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大可小
1978年,在湘中的一个小山村里的一户普通人家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村里的赤脚医生肖医生说道,这时一个男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肖医生:“恭喜,朱老师,是个大胖小子”朱老师笑呵呵,磋了磋手就来抱着小婴儿,并走到屋里的床边,对着床上的女人说“老婆,你看我们的儿子终于出生了,哈哈”床上的女人这时也露出疲劳但幸福的笑容“抱给我看看,看是像你还是像我”
“司其,小心的,不要乱跑”
“知道了,妈妈”一个大约三岁的小孩回答道。
这时是1981年了。我们的主人公也有三岁的,很顽皮,是个小捣蛋鬼,每天到处乱跑,和村里其它的小孩子满村转,到了吃饭时间根本找不到人影
这里先介绍一下这一家子吧。家里男主人叫朱坤,是附近中学的民办教师,教了十几年年书了,村里都叫他朱老师。女主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一年四季除了忙地里,田里的农活外,就是赶赶集,平时基本上都不怎么出门的。他们有三个子女,大女儿今年已经10岁了,叫朱其,二女儿今年7岁,叫朱梅,小三就是主人公了,叫朱司其,今年三岁。1978以后国家实行讲划生育,因为家里有人在教书,如果再生的话就算是民办老师也不会再让你教下去了,也导至朱司其只能在家里做老玄了。家里生活水平在村里只能算中等,有几亩地,因为朱坤还能拿份工资,所以也还能过得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了,如果不是发生了一件意外!
“司其,玩去。”说话的是一位五、六岁的小男孩,是朱司其堂哥
“好勒!走吧,太哥”朱司其一听到有人叫马上就跑出来了。
“要早点回来吃饭”母亲在后面叫道。
“知道了”人已跑远了。
当时在山村里也没有幼儿园,只有一个学前班,一般也要六岁才会准去读的,村里的小孩子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但小孩有玩的天性,就是一块石头他也能玩的津津有味。
“去哪里玩?”
“就到后山吧”他们说的是靠在这个小山村的一个小山包,平时他们玩的地方不多,村边有一条铁路,离这里五六里远就是一个小站,后面有一座小山,不高,只有几十米,但在这里也算高的地势了。平时不是在铁路边玩石头就是在后面的小山包里玩。扒树,捉迷藏,学解放军打仗。
到了山上还有几个小孩。
“今天怎么玩?”小司其一看人多就大叫。
“捉迷藏,怎么样?”有人说道。小孩子对玩什么无所谓,只要有玩就行。
“好”没人反对。
这时就得指定是哪个去捉人了,一般是一个人捉,其它人躲,全部找出来就算赢了,老规矩,剪刀石头布。最后一个叫朱代标的小孩负责捉人,其它几个藏,其实藏的地方也没多少,一般是树上,小洞里,石头后,坑里边,树丛里什么的。因为小山只有这么一点大,谁捉谁藏都无所谓,只要能玩就行了,这时大家都分开,捉人的朱代标就用一块手绢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等人藏好后一叫他就开始了。朱司其也一下子跑开了,他人小,不会扒树(也扒不上呀),这次选择一个在几棵大树木边的一个大树丛,一下子就钻进去了,小心呼吸,不做声。
这时有人一叫“可以开始了”,那个叫朱代标的一把把手绢拉下来就开始找人了。因为玩的次数也多了,不一会就找了二个出来,这时他也来到朱司其躲藏的树丛边。小司其看到他走近,一动不动,因为树丛不小,朱代标看一下感觉没人就又跑开了,小司其暗中松了一口气,好玩,更加一动不动了。
就在这时从远处爬来一条蜈蚣,离他的脚边越来越近。一般的蜈蚣是青色或黑色的,但这条却是红色的,背壳上透着亮光,正好小司其的脚挡在它的洞口,这条蜈蚣从小司其的脚左边爬过去,一看挡住了,又转过来从右边爬过去,也挡住了,这下蜈蚣生气了,谁有家回不了都得生气呀。
一般情况下蜈蚣是不主动咬人的,这时没办法要回家呀,看着小司其的脚,怒气冲天,敢挡我的路!一口就咬下去了,小司其感觉到脚疼,一低头看是一条蜈蚣,吓了一跳,但正在游戏中,小孩子求胜的欲望很大,随手从边上拿了一根树枝就把蜈蚣挑开了。当时感觉不怎么疼,无知即无畏,一看不怎么利害,随手拿了些草一擦就忘了。
这时那朱代标又找了几个人出来,但还是有二三个他也找不到了,只好在空地上大叫:”好了,好了,找不到了,你们出来吧,认输了”
小司其一听这话,马上就钻出树丛了,高兴呀,赢了!要不是今天钻了个大树丛可能早就被找出来了。这时其它的小孩子都出来了。
“今天就别玩了吧,回家要吃饭了”
小司其一听没得玩了,没办法一个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只好说:“明天去哪里玩:”
“铁路边吧”有人说道
“好”
众小孩兴冲冲的就小山,回家了。
晚上
“妈妈,我的脚好疼”小司其终于感觉脚有点不对劲了,就对妈妈说道
“我看看,啊,都肿起来了,怎么样回事?小三!”因在家里排老三,父母亲一般都这样叫他。
“下午玩的时候,好像有条蜈蚣咬了脚一口,当时不怎么疼就以为没事,现在好疼了”小司其口带哭腔说道。
妈妈马上放下手里的事,把小司其背上到村里的肖医生那里去了。
“肖医生,小三这脚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擦点消炎药,再打一针,明天就好了”肖医生以为只是被普通蜈蚣咬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其妈妈说道
“以后别到山上去玩了,知道吗?小三”妈妈说道
“知道了”小三随口答道,心里想:不玩不是不能的,脚好了,一样去。
肖医生把小司其的脚背消毒,擦药,配好了药,准备打针了
“妈妈,打针好疼的,不打行不?我怕疼”
“不打可不行,你的脚也好不了呀,小三你聪明的,听说你现在这么小就会算术了对吗?肖医生在边上接道,同时也转移了司其的话题
“是的,我现在会背九九乘法表了,还会数数,能从一数到一百,还会打算盘,一上一,二上二,三上五去二,四去六进一,五上五,六上一去五进一,七上七,八去二进一,九去一进十“一说到这个,小司其滔滔不绝,因为父亲朱坤是教数学的,好像有点遗传,小司其对数学很感兴趣,也学的很好,要知道一般这么大的小孩能从一数到十就不错了,更不要说其它乘法和算盘了。
“那好,打针也不要哭噢,小三好厉害的”肖医生很会把握小儿的心理,毕竟做赤脚医生也有二十几年了。
“我不会哭的”小司其一听表扬也不怕疼了。
打完什妈妈又把小司其背回家了。
但第二天早上小司其的脚不但没消肿,反而更大了,小司其疼的难受,妈妈一看马上又背到肖医生那里,肖医生一看,不对呀,应该一个晚上就会消肿了的呀!
“小三,咬你脚的真的是条蜈蚣吗”肖医生问小司其,怕他看错了
“是的,肖医生,但这条蜈蚣是红色的。”小司其回答。
“红色的?没听说过有红色的蜈蚣呀?”
“小三妈妈,朱老师呢,我看还是到镇中心医院或是县里人民医院去查一下吧。”
小三妈妈一听急了“老朱这段时间都是学校,因为快毕业考试了,他也没时间回家,一心帮学生辅导功课,我就去学校把他叫回来。
下午朱坤就带了儿子去了县人民医院,也不知道红蜈蚣,只是打了一般的防蜈蚣的针就回来了
一到家里,左右邻居都来看了,村里人纯朴也帮帮出主意,有什么偏方或听说哪里有专治蜈蚣的人都来告诉朱坤。但因为自己也读了点书,知道这个事还得大医院才行,但还是感激不已。
这时门口有人说话了“有饭吃吗?”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这个是几个月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和尚,自称了凡大师。来到村里一家一家的讨要饭吃,美其名曰:“化缘”,而且每次都还要点辣酱就着下饭。
村里人因为这几年改革开放,也有人开始到外面搞副业,另外村里人也自己做的手工品到外面卖,所以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基本上吃饭还是不成问题了。所以也是只要他到家里也讨饭,村里的人家也一般会不会厌他,多少会给点,他也不贪心,多少无所谓,如果觉得不够他就会再跑一家,到他吃饱为止,有时间有人家办喜事,他就更高兴了,而且酒也喝,肉也吃,大家都叫他野和尚。有这样的好日子,他当然不愿意走了,在铁路边找了间以前修铁路时留下的石头屋子,就在这个小山村住了下来。
“野和尚,今天你可搞错了,这里还没饭吃,别人家里有事,你还是到别家去吧”有人说道。
“什么事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野和尚笑嘻嘻道。
平时因为司其妈妈厚道,只要野和尚一来讨饭吃,一般会多给点,让他至少能吃饱,而且司其妈妈的辣酱做的也好,很香。但他也不会天天来,一般半个月来个次把子
朱坤也认识这个野和尚,但他多读了点书,他看的人也多,感觉野和尚虽然看上去五谷不清,六根末静的样子,但他觉得这个野和尚虽然有时说话粗俗,但从他吃饭和谈吐来看好像不是个一般的和尚。
这时朱坤走上前说:“大师,今天我儿子被一条红色蜈蚣咬了,在县里医院也检查不出来,所以正在这里着急呢,晚饭也没顾得上做,请先到别家去看看吧。”
“哦,红色蜈蚣!能让我看看你家小孩吗?”野和尚一听是红色蜈蚣,眼里精光一闪,也不理朱坤的话了。
朱坤一听,心里想医院里也没听说过什么红色的蜈蚣,让他看一下也没坏处:“既然大师帮忙,就请进来看一下吧!”
野和尚走了过去,用左手拿起小司其的脚一看,脚背肿的很高,已经变形的很厉害了,心里一动,右手搭住小司其的脉搏,一股真气随之而入。
良久,野和尚松开双手,对朱坤说:“朱老师,你儿子的脚确实是被红色蜈蚣咬的,这种蜈蚣很不常见,可以说是异种,所以一般人不知道。”
朱坤一听,知道此和尚确实不凡,忙问:“大师,那我家小三的脚能治好吗?”
“可倒是可以,但很麻烦,这种红色蜈蚣它其实是蜈蚣和蝎子交配所生,这种机率几百年都难得见到一次,这次在你们这里发生,真是异数呀,红色蜈蚣应该叫赤蝎蚣,它的毒发作的慢,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毒性最相当厉害。最后会传到大脑,和心脏,如果时间晚了性命难保。”
司其妈妈一听说,马上就哭泣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呀……“
朱坤倒是心里一动,对野和尚说“既然大师知道这种赤蝎蚣,应该有办法解毒吧,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救治我的儿子呀,请大师一定要帮忙”说完对着野和尚就要跪下去。
野和尚一把拉着朱坤,没让他跪下去。
“你放心,既然我碰到了,不会不救的”
“只是这个毒解起来很麻烦,而且很多草药你们这里没有,有的药还得现采现用才行,所以如果真正想要治好的话,就必须由我带着他到药村丰富的地方去治,这样能才保证根治。时间也很长,可能要几年”
其实他确实是一个大师,他师父是现任少林掌智能大师,武功,医术也是天下有数,只是很好吃,在一般的寺院里根本就待不下去,几十年来是到处游玩,想吃遍天下美食,到这里来也只是喜欢这里自产的辣酱而已,几十年了连个真正的徒弟也没有,本来小司其的病只要几个月就可以治好的,但他刚才一摸,用真气一探,发现小司其的根骨奇佳,而且以前小司其也经常到他所住的石屋那里玩,知道他很聪明,所以故意夸大了要几年,其实是有收徒之心了,又怕家里不放人,正好借这个机会假公济私一下。
“孩子他妈,你看呢?”
司其妈妈毕竟是农村妇女,没什么主见,“老朱,你看着办就行”
其实朱坤心里也难受,在县医院里治不好,到了省医院也不一定可以治好呀,就算到时可以治好,怕医药费自己也拿不出来了。看着小司其在那里疼的难受,儿子还这么少,但很聪明,自己平时也教他习字、数数什么的,他学的很快。本来对儿子寄托了自己的大学梦,看来怕不行了。
但现在儿子性命要紧,看着小司其难受的样子,心里特别难过,于是一咬牙,一狠心,对了凡说道:
“大师,那小儿就拜托您了,我看大师学问应该也深,到时请大师能给小儿启蒙,我就感激不尽了”
“没问题,既然朱老师这么说,我干脆就收你家小三为徒你看如何?”听到朱坤这么一说,了凡心中大喜,正好名正言顺的提出此事。
“多谢大师”朱坤心里一想这样也行,“但小儿不会要做和尚吧,这样可不太好呀”
“俗家弟子,俗家弟子”了凡听到朱坤答应了,怕他再改口,其实他无所谓,只能一身衣钵能有传人,哪管和尚还是什么。其它他自己也只能算是半个和尚,要不是好吃的话少林掌门人现在应该是他了。
“那好,什么时候小儿随大师去治病”
“越快越好,这个病也担搁不得,最好现在就去县城,连夜坐车子去四川”其实了凡是怕夜长梦多,到手的徒弟飞走了。
司其妈妈听说马上就要走,又是眼泪双流,抱着儿子在怀里哭。小司其的二个姐姐朱其和朱梅虽然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弟弟要离家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所以也在边上难过。
朱坤也不好受,但为了儿子,还是连夜就送他们去了火车站。
朱司其也糊里糊涂的拜了会名师。
四川娥眉
在离娥眉山主峰一百多里的地方也有座山,比主峰要矮一点,但山更加秀丽,险恶,一般人能到人腰就不错了,就算娥眉山里最好的猎手也没到过山峰,因为山腰以上的山面太直了,基本上有七八十度,而且原始森林覆盖,根本没有路,森林里虽然各种野兽很多,但毒物也很多。为了自己的性命,基本上没人上去过。
在山峰的顶上有一块不大的平地,这时却有一个小孩在那里炼拳,只看出拳如风,收拳如松,一路罗汉拳打的是一气呵成。
不错,这就是小司其,他今年已经八岁了,来了这里也过了四年多了。
当时刚来的时候,了凡和尚就给他找了个大缸,下面架火,第天在各个山上采各种药物放在缸里,加水,然后把小司其扔到里面拿水煮,一缸药一共有八十二种,论重量的话至少药材就有二百斤,一次就得煮七天再换药材和水,每天晚上还得针灸和了凡的推拿,这样连煮七七四十九天,我们的小司其身上的赤蝎蚣毒就清除的一干二静了,同时药里也也有各种补药,也为他以后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毒清完了,小司其的功课就开始多起来了,每天早晚各二个小时的打坐,炼习了凡的易筋一元功,这是了凡在二十年前路过华山时在一无名石洞里得到了一本秘芨《混元一气功》,当时了凡以为又得一部武功秘芨,谁知一看之下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本道家书,讲究的是引天地之气,达自然之境。练了之后虽然功力没有增强,但人的感知却强了不少,对几十米外的人和物虽然不能亲眼见到,但却能感知到。人好像是一部雷达一样。了凡这才大喜,花了二十年时间把少林的《易筋经》和这本《混元一气功》容合成一体,创出了这套易筋一元功,在练习时随着内力的一层层加强,能感知的范围也是越来越大。
这个《混元一气功》一共有十层,第一层能感知一个厘米的距离,以后每增加一层感知的距离增加十倍,了凡把《混元一气功》容合后凭着以前深厚的内功功底,三年时间也已经练到了第七层了,而小司其现在也是第二层了。
上午的时间基本上就是打坐,练拳,因为这都是基础,下午基本上是文化内容了,了凡一心想造就一个绝世徒弟出来,所以搞来的书也多,基本上是三类,佛经,这个他自己是和尚,看的也多,能搞到的多,什么《金刚经》、《心经》、《楞严经》等上百本;医书:像《中药学》,《针灸秘要》,《伤寒论》,《经络与俞穴》《黄帝内经》、《本草纲目》也有几十本,这是小司其最感兴趣的;古文书:什么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各种巨著,他一古脑都搞来了。最搞笑的是还搞了好多外语书过来,什么英、德、意、法、俄、日等。因为了凡这几年在外面跑,知道中国改革开放了,以后不只是就在中国内地了,徒弟有机会肯定要出国的,但他没想过只是买书没有用,只知道认不知道说呀,他也不管,搞了现说,至于钱嘛就靠他在山下各地行医了,以前只有一个人,随便到哪里能混饭吃就行了,现在要带徒弟,没有经济来源就不行了。幸好小司其天资聪慧,随着《易筋一气功》一天天的练下去,注意力和记忆力很好,基本上是过目不忘,因为练习内功时特别是在打基础的时候,必须是注意力高度集中,过了第三层以后再练习的话就算不怎么去注意,真气也会按自己的路线去运行的。而记忆力好的前提必须是注意力好,这样下来,这么多的书也经过三年多的时间才看的差不多,虽不能说哪本书哪一页第几行有第几个是哪个字这么变态,但也能倒背如流了,只能理解嘛,因为年龄的关系,再加上也没有实践的机会,还说不上。
练完罗汉拳后,小司其看看天色,到中午饭的时候了,就走到他住的地方:那是一个由小山洞加工而成的,里面有二个小洞,分别是他和了凡的‘房子’,‘房子’里也没什么东西,一块开而平的石板,下面由石头垫起来,石板上有一床草席,一床薄被,虽然简单,但被子折的整整齐齐。房的里面一面墙壁摆了几百本书,就是他师傅给他搞回来了各种书藉了。外面也是一个石头桌子,说是桌子其实就是一块整石而已,只是上面的一面很整齐,边上有二个小石墩,权当做座位了。
“看样子今天师傅不会回来吃中饭了”朱司其口中自言自语道
边说边走到外面专门做饭的地方,点火,淘米,做饭,洗菜,切菜,炒菜,上锅,不一会功夫,他就为自己做好了饭菜,看他的样子,轻车熟路的,干这样的事不是一回二回了,很是熟炼。米是由师傅在山下买的,菜是一个红烧豆腐,一个炒野兔肉。
吃完饭就得做功课了:首先是用毛笔抄二篇经书,并且要把经书里的繁体字改写为简体字,因为经书里好多字都是繁体字,了凡怕他以后出去时不习惯,所以给了一本新华字典,不熟的就自己在字典里找。然后就是医书类了,这是司其最感兴趣的,但中医不外乎就是针灸,开方子,还有推宫渡气。前面基本上普通人只要学中医基本上就会,但精不精就不知道了,而推宫渡气的话没有内力的话是做不到的,一般人都不会。而小司其现在要做的主要是熟悉人体身上的各种穴位,还有针炙时下针的尺度,这个很重要,有时就算穴位对了,但下针时的多一分和少一分对效果是有很大影响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人体身上所有的穴位都画出来,每天由了凡出几个病例,他在各个要下针的穴位上注明下针的尺寸,搞完这个以后就是记本草纲目了,天下药材,基本都入了这部书了,但就算全记住了有时也会出错,中药有很多是很有讲究的,对这个病可能就需要药材是干的,那个病的话药材又是湿的,春天的药性和秋天的药性也不一样,早上的药性和晚上的药性也不一样,这样虽是一本《本草纲目》,但实际上掌握的比十本书上的东西还要多,但这也是小司其可以实践的一本书,在这山上就有很多药材,虽然不能包括全部书里的药材,但也不错了。
所以做这个功课时就得在山上转了,每天都要找不同的药村,然后用药在边上写上药性还有对哪些病有疗效,至于其它文化内容的就简单的,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凭着小司其过目步忘的本事,现在基本上已经不用做这个功课了。
全部功课做完天也快黑了,但这时也才是小司其自己玩的时间。只见他把各种书藉都拿回房里收好,又从房里拿出来二个沙袋捆在自己的小腿上,一个还拿了一把小弓。看样子准备出去打猎玩了。
小司其打猎的范围不大,就在山顶周围几百米处,这也是了凡硬性规定的,虽然他习武也有三年多了,但毕竟年龄不大,现在也是处于筑基时期,如果真的碰到狼、虎、豹等大型动物也是很危险的,虽然这里附近从末出现的过,但再远一点的原始森林里有呀,只是山顶这一段很是陡峭,一般也很难上来。
慢慢地走在林间,前方不时有野兔快速惊走,倒是树枝上的各种鸟儿山鸡什么的反应不大,以为离地有这么高,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小司其看到有猎物出现了,把小弓从背上拿到手中,再从边上的箭壶里取出一根箭,这套东西是了凡从山下的猎户手中买来的,怕他天天在山上一个人不好玩,既可以练习一下他的武艺,也可以给他解闷。这时前面一棵树边正有只兔子看到有人走近,东张西望想看从哪个方向跑,说时快,那时慢,只看小司其张弓,拉起,弓箭嗖的一声就出去了,一箭正中。跑过去一看兔子已经死了
“今天的晚餐有着落了!”拔出箭杆,放回箭壶抓起兔子就开始往回走,在路上又射了一只山鸡。走到山顶中间那块坪时,发现山洞里有灯光,师傅回来了,小司其心里想。
“师傅,师傅”小司其边喊边跑过去
一个人影从山洞里走出来,不是那个野和尚是谁!
“徒儿,今天的功课做完了没有?”了凡问道
“做完了,罗汉拳现在已经很熟练了,师傅你什么时候再教我新的功夫呀?”
“就想着学功夫,经书抄了没有,穴位图画的怎么样,能文能武才是大将之才呀”了凡笑骂道。
“也完成了。”说着就从自己的房里拿出下午抄写的经书和穴位图来
“好,那为师就考考你,先到外面坪中打一套罗汉拳”
来到坪中
小司其站在中间,摆出罗汉拳的起手式,至浑元一气、仙掌推云、三盘落地、两手擎天、牛花托叶、瞻前顾、仙猿摘果、偷天换日、灵猕护脑、推窗寻月、敛爪藏锋、猛虎扑食、回风拨水、倒海排山、双峰插云、黑虎攒心、独贯三台、寒离独步收功。一招一招练下来,气不喘,身不动,好像刚才根本就没动过一样。看得了凡是老怀欣慰。三年时间能练到如此地步,也算难得。
“师傅,你看我练的怎么样?”
