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香如故】2020年2月25日“既然劝不得，那就来生再见吧！”银亮刀锋随著我的话语声猛然刺向了对面女人的脖颈。第一次提刀杀人，我的手颤抖不止，可手掌却是紧紧握住刀柄，没有丝毫的放松，我知道既然选择这么做了，便没有退路！这一刻，我的大脑因为自己所呈现出来的残酷与血腥，几乎一片空白！也许，下一秒，对面这个我梦里骂了无数次的女人就会倒在我制造的血泊之中，到那时我该如何面对双手沾满鲜血的自己？电光火石间，我心底犹有一丝犹豫。倘若这一刀真的了结了对方的性命，那么接下来我也会用同样的方式结束自己这一生。一命换一命！这是我最后的底限！对面的矮胖女人似是完全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斩下这一刀，惊慌失措下只能向后仰去！于此同时她居然还能够伸出手瞬间拉扯住我大衣的衣领，接著猛然一拽！刀光如同流星，划过对方脖颈，画出一道血痕，而下一刻她也同时凑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搂住了我的身体！右臂被她擒住，闪亮刀锋冲外，竟是近身不得！刚刚那一刹那我看得清楚，对方在我出刀的一瞬间扭动了脖子，毫厘间堪堪躲过了我先前的致命一刀！不，还有机会。手腕旋转，刀锋转而向内，正对著她的后背，我屈起手肘，只消片刻就可以戳中她的后背！“李二！快进来！！”就在此时，刘凤美扯嗓子喊出了声音，我心头一震。这一击若是再不中，那么或许真的就杀不掉这个女人了！那接下来我所面对的事……想都不敢想！信念一起，便没有回头路可走，随性一咬牙，在这一瞬间，刀尖直插对方后背！噗！刀锋所至，所向披靡，竟真的插到了她的后背之上！可惜，因为对方不断的挣扎，而且右手的小臂已经被对方捧住，骤然间失了准头，所以只扎到了她的右肩的肩头，鲜红血珠溅射而出！“你敢……！啊！”只听对面惨叫一声，我的脖颈被猛然掐住，胸口又被狠狠撞了一下，我身子重心骤然失去平衡，与其纠缠下摔倒在地！后背著地的同时，右手手肘重重砸在一旁的桌腿上，手臂一阵酸麻，刀子也瞬间脱手而出！完了！没有一击毙命……下一秒，门口被大力踢开，男人冲入屋中，看见屋内惨烈状况，怪叫了一声：“咋回事儿？你俩……”“蠢货，她要杀我！！”刘凤美冲著男人大声尖叫，膝盖同时撞向了我的小腹，而我则毫不客气的用头狠狠撞向了她的额头！此刻已经没有空闲时间让我再去犹豫什么，我必须要撞开她，然后赶在李德盛出手前拿到那把刀！“啊！”刘凤美被我猛地一撞后，捂住额头惨叫了一声，而我也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可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腿发力顶开了女人沉重的身躯，我就地一滚，那把匕首就在眼前，说时迟那时快，伸出手，握起刀柄，只消下一个转身……啪！就在我准备抬起匕首刺出下一刀的时候，手背骤然吃痛！一只脚狠狠的踏在我的脚背之上，接著一拧！“嘶！”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本来握住刀柄的手因为因为剧痛本能的松开，随即头发被狠狠揪住，好痛！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那个梳著板寸猥琐至极的男人，抬起手想要推开他。砰！脸上重重挨了一拳，左脸麻木著整个人横著被打翻在地！我吐出一口血水，想要支起身子，可还没等我直起腰，男人一个箭步蹿到了我的面前，骂了一句：“操，你他妈不想活了？！”看著男人扭曲的一张脸，我心若死灰。终究还是失败了么？男人蹲下，右手手掌捏住了我的脸颊，我啐了他一口，男人只是咧嘴冷笑，右手竟是轻薄至极的伸进了我的胯间！手指肆无忌惮的略入，然后捏住我的阴蒂！“呀啊！”下体最敏感的地方被如此不管不顾的攻击，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想夹紧双腿，却再男人手指猛攻之下，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双腿颤抖的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刘总你都敢砍？小妮子，你可是著实吓了老子一跳啊！给你一拳不算冤吧？我看你是骚逼欠插！今儿个……”男人话语未落，却听起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喊：“陆清！你竟然这么对我，你该死！”话音刚落，眼前寒光一闪，我心脏巨跳，随即几乎是处于本能的张开手掌挡在脸前，下一刻，银亮刀锋此偷了我的手心，在我眼睛前半寸停住！