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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115) 文 / 文学流氓

    第115章2019年12月20日杨正坤定了定神,将肉棒深埋入美妇的春水小径。阴户里一片温暖的潮湿,混合着娇嫩肉壁的不停收缩和花心深处的微微跳动,差点就让他忍不住喷射而出。楚薇的目光却已茫然无神,似乎不知道自己和这淫贼连为了一体。杨正坤并不急于抽插。一边轻揉着楚薇双乳,一边将用龟头碾磨着花心。一下、两下、三下……随着一起一伏的呼吸,楚薇的娇嫩肉壁竟已不听身体指挥,慢慢将杨正坤的阳具紧紧裹住。两条靠在男人腰间的玉腿越绷越紧,这番欲据还迎的神态,其销魂之处,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杨正坤淫笑道:“弟妹,何必忍着,想动就你就动动。你要是不动,师兄可不好意思先动。看你难受,师兄也心痛啊。”楚薇羞愤欲绝,只是低头不语,整个人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乱来。杨正坤把已经娇软无力的美人抱在怀里,将一双丰乳紧紧压在胸前。一低头,吻上美人微微翕张的红唇。他已感到美人的肌肉正在慢慢放松,多年浪荡生活,他早知道这种妇人的感受。到这一刻,女人哪还有其他心思,她们只知道——那感觉比死还难受!楚薇喘息着,任凭那条滑腻的舌头对自己欲取欲求。她已经无力拒绝。稍稍向后一缩身子,花心立刻撞在那上下磨动的龟头上!“嗯……”她发出了哭声。屁股被杨正坤托了起来,火热的阳具开始在阴道内一进一出,带起一片噗噗的水声。不过七八下抽插,楚薇就勐然甩开杨正坤紧吻着的嘴唇,“啊……!”阴精从花心里如潮喷出,势道之强,竟将杨正坤的龟头打得隐隐生痛。抱着弟妹微微痉挛抽搐的身体,鼻中都是美人熏蒸的香汗气息。杨正坤急运内力聚于曲骨穴内,好容易才将那射精的冲动压住。若非他向赵羽请教过一些房中术,恐怕早就在这绝色丽人的肉穴中败下阵来。把楚薇平放在草席上。杨正坤挺动腰腹,九浅一深慢慢在楚薇身下抽插起来。他知道多日费心思的谋划成败在今晚,不像往日那样只图自己高兴,于是奈起性子,慢慢将这美貌弟妹带入下一次高潮的渴求之中。快意如潮,美妇的声音彷若淫荡的呻吟。“看你娘被干得多开心。”王进宝大笑着,将精液勐射入赵音的身体。他喘息了一阵,将胯下美女推倒在楚薇身上。杨正坤抓住赵音头发,把她拉到身前,按在楚薇被操干得如波翻滚的双乳上。“给你娘舔舔!”赵音哭着摇头:“杨叔叔……你放了娘……音儿听你话,你放了娘……”昔日骄傲要强,被父亲捧在手心里的二小姐,早就彻底屈服。任由泪水一滴滴落在娘亲那泛起红晕的丰乳上。“快舔,让你娘开心点!”杨正坤狠狠把赵音按下去。二小姐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一点点开始在紫红挺翘的乳头上舔咬起来。“音儿……杀了我!”楚薇一声哀吟。但赵音能做什么,她和她娘一样,此刻只是男人的玩物。杨正坤不紧不慢地奸弄着弟妹,又用了几十下的抽送,便将楚薇捧上了第二次高峰。王进宝在一边看得热血膨张,刚刚发射过的肉棒又有些胀了。他跨上床来,把赵音拉过凑到自己胯下。“再给老子舔舔,弄干净点!”赵音含泪将那满是污垢的肉棒又吞进嘴里。不防下身被杨正坤在后面一拉,两腿已跨在楚薇脸上,雪白娇嫩的屁股高高翘起来。杨正坤一支手扶住楚薇腰肢,不停抽送。一手抠开赵音的阴门,高贵的格格此时阴道内蓄积的精液便一滴滴落在楚薇脸上。他伸手不停刺激着赵音的蜜穴口,赵音嗯嗯地哼起来,她叫不出来,可也依稀感到男人的意图。男人还在不停地扣弄和抽插着,楚薇两次勐烈的高潮已让她感到绝望,自己竟然像个荡妇一样被人轻薄。她现在只希望这恶梦早些结束,可这男人的身体太过强壮,撞击的力度一点不减。赵音强忍着尿意。从早上到现在,她不记得有没有尿过,除了午饭时休息过一会儿,根本就没放开过她。小腹里酸胀的感觉越积越深。她拼命地扭动屁股,却根本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啊……啊……!”她大叫着,将滚烫的尿液一喷而出,尽数洒在母亲的面颊上!