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迷失之月
第五卷第六十一章-预选之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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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命运吗?
当然,跟你一样,我也相信有命运的存在。去看看小说网w-W-w7-K-aNKanc-o-m。
我以为以你的个性,不像是这种…………
为什么呢?很简单的理由啊!?
一件事物,需要它存在才能摧毁,就像…………你能够破坏一个不存在的箱子吗?
…………
日向宁次回过神来,微微勾起的嘴角透出冷冷的自嘲之意。
对于自己竟然会在比试场上分心,日向宁次感到不是很愉快。
就算他不认为对方有伤害到自己的能力,就算他的失神也有短短一瞬间,可是,日向宁次还是对自己的松懈不满。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浑身血污,早已站都站不稳,却依然死命支撑着身体没有倒地的日向雏田,日向宁次心底浮现一股强烈的焦躁感。
感觉自己好像变成坏人一样?
难道真的有下手这么重吗?
日向宁次觉得今天自己这场所展现的实力,根本还不到平时练习的一半,他再次使用了白眼观察起日向雏田的身体内部…………
(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伤势而已啊?)
日向宗家的水平就只有这样?
和白学长、君麻吕学长和小李对战练习时,他们也从来没有狼狈到像眼前的日向雏田这样,更别说如果是和前两者对战时,日向宁次就算使用到十成能力,还不是几乎都比现在日向雏田的模样更凄惨。
由于父亲之死的因素,日向宁次相当排斥日向宗家,致使日向宗家长老们所策划的日向一族的血继、忍术和武术修练,日向宁次都没有参加,当然就没有和其它相近年龄的日向族人有所接触,更不用说是练习了。
至于日向宁次的修练依据,则是基于日向日差所留下的笔记为主,然后有阿凯上忍和白学长会给予指点。
这种其实不算严谨和正规的修练模式,能让日向宁次拥有现在的能力,不得不说日向宁次的资质,确实非同一般。
“……………只是,如果日向宁次能从小就由日向宗家来培养,用最适合日向血继的修练方式…………现在的他,应该不会比同年龄时的宇智波鼬逊色多少,真的是很遗憾呢。”白看着比试台上的日向宁次和日向雏田,和旁边的君麻吕谈论道。
(宇智波鼬的强大,不仅仅是他的实力。)虽然没有见过宇智波鼬,但是,光凭若残所说过的几句对宇智波鼬的评价,君麻吕就没有附和白的说法,当然,也没有做出什么反驳的打算。
“阿凯上忍放诸五大忍村之中,也是非常出色且强大的体术忍者,只是,区区一名「出色且强大的体术忍者」对于日向宁次来说,还是太狭隘了。”
“不过,这么看过来,那个日向宁次是不是对战练习太少了?连力都不怎么会收?”从日向宁次的动作,君麻吕很容易就看出实情。
“君麻吕,这倒是你错怪他了,日向宁次的练习量绝对不低,可能比不上小李哪么疯狂,但是在这几届的下忍中,也绝对是前三名之列。”当然,在算这所谓的练习量时,白绝对是把自己和君麻吕给撇除在外。“这也是因为他对战对象的数目太少了,少数的你、我、小李、阿凯上忍等人,都是抗击性远非普通忍者可比的程度,怪不得那个日向宁次会对自己的力道拿捏得如此差劲。”
“那个日向宁次的经历实在太少,不过,品性还是过关的,照我看来,他八成也有些后悔自己出手太过了吧?”
“这我知道,光是十六夜每次都叫他白目老兄,然后被追打,他也从来没真的打上十六夜,我就知道日向宁次的心里,远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冷。”说到这里,白的笑容又灿烂了几些。
“…………你别太过分了,白。”君麻吕忍不住开口,他多半猜得出白的打算,只希望白稍微记得手下留情一点。
“我有分寸的,君麻吕,我只是替日向宁次的天赋感到可惜而已,他可能连日向一族的本质都不是很了解,日向一族的体质本来就与其它忍者不太相同,一般时,对战普通忍者的优势,在日向一族内部对战时,会几乎完全消失,在双方层次有明显差距的时候,所谓柔拳的伤害也更加强烈。”
“有这种事情?”对于白的说法,君麻吕倒是没有听说过。
“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传出来,大多在日向一族里,也只有长老以上的地位才会知道吧?不然你以为,光是区区咒印,就能让日向宗家束缚住数量多过十来倍的日向分家吗?他们难道会不知道什么是蚁多咬死象吗?”
君麻吕听白说来说去,还是没说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八成也猜得出白的来源。
“说到底………………没有实力,不,没有足够的实力,什么都做不到的。”白说到这里,语音转低,更似自言自语:“到底要多强大,才有资格跟上去?”
君麻吕听到白的呢喃,忍不住往对方肩膀一拍,“你又傻了吗?”君麻吕最受不了白的一点,就是白有时候特别容易钻牛角尖。
“呵呵,说的也是,不过,还是谢谢你,君麻吕。”白很快就回神过来,轻轻笑了笑,便将视线转往比试台上,正好看到日向宁次睁着白眼,就向日向雏田冲了过去。
这时,月光疾风,也快速地往日向宁次和日向雏田之间赶过去,难得地没有咳嗽,反倒是用着相当急躁的语气大声喊道:“宁次同学!比赛已经结束了!”
在这情急之下,铁血凯和夕日红分别作为日向宁次和日向雏田的指导上忍,不管是为了日向宁次还是日向雏田,他们都有不能不出手的理由。
而旗木卡卡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没有选择对这件事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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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这场面也太诡异了吧?奈良鹿丸忍不住心里这么想,不过,还真是庆幸自己没有在这个时候喝水,但是岔了气的感觉一样也不怎么好受。
(这是什么大乱斗之类的鬼玩意儿吗?)
裁判-月光疾风正抱着一脸莫名奇妙和错愕的十六夜。
如果奈良鹿丸确定刚才自己没有眼花的话,好像是君麻吕学长把十六夜扔向疾驰中的月光疾风。
比试台左侧,旗木卡卡西被白拦住了,不远处,是在和铁血凯对峙着的君麻吕。
想到还有第三回合的正式比赛,要是自己会和白学长或君麻吕学长交上手……………奈良鹿丸有些羡慕起已经落选的山中井野了。
另外,被一把突然出现的奇形巨刃给耽搁到,夕日红慢了几步才出现到仍然摇摇晃晃地站着的日向雏田身旁。
最后,是显然也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情而停在原地的日向宁次,嘴角似乎还微微抽动着。
一个小小的比试台上,竟然一口气出现了一、二、三…………九个人,呃,还有一把大刀?
(他们不觉得挤了点吗?)奈良鹿丸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因此,对于日向宁次的表现,奈良鹿丸倒是很能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的了。
(难怪,需要举行预选,要是在其它国大名面前,发生这种事情,木叶的脸都要被丢光了吧?)奈良鹿丸啧舌不已。
尽管,由于君麻吕的阻挡,铁血凯没能接近日向宁次,但是,声音却不是君麻吕能阻挡的范围。
“宁次~~~~你不是跟我约定过,不再为了宗家的事情跟别人起冲突吗?……………”
铁血凯朝着日向宁次伸出了一只手不停挥舞着,语调非常地沉重,脸上写满了错愕,泪水直扑而下,目光中透露着「我是这么地相信你」的意味…………
于是乎,当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一股不由自主的恶寒迎面扑来。
一时之间,诡异的安静弥漫在比试台上的众人中,而最先打破这股沉默的…………
“……………宁次,你之间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吗?你这个负心汉。”突然有个人压低了自己的嗓音紧接着说了这么段话。
“……………”
“……………”
又是一阵冷场。
彷佛浑然没有发现现场诡异凝重,十六夜倒是异常兴奋地继续大声嚷哴道:“哇塞,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句对白怎么这么像是什么三流言情小说,那是那个黄封皮的套书上,女主角对背叛的男主角吵架时,出现使用到的经典台词吗?阿凯上忍的表情也好到位,宁次老兄也演得很像冷酷无情的男主角。”
本来属于飞来横祸,被某人当作暗器,充分发挥阻挡用途的十六夜,是台上最为无辜的一个人,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再有任何一个人对她有丝毫的同情。
不过,不管十六夜的下场为何,原先紧张的气氛给她这么一闹,却是完全消散无踪了。
做为十六夜在木叶的收养者-夕日红一脸悲愤,满是「家教不严」的自责神情。
身兼裁判和第十一组指导老师的月光疾风对于自己是否对自家部下的疏于管教,产生强烈的罪恶感。
旗木卡卡西心里一阵紧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腰包里的亲热天堂。
君麻吕用左手抓住右腕,不然他真担心他会在这个场合痛扁某人。
白的笑容也是灿烂异常,只要能忽略他握拳的右手里,有好几根扭曲弧度超过九十度角的钢制千本。
只有铁血凯,依然一脸悲愤,似乎还没有很清楚当前的状况。
而做为整场不知道该用闹剧,还是悲剧来形容的当事人兼受害者-日向宁次,已经完全没有余力还喊什么「你们都以为我要加害那个宗家吗?」、「为什么连其它上忍都跑出来了,这是对宗家的差别待遇吗?」、「刚才也有几名木叶下忍有生命危险,你们这些上忍又在干麻?」,或是要辩解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宗家大小姐这么弱,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那个宗家大小姐的伤势而已。」之类的话语。
毕竟,日向宁次本来就是那种被人误会也不会开口解释的个性。
而且,至少,日向宁次知道白和君麻吕都是相信他的,不然也不会出手阻挡那些上忍。
日向宁次打量了一下周遭上忍的表情,最后,走到月光疾风面前,淡淡地开口问道:“可以宣布我是胜利者了吧?」
月光疾风这才恍神过来,快速地宣判出这场比试的胜败。
得到想要结果的日向宁次,转过头各自向白和君麻吕的所在望了一眼,低声说道:“多事。”便快步地离开台上。
“呼~咻!”一记颇为轻浮的口哨声响起,“白目老兄傲娇了~~~啊!”
十六夜抱紧了头,痛得蹲在地上哀嚎不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旁的君麻吕,半举着右拳,所有人看向十六夜的目光中,都没有任何不忍。
至此,终于看不下去的三代火影发话了,“咳咳,比试已经结束了,请与下一场比试无相关的人员尽速离开比试台。”
这个时候,公告栏的跑马灯内出现了「我爱罗VS李洛克」的字样。
而三代火影话还没有说完,比试台上已经除了裁判月光疾风之外,没有其它人在了,由此可见木叶上忍对于瞬身术的掌握火候非同小可。
白和君麻吕虽然没有上忍的头衔,但是,区区瞬身术也是不在话下。
至于日向雏田和十六夜两人,则是被其它人带离开比试台的。
相较于举止轻柔,被夕日红用公主抱姿势带走的日向雏田,君麻吕手上拎着十六夜的动作,非同一般粗暴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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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宁次没有出手像是原著那么重,日向雏田可能看上去一样凄惨,但是,真正的伤势绝对比较轻的,而且,不是还有白在吗?
没意外,下一章就要预选篇完结了。
自来也也要差不多准备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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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六十二章-预选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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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再次回到比试台的时候,先是听接连两记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众人惊呼声。去看看小说网w-W-w7-K-aNKanc-o-m。
很自然地朝声音中心望去,白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是这种程度的负重就惊讶成这个样子了?”
一道温柔的嗓音突然在君麻吕背后传出,君麻吕非常平静且缓慢地转过身,对于某人越来越喜欢隐藏脚步声的恶劣兴趣,显然已经有相当的应付经验。
“要是他们知道你身上的负重有多重,可不是吓到连下巴都掉了呢?呵呵。”看到君麻吕的态度,白一点也没有丝毫困窘之意,反倒是回以淡淡一笑。
“…………这么快就又回来啦?”君麻吕完全不想理会白没有意义的发言。
君麻吕记得上一场战斗结束后,白不是跟着日向雏田和医疗组的人员一起离开了吗?想到前一次白的离开,可以足足过了四场比试后才回来,君麻吕没想到,这一次,白回来地如此迅速,我爱罗和李洛克的对战可还没结束。
“雏田的伤势看上去挺糟糕的,不过…………反正有我在,那些也就只能算是皮肉伤而已,我已经全部都初步处理过了,其实她筋骨之类的部分没有什么太严重的损伤,可见身体基础还是打的很扎实的,虽然日向宁次应该有几次攻击打中了雏田的胸口,造成了一些内出血和心律不稳的症状,但是,这跟她之前因为修练过多,却方式不当所累积的内伤也不能说没有关系…………”另外的原因,就是日向宁次和他与君麻吕对战时,都是下狠手的,以保证真实性和有效性,反正,不是还有纲手的首徒-白在一边看着吗?
再说到,日向宁次最常的训练对象,不就是君麻吕那个脑袋被连续攻击都没事样的家伙,就是皮厚肉粗媲美砂包的李洛克,也怪不得日向宁次会认为攻击胸口不算太过分。
不过,白倒是忘记了君麻吕虽然不能将血继使用在外,但是,在体内各处建构版骨和软骨的多层缓冲区,却是早已行之有年了,不管是日向家的柔拳还是木叶的刚系体术,能对君麻吕造成的实质伤害,都有限的可怜。
“方式不当?她不是宗家长女、日向一族的下一代继承人?怎么会有修练上的问题?是跟那个日向宁次一样?”说起来,君麻吕对日向雏田的认识不多,但是,基本的背景还是知道的。
“呵呵,这我可不清楚。”白的笑颜在君麻吕看来一点也不像是不清楚的模样。“不过,就我来看,日向雏田和日向宁次的问题是不太一样的,日向宁次的问题,是因为他没有得到日向一族正确的修练方式,可是,日向雏田的问题,是因为她只能选择日向一族最正确的修练方式。”
君麻吕听到这里,差点忍不住向白翻个白眼,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还敢自称「我可不清楚」!
“反正,让日向雏田乖乖静养一个多月也好,正好有个恢复的时间,至于其它的事情,跟我们也没关系。”白耸耸肩,完全不以为意,对于日向雏田,白自认不管是木叶学长、医疗组组长哪个身份都做到仁至义尽的地步了。
“说起来,这场比试怎么样了?”白也将身体倚栅栏上,看向比试台中央,我爱罗和李洛克之间的对战。
“……………这应该是这次预选赛中,唯一有可看价值的一场了。”不像白一直进进出出,全程目睹的君麻吕,给出了相当诚恳的回复。
“包括后面几场?”白一手支着脸颊,侧着头问向君麻吕。
“就剩下你、那名音忍、秋道丁次、和那个小笨蛋,不管是哪两人一场,我都不觉得有任何观赏价值存在,就算他们三人的实力乘上两倍,再一起对付只能站在原地不动、双眼紧闭的你,我也丝毫不认为结果会有其它的可能。”君麻吕顿了一顿,补充了一句,“如果那个带着没品味的眼镜,老是露出愚蠢笑容的鬼祟家伙没有弃权,你们两个对上的话,或许还挺有可看性,不然,难道你希望旗木卡卡西下场跟你打?”
白笑笑:“说不定会有这个机会呢?当然,我倒是更希望第三场考试能和宇智波对上,我很期待知道他的实力。”
“…………是期待有正大光明痛扁某人的机会吧?”君麻吕不可否认自己也有相同的期待,但是,动机绝对和白不一样。
“你在说什么啊?君麻吕,我又不是你,我对宇智波佐助本人可没有偏见。”白的口气有一点委屈。
“但是你对旗木卡卡西有。”没有否认对宇智波佐助有偏见,也丝毫不以为意的君麻吕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啊!对「宇智波佐助」没有,但是,对「最受旗木卡卡西重视的宇智波佐助」就有。)君麻吕很想对白翻翻白眼。
白耸耸肩,对于君麻吕的言词不予响应,将视线转往君麻吕所说的,本次预选赛中,唯一有可看价值的一场比试。
正好,比试台上,出现了连白都不免讶异的事情。
“咦!我倒是不知道小李的八门遁甲竟然已经可以开到四门了。”白也微微地惊呼。“你和小李在平时对练的时候,直到上个月底为止,他不是也只能开到第三门而已吗?”
对于白的疑问,君麻吕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理会。
“李洛克那个白痴,我早就告诉过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顶多只能支持开到三门而已,再往上,都会对身体产生强烈的副作用和伤害,要等到他在和我的对战中维持三门超过十分钟,我才准他去尝试四门的,他现在竟然敢给我开四门!”虽然君麻吕的口气还是很平静,但是,白看到了君麻吕双手所握着的铁制栅栏全都已经被捏出手型。
“铁血凯那个大白痴,开五门的方法一定是他说的!”
“呃,我说,君麻吕,你也太激动了吧?而且,我想阿凯上忍会认为可以教小李开五门,跟你十三岁时就已经熟练地开七门和使用里莲华也不无关系吧?”白忍不住替阿凯上忍稍微辩解道,毕竟,阿凯上忍也是白在木叶里,比较有好感的上忍之一。
君麻吕是铁血凯所收的第一个弟子,更之前,铁血凯也没有当过指导上忍,也怪不得铁血凯会以君麻吕作为教导学生的标准,只是,就算铁血凯知道君麻吕的水平和其它孩子不太一样,但是,还是太低估了君麻吕。
辉夜一族所拥有血继-尸骨脉,是号称近距离战中,无视对手人数,最强大的血继,没有之一。
一对一必逃之的写轮眼,所指的,也是没有开启血继的普通忍者而已。
就算没能开启血继,普通辉夜族人的平均素质就已经是同等忍者的三到五倍、体术型忍者的一到二倍,更别说是早就能完全发挥尸骨脉血继的君麻吕…………十倍,那是白最为保守的估计。
就算没有表现出血继,但是,素质的差异还是无法掩饰的,就像宇智波一族对火系忍术的亲近性,自己对水系忍术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
要是自己没有在木叶医院的身分和地位,对君麻吕的一些数据做了修改,君麻吕八成也早就被木叶高曾抓去研究了吧?
想到这里,白忍不住摇摇头,这种事情,就没什么需要让君麻吕知道了。
“摇头?那个白痴的情况有这么糟吗?”似乎是误解了白的动作,君麻吕将视线望向白。
“不,我不是这个意…………”白正要想个合适的解释,下意识看向比试台上,“咦?已经开到五门了?”
“五门!而且,还是初次尝试!”从李洛克浑身庞大却散乱的查克拉,也有修练八门遁甲的君麻吕完全可以看出来李洛克是不是初次开门。
“啪!”的一声,君麻吕双手握住的铁制栅栏,正式宣告报废,不过,这点小小的动静,在整场环绕着李洛克的大吼声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这时,白突然压低了音量,对君麻吕开口道,“君麻吕,你觉得这场比试要是发生了和上一场比试相同的情境,是否也能有相同的结果呢?”
不知怎么地,白口气里的玩味,让君麻吕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你就不能好好地说话吗?”君麻吕绝对不认为白会无缘无故问起这种事情,但是,某人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还是这么喜欢吊人胃口。
“我想要多刺激刺激你或十六夜平时没有训练的器官阿?”白盈盈笑了起来。
“……………说重点。”
“我是说,如果李洛克发生了和上一场的日向雏田一样的遭遇,你觉得他能够有和日向雏田一样的收尾吗?又为什么呢?”白一点也不在意君麻吕的恶劣口气,毕竟,真要动手,君麻吕可没有绝对的有把握打赢白。
“……………麻烦请你解释一下。”君麻吕无奈,只能按耐住情绪,干巴巴地开口道。
“呵呵,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白说着,同时伸出了一根手指。
不过,在君麻吕听来,白的语气出现与以往不同的深沉。
“首先,选项一,因为日向雏田是木叶第一血继大族日向宗家的长女兼继承人,她在预选里的死亡,会造成木叶高层和世家之间的对立。”
比试台上,李洛克的里莲华狠很地击中了我爱罗的腹部,到处都是四散的碎石被气流撞到墙壁的接连声响,但是,君麻吕的注意力却是全都给白的语气给吸引过去。
“选项二,日向宁次的存在有助于刺激日向一族宗家和分家的内部矛盾,那次比试中其它上忍的干涉,只会加深日向宁次对日向宗家不满。”
在这个时候,身体四肢发出了崩溃前的悲鸣,李洛克因失去控制身体的能力而摔落地面,造成巨大的声响。
“选项三,砂瀑之我爱罗,是砂忍四代风影之子,他在占据优势的前提下无故杀害木叶下忍,能让木叶对砂忍的外交上多一个筹码。”
冲击而产生的弥天灰尘开始散去,正中央的我爱罗倒在剩下不足三分之一的砂之葫芦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建构保护自己的砂之铠甲,而是对准李洛克的方向缓慢地伸出了右手。
“选项四,孤儿出身,背景简单,资质普普,忍术不行,性格单纯的李洛克,他的生死对木叶来说,远远不如砂忍对木叶的政策上的一点小小让步。”
肌肉受损严重,无法自由移动的李洛克,面对速度不快的砂子,根本不能逃开,眨眼间,已经有一手一脚被砂子吞覆,而裁判月光疾风的双眼微瞇,身体却没有丝毫动作。
“选项五,以上皆是。”
或许是背景声的缘故-我爱罗说出砂缚柩三个字时的低沉,令君麻吕感觉到白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的神情,和若残三年前离开木叶时的神情,异常地相似。
“哇啊阿啊阿阿~~~~~~”
至此,李洛克的痛楚嘶喊在整个比试场内绕环不绝。
※※※
剩下来的两场比试,果然如同君麻吕所预料的那般,完全没有可看性。
「十六夜VS秋道丁次」这场,十六夜和秋道丁次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喊出「我弃权」三个字,连比试台都没有上去。
紧接着,就是双方分别站在高台两侧隔空对喊,争论着应该是「自己」弃权才对!
十六夜很会说话这件事情,君麻吕是很清楚的,但是,君麻吕没有想过秋道丁次竟然能和十六夜对辩而不落下风,就只是为了不要参加中忍考试的第三回合…………
最后,在双方当事人都坚持弃权的情况,自然是十六夜和秋道丁次两人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双双落选去了。
「白VS托斯帖」,作为这次中忍考试第三回合预选的最后一场,悬疑度百分百,精彩度零。
精彩度零,是因为从比试开始,白就一直在闪躲托斯帖,和他保持了最远的直线距离,完全没有靠近对方过,也没有进行任何的攻击,包括拳脚、暗器和忍术。
悬疑度百分百是在托斯帖进行了单方面的各式攻击好几分钟后,突然跪倒在地,一手用力抓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撕扯着自己嘴部的绷带,其它人只看到他将头朝上,嘴巴做出了开开阖阖的动作,看上去,就好像倒在枯竭水池中的垂死鱼类。
高台上的某些上忍对于白所使用的忍术也不太理解?
(是幻术吗?)这是绝大多数上忍所推测出他们认为机率最大的可能。
比试台上的托斯帖似乎几度想要说话,但是,所发出来的都是一种接近空气灌入满水的杯子中时,所产生的冒气声。
没多久,连跪着的力气也消失,托斯帖仰面倒在比试台上,四肢不断地挣扎着,却更像是无意识的抽动,只有一只手依然紧紧抓住咽喉的位置,其它人看起来的感觉,就是他的气管里彷佛有什么异物一样。
最后,当月光疾风判定白获胜时,没有动静的托斯帖脸上已经开始微微地发紫。
看上去,死因好像是因为无法挣脱溺水型幻术而造成的窒息。
真实的死因却是缺氧。
至此,白眼神中的温和完全没有消失过,他朝着三代火影的方向鞠了个躬,这才缓缓离开比试台,只在经过托斯帖尸体旁,余下轻轻的一句话。
“别说少一只手,我连碰都不想碰到你。”
不过,在高台上的众忍所能看到的,只有白那腼腆而略带羞涩的笑容。
※※※
白也任性了~
还敢说君麻吕孩子气,都想在若残面前表现表现,噗~
预选结束了~
自来也也要出场了~~
※※※
第五卷第六十三章-预选后的各人日常之一
※※※
木叶医院的一间个人办公室,君麻吕站在门口看清楚室内的景象,扶了扶额,开口道。去看看小说网wwwcom。
“白?你还没好吗?”君麻吕的口气里有一丝不悦。
“再等我一下,要不你先回家等等再来。”白头也不抬地回道。
“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四次这样跟我说了。”
“抱歉,不过,这次是真的再等一下就好。”
“所以,之前果然都是敷衍我,看我来来去去很有趣?”
“……………”
“真是的,明明你跟我约好,要我今天来找你,一起去看看小李的伤势吗?”君麻吕叹了口气,他真不懂白这样恶劣个性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爱慕者?
李洛克的伤势很严重,特别是遭受到粉粹性伤害的左臂和左腿,几乎筋脉和肌肉内部都是微小到难以用人眼看到的细碎骨骼,如果李洛克不是生在五大村中,以医疗忍术最为顶尖的木叶忍者村的一员,只怕现在早已重伤不治。
而以木叶的医疗忍术技术能维持李洛克的命,已经是极限,别说是忍者,就连让李洛克能作为普通人生活下去都有困难。
即使是有当世誉为医疗忍者第一人的纲手出手治疗和手术,李洛克成完好恢复的可能性也顶多有五成,至于白自己最多也只有三到四成把握,毕竟,经验的累积程度不一样。
不过,李洛克的伤势如果有君麻吕帮忙的话,那就是完全不同难易程度。
操纵骨细胞的能力…………
“现在都快要四点多了,怎么还在弄阿?你到底在弄些什么啊?白。”之前都是听到白说需要再等立刻转身就走的君麻吕,终于对白忙了整个下午的事情出现一点好奇心。
“我只是在整理一些数据,恩,还有一些病历和样本。”白想了想,没有说出是总共三年份的文件。
“…………那些事情是医疗班班长需要亲自动手做的吗?就算是,但是,你也才几天没来,不太可能会累积这么多文件吧?木叶医院的其它人都是吃白饭的吗?”君麻吕看着白眼前办公桌上所堆着好几迭的文件,虽然还不至于将白整个人淹没起来,不过,五、六迭三十几公分厚的文件还是有的,当然,另君麻吕侧目的,是在白右后方,好几座一人高的文件山,看上去那些是已经处理完毕的部份。
“不,我的部份早就在你来之后就处理完毕了,我现在是还在核对和检查那个突然故意泄露自己间谍身分的家伙所留下来的烂摊子,要是下次让我再看到那家伙,我一定狠狠地给他一拳作为让我处理这些事情的谢礼。”白给自己下了个承诺。
(狠狠的一拳!)君麻吕下意识地吞了次口水。
君麻吕可是深知白的真实实力,承袭自纲手的怪力拳,几乎已经和纲手本人相差无几了。
就算君麻吕用上所有能力来防御,也没有把握在白的全力一击下全身而退,当然,使用这种全力是需要一点时间蓄力,普通对练时,君麻吕也不会给白这种时间。
“说起来,你现在弄得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由暗部来负责吗?”反正兜怎样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君麻吕的注意力放到另外一件事情上,虽然君麻吕没有接触过暗部,但是,由于白的缘故,对于暗部的一些事情也是挺了解的。
“你忘了我的身分吗?暗部是火影直属的部队,这种跟间谍、反叛有关的事务的确是他们的工作内容之一,可是,谁让我是三代火影的直系徒孙,还有木叶医院在木叶的独特地位,再加上,虽然不是用正规方式进入,或多或少我还是待过暗部一阵子,所以,这些事情就得由我来负责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君麻吕很诚恳地慰劳一句,然后走到沙发那里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不是君麻吕没想过帮白的忙,而是君麻吕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像这种事情,让君麻吕处理过的文件,白还是要再审核一次,不然白和君麻吕都不放心……………既然如此,就干脆省了这一道工了。
约莫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君麻吕听到白伸懒腰时发出的深呼吸声,这才睁开了眼睛,果然,白的办公桌上,只剩下少数的几份文件而已。
“……………你没发生什么事吧?白。”君麻吕终于看到白脸上的模样,忍不住一问。
“虽然说不上很好,我觉得这一个月托日向雏田、李洛克还有那个兜的份上,我大概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时间要住在木叶医院里了,但是,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白抓了抓有些僵硬的脖子,一面舒展身体,一面回道,他不太明白君麻吕想问什么。
“我是说你干麻突然戴眼镜?”君麻吕很是无言地看向莫名奇妙戴了一副眼镜的白,明明今天早上之前白脸上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那个阿,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君麻吕。”
“……………你不会因为我回答错误而又要我做你的研究实验品吧?”
“当然不会,跟你有关的研究项目早都已经完成了。”
(怪了,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放心的感觉呢?)
“……………你问吧?”
“我真的长得很像女的吗?”
“…………你没发烧吧?白。”
“回答我的问题!”
“我认识你后,从来没有认为你是女的。”
不得不说,所谓的急智,都是逼出来的。
“…………你知道兜在木叶医院的工作内容吗?”似乎对于君麻吕的答案不是很满意,但是又找不到问题所在,白勉勉强强地接受了,然后,君麻吕就知道白的老毛病又犯了。
对于白每次要说明事情前,都要东拉西扯一大堆的坏习惯,君麻吕真的很无力。
“话说兜叛逃后,木叶医院这里,还没有找到新的人来负责他原来的工作,只是,由于三代火影已经将跟那个兜的事情都移交我处理,所以,兜的工作,至少这几天内都要由我先来接手。”
虽然说是前任医疗班班长药师天善的养子,但是,以兜在木叶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以及药师兜的本来身分-被木叶灭村的敌国小孩,在稍微有心打听的人里,却也不是什么秘密,因此能让兜在木叶医院打工已经是很勉强的事情,跟忍者有所接触的工作根本不太可能能让兜插手。
像是白这样当初直接空降成木叶医院医疗班副班长的事情,对兜来说,根本想都不用想,别说是有阶级的职业,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的。
那么,木叶医院还剩下什么工作呢?不管怎样,药师兜还是药师天善的养子,总不可能让药师兜去做清洁工的工作,而木叶医院都不是专属忍者的医院,也是有普通人来看病,于是,兜在木叶医院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替木叶村的普通村民看一些小病,当然,如果那些忍者得了什么感冒之类的病症,也是去看普通科的。
以白在医疗方面的能耐,这个工作内容本身当然是没有什么难度,所以,问题是出在别的事情上。
“而刚才我就接了十八个门诊。”
“其中,有十二个是小孩,这十二个小孩在诊治结束后,都很有礼貌地跟我说了谢谢。”
“他们说…………谢谢,医生姊姊。”
相对于白的忧郁,君麻吕的神情倒是透着一丝不解和茫然。
“这事情有让你这么在意?”说起来,君麻吕知道白被陌生人认错性别的事迹也不算少见,况且,不过是小孩的童言童语。
想当初,君麻吕第一次看到白,也是以为白是女孩子,现在当然是不会有这个疑虑,而小的时候,外貌精致的君麻吕也不是没有被错认过,当然,这点在君麻吕长大后,身形一拉开,就没有人会有这种疑虑了,而十六夜………君麻吕至今还是怀疑她是不是女的。
白用着蕴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神望了君麻吕一眼。
“那六个成人中,有四个想要替我说媒,问我有订了夫家没有。”
“……………反正,你以前不是也常常收到各种情书,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君麻吕根本不敢让任何一点表情产生变化。
而君麻吕没有说出口的是,就算是现在,白还是偶尔会收到一些还没搞清楚白的性别的木叶男性居民所给的情书,至于忍者,木叶忍者基本上都已经知道纲手所收的徒弟是男的。
白叹了口气,这才有余力继续说下去。
“最后那两个人问我说之前那个戴着眼镜,笑的很宽厚的少年怎么不在了…………”
(这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然后说我是不是那少年的女朋友来替他代班的……………”
“……………”君麻吕感觉到气温至少下降了三十度。“不过,就算是这样,别理会不就好了吗?”
看到君麻吕脸上的不以为意和事不关己,白撇了撇嘴,马上举例道:“那如果是你勒?”
“如果是我?被误会成那个兜的女朋友?”君麻吕稍微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我还是觉得跟我没有影响,不要理会就好。”
以君麻吕来说,其它人对他的闲言闲语是完全没有杀伤力可言的,所以,他其实并不是很理解白现在为何情绪如此激动。
被认错性别,或是误认关系,有这么情绪反应强烈的必要吗?
“我才不是指这件事情,我是说你被误会其它的事情。”白对着君麻吕摇摇手指,脸上浮现了君麻吕你还太嫩的神情。
“?”
“我是说,要是你被误认成十六夜,甚至是误认成十六夜的男朋友;甚至是伴侣,那你又该怎么办?”
“……………”
“喂,君麻吕?君麻吕!”白伸手在君麻吕面前挥一挥,却发现对方的瞳孔完全没有动静。
“……………”
“君麻吕吸气,吸气,然后吐气,快点呼吸。”白马上发现玩笑开大了,君麻吕的脸色变得铁青,乍看之下就像是中了石化咒一样,胸口完全没有起伏,彷佛惊吓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程度。
白连忙打了个响指,一个拳头大的水球立刻从君麻吕头上半公尺处落了下来。
“呼,真是的,白,你不知道乱说话会害死人的吗?”给冷水一冻,君麻吕好不容易喘过气,有些没好气地回道,刚才白所说的假设,实在是太骇人了。
“…………我现在知道了,对不起,君麻吕,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举这种例子了。”白非常认真地道歉。
“算了,这也没什么了。”君麻吕抓抓头。“不过,给你这么一吓,我倒是觉得之前那么对宇智波佐助有些过分了。”
事实上,在若残等人中,君麻吕本来就是最不会记恨别人的一个,就算有人得罪自己,或是对自己做些什么不礼貌或不规矩的事情,君麻吕往往也是转眼就不在意了,这点,十六夜和白都是作证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不太懂你戴眼镜跟刚才那件事情有什么关联性。”给白扯了一大圈,君麻吕总算自己再拉回原来的主题。“你为什么要戴眼镜?”
“…………我只是想稍微改变一下形象。”君麻吕确定他看到白僵了一下,才有些吞吞吐吐地回道。
听到白这么一说,君麻吕这也才感觉到戴上眼镜的白,的确比没戴眼镜时,多了几分文弱和书卷气,镜框还很好地遮掩了白眼角上的疤痕,让白的脸型显得更加秀气………总括来说,就是更加女性化了。
(真不敢想象要是白还是长头发的时候戴上眼镜……………)感觉木叶村应该会因此有大骚动的君麻吕心想。
“…………你没事想改变形象干麻?”
君麻吕很确定白是男的,也很确定白是正常倾向的男性,虽然对于无意错认他性别的人白大多没有生气,但是不代表白不在意这件事情。
那么,现在白把自己弄得更像女的是怎样?
“当然是改变形象,希望其它人不会再认错阿。”
(……………恩,戴上之后,只要是不认识的人,应该都不会认为你是男的。)君麻吕心里补充道。
“而且在兜身上感觉也很挺有效的,所以,我才想说也试试看,反正试试看也无所谓。”
(……………如果你的名声无所谓的话,那应该是无所谓了。)一时间,君麻吕不知道该从哪个部份开始吐槽起,难道白他完全没有戴上眼镜后照镜子吗?这种摆明了没根没据的事情也能呼弄住白?那个兜作为案例的事情是普通人可以照做的吗?
“…………不过,白,你有没有想过既然都是戴,干脆戴面具算了,我是说不是那种半张脸的面具,是像暗部带着那种。”君麻吕提出一个比较实际的方法。
以白的面容,光是遮住半张脸完全没有功用,不过,以君麻吕想法,要不还是直接毁容算了,这样才真的是一劳永逸。
“面具吗?”白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是,戴眼镜这个方法是若残提…………”
“我觉得你还是戴眼镜好了!”君麻吕的态度改变得超快。
“……………”
※※※
怪了,这么欢乐的内容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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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六十四章-预选后的日常之二
※※※
木叶商业区和住宅区的交界处-七丁目,一号大街和二号大街转角处,有一名背着巨大葫芦的红发少年跟着一只灰色的小狗,来到一栋三层楼的屋子大门前,不断地重复着伸手缩回的动作。
我爱罗在大门口徘徊好几回,就是没有将门铃给按下去,一旁小猫的眼神从透着一丝兴趣随着时间流逝而感到不耐烦。
就在我爱罗决定操纵了一缕砂子成钥状准备伸进钥匙口时,小猫终于看不下去,飞快地沿着墙壁直直走到门铃旁边,伸爪拍了一下,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想往外跑。
“铃~~~~!”
一听到铃声,我爱罗当下反射性地就用砂子抓向了弄出声响的凶手,却没想到竟然落空了。
小猫尽管在空中进行了好几次诡异的挪移以闪躲我爱罗的砂子擒拿,但是,最后还是挡不了地心引力,在直直落下的途中,被我爱罗几乎是铺天密网式的砂子给抓住了。
“咭呀~~~!”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从内而外地推了开来,拉长的刺耳金属摩擦声,彷佛这扇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一样。
“我爱罗,请进…………”显然开门后所看到景象,出乎某人的预料之外。
一只灰色小狗以张牙舞爪的姿势被砂子固定在空中,正伸嘴去咬附近的砂子,而我爱罗虽然有砂之铠甲护身,但是,脸上确实有个一道浅浅的爪痕印迹在右颊的部位。
“……………来吧………呃,如果,你们还在玩的话,等等进来前请先洗手,还有,不要把砂子弄到屋子里。”
“……………“
※※※
我爱罗跟着眼前的金发少年,来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内。
沿途上,明亮的窗户、漂亮的装饰、上蜡的地板、充足的光线,但是,我爱罗就是感觉了不太对劲的地方,整间屋子内部,乍看之下都很正常,但是却透着一种诡异又微妙的错乱感。
……………少了一股「这是有人居住的地方」的味道。
不但不像是个住家,甚至连旅馆都说不上,倒是有种……………模型屋吗?
(太奇怪了?)
我爱罗忍不住伸手往旁边一摸,触感上所给出的回馈,就是自己摸到了光滑的普通粉刷墙壁,甚至是旁边的观赏植物的腊质叶子上皱折的也显得非常自然。
但是,我爱罗不对劲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因此,我爱罗下意识地使用出操纵和感应砂尘的能力。!
我爱罗没有从盆栽的位置感觉出有任何的砂石,彷佛那里什么都没有一样,我爱罗这才将感知扩散开来。
在这个时候,我爱罗才确实地感受到这间屋子里面,大多处的部分都有着一层厚厚的砂尘。
正确说来,除了大门、厨房、尽头的楼梯、到二楼楼梯口的第一个房间,这一直线的范围算是比较干净的。
其它的地方,那光鲜亮丽的外表全都是假象!
如果不是我爱罗本身对于砂尘有着特别的敏感,恐怕,在去触碰之后发现没有异状,便也不会察觉这个异样。
(好强大的幻术!已经到欺骗触觉的程度!为什么要在屋子设置这些?完全没有杀伤力,只有伪装的功能而已阿?为什么要伪装成常有人使用居住的模样?)
尽管我爱罗心里有一些困惑,但是,这种程度的疑问,还达不到动摇他神情的变化的层次。
“来,这是平常漩涡鸣人休息的地方,你先找个地方随便坐坐吧。”金发少年神色自若地打开了某个房间的门,作势请我爱罗进去。
(漩涡……鸣人…………)我爱罗微微转头望向若残,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爱罗记得眼前的这名金发少年在木叶就是使用这个名字的,至于另外一个某大商会的顾问,是叫做鸣门吧?
一样的念法,相仿的字形,雷同的年龄………
我爱罗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有两种身分,两种面貌,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一样。
为什么木叶没有人会发现那两个人是同一人?
是自己太过敏锐?
是金发少年的伪装太过完美?
还是那些木叶的人太过迟钝?
亦或者,那些木叶的人根本不希望那两个人是同一人?
他们内心深处不想、不敢、不愿意那两个人是同一人,所以,就算有小小的破绽出现,他们都视而不见?甚至是找出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和原因?
但是,第一眼,只要一眼,我爱罗就认出他来。
那股隐藏在狠狠压抑住的狂暴之下,所透出来的,带有矛盾气息的查克拉,那个用不同面貌也无法遮掩住在眼神深处的漠然和狂气,以及自己看到他时,体内所封印住的守鹤会格外的安份,就是最好的证据。
尽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没有说出名字就已经离开,不过,对我爱罗来说,当时的那名淡金发的蓝眼小孩,却是仅次于夜叉丸,是第二个在他心里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不论是正面印象,还是负面印象。
最重要的是,他也跟夜叉丸一样,欺骗了自己。
他明明没有死,却害自己以为他死了!
如果不是这次来到木叶,我爱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件事情。
(他跟夜叉丸一样欺骗了你!他们都是骗子!)
(不,他其实是被风影追杀的,不是自己寻死!)
(他本来就不会受伤的,受伤根本是他故意的!)
(不,他是被伤害的,自己也伤害过他,他为什么要回来找自己?)
(他没死,为什么不让你知道?为什么让你以为他死了?)
(不,这是误会,他根本没办法接近自己。)
(他什么都不是,凭什么和你用那种熟络的口气说话,他以为他是谁?)
(不,他是第一个主动接近自己,没有害怕自己,没有任何目的的人。)
(所有人都怕你,他们都不想接近你,就连你的血亲都对你如此畏惧,何况一个陌生人?)
(……………)
(别天真了,这世上会有那么无私的人吗?)
(……………)
(就算有,又为什么要对你这个嗜血的怪物这么好?)
(……………)
(根本没有那种人!他所做的都是想要欺骗你!)
(……………)
(别忘记你的名字!我爱罗!你是我爱罗!)
(……………)
(他对你没有戒心,趁机杀掉他,快!)
(……………)
(在他伤害你之前,杀掉他!在其它人伤害你之前,把他们通通杀掉!)
(……………)
(杀掉杀掉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掉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掉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掉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掉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掉杀杀杀杀掉杀掉杀杀杀杀杀杀杀掉杀杀掉杀杀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杀杀杀………!)
内心交错的想法冲突,我爱罗的情绪已经按耐不住激动,身后的葫芦嘴更像是沸腾的壶口一样,不断涌出砂子…………
这时,我爱罗突然感到肩膀一重,在察觉到有人可以碰到自己之前,我爱罗心里的另外一股声音已经完全地消失了,就好像突然有人伸手遏制住那个声音的来源。
“还真是不安分啊~。”那名金发少年搔了搔脸,喃喃自语里有着些许玩味和兴致,但是,刚回过神来的我爱罗却没有听清楚对方的低语。
那一瞬间,我爱罗感觉到自己好像看到了金发少年的蓝色左眼闪过了一丝金红,却快到让我爱罗以为那是错觉。
金发少年也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异状,垂头轻轻笑了几声,紧接着用右拳击在左掌上,以恍然大悟般的口气说道:“恩,我就奇怪你怎么不坐下,是啦!这个时候作为主人好像应该去拿点茶水或点心才对,抱歉抱歉,这还是我第一次招待别人,不太熟悉流程。”
“那我先暂时离开一下,我爱罗,如果你要毁掉这房子的话,不急着现在弄。”金发少年说着,同时不忘在我爱罗肩膀上再次拍了拍,这才转身离开。
而当听到金发少年那有点类似哄小孩的口气和略带无奈的眼神时,其实我爱罗第一时间是感到很愤怒的,但是,随即而来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淡愉悦。
因为,对方的口气是把自己当成平辈、同辈一样的对待!
不是嗜血的怪物,不是疯狂的杀人魔,不是噬母的风影之子,不是一尾的人柱力,而是把自己当成同样的、平等的存在。
看着对方像自己甩甩手后,然后自顾自地走出房门外,我爱罗这才想到,从刚刚开始,这名金发少年就一直是对自己毫无防备着。
我爱罗想起了几天前,在死亡森林里,从那名白色长发的少年手中得到的信之内容。
「预选结束后,请来找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我爱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在那名白发少年面前毁掉这张纸,反而是好好地收了下来。
信上只有简短不到二十个字,不过,我爱罗光是要找到这个地点,就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那些看起来与金发少年认识的同年龄下忍,几乎是自己一靠近,就已经立刻跑开,而那些木叶的村民似乎也没有人知道漩涡鸣人住哪,如果不是那只奇怪的狗带路,我爱罗也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这里。
可是,自己又为什么要过来?
甚至还恐吓手鞠和勘九郎他们不准跟着!
难道自己是真的在期待对方有所解释吗?
自己又想听对方解释什么?
不对,自己是想在听完对方的胡言乱语后再好好地杀死他………是吧?是这样吧?
而且,如果他知道自己的那副模样,是不是也会露出畏惧、嫌恶、害怕的神情?
更不用说,自己还是砂忍派来毁掉木叶的主力!
就在我爱罗不动声色地胡思乱想时,金发少年已经再次推开房门,手上拿着个拖盘走了进来。
“你会不会恨…………”再一看到对方出现,我爱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急着脱口而出这句话,但是,却怎么也吐不出剩下的字眼。
“恨你?为什么?”金发少年似乎对我爱罗突如其来的提问给稍微吓住了,忍不住抓抓头,“你比较习惯别人恨你吗?恨你、害怕你就不会接近你,这样你就更不容易伤害到他们了,是吗?”
“……………”我爱罗很想说不是,但是心底又有一股小小的声音在否认。
“别想太多,我爱罗,预选时你对李洛克所造成的伤势是很严重,但是,让我因为这种事情恨你也太过莫名奇妙了吧?除此之外,我们之前还有什么会构成我恨你的因素?”
“……………”
“我是说真的,这没有什么好怪你的阿?我这样说好了,你对你在李洛克身上所造成的伤害,有感到后悔吗?”
“……………没有。”对所有的敌人都要下死手,这个想法甚至优先于我爱罗处理自己的伤势。
“那如果让你再重新和李洛克比试一次,发生了相同的情境,你还会不会那么做?”
“……………会。”因为,我爱罗不知道那个敌人,会不会受伤示弱而在自己接近时下毒,会不会装死再趁机偷袭自己,又会不会在濒死前抓着爆炸符冲向自己……………
“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怪你?你是凭真本事打赢李洛克的,确实是李洛克自己技不如人。”金发少年双手一拍,然后往外摊开,做出了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举动。
诡异的是,那个失去双手支持的拖盘竟然就凭空浮在金发少年面前,好像有什么无形的手端住了一样。
“或许下手是重了些,但是,在比试台上,你们就是敌人,下手不留情是应该的。”手下留情是一种很奢侈的行为,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对比之下,这种奢侈的行为可能是要额外付出自己的性命做为代价的。
“在没有确定敌人没死或是还有余力的前提之下,排第一优先的不是自己身体的妆况,而是想办法重创敌人,这个观念,难道是你天生造成的吗?”错,这是用血肉所刻划下来的烙印。
“那个时候,如果李洛克已经可以犹有余力地开启五门的话,被重创的,说不定反而是你,就连死人都不能保证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那么,之前表现出足够能耐的李洛克,你会对他下狠手,不是也是很自然的吗?”
这种完全将自己置于第三者的说法,却没有来由地让我爱罗产生一种陌生的寒意。
“难道说,你还天真到认为将自己的性命和身体交到了敌人的仁慈与否上才是正确的吗?别傻了,我爱罗,我们可不是孩子。”
金发少年望向我爱罗的双眼里,我爱罗读出了「天真」两个字。
“只爱自己的修罗?我还没听过比这更好的祝福,我爱罗,你知不知道,如果一个人能够只爱自己,会有多么快乐?他只要够强大,就不用在意其它人,不用在意其它事,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他会没有任何约束,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这样,你还认为这是诅咒?”
金发少年突然一把揪住我爱罗的衣领将对方拉到自己面前来。
“而且,记住了,我爱罗,是你这个人代表了我爱罗这个名字,而不是我爱罗代表了你!”
以往号称绝对防御的砂之守护,此时此刻会没有丝毫的动静,但是,我爱罗根本无暇去想到这件事情。
在如此近的距离,我爱罗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话语里的颤抖,以及金发少年原本还是天蓝色的左瞳,开始不断轮替着金红两种的异芒,对方的握拳也越来越加深了力道。
这种情况下,我爱罗不由得想起了平时手鞠或勘九郎在自己发怒的时候,是说些什么来着?
“…………冷静一点。”我爱罗没有想过也会有一天是自己对别人说这句话。
听到我爱罗的说话,金发少年似乎双眼转回清明,马上就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礼貌,飞快地松开手,然后半举起双臂朝上,做出了类似投降的动作。
“呼,抱歉了啊,果然休息不够会造成情绪不稳定。”
我爱罗轻轻地摇摇头,示意无所谓,但是,却不是很明白金发少年话语中隐含的庆幸。
“恩,先来杯……………啊!”金发少年的声音尬然而止。
虽然不甚明显,但是,托盘上的茶杯,都已经遍布了如蛛网般的裂痕,根本不能装茶水了,而水壶的表面也浮着淡淡一层尘土,前者是金发少年所为,后者的元凶自然是我爱罗。
“…………呃,好像不能喝了,真是遗憾阿,看起来应该没有下次机会了。”金发少年看着破损的茶杯,眼底似乎闪过一抹失落和遗憾。
“…………下次,你来。”我爱罗微微一顿,缓缓地开口道。
本来,我爱罗以为自己会很难说出口的,却没有想到说出这句话时,有种令自己也感到意外的轻松感。
“我过去你那里?这是不可能的。”金发少年斩钉截铁的口气,令我爱罗产生一种诡异的不安感。
彷佛感受到我爱罗的异状,金发少年不知道是解释还是掩饰,很快地说出了下述的话语。
“在木叶里,是绝对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你跟我身后都有不少尾巴在注视着呢!现在的我和你太多接触,对你对漩涡鸣人都不好,至于到砂忍村……………呵呵,别忘了,我们都一样,都是人柱力,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加倍的监视力道根本不可能吧?。”金发少年听到我爱罗的邀请时,嘴角浮现了不明显的弧度,似开似阖的唇边,传出意味难明的笑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爱罗在此时想到木叶崩溃计划不管成功与否对木叶的影响,原先地那轻微的心里悸动,已经被我爱罗归到了错误的感官反应之列,就像是杀掉了想杀自己的夜叉丸时的那种感觉吧?
“除非你或我是影吧?不然,如果没有影级人士的许可和力挺,你觉得以你或我的身分有可以外出或擅自接触吗?怎么可能随便让两个未来的战略级武器私下接触呢?”金发少年状似轻松的自嘲让我爱罗心里产生一丝沉重的涩意,我爱罗不禁想到现在的情况,正欲有所辩驳,金发少年出声阻止了。
“现在的情况是特例,一,我在木叶是个吊车尾,没有威胁性,二,是你们那边的影有问题,才会如此轻易地将你丢出来,而且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异常吗?”
我爱罗隐隐地听出对方没有说出来的声音-你都自顾不暇了,凭什么管我?
“算了,那些也不关我们的事情,恩,那我们现在来说一下我想拜托你的事情吧!”
“?”对方好似说出了很多不该说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我爱罗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分析那些细节,是对方转移话题的手段,也出乎我爱罗的精湛。
不过,在听完金发少年的请求后,即使我爱罗的神情在砂之铠甲的的伪装下可以掩饰自己的困惑,但是,他的双眼是那么直白地泄露出自己的心境。
“你不用跟我多说什么,我知道的一直都比你还多,多很多。”
“?”
“我爱罗,你记住,我真的不仅仅是木叶的漩涡鸣人,所以,我相信你,但是你不要相信我,千万不要信任我,拜托你!”
“!”
“……………我累了啊!我爱罗,我也会累。”
金发少年说这句话时,尽管脸上面无表情,但是,他的语气,却让我爱罗感觉到对方好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的沙哑。
是错觉吗?
我爱罗从来没有一刻,是如此地希望自己以往敏锐的感觉是错误的。
因为,我爱罗不知道金发少年是如何地将自己逼迫到这样的一个处境,才会会僵硬地地吐出一句「我累了」来总括所有无奈?
※※※
“砰隆砰隆乓当~~~”一声轰天巨响。
木叶七丁目,一号大街和二号大街转角处的一栋房子,被左右两侧各一只,高达十几公尺长,巨大狰狞的砂之爪正搓揉着。
摧枯拉朽
一名红发少年站在废墟之中,伸出的左手正紧紧握拳。
而某人随口而说的话语,却在红发少年心底留下了一个未发芽的种子。
(如果,我是影………的话!)
…………没有任何一个人柱力的童年是幸福的,更何况,我………我们不仅止是一个人柱力。
…………你是砂瀑的我爱罗,未来的风影,你和漩涡鸣人是最相近的存在,可是,我就算不只是木叶的漩涡鸣人,也依然是人柱力,最强大的九尾的人柱力。
…………麻烦你,毁掉这间屋子吧,动静越大越好,你和我之间表现出足够的冲突,对于你我的安危更有保障,不管最后………的胜负为何。
在红发少年离开后,原地留下了众多的断木残垣,几乎没有任何一样物品有超过半公尺的大小,积年累月的尘土早跟突如其来的泥屑混在一起,只怕,就算是最顶尖的暗部人员,也无法辨别出原来的使用状况。
其中某个木板之下,透露出略显黯淡的金色。
※※※
要是我爱罗和若残的章节,还能像上一章的风格,这文就崩掉了
我不知道我爱罗有写崩多少,但是,咱尽力了。
上一章的欢乐,完全是意外(完全不可控的意外=皿=)
下一章,自来也应该会出场
※※※
第五卷第六十五章-火影楼的日常
※※※
木叶,火影办公楼。
猿飞日斩双手交错支在下颌,微垂的上半身,让他的双眼被隐藏在阴影中,只能略略地察觉出当事者的沉思。
办公桌上放着一些密封着的卷轴。
“有关老师你上次传讯给我,所要的欧塔哈商会,以及会长欧塔哈的数据,我能收集到的,几乎都在这里。”
“好像,并不太多啊?”
“恩,欧塔哈商会的总部是在雷之国的云忍村,你也知道我们和云忍之间的邦交关系有多差,我们对那里的渗透,一直很不顺利,偏偏,欧塔哈的妻子据说是一名云忍退役,而且,商会的某高层和当代雷隐的关系很密切,总部,及高层都长期有雇佣云忍的契约,因此,很难得到对方机密的数据,再加上五大国共通的私下协议,我们无法在非战时,随意对非忍者使用忍术。”
“至于欧塔哈的家世数据,有价值的就更不多了,关于子嗣的数量,你也知道这些人的私生子问题,而有什么家族延续问题,大多保护的非常机密,据说,欧塔哈的存在,也是在卡多十多岁时,才给当时的卡多集团高层所得知,那些商人有他们的一套保密手法,而一些普通的数据,则是几乎都在卡多和欧塔哈相争的那段时期毁损掉,不过,他们两人是兄弟这点是无庸置疑的,当然,对于那些商人来说,会长继承者的血缘问题,也从来不在他们最关心的部份上,长得像历任会长,是像父系血统,长得不像,也可以是因为像母系血统,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那些商会高层根本不介意让外人继承。”
“最后是卡多集团的上任会长,卡多和欧塔哈的父亲,更是好几年前就去世了,无从查证起十二年前是否经过木叶村,他们所说的那个村落附近,四年前出现过严重的瘟疫,好几个村落都因此灭村了,当瘟疫解除后,那个村子也没剩下多少人,村民也就四散而去,原址早就荒废掉了。”自来也的语调倒是不甚在意,对欧塔哈商会的调查,更多的是基于,最近几年欧塔哈商会开始在木叶村内的店家开设和各项商业计划,只是,一般而言,大多数的商会都不太喜欢在忍者村落进行投资,因为,所谓的「意外」太多,可是,据自来也的了解,这个欧塔哈商会好像在五大忍者村都有投资。
(是因为娶了忍者作为妻子的缘故吗?)自来也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但是,欧塔哈商会所属的店家,在五大国都是首推一指的价钱公道,员工友善,货源充足,鲜少出现什么恶评,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莫名奇妙的错觉,就希望欧塔哈商会不要在木叶开店吧?
(八成是自己最近因为木叶的事情想多了,才疑神疑鬼的,那些员工几乎都是普通人而已,自己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自来也甩甩头,很快地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外。
“……………这样吗?你也认为无从查证起那个人的真假了吗?”注意到自来也的动作,猿飞日斩会错意。“当年的知情人和有关资料,几乎都在九尾来袭时死亡和毁损,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无措,偏偏现在那个孩子在木叶留下的体检资料是那个药师兜所留下,真实度还需要再确认。”
“那个孩子?老头子,就是你说那个和鸣人一模一样名字的鸣门吗?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对于漩涡鸣人也只有少数在远方窥视,和一些暗部的观察数据,还没有实际接触过漩涡鸣人的自来也对漩涡鸣人的认识,也仅止于那好像是个和辛玖奈相似的孩子。
成绩差、体力惊人、爱睡觉、很大而化之、倔强、语气有些小小嚣张的普通小孩。
“另外一个孩子吗?…………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好像第一次看到皆人的时候…………只是,可惜了。”猿飞日斩一时间心里出现太多的正面形容词,最后,吐出嘴的,却只有这么一句话。
听到猿飞日斩提起自己得意的弟子,自来也的脸上浮现了欣慰、骄傲和遗憾混合的复杂神情。
至于,猿飞日斩口中所说的「可惜」,到底是可惜什么,自来也却没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想法。
自来也知道自己和老师有决定性的不同,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当一个影。
(一个像辛玖奈,一个像皆人吗?)自来也双眼微微闭起,脸上浮出了一种可称之为慈祥的温暖笑容。
虽然还没有正式查证,但是,自来也其实已经认定了当年其实是一对双胞胎,毕竟,假装成一名过世的影的后代,对于正常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只要不牵扯过去,至少,皆人还能有个孩子活着,就算,那名孩子,可能永远不知道他的身世也好。)再说,继承了五成九尾之力的,也只有漩涡鸣人一个,是已经证实过的,那个孩子就算回归木叶,也只有成为漩涡鸣人的血缘枷锁的未来在等他,这样的话,还不如让那个孩子,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好,而且自己,最好也不要去接触那个孩子。
“不,皆人他,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孩子,一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孩子,而欧塔哈商会既然已经跟我们木叶定了合作计划,我想后续的那些动作,应该也没有什么必要了,是吧?”自来也深呼吸了几回,双手重重拍在办公桌上,用非常认真的口气向着猿飞日斩说道。
不过,面对自来也如此气势强烈地举动,猿飞日斩转过头来的动作却有些犹犹豫豫,甚至在与自来也双目对视的同时,猛地将头扭开,紧闭的双眼泄漏出猿飞日斩的挣扎,颤抖的嘴角却隐藏着一丝的强忍。
“猿飞老师!”没有得到答复的自来也,甚至是更将自己的身体靠过去,他可是知道那些木叶那些明面之下的水到底有多深。
这个时候,“咖啦~~~!”的一声,火影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推了开来。
猿飞日斩和自来也同时将视线移往门口。
一名黑色短发,长相俊秀的儒雅少年手上抱着几迭文件,正走了进来。
白在看到办公室内的情景,打量了某人的身后背影一会儿,神情自若地走到火影办公桌的一侧,又不经意地在某人的脸上盯住了半响,白看了看猿飞日斩脸上的表情,在好一阵沉默之后,把手上的文件分了几份放到猿飞日斩面前。
“三代火影大人,这些是您让我尽快交到您手上的文件,最左边这份是有关药师兜的,再来的是我对木叶村西北区块暗部布置推演的分析,还有砂忍上忍对于自村下忍造成的意外所给予的官方道歉书和赔偿金额,最后的,是漩涡鸣人的入院报告。”白稳重且条理分明地向猿飞日斩说明文件的内容,彷佛,眼里完全没有自来也的存在一样。
“……………三代火影大人,我已经将药师兜的所有数据都过目且处理好了,第一份卷轴就是条列清单及相关分析,另外就是,漩涡鸣人昨天下午疑似和砂忍的我爱罗在其住所发生冲突,漩涡鸣人被埋在原屋废墟中,已于傍晚时送医,经我诊疗后,身上多处已无大碍,只是左手有轻微骨折的现象,左眼则是有异物感染,有发炎征状,正常而言,可能需要两到三个星期的恢复期,不过,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恩,白,你做的很不错,说起来,要不是前几次中忍考试你都刚好错过了,说不定你现在都已经是上忍了呢!”猿飞日斩对于木叶后辈,一向不会吝于夸奖,尤其是以白的优秀。
对于三名徒弟的德性,猿飞日斩还是很清楚,因此,猿飞日斩至今还是很怀疑纲手是怎么教出白这样的弟子,不过,一想到自来也和波风皆人这对师徒,猿飞日斩立刻就示怀了。
听到猿飞日斩的称赞,白回以温和而不浮夸的轻轻微笑,微一点头,这才退了开来,举止之间甚为守礼。
“您过奖了,三代火影大人,这些都是我应该要做的,至于中忍、上忍什么的,只要拥有足够的实力,区区的外在称呼,其实并不重要,更何况,对我来说,现在木叶村里的人事物,才是我最在意的。”白露出了更显灿烂的笑容,这令白眼中一闪而过的精芒变得十分不起眼。
完全没有感觉白的发言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猿飞日斩倒是挺满意的,只是,在场还维持原本姿势的某人对于猿飞日斩和白明显像是遗忘掉自己的对话和神情,感到愤慨了。
“喂!你们两个,不要都装做好像没看到我在这里!”自来也大怒道。
“啊!这位是三代火影大人所认识的人吗?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认为一位影的交友状况是需要谨慎一点才是。”听到自来也的大吼声,白一脸恍然将视线转向左边的自来也,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也知道,白,人活在世上,总是有些关系是无法说断就断的。”猿飞日斩一脸沉痛,不过,视线却完全往旁边飘去,似乎根本不敢和自来也对视。
“老头子你不要把我们之间说得好像是孽缘一样,还有白,我不是几年前就在纲手那里认识你了吗?还指点过你不少忍术,你忘记我是谁了吗?”自来也愤愤不平地喊道。
“…………抱歉,如果这位先生说的是几年前在温泉旅馆,不只偷窥女性,连男性都不放过,从十岁多的孩子到五十岁多的妇女都在狩猎范围的某位三忍之一,我想,我与对方并不熟识。”白义正严词地表达立场。
在听到白说到「连男性都不放过」的时候,猿飞日斩飞快地往自来也的反方向靠了过去。
对于自家老师明显嫌恶的动作,目前受到白的话语攻势而精神萎靡的自来也已经无力反应。
猿飞日斩将眼角余光往自来也全身打量着。
依然是一身歌舞伎舞者打扮的自来也,只是,他身上的穿著多了一种,好听点是颓废风,难听点是乞丐装,的特色,看起来,就像是被减小威力的爆炸符给近距离攻击到一样。
右脸颊上有个大红唇印,但是,尺?明显是小孩所有,左脸上则是有个**岁小孩的掌痕,护额上的油字盖有一个小小的狗爪印?
一头的白色长发,如今头顶却染了一头鲜艳的绿色,正中央还有撮红毛。
紧接着,猿飞日斩然后想到刚进门时白的异状,不断将头朝自来也背后瞄去,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
自来也背后的巨大卷轴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我是偷窥女温泉的超级大色鬼+恋童癖
鉴定完成!!!!
十六夜及其四名队员敬上」
猿飞日斩在笑出声后,这才想到常跟着十六夜一起恶作剧的某名队员,好像就是自己的孙子!
对于他们几个小孩竟然可以暗算到自来也,而让对方没有察觉,猿飞日斩感到很欣慰(?)
“再说,眼前这位奇装异服的先生,其审美观似乎也是独树一阁,请恕在下无法欣赏,当然,对于阁下不畏他人眼光和议论的勇气,突破世俗的非主流嗜好,以及对自我定位的坚持甚至不惜公告世人,白还是很佩服的。”说到这里,白对着自来也抱拳一躬,神情非常真挚。
“噗!”猿飞日斩差点喷出口水来,他真没想到白可以把话说得这么…………婉转。
(看来把白调去外交单位应该可以发挥的很好!)
“果然是我对你们三个关心都太少了,自来也,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猿飞日斩扶住胸口,也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头子,你够了没阿,嘴角一直抽当我没看到吗?我就已经说是意外了,还不是赶着来见你,我也很想先换身衣服再来啊!”自来也没好气回道。
事到如今要是还没发现自己身上的异状,自来也也不配称为三忍之一。
自来也很快速地将办公桌上的一枚装饰镜面对向自己全方位的照看一趟!
(……………………)光是无言以对四个字,不足以形容自来也当下的心情。
(本来还在奇怪怎么今天在路上、火影楼里,几乎所有人都给他让路,随便找个人要搭话,那个人马上就说有事需要先走…………)
自来也现在一想,九成九也能肯定是自己在过来火影楼的路途上,顺路在温泉旅馆取材时,碰到的那一群小鬼和一只小狗在自己身上搞的鬼。
附带一提,从木叶正门往木叶村中心的火影楼的路上,完全不会经过西南方的那几家温旅馆。
对于那几个小鬼的手段,自来也也说不出自己现在心里是好气多还是好笑多。
自来也顺手向猿飞日斩和白各自打了个手势,便很熟络地往着火影办公室附设的盥洗室走去,想来是不管怎样还是或多或少处理一下外观再说,最近木叶村内有不少外来者,要是丢脸丢到别村去,就糗了。
至于刚才路上的那一段,自来也已经决定遗忘它了。
“那么,三代火影大人,我在木叶医院还有事情尚未处理完毕,就先告退了。”交付文件的目的已经完成,附属目标也达到,白觉得可以功成身退了。
“等等,白,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猿飞日斩一反刚才的笑容,神情意外地严肃。
“是,请三代火影大人吩咐。”
“你应该认识漩涡鸣人吧?”
“…………是的,就是昨天与砂忍的我爱罗有所冲突,目前正在住院中的木叶下忍。”
“我记得你和君麻吕当初不都是跟鸣人一起来到木叶村的吗?怎么这几年感觉你们似乎挺生疏的?”
