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第四卷第一章爾虞我詐
獨孤盛離開“福滿樓”之後就急匆匆的趕回了自己的府邸,揮退僕人,只留獨孤雄一人在房中。獨孤盛將剛剛我的計劃以及達成的協議完完整整的告之獨孤雄。
獨孤雄則是聚神細听,眼中神色忽閃不定,思量一會才抬起頭向獨孤盛說道︰“叔父莫不是當真要和那逍遙客合作來鏟除宇文閥?”
獨孤盛看了他這個自己和很是疼愛的佷子一眼,道︰“為叔還沒有考慮清楚,所以才將你留下幫我分析一下。沒關系,這里只有我們叔佷兩人,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有什麼忌諱,現在可是時間緊迫,我們必須在兩個時辰之內拿出對策來。”
“是”獨孤雄恭敬的答道︰“單單看這個計劃卻是大有可行,而且看似我們得到的利益極大,既能沉重的打擊宇文閥的實力,如果幸運的話還能除去宇文化及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逍遙客更是透露給我司馬德勘可能已經叛變這個重要的消息給我們知道,以此來表他的誠意。這一切看起來都是毫無破綻,可是叔父卻是忽略了一點。”
獨孤盛仔細的听著,听到獨孤雄說自己忽略了一點,聲色一正,知道自己這位佷子才思敏捷,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對他鐘愛有加了。忙問道︰“哦,雄兒快說,為叔有何疏忽之處?”
獨孤雄道︰“逍遙客將整個過程設計的相當完美,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我們這一方處于優勢。可是,叔父您再仔細的想一想,他能摸清我們和巴陵幫的關系,更能把這個復雜、凶險無比的行動策劃的嚴絲合縫,毫無破綻可言,可見其人的才智高深到何種境地。以他這樣的才智,我才不會相信他的目的只有宇文化及這麼簡單。”
獨孤盛听後恍然,點頭表示極為同意。
獨孤雄接著說道︰“現在風頭最勁的就要數逍遙客了,然後跋鋒寒、多情公子侯希白,和他的兩個結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尤其他的兩個兄弟,能在這段段兩年的時間里從一個介介無名的小混混,一躍成為現今天下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可想而知他們實是天縱之才。
我想這次逍遙客點名要他們兩個一起去見聖上,而且不讓我們插手對付宇文化及本人,定是想借這次機會讓寇、徐這兩個小子自己對付宇文化及,若是有逍遙客在一旁協助,他們打敗宇文化及應該不是難事,到時候他們的名頭就會更響亮,然後舉起義軍的大旗,到時候響應的人會蜂擁而至的。
寇、徐兩個人的才智已是讓人難以招架,再加上一個逍遙客,恐怕天下間再也沒能夠與其爭風的人物了。這對我們的霸業是個極大的威脅。”
獨孤盛邊听邊不住的點頭,然後沉思起來。獨孤雄則是知趣的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不去打擾他的思考。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獨孤盛猛的抬起頭來,眼中凶光大盛,詭秘的一笑道︰“他逍遙客想利用我們獨孤閥創出名頭,我們就成全他!”
……
送走獨孤盛之後,韓雷走了進來道︰“門主可是當真要幫助獨孤閥打擊宇文閥?獨孤盛此人畢竟出身豪門大閥,難免的沾染了那種高傲的脾性,看似豪爽,其實也是心胸狹小之輩。等到將宇文化及整垮之後,揚州就數他獨孤閥一家勢大,更是目中無人,無所顧忌。他定會過河拆橋,恩將仇報,將我們算計在內。”
听了韓雷的話,我狡黠的一笑,冷冷的道︰“我從來就沒打算和獨孤閥合作,四大閥中除了宋閥還做點善事,其他幾閥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虛偽之輩。
這次與獨孤閥一起對付宇文化及只是我的一個‘一石多鳥’之計而已。”
韓雷听的心中一動,臉上立時露出喜色,道︰“屬下愚魯,請門主明言。”
我看了看他,笑著說道︰“宇文閥和獨孤閥都和隋朝的皇室有著密切的關系,正如你所說,他們憑借這層關系才迅速的擴充了自己的實力,躋身四大家族的行列。可也正是因這些密切的關系,他們才招到了楊廣的猜忌。楊廣雖是昏庸無道,可並不是一個傻瓜。他也知道‘互相牽制’這個道理,現在獨孤閥和宇文閥勢如水火,有一半的功勞到是拜楊廣所賜,要不是這樣,他的帝位早就被人強走了。
文帝楊堅文武雙全,乃是一代明君,他在位時四大閥甚是忌憚他的才能,所以才韜光養晦,收斂鋒芒,對隋朝稱臣。現今楊堅已死,天下四分五裂,群雄紛紛割地稱王,他們怎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呢?
四大家族之所以能夠稱雄于世就是因為他們的手中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強大的武裝力量。其中論軍事實力當數李氏一族最為雄厚,然後就是偏安一方的宋氏,其次才是宇文閥和獨孤閥。
獨孤閥和宇文閥都是外姓,而非中土血統,所以他們要想擴充自己的兵力則是難上加難。但獨孤閥與宇文閥的情況又不相同。
宇文閥乃是前朝皇室,雖說現在是大隋的天下,可是遺老遺少不在少數。宇文閥的興起也正是得到了這些前朝舊臣的鼎立相幫。所以他們要想擴充兵力,雖非易事,但也並不是難事。只要他們殺了楊廣,然後登高一呼,那些遺老遺少定會蜂擁而至。
獨孤閥的境遇可就是大為不同了。他們的興起則是憑借著獨孤皇後的裙帶關系,而沒有自己固有的實力做後盾。他們要想從楊廣身邊的眾臣中脫影而出,就必須對楊廣言听計從,處處為楊廣尋開心。因此得到了楊廣的賞識和重用,才能憑借朝廷的力量一躍成為四大家族之一。
可是,這樣一來,楊廣所做的所有荒淫無道的事情就會都有他獨孤閥的參與,老百姓自是會對他們狠之入骨。他們要想擴充自己的私人兵力更是難上加難。
獨孤閥的閥主獨孤峰也是狡詐之輩,他有怎會看不出這一層厲害關系。
所以獨孤閥看似是對大隋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處處的護著楊廣這個昏君。不過,這只是一些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獨孤峰乃是當世梟雄,又怎會甘心于寄人籬下,做一條忠實的狗呢?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為了以朝廷征兵鎮壓起義的借口,來迅速的壯大自己的武裝兵力。否則,他又怎能在這個亂世中屹立不倒呢?
等到他自己掌握了足夠與任何力量一拼的強大軍力的時候,也就是他要殺死楊廣自立為王的時候。
所以,我就要挑撥他們兩閥發生正面的沖突,呵呵,是流血的正面作戰,給他們的恩怨加點火。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這樣不但加深了他們之間的仇恨,還能削弱他們的實力豈不是好事一件。
而且,宇文化及此次已經沒有退路,因為獨孤盛在我的慫恿下決定將其連根拔起,他能做的也只有殺死楊廣,然後將斃掉獨孤盛控制江都。
呵呵,只要楊廣一死,大隋朝也等于是結束了。到那時,各個地方握有重兵的隋將就會相繼擁護自己的傀儡登上王位,好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勢力。
這些還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最想看到的就是獨孤閥因楊廣之死,也就被切斷了兵源,就再也不能擴充自己的兵力。而以他們現在的兵力要想和其他幾個大勢力一較長短,則如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因此就要找一個合作的伙伴,但這絕不會是其他三大家族。所以獨孤閥必然會找一個實力最為雄厚的義軍來作為自己的盟友,這個盟友多半就是現今紅的發紫的瓦崗軍。
獨孤峰狡猾奸詐,李密更是陰險狠毒,但皆是野心極大之輩。這兩個人物湊到一起,前期或許還能同仇敵愾,可是當他們有了點成績之後,必會因為分贓不均而鬧出不和。這時候我在略施小計,從中作梗,煽風點火還怕他們不起內訌嗎?只要內訌一起,軍心大亂。軍隊沒有了勢氣不吃敗仗才怪。他們的同盟關系也會土崩瓦解。
瓦崗軍本就是一群手握鋤頭的百姓聚集而成,毫無軍力可言。打了勝仗還好,能夠鼓舞士氣,振奮軍心。可是一旦一連吃了幾場敗仗,百姓就不會再像那些受過正規訓練的士兵一般服從命令了,他們定會一哄而散,一發不可收拾。瓦崗軍也就從爭霸天下的名單上除名了。
宇文閥在現在的條件下,即使殺了楊廣,更是將獨孤盛在揚州的勢力連根拔起,他也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楊廣一死,我就要你派人四處的散播消息。駐兵揚州以北的李子通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興兵來犯揚州。宇文化及則只有舍棄揚州一途。
而此時陳兵歷陽的江淮軍定會趁機攻打李子通的老巢。李子通若是回兵救援,即使將江淮軍殺敗,也沒有力量侵犯揚州了。呵呵,如此一來就又可以削弱李子通和杜伏威的實力,我們也可趁機鞏固自己在江都的勢力。
如此‘一石多鳥’之計又何樂而不為呢?”
韓雷听後,臉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動著,猛的跪身拜倒,顫聲道︰“門主乃當世英才,屬定盡心竭力為門主效命,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第四卷第二章再見陰後
我揮動衣袖,硬生生的將韓雷從地上托起來,道︰“按水陸的日程來算,估計明天小仲和小陵他們也該到揚州了,你派人到城門處接應他們一下。同時要特別留意隨他們而來的巴陵幫的人,尤其是那個叫香玉山的小子。摸清他們落腳的地方後馬上告訴我。
還有,如果雙龍的結拜姐姐素素同意的話,順便也把他接過來。我可不想她上了香玉山這個奸詐小人的當。”
韓雷應身道︰“屬下遵命。門主如沒有其它的吩咐,屬下就此告退。”
我笑著向他揮揮手,示意這里已經沒有他的事情了。
韓雷躬身而退,然後輕輕的將房門帶上。
我則是獨自在房中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的思量了一番,又將心中的計劃仔細的推敲推敲,自認沒什麼破綻和缺漏之處,才滿意的露出笑容,走出房間。
這間屋子是我白天思量問題讀書寫字的地方,可以算是書房吧,所以位置較為靠前,離酒樓的前庭營業的地方也不過是隔了一個小花園。說是花園,其實只是一塊花圃,中間用各種各樣的石頭堆砌成一個假山,模樣到是酷似險峰。假山的上面還雕刻了一個精致的涼亭,以做觀賞之用。中間一條石子小路穿過花圃,將我的書房和前庭酒樓連接在一起。
而我和貞貞四妻晚上則是在後庭的幾間正房休息,從書房到我休息的地方有一段距離,要穿過三個回廊,拐五六個彎才能走的到。臥房前還有一片草地。
我閑暇無事,想起了我的四位嬌妻,到了揚州已經兩日了,我還沒能抽出時間好好的陪陪她們呢?想起她們對我百依百順,精心服侍心中不由得有些內疚。
剛剛走到貞貞的房間門口,就發現四女全都在里面,于是出于好奇,便側耳傾听,四女的談話盡收耳中。
“貞姐,昨晚怎麼沒听見你動人的呻吟聲呢?”傅君瑜將臉蛋帖到衛貞貞的耳邊,笑著調笑道。
衛貞貞起初還不明所以,轉過頭,滿臉狐疑的看著傅君瑜,見她正對著自己嘿嘿的“奸笑”,其他兩女也都用手掩在嘴邊,偷偷的樂,心中頓時明白了她說的呻吟什麼意思。玉臉立時羞的通紅,瞪了傅君瑜一眼,笑罵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才幾天沒嘗到夫君‘雙修大法’的滋味,便耐不住心中的渴望,大老遠的從長安跑到了揚州。”
傅君瑜和傅君嬙的俏臉同時升起一朵紅雲。
“我們到揚州是來幫忙的,才不是想和夫君那個呢?”傅君瑜說到後面一句時,臉色越發的紅潤,嬌態惹人,讓衛貞貞也是看的一呆。
衛貞貞沒有再與她爭辯,只是笑盈盈的盯著她看,看的她更是小臉通紅,不只所措,“嗖”一聲閃身躲到了傅君𠵾的身後。
三女頓時笑作一團。
過了好一會兒,傅君𠵾才問衛貞貞道︰“貞姐,夫君昨晚可是在你的房國的夜?”
