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3卷 戰前慰安]
第14節第十四章 廁所辦公
川騎趁黑和亂脫離了魔爪,拼命穿過人牆往其他車廂逃竄,又覺得不安全。《+鄉+村+小+說+網 手*機*閱#讀 m.xiangcunXiaoshuo.org》正好廁所門開著,他便折回身來一頭鑽了進去。
因為旅客太多,而列車員又膽小如鼠地老呆在值班室里,廁所因此沒有及時得到清理,已經是大小便滿地了。
川騎進來時,不慎被地上的糞便滑了一下,差點就摔倒在地。他努力尋找著支撐點,終于使自己的身體平衡下來。
身子穩定以後,川騎這才感到廁所里的味道如此刺鼻和嗆人。不過,比起生命危險來,髒亂真的算不了什麼!因此,他決心在廁所里隱藏下來,再思脫身之計。
車燈的遭襲使旅客處于一片恐慌之中,驚叫、呼喊、哀嘆聲混雜一片,乘警卻遲遲不來。本車的服務因為木鴉的被殺,完全處于癱瘓狀態。
旅客喊不來乘警,連列車員也將值班室的門反鎖著,便開口大罵起來。那彼起彼伏的粗話髒話不斷地充斥著川騎的耳膜,讓他覺得這支那人的確不好對付。
在大日本帝國時,川騎所接觸到的是中國優秀的文化。赴華以後,他所認識的遠遠不止“四大發明”和“四大名著”,還有粗口罵人。
按照許多帝國軍人的觀點,這是沒素質。可川騎並不這麼認為,說罵罵人就沒有素質了,那你大日本帝國派兵打人家呢?這又該怎麼形容?打罵,打罵,“打”是排在“罵”前面的。
因此,川騎赴華以來,學了不少罵人的話,這讓他更加向中國人靠近,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當然,如果川騎的漢語表達能力達不到如此高度,烏鴉隊頭目這頂烏紗帽也不會扣在他的頭上。不是烏鴉隊的頭目,這種多次挨打的倒霉事也不會落在他的頭上。
川騎自認倒霉地呆在臭氣燻天的廁所里,開始琢磨起這個救他的人來。那兩聲槍響如果發自于南部式,這人可能是大同特高課特工,或者是那個乘警啊什麼的。
在這種非常時期,任何人都可能有明暗兩種身份,當然就排除不了乘警加入大同特高課的可能。即便是縮頭烏龜一樣老不敢露面的列車員,也可能是協助自己實施本次計劃的戰友。
可這兩槍絕對不是南部式發射的,而是一種粗糙得跟漢陽造差不多的手槍的聲音。這種落後工藝制作的手槍,在日軍和日特眾多的敵對勢力中,只有“八路”使用。難道“八路”會出手救一個被罵作“漢奸賣國賊”的陌生人?這說不過去啊!
從板垣將軍的口中,川騎知道毛領導的這支隊伍愛憎分明,他們才不會重蹈覆轍,像中國古代那個救蛇的農夫一樣愚蠢呢。
川騎打破腦袋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救了自己?既然想不出來,干脆就不去想了。現在,自己得趕緊將本次計劃需要完成的任務梳理一遍。不然,如果廁所不再安全,那自己只能像耗子一樣滿車逃竄,哪有時間和精力去思考這個問題。
車廂漸漸地平靜下來了,廁所顯得難得的安靜。川騎慶幸在逃竄中找到了這麼個理想的辦公場所,便開始一門心思地辦起公來。
“滿洲里口岸。”,這是猴課長給自已提示所得出的答案。
“美人痣,屁股,繭”這句話,與猴課長的提示聯系起來,其實就是“坐火車去滿洲里接人”的意思。因為,從張鐵匠兒子“連這火車坐久了,屁股上都會起繭疙瘩呢”這句話中,川騎受到了啟發。
至于“美人痣”,那就是自己去滿洲里所接之人,並且是雙眉之間長有一顆美人痣的女人。
“喲西,喲西!這才是真正的‘送親’計劃。”川騎高興地跳了起來。這一跳,讓他忘記了抓住扶手,整個人就滑倒在廁所里,大小便沾了一身。
“叭嘎!”川騎吃力地撐起身子,咬牙切齒地罵了起來。這一罵,讓他吃驚不小,萬一被廁所外的人听見,不就完了!
人遇倒霉時,鹽巴也生蛆。恰好在川騎清理著身上的糞便時,有人敲起廁所的門來了。
這人先敲後拍,然後又推了推,還踢了兩腳,最後罵了起來︰“屙你姥姥的痢疤子啊,開門!”
川騎屏住呼吸,任憑外面的人又罵又砸而一聲不吭。這人無奈,只好罵罵咧咧地去另尋他廁,川騎也輕松下來了。
然而,川騎只輕松一會兒,這人又回到廁所前,開始踢起門來,大有不將門踹爛不罷休的架勢。
“列車員,開門!”這個人接連喊了兩聲,沒有反應,又砸著門罵道︰“你他佬佬的,怎麼兩節車廂的廁所都關著,還讓不讓你爺爺的爺爺大小便啊?”
這一罵,讓川騎感到,罵人的旅客並未發覺廁所里有人。只要自己將鐵杠子閂好,就一定是安全的。
不過,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變的。本車廂的列車員在旅客的破口大罵中,終于出現了。他來到了廁所前,先用鑰匙開門開不開,然後又敲了敲,拍了拍,推了推,砸了砸,所有辦法都窮盡,就是打不開廁所門。
“廁所壞了。”列車員說了一聲,就離去了。
川騎虛驚一場,依著廁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自己終于安全了。
這時候,他听到那位急著解手的旅客沖列車員問道︰“俺憋了很久了,廁所壞了,咋辦呢?”
“其他車廂解吧。”
“其他車廂廁所也壞了,咋辦?”
“那就隨便唄。”
“這是你說的?俺隨便啦!”
列車員不說話了。
川騎有了安全感,開始閉目養神。他剛閉上眼楮,便听到了響聲。他順著響起聲音的地方看去,廁所門底下那條大大的縫里,不斷地有尿液流了進來。
這個旅客在光天化日之下,沖廁所的門縫撒起尿來,實在讓川騎忍無可忍了。
“叭嘎!”川騎真想罵出,還是憋了回去。
“干什麼?你到底在干什麼?”列車員過來了。
“你不是說隨便嗎?”旅客沒好氣地頂撞道。
“你難道不能忍忍嗎?”。
“俺都忍了多久了,還忍得住嗎?”。
“再忍忍,俺去找炸藥來把廁所炸開。”。
川騎一听,頓時臉色突變。( 諜血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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