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絕對是洪水猛獸,一旦沉溺就不能自拔,只能越陷越深。
我的控制計劃已經化為泡影,不是林峰不干,而是我自己受不了。一個人的時候我也在想那事,只覺欲火焚身,一見他又欲血沸騰,欲罷不能,樂此不疲,不知饜足。男人最喜歡的兩個字是什麼,我要!男人最怕的三個字是什麼,我還要!而我卻是不停地要,直到林峰繳械投降。
那段時間我變成了一個兢兢業業的蕩婦。
可就在那段時間里,我死心踏地地愛上了林峰。
那段時光也成了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而這一切終于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了。
我說過,我沒有朋友,手機上只有兩個號,一個是林峰,一個是我母親,雖然我也和她很少聯絡,手機幾乎成了林峰專用的,但我又很少給他打手機,多半是他要來了,先告訴我。這次是誰?我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空號,起初我以為是網友,因為沒事的時候我上網看片听歌的時候,經常要注冊手機號,也就經常接到這類電話。本來我想不接,因為這些網站多半是騙子,比如說只收一元,可實際上扣你三十,這樣的當我可沒少上。但,又一想,我現在用的卡是包月的,里面沒有多少余額,再說我也實在寂寞,巴不得有點事干。
原來是雯雯。
“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的?”我有些奇怪,因為我這是新換的號,
“是林總告訴我的,晶晶,你好嗎?”
我好嗎?我都不知道,“反正還活著。”我說。
“我,我-----你,”她吱唔起來,“你有時間嗎,我想,你有時間嗎?”
“有有,有時間,”我忙說,“你有什麼事吧?”
“我想讓你陪我去醫院,我有點怕------”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忙說,好吧,我們定下在婦科醫院門口見面,不見不散。
幾天不見,雯雯憔悴了不少,臉呈一種臘黃色,有些嚇人。我說,“你怎麼了?”
“也沒大事,就是總不舒服,總流血------”她笑了笑,但那笑比哭還難看。
我讓她找個椅子坐著,我去給她排隊掛號。
掛的是專家號,專家說,“子宮糜爛,乃不潔性生活方式所至,長此以往,女人會不能生育,更嚴重者會癌變,在沒好之前,不能過性生活。”听了專家的話,雯雯臉又黃又白,有如金紙,
出了門她就哭了,“這可怎麼辦哪-----”
我說,“也別急,急也沒用,專家不是說了,只要,只要別那個,不是沒事嗎?”
“可那個老流氓怎麼干,他就愛沾精堆兒,不流血,他也給你摳出血來,ctm的,這個老畜生害死我了-----”她嗚嗚地哭泣起來,引周圍人不時側目。
我說,“總之,先養好了再說,啥事也沒命大緊。”
我將她帶到我的住處,當時是不是想炫耀一翻,我也說不清。
一進屋,她的眼楮就不夠用了,“沒想你命那麼好,當上金絲鳥了。”話里的艷羨,無以復加。
我不免得意地說,“什麼金絲鳥,林峰還沒結婚,我又不是二奶,看你說的!如果高總要是將你養起來,你才是金絲鳥呢!”
“你命可真好,還是一個鑽石王子的金絲鳥,唉,人真是不能跟人比,我算服了你了。”她感慨萬端的樣子。
“你就不能說我是他女朋友?!”看她死不開竅,我忍不住直說,“金絲鳥,多難听,還不如包二奶痛快。”
好吃驚似的說,“你不知道嗎,林總有女朋友,今天還到公司去著!”
我腦袋嗡地一聲,嘴卻硬道,“我怎麼沒听說?”
“真的,噢,你可能被他騙了,其時這樣不也挺好嗎,咱們是什麼人,人家怎麼會看上咱們呢!我勸你也不要做夢了,我知道你心高,可是,人家老爸是大官,你知道不?”
“大官有什麼了不起,大官就不是人啦,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嘴硬著,心里卻亂成一鍋湯。
“那又怎麼樣呢,你看我,當年被人----有什麼辦法呢?”她可憐兮兮的說。
“如果我是你,我才咽不下這口氣呢,我就去告他們,非得給我個說法不行!”我一時氣急,有點口不擇言。
雯雯噘嘴道,“咱們沒人沒路沒錢,告得倒人家嗎?!”
“沒人沒路沒錢,你看人家《楊三姐》,不也是沒人沒路沒錢,最後還不是告贏了!”
