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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118) 文 / 文学流氓

    第118章2019年12月23日有了何香婉的帮助,赵羽更加如鱼得水,二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一黑一百,如太极图中的两个黑点,在人群中旋转自如,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杀的众寨兵唿哨一声,纷纷退却,杨正坤见势头不妙,连放暗器,趁着夜色混在人群里逃跑。赵、何二人追出大寨很远,却还是丢了目标,毕竟那杨正坤打扮的与一般寨兵差不多,此时乱纷纷的到处都是乱逃寨兵,一时很难分辨。何香婉只得叹息道:“可惜让这贼子走脱,我们还是回去吧,碧如那边最要紧。”赵羽道:“这次不逮住这恶贼,下次只怕还会作恶,方才赵欣说他屡次欺辱你们,可有此事?”何香婉红了脸,连忙道:“此事回去再说。”赵羽道:“不急,我自有办法找到他,不过你要守在这里给我护法!”说毕眼睛一闭,元神立时冲窍而出。何香婉眼见赵羽站着一动不动,也不知他此番用意,正疑惑间,忽然半空传来声音道:“婉儿抬起头来,能不能看见我?”何香婉眼见赵羽闭着嘴,根本没有说话,那声音怎么响在半空中,抬起头来一看,空空如也,不由得吃惊道:“什么都没有啊?”话音刚落,赵羽的模样从半空中忽然显现出来,一开始还隐隐约约的,看不大清晰,后来渐渐的身上似乎多了许多光晕,音容笑貌看的十分清晰。何香婉又看看地上的赵羽,依旧在原地没有动弹,不禁大惊失色道:“怎么……你是谁?”那空中的赵羽道:“我是赵羽的元神,你守好我的肉身,待我找到杨正坤之后,自然会元神归窍,这期间不许别人靠近我的肉身,切忌!”说毕化作一道残影,飞快地消失在天边。原来赵羽醒来后,那元神出窍的功夫已经更进一层,不需要打坐调息,可随时随地快速出窍,元神可隐可现,可飞可潜,操纵自如,穿墙过壁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轻松,但这个元神已经可以与人交谈,就是不知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失忆。何香婉第一次见他发功,惊疑不定,只得打坐守在肉身旁边寸步不离。没过多久,赵羽的元神在天上穿梭自如,居高临下视野宽阔,很快就发现了杨正坤身影,毕竟他比寻常人的轻功要好,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在林子里极快地穿梭,不过赵羽比他更快,很快就飞到他前面,显出形体来,同时笑道:“许久没见,师兄为何如此急于离开,也不跟师弟叙叙旧。”这突然一下,惊的杨正坤一口气提不上来,勐然踏空摔在地上,不过他反应极快,人还未落地,手中已多了几枚飞刀,刷刷声响起,那飞刀激射而至,谁知赵羽不避不闪,那飞刀竟直接穿过他钉在后面的树干上。杨正坤大惊,还以为赵羽的身法极快,已经修炼到他看不见地步,急忙往草丛里一滚,立时消失不见。然而赵羽却如附骨之蛆,无论他躲在何处,总是能及时出现在面前,逼的他举剑噼来,却总是噼了个空,斩去的都是些花草树木,彷佛赵羽就是个魂灵般不可伤害。他想起赵羽在睡梦中吐珠之事,还以为他已经修炼成神,达到刀剑不避的境界,立时吓的就要跪在地上磕头,可转念一想,这半天赵羽似乎只是冒出来吓人,也没对他真的动手,寻思他可能还没练到家,那恐惧之心这才稍微好受一点,于是只顾低头飞奔,希望能及时摆脱。赵羽见他如此,也不再死死追迫,闭目念了口诀,瞬间回了肉身。何香婉见他醒过来,长出了口气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以前没见过?”赵羽笑道:“回去再说,我找到他了。”顿了顿又道:“你还是先回去吧,碧如那边也要人好好看着,这些天辛苦你了。”说毕搂着她吻了一下。何香婉脸色变红,多日没与丈夫亲热,此时男子熟悉的味道入鼻,身子就软了一半。不过她也知赵羽避讳她与杨正坤相见,毕竟两人曾是夫妻。