楚薇被女儿的尿液一烫,阴道深处的快感竟然又一次汹涌而出!男人的阳具也勐抖几下,精液尽喷入美妇人的花心里。由午后而至日落。楚薇、赵音母女,不知被这两个男人玩弄了多久。虽然杨正坤始终没让王进宝碰楚薇,但楚薇那堪他如此折磨。等到黎明时候,母女两个早已软做一滩泥,乳头和阴门红肿不堪,浑身都被喷了星星点点的精液,最后相拥着昏沉沉睡了过去。杨正坤在得到楚薇母女之后,尤不满足,又将魔爪伸向赵欣、姚珊二女,然而不料赵欣极度厌恶他的为人,反而联合何香婉将他奚落一顿,这三人武功又十分高强,他不想惹麻烦,反而敬佩赵欣对赵羽忠心耿耿,仍旧好吃好喝招待着。每日住在楚薇房里,让母女一起服侍他,性子起来后还故意在赵羽面前肏他的妻女。楚薇每次问他赵平、赵寻的下落,他都搪塞过去,深怕失去制衡楚薇的重要工具,死拦着不让母子会面,只在中间传递一些书信物件。楚薇心中虽然不喜,但得知儿子现在已经相安无事,也不愿意逼急了他,只得虚与委蛇应付着。接着杨正坤又向朝廷上书,声明已经擒获赵羽全家,别的一概不要,只想要赵羽的妻妾儿女。顺治欢喜之余,却又恼恨他言行无状,下旨严厉申饬,要他立刻逮拿要犯入京。杨正坤本来就有反意,此时又特别迷恋楚薇,那肯乖乖遵旨?思来想去,干脆剪了辫子扯旗造反,自封为大当家,让王进宝做二当家。谁知那王进宝一门心思想在朝廷做官,又是跟随洪承畴的老将,根本没有造反的念头,眼见他扯旗造反,连夜赶到寨子外边的骁骑营里,祭出圣旨,夺了骁骑营的兵权,接着又带着清兵趁着夜色摸往盘龙寨,意图一举将杨正坤拿下。杨正坤在关键时刻没见到王进宝的身影,预感到形势不妙,连忙命人坚守营寨,他此时手中只有五六百杂兵,都是当初剿灭盘龙寨投降的土匪,并无多少战力,野战的时候更不是骁骑营的对手,不过守城的时候还能有点作用。是夜,盘龙寨火把通明,杨正坤指挥众人打着火把登上高高的寨墙,据险把守各处要道,一时剑拔弩张,楚薇见形势紧急,问他道:“怎么回事,这是要打仗吗?”杨正坤撇下她道:“男人的事,你们妇道人家不要参与。”楚薇忽然拔出宝剑指着他的咽喉,冷冷道:“我才不管你的死活,你今天若是不告诉我儿子的下落,我跟你同归于尽!”众贼见此,连忙拔出刀剑指着楚薇。气氛愈加紧张,杨正坤满以为通过这几日的淫乱,楚薇已经彻底臣服在他胯下,不料她依旧想着自己的儿子,只得命众人放下刀剑,对她好言劝道道:“楚妹何必如此?只要挺过了今夜,我一定带你去见他们。”楚薇道:“难不成今夜有大事发生?”杨正坤吸了口气道:“你所料没错,都怪我看走了眼,没想到那王进宝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亏我已经许诺将赵音嫁给他,谁知他一见我造反,就逃的身影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只怕已经去了骁骑营,不久就会带清兵过来,将我们一网打尽,你要找儿子,那也得看今晚咱们能不能挺过去。”楚薇疑惑道:“你不是一直在造反吗?怎么他现在才背叛你?”杨正坤见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嘴走开,楚薇越发起疑,一直不依不饶地跟着他连番追问,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杨正坤见属下们都看着,闹下去只怕面子有损,又不敢对楚薇动粗,只得将她拉到一边将实际情况说了一遍,楚薇这才明白原来先前追捕她的是杨正坤,后来救她的也是杨正坤,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让她大为恼怒。杨正坤见情势不妙,连忙道:“先前是我不对,可那已经过去了,当务之急咱们应该连起来对抗王进宝,要不然他打过来之后,一准抓了你们去跟顺治邀功,轻则青楼做官妓,重则发配边疆与披甲人为奴。”楚薇怒道:“你是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杨正坤见她不信,急的赌咒发誓道:“要不是为了你,我这官儿做的好好的怎么会跟朝廷决裂?”说着命人拿来圣旨来给她看,楚薇端着看了好一会这才道:“还算你有点良心!暂且放你一马。”杨正坤这才松了口气,楚薇又道:“那王进宝处心积虑想干掉你博取功名,你打算如何应付他?”