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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50 文 / 徐大

    ……

    我一巴掌拍在桌上,把宋雅玖嬤嚇了一條。二女紛紛埋怨︰“發什麼脾氣,有火你往張天森身上發去。”

    我悶頭不語,郁悶的喝了口酒。二女也陪著我沉默。玖嬤還是擔心,說︰“小興,你這次得罪了他,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可得小心點兒。”

    我點頭,“放心吧,他不敢明目張膽來的。我就是擔心,這次我一去美國,他會對你們下黑手。”

    宋雅比較天真,她搖著手里的銀行票據說︰“他敢!他要是敢動我們,我把這些東西上交到市信訪部去。”

    “宋雅,你千萬可別亂來。”玖嬤嚇壞了。我也說︰“是啊,宋雅,這事沒這麼簡單。沒準你前腳把東西上交到信訪部,人家後腳就通知張天森。這樣一來,咱們就被動了。現在證據在咱們手上,諒他張天森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再說了,咱們手上的這幾張紙,算不算得上是證據還不一定呢。你知道這里面藏著什麼麼?要是藏些無光緊要的東西。那怎麼辦?”

    宋雅泄氣道︰“我還想告他個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呢。連名字都不叫張天森。唉,你說的對,是沒那麼簡單……”

    “好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事了,繼續吃飯,吃飯……”我嚷嚷地說。

    “魏婉,魏婉?你這個賤貨?還不快點給老子死出來?”深更半夜,張天林醉眼朦朧的敲打著自家大門。旁邊還有個四十出頭,西裝格履的醉漢,靠在牆邊,眯著眼楮,昏昏欲睡。張天林又敲又罵,良久,屋里才有動靜,不一會兒,大鐵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

    “砰!”張天林一腳踹在大鐵門上,鐵門 當一聲,把門里邊的人撞倒在地。“啊……”魏婉一聲尖叫,額頭上血流如注……她捂著傷口,惡狠狠地盯著醉得一塌胡涂的丈夫張天林。

    “操,看個鳥啊?還不快點陪端醒酒茶來?不就是破了個小口子嗎?又不會死。媽的,賤貨,挨操的爛婊子……”張天林毒言毒語,魏婉的頭在滴血,心也在滴血,她強忍著發瘋的感覺,爬起來,走回屋。

    “呃……”張天林打了個飽嗝,踉踉蹌蹌走到中年醉漢身邊說︰“表……表哥,到我家了,走,進去吧!”

    張天廣碘著肚子,任由張天林架著他往屋里走。嘴里不輕不楚嘟嚷︰“表……表弟,我……我跟你說,做……做成這票,咱們……咱們就……就他媽發……發了……呃……”

    張天林還清醒點,“表哥,咱們進屋再細說,剛才我糊里糊涂沒怎麼听清楚你說的話。”

    兩人跌跌撞撞闖進屋,奔到沙發邊,兩頭中年肥豬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那沙發悲慘地發出一聲巨響——砰!

    唉,這年頭的東西,質量就是好。這倆肥豬,每頭都是百八十斤重,光是兩個豬肚子,就佔了大半個沙發了。

    “茶呢?賤貨,婊子,千人騎萬人跨的,你他媽怎麼還不把茶端過來?老子渴死了!”張天林朝廚房方向吼,就像一頭發瘟的豬。

    魏婉剛剛把傷口處理了下,頭還沒包好,就听到那禽獸狂吼亂吠。她的眼神盯著菜刀發呆。

    這個念頭一起,便如惡魔之草,在她心底瘋長。接著,一個男人的身影在她腦海閃過。魏婉伸出去拿菜刀的手頓在半空。

    魏婉泡好醒酒茶,強忍著心中的悲怒,端給兩頭肥豬。張天廣來春水鎮,一直住在表弟張天林家。看見這位漂亮的弟妹盈盈端茶而出,精神隨即為之一振。眼中光彩大盛,淫光四射。

    “哈哈,表弟,別罵了。弟妹也不容易不是?來來來,喝茶喝茶……”接過魏婉端過來的茶時,張天廣趁機在她雪白的小手上摸了一把。魏婉驚得全身毛孔豎起,飛快抽回手。低頭就要往回走。

    “臭婊子,干點活,要死要活的。再去端些茶果點心出來。”張天林早就發現表哥對老婆的無恥行為。不過他沒說什麼。張天廣現在可是他的財神爺啊,沒要他一分錢,白白送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他。有這些錢,張天林還能再討上十個八個比魏婉更年輕,更漂亮的老婆。

    之所以至今仍沒有把魏婉揣了,一是魏婉很漂亮,二是魏婉的床上功夫歷經他哥倆十年調教,著實不賴。這麼多年來,張天林上過的女人,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可誰的功夫都比不上魏婉。嘖嘖,一想起那個婊子在床上的浪勁,張天林心頭就火熱一片。

    “來來來,表哥,先喝兩口茶……”張天林謅媚的笑著,心想︰今晚一定要套出表哥的秘密來。三百萬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喝共,喝茶!”張天廣也不客氣,一飲而盡。喝完還咂巴咂嘴說︰“表弟啊,弟妹泡茶的工夫真是沒的說,妙妙妙,太妙了。”

    張天林意味深長道︰“表哥,那婊子不但泡得一手好茶,而且那方面的工夫也不錯哦?小弟流浪花叢多年,這才調教出這麼個尤物來。嘿嘿嘿,她那工夫,不是我吹牛,這春水鎮沒哪個女人比得上她的。”

    張天廣眼泛狼花,口水直流︰“哦?真有此事?”

    “表哥,弟弟還會騙你不成?古人說得好啊,兄弟呢,如手足;那女人嘛,如衣服。如果表哥想穿穿弟弟的這件衣服,弟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你隨便借去穿幾回沒事兒。不過嘛,表哥,剛才你說的那個什麼三百萬是怎麼回事兒?”

    張天廣哪里听不出這話外音?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賣妻嘛。張天廣一張肥臉笑得合不攏,“表弟真是大方,行,你表哥我也不是小氣鬼。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可千萬千萬要給我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行事才越穩當!”

    張天林拍著胸口說︰“哥,我做事,你放心!”

    張天廣瞧瞧四周,又看了看窗口。張天林會意,道︰“大哥,咱這小別墅可是這河邊的獨門獨戶。放心吧,隔牆不會有耳的。”

    張天廣一想也是,暗說自己太過小心了,搞得神經兮兮的。他壓低聲音說。

    “小弟啊,這件事呢,關系重大。如果辦成了,哥哥能得三百萬。你放心,只要你幫我辦成這件事,我分三成給你。怎麼樣?”

    張天林一算,三百萬的三成,不就是九十萬麼?整整九十萬吶,他現在開個破運輸公司,累死累活一年也才賺個三五萬。這九十萬得賺多少年才有啊。咕呼,張天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興奮得全身都在發抖。“哥,你真的給我九……九十萬?”