衛貞貞道︰“不是在你們的房間嗎?我昨天晚上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直到今天早上,不過夜間我到市感覺到夫君好像是進到了我的房間,不果他沒有叫醒我。”
“那就奇怪了,夫君也沒有在我們的房中過夜。而且嬙兒也到夫君的書房看了,他也不在那里。真是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害的我們白白地等了他將近一個晚上。”傅君𠵾奇怪的說道。
“死韓雷,臭韓雷。”傅君嬙氣憤的罵道。
“呵呵,你這妮子又發的什麼瘋?人家韓壇主又沒有惹到你,你好端端的怎麼罵起人家來了。”衛貞貞道。
“哼,夫君昨天晚上不在定是和他有關系。”
“哦?你說說看。莫不是我們的韓大壇主將我們的好夫君拐跑了不成?”
“才不是呢?貞姐你不記得了嗎?你們下午剛到這里,韓雷這老小子就去找夫君了。整整說了一個多時辰在從夫君的書房中走出來,出來時臉上還帶著喜憂參半之色。肯定又是他給夫君出了什麼餿主意。接著,夫君晚上就出去了。”
“咦?韓雷是下屬,當然要想夫君匯報揚州的情況,這很正常,並沒有何不對的地方,你到是把人家大罵了一通。”
“我……心疼夫君,當然不會罵他。當然要找這個韓雷出出氣。”
傅君嬙這樣一說又是惹出一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
我听的也是忍不住嘿嘿的笑出聲來,推門走了進去,道︰“我今天一直都在打噴嚏,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嬙兒,你知道嗎?”
傅君嬙見我眯著眼楮,盯著她看,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道︰“嘻嘻,我這麼疼愛夫君大人,肯定不會是我說夫君的壞話哩。”
我哈哈開懷一笑,道︰“我只是問問嬙兒是否知道有人在說夫君的壞話,有沒有說一定是嬙兒說的。嬙兒怎的這般著急呢?”
其他三女又是嬌笑。
傅君嬙氣的嬌嗔道︰“壞死了,嬙兒心疼你,你還調笑嬙兒。”
我笑道︰“是夫君錯了,夫君給嬙兒賠禮。”
衛貞貞關心的問道︰“客郎,昨天夜里你去哪里了?”
三女同時也側耳傾听,等著我的回答。
我笑而不答,走到床邊坐下,又將四女召喚到我的身邊,然後正色道︰“夫君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現在嫣然和倩兒不在這里,我想听听你們是怎樣想的。”
四女見我如此鄭重的說,心里一突,忙收起笑容,應聲道︰“夫君說吧”
我看了看她們每一個都可稱的上是傾城傾國的玉容,心中一震感觸,道我昨夜去見了一個在我的生命中像你們一樣重要的女子,而且很有可能收她做你們的姐妹。本來我想等以後娶她過門的時候再告訴你們,可是這樣以來我覺得對你們實在是太不公平,心中不忍,因此我才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我已經有了你們四個和嫣然、倩兒六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而且個個如天仙一般。理應知足才對,可是……你們會不會覺得夫君是一個花心之人?”
四女听後,俱是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好一會兒才長出了一口氣,暴發出一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
傅君𠵾盈盈的走到我的身邊坐下,投到我的懷里柔聲道︰“我們還以為客郎所說的正事為何大事哩。原來只是為這一件小事而已。夫君真的是與其他的男子不同。男子漢三妻四妾是在平凡不過的事情,而且但凡有些本領的男子在納妾時都不會和妻子商量的。可見夫君對我們是多麼地疼愛喲。
我們也知道想夫君這樣的大英雄將來一定會捕獲許許多多姿色出眾的女子的芳心,只要夫君心里想著我們姐妹,我們就已經很知足,又怎麼會怪夫君呢?呵呵,夫君還是說說是哪家的女子又落入了你的‘魔掌’哩。”說完,與其他三女一起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心中一震感動,輕輕的在傅君𠵾的紅唇上吻了一下,才抬起道︰“你們真的想知道她是誰嗎?那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喲,當心境下過度。”
四女听我如此說,相繼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盈盈笑意,顯是不相信這名女子能讓她們姐妹吃驚。
我看看了她們臉上質疑的表情,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意,然後將目光移向窗口道︰“玉妍,她們這般的想見見你,你就進來吧。”
“嘻嘻,玉妍知道瞞不過你的耳朵,但是心有不甘,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最低的程度,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隨著她一聲鶯聲,一個玲瓏修長的女子推門而入。
四女心下吃了一驚,沒想到以自己現在的修為還是沒能發覺這女子,她們哪里知道我也為祝玉妍改造了靜脈,同時也改造了她的身體而且還賦予了她更強大一點我的能量。再加上祝玉妍本來就已經位列天下絕頂高手之林,她現在的修為可想而知。
四女不約而同的看向盈盈而來的女子,以四女之姿也都泛起了驚艷之感,被祝玉妍的絕世之姿的玉容和風華絕代的氣質所折服。
只見祝玉妍向我白了一眼,眉目間洋溢著濃濃的情意,轉身向四女笑道︰“祝玉妍見過四位天仙姐姐。”
“妹妹說笑了,在妹妹面前我們又怎敢受天仙之贊呢?”傅君𠵾也從我的懷中站了起來,同其他三女一起謙虛道,臉上卻是蕩漾著笑意。顯然心理是十分的受用。
突然,傅君𠵾猛的抬起頭,目光定格在祝玉妍的臉上,顫聲道︰“妹……姑娘剛才說你的名字是祝……玉妍?”
祝玉妍微笑的回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陰後祝玉妍?”
祝玉妍不置可否,依舊微笑的看著她,當是默認了她剛才的問話。
衛貞貞以前從未涉足江湖,自是不知道“祝玉妍”為何人。傅君瑜和傅君嬙兩姐妹一直都隨父采林生活在高麗,自然也沒听說過“祝玉妍”這三個字。可是,師傅平時也總是評論起中原的高手,到時听說過陰後這個稱呼。當听到來人正是“陰後”祝玉妍時,臉上都露出了驚世駭俗的表情。張大了嘴巴,好久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才會過頭,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臉上依舊略帶些許疑色。便用眼色詢問我她是否真的祝玉妍。
我微笑著向她們點了點頭,見她們臉上露出了笑意,我心中卻是有些發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第四卷第三章手法之密
“早就和你們說了,肯定會嚇你們一大跳的。現在還用這麼狠毒的眼神看我。”我小聲的嘀咕著。
傅君𠵾轉過身,用“殺人”的目光盯著,好像在說︰祝玉妍論年齡已經可以作你的祖母了,你怎麼不知天高地厚的把她弄上手了。而且,她怎麼管我們幾個叫上了姐姐,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家笑話。
我無奈的看了傅君𠵾一眼,傳音入密道︰“君兒有所不知,我已經把她的身體改造了,她現在的年齡大概也就只有十九歲左右。”
接著我笑道︰“玉妍考慮好了嗎?是不是抵制不住相思之苦?”
祝玉妍這時將目光投向我,毫不掩飾其中綻放出來的濃濃愛戀,嬌聲道︰“想知道的話你先告訴玉妍你如何發現我藏身在窗外的?”
我神出手,對她調笑道︰“玉妍過來讓親親好夫君香一個,夫君就告訴你。”
祝玉妍頓時羞得玉臉通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傅君𠵾四女听我如此一說,險些驚的暈過去,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我看,就好像是在欣賞一件稀有之寶似的。接著,更令她們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祝玉妍身影一閃,撲到了我的懷里,戴起一陣香風,閉上眼楮,將自己嬌艷欲滴的紅唇深情的印在了我的大嘴上。雙臂情不自禁的環上上了我的脖頸。
而我則是細細的品嘗著祝玉妍鉤人心魄的香艷,周圍的四女此時更是忘記心中的驚詫,臉上都泛起了紅暈,靜靜的看著我們。
這一吻足足有小半住香的時間,正當我欲火翻騰,一雙大手不住的摸上她的酥胸時,她卻是風似的離開了我的懷抱,嫣然一笑道︰“呵呵,客郎到時懂得得寸進尺,吻了人家還想對人家的身子打壞主意。快說,你是怎樣發現人家的。”
祝玉妍確實可稱得上是人間的精靈,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時時刻刻牽動著人的心,她的艷麗氣質更是高貞貞四人幾分,她的美已經脫離了質的存在,就像是遨游天地之間的一縷清風,讓人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的存在,卻又是摸不著蹤跡。
我笑著道︰“玉妍雖然將自己身上的毛孔全部都收斂起來了,這雖然保證自己的氣息不會外露,但是你要想跟蹤來到這里就必須運功適當的釋放自己的內力,這就難免被我發覺。
呵呵,其實我發現你來到了‘滿福樓’並不時靠感覺到了你的氣息。”
祝玉妍听我如此一說,心中甚是懷疑,道︰“嘻嘻,客郎說不用感覺我的氣息也能發現玉妍。這又怎麼可能呢?”
我微微一笑,張開手,對著窗外遙遙一招,一片樹葉穿過窗戶,輕飄飄的飛到了我的手中。我輕輕的捏著葉子,對祝玉妍道︰“玉妍剛才可曾發現什麼?”
祝玉妍听的一愣,見我臉色鄭重,不像在開玩笑,忙認真的思考起來,細細的琢磨起來。此時四女也沒有閑著,亦若有所思的思索起來,她們知道這對提升自己的修為意境有著莫大的裨益。
我含笑望著她們,默默無語。
過了好一會兒,祝玉妍抬起頭看著,臉上仍是疑色重重地說道︰“玉妍還不時不明客郎所言之意。樹葉飛進來的整個過程並沒有何不妥之處阿。”
我笑道︰“是嗎?玉妍這次閉上眼楮在細細的感覺一下。貞貞你們四個要仔仔細細的看清我的動作,一會兒我有話要問你們。”
“是,夫君。”玉妍情不自禁的和四女一齊應道。
我眼中山過一絲狂喜,深深的望了祝玉妍一眼。然後道︰“好了,我現在就把這片葉子仍出去,你們可要細細瞧好喲。”
說著,在貞貞四女的注視下,手握葉子的手掌捏成蘭花指狀,食指在葉子的表面上輕滑而過,然後將葉子輕輕的彈向閉目聆听的祝玉妍。
只見,樹葉輕飄飄的向祝玉妍的面目飛了過去,速度說快步快,說慢步慢。四女見狀並沒有放在心上,心道就是再快上十倍的暗器也難不住祝玉妍,更何況是這輕飄飄的葉子。可是,她們呆住了,直到葉子徑直的大在祝玉妍的臉上的時候,她才驚的反應過來。忙睜開眼楮,死死的盯著落在地上的葉子。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神色。瞧了好一會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並將目光投向了我。
四女此時亦驚訝的向我望來。
我又將地上的葉子吸回手中,沒說一句話,只使靜靜的看著她。
祝玉妍道︰“客郎,你再扔一次,我想再試一次。”
“好,你這次可要留神。”說完,我見她閉上眼楮後,便作了一個和剛才大不相同的動作,將葉子仍了出去。結果和上次一樣,依舊準確的咂在了祝玉妍的臉上。
祝玉妍此時在葉壓制不住心中的驚訝,盯著我的眼楮道︰“客郎,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有任何東西向我飛過來。不管是何種手法來投擲暗器,都難免發出聲響,為何你投擲的樹葉能不發出任何的聲響呢?”
我笑道︰“玉妍,你錯了。判斷暗器的角度和攻擊到自己的時間,最好的方法不時通過听它的聲音,而是感覺空氣的流動。”
“感覺空氣的流動?”祝玉妍驚聲道。
“不錯”我接著道︰“不錯,听道聲音的同時你還要判斷它的角度,然後再指揮自己的身體移動躲開暗器。可是這樣一來,就會很好費時間,若是暗器達到了一定的速度,即使自己判斷對了它的角度,也會因躲閃不及時而被擊中。
但是,如果通感覺氣流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當你的精神修為提升到相應的層次時,你就可以通過它來體會自己周身的空氣流動。聲音在空氣中傳播必然會引起空氣的震動,而空氣的震動就會引發空氣流動的異常,當你的身體感知到這種異常的時候,就會本能的避開這股異常的流動。因為這個過程省去了你反應的時間,所以無論暗器從何種角度打來,你都能從容的避開。
同樣的道理,我剛剛向你拋出葉子的時候,就是用我的力量凝附在樹葉之上,在它飛行的過程中阻止空氣的震動,這樣一來,你不但听不到聲音,而且感覺不到絲毫的空氣震動,所以無論我用何種速度,何種手法投擲樹葉,它都能準確的打在你的身上。”
祝玉妍聚精會神的听著我的理論,細細的品味著,突然眼中精光一閃道︰“我明白了!”
