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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威敗眾魔
席應與左游仙听到大魔斯聲的吼叫,兩對死魚眼微微的向上一番,精光乍現,臉上的表情依舊木訥,雙足剛一著地,雙膝一曲,繼而彈射而起疾如掣電,迅若驚雷,的撲向祝玉妍。但是席應的身法明顯的比左右仙的動作要快上很多。
祝玉妍听到大魔的吼聲,心中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忙趁閃過四魔的攻擊的間隙後退兩步,然後扭過頭向席應的方向望去,卻見剛剛兩人站立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兩道黑影一前一後的向自己迎面而來。心中大為驚詫席應何時有了如此驚人的身法。
就在她驚詫的時候,席應的身影已經像一陣風似的的來到了她的近前,他雙手始終前伸著,此時已經幻化出無數掌影,劃出無數道指風,向祝玉妍遍體籠罩而去。
祝玉妍心中大驚,雖然她與席應從來沒有真正的交過手,但是對他的功夫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的紫氣天羅雖然厲害,但是與自己的天魔秘大法相比仍舊是差上一籌,可是他現在所施展出來的功夫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席應的看家本領,而只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拳腳指爪而已,但是由于配合上他此時驚人的爆發力與似乎雄渾無底的內力,偏偏讓人生出難以抵擋的感覺,祝玉妍不願冒險,只好暫避其鋒,身形急速的向一邊閃去,剛剛有驚無險的避開了席應凌厲異常的雙爪。
可是左游仙的利爪卻又接踵而至,但是與席應相比,他的功力則要差上許多。祝玉妍眼疾手快,飛起一腳,精準的踢在左游仙的掌心,右掌同時而起與挾肅殺怒氣,飛身從左游仙的上方攻來的大魔對上一掌,但是卻沒有過多的催促自己的內力,而是借力向一旁彈開,剛剛站定,席應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有緊跟而來。此時是席應的功夫與祝玉妍相比僅僅是稍遜兩籌,再加上一個實力與大魔等人在伯仲之間的左游仙的加入,使得剛剛祝玉妍所取得的優勢霎時間就消失殆盡。
閃躲騰挪之余,我眼中無時無刻不在密切的注意著祝玉妍,唯恐她受傷。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因為這是一個能夠讓激發她意識燃燒的大好機會。而我身邊的這些人已經忙出了一身大汗,余下三魔的土地已經將自己最為得意的招式用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從動手到現在卻是連我的衣角都沒有踫到,心中除了驚恐之外更多便是的頹然懊惱。無論他們如何攻擊,我總能使自己的身體自然的順著他們的壓力多避開,就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不管如何攻擊,對它也不會造成傷害。
林士宏的額頭上已經微微浸出了汗水,自己的看家絕跡“奪魂炎殺掌”已經過半,可是對方卻對自己的攻擊視如不見,眼看自己的手掌就要擊到被眾人緊逼的對方的身上,可是每每在這個時候,對方不知用了什麼身法,變戲法一般的從自己的掌前橫移開,而自己的手掌也是莫名其妙的攻向了自己的同伴,反倒是把自己的同伴打的一個手忙腳亂。林士宏乃是陰葵派中身份最高的長老,其修為自然高明,當即明白我不但是在依靠高明的輕功與眾人周旋,其中一定是摻雜著一種高明的借力用力的功夫,于是便試著漸漸的減弱自己的內力,果然自己受到的反震之力也慢慢的變小。同時自己攻擊的方向也較剛才更好控制,于是有些興奮的沉聲道︰“大家小心,這斯用的是一種很是高明的借力用力的功夫,大家收回自己的內力,這樣他就再也借不到我們的力量。”
眾人這時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明明是打向他的拳掌,卻莫名其妙的險些打倒自己的同伴的身上。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懷疑我在用一種借力用力的功夫,只不過因為始終沒有與我有過一次身體上的接觸,而若想借力則是必須要通過身體上的接觸才能實現,因此也就打消了我是在借力用力的想法。
我看了林士宏一眼,雖然我們身處對立但對他的這一番話還是贊賞,心道︰不愧是馳騁江湖數十年高手,才剛剛與其交手不過十多招,就能從我的“水挪移”身法中看出我的“乾坤大挪移”,嘿嘿,看來不能小瞧了這些老家伙。
想到這里,突听三個魔頭中的一人陰笑道︰“大家攻擊他的下盤,逼他跳起來,這樣他就再也不能施展如此溜滑的身法躲避我們的攻擊了。”眾人听後,心中頓悟,氣惱如此簡單實際的辦法為何自己沒有想到,看來是被這小子的高明的身法弄糊涂了。
我心中暗罵了一句︰老東西,鬼主意還真不少。然後有些自得︰嘿嘿,可惜本公子的功夫可是讓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空了,今天本公子就免費的讓你們開開眼界。
正在得意之時,林士宏與三魔已經飛起一腳,從四個不同的角度同時向我的雙腿掃來,帶起呼嘯的風聲,更是隱隱的夾雜寫轟隆的雷動,尤其是林士宏,腳尖之上竟然泛起了細微的黑色的光暈,顯然這一腳已經運足了十成的功力,看來是鐵了心要把我逼上天。
三魔心中同時也驚詫林士宏武功之告絕,心道︰原來你小子平日里對我幾個老家伙留了一手。但是大敵當前,三人可沒有心思多想,心中雖然不滿,但仍舊是毫不猶豫的向我踢來。
將四人風聲雷動的強勁攻勢看在眼中,我心中登時了然,我若是不想過多的透露出自己的強悍,對于林士宏的這一腳則必須跳到空中,否則若是想其他的方向閃避,則對其他三人的攻擊則是必無可避,要知道,以他們幾人現在的功力縱然三大宗師對他們全力的一擊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嘿嘿,我可不想下到他們。
冷哼一聲,我騰身而起。輕松的閃過了林士宏的掃腿。而且據我的估計將將躲過三魔的攻擊高度。這時無疑中看見三個魔頭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掛起了一絲詭秘的笑容,心中疑道︰除了等我降落的時候攻擊之外,難道他們三人還有什麼後招不成?
果然,五魔橫掃之後,迅速的一個側身空翻,另一條腿騰空而起,後腳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懸起一個弧線,狠狠的向我的下身要害磕來。而六魔七魔掃向我的疾如電掣的腿更是出人意料的在空中折了一個彎,硬生生的將高度拔高了近一尺,另一條腿同時用力蹬地躍起,這樣我現在就處于一種身體懸在半空中,被他們三人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夾擊的境地。
三個魔頭與林士宏的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仿佛勝利已經擺在了他們的面前,已經看到了我被三人踢中要害而亡的場面。林士宏心中冷道︰身體懸在空中,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借,看你如何閃避。
看了三人的攻勢,我心中也是一驚,暗嘆三人的默契配合的天衣無縫,換了其他的人恐怕不傷也得嚇一身冷汗。可惜他們踫上的是我,我冷笑一聲,然後在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突然在空中游拔起丈許的高度。完全避開了三人的必中的攻擊。而我此時的目光又轉移到了祝玉妍的身上。因為卡在此時感覺到了她的氣息的波動有些紊亂。
在看祝玉妍這邊仍舊在于幾人斯斗,空中不住的傳來拳腳搏擊而引起的空氣爆裂的轟鳴聲,祝玉妍此時一臉的正色,絲毫不見剛才的輕松自如,席應與左游仙的加入的確為她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尤其是席應,他的攻擊雖然簡單,但是招招攻擊她的要害,而且威猛一擊勝過一擊。
其實祝玉妍的此時的功力絕對在“僵尸”席應之上,只是一時間沒有適應他簡單有效的攻擊,自己的指氣掌氣打到他的身上則如擊敗革,對方似乎對疼痛沒有絲毫的感覺,因而對自己是只攻不守,弄自己一個手忙腳亂,一時間也招不到破解席應這個僵尸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幻起自己的雙掌,將自己的前身防護的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其實祝玉妍現在是有苦自己知,剛才與席應以及其他人的一陣拳腳對決,早已經震的自己虎口發麻,似要爆裂開來,胸中氣血翻涌,真氣浮動,不能自己,招式頓時為之一亂,露出了極為罕見的一絲破綻。
僵尸席應此時的功夫何等的高明,雖然有些昏昏噩噩,但是絕頂高手的本能還是激發了他求勝的欲望,在這百密一疏之際竟趁虛而入,一掌如鬼魂魅影,穿過祝玉妍用雙掌編制的護網,擊碎她崔不及防架起的身體之外的罡氣。兩人交手至今實在只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旁人連他們的身法招式都看不清。三個魔頭的臉上立時浮現出興奮的神色,祝玉妍卻是臉色大變,再也沒了剛才的沉著鎮定,閉目待斃,最終輕念我的名字。
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人攔在了懷里,輕輕的向後飄去,同時听到身前一聲轟然巨響。忙睜開眼楮,卻見我一臉微笑的站在原地,而席應則是在距離這里三丈之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而剛剛圍攻我的林士宏等人,則是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心中充滿了驚恐,臉上的表情更是驚駭欲絕,剛剛還看到我的身體懸在他們的頭上,可是不知道我用的何種手段,身形突然在空中向前急射而去,仿佛是一般離弦的弩箭,片刻間就將已經避無可避的祝玉妍就下,更是一掌就將席應輕松的震退三丈。此時席應的功夫如何,三個魔頭心中最是清楚,他們六人之中以大魔的功夫最好,但也只相當于席應的八成功力而已。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神中的驚恐,這……這是一個人應該有的力量嗎?
