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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第一章剑分三道
傅君婥担心道:“庄子真的要和他们比剑吗?他的剑术到底怎么样?会不会是假的啊!他怎么打得过那些精挑细选的武士?”
我笑道:“庄子会不会用剑我可不知道,不过那并不重要。但是他把剑理阐述得相当明白,就凭他能说出‘示虚开利,后发先至’这样的道理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的豪言壮语,我们就不能轻视他了,就是现在的用剑之士恐怕在道理这方面也及不上他,就算他当时真的仗剑应敌,恐怕也不至于会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罢了!他当然不会真的动武。他刚开始说的道理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那只是要引起赵文王的兴趣,真正精彩的道理却在后面呢。”
傅君婥一听我还在故弄玄虚,白了我一眼,急道:“那你还不快往下讲!真是急死人家了。”
我笑道:“当时赵文王问他用剑长短如何?庄子说长短皆可,但是他有三种剑法,不知赵文王想看哪一种?赵文王要先听听是哪三剑。庄子说:‘有天子剑,有诸侯剑,有庶人剑’。”
傅君嫱拍手笑道:“赵文王落入圈套了。”
我赞赏的看了君嫱一眼,笑道:“虽然是圈套,但庄子这‘三剑论’确实异常精彩,让人闻之血脉暴涨。”看了看众女正在侧耳倾听,便接着道:“当时赵文王问:‘什么是天子之剑呢?’庄子答:‘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卫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
众女听到此处,不禁凛然震惊,茫然若失,思飞千载,无法克制。
我扭过头见了傅君婥的样子,早已料到会是这样,伸手探进傅君婥的衣衫内捏了捏她敏感的乳尖,又掐了掐她的小腹,但君婥毫无感觉,一点儿也不知道我趁机调戏她。”
我心中暗想:“她以后若是练剑练傻了,连上床时都想着剑法,那可就索然无味了。”但继而又哑然失笑,心想:“自己想到哪里去了!真是胡思乱想!”想到这里,于是我大力的拍打了君婥的娇臀两记,方才把她打醒了过来。
君婥这时感慨道:“果然精辟绝伦!这才是天子之剑!”
其他众女也相继从这“天子之剑”的精辟论道中清醒过来,不住的点头称是,对傅君婥的感慨倒是极为赞同。
我这时淡然笑道:“赵文王刚听到这番话时,也是你现在这副痴呆的样子哩。”
傅君婥仍旧沉浸在庄子精辟的见解之中,竟没有听出我正在挖苦她,只是催促道:“那接下来呢?”
我暗叹傅君婥刚才反应迟钝了,但知道她对剑法极是痴迷,只得接着说道:“接下来赵文王自然又问庄子什么是诸侯之剑。庄子说:‘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桀士为夹。此剑直之亦无前,举之亦无上,案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此诸侯之剑也。’”
傅君婥心神向往,喟然叹道:“如此之剑,方能以道称之!虽比天子之剑弱了一筹,但仍是极为高明!可见修剑道关键在于修剑心,若无刚健无俦之雄心壮志,修练什么剑法始终都落于下乘。剑道!剑道!以心驭之方可称道!有形之剑始终是下乘之剑”
我笑而不答,看了看其他众女,见她们此时都是不住的点头,心中甚是欣喜。
傅君婥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师傅一直都是在心境上追求一种极致,当时我还在奇怪为何师傅平时不怎么练剑,可是剑法的进境却是有增无减,当时我们问师傅究竟为何会这样。师傅只是笑而不答,想来当时师傅是嫌我们的年纪太小,连基本的剑法原理还不清楚,更不用说这些高深精辟的剑道了?不过君婥现在有了个好夫君,总算是初窥门径了。剑道即为心道。”
我笑道:“你们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师傅傅采林的剑法高明尚在其次,关键是他有一种征服天下,惟我独尊的气魄和雄心,以这种心境来练剑,自然有助于剑法的提升,无形之剑与有形之剑相融合,方才练出了无与伦比之剑,否则他的剑法无论如何也高不到现在这种程度。旁人想与他争锋,却少了他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这种霸气融入剑气之中,那才无坚不摧,旁人自然很难胜他。”
傅君婥叹道:“夫君讲的如此清楚不过了,君儿要是再不明白,还怎能作夫君的好妻子呢。”
我笑道:“呵呵,君儿既然是受益匪浅,要不要好好的谢谢夫君呢?”
傅君婥玉脸立时便的通红,羞赧地嬉笑道:“嘻嘻,夫君想让君儿怎样谢夫君都行哩。只不过在这里受益的可不只是君儿一人哟。贞姐姐她们也都是受益匪浅哩,夫君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哟。要不然,贞姐姐她们肯定会怪罪我的哟。”
卫贞贞白了傅君婥一眼道:“君儿真是的,明明是自己想要夫君的‘抚慰’偏要拖我们下水,呵呵,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说完,卫贞贞就扑向了傅君婥,对着她的两肋搔其痒来。
傅君婥忙笑着跳开了,还时不时的向卫贞贞反击两招。仿佛两只美丽的蝴蝶在丛中嬉戏。
我和其他几位娇妻则是乐得欣赏。
过了一会儿,福君婥讨饶道:“贞姐,小妹知错了。哈哈,小妹知错了。”傅君婥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不得不讨饶。
卫贞贞娇笑两声,得意道:“嘻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完放开傅君婥,和她一起坐回到我的身边。
这时傅君瑜催促道:“夫君还未说完哩。那庶人之剑呢?”
我笑着接着说道:“庄子对赵文王是这样解释的:‘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今大王有天子之位而好庶人之剑,臣窃为大王薄之’”
傅君瑜赞道:“说的好,这回赵文王应该受教了。”
我笑道:“赵文王牵着庄子的手上殿,要和庄子共食,但他自己却绕着餐桌走了三圈,无法安神定气。后来他竟三月不出宫,可见庄子这番话多有震撼力了。”
傅君婥遥想当年庄子于大殿之上,剑手高士之间,剑装飒飒,风姿扬扬,雄辩滔滔,以言辞之无锋胜宝剑之犀利,服一代君主于口舌之间,不禁大是钦服,心实向往,不禁慨然叹道:“他说的虽是劝诫之语,但有意无意之间已经道出了剑道要旨,对我辈实在意味深远,果真是一代人杰,与孔孟诸人并列亦毫不逊色!按照他的话说,如今用剑之辈都不过是庶人之剑罢了!即便是庶人之剑也罕能练至颠峰,离‘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境界还差得远呢!”
我笑道:“庄子的成就在于心境的无为胜有为。从而开创出了练剑先练心,由心道入剑道,转而再达天道的法门。所起无论此人的真正功力剑法如何,其成就足可称为古今用剑之最,我们这些后人倒是难以望其项背了。”
傅君婥等人听后不住的点头。
我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站起身来,笑道:“我刚才忙了大半天,光为我的娇妻们做好事了。呵呵,一会上了车我可要讨回来的哟。”
众女羞涩的相视而笑。
我笑道:“走吧,我们也该上路了。你们先上车去等我,我去叫商烈他们。”
众女笑着先后蹬上了马车,我则是走到魔电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脊背。魔电温顺的用头在我的手臂出蹭了蹭,走到马车旁边。我则让仍在苦心钻研三十五路灾星剑法的风云十八骑稍作休息,然后上路。
路上我自然要从几位娇妻身上讨回我刚刚的报酬喽,双手不住的在她们光滑白皙的胴体上抚摸着,弄得她们一个个是面红耳赤,吐气如兰,娇喘嘘嘘……
眨眼间天色已黑。
我刚要吩咐十八骑就地休息,猛的心神一紧,停住手上的动作,向商烈吩咐道:“商烈,小心赶路,我感到前方有一股很重的杀气,马车停止前进,你派人前去探查。记住,不可骑马,否则会打草惊蛇。速去速回。其他人原地戒备。”
风云十八骑应声道:“是,属下遵旨。”
只听商烈沉声道:“老八,老九随我来。其他人原地戒备。主公及夫人若是有何闪失,自刎谢罪!”
其他众骑应诺,下马把刀戒备。
第六卷第二章一刀之仇
“夫君,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傅君婥等女担心的问道。
傅君嫱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呵呵,君姐你怕什么?现在我们的武功都这么高,难道还怕有人来打劫我们吗?嘻嘻,他们不来到还好,要是来了我就全把他们打翻在地。到时候还说不定是谁打劫谁哩。”
“打劫我们?呵呵,这个小丫头怎么会想到这里来?不过这也难怪,现在兵荒马乱的,而我们这一行人又都是豪车骏马,锦衣绸缎,不管是哪一路强盗都会打上我们的主意的。
傅君嫱倒是天不怕地步怕。她这两天一直在练剑法,练的正是我教给风云十八骑的三十无路灾星剑法。不过这可不是我教她的,而是这个小丫头趁我不注意是偷偷在一旁学的,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其实这又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我见她勤学苦练,便没有道破此事。呵呵,想不到这个丫头到是满好战的嘛。
傅君瑜白了她一眼,笑道:“一个女孩子整天就知道打啊杀啊的,到时候来一个你打不过的高手,我看你怎么办?”
“打不过?”我心中苦笑:“这个史上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以你们几个现在的实力都打不过的人哩。”
谁知傅君嫱却是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笑嘻嘻的道:“嘻嘻,就算是我打不过,还有我们的好夫君在,呵呵,我可不相信天下能有人比夫君还厉害。夫君大人,嫱儿说的对吧。”
我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嫱儿的话说的虽是不错,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你们不时没有听说过吧?万事总是小心谨慎为好。至少我现在就知道有一个人要比你们的夫君厉害。”
众女听到我说还有人比我更厉害,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申请,身长脖子,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很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看看众位娇妻紧张的神色,心中哑然失笑,嘴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人就是……我的好嫱儿!”
“我?”傅君嫱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的说道。
其他几位娇妻也都是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我忍俊不禁,“哈哈”的笑道:“对啊,就是嫱儿。白天虽然不怎么厉害,可是一到了晚上嫱儿的功力却是大增,死缠烂打,夫君也是甘拜下风哩。”
众女乍一听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琢磨了一会方明白我的含义,皆是轰然而笑。
傅君嫱更是羞涩难当,嗔道:“死夫君,坏夫君,就知道欺负嫱儿。人家不依啊!”说完,小拳头就向我的胸口打来。
我抓住她的小手,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诱人的小嘴上亲了一下,笑道:“夫君心疼嫱儿还来不及哩,有怎么舍得欺负嫱儿呢?”
这时商烈三人亦从前方探查归来。
商烈疾步向前,来到车前,恭声道:“禀主上,前方五里处有两方人马正在对峙,看样子像是敌对势力。且其中一方的势力较大,大概有三百人,另一方则只有三十人左右。”
我仍是将嫱儿楼在怀中,向车厢外道:“哦?你可曾看清双方人马的旗号?”