“我很感激他,不,感激不足以形容我对他的想法,如果不是他的话,木叶,不会是我的家,也不会是我的安身之处,我更不会有力量守护这里。”因为,他就是我不惜一死也要保护的对象,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我要保护的地方。
猿飞日斩看得出来白此时此刻的语气和神情都非常地真挚,不禁下意识地点点头表示内心的满意,但是,猿飞日斩很快发现白的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
“…………我知道他是谁,所以,我远离他,比接近他,让我更能帮助他,至少,现在的我,只能做到这样。”
猿飞日斩很快地想到关于漩涡鸣人在木叶村的处境,以及白的受欢迎程度,如果白随意地去接触漩涡鸣人的话,确实很容易造成其它人对漩涡鸣人更多的敌意。
不过,猿飞日斩倒是没有想到白当年竟然就可以想这么地深入。
“那如果在你能力范围所及,你会帮助他吗?”
“他是我的恩人,我会尽我全力。”甚至是全力之上,白伏身微微垂首,不论是任何姿态和言词都透着认真两个字。
“很好,白,你也知道了吧!鸣人的家被我爱罗给破坏掉了,本来我们可以先给鸣人安排旅馆或是招待所住一阵子,不过偏偏最近是中忍考试准备时期,那些地方没有什么多余的空位,而我记得你家是有几间空卧房的,所以,我想麻烦你让鸣人暂时到你那里打扰一段日子。”原本,猿飞日斩的选择还有旗木卡卡西和海野伊鲁卡,不过,这段时间,木叶村里,鱼龙混杂,旗木卡卡西的重心好像要训练宇智波佐助,还委托惠比寿指点鸣人,应该是没有多少空闲时间,而海野伊鲁卡的实力不够,至于其它人更不用说……………
“三代火影大人的意思是等漩涡鸣人在住院结束后,就暂居于我那,直到中忍考试的事情告一段落为止?”
“恩,我会将这件事作为C级任务交付给你,如果有其它人问起,你就这么回答,当然,任务的事情你就不需要和鸣人说太清楚。”
“我明白什么可以告诉他,什么不能告诉他的。”
“还有,白,鸣人要是有要求或是什么地,你都直接报告给我知道就好,不用经过一般正常程序,另外…………………”猿飞日斩的声音忽然间压低了。
“?”
“白,如果鸣人有什么异状的话,就麻烦你在第一时间内回报我,就算是半夜也是。”猿飞日斩将头转了开,特意不和白带着疑惑的视线产生交集。
“三代火影大人的意思是……………?”白的脸上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不解和迷茫,但是,在没有人能看到衣袖下,却是用力地握紧了双拳。
“不,没什么,我刚刚没说什么,白,你可以离开了,我还有事情要和自来也谈,任务相关的文件,我会交代下去的。”猿飞日斩马上强硬起来。
“…………是的,那我回木叶医院了,三代火影大人。”白有礼地向着猿飞日斩的位置鞠了个躬,这才慢慢退去,只是,当白背向火影办公桌时,一向清澈温和的眼眸,浮现了一丝阴霾。
而在白离开火影办公室后,自来也才从盥洗室走出来,他的神情奕外地严肃,甚至还有强忍住的火气。
之后的画面,就不是白所能目睹的,至于白所能得知的,只有自来也即使隔着大门,依然传出来的那一声,充满怒意的大喊。
“老师!”
白站在门外,沉默许久,一直到有其它人靠近,这才慢慢离开火影办公室门外。
※※※
这一章的主题是「语言的艺术性」阿~~~~~
真是太XXXX了。
本章兼具补坑+挖坑,至于各位读者看出多少,就不关我的事情。
而白大少的话有多少是有双关意思的呢?这需要考验各位读者的一点点脑力。
这章几乎是一天内赶出来的,想看下章?需要我多说吗==a
PS:下章预定若残会出场,多少不一定。
※※※
RPG模式:
白的毒舌属性:LV提升、LV提升(自来也击毁两轮)
自来也的木叶声望:LV下降
为什么自来也会生气?
因为三代把鸣人交给白了
他不满三代对鸣人的处理方式
应该说自来也不满意三代对鸣人的处理方式好像三代担心鸣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交给白自来也应该没有生气的理由才对?
可是,自来也觉得这种事情也不应该交给一个对鸣人有好感的孩子(白)
交给一个对鸣人有好感的孩子,对鸣人来说不是会比较好吗
利用~~
自来也完全不信三代所说没有空房子的事
而且
就算把鸣人扔到白那里
你觉得木叶高层对于九尾人柱力的监视会少吗?
木叶高层可不是只有火影一派
白这几年的作为很好,也太好了
造成他没有特别归属在哪一派中
都有着相当的好感却又没有足够的深入
而让鸣人去白那
火影又给白任务的权限=>先斩后奏的权利
那其它高层派来的监视者被白发现后的下场是什么?
之前没有管是因为白没有接近鸣人
那现在呢?
所以自来也是在生气这个
以上,和某网友的对话稍微整理,希望能让一些读者更明白这段的内容。
第五卷第六十六章-木叶医院的日常
※※※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灿亮的金色短。看小说就到~
圆润的脸型,五官分明,隽朗不足,尚称中资,不过,要说英俊就太勉强。
两颊上的是,宛若爪痕的三道印迹,完美地破坏原本来还可算是清秀的面容,如是表情变化之际,更是易显狰狞之状。
左眼,乍看之下,只是普通的红色眼瞳,但是,当一凝神,似红若黑,就像是血液干涸之色,透着难耐的张扬,而隐隐流露出来的金芒,则是更为此增添了一抹疯狂。
最后,是如天空般苍蔚的碧蓝右眼,让少年不甚出色的容貌,意外地洋溢着旺盛的生命力。
这也是一枚很容易让见者想到某代火影的眼眸。
“砰!”的一声。
若残收回了右拳,顿时,镜中所倒映着的金少年,从右眼处已呈一个黑色的凹陷,而脸上布满了辐射状的可怖龟裂纹。
随着被玻璃碎片割破的伤口,红色的液体顺着裂缝流淌,镜面中的少年脸孔,看上去就好像是血给洗礼过了一样……………
※※※
木叶医院的某单人病房,一名病床上的金少年缓缓地睁开眼睛。
从昨晚开始,明面或是暗地里来窥视漩涡鸣人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可能,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漩涡鸣人的受伤有问题,就若残目前所探得,至少就有三方以上,不同的人在观察他。
不过,还是没人能找出问题在哪,毕竟,我爱罗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对象。
只是,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径,让若残整晚想要稍微闭目养神都不行,说明目张胆其实也不太对,毕竟,如果是一名普通下忍的话,是不太可能会现……………偏偏若残不是。
好在,白于清晨巡堂之后,种种行径有收敛的倾向,这让若残稍微感到放松一些。
虽然这种事情,若残已经很习惯了,但是,之前几乎都是在那栋屋子,跟现在在医院病房的感觉不一样。
医院里那种,彷佛无处不是飘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以及全是白色为基调的背景,很容易让若残想起一些不是很愉快的记忆。
下定决心尽快离开医院的若残,算好了门诊营运时间,立刻就去找白。
而既然是若残的要求,再加上,若残本人其实在这个意外里,除了擦伤之外没有其它伤势,白也找不到阻止或拒绝的理由。wwwuucom看小说就到~
很快就得到想要结果的若残,满意地回到病房等待中午的到来。
因为,照医院的正常流程来说,至少他还是要等中午检查过后,才可以离开。
若残自然也不会急迫到要马上离开的地步,这么一两个小时,若残还不认为自己等不起。
就在快要回到病房时,若残听到了病房里有东西敲击到桶子的声音,佌外,还有两个人的气息。
(垃圾桶?谁无聊到来漩涡鸣人的病房丢垃圾?难道有人来探望漩涡鸣人?)
至于知情人也只有白、君麻吕、猿飞日斩、旗木卡卡西等几人而已…………
白的话,自己刚刚才找过,正常来说,要到中午过后,才会过来,而距离巡堂的医护人员似乎也还不到时间,因为,若残有在白那边看了木叶医院巡堂的值班表,所以知道这点。
而且是对话声,那就不可能是君麻吕,君麻吕来也只是一个人,再说,白应该是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君麻吕,不过,以自己对君麻吕的了解,他也不会来打扰自己。
旗木卡卡西昨晚有来过,外带说了一大串话,根据若残分析整理后,大致上就是这一个月他要带宇智波佐助去进行特殊的训练,没有办法顾及到自己,不过,已经有一个更好的指导老师在等自己,所以让自己完全不用担心。
而猿飞日斩做为火影,一举一动都受到许多注目,就连宇智波家的遗孤和日向宗家的长女住院他都没有来探望,何况是区区的一个不起眼的吊车尾木叶下忍。
所有可能的选项都在若残心里一一找到合理的反驳。
(除此之外……………路过?或是一时心起?)
若残眉头不明显的一皱,不过,很快地调整好绷带包扎在自己的左眼处,以及左臂上所挂着的包扎巾,毕竟,挂在病床前的病历表上所记录的伤势,就是这两处最为严重。
确认好后,若残这才伸掌按在门,准备推门进去。
※※※
将时间拉回五分钟前。
“真是的,鸣人这家伙受了伤也不老老实实呆在床上,亏我特地来探望他勒!竟然给我失约!”
“牙,你本来就没有跟对方约好,这是我们去看过雏田时,才知道鸣人也住了院,你自己坚持说想来看漩涡鸣人的糗样的。看小说就到~”
“那不重要啦,重点是他害我扑了个空是事实!要是我有带赤丸来就好了,一定可以抓到鸣人那家伙在哪!”
“赤丸没能来,是因为雏田目前的状况,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是需要避免接触有毛的动物,而且,一般病房探望,本来就不该带狗来。”
“我知道啦,所以,我不是也是让赤丸在医院外边等我吗!不过,怎么鸣人他会不在病床上?不会是跑出去玩了吧?”
“鸣人他只是左臂骨折,眼角挫伤,不会影响行走,就算想跑,依身体状况而言,也不是不行。”已经看过漩涡鸣人病例的油女志乃回答道。
“好啦,志乃,你的话怎么突然这么多,你不口渴,我都听得口渴了…………好耶,这边有水罐和好多纸杯。”完全对油女志乃的话没有兴趣,犬冢牙只记得自己从进来木叶医院后,还没喝口水。
“牙,未经过主人许可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不太好。”
“哎呀,不过是杯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了。”犬冢牙快地拿起水罐给自己倒一杯水后就马上喝了下去,顺手将纸杯捏成一团扔向房间角落的垃圾桶。
“咚隆!”一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若残推门而入,朝着犬冢牙和油女志乃用目前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打了个招呼。
“嗨,志乃,还有牙,你们怎么会来看我?”
“欧,也不是特别来看你,是探望雏田时,听说你家昨天瓦斯爆炸,屋子全毁,人也受伤,被送到医院来,才想说顺便来看看你。”犬冢牙毫不掩饰自己本来完全没有过来的心思,大冽冽地说道。“不过,现在看到你的造型,倒是觉得挺值得的。”
听完同组队友的话语,油女志乃默默地看了对方一眼,对于某人不经大脑的说话表示无言以对。
“…………对了,鸣人,你伤势怎么样?还有你的左眼也有受伤吗?伤口很深吗?会影响到视力?”油女志乃看着漩涡鸣人左臂横挂着的三角巾,及固定用的木板,以及脸上的绷带,淡淡地问道。
如果不是很熟悉油女志乃的人,只怕很容易将对方的口气当成是挑衅吧?
说起来,在学校时,油女志乃和漩涡鸣人的接触实在不多,不过,倒是还常常在木叶附近森林抓虫子时,遇到貌似在散步的金少年,大多是点头而过,但是,最近偶尔也会主动打起招呼来。
虽然觉得在森林时的金少年,意外地沉静,完全有别于在木叶村内的吵闹活泼,但是,好奇心甚低的油女志乃,也没有将这件事情特别放在心上。
注意到油女志乃的视线,金少年冽开嘴,不以为意地笑道:“本来都没什么事的,听白说,左手可能有些轻微骨折,这几天先固定好别乱碰到,比较保险,至于眼睛的话,好像是昨天屋子毁掉的瞬间,可能接触到太多砂尘,怕会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感染,所以也才包扎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运气好的话,不用一星期就都可以拆掉了。”
“但是,我好像有闻到淡淡的血味?伤口真的都好了吗?不会是不小心裂开了吧?”犬冢牙的鼻子不断抽*动,马上就现血腥味的来源正是眼前的金少年。
“血腥味?啊!”若残将原本在袖子里的右手举了起来,由于本身的**恢复力异于常人,此时若残的右手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创口,再加上,本来就只是一些皮肉伤,复原的更快,但是,血迹什么的,可是无法消除掉的。
油女志乃看着金少年的右手至少有三分之一被红色液体给覆盖着,忍不住开口道。
“看上去挺严重的,需要找医生来吗?没想到你左右手都有受伤,不过,之前的治疗怎么没有处理你手上的血迹?”油女志乃靠近检查了下若残右手的伤势,他以为若残右手的伤,也是因为瓦斯爆炸所造成的,毕竟,若残右手上的伤痕几乎都已经结痂了。
“啊呀,我没有闻到刚从身体流出来的新鲜血液味道,他的右手八成是沾到当时其它伤口的血才会弄成这样的吧?”犬冢牙又动了动鼻子,确认自己的确没有闻到新鲜的血液味道。
“不管怎么说,等等还是清理一下吧,至少这样很不雅观。”
若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而油女志乃得到了对方的响应,也不坚持一定要马上处理。
“对了,鸣人,你可得好好给我养伤欧!你可是打败我晋级的人耶,要是因为这种小伤而在中忍考试落选,我一定不放过你,听到了吗?鸣人。”犬冢牙的口气有点酸,但是,也没有多大的恶意。
虽然对于自己根本没和鸣人对打几下就昏迷不是很甘心,不过,既然事情过去了,犬冢牙也不是那种一直计较的个性。
特别是多次和君麻吕的训练和打压(?),犬冢牙的脾气依然暴躁,但是,比起以前,算是有很大的进步了。
“呵呵,那场比试完全是意外。”若残在心中叹口气。
“呿,你的意思是说,我和赤丸输给你和那只蛇,是因为运气不好?”
事实总是难以让人接受,如果当初自己的对手是其它使用的忍术时不会面目狰狞的人,现在若残就不用为一个月之后的第三回合考试烦恼的,他的时间也是很紧迫的,以漩涡鸣人的能耐,就算没有通过之前的预选,也不会遭到木叶高层的怀疑。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这是比试的规则。”
“好啦,我现在又没有要找鸣人打,就算要,也是等他伤好了再说。”犬冢牙甩甩手,表示自己可没有那么不讲道理。
关于那场比试的最后,其实犬冢牙当时的意识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强烈的睡意直冲心头,等清醒后,自己已经输掉了。
虽然不是很高兴,恩,应该说确实是很不高兴,不过,在听红老师说,连她也解不开那只蛇的幻术时,犬冢牙心里就庆幸很多。
而且,如果在自己昏迷后,鸣人给当时完全没有反抗的自己和赤丸下黑手,那岂不是更惨!
犬冢牙想到某几次和君麻吕大哥对练后,全身无力的自己无法抵抗来自十六夜伸出的魔爪和油性笔,就觉得鸣人的手段,已经很温和了。
“不过,那条听说一口气就放倒我跟赤丸的花斑蛇勒?”犬冢牙不否认自己没有排斥过来找漩涡鸣人的理由,其中就有一项是对那条蛇的好奇心。
听到犬冢牙的问,若残很自然地将视线移向病床旁的功能柜上,将手指指向一个褐色的陶瓷水罐。
也就是犬冢牙刚刚倒水喝的那个水罐。
“最近天气比较热,房间的灯光又太强,你们也知道蛇类比较偏好阴暗湿冷的地方,需要我把她叫出来吗?”
“………………”
“………………”
“啊~~~!你给我记住,鸣人。”犬冢牙一手捂住嘴,当场夺门而出。
完全不明所以的若残,只好向疑问的目光转向在场的另外一个当事者。
“我想牙以后一定会记得不要乱吃乱喝不确定的东西了。”油女志乃推了推墨镜,说这么句话,然后也神色自若地告辞了。
最后,就只剩下一头雾水的若残继续待在病房里。
而某只彩鳞蛇则是依然舒舒服服地泡在冷水里面睡觉。
※※※
怪了,若残为主角的章节还能这么欢乐,看来咱的文风果然也是有转变啊!
这章的主旨告诉我们,不认识的东西绝对不要乱碰,就算要碰,也要先检查清楚再说,除非你想喝到不知名生物的泡澡水!!!
下一章?咱完全没有概念阿~!
※※※
第五卷第六十七章-若残的外出日常
※※※
若残终于很是无言地转过头,看着依然不屈不挠地跟在自己身后七、八公尺处的某个人。看小说就到~
对方已经整整从中午跟到晚上了,从人多的时候跟到人少的时候,从中心区跟到商业区,又从商业区跟到住宅区。
整个木叶村全境,若残几乎都要在今天之内踏遍每条街道了!
“我说,请问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在我后面了?”若残认为自己的耐性已经很够,并没有想透过和自来也相比来加以继续锻炼增强,只是,事实总是不能尽如人愿。
“咦?啊!什么!?你在跟我说话?你终于跟我说话!”尾随若残接近半天的自来也,在得到对方的响应,而不再是完全的漠视,不禁有些欣喜若狂。
自来也很高兴四代的孩子没有无视他的举动,终于主动开口对他说话,老脸都想笑了开来,只是,偏偏,这个时候,自来也还想保持一下身为高人的气度,致使脸部表情变得有些扭曲。
“那个……………那个……………一个月后不是就有中忍考试,我可以帮助你修练欧!”
“不需要。”努力压抑自己转身离去的**,若残非常干脆且果断地拒绝。
一个月后的中忍考试对若残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现在只希望某人不要像个背后灵一样就好。
虽然若残背后没有长眼睛,但是走到哪都有人行注目礼的感觉,以若残的敏锐,很难不现。
尤其是每当自己转头,或是自来也刻意出现在自己面前与自己的眼神交错的时候,脸色也是一直不断地变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食物中毒,神情一下哀怨,一下愤怒……………偶尔还用自以为掩饰很好的怀念眼神看着自己,这点,实在让若残很不愉快。
(如果当时老老实实、干干脆脆地弃权,现在不就没事了。)若残不知道第几次后悔自己当时在中忍考试第三回合的预选带了彩鳞进场。
“啊~别这么冷淡,我可是一个非常强大且厉害的忍者,只要我帮你进行训练,保证你的实力一定会变强很多的。”相较于若残的心情低落,自来也倒是很兴奋皆人的孩子终于愿意开口和自己沟通和产生交流。
不过,说实话,自来也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异常地猥琐,非常像是那种拿着棒棒糖拐骗小孩的人口犯。
“抱歉,我没有随便搭理陌生人的习惯,特别是初次见面就非常热情的陌生忍者。”
的确,如果不是已经认识或知道自来也的人,也无法从自来也一身歌舞伎的妆扮和油字护额上认出他是木叶的忍者,所以,若残这样的回答,也不能说不合适,至于被跟了七、八个小时才响应的这种小事,已经不是当事者两人会去在意的事情了。看小说就到~
“……………”
易地而处,自来也相信自己也是相同的想法,但是,这样不对啊!跟漩涡鸣人接触的过程,跟自来也原本预算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自己都这么刻意地跟在他后面这么久才开口询问自己,这点,倒是跟自己向海野伊鲁卡和旗木卡卡西询问的有关漩涡鸣人的形象和观察不太相符。
照理来说,应该是自己在他面前做一些很奇怪的举动,漩涡鸣人就会主动过来搭理才对,可是,这招自来也从早上已经试了三次,对方都完全无动于衷,逼不得已之下,自来也只好先跟着对方,同时慢慢研究对方的喜好来思考对策。
毕竟,在自来也所得到的数据上所描述的漩涡鸣人,他的个性似乎是更偏近他的母亲-乐观、活泼、爱恶作剧、有些自大却又充满自信、喜怒形于色、好奇心强。
尽管,自来也印象中的皆人幼年时期确实就很沉稳,说是少年老成也不为过。
(那些情报会有这么大的差异?还是说从那个波之国任务之后才产生的变化?)波之国任务,自来也所知道漩涡鸣人第一次遇上「杀人」的任务,确实有不少下忍在亲自动手杀人前后的变化也挺大的。
至于海野伊鲁卡对于漩涡鸣人的印象,更偏向他的课业和上课表现,而旗木卡卡西对漩涡鸣人的基本评价,是个很奇怪的孩子。
自来也觉得或许有些事情需要和自己的老师好好地,深入地谈一谈。
目前为止,自来也只确认了两点,皆人的孩子好奇心颇重,这点,倒是跟他母亲很像,只是这孩子的好奇心仅限对人之外的事物,逛商业区的时候,对很多东西都有兴趣,在逛木叶村其它地方的时候,也是不断东张西望。
第二,就是这个孩子的体力真好,简直比当初的皆人加辛玖奈的体力乘二还有余,走了这么久的路,停下来的时间还不到半小时,而且,完全没有看到有疲惫的感觉。
就在自来也不断地研究眼前的金少年和其父母之间的异同点时,被跟踪的若残心情也是相当复杂。
之前被暗部监视的时候,那些暗部往往都保持了一个漩涡鸣人不会察觉到的距离,更不用说会让其它人给现,若残还可以当作路边的装饰品忽视过,那些暗部先不说实力怎样,至少隐藏的功力还不错。
而且,如果自己进入一些比较私密的地方、漩涡鸣人的住所、火影楼、木叶医院等地方,那些暗部基本上也多是等在门外、窗外,不会琐碎到跟着进去,当然,若残指的是木叶直属的暗部。
那些根或长老的部下,可不会这么客气,对此,若残只希望长期接受尾兽级幻术洗礼的那些人,不会令他们的忍者生涯提前退役。
但是,现在自来也的木屐声如此明显,如果自己没现,那岂不是表示漩涡鸣人的听力有问题,而且,还有几次故意抢在自己面前先把自己表现出来想要买的东西买走,更别提,自来也还曾经数次从自己面前走过,就在短短十分钟之内…………
这种等级的争取视线的手段,自来也的心灵智商真的是五十岁?还是只有五岁阿!
若残不得不说,光就脸皮厚的程度,猿飞日斩的三个弟子都得到了他的真传。
好听点说,是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不以他人的目光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文艺点说,就是在恣意妄为的同时,丝毫不因颜面问题而困扰,拥有极其坚定的自我认定,甚至以此为傲。
正因为如此,若残想了大半天,到每个地点都不断四处观察分析着,还是找不到一个在木叶村中,而自来也不会继续跟着自己的场所。
从**来说,目前漩涡鸣人的住所也只剩下废墟,比起空地,不过多些水泥木板等废材,何来隐密之用?
从官方来说,自来也连火影楼也可以来去自如,整个木叶村里,他不能去的地方还真不多,难道还能让若残跑去团藏那里?先不说,若残是怎么可能会知道根的总部,就算知道,那也不是漩涡鸣人有能耐进去的地方。
从道德来说,先不说若残有没有那个脸皮躲去女厕所,但是,自来也会偷窥女性泡温泉已是半公开的事实了,若残不敢跟自来也赌人品下限,就算要赌,也没必要拿自己来赌。
(唉~~~)若残在心底叹了口气,想呆都找不到个合适的地方,不能不说是非常郁闷,难不成要他窝在白的住处?
但是,若残也不觉得自来也会因此而退缩。
想到这里,若残心里觉得有些无奈,忍不住搔了搔脸,随意地打量,这才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绕回了木叶村中心地段的精华区。
火影大楼、比试场、日向家大宅、木叶医院、外宾区,一乐拉面、还有两条主要的商业街都在这个区域内。
(难不成,真要回木叶医院?)
这也算是私底下的潜规则,不管是长老、根,还是世家的人手,都不能用强硬手段介入木叶医院内部的医疗忍者体系,也不能进入病房内监视,保证病人的基本**和安全也在列内。
当然,在医院外部的监视就不在此限之内
木叶医院对绝大多数病人的一视同仁,只要没有触及木叶村的根本和过分地破坏火影的权职,都受到这条潜规则的保护。
就算自来也也不敢跟进到病房内来胡来,尤其是在某次自来也骚扰女病患而被纲手给轰飞出去,自来也对木叶医院一直心有余悸,不会久待。
而如果自来也要在医院外部等自己的话,那些之前监视自己的人员,应该也会产生不少交集吧?
毕竟,合适的观察地点可不多,自己所待病房外的那棵大树上,能待人且又舒适的位置不大呢!
不过,要是在回到木叶医院,已经吊了自来也半天的若残又觉得很不甘心。
再说,若残本身也不怎么想回木叶医院。
正在犹豫间,若残也不禁停下脚步,视线顺势移向木叶医院的位置。
目光没从若残身上移开过的自来也,自然也不会错过。
木叶医院的急诊部外正是一团骚乱,红灯和黄灯同时不断地闪烁,这是表示是有重大手术正在进行中的标志。
通常还是上忍以上的病患,不然,至少也是拥有特殊身分的特别上忍进行手术,才有可能亮出黄灯。
再加上进入人潮相对于现在的时间点,人数也过多了些,某些人身上的标志,好像是某个大型商会的成员。
而且,现在还处于中忍考试期间…………
(大蛇丸?木叶?)
他眉头微微皱起,朝着若残的方向望了望,又看向木叶医院。
好不容易和皆人的孩子有一点点的进展,但是,自来也又在意木叶医院的动静。
思考一会儿,自来也还是决定以木叶为重,皆人的孩子不管怎样,只要在木叶村内,自己总能找得到,真要指导他的事情也不急于一两天。
“咻!”的一声,自来也已经使用瞬身术离开当场。
立刻注意到尾随者果断消失的若残,不带任何情绪地轻轻笑了笑。
此时,若残倒是有些感激这场事件的肇事者,对方给了自己最后一段能自由活动的时间。
其它在更远边的监视人员,可没有自来也的实力,若残能做的手脚就多了。
只是,若残也已经决定明天就要和自来也好好谈一谈,因为,他可不想之后的一个月内,天天都得遭受到今天这种处境。
自认自己的时间还没有闲余到可以如此浪费的若残如是想道。
(可有不少事情得趁着今晚好好处理一下呢!)
已有决定的若残,转身走向街尾路灯照映不到的昏暗角落,像是整个人都融进了黑闇之中。
※※※
不久前,木叶医院的医疗组办公室。
这个时候,办公室里,早已没有其它人在。
“呼!”白伸个懒腰,一手按在脖颈,不住搓*揉着。
自从中忍考试预选结束后,白这接连几天都快要忙到累翻天了,连在木叶的住所都没能找到空档抽时间回去休息,都是睡在木叶医院里的医师休息室。
跟兜有关的文件、报告、资料分析就占了白这几天绝大部分的时间。
日向家长女的伤势倒是好说,手术也不算特别困难,但是后续的复健内容交付给日向家却不断被退。
君麻吕的师弟-李洛克的身体问题更是复杂,为了保住性命和保障日后复建的顺利,光是第一次手术的前后,即使有君麻吕的协助,还是整整耗了白接近一天的时间。
毕竟,这种伤势,白也是第一次遇到,更不用说要让李洛克还能继续当忍者的话,白心里真正的把握,其实也不到三成,就算有君麻吕的帮助,也不会让机率过五成。
在这之后,白估计至少还需要三次以上手术才能调整好李洛克的身体结构,而后面几次手术的详细步骤,和李洛克身体可以再接受手术的时间,白也需要继续详实的考虑和分析。
不过,以上的事情,白处理至今,终于也都到了一个段落,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白待在木叶医院里以便第一时间处理。
(终于可以回去了。)白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木叶医院休息室的床虽然也不差,但是,心里总不能那么放松。
在木叶里的居所,也是白和君麻吕目前住过最久的地方,不称之为家,是因为那里没有若残在,但是,要说到仅次于家的存在,那个居所也是不二选择,更别说,这一两个月内,可能若残都要住在那里。
白耸耸肩,转转头,松弛下紧绷的身体,随手将桌上给整理干净。
而就在白起身准备离去前。
突然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敲开。
“白组长不好了,月光疾风特别上忍被欧塔哈商会的人紧急送来木叶,在进手术房时,已经没有心跳反应了!”
“!”
※※※
(可怜的白,这整个月大概都无法回家去睡觉了~~~~)
第五卷,恩,咱已经差不多要构思结尾的部份(写是还没写到,但是,很多东西需要先想好)
有啥特别特殊的想法,请尽早提出,咱可能会有所增琢。
※※※
第五卷第六十八章-自来也的日常
※※※
木叶村附近,三号练习场旁的小湖边。wwwuucom看小说就到~
“…………通灵兽的族类非常庞大的,而蛤蟆一族更是所有通灵兽界,数一数二的大型家族,族内成员非常复杂且具有针对性,不管是泛用型通灵兽,或是特殊型通灵兽,蛤蟆一族内都有专门所属的分支,无论是战斗、赶路、侦查、隐密、治疗、封印、解咒、传讯、甚至是更偏门的能力,蛤蟆一族都有负责的相应成员,而且,还能有更细部的小分支,比如战斗方面,有单对单适用、单对多适用、强对弱适用、弱对强适用、强对强适用等等,好处多多。”自来也口沫横飞地介绍起签订了通灵兽的种种好处和优点。
“所以说,你就签了吧!”自来也将蛤蟆一族的通灵卷轴摊开来,往金少年面前一推。
自来也此时脸上的笑容,简直就像是青楼里让新来姑娘牵卖身契的老鸨,搭配上某人双眼下方的那一抹黑彩,更是增添了几分猥琐。
若残默默地看了自来也一眼,在心中下了一个「对方一定常常逛那些风月场所,不然怎么可能表现出如此相似的神情」的结论。
(看他的脸色好像也不是很好?还有那个…………是黑眼圈?在自己的故乡也会睡不好?这种层级的忍者就算好几天不睡也不会怎样吧?可能是看一些什么不该看、不该知道或少儿不宜的东西吧?还是在熬夜赶那本小黄书的文稿?或是取材之类什么?)若残嘴角抽了抽,他无法避免自己对自来也的猜测往人品下限方向去思量,实在是某人前科累累的缘故。
终于,若残有了反应,没有像之前几次完全不理会自来也,不过,倒是向对方提出一个不太相干的疑问。
“通灵兽卷轴很稀少吧?”
事实上,通灵兽卷轴的数量用稀少来形容都是奢侈的了,一般而言,一百个忍者里面,也不一定能有一人拥有通灵兽,更遑论蛤蟆一族这种接近全能性的类型。
“当然啊!你要知道,我手上的这个蛤蟆一族通灵卷轴,可是最高等级的通灵兽,整个通灵兽界,能与之相提并论的种族,不会过十个,就算在少数的那几个通灵兽大家族中,蛤蟆一族也是稳列前三之内的强大和兴旺。”自来也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
“那我不要签。”这次,若残很斩钉截铁地给出答复。
而自来也当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整个人萎了下来。
普通忍者要是能有签下蛤蟆通灵兽的机会,只怕用尽全力来拜托自己,唯恐错过这个机会,但是,这个皆人的孩子,为什么反应就这么不一般?
自己都已经花了好大功夫跟他说明签下通灵兽的好处了,但是,他说不签就是不签,不论是语气或态度都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转圜余地。
自来也不免想到自己的徒弟,虽然平时个性很温和,但是,对于某些事情,却也是如此坚定到近乎固执,像是研究危险的时空间忍术、娶身分非常复杂的漩涡辛玖奈为妻、以及在知道另外候选人是三忍之一时,依然毅然决然选择竞争四代火影…………
“唉~~~~”自来也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说,小子啊,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想签呢?”如果是别人给予自来也这种态度,自来也早就甩手不管,但是,自来也不能这样对待眼前的金少年。看小说就到~
“因为我不要。”若残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口气很随意,但是态度很坚定,完全不在意自来也的脸色转变。
其实,若残实际上还有其它的理由。
但是,有意义的理由若残不能说,因为若残和自来也还没有那么深的认识和交情。
没有意义的理由若残不想说,需要理由才能理解他的行为的人,没有让若残对他们解释的必要。
所以,最后若残也只能吐出这么几个字来。
宁愿不说,也不愿意说谎,若残最基本的原则之一。
(可能他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再来说服他吧!毕竟,这个孩子很可能是命运之子,如果能和蛤蟆一族成为契约者,对他来说更好吧!只是………………)
“呃,那就算了。”自来也抓抓头,对于某人的硬脾气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管怎样,你不能态度认真点吗?你不想变强吗?”这个年龄的小孩,应该是会有希望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的想法吧?自来也对于某人的淡定,表示很不淡定!
“变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本末倒置是很危险的事情,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其他人。”
“……………”若残平静的回答令自来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
并不是这个回答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回答太没有问题了,好到不应该是由一个十二岁,过着算是在平静生活里长大的孩子会有的回答。
(这种年龄的孩子,不大多都是认为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自来也心里产生几道波折。
“再说,我也很认真阿,不是你让我学习使用查克拉在水面上行动吗?我不是正在这么做吗?”
“……………我教的是在水面上行走,而不是在躺水面上游动。”自来也咽下心中的叹息,很无奈地说道。
是的,自来也是想先了解一下皆人的孩子的查克拉操控能力,所以,才带对方到这个小湖边,不过,其实原本自来也是瞩意在温泉旅馆进行,只是,在若残的坚决反对下,才决定来到这里。
而眼前金少年的表现也乎自来也的预期,一开始虽然有些不稳,但是,勉强来说,算是第一次就成功在水面上行动。
(看来这孩子在忍术上的资质比较像是皆人呢!)完全不知道若残好几年前就已经可以在水面上打斗的自来也,得到某个自以为的分析结果,不过,当时,若残也是确实第一次就能成功在水面上自由走动就是了。
而自来也只看到在自己面前,金少年先是在水面上摇摇晃晃几下,就爽快地倒了下来。
自来也当下还想赶快去救,毕竟,自来也有听说这孩子不久前有受伤,目前左手和左眼还在康复期,虽然,都已经让给纲手的那个徒弟给妥善诊治过了,包扎也很札实和健全,但是,自来也觉得要是泡水太久还是有可能会影响伤势。
只是,若残倒下去的那一霎那,却好像是倒在了柔软的水床上,湖面一阵波动摇曳,却丝毫没有弄湿若残的衣服。看小说就到~
然后,若残就这样躺在湖面随着风吹动的波纹,在小湖上四处浮荡,神情上倒是一反自来也平时所见的鲜明,而是一种很平静的浅浅笑容。
这也是自来也没有第一时间把金少年抓回岸上的原因。
于是,自来也维持了诡异的姿势僵硬了数秒,这才干笑了几声,抓抓头,盘腿坐回岸边。
说实话,自来也也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水面上行走比较难,还是躺在水面上游动比较难,至少,都算是在训练查克拉操控力吧?自来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好半响后,感觉到阳光的温度已经有些灼人,自来也看着依然完全没有回岸上打算的某人,忍不住开口道。
“好了,你也该回来了吧,我今天不会再跟你提通灵卷轴的事了。”自来也想了想大概也知道对方这种作为的潜在目的,事实上,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有掩饰过。
而听到自来也的话语,若残这就从湖面上坐了起来,不过,似乎还是没有移动自己的打算。
“恩,我跟你介绍一些特殊景点吧?雷之国西南方的温泉乡?土之国西边的白色高原?”
某人立刻迈出步伐,似慢实快地走回岸上。
自来也看得出金少年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但是,左眼的光采确实亮了许多,至于右眼还在绷带覆盖的范围,自来也可没有能透视的白眼,自然是看不到的。
但是,那明亮的神采确实令自来也想起了某红女子少女时的丰姿,她对所有感到兴趣的事物,也都是投以相似的热烈目光。
金少年的头,在正午炽阳的照耀下闪烁着,盈荡出自来也记忆里熟悉的光泽,令自来也的目光一阵恍惚。
思绪似乎回到了昨晚。
※※※
在昏黄的烛火照映下,自来也看着坐于背光处的猿飞日斩,平日慈祥和善的面容,竟然显得有些狰狞,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觉悟意味。
自来也几乎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看过自己老师如此深沉的表情了。
是十二年前,在四代火影去世后,再次一肩挑起木叶村火影的名号和所有责任的时候吗?
……………………
………自来也,你知道吗?在九年前的时候,那个孩子曾经来找过我,是的,就是在他坚持自己单独居住的一年后。
(九年前?他还不过才三岁左右,不是吗?他来找你干麻?他为什么要来找你?他为什么会想要来找你?)
………你的疑问我几乎都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当时的那个孩子是如何从七丁目哪里,独自一个小孩子在晚上走来火影楼,只是,那些都不是重点,你知道那个孩子当时跟我要求了一件事情,或者说,他向我告知一件事情-他想离开木叶村!而我,也答应了他。
(离开木叶村!你说什么?为什么这件事情我完全没有听说过?为什么要答应他?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猿飞老师,就算那个时候比我们当时要和平得多,但是,那也不代表可以让一个小孩单独外出,而且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才三岁而已耶!三岁!不是十三岁,不是三十岁!)自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讶异自己的震惊。
………我知道就算是卡卡西,也是六岁左右才正式开始上了战场,更不用说你们几个,但是,难道你就认为是我故意放那个孩子离开木叶保护的范围吗?我在你心底,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吗?不,不是的,我到现在依然记得那个孩子当时的眼神,就跟皆人坚持要和漩涡辛玖奈-前任的九尾人柱力结婚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们并不是询问我们的意见,而是告知我们他们的决定,是吗?)自来也的神情有些难以言喻的苦涩,他也很喜欢漩涡辛玖奈那个孩子,但是,当初得知自己的徒弟决意要和她共度一生时,自来也也是错愕多于赞同。
………那段时间,我有特地从暗部里安排人伪装成那个孩子进行日常作息,而基本的监视记录也没有停止送往长老处,所以,这件事的实情,其它长老就算都不是很肯定,可能会有点疑惑,但是,他们不会来和我对质,毕竟,我还是火影,木叶村唯一的火影。
自来也咬了咬牙,根本不愿意去想那些暗部现在的状况,他也开始质疑放任了自己忽略木叶情报的行为的正确性。
………为了那个孩子的安全,我分批派了两队的暗部暗中保护他,可是,第一队在火之国境内就突然消失了,而第二队,追踪到火之国和风之国边境的某条峡谷,那个峡谷的底部是非常湍流的溪水,直通南方的大海,于是,也因此,我失去了那个孩子的下落,你也知道那个孩子的身分很特殊,生死不明,比现尸体更为严重,而我又不能让这件事情泄漏出去,那会对木叶,你不会不知道这会对整个忍者界产生多大的影响吧?
(真的只是为了那个孩子的安全?为又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我当时完全都不知情?或者说,到现在为止,还有几个人知道?)自来也突然对之前从木叶得来的情报真实性,感到一丝几不可闻的慌恐。
………总之,幸好,六年前,那个孩子自己主动地回来了,而据他的说法,是失足掉落悬崖,被溪水冲走,后来在某个隐世小村落的村民意外救起,后来在那里待了一二年,在准备回木叶的过程中,遇上了同是流浪儿的白和君麻吕,就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回到木叶,之后,我有派人去找那个孩子口中所说的隐世村落,却只有找到了一个荒弃不久的废墟,我没有办法验证那个孩子的说法,只是,那个孩子身上的封印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记忆没有缺失和错误的存在,也都没有查到那个孩子身上有跟其它忍村或是忍者有所接触的纪录,他,依然确实是那个的孩子,所以,我没有继续追问他,我也不能继续追问他,不管怎样,至少那个孩子还是承认他的根是在木叶的,不然他也不会再失去联络后还会回来木叶村,只不过…………
(那个孩子当年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心机啊!猿飞老师,他只是一个孩子!)自来也不明白自己的老师什么已经如此地陌生,或许,就是从当年自己看着大蛇丸叛离木叶的时候开始?一向谨慎机敏的大蛇丸,为什么会老老实实地待在那个早已暴露的实验室中,让猿飞日斩带人刚好目睹正在进行中的试验呢?
………自来也,你们是几岁就已经开始上战场?第一次杀人又是什么时候?孩子?我也希望他们都能当个孩子啊!可是,作为火影,作为木叶村的火影,必须要对整个木叶村的绝大多数人负责。为了阻挡木叶长老和根向九尾人柱力伸出的手,猿飞日斩自认已经尽了作为火影的最大努力。
(猿飞老师,你所谓的绝大多数之外的那些人呢?…………………)一直都是处于「绝大多数人」之内的自来也突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辩解什么,就如同猿飞日斩所说的一样,不曾想过要当一个火影的自己,可能永远无法体会作为火影的立场和想法,如同自己不明白纲手为什么整天醉生梦死,过着被债主追杀的日子也不愿意回到木叶,如同自己不明白大蛇丸为什么与木叶决绝,选择自立音之忍者村。
………我问你,自来也,你这次回到木叶来,不也是因为大蛇丸吗?我不管你到了木叶之后的想法是否有改变,但是,你能否认你回木叶的动机可有丝毫和那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
(不………不是的…………但是………)
………这几年来,你经过木叶村多少次,又有亲自去探望过那个孩子?曾去在意过那个孩子的居住环境?你注意过那个孩子的饮食起居吗?你可有关心过那个孩子的生活场所?如果你们有任何一个留在木叶,那些长老们敢如此作为吗?我不得不对很多事情妥协,至少,鸣人那孩子不是在根的训练所里长大,不用接受那些长老们的洗脑,而我,也不能对九尾人柱力作出太过示好的行为,一些会令九尾人柱力对火影一系感觉变好的事情我也都不能做,你懂吗?我做了很多事,所以我很多事因此不能去做。
(我不…………我只是…………我以为………………)
是的,「以为」,就只是「以为」吗?
自来也以为九尾人柱力的孩子在木叶会过的很好。
自来也以为皆人的孩子即使没有自己特别去关注,也能得到很好的生长环境。
自来也以为只要三代火影还在,就不会让四代火影的孩子受到任何委屈。
自来也以为木叶的村民会在木叶高层的管制之下,依然有足够的理智好好对待一个他们认定是怪物的存在……………
自来也以为在宣扬火之意志的木叶村里,英雄的遗孤可以得到应有的待遇。
自来也以为……………
自来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错以为了多少事情。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的行为表现和自己所知道的形象差异太明显,自来也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很多事,或者说,很多事都不会被摊开在明面上。
(还有机会………我希望………还有机会的…………………)
他忍不住将自己的脸埋在双掌之中,深深地弯下腰,双肩颓然似地轻轻颤抖着。
一夜无眠。
※※※
应该还有一两章,就要准备进入正式的中忍考试第三回合,也就是木叶崩溃计划的前奏。
但是,别说是详情什么鬼的,就连大略咱也都通通不清楚啊!xd。
基础的主线跟aB一样,但是,除此之外,咱完全不知道。
因为,若残某人什么都没和咱说,所以,剧情会改变成怎样,咱是真的不知情。
光是为了劝某人不弃权,咱已经用尽心思,不过,就算咱用尽心思,咱还是不确定某人到底会不会弃权==a。
其余的评的事情,咱也不想多说,反正,一切都是等价交换原则,就这样,仅此。
※※※
第五卷第六十九章-比赛前的最后准备
※※※
在木叶村的范围内,某处山壁上,间接性地传出土石碎裂的巨大声响。
“呦!佐助,我又给你送便当来着,别再玩了啦。”一名绿色短发,从外观上看不出是少女的少女-十六夜拿着一个手提篮,一面打招呼道。
“哼,我这是在修练一种强大的忍术,我可不能像?那样每天都在玩。”宇智波佐助不以为然地说道,但是,却还是稍停了下来,双手插在裤头口袋,缓缓地走向十六夜的位置。
“每天都玩这不是很好吗?像我们这个年龄的小孩本来就应该做这些事情,吃喝玩乐睡。”十六夜认真地点点头。
“…………你是猪吗?”不是宇智波佐助说话不客气,而是你跟某人不客气,她立刻就会给你嚣张起来。
“那是我的人生目标之一呢!佐助,你真清楚我,我们不愧是一类人。”十六夜一脸欣慰地说道。
事实证明,在这种情况上,脸皮厚的一方,拥有绝对性的强大优势。
“…………?,谁跟?一类人,还有,?给我闪远点,别又想把泥巴往我身上抹。”宇智波佐助没好气地反驳道,却没排斥十六夜坐到自己身旁的举动,对于某人自顾自将自己的衣?当作擦手布的行径,也仅仅是有些无奈地撇撇嘴扭过头去,没有做出其它的反应。
宇智波佐助脸上有些不满地坐了下来,然后很自然地向十六夜的方向一伸手。
十六夜笑嘻嘻地将已经干净了的双手从篮子里取出保温瓶和杯子,飞快地倒了满满一杯的冰西红柿汁给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接过了十六夜递来的茶杯,然后爽快地一口喝完后将杯子放下,一个饭团刚好又交到他手上,宇智波佐助也不说二话,拆开纸包就开始吃,然后吃完就顺势伸手一张,又一个饭团递到他手里。
一连消灭掉三个饭团,宇智波佐助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跟之前一样,怒气完全随着血糖值的上升而消失殆尽了。
(……………)
于是,宇智波佐助也只能跟之前一样藉由消灭剩下的西红柿汁来舒缓自己的郁闷。
“?,佐助,那个银毛猥琐蒙面怪人去哪了?怎么这几天我中午上来找你的时候他都不在?”
“他刚好也差不多时候去用餐了,所以你才没碰上。”宇智波佐助镇定地回答道。
“可是前阵子我都有遇到他阿?他明明说作为忍者一餐两餐不吃也不要紧,怎么最近几天才想到要天天用午餐?”
“……………呃,这个嘛…………”宇智波佐助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口才这方面一直没什么天赋。
其实是因为怕了你了,不敢再跟你碰到面,所以才提前避开…………这个实话,宇智波佐助嘴角抽了抽,没想说出来,打算替自己的老师保留一丝尊严。
宇智波佐助想到前几次旗木卡卡西在十六夜的语言攻势下落荒而逃的模样,心里面不知怎么地,感到有些同病相怜的宽慰?
“而且阿,为什么我上来的时候,没看到他下去呀?”
“说不定是从另外一面下去。”
“但是,在你们昨天修练结束后,我刚好去另外一面的山璧那边进行了恶作剧的试验呢!”
“…………什么样的试…………”宇智波佐助还没问完自己的疑问,就听到了从某个方向传来的,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
“触发式百八连环爆炸符试验。”十六夜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这应该………………”听到十六夜的回复后,宇智波佐助的第一想法是好险不是我,第二是如果旗木卡卡西挂了,那我的忍术训练怎么办?第三个反应,才想到了旗木卡卡西的安危。
“放心,那些爆炸符我有进行改良,威力也都有缩减,如果有上忍的身手,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这片山璧又不是只有上忍会来,不得不说,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内心虽然挺偏激,可是本质上还是很善良的。
“而且,我在那面的山壁下方,已经有贴告示,说那片山璧正在进行忍术试验,不要随意接近,其它面,我也有请木叶丸他们帮我提醒其它的人,十六夜将「其它的人」四个字咬的特别清楚。
所以,旗木卡卡西就这样悲剧了?
“那我的训练怎么办?”宇智波佐助很快回过神来。
“别担心,我给你带来一个自称比旗木卡卡西厉害十倍的人来了欧!”十六夜拍拍胸口。
(其实,?明明就记得旗木卡卡西这个名字,而不是只记得银毛猥琐蒙面怪人这个称呼嘛!还是「自称」是怎么回事?)宇智波佐助向十六夜瞥去一眼,无言中。
“现在,让我们来欢迎-人格无下限的超级大色魔仙人!”没有在意宇智波佐助的眼神,十六夜一边欢呼拍手道,一面朝前方扔了个烟雾弹。
于是,一股白烟猛然窜起,待烟雾散尽后,一名有着白色长发,身着歌舞伎打扮,动作夸张的奇怪中年人出现在正因为烟雾而不断咳嗽的宇智波佐助的面前。
“喂,小丫头,我可是鼎鼎大名的蛤蟆仙人,?对我的称呼要尊重一点!那个人格无下限是怎么回事?”
“那是白大哥说的,不过既然你有要求,我也不介意调整一下对你的称呼,只是,拜托人的态度是不是要好一点?”十六夜一脸「我很善良」地说道。
“那是不是可以麻烦?请把那些多余的词汇都给我弄掉!”
“超级大色魔仙人?”
“再少一点!”
“超级大色魔?”
“……………你对我的印象就这么糟糕吗?”自来也终于了悟了。
“唉,白大哥说像你同时有偷窥癖、恋童癖、和双性癖的坏人,不能对你太好。”十六夜摇摇头,眼神里充满同情。
“@#$%^&**@#$%@%$”自来也很想反驳,但是,又觉得自己如果跟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辩驳这种事情很掉价,于是,他转身想要离去找一些可以平复他心情的风景。
“白大哥说,如果你在三个小时内离开我的视线之内,我就要去跟三代火影说你又打算去偷窥。”
自来也离去的脚步稍微迟疑一会儿,但是,还是坚定地迈了出去,如果被区区一句话就改变态度的话,他自来也算什么三忍之一啊!
“白大哥还能用特殊方式让他的老师第一时间知道你对我始乱终弃,还意图先奸后杀的打算!”
“谁会对你这样的小屁孩始乱终弃啊!”自来也大声地反驳。
“…………所以,你不否认有对我先奸后杀的意图?”
“噗!”自来也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步伐自然也停了下来,事实上,自来也觉得自己还能站立,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同样是听到了某人的发言,不过,受到十六夜长期「训练」之下的宇智波佐助,显然承受性就好了很多,没有喷血的倾向,只是,跪倒在地,呛出满嘴西红柿汁的画面,看上去比自来也的模样还凄惨的多。
这也是灰头土脸的旗木卡卡西爬上山壁上时,所看到的诡异画面。
※※※
木叶医院,白作为医疗组的组长之一,也有他个人专属的试验室,作为对医疗忍术及新治疗方法的研发实验用。
研究所花费的金额,也是由木叶高层所报销,当然,内部耗材的清单、研究计划和发展目标也是一个月需要准时报备给三代火影,而木叶高层也是会不定期,前来抽查,以避免研究的方向出现了不符合「火之意志」的项目。
白以往的研究项目,是研究出一种综合用疗伤药基底,可因应再加入时的素材种类,分别暂时舒缓各种刀伤、烧伤、挫伤、撕裂伤等,十数种忍者常出现的伤势,以延长等待救治的时间,同时还具有轻微麻痹和冷却伤口痛楚的作用。
而在今年初,白就已经向木叶高层提供了研究的成品药膏,完全具备了以上的功能,白也给出针对不同伤势所需要添加的不同素材的清单,以及该药膏的成分和制作方式,甚至是该药膏需要注意水气浸染的注意事项也与以告诫。
正是白如此知情识趣的态度,木叶高层同意该药膏的制作份额,每月都免费提拨出一定量给木叶医院用以贩卖,当然,白也不得在私用之外,向外提供大量的该种,被命名为普用药剂的药膏。
也正是这项成就,让白从医疗组的副组长,在无人反对的情况下,晋升到组长的职位,当然,白
事实上在刚进木叶医院时,就已经拥有试验室和个人办公单间的事情,就不是这么重要了,至少就连木叶长老和团藏都不曾过问此事,更遑论其它人。
再说,白的风评,也一直很好,几乎是仅次于当年的波风皆人。
同样是孤儿出身,都拜了三忍为徒,都没有老师的恶习,都个性温和,都有一副好皮相,都常在脸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都拥有足够支持其声望的实力。
只是现在,一向举止从容、言行稳重的白,在自己专属的试验室隔间外来回地走动着,乍看之下,就像是有家人正在急诊室急救中的病患亲属。
不规则的重重走步声,则是很明显地泄漏出当事者的不稳心境。
一想到某人进去隔间前的神情,更是平静地令白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颤。
再加上对方从自己手中取得的那项物品,白以往温和委婉的常见笑容,早已不知何时完全褪去,双眼微微?起,异色的不同瞳眸流露出相似地不安。
※※※
(如果不是白的话,在这种时候,我可能还没这么容易找到个合适、安全、且足够隐密的地方把事情处理掉呢!)
若残就在这已经清空了的试验室隔间内,赤/裸着上半身,盘腿地坐在地面上,整个人正位于一金红色的五角锥状结界中,而结界的六个节点,赫然是六枚拇指大的查克拉结晶。
(漩涡一族的身体,几乎都有优异的人柱资质。)也对于异体精神拥有最大的包容性,其中也包括漩涡鸣人这个不是红发的漩涡。
而若残的面前,放了四根充满红色液体,封闭完善的试管,只不过,仅有前两根隐隐泛着查克拉的气息。
(漩涡一族的鲜血和查克拉,从来都是封印忍法效果最好的载体和触媒。)因此,几乎每个正统的漩涡族人,都是天生的封印系忍术高手,只是,现在依然存活着,并且能力觉醒的漩涡血脉,若残也只知道一个人-晓之零-长门本体。
(宇智波一族的鲜血和查克拉,都拥有相当强烈地刺激灵界生命体活性的功能。)同时也拥有增幅精神的作用,不论是起因于正面情绪,还是负面情绪,而在世仅存的三名宇智波,若残能拿到手,并取得开启万花筒中的宇智波的新鲜血液,也只有,当前的木叶S级叛忍之宇智波鼬。
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人的血液,可不仅仅是单纯作为血液的存在,很多忍术、密术、甚至是禁术都会用得到,有时候的影响,不单是个人,还可能作用到整个族群,更不用说,还是直系,已觉醒血脉的血继限界者的血。
但是,那两个人听到自己的请求时,却是没有多说二话,很干脆地将注满了查克拉的自身血液给了自己…………
明明是不到一百公克重的两管血液,若残却记得自己拿到手时的沉重。
至于其它两根单纯血液的试管。
(千手一族的鲜血,则是具备了压抑灵界生命体活性的作用。)所以,直系的千手宗家在面对尾兽和通灵兽时,都能发挥出比其它人至少多出三成以上的战力,千手纲手的怪力拳,在面对巨型通灵兽时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绝对不仅仅是出于那力道的缘故。
四管血液中,最后两管分属于初代火影之孙女和拥有初代火影细胞的唯一存活者,都是由白弄到手的。
而这四管血液的问题,还不仅止于此,前两管的血液很纯正,但是本体的健康状况都很有问题,他们两个的身体状态,如果是在其它人身上,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纲手和目前代号天藏的暗部,血液都不够纯粹,前者没有觉醒木遁,后者,并没有拥有千手一族的血脉,只是移植初代的细胞。
白为了从取得的血液中各自分离出酒精和麻醉药的成分,也费了一番功夫,不过,这就不是若残所知道的事情了。
(再说,还缺少了千手一族的查克拉。)若残想到那个被纲手很宝贝的项链,但是,要取得那样物品,对于目前的若残等人,还是太有难度,至少在不想打草惊蛇的前提之下,这跟取得血液的难度不一样,纲手喝醉酒的时候,警觉性可没那么明显,更何况,她对白也相当的信任,至于天藏的血液…………就算是暗部也不可能不会受伤,作为医疗者的白,想要拿到一些伤员的血液,实在再容易不过了。
(可惜,在这个中忍考试后,九尾人柱力在木叶的监视应该会更高,我可能找不到更好的时机来进行这项步骤,所以,就算不能完整,我也没有其它选择的余地了。)
『…………我以为你应该对你的决定多考虑一下。』
『我已经考虑了足够久的时间了,事实上,我还是最近才下定了决心。』
『为什么?』
『因为,我是最近才真正从一个人身上看到了漩涡鸣人应该要有的模样,我总得做些行动证明些事情呀……………』
『你……………』
『我以为你应该是最赞成我的打算的存在,或许,还应该是唯一的一个?』
『就算我和他并不是同一类的物种,甚至是他封印了我,但是,在我的认知里,像他的那种存在,应该是被称之为伟人?英雄?之类的好人?或者说,你并不这么认为?』
『…………不,我和你的想法类似,我也认同那个人是一名英雄,是一个伟人,是一个很好的好人。』
『既然你也这么想,可是,你却打算……………』
『他是很好,非常好,好到让我想不发现自己有多不好都不行……………他太好了。』
『什么?』
『玖?,别说出一些会让我质疑你是否是最穷凶极恶的尾兽-九尾的话语,我很清楚我的打算,一直都是,从那个时候起都没有变过!我还以为只有你明白,曾经这么以为的…………后悔,那对我来说太空泛了。』
『喂喂!!!?』
『哈哈,玖?,不过,不管怎样,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若残没有注意自己此时的笑容,与当年四代火影封印九尾时的笑容有多么相似。
『!』
不再理会脑海里传出来的声音,若残果断地沉敛心神,集中起全部的注意力。
(果然,会突然和玖?说起话来,我或多或少也有些紧张吧?)
若残很快地将嘴角上自嘲般的弧度抹去,转而不自觉地微微?起双眼。
一红一蓝的双眸泛出金红色的光芒,只是和以往相比,这股金红色的光芒似乎参杂了几缕陌生的半透明色泽,隐隐流露出不属于九尾,也不属于漩涡鸣人的查克拉气息。
四管血液被悬到半空,管口被硬生生割断,鲜艳的红色液体顺着开口流了出来,最后在离地半公尺处,自然地交错混合成一个红色的球体,然后从这个液状球体延展出一条细线,开始主动往若残身上的腹部至左手掌的所有位置开始凭空勾勒起来。
如果此时有日向家的族人开启白眼,就可以看到,从若残身上冒出四只完全从查克拉聚集而成的手掌,抓起了四根试管,然后出现了一道利刃划过四个试管,紧接着,四只查克拉手掌小心拿起三根试管,将其中的液体倒入了一个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的,由查克拉凝聚而成的碗中。
而后,四只查克拉所凝结出的手掌,汇聚在一起,从那个红色球体分出两丝细线,分别以若残的腹部和左掌为中心,描绘出不为人所知的独特咒纹。
紧接着,变形成一只人手,五个指尖冒出了夹杂半透明和深黯的双色火焰状查克拉,对准了若残腹部上,五行封印的五个点按去。
【五行封印】?解!
(完全的暴力解法啊!)就在查克拉手掌与若残腹部接触上的同时,若残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一阵剧颤。
若残的腹部,也立刻浮现出散发着不详意味的血红色咒纹,张扬的杀戮气息,混合着残暴剧烈的庞大查克拉立刻由若残腹部为中心向外汹涌而出,不过,反应更快地,是那只查克拉会聚而成大掌,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道包覆住若残的人型膜,满满收拢起来,而那些血红色的狂暴查克拉也一点一滴地挤压回若残体内。
凭借着这股非人级别的查克拉,若残预设的另一个禁术也达到了启动基准。
(【幻龙九封尽】!)
原本需要九名影级整整三天份额的查克拉量,现在以一人一尾兽全面承担。
以若残腹部为中心,至左掌心为终点,立刻在手臂上冒出十来条网状的金红银三色纹路,还有白色的光团依着某种频率,缓缓地从若残腹部一涨一缩地延展到若残的左掌心。
(幻龙九封尽的效果能保留三天,是吗?)
“再三天吗?”
若残腹部的血红色咒纹一明一灭地闪着波纹,就像是电力耗尽前的闪烁灯光,取而代之的,是若残的左臂,布满各色的咒纹,光泽的波动彷佛就像是在呼吸一般,不过,在若残用某种有着银色纹路的黑色绷带给紧密包裹住,再用木叶医院专用的普通绷带在外层进行伪装完毕后,就完全没有了任何异状。
(既然封印已经从腹部移转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到左臂,那么,剩下的最后步骤,就是需要截断主体和从体之间的联系……………能够接触到灵魂的…………)
(【尸鬼封印】!)
※※※
没有意外的话,我尽量让下一章就是进入中忍考试,不过,这之中会有多少剧情(原著的剧情,或是纵情的剧情)被砍,就不是我负责的部份。
反正,和下一章可能会有颇大的时间空档差距,不过,会省略的,跟原著没有差异的剧情,应该都会省略掉了,(我写着腻,你们看着也没趣。)
说起来,咱好像没说过中忍考试的对战表,基本上都跟AB的一样,不过,变成宁次VS君麻吕、白VS鸣人,其它都一样。
※※※
第五卷第七十章-木叶崩溃计划开始
※※※
就在砂忍的我爱罗和宇智波佐助僵持之际,春野樱坐在外围的观众席上,看到周遭的人开始一个个地闭上了双眼,上半身或前倒,或后仰,明显失去了意识。
(怎么回事?)
在这时候,春野樱发现从比试场上空处落下了大片的白色羽毛!
“解!”春野樱第一反应做出了幻术反弹的手印。
春野樱这才发现到自己附近,除了卡卡西老师和阿凯上忍之外的人,好像通通都因为刚才那个大型的幻术而昏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春野樱的注意力很自然地往旗木卡卡西和阿凯的位置凑过去,正好从自家老师口中听到了大蛇丸这个名字,顿时春野樱的脸色一变。
(大蛇丸!?为………为什么他会跑到这里来?难道他又来找佐助的麻烦?………佐助!)
“佐助…………!”春野樱惊呼出声。
春野樱立刻想到现在的比试场上,不正应该是佐助的对战吗?马上回头望向比试场,却发现当中只有两名木叶的忍者正在对话,而宇智波佐助和他的对手,那名砂忍早都不见踪迹了。
(咦?佐助不见了………!)
春野樱的精神还专注在佐助消失在比试场上的事情,浑然没有发现到自己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打量的模样,对于那些来袭的音忍和砂忍来说,是多么明显的标靶。
当看到两名音忍杀气腾腾地扑向自己的时候,现在的春野樱唯一能做出的反应,也只是下意识地闭起眼睛,双手抱住头蹲了下来,然后等待剧痛的来临。
约莫过了五、六秒,没有等到预期中的感受,春野樱才小心翼翼地睁开左眼,却只看到旗木卡卡西眼神带着笑意的面容。
“小樱,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减少一下敌人的数量。”旗木卡卡西话一说完,立刻一个瞬身消失了。
春野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老师平时那吊儿郎当的笑容也有给人安全感的时候。
就在春野樱还维持着原本双手抱头的姿势胡思乱想时,旗木卡卡西已经解决掉了不少敌人,再次回到春野樱附近。
“小樱!”
“!!”春野樱猛地抬起头,不过,从她的位置,只能看到旗木卡卡西的背影。
“我在判定你们适不适合当下忍的野外求生演习中,教你幻术是对的,你果然有使用幻术的才能。”旗木卡卡西的声音有些感叹的意味。
事实上,拥有使用幻术的才能,并没有大多数人以为的普遍,整个木叶村公开的幻术大师,也仅仅只有夕日红一位而已,绝大部分的忍者,对于幻术的掌握,也只停留在能解开幻术和施展C、D级的单人幻术水平。
而且少数血统传承的天赋者外,这些幻术适性者,几乎有八成以上都是女性,所以在木叶下忍的毕业考中,对于女性毕业生进行幻术适性的测试,其实是一个不成文的默契。
春野樱也是旗木卡卡西所带队的历届女下忍中,幻术适性最好的一位,也是唯一具备幻术适性的下忍,只可惜,未来的春野樱完全朝着近战型暴力女忍者的方向迈进着。
“什么?”
当然,这个时候的春野樱不会明白旗木卡卡西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的感慨。
旗木卡卡西自然也没向春野樱解释的心情,只是快速地过滤了一下记忆,然后吩咐道:“你快解开幻术,然后去把鹿丸给叫起来。”
然后,旗木卡卡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用一种充满觉悟和悲痛的沉重口吻,吐出接下来的半句话。
“………还有十六夜也叫起来吧!”
“!!!!…………卡卡西老师…………需要我陪你去找白学长吗?他现在应该已经带着鸣人到木叶医院了。”
“…………我的意识很清楚,思维也很正常。”
双眼明白透露出我不信三个字的春野樱。
如果有其它人选,旗木卡卡西也不愿意选十六夜,但是,现在的情势却不容他多加犹豫。
山中家和秋道家的孩子,年纪尚幼,家族能力针对性偏高,在这种情况下能发挥出来的余地并不多。
红组的学生坐在另外一个区块,目前的混乱也不足以让旗木卡卡西绕过大半圈比试台去找人,更别说,旗木卡卡西对红组三名学生的个性和能力并不太熟悉。
而阿凯的学生,唯一一个身体健全的,主使暗器,在这种自己人众多,且敌方多为菁英的前提下,攻击力顶多只有骚扰的程度;另外两个都有伤势在身,只是一个是一个月前的旧伤,被阿凯带来看比试,目前也中了幻术昏迷中,最后一个是在今天的第一场比试中受创落败,已经由他的对手-君麻吕给带去治疗了,现在不知道在人到木叶医院了没。
最后是白,和被白一招幻术瞬间解决掉的鸣人,想到这里,旗木卡卡西还挺佩服白的情报搜集能力,对于漩涡鸣人的最大弱点-幻术,查得非常清楚,开场不到十秒钟,漩涡鸣人当场倒地,可怜的是,漩涡鸣人倒地的时候,脑袋似乎撞到了上场比试留下的碎石,所以,才让白给带去木叶医院检查,不然的话,这里的战力就更充分了,毕竟,白与君麻吕和中忍资格之间的差距,也仅仅是一个形式上的流程需要通过而已。
所以,现场,卡卡西除了凭本身能力反弹幻术的春野樱,和一向以头脑著称的奈良家小鬼之外,也只剩下十六夜这一个选择……………往开点想,至少不是什么下忍都能对上忍多次暗算和恶作剧成功的,由此可见,十六夜的能耐,还是十分可观的。
至于这个结论的得到,是旗木卡卡西多少的心酸所累积出来的,就不足为外人道哉。
“咳咳。”旗木卡卡西轻咳两声,拉回春野樱的注意力,“总之,很久没出任务?,这个A级任务,可是自从?在波之国执行过任务之后,就再也没执行过的困难任务!”
“什么?”春野樱的惊呼声,似乎吸引到作为敌人的音忍,不过,对方的攻击,顺手就让旗木卡卡西给挡住了,只是,依然令春野樱留下了惊魂未定的苍白脸色。
“老师………在这种状况下………你派给我们的A级任务到底是要我们做什么啊?”
“佐助正在追踪砂之忍者我爱罗。”
“什么?”
