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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龙腾小说网 > 都色言情 > 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

第三十一卷(8) 文 / 九峰

    第三十一卷(8)

    二是完善考评机制,充分体现实效性。拓宽考察渠道,实行平时考察与集中考察相结合,考察干部工作圈与生活圈、社交圈相结合。三扩大考察范围,充分体现**性。干部考察工作有些环节应该保密,有些环节却应该扩大**,要在考察环节做到党管干部原则和党的群众路线的有机结合,要走出“由少数人选人,在少数人中选人”的误区,防止“暗箱操作”,在扩大群众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上下功夫,将群众的意愿真正体现于干部考察的全过程。

    徐东海说,我不要内刊上的意见,要你的意见。

    陈绍民想了一下说,我的意见就两点,一是避免一考定终身。考核要常态化,不跟提拔挂钩,彻底扭转过去那种逢考必提的做法。这样一来,被考察者会容易说实话,干部群众也会真情留露。二是开发一套可靠实用的考察软件,让软件识人辨人,最后形成一个综合评价,供领导参考决策。

    徐东海说,你说的第一点,我理解,常态化考核,考察谁,谁来考察,考察什么内容,都是随机的,考察更不等于提拔,这样一来,大家都会以平常心处之,也就更客观更实事求是。可你说的第二点,就不太好理解了,软件怎么考察人,怎么考察干部?

    陈绍民回答说,国外某些大学为挖掘天才,选拔少年尖子班,每年会进行了次**。他们出的题目很灵活,涉及面也极广,既有知识性的,也有智力型的,还有能反映一个人品德修养、个性特点、志趣爱好、欲望诉求等潜意识的东西。通过**,他们会把那些智力超群、性格温和、少有人格缺憾,又富有进取精神的人录取进来,做重点培养。我想选干部也一样,不仅要看学历,也要看智力、能力和道德水准,更要看性格、爱好,特别是嗜好和潜意识中的诉求。不少干部出事,并不是组织平时的教育不够,而是潜意识里就有贪欲。如果把这样的干部提上来,迟早会出事。我的想法是做一套类似选拔少年尖子班的**软件,用来考察干部。软件考察肯定有局限性,并不一定十分准确,但相比起人工考察,它又具有较高的客观性,能反映一个人的综合素质。通过**,由软件自行形成一个综合评价,包括被**者的长处、优点,存在的缺点和不足之处,以及合适的发展方向和适任岗位等,从而为领导用人决策提供参考。

    徐东海说,听起来不错,可有这样的软件吗?

    陈绍民说,这样的软件国外早有开发和应用,但国内还没有。我正在跟几个国外的同学合作,根据我们的国情、政情,改进这一软件。

    徐东海的兴趣更浓了,满是期许地问,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陈绍民说,快则半个月,慢则两个月。

    徐东海说,拿出来之前,先做个内部**,如果还行,荻州先把试点搞起来,进一步看看效果。如果效果不错,切实可行,再在全省推而广之。

    软件是死的,人是活的。要靠一个软件来解决复杂的人事安排显然并不现实。徐东海既然感兴趣,杨德水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却不以为然。解决干部考察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关键是着眼长远,标本兼治。应以选贤任能为目的,以发扬**为基础,以制度建设为保障,以科学规范的操作为手段,建立公平、公开、立体、动态、求实的干部考察机制。除了陈绍民前边说的健全指标体系,完善考评机制外,关键还是发扬**,扩大群众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上下功夫,将群众的意愿真正体现于干部考察的全过程。在当前这种大环境下,谈**,显然是一种奢望。群众觉得没有**,其实体制内更没有**,考察谁推拔谁,完全是领导说了算。之于制度建设,那也是空话、套话多,真正落到实处的少,往往是不换届不考察、不提拔不考察、不调整不考察。如果干部考察正常态化了,领导干部就没了**,只有事权,各级党委的工作就更空更虚了。党委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掌握人事安排权,不管是省委书记,市委书记,还是县里的县委书记,乡镇的一把手,都不会放弃这一最大的权力。陈绍民的想法近乎乌托邦式,他所主导的什么考察软件最怎么管用,最后的下场还是个摆设,或者被某些人当作工具。考察常态化,不知提了多少年,公开考察、回访考察、审计考察、走访考察、**测评、问卷调查、检查工作、个别谈话、专项调查、阶段性工作考核等种种创新式的干部考察制度,最后都留于形式。这倒不是说,**就没有出头之日。从长远看,**是大趋势,不可逆转。