我低下頭,微笑地看著懷中的玉人,祝玉妍這才曉得自己在危急關頭被我救下,秋眸略帶羞澀的看著我,又見我毫不避諱的在眾人面前把她攬在懷中,心中無限的甜蜜,眼神中流露出讓人銷魂蝕骨的深情。突然我在她的瞳孔中看見一個身影正如鬼魅般向我們二人撲來,而祝玉妍的臉色只是稍稍的變了變,因為她有一種感覺,只要被自己眼前的愛人攬在懷中,天底下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她。
我頭也不會的甩手與身後的左游仙對上了一掌,余光又瞟見席應正欲向我們撲來。放下祝玉妍的同時嘴中對他說道︰“玉妍小心應付這幾個魔頭,夫君去對付那兩個丑八怪。”說完身體如同魅影一般掠出。
周圍的眾敵人這時方明白過來因為這一切發生的事在世太快了,人群中飛出數條人影向我撲來,而席應也在這一刻動了,已經是快似閃電。我大喝一聲,抬起一腳,從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踢在最先攻到我身邊地一人身上,不知道他是六魔中誰的土地,只听胸骨爆裂聲響起,他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似的,落在了數丈之外,嘴角淌著鮮血,四肢急促的抽動了幾下後便死去。無魔大怒一聲︰“還我徒兒命來!”身體如大鵬展翅,騰空而起向我撲來,瞬息間就搶在眾人的前面,風馳電掣一般的打出八掌踢出八腳,全部都打向我的前身要穴。而與此同時,席應的手掌已然拍到。
大魔卻是驚呼一聲︰“五弟不可!”說著身體也追隨著五魔的身影掠去。中人見大魔向前飛掠而出,自己哪里還敢猶豫,紛紛從四面八方向我撲來。祝玉妍眼疾手快,嬌喝一聲,截下數人。
大魔的身法隨快,可惜為時以晚,左掌輕松的擋開五魔的所有攻擊,“乾坤大挪移”隨右掌而起,將席應凶猛凌厲的一掌,引向五魔。而五魔此時想在回手已經是不可能了,剛才激怒攻心,使得他的進攻毫無保留,胸口破綻百出。只好驚恐的看著席應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之上,登時腦中轟然一震,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如電流般席卷自己的全身,狂噴出一口鮮血,倒退飛出,身體恰好落在大魔的懷中。
大魔大叫一聲︰“五弟!撐住,你不會有事的!”五魔此時看向大魔的瞳孔中已經是神光全無,胸骨盡數爆裂,依然斷了生機,但是僵尸神功硬是強撐他說了一句“大……哥,他……他太恐……怖了,還是山……山上好……”話未說完,人已經斷氣。一代大凶就此殞落,同他的土地一樣,都是碎兄而亡。
而我在將席應的一掌引向他的同時,身體如陀螺般一個旋轉,右掌收回再借旋轉的空隙排出,手掌之上凝附著微弱的七彩光芒,掌勢之猛猶如滔天洪水,但是拍在席應的身上卻是悄無聲息。一道同樣微弱的七彩光芒從席應兩肋的另一邊穿過,而他仍舊是面無表情,兩只死魚眼只是翻了兩翻,順著我推力的方向,重重的摔在了數丈之外的地上,一動不動,終于結束了他痛苦的“活著”。
而此時眾人以及左游仙都已經攻到我的周圍,每一個的臉上都凝蕩著濃重的殺氣,連失兩名同伴,激怒攻心之下已經使得他們有些陷入瘋狂的境地,絲毫不吸取五魔的前車之鑒,在這種情況我想留手也不可能,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留手的打算。
冷笑一聲,右手的七彩光芒更盛,而左手的手掌則是綻放出令人恐怖的黑色光芒,仿佛是死亡的色澤,“乾坤大挪移”“六脈神劍”油然而出,只見一道道斑斕的七彩與黑芒糾纏在一起,在空中覃現而出,色彩柔和艷麗,但是卻凝聚無匹的殺氣,眾人之覺得眼前彩光一閃,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三魔,四魔,左游仙,以及六魔的三個徒弟被劍氣貫穿自己的要害大穴,登時斃命,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不同程度的創傷。而林士宏只是被劍前戳穿了自己的右臂,在眾人當中可謂傷的最輕,尚以為自己眼疾手快,躲閃及時,殊不知是我故意留他一命。
大魔知道今夜此戰已經毫無勝算可言,自己的兄弟更是三死兩傷,而六人辛辛苦苦栽培的徒弟也只剩兩人,心中仇恨的火焰猛烈異常,但是他卻沒有沖昏了自己的理智,當機立斷道︰“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走!”說完,抱起五魔的尸體,一馬當先的躥上房頂離去,其他眾人見領頭的已經離開,哪還猶豫,紛紛驚恐的躥上屋頂,向四面八方逃去。
剎那間,偌大的一個庭院之剩林士宏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與我們對視,他不是不想逃,而是不敢逃。因為我的眼神無時無刻都鎖定在他的身上,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只要自己稍有異動。必會引來殺身之禍。今夜一戰,他終于見識到了什麼樣的武功才可當恐怖一說。
其他人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所以我便故意沒有留下他們,只是心中對香玉山極為的惱怒,想要殺他泄氣,可是在庭院中卻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心道這小子果然狡猾,看勢頭不好一早就已經溜掉了,哼,早晚我會讓受盡折磨而死!
第二章定九江理蛛絲馬跡
我冷冷的看著滿臉頹然的林士宏,道︰“林長老,我們可否進屋詳談?”因為今夜是林士宏特意布置,所以周圍守衛的士兵在沒有接到林士宏的命令是絕對不會沖進來的。
而此時的林士宏的心身還蕩漾在我剛才那驚天動地的神威之中,听了我的話語,放醒悟過來,看了看俏立在我的身旁,臉色不善的祝玉妍,一股寒意直竄脊梁骨,陰葵派對叛逆之人的處罰最是殘酷。一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慘絕人寰的刑法,林士宏就感到頭皮發麻,莫名的恐懼充斥著自己的每一個神經,現在終于後悔為何自己如此糊涂,竟然不計後果的听信了香玉山的鬼話,做出了叛逆之事。可是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晚了,只得硬著頭皮對我與祝玉妍笑道︰“尊主與少俠里面請。”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跟在我們兩人的身後一起走進了房中,見我們兩人坐下之後,他只是有些驚恐的站立在堂地之上,誰會想到平日威風八面的楚帝林士宏也會由此落魄膽怯之相。
祝玉妍橫眉冷對,怒斥一聲道︰“林士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做出忤逆之事,難道你不知道本門的規矩嗎?”
林士宏听到祝玉妍的話之後,臉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動了一下,聲音有些驚恐顫抖的回答道︰“屬下知錯,全怪屬下一時糊涂,听信了香玉山這個小人的讒言,才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大錯已經鑄成屬下沒有半分怨言,懇請尊主從嚴處罰。”林士宏如此回答實在是為自己的性命作最後的一賭,他觸犯的是萬刀凌遲之罪,百死也難逃其咎,若是自己一味的求饒一定會引起我的輕蔑。故而惟有對我的脾性搏上一搏,賭一賭自己的運氣,若是仍舊沒有希望,則立刻咬舌自盡也覺不受那種凌遲之苦。
我心中笑了笑,暗道︰你這個老油條,心眼都打到了本公子的身上。嘿嘿,若不是你小子對本公子還有些用處,我才懶得理你這樣一個叛逆之人。看了看低著頭,心驚肉跳的站立在面前的林士宏,我冷聲道︰“哼,又是香玉山的詭計。”然後轉過頭,對祝玉妍說道︰“玉妍,林士宏所犯雖是叛逆之罪,但念他也是一時被香玉山所蒙蔽,再者他也曾為陰葵派立下過漢馬功勞,不如饒他一命。現在正值關鍵時期,九江一帶仍需他的打理,若是在此時要了他的性命,則必會影響到楚軍的士氣,于戰不利。”
祝玉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知道他對于我的計劃的重要,無論如何也不能取了他的性命,故意听了我的說話之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對林士宏說道︰“看在龍公子為你求情的面上,此次就不再追究你密謀叛逆之罪。但是死罪可免,獲罪難饒,總要對你有所懲戒否則難以服眾。”
林士宏心中一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不去理會什麼懲罰呢。于是慌忙跪地叩首感激涕零道︰“多謝尊主不殺之恩,多謝龍公子求情之恩!林士宏恭領尊主責罰。”說完跪直身體,面色恭敬的等待著祝玉妍的懲罰。
祝玉妍看了我一眼,似是在尋求我的意見。我笑了笑,向他傳聲道︰“呵呵,這可是玉妍門派中的私事,可不是我這個做夫君的所能插手的。”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然後轉而看向林士宏想了一下,玉掌捏指對這林士宏情彈了幾下,只見林士宏的身體微微的一顫,額頭上立時浸出了微許的汗漬。但是臉上依舊保持一種虔誠的祥和與平靜。
祝玉妍見狀,點了點頭道︰“林士宏你可知本尊主剛剛在你身上施禁的是何種手法?”
林士宏恭敬地回答道︰“此乃本門的‘搜魂索魄’,凡被此手法禁制之人每十天便會有一個時辰飽受萬蟲啃噬,錐心刺骨的疼痛。以屬下所犯之罪,甘願受此懲罰。”
祝玉妍沉聲道︰“不錯,正是本門的‘搜魂索魄’但是我在手法中做些一些改動,可使痛楚推遲五天發作。本尊主念在你尚承擔著領兵作戰的責任,故而才對你網開一面。而且,你面前的龍公子的一個身份就是聖門的新一代邪帝!”
林士宏文言身體一震,瞪著眼楮看著我唯唯諾諾的說道︰“龍……龍公子是本門……邪帝?”
我笑著向他點了點頭,道︰“不錯,林長老難道還有懷疑嗎?”
林士宏忙叩首道︰“屬下怎敢對邪帝的有所懷疑,只是屬下實在是高興,聖門邪帝之位若是能的龍公子執掌,定是我等之幸,聖門之幸。屬下定竭盡所能誓死追隨邪帝,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起身恭敬的三跪九叩。
其實林士宏此人對聖門絕對忠誠,只是這些年來,由于聖門的四分五裂才使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不忍見昔日朋友為了爭奪聖門的大權刀劍相向,才領了一個陰葵派的外設長老一職,借此躲開聖門內的紛爭。可是在他起義之後,隨著自己實力的增加,他心中也在此燃燒起了對恢復聖門天威的希望,決定依靠自己的力量來達到這個目的,但是急于求成,才會被香玉山所利用。
我滿意的笑了笑道︰“林長老請起,在下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林士宏恭敬的站起身來,垂首站在一側道︰“邪帝可是要問關于一幫三會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心道林士宏果然不是簡單之輩,能夠直指問題的中心,先一步說出我心中最為關心的事情。然後向林士宏說道︰“林長老說的不錯,但不是一幫三會。我想自今晚之後六聖幫可以從九江城中除名了。我現在想知道這個長劍會會主的身份。”
林士宏回答道︰“長劍會的與六聖幫幾乎是同一時間在九江城中崛起的幫會,他們的會主任劍銘擅是一把四尺長劍,更是以十七路‘秋風落葉’劍法迅速在九江成名。很短的時間內就使得自己的長劍會從一個只有數十人的小幫會發展成為一個近千人的大幫派。他的會中有一些無功頗為不弱的手下,屬下也曾派人秘密的查訪,這些人均不是九江人士。而且香玉山也是通過他介紹給我認識的。”
我邊听邊認真的捉摸著,听到香玉山的名字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于是對他說道︰“他是如何說動你決定叛亂的?”
