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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卷(12) 文 / 九峰

    第三十四卷(12)

    孙云国点头如倒蒜地说,听到,听到!俗话说,大人不计小人过,杨处你是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私下谈谈?

    杨德水说,你错了,我不是什么大人,你也别当小人。我只是据实分析,至于是公事公办,还是私下谈私下里解决,那就看我表妹的态度了。说完,他看着张翠翠,表妹,你说说意见。

    来的路上,杨德水就跟张翠翠交代过了,谈判之初,绝对不能松口,态度一定要坚决,要摆出一副誓不两立的姿态来。周华鸣给杨德水回话的时候,就说得明明白白,对方是富二代,这钱不要白不要。

    张翠翠冷若冰霜地说,没什么可谈的,有法律规定的,就按法律规定来!

    孙云国怕了,抱拳作揖说,我的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只要你不上岗上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张翠翠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姥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你能给我吗?

    没想到小丫头这么伶牙利齿,孙云国无计可使,便装起了可怜,双腿一软,跪在张翠翠面前哭诉,我知道你的痛苦,也请你理解一下我的痛苦,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进了监狱,我这后半辈子靠谁啊!

    张翠翠毕竟年轻不懂事,回答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我也只有一个姥爷,我是眼睁睁看着他被车子撞飞出去,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孙云国没招了,转而让杨德水求助,杨处,我求你了,两百万,三百万,你说个数,我只求你们放他一马,他毕竟年轻,今年才十九岁啊,这要进了牢,以后怎么做人啊!

    杨德水无动由衷地说,不是我不帮你,我是没法帮啊!

    人家的来头太大了,硬碰硬肯定碰不过对方,来软的人家又爱理不理,孙云国这下急了,抱着谷周义的腿说,谷所长,你说句话呀!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求爷爷告奶奶。

    谷周义说,我说话不是连放屁都不如吗?

    孙云国抬手掴了自己一个响量的掌巴说,是我放屁,说屁话!

    抬手不打笑脸人,看到了平时牛皮哄哄的谷周义跪在自己脚下求饶,谷周义心软了,转头问杨德水水说,大哥,你看是不是到我办公室坐下来,再谈谈?

    杨德水悻悻地说,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那就谈吧!

    孙国云如闻大赦,爬起来,点头如捣蒜般地说,谢谢杨处,谢谢谷兄弟!

    孙云国不愧是商人,八面玲珑,一进谷周义的办公室,不但发烟,还自己动手给一帮人倒茶。做完这些,他说,杨处,你是谷所长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跟谷所长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那不孝子撞伤了你的长辈,我心里很难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法再挽回了,只能做些补偿性措施,条件你们提,我就一个要求,求各位高抬贵手,放犬子一马。

    谷周义看着杨德水说,大哥……

    杨德水说,我还是哪句话,什么条件,我不会管也不会顾问,就看我表妹的意思。要说钱,我这位长辈当然比不上亿万富翁,但也绝对是几千万的身价。为什么?因为老人家不是普通人,而是省里赫赫有名的工艺大师,从他手上出来的许多玉石雕件,动辄百万,甚至上千万。给车子这么一撞,毁掉的不仅是他后半辈子的幸福,也毁掉了他的艺术人生。大家都知道,人生有价,但艺术无价!

    他说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确,一来提醒张翠翠千万别轻易松口,二来向大家传递这样一条信息,这事他杨德水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谷周义到是聪明,把皮球踢给了孙云国,孙老板,你先说说怎么赔偿?

    孙云国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今天不出高价是肯定是不行了,如果谈崩了,杨德水拂袖而去,儿子孙涛军就铁定坐牢了。自己再有钱有势,也惹不起省委书记的秘书。他说,前边我也表过态了,悲剧已经酿成,无法再挽回了,只能从精神和经济上作补偿。他咬了咬牙说,我知道花再多的钱,也无法挽回老先生的艺术人生,这样吧,我拿出五百万先意思意思,老先生的余年都由我来照顾,你们看怎么样?

    不愧是老奸巨滑的商人,说话滴水不漏,而且让人觉得他十分诚恳。他的用意,当然瞒不过杨德水,只要自己或者张翠翠点个头,钱一付就算私了了,谁还会要他去照顾董福照的余年?当然,话说回来,五百万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孙云国之所以舍得花大价钱,一是求子心切,而是慑于杨德水的身份。

    杨德水说,翠翠,你看怎么样?

