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絕對保密 文 / 馮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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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第十二章]

    第4節4、絕對保密

    老婆婆听媳婦說，要老頭子給她拔，心里就起了個疙瘩。心想，廁所里撿帕子，你還敢開揩口？恨不得抽她兩巴掌。但為了不交那一千多元錢，她只能就把氣忍到了肚子里。

    她對媳婦說，你叫老人公幫你拔，要是傳出去了，別人會咋個說？要不得。

    你不出去說，我不出去說，爹不出去說，誰曉得是誰拔的？媳婦說，不然，我不干，我本來就沒長幾根。

    老婆婆听說她不願意拔，心里就慌了起來。她不願意拔，上哪里去找？這件事全村人都曉得，每根二十元，去找別人要，不給錢，誰願意給？為了不繳那一千多元錢，她心里雖然不願意，但嘴上還得答應媳婦的要求，同意由她老頭幫忙拔。

    老頭一副豬相，心頭明亮，他這個時候沒有及于求成，怕引起老婆子的懷疑。他為了把事情做實，就故意對老婆婆說，這咱個行？傳了出去，別人說起多不好听，要是讓兒子曉得了，那還了得？使不得，那有公公給媳婦做這種事，還是你給媳婦拔。

    老婆婆恨了他一眼，說，剛才你的耳朵打蚊子去了呀，我說我幫她拔，她不同意，叫她自己拔，又怕痛。她點名要你拔，你就給她拔嘛！她蔑視了媳婦一眼。

    老頭很為難的勸媳婦說，你還是讓你娘干這種事。

    媳婦態度很堅決，非要他干，不然，她就不捐了。

    老頭還是裝著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說，要不得，我是你公公，哪能給你干這種事？

    老婆婆發火了，沖著老頭說，你緊在這里說個雞巴呀？她就不怕，你怕啥？是叫你給她拔毛，又不是叫你和她做其它啥子！這是任務，迫不得已。

    老婆婆越是生氣，老頭越是不願意，故意讓她著急、生氣、上火，知道她是在心痛錢。哪壺水不開，他就專門提那壺水，便將她說，老婆子，我看，干脆交錢算了。

    這句話果然把老婆婆的氣沖脹了，她說，交你媽賣屁！要交錢，你拿錢出來交！

    就在這個接骨眼上，媳婦就在旁邊火上加油，她說，拔不拔！不拔我走了！

    老婆婆生怕媳婦走了，就笑著說，你別走，我叫你爹馬上幫你拔。說完，把極不情願的老頭推了一把，說，你像根紅甘蔗一樣，立在門口上好看呀？快進屋里去給發媳婦幫忙拔！

    老頭心里樂得高興，但又不敢表露出來，他終于能實現自己想要干，媳婦又想找他干的事了。

    他為難的對老婆婆說道，老婆子，你這是在逼我犯錯誤呀！

    少給我說這些空話！快點去辦正事。

    老婆婆窩了一肚子氣，她防他兩個這麼久了，沒想到一個會，就讓她功虧一簣。

    老頭往屋里走了兩步，突然又轉過身，對老婆子說，我差一點把最重要的事給你傳達了。

    老婆婆黑著臉問，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老頭說，會上，村長強調了一條，這件事，大家一定要保密，不能向外透露半點消息，相互不能提及這事，如果誰拿出去講了，就拿誰泄露國家機密罪論處，一經查實，不是槍斃，就是坐一輩子牢。老婆子，你平時喜歡張起嘴巴亂說，這件事你不把自己嘴巴管嚴，要是說出去了，上面追查到你腦殼上，誰也幫不了你，你就只能等著吃槍子，或者死在牢里。從現在起，大家只能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老婆婆見他說得很嚴重，心里也害怕了，沒想到這事講也不能講，規定得這麼嚴。她本來對村上開什麼捐獻毛的會，就持懷疑態度，加上媳婦堅持要她老頭子給她拔，心里就更懷疑，但又拿不準，萬一媳婦不願意捐毛，這件事又是真的，她就得交一千六百元錢，她又舍不得。是真，是假，她被老頭子忽悠得暈頭轉向。

    老婆婆雖然沒有多少文化，和外界不多接觸，但不傻。她想來日出去問問村上的那麼老姐妹，是不是有這件事。只要她出去一問，就真相大白了。但她沒想到，這件事不許說，更可怕的是，誰說了，誰就會吃槍子，不吃槍子，也會坐一輩子牢，這樣一來，她就不敢出去找人問了。

    老婆婆的懷疑是對的，所謂要每人捐獻毛的事情，完全是老頭杜撰的，目的是想和媳婦睡覺。平時她對他兩個防得緊，一直不給他們留機會。老頭開會的時候，靈機一動，就想出了這個荒唐辦法回來忽悠她，沒想到還真把她給忽悠到了。

    老頭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他老伴只要去找村上的人一問，這事就會露馬腳，到時不一定會鬧出什麼事來，于是他又就編出什麼要保密，誰走漏了風聲，經查實後，不是槍斃，就是坐一輩子牢。這樣一來，就把他老伴的嘴給封死了。

    她就是有心想去問別人，她也沒有這個膽了。

    老頭說完，就進媳婦屋里去了。

    老婆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頭，走進了媳婦的屋子里，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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