林士宏看了祝玉妍一眼,見她的臉上並沒有呈現絲毫的怒色,放回答道︰“他只向我說了他師傅的名字,就使我相信如果我真的得到此人的鼎力相助,接管陰葵派不是不可能。”剛說到這里,就听祝玉妍冷哼一聲,嚇的林士宏一驚。
我則是脫口而出道︰“趙德言!”
林士宏吃驚的看著我道︰“帝尊真乃神人,竟然能夠猜出此人的名字。屬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祝玉妍听了我的話臉色也是微微的動容。秋眸中精光乍現,殺氣盎然。
我心道,沒想到你也是一個馬屁精,如此肉麻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仔細的想了一想,趙德言現在西突厥的國師,非常得可汗頡利的賞識,可謂權傾大草原,而頡利的金狼騎在草原上縱橫馳騁,被譽為是大草原的不敗之師,若是真的得到他的鼎力相助,在加上林士宏的身份以及他現在所掌握的實力,登上陰葵派尊主的位子不是不可能。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驚呼道︰“我明白了!”
林士宏被我的驚呼嚇了一跳,緊張兮兮的看著我。祝玉妍也是同樣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道︰“夫君明白什麼了?玉妍都被夫君搞糊涂了。”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們兩人,心中告誡自己道︰你小子現在已經是“天涯海閣”的門主以及“聖門”的邪帝,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深沉,怎麼也得有點掌門的威嚴吧,怎麼能像剛才那樣一驚一乍的。正了正神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長劍會的會主任劍銘以及派中的幾個高手均是出自突厥,並且是受到了趙德言的指使來到的中原。上次伏擊我們的殺手估計也是他們的人馬。看來趙德言,不,應該說是頡利的野心不小,終于對中原的大好江山動了心,也想趁中原大亂之際撈上一把,呵呵,我敢保證洛陽城中也同樣有他們暗中設下的強大的實力。只是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與哪一家的勢力有所勾結而已?”
林士宏點了點頭道︰“屬下也一直都認為任劍銘肯定是香玉山的人,而且屬下還懷疑六魔也是趙德言請下山的。”
“哦”我一听林士宏由此看法,忙追問道︰“你說說看”
林士宏答道︰“首先六魔乃是聖門的棄徒,同時此六人生性怪癖,三番四次的在中原遭到追殺,這三十年來一定不會再藏身在中原,必定遠走異域。所以能請動這六個魔頭出山的之人必定是聖門中人,同時對六魔癖性甚為了解。且自己的功夫不凡,至少不再六魔之下。在關外手中同時需握有極大的權力,同時符合這一點的,也就只有趙德言一人而已。”
我點了點頭道︰“林長老說的不錯,如此一來,我們要對趙德言這個人十分的小心才對。他這一連串的行動一定是經過了嚴密的籌劃,絕對不會像我們看起來的這般簡單。嘿嘿,趙德言,香玉山,本公子到要看看是你魔帥厲害還是我邪帝厲害!”然後看了林士宏一眼,道︰“好了,我們明天就會離開九江前往洛陽,在這段時間你要積極的安排九江中的事物尤其是兵馬糧草的準備,隨時等候我的命令。派人到江都去盡量在這段時間保持與李子通的友好關系,同時將所有的你懷疑的有可能使香玉山的人全部除掉,一個不留!”
林士宏听著我的吩咐,唯唯諾諾的應喏著。然後親自目送我們兩人飛身離開之後,才松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我與祝玉妍剛剛離開,一條俏麗動人的身影便出現在距離事發之地不遠處的一間屋頂之上,迎風而立,絲紗的長衫在風中搖曳,將她絕世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點點星光之下。靜靜的目送著我與祝玉妍兩人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復雜,卻處處無不展現聖潔明媚的女性魅力,眼神流露出些許的茫然,吐氣如蘭,嘆了一口氣,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九江城已經沉寂在一片祥和的夜色中,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
第二天天剛亮,我與祝玉妍兩人便離開了九江,向洛陽而去。途中我又改變了主意,決定先去一趟滎陽,到那里去踫一踫運氣,說不定能見到許久不見的美人軍師,不但能慰藉一下我與她兩人的相思之苦,同時還能得到一些關于瓦崗軍動向的情報。路上祝玉妍得知我與沈落雁的關系之後,嬌嗔嫵媚的白了我一眼,一路上都在“溫柔”的撫摸著我的手臂。路上我也向她詢問了一些有關于六個魔頭的事情。他們原本是八人,後來因為不同意祝玉妍接掌陰葵派而發動了叛亂,後來被祝玉妍以及她的師傅和派中的其他高手所擊敗,二魔八魔當場喪命。後六人便叛出陰葵派,但是仍舊是在江湖上行凶作惡。祝玉妍與其師傅念其同門之誼也並沒有趕盡殺絕,但是他們卻殺害了義俠府一家,終于招致了慈航靜齋的傳人碧秀心的千里追殺,後來在追殺的途中,石之軒出手相救,而那也是石之軒與碧秀心的第一次交手,結果石之軒以不死印戰勝了未達到劍心通明境界的碧秀心,從而一戰而名動整個江湖。以前大家雖然都知道他武功高強,但是從來沒有人見識過他的真正實力。
我隱隱的覺得將這亂七八糟的事情串起來,後面還可能隱藏著一個更為可怕的邪王!
第十二卷
第三章尋落雁懲滎陽惡霸
五天之後,我們兩人抵達了我們的目的地。再次來到了滎陽,真讓人有一種時光不再的感覺,不知道沈落雁是否仍是我離開滎陽時那樣,或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歷練,她心中早已經沒有了我的影子也說不定,畢竟我在她的面前也只是展示了強大的武力而已,可是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感情基礎。呵呵,反正已經來到了滎陽,是福不是禍,一切看我們的造化吧。
雖然李密此人狡猾奸詐,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的確是在翟讓之上,因為現在的滎陽處處都呈現出一種與這樣的小城所不匹配的繁華,處處都洋溢著一種生機,可能因為這里是瓦崗軍的總部,所以暫時不用擔心有人會打到這里來,因此滎陽這個小城的人口幾乎是暴漲一倍,城中的治安卻依舊井井有條,並沒有因為人口的突然增加而發生騷亂。
我與祝玉妍隨便在城中看了看,就感覺到了小城生活的安定,但這卻並沒有足以吸引我們的注意,因為我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閃身拐進城中的小巷,來到了沈落雁的居所,可是我卻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氣息。與祝玉妍相對一眼,悄無聲息的潛入小院中,果然不見沈落雁的蹤跡,但是卻肯定她一定在前不久回過這里,因為空氣中還彌留這一股淡淡的她鐘情的花瓣的香味。
祝玉妍看到我臉上失望的表情,安慰我道︰“夫君放心,落雁乃是瓦崗軍的軍師,更是李密的左膀右臂,應該不會出事的。或許她現在已經趕到了洛陽,我們說不定還能在那里踫到她呢。”
我看了祝玉妍一眼,知道她現在的心中全部的都是我的影子,否則也不會如此的在意我的悲喜,向她笑了笑然後深情的凝視著空中道︰“玉妍有所不知,我與落雁之間是一種很微妙的關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感情所佔的分量很輕,當初初出茅廬,不知道感情的輕重,于是自己便一廂情願有些不擇手段的將自己的身影通過自己的秘法強行的烙在了她的心中,也可以說是對她施用了一種心理暗示。再次來到這里,回味著她鐘情的干野菊的味道,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自責與內疚之情,還好當時沒有破去她的處子之身,否則我真的是要內疚終生了,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面對她。”便說便忘情的伸手在空中將威風拂起落葉輕輕的抓在手中,然後一臉的無奈卻又些許的自責看向祝玉妍道︰“玉妍說說看,夫君這樣做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做錯了?我的心中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落雁的身影呢?”
祝玉妍動情的看著我,神光之中自然的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柔情,微笑著輕聲的對我說道︰“玉妍現在終于知道了夫君也有感情流露的一面,玉妍與夫君的想法恰恰相反,認為夫君的心中絕對有落雁的一席之地,是我們姐妹中任何一人也替代不了的,否則夫君也不會如此的內疚悔恨自己通過那樣的方法來親近她。”然後看了看我稍稍緩解的臉色接著笑道︰“夫君的一片苦心真的讓玉妍心中感動呢。玉妍真的希望能與落雁換一下角色。”
我看了看一臉桃暈,嫵媚動人的祝玉妍,用手輕輕的托起她的下顎,深情的說道︰“玉妍,相信我,在夫君的心中你們每一個人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重要。我只是不想在她的心中留下一個無法磨滅的陰影,讓我們之間的感情出現瑕疵。我要你們心甘情願的愛上我,明白嗎?”
祝玉妍與我深情的對視一眼,然後慢慢的依偎在我的懷中,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我與祝玉妍在沈落雁的小院逗留了一會之後便離開了這里,以祝玉妍現在的功力走這段路程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但是我見她這些日子一直都跟著我東奔西跑,風塵僕僕,于是便堅決的在滎陽最好的客棧中頂了一間最好的上房,晚上兩人美美的休息了一夜。知道第二天天色大亮,才起床決定吃過早飯,不應該是午飯之後離開滎陽,動身趕往洛陽。我們剛剛走下樓,這時突然感到祝玉妍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氣,忙看向她。之見她的目光向靠近窗口的座位上瞟了一眼。我忙向那里望去,但見桌旁圍坐著四個目光猥瑣的男子滿臉淫笑的注釋著祝玉妍,盡管她已經在我的授意下在自己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面紗,但是那根本不足以掩飾她驚世的容顏,反而在她的誘人的身材的襯托下更突出了她的神秘的美感,就連經常與她眉目傳情的我看了之後也是泛起一陣驚艷的感覺,更不用說是其他人了。
我笑了笑,然後牽起她的手在一張靠近門口的桌子旁坐下,隨意的點了幾樣小菜,然後對祝玉妍笑道︰“玉妍何必與那幾個小癟三計較,呵呵,都怪玉妍實在是太美了。”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就在這時,剛剛四人中的一人急匆匆的走出門去,出門前還回頭微笑著看了一眼祝玉妍。然後飛快的消失在街道上的人群中。
我看了一眼,心中並沒有在意,然後轉過頭將店小二喚到身邊吩咐道︰“小二哥可否為我們找一兩馬車?我們要到洛陽去,錢不重要,只要在路上能過的舒適就好。”說完,拋給他十兩紋銀,接著說道︰“這給你的賞錢,車費有我另外支付。”店小二還是頭一次見到出手如此闊綽的客人,小心的接過銀兩,然後感恩戴德向我作揖鞠躬,歡笑著跑了出去。
祝玉妍看了看笑道︰“你出手倒是大方,十兩紋銀足夠一個五口之家用上一年了,呵呵,你確實如此輕松的就賞給了店小二,他不高興成這樣才怪,呵呵,天涯海閣真不愧是天下門派的首富,呵呵,門主出手就是大方。”
我笑著看了看她道︰“呵呵,你倒是懂得借機調侃你的夫君。我現在花的可都是我自己的財產。嘿嘿,以後準備花的才是天涯海閣的財產。”
祝玉妍看了看我,笑道︰“花的真是你的財產嗎?”