“好,好,好”了凡大笑
“那可以教我别的功夫了吧”
“徒儿呀,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罗汉拳。”
“世言拳功,武当为内家,少林为外家。而罗汉拳实为少林之内家也,为内家秘传,创自天竺僧人达摩。古传原始罗汉拳与今之所谓罗汉拳不同,其为少林各师派之正统宗法。而你现在所习的就是原始罗拳。”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练起来这么难,好像练习罗汉拳的时候我的《易筋一元功》也会慢慢自动运行,随着拳法的结速而慢慢停止”
“哦,你已经练到气行六脉的境界了?好,不错”了凡心中暗喜,想当年他练到气行六脉的境界可以花了六年时间呀,这小子三年多就练到这个地步了,根骨果然不凡。
“师傅,什么是气行六脉呀?”小司其问道
“这要从罗汉拳说起了,罗汉拳,传创自天竺僧人达摩。梁大通丁未,达摩赤足入中原,在少林寺演说禅宗,见众僧个个面黄肌瘦、精神不振,甚有萎靡盹睡、病体夭折者,慨然曰:“出家人虽不以躯壳为重,然亦不容不澈解于性,使灵魂离散也。欲悟性,必先强身,则躯壳强而灵魂易悟也。”于是创罗汉拳十八手,授以僧众,修炼不过数月,则个个精力充沛,此其起始也。在当时所谓罗汉拳者,只此十八手,亦并无先天后天之名目。至金元时,白玉峰披剃入山,得此十八手,乃融合变化,阐幽发微,增为一百十八手,以符一百一十八罗汉之数。至些始将达摩所传之十八手,进号曰先天罗汉拳元始十八手,而白氏一百十八手,则谓后天罗汉拳也。
罗汉拳的先天与后天,也就是定形与发展,所以后期凡是以达摩十八手或白氏一百十八手为宗法形成的罗汉拳均可称为后天罗汉拳。
先天罗汉拳,即其起始之十八手也,是少林各师派之正统宗法,法止十八手,精华所荟,不失本真。自达摩禅师出世来,名家巨手多有承传发挥,其理论基础是初祖达摩所传的禅法:“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在其练法中,始终体现着“无念为宗”的禅宗精神,侧重于呼吸吐纳,气行六脉,守心住缘,止心不乱,故也称“少林心法罗汉拳”先天罗汉拳元始十八手,每个单势都是炼气的桩功,即可使精气神力充足,又可使下盘稳固,既内又外,既神又形,既静又动,易筋洗髓功夫无不在也。”
“那我现在所习的应该是先天罗汉拳了吧?”
“不错,此先天罗汉拳也是我师傅在少林寺后面的山个一个无名洞里的石壁上发现的,传于我,后来也想传给少林寺的其它弟子,但因为他们习惯于后天罗汉拳,当时以为以师傅即你师祖的先天罗汉拳是假冒,这才作罢。”
“那后天罗汉拳倒底是怎么样的?”
“后天罗汉拳虽由白玉峰增补定形,但其后洪蕴贯一,独杖僧李镜源辈,皆少林健者,各正门户,到有增减,虽仍以百十八首为率,法则变矣。及清初,少林虽异常兴旺,但瞬息即灭。此后则非但达摩所传之十八手绝无传人;即白玉峰之百十八手,亦已无人能得其奥。至于今人之所谓罗汉拳者,南北异派,传者异法,错乱而无可宗矣。”了凡最好一叹道。
“原来我习的罗汉拳还有这么大的来历,还是达摩祖禅师亲创!”小司其很是惊喜
“所以以后你碰到少林门人,有机会的话就把这套先天罗汉拳传给他们吧,这也算我几十年没回少林的报答吧”
“是,师傅,徒儿有机会一定会的”小司其应到。
“走,回屋里看看你的文化功课做的怎么样?”了凡说完就住房里走了
回到屋里
了凡拿起小司其抄的经书,一共有二篇,分别是用隶书和楷书所写。了凡自己也只会用毛笔写字,虽然现在社会都是用钢笔,但他认为毛笔写得好了,用钢笔写字也不会滥。其实他自己也知道,用毛笔写字必须勤奋不息,孜孜不倦,防止心血来潮,半途而废;防止狂妄虚伪,恃才傲物;对他的心性也是一种磨练。
“不错,虽然称不上力送毫端,注于纸上,但也是字体端正,略有小成了”了凡小时候在师傅身边时也被他师傅逼着练了十几年的毛笔字,现在堪称一代书法家也不为过,特别是有着深厚的内力,有写字时更能随心所欲,比一般的书法家要强的多。所以他把他师傅的一套也用在自己的徒弟身上了。
“多谢师傅夸奖”小司其心里喜滋滋的,几年练习下来心血没白废,能得到别人的认同,对于小孩子来说再多的辛苦也值了。
了凡又拿起一张穴位图,看了一眼就对着司其问道:
“消化不良应该如何下针”
“关元、肠俞、会阴三穴即可,入针五分”
“恶心、呕吐呢”了凡问的都是常见病
“百会、心俞、涌泉、胃俞、足三里入针三分”
“伤寒腹胀,阴阳不和如何用药”了凡问起了药方了
“用桔梗、半夏、陈皮各三钱,生姜五片,煎水二杯,成一杯服即可”
“肉苁蓉为何物?”
“肉苁蓉,亦名:肉松蓉、黑司命,气味:甘,微温,无毒,主治:1,劳伤,精败面黑。用肉苁蓉四两,水煮烂,切薄硬细,炖羊肉吃。2,肾虚白浊。用肉苁蓉,鹿茸,山药,白苻苓,等分为末,加米糊做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三十丸,枣汤送下。3,汗多便秘,用肉苁蓉二两,沉香末一两,共研为末。加麻子杜汁糊成丸子,每服七,八丸,白开水送下。4,破伤风,用肉苁蓉切片晒干,烧成烟熏伤处,累效。”小司其说的很快,对于死记硬背的东西他是脱口而出。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
“师傅,我是不是可以学别的功夫了呀”小家伙还是喜欢新的功夫,其实也是小孩子的天性,越是新奇的东西越是喜欢。
“你小子也不怕‘贪多嚼不烂’,看来为师得和你好好说说罗汉拳”了凡虽然心里高兴徒弟心求上进,但也怕他根基末稳,求全而不精。
“罗汉拳,五大名拳之一,是中华传统武术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武者,武功也,为功夫,是体;术者,拳术也,为技术,是用;两者不可分,武与术是相合而言,武则有术,功以拳显。禅宗罗汉拳讲究拳祥一体,功夫与技术相结合,有养身与技击双重作用。度心为善,禅也;禁人为恶,拳也。这也正是罗汉拳最大特点:强身立命,禅心悟性。”
“罗汉拳的武与术,是在练习桩架、修脉、行气、运劲、发力、念力、灵力、法力、神通的基础上,进一步练习套路。在练习套路的过程中,以意领神,无人当有人,反复操练,规矩认真地练,再结合三乘九次第功夫要领,反复练习,久之必得其术。一旦真功练到手,罗汉拳技击之术也就有了,整个过程是“脱胎换骨,易筋洗髓,出神入化”三乘功夫九种次第。因此一定林按罗汉拳之本来面目与步骤练习,否则难得罗汉拳之真谛。”
看到小家伙一副受教的样子,但眼珠却溜溜直转,知道徒儿心动了,以后就算继续练习罗汉拳也会有点心烦意乱。故接着道:
“好吧,明在为师就再传你别的功夫,但罗汉拳不可一日放下,要等到你的《易筋一元功》练到五层以后才算大成,而且罗汉拳和《易筋一元功》是相辅相成的,你现在已到气行六脉的境界,以后练起来会事半功倍的,你可记得。”
“徒儿一定每日都多多练习罗汉拳,但师傅你新传给我什么功夫呀”小家伙死性不改,追着道。
“为师看你根基虽末全稳,但新的功夫你也可以练了,会传你几门新的绝技:踏雪无痕、达摩点穴手、达摩剑和暗器”
“从明天开始,你脚上的沙袋就不要再取下来了,以后手上,腰上都要捆沙袋,随着练习的深入,沙袋的重量也要增加。”
“达摩点穴手,也称“一指禅点穴技击术”,为罗汉门秘不示人之绝技,这门功夫学会后你轻易不要在人前使用,因为现在懂点穴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免得别人把你当怪物看”
“剑:自古以来剑被称为“百兵之君”,在佛门中,剑被称为“法器”,达摩剑法是佛门中很少有人能全部学会的,当然现在在外面已经用不到剑了,但为了祖师爷的绝艺不失传也一并传给你”
“至于暗器,在罗汉门中暗器主要有罗汉钱、甩手箭、罗汉珠(石)等,罗汉钱现在也没有了,就用硬币代替吧,而甩用箭太霸道,不习也罢。”
看到徒弟听的一脸向往,恨不得马上就全部学会的样子,了凡只好敲打敲打他:
“马上回房去练功打坐,明天一早起来练习新功夫,到时有你累的!还不怕走!!”说完了凡也回房去了,留下司其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幻想学成绝技的样子。
司其看到师傅也回房了,只好也回房去完成晚上的功课,打坐,吐纳。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万年。
还是那座山,还是在山顶,中间站着一个少年,右手握剑,左手一个剑势,一路剑法一招一试演下去,只看剑光闪烁,人随剑走,越武越快,到最后只看见一团剑光,而人却看不清了,只有一团淡影,一下子在前面,一下子在下面,如果有少林门人在此的话一定会惊呼“达摩剑法现世了!!!天啦,这是有看到的吗?”达摩剑法失传已数百年,谁看到都会下巴掉在地上的。此时少年的剑招已到最好一招,飞鹤升天,只看少年剑指上天,舞动几朵剑花,身子一登,身体带着剑直向上飞去,到四五米高的时候身体一转,反身向下,再舞动剑花,一直向下,直到剑尖快点到地时,少年空中的腿一动,体内真气运转,突然身体就又转过来了双脚着地,面不红,气不喘。收招,剑光一闪反手拿剑了。
“七年了,终于练成最后一招了”少年口中喃喃自语。
不错,这少年就是三岁多就上山,拜了凡大师为师,在此学艺十二载的朱司其。从当时的小小幼儿长成了现在将近一米七的个子。脸形看上去不是很俊俏,五官看上去只能算是普通,放在人群中谁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但仔细一看,发现他的眼睛很是灵动,专注时会有那么一下精光一闪,叫人不敢仰视,属于那种耐看形的。
司其走回自己的房里收起剑,走出屋外随手在地下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运劲一动,石头自动碎成大小相同的几十块的小石子。
“师傅今天又下山了,看来今天的晚餐得自己准备了。”
身形一动,运起踏雪无痕的轻功,像一朵棉花一样的飘向山腰的原始森林,速度奇快,只看到一个残影人就到了几十米远的地方,连续提纵几下就到了原始森林中一棵树的树枝上了。最近几年由于朱司其练习轻功、暗器、点穴手,而且他的《易筋一元功》已练到第五层,可以感应周围一百米的范围导致山顶附近的动物倒了大霉,现在山顶方圆二百米范围内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动物了。到如今朱司其想打猎必须到深入到原始森林中来才行了。
朱司其立在树枝上,闭上双目,体内运转《易筋一元功》,周围一百米范围内的所有东西好像全部能亲眼看到一样,哪里有一棵小树,哪里有只兔子在跑,哪片落叶下有几只蚂蚁都是一清二楚,当然这也要他运行《易筋一元功》才有这样的效果,平时如果在不有意运行的情况下只能感知到十米左右,相当于身体无时无刻不在运行《易筋一元功》的第四层,如果达到第六层的话,运行功法就能感知一千米,平时不刻意运行的话只能感知到一百米,往上以此类推。
“居然有一条狼!今天的晚餐就是烤狼肉了。”朱司其感知到在一个树丛后有一条狼正在盯着前面不远的一只兔子在流口水。
朱司其轻轻向狼所在的位置飘过去,为什么说是飘,因为他好像没有重量一下,像一片落叶一样的,不,准备的说应该是像一片装有发动机的落叶,几下就到了那个树丛边个一个树上。
嗖……嗖……嗖……三颗石子分别击中狼的三处穴位,没办法,山上除了自己就是师傅没有其它人可以做实验,所以司其把点穴手用在动物身上了。飞身下来,狼并没有死只是不能动,也不能叫。保持原有的姿势在那里,只是双眼落出恐惧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就不能动也不能叫了。朱司其一看,恩,效果不错,再甩出一颗石子结果了这条狼命。至于前面的那只兔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在那里吃它的青草。
朱司其把狼背在肩上闪人,那只兔子嘛那是看也不看的。小时候朱司其因为只能对付小的动物,而最好对付的就是兔子了,那可以连吃了几年的兔子呀,烧、烤、炒、钝、煮,什么口味都吃过了,现在是得了兔子综合症了,看到兔子就想吐。
来到林中的小溪边,拿出腰间的小刀,去狼皮,除骨,清了内脏,割了头只留下身子上的肉看样子熟练的很,干这样的事不是一回二回了。提起狼肉,拔地而起,几个起越人就看不到影子了,不时就出现在山顶的山洞边。架起火架,用刀在狼身上割出很多小缝,抹上调味品和盐,再生火,就只等着吃了
突然心生警觉,感到有人接近。运起《易筋一元功》一感应,原来是师傅上山回来了。
“师傅,你可真会赶时间呀,我刚把火生起来你就回来了!”朱司其边向师傅走去边说
“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呀,哇,有烤肉吃”了凡走过来和朱司其开着玩笑。了凡知道一个人在山个孤独,没人说话,所以现在一有空就陪他聊天,而且尽量用平常的语气,怕他以后出门不适应。
“师傅,今天《达摩剑法》最后一招‘飞鹤升天’我已经练成了”
“哦,不错,不错,那你可算是大功造成了,哈哈”了凡应道,眼睛却望向火上烤的狼肉。
朱司其烤的肉那可以一绝,凭了凡走遍神州几十年的感觉来看,还没吃到比他烤的更好吃的,他的调味配料是自己在原始森林里采齐配料自己配的,烤出来特香,带点辣味,口感一流呀,他也不想想,朱司其在山上做烤肉都做了差不多十来年了,而且身有武功,对火的操作相当好,不好吃才怪!
“师傅,你别老盯着那个烤肉,它又不会飞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呀”
“在听,在听,什么!你说你炼成了‘飞鹤飞天”了凡这下回过头来了,惊问。
“是的,我马上拿剑演给您看。”说完朱司其就跑回房里拿出了剑
站在山峰的坪中,舞动剑招,从达摩剑法的第一招开始,一招一式演练下去,越演越快,人只能看到残影,到最后身子拔地而起,正是那招‘飞鹤升天’。
“好,好,比我预想的要提前呀,我当时以为你应该在明年才能炼出这一招,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的天份”了凡这次是真的开心大笑了,连烤肉在那里也不看一眼了。
“谢师傅夸奖”朱司其看到师傅大夸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对你的练习计划看样子得改动了,本来以为想要明年才放你到山下去磨炼一翻,看来不久之后你就可以出山了。”
“师傅,我真的可以出山了吗?”朱司其惊喜问道,这绝对是个大惊喜,十几年了师傅第一次提到可以让他下山。
“不错,但你不要想歪了,只是下山而已,晚上还得回来住,白天在山下这对你的踏雪无痕轻功也有好处,第天都可以跑个一百多里。”
朱司其哪管跑多少里呀,就算跑一千里可以下山他也愿意呀。“那有下山主要做些什么呀,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
“这个嘛,等我吃完烤肉再告诉你,嗯,什么味,快点肉烤糊了”说完了凡就往烤肉的那里跑去,速度奇快,还用上了踏雪无痕的轻功。
朱司其在边上看的一笑。
清晨
一条人影在向山下掠去。
朱司其其实走的并不快,他第一次下山,心里无比舒畅,想好好看看下山的风景,也认认路,不要到晚上不会回来了,那就笑大发了。过了原始森林,走在林间的小路感动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看到石板路,看到台阶都要停下来看看,但走了过把小时一路上看到的都差不多,兴趣也越来越小了,身形也就开始加速,边走边回想昨晚了凡对他的交待。
“徒儿呀,这十二年来为师该教的东西你基本上都学会了,剩下的就看你以后自己的修炼和顿悟了,至于各类书籍你也看的不少,想信凭你的记忆力应该能基本记住,但一个人刚是这样是不行的,现在的社会不比以前的任何一个时代,已经没有所谓的江湖了,如果你的武功在大厅广众之下出现的话,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同时国家和政府也有可能关注你,这样以后你想要有所作为的就很难了,所以为师在这里给你定下你下山的第一守则——绝对不要在人前显示你有高深武功,特别是你能感知周围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这以后可能是你保命的法门!如果你一旦有人知道你有这门功夫的话,那为师凭着几十年闯荡社会的经验告诉你,不但我们国家的势力,就算国外的势力也会来想尽办法来网罗你,虽然不至于要你的性命,但有可能比你现在在山上过的日子还要孤单,你会愿意吗?”了凡越说越严厉。
“徒儿谨记,绝对不在人前显落内力,轻功,暗器,感应功夫,但在暗中使用或易容后使用可以吗?”虽然朱司其知道师父说的有理,同时也在心中暗记:隐藏自己确实是自己的第一守则,要是别人都知道自己好厉害那还有什么玩的呀。但学了功夫不用那学来还有什么用,所以就和师父提条件了。
“这样倒是可以,但绝对不能频繁使用,而且在使用前必须用《易筋一元功》来感应周围,确保自己的安全,至于你的易容为师倒是很放心。”说到这里了凡落出了笑容
说到这里必须解释一下朱司其所谓的易容了,其实这易容可以说是他修炼《易筋一元功》的副产品:平时他一个人在山上炼功时,有时为了锻炼自己对真气的控制,就让体内真气在全身每个地方随意运行,但当运行到脸部时,朱司其当时就想,脸形是由脸部的肌肉控制的,如果能必变肌肉的控制力度,它伸长的就让他短点,它弯曲的就让它直的,那一定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好玩!!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的他一想到马上就试起来,拿来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开始试验,一开始的时候由于控制力度掌握的不是很好,而且脸上的肌肉也有几十块呀,他的脸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不是这边高一块就是那里低一块,但随着对真气力度的慢慢掌握,脸形也变的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到最后他有次看到师父刚上山,马上就换了个脸形去见师父,当时把师父吓了一跳,但后面还是认出来了,开玩笑,一起住了十几年,对他的脚步、衣服、气味、形体、外形、眼神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还是吓了一跳。虽然对亲近的人用处不大,但经过训练和自己克刻改变一些习惯的话,对于在外面易筋应该足够了。只是这个易容现在还有个缺点,就是保持脸形的时间不能很长,现在以他《易筋一元功》第五层的功力来讲大概只有十几分钟的样子,毕竟对真气控制的要求很高,一不注意就会变形的。
“你现在功夫虽然学全的,但在社会上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比如怎么和别人交谈、交往,这也是一门学问。还有就是你一直在山上生活,对于钱你也没有一个概念,你这下次山除了看看山下的世界之外就是买二包盐和十斤米回来”说完了凡给了他一张十元的人民币。
“啊,这些东西在哪里买呀”盐和米他吃过但从来没买过。
“就在我给你指点的山塘集里就有买,至于你怎么买那你就是你自己去问,自己找的事了。”说完了凡背着双后回房了。
朱司其已经走到了山脚,看到远处也有人在路上赶路就把速度降下来了,保持平常人的速度前行。
不一会就到了山塘集,今天正是山塘集赶集的日子,每月逢五逢十四里八乡的人就往三塘集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往家里买的,小商小贩们也把各种各样的货物早早运来了,赶集的日子人流大,时间晚了根本走都走不动,更不要说摆货物的摊位了。
朱司其直到三塘集的时候已将近中午,一走近街口只人是密密麻麻的有如过江之唧,要起直接挤进去都很难,他也只好随着人群的流动而慢慢向里面移。
三塘集的街道并不宽,只有四五米的样子,长也只有几百米。街两边都是商贩们摆的货物,有的用箩筐挑来的就真接把二个筐一并笼,当成一个柜台一样人就在后面看着。有的就直接在地上铺一块塑料布,把各种货物摆上就算完事,有的是家里的土特产的根本就是直接放在地上,有用车子拉过来的也是直接在车上开始叫卖,只是也是把车停在路边而已,当然车是板车、独轮车或自行车,机动车基本没有。
随着人流慢慢向里走,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反正走的也不快,每到一个摊位,拿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摸摸,但一样东西也没买,他心里知道要先把师父交待的盐和米先买完才能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要不然到时候买米的钱都不够了怎么办,师父教训是小事,第一次出门就办咂了事心里也不会舒服呀,走进来几十米了,在街的最边上还有一些三塘集本身的店铺,这些店铺不会随着赶集的消失而消失,而会一直在这里开着,有小吃店,有理发店、中药店还有有一些商店、布店什么的,突然在前面他发现在一个叫三塘粮油店的店铺,在一般的店铺门口当街位置他们是不会让那些商贩把门口都挡住的,会留下一二米的空间让人来出进,要不赶集这么热闹的时候别人也不会到店铺里来买东西了,进不来呀。
走进三塘粮油店,里面分门别类摆了各种东西,大米、玉米、小麦、面粉、食盐、猪油、菜仔油、面条、酱、腊等调味品。前面是一个柜台,柜台后站了二个人,一个小伙子,一个中年人。走到卖米的地方直接说道:
“我要十……斤。米。”第一次和生人说话有点紧张,也不会讲什么客气话。
但人家不管你客气不客气,看到有生意可做,那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好咧,要早稻米还是晚稻米?”
“还有二种呀”
“是的,早稻米要便宜一点,晚稻米要贵一点,但口感好些”
“那就来十斤晚稻米吧”朱司其说道。
“好咧”说完称了十斤晚稻米给他,用编织袋给他装好。
“还要点什么不?”小伙子习惯性的问道。
“还要二包盐”
小伙子又拿出二包盐给他放在袋子里。做完后小伙子就拿眼睛盯向朱司其
朱司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没动
不一会还是小伙子忍不住了,“你该付钱了?”