“人数少的一方打有旗号,可是由于天色已黑,属下等与之相距甚远,所以并未瞧清。人多的一方则全是紧装蒙面,看样子应该有一半以上身手不弱,可能是半路劫杀。”商烈答道。
我听后心中疑云重重:“虽然天色已黑,可是敢再官道上行凶打劫,这些人的来头应是不弱。必会有他们自己的情报关系,不会不知道对方的人数?可是这就奇怪了,为何还要派三百人围攻对方几十人呢?难道这几十人的来头更大?呵呵,还真他妈的烦人。算了,我看还是我自己去探个究竟吧。”
于是,我吩咐道:“商烈随我再去看看,其他人留守原地,一级戒备。”
卫贞贞等女一听我要亲自去,忙担心道:“夫君,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再她们每人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几位夫人放心吧,夫君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天下能伤到你们夫君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走后你们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众女认真的点点头。
于是我领着商烈,展开轻功向前掠去。道路甚是曲折难行,在加上路两旁的树木繁多,所以虽是行了不到两里路,回头却是已经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
猛的感到周围荡漾着微弱的杀气,心中微惊,停下脚步。商烈见我停了下来,忙疾步来到我的身边,见我神色凝重,知道事情有变,忙暗暗的运功戒备。
我缓缓的环视四周,不住的在两旁的树林中搜索着杀气的来源。此时的我心中亦是微微惊诧,到不是因为对方的杀气,而是因为他们隐藏自己杀气的手法甚为高明。能将自己的杀气收敛到这个程度,其修为应是已臻一流高手的境界。若非是来人是我,恐怕很难发现周围隐藏着许多一流的杀手。
一个个疑问飞速的在我的头脑中闪过:商烈不是说前方五里处有争斗吗?为何我们刚刚走了不到两里,就感受到了一股能与周围树木相融合的杀气?这些杀手在这里埋伏目的何在?莫非是他们知道那人数较少的一方会有援军赶来,所以在此处劫杀?对,十有八九是这个原因,不过我还是小心为妙。
我向商烈轻声吩咐道:“商烈,你现在马上回去,通知十八骑要时刻高度戒备,一直等到我回来为止。”
商烈道:“主上,属下若是回去,万一……”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道:“我的安危你大可放心,每人能伤得了我,倒是你在我身边的话遇到辣手的人我还要分身照顾你。再者你若是离开,风云十八骑就不能组成‘灾星大阵’,如果遇上歹毒的敌人单凭你们一己之力恐有伤亡,所以你还是回去为好。一旦遇上有人偷袭,你们的‘灾星大阵’足以应付,况且这也是一次难得的实践机会。”
商烈听后恭声道:“是,属下遵旨。”说完,脚尖点低,身体腾空而起,接着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如流星一般飞速的向马车的方向掠去。
我则是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冷哼一声,如闪电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
“老大,他们两个分开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等我走后,树林中一个高瘦的黑影闪到另一个较为威武的黑衣人身边悄声问道。
黑衣人冷冷的说道:“我们只要在意目标一个人就行,不用管其他的事情。其他事情自然有其他的人来做。没想到他如此了得,竟能在五里之外就预感到杀气。看来我们有些低估他的实力了。吩咐兄弟们做好准备,见到信号后,立即行动!”
黑衣人的声音冷的透着一股寒气,高瘦的黑衣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恭敬的说道:“是。”然后闪身消失在漆黑的树林深处。
…………
漆黑的树林中一条黑影如同幽灵般在空隙中穿梭着,速度之快让人疑似闪电。可是如此快的速度所过之处却是悄无声息,就连他落脚接力的树叶也是纹丝不动。黑影闪神匿身于一棵高大茂密的树上,远远的凝视着前方对峙两方人马。不错,此黑影正是我“逍遥客”龙天笑。
此时我离前方人马的距离好说仍有半里之遥,在人群中搜索着商烈口中的旗号。终于在一辆马车上看见一面旗帜,上面清晰的绣着一个白色的“宋”字。
“旗子上绣的是一个‘宋’字,难道说这人少的一方是宋阀的人马?可是又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连宋阀的车辆也敢打主意。看这辆马车甚是华丽,而且四周的帘巾色彩艳丽,像是女子所乘,不知这车中坐的是宋阀的哪位女子。
这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前方传入我的耳中。
“嘿嘿,我才不管什么宋阀不宋阀,什么‘天刀’宋缺?老子没听说过,也不认识,老子只认手中的老伙计。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兵器,乖乖的将车中的那个小妞交给我做我的压寨夫人,我们兄弟就放你们一命,否则,哼!别怪我的老伙计对你们不客气!”
说话之人是一个高大威武的黑衣人,说道最后两句的时候,双目精光乍现,显然功力不弱。
“呵呵,这个人倒是狂妄的紧,听他的语气,像是连宋缺的名头都压他不住。”我轻声的嘀咕着。
“哼!别以为你们铁骑会的人个个都蒙着脸我宋辉就会人不出来,你们想打我们宋阀的主意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来,这种几百人偷袭我们三十几人的卑鄙无耻的行径也只有你们铁骑会才会做的出来。任少名被我们阀主打的狼狈鼠窜,却让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来送死,嘿嘿,难怪你们铁骑会到信在也不过是一个下流的帮会而已。哈哈……”说话的是宋阀中一名体格强壮的青年男子,语气中透着一股临危不惧的霸气。
“好汉子!宋阀的人果然有骨气!”我心中赞道:“大敌当前,却能临危不惧,不但在话语中藐视了敌人而且还不落了自家的名头,呵呵,是个人才。铁骑会?难怪他们敢动宋阀的人,想必是任蛟名一直都在为宋缺砍他那一刀耿耿于怀,伺机报这一刀之仇。”
黑衣大汉眼中燃烧着怒火,显然是被宋辉戳到了伤疤,不等宋辉的笑声陨落,怒喝一声:“闭上你的鸟嘴!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老子杀!把那个小娘们抢回去,到时候人人有份,杀!”说完,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带起凛冽的刀气,率先杀了过去。
他身后之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无奈首领没有下令,只好盯着宋阀的财货在心里不住的咽口水。这时听首领下令厮杀,立时眼中凶芒毕露,潮水一般的冲杀过去。喊杀声震耳欲聋。
宋辉大喝一声:“保护三小姐!”,说完,挥舞起大刀,一刀将窜到自己身前的敌人砍飞。宋阀的众人纷纷把刀在手,将马车围在中间,一蜂拥而至的敌人厮杀起来。这时,谁也没有瞧见宋辉嘴角洋溢着一丝诡秘的笑容。
“三小姐?”我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是玉致?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按书中所写她应该是去了江阴,拉拢‘竹花帮’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靠,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可不能让我这未来的老婆受伤!”说,身形如闪电般向前飞去。
第六卷第三章螳螂捕蝉
我飞快的向前方掠去,隐匿在距离马车三十丈左右的一棵树上,留心注意着马车周围的一举一动。猛的,心中又涌起了一丝的不安,又感觉到了和刚才赶来之时相似的杀气,心中冷笑:“哼,铁骑会倒是肯下本钱,动用了这般多的杀手,还在林中埋伏,难道宋阀真的有援兵赶来不成?”
想了一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凝视前方的厮杀。
此时双方的人马都是已经杀红了眼,招招攻敌要害,刀刀取敌性命,当真是惨烈无比。
宋阀的人此时已经是个个有伤在身,可是仍是将手中的刀舞动的如风似雨,稳扎稳打,攻防有序,可见这宋阀的确是不亏为名门大阀,刀法别具一格,阀中的族人也是人人都学的一身过硬的本领。
俗话说兵贵精而不贵多,宋阀的人马虽然只有区区的三十几人,可是个个都是用刀的好手,在加上一个个都是勇猛杀敌,不惧死伤,所以伤亡较少。
再观铁骑会这一方虽是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可是大多是一些乌合之众,本身的功夫欺负那些平头百姓绰绰有余,可是一旦与真正的高手对上几招便破绽百出,心慌意乱。战斗力不可与宋阀的这些人相提并论。这才一会儿的功夫,铁骑会这一方便已经有二十几人一命呜呼,还有十多人身负重伤,显然是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宋辉此人的武艺当真不错,手中的一把钢刀犹如蛟龙出海,舞的是虎虎生风,将身边的敌人杀的是胆颤心寒。只见宋辉竖起刀锋,一刀向上挑开劈刀而来的敌人,紧接着刀势急走偏锋,闪电般攻出六刀,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刀剑一一荡开,一个“猛虎翻身”,两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出,绕过敌人的攻击,穿空隙而过,三尽数踢在三人的胸口。被踢三人立时胸骨折断,口喷鲜血,眼中一片漆黑,身躯翻滚着向后撞去,将身后的铁骑会的帮众撞的是东倒西歪。
铁骑会刚才发话的那名黑衣大汉见状,恼羞成怒,爆喝一声:“天杀的宋阀小狗!你们给老子让开,我要亲手宰了他!”说话的同时,身体腾空跃起,一个空翻,双手握刀,一招“力劈华山”当头向宋辉攻来。
“此人功夫绝对可算是一流高手,可是观他这刀法似是并不纯熟,难道他的成名兵器并非是刀?”我心中嘀咕着,眼睛却没有从他们的打斗上挪开。
却见宋辉冷冷的说道:“怎么?任蛟命手下的二巨头之一的恶僧何时扔掉了赖以成名的‘鬼头双铲’而涌起了大刀?难道想自寻死路吗?”
此黑衣大汉正是铁骑会帮主任蛟名手下的两大巨头之一的恶僧,此人并非是佛门中人,不过却是留得光头,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恶僧之名便是由此而来,乃是任蛟名的得力手下。另外一人则是与恶僧臭味相投的艳尼,此女颇有几分姿色,貌美如花,却是心如毒蝎,同样是杀人不眨眼之辈,更是恶僧的姘头,二人狼狈为奸,坏事做尽。手中的功夫却是不凡,因此也甚得任蛟名的重用。
恶僧此次就是奉帮主任蛟名之命,乔装打扮,前来在此劫杀宋阀的人马。没想到才一个照面,就被宋阀的人识破了身份,知道今日之事必要斩草除根,将宋阀这些人全部歼灭,否则漏出出风声去,势必找来宋阀的追杀报复。铁骑会的实力虽是不弱,但是和宋阀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于是,恶僧一出手就霍紧了全力,以一人之力对上宋阀的两名高手,以自己轻伤的代价才将那两人击成重伤。可是见到宋辉已经杀了自己十多名帮众,信中怎能不恼羞成怒,于是,顾不得肩头上的伤口,爆喝而起。
却看宋辉见恶僧的刀势如虹,威风凛凛,势大力沉。心下晓得这恶僧实是他平生所遇之劲敌,不敢消失于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运起十成的功力,扎稳下盘,轻轻一刀精确的劈在恶僧的刀锋之上,巧妙的御开恶僧势如猛虎下山的一招。然后迅速一个转身,左腿一个回旋,踢向恶僧的软肋。
“好刀法!用的巧,使的妙!”我心中称赞了一声。
恶僧见宋辉巧妙的挡开了自己的领空一击,心中就知道大事不妙。忙猛提一口真气,身体下坠的速度立时减缓了许多,然后运功于左掌之上,准确的拍在宋辉攻来的左腿上,同时借力身体一个空翻落在一旁。
“妈的,这恶僧果然是名不虚传,手中的功夫当真了得,而且更是变化多端。况且这次他用的还不是他的成名兵器,否则我可就有的受了。”宋辉心中暗暗道。
宋辉如此,恶僧心中更是惊讶:“他娘的,没想到宋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也能挡老子的全力一击,而且刀法运用的更是巧妙,真是气死我也!早知道会碰上这般难缠的角色,老子就把我的‘鬼头双铲’带来了。”
宋辉“哈哈”大笑两声道:“我还以为恶僧有多大的本领?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若是你技止于此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就伸长脖子,准备挨刀子吧。”
“呵呵,这宋辉倒是机灵,懂得用激将法这一招,看来他是想激怒恶僧,让他心浮气躁,自己乱了分寸。恶僧的实力的确是高他一筹。”我心中道。
恶僧几时被人这样的侮辱过,气的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大喝一声道:“妈的,你个黄毛小子少逞口舌之能,再接你大爷几招,老子一定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说完,挥起大刀,闪电般向宋辉连攻五刀,刀刀攻向宋辉的要害。
我看了恶僧的刀法,点点头道:“这恶僧虽是作恶多端,可是高手毕竟是高手,看他这几刀,显然是并没有因愤怒而乱了分寸。”
宋辉亦是心中惊讶,他没想到恶僧居然能沉得住气。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恶僧,自己唯一能打败恶僧的办法就是想方设法的激怒他,不过现在看来这件有些棘手。这恶僧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
不管三七二十一,宋辉要紧牙关,提刀迎了上去。
只听空中“当当……”响声不绝,声声震耳欲聋,可见两人都是用上了全力。宋辉心中叫苦道:“妈的,没想到这秃驴的手劲如此之大,还好我的手劲也是不弱,否则这把钢刀早已经脱手而飞了。他娘的,刚才虎口一阵巨痛,想来是已经被这秃驴的几刀震裂了。”
恶僧也是越打越心惊,他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个黄毛小子能硬挡自己这么多刀,心中骂道:“天杀的,这小子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能接老子这么多招,更是震的老子虎口隐隐作痛,真是气死我了。看来,老子不得不出真功夫了,迟则事情恐怕有变。”
宋辉和恶僧的打斗我虽然是历历在目,可是场中其他人的厮杀我也没有放过。此时宋阀的人已经亡了一半,剩下来的也不过是在苦苦硬撑,他们将马车紧紧的围在中间,很是吃力的与敌人厮杀。
铁骑会这一方也是死伤惨重,他们至少也死伤了将近两百人,剩下来的也都是气喘吁吁,有伤在身。可是这些人是铁骑会中的高手,自然更是难缠,仍是不停的对宋阀的人猛攻猛打。
我刚要出手相助,却突然感到林中的杀气重了许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加剧。
“难道是宋阀的援军到了?还是他们这些人受到了场中杀气的感染而加重了杀意?”我心中不由的嘀咕起来。
这时,猛的见铁骑会的人有几个冲过了宋阀的护卫,举着大刀,飞速的向马车攻去,杀气腾腾。
只听宋阀的护卫中有人大喝道:“三小姐小心!贼子杀过去了!”