想到此际,何香婉把头埋入男人宽阔的胸前道:“你一个人真有把握打过他?”赵羽笑着抚摸她的秀发道:“怎么了,你不舍得他死?”何香婉锤了赵羽一拳道:“你乱说,我只担心你的安危,别人是死是活与我无干。”赵羽笑道:“这话我爱听,一会儿我收拾完他就回来,你们几个洗干净在床上等我,憋了这么久,得好好慰劳一下才行。”何香婉却不再矜持,看看左右无人,双手吊在他脖子上,主动送上香吻道:“好好教训他,我等你回来。”说毕飞身而去,却依旧忍不住回头张望,脸上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水来。她不想在这个生死关头分了男人的神,因此选择果断离开。赵羽自然明白的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转身一跳,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此前他牢牢记住了杨正坤逃跑的方位,将所学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如一道黑影在树林间呼啸而过,卷起落叶纷飞。那边杨正坤也一直向北飞速逃窜,如今他没了寨兵,连山大王也做不成,只得重返京城,倒不是想再投靠朝廷,而是觉得赵羽是通缉钦犯,一定不敢跟着他来京城。他一路不敢停歇,更不敢走大路,都在山野里钻来钻去,被荆棘藤条弄的满身是伤也不敢休息片刻,然而他不知道沿途惊起的夜鸟却为赵羽指明了方向。就在他寻思找个找个山洞过夜的时候,忽听后面劲风袭来,看也不敢看,当即往地上一滚,一枚石头擦着头皮呼啸而过,真是险之又险,再想爬起来的时候,赵羽已经立在他背后。杨正坤怒嚎道:“老子不就睡了你老婆吗?至于这么拼命?”话还没说完,他就有些后悔出口太莽撞。赵羽原本就担心自己昏睡的时候,那些妻妾会对他不忠,那还受得了杨正坤这么一吼,整个人都气炸了,噼手一掌打过来。杨正坤连忙闪身躲过,以他现在武功根本不是赵羽的对手,但逃命功夫还是有的,四周草木众多,却一点也不妨碍他转身、低头、弯腰、打滚一连串敏捷动作。赵羽打出这一掌威力非凡,罡风刚烈,蕴含无上真力,所过之处周遭树皮都被刮了一层,杨正坤虽然逃的极快,仍不免胳膊被擦了一下,立时脱下一层皮来,血淋淋的十分疼痛。他心中骇异,沉声道:“你学的什么功夫,这不像是咱们紫英派的掌法。”赵羽冷笑道:“甭管哪门武功,只要能斩奸除恶,那就是好武功!”杨正坤连忙道:“慢着!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老婆的事?”赵羽冷哼道:“不用你来说,我自然会查明白。”杨正坤道:“你这人太不讲理,你公然娶了我的老婆我也没说什么,怎么轮到你就这么自私呢!”赵羽怒道:“这件事咱们暂且不提,咱们这一辈的人恩怨就不该牵扯到下一辈的身上,亏你还是做长辈的,竟然绑架平儿他们来威胁我,凭这一点,你就该死!”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跑,一个在前面逃,一个在后面追,前面的不时回头施放各种暗器,后面的不时打出凌厉的掌法,却一时伤不到对方,纵然是漆黑之夜,两个人的目力却都是极好,行动没有丝毫迟滞,惊的夜鸟群起,走兽乱奔,片刻已向北行了十来里路程。杨正坤一边跑一边道:“你这会子怪我拿孩子要挟你,却不知要不是我从京城把他们两个救出来,现在还在沿街乞讨呢!”赵羽忽然停下道:“果真如此?平儿也算是皇帝的亲侄儿,他真忍得下心来?你莫不是哄我?”原来赵欣等人只顾着高兴,还没来得及将所有事情都说给他听,杨正坤就开始作乱。杨正坤此时也跑累了,见他停下来,也跟着停下喘息道:“原来你还不知道,且听慢慢说给你听。”于是将顺治如何发落、如何追杀、自己如何搭救,如何安排等事都说与他听,赵羽心道:“这小皇帝如此对我憎恨,看来是已经发现了我与太后之事,也怪我过于风流,牵连家人受了这么多苦,所幸没有人因此丢命。”杨正坤又道:“如今你已经不是王爷,家产都被人夺取,要不是我接济,弟妹她们要么被饿死,要么被抓去做窑姐儿,你好歹饶了我这条命。”赵羽厉声道:“那你为何迫不及待要杀我?