    “弟弟,表哥還會騙你不成?想當年還是你幫我的忙,我才能順利偷渡出國,到澳大利亞發展的。表哥我知恩圖報,這九十萬就當是回報你當年幫我的一把吧。”張天廣抽出一根雪茄,美滋滋的點上。他不怕張天林不上勾,這世上有幾個人能躲得開糖衣炮彈的猛攻呢?

    張天林沒想多久,就答應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人,年輕的時候打架斗歐,近幾年來為了利益殺人放火。暗地里逼良為娼,強奸婦女的事兒,他沒少干!如果真要給他判型,他早該吃槍子兒了。

    近年來,親哥哥越來越疏遠他了。張天林知道,張天森是嫌他笨,不會辦事,罵他連個小小的運輸公司都辦不好,還讓個沒權沒勢的李正峰發展起來,搶了他錢路。

    雖然找人撞死了李正峰,可他的運輸公司沒事兒啊!還照樣營業,白玲那個臭婊子還把它經營得比以前更好。听說這婊子現在把總部都搬到市里去了。張天林嫉妒死了,花花綠綠的票子被人家搶了去,能不心疼麼?

    “哥,你說吧,要我干什麼!”張天林豁出去了,為了這九十萬塊錢,就算張天廣讓他殺人放火反革命,他都敢干。大不了到時候跑路,跟著表哥去澳大利亞混。

    “表弟,跟你實話說了吧。其實我在澳大利亞混的是黑社會,而且也根本就沒這賺到這麼多錢。幾十萬啊,你以為在外國是這麼容易賺的麼?其實,外國的錢,更難賺!”

    “那表哥的錢是哪來的?”

    “嘿嘿,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你听我說,其實這次投資牽涉到一件商業機密。甚至可以把這件事提高到國與國外交的高度上來……”

    魏婉端著果盤小心翼翼的放在兩個男人面前,對于張氏表兄弟的談話,別看她漫不經心,其實早就在暗暗偷听了。自從承諾徐子興,要給他做內應後,魏婉就常常偷听張天林的談話。此時兩個男人正說到關鍵處,魏婉這一來,可把張天廣嚇了一跳。

    張天林會意地笑道︰“表哥放心,這女人明地里是我老婆,實際上已經是我的性奴。不怕她听到,待會,我讓她好好侍候你。”

    “哈哈哈,表弟心胸寬廣,做哥哥的實在佩服。嗯,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說吧,想不想哥哥干?”

    “哥,這還用說麼?說不好听點,這叫賣國;說好听點,這叫為自身謀福利。國家又沒給過我什麼好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件事弟弟我幫定了!”

    “好!表弟真是快人快語。來來來,喝茶,咱們再說說細節問題……”

    魏婉心兒一顫,天吶,這兩個衣冠禽獸,竟然密謀損害國家在國際上的形象。如果他們的陰謀得逞了,那得死多少人啊?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魏婉想逃出去,把這件事告訴這個世界上她唯一信任的人——徐子興。

    回到臥室,魏婉從床櫃頭拿出一瓶安眠藥……

    快,快,再快點,一定要在天亮前趕到春水村,找到徐子興。魏婉在心中吶喊,她全身都在顫抖。她親手把安眠藥放進喝水中,親眼看到兩個肥豬男人倒地不起。她拿起菜刀,幾次三番欲砍向張天林,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無論如何,她也是個溫順的良民。無論心中對張天林的仇恨有多麼深,她都不敢真的殺了她。

    但是,她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如果運用得好,可以給張氏兄弟打上反革命罪……因為出賣國家,就是出賣黨和人民……

    魏婉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不相信這鎮子上的任何人。但是徐子興救過她,她相信,同樣與張氏兄弟有仇的徐子興,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是會幫助她搞垮張氏兄弟的。十年了,她有十年沒走過山路了。自從嫁給張天林這個禽獸後,他就把她關在家里,不讓她出門,把當成性奴養……

    今晚要不是她機警,張天林這個禽獸會為了利益將她賣了。

    有老繭的雙手,漸漸變得軟柔光滑;結實的雙腿,走不了幾里路就又酸又麻。魏婉的腳已經磨出水泡,刺骨的痛苦令她呻吟出聲。但所有的這些苦難,都抵不過對張氏兄弟的恨意。是的,她相信,只要趕到春水村,把這驚天密聞告訴徐子興,她相信,張氏兄弟,必死無疑……

    快到了,就快到了。魏婉曾經來過春水村一次。她還記得村口那棵老愧樹。魏婉心情一松,腳下沒注意,被一個石頭絆倒在地。“啊——”她一聲尖叫,從小山坡上滾了下來,頭部撞上一棵小樹,昏了過去……

    難道老天真的如此眷顧禽獸張麼?

    李明理拿著一桿鳥銃,慢悠悠從村外山林里往家趕。今天晚上的收獲還真不錯,三只野兔,兩只山雞。李明理思量著,自己就留只野兔,其余的全給徐哥送去。如果沒有徐哥的搭救,沒有徐哥的提攜,也許李明理早就被打死在監獄里了。

    李明理真的很感激徐子興。徐哥不但幫他走關系,送禮,花錢把他從派出所里弄出來,還給他安排工作。以前,他是村里人人討厭的小痞子,小混混。可這才幾個月時間呢?李明理搖身一變,已經成為廣受村里人尊敬羨慕的人。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跟著徐哥干。

    跟著徐哥,給他的生活帶來希望,帶來巨大的變化,不說別的,光是村里那些個年青姑媽媽,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李明理相信,只要跟著徐哥再干上一年。他就可以再娶一房漂亮老婆。想起給他戴綠帽子的前妻,他自言自語道︰“還真得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偷漢子,我也沒這番際遇,哈哈哈,臭婊子,爛貨,下回我非跑到你媽媽家好好糗糗你……”

    李明理背著槍,提著獵物,得意的吹著口哨,趕夜路。咦,前面一團人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乍然出現,饒是李明理大膽,也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

    “誰!誰在那里!”李明理當即丟了野味,操起鳥銃,對準那地上的人。“再不開口,我可不客氣了啊。”

    李明理呼喝了幾聲,地上的人影沒反應。他心想不會是遇上死人了吧。雖然有些害怕,但他更奈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人。“咦,怎麼是個女人?”李明理驚訝道。

    “喂,你怎麼啦?”李明理試著推了推地上的女人,沒反應!女人頭朝下,趴在地上。李明理扳過女人肩頭,手電的光芒照射在女人臉上時,李明理倒抽一口冷氣——美,好美,真的好美!

