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诡异布局
第9节第15章：晴天惊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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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本来有个饭局，但董蔚要常务副局长替代了，从早晨起，眼皮儿就跳个不停，这次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既猛烈，又持续时间长。上班时，董蔚心神不定，猜测着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又一一否定，甚至给刘强发了短信，问出差没有，要注意安全。刘强回复说，在市里，整天的会。董蔚就想，开会应该没什么问题。又分别给父母亲打了电话，都各忙各的，正常着哩。最后才给马海打了电话，马海说正在公司上班哩。等到下班时，也没出现什么状况，便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了，晚宴时会被人灌醉，于是就要常务副局长代替了。常务副局长说，董局，人家是请的你，我代替合适么？董蔚就说，纯属客套性应酬，有什么不合适的，代我给做东的领导多敬一杯就是。
董蔚便提前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要回家吃晚饭。母亲在电话中笑嘻嘻地，女儿真的是赏老妈做顿晚餐哩。董蔚就觉得很惭愧，真的很久没与母亲一起共进晚餐了。
吃饭时，董蔚对母亲说，妈，就怪你教我什么眼皮儿跳的知识，这么多年我一直记着，可说是被那口诀折磨苦了，要是灵还差不多，关键是有时灵有时不灵！
灵灵灵，早跳祸晚跳喜，左眼皮儿跳右眼皮儿缩，不是鱼就是肉。都灵的，一定要信。
妈，那你说，我今天眼皮儿从早跳到晚，又怎么说呢？
哪只眼？
左眼。
左眼皮儿跳右眼皮儿缩，不是鱼就是肉，老妈不是给你做好吃的了么？
嗨，左眼皮儿跳右眼皮儿缩，不是鱼就是肉，这是你们困难年代对好生活的企盼，现在天天都有鱼有肉，这口诀落后了。
母亲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想想也有些道理，就改口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晚上不要出去了，在家早点休息。
母女俩一起吃饭，董蔚给马海打过电话，问能不能一起晚餐，马海说有业务应酬，董蔚就没有强求了，与母亲一起吃饭，突然便感到自己还像读中小学时一样，母亲时不时给自己夹菜，让自己的心头暖暖的。母亲说，蔚儿呀，你们夫妻要经常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吃饭才像夫妻，像个家，好多事就是在桌上交流的。蔚儿说，不全是吧，夫妻间很多事应该在床上交流吧。母亲就拿筷子在她头顶上轻轻敲了一下，脸皮厚！
晚餐后，董蔚洗了澡，躺在床上看书。叶辛的长篇小说《蹉跎》看了一个多月了，断断续续的，小说中一些人物的命运总让她喟叹不已。上海知青下放到云南西双版纳，那些男知青和当地女孩子，可说要有多大差距就有多大差距，但命运偏偏让他们遇到了一起。男知青远离父母和大都市，在寂寞孤单时，占有了一个个当地女孩子，是爱情么，根本说不清。也许，只有那些女孩子是出于对男知青的崇拜再有了模糊的爱。女孩子们义无反顾地为男知青生下一个个孩子，连结婚的手续都没有，严格地说，是些私生子。上海知青后来返城后，渐渐忘却了曾经温暖过他们的西双版纳女孩或女人，甚至忘了自己留下来的种。当那些孩子长成少年时，女人们为了孩子的未来，忍痛割爱，叫孩子们去上海寻找自己的生父……董蔚是同情这些女人的，甚至认为她们很伟大，是一种真正的母爱，唉，天下女人都命苦，董蔚忽然有了这样的感慨。
外面响起小车的声音，是马海回来了。马海没有来董蔚房间打招呼，一阵响动后，便安安静静了。董蔚感到有些奇怪，便轻轻走到马海房前，灯都熄了。这时，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敲了敲门，马海，开门。
马海在里面嘟哝了一句，我睡了。
你去帮我买点药来，我头疼。
过了一会，灯亮了，马海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心里还有老婆，不错。董蔚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烦不烦？马海责怪董蔚，又睡下了。
董蔚坐在床头，用手试试马海的脑门，你没病吧。
马海没有病，却和病了差不多，当胡燕说出桃姐就是刘强的夫人时，马海惊呆了，胡燕还取笑他，刘强又不吃人，怎么听到他的名字就吓成那样？胡燕哪里知道，她的姨妈也是马海的性伴侣呢？马海不知怎么与胡燕告别的，反正胡燕后面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他脑海里一会儿是与桃姐做那事儿的嘲，一会儿是刘强在电视里做报告的嘲。他不愿相信胡燕说的是真话，但几年来的生意又切切实实告诉他，只有这样硬的背景，达海公司在桃林才如鱼得水。马海的脑袋大了，大得疼痛不已。他知道，他玩火玩大了，睡了当地一把手的老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当过侦察兵的他知道，要是刘强知道了这事，他是有权力动用特警的，什么时候自己中了黑枪都不知道，想到这里背脊都发凉！赶紧脱身吧，可是，脱得了么？不过，这事只要桃姐自己不说，应该不会暴露，连胡燕也只是猜测而已，所以，自己的阵脚不能乱！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马海的头还是晕了，晕沉沉地回到家，只想静一静，没料到蔚儿发现情况不对了。
突然，马海清醒了，他不能让董蔚觉察到什么，要主动出击。于是翻过身来说，没事了，酒喝多了，刚才头有点晕。
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病了哩，要不要喝点茶？
不要，喝了更睡不着。
董蔚听到这里，就要起身回自己房间去。
蔚儿，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
你猜桃姐是谁的老婆？
桃姐不是说你不得打听她的家庭情况么，你知道她什么了？
不是我主动打听的，是别人告诉我的。
那她是谁的老婆？
他的老公是刘——强……
啊？董蔚眼前一黑，差点倒在马海的身上了。( 旷世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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