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虽然才来黄崮乡几天,但此时也已经把自己视作黄崮乡的一份子了,自然不会自曝家丑,在陌生们面前说同事们的坏话,于是微笑着对这个中年男人说道:“哦。乡里的主要工作还是三农工作,可能大家都出去下村了吧。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的,我来这里主要是找一个叫做黑风坳的地方。那里有我家的祖坟,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有找到。这次刚好有空得以下来,所以想来乡里问一下,看有没有人知道!”
黑风坳?石磊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哦,记得了,这名字自己在《黄崮乡志》里看到过,因为这地儿就刚好在自己要重点脱贫的石溪村背后的山里头。
反正自己也要去石溪村实地调研的。既然眼前的这位问到了这个地方,不如自己就带他过去吧。
石磊心里下了决定,便微笑道:“你说的那地儿在解放前是叫那名字,现在黑风坳已经不叫黑风坳了,叫野猪冲。你问起黑风坳,一般人还真是不知道呢。这样吧,我带你去吧!”
别说问起黑风坳,一般人不知道。就算你问起现在的地名野猪冲,怕是出了石溪村,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了吧?
《黄崮乡志》上之所以对这个地方有记载,还是因为那里解放前曾有一小股土匪盘踞。在解放后,那小股土匪被政府给清剿了。后来黑风坳的名字就慢慢被人淡忘了。而由于那里土地肥沃植被茂盛,多有野猪出没,所以村里人便将之称为野猪冲了。
见石磊竟然知道,中年男人的眼睛一亮,奇怪道:“我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本乡的人,怎么会知道那地方?”
石磊微笑道:“我也是因为这几天正好在研究乡里的一些事情,凑巧在《黄崮乡志》里看到了而已!”
“也难怪。乡里的干部们,又有谁会花心思去看记载了乡里历史风情的《乡志》呢?”中年男人也感叹着说道。
“这个也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自小生长在这片土地上,有什么精彩的历史传闻,小时候都会听长辈讲过故事了。我也是因为不熟悉这里,才会去翻翻《乡志》的。要是我从小生长在这片土地上,可能我也不会去翻看《乡志》的吧。”说话间,石磊就向门外走了过去。
中年男人见石磊过来,就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他道:“小同志贵姓呀?真是麻烦你了!”
“我叫石磊,没什么麻烦的!”石磊客气的接过烟来,礼貌的回了句。
两人一边说着,就并肩下楼而去。这时候虽然近九点钟了,但乡政府大院里,依然静悄悄的。只有几棵好多年份的苦愣子树,在清早的微风中微微晃动着翠绿欲滴的树叶。乡里的干部们,果然都还没来上班呢。
“这乡里干部还真是勤奋呀!这一大早的就都下村了,政府大院里就空荡荡的,呵呵,我进来扫过前两层楼,都没看到人。走到三楼了,就看见你一个人在里面,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中年人哈哈笑着说道。
石磊面对中年男人的这番话语,表现得很沉稳,沉吟了一会,说道,“乡里实在太穷了。大家都在找路子使劲儿,希望能早日找到门路,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呀!”
石磊原来还准备拿辆吉普车去石溪村的。虽然那里交通不便,但毕竟还是有一条泥土路可供通行的。可是拿眼扫了下大院里,空荡荡哪有车的影子?看来乡里的几部车,都被那些位高或是资格老的领导们给开回家了。
中年人听石磊这么一说,心下不由得暗暗点头,表示赞许。便接过话来微笑道:“听说解放前这里就很穷,没想到那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呀!”
说到这里时,中年人又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一个地方发展不起来,这说明当地的领导班子配得不够好呀!”
石磊听得中年男人这么说,也并不去附和他,而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坦然说了出来:“前任领导班子的功过是非,自有后人去评说,我作为一个后学晚辈,自然是不方便置喙。但看到乡里这般光景,我也能尽己所能,竭力为群众们寻找一条致富的大道,并带领他们奔向械生活。”
“嗯,石磊小兄弟能有这个想法,我觉得黄崮乡还是有希望的呀!”中年男人侧过脸,赞赏的看了一眼石磊,感慨道:“我希望,黄崮乡能在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的手里,迎来真正的春天!”
石磊陪着中年男人出了乡政府大院,就看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精壮大汉迎了过来。
这个精壮汉子走过来的时候,给石磊隐隐带来了一种压迫感和威胁感。石磊心生感应,不由得仔细留意了下这个向着他们走过来的男子。
这人应该是个练家子,而且是练的外家功夫,手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掌背的指关节也有一层厚厚的茧子,估计他握拳后,四个指关节骨应该都是平的了。
中年男人见石磊看了精装汉子一眼,便侧过头对着石磊微笑着说道:“他和我一起来的。”
然后又转过脸,对着那精壮汉子说道:“小向呀,把车子开过来吧!”
那语气隐隐有一种吩咐或者是命令的味道。要不是有心留意的话,肯定是听不出这种味道的。
石磊虽然有些听出来了这味道,但也没有多想,朝那精壮汉子点了一下头。精壮汉子也给石磊回了一个有些冷硬的微笑,然后便转身朝停在街边的一辆越野车走去。( 官途野望:为女领导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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