    不過顯然額上的傷口破壞了這個漂亮女人的美麗,這個女人眼生得緊啊,怎麼會摔倒在這兒呢?李明理沒有多想,救人要緊,當下那獵物也不要了,抱著女人就往徐子興家趕去。村里沒有赤腳醫生,就他徐哥會氣功,說不定徐哥能救救這個女人呢。

    “徐哥,徐哥,快開門吶,救命啊……”李明理汗流浹背的抱著女人站在門外大喊。

    深更半夜的,我早睡下了。突聞這一聲鬼哭狼嚎,我大驚,莫非李明理出事了?“來了來了……”我披上一件衣衫,鞋也顧不得穿,沖出去,把門打開。吱呀——,“明理,你怎麼了?”我慌張的喊。

    李明理緊張地說︰“徐哥,不是我。是這個女人,你快救救她吧,她額上有傷……”

    我這才注意到李明理懷里的女人,連忙道︰“快快快,把她抱進屋來!”領著李明理急急走進屋。玖嬤宋雅聞聲而出,兩女揉著眼楮打哈欠道︰“子興,怎麼啦?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救人要緊,有話等會再說。明理,把她抱進我房間去。”

    李明理應一聲,把女人放在我炕上,接著他掀開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露出她的傷口。“徐哥,就是額頭受傷了,你看看吧……”

    “咦,怎麼是她?”我吃驚不小,這不是魏婉嗎?她怎麼被李明理抱過來了?來不及多想,我搭上她的脈門,運起氣功內視的法門,觀察她身體的狀況。不一會兒,我松了口氣說︰“沒什麼大事,只是暈了過去,休息一會兒就好的。”

    李明理問︰“徐哥,你認識這個女人?”

    “認識,見過幾面。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明理,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把她救回來的。”

    李明理把事情經過一說,我就沉默了。

    玖嬤看了看炕上昏迷的女人,真漂亮呢,不比宋雅差呀。她偷偷給宋雅施了個眼神,宋雅會意,暗暗點頭。

    魏婉為何深更半夜,不怕辛苦趕來找我呢?脫下她的鞋時,我一眼就看到她腳上無數被磨破的水泡。看來她是匆匆步行趕過來的,很顯然,她不想讓任何知道,她悄悄來到了春水村!莫不是她有極重要的事情想告訴我?

    我一凜,一定是這樣!

    “明理,玖嬤,宋雅,你們先出去。我要運功為她療傷!”我神色肅穆,李明理三人不敢多話,出去關上了門。

    我輕柔地運起歡喜禪氣功,為她舒淤活血,慢慢的魏婉恢得了神智。

    “唔……頭好痛……這是哪里?”魏婉茫然的打量這屋子。

    “好點了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魏婉又驚又喜,猛一回頭,正是那夢中千百回見過的面孔!“啊!徐子興,是你,我終于找到你了,太好了。”宋雅激動的抓著我的手,眼中神采奕奕。

    “是是是,好了,你現在不能太激動,對身體不好。先喝口溫水,來,我喂你……”我斜抱著她半邊身子,溫柔的給她喂水。

    魏婉微微有些羞澀,雖然她在張氏兄弟面前是個淫娃蕩婦。可她骨子里卻是個貞節觀特強的傳統女人。雖然她對徐子興微微有那麼一點好感,可是這並不是她放縱的理由。她不是天生的淫娃蕩婦,一切,都是被人害的!

    “啊,徐子興,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的。”魏婉喝了半口水,突然又激動起來。

    “別急,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我說話的時候已經用上氣功了。經過氣功潤化的嗓音,帶著一股令人安靜的奇異魔力。這是我最近才發明的,真氣作用于喉部,可令嗓音變異,有寧神靜心之效。

    魏婉在我的安撫下,總算安靜下來。“徐子興,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是我今晚才听到的,我想,這個秘密能將張家兩個畜生打入十八層地獄。”

    “什麼秘密?你慢慢說。”

    “張天林有個表哥,叫張天廣,在咱們鎮上投資,要建個幾千畝的大型蔬菜基地。”

    “這事兒我知道,全鎮人都鬧得沸沸揚揚了。”

    “可是,你知道麼?這根本就不是張天廣最終的目的。張天廣其實是澳大利亞的一個黑幫小頭目。澳大利亞的蔬菜價格是咱們國家幾百倍,一些澳大利亞的菜家意識到咱們國家農產品出口,會給他們將來帶來巨大的損失。但他們無力使用國家行政手段,禁止向咱們花香國進口蔬菜。于是,這些大資本家聚在一起想出了個一石數鳥的毒計!”

    魏婉神情激憤,雙目似欲噴出火焰。我也跟著緊張起來,但我沒有出聲,怕打斷她。

    “這些澳大利亞農場主,個個身價千萬。為了利益他們竟然使手段,找到混黑社會的花香國人張天廣,要他回國來實施這個惡毒計劃——他們有一種能根植于植物中的瘟疫活性病原體,等蔬菜成熟後,出口到澳大利亞,他們會將病原體植入蔬菜,然後將蔬菜花香國進口蔬菜的明義,低價在本國市場上傾銷。然後在澳大利亞將會暴發一場巨大的瘟疫,而這一切的後果,將引發國際爭端。影響我們兩國的和平外交。最重要的一點,咱們國家的蔬菜將會在國際市場上大受打擊。”

    我怔住了,想不到事情竟然是這樣子。張天廣這個混混竟然膽敢幫助不法商人,坑害咱們花香國!如果這條毒計成功了的話,那對咱們國家的農產品出口將會是個無比沉重的打擊。無數農民都有可能因為作物賣不出去而傾家蕩產。

    “魏婉,這個秘密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天林今晚跟張天廣喝得醉燻燻,還想對我非禮,我偷听了他們的談話,然後用安眠花把他們麻翻了跑出來找你的。”魏婉說。

    “這麼說來,他們兩個人現在還在你家里?”我興奮地說,真是天助我也。一直找不出對付張氏兄弟的辦法,想不到老天突施恩德。真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啊。

    “在呢,我怕人知道,獨自一人來找你的,可路上卻摔了一跤,是你救了我麼?”魏婉以手撫額說。

    此刻一連串的計劃,早就在我腦海中浮現了。我跳下炕,激動的對她說︰“魏婉,你先在我家安心養傷,別的事你不用管。今天,不,今晚!今晚我就要讓咱們春水縣來個天翻地覆!”我興沖沖的打開房,朝外喊︰“明理,明理,你馬上去把衛三子給我叫來。”

    李明理正呆在客廳里不知所措,聞言一愣,不過老大的話就是聖旨,他也不多問,喊一聲“好,我這就去!”轉身就往外跑。

    “慢著,順便把那二十名壯小伙一塊給我叫上,到我家院子里集合!”

    “好!”李明理急急忙忙跑去招兵去了。

    我在客廳里來回踱步,腦子里很興奮,興奮的想事情都沒什麼條理了。玖嬤和宋雅大吃一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關心地說︰“子興,這是出什麼大事了?”

    我不奈煩地說︰“今晚,是咱們的生死關頭。我沒時間跟你們說,這樣吧,你們進去照顧魏婉,她會告訴你們一切的。好了,我得馬上去躺我舅家,李明理要是領著人回來了,你讓他們先在家里等我!”