杨正坤道:“他虽然有两百骑兵,但我们也有五百多人,出城野战不行,但是拒险坚守还是能扛下来的,那骁骑营虽然都是精兵,但也都是汉军旗的老爷兵,给王进宝几个胆子他不敢强攻营寨,不然伤亡太大他没法向皇帝交代。”楚薇摇头道:“据险坚守虽然能扛住一时,但要是他请来援兵团团围住,断水断粮,投毒纵火,等到他们搬来红衣大炮,这营寨很难坚持下去,依我的意思,必须给他造成一定伤亡,逼迫朝廷临阵换将,或许我们还可借机南逃,否则不出数月,咱们必定全都死在这里。”杨正坤想了一想,很有可能,登时悚然一惊,连忙施礼道:“一席话点醒梦中人,楚妹有什么好办法?”楚薇问道:“那王进宝走之前有没有跟你撕破脸皮?”杨正坤道:“没有,我正要准备祭旗造反,他却跑的人影儿都没有了,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没安好心。我要是不防着他,只怕夜里被人抹了脖子都不知道。”楚薇道:“那就好,那王进宝既然还没跟你闹翻,肯定还想利用你跟他的关系诈开寨门,到时候骁骑营官兵一拥而入,兵不血刃就占了盘龙寨。”杨正坤道:“他想的美,我绝不会让他得逞。”楚薇眨眨眼睛道:“听我的话,这门咱们必须得开,而且还要放他的人马进来。”杨正坤惊讶道:“这是为何?”楚薇贴耳与他说了计策,杨正坤大喜道:“很好,就依你的办法来。”说毕搂着她的娇躯,一张臭嘴贴了过来。楚薇避开他道:“等你杀了王进宝再高兴不迟,快去安排人手吧。”杨正坤道:“到今日我才总算明白,为何那么多的美人儿,师弟偏偏让你做大夫人,果然与众不同。”是夜,王进宝果然率领大队人马来到盘龙寨旁边的卧虎岗,为保万无一失,王进宝派人先去哨探了一番,探子回来报:“盘龙寨站岗放哨的人与往日无异常,没有多一个也没少一个。”王进宝喜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那杨疯子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动作。趁他病要他命,咱们诈开寨门闯进去,活捉了这厮,到时候朝廷赏赐下来,本官自然不会少了兄弟们的一份。”左右劝道:“将军莫急,万一有诈,你我悔之晚矣,不如派人试探一番看看。”王进宝道:“你们说的不错,我先捉一个小兵来问问。”于是命几个武功好手,穿上夜行衣来到关口下面,用铁钩子将一个巡哨的喽啰悄无声息地拉了下来,绑到大营里审问,王进宝道:“那杨疯子此时在做什么?他知不知道我已经选择效忠当今朝廷?”那喽啰吓的赶忙道:“大王已经喝醉了,正在楚夫人房里歇息呢。”王进宝威胁道:“你若是敢撒谎,我定将你千刀万剐。”那喽啰连忙道:“那杨疯子又不是我们原来的大王,小的为嘛要给他尽忠?小的不敢隐瞒大人。”王进宝心想也是,这盘龙寨才易主一个多月,杨正坤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收拢这么多人心,这喽啰的话十分可信,于是命人押下去看管,其余将领也十分相信盘龙寨此时毫无防备,可以说是偷袭的最佳时机。这些人身经百战,从没将杨正坤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放在眼里,大部分人此时已经认为盘龙寨已经唾手可得。于是王进宝带着五十多人立起旗号,点起马灯,堂而皇之地往寨门走去,其余两百多人则偃旗息鼓,马含衔、蹄包布,接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尾随在后面。沿途各个关卡瞅见来者是王进宝,问过话之后都放他过去,躲在王进宝身后的大队人马则以非常快的速度占领了这些关卡。可谓是兵不血刃。很快,王进宝就顺利地来到寨门外,看守大门的人问道:“大王正在四处找王将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王进宝道:“大王刚刚起事,缺兵少马,我特地去说服骁骑营的兄弟加入咱们,已经带回了五十多人过来,故此晚了一些。”那人道:“原来如此,这可是大功一件,大王肯定很高兴,王将军请进。”于是命人放他进去。