“妈的,想伤我的玉致?”我心中骂道:“没门!找死!”手中微微用力,凌空摄来几片树叶,向攻向马车的铁骑会的那几人打了过去。
攻向马车的四人心中正在得意,跃在空中,空中大喝道:“杀!”。猛的觉得寒光一闪,自己的颈部便有一股献血如水柱般喷出,身体更是仿佛被人用巨锤迎头痛击,浑身的骨头好似已经粉碎,却见马车离自己是越来越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疼痛才从颈部传遍了全身。
周围的铁骑会帮众看的更是目瞪口呆,心神巨震。他们明明看见自己这方已经有四人跃到了马车的上方,可是刚刚喊了一个“杀”字,便见此四人脖子上莫名其妙的献血狂喷而出,便想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体更是像死鱼一般。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见了阎王。
铁骑会的众人不由得停下了攻势。看的宋阀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忙趁此机会向马车收拢。这时才看见倒地不起的四人,颈中的献血仍是在汩汩的向外流着。见此四人死相恐怖,表情更是恐惧狰狞,心中亦是吃惊。
此时,林中的杀气也紊乱了起来,看来他们也对铁骑会突死的四人惊诧不已。
战场中只有恶僧和宋辉还在大打出手。
恶僧眼中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功力突然暴涨了一倍,打的宋辉是毫无还手之力,苦于防守,眼看就要有所不支。
这时,只听车中传出一声娇喝:“都给我住手!”
正是宋家三小姐,美女宋玉致的声音!
第六卷第四章黄雀在后
我听的心中一喜,果然是玉致!
这时宋阀众人听到宋玉致让他们住手,心中十分诧异不解,其中一人,忙站出身来道:“三小姐这……”
话音还未落,却听宋玉致接着道:“宋辉住手,回来,其他人不得多言。”
宋辉嘴角一笑,猛的将手中的刀舞的密不透风,一个闪身,退到了马车附近。恶僧则是“哈哈”狂笑两声,并没有追击。
恶僧提刀而立,奸笑道:“三小姐终于肯说话了。早知如此,又何必让手下负隅顽抗呢?白白的丢了性命。”
宋玉致冷哼一声,愤然道:“恶僧你少在这里张狂,若非我们遇袭在先,而且你们铁骑会更是仗着人多势众,趁着夜色偷袭我们,胜负尚是未知之数。”
恶僧狞笑道:“三小姐说的好,可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我想三小姐一定是在明白不果了。若非你们宋阀虎踞岭南,势大人多,天下间谁会对你们宋阀敬畏有加。呵呵,在这个乱世,谁的拳头硬谁就说了算。”
“呸”宋辉啐了一口,厉声道:“卑鄙小人,满口胡言乱语!”
宋阀的其他人脸上也露出了愤然的神色,显然是受到了宋辉的感染。
恶僧听后不怒反笑,而且是仰头狂笑,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宋辉道:“老子就是卑鄙你又能奈我何?你小子刚才不是还留了一手吗?有本事我们再打,让大爷看看是你的嘴皮子厉害,还是你手中的功夫厉害。”
宋辉,心中一惊,忙用余光向其他人扫去,见众人没有起疑,方放下心来。回瞪了恶僧一眼,道:“好,宋辉岂会怕了你这个卑鄙小人。”说完就要冲上去。
就在这时,宋玉致的声音再次响起“宋辉住手!你们也都将手中的兵刃放下,不必再战了。这一次我们任栽。”
“三小姐,万万不可,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一定保护三小姐杀出重围……”宋阀的中户为一听宋玉致让他们放下兵器,心中大惊,纷纷进言。
“不必多言!放下兵器,这是命令!再战也只有白白牺牲。”
“可是三小姐……”众人心有不甘,仍想进言。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我的命令!难道你们敢抗命吗?”宋玉致果断的说道。
“是”众人只得答应:“属下遵命。”说完,愤恨的将手中的兵器丢在地上,个个都有些垂头丧气。
恶僧笑道:“三小姐倒是识时务之俊杰。哈哈……”
宋玉致冷冷的说道:“废话少说,任娇名不惜代价派你们在此拦劫我们,究竟意欲何为?我想不会是只为了报仇那么简单吧。”
恶僧道:“三小姐是不是出来一见呢?难道还要我亲自相请吗?”
“哼!”宋玉致冷哼一声道:“怎敢劳大驾!”
只见一支玉手伸出车外,轻轻的撩起门帘,一个绝代佳人缓缓的走出车厢,身形高挑丰满,躯体玲珑有致,肌肤白皙似雪,高傲的矗立在马车之上,冷冷的看着恶僧。
“呵呵,这些时日不见,玉致更是出落的漂亮迷人了。咦?为何玉致脸色苍白?对了,她刚刚说‘遇袭在先’一定是受了内伤!妈的,不知是谁伤了我的致儿,让我知道了非将他搓骨杨灰不可!”我心中道。
这时,我又感觉到林中的杀气正在缓慢的移动,由于担心宋玉致的安危,我也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他们发现了宋阀的援军。
宋玉致冷冷的说道:“我已经出来了,恶僧,有话快说!”
恶僧狞笑两声道:“三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女,更是快言快语。好,我恶僧也就有话直说了。”
宋玉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洗耳恭听。”
恶僧道:“此次帮主派我等前来实在是想和三小姐做一项买卖。本想请三小姐回去细做商量。但是天下皆知宋阀之人个个武艺高超,所以我才多带了些弟兄。却是并无动手相逼之意,谁知三小姐的手下个个英雄了得,不把我们这些兄弟放在眼中,才厮杀起来。实在是一场误会。”
“靠!这恶僧的脸皮还真是厚,这么无耻的谎话他都能说的出口。”我暗暗在心中骂道。
“放屁!你这个卑鄙小人,自己偷袭不说,还敢倒打一耙!”宋辉破口大骂。更是激起宋阀护卫的激愤之情,但见人人脸上都露出努色,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我心中奇怪道:“不对,为何这宋辉一再挑起其他人的怒气?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受多大的伤,似是真如恶僧所言他仍留了一手。这事有些蹊跷。”
宋玉致喝道:“宋辉住口!”
宋辉只得闭口不言,眼中的怨毒之色一闪而逝。
宋玉致瞪了宋辉一眼,然后冷冷的向恶僧道:“哦?是吗?我倒想听听任大教主想和我们宋阀作何买卖。”
恶僧笑道:“三小姐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铁骑会以及楚帝愿意鼎立相助宋家铲除梁帝萧铣的势力,并且不要大梁的一丝一毫的土地,尽数归你宋家所有。而且我们从此以后向宋家称臣,永结盟好。如何?”
宋玉致跃下马车,站在离宋辉不远之处道:“你的条件挺起来确实不错。可是这么优惠的条件,想必你铁骑会向我宋家提出的条件自是非同寻常了。”
恶僧大笑道:“哈哈……三小姐过虑了,这个条件对于宋家来说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宋家不会有损一丝好发。毕帮主只是向宋家借一物即可。别无他求。”
“哦?何物?”
“和氏璧!”恶僧沉声道。
“和氏璧!”我心中一惊“和氏璧不是由宁道奇送到了洛阳,归还给慈航静斋了吗?而慈航静斋的传人更是要将此璧献给天下的明君圣主。此物应是在洛阳才对,有怎么会在宋家的手中?难道书中所说不尽属实?”我心中疑云密布。
这时,我又发现一个问题,林中的杀气自从恶僧说出“和氏璧”这三个字之后,分成了两部分,其中的一部分正在向场中移动,而且渐渐形成了包围之势。但是另一部杀气却是仍旧在原地按兵不动。
我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中不由得道:“这杀气怎么一份为二?难道是两拨不相干的人马?莫非这些人都是冲着‘和氏璧’而来?靠,真是越来越乱了。”
宋玉致不置可否,轻蔑的一笑道:“借?恐怕是要吧。”
恶僧收起手中的刀,大笑道:“三小姐这样想也无妨。我们纵使是要,宋家也是毫无损失。这和氏璧本来就非宋家之物,虽是天下之宝,可是宋家财大气粗,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只要三小姐肯将此物交给我们,就能换回我铁骑会以及大楚的鼎力支持,到时候天下还不是你宋阀唾手可得的吗?”
宋玉致冷然道:“任少名的算盘打的倒是不错。这和氏璧乃是家父借来之物,若是交给了你们,岂不是失信于人。到时候一定会惹起天下众怒,群起而攻之。而你们再在背后捅上两刀,我宋家岂不是要腹背受敌。呵呵,任蛟名好毒的奸计!想用借刀杀人这一招,又怎能瞒的过本小姐!”
我听的连连点头:“呵呵,没想到玉致还挺聪明的。这般道理她能一听即透,真是难能可贵。不知这和氏璧是宋缺向谁所借,宁道奇?还是慈航静斋?”
恶僧见宋玉致已经识破他们的计谋,奸笑道:“三小姐真是聪明。不错,就算是如此你有能如何呢。嘿嘿……识相的就赶快将和氏璧交出来,然后大爷还能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否则别说大爷我不怜香惜玉,辣手摧花!”
宋玉致却并未动怒,只是冷冷的看着恶僧。
这时,宋辉森然笑道:“嘿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样,还敢对三小姐有非分之想。真是无耻之尤!”
恶僧大怒,厉声道:“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侮辱你老子,等会老子定将你大卸八块,以解老子心头之恨!”
“哈哈……”宋辉仰天大笑。
宋阀众人惊诧莫名,仿佛是头一次认识宋辉一般的盯着他,不知他为何发笑。铁骑会的帮众也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妈的”我心中骂道:“这个王八蛋一定不时好东西,看样子刚才移动过去的杀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哼,若是敢对我的玉致无理,就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你。”
所有人当中只有宋玉致依旧是毫无表情,冷冷的注视着宋辉的一举一动。
恶僧被宋辉笑的莫名其妙,愤然道:“你在那里鬼笑什么?”