我點了點頭,聳了聳肩道︰“這還有假嗎?夫君什麼時候騙過你?”
“哦”祝玉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向我調皮的一笑,登時讓人有一種春回大地,如坐春風的感覺。但是祝玉妍接下來的一句卻是讓我大跌眼鏡,只見祝玉妍轉過頭向店小二道︰“小二哥,我要加菜,只要是最貴的菜,每樣都上一份。”
店小二听的一愣,還以為她是在說笑,兩個人能吃得下那麼多的菜嗎?掌櫃的見店小二還楞在原地,忙用手掌狠狠的在他的後腦拍了一下,道︰“蠢才,還楞在這里過什麼,還不快去通知膳房備菜。”店小二方清醒過來,向我們陪笑一聲,然後轉身慌忙的向後堂跑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們的飯桌上就已經擺滿了各種這家酒樓最為名貴的菜肴,祝玉妍嫵媚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心的享用起來,而我只有心中叫苦。大廳中的食客看到這個場面也都是目瞪口呆,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兩個人一餐點如此多的菜。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門外走到我們的桌旁,很有禮貌的說道︰“對不起,我能坐在這里嗎?”
祝玉妍頭也不抬,冷冷的回絕道︰“我們從來不同陌生人一起用餐。”我則是抬起頭,粗略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名男子,此人身高七尺有余,體型魁梧,樣貌頗為不凡,衣著更是端莊得體,一眼就能看的出一個有身份的人。
來人見我抬起頭來,也細細的看了我一眼,只不過目光中多了一層嫉妒的火焰,然後不理祝玉妍的回答,徑直坐了下來,笑道︰“五湖四海皆兄弟,在下李天凡,家父乃是滎陽之主李密,不知可否與兩位交個朋友,想請兩位賞光到舍下一敘。
“李天凡?嘿嘿,原來是你小子,難怪你敢如此的囂張,玉致在牧場就一段時間總是強顏歡笑,當時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呵呵,現在總算是想起來了。書中似乎是提到若是李密攻下洛陽,宋缺就會將宋玉致嫁給李天凡,而瓦崗軍也會同宋家永結秦晉之好,呵呵,我可不能讓李密如願,宋玉致可已經是我龍家的人,誰也別想從我的身邊將她帶走。”想到這里,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李公子,呵呵,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夫婦乃是閑雲之人,受不得豪門大家的諸多規矩,再者我們還要趕去洛陽,公子的美意在下夫婦心領了。”
李天凡听到“夫婦”二字,神色為之一滯,旋又笑道︰“兩位盡管放心,我李氏也是小家出身,府中並無多少規矩,在下與兩位一見如故,兩位大可將那里當作自己的家,絲毫不會感到拘束的。”
我心中罵道,你小子的臉皮可真是厚。剛要說話,祝玉妍強在我開口之前冷冷的說道︰“虧你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兒,怎的如此紅臉皮,我夫君的話你听不出來是何用意嗎?如此便由我告訴你便是。”說到這里,抬起頭來,眼神中精光一閃,只是李天凡隔著面紗,絲毫沒有看清。但听祝玉妍一字一頓的冷冷說道︰“我們夫婦不想與弒主的敗類有任何的關系!”
李天凡的涵養再好也不禁惱羞成怒,怒喝一聲,拍案而起,道︰“放肆!本公子好意邀請兩位,沒想到兩位如此不識抬舉,竟然敢出言譏諷與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天凡的話音剛落,立時從街道上涌出數十人,將酒樓的門口封堵起來。酒樓中的食客見狀,慌忙溜了出去,唯恐殃及池魚,掌櫃的與店小二也是嚇得躲到了櫃台的後面,不敢抬起頭來。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從李天凡的深厚躥了出來,惡狠狠的說道︰“他奶奶的,你們兩個活膩了不成,也不看看這是哪里,竟然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識相的就趕快跟我們家公子走,免得受皮肉之苦。嘿嘿,說不定我家公子一高興,還能納你……啊!……”話未說完,一聲慘號從他的口中蹦出,只見一根筷子從他的口中傳出,那人滿臉驚恐的倒飛出去,門外的眾人忙狼狽的接下他龐大的身軀,卻見剛剛說話之人眼楮直直的望著前方,雙手在空中掙扎著,汩汩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漸漸的,他在驚恐中死去,周圍的眾人都是瓦崗軍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此時見了這種司法,也不禁毛皮發緊,渾身的寒戰。
李天凡更是心驚,自己只覺得耳邊刮起一陣微風,跟隨自己多年的得力助手就一命嗚呼了,又見祝玉妍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心中大怒,忘記自己的斤兩,大吼一聲︰“把男的剁了,女的帶回府中!”
我與祝玉妍同時冷笑一聲,我伸手在桌上捏起數粒米粒,然後與祝玉妍閃身穿過門口的眾人,來到街道之上,冷冷的說道︰“有種的出來斗,不要砸壞了店家的東西。”
李天凡從酒樓中飛身而出,姿勢頗為雄偉的落在我們的面前,而周圍的眾人則是迅速的拔出腰間的佩刀,將我們兩人包圍在中間,但見李天凡一個手勢,其中手下一哄而上,揮舞中手中的大刀,殺氣騰騰的向我們兩人撲了過來。而李天凡也是一聲怒喝,輪起拳頭,虎虎生風的向我的面部砸來。
祝玉妍冷冷看著眾人,不緊不慢的身手對客棧凌空一抓,立時有十數根筷子穿窗而出飛到她的手中,在落入手中的瞬間每根筷子都裂成三段,然後甩手一揮,只見率先撲上來的眾人便紛紛從空中跌落了回去,倒地不起,每一個人的額頭上都釘著一段筷子,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瞳孔漸漸的黯淡無光,沒有感到任何痛苦的死去了。
我長開手掌,成抓狀,迅速準確的將李天凡的鐵拳牢牢的刁在掌中,看著李天凡的臉色憋成了豬肝色,然後冷冷的笑道︰“就憑你這兩下子也想學別人強搶民女,哼,就是你老子來了我也不放在眼中,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教訓。”說完,將李天凡甩向空中,另一只手輕輕的一揮,掌中的米粒如子彈一般飛射而出,精準無比的打在李天凡的丹田要學。李天凡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剛剛還神氣十足的李天凡的眾手下,此時已經是狼狽不堪,祝玉妍的一把筷子已經讓他們難以消受,此時見到主子被人輕而易舉的便打翻在地,于是慌忙的走上前去,將其攙扶起來。我注視著滿臉怨毒的李天凡,道︰“你的內功已經被我廢去,從此以後你再也不能仗此橫行無忌了,不但如此,你以後的房事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嘿嘿,但願李密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否則他就要斷後了!”說完,不再理會李天凡吃人的目光,從懷中摸出一錠金元寶,甩手拋入客棧中,穩穩的落在櫃台之上,與祝玉妍轉身離去。
第十二卷
第四章救郎奉破離合刀氣
我與祝玉妍離開滎陽之後,直奔洛陽而去,李天凡這麼一鬧,我們此次仍舊是沒有雇到馬車,不得不再次步行,還好我們兩人的腳程很快,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已經到了洛陽的地界,看了身邊的祝玉妍一眼道︰“呵呵,玉妍這兩天實在是受苦了,等我們到了洛陽城內,夫君一定好好的慰勞一下我的好妻子,呵呵,保證是夫君自己掏腰包。”
祝玉妍嫣然的一笑,看著我說道︰“嘻嘻,夫君可不要忘記剛剛說過的話,到時候可不要怪求玉妍口下留情才好。”剛說到這里,我們兩人眉頭同時一皺,異口同聲的說道︰“前面的樹林中有打斗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飛身向前方的樹林中掠去。
片刻間就來到了出事地點,我們兩人隱身在樹上,像下望去。只見樹林中大概有數百人圍成一個不大不小的空場,場中正有四五個人圍攻著一名身型頗為魁梧,滿臉剛毅的中年漢子,形成一個小的戰圈,而在這幾人的旁邊悠閑的站立著一名身材較為矮小老者,單手拄著一根檀香木制成的拐杖,滿臉堆笑的看著場中的打斗,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名男子架著一名姿色頗為艷麗的女子,身材修長動人。一臉的驚恐。
只听這名老者奸笑兩聲,道︰“奉朗,老夫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密公念你是一個不可多的人才,才讓我對你手下留情,只要你肯投向密公,他日攻下洛陽城,絕對算你的首功一件,到時候可保你一世的榮華富貴。”
“郎奉?”我心中嘀咕道︰“這個名字怎麼如此耳熟,哦,想起來了,此人乃是洛陽王世充的得力手下,為人正直,頗為懂得領兵打仗之道,王世充能夠做穩洛陽實在是與他的努力分不開。只可惜最近幾年王世充的勢力日漸膨脹,野心也逐漸的膨脹起來。奉朗好幾次當面的告誡王世充都遭到了他的責罵,而王世充也日益的對奉朗不滿,于是提拔了許多的新人,但是他知道奉朗在洛陽軍中有著很高的威望,不能將他一棒打死,于是便想慢慢的架空他的軍權,然後再一腳將他踢出洛陽。嘿嘿,真是天賜良機。如此難得的人才我可不能放過。”
于是密切注視著場中的打斗,如此一想到時忽略了那名女子。
郎奉听後,冷冷的回答道︰“晁公錯,你別在痴心妄想了,姓郎的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有本事就來取了我的性命,向讓我想李密那個小人投降,妄想!”說完,狠狠的一刀將攻向自己的一名大漢劈開,那人沒想到郎奉苦戰多時仍舊如此的頑強,尚有如此強橫的力量,剛剛這一擊力道十分的強橫,自己虎口發麻,險些握不住手中的刀。
晁公錯乃是南海派的掌門,以自己的成名絕技“離合刀氣”縱橫江湖數十年,為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命喪在他手中的江湖中人不計其數,而他更是好色成性,最喜歡奸殺年輕美貌的女子。看來南海派已經投靠了李密,否則他不會出現在這里劫殺奉朗。
晁公錯奸笑兩聲,然後慢慢的走到被人架持的女子旁邊,伸手在她的高挺的酥胸上摸了一把,滿臉陰笑道︰“嘿嘿,郎奉你如此不識抬舉,是不是想看看本掌門是如何與王世充的甥女共赴巫山雲雨?嘿嘿,老夫倒是寶刀不老,樂意奉獻。”說完還陰笑兩聲。
郎奉大怒,將手中的寶劍揮舞的密不透風,然後扭過頭,狠狠的瞪了晁公錯一眼,沉聲怒道︰“性晁的你這個老淫蟲,虧你還是成名多年的一派之主,有本事就對本大爺來,在那里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算何本領,嘿嘿,還是你南海派盡是這種潑皮無恥之徒!”