“小樱,你去把施在鹿丸他们身上的幻术解开,然后和他们一起去追踪佐助。”旗木卡卡西的脑海中闪过当时从包覆着我爱罗的砂球中冒出来的诡异手爪,尤其是那股异样的查克拉气息………
“但是既然要做这种事,还不如………把井野和丁次也叫起来,人手比较够…………”春野樱想到要出任务,立刻再举出几个比较熟识的下忍。
“我想应该已经有很多砂之忍者语音之忍者跑到村子里来了。如果以基本四人小队以上的人数行动的话会失去迅速的优点,而且也很难不被敌人发现………?在忍者学校的巡逻实习课里,应该学过这些事情吧!”
“啊!对喔…………咦?可是你说四个人,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啊?”
“【通灵之术】!”旗木卡卡西召唤出家传的一只像是小型沙皮狗,从那只狗的装扮,春野樱可以分辨出那只狗应该是卡卡西老师的家族通灵忍犬。
“!!”
“?叫帕克………会利用佐助留下来的味道帮你们追踪他的!”
“难道…………你说的另外一个人…………就是这只小狗………?”春野樱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小沙皮狗,然后看到那只名叫帕克的小沙皮狗跳到了自己面前不到五公分处,和自己四目相对。
“喂!小姑娘!?别说在下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啊~~~!”
(我没说你…………长得很可爱啊…………)春野樱内心吐槽道。
对于爱犬的个性相当了解,旗木卡卡西果断打断了一人一狗间的对话。
“好!小樱!去把施在鹿丸和十六夜身上的幻术解开吧!”
“恩……………好!”
春野樱记得他们几个人的座位顺序由内向外,分别是自己、井野、丁次,鹿丸好像是座位最外侧,至于十六夜则和鹿丸隔着一条走道………
春野樱从座位和座位间的空隙匍伏地前进,很快地就先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倒在走道上的奈良鹿丸,以及视线后方,就坐在位子上,低垂着头,给一顶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的十六夜。
“?…………”春野樱先是蹲在地上,赶快检查了奈良鹿丸的呼吸频率和脉搏,然后额上立刻青筋冒起。
“鹿丸…………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中了幻术的征状,春野樱嘴角抽了抽。
很会看人脸色的帕克,顿时向前对准鹿丸的小腿一咬。
“好痛啊!”伪装被突如其来的痛给破坏的奈良鹿丸。
“你也会反弹幻术嘛~~~!干麻假装睡着啊?”春野樱没好气喊道。
“哼…………我才不想被卷入麻烦的事情呢!我根本就不想管佐助怎么样了…………”暴露了自己没有中幻术的奈良鹿丸,嘴角撇了撇,一脸没有兴趣的模样,对着令自己露出马脚的罪魁祸首之一-小狗帕克,将?拎了起来,用力捏住?的脸颊往外扯以泄怒气。
帕克当然不甘示弱地回咬,没有办法咬回去的奈良鹿丸再次冒出痛呼声。
“好痛啊!…………啊~呀!”奈良鹿丸突然被一个物品给砸在脸上,痛呼声也因此讶然而止。
“吵死了!又是雷声,又是大吼大叫,让不让人好好睡啊!知不知道我从昨天晚上抄书抄到天亮阿!”维持扔出鸭舌帽姿势的十六夜,一手捂着嘴,不断打着哈欠,脸上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满是还没有睡饱的模样。
很显然是因为睡着了,所以也没有中刚才的涅盘精舍之术,毕竟九成以上的幻术施展,都需要受术者具备有基本的视觉能力。
“咦?比赛都已经打完了吗?白大哥和君麻吕大哥呢?现在是怎样?大乱斗?露天睡觉大赛?奇怪,怎么好像有人从天空飞过去?”完全状况外的十六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原来…………十六夜你也没中幻术……………”春野樱看着一脸睡眼惺忪和胡言乱语中的十六夜,心情莫名地觉得很复杂。
“阿!小樱,我知道我即使有黑眼圈还是那么可爱,但是,你不要再盯着我看了,我会害羞的!”
“………………”
“………………”
春野樱和奈良鹿丸不约而同地将头转了开来。
这个时候,铁血凯正好一拳将一名意图偷袭春野樱等人的音忍直直击向他们身后的墙壁。
“唔!”那名受到攻击的音忍四肢一阵发麻,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好快…………”那名音忍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不只是速度快而已…………喝!”一反平时形象的铁血凯,没有缩回已经没入对方腹部的拳头,反而是直接施力,狠狠地一拳了出去。
“砰~~嘣!”那名音忍背后的墙壁应声而裂开,已经失去意识的音忍也顺势从那个缺口摔落地面。
“阿凯老师!”
“……………!?”
“!!”
春野樱等人的注意力也给这个巨大的声响给吸引过去时,暂时清空附近敌人的旗木卡卡西也立刻过来。
“我要告诉你们任务内容了,听到之后,就立刻从那个洞离开这里!你们去追踪佐助,和他会合,并且阻止他!然后在接到新的命令之前,留在安全的地方待命!”
“!?”
“佐助他怎么不在?跑马灯上怎么没有出现比赛结果?他打赢没必要闹消失阿!所以佐助他打输后没脸见我所以跑掉了?没必要阿,我又不只会用这件事情笑他。”环视比试场一圈的十六夜,果然没发现宇智波佐助的身影。“现在一堆人打架是因为对比赛结果不满才打起来?木叶打赢就算佐助赢?砂忍打赢就算我爱罗赢?那又关音忍什么事情?…………”
“……………”
“……………”
“……………”
“……………”
这才知道刚睡醒状态的十六夜竟然有话唠毛病的其它人。
“……………我一边走一边把理由告诉你!走吧!”已经听不下去的春野樱,抓着十六夜的就往那个缺口外窜了出去,在她前头领路的,那是卡卡西的通灵忍犬-帕克。
“?!为什么连我都要跟着去呢…………”奈良鹿丸一嘴碎碎念着,不过,动作也没有慢上多少,立刻也跟了上去。
“只靠他们的力量真的没问题吗?”铁血凯看着三人一狗离去的背景,有些揣揣不安地开口道。
“有帕克跟着他们,应该是没问题………只要别太过于穷追不舍就行了…………十六夜那小鬼,可是连三忍都能暗算呢!再说…………”旗木卡卡西的真正目的,也只是让春野樱等人有个适当的理由脱离这里混乱的场面,至于是否真的能完成任务,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毕竟,旗木卡卡西也有暗自吩咐帕克,如果情势过于危急,就把几个小家伙带往安全没人的森林某处待着。
(至少有小樱和奈良家的小鬼也在,他们不太会去招惹出什么超出他们能力范围外的事情…………吧?)
※※※
木叶医院。
白站在医院前方的广场中央,口头上指挥着一些医疗人员的动作,双手也同时放在两名伤势较重的木叶忍者的患部上,一阵阵地散发着温暖气息的绿色医疗查克拉正由白身上不停地输出,而那两名木叶忍者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
一名白发的少年,不断地将一些受了重伤且昏迷的人送到医院大门口,然后,又立刻转身离开。
急诊部的灯号不停地闪烁着,人员进进出出,异常地忙碌。
这时,一名受了重伤的木叶忍者倒在了木叶医院的外围大门口,白一个瞬身冲上前去,伸出左臂扶起对方,然后,顺势反手由下往上挥出右拳,重重地打在还想捕上最后一击的追杀者身上!
瞬间,那名追杀者已经成为天空上的一个黑点。
“不准对我的伤员动手。”白一反平时的温和神情,冷冷地宣示道。
“我是一名医疗忍者!”
“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意图伤害我的伤员!”
※※※
下章大蛇丸就要PK三代了!
嗯,若残也会出场(这很重要
至于72章之后的内容………我完全不知情!->若残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想做啥==
(那啥啥复活四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们想太多了。)
(话说,若残也小看玖?~~~)
已经过敏了整整两周,几乎是被软禁在家了==(听说是什么环境性过敏+二次过敏),不能晒太阳,不然会严重,也会四肢痒,应该是快要好了,这也算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过敏,感觉很奇特,不知道吸血鬼晒到太阳时的感觉是不是也有些类似?(这是我全身痒痛时,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
第五卷第七十一章-三代VS大蛇丸
※※※
木叶村,?望台上的四紫炎阵中,随着一二代火影的秽土转生分身被猿飞日斩所施展的尸鬼封尽给迫去,幻术-黑暗行之术自然而然地自主解除掉,那股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幽也立刻消散而开。
只是,早已完全被巨大的树?给充斥着的四紫炎阵内,除了当事者之外的其它人,不论是那四名设下结界的音忍,还是旁观中的木叶忍者们,依然无法知悉其中的凶险。
在一番短暂的近距离缠斗,这才用出潜影蛇手阻碍住猿魔-金箍棒的大蛇丸,终于还是被已豁出性命的猿飞日斩抓住一个空隙给擒拿住。
“一切都结束了!”猿飞日斩逼近了大蛇丸。
“可恶!”
没有料到年老力衰的猿飞日斩会和自己如此接近地进行攻击,大蛇丸一愣之余,猿飞日斩身后的巨大白影人形再次举起布满黑色诡谲咒纹的左手,穿过它前方的一个模糊人形虚影,最后从猿飞日斩的腹部伸了出来直直没入了大蛇丸的胸口之中。
大蛇丸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
(这………这是什么感觉………)
才一霎那,大蛇丸发现自己几乎失去所有对身体的控制权,不是现实中的那种物理性束缚,而像是自己的意识和操控身体的神经之间,出现了断层。
电光火石间,大蛇丸用尽全部的意志勉力操纵了被猿魔-金箍棒打飞到不远处的草稚剑剑尖对准了猿飞日斩的心口,如今,大蛇丸也只能寄望猿飞日斩会为了闪躲攻击而退开。
至于猿飞日斩,他不是察觉不到草稚剑的动静,但是,已有死智的猿飞日斩,估算过自己接近油尽灯枯的体力,不愿意放过这个可能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抓住大蛇丸的机会。
“去死吧!”
“去死吧!”
双方同时动念,大吼出声。
猿魔早已变为人型,虽然依然被数条大蟒给限制住行动,依然试图伸手抓住那把向猿飞日斩直刺而去的草稚剑,只可惜,草稚剑的锋锐远比?所料更甚。
就在草稚剑贯穿猿飞日斩的身体的同时,大蛇丸也看到了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一只满布黑色咒纹的苍白手掌抓出了一团模糊半白的物体。
“可恶…………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避开…………”仅仅一瞬间,大蛇丸已经感觉到全身上下似乎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麻给浸泡着,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中被剥离了。
(!)
大蛇丸突然有所感触,竭尽所能地举起双手,想要施展随意一个忍术,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出现,大蛇丸的脸色顿时一变。
(可恶…………我没办法使用术……………)
似乎是心有默契,即便猿飞日斩没有抬起头来看到大蛇丸的神情,依然可以猜测出大蛇丸的些微想法。
“这…………这一招……………”猿飞日斩这才缓缓地想要解释。
“这一招,尸鬼封尽,是必须把自己的灵魂交给死神,才能够发挥效用,是一招必须陪上性命的封印术。”一道异常淡漠,充满异质感的特殊嗓音插入了猿飞日斩和大蛇丸之间的对话。“而现在,位于三代火影身后的人型,就是只有尸鬼封尽的施术者和受术者才能目睹的死神化形。”
“!”
“!”
在这四紫炎阵之中,竟然出现第三者的声音!
乍听之下,彷佛什么情绪都没有,来人的声音带着一股诡异的特质,那就是几乎没有丝毫音调起伏。
大蛇丸和猿飞日斩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往声音来源的方向。
那是一个有着青年身型的人影矗立在半空之中,身着黑底银纹的风衣,脸上带着一副无面者的白色面具,只是面具左下方有着一道狰狞的丑陋接痕,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抹扭曲到变形的苦笑,而他的发丝,则是尽数在兜帽的遮掩下,没有透露出来。
“我刚才所说的,应该就是三代火影大人想说给初代音影听的事情,当然,这应该也与三代火影大人所得到的信息无误才是,是吧!”
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开口计较对方的态度或服装?询问对方到底是如何闯入四紫炎阵内?还是问对方是谁?
生死攸关的三代火影和大蛇丸都没有愚蠢把这些不太重要的事情提出来,这名突然出现的陌生青年选择了一个相当关键的时间点现身,对于三代火影和大蛇丸来说,这名陌生青年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更不用说,随便刺探他人的忍术,本来就是忍者的忌讳,其次,来者进来的方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动机和立场,对现在的三代火影和大蛇丸来说,随便的一名普通忍者,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给予他们羞辱、重创,甚至是速死,如果因为开口问了根本不影响情势的小事而影响到来者的观感,是非常得不偿失的白痴举动,因此,三代火影和大蛇丸,不约而同地,在第一时间选择保持了沉默,就连动作都暂停了下来。
“……………”
“……………”
“至于现在,我可以替三代火影大人回答初代音影刚才的问题了……………对于已经确认了自己死期,也认定受术者之死的三代火影来说,自然没有闪躲的必要,你不也这么觉得吗?初代音影,还有,你好,三代火影。”对于三代火影和大蛇丸的不发一语,陌生青年像是完全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过在那反问句后,陌生青年的左手食指却是不自觉地勾了勾,在面具上做出了类似搔脸的动作。
“……………是你!”明明看不到长相,明明声音、身形都有所变化,大蛇丸还是认出了伪装过的陌生青年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当然,大蛇丸不认为那个孩子在这几年间会长这么高,明显是使用了伪装,不过,这种情报大蛇丸可没有将其告知三代火影的善心,不过,那个孩子的打扮却令大蛇丸感觉到一种是而非是的既是感。
很多外在的事物会改变,但是,有些东西的本质,永远都不会变。
“是阿,好久不见了,多年久别,对于你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理念,我一直深感由衷的敬佩。”彷佛完全没有注意当前气氛的紧绷,若残缓缓地向着大蛇丸的方向躬了躬身。
“果然是你吗!”大蛇丸皱了皱眉,却不知道是因为灵魂被抓住的痛苦,或是其它什么因素。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出现了意料外的第三者,而且貌似还与大蛇丸有旧识,这也怪不得猿飞日斩的口吻略显严峻,更别说来着的嗓音有着额外的特殊,同时交融着少年的干净、青年的清朗,成年者的沉稳,以及年老者的漠然。
“你这个根本不敢见人的家伙是什么东西?也是跟那个叛徒是一伙的吗?”还紧紧抓着草稚剑的猿魔,对于这个不知道潜藏于附近多少的阴险小人完全没有任何好感。
于是,相较于口气尚称温和的大蛇丸,猿飞日斩和猿魔的语调就明显尖锐了一些。
只是,就算是特定人士的情绪喜恶,都不一定能牵动若残的情绪,更遑论,不论是猿飞日斩,还是他的通灵兽,都不在这方所属之列呢?
“你在四紫炎阵之中待了多久?”即使与对方有旧,但是,大蛇丸还是不确定若残身处于此的立场为何,只能用这种不敏感的问题来确认对方的想法。
毕竟,若残刻意地选择了一个,大蛇丸、猿飞日斩和猿魔都无法轻易动作的时刻现身,这实在让原先在场的二人一兽无法猜测出对方的态度和倾向。
“我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我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这种事情重要吗?你们更想知道的应该是……………我算是属于木叶?音忍哪一方的人吧?”
“可惜,这个问题,从根本定义上就有了问题,所以,我哪方都不会算是的!”若残发出了略带笑意的清浅嗓音,像是走在透明的阶梯上,慢慢地将双脚踏在了?望台的屋顶上,然后缓缓地走到被数条大蛇缠缚注的猿魔面前,一掌就往猿魔额心抓去。
顿时,一阵灰烟聚而散去,猿魔和那些大蟒的所在之处,已经是空无一物。
大蛇丸和猿飞日斩也立时脸色一变,他们同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淡淡衰竭感从体内蔓延而出,那是自己的通灵兽被强制遣返时的后遗症之一。
下一瞬间,猿飞日斩立刻感到胸口内部传来的一阵炙热的剧痛,但是,很快地,猿飞日斩却感受到这股痛楚的感觉正在舒缓。
(是医疗查克拉?)
原来是若残已经一手拔出了草稚剑,另一手凝举起浑厚的医疗查克拉往着猿飞日斩的伤口按去。
不过,大蛇丸和猿飞日斩都没有注意到若残有意无意间,似乎都避免自己的身体触碰到了那个死神分身的任何部位。
而在不消片刻后,猿飞日斩就觉得那道由下往上贯穿的伤口刺痛缓和了许多,至少,已经不会影响到开口说话,就连呼吸也顺畅了些许。
相对的,对于自己得来不易且唯一可为之协持的战果被若残如此轻易地给抹煞掉,大蛇丸的脸色就显得异常难看。
“大蛇丸,你别想太多,我从来没有成功地和木叶位于在同一立场过,即使…………”若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的父母都为了木叶而牺牲,但是,这不代表我也必须这么做,不然,你与我也不会有认识的机会。”
“只是,不管怎么说,猿飞日斩都是木叶村的火影,三代火影。”若残顿了一顿,“而我也不想等太久,所以,我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
“我,不能让三代火影死在这里,就如同,我也不会让你被三代火影给留下。”若残淡淡地几句话就充分地表达了自身的立场。
“!”
“!”
同时脸色大变的猿飞日斩和大蛇丸只看到若残朝天半举起了左臂,衣袖受着重力而向下滑落,露出异样的全黑臂膀,那副模样,明显地不像是属于人类的手臂。
“抱歉,不介意借我个位置吧!”若残嘴上是如此说道,不过,眼神完全是看着那名死神化形,也是这个时候,猿飞日斩和大蛇丸才察觉到若残确实能看到死神化形。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刚不是说只有该术的施术者和受术者才会看得到死神化形吗?)
就在猿飞日斩和大蛇丸错愕于若残的言行,若残已来到猿飞日斩身前,毫不犹豫地将左臂伸往对方已浮出术式咒轮的腹部。
“爆!”
若残漆黑左臂外围,浮出一轮镂空状的黑红色咒文,但是随着若残的话语,整个突然像是炸裂开来,而若残的左掌则是借机深入了猿飞日斩腹部的咒文环中。
不过,显然力道已经用老,若残无法再将手臂往前…………
“再爆!”
这次浮出的,是一轮异于前者、带着金芒的黑色咒文,只是,依然和前者的下场相同,在碎裂之后,令若残的去势添了几分。
“再给我爆啊!”
………………
大蛇丸感觉到若残现在的作为,和自己所研究出来的一种不用结印的施术方式似乎有些相似,同样是将咒文刻印在身体的部位上取代结印,只是,自己的方法需要以血作媒,而对方的方法并不需要。
(……………或者,其实是定时型的设置?)大蛇丸的心神有些给这个没有见过的施术方式给吸引,因此,竟然没有注意到在若残接二连三地「爆咒」之后,他左臂的全黑也产生了变化。
原先的那抹深幽的黝黑,随着一条条咒文浮起炸裂开后,开始转变为一种诡谲的灰色。
隐隐约约间,有着银芒在其上流转着,所勾勒出纹路,好似与那死神化型左臂的咒纹越来越相似。
只是,一者为白底黑纹,一者为灰底银纹。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细长的灰白物质像是被挤了出去般,缩回了大蛇丸的身躯,大蛇丸立刻发现到自己的左手指头竟然已经能够微微地动作………………
不过,大蛇丸来不及为此事讶异,而是和猿飞日斩一样,注意力都放到了整个形体开始产生变形的死神化形上。
不,与其说是变形,更不如说是扭曲!
一缕泛着银芒的臂膀状黑雾深深地没入了那个死神化形的口中,然后死神化形的全部身躯都开始一紧一松地张弛着,彷佛,是受到那黑雾的刺激,要将什么埋藏深处的物品给反哺出来一样。
但是,像是和死神化形的缩胀共鸣般,若残乍青乍白的神色却是在面具的遮掩下,完全不为猿飞日斩和大蛇丸所查觉。
紧接着,大蛇丸看到了那个灰白色的死神化形不知何时举起了一把短刀。
“咻!”
手起刀落之际,死神化形同时发出了一声凄厉,像是完全击打在灵魂层面上的尖吼,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心神恍荡,查克拉一阵不稳,连视线也产生了片刻的模糊。
年迈的猿飞日斩立刻维持着站姿便晕厥过去,若不是胸口那几不可见的微微起伏,大蛇丸还以为猿飞日斩已经就此死去。
这时,大蛇丸感觉面侧括起一道锐风,方才听闻“砰!”的一声巨响。
原先身旁的少年像是被巨大的冲击被狠狠地砸入后方某棵巨大的树干足足有五公分之深,整个人彷佛是被镶在了树上,一抹像是缺了一角的淡白物体正渗回若残体内,其它的,只余下几声压抑着的吞咽声,以及从其身上传出的血腥气味。
“滴………滴……滴…………“
好几声黏稠液体滴落地面的细弱声音传入大蛇丸的耳中,在这莫名安静的时刻,显得格外刺耳。
大蛇丸将视线转向若残的方向,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对方的面具下端不知何时,已经渲染出一抹红印。
不过,来不及待大蛇丸对目前的情况有什么感想,也没有注意到若残漆黑的左手掌心似乎抓着什么透着金红色泽的光团。
更占据了大蛇丸全部注意力的是,那个明明失去了施术者意识操控的【尸鬼封究依然还在运作着的事实!
因为,它已经开始逼近大蛇丸!
大蛇丸看着死神化形朝着若残的位置瞪了许久,不断地伸出了长长的舌头舔舐着那柄短刀,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那一双黑底红瞳的双眼流露出复杂的目光,不甘、遗憾、愤恨、渴望、讥讽,以及一丝丝潜藏着的畏惧………
似乎是注意到大蛇丸的目光,死神化形以诡异的角度转动脖颈,与大蛇丸四目相对。
这个时候,死神化形的双眼里,就只剩下浓浓的庆幸、贪婪和欣喜。
大蛇丸的冷汗缓缓地滴落,心里感受到一股莫名而来的胆怯和惊讶,这是天生双方位阶上差异所造成的威压。
(该死的…………为什么施术者都已经失去意识,那个鬼东西没有消失?)大蛇丸暗自咒骂道,却无力于现实的情况。
整只右手,大蛇丸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存在,就像是自己不曾有过右手一般,而现在,他只发觉到原来已经可以动作的左手臂似乎又再次开始丧失了知觉
(我不甘心啊!)大蛇丸咬牙切齿,他用尽全身上下所有意志和精神拼命地要远离死神化形,突然发现全身的约束竟然松脱了一会儿,尽管马上又感觉到那股束缚力,但是,抓住了那个瞬间的大蛇丸,还是离着死神化形的方向更远了几步。
大蛇丸瞥眼看去,死神化形一阵模糊一阵清晰,那股束缚自己的力道也开始有所变化。
照那死神化形的频率变化,大蛇丸看出自己的机会来了,更是拼命的挣扎。
不甘心到口美食全都就此飞去的死神化形,露出一抹邪笑,再次举起短刀,挥了下去!
“不!”
※※※
大蛇丸强忍着右臂如火烧般的炙灼感,一面在已解除四紫炎阵的四人众协助下离开木叶。
一想到方才在四紫炎阵中所发生的事情,心中也是不免一阵后怕和不甘。
从离开?望台后,大蛇丸已经不只一次地试图使用右手施展忍术,但是,别说是想要结印,就连查克拉都无法运行到整个右臂之中,如果,不是若残做了些举动,大蛇丸不认为自己的左臂能够得以逃脱和右臂相同的下场。
只是,这是木叶崩溃计划的目的-杀死三代火影,却也是在若残的全力阻止下无法竟功。
…………既然你没有死在这里,我就不会让三代火影死在这里。
…………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打败你的能力,但是,我有同归于尽的自信!如果,你不想选择和三代火影,以及我一起留下?
…………那么,就请快点离开吧!至于,木叶的追兵,我会负责处理。
不知道已经多久了,没有人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权力。
(那个孩子………不,已经是少年了,他最后用来困住木叶暗部的幻术到底是什么?)大蛇丸在脑海里找不到相关的资料,大蛇丸只是隐隐记得若残当时喊出的是…………
(【佚之十-幻?万华】是吗?)
不过,虽然没有认出那个少年所施展的幻术的来源或出处,但是,在施展完幻术后,那个少年离开当场所用的忍术,却与大蛇丸记忆中的某个忍术相当符合。
(时空间忍术-飞雷神之术!)
(他………到底是什么人?)
※※※
总之,本文木叶崩溃计划和AB的差异-三代没死,大蛇丸少断一只手,就是这样。
这章卡了很久==,主要是若残很卡,从纠结出场时机到台词和动作,都很卡,漫画14集和16集我都快要翻烂了,终于有了勉强能拿出手的内容。
另外,已经过敏了整整3周,几乎是被软禁在家了==(听说是什么环境性过敏+二次过敏),不能晒太阳,不然会严重,也会四肢痒,应该是快要好了,这也算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过敏,感觉很奇特,不知道吸血鬼晒到太阳时的感觉是不是也有些类似?(这是我全身痒痛时,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
至于下一章,可能会写我爱罗那边的剧情(就不要想若残、白、君麻吕会出现了==他们分身乏术)
也有可能不写,直接进入木叶崩溃计划结束的剧情(但是,写啥,我还是完全没头绪==大概要等我把16、17集背下来之后,才会有进展吧?)
预定之后,后面还有纲手篇、过度篇、就接结尾篇了,大概是这么回事,估计应该可能也许是不会超过30万字吧?
仅此。
(ps:我**月可能会去澳门或香港玩呢!希望那个时候过敏已经好了!)
※※※
第五卷第七十二章-战后的片段
※※※
已非繁华的时段,道路上完全不见任何行人的踪迹,唯独两名身着深色斗篷的男子身影并肩而行,显得格外突兀。【]【
其中一人似有所感的抬起头,透过斗笠望向某个方向,尽头处正好是某一以火之意志扬名的忍者村。
……………拥有力量后,你得到了什么?
(自由,很多原先我做不了的事情,现在我可以做,而且正在做。)
……………那你失去了什么呢?
(自由………很多我并不想做的事情,现在我也在做。)
……………你可曾后悔过?
(后悔?那对我们来说,太奢侈了…………)
……………我………我们,是吗?
另一人见某人停下,也往回走了几步。
“真不像是你的作风,没想到就算是你,也会有这种近乡情怯的反应。”看着某人望向故乡微微愣神的姿态,难免地调侃几句,即使他也知道自己所说的情况不可能成立。“………还是,是跟那只蠢狗带来的信有关?”
“不,都不是,只是刚好想起了某件事情…………走吧,鬼鲛。”简短地否认后,收敛起思绪,宇智波鼬重新压了压帽沿,迈开步伐。
清晨的微风轻轻吹拂着,不知吹动了哪处的铃铛,发出了细碎而清脆的铃声。
※※※
木叶医院,医疗组组长的办公室。
“现在木叶医院内的情况怎么样了?”
“绝大部分的伤员,在伤势稳定后,已经让其回去休养了,目前还有五十七名重伤伤员依然留在观察室中,以及十二名特殊伤员被安置在七楼的特殊病房,包括了四代风影之子-我爱罗、特别上忍-月光疾风…………等人。”
“……………那猿飞呢?还无法从密间出来吗?”
“是的,目前完全是依靠密间内部的铭刻法阵在维系三代火影大人的生命迹象,而且,支持法阵运行的医疗忍者也表明越来越吃力…………”
“怎么会搞成这样呢?凭你的医术都没有办法救醒猿飞吗?”
“很抱歉,两位顾问大人,三代火影大人的年纪已衰,恢复力和体力都不复以往的充分,查克拉又透支的相当彻底,再加上灵魂层面似乎受到了非常强烈的冲击,精神方面也有发散的迹象出现,伤势在今天再次产生了恶化现象………………光是要维持基础的生命阀值就已经尽了全力,而且,我不能将木叶医院的所有资源都用在三代火影大人一个人身上,在我眼中,所有伤员的地位都是一样的,我需要为木叶医院的其它患者负责!”
“你!”
“就算毫无保留地对三代火影进行救治,也没有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把握,更何况,我相信三代火影大人能够清醒的话,也会支持我的作法。”
“唉……………只是,难道就不能对猿飞进行手术吗?先处理好身体方面的问题不是比较好吗?”
“没有办法,三代火影大人没有足够的体力让我进行完成如此浩大的手术,或者,应该说,以目前的我来说,进行手术的成功机率不足三成,而且,就算手术侥幸成功,这次的伤口已经破坏了好几条重要的查克拉筋脉,三代火影大人以后…………也不会再具备任何忍者的能力了。【]【
“…………如果是让你的老师来执行手术呢?”
“那至少也会有七成以上的成功率,这点我可以保证,毕竟,老师的经验是我所无法比肩,而我也会做为老师的助手进行协助,不过,前提是三代火影大人在纲手老师动手术前,伤势没有继续的恶化。”
“…………那你知道你老师目前的行踪吗?白。”
“当然,每个月,静音小姐都会给我寄信,告诉我她们的行踪、住宿地点、以及可能前往的方向。”
“你是说那个断的侄女不断地泄露纲手的踪迹给你!”
“阿,水户顾问大人的说法也没错,大约是在木叶医院的发薪日前几天我就会收到静音小姐的来信,这样一来,我在收到薪水后,扣除在木叶的基本开销后,其余的金额我才能尽快地通通寄去给静音小姐,以作为老师的还债资金或是生活开销。”
“……………………原来这些年你也过的不容易阿,白。”
“多谢转寝顾问大人的谬赞,作为老师的弟子,这种事情是我应该要做的,没有老师,就没有现在的我,这么点事情,是我应该要做的。”
“唉,真不知道纲手那丫头上辈子烧了多少好香才有了你这个弟子,不过,白,你真的要拒绝我之前的提议吗?”
“是的,我很确定,转寝顾问大人,目前的我来说,更愿意以一名医疗忍者的身分存在着。”
“是吗!真可惜,如果你答应的话,就是木叶史上最年轻的参谋了,以你的背景和能力,甚至几年后,也不是没有可能成为……………”
“转寝顾问大人太看得起我了,木叶之中,还是有很多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的前辈存在着的,而且,在三代火影大人无法再继续作为忍者的情况下,现在的木叶更需要一位强势而有魄力、并且有深厚底蕴的领导者…………您们不这么觉得吗?”
※※※
木叶温泉旅馆附近的某处顶楼,自来也蹲在外围处,面前则是放着一个偷窥必备的高倍率单筒望远镜,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你又在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阿…………”
“这算是在取材嘛。”自来也随口回道。
两名身穿木叶顾问衣着的老者出现在自来也身后。
“原来是焰大叔和小春老师………两位顾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自来也收回嘴角那一抹猥琐的笑容,转过头来看向木叶当前的高端决策层,微?的双眼透露出一丝锐利。
※※※
木叶医院,七楼的某间病房内。
我爱罗坐在病床上,湖绿色的双眼默默地盯着某个方向,神色有些恍惚。
手鞠则是在一旁削着苹果,尝试着看我爱罗说些话,不过,由于某人的沉默,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而一名金发的少年倚靠着墙,站在窗边,阳光斜斜拢在他身上,让他的身形有些模糊。
被手鞠指使去买午餐回来的堪九郎,在回病房时,就是看到了这么幅光景。
(手鞠竟然会弄兔子苹果!不对,手鞠以前根本都没有给我削过水果!!)
(我爱罗竟然也能这么安静?怪了,我总觉得心里好毛??)
(那个金毛小鬼是谁?怎么好像有点眼熟?手鞠怎么会让他进来?为什么我有种看到两个我爱罗的感觉?)
就在堪九郎正要开口质问之际,我爱罗突然转过头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堪九郎立刻闭嘴,快速地关上门进房来。
虽然最近我爱罗对他和手鞠的态度缓和很多,但是,堪九郎依然对我爱罗心有余悸。
堪九郎小媳妇样地将餐盒放到一旁的桌上,默默地拉了一张椅子坐到角落,然后不时地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手鞠…………手上的兔子苹果。
手鞠嘴角抽了抽,放下手上的水果刀和苹果,半举起拳头晃了晃,还是忍耐了下来,心中默念着「不要在外人面前见笑」三次后,深吸口气,这才转过头面向那名金发少年说道:“我们姊弟三人都到了,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就快说吧!”
对于这名不久前突然出现在我爱罗病床旁的金发少年,手鞠心中还是相当忌惮的,只是,我爱罗却没有对对方有任何攻击倾向,手鞠不好出手,也不敢出手,毕竟某人的积威犹在。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手鞠小姐,本来这些话我只有想和我爱罗说,这世上我少数的同类说而已,是我爱罗坚持要让他仅存的亲人也知道,所以,我才等你们的,希望?能明白清楚。”金发少年下意识地搔搔脸,各自望了手鞠和堪九郎一眼,语调里没有任何波动起伏。
手鞠和堪九郎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马上正坐坐好,在那金发少年看向他们的瞬间,他们好像突然有种熟悉的惊惧感,还是我爱罗开口后,他们才觉得呼吸比较顺畅了些。
“你可以说了。”
金发少年看到我爱罗隐隐维护手鞠和堪九郎的举止,嘴角露出一抹微微的弧度。
“我想你们这几天虽然人在木叶里,但是,现在应该也知道了那个消息吧?关于四代风影的消息。”
“……………恩。”
“恩,砂忍者村发现了大蛇丸杀害四代风影,以及还假扮其身分策划了砂忍者村对木叶中忍考试时所发动的袭击计划的证据,而砂忍者村在对外宣布这项事实后,声称这次的事件全是由主谋者大蛇丸一人所引起,同时也宣言全面对木叶投降……………”比起只回答一个字的我爱罗,手鞠倒是向金发少年简述了从马基上忍口中得到的情报。
“差不多是这样了,所谓的官方说法…………”金发少年若有所思地的点点头,但是,他的表情似乎令某人有所误会。
“难道不是吗?从砂忍者村那边传来的情报,已经在砂忍村西北方的一处峡谷,发现了死亡多日的四代风影和其亲卫的尸体,验尸报告也证明了尸体上的致命伤也和大蛇丸常用的忍术相符,至于死亡时间,也确定是在中忍考试开始之前。”堪九郎站起身大声回道,不过,很快就在我爱罗和手鞠的视线下缩了回去。
“我没有说你们得到的情报有误,只是,作为四代风影的子女,你们真的觉得大蛇丸在毫无代价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杀掉了四代风影吗?”对于堪九郎的反应,金发少年完全不以为意。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吗?”听出金发少年话中有话,手鞠也难忍镇定,毕竟,对方口中的死者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四代风影的确是死在大蛇丸手上,这点,我没有否认的意思,但是,区区一名影级忍者,真的能让大蛇丸如此轻而易举地取走性命吗?甚至没有令大蛇丸付出任何代价?还有,就算死到临头,四代风影难道连留下一道传讯的能耐都没有吗?要知道,他的前任,才因为如此让砂忍者村当年吃足了苦头,作为后继者的四代风影却没有一点防备?”
“!”
“只要作为首领的四代风影已死,不管大蛇丸的木叶崩溃计划成功与否,砂忍者村都能得到最大化的好处……………如果木叶崩溃计划成功,四代风影的生死就不重要了,毕竟,砂忍者村的长老会也不是摆饰用的,大蛇丸终究没有与一个大忍村对立的资本,而木叶崩溃计划失败,四代风影的死,就会成为砂忍者村摆脱责任最好的理由,不管怎么说,他们的风影可是死在木叶叛忍的手中,不是吗?”
“………………”
“如何,非常漂亮的说法吧?明明是声明发动整个忍村所进行的攻击,砂忍者村的高层可能完全不知情吗?那些长老的脑袋都有问题吗?你们的暗部呢?如此有限的人手也想推翻另外一个大型忍村?我不知道砂忍高层是用什么理由解释给你们听的,但是,现在却是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死去的四代风影身上,极尽所能地撇清了砂忍者村做为一个战败村的责任。”
“………………你的意思是说,四代风影其实是自愿……………”
“我不能猜出当事者的想法,但是,所有的情报所指出的答案,不是很鲜明吗?四代风影用自己的生命替砂忍者村留下了一条出路。再说,你们不会不知道这几年来,砂忍者村的情况,你们觉得砂忍者村还有可能比目前的现状更糟吗?”
“不…………”
“而做为四代风影的遗孤,不管是知不知道内情的砂忍高层都会对你们姊弟三人给予最大的帮助和善意,无论是你们想做什么,只是不要叛村,不要触碰某些禁忌,甚至是想继承他……………你们都能有最大的自由和自主权…………这些……是你们父亲给你们留下的遗产。”
“……………”
“呵呵,对于我爱罗来说,四代风影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对于砂忍者村,他确实是一名合格的首领。”
“……………你又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这些呢?你不是木叶的忍者吗?”
“为什么呢?……………是因为我爱罗和某个人都有个太过相似的父亲吧?”
“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不知道耶,可能是因为我不想消失的莫名奇妙吧?或是因为别人的无可奈何而消失吧?”
这时,病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随即进门而来的是来探望我爱罗伤势的砂忍上忍马基。
而马基上忍看着沙瀑三姊弟同时如出一辙地转头动作,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却是毫无人影的窗边一角。
※※※
我不知道下次更新是啥时==
我连自来也要带啥人去找纲手都不知道。(这点没解决前,咱很难写下一章)
这章能这么快出,已经是上天保佑的结果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进入第五卷的尾声了。
本章,很多观点,都是咱自己的想法,毕竟,咱总觉得人………其实是更复杂的生物,仅此。
(Lamento)
※※※
第五卷第七十三章-对谈
※※※
自来也当天很豪迈地在木叶两位顾问面前,夸下海口会带纲手回木叶顶替自己当五代火影,还硬是要对方答应让自己在这趟路程上可以带上漩涡鸣人。
本来在三代火影至今仍然昏mí不醒的情况,木叶高层的很多作为方针也会产生变量,尤其是针对于九尾人柱力的处理方式,一开始就是三代火影独排众议,以万分强硬的态度决定下来的。
所以,在这种时候,自来也更是不敢放漩涡鸣人一个人留在木叶村里。
就算现在顾问团和长老会表现出来的都是亲火影派,但是,谁又知道他们sī下会不会和团藏进行什么jiāo易,当然,他们会解释说,这是一种政治立场相互妥协下的不得己手段……………
(去他妈的jiāo易、去他妈的妥协、去他妈的手段……………)
自来也就是发现自己永远无法谅解这些事情,所以,才不想当火影的。
(……………或许,大蛇丸以前总是说我白痴,真的是一点都没错呢!)自来也嘴上挂着苦笑,淡淡自嘲道。
只是,当年大蛇丸究竟是对火影一位看的太清楚?还是看不清楚?才会选择在那种时间点叛逃呢?自来也绝对不相信以大蛇丸的聪明才智会没有察觉到木叶高层的动向……………
只是,现在还能追究些什么呢?对自来也来说,都已经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可是在两位顾问带着怪异的眼神离去,自来也也稍为冷静了些,可是,自来也却发现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漩涡鸣人和他一起走这趟任务。
(要怎么说服那个xìng格不太像是皆人,长相又有点像是皆人,想法又不像是孩子的皆人的孩子呢?)自来也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已经有点húnluàn了。
说真话吗?那会不会破坏木叶在那个孩子心中的观感?
说假话吗?先不论对方会不会相信,被拆穿的话,是不是又要扣减自己在那个孩子心中的好感度?
有时候那个孩子敏感得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
说半真半假的话吗?
……………
被许多问题的困扰到彻夜不能成眠的自来也,在回过神来后,才注意到旅馆房间的窗帘边,没有遮盖住的部位已经透着隐隐的白光。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天吗?)
区区一天没有睡觉,对于自来也这样的资深忍者来说,当然不算什么负担,自然也没有白日补眠的念头,只是,或许是由于整晚竭尽脑力思考,自来也脸上浮现两抹浓厚油彩也遮掩不了的黑眼圈。
自来也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前去下意识地顺着身体惯xìng,自动地走到了盥洗室开始打理起个人卫生,就在自来也刷牙刷到一半,突然听到了听到mén铃声响起。
“铃~~~铃~~~”
自来也顺势瞥了瞥手表上的时间,猜想可能是旅馆服务生来送早餐了,也懒得先漱口,就叼着牙刷,满嘴泡沫,就径至去打开房mén。
不过,自来也却没有料到一打开mén,却看到了一名有着青空sè双瞳的金发少年站在mén外,当下嘴上的牙刷立刻掉落的地板,而后,看到某个绿sè短发的身影窜到金发少年和自己之间和自己打招呼时,自来也满嘴的口沫,顿时以惊人的速度溅喷出去………………
※※※
火之国东北方,与木叶忍者村有三日左右路程的某个城镇里,一家旅馆中的客房内,一名白发中年人和一名金发少年相视而坐,然后一旁的书桌上,还有一名绿sè短发的小孩正在安静地抄写着什么,左手边已经有一小迭写满文字的纸张。
乍看之下颇为普通的画面,如果可以忽略掉白发中年人一脸yù言又止、扭扭捏捏、嘴巴开开阖阖、眼珠不断转动、不停抖动肩膀的类似癫痫发作的模样,那么房内的情况确实还属很正常范畴之内。
而这股怪异的感觉维持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十六夜发出的欢呼声给打断。
“太好了,还差一点点就全部解决掉了,万岁~~~~~~咦?”十六夜这个时候似乎终于发现到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伸懒腰伸到一半的十六夜,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同时往旁边诡谲气氛的来源处-貌似僵持中的金发少年和白发中年-望了过去。
好奇心极端旺盛的十六夜立刻果断的放下手中的笔,跑到两人之间,一下左瞧瞧若残的眼睛,一下又转头死盯着自来也的脸,反反复覆了好几回。
对于若残一向地面无表情,十六夜当然没有兴致多看,倒是自来也变化莫测的神情充分地达到吸引十六夜注意力的作用。
很自然地,十六夜的视线渐渐全都集中到某白发中年人脸上。
就在自来也被十六夜莫名炙热的目光给看到心底有些发máo,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几次想要开口却总有一种「要是这样就输了」的想法浮现脑海,于是更加地使劲按捺住有些浮躁的念头,想继续专注在对面的金发少年身上,对于十六夜的一些sāo扰用语全然当做听而不闻。
十六夜说了半响不见反应,似乎也感到有些无趣,开始沉默下来,屋内自然又开始归于原先安静的状态。
正当自来也感觉到自己终于在这个绿发小鬼面前赢上一回时,十六夜突然天外飞来一句话立刻将自来也的忍耐和涵养功夫给破坏得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你为什么这么热情地看着鸣人啊?是说鸣人就是你最新的下手目标吗?真不愧是守备范围越来越大的大sè魔仙人,果然是好生令人瞻仰啊!”就算十六夜的话语再怎么充满了真挚的敬佩之意,但是,对于消除自来也的怒火依然没有任何正面功效。
“……………”对于十六夜的修辞学早已放弃的若残。
相对于状似冷静的若残,身为如此重大污蔑内容的当事者,自来也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坐视不管,马上jī跳而起。
“去他@#X*&%@#%^,我可是堂堂蛤蟆仙人,我的眼光哪有这么差,这种前不凸后不翘的小鬼我平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不对,应该说,我什么时候会对同xìng有兴趣了啊!”在大吼之后,自来也快速地补充一句。“还有,不要以为我没听清楚,瞻仰,是用来祭奠死人吧!”
“欧~~欧~~那不重要啦!”十六夜对着自来也甩了甩手,完全不以为意。
“XD!那你说什么是重要的?”自来也咬着牙开口问道。
“当然是木叶村最近最新最热络的传闻内容阿!”十六夜很欢快地回道。
“……………什么传闻?”自来也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不,不是一丝,而是很强烈的不好预感。
“就是-某白sè长发中年偷窥惯犯受到重大刺jī,不再甘心自己的目标选择会受到自己狭隘价值观限制,除了nvxìng之外,也开始意图对男xìng下手,据说木叶已有几名新晋下忍遭到其毒手……………”十六夜一脸「那个某白sè长发中年偷窥惯犯不就是你吗」的表情看向自来也。
“………………”同时hún合了「气急攻心」、「恼羞成怒」、「类癫痫发作」种种症状出现的自来也,完全无法言语,他一手抓着xiōng口,他一手颤抖地指向做摊手状,满脸无辜模样的十六夜。
另外一旁的是面对这个奇怪僵持状态选择沉默的若残。
……………这才刚相处一起没几天,若残已经有想和这一老一小分开的冲动了,并且也暗自决定了拒绝再和这两个家伙同时行动的强烈誓言。
(不过,眼前这趟已经没有拒绝的时机了。)若残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无奈。
若残抬起头,看了看十六夜,然后将视线转到自来也身上…………本来打算置身事外的若残,却突然开口。
“十六夜,你知道这个传闻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阿?”
这个问题当然不是若残想问的,这件事跟他又没有关系,这是自来也拼死命地对着若残眨眼,嘴巴不断开阖…………虽然依然没能发出声音。
看在自来也越来越jī动,也越来越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为了避免某位三忍以不甚名誉的死法提前暴毙于一不知名小旅馆中,通晓读chún术的若残只好替某人开口提问。
“就是在中忍考试开始前五天的下午两点四十四分左右,在三丁目和四丁目jiāo接处,朝向木叶大mén方向的丸子铺靠右第三桌的人传出来的。”对于若残的疑问,十六夜的回答自然是快速且详尽。
对于十六夜未免也明确到太诡异的详细情报,要是在场另外两人没有感到怪异才真是奇怪。
“……………这个情报你也知道的太清楚了吧!”回过气来的自来也,立刻喊道。
“当然啰,这本来就是我努力的cào作情报…………阿,说错,是搜集情报而来的。”
“……………”满脸扭曲的自来也。
“……………”傻笑中的十六夜。
“……………”无话好说的若残。
一阵诡异的死寂…………
“啪!”若残突然打了响指,站了起来说道,“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去帮你们买晚餐回来,你们两个趁这时候好好jiāo流一下好了!最好把彼此之间误会的没误会的都好好处理一下。”
若残一面说着,一面似慢实快地准备离开房间,只是在关上房mén前,突然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这么几句话。
“我想白应该对十六夜你刚刚说的消息始末很有了解的yù望,可能会用某人的长期禁闭来表达他的欣慰之意吧?”
“……………”在这瞬间,有股冲动要叛逃木叶,不再回木叶村的十六夜。
“偷窥?sè魔?变态?还要再加上破坏建筑物,以及用暴力表达自己对nv童扭曲情感的自来也先生?对于某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名声再次突破下限的豪迈令我非常敬佩,我想纲手nv士知道这个消息后,应该会很有练拳的兴致吧?”
“……………”在这瞬间,有股冲动自己回去当火影,不想去找纲手的自来也。
“当然,如果我回来的时候,这整件事情都能告一段落的话,我想我的记忆力有时候也是不怎么好的。”
话一说完,丝毫不想理会房内点头如捣蒜的两人,若残就果断地走下楼去。
※※※
事实上,当若残拎着两个便当回旅馆房间时,看到房内跟他出mén前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还是有种莫名的欣慰。
当然,自来也莫名奇妙少了半截的头发,以及十六夜媲美爆炸的新发型,若残很干脆地选择xìng无视之。
意外平和的吃饭时间,十六夜和自来也甚至还互换配菜,这点让若残有那么一瞬间想伸手cuōróu自己眼睛,确定没有眼huā。
“对了,鸣人你不吃吗?”自来也吃了几口饭,看到若残拿出一本游记在桌旁看了起来,似乎没有用餐的打算。
不过,还没等若残开口,十六夜已经抢先回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已经吃过了啊!这种问题也要问,真不愧是好sè仙人!”
自来也看着随着十六夜话语也跟着点头的若残,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对了,你身上的兵粮丸还够吗?”十六夜一面专心吃着便当,一面顺口问道。
“我带了足足够一百颗兵粮丸,这也才离开木叶村第三天而已,怎么也不可能食用完毕。”
“这倒也是,不过你天天吃兵粮丸,不会腻吗?”
“腻?没必要吧?你天天吃饭会吃腻吗?况且我不用làng费多余时间在煮食和进食上面,而且我要买兵粮丸也去买菜买米买ròu买什么要方便的多,兵粮丸也比泡面什么的要营养,又不需要任何形式的生火、加热或烹煮,小小几颗就可以不会感觉到饥饿,整个过程中不会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很容易携带,可以很好地维持身体基本机能………有这么多的好处,我觉得兵粮丸真是个伟大的发明呢!”听了若残这段话,自来也都想多去买几份兵粮丸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好巧不巧地正好忽略了若残话语中一些不应该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知道或了解的事情。
“兵粮丸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可是,我就是不习惯兵粮丸的味道,感觉比白大哥开的yào还难吃!”十六夜说着,同时吐了吐舌头,在十六夜的人生里,白开给他吃的yào就是这世上最难吃的东西,比什么烤蜥蜴串、彩sè蘑菇汤、都要难吃多了。
“…………你上次做的创意料理明明比兵粮丸要难吃多了!”若残的言下之意是十六夜根本没有资格嫌弃兵粮丸。
“哪有这种事情!上次佐助明明吃的很高兴,不但抢着吃,还jī动到脸sè都发青了,害我一点都没吃到!”十六夜的语气里有些埋怨。
“………………”无言的若残,决定还是终止这个话题的继续,提了另外一个疑huò。“十六夜,我看这几天晚上你好像都在忙着写什么东西,你在nòng什么?”
“欧~因为我前阵子太过活跃了,所以白大哥给我的作业啦!我要在回木叶前抄完什么【木叶村安全守则及禁止事项】、【木叶医院安全守则及禁止事项】、【木叶忍校安全守则及禁止事项】、【火影楼安全守则及禁止事项】、【木叶商业区安全守则及禁止事项】…………等等,不过,已经都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份而已。”
“………………你到底要抄多少份啊?”这几天晚上,若残都看十六夜在抄书,怎么抄了两三天还没抄完?
“二十份!因为,白大哥跟我说好,如果跟你和好sè仙人一起离开木叶村出这个任务的话,就是抄十分之一的分量。”
若残倒是知道白对十六夜的抄书惩罚:是在有人告知白十六夜做了一个恶作剧,则视地点罚抄写一到数篇,不是十六夜做了一个恶作剧罚抄一次,而是看十六夜的恶作剧被几个人告知来算,另外再看恶作剧的内容、对象和严重程度乘以倍数,一般来说,恶作剧对象是忍者的话,惩罚一定比对普通村民低、而恶作剧步骤越jīng细越缜密,惩罚也相对地低,如果没有当事者之外的人来告知,以及某些特定受害者,惩罚还会有所减免…………不得不说,白的惩罚标准在某个方面上,很大地助长十六夜对于恶作剧的事前侦查和隐蔽xìng的水平,以及某些特定人士木叶生活的悲剧程度。
因为,说实话,十六夜的恶作剧没有发生在自己人身上,白其实没有多大兴致去管十六夜对木叶的人做了什么恶作剧。
“十分之一?那就是每种抄两份?看上去感觉已经超过了啊?”若残看了看桌上一角已经迭起来有点高度的纸张,忍不住问道。
“不,你误会了,我说的二十份已经是原本份量的十分之一了呢!”
“……………”
(二十份是十分之一,那原先是两百份啰?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啊?十六夜。)若残伸手搔了搔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终于忍不住chā嘴的自来也声势颇大。
“…………咳……你到底做了什么啊?不,不对,为什么你的口气会这么得意!”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这么热切拉我出这个任务。”若残突然灵光一现,恍然大悟道。
本来这次寻找纲手的事情就跟十六夜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残就不知道对于这趟外出对于十六夜哪来这么大的热切,只是对于白等几人,若残一向很好说话,既然十六夜要跟就跟吧。
“没办法,白大哥说他最近常驻在木叶医院里面,没有多余心思来管我,再加上君麻吕大哥已经接了出村任务,不在木叶村里,白大哥说为了避免我给他和木叶制造更多额外不必要的工作量,所以把我打发出村了呢!哼!”
“我就说你怎么能这么得意!”非常不解的自来也用力拍了桌子,然后在若残幽幽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坐了下来。
不过,这几天一直想要chōu空问若残为何会主动跟自己出村去寻找纲手的自来也,也替自己的困huò得到了回答,总算心里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个问题,自来也本来出发那天就想问了,只是,想问的时候没机会,十六夜打岔的本事意外地高明,而有机会问的时候又不敢开口,对于漩涡鸣人这孩子的个xìng,自来也自问还是很mō不透的。
虽然自己已经尽力想和他打好关系,但是,总是在不知名的地方惹他不甚高兴,然后又在莫名奇妙的时候好转,所以,自来也只把握十二个字的相处原则,就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即使好感度不能增加,也不能再负成长!
只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通常每当自来也运气好提升了若残对他的好感度没多久,常常就会在诡异的情况或对话下拉低好感度底线,所以,至今,若残对自来也的观感,依然停留在「认识的人」和「熟人」之间徘徊。
这个说法可能不太容易懂,用例子来说明的话,就是自来也在若残心里的位阶,大概就是介于旗木卡卡西与一乐拉面的老板手打之间。
附带一提,每次自来也说错话的时候,十六夜有六成以上的比率都刚好在附近。
至于剩下接近四成的机率,就纯粹是自来也本身的问题了。
“十六夜还是个孩子,本来就应该随意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后果什么不用想太多,比较容易得意这点事也没什么好大不了了吧?做为一个成年人,自来也先生你的肚量应该要开阔些。”虽然若残对于十六夜的教育问题也一直很头大,但是,这也不代表若残认为自来也有资格和立场对十六夜大吼,就算没有恶意也不行。
只是,若残没有想到,自来也在听到自己这段算是不是很客气的回话后,没有生气,没有打哈哈,倒是脸sè有些灰暗地突然沉默了下来。
“…………鸣人,你能原谅木叶吗?”原谅木叶没有能够让你有以做为一个「孩子」存在的机会──自来也不是没有察觉到漩涡鸣人对于十六夜种种行为的包容,或许,就是因为察觉了才会这么一问。
“原谅?”若残听到自来也的话,lù出相当微妙的神情,那这一瞬间,自来也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当初bō风皆人对他说想要娶漩涡辛玖奈时的表情,不自觉地有些恍神。
而看到自来也的神情,若残的眼神中也流lù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很浅很淡,就连自来也也没有发觉,但是,十六夜注意到了……………
凭借着媲美野生动物的本能,在这个时候敏感地感受到气氛的转变,十六夜立刻果断地断尾逃生………放下吃没几口的便当,快速地溜出mén外,动作之利落简洁,绝对有特别上忍之上的水平。
看到十六夜离开时的动作和表情,若残的目光倒是意外地散发出温和的神韵,只是很快地就又变回原先那淡漠而又难以形容的决绝。
“……是了,自来也先生说到了哪?对了,原谅…………木叶做了什么需要我原谅的事情吗?”
若残静静地看向自来也。
自来也完全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那是他一直以来就很想问漩涡鸣人,这个bō风皆人之独生子的问题。
尽管,那个问题是他无意识掩埋在心底很久了,因为,他害怕他得到答案后,有些他不希望改变的事情会改变,只是,在漩涡鸣人和bō风皆人跟漩涡辛玖奈之间的违和感日益加剧,终于,自来也还是在今天因缘际会脱口而出。
即使,自来也说出来后,立刻就后悔了。
但是,也不是后悔问了这个问题,而是后悔自己应该在更合适的场合来提问。
“恩,原谅……………原谅木叶没有能够让你有以做为一个「孩子」存在的机会。”这已经是自来也能令自己问出最深切的问句,因为,「你到底有没有恨过木叶?」这个问题,自来也根本不敢问出口。
只是,在听到自来也的话后,若残突然地笑了出来。
于是,等待答案的某人愣住了。
整整五十年的生命里,自来也得承认他见过很多种的笑容,单纯的、虚伪的、jī动的、冰冷的、满足的、绝望的、谄媚的、狂热的……………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还有人能够流lù出这样的笑容。
对的,他从来不知道还有「人」能够流lù出这样的笑容。
因为,自来也只在面具………或者说是塑像上看过。
嗯,那种劣质、量产的低等面具或塑像上看过这种笑容。
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沾染,仅仅是单纯的勾勒弧度…………这太不正常了,这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活人的脸上──自来也难以压抑住自脊髓深处蔓延而出的彻骨冰寒。
(他一直在伪装吗?)
………鸣人………漩涡鸣人………他到底有多少情绪是真实地表达出来?自来也无法不令自己如此想到。
“你这么说tǐng奇怪的,原谅木叶?我为什么要原谅木叶?好像我应该要恨木叶一样?应该这么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怪责过木叶什么吧?那又何从原谅起呢?更何况……………”若残huò的歪着头看向自来也,苍碧的双眸清澈得可怕,彷佛是静止的死水般,却倒映出天空的湛蓝。
“更何况什么?”
“在我能原谅自己前,根本没有资格不原谅其它人事物,任何的人?事?物,你不这么觉得吗?”若残伸出食指,竖在自己chún前。
“………………”
※※※
拖了两个多月,咱很抱歉,除了要怪咱自己外,还有卡文和生病,以及十六夜和自来也。
随随便便写出凑合的文字段落,咱是绝对不会同意,但是会拖到这么久,咱确实有感到抱歉。
只是,最近身体变得很奇怪,恩,然后是事情突然变多,再加上结尾也快了(大约是纲手篇、短篇、结尾篇的顺序),很多伏笔,或是等待伏笔,都需要咱多做考虑,所以,下一章的进度格外缓慢,咱也至少重写了五次以上,不过,好歹也有个七千+,换算一下也有两章的厚度…………所以,别骂咱太凶吧,至于下一章的出场日期,咱还是不确定,不过,有人迫切一点的话,可能会刺jī到咱的进取心吧?
大概,就是这样了。
(PS:谢谢各位读者两个多月来的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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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七十四章-对峙
※※※
距离那天和自来也的「部分坦白」之后,每当赶路到某城镇后,自来也立刻就丢了若残和十六夜在旅馆中,自己外出去搜集情报了,再也没有让自己和若残保持在两人独处的状态下。
至少,每天在十六夜睡觉之前,自来也还没有回旅馆,而睡醒时,自来也都已经回来了。
当然,对于自来也的举动,十六夜认为完全是对方是因为禁欲太久,想去那些十八禁的场所发泄这几天所累积的压力,甚至还对之后的场景预想,表达了充满文学气息和艺术性的种种描述。
附带一提,这句话,十六夜是当着自来也的面前说的。
结果是自来也用媲美飞雷神之术的速度从房间内瞬身离开。
十六夜则为了自己在若残面前暴露了知道不应该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会知道的知识,正在房间内抄写一些若残认为能让十六夜的价值观偏差有所矫正的内容………就算不能矫正,也能适当地消耗某人明显多余的精力。
于是乎,这就是若残如今得以独自一人在这个火之国边境小镇内随性闲晃的主要因素。
他就是那样地走着,身体完全没有跟周围的任何人事物产生接触,看似随意的漫步着,明明前方挤满了人,他却没有给人费尽力气挤入的狼狈。
在喧闹的商业大街,但是没有任何一人有注意到一名手上持着崭新的旅游札记的少年正悠然地走在正中的道路上。
只可惜,暇逸的美好时光总是短暂的。
因为,在纷乱的夜市杂响之中,一丝几不可闻的铃铛声有如洒落平静湖水的血滴般晕散而开。
与此同时,令若残察觉到的,还有两抹熟悉的查克拉气息。
若残不动声色地伸出右手拇指在齿边一划,艳红的浓稠液体自左肘至左腕连成一线…………
瞬间,一具泛着温润光泽的白色无面者面具出现在若残右手中。
当若残将面具戴到自己脸上时,随着若残迈步向着该镇南方外围的森林,那一头灿金色的短发,也在无人所察觉的情况下,慢慢被染酝成深邃的幽黯,他的身型,也渐渐拔高到一百七十多公分,整个人也早已包覆在一浅灰色的巨大斗篷之中,整个过程中,完全无声无息。
而周遭的人群却彷佛完全都没有注意若残身上的异状,就好像,那里早从一开始就没有若残的存在。
※※※
当干柿鬼鲛与宇智波鼬从木叶村一路寻着自来也等人的踪迹来到这个小镇时,已是傍晚时分。
如果情报没有出错的话,目标等人应该会停留在该镇的某间旅馆过夜,为了保险起见,宇智波鼬决定先去确认自来也的所在,以方便之后捕捉九尾人柱力的后续行动计划,至少,宇智波鼬是这么对干柿鬼鲛说的。
干柿鬼鲛自然对于宇智波鼬这个提议是没有任何意见,他自认自己不算聪明,也不算笨,只是原本在雾隐村还会多少用来思考的脑袋,在加入晓后,恩,正确的说,是与宇智波鼬这个变态的家伙开始搭档后,更没有什么机会使用到了。
一般来说,朱南组的任何任务,都是交给宇智波鼬制定初步的计划,干柿鬼鲛只负责需要动手的部份。
于是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两人便来到该小镇的风化区前,不过,干柿鬼鲛背后的鲛肌传来一阵熟悉的蠕动;干柿鬼鲛眉梢一跳,他很清楚鲛肌的这种反应是属于一种兴奋的撒娇,一种鲛肌面对「非常美味的美食」在前的蠢蠢欲动,普通的货色可不会让鲛肌表现出这种反应。
在干柿鬼鲛当前的记忆中,能让鲛肌出现兴奋反应的人不是没有,但是会让鲛肌对自己做出撒娇的动作,就表示这个「美食」绝对是鲛肌有吃过其查克拉的对象…………而且还没有死在鲛肌刀下的人…………
干柿鬼鲛的脑海里很快地就浮现了某名前任晓成员的身影,迟疑半会儿还是开口喊住了宇智波鼬:“鼬先生,这个小镇里似乎有一位我们的熟人啊!”
“我们的………熟人?”宇智波鼬转头看像一脸暸然且平静的干柿鬼鲛,心中若有所悟。
他和干柿鬼鲛分别是木叶和雾隐的叛忍,彼此间也差了十岁左右,所以,这个熟人不可能是他们以前还是正规忍者时所认识的人,在之后,自己与干柿鬼鲛产生交集的地方就是晓,再加上以宇智波鼬所知道的干柿鬼鲛,他现在算是是非常温和的态度和表情,所以几个交情差的对象一划,可能的人选自然剩没几个。
“…………是…………他!”宇智波鼬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地想到那名一身淡漠气息,总是带着白色面具的黑发青年。
(去看看吧!)宇智波鼬退后半步,点点头示意让干柿鬼鲛领路。
做为宇智波鼬长久以来的搭档,对于对方一些肢体动作的涵义自然也相当清楚,干柿鬼鲛很干脆举起鲛肌在前,照鲛肌的反应行进着,而跟在干柿鬼鲛后头的宇智波鼬,内心的波动远比毫无表情的面容要激烈的多。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在这个时候引起我们的注意?他想做什么?宇智波鼬心里有很多疑惑却无法达到解答。
(我记得他也承认过自己是出身木叶,他的父亲还曾经是木叶的上忍,母亲也与宇智波一族的人有旧,只是都在十二年前的那场木叶天灾之中牺牲了,再加上和木叶高层之间有些价值观上的不合,所以才会辗转离开木叶到各国游历…………)宇智波鼬回想着若残作为晓之三台时的情报,毕竟对方对于自己的背景大多数都是相当坦白的。
但是,宇智波鼬一时间还是难以判断对方对木叶的态度,至于若残曾无意间说过自己在木叶有着比较特殊的身分这句话,可能是若残当时的语气太过平淡,宇智波鼬也没有特别在意此事,只想过对方可能是某个没落名门的后裔。
只不过的是,木叶没落的名门多了去,就连木叶村创始人之一的初代火影的一族,直系的血缘也只剩下一名纲手姬,而且状似不会再有下一代的直系继承人,宇智波现今的一代,也只存活了已经叛逃的自己和佐助,曾经鼎鼎大名的刀术世家旗木一族如今也仅有卡卡西一人独撑…………
所以,也不怪宇智波鼬没有什么特别想法,只是,这个三台到底会不会对自己的「任务」产生什么影响呢?这才是宇智波鼬在意的重点。
就在宇智波鼬思索间,思绪已经随着停下脚步的干柿鬼鲛而中断。
也看到了出现在他们面前,背对着他们,站在稀疏林间的黑发青年。
“嗨!鬼鲛,还有可爱的鲛肌。”在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站定的一刻,黑发青年立刻敏锐地转过身来,果不其然地,脸上带着宇智波鼬记忆中的那副无面者面具,只是,稍微有些不同的,是那副面具的左下方有着一道狰狞的裂痕。
鲛肌发出了嘻鲁鲁的喜悦声,不断地扭动刀身表示自己的兴奋,而作为鲛肌的主人-干柿鬼鲛对于自己爱刀的这种反应已经完全处之泰然,还能挺平和地打起招呼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感觉对方明显对自己不甚友善的态度,宇智波鼬的神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还等到若残和鬼鲛的对话告一段落时,才开口。
彷佛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宇智波鼬的存在,黑发青年先是非常刻意地左望了望右看了看,最后才是将自己的视线朝向晓之朱雀。
“咦?原来你也在这里啊!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宇?智?波?鼬!”黑发青年平缓温和的话语状似面具下的表情也带着浅浅的笑容,但是,却只让耳闻的非当事人-干柿鬼鲛感觉到一股寒意。
干柿鬼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同时也敏锐地察觉到佚先生找人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搭档-宇智波鼬。
更不用说,干柿鬼鲛鲜少看到一向淡漠的佚先生竟然也会有如此明显的敌意,还是针对那个同样强的可怕的宇智波鼬。
不得不说,干柿鬼鲛能以S级叛忍之身,过得相当滋润的生活,其中的重点,除了本身的实力之外,就是善于审查情势……………
“那个,鼬先生,你和佚先生慢慢聊,我肚子有点饿了,我先去刚才那个镇上中心的甜食店等你,还有,佚先生再会。”干柿鬼鲛果断扛起还不想离开黑发青年身边,正努力挣扎着的鲛肌,以接近瞬身的速度快速地消失于若残和宇智波鼬的视线范围。
而看着干柿鬼鲛离去时的身影,宇智波鼬的转头略显一丝僵硬,而黑发青年的面具底下则是传出淡淡的轻笑声。
“完全不会对不该知道的事情带持不该有的好奇心,难怪鬼鲛他活得如此滋润,相较之下,你和我可就愚蠢多了,不是这样吗?宇智波鼬。”
对于黑发青年夹杂着恶意的嘲问,宇智波鼬选择保持沉默,事实上,这已经是他认识对方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对方的口中出现了具有如此鲜明负面情绪的话语。
“……………宇智波鼬,你觉得一个人为了保护某样事物不被他人毁掉,而选择自己抢先毁掉那样事物的行为有什么看法吗?”