鲜血迸射而出，顺著手背一路沿著手腕、小臂直至滴露到地板之上！“啊！不！”掌心被刺痛的瞬间并不怎么痛苦，可也就是几秒之后，剧痛袭来，我几欲昏厥，冷汗瞬间浸透衣衫。她挑著刀尖向上撩拨，我吃痛之下只能跟著支起了腰身，然而此刻那混蛋李德盛却将手指猛然插入到我的体内！“你！放手啊！”我几乎是用尽全力喊出了声，手掌也跟著抬起，掌心又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最新找回难到今天我就会这样被折磨致死么？“大叔！”绝望中，我喊出了那个心中念叨过无数遍的名字。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穿来一个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里，怒目圆睁！“大叔？”我霎时间呆住了，左手依旧因为匕首的缘故悬在半空，可大脑却是一片空白，甚至原本掌心传来的剧痛，都已然感受不到了。他来了？他怎么会来？他怎么直到这里？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中飞速盘旋，可我依旧找不到答案。“清儿，我在这儿，你别怕！”男人上前踏出一步，迅速环顾四周后，冲著我说道。“快走，大叔，这里很危险，你别掺和，赶快离开这儿！”我心中焦急，什么也不顾的大喊出声。滋……刀锋在此刻骤然拔出，又是一阵锥心疼痛！我闭上双眼，紧紧咬著牙，没有叫出声来。“既然来了，也别走了……”刘凤美神色阴沉的盯著门口的他说道。“你给我滚开！”大叔丝毫没有任何迟疑，说话间同时大踏步前冲，一脚踹在刚要冲向前的李德盛膝盖上，只听李二惨叫一声，捂著膝盖倒在地上竟一时间无法起身。“草泥马勒戈壁，你他妈使阴招！狗日的……”男人惨叫著大骂道。接著他面门被正面挨了狠狠一脚，他痛苦的捂住嘴，似乎牙齿都被踢落了几颗！其身后，刘凤美双手握著匕首一脸惊恐的看著突兀出现的男人，她根本没想到对方的武力居然会如此强！女人弯著腰做出防守姿态，双手不断的颤抖：“姓王的？你别过来！这里是谁的地盘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敢伤了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认识我？”大叔脚步停顿了一下，眯起眼睛忽然问道。刘凤美似乎像是看到了希望，紧忙点了点头道：“认识！你是她的姘头！能够再次找到她，开多亏了你的帮忙！这贱货的男人已经超过一千了吧，也不差你一个，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她的ｐａｒｔｙ，你也可以参与，可爽……”“你就是祸害清儿的那伙人？！”男人此刻眼睛几乎血红，表情阴沉至极！“呦，她把这事儿都告诉你了？是又怎么样？这女人一开始是个雏儿，可是现在已经成破鞋了，所以你……”女人到了此刻，反倒是从容了起来。沉寂了许久后，屋内骤然响起一声怒吼，如同炸雷响起！“闭嘴！！！”男人气得身子颤抖不止，双手握紧拳头，径直走向了刘凤美所在之处。女人吓得脸色惨白，接连后退之际，双手一甩，将匕首扔到了一旁的地板上，发出当啷一声。“你别过来！男人不打女人，你可别……”一阵劲风袭来，粗大的拳头悬停在女人眼前，她面无人色，男人转身弯腰将我轻轻抱起之时，刘凤美才颓然坐在了地上。被他轻轻抱在怀中，望著他此刻异常冷峻的脸颊，我如梦似幻。这个男人，第三次救了我……这是梦么？我使劲儿咬了一下舌头，刺痛从舌尖传来，我依然在他的怀里。嘻嘻，不是梦！左手垂向地面，掌心的鲜血仍在顺著指尖向下滴落，可我却不感觉疼痛。是因为你么？永年？你不是已经结婚了么？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还忘不掉我？即便已经娶了她，还是在想我，对不对？这算不算缘分？大叔，你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不该卷到这里的，你知道么？你能来，清儿很开心。可今天你以后，你就不要再理我了，我不想再连累你了。只要以后的日子里，你能偶尔想起我，我就很知足。因为，.你是我的大英雄！此刻的我轻轻依偎在他的怀里，笑容灿烂……噗！就在此刻，突然一声尖刀刺入身体的声音传入耳膜，接著又是紧密的连续几声！大叔停下了脚步，表情变得铁青乃至痛苦，可还是一声不吭，缓缓蹲下，稳稳的将我放到地上后，他的喉咙里才传出些许嘶哑的痛苦呻吟。而当他蹲下的同时，我看到了其身后的那个人。李德盛！男人手中握著那把带血的匕首，面目狰狞！我起身看向大叔后背，几处腥红血迹触目惊心，而且还在不断扩大！“大叔！”我惊叫出了声。“清儿，我……我没事，你赶紧走！”男人咬著牙，从嗓子里挤出来，可他身子却因为疼痛竟开始不断抽搐。