哦,朱司其才想起来买东西是要花钱的,连忙把十块递给小伙子
小伙子也只是心里一笑,看样子这少年是第一次出门习东西。也没怪他,把找回的四块二毛钱找给了朱司其。
朱司其拿着找回来的零钱,提着编织袋又走回了街上,看到肚子有点饿,就到街上的小吃店吃了碗面条,这下没出丑了,先问的价格是一块钱一碗,付了钱后看看天色该要回山上了,要不到家时可能天黑了,就开始往回走,中午过后街上的人开始少起来了,走的也快,在中间他又买一半斤炒瓜子还有二斤山里人自己生产的米酒,给自己买了几块从未吃过的糖果就出了街市了。
待走到山脚天已晚,忙运起《易筋一元功》查看周围没人,运起踏雪无痕,飞速向山上掠去。
山上
了凡坐在石桌旁边,喝着徒弟第一次下山给自己买的米酒,手里剥着瓜子,司其在边上津津有味的舔着糖果。了凡心里想:这个徒弟不但天份好,而且蛮有孝心的,买了米找回的零钱绝大部分都花在了给我自己买东西上了,虽然钱不多,难得的却是这份心意。但每天只是下去买买东西,对他溶入社会帮助也不是很大,得想办法让他能多厉炼一翻才行。想到以前自己在山下的所作所为,了凡心里有了想法,转过头对着朱司其说:
“司其,今天你下山虽然我交待的事你都办成了,但这对你体验这个社会的生活帮助不大,要知道在山下你今天买的东西几岁的小孩子都能办到,我看是不是给你在山下找一份工作,那样你锻炼更大,你看如何?”
“师父,你看我现在能做什么事?”朱司其对自己的信心不大。他确不知道自己是心情宝山而不知,读了那么多书,随便拿一样出来就会使人惊叹!
“你能做的事多了”了凡故意逗他“什么扫地、洗碗、打下手,当学徒哪样都可以”
“师父,我学了十几年,就只能干这样的事呀!”朱司其急了
“哈哈”看到徒弟急的样子,了凡笑了“当然不止了,其实为师有一份适合你做的事,三塘集里有一个三塘药店,那里的坐堂大夫姓邓,当年我在山下游医时对我甚是钦佩,你去那里只要说是我的徒儿他肯定会愿意你留下来给他帮手的。”
看到朱司其张嘴想应的形情,了凡马上接着往下说,没给徒弟张嘴的机会
“其实还有个方法,就是和为师当年一样,在三塘集中摆个摊,自己给别人看病,你看了这么多医书,背了那么多的方子,应该没有问题吧。”
朱司其一听到可以自己搞,那当然愿意呀,只是对自己的本事还不是很清楚,带着疑问的语气对师父说:“师父,看病开方子可是关系到别人身家性命的事,我虽然熟读医书,背了几万张方子,而且奇方偏方也知道不少,但我从末给人把过脉呀,您不怕我到时丢你的脸?”朱司其也听到了师父对自己的调笑,心情也轻松了,反击了师父一下。
了凡看到徒弟不上当了,也只能对他实话实说了,“你天天修习内功,对人体的结构构造应该是相当了解的,你把脉的时候如果判断不明的话你可以直接送一丝真气到对方体内查看呀,找到病因就很好办了,其实治病最重要的就是要查明病因才能对症下药,而你具有这个先天优势,哪里还会有把错脉的机会,而且各种脉相你都知道,到后面你把的脉多了你一一印证书上所说脉象,到时你不用送真气你自然把脉就很准了。”
“原来我这么厉害,自己都不知道”朱司其这下高兴了
“那你是愿意自己摆摊了?”了凡问道。
“不错,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这就是我走出社会的第一步”朱司其现在是信心大增,豪气冲天了
“那好,为了增加动力我也给你加加压,你摆摊后每个月除了供应我们二人在山上的生活物质外再上交一百元就行了”了凡终于落出了自己的本意:现在是享受的时候了,过去十几年天天得想着怎么样来维持俩师徒的生活,这下好了,有人接班了。
事到如此,话也说出去了,朱司其默认师父所言
“明天我就下山摆摊,我就不信我一个月赚不到一百块”说完马上就要行动,准备笔,纸等物品
“这个你可急不得,凭为师的经验,你现在还没有知名度,而且中医是越老越吃香,你明天就去可能是怎么去就怎么回来。”了凡怕他急躁,小小打击他一下。
“那怎么办,师父您给我出个主意”朱司其求助师父
“好吧,这是我最后给你出主意了,以后的事你都要自己来决定。”了凡想要培养徒弟的独立自主意识,但一到临事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在边上帮他一把,幸好改口的快这是最好一次了,徒弟呀,以后就看你的了。
“你应该在下个赶集日的时候再去摆摊,到时人多,看病的人也应该不少,到时三塘药店里肯定也是忙不过来,就会有人在找你了。你这第一炮一定要打响,等到再下个赶集日的时候如果吃了你开的方子的病人好了的话,你也应该就可以常在那里摆摊一。”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子就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谢谢师父,这下应该可以成功了。”听了师父的言传身教,朱司其心里有了底,走回自己的房子拿出医书再来温习一下。
四日后,又是三塘集赶集的日子。
朱司其早早就来到了集上,先是到三塘药店拜访了那里的坐堂大夫邓大夫,邓大夫知道是以前在这里摆摊看病的了凡师傅的徒弟,很是客气,听说这个年轻人也要这里摆摊,暗暗心惊,倒不是不相信,别人可能不了解,他是知道了了凡的本事的。只是惊奇于他的年纪,才十几岁啊,看样子自己确实老了。
知道他的来意后,邓大夫就在药店后给他找了二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借给他。
朱司其谢过邓大夫后就搬起桌椅来到距三塘药店不远的地方摆起了他人生的第一摊,为什么要离药店这么近,其实他心里也有想法的。来三塘药号的人都是来看病抓药的,自己离的近也会有人看到的摊位呀,无形之中借了三塘药店的名气了,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再到边上捡了一块小木板,把一张白纸贴在上面,拿出毛笔在上面写个‘看病开方’四个字立于桌上。干嘛不想‘华佗在世’、‘扁鹊复生’‘专治疑难杂症’这样的字眼呢,他心里也有想法,自己太过年轻,写的再好不如自己开的方子好,如果说那样的字人家不相信倒不要紧,怕的是以为自己是骗子那就今天只能关门了。
时间慢慢走过,集上的人流开始多了起来,人们经过他的摊位时,一看到他的‘招牌’眼睛一动,再一转头看到他年青的样子又转过身向前走了,就算有人想走近来问一下,边上也有人拉住不让过来,都直接去了三塘药店。
朱司其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也暗暗着急,年轻也不是我的错呀,难道年轻就不能给人看病?看到不远处的三塘药店里人山人海,里面的人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心里叹气。
这时从三塘药号里挤出一年中年妇女,一只手抓着几包药,另外一只手还接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她是这附近的一位普通农家妇女,由于年青时淋的雨水多了,到现在得了风湿,每到阴雨天气双脚的膝盖关节处就如有万把小针在刺一样,疼的难受,在三塘药店里抓了几次药了也不见起色。看到不远处有这么一位摆摊的小伙子,怀着多看一家对比一下无所谓的态度来看一下。
朱司其看到有人走来,知道是来看病的,心里高兴,终于开壶了。
中年妇女走到摊位前问道:
“小伙子,你是一个人在看病还是替你师父守摊呀”中年妇女想应该还有个师傅在的吧,中医看病没这么年青的呀。
“大婶,就是我一个人在看病,你放心我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要不哪敢来摆摊呀”
中年妇女虽然不怎么相信,但已经来了就随便看一下吧。
“你这里开一个方子多少钱呀?”农村里都是一分钱掰成二分钱花的主,末看病先问价格。
三塘药店里开一个方子是三块钱,本来朱司其想定价二块,但一看到这么久无人问津,又是第一个病人,就说道:“一块钱”
中年妇女听到价格便宜,这才走到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把手伸出来放在桌上,也不说话,想试试他的水平怎么样。
朱司其看到中年妇女把手伸了出来,也没多想,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一把脉知道她应该是寒气入侵双脚,应该是风湿,但为了更加把握,又送出一丝真气到中年妇女的体内,一查看确实是风湿,风湿这个病是常见病,但也非常难以根治,当然对于朱司其来说如果用真气的话那是小菜一碟,但那样的话马上就得暴露自己身怀内力的事,这是他不想干的,看来只能针灸了。
松开搭脉的右手,对着中年妇女说:“大婶,你这个应该是早年寒气入侵体内,年轻时没感觉,现在是风湿了。”
中年妇女一听到朱司其说的对,连忙对他说“那你可有好的方子,能根治吗?”
“你这个方子无需再另外吃药,就用你手上的药就可以了,我给你用针炙,几次下来应该就会全好的。”朱司其早看到了她手上提着的药包,闻着药味,再感知一下,知道那是对风湿中规中矩的药物,配合自己的针灸应该治好没问题。
听到这个年轻人说的这么有把握,中年妇女立马信心大增“那好,现在可以给我用针吗?”
“可以”说完拿出以前师父行医时的一套针,叫中年妇女把脚伸过来,也不要叫她把裤脚拉上去,凭他的感知能力,顺着裤子里细小的缝隙就把几根针插在了她双腿膝盖处的几个穴道。
中年妇女看到他的动作很快,一闪几根针已插在自己的腿上,感觉到有点麻麻的,这才有点相信这个年轻人有点真本事。
过了十几分针,朱司其把针都拔了出来,对中年妇女说:“大婶,您这次的针灸就算完成了,下次赶集的时候再来这里我再给你再做一次就行了,你手上的药回去后还是接时间吃。”
“谢谢,小伙子,如果我的脚好了,下次我就给你介绍别人来你这里看病”说完递过一块钱给朱司其就离开了。
“终于开张了,终于赚到我人生的第一块钱了”朱司其心里很高兴,在内心大呼!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人也不怕了,毕竟这里便宜呀,只要一块钱,边上有个男子看到那个中年妇女离开马上就走了过来坐在椅子上。
这次是简单,只是一个感冒,一挥而就开了方子,但钱也只给了一块钱,朱司其这下也没撤了。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以后都是一块钱开一个方子。
赶集的人慢慢少了,朱司其也又治了几个病人,看到天色将晚,就准备收摊了,把桌椅还回邓大夫那里,顺便把自己的笔纸等东西也寄放在他那里,就开始往山上走了,这次他没有买任何东西,因为是他每一次赚到的钱,他舍不得花。
朱司其喜滋滋的回到山顶,眼中洞内有灯光,知道是师父,连忙跑进去,边跑边叫道:
“师父,今天徒儿看了好几个病人呢,你看这是我今天赚到的钱”跑到了凡面前把今天赚到的几张一元纸币拿出来给师父看。
“不错,继续努力”了凡夸奖道。
“知道,师父,虽然今天只有几块钱,但我相信下个赶集日肯定比今天要好,我有信心”
“有信心就好,但下次回来的时候要买米了,山上的米不多了,还得买得油”
听到师父如是说,朱司其心里淡了一下,是呀,几块钱买点米和油就用完了,什么时候才能赚起一百块钱呀,想到这里就想回房里继续看医书,结合今天的病例,再看医书的话又有一种不同的感受,以前只是看着就记得,但现在再看的话好像书上的字都活过来一样,特别生动,因为有了第一手的资料,所以特别注重于常用病的研究,对医书上的内容体会的更深入了。
不知不觉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又到了三塘集赶集的日子,朱司其这次是天刚亮就下山了,早早就来到集上,来到三塘药店门口,他们也才刚开门,坐堂的邓大夫也还没来,但店里的伙计上次已经认识了朱司其,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他把上次的桌椅和他自己的东西搬了出去,还是在老地方摆上了他的摊子。
清晨在集上走的人都是本集上的人,一般都是出来买菜,有点起的早的菜买完了就出来吃早点,要不就是从外地赶来的商贩在摆摊。等了一个多小时,等集上的人买菜都基本买完了,而两边的商贩也排起了长长的一条线,出来赶集的人才慢慢多了起来。
这次朱司其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老大爷,晚上睡不着觉,经常头晕眼花,属于常见的老年病,朱司其休谅老人的病痛,给老人做了一次针灸,又给他开了一张方子,本来是要收二元的,也只收了一元。
接下来的是一位青年,开始还不相信,想去三塘药店看病,那第一个看病的老大爷可能也认识他“石头,这个小伙子看的不错,你也到这里也看吧”这个青年听到老人这么一说也停住了脚步,在摊位上坐了下来,也没什么大病,只是有点发烧,拉肚子,朱司其马上给他开了一张方子。
没过多久,上次的那个中年妇女又来了,边个还有一位老奶奶。一见到朱司其就说“小兄弟,你上次给我做的针灸效果太好了,前天打雷下雨我的腿也疼的不像以前那么厉害了,基本上能撑得住了,这么一吃完早饭我就赶紧到集上来找你了。”
“那快坐下,我再给你针灸一次吧”听到中年妇女说效果很好,朱司其心里也很高兴。
做完针灸后,中年妇女站了起来,对朱司其说道:
“小兄弟,这是我婆婆,她得风湿也有几十年了,药吃了不少,但见效也不见,请你也给他们做做针灸吧”
老奶奶坐在椅子上,把手也伸在桌上。
朱司其一把脉,情况和那位中年妇女的差不多,只是时间更长,而老年人的体质又较衰弱,比她儿媳妇的要麻烦一点,但也难不住他。
朱司其一样的对这位老奶奶进行了针灸,但在下针时他输入了一股很微弱的真气在老奶奶身上,虽然对朱司其来讲只是一股微不足道的真气,但老奶奶明显感到膝盖部位特别麻,还有点痒,而且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湿湿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就把腿上的湿气抽出来了一样。做完针灸后又给老奶奶开了张方了,也没用中年妇女的药方,用的是比较平和的药,怕老奶奶身子弱爱不了。
全部搞完后,老奶奶明显感到身体有劲了,从腿上传来特别真实的感觉,这是好多年都不曾有的事了,对中年妇女说了自己的感受。俩人都向朱司其道谢,朱司其连忙谦虚,不用,不用。俩人付完疹金三元就离开了,边上看到的人也都觉得这个小伙子本事不错,能耐不小,慢慢的也和自己旁边的人说起他来了,中国人在那个年代本来就没有多少谈资,碰到一件无聊的事都要说上几天,何况这个真人真事呢,山里人淳朴,只要你有本事,只要你能治病,他们就会给别人介绍你,给你做免费广告。
上午又治了几个病人,都是些常见病,朱司其也根据各人的体身特征给开了方子。其中还有二个小孩子发烧,由家里人带来看,当时他看到小孩子的情况也把一些常识告诉了他们的家长,小孩子在发烧时要松开衣领,最好别开鞋袜,如果有酒精或高度白酒的话就用毛巾沾上擦病人的额头、后颈、脚心等部位降温,如果没有用冷水也行,小孩子发烧升温升的很快的,如果没有及时降下来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小孩子的家长听到他这么介绍也很感激他,山里人碰到这种情况除了马上到医生那里去看病,根本就不会采取什么措施。拿着朱司其给他们开的方子马上就到药店里去买药了。
上午陆续还来了几个病人,朱司其都是手到擒来。马上到中午了,看到今天的收入不错,他也到小吃饭花了一块钱吃了碗面条。
中午过后,集上的人流明显减少,要买东西的人都基本买完了,赶回家去吃中饭,山里人不会为了一碗面条而花上一块钱的,宁愿饿着赶回家去生火做饭。
下午只治了四位病人,也基本没什么大病,治了一天朱司其心里也有心得,基本上来看病的都是些常见病,自己为什么不做些专治常见病的药丸来出售呢,这样也省得病人们再去买药回家熬药汤了。
想到这里心思就往山上跑了,恨不得马上回山做药丸,看到集上人流也稀疏了,朱司其就收了摊,再到上次的粮油店买了十斤米和五斤油,在边上的商店里买了二瓶瓶装的白酒回去孝敬师父,就急匆匆的往山上赶。
回到山上,放在东西把买完东西后剩下的十来块钱交给师父,就回到自己的房内查医书,看准备做哪些药丸。根据书上的方法,结合自己这二次看病的经验还有附近山上的药材情况,他决定做四种药丸:一种专治感冒发烧的、一种止泻的、一种消炎的和一种增强体质保健药丸。
第二天一早就到森林里去采集所需药材,凭他的感知能力,没有什么他需要的药材能跑出他的手掌。采完后把药材全部洗净,切碎,才想起没有器材,下午又下山了一趟,买回一口大锅和四个塑料瓶子。
第三天就是制作了,把所需切碎的药材放入大锅内煮,成糊状后捞出没煮化的药材根什么的,等冷却后再做成一颗一颗的药丸,这样的事情一共做了四次,为了好分辩药丸,每种药丸的颜色都不相同。
第四天在山上期待一天
赶集的日子又来了,这次朱司其学乘了,在山上吃完早饭等天亮了才提着四个塑料瓶往山下走。来到集上的时候正是集上的人买完菜,商贩们开始摆自己的摊的时候。
到三塘药店拿来桌椅,把塑料瓶往桌上一摆,人往椅子上一坐,他就只等生意上门了。
这次来的人早,而且也多了许多,人们听到集上有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在治病开方的事,都很新奇,有病的来看病,没病的也来看看热闹。这下朱司其在三塘集算是小有名气了。
看到有人来看病,他才不管围观的人多不多,把脉,开方,如果是他的药丸可以治的病就劲说他们买自己的药丸,一开始大家都不想买,以为他是从哪里买过来的药丸到这里来卖,还是觉得到药店抓药靠得住,后来听说是他自己亲手制成的,才开始感兴趣,药丸卖的很好,就连边上看热闹的人也有人买了,回家备用,指不定哪天有个感冒、发烧的也不用来看了,在家吃点药丸得了。
这一天朱司其一直就忙的很,一边开方子,一边卖药丸,还要和别人解说哪种药丸是做什么用的,怎么个服用法,一直到下午才基本上没什么事了,今天他是忙的中午连碗面条都没时间吃,但心里比吃了十碗面条还舒畅,到现在他清楚自己应该赚了92块钱了,他的记忆力特别好,哪个人买了什么药丸,买了多少他虽然没用笔记,但心里清清楚楚。
看到人流已不多,正准备收摊时,来了一位带眼镜的中年男子,看他面色清瘦,但双眼有神,而且带着一股书卷之气。
来人坐在椅子上,朱司其一把脉,发现这个人的病情和以前所有人的都有点不一样。
这位病人应该是肺部有问题,手指再输入一股真气进入这位中年男子的体内,运行到肺部一查看,发现肺部内膜上有好多白色的灰尘,而且肺部左边的肺叶有一块明显的黑块,真气运行到黑块里一探究竟,发现那是更多的灰尘还有很多病毒。既然真气进去了干脆就来个全身检查,发现他的腿部也有点问题,但并不是风湿,而是由于长期站立形成的骨质很脆,并且增生了一些不存在的小骨头块。问题查明了,朱司其松开了把脉的手。
“请问您是从事什么职业?”看病看的多了,对望闻问切中的问也用的多了起来。
“我是这边上中学里的老师”
“怪不得,我看你的肺部有点问题,你平时应该吸入的灰尘比较多,另外你的腿骨也不是很好,应该是骨质增行,看样子你平时站立的时间很长”
“不错,我天天教书,擦黑板时粉笔的灰尘肯定会吸入肺内,而且每天教学时间也比较长,这腿也是老毛病了。”
“我给你开二张方子,一张用来治人的肺部,一张来治腿,治疗的时间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你不宜再工作了,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急了:“这可不行,再过二个月就要中考了,学生没有我的辅导成绩肯定不会很理想”
“那就必须缩短上课时间,平时要多坐少站,这一点你应该可以做到吧?”朱司其看到他这个样子,想起了在小时候记忆中的父亲,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和自己的父亲有点相似。记得自己小时候被赤褐蚣咬了之后,当时父亲也没在家,在学校给学生辅导功课。
“这个也只能尽量去做了,最多也就二个月学生就毕业了”中年男子无奈一笑。
听到中年男子这么一说,知道他很难按自己说的去做,知道他是为了学生才会这样,看到他这个样子和自己小时候的父亲何其相似。想到这里就想好好帮他一下。本来中年男子的病情只能是按时吃药,减少接触灰尘的机会,慢慢调理,凭朱司其开的方了最多半年也就会基本痊愈的,
“看来只能用内力帮他调理一下了”朱司其心里想,但因为怕暴露自己有真气的话,所以只能改个说法用针灸了,毕竟现在自己的针灸还是有点名气了。
“那这样的话我就先给你做个针灸吧,但汤药还是得按时喝”
在中年男子的胸前下了几针,随着针的插入他自己也送了几股真气到中年男子体内,现在中年男子的肺部就像马路边上的墙壁一样,因为天天有灰尘,壁上有一层厚厚灰浆,其中左肺叶部分就更加严重,像起了霉一样。而朱司其输入的真气就像高压自来水冲洗一样,把他肺壁上的灰尘都冲了下来,并用真气把冲下来的灰尘包起来,通过胃部,送入他的大肠,这样他下次排泄的时候就会把这些灰尘都排出体外了。
而中年男子看到朱司其把针插在自己胸前后,就感觉肺部暧洋洋的,好像多年的睹塞突然通了一样,特别舒服,呼吸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像以前那部肺部有疼痛的感觉。等朱司其把针拔出来后,这种暧洋洋的感觉没有了,但呼吸就跟没教书之前差不多了,这种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
做完胸部的针灸,又对他腿部下了针,对骨质增生一下子也没有太快的办法,只是用真气把他增生的地方的细胞杀死一些,并帮他磨平了一些骨刺。虽然朱司其以为对腿部效果不大,但那中年男子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腿上好像有人在给他帮按摩一样,很舒服,也没有以前胀的感觉。中年男子知道,对面的小伙子可能在用气功给自己治病,要不效果不会这么明显,看到朱司其没有对他说明,他也没有讲出来,只是在心里感激他。
“小伙子,你的针灸确实很有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好像回到了年青时的样子。哈哈”中年男子高兴地说。
“对了,你是不是用了气功给我治疗?”中年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哪会气功呀,只是用针刺激你的穴位,让你本身的穴位活跃,这样你可能会有被气功治疗的感觉,其实是你自身穴位激发的功效”听到他这么一说,朱司其马上掩饰道。
“哦,原来这样呀,我还以为你这么年青就会气功呢!”中年男子也没多想,一般人也不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他这么解释也就释怀了。
“对了,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就没读书了?像你这样的年纪应该在课堂上上课才对呀!”中年男子现在缠绕多年的病痛一下子基本感觉不到了,心里特别高兴,和朱司其聊起了天。
“我从来没有进过学校。”朱司其答道。
“现在在社会上如果不读书的话是很少有出路的,我看你毛笔字字的不错,看你谈吐你的文学修养也还行,如果现在不上学,以后等你再大一点就算想上的话也没有机会了。”中年男子一说到自己的本行,就把朱司其当做一名逃学的学生来教育了。
看到朱司其不以为然的样子,中年男子充分发扬他的教师职业精神:“我姓刘,叫刘轩文,是三塘中学毕业班的数学老师,你虽然有文学底子,但你还得接受其它方面知识教育才行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个你应该知道吧。”刘轩文语重心长地说道。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没听说过”朱司其缓缓的摇了摇头。他看的要么是佛经,要么是医书,要么是外语等杂学,数理化方面的书籍还真没接触过。
听到朱司其这样回答,刘轩文有点不知所措,难道真的从末进过学校?只好耐心地跟随他解说道:“数:就是数学,你计算你自己一天的收入就要用数学,建房子也要用到数学,办工厂也要用到数学,就算现在种地也要用到数学,而且你开方子也用到了数学呀。至于理:是物理,人为什么可以走路,开为什么可以行走,般为什么在水上不会沉下,人为什么可以开着飞机在天上飞都要用到物理,化就是化学,我们吃的饭,喝的水是怎么构成的,你开的方子上的药材为什么可以治病,我们吃的盐是怎么制成的都要用到化学呢”
听到这位刘老师这么介绍,朱司其还真提起了兴趣,这些都是师父从末教过他的东西。
“但我现在要摆摊呀,而且我的师……家里人也不一定会同意我来上学呀?”