    魏征在《谏太宗十思疏》说:马骇舆,则君子不安舆;庶人骇政,则君子不安位。马骇舆,则莫若静之,庶人骇政,则莫若惠之。选贤良,举笃敬,兴孝悌,收孤寡,补贫穷,如是,则庶人安政矣。庶人安政,然后君子安位。传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此之谓也。这段话,说的就是**与皇权与集权的关系。**是水,是潮流,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但**有个度,要与国情,要与历史传统相匹配,一旦失去约束,就会泛滥成灾。当下,人心盼**,更盼权力,如果都放开了,**反而会被心怀不轨者所利用,就像当年的希特勒打着**的旗号,大搞集权,最终导致世界二次大战,祸及全人类。新中国的历史,也有着**祸国的深切教训。建国之初,曾一度十分**,结果弄得政权不急,最后在**和集权的较量中,集权占了上风,导致了文革的出现,使国家陷入了十年浩劫。

    杨德水研究过中国的近代史和党史,从太平天国到义和团。从军阀割据到文革,抛开国际因素的干扰,说白了都是**和集权失衡的恶果。十一届三中全会上,之所以提出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观点,本质上就是寻找两者之间的平衡点。**,首先是人民当家作主,能自己动手解决温饱问题,生计问题和发展问题。**,首先是经济上的**,这就是最现实的民生诉求,也是最大的**。经济落后的现状,必须靠一个强有力的政权来保证局势的安定,从而推进经济的持续发展。世界的经验告诉我们,在一个落后的地方,搞政治**,各种帮派势力都会乘火打劫,结果只会越**越闹腾,越**越倒退。这也是为什么,古代出现一个新的王朝之后,能维迟百年数百年政通人和局面的根本原因所在。

    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改,社会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近年来,不管是社会上的**诉求,还是体制内的**呼声,都日益高涨。徐东海这样想这样做,也算是与时俱进。作为秘书,杨德水想得更多,他怀疑徐东海今天的态度,很可能跟孟新德有关。孟新德刚当上代理省长,有人就告到北京,说他与胡蝶有染。这显然针对的不仅仅是孟新德。徐东海是希望推出干部考察新政,来挽回政治上的损失?

    想到这里,杨德水似乎全明白了。

    吃过早饭,杨德水把陈绍民送到迎宾馆门口,交代说,牛皮是吹出去了,你得抓紧把软件弄出来。

    陈绍民说,我不吹牛皮,如果真按我的意思来考察干部,肯定要比老套路科学、公正许多。

    杨德水说,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陈绍民说,你要不相信,我回去就给你随机选份试卷测一测,看看准不准。

    杨德水说,那是再好不过了。真行,那自然没话说,如果不行,我看你小子怎么收场!

    陈绍民信心满满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下午两点,杨德水送徐东海去机场,郭继永开车。到了存货台,领出酱鸭舌和杨梅酒。徐东海一看,问杨德水,怎么这么多啊?

    杨德水答非所问地说,北京那边我已安排好人接送了。徐东海笑着说,你们这对姊夫郎舅真有意思!姊夫郎舅是江海的土话,指的就是杨德水和陈绍民这种亲属关系。

    杨德水跟郭继永把酱鸭舌和歌舞剧梅酒用推车推到托运处,办了托运手续,回头送徐东海上飞机。回来的路上,两人聊了一会天后,郭继永跟杨德水说,我听说老曾快要退了。

    杨德水一时没明白过来,问道,哪个老曾啊?

    郭继永说,还有哪个老曾,省委车队里的老曾,曾专孚。

    曾专孚是省委车队的队长,过了年五十五岁,正常的话,五月份退体。杨德水知道了,郭继永是看上了队长的位置。他想了一下,问,你跟方秘书长打过招呼没有?