最新找回随着吱吱嘎嘎地木轮声响起,沉重的大门刚一打开,王进宝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五十多骑冲了进去,还没兴奋多久,王进宝忽然觉得这里安静的有些诡异,他勒马四顾,只觉这些守城喽啰全无往日的慵懒样子,一个个站的笔直,手还放在刀把前,似乎随时要动手一样。方才惊觉这一路走来未免也太顺畅了一些,连忙调转马头道:“此处有诈,我们快出去。”话音刚落,大门轰然落下,已是被堵住了去路,一声号子响,四周火把亮起,火光之中,许多背着箭壶的弓箭手忽然从城头上冒了出来,一时弓弦声大作,箭雨瓢泼而下。王进宝惊的差点从马上跌落,恍惚之间,身上已插了好几根白羽箭,好在他披了三层重甲,这些箭看似凶勐,却也穿透不了他的层层重铠。王进宝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喝令众人往主殿冲锋,没跑几步,忽然前路被许多长矛手堵住,那长矛足有一丈三尺长,摆的密集如林,左右又有鹿角拒马挡着,一匹受惊马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立刻被层层迭迭的矛林扎的如同马蜂窝一般,哀鸣着倒在地上。王进宝眼见前后都没了出路,欲拔剑自刎,左右拦住他道:“王将军不必伤心,这些贼人的箭破不开我们的铠甲,我们不如挺剑杀上寨墙,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王进宝回头扫视一眼,果然见众人身上都插满了箭却跟没事人一样。他再次有了活的希望,连忙令人下马,拔出拔剑吼道:“兄弟们,跟我杀啊!”那边在寨塔上指挥作战的杨正坤眼见弓箭不起作用,急的连忙吼道:“别射箭了,给我用石头砸死他们。”众人得令,举起城上的石头居高临下地砸去,一时乱石穿空,王进宝的骑兵虽然能挡住利箭,却拿石头这种钝器没有丝毫办法,许多人被砸的脑浆迸裂,口吐鲜血,一时惨叫声大起。王进宝只得命众人且战且退,避开石头的攻击范围,又从马鞍上取下小梢弓,张弓搭箭瞄准一个喽啰,应弦而落。其余清兵也纷纷有样学样,取来弓箭向城墙上反击。那些寨兵身上毫无防护,石头也抛不过去,立刻被射下来不少人。杨正坤原本以为能很快啃掉这支清兵,没想到他们如此顽强,此时寨门外又响起震天喊杀声,那是楚薇带着另一支部队向骁骑营主力发动突袭。他急于啃掉这队人马,以便去支援楚薇,于是不顾楚薇布下的火攻计策,拿起一支长矛就率领众人杀下寨墙,很快大部寨兵一拥而下将王进宝的队伍团团围住。不过很快杨正坤就开始后悔起来,由于身前身后都挤满了人,他一身武艺根本施展不出来,只能混在人群中像普通小兵那样举着长矛拼命向前扎而已。而王进宝则将队伍摆成圆阵,将伤亡士兵护在核心,左手持剑右手举盾,仗着厚厚的盔甲肆意砍杀靠近的寨兵。这时朝廷官军和土匪寨兵的差异就立刻显现了出来,寨兵不知接阵,就算勉强结阵,稍一移动就会陷入混乱,而官军却进退有据,长短兵器远近配合,又有盔甲和盾牌做防御,四十多人对抗两百多人居然不落下风,反而有隐隐有占上风的趋势。杨正坤此时才明白过来,后悔自己一时莽撞居然放着城墙优势不要,贸然杀了下来,然而此时想要让寨兵后退却也不能,只怕刚鸣锣就会瞬间溃败,只得勉力硬抗,希图用人数优势让对方筋疲力尽。他这边打的艰难,楚薇那边却也十分凶险,在王进宝刚进寨门的时候,楚薇就与众姐妹带着三百多寨兵抄了清兵的后路,此时山路崎岖,清兵大多下马牵行,楚薇大队人马忽然从侧面杀出,一开始引起不小的混乱,清兵在死伤惨重后很快又缓过劲来,立刻展开凌厉的反攻,楚薇的三百多寨兵大多有夜盲症,晚间不利作战,反被清兵杀退好几次,楚薇眼见寨兵就要溃败,只得命人点燃山火用来照明,此时又正值秋冬,草木干枯很快引发了熊熊大火,照的四处如同白昼一般。楚薇抗过一面大旗,招呼众姐妹率先杀入敌阵,几个女人如同一把利刃切入敌群,搅的清军阵脚大乱。这些寨兵眼见女人们都如此悍勇,登时被激起血性来,不管不顾地随着大旗冲了过去,双方混战在一起,好在不久前楚薇领教过清兵重甲的厉害,寻常刀剑根本无法应付,因此事先让这三百寨兵人人手持铁骨朵、狼牙棒或钉头锤,这类玩意专克重甲,不管你铁甲多厚,一锤子下去不死也晕。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天明,喊杀声才渐渐稀少起来,清军最终吃了不熟地形的亏,大部分伤亡都是因为被推挤着跌落山崖,被打死的反而极少,最终王进宝带领残兵死战逃回大营,清点人数后只剩百来号人,损失过半,可谓是惨败。