    张翠翠撅着小嘴说,我要钱干嘛呀,最多的钱也换不回姥爷的幸福啊!

    孙云国又反反复复地说了一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安慰话,还主动添了筹码,把赔偿金提高到六百万。可是,张翠翠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谷周义尽管当所长多年,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单笔赔偿,大概是觉得应该能接受了,便看了杨德水一眼。杨德水不说话,孙云国有点急了,向他求助说,杨处,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谷所长的面子上,你替我说句话吧!

    杨德水这才开口说,翠翠,我知道你不缺钱,更不会在乎钱,最多的钱也买不到灵丹妙药,能让姥爷他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我看,孙老板的态度也很诚肯,谷所长更是我多年的兄弟,你看,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这事就到此为止?

    几双眼睛都盯着张翠翠等他表态。张翠翠咬着嘴唇,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听杨哥你的!

    孙云国当场开了支票后,又提出要去医院看望董福照,张翠翠也依了。

    杨德水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便起身跟一帮人道别。谷周义送他到门外,杨德水握着他的手说,谢谢兄弟了!谷周义说,谢什么呀,小弟还要多仗仰大哥你关照呢!说完,坚持要开车送他回去,杨德水也不推辞。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结了,没想到又弄出了故事来。第二天,杨德水收到一条银行的提醒短信,个人账户突然多了三百万现金。他给银行挂了个电话,查问这笔钱的来源,问他们是不是搞错了。银行的答复很明确,没有搞错,这笔钱确实是对方汇给他的。他又问了对方的名字,原来是张翠翠这丫头打的钱。他明白了,她给自己打钱,是为了感谢他帮的忙。可这钱,无论如何都不能收。他又一个电话挂给张翠翠,没等他开口,张翠翠就说,杨哥,是为那笔钱打我的电话啊?

    杨德水生气地说,你还没糊涂啊!

    张翠翠说,这是姥爷的意思,他告诉我车子撞人,最多也就赔个八十、百来万的,六百万,那是天文数字。

    杨德水说,老爷子清醒了?

    张翠翠说,清醒了。

    杨德水说,我抽空去看他。不过,这钱我肯定不能收,你替跟老爷子先打个招呼,他这样做,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

    张翠翠奇怪了,不满地说,这钱又不是偷不是抢的,怎么就害你了?

    杨德水说,你不懂,反正我不能收,我让银行马上给你打回去。

    说完也不等她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黄小中的稿子还压在自己手里,杨德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送给徐东海过目。昨天的新闻发布会后,杨德水知道机会来了。会上,徐东海在回答北京一家媒体记者的时候,提出要大力发展山区的特色农业,实现集约化经营,作为缩小城乡和区域贫富差距的重要措施。黄小中的稿子无疑是最对这条路子的,为下一步具体行动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和方案。还有更重要一点,昨天的会议非常成功,也非常有特色,尤其是徐东海最后在会议最后讲到的那句话,先干不评论、先试不议论、时间作结论,可以说是震耳发聩,非常朴素,又非常能体现高度务实和时代改革精神。

    许多媒体都会在今天头版刊登这条重磅新闻,徐东海看了,肯定心里会非常高兴。趁老板高兴,自己再把黄小中的稿子递上去,那就是锦上添花了,老板肯定会大笔一挥签发了。

    其他要处理的稿件,上午就交给徐东海了。杨德水一手提着紫砂壶,一手拿着黄小中的稿子去了徐东海办公室。先给他的杯里添满水,再准备把稿子递给他过目。还没来得及做第二步,徐东海先问了,手上是什么材料,怎么这么厚?

    杨德水说,黄小中写的调研文章。边说,边赶紧把稿子放到徐东海面前。

    徐东海扫了一眼标题,问,哪个黄小中?

    大院有两个黄小中,一个是省委办公厅的副主任。

    徐东海说,去信州挂职回来的黄小中,这一年来,他是扎根信州,为信州办了几件大事。这稿子是他前前后后花了半年时间,跑了许多山山水水,调研出来的文章。

    徐东海拿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文稿,问,你看过没有?觉得怎么样?