    我匆匆忙忙也奪門而出,玖嬤和宋雅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魏婉?是剛才那個女人嗎?二女齊齊對了個眼神,走進里屋……

    村長李成,兼村委書記,輩份上也算我舅。鄉里鄉親的,就這麼喊。村里就他那里有部手搖式電話,眼下情況危急。如果張天林和張天廣醒過來,一定會發現魏婉逃跑,秘密泄露,到時候他們毀滅證據或逃了,那可大事不妙。

    老天給我這麼好的機會,我要不抓住嘍,那我就真是個大蠢豬了。

    “舅,舅,開門吶,我有急事找你,快開門啊!”我大力地拍打著李成家的大門。

    “怎麼了,怎麼了?火燒屁股啦?深更半夜的,小興你這是怎麼了?”

    李成兩口子在屋里直嚷嚷,我急得大吼,“舅,人命關天的事,能不算大事麼?你要再不開門,我這條小命可就沒啦!”

    李成這才慌了,慌慌張張打開門。門一開,我就沖了進去,直奔他家客廳——那里有電話!

    “你小子這是發的什麼瘋?”李成不高興了。

    “舅,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張天林那個混蛋大難臨頭,我這回非扳倒他們不可!我先打個電話,一會兒再跟你詳說。”我操起電話就猛搖,“喂喂喂?幫我接鎮派出所所長範偉的電話!”

    李成是知道徐子興跟張天林間的恩怨的。而且他還知道徐子興現在是保釋之身,算起來是半個嫌疑犯,這一切還不都是鎮上一霸張天林給害的?所以他也就靜靜的站在一邊等,他老婆子要出來都被他趕進屋去了。

    “喂,是範叔嗎?我是子興啊。”

    “你小子,鬼叫什麼?三更半夜的,又不讓我睡個安穩覺。”範偉在電話那頭哈欠連天,顯然是被電話驚醒的。

    “範叔,這回姓張的兩個混蛋必死無疑啦!”

    “什麼?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點!”

    “範叔,咱們長話短說。張天廣你知道吧?那個來投資的僑商,實際上是來陷害咱們國家的,他想敗壞咱們國家的聲譽,阻止澳大利亞向咱們國家進口蔬菜農產品。設下這個詭計,你快點去把他們抓起來。”

    “說清楚點,臭小子,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呀?什麼詭計?什麼陷害?我咋就听不明白呀?”範偉在電話那頭被我沒邏輯的話搞糊涂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自己真的是太年輕了,在這樣巨大的興奮下,口不擇言。李成也听了個稀里糊涂,他安慰我說︰“子興啊,有什麼事慢慢說,慢慢說,冷靜點。做的事情越大,越要冷靜啊……”

    我閉目運起清心訣,這才使得心氣平復不少。“舅,謝啦,我現在好多了。喂?範叔嗎?事情是這樣的……”

    我將張天廣的惡毒陰謀詳細地說出來,連魏婉這個大功臣也沒隱瞞他!

    “好!”範偉在電話里大吼一聲,同時響起拍大腿聲。“我這就派出警力,把他們一網打盡。”範偉說完就要掛電話,我忙大叫︰16K網.電腦站“你們先行動,我馬上就趕到鎮上。”掛了電話,我對李成說︰“舅,我這次的罪可以洗脫啦,只要張氏兩兄弟落入法網,就不怕他們不開口!”

    李成為人古板,老古董,他擔心地說︰“小興啊,這事你可得小心點。張天林已經牽涉到賣國罪啦。”

    “舅,你放心吧,我這就趕去鎮上。對了,萬一上頭有人下來找我,你千萬別說我去哪了。”

    李成點頭,我這才匆匆忙忙趕回家。遠遠的就看見院子里擠滿了人,李明理衛三子一見我回來忙迎上來。分開眾人,我走上台階,面對眾人說︰“鄉親們,兄弟們,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你們說誰家要出了點什麼事,該不該去幫忙?”

    這群壯小伙們異口同聲道︰“該!該幫!”

    “好!我徐子興對大家不薄吧?我現在有點事,要離開村子,可我不放心家里人,所以想請你們保護好我的家。你們願意麼?”

    “願意!”

    “徐叔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這點小忙應該幫!”

    眾人七嘴八舌道。

    “好,前段時間,我招惹了一伙小混混。我怕離開後他們會來傷害我的親人,我希望大家能幫幫忙,行嗎?”善意的謊言有時比真話更有效!

    村里人誰都知道我好打抱不平,經常得罪小痞子,小混混。所以也見怪不怪。再說小混混有多少人?這二十來個壯小伙還不夠揍他們的?眾小伙紛紛說徐叔放心的去吧,你空

    家有我們看著,諒他們也沒這個膽子來搶人!

    我很滿意,把李明理衛三子叫到身邊,讓他們保護好家里的三個女人。這番布置好以後,我才安心地牽出牛車,架上大黃牛,揮鞭趕往春水鎮……

    一路鳳馳電騁,凌晨兩點十分,我準時到達春水鎮派出所。牛車剛剛停在派出所門口,兩輛警車如天降神兵,緊跟而至。車門打開,所長範偉哈哈大笑道︰“小興,你可來完了喲。”

    我一慌,“人沒抓到麼?”

    範偉神秘一笑,對手下喝道︰“帶出來!”隨即幾個干警架著兩條磕睡蟲軟趴趴地走出來。那兩人可不就是張天林和張天廣麼。

    “小興,你不知道,我這趟別提有多順。我領人突擊張天林家,到他家一看,嘿這老小子果然像你說的,睡得跟豬似的。走,咱們進去,第一時間緊急審問他們倆個。”

    “太好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我張頭打量這些干警,朱倩好像不在里面呀。

    “別找啦。我怕有危險,沒敢讓朱倩知道。這會兒,她還在被窩里舒服的呼呼大眼呢。”

    “哪……哪有,我可沒找她。”我尷尬笑笑。

    “你小子,口不對心,哈哈哈……”範偉帶著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派出所。連夜提審!

    張天廣這個老家伙一開始還百般抵賴,可釘手指,夾眼皮,抽手指甲蓋這幾種刑罰一用到他身上,他便一五一十的招了。雖說我國法律不鼓勵公安干警對敵人使用暴力。但現在是什麼年月?改革開放還沒幾年,階級斗爭可不敢放松,尤其是對張天廣這種破壞社會主義建設的外國特務,下狠手,是正常的事兒。

    突擊審問過後,事情清楚了。張天廣只是個小棋子,張天林則是張天廣這顆小棋子的小棋子。雖然事情是審清楚了,可麻煩也隨之而來——沒的證據,不能給他們定罪啊。而且像張天廣這樣的僑商,政府一向很看重。除非有切實的人證物證,否則不能讓那幫政客們相信,這場幾十萬的大投資,根本就是個騙局,陰謀。

    同時,張天林頂多算個協犯。要有罪,他一個人頂,足足有余,卻扯不上他哥哥張天森。如果不把張天森這條大魚拉下水,我和範叔做的一切都白搭!

