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守
白鸟薇奋力维持着平衡,背后一对羽翼又伸展开来,但却只能无奈地拓动着,无法突破牢笼的禁锢振翅高飞。
形势已经是危在旦夕,如果连最后这根钢索也断裂,笼子将会从几百公尺的高空直线坠地,两个人都将摔成肉泥!
“该死!”
白鸟薇暗叫不妙。她看出姐姐虽然不至于被打败,但一时半刻也绝对解决不了对手。只要任元和朱金刚缓过一口气来,不顾性命地朝仅剩的钢索乱枪扫射,一切就都完了!
“白鸟!你在想什么呢?白鸟!”
洪岩的喊声从一旁传来,白鸟薇转头望了他一眼,只见他已经滑到笼子的另一头,两手紧紧抓住边角的缝隙,双腿悬在半空中胡乱踢着,显得笨拙而无助。
几分钟前这男人说过的话,蓦地冒了出来。
我用力去撞笼子的其中一边,先把高压电引出来,你就可以利用那一、两秒的间隙撞击另一边,就不会被电击了!
白鸟薇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在想,你真的愿意牺牲自己来帮我吗?”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她是大名鼎鼎的霸王花,以保护市民为己任,怎么能反过来要求别人为自己牺牲呢。
洪岩毫不犹豫地大声说:“我当然愿意!我数一二三,你做好准备吧!”
白鸟薇急忙说:“不、不要!我是随口说说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动!”
洪岩却执拗地摇了摇头:“我是认真的!白鸟,一个人冒险,总好过两个人都坐以待毙。”
“你这个人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那不是冒险,是送命!”
“只要能帮到你,送命我也心甘情愿丨,”
白鸟薇心中一颤,这男人的双眸,流露出一种既温柔又坚定的神色,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如果我为你死了,你会不会永远记得我?”
“你他妈的说什么傻话!”
白鸟薇恼怒地爆了一句粗口,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移开了。对方的眼神好象突然充满了强大的魔力,让她羞于正视。
“我不说了!机会只有一次,你一定要抓住喔!”
洪岩平静地说完这句话,眼一闭,猛然放开双手,向笼子的底部跳下去。
他最后听见的,是白鸟薇惶然失措的惊呼声……
就在同一时刻,黑暗的囚室里,红棉正从昏睡中醒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十分虚弱,身体有点儿发冷,但四肢好象又很烫。
莫非是……发烧了?
身为霸王花战士,超强的体质几乎是百病不侵,绝对不会因为着凉、感冒等原因发烧。就算是受了伤,一般情况下,伤口也能迅速愈合,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因感染而发烧。
但是,这种愈合能力也不是无限的。如果是骨折、肢体断裂、内脏器官破碎或是其他更严重的伤害,都会超出体内调节机制的能力范围,伤势一旦迟迟不能自动愈合,会像正常人那样化脓、感染和发烧。
红棉此刻的状况,显然是因十指惨遭蹂躏引起的。由于双手反绑,她看不见伤口的情形,但却能感觉到一种可怕的肿胀和麻木,稍微动一下又会痛彻心扉,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恶化了。
这真是一种非人所能忍受的莫大折磨!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消沉,充斥在红棉的心头。她很想哭。
肉体的痛楚还是其次,被迫向邪恶屈服、出卖队友的负疚和耻辱感,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令她的精神和意志都受到了侵蚀。
囚室的门忽然“吱呀”开了,一个全身赤裸,仅在脖子上戴着项圈的女郎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
红棉见来人居然不是黑武士,不由得一怔,仔细看去,只见这女郎一头火红的秀发,虽然不算特别漂亮,但身材相当不错,单是胸前那对饱满的乳房,已经可以吸引很多男人注目了。
她隐隐觉得有点眼熟,疑惑地问:“你是谁?”
“我是真真。我给你送餐来了。”
红发女郎用谦卑而淡漠的语气回答着,将托盘放在红棉面前。盘子上有一杯果汁,还有一小块饼干。
“啊,你就是真真!你还没死?太好了!”
红棉惊喜交集,她想起来了,这就是之前被乡架的“脱衣舞后”真真,自己曾经看过她的立体照片,难怪会觉得眼熟。
真真拘谨地一笑,默默拿起果汁和饼干,递到红棉嘴边。
红棉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但却顾不得吃喝,压低嗓音问道:“怎么是你送餐来?那恶魔呢,出去了?”
真真“嗯”了一声:“主人说要是他这个时间没回来,就拿东西给你吃。喏,这是压缩的奶油饼干,吃一口就很饱了。”
“等等,这个先不急。你能帮我找到开锁的工具吗?哪怕一根别针也行……”
真真立刻摇了摇头:“你想逃跑,我不会帮你的。”
“你听我说,我是‘霸王花’的红棉女特警,我是来抓这个坏蛋的,想不到一时大意,反而被他捉住了……你不要怕他,只要你帮我一把,我就能带你一起逃出去……”
红棉用急促的语气自我介绍、并把大致经过简略说了一遍。虽然头还是很晕,但她的精神却大大振奋,俏脸绽放出激动而病态的晕红。
真真却依然摇头,而且还警觉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逃出去,一点也不想!最好你也不要有这种想法。”
真真望着她的目光充满敌意:“我不但不会帮你,而且还会全力阻止你逃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红棉大惑不解:“为什么啊?难道你喜欢一辈子被关在这里,永远不见天日?”
“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主人虽然有时候粗暴一点,但他还是很好的……嗯,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好很好……”
真真说着,脸上流露出一种敬畏和崇拜交织的表情。
红棉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每个人?你是说,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女孩吗?”
真真点点头:“我们都是主人一手拯救,然后一手调教出来的奴婢,你要是想逃跑,我们会一起阻止你的!就算你是霸王花,我们几十个人联手,绝对打得过你!”
几十个人!红棉暗暗吃惊,感到事态的严重超乎预想。
她与夜莲她们,原本都以为“擒兽男”只是个变态色魔而已,即使后来知道他的目标是针对转基因人甚至是霸王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说到底仍然只是单纯的性犯罪者罢了。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擒兽男”不知有什么魔力,竟能让真真这个受害者心甘情愿地以奴婢自居!而且还不只她一个,照她所说,至少有几十个女受害者也都像她一样,对“擒兽男”俯首帖耳,这就有点令人担心了!
要知道,包括真真在内的这几十个女受害者不是普通人,她们也都是转基因人,本质上和霸王花属于同类。
唯一的区别是,霸王花是最成功也最强大的生化战士,而她们却是在核战之前,转基因技术尚未完善时制造出来的“失败者”据说变身能力有严重缺陷,而且还有很多其他的问题,所以当时才会被当作“废品”抛弃掉。
由于转基因人的制造属于最高机密,就算是霸王花成员本身,对核战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也都不甚。红棉也是在此次调查擒兽男案件的过程中,才零零星星打听到一些资料。
她并不清楚这些所谓“废品”的真正实力究竟如何,但依常理推测,应该比一般的改造人略强。几十个“废品”聚集在一起,绝对是相当可观的一股战斗力。
擒兽男煞费苦心地绑架、搜集这么多转基因人,真的只是为了满足性欲吗?
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企图呢?
只听真真的声音又响起,打断红棉的思绪。
“只要你乖乖听话,学会做一个忠心耿耿的奴婢,主人就不会天天锁着你了。”
“听话?哼!听一个强暴你、虐待你的恶魔的话,还罾㈣他‘主人’?你是不是脑筋秀逗了啊!”
“我没有秀逗,我心甘情愿!”
“你!你他妈的简直是被虐狂!”
红棉气得满脸胀红,忍不住爆粗口:“主人、主人的叫个不停,恶不恶心?难道你融合的是狗的基因啊,天生就习惯当狗,要找一个主人才舒服?”
话一出口她又后悔了,无论如何,这已经是人身攻击,而且太恶毒了。
真真的脸色果然变了,赤裸的身躯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双眸充满愤怒和悲哀。她忽然大声喊了起来:“你说得没错,我本来就是‘狗女’!我不像你们霸王花那么幸运,可以根据自身的特长来融合最适合的生物,我就只能当狗!因为我没得选择,你懂吗?没得选择!”
泪水夺眶而出,真真的声音哽咽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全部都是‘狗女’,全部都是实验失败的产物!我们失去了一切的一切,换回的只是悲惨的命运。强暴算什么?虐待算什么?比起那个混蛋国家、混蛋政府对我们的强暴和虐待,主人已经好很多了。”
红棉无言以对,心中的歉疚惭愧之意更浓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狗女’的寿命是很短的……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细胞已经进入不稳定期,随时都会因02八组合的崩溃,导致‘无疾暴毙’!假如不是主人出现拯救了我们,也许我们几年之内统统都会死光的。”
“拯救……你们?”
“对!主人用全新的转基因技术,重新稳定了我们的02八!”
真真在泪眼中漾开了一丝笑容:“而且还把我们的能力大大提升了。所以我刚才不是吹牛的,我们一个人的力量也许还不如你们霸王花,但已经和你们相差不远了,联手就一定能打败你!”
红棉瞪大双眼,神色十分震惊,不仅是因为真真的这番话,也因为一个黑色的人影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
赫然是黑武士!
“哈哈哈,真奴,你说的真好!”
随着机械难听的笑声,黑武士缓步走进了囚室。
真真慌忙跪下,惶恐地叫了一声:“主人!”
她想解释什么,但黑武士却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真真一溜烟就跑了。
红棉又是憎恨、又是恐惧地盯着这个恶魔,喘了一口气问:“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掌握转基因技术?”
黑武士没有回答,走到她身边自言自语:“如果一个身手高明的囚犯,整天都在盘算怎么逃跑,应该怎么对付她好呢?”
红棉咬紧牙关厉声说:“你杀了我吧!折磨人算什么男子汉?”
黑武士恍若未闻,仍在喃喃自语:“一种办法,是让她永远失去高明的身手,那就无法逃跑了。另一种办法,是替她洗脑,让她永远失去逃跑的念头。最高明的办法,当然是两种结合起来运用!”
说话声中,他左臂的金属护臂缓缓打开,探出一把小型电锯!
“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红棉失声惊呼,脖子上忽然微微一痒,接着就天旋地转,仿佛忽然被人扔进高速旋转的容器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足足二十多秒后,这股莫名其妙的眩晕才渐渐消失。红棉睁开眼,呻吟了一声,只觉得周围的一切仍在摇晃,唯有黑武士的身影直挺挺地站在前面动也不动。
片刻后,她总算恢复过来,但是接下来她马上发现一件极其恐怖的事,她的双臂赫然消失了!从胳膊顶端到整个手掌的部分,都变成一种空空如也!
“恶魔!你……你……你把我的……手臂……”
红棉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自从成为霸王花女特警之后,她从来没有如此恐惧、如此无助、如此仓皇失措过。
“手臂嘛,喏,在那里!”
黑武士轻描淡写地往墙角一指,红棉转头望去,才骇然发现,丢在地上的赫然是两截残肢。那满地的鲜血和肉屑,还有那已经失去血色的断臂肌肤,仿佛都在嘲笑着她的无能。
“手……我的手!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呜呜……为什么不……杀了我?”
红棉放声大哭,一颗心绝望欲死。从此以后,她就是个没有手臂的残废了!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霸王花”苟活在人世还有什么意义呢?
“求求你……送我去医院,让我接回手臂!”
红棉声泪俱下地哀求:“我发譬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你要我做奴婢也行,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让我接回手臂——”
她知道以目前的医疗水准,只要尽快到医院做断肢接驳手术,百分之九十九都能恢复原状,不过一旦拖得太久,等断肢细胞完全坏死就无计可施了。
“去医院也没用,你的手掌伤口感染,早就完全溃烂了。”
黑武士捡起一截断肢给红棉看。果然,由于指尖处化脓,手掌已经又肿又黑,而且发出恶臭。就算黑武士不下毒手,到了医院,恐怕十之八九也要接受截肢手术。
红棉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黑武士抛去断肢,缓缓说:“你的体质跟别人不同。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打包票,手臂,会有的!”
红棉重燃一线希望,颤声说:“真的?”
“你融合的是壁虎的02八,壁虎可以‘断尾求生’,你也一样可以。壁虎能长出新的尾巴,你也能长出新的手臂。”
黑武士的话犹如石破天惊,让红棉吓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出……新的……手臂?”
“对。”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种本领……”
“那是因为你的‘进化’还不够彻底,你的‘变身’能力也只停留在初级阶段,只能发挥攀爬墙壁这一类的简单潜能。”
黑武士耐心地解释着,今晚的他,好象变了一个人。虽然还是那黑色面具、黑色披风和黑色甲胄,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同,但红棉却有种怪怪的感觉,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你到底是谁?”
红棉突然又问了一句,双眼死死地瞪着对方,仿佛想看透面具后的真面目。
“咦,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是‘擒兽男’。”
黑武士桀桀怪笑,忽然又拿起一枝针筒,将强烈的麻醉药注入红棉体内。
仅仅几秒钟,红棉就觉得眼皮极其沉重,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在进入梦乡之前,她的嘴唇蠕动着,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不……你们不是……同一个人……不是……”
晚上七点。在上万名观众的鼓掌叫好声中,“生死局”马上就要开始了!
方圆十几平方公尺的搏击台上,两个搏击手已各自就位,分别站在左、右对角线上。
左边是神气活现的壮汉黑塔,全身几乎不着寸缕,只穿着一条宽松的大短裤,强健的肌肉一块块贲起,泛着黑黝黝的油光。
右边是冷静肃立的“蝙蝠女”曼妙的身材裹在全套紧身战衣中,头上戴着唯妙唯肖的蝙蝠状眼罩,遮住上半张脸庞,仅能看见明亮的双眸和紧抿的嘴唇。
修长浑圆的双腿蹬着黑色马靴,充满了力量与健康的美感,整个人就好象刚从电影或漫画里走出来。
“黑塔!黑塔!黑塔必胜!”
“蝙蝠女、支持你!蝙蝠女、支持你!”
双方的支持者大约是一半一半,各自大声呐喊助威,为自己压注的搏击手加油。
还没正式开打,现场的气氛已经近乎沸腾。
毕竟这是一场高水准的格斗。对阵的双方都从未失败过,今晚两个人首次交手,不仅将会决出胜负,而且还很有可能会见生死!
所谓“生死局”的意思,就是双方以生死来定胜负,整个过程都不设裁判。
即便一方已经彻底失败、甚至有了生命危险,赛事也不会结束。胜者可以继续对败者穷追猛打、任意施暴,一直到打死为止!
如此,就比一般的赛事更加惨烈、更加血腥,更能满足这个时代人类空虚而变态的心灵。
不过也正因为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愿意参加生死局的搏击手是极其稀少的,几个月也难得举行一次。像今晚这样,居然有女性搏击手参加生死局,更是破天荒头一遭。
“卡……卡卡……”
机械的转动声中,一个巨大的金属铁丝网缓缓降下,笼罩了整个搏击台。
这是为了确保生死局绝对不会中断。从这一刻起,两个选手都被关在里面,落在下风的一方即使想逃,也逃不出这个搏击台。
只听铃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了!
黑塔眼中射出残忍兴奋的光芒,吼叫一声,大步朝对手奔去。
夜莲也拔步迎上,身法比对手更加快捷。
“砰”的一声,两人硬碰硬地对轰了一拳,彼此正好交错而过。
观众们都欢呼起来,更加大声地为心目中的赢家助威。
黑塔和夜莲果然没有令支持者失望,双方拳打脚踢、你来我往,两条人影兔起鸧落,转眼间就交手了六、七招。
这的确是近来最精彩的一场比赛,表面上看来,暂时谁也占据不了上风。但是,黑塔其实已经竭尽全力,夜莲却只施展了一半的身手应付着,没有展现自己的全部本事。
从力量上来判断,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确实了得,应该是一个较高级的生化人。
但是再厉害的生化人,也无法跟具有变身能力的转基因人较量。
只要夜莲愿意,击倒他虽然不能说是易如反掌,但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不过她却不想太快结束战斗,宁愿跟这家伙多缠斗一会儿,以免暴露了自己的真正实力。
事实上,这几天来夜莲打倒了二十多位搏击手,也都是故意缠斗了许多回合后,才“险而又险”地取得胜利。
黑塔却焦躁起来,隐约感觉这女郎的身手的确不在自己之下。他事先已经在众多好兄弟面前夸下海口,今晚要是不能打赢,那也不用混下去了。
“哇呀呀!”
暴喝声中,黑塔饿虎扑羊般逼上前,手掌猛袭夜莲丰满的胸部。
夜莲冷哼一声,侧身躲过,挥拳痛击他的面颊,一招间就反客为主,攻敌之必救。
不料黑塔居然不避不闪,低头猛冲过来,两手仍是抓向蝙蝠战衣里的高耸双乳。
这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夜莲一惊,只得再次飞身跃开躲闪,但在仓促之间,左乳还是被对方的指尖扫中,蝙蝠战衣也应声裂了一小块,露出了白晰的肌肤。
全场立刻响起口哨声和喝彩声,即使是买夜莲赢的支持者,也忍不住色眯眯地哄笑起来。
黑塔洋洋得意地对观众们一抱拳,又故意将指尖含入口中舔了舔,猥亵的意味十足。
只见蝙蝠女的眼罩后射出愤怒的目光,胸部也在明显起伏着,但却没有立刻冲过来反击,仍然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在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哈哈,毕竟是娘们!只要一发狠,她就害怕了。黑塔以为这种拼命的打法见效了,心中暗喜,狂风暴雨般发动了新一轮攻势,招招都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夜莲沉着应战,暂时采取避其锋芒的守势,脚步连连倒退,很快就从搏击台中心退到角落。
其实,她身为霸王花,不知多少次遇到歹徒负隅顽抗,企图拼个鱼死网破的情形,对付这种无赖招数也是驾轻就熟。但问题在于,如果她真的以十成硬功夫去还以颜色,力量就无法操控自如,十之八九会将黑塔当场击毙。
打死这样一个残暴的挑衅者,当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要是被真正的内行人看在眼里,她的真实潜力就暴露无遗了。
而且打死人始终是一件麻烦事,虽然双方都是自愿打生死局,不会有法律上的纠纷,不过很有可能会引起控制地下格斗场的黑帮注意,身不由己地卷入更多是非,那也是相当令人头疼的。
这么一犹豫,黑塔已经逼近到咫尺距离,狞笑着双臂一个熊抱,想将这美丽性感的蝙蝠女搂进怀中。
此时夜莲的背心已贴住金属铁丝网,再没有后退的空间了。但在这危急的一刹那,她的人蓦地纵跃而起,足尖在黑塔脑门上一点,一个凌空翻身掠回搏击台正中。
全场嘘声四起,不少人发出惋惜的叹息声,更多人则是热烈地鼓掌呐喊,希望战斗早点进入白热化阶段。
这样子又交手了十多个回合后,蝙蝠女似乎已经落在下风,好几次都差点被击倒或生擒,但每次偏偏都能“勉勉强强”地化解掉危机。
黑塔斗得兴致勃发,忽然一声大吼,抓住自己腰间的短裤一拽,将之撕扯下来,随手抛在一边。
他顿时变成赤条条一丝不挂,两腿间油黑发亮的肉棒狰狞竖起,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观众们发出更加兴奋的欢呼呐喊,口哨声此起彼伏。
“上她!黑塔!上她!黑塔!”
为黑塔打气的喊声也骤然加大了十倍,几乎响彻整个格斗场,完全盖过另一方的微弱声音。
“来啊,小母蝙蝠,有种就别逃!”
黑塔嘿嘿淫笑着,张开两条手臂缓步向夜莲逼近。
这次夜莲果然没有再躲开,冷冷瞪着对方,双眸里仿佛有火在燃烧。
等到两人距离只剩一公尺时,忽然各自大喝一声,同时挥拳展开令人眼花缭乱的对攻。
观众们还没看清楚,攻势又突然静止了。只见两个人仿佛都中了定身术般,四条手臂互相架着,陷入僵持的状态。
显然,双方正在较量力气,这时候已经再无任何技巧可言,力大者将会取得胜利。
黑塔毕竟是男人,很快就占据了上风,感觉到蝙蝠女的手臂在不停颤抖,力量已经愈来愈小了。
他心中得意,仿佛已经看见这美丽女郎的悲惨下场。
最多再过半分钟,她的力量就会耗竭,身上的蝙蝠战衣将被一块块击碎、撕裂,然后被按倒在地或是举到空中,在惊惶哭泣声中接受凌辱。
呵呵呵,能够占有如此强劲的女对手,绝对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黑塔想到这里,忍不住欲念高涨,胯下肉棒更是完全充血翘起,几乎接触到蝙蝠女的小腹。
观众们也都看出了孰强孰弱,气氛更是沸腾到顶点。不少人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狂呼乱叫,也有人掩住脸面,不忍再看接下来的惨景。
但是就在这时,惊人的变故蓦地里发生了。
两条僵持的人影突然乍分乍合,接着只听黑塔一声痛呼,强壮的身躯莫名其妙地飞了出去,沉重地摔在搏击台另一侧。
所有人都发出惊叫声,这变化实在太快、太不可思议了。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胜败之势就完全逆转,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黑塔就已经颓然倒地了。
夜莲一步步走到黑塔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失败者。
全场鸦雀无声。
黑塔惊怒地望着夜莲,蜷曲在地上挣扎着,一时之间怎么也爬不起来。
“你……你赢了!要杀就杀……来啊,杀了我啊!”