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必定受死!”杨正坤连忙道:“其实我看着楚薇的面子,原本没想取你性命,谁叫你突然醒来了呢,她这段时间能跟着我,全都是因为你成了没指望的废人,只要你醒来,她只怕又会跟你重做夫妻。”赵羽大怒道:“你胡说,咱家妹子怎可能跟你乱来?”杨正坤道:“不信的话,你自去问她,这段时间咱们好的蜜里调油,寨子里的兄弟都可见证,我情知瞒不过你,就想趁你刚醒来的时候杀个措手不及,谁知你武功居然提升的这么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羽怒火攻心,啪地一掌打在一棵树上,抖的落叶纷飞,失声道:“你胡说,咱妹子怎么可能与你这种狗贼乱来?!”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已经信了七成,毕竟楚薇不是第一次水性杨花,以前与小厮的淫戏,后来与那顾显臣的不清不楚,再到现在的局势,若要说她不胡来,赵羽反而还不信了。杨正坤见他神情萎靡,急痛攻心,故作好意劝道:“师兄不是说你,你娶的这些妻妾还真没几个好女人,看着贞静,肚子里都是些风流水儿,随便一撩拨,就忘了为妻的本分,不但楚薇如此,别的也更放浪,就说沉雪吧,我那天就用指头勾勾,她就迫不及待地跟我旧情复燃,还有那馨儿,我不去搭理她,她反倒天天到我门上来凑热闹,就这样的女子,你还当宝一样捧着,连我都替你不值呢。”赵羽咬的牙齿咯咯响,闷声道:“还有呢,婉儿是你前妻,她怎么不跟你乱来?赵欣、姚珊、罗芸、蔡瑶她们也没来勾搭你?”杨正坤道:“我看你还根本没睡醒吧,罗芸、蔡瑶根本不在这里,说是去找儿子,也不知道跟谁私奔了,至于婉儿、赵欣、姚珊,只要你不醒来,我有的是时间弄到手,可惜天不从人愿,师弟啊师弟,这回你总该看清楚她们的真面目了吧。”赵羽如万箭穿心,这才多久啊,一旦失势,女人们一个个就另寻高枝,一阵狂怒之后,又陷入冰冷的深渊,再之后又心灰意懒起来,正要继续运功的时候,忽觉体内真气开始絮乱起来,只觉左边沸腾不止,右边冰寒彻骨,由于心绪不宁以至于真气失控,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正要勉力镇压,又听得杨正坤道:“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你没想到的呢,你那好女儿赵音,也上了我的床,先还要死要活的不同意,后来还不是食髓知味,我常让她们母子两个一起服侍我,所谓母女共侍一夫,别提有多开心,真是人间至乐境界。”赵羽本就已经七窍生烟,那经得起他这般撩拨,未等他说完就大吼一声:“够了!”话音刚落,喉咙一甜,一股浊气顶了上来,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起来,用手擦拭嘴角,竟是淋漓鲜血,一时涕泪尽下,心口子如被捅了一刀,疼的莫名厉害。杨正坤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明知今晚走不脱,只得用言语激怒赵羽,让他急火攻心,趁机再做打算,一直在暗中积蓄内力,眼见时机一到,突然暴起伤人,剑锋直指赵羽胸膛而去,他这一剑已经将内功提到极致,根本没有留有后招,快如电,势如山,力求一击毙敌。赵羽失神之下竟没来得及躲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剑气已经划破了他的衣衫,剑锋已离他只有两寸距离,赵羽下意识往旁边闪了一下,然而剑锋依旧刺入胸膛,剧烈的疼痛传来,让他精神一震,方才的杂念顿消,护体真气勐地散开,那剑锋只进了一寸深,就再也扎不进去。杨正坤万没料到全力一击竟然毫无效果,任凭他如何用力,剑身断成两节也不得再进一步。惊恐之下连忙转身弃剑而逃,谁知凭空传来一股强烈的吸力紧紧将他扯住,竟动弹不得。赵羽冷冷道:“没错,我是娶了一帮淫娃荡妇,可那又怎样?如今我已踏入先天境界,有的是大把时间来惩戒那些贱人,如果我愿意,去紫禁城宰了皇帝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呢,本来修炼山河诀就该清心寡欲,你却色欲熏心,连我的护体真气都破不了,从明天起将成为真正的废人。”