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幫忙 文 / 南巷舊人
咦！
假裝不認識我？
看樣子，小舒還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我。
既然都看到了，我也不好直接走掉，硬著頭皮靠近小舒的煎餅攤。
“吃點什麼？”小舒抬頭看向了我，露出滿臉的微笑出來。
我看著小舒的臉，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這樣的表情，好像她不認識我一樣，是面對著一個陌生人的反應。
大概是小舒還是感覺面對我尷尬，只好用這種方式來吧。
“那……來個煎餅唄。”我也頭微微低著，微笑著說著。
“好 ！”小舒卷起袖子，開始在煎餅攤上開始忙活了起來。
“一個多少錢啊。”我問小舒。
“三塊錢！”小舒在操作台上倒油，一邊回答我。
她和在別墅里面的狀態，完全是兩個人。
在別墅里面，她始終是陰沉著一張臉，好像很壓抑，很內斂，也不敢多說話，表情也極不自然，笑容是有的，但是出現的次數非常少。
兩次的接觸，讓我感覺她是一個很內向很不喜歡和人交流接觸的人。
她的臉上總是蒙著一層清愁冷艷。
可是在煎餅攤前，我發現小舒好像氣質都變了，非常放松快樂，臉上一直帶著欣喜舒服的笑容。
好像她非常開心，非常樂觀和外向。
我偷偷撇著她的笑臉。
“以前沒見過你來這里買煎餅啊。”小舒一邊攤煎餅，一邊主動和我說話。
“嗯，以前我沒來這里，今天是剛好有朋友在附近，過來找她。”我如實回答著。
“哦，沒吃過沒事，吃過一次你就會喜歡上我攤的煎餅了，保證讓你愛上它。”小舒表現地好像非常健談的樣子，和在別墅里壓抑的狀態截然相反。
“那我試試，如果好吃，等下我馬上多買幾個！”我笑了笑。
“好 ！保證好吃，不好吃不滿意我不收你的錢！我在這里做生意七八年了，買過的人，從來沒有人說不好吃的，後面都會過來和我買。”小舒一邊攤煎餅，一邊從容隨意和我聊了起來。
這種狀態，讓我看到了小舒的另外一面，或許，去馮瑛別墅里當保姆，是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在路邊擺攤才是她想要做的享受的事情吧。
挺好的！
而且最關鍵，小舒面對我的時候，表情極其自然，甚至有一絲生意人的狡黠和奸詐，再也沒有在別墅里面對我極其不自然，雙手都不知道怎麼放的狀態了。
我看著小舒攤煎餅，發現她身上那異樣樸素的美感，真的讓我看的醉了。
現在的女孩子，卸妝了以後，能有她這個五官臉蛋漂亮的，不會太多。
滿街上都是畫著濃妝的女人，而且有一些畫完了變成美女也就算了，很多畫完了就像妖魔鬼怪一樣，到處招搖，這小舒簡直就像一股清流一樣。
我愣愣地看著小舒發呆，看了一會兒，目光從她的臉蛋情不自禁移向了她的鼓鼓囊囊的胸口，雖然圍著圍裙，但是那高挺的曲線，還是非常清晰。
小舒的身材一定也不錯。
我心里面暗自說道。
“好了，你的煎餅。”我看的發呆，小舒把煎餅遞給了我。
“哦哦哦！”我尷尬地應著。
接過了煎餅，我立刻咬了一口。
好吃！
這手藝很地道啊。
“挺好吃的啊，這樣，你再幫我做四份！我打包帶走。”我咬了一口當即決定給樓上的四個人也帶一份上去。
雖然都剛吃過東北菜大餐，但是這煎餅確實做的很好吃，我相信他們會喜歡的。
“你住在這附近？”我一邊吃一邊和小舒聊天。
“是啊，就在新華都對面！”小舒指了指對面一棟民房。
這里是城鄉結合部，新華都旁邊幾乎都是民房，很多剛畢業的學生，從農村剛來的人，混的暫時不如意的年輕人，都住在附近，所以是一個人口很密集的區域，原因只有一個，房租便宜。
我如果不是踫到了甦玲，和她假結婚，當了上門女婿，我一定也是住在像這里一樣的地方的。
而且沒有三五年的時間，也一定都一直住在這樣的民房里。
甚至混不好，住個十幾年，也是非常正常的。
為生活打拼都不容易啊。
“你自己住嗎？”鬼使神差，我居然問了這個問題。
“沒，和我家人一起住。”小舒嘴巴和我說話，兩只手一刻都沒有停下來，不斷地攤著煎餅。
家人？
我的心里頓時好像被潑了冷水一樣，看樣子小舒應該已經結婚了。
她的模樣二十六七歲，早結婚的話，小孩估計都好幾歲了。
“嗯啊，原來是這樣啊。”我點點頭。
原本心里面對小舒的一點點邪惡的念頭，頓時沒有了。
我站在旁邊看著小舒攤煎餅，當小舒攤到第三個的時候，天公不作美。
轟隆隆！