    郭继永说,没有呢,你脑子活点子多,我想请你帮我出出主意。

    车队队长,混官场的人当然不外在乎这个位置,车子嘛,放在古代就是马,队长也就是个马夫头。孙悟空第一次反出天宫,就是因为嫌“弼马温”这官职低微卑贱。可有人骑马就得有人养马,有人坐轿就得有人抬轿,再说,行行出状元,行行有门道。别看这小小的车队队长,算起来也是副司级的待遇。撇开待遇不算,实际权力也不小,管着省委百来辆小车的调度权、保养权和维修权。车子跟人,除了大领导有固定的司机外,平时派谁出车,不派谁出车,里边有许多门道。跟队长走得近的人,出车的机会就多,相反出车机会就少。出车机会多,好处也多,到下边市县里检查工作,领导能拿的红包,司机也从来不缺,领导有什么礼品,司机也是一样的待遇。有些司机是外聘的,工资很有限,之所以愿意干这营生,无非图两点,一是工作轻松,二是外快丰厚。还有车辆的保养和维修权,也掌握在队长的手上,放哪家S店保养,放哪个维修点维修,都是队长说了算,要不费用报销不了。单辆车子来算,一年的保养和维修费在万把块上下,一百多辆车,就是一百来万的进出,不说多,就按三五个点的回扣算,那也是相当惊人的,差不多抵得上工资收入。这回不计大修产生的费用。也正是这些因素,车队队长一职的竞争并不亚于许多热门岗位的竞争,不同的是参与竞争的人群层次不同。

    郭继永如今是省委书记的专职司机,想接过这个班,也不算为过。问题是司机队伍也很复杂,他们大部分都有着一定的背景,往往都是领导介绍进来的,套用官场的话说,身后都有座靠山,不同的是靠山的大小不一样。譬如说老曾,就是前省委书记柳树智的远房亲戚,在队长的位置上雷打不动地干了十几个年头,可以说是捞得脑满肠肥了。

    熟继永转业到地方,进了机关做工勤。虽然收入也不算低,但老婆是农村户口,靠在机关印刷厂里赚几个辛苦钱,两人又没有自己的房子,租房住,日子过得也紧巴。别的司机可以偷偷懒,在外边搞点赚钱的营生,他这个岗位特殊,一刻也不能离开。杨德水说,你的情况我清楚,是应该争取一下。

    郭继永见有希望,眼睛顿时雪亮起来,兴奋地问,怎么个争取法?

    杨德水说,你也知道,车队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跟秘书长先说说,听听他的意见。

    郭继永大喜过望道,这事要办成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一辈子都感激你!

    杨德水说,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我帮你是天经地义的!

    回到市区,郭继永一定要请杨德水吃饭。杨德水坚决不肯。他说,你要当我是兄弟,就千万别跟我见外。哪天事办成了,我一定好好吃你一顿!

    郭继永感激得不行,杨处啊,你真是个大好人!

    见他不肯吃饭,郭继永又坚持要送他回家。这更是要不得,自己跟莫小燕早就离婚了,那个家他再也不想踏进去一步。湖滨单身公寓,那是禁区,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杨德水说,这是我的原则,只要我做一天秘书,就绝对不私用公车,你真为我好,就别难为我了!还有,我劝你最好也不要用,特别是这段时间里,免得给人说闲话。

    郭继永明白他的意思,要竞争队长,就不能授人以柄,爽快地答应说,好,我听你的,我马上就把车开回大院去。

    告别了郭继永,杨德水打了个电话给周华鸣,说是晚上一起吃个饭。

    周华鸣说,吃饭就免了,别人都是忙过节,做公安的是忙着维护治安。

    杨德水说,我是有事相求,请你帮忙呢!

    周华鸣这才答应说,那好吧,你定个地方。

    杨德水说,地方就定在公安厅旁边的云华楼。我订好座后,再发短信给你。

    打了云华楼的****,刚放下,吴芯的电话进来了,问他有没有空,说是想见他一面。杨德水问,怎么突然想起我啦?

    吴芯说,星星盼月亮,我是天天盼着你,可是等呀等,等来的都是太阳!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股酸味!想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这段时间来确实是自己冷落了吴芯。杨德水调侃说,你怎么把我的话都抢着说了啊!

    吴芯说,得了吧,天晓得你又在哪里**快活呢!

    杨德水说,这你就冤枉我了,我的工作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吴芯说,我知道,可再忙,也总有闲下来的时候吧?

    杨德水唐塞说,不知怎么搞的,一闲下来,我就犯困,双眼一闭就睡着了!