    範偉把道理給我講明,兩人都緊皺眉頭。他在辦公室里踱著急步,苦思良策。

    “你干爹鬼點子多,小興,你去一趟,把你干爹請過來。”

    “誒,好的,我這就去。”我轉身就跑出去,氣喘吁吁跑到干爹家。干爹干媽睡得正香,突然听到門外有人喊,打開門一看,卻是干兒子徐子興。

    干爹看著我滿頭大汗的樣子,忙問,出什麼事了?

    “干爹,您先別忙問,穿上衣服跟我上派出所找範叔去,路上我再跟你說說事情的經過。”

    “好的,你等會,我回屋拿件衣服。”干爹剛要回屋,干媽拿著件綠色軍大衣走過來遞給他,“這麼大個人了,你以為你還是二十出頭啊。天寒,還不快把大衣穿上?”

    干媽囑咐道。

    “我和小興這急事,今晚就不睡了。你在家把門關好,我走了,走,小興,咱們走。”干爹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走就走。

    “小興,照顧好你干爹,別讓他出什麼事兒。”干媽不放心說。

    “干媽,您放心吧。沒什麼大事兒,您回去吧,啊?”我回頭朝她喊一聲,跟著干爹走了。干媽孤零零地站在大門口,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老少爺們,直到再也看不到兩人才回屋……

    “干爹,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子了。我和範叔現在是一籌莫展,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路上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剛說完,派出所也就到了。

    “走,咱們去你叔的辦公室再詳談!”干爹皺起眉頭,嚴肅的時候凜凜然有種大官的風範,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干爹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老趙啊,你可來了。我這個莽張飛,就等你這個病諸葛了。”範偉很高興地把我們迎入辦公室。“來來來,先抽顆煙,這事兒可把我愁壞了。”

    煙可是好東西,雖然我不大喜歡抽,可在這種傷腦筋的時候,煙真的能提神,而且還能給人帶來靈感。

    “老趙,事情……”

    “小興都跟我說了,你讓我想想!”干爹深吸一口煙,找了張椅子坐下閉目沉思!範叔一看他這模樣,相當配合地沒有打擾,顯然這兩人的配合,不是第一次了。我想開口,範叔卻示意我噤聲,不要打擾干爹的思路。

    干爹跟張天森有大仇,如果不是張天森年輕時找了把干媽打了一頓,干爹也不至于到現在也沒有半個兒子。干媽不能行房事,干爹又不肯另外找女人,這傳宗接代的事兒,就這麼擔誤了。

    前陣子,張天林又找要把干爹打了一頓,仇上加仇,干爹意識到張氏兄弟一天不倒台,他便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範叔可是干爹拜把子的好兄弟,同仇敵愾。

    約摸過了一刻鐘,干爹突然吐口煙圈,狠狠把煙掐滅。“沒有證據,咱們就造個證據出來。反正事實真相本就如此!”

    範叔大驚︰“老趙啊,這事要上報上去,非傳到國家安全部不可。到時候人家派人來調查,那可怎生是好?”

    不是我想打岔,實在是忍不住想說兩句話來緩解緊繃的神經。“範叔,不是國安部麼?怎麼成了國安部了?”

    範叔瞪我一眼︰“咱們國家哪來的什麼國安部?根本就沒這個東西。實際上,國安部也是去年才成立的。由公安部的反間諜機構和中央調查部兩個單位合並組成。像這種牽涉到國際糾紛,賣國罪的惡劣案件,都得報批國安部。”

    原來如此。看來我是被電視和給毒害了,原來咱們國家根本就沒有什麼國家安全局啊。

    “咱們只能偽造證據,否則姓張的還是能逍遙法外的。”

    範叔還是有些擔心,他是知道國安部的歷害的。多少奸滑似鬼的間諜倒在國安部那些人的槍下?範叔不得不警惕行事。

    “老範,只能這樣了……”

    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範叔心里也有股邪火,堂堂市刑偵大隊長,反被派到個小山勾里來當什麼派出所所長。縱然是佛也有火啊。此次機會是千載難逢,你說,一個小鎮里能出什麼大案要案?如果破獲此案,自然是大功一件,範偉在心中這麼一合計,剛牙一咬。

    “就這麼辦吧!”

    我和干爹都很高興,至于怎麼去偽造證據,我跟干爹都是外行。範偉自有一套自己的辦法,總之當天蒙蒙亮的時候,一套完美的證據已經擺在範偉的辦公桌上了。

    上午八點整,縣長張天森剛到辦公室,秘書兼情婦——胡珊,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一頭撞上了他。

    “唉喲”兩人都痛叫了一聲,胡珊的高跟鞋無巧不巧踩中張天森的腳尖,同時張天森痛得一低頭時恰好撞上胡珊尖尖的下巴……

    “操,你老子死了還是你媽媽那老不死的貪錢鬼死啦?唉喲,我的腳……”張天森痛得臉抽筋,把胡珊罵了個狗血噴頭。胡珊唯唯喏喏道︰“縣……縣長,大……大事不好了!”

    “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什麼也別說,你這個賤貨先扶老子進辦公室!”在張天森的淫威下,胡珊顧不得自己的疼痛,扶他到那張寬大氣派的老板椅上坐下。

    張天森又要胡珊去取藥,胡珊終于忍不住了。說︰“縣長,我接到下邊內線的消息,您弟弟張天林讓春水鎮派出所給抓啦!”

    “什麼!”張天森氣得一驚而起,“範偉那老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啊?敢動我親弟弟?”

    胡珊連忙接口︰“縣長,您的表哥也給他們抓啦!”

    “範偉連外商也敢抓?他就不怕敗壞咱們縣良好的投資聲譽麼?媽的,敢在老虎頭上動土!我今天非把範偉這小子辦了不可。胡珊,你馬上通知下去,讓春水鎮派出所的內線隨時提供消息。”

    胡珊得令下去聯系去了。張天森拿起桌上精致的電話,道︰“給我接春水鎮鎮長的宅電!”

    電話嘟了兩下接通。張天森破口大罵︰“魏胖子,你是怎麼搞的?”

    電話那頭卻是個妖氣的女人聲音︰“天森,你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吃火藥還是吃槍子了?”

    “放你媽的屁,別以為你是我姐我就不敢罵你。你現在馬上把電話給魏胖子,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張天森的姐姐被弟弟吼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她招誰惹誰了?一大早就挨罵!可誰讓弟弟是縣長呢?忍著氣,她朝臥室吼道︰“魏胖子,睡你媽啊睡!縣長有急事找你!”

