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三章 代價 文 / 南巷舊人
“好！那我這邊開始了。”我回答了韓磊一句。
隨即，我一腳踢開了隔壁包廂門。
當！
進入里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襲來，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李達，再次昏厥過去，還沒甦醒過來。
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就像已經死了一樣。
我皺了一下眉頭，伸手到他的鼻子外面。
還有氣息！
人還活著。
“去弄盆水，把這個鬼給弄醒。”我對著安保隊員叫了一句。
立刻有人去裝水，端了出來。
砰！
嘩啦啦啦！
一整盆水，直接從李達的腦袋上倒了下去。
啊啊啊！
強烈的刺激，讓李達再次甦醒過來，發出含糊不清的痛苦的叫聲。
身上的傷口，踫到水，非常疼痛難忍。
李達好像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再折磨下去，他馬上就要死了一把。
李達本能的掙扎了兩下。
哎呀！
哦哦！
啊啊！
他嘴巴里面失控發出痛苦的叫聲，沒辦法停止下來。
看他已經被折磨成不成人形，我心里面也很同情他，不過誰讓他是入地龍的貼身保鏢呢？
這些年，估計也干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也不少什麼善類，不值得同情。
我心里面暗自說了起來。
“李達，李達，看我，看我，我在這里！”我蹲了下來，離著他的臉，只有三十多公分。
我不斷叫著，吸引他的注意力。
李達艱難的扭過頭，看向了我。
他的眯縫眼，努力的睜大看著我。
他反應已經非常慢了，足足五六秒鐘，才看清楚是我。
“你……你……你殺了……我……吧。”
李達到了這個時刻了，依然嘴硬。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入地龍到底藏在哪里？”我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呸！
問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李達再次對著我吐出了一口血。
操！
我大罵了一句，本來想一腳就踢倒他。
不過我的目的，並不是和他慪氣。
我的目的，是要他說出入地龍的藏身之處。
“好吧，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對李達說完，立刻用對講機，對著韓磊說道︰“大哥，把視頻通話的畫面打開吧。”
說完以後，韓磊用微信視頻通話發了過來，我連忙點了接听。
手機上，立刻出現了二樓粉紅包廂里面的畫面。
此時，在樓上粉紅包廂里面，李達母親，坐在床沿邊，瑟瑟發抖。
她惶恐不安地抬頭看著其他人。
張猛氣勢洶洶，旁邊還站在四五個安保隊員，各個虎視眈眈看著她。
而韓磊則拿著手機，對準了李達母親，進行著拍攝。
“李達，看看，這是什麼。”
我把手機屏幕拿到了李達的面前，大聲問他。
李達艱難的抬了抬頭，他那眯縫眼，幾乎都快要睜不開了。
嗯嗯！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額頭上的血，一滴滴往下流。
滴答！
滴答！
李達那死魚一般的眼楮里，沒有任何的光芒。
我把手機屏幕在他面前，接著又晃了晃。
“好好的看一看，這是什麼。”
我大聲在他耳朵邊叫喊著。
啊！
李達突然睜大了雙眼，那眼神里面滿是錯愕和震驚。
下一秒鐘，李達突然激動了起來。
我看到他拼命掙扎，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只可惜他傷痕累累，幾乎都沒辦法再動一下了。
“你……你……你……我……我媽……”
李達咬著牙，支支吾吾說了起來。
那目光從死魚一般，變成了極其犀利和錯愕……
“看清楚了吧？畫面里那個穿著睡衣的老女人，是不是你媽媽？”
我抑揚頓挫的再次問道。
“你……”李達咬牙切齒地對我說著。
那目光無比凶狠，好像要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太凶殘了，好在他已經受傷沒辦法動了。
要不然他估計會站起來，和我同歸于盡。
操！
我反瞪過去。
“是不是你媽媽？”我再次大聲問道。
“你們……放了我……媽……”
李達極其虛弱的對我說著。
“放了你媽？哈哈哈……”
我哈哈大笑起來。
“告訴你吧，你媽現在就在二樓，我們有七八個人看著她，半個小時前，她還躺在家里的床上睡覺，我們把她綁到這里來了。”
我面目猙獰說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過李達機會。
只可惜，李達的嘴巴實在太硬。
他一定要我這麼做，我也沒有辦法。
“我听你媽說過，你一年也沒回幾次家？對吧，我也是想做好事，讓你們母子團聚一下……”
我故意陰陽怪氣說了起來。