    吴芯问,睡在温柔乡里吧?

    杨德水有些警觉起来,莫非这丫头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又觉得不太可能,便说,我倒是想啊,愿意借你的温柔乡给我不?

    电话那头,吴芯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很无辜很委屈。

    杨德水轻声软语地安慰,不要哭嘛,你一哭我怎么就觉得心慌慌的。又问,你在哪里?

    吴芯还是止不住,抽抽噎噎地说,刚从街上回来,快到宿舍了。

    杨德水说,你别走开,我马上过来!

    吴芯的情绪这才稍稍平复下来,哭笑着说,嗯,我在门口等你!

    杨德水赶到的时候,远远看见她一个人站在光秃秃的梧桐树下,那七错八丫的树枝投影落在她身边,显得特别孤单无助。一见到杨德水,吴芯像小鸟一样飞奔过来。快到他身边了,她又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杨德水问,不认识我啦?

    吴芯点了下头,又马上摇了摇头说,怎么会呢!

    杨德水问,没回家过年?

    吴芯眼圈一红,又要掉眼泪了,抬下头去,喃喃自语地说,我是有家不敢回啊!

    杨德水又问,怎么回事?

    吴芯说,你傻啊你,这都不知道!

    杨德水说,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不敢回家见父母了?

    吴芯说,你才犯错呢!说完,自顾转身朝宿舍方向走去。

    杨德水追上去两步,说,到底怎么回事嘛!

    吴芯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杨德水糊涂了,茫然地看着吴芯。

    见他那一副懵然不解的表情,吴芯是又要气又要笑。她说,我是剩女啊!剩女再怕回家过年,懂不?

    杨德水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丫头是怕父母催婚,所以一个人留在省城,没回家过年。他说,你就为这事伤心啊!

    吴芯说,我能不伤心嘛,过年过节一个人孤苦伶仃,都宅在宿舍里四天了,成霉女了!

    杨德水说,你本来就是美女,而且是大美女!

    吴芯问,那你愿意陪大美女不?

    杨德水说,我都来了,你说呢?

    吴芯说,我看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杨德水心里又咯噔了一下,说,你这是冤枉好人了!

    吴芯说,是吗?

    杨德水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便不再说话,跟着她去了宿舍。

    一进门,吴芯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杨德水一下子有了感觉,低头去吻她。吴芯闭着眼,一动不动,随他的吻雨滴般地落在额上、脸颊上、脖颈上。当他的舌头停在她唇边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张开了嘴。杨德水便蛇一样滑了进去,一只手落在她的胸脯上,隔着羽绒服揉了起来。吴芯嘤咛了一下,变得主动起来,温柔地吮吸着他的舌头。杨德水更来劲了,脱了她的羽绒服,扔到椅子上后,一把抱起了她,向床边走去。他压在她身上,她脸色绯红,吐气若兰。看得出来,她很需要释放。杨德水却有点力不从心,前天跟杨敏一场恶战后,元气大伤,至今还没恢复过来。但他不想让吴芯失望,打起精神身体力行着。再说,女人跟女人是不同的,跟不同女人的爱爱,感觉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吴芯就像一匹熟马,骑上去就能自觉按照主人的意思,调整到最好的速度和节奏。杨敏就像一只还在接受训练的稚马,需要他的引导、慰抚和调教,骑上她,特别有征服感。

    眼前的女人,是那样的熟悉,揽上小蛮腰,是一样的不堪盈握;探上胸前鸡头,也是一样的娇腻挺拔。杨德水的一双手逡巡在她的白山碧水间,不一会,吴芯便春潮泛滥。

    今天的吴芯反映特别强烈,虽然还停留在前戏阶段,她却像中了邪似地摇摆开来了,浑身饱胀,欲望似乎要破身而出。可是,当杨德水去脱细裤的时候,她却下意识地伸手按在裆部。杨德水问,怎么啦?