她這一聲把嚇了一跳,更不用說是同樣在沉思的貞貞四女。
我笑看著她,道︰“玉妍可是想到了為何你收斂自己所有的氣息我也能發現你的原因了嗎?”
祝玉妍應聲道︰“呵呵,看來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的住你。為何你總能看透人家心中的想法呢?當真是奇怪。唉,看來你真的是玉妍生命中的克星。”
“嘻嘻,你才發現嗎?他可是天下所有美女的克星哩。妍姐你還是接著往下說吧,我們都等不及了呢。”傅君𠵾瞟了我一眼,然後對著祝玉妍嫣然一笑。雖說祝玉妍已經在我的幫助下恢復了處子之身,她現在的身體更是只有十九歲。可是祝玉妍畢竟經歷的滄桑歲月比她們幾個加起來還要多。而且已經成名數十年了,雖說她現在已經算是自己的姐妹了。但是人的名,樹的影。在她們的心里對這位魔門陰後實是有一種畏懼和敬意。
祝玉妍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就像是破土而出的綠芽,給人以親切的感覺。然後道︰“客郎能發現我來到了這里,正是因為他感覺到因為我的動作而引起的空氣異常的流動。”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瞟了她一眼道︰“玉妍,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就住在‘福滿樓’的?”
祝玉妍神秘的一笑,異步到床前的桌子旁坐下,單手拄著下顎。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股和諧的美感,讓人不覺得神往起來。這時,她將貞貞四女亦叫到了自己身邊坐下,才向我說道︰“玉妍想听听客郎的想法哩,看看我的好夫君是否能猜的出來喲。”
我看了她一眼,調笑道︰“呵呵,要是夫君猜對了,玉妍可否讓夫君親個嘴呢?”
哪里知道這一句話竟惹來了一群白眼,嚇得我趕忙說道︰“是不是蕭玉告訴你的呢.”
祝玉妍愣了一下,道︰“你真的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蟲哩,怎得我心中的事情你好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似的。你是如何猜到的。”
我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道︰“要才出這個並不困難。現在城中共有獨孤閥和宇文閥兩大勢力。而且兩閥之戰打有一觸即發之勢。所以在此情況下,你陰葵派的勢力一定是全都撤出了揚州城,因此唯一能夠給你作眼線的也就只有蕭玉這一途了。”
我接著問道︰“玉妍這次前來是不是有事要找夫君商量?而且是有關于陰葵派的。”
貞貞四女見我和祝玉妍就要談到她的門派之事,知道陰葵派乃是天下神秘的門派之一,不想被誤會,于是起身要告退。豈料祝玉妍卻是硬生生的將她們拉了回了座位,道︰“我們現在已經是好姐妹了,玉妍又怎會誤會你們呢?再說,我這個陰葵派到最後還不是要便宜某個色狼哩。”說完,還挑釁的瞪了我一眼。
我只是笑嘻嘻的盯著她看,就當沒听見一樣。
祝玉妍接著嬌聲道︰“嘻嘻,誰讓你自動的找上門來,有了夫君這樣的幫手,不用的話豈不是可惜?夫君,我們的計劃雖說仍是在進行,可是玉妍知道,現在最大的得益人肯定不會是陰葵派而是我的好夫君。所以嘛,這下一步計劃就由夫君來替玉妍考慮吧。”
第四卷第四章緊鑼密鼓
我無奈的一笑道;“玉妍你將所有的勢力在兩閥正式開展之前撤出揚州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讓其他的勢力知道揚州城中有陰葵派的勢力,必會將楊廣之死與陰葵派聯系起來。隨說楊廣是無道的昏君,但是世人對陰葵派本就沒好印象,這樣一來,陰葵派就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這對統一聖門極為不利。因為聖門中的其他各宗各派就可利用其他的勢力來打擊陰葵派。
不久之後天下各路英雄都會齊聚洛陽,大部分人恐怕都是為了打千古異寶“和氏璧”的主意,尤其是那些手握重兵割據一方的霸主。因為慈航靜齋的入世傳人將會將此寶獻給其所謂的真命天子。可是洛陽乃是王世充的地盤,他的野心並不比任何人小,再加上洛陽乃千年古都,城高牆厚,易守難攻,兵精糧足。若說他王世充最天下沒有野心,傻子也不相信。
所以,到時候我保證洛陽會好戲連連,我更想在那里豎立我無敵的威名,趁機打擊慈航靜齋的威風,我就不相信她一句話就能代表天下人的意願。
玉妍你就先行一步到洛陽等著我。等楊廣死後,你可叫林世宏趁機擴大自己的勢力,不過你要提防著他,當一個人有了強大的兵權的時候,他的野心也就會急劇的膨脹。”
祝玉妍點了點頭說道︰“好的,玉妍記住了。玉妍就在洛陽等著夫君哩。”
我笑道︰“玉妍放心去吧,說不定到洛陽見面的時候,我還能給我的好妍兒一個驚喜呢?”
祝玉妍見我嘴角掛著詭秘的笑容,心中一突,卻又不知這種感覺是什麼。帶著滿肚子的疑惑離開了“滿福樓”,走的時候還當然被我纏著來了個長長的吻別,羞的她玉臉通紅,像一陣風似的走了。
晚上更是和貞貞四女來個大被同眠,弄的四女嬌喘連連,滿室春色。直到天將拂曉才罷戰收兵。
剛剛吃過早飯,韓雷就敲門道︰“啟稟門主,寇仲和徐子陵已經到了揚州,二人現在正在前庭書房等候。”
我一听登時興奮起來,道︰“好,你先下去吧。給他們兩個安排早膳,等我洗漱完後馬上過去。”
韓雷道︰“是,屬下已經著人備飯了,請門主放心。屬下告退。”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然後踱步來到書房,一推門卻見雙龍兩個正在房中打吃大嚼,好不樂乎。
“呵呵,你們兩個小子幾天不見,飯量是越來越大,吃相也是越來越難看了。不知道你們的功夫怎麼樣,有沒有進步?”
雙龍正吃的痛快呢,見我推門走了進來,忙站起身來,道;“大鍋你來了。”因為口中的食物還沒有咽到肚子里去,所以口吃發音不時很清楚。
我笑罵道︰“小仲你先把口中的東西咽到肚子里再開口,像含著熱豆腐似的,把‘大哥’也叫成了‘大鍋’。呵呵,我從哪里看也不像是一口鍋阿。”
寇仲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笑嘻嘻的看著我,嘴里還不住的嚼著。徐子陵看了他的窘樣,開心的笑了起來。
寇仲瞪了徐子陵一眼,道︰“呵呵,大哥你可是享福了,能住在這里。自打娘胎起我和小陵還是頭一次在‘福滿樓’吃的這般痛快哩。這個酒樓可是揚州城中的最奢侈豪華的酒樓,光光一頓飯的開銷就夠以前我們兩個花上一個月的了。
記得我們兩個在揚州作小混混的時候,最想去的就是‘天仙樓’和這‘福滿樓’了。嘻嘻,現在我們兩個被人當作貴客似的請進了‘福滿樓’怎能不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頓呢。再說了,這開銷由大哥頂著呢,又不用我和小陵操心哩。”
徐子陵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打了他胸口一下,道︰“你小子話可不能亂說,整天想著去‘天仙樓’的是你小子,而不是我。至于這‘福滿樓’我到時想過。”
寇仲嘿嘿的笑道︰“我知小陵臉皮薄,不想再大哥面前露出丑事,呵呵,大哥又不是外人,你怕個啥。”
徐子陵立時被寇仲氣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眼楮直往上翻,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聳聳肩。
“呵呵,小仲你在說下去可就要把小陵氣死了。”我插上一句道。
寇仲尷尬的笑了一聲,忙用筷子夾起一塊肉,送到徐子陵的碗里,賠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小陵的肚子是有名的宰相肚,怎麼會和我一般計較哩。來來,吃塊你最愛吃紅燒肉,算是我給徐大人賠罪了。”說完,還嘿嘿的笑了起來,怎麼看也不像是在賠罪。
我也走了過去,坐在了桌邊,然後示意寇仲也坐下來。
徐子陵道︰“大哥放心,我和小仲每天都在按大哥的吩咐練功,可沒把現在那小小的名氣放在眼里呢。”
寇仲也強著說道︰“就是,昨天我和小陵聯手把李子通擊退哩。”
我一听,心道怎麼又是李子通,忙追問是怎麼一回事。于是寇仲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我听,而且還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翻。
原來李子通被窩教訓了一頓後,心中著實惱怒。回到海陵後總是耿耿于懷,心中老是咽部下這口氣。心道自己現在也算的上是手握重兵的一方霸主,沒想到自己帶了千上人馬去劫逍遙客一個後生小輩的船,心道這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萬萬沒想到,不但船沒劫成,還被人家扎了一箭,自己帶去的兵馬也是死的死,傷的傷。能夠完整的回到海陵的兵士竟然沒有一個人。
正在惱怒的時候,屬下報告說發現寇仲和徐子陵的下落,正乘船向江都而來,同船的還有巴陵幫的香玉山和蕭銑的妹子。李子通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他怎肯放過這個報復逍遙客結拜兄弟的機會,于是便點齊兵馬,劫江而來。即使是一向何他關系不錯的巴陵幫的面子也顧不上了。
“哈哈……”我笑道︰“這個李子通還真是不走運,本想在你們身上找回上次的面子,可是沒想到還是在你們身上載了跟頭。看來今年對他來說可是流年不及阿”
徐子陵也笑道︰“呵呵,李子通踫上我們三兄弟也算他倒霉。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
我道;“小仲、小陵你們那本賬簿可隨身帶在身上?”
寇仲從懷中摸出一本,遞給我道︰“這可是能整死宇文化骨的重要東西,怎能不隨身帶在身上?大哥要這個賬簿有何用處?”
我接過賬簿,隨意的翻了翻,然後又還給寇仲囑咐他貼身收好,便將我的計劃詳細的和他們講了一遍。听的雙龍眼中精光連連,顯然是對這個計劃極為的感興趣。
寇仲興奮的說道︰“還是大哥的計劃周詳,呵呵,不但能同時削弱兩閥的實力,更是將李密這個混蛋算計在內了。只不過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還得讓他猖狂些時日。”
我笑罵道︰“我怎麼听你小子這番話是在損我一般。這叫欲抑先揚,現讓他過幾天好日子,等他爬的更高的時候,我們再將他打入地獄,讓他永遠都翻不過身來。而這一切就全看我們的洛陽之行。”
寇仲被我這麼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你們兩個現在也吃的差不多了,一會去洗個澡換件衣服,下午我們進宮。”我對雙龍道。
徐子陵道︰“好,就這麼辦。一會我和小仲出去探探風聲,說不定還能遇見我們倆以前一起在揚州作混混的兄弟哩。”
我向他們點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們應該比我對揚州熟悉的多。相信不會有什麼麻煩的。”接著我向門外道︰“雪劍,帶我的兩個兄弟去沐浴更衣。”
話音未落,便見門外走出一個丫鬟模樣打扮的少女,頗有幾分姿色,盈盈拜倒道︰“是”接著轉向雙龍道;“兩位公子請隨奴婢來。”說完領著寇仲和徐子陵出去了。
他們前腳剛邁出門檻,韓雷後腳就緊跟著邁了進來。
“可是查到巴陵幫秘密落腳的地方了。”我問道。
韓雷答道︰“回稟門主,正是如此。不出門主所料,巴陵幫果然在城外南郊有意處宅子。此宅臨近長江,有起事來,無論是從水路還是從陸路離開,都很方便。香玉山和‘騷娘子’此時就在宅子中。”
“好,你現在就去聯系獨孤盛,要他安排我們晚上見楊廣。”我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韓雷說完退了出去。
“慢。”我突然道。
韓雷馬上會轉身子,道︰“門主請吩咐。”
我想了一想道︰“馬上安排人手將巴陵幫的秘密巢穴監視起來,同時注意城中更方勢力的動靜,尤其是兩閥的軍隊部署和調動情況。命人暗中安排車輛和船只以備不時之需。同時加強酒樓的戒備,若果兩閥真的動起干戈來,城中定會陷入一派混亂之中。
我們的‘滿福樓’是揚州城中最大的酒樓,而且能夠在揚州現在這麼復雜的環境中依然生意興隆,這必然會引起各大勢力的猜忌和好奇。如我所料不差,他們一定會趁機夜探酒樓。但是不可讓我們的人部署在明處,只需簡簡單單的在庭院里部署一些巡邏的家將。
而且我要你馬上做一些假的情報資料,是有關于我們暗中和宇文化及修好這方面的。同時將這些資料放在後庭的隱蔽之處。加派人手看管。勢必要引起那些夜行者的好奇才好,呵呵,人家大老遠的跑來了,我們總不能讓人家空手而回吧。”
韓雷听了我說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沉思了片刻就想通了其中的玄妙,忙抬起頭,見我正笑咪咪的看著他,眼中頗有贊賞之色。先是一愣,接著兩人忍不住相視而笑。
韓雷爽朗的說道︰“門主放心,這次的事屬下一定辦的更是漂漂亮亮的。”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呵呵,韓大哥既然知道了我這樣安排的目的那就好辦多了。你可以不用向我匯報,便宜行事,適當的加上你自己的想法。這要目的一致就行了。好了,你去安排吧。”
韓雷躬身退了出去。
第四卷第五章不出所料
過了一會兒,雙龍洗完澡又來到了書房。
我對雙龍說道︰“對了,小仲、小陵。剛才忘了問你們了。這次送你們來揚州的是不是巴陵幫的人。”
雙龍走進房間,坐了下來。寇仲道︰“大哥說的沒錯,正是巴陵幫的人。其中一個是香玉山,另一個則是風騷入骨的蕭銑的妹子。這個‘騷娘子’人雖然是放蕩了一點,不過我還是能夠看的出她心里的想法,即使對我們有惡意也瞞不過我們。
而那個香玉山可就不一樣了,十足的大奸人的料,表面上隨是對我和小陵禮待有佳,暗地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更讓人擔心的是,這小子卻是頗得素姐的喜歡。有素姐護著他我和小陵也不好給他難堪。還被逼給這個混蛋治傷。”
“哦”我疑惑道︰“他受過傷?”