比起前一句还有些遮掩,黑发青年开口而出的第二句话就是明显的嘲讽了。
宇智波鼬的黑瞳闪过一丝红芒,不过,还是很快地就消散而开,毕竟,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宇智波鼬并不愿意无缘无故招惹像是黑发青年这样对木叶态度不明、价值观不定、实力未知的对象。
更何况,今天从头到尾,他依然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所抱持的恶意究竟从何而来。
连续几个发问后,黑发青年的情绪似乎稍微有些缓和,这才将视线朝向晓之朱雀,也终于注意到对方脸上的变化。
“咦?”黑发青年发出了类似恍然大悟般的轻呼。
“我就奇怪你怎么能如此平静…………看来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吧?”语毕,黑发青年状似呢喃,“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反应也证实了我的一个猜想。”
音量甚低,若不是与对方的距离不远,宇智波鼬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听得清楚,只是,就算将整句都听清楚了,宇智波鼬还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为何。
“那么就干脆地挑明开来吧!毕竟,我们所剩余的时间都已经不多了。”
宇智波鼬不做回应。
“宇智波,我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我不想管,也不会想管你们和宇智波的任何事情或计划,但是……………前提是,不?要?来?招?惹?我!我记得我当初说得很明确。”黑发青年也不是看着宇智波鼬的位置说出这句话,而是面向林间的深处,彷佛在看着什么不存在的人一样。
(你…………们?)对于黑发青年话语中的用词,宇智波鼬感到些微困惑,不过,感觉对方依然还有下文,宇智波鼬便没有开口打断。
“不要沾染与我有关的人事物!否则,我不介意…………我不会违背当初的誓言,我不会动木叶,不会动木叶的人,自然也包括宇智波佐助的命。”
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宇智波鼬立刻无法维持原先的冷静,三枚黑色的勾玉各自浮现于宇智波鼬猩红的双眸之中,只是,黑发青年却恍若无闻般继续地说下去。
“我以为你知道,宇智波,有时候,活着,是比死亡更痛苦!”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宇智波鼬总算开口。
(不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而是不明白我「想」说什么吗?)黑发青年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了微妙的弧度,却丝毫不带有任何笑意。
“你已经去过木叶了吧?然后一路追过来?”尽管是使用问句,但是黑发青年的口气却充满了肯定。
“……………”宇智波鼬没有回答。
“呵,本来还不确定,但是,你的反应已经给了我答案,没有回答,也是一种答案,不是吗?”
“……………我到木叶是为了首领所下达的任务-捕抓九尾的人柱力。”宇智波鼬用着像是复颂般的平稳语调说道。“只是根据收到的情报,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在我和鬼鲛来到木叶的那天,正好也已经离开木叶,我是追着自来也和九尾人柱力的行踪才会来到这个小镇。”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样的说法?”
“我所说的是事实。”
“没错,你所说得几乎都是事实,只是,不全是真实…………这种程度的语言游戏,我早就玩透了。”
“恩?”
“我不想管你到底想将多少晓的信息传递给木叶,佩因不管,我也不会多事,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便使用佩因的名义。”
“?”
“不明白是吧?我告诉你,佩因不可能会下达捕抓九尾人柱力的这个任务,就算要,也是他亲自开口,不会透过其它人!”黑发青年的口气咬的很死。
“……………不,这确实是首领所下达的指示。”虽然从以前宇智波鼬就已经知道佩因和黑发青年之间的交情很深,不然,也不会在对方离开晓后完全没有动作和反应,但是,他不认为佩因会将这种任务情报任意告知。
“佩因不可能会下达捕抓九尾人柱力的,因为,他知道一件事……………”
“知道什么?”
黑发青年走到宇智波鼬面前,摘掉了面具,与此同时,一头黑发也瞬间变为灿金色。
而出现在宇智波鼬眼底的,是一张与四代火影有些相似的少年面容,天青色的瞳眸,以及双颊上那彷佛是九尾人柱力标记般的六道须痕。
“我,就是九尾人柱力!”
※※※
在宇智波鼬沉默且快速地使用瞬身术消失原地的瞬间,若残对着一开始所看向的林间深处,彷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故意给予宇智波鼬三代火影命危的消息,促使他现身于木叶以警告木叶高层和团藏不要动宇智波佐助。”
“而且,还操控了传递给宇智波鼬情报的时间,让他在这个距离木叶有足够距离的小镇才追上来!”
“最后,是看着我在宇智波鼬面前承认了自己是九尾人柱力!”
“你,看戏看得相当愉快吧?阿飞,嗯?”
“还是你以为不出声,我就会认为你不在吗?”若残对着林间举起了左手,缓缓地伸出手指,一根、两根、最后停留在三根,然后眨眼间,三根指头上方各自出现了一道小型的螺旋丸。
“我想你应该会是见证过我这招后唯一的生还者,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若残一面说着,三道小螺旋丸组成一组角状。
而随着三角型状的缩小,三道小螺旋丸汇聚在一起的刹那,每个小螺旋丸上的锋缘开始疯狂地转动,但随着一股深幽的黑芒闪过,三组锋缘竟然同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直径半米长,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奇型黑色波轮出现在若残手中。
如果是当年曾经目睹过妖狐侵袭的幸存者,几乎都会发现这个波轮的感觉,就跟当年九尾妖狐的虚狗炮有着相似的气息。
“我想你应该已经尝过螺旋丸的滋味了吧!还是你打算好好品尝一下进阶版【星旋湮灭-三星】呢!”
“哎呀!阿飞可是好孩子,不喜欢动粗来着!阿飞出来了!”林间深处的幽暗突然冒出了一个带着橘色螺旋状面具的高瘦身影。
既然对方已经现身,若残自然也不会坚持一定要将招数打在某人身上才甘愿,只是,这招不太容易解开,更何况,他也需要证明一下自己拥有破坏对方计划的能耐,毕竟,所谓的交流,是建立在双方位阶差不多的前提之下。
于是,若残选择调整一下角度,然后将手上的黑色波轮朝那个高瘦身影左侧发了出去。
“就是嘛,阿飞可是个好孩子啊!不要打打杀杀不是比较…………”自称阿飞的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却被身体左侧传来的一阵阵刺痛感给打断。
(竟然能够越过空间的限制令我感觉到痛觉…………)
出现在自称阿飞的男子左方的,是一道宽两米,深一米,的壕沟,直直往向地平线一方延伸而去,而在此之前,男子却没有来得及感受到任何杀气!
“欧~你想和阿飞说什么,阿飞会注意听的!还有,你是怎怎么找到阿飞的?阿飞本来以为自己躲猫猫的工夫很厉害的呢!”尽管自称阿飞的男子还想让自己的腔调还维持原来的语气,但是,其中吊儿郎当的意味却已经消失无踪。
“当然是因为你在看着我啊!”若残回以一个笑容。
只是,这看似敷衍的回答,却是真实的答案,由于过往的经历,若残对于任何视线极端的敏感,更不用说像是阿飞这样异常的存在。
“真讨厌,这么热情的表示让人家怎么回答阿!阿飞好害羞呢!”自称阿飞的男子将双手捧在胸前,似乎是想表达出自己的羞怯之意。
“你知道吗?阿飞,一个人的执念、**就算再怎么深厚,至多就是忘却自己的生死,就如同历代火影、宇智波鼬那样的人一样;但是,那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嗯?”
“是的,我们-你、我、还有长门,我们都不是用「自己」在活着的。”
-所以,不要怀疑我们的觉悟,我们什么都敢做!尤其是当我们的觉悟消失之后!阿飞从金发少年的眼中读出了这段看似平和,却意外尖锐的未言之语。
“哎呀呀,你这么坦白都让阿飞感到非常地受宠若惊呢!”
“我只希望你记住我刚说的话,我不想管你是谁,阿飞?宇智波斑?或者,不是宇智波斑?”满意于对方身上气息的变化,若残缓缓地说完自己的宣告,左手往脸上一覆,白色的面具再次戴上,而随着左手挥下,若残已经从原地消失,连一丝气息都没有存余。
自称阿飞的高瘦男子留在当场,其面具底下的眼眸,流转着同时混合了冷静和癫狂的红芒。
-宇智波,我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我不想管,也不会想管你们和宇智波的任何事情或计划,但是……………前提是,不?要?来?招?惹?我!
(原来那些话,不仅仅是对宇智波鼬说,也是在对我说吗?一开始就是在对我说吗?……………还真是有意思!)
※※※
没有意外,下一章应该是纲手视角==(我考虑所有人选,还是发现由纲手作为主视角,最好表达出我想表达的内容让读者理解,毕竟,若残太偏,十六夜太闹,自来也、大蛇丸、兜不够全面,静音不够魄力。)
我已经觉得预计会很卡了,毕竟,我跟纲手那种人的波长不是很合。
(PS:预估到第五卷结尾还有十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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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七十五章-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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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飞雷神之术离开那名自称阿飞的男子,下一个瞬间,若残已经身处他们寄宿的旅馆房间内。
突如其来的身影出现在房间内,令在桌前抄写的十六夜吓了一跳。
不过,马上发现那人是若残后,十六夜开口说些什么时,却发现若残已经冲入了盥洗室内。
“呃?”
手举到一半的十六夜,尴尬地想抓向自己头发,却在听到盥洗室内传出来接连的细唢异物落水声,以及随之蔓延而出,带着腥气的血液味道时,十六夜的动作立刻僵住了,面色也变为惨白。
虽然没有专门去学习过医疗忍术,但是,在平时和白的接触之际,十六夜对于一些伤势的征状也略知一二,这个声音,可不像是反胃所引起的呕吐声。
(呕………呕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才出去一个多小时吗?晚餐前明明还好好的阿!)
(这几天若残的行动神情都很正常啊!…………)十六夜蓦然想到在离开木叶的那天,自己一大早跑到白大哥家里去找若残时发生的一件事情。
在若残起身去盥洗室梳理仪表的时候,十六夜很自来熟地立刻坐到床上,但是,支在身后的双掌却感受到意外的烫手。
十六夜回头看到自己双手接触到的部位,是床上有着凹陷处的位置,也就是若残之前所躺着的地方。
(感觉像是碰到刚包过滚烫开水瓶的毛巾…………)到底是多高的体温,才会让躺过的床单上残留这样的温度?
………………
十六夜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抑制自己想跑进盥洗室内的冲动,毕竟,若残没有开口前,最好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只是,那些抄写的事情,十六夜已是完全没有心情继续了。
在这同时,若残很是狼狈地用右手支撑住自己的上半身,以免自己跌入马桶之中,从他口中喷泄而出的鲜红液体中,夹杂了许多深黑色的血块。
感觉到自己似乎将所以有吐出来的血都吐光了之后,若残终于觉得自己的喉咙有隙缝可以让空气流入自己的肺里。
但是,从左臂发自骨髓深处的激烈剧痛和灼烧感,依然令若残时不时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若残喘息了一会儿,用累积起来的一点点体力将自己挪至裕缸里头。
而整个移动过程中,若残的左臂却像是瘫痪般,非常不自然地垂挂着。
若残右手虚动了几个动作,莲蓬头立刻倾泻而出冰凉的水柱在若残的身上。
而若残整个人就这样半倒在浴缸之中。
只不过,这幅不算很正常的凉水淋浴画面中,有一处极端诡异的部位。
就是若残淋到冷水的左臂,冒出了炙人的高温白雾,就好像是将高热的铁块丢入冰水里时所冒出来的水气。
似乎感觉到些微的阻碍,若残随手就将左臂的袖子、绷带等一口气全扯掉,让整个左臂可以更全面地接受冷水的洗礼。
而在没有遮掩物的情况下,可以发现若残裸露的左臂不是跟正常人一样的肉色,而是一种骇人的斑驳-
彷佛失去鲜血般的死灰。
血液凝固而后的黯涸。
新生皮肤的嫩粉。
不断自内一再裂开的伤口所呈现的鲜红。
以及支离破碎的黑色纹路。
如果有通晓密级封印术的人士在场,或许可以从那些不算完整的黑色纹路中,发现熟悉的咒文。
(没想到区区三星的【星旋湮灭】会刺激到玖?的阴之属性查克拉,明明上次回木叶前的使用还很顺利的,难道是因为【星旋湮灭】比起螺旋丸更接近尾兽炮的形式才会引起绪乱?还是阴之属性查克拉封印和阳之属性查克拉封印之间太接近的关系?)
对于将一个尾兽的查克拉分成两部份封印在同一人身上的不同部位-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前例可循,所以,若残也只能借用压制异种查克拉的方式来处理。
(要是玖?醒着就好了,这个问题问他应该比较会有可能有答案…………)若残如是想道,可惜,在那一天,若残从三代召唤出来的死神口中夺取了十二年前被封印了的九尾的阴之属性查克拉后,就一直陷入沉眠当中。
(算了,玖?暂时没醒也挺好的,至少,他不知道我现在在做的事情。)对于玖?的不清醒,若残倒是看的很开,一来,他没有感觉玖?的生命气息有衰弱的迹象,二来,是当若残将玖?的阴之属性查克拉夺来的时候,若残就有想过玖?多半知道了他的目的,至少也是目的之一,要是玖?现在是清醒的,若残还有些担心对方会阻碍他的想法。
(…………至于这些痛觉倒是小事,但是,短时间内看来我是不用想象使用右手一样地使用左手了。)由于若残的左手已经作为从死神腹中夺食所支付出的代价,在木叶崩溃计划那天后,若残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随心自如使用自己的左手,不过,早知道这个后果的若残,很久之前就有研究出替代方法,就是在左手臂内建构足以取代神经系统的查克拉脉络。
失去这部份的灵魂,令若残不能透过神经来控制手臂的动作,但是,所有的查克拉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偏偏,刚才失控的【星旋湮灭】,暂时令若残的左手臂内部几乎全搅和成了一坨碎烂的酱糊,还能保持住一只手的外型,若残已经很庆幸了。
毕竟,开四尾程度的尾兽炮,就需要令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使用到【三重罗生门】才能完全挡下,若残可不会认为自己的左手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能够与之比硬。
(再说,只有半截手臂作为牺牲品,已经比原本大蛇丸的两条手臂要好多了,不过,要是漩涡鸣人的左手突然不能动弹的话,会引起自来也的疑心吧?要是让他稍微探查到什么的话也很麻烦!)不管是哪种封印的烙纹、还是高密度查克拉灼毁皮肤的伤痕、尤其是被发现自己灵魂缺失了半截左臂的部位………都不是能让其它人给发现的事情,至少现在不行,偏偏,作为九尾人柱力的他,连包扎伪装的可能都没有,毕竟,他没有办法和自来也解释自己是如何在这普通的小镇里,受到连人柱力的特有恢复力都无法在一晚内复原的伤口呢?
当然,现在最大的重点是不能让自来也发现自己左臂的异样…………
如果是将自己近战时常使用的查克拉手臂来包裹住的话,虽然算上心随意动,但是,查克拉的波动对于自来也这样的资深忍者来说,应该还是太明显了。
(还有其它快速见效的办法吗?)若残飞快地浏览自己脑海的所有信息,心情略略有些浮躁,因为,他不能确定自来也什么时候会回来。
以往他自称去「收集情报」,通常回旅馆房间时,都已经是过半夜之后了,但是,今晚他刚刚在小镇外施展了受到九尾阴之属性查克拉影响变异的【星旋湮灭】,制造了非常剧烈的查克拉波动,自来也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即便扣除自来也当下就跑去招式发出的地点探查后,再转回旅馆的消耗时间………若残实在不觉得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对了!蝎!傀儡术!稍微应用一下吧!)
若残想到自己还在晓的时候,曾经与蝎交流过一些东西,其中,蝎就有告诉过他,一种专门用于暗杀或偷袭型傀儡的隐密的查克拉线操作法,尽管这种查克拉线操作需要普通操作三倍以上的查克拉,但是,对于若残来说,查克拉量的问题,一向是他最不需要安心的问题。
这也好歹蝎是傀儡之身,其所有使用的傀儡术也都没有只能由指尖伸延出查克拉线的限制,不然的话,让若残使用右手去操控左手的姿态也太容易惹人疑窦了。
此时此刻,要是有开了白眼的日向族人在场,就可以看到从若残左肩的部位蔓延而出非常多的查克拉细线全都依附到若残的左臂上,尤其以手掌的位置更是密密麻麻。
若残试着让左手抬抬举举、左掌上翻下转、然后是十个基础节印动作,最后是握拳,伸出食指做出了搔脸的动作…………测试结果,若残还算满意,虽然比起若残原本的情况,是稍微有所延迟,不过,这点迟疑应该还不至于引起他人的特别关注。
只是,因为**与异体灵魂的排斥现象所引起的出血问题、不稳定的封印所流露出来的九尾查克拉…………
(算了,管他那么多,反正只要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就好!毕竟,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不能进行完全的根治,正好之前剩下的一些黑咒蹦带有带在身上,我记得当初制作黑咒绷带的时候,有添加封印的功能。)觉得整晚下来精神消耗有点大的若残,选择了一个完全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若残喘了口气,伸出右手将莲蓬头的水给关起来,轻喊道:“十六夜,麻烦帮我把我的行李包裹拿来给我好吗?”
“是的,我立刻去拿!”若残的话语刚落,在外边的十六夜马上回道。
不一会儿,若残就看到盥洗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缝,然后一只竿子递了进来,上面挂着的,正是若残的行李包裹,而十六夜连一只手都没有伸进盥洗室内,也没有开口询问若残是否需要其它帮助。
(还真是………乖巧呢!)看到竿子时,若残还有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十六夜这个举动的用心。
(要是没有事先说明,如果是白在场,八成会顺便进来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至于君麻吕的话,应该会拿到自己面前,这样的话,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多半就会让他们看到了。)虽然若残不是很介意这种事情的个性,不过,这样的姿态能少一个人看到,当然是少一个人看到的好。
若残突然可以理解十六夜以恶作剧在木叶村「恶名昭彰」,但是,人气却依然不检的原因。
若残淡淡地笑了笑,右手食指朝着包裹一勾,那个包裹立刻凌空跃入若残右手中。
而在感觉到竿子重量的变化,十六夜也很机灵地将竿子缩了回去,还轻轻地将盥洗室的门给关了上。
(好险这次外出有多带几套相同的衣服………身上的这套已经不能再穿,甚至连留下都不能留下,只能销毁掉了。)
(至于现在,全身都湿透了,衣服也报销定了,还有最好能清理掉盥洗室内的血腥味…………)
而在这时候,十六夜老早就没有心情抄写了,正以盥洗室的门为基准,不断反复地走着。
不过,来回走了几趟,十六夜习惯性的神游物外就自主发作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十六夜直觉地若残没有生命危险的前提。
(我这样走来走去,怎么感觉好像是白大哥在进行手术的时候,手术房外的那些病人家属的动作欧!…………对了!特别像是产房外的宝宝爸爸的模样!咦?那现在里面的若残不就是…………噗!)想着想着十六夜越想越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音,正巧,若残右手抓着毛巾擦揉着带着水气的头发,推开门要走出盥洗室,就清楚地听到了某人欢快的笑声。
“咦?十六夜你在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呃!没什么…………我突然脑袋有些怪怪的所以乱笑,你不用在意。”本来是想开口说自己想到好笑的事情所以才笑,但是,担心若残会接着问是什么好笑的事情,那自己不就得把刚刚想到的事情说出来吗?毕竟自己可不想欺骗若残任何事,于是十六夜不惜承认自己脑子有问题以断绝若残继续问下去的可能性。
“…………”若残听到十六夜的回答,确实是无言以对,多半猜到她可能是想了什么不太礼貌的事情怕被念吧!若残心里不免有些好气又好笑的无奈,却也没有多问的打算。
只是若残苦笑到一半,神情就突然僵住了,因为他感觉一个有着浑厚查克拉的熟悉气息正在快速地接近…………那是自来也!
自来也本来一脸紧张,甚至焦急得连房门都不走,直接就从窗户进入房间。
“你们两个没事吧?鸣人、十六夜,今天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吗?…………喂!我哪里算是奇怪的人!”自来也打量了在房内的两人,看上去都很正常,本来要松口气,却注意到十六夜脸上明明白白写满了「你不就是奇怪的人吗?」的疑惑表情,立刻没好气地回道。
“变态难道不算是奇怪的人吗?”
“你有看过像我这么仪表堂堂的变态吗?”
“果然是人不可貌像啊!”
“……………”内心吐血中的自来也。
“……………”深深觉得他们俩个的对话可以更搞笑一点的若残。
然后,若残就完全没有理会他们两个接下来的对话的兴致,无奈地摇摇头,走到矮桌旁拿出了一本旅游札记翻阅着,却突然听到自来也疑呼一句:“咦?…………我好像有闻到血腥味?是从盥洗室传来的?”
自来也的口气很普通,但是,听入若残耳中却无异于晴天霹雳,即使他已有心理准备。
只要让自来也检查到自己的身体,以若残目前身上的封印和身体状态,基本上是没有隐瞒过去的可能了,毕竟,漩涡鸣人没有拒绝自来也检查的立场。
脑海中不是没有想过试图辩解,只是,要是这种空泛无力的说词能让自来也接受,若残认为自己可没有自大到那种程度。
要知道,即便是自来也面对自己心中所系的纲手,在对方流露出些许意图想救治大蛇丸时,自来也也是豪不犹豫地开口说「我会杀了?」!以及内心没有说出口的……………「为了木叶」!
(就到这里为止了吗?)
若残在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复杂,打算要站起来好好像自来也表明,在自来也有可能是自己与木叶最后的一个接触点时,若残不允许自己像某一族的人那样,莫名奇妙地突然失踪,让其它人对自己的离开充满困惑和不解,或是离开后还要背负了莫须有的污名。
毕竟,自己可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能在自己离开后,会到木叶替自己平反。
恩,就目前若残所知道的血缘最近的亲族,也仅有母系的两支,一支是当前最大叛忍组织的首领,曾经有漩涡一族著名红发的长门,另一支,则是初代火影和漩涡美都的直系后代,木叶未来的五代火影-千手纲手。
如果指望前者,那木叶多半离灭村也不远了。
至于指望后者?若残可不认为自己是原本的「漩涡鸣人」,他宁愿相信白不再微笑、十六夜不再恶作剧、旗木卡卡西不看小黄书……………
短短一瞬间,若残对自己做了出乎自己意料外重份量的心理准备,只可惜,完全都白费掉了…………
“碰!”十六夜用力地拍了拍桌子,然后一脸悲愤喊道。“我说,我愿意说,什么都是我做的,不要再逼我了!”
“…………?”完全不知道十六夜在演哪出的若残。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拷问审问部的森乃伊比喜的自来也。
“够了,不要再这样看我,我什么都承认,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没人在逼你吧?)自来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十六夜的自首给吓到,甚至差点忘记自己刚才问什么,“你什么?啥?欧?你说那血腥味?是你弄?”
“没错,就是我!”十六夜挺起胸膛,用力地点头。
(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能这么得意?)有些摸不着头绪的自来也满脸狐疑地打量着十六夜一圈,怀疑地说道:“我觉得不像哎?”
事实上,自来也这么问,并没有存什么多余的心思,也不是要刁难谁,只是单纯地就事论事,而且,给十六夜这么一闹,他也很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再说,十六夜每次惹祸或做了坏事后,都承认的很干脆,就像现在这样。
毕竟,自来也本来就不认为自己进房间后的第一个疑问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尽管十六夜的行为让他觉得很奇怪,因为,就是即使在前天时,十六夜使用爆炸符炸掉了旅馆房间,自来也都没有看到她有这么慌张,当然,自来也对那场爆炸事件最不满的是,十六夜对旅馆老板说是自己把爆炸符乱放没有收好,才会害她无意间碰到…………自来也记得十六夜还有收到旅馆老板满脸关心地交给她几个压惊的礼物和小红包,用的还是自己交给旅馆老板的赔偿金。
天知道,自来也敢发誓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年没使用爆炸符了,更遑论带在身上,偏偏他跟旅馆老板说爆炸符其实是十六夜的,还要被旅馆老板和一旁的服务生用鄙夷的目光洗礼全身…………真是个不开心的记忆,自来也决定要好好忘掉。
“其实是我……………”十六夜有些扭捏地解释道,只是后面的声音实在太小了,自来也根本没听清楚,微微皱起眉头,打算让十六夜再说大声一点,但是,在一旁的若残却早看清楚了十六夜的嘴型,正确说来是唇语。
“噗嗤!”若残立刻相当没有形象地将一口气喷泄出来,惹得自来也和十六夜同时望了过去。
(十六夜你真强大!)若残还是第一次用强大称赞一个人。
在看到十六夜的唇语后,若残就知道八成就到此为止了,以自来也的为人,不太可能会继续追究下去。
若残控制左手?住嘴,用右手做了个你们继续的手势,便快速地离开房间,然后开始在心中慢慢倒数。
(十、…………七、六、…………二、一!)
“……………我就说是我那个来了啊!什么哪个?就是初X,X潮,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心满意足啊!你这个老不修的好色仙人!”
当音量巨大的喊叫在旅馆走廊上回荡着的时候,若残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忘记把房间的门给好好关上的,当然,若残也不觉得这家旅馆那薄薄的木板门会有多好的隔音效果,这不是已经有不少其它的客人好奇探头出来了吗?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发生这种事情!”
若残觉得当初被十六夜硬巴上要一起出村的自来也,现在心里应该很委屈吧?
“……………你昨天还把你的东西给我玩,说我应该多玩那种东西才对,什么又黑又硬的烂东西,害我玩到流血了!洗澡的时候好痛呢!”
由于前天发生了爆炸符事件,所以十六夜的爆炸符被自来也全部没收,说是等回木叶才还她,然后,作为交换的是,自来也把自己原本随身携带的、以黑钢特制的两把苦无和一组手里剑送给十六夜,只是十六夜的个性也是大剌剌地,昨天边走边玩,玩了一整天,还不小心把手割伤,而洗澡碰到水的时候,伤口自然是会痛的。
只是,若残完全清楚整个过程,所以没有想歪,但是,其它有几个客人已经相互在切切私语起来,若残深深认为那些对话的内容应该可以很好地刺激自来也下一部作品的灵感才是。
紧接着,若残先是看着他们所订的房间的门被重重地关上,看来自来也多半已经听到了那些客人的对话了,然后,若残才从其它客人开始大起来的讨论声中,听出了原本在房间内的自来也用力地把窗户完全打开后,跳出去的落地声。
(这算是落荒而逃吧?)若残依稀记得听白提过,三代火影和旗木卡卡西也曾享受过十六夜如此待遇,而且反应都是逃窗,难道这也是师徒传承?
若残就呆呆地坐在楼梯口让脑袋放空,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都发生了不少事情,还都是若残并不希望这么早发生的事情。
当然,这不是若残发呆的主因,只是,坚持了这么久,若残心中终究有所疲惫,尤其是已经可以看到了终点线的前刻。
(还差一个,就只差一个了……………唯一最有可能知道且会阻碍自己目的………现在正在沉睡,而其它人都不知道…………我会成功的!)若残默默地闭上眼睛,想象着结束时的光景,竟然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咦!鸣人,你怎么坐在这里睡觉?干麻不回房间去?”自来也正从一楼的楼梯往上走,马上就看到待在二楼楼梯口的若残状似睡觉,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手上拿了什么?晚餐不是已经用过了吗?”没有多嘴问自来也怎么会从楼下上来,很快就回过神的若残快速地反问,其实他倒也有些奇怪那么短的时间,自来也哪来两手上都提着东西?
“阿呀,我想你也有听到那小丫头刚刚说的话,所以我去药局帮她买点东西,看她脾气这么暴躁诡异,多半是很不舒服吧?我总不能让她自己去买,她可能也不知道要买什么。”自来也弯下腰压低了音量在若残耳边说道。“我听说女人一个月的某几天,脾气会特别诡异,你这几天也对小丫头的态度温和一点,尤其小丫头不是说她还是第一次来?身边只有我们两个认识的异性在,心里应该很慌张吧?”
若残完全没有想到自来也竟然会愿意替十六夜买这种算是相当私密的女性用品,显然有些真正地呆住了。
“………至于这个?”自来也举起了一袋冒着甜味和热气的淡紫红色羹物,“这个是红豆汤,我听说女孩子第一次来的时候,家人不是要准备什么红豆饭吗?一时间我也找不到有卖红豆饭的地方,红豆汤也凑合凑合,而且,女孩子那个来的时候,吃一些热的甜汤好像可以纾解不舒服。”
若残看着自来也在说这些话时,温和而略带紧张的慈祥神情看上去就像是担心孙女的长辈一样,心里真的有些触动了。
“………我以为十六夜这些天的举动让你…………就算不讨厌,至少也不会…………”
“做长辈的,本来就应该包容小鬼们的恶作剧,不是吗?”自来也很自然地回道。
“………………自来也先生!”
“干麻?”自来也已经快要走到房门口,又转头看向在楼梯口,正低垂着头的若残。
“你真是个好人!”若残的声音是非常发自内心地诚恳。
“喂!我可还没有悲催到让一个小鬼给我发好人卡!要是美女的话,倒是另当别论!”对于若残的赞美,自来也相当没好气回道,还往回走几步,反射性地在若残头上拍了一下,当然,这只是自来也的习惯性动作,虽然之前类似的亲近动作都给若残刻意躲开了,只有这次,若残默默地受了下来,没有回避。
“你真的是个好人!”看着自来也的背影,若残喃喃再次重复一次。
(自来也先生,你是好人,就跟四代火影一样,都是好人。)
(所以我不想留下,因为,你们总是如此深切地让我觉得自己…………)
不是好人!
用双手?住了脸的若残,从左手指缝间透露出来的,却是骇人的黑红光晕。
※※※
这章写完后,==突然有感觉可能不能在85章内完结完结第五卷的可怕预感。(我本来预计这章只有3000-4000左右的,为什么会爆字数这么多呢?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本章份量如此之足,是否能回报点诚意?)
我本来估计这章应该要写到纲手的,怎么多拖了一章呢?
不过,总算若残这家伙下定决心了,这也是好事,不然的话,中忍考试后,其实他还在有些犹豫要不要离开,终于是有个定论了,真是可喜可贺。
(PS:十六夜果然是开心果!)
(PS2:十六夜果然很强大!)
※※※
第五卷第七十六章两封信
※※※
隔天一早,自来也难得地起晚了,醒来时就看到两堆已经整理好的被褥,而原本放着漩涡鸣人和十六夜两人行李的位置当然也没有任何东西在那里。www76zwcom七路中文
自来也坐起身来,看着昨晚原本若残所睡的位置,神情显得有些复杂。
之前几天自来也回旅馆房间的时候,往往都是半夜之后才回去,自来也所看到的两个孩子自然都早已是睡熟的状态。
当然,十六夜会说梦话这件事情,是自来也前几晚就已经知道了,说也奇怪,十六夜说的梦话,感觉上就好像真的在跟某人对话一样,而不像是普通人说的梦话,大多是无意义的呻吟或没头没尾的破碎字句,但是,那些有八成都像是在跟很多人讨论恶作剧的梦话内容是怎么回事?你对恶作剧有这么念念不忘吗?这句话自来也不止一次内心在嘀咕。
不过,昨天晚上由于十六夜出了那么一桩事,精神上受了刺激的自来也也就没有再行外出,因此,三人难得地在差不多的时间一同就寝,也因此让自来也意外地发现了件事情。
一开始只是心血来潮突然才注意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来也越是思索越是感觉到莫名的怪异和心悸,这股预感让自来也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不安,多年前,三代火影派人来通知他大蛇丸有在进行人体试验的时候,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
整个晚上,自来也都纠结于此,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大蛇丸往日的言行、一会儿又冒出来这段日子和漩涡鸣人相处的片断、还有穿插地想起了波风皆人与漩涡辛玖奈相处时的画面,以及三代火影曾经和他提起的一名很可能是漩涡鸣人双生兄弟的少年……………几乎是当天边透出了一缕白光,自来也的精神才有些支撑不住,略显疲惫地意识缓缓睡去。
而在甫睡着的片刻,自来也双眼留着一丝几不可见的隙缝,隐隐约约间,似乎正好看到一个金发的身影恰在此时坐了起来……………
(……………普通人在睡梦间伸懒腰或翻身时,呼吸可能会同时处于正在吐气的状态吗?是他的习惯比较特别吗?毕竟其它的征状都属于熟睡中的表现阿?)或许,还有其它更大的可能性,但是,自来也却是下意识阻止了自己继续深入下去,因为,他可能已经自觉到那个答案,他不会想知道。
自来也一面叹气一面走到盥洗室内,打开水龙头,用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拨了好几下,才觉得比较清醒一些,但是,看到梳妆镜里黑眼圈消退不去的自己,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苦笑。
不一会儿,自来也收拾心思,整理好行囊下楼来,才过转角,就看到十六夜正在柜台前的桌子上奋笔疾书,旁边还站了一位脸上写满焦急二字的邮差忍者不住地来回走动着。
“丫头,又在抄书吗?”自来也顺口问了句,不过,显然目前写到重要部分的十六夜没有理会某人的意思,只是空出了左手朝着自来也的方向做出「闪边去、先别烦我」的手势,以及旁边邮差忍者脸上流露出「别打扰她」的凶恶神情。
脾气颇好的自来也自然不会计较,反倒是因为十六夜的举作和邮差忍者的态度引得好奇心大起,马上凑了过去。
自来也立刻注意到乱放在一旁的几张写满字的纸张和一个纸团,顺手拿了起来,见十六夜没有阻止的意思,索性就大方地阅览起来。
先是那几张写满字的纸张-
「……………………………………………………………………………………………
…………………………………………(略两页)…………………………………………
……………………………………………………………………………………………
预定计划施行地点:请先行勘查
预定时间:待勘查
预定诱饵目标:亲热天堂最新版
预定计划施行人员:三人
逃跑路线:请先行勘查
请相关人员在队长回到木叶之前,至少先行演练下述计划内容之方案A~C,D、E计划等全员到齐后再进行,但请于全员到齐前先熟读文件内容,和先进行针对该计划施行的相关训练(如后所附),以利于计划实行,感谢。
相关训练内容请参照附件。
目标对象:第一序列顺位
目标一特征:1-银毛、2-蒙面、3-猥琐、4-无法言喻的猥琐、5-难以形容的猥琐
目标一最常出没地点:慰灵碑、木叶书店XX区
以下是针对该目标的行为动向分析:…………………………………………………
…………………………………………(中略三页)……………………………………
……………………………………………………………………………………………
队长留
最后备注:请所有队员根据该分析及附属文件内容交出一份感想报告及改善建议!」
最后是那个看似作废的揉乱纸团被摊开后的内容-
「
目标对象:第二序列顺位
目标二特征:1-白毛、2-好色、3-很好色、4-非常好色、5-难以形容的好色
目标二最常出没地点:以木叶澡堂为中心,方圆两百公尺内的视野开阔点
(尚待详细勘查)
(PS:基于最近观察结果,该对象暂时列入考察期,不将其作为可行之目标!」
在自来也全部看完后,总觉得那个纸团内的三、四行被涂黑的部份让他很在意,不过,更多的心思是用在回想起和三代火影最近一次的聊天内容。
自来也依稀记得老师有提到他孙子和一些小鬼一起组了一个什么什么团来着,几乎整天不见踪影,冷落了他老人家好段日子了云云。
就在自来也努力运转脑袋时,十六夜轻喘了口气,这才回答自来也刚才的问题,这令本来没想过会得到响应的自来也还吓了一跳。
“拜托,大叔,作业早就抄完了,你以为我是谁啊!区区三十三份的抄书我才不看在眼里呢!”
“那你现在是在?”自来也好心地没去问白不是只规定妳写二十份,那多余的十三份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当然是在写本月度的恶作………任务计划书和训练表,前阵子太忙没空写,后来以为要有空的时候,又离开木叶了,所以忘记先写,好险之前总算在昨晚完成的差不多了,只差写出来而已,只是那些附件比正文还难写就是了。”
“妳写这东西要干麻?”自来也嘴巴抽了抽,忍不住问道,他看过了散页内容,意外发现整体架构比他原本料想的要完整很多,跟正式的忍者任务计划书格式差不了多少,那份训练表也挺不错的,只是看上去适用对象似乎应该是不到十岁的小孩才对,当然,最让自来也觉得惊艳的,是那份有关第一序列顺位目标的相关分析,唯独有关任务详细步骤的说明还有些生涩。
“白大哥说,做任何事情前都要事前规划好,并进行预演和相关准备,才能提高事情的成功率。”说到这里,十六夜似乎已经写好全部计划书的内容,连忙从自来也手中拿回其它部份和手上的几份照页排好、对折、放进信封袋、封口、然后赶快递交给了已经等到不太耐烦的邮差忍者手上。
“妳写的地址好像是白家?是要让白帮妳转交吗?”自来也刚刚的一瞥,有瞄到地址栏的位置。
“也不完全是,有时候是队员A会自己去找白大哥拿,不过,先寄给白大哥是因为我所有计划书都要先给白大哥过目,避免有什么漏洞,他会帮我批改,然后还有标注和评分!要是写太烂,问题太多的话,白大哥还会要我重写一份,最后,白大哥觉得没有大问题后,我们才会照着计划书的内容来玩。”十六夜老实地回道。
(……………………)自来也深深觉得要是自己没看到的部份也有自己刚才手上那几张内容的七成水平,然后将那些油漆和甩炮换成更具有杀伤力的道具,以三个平均也不过下忍水平的小孩,说不定可以毫发无伤地阴死一名正规的中忍呢!
(不过,倒是看不出来十六夜这丫头对这种事情的设计还挺有天赋的,有些关节有点异想天开,但是,看上去成功率应该不低,那几个步骤和分析都写得蛮好的,分配的部份也很不错,这份能力做为小队长的话,应该是绰绰有余。)自来也心里对于十六夜的评价挺高的,因为,对于木叶这种大型忍村,对有策划方面天赋的人才总是比武力方面的人才重要得多。
毕竟,绝大多数的忍者,还是擅长动手多过动脑,就算是会动脑的,也通常比较喜欢动手,而动手久了,能动的脑多半也不好动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自来也脑海中一闪而逝,对他,以及对现在的木叶来说,最主要的还是要尽快确立第五代火影。
想到这里,自来也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他实在没有多大把握说服纲手回木叶去当火影,更别说,他现在还没有有关纲手所在地的更多情报。
在这个时候,自来也看到了十六夜在将剩余的纸和笔退还给旅馆人员后,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打了开来,正在看信件内容。
“丫头,你的信?刚刚的邮差忍者给你的?”自来也再次好奇心起,虽然,他最想问的是为什么今天十六夜这么乖巧,完全地有问必答,正确是的说,是从昨天晚上那件事情之后,十六夜对待他的态度就一整个大转变,光是称呼从「好色仙人」改为「自来也大叔」就是一大突破。
“是阿,是白大哥麻烦邮差忍者交给我的。”十六夜当然猜不透自来也内心的真实想法,仅就自来也开口的问题回复。
“白没事让邮差忍者送信给妳干麻?”自来也记得雇用邮差忍者的费用可不便宜。
“欧,白大哥担心我们找他老师的过程会不顺利,所以,他一知道他老师最近一次的落脚点,以及接下来可能的路线后,立刻就把消息和情报寄过来。”十六夜已经快速地把信件内容全部看完了。
“白怎么会知道这些消息?”自来也可不觉得纲手是会向其它人报备行程的人,连猿飞老师都没有这种待遇,更何况白只是她的弟子。
“不知道地点的话,白大哥每个月要怎么寄钱过去给他老师?虽然最近几个月,有些赌场都是直接寄账单到白大哥家呢!”十六夜一脸「你怎么会问出这种傻问题」的表情。“你不知道吗?白大哥家的开销,都是君麻吕出任务赚来的,他们还没花过白大哥在木叶医院的薪水呢!”
如果这个时候开口问出「那白的薪水哪里去了!」,自来也会觉得自己蠢到无可附加,只不过…………
(…………纲手,妳已经把自己搞到这种地步了吗?)自来也已经不知道该从哪点开始吐槽起了。
完全无言的自来也选择赶快扯开这个有些令他尴尬的话题,马上话风一转,“…………对了,鸣人人呢?我们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在那边。”十六夜随手指向大厅的一个窗边,一名金发少年坐在那里,双眼注视着自己的左手,神情恍惚,垂下的双肩也显得有些颓然,看上去心情和精神都不太好的样子。
“……………他怎么了?”基于以往的经验,自来也没有第一时刻上前去问,而是先向某人打听一下。
“他在自我反省。”
“一大早反省个什么鬼东西?”自来也莫名奇妙。
“在我收到白大哥给我的信后,他就突然呆住了,后来我有问怎么了,他说他今天才发现到自己前几天好像做了件蠢事,现在想起来了,所以需要反省。”
(刚出木叶一两天的时候?)自来也现在更加一头雾水了。
※※※
音忍村所属的某处地下基地。
兜看了看某人透过特殊管道传递给他的一份讯息,心里正觉得有些一头雾水。
(纲手?那名与大蛇丸大人并列的传说三忍之一?可是,大蛇丸大人最近都待在自己的研究室里,就连在木叶受的伤都全是自己处理的,根本没有要找纲手的意图阿?那他传给我这个消息的用意是什么?)
同一时间,大蛇丸在他的研究室内,看着一封与兜手上讯息字迹相同的信,苍白的面容隐隐流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复杂。
※※※
下一章,镜头可能会先转回木叶一下,所以,纲手篇的结尾该是下下章==(所以说,我讨厌和我波长不合的角色,我几乎要把能先写的部份通通写了,但是对于纲手的部分还是没什么头绪。)
PS:纲手回去后,也就差不多要准备终章了,大约还有一两个小短篇,如果可能的话。
PS2:其实写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纲手会不会回去当五代火影==a
~!
PS3:不管怎么托,反正第五卷绝对可以在100章之前结束(咦?之前不是说再十章?),只是,啥时写到100章,我就不知道了。
※※※
第五卷第七十七章插曲
※※※
君麻吕一向是不太与他人亲近的个性,但是,或许很多人都没猜不到,君麻吕其实也是对同世代的下忍们最为熟络的忍者,当然,在此所指的熟络,是指关于战斗技能、战斗习惯或是任务进行方面的熟悉程度。76zwcom七路中文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要归咎到君麻吕所属组别的「先天」因素之中。
-指导老师常年进出木叶医院,都快要有专属的加护病房。
-同组成员之一,一个月内有三分之二以上天数都消耗在木叶医院或暗部的业务中。
-同组成员之二,出现还不如没出现,对于任务完成率往往只有负加成的家伙,更是现在连人都不在木叶。
……………常规的四人小组,基本上就剩下君麻吕一人正常地在执行任务。
当然,以木叶村的规制,怎么也不可能让一名仅仅是具有体术天赋的普通下忍单独去执行任务,所以,只身一人的君麻吕要想得到任务报酬,不免就得加入其它组别,而且,还只能是那种临时的缺额,毕竟,君麻吕所属的组别并没有减损。
至于其它组别出现暂时空缺的两大原因,除了因为病伤住院,绝大多数则是需要进行家族修练。
而君麻吕最常合作的组别,就是他老师所带领的小队。
这主要是由于君麻吕和该组别的相性比较高,小队成员都是以物理性攻击为主,再加上配合度也比较高,所以,铁血凯小队通常都是君麻吕外找的第一选择。
最近,因为某人声称想趁这段时间把该做的事情都好好做一做,几乎天天龟在木叶医院里,被放飞的君麻吕就是一直归到铁血凯所属的小队成员之中一起进行任务。
不过,这也跟木叶崩溃计划的后遗症不无关系。
整个木叶的各个层面都因而或多或少受到了冲击,其中,最为严重的,除了建筑方面的毁坏,就是人手方面的伤亡。
许多忍者小组都面临暂时性或是永久性的成员短缺之处境。
体术专精上忍-铁血凯所属的小队也在此列之内,所以,君麻吕也算是恰逢其事。
前几天,铁血凯小队接了一个护送物品的级任务,酬劳颇丰,而且内容不难,目的地是在木叶村邻近的小镇,来回路程正常来算不会超过一日,算是性价比相当好的任务。
最后,铁血凯犹豫几下,还是接受了该任务,虽然,做为好老师的铁血凯是很担心李洛克的伤势,不怎么想离开木叶村,但是,君麻吕家的生计问题,铁血凯也很清楚,完成这个任务后,君麻吕应该能有一段比较长的日子不用浪费太多时间在那些D级任务上。
而今天,就是铁血凯小队完成该任务回到木叶的日子。
“天天,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这样赶路回来,有什么影响吗?”
“嘻嘻,还好啦,只是最近比较容易累而已,中忍考试的时候,主要都是皮肉伤为主,白学长有对我特别治疗,跟我保证绝对不会留下疤痕。”
“已经快要能看到木叶外围的大门了,这趟任务结束,应该能好好休息一阵子的。”
“是阿!我们之前可没有接过这么好的任务呢,出门一次,至少抵得上十多个D级任务呢!真是赚到了!阿凯老师也有这么眼尖的时候,真不容易!”
“可能是最近能执行任务的人手比较少,大部分的小组或忍者都是接自己级别中,较高等的任务类型,所以,这个任务,才有机会留到让阿凯老师看见。”
(宁次是在解释给我听吗?说起来,好像从中忍考试、不对,是从木叶医院病房离开之后,整个人有些变了耶?好像人变温和了一点?)至少天天记得以前这种无意义的闲聊,宁次的响应几乎都是回以单音而已,眼角朝上,嘴角朝下,一脸我被打扰到的表情。
“难怪了!啊,啊阿!看到木叶大门了呢!咦?对了,阿凯老师人呢?又不见了吗!”天天一看到远远边的建筑,立刻告知给身后的君麻吕知道,却发现原本应该在队伍最后面的阿凯老师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声没息地消失了。
君麻吕一手按在天天肩上,示意对方稍微冷静一点,然后不发一语地伸指朝向木叶的方位,远远地有着一个黑点,没几下时间,疑似阿凯老师的背景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所及之处。
“………………”
其它人不用想也知道铁血凯是去木叶医院看望小李。
不约而同地,君麻吕、宁次、天天三人同时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们不是不能忍受任务行进中,某人一面满脸流泪地大喊「小李啊!老师我X#$%X#$!」云云,一面往太阳的方位奔驰而去,但是,这趟任务的过程中,阿凯老师发作的次数不但没有因为少了小李而减少,反而暴增十几倍…………再考虑到一天之中太阳所处的不同方位,就知道铁血凯害他们多跑了多少路。
本来,小李还在的时候,他们两人大多只会相拥而泣,君麻吕等人不需要再追去找人,所以,这趟原本不会超过一日半的行程,硬生生地拖了两倍时间才得以完成。
虽然君麻吕很感激阿凯老师接下这个任务的初衷,只是,这跟要心平气和地忍受铁血凯「出阁」的行为是两回事。
这也是,君麻吕第一次如此鲜明地感受到小李对于小队的重要性。
等到了木叶大门口登记好,君麻吕和宁次、天天两人打了个招呼后,就转身往住所回去。
当然,君麻吕和白现在所居住的地方,早已不是初来木叶时,分配给外来孤儿暂时收容用的低矮木屋,而是木叶高层在知道白作为纲手之徒的身分以及白开始展现的各项天赋后,将一栋在木叶精华区上的三层楼独栋住宅交予他们的。
本来君麻吕对于这莫名的恩与不太愿意接受,他宁愿住回原来的木屋,不过,在白和他解释那栋屋子是千手一族名下的财产,而作为千手一族当代族长的徒弟-白确实有使用的资格。
君麻吕和白在知道使用这栋建筑,并不会让他们额外欠了木叶高层的人情后,就安然地入住了。
而对君麻吕和白来说,搬家之后最大的直接好处,就是不管是从木叶大门回去的距离,还是到木叶医院的距离都变短了。
照以往的话,君麻吕通常是会和其它小队的成员一起去交付任务后,在火影大楼外才分别,不会像今天这样,直接由木叶大门口就分开。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君麻吕今天总觉得有什么诡异的事情要发生,感觉上不是什么坏事,却也不是好事,顶多肯定绝对是件怪事,而说到这种预感最常和什么人有关……………
(…………我记得十六夜不是和若残一起去找白的老师,到现在还没回来阿?)
就在君麻吕还在思索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他人已经到了居所门前,一打开门,一只接近幼犬体型的奇怪生物正好出现在他面前。
“……………”君麻吕没有踏进门内,反倒是在下一个瞬间,以极速地将门板甩上。
(那是什么东西?)
君麻吕忍不住对脑海中再次浮现刚才画面的自己暗骂出声,一面用手摀住额头不住搓揉着,一面不断开始思考家里怎么会出现那种鬼东西。
────一只有着疑似犬类的身躯………以及疑似幼年版十六夜的头颅的………………诡异生物?
说是「疑似」,是因为,君麻吕的印象中,犬科动物应该是不会鳞片这种构造在身体上,而那颗与十六夜长相异常相似的幼年孩童的头部…………发色也不是青绿,而是黑色,并且前额的部位有一搓金色刘海。
当下君麻吕的第一个反应是,我错怪十六夜了,难道是白终于开始进行人体实验了!刚刚那只是成品吗?哪来的?白外出前有没有把楼下实验室的门锁好?
如果这时候有认识的人路过的话,就可以看到一贯以冷酷著称,向来都面无表情的君麻吕,现在不但脸上斗大的冷汗直流,不断无序抽动的嘴角更是十足破坏了他俊朗的面容。
(对了,我刚刚开门的时候,门没锁…………所以,白应该在里面吧?)以君麻吕和白的习惯,屋内没有人的时候,门才会锁上,最近的话,就算有锁也不一定代表屋内没有人,因为,白似乎染上的木叶上忍特有的恶习之一-从窗户出入,不过,只要有人在屋子里,门就是没锁的状态是可以确定的。
君麻吕足足用了三分钟才把表情勉强调整回「至少看上去和平常差不多」的模样,也将内心思绪暂时梳理到可以正常操控四肢的程度。
君麻吕还没有确定好自己有足够心理准备不会再次失态前,大门自己被拉开了来,与此同时,传入君麻吕耳中的是白的温和嗓音。
“呦!君麻吕,我们等你好久了呢!怎么傻傻的站在门前不进来?”
“我们?就你一个,哪来的我…………们……………………”
映入君麻吕眼帘的,是身上还穿着围裙的白,然后是白怀中抱着的刚才那只诡异生物。
这等画面何其诡异!几乎要超越惊悚片,达到神异片的程度了。
“…………白,这个东西是你什么实验的成品?”君麻吕觉得能如此冷静地开口说话,实在非常佩服自己。
听到君麻吕的问话,白怀中的奇怪生物同时叫了出声。
“喵喵喵喵,喵喵呜喵呜,喵呜哟喵呜!”
理所当然,君麻吕自认自己没有像十六夜那样可以与动物交流的本事,只是见这诡异生物会被白抱着,应该不会是敌人后就不想理会了,正打算绕过白直接到已经飘着菜香的饭厅过去。
“君麻吕,这是小猫,不是我什么实验的成品,再说,我目前的进度也还没有到这种地步。”白并肩和君麻吕一起往回走。
“小猫?哪只小猫?”
“之前常和十六夜一起抄书鬼混的那只…………认识若残的那只灰色小狗。”
“欧!就那只小狗啊!白!你对那只小狗做了什么?竟然把无辜的动物弄成十六夜的长相!”君麻吕责难地看向白。
“…………君麻吕,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愉快,我才没有对小猫下药,也没有动什么奇怪手术。”白一眼就看出君麻吕心里在想什么,立刻没好气地回道。
“………………”
白看到君麻吕明显不是很信任的目光,又补充几句,“你要知道像这种缺少其它同类能够作为对比的稀有素材,我要是擅自做了什么实验,也无法从最后的数据得到我想知道的情报啊!不管怎样,都得要先收集好各项数据的阀值极限和平均值,做好相关采样和观察纪录,又不是像你这样,对于小猫,我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和条件去做那些事情。”
“…………又不是像我这样?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能不在意的事情。”君麻吕双眼微微瞇起来看向白。
“君麻吕,你要知道,你可能是这世上最后的尸骨脉血继拥有者,你身上的各种素质、身体数据都和其它人不一样,甚至是其它血继者都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我不先做好万全的准备,要是之后你发生什么意外,却因为缺少健全时的数据作为比较对象,而无法进行妥善救治,那怎么办?”白一脸正色地回望君麻吕。
“…………是这样吗?抱歉,白,我误会了。”被呼弄住的老实孩子立刻鞠躬道歉,但是很快就提出其它质疑。“那么,那张脸是怎么回事?”
“这是小猫自己弄的。”白可不喜欢随便替人背黑锅,赶紧解释。
“什么!自己把自己弄了十六夜的脸?”君麻吕的神情充分表达出自己被震惊到了的事实,看着那个有着十六夜幼年面容的小猫,神情异常复杂。
“喵喵喵喵喵喵呜喵喵喵!”
“小猫说你同情的目光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要求你道歉。”白非常体贴地尽了翻译的作用。
“白,你什么时候听得懂………猫的叫声?”君麻吕察觉出白话语中的征点,只是对于那只诡异生物的叫声分类迟疑了一下,最后想了想还是归类到猫科动物上。
“当然是小猫教我的阿!猫类的语言果然比犬科的语言要复杂多了呢!我整整多花三倍的时间才勉强能简单交流。”白这时撇了撇嘴,似乎对于自己的学习进度不是很满意。
(原来你上次对着赤丸说话,不是在自言自语。)意外发现某件事情真相的君麻吕,其实很想转过头去,不过,脱口而出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你有无聊到去学那种外语的时间了吗?你上次从那个雨之国任务中拿回来的那把会放电的剑柄研究的怎么样了?”君麻吕特别加重音量在外语两个字上。
“我对那柄剑能够将查克拉转换为电能的作用比较有兴趣,目前已经试验不同外型对其出力的影响,至于你说的外语,多学一两门总是有好处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得上呢?再说,小猫好像大多数动物的语言都会一些,不学白不学。”白口中发出了啧啧声。
“我真想让其它人看看你的这副模样!应该会对你幻灭吧?”
“你别麻烦了,就算让他们亲眼目睹,他们也会以为是自己看错,或是中了幻术之类,不会认为是我的问题。”
(你到底对他们做过什么阿?)君麻吕的这个疑惑,一直到多年之后都依然得不到答案。
“……………话说回来,这只狗有这么多才多艺?”君麻吕将话题转回来,同时试图努力观察小猫,但是看到那与十六夜相似的脸庞流露出一股天真加单纯的意念,就感觉一阵不由自主的胃疼,不得不将视线移开。
“你别看不起小猫呀!我暂时也只才学了猫跟狗两种的基础对话而已,其它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听小猫说过他还有跟鲨鱼和盆栽说过话。”
(鲨鱼和盆栽?)君麻吕实在想不出这几种生物的共通点。
“算了,我不想管那些,但是,白,既然你说这只狗的人脸是他自己弄,那就快点让他变回去。”
“喵喵喵?”
“为什么?”
“因为那会引发我内心深处揍人的强烈冲动。”君麻吕老实地回道,如果这张脸部是出现在一只小狗身上,而是出现另外一个非十六夜的人身上,他早就不客气地…………不,应该说他想狠狠揍一顿的对象其实是十六夜,只是因为诸多内外在因素而不能实行,但是,要是是其它人的话,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还可以一解心中的郁闷。
“可是,我听若残说过,他说小猫的这种模样很有趣。”
君麻吕闻言时倒是不禁一愣。
虽然君麻吕知道「有趣」这个词汇在若残口中其实不能算是褒意称赞,但是,最重要的是,对君麻吕来说,既然若残觉得很有趣,那自己的好恶就算不了什么。
“是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不过,麻烦那只狗尽量不要用十六夜型的人面犬形象出现在我面前。”君麻吕的态度转变得飞快。“除非若残也在场,那就无所谓。”
毫不意外君麻吕的发言,白尽管已经用空出的手摀住嘴,依然有笑声泄漏了出来。
“喵喵!”似乎是不满意君麻吕的发言和白的反应,小猫挣扎出白的怀抱,一溜烟地率先跑掉了。
“怎么了?”君麻吕看着小猫快速地跑掉,顺口问了问。
“八成是饿了吧?本来我和小猫已经都做好菜准备要吃饭了,不过刚好那个时候知道你快要回来,我就去再炒个菜,又热一下排骨汤,然后让小猫去门口等你。”
白会想说去炒个菜的原因,是因为白等人中,其实君麻吕虽然食量颇大,用餐喜好却是偏向素菜,没有到完全不吃肉的程度,但是口味也是偏清淡;十六夜则是什么都吃,不过特别喜欢颜色鲜艳的菜肴;至于白则是没有什么特别偏好,主要以营养均衡为主。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回来了?”君麻吕很确定自己这次任务回来的时间非常无法预测。
“欧!因为大概是十分钟前,你的老师一面大吼着「小李,我来看你了,等我啊!」之类的话,一面从前面那条街上经过,当时小猫还吓得趴到地上呢!”说到这,白还顺手打了个响指。
“………………我们去吃饭吧!”君麻吕不想接续这个话题。
“说的也是,汤应该也热了,我去端来,你先吃吧!”白终于想起刚才热的姜丝排骨汤,朝君麻吕甩甩手,就转往厨房的方向过去,白记得若残说君麻吕的体质需要补充足够的钙质,除了每天必喝的一大罐牛奶,白也准备了小鱼干给君麻吕磨牙,而大骨汤也是常备菜色之一。
而当白端着一锅热腾腾,接近乳白色的排骨汤回到饭厅时,却没看到自己意想中君麻吕已经开始用餐的画面,而是看到君麻吕面无表情地看着饭桌另外一角。
白顺着君麻吕的视线望过去-一个年约六岁左右的黑发小孩正在努力地埋头吃东西中。
“怎么了吗?君麻吕,你干麻光是盯着小猫看,快吃饭阿?没看小猫都快要吃饱了?”白放下了排骨汤,然后坐到君麻吕对面的位子上。
“………他是小猫?”君麻吕指着好像因为听到白的说话而抬起头来的黑发小孩,果然和刚才那只人面犬的长相一模一样,只是,之前是像是小狗的不协调体型,现在的话,却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五、六岁小孩的身材。
“是阿,你们刚刚不是才见过面而已?”白已经给自己呈好了碗饭,正准备夹菜。
“………是见过面。”君麻吕与人型的小猫双目对视,除了发色之外,确实跟十六夜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年纪小了点,虽然十六夜本来就是脸比较嫩的那种型,但是,眼前的黑发小孩看上去比几年前,君麻吕第一次看到十六夜的时候,还要更加稚嫩一些,只是,额前那一缕金毛感觉有些碍眼。
“他为什么也在饭桌上?”
“因为现在正要吃饭,在饭桌上吃饭有哪里不对?”
“他不是只狗吗?狗不是应该用个碗在外面吃才对!这样就算弄乱了也好整理,不是吗?”
“但是,他现在是人型,而且,小猫的用餐礼仪比十六夜好多了,连十六夜都可以在桌上吃饭,小猫这样为什么不可以?”
“呜!”君麻吕自叹不如地看着小猫灵巧地夹了只水煮虾,然后利落地单手使用筷子将虾子去头去壳,不用三秒钟就将水煮虾变成一尾红白相间的完整虾仁放入口中。
似乎是被白口中「连十六夜都可以」这句话给说服,君麻吕不再死盯着小猫,也开始用餐起来。
“你干麻反应这么大?上次那只小蛇来吃饭的时候,就没看到你有这么多意见。”白有些不解,他印象中,君麻吕不像是会在意那些事情的个性,只是白却自动忽略掉了上次若残带彩鳞来的时候,一头钻进一碗香喷喷的烧酒鸡里,直到若残离开前,都还没醒来。
“呜喵喵喵呜喵喵呜?喵喵呜呜喵喵?”小猫对着君麻吕喊了几声。
“他说什么?”君麻吕立刻看向白。
“小猫说你是不是在针对他?还是种族歧视?”白趁着挟菜的空档翻译一下。
“我没有种族歧视,也不是针对小猫。”君麻吕认真地摇摇头否认,“我是在针对十六夜,小猫是被十六夜连累了。”
“……………我真不懂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段话。”白撇撇嘴。
“大概就跟你每次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就一副很弱很鸟的模样差不多吧?”君麻吕的吐槽意外地精辟。
(君麻吕好像说话越来越毒了,不知道是跟谁学会的?)罪魁祸首思索着。
“反正不过都是外人罢了。”白也没有因为君麻吕的话生气,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上述那句话,白认为这是君麻吕侧面称赞自己的一种说法。
(我觉得你倒是挺乐在其中。)君麻吕想了想,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打算,他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开口说出这句话,白八成会以饭后运动有助消化的理由,用对练之名行试验之实。
或许是多聊了几句,君麻吕和白还没吃几口饭,一旁的小猫似乎早已经吃饱了,又变成人面犬的模样跑到身后的水槽那里,然后从身上慢慢凝聚出一只淡灰色的手抓好了小猫刚刚使用过的餐具放到水槽边,这才又变回人型开始洗碗。
“我不懂,就不能用其它人的脸吗?一定要十六夜不可?”君麻吕忍不住开口。
“啊!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有问过小猫,他说他只能变熟悉的人的脸,而他发现在木叶村里,只要顶着十六夜的脸,做什么事其它人好像都不觉得奇怪,所以才选用十六夜。”
“…………”真是个令君麻吕难以反驳的强大理由。
不过,看到现在,君麻吕也知道了小猫刚才会用人面犬的模样出现,看来小猫在人型的时候,不太能行走的样子。
(啊!那个拿餐具的招式看上去跟若残的某一招很类似。)君麻吕记得几个月前和若残去波之国找晓组织成员的路上时,就有看过若残对一些不开眼的流浪武士或忍者用出来过,当然,规模是有差别的。
“可是,我记得小猫不是会说话吗?怎么刚刚都在喵喵叫啊?白。”虽然和小猫不熟,君麻吕还是知道之前跟着十六夜一起恶作剧的那只狗是会说人话,只是,现在还没有很好地将那只狗、人面犬、小猫,还有眼前的黑发小孩串联在一起。
君麻吕还没有等到白的回复,就听到一股很稚嫩的小孩嗓音给骂了。
“你这个没常识的笨蛋家伙!”
君麻吕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原来在水槽前洗碗的黑发小孩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灰扑扑的普通小狗正在说人话。
“我问你,你会不会变身术?”
“会。”虽然君麻吕的忍校成绩不太好,但是,好歹也是及格毕业,三身术之内的基础忍术不可能不会,只是就君麻吕的战斗方式不太常使用到而已。
“除了人,你还能变身为其它动物吗?”
“能。”但是,身体总体积不能相差太大,后面的备注君麻吕就没有说出口。
“那你变成那种动物的时候,就会说那种动物的话了吗?还是只能说人话?”
“阿!有道理。”君麻吕终于明白小猫问这些问题的用意了。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而且你不过也只能说一种人话,我至少能和十二种以上的动物进行深入的交流,就连人类水之国和风之国的地方方言我都会好几种,你哪有资格嫌我变成人的模样的时候不能说人话!”
“…………那你干麻要变成人的样子?还不能走路。”君麻吕硬是回道。
“你很莫名奇妙耶!你变成狗的时候,会抬脚撒尿吗?变成猫的时候,可以不用查克拉爬墙吗?若残说过,拿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去指责别人做不到的人是最差劲的!”小猫举了几个例子,用来证明自己变成人的时候不会走路其实是很合理的。
(若残说最差劲!若残说最差劲!若残说最差劲!若残说最差劲!………………)君麻吕精神上受到致命伤,半趴倒地。
“噗~好了啦,小猫,君麻吕也受到足够教训了,放过他吧!”白强忍笑意,劝阻小猫继续对君麻吕雪上加霜。
“其实,也没什么,小猫会变成人型,只是单纯因为人类的感官最适合用来品尝人类的菜肴,简单的说,就是贪吃两个字而已。”白解释道。
“说起来,小猫,你的筷子跟用餐礼仪是自学的吗?”白是觉得不太像,因为,如果是自学的话,应该会更随意一点,而不是像小猫的用餐举止总会流露几丝高雅的气息。
像是喝汤的时候,君麻吕多半就是端起碗直接对嘴,而小猫则是会用左手往右臂下方一抹,彷佛是避免有袖子会沾到桌面,然后右手持匙伸进碗中,朝外一翻,划个弧度送进自己口中。
“欧!是我在以前的组织里跟别人学的。”小猫吃饱后,懒洋洋地趴在椅子上。
“恩…………学了很久了,我记得好像是跟什么红色的鸟学的,因为若残说组织里,就是那位红鸟先生的家教和家世都最好,所以,让我学他,其它人都是坏榜样,不过,红鸟先生很不爱说话,我主要是观察他模仿来的。”
(红鸟?现在的动物都这么计较用餐礼仪吗?)君麻吕和白都有些越听越胡涂。
“而且阿,我学不会用餐具的话,他们就不准我上餐桌,要单独吃饭!我才不要被排挤,不要在小黑屋吃东西,所以就努力学,后来发现人的手比较好用,可是,他们不准我只把两只前脚变成人手,说会影响他们食欲,后来,就慢慢学会变身成整个人了,大概就是这样。”
“咦?你之前变的人型就是十六夜吗?那个时候你应该还没看过十六夜吧?”白提出一个疑点。
“欧!我那时是蝎子先生的脸,因为蝎子先生从来都不用吃饭,所以我在饭厅变成蝎子先生的脸,蝎子先生不会知道,就不会生气,不会像鲨鱼先生那样生气!”