    她睁开眼,看了他一下,又缓缓地闭上了。伴着一声轻轻的叹息,松开了手。那叹息细若游丝,但杨德水还是感受到了。女人的心思,你莫猜,猜来猜去总猜不对。杨德水毫不犹豫地脱了她的细裤。因为是白天,看得正切,那里早已是盈盈一水间了。这是个压抑太久的女人,他越发心疼起她了,站在床边,抱起她的臀部,深深地没了进去。几乎同时,吴芯重重地哦了一声,身体扭成了麻花。

    或许是因为前晚付出了太多,这一回杨德水是久战不泄,直弄得满床狼藉,才在一声牛吼中渲泄出来。

    吴芯前后判若两人,爱爱后像一条死鱼躺在床上,死鱼眼瞪着天花板发呆。杨德水问,怎么啦?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竟让吴芯大哭起来,泪眼婆娑,似有满肚子委屈。

    杨德水安慰说,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吴芯突然止住哭,侧过身来,看着杨德水说,我想结婚!

    杨德水僵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从离婚后,他想过结婚,甚至想过娶吴芯为妻,可给莫小燕的“梦回千年”一闹后,这念想又被自我否定了。

    吴芯催促他说,你说话呀!

    杨德水装假毋知问,你想跟谁结婚?

    吴芯推了他一把,气恼地说,你是真傻了,当然是想跟你结婚啊!

    杨德水没有退路了,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很怕结婚,想到结婚两个字,心里就发怵!

    吴芯叹了声气,说,可我真的很想结婚,我不能再让父母为我整天操心了,也不想再过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了!

    杨德水点了点头,又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吴芯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杨德水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真没有结婚的勇气!

    吴芯真的失望了,面无表情地说,那你走吧!

    杨德水央求说,你让我再想想好吗?

    吴芯说,不用了,你都想了大半年了。

    杨德水猛然意识到,吴芯对他彻底死心了,他心有不甘地问,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

    吴芯听了,脸一沉,猛地大哭起来,你知道吗?这大半年来,为了你,我拒绝了许多人的追求,我等呀等,等的就是有一天你能把我搂在怀里,附在我的耳边跟我说,宝贝,我爱你,我们结婚吧!今天我算明白了,其实你并不爱我,害怕结婚只是你的借口,对不对?

    杨德水说,你误会我了,我爱你,打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你,但我真的害怕婚姻,害怕我们结婚后感情淡了,变成了同床异梦,甚至再变成陌路人,重蹈之前的不幸。你没经历过婚姻生活,你不会理解一个离了婚的男人,为什么会害怕婚姻,逃避婚姻。真像钱钟书先生说的那样,婚姻是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来。我喜欢你,爱你,但我也理解你,尊重你的选择,哪怕你马上嫁人了,我都不会怨恨你,相反,会在心里记着你的好,记着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每一个甜蜜的日子。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毕竟我们都彼此相爱过。

    吴芯没想到杨德水会说出这番感人的话来,埋在他的肩头呜呜地哭了一会,泪水打湿了他的一片衣襟。她说,我不怨你,更不会恨你,我真的希望我们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你是我的杨哥,我是你的吴妹!

    杨德水动情地抱着她,深情地吻他的泪眼。他说,你永远是我最好最亲的吴妹!

    吴芯也是大受感动,两人又吻到了起,一边哭一边相互摸索着身体,似乎要借爱情的力量把两人的友谊永远定格在这美好的时刻里。

    离开政策研究室的宿舍,杨德水脚步跄踉。这倒不是因为爱爱付出太多,体力不济,而是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动。他对吴芯说了谎,他感到无地自容,辜负了这个女人的一往情深。他喜欢她没错,爱她也不算假,但扪心自问,这喜欢和爱里,恐怕占有的成分更多。他只喜欢她的身体,爱她的身体,但并不想被一个女人的身体所勒绊。他清楚,两人的关系走到头了,自己和吴芯再也不会有爱的交集。想到这里,他觉得心像被谁揪了一把,痛得浑身发抖。

    婚可以不结,但爱不能不做,因为我们都是凡人,都摆脱不了肉体的纠葛,欲望的煎熬。他又问自己,如果向自己催婚的不是吴芯,而是杨敏,自己会怎么处理。或许会选择答应,或许也不会拒绝,他一片茫然,无从准确回答。那一刻,他想到了野生动物,如果人能像某些动物一样,一年只发一次情,交一次配,那该有多好。这样,大家都不会有感情伤害,只有肉体的欢娱。

    云华楼某包间里,周华鸣一见到杨德水便说,杨处,你今天气色不对啊!