徐子陵道︰“沒錯,他受過傷到市真的。只是不知道他所說的受傷的理由是否可信。”
于是,徐子陵接著道︰“香玉山說他的父親與魔門的一位長老有些淵源。這位長老曾在他的家中住過些時日,走的時候就留給他父親一套練功法門。香玉山的父親自問不是練上乘武學的料,于是便將此法門傳給了香玉山,著他練習。
可是誰知道這套練功的法門竟是害人的東西,練功之人需要禁色欲,否則必會經脈氣岔而亡。而且一旦開了頭,便會像上癮一般勤練不止,直至走火入魔而亡。他的傷就是因為發現的早,在加上他平時不怎麼近酒色,得到蕭銑的內元相救才免遭殘廢。”
我細細的思量著他剛才說的話,道︰“我看香玉山在這方面到是沒有騙你們,魔門的武學博大精深,種類繁多。只是他在修煉的時候不得法而已,才導致自己的走火入魔。但是魔門的武學絕對不是奸邪之流,只是其修煉法門與其他的武功有所不同而已,不被世間的俗人所理解,于是就將其劃為魔,而稱自己為正道。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世間又有多少人自命為正義之士,謙謙君子,其實卻是披著人皮的狼,做盡了奸邪之事。而那些魔道中人到市敢做敢當的硬漢子。同樣做的是殺人放火之事,而那些偽君子卻要找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罪行,又將這一切自詡為為民除害。哼,無恥之極!
所以你們兩個以後再行走江湖的時候切莫因別人,尤其是所謂的正道之尊的阻撓而輕易的放棄。只要你們堅持自己心中的理想,不因一己之利而損他人之利就可。”
雙龍點點頭道︰“我們記下了。”
我接著問道︰“素素為何沒有與你們一起來‘福滿樓’?”
寇仲臉上露出氣憤之色,憤然道︰“還不時香玉山那小子使的好計謀,故意在素姐面前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更是蓄意的討好素姐,素姐現在可是對他大有情意呢。我們怎麼說她也不肯與我們一起來,說是在香玉山那里也很安全,我們兩個怎麼也扭不過她。”
我想了一下道︰“你們兩個去吧,我一會而會親自去巴陵幫那里一趟,我到要看看他香玉山玩的是什麼把戲。但是一定要在傍晚之前回來。然後再這里等我的消息。”
雙龍向道別,轉身離去。這時候韓雷走了進來道︰“稟門主,剛才屬下去了將軍府一趟,得知獨孤盛並不在府中。他府中之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向他笑了笑道︰“好的,這件事我自己去辦,你將巴陵幫在揚州城外的具體藏身巢穴的地點告訴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一定是在那里。你去準備晚上的事情吧。”
“是,門主。”于是,韓雷將具體的地點告之于我,便轉身出去了。
……
揚州城外南郊。
我縱身來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宅院前站住腳,看了一會,心中道︰“香玉山也算的上一個有智謀之人,但看這件房子的位置就可以知道了。房子不但與其他的住宅毫無二樣,更是隱隱坐落在這個村落最密集的地方,周圍盡是些小巷和能夠用作藏身的樹叢。有事起來卻是好脫身。”
我走到門前,敲了幾下門。開門的是一個彪型大漢,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眼道︰“公子有何事?”
我看了他一眼道︰“麻煩這位大哥傳個話,就說逍遙客找獨孤盛將軍有要事相商。”
大漢一听我自己報出的名字,嚇的一愣,不由得細細的看了我幾眼,才客氣的說道︰“逍遙公子請稍等片刻,小的立即就去稟報。”說完,轉過身,向房中快步走去。不一會,又見他快步走了出來,恭聲道︰“公子請進,獨孤將軍正在堂中相候。”
我向他一笑,踱步來到堂中。
獨孤盛大馬金刀的坐在堂上,一邊坐著一個年輕英俊的公子和一個風騷入骨的女子,想來定是香玉山與蕭大姐了。另一邊則是坐著一個面色陰沉略顯狡詐的男子。
獨孤盛見我走了進來,剛要起身,就听他身邊那個中年男子尖聲道︰“不知逍遙公子是如何找到這里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讓人听了身上就不舒服。
我向獨孤盛道;“這位是……”
獨孤盛起身道︰“逍遙公子有所不知,這位就是當朝聖上面前的紅人,也是當朝重臣斐蘊。”
我瞟了斐蘊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原來斐大人,失敬。”
斐蘊見我語氣有些無禮,臉色立時變的更加難看,剛要說話,香玉山馬上站了起來道︰“我想一定是寇仲和徐子陵兩位公子告訴逍遙公子的。”
斐蘊氣憤的瞪了香玉山一眼,然後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
獨孤盛道︰“公子請坐,不知公子此來所為何事?”
我道︰“我想請將軍安排我們今晚見聖上。”
獨孤盛面露為難之色道︰“這恐怕是不好辦……”剛要解釋,就見門外急步走進來一名大漢,走到獨孤盛身前耳語了幾句,獨孤盛臉色微變。揮了揮手,大漢躬身退了出去。
這一切斐蘊都看在眼里,心中氣憤獨孤盛竟然有事瞞著自己,便陰陽怪氣的問道︰“不知是何事惹得將軍面色大變?”
獨孤盛豈會听不出其中的責備語氣,白了他一眼,道︰“沒什麼,只是中郎將昨夜逃跑了。剛剛司馬德勘已經點了兵馬去追了。”
我心中道︰終于來了。便顧作焦急的問道︰“將軍可否告訴在下司馬德勘點了多少兵馬。”
獨孤盛見我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心中疑惑,答道︰“他點了兩萬兵馬。”
“不好,司馬德勘已經投靠了宇文化及!”我吃驚的說道︰“而且,宇文化及定是已經知道我們要對付他的事情了。”
獨孤盛听我如此一說,也是吃了一驚,忙向我詢問為何有此一說。其他人也詫異的看著我,等著我的解釋。
我從容道︰“很簡單,追一個區區的逃將,即使是中郎將,但是這也用不了兩萬兵馬這麼多吧。”
獨孤盛臉色立時動容,臉色變的難看之極,道︰“不錯,事不宜遲,斐大人你馬上入宮安排逍遙公子面聖之事,我則回去部署一下。逍遙公子就在‘福滿樓’等我的消息吧。”
斐蘊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分秒必爭,也計較獨孤盛是否在命令自己了,起身匆匆的離開了。接著,獨孤盛也離開了。
我心中暗喜一切皆按照計劃進行,也轉身離去。
香玉山剛要開口客套,耳邊卻傳來了我的聲音“香玉山你給我听好了,我知道現在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讓素素離開你了。可是你給我記好了,若是你敢辜負素素的話,我定會血洗巴陵幫,而且將你們香家連根拔起,永世不得超生!”
香玉山心中頓時竄起一股寒流,片刻間便傳遍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經,身上不知不覺的嚇出了冷汗。
蕭大姐看到香玉山的異常舉動,忙走到他身前關心道︰“玉山可是不舒服嗎?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
香玉山搖了搖頭,道︰“蕭大姐放心吧,我沒事,只是有些累,先行告退。”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身體卻是有些微微的晃動。
我回到“福滿樓”的時候已經將近晌午,和貞貞四女用過午飯之後,雙龍就回到了“福滿樓”。
雙龍見了我道︰“大哥我們回來了,而且找到了我們和你說的那些朋友,不過只找到了一個人,他叫桂錫良,現在已經混成了竹花幫的一個香主。”
“哦”我道“竹花幫?這個幫派不時已經被楊廣下令滅除了嗎?怎麼在揚州還有幫眾?”