    魏胖子迷迷糊糊間突然被老婆這麼一吼,嚇得一翻身,差點從床上摔下來。又听是縣長的電話,魏胖子光著屁股就跑出來接電話。

    “啊,你怎麼褲子也不穿一條,你要不要臉!”張天森姐姐罵罵咧咧……

    “吵你媽啊吵!你給我閉嘴,把電話快給我。喂?是……張縣長嗎,我是魏……”

    “你給老子听好嘍!你馬上帶些人去派出所,範偉這混蛋無緣無故把我弟弟和外商都給抓起來了。我不管你使什麼手段,一定要把人盡快給我救出來!听沒明白沒有?”張天森幾乎是吼出來的。

    “啊?什麼?他竟敢……哦……是……是是,好……好,我立刻去辦!”

    砰!電話掛了,差點沒把魏胖子震成“耳”震蕩……

    範偉把張天林張天廣給抓了!事情大條了!魏胖子沖進臥室,邊穿內衣邊沖老婆吼︰“快快,馬上把我那身中山裝拿過來,出大事了……”

    半個小時後,鎮政府大院鎮長家門口聚集了十幾名公務人員。這些人平時不干正事,一個個吃得膘肥體壯的,正是鎮長養的一群狗。魏胖子略微向眾人一說,大家伙殺氣騰騰的夾著公文包往派出所奔去。

    鎮里的一干大小干部,黨政辦,計生辦,農辦,民政辦,城建辦,企業辦,司法辦,工商,稅務,大大小小十來個單位的頭頭腦腦們氣勢洶洶殺奔派出所……除了稅務趙所長……

    “所長,所長,鎮長領著一大幫人闖進來說要見你,我們攔也攔不住!”一個年輕小公安闖進門來慌慌張張道。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來得好快啊!

    “魏鎮長來了?快請他們到會議室去……”範偉剛發話,大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宏亮的嗓音響起︰“不用了範所長……”

    魏胖子領著十幾個頭頭腦腦們魚貫而入,他一張臉黑黑的,顯然很生氣。“範偉,你這是干什麼?啊?張天廣先生是我縣重點保護的外商,你為什麼要抓他?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現在我們黨的一切都要以經濟工作為中心,你馬上把張Sir給我放了!”

    面對這十幾年大小不一的胖子,我們三人毫無懼色。範叔斂去笑臉,臉上一板︰“魏鎮長,我是奉國安部的命令辦事,還請你不要妄加阻攔。張天廣是國外間諜,張天林是賣國罪的嫌疑人,孰輕孰重,不用我多說了!”

    魏胖子一干人嚇得肉跳,間諜?賣國賊?反革命!這可是大罪啊!魏胖子一伙子的氣勢瞬間垮了。歷經十年文化大革命,從政者是聞聲色變。誰要跟特務,賣國賊,反革命分子扯上關系,那可不當當是腦袋不保的小事啊。搞不到是要連累全家老小的……

    魏胖子也給嚇得不輕,暗想昨天晚上還跟這表兄弟倆人喝過酒的,才一宿工夫,小舅子怎麼就成了反革命特務賣國賊了?

    他壯了壯膽道︰“你們有什麼證據麼?”

    範叔拍拍辦公桌上的褐色公文袋,“人證物證俱在,他們倆現在也招了,口供上也畫了押。我已經給國安部打過電話,相信再過不久,市里就會派工作組來了!”

    魏胖子的自信在一剎那間垮了,國安部都要來人!看範偉的樣子不像說謊,看來這事兒是鐵板釘釘了。魏胖子猛地警醒,暗想自己是張氏兄弟的外親,平時沒少跟張天林張天森干壞事兒。光是這貪污一罪就夠他吃槍子的了。

    冷汗瞬間浸濕後背,自己竟然自投羅網來了。魏胖子擦了擦汗,謅著臉兒對範偉笑道︰“哦?竟然是這麼回事?看來是我誤會了,誤會了。呵呵,那……那我……我們就不打擾範所長辦案了。”

    說著轉身就要走。

    “魏鎮長這麼急是要上哪去啊?”範叔懶洋洋說。

    “啊,沒什麼事,我……我還要緊急公務要處理,所以……”魏胖子在發抖了。

    範叔從公文袋里抽出一張紙,對他晃了晃,說︰“魏鎮長,你看看,這是什麼?”

    “啊?!”魏胖子面若死灰,死死盯著那張黃紙,一屁股跌坐于地。他清晰的記得,那黃紙是幾年前跟張天林簽的一份秘密合約。當時,他簽下自己的大名後,還滋潤的捧著厚厚一堆鈔票點了一個小時……

    範偉去抓張天林的時候,順帶著把張天林的家搜了一遍。雖然沒找出他們出賣國家的證據,但是貪污受賄,殺人滅口,還有李正峰車禍案的相關證據,都在張天林的進口保險櫃里找著了。

    再經突審,張天林招架不住酷刑,一一招供,其間更有一些張天森的犯罪事實。雖無物證,但只要保護好張天林這個人證,也夠張天森喝一壺的了。而當我拿出張天森在瑞士銀行寄存物品的清單憑據及那張巨額存款清單時。範偉當即就打電話給老上司,朱倩的父親,市公安局長朱德行同志。

    朱德行同志當場指示範偉不要輕舉妄動,以逸待勞,來個關門打狗。這不,魏胖子就是第一個鑽進口袋里來的。範偉一聲令下,沖進來一群干警,干警們如狼似虎,把魏胖子鎮子及其一干黨羽逮捕歸案。

    “範偉,你憑什麼抓我們。”這些人叫囂道。

    “憑什麼?哼,就憑你們站在魏胖子那條陣線上!少廢話,市里自然會派工作組來調查你們的問題。不想吃苦頭的就請你們配合下!”範叔一揮手,干警們把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老爺們通通關進了監禁室!

    此次案情緊急,又牽涉到一縣之長,所以朱德行局長直接給國安部打電話,然後由國安部匯合反貪局分別派出兩個工作組來春水縣。國安部工作組負責調查蔬菜基地一案,反貪局則調查張天森一案!

    此時事情早已經脫出了我們的掌握,張天森在春水縣混跡多年,黨羽眾多,不單單只是一個春水鎮的問題。反貪局的工作組人員龐大,行動比較遲緩,給張天森的出逃爭取了機會。

    張天森怒氣沖沖放下電話,正打算叫幾個主任書記一起去春水鎮,剛上了小轎車不久。便被一輛破車攔在街頭。

    “怎麼回事?”張天森大聲責問司機。司機張口就罵!那破車上突然下來一個帶墨鏡的青年男子。青年男人竄到司機身邊,朝後座方向扔了一張紙團。然後不理司機的罵聲,開上車就跑了。

    張天森的司機氣得要下車湊人,卻被張天森給叫回來。張天森下車的時候,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他讓司機和一群干部先行去春水鎮,說自己隨後就到。眾人不疑有他,眼看著張天森帶著秘書胡珊走回政府大院……

    “什麼?張天森跑了!?”範偉對著話筒垂頭喪氣,我和干爹也懊悔已。

    “國安部的人說,在他們攔住張天森的小汽車前十分鐘,張天森領著他的情婦兼秘書胡珊就下了車。據調查,是半路上有個戴墨鏡的青年男子往他車上丟了個紙團。然後張天森就跑了……”

    我和干爹對往一眼,“一定是張天森的舅舅——沈萬里!”