“怎么这样就认输了?我看你还很有精神嘛!”
夜莲语带讽刺,冷冷盯着黑塔的下身。那根肉棒居然还是直挺挺地竖着,看上去丑陋至极。
黑塔一边忍痛暗暗积蓄残余的力量,一边嘴硬道:“是啊,老子还能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你要不要试一试啊?这次老子绝对不会输……”
夜莲轻蔑地打断他:“就凭这么一个小不啦叽的东西?”
她故意提起右脚,足尖拨了拨高翘的肉棒。
黑塔闷哼一声,虽然不甘心被嘲笑“小不啦叽”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暂时忍了这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夜莲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温柔,压低噪音说出这句话。
黑塔一愣,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不过我还是要让你接受一点教训……”
夜莲柔声说着,右足轻轻踩着男人的肉棒,将它压向腹部。
黑塔不禁发出呻吟声,虽然隔着黑色的马靴,但他还是能清晰感受到那纤巧柔软的脚心,正摩擦着自己本就兴奋勃起的棒身,带来一股难以形容的快感。
但不知怎的,他心里却有一种隐约的恐惧,喘息着说:“你……你想干嘛?”
“你猜猜!”
蝙蝠眼罩后射出冷酷的光芒,但足掌的动作却更温柔,仿佛挑逗一般来回摩挲着。
“你……啊……啊……你!”
“怎么样?舒服吗?”
“我……我……啊……”
黑塔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感觉灵活的足趾正透过马靴,一会儿夹住龟头,一会儿轻揉阴囊,熟练拨弄着自己最敏感的区域。
这不仅是挑逗,而且简直是在提供“足交”服务了,甚至是他这辈子享受过最销魂的一次“足交”可惜,也是最短暂的一次足交。
黑色的马靴突然提起,接着狠狠向下一踩!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响起,令全场观众为之骇然。上万道目光不敢置信地盯在格斗场上,盯在那只马靴上。
马靴缓缓移开了。
只见黑塔的生殖器已经变成血肉模糊一团,再也看不出哪里是肉棒、哪里是阴囊了。
“这就是暴露狂的下场!”
夜莲一字一句地说,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每个观众都听得清清楚楚。
黑塔反而没有听到,因为他已经痛晕过去了。
全场一片骚动。大多数观众都是男人,可以接受一条人命被活活打死,但却无法接受“命根子”被毁掉的噩运。即便是一直支持蝙蝠女的忠实拥护者,也都觉得她此举太过残忍。
夜莲却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昂首挺胸地站在搏击台上,高高举起双臂,像往常一样摆了个胜利者的姿势。
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声,金属铁丝网慢慢升起。
蝙蝠女就在众多忿忿不平的目光注视下,迅速走下搏击台,背影消失在工作人员专用通道中。
我本来是很想鼓掌、喝彩的,但既然周围所有观众都忿忿不平,我也不想引人注目。
低调,才是计划成功的保证。
下一场比赛很快开始了。这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观众们很快又都投入进去,只有我一个人悄悄起身,退出了现场。
在牛仔城门口,一辆事先叫好的计程车正在等我。我坐上车,吩咐司机绕着牛仔城缓缓绕圈子。他显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办了。
绕到第三个圈子时,夜莲终于出现了!
虽然她卸下蝙蝠女的装束,换上一身普通女子的打扮,脸上戴着墨镜,上身披着黑色外套,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认出短裙下那双修长、笔直、充满诱惑而又危险十足的美腿。
她骑着气垫摩托车,飞速驶入夜色中。
计程车在我的吩咐下,掉头跟上。我拿着望远镜,一路欣赏她美丽潇洒的身姿。
约莫五分钟后,摩托车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夜莲停下车,单腿支住身体,有意无意地回头望了一眼。
我马上嘱附计程车拐向右边的岔道口,放弃对她的跟踪。
以夜莲女特警的警觉性,我一开始就料到这次跟踪不会有结果,何况,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计程车远远离开了夜莲。我放下望远镜,心里已经想好一个计划。
在半路上伏击她,肯定是行不通的!必须用更大胆的方式,才能出奇制胜!
中午十二点半。中京市警署总部大楼的餐厅里,警员们三三两两地围坐着,一边轻松地聊着天,一边享用精致的午餐。
白鸟薇和朴永昌也坐在一张餐桌边用餐。这对令人羡慕的警界情侣,无论是身高、样貌还是气质,都是那么相配,就连吃饭也是点“情侣套餐”一举一动都透着亲密。
“今天的南美烤肉很不错,你多吃一点。”
朴永昌用刀叉切下自己盘子里的一大块烤肉,放进未婚妻的盘子里。
“好啊,谢谢!”
白鸟薇快活地说,也不客气,叉起香喷喷的烤肉就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形象。
朴永昌欣赏地望着她,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就是喜欢她这种爽快、泼辣的性格,虽然有时候难免也会产生矛盾,但任何男人要是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友,而且双腿又是如此修长动人,就算她有再多缺点也都是可以宽容的。
“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沾到酱汁啦?”
白鸟薇疑惑地问,随手拿起餐巾抹了一下腮帮。
“没有、没有。我看你胃口很好,似乎很开心嘛。”
“哪有啊?我这段时间一直赋闲在家,都快闷出病来了。”
“你们龙队长一直没派任务给你?”
“没。唉,真想找点活练一练!”
白鸟薇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吞下一口烤肉问道,“对了,那根金属管,你说要帮我找鉴识科检验的,有结果了吗?”
朴永昌“嗯”了一声。
白鸟薇精神一振:“怎么不早说?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现在是吃饭时间,咱们不谈工作,等吃完了再告诉你。”
“还要等吃完?你要急死我呀!快快快,现在就说!”
白鸟薇双眼发亮,连烤肉都管不得了,连声地催促起来。
朴永昌缠不过她,只得回答道:“鉴识科说,那是一个极精密的微型释放毒气装置,一端是用来吸收太阳能的,另一端就压缩储存着高密度的炭分子。当太阳能吸收到一定存量时,管壁内部会自动发生化学反应,产生类似于烧炭的效果,释放出少量一氧化碳……”
白鸟薇一惊:“少量?会不会致命?”
“如果只有一根这样的金属管,肯定不会致命。但如果有十几、二十根以上,恐怕就会有很大危险了。”
白鸟薇的神色顿时无比凝重。她清楚记得,摆放在洪岩病房里的那束玫瑰花至少有二十余朵,假如每一朵里面都有一根金属管,那就绝对会致命了。
她蹙起眉,有些担忧地自言自语:“看来这小子没有夸大其词,是真的有人企图谋杀他丨11这句话说得非常小声,但朴永昌却听到了,接口道:”
未必。
““咦,你怎么知道未必?你连我说的是谁都不知道吧丨11”不就是那个叫洪岩的记者嘛!“朴永昌意味深长地一笑,”
你忘啦?你要我派两个手下保护他,还指示他们去调查是谁送的玫瑰花。““喂,说好了你这两个手下是‘借用’给我的,我委派他们的任务,你怎么可以随便打听嘛!”
“我不是故意去打听,是他们自己向我汇报的。”
白鸟薇撇撇嘴:“算啦,从现在开始我不借用了,你自己派人去保护那位洪记者吧。”
“为什么还要保护他?他今早不是已经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了吗?”
“可是有人要暗杀他呀!都动用毒气装置了,这是刑事案件呢,而且很可能牵涉到黑帮组织,你这个高级警司应该主动保护市民吧。”
“洪记者要是真的有危险,不用你说,我早就展开调查了。但是如果……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束玫瑰花,根本就是他自己送给自己的呢?”
“什么意思?你说他自己准备了一束藏有毒气装置的玫瑰花,故意放到病房里,生怕自己死不掉吗?他有病啊?要自杀直接跳楼就是了,用得着这么麻烦?”
朴永昌缓缓说:“也许他并不是想自杀,只是……想找理由接近你。”
白鸟薇一怔,随即“噗嗤”笑出声来:“你是说苦肉计吗?哈哈,昌哥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你自己想一想吧。小薇,我知道他为你做过专访,在报导里对你充满溢美之词,也信守诺言只字不提关于变身的秘密……但记者毕竟是记者,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想要通过你挖掘更多内幕呢……我觉得你还是跟他保持距离,小心一点比较好。”
白鸟薇认真地盯着未婚夫,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知道啦,警司大人。”
朴永昌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尽力柔声说:“好啦,不说这些了。烤肉都快凉了,快吃吧。”
“吃饱啦,不吃了。”
白鸟薇赌气地回答,手中的刀叉“当当”抛在餐桌上。
尽管动静不大,但周围还是闻声投来了众多异样的目光。
晚上十点半,中京市第一医院。
急诊室的灯仍然亮着,走廊上寂静无声。
白鸟薇披着一件借来的大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双眸紧紧盯着这盏灯。
虽然她脸上的表情很镇静,仿佛满不在乎,但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却非常不安分,一会儿左腿架右腿,一会儿又右腿架左腿,将她内心中的焦急暴露无遗。
洪岩!洪岩……唉,你真是个傻小子……老天保佑,你一定要挺过来喔!
白鸟薇在心里无数次地默念着,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那个年轻记者有点狡猾、有点神秘,虽然有时候难免色眯眯,但却还是有点可爱的音容笑貌。
就在两小时前,为了救她破笼脱困,洪岩奋不顾身地从笼子顶端跳了下去。
白鸟薇大声惊呼,在那一刹那,如果她立即飞身去接,有很大的机会能及时将他接住。
但是她却犹豫了一下,毕竟这是对方自愿做出的牺牲,如果她不把握这次机会脱困,结果可能是两个人一起繁命。
就是这么一犹豫,洪岩已经重重撞击在笼子底部,高压电引起的蓝色火花立刻“劈哩啪啦”地将他吞没。
白鸟薇的心仿佛也被重重击中,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等她重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撞破笼子的另一头,如愿以偿地振翅翱翔在半空中。
这完全是身体四肢做出的本能动作,是久经训练造成的潜意识反应。其实,就连刚才的“犹豫”也都是潜意识拒绝大脑指令、强行接管肢体导致的。
只有具备这种第一流的、绝对理性的潜意识,才有资格成为杰出的霸王花战士!
但是那一刻,白鸟薇却情愿自己并不是个霸王花。她惶然高呼着洪岩的名字,连姐姐都顾不得了,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冲进笼子,抱起昏迷不醒的洪岩直接向医院飞去。
院方立刻开始抢救。经查,洪岩全身电接触性损伤面积超过百分之四十,心跳、呼吸等各项生命指征均十分微弱,五脏六腑大量内出血,差不多已是命悬一线了。
“我们会尽力,但是你男朋友的情况很不乐观,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这是主治医生进急诊室前说的话,因为要冒险进行开胸手术,院方还出示了一份家属授权书,要求她签字同意承担风险。
白鸟薇二话不说,抓起笔“唰唰唰”就签下名字。虽然院方误会了她的身份,但她却没有做任何辩解,此时此刻,别说是要她以女朋友的身份签字,就算是以妻子的身份,她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在焦虑中等到十一点整,急诊室的灯终于熄了。室门打开,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
白鸟薇一跃而起,箭步跳到医生面前,急不可待地连声问:“他怎么样了?医生,是不是救过来了?不会有后遗症吧?”
“嘘!小姐你小声一点。”
为首的老医生不疾不徐地竖起食指,警告她不要喧哗。
白鸟薇只得耐着性子捣住嘴,但眼神中的急切催促之意还是丝毫没有减少。
“经过我们抢救,你男朋友暂时脱离危险期了。”
老医生完全是以一种职业性的平静淡漠语气在说话:“不过他实在太虚弱,目前还要靠仪器来维持生理机能,不排除有突然恶化的可能,所以必须留在加护病房继续观察,暂时不能让你见他。”
白鸟薇稍微松了口气:“脱离危险期就好……我见不见他都没关系,但你们要保证治好他,绝对不能出意外哦!”
老医生摇摇头说:“再高明的医生,也不可能保证百分之百不出意外。我只能说,再观察三天吧。三天后病情没有反复,他这条命就彻底捡回来了。”
他说完就走了。白鸟薇听了又有些担心,茫然站在原地发呆。
另一个年轻医生急忙安慰她:“你放心吧,小姐。你男朋友有很强的求生意志,体质也超好,对你又这么痴情,老天一定会保佑他长命百岁的。”
白鸟薇脸一红:“你怎么知道他对我痴情啊?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我男朋友!”
“啊,我们刚才为他做手术的时候,他在昏迷中一直叫着小蘅呢,难道小薇另有其人吗?”
白鸟薇眸子里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但表面上仍假装一本正经:“小薇就是我没错,但那是他自己单恋我,我们绝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时又有好几个实习女医生走出急诊室,闻言都大惊小怪起来。
“不会吧?你还在考验这位先生吗?他真的是好爱好爱你哦,都伤成那个样子了,还念念不忘地喊着你的名字。”
“不仅是叫名字,他还不停地说我爱你、为你死我心甘情愿之类的……唉,我在旁边听了都感动死了。”
“小姐,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我可要下手抢了喔。”
实习女医生们半真半假地打趣着,一个个都对洪岩赞不绝口。
白鸟薇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又有点得意,眨眨眼说:“干嘛要抢呀?我送你们好啦。想要他的都来报名,我会替他好好把关的。”
说完忍不住噗嗤一笑,不再理会这些花痴,转身大步走出医院。
在医院门口的公用电话亭里,白鸟薇拨了两个电话,都是简单对答几句就挂断了0然后她在附近的小店买了包烟,打火点燃,一边悠闲地吞云吐雾,一边在周围漫步消磨时间。
十分钟后,一辆军用气垫吉普车驶到路边,缓缓停下。
白鸟薇踩灭薛蒂,不等车子完全停稳就拉开后排车门,敏捷地一跃而入。
后排端坐着一个军装美女,正是姐姐白野玫。
“嗨,老姐!好久不见,想死我啦!”
调皮清脆的笑声中,白鸟薇一头撞进姐姐怀里,搂着她“啵”的亲了一口。
“坐好、坐好……都多大的人了,别被人家笑话。”
白野玫却是一脸严肃,举手挡住妹妹的亲热举动,示意车里还有一个女司机。
白鸟薇撇撇嘴,瞥眼一看,女司机也是一身军帽军服,分明是姐姐手下的勤务兵,而且训练有素,保持着双手握紧方向盘的姿势,没得到命令之前一眼都没望向自己。
“开车,升密封板!”
白野玫简短地发出命令。
“是!”
女勤务兵大声答应着,将气垫吉普车重新加速驶向前方,同时一块黝黑的金属板缓缓升起,将驾驶位和后排分隔开来。
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了,显然这块金属板还具有隔音的效果。
“哇,老姐!你要绑架我吗?”
白鸟薇随口开着玩笑,但却心如明镜,知道姐姐有意跟自己说些悄悄话。
果然,一跟部下隔绝,白野玫的神色立刻轻松了不少,伸手在妹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调侃说:“是喔,我已经加入秘密宪兵队了。我来抓你归案,你要是敢反抗,军法严办!”
“呜呜,我犯了什么罪?干嘛要抓我呀?”
白鸟薇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娇憨又可爱。
“罪名吗?你心知肚明!”
白野玫半真半假地板着脸,冰雪般纯净通透的眸子比妹妹更美,但也更加犀利,仿佛能直接看透对方的内心。
“好、好、好,我认罪、我坦白,请宪兵队宽大处理,给我一个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机会……”
白鸟薇竭力想忍住笑,可是终究没忍住,话没说完就咯咯娇笑起来。
“行啊,那你就老实招供吧。”
白野玫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不是已经移情别恋了呢?嗯?”
“哪有啊?老姐,你胡说什么呀?”
“别装了,我都看到啦!跟你一起困在笼子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你对他的关心,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你误会了,那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中京在线的记者。刚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呢……”
白鸟薇一脸问心无愧的坦然表情,主动将自己跟洪岩如何偶遇、认识并接受采访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就这么简单?没有隐瞒?”
“没有。”
白鸟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示意对这个话题已经不感兴趣了。她舒舒服服地仰靠在后排椅子上,两条长腿放肆地翘起,足尖踏在密封板上,就像在家里一样自由惬意。
而姐姐白野玫则与她相反,就算此刻没有外人在一旁,她还是坐得端端正正,两腿很规矩地并拢着,裹在军装里的魔鬼身材挺得笔直,一副标准的军人坐姿。
如果不是因为胸部太过高耸,两个丰满大奶子把军装撑得几乎要裂开似的,削弱了那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绝对可以列入教科书了,堪称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典范。
“喔,听你这么说,这位洪先生人挺不错的,完全有资格列入你的候选名单,我看你可以考虑一下嘛。”
白野玫似笑非笑地说,语气里明显带着戏谑。
“少来,我对这种类型的男人毫无兴趣,没感觉。”
白鸟薇一点也不介意,笑嘻嘻地反将姐姐一军:“我看他跟老姐你倒是挺相配的,不如我介绍给你吧。”
“你舍得?我看你们之间来电得不得了,都把他电进医院了。”
“姐姐!他是为了救我好不好,别拿这个开玩笑。”
这下白鸟薇有点恼了,足尖在密封板上跺了一下。
白野玫肃然点头:“对不起,我说错了。不过,小薇,我说真的,我觉得你对这位洪先生真的很不一样。为了救他,你连我这个老姐都不管了,也没看到我正在跟敌人拼命,扔下我就跑了。”
“哈,老姐,你是在吃醋吗?”
白鸟薇恍然大悟,吐吐舌头说,“我知道你打得过那些王八蛋,至少自保绝对没问题,所以才放心救人去了。”
“救人是应该的。但你当时那种焦急的样子,以前你未婚夫好几次受伤,我都没见过你那样呢……”
“是你没见过而已……再说,昌哥也没受过那么重的伤嘛。”
白鸟薇说到这里,觉得再扯下去会更吃不消,忙耍赖地转移话题。
“哎哎,不说这些了好不好?老姐你也说说你那边打架的情形啊,我走了之后,打死了几个镰刀帮的王八蛋?”
“一个也没有。你一冲出笼子,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就赶紧跑了。我也不想恋战,回头去找你,你就已经不见人影,一直到刚才接到你电话。”
“我的手机、衣服都扔在健身中心了,现在正好坐你的顺风车去拿。”
白野玫点头答应,伸手从座位底下抽出一个通话设备,命令女勤务兵将车驶向康泰健身中心。
“对了,老姐,你今晚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要不是你恰巧赶到,我这次真的就糟糕了。”
“恰巧?你以为是巧合啊?我是特意为了你,才专门赶到康泰去的!”
“啊,你也知道我在康泰健身?”
白鸟薇目瞪口呆。她去康泰只是最近一周的事,照理说应该没什么人知道才对。
但今晚洪岩去那里偷窥她、黑武士去那里弃尸、镰刀帮在那里设下埋伏,就连姐姐也都赶去那里找她,好象这件事早就已经人尽皆知似的。
“我是无意中知道的,唉,说来话长。我老实跟你说,军队里出了走私大案,这些天一直在内部秘密调查,先从高层查起,人人都要过关……”
白鸟薇恍然大悟:“难怪我最近打电话给你都找不到人,还以为你又去参加军事演习了呢。”
“我没去演习,反而奉命当起所谓的‘军警’,也就是军队里的警探,负责查出卷入走私的所有败类。”
白野玫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由于牵涉到军方的内部事务,她显然不便多说,只简单地告诉妹妹,经过初步调查,发现有中层指挥员利用职务之便,大肆走私武器弹药给中京城内的黑社会势力。今晚七点钟左右,她和亲兵暗中跟踪该指挥员,亲眼目睹此人偷取库存军火,私离军营和镰刀帮交易的全部过程。
“我本来想当场人赃并获,不过我一直怀疑上层还有其他大鱼,所以决定目前还是放长线比较好,于是没有惊动任何人。本来已经打算悄悄回军营了,但是突然听到镰刀帮的买方,也就是那个长着大猩猩手臂的家伙,很得意地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
“有了这些子弹,就可以收拾那只鸟儿了!”