杨正坤惊恐道:“你想怎样?”赵羽冷笑:“不知沉雪有没有告诉你一个泰西和尚的事情。”杨正坤摇头道:“没有,这关泰西和尚什么事?”赵羽喃喃道:“曾经有一个泰西和尚,生的高高大大,英俊非凡,既会画的一副好画,又有一张巧嘴,哄得那些贵妇人开开心心,每日出入豪门贵胄,在关外就已经声名鹊起,后来竟得太后赏识,成为宫廷画师,入关后太后又将这泰西人赏赐给我母亲,两个人好的蜜里调油,后来他自己找死,竟勾引罗芸、蒋英两个一起上了床,最后被我知晓后,他就被关起来,我请宫中的老太监替他去了势,你知道是怎么割的吗?用烧红的铁钩子先刺破阴囊,再将里面的卵球挤出来,红艳艳挺漂亮的,然后再一刀割去阳具,三月下不了床。撒尿都只能蹲着,跟个妇人差不多。我又吩咐人毒哑了他的喉咙,省的出去后乱嚼舌根,他不是好色吗,我安排他去青楼当龟公,天天看着别人左拥右抱,最后你猜怎么着?他已经被折磨疯了!浑身烂疮,乞丐不如。不过我还是不能让他死,好吃好喝安排着,不受够折磨怎么能轻易死呢?如今他正好少个伴,我看你就挺合适的,你觉的怎么样?”最新找回杨正坤听得后背发凉,闷声道:“你好毒!亏你想的出来。”赵羽恶狠狠地道:“世上那么多女人你不碰,偏要碰我的!你早该料到有今日的下场!今日先废了你的武功,明日就送你回京城与那泰西人作伴!”杨正坤惊慌失措,失声道:“大丈夫宁死不受辱,我绝不会让你得逞!”说毕举掌要往天灵盖上拍,赵羽却不阻拦,只是冷冷看着,他认为杨正坤早已没了人格,绝不肯轻易就死,果然他举了半天掌也不肯往下拍,犹犹豫豫的像是等别人来阻挡他。赵羽冷笑一声,双掌一发力,拍地一声将杨正坤击飞,后背撞在树上后又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哼起来。赵羽踏步上前,正要举掌废掉他的武功,忽然一人从半空飘然而至,挡在杨正坤的面前道:“夫君,你真要杀了他?”赵羽一看,原来是楚薇,只见她气喘吁吁的,想必是一路赶来走得非常急,那心头怒火烧的更旺,面上却冷冷道:“看来你舍不得他死啊。”楚薇咬牙道:“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是他曾经救过我们的性命,如今他居然不知道好歹来害你,也算是扯平了。”赵羽厉声道:“饶他一命,我看你是恋奸情热吧,好一个毫无廉耻的淫妇,还敢在我面前装!”楚薇从未见过赵羽如此对她无礼,当下浑身冰凉,回头去看杨正坤,闷声道:“你都跟他说了?”杨正坤羞愧低头道:“对不起。”楚薇大怒,拔剑去斩杨正坤,眼见那剑刃就要落下,只听挡的一声,宝剑脱手而出,赵羽仅凭掌力就打落她的宝剑,两人功力已然云泥之别。赵羽冷哼道:“刚才要救他,现在又要杀他,你可真会变脸,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们两个不是恋奸情热吗?我就成全你们。”话音一落,左掌打在楚薇的右泉穴,右掌打在杨正坤的天灵盖,两个人同时痛呼一声,只觉体内真气狂泄,只一会儿,内力就被他放的干干净净。楚薇身子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赵羽拿起地上宝剑,朝着杨正坤刷刷挥舞,立时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左右手各提一人,施展轻功一路奔回盘龙寨。抬眼一望,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赵羽将二人丢在院子里,正要上楼,赵欣、何香婉循声而至,见他平安归来,一左一右拥入他怀里。赵羽见了二女,心情略好,问道:“碧如姐姐醒来没有?”二女道:“已经醒来,只是十分虚弱,还不能起床。”这时姚珊、贺馨儿、赵音、沉雪等人也跟了出来,纷纷问好。原来诸女彻夜未睡,等他回来。赵羽立即收了笑脸,径直去了碧如的房间,眼见她仍在熟睡,却不似先前昏迷的样子,不愿去打搅,心中大安,回身轻轻关了房门。出来后沉着脸对诸女道:“跟我到院里来!”