君麻吕想象了好半天,依然觉得自己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鲨鱼?盆栽?红鸟?蝎子?小猫之前待的地方是什么动物园吗?)君麻吕想到若残也加入过那个组织,就更加觉得一头雾水了!
“对了,君麻吕我有跟你说过了吗?”白一脸突然想到什么重要事情的神情。
“…………这样没头没尾,鬼才知道你在说什么。”思绪纷乱中的君麻吕,口气也不太好。
“就是若残他们在短册城找到纲手老师和静音学姊的事情…………恩,我想想,收到十六夜的回信是三天前,算算时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应该已经在回木叶的路上了呢!”
“什么!明明是我出任务前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哎呀!我忘记了。”白笑得很灿烂很无辜。
“白!”
※※※
真希望可以在过年前结束第五卷,这样,我才比较有时间写新坑,与其说是火影同人,到不如说是纵情的同人,时间点是位于木叶60-63年,也就是漫画第一部和第二部疾风传之间的空白带,主角是以宇智波鼬为主要视角,和自创女角-紫(姬)两人之间的感情发展(?我的大纲是这样设定==
后续发展不确定),然后女角和若残有某种关系存在,大概就是这样。
另外,突然觉得纲手篇没啥重点,很想不写的说,不过,确切的还要看若残的想法==。
下一章,如果是纲手视角,那就是纲手篇,如果是十六夜视角,那就是已经接回纲手(还不确定会不会当火影),在木叶的一个短篇(大约1-2章),短篇写完就是准备要结局了。
※※※
第五卷第七十八章风雨前的宁静i
※※※
八月初,就在自来也携若残和十六夜离村当天,在木叶村口,木叶高层在官方的公开纪录上,留下了木叶忍者和晓组织成员发生激烈冲突的第一次明面过程。(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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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第一和第二当事者的木叶上忍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的描述,得知对方为木叶叛忍宇智波鼬和雾隐叛忍干柿鬼鲛,目标则是四代遗产的九尾人柱力,正于追上自来也等人行迹时,和木叶忍者产生冲突。
短暂对战之后,对方在木叶上忍铁血凯出现时,果断离去,木叶忍者方并无人死亡,唯独木叶上忍旗木卡卡西和不知为何,中途突然出现的木叶下忍宇智波佐助,都已受到宇智波鼬写轮眼的幻术攻击,精神受到强烈重创,在木叶医院人员的几番抢救下,勉强维持生命机能,却依然昏迷不醒。
所幸,在三忍之纲手回到木叶后,便在第一时间内,替木叶医院内的紧急病患进行救治,意识已有发散现象的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都在接受纲手的治疗后,症状快速好转,旗木卡卡西甚至是隔天就能出院。
而现在,已经是千手纲手就任五代火影后的一个多星期了。
这段日子,旗木卡卡西围绕自家、慰灵碑、木叶书店三点一线的基本轮廓出没着,简直跟过着相当颓废的类退休生活无异。
没有任务、没有其它事情打扰他,一切都很顺利,旗木卡卡西甚至抽空对自己家进行全面大扫除。
偏偏,旗木卡卡西现在心里却总是时不时地有种怪异的感觉纠结着,就好像是鞋子里有小小石头一样,尽管没有到会影响走路的程度,但是,就是走起路来不太舒服。
是的,其实,旗木卡卡西已经有整整十天没有碰到十六夜,也就是说,十六夜及其团队成员已经有整整十天没有以他为目标来进行恶作剧了!
这和中忍考试之前,长达半年以上的时间,旗木卡卡西几乎是过着平均一天被三个小型恶作剧、三天被一个大型恶作剧的木叶生活,简直有如天壤之别!
(那为什么自己反而会这么不自在?)想到这里,旗木卡卡西都对自己无言以对。
(难道我是劳碌命?根本过不得好日子?)
总觉得自己会为这件事情烦躁,本身也很有问题的旗木卡卡西,一面放空自己的思绪,一面行走在是在自家前往木叶书店的路上。
基于以往的爱书-亲热天堂的最后一集,已经在前一天翻到快要把内容全背下来了,所以,旗木卡卡西决定去找几本还凑合的小说来打发这段等待自来也新刊的日子。
旗木卡卡西才一拉开玻璃大门,正好看到一抹翠绿色从自己右侧冲了出去,一瞬之间,立刻下意识地搭住对方的肩膀,问道:“等等!十六夜?你在忙什么啊?这么匆匆忙忙的?”
这几天来,旗木卡卡西也是在各处串门子时顺便从其它人口中得知十六夜最近的踪迹。
只不过,就连以前十六夜每天必骚扰的对象之一宇智波佐助,都以不甚愉悦的口气述说自己的回忆。
除了出院当天十六夜有来拜访过宇智波佐助一次之外,后来,宇智波佐助就没有再和十六夜说上话,偶尔在街上遇到,也就是挥了挥手表示有看到对方而已,行色匆匆的十六夜没有进一步搭理宇智波佐助的意思。
更遑论其它人不是根本没看到十六夜,就是「好像有看到十六夜从自己身旁经过,不过,一注意的时候,她人已经消失无踪了」之类的回答。
想到之前,旗木卡卡西可是看到十六夜的身影,就有反射性使出瞬身术的冲动,如今却自己主动招呼十六夜起来,旗木卡卡西便觉得自己现在心里很复杂。(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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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十六夜这个时候流露出「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的惊讶模样,彷佛现在才看到旗木卡卡西人在这里。
“卡卡西老师好!卡卡西老师午安!卡卡西老师再见!”十六夜一句话配合一个鞠躬,举止非常的有礼、态度非常的恭敬、神情非常的认真,旗木卡卡西完全找不到任何有问题的地方,只是,旗木卡卡西只看到浓浓的敷衍二字。
这还是旗木卡卡西第一次看到十六夜对自己发出这种目光,要知道,以往十六夜看到旗木卡卡西的眼神都是相当的热烈…………就像小孩看到一件非常感兴趣的最新玩具的感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是嫌弃的意味。
于是,旗木卡卡西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按在十六夜肩膀的手掌力道也稍微增加了些,至少也令某人无法轻易挣脱。**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
被抓住的某人以愤愤的眼神回瞪过去,正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偶前,经验丰富的旗木卡卡西立刻在十六夜耳边小声说道:“恩,最近红对妳的行踪很关切呢!而且,对某人拐带猿飞家小鬼在木叶到处恶作剧的事迹好像一直都不太清楚呢!我到底应不应该善尽一个好同事的义务给她解惑解惑呢?”
对于夕日红算是很亲近的十六夜自然不得不受此威胁,毕竟,长期从白口中了解旗木卡卡西,十六夜对于旗木卡卡西人品下限的程度完全没有正确认知,她不知道旗木卡卡西会不会拉下脸皮去夕日红告十六夜恶作剧的状。
十六夜回以一闷哼,看向旗木卡卡西的眼神写着「算你狠」的字样,脸上则是写满「有话快问」、「老子很赶时间」等情绪。
旗木卡卡西心里松了口气,他刚说的很硬气,不过,要是十六夜真的不甩他的话,旗木卡卡西也对十六夜没办法,毕竟,他难道真的要向红告一个十二岁小鬼的黑状吗?
就算他长年带着面罩,也不代表他拉得下这个脸。
“十六夜,怎么这几天都没去找佐助?”旗木卡卡西尽量地让自己的口气温和一点。
其实,旗木卡卡西有不少问题想问,不过,还是先问一个比较不敏感的话题。
“白说过,如果孩子大了,应该要给他多一点的私人空间。”似乎很满意旗木卡卡西的态度,十六夜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前段日子,几乎被某几个小鬼的恶作剧相关事由占据了绝大部分时间的旗木卡卡西,在听到十六夜说这句话时,依然有股被噎到的强烈感触。
再加上,十六夜毫不犹豫的态度显然令某银发上忍完全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沉默半响,旗木卡卡西果断地放弃这个话题,决定直接问出自己想问的事情比较好。
“那你最近怎么都没去恶作剧了?”作为十六夜团队恶作剧的最大受害者,旗木卡卡西对这个问题很在意。
而在听到旗木卡卡西的提问,十六夜眨了眨眼,诡异地瞥了他一下。
“你寂寞了吗?乖欧,别闹了,我最近很忙,没空陪你玩,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要多体谅一下别人的难处。”
(这种像是对宠物的口气是怎么回事?)旗木卡卡西满头黑线。
不过,要是在这么被难住的话,旗木卡卡西就不是旗木卡卡西,他敏锐地从十六夜的话语中汲取具有意义的关键词词。
“你最近很忙?在忙什么?会忙很久吗?”旗木卡卡西这么问的初衷,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还有多少天假期而已,并没有打探十六夜行踪的意思。(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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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找人。”
“谁?”木叶村内有大到找人需要找这么多天吗?如果是失踪的话,应该是要去向木叶警备处申报吧?
“当然是鸣人阿!”十六夜对旗木卡卡西表现出了「你怎么会问出这种白痴问题」的神情。
(咦?你找鸣人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旗木卡卡西一时间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对不上头。
在旗木卡卡西的记忆里,依稀记得十六夜和鸣人的交集貌似一直都不多,曾经印象中的几次共同恶作剧,那也是偶然间听海野伊鲁卡提起的,不过,那鸣人当上下忍之前的事情了,更不用说最近生疏了许多。
“怪了?你要找鸣人干麻?你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人?还是鸣人他失踪了?”旗木卡卡西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如果漩涡鸣人真的在木叶村里失踪,这些天里,绝对不会这么平静,而且他没有理由会不晓得,所以,漩涡鸣人绝对人在木叶的范围内。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什么失踪?我大前天找到过他了、前天找到过他了、昨天找到过他了,今天当然也要找到他,明天当然也一样。”
旗木卡卡西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他开始怀疑十六夜使用的用字难道是不属于人类的一种新型态语言吗?只是,大前天、前天、昨天…………这样算起来,不就是“每天?”
旗木卡卡西不记得以前十六夜和漩涡鸣人的交情有好到每天注意对方行踪的程度,难道是上次去找回五代火影的任务中产生的交情?
“当然是每天啊!人不用每天吃饭吗?”
十六夜回答的句子,分开来的每句话旗木卡卡西都能了解意思,但是,整段合在一起后,却让旗木卡卡西一头雾水。
(还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老了多岁的旗木卡卡西。
不过,粗略地总结一下十六夜所说的话,旗木卡卡西得到一个基本假设推论,“你每天给鸣人带饭?恩,我是说像是之前你带午餐给佐助那样?”对于单身中的旗木卡卡西,年纪、老态什么的倒也没那么在意,反而是在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十六夜移情别恋」七个大字。
旗木卡卡西差点在心里吹了个口哨出来,然后花一秒钟对自己不甚得体的行为表示默哀,紧接着就听到了十六夜接下来的对话。
“……………不不不,只是每天提醒他要吃饭而已,他吃不吃这件事我管不着。”十六夜说这句话同时,还不断甩手,看上去是想表达出无能为力的意思。
(每天提醒鸣人要吃饭?)旗木卡卡西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时是在怎么鬼使神差的情况下,突然脱口而出:“佐助要是因此生气了怎么办?”旗木卡卡西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担心,可是那带着玩味的调侃眼神和说话内容所表示的理解完全接不上号
“这关佐助什么事?佐助是佐助,鸣人是鸣人,而且,佐助哪能跟鸣人比,这两人的层次完全不一样啊!”十六夜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绝对没有旗木卡卡西听到后所想的那么多。
(佐助哪能跟鸣人比?这句话真是有意思。)旗木卡卡西应该会很庆幸自己有戴面罩的习惯,所以当前的猥琐笑容没有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过,比起佐助……………鸣人?)旗木卡卡西就自己客观的立场来看,宇智波一族的人,他们的平均相貌都是在水平之上,光是长相来评分,目前的鸣人和佐助几乎没有相比性可言,所以,难道是内在取胜?
可是,旗木卡卡西也没有从自己对鸣人的印象中发现异性比较会喜欢上的特质阿!
事实上,这几天闲到嘴里都要淡出鸟的旗木卡卡西,思考早已经完全偏离事实和现实,往某个诡异的角度延伸过去,不可收拾了。
“……………我还以为你喜欢佐助。”旗木卡卡西掏了掏耳朵,有些小小尴尬,恰巧没有注意到书店门外,正好有个黑发少年的身影一闪而逝。
“佐助鸣人我都喜欢阿,就像我喜欢烤人面菇串,也喜欢白罗木果实做的果酱阿,这两件事情又不冲突,只是,去找鸣人这事情是白大哥特别叮咛我过的,我一定要专心认真地做好。”虽然十六夜不太明白若残为什么不再禁止自己等人的接近,只要有正当事由就好,也不明白白为什么会把这件差使下放,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把每天找到若残的地点报告出来,不过,能每天去提醒若残用餐这件事,可是十六夜洋洋洒洒列举了君麻吕的十大缺点,并向白做出十大保证,才从踢掉君麻吕抢过来的。
旗木卡卡西再次无言,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先吐槽哪一段,是「我指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还是「人面菇和白罗木果实都是有毒的」。
(而且,这件事还跟白有关系?)旗木卡卡西好像记得自己听谁说起,自从五代火影回来后,白进出火影楼的次数也大幅增加了,只是,这个念头只在旗木卡卡西脑海里一晃而过,旗木卡卡西也没有继续深思。
“欧欧欧~~~原来是这么回事吗?”恍神中的旗木卡卡西嘴上敷衍般地顺口回道,脑袋里的思路很快地又回到原先的歪曲路线上。
而就在旗木卡卡西神游物外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细微鸟鸣。
由于木叶村周遭都被森林围绕,自然不乏有飞鸟走兽居住其中,村子内也是常常出现鸟类筑巢或觅食等等的踪迹,所以,听到鸟叫声也是很常有的事情,旗木卡卡西自然没有特别去注意。
但是,在听到鸟叫声时,十六夜的神情却有了一丝几不可闻的变化,不再是之前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模样。
本来,找若残这件事情,十六夜就是主要让那些动物帮她找,她自己则是往几个地面的建筑物里去找,这也好在若残似乎多是在开阔的地方发呆,那些在木村常驻的乌鸦和麻雀们才是这几天发现若残踪迹最多次的功臣,为此,十六夜付出了整整一个月的零用钱买鸟饲料以作为报酬。
(终于找到若残了吗?好像又比之前更晚些才找到,而且,果然不在前几天待过的地方呢!)既然已经知道若残大概的方位了,十六夜也没有继续和旗木卡卡西拖拉的兴致了,她以尽量地不引起旗木卡卡西过度注意的方式轻轻扭动着,不知不觉间,旗木卡卡西抓着十六夜的手掌也有点松脱。
(只是,要是太挣扎的话,说不定卡卡西反而会…………要好好地摆脱卡卡西才是!)十六夜可不想勾起旗木卡卡西对自己身法的兴趣。
但是,恰巧在这个时候,十六夜无意间朝书店半掩半开的玻璃门外头望了一眼,看到街口处出现某位上忍的身影,十六夜立刻灵光乍现。
十六夜先是用拇指沾了沾口水,接着在眼睛两侧一点,然后伸手稍微把自己脸颊微微拍红,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样。
对于十六夜的想法,旗木卡卡西自然不可能理解,不然,就不会着十六夜的恶作剧那么多次了。
不过,基于长久以来的受害经验,旗木卡卡西还是准备好了随时发动瞬身术逃离现场的预备热身。
只是,如果旗木卡卡西不是闲到发慌了好几天,多半在十六夜表情变化的时候,就选择走为上策了。
由此可知,「好奇心杀死猫」这句俗话,还是有相当的可信度。
“卡卡西老师~~!”十六夜首先如此大喊道,也确定自己的音量,只要是在这条街上的任何人都能清楚听见,而就在十六夜对面,首当其冲的旗木卡卡西自然也被这股巨声搞得反应有片刻迟缓,因此没能在第一时间制止十六夜以下连珠似的飞快发言。
“如果是我之前的行为让你产生错觉,我很抱歉!”──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理你的意思,因为不好说出口的理由而招呼你实在是我的不对!
“不过,我都已经这样对你了,你还想要我怎样?”──不管起因为何,刚才的问候,不论是态度、表情、用词等,我自认就算是现在有礼仪大师在场也是无可挑剔耶!
“请不要纠缠我了!”──我还要去找人!好不容易传来消息,要是因为我太晚去若残又离开的话,不知道我还得花多少时间在这件事情上呢!
“那个人对我来说,比其它的任何人都重要!”──因此,我现在不会有比这件事的排序更前面的事情要做!你找什么理由都没用啦!白大哥可是已经特别仔细吩咐过,要是我还没做好,下场就不是区区抄书可以解决的了。
“所以,我不能接受你!”──还是之前那句话,因为接受你的邀约而让某人又跑掉,你又不能负责!
“而且,我不想介入你和阿凯老师之间!”──尤其是你和阿凯老师之间的任何对决,啊呀!我已经看到阿凯老师朝这里冲过来了!
“快放我走吧!”──所以上忍打架、下忍遭殃,要是我一个不小心,又被抓去一起绕木叶跑圈怎么办!
“咦咦咦?这又关阿凯什么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旗木卡卡西还有些莫名奇妙十六夜的这段话里解下来,总觉得好像有点问题,但是,又似乎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与十六夜和其队员以往的劲爆发言来说,顶多属于中等水平。
旗木卡卡西在某次在街上大庭广众下,一连被三十多个小鬼当场告白后,对于十六夜语言攻势的抵抗力就有大幅提升的倾向。
要说到察觉异样,是在注意越来越多人聚集到附近时,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十六夜刚才的话语,似乎都是一节说话接着一节唇语。
当然,唇语是没有什么问题,对于旗木卡卡西这样菁英级的资深上忍,辨识唇语早就跟本能没两样,不需要特别去思考,也因而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十六夜的伎俩。
──说话,是所有人都听得到的,但是,如果是唇语的内容,那只有与十六夜面对面的旗木卡卡西才能知道。
慢了半拍才醒悟过来的旗木卡卡西一个趔趄,内心还来不及起波折,正想要抓住罪魁祸首,手上却只剩下一本包着十六夜刚才外套的…………十八**刊。
就在旗木卡卡西暗自腹诽十六夜的替身术又有该死的高度精进时,一抹绿色的身影已经映入眼帘,一道极其凄厉的独特嗓音在整间书店内回荡着。
“欧~~~我亲爱的永远的劲敌啊!”
※※※
抱歉,本来是打算圣诞节更新的,当作圣诞节礼物,可惜,我小看了十六夜~
不过,虽然晚了一天,你们还是当作迟来的圣诞礼物吧!
接下来的剧情是好几个类似这样的短篇,当然对象会有不同。
纲手回村的因由,也会在接下来的某个短篇中有所解释。
大概,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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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七十九章风雨前的宁静II
※※※
木叶中心区的某条大街。(读看看)
顺利摆脱掉旗木卡卡西的十六夜,快速地在街上狂奔着,一直到原先憋着的一口气已经支撑不住,整个肺部都充满火辣辣的刺痛感时,这才不得不稍微缓下脚步。
深深地换了好几口气,十六夜左右张望下,却发现自己的所在竟然和目的地完全处于相反的方位。
(真是讨厌!)十六夜心里忍不住如此自我埋怨,像是这种跑错路的行为,她以前恶作剧的时候,可是根本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现在全力跑去那些乌鸦告诉我的位置附近,若残还在那里吗?)十六夜对这个问题也没有答案。
十六夜烦闷地抓了抓头发,本来想靠在墙上,却没想到双腿一软,竟然整个人就颇狼狈地瘫倒在墙边。
(这个样子真是一点都不有趣…………如果若残看到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吧?)
其实,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十六夜会如此乖巧地听从白的指示,甚至连分神去做其它一些君麻吕认为在浪费时间的行为都没有,这点,别说是那些认识十六夜的人,就连任务发布者的白都感到颇为惊讶,在白的记忆里,除了恶作剧之外,他不记得有什么行为是十六夜能连续坚持三天以上的。
既然连白都有这样的想法,更不用说其它人,他们几乎都认为是白对十六夜的积威甚巨,所以,十六夜才会如此行为。
远较其它人更为了解十六夜的白和君麻吕,虽然都有察觉到十六夜的变化,只不过,既然十六夜没有向他们求助,白和君麻吕自然也不会多事,也不会想多事。
这并不是冷淡或是冷漠,而是认定对方都有能自己判断标准的充足信心。
毕竟,在纲手上任和李洛克痊愈后,白和君麻吕分别因为处理事务和阿凯上忍加重修行之事而忙碌起来,对于「十六夜最近甚少在木叶村内出没」的这种事情,无论是白和君麻吕都不觉得这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反正,他们另有管道可以随时找到十六夜,所以,更不会去在意这件事。
当然,要是白知道了十六夜这些异样举止的起因,多半也只是会额手称快吧?
因为,十六夜开始讨厌木叶了!
本来,在白、君麻吕、十六夜这三人之中,对木叶感情最深的其实是君麻吕,尽管只是这三人之间的比较而已,不过,君麻吕对绝大部分的木叶人或木叶所属的看待眼光,都相当的一致、没有偏见,和木叶下忍们的互动,也是以君麻吕最多。
而对白来说,木叶医院的重要性要远远高于木叶忍者村,光是木叶崩溃计划时,白选择在木叶医院驻守,却连医院外围的敌人都懒的解决,以及,之后基于其它重症病患的伤势稳定问题而拒绝全力救治三代火影,也可以证明在白心中,他的病患都只能是单纯的病患,那些木叶忍者的外在名声对白都不成影响。
最后是十六夜。
在三人之中,最忘不了过去的就是十六夜,这并不是说十六夜的过去比白或君麻吕更惨什么的,不过,比起确定父母双亡,亲族近乎灭绝的白和君麻吕来说,十六夜至少还有一个生死不明的血亲。
当年在遇到若残之前,白是在村子内流浪,虽然能看的到其它人,能自由走动,却根本没有人会与他接近和说话,更别说食物的来源;被族人关在地牢里的君麻吕,倒是有固定一日两餐的配给,饿不死却也吃不饱的程度,除了族人需要利用他的血继时,也根本无法外出;十六夜则是可以说是综合两者遭遇,被扔弃在冰冷的地洞,没有人会和她说说话,再加上越来越少的食物和衣物,如果不是地洞内有一条活水潭,如果不是自己还能和自己对话…………
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十六夜已经多少开始记事,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被丢弃,不只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觉醒,还和那个同父同母、比自己先出生的男孩有强烈的关系。
自己是被牵连的!十六夜是这样认定的。
(那个没胆子的废物懦弱鬼!)在靠着诅咒对方坚持活下来的日子里,十六夜通常是这样在心里称呼对方的。
十六夜相信自己很讨厌那个血缘的哥哥,比起那些村民更加讨厌,不过,十六夜从来不咒人去死,因为,她总觉得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所以,没有特别想要去杀掉对方的念头,当然,要是刚好看到对方在眼前而且无法动弹的话,十六夜也不介意补上一刀…………当然不是脖子或是心口,而是在两脚之间补上一刀!
十六夜相信自己坚持和白学医疗忍术那么久,就是主攻在外科手术这一块上,是绝对不会没有效果的!
附带一提,白对于十六夜每次在练习解剖的时候,都拿了一张看似狮子头部的后现代主义风格图片贴在实验动物头上的行为,一直很不理解。
所以,要是自己把后半辈子都用在去杀掉那个现在不知所踪的懦弱鬼身上,十六夜不觉得还能像现在这样快活,都已经因为那个懦弱鬼毁掉自己的好几年了,十六夜可不想把自己的未来也为了那个懦弱鬼毁掉。
如此想着的十六夜也算是因缘会下到了木叶,意外得知宇智波佐助和自己一样,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哥哥,而且,据说那个佐助的哥哥好像毁掉的佐助过去的一切,所以佐助非常想要杀了他哥哥,甚至说自己就是为了杀掉他哥哥而活着,十六夜才会对宇智波佐助那么感兴趣。
事实上,十六夜一开始是以写观察日记的心态接近宇智波佐助的。
话说回来,十六夜就是那种很典型的「爱屋及乌、恨屋也及屋」的个性,刚来木叶的时候,十六夜接触到的人事物都对她很好很友善,因此,十六夜对木叶的印象就很好,天天在木叶村子里玩。
但是,现在十六夜不喜欢木叶了,于是,除了必要的睡觉时间,十六夜都尽可能地不想待在木叶村子内。
这不是说十六夜讨厌夕日红、木叶丸等人,她还是很喜欢他们个人,只是单纯因为自己最近心情还是很乱,会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联想到木叶,进而联想到令十六夜讨厌起木叶的那个人,所以,十六夜有些闪避那些自己认识的人。
(我不想待在村子里,要赶快离开,等看过若残就离开!)十六夜心里不断反复这段话。
是的,所有人都误会了。
所有知情或是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十六夜之所以在木叶村内出没的频率越来越低,是因为要找不知道人在何处的漩涡鸣人,因此跟着也神出鬼没起来。
事实上却是正好相反,如果没有每天要去找漩涡鸣人的事情要做,木叶里的人多半连十六夜的衣角也不会看到。
而十六夜天天安分地去提醒若残用餐的行为,也不光只是表面上的意思,真要说的话,在这件事情中得到安慰的,其实是十六夜。
若是没有每一天都确认若残还在,还存在着,十六夜就总是会有种错觉,好像若残在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就那么消逝了。
(…………这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十六夜终于明白了白曾经偶然提到过「若残的左眼」时所流露出来的情绪,原来是这么难受的感觉。(读看看)
十六夜忍不住回想起半个多月前在短册街发生的事情经过,即使若残再三声称不需在意,但是,十六夜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
五代火影,千手纲手!
※※※
半个月前的,那个在短册街的夜晚,那是十六夜第一次见到千手纲手的时间和地点。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十六夜很可能会牢牢记住一辈子。
原本,对于自来也外出的目的,十六夜就已经从白口中知道,是为了要替木叶忍者村寻找可以做为下一任火影的人选,也知道自来也的目标就是白医疗忍术上的老师-千手纲手。
其实,十六夜对纲手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一来,是因为对方是白的老师,二来,则是欣赏她毫不犹豫就拒绝自来也所提出「希望能担任五代火影」时的简单扼要。
只是,十六夜没有想到后来的发展会是如此出乎自己意料外,对十六夜来说,五代火影是谁并不重要,但是,不光是十六夜,就连自来也也没有预料到在自己遭到拒绝后,漩涡鸣人会站了出来。
“纲手女士!能请您听我说说吗?”若残微微屈身,向着纲手的位置伸出右掌朝上,作势邀请状。
“我拒绝。”纲手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决掉,“我对当什么无聊的火影没有任何兴趣,不管你们说什么都没用,火影那种东西,只有白痴才会想要!自来也,快点带这两个小鬼回木叶去吧!我是不会答应去当什么狗屁火影的。”纲手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没有丝毫想再理会自来也等人的意思,连自来也在身后呼喊着「等等啊!听我一下啦!纲手!」的话语都彷佛完全没听到一样。
面对采取不合作态度的纲手,在没有办法使用暴力手段的前提,自来也现在除了抱怨自己拙劣的说服能力之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还是说,先分别开,让纲手考虑考虑几天再说?)就在自来也如此想到之际,在这只有纲手和静音两人离去脚步声的宁静夜晚,一道自来也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
熟悉的是那人的嗓音,陌生的则是那人的语调。
“……………您又想逃了吗?纲手女士。”若残依然维持着之前那个屈身伸手的姿势,面前早已空无一人,乍看之下有点令人觉得滑稽的画面,在场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这种程度的激将法对纲手这样的忍者是没用的啦!鸣人。”
看着听到若残的说话,纲手连脚步都没有慢上一拍依然故我地离去,自来也一脸苦笑地说道。
“这种程度不行吗?”若残喃喃自语道,声音轻的连身旁的十六夜都没听清楚。
注意到纲手已经快要走到街口的若残,沉思一下,立刻又开口了。
“我说,您又想象二十多年前那样逃避吗?纲手女士!您还逃得不过瘾吗?”
(二十多年前?二次忍战?断?鸣人是从哪知道这消息的?)三忍间彼此相当了解的自来也,听若残说这几句话就很容易猜测出那未竟之意,顿时心中大惊。
“您藉由这种自我放逐的行为得到快感以舒缓自己当时无能为力而酝酿出来的罪恶感,您还不过瘾吗?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行为,您上瘾了吗?”
“喂喂,鸣人!我说你还是先不要再说了,天色很晚了,我们先去找旅馆投宿吧!”自来也看到纲手的背影已经停止缩小,同时也开始散发出一种忍不住让自来也猛吞口水的寒意。
对于自来也的话语,若残完全打理的意思。
“还是,您是想用这样的行为变向折磨当时能帮助您,却没有帮助您的人身上吗?是否还想从期待他们心中所产生的痛苦来得到自我安慰?只是,除了关心您的人会内疚痛心之外,您以为所谓的决策层会因此软弱?”
“……………鸣……鸣鸣人,算我求你,别说了吧!”自来也只觉得从纲手方向传来的杀气快要把他刺上好几个窟窿了,而他下意识对着若残的一拉,却被若残不着痕迹地闪避掉了。
“对了,说不定…………”
“你给我闭嘴!”纲手一脸阴沉地转过身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从纲手这简短的五个字中听出强大的怒气,却只有那个金发少年彷佛置若罔闻。
“是了,我刚刚说到哪?恩,说不定还有一种可能……………”
“砰~~啪啦轰隆~~”纲手一反拳击在身旁的厚达半公尺的石墙上,顿时,靠近纲手那附近的墙壁通通变成了瓦砺碎石。
“你给我闭嘴!不然杀了你欧!”
看到纲手流露出来的鲜明杀气,若残右侧的嘴角微微勾了出来。
“那…………不…………了!”
从破碎的石墙缺口灌入了一道道凄厉的冷风,竟是让那金发少年的回答显得有些模糊,而压低的下颌,则是让其它人无法看清他的嘴型。
“你说什么!”同样也没听清楚的纲手口气不善地喊道,她的音量甚至盖过了一旁静音和自来也的劝
诫声。
“没听清楚吗?”若残抬起了头,“我是说,不?用?麻?烦?您?了!”
“什么?”
“什么麻烦?”
纲手和自来也看着那金发少年一翻手,反持着一柄锋面透着黑红色泽,彷佛涂着剧毒的苦无,将匕尖抵在脖颈。
“当然是不用麻烦您亲自动手杀我啰!”金发少年笑的是云淡风轻,和手上的动作是如此矛盾。
“你这是在威胁我?”见状,纲手反倒是笑了出来,“自来也!你带这个脑袋有问题小鬼到我面前来,就是想要逗我笑吗?”
“纲手!我当然没有那个意思,你千万要冷静!小孩子说话比较不经大脑,他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啦!你不要跟一个小孩计较啦!”熟知昔日同伴习性的自来也,非常清楚某人不断转动的拳头不正好就是她理智濒临警戒线前的习惯动作!
“鸣人!你也安分点吧!有什么事情可以之后再好好说,不需要使用这种手段的,先快点把苦无放下来吧!”自来也像是个和事佬般,拼命地在纲手和若残之间缓和气氛,他可不想他们两个打起来。
“哼!想用一个区区下忍的命来威胁我回木叶当五代火影?不过就是一个小鬼而已,火影这个位子有这么掉价吗?”不管纲手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口气上绝不饶人。
“火影之于现在的纲手女士,正如性命之于现在的我,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在和平且理性的前提下进行对话,所以,拿出相应等价物作为抵押而已……………”若残说到这,似乎因此感到困惑,侧着头看向了自来也,“自来也先生,纲手女士为什么要生气?我不是只是在满足纲手女士提出的要求吗?”
“自来也!你还敢说他不是故意!他哪一句话没有在针对我?这件事今天现在马上就需要解决!”纲手暴怒中,在她听来,那个金发小鬼的每句话都在挑她之前的语病。
“纲手妳冷静点!静音麻烦妳拉住纲手!鸣人!我也求你安静点吧!苦无快放下来,五代火影的事情其实一点也不急,我们先去找旅馆,有事情以后再谈吧!”如果现在跪下来就可以避免眼前的情况恶化下去,自来也立刻会二话不说跪下去,开始后悔答应木叶顾问来找纲手回木叶去当火影的自来也,已经有任务失败的心理准备了。
“不,我也觉得纲手女士说得很好,没有「以后」了,不会再有以后的意外出现了。”若残话中所指的是原本应该会出现令纲手改变心意愿意当火影的契机和对象,“所以,我觉得开门见山的直接依次了结,是对木叶最合理,对纲手女士最不失礼,也是对我们彼此最不浪费时间的方式,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呃!”说实话,若残的理由自来也大致上是觉得还蛮能接受的,虽然手段确实粗暴了些,不过,对于纲手那样个性的人,的确是应该用……………想着想着,自来也发现自己的偏向好像开始转移了。
一旁的静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毕竟,作为非常了解纲手个性且长年相处在一起的人,对于那名金发少年的言行,除却那些针对纲手过去的言论她不置可否之外,她也觉得其它的部份,无论是效率还是效果方面都相当不错。
其实心里也有一瞬间动摇的纲手,藉由破口大喊的举动遮掩内心的一丝不稳,只不过,在看到自来也和静音的神情有所变化后,不由得大怒。
“静音!自来也!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们都觉得这个臭小鬼这样弄是很有道理的吗?”纲手转头怒道。
自来也和静音的反应也很快,连忙否认,可是纲手在看到两人在与自己四目相对时,视线竟然会不自觉游移开来时,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再度窜升至新的高峰。
“你们两个家伙……………”
“抱歉,冒昧地打扰你们之间的愉快交流,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能先开始谈正事吗?”导致纲手、自来也、静音三人之间复杂情势的元凶,正满脸无辜地开口道。
纲手等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向某人回以一记狠厉的眼刀。
也就是在这时,他们发现到,好像是在刚才他们移开了对金发少年的注意后,那柄苦无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远离了原先所指的要害。
“………………”
“………………”
“………………”
死死盯着目前正在金发少年左手指间把玩着的苦无,莫名地突然有种被愚弄的错愕感的纲手三人,五官禁不住有些变形。
似乎是被纲手三人的神情给娱乐到了,苦无的主人发出了清朗的浅笑声。
纲手三人顺势抬头望过去,看到那名金发少年微微侧着头,露出了洁白的上排牙齿,眼角甚至弯了起来。
柔和的月光照映在那参差不齐的金发上,令自来也一阵炫目,记忆里那已经过世十二多年的弟子面容,彷佛和眼前的金发少年重合到一起。
自来也忍下去揉眼睛的冲动,用眼角余光瞥了瞥纲手,也看到对方原本满是愤怒的脸上依稀流露出了一丝错愕和怀念,但是,很快就转变为相当复杂的神情。
半响,纲手沉个脸走到自来也身旁,用不会让第三人听到音量向自来也轻声问道:“自来也,这个嚣张的小鬼是他的儿子?辛玖奈肚子里的那个?”同时,纲手还是自己腹部比划了几个咒纹的样式。
自来也没有点头,但是,对着纲手位置的右手食指却悄悄动了两下。
从自来也那得到了肯定的响应,纲手反倒是终于冷静了下来,在努力地做了好几个深吸呼后,才能用上勉强算是不带丝毫波动的平静口气说道:“说吧!小鬼,我现在就听听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然后,说完就给我滚。”
看在那个为了木叶而英年牺牲的四代火影身上,纲手愿意稍微收敛情绪,听一下他的儿子到底想说些什么,当然,纲手也只是打算听听而已。
“真是谢谢纲手女士的体谅。”彷佛完全没有察觉到纲手的敷衍,若残很诚恳地弯了腰。
“住嘴!不相干的废话就不用给我说了,劝我回去当火影的事也不要给我再提,不然,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走人。”
“我是说,请纲手女士和我打个赌吧!”
“打赌?打什么赌?”
“纲手女士,我是说,妳和我来打一个赌吧!如果妳赢,那自来也先生和我们就不再多说一句话自动离去…………”
“那我输了是不是就要乖乖跟你们回去当什么愚蠢的火影?”纲手反应很快地把若残还没说到的话猜出来。“你觉得我会白痴到答应这种根本不对等的赌博吗?”
“会,就像我只是一个区区的下忍依然不自量力地向拥有影级实力的纲手女士约赌的份上。”金发少年没有一丝迟疑地回道。
不得不说,金发少年的这句话确实取悦到了纲手,但是,仍然还不到会答应对方要求的程度,“嗯?你一个小鬼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说这种话的资格?”照纲手来看,这种话由自来也来说还差不多。
“因为,如果是由自来也来与您对赌赢了的话,那您一定不会甘心回去,不是吗?”
纲手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没这回事。
“放心吧,如果………………”
“放心吧,如果纲手大姐你和鸣人之间的谈话有所了结之后,自来也老伯还有胆子对妳纠缠不清的话,我就当场死给他看!”
突然响起了无视原先在场紧绷气氛的诡异发言。
不过,不管是出于莫名的默契或是其它什么的,不论是纲手、若残还是一旁的自来也、静音都故意忽略了某人的问题发言。
瞬间冷场!惟独一名绿色短发,看上去不知道是男孩女孩的少年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正兴奋地挥动着拳头。
沉寂一晚没有说话的十六夜,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在其它人还处于「禁言」的状态下,十六夜意犹未止地继续说道:“………就算是活着他不记得我,那我就死得让他永远无法忘记我!哇哈哈哈哈哈!”
纲手原本艳丽的相貌瞬间变成只能用充满猎奇风格的后现代主义的面容。
自来也的表情,勉强还算正常,不过,也仅有上半部的脸型如此,他的下巴就像是只有用表皮连接着,上下颚之间的空隙至少可以塞下三个成人的拳头。
只有若残凭借着过人的深沉保持了脸部五官的稳定,但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显示了他本人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十六夜,你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书吗?”若残深刻地认为,如果自己以后要是有了胃痛的毛病,十六夜一定要负最大的责任。
“没有阿,这几天不是在赶路,就是练习自来也老伯教的那个螺旋丸,我又不是白大哥有事没事都在看书。”十六夜露出一脸非常嫌恶看书这件事的神情。
“…………那你最近可曾看…………不,把你最近看过有文章或是文字的东西都说出来!”若残果断地将搜查范围扩大。
“恩,让我想想……………对了,我前几天有看了一份自来也老伯的小说稿!”
就当其它人用「你竟然带着稿子来进行这个任务」的眼神看向自来也时,自来也立刻气急败坏地替自己辩驳:“不可能!她诬赖我,我的稿子出木叶前就已经交了,根本没带出来。”
先不说其它人目睹「一名五十岁的不良中年指责一名十二多岁的小孩」的观感如何,不过基于双方当事人的恶劣过往,还是分了一半的注意力到那个绿发小孩身上。
“我没有乱诬赖人,我是说真的,就是有邮差忍者来的那天,除了白大哥的信之外,在我把我的回信交给邮差先生时,邮差先生才像是差点忘记般,给我了一袋写满字的稿纸,他说是什么什么出版社的退件,后来我问自来也老伯怎么处理,他说随便我处理,然后我在丢掉前就稍微看了一点。”虽然说是看了一点,但是十六夜比出来的手势,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距离却拉到了最开。
此时,似乎回忆起部分记忆片段的自来也,脸上的已经不只是白到发青,而是青到发黑的程度了。
“什么退件?”不知道是谁开口提问道。
“欧!我有稍微听那位邮差先生说,好像是那个出版社的编辑跟他抱怨说,那份稿子的尺度太开放,剧情太俗烂,所以才会退件的。”
(…………我没有记错的话,自来也写的小说不是黄色小说吗?竟然能比黄色小说的尺度还要太开放?)熟知自来也近来创作内容的某人如是想道。
“够了!都给我住嘴!喂,那个小鬼,你不是要打赌吗?赶快打赌完赶快解散,我觉得有些累了!”忍不住用手扶额的纲手,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其实真的已经年纪不小了,深深觉得今晚所生的气完全超出过去一年的份额,她已经没有体力继续闹下去了。
“那么………为了避免其它任何因素的干扰,我们到那个巷子里去谈吧!”同样做出扶额动作的若残,用着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指向转角不远处的一个宽不到两公尺的小型巷弄。
如果是平时的纲手多半还会对为何要在那种隐密的角落进行打赌而再争执一番。
不过,今晚被各种事由「干扰」到快精神崩溃的纲手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了。
当然,这跟她对自己实力的自信程度也有关,她实在不认为一个十二多岁的小鬼有什么本事能够威胁到她。
“对了,小鬼,你打赌的内容要是…………”
“绝对跟忍者有关的!您可以自己判断,要是你觉得跟忍者无关的话,直接算我输。”
“哼,最好如此!”
就在纲手和若残一应一答间,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角落的巷弄口。
至此,就是十六夜对于那晚前半夜记忆的倒数第二个场景。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六夜已经完全不记得了,脑海中只留下彷佛是坏掉的跑马灯一般,不断回播的最后一段画面。
…………
………………
……………………
先是一声巨大的闷响,好几排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一人高的缺口,紧接着,失去支撑的砖瓦瞬间崩塌殆尽,灰尘扬起、落下。
“混帐东西!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个早就该死的混蛋!你根本就不像是那个人的儿子!”
───一名淡黄发色的女子正站在刚才纲手和若残进去巷弄内,正做出了一个全力挥拳的姿势,左颊上有着一抹两指宽的血迹,却没有看到伤口,整张扭曲到变形的脸上写满了狰狞二字,布满红丝的双眼则是倾泄出了接近实质化的杀意!确实想要致人于死的鲜明杀意!
“纲手女士,我只知道您输了,在您动手之前就输了,所以,自来也先生,您现在可以替木叶来欢迎新任的五代火影了!”
───而在路的尽头处,一名少年正从无数残垣破瓦中爬起身来,他的左肩颊骨呈现了不自然的反曲,左臂则是像没有骨头般地软软垂下,随着少年不断起伏的胸口在冷风中晃动着,鲜血所渲染出的暗红,以及泥土所沾附而成的灰黄,分别占据了少年左右半身的衣饰,只读左胸偏上的位置留下了一个入肉一两公分的鲜明拳印,而再多的沙尘也只能让那头金发染上一层暗淡,无法令这名金发少年此时灿若阳光的笑容出现任何阴霾。
※※※
事后,不管自来也怎么问,都没有办法从任一当事者身上得知赌约任何的内容。
若残倒是在十六夜的哀求下,透露了这么两句话。
-我只不过是和纲手互赌对方到底是不是一个木叶忍者而已。
-漩涡鸣人,永远都会是木叶的漩涡鸣人,但是,木叶,永远都不会是若残的木叶。
其实,关于若残的话的内容,十六夜不是很明白,但是,她只知道一件事。
(五代火影?一个对若残有杀意的五代火影?一个对若残有杀意的木叶的五代火影?)出于自身的血统,十六夜对于其它人出现所谓的杀意有着异逾常人的敏锐,所以,她很确定当时纲手是真的想要杀若残,纲手又是白大哥的老师,而在纲手回木叶后,白大哥和若残也不知怎么地好像疏远了许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度使用脑袋思考的十六夜感觉一阵头昏脑胀,她扶着墙勉强地站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忍不住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个位置?是木叶医院?)
※※※
9000+耶!为了这段剧情,咱七天至少俩天都做梦被人砍(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每次卡文特别容易做梦梦到一些凶杀剧情==)
更别提咱为了这章至少删掉了4000+以上的字数==(简单说就是A支线或是B支线之类的抉择等!)
我现在强烈地有种望山跑死马的感触==!(不知道多少章前就在说只剩下10章的某人)
过渡章节怎么会这么多勒?
本来是不想写纲手的篇章,可惜,转个弯,还是回到原来的进展>_<
我恨妳,剧情大魔王D
不过,话说回来,终于有点要完结的意味在了,真是可喜可贺。
咱会尽力在过年前再更一章的!
※※※
第五卷第八十章风雨前的宁静iii
※※※
火影大楼,火影办公室。
一名面容精致、眼神柔和的黑发青年缓缓地推开了火影办公室的大门,待看清楚了室内的情况,忍不住伸指抬了抬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一棕一蓝的双瞳不约而同流露出意外的神采。
坐在办公桌前的纲手,双手交握抵在下巴,目光直视着门前的黑发青年,她眉头皱得很紧,双眼更是瞇得只剩下一条线,嘴角彷佛是因怒意而隐隐地抽动着,看上去神情异常严峻。
“白,你进火影办公室都不先敲门或是通告的吗?我可不记得我有把你教成这么没规矩!”纲手意正辞严地对着白大吼道。
面对纲手理直气壮的态度,白双指按在嘴边,神情有些疑惑。
白先是第一时间在自己的记忆中确认自身的礼仪指导从头到尾都跟对方没有过任何的关系,这才有些同情地看着纲手紧皱的眉头,说道:“纲手老师,如果还在宿醉中的话,就请不要用力地大声说话,不然您的头会痛得更剧烈的,您太使力的话,只会让不舒服的感觉延续更久而已。”
白如是说着,然后盯着看纲手几乎要倒竖起来的双眉半会儿,走到纲手座位的后方,径自将窗帘拉了起来,就在办公室的光度暗了下来的同时,纲手睁开的双瞳似乎也不再显得那么凶狠。
紧接着,白走到神情已比刚才舒缓许多的纲手旁,递给对方一些零钱和一条素色手帕。
感觉莫名奇妙的纲手顺手接过来,不过,脸上的五官在混合一开始的怒气、些微的放松,以及不知所谓的困惑,形成了相当诡异的古怪表情
“啥?”
“老师,这些钱,是我一早过来的时候,把您办公室内的所有酒瓶整理好后,拿去卖给资源回收的钱,恩,那个时候,您睡得很熟,我没有成功吵醒您,至于手帕……………”没有错过纲手疑惑的目光,白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师,请先把您嘴角的口水印子都给擦擦吧!”
瞬间脸上一红的纲手因为擦脸的动作太过急促还引起头疼加剧。
就在纲手揉额时,白默默地从左侧的事务桌上拿起一个茶壶,就纲手面前的杯子中倒了满满的壶内液体。
“这是?”纲手不动声色地将身躯悄悄朝白的反方向挪了些距离。
不怪纲手会有所迟疑,任谁看到杯中的液体不但是超乎常理的浅银色,还有彷佛在缓缓蠕动中的紫色条状物漂浮在内,追究事物真相的想法都会立刻占据整个脑海,特别是这杯液体好像自己要喝的前提之下。
“我特制的醒酒茶而已。”似乎没有看到纲手的小动作,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回答道。“请喝。”
纲手看着那杯醒酒茶的神情,就像看到了毒药,不,对于纲手来说,如果是毒药她还不会这么害怕。
“那我可以不…………”纲手拒绝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却被白突然地一道拍手声给吓了一跳,未竟之话语也就此被掐断。
白维持着双掌相击的姿势,视线移向了窗外。
“对了,我在来火影大楼的路上,正巧和居酒屋老板碰到面,还听他说了件事呢!”白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轻声嘀咕。
(居酒屋!)听到这里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妙的纲手。
“他说他昨晚可做了一笔大生意,不但是店内所有的清酒全部销售一空,就连库存的部份也被某一浅金发女子和白色长发的中年男子之二人组给通通打包外带走了…………在昨天下午,突然被指派了一个a级任务而出村去的静音小姐,不知道在回来后会不会对这个情报的始末有兴趣呢?”白露出了一脸困扰的神情。
纲手完全明白了这个徒弟没有说出口的言下之意,立刻二话不说地将手上的醒酒茶(?)含内容物一口气往自己嘴里灌了了下去。
原本带着视死如归表情的纲手,一瞬间像是突然得到特赦的死刑犯,脸上的神情出人意料地耐人寻味。
“咦?这个味道是………人蔘茶?咖啡?还有综合果汁?”还有一些不太好描述的特殊口感,不过,总体而论,这次的醒酒茶和之前历任的白特制醒酒茶相较,算是味道相当好的,还跟纲手原先以为的可怕程度有显明的差距存在。
而且,重点是才喝完没多久,纲手马上地感受到自己身体各项宿醉征状的快速减轻。
“这次的效果和味道都挺不错的啊!配方可以给我一份吗?”纲手立刻毫不客气地讨要,至于之前那副严肃的神情早就抛之不知道哪里去了。
白彷佛是早有预知一样,指了指茶杯旁的一本小册子,纲手会意地收进怀里。
然后,在纲手抬起头时,已经看到白正端着几样小点心要放到自己面前。
“去换钱的时候,我想您应该差不多该是时候要清醒了,多半也饿了,所以有准备这些东西才过来。”不管是微微弯腰的角度,还是脸上笑容的角度,白都足以媲美最专业的执事。
“凉拌酸丝!蜂蜜蒸苹果!甜藕镶糯米!鸡肉酥派!”从昨天晚上就喝了酒,没有吃过任何食物的纲手小声地欢呼出这几道自己最喜爱的点心名称,然后,毫不客气地舍弃了一旁的餐具直接用手抓取食用。
眨眼间,纲手已经消灭掉完所有食物,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脸地餍足,完全不顾形象地拍着自己的肚子。
“呜呜恩!白,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要是我是男的,一定会娶你!”显然因为体内血液涌向胃部而导致脑部缺氧的纲手,以其不加思索的无心之言,准确地刺激到了他人心中的禁区。
面对纲手的称赞(?),白脸上笑容的角度丝毫不变,“老师,如果我是女的,不管是对于成为被老牛吃的嫩草还是相差三十多岁的黄昏恋,都不会感到任何兴趣在的,更何况,就跟我清楚老师您的所有债务金额是一样的清楚!我很确定老师您非常清楚我?是?男?的!”白在「我是男的」这四个字上加注了重音。
一股莫名的冷意令纲手因为宿醉所残留的些许晕眩和沉昏感瞬间消散地无影无踪。
“呃…………其实我是在夸奖你的厨艺又变好了呢!白。”刚吃人嘴软的纲手,立刻笑得有些谄媚。
当然,这种表情和姿态,纲手也只会显露给几个比较亲密的对象所看到,而做为纲手第一个正式收下的徒弟,白自然也有这份资格。
“阿,我想起来了,白你前些时候请我帮忙的那份人体数据,我这阵子比较忙还没有来得及看,不过,我想差不多给我三天………后天………明天……不不不,明天下午、不、中午、只要明天中午我就可以把分析报告弄出来给你了!没做到的话,我发誓我一个月不喝酒!”确定神志完全清醒的纲手
“原来是这样阿,看来我错怪我亲爱的老师了。”白回以一个混合歉意和诚恳的腼腆微笑,不过,神色很快一正。
“不过,无论如何,老师您今天之内应该处理完毕的所有文件,都绝对要您在今天离开火影办公室之前通通全部处理好的!”白顿了顿,补充道:“放心,办公室内就有盥洗室,您不需要担心清洁问题,此外,睡袋、枕头、三餐,我都已经准备好相关用品了。”
“那种事情是重点吗?难道我没看完那些文件就不能出这个大门吗?搞什么啊!我这是在当火影?还是当犯人阿?”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变相关禁闭的纲手,甚是不满地反驳。
“如果可以的话,我对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毕竟,我在木叶医院的三个科别都有固定的门诊要看,还有十名以上的重症伤病患要亲自看顾,又或主持或参与了医疗忍术的相关研究计划,大型的四个,中小型的七个,嗯嗯,算起来,我已经有差不多快半个月没回家过了,现在在静音小姐回木叶前,还要每天早晚各抽空过来火影楼一趟…………如果不是静音小姐顶多只外出三四天,我想我可能需要考虑将门诊地点挪到火影楼楼下会比较方便。”
从白的神情,纲手完全看不出对方是在说笑的可能。
“再说,昨天下午就出村在外的静音小姐,今天一早突然用飞鹰传信给我,希望我可以在她不在木叶的这几天能抽空过来好好看看您的………本来我也是以为坪老师您的阅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老师您也不应该是需要有人督促才会去做的幼稚年龄了,所以,我原本是打算拒绝掉静音小姐的请求……………只是,静音小姐在信的末端还留下血指印,我不好没来看看就拒绝掉…………”白取下了眼镜,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微微放松的神情中有种难掩的疲倦透露出来。
“……………偏偏,我才来到火影楼门口,就听到神月出云和钢小铁相互抱怨说整个木叶的决策文件至少有超过三位数的数量被卡在火影办公室里,其中有好几份特急文件-木叶的重建计划书、s级以上的任务同意单、还有欧塔哈商会和木叶所合作协议的七丁目全区重建之新商业开发计划书、七丁目居民的搬迁计划书、各项大型的民生建筑规划设计等等,然后…………我一早怀着最后一丝侥幸打开火影办公室时,当时的心情还真是一言难以言喻啊!”白的目光显得有些悠远。
今天上午,白打开火影办公室大门时,只看到了如是画面-满满一屋子的浓烈酒气、散落一地的文件和纸张、积迭如山的空酒瓶、还有,几乎要把自己埋在垃圾堆里,呈现睡昏状态的五代火影。
白用力地按了按额头,似乎想借这个动作把一些想到就令人不愉快的画面给驱出脑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一记巨响。
令白和纲手都愣了一下,白率先从窗外探出头去。
(十六夜最近都没有在恶作剧了,八成跟她没有关系,而且那个方向…………好像是木叶医院!十六夜没有胆子敢在那里给我对我的病患进行任何恶作剧的!那么,会是谁?)
比起木叶更在意木叶医院的白,为难地看了看纲手说道:“老师,我想我需要暂时离开一下,那个声响好像是从木叶医院那附近传出来,我去看看情况,您……………”
“恩,你快去吧,白!”大略知道白心情的纲手很干脆地放行,至于有没有夹带其它想法就不足为外人道哉。
白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交代,这一去,可不知道会需要多久才能回来,连忙转身和纲手把事交代清楚。
“……………这就是您等下需要先进行的工作,我已经帮您把所有的文件区别成您眼前的这几份,从右到左,分别是可以直接盖印的文件、只需要看过我用红笔画的重点的文件、看过重点还需要回复的文件、需要您整份看完的文件、以上文件依重要性和时效性由上往下排序,至于以及剩下一成五的文件,则是以我的等级还不可以看的文件,所以我并没有归类…………”
“好了,剩下的你不用说了,我会自己看的,我已经了解了,你快去吧!”纲手又好气又好笑地对白喊道。
眼见白的叮咛有越说越多的趋势,纲手立刻朝着白甩甩手示意对方快点离开。
确认纲手同意后,白还是做足了礼仪,朝纲手行了礼,这才离去,不过,依然可以从白越迈越开的步伐察觉出白心中的急迫之意。
(眼神都焦急到快比刚睡醒的自己还凶狠了,真亏得他还能耐着性子说这么多话。)纲手看着一眨眼就只剩下自己一人在的,一边摇头,一边拿着一份文件开始81都在同一天,差不多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人物所发生的不同视角。)
※※※
第五卷第八十一章风雨前的宁静iv
※※※
宇智波佐助一路从木叶大街冲向木叶医院的顶楼,一口气拉开通往天台的铁门。
“砰!”金属制门扉被甩到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宇智波佐助站在铁门前,转头打量着天台四周,却没有看到其它人在。
“可恶,我之前明明看到那个家伙走进木叶医院的。”对于漩涡鸣人具有和某种动物一样喜欢高处的习性,宇智波佐助也略知一二。
(不可能啊!这栋大楼,是木叶医院所属的几栋建筑物中最高的一栋,除了…………)宇智波佐助心中灵光一现,转头望向自己身后。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牙齿缝中蹦出这几个字。
一名金发少年正从顶楼楼梯口的上方跳到宇智波佐助面前。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微微地皱起眉头,同样的四个字,这次的感觉却充满了疑惑的意味。
对方内里穿着木叶忍者常见的劲装,只是有别于大多数的黑色或墨绿,而是暗沉的深灰,只是,比较特别的是,他还另外披了一件医生用的白大挂在身上,看上去有些矛盾的衣着,却又有种诡异的合适感。
但是,真正令宇智波佐助感觉犹疑的,那是那名金发少年的神情,那是不同于过去宇智波佐助记忆里那总是带着傻气的鲜明,而是一种令宇智波佐助感到不太舒服的内敛和漠然。
宇智波佐助看着漩涡鸣人走到自己面前,以目光将自己从头到脚审视了好几回,这才缓慢地说道:“宇智波,你好,宇智波,再见。”
在说完这极为精简的招呼用语,宇智波佐助就看着漩涡鸣人就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刚才的招呼彷佛只是用在敷衍自己一样。
(区区一个吊车尾,凭什么这样无视我!)宇智波佐助心中的怒火,好似被淋上一盆热油般,再次猛燃起来。
“吊车尾的,没有听到我叫你吗?”宇智波佐助怒吼道,同时快步地整个人拦在金发少年的去向。
“有听见。”若残将视线和宇智波佐助的双眼对上,这才点了点头,很是平静地回道:“所以,我不是已经和你打了招呼吗?”
金发少年的表情明明没有出现变化,但是,宇智波佐助就是感觉对方的目光好像看着自己如同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
“你…………哼!算了,总之,我要和你决斗!”宇智波佐助对于自己不能控制的他人行为,有着相当丰富经验能够直接无视之。
看着一脸「能和我决斗是你的荣幸」的宇智波佐助,若残的心里有些微妙,而面对眼前黑发黑眼少年的宣告,若残想了很多种的回复。
不过,很快地过滤一下各种变因,再想想对方和自己的交情程度,和漩涡鸣人的交情程度,若残倒是很爽快地给出以下三个字:“我拒绝。”
“为什么!”宇智波佐助听到不合自己心意的回答,立即不甘心地吼道。
为什么呢?若残在「不想理会」和「给出回复」两个选项之间考虑。
“我只剩一只手。”要找出一个足够敷衍宇智波佐助,又不没有说谎的理由若残也真不容易。
宇智波佐助冷着脸看向漩涡鸣人右手扯开左边的衣摆,出现到他面前的是绑了两块夹板、洁白纱布和药用绷带的左臂。
“………你左手的伤不是中忍考试时候受的吗?都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没好?”宇智波佐助的口气里满是怀疑,要知道在中忍考试过后,他的右臂手骨也曾被宇智波鼬给捏断,可是在他还没有从幻术中清醒过来前,手上的骨折都早已治愈好,所以,他觉得没有理由比他更早受了同样伤势的漩涡鸣人会比他晚痊愈。
“因为又受伤了啊。”说到这个,若残倒是差点没忍住搔脸的冲动。
第一次是因为尸鬼封印的死神、第二次是因为晓组织内部那个自称阿飞的宇智波、第三次则是因为目前作为五代火影的千手纲手…………这么一想,应该说是五花八门?多灾多难?还是流年不利呢?
不会知道若残脑中所想,宇智波佐助恶狠狠地瞪着若残的左臂,似乎这样的动作可以发现什么破绽,但是,很遗憾,他的姓氏是宇智波,不是日向,他只有写轮眼,没有可以透视的白眼,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这点问题完全不在宇智波佐助的考虑之列,“………这我不管,总之,现在就跟我决斗!大不了我也只用一只右手!”
若残无言地看着理直气壮的宇智波佐助,他不太明白在使用雷切这个单手技能的时候,使用单手和使用双手会有什么差异,除非宇智波佐助已经会双手各自使用一道雷切了?
不过,就算宇智波佐助全身都可以发出雷切也不关若残的事,雷的速度是很快,但是,再快也不会比飞雷神之术更快。
决斗,那是要双方实力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才会有效成立的。
要跟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对打,若残至少可以让个双手双脚…………或许还要蒙上眼睛?
“没兴趣!”虽然若残不是什么和平主义者,但是,这也不代表若残有兴致去和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层次的对手玩决斗,更别说,宇智波佐助可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说实话,如果可能,若残连搭理都不想搭理。
话说,若残以前曾经听过玖玥这么抱怨过,他说只要是和宇智波扯上的关系,几乎都不是什么好关系,就算一开始是好关系,九成九也不会有好结局!
最恶心人的是,只要是和宇智波扯上的关系,都像是沾到了被嚼过的口香糖一样,因此而黏到什么脏东西另外说,光是要去掉口香糖的存在,就已经不是普通的麻烦了,更不用说,要完全除干净被口香糖污染到的痕迹的可能性有多低了。
…………姑且不论玖玥是从哪知道口香糖及相关处理流程的,除此之外,若残滤过有关偏见的部份,这个理论的贴切度还是相当高的,同时也侧面加深了若残下令决心远离和宇智波一族接触的任何可能性。
于是,若残毫不犹豫地再次转身,虽然被宇智波佐助挡在了楼梯口,但是,从天台边缘跳到另外一栋大楼楼顶再找楼梯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从金发少年的反应,宇智波佐助也立刻发现对方的意图,气急败坏地往前冲去。
只不过,彷佛背后有双眼睛似的,若残此时正好微微侧身,宇智波佐助就从若残面前不足十公分处扑身而过。
待宇智波佐助缓过冲势站稳身形,若残早已绕过他,人已邻近天台的边缘。
“喂!吊车尾的,你是没听到我要你站住吗?”
“听到了又怎样?”宇智波佐助的喝止完全没有对若残起出任何影响。
“漩涡鸣人!在没有跟我决斗之前!你不准给我走!”看到对方即将离开,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大吼制止道。
“你?不?准?”似乎是这三个字令若残的步伐停止了下来,他嘴里对三个字不住地玩味,甚至因此而回头正面迎上了宇智波佐助。
“我很好奇,你………凭什么不准我走?”
“凭你作为宇智波一族的威名?凭你木叶六十年次木叶忍校毕业生的首席成绩?”咄咄逼人的字句,搭配上金发少年毫无起伏的音调,以及宛如戴了面具般的平静神情,形成一种诡谲的平衡。
“还是说,凭你连白或君麻吕也打不赢的实力?不,我说的太过份了,现在的你,就连日向宁次都打不赢吧?开五门的李洛克?或许奈良鹿丸和油女志乃你也不一定是对手!”
“没有了那双写轮眼,你还剩下多少实力?没有宇智波这个姓氏,你这个人还剩下什么?没有了鼬,是不是连佐助这个存在都会消失?”
就像是在质问一样,不,应该说更像是在逼问什么,只是,这个对象究竟是宇智波佐助?不是宇智波佐助?亦或者,不只是宇智波佐助?
这一霎那,突如其来的冲击甚至令宇智波佐助没能去深思为什么漩涡鸣人会知道鼬这个名字。
宇智波佐助感觉到一股窒灼的刺烫涌上自己的双眼,视野里的所有,全部被淋上了鲜血,呈现一片腥红。
但是,在这之前,宇智波佐助他发誓自己看到了漩涡鸣人左边的眼睛似乎更快了一步变成狰狞的赤红?
直觉地,宇智波佐助知道那是自己一族的写轮眼,与写轮眼所不同,是另外一种不详意味的血色。
但是,却同样地让自己回想到某个人…………
───现在的你,甚至没有让我杀死的价值!
这几天在自己午夜梦醒的时分,回荡在自己脑海中的,就是这么一双眼睛…………
───为什么你这么弱?因为你的憎恨…………还不够深!
那个人的嗓音还是和以往相同的温和低沉,但是,对于宇智波佐助而言,却与于来自地狱的呢喃无异!
(没有变小的实力差距!自己难道只能在那个男人面前落荒而逃吗?)
(不,自己甚至没有实力能在那个男人面前落荒而逃!)
(不然,四年前的自己,在那个血腥之夜里,是那么地无力,那么地无能为力!)
(一个月前的自己,就在木叶村口,依然是那么地无力,同样地无能为力!)
“啊~~~~~~!”当宇智波佐助半失控地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叫喊,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朝着若残直直冲了过去。
不曾错过宇智波佐助脸上闪过的一丝挣扎,但是,若残看着宇智波佐助眼底所充斥着的负面情绪很快地将这股犹豫给淹灭掉,嘴角勾起了一抹带着恶意的了然。
(即使拥有写轮眼,也不代表能对幻术的绝对免疫…………)
至始至终,金发少年眼中的漠然没有消减一分一毫过,就像是以人中为界,戴上了两张不同表情的面具一样,看上去格外给人一种诡谲的寒意。
只不过,此时此刻,宇智波佐助的脑海中全在不停地闪烁着若残的眼神和宇智波鼬的眼神,就在两者重合到一起时,宇智波佐助已经不由自主地使出了雷切。
他目前认知中最强大的攻击性忍术。
而他右手上则是环绕着不住闪烁的蓝白光束,伴随着宛若千鸟齐鸣般的刺耳嘶啸-正是旗木卡卡西所传,木叶拷贝忍者的唯一独创忍术【雷切】!
眼前所见,除去场景和目标,一切就像那天宇智波佐助看到宇智波鼬时所做的举动一模一样!
仅管,宇智波佐助心里并没有真正要致漩涡鸣人于死的念头,但是,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对于雷切的杀伤力还没有实质且正确的认知和了解。
他第一次施展这招忍术在其它人身上时,那个对象却是拥有绝对防御的砂瀑我爱罗,那是普通上忍都无法破开的防御。
而这个对象挨了这招的结果,也仅仅是受了勉强称之为轻伤的伤势,所以,宇智波佐助其实不清楚自己将这个忍术打在一名下忍身上会产生什么结果,或者说是后果。
就算是上忍,正面完整地挨上一招雷切,不死也会重伤,更不用说区区的下忍。
或许「漩涡鸣人」停留在木叶大多数人的印象依然是如此。
但是,若残是吗?
对于宇智波佐助的逼近,若残不退反前。
他上半身朝左侧开始倾斜到直接倒地也不足为奇的极限,右手肘锤则是对准宇智波佐助右臂内里的软肉快速一顶。
宇智波佐助挥出雷切的右臂软了下来,立刻毫无威胁性可言。
与此同时,金发少年瞬间反手抓住宇智波佐助的右手腕,一把扯起宇智波佐助,将他整个人凌空抬起,然后,朝着天台上的某个建筑物体甩了过去…………
※※※
当旗木卡卡西赶到木叶医院天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天台上的两个巨型储水桶,其中之一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撕裂状大洞,里头原先存放的用水正不住地往外倾泻。
一个浑身湿透的黑发少年半瘫在缺口的位置附近。
不过,旗木卡卡西有注意到身体还有微微的起伏,看起来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
(………那是………佐助?)