“子弹?”
白鸟薇一怔,但马上明白过来:“哦,原来这次交易的是‘萨姆弹’。
那只类人猿买这种子弹,就是为了对付我。““嗯,我一听‘鸟儿’就联想到你。虽然他没说你的名字,但我还是很担心,你的手机又一直打不通……”
“七点钟我已经进去健身了,手机寄存在衣帽间。”
“我愈想愈担心,这次交易的萨姆弹是最新升级版,要是没有防备会吃大亏的,于是我又跟踪镰刀帮的家伙来到康泰,果然他们要对付的就是你。嘿,这些亡命之徒,下次我饶不了他们!”
“老姐,不用你插手。几个跳梁小丑而已,我自己能搞定!”
白鸟薇认真地声明。
虽然姐姐话语中流露的关心和疼爱令她感动,但她却最讨厌被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从小到大,她的习惯是再怎么受到欺负也不会向姐姐哭诉,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
白野玫对妹妹的脾气心知肚明,目露嘉许之色,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白鸟薇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军队里果然有败类在走私!这些天来一直盘旋在心头的一个疑团,是时候问问姐姐了。
“好姐姐,我还想问你一件事,这件事满重要的,不过你要是不方便回答,那就当我没问过吧。”
“什么事?该不会是军事机密吧?”
白野玫微蹙双眉,神色警觉地望着妹妹。她再清楚不过,妹妹在自己面前通常都是无拘无束、嘻嘻哈哈的,但每次当她有非分的要求时,首先就会习惯性地将“老姐”改口成“好姐姐”不自觉流露出撒娇的意味。
“表哥以前研究的人体只?0计划,你是不是已经引进军队使用了?”
白野玫的眸子骤然闪烁了一下,语声立刻变得严厉:“你最近见过表哥了?是他跟你这么说的?”
“嗯,他说你一直想把这个项目用作军事用途,让经验丰富、战斗力强的战士都配备上代理肉体,这样就可以驱使同一批老兵反复作战,省掉训练新兵的麻烦……”
白野玫冷哼一声,俏脸如罩严霜,紧闭双唇没有答腔。
“姐姐,我知道这其实是军事机密,要你回答是强人所难。唉……说真的,军队是不是使用这种技术,本来我一点都不关心,但上个月昌哥遇到一件古怪的案子,很有可能是用代理肉体来犯罪,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白鸟薇详细讲述了上个月警方的扫黑行动,她自己如何恰巧卷入其中,如何振翅腾空去追截直升机,之后驾机的刁德一跳机身亡,验尸时被发现脑壳里居然空空如也等等,将整个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白野玫静静地听着,表面上看冰冷如常,但愈听到后来,双眼就愈流露出震惊之色。
她不时深呼吸一口,令本就丰满无比的胸部像气球似的,以更加夸张的弧度膨胀起来,淋漓尽致地在军装里勾勒出“爆乳”的曲线。尽管这种波澜壮阔的起伏只有一、两下就被抑制住,但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白鸟薇反倒有些意外:“姐姐,这件案子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当时我推测案子跟代理肉体有关,就立刻跟昌哥说了。后来我没再过问进展如何,但我想他一定按照程序,向上面申请跟军方联合调查案子,照理说你多多少少应该也会听到一点风声的!”
白野玫默然半晌,才回答:“一种可能是申请迟迟没有批复,上头这批官僚的办事效率,你也清楚。当然,也可能是早就批准了,所以军队才会突然决定调查走私,而且连我都要先隔离几天排除嫌疑。”
白鸟薇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早就认为是后面这种可能,不过姐姐对调查的内幕居然毫不知情,这多少有点不妙,难道是因为不受信任吗?还是说,姐姐正在被排挤出高层将领的核心圈子?
她不敢再问下去,只是用担忧的目光望着姐姐。
只见白野玫很快就恢复镇静和从容,神色淡然说:“小薇,谢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情报……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明天早上我会先跟你的昌哥谈一谈……你就不要管太多了,也不要再问我任何问题,你置身事外对我们三个都比较好。”
白鸟薇明白姐姐的意思,姐妹俩一个是警队的特警,一个是军队的少将,今晚私下交流公务,其实已经违反了纪律,弄不好是要受严厉处分的。
“我懂,姐姐你放心吧。”
这时吉普车缓缓停了下来。从车窗望出去,距离康泰健身中心只有一条街了。
不过街上拉起长长的警戒线,有好几辆警车停在路边,至少几十个警员正在维持秩序。
姐妹俩挥手道别,白鸟薇跳下车,气垫吉普车就绝尘而去了。
她目送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转身大步走向警戒线,远远已经看到海蜜儿和夜莲她们的身影,正在健身中心门口紧张地忙碌着。
躺在舒适的浴缸里,我心中一片宁静。
热水浸泡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带来久违的享受感觉,将几天蓄积的疲劳消解得干干净净。
这是我自己的天地。
在这里,我不用再戴着黑色的面具、披着黑色的披风,打扮得像个可笑的黑武士。我可以脱下这一切伪装,赤条条地做人,做回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我是谁?我是擒兽侠!
如果你是半兽人,你也会是我捕猎的目标。
要从茫茫人海中准确地找到目标,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几个月来,找错目标的事时常发生。不过我保证,接下来的这几个目标,绝对不会再搞错!
尤其是那对堪称极品的姐妹花!想到姐妹花,我忍不住拿起浴缸边的遥控器,对着墙壁一按。
亮光闪起,一张栩栩如生的立体照片出现了。
相片上是两个女郎的立体影像。
一个是身穿蓝色警服的女警,个子高挑,双腿格外修长,屁股也很翘。
一个是身穿绿色军装的女军人,身材魔鬼,胸部丰满硕大,臀部结实浑圆。
两个人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亲姐妹。
我盯着她们,想象着这两具胴体褪下衣物后一丝不挂的样子,想象着她们跪在我面前,一边屈辱地哭泣着,一边顺服地轮流为我口交的淫荡画面。这令我一阵兴奋,手不由自主地伸进热水中,摸到我的下体。布满孢沫的热水开始荡漾起来,发出轻微的“哗啦”声。我的喘息渐渐粗重,情欲也渐渐高昂,眼前的景象仿佛有些模糊了,就好象沉浸在一个快乐而虚幻的梦境中。
“主人,你……你不可以这样!”
突然,一声颤抖的女声响起,将我惊醒!
我勃然大怒。任何人在情欲被打断时,都会感到愤怒的。
“谁叫你过来的?给我跪下!”
我厉声喝问,全身都气得发抖。
“噗通”一声,浴室的地板上,一个赤裸的女子双膝跪地,含泪匍匐在浴缸旁边。
我沉着脸,故意连头也不转,斜眼透过前面的一面镜子,冷冷盯着她。
这是一个美丽得无法形容的女子,肤色苍白,显然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看起来好象已经不算很年轻了,但又好象还很年轻。
她的胸部极其饱满,腰肢却纤细得不堪一握。两颗圆滚滚的乳球肥硕得令人咋舌,在视野中形成极度的压迫感,乍看之下,会不由自主地替她担心,那么细的腰肢会随时不堪负荷而折断。但这种担心却是多余的,因为这对硕大无比的肉团居然十分坚挺,就像能抗拒地心引力一样高耸在胸前。
我的怒意顿时消失了,在心里发出赞叹声。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生理奇迹。
虽然我目睹这伟大的奇迹已经很多年了,但每次看到都还是像第一次看到似的充满新鲜感。
真的,我一点都没有夸张。这绝对是正常人审美观能够接受的丰乳的极限。
立体照片上的女军人已经是个少见的大奶妹了,但在丰满程度上显然还要稍逊一筹。
可以肯定,就算是当今世界最红的超级波霸、最出名的巨乳女优,跟她一比都要甘拜下风。
我盯着这对丰满到不能再丰满的大奶子,目中燃起熊熊欲火,嘴里却还是冷冷问:“冰儿,你刚才说什么?我不可以怎样?”
“主人,你不可以打她们的主意,不可以。”
冰儿伸手指着立体照片上的女警和女军人,恳切地哀求我。
“哦,为什么不可以?”
“你答应过我的,多年前你亲口答应的……只要冰儿永远臣服你,这个城市就不会再出现变态色魔!”
我翻翻白眼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主人说过的每句话,冰儿都记得清清楚楚。”
“哦,那你记不记得,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关了这么多年?”
“记得,因为冰儿犯了罪。”
“什么罪?”
“原罪。冰儿长着一对淫荡的大奶子,这是冰儿与生俱来的原罪。”
冰儿神色木然,用背书般的声音回答。虽然她跪在地上,一副卑微而驯服的奴婢模样,但却有一种天生的威严和冷傲的气质,隐隐流露而出。
“你知道就好!”
我提高了嗓音:“看看这个身穿军装的贱货,她也有一对大奶子。你说,她是不是也有罪?”
冰儿的脸胀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说!”
我怒喝着,右手猛然抓住其中一颗赤裸的巨乳:“军装贱货是不是也有罪?”
“啊……是、是的。她……有罪!”
冰儿流下屈辱的眼泪,嗓音又颤抖了:“可是我愿意代她赎罪……求求你,主人,让我代她赎罪……”
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就好好赎罪吧。我可以告诉你,截至目前为止,我还没打算向这两个女英雄下手。”
冰儿立刻破涕为笑:“真的吗?”
“嗯。”
“太好了,主人!冰儿……冰儿一定好好侍候你……”
她感激地哽咽着,左手抓起浴缸旁边的沐浴乳,倒了不少在那对雪白肥硕而又坚挺无比的大奶子上。
我情不自禁地闭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叹息声。不用看也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将是一次尽心尽意的“波推”擦澡服务。
哈哈,这样的人生真是太幸福了!
“什么?还有人要跟我打生死局?”
夜莲以为自己听错了,霍然停步转身,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有人向你挑战呢。”
裁判两手一摊,显得相当无奈,其实心里却很高兴。因为生死局是不需要裁判的,如果夜莲应战,今晚他就乐得轻松了。
“这次又是谁活腻了?”
夜莲冷冷地问,蝙蝠面罩后的双眸射出一股杀气。
自从那晚她踩烂黑塔的命根后,地下格斗场都为之震动,每个搏击手看她的眼神都充满敬畏和恐惧,已经没有人敢再向她挑战了。这几天的对手都是电脑抽签安排的,抽到谁谁都面无人色,个个都是一上场就毫无斗志,撑不了两下就自动投降。
想不到,今晚居然又有人主动挑战,而且又要打生死局‘旲非是吃了豹子胆不成?
“是一个最新报名的家伙,身手很厉害哦。”
裁判唯恐夜莲不愿应战,加油添醋地说:“听说是黑塔的远房堂兄,比他还要猛,特意找你报仇来了,扬言要……要……”
“要怎样?说!”
“要当场把你……先奸后杀呢!”
夜莲发出刺耳的冷笑声。
裁判忙陪笑:“我们也觉得这家伙胡吹大气,八成是脑子有病吧,还起了个花名叫做什么‘黑武士’,别提有多滑稽了。”
夜莲心中一动:“黑武士?”
上周白鸟薇在康泰健身中心遇袭,跟她交手的就是一个打扮成黑武士模样的人,难道……是擒兽男找上门了吗?
只听裁判口沫横飞地说:“就是《星际大战》电影里的黑武士啦,整体造型一模一样,应该是临时从游戏店里买来的装备吧。哈哈哈,我们看了,都在心里笑到不行……”
夜莲心想也是,这时代仍有许多《星战》迷,与之相关的产品一直热销,随便在哪一家游戏店里,都可以买到一身黑武士的装备。区别只在于是否精致罢了。
“你确定应战是吗?好,我这就回话去。你在这里等一等,过三分钟就上场。”
裁判说完走开几步,用对讲机将情况告知了所有工作人员。
夜莲也不等他讲完话,自顾自地沿着专用通道悄然前行,来到格斗场的入口处。
司仪宏亮的嗓音正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煽动着每一个观众的情绪。
“又一次最最激动人心的生死局,马上就要开打啦!我们现在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晚的两位超级明星选手——蝙蝠女!黑武士!”
如雷般的掌声、口哨声立即响起,久久都没有停歇。
夜莲习惯性整了整装束,昂起头,在上万道目光的注视下走进格斗场,跃上搏击台。
台上已经有个身材高大的黑武士,犹如石像般矗立在另一头。黑色面具、黑色甲胄、黑色披风,果然几乎跟电影里一模一样,就只差没拎着一把光剑了。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擒兽男呢?夜莲警觉地望着对手,心中颇有些捉摸不定。
黑武士也在望着夜莲,突然“嘿嘿”一笑,对着她遥遥挺动腰部,做出模仿性交的猥琐动作。
观众们顿时爆发出哄笑声。
夜莲怒气上涌,眼罩后射出森寒的光芒。不管对方是不是擒兽男,今晚都要他付出比黑塔更加惨痛的代价。
“卡、卡卡……”
机械的转动声中,一个巨大的金属铁丝网缓缓降下,将搏击台笼罩在下面。
接着,钤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了!
黑武士大喝一声,大踏步冲了过来。几乎就在同一瞬间,蝙蝠女也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响,两人硬碰硬对轰了一拳,彼此擦肩而过。
这差不多是上次和黑塔开打的翻版!从招式到身法都十足十相似。
虽然只交手一招,但夜莲已经感觉对方的力量的确比黑塔稍强,但速度却略逊。
难怪敢向自己挑战,大言不惭要报仇!
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早死早超生!夜莲心中已经涌起杀机,虽然她仍然保留着真实实力,但拳脚施展的招数却没有再留情了,招招都往对方的要害攻击。
黑武士立刻有点吃不消了,手忙脚乱地勉力支撑着,一边招架一边倒退,看上去颇为狼狈。
“加油、黑武士!加油啊!”
观众们纷纷呐喊,几乎是一面倒地为黑武士喝彩。本来蝙蝠女也有不少粉丝的,但自从她踩烂黑塔的阳具后,多数人都觉得她太残忍,产生一种“同情弱者”的心理,因此今晚都转而为黑武士打气。
然而事与愿违,还不到一分钟,蝙蝠女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将对手逼到角落。
“呀!”
黑武士狗急跳墙了,嚎叫着举头猛撞过来,一副同归于尽的拼命架势,跟前些天的黑塔如出一辙。
夜莲不避不闪,一拳迎面猛击过去,抢在对方脑袋撞中自己之前,先狠狠打中他的左胸。
这是霸王花的全力一击,一般的生化人绝对经受不起,心脏百分之百会当场碎裂毙命。
不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这一拳虽然击中了对方,黑武士却并未如预计般哀鸣倒下,反而是夜莲猛然感觉不对劲,眼罩后的双眸露出骇异之色。
“小母蝙蝠,你上当了!”
一声狞笑响起,黑武士反手一个肘锤撞来,声势相当惊人。
夜莲侧身急躲,同时运气于腹,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重击。一股剧烈的痛楚传来,她跄踉连退数步,几乎摔倒在地。
黑武士根本不容她喘息,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伸掌抓向她高耸的胸部。这也是黑塔用过的下流招数,迅疾、老练的程度犹有过之。夜莲忍痛举臂招架,同时挥拳猛轰对手面门。攻敌之必救!这也同样是她曾用来反击黑塔的招数,可惜无论力道还是速度,都远不如和黑塔交手之时的水准了。
只听“嗤啦”一声,蝙蝠战衣被对手五指扫中,应声撕裂了一大片,左胸顿时春光大泄,露出一颗丰满白暂的乳球。
这几下兔起鸧落,观众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场上的强弱之势就突然逆转。原本占压倒优势的蝙蝠女,眨眼间就中招、败退、裂衣、裸乳,就像一连串电影镜头般令人目不暇接。
“耶!耶耶!”
至少有五千个观众齐声欢呼起来,兴奋地举起手臂、挥舞拳头。
黑武士也暂停攻势,慢条斯理地向众人挥手示意,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夜莲这才得到喘气机会,转过身来,举步跨出一步。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远离对手暂避锋芒,谁知她左足刚踏出,忽然以足尖为轴,整个人旋风般转了回来,右腿高高举起,借势猛踢对手太阳穴部位。
败中求胜!这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招数!
但黑武士仿佛早就洞悉先机,左臂一抬,不仅及时架开这一踢,而且还反手扣住夜莲的脚踝。
一刹那间,夜莲感觉极强的劲力透过马靴箍住脚踝,疼痛得仿佛要折断似的。
她骇然变色,娇喝声中腾身跃起,另一只脚也踢向对手面门。
黑武士侧头躲过,虽然被迫松开了脚踝,但却将黑色的马靴抓在手中。
夜莲连翻了四、五个觔斗,跃回格斗场的正中位置,总算拉开与对手的距离,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应该说她并没有轻敌,从交手开始就一直在试探黑武士的实力,是在有了相当的把握之后才放手进攻的。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刚才做出的两个判断居然都是错误的。这个可怕的家伙,不仅在力量方面比她预估的还要强得多,就连原本以为稍弱的速度和敏捷程度,都丝毫不逊于她本人。
这时现场的气氛更热烈了,更多的观众欢呼雀跃,为黑武士打气助威。
夜莲深呼吸几口,尽量稳住身形。被除去马靴的左足赤裸着地,一阵阵隐隐作痛,显然已经伤到骨头,虽然以霸王花的愈合能力,几分钟就可以恢复如初,但问题是,这几分钟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
“嘿嘿,你在试探我,我也在试探你。你隐藏实力,我也在隐藏实力。”
黑武士一边桀桀怪笑着,一边缓步逼上前来。
夜莲摆出防守的架势,冷然说:“你不是什么黑武士,你是擒兽男!”
黑武士点点头:“你也不是什么蝙蝠女,你是夜莲女特警。”
夜莲又是一惊。她以蝙蝠女的名义来参加地下格斗,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内情。擒兽男就算从她的身手中判断出她是霸王花成员,也不可能如此准确猜到她就是夜莲。唯一的解释是,被擒的红棉熬不住酷刑,被迫招供了一切!
夜莲想到这里,忍不住怒叱道:“混蛋!你把红棉怎么样了?”
“她很好、很快乐。你赶紧乖乖投降,就能见到她了。”
夜莲冷笑:“我打倒你,也一样能见到她。”
“勇气可嘉。好,你就接招吧!”
话音刚落,黑武士一个箭步躐上,戴着手套的掌缘劈向夜莲左肩。
夜莲奋力抵挡,暂时只守不攻,想等待脚伤痊愈,身体恢复最佳状态后再跟敌人对决。
但六、七个回合过后,她马上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敌人就好象一个最熟悉的战友一样,对她所有的招数都了如指掌,只挨打不还击将会败得更快更惨!
又是“嗤啦”一声,蝙蝠战衣的后背被撕裂了一个极大的口子,白晰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但夜莲也在同时高高跃起,左足猛踢对手的心脏部位。眼看足尖已经触到黑色的甲胄,蓦地里被一股极强的韧力挡住,无法造成致命效果。
这是第二次了!两次都是明明击中对手要害,但却无功而返。看来那甲胄里必然另有玄机,十之八九藏着某种高科技的防御装备!
夜莲大为恼怒。按照格斗场的规矩,搏击双方自选的战衣仅是为了增加乐趣,绝对不允许暗藏机关提升战斗能力的,上场之前都要经过扫瞄仪的严格检查。
难道说这家伙的装备极其先进,可以骗过扫瞄仪?还是说……这里的负责人已经被他买通了?这个念头在夜莲的脑海里闪过,还来不及多想,未能及时收回的左足又被黑武士抓个正着。
这次她的反应极其迅捷,在脚踝被握紧之前立刻挣脱,但马靴又留在对手掌中。
“哈哈哈,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打倒我?你真的有这个信心?”
黑武士炫耀般拎起剥下的马靴摇晃着,语气充满嘲笑。
夜莲倒退两步,眼罩后的双眸第一次露出惧色。不是因为对方的讥嘲,而是因为她猛然察觉,自己的背脊被插了一片尖锐的物体,好象是指甲形状的。虽然插得不深,造成的创口也非常小,但却令她无法变身了!
这是……超级混凝铬合金!