李達臉上青筋暴露，又惱又急，幾乎沒辦法說出話來了。
“你……”他就像一條瘋狗一般，用那要吃人的可怕眼神，死死瞪著我。
“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機會回家，我這也是成全你們，你說我這樣做，錯了嗎？”
我不慌不忙，接著問他。
李達渾身都在發抖。
我知道，那是憤怒到失控的結果。
要讓李達把入地龍的蹤跡說出來。
首先要徹底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要擊潰他的心理防線，勢必要讓他陷入瘋狂和絕望中……
他的母親，一定是他心里面最柔軟，最脆弱的那塊。
看他反應這麼激烈。
我知道，晚上把李達拿下，從他的嘴巴里面，得到入地龍的藏身之處，希望已經來了。
哈哈哈！
我肆無忌憚大笑了起來。
“怎麼樣？李達，要不要讓你媽媽下來和你團聚？不過呢，你媽媽看到你被折磨成這樣，一定會非常非常傷心。”
我開著玩笑接著又說。
“不要……”李達連忙快速蹦出來兩個字。
“要不要，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李達，只要我一句話，你媽就會被帶到這里來，到時候，她就會看到你的樣子。”
我開始猛攻他的心理防線。
“不，不……”
李達本能的回答我，這個時候，他的目光，已經沒有了剛才憤怒造成的銳利。
此時的他，已經方寸大亂。
剛才還目光如炬，視死如歸的他，開始害怕起來了。
“哈哈，不讓你媽看到你這個樣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告訴我入地龍的藏身之處……”
我把話題最終引到了入地龍身上。
“門都沒有！”
讓我大吃一驚的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李達依然非常堅定的說不會告訴我。
媽蛋！
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纏。
好！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李達，今天晚上，你和你媽都在我手里，我是什麼人，你也非常清楚，絕對不是什麼做善事的人，如果你想要你和你媽都安全脫身，最好告訴我想知道的，要不然後果你應該也知道。還有，如果你擔心，說出了入地龍的藏身之處，會遭到入地龍和龍組的報復，那我可以和你保證，你絕對是安全的。”
“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請雲城公安局的特警隊，貼身保護你和你家人的安全。第二個選擇，我這邊調動二十個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和你家人。你們不會有任何事情的。而且，龍組已經覆滅。入地龍也活不了多久了。”
“幾乎，你是安全的。我說的話，你听得懂嗎？愚忠有時候很可貴，但是有時候，是極其愚蠢的。有些犧牲是值得的，有些犧牲，一點必要都沒有！”
“人有時候要堅守信念，但是有時候，也要靈活變通。這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我苦口婆心，對李達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如果他是個聰明人，應該听的進去。
只可惜，他並不是一個聰明的人。
我可以說他是一個勇敢的忠誠的人，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有聰明腦袋的人。
“讓我背叛……龍……老大……門都沒有……你……你殺了……我……”
李達依然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咬牙切齒對我說著。
說實話，我從心里面，對這個李達，產生了幾分的欽佩之情。
一個人，遭受了肉體這麼痛苦的折磨，母親都被抓了，依然能夠要緊牙關，絕對不出賣自己的老大。
這樣的人，在這個社會上，幾乎已經找不到了。
現在的混混，今天跟著你，只要你不給錢，明天他就不來了。
就和上班一樣。
每個人，都是沖著錢來的，誰管你什麼義氣忠誠？
不知道入地龍對李達下了什麼藥，總之，李達已經被入地龍徹底洗腦了。
和一具機器人，也沒什麼兩樣了。
呼！
看李達依然是這個態度，我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大哥，李達還是不招，按照計劃行事吧！”我對著視頻畫面里說了一句。
“好！”韓磊快速回答我。
到了這一步了，我已經那李達沒有任何的方法了。
要對付這樣一個頑固分子，只能用最極端的手段來對付了。
我拿著手機屏幕，就放在李達的面前二十多公分的距離處。
“你不告訴我，入地龍到底藏在哪里？好！那老子讓你看看，你不開口的代價！”
我惡狠狠對李達說著。
他看著手機屏幕里面的母親，眼神里面充滿了痛苦和猶豫。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