晁公錯嘿嘿的奸笑兩聲,不以為怒道︰“嘿嘿,有力氣在那里浪費口舌,倒不如多花點力氣保住自己的小名吧。老夫有的是時間,嘿嘿,看你還有多少力氣,能夠應付多少人。”說完,又奸笑一聲道︰“看奉朗你如此賣力氣,老夫就給你一個大顯身手的機會,嘿嘿,再上去兩人。”晁公錯的話音剛落,人群之中便躥出兩人,加入戰局,登時使得郎奉大感吃力。
祝玉妍忍不住輕聲的罵了一句,笑道︰“沒想到南海派自命為名門正派,嘿嘿,原來也盡是如此宵小,呵呵,這個晁公錯沒有加入我們陰葵派真是可惜了。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徒子徒孫……”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玉妍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小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嘿嘿,弄不好再被那個老家伙撬了你的陰葵派。”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道︰“怕什麼,玉妍有如此厲害的夫君,又怎麼會在乎那一條老淫蟲呢?”
我笑道︰“呵呵,一條老的你可能不在乎,再加上一窩小的呢?”
祝玉妍嬌態的瞪了我一眼,道︰“不與你說了,嘿嘿,玉妍才不相信夫君到時候不拯救人家呢。”說完,嬌笑一聲,不再理我,想場中看去。”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玩陰謀這個老淫蟲的確在行,只可惜他能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想到這里,向場中看去,只見郎奉在仍舊在苦苦的支撐,身體艱難的在眾敵人的攻擊中閃躲,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濕,顯然已經力不從心,手中揮舞的寶劍此時也是有些軟弱無力,劍法也不像剛才那般凌厲逼人,其實他的力氣早已經用盡,現在只不過是憑借一股不屈的精神支撐著他沒有倒下,但是一旦倒下想要再站起來可就困難了。
郎奉勉強的用手中的寶劍蕩開面前橫向劈來的鋼刀,然後吼叫一聲,一個轉身,飛起一腳,踢在身後偷襲的人的小腹,那人慘叫一聲,退出作了戰斗。
而我看到這里心中卻是有一種奇怪的別扭的感覺,可又是找不出怪在哪里,不禁搖了搖頭,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晁公錯卻是嬉笑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道︰“嘿嘿,媽的,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能夠堅持到現在。”說完,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立時又從人群中躥出一人,撲向戰圈,彌補了剛才倒下的那名漢子的位置。奉朗狠狠的瞪了晁公錯一眼,然後仍舊一絲不苟的揮舞著寶劍大叫一聲,看在左手一人的劍上,將那人砍了一個趔趄,整整向後退了四大步。此人嘿嘿笑了兩聲,揉了揉發麻的虎口,大叫一聲︰“有本事在來一次!”說完,再次揮劍攻了上去。
祝玉妍向我看了看問道︰“夫君,還不動手嗎?再晚一點恐怕那個奉朗就支持不住了。那樣夫君的洛陽大計可就要失去一個最好的棋子了。”
我笑了笑道︰“玉妍放心,現在還沒有到我們出手的最佳的時機,要知道,縱然是雪中送炭也有不同的意義,嘿嘿,越是到了厚雪積門的時候,這炭火越是顯得有價值。所以我們要在他即將支撐不住的剎那將他救出,那樣才能在他的意識模糊的瞬間將我們對他的救命之恩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中,形成一種強大的暗示,嘿嘿,這樣對于我們的計劃就可以事半功倍了。”說完,臉上自然的流露出有些詭秘的笑容。
祝玉妍輕輕的扭過臉,微笑著仔細的看著我。
我看了看她滿臉嫵媚的笑容,下意識的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下,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奇道︰“玉妍為何如此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祝玉妍笑了笑道︰“不,玉妍剛剛還是第一次在夫君的臉上看到詭秘的笑容呢。呵呵,沒想到夫君也是一個‘老奸巨滑’的人,嘻嘻,比起那個晁公錯恐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微笑著聳了聳肩,道︰“謝謝夸獎,沒辦法,誰叫我是一個老天爺都害怕的天才呢。”然後轉過臉,密切的注視著場中的動靜。
郎奉果然像我所說的那樣,依靠自己頑強的斗志與毅力,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仍舊堅持了近百個回合沒有倒下,雖然有好幾次他一腳都已經踏進了鬼門關,但是總是在關鍵的時候使出向與敵人玉石俱焚的招式,圍攻他的眾人見他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才不會蠢的與他同歸于盡,于是郎奉就這樣硬生生的將自己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看到這里,我心中也不由得對郎奉大為贊賞,不愧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
而這時,晁公錯戰局遲遲沒有結果,心中不耐煩起來,臉上也流露出厭煩之色。不耐煩的打了兩下響指,立時又從人群中躍出兩人,加入了戰圈。
我輕聲的向祝玉妍說了一聲︰“是時候了,走!”說完,身影一閃,率先向場中沖沖去,祝玉妍如鬼魅一般的,如影隨形緊隨在我的身後。
郎奉現在幾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界,敵方兩名生力軍的加入已經完全的打碎了他的自信心,畢竟他不是神而只是一個凡人,在面對如此眾多的敵人的時候,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生物那種對死亡的恐懼還是戰勝了他最後的求生的欲望,他覺得眼前的色彩漸漸的模糊起來,終于在葉支持不住,寶劍當的一聲,被敵人擊落在地。同時一道鋼鐵滑過天空的寒光,向他迎面而來。而郎奉此時心中則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心境一片前所未有的寧靜。而這也正是實現心理暗示的最好的時機。
郎奉閉目待斃,而就在這時,只听場中響起一聲慘叫,兩道身影如同閃電一般掠入場中,正是我與祝玉妍!我將搖搖欲墜的奉朗攙扶起來,同時將一道深厚雄渾的真氣透過手掌傳入他的體內。
郎奉只覺得有一股暖流像電一樣瞬息間就沿著自己的經脈行邊了全身,而自己所有的疲勞都被驅趕的一干二淨,體內仿佛充滿著用不完的力量,睜開眼楮,便見一名高大威武,渾身透著逼人的英氣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那些力量也從這名男子的手中傳來。郎奉從我的手掌中撤回自己的手臂,向我抱拳道︰“多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奉朗無以為報,只有爛命一條,以後公子若有差遣,奉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敢問恩公高興大名?”
我微笑著還禮道︰“舉手之勞,郎將軍嚴重了,不管換了誰,見到如此卑鄙無恥的以多欺少的車輪戰斗會拔刀相助的。在下龍天笑,這是在下內子。”
郎奉與我此時的反應似乎視身邊的這些瓦崗軍如無物一般,自然激起了晁公錯心中的怒氣,要知道他可是海南派的一派至尊從來都沒有受到過如此的冷遇,縱然是現在炙手可熱的李密見了他也要先生長先生短的稱呼著。
剛剛圍攻奉朗的眾人更是不明所以,只听見一聲慘叫,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的同伴狂噴一口鮮血,身體倒飛而去,跌落在地上登時斃命。驚恐望著我們,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驚人的武技,呆呆的目視著我們。
晁公錯則是一聲怒吼,才將眾人喚醒,然後奸笑兩聲道︰“磔磔,原來是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小輩。在滎陽傷了李公子恐怕也是你們兩人吧,嘿嘿,老夫正愁無處去找你們兩人,沒想到你們兩人竟然自動的送上門來,真是再好不過了。嘿嘿……小輩可知老夫名號?”