能够对霸王花造成创伤的武器有很多,但唯一能限制变身能力的,整个地球上只有人工合成的“超级混凝铬合金”才能做到!这种俗称“超金属”的玩意只要有一点伤及肌肤,变身就会立刻失败。
“你完蛋了,夜莲!”
不等夜莲反手去拔背上的超金属,黑武士狞笑着冲上来,狂风暴雨般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势。
接下来的一分多钟,战斗几乎呈一面倒的态势。夜莲苦苦支撑,几乎只剩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嗤啦”、“嗤啦”的碎裂声接连响起,蝙蝠战衣不断被对手扫中,一块又一块的布料离体而去,在半空中飞舞。
本来她虽然不敌对手,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但她心中焦躁,一直试图找机会拔去背上的超金属,结果愈打愈落下风,反而令自己陷入不利的处境中。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观众们都看得兴高采烈,一边大力拍掌,一边有节奏地喊着口号。
就在这震耳欲聋的喊声中,蝙蝠女被逼到搏击台一角,背心已贴住金属铁丝网,再没有后退的空间了。
上次和黑塔较量时,她也曾退到这个死角。但当时她根本未尽全力,只不过是在戏耍对手而已。然而,今天被戏耍的却是她自己。
拼了!夜莲咬了咬牙,蓦地纵起,摆出要从黑武士头顶跃出去的架势。
这也正是她上次的应对之法,但身体凌空翻了半个觔斗后,猛然间招式一变,两条修长美腿闪电般直取戴着面具的头颅。
夺命剪刀脚!
这绝对是足以列入教科书的精妙变招,可惜的是,她左足的骨裂还差一点没有痊愈,令招式稍微有一点走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武士脑袋被夹住的刹那,他的手掌已狠狠切中夜莲的脚踝。夜莲惨哼一声,身不由己地斜飞出去,重重撞在铁丝网上。
她勉力稳住身形没有摔倒,只觉得脚踝痛得钻心,显然骨头的裂缝又扩大了数倍。
黑武士放声大笑,左手一把捏住夜莲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蝙蝠女本能地挣扎了起来,但就好象死穴已被掌握似的,看上去是那么无助。
这时的她完全不复先前的英姿,蝙蝠战衣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全身已经处于半裸状态,雪白的肌肤从一个个破洞中袒露出来。光脚徒劳地踢着,其中一条美腿已经完全赤裸,丰满的双乳也几乎都暴露在外,只有残破的一缕布片勉强遮着乳尖。
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全场气氛一下子沸腾了,无数人兴奋地挥舞着手臂,甚至在座位上乱蹦乱跳。
“知道吗,你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当众强暴的霸王花!”
只听黑武士压低嗓音,用冷酷而淫艺的语气道:“而且,是当着上万人的面被强暴!”
黑暗的囚室里,红棉昏沉沉地酣睡着,呼吸急促而紊乱。
她正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她仿佛灵魂出窍似的,整个人飘了起来,悬浮在天花板上,隐约望见不远处有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躺在一张铺满干草的木床上。
“啊,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红棉悲哀地想着,凄然望着自己的“遗体”但是很快她就知道错了,因为这具“遗体”居然会动,而且动得很厉害,在床上不断翻丛0她悠悠地飘过去,看得更加清楚,这的确是另外一个自己,赤裸美丽的躯体一丝不挂,光滑的皮肤犹如绸缎。但令人震惊的是,这具躯体竟然没有手足,只有一对干瘪篇的上臂和一对圆滑的大腿,从肘部和膝盖以下的前臂和小腿都被齐齐锯掉。
“啊……啊……啊呀……呀呀呀……”
这个残废的红棉疯狂浪叫着,仿佛沉浸在性欲的高潮中,她鬓发凌乱,面容消瘦,一双大眼睛散发着淫荡的神采。
一条粗大的花蛇,正钻入她的阴户里,那粗壮的蛇身,盘绕在四肢齐断的裸体上,随着对女人阴户的钻探翻滚,色彩斑斓的鳞片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黏液,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
“救我……救……救我……”
女人虚弱地哭泣、呻吟着,那种感觉就像在照镜子,令飘在空中的红棉泪流满面,仿佛亲身感受到阴户被蹂躏的感觉,那明明是一种痛苦,但偏偏又带来肉体上的愉悦,令她羞愧难当。
突然,花蛇从阴户中钻出,昂首朝着半空吐出鲜红的蛇信,显然是在戒备刚发现的敌人。
红棉吓了一跳,还没做出反应,长长的蛇身已经舒展开来,伴随着一股腥风疾扑而至……
“啊!”
红棉一声惊叫,从梦中醒了过来。
周身链条发出清脆的响声,将她完全带回现实。定睛一看,还好,破败的木床、恐怖的花蛇全都不复存在,自己也没有飘在空中,依然脚踏实地,被牢牢束缚在囚室内的一根柱子上。
原来只是个梦……太好了,只是个梦而已!红棉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全身大汗淋漓。
但下一秒钟,她发现自己不是完全在做梦,至少下体传来愉悦与痛苦交织的感觉是绝对真实的,仔细看去,只见两腿间赫然夹着一根粗大的电动按摩棒,正在阴道里“嗡嗡”作响,肆意折腾。
难怪会做那种变态可怕的噩梦!
红棉又羞又恼,扭动身躯挣扎起来,同时尽力松开双腿,想让按摩棒跌落下去。
“哎,别乱动!这是为你好……你别乱动呀!”
真真的嗓音从旁边响起,她的人也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按住红棉的身体,将滑出一截的按摩棒又插回阴道。
“唉呀!讨厌,你快把这玩意儿拿走……啊啊,真讨厌!快拿走……”
红棉气急败坏地叫嚷着,挣扎得更加剧烈。
“哼,好心被雷劈……我拿走就是了,看你能不能受得了!”
真真瞪了她一眼,一把拔出按摩棒,接着指了指红棉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示意她自己看一眼。
红棉倒是有些意外,这自甘堕落的“狗女”居然这么好说话?她带着疑问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两条断臂上各戴着一个金属护套,隐约感觉断口浸泡在某种黏稠的液体中。其中左臂的臂弯处还插着针,头顶悬挂着一个吊瓶。
原来在给我打点滴啊!难道……那恶魔说的是真的?我还能长出新的手臂?
红棉心中燃起一线希望。她记得自己昏睡过去之前,擒兽男言之凿凿地告诉她,她融合的是壁虎的02八,因此也具备断尾再生的能力,断掉的手臂可以重新长出来!
对此,红棉半信半疑,她忍不住问道:“这瓶子里是什么药?我手臂上泡的又是什么?”
“听主人说是最好的营养液、杀菌液啦,还有最新合成的‘超级89生长素’什么的,可以加快你的细胞分裂和骨头生长速度。只要吊瓶和浸泡的过程不中断,十几天后就可以还你一双完整的手臂了。”
听了她的话,红棉心里又增添了几分希望,更加不敢乱动,何况乱动也是白费劲,根本挣不脱紧勒在腰间的混凝铬合金圆环。
但就在这时,下体突然又传来一股强烈的骚痒感,阴道里无比空虚,胸口和脸蛋也开始发烫,令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
“啊……好痒……喔喔……为什么……会这么痒……”
真真“嗤”的一声笑,故意不回答她的问题,随手一上一下地抛着按摩棒。
“混蛋!你……你搞了……什么鬼?”
红棉呼吸急促,嘴里断断续续地骂着,身体却饥渴得扭来扭去,两条大腿更是控制不住地夹紧,互相摩擦起来。
“我哪有搞鬼啊?”
真真一脸无辜,“8只生长素是有副作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红棉被她一言提醒,顿时哑口无言。这时代的医院已经普遍使用8只生长素,因为这种药具有神奇的效果,能让人的伤势以最快的速度愈合,但药本身也有一个人尽皆知的副作用,就是会最大程度地激发性欲。
虽然红棉本人之前从未注射过89生长素,但她听说过,根据权威机构的统计,大多数人都无法压抑住汹涌的性欲,不得不借助外来力量解决生理需要。而她现在注射的是号称“超级”的新药,副作用之强可想而知。
“你……走开!别看着我!走开呀……”
红棉羞愤地叫着,实在不愿被人看到自己丑态毕露的样子。她感觉到两腿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饱满的乳房随着上身的扭动突突乱跳,两颗乳头早已充血凸起。
“我不看无所谓,你要是自己熬不下去,一不小心中断了点滴,感染伤口,可不要怨我哦!”
红棉一惊,担忧立刻取代了羞愧。以她目前的虚弱体质,自制力已经大幅度下降,恐怕很难抵挡性欲的狂潮,要是身体激烈发狂地扭动,插在臂弯上的针头很容易就会被拉扯出来,让打点滴的过程出现中断,听狗女的意思,就会对断臂再生有影响。
真真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对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她作势转身欲走,促狭地挥手道别:“那我走了哦,拜拜!”
“别走!你……啊……别走!快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红棉急得大喊,俏脸红得就像喝醉似的。虽然她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但阴道深处的空虚已经无法忍耐,热热的淫汁“滴滴答答”不断滴落在脚边。
“呵呵,要我怎么帮你呢?嗯?”
“我……啊……我要……你知道的……喔喔……给我……”
“给你什么?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真真装傻,手里的按摩棒却已经开启,又开始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就是这个……啊……快给我!”
“这是什么?你说出来,我就给你!”
“按摩棒!他妈的你满意了吗?快给我按摩棒!我要……啊啊……我要!”
红棉不顾一切地尖叫着,双腿疯狂地互相摩擦,就连眼睛都已通红。
真真这才“噗哧”一笑,走过去将按摩棒顶住她的肉缝,干净利落地插了进去。
红棉满足得长长呻吟一声,阴道里一下子充实起来,狂躁的情绪也得到缓解。
她定了定神,身体扭动的幅度明显小了,但仍然会在按摩棒的搅动下一颤一颤地痉挛。
“夹紧……把棒棒夹紧一点,掉下来了我就不管了哦!”
真真继续捉弄着红棉。
能够将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特警玩弄于股掌之间,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主人布置的“调教”功课,可以正式开始啦!
“你、你……啊……混蛋!噢噢……啊……”
红棉语不成句地叱骂着,但很快就什么都骂不出来了,只剩下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在室内回响。她就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双腿拼命夹紧那种充实的感觉。
就在各种声音的交会中,电动按摩棒的功率愈开愈大,没多久就将她送上了一个愉悦的小小高潮……
************凌晨四点,中京城警署总部大楼。
海蜜儿、夜莲和芙蓉坐在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案情。
验尸报告已经送上来了。经过初步检验,康泰健身中心那具半裸女尸果然不是红棉,也不是转基因人,只是一个体型较为相似的一般女性。她死前曾遭受多种残酷的性虐待,与之前的七个女受害者如出一辙,从这点上已经大致可以认定,凶手就是擒兽男!
表面上来看,案情本身一点也不复杂,但有不少细节却存在疑点,令三位女特警百思不解。
首先,弃尸的时间和地点都很奇怪。之前七次都是在夜深人静时,将尸体丢弃在郊外、废弃工地等偏僻的地方。而这次却在傍晚七点多,正是热闹的晚餐时刻,将尸体丢弃在人来人往的健身中心里!
这无疑让弃尸之举平白增添许多风险,被人撞见、败露的可能性大大提升,实在很不合情理。
其次,擒兽男成功弃尸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现场,反而继续在附近逗留,之后尸体被人发现,健身中心一片混乱的时候,擒兽男仍然没有离开,以至于将行踪暴露给白鸟薇。
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镰刀帮任元和四大金刚的出现也颇为蹊跷。虽然他们是冲着白鸟薇来的,但又是如何得知她在康泰?他们出手袭击白鸟薇的时候,恰好是在她跟擒兽男过招之后,臂膀负痛战斗力下降的一刻,若说这只是单纯的巧合,恐怕也太巧了一些。
换句话说,擒兽男和镰刀帮之间,有没有可能存在某种微妙的联系?假如有的话,那案情就更加复杂,线索也就更加杂乱了。
三位女特警都不以破案见长,昨晚在现场忙碌了许久都一无所获。她们只好将勘查的工作转交给刑警队的同僚,希望他们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但截至十分钟前,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刑警们初步盘问了康泰中心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以及在场健身的所有客人,结果令人失望,没有人看见有可疑人物出入。
本来健身中心装有多部摄影机,拍摄内容多少能派上用场。但警卫室的录影带离奇丢失一盒,恰巧就是傍晚六点半到七点半这个时间段拍摄的影像!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显示,擒兽男精心策划了这次弃尸行动,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目前唯一有用的线索,还是白鸟薇“捡”回来的。根据她的描述,擒兽男以一身黑武士的装束出现,有一辆气垫摩托车,声音经过仪器伪装,很有可能是超级改造人,力量绝对不逊于任何一位霸王花。
“我看,咱们没必要再分析来分析去了。”
戴着墨镜的夜莲将手边的报告一推,轻描淡写地说:“擒兽男已经跟白鸟交过手,确定她是转基因人,迟早会找上门。
我们也不用再扮什么诱饵了,只要一起保护白鸟,等着这家伙自投罗网就行了。“海蜜儿摇摇头说:“白鸟她认为没这么简单哦,虽然擒兽男临走时的确说过会回来找她,但白鸟说这很可能只是虚张声势,真正的目标未必就是她。”
“别傻了,阿咪。白鸟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
芙蓉温柔一笑,唇角的美人痣看上去很是俏丽妩媚,眸子里流露出洞悉人生的成熟,道:“她是个很倔强的女孩,而且特别自负,你说要保护她,她当然要找理由推托啦,因为她觉得有足够力量自保。”
“哎,不是的,白鸟这次说的挺有道理呀!”
海蜜儿为好朋友申辩,“别忘了,红棉已经落在擒兽男的手里。白鸟说,万一红棉受不了酷刑,把整个诱饵行动都招了出来,那我们三个人其实更容易成为擒兽男的目标……”
“阿咪,你别老是白鸟说、白鸟说的好不好?”
夜莲不满地插嘴道:“你又不是她的传声筒,干嘛一直引用她的话呢?”
海蜜儿遭到抢白,脸一红,不再吭声了。在所有霸王花姐妹中,夜莲是最酷、最冷漠的一个,有时候不太好相处,海蜜儿不想跟她发生冲突。
芙蓉轻声细语地打圆场:“白鸟的意见当然是值得参考的……我只是觉得奇怪,龙妖婆为什么不准白鸟回到咱们这个小组,继续参与破案?她只不过是犯了一次错误而已,难道就不许她戴罪立功吗?”
夜莲点点头:“虽然我不认同白鸟的看法,但她跟擒兽男直接交过手,照理说不应该将她排除在外。”
“是啊、是啊,嘿,谁知道龙妖婆发什么神经,最近一直和白鸟过不去!”
海蜜儿马上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又口无遮拦地嚷起来。
“咱们三个人一起向龙妖婆说说情吧,就说现在已经少了红棉,人手不够,需要白鸟回来帮忙。”
“龙妖婆一言九鼎,没用的。”
芙蓉轻轻叹了口气:“她已经发话了,过几天就会调另外两个姐妹回来帮忙,白鸟要留着执行其他重要任务!”
这话说完,会议室里一片沉寂,三个女特警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泛起古怪的念头。为什么龙妖婆一定要让白鸟薇置身事外呢?真的只是调配人手的需要吗?还是……这件案子隐藏着㈣㈱的吣罾?
夜晚八点。贫民窟旁的肮脏小街,四个神秘的男人又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前,享用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他们一边吃,一边压低嗓音交谈。
“方块,‘V技术’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
“有进展,但比预想的缓慢。”
“你口中那个最厉害的‘乂型王者’,是不是真的能够抗衡霸王花?”
“实验数据已经证明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有困难你就说啊,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儿们一样不爽快。”
“最大的困难仍然是经费!”
“什么?上个月不是刚凑了两亿给你吗?这么快又用完了?”
“黑桃,两亿哪够?这种超高科技的玩意儿,根本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
“这次要多少?”
“四亿!咱们各凑一亿!”
“啊,一次比一次多啊。我已经挪用了一大笔财政开支,这个数目我肯定凑不出来。”
“梅花,你这次应该多出一点吧?上次你出的最少。”
“要我出多一点很容易啊。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手下那批人,最后还不是从黑桃那边要钱?”
“他妈的,你们一个个都够狠!老子多出一点,可以。不过,我话说在前头,V技术研究成功,第一件事要先替我把霸王花灭^”“你放心。我上次就说过,霸王花很快就会走向灭亡的。”
“好,为了预祝这些娘儿们灭亡,干杯!”
“干杯!”
四个酒杯碰在一起,漾出了少许酒花。
“好啦,吃饱喝足了。散场吧!”
“你们先走,今晚我买单。”
“我没听错吧?方块也会抢着买单?”
“哈,无底洞吞掉了天价数字,偶尔也会吐一点零头的。”
说笑嘲讽声中,三个男人先后离开座位,快步走出小街。
最后还有一个男人坐在原位。他并没有掏出钱包,反而又叫来服务生。
“再来一瓶啤酒!”
啤酒端了上来,男人斟满一杯酒,泼在脚边,然后把杯子倒扣在桌上。
夜莲的脖子被紧紧扼住,几乎无法呼吸,但眼罩后的双眸仍射出愤怒的火焰,完全没有屈服求饶的意思。但是这样的眼神,反而更容易激起强者征服的欲望。
黑武士阴恻恻一笑,左手转捏为推,将夜莲的脑袋压在铁丝网上,然后“卡卡”两声响,将她的双臂卸得脱臼。
这是足以让一般人昏过去的剧痛,但夜莲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咬紧牙关,仍是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对手。
“果然不愧是霸王花啊!不只身材一流,忍耐力也是一流的,非常适合玩3P……”
黑武士一边调侃地品头论足,一边毫不客气地探出魔掌,侵占了夜莲几近赤裸的胸部。那两颗白嫩的肉球虽然算不上“巨乳”但也有相当分量,抓在掌中感觉很是舒服。
四周围纷纷传来口哨声,不少观众齐声起哄着,脸上都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夜莲又羞又怒,抬起唯一完好的右腿,膝盖猛撞对方的裆部。
黑武士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反手抓住这条光溜溜的美腿,戴着手套的掌心由膝盖开始缓缓移动,犹如爱抚一件艺术品似的,轻轻抚摸着光滑、细腻的大腿肌肤。
“你的腿很漂亮……嗯,敏捷型女特警的双腿,确实是一流中的一流……”
喃喃自语声中,黑武士居然低下头来,仿佛十分欣赏似的,捧起匀称的小腿吻了一下。
夜莲恶心得想吐,拼命想把腿抽回来,但却被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观众们都看得兴起,更多人加入到起哄的行列,口哨声和怪笑声此起彼伏。
“操她!黑武士,快操她啊!还等什么?”
在人群激动的吵闹声中,黑武士再次转头挥手,向所有人遥遥示意,引来了更热烈的反响。“咯”的一声响,他裆部的黑色甲胄出现一个裂口,一条粗若儿臂的肉棒应声弹了出来。
夜莲倒抽一口冷气,目中露出骇然之色。
“呵呵,看到这玩意儿,你和红棉的反应一模一样。”
黑武士狞笑说,“她被我插得很爽,你,一样也会很爽的!”
他站稳马步,两手分别抓住夜莲修长的双腿,向左右强行分开,然后故意高高举起,向全场观众展示“战果”只见破碎的蝙蝠战衣下摆已经被扯开,内裤也被粗暴地拽掉了,女特警的私处羞耻地颤抖着,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上万道目光注视下。
“哇哇,好正点!”
不少有带望远镜入场的观众啧啧赞好,纷纷把焦距调到最大,抓紧机会大饱眼福。
夜莲羞愤地扭动身体,竭尽全力想要合拢双腿,但除了令她看起来更加慌乱无助外,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胯下突然传来压迫感,粗大的武器已经兵临城下。
“嘿嘿,蝙蝠女肉搏黑武士,现在开始!”
伴随着调侃意味十足的怪笑声,鸡蛋大的龟头硬生生挤进干燥的肉缝,强行向阴道里捅进。
夜莲目中流露出悲哀的神色,牙齿几乎将下唇咬破了。侵入体内的武器带来难忍的痛楚,令她眼冒金星,不由自主地拼命反抗着。
“好极了,你愈挣扎,这场肉搏就愈精彩!”
黑武士得意洋洋,好整以暇地和蝙蝠女玩着猫戏耗子的游戏,肉棒在桃源洞口反复摩擦,不单挑动着他自己的情欲,也令现场的观众更加兴奋。
“黑武士,操死她!黑武士,操死她!”