    杨德水说,有什么不对啊,你这个缉毒英雄,是不是总带有色眼镜看人,满眼都是坏人啊!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暗暗佩服他的观察力和洞察力。

    周华鸣说,你有心事。

    杨德水说,这不是废话吗,我找你本来就有事相求嘛!

    周华鸣笑了笑,说,我的二号首长,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

    杨德水说,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先吃饭吧,边吃边聊!说过,把菜谱递给周华鸣。

    周华鸣说,客随主便,还是你来吧!

    杨德水也不客气,便伸手在菜单上勾了几道家常菜,然后递给服务员。服务员一走,他说,我是私事相求。

    周华鸣说,我早就想到了,要是公事,你哪里会请我吃饭啊!

    杨德水也不多说,从包里摸出一张照片,放到周华鸣面前。

    照片上的人物,周华鸣有些眼熟,想了一下,说,这不是高院的陈院长吗?

    杨德水摇了摇头说,不是陈院长,但确实跟陈院长有点联系,是他一个不争气的堂兄弟。

    周华鸣哦了一声,说,难怪长得这么像。

    杨德水说,这是巧合,早出五服了。

    周华鸣有点不太相信,太巧了吧,这种概率只有十万分之一。

    杨德水说,他叫陈兴旺,是个骗子,骗了我一个朋友几百万后藏起来了,我想请你帮忙,把他揪出来。

    周华鸣说,既然骗了几百万,为什么不直接去报案呢?

    杨德水说,我也劝她报案,可她不想这么做,因为他们两人的关系有点特殊,不便公开。

    周华鸣非常小说地问,她是你什么人?

    杨德水说,这你就别问了,我肯定不会连累你!

    周华鸣说,还有一事,找到人后,要不要给你逮回来?

    杨德水说,你有办法是再好不过了,我没别的目的,也不想把事情搞复杂了,只要能帮朋友把钱拿回来就行了。

    周华鸣说,我明白了。你有没有线索?如果有,就告诉我,免得大海捞针。

    杨德水说,我也不是很肯定,直感告诉我,这人一定在越州。

    周华鸣点了点头,说,我有数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杨德水说,那我就拜托周厅长了。

    周华鸣说,这就见外了,你我是兄弟,你的的事就是我的事。

    两人又聊的一会天,菜上来了。杨德水让服务员拿红酒。周华鸣不依,说是还有公务,喝酒怕误事。杨德水说,这怎么能行?大过年的,无酒不成宴啊,再说,我也得为你喝一杯,祝你早日修成正果啊!杨德水说得很隐晦,言下之意是借机会祝福周华鸣早日当上公安厅厅长。

    周华鸣又岂不出来,便笑吟吟地说,说到这事,我还得感谢你才对!

    杨德水说,谢我什么,我只不过是替你分析了一下情况嘛!

    周华鸣说,你的分析对我太重要了,要不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杨德水打趣地说,否则你可能是中央首长了!这显然是恭维之词,非正式场合,大家都习惯把部里下来的官员管叫中央首长。

    周华鸣哂笑着说,又讽刺打击我了是不?

    杨德水说,我拍你的马屁都来不及,哪里敢笑话你啊!我觉得当前你最要紧的事,是把组织关系迁过来,这是道坎,必须迈过去。

    组织关系在公安部,江海省省委就无权任命他,徐东海有心想提拔,也做不了主。周华鸣说,是啊,等忙过这个春节,我就回北京一趟。

    杨德水说,不必要急着回去,有些事,急是急不来的。你可以通过电话先打招呼,有了意向,再回去也不迟,可省了来来回回奔波。徐老板这两天都在北京,你不妨跟他先说说,让他帮你到公安部做一下工作,或许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周华鸣犹豫着说,这合适吗?

    杨德水说,这有什么不合适,老板既然有心留你,自然是愿意为你活动。但有个前提,必须你自己提出来,你说是吧?

