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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卷(29) 文 / 九峰

    第三十四卷(29)

    听说他们要去城里,老板娘急忙劝阻,城里都变成蓄水池了,听说有些地方满到了二楼了!

    徐东海倒抽了口冷气后,问,这水从哪里来?

    老板娘是本地人,对周边的情况比较熟悉,介绍说,明州是个盆地,周边有三条河,河水都汇到穿城而过的云江。上游的水来得太大,来不及流走,便涨起来了,云江两岸许多建筑都淹在了水里,听说淹死了好多人。

    徐东海坐不住了,匆匆扒了碗饭,菜也没怎么吃。他对杨德水说,想想办法,我们进城去看一看。

    要进城,必须有船,这可难为了杨德水。电话、手机早就不通了,明州方面联系不上。明州对他来说也是地生人不熟,又是风雨天气,上哪里找船去?他想了一会,问老板娘,这附近有没有街道办事处?

    老板娘说,这次你问对了,街道办就隔一条路,一会我带你去。

    街道办事处,相当于乡和镇一级的政府,找到了他们,就有办法解决出行工具了。

    外边的风声又大了起来,雨滴砸在窗上噼噼啪啪地响。看来,丽娜台风中心已经移出明州了。短短一百多米路,一行人走了十来分钟。由于风雨太大,大家都贴着墙角走,那样子很狼狈。

    杨德水一直没想明白,徐东海为什么要来明州。如果说,跑到荻州是为了“秀”一下,到明州就是涉险了,进城巡视则更是险上加险。他是省委书记,根本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走了一半路,老板娘手一指前边一幢崭新的办公楼说,那就是云峰办事处,我就不陪你们过去了。说完,便折身回去,可能也是怕了。那风刮起来,感觉半个身子都悬起来了,那雨打落在身上,虽然隔着雨衣雨裤,但还是让人隐隐生疼。杨德水真的害怕,头上有瓦片,或者玻璃掉下来,砸伤了徐东海。池文良几次打电话过来,叮嘱他好好保护徐东海的安全。可徐东海哪里听他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真要有什么意外发生,准备着随时扑上去,保护首长的安全。

    云峰办事处的两扇大门敞着,底下叠了两排沙包保护着。一行人刚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了比风雨声还要响亮的叫喊声,押呀,老子今天让你输光了裤衩去裸奔!

    这不是在赌博下注吗?徐东海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刘珈灵的新闻嗅觉极强,意识到这是个十分难得的好题材,便跟郑耕平说,准备一下,有好戏看了!说完,又去看徐东海。徐东海说,可以先拍,但必须经我审核同意后才能报道。得到了允许,两人一前一后摸了过去。刘珈灵打头阵,上前去敲门。不知是因为外边的风雨太大,还是屋里的吵闹声太厉害,居然没有人来开门。刘珈灵使劲地锤了几下门,这下终于有人回应了,谁啊?这么扫兴!

    刘珈灵把头上的帽子往后一摘,一屋子的人目前都齐簇簇地盯着她看。不知谁惊叫了一声,大美女呀!

    其实刘珈灵的年龄不小了,二十九岁,因为长得漂亮,外形又特别甜美,给人的感觉才二十刚出头。杨德水从郑耕平嘴里了解到,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从贻州的泰成县广播站起步,先是跳到了县电视台,再是跳到市电视台,前年年底,又从市电视台跳到了省电视台。据说,结过一次婚,但很快就离了。离婚的原因,有几种说法。一种是说那男人中看不中用,满足不了她的基本需求;第二种说法,男人虽说是官二代,但没什么本事,他老子在一次出差途中出车祸死了,她觉得老公没什么前途了,便抛弃了。最普遍的说法是,他跟贻州的某领导搭上了,爱爱的时候被老公发现了,给对方休了。杨德水觉得第三种的可能性很小,如果在同一个地方有外遇,很容易被发现。男人在县里,情人在市里,而且是大领导,搅到一块的概率极少。男人,女人都一样,一方如果有心出墙,恐怕再管也管不住。更主要的一点,女人漂亮了心也野了,像刘珈灵这么超漂亮的女人,一般的男人还真驾驽不了,非得大富大贵才能镇得住。