仿佛有人指挥似的,男性观众们整齐地喊着口号。能够看到强大的蝙蝠女被更加强大的力量占有,绝对是一件令所有男人扬眉吐气的乐事。
黑武士不再拖延,操纵肉棒猛然贯向紧窄纵深处,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接深入到阴道尽头。
夜莲痛得全身绷紧,感到火辣辣的裂痛从下身迅速传来。虽然她依然拒绝发出哀鸣声,但被强暴的可怕念头却冲击着她的大脑,眼罩里忍不住泛起悲痛的泪光。
“叫啊!小母蝙蝠!怎么不叫啊?你这个样子……观众们会很失望的!”
黑武士恶狠狠地嚷着,双手转而抓牢蝙蝠女摇摆的腰肢,将她死死压在铁丝网上,在那紧密的肉洞里奋力抽插起来!
不可以丢脸!夜莲,你是坚强的霸王花女特警……挺住!一定要挺住!
夜莲在心里默念着,苦苦忍耐这非人的折磨。她感到体内的入侵者在变本加厉地肆虐,刚才好象是利刃,现在又仿佛变成了锯子,正在来回锯着她的身体。
完全身不由己,她的双腿大大地张开,让肉棒抽插得更加顺利,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黑武士的邪恶兽欲被彻底激发了,目露凶光,面具里发出了喘息声,插抽也愈来愈急促。
“啪、啪、啪、啪……”
下体撞击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蝙蝠女的胴体随着一次次的抽送而摆动,背脊也有节奏地撞着铁丝网。赤裸的乳房在胸前晃动,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两粒蓓蕾居然渐渐挺立起来。
“瞧你奶头都硬了,是不是有快感了?”
黑武士发出嘶哑的淫笑声,腾出一只手,放肆地在其中一粒蓓蕾上弹了一下。
“呸——”
夜莲脸颊一阵发热,假如不是眼罩遮着,谁都可以看到她的脸红了。
“我来告诉你吧,你们这些母兽都有受虐的基因。从你们被改造成霸王花的那一天开始,你们就已经成了受虐狂……喜欢被男人强暴、渴望征服的受虐狂!”
黑武士狰狞地咆哮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充满憎恨和鄙视。
仿佛回应这番话似的,那两粒乳尖更加硬挺凸起了。不过,夜莲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生理上的快意。
她只觉得下体火辣辣的疼痛已经变成可怕的麻木,相信自己的阴道里一定早已撕裂出血。这根肉棒实在粗大得超乎想象,换成一般女子,身体恐怕早就被硬生生撕成两半了!
即便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霸王花女特警,也难以长时间抵受如此暴行。渐渐的,夜莲挣扎的力度愈来愈轻微,最终停止了挣扎。
观众们的热情却是愈来愈高涨,掌声和喊声几乎没有停过,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真人版的暴力片。
黑武士也不负众望,愈干愈是勇猛,就好象精力无穷似的,足足干了半个多小时,才突然抽出肉棒,嘶吼着对准蝙蝠女的头脸,将一股热流强劲地喷洒在她身上。
全场耸然动容,人人脸上都是敬佩的表情。
“哇,颜射耶!还射了这么多,超级猛人啊!”
“啧啧,这家伙真是太强了。以前该不会是八片的汁男吧?”
就在上万道敬畏眼光的注视下,黑武士转过身来,又向所有人挥了挥手,然后高高举起双臂,摆了个胜利者的姿势。
这正是蝙蝠女以前每次打倒对手后,都会摆出的姿势!
深沉的悲哀感再次涌上心头,夜莲真想耗尽所有的潜能,跟这个邪恶的男人拼个你死我活,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然而她的四肢已经不听使唤,只能任凭身体软软地顺着铁丝网滑倒,倒在这原本属于她的搏击台上。
晚上八点,中京市著名的蓝磨坊夜总会门前车水马龙,正是热闹的时候。
“尹秘书,终于把您给盼来啦。几个星期不见,您真是愈来愈漂亮啦。”
一间高级VIP包厢里,负责夜场的冯经理满脸堆欢,对着一个身穿警服、戴着副无框眼镜的丽人大献殷勤。
“谢谢。你的马屁就愈拍愈退步了,每次都是这几句话。”
戴眼镜的丽人嘲讽一笑,毫不客气地损着对方。
“哈,哈,贵客上门,我高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尹秘书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冯经理陪笑着打躬作揖,心里却边骂边竖起一根中指。
这丽人名叫尹茵,是中京市最高警务处长的秘书,属于“得罪不起”的角色。
她很爱唱卡拉OK,但又对廉价歌厅的服务和氛围很不满意,因此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约上三五好友到夜总会来消费。
老板曾经叮嘱过,说这位尹秘书是出名的骄横人物,仗着得宠于警务处长,就连警界内部都没几个人敢得罪她。冯经理自然更不敢招惹这头母老虎,碰了钉子也照样厚着脸皮满口恭维。
说话之间,又有几个身着警服的年轻男女嘻嘻哈哈地走进了包厢。
“陈sir,张sir,尹小姐,欢迎欢迎!”
冯经理转头哈腰,一一向众人打着招呼,就差没跪着服务了。
警员们也还算客气,笑着跟他寒暄了几句,点过酒水小吃后,就兴致勃勃地和尹茵一起唱歌、聊起天来。
冯经理小心翼翼地带上包厢门,吁了口气,回到前面的大厅里,继续接待其他客人。
今晚是周末,客人实在太多了。数百个衣着暴露的坐台小姐犹如赶场似的,在妈妈桑带领下穿梭各个包厢间。仅仅一个小时,姿色较好的小姐就全部被挑走,有好些熟客都直接跑到前台来对妈妈桑抗议,要求另外安排新鲜货色。冯经理和几个妈妈桑都满头大汗,打电话把原本例休的小姐都叫回来上班了,但还是供不应求,未能完全平息熟客们的不满情绪。
正在忙乱解释、苦无对策之时,忽然有人“哇”的一声惊喜叫道:“骨感美女耶!是新来的吗?”
众人闻声转头,眼前都是一亮。
只见一个身材瘦削、很有“骨感美”的时髦女郎走了进来,臂弯挽着一个名牌皮包,嘴里嚼着口香糖,双眼大而明亮,一头染成银灰色的醒目头发,盘成时下最前卫的发型半垂下来,挡住右半边脸颊。
她上身穿一件带着金属质感的素色丁恤,领口开得微低,隐约露出虽然不是很丰满,但却优美耸挺的胸部弧度。下身是一条带着细花纹的超短裙,两条光致致的玉腿完全暴露着,双足套的是系带的高跟凉鞋,精致带子捆在性感小腿的三分之一处。
一眼望去,这女郎极有职业模特儿的气质,走起路来迈的也是标准的猫步。
由于她的高跟凉鞋后跟足有十寸,裙子又短得几乎只能刚好遮住屁股,让她的双腿曲线形成夸张的视觉效果,本就高挑的个头看上去仿佛更高了。
“哈,上等货啊,老子就要这个妞了丨,”
“喂喂,是我先看到的。今晚我包了!”
四、五个客人争先恐后地冲了过去,一边争吵一边对骨感美女拉拉扯扯。
冯经理慌忙叫道:“等等,这位小姐不是……”
话还没说完,只听“哎呦”的呼痛声接连响起,这四、五个客人都抱着一只脚蹦跳起来,互相撞得东倒西歪。
原来,骨感美女竟以极快的速度,用高跟鞋的后跟一一踩中这些猴急之徒,然后轻蔑地一挥手:“下等货,都给我滚远点!”
众人见状都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这位骨感美女并不是坐台小姐,不由得大为失望。
“嘿嘿,够辣。大爷我……我喜欢!”
一个喝得颇有醉意的大汉仍是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他是盛和会的小头目,外号“红旗老么”一向是这家夜总会的常客。
“么爷,您醉了……我给您另外找上等货……”
冯经理赶紧奔过去圆场,但却被红旗老么不耐烦地推开。他自恃是个体质强劲的生化人,而且擅长硬气功,再加上穿的又是很厚的靴子,别说只是被高跟鞋后跟踩中,就算是铁钉刺中都未必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来呀,小妞,跟大爷我去……”
红旗老么笑嘻嘻地伸出手,就要托起骨感美女的下巴。
下一秒钟,他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用不能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右脚。只见靴子上冒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整个脚掌赫然都被高跟鞋后跟贯穿了!
骨感美女吐出口中嚼过的口香糖,俯身“啪”的黏在红旗老么流血的伤口上,笑眯眯地问:“跟你去哪里啊?大爷!”
“哇哇哇……你……啊……你是百合……”
红旗老么仿佛忽然认出她是谁,满脸都是恐惧的表情,连疼痛都忘记了,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夜总会。
众人都更加吃惊了,原本围拢过来的十多个保安也都呆住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那几个被踩伤的客人更是面如土色,知道骨感美女已经“脚”下留情了,否则自己的下场会更惨。
冯经理只得哭丧着脸过去赔罪:“对不起啊,小姐!他们……”
“算啦,不关你的事。我是来找人,不是来找麻烦的,你放心好了。”
骨感美女倒很大方,笑着摇了摇手,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
“找人?”
冯经理一怔,心想该不会是来捉拿男朋友或者老公吧,那可就比任何麻烦都更麻烦了。
骨感美女马上猜出他的心思,噗嗤一笑:“跟你开玩笑啦!我不找人,我是来消费的。把你们最上等的货都叫出来吧,我包了!”
冯经理一脸尴尬:“小姐你说笑了……”
“没有啊,这次没有说笑。”
骨感美女一本正经地说着,迈着猫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姿势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从皮包里取出一整叠簇新的钞票,“啪”的拍到茶几上。
冯经理双眼放光,脸上立刻挤出笑容:“原来您真是来消费的呀,那就没问题了。呵呵,小姐您贵姓?”
“姓施。”
“施小姐请稍坐一会儿,上等货马上就来。”
冯经理敬了个礼,指挥服务员送上酒水后,就乐乎乎地跑去找人了。其余的客人们自觉没趣,悄悄地散了。
施小姐乐得自在,拎起一支名贵的红酒,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起来。她的酒量极好,喝酒就像喝开水似的,转眼就面不改色地喝完了一整瓶。
两分钟后,五、六个英俊挺拔的男子在冯经理带领下涌了过来,犹如众星拱月般围住沙发。
施小姐一怔,警觉地问:“这些人是谁?想干嘛?”
冯经理讨好地说:“他们都是男公关啊,是这里最最上等的货了!”
“啊,是鸭子?”
施小姐啼笑皆非:“谁叫你找这些鸭子来的啊?自作聪明!”
“施小姐,他们都是男模出身,服务也都是一流的,保证您满意。”
冯经理以为她是在挑三捡四,急忙信口吹嘘。那五、六个男公关也热情地一拥而上,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争先恐后地替她服务起来。
“都说我对鸭子不感兴趣啦,统统给我滚开!”
施小姐露出无比厌恶的神色,就好象踩到蟑螂一起弹起身来。只听又是一连串“哎呦”的惊呼声响起,这五、六个男公关分别向四面八方飞了出去,个个都成了滚地葫芦。
冯经理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完全没反应过来,不懂她为何发脾气。
施小姐怒气冲冲地重新坐回沙发,不耐烦地道:“我要的是上等妞儿。明白吗?妞儿!”
冯经理恍然大悟,连声说:“没问题。妞儿马上就来!您再坐坐,马上就来!”
他边说边飞快地跑去安排了。男公关们也纷纷抱头鼠窜,这才知道眼前的骨感美女竟然是个女同性恋,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找鸭子。又过了两分钟,一整列袒胸露背的坐台小姐站到沙发前,嗲着嗓子齐声打了个招呼,然后非常整齐地深深鞠躬。
施小姐眉开眼笑,老练地一打响指,挑了其中两个最有姿色的小姐分别坐到左右,而且立刻就一手一个地搂在怀中,噘起嘴“啵”、“啵”两声各吻了一口,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服务员、保安都看傻了眼,来夜总会消费的富婆并不少见,但这么有气质、偏偏又是这么“好色”的骨感美女,倒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过这一幕并未持续多久,就在两个坐台小姐殷勤劝酒之时,施小姐忽然推开她们,站起身挥手叫道:“茵姐,我在这儿!”
刚从VIP包厢里出来的尹茵闻声转头,见到她也高兴地挥了一下手,快步奔了过来。
“抱歉,阿艳。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接到你的电话就说想走了,扫黑组的几个同事非要拉着我,又唱了这么半天才放我走。”
“没关系啦,我也是刚来没多久。等你的时候顺便爽了一下,嘻嘻!”
施小姐咯咯笑着,顺手又在两个坐台小姐脸上各扭了一把,惹来装模作样的撒娇声。
尹茵显然有点看不惯这种场面,皱眉说:“快走啦,别胡闹了!小心被龙妖婆知道了骂你丨‘”施小姐耸耸肩,只能叫来服务员结了帐,依依不舍地跟着尹茵向外走去。
两个美女离开夜总会,坐上了尹茵驾驶的一辆名贵的红色气塾车。
“去哪儿?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尹茵锁上车门,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问。
“哪儿也别去啦,就在车上不是挺好?”
施小姐忽然扑了过来,一把就抱住尹茵的腰肢。
“喂喂,小色女!你别这么猴急好不好?”
尹茵嘴里埋怨着,但身体却没有抗拒的意思,脚也松开了油门。
“怎么能不急嘛?这次出差了两个多月,人家天天都在想念茵姐,都快想死了!”
施小姐的嗓音就像在撒娇,整个人都腻在尹茵身上,边说边将热吻雨点般印了上去。
“哎呀,风流成性的‘百合女特警’,居然还会天天想我啊?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尹茵已经微微喘息起来,语气里有调侃、有喜悦,也有几分幽怨。
有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极有模特儿气质的骨感美女,居然就是霸王花成员之一,外号“百合女警”的施须鹰呢!
“讨厌啦,茵姐你又取笑人家!”
施艳鹰眸子里都是春情,一只手已经开始解开尹茵警服的扣子:“我一下飞机就第一时间赶来找你,等一下还要连夜去警局报到呢,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嗯……好……嗯嗯……”
尹茵也是情沸如火,脸颊烧得通红,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两个美女搂成一团,疯狂地接吻起来,四只手各自抚摸着对方的胴体。彼此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褪了下来。
“对了,我这次带来了一个新玩意儿,好玩极了!”
“什么……新玩意儿?”
“北美联盟最新进口的‘高仿真生化阳具’,嘻嘻,不但有体温、能膨胀,而且喷射的能力都跟男人那话儿一模一样,绝对具有真假难辨的效果……”
“真的?”
“我戴起来让你试试,你就知道啦……”
施艳鹰兴奋地说着,正要伸手到皮包里摸索,突然一阵紧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顿时大为沮丧,骂了一句“三八”无可奈何地抓起手机按下通话键,低声对答了片刻后,脸色凝重地挂断了。
“有紧急任务叫你吗?”
尹茵掠了掠散乱的秀发,坐起身问。
施难鹰“嗯”了一声,眉宇间都是忧色:“刚接到通知,夜莲被人绑架了!”
尹茵失声说:“什么?她也被绑架了?听说红棉才刚被绑架没几天啊,怎么连她也……”
“我们霸王花遇到生平最强劲的对手了!龙妖婆突然召我回来,就是为了对付这个不知名的强敌。”
施须鹰大而明亮的双眼射出精光,刚才的春情一下子消失殆尽。
“正事要紧,咱们现在就回警局!”
尹茵也十分爽快,迅速穿好衣服,重新踩下油门。
红色气垫车飞快的驶进了夜色中。
看到方块八摆出的暗号,我知道该我出场了。
在这条这么肮脏的小街吃火锅,是我人生中的头一次,大概也会是最后一次。
我站起身,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穿过十多张大大小小不同的空桌,来到方块八身边坐下。
他望着我,目光闪烁:“你来多久了?”
“不久,十分钟左右。”
“没被他们看到吧?”
“没有。”
方块八替我倒了一杯啤酒,我却看都不看一眼。
“最新的药物和技术,都已经用在红棉女警身上了吧?效果如何?”
“相当理想。”
我回答:“她已经开始被情欲控制,下个月就可以进行‘洗脑工程’了。”
“很好,不过你还是要加快进度。到现在为止,你才捉到一个霸王花,太慢了!”
“要确认霸王花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冷冷地说:“嫌慢,你可以自己动手!”
“你这是什么态度?”
方块八的脸色有点难看:“别忘了是谁给你第二次生命!也别忘了是谁把最尖端的技术提供给你,你才能成为本领通天的‘擒兽侠’!”
“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但是你也不过是把我当成实验品!我不需要向你说谢谢。”
方块八勃然大怒:“你想造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顿住了,脸上露出惊骇至极、无法置信的表情。
在他的胸前,出现半截带血的镰刀,刀柄握在我的手中。
“你……你……竟敢……”
方块八嘶哑地低吼,双眼一阵翻白,身体剧烈颤抖。
“别垂死挣扎了。我这一刀是致命的,你已经来不及‘下线’了!”
我冷酷地说着,抽出镰刀,血立刻喷出来,染红了半张桌子。
方块八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周围响起一片惊叫声。
我打开手边的小箱子,把里面堆得整整齐齐的一大叠钞票掏出来,一把一把地漏向天空。
惊叫声很快就变成欢呼声。不少人冲过来,开始七手八脚地抢夺钞票。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非常冷静地离开现场。从这一刻开始,我才真正成为独立自主、独来独往的“擒兽侠”再也没有人能干扰我心中密谋的大计!
下午五点,中京市第一医院的高级病房。
洪岩全身缠满白色绷带,包得像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两个鼻孔和一张嘴巴。
“喂,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矬啊?”
洪岩有气无力地嘀咕着,声音相当虚弱。
“不会呀,满可爱的。我看可以不用化妆,直接去拍电影了!”
白鸟薇一脸调皮,边说边忍不住笑弯了腰。
“哇靠,你居然还……幸灾乐祸!对伤员……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洪岩假装生气,但心里却很愉快,双眼热切地注视着白鸟薇,一眨也不眨。
“谁叫你找死去撞高压电啊?哼哼,活该变成焦皮猪!”
白鸟薇瞪了他一眼,嘴里虽然不饶人,但眸子里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这两天她一直在担心这个年轻记者,生怕他的伤势有反复,幸好这种糟糕的情况没有出现,洪岩不仅顺利熬过观察期,而且复原的速度比预想中还要更快一点,第三天下午就离开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
“拜托,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如果咱们现在是拍电影,你至少也该感动得热泪盈眶才对。”
“是喔,但是我演技不好,挤不出眼泪,我也没办法啊。”
“真是铁石心肠啊……咳咳,看来该流泪的是我,我又自作多情了……”
洪岩双目流露出悲凄之色,一边说一边咳嗽起来,仿佛伤势一瞬间就加重了。
“知道就好。经一事长一智,下次别再傻不愣登地逞英雄了,根本就不值得!懂了吗?”
白鸟薇嗤之以鼻,一副教训的口吻,但神色却又十分关切,赶紧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洪岩的上身稍微抬高,又伸手轻拍着他的背脊。
洪岩软绵绵地靠在白鸟薇手臂上,鼻端嗅到这女特警身上淡淡的香味,脸颊上有柔滑的发丝掠过,令他的心一阵痒,忍不住冲口而出:“值得的……为你做什么都值得!哪怕是送命……”
白鸟薇“嗤”的一笑:“好肉麻哦!这样的甜言蜜语,你还是说给你的女朋友吧!”
“我光棍一条,哪有女朋友?”
“骗谁呢?昨天我亲眼见到一个金发妞来医院看你,听说你伤得很重,担心得都快哭出来了……”
白鸟薇淡淡说着,扶着洪岩斜靠在床头,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一颗苹果,用小刀一下下地削着皮。
“金发妞?哦,那是我的同事凯瑟琳。只是同事而已,我们可没拍拖过!”
“呿,少来了!她看我的眼神明显充满敌意,还不停逼问我好多问题,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我想你是误会了,她不是担心我,她关心的是能不能从你那里挖到料。”
“挖什么料?”
“有什么就挖什么啊,这是她的职业病。她不只对你们霸王花很感兴趣,对你表哥朱院士也念念不忘呢。”
“是吗?但她昨天一句都没提到表哥啊。”
“已经碰过一次钉子啦,提不提也没差别。”
洪岩苦笑着,把不久前凯瑟琳跟他一起去采访朱彦雪,但到了朱公馆门口又被挡下,再被告知采访临时取消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白鸟薇的手蓦然停顿一下,小刀在指尖轻微颤抖着,几秒钟后才又开始削苹果皮,同时她也岔开话题:“就算金发妞跟你没怎样,你也一定有其他女朋友!别否认了,哼哼,我已经全都掌握了。”
“掌握什么啦?难道还有其他美女来医院看我?”