我看了看晁公錯,做出了一個沉思的表情,然後似乎是恍然大悟道︰“莫非前輩就是以離合屁氣聞名的南海派老淫蟲晁公錯晁前輩?呵呵,失敬失敬。”說著還向他作揖以示久仰。
祝玉妍與奉朗听我如此之說,不禁笑出聲來。就是晁公錯身後的那名少女也是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周圍的眾瓦崗軍的人馬攝于晁公錯的淫威,不敢笑出聲來,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已經憋的通紅,看樣子是忍的很辛苦。
晁公錯從來未受到過如此的奚落,怒發須張,暴喝一聲︰“鼠輩爾焉敢如此!”說完,豎手成刀,斜里一擊向我橫劈而來,空氣中彌漫著森然刺骨的殺氣,周圍的眾人立時能夠感覺到一股殺意撲鼻而來,空中仿佛橫里突然冒出一把大刀,風馳電掣一般的向我砍來。
郎奉當即大驚失色,心中驚呼道︰“沒想到這個老家伙比傳聞的更加厲害,但看他這一記手刀所散發出來的刀氣,就不是我能接的下來,難怪他如此狂妄。不知恩公……”說完不禁運足功力,心道若是恩公有所不及,即使用自己的身體也要替恩公擋下這一刀。
出人意料的是,我卻是面帶微笑的站在原地,而刀氣攻到我的身邊之時仿佛是撞上了一面無形的堅硬無比的盾,立時分崩離析,散開的刀氣飛落到周圍的瓦崗軍的人群中,登時有十多人慘遭分身,血流滿地,眾人一陣驚恐騷亂起來,紛紛向後退去,唯恐殃及池魚,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看著晁公錯臉上吃驚的表情,我微笑著譏諷道︰“呵呵,難道這就是晁大掌門的賴以成名的絕技嗎?也不過如此,唉,晁老前輩已經都是行將就木的人了,干嗎還如此的拼命,我看不如賣給完備一個面子,放過這位姑娘和奉將軍,回去頤養天年罷了。”
祝玉妍笑的更是燦爛,心中道︰“你這個老家伙踫上了我的夫君,不被活活的氣死才怪。”
站在我身邊,剛才圍攻郎奉的那幾名大漢此時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剛才散落的刀氣就擦著他們的頭皮飛過,還好他們的反應夠快才沒有將他們的腦袋切下來。晁公錯身後的那兩名男子也是夾著那名女子飛快的退到了很遠的地方。
晁公錯大怒,當眾被一個晚輩如此的奚落自己的顏面蕩然無存,眼楮燃燒著熾熱的殺氣,甩手將自己的拐杖丟在一旁,暗暗運氣,將自己的功力提升到自己的極限,嘴中同時冷冷的說道︰“小子,少在老夫的面前賣狂,老夫剛剛也只是起了惜才之心,才對你手下留情只用了五成功力,你竟然敢譏諷老夫。看我不將你剁成肉泥!”話音落下的同時他也運功完畢,雙掌隱隱的散發出熾熱的氣息,然後暴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雙掌合在一起,身體猶如一把無形但是卻鋒利無匹的寶刀,催動著一波蓋過一波的氣浪向我知刺而來,功力頗為驚人。沒想到他一上來就用上了平生最得意也是最厲害的一招離合刀氣第七重“一刀斷天地”。
他這一招早已經將站在我身邊的郎奉嚇的兩腿發軟,只見隨著晁公錯越來越近地刀氣,他身體正下方的地面也被強大的刀氣撕裂開來,草皮紛紛向外翻涌著。看的郎奉眼中滿是恐懼。
我冷哼一聲,老匹夫倒是真有兩下子。眼中精光乍現,身前三尺之處登時出現一盞與我身高相仿,寬約一丈左右散發著七彩光芒的氣盾,將祝玉妍與郎奉都保護在氣盾之後。此盾名曰“日盾”,其形成的機理與我“月刃”相同,也可以說是由“月刃”轉化而來,只不過我為它單獨起了一個名字。
只見晁公錯的離合刀氣撞在“日盾”之上,空中立刻炸響一聲如同金屬劇烈踫撞而發出的聲音,錚錚刺耳,強大的氣浪將十之外的眾人都震了一個趔趄,險些跌倒。我依舊是面帶微笑的負手站在原地,而晁公錯則是鮮血狂噴,身體倒飛而回,口中還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眾人還在驚訝當眾,卻听我輕聲冷道︰“老淫蟲,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作真正的刀氣。”說完,右掌成刀,單掌一揮,隔空揮出一記強大尤勝晁公錯刀氣數十倍的刀氣,而這些刀氣又與他的刀氣有些不同,並沒有散發出驚人的氣浪,而是緊緊的凝附在一起,猶如實質的寶刀一般。寒光乍現,刀氣從晁公錯的身體橫劈而過,晁公錯只是滿眼驚恐的望著我,根本不相信所看到的一切,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這時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自己血淋淋的下半身。嘴角喃喃的在驚恐中死去。
周圍的瓦崗軍過了好久才高呼一聲“鬼啊!”卻驚奇的發現場中早已經沒有了我們四人的影子,留下的只有依舊在汩汩的冒著鮮血的晁公錯的尸體證明剛才確實發生過什麼。
第十二卷
第五章臨東都怨結洛陽幫
一路上郎奉都是對我感恩戴德,好像我們並不是初次見面,而是早已經深交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而被我同時救回的那名艷麗的女子正是王世充的甥女,與洛陽首富榮鳳祥的千金榮姣姣並稱為洛陽雙艷的董淑妮。董淑妮更是對我殷勤有加,完全被我剛才英武不凡的氣勢所迷倒,惹的旁邊的祝玉妍頻頻向我拋來白眼。呵呵,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陰後也有吃醋的時候。而董淑妮也感覺到了祝玉妍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的氣質,並沒有與我過分的接觸。
我們四人大概了走了兩三個時辰,洛陽城已經遙遙在望了,董淑妮與奉朗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董淑妮更是天真可愛的哼起了小曲兒。
洛陽雄踞黃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東呼虎牢、西應函谷、四周群山環抱,
中為洛陽平原,伊、洛、猄、澗四水流貫其間,既是形勢險要,又風光綺麗,土壤肥沃,
氣候適中,漕運便利。
故自古以來,先後有夏、商、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謂河陽定鼎地,居中原而應四方,洛陽乃天下交通要沖,軍事要塞。
楊廣即位後,于洛陽另選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漢魏故城之間,東逾猄水、南跨洛河、西臨澗河,北依邙山,
城周超過五十里,宏偉壯觀。
楊廣又以洛陽為中心,開鑿出一條南達杭州,北抵涿郡,縱貫南北的大運河,把海
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連接起來,洛陽更成天下交通商業的中心樞紐
洛陽的規模果是非比一般大城,只南城門便開有三門,中間的城門名建國門,左為
白虎門,右為長夏門,型制恢宏
只見寬達百步貫通南北兩門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筆直延伸開去,最少有七、八
里之長。
街旁遍植櫻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樹木,中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際此春夏之交,
桃紅柳綠,景色如畫,美不勝收。
大道兩旁店鋪林立,里坊之間,各闢道路,與貫通各大城門的縱橫各十街交錯,井
然有序。
望著洛陽城中宏偉卻有錯落有致的建築,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心中不住的感慨︰洛陽的確是中原地區一顆最為璀璨的明珠,難怪王世充單憑佔得洛陽這一座大城便足以與天下群雄爭霸,可惜王世充實在不是一個可以爭天下的料,嫉賢妒能,想郎奉如此難得的人才他現在卻是對其百般的猜忌,嘿嘿,那就只好便宜我了。
城門巡邏的士兵見到郎奉與董淑妮,慌忙過來行禮,望向郎奉的眼神中滿是誠摯的崇敬。通過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郎奉在洛陽軍中有著很高的威望。郎奉親切同巡邏的士兵打過招呼,然後才陪我們走在洛陽的大街上。而董淑妮則是向我們高了別,先自會王世充的將軍府去了,臨走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向我拋來一個眉眼。看的祝玉妍是醋意大起,郎奉則是哈哈一笑。從我就出他們兩人的那一刻起,郎奉就沒有詢問過祝玉妍的名字,大概是懾于祝玉妍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高貴氣質,同時在禮節上如果我們有主動的向他介紹的話他是不便于詢問的。
郎奉領著我與祝玉妍在洛陽的大街上走著,口若懸河的向我們兩人介紹著洛陽最為出名的美景,而我與祝玉妍則是津津有味的听著。只听郎奉笑著說道︰“洛陽有兩大特色,不可不知。”然後看了看我們兩人接著道︰“首先就是以南北為中軸,讓洛水橫貫全城,把洛陽分為南北兩區,以四座大橋接連,而城內洛水又與其它伊、猄、澗三水聯接城內,使城內河道縈繞,把山水之秀移至城內,予人天造地設的渾成感覺。”
此時前方忽現奇景,一艘帆船在隱蔽于房舍下方的洛水駛過,從他們的角度瞧去,只是帆頂移動,宛若陸地行舟。
祝玉妍欣然道︰“呵呵,洛陽的宏偉與城局的布置之精美我早有耳聞,今天總算是能走親眼的看上一番,別有一番滋味呢。我以前見慣江南的水鄉城鎮,多引江湖之水貫城而過,本沒甚稀奇,但卻少有如洛水般寬深筆直,使洛陽別具嚴整調諧的氣象,而此城的規模,當然亦非水鄉城市可比。另一特色又是什麼呢?”
洛陽單是這一種特色就已經令人心曠神怡了,真不知道這另一種特色又是怎樣的讓人神往,恐怕也只有用亙古絕今來形容了。
只听郎奉清了清嗓音道︰“另一特色就是在外郭城的西牆外,因其天然環境設置西苑,西至新安,北抵邙山,南達伊闕諸山,周圍二百余里,比得上古時漢武帝的上林苑,外郭城與西苑連在一起,令洛陽更具規模。”
我與祝玉妍听的不住點頭,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洛水邊上,只見洛水之上橫跨一座連接南北的氣勢宏偉的大橋,我好奇的問道︰“此橋氣勢宏偉異常,乃是天下少有的壯觀,可是聞名遐邇的新中橋?”
郎奉向我點頭道︰“恩公說的不錯,此橋正是新中橋,只看此橋的規模,便具體而微地說明了楊廣當年如何勞民傷財。據說為了使洛陽具都城之實,那昏君從全國各地遷來了數萬戶富商巨賈,又將河南三千多家工藝戶安置到郭城東南隅的洛河南岸十二坊居住,所以眼前才有此氣象。”
我向郎奉笑了笑道︰“郎將軍以後不可在叫在下恩公二字,以後直呼在下姓名便可,而我以後也叫奉將軍作奉大哥。”
郎奉爽朗的笑了笑道︰“公子對在下有救命之恩,這些禮節不可荒廢,不如以後在下就成恩公為公子可好?”
我看了看郎奉一臉的堅持,于是無奈的笑了笑道︰“如此也好。”
奉朗笑道︰“公子可曾有落腳之處?如公子不嫌棄的話就到在的寒舍暫住幾日可好?”