“这好办,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有空亲自到你家里和你的家长谈谈”看到朱司其开始感兴趣了,刘轩文更是有一种成功的感觉。
“还是我先回去和家里人先商量一下吧,到时候我再来找你吧,可以吗?”朱司其可不想要别人知道自己的家里人其实是自己的师父,而且住在一般人都不能上去的山顶。
“好吧,如果你是白天来找我,就到学校里来就行,你随便问一下学校里人老师或同学就说找初三的刘老师,他们就会告诉你我的办公室在哪,如果是晚上的话你学校后面的那些人家一问就知道我家在哪里了。”
“那谢谢刘老师了”朱司其看到刘轩文这么热心,心里也很感动。
“不用,而且今天我也要谢谢你呀,折磨我的肺和腿都让你给我治好的差不多了。这是今天的疗费二元”说完刘轩文拿出了二元钱递给朱司其。
朱司其现在哪还想要他的钱呀,连忙推说不用给了。
“今天你给我治病就得给钱,而对你入学的事是我作为一个老师该尽的业务。”刘轩文坚决要给钱。
最后还是没办法,朱司其只好接过了钱,心里暗暗想到,一定要帮这位好心的刘老师彻底根治他病。
看到刘轩文老师已经走了,朱司其也开始收了摊子。
回到山上,已经天黑了,看到师父正准备亲自做饭,朱司其连忙放在自己的塑料瓶,接过师父的家伙什开始做起饭来。
吃完晚饭,朱司其把今天遇到刘老师的事和师父原原本本的说了一次。
了凡沉默了一会,对朱司其说道:“司其,你也开始长大了,师父该教你的东西基本上都教完了,你要想以后在社会上出人头地确实还需要学会各种各样的知识,师父支持你去上学,另外你的摊子也别摆了吧。”
“师父,我一定会用功学习的的,至于摆摊的事我还想继续摆下去,毕竟担误不了多少时间,五天才一次,您应该相信弟子的能力,绝对不会比别人差的。”
看到朱司其这么说,了凡也没有坚持。看来徒弟慢慢开始成长了。
第二天朱司其甚至没有心思去配药丸就下山了,来到了位于三塘集最南边的三塘中学。三塘学校并不是很大,可以说是简陋,总共只有一栋教学楼,一共三层,第层三间教室,在每层的两端都在教师办公室,另外在教室的后面留了空间建了二间教师办公室,一间要从教室里面才能进入,一间可以直接从走廊走进。
进入学校正好是课间时间,问了一位同学知道刘轩文老师在三楼中间靠走廊的办公室里办公。
刘轩文老师正好在,另外还有一位年轻的老师。刘轩文看到朱司其来找他了,对他笑了笑然后说“看样子你家里同意你来上学了,你进来坐吧,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朱司其,发号司令的司,其中的其。”
“你的情况今天早上我和校长谈了一下,他也同意你来上学,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校长吧。”
“谢谢刘老师”说完二人起身,刘轩文带他来来三楼东头的那间办公室。那间办公室是校务会的办公室,校长、副校长、总务、团委书记、教导主任、政教主任都在那里办公。
一进门,看到校长在,刘轩文对校长说:“杜校长,我今天早上和你谈到的那位学生来了,你见见吧,他叫朱司其。”
杜校长年纪也不大,四五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但很敦实。头发有点早谢,前额头的头发已经不多了,但人很好,是解放初期的正牌大学生毕业,受文革所累一直没有提上去。
杜校长看到朱司其,对他道:“欢迎你呀,朱司其同学,听刘老师说了你的情况,而且现在国家也规定必须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了,所以如果就算你的家长真的不同意,我们学校也会派人去你家了解情况的。刘老师说你的文学底子不错,但没有接受过其它方面的教育,我看你就先到初一插班吧”
“好的,谢谢杜校长。”朱司其在集上也看了几次病了,接触的人也很不少,所以没有约束的感觉,不像其它有点学生,看到老师说话,低着头,话也不敢大声说。
杜校长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转头对总务朱老师说道“朱老师,你算一下他现在插班得交多少学费?”
杜校长又回头对朱司其说“朱司其,你身上带了钱吗?如果没有的话明天再来交也行。”杜校长知道现在一般家长不放心孩子都带钱在身上,善意的问了一下。
这时总务很快就算好了“杜校长,书费叫学费加蒸饭费一共36元。”
朱司其正想说话,听到总务如是说,正好昨天赚的九十几块钱忘了交给师父,今天正好带在身上,就对杜校长说:“杜校长,我身上有钱。”
总务听到朱司其说有钱,对他说“那你到我这里来交钱吧,书费是20,学费是14,中行的蒸饭费是2元,对了你中午要蒸饭吗?”
看到朱司其有点疑惑,总务马上解释一下,学样的学生一般都是从家里带一个瓷杯来,只带洗好的米就行了,中午在食堂有师傅给你蒸好饭的,你另外再带点菜就行了。
朱司其听到总务这么一说,就点了点头,把36元也递了过去,总务数好给他开了张收据。
这时朱司其突然想到还要摆摊的事,忙向杜校长说:“杜校长,我第到赶集的日子还要去摆摊,你看行吗?”
杜校长听到朱司其这么说,考虑了一下,他知道现在一般农村的人都很穷,不想要小孩来上初中的原因有大部分是因为学费难以负担,另外家里也少了个劳动力,他以为朱司其也是这个情况,心想他现在还不算是正试入编的学生,能将就一下就将就一下吧,可能这样也会解除他家里的后顾之忧。想到这里就对朱司其说道“这样的话你的学籍就不好正试入编了,你和家里商量一下现在我们可能考虑给你这个机会,但到了初三一定要全脱产入学,不然到时候你的初中毕业证也拿不到的。”
“好,我会么家里商量的”朱司其心想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读上三年呢,到时再说吧,可能到时候早就离开了也不一定。
“那这样的话你就不能算是插班生了,只是算是旁听生,朱老师你那里改一下。另外刘老师再辛苦你一下,你带朱司其到初一一班的班主任谭老师那里去领一下书,就到他班上旁听吧。”
刘老师应道“好的”,就带着朱司其来到一楼东边第一间教室的边个一个办公室里找到谭老师,这位谭老师是前年刚从师专毕业的年青老师,对朱司其也很热情,很快把初一所有的书籍都发给了他,并领他到隔壁的教室里和正在上课的老师打了个招呼就给他在最后找了个空座位就先离开了。
而朱司其也开始了他的旁听生学习生涯。
朱司其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把书放到课桌下面的屉子里,看到边上的同学摆在课上的是语文书,马上也把自己的语文书拿了出来,看了一下同桌的的书页,自己也马上翻到那一页,他的同桌也是一位男同学,坐着看不出他的身高,但现在二人坐一起,比肩高的话是差不多的,相信站立的时候也不会比朱司其矮,也不管前面的同学纷纷返过头来看他的目光,只是很新奇的盯着上课的教师。
正在上语文课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女老师,年纪也不大,但看上去应该结婚了,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也一般,圆圆的脸,身材不是很高,脑后的头发结成了一个大马尾。她正在讲的是文言文,正是孔子的,子曰:“学而实习之,不亦悦乎,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那一篇,朱司其对四书五经早就熟的很了,听到老师的讲解也能听的懂,和自己的理解也差不多,所以听了一会就开始关注自己的新课本了,从头开始看起,前面的文章一般都是现在著名作家写的,他基本没有看到过,从第一篇课文看起,看的是津津有味,第二篇,第三篇,初一的语文写的也不是很深奥,现代文也很好理解,只是一般要好好记住里面的形容词、语句,和写的特别精彩的那些段落就可以了,但朱司其一篇篇看下来,看了一次就基本上都能背下来了,不一会就翻到了现在正在上课的那一篇。再往后翻基本上都是文言文的课文,对其它同学也讲,可能文言文很难理解,也特别难背,但对朱司其来说他早就在山上的时候就能倒背如流了,所以他也只翻了翻后面的内容,没有再看下去了。
不一会,下课的铃声就响起来了,语文老师也没有多担搁就下课了,下了课后,课堂一下子热闹了,有匆忙跟出去上厕所的,有跑到外面去玩的,更多的是把目光扫向了朱司其,但都有点害羞,没有主动过来和他讲话,只是和相熟的同学在议论他。他也没有去理这些事,只是看到同桌没有出去,所以主动和同桌说起了话:
“你好,我叫朱司其,是新来的同学”
“我叫朱爱国”农村里的孩子很少主动和生人说话。只是应答式的回答。
“刚才的上课的老师叫什么名字呀?”朱司其在摆摊时也厉炼出来了,主动提起话题。
“她叫戴小铃”
“下节课是什么课呀?”
“是班主任上的数学课”
“班主任打人不?”看到书上有说教书先生喜欢打学生的手板,想知道在学校里也是不是一样。
“谭老师从来不打人,只是有时骂的很严厉,如果上课不听讲就要罚写作业的。”聊了一会,同桌朱爱国的话也慢慢多了起来,毕竟是不大的孩子,马上就忘了这个只认识了几分钟的同学是新来的。
“那我们除了语文、数学外还有什么其它别的课呀”其它朱司其从发给他的书就知道了要上哪些课,只是想增加一下感情,所以无话找话。
“还有英语、地理、历史,对了,今天下午有体育课,可能打球的。”朱爱国介绍的很仔细。
朱司其还是找话说,但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来了,而谭老师也站在了教室的门口,等同学们都回到座位上后就走了进来。
“起立”前面有一同学喊道。
同学们都站起来了,朱司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反应快,也跟着大家站了起了。
“老师好!”同学样一起喊道,只有朱司其一个人没喊,他不知道呀。
“同学们好,请坐下。”谭老师在讲台上也回了个礼。
“今天我们班里来了位新同学,他叫朱司其,朱司其你站起来给同学认识一下。”谭老师在讲台上道。
朱司其站了起来,对着同学样说道:“我叫朱司其,是新来的学生,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同学样叫他到这样说,都有点好笑,一般的同学是没有这么胆大的,就算说的话也是像蚊子叫一样的,哪像他这样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还来一句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但朱司其在集上也见了不少世面了,他以为说的很是客气,但同学们都以为他胆很大,他说的语气有点像大人说话一样。其实朱司其打交道的人都是成年人,他也习惯这样说了,一下子到了学校,这些山里的孩子平时很少外出,对他的所言就很难理解了。
但谭老师认为他说的不错,很合他的心意,对朱司其点了点头道“朱司其,坐下吧”
又对着所有同学说“朱司其同学是新来的,以前没上过学,以后碰到他有困难的情况下,要相互帮忙,碰到他不会做的题学习好的同学要帮忙辅导一下。”
“好,现在我们开始上课,这一课讲的是集合”
朱司其听到谭老师讲课有点听不懂,他以前从末接触过这样的现代数学,只是看到《数论》《算术》这样的书,古代人写的数学方面的书对现在来来可能就有点过时了。他只能从前面开始自己慢慢看,一开始书上写的他还是看的懂,先是讲数的分类,什么正数、负数、自然数、整数写的也很易懂,而且还举了很多例子,他结合自己看过的书藉上手也很快。
课本上面的内容都是由浅入深,由易而难,他前面的看的懂,后面难的地方也能慢慢理解,再结合书上的举例很多,他看的也是越来越快了,不知不觉就看到了现在谭老师正在讲的内容,他现在听起来也能听的懂了,这时下课的铃声又响起来了,谭老师正在那里都一道题,没有急着下课,过了几分钟教完了才宣布下课。
这是上午的第四节课,下完课后是吃中午饭的时候了,由于朱司其没有带米,所以他就到集上的小吃店吃了点东西,学校中午的休息时候有一个半小时,离学校不远的的同学也是回家吃饭。朱司其在吃完中饭后在集上逛了一下,买了些日常用品,看到同学们都用钢笔或圆珠笔,他在集上的商店里各也买了一只,还买瓶碳素墨水还有本子什么的就回到了学校。
回来时不久就又上课了,下午第一节课是地理课,第二节课是体育课,最后一节课是历史课。刚才朱司其在黑板边上看到了自己班里的课程表,也都记下了每天该上些什么课,这时是一个星期上六天课,只有星期天才放假,上午的课程一般都是一些重要的课,下午的就简单些了,什么地理,历史,体育,音乐,自习都是在下午。
本来还想利用中午的时间再接着看数学书的,但没想到时间过的很快,就上第五节课了,地理老师的年纪比较大了,头发都白了不少,看样子再过二年就要退休了,问了同桌朱爱国知道地理老师姓邓,叫邓济平。拿出地理课本,初一的地理主要是讲中国地理,中国有哪些省,哪些地方有特色,哪里有些什么矿物分布,朱司其听的也是如痴如醉,他本来就对以前的《山河志》比较感兴趣,还看过一些古人写的旅游日记,对自己祖国的大好河山是一片向往,当时看的时候就心里想以后一定要到全国各地去看一看。
地理就比较好懂,不管上课上到哪个地方了都很容易切入,要做的只是全部记下来而已,这对朱司其来说根本不处算难事,他在边听教老师讲的同时也翻看书上前面的内容,不一会就把整本书全部看完了,而且还是记在了脑里。当下课铃声响起,老师都离开了教室时他都还在回想书上的内容,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接下来就是体育课了,农村里的体育课很简单,体育老师把全班同学集合在外面操场里排好队列,然后体育委员就到学校的活动室去领一些排球,蓝球,羽毛球拍,乒乓拍什么的,分发给同学样就算完事了。
朱司其没有去玩,他对这些球都不知道怎么玩,而且也没有玩伴,他现在认识的还只有一个同桌,主要是他把精力都集中到书本上来了,所以他就来到教室,教室里也有些同学没去操场玩,因为器材不够,不可能全部可以玩的,而有的同学也确实不想运动,特别是女同学,他也没管这么多,拿出上课没看完的数学书接着集合那一课往下看。
可能是朱司其的数学天赋很好,也有可能是因为是循序渐进看过来的,他越是往后来他的速度越快,而且理解的也越好,体育课还没上完他就已经全部看完了,等翻到最后一页他才知道没有了,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所学,拿出学校发的数学基础训练出来,把最后的综合测试题目做了一次,做完后对照书后面的参考答案,全对,他心里很高兴,但一想这样会不会别人觉得自己是怪物,二节课的时间就把别人要一个学期学习的课本学完了,而且还基本上是自学。想到这里他想自己全会做了事还是别告诉老师,也不要让其它同学知道,等过段时间再说,至少到那时别人可能只是会认为他很聪明而已,不会像个怪物一样看他。
虽然体育课下课了,但同学样还是舍不得手上玩的球,拖到快上上课了才能勿勿把所有的体育器材交给体育委员,等来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开始要上第七节课了。
历史课讲的是中国近代史,朱司其看过《史记》看过《资政通鉴》唯独不知道中国近代史,看的也是津津有味,因为初中的历史纯粹就是死记,哪些人是什么时候生的,哪些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这对于朱司其来说不难,一节课不到全部看完,如果叫他倒着背的话都应该没什么问题。
历史课上完就要放学了,但没有班主任说放的话同学们都只能待在教室里,等待谭老师的到来。不久谭老师来了,老生常谈了几句,上课要认真听讲,放学后早点回家,明天不要迟到之类就宣布放学了。朱司其把今天发的书都装到中午刚买的书包里也随着同学的离开走出了教室,一下子教室里除了二个轮流打扫卫生的同学外,一下子走了个精光。
朱司其离开集上,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感知了周围没人就开始急忙往山上赶了,他想快点回去和师父分享自己今天的所得。
回到山上,朱司其兴奋地和师父说起今天的所见所闻,还有自己的所作所为。
了凡也很是为他高兴。毕竟自己的弟子有本事,一天就基本把人家要半年时间才学完的功课全部学完,而且还学的很好,地理,历史,语文就不要讲了,书本都全部背下来了,考试还有什么难度,就算数学要逻辑能力的自己测试之下也能得满分,这真的很不错了。
但了凡也怕朱司其会出现自满的现象,又想敲打敲打他,给他浇浇冷水,对朱司其道:“今天你的学习还算不错,但要记得在学校里是个群体,要和同学们多多交往,多认识几个朋友,而且你说你体育课也没上,这样也不很好,现在这些体育项目都是现在社会很流行的的项目,你也要学会使用,至少在以后碰到别人叫你一起玩的时候,你也得会玩才行呀,但你已有深厚的武功底子,应该很快就能上手,但要特别注意在玩这些项目时切记不能暴露自己有武功的事最重要的是内力绝对不能让别人察觉,你可知道。”
朱司其听到师父这么说也冷静了下来,知道师父说的也有道理,自己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不但是学习上在其它方面也要学习才行,毕竟自己真正初涉社会才半个来月的时间。他却不知道半个月时间能做成他这个样子已经是天才的行为了。
吃完晚饭后,回到自己房里拿出今天没有看过的英语书出来。初一的英语是很简单的,要记的单词不多,主要是要认音标和发音还有英语的书写,如果有这个时期发音不准的话,那在以后是很难改正过来的。书有也有发音的示意图,发什么意舌头该是向上还是向下,该弯还是曲都标的明明白白,朱司其看了一下,把图形都记了下来,但这个没有人带念的话很难做到准确,看了看后面的内容,都很简单,这些单词他早就在几年前就全部背完了。至于书法,他虽然今天才第一次用钢笔和圆珠笔,但书上也有详细的图示,一看图示,自己再把26个字母都照着书写一遍,基本上就没太大的问题了,现在如果叫他写英文的话和书上的图例一样标准。看来明天要注意的就是老师的发音了。
看到课本上已没有他想看的内容了时,他才想起还有自己的事没事,今天本来是要去采药材的,现在天色已晚,但对他身怀《易筋一元功》来讲,在他可控制的一百米范围内,白天和夜晚没什么区别,就算闭着眼晴都没事。
想到这里马上进入原始森林,运起内力,很快谅采齐了所需的药材,但晚上他还是不习惯于在看不清的情况下清洗药材就只把药材全部拿到小溪边,反正这里也没有其它人会来,明天早上再来洗也一样。
第二天天刚亮,朱司其就来到了溪边赶紧把药材都洗净,他还得赶到学校早读,他可不希望自己第二天就迟到,急忙把药材放在山顶,来切碎也没来得及做就背起他的新书包往山下去了。
学校里的早自习一般都是学生在朗读语文或英语,有的同学还在补做昨天没做完作业,说到作业,他才想起昨天好像所有的老师都布置了作业,但自己当时看书看的太认真了,没注意,马上问同桌朱爱军
“昨天要做哪些作业呀”
朱爱国一乐,“你全没做呀,这下你有难了,每个老师都会检查作业的,如果没有完成可要重罚的”
“那你快告诉我呀,昨天要做哪些作业”朱司其急了。
朱爱国把自己做的语文、数学、地理、历史作业本都拿出来给朱司其,“你看一下吧,如果不会做的话就抄我的吧”
朱司其翻开他的作业本,看到题目时自己都会做,拿出自己的作业本,用钢笔写起来,他还是习惯于用钢笔相对于圆珠笔来说,他觉得钢笔和毛笔有异曲同工这妙,只是钢笔可以连续书写,而毛笔定几下就要沾点墨。但钢笔有时对字的书写弧度没有毛笔大。
他写的很快,但也用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全部完成,而且他还是不用翻书直接就全部凭记忆完成的,就算是数学以他今天的水平来看,难度也不大,当然,如果是昨天这个时候叫他做这样的题肯定是只能看着不能下笔了。同桌朱爱国看他做的很快,以为他是抄自己的答案也没怀疑什么。但朱司其心里每天都做这样的事对自己真的是一种折磨,如果作业有点难度还好些,问题都是些自己一看就能闭着眼睛都能作出来的,就算是要练习写字,自己抄经书也抄了十来年了,没必要了呀,看样子得想个法子和老师商量一下,把自己的作业取消才行。
早自习下课后,各课的课代表就来收昨天的作业了,准备送到各任课老师那里去,朱司其也交上了自己的作业。
上午的一二节课是英语,三四节课是数学,下午二节是语文还有一节自习课。
英语课老师也是位前年刚毕业的年青老师,是个女的,叫王英。因为这个学期已过了一大半了,所以前面的读音部分早就教完了,这下朱司其也没辄了。幸好王英老师的发音还算标准,毕竟是经过正规院校培养出来的,朱司其也只能听着她在课堂上有时念到单词时根据单词的音标对照老师的发音再结合自己记下的发音图例,很是辛苦的慢慢跟着来,但老师他并不很全面的发音,有时这个单词,有时那个音标,朱司其统计了一下一堂课下来她所说的音标还没有全部的五分之一,因为初一的单词量本来就少,而且都是些常用的,音票翻来覆去的就那么些。
直到快下课了,英语老师才跟同学们提起,如果想学好英语一定要多说,多记单词,最好自己买个录音机(当时还没有复读机),再买配套的初一磁带,这样效果会更好些,但山里的孩子家里情况本来就怎么样,哪还有余钱来买这些东西呀,朱司其听到这里心里一动,看样子中午得去集上的商店看看了。
上午的数学课对朱司其来讲也没多大新鲜了,倒是在课间休息时间又认识了前面的二位同学,一位叫王宇,一位叫张波,都是男同学,他们班上的女同学都坐在靠前面的位置。等到中午,他今天带了米过来蒸饭,吃完中饭,他就连忙赶到集上的商店,看到里面确实有录音机,可是价格却不便宜,要82元一台,而且还没有配套的磁带,问了售货员,他告诉朱司其,磁带可能要到集上的新华书店才有买。
他又赶到新华书店,问了一下有初中的全套磁带,二块一盘,初中一共是六盘。朱司其心里盘算了一下,身上的钱不够买录音机了,看来只得等下个赶集日赚到钱才能买得成了。
回到学校,进入教室,前面的王宇告诉他班主任找他,他忙来到边上班主任的办公室。看到谭老师正在,就走了进去。
“谭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朱司其一向对老师比较客气。
“哦,是朱司其呀”谭老师正在批阅作业,听到他说话抬起了头。
“老师想问问你的情况,你到班里也有一天多了,感觉还跟的上吗?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下课的时候可以去问任课老师的。”谭老师关心地说道。
“谢谢老师,其它的都还好,只是英语的单词发音因为早已教过,我掌握的不太好。”
“哦,还有其它方面的难处吗?”