    杨德水说,我觉得很受启发,虽然我也是农村人,但对农村,特别是对山区的情况已经不是很了解了。看了这稿子,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里边有两点,我觉得很不错,一是对山区现状的剖析很到位,二是对山区的出路分析得很透彻,对于下一步如何做好农村,特别是贫困山区群众的脱贫工作,有着非常强的借鉴意义。但是,这里边有些观点,是不是完全客观,有没有黄小中的个人观点在里边,我吃不太准,所以想请你审阅一下,看还需要充实些什么,提炼点什么。

    徐东海说,好。没想到这个小中还真有几下子,搞项目有勇气,搞调研也实实在在。

    走出徐东海的办公室,杨德水知道这事一准成了。

    找领导办事,也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否则,不但事办不成,还很可能挨一通臭骂,从此领导对你坏了印象。

    晚上,送徐东海回迎宾馆后,杨德水去了一趟二医看望董福照。在医院外,买了个水果篮,想了想,觉得单是一个水果篮不足以表达对董福照的情意,想再买束花。可给住院的长辈送花,很有讲究,最不合适送整大捧的花,容易引起病人不好的联想,譬如重病缠身,病入膏盲之类的精神压力。别外,香味很浓的花对手术病人不利,易引起咳嗽;颜色太浓艳的花,会刺激病人的神经,激发烦躁情绪;山茶花容易落蕾,被认为不吉利。看望病人宜送的品种不多,通用的有兰花、水仙、马蹄莲等少数几种。杨德水在瑞宝阁后院里见过马蹄莲,觉得董福照见了肯定会喜欢,有利他怡情养性,早日康复。于是,又要了棵盆栽的银星马蹄莲。

    走在走廊上,远远看见张翠翠从病房里出来,提着个热水瓶。见到杨德水,张翠翠兴奋地说,杨哥,你来了啊!

    杨德水问,董老醒着吧?

    张翠翠说,刚睡着不久,正睡得香呢!

    杨德水心想,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便把花递给张翠翠说,那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免得进去影响董老睡觉。说完,把水果篮放到地上。

    张翠翠把马蹄莲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真香,哥,这是送给我的吧?

    杨德水说,谁送给你啊,少臭美了,这是送给长辈的。

    张翠翠失望地撇了一下嘴,把马蹄莲塞还他手里,还给你!

    杨德水说,你不懂事了吧,不是我不肯给你送花,而是病房里不宜放花,会影响董老的安养。

    张翠翠唇角一扬说,你撒谎,既然这样,你为什么给姥爷送花?

    杨德水说,说你不懂事,你还不承认。别的花不行,但这花是行的,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问医生!

    张翠翠当然不会真的跑去问医生,而是撒娇说,那你给我了买一束,我带回家里放着嘛!

    杨德水说,行,等会下去给你买!张翠翠这才消了怒气,一只手挽着杨德水的胳膊说,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杨德水问,你整天都呆在医院里?

    张翠翠点了点头。杨德水说,店里都安排好了?

    张翠翠说,都托给隔壁邻居了,他们都非常热情,都主动过来帮忙。

    杨德水正在接话,手机响了,是程文浩打来的。程文浩是前省长赵仁奇的秘书,如今在荻州当副市长。他当秘书的时候,杨德水跟他有些私交,他去荻州后,两人的关系就有些疏远了。一是程文浩很忙,二是一个在省城一个在获州,很难见上一次面,最关键还是身份的变化,程文浩当上副市长,地位高了,杨德水却只是个省政府政研室的副处长,觉得自惭形秽,关系就不知不觉中淡了。

    杨德水给徐东海当秘书后,两人的联系又密切起来。程文浩经常会打电话跟他聚聚旧,或者发个短信问候一下。今天,程文浩这么迟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有事。杨德水接起电话说,文浩兄好,有什么指示?

    程文浩说,我哪敢指示你第二首长啊!刚刚下高速,车子还没进城,就先给你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有没有时间一起喝个茶?

    杨德水想,晚上看完董老,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任务了,与其一个人在家里发呆,不如找个人聊天解闷,便说,好啊,我就以茶代饭,替程市长接风洗尘。

    电话刚挂掉,又进来一条信息,是颜华亮发来的,说是要请教个问题。杨德水便给他回了条信息,问是什么问题。颜华亮的信息马上又过来了,杨德水一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颜华亮的问题很简单,也很复杂,什么药能解酒,又不伤身体,而且口感要好。古话说,良药苦口,又说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多多少少都对身体有伤害。他嫌发短信麻烦,便给拨了颜华亮的电话,问,你喝醉了?