“美女嘛……好象没看到。但是有人从花店订购了鲜花送来哦,啧啧,是代表爱情的玫瑰花耶!”
白鸟薇一努嘴,示意洪岩看向窗台,那里摆放着一大束绽放的红玫瑰。
洪岩委屈地说:“天知道这花是谁送的,连个卡片都没留下。十之八九是哪个朋友跟我恶作剧,送来开玩笑的。”
“是吗?你的朋友真够无聊的……”
两人谈谈说说,不时开着轻松的玩笑,就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彼此都感觉距离拉近了不少。
“来,吃个苹果吧。”
白鸟薇很快就削完苹果皮,笑眯眯地递到洪严嘴边。
“哇,这苹果削得……真够水准啊!”
洪岩瞪大了眼睛。原本足有两个拳头大的苹果,削皮之后只剩下一半大小,而且表面凹凸不平,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讨厌!有得吃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挑三捡四!”
白鸟薇蛮不讲理娇嗔着,不由分说地将苹果凑近洪岩的嘴巴。
洪岩只好张大嘴,狠狠地咬了一口,咂咂有声地吃了起来。
由于他的手脚都缠着绷带,而且在吊点滴,无法自己进食,白鸟薇不得不拿着苹果在旁服侍,耐心地喂他。
一口一口咬掉了大半个苹果后,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洪岩在咬掉一口果肉的时候,嘴唇碰到白鸟薇的手指,轻轻地吻了一下。
白鸟薇脸一红,忽然把剩下的半个苹果一股脑塞进洪岩口中,让他措手不及,差点呛了出来。
“啊……慢一点好不好……你要噎死我呀……”
洪岩两腮鼓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发出抗议声。
“谁叫你占我便宜!”
白鸟激板着脸,又瞪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洪岩在心里叹了口气,匆匆将苹果咽下肚子。本来清甜的口感,仿佛也变得有些苦涩了。
室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白鸟薇走到窗台边,眺望着窗外的景色,轻声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在我心里,我已经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洪岩“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都藏在绷带后,仿佛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知道,我已经订婚了。以后你要是再对我……有任何不尊重,那我们的友谊就会像这朵花一样,提早凋谢了!”
说话声中,白鸟薇随手摘下一朵红玫瑰,拈在一一指之间,向洪麻扬了扬。
“我明白。”
洪岩的声音很平静。这一瞬间,两个人的距离仿佛又突然遥远了。
“好啦,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白鸟薇说完,也不等洪岩挽留,挥了挥手就匆匆走出病房。
在走廊上拐了一个弯,四顾无人,她停住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掌中的那朵红玫瑰。刚摘下来的新鲜花朵,还带着一股极淡的清香,看上去没有半点异常。
白鸟薇却紧蹙双眉,端详了好一会儿后,缓慢而谨慎地将花瓣一片片撕下。
花蕾里藏着一根很细很小的金属管,拔出来一看,其中一截呈透明水晶状,另一截乌黑如炭,稍微一碰就有粉末滚落。
这是什么玩意?看起来不太像监控装置……
白鸟薇有点儿疑惑。她刚才在病房里,无意中感觉那束红玫瑰不太对劲,好象隐约会反射阳光,因此随便找了个理由摘下一朵详查究竟。乍一看,她只能判断这必然是某种高科技产品,但却不知道用途是什么。
沉吟片刻后,白鸟薇又向前走了I段距离,来到另I间病房门口。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房门很快打开,两个身穿病人服的男子走出来,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
“给你们三个任务。第一,有人送了一束红玫瑰过来,今夜之前你们设法把花搬走。第二,去查一查是谁送的花。第三,中京在线有个叫凯瑟琳的女记者,是个金发妞,查一查她是什么背景。”
白鸟薇压低嗓音,言简意赅地说完这几句话后,就转身走了。
这两个男子都是刑警队的同事,是她暂时从未婚夫朴永昌那里“借”过来用的,任务就是化装成普通病人,暗中保护洪岩的安全。
但愿送花的不是镰刀帮,只是他自己结下的其他仇人,否则今后就有得头疼了……白鸟薇心里这样想着,大步离开了医院。
一辆气垫车缓缓开到她面前。
白鸟薇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习惯性将双腿翘上前面的驾驶台。
“你手里拿的是啥?新武器?”
开车的海蜜儿注意到她手中那根金属管,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随口问道。
“不清楚,要检验一下才知道。”
内鸟薇漫不经心地将金属棒抛了几下,收进衣袋。
“呵呵,我这里有一样新发明,你看看喜欢吗?”
海蜜儿单手取出一只精巧的手表,递了过去。
“哦,这次又有什么功能?会喷麻醉药,还是会爆炸?”
白鸟薇接过手表,不大感兴趣地摆弄着,语气充满奚落。
这也难怪,从上个世纪开始,用手表的外壳来包装小型武器就已经屡见不鲜,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花招,实在令人发笑。
“都不是啦……你先戴起来,然后把旁边那个开关打开。”
白鸟薇只得依言照办。
“哈,这样我们就一人一只啦,你说好看不好看?”
海蜜儿兴高采烈地扬起自己的左腕,原来她也戴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手表。
“好看你个大头鬼,怎么看都像是情侣表,人家会以为咱俩是那种关系啦,笨蛋!”
白鸟薇啼笑皆非地嚷着,一把就将手表脱下来。
怪事发生了,海蜜儿腕上的手表立刻响起“嘀呜嘀呜”的警报声,而且还亮起醒目的红光。
白鸟薇一怔,随即醒悟地点了点头,又把手表戴回腕上,“嘀呜嘀呜”的警报声马上停止,红光也瞬间消失,当她再次脱下手表时,警报声和红光又都出现了。
“原来如此,这是一个联系你我的自动报警器,是吧?”
“聪明!”
海蜜儿竖起大拇指:“这表对人体的体温有感应,万一你遭到突然袭击,来不及或者无暇呼叫援助,只要尽力把表甩脱,我的表就会收到信号。接下来我只要通过卫星定位系统迅速寻找,就能确定你的位置。”
“喔,要是我伸手挡下敌人的武器,正好把表打碎了呢?”
“也一样,警报声还会更激烈得多!”
“嗯,这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发明!”
白鸟薇收起轻视之态,转而赞许地点着头。她开始认真地摆弄着手表,提出更多的问题。
“这上面的指南针也另有用途吧?怎么不指南方,指向东方啊?”
“白鸟,你的眼光真犀利哦!唉,我已经是冇胸又冇脑的机灵人了,刚拿到表的时候都完全没想过指针呢。”
“少自吹自擂啦,明明是你的方向感太差好不好,连指针的朝向错误都看不出来。”
海蜜儿做了个鬼脸,一五一十地说出中的关键:“你、我、夜莲和芙蓉,我们一人一只表,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当我把指针拨到东时,我的表就会自动追踪你的表,如果你出了意外,我就会立刻收到信号……”
“哦,拨到南就是追踪夜莲,拨到北就是芙蓉了?”
“完全正确。”
“那如果你把指针拨回西边呢?”
“那就会处于关闭功能状态,谁也追踪不了啦。主要是休班时用的,一拨回自己原有的方向,就不会被警报打扰了。”
“有意思,我来试试……咦,奇怪,我的指针怎么拨动不了呢?”
“你的表是有限制的,指针只能固定在东面。这是龙妖婆下的命令,我也没办法。”
“我明白了,我的表只能被你们三个追踪,但是不能追踪你们,是吧?”
“是。”
白鸟薇冷笑一声:“如果我拒绝戴这只手表,龙妖婆是不是就要关我禁闭,把我好好保护起来了?”
海蜜儿苦着脸说:“那也不至于。但我们三个人就只好分成三班,二十四小时和你寸步不离了。”
白鸟薇沉默了好一会儿,黯然说:“算啦,阿咪,我不为难你们了。表,我会乖乖戴着的。我只是不懂,龙妖婆为什么不让我回来参与破案?要是我跟你们一起执行诱饵行动,我会高高兴兴戴着表的。”
“唉,我也不懂。她好象想尽量让你远离这个案子,不过,你的意见她还是采纳了部分。夜莲和芙蓉会继续扮演她们各自的角色,把诱饵行动贯彻下去,希望能把擒兽男引出来。你的安全主要就由我来兼顾,我的驯兽员工作就暂时停止了。”
白鸟薇轻轻叹了口气,明白这只不过是个折衷的安排。但无论如何,总好过完全放弃诱饵行动。
“辛苦你啦,阿咪。”
“才不会呢。有了这两只手表,我又不用亦步亦趋地跟着你,咱俩还是各自各精彩,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嘻嘻,这样的工作一点也不累。”
“是吗?嘿,你要小心哦。我会不时把表摘下来,跟你玩玩‘狼来了’的游戏,累死你!”
“白鸟!你要敢玩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海蜜儿佯怒地伸长手臂,在白鸟薇脸颊上狠狠捏了一把。两个人随即打闹成一团,都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气塾车在公路上划出歪歪扭扭的曲线,一路洒下的都是欢声笑语。
傍晚六点,中京市地下格斗场“牛仔城”里,隐约传出热闹的喧哗声。
和往常一样,今晚的格斗比赛又吸引了大量观众,生意相当好。
后门的“工作人员专用通道”门口,一个铁塔般的黑汉赤裸着上身,正在仰脖子“咕咕”喝着啤酒。
“黑塔哥,怎么还不进来呀?您的比赛时间很快就到了。”
保安陪着笑脸指指手表,语气诚惶诚恐。眼前这位黑汉子,是格斗场最有名的搏击手之一,外号叫做黑塔。几乎每天都有对手被他打成残废,甚至打死,凶狠得令人心悸。
“你他妈的急什么?老子喝完了就进去!”
黑塔粗鲁地骂着,又灌了一大口啤酒,眼光盯着远处的街道,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保安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了。
半分钟后,一辆气垫摩托车风驰电掣般驶来,以一个漂亮的紧急刹车,稳稳停在面前。
戴着墨镜的夜莲跳下车,将车锁好,举步朝专用通道走来。
黑塔的双眼亮了起来,故意大剌剌地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今晚他等的就是她!
夜莲停下脚步,冷冷道:“请让开。”
黑塔吞下最后一口酒,斜眼瞅着她说:“你就是‘蝙蝠女’吧?嘿嘿,听说你很有本事嘛,加入这里不到一个月,已经打趴二十多个好手,一场都没有输过。”
夜莲没有回答,仿佛不屑跟他说话。
黑塔眼里冒出怒火,上下打量着这新近崛起的厉害女郎。虽然她的墨镜过于宽大,遮住了大半脸庞,难以判断是美是丑,但是气质和身材却绝对是一流的。
一身黑色的外套,恰到好处地勾勒着饱满的胸部曲线;短裙下修长赤裸的美腿几乎尽收眼底,令她的个头更显高挑。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足趾踩在凉鞋里,看上去倍添诱惑和神秘。
这样一个时尚、性感的女郎,全身并无发达骇人的肌肉,居然能接连打倒几十个虎背熊腰的搏击名将,而且赢得好象很轻松,实在是不可思议。
“嚣张个鸟!告诉你,今晚你的对手是老子!你嚣张的日子结束了!”
夜莲仍是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黑塔恼怒地紧握拳头,指节格格作响,要不是因为格斗场有严格规定,禁止在场外私下斗殴,他现在已经挥拳痛击了。
“臭娘们,你打残我最好的三个兄弟,老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敢不敢跟老子打‘生死局’?”
夜莲轻蔑地说:“悉听尊便!”
“好,痛快!那就场上见了!”
黑塔将空酒瓶狠狠扔在地上,“乒乓”碎得四分五裂,他转过身,大步奔进专用通道。
夜莲也慢慢地走了进去,步伐跟平时一样稳定。
保安脸色煞白地看着这一男一女的背影,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沉默寡言的女郎远比咄咄逼人的黑塔更加可怕!
清晨八点,门铃就“叮咚”响了起来。
没有人开门。但是门铃依然执着地响个不停,仿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足足过了三分多钟,门才打开了一小半。
满脸倦容的洪岩探出脑袋,神色很是不爽,一副被人干扰了好梦的恼怒模样。
但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手捧鲜花的白鸟薇时,马上转怒为喜,欢然叫道:“是你啊,小薇。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干嘛?不欢迎我吗?”
白鸟薇白了他一眼,转身作势要走。
“我靠,就算不欢迎任何人,也不会不欢迎你啊!”
洪岩开心嚷着,将大门完全打开。
“那为什么我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你都不来开门?哼哼,是不是想假装不在家?”
白鸟激得理不饶人,侧目斜视着他,眼神础础逼人。
“不是啦。我睡觉睡得很死,刚才一直都没听见门铃啦!骗你是小狗!”
洪岩脸红脖子粗地辩解着,同时连连拱手讨饶,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哈,我看你不是小狗,是一头贪睡的大懒猪!”
^白鸟薇抿嘴一笑,将手中的花往洪岩臂弯一塞,自己大步走进玄关。
都洪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伸长嘴扮了个猪脸,逗得她又笑了出来。
“不错啊,你的房子满大的嘛。房租会不会很贵?”
白鸟薇一边打量着客厅,一边自己挑了张摇椅,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这是一套半新的一一层小屋,墙上有斑驳剥落的痕迹,家具也大都是一一手货,地毯上乱糟糟地扔着牛仔裤、杂志和塑胶袋,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典型的单身汉。
“不贵。这儿再过半年就要拆迁了,根本租不出去,房东是以跳楼价租给我的。”
洪岩呵呵笑着,先把花插进花瓶里,然后泡了壶热热的即溶咖啡,给自己和白鸟薇各倒了一杯。
“咦,你眼睛里好多血丝耶!”
白鸟薇认真看了他两眼,关心地问:“昨晚熬夜了吗,还是没睡好?”
“嗯嗯,可能住了几天医院,回家反而不习惯了,折腾到天快亮才睡着。”
洪岩含糊地回答,端起咖啡喝了两口,袅袅上升的热气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痛吗?”
“早就不痛啦。那个啥生长素满有效的,我就只差背上的少许皮肤没有痊愈,下周就能回去上班了。”
“好啊,那我就放心了。”
白鸟薇欣慰地说:“你不要急着去上班,在家多休息几天嘛。医生说你的皮肤是新长出来的,前期一不小心就会撕裂,要尽量卧床休息。”
“我也想多休息几天,可是请假太多是要扣薪水的。”
洪岩故意逗她,“赚不到钱,你肯养我吗?”
不料白鸟薇爽快地一口答应了:“没问题,我养你。你开个价吧,要多少?”
她取出手机连上网路,登入到银行账户,显然是对洪岩的话认真了,准备立刻转帐给他。
“哎,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
这下子洪岩尴尬了,慌忙摇手说:“我还有存款,两、三个月不上班都没问题。”
“那你就听我的话,在家至少休息半个月。”
白鸟薇用命令的口吻说:“我不准你出门一步,需要什么生活用品就告诉我,我会帮你搞定的。”
“哇,你是要把我软禁在家吗?”
“差不多吧!”
白鸟薇也端起咖啡,浅浅啜了一口,严肃的表情没有半点调侃的意思。
“我会找人监视你的,要是你不听话,我立刻跟你绝交!”
洪岩啼笑皆非:“你真不讲理。好啦,我听你的就是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哦。”
“什么条件?”
“有空就来看看我,最好每天都来探病一次,我就会好得超快丨‘”“没问题,咱们一言为定!”
两人像小学生一样郑重其事地勾了勾手,然后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好啦,该说正事了。”
白鸟薇收起笑容,又恢复肃然之色:“我今天来,一是看望你,二嘛,是想把那天晚上的事得更清楚一些。”
“哦,就是咱们在康泰健身中心的那天晚上吗?”
“对。你也知道,那晚出了命案。你也是尸体发现者之一,本来我的同事早就想向你情况,但考虑到你受了重伤,我就没让他们在医院里问话。”
“难怪!我还以为警察办事马马虎虎,把我给忘了。”
洪岩顽皮地敬了一个礼:“报告从343111,现在我差不多好啦。你可以给我录口供了。”
白鸟薇又瞪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开始询问当晚的种种经过。
洪岩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如何找到康泰健身中心、如何撞见衣帽间管理工老何、如何被他带到警卫室偷窥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实际上,当晚在命案现场,他就已经交代过这些情况了,只不过当时事发突然,说的比较粗略而已。
白鸟薇细心听着,不时打断他提出一些细节问题,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结束了问话。
她紧蹙双眉,沉吟了片刻又问:“你在警卫室里通过监视器观察场馆时,有没有感觉某个客人举止异常?比如鬼鬼祟祟,或是经常进进出出之类的?”
“没有啊,我就偷看了短短几分钟,而且自始至终只看着你一个,完全没留意其他人。”
“你再好好想一想,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哪怕是非常微小的细节,曾经令你念头一闪的那种也行……”
洪岩以手敲击额头,想了半天后突然说:“在警卫室里我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后来我离开的时候,在走廊上撞到一个男人。他穿的不是工作人员制服,但却向警卫室的方向走去,我当时有点奇怪。明明场馆就有其他工作人员,要找保安也不至于找到警卫室去……”
白鸟薇的眼睛亮了,想起来海蜜儿曾向她透露过案情,说警卫室的监控录影被人动过手脚,案发时间的一切资料都离奇消失了。
“这家伙很可疑!你有看清他的面容吗?”
“呵呵,当时我和他擦肩而过,就看见一个后脑勺。身高大概有……嗯……有你那么高吧,其他就都说不上来了。”
白鸟薇大失所望。自从发现洪岩的确有生命危险后,她就在想暗杀者会不会就是擒兽男?如果是的话,那洪岩有可能是无意中看到什么破绽,因此擒兽男才会想杀人灭口。但现在看来,洪岩这里并不能提供多少有用的线索。
室内一时鸦雀无声,静得能听见呼吸。
洪岩又站起身倒了两杯热咖啡,随口问道:“我这几天也有看媒体报导,说杀人弃尸的很可能是一个叫擒兽男的家伙,是吗?”
“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
白鸟薇懊恼地说,“可惜我暂时没有头绪,还不能确定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洪岩观察着她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小薇,其实……呃……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
“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你妈妈负责的最后一个案子……”
话还没说完,白鸟薇霍然站起,怒喝道:“住口!”
洪岩仍不识趣地坚持道,“你听我说完嘛,你妈妈……”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左颊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顿时呆住了。
只见眼前的白鸟激神色冰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字一句地道:“我、叫、你、住、口!”
洪岩手抚火辣辣的面颊,苦笑说:“好、好,我不说了。我只是认为,你这样子逃避不是办法……”
“不要你管!”
白鸟薇目中的怒意已经变成了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洪岩这才真的闭上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白鸟薇才渐渐平静下来,低声说:“对不起,我是不是打痛你了?”
洪岩松了口气:“还好啦,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
“知道就好。哼哼,下次你要再惹我生气,就没这么便宜了。”
“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啦,唉,只是想好心提醒一句,难道你们警察都没发现一件事吗?这个擒兽男的犯案手法,和当年的那个变态色魔非常……非常相似……”
白鸟薇的身体震动了一下,但马上沉着脸说:“够了。我们警方怎么查案,你一个外行人没有资格评论!”
洪岩耸耸肩,虽然一脸不以为然,但也不再吭声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白鸟薇闷头喝完咖啡后,就起身告辞了。
洪岩送她到了大门口,出门的时候,这美丽女特警又冷冷抛下了一句话:“记住,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我失控的时候,曾经差点杀过人。”
洪岩愕然不知如何应对,眼睁睁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半晌都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就在这同一时刻,城郊一栋住宅大厦的天台上,海蜜儿手足并用地奔跑着,就像一只敏捷的猫儿一样窜来跃去,迅如疾风。
“黑塔,你给我站住!”
娇喝声中,一道闪光飞射而出。
接着是一声惨哼响起,前方狼狈奔逃的黑塔跄踉跌倒,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忍痛翻过身来,就见右腿膝盖上钉着一个海棠花瓣形的暗器,鲜血正汩汩流出来。
“海棠女警!”
黑塔失声惊呼,整个人犹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表情十分绝望。
只见眼前人影一晃,童颜巨乳、身穿黑色紧身衣的海蜜儿已经站在面前。
“跑啊,你再跑嘛!看我能不能捉到你?”
