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非常宠你,不会让你受委屈,可…”禹竹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忽然感觉到眼前一片眩晕,一片模糊。
他竟有些看不清眼前这张令他心动的脸。
他声音越来越弱,他的头微微低了下来,缓缓靠在了林浅肩上。
林浅尚在震惊之中,冷不防他山岳般的身子压了过来,以为他又要对她动手动脚,慌忙使劲一推,禹竹竟摇了摇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林浅内心一惊,这才发现躺在地下的禹竹,那张脸竟惨白如纸,唇角正有一丝黑血缓缓溢出,那是中毒的征兆。
“你怎么了?”林浅心内大骇,明明伤口已愈合了,为何会这样?
正要伸手为禹竹把脉,帐门被推开,齐泰和洛其风般奔了进来。
本来他们在帐外听到了那段表白,这才明白可汗今日的异常,原来是对这个女子动了心。
是以他们正要离开,没想帐内发生了这样的异变。
洛其的性子相对要冲动一些,见此情景他一把将林浅推开,将禹竹抱到了床上。
齐泰相对要沉静些,他冷静吩咐侍女前去请军医。
林浅被推倒在地,手腕上一阵锐疼,但心中担忧禹竹的伤势:“能让我诊脉吗?”
她不明白,禹竹为何会忽然昏迷?
齐泰有些悲悯地看了林浅一眼,没有说话。
“我们还能相信你吗?你这个妖女,为何要害可汗?原来你竟是莫迁的王妃,是不是听说他来了,所以要害了可汗,免得可汗杀了莫迁?你真卑鄙!”
“我没有!”
虽然听到莫迁,她内心很震惊。
但她绝不会去害禹竹。
禹竹已不再像之前那样顽固,她觉得有希望说服他。
就在此时,军中御医赶到。
在他身后还尾随了禹夕和夏晚。
夏晚一进来,两眼便装满了泪,冲到禹竹面前:“可汗,可汗,你这是怎么了?”
两个侍女慌忙拉住了夏晚,她又踉跄奔到林浅面前:“你为什么要害可汗?他那么喜欢你,为了你,竟不顾自身安危救你,为你挡了致命一箭,可你怎能这样害可汗,你这个贱女人!”
林浅望着夏晚,看到她猩红的唇在她的面前一张一合,吐出些令她震惊的话语。
林浅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切,肯定又是夏晚搞的鬼!
她一向惯于嫁祸的伎俩。
只是林浅没想到这次她竟敢对禹竹下手。
既然是她做的,那么禹竹就不会有危险。
估计夏晚还不会让禹竹死,她肯定想把陷害的罪名扣在自己身上,然后等禹竹醒来好好收拾自己。
“你有什么话说,你这个卑劣的女人!仗着可汗对你的宠爱,竟敢对可汗下手!”夏晚仍没完没了地在林浅面前斥责,一双绝美的脸上泪水横流。
这张脸倒真是会演戏啊!
此时的夏晚看上去对禹竹是多么关心,对自己又是多么愤恨。
而林浅在她控诉下,罪名似是渐渐成立了。
“你说够了吗?”林浅语气轻寒而冷冽。
夏晚望着林浅淡定的神情,愣了一瞬。
“我说错了吗?”
林浅忽然抬手,对着夏晚的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清脆的响声,终于打断了夏晚的话语。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冻结。
所有的目光,都凝注在林浅的手上。
夏晚诧异地看着林浅的手,她竟打了自己!
这巴掌,无疑吹响了两个女子间战争的号角。
林浅唇角扯出一抹笑意:“不要随意冤枉人,可汗到底是被谁所害,还没查清楚,请你不要乱说。”
林浅虽一向隐忍,但不代表夏晚可以随意的污蔑。
“不是你,又是谁?这几日,只有你和可汗在一起。”夏晚捂着脸呜咽,其实内心却恨得要命。
她没想到一向温婉的林浅,竟敢打她!
林浅眼眸一黯,确实是的,这几日只有她和禹竹在一起,别人没机会进帐内。
这个事实对她极其不利。
林浅虽笃定是夏晚下的毒,但仍心存疑惑,她是何时下的毒?
几个军医忙碌的进进出出,灌水,催吐,林浅望向那一盆盆血水,脸色沉静。
她知道禹竹会没事,夏晚还等着他醒来收拾自己,不是吗?
她只是在想,怎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她绝对不会让夏晚奸计得逞!
林浅将目光转向禹夕:“公主,如今可汗昏迷希望你能镇定心神,将这件事差个水落石出!”
禹夕幽黑的清眸望了眼林浅:“不是你,对吧?”
林浅点了点头,没想到禹夕这么信任她。
齐泰走了过来,沉默冷静地禀告:“公主,目前林姑娘的嫌疑最大,我们要先把她囚禁起来,否则难堵众将之口。”
“我能问一下可汗中的是什么毒吗?”林浅转首问齐泰。
“军医们正在查,尚未查清楚!”
禹夕转首看向林浅:“要委屈你了,此事我定会查清楚,如果不是你,一定会还你清白。”
林浅深深望了禹夕一眼,转身随侍卫而去。
在出帐的那一刻,林浅忍不住回头再次望了夏晚,却见她仍捂住脸,但美目中却流转着一抹胜利的笑意。记住新龙腾小说永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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