我听後忙謝絕道︰“多謝奉大哥的美意,但是怎好意思去貴府打擾,而且有在下的內子在身邊,在府中行事多有不便。過幾天,在下還有兩個結拜兄弟寇仲與徐子陵會來洛陽尋我,而且小弟已經在洛陽城中的董家酒樓訂了房間,就不再叨擾奉大哥了,他日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到時候免不了要麻煩奉大哥。”
郎奉哈哈一笑道︰“公子說哪里話?什麼叨擾不叨擾,只要公子能來,那是我郎奉的榮幸。呵呵,如此在下也就不再邀請公子了,公子在洛陽若是遇到什麼事情大可來我府中只要吩咐一聲即可,在下一定不負公子所托。”
告別了郎奉之後,便與祝玉妍徑直來到洛陽城中規模最是宏大的董家酒樓,同時也是天涯海閣的朱雀壇。到了這里方親身體會到酒樓生意之興隆,進出來往的食宿之客絡繹不絕,再加上現在正處于各路群雄齊至洛陽的時候,使得酒樓的生意更是火上加火,旺的不能再旺了。還未到酒樓,而中就已經傳來了有些嘈雜的食客的說笑聲。
同在九江城中的時候一樣,我們兩人剛剛走進酒樓,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原本嘈雜的大廳立刻變的鴉雀無聲。眾人都是的目光都是有些呆滯的在祝玉妍的身上瞄來瞄去,掌櫃的見狀忙干咳了一聲,眾人方尷尬的清醒過來,紛紛低下頭自顧自的大嚼大咽起來。
這時掌櫃的走上前來,恭敬的問道︰“兩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實在是不巧的很,小店的客房都已經住滿了,實在是找不到上好的房間讓兩位客官居住,實在抱歉。”
我微笑著看了看掌櫃的,道︰“我們早已經預定了房間,這是憑證。”說完,右手在伸入懷中的一剎那做了一個只有天涯海閣才認識的標志門主身份的手勢,然後摸出一張紙條放在面前的櫃台上。
掌櫃的見了我的手勢,神色一滯,不過一閃而逝,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看了看櫃台上紙條,綻開笑容道︰“果然如此,呵呵,兩位所訂的客房小的早已經名人打掃干淨,就等兩位前來入住,里面請。”說完,就要走在我的前面帶路。
這時什麼後傳來一個蠻橫的聲音“慢著,我們幾兄弟看著兩位有些眼生,現如今洛陽城中魚龍混雜,為免奸細混入城中,還請兩位到我們兄弟這里交待一下,嘿嘿……”說完,此人還奸笑兩聲,聲音中飄蕩著一股淫意的味道。
祝玉妍頭也不會的冷冷的說道︰“廢話,洛陽城中每日來往的商旅何止千萬,又豈是你們這幾對狗眼所能記下的。再者我們是否奸細與你何干?識相的就閉上你們的狗嘴,免得惹得我性起,拔掉你們口中的狗牙。”
我心中則是一震苦笑,陰後果然與其他人不一樣,面上吃不得半點暗虧,呵呵,看來這
次我想在短時間內隱藏行蹤的計劃又宣告破產了,也罷,還不如干脆將事情鬧大,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已經來到了洛陽。
剛剛說話的幾人听祝玉妍如此一說,立時惱羞成怒,更是有一人已經破口大罵起來“你奶奶的臭……”話還未說完,只見祝玉妍轉身一甩手,大罵之人便如同被人狠狠的在臉上抽了一巴掌似的,慘叫一聲,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右手捂著臉頰不住的痛苦的呻吟著,好不容易在同伴的攙扶下才站了起來,一張口,吐出了兩顆牙齒,周圍的眾食客心中大叫痛快,只是礙于這幾人身後在洛陽城中的勢力,才沒有喝彩出聲來。
被打之人卻是絲毫不吸取教訓,嘴中仍舊是罵罵咧咧道︰“你竟然敢動手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這可是老子的地頭。媽的,哎喲……”由于剛剛被打掉了兩顆牙齒,故說起話來有些口齒不清,最後一句更是牽動了傷口,疼痛難忍。
他旁邊的兩人也罵了一句,掏出懷中的刀子,便向我們兩人沖了過來。這一下可把周圍的食客嚇壞了,驚恐的喊叫著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風一樣的躲到了一邊。掌櫃的見這兩人竟然對祝玉妍無禮,隱隱的已經猜到祝玉妍是我的妻子,現在竟然有人在自己的酒樓中欲對門主夫人不利,這還了得,天涯海閣的門規他可是在清楚不過了。于是轉過身便與沖上去將那兩人擊趴在地。
我則是將他攔了下來,傳聲道︰“我現在還不想暴露朱雀壇的身份,切不可輕舉妄動。一切由她來處理。”掌櫃的听我如此之說,忙恭敬的站了一邊。
這時卻見祝玉妍,再次從最近的餐桌上吸取兩個筷子在手中,然後眼中寒光一閃,兩道黃影過後,這兩人便更為淒慘的哀叫一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呻吟著。摔倒的時候還撞翻了幾張桌子。只見他們每一個人的臂膀上都貫穿著一根竹筷,祝玉妍冷聲道︰“此次只是小施懲戒,若你們以後再敢如此無禮,定取你們的狗命,滾!”
出言辱罵之人听祝玉妍如此一說,再也顧不上自己的錐心的疼痛,慌忙的攙扶起地上的兩人,狼狽的逃出了酒樓,走了十數步之後,方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道︰“你們兩個給老子記住,只要你們在洛陽一天,老子保證你們沒有好日子過!”說完,緊張兮兮的慌忙離去,身後響起了一陣歡快的笑聲。
掌櫃的于是令我們來到了酒樓的後庭院之後,便跪地參拜,此人乃是負責酒樓的一個執事,名叫鄒正義。向他詢問才知剛剛那幾名被祝玉妍教訓的男子是洛陽棒中的幾個小頭目。這洛陽幫乃是洛陽城中最大的幫派,幾乎是一枝獨秀,幫主上官龍為人奸詐,但是卻很得王世充的賞識,所以這些幫中之人尤其是那些有些權力的小頭目更是飛揚跋扈,肆意的氣壓百姓,平日里百姓們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天涯海閣中立有嚴規,如沒有得到門主或是壇主的允許,門下弟子是不允許在門派的產業中顯露武功的。
我心中道︰呵呵,沒想到會這樣與洛陽幫的上官龍結怨,嘿嘿,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來為自己找回顏面呢?
第十二卷
第六章話董方險識毒辣計
我與祝玉妍住進了分壇專門為門主準備的別院,剛剛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門外就有人來報說壇主董方求見。我向祝玉妍苦笑一下,看來又要好一會才得休息了。
董方笑呵呵的走了進來,向我行過參拜之禮後道︰“門主總算是有空到洛陽來了,呵呵,這樣我老董可就再也不用煩那三個老家伙在我的耳邊嗡嗡了,呵呵。”
我笑道︰“他們三人在董壇主的耳邊說些什麼值得董壇主如此的厭煩?”
董芳笑罵道︰“那三個老家伙還不是借機用飛鴿傳書向我吹噓門主在他們那里逗留了多長多長,呵呵,現在好了,門主總算是沒有把我老董忘記。嘿嘿,還有,听說王老家伙現在正忙得不可開交,準備听從門主的命令把整個玄武壇搬到襄陽去?門主難道是又對襄陽有了想法?”
我點了點頭︰“不錯,現在的確是有這個想法,同時考慮到玄武壇在巴陵的作為不會太大,在那里設一個分舵已經足夠了,還不如將我們的主要實力瞄向錢獨關的老家。”
董方听後也點了點頭道︰“嘿嘿,我可是真的羨慕這個老家伙,憋了這麼久終于可以活動活動了。”然後將目光望向我,臉上掛著有些“狡黠”的笑容。
祝玉妍看了看嬌笑道︰“沒想到董壇主年逾五十之人說起哈來如此的風趣,到像是一個十足的年輕人似的,呵呵,果然是老當益壯。”
董方哈哈一笑,開心的說道︰“多謝門主夫人夸獎,呵呵,我老董再怎麼老當益壯也沒有我們門主的好福氣,呵呵,竟然能娶到夫人如此年輕漂亮的女子。”然後看了看我接著說道︰“門主不要怪罪老董才好,呵呵,這些年我在這個魚龍混雜的鳥地方憋的實在是太久了,呵呵,今天門主來了老董才能如此開懷的玩笑一番。”
我向他擺了擺手,笑道︰“董老是性情中人,在下有怎會因為這而怪罪你?呵呵,只不過董老剛才的話可是說錯了,這也難怪,董老恐怕還不知道我這個夫人的身分吧。”
董方听的一愣,眨了眨眼楮,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奇道︰“夫人的身分難道不是門主的夫人嗎?嘿嘿,不知道屬下哪里說錯了。”
我笑道︰“王壇主沒有告訴你我的這位夫人乃是陰後祝玉妍嗎?”
董方一听,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看了我們好久才緩過神來道︰“陰後?我的天,我現在可是越來越佩服門主的本事了?”說道這里,忙向我伸出了大拇指喃喃道︰“厲害,嘿嘿,怪不得王老家伙上次來信中說門主到時候一定會讓我大吃一驚,我問他他卻是死也不肯說,嘿嘿,老家伙,有機會在找你算賬。”
祝玉妍千嬌百媚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看向董芳道︰“董壇主不必為此事而大驚小怪,他這個人就總喜歡拿別人的事情來開玩笑。”說完又嫵媚的瞪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嫣然的一笑,艷光四射。
我看了看目光有些呆滯的董方,忙咳嗽了一聲,董方方醒悟過來,臉上掩飾不住的尷尬之色。我笑了笑道︰“董壇主可知道這上官龍的來歷?”
董方奇怪道︰“門主為何問起這個人?哦……”董方話剛出口便想起來自己在進門知識就已經得到了酒樓執事的匯報,我與祝玉妍在酒樓教訓了洛陽幫的幾人。于是想了想接著說道︰“上官龍這個人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以自創的一百零二式‘迎風杖法’聞名洛陽,可是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而洛陽幫的崛起也不過是最近幾年的事情,至于這個上官龍的身分,屬下也曾經派人去查過,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我心中道︰呵呵,看來這個上官龍倒是懂得如何隱藏身分,現在洛陽城中知道他真正身分之人恐怕只有我與祝玉妍等寥寥數人,這時間祝玉妍微唇輕啟道︰“這上官龍的身分恐怕我知道的是再清楚不過了。不如就讓妾身道出一二吧。”
于是,祝玉妍從頭到尾的將上官龍的真正身份以及是如何來到的中原在洛陽扎穩腳跟的整個過程詳細的說與我們兩人知道,我倒是沒有什麼,畢竟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董方可就是滿臉的震驚,驚詫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上官龍原來竟然是大明尊教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地位不低的長老級別的人。只是大明尊教乃是西域的教派,為何派上官龍來中原扎穩腳跟,莫不是他們也向染指中原?唉,看來中原這次可就更熱鬧了。”
我听後道︰“董老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否則為何會如此的感嘆?”