徐子陵道︰“竹花幫的大部分人都逃出了城,只有極小的一部分人隱藏在城中打探消息。听說他們最近可能要舉行一個重要的聚會,但是在哪里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在揚州城附近。”
我點點頭道︰“桂錫良現在只是一個香主,如果他是你們信得過的兄弟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蓄意的幫他一把,至于他能往上爬多高就要看他的造化和膽量了。”
雙龍會意的點點頭。
這時,雪劍走了進來道︰“稟公子,獨孤將軍已經在前廳相候了,讓奴婢來請您和寇、徐兩位公子入宮。”
我和雙龍相視而笑,心道︰現在就看我們的了。
第四卷第六章隋帝楊廣
自楊廣登基後,下旨修築他曾任總管的揚州城,改官名為江都。不但擴城廓,廣興宮殿,修植園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處,建有歸雁、回流、松林等“蜀岡十宮”。
不過最宏偉的是另行在長江岸邊建設的臨江宮,只要楊廣心血來潮,不管早晚,都會到那里觀賞長江的美景。
獨孤盛領著我和雙龍進謁這歷史上把家當敗得最急最快的昏君時,他正偕同寵愛的妃子蕭玉和朱貴兒在可俯覽長江的殿台處飲酒作樂,渾忘了外邊兵連禍結鬧得的風風雨雨。
我和雙龍在廣場下車,只見守衛森嚴之極,獨孤盛道了聲“得罪”,親自搜查過我們沒帶兵器後,才領我們進宮。
獨孤盛領我們穿廊過道,長江水流澎湃的聲音,隱隱夾著樂曲悠揚之聲從前方宮闕連綿處傳來。
雙龍還是初到這麼雕梁畫棟、花團錦簇、富麗堂皇的地方,一時目不暇給,又是進退失據。
寇仲低聲道︰“這就叫榮華富貴了。”
前面的獨孤盛聞聲轉過頭,冷看了寇仲一眼,但是礙于我在他身邊更是知道今晚成事之關鍵亦在雙龍身上,才沒有叱喝,但仍是有些冷聲道︰“寇兄弟還是不要在這里隨便說話的好,否則恐有殺頭之禍。”
我听後冷冷的一笑,並未說話。寇仲也是做了個鬼臉,調皮的伸了伸舌頭,顯然是沒有把獨孤盛的話放在心上。
獨孤盛見後眉頭一皺,心下雖是惱怒但知道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于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領我們想前走去。
宮內守衛處處,哨樓均有人站崗,若非有獨孤盛帶路,縱使是武林一流高手亦是寸步難行。
望江台在望時,前面迎來一名官員,截著我們。
此人長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間,經獨孤盛介紹,原來是現時最得楊廣寵信的侍臣之一的內侍郎虞世基。
我見他腳步浮浮,知他不但不懂武功,還因酒色掏空了身子,故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照理內侍郎該是太監頭子,但這人的外貌卻沒有真正太監的陰陽怪氣,教人難解。
虞世基打量了我和雙龍三人幾眼,向獨孤盛道︰“果就是他們了。”聲音陰冷,听不出絲毫的感情在里面。顯是極為勢力之人,怎會把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放在眼中。
獨孤盛點頭應是。
我心中暗道這個虞世基果然也是這場針對宇文閥計劃的中堅分子,應該是獨孤閥在宮中除斐蘊之外另一個最重要的棋子了。
虞世基再仔細端詳了雙龍兩眼後,道︰“先把賬簿給我,你們三人到偏殿等候,時機到了,本官自會來帶你們去朝見聖上。”
寇仲與徐子陵交換了個眼色後,然後將目光投向于我。我冷冷的盯著虞世基攔道︰“這賬簿乃是計劃成敗的關鍵,我看虞大人還是先稟報聖上,然後由我們親手呈給聖上,這樣才能讓聖上覺得比較可信些。”
虞世基听我如此之說,臉色立時陰暗下來,若非是在宮中,恐怕他立時就會讓人將我們拿下,然後搜出賬簿揚長而去了。可是現在他卻是不得不壓下這心中的怨氣,又見獨孤盛在向他暗暗連用眼色,方從牙縫中冷冷的擠出聲音道︰“既是如此,公子還請在偏殿稍後,我進去稟報。”
接著,向獨孤盛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臨走之時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卻是裝作毫未看見一般。只是冷哼了一聲。
獨孤盛忙搭話道︰“虞侍郎乃是聖上寵臣,難免出言有些生硬,還請蕭遙公子不要介意才好,一切黨以大局為重。”
我笑道︰“獨孤將軍說哪里話,在下豈是是不明輕重緩急之人。”
獨孤盛微微一笑,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領著我們去偏殿等候。
過了沒多久卻見虞世基一路急步,匆匆而來,臉色凝重。
獨孤盛見狀心中暗叫不妙,忙起身迎了上去詢問。
虞世基有些氣喘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說完,喘了幾口氣。顯然身體極為虛弱,才跑幾步就沒有體力。
獨孤盛卻是干著急,知道虞世基的脾性,又不便查話追問。只得靜靜的等著虞世基喘完口中之氣,緩過神來。
雙龍臉上也露出驚奇擔憂之色。而我仍舊是鎮定自若,穩如泰山。心中雪亮,早以猜到虞世基所謂何事心急如焚,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虞世基喘了些久才顫聲道︰“我剛剛已經面見聖上,剛剛要把意圖完完整整的向聖上稟告,蕭貴妃卻是從中作梗,三番四次的打斷我的話,向聖上進酒取樂,引的聖上注意。更是破天荒的要親自為聖上獻舞。聖上自是大喜,便命我等兩個時辰之後再行面見。”
我心中道︰果然如此,呵呵,宇文閥也真是夠笨的,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準備妥當。還要借這個時間來布置。
獨孤盛立時聯如死灰道︰“這可如何是好,蕭賤人定時想利用這個機會來托住我們,給宇文化及爭取布置兵力的時間。”
虞世基听得獨孤盛如此一說,心中亦是涼如冰水,知道此次計劃實是冒著生命危險,不成功便成仁。此時已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是膽小怕事之人,當初決定參與這個計劃也是被獨孤盛和斐蘊“勸說”之下。
此時眼看就要受牽連,忙顫聲向獨孤盛道︰“這可如何是好?將軍……”再也沒了剛才的官氣十足的樣子。
獨孤盛鄙視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道︰“虞大人慌什麼,難道他宇文化及就想憑這個兩個時辰安排好一切嗎?哼,成敗尚是未知之數,虞大人盡管放心伺候聖上。”
我和雙龍心中暗贊了一聲,這獨孤盛過有大將之風,臨危不亂,處變不驚。仍是能鎮定自若。而虞世基就差的遠了,閹黨隨時宮廷霍亂的根源,但是都是些無能之輩。知懂美媚上欺下而已,一旦有事起來,不過是一群任人擺布的狗而已。
獨孤盛轉過身,對我們抱了抱拳道︰“還請蕭遙公子和兩位小兄弟在此稍後,事情既然有變,本將軍要回去部署一下相應的對策。然後打宇文化及一個措手不及。因此只好失陪了。有不到之處改天在向公子敬酒賠罪。”
我瀟灑的一笑道︰“將軍說哪里話,賠罪可是不敢當。事情緊急,將軍請便就是。”
獨孤盛向我們抱拳,轉身離去。
虞世基見獨孤盛離開了,看也不看我們一眼,也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了。走的時候神色依舊緊張,腳步更是輕飄飄的,身體像是中風一般微微發抖。
“哼,如此膽小怕事之人官腔還不小。”寇仲不懈的說道。
我若有所思的道︰“不錯,可見若是君主荒淫無道,世間什麼樣的奸詐小人也敢跳出來丟人現眼,愚弄世人。”
“呵呵,虞世基應是一個反復無常的小人,不知他會不會把我們出賣?”寇仲有些擔心的說道。這也難怪,無論是誰見了虞世基剛剛的表現都會有此擔心的。
徐子陵搖了搖頭道︰“賬簿現在還在我們手上,可見我們仍是有利用價值的,縱使他能將我們出賣給宇文化及要是沒有賬簿也是辦不到的。”接著,他頓了頓道︰“我現在到不擔心這里的事情,有大哥在身邊,我總是有一種身臨千軍萬馬也能泰然處之的強大自信。倒是有些擔心素姐的安危。香玉山實是一個奸詐小人,我真的是不放心素姐和那個混蛋在一起。”
我笑了笑道︰“呵呵,我怎麼覺得小陵這話好像是說給我听的?”
徐子陵一見我道破了他的心計,臉色微紅,不好意思起來。
此時寇仲听徐子陵如此一說也是有些擔心,也轉過頭看著我,看得出他對素素的安危也是極為的關心。
我見他們如此緊張,臉上卻是一片坦然,神秘的一笑道︰“呵呵,恐怕你們的擔心是多余的了。哈哈……香玉山還是自己乞求多福吧。哼,巴陵幫和香家就等著從從天下除名吧!”
雙龍听我的話里透著一股神秘,而且听語氣倒像是香玉山算計不成反倒被人算計似的,心中疑惑不解,剛要詳細的向我詢問,卻見我向他們兩個神秘的一笑,擺了擺手。坐了下去閉目養神。
雙龍對視一眼,無奈的一笑,只好隨我坐了下來。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獨孤盛部署好事情,便趕來了宮中,剛好見到虞世基匆忙的從內宮走了出來,臉上略帶有喜色。我們也站起身迎了上去。
虞世基喜聲道︰“將軍,好消息,升上在朱貴妃的再三請求下答應現在就見幾位了。快隨我進宮面聖。”
獨孤盛臉上也露出喜色。忙領著我們隨虞世基進宮。
“小民蕭遙客、寇仲、徐子陵帶到!”
門官唱喏聲中,我和雙龍跟虞世基來到楊廣龍座所在的石階下,剛要三跪九叩,卻听石階龍座之上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免了免了,整天都是這一套,沒一點新意。獨孤卿有事快說,朕還欣賞愛妃的舞蹈哩。”
聲音出自楊廣之口,卻是正和我意,一想到要給這個昏君下跪我心里就別扭,現在到是省了。
我抬頭向上望去,只見寬達二十丈的龍台上,坐滿了美麗的妃繽姬娥,少說也有五六十人,眾星拱月般圍在高踞龍座,正忙于吃妃子手上水果的大隋皇帝楊廣。
斐蘊昴然立在台階下,接著就是團團圍守高台的禁衛軍,把楊廣與寇仲、徐子陵分隔開來。
在宮燈照耀下,楊廣的臉色比療傷前的香玉山更難看,蒼白得像個死人。年紀看來只有五十上下,膊頭高聳,雖穿起鮮艷的九龍袍,頭頂高冠,卻給人似穿了壽衣的頹廢感覺。
任誰都可看出他氣數已盡,時日無多。
第四卷第七章利箭在弦
楊廣摸了身旁妃子的胸脯一把後,往階下瞧來,對寇仲和徐子陵似視若無睹的,瞪著斐蘊笑道︰“虞卿家來了,快助朕解決眼前這問題。”
虞世基恭身諂笑道︰“聖上,這兩位……”
楊廣不耐煩地打斷他道︰“朕知道了,其它事待會再說。”
虞世基忙道︰“聖上賜示!”
楊廣嘆道︰“朕真不明白,江都有什麼不好?南臨大江,崗巒起伏,風光怡人,自古便是江淮第一勝地。偏是軍士逃者日眾,連竇賢都私自逃了,卿家評評是何道理?”
今回連虞世基都無言以對,其它人更是噤若寒蟬,怕招來橫禍。
斐蘊知道自己不能不說話了,干咳一聲道︰“此事必是有人散播謠言,煽動軍心。微臣定會查個一清二楚,報上聖上。”
楊廣冷笑道︰“誰能煽動朕的軍隊,想朕南征北討,平定天下,且三次出征高麗,軍功蓋世,將士敬服。朕才不信他們會听信閑言。快給朕徹查此事。”楊廣雖是荒淫無道卻不是傻瓜,這句話說的倒是有些玄機。
寇仲忍不住用肘輕撞了徐子陵一下,裝了個吾不欲听之矣的表情。
楊廣似是沒有焦點的眼楮竟然看到了,怒喝道︰“那小兒為何表情古怪,竟對朕侮慢不敬。”
虞世基和獨孤盛兩人一齊魂飛魄散,怕的當然是這兩個證人未及作供,已給楊廣命人推出去斬了。
寇仲卻是笑嘻嘻道︰“可能是聖上本身太高深了,所以只會往深處想。我們這些簡單的蟻民,想的事自然簡單得多。剛剛小民就是想不透聖上高深莫測之處,所以才會皺起自己那塊小臉兒。”
眾人暗里齊聲叫糟,楊廣最忌人語帶諷刺,今趟寇仲真是想找死。
楊廣旁正侍候他吃水果的朱貴兒在這等情況下,亦不敢插嘴幫寇仲。
我則是冷冷的注視著楊廣的表情,注意著周圍的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楊廣果然沉下臉來,冷冷道︰“什麼高深與簡單,小子究竟意何所指?”
寇仲表面從容不迫,暗中則在提聚玄功,淡淡道︰“小子想到的是若人人都能像聖上般在這里左擁右抱,仍要作逃兵的定非真正的男兒漢。”
這時無人不以看死犯的目光來瞧寇仲,因為他做了在楊廣前最不應該做的事,就是說了“真話”。
楊廣愕了一愕,接著大力一拍龍座的扶手,笑得前仰後合,像個小孩子般道︰“果然簡單!果然簡單!”接著若有所思的說道︰“朕等這些做皇帝的,個個都要日埋萬機,所以腦筋慢點都會禍國殃民。為今小子你說出原因,朕也要好好的想一個對策才好。”
我和雙龍卻是听的面面相覷,心中都覺得此事實在是滑稽。
這時宮門外傳來了一個的聲音“聖上不用想了,微臣道是有一計策。”
聲音洪亮且透著一股奸雄的霸氣,眾人嚇了一跳,往聲音來處望去,赫然驚見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進來,旁邊還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乃是他的親弟,宇文智及。
獨孤盛暗叫一聲“不妙”,沒想到宇文化及出現的比自己預想的要快的多。
楊廣見來人是宇文化及,眉開眼笑道︰“宇文愛卿來的正好,朕正在為這個難題頭疼,沒想到愛卿先想到對策了,快快給朕道來。”
宇文化及心中冷哼剛要開口說話,卻听獨孤盛跪拜猛的搶在宇文化及前進言道︰“乞稟聖上,臣有要事相告。”
楊廣見獨孤盛竟敢插話,龍顏不悅道︰“獨孤卿有何事非要現在呈奏?先等宇文卿說出他的計策以解朕燃眉之急不是更好嗎?”
獨孤盛听的是心跳加速,知道楊廣動了怒氣,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于是硬著頭皮大聲道︰“聖上此事十萬火急,晚了聖上可能有性命之危,我大隋亦有傾覆之險。”
楊廣一听不憂反喜,忙問道︰“哦?呵呵,獨孤卿莫是在和朕開玩笑?獨孤卿平時總是板著臉,不甚歡笑,今天終于肯給朕說笑話了,可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虞卿家和斐卿家早已經將事情呈報于朕,如今流寇將滅,天下不就又可趨于太平盛世,我大隋的基業將事萬古流傳,怎會傾覆呢?”
