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美如西施 文 / 馮宗凡

    第4節4、美如西施

    白玉蘭和陸剛行進在山間小路上，清風徐徐，臉上充滿了幸福，陸剛更是心花怒放，一路有說有笑，高興得手舞足蹈，像個天真爛漫的孩子，因為他心里充滿了強烈的期盼，裝著興奮的等待，他有說不完的話，笑不完的高興，真是人逢事精神爽。

    白玉蘭知道陸剛高興什麼，他心中裝著她有她，裝著他和她之間的幸福，她對他有過承諾，進到洞里，那種事就會發生，這也是她要到溶洞的目的，對他要有個回報，這種回報過後，她就要離開他了，陸剛不知道，她不也想讓他知道，她只想偷偷離開，不然他不會讓她走，他會傷心，會流淚，她看不得男人流淚，看見男人流淚，她心就會軟，腿也邁不開，她不想看著他傷心的樣子，那樣她不忍，她本不想離開，但又不能不離開，因為她背後有雙黑手，隨時都會伸向他們，傷害他們，她走了對他們是一種保護。

    高山流雲，滿目青翠，山花怒放，暗香撲鼻。山勢雄壯，懸崖峭壁，懸崖上高懸大小瀑布幾十個，猶如大小白練從樹林間飛漱直下，匯入懸崖下的溪流，再由溪流源源不斷地流入山外的江河大海。

    白玉蘭的心也像溪流一樣飛出了山外，她已經想好，等溶洞之行後，她要去那座城，找那位把她救出淫窩的戴墨鏡的人，她要當面感謝他，要不是那位戴墨鏡的出手相救，她不一定出得了淫窩，說不一定她永遠也走不出那個人間地獄，那個戴墨鏡的不但救了她，還因此搗毀了那個淫窩。她至今還不知道他姓什名誰，他一定要重返那座城市去找他，雖然人海茫茫，猶如大海撈針，但只要心誠所至，金石能開，她相信奇跡。

    陸剛問，白姐，你在想什麼？

    白玉蘭的思緒被陸剛突然的問話打斷，她馬上回到現實中，問他的話說，我沒想什麼呀？

    陸剛說，你沒想什麼，怎麼沉默不語？

    白玉蘭說，我被這滿山的景色迷住了，不知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她機智地騙過了沉溺于渾身充滿了幸福的陸剛。

    陸剛說，是呀，我們這里山清水秀，風景獨特，是個世外桃源，人間仙境，景美入畫，現在唯一不足，就是差一個美人，只要你嫁給我了，你就是畫中美人了。

    白玉蘭幸福地開懷大笑，她說，你啥眼神？我就快變成老太婆了，還美人呢，你夸得我臉都要沒地方擱了。

    陸剛說，不管你怎麼貶低你自己，你在我眼里都是個大美人，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比西施還要美。

    白玉蘭嘴上不說，但心里卻樂呵呵的，說，你亂說，你又沒見過西施，怎麼曉得我比她美？你哄姐姐開心。

    陸剛說，你真的很美。

    白玉蘭說，我沒覺得我自己美。

    陸剛說，往往說自己不美的人，她是真正美的人，因為她有自信。往往說自己美的人，她才是不美的人，她沒有自信，害怕別人說她不美。

    白玉蘭說，你是心血來潮，往往心血來潮的人，看人就像戴了有色眼鏡，不客觀，帶有感情色情在里面。我們先別爭論這些了，快走，還有多遠？

    陸剛說，別忙，慢慢走，慢慢看，慢慢說，我很想和你說話，時間還早，反正今晚要在溶洞里住，有的是時間，到了洞里，我帶你看個夠。

    大山雄奇險秀，充滿了神秘，山路彎彎，溪水淙淙，高樹矮樹，藤蘿葛蔓，一片綠意，生機盎然。天空明淨，猶如水洗，讓人心曠神怡，人行其間，猶入畫里。白玉蘭和陸剛一路看看停停，停停看看。陸剛一會給她摘花，一會給她采果，讓白玉蘭心情舒暢，有說不出的高興和滿足，這是她這些天來最高興的一天，她越是喜歡陸剛了，陸剛讓她找回了女人的幸福，讓她找回了公主般的感覺，但生不逢時，她要是再退回去十年，她一定會嫁給眼前這位小伙子，可惜時光不能倒流，她默默地說道，陸剛，來世吧，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嫁給你，做你的老婆，給你生一大堆兒女，恩恩愛愛，白頭到老，永不分開。

    陸剛見白玉蘭又沉默不語起來，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麼，他為了打破沉默，就指著滿山的翠綠給她介紹說，整個山的植物，屬于亞熱帶闊葉林，山里有“生物活化石”之稱的桫欏，還有最古老的物種鐵芒箕、金毛狗、連坐蕨，鐵芒箕又高又直，如少女婷婷玉立。還有綻開黃色球狀花蕾的山胡椒，山胡椒味很香，可以做山胡椒油，很有經濟價值，等一兩年，把牡丹規模發展起來後，我準備搞一個山胡椒基地。山中還有野生獼猴桃，是很好的營養品。山茶科的山茶花，在林中大放異彩，綻放出紅艷艷、白生生的花朵，暗綠色花兒草質葉片襯托著一花怒放的白瓣黃蕊茶花，成束、成束的白色花兒極有韻律地伸貼在樹枝桿上，很漂亮。還有開十字花科的板藍根，淡紫色小花的紫羅蘭，金縷梅科的楓香樹，在秋天最引人注目，它在萬綠中秋葉紅艷，層林盡染，使森林的秋景更加豐富燦爛。薔薇花科的棣棠花，在春天開出白色的花朵，在秋天結出紅色的果實，據說是壯陽佳品。最好看的是杜鵑花映山紅，分別以兩種不同的樹形和花色叢生于林，把山野的暮春渲染得更加明麗。到了冬季，山里的色彩雖然有些單一，但火棘恰到好處地彌補了這一缺陷，成叢的火棘，在綠色植物的陪襯下顯得格外的搶眼，紅紅火火，在無葉的枝條上，從每一根枝條的基部到頂端，結著紅晶晶的果實，有珍珠之閨秀，瑪瑙之豪華，采之入口，甜中帶澀。

    白玉蘭贊賞他說，你懂得還真不少，對山里的植物了如指掌，你就快成為植物學專家了。

    陸剛得了到白玉蘭的夸獎，感到驕傲，他說，你想知道什麼，不懂，可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