宋辉又狞笑了两声,才森然道:“我笑你自己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像你这般愚蠢之人还是让我帮你解脱吧。将铁骑会的帮众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恶僧听后,知道大事不妙,刚要出言警告,却见官道两旁的林中接连急速的飞出几百支弓箭。铁骑会的帮众刚刚经过一场殊死拼杀,个个都已经是精疲力尽,而且有伤在身。在加上这些箭矢来的突然,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中箭。一时间惨号声不断,乱作一团。不出片刻,便已经尽数丧命在箭矢之下。
恶僧此时挥刀抵挡,可惜他接连苦战,真元大损,而且这些弓箭不仅劲道十足,更是精准无比。不出片刻,恶僧便已经身中数箭,单膝跪地,用刀支撑着身体,奄奄一息。
“停。”随着宋辉的一声号令,弓箭停止了发射,从林中飞快的窜出来数十身着劲装,腰挎钢刀,手握强弓的大汉。这些人迅速的将宋阀一干人等围了起来。
宋辉对这恶僧冷冷的说道:“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恶僧听后,嘴角蠕动着,却又发不出声音,怨毒的看着宋辉,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第六卷第五章魔高一尺
宋阀这些护卫,见突然冒出这些高手,而且将铁骑会的人全部射杀,立时一个个笑逐颜开。可是当看到宋玉致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时,众人不由得心中一突“难道这些不是三小姐的布置?”
想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宋辉此时狰狞的面目,众人此时心中雪亮,明白这是刚逃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
宋辉这时走到恶僧近前,狠狠的在其身上踢了一脚,道:“经敢对我们三小姐不敬,就这么让你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说完,又转过头对宋玉致谄媚道:“三小姐受惊了……”
宋玉致脸上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打断他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原来二叔说的这个人真的是你。”
宋辉脸上的笑容立时凝固了,玄又装糊涂道:“三小姐的话,小的听不明白。不知三小姐想说什么?”
“呵呵,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看玉致沉着镇定的样子,该是早有防备了。那么刚才这些按兵不动,埋伏在林中的另一拨杀手就应该是玉致事先安排好的了。呵呵,这我就放心了。”我心中豁然。
这时,刚才那些潜伏不动的杀气开始慢慢向场中慢慢的移动,渐渐的完成了对场中一干人等的合围之势。
“呵呵,这回有好戏看了”我轻声的嘀咕着。
宋玉致冷冷的看了宋辉一眼,道:“宋辉,你不用再演戏了。你的把戏早就已经被二叔看穿了。我们此次的行踪就是你透露给铁骑会的吧。”
宋阀护卫听宋玉致如此一说,虽隐隐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听三小姐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免大吃一惊。
宋辉立时脸如死灰,但仍是强装笑颜道:“三小姐为何如此说?我对宋家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未曾有过一丝的歹念。”
宋玉致道:“你也不用在装下去了,你刚才所说的是两年前的你。现在的你已经成了其它势力在我们宋家的奸细。我们虽是不知道你究竟是在为谁效力,但是却是知道你是在两年前开始背叛我宋家的。”
宋辉这次没有申辩,只是静静的看着宋玉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一两年来我宋家一些较大的行动都是计划的相当严密”宋玉致接着说道:“可是计划如此周详的行动却是每每都会被敌人洞察先机,使得我们的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而且还折了许多人手。自那时起,二叔就开始怀疑家中有奸细。
能接触到这些计划的人在家中也不果实寥寥十数人而已。而且在这十数人中,只有你才不是我宋家的族人。”
宋辉冷哼一声道:“就因为我不是你宋家的族人,就怀疑到我的头上吗?”
“唉……”宋玉致叹了口气,又些失望的说道:“到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仍旧在装腔作势,妄想骗过我。”
“哼,话不是这样说,三小姐总要说出个理由来吧。”
“刚开始二叔说出对你的怀疑,家族其他人都是不相信。都说你一向是对宋家忠心耿耿,而且又为宋家立过不少的汗马功劳。为此我还和二叔吵了一架。”宋玉致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二叔说要想证明你的清白就一定要试一试你才知道。于是大家就又策划了一个大的计划,并没有通知你。结果顺利的完成了。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一部分人不相信,说这不过十巧合罢了。于是二叔又策划了两三个行动,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结果都是十分顺利的完成了。”
宋辉无语,只是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
宋玉致不理宋辉的表情,接着说道:“这时恰好父亲从宁道奇手中借得和氏璧一月的期限已满,于是二叔就想借将和氏璧还到洛阳宁道奇手中这个机会,在次对你进行测试。没想到真的让二叔说中了,宋家中的这个奸细真的是你。”
宋辉此时猛的睁开双目,狞笑道:“既然三小姐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不错,宋家的奸细就是我,你们以前的行动也都是我泄露出去的。呵呵,三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奸细,自然知道每什么事情可以瞒的了我,我劝三小姐还是乖乖的把和氏璧交给我,省得我在动手。只要三小姐交出和氏璧,我宋辉保证可以饶你们一命。”
护卫中立时有人暴喝道:“宋辉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蛋,没想你竟然是一个卑鄙小人。哼,亏我们以前还把你当成是自家兄弟。呸!”
宋玉致挥手止住了众人,道:“想要和氏璧?可惜,何氏璧并不在我这里,现在已经安全的送到洛阳了。你想要的话,最好是去洛阳。”
宋辉一听,厉声道:“胡说!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亲眼见到宋智将装有和氏璧的箱子交到了你的手中,又怎么会在洛阳!”
“哼”宋玉致不屑的说道:“凭你那点小聪明还想和二叔斗。二叔既然已经看出你是奸细,又怎会将和氏璧真的交到我的手中呢?这是二叔的计中之计,一可引出你这个奸细,二来可以趁此机会打击你身后的势力。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背后的势力是铁骑会,可是见你另有埋伏,而且将铁骑会的人赶杀殆尽,想来你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势力。这个势力似乎也想除掉铁骑会,才会部署了这么一招,我说的对吗?”
宋辉此时的表情已经近乎疯狂,仰天大笑了好一会才恶狠狠的说道:“呵呵,不错,老子今天的确是棋错一着,可是这又能怎样呢?你看看周围这些弓箭手,他们可全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不但如此,他们的功夫也都是一流的,别说你们现在人人受伤,就是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的生死仍旧是掌握在老子的手中。老子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
宋玉致道:“看来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杀你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护卫听宋玉致如此一说,纷纷拾起脚下的兵器,横眉等着宋辉道:“宋辉,你少在那里卖狂,想伤害三小姐,你得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就凭你们?哼!”宋辉不屑的说道。
护卫还要说话,宋玉致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众人方缜口不言。宋玉致摇了摇头,运起功力沉声道:“杀”说完,对着空中挥了挥手。
宋辉见了宋玉致的手势心中惊恐万分,他在宋家多年知道这个乃是让潜伏的门人“清杀”的手势,这时才恍然林中亦隐藏着宋家的杀手。难怪宋玉致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一丝的惊慌失措,依旧是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宋辉忙提刀护在胸前。
只见,林中亦是闪出近百支劲弩,较之刚才宋辉伏兵之弓箭还要凌厉三分,林中潜伏的宋阀高手的功力可见一斑。而且这些仿佛是宋家特制的箭矢,射出之后无声无息,似是转为埋伏猎杀之用。
宋辉埋伏下的高手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丧命在这些无声无息的利箭之下了,接着边从林中闪出数十名大汉,一律是相同的紧身劲装。抱拳齐声道:“属下等参见三小姐。”
宋辉见事不好,知道唯一能保住性命的方法就是擒住宋玉致,挥起手中大刀,施展出全部的功力,向宋玉致攻去。
护卫见状,急忙闪身将宋玉致档在身后,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或砍或削或刺,一齐攻向凌空腾跃而来的宋辉。刚刚现身的数十名大汉,见状亦纷纷拔出挎在腰间的佩刀,全力施展开轻功,向马车的飞奔而去。
正如恶僧所言,宋辉在刚才与他的打斗中的确是暗留了一手,并没将自己的真实本领显露出来,其实论他的真实实力,比起恶僧也是不遑多让。只见他闪电般连击十二刀,功力较之刚才整整高了两筹,刀法招式刁钻古怪,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又似凶狠的巨蟒,让人难以招架,防不胜防。而且这些怪招又甚为精准,每一刀都打在围攻而来的兵刃之上。
众护卫经过连连苦战都已经是精疲力竭,功力只剩下平时的五成左右,再者又是初次见到如此刁钻的刀法,迥然不同于刀法应有的磅礴大气之势,如何能经受的住宋辉这全力的一击。顿时感觉到有一股阴寒的真气顺着自己的兵器传了过来,刚要运功于之抗衡,怎奈这股真气立时化作无数气丝,在七经八脉中游窜,让自己一时之间不能聚集真气,动作不由得稍稍一滞。
自古以来,剑就以轻灵飘逸,变化莫测而被誉为是百兵之王。而刀则是以沉稳刚烈,磅礴大气而被称为兵中之霸。这主要是由于两者的构造不同,刀的重量远胜于剑,所以并不适合走轻灵的路子,但是却是适合强攻劲击,更显威慑天下的霸主气势。像宋辉这种突发奇想,将剑法中的轻灵刁钻融入到自己的刀法之中实是前无古人,没想到他天分颇为不弱,竟能从偶然见到的毒蛇与巨蟒搏斗中悟出这么一套刀法,而且甚是纯属,想来他一定是在这套刀法上下了苦功。
宋辉是何等的精明,岂会放过如此的大好时机,足尖轻点脚下的长剑,借力加速冲向宋玉致。
宋玉致挥掌攻向其面门,宋辉冷冷一笑,左手向外一扇,挡开宋玉致的手掌,同时一个旋身避开宋玉致踹向他小腹的一脚,顺势再接一个旋身,将手中的钢刀架在了宋玉致的粉颈之上。大喝道:“全部给我站住,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众人见三小姐路在了宋辉的手中,急忙依言止住了脚步,口中纷纷骂道:
“宋辉,你这个卑鄙小人,枉送家对你恩宠有加,你不但不思报答,反而充当别人的奸细,哼,以德报怨,必定不得好死!”
“老子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这个无耻之徒当作自家兄弟,呸!”
“你小子马上放了三小姐,否则惹恼了老子,将你碎尸万段!”
……
宋辉冷冷看着正七嘴八舌咒骂他的众人,不温不火的说道:“都给老子闭嘴,再多说一句废话,老子立马在她的身上划上一刀。”
“你……”众人听后一个个是怒发须张,恨不得将宋辉抓来一口一口的咬死。可惜,现在是投鼠忌器,只得将这口怒气咽在肚子里,任凭宋辉的摆布。
宋辉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张狂
“哈哈……就算我是卑鄙小人你们有能奈我何?笑道最后的还是我宋辉!哈哈……”
猛的,空中响起了另一个雄浑充满霸气的声音,将宋辉狰狞的笑声湮没。
“无知鼠辈,凭你也配!你若是敢动玉致一根毫毛,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六卷第六章道高一丈
声音如一声惊雷,在空中炸响,回音久久不绝,仿佛同时在四面八方响起一般。让人根本就无从搜寻声音的来源。
场中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四下张望,却是一无所获。
宋辉也是大惊失色,心中呀道:“难道宋玉致还在暗中安排了其他的高手?听此人的声音,功力之高远胜于我。妈的,今天真是倒霉。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宋辉?”