董方回答道︰“屬下也正要稟告,最近這兩個月來,塞外個族都有不同人數的高手潛入洛陽之中,其中洛陽城外更是無端端的多出了千余人行跡可疑的人馬,最大的可能性是突厥人,只是這還只是屬下的一個猜想,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這些我已經知道了,在巴陵的時候王壇主也曾向我說過這些事情,而且巴陵的周圍也是出現了這些人,而且估計與巴陵的蕭銑難脫干系。只是不知道突厥除了與他達成某種協議之外是不是同樣還與其他的勢力相勾結,現在突厥的實力與日俱增,中原對其不可不防。”
董方點了點頭道︰“門主說的對,不只是突厥,鐵勒,吐谷渾等關外的強族也都是對中原的大好江山虎視眈眈,唉,最令人氣憤的是李淵這個窩囊廢竟然公然的與突厥勾結在一起,簡直是引狼入室。”
我笑了笑道︰“李淵現在畢竟年歲已高,昔日的雄風早已經不再,由此荒唐之舉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呵呵,對了,董壇主對郎奉此人有何看法?”
董方看了看我道︰“呵呵,門主為何問屬下的都是些大出屬下意料之外之人?難道這個郎奉也是大有來歷不成?”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道︰“董壇主誤會了,郎奉這個人的來歷我現在是毫無所知,倒不是對他的身分有所懷疑,而是我在來洛陽的途中將他從晁公錯的手中救出,據我以前所知此人倒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將才,而且今日見他在洛陽的軍中頗有些威望,所以想將他收歸己用,董壇主乃是久居洛陽定然對其人有一定的了解,故而才向董壇主一問。”
董方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回答道︰“這個郎奉的確是有些斤兩,只不過他在軍中的威望全賴楊公卿,此人對郎奉來說可算是他的師傅。屬下與楊公卿交情深厚,哼,只不過沒想到這個郎奉靠著楊公卿的關系爬上來之後,便開始私下里在王世充的面前說三道四,盡說些楊公卿的壞話,才使得楊公卿這兩年來處處都受到王世充的猜忌,以前手中所掌握的洛陽城一般的兵權先在也只剩下以前的一半不足,這還是因為他在洛陽軍中的威望實在是太高,否則王世充早已經將他踢出了洛陽城,不過我看這天不遠了。”
听了董方的話我與祝玉妍立時就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郎奉在我們的面前表現的是如此的重義氣,但听董方的語氣他似乎是一個十足的奸詐小人,心中奇怪,于是將自己的對他的看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卻見董方笑了笑道︰“門主切不可輕易的相信此人,倒不是因為屬下與楊公卿的交情深厚,這個郎奉實在不可輕心,他乃是王世充的心腹親信,又怎會投靠到我們這邊?”
祝玉妍亦奇道:“郎奉在王世充的面前如此的誣陷楊公卿就不怕楊公卿報復與他嗎?”
董方唏噓道︰“楊公卿怎會與郎奉這個小人一般見識,況且這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若王世充是一個明主的話自然不會听信讒言。哼,只可惜王世充也是一個嫉賢妒能的小人,他早已經對楊公卿在洛陽軍中的威望忌恨,正愁沒有機會削弱他手中的兵權,又怎會放過這個借題發揮的機會,在外人開來只道是郎奉慫恿所至,卻不知正和了王世充的心意。楊公卿現在早已經把王世充的本質看的清清楚楚,早已經對他心灰意冷,自然也不會在意手中的那點兵權了。”
我心中暗罵了一聲,心道好你個郎奉,真會在老子的面前演戲,要不是老子在洛陽有人的話還真就上了你的黨,到時候說不定稀里糊涂的就被你利用了,嘿嘿,現在只有我利用你了。想到這里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們有必要改變一下計劃,董壇主可否安排楊公卿與我見上一面?”
董方一愣,旋喜色道︰“難道門主想……哈哈,好,屬下立刻就為門主安排。”
我忙擺手道︰“董壇主此事切不可操之過急,現在時機未到,縱然與其見面也不能達到我想要的效果。等時機成熟再見他也不遲,嘿嘿,只是郎奉這個人我們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董方笑道︰“呵呵,的確是我心急了。希望門主不要責怪,一想到以後可以與老朋友並肩作戰,心中興奮的過了頭。”
而我卻是正在想起他的事情,郎奉在被晁公錯包圍的時候所體現出來的那種大義凜然的氣勢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說他當時已經知道我與祝玉妍就藏身在一旁而故意的演給我們看,可是憑他那幾下淺薄的功夫又怎能發現我們兩人呢?想到這里心中更是奇怪,這是腦海中閃過郎奉與敵人對戰的一幕幕,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再回想了三遍之後被我捕捉到了一個有微小破綻的畫面,那就是在晁公錯威脅完郎奉之後,被郎奉一腳踢飛的那人身上。他恰是在郎奉出腳之後才迎了上去的,大概因為小腹是人體的要害部位,所以他才本能的猶豫了一下,自然要比郎奉出腳的時間晚了片刻。難怪我當時會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這種感覺出在這里。媽的,這些人的演技可真是一絕,竟然將如此一個生死搏斗演的如此之像,怪不得晁公錯只是在一旁看熱鬧,一直沒有動手。要是放到現在肯定能拿個奧斯卡最佳表演獎。能夠想出如此大膽而歹毒計謀之人,可見其城府之深,才智之告絕。
“等等”我恍然大悟的脫口而出,沒有理會身邊驚詫的望看我的祝玉妍與董方兩人自言自語道︰“他能夠與瓦崗軍的人合演這一場戲,難道郎奉是瓦崗軍的奸細!”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董方張大嘴巴吃驚道︰“什麼?”
祝玉妍也是滿眼的詫異的看著我問道︰“夫君為何有此一說?”
我看了看兩人,苦笑著將自己剛剛心中的猜想詳細的說給兩人听。
祝玉妍听後道︰“難怪當時玉妍心中總有一些別扭的感覺,只可惜我們只顧著注視場中的打斗,沒有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上來,所以才會被他們的演技所迷惑。”
東方也是點頭同意道︰“如此說來這個郎奉真的有可能就是李密的人,呵呵,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想出如此詭秘的計謀,只是屬下猜不出此人為何如此大費周折?”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不光是你,我也猜不出,恐怕也只有策動這個計劃的人才知道。董壇主,馬上加派幾個人晝夜不停的見識郎奉這個人,我要知道他每一刻鐘都在做些什麼,與什麼人見面,甚至是他用餐的食譜,總之我要知道他從此刻起的一舉一動,但切不可打草驚蛇,說不定我們能從他的身上釣到一條大魚。同時密切的注意起他的可疑人物,讓我們的人做好準備,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馬上就要到我們動手的時候了。好了,你下去準備吧。”
董方一听我馬上就要開展行動,忙有些興奮的應諾道︰“屬下一定不負門主所托。”然後轉身快步的離開了房間。
我閉上眼楮,用手指輕輕的按了按太陽穴,略有些疲倦的自言道︰“這勾心斗角的日子還真是累人。”祝玉妍嬉笑一聲,坐到我的腿上,幫我按摩起來。
第十二卷
第七章游洛水遇人間仙子
董方走後,我與祝玉妍終于得以休息,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各位別往歪處想,時候還沒到呢,嘿嘿)然後就一直坐在酒樓內等候上官龍的到來,經過我反復的考慮,反正我的身分也隱藏不住,一直都有人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干脆就把事情弄大,先給洛陽幫一個下馬威,眼前雖然沒有大的作用,但以後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好處也說不定。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傍晚將至也沒有等到上官龍的出現,心中甚是奇怪。
傍晚的時候,祝玉妍收到陰葵派門人留下的暗記,看樣子似乎是有緊急之事等待著她去處理,于是我便叮囑她一番之後目送她離去。然後一個人乘著柔和的月色步行來到夜色依舊喧嘩的天街之上,手提一壇美酒,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洛陽城中最是有名的天津橋上。
站在橋中央,借著皎潔似紗的月色極目遠眺洛水上隨著輕風輕輕搖曳的點點帆影,心中從泛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就像亂世之中的桃源一樣的彌足珍貴。不禁感慨萬千,從來到大唐空間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年頭,雖然這只是一個與歷史無關的異次元空間,雖然時間對于我來說已經失去它應有的意義,但是這里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讓我清楚的嘗到了人生的喜怒哀樂與酸甜苦辣。
“津橋東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詩思迷;眉月晚生神女浦,臉波春傍窈娘堤;柳絲裊裊風繰出,草縷茸茸雨剪齊;報道前驅少呼喝,恐驚黃鳥不成啼;”我輕喃。
“龍公子真是好興致。”一句如同仙樂般動听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更是微微的震撼著我的心弦,我緩緩的轉過身,看到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幅動人的畫卷。
月色之下,橋樓之上,俏生生的坐著一位修長窈窕的佳人,長發、衣衫飄飄,仿佛剛剛乘風而來,又似隨時要乘風而去,姿態神韻充滿著一種出塵世外,孤高不群的玄妙美感。
欺霜勝雪的皓白臉上,唇如凝丹,鼻似瓊瑤,長眉入鬢,烏黑明亮的眼眸里,透出清澈無比,仿佛洞悉世情的目光,其美已到了極處,其冷已到了極處。
不用猜,她的名字也是呼之欲出,她便是那個不食煙火的人間仙子,師菲暄。只見她嬌軀輕輕微動,如一縷飄煙似的從橋樓上飛落,動態曼妙無方,翩然的落到我的身邊,迎著洛水送來的夜風,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閑適飄逸,俯眺清流,從容自若。背上掛著造型典雅的古劍,平添了她三分英凜之氣,亦似在提醒別人她具有天下無雙的劍術。
盈盈甜美的笑容掛在她動人的臉龐上,一時間,我也看呆了。好久方從夜色微風的陶醉中醒來,自然的流露出一個天真無邪般的笑容,道︰“洛陽八景以天津曉月為最,縱然龍某不是一個寄情山水風月之人,對此也是心馳神往,況且今日天公作美,皓月當空,龍某可不想在我的洛陽之上留下一點遺憾。”
師菲暄看到我臉上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震,清澈如水的眼神中泛起點點的波瀾,但這也只是轉瞬即逝,嘴角輕挑,一抹微笑浮現,仙樂裊裊的說道︰“菲暄沒想到能在這里與公子不期而遇,看來人生真是妙不可言。洛陽八景當中,菲暄也是同公子般最是鐘情于這天津曉月。”
看著她臉上一抹微笑下的淺淺的兩個誘人的酒窩,心中難免泛起一種驚艷之感,但她“艷”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