    对女人来说,结婚就是一次最大的心理蜕变,本来贤淑的,可能会变得孟浪,本来浪荡的,变得收敛了。杨德水刚认识莫小燕的时候,感觉这女人挺通情达理的。可结婚后,就慢慢变得蛮不讲理了,不但对杨德水经常发脾气,对她的家里人也是如此,喜欢颐指气使别人,好像谁都上辈子欠她债似的。

    杨德水之所以向郑耕平打听刘珈灵的情况,是希望摸近她接近徐东海的动机。这个女人太漂亮,太招眼,不能不有所提防。

    刘珈灵抬手挥了挥弥漫的烟雾,娇滴滴地说,呛死人了!原来,室内有七八个人围着一张方桌在赌牌抽烟,边上还放着两箱喝空了的啤酒瓶。

    听她讲的是普通话,有个领导模样的人不无警惕地问,你是谁?上这里做什么?

    刘珈灵不愧是记者,随机应变的能力十分了得,她拉过身后的郑耕平说,我们是来明州旅游的,被台风困在这里一天一夜了。家里人很担心,见风雨小了,我们便开车往家里赶,没想到才走一会会,又风雨大作起来,一不留神,车子滑进了路边的水坑里,熄火了。听路边店里的人说,这里是街道办事处,有防汛抢险队,我们想请你们帮个忙,把车子拖出来。

    就在说话的时候,郑耕平悄悄地开启了针孔摄像机,把这里的一切都拍了下来。

    那领导模样的人瞅了瞅刘珈灵,又瞄了瞄郑耕平,问,在哪里?

    刘珈灵一指来路方向说,就是巷子口的路边。

    对方问,你们去哪里?

    刘加灵说,去越州。

    对方说,算你们走运,要是再往前走,别说是车,只怕连命都没有了。我看你们啊,也别打车的主意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等风雨过了再走。

    刘加灵说,可我怕车子被洪水冲走啊!

    对方说,你心疼你的车子,可我也不能把兄弟们往火坑里推啊!你也看见了,这外边风大雨大,谁出去也不安全啊!

    刘加灵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后,说,我看出来了,你肯定是这里的领导,街道主任吧?

    打牌的几个人,还在继续。三个观牌的人都朝这边围了过来,大概都被刘珈灵的漂亮所吸引了。有个人接腔说,没错,他是林主任,我们都听他的。

    林主任说,小黄,你胡说什么呢,有宣部长在,我怎么敢称领导啊!

    那位正在打牌的宣部长听人提到自己,朝这边侧了一下头,邪笑着说,当着的我的面,你都敢当众泡妞,还有什么事是你林国荣不敢的呀!

    听他这么一说,一群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徐东海和杨德水虽然站在门外,因为敞着门,屋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那宣部长比街道办主任还要大,肯定是区里下来的。区里不外乎这样几个部,组织部、宣传部和武装部,只要查一下姓名就清楚了。防汛防台,责任重如泰山,这家伙居然在这里打牌喝酒,实在是太不象话了。

    刚这样想,刘珈灵的声音又传来了,唷唷,还有区里的领导呀,你得为我们作主啊,救民于水火之中!

    那宣部长乐了,把牌一甩,跑过来说,我说你们年轻人,就会没事找事,这么个风雨天不好好呆在宾馆里你碰碰我我摸摸你,跑出来添什么乱啊!

    刘珈灵火了,生气地说,你见死不救也就罢了,怎么还出口伤人啊?

    宣部长更乐了,同志们,你们说说我有伤人吗?

    有人叫好说,这哪里是伤人,分别是爱人嘛,我们宣部长最会爱人了,特别是美人!

    冷不及防,那宣部长伸手在刘珈灵的俏脸上摸了一把。这下,刘珈灵愤怒了,抬手就给了姓宣的一个响亮的掌巴。

    大家一时都懵了,傻瞪着眼看着两人。当着这么多的部下,宣部长哪丢得起这个脸,朝众人狂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给我上?

    一帮人这才围过神来,冲上前要打刘珈灵。郑耕平挺身护住刘珈灵,厉声高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姓黄的年轻人大概想乘机讨好宣部长,冷笑着说,我还没问你,你倒问起老子来了!识相的,滚到一边去!说完,猛伸出手,拉住刘珈灵的雨衣,一把把她揪到了一边。

    刘珈灵一个趄趔,差点摔到,她惊叫起来,耍流氓啊!