所有人当中,只有宋玉致听到我的声音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否则自己这一落入到宋辉手中,那么刚刚取得的优势就当然无存了。毕竟宋辉知道送家很多事情,以前他之所以没有完全的将送家出卖,是因为他还想在送家继续作他的奸细,得到更大的利益。因此他才不会过多的出卖宋家的秘密一毫。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现在的身份已经完全的暴露,若是此次让她挟持自己逃走的话,那么宋辉一定会狗急跳墙,虽然他这个人不会对宋家造成什么威胁,可是他知道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光是宋家山城的各种机关兵力部署就够宋家头痛的。
宋玉致在被他挟持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自责,刚刚她也是过于轻敌,实在是没有料到宋辉还藏着一手如此刁钻的刀法,大违常理,所以才会被宋辉偷袭得逞。否则凭她的身手,宋辉纵使是偷袭,亦是很难得手,再怎么说“天刀”宋缺的女儿岂是好相与的?可是,她却是偏偏落到了宋辉的手中,想到他逃走之后可能对宋家造成的伤害,她甚至决定牺牲自己来保全宋家。
可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的声音,虽然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这个男子的功夫,也只是和他仅仅有过一面之缘,但心中却是对他充满着信心,更是有些盲目的相信天下间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他。有时候,自己想起对这个男子的信任有些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甚至难以理解。每次想到他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那种感觉真是苦中带着甜蜜,恐怕这就是所谓的相思吧。
“谁?有本事就站出来!”宋辉不住的向四周搜寻着,嘴中尖叫着。
我心中一声冷笑,传声道:“哼,宋辉你听着,我数到三,到时你若是还没有将玉致放开,就等着下地狱吧!”
“哼,装神弄鬼!你道我宋辉是被吓大的?宋辉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宋辉的口气虽是强硬,但是众人都从他的微微发颤的音调中听出了他心中实是已经胆怯了。
“一”
宋辉的嘴唇紧闭,表情开始便的越发的阴暗,眼中流露出丝丝的恐惧。额头上也微微的浸出了汗水,架在宋玉致脖子上的刀仿佛也突的增加了许多重量,手掌紧紧的握着刀柄。
众人也是屏住呼吸,手中都捏着一把汗。
反观宋玉致却是一脸的镇定,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好像作人质的并不是她似的。本来苍白的脸色现在却是泛起了些许的红晕。
“二”
宋辉的面色已经犹如死灰,神光涣散,目光中充满了恐惧。额头上的汗珠慢慢的汇聚到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形成豆大的汗滴不住的滴落在脚边。身体已经微微的发颤,握刀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耳中的轰鸣不断,好像是死神在向他召唤一般。
众人也感到四周泛起了阵阵寒意,空气中更是弥漫恐怖的杀机以及让人胆颤心寒的死亡的气息。
“三!”
仿佛一个惊雷在静谧的空中炸响,惊出众人一身冷汗。
宋辉心神更是猛的一颤,声音似是化作一道闪电,劈在他的身上,一股强大的电流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有如脱缰的野马,狂奔不息。
三声已过,我闪身而出,宛似天马行空,足不沾地,向宋玉致的方向飞身而去。目光如炬,死死的锁住满脸惊恐的宋辉,眼神中充满着杀意。
话音刚落,众人便见一条人影从刚才他们埋伏之处飞身而来,而此人似乎有意放慢了速度,来到近前之时众人才惊为仙人,此人的轻功居然不作丝毫借力之势,行如鬼魅,动若幽灵。如此高明的轻功实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简直高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但是此人的飞身起来的速度并不像众人心中想象的那样快若流行,迅似闪电。于是大家心中不解:以这种速度,纵使来到了三小姐的身边也是阻止不了宋辉杀害三小姐?为何他如此肯定能从宋辉手中救出三小姐呢?当真是奇怪之极。”
我来到宋辉的近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向宋玉致作揖笑道:“致致,上次落儿小居一别,我们已经有两月未见,在下心中对致致甚是想念,呵呵,没想到今天得以一见,却是在情景之下。”
宋玉致立时白了我一眼,脸上却是泛起了羞涩的红晕,没想到自己心中爱慕的男子一直在想着自己,心中充满着甜蜜。可是看到自己面前这把明晃晃的大刀,心中不由的又是气恼,这个逍遥客也真是的,说话也不分个时候。自己的小命眼看就要没了,他还不急不慌有心思和自己说这些本该在私下里说的悄悄话。故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心道:“乖乖,这个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看样子好像和三小姐是旧识,而且观三小姐的神色,似是对此人大有意思。此人当真是狂妄之极,好像根本就没将宋辉放在眼中,三小姐现在可是还在他的手中,他怎么还有心情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不是我们这些听错了吧。”
这时,在看看宋辉,只见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脸上也露出了痛苦恐惧的神色,身体颤抖的更是厉害,可是他仍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见有任何对三小姐不轨的动作。众人心中更是莫名其妙,不由得又看了看我,此人一出来,就闹出了一大堆的怪事,我们活了这些年见的还多。
我见宋玉致有些羞赧,简直是心花怒放。这时见到她脖子还架着宋辉的刀,才恍然大悟,歉声道:“呵呵,你瞧我这个人,一见到致致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致致可不要怪我才好。咦?致致你怎么还站在那里?还不过来,到我这儿来。”
众人立时呆若木鸡,你瞧瞧我,我悄悄你,实在是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中怪道:他不是见三小姐被宋辉所持而是新风了吧?要不他怎会如此说话?让三小姐到他那里去,可是三小姐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呢。难道宋辉已经死了不成?想到这里,不约而同的相宋辉望了望,不对啊?这小子的眼珠还在不停的转,显然是未死。既然未死宋辉有怎会轻易的就放三小姐过去呢?……众人大眼瞪小眼,心道:这回我们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宋玉致也是被我的话弄的莫名其妙,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身体仍旧是一动不动。
我见眼前众人除了宋辉之外都是惊诧的看着我,我笑了笑道:“致致没有听见在下的话吗?”
宋玉致迟疑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玉致听见了,只是……”
我“哈哈”大笑两声,举步来到宋玉致的近前,丝毫不理宋辉脸上惊恐的表情,轻轻的捏着宋玉致脖子上的钢刀,稍运功力,精钢所铸的大刀立时毫无声息的被震的粉碎,然后我揽住宋玉致的蛮腰,腾空而起,跃到三丈之外。
众人惊诧的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一连串的动作,等我落地之时,更是难以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同样是满脸惊讶的宋玉致,然后才迟疑的看像宋辉。但见他脸上的五官都已经挪了位置,面目狰狞骇人却又是凝聚着莫名的恐惧。眼睛已经是神光涣散,目无生机。
我干咳了两声,方将宋玉致惊醒,便迫不及待的与我俏脸相对,疑惑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何眼睁睁的看着你把我从他的手中救出,从始至终都未曾移动一下,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难道你已经点了他的穴道不成?可是我就在的身边,并没有感觉到你出手,你又如何能点他的穴道?”
此中的痛苦只有宋辉自己一人知道,却又是无从表达出来。
自从我“三”字疑出口,自己就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身体再也不能移动分毫,同时有一种强大阴冷的杀气将自己包围起来。那是一种一股莫名巨大强烈的压力,使得自己的身体被一个部分都变的僵硬麻木,就是连自己的思想亦较平时慢上许多。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自己的周围,恐惧充斥着自己的内心,感官在刹那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功能,自己只觉得完全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渊之中,而自己的肉体正在被无数面目狰狞的妖魔鬼怪啃噬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着自己,想要大声的喊叫出来,却又是发布任何的声音,舌头根本就不停自己的使唤,仿佛它根本就不属于自己似的,自尽也是痴心妄想。
宋辉之所以会有如此感觉,全系我所致。
我在喊出“三”字的同时,将自己的功力附于其中,借助空气传入宋辉的脑中,麻痹破坏他大脑中的神经,使他产生无比痛苦却又动弹不得的幻觉。我将此理高之于众人,大家才恍然大悟,对我更是敬畏。
宋玉致心中释疑,这时见我仍是一手将她揽在怀中,方忸怩羞涩的从我的怀中挣脱而出,却又不舍得远离于我,于是便和我并肩而立。
第六卷第七章虎须莫抚
我无奈的心中苦笑两声。
宋玉致见我面露难色,心中不忍,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看得我是欣喜若狂。
众人见危机已经解除,便都围了过来,有几名大汉便提着大刀,杀气腾腾的向宋辉走去。看样子是真想对宋辉来一个千刀万剐才得以泄心头之恨。
宋玉致见状,忙拦声道:“且慢,我还有话问他。”
护卫见三小姐吩咐,方才听下脚步,但仍是将宋辉围在中间,并没有离开,以恐他又发动偷袭。众人心中早以下定决心:若是宋辉再有丝毫叵测之举,就立即将他乱刀分尸。以出我心中这口恶气。
宋玉致转过脸,向我轻声道:“逍遥大哥,不知如何才能让宋辉清醒?”
众人恍然:逍遥?难道他就是近两年来蜚声天下,势头如日中天的逍遥客?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不知他的两个结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的功夫又是如何?想来也非泛泛之辈。
我刚要回答,猛地想起我已经给自己取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名字,于是笑道:“致致有所不知,我的真名乃是龙天笑,逍遥客不过是我行走江湖的名号而已。”说完,见宋玉致疑惑的看着我,我尴尬的咳嗽两声。
宋玉致微微一笑道:“嘻嘻,龙天笑?还是这个名字比较好听。比起那个‘逍遥客’不知要强上多说呢。”
“晕,怎么她也和贞贞等人差不多,怎的一个个都喜欢评论我的名字。”我尴尬的陪笑两声,心中嘀咕道。
宋玉致见状,心中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落了我的面子,只好憋在肚子里。暗自瞪了我一眼道:“那就请龙大哥帮小妹一个忙,将宋辉弄醒吧。在让他这样下去,纵使不死,恐怕也得变成痴呆。玉致还有许多话要问他哩。”
我听后向宋辉沉声道:“宋辉,三小姐有话要问你!”
声音不大,可是听在宋辉耳中却是如同平地惊雷,只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这一声惊雷却是将自己从无边的地狱中拉回到现实。这时见到貌美如花的宋玉之争亲密的站在一个散发着天威霸气的男子身边,又见自己已经身陷宋家高手的重重包围之中,心中已经明了一切,知道大势已去。
我冷冷的看着宋辉道:“宋辉,本人向来说到做到,地狱的滋味不错吧。”
宋辉听到“地狱”二字,身体一震,目光中露出恐惧之色,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恶狠狠的看向我道:“老子刚才所受是你所为!用这些下三烂的妖术偷袭我算什么英雄!我一定饶不了你!有本事就和我单打独斗!”
宋玉致刚要出言喝止,却听我怒喝一声:“找死!”单手一挥,宋辉便如同被一支无形的巨掌,狠狠的扇在脸上,隔空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这还是因为宋玉致有话要问他,我才手下留情,否则这一掌便能扇他一个头骨爆裂而亡。
众人被我这漂亮的一手惊了一跳,没想到还有能隔空将人打翻在地的武功。
宋辉喷出一口鲜血,吐出几颗牙齿,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怨毒的看着我,尖声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我冷冷的说道:“有种!只可惜太过愚蠢!想和我单打独斗?好,我就成全你!别说我小瞧于你,只要你能近我身前三尺,就算你赢!赢了我,我可以保证三小姐不会杀你,放你走。若是你输了,哼!你就等着下地狱吧。大家让开,顺便给他一把刀。免得他借口没有合手的兵刃。”
“近身三尺便算赢?这个逍遥客是不是过于托大?”宋阀众人心中疑惑,但还是按照我的吩咐,闪开了一个空隙,顺便抛了一把大刀给宋辉。
宋辉接过钢刀,心中着实恼怒,咒骂道:“此人当真是狂妄自大,竟敢如此小视于我。看我不将你剁碎!”于是,大喝一声,暴起全身的劲力,腾空跃起,钢刀举过头顶,向我猛劈而来。来势汹汹,虎虎生威,这一刀当真有开山碎石之力。
我依旧是冷冷的注视着宋辉,嘴角挂着让宋玉致着迷的微笑,浑身散发着威慑天下的霸主之气。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眼看宋辉的刀势距离我越来越近,而我却是纹丝不动,众人手中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只有宋玉致依旧镇定的站在我的身旁,只有她知道,我是无敌的!