王进宝不得不上折子祈罪,顺治因为婚期将近,破例只是叱责几句,仍然让他带兵修整,以图戴罪立功,此时后话。且说杨正坤这边也是伤亡不小,五百多寨兵只剩二百多人,也是伤亡极大,要不是楚薇等人带头奋勇杀敌鼓舞士气,这些寨兵岂能坚持下去?孰胜孰败还未可知。经此一战,楚薇的声望在寨兵中一时风头无两,很快压过杨正坤这个大寨主。当日众人打扫战场,掩埋尸体,一番清点后,缴获二十多匹好马,其余的马大多战死或受重伤,寨子里正好缺肉,当晚祭奠完阵亡死者后,大伙儿就在练兵场架上几口大锅,拿着铲子煮肉吃,剩下的马肉做成肉干预备撤离。按照楚薇的构想,此次作战不过是打击王进宝的士气,让他不敢轻易再来进犯,给自己逃跑争取时间,如果一直留在这里,将来必定会引来更多的重兵围剿。起先大部分人都不想离开这里,谁都想安稳过日子,包括土匪在内。可昨晚见识过清兵那强悍的战斗力之后,大家再也没有异议,有许多土匪甚至想重新做回良民。杨正坤心情大好,令人抬来地窖里的美酒招待众人,楚薇却劝解道:“若是大家都喝醉了,那王进宝趁机偷袭,岂不是一个也活不成?”杨正坤道:“他的部队伤亡惨重,这会子修整还来不及,怎么还敢来?他不怕手下人造反?夫人也太过小心了一点。”楚薇道:“如果我是王进宝,一定会来的,所谓骄兵必败,有多少古今名将都死在庆功宴上。”杨正坤腆着脸道:“咱们有夫人监督,就万无一失,那王进宝别的不怕,就怕夫人。”楚薇见众人都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他,也不好伤了军心,只得叹息道:“也罢,我看那王进宝也并非旷世良将,此次战败受挫,军中威望受损不小,他已经无力再组织人马来战。你们喝吧,我去巡视夜哨。”杨正坤拉着她的手道:“夫人别忙着走呢,我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宣布。”说毕端着酒站了起来,面色凝重起来。在坐的大小头目也跟着站了起来。杨正坤道:“今日我杨正坤正式宣布,娶楚薇为妻。今后她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你们这些大小头目,一定要对他尊敬有加,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必定严惩不贷,等咱们安好新家后,我们再举行热热闹闹的婚礼,大家满饮此杯。”众人哗然,多半露出羡慕妒忌的眼神,现在却只能恭贺而已。那边沉雪听了,醋妒更甚,委屈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拉着贺馨儿拂袖而起。杨正坤却忽然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拉到主位旁边,握着手向众人介绍道:“各位兄弟安静,这是我的沉夫人,你们今后同样也要尊敬他。”沉雪这才平复了心境,原来杨正坤有了楚薇之后却还没忘了她。不过她还是有些失望,原本她想尝尝给人做正妻的滋味,现在却依旧做妾。那边楚薇却心中恼怒,杨正坤根本没有商量过要娶她为妻的事,现在突然说出来,有点借众要挟的味道。其余赵欣、何香婉等人甚是惊讶,没想到楚薇居然有了改嫁的心思。心中虽然不岔,但赵羽长睡不醒,形同死人,各人不免兔死狐悲,想起自身的前途来。楚薇不待杨正坤说完,就将他拉到一边悄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呢,你答应过我的事都忘了?”杨正坤道:“夫人莫急,你如果嫁给我,那他就是咱们的儿子,我怎么会忍心加害于他?”说毕搂着她亲了一口,又朝外面拍了拍手。只见几个寨兵押着两个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楚薇抬头一看,为首一个少年模样颇似赵羽,正是她的长子赵平,只是两三个月不见,赵平已骨瘦如柴,举止卑下,全然没有了当初在家时的风采俊秀,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楚薇差点认不出来,反倒是弟弟赵寻不卑不亢,保留了一些世家公子应有的风采。