    颜华亮的声音压得很低,说,我当秘书的,哪敢喝酒啊!不是我喝醉了,是老板喝醉了!

    刘震云好饮,杨德水早有耳闻,据说酒量十分了得。杨德水说,醉一次两次,再好不要吃药,药都有副作用。

    颜华亮说,我知道一般的药都有害,所以特地向你请教啊!

    杨德水问,刘老板经常醉酒?

    颜华亮说,这到没有,只是他一喝多了就容易脾气上来!

    杨德水明白了,看来关于刘震云酒后乱发脾气,爱骂人的传言是真的。估计颜华亮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会想出这招办法。见他没说话,颜华亮倒起了苦水来,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我都快要疯了!他的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估计跑到厕所,或者别的什么安全地方了。

    办法倒是有一个,可是杨德水不敢乱出馊主意,毕竟吃药的人是一省之长,不是普通人,万一吃出什么毛病来,麻烦就大了。他说,你可千万别乱来,这可不是开玩笑闹着玩的!

    颜华亮痛苦万分地说,分寸我会把握好的,我求你了,杨哥!

    杨德水说,铁皮石槲,你知道吧?我也没试过,听人说,这玩意味道微苦,不但不伤身体,是滋阴的补药,好像列中华九大仙草之首,据称解酒效果特别好!

    颜华亮不知道杨德水说的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这名字好奇怪,又问,什么是铁皮石槲?

    杨德水说,你别问这么多了,药店都有卖,就是价格有点贵。

    铁皮石槲,铁皮石槲!颜华亮重复了两遍,如获至宝般地说,太谢谢杨哥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杨德水心想,吃饭就算了,你把八百块钱还给我就行了。那天,颜华亮在客来客去酒馆里喝多了酒,把出租车司机打了,还是杨德水垫付的钱。这么长时间过去,这小子居然从来没提要还他钱。估计当晚喝得失忆了,把这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办完这事,杨德水赶紧打电话到钱王酒店,订了个三十六楼的雅座。一会,酒店订座的信息发过来了,他给程文浩转发了。程文浩从获州赶到越州,还没进城就打电话请他喝茶。喝茶没假,落脚点恐怕是商量什么事情。杨德水多少猜到了一些,但并不肯定。

    刚刚放下电话,张翠翠说,你怎么这么忙?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杨德水说,这就是我的工作,就是专门给领导做服务的。

    张翠翠俏皮地说,我明白了!

    杨德水不解其意,追问道,你明白什么?

    张翠翠说,我明白你以前为什么不给我回短信,原来是我错怪你了!

    自从拿了董福照那幅《秋山明月图》画后,杨德水有很大一段时间没有去瑞宝阁了。没去,不是因为画,而是因为张翠翠。他害怕张翠翠看自己的眼神,她那秋水似的眼睛里藏着一团火,每次看自己的时候,那火就熊熊地燃烧起来。昨天见到张翠翠,她眼里的火不见了,代之以忧郁和哀愁。今天,他又从她剪水秋瞳里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火苗,这让他想起了那一幕永远也抹不过的记忆:张翠翠踮着脚,附在他的耳际,温柔百转地说,杰夫哥哥,你走好哦!说完,迅速转过身去,双手捂着脸颊跑走了。《成长的烦恼》里的两个主人翁杰夫和卡萝的故事,绝不能在自己身上上演。他不是张翠翠的杰夫,张翠翠也不是他的卡萝。

    可是,现在他不能拿把盐撒往她的伤口上撒,她还沉浸在董福照横遭车祸的悲痛之中。他说, 没关系,我这工作从来不怕别人错怪的,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不会又要怪我吧?

    张翠翠擂了他一拳说,谁怪你啦,你不进去看一眼姥爷?

    杨德水说,你不去打水了?

    张翠翠说,等会再去打,你来了,先陪你呗!

    杨德水提着水果篮走在前边,张翠翠捧着马蹄莲跟在后边。( 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  http://www.agxs6.com 移动版阅读m.agxs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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