宋辉心中亦是冷笑窃喜,自己这一刀足足聚集了自己的十成功力,就是三大宗师也不可能将自己这一刀瓦解在三尺之外,更不用是一个青年男子。可是就当自己的身体接近对方五尺之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拦截半空之中,如同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一般,而自己的攻势石沉大海,瞬息间就被瓦解的一干二净,突然又被这堵墙反射回来,硬生生将自己的身体震了回去。
宋辉被自己的功力反震而回,狂喷一口鲜血,接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勉强化去些力道,狼狈的落在地上,倒退了七八步。惊骇欲绝的望着我。
众人亦是难以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并不见我出手,而宋辉却是在空中就被震了回去,更是狂喷一口鲜血,看样子受的内伤颇是不轻。
我依旧是冷冷的看着宋辉,并没有说一句话。
宋辉也是冷冷的看着我,只是怨毒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恐惧,那不是宋辉内心世界的体现,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一种对强大到让自己无法面对的恐惧,这种恐惧并不是有意识的,甚至并不为自己所知道。可是它的危害却是让人无法想象的,达到一定的程度之时,甚至会轻而易举的摧毁自己的神经,使自己彻底的失去对一切事物的感官。其实,这未尝不是生命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
摸去嘴角的血迹,宋辉语气坚决的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于是猛的抬起头,对这天空暴喝一声“呵嗨!”将自己的功力迅速的提升至极限。随着他不断的提升功力,一条条血丝不满眼睛,一道道青筋在他的脖颈上乍现。全身的肌肉也是暴起,较之平时雄厚了许多,一根根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宋玉致以及宋阀的众人都是惊骇的望着宋辉,实在是没想到宋辉竟然隐藏着如此深厚的内力,他现在凝聚的功力至少已经是刚才的三倍,而且还在不停的上升。
“这是功夫?为何如此妖异骇人。宋家可没有教过他如此诡异的武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学来的。龙大哥,你可一定要小心啊。”宋玉致心存忧虑,向我关心道。
我爱怜的看了宋玉致一眼,笑道:“萤烛之光,岂可与日月争辉?”说完还偷偷的捏捏了宋玉致的小手,惹的她一脸羞色。
宋辉此时已经聚集完功力,眼神中充满着戾气,双手紧握钢刀,大吼一声,脚尖点低,举刀向我的头顶砸来,刀势所过之处,掀起凛冽的狂风,飞沙走石。
众人忙运起功力,真气游走全身,护住自己的要害之处,以抵御气流的冲击。纵是如此,皮肤仍旧是被刮起的沙石割的隐隐作痛。这些人虽都是久经战场之人,可是也是极少见到如此阵势,更是没有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宋辉其实是在韬光养晦,隐匿锋芒,藏有如此惊人的实力,他现在的功力至少已经达到原来功力的五倍,这一击若是击实,的确有开山裂地之威,岂是区区肉体所能承受的?
宋辉心中亦是冷哼:老子拼着耗损十年阳寿,将功力提升五倍,我就不相信攻不破你的防护。
可惜,偏偏事与愿违,宋辉在一次被我在周身五尺结成的气墙阻截,反震而回的内力震的宋辉五脏俱裂,眼耳口鼻气窍流血,全身血管爆裂。瞬间便丢了性命,像一堆烂泥似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我一看,宋辉居然被自己的功力震死了,心中一突,暗道:“糟了,这下玩过头了。一不小心将他弄死了。虽说这种小人死有余辜,可是致致似乎还有话要问他。就让我给这么震死了。呵呵,这下可是倒霉了。”
于是我偷偷的瞟向宋玉致,见她正对我怒目而视。
我忙陪笑道:“致致,这个……你也知道,我可是站在这里没动,一招都没出。谁知道这小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竟会被自己的功力反弹震死。呵呵,意外,这绝对是个意外。”
宋玉致气道:“意外?哼,亏你还敢如此说。本来我还想问他几句话呢。现在人死了,你让这几句话问谁去。”
“嘿嘿”我陪笑道:“致致想问他什么?像他这种小人竟敢劫持我的好致致,百死也难逃其咎。我恨不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以慈悲为怀,让他这么个死法,倒是便宜他了。”
宋玉致被我这一句话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好气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明明是你将他震死的,口中却还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以慈悲为怀’。呵呵,这要是让佛门的大师们见到了,非要被你活活的气死不成。这人死了倒是没什么,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知道宋辉到底是哪个势力派在我宋家的奸细了。而且,不知道在我宋家之中,和他一样的奸细是否还有其他人。”
我见宋玉致露出了笑容,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些小姐脾气而已,点头道:“是我一时疏忽了。不过也不用想那么多,凭宋家的实力,就算是有个别的势力在背后搞鬼,也很难对宋家构成实质性的威胁。豪门大阀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致致就放心吧。”
宋玉致听了我的话,想了一想,点点头道:“话虽如此,还是应当小心为好。应当着人立即会宋家山城,将这里的事情告诉爹和二叔一声。”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宋阀众人亦围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公子神功盖世,我等今日算是大开眼界。始知武学一途实是无穷无境。”
第六卷第八章落入埋伏
其实在这乱世之中,宋辉的行径纵使是毫无光彩,但也绝对是无可厚非。试问哪个势力没有在其他的势力中安插自己的奸细呢?只是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对这样的事情深恶痛绝。就我个人而言,并没有对宋辉作奸细这件事心存非议。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三番两次的安排人手伏击宋家,害的致致受伤,更让我愤怒的是他竟敢打致致的主意,挟持他作人质。这就别怪我心很手辣了,对于我来说,我的几个妻子的平安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谁要是敢侵犯她们一丝一毫,无论是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他!无论他是谁,无论他的背后隐藏着多么雄厚的实力!
我若让谁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他到五更!
我若让谁继续活,阎王亦是将我莫奈何!
宋辉已死,这里的事情也告以段落。护卫一共战死二十三人,由于此处距离宋家山城实在是路途遥远,宋玉致便吩咐宋家众人将刚刚战死的护卫就地在林中掩埋。以免尸首被夜间出没的野狼啃噬。宋玉致以及众护卫简单的在掩埋战死护卫尸首之处进行了祭拜。看得出,这些护卫私下里的感情很是要好,每个生还者都是悲痛万分,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宋辉背后的势力挖出来,然后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祭拜完之后,护卫中便有人去牵马车,这时才惊奇的发现拉车的两匹马已经暴毙,从眼眶中流出的血迹已经有些发干。可是这两匹马依旧是毅然的站立在原地,可见这也是两匹刚烈的宝马。想来定是我刚才暴喝“三”字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两匹马的承受能力,故而震碎了马的血管,使得两马突然暴毙。宋玉致气的在我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我也只得是嘻嘻哈哈的赔笑。
由于宋玉致亦是要去洛阳,现在乘坐的马车没了,对于有伤在身的她来说则是多有不便。呵呵,天赐良机,可于我的宋大美人同行,我怎肯放过?于是我便趁机约她与我一道前往,毕竟我继天马牧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洛阳。
宋家之人也看出来他们的三小姐外表虽是对我忽冷忽热,可是心里面却是极为盼望与我一起,只是碍于女儿家的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众人便托口说道现在已经没有了马车,而他们这些人又都是男儿身,照顾起宋玉致来多有不便。而我就不同了,又有宽敞的马车还有女子同行,更重要的是我武功盖世,宋玉致与我同行安全更有保障。于是在宋家众护卫的“苦苦相劝”下,在我的“真诚邀请”下,宋玉致才“勉强”答应下来。于是宋玉致吩咐宋家护卫先行回岭南,将这里的情况详细的汇报给宋缺和宋智。自己则是随我一起先赶往“飞马牧场”然后再转道洛阳与宋师道会合。
辞别了宋阀的高手,我便对宋玉致笑道:“致致当真是不愿与我一同前往洛阳吗?”
宋玉致白了我一眼,似嗔非嗔,娇声道:“哼,若非是我的马车被你这个坏蛋毁了,我才懒得与你这个花心色狼同行哩。”
“哦?”我依旧笑道:“真的是这样吗?刚刚我好像见到有人在看到自己的马暴毙之后好像偷偷的笑了两声。呵呵,不知道是谁?致致知道吗?”
宋玉致脸色微红,眉毛轻挑,不以为然道:“有吗?我可是没看到。再说了,龙大哥武功如此高强之人都不知道,我一个弱小女子又怎会知道。”
“这与武功的高低有关系吗?”
“当然有,武功越高,看得越清楚,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笨蛋。”
“原来如此啊。呵呵,致致真是博才多学,连这么深奥的道理都明白。在下真是佩服之至。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的向三小姐请教请教。”
“好啊,小女子乐意效劳。不过,你得交学费。”
“……”我五语,心道这宋家三小姐的嘴皮子真是厉害,怎的书中没有提到呢?
宋玉致转过脸,见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扑哧”一声娇笑,犹如牡丹绽放,耀眼生辉,光彩照人。看得我微微一呆。
宋玉致笑道:“龙大英雄,你再不走的话就不怕几位嫂夫人担心吗?”说道“嫂夫人”三个字的时候,悲情之色在她的脸上一闪而逝,话语中也是带着浓浓的醋意。
我大笑两声,拉起宋玉致的手,沿管道向回走去。
宋玉致被我出奇不意的牵住了小手,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毫无实际意义。我又怎会不知道三小姐的心理呢?于是她越是挣扎我攥的就越紧。宋玉致见自己的“反抗”毫无成效,反而刺激我攥的更紧了,于是索性让我牵着,羞涩的红着脸,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回过头,看了看她红晕诱人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阵荡漾。刚要挑逗她,猛地心中一警。感觉到前方突然的暴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与我来之时在林种感受到的杀气一模一样,心中大叫:不好,中计了!原来这些杀手并不是埋伏宋家援军的,而根本就是针对我而来的!妈的,不知是谁使得如此奸诈的计谋?更是猜到我一定会离开,难道埋伏宋家的伏兵只是引我上套的一个诱饵?”
宋玉致突然见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急忙关心道:“天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致致刚才惹你生气了?”
我向他摇了摇头,见宋玉致如此焦急,忙安慰道:“不管致致的事情,是贞贞她们现在中了埋伏了,时间紧迫,虽然她们现在的武功已臻绝顶高手之列,可是我仍是放心不下,致致你搂紧我,我要赶回去。”
致致一听是贞贞等人遇袭,还未等我说完,便已经紧紧的将我从身后抱紧。
我叮嘱了一声:“致致抱紧我。”便,展开轻功,向林种飞奔而去,若是想早些到达我所乘的马车那里,也只能走树林一途。
我身法如影似电,像鬼魅一般在林中穿梭着。可是我仍使觉得速度太慢了,仍旧在不停的加速,心中更是焦急难耐。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掉入了敌人的一个针对自己的陷阱。此时正有一支支淬有剧毒的利箭瞄准我的身影。
猛地,心中警兆又起,此时已经有数支利箭射到了我的面前,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敌人更是已经在林中作了埋伏,料到我会从这里返回,知道实是遇上了才智过人的对手,于是按捺住心中的焦急,使自己瞬间恢复到静如止水的境界,眼前的一切仿佛霎那间变的清晰透彻。
我急忙一个制动空翻,飞起一脚,踢飞最先迎面而来的三支利箭,然后左脚蹬在树干之上,折射而起,右手一个“揽雀尾”顺手接下侧面射来的三支利箭,冷笑一声,反手而甩出两箭。弓箭在漆黑的树林中划过两道完美的弧线,带起阵阵的嘶鸣,消失在黑暗中,立时传来了几声惨号,凄厉悲惨!