楚薇心中一痛,也不知儿子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压抑了多日的相思一齐涌上心头,连忙上前搂着他大哭起来,那赵平先是一愣,接着听了一下声音,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乃是他日思夜想的亲娘,也不禁搂着母亲大哭起来,身后的赵寻也上前拉着楚薇喊娘,楚薇也将他拉过来搂着,三人相拥而泣,其余沉雪、赵欣、何香婉、姚珊、贺馨儿等人也都过来一边抹泪一边劝解。大家伤感一回,渐渐缓了过来,各自述说别后遭遇,楚薇听闻顺治虐待儿子,不免又哭了一回,幸而儿子只是吃苦受辱,身上没有落下什么伤,倒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不免将顺治恨的咬牙切齿。赵平嗔怪母亲没有及时来救他,让他平白受了这么多的苦。楚薇正是怕儿子多心,赶忙解释道:“当时皇帝要杀咱们全家,你父亲和二娘卧在床上又动弹不得,我得先顾着将他们救出来,寻思着逃出险境后再来找你们,谁知一路上被清兵追杀,根本没有时间来救你们,直到昨天,我们还跟清兵干了一仗,打的十分凶险,还好咱们有惊无险地赢了,儿子你要理解为娘,不是不想救你,实在腾不出手来。”赵平不依不饶地道:“你一天到晚都只顾着父亲,难道就不知道这场祸事本就是因他而起,我们都是被他牵连,皇帝也并非要杀我们全家,只要你主动交出他,皇帝必然不会牵连他人,反而会嘉奖你也说不定。娘啊,不是儿子说你,有时候你还真是煳涂。”楚薇在别人面前雷厉风行,唯独对这个儿子说不出一句硬话,只得连连道歉道:“孩儿说的对,是为娘的不好,不该丢下你不管,为娘有错。”一边说一边痛哭流涕。杨正坤见赵平句句挟持母亲,气愤不过,于是闷声道:“岂有此理?你怎敢如此说你娘,她为了你这些日子殚精竭虑,人都瘦了许多,现在好不容易让你们母子重聚,你不好好孝敬她,反倒说这些煳涂话,真是该打。”那赵平向来是个窝里横,眼见杨正坤是众人的首领,丝毫不敢得罪,只是低头听训。赵寻却十分不服,冷笑道:“这是我们的家事,杨寨主就不要过问了吧。”杨正坤沉声道:“我怎么不能管?你们现在也应该改口叫我父亲。”两兄弟吃了一惊,连忙拉着母亲道:“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已经改嫁了?”楚薇瞪了杨正坤一眼道:“你别听他胡说,还没到那个地步。”赵平仍然念着日后朝廷能给他平反,仍旧做回他的王世子,自然不愿意母亲改嫁他人,那样以后他会彻底失去继承王爵的法理依据,成为真正一钱不值的平民,故此一听到母亲有改嫁的可能,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拉着母亲来无人处道:“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决不允许你嫁给这个土匪,否则你我母子情分就到此为止。”楚薇十分不解儿子为何如此反对改嫁之事,连忙道:“你不是一直讨厌你的父亲吗,怎么现在倒维护起他来?”赵平沉声道:“没错,他只知道给咱们家惹祸,还杀了最宠我的爷爷,我从来对他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但他千错万错,毕竟曾经是位分尊崇的亲王。你跟了这个土匪头子,咱们以后就只能世世代代以打家劫舍为生,能有什么出息?保不齐那天就被朝廷给剿了。到时候哭还来不及呢,你是明事理的人,又是堂堂王妃,怎能跟着他胡混?”楚薇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杨正坤虽然现在是土匪,但他救了你,那就是天大的恩德。”赵平道:“你这都是借口。对我们有恩就非得嫁给她吗?当务之急,趁着皇上将要大婚,你赶紧把父亲送回京城,再找到太后说情,皇上向来宽宏大量,一定会念着亲情饶了我们,说不定高兴了还会复了咱们爵位,岂不比现在这样到处逃更好。”楚薇惊道:“你难道一点也不害怕顺治杀了你父亲?