“老头，咱们今天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你们谁也走不了！”说罢扬起手中锋利匕首就要猛然向下扎去！此刻我霍然起身挡在大叔与李德盛之间，迎向了凌厉至极的刀锋！锋芒所至，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卿儿！你！”身后想起了大叔愤怒而痛苦的嘶吼。下一刻，脸上没有出现预想到的痛苦，我缓缓睁眼，那半截刀锋就定在眼前，男人嘴角抽搐，却未曾真正落下刀尖。最新找回所有人皆是沉默。“丫头，这臭老头也值得你为他去死？”男人脸色惨白。“是！值得！”我盯著他的眼睛，与此同时左手握住了身后男人的手掌，没有一丝犹豫。他看著我握紧大叔的手掌，嘴角开始剧烈颤动起来！“那我就让你看著他去死！”李德盛嘶吼著转转刀锋，向身后另一个方向猛然扎去！我身子一斜，再次挡在大叔身前。“滚开！操你妈的，否则我……我他妈连你一块儿砍！”男人手里握著刀，在空中比划了一圈。我没有说话，只是挡在大叔身前。“你不舍得，那就我来！”李德盛身后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紧接著，突兀出现的那女人从男人手中夺去了那把匕首，对著我的额头狠狠的戳了过来！此刻的我已然避之不及，难道说就要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了么？然而就在此刻，一只手臂就那样突然挡在了我的眼前，那一刀斩下，嵌入骨肉，鲜血溅到我的脸上，紧接著我被紧紧的搂在怀里！血水温热，隐隐带著些许的腥气，“老头子，在江湖上混，没听过那句话吗？永远不要把后背暴露给敌人！哈哈，蠢货，既然你那么想死，那就去死吧！”女人声音尖厉刺耳，仿若邪魔！噗！一刀！两刀！三刀！搂著我的那具身躯不断地颤抖，每一次刀尖入体，仿佛他的生命也随之快速流失。“不！不不……，住手，刘凤美！你停手啊！大叔，永年，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你不要离开我，我……”此刻的我依然泣不成声。男人已经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了，他趴在我的耳边，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接著，我看到了李德盛举起一个白色花盆，表情扭曲至极，对著大叔的脑袋猛然砸下！“不！！！”眼前一黑，我晕厥了过去。……缓缓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居中的白色灯管。偏过头，看著四周的家具和陈设，这里是？刘凤美给我安排的临时住所！！！那大叔呢？大叔难道真的……头好痛！我想捂住头顶，可双手？此刻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儿被用绳子拴在床头的两侧立杆上，而双脚也被紧紧的缠住了脚腕儿！而且，更让我心跳加速的是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左手手掌被胡乱的缠上白色的绷带，此刻仍有血迹向外缓缓渗出，掌心伤口处已然肿胀麻木，但只要稍稍用力，就会有钻心的疼痛从那里传来。“醒了？”一个声音在屋内回荡。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个熟悉的矮胖的女人安静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右手夹著一根燃烧到一半的香烟，她静静地吸了一口，双眼空洞无神，竟不复女人惯常的飞扬跋扈。“他还活著么？”我的声音好似从遥远天边传来。“死了……”女人吸了口咽，烟头亮起一抹橙红色。大叔他，真的走了……我绝望地闭上双眼。好一阵的沉默无声！的确，此刻已无话可说。原来，真正的心痛是感受不到的。因为，心已死……“你爱他？”我悄然睁开眼睛，看到了女人正好掐灭了手中烟头，她轻声问道。随后她站起身子，从一旁拎起了一个白色的塑料桶，缓缓旋开盖子。什么味道？空气中忽然弥漫著一股特殊的气味，汽油！！！“那么多男人，为什么你选择了他？他那里很厉害吧？我扒开看了，的确不小呢……”女人走向前，另一只手拖著汽油桶的底部开始向床上倾倒桶中的燃料液体！原来她是要用这种方式杀了我……这么恨我么？让我死的时候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最初那一霎那的惊恐之后，我忽而释然了。似乎我所经历的这些苦难都是因为这一副皮囊所致，经历过无数男人的我，带著如此肮脏身躯的我，还有什么资格苟活于世呢？或许这样的方式就是我的归宿，连同这副皮囊也一同毁去，不是很好么？