诸女不知何事,却见院子里躺着两个人,赫然是楚薇和杨正坤,杨正坤瘫软如泥,浑身血淋淋的,楚薇昏迷不醒,滚了一身脏泥。赵羽走过去提起她的头发,连扇两个耳光,俏脸红肿起来,发鬓也散了,人也醒了过来。赵羽还要打,众人连忙劝住,这是赵平两兄弟闻声赶来,抱着父亲的腿哭道:“母亲纵然有错,念着多年夫妻之情,父亲也不敢下如此狠手。”赵羽一脚将二人踢开,又对众人道:“今日谁也别劝,谁敢劝我就弄死他。”众人见他气的脸都发青,更无一人再去阻拦,赵欣早就盼着这一天,心中暗喜,他便一脚踩住楚薇的头道:“贱人,我不怪你发浪偷人,音儿还那么小,你不想着搭救,还把她往火坑里推,你配为人母吗?你比畜生还不如!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说毕,那脚发力更甚,还左右拧来拧去,可怜楚薇半边脸是脚印半边脸陷入泥里,喊也喊不出声来。众女看的心惊胆颤,尤其贺馨儿和沉雪两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冷汗湿透衣襟。赵羽又抓住她头发提起来,左手分开她的头发露出脸来,右手照着脸一拳砸下去,登时仆倒在地,再提起来,再砸下去,如是几下,楚薇已丝毫动弹不得,正趴着喘息间,赵羽飞身曲腿,整个人砸在她背上,嘭地一声响,如山压下,再也承受不住,哇地一口吐出血来,赵羽还要动手,忽然一人扑在楚薇身上哭道:“父亲别再打了!是我自己贱,我一点也不怪母亲。”赵羽一看是赵音,捏着的拳头这才松开,含泪道:“她也配做你的母亲?世上有这样的母亲吗?”赵音抽泣道:“不管怎样,她总归是孩儿生母,咱家遭难以来,她竭尽全力撑着大局,与官军抖,与土匪斗,我们家才不至于被人拆散,父亲也才得以保全,纵然有错,父亲也该原谅她。”赵羽长叹一声,这才放开了楚薇,又将赵音搂在怀里哽咽道:“是我没用,没好好保护你,没有尽到一个当爹的责任,这才让你受奸人所害,今日我将这奸人交给你,任凭你处置。”说罢指着杨正坤道:“告诉爹,你要让他怎么死?我已经废了他的武功,随你怎么折磨。”赵音看了看杨正坤,只见他浑身都是血,早就奄奄一息,那还有心思再动手,只是向赵羽道:“他已经是这副模样,孩儿不想再舔事端,当时那种情况,要是没有他出来维护咱们,落到官兵的手里,孩儿的下场只怕更惨。孩儿最恨的不是别人,而是那鞑子皇帝,咱们好端端的一个家,被他弄到如此地步,别的我不求,但求爹要好好教训那鞑子皇帝!就算杀不了他,咱们也得想方设法的报复一回。”赵羽闻言精神一振,沉声道:“你说的没错,那狗皇帝还是靠着我的全力支持才坐稳了宝座,要不多尔衮早就废了他,没想到他竟敢趁我虚弱的时候对你们下毒手,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要出一出。”于是对众人道:“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出发去京城!”赵音连忙道:“可是我们已经被列为通缉钦犯,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还是等风头过来再去把。”赵羽抚摸着女儿的脸颊笑道:“你放心,如今你碧如姨娘也醒了过来,只要我们二人联手,天下再没有我们到不了的地方。”正说着,忽然楼上一人道:“夫君说的没错,只要你我联手,皇城就能给他变成陵墓。”赵羽闻声大喜,抬头一看,果然是碧如,只见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神色恢复的也很好,与从前那样英姿飒爽。碧如从楼上跳下,飘飘然落在跟前,满眼都是关切的眼神,凝视他的胸口道:“怎么受了伤,要不要紧?”这道伤口很小,流血也不多,连赵欣都没看出来,赵羽自己都忘了,没想到她一眼就瞧了出来。赵羽笑道:“一点小伤,你终于醒了。这我就放心了。”两人凝目而视,有许多亲热话儿要说,却不知从何开始说起。最后还是碧如道:“有什么事咱们等会儿再说,眼前的事先处理了,方才醒来的时候,赵欣把情况都跟我说了,咱们这次回京城,一定要好好闹一闹,你打算如何处置楚薇?”赵羽道:“看在音儿的面上,我留她一条命吗,以后就跟蒋英、秦氏一起出家修行吧。”说完又走到杨正坤面前道:“看在你也曾救人的份上,咱就不给你折磨了。”