    周华鸣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作为省委书记,徐东海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他一个副厅级干部,这不仅仅是级别问题,更是尊严问题。他说,你说得对,一会我就给老板汇报。

    吃过晚饭,回到单身公寓,杨德水上网看新闻和当地的一些报道,没有什么大的收获,无非是领导很忙,全国人民很幸福,世界水深火热的老套套。浏览了一圈,觉得无趣,便开了QQ准备聊会天。一个月前,省委大院的秘书们弄了个群,叫笔头生活,大家在上面相互交流经验,增进感情。秘书嘛,都有些文彩,聊天就像演戏,你一句我一句,精彩纷呈。刚聊几句,陈绍民上线了,给他发了个问号。杨德水便给他回了个感叹号。陈绍民也不多说,发了个离线文件过来。杨德水问,什么东东?

    陈绍民说,试题,从软件题库里随意抽取的。你有空就体会一下效果。

    杨德水顿时来了兴趣,赶紧下载下来。打开一看,除了最后一题是申论题外,其他都是选择题,未免有点失望。再看内容,还是蛮有深度的,可以上是上有天文,下有地理,包罗万象,除了历史、地理、数学、文学、还有生活百科等常识性考题,很能反应被考者知识面的宽窄。真正让杨德水惊讶的是后边的二十道题,类似脑筋急转弯,又似是而非。

    例子一,如果爬山旅游,大多数状况下,在下山回来的路线我最可能:

    A、好玩有趣,所以宁愿新路线回巢。

    B、安全稳妥,所以宁愿原路线返回。

    C、挑战困难,所以宁愿新路线回巢。

    D、方便省心,所以宁愿原路线返回。

    例子二,当与情人交往时,我最希望对方:

    A、经常赞美我,让我享受开心、被关怀且又有一定自由。

    B、可随时默契到我内心所想,对我的需求极其敏丄感。

    C、得到对方的认可,我是正确的并且我对其是有价值的。

    D、尊重并且相处静谧的。

    这类题目,不管你选哪个答案都不会错,但每个答案背后都反映不同答题者的性格特点、行为取向,以及潜意识里的价值观。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性格决定了你适合某些工作,不适合某些工作。如果把一个人放在与他性格不相适应的岗位上,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性格决定命运,这话说对了一半,如果一个性格歪张的人,到哪里都不讨彩,命运也就可想而知。当然,这是种极端情况。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性格本身没有好坏、优劣、对错之分,关键是看选择什么样岗位,选择什么的发展方向。一个选择了与个人性格相匹配的岗位,命运就会向他敞开坦途,反之,则命运多桀。

    大致来说,人类有九型性格,依此对应的是完美主义者,协助者,实现者,浪漫主义者,观察者,疑问者,冒险者,权威者,调解者。虽然,每个人往往同时拥有几种相近的性格,很难严格去区分。但这种分类是以统计学和心理学为基础,有着较高的科学性。性格研究成果被许多国家的商业机构,如通用汽车、hp(惠普)可口可乐、Nokia等广泛应用,甚至成为一些世界著名学府,如美国斯坦福大学工商管理课程(MBA)中的一个必修科目。

    杨德水明白了,陈绍民说得神乎其神的干部考察软件,最本质的东西就是增加了个人性格考察内容。而我们现实操作中,恰恰忽略了人性中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拿这试题去考察干部,不说一半人被考倒,恐怕也有三分之一的人不过关。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他突然来了兴趣,决定做个**。

    大概花了半个小时,他做完100道选择题。至于申论,写起来太费时,放着没有动。向陈绍民索要答案的时候,陈绍民让他把答题发过去,杨德水却坚持让他把答案发过来。陈绍民也不多说,便依了他。

    比对了下答案,结果是亦喜亦忧,喜的是知识题答对了百分之八五,说明自己的脑子还挺管用,确实属于智商高一列。忧的是性格紊乱,又是实现者,又是浪漫主义者和冒险家。实现者和冒险家也就罢了,人在官场,能不实现不冒险吗?可浪漫主义是万万要不得的,说好听一点,是有理想,说不好听,那就是花花肠子。再想想也觉得没什么,既然是性格,是DNA,是骨子里的东西,想改也改不了。又想,幸好没把答题发给陈绍民,要不就落下笑柄了。

