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走到室内,命怜儿将红烛点亮,从袖中将禹夕送给她的哈达拿了出来。
“小姐,这哈达有什么好看的?”怜儿一脸兴奋的看着哈达。
林浅颦眉不语,在灯下细细观察着这条洁白的哈达。
禹夕送给林浅的哈达算是哈达中的上品了,是用上好的丝线织就的,摸上去手感细腻光滑,好似流泻的水。
哈达两头用金色丝线绣着各样花纹。
看不出什么异样,林浅有些失望。
怜儿拿了过来:“我看看,嗯,这花纹和绣工都不错!”
林浅抬眸,发现怜儿正掂着哈达,映着烛火欣赏上面的花纹。
哈达的一角低垂着,被烛火一映,竟有一抹阴影!
林浅心中一喜,走上前去,拈了拈发现这哈达竟然是双层的。
心中雀跃,命怜儿拿了剪刀,将哈达一角的丝线挑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封信笺。
林浅打开,就着昏黄的烛火读完了信,然后直接在火上烧毁了。
信是陈云写的。
大意是十日后,禹夕就会离开辰国,林浅便在那晚装作寒毒发作,请陈云来医病。
然后他带林浅出府,借着禹夕出城的机会,一同离去。
果然如此,陈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自从凌云在府中掳过林浅后,王府的戒备愈加森严。
上次纳侧妃时,林浅错失了出府的机会,如今想要不动干戈出府,是极难了。
何况,京师的一半兵力都掌握在莫迁手中,想要从王府救走她,再顺利出城是难上加难。
如今陈云想出了这般周详的计划,想来会万无一失吧。
林浅内心涌上来一股暖意,师兄是世上最疼她的人了,有时她觉得甚至比爹娘还要疼惜她。
令她困惑的是,她是如何认识禹国公主禹夕的?
而禹夕肯帮师兄,这两人的交情应当不浅。
但禹夕既是他的朋友,为何在宴会上对自己的敌意那般大?
莫不是禹夕喜欢陈云,而又误会了他和自己的关系?
林浅苦笑着摇头。
看完了信,她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再担忧,躺在床榻上片刻便睡了过去。
只是林浅不知,十日后根本就不用她去装病,因为有一场更大的风波在等着她!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
竹苑,此时仍是烛火辉煌。
夏晚梳着慵懒的坠马髻,柳眉轻描,淡施胭脂。
坐在几案前的躺椅上,披着一件雪白的衫子,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她粉光细腻的颈项。
每到夜幕降临,便是她精心装扮之时,但一切都是惘然。
一腔情意最终付流水,那个人总也不来,再打扮也是徒劳。
想起今夜莫清的警告,想起林浅作画时的潇洒。
夏晚的银牙暗咬。
若是那禹夕指明让自己跳舞就好了,她定会旋舞一场,令满座皆惊的,可是偏偏不是。
她就那样被林浅比了下去,真是挫败。
夏晚的贴身侍女娇儿望着她满脸愁绪的样子,端着茶水走到她身畔:“主子,喝些茶水吧。”
夏晚杏眼一瞪:“你想害我睡不着,是吗?”
娇儿吓了一跳忙施礼:“奴婢不敢,奴婢斗胆说句话,主子您是在为清苑那位烦心吧。”
夏晚惊异地瞧了一眼娇儿,想不到这个丫头胆子倒不小。
娇儿轻笑:“主子,凭您的姿色,清苑那位哪里及得上,她不过是占了个先,才在王爷心里占了一席之地,主子要想得这王妃之位,却也不难。”
夏晚闻言,细细打量着灯下的娇儿。
似是第一次,她才将这个丫鬟放在眼里。
娇儿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丫鬟,模样不算出色,只称得上清秀。
平日里也是面容可亲,看似愚钝,但做事还算伶俐。
这个丫鬟,是谁的人呢?
夏晚一时拿不准,也就没说话。
她也听说过,皇室里勾心斗角的厉害,下人里面难保就有别人安插的眼线。
“主子,您是信不过奴婢吗?”
“奴婢一切都是为了主子,主子先听听娇儿的主意再做判断如何?”
“你且先说来听听。”夏晚懒懒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娇儿俯身到夏晚耳畔,轻轻说了几句话。
夏晚的黑眸顿时睁大了,她霍地坐起身来:“真有这样的药?”
“是的,奴婢手中便有。”语毕,娇儿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包来。
夏晚看了双眼发亮,颇动心。
不管娇儿是谁的人,这个计划,对她显然是有利无害的。
如果这药吃下去后真如娇儿所言,能使脉搏呈现假孕之状,那么绊倒林浅夺回自己的王妃之位便指日可待了!
随后夏晚一脸微笑着对娇儿:“你这样帮我,可是有什么条件?”
娇儿一脸惶恐:“奴婢为主子办事,是份内之事,怎敢要什么回报。”
“若这事城了,我定不会亏待你!”
夏晚纤指一伸,从几案上拈起一颗紫色的葡萄,轻轻一捏,汁液四溅,打湿了桃红的丹蔻,在灯下愈加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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