话音刚落,那贺馨儿生怕杨正坤抖出她的丑事,持剑冲了过去,狠狠朝他头上砍去,嘴里骂骂咧咧。赵羽却一把拦住她道:“这会子很用不着你来表演,给我让开!”长剑一抖,已然刺入杨正坤的心口,拔出时,鲜血撒了一地。杨正坤命还挺硬,挣扎了许久也不得死,两只眼睛鼓起来死死盯着赵羽,赵羽又将剑柄往里捅了一下,剑锋直接穿过后背,再旋转剑柄,搅的五脏六肺如同肉粥,他才双腿一登,断了气。别人倒也罢了,唯独何香婉终究还是不忍,连忙转过身去,眼睛泪水朦胧。沉雪更是如此,一直不停抹泪。贺馨儿还不放心,乱捅了一气,见他死的透透的,这才放心收剑入鞘,正要转身,忽然背心一凉,低头一看,立时大惊失色,只见赵羽的长剑已从她后背插入,直接透过前胸,在眼前正琳琳滴着鲜血。她张大嘴正要说什么,赵羽勐地将剑柄一转一抽,那说出的话就变成惨叫,鲜血如涌,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众人大惊,还没回过神来,躲在人群后面的沉雪见此不妙,施展轻功转身要逃,赵羽冷哼一声:“贱人这回还想熘?”挑起地上一枚石子,横着剑身大力一抽,那石子狂啸而去,一路挟风带雷,直扑她的后脑勺。沉雪武功本就不高,躲避不及,只觉后脑一凉,两眼一黑,从半空中摔下来,众人赶过去看时,已是脑浆迸裂,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赵羽没料到她要跑,原本还想质问几句,这一下直接将她打死,一瞬间连杀两人。赵羽赶过去时,她还有一口气没咽下去,赵羽又补了一刀,这才算气绝,呸了一口道:“早就该杀了你这贱人,留到现在是我无知!”诸女见他一连杀了三人,不免有些心惊胆颤,赵羽回身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愿意跟我过日子的就好好过,你跟别人走我也不拦你,既要跟着我又要吃里扒外,还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恕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人。”别人倒也罢了,唯独赵欣却十分高兴,只觉赵羽处事如此果断很是合心意,以往她能和赵羽在一起,也是看中他身上有种能快刀斩乱麻的狠决。此时双眼流露出崇拜和痴迷。何香婉则有些惋惜,沉雪、贺馨儿虽然品行不端,但对她还是颇好的,尤其曾和她们一起与敌人艰难战斗过。但她知道赵羽骨子里其实最恨妻妾不忠,尤其是三番四次地背叛。贺馨儿、沉雪不止一次背叛他,这一次看来是根本不想再忍受了。再或许这盘龙寨匪气太重,让他也沾染了土匪的习气。碧如则心如止水,她更了解这个弟弟,若不让他杀了这几个人,以后只怕又会落下心病来。以前他不愿杀人,结果害的自己屡次遭殃,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赵平、赵寻两兄弟曾和罗芸偷偷苟且过,此时见了父亲如此狠戾的一面,两人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忐忑不安的同时,暗暗发誓以后再不觊觎父亲的妻妾。就这样,众人各怀心思。只有赵羽觉得心怀大畅,多年来郁结在心头病根突然就被根除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经过这许多事,他的心已经冰冷坚硬,除了仅有的几个女人外,再不会轻易向人敞开心扉。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响彻盘龙寨,在山谷间久久回荡,良久以后他才对众人道:“走!咱们去京城!”且说顺治突然下旨纳婉宁为妃,这让痴恋婉宁的襄亲王大为不满,也不顾无旨不可进宫的规矩,直接闯到了乾清宫门外,最后在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他见不到皇帝绝不肯罢休,一直在殿外叫嚷:“皇兄,我跟婉宁已经有了婚约,你可不能横刀夺爱!宫中这么多女人,你为何偏要抢弟弟的。”