“可你知道嗎,楊三姐也是跟那個律師睡了覺,人家才管的。”她小聲說,
這個故事我也听說過,可見從古到今,沒人沒路沒錢的人,都是一樣,有路子的走路子,沒路子的脫褲子。一時間,我被弄得啞口無言。
“反正我饒不了他!”我色厲內荏地說。
我是不想饒他,可問題是我怎麼不饒他?不讓他踫我?可最近全是我迫不及待地踫他,不是他辦我,是我在辦他。離開?可是我舍得嗎?他還有這個房子!
見我沉思不語,雯雯知趣地起身告辭。
“有事你在找我,咱們出門在外,也沒個親人,就不要客氣。”臨出門的時候,我說。這時明顯是敷衍了。
送走雯雯,我陷到沙發里生氣。我仿佛看到林峰和一個美女在公司里親熱,肚子越氣越鼓,本來想等他來了,再發火,可是實在忍不住,我拿起手機,拔他的號。
手機通了。
“你怎麼啦,有事?”他的聲音里滿是關切。
“你在哪?”我冷冷地問。
“在公司,你怎麼了,有事?”
“沒事,我就不能打電話呀,是不是?”我咄咄逼人。
顯然,他那邊一愣,“到底怎麼啦,說呀?”
“你邊上有誰?”
“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你把字連起來。”
“女朋友----哎,你想干什麼?”
“我不想干什麼!我能干什麼!”說完我掛斷。
心里象壓一塊巨石,我喘不上來氣。離開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他了,從肉體到感情到物質,我不知這是不是愛情,可是,我知道,我從來沒有這樣想得到他,失去他,我也許真的會死!
我甚至有了與他同歸天盡的想法。
這時門開了,林峰走進來,奇怪地看著我說,“怎麼了,又想要啦?”他坐到我身邊,象往日那樣,上來就摟我,嘴尋找我的嘴,上下其手。
我啪地給了他一個嘴巴,“滾,你當我是什麼人,妓女?妓女也要問願不願意,你可倒好。”
“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告訴你,長這麼大,我可從來沒受過這份氣!你別惹急了我!”他也沉下臉。
“我就惹急你了,怎麼著?!”我寸步不讓。
“你可真不知好歹,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急匆匆往家趕,原來是大耳光等著呢,真是!”他說著站起身,往門口走。
我一把拉住他,“你別走----”我哭了,“你是不是陪你女朋友去?”
“是呀,把人家扔在公司,不禮貌吧。”
他那無所謂的樣子,讓我匪夷所思,“那我呢,我算你什麼?”
“噢,原來是因為這個,醋壇子翻了,你呀,听我說,”他重又摟著我,坐到沙發上,“她是我父母看上的,因為她爸可是中央的高級領導,(他說了一個名字,我嚇了一跳)從仕途考慮讓我們交往。你要明白,我們這些高干子弟的婚姻從來就不是自己做主的,政治是一門大學問,本來我也沒興趣,可是迫于父母之命,我也不得不和她來住,你明白嗎?”
“那將來呢?”我已經被那個高官的名字嚇住了。
他想了想,“將來,誰知道,不瞞你說,政壇風雲變幻,只在瞬息之間,可以說,現在沒有一個當官的不貪,比如我老爸,如果有一天,事情敗露,結果會怎麼樣?而一旦淪為階下囚,我的女朋友會怎麼樣?因政治利益而結盟也會因政治利益而解體,你明白嗎?”
“不明白,”我老實道,“你們富人的愛情和我們窮人的可真不一樣。”
“我們也有我們的無奈,做人難啊。我可以跟你說,我並不愛她,可是我必須和她交往。你要明白,婚姻和愛情是兩回事,我們可以隨便愛,卻不大可能隨便結婚。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難怪那麼多干部都包二奶,養小蜜!”我有些絕望。想到雯雯的話,看來我只能一輩子當一只金絲鳥了。
“我會加倍愛你。”他將我摟得緊些。
我不甘心,卻又無力反抗,我被他們流社會的生活,弄糊涂了,真不知該怎麼辦。
“你為什麼不早說呢?”也免得我痴心妄想。
“你也沒問呀!”他狡辯。
自己有女友,還去勾引別的女孩子,還賴女孩子沒問,這就是上流社會的邏輯吧。事已至此,我懶得和他理論,說,“你還是去陪你的女朋友去吧!”話一出口,立刻聞到蒲屋的酸味。( 一個美少年的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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