我和雙龍對視而笑,其中充滿了荒謬之感。
可是虞世基和斐蘊可就大感不妙了,臉色頓如死灰,唯恐楊廣找他們問話。
果然,楊廣轉過臉,對虞世基河飛雲道︰“虞卿家和斐卿家還不快把當今天下的大好形勢說給獨孤卿知曉。”
虞世基定了定神,裝作不慌不忙道︰“聖上明鑒,現在的盜賊已經少到了原來的十分之一了。”
“滿口胡言!”宇文化及猛的大喝一聲,將楊廣也嚇了一跳。
可是楊廣卻是沒有惱怒,反而著有興趣的問道︰“宇文將軍為何指虞卿家門口胡言。”
虞世基立時噤若寒蟬。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目光首次落在我和雙龍處,閃過森寒的殺機,淡淡道︰“從前杜伏威在山東長白,現在他已到了歷陽;李密以前僅有瓦崗一地,現在先取滎陽,繼取洛口。李子通從前算得什麼,現在卻聚眾江都之北,隨時南下。聖上之所以全無所聞,皆因被奸臣環繞,四方告變,卻不代為奏聞,賊數實多,卻被肆意誑減。聖上既聞賊少,發兵不多,眾寡懸殊,賊黨其勢日盛,甚而唐國公李淵作反之事,天下皆聞,唯獨聖上給蒙在鼓里。”
虞世基與斐蘊忙撲倒地上,哭道︰“聖上勿听信饞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楊廣顯然是失了分寸,道︰“兩位愛卿快快請起,有什麼冤屈盡管說來,朕一定為你們作主,絕不會讓你們受半點委屈的。”
虞世基與斐蘊連忙口頭謝恩。宇文化及與他身邊的宇文智及卻是不屑的冷哼。
獨孤盛忙趁機道︰“剛剛微臣所說亦是此事,臣手中有他宇文化及要造反的證據。”說完忙向寇仲使眼色。寇仲從懷中摸出賬簿,遞給獨孤盛。我則是輕蔑的看著宇文化及兩兄弟的表情,卻見宇文化及眼中流露出陰毒之色,恨不得立即就將我和雙龍五馬分尸。
楊廣問道︰“獨孤卿你手中就是證物嗎?不知是何物?”
獨孤盛道︰“回聖上,這是東溟派的一本賬簿,上面記載有宇文閥向東溟派購買大量武器裝備的數量和時間。可見他宇文閥一早就安下了造反之心。”
楊廣忙扭過臉,看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亦看向楊廣,臉上卻是再也沒有了恭敬的神色,反而充斥著不屑。沉聲道︰“聖上還記得剛才臣說自己有一計策可解聖上之憂?”
楊廣看著他,點了點頭,道︰“朕的記性甚好,有怎會忘記?宇文卿說來听听。”
宇文化及冷冷的拉長聲音道︰“那就是聖上……退位讓賢!”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眼中凶光畢露,面目猙獰。
楊廣大驚失色,自己在怎麼糊涂此時已覺得兩人來意不善,始相信兩人確實要造反,忙大聲道︰“人來,給朕將他們兩人拿下!”
慘叫聲起,只見守門的近衛東僕西倒,鮮血四濺,一群人沖了進來,帶頭的是幾名身穿將軍衣甲的大漢,與宇文化及兄弟會合一處,佔了大殿近門處一半空間。群妃登時花容失色,紛紛往後面躲去。
獨孤盛則和數十近衛擁出來,擋在楊廣身前。
斐蘊和虞世基嚇得淚水都干了,連爬帶滾躲到獨孤盛身後。
我向雙龍傳音道︰“小仲、小陵一會戰事一起,你們兩個就馬上從身後的窗戶竄出。我們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讓他們兩閥狗咬狗好了,呵呵,你瞧獨孤盛臉上無絲毫震驚緊張之色,想是已經有了部署。”
雙龍听後,向我暗中點了點頭。
這時,獨孤盛手指向宇文化及身前的一名隋將厲聲道︰“司馬德勘,你想造反嗎?還不放下兵刃投降,或許我定向聖上為你求情,留你一條性命。否則,定叫你和宇文狗賊尸骨無存。”
宇文化及狠毒的盯著獨孤盛,陰冷的說道︰“哼,我到是要領教一下獨孤老兒的拳腳功夫,看看是你的嘴厲害還是拳腳厲害。”
司馬德勘亦是不屑道︰“獨孤將軍還是不用再狐假虎威了,就憑你身邊的那幾十個軟腳貓還想要了我們的命嗎?”
獨孤盛冷冷的一笑,陰沉沉的說道︰“你們就亮一亮相,讓司馬大人好好的看看你們這些軟腳貓。”
他身後的數十名兵士立時沒了剛才的那種萎靡之氣,全都抬起了頭,冷冷的注視著司馬德勘,眼中閃爍著陰寒,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殺氣。
司馬德勘看的心中一驚,眼前這些人俱可稱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看來今晚之戰恐怕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場惡戰時在所難免。
宇文化及卻是“哈哈”大笑一聲,不屑道︰“哼,本人還沒將這些殘廢放在眼中。他們在我看來已經和死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宇文將軍好氣魄,不知我們能否讓將軍看在眼里呢?”宇文化及身後傳來一個輕蔑的聲音。同時還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獨孤盛臉上露出了笑意。
宇文化及轉過身,見發話之人正是獨孤盛的愛將褚明,而他的身前還站立著兩排弓箭手,每個人都已經開弓搭箭在弦。箭頭還在燈光下閃爍著藍芒,顯是涂有劇毒。
我心中亦是佩服獨孤盛的安排,可惜他低估了宇文化及的實力,也打錯了我的主意。宇文化及自從上次慘敗于我手中之後,便借養傷之機,痛下苦功修煉家傳武學,此時的功力更是精進。
只听宇文化及狂笑一聲︰“就憑這些無能鼠輩亦想將本人擒拿,哼,笑話!”
獨孤盛心頭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四卷第八章皇城大戰
我心中也是奇怪︰難道宇文化及還另有部署不成?
楊廣站起來戟指喝道︰“宇文化及,還有爾等,朕一向待你等不薄,而今為何卻是謀篡朕的皇位?”
宇文化及冷哼道︰“聖上遺棄宗廟,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內極奢淫,使丁壯盡于矢刃,老弱填于溝壑,四民喪業,盜賊蜂起,更復專任奸諛,飾非拒諫,若肯悉數處死身邊奸臣,回師京城,臣等仍會效忠,為朝廷盡力。”
楊廣色變道︰“真的反了,誰是指使者?”
宇文智及“鏘!”的拔出佩劍,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須人指使。”
楊廣大嚷道︰“給朕將他們全殺了。”
話音未落,慘叫之聲已是響徹宮廷。原來宇文智及以拔劍為號,安排在宮門外暗處的弓箭手立時萬箭齊發,褚明等人還未來得及動手,就已經喪生在弓箭之下,各個都被穿成了刺蝟一般。
虞世基和斐蘊嚇的連滾帶爬,大小便失禁。
獨孤盛臉上頓如死灰,見褚明等人倒地同時臉上就竄起一股黑氣,顯然那些弓箭上也淬有劇毒,而且毒性更是猛烈,知道再不做生死之博必將喪命于此,于是大喝一聲︰“給我殺!”率先沖了出去,迎上了宇文化及。
此時殿內殺聲震天,夾雜妃嬪宮娥太監的呼叫號泣,混亂得像天塌下來的樣子。
而皇城中兩閥事先安排好的兵馬也是殺將起來,喊殺聲與慘叫聲糾纏在一起,讓人心驚膽寒。可是眾人心中清楚,兩閥之中,宇文閥的實力實是佔了上風。
我向雙龍大聲道︰“走!”
雙龍應聲曲身猛的向後一挺,如兩支離弦的利箭向大殿的窗戶飛去。我則是隨身在他們身後。
宇文化及厲聲喝道︰“今天誰也別想從我的手掌心中逃走!”
“大言不慚!宇文狗賊,吃我一掌!”宇文化及的話音未落,獨孤盛已經一掌向宇文化及的面目拍來,眨眼間就攻到了他的近前。猶如猛虎撲食一般,掌風四起。
宇文化及眉頭一皺,玄又狂笑道︰“哈哈……獨孤老兒原來你有這般身手,卻是一直韜光養晦,隱藏的不錯嘛。可惜,仍未夠讓本人放在眼里。”
說完,凝起“冰玄勁氣”于手掌之上,終身躍起,向獨孤盛拍了過去。
獨孤盛听宇文化及藐視自己,心中大怒,又加了一成功力,想要一擊奏效,將宇文化及傷于掌下。
于此同時,我心中警鐘大鳴,忙喝道︰“小仲、小陵小心!窗外有埋伏!”說完,一個閃身,竄到雙龍前面。
雙龍大吃一驚,忙運氣真氣,行走四肢,一個急停,身體牢牢的定在原地。
恰在此時,幾只淬有劇毒的利箭穿窗而來,直取我的面目。
我心中雖是一緊,卻是從容的將身體向後彎了過去,一個後空翻,擦身躲過迎面而來的弓箭。口中同時喊道︰“閃開!”
說是遲哪是筷,只見雙龍分別一個轉身,向兩個方向旋身躲開,同時揮起掌風,拍在利箭之上。弓箭就像長了眼楮一般,像殿中廝殺一團的士兵飛去。可是卻偏偏扎在了宇文閥這一方士兵的身上。頓時慘叫連連,撕破了兵器撞擊的聲音。讓人听的毛骨悚然。
宇文智及一聲怒喝,舞起手中長劍,向雙龍飛人攻來,眨眼就來到雙龍近前,與雙龍斗在一起。雙龍吃虧在手中無可用之兵刃,但卻是勝在以二敵一,宇文智及雖是功力深厚,劍法精妙再加上利劍之風卻也是一時半會奈何雙龍不得,斗個旗鼓相當。
宇文智及心中著實惱怒,想自己成名已久,而今手持利刃卻是奈何不得眼前的兩個黃毛小子,更是急怒攻心。劍法稍稍已滯,不再像剛才那般玄妙,密不透風。
高手對決最忌浮躁二字,宇文智及此時卻是讓怒火亂了自己的分寸,劍法露出了破綻。
雙龍怎會放過如此的大好機會,寇仲揮掌將宇文智及的長劍蕩開,徐子陵則是趁機偷到他的側後,一張拍在宇文智及的左肋處。
宇文智及噴出一小口鮮血,不理自己的傷勢,長劍交與左手,右手將寇仲擊退。同時飛起一腳,蹬向徐子陵的小腹,想要在徐子陵換過氣息之前將他踢傷。
徐子陵眼疾腿快,長生真氣運走全身,氣息延綿不絕。迅速的躍起身體,與宇文智及對了一腳,自己則是借著勁力退到寇仲身邊。
寇仲忙關心道︰“可有受傷?”
徐子陵報以微笑,搖了搖頭。
宇文智及怒發沖冠,沒想到自己不但沒將這兩個黃毛小子擊斃,反而被他們聯手大傷了自己,自己清楚的感覺到中掌的地方已經斷了一根肋骨。狠毒的盯著雙龍,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雙龍在和宇文智及糾纏的時候,我也沒閑著。剛剛躲過毒箭,窗中卻又是刺來數竿長槍,每根槍頭上都是綻著藍芒,淬有劇毒。看來宇文化及今晚一定是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罷休。
我冷哼一聲,空翻之後一躍而起,一個轉身,旋起一腳,將槍頭盡數踢飛,嚇的埋伏在窗外的士兵一陣驚呼。
被窩踢飛的槍頭撞在宮殿的牆壁和石柱之上,接著一個變向彈了起來,飛到了廝殺在一起的人群中,宇文閥的士兵立時又發出幾聲慘叫。
獨孤閥這一方在殿中雖只有數十人,但各個都是高手,一時間也能與宇文閥都個旗鼓相當,雙方雖是各有死傷,相比之下,獨孤閥要少的多。
可是宇文閥的士兵好像各個都不畏生死一般,每一個士兵倒下去的同時都會有兩三個士兵補上來,依舊將獨孤閥圍在中間。而且涌進宮殿的宇文閥的士兵越來越多。
再看宇文化及與獨孤盛這邊。
只見宇文化及與獨孤盛單掌對在一起,“轟”的一聲,兩人落在地上。宇文化及身法輕盈,瀟灑自如。在觀獨孤盛卻是嘴角溢出了鮮血。臉色有些慘白。顯功力不敵宇文化及,受了內傷。
宇文化及“哈哈”一笑道︰“也不過如此!”其實他心中亦是不好受,剛剛拿一掌也震的他血氣翻騰,強忍住一口鮮血沒有噴出來。獨孤盛乃是獨孤閥功夫拔尖之人,再見上數十年的修為,功力自是非凡。但仍是較宇文化及差了一籌。
宇文化及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給獨孤盛造成心理壓力,讓他發揮不出十成的功力。
獨孤盛果然大怒,喝道︰“宇文狗賊休要猖狂,再接我幾掌!”說完,運起畢生功力于雙掌之上,向宇文化及拍了過去。
宇文化及見自己心計得逞,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凝聚全身的功力,大笑道︰“好,就讓本人見識見識獨孤老兒掌上的功夫!”說完,也一躍而起,迎了上去。
之間宇文化及與獨孤盛連連在空中對了數掌,直是震的轟轟作響。
獨孤盛猛的雙掌合攏,身體向上一縱,又以雷霆之勢向宇文化及的頭頂砸了下來。
宇文化及嘴角詭異的笑容乍起,看的獨孤盛心中寒氣上涌,已經料到大事不妙。
果見宇文化及一個閃身,將功力凝聚在腳上,飛起戳想獨孤盛的小腹。
獨孤盛冷汗大冒,可是他現在身在空中,沒有可借之力,再加上事出突然,沒有料到宇文化及口中說是對掌,卻是暗算自己,只的眼睜睜的看著宇文化及的腳戳在自己的小腹之上。撕心裂肺的疼痛閃電般涌上全身。同時口中鮮血狂噴。
宇文化及不等獨孤盛落地,又是貼身跟進,閃到獨孤盛的身後,雙掌“轟”的一聲拍在獨孤盛的後心之上。
獨孤盛又猛噴一口鮮血,重重的摔在地上。掙扎著坐起來,只見他七竅都在淌著血流。咬牙切齒斷斷續續道︰“宇文……狗賊,你……這個……卑鄙小人,說好……比掌你卻暗算于我,我……我……死不瞑目!”