“其它的都还好了,都能跟的上。”
谭老师听初三的刘老师说了,这个朱司其以前从末进去学校,听他现在说其它都能跟上,心里有点不相信。
“真的吗?跟的上就跟的上,跟不上就跟不上,说出来老师也不会怪你,但一定要说真话。”
朱司其听到谭老师有点怀疑,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可以解决自己脱离作业苦海的办法
“真的,语文的话我底子本来就有,基本不成问题,而历史和地理都只是识记的东西,我因为以前记药方,现在记忆力也还算可以,前面的内容我多看几次就能记下一章来。”朱司其不想太表露自己,只是把自己提到比一般人记忆力好这方面来。
“至于数学的话,我父亲也是数学老师,从小我对数学比较感兴趣,现在课本上前面的一些内容我都能理解了,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可以赶上班里的进度了。”
“另外还有一个事,谭老师,我现在主要是想追上班里的进度,第天回家后都是看书,您看能不能和任课老师说一下,让我不要做家庭作业。”
“那可不行,你不要因为赶进度反而对知识点没有巩固,其它的我不说,就数学来讲你做的题目越多,对书上的公式、定理、定律理解的也会越透彻,至于语文、地理、历史我倒可以和任课老师讲一下,但数学绝对不行。”
听班主任这么一说,能减轻五分之三也很好了,所以朱司其也没有再多讲。
“关于英语发音的事,你可以向班里的学习委员求教还有英语课代表,也可以直接找王老师呀”
“知道了,谢谢老师”朱司其看到谭老师这么关心他,心里也很是高兴。本来他还想向班主任借下学期的数学书来看,但怕引起老师的怀疑,而且中午在新华书店看到有初中全套教材买,所以为了不使自己太过引人注目,所以他还是决定自己去买书看,碰到不懂的地方再想办法问老师算了。
“那你先出去吧”谭老师问完了话就叫朱司其出去了。
下午的语文课还是讲解文言人,戴老师讲的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来解释字的含义,但朱司其看到还是有很多同学听不懂,文言文这个东西如果知识面不广的确实是很难理解的,有的时候你再解释的清楚也没用,他们即没碰到过又没看到过,才理解才怪。而朱司其不一样,佛经本身就基本带点文言,其它四书五经一背下来再加上看的其它杂书,他一看到文言人自然而然的就理解了。
在自习课的时候他就把今天谭老师布置的数学家庭作业做完了,至于其它作业他现在也需要再做了,轻松了很多。
放完学后,朱司其到新华书店把初一下学期的所有教材都买了一套,然后就往山上赶,今天回去得快点做好药丸,那现在把那些药丸当做录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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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上,赶紧做完晚饭,吃完饭后连新买的书都没来得及看就向那堆今天清早洗净的药材走去。
把药材切碎,放在锅里熬煮,做完上次的量后天已黑了,但他又跑到原始森里,准备再多采点药材,好在下个赶集日多卖点钱,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又要买什么东西呀。采完药材后还是放在了小溪边,准备明天早上来洗净,这才回到山上/
走回自己的房内,拿出新买的课本,就着煤油灯又开始看了起来。
首先拿起的是自己最感兴趣的地理,然后是历史,再是数学,不知不觉天已亮了,外面已有光线进入自己的房内,他的三本课本已经全部看完了。至于英语,只是随便翻一翻,看到自己都能了解就没有再看下去的兴趣。
毕竟一晚没睡,坐到床上运起《易筋一元功》连续运转三十六周天,睁开又目,神清气爽。赶到小溪边把药材洗净后运回到山上抓起书包就往山下去了。
赶到学校,正好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昨天的作业昨天已经做完,朱司其感到有点无所事事了。听到其它在同学在朗读课文或英语,他一听就能自然而然的知道他们的下句是什么。甚至清楚的知道他们现在所读的课文是书本的哪一页。这对他简直是一种煎熬,就像他现在的武功一样,如果师父现在再叫他去练马步,站木桩一样,实在无趣了,也根本没有必要。
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才行,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把初一的课本全部看完,干脆接着看初二的算了,不知道初二新增了些什么课程,问一下同桌朱爱国,他也不是很清楚,一般同年级的人很少到其它年级的教室里去玩,就算家里附近有人在念初二,他也没有注意。
朱司其也不想冒失地跑到二楼去初二的教室看他们的课程表,这样也有可能会引起有些人的注意,这可不是他的本意,何不用感应?突然心里一动,自己有这个本事还要担心这么多干嘛。感应立马透入头顶的水泥板,进入二楼初二的教室,感到初二也和他们差不多,不是在背课文就是在记一些必须识记的知道点,也有的在赶昨天没做完的作业,感应到前面黑板边有个课程表的纸张,但确不能完全感应纸上的内容,心里想,这应该没有十米呀,怎么会出现这个情况,抬头一看,马上想到可能是头顶水泥板的问题,对自己的感应力有阻隔作用。
没办法只好运行《易筋一元功》,立马清晰无比,对比自己教室的课程表,知道初二比初一新增加了物理和植物,其它都是一样的,感知完后想到,不知道初三又加了什么课程。把感应向三楼移动。
虽然感应到了三楼,但明显没有二楼那么清晰,想要感知清楚课程表的话必须集中精力到课程表所在的位置才行。这也使朱司其明白师父所讲的感知范围只是在无所遮挡的情况下,在森林里自己当时也没有注意,因为那里也很开阔,但以现在看来在有建筑物的地方感知的范围要打个很大的折扣。
看到初三比初二又增加了化学、生物、政治等课程,但植物课程却没有了。心里有了底,下午放学后先把初二的课本买了再说。
到了上课时间,朱司其因为已经把所有课程全部看完,也没有必要再认真听讲了,就装出一付听讲的姿态,而运起《易筋一元功》去感知二楼三楼其它班上的上课情况,他也是觉得好玩,反正没事做,先到头顶上的初二一班,他们正在上语文课,也是讲到文言文的内容,朱司其对这个熟悉无比,没有兴趣再听,就到隔壁初二二班,他们上的是英语课,对这个朱司其只是对发英语的发音不懂,其它的都知道,而且那个班上的英语教师是一位中年的老师,可能英语是自学的,发音很不标准,朱司其对照昨天自己的英语老师王老师的发音就能知道他有好几处都没发准音,所以也没了兴趣。
再把感知向最西边的初三三班教室移动,这次的感觉又不是很清晰了,模模糊糊的,知道是因为隔的墙壁多了,感知范围下降的很厉害,马上把感知转向三楼一试,在头顶上的初三一班基本上能清晰感应到他们的上课程情况,但移动中间的二班时就又不行了,看样子现在自己的感知能力只能空透二到三堵墙壁。再多的话就不是很清晰了。
这一天的时间,朱司其把时间基本上都花在了摸索自己感知的事上,花了一天时间也算是基本清楚了自己实际的范围,平时在不运功的情况下只能空过一堵墙,就算是全速运行自己的真气,最多也只能达到三块墙壁,他知道自己的感知能力每经过一次阻挡就下降的很厉害。
马上要放学了,朱司其只记下了数学的家庭作业内容就离开了学校,来到新华书店,把初二上、下学期的所有课本一次性都买齐了,参考书的话只买了数学、物理的基础训练,因为后面有答案,他可以用来自我测试。这样也不会惊动学校的老师。
回到山上,回到房内放下书包就来到外面把早上洗净的药材切碎,开始煎煮。
忙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做完所有的药丸。赶紧又开始做晚饭。
等和师父一起吃完饭时就和师父聊起了今天用感知的事。
“师父,今天我在学校教室里用感应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感知力在穿过墙壁后下降的很厉害,我现在的功力最多只能空过三堵墙。如果不克意运行真气的话只能透过一面墙。”
“哦”了凡听到徒弟这么说也来了兴趣,他以前只是在空地上做的实验,知道以朱司其现在的功力应该可能感应到一百米的范围,但没想到有了阻挡物后会下降的这么厉害。
“你仔细说说你今天运用感知力的全过程”
朱司其从自己想要看课程表说起,一直到最后自己测试的结果,原原本本的和了凡说了一遍。
“看样子感知力是阻挡物越多,能感知的范围就最小,阻挡物越少的话范围就越大,如果没有就是最大的范围,而以前我自己做试验时就是在没有阻挡物的情况下做的。”
“确实是这样”
“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天下没有什么功夫是万能的,一物有利必有弊,这也不算什么坏事,毕竟我们练习《易筋一元功》不是为了专门用来穿墙的。随着你的内功一层层往上增的时候,我想能穿透的墙壁数量也会增多。”了凡倒是没觉得什么,自己得来这个功夫本来就是一个奇遇,能穿过墙壁就很不错了,而且在空阔的地方范围是很大的了。
“师父,我看我以后上学如果没事的话就天天在教室里练习感知力算了,我今天一天试下来发现我的内力好像又增强了不少,而且对真气的控制也更加熟练。”
“好的,但你要特别注意不要被别人发现了,感知力和你的内力是相辅相成的,你的感知力高了,你的内力就会增强,反过来你的内力增强了,你的感知力范围也会增大,你能穿透的墙壁也会更多。”
朱司其想道这下可好了,如果在学校没事的话,练习这个就很好了,既可以提高自己的能力,也可能消磨自己的时间。
回到自己房内,拿出今天刚买的初二课本,还是从地理看起,但初二的地理讲的确是世界地理了,对国门外的世界朱司其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也是很感兴趣。看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国家,有的国家和自己的祖国完全是二种风俗,而且每个国家基本上都有自己专用的语言,就想道:自己除了要尽快把英语掌握好之外还要把其它的几门外语快速学会,现在自己只能看,不能听到说这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在看完地理上下册之后,因为昨晚没有睡觉,而且今天运用了一天的内功,所以有点疲劳了,只好早早入睡。
第二天早上他带了初二上下册的历史书去了学校,他想在课余时间看看,这个倒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因为这个历史书谁都可以看的懂,他看的话别人只会以为他在看里面故事一样(历史书里会介绍到一些人或事件,对于当时课外书极度贫乏的学生来说,未必不是一本好的故事书)。
来到学校,因为昨天在学校里没有完成数学作业,就马上开始动手做了起来,题目很多,但对他来说难度没有,只是怕太过引人注目,他在几道相对来讲还算难的题上故意把解法做错,公式也写错了。他才不会在简单的题目上出错,这样可能会真正的引起老师的注意,起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而且做作业也不能做的太快,等完成作业,数学课代表已经开始来收作业本了。
上午第一节课是语文,现在朱司其对此门课的文言部分,可以说比讲台上的戴老师还要理解的好。所以他在下面就开始就起自己的事情来。
把感应往其它教室移,还是和昨天一样,最多三堵墙就把他的感应力能堵住了。试了几个方向都是如此,朱司其也有点丧气。
把感应力都收回来,对上课内容又熟悉无比,心想干脆拿出初二历史书来看算了,手刚摸到书包里的历史书,突然想到,自己能透过墙壁看到别班的课程表,那何不就用感知力来看课桌里的书呢。
想到就马上开始,距离只有这么,而且只隔着一层木板,根本不用运行《易筋一元功》,意识一动,感应马上透过课桌,进入到历史书中。
看课程表和看书完全是两码事。
能透过墙壁清楚看到楼上在的课程表,但感应进入桌内的书时,却因为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本厚厚的书籍而频频出错,不是这页的内容和那页的内容搞错,就是前面的内容和后面的内容根本没在同一页上。
急的朱思奇是满头大汗,同桌朱爱国发现了他的情况,忙悄悄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朱司其被他一打岔,马上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外露于形,连别人都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收回感应,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暗暗想办法。
过了一会还是按耐不住看书的诱惑,但把感应力分为三股,慢慢接近书本,到书的第一页时,把其中的二股感应力分别放在第一页的前面和后面,阻隔其它页面的干扰,另外一股就一心一心的感应书页上的内容来,这下和看课程表一样了,很是清晰。
这下朱司其找到自己该做的事了,表面好像在听老师讲课,其实已分出大部分心思来感知课桌内历史书的内容,虽然比自己亲眼看的速度要慢,也费力,但总比无所事事要强的多呀。
一个上午的时候基本把初二历史的上册全部看完,随着看书的继续,自己对感知力的控制也越来越好,看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下午三节课的时间早早就把下册全部看完了,其实中间朱司其心里也想自己把所有初中的课本全部买回山上,不要一个星期就可以全部看完了,把自己的想法也和师父谈了一下,了凡却并不同意,因为他希望自己的弟子可以更加溶入到这个社会,而学校的经历对每个社会人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也没同意他的做法。
很快的放学时间,因为明天又是一个赶集日,所以在班主任离开教室后,朱司其也跟着他来到了边上的办公室。
“谭老师,明天因为是赶集日,所以我不能来学校,今天先跟您请个假。”
谭天听到后面有人说话,回头一看是刚来不久的朱司其。
“你说的事刘老师和杜校长都和我说过,那你明天就别来吧,后天是星期天也不要上课,记得大后天准时来学校。”谭天交待道。
“知道了,谭老师,那我先回家了。”
“好,早点回家,不要让家里人担心”
“再见,谭老师”
“嗯”
回到山上,这次没有急着看书,因为现在在教室可以有大把的时间看,倒是这二天自己频繁使用真气和感知力,对真气和感知力的控制能力大增,想到这里马上坐在床上,运起《易筋一元功》来了,平时一般都是把真气在体内运行三十六周天就算完事,这次整整运行了一百零八个周天,而自己也感觉体内的真气隐隐有突破第五层进入第六层的迹象。
第二天一早朱司其就来到了三塘集,早早摆上了摊子,
因为现在他在集上看病已小有名气,而且上次买了药回家的人在这几天试用后,发现他的药效果很好,有时隔壁邻居家有个什么感冒发烧的给他吃二次,立马就好了,这下更多的人知道有这么个,有这么好的药丸了。
早上人流量不大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来开始看病了,但买药的更多,谁没有个感冒发烧呀,而这个年轻人每五天才会来一次,要是没赶集的时候生病了怎么办。所以多少都买点做到有备无患。
到上午的时候更是达到了高峰,每天以前看过病的都来了
“小兄弟,给我感冒发烧、拉肚子的各来三次的量”
“兄弟,每样都给我来五次的量”
“小伙子,你的保健药丸给我来十次的量”有位老人说道。
朱司其一一照做。到中午的时候他的药丸基本卖完了,只是保健药丸卖的不多,因为他不治病,很多人认为没必要。
今天收入223元,朱司其心里一核算,知道了今天的成果了。
肚子也有点饿了,准备到小吃店去吃点东西去,刚准备起身就看到学校里的刘轩文老师来了,边上好像还跟着杜校长,马上起身打招呼:
“刘老师,杜校长你们来了!”