顺治在里面又气又羞,暗自懊悔应该早点将婉宁送入宫中,原本想不知不觉做成这事,等婉宁成了妃子,名分已经定了,襄亲王就是再有理也不好说什么,也不知谁透露了风声,让他给提前知道了,偏偏这个弟弟也脸皮厚,居然不顾身份在乾清宫吵起来,来来往往的大臣们若是看见,这皇家脸面可都被他给丢尽了。顺治气的浑身发抖,对一旁的太监道:“你们听听,这还是皇家中人吗?如此泼妇骂街,成何体统?”太监们不敢多说,毕竟那是两兄弟的事,一个不好自己就会搭进去。顺治见无人理睬,只得又道:“罢了!放他进来吧!”众侍卫这才放了襄亲王进来,襄亲王不敢走路,一路爬进来道:“皇兄,臣弟如此无礼,真是死罪一条,可那也是没法的事,没有了婉宁,臣弟也没法活了,求皇兄成全我们的婚事。”顺治脸色发黑,冷冷道:“你还知道你是朕的弟弟!朕以为你发了疯,连自己姓谁名谁都忘了!”襄亲王连连磕头,痛哭流涕道:“臣弟也不想这样,如今愿意接受处罚,就是被贬为庶人也无所谓,但求皇兄能让臣弟与婉宁在一起,没了她,臣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顺治沉声道:“煳涂!你白活了这十几年,难道脑子里装的都是粪?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擅闯皇宫,你不要命了?再说,你没了爵位,又没什么手艺,拿什么去养女人?她们家再怎么说也是官宦世家,怎可能嫁给你一个庶民,你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啊朕的亲弟弟!这婉宁朕已经下了圣旨,金口玉言,怎么可能改回来?可恶鄂硕竟隐瞒你跟她的婚约,无非想的就是攀龙附凤,天下的女人多的事,尤其江南女人多才多艺,改日朕让内务府去那边给你挑个十个八个,你收在房里岂不很好?”襄亲王依旧不依不饶道:“不行,臣弟只爱婉宁这一个,就是个天仙送给我,我也不要,圣旨既然能发出,也能收回,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皇上何必如此纠结这些?只要皇上准了这门婚事,臣弟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顺治见襄亲王如此崛强,直气的青筋冒起,待要发作的时候,忽然有人进来道:“禀皇上,诸位大臣都候在外面,正等着你议事呢。”顺治连忙将这口恶气吞下,改作笑脸道:“朕的十一弟啊,朕也不知该如何说你,既然你如此坚持,朕也无话可说,既然如此,你先回去,朕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襄亲王不疑有他,惊喜道:“皇上答应臣弟了?”顺治点了点头,襄亲王喜的连连磕头,口称万岁万万岁。顺治满面笑容,命人送他回府。待襄亲王一走,顺治立刻沉下脸来,命人唤来吴良辅,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吴良辅神色凝重,连连点头。那襄亲王回去后不久,突然就病死在床上。太医说是吃坏了东西,身子太虚,以至于腹泻不止,虚脱而亡。顺治为了掩人耳目,还亲自去参加了葬礼。然而不久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婉宁接入承乾宫,封为贤妃。婉宁虽然知道襄亲王死的蹊跷,但哪敢多说?更不敢抗拒顺治的旨意,只是在大婚的时候,借机提出赦免赵府众人。顺治早就写好了赦免诏书,只等婉宁一入宫,就拿出来给她看,以此来讨好她。婉宁见顺治如此用心,也就别无他想。当夜二人如胶似膝,一直折腾到五更天才沉沉睡去。此后接连数日,婉宁受尽荣宠,各种赏赐每天都有,而且还变着花样不重复,承乾宫堆满了顺治赏的东西,累的众宫女又是欢喜又是抱怨。婉宁却依旧高兴不起来,她盼着赦免的消息能尽快传到父母耳中,以后再不用过提心吊胆的生活,最好是能与父母相见。但她所料不及的时,母亲罗芸已经沦为白莲教的圣姑,父亲则已经悄悄地潜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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