天空中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不知道什麼時候，烏雲密布，整個天空一片昏暗，好像要下大暴雨了。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雷聲再次響了起來。
“好像要下雨了，我得收攤了，不好意思啊。”小舒看到天氣變化，非常緊張，連忙把三個攤好的煎餅遞給我，準備收攤。
其他有些攤位有一些太陽傘可以遮擋，但是她這煎餅攤並沒有，下雨了，不僅是小舒本人，還是煎餅攤都直接暴露在雨中了。
我把煎餅接過來，把錢遞給小舒。
“謝謝了！”小舒滿臉笑容對我說道，開始快速地把凳子，煎餅的材料等等全部收拾起來，想要在下雨之前趕緊回家。
旁邊的攤販大部分也都收拾起來，動作快的已經推著車往前面逃走了。
四下里一片混亂。
我接過煎餅，站在原地看著小舒手忙腳亂地收攤，本來想要幫她，可是不知道如何幫起來，怕反而給她舔麻煩。
不一會兒，小舒就把煎餅車收拾好了。
她看到我還站在旁邊，愣了一下。
“你還沒走呢？是不是要幫我收攤啊？”小舒居然和我開起了玩笑。
“好啊，你家在哪里，我幫你推回去。”我也笑容滿臉和她說了起來。
“開玩笑的呢，你要是覺得煎餅好吃，下次再來買，我要回家了，馬上要下雨了。”小舒著急地朝著我揮手告別，要趕緊撤了。
我看著她，想等她走了，再到新華都里面買點東西。
這個時候，小舒掏出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對手機里面說著︰“你在哪里呢？要下雨了，快點到樓梯那邊等我，我要收攤回去了。”
听這語氣，多半是打給她的老公。
“哪里的樓梯呢？”我在旁邊隨口一問。
小舒再次笑了笑。
“沒呢，打給我家里人，我住的那棟樓，外面有個十幾層的台階，我一個人沒辦法把這車弄上去。”小舒給我解釋著。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小舒應該是叫她老公到樓梯那邊等她，兩個人一個在前面拉，一個在後面抬，這樣煎餅車才能上那十幾層的台階。
“呵呵，那你小心點，我也先去找我朋友了。”我對小舒說道，拿著三個煎餅，準備離開。
往新華都側門走了十幾步，突然听見了身後傳來了小舒急切的叫聲。
“停一下，停一下……”
听到聲音，我下意識就回頭看向了後面。
只見小舒正追著我出來好幾步。
我茫然地看向了她。
“那個……你能幫我個忙嗎？”小舒臉上非常焦慮地問我。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
“我家里人說還在外面，回來沒那麼快，那邊的台階，我自己一個人沒辦法把車弄上去，你能不能幫我把車弄到台階上面去？”小舒滿臉期待的表情。
“當然可以啊。”我考慮都沒考慮，一口就答應了。
“謝謝，太感謝你了，我看你人真的很好呢，心地很善良。”小舒很見外地說著。
“沒什麼，哈，舉手之勞啊。”我說完了，和小舒回到她攤位位置上。
很快，小舒拉著煎餅車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她，往她家里方向過去。
轟隆隆！
天空中轟隆隆的雷聲不斷發出來，好像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整個天空突然暗地像晚上一樣。
“快點，我幫你拉吧。”看小舒拉的比較慢，我一把拉了過來，拉著煎餅車往前走。
別說，這車子還挺重的，我一個大男人沒拉過，都感覺很吃力。
小舒這樣一個女人，天天拉著這車來回，真的不容易。
看我拉的很吃力，小舒在旁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是這樣拉的，我教你拉。”小舒一邊說，手一邊按了下來，結果正好按在我的手上，抓著我的手。
我的手和她的手踫到了一起，那一剎那，我感受到她的小手，皮膚質感粗糙，並沒有甦玲那樣光滑細膩，這是一雙飽經生活滄桑的手。
小舒的手很溫暖，她的手按住我的手以後，小舒突然尷尬地笑了一下，立刻縮了回去。
我拉著煎餅車，小舒在後面推著，在路上快走了七八分鐘，終于到了小舒住處外面了。
她租的民房在一個高坡上面，要到達上面，有一個斜坡，上面有十幾級的石頭台階，這是唯一進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