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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村花敬酒多乐子 文 / 美知

    tue jan 07 11:25:48 cst 2014

    不知不觉,新年到了。马伏村的新年比往常不同,与别村更不同。因为山对面的村庄都是点着昏暗的煤油灯过年,而马伏村到处是亮堂堂的,好像白昼。

    俗话说:三十的火,初一的灯。老乡们深知道,一整夜点灯是要多交电费的,而再穷也不差初一的灯火,一年就一个初一,多花一点电费图个吉利值得,何况今年照电灯是家家户户开天辟地的大事呢?最引人注目的要数新落成的马伏村小学,大门口挂上了一个大红灯笼,红灿灿的光辉把崭新的建筑照得格外美丽。胡玲玲的父亲开着的那家供销社代销店,生意红火,买糖酒的,买礼炮的一个接一个。只惜,这样的热闹场面,郑嘉嘉看不到,因为她在腊月26那天完成了慰问活动后就离开村子,回到老家重庆与家人团聚了。

    新年里小师妹不在身边的日子,朱刚实在寂寞。他盼望着新年早点过完。

    胡玲玲看见父亲生意忙,便主动来代销店帮忙。胡玲玲没有郑嘉嘉那么超凡脱俗的美丽,也没有那样的高知家庭,但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孝顺闺女,有知识,又善解人意,老人都夸她,说她一定会找个好婆家都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还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让大伙儿觉得不应该。其实,胡玲玲是高不成低不就。她要是不代课,还会本份得多。就是因为介于吃国家粮和做农民之间,两不将就。他想找个农村小伙子安个家,又担心万一哪天政策到了,一个红头文件,把她那个“代”字取消,转成公办教师,她就是大家羡慕的吃国家粮,端铁饭碗的公办教师了。在村小里也代了好久的课了,却没有奇迹出现,没有那么好机会,让她对自己又没有信心。这个春节最不便开口的要数胡玲玲的母亲。亲戚朋友们关心女儿的婚事的不少,做娘的想答应对方,又怕女儿不高兴,毕竟她是家里的唯一女儿;想不答应,又担心错过一次次天赐良缘,女儿不小了,在村子里算是大姐大,冷不防会成为那些多事婆子嚼舌子的头等话题。村子里有句俗话:养儿请媒说,养女望媒说。到了玲玲母亲那里,变成了“不好说”。别看胡玲玲一天笑口常开,到了夜里,她感到特别孤独,尤其是郑嘉嘉离开村子后。

    她来到店里,为父亲帮了忙,也为生意的红火助一臂之力。虽说她只是一位代课教师,但毕竟在村子里算是一道亮丽的风景。那些平时就对玲玲有追慕的小青年,时不时也会来买包香烟什么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玲玲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她要装得懵吃得饱,只要是照顾生意的,只要没有过分的辞与举动,不管是什么出发点,她都会笑脸相迎,让整个小店充满温馨与快。

    朱刚万万没有想到,胡玲玲产生了一个特别奇怪的念头。正月初三那天,朱刚出主意,在村子搞的一场篮球赛,吸引了几百个村民前来观战。朱刚既是主持者,又是队员。别说个头不高大,也不敦实,真该他出场时,象猴子一样敏捷,球也比别人投得准。一场比赛下来,他投中的球就占了大半。大伙说,朱老师那个队赢球,全靠朱老师投球准,要是朱老师在另一个队,结果就会正好相反。这场球下来,胡玲玲对朱刚另眼相待。胡玲玲以前对自己的堂姐哥没有特别的认识,这场比赛活动后,她彻底改变了看法。原以为,朱老师就是一个羸弱书生。朱刚每次投进一个球,胡玲玲都会带头鼓掌。了解她与朱刚关系的人们都会以为,她是在为堂姐哥助威,没有进入她内心世界。

    自从朱刚带回小师妹后,在他们之间走得最近的要数胡玲玲。同时,胡玲玲也最了解朱刚与自己的堂姐胡蓉的难以维系的感危机。

    篮球比赛结束后,党支部的王书记给取胜的红队发了奖。胡玲玲跟随朱刚来到家里,正好堂姐带着儿子走娘家了。胡玲玲主动说:“你今天表现不错,我要跟你敬杯酒,祝贺一下。”这让孤独郁闷好久的朱刚特别开心。两人配合默契地做好饭菜后,朱刚拿出一瓶老白干放在四方木桌上,还洗了两个小酒杯。

    胡玲玲笑着说:“我来倒酒,你今天是功臣,是村子里的大英雄,我来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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