“听刘老师讲你的医术不错,现在学校放中午学了,也跟着来看看。”杜校长笑着说道。
“快请坐”朱司其只有二把椅子,连忙让出自己的椅子。
“没事,你还是坐着吧,给别人看病不坐着可看不成了,刘老师也坐,你是来看病的,我站着就行了”杜校长说道。
刘轩文知道杜校长没有架子,先自己坐下,对朱司其说:“你也坐下来吧,杜校长人很好,没事的,你不坐下也没办给我把脉呀”
朱司其听到刘老师这么一说也只好坐了下来。
把手放在刘老师的肪博上。其实现在朱司其看病对把不把脉无所谓了,他前二天因为练习感知力,今天也用在了看病了,上午给别人看病时有时只是把手放在脉搏上,但真正查看病情就用感知力,最好再对比把脉看有没有出错,事实证明效果比把脉要好。
一感知就知道刘老师的病情跟上次比要好一点,但却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手指送入一股真气,看到以前肺部老的灰尘基本上都消除了,但又新增加了不少,看样子他没有减少自己的上课时间,反而增加了。
“刘老师,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上课的时间比以前还要多了?”朱司其问道。
“是呀,现在毕业班的教学任务很紧,这个学期再不把学生们的基础打牢,到下个学期中考时成绩肯定不会理想。”
“刘老师的教学效果很好,三个毕业班的数学都是他在上课,而且现在初三每天还要补一节课,他因为你上次给他看过之后身体明显好转,这几天反而加大了教学量”杜校长在边上插话道。
“哦”朱司其听了很感动,刘老师他知道对学生是很好的,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学生身上了,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爱惜。
“这样吧,刘老师,我再给你再针灸一次,以后就不要再针灸了,你的情况主要是调养,我给你开个方子给你排尘,你上课时间多的话就多服几次,而且以后要多吃猪血,猪血可以帮你排出肺部的灰尘。”
这次针灸对他肺部只是常规清除了灰尘,朱司其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回去了随着他上课时间的增多又会多想来的,只靠方子给他排尘了。而对于腿部的骨质增生却花了大精力。这次彻底把他新增的骨头全部把碎,变成很微小的颗粒,会随着尿液和排泄排出体外的。平时五分钟的事这次搞了半个小时。
收针后,刘轩文感到膝盖部位好像轻好多一些,伸伸腿,没有一点痛的感觉了,知道这位学生给我自己用了很多心思,看来自己的腿全好了。站起身来,从末有过的稳重。
“朱司其呀,刘老师太谢谢你了,我的腿好像全好了一样。”
“不用谢呀,刘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轩文这次又递过二元钱,但朱司其却死活不收了,“刘老师,你上次也帮了我的忙,这次是作为一名学生对你的报答好吗,你要还是付钱的话那我也不给你开方子了”
看到刘轩文硬是要付钱,朱司其对他威胁道。
边上杜校长说话了“轩文,朱司其也说的有道理,学生孝敬老师那是天经地义的,你也不要再推辞了。”
“那好吧,但刘老师今天中午请你吃饭,这个你应该要答应吧”刘轩文换了种方式。
“可以呀,但我来付钱,要不我就不去吃”朱司其也不上当。
“你呀,你呀”刘轩文拿他没办法了。“对了,杜校长的身体也不太好,你也给他看看”
杜校长因为文革时,身体内留有暗疾,虽然自己坚持锻炼身体,但有时工作时间长了也会感到全身无力,动不动不了。
刘轩文起身,杜校长坐在椅子上把手也伸出来“看样子你的医术不错,我老杜把自己的一百多斤交给你了”杜校长开着朱司其的玩笑,其实他自己的问题自己知道,是肝和胃的问题,在县里和市里的大医院都检查了,医生告诉他因为器官有部分坏死,治愈的机会很渺茫,最好的办法是换器官,但杜校长一个小小校长,哪有这么多钱来做这样的手术,也一直拖着。
朱司其不等杜校长手伸出来就用感知来查看了一下,知道杜校长是胃部和肝部出了问题,这二个器官有大部分坏死了。伸出手指把住他的脉搏,一会才跟他说;
“杜校长,你的情况比较严重,是多看病以来碰到的病情最严重的人”
“哦,那你说说怎么样个严重法?”杜校长调侃道,反正他也知道没有希望,只是不好拒绝刘老师的一片好意。
“您的胃和肝有一部分坏死了,很难重新再激活呀”朱司其整理着语句。
“那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杜校长随意问了一句。
“办法倒是有,还是用针灸,但可能时间要的比较长”朱司其认为可能要十几次下来自己才能用真气给他把坏死的器官修复,但不想把话说的太满了。
“哦,真的”杜校长一听他一把脉就知道自己的病情,知道他确实有几分本事,现在看到他明知道自己的情况,还有有办法,这是倒是使杜校长生出了几分希望。
“朱司其,你可要好好给杜校长看看,他对学校是呕心沥血,可以说他的病也是为了学校落下的。”刘轩文在边上也说道。
“这个我知道,刘老师,我接触杜校长虽然只有一次,但杜校长给我感觉是个好老师,好校长。我一定会尽力的。”
“这样吧,刘老师,杜校长,我看我们先去吃饭吧,杜校长针炙的时间可能要比较长,而且还不能被人打扰,我想等会收完摊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再给杜校长针灸。”
“这样也行,二个人都没意见”
朱司其就收起了摊子,这次因为要吃饭,塑料瓶也没带走,只是把保健药丸分成二份分别用纸包好,带在身边。
三人来到一家饭馆,因为等会要给杜校长下针,也没多聊,草草吃完由朱司其付了帐就出来了。
朱司其向杜校长说“杜校长,您看到哪个地方去针灸,这里我不是很熟,而且学校里肯定不行。”
“我看就到我家去吧,白天我家只有我老婆在,而且那里也安静。”刘轩文在边上接道。
“我看行,你家我也去过,确实安静。”杜校长接着说了
“那行,现在就去吧”
三人来到刘轩文的家,在路上经过学校时刘轩文进了学校和同事们说了一声,告诉他们下午自己和杜校长可能不会过来了,有课叫其它老师先上,以后再补回来就是。
刘轩文家是一座青砖瓦房,看样子年头也不少了,屋后有座小山,山村里白天都比较安静,要到下午放了学孩子们都回家后才会热闹点。
走进家里,只有刘轩文老婆一人在家,他有个女儿今天十一岁了,正在上小学六年级,明天就升初中了。打了招呼来到刘轩文的睡房。
这次朱司其没有再隔着衣服,因为时间可能比较长,怕中间自己精力集中在真气上下针出错。
把针插在杜校长胃部和肝部周围的穴道上,用双手轮流把各穴位上的针慢慢转动,其实不然一般针灸是不需要转动的,朱司其是要输入真气。
真气进入体内,把他胃和肝已坏死的部分慢慢去除,同时用真气包裹住坏死的部位,在那里慢慢运转,一点一点的激活那里的细胞,这样过了将近二个小时才算全部完事,杜校长也只是感觉胃和肝的部位暖洋洋的,很舒服,但也不知道情况倒底怎么样。
这个朱司其知道,他把坏死的部分去除去,激活还是良性的细胞,给他们充足的养份,让真气离开后也能自己慢慢自动恢复。但他不会把这个情况告诉杜校长,只是对说他
“这次治疗的效果还算是可以,以后我第天放学后就在学校里给你用针吧,下次的时间只要几分钟就可以,相信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朱司其不想把话说的太满。
“另外我这里还有二包保键药丸,是我自己制的,杜校长和刘老师各拿一包吧,对你们现在的身体恢复都很有效果,杜校长也不要去吃药了,就吃这个就行了,另外在饮食上注意这段时间尽量吃些流食,不要饮酒和浓茶,最好喝白天水。”
杜校长和刘老师也没有再客气,因为是自己的学生,而且也是他自己制的就收下了。
回到山上去天色还早,还得五天才赶集,所以也没必要这么快去采药材,就拿出了初二的课本看了起来,植物书看了一些,讲的太肤浅了,看了一上就放在一边了,语文只看前面一部分,后面文言文是不看的,至于数学因为是跟着进度来的,虽然看的不算很快,但也能理解,到晚上时只留了物理没看了,其它初二的课本全部看完,准备留着在学校里“看”的,哪想第二天早床太早了,天刚亮就起来了,后来一想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学,只好拿出物理课本来看,一看就迷上了,原来世界是这么美好,很多原理他都是没听说的,初二的物理只是基础,只是着力介绍了电的原理和运用。他以前从末用过用器,山上也没通电,对这个末知的东西兴趣很大,不知不觉就全部看完了,看到天已大亮。
昨天回来时忘了买录音机,干脆今天去买回来算了,马上跑到集上的商店买了录音机,还配了几节电池,又到新华书店买了初中所有的英语磁带,顺便把初三的所有课本也买回来了。
回到山上先摆弄录音机,今天早上刚看的物理书马上就发挥作用了,知道要先上电池,打开开关,放入初一的磁带,按下播放键,里面就传出了初一的音标读音,是正宗的美国口音。
一本接着一本的听着,其实他只要掌握音标的正确读法,其它单词可能就能准确读出了,但还是把所有初中的磁带听了个遍。这下他的英语水平马上突飞猛进,按现在的说法起码达到八级水平,听、说、读、写都没有任何问题了,他的单词量掌握多的惊人,一本英汉词典全部可以背出来。
下午才开始看初三的课本,多了门化学和生物,生物他一看就丢开了,完全没有必要,自己都可以写出这样的书来。化学也挺感兴趣,初中的化学也只是基础,基本都是记住各种元素什么的,一个小时全部搞定,其它的课本因为是初二延续,也没多大部题,到晚上时已经把初中所有的课程全掌握了,课本都可以完全背下来了。
说起来太过惊人,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初中的所有课程全部学完,这下他在学校里真的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到晚上时又摆弄那台录音机,看到说明书上这个录音机还有收音机的功能。把它调到收音机方式,转动调频按扭,一开始出来是沙、沙、沙的杂音,但突然出现标准的普通话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新闻联播。”
听到有声音传出,朱司其仔细地听了起来,报道的是全国发生的各种大事还有国外国际新闻。第一次听到外面世界的消息,很兴奋,也很好奇。再调频,却没有别的台了,在山上只能收到这个台。
这天晚一时听到广播电台里视听众朋友们晚安时才睡觉,以后他每天晚上的定点节目就是听广播了。了解了现在社会上的各种各样的事件,也大大开阔了他的视野。
星期一,来到学校,因为昨天一天在家把初中所有课本都看完了,今天早上去集上的新华书店里看了一下,高中的课本没有,听店里的人说要县里的新华书店才有高中教材,所以他今天能干的事也不多。
上午有二节数学课,听到谭老师对一些题目的解法虽然自己也知道,但也听的起劲,毕竟这个以前没人教过他,全是他自学的,把自己学习的思路和老师的教学比较,也发现几种学习的捷径,他自己的学习方法其实很原始,把课本所有的内容全部记下来,没有提练什么知识点什么的,而老师们教的却归纳了学习方法,这样他以后再看其它的课本速度可能会更快了。
上午还有两节英语课,这时再听到王老师说出的英语他也能听得懂了,有时碰到王老师在上面用英语提问,他也在心里默默回答,在心里和老师做着交流。这种感觉他觉得很好,没必要在全班同学面前炫耀。
中午吃完饭后,来到谭老师办公室,他想明天请一天假去县新华书店买书,今天早上在集上打听了一下,集上每天去县城只有一趟班车,第天早上六点出发,要二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下午四点从县城回来。
来到办公室,谭老师没在,想去找,但一想用感知不是最好吗,一感知道,知道谭老师正在学校操场和其它老师在打蓝球。
来到球场边,谭老师他们玩的是三人蓝球,只打半场,三个一组,没有裁判的。规则朱司其在体育书上看到的,但他一直没玩过,在边上默默看着他们玩,也没有走过去和谭老师说请假的事。几个老师都很年青,玩的也起劲,虽然球场的地不是水泥地,而且也不是很平,球框边没有球网,只是光秃秃的一个铁圆圈。
等他们散场已经快上第五节课了,看到谭老师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跟着谭老师来到他身边说:
“谭老师,明天我想请一天假”
“请假,昨天才过了星期天,你明天有什么事?”看到是朱司其,谭老师问道。
“我想去县城买点东西。”
“哦”谭老师心里很奇怪,因为山里的孩子很少去县城的,一般他们第一次去县城都有是初三参加中考才由学校统一组织去县里。但一想他反正也是旁听生,而且自己早早就开始摆摊,也就释然了。
“好吧,下午写张请假条交到我这里来。”
“好,谢谢谭老师。”听到答应了他听假,也没继续跟着谭天了,转向了去教室。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这次解散好朱司其没有回教室,而是留在了操场。
看到同学们都往休育委员那里拿器材,他没动,他今天中午看到老师们在打蓝球,他也想试一下,反正蓝球只有一个,谁去拿都一样。
看到有同学拿到了蓝球,他也慢慢向蓝球场那边走去,但一看到他们的玩法,他就止步了,原来初一的学生会玩蓝球的基本没有,他们的玩法是一伙人都站到球架下,谁拿到球自己拍二下就往球框里扔,然后再接到弹下的球谁又跑到外围再拍拍球,最多运二下球,又把球扔向球框,根本就没组实行对抗赛,好处就是多少人都可以玩,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看到这里只有苦笑,看到同桌朱爱国在玩排球,走向了他那里,朱爱国也发现了他,在那叫道;
“朱司其,过来玩排球吧!”
他们的玩法也不正规,分成二边,人数就随便了,只要把对方击过来的球再击过网就算完事了,球网也很破烂了,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
朱司其站到朱爱国这一边,他们这边站了有八九个人了,每人站一块区域,球到了自己的地方就接球,也不需要跑动,对方也差不多。
看到排球落到自己这边来了,朱司其想起书上的做法,双手合起,双臂并拢,二手同时一用力,球就击到对方那边去了。对于他来讲这好像就是玩游戏,从师父带到山上,他就从末于过游戏,有的也只是在打猎时自娱自乐,但和这么多同龄的人一起玩却是从末有过的事,虽然很简单,他接过几次球就掌握了技巧,每次都可以准确的击到对方去,但他也玩的不亦乐乎。
排球在这里是没有规则的,只要球到了已方的区域,不管是几传了,有时要经过七八个的人手才能击过去,有的人用扑的,有的人用抓的,还有人看到球快落地了用脚去踢的,不管怎么样球过了网就算这边过关了。
很快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同学们也没有要散的意思,又玩了几分钟快要上课了才把排球还给体育委员。
朱司其这一节课过的很快乐,虽然他的童年都是在不停的习武、看书、练字中渡过的,但这一节课让他找回了一点童年时光的影子,他想每个星期才二节体育课,想玩的话根本不能过瘾,明天去县城何不自己买个球回来和同学样一起玩呢,但学校只有一个排球网,买多了也没用,最好还能买二副乒乓球拍和羽毛球拍,反正他前天卖药丸赚了钱。
和同学们往教室走,看到朱爱国在前面,走到他身边说
“朱爱国,你会玩乒乓球和羽毛球吗?”
“会呀,你不会玩吗,没事,下次体育课你多玩几次就会了,很简单的”朱爱国转过头来道。
朱爱国身高和朱司其差不多,他父亲是个猎手,从小就带他到山上去打猎,他的身手也很敏捷,从刚才打排球朱司其就看出来了。
“我明天要去县城,想买二副球拍回来,如果你会玩到时就和你一起玩”
“你明天要去县城!去干什么?”朱爱国从末去过县城,听到他说要去县城很是惊讶。
“是呀,中午我已向谭老师请了假了,他也同意了。”
“那你回来一定要和我好好说说县城里的事,我还没去过县城呢”朱爱国道
“可以,我也是第一次去”
放学后朱司其把请假条交给他谭老师,又来到三楼校长办公室里,老师们都还没走,朱司其走到杜校长身边说“杜校长,我是来给你针灸的”
杜校长这经过上次朱司其的针灸后,感到身体好了很多,看到朱司其来了,马上对他说
“朱司其,我这二天感到好多了,看来你是名不虚传呀,我们学校有个小神医了。”
朱司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出针来,对杜校长说:“今天就在这里做了,可以吗?”
“好,但再等一会吧,等学生们扫完地全部走了再做吧。”
“好”
此时在山上,了凡也在听着收音机,对录机机他也用过,以前没有买回山上是怕朱司其练武时分心,现在看到徒弟自己买了回来,而且能够自己自习课本,很是欣慰,感到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徒儿已经长大了。
今天听到一则新闻,在杭州举办全国美食节,到时全国各地的名厨名菜都会集中到杭州,时间一共有一个月,嘴中口水长流,了凡一直最喜欢的是美食,每到一地就会寻到当地的特色菜来吃,当时到朱司其的家乡去也是因为那里生产全国闻名的辣酱,而当地最好的辣酱却不是工厂里生产的,而是农村的自制的那种特别有风味。
自己也在这里也待了十几年了,以前除了年青时学艺外还从末在一个地方待过二年以上,这次因为徒弟太优秀了,不知不觉过了这么长时间。现在雄鹰的翅膀已经长成,该是让他傲游世界的时间了。自己也可以去享受各种美食了。
朱司其给杜校长针灸完后,感到杜校长的胃和肝开始在自我修复,他知道只要慢慢调养,他的病应该会没的了,自己的真气只能激发那些细胞,可以加快一点修复的速度,但速度太快也会影响他的稳定,所以做完这次应该不要再做了,也对杜校长说了这个事,告诉他以后控制饮食,把自己给他的保健药丸吃完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回到山上,吃完晚饭后准备回房,看到师父今天没有立即回他自己的房间有点奇怪,问道:
“师父,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
“徒儿,你来到山上已有几年了?”了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十二年了,怎么啦师父”看到师父今天有点不对劲,朱司其忙问道。
“师父没什么事,只是看到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师父很高兴,你能自己赚钱,也能能过课本学到知识,看到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师父很高兴,现在该是让你独自闯荡的时候了,师父也该离开了。”
听到师父这么,朱司其急的快哭了,“师父,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你不要我了。你说呀,我可以改的,我一定会做好的。”
“傻孩子,刚才师父不是说了吗,你做的很好,雄鹰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到时就是他飞翔天空的时候,你也是一样,长大了,就要一展所学,为自己,为社会,为国家做出一翻事业,这也是师父所希望的。”了凡劝道
“那师父至少也要过了年才走吧,只有三个多月就过年了。”
“不了,师父明天就走,今天听新闻最近杭州举办美食节,师父想去尝尝各地美食,今天等你回来就是有些话还要交待你,你也不要再多说了,师父的话你也不听了?。”看到朱司其还想说,只好拿出师父的威严来了。
“弟子不敢。”
“师门的事不从来没和你说过,今天就都告诉你”了凡顿一顿才接着说道,自己也回想起以前在师门的时光。
“为师少年时拜在少林一代武学大师——智能大师门了,我一共有三个师兄弟,大师兄了如,三师弟了平,为师排行第二,大师兄和三师弟艺成后都留在了少林寺,而只有为师因为好吃而几十年来都没回过师门了,当时少林寺师门时,师父已成为少林寺的掌门人,现在还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少林寺一百多年前就分为内寺和外寺,而外寺就是负责接待普通游人,负责的人称为主持,由内寺派出。而内寺才是少林的核心,也只有内寺才真正练习内家功夫,而且内寺的人一般也是不会出寺门的,为师算是个异数吧”
“为师这段时间把《先天罗汉拳》和《达摩剑法》也整理了出来,记在这二本书上,你以后出去时就去少林寺交给你的师祖吧,这是为师因为奇遇而在外面偶得的。”说完给了朱司其二本手抄本。
“另外你还有二个师兄,是为师在四十年前收的弟子,一个叫张援朝,一个叫李守义,他们现在应该也有五十来岁了,当时只教了他们一年多时间,《易筋经》也只把前面五层的功法给他们,你如果以后有机会把后面的功法也给他们吧,至于《易筋一元功》就没有必要告诉他们了,他们的经脉已定型也不能练了。为师自从离开他们也没和他们再见过面,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当时张援朝的父亲是个将军,是从抗美援朝的前线回来的,而李守义的父亲当时好像在政府上班,官也不小,要不是看到他们两家的厨师炒的一手好菜,师父也不会留这么长时间。”说到这里了凡也是一叹,看来要想把自己的绝技传下去只能靠自己的这个关门弟子了。
“是,师父,我一定会办到的,以后一定要让少林绝学在我手中发扬光大,以报师门。”
听到朱司其这么回答,了凡也没了心事,以后可以一心一意的吃美食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师徒俩就往山下赶去,到集上时天才刚亮,到小吃了吃了碗面条,赶到了去县城的班车停靠点。
上车后不久,班车就开始走了,望着路边不停路过的风景朱司其也新奇,他以前来这里的时候才三岁多,那时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想到师父也要离开,自己是不是也该回家了呢,想到这里心里默默决定:以后多赚点钱,争取在年前去少林师门完成师父的心愿,然后赶到家里去过新年。
将近二个小时班车才开到县里的汽车站,下车后陪师父到售票厅买了张去省城的长途车票,想到师父就要离开,朱司其心里很不好过,又记起一事,把自己赚的钱留了三十块其它的都交给师父“师父,你要出远门,身上多留点钱吧,这是我这几次赚的,自己买了些东西,现在只剩下这么多了。”
“傻孩子,师父以前也赚了钱呀,而且你每五天才赚一次钱,还是你身在边上花吧,师父本来还想留点钱给你,但看到你能自己赚钱了,师父也不想让你不劳而获,放心,师父的钱够了,要不怎么能养你十几年呢?”看到朱司其这么关心自己,了凡也很高兴。
“那好吧,但师父以后我要想你了,怎么找你呀?”
“有缘自然能相见,师父一个人在外飘惯了,也不会有固定的地址。”了凡讲的很空洞,其实他也无奈,自己的性格决定自己喜欢倒处游历,以后要再见面可能很难了。
了凡心里也有点悲伤,毕竟十几年了要分开自己也有点舍不得,但还是一狠心“徒弟,你先走吧,不要再送我了”
朱司其不想在师父要走了还让师父难过,无声地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泪花离开了,但他没走远,就在汽车站的对面一个小巷子边就停了一下,他一定要送师父离开。
不久,开往省城的班车开出了汽车站,朱司其眼睛盯着班车,没有看到师父,忙用感知,感应到师父坐在靠街对面那一面,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汽车超过感知范围,他才收回功法,眼睛看着班车越开越远,不久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再到前面一拐弯就再也看不到了,这时他眼里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师父,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等徒儿长大后再来孝敬您。”嘴里喃喃自语也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
转过身去,擦干眼泪,心情还是很低落,也没有心情再去看比集上要多许多的县城风景,赶到新华书店草草买了高中的所有教材和一副乒乓球拍、羽毛球拍还有一个排球和一些乒乓球和羽毛球就到汽车站里等着下午的回去的班车。
回到山上已是晚上,赶紧做晚饭,坐到桌边才想起师父已经离开,一叹气,自己一个人默默吃起饭来。
平时师父在的时候山上也很安静,但还没感到什么,现在师父走了,好像山上特别的安静,特别的孤独,拿出录音机,调起收音机听了起来,为避免自己老是想着师父,又拿出了今天刚买的高中课本看了起来。
高中的课程和初中基本差不多,一共有八门:语、数、英、物理、化学、历史、地理、政治经济学,除了数、理、化,其它都是识记类,他现在也没心思去看那些要逻辑推理的书,就把数、理、化排除,拿起其它的书看了起来,强迫自己别去想师父。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书也看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心情再去打坐入定,打起精神拿出昨天买回来的球拍和那个排球就去了学校。
一进教室,朱爱国早来了,看到他拿着的球拍和球,两眼放光,马上从他手里拿过去一个乒乓球拍,拿在手上感觉籽一下,“不错,比学校的还要好,两面都有胶,学校的才一面胶呢”
朱爱国好像很专业的评论道。
前桌的王宇和张波的转过身来,“下课后就去打球吧”俩人兴趣道。
“好,下了课一起去玩吧”朱司其道。
因为早自习还没开始,其它同学也跑到他的课桌前来看,甚至有二个同学拿起乒乓球拍把二张课桌拼一起,中间用书挡一下就开始玩想来了。这下全班热闹了,围着那两张课桌站了一大圈。
“打三个球,谁先输就换人!”有人提议到。
同学们自然没有问题,谁水平好就可以多玩呢,技术差的几个球就换人了,朱司其也上了场,但一开始力度掌握得并不好,不是落空就是没过中间的书本,以零比三早早退下来了。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才一起子散开了。
早自习下课铃声一响起,朱爱国、王宇、张波还有其它同学拉着朱司其就往操场跑,王宇和朱司其占了乒乓球拍,朱爱国和张宇占了羽毛球拍,其它同学拿着排球。
因为毕竟是朱司其自己的球拍,这次他多玩了几分钟,力度也掌握得很好,结合他在体育书上看到的乒乓球技巧,他的水平进步很快,很快和他对打的王宇就不是他的对手了,但他也不想独占,把球拍主动让出来给其它同学玩。
这一天朱司其玩的很开心,和同学样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师父离开的阴影也越来越淡。
到下午放学后很多同学都不想回家,朱司其现在一个人也不想在山上待,就又到操场上玩了起来,这次朱司其是每样都轮着玩,羽毛球很容易玩,只是手腕的力度要大,才打的好,而朱司其对身体的控制绝对是出神入化的,虽然没有使用真气,但水平还是提高的特别快,除了排球和配合才玩的好之外,乒乓球和羽毛球他现在玩的很好了,如果有体校老师在,一会想尽办法把他给拉去的。
后来直到谭老师到操场提醒他们早点回家才收场,朱司其也不想第天带着球拍来回跑,把球拍也寄放在谭教师的办公室。
这天几朱司其都过的开心,和同学们也相处得很融洽,就是在课堂上他有时也举手回答问题,任课老师对他也很好。只是回到山上后有点寂寞,他就想办法给自己事情做,高中的课本包括数、理、化都看完了,做药丸的药材也采了很多,只是把保健药的份量减少了,但他也给刘老师和杜校长留了一份。
这一天放学后,又来到课老师的办公室,因为明天是赶集日,他得和谭老师说一声才行。
来到办公室,才发现另外还有一个人,是个女的,很年轻,也很漂亮,后来才知道是谭老师的未婚妻,是谭老师高中的同学。看到她脸上有哭过的泪痕,谭老师也在那里板着脸。
朱司其看到谭老师脸色不好,也没多讲,把明天不来上学的事说了一下,谭老师也没讲话,只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就叫他出去了。
他来到操场,看到王宇他们在打乒乓球,他走过去在边上看着他们玩,因为乒乓台离谭天的办公室有几十米远,他就运转《易筋一元功》去感知办公室的情况,他很好奇,一向乐观开朗的谭老师怎么今天发火了。
办公室内:
谭天:“张铃,你先回去,我星期天就回来和你家里人说,他们想退婚我是不会答应的,而且我们是自由恋爱,他们也管不着。”
张铃:“天哥,我家里逼的我很紧,而且我爸把我奶奶来抬出来了,我奶奶年纪大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说我嫁到你家去就会受苦受累,她也死活不同意了,以前我奶奶对你还是很好的。”
谭天:“你家里不同意我们结婚最大的一点就是我母亲瘫痪在床,怕你结婚后要照顾我母亲而受苦爱累,但我母亲养育了我,我怎么能忍心一结婚就和他们分家单过呢?你家里也太难为我了。”
张铃:“那怎么办?其实你母亲对我也很好,我也愿意去照顾她一辈子,但我家里的工作我实在做不通,你还是快想个办法吧。”
谭天:“好吧,这个星期天我就到你家去,希望能说服你爸和你奶奶,他们也有自己的子女,他们也有老的一天,也希望自己的子女来照顾他们吧。”
张铃:“那好吧,我……我……今晚就睡这里吧,我不想回去了。”说着脸有点红。
谭天:“那好吧,我到别的老师那里挤一下,你明天再回去吧。”
感知到这里,朱司其也没有再感知下去,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想,谭老师应该知道自己是看病的呀,怎么不来找我看看呢,是不是不相信我?