    黄姓年轻人恶狠狠地说,今天除非你跪下来给宣部长叩三个响头,否则老子还真要耍流氓了!

    刘珈灵是老板的女人,真要当众受辱,老板的脸面往哪里搁?听到这里,杨德水猛地推门进去,厉声喝道,我看谁敢乱来!

    那姓黄的是个小个子,突然看到身高马大的杨德水,心里有些发怵。可见他孤身一人,胆子又马上壮了起来,放开刘珈灵,手指着杨德水的鼻子,冷笑着问,你又是哪根葱?

    他的话音未落,一群人把杨德水围住,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如果宣部长一声令下,他们会立即把杨德水揍成肉饼。

    杨德水当然不会把这帮人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后,问,哪位是宣部长?他声音不大,却非常有威严。

    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扒开众人,走到杨德水面前,高傲地说,怎么,想公了还是私了?

    杨德水问,公了怎么样?私了又怎么了?

    这家伙洋洋得意地说,公了,请你们进趟公安局,你们冲击机关,殴打领导干部,关你们十天八天再说!至于私了嘛,也简单……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指着刘珈灵说,我还她三个耳光!不,你替我打她三个耳光,这事我们就算扯平了!

    杨德水冷哼一声,问,我要是都不答应呢?

    宣部长对手下的一帮人说,你们告诉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个叫黄姓的小伙子又来劲了,摩拳擦掌说,那我就让你们一个个爬出去!

    杨德水笑了一下,说,先别急嘛,等我先说完了再动手不迟。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了吗?

    犯罪?笑话!我说你是不是神经错乱,胡言乱语了,老子不偷不抢,不嫖不娼,能犯什么罪?宣部长笑得前俯后仰。

    杨德水说,那我就提醒各位一下,你们犯渎职罪了!

    渎职?老子今天就先揍你一顿,看谁敢说老子渎职!宣部长简直要笑喷了,手一挥,指示下边人收拾杨德水。

    那林姓的街道主任,应该没喝多少酒,脑子还算清醒,拦住众人,双眼逼视着杨德水问,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杨德水说,我们是省防汛指挥部暗访小组的。

    一听这话,一个个紧握着拳头的手垂了下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看着宣部长。

    防台风期间聚众熏酒打牌,那可是典型的渎职。这些年来,上头可是三令五声地强调防汛纪律,谁违反了,捋谁的乌纱帽。可这种事也就是嘴上说说,从来没有人深究过。宣部长还是不信邪,笑着对众人说,这种鬼天气,别说是人,就是鬼也走了不路啊,哪来的暗访小组!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边响起了一个宏亮的声音,你们看看,我是人还是鬼?徐东海伸手摘下头上的雨帽,推门进来。

    省委书记徐东海,这个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江海省第一人,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见到他,一个个如同老鼠见到了猫,浑身筛抖,两股颤颤,惊得目瞪口呆。

    那林姓主任还算机灵,赶紧拿过一张椅子,结结巴巴地说,徐……徐……书记,您……您请坐!

    徐东海眼神严厉地扫了众人一眼,慢慢坐到了椅子上,不动声色地问林主任,你叫什么名字?

    林主任的脸惨白惨白,硬着头皮回答,我叫林文印。

    徐东海又问,有没有办法联系上钟金松,或者高道诚?钟金松是明州市市委书记,高道诚是市长。

    通讯全断了,电话和手机都用不上,杨德水也是心急如焚,盯着林文印看。林文印说,应该联系得上,宣部长带了一部卫星电话过来。

    现在是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宣部长拿出电话屁颠屁颠地跑到徐东海面前,把卫星电话提给徐东海。

    各地都配有一定数量的卫星电话,这种电话通过卫星进行通讯,目的是以备不需之用。杨德水只听说过,从来没有碰过,更不知道怎么用。徐东海就更不会用了,他没有去接电话,而是说,你打电话给钟金松,让他在恰当的时候来这里见我。

    那宣部长答应一声,又屁颠屁颠地跑到外边去打电话了。卫星电话的使用很有讲究,必须选取户外可见天空地点,远离建筑物及高架物体,将天线旋转及伸展至垂直地面位置后,才能起作用。简单地说,必须捕捉到卫星发出的信号才行。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宣部长像只落汤鸡似地回到室内,向徐东海报告说,钟书记联系上了,说是马上派船来接您!