    可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說出去也沒人信。要怪只能怪張天森背後的保護網太過強大。國安部中肯定有人泄了秘。

    清晨七點,範叔向國安部匯報工作。國安部當即派人去春水縣抓捕張天森。張天林八點準時上的班,八點半拉上干部們開車出了政府在院。八點三十五分下車逃逸。國安部的人則是在八點四十五分拉截住張天森的車。國安的特派員,動作不可謂不快。

    可是……唉……功虧一簣,功虧一簣。範叔和干爹兩個人拍著大腿直嚷嚷!

    “干爹,範叔,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唉……不過也好,張天森這輩子算是完了。等待他的,只能是亡命天涯……”

    “唉,也對,也許是張天森命不該絕!他逃了也好,直少這一輩子,他再也不能在太陽底下做人了。”

    是役,張天林,張天廣,魏胖子,張天林的姐姐及一干人犯落網歸案,後來經過查實,僑商張天廣確實經由澳大利亞不法商販委拖,意圖敗壞我國國際聲譽。我國外交部經過與澳大利亞外交部交涉,澳方迅速做出反應,一網打盡這群不法商販。兩國皆大歡喜,澳大利亞為感謝此次我國的幫助,特別立法,增加進口花香國農產品配額!

    張天林張天廣被判死刑,立即執行。魏胖子貪污受賄人民幣十多萬,被判了個死緩。其妻張氏作為幫凶,被判終身監禁!這在當時,貪污十萬,已經是特大貪污案了。所以判刑很嚴厲。張天森攜情婦胡珊逃亡,不知所終……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我們三個垂頭喪氣,沒精打采的吃著食堂的盒飯。辦公室大門突然被撞開,朱倩風風火火地沖進來,瞪著範叔,委屈地說︰“所長,這麼大案子,為什麼就讓我一個人休息?”

    朱倩衣衫零亂,頭發也沒梳好,看起來一幅剛起床的模樣,不過她是美女,自然別有一番風韻。範叔眼神之間閃過一絲後怕,嘴里卻裝腔作勢,嚴肅地說︰“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還虧你是警官學校的優秀畢業生呢。我命令你,馬上給我出去把個人儀表整理一下!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朱倩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實不雅。抬頭時正發現徐子興嘴角含笑地望著她,她生氣的瞪了徐子興一眼。“是!”朱倩對所長敬了個禮,轉身出門。

    範叔等朱倩關上門,突然大松一口氣。對我倆抱怨道︰“唉,你們是不知道唉。這個姑奶奶,可是尊活菩薩,我供著她還來不及呢,哪敢讓她去執行危險的任務啊。”

    在座的三人都清楚朱倩的身份,很理解範偉這番話。干爹說︰“是啊,哦對了。小興,上次交給你的任務,你可以不用完成了。”

    他說的是要我追求朱倩,用朱倩的背後勢力來扳倒張天森的事情。當時干爹可是哭著喊著要我娶朱倩的。不過這下好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老天爺有眼,蹦出個張天廣來。牽連張氏兄弟也跟著落下馬來。

    我笑道︰“是啊,現在我可放松多了。以前老是覺得對不起宋雅!”

    干爹拍著我的肩膀頗為慚愧,“子興啊,不要自責,要怪就怪干爹吧。”

    “干爹,放心吧,現在沒事了!”

    吃完盒飯,我把三人的碗筷收拾出來,正在水龍頭邊上洗著。朱倩突然出現在我背後,嚇我老大一跳。“喂喂,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嚇死你活該。哼,一定是你在所長面前說了我壞話,所長才不讓我參加這次行動的。”

    我苦頭臉道︰“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啊?這案子重大緊急,我想也許是所長一時間沒想到你,所以才沒叫你來執行任務吧。”

    朱倩听後,神色一變,然後神情黯然的離開。咦,她這是怎麼了?不像她性格啊?要是以前,她一定會反駁我的話的。今天是怎麼回事?難到是因為沒讓她參加行動,打擊了她工作的積極性了。

    我頗有不忍,追上去問︰“朱倩,你怎麼了?沒事吧?”

    朱倩苦澀一笑,“我能有什麼事?呵呵,我想,我真的是個多余的人吧。來鎮派出所有半年多了,可就沒讓我參加過一會正正式式的行動。這次這麼大的案子,沒一個人告訴我。呵呵,徐子興,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

    朱倩苦澀的笑容映著陰暗的光線,顯得是那麼的落寞。

    行動,必然是有危險的。可朱倩是什麼身份?公安局局長千金啊!範偉能讓她隨便參加行動麼?同樣的道理,她的同事也知道,所以刻意不告訴她有行動。他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確保公安局局長千金的安全。有時候,不作為就是大作為!

    “他們……也是為了你好!”我安慰道。

    “我知道!”

    “他們……怕你受傷!”

    “我知道!”

    “他們……”

    “我還知道……”朱倩打斷我的話,“他們怕因為我受傷而得罪我父親!”

    粗細條的朱倩竟然什麼都知道,這到令我對她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了。

    “可是我喜歡當警察嘛!”朱倩語氣里有點撒嬌的意味了。“唉,媽媽說得對,女孩子確實不適合當警察!”朱倩似乎已經向命運低頭了。這不像她的性格啊。

    “我想,過段時間,我就要離開這里了。”朱倩極有女人味的撫了撫耳際邊的秀發。

    “什麼?你要走了?”我有點不舍,她要是走了,這鎮上就少了一條風景線……還有……我似乎有點喜歡上這個千金大小姐了。縱然她有時候常會發些莫明其妙的小脾氣,但總的來說,朱倩是個不錯的姑媽媽。長得漂亮,身世又好,性格上有些大大咧咧……反正我覺得,跟她在一起,大多數時間還是很愉快的。

    “嗯……我走了,……你會想我麼?”朱倩的眼神閃爍不定,仿佛是漫不經心地一問。

    如果她羞答答地說出這個問題,我會很自戀的以為朱倩愛上我。可是……她好像不在乎我啊。“當然,當然會想你啦。我們是朋友嘛!”我微笑,心里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是啊,我們只是朋友……”朱倩神色更加黯然,一剎那間,我幾乎想對她表白。可話到嘴邊,又是咽回了去。徐子興,別忘了,名義上,你已經有了宋雅!這個時候再向朱倩表白,豈不是招人罵麼?

    朱倩是個有思想,有內涵,有個性的新時代女性。她生在城市,長在城市,不比農村里的姑媽媽。農村的姑媽媽好騙,可城市的姑媽媽卻不好騙。更何況,欺負公安局長千金,豈不是廁所里點燈——找死麼!

    “嗯,對了,過段時間我會帶采兒媽媽去美國看病。听說簽證的事兒挺麻煩,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弄幾張簽證?”