其实他误会谭天了,谭天听刘老师和杜校长都说过朱司其看病有一套,但因为自己母亲的病很严重,到省城的医院也去检查过,医生说没有治愈的希望了,他才没有和朱司其说。
朱司其想到这里,决定悄悄给谭天母亲去治病。
晚上回山后特意又去采了些舒经活脉的药材,连夜制成了药丸。后来一想不知道谭天家具体地方在哪,看来只有等星期天他回家时才偷偷随他一起去看一下才行。
第二天赶集。朱司其因为师父离开,没事干的情况下,除了看书就是采药,这次的量比上次还要多的多,但来买药丸的人也不少,他的药丸效果好,还是见效很快,随着服用的人越来越多,知道他药丸的人也更多了,谁没个三病五灾,而且每次要到赶集日才有的买,所以虽然药丸增多了,但还是在中午的时候就全部卖完了,这次卖了将近四百元,朱司其一开始核算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但随后又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要知道,四百元在当时可是一个大数字,有的人家一个月的开支才几十块钱。这下好了,等再多赚点钱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少林了。然后回家乡了。
星期六下午放学后,朱司其没有急着回去,他怕谭老师今天下午就回家,想先等等看再说。但这是他临时才想起的,身上除了针灸用的针,那包专门舒经活脉的药丸却没带下来。
来到操场上,因为现在球拍和排球朱司其都交给朱爱国管理,他们早就在那里打乒乓球和羽毛球的,而排球没人玩了。
来到乒乓球台边,他们玩的是打五球,谁输了谁去下,王宇看到朱司其来了,马上对他说:“朱司其,你还是别来玩了,你一上场老是稳稳坐庄,我们打的都没劲了,你要玩也行,但最多只能坐三庄,大家说好不好?”
因为朱司其球技进步很快,在这里已经找不到对手了,特别是他的削球和拉球,只要他一玩这二种球,对方都接不下去。
“我今天只是来看看,不想玩,我等会还有事呢。”听到他这么一说,同学才舒了一口气。
虽然眼睛好像在盯着同学们玩球,其实他早用感知发现在谭天,感应到谭天好像准备出门,他心里想果然如此,要不明天就找不到地方了。但他又发现谭天推着一辆自行车正准备从办公室内出来,这才想到忽略了一个问题,他骑车,自己走路,如果不用轻功根本追不上,但自己又不能在人前特别现在外面路上肯定人很多的面前显示武功。忙向同学们问道:
“你们谁知道谭老师家在哪吗?”
“我知道呀”张波回答道。
“在哪”
“就在桥头村”
“桥头村?不知道,很远吗?”朱司其不经意问道。
张波马上回答“挺远的,出了校门顺着那条小马路一直往南走,大约三十几里后会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过了桥就是了。”
朱司其听到了自已想听的答案,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到谭天推出自行车,出了校门后,过了一会他才慢慢从学校里找出来,出了校门没有回山上,走的是向南的那条路。走的也不快,过了二个多小时才来到张波说的那座桥,过了桥就看到了一个村子,这时他忙运起《易筋一元功》,先给自己易容,很快就改好了,变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就算谭天当着他的面也是会认识他了,再把感知范围扩到最大,因为易容时间不会很长,所以他加快步伐,从小山村中走过。
很快就发现了谭天家的位置,他家里是红砖房,有二层,谭天正在他母亲房内陪她说话。朱司其因为早就可以用感知来探病了,所以借这个机会也给他母亲远距离检查了一下。
朱司其现在走的很慢,不走的话怕引起别人的怀疑,随着离谭天家越来越近,他母亲的病情他也是越来越清楚。肌肉坏死,经脉已断,确实很麻烦——如果自己没有真气的话。
知道了病因,朱司其也走的快了,很快又过了桥,因为天色已晚,他只好先回山上。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在谭天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母亲治病,因为他母亲的病确实以现代医学的话是治不好了,如果他知道是自己的学生给治好了的话,保证不要几天,整个学校,整个三塘集的人都会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了,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想默默在暗中做点事,不想活在别人的惊讶、敬佩、嫉妒的目光下。
看来只有用原始的化妆术了,谁叫自己的功力不高,如果是师父的话可以保持一天多的时间,自己如果练到第六层也能保持二三个小时,现在十几分钟根本没用,还没治完就露形了。而且明天也不能去了,因为到时谭天肯定在家,自己如果想骗过一般人还行,但熟悉自己的谭老师在的话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现在在山上,晚上唯一的节目就是听收音机了。连个聊天的也找不到。
又是到祝听众朋友晚安才开始睡觉,他觉得好久没有好好打坐入定了,今天好好练习一个功法,而以前练习的话因为他已到第五层,真气自己会随着固定的路线运行,就算是睡觉和走路都在运行,只是如果刻意运行或打坐入定的话,真气运行的速度会很快,当然效果也会更明显。
这顶时间因为师父的离去,本来心情不太好,如果入定的话可能会走火入魔也不一定,这二天他的心情好很多,天天玩的很开心,其实每天多笑一笑对自己的身心也会有帮助的。
但朱司其不知道,他只知道今晚入定运行内功的效果很好,本来上次就有隐隐要突破第五层的迹象,今天晚上无意中可能会突破不一不定,随着真气运行的越来越快,他运行的周天数也越来越多,三十六,七十二,一百零八,二百一十六,等朱司其睁开眼睛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他感到周围的一切好像更清晰了,看到树叶好像也有了生命一样,运行感知,发现范围大了将近十倍,知道自己终于突破第五层,达到第六层了。
从床上一跃而下,全身特别舒服,神采奕奕。想起谭天母亲的事,这下好了,不要化妆了,二个多小时足够治完了,她的病最多半个小时。
星期一上学的时候,他在集上买了自己所需的物品,一块白布,到放学时又到谭老师那里请了假,看到谭老师心情并不好,知道可能问题没有解决。
回山后把白布制成了一个帆,上书“专治疑难杂症”。
第二天来到桥头村,在路上搞了根竹杆把帆挂起来,进入桥头村后把自己易成五六十岁的样子,脸上有皱纹,手上也有一点,他用内力易容那是无人可识,连指纹都可以改变。
“专治疑难杂症呀,祖传秘方,专治疑难杂症”快到谭天家门口时他才叫唤。
“谁如果不信,把家里别人治不好的病人叫出来一试呀,专治疑难杂症,祖传秘方呀”
谭天家里有人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出来一看是个游方郎中,以前他母亲的病也叫游方郎中看过,但效果没有。但谭天的父亲谭明每次看到郎中还是抱着一试的希望叫他们看看,一般人也都是把头摇一摇就走了,笑话,如果这个都治得好还用出来,坐在家里收钱就行了,一些郎中心里想。
“这位先生,我家里正好有一位病人,请先生进来看看吧。”谭明道。
朱司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马上停了叫唤,来到屋前说道“叫病人出来吧,治不好不要钱。”
“病人是我老婆,瘫痪在床没法出来,还是请先生入内看吧”
“好,前面带路。”
来到谭天母亲房内,看到他母亲,其实前天他已经“看”进了,还是装出一副第一次见到的样子,叫她伸出手来,搭上三根手指。
一会后才对谭明讲:“你家的这位病人情况很严重呀,小腿肌肉坏死的很严重,经脉也不能。”
听到郎中讲的病因很对,谭天又升起了一丝希望“那还可能治好吗?”
“别人嘛可能没办法,但本来自有祖传秘方,可以一试,但你也不要抱太多希望。”朱司其可不想先把结果告诉他,要不到时间来一大堆人来观看也麻烦。
“那请先生快治吧,我老婆瘫痪都快十年了。”
朱司其不想太张扬,想了想又对谭天说:“要我治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这可使得?”
谭明一听以为是要钱,“先生放心,只要能治好,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这不可钱的问题,本来出来治病并不是想赚钱的,只是想多研究一下疑难杂症。
第一:我给她治病的个中情形你们不能告诉别人,第二:以后有人问起是谁治好她的病你们也不能提起我,这两点你们能否保证做到?”这以后也成了朱司其出手治病的准则。
谭明和老婆对望一眼,这哪是什么条件,赶紧点头答应。
叫谭明老婆拉起裤子,对着腿上的穴位下针,朱司其还是留了一手,没敢直接用手把真气传过去,怕他们以后忍不住夸口给别人听。慢慢把真气送到她腿上,顺着不通的经脉,一点一点的把经脉打通,朱司其想一次就治好,免得下次来还得易容。
他现在《易筋一元功》已到第六层,用起来比以前顺畅多了,不一会腿上的经脉也通了,谭明老婆也感觉到了,对谭明说;“他爹,我的腿好像有感觉了。”
“真的?”谭明惊喜道。
“那还有假,我发现脚心有点痒了。”
“先别说话”朱司其说道。
两人立刻闭嘴。
经脉通了就好办了,就算肌肉坏死也是会慢慢好起来的,朱司其又用真气把坏死肌肉细胞激活,这样一共用了二十几分钟才全部搞完。
拔出针来,朱司其说道:“现在他的经脉已通了,但现在不能走路,你们以后要多给她腿部按摩,大概个把月后就可以慢慢起来走路了。]这里有一包舒经活脉的药丸,以后每天都吃几颗”说完递给谭明一包药丸。
“真是太感谢您了,这叫我怎么报答您呀”谭明很激动。
“这不算什么,你要知道我是专治疑难杂症,但只要你们记住刚才我说过的那二条,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朱司其道。
“这怎么行呢,你给我老婆治好了十来年的瘫痪,我……”说到这里谭明马上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这些钱不算多,但请你一定要收下。”
“刚才我就说过,我治病不是为了钱,难道你们把我说过的话当耳边风吗,那么她的病你是不是不想要她好了?”朱司其吓他们
“不,不,肯定想要她好了,好,我答应你的二个条件,以后绝对不会对别人说起,就算我儿子问我也不说,这样总行了吧。”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那我也得走了。”
谭明夫妇硬要留他吃饭,他哪敢呀,易容时间已过了一半,穿帮了可不行,赶紧走出去,就离开了。留下谭明还站在大门口好像做了个梦一样,不到一会朱司其就走的不见影了,他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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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司其回到学校,看到谭老师还是一副不爽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不久之后应该就有好消息送到他那里了。
果然,快中午的时候谭明来到了学校。
一开始谭天还奇怪,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自己母亲的病被人治好了,现在小腿部已经有了感觉,问他谭明是谁治好的,谭明支支唔唔的不回答,只是说有人治好的,谭天很高兴,也没去多想了。
吃完中午,谭天请了假就用自行车载着他父亲一起回家了,到快放学的时候还是赶回来了,这次满脸喜色,连同学们都感到了,放学的时候也没平时那么罗嗦了,很快就放了学。
回到山上,朱司其想起了自己的事,现在学校已学不到什么知识了,虽然过的开心,但一心到回到自己的故乡还是向往不已,现在存的钱还不够(其实他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四百块足够他去趟嵩山和回家了),在存钱的同时还得给自己找点事干才行,想起自己还记了好几门别的外语,但都不能听和说,上次到县里新华书店也没买到教学磁带,听说要到市里才有买,好干脆去市里买回磁带,再过二个赶集日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了。
第二天五点多就到了学校,老师们也有点起床了,在操场上跑步,谭天也起床了,年青人嘛,而且现在心情也很好,和几个老师在打蓝球,看到朱司其这么早来学校也很奇怪。
“朱司其,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了?”谭天先问道。
“谭老师,我想请二天假,去趟市里。”
“你上次去县里还没办成事吗?还得去市里”
“是的,没买到,听人说要市里才有。”
“好吧,路上小心点”谭天也没有多问
朱司其马上跑回集上,去县城的班车正要走了。
到了县里汽车站再转坐去市里的汽车,因为县里到市里路况要比他来的时候好的多,虽然路程远,但也只花了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市汽车站。
出了汽车站,向路人打听了新华书店在哪里,别人告诉他新华书店离这里很远,得坐车,他也不知道坐什么车,看到街上有标着“TAXI”这字样的小车,他知道这是计程车,虽然没坐过,但在书上看过。他就招了招了,打起了他人生的第一“的”。
到新华书店花了他五块钱,他还觉得心痛,从县里坐车到市里才只要五块钱呀。
到了市新华书店,这里规模就比较大了,占有三层楼的地方,分门别类的把书摆好,他一层一层的看过去,看到自己感兴趣的就拿了出来,准备买回去。
到三楼有专门卖磁带的柜台,一去看也不是很全,但有法语、俄语、德语和日语的教学磁带,他全部买了入门级的,另外再去买了发音的图例书。
出了新华书店,提着放着书和磁带的袋子,他这才有心思去看看周围的环境,市里比县里大的太多,县里总共才三条街,只是比集上多了些商店,而且规模比集上的大一些而已,而市里却不同。水泥马路四通八达,街上车来车往,人流也是特别多,不像集上不到赶集的日子基本路面上很少有人的。
他到书报亭买了张市地图,运起感知,立马周围一千米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在他的感知下,虽然有时间不能透过一些大楼的墙壁,但也算不错了,看着地图,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一条街一条街的逛过去,很快凭他变态的记忆力和感知力,市区内的每一条路线他都一清二楚,而且每栋建筑物所在的位置他都能一一背出。这使他对城市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看到天色不早了,他现在已经知道汽车站的位置,慢慢往汽车站走去,到站里时正好有回县城的车,他马上就上去了,但等他回到县城时已经是五点多了,他今天如果不想走着回去的话,只能在这里过一夜了。
他也想干脆去旅馆睡一晚得了。先到一家饭馆吃了晚饭,再跑到县里唯一的一家招待所说要住宿,人家先向他要身份证登记,他哪有呀,只能说忘了带,但招待所的那位小姑娘却不同意他入住,没有身份证可不行,他又被赶出来了。
来到街上,看到人也不少,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呀,干脆直接回去算了,反正他来过二次县城,回去的路已经知道了。走到县城边,顺着马路往三塘集走,越走路面上越黑,而县城也远远地在他身后了,他运起《易筋一元功》感知周围一千,虽然有人,但却没人注意他,而且晚上那么黑,别人想看也看不到了,只有他对天黑却没有影响,一路飞奔,也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上,感觉很好,第六层比第五层真气更回纯厚,内力也是生生不息,用起踏雪无痕来比汽车快多了。
毕竟也赶了那么远的路,反正请了二天假,明天也不用上课,就在床上调息了一翻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先去采了药材,制好药丸之后才开始拿出昨天买的书和磁盘。
先听磁带,他现在是对外语很感兴趣了,学地世界地理后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大,如果以后想要出去,不会外语可不行,他先拿出俄话磁带,因为这些外语他的词汇已经掌握了很多,除了不会听、说之外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对照基础的发音图例,上快和可以跟着录音机里的声音一起念了。
磁带的后面是一些俄文的文章听说,他一开始慢慢结合自己刚掌握的音标发音,搜索自己脑中的单词,也可以听懂一些了,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听得懂了。到磁带快结束时有小一段故事,他已经完全听懂没问题了。
他现在觉得掌握这些只需识记的知识一点难度也没有,只需花一点点时间,再找到一点技巧就完全可以掌握了。
接下来是法、德、日语,都是一本磁带听完基本上就可以听懂了,再重听一回,比磁带里说的都要标准。
现在这些语言的说、写已经完全印在他的脑海里了,像电脑里的硬盘一样,到用的时候取出来就行了。
又拿出自己买的书,这次他没有再买课本教材,只是买了一些流行小说,什么《厚黑学》、《人,如何处世》、《社交礼仪》、《中国可以说不》、《卡耐基成功之道》等书还买一套金庸的《鹿鼎记》和一张中国地图。
前面几本书虽然也看的很快,但不是只记下来就完事了,还得慢慢琢磨,结合自己这段时间和别人打交道的经历,看是否有自己的可用之处。这样看完之后天也快黑了,现在师父不在,他一个人还是一样到时就做饭吃。
吃完晚饭后,坐在床上,边听着收音机边看起了《鹿鼎记》,这本小说很经典,他一看就入迷了,沉浸在韦小宝的世界里,有时看到精彩处哈哈大笑,他是第一次看现代武侠小说,以说师傅给他搞来的书里也有小说,像四大名著,什么的,写武侠的也有像《七侠五义》之类,但没有这本这么轻松,搞笑。所以他看的很快,几乎是一气呵气全部看完。
这一晚他睡的很香,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韦小宝在少林寺的清凉寺中和那些喇嘛打斗,也梦见了自己和别人赌钱,那几颗色子在他的真气控制下是想要几点就要几点,别人摇的话,他根本就不要用手去碰桌面,通过自己的脚经过地面传到桌上也可以改变点数,他睡了一晚也做了一晚的梦,到早上起床时还在回想倒底昨晚在梦中赢了多少钱。
来到学校,还没上早自习,看到朱爱国,王宇他们和班上的同学还在操场上打球,他也走了过去,拿了在市新华书店买的几支自动铅笔每人送了一支,他们现在如果写图还是用铅笔,芯用短了之后得用小刀去削,而他这次在市里买来的铅笔像圆珠笔一样,芯在里面,按一下后面的按扭芯就会出来一点,很方便,同学们以前也没用过,都拿起来玩了起来。
现在他在学校虽然已经课本上的知道已经不需要再学了,但想到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要离开,所以他很珍惜现在的学校生活,尽量和同学们多玩玩,看到他们玩的开心自己也高兴。另外他在新华书店还看到一动自动吸尘的黑板擦,里面装上二节电池,擦黑板时打开开关,里面有个小电机可以自动吸入周围的粉笔尘,他也买了二个,准备送一个给刘轩文老师和自己的班主任谭老师。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朱司其每天的生活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了,回到山上就是采药,做药丸;到到学校后听老师讲课,最主要的是和同学们一起玩球,现在外班也有同学和他们在一起玩球了;到赶集时就去开方子,卖药丸,等他在山上数自己的余钱有一千多一点时候,他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这一天朱司其来到学校,也没有再背书包了,手里只拿着两包保健药丸,准备送给杜校和刘老师,把情况和杜校长说一下就准备离校了。
来到三楼校长办公室,杜校长正在和其它老师聊天,看到朱司其来了,问道:
“朱司其,好久没看到你来我办公室了,这次有什么事呀?”
“杜校长,我想从今天开始就不到学校里来上课了。”
“为什么,上的好好的,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不是的,我要离开这里了,回我自己的故乡。”
“你不是这里人?你是哪的?”
“我是湖南的,其实我父亲也是教师,我到这里来是有事的,现在事情办完了就想回自己家乡去。”
“哦,既然你决定,那好吧,今天中午不要走,我要请你吃顿饭,你治好了我的病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呀”杜校长其实也有点舍不得,虽然在学校里没看出他表现怎么样,但凭直觉他知道朱司其应该不是个平凡的孩子,至少很聪明。
“那好吧,但饭还是我来请吧,今天中午请各位老师还有刘老师和我的任课老师都来,也当我要离开的谢师宴吧。”
听到朱司其这么说,杜校长也不好再多说了,人家要谢师他也不好再提出自己来请。
“那好吧,今天中午就到集上的饭馆去吃,各位老师都来。”杜校长拍板了。
“杜校长,这是你上次服用的保健药丸,我还制了一些,这包就送给你,还有一包我准备送给刘老师。”
看到药丸,杜校长很高兴,他服用过之后感觉很好,比在药店买的那些补品还要好,前二天去县里开会时到县人民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告诉他,他的胃和肝现在恢复的很快,再过几个月就会全好了。想到当时那医生的表情,杜校长还觉得好笑,那个医生拿着他以前照的片和现在的片一对比,一脸惊讶,口中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器官萎缩,坏死怎么可能再复活呢”杜校长也没对他多讲,拿着片子笑呵呵地走了。
所以这次他也没有讲客气,一把就接过来了。
朱司其来到刘老师的办公室,看到刘老师正好也在,跟刘老师讲了一下自己要离开的事,同时把保健丸也送给了他,并说道今天中午请他来吃饭。
刘轩文也点头答应了。
又到一楼班主任办公室和谭老师说了这个事,谭老师比其它老师更清楚这个同学的事,知道他很聪明,记忆力也很好,接受能力很强,从自己教的数学他就可以感觉出来,对他道:
“朱司其,以后回去后也要继续上学,知道吗?你的天份很好,以后一定可以考个名牌大学的。”
“回去一定会上学的,谭老师,其实我父亲他也是个中学老师,教的也是数学,我想到时候他一定会安排好我的。”
和老师们吃完中饭后,朱司其没有再去学校,他心里也舍不得,但人总要去面对以后,如果有缘以后会再和他们碰面的,在中午吃饭时也告诉了谭老师,自己的球拍和排球就捐给班里了,以后就成为班里的公物,同学样在课余时间就去谭老师那里领出来玩就是。
在集上的商店里买了个小施行包就回到了山上,把师父写的二本书先放了进去,又把这段时间留下来的四塑料瓶保健药丸放了进去,准备拿回去给自己父母服用,再放进几身自己常穿的衣服和存下来的钱还有那张中国地图就没再放其它东西了。
看到录音机时才想起这个放在山上会锈坏的,明天还是跑趟学校送给班里得了。把录音机和初中的英语磁带都拿出来放在一下袋子里,其它磁带他就没准备带下去了,不想被别人知道他在学其它外语,这与他的原则想违背。
第二天早上也是很早就起床了,把房里的东西都整理好,又到山边搬了几块几百斤的石头把自己的房门和师父的房门都堵住,最后又把外面石洞的口子也堵住才转身提着施行包和装录音机的袋子往山下走去。
看到路边的一草一木,别了山上的动物你们以后也可以放心到山顶去玩了,没人会再猎杀你们了,别了,药材们,别了,原始森林,别了,山顶,他走的很慢,想把这一切都记在脑子里。
来到学校,谭老师也起床了,看到朱司其又来了,有点困惑,但看清他手里提着的施行包时才知道他应该是来告别的。
“朱司其,快过来,到我办公室坐一下”
“好”
把录音机和磁带交给谭天,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赶到集上的班车停靠点,车开始要走了,早饭也来不及再去吃了就上了车。一路奔驰来到县城汽车站,马上买了张去省城的车票就来到外面吃了早点就来到了车上等着到点发车。
车到省城已是下午了,出了汽车站外面有个大坪,停了很多的士和公交车,他在车上就问了司机坐8路公交车可以直达火车站。上了公交车马上就开车了,看着省城的街景,比市里又大了很多,两边的高层建筑一栋连着一栋。墙上挂着各种大型广告招牌,路面上也很干净,两边的店铺是一家连着一家,车子开的很快,但也将近花了四十分钟才到火车站。
下了车看到火车站边上有个挂着售票厅的大房子,知道是在那里买票,进去一看比山一赶集时人还多,排着一排排的长队,他来到一个队列的后面也排了起来。过了二十分钟才轮到他
“买一张到郑州的火车票?”