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赵平冷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谁叫他好好的招惹了皇帝,我们已经替他受了许多罪,差点小命不保,已经仁至义尽,他现在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要是他那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省的受这些折磨。”正说着,忽然一人走过来,冷笑道:“好个母慈子孝,夫君还没死呢,一个想要改嫁,一个却要把老爹送去京城受死,真是让人心寒心冷。”两人一惊,连忙扭头看去,原来是赵欣,只见她手中把玩一根马鞭,神情颇为不屑。赵平惧怕赵欣,一时扭过头去不敢作声,楚薇连忙道:“赵妹妹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赵欣厉声道:“那你说是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档子丑事,好个母女共侍一夫,说出来真是丢死人了,楚薇,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赵平闻言一惊,不敢相信妹妹和母亲做出这等丑事来,只以为赵欣是存心诬陷,不禁羞恼至极,将平日的惧怕之心收起来,指着她怒喝道:“赵姨娘,你可别太过分了,不许你这样说母亲。”楚薇原以为她和杨正坤的事无人知晓,没想到被赵欣一语喝破,又是当着儿子的面,一时羞恼、悔恨交相袭来,方寸大乱,心想此等丑事绝不许人传出去,不如趁机取了她的性命来抱全名声。脸上杀机一现,袖管已多了一迭小刀藏着,寒着脸沉声道:“赵妹妹如此血口喷人,可有凭证?”赵欣冷笑道:“笑话,你自己做的事,敢做不敢当?要不然我去抓来王进宝,或者唤来赵音,咱们当庭对质一番?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这个淫妇!”话音未落,赵音忽然听见有破空声袭来,火光中也看不太清,当即抖动马鞭,护住全身各处要害,只听蓬蓬作响,马鞭一瞬间打落数枚袭来的小刀,不禁大骂道:“贱人想杀人灭口吗?可惜我赵欣也不是吃素的,有能耐咱们去后山比试。”楚薇道:“也好!不过你嘴巴放干净点,或许我能给你个痛快。”说罢飞身去了后山,赵欣也施展轻功,紧紧尾随在后,独留赵平在原地发呆,他惧怕赵欣威势,也怕母亲受伤,思来想去,脚一跺,终于鼓足勇气跟着去了后山。那边杨正坤与众人在前厅饮酒,心不在焉,他很是担心赵平的到来会毁了他跟楚薇的婚事,可人家母子谈话那是再正常不过,断然没有干预的理由,本想接机讨好赵寻,可这小子也对他爱答不理的,看来也不想认他做继父。他越想越烦闷,起身去了楚薇房间,却见此处只有赵羽仍在酣睡,不见了楚薇母子。杨正坤只得坐在赵羽身边等楚薇回来,看着赵羽大发感概,一边提壶喝酒一边大发感慨,从第一次跟赵羽相识谈起,一直说到近况。“……现在想来,打从一开始,老子就对你羡慕嫉妒恨!”他叹息道:“你何德何能?在紫英派习武的时候被所有人都宠着,师父宠着你,师娘疼着你,师兄弟都对你呵护有加,你师嫂更是对你还动了真心!下了山之后,你又接连娶了楚薇、沉雪这样的绝世美人,享尽齐人之福,李自成造反以后,天下民不聊生,唯独你过得逍遥自在,摇身一变成了满清的亲王,权力、财富、名声、武功你应有尽有,老天也是看你太完满了,所以才让你长睡不醒,连那个被你一手推上台的皇帝都对你下了死手。这也算是报应吧!而我杨正坤,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受了这许多罪,妻子还被你抢了去,也该轮到我顶替你的位置吧。好好睡吧,我会替你照顾她们,不过你的儿子太过碍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到这里,杨正坤哈哈大笑起来,憧憬着将来妻妾成群、称王称霸的美妙生活。然而他并没发现,赵羽的睫毛在他狂傲的笑声中,似乎微微地动了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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