宇文化及卻是仰頭大笑︰“哈哈……這叫並不厭詐,獨孤老兒,只怪你生在獨孤閥,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哈哈……”
獨孤盛狠毒的瞪著宇文化及,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惜他卻是辦不到了。顫抖的指著宇文化及道︰“你……你不得好……死!”說完,咽下了最後的一口氣,倒在了地上,當真是死不瞑目。
宇文化及更是興奮若狂,轉過臉,冷冷的盯著渾身發抖的楊廣道︰“聖上想必是也不甘讓你的獨孤愛卿在九泉之下寂寞吧。還是讓臣來成全聖上吧。”說完縱深越起,凝聚功力拍向楊廣。
楊廣乃是楊堅之子,功夫本來到是高明,可是這些年整天沉迷在酒色之中,早已經把身子的那點本錢挖空,此時狼狽的從龍椅滾了下來才躲開了宇文化及凌厲的一掌。
宇文化及一掌擊空,印在龍椅之上。冷冷一笑,撤回手掌,轉過身不屑的看著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楊廣。純金鑄造的龍椅被宇文化及一掌打出一個寸許深的掌印。掌印周圍亦是被他的“冰玄氣”凍成皸裂之態,縫隙中還竄起絲絲寒氣,可見宇文化及的冰玄氣實是有了相當的火候,功力之高恐怕在宇文閥中僅次閥主宇文傷一籌。
楊廣嚇的渾身發抖,兩腿發軟,怎得也站不起來,一寸一寸的向宮外爬去口中還不住的喃喃著。
宇文化及冷聲道︰“楊廣,你已經享了十多年的福了。就讓我宇文化及送你歸西吧。”說完縱身躍起,“冰玄氣”匯聚在手掌之上,拍在楊廣的後腦,陰寒真氣霎時竄入楊廣的七經八脈,游走全身。楊廣還未來得及慘叫就已經被真氣冰封。
宇文化及順勢一腳踢向楊廣的腦袋。由于楊廣此時已經被宇文化及的“冰玄氣”冰封,其實他已經被瞬間冰凍而死,身體變的僵硬脆弱,偌大的頭顱立時被宇文化及踢飛,脖頸處的血液已經凝結成血紅的晶體,透著一股陰森詭異之氣。宇文化及當然知道楊廣早已經在自己的“冰玄氣”下喪命,但他卻是偏偏多此一舉,更顯出他殘忍好殺的本性。
宇文化及此時轉過身來,負手而立,恰恰看到寇仲與徐子陵聯手擊傷宇文智及這一幕,此時見宇文智及怒火攻心,亂了分寸,忙大喝一聲道︰“平心靜氣!”
第四卷第九章鋒芒畢露
宇文智及剛要沖上去,卻被宇文化及一聲大喝驚醒,忙壓下心中的怒火,平靜下來,立時又恢復了高手的風範,不怒而威。
此時獨孤閥的士兵見獨孤盛與楊廣均已喪生在宇文化及之手,士氣大落,再也沒了視死如歸的氣勢,可見主將對整個戰事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我一見忙大聲說道︰“破釜沉舟,奮力一搏。縱使是不敵戰死,也要拉上幾個作墊被,大家黃泉路上不寂寞。同歸于盡,舍生殺敵!”
殿中僅剩的二十幾名獨孤閥的高手听我如此一說,立時振奮起精神,知道無論如何也是一死,到不如多殺幾個敵人,說不定還有生還的希望。
于是這二十幾人異口同聲的大喝一聲︰“同歸于盡,舍生殺敵!殺!”不利的戰局頓時被扭轉過來,再也不是一面倒的局勢。
我知道這只能維持一段時間而已,時間一長,這些人必定會被宇文閥的士兵屠戮殆盡。于是大喝一聲,揮起雙掌,拍在牆壁之上,只听“轟”的一聲巨響,幾尺厚青石壘築的牆壁被我轟出一個兩三丈寬的大洞。
碎裂的石塊如流星射入埋伏在宮殿之外的人群中,頓時鬼哭狼嚎,慘叫連連。由于排布密集,許多宇文閥的士兵都是被同一顆碎石貫胸而過,命喪當場。更有的則是被碎石擊中頭部,縱使是有堅硬的頭盔保護,仍舊被打的顱骨爆裂,腦漿四射。
我轉過身來,對雙龍說道︰“小仲、小陵你們兩個先出去。”
雙龍知道現在形勢緊急,不做細想,縱身倒退,從洞中沖了出去,與外面的士兵廝殺起來。
此時宮殿中獨孤閥的士兵又倒下了幾個,剩下的也已經是精疲力盡,只是強挺著一口氣撐著,眼看就要命喪當場。
我長開手掌,微微一抓,地上的碎石立時被我吸到了手中,揮手向雙方廝殺的人群中投去,宇文閥的士兵立時倒下一片。我已迅速的手法投擲了兩次之後,宇文閥的士兵已經死傷大半了。此時的那些不畏死亡的士兵也都升起了恐懼。都閃身在獨孤閥高手的身後,唯恐我拋出的碎石傷了他們的性命。
獨孤閥的高手見我露了如此漂亮的一手,聲勢大振,再次萌生了生的希望,奮力殺敵,由于是被對于我,而身後更是已經沒有了宇文閥士兵的阻擋,邊打邊向我這邊撤了過來。
宇文智及大驚,揮起手中長劍,向我的咽喉狠狠刺來。
我不屑的冷瞧了他一眼,捏指成劍,立時一道七彩劍芒有如實質般凝附在我的手指上,長達三尺,但手負于身後,傲然的佇立在原地,劍芒與宇文智及的長劍不住的交擊,“當當”作響。
此時殿中除宇文智及外所有的人都被我這一手絕技震驚了,呆立當場。兩方廝殺的士兵也都停了下來,各個張大嘴巴,瞠目結舌,實是很難相信世上有如此奇異玄妙的武功。
還是獨孤閥的高手反映迅速,片刻就從驚訝中清醒過來,見我向他們使了個眼色,忙向我的方向縱身而來,就在他們與我擦身而過的同時,他們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猶如在水中行進一般,好像是穿過了一層薄薄的水牆一般。
可是當他們落在我身後的時候,卻是驚奇的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痊愈,丹田之中更是充斥著雄渾精純的真氣,全身充滿了力量,仿佛根本就沒與任何人動過手似的。此時這十八九個人俱是驚呆的看著我,臉上洋溢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去幫助小仲和小陵。”
身後的十幾名高手馬上應聲道︰“是,公子。”語氣透著無比的恭敬。閃身從洞中越了出去,殺向雙龍的方向。
宇文化及見那十幾人剛剛還步履蹣跚,可是眨眼間卻是變的生龍活虎,好像根本就沒受過傷一般。心中詫異萬分。此時見我瀟灑的負手而立,心中猛的一驚,“難道……”接著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神奇的療傷之法,能隔空療傷?”打死他也不肯相信。
此時宇文化及見宇文智及仍在是對我猛攻,卻是不見絲毫成效,于是沉聲道︰“智及停手吧。你不是此人的對手。”
宇文智及雖是心有不甘,退了下來,仍是仗劍在胸前,警惕的看著我。猛的發現我從始至終都未曾移動一步,附于手指上的七彩劍芒卻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眼中不可思議的神色更是大盛。
這七彩劍芒乃是我一日游戲之作,除了光彩奪目,絢麗好看之外,與手中握有鋒利的寶劍沒有多大的區別。想那宇文智及手中的長劍也絕非凡品,否則早已在我的七彩劍芒下折斷。
宇文化及縱身躍到宇文智及的身邊,冷冷的看著我道︰“逍遙公子功夫高明的緊。本人到是很想親自討教一下。”
我冷然的看著他道︰“將軍在我妻子的手下也唯走過三招,還是再多練幾年吧。不要好了瘡疤忘了疼。”
宇文化及最引以為平生大辱之事就是三招慘敗于衛貞貞,此時他听我如此一說,更是毫不掩飾的戳痛了他的傷疤,怎能不怒。厲聲道︰“哼,休要買口舌之狂。這皇宮以被窩三萬兵馬團團圍住,你縱使是肋生雙翼也難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輕蔑的一笑,道︰“哦?將軍說的如此有信心,在下到願意一試。”說完,腳尖點地,雙腳離地,像身後直身而退,從洞中飄然而出。
宇文化及兩兄弟為我這一手高明的輕功微微一驚,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道︰“這逍遙客怎的這邊厲害,好像隨隨便便的一手都是聞所未聞卻足以震驚江湖的絕技。”接著,縱身躍起,亦從洞中穿出,尾隨我而來。
此時獨孤閥的兵力幾乎已經盡數被消滅,宇文閥雖是也有死傷,可是人數仍有兩萬五千之重,里三層外三層地將宮殿圍個水泄不通。
寇仲、徐子陵以及那十幾名高手此時正每三人一組,背靠背,與層出不窮的宇文閥士兵廝殺。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不知道是他們自己的血還是周圍兵士的鮮血。衣服已經是破爛不堪,後背上、手臂上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看的我殺意大盛,縱身躍到空中,猛的大喝一聲道︰“小仲你們讓開!”
寇仲聞聲知道是我趕來了,與徐子陵等人忙閃出一個空隙。
眾人被我這炸如驚雷的怒喝震的頭暈目眩,忙順著聲音向空中望來。只見我身體在空中靜止不動,身體彎曲,四肢收攏,將頭埋于四肢之中,身體蜷曲在一起,眾人心中奇怪。兩萬士兵都是面面相覷,不知我做這個怪異的動作意欲何為。
雙龍卻是面露驚世駭俗之色,因長生真氣的特性,他們感覺到從我的身上散發出無比強大的殺氣。忙召喚那十幾名高手閃身到我的正下方。
宇文化及也宇文智及也是不明所以,但是他們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凝重之色。
猛的听我一聲暴喝,四肢像掙脫枷鎖一般突的伸展開來,身體爆發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同時四道強光會聚在我腰身的四周,形成四個半月形狀的光蘊。
宇文化及見狀大驚失色,狂喝一聲︰“散開!速速散開!”