还有在天台的另外一角,有个人逆着光站在那,金发、白袍、劲装!
被光所造成的阴影模糊了他的五官,似乎还令他人看到他的身形,比实际地更加修长。
(…………老………老老老老师!?)
一瞬间,旗木卡卡西瞪大了双眼,心神也出现了不小的波动,竟然没有发现到北侧的角落,有另外一人也在这时候出现了。
出于心中莫名的浮动,白没有直接现身,隐蔽在建体的后方,悄悄凝结出一面冰镜,镜面则是对准天台中央二人的对峙。
若残不动声色地瞥了白所躲藏的位置,然后,这才将视线看向似乎有些恍神的旗木卡卡西。
“……………日安,旗木上忍。”
(咦咦咦?这个声音是……………鸣人?)旗木卡卡西终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旗木卡卡西看着那个金发的身影朝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脸上那无可抹灭的左右六道印痕,不正是当代九尾人柱力的显著特征吗?
历代以来,也只有不是由漩涡一族进行封印九尾尾兽的人柱力-漩涡鸣人,脸上才留有这个与烙印无异的印记。
“鸣鸣鸣…………鸣人?你你…………是你对佐助做了什么啊?”旗木卡卡西看了看满是狼狈的宇智波佐助,然后是眼前一身清爽,除了右手掌周遭有着碎散电流环绕的金发少年,很自然地脱口问道。
不知怎么地,旗木卡卡西问话让若残回想到他与纲手打赌的那一晚,自来也也是用这种语气,这种口吻回复他。
质问我?凭什么?若残双眼微微瞇起,他不太喜欢他们说这句话的语气。
但是,他还在木叶!
“…………是这样的,旗木上忍,我只是判断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可能需要大量的水来冷却他的情绪,所以,稍微助他一臂之力而已。”
若残从抓住宇智波佐助的右手腕到甩向储水桶为止,只用了一条手臂,本身并没有额外出力,顶多就是进了一股牵引的劲道去势,如果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冲劲十足,绝对不会撞得这么狼狈。
多少从以前就感觉到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之间有些不对头的旗木卡卡西,总觉得现场气氛有些怪异。
“但是,你的出手应该可以更轻一点吧?鸣人。”
“我的出手吗?旗木上忍请您不用说出这种会让我怀疑您上忍资格的问话,我并不觉得您所知道的部份,会只有您所亲眼看到的内容,至少以您作为雷切研发者的身份而言。”金发少年的神情已经回复到初始的平静,但是,旗木卡卡西却不由得感觉到一股微微的热意往脸上涌现。
旗木卡卡西有些庆幸自己戴了面罩,他倒也不是真的偏心,只是由于过往的队友,总是下意识地会多关注宇智波一族的人,而如今的漩涡鸣人又是不冷不热的个性,自然更容易有所忽略。
“呃…………好歹,我也是第十组小队的指导上忍,你称呼我老师应该也不为过吧?”打算顾左右而言他的旗木卡卡西,一面抓了抓自己的银色乱发,一面说道。
本来只是随口开个话题,不过,经自己这么一提,旗木卡卡西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里似乎真的从来没有听过漩涡鸣人叫过自己老师?
旗木卡卡西的思绪还没有理出个结论,试探的对象也还没有响应,就给在场的另外一人给抢答了。
“旗木卡卡西,这里不需要你多事,我不用你管,你可以走了!”宇智波佐助一手扶着额头,勉力撑起因为水流导电而全身发麻的双腿,面容不善地对着旗木卡卡西吼道。
“………………”旗木卡卡西看着喊自己「旗木上忍」的金发少年将视线在自己和喊自己「旗木卡卡西」的宇智波佐助两方不断游移着,脸上差点忍不住一僵。
出于莫名的顾忌,呼吸急促的宇智波佐助、眼神游移的旗木卡卡西似乎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诡谲的死寂便在这个天台上弥漫开来。
心情被完全打扰到的若残,终于将仅存的耐性消耗而尽,默默地走了几步,人站到了天台的边缘,距离离开当场只有一步之遥时,看着对方的背影,旗木卡卡西不知道心里想到了什么,突然脱口而出:“鸣人!别忘了,你是木叶的忍者!”
若残听到旗木卡卡西这句话时,突然一转头看向旗木卡卡西。
金发少年此时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是糁人。
嘴角所拉出来的弧度与旗木卡卡西记忆中的某人是如此相似。
湛蓝的双眸却是透着一股旗木卡卡西无法形容的深沉。
这种感觉令旗木卡卡西不是很舒服。
明明就没有丝毫恶意,就是硬生生地让旗木卡卡西感受到一股讥讽的味道。
旗木卡卡西顿时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但是,当旗木卡卡西用力地眨了下眼,再次睁开看向若残时,却仅仅看到仰望着天空的金发少年,那面无表情的侧脸。
………
……………
……………………
※※※
(no.78~81都在同一天,差不多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人物所发生的不同视角。)
附带一提,最好不要太早期待下一章==我见鬼的连一滴点头绪都没有。
※※※
第五卷第八十二章火之意志
※※※
火影大楼,火影办公室。
正在处理文件的白突然若有所悟地朝着门的方向望了一眼,视线无意间瞥过桌上的座钟时间,这才转头向一旁有着黑色冲天发辫的少年说道:“咦?这么晚了阿!做到这里就可以休息了,今天也谢谢你的帮忙呢!鹿丸。”
一听到对方的话,奈良鹿丸瞬间抛下手上的文件,整个人上半身瘫在椅子上喘着气。
说起来,三天之前,奈良鹿丸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整理文件竟然会是这么累人的事情!
明明才实际帮忙两个多小时………恩,今天稍微长了些,但是,也没有超过三小时,而且,基本上就只是坐在那里而已,却比做那些消耗体力的d级任务,像是种田、挑水、搬运石块等等的工作还要累上十倍。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奈良鹿丸现在头上的满头汗,以及三天内下滑一公斤多的体重。
完全不知道某人心中的腹诽,看着奈良鹿丸擦汗喘息的凄惨模样,白哑然地笑了笑,温和地说道:“鹿丸,你别被我给干扰了,保持好自己的步调,慢慢来就好,不需要这么拼命的,等你像我这样上手后,速度自然会提升的,而且,比起第一天,你不是已经进步很多了吗?”
不得不说,白的嗓音和笑容确实很有安慰人的效力,奈良鹿丸的脸色立刻有显著的好转。
奈良鹿丸第一天来处理的文件可是连现在的四分之一都没有呢!虽然今天处理文件的时候确实比前几天长了些,但是,这毕竟不是主要的因素。
除去一开始熟悉处理文件的时间,奈良鹿丸自己的上进也是不可或缺的必要因素,从高达百分之三百以上的进步幅度就可以知道,奈良鹿丸确实有用心尽力了。
只不过,当奈良鹿丸的视线从白桌前的好几迭文件,挪到自己面前不足对方二之分一的份量,奈良鹿丸还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带恶意的酸涩。
(明明用的时间差不多,白学长也不过比我们大上几岁而已。)
而且,奈良鹿丸还知道自己看过的所有文件,白等等还会全部都再检视一遍…………
“白学长,你为什么要找我来帮忙?找那些熟练处理事务的专职中忍帮忙不是比较省时省事吗?他们处理这些文件应该会比我合适吧?”奈良鹿丸忍不住问道,他倒不是不想帮忙,而是真的他觉得自己好想在拖白学长的后腿一样。
这还是奈良鹿丸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你别想太多了,鹿丸,他们是他们,而你是你,他们有些人可是从四代时期就开始处理文件到现在,你才来帮忙几天?当然别把自己跟他们比啰,这样会很累的。”
“…………可是…………白学长你不是…………”
“虽然我也是才来火影楼帮忙没多久,但是,以前就有处理类似文件的经验了。”且不说那短短半年的暗部训练、三代在位时,白偶尔也会过来整理一下文件,相对的,就是取得三代的许可得以借阅一些较为机密的忍术书籍。
奈良鹿丸反射性地点点头,他想到白学长似乎在木叶医院当主管有好几年,对方话中所指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白站起身,走到奈良鹿丸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打断了奈良鹿丸的未竟之语。
“我已经说了,我们是不一样的,拿你跟我比,或是拿我跟你比,都是不公平的,对我们彼此而言。”
“这………”
“更何况,鹿丸,你身上拥有着我所没有的东西,我发誓你绝对比我更能胜任这个位子的,你会是一个比我更称职更厉害的木叶忍者的,所以,我才会请你来帮忙我的,只是,现在的你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成长和培养。”温和笑着的白,双眼眸底掠过一丝深沉。
奈良鹿丸瞪大了双眼,连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这句话,就算是安慰这也太夸张了吧?
要知道,十六夜曾经透漏过亲眼目睹白学长在阅读关于接生方面的书籍…………奈良鹿丸完全想不出来除了「生孩子」以外,还有白学长不会的事情。
(自己会有这样的白学长都没有的东西吗?)奈良鹿丸万分质疑。
“是真的,你有这份资质。”白非常诚恳且认真地看向奈良鹿丸,口气里没有一丝虚假的意味。
一棕一蓝的双眸中,不约而同漾着温柔的光芒,而眼中的神韵却深邃如海,仿佛能够将人吸进去一般…………然后,奈良鹿丸很虚地扭过了头,如果仔细一瞧的话,可以发现奈良鹿丸的耳根微微地发红。
“那个………那个…………已经过中午了,白学长你不外出用餐吗?”奈良鹿丸硬生生转移话题。
“呵呵,你先去吃吧!我把这些文件看完也要离开了。”白拿起了奈良鹿丸刚才所处理过的文件一扬,“对了,还有,下次如果时间已经到了的话,你可以自行离开的,不用管我,今天一忙起来真的很抱歉呢。”
“哪里哪里,这也没什么,白学长每天都有额外准备我的早餐,我也还没有很饿。”奈良鹿丸抓了抓头发,对于白学长的歉意不太好意思收下,当然,如果有人说他是因为受不了美味早餐的诱惑才会前来帮忙的话,奈良鹿丸绝对一概坚决否认。
就在这个时候,明明只有两个人在的火影办公室内,传来了第三人的声音。
“就是啊!白,都快要下午一点多了,不正常饮食的话,可是对身体不好呢!你也快去吃午餐吧!”
突然听到这股有些陌生的青年女性嗓音,奈良鹿丸下意识地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名有着淡黄色长发的艳丽女性不知何时打开了火影办公室的门,双手插腰、气势十足地站在门口。
在之前的五代火影就任仪式上,奈良鹿丸有看到对方身着白色御神袍、带着火字斗笠站在高台上发言。
不过,这还是奈良鹿丸第一次近距离地亲眼目睹五代火影-千手纲手。
是的,奈良鹿丸来火影办公室已经有三天了,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到当前火影办公室的真正主人,他心中没有什么激动之意,却意外地有种一丝丝寒意窜生的感觉…………似乎是从白学长的位置传过来的?
“这不是亲爱的五代火影大人吗?真不知道今天吹了什么风,会让您在暌违三天之际,挪动尊躯迄临此处?”白一脸困惑地站起身,沉吟半响,猛然打了个响指,说道:“是啦?想来也只有一个可能,莫非是酒钱不够了………不不,不,应该是已经积欠酒钱达到某个上限,所以逼不得已之下,这才想到了放在火影办公室的办公桌右侧从上数来第四和第五抽屉夹间的那些钱吧?”
“咦?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私房………不………呃呃…………那个白…………我可以解释,其实这一切我都可以解释…………不过,白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去吃吃饭、洗洗澡、睡睡午觉,然后再来听我的解释就好了。”
“解释?我以为某人竟然敢用月经突然到来,要亲自去买卫生用品之名义,翘掉整整三日的公文后,没有什么必要在意我这么一名小小的中忍了吧?您觉得您需要对我解释什么吗?我有那份荣幸吗?”白越说,脸上笑容越是灿烂。“还是说您觉得那么一张小小的纸条就可以打发我了吗?”
这也是白的疏忽,或者说,他低估能作为三忍之人的人品下限程度。
他本来是已经在火影办公室内准备好了即使不用外出也能生存一星期以上的各项用度,不论是睡袋、食粮、用水、洗涤都不成问题,就是力求某人能在受逼迫的情境下激发出处理积欠公文的能耐。
只可惜,白经过设身处地的思考,所做出的打算接近完美,却漏了重要的一点因素,就是性别的差异。
附带一提,纲手其实是没有胆子毫无任何理由翘班的,所以,她也是绞尽脑汁才从白的「重重设置」之下找到这么一丝破绽。
三天前,已经被白「羁押」在火影办公室常达两天的纲手,就是以生理痛为由,需要这间火影办公室内刚好所没有准备的女性卫生用品之名,趁着白去准备用膳的空档,留下纸条后,这才偷偷离开火影办公室的。
至于白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人则是有很多理由!
像是纲手走的很急,没有将火影印信收起来──当然,上面贴着「你可以自主处理,白」的字条。
有很多急件都已经压到截止时间的最后一天,根本无法再拖延──明明天天都来盯梢的白,很是质疑那迭文件上像是被偷藏起来的踏脚印和灰尘从何而来。
以及当天发现纲手消失于火影楼的半小时后,有一场需要和欧塔哈商会高层指名要由火影、或是火影代理进行的协商会议──非常清楚自家老师对于这种会议的深恶痛绝,但是,既然人跑了,却留下一份木叶村对于协商的基本要求的重点,以及指名自己作为代理的全权证明书,这不得不让白觉淂纲手为了这个翘班行动做了多久的计划。
除此之外,就是正好在这几天,白在木叶医院里还有三个重大手术需要担任主刀医师──白强烈怀疑自家老师去偷查了自己的值班表。
最后就是,白由衷地并不希望自己追随大蛇丸的脚步,如此年轻就背负上「弒师」的恶名──白真的认为自己需要一两天的心情平复才能抑制住这股杀人冲动。
室内一阵诡异的死寂。
一旁冷汗直流的奈良鹿丸,心目中火影的高大形象早已破灭殆尽,不过,他依然不敢有所动作,就是怕自己的任何动静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后,奈良鹿丸听到救赎的声音。
“鹿丸,你快回去吧?我想奈良太太准备的午餐应该都冷了吧?”
得到允许,奈良鹿丸以几乎媲美上忍的速度飞身离开火影办公室。
就在奈良鹿丸正一脚踏出了办公室大门,突然脸庞右侧蓦然窜出半截女性的手臂,令得奈良鹿丸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亲爱的老师,我可不记得我同意可以离开的对象包括妳欧?”
奈良鹿丸屏住呼吸看着那截手臂缓缓地向后缩了回去,紧接着是大门重重地关上!
“碰!”
(x$$$!^&)根本连头都不敢回的奈良鹿丸吓得差点飙出脏话。
※※※
制造出巨大声响的罪魁祸首现在正靠在门的内侧,以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正在批改公文的自家徒弟。
“…………五代火影,如果您有闲工夫站在那里看着我发楞而不是去处理公文,那我宁愿您像刚才那样在门外来回践踏地板也好,至少不会影响我处理公文的心情。”
“…………白,你说话好像越来越不客气了,好歹我是你老师耶!”
“如果不是因为这点,我想我现在人就不会待在这,而是在木叶医院了。”白头也不抬地继续批改公文。
“呃……………白,你也太认真了吧?放松一点不好吗?最近木叶的情势没有严重到这种程度吧?”
“然后让三百零七件的任务佣金给付迟延?”
(三百零七?怎么会这么多的任务请款?)纲手觉得这个数量高的有异常,当然,还不至于因此怀疑白什么。
关于这几天之所以任务报酬的申请件数会比往常多上五成,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在某些上忍口耳相传之下,知道这几天送往火影处的文件都只会由白来审理──而白处理文件的时间比起经由纲手时,平均起来至少可以快上四天,所以都尽可能将请款单在几天上报。
“除了那些请款之外,难道要因为火影的缘故而耽搁两项大型木叶重建计划工程的时间?拖延木叶村的七种民生物资的支出?翘掉和长老会的会议?你知不知道每多浪费一天没有做出决定会制造出多少不必要的开销吗?”
“呜……………白,你怎么越来越像是那些老不死的了。”纲手指的是以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为首的一众木叶村长老。
“毕竟,我的运气没有您好,能够像您一样有个不算正经,却足够负责做事的老师。”
“咦????”明明是称赞,但是纲手却觉得有些怪异。
“总之,既然您人在,现在就来签文件吧!”白站起身来,将自己桌上的所有文件一一分门别类地全都安置到火影办公桌上。
“收入报表的清单在那边,详细内容列在附件、旁边黑皮风面的,是这几天各项会议的摘要、我已经处理好的文件项目在中间、其它您需要阅读的文件则是在右侧。”白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神情上流露出一丝疲态。
“对了,火影大印我没有用,毕竟,法不可废,所以那些需要用印或是签名的文件我就通通放在左边的盒子里了,你要记得处理,放心,我有用荧光笔将重点标示或是在最末页写下概要,你不用整份全看。”
“白,我早说了我不介意你用,我相信你!”对于白这个徒弟,纲手真是很信任也很喜爱,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不然当初也不会把所有衣钵都传给他,甚至包含那些禁术也是。
“但是我介意。”白认真的口气令纲手有些发怵。
“白你…………”
“我很介意当我的老师知道我会自行使用后,会激发她一些不该产生的想法出现,例如翘班什么之类的。”
“咳咳咳!“被白的话给咽住了的纲手。
“我想区区的剩下工作应该不需要我继续陪?伴?着?您了吧?”白一面收拾着自己桌上的文具和纸张,一面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在木叶医院还有两个手术和三个研究会在等我。”
白的负责勤奋显然刺激了纲手的罪恶感,当白再次抬起头来时,看到某人已经乖乖坐在办公桌前签字盖章的情况,莫名地有点欣慰和感概。
(…………跟十六夜一样,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有些家伙就是受不起别人的好脸色。)白按捺下扶额的冲动,默默地在心底给自家老师打上一个和十六夜相同水平的评价。
白的私人物品本来就不多,一两下就已经整理完毕,只不过,出于自身小小的洁癖,还是先将整间办公室打扫过一遍,还给纲手准备了一份鸡肉色拉三明治和一壶清茶后,才真的要离开。
毕竟,白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忙,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就在白转身离开要关上办公室大门时,却听到纲手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白,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找奈良家的小鬼过来帮忙?不………应该说是你在培养他接替你作业的能力?你还这么………这么…………根本就没有必要…………”纲手粗略地先看过了奈良鹿丸所经手过的文件,却从那些文件的类型和顺序发现了这件事。
或许新来的奈良鹿丸没有感觉出异状,但是,纲手却能察觉出白并不是以助手的身分为目标让奈良鹿丸成长的,而是打算培养他拥有足以取代自己位子的能力。
这件事本身上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不应该是由一名白这样年龄、这样资历的人需要做的事──培养后进!
而且,纲手不认为白会不清楚自己安排给他的这个位子,代表了什么用意。
当年,四代火影也曾经在三代火影跟前进行相同的工作过……………在波风皆人还不是四代火影的时候。
“纲手老师,从拜您为师开始,我想做的目标从来都没有变过,我只想是一名医疗忍者,也只想做为一名医疗忍者。”
“白……………”
“火影大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奈良鹿丸绝对会比我更适合坐在这个位子。”白打断了纲手的话。
“…………就因为你所说的,他拥有你所没有的东西?”
“是的。”
───因为,奈良鹿丸有着火之意志,而我没有!
───在那个夜晚………桥上…………当我接触到了他对我伸出的手时,就已经注定…………我永远不会是………不………不会永远是一名木叶忍者!一名真正的木叶忍者!一名拥有火之意志的木叶忍者!
※※※
奇怪,为什么剧情会写到这里勒?==a(总觉得纵情第五卷的主角比较像是白………)
真是太诡异了,一开始绝对没想过这章的内容会写这么多。
下一章的视角应该会是奈良鹿丸!(别问我为什么会是他,因为,选其它人的话,我的剧情推演不下去。)
可能有读者会觉得咱文中,主角的出镜率好少…………我承认这是事实。
不过,这是因为,有些我想描述的、我想表达的内容无法单纯只用主角一人的角度来观看,更不用说若残这个死家伙==
个性脾气都很有问题,我可不想让纵情变成纯粹意识流的小说。
再加上,若残又很宅(?),我也没有给他搭配什么读心术或是千里眼、顺风耳之类的外挂,那我还能写啥?
所以,大概就是这样子!
※※※【手机阅读站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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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八十三章上林间偷窥
※※※
日过当午,一脸疲惫样的奈良鹿丸从火影楼走了出来。()
做为今年度唯二之一升为新晋中忍的奈良鹿丸,其实不只一次对于自己在中忍考试时的表现感到后悔。
因为,如果奈良鹿丸还是下忍的话,白也不会这么容易外借到某人来火影楼帮忙。
(要是知道打赢砂忍村的那个女下忍就会升为中忍,我一定………一定…………一定会…………)奈良鹿丸在心里「一定」了好几回,依然无法抹灭真实的内心,虽然他也承认自己很懒很怕麻烦,但是,还是不会愿意输给一个女人。
“唉~~真是麻烦阿!”奈良鹿丸嘴上是这么抱怨着的,不过他的心里其实是很佩服白学长的,一想到白学长不但在负担了木叶医院的门诊和研究的同时,还能够整顿好五代火影应该要负责的所有文件和事务………………
(真的是太厉害了!竟然可以同时处理两份性质完全不一样的文件!)奈良鹿丸由衷地敬佩,尤其是对白学长分心二用的本事。
(到底白学长是怎么练到左右手的笔迹一模一样,又能分别批写不同的公文勒?要是自己也会这招的话,下将棋就可以自己和自己下了。)奈良鹿丸忍不住这么想道。
(不过,总觉得最近的白学长太逼迫自己了,好像很久没有看过他闲下来的时候。)虽然这几天奈良鹿丸有在聊天的时候,问起白学长平时的休闲活动是什么,白学长当时还拿出一本他的休闲读物展示给奈良鹿丸看。
不过,奈良鹿丸根本不觉得那本厚到根本无法单手拿起、书名超过三十个字的硬皮书哪里有哪点可供休闲的作用存在了。
(恩,说到一向很闲的家伙…………十六夜最近好像也没怎么看到人了耶?)以往几乎每天至少都可以听到一件有关十六夜对某某某恶作剧成功的事迹,奈良鹿丸算了算时间,估计大约是从五代火影上任开始后就没听到过类似的消息了。
(不恶作剧的十六夜耶…………)奈良鹿丸光是想到这个句子就有种毛骨悚然,全身发冷的感觉。
其它人要是不再恶作剧,都可以认为是想改过向善,但是,十六夜不恶作剧,却是让其它人觉得她其实是在蕴酿什么更可怕的阴谋!没错,对于受害者来说,的确是可怕的阴谋。
奈良鹿丸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在木叶大街上闲晃,
他可没打算要回家去吃冷掉的午饭,他那个重女轻男的老妈八成不会为了他这个儿子而特地热菜,再说,他早餐确实吃得有些撑了。
(阿斯玛老师好像昨天带丁次和井野去隔壁的小镇去做任务了,三人现在都不在木叶。)奈良鹿丸想到白学长替阿斯玛老师来给自己传过话。
偏偏自己最近最喜欢的看云地点,正因为储水桶破裂,正在进行修复工程,非常地吵杂。
而以往常去的河堤边,在十六夜上上个月的恶作剧下,至今仍是红黑白三色相间的草皮,奈良鹿丸深深觉得在那里待久了,对于一个人的精神绝对不会有好的影响。
…………发现自己在硕大的木叶村里,竟然找不到一个地方好去,奈良鹿丸莫名地觉得有些感慨。
(干脆去发掘一些新的看云的好地点好了!之前好像听过十六夜提起,木叶村西南方向,有个山丘的视野很好,可以瞭望整个木叶村,甚至还能清楚地看到火影楼,去找找看好了。)百般无聊的奈良鹿丸立刻决定挪动脚步往郊区前进。
※※※
(唔呜…………这个地点还真不错。)
奈良鹿丸双手枕在脑后,整个人斜斜靠在一颗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大石头上,颈部以上的部份,则是刚好让附近的树荫给遮掩着。
草皮软硬适中,还散发着淡淡的青草气息。
然后,放眼望去,在远处天空的映衬下,大半个木叶村都可尽收眼底。
而且,或许是由于往这里的路径比较偏僻,从奈良鹿丸过来为止,根本没有看到其它人影,而那些微的虫鸣鸟叫简直就像是催眠曲一样。
奈良鹿丸豪不犹豫地选择小睡片刻,一觉醒来,原本因为处理文件而有些胀痛感的精神立刻感觉好多了。
(那个十六夜偶尔也是会给出一些有用的情报嘛!)奈良鹿丸一面想着,一面站起身来松动四肢。
只是,突然无意间瞄到小丘下方不远处的树林里闪过有一道灿烂的金色。
(那是…………金色的头发?是鸣人吗?)事实上,整个木叶村,也只有一个人有着这样的发色。()
一瞬间,奈良鹿丸脑海里浮过对方为何出现在这里的疑惑,不过,奈良鹿丸本身就是不会去探究他人的个性,更不用说,他自己不也是出现在这里吗?哪有去询问他人在此的立场,最重要的是,奈良鹿丸有种预感,要是自己下去的话,后果绝对不是单纯的麻烦两字可以形容的。
就在奈良鹿丸决定要转身离去前的霎那,突然感觉到颈后一沉,一股力道重重地推上自己,身体就要向前扑倒,但是,脖子却某人用手臂挟紧扣住,动弹不得,两股不同作用力所造成的反差,差点让奈良鹿丸扭伤脖子。
(敌……敌袭?)
“嗨!鹿丸,你在这里干麻?”
(………这个声音是………十六夜?)
“你怎么鬼鬼祟祟躲在这里?难道你也想偷窥小猫到底跑到这附近来干麻吗?”
(谁鬼鬼祟祟的啊!我还没有无聊到去偷窥一只狗!)
“既然不回答就是默认啰!放心,我很讲义气的,绝不会抛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一起偷偷过去吧!”
(D!我根本不想过去!还有,你不把掐着我脖子的手放下的话,我是要怎么说话啊!)
“你不用担心隐秘的问题,我的匿息术和遁术修为,可是白大哥都曾开口称赞的呢!就连一号目标和二号目标,只要他们稍微大意一点,我接近到他们周遭五公尺内绝不是问题!即使是需要多关照一两个队员,区区一二十公尺也不在话下的!”
(匿息术和遁术修为?妳是为了恶作剧需要才专研的吧!)
“啊!一时太兴奋,光顾着说话,都差点忘记跟上去了。”
(什么我们?放开我!该死的,十六夜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奈良鹿丸痛恨自己为什么昨晚要把指甲剪的这么干净。
“总之,有话我们路上再说,现在我们先快点跟上去吧!鹿丸!”
(松手!我想回家了………………)
“鹿丸!鹿丸?你怎么都不说话?”
(……家……家……我看到过世好几年的奶奶正在家门前跟我招手!)
“你脸色又怎么会胀红成这样?还浮出那么多血管?”
(……………………………………)
“咦咦?为什么呼吸也变衰弱?呜啊!脉搏也快没了,太快了啦!鹿丸,振作一点!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怎么可以因为这种小事就停止呼吸呢!”
(……………………………)
“不就只是轻轻掐了下脖子吗?怎么变成这样!我上次对君麻吕大哥这样用了三倍的力道,他不但一点事都没有,还能瞬间对我反击耶!”
(……………………)
“啊!好像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冷静,先冷静一点……我记得白大哥有教我好几种遇到这种情况应对的方法………还是君麻吕大哥教的?算了,谁教的好像不重要。”
“嗯嗯嗯,我先检查看看,奈良鹿丸的症状应该是气管和神经突然受到了巨力压迫,致使缺氧而引起的昏迷…………巨力?哪来的巨力?虽然白大哥有教我一点点使用查克拉来增加力气的诀窍,但是,别说白大哥和君麻吕大哥,我的力气连小猫都比不过,这样哪里算是力气大?八成是鹿丸身体太差了。”十六夜没有迟疑地就将过错推到对方身上。
(……………)
“糟了,差点又走神了!好险,还有点气息…………我想想看步骤…………右手紧握,拇指笔直地抵在中指内侧,令拳头呈锥状,反转靠在腰间,注意力集中在目标-对方心口!”
(………)
“最后是,吸气,扭腰,挥直拳!”
※※※
(?)
奈良鹿丸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并且剧烈地喘息着,彷佛刚从什么生死攸关的噩梦中脱离一样。
他发现自己整个人斜斜靠在一颗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大石头上,颈部以上的部份,则是刚好让附近的树荫给遮掩着。
(…………这个地点还真不错,不过,我是不小心睡太久了吗?脖子有些不太舒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奈良鹿丸觉得心口附近挺痛的。
(我是知道睡姿不正确常会导致脖颈酸痛。)但是,奈良鹿丸从没听说过会导致胸口,或是肋骨部位疼痛的。
奈良鹿丸深吸了一大口散发着淡淡青草味的新鲜空气,或许是心理因素,他立刻感觉胸闷的征状好许了些。
他放眼望去,在远处天空的映衬下,大半个木叶村都尽收眼底。
(奇怪?怎么好像没什么鸟叫声?)奈良鹿丸一面想着,一面站起身来松动四肢,然后不意间看到自己身后右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名绿色短发打扮中性的…………
“十六夜?你怎么在这?”奈良鹿丸问道,就他所知,通往这个地点附近的路径都算是比较偏僻的,他刚刚好像都还没看到有其它人经过。
“………………鹿丸,你没事吧?”
奈良鹿丸听到十六夜不像以往那样有活力地打招呼,反倒是莫名奇妙地问自己有没有事?心里一时间有点毛毛的,尤其是对方双手不住搓揉的举动,明显就是某人心虚时的特征。
(她不会是特地过来对我做什么恶作剧的吧?)奈良鹿丸想到这里,不免有点紧张,毕竟,从白学长口中得知,十六夜恶作剧的受害者甚至包括了传说中的三忍一员,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区区下忍,不,区区中忍而已,奈良鹿丸实在没有多大自信躲过十六夜的恶作剧。
“喂!你还好吧!鹿丸,脸色有点红欧!是不是发烧啦?”十六夜维持着镇定的神情东拉西扯道,还伸手做出试图触摸奈良鹿丸额温的举动。
突然地,奈良鹿丸脑海中浮过这么一段文字-据说,暂时性的缺氧状态常会导致大脑短时间内的记忆丧失,但是,身体的本能却不是那么容易遗忘的。
“啪!”奈良鹿丸的右手反射性地用力挥掌甩开了十六夜的手,十六夜的手上顿时出现一道红印。
“………………”
“………………”
一时间,整个场面沉默了下来。
奈良鹿丸马上又惊又疑地看向自己的右手,左右检查了遍,不觉得自己有被控制的痕迹。
一直以来都男孩子气的十六夜,对于四肢身体有什么碰触到,从来不会跟牙、鹿丸、丁次等人有什么忌讳过,久而久之,鹿丸等人自然也不怎么在意,彼此勾肩撘背、翻滚扭打什么的举动都是有的。
(那么…………为什么今天会这么不想让十六夜的手接近自己呢?甚至还做出像防卫一样的反应?)奈良鹿丸一面想着,同时觉得后颈和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个,抱歉阿,十六夜,没注意好,结果打了妳的手。”不过,不管怎样,奈良鹿丸认为既然是自己先打人,十六夜的动作看上去也没有恶意,那自己就道歉吧!
只是,十六夜的回答让奈良鹿丸觉得全身都毛了起来。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奇怪,前几句对话里,我有漏听一两句吗?为什么觉得上下句的意思连得很莫名奇妙?)奈良鹿丸抬起头,看到十六夜笑得有些谄媚的滑稽神情,心中一股恶寒窜起。
“……………算了。”奈良鹿丸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去深究的心情,“如果没事的话,我该走了,再见。”
“没错!的确是该走了,都是因为你才耽搁了这么久!”十六夜一脸恍然大悟,用力地拍掌道。
“喂!妳在说什么阿妳?我们不是才刚碰面,根本还没几分钟,哪来的耽搁啊!”而且,因为他什么啊?奈良鹿丸根本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就只是午睡了一下吗?
“啊!和你真难沟通,总之,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我们也快跟上吧!”一脸『想起重要事情没做』表情的十六夜快速地一把抓起奈良鹿丸的右手,然后朝着山丘下的树林迈开脚步。
(到底是谁难沟通啊!可恶,如果是丁次或井野的话,就有办法跑掉了!)不管是秋道家的【肉弹战车】就能够快速离开,还是山中家的【心转移之术】以附身控制十六夜把她自己绑起来后再离开,都是很好的方法。
偏偏,同样是猪鹿蝶的一员,奈良家的秘术,不管是牵制型【影子束缚术】、还是攻击型的【影子绞首术】,基本上施术者本人在施术时,都是不能移动的,所以,在不想伤害到十六夜的前提之下,奈良鹿丸根本没有办法摆脱掉十六夜。
至于纯上的力气…………尽管十六夜对查克拉强化的学习被白评价说不是一般的没天份,增幅程度连君麻吕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只是,想想这个技巧在纲手手上使用出来的时候,可是足以一脚踢倒万蛇那样的庞然大物,即便是只剩下百分之一的威能也不是奈良鹿丸这个非体术型的中忍可以抵挡的。
“哇!十六夜慢点,快放开我!我要回家!不要拖着我跑,地上有石头,啊!好痛,怎么会有树干!好痛,这个坑又是怎么回事?我刚才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吧!好痛,我跟你去就是了,拜托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我会乖乖跟着的!”受到十六夜无心的变向折磨,奈良鹿丸服软了!
※※※
“喂,十六夜,好歹解释一下我们到底要去哪吧?”跟在十六夜后头跟着的奈良鹿丸没啥好气地开口道。
既然答应要跟去,以奈良鹿丸的个性或多或少也想要了解一下整件事情状况,避免一头雾水地横冲直撞。
“咦?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也要跟来!”
十六夜有些嫌弃的语气令奈良鹿丸额上的青筋猛跳。
(我不是被妳逼来的吗?)
“……………”奈良鹿丸深深地吐了口气,这才恢复平稳的声调,“我只知道你好像说你是追着小猫过来的。”
不过,话一脱口而出,奈良鹿丸立刻感觉到不对,他快速回想了从十六夜出现在自己背后,然后自己开口打招呼……………到最后自己被迫尾随十六夜,这之间好像没有听十六夜提到她是追着小猫那只狗而来耶?
“呜!”
十六夜突然用力地将走神中的奈良鹿丸扑倒,同时不忘伸手捂住奈良鹿丸的嘴,以免对方惊呼出声。
从动作的流畅度来看,十六夜已经相当具有绑架犯的职业水平。
而被迫整个人趴倒在泥巴地上的奈良鹿丸,在拨开十六夜的手后,眼神相当不善地看向十六夜。
拉着奈良鹿丸在一茂密灌木丛下躲好的十六夜立刻小声解释。
“小猫的脚步已经停下来了,多半到目的地了,你要是现在冲出这个树丛的话,一定马上被小猫和小猫私会的人给发现,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在跟踪他们的话,我会被你给连累的!再说,更接近一点我就没把握不被发现了!”显然,十六夜前面扯了一大堆,只有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的理由。
“照你说法,好像我才是主谋一样?不过,你为什么说是复数的他们?不是只有小猫一只吗?”奈良鹿丸发现自己实在很难跟上十六夜思考变化的频率后。
(跟踪一只狗和跟踪一个人的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耶!)感觉事态有变的奈良鹿丸想打退堂鼓了,身躯微微地向后挪动。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没干劲啊!你都躲在后面的话,难道是想把所有事情都推给别人上前吗?”十六夜对于奈良鹿丸毫无求知的表现感到不满,并用左手牢牢抓住奈良鹿丸的肩膀以示愤慨。
“这句话从妳口中说出来,感觉特别没说服力!”奈良鹿丸强忍住不翻白眼的不雅举动。
“说这是什么话!哪次恶作剧我没有身先士卒、鞠躬尽瘁,就差没有死而后已而已!”十六夜理直气壮地辩驳道。
“在说出这种傻话的时候,请别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脸出来。”奈良鹿丸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了。
“嘘!小声点,你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或多或少有点忍者素养吧!”
“……………”奈良鹿丸终于知道为什么君麻吕学长那么常对十六夜说「闭嘴」两字了,因为,他现在心里也有这种冲动。
完全没有理会内心活动纷涌的奈良鹿丸,正不住往周遭探视的十六夜,突然瞪大了双眼!愣了片刻之后,十六夜动手揪住奈良鹿丸的一只耳朵以调整对方的视线角度,将他的正前方和自己一起向同一方向望去。
“咦!鹿丸,你快看那里!”
因为被箝制住身体的角度,奈良鹿丸的目光,顺着十六夜所指的方向从水平线开始往上拉起。
首先,映入奈良鹿丸眼中的,是一条潺潺的溪流。
流动溪水相互拍击的声音正好掩饰了十六夜和奈良鹿丸在灌木丛匍匐前进时所发出的细微声响。
溪流的两侧,长了不少高大的栎木,却是也为两人的遮蔽帮了点忙。
奈良鹿丸不得不佩服十六夜对于寻找合适遮蔽处的能耐。
溪流的对岸深入一点的地方,树木开始密集,阳光被浓密的树叶给打碎,散落到一块小小的空地上。
一旁显而易见,趴在某棵大树根部上的小猫,已经被两人视而不见了。
而面对着十六夜和奈良鹿丸躲藏方向的,是一名少女,从她的身高和样貌来看,奈良鹿丸估测对方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上一到三岁左右。
那名少女穿着的网纹内里,以及外搭一件粉色振袖的组合,是木叶女忍所常见的一种打扮标准模式,普通木叶居民是不会做出这种穿着的。
对方还有着一头浅褐色的长发,以及一双黄棕色的眼睛,至于长相如何………奈良鹿丸深深表示在连看三天白学长的脸之后,他只能表示眼前少女顶多算是中等水平。
“……………其实,我知道妳的存在很久了。”
这时,一句少年的声音打破了此时树林间的沉默。
第五卷第八十三章下林间密谈
※※※
“……………其实,我知道妳的存在很久了。”
一句少年的声音打破了此时树林间的沉默。
(原来还有第二个人在吗?这个声音怎么好像有点耳熟?难道是听错?)奈良鹿丸一时间没有办法这个嗓音和人名给对上。
或许是风声过大的缘故,令少年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已经有些模糊,但是,这完全不妨碍奈良鹿丸的思绪运作。
“……………我的确在意着妳!相较于木叶的其它人而言。”
“……………因为我知道,妳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请不要误会,这次确实是我和妳第一次的见面,我并没有偷窥的嗜好,在此之前,我对妳的了解和认识是有其它的情报来源。”
“……………我犹豫了很久,至少,从到了木叶之后,我一直在犹豫,本来,我还会继续犹豫,只是,我却突然发现,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一女一男单独出现在这种人烟有点罕至、风景却足够优美的场合,还有牵引两人聚会的红娘犬(?),再加上这么容易引人遐想的开头…………
跟踪一只狗、偷窥一只狗、偷窥一位少女、偷窥一对少男少女………自己现在被当场发现的话,奈良鹿丸认为自己绝对是百口莫辩。
(哇靠!还有比这样更不像是告白约会的现场吗?)越来越多的发现让奈良鹿丸感觉到自己的人格似乎正不断地往下刷新低。
喂,这个,该不会真的是…………?-从这对话感觉到越来越不太妙的奈良鹿丸以眼角余光向一旁的十六夜示意。
嗯,我想应该就是你想的那样!-十六夜对于奈良鹿丸敏锐观察力一向给予正向评价。
呜啊!不、不能再看下去了!-无论是基于做人的根本,还是生命安全,奈良鹿丸都不想继续看下去了,奈良鹿丸深信自家老妈对于偷窥变态,就算有血缘关系,需要大义灭亲的话,绝对是下手不会手软。
呼呼呼,逃避是不好的行为,要鼓起勇气面对现实,而且,难道你想抛下我自己一个人去快活吗?-十六夜充分表达出了自己想要拖人下水的恶劣决心,同时对着奈良鹿丸比出了数字三的手势。
三,也就是三号、十六夜表示的是她自创的恶作剧忍法第三弹-【表情固定术】!
如果是其它人的话,可能不会清楚十六夜这个手势的真正意思,偏偏,奈良鹿丸刚好是木叶少数知道的一人,因为,奈良鹿丸曾有幸参与其中………当时,奈良鹿丸只有成为研发者,或是预计测试对象第三号这两种选择之一的余地。
该术的研发原理,奈良鹿丸记得是基于一个白所传授的,名为【乱身冲】的医疗忍术,然后再加以改良局部化、弱效化和控制细节幅度变化。
具体效果,顾名思义,就是能固定住受术者当前表情的忍术,副作用则是忍术持续的时间内,受术者会无法眨眼睛!
无法眨眼睛,也就是奈良鹿丸别想用「闭上眼睛不看」这招来敷衍十六夜了
附带一提,恶作剧忍法第一弹,就是当前令木叶众多男忍闻之色变的【色诱术】。
奈良鹿丸扯了扯被十六夜紧紧抓牢住的右手,心里对于传授给十六夜查克拉强化力气技巧的白学长有重重的怨念。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出偷窥这种事情!-奈良鹿丸内心很想淌泪。
放轻松点啦!我跟你说,有一位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告诉过我,要能在羞耻与丢脸中成长,才会像他一样,成为坚强优秀的大人。-注意到奈良鹿丸的精神不佳,十六夜体贴地试图打气。
根据你的说法,我充分地认为那只会培养出对木叶、不、对全人类都有害的东西而已。-从白口中或多或少听过关于某位三忍的行径,奈良鹿丸很坚决地否定掉。
据说训练有素、默契绝佳的忍者,能够以眼神彼此传达讯息,就在此时,奈良鹿丸和十六夜完成了连上忍之间都不一定能够办到的心灵交流。
在灌木丛下的无声世界里,奈良鹿丸和十六夜就是这样,凭借双方眼神和表情,演出了一场精采的沟通哑剧。
然后,奈良鹿丸也只能在「鱼死网破-绝对马上被人发现自己偷窥」和「同流合污-赌对方可能或许不会发现自己被迫算在偷窥」这两种可能的未来之中做出选择。
最后,伴随着内心对某人真挚的诅咒,奈良鹿丸选了后者。
奈良鹿丸同时也下定了决心,思绪全集中在盘算着以后如何更好地躲开十六夜,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和十六夜所深入的这座森林之中,在这繁华盛夏的时节里,除了风吹动枝叶的沙沙作响声,竟然没有任何的鸟叫虫鸣,就好像是给什么事物给震慑住,宁愿违逆本能也不敢发出觅食或是求偶的声鸣一样。
熏风吹拂,继续将空地上的声音清楚地传入灌木丛里的二人耳中。
“……………所以,我还是选择请妳过来,不管怎样,任何事情总是都需要有个了结,妳不这么认为吗?”
不过,除开没有察觉森林里的异样,躲在灌木丛里的奈良鹿丸也开始感到不太对劲了。
这些越来越诡异的话与内容就先姑且不论,反正,只要跟十六夜混熟的人,对于语言的忍耐性都有大幅度成长。
主要让奈良鹿丸感到纠结的是这个少年的嗓音,奈良鹿丸越听越是耳熟。
(这绝对是自己相当熟识的人的嗓音,那为什么就是差一点点,自己就是听不出来是谁?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奈良鹿丸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要是能看到那个人的脸就好了!)奈良鹿丸忍不住这么想。
似乎是听到了奈良鹿丸内心的请求,一名少年从奈良鹿丸的视野死角,背向着灌木丛,朝着林间的空地中央走去。
那是一名穿着白色长挂的身影,奈良鹿丸还来不及对那白色长挂的样式感到眼熟,他的视线继续往上移,就被那一抹金色给愣住了。
(!怎么可能!)
这种灿烂的耀金发色,奈良鹿丸只在一个人,不,两个人身上看到过,一个是欧塔哈商会的鸣门,还有一个,就是木叶村的漩涡鸣人。
同时,奈良鹿丸也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对方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因为,奈良鹿丸最为熟悉的,还是漩涡鸣人热情且充满活力的开朗嗓音,而欧塔哈商会的鸣门则是有着像是白学长一般的温和嗓音,都不是像刚才那种,彷佛被剥离了所有情绪和波动之后的死寂。
只是奈良鹿丸就地缘关系,还是以为前者的可能性比较高。
(不过,那个人…………真的是鸣人吗?)奈良鹿丸由不得自己不怀疑,毕竟,这两种声音给人的感觉,实在差异太大了,大到奈良鹿丸无法说服自己是同一个人所有。
只是,好像是想取笑奈良鹿丸的想法一样,那名金发少年像是在躲避阳光似,不经意地缓缓挪动着身躯,好巧不巧地让自己的长相有那么一瞬间对入了奈良鹿丸的视线里。
当奈良鹿丸在那个人脸上看到那几乎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六道痕烙时,却也同时将对方彷佛收敛了所有情绪的淡漠神情给映入眼帘之中,两者不由得令他的想法判断产生模糊。
奈良鹿丸立刻揉了揉眼睛。
是因为阳光照映下产生的错觉吗?奈良鹿丸总觉得对方的金发和痕烙似乎比起鸣人有些淡了?但是,和鸣门光洁无暇的双颊对比起来,又是如此地明显。
只有那一双蓝眸依旧似晴空如洗,那一抹碧蓝突兀得彷佛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耀眼、模糊又是那么地遥不可及。
(他…………他真的是鸣人吗?)奈良鹿丸再次问起自己,却久久不能肯定,因为,两个人的气质实在差太多了。
“喂!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如果你特地要我一个人过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要听你说这几句胡言乱语的话,那我现在要回去了!”
奈良鹿丸听到那名褐发少女对着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如此大喊道,脸颊似乎还因为过于用力而染上红色。
然后,奈良鹿丸看着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从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褐发少女身旁,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我有说妳可以离开吗?”
“呀!你想对我做什么!快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让我离开!我要回去了!”褐发少女压低着头努力挣扎,却依然摆脱不了那名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的桎梏。
就在奈良鹿丸犹豫着要不要跳出来制止即将可能出现的场面时,却被那名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的低吼声给吓到了。
“够了!”
“?”褐发少女依然满脸地惊乱,并且尽可能地令自己的上半身远离对方,本来,她是根本没打算接受这个见面的邀请,但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邀请信件,自己每天睡醒就分别从信箱、大门底、客厅的桌上、卧房门前、卧房的书桌上、床头柜上、到最后一次,一早起床的自己发现手中的纸条…………
“…………给我出来,鞍马八云!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妳这种态度上。”
“你在说什么阿?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态度?快放开我啦!我就是鞍马八云,你要谁出来啊!”褐发少女一脸遇上疯子的畏怖,近乎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我知道妳一直都在,我知道妳一定在!鞍马八云,我说的是,真正的鞍马八云,有着完整记忆的鞍马八云,从头到尾都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的鞍马八云,是那个为了逃避自己错手杀掉父母的罪恶感,视自己为罪恶的心魔,进而创造出现一个有着空白记忆和使用鞍马家传幻术却需要画板做为媒介的虚假人格的鞍马八云………………还是说,妳要我这样称呼妳,伊度?”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将整段话用毫无起伏的语气平淡地说出,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那种讽刺的意味如同洒落白纸上的墨点一样地明显。
“………………你是谁!”褐发少女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她的声音彷佛隔了十几多层的纱纸,显得有些破碎而沙哑。
“我是谁,这重要吗?”
“确实不重要,因为你就要…………咍!咦?”褐发少女猛然抬起了头,出现的不再是之前清秀的面容,而是一长牙狰狞的般若鬼面。
只是,这鬼面的双眼却不知怎么地流露着惶恐和胆怯,令人感到意外地滑稽。
“意外吗?妳不用再试了,凭借着妳我之间的查克拉差距量,妳不可能在没有挣脱我抓住妳的手前成功使用出任何作用在自身之外的幻术。”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顿了顿,补充一句,“就算我没有抓住妳,凭现在的妳施展任何幻术也不可能对我有效,这是本质上的位阶差异,至于我会抓住妳,也只是为了避免有其它人发现异样而介入…………毕竟,我并没有嗜杀的兴趣。”尽管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一脸地平静,却没有人猜不出他没有说出来的下一句话。
我并没有嗜杀的兴趣,但是,我绝对不介意杀戮!
“我……我……我才不想管那些人的死活,我问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是不是那个老头和死女人告诉你的吗?…………我知道了!那个老头醒不了,所以那个死女人叫你来消灭我的,对不对?”鬼面少女确实也被吓到,毕竟,除了错手意外害死的父母之外,其实她的手上并没真正杀死过其它任何的生命。
空泛的大声嚷嚷,只不过是让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更加鄙夷那虚张声势的作态。
“唉,怎么这样多话?妳还是先冷静一下吧!”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的语气显露有些无奈,他举起空着的右手,对准鞍马八云的方向慢慢虚握。
很慢、很慢、却是豪不犹豫。
“你说什……呜嗯………欧呜………”鬼面少女的下颔瞬间出现一计横向爪状的凹陷,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爪正死死地箝制住她的嘴一样。
“麻烦妳安静地听完我要说的话,然后告诉我妳的选择,我就会放开妳了,至于放开妳之后,妳想离开、想恨我,还是想杀我都随便妳,只要你办得到的话。”
明明眼前的金发少年比自己还要低上十多公分,但是,当他仰视着自己的时候,鬼面少女却发现自己无法和他对视…………他的目光在看向自己时,根本和他瞥见石头旁的蚂蚁、草丛里的蚱蜢时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不,不对,不一样!)鬼面少女倒抽一口气,离群索居的生活令她更容易从其它人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其它人不会注意到的情报。
(在他的眼中,自己甚至不被看作是一个生命!)鬼面少女已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站姿。
“这样吧!如果妳真的要杀我的话,基于妳与我之间那一丝的相似之处,除了这个选择之外,我还可以给妳一次失败的机会,一次妳杀我失败,我会无条件放过妳的机会,我这样说妳了解了吗?”彷佛没有注意到鬼面少女的异状,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依旧平和地述说道。
鬼面少女用几不可闻的幅度轻轻地点头-她不敢拒绝。
就算她不止一次想过找个机会就让自己以心魔的身分消失。
但是,内心深处,依然有着求生的和本能,不然,也不会有那个不知道真相的另外一个人格的产生-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切,那么自己应该就会想继续活着,如果自己对那件事情的真相不清楚,木叶的人应该就不会想要消灭鞍马八云了吧?
就算是一个想要自杀的人,也不代表他不曾想过要活下去。
生命,确实是一个美好的东西。
只是,将美好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中的时候,那双手,就成为了牢笼。
而当理智失去了控制,所谓的保护,就是另外一种的加害。
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想起自己曾对友人说过的这段话语,轻蔑的讽刺从他眼底一闪而逝,马上又回复成原先平静无波的眼神。
“那么,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吧───妳想离开吗?”
“!”鬼面少女瞪大了双眼。
“没错,就是妳心里所想的那个意思,让你离开木叶,开始一个新的生活吗?甚至,如果妳厌恶了现在这个软弱、无力、根本无法进行锻炼的脆弱身体,我也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鞍马八云甚至是在自己脱口问话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可以继续说话。
但是,在她心里,为什么又可以说话的事实已经不重要了,而对方要是欺骗自己?那又怎样,相较于对方的能耐,鞍马八云完全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对方所需求,除了这天生衰弱的身体之外,近乎是被鞍马族人半软禁起来的鞍马八云根本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好失去。
所以,她愿意赌!
“告诉我是什么办法!我想知道!”
“……………即使这个办法会让妳以后不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木叶?”
“我想成为忍者!”
“……………即使这个办法会让妳将失去木叶名门的身分?”
“我想成为忍者!”
“……………即使这个办法会让妳需要舍弃现在的身体?”
“我想成为忍者!”
不知不觉间,少女的鬼面已然消失无踪,而相较于一开始总是带着隐隐愤恨的怯弱,现在少女的眼神中流转着绝决的坚定。
或许,在鞍马八云心中,一直都认为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拥有能够成为忍者的体质,后来的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比起离不离开木叶,能够拥有可以成为忍者的身体,才是鬼面少女心中真正的信念,或许已经转变为执念。
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湛蓝的眼眸随着鞍马八云不断肯定地回复而渐渐变得瞇起,淡淡满意之情在不经意间流溢,嘴角也轻微扬起,泄出一抹混合着欣慰和歉意的角度。
※※※
(鞍马八云是谁?木叶的谁想杀她?那副鬼面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鸣人?他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人傀儡是什么?那个像是白色黏土做的鸟偶又是什么?他为什么好像随手在臂上一划就出现这些东西?)
(他用了什么忍术?为什么那个人傀儡会发出那个鞍马八云的声音?那个倒在地上的鞍马八云明显胸口还有起伏啊?)
(那个白色鸟偶竟然会变得这么大?他也认识小猫?就算是对白学长,小猫都没有这么听话吧?)
(「把原本的身体留给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鞍马八云」、「带她去找蝎」、「跟蝎说,这样他就不欠我了」这几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小猫口中的那个蝎也是忍者?那小猫以前说的那些动物………其实都是人?那只白色大鸟就这样载着小猫和那个人傀儡飞走了?)
太多疑问刺激着奈良鹿丸的脑海,喧腾翻涌的思绪几乎让奈良鹿丸觉得自己的头痛到像是吞了好几十打爆炸符一样。
而一直到那个奈良鹿丸至今仍然无法确定是不是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提起貌似昏迷中的鞍马八云消失在自己眼前,奈良鹿丸的精神这才松懈下来,只是原本紧绷的肌肉和神经突然一放松,奈良鹿丸立刻感到一阵气窒袭来。
原来,不知不觉间,奈良鹿丸紧张到忘记吸气。
下颔正隐隐作痛着,却是因为奈良鹿丸双手太过用力摀住自己嘴巴的缘故。
一股带着烂泥和草臭味的空气瞬间充满奈良鹿丸的咽腔之中,奈良鹿丸却是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呼吸过如此好闻的空气。
在这股冷空气映衬下,肺部传来的针刺感显得格外火痛,但是,奈良鹿丸依然只敢用最小幅度的动作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就是因为这压抑的感觉久久不散,奈良鹿丸甚至连旁边的十六夜都无暇偏头去看。
林间的清冷死寂无限拉低了奈良鹿丸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知道过了多久,仍旧没有察觉任何异样的奈良鹿丸耐性消耗就快要到底,却突然听到从很近的距离传来了声音,一时间奈良鹿丸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激烈到快要跑出胸腔外………
“呼~~~”
音量越来越大,奈良鹿丸却不知道是声音的来源越来越近?还是声音越来越大声?
“呼噜~~”
奈良鹿丸僵硬地将头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正好看到十六夜微开的嘴角流出一串串晶莹的液体,两眼虽然是睁得大大的,却散发着充满恍惚意味的呆滞目光。
看上去…………说好听点是失了神,说写实点,就是一副睁眼睡傻了的蠢样!
而那诡异的声响就是从她齿间空隙发出的。
“呼噜吃~呼噜滋~呼噜~~”
(……………………)突然觉得自己好白痴的奈良鹿丸,要是那个人还在的话,想对自己下手,奈良鹿丸发誓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旁边的十六夜先推出去。
ˋ︿ˊ#暴怒中的奈良鹿丸按捺住情绪摇醒了十六夜。
⊙△⊙?一脸刚被惊醒,无辜模样的十六夜,当然,如果没有那一条口水渍,这副表情会纯良一些。
=皿=##被十六夜的神情充分刺激到的奈良鹿丸,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挥出了一记拳头!
°囗°|||a十六夜摸着被奈良鹿丸打了一拳的额头,泪眼欲滴的神情显得更加地无辜。
让这个笨蛋留在这里,要是又遇上了那个疑似漩涡鸣人的金发少年…………奈良鹿丸可不敢赌对方不会再回来。
(十六夜被怎么样事小,要是让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漩涡鸣人的家伙因此迁怒到木叶身上就糟了!)
既然都已经弄出这么多声响,对方也没有出现,奈良鹿丸也不觉得继续躲着有什么意思了,但是,终究是不敢留在此地,一把抓起十六夜就往木叶村回去。
直到奈良鹿丸和十六夜的身影消失于远处,他们都没有察觉到,在自己原本躲藏的灌木丛旁,有一株巨大的栎树,茂密繁盛的枝叶不仅完全地遮挡住所有的阳光,在这之中,还有着一个未曾离开过的少年身影。
一头的金发在参差交织的阴影渲染下呈现一种违和的错综感,映衬起他嘴角弧度所勾起的那一抹得逞后的戏谑,显得格外地糁人。
他的目光连系着奈良鹿丸一面和十六夜吵闹一面远去的背影,慢慢往远处延伸过去,最后停驻住这股视线的,是木叶村的标的物-历代火影颜岩最右侧的那位火影石雕。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那双眼睛,是不是就是和做为背景的天空一样,是那种清澈透亮的青蓝色?)
(果然,不管多久,我还是不会适应这种颜色出现在我身上。)
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那一蓝一红分别倒映着沸腾的冷漠和压抑的癫狂的异色双瞳。
(这样一来,所有的火种也都埋好了,就差剩下需要给木叶反应的时间了,现在就只希望这次的赌…………漩涡鸣人的运气不要再那么好了。)
(我想做的事情,打从一开始就没变过…………都这么多年了…………让我顺利地把欠的东西还回去吧!)
(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
以下是小劇場~勉強算是吐槽+搞笑風+外帶劇情補遺的系列作
【小剧场1】送信的始末
彩鳞从若残手上兴奋地抢过…………接过送信的任务,很开心自己终于不算是电视剧里常常被人嫌弃的那种总是吃白食的家伙。
但是,送信要怎么送?从小在蛇通灵兽一族属于大小姐等级外加独苗的彩鳞,别说送信,就连信是什么都不太清楚。
不过,在若残面前夸下海口保证完成任务,也不好意思去问若残问题,所以,基于不想打扰若残的前提,彩鳞很体贴地先从书籍当中了解「信」的功能,然后,彩鳞才去找在木叶里认识的人类朋友问一下具体步骤。
第一天
十六夜!你知道要怎么送信给别人吗?
送信?不能请邮差送吗?要保密啊!那就直接丢他家的信箱吧?
第二天
对方连开都不开欧?那你要不要塞他家大门底下看看?
第三天
对方根本不出门?那你放他家客厅桌上好了,怎么样?
第四天
对方虽然有看到,但是根本不打开就直接撕掉!那你在信封上用红笔弄点像是血渍的花纹好了,我上次有看过一本书,上面说这种信如果受信者不收的话,好像听说会被诅咒呢!
给,这是图样!
第四天到第六天
都越放越近了还没看到?假的吧?那你干脆塞对方手里好了,我就不信这样对方还能当作没看到!
【小剧场2】
十六夜,你最怕君麻吕学长的什么地方?
他睡觉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他睡觉的时候都不闭眼睛的,我被吓过不少次,不过,重点是,他不一定是在房间的床上睡觉,有时候是站着,有时候是蹲着,有时候是坐着,甚至有一次他倒挂在天花板上……………
……………这种睡姿已经不能用区区「诡异」来形容了吧?
我是觉得还好,跟白大哥比起来的话。
什么!还有比这样更………更不寻常的睡姿吗?
欧~~倒也不是说不寻常,只是,我好像还没有看过白大哥睡着的样子。
咦?
※※※
我好像很早就說過了==女主第五卷不會出現的。
這章會扯到,是若殘的意願,我本來是不想寫的,有意見的人可以去找他。
但是,若殘已經不是十年前的若殘,所以,對他來說,鞍馬八雲的地位也不會跟白或君麻呂類似,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長時間內,鞍馬八雲都不會出現了,大概就是這樣。
更不用說,鞍馬八雲的個性,也不會是若殘會注意的類型。
最後,這兩章,主要是以奈良鹿丸的視角在寫,所以,部分人物角色的內心獨白無法清楚寫出來,我盡量用語氣和動作彌補了,還有問題的話,請等我文筆LEVELUP的以後再說吧!
另外~~~~~~可能随时要第五卷收尾了。
點墼啥啥都是浮雲,咱只看有留評的數目(這才是實的)
咱要是不想繼續的話,你們就把第五卷結局作為縱情的結局吧~~~~~反正會有一個好的收尾的。
第五卷第八十四章风雨前的宁静I
※※※
木叶村,凌晨三点多时分。
“叮铃~叮铃~~叮铃铃~~~”
蓦地在睡梦中惊醒的日向宁次,一时间脑海里还有些模糊。
(送货?不对,天还黑着………任务?我记得是三天,不,两天后……………)
“叮铃~叮铃~~叮铃铃~~~叮铃~叮铃~~叮铃铃~~~”
脑海中还来不及思考运作,日向宁次已经让那似乎想要按到天荒地老的连环门铃声响给驱使地冲向门口。
倒不是为了那个按铃的人,而是日向宁次的道德修养不允许因为自己缘故产生的门铃声打扰到周遭的住户。
“叮铃~叮铃~~叮铃铃~~~叮铃~叮铃~~叮铃铃~~~叮铃~叮铃~~叮铃铃~~~”
在日向宁次朝向大门奔跑的短短几秒中,门铃声像是没有过间断般地响起,充分展现出按铃者掌握铃声节奏的精准技巧。
整个木叶村有这么无聊到去研究门铃声响的人…………日向宁次用自己还不算十分清醒的脑袋都能知道是谁。
“乓!”大门被日向宁次拉开,同时快速地伸手制止了某人第六次、或是第七次按铃意图。
“果然是妳!十六夜!”日向宁次看着「正一脸遗憾没能多按几遍门铃」和「你怎么出来的这么快」的十六夜,突然感觉到很难控制自己的音量。
“嗨!宁次老兄,晚上好,咦?你怎么看起来火气很大的样子?”就像是平日白天是路上碰到面,十六夜欢快地打着招呼。
日向宁次深深地进行两回吞吐吸气,抑制住自己的暴力冲动,开口道:“十六夜,妳难道不知道在这种时间打扰别人家是很不礼貌、很容易让人发火的行为吗?”
“这种时间?这种时间怎么了?”十六夜侧着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凌晨三点二十七分,在这种普通人都在睡觉的时间。”
“但是,我一个小时前才看到君麻吕大哥从前面那条街走过,是正要去训练场的方向。”
“……………”
“啊!对了,白大哥昨天下午就去动小李的手术,顺利的话,今天中午左右就能结束了说。”
“……………当我没说,不过,你就不能在昨晚九点前,或是今天早上八点之后,这种正常人清醒中的时间点来找我吗?以妳刚才弄出的音量,至少这附近半条街的人都被妳吵醒了。”
“这个欧!首先第一点,当然是因为那些时间你还没睡啊!”十六夜毫不犹豫地回道,完全没有脸红的迹象,“再说,你不用担心会吵到别人,因为我在你家附近弄了静音结界,就算我把你家炸掉都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说这种话的时候,请不要一脸得意和兴奋,还有,我没有回话,不代表我默认妳可以炸掉我家…………你说什么静音结界?”日向宁次从十六夜的话语中听到某个令自己感觉不太愉快的字词。
“静音结界就是可以吸收某个范围内的声音,不让结界外的人发觉异样用的结界。”十六夜很老实地解释道。
“不,我知道静音结界的作用,但是,妳是什么时候在我家附近弄了静音结界的?”日向宁次当然不会不知道这种基础型结界的作用,但是,据日向宁次所知,一般而言,这种大型结界的设置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这么说来的话…………
“欧,你说我什么时候弄得呀?大概是天还微微亮的时候吧?我就担心我按门铃太大声,所以才特地弄了这个结界,怎么样,很贴心吧?然后,我一弄好就马上按门铃了呢,我老早就想过要拼死命地按门铃来过把瘾了呢!今天真是得偿宿愿!”
日向宁次突然很想要暴粗口。
(…………所以妳是打定主意只来骚扰我睡觉的!不,不对,应该说妳明明可以早点按门铃的!)
就在日向宁次腹诽中,十六夜自顾自地继续发着牢骚。
“宁次老兄,你不知道,在恶作剧的时候,有些对象越来越精明,我也需要与时共进。我从上星期开始就在研究起这个感觉很实用的静音结界!昨天刚有点成果出来,我就马上打算要进行实践了!毕竟白大哥常常说实践出真谛,不是吗?”
(……………我觉得那些话完全不适用这么解释的。)日向宁次不知道自己该佩服十六夜自我进修专研的能力,还是对十六夜总是把精力用在错误方向而感到无奈。
“只不过,不管怎么说,打扰到不认识的人不太好,可是鸣人家被炸掉了、佐助他家太大、小李还在住院、志乃和牙的家有虫子和狗警戒,鹿丸跟丁次和他们爸妈住一起,所以…………”
(…………所以,你只好逼不得已选择作为男性、身体健康、一人居住、普通宅邸、没有养宠物的我。)日向宁次觉得自己胸口猛地涌现一股吐血的冲动。
“妳干麻不去找卡卡西老师?旗木家的忍犬是通灵兽,平时不会出现在他家里的。”日向宁次脱口而出另外一个合适人选,绝对不是基于想要祸水东引,或是半夜被吵醒的怨念。
“因为卡卡西老师说他最近比较忙,希望我别找他玩。”印象中,日向宁次也不记得旗木卡卡西最近有出任务,至于为什么日向宁次会清楚旗木卡卡西的行踪,自然是有托他那自称是旗木卡卡西宿敌的老师。
“他说这样妳就听了?”日向宁次从来不知道十六夜会是这么乖巧的个性,“等等,妳怎么会称呼卡卡西老师叫做卡卡西老师!”日向宁次倒抽一口气,心下暗暗戒备,难道眼前的十六夜不是真的十六夜!