“要坐票还是卧铺?”
“坐票多少钱?卧铺多少钱?”
“坐票40,卧铺90,快点”售票员有点不耐烦了。
朱司其心里一想,买张卧铺吧,郑州离这里有几千里,坐火车也得一天。就递进去90元,买了张卧铺票。
挤出来看一看开票是晚上十点半的,离现在发车还有三个多小时,又到火车站边上的饭店吃了个饭,这到里才知道钱不值钱,一个炒菜二碗饭吃了他十六元。
吃完饭再也不想去逛了,随便买个东西比家里贵十几倍,还是早点到候车室去等车吧。因为这趟车是起点发车,到九点半的样子就开始验票进站了,随着人流慢慢向前走,过了验票口跟着大家走到站台,他是第一次独自火车,以前小时候坐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票上写着九车三床下铺,他看到火车车厢门口都持着一个数字的小牌子,知道那里车厢号,来到九车厢,找到自己的床铺,把包往行礼架上一放就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看到别人都是提着大包小包,还小心把车放了又放,都要放在自己的目光可视范围内,但朱司其才不担心,他现在《易筋一元功》已到第六层,就算不运转真气,一百米范围内他还是可以全部感知,这个车厢没有一百米长,整个车厢都在他的可“视”范围内。
等到发车后不久车厢内的大灯也关了,乘客们也是各自睡在自己的床铺上,朱司其也睡在自己的床铺上想着心事。到郑州后还得去中岳嵩山脚下的登封市,师父说少林寺就在河南省登封市区西二十多里的地方。哎,不想了,到了郑州再说。
一夜无话,到第二天早上时同车的旅客们都纷纷起来洗把脸,拿出自己在车买的各种东西吃了起来,朱司其因为怕火车站价格太贵,所以基本没买什么东西,等车上的服务员推着小车来卖早点才买了桶方便面,五元,在家里可以买二桶还有钱找,没办法得吃呀,这时他头上的中铺和上铺的旅客也下来了,坐在他的下铺上和他聊着天,他们一个看样子是个商人,买的是最便宜的上铺,中铺那里看样子是出差公干,穿着一身西装,还打着领带,他们一开始看到下铺这位才十几位也有点惊讶,而且还是一个人,但他们都是经常在外面跑的,嘴上也没问出来,只是聊着自己知道的各种趣闻。
朱司其说话的时候不多,大多是听他们在聊,在边上听的津津有味。
车上的时间过的很快,到第二天上天刚亮时火车已经开进了郑州火车站,随着人群往出口走,出了火车站,看到对面正好是个郑州市长途客运站,一到那里一看,有专门的少林寺专线车,车票20元,坐满就走。因为现在去少林寺的人很多,不一会就坐满了,车子也没再担搁,马上启动开车了,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就开到了少林寺下,在车上时也听到司机介绍经过了好几个景点,什么打虎亭汉墓、中岳庙、嵩阳书院等。
下了车,看到少林寺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心里激动,终于到自己的师门了,虽然师父不在,但师祖和师伯、师叔们应该在里面的。
快步向着少林寺内走去。
少林寺是我国久负盛名的佛教寺院,声誉显赫的禅宗祖庭,少林功夫的发祥地,位于登封市西12公里处的嵩山五乳峰下,是嵩山风景区的主要核心景区之一。
少林寺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公元495年),是孝文帝为安顿印度高僧跋陀而建,因其建于嵩山少室密林之中,故定名“少林寺”。北魏孝昌三年(公元527年),印度高僧菩提达摩来到少林,在少室山五乳峰一天然石洞面壁九年,首传禅宗。至此,少林被称为“禅宗祖庭”。唐初,少林寺志坚、昙宗等十三棍僧,在秦王李世民讨伐王世充的征战中,立下汉马功劳,得到了李唐统治者的赞誉和封赏。在此期间,由于朝廷的大力支持,少林寺发展极快,博得了“天下第一名刹”的美称,少林功夫也从此美名远扬。明代达到鼎盛。民国时期,军阀石友三放火烧毁了少林寺的大部分建筑,千年基业毁于一旦。新中国成立后,在党和国家的关心支持下,少林寺雄风重振,特别是1982年一部《少林寺》电影,使少林寺、少林功夫风靡世界,成为河南乃至世界的一个顶级旅游产品。
少林寺自建寺以来,禅、武、医举世闻名,经久不衰,沉积了丰厚的历史内涵和文化底蕴,曾先后被评为“郑州市十大旅游景区”、全国首批“4A级景区”,年接待游客150余万人次,是名副其实的中原旅游明珠,华夏旅游胜地
走到里面,游人很多,到处观看留影,朱司其知道这只是少林寺的外院,要到内少林的话还得找寺内的和尚问。
看到有个小沙弥在打地,走过问道;“小师父,请问贵寺的知客长老在哪里?”
小沙弥看到有人问话,一回礼道“知客长老在大殿后面的南边厢房办公,施主从这里进去就会看得到了。”
“多谢小师父。”说完朱司其向大殿后走去。来到后面看到南边有一间房子还挂了个“知客处”的招牌,走到里面,看到有许多和尚在办公,现在少林寺也用现代化管理了。
里面有人看到外面进来了人,起身一个青年和尚,还带着眼镜:“施主,请问有何贵干?”
“我想找你们的知客长老”
“长老在里面那间房,您自己进去吧。”朱司其道了谢就来到里面那间房。
里面有张办公桌,桌后坐着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和尚,脸有点圆圆的,正在打电话,看到有人进来,示意他先坐下。
等他打完电话,对着朱司其说:“施主,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朱司其看着他,知道这个和尚应该也练过功夫,但体内没有真气,应该练的是外家功夫
“我想找你们主持”
“我们主持一般不见客,施主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能办的一定会给你办到”中年和尚讲的很圆滑。
“我想去内少林寺”朱司其道。
“内少林?你是什么人?”中年和尚看到他知道内少林,以为是哪里的世家弟子。
“我的师父也是少林门人,他叫了凡,不知道你可听说过?”
“了凡?没听说过,我们这里没有叫了凡的呀”中年和尚当然没听过了凡了,了凡五十多年前就离开了少林,那时他应该还没出生。
“那智能大师你可听说过。”
智能大师中年和尚还是知道的,他来的时候正是智能当内少林的掌门人,自从十几年前智能把掌门人的位置传给了如之后就一直在后山闭关,不理俗事了。
“智能大师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师祖,我师父了凡是他的第二个弟子。”
听到朱司其这么说,那和尚大惊。
“那好,我马上去见主持,请他带你去内少林”说完起身,领着朱司其往外走去。
穿过了几座偏殿,来到一处古色古香的佛楼前,那里是外少林主持休息的地方。
中年和尚领他到大堂坐着,他先自己到里面去找主持。来到主持的的禅房前,看到主持正在看经书。
“主持,外面有个年青人想要进内少林,他说他是智能大师的徒孙。”
“哦,智能大师的徒孙都在内少林没有出去过呀,哪来的什么徒孙?”主持也是从内少林出来的,知道原由。
“他说他是了凡的弟子”
“了凡,二师叔!”主持听到是了凡的弟子,知道自己除了了平一个师叔外,早年还有一个二师叔了凡,但五十几年前就离开少林了,一直没有他的音讯。
“快请他进来,不,还是我出去见他吧,他是我二师叔的弟子,和我是同辈的”
两人来到大堂,看到大堂里坐着一个年青人,虽然样不出众,但眼睛很有灵气,主持知道他应该是内功高手。
“你就是了凡师叔的弟子?你可有何凭证?”主持看到朱司其这么年青,有点不敢相信,想先问问。
“弟子有当年师祖给师父的一串佛珠。”了凡走的时候也给了朱司其一串佛珠,是当年他师父智能给他的,虽然不是罕有之物,但因为是师父所赐,也很珍惜。
主持看到朱司其拿出一串佛珠,他自己师父和师叔也有一串同样的佛珠,平时都拿在手里把玩,他一眼就看出来是一样的。
马上拉着朱司其的手:“师弟,你师父最近可好,怎么也不回来看看。”
朱司其道:“师父一切都好,只是师父喜欢去游天下,最近又外出了,临走时叫我来趟师门,也算认祖归宗。”
主持:“好,我这就带你去内少林,师父和师叔如果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主持先叫知客长老自行离去,带着朱司其来到后山,去后山的路就比较难走了,有时还得用手攀登,在后山腰上群树环绕的地方有一座小寺院,虽然不怎么起眼,但却是少林真正的精华——内少林所在地。
进得院来,只见院中有很多少林弟子在练习拳术,朱司其一看就知道练的是后天罗汉拳,经过院落来到里面,有一一座在大殿,往边上走去,在后面还有几排厢房,来到最后一排厢房,主持走到一间单独的厢房前,在外面行个佛礼,才恭恭敬敬地说道:
“弟子圆法拜见师父。”
里面传来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圆法呀,你不在外面做事,到这里来做什么,进来吧。”
“是,师父”
圆法这才带着朱司其一起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禅房内坐着一个老年和尚,年纪看不出多大,和师父差不多,但听师父说他师兄比他要大十几岁,而了凡有七十多了,那这个老和尚不是得有将近九十岁。朱司其心里暗暗惊奇。
了如睁开眼睛,看到圆法还带了个生人进来,看向圆法。
圆法忙道:“师父,弟子今天有个喜事要告诉您,此人是二师叔的弟子,今天是来认师门的。”
了如听到圆法这么说,忙看向朱司其:“你就是二师弟的弟子,你师父最近可好,怎么他不来这里,是不是怕师父罚他”了如回想起以前了凡偷吃东西后被智能发现,一般都要处罚他抄经书或面壁思过。
朱司其:“师父云游四方去了,叫弟子来师门拜见师祖和二位师伯、师叔。”
了如:“你师父就好动,以前在少林也是一样,练完功夫就不见影子了,好了,不说他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朱司其,拜在师父门下已有十二年了。”
“难得二师弟能坚持十二年去教弟子,看样子你的天份应该很好,要不二师弟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功夫。”
“弟子天资愚笨,学不到师父本事万一”
“不要谦虚了,我能感到你的真气浑厚,你的功夫应该不错的。”
“弟子不敢,对了,师父还叫我带了二本书给师祖和二位师伯、师叔”说完从施行包里拿出了凡写的那二本书。
了如接过去一看,一本上写着‘先天罗汉拳’,另一本上写着‘达摩剑法’,翻一翻,里面还配有图形,知道是真正的少林精粹,马上对圆法说
“你速去请你三师叔过来,叫他也来看看这二本书,他是天生武痴,看到这二本书不跳起来才怪”
圆法听到师命,马上出去了请三师叔去了。
不一会,了平也来了,他一进来哈哈大笑,“二师兄的弟子在哪,叫我看看”
朱司其只看到进来一个老和尚,他身材并不高,但肌肉还很发达,目射精光,一看到朱司其,马上道:“不错,内力很深厚,比我也差不了多少,不知道二师兄是怎么教的,教出来这么个好徒弟”
他却不知道,因为朱司其的《易筋一元功》的功法不管是在睡觉还是在走路都可以自动练习,而《易筋经》的话必须要打坐入定才可以练习,这样算起的话,朱司其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练习,比一般人进展肯定要快的多了,他练习十二年,人家差不多要练四五十年才能追得上,不深厚才怪。
了平一看到了如手中的二本书,抓过来一看,是正宗失传的少林绝学,马上真的跳了起来,好好,少林绝学又现世了,也不管别人,坐在一边就看了起来。等基本翻完,越想越不过瘾,想马上就去见识一翻才好。
看到面前不是正好有位练过的吗,马上站起来,也不管了如还是和朱司其说话,拉起他的手就道:
“咱俩师叔侄先到外面去试试,看你的武功练的怎么样。”也不管其它怎么想,就拉着朱司其来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来到空地,朱司其也有点好笑,哪有拉着别人比武的,但一想他是师叔,也没办法,倒是边上的了如和圆法是见怪不怪了,看来这样的事他们已经习惯了。
了平用的是少林的伏虎拳,朱司其知道师叔是想见识先天罗汉拳,也运起了先天罗汉拳和他打斗起来。
只见拳舞飞扬,两人在空地上是拳来脚去,越打越快,很快人影就看不清了,了如和圆法在边上也是看的暗暗心惊,没想到朱司其这么年青,不但内力深厚而且拳法也很精通,到后面朱司其把先天罗汉拳用过二次后又把达摩剑法化剑为掌,了平看到他能如此变通,也豪兴大发,把少林的各种绝学一一展示出来,两人在中间是打的难解难分,边上看的了如和圆法也是看的如痴如醉。
最好还是了平一个纵身跳出圈外,“不打了,今天打的过瘾,好久没这么过瘾了,再打下去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
朱司其知道师叔是开玩笑,了平的内力相当深厚,而且学是童子之身,真气精纯,但自己也隐藏了一些实力,没有全部发挥出来,只用了七成功力,他相信如果全力的话应该和师叔不相上下了,但自己还年青,功力增长的很快,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超过师叔的。
看到天气不早,圆法也向师父、师叔告辞,外少林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了如和了平把自己的徒弟也都叫过来和朱司其见面,了如一共收了五个弟子,了平多了些,有八个,他们这十三个弟子现在都是圆字辈,他们的弟子每个又收了几个十几个弟子不等,这些是法字辈子。这些弟子小的也只十七八岁了,大的有将近三十岁,以后自己要面对比自己大的多的师侄,朱司其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
至于其它了字辈的大师也还有一些,整个内少林中总有少林弟子将近四百人,但他们绝大部分一生都不会离开内少林,只是把武功当作自己唯一的事情来做。就是很少一部分出来的,也是为国家部队、武警、特种部队训练人手,当教练,事情一完还是得回内少林的。另外一部分就是从年青弟子中挑出武功好的为党和国家领导人做贴身保镖。很多中南海保镖就是出身少林,就是不是真正从内少林出来的,也基本上都受到过少林武学的指点。
朱司其现在也在内少林住了下来,每天不是和师叔对打,就是和各位师兄们练招,他以前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练习,很少和师父对练,这里有这么多人,对他的实战也有很大的帮助,而且在内少林有一座藏经楼,那里面不是一般的经书,都是少林武学的秘籍,还有其它各门各派的武学介绍,他第天没事就泡在藏经楼里,看的不主亦乐乎。
这样大概过了一个月,藏经楼里的书也被他看的七七八八了,而且和各位师兄的对练,他对一些招式的运用也更加熟练了。
这天他来到了如的禅房,想向大师伯辞行回家了。毕竟过个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他想赶在年前回自己的家。
来到了如房内,了如还是在打坐,看到朱司其进来“师侄,这段时间在这时过的怎么样?”
“很好,每天和师兄们对练,我的招式更加熟练,但现在快过年了,而且师祖又在闭关,弟子想向师伯辞行回家。”
了如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的天份很高,这一个月来你的进步我也看到了,很了不起,以后出去要记得自己是个少林弟子,不要丢你师父的脸,更加不要丢少林的脸”
“弟子谨记。”
“好吧,毕竟你是俗家弟子,在内少林待的时间过来也不好,别的师伯师叔也会说闲话,既然你想回家那你明天就回去吧,师伯也不去送你了。”
“多谢师伯”
了如挥了挥好,又闭上双眼入定了,朱司其轻轻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朱司其向师叔了平和各位师兄辞行后就出了内少林,来到前山少林寺内的主持房间,看到圆法也在,向他也辞了行就出来了。
来到少室山下,回郑州的汽车很多,找了一辆快坐满人的上去,不久就开始往郑州走了。到了郑州客运站,对面就是火车站,马上又去买了张到长沙的卧铺,这次还便宜点,只有70元,再过个把小时就发车了,朱司其知道会提前上车,连忙去了候车室。
一到候车室,正在验票了,上了车不久就启动了。
天还没有全黑,看到两边的景色向后快速移动,朱司其心里也很兴奋,马上就要到家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情况怎么样,父母亲的身体还好吗,两位姐姐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小时的玩伴现在怎么样了。
他这次买的是中铺,也没下来,就躺在床铺上心里在暇想,不知道自己站到父母面前时,他们是否还能认出自己这个儿子。心中想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渐渐睡着了。
早上起来时,天已大亮,火车也进入了长沙地区,马上要到终点站了,赶紧起来到洗漱间洗了把脸,也没有再加床铺上去,就坐在窗边的小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慢慢眼中再现了一些建筑物,也有了工厂,外面有汽车了,知道进入长沙市区了,长沙并不是很大,只能算是中型城市。
火车进了站,随着人流往出口走,在这里他能听到很多湖南本地的方言,虽然不是他家乡的口音,但他也听得懂,很亲切,出了车站,外面是个广场,看到有指示牌左边和右边都有公交车站,他也不知道往哪去,用起感知查了一上,知道是左边有7吃和平107都是去南站的,而那里正有到他家乡去的班车。
他来到左边公交车站,老远就听到那些售票员站在公交车前面喊:
“克南站,克南站罗,克南站是在阁里坐车,快来撒。就要走的”
朱司其来到7路车上,公交车都是有时间规定,到点就要发车的,过了几分钟车子就开车了,那时还没有无人售票,车上都有个售票员来回打票的,现在要过年了,在外地工作、学习、做事的都往回赶,中国人的春节一般都要在家乡过的。不管有多远,只要能赶回去,一定想尽办法回去。
7路车开的不快,出了火车站在前面转了二个弯后就一直顺着那条路往南开,朱司其看了一下路边的路牌,知道这条路叫韶山路。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南站。
公交车就停在南站外面的广场上,下了车就看到汽车南站四个大字,走进售票厅,很快就买了张到双峰的车票,也是二十元。过半个小时就发车了。
来到候车室,就听到进站口有人在叫,“去双峰的来上车了”正宗的双峰土话,别人可能听不太懂,朱司其听着好像喝了蜜一样的舒服,马上提着自己的包去了进站口。
朱司其:“到双峰是在这里上车吧”
“是的,跟我来吧”
那人带着他进了入口,来到一辆大巴前,上面有几个不干胶大字,‘双峰至长沙快巴’
“上车随便坐,不看座位号坐的”那人说了一声就又去入口喊人了。
朱司其随便在车上找了座位,把包也放在顶上的一个架子上,车上已经坐了十来个人了,问一下司机,到双峰要多久,司机回答只要二个小时就能到双峰县城。
过了半个来小时,车站里的工作人员来催发车了,刚才那个在入进口喊人的才回到车上,跟司机说发车算了,这时车上也坐了近八成人了。
大巴出了站,一开始开的很慢,朱司其还以为车子有问题,后来看到司其把前面的自动门打开,刚才那喊人的走到门口,看到有人站在路边就喊“到双峰,到双峰不?”
出了站不久又上来了几个乘客,一看他们向那个喊客的交钱,朱司其才知道,原来在外面等车便宜点,只要15元就可以坐到双峰了。
等人坐满,车就开的快了起来,一路过湘谭,走湘乡,中午时分就到了双峰县城永丰。
出了汽车车,外面就有到他家乡去的中巴车,他中饭也顾不上吃了,直接就上了车,中巴车走的也很慢,而且不时在路上要上下客,过了一个来小时才到他的山村。以前村里没修马路,他还以为和从前一样要在前面的集上下车,然后走路回来,后来听售票员说了一下,知道这辆中巴车正好从他村里经过,他又补交了一元钱车费。
近了……近了……,家乡的面貌变化很大,以前的一条小路现在修起了公路,在路两边新建了很多红砖房,而且有的人家在自己家大门口做了个大炉子,有的还在开工,知道是私人办的小厂,虽然比不上外面大城市,但比三塘集要好的多了。
来到儿时记忆中自己家的地方,叫司其停了车,走了下来。他小时候的房子是在一个大院落里,那里左右邻居的房子都连在一起,好像一个四合院一样,中间有块空坪,还共用一个堂屋,他家就是堂屋后面。
朱司其很激动,看着这个院落变化不大,只是有的人家把土砖房换成了红砖,看到以前小时候叫叔叔阿姨的人,现在也都有点显老了,但他变化很大,别人都不认识他了,看到他呆呆在站在马路边,双眼死死望着这个院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别人也没去问他。
朱司其终于平静了一下心态,跨出脚步,向那个院落走去。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