“呵呵,还是天哥厉害。”宋玉致,紧紧的伏在我的后背笑道。
我则是笑道:“致致,瞧好吧。天哥的利害还在后面呢。致致放心吧,天哥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
“嗯,致致知道,天哥不用担心致致的。”
我清楚的感觉到宋玉致抱着我的双手又紧了紧,将自己的清丽俏脸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之上。
我们两人在说话之际,我的脚步亦未停下,不住的在林间东挪西闪。猛地,我将手中剩下的一支利箭甩了出去。利箭闪电般击在一支射向我们的弓箭之上,然后向另一个方向折飞而去,同时精确的射断了“飞木”机关的麻绳上,机关还未来得及发动便已经被我毁掉。箭势依旧不减,穿过层叠的树枝。伴随着一声哀号,弓箭从隐藏在树上的一名杀手的胸口贯穿而出。
就在这时,突然又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的飞镖暗器,密集如蝗,透着丝丝摄人的杀气。
我心中一声冷哼,运起功力,周身立时布起坚硬无比的气盾,将暗器反震而回。林中顿时暴起凄惨的哀号声,仿佛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骇人。
就在我冷笑之际,空中又张开数张大网,每张网上面都附有淬毒的刀刃,谋划此次针对我的暗杀计划之人心肠之歹毒可见一斑。
“妈的,还好老子有些本领,要不然岂不是命丧于此。”我嘴中骂道,动作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右手竖指成剑,一道三尺七彩剑芒乍现,一招“天光异彩”将面前的铜网尽数绞碎。左手手掌微张,掌中光芒大盛,瞬息间就凝聚成一把四尺长许月弯形的寒光气刃,此刃名曰“月刃”是我从电影“蜀山”中玄天宗师傅的月金论上得到的启示,从而令灵机一动,创造出来的一种能量兵器,无坚不摧,几张铜网又岂在话下?“月刃”仿佛具有灵性一般,守护在我三尺之外,自动将身后的铜网暗器一一绞碎。
“妈的。花样还真是不少。如此歹毒,真是气死我了,休怪我心狠手辣!”我背着宋玉致,落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就在那一刹那间,我似乎感觉到宋玉致抱在我腰间的双手突的一紧,然后又恢复了原样。我心中微疑,刚要出口询问,就在这时,又瞥见有无数的暗器向我们两人所在之处铺天盖地而来,暗骂了一声,闪身飞出包围之中。
我心中大怒,双手隔空摄物,握住许多树叶,大喝一声“通通给我死!”闪电般将树叶抛出。树叶便有如张了双眼一般,在茂密的林中滑过一道道弧线,四散开来,奔向各自的目标。林中立时鬼哭狼嚎,叫声不断,恐惧凄惨,死伤殆尽。
我身负宋玉致,冲出了树林,傲然的站立在路边一棵大树的树梢之上,却见前面依旧是一片惨烈的厮杀,近百黑衣大汉正在围攻贞贞众女及风云十八骑,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敌人的尸体,个个死相恐怖,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第六卷第九章魔神再世
我见贞贞等人个个气定神闲,知道她们对付这些所谓的高手实是游刃有余,便不再担心。再看我的龙驹魔电也不含糊,正以一马之力与六命大汉厮杀。想当初此马能练伤“天涯海阁”十多名高手,又怎会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东一蹄西一蹄就将这几人踢的哭爹喊娘。
于是我将目光转移到十八骑那里,毕竟他们的“灾星大阵”乃是临时所学,虽然十八人都是勤学苦练,小有心得,破绽疏漏还是不少,也最让人担心。
纵一观,我心中十分高兴,他们的功力火候虽是刚由小成,但相互配合起来却是已经极为娴熟。到现在为止,也是只有两人受了些皮毛之伤。
再观那些黑衣大汉,手持各种兵刃,显然胸中所学参差不齐,出身门派也是各不相同,仗着自己有一身不弱的武艺,根本不识得这灾星大阵的玄奥,也不把一个小小的剑阵放在眼里,再加上他们虽然都为一个势力效命,可是自己门派之间也不相统属,自然也不会相互配合进攻,只是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各找对手,乱打一气,哪里有不吃亏的。
这时伏击的黑衣人方面已经有数十人贸然闯入阵中,各寻对手,各自为战,但转瞬间却发觉对方竟是数人一起向自己围攻,而且招式极为恶毒狠辣,可是明明是自己这方人多啊!怎么反而会被对方围攻呢?这些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时间便陷入灾星大阵的围攻之中。欲围攻人者反被人围攻,这也正是灾星大阵的妙用!
这时只听惨叫声不断传来,转瞬间便有十数人被灾星三十五剑绞杀当场,残肢断臂折了一地,鲜血横飞,惨不忍睹。倒下的人身上都不只中了一剑,往往是胸前背后同时中剑,或者是臂折腿断。
围攻十八骑的诸人一见识到这灾星大阵的神威,心中震骇不已,全都脊背发凉,立时便向阵外匆忙撤去,只是他们进阵容易出阵难,灾星大阵一经发动,那便是不死不休之局,阵内之人若不死光,灾星大阵是不会停止的。而且灾星大阵乃是活阵,不是死阵,阵型不断的移动变化,阵内之人也不断变换方位,就象凶鲨巨鳄的一张血盆大口一样,非得把阵内之人全都咀嚼咬碎不可。
伏击十八骑的诸人此时再想出阵已是千难万难,根本找不到出路在那里,只是觉得四周全是剑气光幕,将自己层层围裹,甚至看不到阵外的景象,稍不留神身上便多了一道伤口,眼前不断有人影剑光闪动,四周不断的有人惨叫着倒下,灾星大阵之内仿佛已经变成修罗地狱一般。任何人处在这种情形之下,恐怕精神意志都要崩溃了,而人的精神一旦崩溃,那就只能加速死亡了。
风云十八骑也知此时是生死关头,再也不像两日前练习那样力求擒下活口而手下留情,登时全都下了死手。这三十五路灾星剑法全部施展开来,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令人神为之夺,气为之竭,魂为之飞,血为之凝!一时间,陷入灾星大阵之内的数十各门各派的黑衣高手立造重创,惨不忍睹,损失极为惨重。
商烈这方人数虽少,但却全是精锐,再加上配合有度,更是威力倍增。此时人人如蛟龙出海、猛虎下山,不但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有以少困多,千军辟易之势。对方人数虽多,但却缺少凝聚力和向心力,就象一盘散沙一样,多则多矣,但缺乏统一的调度和英明的指挥,各自为战之下,转瞬间就被冲垮,半点儿也占不到便宜。
这时正在与傅君婥厮杀的一名身形威武的黑衣大汉将将这“灾星大阵”瞧在眼中,急在心中。只见自己这一方冲进去少说有个六七十人,本以为对付对方区区十八人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可是谁曾料到,对方竟然有一种杀伤力极大的阵势,才一眨眼的功夫,冲进去的人就挂了十多个,剩下的人也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在阵中乱撞,每个人的身上都中了彩。眼看这些进去的人是再也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而此时的他也是越打越心惊,当初伏击之时见从马车中窜出来数名貌似天仙的绝色女子,心中还是颇为庆幸,料想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大美人,功夫即使是不弱也高不到那里去。可是哪里知道,还未等自己下令,这些女子便主动的向自己这一方发动了攻击,而且片刻间就杀了十人。才恍然自己看走了眼,她们个个都是身怀绝世武功。于是慌忙下令,自己带领功夫最好三十人的围攻这些女子,而其他人则去围攻那十八名男子。岂料自己又打错了算盘,这两拨人都是不好惹的主,现在自己想退已经是万难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明明是自己一方人多伏击对方,可是现在这么一看倒像是自己这一方被人家伏击一般。
高手对照最忌心系旁骛,怒燥不安。就在他走思之际,自己连同围攻的七人都被缚君婥狠狠的在左手臂上戳了一剑,这已经是他们被扎的第四剑了。
却听缚君婥娇笑一声道:“怎样?我说的没错吧。我说过这一剑要戳你们的左臂就戳在你们的左臂上,现在可信了吗?嘻嘻,痛吗?痛的话……活该!”
领头的黑衣大汉心中别提有多气了“妈的,这小妞的剑法怎的如此厉害,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她这一见是怎么出的守旧莫名其妙的被她刺中了左臂。他奶奶的,她既然有如此高明的剑法为何不干脆一剑杀了我们?……妈的!这小娘儿们是在拿老子当猴儿耍。气死我了!真是我平生大辱!”
领头大汉狂吼一声:“竟敢小瞧于我!老子饶不了你!兄弟们,杀!”说完,率先又向缚君婥冲了上去,也不顾左臂上淌着血的剑伤。
其他七人,见老大都冲上去了,也都咬了咬牙,大喝一声,壮起胆量,挥起刀剑冲了上去,又将缚君婥为了起来。
缚君婥却是冷笑一声,道:“想寻死?哼,没那么便宜。姑奶奶我还没有玩儿够呢。”说完挥起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黑衣人头领的钢刀之上。一剑将他劈飞,然后她又转身闪电般攻出七剑,剑剑击在对方的兵刃之上,轻而易举的将对方的合围攻势瓦解。
黑衣头领,刚刚落在地上,眼中凶光又起,啐了一口血水,又攻了上去。
我笑了笑,再看向贞贞,君瑜等人都是如此,在对方的围攻下轻松自若。
其中素素的表现倒是让我惊讶不少,由于她的功夫刚刚才学两天,虽然身上的经脉已经被我改造,可是毕竟缺少对敌的经验。我还担心她面对这么对人时不知该如何出手御敌呢。现在看起来,倒是去掉了我心中的唯一的一点担忧。
素素不像其他众女那般,自己总是一招一式,一丝不苟。虽然剑法有些生疏,但是却是自保绰绰有余,只是难免错过了许多可以伤敌的机会。这时,我见贞贞等女也时不时的望向素素这里,知道她们几人也在暗中观察,一有危险便会马上相救,现在让她一人对敌,只是想借此机会磨练素素。
“呵呵,不亏是我的好妻子。”我心中嘀咕道。这时,我才想到身后还背着宋玉致,于是忙向她说道:“致致,起来了,现在我们已经安全了。你看贞贞她们多厉害,用不了多久我也能让好致致有她们这般身手哩。”
宋玉致仍旧是紧紧的抱住我的腰,脸紧贴在我的后背,默不作声。
我心中一惊,大叫不妙,致致最喜欢和我斗嘴,此时她箴口不言,一定是出事了。
我忙将宋玉致死死搂着我的双手掰开,将她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揽在怀中,向怀中的玉人以瞧,立时大惊失色。只见宋玉致脸色微青,显然是已经身中剧毒,可是嘴角却是挂着一抹微笑,似乎很是安详。
自责之情油然而生,我忙运功渡入到她的体内,探察她的七经八脉,知道此时中毒时间尚短,并未伤及肺腑及心脉骨髓,一时并无性命之忧。忙将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及周身要穴,以免毒气攻心。
怒火中烧,杀意顿起!