話音未落,卻听我大喝道︰“半月千人斬!”圍繞在我腰身四周的半月形光蘊閃電般向四周密集的人群中射去,在空中同時的暴長到原來大小的十數倍,眾人之覺得眼中白光一閃,白光接觸的地面頓時爆炸開來,轟轟作響,仿佛整個皇城都在隨之顫動。無數士兵更是被攔腰切斷,尸骸遍地,血流成河。
包括宇文化及兄弟在內,以及所有宇文閥的士兵都被這種誅鬼殺神的殺傷力嚇呆了,過了好一會才恢復神智,卻見地上赫然有四個十丈長許的裂痕,圍成一個方正的圖形,而我則是昂首佇立在中心。
此時本來含殺震天的宮殿外卻是鴉雀無聲,每個士兵的臉上都被恐懼扭曲的變的猥瑣而又猙獰,身體都在不能抑制的顫抖著,一小部分士兵更是眼中暗淡無光,面色慘白毫無表情,已經失了心智。皇城的上空更是籠罩地獄一般的肅殺之氣。
“當啷”一聲,不知是誰嚇的手腳都發軟,握不住手中的兵器掉在了地上,而這又像是一個信號,接著“當啷”之聲不絕,片刻間在場的幸存的近兩萬士兵沒有一人手中握有兵器了。
眾人驚恐的望著我,仿佛我就是死神,唯恐死亡下一刻就將臨到他們的頭上。
宇文化及此時再也沒了剛才的霸氣,現在的他終于知道無論自己再練幾百年也是不可能趕上我的。眼中同樣的彌漫著恐懼,自言自語道︰“天,這……這怎可能。這是什麼功夫。竟然……竟然能割裂大地。即使千軍萬馬在他面前也只有被宰殺的份,他是人嗎?”說完,抬起頭,目光有些渙散的望著我。
雙龍雖是早就知道我這一擊必定是威力無窮,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威力竟是大到如此地步。數千士兵頓時便像黃瓜一樣被我一擊屠戮殆盡,滿地的殘肢斷臂。可是,他們知道這還是我盡量的收斂了力量,否則這里將沒有一個活著的生命。也知道我這實是無奈之舉,否則即使在利害的武學達總是要想從成千上萬的亂軍之中黯然離去也很難做到的。更不用說自己以及身邊這十幾人遠沒有達到大宗師的級數。
我冷冷的看著宇文化及道︰“讓你在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力量。”
說完,張開雙臂伸向空中同時狂喝一聲,接著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見士兵剛剛丟在地上的兵刃慢慢的瓢了起來,在眾人頭頂上漂浮著。接著,見我又暴喝一聲,雙手做了一個交叉合攏的動作。漫天的兵器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似的,迅速的聚攏在我頭頂的上空。而且慢慢的彎曲變形,無數的刀劍眨眼間猶如被一個無形的大手揉成了一個巨大的鐵球,“轟”的一聲落在我身前的空場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一尺多深的大坑。
此時的場中更是死一般的寂靜,落葉有聲,墜針有響。
我傲然的說道︰“小仲、小陵我們走。”說完,不理宇文化及,領著雙龍以及那十幾人踱步離去。身前的士兵更是自動的讓出一個寬闊的道路,看著我們昂首離去。眼中仍是閃動著恐懼。我敢肯定他們一生都不會忘記這一天的。
第四卷第十章雙龍戲劇
從皇宮中出來時,雙龍等才長出了一口氣。此時的皇宮周圍的廝殺早已經結束了,否則他宇文化及也不會能調集那麼多的兵士將寇仲等人團團圍住,更想依靠強大的兵力將我們一干人等來一個一網打盡,可惜他卻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雙龍以及隨行的十幾個獨孤閥在這場宮廷權利爭斗中活下來高手,此時才緩過神來,他們雖然都是一頂一的高手,但是那也只是限于比武斗狠,而不是面對千軍萬馬,最令他們心有余悸的則是我剛剛顯露出來的那種驚天動地的神魔之技,此時他們臉上顯露的除了驚駭之外,更多的則是興奮,因為能見到這種神魔之技,對每一個練武之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榮幸了,對自己功力的提升說不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徐子陵向四周看了看,有些不解的說道︰“大哥,看樣子這場皇宮中的權力爭斗最後還是以宇文閥的勝利而結束,只是不知道獨孤盛的境況如何?”
寇仲嘻嘻的笑了一下,便對徐子陵說道︰“子陵你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這還用說嗎,以宇文化及的殘忍好殺,怎麼會留下獨孤盛這個心腹大患,阻礙自己的行動呢?我想他一定是斬草除根,將獨孤盛給‘ 嚓’了。”說完還將手作手刀狀,再自己的脖子上一抹,然後還滑稽的伸了伸舌頭,翻了翻白眼。
徐子陵听寇仲如此一說也覺得甚有道理,見他剛剛滑稽的動作,雖是被逗樂了,還是沒好氣的對著寇仲的胸口捶了一拳。
寇仲卻是“阿”的大叫一聲,順勢倒在了地上,伸手顫抖的指著徐子陵,聲音孱弱的說道︰“宇文……化及,你……你好卑鄙無恥,老夫……的傷勢已是必死無疑,你卻……卻是還要補上一拳,心……心腸著實歹毒之極,咳咳,你……你早晚也是不得好死……”聲音學的更是惟妙惟肖,把獨孤盛那種老城持重,嗓音混純深厚學的有八九分像,要是外人听到,確實可達到以假亂真的境地了。不過,這雖是寇仲開的玩笑,但是其中卻是讓人絕對听不出來對獨孤盛的丁點兒不尊敬的語氣。有的也只是對宇文化及的仇恨和輕蔑。
徐子陵被他這麼一鬧,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笑道︰“你小子還是快從地上給我滾起來,同這這麼多外人,你也不知道害羞。”
寇仲仍舊是笑嘻嘻的答道︰“子陵這可就是你不對了,現在站在這里的哪里有什麼外人啊?站在這里的全都是一起患難廝殺的戰友,怎麼能算是外人呢?呵呵,我看子陵是不是被大哥剛才露的那一手兒給嚇傻了,怎麼滿嘴亂說。待會兒到了‘滿福樓’你可一定要請客而且要自罰三杯,不,是自罰三……壇。”
“不過呢?”寇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考慮到那里的酒貴的嚇人,而你小子和我一樣也是窮光蛋一個,所以付酒錢這個榮幸麻,呵呵,也只好便宜這十幾位大哥了。呵呵,你們可一定不許推辭喲。”
徐子陵啐了一聲,道︰“你小子就直接說你想沾沾十幾位大哥的光,蹭兩口酒喝就行了。干嘛還把我給扯上。”
寇仲哈哈一笑,走到徐子陵身邊,將手搭在徐子陵的肩膀上道︰“俗話說的好‘一世人,兩兄弟’嘛,你小子又何必接我的老底呢?真是不象話。”
徐子陵無奈的笑了一笑。對寇仲來了一個拒不回答,這是他經過無數次磨練,找到的一個對付寇仲無理邏輯的最有效的辦法了。
周圍的十幾個人開始還是有些面面相覷,可是到後來也不他們雙龍給逗樂了,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帶有真摯感情的笑容。剛才的沉悶氣氛片刻間就被寇仲的風趣給吹散了,我臉上也是掛著會心的微笑,清楚的感覺到有十幾道不同的目光不時的落在我的身上,雖然只是片刻的時間,但是有怎麼能逃過我的眼楮呢?
“呵呵,這兩個小子還真是會演戲,不過好像已經奏效了。呵呵,竟然懂得我心里所想,兩個小子心思倒是縝密。”我心理默默的想。
其實,剛才獨孤閥那十幾個高手突然出現在雙龍周圍時,也把雙龍嚇了一跳,對付那些蝦兵蟹將,雖然是多了點,倒是有些把握,可是對付這些武功以達到一流境地的高手可就是難上加難了,心里有些擔憂也有些不解。剛剛這十幾個人還站在獨孤盛一方,怎麼片刻間就倒戈相向了,難不成他們幾個已經被宇文化及收買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兩個今天可就真的是有麻煩了。”雙龍對望了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擔憂。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領頭的一個體型高大威猛,臉型方正的中年漢子確實對雙龍友好的一笑,然後大笑一聲,率先沖向周圍數以千計的追隨宇文閥的隋兵,廝殺起來,看來他應該是這十幾人的頭領,他身後的人見他與周圍的隋兵奮力的廝殺起來,也都是毫不猶豫的撲向隋兵,雙龍周圍的隋兵頓時亂作一團,二他們兩個的壓力也頓時減輕了許多。雙龍此時更是摸不著頭腦了,心中更是不解了。如果說他們十幾個人要是和自己拼命的話,對他們能這麼快的從宮殿里出來倒是可以解釋,只要投向宇文化及那麼要出來自是不難。可是他們現在卻是和宇文化及的隋兵廝殺起來。
于是雙龍邊打邊觀察起來,這一看倒是嚇了一跳。自己雖然知道他們十幾個都是獨孤盛培養的高手,但是第一眼見他們時心里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們十幾個的實力照著自己仍是差上一籌,可是現在看他們的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而那個頭目的功力看起來還高出了自己些許。
雙龍具有著天縱之才,心中細想推敲了片刻,就弄明白了整件事情。那十幾個人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將自己的功力提高了一格層次,定時拜我所賜。同時心里也是清楚地了解了我的想法。現今正值亂世,向這樣可造的十幾個武功高手定是各大勢力招攬的對象,所以我才會將他們從宇文化及的手中救了出來,並且提升了他們的功力目的就是讓他們心中對我感激萬分。要知道,他們十幾個人武功雖是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境地,可是這必是他們幾十年努力的結果,因為他們的資質體質都不適合修煉上乘武學。對一個練武之人來說,人生最大的樂趣莫過于體會到自己的武功修為又上了一個台階,可想而知他們再感到自己的修為有了大的提升之後的激動心情。
可是光有感激還是不行,這不足以動搖他們對獨孤盛的忠誠,使他們離開他們的舊主而投靠到新主的名下。所以我才讓他們去雙龍那里,憑雙龍的才智定能猜透我心中的想法,知道我是想收買他們。
雙龍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寇仲更是借題發揮,和徐子陵聯合起來上演了剛剛的一幕。我敢肯定現在這十幾個人一定會投靠的我的帳下。
因為剛才的寇仲和徐子陵的一席化及精彩的表演已經作了最明確不過的暗示了。
首先徐子陵開口說在這場權力的爭斗中,最後獲勝的是宇文化及,然後再將話題扯到這十幾個人的舊主獨孤盛身上。
而寇仲則口氣雖是調侃,但是卻是向這十幾個人透露了一個足以引起他們重視的問題,那就是‘宇文化及殘忍好殺,他一定會斬草除根’讓這十幾個人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很危險,必須另找一個強大的靠山才行。同時他還通過夸張的動作和語氣表演了一次,目的不果是為了告訴他們,我和雙龍都很尊重獨孤盛,對他並沒有輕蔑之態。但是,他們的救主獨孤盛已經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宇文化及的手中,更是被宇文化及利用卑鄙的手段害死的,而不是他的功夫不如宇文化及。
此時徐子陵故意說錯話。將這十幾人說成是外人。
而寇仲則是對徐子陵不依不饒,和徐子陵調侃起來,不但在這十幾人面前顯示了他們兩兄弟的深厚情誼,更是將這十幾個人說成是自己人,而且和他們開起了玩笑。用真摯的感情來打動這些高手的心。
同時寇仲還談到了我剛剛顯露出來的驚天動地的武功,無非是喚起他們的記憶,提醒他們我是他們可以投靠的最有實力的新主。
我笑著向雙龍看了一眼。
此時雙龍則是我調皮的眨了眨眼。
此時,十幾人笑歸笑,可是心中確實在飛速的思索著。尤其是那名方臉的中年男子,此時的他更是仔細的思量著他們這幫兄弟以後的歸宿之處。他不能馬上的作出決定,因為這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作為這些人的頭目,他現在必須對他們的安全和前途負責。
我看了看,直到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便對方臉的中年男子抱了抱勸道︰“剛才還要多謝各位對我這兩個兄弟的援手之恩。只是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方臉男子,忙還禮道︰“在下名叫商烈。我們的性命乃是公子所救。應該是我們這些人謝過公子的救命大恩才對,怎能承受公子的謝意呢?”
我道︰“商大哥此話可就錯了,當時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宇文化及,我自當是奮力營救了。否則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別人笑話。?”
商烈仍舊堅持要叩謝,誰也攔不住。我也只好由他。
過了一會兒,我接著道︰“不知商兄及諸位有什麼打算?”
我說話的同時凝望著他,而他身邊的十幾個人也俱是看著他,等著他的發話。
商烈看了我一眼,猛的單膝跪了下來,身後的人也忙跟著跪了下來。商烈道︰“只要公子不棄,商烈及這幫弟兄誓死追隨公子左右,听候差遣。”
我高興將他扶起來,他們這些人經過了我在大殿那麼一下,已經擴充了他們的經脈,再加上這場廝殺,功力定還能做更大的提高,前途是不可限量的。當然,他們的功夫對我以及我的妻子們的確是造不成什麼威脅,可是對我的手下可就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了。我可不想我的手下有什麼麻煩,或者說是麻煩越少越好。我的麻煩少了,而敵人的麻煩自然就多了,呵呵,這可是我最想看到的事情了。
于是我們一幫人馬向“滿福樓”走去,不時的傳來我們爽朗的笑聲。打破了皇城周圍詭秘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