海蜜儿气鼓鼓地甩了黑塔一记耳光,然后双手叉腰做出凶狠状,一对丰满的大奶子在紧身衣里恼怒地起伏。
黑塔怨毒地瞪着她,大声骂道:“操你妈!你们霸王花一个毁掉我的命根,一个废掉了我的右腿,这两笔帐老子都记下了,总有一天要你们付出代价!”
“就凭你?”
海蜜儿露出调皮的笑容,扮了个鬼脸,看上去活脱脱是个可爱的女高中生。
但下一秒钟,这种“可爱”就突然变成了“可怕”只听又是一声惨哼,黑塔粗壮的身躯被压倒,额头被迫紧贴地面,一条手臂反扭到身后,骨骼发出“卡、卡”的摩擦声。
本来凭黑塔的身手,海蜜儿虽然能打赢他,但也要费一番手脚,但他一来身上有伤,二来慑于霸王花的威名和惨重的教训,心胆已寒,因此一招就被海蜜儿制伏了。
“说!黑武士到底是谁?”
海蜜儿抬起膝盖顶住黑塔后腰,板着脸问道。
“哎哟、哎哟!什么黑武士、白武士?老子根本不认识!”
黑塔一边挣扎呼痛,一边装傻充愣。
“少装蒜!那可是你的远房堂兄耶!”
海蜜儿冷笑,不由分说地又甩了黑塔一巴掌:“他以黑武士的名义挑战蝙蝠女,口口声声是要为你报仇,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啊啊,这几天我一直在家养伤,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这件事。天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吃了豹子胆冒充我堂兄,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
“骗鬼啊你!刚才你还说霸王花废掉了你的命根,我问你,你怎么知道蝙蝠女就是霸王花的?”
黑塔顿时哑口无言,暗暗后悔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
“呵呵,被我拆穿了吧!告诉你,我海棠女警是出名的有胸又有脑,想跟我斗?
省省啦!“海蜜儿得意洋洋地说着,一手压制着黑塔,另一只手探到他胯下放肆地一抓。
“哇哇哇,你干什么?痛死啦!”
黑塔魂飞魄散地狂叫。他被夜莲踏碎了阳具后,又到医院接了一根新的人造阳具,手术只能说是勉强成功,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再次被废掉武功。
海蜜儿强忍住笑,手上加大了劲力,嘴里继续吓唬对方:“不想变太监,就给我老老实实招供!黑武士真的是你堂兄吗?他到底是谁?”
“我说!我说就是了……你放手……放手啊!”
黑塔惊慌失措,连声求饶,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蜜儿这才松手,露出胜利的笑容,将黑塔的脑袋扳向自己这边。
“说吧!不过我警告你哦,要是有一个字假话,你这辈子就别想再站着尿尿了!”
黑塔打了个寒噤,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头,无可奈何地说出事情的始末……
钢化门“吱呀”打开,黑武士大步走进昏暗的囚室。
“小母蝙蝠,久等啦。嘿嘿嘿!”
桀桀怪笑声从面具里传来,在室内“嗡嗡”的共鸣着,令人的耳膜极不舒服。
夜莲用愤怒的眼光瞪着黑武士,咬牙切齿道:“有种就放我下来,我们再打过!”
“怎么,你不服输?““霸王花是永远不会服输的!”
黑武士大笑,用欣赏的眼光望着自己的战利品。
此刻的蝙蝠女,残破的战衣已经被剥光了,全身上下赤裸裸,一丝不挂,只剩下一个唯妙唯肖的蝙蝠眼罩戴在头上,遮住上半个脸颊。
她整个人都被“挂”在囚室的一面墙上,四肢呈“大”字型展开着,双手手腕和双足足踝各钉着一根钉子,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这四根钉子都是用超金属制成的,因此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你知不知道不服输,会有什么下场?”
黑武士口中说话,也不等夜莲回答,随手拿起一个遥控器,打开挂在另一面墙上的投影机。
一段立体影像播放出来,那赫然是红棉惨遭截肢,两条手臂被电锯齐肘切断的画面!
夜莲看得又惊又怒,眼罩里泪光莹然,悲声怒叱:“你这丧心病狂的恶魔!我一定会为红棉报仇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砍断你的手!”
“你错怪我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她更加快乐。”
黑武士说着又一按遥控器,立体影像一阵晃动,切换到另外一间囚室里面。
那是囚禁着红棉的囚室。
夜莲定睛一看,就见赤身裸体的红棉被禁锢在一根柱子上,两条手臂上各戴着一个金属护套,头顶还悬挂着一个吊瓶。
一个火红头发,颈戴宠物项圈的裸女正蹲在她面前,伸出舌头津津有味地舔着她的私处。
“喔……喔喔……好舒服……啊……好痒……喔喔……”
动情的呻吟声,不断从红棉嘴里发出来。她的面孔通红,双眸失去了神采,但却隐然流露出一种媚态,躯体不时剧烈颤抖着,果真就像是沉浸在极度的生理快乐中。
“好好看看吧,这是现场直播!”
黑武士狞笑道:“永不服输的霸王花,至少已经有一个服了。哈哈哈!”
“阿绵!你怎么样了?回答我啊,阿绵!”
夜莲焦急地喊出声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红棉就好象没听到似的,继续享受着她的快乐,呻吟声也愈来愈大,耸挺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两粒乳头早已兴奋得充血凸起。片刻后她的身体颤抖得更加频繁,突然一声尖叫,不由自主地剧烈痉挛着,然后喘着气无力地软了下来。
红发裸女缓缓站起身,转过头面对着镜头,妩媚一笑,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汁水。
“主人,她又泄了。这次只用了十分钟哦!”
黑武士点头嘉许:“很好,你先去给她换药,等一下再开始下一轮调教!”
“是!”
说话声中,红棉的喘息稍微平复了一些,脸上的红潮也有所消退。她这才抬起头,羞愧的目光和夜莲透过镜头在空中相遇。
“小夜,你……你也被抓进来了。都是我不好,害你也落入魔掌,你狠狠地骂我吧!”
夜莲心中一阵难受,大声说:“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没关系,我一点也不怪你!你振作一点,我们一定能联手打败这个恶魔!”
红棉摇了摇头,惨然说:“联手……呵,我这样子怎么跟你联手呢?”
夜莲暗责自己说错话了,不小心触及好姐妹的断臂之痛,想要安慰她两句,但一时又难以措辞。
这时红发裸女拿着一个新的吊瓶走过来,替代了原来的吊瓶,又在红棉手臂的两个金属护套上按动了几个按钮。
“嗤嗤”两声,光芒闪起,红棉发出痛苦的叫声,身体像鱼一样乱扭乱弹,双臂徒劳而无助地挥动着,仿佛想甩掉护套。
“别乱动!你还想吃苦头啊?给我安静一点!”
红发裸女大声吆喝着,拎起一根小铁棍重重敲击红棉的肩膀,就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女奴。
夜莲认出这裸女就是失踪的脱衣舞后真真,愤然叫道:“住手!她手臂都断了,你们还想怎样折磨她?”
“哪有折磨她啊?主人明明是为她好嘛!”
真真伸出铁棍挑起红棉的下巴,笑嘻嘻地问,“喂,你自己说啊,主人是不是为你好?”
“是的……嗯嗯……是……”
红棉语不成声地回答,竭力忍耐着双臂轮流传来的麻痒和剧痛。她能感觉到新的小臂已经长出来了,除了手腕腕口还是光秃秃的,其余已经跟过去没有两样。
这绝对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
一种期待、兴奋而又害怕的心情充斥全身,红棉太渴望能重新恢复完好的双臂了。她在心里祈祷接下来的疗程千万不要出意外,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要知道,由一个英姿飒爽的霸王花女特警,沦为失去双臂的可怜残疾人士,这样的反差实在太大,也太令人恐惧了,相比之下,生理上的痛苦反而算不了什么。
“主人,这次药力好象比较强烈哦,您是否要过来看看?”
真真蹲下身,一边检视着红棉的胯下,一边恭恭敬敬地请示黑武士。
“哦,如何强烈?”
“您瞧,淫水这么快就流出来了,我怕满足不了她呀!”
“没用的小笨蛋!好吧,我这就来。”
黑武士说完后关掉影像,迈步向门口走去。
夜莲冲着他的背影怒喝:“擒兽男!折磨红棉算什么男子汉?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好了,看我会不会向你屈服!”
黑武士停步转身,冷冷一笑:“你是不是昨晚还没爽够,很希望再被强暴一次?”
夜莲挑衅地瞪着他:“只要你有那个体力和耐力,无论强暴我多少次都行,我奉陪到底!”
“哈,勇气可嘉!那我就来试试,看你能奉陪多久!”
黑武士似乎被激得沉不住气了,大步回到夜莲身前,裆部的黑色甲胄“咯”的裂开,亮出粗若儿臂的巨型肉棒!
夜莲屏住呼吸,昂然怒视着黑武士,但却没有挣扎,也没有叫骂。
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将是徒劳的,只会挑起对方更强的快感和欲望。
“身高一百七十四公分,胸部是C罩杯,这两项数据目测就可以看出来……
臀部嘛,让我再仔细摸一摸!应该是……三十五吋!呵呵呵,我没说错吧?
“黑武士一边调戏着夜莲,一边伸出戴着手套的魔掌,在她光裸的身躯上肆意游走。
这恶魔……怎么能说得这么准确?难道他偷偷量过?
夜莲暗暗吃惊。要知道,霸王花女警的身高、胸围和臀围并不只是一组反映女性形体美的数据,其中还暗含着一个不为人知,有关战斗指标的秘密。
她还记得昨晚在搏击台上,黑武士一口道破她是敏捷型女特警,当时她以为是红棉招供出来的,但现在看来,这家伙分明对指标本身也了如指掌。
黑武士显然看穿她的心思,用调侃的语气说:“我对每个霸王花的弱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对你和红棉,你们两个的‘漏洞’我都深入研究过了,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哈哈哈!”
他故意把“漏洞”发音成“肉洞”猥亵之意十分明显。
夜莲却仿佛听不出来,冷冷说:“我最大的弱点就是过于轻敌,才会让你侥幸取胜!”
“你错了,轻敌只是你的一时疏忽。我现在说的,是你生理结构上的弱点!”
夜莲嗤之以鼻,转过头不再理睬对手了。
每一个霸王花女特警,的确都有自己的某种弱点,但这是机密中的机密,所有成员都只清楚自己的状况,对别人的却毫不知情。就算擒兽男再怎么严刑拷打红棉,也不可能问出另一朵花的弱点是什么,因此夜莲丝毫不担心这件事。
然而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却令人震惊!
“你不信?嘿,好,我就让先你尝尝‘昼盲’的滋味!”
话音刚落,黑武士又抓起遥控器一按,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昏暗的囚室里顿时大放光明,亮得如同白昼。
夜莲闷哼一声,双眼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水,脑子里一阵眩晕。
“怎么样?睁眼瞎子的感觉如何啊?”
耳边响起黑武士的狞笑,忽左忽右的很是飘忽。
夜莲竭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站在什么位置,但却什么也看不见,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绝望的白茫茫。她的心沉了下去,黯淡的瞳仁里终于露出惧意。
昼盲,这就是夜莲女特警的弱点!因为她融合的是蝙蝠的八,眼珠对光有过敏反应。光线愈强,她的视力就愈弱,甚至会接近于瞎子。
所以她平时才会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尽量不让双眼裸露于任何灯光下。那副蝙蝠眼罩也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前面有一层薄膜能够遮挡灯光,但效果自然远远不如墨镜好,在这样高强度的灯光下等同虚设。
“你害怕了,是吧?瞧,你的脚心紧张得出汗了,大腿也在微微发抖!”
夜莲知道这是对方在用心理战术,急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笑道:“我看你的眼神也很差,要不然就是神经错乱了,产生了幻觉!”
“我从来不会产生幻觉,从来不会!”
黑武士的语气充满自信,手一伸,将夜莲的双足从墙上扯下来,握在掌中。
由于“超金属”钉子仍然刺在足踝上,这一下等于是硬生生把脚掌连同钉子一起拔出来,带来的剧痛可想而知。
夜莲却连哼都不哼一声,坚强得令人钦佩。
“你的脚趾很灵活,很会挑逗男人。黑塔跟我说,你是故意把他的老二刺激得完全勃起,然后再一脚狠狠踩下去的。”
“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啧啧,对男人来说,这种感觉一定糟透了。”
“你知道就好。”
“嗯,你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来惩罚我啊,我想亲自体验一下黑塔的感受。”
说话声中,黑武士放肆地挺起肉棒,紧紧贴住夜莲赤裸的脚掌,来回磨蹭着嫩滑的脚心。又酥又痒的难受感传来,夜莲觉得一阵恶心。她只恨自己被超金属限制,力量大大打了折扣,无法让对方也尝到黑塔的苦果。
“来啊,用你的脚惩罚我啊!怎么不来了?”
黑武士神气活现地取笑着,鸡蛋大的龟头由脚心划到脚趾,甚至企图强行挤入两根脚趾之间。
“你有种就拔掉钉子!”
夜莲愤然道,拼命蜷曲着脚耻不让对方得逞。
“拔就拔!”
黑武士爽快地拔掉夜莲左脚的钉子,但右脚的仍然留着不动。
夜莲立刻将修长的美腿伸得笔直,同时将全身力量运到左脚,使劲向前踩去。
虽然脚心的确踩中了龟头,但黑武士及时后退了半步,将力量消解于无形。
由于脚掌悬在半空中无从借力,还是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令黑武士发出舒服的声音。
“嗯嗯,不错……这样就有劲多了。哈哈哈……哇!”
笑声蓦地戛然而止,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夜莲的左脚突然转而向下,脚背狠狠踹中了黑武士的胯下!
这一招又狠又准,就好象脚掌本身长了眼睛似的,一击即中要害!
可惜的是黑武士裸露在外的只是大半截肉棒,阴囊仍隐藏在厚厚的甲胄中,因此这一脚只是让他吃了一惊。
“好险……差点就被你暗算了丨‘”黑武士吁了口气,重新将钉子刺入夜莲的左脚,然后低头检视着自己的甲胄。
难得的一次偷袭失败了!但夜莲并不懊恼,反而更加集中起精神,留意着对手的一举一动。虽然她此刻等同瞎子,但对环境的感知能力却反而更加敏锐。
因为她融合的是蝙蝠的0~八!
事有一弊,亦有一利。她在强光下盲如蝙蝠,但也可以像蝙蝠那样,从喉咙里发出一般人听不到的“超声波”再反射回耳朵里,以此代替眼睛的功能来“观察”四周。
“敏捷型女警的腿上功夫果然厉害!不过,呵呵呵,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供人狎弄的玩物而已!”
黑武士轻薄地捧着夜莲光溜溜的美腿,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了好一会儿,仿佛不够尽兴似的,突然反手到脑后,将黑色的金属面具缓缓除下。
夜莲的心跳骤然加快,擒兽男这个恶魔,竟然把面具摘了下来!
她清楚地“看”见,那是一张正常人的脸,有头发、有眼珠、有鼻子、有耳朵、当然也有嘴巴。
但这种“看”毕竟不同于眼光的捕捉,没有办法在脑海里构成准确的画像。
那种感觉,就好象是在看红外线或者是X光图像,什么都看到了但又什么都看不清。
“唔、唔……很不错,肌肉的弹性恰到好处,跟我想象中差不多!”
除去了面罩的黑武士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将脸颊贴在夜莲的美腿上,贪婪地摩擦着、亲吻着光滑的肌肤。从小腿开始,逐寸逐寸地吻到大腿……再回到小腿,然后吻到脚掌。蓦地里,黑武士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小腿上。
这下夜莲终于“啊”的叫出声来,又是疼痛又是惊怒,喝骂道:“变态!你干什么?”
黑武士没有回答,痴迷地望着她健美的小腿。被咬之处有一圈清晰的牙印,隐隐泛着血珠。不过仅仅几秒钟,牙印就消失不见了,小腿肌肤又光洁如昔。
“嗯,肌肉很有韧力,肥瘦适中……复原能力也不错……”
黑武士咂着嘴喃喃自语,仿佛在品评、鉴赏一件玩物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刚才咬过的地方,再慢慢舔到膝盖,然后是娇嫩的大腿内侧……舌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水痕,带来湿淫痒痒的触感。
夜莲心里泛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正在竭力忍受这股麻痒,黑武士又突然张嘴咬住了大腿肌肤,咬的比刚才更狠、更重!
这次夜莲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失声惊呼,但是整条玉腿都因疼痛而僵直,脚趾也绷得笔直。
接下来的几分钟,对夜莲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黑武士就像发狂的野兽一般,一口接一口猛咬她的小腿、大腿和膝盖,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牙印!
虽然每个牙印都只存在片刻而已,但肉体的痛楚却持续不断地滞留在神经中。
夜莲悲哀地“看”到,自己的两条美腿遍布惨遭蹂躏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愈来愈深,就像一个个耻辱的印记,令她整个身心都充满了挫败感。
而黑武士的情欲却倍加高涨起来,一边抱着夜莲的双腿疯狂啃咬,一边将粗大的肉棒凑近她的私处,硬生生地捅了进去!
火辣辣的剧痛同时从下身和下肢传来,令夜莲再也忍耐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悲惨的闷哼。
这声音显然激发了黑武士的征服欲,牙齿咬得更加用力了,就像恨不得把美腿的肌肉撕扯下来似的。同时腰部也挺动得更加迅猛,操纵武器肆意进出女特警温热的肉洞。
“小母蝙蝠,我要咬死你……嗯嗯……咬死你……”
含混不清的语声中,夜莲痛得全身乱颤,曾经攻击力十足的一双美腿,现在却连起码的自卫能力都没有,只能在对方的暴行下无助的痉挛。两腿间的禁地更是全不设防,任凭侵略者长驱直入地施虐。
她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当那根雄伟武器抽出时,带动撕裂的阴唇向外猛翻,而当它抽入时,就像打桩一样重重撞击着自己肉洞的最深处,带来剧烈的抽痛。
可是眼前这个施暴的黑武士,这个摘下了面具的神秘人,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却偏偏一片模糊……而且愈来愈模糊,只有他那兴奋的喘息声,一直在耳边回响,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
************下午五点三十五分,一辆中型气垫车在公路上行驶。
“怎么样了?信号出现了吗?”
海蜜儿一边操纵方向盘,一边通过后视镜望着后车厢的情景。
芙蓉和百合坐在后排,正在调整一台类似电脑的仪器。亮晶晶的萤幕上,有微弱的绿色光点一闪而逝。
“刚出现就又消失了,很不稳定。”
百合女警施艳鹰回答,随手剥开一块口香糖塞入嘴里,然后手抱膝盖蹲坐在座位上,将脸颊埋在修长的两条美腿间。
她嚼着口香糖,看上去仿佛漫不经心,但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住萤幕,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变化。
片刻后绿色光点又亮了,施艳鹰马上拿起电子笔,迅速写下一个坐标。
芙蓉女警立刻“劈哩啪啦”地敲击着键盘,将坐标输入电脑,萤幕右下角很快显示出一行小字。
“辰东路中段,二二一号。”
芙蓉轻声念道:“方向不变,仍然是城郊青山区!”
“收到!”
海蜜儿大声应着,更用力地踩下油门,将速度加快到极限。
整辆车忽而向左,忽而向右,风驰电掣般向前疾驶,沿途不断有车辆被超过,好几次都险些撞到迎面开来的车辆。
芙蓉和百合却都泰然自若,仿佛对这一幕已司空见惯。
“阿咪,再开快一点啊。”
芙蓉甚至还少有地催促起来:“太阳马上就下山了,天一黑卫星是捕捉不到讯号的,就只能等明天再追踪了。”
“已经是最快啦,阿姨!”
海蜜儿乐呵呵地说:“其实我们离目标已经很近了,半个小时之内,咱们一定能抓住擒兽男!”
芙蓉“嗯”了一声,淡淡说:“但愿那个信号真的是擒兽男本人。”
“放心啦,黑塔那家伙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绝对不敢骗我的!”