“这个阿!因为白大哥说对于上忍要有基本的尊重…………卡卡西老师答应请我三顿烤肉吃到饱。”原本意正词严的十六夜在日向宁次鄙夷的目光下改变了回答。
“………………跟妳计较本来就是我脑袋不清醒才会做的事情,十六夜,如果妳恶作剧的目标-打扰我睡觉这点已经完成的话,就快点回家吧。”不得不说日向宁次的家教还是相当的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基本的理智说出这些客套话,如果能忽略他紧紧握住的拳头的话。
“欧~这样阿,说起来我也好久没睡了,那我也快点回去睡觉了,掰掰了,宁次老兄,晚安,祝你好梦。”十六夜打着一个大大的哈欠,一面点点头,一面说道。
“好久没睡?妳为了弄这个静音结界到底多久没睡?不是才昨天下午开始弄的吗?”这才注意到十六夜脸上那浓浓的黑眼圈,日向宁次心底沉寂的好奇心突然起了波纹,
至少,在日向宁次的记忆里貌似还没有发现过十六夜像眼前这般无精打采、睡眼惺忪、疲惫不堪的模样过,像是上个月十六夜花了三天两夜埋伏卡卡西老师的时候,精神也比现在要好的多。
十六夜揉了揉泛着红丝的眼睛,眨了眨,微微愣了一下,“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就上星期,一直啊!”
“……………再见,慢走不送。”完全无言以对的日向宁次,果断地关上门。
日向宁次再度躺回自己床上,即将进入梦乡前…………
“叮铃~叮铃~~叮铃铃~~~”
这次打开门时,日向宁次连收敛自己脸上青筋的打算都没有了。
“十六夜,我相信妳这次应该有了相当的心理准备后才会再次按下我家的门铃的吧?”日向宁次在「心理准备」和「再次」两个词上加了重音。
十六夜看着身后彷佛窜出了无数黑气的日向宁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才以谄媚的口吻开口道:“抱歉抱歉,我刚刚不小心忘记来找你的目的了,往回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来。”
“妳的目的不就是打扰我睡觉吗?”日向宁次面容不善地回道。
其实,日向宁次心里的不悦远远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多,只是,某个家伙撑竿上跳、得寸进尺的本领太过精湛,给她一桶染料,绝对敢给你开出一间染坊,所以,鲜明地表达「自己正在不悦」于对待十六夜是相当必要的事情。
附带一提,曾是木叶大族二少,现为家族遗孤之一的宇智波佐助,就是因为学不会这点,才被十六夜压榨得死死的。
“当然不是,白大哥从来没有允许过我可以在深夜恶作剧,因为会容易误伤或是打扰到非目标者,不过,卡卡西老师不算在内。”
日向宁次开始回想卡卡西老师到底曾经在哪里、什么地方得罪过白学长,不过,既然是白学长和卡卡西老师…………那一定是卡卡西老师本身出了问题。
“十六夜,妳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赶快解决,等等我也要出门晨练去了。”深深感觉到所有睡意完全消失殆尽的日向宁次,已经没有继续睡觉的了。
“对,办正事。”像是给日向宁次提醒到,十六夜拿起一个铁质牛奶罐递到日向宁次面前,“给你。”
日向宁次没有接过,“这是什么?”
有过旗木卡卡西差点因为收下十六夜送的不知名物品,而改变为爆炸头造型的前例,日向宁次的谨慎是有其原因和必要性的。
“要送你的东西啊!算是礼物吧?对,给你的生日礼物!”
虽然觉得十六夜的说词很像是临时硬想出来,但是日向宁次没有直接说开也是因为破绽多到让他不知从何下刀。
“我的…………迟了两个多月的生日礼物?”看着十六夜连连点头确认,日向宁次很怀疑对方到底知不知到自己的生日是在七月三号,而现在已经是快要九月中旬了。
“唉呦!心意最重要啦!”
“妳用过期一个多月的奶粉当作妳的心意。”日向宁次清楚看到铁罐盖上的保存期限日期。
“放心,里面的奶粉我都在保存期前就喝完了。”
“……………”日向宁次总觉得自己现在吐槽回话就有种输掉了的感觉。
“来,快收下吧!”像是没有注意到日向宁次的神情变化,十六夜把铁质牛奶罐推向日向宁次胸口。
日向宁次还来不及出口拒绝,下意识地接下来,其中铁罐怪异的重心分布立刻让日向宁次眉头不自觉皱起。
(这铁罐里不是空的!好像装了一些砂状的东西,不对,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砂子里面!)日向宁次望了望十六夜,没有看到对方拒绝的反应,就当着十六夜的眼前把铁质牛奶罐给打开来。
罐子里装了三分之二的普通灰黄色砂子,大约是充当缓冲物的作用,而在砂子中央半埋着一个黑色小坛子,这应该才是正物。
日向宁次伸手将黑色小坛子拿出来。
“这才是真正要送我的东西吧?或者说应该是坛子里的东西吧?”日向宁次依照常理得到这个结论,虽然,如果对象是十六夜的话,礼物收到什么都不算奇怪。
“我可没打算要送你东西!”十六夜很坦白地回道。“这是我答应帮别人转交给你的,只是那阵子我很忙,后来又有中忍考试的事情…………等等,反正我就是有太多事情要忙,所以就忘记了,上星期我才不小心想了起来,然后…………就现在这样了。”十六夜双手一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样。
(中忍考试………那可是七月初的时候。)尽管自己也觉得机率不高,日向宁次依然决定以后绝对不会让十六夜有机会帮自己转交任何具有时效性的物品。
日向宁次慢慢地将坛盖掀起。
坛中的内容物似乎是装着大约七分满的细砂,只是有别于牛奶罐里充用缓冲物的灰黄杂色砂石,坛子里的灰白色细砂有覆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黯淡光泽,感觉就像是烧坏了的陶瓷器一般,此外,部分较大的颗粒或多或少还可以看出其中浅黄色或是淡淡粉色的纹路。
而且,其中夹杂着许多零丁的白色细小碎物,看上去就好像是什么东西的碎片?
(………火烧?………砂子?…………碎片?)
一道突如其来的心悸袭上日向宁次胸口,捧着坛子的双手不自主地颤抖着。
日向宁次瞪大了双眼,对着十六夜大喊道:“这个…………这个……………妳是从哪弄来?是谁给妳的?妳怎么会有这个!”
若不是十六夜所设下静音结界还没解除掉,只怕不只半条街,整条街的住户都会被日向宁次给惊醒了。
“真是的,你冷静点,我不是说这是我转交的吗?我发誓我根本没兴趣知道坛子里装什么,我也没有偷看,我只是把坛子放到牛奶罐里藏起来,然后拿给你而已。”
看到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的日向宁次,十六夜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试图开口转移某人注意力的同时,手上也不忘准备好结出水球术的印式。
“对了,那个要我转交的人,还有话托我告诉你。”
“什么话。”在夜间凉风的吹拂下,日向宁次已经冷静许多,至少,看上去已经冷静了许多。
“对不起。”
“什么?”日向宁次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如果十六夜口中的那个人,确实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无误,日向宁次找不出对方向自己说对不起三个字的理由。
“他要我帮他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这个迟了好多年,早该物归原主的东西是不完整的,你手中的那些,已经是他尽力拿到,其余的部份,他也无能为力。”
“这个…………与他无关,我不知道他和我父……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件事情,轮不到他来对我说道歉。”事实上,日向宁次早已有放弃夺回这个坛中物的念头,不,应该说,他原本已经不认为这东西还存在世上了。
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是一桩不可公开的私下交易,不管是火影村还是云隐村都不会承认曾经有这件事情发生过,更不用说,自己这样的一名下忍,凭什么能让云隐村低头?就算他能成为日向一族的族长也没有这个能耐,不然,九年前,他的父亲就不会因此而死,甚至连写到慰灵碑上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另外一件事,他说,他当初答应过你的事情,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一定会做到,希望你再给他一点点时间,但是,对于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觉得很抱歉…………恩,就是这些了。”
“那件事情?哪件事情?什么话?”混乱中的日向宁次根本没有多余心力仔细地去发掘好几年前,区区不足三十分钟的记忆片段。
回过神来的日向宁次,却发现不知何时十六夜已经离开了当场,自己则是正半跪倒在自家门口,一手护着黑色小坛在胸口,另外一手则是不知不觉抚上了护额的位置,或者说是护额下的咒印。
尽管还有满腹疑问存在,不论是那个人为什么不亲自送还给他?亦或是对方到底是如何夺回的?那个人和十六夜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对于现在的日向宁次来说,那都不重要了。
日向宁次微微地垂下头,环抱着黑色小坛,再次加重了双手力度。
(父亲…………)
“………父亲………父亲………………父亲!”
两抹凉意在日向宁次的下颌处交会,滴落在地面上的细微声响,在这个无声的结界之中,却是显得格外恸人心弦。
※※※
恩………总之,就是卡文,停了这么久也没啥好辩解的。
强烈想开新坑~果然这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吧(大误!)
不过,我应该是会让纵情正传在5……10万字或是十章之内完结,不然,就让我天天晚上十点前睡觉>_
第五卷第八十五章琐事II
※※
※
{上午}
由於这几天,白正在忙着进行救治李洛克伤势有关的事项,所以,没有多余心力指导奈良鹿丸。
之前为了培养奈良鹿丸,有些文件需要多次反覆检阅,甚至是示范和引导重点,自然是得多耗费一些时间,尽管量不算多,确实也增加了白停留在火影楼办公室的时间。
就算奈良鹿丸的智商再高,要能独自处理火影楼的文件,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毕竟,很多事情,不是靠所谓的智商就能解决的。
而依照过往一早起床的奈良鹿丸,在出门後不久才想起来白学长说这几天放他假。
(哎呀,本来白大哥都会顺便帮我准备点心的…………但是,现在再折回家里去吃老妈做的早餐…………)奈良鹿丸停下前往火影楼的步伐。
不得不说,白的手艺,是支持奈良鹿丸之前每天一早准时去火影楼报到的重要因素之一。
(……………回家去什麽的,还要应付老妈老爸的问话,太麻烦了。)
稍微犹豫一下,奈良鹿丸决定先去河堤边的草地看云,再慢慢思考这几天这个时间点要干麻。
奈良鹿丸就这样双手叉在路裤管里,偶尔打量几下周边的商家,一面悠悠哉哉地走在路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懒散又闲适的气氛。
“咦?”奈良鹿丸注意到某个不太寻常的街头一景,忍不住惊呼出声。
大白天里,一乐拉面竟然没有在营业!
要知道,在木叶村里………不,应该说在绝大多数的忍者村里,一乐拉面的招牌都是赫赫有名,据说一乐拉面的历史,甚至比木叶村还要悠久,不但是初代火影吃过一乐拉面,当初日向家、宇智波家的家主都对一乐拉面赞不绝口。
而且,不论是观光客还是委托人,要是没吃过一乐拉面,回去後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曾经来过木叶村。
甚至,在多次灾乱之中,一乐拉面也依然屹立不摇,像是当年的九尾之乱、最近的中忍考试之变,不知道为什麽,一乐拉面的所在周遭范围,都没怎麽受到九尾、巨大通灵兽、敌方忍者的毁坏所波击,简直就像是被什麽什麽神给庇佑了一样。
因此,一乐拉面附近的地价听说已经涨的比木叶村中心商业区还要高两倍了,当然,这就是题外话了。www/./.com首.发
一般来说,一乐拉面一向是太阳升起就已经开张,一直经营到晚上十点也就是木叶村的宵禁时间才打烊。
其营业时间囊括早餐、午餐、下午茶、晚餐、一直到宵夜,并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都在营业,简直可以说就是模范商家之典范中的典范。
所以,在除了一乐拉面每月最後一天的公休日之外,要在白天没看到一乐拉面店挂上【营业中】的牌子,是一件非常罕见且稀奇的事情,至少,奈良鹿丸过去十二年………恩,再半个多月就是十三年的人生中,还没有看到过。
於是,奈良鹿丸下意识地晃了过去,毕竟,不管个性多麽老成,奈良鹿丸还是纯纯正正的少年一名,年轻人常有的好奇心,尽管不多,他也还是有的。
(要是老板没有营业是因为突然生了病,或是出了事,那自己也可以看看有什麽忙可以帮得上的。)奈良鹿丸立刻给了自己的好奇心冠上一个友爱村邻的光环。
不过,在奈良鹿丸的手碰到一乐拉面店的门把前,木制拉门就先被重重拉开时,奈良鹿丸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跳还是瞬间加快了好几十个百分点。
“阿!这不是鹿丸吗?早安呀。”一名褐发褐发的女子脸上漾着招牌笑容向奈良鹿丸打着招呼。
推开一乐拉面店拉门的女子,正是木叶商业区之花、手打老板的独生爱女-美丽的菖蒲小姐。
“呦,你也早安啊!菖蒲姐。”奈良鹿丸马上回礼。
“鹿丸你是来吃拉面的吗?真抱歉欧,最近店里可能要休息一阵子呢。”菖蒲以带着抱歉的口吻说道。
“耶?啊!我不是来吃拉面的,我只是注意到你们今天好像没营业,但是记得今天明明不是月底的公休日,想说是不是老板突然生病了吗?还是其他有需要我能帮忙的地方吗?”奈良鹿丸在脑海中过滤一番後将自己觉得机率最高的可能提问出来。
没想到听到了奈良鹿丸的疑问,菖蒲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竟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放心吧,我家老爹的身体很好,就算跟牛比相扑都没有问题呢!”菖蒲说到这里,还不忘向着奈良鹿丸举起了手臂,做出一个「有力」的姿势。
“其实今天不开店也是好的,光是做开店前备料的时候,老爹已经心神不宁到在店里跌了四次跤、撞了六次墙壁、弄倒三篮蔬菜、毁了两锅汤和烫伤了左脚、还切肉切到自己手上,顺便葳拐了右脚。”
菖蒲认真地举起手,一项项屈指算了起来。
(听起来就相当惨烈啊!)奈良鹿丸光是听菖蒲这样说,就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隐隐作痛一样。
“所以阿,避免真的闹出人命到木叶医院去,也为了从我曾祖父流传下来的一乐拉面招牌,在老爹的心思从那些书和开发新品拉面上回神来、整个人恢复正常前,一乐拉面都要暂时停业了。”
奈良鹿丸注意到菖蒲口中出现的「那些书」,深深觉得那是一乐拉面没开店的关键所在,忍不住问道:“菖蒲姐,你说的那些书怎麽回事?”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原本正在厨房准备原本今天要使用的佐料,是老爹去开门的,好像是什麽欧塔哈商会旗下专业快递的S级团队,指定要由老爹亲自签收的物品,只是光是确认老爹是不是真的老爹就花了十多分钟,连我都被请出去帮忙指认。”菖蒲一脸「从来不知道自家老爹的身分有这麽需要确认的必要」的好笑神情。
“後来等那些人走後,老爹和我都很好奇是什麽东西需要这麽慎重,就决定马上打开包裹………你不知道,我们光是拆包装就拆了十几层,这让我想到某个国家的着名玩具,好像也是一层套一层的。”
“最後,放在最里层的,是一套二十本的精装版书籍和一张致谢卡片,我看了看,是写些感谢老爹这些年请他吃的拉面,以及赞美一乐拉面的美味之类的话,然後,老爹则是翻开其中一本书,再然後就……………”一脸不堪回首的菖蒲。
“是什麽书让老板这麽…………喜爱阿?”试着想像老板发生那些事情的厂面,努力憋着笑的奈良鹿丸使用了一个相当婉转的辞汇。
“恩,是什麽料理方面的精选集,据说一共只发行不到十组的精装纪念版,内容则是收录了十个国家的各种特色料理和传统点心,从菜肴历史、食材搭配、调理手法、成品图片、食後感想等等都一应俱全…………我有看了目录的。”侃侃而谈的菖蒲注意奈良鹿丸的目光,连忙补了最後一句。
“说起来,我老爹想要这套书很久了,今天倒是第一次看到实物,可惜我们家只有我爷爷留下的【火之国篇】全集和【水之国篇】的特色料理总共三本而已,还是普通版没图片的那种,总算是得偿宿愿了,老爹的新年愿望以後终於可以换掉了。”菖蒲看着脸上写满不能理解的奈良鹿丸,想了想,转身回店里将柜台上的其中一本精装版递了过去,只是,好巧不巧,那张放在一旁的卡片也不小心因为菖蒲的举动滑落到她和奈良鹿丸之间。
只是,注意力都放在菖蒲手上的精装书的奈良鹿丸,不自觉地忽略了那麽一张像是普通垃圾的小小纸片,更不用说,也不可能因而发现那卡片上的笔迹,与他的某位同梯金发下忍几乎一模一样,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庆幸与否。
而当那本黑底金丝边的精装书出现在奈良鹿丸面前时,他的眼睛瞬间都瞪了开来,因为,这书的模样,他似曾相识………奈良鹿丸印象中自己曾在丁次家有看过这麽同样封面的一本书。
记得听丁次提起,就算把他家整栋连地卖掉後的钱还买不起一本。
书的内页是以平时仅用於高级卷轴的复合纸,防水防火还防虫,封皮也是以特殊材质制作,甚至可以完全抵抗C级以下的单体忍术攻击,自己当年就说这根本不像是本书,其实是做成书型的盾牌吧!
“这还真是大手笔阿!”奈良鹿丸有些惊叹的口吻说道,以丁次他家的地段来算一下,这不就是说老板收到的这麽一套书,光是明面上的价值就几乎可以买下木叶村商业区的半条街了吗?
“是阿,也不知道那个送书的人到底受了我老爹多大的恩,竟然送了这麽大礼,不过,也没有姓名,老爹想还给人家也没办法,就算是要还,大概也是要等老爹把所有内容通通抄下来之後再说吧?哇,都这个时候,我本来是要去给老爹买早餐呢!那就再见罗,鹿丸。”菖蒲终於注意到日头的变化,生怕买早餐变成买午餐,有些匆忙地快步离开了。
被独自留在一乐拉面店门口的奈良鹿丸看着眼前关上的木门,以及在远处只剩下小小背影的菖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便朝着原本的目的地-河堤旁草地继续走去了。
(呐呐,果然还是看云这种爱好最适合我。)
第五卷第八十六章琐事III
※※※
{午后
欧塔哈商会总部,会长办公室。
有着一头杂乱灰色短发的欧塔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他面前质问他,与他拥有相同发色的青年。
“父亲!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把叔叔的数据泄漏出去!”
“要知道,做为一个合格的商人,绝对不可以公私不清,而且,我也不应该将公事随便告诉其它无关的人,即使是我的儿子,即使是我的长子。”欧塔哈一脸平静地指正道,完全无视眼前青年的怒火。“叫我会长,记住,你现在的身分是我的助理。”
“会?长!”灰发青年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我有事情想要请教您。”
“有事就问吧,欧文助理,能让你知道,我自然会让你知道。”言下之意就是不该让你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欧文抿了抿唇,尽可能地压抑住自己的怒意,将深呼吸和吐气进行接连好几趟,这才开口道:“会长,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首席顾问的数据给卖出去,还是卖给了木叶的人,您明明知道首席顾问和木叶的人有过节,不是吗?”
“我会卖,是因为木叶出的价钱高于我的心理估价,我自然就卖了,做为一个合格的商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只看对方的出价够不够而已。”
“叔叔他………首席顾问他以前可是救过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家的人都已经死在大伯手上了,一个死人能做什么合格的鬼商人吗?你这跟当初泄漏我们行踪的管家作为有什么不一样!”欧文大声怒吼着。
“欧文助理,注意你的口气,跟上司用这种说话态度对吗?而且,我也不承认你刚才话中所说的行为,的确,首席顾问他是有救过我们全家人的性命,但是,那只是一场交易,一场银货两讫的交易,当初他救下我们一家人,说好一条命换一个要求,这是等价的交换,而在交易完成后,我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父亲………母亲………我………还有弟弟………一共是四个。)
“更何况,欧文助理,我想你都在商会工作有些日子了,不会不知道首席顾问的要求对商会造成的影响吧?”
“我…………”欧文似乎还想要辩驳什么,却被欧塔哈的手势给打断。
“一、我们家从此多了一位你们的小叔叔这个人的纪录,甚至还要准备合适的替身及伪造相关文件。”
“二、我得将商会每年一成的净利存入某笔基金之中,用以在当拥有令牌的人上门求助时,无条件提供任何帮助。”
“三、要在木叶完整地买下七丁目的那条街并且开发成新的商业区,你难道不记得在和木叶高层的会议中,为了咬死一定要从头到尾的完整的七丁目大街,我们商会被迫让了多少步要求,更不用说,木叶村里还有许多更好、更便宜、更有潜力的地段。”
“四、就是为了凑齐那什么什么鬼料理精装集套书,竟然花费了我们商会那么多年的那么多人力,以及资金,那笔钱,几乎是我们商会最新开发计划案成本的二成之多。”
“呜…………”身为会长助理的欧文,对于这些事项也非常清楚,而这几件事情对于商会发展的影响,确实不小。
“我付出了绝对对等,甚至更多的报酬用以答谢他对我们一家人的救命之恩,而既然现在交易终于结束了,自然就不存在什么关系,背叛什么的,当然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只是做为一个商人,只是在交易结束后,然后将货品转卖给了其它愿意出价的对象而已,这之间并不存在什么道德上的问题,你现在明白了吧?欧文助理。”
“……………不管你怎么说,我决定要去通知叔叔,你已经背叛他了。”欧文脸上闪过一丝挣扎。“还是说你要软禁我?”
“我并没有禁止你通知他的打算。”欧塔哈摇摇头。
“真的。”欧文有些怀疑地回道,他很清楚,如果他的父亲真的出手的话,自己根本没有可能向外传递出任何消息。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你似乎是忘光了你来上班的第一天时,我所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了。”欧塔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那些话?哪些话?…………”随着回亿渐渐清晰起来,欧文的脸开始变得惨白,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轻易地就得到这件消息,因为,过时的消息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所以,就算你现在通知他也是毫无意义了,给你发现的那张单据,其实上个月所做的,你的通知只会是无用功,甚至可能把商会都给拖下水,惹上当前最强大的忍者村。”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绝?我本来以为你和叔叔………至少也算得上是朋友…………难道就是为了钱吗?”
“做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不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
“……………就因为交易结束,你就可以这样做吗?你太残忍,你这样做,跟大伯的做法有什么差别?”
“就是因为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我不会认同你的做法,还有你的商会的,永远都不会!”灰发青年愤恨到五官都有些扭曲。
“如果不认同,就想办法把我弄下台来,只要你成为新的会长,你的理念、你的想法、你的价值观自然会成为商会新的准则。”说到这里,欧塔哈朝着欧文全身打量了一番,继续说道:“虽然,我目前完全看不出你有这种能耐,毕竟,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现在的你顶多不过是个落魄的穷画家而已,不是吗?好了,现在,欧文助理,去做你该做的工作吧。”欧塔哈将几份文件扔向欧文,然后就径自将椅背转了一百八十度角。
“……………记住你说的话,你会后悔的,你等着我把你弄下台的那天吧!”欧文弯下腰,捡起所有文件,低垂着头,慢慢地走出办公室,以往有些畏缩的身姿,却是下意识毅然地挺立了起来,似乎不想再在某人面前表现任何懦弱的意味,被灰色碎发所遮掩住黑色的眼睹不再透着温和,而是燃起了一丝名为野心的。
在欧文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欧塔哈这才像是泄了气的汽球般,瘫倒在巨大的牛皮椅上,整个人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疲惫感。
“很好,一个合格的商会继承人,就是应该要有足够的野心,以及想将现任会长干掉的气魄,欧文这孩子的个性就是太软弱了,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好多了。”欧塔哈口中喃喃自语着,尽管继承人还远远没达到自己心目中的理想模样,但是,现在看来,至少已经有个勉强合格的框架了。
(离开前泼我一身脏水,还要算我一份人情吗?竟然是把最后一个要求用在我儿子身上。)
其实,当初若残所救下的欧塔哈一家,其实应该算是五个人,还有一位其实是欧塔哈早夭的第三个孩子,逃难的过程终究伤害到一名本就体弱的孕妇身体,给若残救下没多久就早产,出生时已经是个死胎,所以,欧塔哈的两个儿子都不知道曾经有机会能有一个妹妹,在知情者的掩饰下,他们只认为自己母亲在逃难时,身体一直不好,后来还接连生了好几场大病。
欧塔哈的夫人则是因此不孕,欧塔哈也为此事,后来对卡多和卡多在波之国的产业下了死手。
而欧塔哈和若残之间所谓的「银货两讫的交易」,也是由若残所提起的,目的就是希望欧塔哈在未来的某些时候,可以果断地与他脱离关系。
至于若残对欧塔哈的第五个要求,就是让欧塔哈找机会将有关他自己在商会的经历进行筛选过后的一份数据,想办法让木叶村的人对其感到兴趣,最后,则是请欧塔哈在欧文面前认下这件事情的所为,以便刺激原本只想浑浑度日的欧文对会长之位产生野心,同时也是希望短时间内,欧文没有多余精力去关注若残本人有关的任何事情,在知道若残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可逆之后。
-我从不需要没有资格的人跟着我!所以,这样………已经够了。
那是若残最后一次和欧塔哈碰面时所留下的话,那也是欧塔哈第一次和若残大吵起来的一天。
(明明是来决裂的,又何必对我解释呢?)欧塔哈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就是那讨人厌的个性始终没变阿,我的…………朋友。)
※※※
第五卷第八十七章琐事IV
※※※
{傍晚}
火影楼,火影办公室。
千手纲手双手抵在下颌,沉默地坐在办公椅上。
事实上,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好几个小时了。
而她的视线却始终死死停留在桌上的好几份文件上。
第一堆,木叶村里是关于漩涡鸣人的基本数据,以及历年来暗部的观察报告。
第二堆,是木叶医院对漩涡鸣人历年来的体检报告,只不过却有两份,其一,是由木叶叛忍-药师兜所执笔,目前可信度还待考察,其二,则是由白接手纪录的。
第三堆,是几个月前,欧塔哈商会的一名顾问在木叶医院住院时留下的就诊纪录,同上,是由药师兜所看诊的,可信度也是存疑,但是,却是木叶唯一一份有关那名金发顾问的资料。
第四堆,则是由根忍和长老会一同派人所送来的,源自欧塔哈商会的一份人事资料。
第五堆,是在前几天,纲手一人在办公室时,突然出现的,存在不到十秒钟的一个半径缺三十公分的诡异裂洞,并且从中所伸出的半只手上所丢下的一份资料-有关于某个S级叛忍组织的,一位前任成员的数据,只是,比起那分数据,更让纲手感到不寻常的,却是那个裂洞的出现-充满了空间忍术的气息!
(究竟是什么人还拥有如此精深的空间忍术造诣?)如果流畅和熟练的手法,千手纲手记忆里拥有这份能耐的对象,如今,别说是死人,应该连骨灰都剩不了多少才对。
(算了,不管那人对木叶是敌是友,但是,对于目前这件事情的态度,应该不是阻力。)千手纲手很有轻重缓急地将焦点移回原本的目标上。
“…………对于这些文件的内容,你有什么看法吗?”终于,千手纲手还是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她的音量不高,但是,却让人有种霸气的感觉,和以往烂瘫醉倒的模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而她的视线,则是望向办公室的某个角落。
“我以为妳会想先问问自来也的看法。”那一道苍老而略显虚弱的嗓音。
传闻中还因为重伤陷入昏迷的三代火影,现在竟然是意识清醒地坐在一把轮椅上,而他手上的,正是办公桌上那些文件的复本。
“那家伙太不冷静了,我就让他先冷静冷静去了。”纲手指了指办公室的北面墙上的一个人型大洞。
“…………派卡卡西去观察鸣人的指令果然是妳下的吗?”没有直接回答,猿飞日斩反而是脱口一问。
“没错,卡卡西终究是那个小鬼的老师,很多情报,不是那些暗部可以获取的,而且,关于漩涡鸣人身上的异状,本来就是卡卡西最先发觉出来的。”千手纲手顿了一顿,没有说出其实是自己先找卡卡西来询问,才在追问下得知的。
毕竟,从一开始接触漩涡鸣人,旗木卡卡西就一直觉得这个孩子很特别。
很多作为、很多言谈、很多态度都充斥着异常的矛盾感,只是,那矛盾的出现,往往霎那地让卡卡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w/w/wc/o/m手、打。吧更新超快)
但是,一次两次是错觉,五次七次是错觉,十来次,甚至近乎八成以上的次数…………那旗木卡卡西还能继续坚持是自己的错觉吗?
只不过,旗木卡卡西的主要心思,因为宇智波带土的缘故,多少还是更加关注起宇智波家的遗孤,而不是他老师的孩子,就好像,你会记得你家大门前的大理石瓷砖的花样为何吗?即使你天天都会经过它。
不然,以旗木卡卡西的精明,又怎么在这么十多年间,没有察觉出若残的异样,也不就是因为旗木卡卡西在成为漩涡鸣人的指导上忍之前的十二年,刻意去接触或探视漩涡鸣人的次数,根本屈指可数。
也正是在由于和漩涡鸣人产生了近距离的接触和交谈,旗木卡卡西才开始感觉到矛盾,跟旗木卡卡西从木叶村民口中得到有关漩涡鸣人的负面评价,和他自己观察所得,拥有相当大的误差。
但是,真正让旗木卡卡西决定有所行动的关键点,却是五代火影就职的那晚,在居酒屋里,和醉酒的自来也大人无意间的交谈,其中他们就提起了有关波风皆人之子的状况。
关于木叶高阶层人士对漩涡鸣人的态度,对他较为恶感的,是认为对方是危险的人柱力;而对他较有好感的,则几乎都是由于漩涡鸣人的父亲-四代火影波风皆人的缘故。
在所有知情人里,真正地,将漩涡鸣人视为单纯的漩涡鸣人的,在若残看来,也就只有一乐拉面店的老板一人而已。
只不过,即使对于细节的关注度不够,可是,漩涡鸣人在中忍考试前后的变化实在太明显了,大到木叶整个高层甚至不得不开始怀疑起-漩涡鸣人到底还是不是漩涡鸣人?
别说是和漩涡鸣人以往爱闹吵杂的个性完全处于两个极端,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十二岁小孩所有,比起宇智波佐助散发着强烈排斥他人的冷漠,比起日向宁次严以律己、自我约束的傲气,那种平淡漠然的态度和气质,是不是…………是不是和当年的大蛇丸有那么一点的相似,甚至,不只一点?
即使木叶高层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漩涡鸣人和大蛇丸有过接触,对于漩涡鸣人的怀疑也仅仅处是多疑的层次,并没有试图做些什么,就连根部的计划,也让长老会给暂时挡下。
尽管,后来的漩涡鸣人对于木叶的无归宿感,是木叶众人有目共睹的。
本来,好歹也算是木叶没有恶意,不是吗?该出任务的时候,也是乖乖听从指示,被私下请来做一些检查,漩涡鸣人也没有抗拒。
但是,破坏了这如薄冰般的稳定的,却是一份不知何时在长老之间流传的机密文件,一份以往一直被猿飞日斩所压下的-多年前,九尾人柱力竟然曾经失踪在外三年之久!
再加上,从苏醒的三代火影口中得知有关于大蛇丸的禁术-转生之术的情报做为催化剂!
甫经历了中忍考试之乱的木叶高层,恐慌因此剧烈加温!
“所以,我现在想听听你的看法,毕竟,关于这个孩子这些年来的事情,你应该最清楚来龙去脉!”千手纲手一脸凝重地看向自己的自己的老师。
“…………我…………我…………相信他。”
“老师,你是相信他,还是,想相信他?”纲手进一步地逼问,因为,这件事情的处理决断,三代火影的意见和看法拥有相当程度的份量。“你当年一开始,也是说相信大蛇丸,大蛇丸回报你的信任的又是什么?木叶崩溃计划!现在,那个孩子,可是人柱力,一个对木叶态度不明的人柱力,十二年前发生在木叶的事情,你已经遗忘了吗?”
“够了,纲手。”猿飞日斩痛苦地闭上双眼。
“老师!你不记得我爷爷所说过的话了吗?做为影,需要保护的,是整个村子里的所有人,我知道你在意那个孩子,也觉得木叶亏欠了他,但是,难道你希望第二个木叶崩溃计划再次坐落在木叶村吗?”
“我……………”
“老师,这世上不可能有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你能想象如今的木叶再次遭受一次九尾之祸的下场吗?”不得不说,成为火影之后,比起因年纪渐长而不再拥有壮年时杀伐果决的猿飞日斩,千手纲手的觉悟来得相当称职。
“………………”
“…………牺牲,是必要的,这句话不是你当年告诉我们的吗?老师。”
“这跟五年前的宇智波一族被灭族是一样的道理,就算你不支持,但是整个木叶高层都有志一同的情况下,区区一个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不是吗?”作为新任火影,以及传承自初代火影,拥有木叶忍者最纯正的血统,整个木叶高层对千手纲手所释放的情报范围,远比猿飞日斩原先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这是为了整个木叶村好,做为火影,我们必须避免未来有可能会出现更大的牺牲。”
“我不敢说我的决定绝对是对的,但是,这绝对是为了保护更多的木叶村民所做的决定。”
“即使付出………做为代价,也是值得的!”
“现在的木叶,不能再遭受任何动乱!”
“木叶,不能再出现一个大蛇丸!”
※※※
{夜里}
在火之国境内,大蛇丸所设立的一处分基地,某个房间。
那是一间照明不烈的房间,两旁放满了不知名的大型仪器,而正中央的床上坐着的,正是木叶村的S级通缉犯-大蛇丸。
“咿~~呀!”
兜轻轻地推开门,默默地走到大蛇丸左侧,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您根本不必把四个人都派去啊………这样好吗………?”
“他们………好像每个人都对我中意的佐助有兴趣。他们想看看佐助有什么样的力量………”大蛇丸的嘴角扯开一抹阴冷的笑容,似乎是对于下属们出现这种想法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
“别说比力量了………现在的佐助根本就敌不过他们。”在说出这段话时,兜正背着光站在一旁,脸上五官的变化都淹没在阴影之中。
“嘻嘻……所以他马上……就会想要我的力量了………”大蛇丸的那如同爬虫类般的金色竖眼,流露出嗜血野兽在玩弄猎物时所散发的残忍和兴致。
与此同时,木叶村,宇智波家大宅内的庭院里。
宇智波佐助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四名穿着诡异的人,冷冷地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
{深夜}
…………
你到底为什么执着于回到木叶?
(…………我是漩涡鸣人,为了很多原本漩涡鸣人应该做的事情,而我现在正在做。)
你知道你回到木叶后,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吗?
(…………我不是漩涡鸣人,很多原本漩涡鸣人不应该做的事情,而我现在也在做。)
…………
一间没有开灯的室内,唯一的光源是从窗外透进来的淡薄月光。
隐隐约约间,可以发现有一名金发少年正坐在房内不发一语。
他的姿势,彷佛是在低头哭泣一般。
良久,当天际的地平在线开始燃烧起连绵的红芒,金发少年这才慢慢地仰起头来望向窗外。
他所抬起的脸上,停留着一抹如同戏谑般的清浅笑容,一蓝一红的双眼显得异常地灿亮,却没有半分的泪水。
(终于………就要………到了!)
※※※
首先,我先解释一下,{傍晚}纲手的态度和处理是很正常的,某火影剧场版(好像叫做绊?),卡卡西中了什么奇怪的咒印,纲手不也是同意在卡卡西体内弄了什么会自爆的东西,然后让卡卡西作为弃卒去找那个夺取了很多忍者血继的卑弥乎(名字我应该没记错。),想要顺便一起炸死他。
这不也就是因为卑弥乎对木叶有恶意,不能让卑弥乎拥有更大的力量,而且卡卡西身上的咒印(?)也弄不掉,所以纲手不也选择了果断放弃卡卡西,一名几乎拥有S级实力的上忍。
如果不是鸣人执意追回卡卡西,卡卡西就要领便当了,为了阻止鸣人的行径,纲手除了派出很多木叶忍者制止,甚至还不惜请砂忍村的人帮忙,由此可知纲手态度之坚决。
而纵情里,可没有一个人能取代剧场版中鸣人的作用。
同理类推,现在的若残对于纲手来说,也是进行相同的处理,只是,这次没有卑弥乎来当凶手执行者了而已。
而且,若残也没有像是鸣人那样,表现出热爱木叶,以及对火影的野心,再顺便想想,砂忍村的当年,四代风影对于不受控制的我爱罗,不也是下达了狙杀令?
※※※
说起来,很多事情看开了之后,连罪恶感也减轻许多~
第五卷第八十八章密谋
※※※
木叶村,一长老会所属的秘密大楼,第一会议室。
室内承袭忍者的简约风格,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用的物品存在,四面墙上,则是密密麻麻地划满了能令直视者瞬间眼花撩乱的繁复咒纹-那是具有隔断讯息、防护、吸收声音、扰乱波纹传递的作用。
而此间环绕半圆桌所坐的八位人士,几乎囊括了木叶最高的决策层的九成以上,其中包括了该场密会的发起人-根部首领志村团藏、以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为首的五名长老会成员、和两代火影。
而在这群综合年龄加起来将近五百岁的资深忍者面前谨慎站着的,是这个计划的关键人-上忍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漩涡鸣人已经有过单独和两名非同组成员一起任务的经验了吗?”不管私下如何,千手纲手还是木叶现任火影,由她首先开口,也是应当的。
至于,纲手口中所指的是有关于木叶下忍的惯例流程。
一般而言,木叶是在新任下忍的任务数量累积到十件以上,就开始选择性地让下忍小组成员单独去执行任务,然后在成为下忍约半年左右,开始进行不同小组成员之间的组队,以便于成为中忍之前的磨合,同时,也可以解放出原本做为指导者的资深忍者们。
不管怎么说,那些可做为下忍指导者的资深忍者,都是至少阶级为菁英中忍以上的忍村中坚,也是整个忍村的经济生产主力
当然,这些期间长短是可以由小组的指导上忍自行视成员能力决定各自提前或是押后,也有可能出现三名小组成员的任务完成数都不一的情况,最经典的案例,就是月光疾风所领的小组,其中,十六夜主要混迹于木叶村周遭,力求在深入熟悉木叶村各处的过程时,顺便进行任务,而村内的任务自然都是以追寻失物、或是各种帮忙等等类型的比较没有危险的任务,而这种任务,自然不会合同队员-君麻吕的喜好,所以,君麻吕反而是较常和老师铁血凯上忍的小组成员一起任务,因此,他的任务完成总数还超过两人之和。
至于,剩下的成员-白由于身兼多职,分身乏术,再加上早期的暗部任务并没有列入下忍纪录之中,所以,白在明面上的任务完成数只堪堪达到参加中忍考试的最低数十件而已。
不过,这完全没有影响到白在木叶的声望就是了,甚至,为了不让白察觉出眼前的事件,纲手还特地想办法将白调出木叶去处理事情。
“虽然时间上是差不多了,不过由于前阵子的事务较多,所以我目前还没有安排,再说,我原本是打算等他们的C、D级任务数累积到二十件以上,才会开始考虑这个问题。”旗木卡卡西稍微思考一下,就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眼前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一分可能的意外也不要有是最好的。
“恩,我记得这一届的新生是三月多晋级为下忍的,现在都已经是十月了,算上去开始进行分队任务应该也不算突兀,只是……………这个人选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水户门炎说道。“毕竟,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木叶的安定!”
“所以,想要避免目标产生任何不必要的疑虑,小组中的另外两个成员,还是以这几期的下忍中做出选择为上策。”转寝小春接口。
“恩,最近三期的下忍目前共有十五位,白这孩子就不用列入考虑了,宇智波家的后裔和日向家的两位更是首先要排除掉的对象。”
“猪鹿蝶向来沆瀣一气不好轻惹。”
“犬冢一族和油女一族对木叶也是一直出力许多,暗部和根忍都有不少他们两族的精英份子,本家的嫡脉继承人还是不要动的好。”
“那么,除了目标之外,春野樱、天天、李洛克、君麻吕、十六夜,这五个里从中选出两位来做为漩涡鸣人这次任务的队友!”
“等等,李洛克下忍之前不是听说在中忍考试时,受了很重的伤残,现在能够参予任务了吗?”一名长老会的成员提出质疑。
“不用担心,据说李洛克的复健状况良好,除了用药还需要维持一段时间之外,昨天就已经能够进行低强度的修练了。”
“那么,阿凯的两个徒弟都在列的话,从中选择一个就好了。”
“既然李洛克受过如此严重的全身伤势,对于忍者未来的生涯或多或少都有影响,而且,怎么看,君麻吕的资质和潜力都比李洛克要好上太多了,不是吗?”
“铃木长老说的不错,那就给阿凯留下一个徒弟好了,好歹,他父亲当年对木叶也有不少贡献。”
“那不就只剩下三个女孩子了?”
“这样也好,本来小组的组成就是以二男一女为常态。”
“那最后一位女性成员你们怎么看?”
“我看,就春野樱吧?毕竟,她是那三名女性下忍中,资历最低的。”
“我也觉得她是不错的人选。”
“但是,她不是最近被白引介给五代火影做学徒学习医疗忍术吗?以白的资质,也不该在医疗忍术上花费太多时间,五代火影确实该另外培养一个专职的医忍作为传承。”
“听说春野樱在医疗忍术上的资质相当不错。”
“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十六夜?”
“不行,就她的任务完成历史来看,她甚至还没有到远离木叶村十公里之外的地域进行过任务,突然就让她执行国外任务,不是说不可以,确是会令人起疑窦,毕竟,现在并不是动乱时期,尤其是她还跟白是同个小组的队员,那个白有多敏锐,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而且,这个十六夜不是夕日家的养女吗?就算只是挂名的,但是不小心随便处理掉上忍家的子嗣总是容易有不好的传言出现。”
“这么说的话,就只剩下一个合适人员啰?”
“恩,我也觉得最后那位比较适当,木叶村的忍具店可不止那一家,她父亲也只是区区一名因伤致残、退役多年的中忍而已,更何况,即便她女儿在我们任务顺利而活着回来,以他家在木叶的身分地位,要是胡说些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人会相信不是吗?特别是抹黑木叶高层的言论?”
“设想的相当周到,那就这么定了!”
“那诸位,可以有合适的任务选择吗?避免夜长梦多,该早点动手的事情就该早点动手。”
“以三名下忍的程度,最多只能接取C级以下的任务。”
“可是,C级的护送任务不大多是在各个城镇间的往返?我们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出手,这样的动静太大,很容易引起其它大忍村不必要的注意。”
“没错,为了避免动静太大,还是选择目标偏离大城镇的地点比较好!”
“光是偏离大城镇不够,五大国,以及国内拥有人柱力之忍村的境内都不行!”
“田之国有音忍村、匠之国、铁之国都是武士的势力范围,最好也不要。”
“最好那个国家没有忍村驻守,或是只有小忍村存在。”
“菜之国、茶之国、鸟之国太远了,人员调度容易出问题。”
“波之国、海之国都在海外。”
“还是选择火之国邻近的小国吧?”
“雨之国还在进行锁国。”
“这里呢?”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志村团藏,突然往桌上的大地图伸指一点。
志村团藏所指的地点,是一处位于火之国西北方的小国。
“相当好的建议啊!这里不是就建立在一个非常合适的伏击地点附近吗?而且,我记得那里的森林很茂密,隐密踪迹较为便易!”
“说的不错!那里确实是个相当好的地点!如此一来,连人手安排的包围圈也可以更加密实,再者,如果最后任务不太顺利的话,至少,也不会留下后患!”一名木叶长老在地图上做出了双手一推的姿势。
“而且,那个忍村和我们木叶一直都建有邦交,所以,就算没有指导上忍带领也说的过去,虽然地点稍微深入了些,但是,以三名下忍的能耐应该算得上是绰绰有余。”
“说起来,当年我爷爷会和那里建交,跟那个忍村的设立地点也有相当程度的关系…………那里,几乎可以算是各个忍村之中,最为易守难攻的忍村,普通忍村的防卫与攻方比大约是一比三到一比五之间,而那里,一比十只是最低程度。”
“我也有听说过,只可惜,那个忍村的特殊传承断了许多,人口早已流失到快连三流忍村都不如的程度了。”水户门炎一脸不胜唏嘘状。
“是阿,枉费当年的忍村创始者近乎是名不弱于我爷爷多少的强大忍者。”纲手有些感慨。
“那里,可是连初代火影都将其视为是禁区的场所!”转寝小春一面摇首,一面补充道。
“既然各位都决定了,那最合适的就是这个任务吧!”纲手将一份任务单放到桌上给其它人阅览,然后环视众人一圈后,开口道:“人手的配置,就以追捕尾兽的最高标准进行,没有任何异议吧?”
“时间,就定在三天后!”
“而我,会亲自出马!”
就像千手柱间选择与宇智波斑在终结之谷决战!
就像猿飞日斩亦不惜以灵魂为代价毁掉大蛇丸!
就像波风皆人豪不犹豫地牺牲了自己用以封印九尾妖狐!
做为第五代的火影,千手纲手当仁不让地选择出现于危险的最前线!
这个任务所需要的人手,不管立场,都是属于木叶村精英中的菁英,她有责任,也有义务要尽己所能地带他们再次回到木叶!
而且,要是有个万一的话,做为整个木叶村,除了漩涡鸣人之外,唯一拥有漩涡一族血脉的她,将会是对抗尾兽的最后一道守关!
※※※
三天后的一早,木叶村的北方正门口,已从旗木卡卡西口中得知这次任务内容的若残,正在等待着他的两名队友。
不知怎么地,若残随手地将木叶护额在手上把玩着。
光洁明亮的金属面宛若镜子般清晰地倒映出一张金发蓝眸的少年脸孔,只是,或许是护额弧度的关系,令镜中少年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
若残盯着自己脸孔的倒影,视线不自觉地驻留在那双依旧湛蓝的双眼上。
(终于,要和这个……………说再见了呢!)已经注意到有人过来的若残,将护额在手中握了握,最后还是仔细地缠到自己额头上。
原本神情透着一股疏离感的若残,在见到自己的两名队友后,瞬间都变成了无言以对的木然。
-神情温煦,带着犹如冬日暖阳般笑容的天天!
-面无表情,整个人散发着冷酷气息的李洛克!!
一时间,很多的疑问充斥在若残脑海中,例如-为什么是你们俩个在这里?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任务?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没有人怀疑你们的身分吗?另外两个人呢?…………
只是,以他这样如此自私、伪善的个性,又要用什么态度响应那些问题?而且,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问的呢?
他终究是无法理解漩涡鸣人,即使,他已经做为漩涡鸣人十一年了。
或许,他是没有真的想过去了解吧?也或许是…………夏虫终究不可语冰?
他尽力了,却也一直没有尽力!他尽心了,却也一直没有尽心!
若残沉默半响,然后,神情复杂地扫了两人一眼。
“我可不会有第二次的好心,你们,明白吗?能明白吗?”
看着眼前两人连连的点头,若残像是认命般,有些无奈,有些颓然地转过身。
“那么既然来了,就跟上吧。”
此时此刻,背对着两人的金发少年,嘴角却是慢慢地勾勒出一抹充满浓浓讥讽意味的冷笑。
“我想,其它人应该都已经在哪里等我了!”
目的地-熊之国的星忍村!
※※※
第五卷第八十九章偷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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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西北方边境,距离熊之国中心只有普通人半天路程的一处关口小镇。
买好了熊之国地图的白,正在赶回若残和君麻吕所在的旅馆,虽然,白不太明白若残不选择直接前往任务地点,而坚持一定要在这里住上一天的原因。
但是,就像在离开木叶不久,若残就毫无困难地将白身上千手纲手所给自己爱徒的一样特殊求救道具给要了去。
既然若残开口了,白找不出自己拒绝的理由。
这些求救道具是有分等级的,毕竟,需要让一名中忍求救的敌人,或许根本不是一名上忍的对手;会让一名上忍连逃跑都来不及的对手,可能需要至少三名以上的上忍才有安全保障,以及求救者本身的身分也占了很大的成分,而同时收到两份同阶的求救讯号,一般而言,医疗忍者会拥有优先性。
至于下忍?有限的救援资源是不会放到区区普通的下忍身上的,除非那名下忍另外拥有特殊的血统、家世、以及一些不普及因素。
当然,以白在木叶的地位和未来趋势,拥有仅次最高级别的第二阶的求救道具并不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白慢慢地走在回到旅馆的路上,手上握着的正是刚才买来的地图,只是从地图包装上的扭曲和手印皱折,不难推测出白此时内心的不稳定。
自从离开木叶后,若残给白的感觉就开始让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再加上,白回想起最近整个木叶村在各方面所发生的种种变化,心里所累积的不安几乎就要沉淀出难以言喻的恐慌。
说起来,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已经没有改变的余地后,白发现自己知道了。
这并不是说这阵子白完全没有得到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只是,几乎要忙到没有睡眠时间的白,除了精力问题外,也缺少一个引线将所有拼图凑到一块。
事实上,这几天外出的行程里,白的睡眠时间已经超过上个星期的总和。
原先,这趟外出,白是有寻找的十六夜一同的打算,可是,结果却只在夕日上忍家找到一张十六夜所留下的,已经积了点灰尘的纸条-『我去找失踪的小猫!半个月内回十六夜上』!
白和君麻吕最终等到无法再等下去,才由不得不仅由两人进行替代成天天和李洛克同往该任务的计划。
这种彷佛可以感受到最后的时间压迫着自己要喘不过去的感觉,不由得令白觉得似乎自己本来就该会是不知情者的一员。
若不是离开木叶前几天,白才偶然从静音口中得知一些事情,这才知道纲手将会有至少一个星期不在木叶。
若不是以此为契机,白才进而暗自不着痕迹地悄悄打探,才知晓在一个月前,五代火影曾秘密地发出一道密令-凡是知晓该消息的上忍级别之忍者,在近期,请尽量避免出远程的任务,由于,该消息的传递是透过暗部忍者,再加上,白最近的主力都放在木叶医院相关的事务上,纲手又刻意地不想让这件事情打扰到自己的爱徒,因此,白竟然就凑巧地没有得知这项消息。
(要是早上一个月知道这件事情,就不会这么手足无措了吧?)白实在忍不住想道。
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手在推动事情的发展往一个白觉淂不对劲的方向,却又如此地以绝妙的轨迹让白几度差身而过。
而这个不详的预感,白在看到若残在木叶大门口发现自己和君麻吕时的神情后,就更加强烈了。
(…………原本我只是想让自己帮你…………能更有能力帮你啊!)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为什么明明并没有拒绝我和君麻吕的跟随?)
(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因此感到任何心安?)
(为什么你的态度好像和以前我所知道的不太一样?)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想木叶?怎么想我们?怎么想…………你自己?)
短时间内,过多的思想冲击令白感到脑袋深处传来一阵阵刺痛。
白咬咬牙,试图让笑容回到脸上,已经快要到旅馆了,他并不希望若残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
毕竟,说不定这一切有可能都只是自己多想而已,不是吗?白一面在心里如此地宽慰着自己,一面走回旅馆二楼的房间。
只可惜,白所勉强自持的冷静表象,却终究是在推开房门的那一霎那消失殆尽。
就好像完全拿捏住了某人进门的时间,白完整地亲眼目睹到若残出手一个反掌重重打在君麻吕后脑,然后,君麻吕整个人已经像是失去意识般瘫倒在地上。
“………为……为什么………你………”太多的疑问一时间从白紧抿的双唇缝隙脱口而出,最终只形成如斯破碎的断句。
“你问我为什么吗?白?”即使是乍见白的出现,房内,金发少年的表情却没有因此产生任何的变化,不得不令人怀疑他是根本不在意来人的出现?亦或是,早已预料到动手当场会有此人的目见?
白正想要开口,却让自己肩膀上突然涌现的一股细微的查克拉波动给勾去了注意,再一凝神,若残竟是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自己眼前!
然后是,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自白身后传来,速度之快,令白根本无暇做出任何其它动作。
白勉力地想要转过身形,却只有从眼角余光看到了自己一早所给若残的特殊求救道具已被拉开了,白来不及对此反应,脑海中所浮现的,是纲手老师曾对自己描述过的飞雷神之术的评语-触目所及,身形所至!
(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白突然明白到在自己外出前,若残莫名奇妙地各自拍了自己和君麻吕肩膀的原因,只是,这项认知对于改善白目前的处境毫无帮助。
紧接而来传自白后脑处的一阵剧痛,令白的意识产生模糊,同时间,他的身躯也立刻步入了君麻吕的后尘。
只是,凭借着多年来作为医疗忍者的底蕴,以及纲手直传的特殊查克拉运转方式,就算白仍旧无法控制起自己的身体,却能稍微地延长了一丝白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的弥留时间。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我不需要会问我『为什么』的工具。”
(那是若残的声音!)
若残那宛如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传入耳中,在白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
突然有种想要知道若残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倚着这股冲动,白的意识出现一丝清明…………至少,白没有让自己的双眼给阖上,因为他很怕一旦闭上就打不开了,尽管,刚才的重击依然令白眼前的视界透着一抹黯淡的昏沉。
白只感觉到若残似乎在从自己身上拿取了些什么东西。
(是了,是那张熊之国的地图!)
然后看着对方打开地图后,在图中画了些什么后就随手将地图扔到房间的一角。
“竟然还没有昏过去吗?”白听出了若残语气中的意外。
白挣扎地想要出声,却发现有所反应的只有左手的指头。
“不需要太勉强,这不是你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问题。”
“毕竟,我可不是单单使用普通的斩击而已,那还运用了一种名为【乱身冲】的无序施劲技巧。”
白感觉到若残的声音变得比之前更近了一些。
“其实呢,在你们三个之中,十六夜和我相处过的时间是最短也是最少的,不过,却是她最明白我的心思,所以,即使我没有开口,她依然乖乖地避开这件事情。”
“次之的君麻吕,他不明白我,但是,他也知道不去试图明白我,所以,你找他的时候,他选择了一同前来,而我需要他被我击昏时,他就乖乖地不加抵抗。”
“而你白………………”
(而我……………)
“而你白…………为什么没有怀疑我要花这些时间跟你说这么多的原因呢?…………来了!”
(咦?什么来了?)
“螺旋丸!”
一间普通旅馆的木制地板理所当然没有足以抵挡S级忍术的防御力,立刻就被破坏掉了。
失去立足的地面,瘫软的四肢令白只能被动地等待那接下来的坠地冲击。
失重的瞬间,白最后的一分意识也同时陷入了黑暗之中,只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彷佛正被无数条丝线给牵扯挥动着,以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
收到求救讯号而赶来的一众木叶忍者,依循讯号的反探测来到了若残他们所住宿的旅馆。
正当他们向旅馆老板询问到目前仅有的三名住客的外貌时,天花板却正好整个炸裂开来,他们在躲避掉落物的同时,也接住了两名从上方落下的昏迷少年。
或许会有木叶忍者不知道君麻吕的存在,但是,基本上没有一个木叶忍者会不认识那名昏迷中的黑发少年是谁!
五代火影的爱徒、同时也是木叶医院的外科首席的白。
“既然是白的话,就难怪拥有发出最高级别求救讯号的资格,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让他不得不发出讯号的对象又是谁呢?”领头的木叶上忍沉思着。
然后,这名木叶上忍很快地从被他们救下的旅馆工作人员口中,得知还有一名金发蓝眼,脸上带有六道痕印的少年失踪了。
还检查到白和另外一名白发少年的昏迷都是受到相同的攻击所致,不过,身上都没有其它伤口,而在白的手上还握着一柄怀疑是伤到凶手,沾染了血液的苦无。
最后是在房间的废墟里,找到了一份划有特殊记号的熊之国地图残图。
(这个记号…………似乎和纲手大人要求我们集合的地点很近啊!)
(那名失踪少年的长相也跟纲手大人计划中的目标很相似。)
(我记得纲手大人为了这项计划,身边有配置了能够可以施展血缘追踪忍术的暗部在那里!那么,这柄苦无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我需要在血液失去活性前给纲手大人送过去!)
(至于这两位,现在可没有多余人手特地送他们回木叶,那就一起带去给纲手大人诊治吧!)
※※※
若残的心思,还真是令我难以捉摸阿~(感慨)
※※※
第五卷第九十章访客
※※※
木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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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残等人离开的隔天。
一大清早,奈良鹿丸就在木叶村里到处闲晃着。
本来奈良鹿丸因为前阵子都被白学长找去火影楼帮忙,所以有正当理由地接连翘掉不少次组的任务。
不过,自从前几天白学长给他放了假之后,明显闲了下来的奈良鹿丸居然觉得自己很不适应。
难道我其实是那种天生劳碌命的个性?奈良鹿丸忍不住自我吐槽。
偏偏,在这个奈良鹿丸难得主动想出任务的时候,却得到阿斯玛老师这半个月内,凡是已经在木叶村里的上忍暂时都不能再接需要出村的任务。
是故,受惠于此,超过二十组以上的下忍队成员被迫限缩活动范围在木叶村内。
以至于像是那种拔草、顾孩、找宠物等等,平时只是给新任下忍练手用的d级任务,因为任务地点就是在木叶村内的缘故,竟然是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就算是奈良鹿丸愿意做这类任务,那也得有多余的任务让他做才成,至于无酬劳动?奈良鹿丸承认自己还没有闲到那种程度。
要不………趁最近这段有空的日子里,找出几个适合舒舒服服看云的新地点吧?奈良鹿丸其实并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但是,会要需要挖掘新地点也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那不是聪明帅气、光彩动人、英姿焕发的鹿丸老兄吗!”
……………奈良鹿丸听到了他的苦衷的声音。
奈良鹿丸满怀悲愤地站在原处。
不往前,是出于一种消极的抵抗;不逃跑,是因为不敢再次承受后果…………
随着脚步声的渐近,奈良鹿丸感觉到肩膀上一重,他带着视死如归的惨痛目光转过身来。
“早安,十六夜,有事找我?”奈良鹿丸很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只可惜,现实的残酷就是在于对希望的破坏。
“咦?怎么知道我有事找?”
奈良鹿丸忍下了翻白眼的动作。
“妳不会告诉我妳其实只是碰巧遇上我的吧?”
十六夜瞄了正好从奈良鹿丸脚旁走过的花猫一眼,抬头看了看飞过奈良鹿丸上空的麻雀家族,正色地:“其实真的是碰巧!”
“算了,那已经不重要了,如果的事情是很无聊的话,应该去玩宇智波才对。”奈良鹿丸试图祸水东引,不过,不心把「去找宇智波玩」成「去玩宇智波」,当奈良鹿丸想要纠正自己的话内容前,十六夜却毫无异状地接下话。
“那个我最近有点玩腻了。”十六夜很正常的回答,差点令奈良鹿丸错以为自己刚才其实没错话。
“…………这样阿!”奈良鹿丸突然对宇智波佐助涌出一股佩服之意。
“但是,十六夜,为什么最近有事都来找我?整个木叶村里,应该还有很多很好的人选,需要勇于挖掘新的事物。”
准确的,是中忍考试后,奈良鹿丸就有这种被十六夜缠上的感觉,其实,被十六夜找上的次数不算很多,但是,每一次过程的回忆都足以让奈良鹿丸痛彻心………永铭五内。
“但是,白大哥,做人需要专一,我不能见异思迁,这样以后会成为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奈良鹿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种无言以对的郁闷感,竟然让自己感到很熟悉-这个结论令奈良鹿丸内心哭泣不已。
“再,白大哥有过,如果他不在的话,我有事可以去找,他头脑很好、个性又很可靠、效率也很快!”十六夜完全没有保密的基本道德存在。
白学长我恨!奈良鹿丸木着脸在心里诅咒罪魁祸首。
“对了,亲爱的鹿丸老兄,今天为什么没像上次那样跑起来让我追?”
“…………然后让在后面追我的时候,一面大声喊奈良鹿丸,不想对我的肚子负责吗?!”奈良鹿丸想到上次的经验,整张脸都反射性地扭曲起来。
那是段噩梦般的回忆,对奈良鹿丸来至今依然清晰的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因为,就是昨天发生的。
如果光是被十六夜边追边喊也就罢了,但是,十六夜不仅是毫无迟疑地追着奈良鹿丸跟进男厕所,更可怕的是,在这之后,她竟然变身成山中井野的模样继续紧追不舍到他家里…………这真是太凶残了!
最后竟然差点把奈良鹿丸搞到家中失和、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地步。
天知道,那句话的本来打算,只是十六夜要奈良鹿丸履行答应过的某次午餐请客而已。
由此可知,十六夜之凶名远播绝非浪得虚名。
“到底是不是男人!那么久以前的事也记得清清楚楚!”十六夜将左手举到奈良鹿丸面前,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出一截不足一公分的距离。
昨天对来是很久以前吗?奈良鹿丸内心吐槽道。
“…………如果我我不是男人,那以后有事可以不要想到来找我吗?至少不要第一个想到我!”奈良鹿丸深思熟虑后,双手抓住十六夜的肩膀以相当认真的语气道,因为,木叶村的人都知道,一般而言,十六夜的恶作剧对象都是男性为主。
“……………这个勒!”
“喂!这个问题的回答有困难得让想到脸色发青吗?”奈良鹿丸暗呿了一口,白学长的对,如果一个人可以心平气和的和十六夜相处一天,那他的心性修养绝对至少有影级的水平。
“跟计较这些真的是我的错,吧,想找我干麻?”秉持着早死早超生想法的奈良鹿丸头痛地一手按着太阳穴,另外一手对准十六夜做出了驱赶蚊虫般的挥手动作。
“呃?这个手势…………是把我当成害虫一样?”
“害虫?妳?当然不会,我从来没有把妳当成害虫看过!”奈良鹿丸抬手放在胸前,万分诚恳地发誓。
妳比害虫厉害多了,区区害虫之名对妳来简直就是污蔑呢!奈良鹿丸在心里补充道。
完全不知道奈良鹿丸内心想法,十六夜重重地拍上奈良鹿丸的背,“我就知道果然是个好男人!”
“好男人?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就不能直接我是好人吗?”奈良鹿丸觉得十六夜的词很怪,虽然自己给自己发好人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www/.xiaoshuoyd/.com更新本书最新章节)
“有什么问题吗?是男的,又是好人,这不就是好男人吗?难道其实不是男人?”到这里,十六夜满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奈良鹿丸。“所以,刚刚的是真的?我以后要教鹿丸姊姊吗?”
要是奈良鹿丸内心里有人的话,应该已经吐了一脸血。
一股难以抑制的暴力冲动涌向奈良鹿丸的全身。
如果十六夜是故意反话,奈良鹿丸会很想揍她一顿,让某人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如果十六夜是在真心话,那奈良鹿丸会很想揍自己一顿,自己没事找事和十六夜回嘴,是嫌命长?还是嫌教训不够?
“我恳求妳,请直接称呼我鹿丸就好,不用加前缀,也不要加后缀。”奈良鹿丸握紧十六夜的手,提出郑重的请求,紧张地憋着气等待十六夜的回答。
“鹿丸,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耶!要不要…………”十六夜有些担忧地看向嘴角抽搐、脸色胀红的奈良鹿丸。
要不要…………干脆今天就放过我一马?奈良鹿丸目光一亮。
“要不要赶快帮我把忙弄好,然后快点去休息?”
…………就是不会放过我的意思?奈良鹿丸整个人的气都颓丧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奈良鹿丸完全没听过的陌生嗓音响起。
“喂,丫头,要去找人帮忙,所以让我等一下,到底是要让我等多久阿?恩!”
奈良鹿丸抬头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一抹熟悉的亮金色差点恍开了眼。
鸣人?………不对,那不是鸣人的声音,而且鸣人昨天出外村任务去了,不可能那么快回来
在全村都被下了禁令的前提下,为什么鸣人他还会有需要出村的任务?卡卡西老师不也是上忍吗?-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没能令奈良鹿丸就此继续深思的主要因素,就是现在出现在奈良鹿丸面前的这名金发青年。
那是一名穿着土之国服饰、扎着马尾,有着金发蓝眼的青年,看上去大约和白学长的年纪差不了一两岁,而了一头炫目的金发外,这名青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自信又充满恣意的张扬笑容。
在面对外村人时,奈良鹿丸秉持着村丑不可外扬、共同对外的心态,很快地将情绪收敛起来,“好,我是奈良鹿丸,丫头,这位就是妳需要我帮忙的人吗?请问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我叫迪………叫我阿迪就好,我是来找朋友的,但是,我问了很多人,他们不是不知道,就是叫我去森林找,然后那个绿色头发的丫头,跟我她有个部下很能干,一定能帮我找到人,恩!”自称阿迪的金发青年伸手指向奈良鹿丸,表明某人所的「有个部下」是指谁。
“部下?”整段话中,奈良鹿丸的重点只集中在「部下」这个词上。
被奈良鹿丸斜眼瞥视看到有些冒冷汗的十六夜,眼珠子辜溜溜直转,脸上写着「糟糕」两字。
“…………我半个月……不,一个月不找!最多三个月!”十六夜侧过头对奈良鹿丸压低音量道,然后看着依然面有难色的奈良鹿丸,多加了一句,“我保证以后也绝对不变成的模样在木叶里吃白食!”
“…………老大,请问有何吩咐。”
※※※
既然答应了要帮忙,以奈良鹿丸的个性就是觉得很麻烦、很不情愿,也是会尽己所能地做到最好-诸不知,这其实就是十六夜最喜欢去找奈良鹿丸的主因。
由于奈良鹿丸「热心」希望能有些线索以供寻人,自称阿迪的金发青年,也就是迪达拉,自己赶了好几天路都没好好吃东西,看在两人愿意帮忙的份上,顺便请两人吃早餐,同时也要将目标对方的数据提供些出来。
三人挪动身躯来到了木叶知名的甜点店-果果屋,据金发青年所,这是一家他同事相当喜爱的店,他同事尤其热爱该店特产的糯米团子系列作,以对方的挑嘴程度来看,该店的其它产品应该也不差。
金发青年倒是完全没看点餐单,很爽快地直接要了点了三份店里的夏季特典-豪华型巨无霸五层式综合水果冰淇淋塔!