    “好啊!就你們兩個人麼?”

    “我想讓宋雅也去,畢竟她會英語,不然我們兩個去了,說出來的話人家美國佬都听不懂的。呵呵……”

    “那這樣吧,你過兩天把你們三個人的證件什麼的都帶齊,給我。我下個星期回家讓我爸幫忙搞定!”朱倩很爽快的答應了,這個美麗的姑媽媽身上已經看不到適才的落寞了。

    兩人靜靜的走了一段路,都找不出什麼話說,氣氛頗有些沉悶。我偷偷的打量身邊的朱倩,一身合體的綠裝警服,修長的玉腿,盈盈的腰枝,似欲掙脫而出的乳房,還有她那張開朗美麗的臉兒。可愛的瓊瑤小鼻子,水靈靈的一雙大眼楮,彎彎的睫毛,柳葉似的眉毛。

    顧盼之間,神飛;呼吸之間,似蘭。

    美,美啊,真是美呢!

    膨脹的欲望幾乎忍不住想將她擁入懷中,狠狠地輕薄一番。可理智告訴我,那樣只會讓美人兒離你越來越遠……征服,是從心,開始的。

    為了能多听听她那脆鈴般的嗓音,我借口說︰“朱倩,我想向你借點錢,行麼?”

    朱倩道︰“是為了采兒媽媽麼?”

    “是啊!我手里就只有三萬塊錢,要去美國,還差一大截呢……唉,沒辦法,只好找你借錢。你可別看不起我!”

    “不會,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呢?我敬佩你還來不及呢!徐子興,說真的,你能為了個外人傾家蕩產,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過,我手里也沒錢!要麼,只能找我爸去借了。不過這數額差得也太大了吧。還差十來萬呢!”

    本來就沒打算她能借錢給我,只不過是沒話找話說。“沒有就算啦。我再想想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嗎?”

    “暫時還沒有……”

    朱倩皺著可愛的小眉頭想了想,突然高興地說︰“有啦,有辦法啦!”

    “什麼辦法?”

    “是這樣的,上回我看報紙的時候,看到一則新聞。說是有個報社的記者,遇上一位重病患者。患者很窮,那位記者單憑自己的經濟條件,根本無法滿足患者巨額的醫藥費。于是,記者在報紙上發表了一篇感人肺腑的文章。沒想到啊,看到新聞的讀者,紛紛主動給患者捐款。沒幾天時間,社會上那些有愛心的人,就募捐了十多萬塊錢給患者看病呢!”

    “募捐?這事兒能成麼?”我總覺得這有點乞丐的味道。低三下四,博取他人的同情,換來金錢!

    “我看能成。我想如果把你的事跡發布出去,一定會有很多人被你感動的。到時候,只要有人一倡導募捐,那錢還不是滾滾而來?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剛好我有個發小兒,在市日報報社當記者。嘿嘿,回去我就打電話給她,讓她幫忙!”朱倩頓時來了精神,我暗自嘆氣,在她心目中,也許這只是個很好玩的游戲吧……她又哪能體會我的心情呢?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缺了錢,采兒媽媽的病就沒法治,最後,只能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不行,我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不就是受點委屈麼?徐子興,你是做大事的人,這點小小的委屈就難倒你了,你又能成什麼事呢?

    朱倩,謝謝你。”

    “我們不是朋友嗎?說謝謝太見外,以後不許你再對我說謝謝,否則朋友沒得做!”朱倩撅著小嘴作生氣狀。

    “對,是我不會說話,朱倩你別生氣。”

    “咯咯,我逗你玩呢。我是那種小氣的人麼我?好了,我該回去打辭職報告啦。”朱倩很灑脫。

    “你不會是來真的吧?真的就不當警察了?”

    “不當了,被人供著,現在都成了坐班族了。那叫警察麼?反正這樣的日子我是過膩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回去打辭職報告去。”朱倩朝我揮一揮手,美麗的姑媽媽一甩秀發,翩翩而去……

    此間事了,我立即向干爹和範叔告辭。干爹和範叔要留我吃了晚飯再走,可是家里還有幾個女人一直提心吊膽呢。雖然打過電話回去,可玖嬤沒見著我人,她是不會放心的。

    果然,當我趕回家時,玖嬤和宋雅正神色憔悴地等待我的歸來。宋雅不顧有二十多個老少爺們在場,撲到我懷里嚶嚶哭泣。玖嬤也一樣神情激動,顧怠有外人在場,玖嬤強忍著心中無比的渴望,只是走到我身邊,緊緊地抓著我的手。那一刻,我徹徹底底被這兩個女人感動了。

    屋里的人不少,東方友爺爺,東方晴小妹,還有李玉姿,魏婉,采兒母女,李喜婆,甚至連章翠花都來了。看得出來,她們個個對我有情有義。強忍著心中的欲火好生招待完這些熱情的親朋友好友們。

    晚上,好不容易打發走所有人。魏婉也早早的到隔壁屋睡覺去了。

    玖嬤和宋雅不再是白天的憔悴,因為男人的歸來。她們心情放松,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盡顯成熟女人豐韻,我呆呆地坐在炕邊,看著兩個女人在外頭忙忙碌碌,沉浸在一股莫名的幸福之中。原來幸福是如此的簡單,有時候,不經意間它忽然而至,根本不給你準備的時間。我真是幸福哇……

    “色鬼!”宋雅的突然嬌嗔一聲,大眼楮時不時地瞄向我的下面。“大小姐,我又哪里惹你了?”我苦著臉問她。

    宋雅和玖嬤兩女眼色有異,俏臉飛起紅暈,雙雙媚眼一個勁地瞄我下面。我低頭一看,糗大了,不知什麼時候那竟然抬頭挺胸,正對著二女點頭不已。當然,是隔著褲子的,但這一大頂帳篷也著實太搶眼了些。

    兩個女郎看著咯咯一陣大笑。我心頭火起,有心耍耍她們,猛地站起來,作勢欲撲︰“笑笑笑,你們敢笑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兩女就像小白兔似的歡笑著躲過我的撲擊,宋雅扭著小屁股,淑乳一晃一晃的,嘴里笑道︰“來呀來呀,大灰狼來捉我呀。捉到我,就有獎哦。”飛我一個媚眼,好妖精,竟會勾引男人。她這一眼只怕天下間沒有男人不上勾的了。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氣嘍?”

    玖嬤今晚突然拋棄了平時里的端莊賢淑,放浪形骸。大屁股一擺一擺的,她嬌笑說︰“我也要參加!”

    “行!”我和宋雅異口同聲道。然後,大灰狼捉小白兔的游戲開始了。

    我故意裝出一幅笨手笨腳的樣子,逗得兩女咯咯笑得花枝亂顫。但也並非毫無所得,兩女的豆腐都被我偷偷吃了不少。當然,重點攻擊對像當然是宋雅的淑乳和玖嬤的大屁股啦。東捏一把,西拍一掌,我玩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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