黑衣人头领心中猛的涌起一中强烈的不安,那是他多年杀戮所成长起来的一种本能。心中一惊,这才发现空中突然之间多了一层强大无比的杀气。而自己这一方这么多人凝成的杀气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差距不可以里计之。可怕的是,杀气有如实质,凝聚成丝,迅速的将自己这一干人囊裹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伸出来的催命绳索,紧紧的将自己的灵魂套住,无法挣脱。
更可怕的是如此强烈的杀气只是针对自己这一方人马而来。因为,此时惊恐不安的人都是自己的部属,其他人则如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此时场中所有的黑衣人都感觉到了死神正在向他们召唤,一个个眼神中都充满了无边无尽的恐惧,手中的动作也乱了分寸,不少黑衣人伤在自己人的手中,可是他们已经忘记了疼痛的感觉,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黑衣人头领,灵台尚有一丝清明,破口大叫:“撤退!全都撤退!”
我大吼一声,一手揽着宋玉致,腾空而起,身体滞留在空中森森的喝道:“想走?做梦!你们这些天杀的,竟敢伤了我的致致,你们全部都得死!”
“死”字一出,我便单手举向天空,掌中立现一朵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向地上众人挥去。火焰脱掌而出,在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贞贞等人以惊,不知这火焰为何会凭空消失,不由得抬头向我望了望。见我仍旧是冷冷的向下注视着正四散奔逃的黑衣人,矗立在空中宛如再世的魔神一般,周身散发着是天下若无物的凛凛霸气。这时见我望向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情爱意,脸色微红,心中泛起一阵幸福的陶醉。
再看这些惊恐欲狂奔逃命的黑衣人,刚刚迈出几步,身体的四周赫然出现无数条漆黑如墨,细若蚕丝的长线,紧紧的贴附在自己的身体上,却不限制自己的动作。就在众人暗暗疑惑之际,长线上猛然散发出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色光芒,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下,片刻间就将所有的黑衣人当场绞杀,而且黑焰的高热瞬息间便将他们的残碎的身体蒸发。
贞贞等女以及十八骑惊骇欲绝的看着这一切,刚才还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瞬间便灰飞烟灭。如此诡异骇人的死法,他们可是想都未曾想过,今日亲眼所见,怎能不大惊失色
第六卷第十章为美疗毒
我揽着宋玉致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然后迅速的奔向马车内,口中吩咐道:“贞贞你们随我进来,十八骑护在马车周围,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命令胆敢接近马车者格杀勿论!”
“遵命!”十八骑齐声应诺。然后警惕的护在马车周围。
傅君婥等女围了过来,这时才瞧见我怀中是一个绝色美女,姿色与她们相仿,只是此时脸色发青,似是中了较深的毒。傅君瑜赶忙来到马车旁边,为我们掀开门帘,等我们进车之后,她才跟了进来。
我轻轻的将宋玉致放下,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脉门,释放出自己的真气,在她的体内探查一番。其他众女焦急的看着我。
多了一会儿,她们见我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这名女子没有性命之忧,也是放下心来。
卫贞贞拿出丝巾,替我拭去额头的汗,关心道:“夫君,你自己没事吧。”
我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笑道:“贞贞放心吧,我没事,没人能伤得了我。”
“夫君,这位姐姐是谁啊。她怎么会和夫君一起回来呢?”傅君嫱问道。
通过刚才用真气探察,我发现她左腿小腿上有一处聚集了很多毒素,显然伤口应该就在那里。我一边挽起她左腿的裤脚一边解释道:“她叫宋玉致,是宋阀阀主‘天刀’宋缺的小女儿,此次据说她是前往洛阳归还和氏璧,没想到被奸细出卖,透露了风声。中了铁骑会的埋伏。至于其中过程一时三刻也说不清楚,等夫君先为她疗毒,然后再好好的向我的好妻子们解释如何?”
傅君婥等人知道救人如救火这个道理,忙点点头,然后静静的看着我。
宋玉致的白皙的小腿肌肤上,有一个酒杯大小的黑斑,正是她被暗器所伤之处。黑斑的中心还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在马车内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诡异的蓝光。
“敌人真是狠毒,竟然用这种歹毒的暗器,而且还在上面淬了剧毒。只是不知道,如此之细小的毒针他们是怎么发射出去的?”卫贞贞道。
“这枚毒针不是人用手发出的,因为若是那样的话,能将如此细小的一个针距离那么远之下打入人的小腿,需要有极深的内力修为,同时将自己的内力依附在这钢针之上射出方可办得到。但是有如此深厚内力之高手又不屑于用这种下流的手段。
这些细如牛毛的毒针并非人力所发,而是靠一种弹射装置射出的。这个装置是一个半尺长许的铁筒,筒内设有弹簧机关,借助弹簧之力将这些毒针射出,一次能发射上万枚,当真让人是防不胜防,威力极大。但是这样的暗器却是也有它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安装极为不方便,制造工艺繁琐,难度很大,造价之高足可让人望而却步。故而,虽然这种暗器的威力巨大,但是数量却是少的可怜。
相传只有蜀中唐门方有此暗器,但也不过两个,名曰‘暴雨梨花针’。”
“蜀中唐门?暴雨梨花针?夫君啊,这些我怎么总来没听师傅提起过,师傅潜心钻研中原的门派多年,我来中原之时,师傅怕我吃亏,于是便将他这些年打听研究的门派一一的告诉于我,依夫君如此说来这个唐门有如此歹毒的暗器理应是一个名声响亮的门派才对,可是我为何没听师傅提起过呢?”傅君婥想了一想,疑惑道。
“没有吗?可能是这个门派过于荫蔽,师傅故而对它不了解也属正常嘛。”我口中含糊的答道,心中不由的嘀咕开:“没有唐门?难道是我把年代搞错了,唐门不是在这个时候兴起的吗?哎呀,我真是笨的可以,险些说漏了嘴。”
傅君婥应道:“嗯,夫君说的有道理,中原这么大,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可能个个都了解的很清楚。可是,这么荫蔽的门派夫君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傅君瑜见我面露难色,替我解围道:“姐,你还是别问了,夫君这么厉害,当然没有事情能瞒的了他,还是让夫君专心给宋姐姐疗毒吧。”
傅君婥听后,向我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言了。
我手掌停在黑斑的上方,微微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扎在宋玉致腿中的毒针吸了出来。然后随手轻轻一弹,毒针闪电般从车厢的窗中射出,深深的没入路旁的岩石中。
接着,我将手掌覆盖在宋玉致小腿的黑斑之上,缓缓的提起,立时见一股黑色的液体在我的手心下盘旋而出,随着吸力的增加,出来的黑液也是逐渐的增多。而宋玉致脸上的青色之气,也迅速的消退,腿上的黑斑亦消失不见,有恢复了往日的白皙胜雪。
我慢慢的将手掌反过来,掌心朝上,黑色的液体已经聚成一个酒杯大小的球在我的手心上方不停的翻滚着。看的贞贞诸女一脸惊色,如此疗毒之法,她们可算是又开了眼界。这时,掌中又燃起一团黑色的火焰,瞬间就将毒液蒸发。
我将宋玉致的裤脚放下,然后结果贞贞递给我的被子,轻轻的盖在宋玉致的身上,此时她已经完全复原了,只是这两天的遭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正熟熟的睡着呢。
“夫君,怎么你放出来的火焰是黑色的?而且还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好像蛮厉害,也挺好玩的。不如教给嫱儿吧。”傅君嫱见我已经为宋玉致疗毒完毕,便笑着坐到我的身边,缠上我的臂弯,撒娇道。
我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不是夫君不肯教给嫱儿,而是嫱儿不能控制这种黑色的火焰。它的温度太高,威力太大,天底下只有你的夫君一人能够控制。再说了,这火有什么好玩的,小心玩火自焚哟。”
傅君嫱听我如此一说,厥着小嘴道:“不学也行,夫君还是讲讲怎么又将这位宋姐姐骗到手的吧。呵呵,这可不是嫱儿问的,是嫱儿替几位姐姐问的。夫君你可要老实回答。”
我笑着刮了她一下鼻子,先是对车外道:“十八骑上马出发,我们到前面的一个空地上休息。”
“是,属下遵名。”十八骑翻身上马,领着马车继续向前赶路。
于是我便将我离开到回来的整个过程详细的说给贞贞诸女。当说到宋玉致暗中埋伏高手,将宋辉埋伏之人悄无声息的猎杀之时,诸女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当她们听到宋辉劫持宋玉致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愤然之色,傅君嫱更是狠狠的说要回去再给他补上几剑;当我说到我和宋玉致林中遇袭,危及重重的时候,一个个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最后才拍拍胸脯,嘘出一口长气。
“夫君,依你所说,此次铁骑会袭击宋家以及宋辉的背叛埋伏,好像都是别人设下的计谋,而且是针对我们而来。在林中伏击夫君以及在路边伏击我们的黑衣人也肯定是受此人所指使。”卫贞贞听后,想了想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贞贞所说甚为合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将整个过程串起来就不难得到这个结论。此人知道我们由此路离开的扬州并不稀奇。而他不可能在路上派人跟踪我们,那样的话,绝对逃不过我的耳目。所以,整件事稀奇的是他竟然能将我们的行程时间拿捏的如此准确,早已经事先料定我们会在今天傍晚到达这里,然后提前埋伏下杀手伏击我们。更使安排人手伏击宋家的队伍,以此作诱饵将我引开,然后再对你们狠下毒手。更使料定我在返回之时必会从林中穿过,于是又在林中埋伏下人马等待我往全套里钻。
可是让我奇怪的是致致使如何受的伤?我肯定致致绝对不是被他们射向我们两人的暗器所伤,因为暗器都已经被我挡了回去,有‘月刃’防护,即使在多十倍的暗器也绝对攻击不到我的身前三尺。可是,致致是如何受伤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嘴中不住的嘀咕着,猛的想起来致致曾在我落在树上之时手上有过异样的动作,猛然醒悟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在将暗器挡回的时候,有一些毒针被弹回,穿入了树干之中,而没有完全的穿出。故而我停在上面时致致的腿才被度针所伤,唉,我真是太鲁莽,致致之伤实是因我所致。”
诸女见我脸上露出自责之色,急忙将我围在中间,好言安慰。
我缓了缓神色,接着道:“能够安排如此周密的刺杀计划,可见此人城府之深,心智之高,心肠之毒。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将他搓骨扬灰,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到这里,我眼中闪过一线杀机,顿了顿,接着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五里之外就感觉到了杀气,没有料到十八骑有‘灾星大阵’,更没有料到我的几位夫人个个都是武功绝顶。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诸女点了点头,这时素素问道:“相公,铁骑会是怎样的一个帮会?他们的帮主任蛟名很厉害吗?”
我微笑的看了素素一眼,刚要解释,猛的听到宋玉致惊呼道:“天哥,天哥!别走,致致不要离开你,致致要和天哥永远在一起!呜……”
我忙来到宋玉致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晃动着她,柔声道:“致致放心,天哥就在致致身边,天哥也永远不会离开致致!”
宋玉致缓缓的睁开眼睛,泪光闪闪的盯着我看,然后“哇”的一声扑在我的怀中哭了起来,边哭边道:“致致以为再也见不到天哥了。呜……”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贞贞诸女也凑过身来,七嘴八舌的安慰起宋玉致来,傅君嫱更使将我平日里将给她听的笑话讲了出来,逗的宋玉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才止住了她的哭声。然后我就一直握着她的小手,直到她渐渐的平息下来。
宋玉致平息下来后,见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的看,眼神中流出极为关心之色。又见我身边坐着五位有着绝世之姿的女子,也都是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脸色不由的泛起桃红之色,羞涩的将手抽了回去。
我哈哈一笑道:“好了,致致知道害羞说明她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呵呵。”
众女也是掩口而笑。
宋玉致羞赧的白了我一眼,红透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