不过,三人里,也只有十六夜正在专心地进行努力消灭综合水果冰淇淋塔的大业,另外两人在吃了几口后,开始稍微聊了起来。
“这么来,阿迪是土之国的忍者啰?”奈良鹿丸从金发青年的走路姿势看出对方绝非没有学习体术的平民。
“应该曾经是土之国的忍者吧?恩!”迪达拉稍微纠正一点点。
“曾经?现在不是忍者了吗?这么年轻就退役?”这种毫不客气的话,自然也就是十六夜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问出口,她站起身来,左探右探了金发青年全身上下好几回,却看不出对方哪里有受过重伤的迹象。
以各国之间的国情和人民价值观,忍者是一种很高阶的职业,除了不少女忍会因为结婚退役之外,是很少会有人主动退役,尤其是男忍。
一般而言,忍者的两种常见退役类型,一是重伤导致无法再做忍者、二就是死亡,这两项都是被动的,
既然眼前的青年活生生地出现在十六夜面前,十六夜只能猜对方可能是受过伤导致的伤残退役,至于外观没有异状也不是问题,很多种的忍术伤害都会留下后遗症在骨髓内脏之中,外表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奈良鹿丸的注意力则是放到金发青年那双戴着长筒全覆式厚革手套的手上。
绝大多数的忍者基本上都不会有戴全覆式手套的习惯,更别这种直接去碰热水瓶也没感觉的厚革手套,顶多就是装备露指手套,这是为了不影响结印时的查克拉流畅性和灵敏度,就算是擅长体术型的忍者,也更多是偏好直接使用拳头,或是用一些绷带辅助。
“没办法,忍者这个职业太没艺术感了,根本不符合我的人生追求,我现在的职业可是一名艺术家,嗯!”迪达拉深吸一口气,挺起胸来,一副相当得意的模样。
十六夜立刻附和地拍手鼓掌。
相当地给面子、也相当地狗腿奈良鹿丸再想想刚才十六夜来找自己时的态度,于是,突然开口冒出这么句话:“十六夜,阿迪送的玩意儿能让我看看吗?”
“怎么确定阿迪有送我东西!”十六夜顿时一惊。
“…………本来是不确定的,但是妳这样回答我,不就表示真的有?”十六夜有时候精明得连上忍也会受挫,有时候也真是呆得很可以,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
“喂,我的作品可没过要送……………”迪达拉本来想要反驳,却似乎想起刚才某人纠缠自己的行和赞美自己作品的行径,嘴角抽了抽,道:“算了,看在妳确实挺欣赏艺术品的眼光的份上,被妳捡去就赏给妳也不是不行,不过,答应好的事情要是敷衍我,我就不客气了,嗯!”
“放心吧,阿迪,不是很急着要找到朋友吗?赶快让鹿丸帮忙吧!他一定能找到人的,找不到的话,我就把他赔给!”十六夜豪爽地拍了拍奈良鹿丸的肩膀。
“还没过河就拆桥会不会太过份了?”奈良鹿丸相当没好气地对十六夜道,然后这才转向金发青年,“起来,既然是找人,干麻不直接去发个任务呢?应该会比较有效率,感觉上也不像缺这点钱的人。”毕竟,如果是发任务的话,木叶会依据任务内容选择比较擅长的组或忍者来执行,效率绝对比像现在这样要高。
“不行,不可以找忍者,后续会很麻烦的,我不能去找忍者帮忙,恩。”金发青年一脸认真,以非常坚持的态度道。
“那没关系,不过,朋友是木叶的人吧?我是定居在木叶的那种。”奈良鹿丸想先确定这点自己能帮忙的前提,不然,如果对方是旅客的话,他可就帮不上忙了。
“他过他就是在木叶出生的,恩。”
“这样!那能多告诉我一些有关要找的人的情报吗?如果那个人我刚好认识就最好,如果我也没印象,那我就帮去问问别人,也不算是什么任务,这样应该可行吧?”奈良鹿丸提出算是相当有可操作性的建议。
得到对方点头同意后,奈良鹿丸借了纸笔,准备把那个人的特点记下来,开始提问:“要找的那位朋友叫什么?”
“我都叫他精灵,嗯!”
“…………这应该不是人名吧?我问的是名字,就像我叫奈良鹿丸、她叫十六夜这样的名字。”
“但是,我都是叫他精灵阿,嗯!”
“那这位精灵是男性的吗?”奈良鹿丸扯了扯嘴,不多问。
“…………应该是吧?我没在意过这件事情耶,恩。”
“请问他的年纪是?”
“……………我觉得应该是比我………但是,有时候又好像感觉比我还大,我只记得我认识精灵大概有六七年了吧?恩。”迪达拉看若残的长相是比他年轻,但是若残戴上面具后,晓的成员没有人相信若残比迪达拉年幼。
“有结婚了吗?家庭有什么人?”其实木叶村十几岁就结婚的平民不算少,倒是忍者都普遍晚婚,所以,奈良鹿丸这么问,也是有所考虑的。
“精灵过他没有父母耶,基本上算是一个人住,但是,好像有个从不缴房租的房客跟他住一起。”
“那请问他有什么外貌特征?例如身高、发色、脸上有没有疤之类的。”奈良鹿丸觉得自己的口吻越来越公式化了。
“这个嘛,我记得他的头发一开始好像是银色,后来变成金色,又有点泛白,但是,最近更常是黑色的,不过,听别人他们看到的是金色、也有银色,恩。”虽然外人听来会觉得很混乱,但是,迪达拉的记忆算是相当准确的了。
“…………是不是还没他的眼睛也会变色,有黑的、蓝的、红的、绿的、金的、银的?”奈良鹿丸忍不住开口。
“咦,也认识他吗?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连我都没看过他绿眼睛和银眼睛的时候,恩。”
所以,其它几个颜色都默认有看过啰?奈良鹿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纸条,上面除了「精灵」两个字外,其它的字都被自己给写了又划,纸上内容几乎都是一蹋胡涂。
“算了,不用他长什么样子了。”八成是个有变身癖好的怪人吧?奈良鹿丸默默在心中下了注解。“知道他有什么喜好吗?例如散步、看书等等的,或许我们可以从他常去的地方去找。”就像在木叶村,只要是亲热天堂出新书的时候,一定可以在木叶书店找到旗木卡卡西,如果要找铁血凯,那更容易,跟着旗木卡卡西就有机会碰到。
“…………………………发呆………或是睡觉,去人多的地方,他会觉得很麻烦。”
还真是两个相当不需要特定地点的嗜好奈良鹿丸心道。
“那个,阿迪先生,关于的朋友,还有什么其它的线索吗?我是比较有参考性或建设性的线索。”
“没办法阿,我也好些年多没跟他碰到面了,只是偶尔有收到他的信,我年初的时候就想去他,还被某个混蛋骗去雷之国找人,浪费我好多时间,下次回去我要把他的那些触须给通通炸断!蝎大哥也很过份,都知道是那假的,竟然是我没问他那个讯息是不是真的,所以没必要主动告诉我!要不是最近我感觉到我送他的东西在木叶附近被使用了,还有鲨鱼大叔偷偷给我情报抵债,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回木叶去了,可恶,我本来以为以他的个性,应该不打算再踏上木叶的土地了,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恩。”
触须?蝎?鲨鱼?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八成是记错了中忍考试第二回合时,某次野餐中的闲聊,奈良鹿丸实在花太多精神去注意,更何况,他当时根本认为是十六夜和井野在胡侃。
“!我想起来,我听他提起过一个地址,好像是个不知道算不算是他的房子的房子在那里,恩。”
奈良鹿丸感觉有点被金发青年像是绕口令似的话给扰乱,“既然都知道朋友家的地址,那干麻不知道出来,有地址的话,自己问问也能知道路!”
“因为精灵那只是名义上刚好顺便让他借住的地方,他住那里,对大家都比较方便而已,又不是他家,而且,如果不是问我,我还没想起来他有跟我提过这事,我记得他是他在木叶基本上就那么一个固定的洗澡的地方,恩。”迪达拉伸出左右食指在自己两边的太阳穴上打转,似乎是想用这个动作刺激自己的记忆。
“应该是固定睡觉的地方吧?”奈良鹿丸再次有异议,哪有人用「固定洗澡的地方」来代指家的?难道他朋友是开澡堂的?
“睡觉?他不在那睡觉的,他太吵了,睡不好的,恩!”
“不定朋友还有另外睡觉的地方,不过,既然他只有告诉过那个地址,那我就先带过去看看好了,不定朋友现在就在家呢,就算朋友现在不在家,知道地方后,也可以自己慢慢等他。”
“恩,那就赶快走吧!!不对,先把冰吃完!咦?怎么都没了!丫头,妳胆子很大!竟然连伟大的迪……阿迪的水果冰都敢偷吃,嗯!”
奈良鹿丸看着自己的空盆,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觉得和阿迪的对话顺畅到有些毛骨悚然,完全没人插嘴,看来是因为某人正在专心消灭那那三份特级冰品的缘故。
豪华型巨无霸五层式综合水果冰,奈良鹿丸也垂涎颇久了,但是,价钱太贵,至少不是一个下忍可以负担得起的,好不容易有人请客,奈良鹿丸却才吃了几口装饰用的水果,重点的冰淇淋一口没尝到。
三份耶,一大早吃三盆冰淇淋!妳怎么不会肚子痛,妳是铁胃吗?十六夜,我诅咒拉肚子的时候,厕所没有卫生纸!奈良鹿丸也有些暗恨。
而在一阵鸡飞狗跳过后,奈良鹿丸三人照着迪达拉所的地址,来到某个地点前,气氛却是瞬间冷却了下来。
那里,准确的,是整段七丁目的范围内,什么房子都没有,准确的,是早已整地完毕,施工用骨架建筑了一半的一块工地,就算是由外行人来看,也不认为那会是家用住宅的骨架雏形。
一旁还建有一公告栏,上面注明了木叶高层给欧塔哈公会所属建设团队全面修建七丁目区域的完整授权。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就是七丁目一号大街路口?原本在这里应该要有的房子呢?原本应该要住在房子里的人又在哪里?嗯!”迪达拉一把抓起奈良鹿丸的领口用力一扯,这一瞬间,奈良鹿丸很明显地感觉到一股深沉到近乎实质的杀意。
这绝对不是普通忍者偶尔杀个山贼或是强盗后所能够拥有的程度,阿迪………到底是什么身分?
“阿迪,先冷静点,朋友不定只是搬到别的地方住而已,别太激动了,先把圆场的十六夜。
奈良鹿丸感激地望了十六夜一眼,虽然十六夜平时很不靠谱,但是,每当出问题的时候,她却往往意外的镇定呢!
尽管,每次惹出问题的,几乎都是十六夜本人。
只是,奈良鹿丸的感激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在命令我,嗯?”迪达拉听到了十六夜的发言,将力道稍微放松了些,不过,揪紧的左拳却没有因此松开。
“不是啦,如果真的对他很不满想折磨鹿丸出气的话,要折磨也是折磨活人比较有意思,如果的手再不松开,八成就只能鞭尸了,而且,要是真的想对他出手,可以让我先离开吗?毕竟,杀人现场能少一个目击证人对凶手来也是好事!”很显然,了长长一串话的十六夜,唯一的重点也只在「可以让我先离开吗?」这一句话而已。
“………………”奈良鹿丸毫不吝啬自己的眼刀,一刀一刀射向十六夜。
“………………对不相干的鬼迁怒也不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该有的行为,恩!”迪达拉突然觉得自己的脾气发的好没意思,很顺势地将奈良鹿丸给放下。
但是,这股貌似很熟悉的郁闷感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呢?迪达拉百思不解。
明明那只卷款潜逃的,该死有翼哺乳类不在附近,恩!
迪达拉抓了抓头发,“算了,我早该知道找木叶的人帮忙没用,这是我的不对,我果然还是应该回去逼问蝎大哥好了,还有,丫头,既然没找到人,就把我的一二一八号作品还来,嗯!”
迪达拉发现十六夜这时的目光有些呆滞,问话也没有反应,心中一惊,立刻一掌劈向对方的脖颈。
“砰!”一阵烟雾散去,原本十六夜所在的位置只剩下半截木桩掉落地面。
“好精湛的替身术!竟然连我都没有察觉异样,嗯!”迪达拉对于木叶下忍的平均忍术水平估计又往上抬了几分。
迪达拉不甘地看了看奈良鹿丸和…………半截木桩,他有种被愚弄到的不爽,却犹豫要不要在木叶中心动手前,注意到视角边际有一抹灰色掠过。
……咦咦咦咦咦?咦!猫?他怎么会在这?
迪达拉最后一次得到若残的讯息,就是猫送信送到组织基地来的,所以,与其和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瞎扯淡,还不如抓住猫好好问个清楚!
猫的滑溜程度,迪达拉可是非常清楚,每多耽搁一点时间,想抓到对方的机率可以等比例下滑,要是这里闹出什么事情,肯定会有烦人的木叶忍者来骚扰。
猫vs.冲天辨路人甲加有趣绿毛丫头吗?对迪达拉来,完全没有可比性不是吗?
奈良鹿丸看着金发青年忽然愣住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某个方向飞身而去
完全不知道其实死里逃生的奈良鹿丸看着金发青年的背影消失在地平在线后,默默地向附近的工人借了一杯热水,然后走到那半截木桩旁,豪不犹豫地从上倒下去。
“!好烫!”半截木桩发出惨叫,自动地翻滚了好几圈,弄起一阵灰尘扬起。
而等到视线再度明朗,可以看到只剩下十六夜坐在地上,用力地搓揉发红的额头。
“真痛阿,鹿丸,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太过分了!”
“少来了,把我连累到这种地步,我没有辣手摧花妳就该偷笑了,还有,到底拿了别人什么东西?”
“喂,没凭没据的不要乱,不然我们关系再好,我也是会去告毁谤欧!”十六夜嘴上是这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从兜里拿出一个布包,然后慢慢把布掀开。
那一尊的、灰白色的,有着翅膀的犬形黏土偶。
但是,这个黏土偶的造型风格,却让奈良鹿丸想到那一天在树林深处,遭遇漩涡鸣人和鞍马八云的会面后,漩涡鸣人拿出的那只黏土鸟!
刚才阿迪这是他的作品!七丁目一号大街路口处的房子……………好像…………是不是就是漩涡鸣人原本住的那栋?不怪奈良鹿丸现在才想起来,有些人们对于自己常去的店家都很熟悉来回的路程,但是,真要问店家的地址却不一定得出来,更别,奈良鹿丸连到过漩涡鸣人家的经验都没有。
奈良鹿丸打定主意等漩涡鸣人回来,想去要一个答复,却不知道,这一等,却是再也没有可能能够遇上「漩涡鸣人」了。
陷入沉思的奈良鹿丸,也没有注意到望向金发青年离去方向的十六夜,脸上露出了相当微妙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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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九十一章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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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之国,星忍村外围的毒气峡谷,接近森林的一侧悬崖边。www/.shouda8/.com首.发
“嗨!日安,五代火影大人!”
纲手看着至少坐了大半上午的金发少年,在自己一解开隐身术出现,几乎在同时就转过身来,还态度自若地向自己打着招呼。
对方的脸上没有突然看到有人出现的惊讶,更没有被人发现时会有的慌乱,反而,金发少年的神情坦然得让直视对方的纲手,一瞬间在心底微微地发毛。
这完全不是纲手原本预计中会出现的场面。
至少在制定了这个计划,制定这个最底限是回收尾兽的计划之前。
自从取得了对方的新鲜血液,在一暗部的密传忍术帮助下,木叶众忍们很顺利地追踪到了目标的所在。
那是星忍村外围的毒气峡谷与对岸距离最远,也是雾气最浓的区域,同时还是星忍村流传已久的禁区。
这禁区的范围判断算是相当好辨识的,凡是毒性强的区域,那附近的土壤不像其它森林处的深褐或浅棕,而是一种带着异样光泽感的萤灰并夹杂黑色颗粒的粗屑状泥土,同时,这生命禁区也只有一种只能存活于禁区内的生命,那是一种黄黑色的杂草状植物,要是被移植到没有雾气侵蚀过的地方,就会在一两天内枯萎掉。
根据一名星忍的向导所言,即使戴有星忍村特制的防毒面具及全套防护衣,在不得不经过这段裂缝两侧周遭的地段后,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不少身体不适的征状,而在这此地停留长时间的人,绝大多数都会立刻暴毙而死,极少数没有当场死亡的人,不只会四肢溃烂和失明,还会被感染成具有传染性的毒源,根据星忍村的规定,这种毒人不管身分,都是要被即刻确认毙命,并且将遗体遗物通通丢下峡谷的,以免造成更多危害。
至于跌落峡谷却生还的人?至今还没有发现过。
所以,木叶众忍只能在较远处监视和确保目标无法逃脱,也避免刺激到目标,在挣扎和反抗的过程中,不小心跌落那无回之谷中。
木叶才刚刚经历中忍考试时的动乱,在这种时候再失去尾兽的威吓力或是因此丧失过多的上忍资源,很可能会勾起周遭忍村对木叶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念想。
在无法确保能完全回收尾兽的大前提之下,木叶众忍在远处包围和监视,目标则是坐在一处非常靠近断崖,略微凸起的深灰色土丘上,就这样双方僵持超过一天一夜,若不是目标偶尔不时地还会出现喝水的动作,只怕就连纲手也要以为目标早以坐姿暴毙在那。
这个脆弱的平衡一直维持到那名作为向导的星忍坚决地要回村。
那名坚决要回村的星忍向导临走前这么说道,这几天差不多要出现毒气峡谷三年一度的大雷雨期,毒性影响范围至少会扩增十倍,除非拥有足以媲美此地特化植物的顽强生命力,否则没有任何生命可活过这三到七天不期的时间。
因此,受限于各项现实因素,木叶众忍无法继续等待下去。
而不论是作为诱饵?或是尖刀?还是目标可能的主要攻击对象?身为五代火影的千手纲手都得当仁不让地站出来,就像当年的四代火影直对脱逃而出的九尾妖狐一样。
但是,现在金发少年的反应,却是让特意现身出来,希望吸引对方注意力的纲手产生莫名的不安,而在下一刻,这股不安达到了极致。
“我还在想妳们这一百二………三十一、二………一百三十六人打算待到什么时候才现身呢?就算味道、温度、身形、光影、查克拉这些都可以隐藏、但是,却有一样破绽是你们再怎么想办法也无法完全遮掩掉的啊。”
纲手的瞳孔顿时缩了一缩。
没有错,这次计划聚集来的人手,包括纲手和具有特殊能力的上忍、暗部和根忍,以及尚未遣送返回木叶的白和君麻吕二人,在这以目标为圆心,方圆半公里内所潜伏的木叶忍者人数确实正是这个数字。
(那么,不是靠气味、体温、视线、查克拉的话,他又是凭什么发现正确的人数?)纲手努力地运转着思考。
“您的心跳声似乎…………加快了呢?”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纲手正好在这个时候听到金发少年如此说道。
“!”
不过,在纲手神情产生变化之前,金发少年却是将视线转往另外一个方向,不由得令纲手有种拳头打到空气中的错愕感。
纲手带着十分警戒,顺着金发少年的视线延伸过去,出现在她面前,竟然是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跑出来干麻?)纲手心有疑惑,目前,还需要吸引住目标的注意,不管是谁都可以,她需要找机会更接近目标一点。
“哎呀,好久不见了呢,鸣人。”旗木卡卡西依然是一副懒惫的模样,但是,却没有拿着以往常在手上的亲热天堂。
“好久?区区四天没见,应该算不上是好久吧?旗木上忍。”金发少年微微低头沉吟半响,“莫不是旗木上忍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在木叶医院顶楼的碰见?”
旗木卡卡西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旗木卡卡西之所以会说好久没见,正是因为他用在木叶医院顶楼阻止对方和佐助交手的那天来算,可是,实际上,后来的旗木卡卡西接了纲手的密命暗中观察着对方,一直到对方离开村子的前夕,算到今天起来正好就是四天没错。
(但是,自己的隐匿技术什么时候已经低落到让一名下忍发觉的地步?)
“旗木上忍不需要太介怀,因为比起以往的那些暗部和根忍,你的隐匿水平至少也是可以排在前十之列,要知道,他们可不少都是专职监视的忍者呢!”
面对金发少年的发言,旗木卡卡西完全不知道该回何话才好,同时,更是被对方话语中所透漏出来的讯息给震惊住了。
“…………你什么时候就知道的?”旗木卡卡西乍听之下有些没头没尾的疑问。
“一开始啊。”金发少年搔了搔脸颊,露出「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的困惑神情。
“什么一开始?”旗木卡卡西忍不住追问。
“不就是从「我」是漩涡鸣人,并且出现在木叶村的一开始啰!”
“…………竟然完全没有人察觉出不对…………你的反应也没有出现异状…………”
“这么说来,也算是庆幸吧?毕竟,我也不是天生的戏徒,只是,你怎么能要求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的人,会观察我身上的异状?更或者,即使有所发现,他们也只会认为这是一个怪物正常会有的反应吧?如果那时有像旗木上忍您这样敏锐的人跟我多所接触,或许会被发现破绽也说不一定,不过,幸好,做为四代火影幸存的唯一一位学生没有那么做,真是太好了呢!您说是吗?旗木上忍。”面对金发少年的回问,旗木卡卡西竟然是下意识倒退了好几步。
“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漩涡鸣人。”在旁沉默许久的纲手,似乎是看不下去,也似乎是想要吸引过注意力,大声地喊了出来。
“想怎样?我没有想怎样啊?从来都是木叶想要对我怎么样吧?是木叶想要对我这个九尾的人柱力怎么样吧?”金发少年回过头去,同时,人再度退回原处。
“…………你竟然已经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就知道的?你知道了多少?”纲手相当意外漩涡鸣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人柱力身分。
“怎么你们都喜欢问我这种问题?好像漩涡鸣人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金发少年耸耸肩,“不是说了吗?都是一开始啊!从我做为漩涡鸣人的一开始就知道了。”
“不可能!木叶村内有下过禁令的!”
“其实,基本上所有村民都是相当遵守的,他们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九尾、尾兽等字样,因为,他们几乎都统称我-怪物,而且,就算不提叛变的水木中忍在半年前自己主动告诉我的那一次,木叶的禁令,可以禁止村民、可以禁止忍者,可以禁止那些知情的人,但是,难道我同样知情的九尾妖狐也会遵守木叶的禁令?”
“你…………你你你竟然已经能够直接接触尾兽?你多小就已经开始接触尾兽?不,不对,你怎么敢擅自接触尾兽!”纲手此时的震撼到不全然是因为愤怒,而是基于纯粹的惊讶,尾兽的可怕,绝对不单单指他们所拥有异种查克拉或是特殊能力,最为危险的,就是尾兽的精神感染性,就现今忍界的说法,是尾兽对于人柱力的精神污染。
最鲜明的例子,就是现任一尾守鹤的人柱力-砂瀑我爱罗的睡眠障碍和杀戮冲动。
“不然呢?”金发少年回问道。
“知道却伤害我的人喜欢变本加厉、不知道依然伤害我的人习惯雪上加霜、知道却漠视我的人只会冷眼旁观、不知道却漠视我的人选择隔岸观火…………幼时的漩涡鸣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叫做漩涡鸣人,因为,他们不想和漩涡鸣人接触、不想和漩涡鸣人说话、甚至,看都不想看到一眼,只有偶尔,漩涡鸣人才能从远方冷眼望着自己的人们口中,听到他们是如此称呼自己-怪物!”
“做为怪物,和尾兽有所交流,哪里有问题?是很正常很应该的事情阿!你不这么认为吗?多年来从远方观察着漩涡鸣人,一直试图让怪物过着普通小孩生活的三代火影大人。”
“老师!”突然觉得自己刻意出现吸引目标注意的举动有点蠢的纲手。
“三代火影大人!”以为是因为自己无视计划冒然现身,而导致三代火影跟着现身的旗木卡卡西心里有些发悚。
彷佛没有看到纲手和旗木卡卡西的存在一般,神情悲痛状的猿飞日斩自己推动轮椅笔直地朝着金发少年靠近,直到他看到随着自己的逼近,对方开始一步步退到了悬崖边界上不惜一脚凌空,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巧合或是其它原因,纲手、旗木卡卡西、猿飞日斩三人此时却是正好呈着完美的扇形对准着金发少年。
“…………我很抱歉,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竟然这么怨恨着木叶………和木叶的人,真的很对不起,鸣人。”
“阿,三代火影大人,您不需要道歉,真的不需要,我刚才只是很直白地说出观察结论而已,如果因此让您内疚就不好了,虽然是您确实是最主要的推力,但是内疚这种事情,既然不会后悔,就显得多余,毕竟,就算您现在有办法重回当时依旧会做出一模一样的决定,所以,我是真的觉得您没有必要内疚。”
“…………”
“再说,没有您的话,说不定我还不会那么早就能知道我是漩涡鸣人,至于怨恨一说,那就好笑了,对于木叶、对于木叶的人,我可是连讨厌的情绪都没有,更遑论是怨恨这种更为强烈的负面情绪。”
金发少年发言时的目光意外地清澈,神情也相当平静,语调也没有产生波动,显然,他说的确实是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识人经验丰厚的木叶众忍都无法从金发少年的言行中找到任何说谎的破绽,但是,就是察觉到这点的木叶众忍,心底反而升起一股寒意。
如果金发少年的情感真是淡漠到这种异常的程度,那以往在木叶村里对金发少年的印象又是怎么回事?他从如此年幼之际就伪装出来的表现,到底是想隐藏什么样的心思呢?
“呵呵,你们的想法都露出在脸上了,我只是让漩涡鸣人表现出木叶希望漩涡鸣人表现出来的行径而已,一个莽撞却热血、冲动却开朗、易受影响却心生良善、怕孤独所以爱恶作剧的小孩,一个木叶觉得没有威胁性的小孩,一个让根忍觉得还在掌控中的小孩,一个长老会觉得活着会更有价值的小孩。”
木叶众人的寒意已经盘环到骨髓深处。
至少,原本纲手预估能带回目标和只能带回尾兽的比率是八比二,现在,则是顶多剩下五五开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鸣人。”
在场出现了第五人的声音,不过,以往带着流里流气腔调的豪爽口吻,如今,却只剩下充满沉重意味的疲惫和沙哑。
“如果我不这么想,那漩涡鸣人还能是漩涡鸣人吗?”金发少年意有双关地说道,嘴角勾起自嘲般的弧度。
然后,突然从天而降的一只橘皮黑纹蛤蟆口吐而出一名略显狼狈的白发中年男子。
“自来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看到这只蛤蟆的出现,纲手原本严肃的神情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慌乱。
由于实在拿不准自来也对待现任九尾人柱力的态度,所以,这次凡是亲火影派系的成员都或多或少知悉部分的计划,却是唯独给予自来也的讯息被纲手暗令过滤掉了,就是担心对方不认同这项计划反会抵拒,所以是打算在事情底定,已无反转之余地后再告知对方的。
就是想要避免掉和自来也产生正面冲突的任何可能,所以不论是纲手,还是三代火影都赞成先不要告知。
毕竟,面对人柱力这种风险偏差值极大的围剿中,一个足够强大却无法完全掌控住的战力,有还不如没有!这不单是纲手的决议,也得到了长老会的支持。
当年追击叛逃的大蛇丸,最后接触到对方的自来也,就是因为心软下手不够重而让大蛇丸得隙脱逃成功,而后成为木叶的心腹大患之一。
那么,现在看自来也的情况,只怕是在她们出发后才从木叶村急赶过来的,至于会选择在这么微妙的时间点告诉自来也这个消息,自然是会觉得能够从中得到好处的人…………
(该死的团藏!…………还有他到底告诉了自来也多少?)纲手咬牙切齿地心道。
“自来也,我…………”但是,不管怎样,纲手想解释,甚至意图伸手抓住自来也的肩膀,却被自来也毫无留情地一个反手给甩开。
“拜托妳,纲手,现在什么都不要跟我说。”自来也近乎通红的双眼和满脸的压抑让纲手选择了沉默,然后目睹着脸色铁青的自来也默默地从自己身旁走过,一直到了纲手和金发少年之间的位置。
自来也看着正直视自己的那名少年,灿烂炫目的金发、清澈澄透的蓝眼,披着一身纯白的长挂大衣,如果不是他脸上那六道印痕……………
自来也,想到了这个计划、想到了这个计划的成员、想到了自己的徒弟夫妻二人、想到现在的场面,真的很难继续抑止住自己心中的酸涩。
“鸣人,告诉我,你真的是那么地讨厌木叶?你是不是不打算再回木叶去了?你也想要叛逃吗?”或许是连夜不眠不休赶过来的疲惫所影响,也或许是眼前的事件勾起了某人不愿回忆的过去,自来也的口气越来越有种咄咄逼人的倾向。
金发少年看到了在听见自来也对自己的质问后,在场的另外三名木叶忍者的神情竟是不约而同地紧绷了起来,忍不住轻轻笑了几声。
(叛逃?原来木叶是这样界定的吗?是因为太在意尾兽,还是太忽略漩涡鸣人能耐所导致的思考方向偏差?都没有发现呢!)
“漩涡鸣人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木叶的,作为漩涡鸣人的部份,也从来没有做出对木叶不利的行为出来过,就算是现在。”
没有错,即便木叶高层已经知道了漩涡鸣人还有三个其它的身分存在着,只是,不论是那个叛忍组织的成员,还是欧塔哈商会的长老,都没有关于对方做过对木叶或是木叶忍者有害的举动,至少在木叶所获取的情报之中,是这样的。
更别说,关于前者的情报,对于木叶高层来说,觉得其可信度有待深究的也还大有人在。
至于「漩涡鸣人」这个身份,不提那些无关痛痒的恶作剧行径,即使是现在他出现在这里,主要也是因为要执行木叶指派给他任务的缘故。
如果真的要指罪于漩涡鸣人,唯一的一件,还是半天前对两名同村忍者白和君麻吕的莫名袭击,那场旅馆袭击的发生可是远晚于木叶高层制定这个计划之后。
“不过,情况都演变成现在这样,我说那些话确实显得有些多余。”金发少年摊了摊手,人在悬崖边来回走了几步。
“但是,你们想要达到计划中的目标也不是不可能,我可以乖乖跟着你们回木叶、也愿意被封住四肢和查克拉以示不反抗、之后不管是要使用密术控制住漩涡鸣人的行动,还是继续需要漩涡鸣人做木叶忍者出力,甚至是得将漩涡鸣人终身禁锢在木叶的某间牢狱也无不可,时限一直到你们选好下一个接替的人柱力为止。”因为,没有两个相同尾兽的人柱力能够同时存在的。
“不过,要我那么做,可以!”
“只是,你们要给我一个理由!”
“我无法辩驳,无法拒绝,无法质疑的…………”
“一个漩涡鸣人为什么不能背叛木叶的理由!”
※※※
别再嫌这次更新迟==这章我足足至少修改超过十二遍,光是前头决定的出场人物和人物出场的顺序,就占了至少七遍,自来也的出现更是第十遍才出来的。
PS:各位,有沒有看到即將完結的曙光?
※※※
第五卷第九十二章终要恣意一回结局
※※※
“行!给我一个漩涡鸣人为什么不能背叛木叶的理由!”
※※※
木叶村的抚养之恩?-木叶支付了我这些年的所有生活huā费和住所!
木叶学校的培育之情?-指导我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忍者!
…………和木叶其它人、下忍间的情谊!
…………漩涡鸣人的根和家一直都是在木叶!
“就只有这样吗?”金发少年微微垂下了头,只见他的右摀住着嘴,从指间的缝隙依稀可见上扬的弧度
“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你们说出来的其实是想用来取悦我吗?”
“你们能出来说服我的理由,就只是这种程度吗?”
传出的声音轻缓细柔却又带着意料中的失落,令人无法分辨那究竟是对其他人的疑问,或者仅仅是自我呢喃的低语
金发少年朝四人各自扫了一眼,然后指向三代火影
“当你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漩涡鸣人以前只能在空无一人的房里看着空旷的天huā板”
“…………或许你们会想说,这是因为,漩涡鸣人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存在的缘故?所以,让一个三岁小孩一人独居至今也是bī不得已的,是吧?”
指尖移转至五代火影
“当你在各处旅馆酒馆享受温泉和huā大钱娱乐的时候,你知道漩涡鸣人以前可是连去餐馆的钱都没有,除了勉强三餐以泡面加牛nǎi度日而已,或者你们觉得一个会思考生活费用不足的小孩能够自行来到三代火影面前抱怨?”
“…………或许你们会想说,至少木叶已经仁至义尽地让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足够生存至今的所有开销,没有将其送去进行一些暗地的非人训练,是吧?”
这次指尖的前方是旗木卡卡西
“当你在阅喜爱物的时候,漩涡鸣人以前曾经连接近店的机会都不一定能有,不,甚至是走在路上就会被其它小孩丢石头”
“…………或许你们会想说,木叶高层基于担心漩涡鸣人的身心发展,甚至前三年让漩涡鸣人进入忍术学校就?也对,不管怎么说,在教室之中,那些老师好歹不会让其它学生直接对着我丢石头,只要漩涡鸣人一放学就赶快跑到没人的地方,就不用担心受伤了,是吧?”
紧接着是自来也
“当你在偷窥nvxìng浴池的时候,漩涡鸣人以前曾经因为偷看其它孩玩耍而被追”
“…………或许你们会想说,这只是小孩间的嬉戏,其它大人不会出,没错,只是游戏,但是,却是漩涡鸣人永远为猎物的狩猎游戏,大人不会出,但是会出口,告诉他们的孩从哪里下更好,或是心肠好点的,会直接离去,更多的却是冷冷地堵在那里,堵在漩涡鸣人能逃开的出口上,直到他们的孩尽兴了,漩涡鸣人才能离去,如果那时候漩涡鸣人还能马上走动的话?”
最后,金发少年左抚上自己心口,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动作有点慢的异常?或者是僵硬?
“当你们在家中享用餐点或是特产美食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孩要如何烹煮食物?那些商店有多少家愿意卖食材给他?有多少商店愿意承受其它人的眼光给他送来外卖?”
“当其它人生病被家人亲属送去医院治疗的时候,漩涡鸣人以前除了依靠自己身体的恢复力,连能买yà的地方都进不去,当然,我也不觉得就算进去了会有人卖yà给漩涡鸣人就是了,毕竟,木叶村民的善心可以扩充到动物身上,却不会施舍给一个怪物,在滂沱的下雨天里,他们愿意让脏兮兮的流làng狗进到屋内休息,但是,会因为漩涡鸣人站在遮雨棚下而将棚收起来”
这样,你们凭什么要这样的漩涡鸣人喜笑颜开地回去木叶?
尽管没有出口,但是,金发少年的目光透lù出这样的意涵
看着yù言又止的木叶众忍,若残将视线朝往三代火影身上
“作为这几年暗部直属的上司兼能够施展【望远镜之术】的三代火影大人您…………我刚才所说的,可有任何虚妄或是夸大?或者,我说的应该是相当收敛?”
随着若残吐出的一句句话语,猿飞日斩的神情也益发地惨白
“当然,我并没有否认你所做的决定,虽然我不太明白当初……………到底是让漩涡鸣人作为根忍之一-没有意识的木叶工具会比较幸福,还是漩涡鸣人拥有了三代火影所坚持的-一个完整普通的童年会比较幸福”
“我也知道三代火影当初是基于善意,才会决定漩涡鸣人以做为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在木叶里生活下去”
“然后呢?”金发少年突然语气一转,他抬起头,直视起木叶众忍,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十足的困huò和不解
“因为三代火影大人当初是基于善意,所以现在木叶的人感到抱歉,漩涡鸣人就应该宽宏大量地原谅过往发生的种种,还要毫无芥蒂地认同木叶、回归木叶、听从木叶高层的吩咐、替木叶消灭木叶所有的敌人?你们都是这样认为?”
“那如果我不愿意接受你们的道歉,你们是不是就要用自sī来指责漩涡鸣人?说漩涡鸣人就是万恶不赦的jiān邪之徒,心xiōng狭隘的卑鄙小人?”
“这真的是道歉?还是威胁?”
“漩涡鸣人,欠了木叶什么吗?”
面对金发少年连环的质问,木叶众忍不发一言
“不回答是想不出来?还是说不出口?啊!难道其实是因为漩涡鸣人的父母欠了木叶大恩,现在才会需要漩涡鸣人来还?”
“那………漩涡鸣人已经去世的父母应该欠了木叶很多很多很多吧?多到就算他们两个已经因为木叶而牺牲后,还没有还清,是吗?是这样吗?”
若残一句一句地述说着,而对面的木叶四人,除了三代火影脸sè发白之外,其它人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至少从外观上看起来,几人的神情依旧维持着相当的镇定
然而,真正令木叶所有人神情大变的,却是在听到金发少年接下来的这句话之后
“做为漩涡鸣人的父母,第四代火影的bō风皆人和前任九尾人柱力的漩涡辛玖奈,真的欠了木叶如此之多吗?你们能告诉我吗?”
“鸣人!你怎么知道你的身世?”惊讶之下的自来也脱口而出,然后马上受到五代火影的白眼
笨蛋,从他的口气原本也应该只是在怀疑,你这样一声嚷,不就刚好证明了吗?
“自来也先生,当然是因为当年的尾兽之luàn,有一位当事者告诉了我所有的经过,从漩涡辛玖奈怀孕而导致封印松通,只要是从那之后,漩涡辛玖奈经历过的人事物,他都知道,所以,我也知道,毕竟,整个木叶里,没有其它存在能比他跟漩涡鸣人更接近,不是吗?”
“四代火影硕果仅存的弟-旗木上忍!”
“四代火影的老师-自来也先生!”
“千一族的公主,同时也是木叶初代人柱力的孙nv-五代火影、纲nv士”
“我应该没有说错什么吧?”金发少年对着木叶众忍lù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你们几位应该是木叶里,和四代火影与其妻关系最为密切的几人吧?”
“毕竟,你们有选择了对自己来说更加重要的事情在做,例如,让自己沉浸在对宇智bō带土的罪恶感中和对慰灵碑聊天、例如,努力追查曾经的同伴大蛇丸的下落和著作写、例如,受情伤所困而徘徊于各地自我放逐和赌博泡温泉………………既然你们都能毫不在意自己老师、徒弟、晚辈的后裔生活在木叶的处境和遭遇,那我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木叶和三代火影大人呢?你们说,是吗?”
旗木卡卡西、千纲、自来也一时间完全无言以对
“所以,您不需要再用那种『我很抱歉』的眼神看着我了,三代火影大人”
众人视线移向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满脸悲痛,黯淡的深sè眼眸里充满了怜悯和歉意
“鸣人…………我………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猿飞日斩依旧认为金发少年只是在倔强,他不觉得一个十二岁小孩在经历这些之后,还能够无动于衷
“不不,该说抱歉的是我,三代火影大人,如果您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作用,只是不断地对我说道歉,那我会很抱歉让重伤未愈的您千里迢迢地赶到此处的”金发少年lù出了相当微妙的困扰神情
“要是您刚刚真的听清楚我所说的话,就应该明白我对木叶没有怨、也没有恨”
“再说,这三位漩涡鸣人父母的旧识都能如此心安理得………或是很自我满足地自欺欺人,那我凭什么不高兴?他们所认识的人,跟他们有jiā情的人,可都不是我,那又凭什么要他们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孩-我付出注意?这是人之常情啊!”
这一瞬间,不论是三代火影、旗木卡卡西、自来也还是纲都明白到为什么金发少年对他们的称呼永远是那么地礼貌和挑不出á病-三代火影大人、旗木上忍、自来也先生、纲nv士,而不是火影爷爷、老师、或是其它一些亲密的昵称
因为,金发少年从一开始就没算改变过自己和木叶的人之间所设下的距离
“所以,我不需要道歉,这没有意义”金发少年的神情相当的平静,甚至,令木叶众忍以为那种平静几乎可以说是死寂
在猿飞日斩………在木叶众忍看来,金发少年的言行反而更像是让他们有种对方其实是故意用逆反的态度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而做为可以算是见证了漩涡鸣人这些年成长的三代火影,目光却是更加透着凄冷,他无法想象四代火影和漩涡辛玖奈的孩会长成如斯地步
“鸣人…………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可以原谅木叶?”
“呵呵,原谅?三代火影大人,您口口声声要漩涡鸣人原谅木叶?所以,以您的立场也觉得木叶对不起我?不然,您为什么会认为木叶需要漩涡鸣人的『原谅』?”
“那这十一年间,您又为什么没有请求漩涡鸣人原谅木叶?而是在现在这种场合才出来?是因为在这些木叶忍者面前?还是因为我现在的反应?”
“不要让我重复那么多遍,我已经说过了,我对木叶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存在,我也不会试图对木叶做些什么,所以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于『漩涡鸣人的原谅』如此纠缠不清?还是我不说出『我原谅木叶』,您就不能心安?能够觉得自己过去没有做错?”
“您所需要的『原谅』不应该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吧?您认为只要伟大的木叶一方愿意承认过错,那任何人都应该无条件认同木叶的敢作敢当,并且也要宽宏大量地原谅?还是说这就是木叶火之意志的高贵表现?”
听闻金发少年越来越尖锐的言词,在场四人中,对于现任九尾人柱力了解最少的纲率先出口喝阻
“漩涡鸣人!”
金发少年慢慢地将头转向了怒气勃发的五代火影,透彻清亮的蓝sè眼眸中却没有倒映着任何人的身影
这已经不是区区视若无睹的层次了!
纲有种如刺在喉的不舒服感浮现
但是面对金发少年的沉默,纲有些不悦地回瞪,这才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
金发少年的视线正朝着某个方向的天际望了过去,原本淡然的表情突然参入了许些复杂的意味
纲并不知道对方在看什么
是后来的某一天,纲已经不在是现役火影的时候,她漫步地走在木叶大街上,才福如心至地猜测出答案-那是木叶村所在的方向
不是,那已经是非常久远之后的事情了,由于第一印象的恶劣影响,现在的纲,只从金发少年的举止态度感到对方的无礼和冷漠
“你那是什么口气、什么态度!你怎么可以对三代火影这样说话?老师都已经这样哀求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bī他?要知道,如果不是老师的话,说不定你早就被团藏给带走了呢!你现在的行为,根本就和背叛木叶的行为没有两样!”
背叛?背叛这个词真的能成立和木叶和漩涡鸣人之间?金发少年lù出一抹意味复杂的讽笑然后撇过头去,并没有在意纲的责问
只不过,这太过明显的笑容,对于其它人来说,更容易将之解释为『轻蔑』,尤其是对于这类情绪格外敏感的纲而言
“这样的你根本就不配做皆人和辛玖奈的儿!”纲忍不住脱口而出
事实上,纲本来就是三忍之中,最情绪化的一位
瞬间,原本还存在微薄希望能和平收场的自来也和三代火影,看到似乎是受到纲话语而落默垂首的金发少年,心中的不安溢于言表,原本就无甚血sè的脸顿时染成了不祥的青白
要知道,即使是像千纲这样资历深的忍者,面对若残的言语都没有足够的城府按捺住这股不悦,那躲藏在树林内部的那来多木叶忍者,当然更不可能每一位都能忍受住一名意图背叛木叶者大言不惭地污蔑火影、污蔑木叶、污蔑火之意志!
对于绝大多数的木叶忍者来说,影,就是他们的大家长,忍村就是他们的归宿,火之意志就是他们最虔诚的信仰
如此事物,怎可容人恣意污蔑?
原本这一众木叶忍者的怒火就是在计划的指示下被迫强行自我压抑住,然而,五代火影的这一番话,却正好成为了引爆燃点的最佳催化剂
即使对于任务的素养,令那些情绪jī愤的木叶忍者没有现身出来,他们的音量也不算大,但是,对于空地上的五位来说,这毫无屏障的空地没有阻隔声音传递的作用……………
他们,都听的很清楚!
“没错,你根本就不像是拥有火之意志的四代火影的孩!”
“就是啊!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自己是四代火影之!”
“你根本不可能是四代火影的孩!”
“四代火影不可能有你这样污蔑木叶的孩!”
………………
至此为止,现场原本如同废井死水般毫无起伏的氛围,终究也还是沸腾了
藏于树林内部的木叶忍者还有些义愤填膺之际,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伴随着诡异的死寂在众忍间弥散开来
彷佛身体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一样!
若残非常缓慢地抬起头来,嘴角上的笑容犹未淡去,但是,出现在木叶众忍面前的样貌,却不是木叶的漩涡鸣人,而是欧塔哈商会的顾问-鸣én
金发少年缓缓地收敛起了嘴角的弧度,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带着压抑的笑声响起
“呵呵呵呵……………然后呢?你们怎么不说了呢?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若残ō着鸣én这张与bō风皆人更为神似的脸,脸上的神情带着说不出的玩味
“你们似乎搞错了什么,我,从来没有开口主动声明我是bō风皆人的儿”
木叶众忍突然发现目标的气质改变了!如果不是目标完全没有离开过他们视线,木叶众忍几乎要以为已经换了一个人!
“是你们认为我是,是你们在认定我是!”
“一开始,不就是因为鸣én跟四代火影相似的金发蓝眼、容貌还有xìng情,不就是漩涡鸣人跟漩涡辛玖奈相同的擅长忍术-分身术和个xìng,才会认定“都”是四代的儿,不是吗?”
若残特意在「都」这个上加注了重音,他轻巧地用左撩起了垂在额前的发丝,还状似兴趣般地吹了吹,半扬起头望向木叶众人,脸上有着众人所不能理解的笑意
对身体有深入研究的纲眼中,却莫名觉得对方那左的动作似乎有种不协调的矛盾感,就好像,是被丝线à控着?但是,现在紧张的对峙下,让这点遐思很快就从纲脑海中淡去
“对此,你们甚至有些人不是曾经怀疑漩涡鸣人不是bō风皆人的儿吗?那么,你们现在来指责我的立场在哪?”
“说起来,其实,你们也不愿意我是漩涡鸣人,不希望我是漩涡鸣人,不对,应该说,你们不愿意漩涡鸣人是四代火影的孩,也不希望漩涡鸣人是四代火影的孩,不是吗?”
“不只是因为我污蔑了你们木叶神圣的火影,而是由于我不像你们所期望的,是一个如同四代火影那样温柔、宽厚,坚定,不畏牺牲,也不像是漩涡辛玖奈那样乐观、开朗、和善、豪爽,只不过,现在在你们面前的这副金发蓝眼的容貌让你们无法抹灭这一点”若残笑得越来越灿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木叶众忍面前当场变换容貌的缘故,以往作为漩涡鸣人时的谨慎低调,彷佛都完全从若残身上给剥离开来
“那么除了怪物之外,你们还想称呼我为什么?恶魔?罪人?还是你们心里有更能表达你们厌憎的词汇?”
自来也和猿飞日斩看着彷佛有些癫狂状的金发少年,有些担心地试图着接近,却在注意到对方敏锐地退后之后,停止自己的举动
“不要靠近,还有,收回你们脸上的那副蠢模样,你们两个有觉得自己比他们好很多吗?他们好歹把漩涡鸣人视为「唯一的怪物」,可是,在你们这些熟识四代火影的人眼中所看到的难道就真的只是「漩涡鸣人」吗?还是,其实是一个「源自bō风皆人的附属品」?”
“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做为替代品,以前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说到这里,若残豪不在意地用力扯着自己的脸皮
木叶众忍看着金发少年开始硬拉到滑稽的扭曲面容,却没有任何一人笑得出来,全是因为对方眼底那令人胆颤心惊的平静和死寂
“其实,如果我没有了那些外在条件,是不是就不会让你们产生错觉?也能让你们不用那么纠结了呢?木叶需要的………不就只是作为最终兵器的九尾人柱力而已吗?”
木叶众忍目睹着金发少年在语毕之后,当面做出了解除变身术的标准结印过程
“砰!”
一阵淡淡的烟雾散去,原本的金发蓝眼少年已经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站在原本金发少年原来位置的,是一名微微垂着头,身着相同装扮的少年
身高约比宇智bō佐助还要再高一点,在同年龄层中,也不算是特别高,却也不再像是原本的漩涡鸣人那样处于同年龄少年末尾的身高
少年的长相依稀还留有漩涡鸣人的轮廓,脸型却是更加削瘦一些
没有漩涡鸣人那带有婴儿féi的圆脸,略为清秀的五官上还依稀可见其生母-漩涡辛玖奈的特征,气宇间,则是透着bō风皆人的轮廓,却没有鸣én那样的明显
他的肤sè也比漩涡鸣人要浅,算不上是长年病患的那种苍白,反倒更像是鲜少接触阳光的那种白皙
除此之外,眼前的少年,撇除气质不谈,单单仅就脸上相貌而言,与四代火影的相像程度介于原本的漩涡鸣人和鸣én之间
他没有像是漩涡鸣人般,长得和漩涡辛玖奈宛若同一个模出现
也没有像是鸣én那样,简直就跟少年时的四代没有差异
反而,更像是同时结合了bō风皆人和漩涡辛玖奈特点的容貌
只是,不论是发sè,还是左眼,都看不出那两人的痕迹存在
如果那一头跟四代火影相仿的及肩短发,不是宛若月光结晶般的浅银sè,以及那左眼所出现的,不论是bō风皆人或漩涡辛玖奈都没有的血红
眼前的少年,与四代火影最为相似之处,竟然就只剩下那一枚如同天空般湛蓝的右眼!
而这也是,若残第一次将自己的相貌泄漏在木叶的众人面前
“你…………你的头发……………那不是四代夫妻拥有的发sè……………”
“你注意看那个红sè眼睛!那个眼神!就跟那个当年的怪物一模一样!”
“说不定连他现在这张脸都是假的!果然是个怪物!”
树林深处传出了压抑音量过的轻声惊呼,但是,对于站在空地上的五人来说,这种程度的音量,和在他们耳边大喊完全无异
“呵呵,或许吧?如果你们真的这么认为的话”
若残缓缓地放下右,两颊明白地lù出在木叶众忍面前
六道斜斜的印痕象征像是与生俱来的胎记一样,刻划在少年脸上
再加上,若残此时刻意流lù出来的红sè查克拉,不容木叶众忍否定他就是九尾人柱力的事实
“““!”””
“…………那个头发的sè泽…………不是天生而成的吧?”终于,原本直沉默的纲开口了
身为医疗忍者的权威代表,且有多年医疗经验,经过上千名患者的纲很清楚,银发,虽然不是很常见的发sè,却也绝对没有四代火影那样纯粹的金发那么稀罕,至少,木叶的旗木一族,就几乎都有着一头银发
而行走各地多年,纲也不是没有看过,或接触过其它的银发人士,但是,纲很肯定这种呈现半透明状,还有着接近无机质光泽,介于淡银和浅白之间的月sè,绝不可能是天生而成的,反倒像是原先缺乏生命力,却被强灌了过多的生命力之后,所造成的,一种矛盾的颜sè
“呵呵,你说呢?五?代?火?影?大?人?是或不是又能代表什么?”若残看向纲,笑着耸耸肩,但是,他的笑容太轻太淡又太浅了,在纲察觉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下意识地退到了自来也身旁
“如果我没有四代火影的金发蓝眼,如果我没有继承bō风皆人的风属xìng查克拉,如果我不会bō风皆人的自创忍术-螺旋丸,如果我不像漩涡辛玖奈的个xìng,如果我不像漩涡辛玖奈一样偏好使用影分身之术…………那么的话,你们是否还会认为我就是漩涡鸣人吗?”若残顿了一顿,“还是说,你们需要的,只是九尾人柱力?”
“你们应该也觉得这样很复杂,也很麻烦吧?”
“现在,我就来让你们不用再为此烦恼了,怎么样?”若残神出右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lù出了一种恶作剧即将完成的淡淡欣喜之意
“这可是我给好好地养育了漩涡鸣人的木叶,准备的倒数第二份礼物呢!三代火影大人、旗木上忍、自来也先生、五代火影大人,你们可一定要好好收下呢!”
有着淡银sè,宛若月光结晶般及肩短发迎着晚霞,若残的整个人简直就像是要消散在斑驳的夕阳昏曛之中
若残朝着木叶众忍所在的方向,高高举起了右不断挥舞,在确认了右吸引到所有人的注视后,若残对着木叶众人将右掌做成爪状
看到浓厚到几近实质的查克拉聚集在月发少年上,慢慢地凝炼成兽爪的型态,顿时,绝大多数的木叶众忍都做出了警戒的姿态
那一瞬间,木叶众忍还以为目标终于要进行攻击
到了这个时候,看着木叶众忍的小心翼翼,若残是很想抚额大笑的
这一切会演变到现在的情况,或许,不全是因为若残的缘故,但是,不可否认的,若残没有制止事态演变到现在的情况
他没有制止,也没有拒绝
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戒备,木叶众忍看着与四代火影有着相似容貌的月发少年调转掌面朝向了自己,放在脸侧
彷佛在抚着这张脸的轮廓,慢慢地移动着
然后,最后停留在右脸上方
他慢慢地、慢慢地将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指头,顺着他自己右眼球的轮廓,一点一点地伸了进去………………
“““吃!”””
当场,好几个倒hōu气的声音从木叶众忍中传出
整个过程中,木叶众忍看着月发少年就像是在用针缝补一件衣服般,他的动作是那么地轻柔,非常地慢调斯理,然后坚定、不容拒绝地将自己的五根右指深深地没入右眼眼框之中
木叶众忍几乎是在同时再度倒hōu了一口气
敢杀人,和敢残杀人,其实是完全不同的分界!
所有人的瞳孔都在瞬间缩小如针尖,以往久经锻炼的身体也无法抑止这发自内心的颤抖
也许是因为映入他们眼底的景象实在太过超乎预计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从若残眼框里喷溅出的血雾,飞扬的,腥甜的
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经预见那染红的指尖
………………为什么这么慢……………请快一点!这个想法,不约而同地同时在众人心底浮现
在这时候,若残深入半截指头的右已经缓缓地拽了出来
他的每一步骤,依然是那么缓慢、鲜明,彷佛就是担心会有人没看到清楚过程一样
木叶众忍眉梢不停地跳动着,好几名忍者,甚至因为难以忍受住的干呕感而无法继续隐藏
他们双用力摀住嘴巴,胃部不住地翻腾着
多少忍者正庆幸基于这个任务而没有进食正常的餐点
某这一瞬间内,在场任何人的呼吸声都是如此地鲜明
忍耐痛苦,木叶的众忍大多也能做到
多年的任务及战斗,身体受伤和忍耐疼痛身为忍者的木叶众忍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这跟眼前这个九尾人柱力所做的却绝不相同!
他的动作又慢又细,无论是被活生生挖出右眼的脸上神情,还是他拽出右眼珠的右,都稳定得无懈可击
是的,完全地无懈可击
仿佛刚才发生的,都不过是一场掩人耳目的完美幻术
可是,木叶众忍心底都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们,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那些像是用钝器搅拌碎ròu的声音,在传入在场众人耳中,所给予的感觉,是远非á骨悚然四个可以形容的彻骨颤栗
尽管,若残的动作,其实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但是,当前的这一幕完整地落入木叶众人的眼中时,他们却像是听到了这一生最令人心颤的声响
若残的最后一下用力拉扯,猛然扩大了伤口,硬扯出几条红白相间地ròu丝,看到这一幕,就算是身经战,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木叶众上忍们,又有谁的胃里不是轻轻翻腾了一下?
脸上的刺痛,绝对不可能真的被完全忽略,可是在若残的脸上,却扬起一丝轻松到极点,更怪异到极点地微笑,仿佛他刚刚亲挖出的并不是自己的眼珠
也许就是因为这抹微笑太温柔,太甜蜜,甜蜜得甚至多了几分梦幻的sè彩,才格外让周围的人感到触目惊心
原本有着右眼位置的地方,却只剩下红白jiā织的空dòng,夹带着细碎ròu丝的红sè黏稠液体,不断地溢出,染huā了月发少年的大半张脸,看上去有些滑稽,在场却没有人笑出来,除了一个人………………
即使有半张脸被鲜血给覆盖,却依然遮掩不住若残的上的笑容,就连同样躲在树林之中的白和君麻吕都从未在若残脸上看到他笑得如此欢快过
月发少年阖上了不住渗出鲜血的右眼睑,却抑止不了如同泉涌般、宛若血泪般的红sè液体沾染上他大半边的脸庞
在场没有人看不出月发少年的喜悦
他在高兴!
若残尝试举起袖擦了擦脸颊,发现徒劳无功后,便随将有些碍的天蓝sè眼珠扔向一旁,转而空出来用力按着肚,似乎是在强忍着笑意
“呵呵呵呵,吶,吶,三代火影大人、五代火影大人、木叶长老团的大人、暗部、根部、旗木上忍、还有其它的各位,你们知道吗?从我作为漩涡鸣人以来,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若残笑得非常欢快,甚至忍不住用右抚住肚弯下腰来
若残一个一个点名到的木叶众忍却是个个宛若雕像一样矗立着
很快地,月发少年才再次站立起身,面向了木叶的众忍
在这个时候,若残脸上的神情与其说是挑衅,更不如说是用一种平静的俯视,要向木叶众人昭示着一项无法抹灭的事实
“这样的我,现在的我,还像是四代火影的后裔吗?是不是已经…………不像了呢?”一股说不出感觉的恣意张扬,洋溢在月发少年身上
像是在宣告着-他就一个人站在那里,不论其它人对他的称呼是什么,他都只有一个相同的灵魂
这也是从开始到现在,木叶众忍第一次感受到这名少年环绕着了旺盛且强烈的生命气息
如此旺盛到满溢的生命气息,已经不是一个人所能拥有的层次,简直就跟活生生的尾兽无异
他们以为架好了开幕,但是,却没有想到结局会是如此失去掌控
他们终于体认到,这名少年真的不是漩涡鸣人,真的不能是漩涡鸣人
不然,这是要让木叶众忍情何以堪?
若残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笑着,那满满的情绪全都化作满满的笑容,他的声音却依旧轻柔地好似三月的hūn风
怀着各自复杂心思的木叶众忍,竟是无一人察觉月发少年不知何时站到了悬崖边上,双脚早已踏空
若残就这样面对着木叶众忍笑了笑,立刻以着仰面背倾的姿态倒向峡谷深处,那据传无人生还过的毒气深渊
※※※
在众人错愕间,依稀只见他的左犹在半空中虚晃,连最为接近若残的三代火影等四人都未反应过来之前,已有两个人影冲了过去
白,还有君麻吕!
仗着身体素质更好一些,君麻吕领先白先一步地抓住了若残的缠满黑底银纹绷带的左,可惜身体却依旧受到奔跑的惯xìng给拉空在悬崖上方,此时,一道巨大的冰触猝地窜出,抓住了差点也将一同跌落悬崖的君麻吕
木叶众忍看到白伸出双掌按在一片结冰的地面上,冰层朝着悬崖方向渐渐隆起,最后是固定住君麻吕的半截身躯
没有结印、也没有yín咏、无声无息的冰遁忍术!木叶众忍震惊地看向在危急之下,迫不得已使出最熟练、也是最得心应的血继限界的白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发现白竟然会使用冰遁?他隐藏的这么深吗?那种如臂使指般的流畅,难道是血继?水之国的水无月一族?自认是木叶之中了解白最为透彻的纲,一时间,竟然有种看不清自己徒弟的感觉
白和君麻吕是和其它木叶忍者一起躲藏在树林深处,但是,在那么长的距离限制下,竟然还比最接近漩涡鸣人的我们更先救住目标?那是不是表示,他们两个早已做好随时冲出来准备?…………他们两个是这么紧张漩涡鸣人吗?
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猜测,站在原地的纲脸sè不停地变幻
而在此时冲到了崖边的旗木卡卡西等人,也没有多余心思去注意纲的变化了
他们看到被君麻吕抓住的月发少年,对方一直以来平静的目光被染上了杂质
惊讶、错愕、以及…………懊恼?
木叶众忍很怀疑自己从若残眼中看出的情绪,这不是一个不小心失足的人被救助时会出现的情绪
但是,跟意图跳崖而被救起的人相比,似乎也不太符合
“拜托你,若残,不要松,我和白会拉你上来的,我们会阻止木叶带走你的,求你,不要松”
这是若残第一次听到君麻吕发出这种像是恳求般,带着哭腔的声音,如果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的话,说不定若残真要大笑了
不过,即使是现在,若残脸上的笑容依然尚未褪去
即使,在失去蓝sè的右眼后,被血污所染的清秀脸庞,在他人眼中也只剩下狰狞的评价
倒是在听到君麻吕对漩涡鸣人的称呼,木叶众忍的疑心一闪即逝,却在心底留下了一个印记
“若残?那是你为自己所取的名吗?你早已算舍弃辛玖奈留给你的姓氏吗?”那是自来也的声音
“不,若残,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就跟木叶的人以前对着我喊着怪物,是一样的意思,至于漩涡鸣人?你们刚才不是说的很对吗?我根本就没有成为漩涡鸣人的资格”若残的语气相当的平静
“鸣………若残,你和木叶,我们是可以好好谈的,不要做出冲动的行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孩,就算不是为了木叶,也想想你的朋友啊!你们之间不是相处得很好吗?应该还有很多可以留恋的东西吧?”自来也认为自己还是无法亲眼目睹皆人的儿在自己面前消逝,这跟大蛇丸那时的情况不一样,自来也已经做好了召唤出蛤蟆老大出来,强行带走若残的心理准备
朋友?不,我已经没有朋友了,因为我做了一件作为朋友绝对不应该做的事,我抛弃了作为他们朋友的资格自来也确实说中了若残最后的一点依恋,只是,已经太迟了
如果是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初时,或许还有改变的机会
但是,现在,晚了
因为,他只知道,即使他所选择的道路是错误,他也只会往这条路走下去
因为,这是他所知道的,唯一能达到他目的的路
若残的犹豫一闪即逝,很快就恢复原本的平静,只是搭着那染血的空dòng眼框,却是格外地令人心惊
“君麻吕,你可破坏了我给木叶的人准备的最后一份大礼呢!”若残相当地遗憾
若残注意到除了那四人之外,已经有更多的木叶忍者开始靠近,甚至,自来也和纲身上都开始传出召唤类型忍术的查克拉bō动
再迟的话,真的就来不及了呢!
“真的是很可惜,我本来是预计应该要由自来也先生或是旗木上忍抓住我的”
“我可没有重来的机会,只能说是你倒霉遇上了我,君麻吕”若残对着君麻吕笑了笑,就像是当年若残将君麻吕从地牢中带出来时的笑容一样
“君麻吕,你不会放开我的,对吧?”
“当然不会,我…………!”
月发少年举起右为掌刀,毫不犹豫地对准左臂齐肘挥了下去
“不!”
若残看着那截断臂在脱离自己之后,外围的绷带间隙立刻流lù出来一丝丝的黑红炎状查克拉,正是他所熟知的纯正九尾气息!
目光中流lù出大功告成的喜悦
在这一完成心愿的霎那,若残彷佛感觉到时间在他的身上停滞了下来,思绪往快扩散,就好像…………跟以前一样
……………当初发现的理论果然没有错,原本的封印主体是在腹部,所以才会受到腹内**受胎生产的影响,既然尾兽会因为宿主分娩而易于脱困,那我只要制造出相似的前就行了!
将封印转移到左臂,使用咒纹带复制相同的环境因素,最关键的,就是让三代火影召唤出的死神成功剥离掉左臂的灵魂,以让封印主体有足够的空间能够完美入驻进去,最后,就是和分娩一样,找出合适的地点,让左臂脱离主体!
对于人类来说的剧毒,对于尾兽确实没有作用的,也只有在这里,就算木叶的人再如何地想要追捕回玖玥,也是无可奈何!
这么说来,还是有很多人需要感谢的…………没有长én告诉我的幻龙九封尽的原理,转移的过程也不会这么顺利…………没有蝎教我的傀儡à控,木叶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会发现我左的异状?
…………转印之术,在感受到受印者的生命消逝之后,笼中鸟就没有作用了…………日差,我可还了你那个蛋糕的情了呢!如果等下能看到你,一定要跟你说,那个蛋糕其实好难吃,太甜了,绝对不是日向宁次会喜欢的口味,呵呵!
还有…………不…………已经没有了…………
最后的一点余力,若残望着君麻吕…………上的断臂
“恭喜自由!”若残不知道现在的玖玥能不能听到他的这声恭喜,却也没有机会,也没有算要确认了
“哈哈哈哈哈,再见了!”短时间内受到两次重创的若残在大量失血后,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
然后,再也不见!
认识你们之后,我变得好无趣了呢!
…………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于是,已然失去右眼左臂的若残就这样带着安详的笑意,就这么在众人面前坠落崖谷
木叶众忍,看着原本被冰柱包覆着的君麻吕随地将上的半截臂甩回崖上后,他的全身突然冒出无数的白sè骨刺将冰柱给破坏掉,人也随之坠落下去
“老师,对不起”
这是纲听到自己徒弟对自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即,就眼睁睁地看着白跳下了悬崖,就像是在追随某人的行迹一样
空地上的四位,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已然被冻住的双脚,纵然心中有万分思绪,却是一句也再难说出口了
错,或没错,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这不是他们所预料到的最糟结果,但是,却比他们原本预料的还要更糟
那浓稠的黄绿sè毒雾,令木叶众忍再难看清那与四代火影异常相仿的灿烂笑容
但是,那彷佛未止的清朗笑声却仍在崖谷间不断回dàng着,犹如附骨之蛆般,一生都将紧紧根缠在木叶众忍的脑海深处之中恣意地回响着
※※※
正结局~YA
别说我太黑==这个结局,其实在当初一开始写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可能很多人不会满意,但是,却是很适合若残的收场
有些伏笔在这92章解了开来,也有些大概以后有机会,也可能没机会
至于后面还有没有,老实说,有,会不会写,就不太可能,那只些设定了
另外,如果确认看的人够多,我也可以看看要不要写点后记出来就是若残等人跌落峡谷之后的其它人的种种
但是,既然已结局,其它就都说不定了!沒反應我就確定不寫,有反應我在考慮要不要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