    刚上班,便传出流言,有人说孟新德出事了,跟胡蝶在宾馆房间里赤条条的被扫黄的公安逮个正着。杨德水知道,那是瞎扯蛋,完全杜撰的。胡蝶一直独身,海阔天空,想办那个事也犯不着到众目睽睽的宾馆里去冒这个险。再说,孟新德是老省长,全省人民都认识他,更别说是公安了。就算有警察闯错了房间,凭着孟新德那张黑炭脸,谁敢动他分毫。不过无风不起浪,不会空穴来风。想到徐东海把自己关在房里闷了一天的情况,杨德水决定给孟新德的秘书田小光打了个电话探探情况。田小光不在办公室,打他的手机,也是关着。杨德水就想,要不要给徐东海汇报一下这一新情况,又觉得不是很合适,便上“笔头生活”群看看有没有小道消息。

    果然不出所料,群里正在热议孟新德。杨德水看了一遍,大致意思是,中央派了调查组,孟新德和胡蝶正在接受调查。杨德水心里一凉,暗想,难道真的出招了?这一招够够绝,可算是一剑封喉,如果查出孟新德有经济问题,那他这个代省长就到头了。那么,徐东海的执政能力也将受到质疑,甚至被调离江海。他清楚地意识到,政治洪峰来了,保不准就有一批人要被洪水卷走。难怪几天前徐东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抽闷烟,官场之事极是凶险,本来就水很深,暗流涌动,上天又不作美,连日大雨滂沱,江河水位猛涨,不淹死人才怪呢!徐东海关黑屋子抽闷烟,这恰好说明,他深谋远虑,早就看到了今天可能出现的大危机吧!但杨德水还是觉得坐不住,提着水壶去徐东海办公室。徐东海正在埋头处理文件,从他进门到加完水,连头也没有抬一下,杨德水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回到自己办公室,杨德水决定去找池文良。因为刚过完春节,拖积下来的文件很多,池文良也在处理文件,听到有人敲门,便问了声,谁啊?

    杨德水答应说,我,杨德水!

    池文良说,德水啊,进来吧!杨德水推门进去,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应该是池文良在收拾手头的材料。拐过屏风,杨德水远远就说,秘书长,春节过得好吧?

    池文良说,还好,还好!又问,有什么事吗?

    杨德水说,徐书记让我过来问一下,有没有什么紧急需要处理的文件。

    池文良说,紧急的东西,昨天我已经在电话里汇报过了,现在暂时还没有呢!

    杨德水说,我听说中央来调查组了?

    池文良不动声色地说,不是调查组,是工作组,他们下来是帮助指导工作,目的是确保人代会顺利召开。

    杨德水哦了一声,说,看来是有人把经念歪了。

    池文良警觉地问,什么意思?

    杨德水说,许多人在议论,上头来了调查组,说江海要出事,而且是大事。

    池文良说,别相信这些传言,有徐书记扛着,江海省能出什么大事!又问,你不会就为这事找我吧?

    杨德水说,不是,不是!几天前,郭继永找了徐书记,希望接下来的省委车队调整中考虑一下他。徐书记觉得这事归你管,让我跟你汇报。

    池文良问,徐书记什么意见?

    徐书记没有具体意见,说是请你给予适当照顾。杨德水说得很圆滑。郭继永没有找徐东海,徐东海更没有表过态,完全是他自编自导的。他之所以自作主张,是鉴于处理徐雅芝收入问题的经验。像这种小事,徐东海是肯定不会亲自出面。解决好领导身边人的后顾之忧的责任就落在了杨德水的身上。他相信,即是谎言戳穿了,徐东海也不会责怪自己,自己这样做说大些,也是为领导排难解忧。

    池文良说,车队的情况挺复杂,这你也是知道的。

    杨德水点了点头说,那也是小社会大世界呀!

    池文良笑了笑说,你这个鬼精,什么事都知道!

    杨德水也笑着说,鱼有鱼道,虾有虾路,哪个地方没有点规矩,所以才求你相助嘛!

    池文良说,我知道了,请老板放心就是了!

    杨德水说,那我替老板谢谢你啦!

    池文良说,谢我什么?我们都是为老板工作,为老板服务的呀!

    回到自己办公室,杨德水打电话把郭继永叫到办公室。郭继永一进门就问,是不是徐书记要出门?

    杨德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托我的事,我给你办了,你别忘了上秘书长家走一趟。他特地强调了“家”字,声音很重,拖得很长。郭继永军人出身,头脑有点简单,他不能不点透一点。( 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  http://www.agxs6.com 移动版阅读m.agxs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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