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大概会是一具丑陋的焦炭骷髅吧……大叔走了，这个世界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汽油浇在身上，居然有些凉意。“你要烧死我对么？”我皱起眉头，轻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女人顺著床沿走到了床的另一侧，将最后一点汽油全都倒在了床单之上。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不说？算了……”女人将空桶扔到了地板上，她忽然凑到了床边，伸出右手的手掌缓缓的握住了我被绳子缚住的左脚，我呼吸跟著一滞！“你真美……”女人默默的感叹著，仿佛此刻在抚摸著绝世珍宝一般。指尖悄然划过我的脚掌心。“嗯！”我忍不住道，脚趾随之蜷曲，一阵刺骨酥麻从足心一路闯关至头顶，我咬住嘴唇方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她嘴角勾起，指甲一路沿著我的腿向上游走，快感顺著指尖与肌肤的接触点向外四散蔓延，我轻轻喘息，开始用力夹紧双腿，可下面却不争气的，湿了……她的指尖最终抵住了我的阴唇，随即轻轻拨开，下体微微一凉。“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你的这里还是处女，粉粉嫩嫩的……”女人似乎在追忆著什么，她叹了口气道：“女人，尤其是像你这种女人，真的很诱人！多少男人想插进这里，就像那个李二，甚至连我都对你著了迷……”说著话，女人的手指轻轻探入到了我的下体当中。我微微张开口，下面快感阵阵，蜜汁顺著阴唇的开口缓缓流出。“刘……刘凤美，你觉得我愿意这样么？”我咬著嘴唇道。“你愿意！至少，你的下面不会说谎。”女人眯起眼睛，手指开始微微分开，她继续道：“女人是否真的享受，我能看出来，而你，是真的在享受，你都要死了，还不承认么？”我睫毛缓缓颤动，看著对面女人有些侵略性却如此真实的眼神，这次我没有逃避，嘴角忽而勾起，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轻声道：“如你所愿，我……我的确喜欢。”我的话语一顿，因为女人手指的动作实在太过激烈，下面开始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于此同时，被汽油泼溅的皮肤也开始有些发痒，我喘息道：“可这不……不影响，我爱他！”女人的手指停住了，我的阵子也是剧烈的一抖，随即听到她低声嘟囔：“知道么，我好像理解我爹了，他为什么会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原来……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就像我……”女人说到此处没再说下去，轻轻抽出手指，我又忍不住哼了一声：“嗯……”她转身走到了床边，忽而自嘲一笑：“你说，我娘为了那个背叛她的男人自杀了，值么？”“如果她……如果她爱他，或许是值得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马上要杀死我的女人，我居然还有心情回答她的问题。毕竟相识一场……女人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可当手指准备点燃火石的时候，她似乎又有些犹豫了，我分明看到她拿著火机的手掌微微颤抖，可好长时间过后，却依旧没有点燃。女人抬头看了一眼绑在床上的我，终于还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啪嗒，她轻轻将火机放在了桌子上。她用极小的声音自言自语。我耳朵灵敏，所以勉强听的清楚。“还是舍不得……”下一刻，她缓步走到了我的床边，从裤兜里缓缓掏出一个物件，是那把匕首！啪！刀锋弹出，带著干涸的血迹。刺啦……锋刃划过我的手腕，痛楚过后，鲜血滚落，瞬间染红了莹白的小臂。女人微笑著看著我，然后弯腰，缓缓的吻住了我的唇……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泪水犹自挂在我的脸颊。那滴泪，却不是我的。好冷啊，还没有到冬天呢，怎么这么冷？身子开始微微打起了寒颤，眼前的景物也慢慢开始变得模糊。在我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我看到矮胖的身影，那个与我纠缠不清的女人站在窗边，她回头冲我莞尔一笑，随即打开窗子，纵身跃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