    徐东海哦了一声,抬头看着窗外。窗外,大雨如注,大风呼啸。

    就在徐东海注目凝视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扑嗵”一声,宣部长双膝跑倒在徐东海面前,恸哭流涕地说,徐书记,我求求你!

    徐东海不动所动地说,求我什么?

    宣部长手指着众人,说,打牌、喝酒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他们都是无辜的,求你别处理他们,你处理我一个人,撤职、坐牢都行,我都认了!

    杨德水心想,这家伙虽然坏,倒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徐东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宣部长跪着走到刘珈灵面前,抬手狠命地掴了自己四个响亮的耳光,求饶说,我的姑奶奶,是我宣祖福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兄弟们!

    刘珈灵毕竟是个女人,给他这么一跪,不知所措地看着杨德水。杨德水吃不准徐东海的意思,也不好随便发表意见,便当作没看见。宣祖福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那样子比刚死了丈夫的寡妇还要可怜。凭心而论,沿海地区的防台风,与内地的防洪有很大不同,台风过境的时候,除了静等外,什么也干不了,呆在室内打打牌喝点小酒,也是人之常情。一帮人呆在一起,总不能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看西洋镜。可是,宣祖福得罪了老板的女人,性质就两样了,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得看老板的雅量和心情了。明州灾成这样,干部却在打牌喝酒,置灾情于不顾,严格追究里来,这帮人都要丢官罢职。

    徐东海终于发话了,今天这笔账我给你先记着,你也别哭哭啼啼装可怜,起来吧,共产党员不兴这一套!

    富袓福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徐书记,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一头牛一匹马,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徐东海说,我们干部,不是哪个领导的牛马,如果你真想改故自新的话,就好好地用好手中的权力,造福明州的老百台姓。处理干部从来不是目的,目的是教育更多的干部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看你们的表现了。这场台风给明州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后续救灾和重建家园工作十分繁重,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他这番话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省委暂不追救宣祖福和云峰办事处工作人员玩忽职守的责任了,一帮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起初,杨德水以为徐东海肯定会雷霆大发,严惩这帮人,甚至宣布就地免职。徐东海没有这样做,反而赦免了他们,这着实让杨德水感到有点意外。恩威并施、杀鸡敬猴,历来是用政的重要手段,何况这帮人轻薄了刘珈灵,借这次机会处理几个人最合适不过了。再一细想,杨德水明白了,徐东海这样做,恐怕更多的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他是堂堂的省委书记,如果亲自处理乡镇一级的干部,在别人看来,实在是杀鸡用牛刀了。还有,正如他所说的,后续的抢险救灾任务十分繁重,这时候处理人,只会影响他们的工作积极性。有句古话说得好,用将不如激将,让他们戴罪立功,交功补过,比单纯的处理更有意义。

    接着,徐东海问了街道的抗灾安排和下一步的打算,林文印都一一做了回答,基本上还算让人满意。外边,风雨交加,钟金松估计一时半会也过不来。杨德水见徐东海的脸色有些疲惫,便把林姓主任招到一边问,你这里有没有休息室?

    专门的休息室没有,但街道里的几个头头的办公室里都有一张简单的小床。杨德水去看了一下,还算干净,回来跟徐东海说,徐书记,你看是不是先休息一会?

    徐东海点了点头,去了林文印的办公室。林文印很懂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条全新的薄被、还有毛巾和牙膏牙刷。杨德水对他有些好感,在这帮人中,唯有他象个干部的样子,刚才要不是他拉着众人,恐怕拳头早就落到自己身上了。安排好徐东海休息后,杨德水和他一起走出了办公室。回会议室的路上,杨德水从他嘴里了解到一些情况,宣祖福是云岩区里的组织部长,是市长高道诚的小舅子。

    到了下午五点,风雨终于小了下来。杨德水在徐东海休息的时间里,利用卫星电话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给池文良汇报徐东海的行踪,了解全省面上的防台风工作。第二件,是向陈坤安了解荻州的灾情。台风在荻州登陆,按时间算,直接影响差不多该过去了。( 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  http://www.agxs6.com 移动版阅读m.agxs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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