海蜜儿神采飞扬地说,可爱的脸蛋上满是自信的表情。
上午在她的逼问下,黑塔老老实实地招供了事情的始末。据他交代,上周被蝙蝠女踩烂命根后,他被送到一家医院做阳具接驳手术,之后回家养伤。就在前天,忽然有个打扮成“黑武士”模样的神秘人物找上门来,声称可以为他报仇雪恨。
1开始黑塔是半信半疑的,蝙蝠女的实力有多恐怖,他可是有着惨痛的体会。
但黑武士却仿佛有种妖异的魔力,令人不能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他用冷静的语气告诉黑塔,蝙蝠女其实是霸王花中的夜莲女警,是身手超强的转基因人,所以能轻而易举打败这么多搏击手。
黑塔听了大为震惊,同时又十分沮丧,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望报仇了。
黑武士却说他可以替自己报仇,因为他十分夜莲女警的弱点。不过他不愿意暴露真实身份,要是能替他报名并担保他的参赛资格,他就可以出其不意地打倒夜莲。
黑塔听他说的如此肯定,心想试一试也没坏处,就答应下来。
于是在黑塔的安排下,黑武士就以“远房堂兄”的名义进入牛仔城,作为候补选手参加了当晚的比赛。
地下格斗场干的本来就是非法的勾当,各路搏击手来自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穿着各种奇装异服、故意隐瞒面貌身份来比赛的多不胜数,因此谁都没有对黑武士多加留意,工作人员也没有查问他的真实身份,随便登记了一个“黑武士”的绰号就了事了。
而且,由于有黑塔的强力举荐和钱财的收买,当晚的裁判还做了个顺水人情,安排黑武士首场比赛就直接挑战夜莲。
结果是令人惊喜的,黑武士果然不负众望打败了蝙蝠女,还当着上万观众将她当场强暴了,充分满足了所有人的猎奇心态,赢得长时间的掌声和叫好声。
就在现场气氛到达沸腾顶点时,黑武士挟持着失去反抗能力的夜莲,悄然离开了牛仔城。虽然工作人员也曾试图拦住他,想跟他签订一个长期比赛的合约,但黑武士却完全不理不睬,以粗鲁的方式迅速消失了。
当然,比赛当晚的这些情形,黑塔并未亲眼目睹,他当时还躺在家里养伤。
是几个在场观战的搏击手打电话向他报喜的,恭贺他出了一口恶气。
海蜜儿听完整个经过后颇为失望,原本她以为黑塔就算不清楚黑武士的真实身份,多多少少总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但这个愿望显然是落空了。
她不死心,又反复盘问黑塔,要他尽量回忆和黑武士的对话细节,哪怕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别放过。
果然不负有心人,盘问了半天后,黑塔终于提到一件重要的事。
当时他见黑武士装束古怪,心想甲胄里面八成有什么秘密武器,于是就提醒黑武士,格斗场虽然从不限制搏击手的装束,但为了保证公平,是禁止将任何武器藏在装束里带进场的,每个搏击手要先经过扫猫仪检验,才能正式开始比赛。
黑武士听了哈哈大笑,叫他尽管放心,还不屑地说就凭区区一个扫瞄仪,要骗过它的检查易如反掌,只要在甲胄表面抹上一层“反扫瞄等离子涂料”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海蜜儿先是一惊,接着如获至宝,押着黑塔飞快地赶回警局。
芙蓉、百合知道了情况也相当振奋。她们去牛仔城搜索了半天都一无所获,只拿回了夜莲寄存的衣裤和物品而已。
在口供室里,海蜜儿又对黑塔恐吓、殴打了一番,确定他并非撒谎,而且没有更多“利用价值”后,才一脚将他踹出警局。
看来,“反扫瞄等离子涂料”就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
原来这种涂料并非普通玩意儿,是用多种放射性元素提炼而成的,涂抹到包裹表面后能吸收X光、红外线和雷达波,曾经是走私集团最爱的“宝贝”之一。
但因为放射性太强,即使是生化人也难以抵御辐射的伤害,再加上近年来有更好的高科技产品推出,因此这种涂料已大致被市场淘汰,使用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更重要的是,任何物体涂抹过这种涂料后,强烈的放射性会久久停留在表面,无论用什么溶液冲洗都难以根除。只要用中京军区最新发射的一颗人造卫星对全城进行扫瞄,将捕捉到的辐射转化成信号,就能精确定位该物体的位置。
也就是说,如果黑武士真的在甲胄上抹了涂料,在这个城市就将无所遁形。
除非他彻底抛弃或者毁掉整套甲胄!
不过三个女特警一致认为此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一来人造卫星的事是高度机密,就算警局里也只有少数人耳闻,擒兽男不太可能知道自己会因涂料而暴露行踪。二来,那套甲胄显然不是商店里买的廉价货,其中必然有许多专门用来对付霸王花的新奇武器。制作这样精密的装备并非易事,谁会发神经随随便便扔掉、毁掉呢?
于是三人马上行动起来,向上级紧急申请调动人造卫星协助破案。
而卫星也果然不负期望,很快就将目标找到了,不过这个目标却在高速移动之中,显然擒兽男正坐在飞驰的交通工具上。
三个女特警急忙驱车循着信号追来,凭着海蜜儿的高超驾驶技术,一点一点地拉近了距离。
六点整,夕阳投射过来最后一抹光辉。
车内,接受卫星信号的仪器上,绿色光点黯淡地闪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就在前面两公里左右,追上去就能逮到那家伙了!”
芙蓉轻声报出了最后一个位置,然后“啪”的关掉仪器。
“姐妹们,准备战斗吧!”
施艳魔高声宣布,从座位上跳下来,高跟鞋清脆地踏在车厢里,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这时气垫车已经驶到一条山间小道上,四周围都是树林,静悄悄的,看不到其他车辆。
芙蓉忽然“咦”了一声:“不对,这里好象是……”
驾车的海蜜儿已经将油门踩到底,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口问:“是什么?”
话音刚落,她猛然发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重重铁丝网,还有一个巨大的铁闸拦在前面,将道路完全切断。海蜜儿慌忙一个紧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车头灯的照射下看得很清楚,铁闸上还悬吊着一个警告牌,上面刻着一行醒目的大字。
军事禁区,非请勿入,违者击毙!
三个女特警都愣住了。
穿过长长的黑暗隧道,我回到了魔窟的入口。
这里是我精心经营的秘密宫殿,是我捕获的美丽猎物的囚室,也是我训练“艳兽军团”的基地。没有人能想到这个宫殿所在的位置,因为宫殿之外的伪装非常巧妙,一般人绝对想不到如此罪恶的宫殿,居然会建设在这样一个有着绝佳掩蔽的地方。我启动一连串复杂的程序,启动了入口装置。
走进宫殿,我轻松地吁了一口气。只有在这里,我才有真正自由的感觉,回家的感觉。可惜的是,每天我能待在这里的时间很短、很短。外面有太多事情等着我去做。不过,就算有再多的事,我也都会抽时间回来一趟。因为那些美丽的猎物,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的身心。她们都是我的收藏品,随便哪一个走出去,都是第一流的珍品。
尤其是冰儿,啧啧,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尤其是她胸前那对丰满而又坚挺的巨乳,更是上帝最巧夺天工的杰作。
是极品!
一想到她,我的血液就会发热,下身立刻就会有强烈反应。
我迫不及待地大步前行,转了两个弯,乘坐电梯潜入更深的一层地底,又开启了一道更严密的高科技电子锁后,走进了囚禁冰儿的寝室。
室内一片漆黑,冰儿和往常一样,没有开灯,就这样孤零零地待在黑暗中。
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和我一样,厌恶光亮。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直接晒过太阳了。
“冰儿,我回来了。”
我嘴里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迅速有效地脱去身上的黑武士装备,将披风、甲胄和面具都抛在地上。
冰儿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恭迎我的举动。
这很反常,自从多年前她臣服于我之后,还是第一次如此沉默,没有跪下来恭迎我。我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冷哼一声,先伸手打开灯,令室内大放光明。
这是一个用钢化玻璃和人工水晶打造的绚丽房间,到处都在反射着灯光和人影,有一种如同梦境般的视觉效果。
我有一阵短暂的晕眩,或许是几秒,或许是几分钟。等我的双眼适应灯光后,我就看见了冰儿。
她站在房间里,正用一种复杂而哀伤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和往常不同,今天的冰儿没有全裸。她穿着一套整整齐齐的警服。墨绿色的上衣扎在深蓝色的齐膝制服裙里,将她令人喷血的魔鬼身材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
那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美腿和圆滚滚的屁股,都在警服、警裙里淋漓尽致地展示着诱人的曲线。
当然,最吸引人视线的还是她那异常高耸的胸脯,一对足有三十八吋的硕大乳房,将警服撑得涨到极限,给人一种随时都会裂衣而出的错觉。
灯光下看得清楚,警服上有两粒清晰凸起的小圆点,显然,里面是赤裸的,没有戴乳罩。
我由衷地赞叹:“哇,冰儿!你穿警服真是太性感了。”
这句话说完,我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这些年来,玩“制服诱惑”早已是家常便饭了。但在我记忆中,魔窟里的所有警服都是情趣式的,不是低胸,就是中空。
而她此刻穿着的,却是一件正规的警服!
我眯起眼睛,又仔细检视了一遍。没错,是正规的警服!虽然洗得有点发白了,但却庄严而大方,绝对不同于那些情趣货。
一团疑云冒了出来,奇怪,冰儿是从哪里找到这套警服的?印象之中,很久很久以前,这套警服就被我用刀锋割裂,彻底毁掉了呀!
“喂,冰儿。这套老古董是哪来的?”
冰儿没有回答我的疑问,惨然一笑:“我不是你的冰儿,请叫我警官!”
我愕然:“什么?”
她一字一字重复:“叫我警官!”
“为什么?”
“因为……我要逮捕你!”
冰儿忧伤而决然地说,不像是在开玩笑。
“发什么神经啊你?”
我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音:“你忘了吗?你是我的性奴,早就不是当年的女警官了!”
“我没忘。可是你违背了当年的承诺。”
冰儿瞪着我,目光不可逼视:“既然你重新变成了凶残的色魔,我也只好变回维持正义的女警官。”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搞错了。我是擒兽男,并不是色魔!”
冰儿凄然摇头:“抵赖也没用。你绑架了那么多女性,不只逐一强暴了她们,还拍摄了各种3P乂场面……你真是太变态了,跟从前一样变态!”
“啊,原来你是看到了我拍摄的影片。”
我先是恍然大悟,但还是有点诧异。
这些视频我收藏得很隐秘,冰儿是如何发现的呢?
“对,我全部看到了,不然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这些女人太可怜了……你怎么能这样折磨她们?”
“那不是折磨,是救赎!她们都是‘艳兽’,都需要救赎。”
我冷静地说:“表面上看,似乎对她们很残酷,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完成第二阶段的‘进化’。”
“你撒谎!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冰儿沉下脸,左手亮出一副手铐,蓦地向我的右腕扣下。
见鬼,这该死的手铐又是哪里来的?我没来得及多想,手肘一撞,将这一击挡开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你就跟我来吧。”
抛下这句话,我果断地转过身,81大步走出寝室。
冰儿迟疑了一下,收起手铐,悄无声息地跟在我身后。
转了两个弯,乘坐电梯到达另一个走廊。那里有许多间囚室,其中一半都囚禁着赤裸的美女。
严格来说,用“囚禁”这个词是不恰当的,因为,这些美女都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即使一开始不是自愿的,在我治好她们的痼疾后,也就都对我这个主人死心塌地了。
“喏,你可以一间间地进去,一个个地问她们,听这些‘可怜’的女人怎么说!”
我随手开启了第一间囚室,泰然自若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冰儿呆住了。她显然想不到我会如此坦荡,主动把她带来见这些女受害者,这令她颇为踌躇。很多年前开始,她就已经没有见过其他人了,除了我之外,她甚至已经不习惯跟旁人交谈。
不过,女警官追寻真相的本能和勇气似乎有苏醒的迹象,因此踌躇了大约半分钟后,她还是昂首走进囚室。
我站在门口等她,胸有成竹。
室内传来轻微的交谈声,迟缓而断续,大概是冰儿在尝试着重新与人沟通。
我也懒得去听他们在谈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空如也的宁静。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冰儿走了出来,原本冰冷的俏脸已然解冻,但目光中仍有怀疑之色。
我又不慌不忙地开启了第二间囚室。
她默不做声地走了进去,半晌,又走了出来。
接着是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第六间……
终于,在冰儿查看了十间囚室之后,所有的怀疑都烟消雾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羞愧、惶惑和自责。
“主人,冰儿错怪您^一1。请主人狠狠惩罚冰儿!”
她双膝着地跪了下来,脸孔低垂,再也不敢看我一眼,下巴轻易就碰到了高高耸起的乳峰。
我冷哼一声:“好啊,你自己说怎么惩罚吧?是电击、捆奶、鞭打,还是浣肠?”
冰儿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一对肥硕的巨乳在警服里急促起伏着,带来无与伦比的视觉压迫感,将她紧张激动的心情展露无遗。
“主人想怎么惩罚……都行!冰儿……任凭发落……”
“少废话!我要你自己选一种!”
“啊……那……那……冰儿……全部都要!”
轻微颤抖的语声中,这巨乳女警官有点失魂落魄地喘息着,眸子里流露出既害怕又期待的表情,双手放在背后,一副甘心受罚的模样,本就丰满无比的胸部因此挺得更高了,警服上那两粒圆点更是硬硬凸起,醒目地点缀在巨硕球体的顶端。
我十分满意。这才是我熟悉的冰儿嘛!
“起来!回你的寝室去,我等一下就来惩罚你!”
冰儿极其温驯地应了声“是”起身乖乖走了。
我等她离开后,信步来到“中央操控室”里,取来另一套黑武士的装备穿上身。
这样的装备我有许多套,外表看上去全都一模一样,但功能就略有差别。比如现在这一套,许多功能就是专门为“惩罚”猎物而设的。
不过,我现在暂时不打算去惩罚冰儿,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穿过走廊,我走向尽头处的一间囚室,推门入内。这是囚禁红棉女特警的囚室。
如果刚才冰儿耐心一点,也走进这里,恐怕就会有点棘手了。如果她更耐心一点,发现了被囚禁的夜莲,那就会更加棘手了。
所以,我必须先把这两个可能引起麻烦的猎物处理好,再去惩罚冰儿不迟。
“主人,她的手臂全部长出来啦!”
一见我进来,室内的真真就兴高采烈地迎上前,抢先向我报喜。
这些天她一直和红棉共处一室,负责照顾女特警的饮食和疗程,兼进行初期的调教工作。
“嗯,长出来就好。”
我随口应了一句,视线透过面具射出来,打量着角落里的红棉。
这女特警仍然被束缚在柱子上,但已经被拔去吊瓶,也解开了臂上的金属护套。
虽然室内光线昏暗,但还是能清晰地瞧见,那两条袒露的玉臂已经完好如初,肌肤白里透红,娇嫩得就像刚出生的婴儿。
她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我进来了,只顾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臂,眸子里满是激动之色,两只手掌不停互相搓着、抚摸着,十根失而复得的手指一会儿交互握住,一会儿放进口中吸吮,似乎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哑然失笑,走近她身前,重重咳嗽了一声。
红棉这才如梦初醒,抬头看着我,表情十分复杂。既有感激,也有憎恨,还带着几分患得患失的惧意。
“装什么哑巴啊?还不赶紧谢谢主人?”
真真推了红棉一把,不满地提醒她。
红棉咬紧嘴唇不出声。身为霸王花的骄傲和自尊,令她实在叫不出“主人”这两个字。
“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真真恼怒地扬起巴掌,作势欲打,但却被我制止了。
“不必勉强。如果她不愿意向我臣服,就让她走吧。”
我说着伸手一拉,就将环绕在红棉腰肢上的超金属圆环扯开了。
限制变身能力的唯一桎梏蓦然消失,红棉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神色,飞快地俯身解下双足的链条,令四肢完全恢复自由。
真真愕然。
“擒兽男,你总算是天良未泯,还了我一双完整的手臂。”
红棉终于开口了,用诚恳的语声说:“你现在就放了夜莲,跟我去警局自首吧。将来上法庭我一定会替你说情的……”
我忍俊不禁:“要是我不肯呢?”
“那我只好强迫你了!”
红棉说着举起双臂,摆出准备进攻的架势,但是下一秒钟,她突然“啊”的一声,显得又是惊惶,又是愤怒。
“你……你在我手臂上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完全用不上力?”
“什么手脚都没做。老实说吧,你这双新长出来的手臂只是平凡的血肉之躯,中看不中用,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虚弱几分呢。拿拿筷子、拎个包包暂时都没问题,但要是想用来战斗,嘿嘿,那就要令你失望了。”
红棉的面色顿时惨白,赤裸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已经站不稳了。
现在的她,不但无法挥臂打人,甚至也不能变身,如果强行变身的话,两条手臂会因承受不住细胞、血管的急剧扩张,当场就被撕裂得骨肉分离。
“血肉之躯……为什么会是血肉之躯?”
她焦躁地叫道:“你那天不是说,会给我一双跟以前完全一样的手臂吗?”
“对啊,我是说过。”
我点头道:“但前提是,你必须完成第二阶段的进化!
到时候你的身体素质会比原来更强,别说是手臂啦,就连变身能力都能由初级提升到中级!“红棉双眼一亮,张嘴想说什么,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一时显得茫然失措。
真真鄙夷地“呸”了一口:“主人好心好意想帮你,你却不识好歹要抓他进警局,我看你真是连狗都不如,我们狗女至少还都知恩图报呢!”
红棉怒视了她一眼,脸孔一阵白一阵红。
我淡淡一笑:“你现在有三种选择。第一种,是立刻把我抓回去,在警局里对我严刑拷打,强迫我帮你完成接下来的进化步骤。”
红棉咬紧嘴唇,一声不吭。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现在的她绝对不是我的对手,这一点她自然心知肚明。
“第二种,我可以放你离开。手臂的问题,你另请高明解决吧。但我提醒你,你最多只有二十四小时。因为血肉之躯和你的超强躯体是难以兼容的,时间拖得太久,肌肉会再度坏死,到时候你就等着截肢吧!”
红棉身体一颤,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臂。显然我击中了她最恐惧的弱点,失而复得的双臂,她无论如何不想得而复失。
真真却有点担心,小声提醒我说:“主人,你别小看外面的医疗专家。特别是国防部医院,那里有好几个教授都很厉害……”
“厉害个鬼,一群水货而已!”
我不屑地说:“他们不过是盗取了别人专利的残余部分,才研究出转基因人的改造配方,但真正的核心机密,他们根本连边都碰不到……”
我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这件事堪称是国家级的机密,知道的人愈少愈好。
真真醒悟说:“是呀,那些水货要真的有料,也不会抛下我们这些失败品不管,任凭我们自生自灭了。”
她又转头对红棉笑吟吟地说:“我敢跟你打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断肢还能再生。你要是跟他们说这双手臂是新长的,哈,他们不把你当成疯子才怪。”
红棉仍然没有出声,但是眼睛里已流露出绝望的表情,显然心里已意识到真真说的有理。
真真打铁趁热地说:“如果我是你呀,我会马上跪下来向主人认错,死皮赖脸也要赖在这里,就算主人拿扫把赶我都赶不走。我相信主人宽宏大量,还是愿意收你做奴婢,继续治好你的手臂的!”
我发出“嘿嘿”的阴笑声:“说得对。这就是第三种选择。就看她自己愿意不愿意了!”
说完我就不再开口,真真也聪明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一个字。
无声的压力,很多时候比有声的威胁更加有效。
室内陷入沉寂,只能听见红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紧握拳头发出的指节轻微撞击声。
她心里必然充满了愤怒、痛苦和彷徨,所以迟迟不能做出决定,我甚至能猜到,她肚子里一定正在骂着各种脏话。
足足过了半分钟,红棉才一咬牙,带着毅然决然之色跪了下来,嗓子里低低吐出两个字:“主人!”
我故作惊奇:“你说什么?太小声啦,我听不见!”
她不甘愿地加大了音量:“主人!”
“还是听不见!”
“主人!主人!我在叫你主人!听见了吧?”
红棉气恼地喊叫起来,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我十分满意,说:“很好。真真,你先给她上第一课,教会她做奴婢的基本礼节和侍候主人的基本技巧。如果她不认真学,你随时向我报告。”
真真开心地答应了。红棉则气得脸色铁青,屈辱地低下头。
我心中雪亮,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的她不过是在忍辱负重,企图等手臂完全恢复力量之后,再向我发难。
但这个主意实在太天真了。再坚强勇敢的女人,只要一旦开始屈服,哪怕只是屈服一点点,心灵的防卫就有了缺口,最后一定会导致整个意志的崩溃。就算是受过严格训练的霸王花,也不会例外!
我有这个信心,而且是强烈的信心。呵呵呵,不信,就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