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月
经由震撼人心的登场后,上次来去都那么突然的天河仙子,集合云仙和癸等首脑人物在旗舰上。癸本想直接问她如何可以成仙得道的事,但是天河只是浮现一个带点神秘感,让人猜不透其中深意的微笑。明知这是受到天河力量的影响,看着如薄叶的柔润红嘴,圣洁的面孔,癸就只有举手投降。
换乘一艘可容二十人的小船,出席的包括云仙、君莫辞、青霭、薰、幽凤等首脑人物,加上一脸崇敬样子的多香子,和隐含敌意的莉亚娜黛。
“换一个清幽的环境,享受舒畅的海风吹拂,让人的心也能安然平静下来。”
天河的确很美,但她最可怕的还是从身上散发出来,无形无质却实在影响他人心志的力量。举坐只有莉亚娜黛不受影响,癸虽没像其他人迷醉,但也深深地受到干扰。
之后天河亲自冲了一壶茶供众人享用,海风配上茶香,特别是天河身上淡淡飘来的芬芳,让人心神一松。癸呷了一口又暖又香的茶,听天河细说从前。
“仙魔界的事,诸君应从其他仙族和妖族的成员有一定听闻,关于天帝耶和华的野心和他挑起仙魔界大战。我等与之为敌的联盟至今已经交战万年。”
天河一拨她的银发,尖长的耳朵看起来分外别致。双目中涌现出的哀愁和悲天悯人的情怀。让人想像,这场神魔仙妖战争的规模之大和可怕。
“就如人类习武去到一定境界就极难有寸进一样。耶和华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为了要进一步增加自己的神力,他悍然要在仙魔界建立绝对的霸权,吸收其他神魔仙妖的力量壮大自己。”
“而当时的天球星,正在伊甸园计划下由人类主宰着。”
“伊甸园?”
莉亚娜黛的表情罩上一层寒霜,因为在十四门徒会的经义中,天帝耶和华就是在这里创造人类的。
“是的。伊甸园计划;人类创造计划。许多万年之前,仙魔界的众仙经由异空间进入了天球星。后来,拥有强大法力的众神魔决定联手创造人类。在天球上众多民族的古老传说中,都有神看见天地太寂静而依照自己的形体创造人类的说法。”
“其实诸君看我们的外观就知道,只要法力足够,任何神魔仙妖都可以有人类的形态。在仙魔界,为了便于繁殖,我们进行交配时都会使用人类的形态。而人类创造计划的目的,就是抽离仙魔的力量和形态,独立创造出终身都是人形的生物;人类!”
天河的一番话,虽有让大家感到有点玄妙,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人之所以有那么多劣根性,是因为创造你们的神魔仙妖也是有着众多缺点的生物。所以我们神魔仙妖,并没有神圣到要你们去崇拜的地步,只是拥有远比你们强的力量。所以……创造人类当然不是为了看见世界寂静觉得无聊,而是另有企图。”
露出带点落寞的哀愁和难过,天河接下来道:“神和仙是不会任意伤害人类,邪神是例外,邪神是由神转为魔的邪恶之神,像耶和华就是其代表。而魔和妖只要有需要,不仅加害,甚至会吃人。因为创造人类的目的,就是作为食物和宠物。”
一直以向往的神色在听的众人,除了莉亚娜黛尽皆变色。人是神魔仙妖的食物和宠物?可说大家像由家中的火炉旁被直接丢进了寒冰地狱去。飘着茶香的空气,也变得寒冷刺骨。
“各位,天河也很为难。但我还是想让你们知道真相。想想各种神话故事,神和仙为何要帮人救人,魔和妖为何要杀人害人。人的创造如果是为了陪伴神的话,为何神总是用各种方法去要人类崇拜自己。”
面带忧色的天河无奈的接下去道:“人透过吃各种动植物吸收能量。而神魔仙妖则是从人类的灵动力中吸取力量,你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是可供吸收的高等灵之力。就像莉亚娜黛透过淫虐女囚获得力量。只要结下契约或崇拜关系,我们就可以吸收人类的力量。而人类之所以会有肤色和人种特征的不同,就是因为人类是有不同的神与魔同时在天球星各地同时创造出来的。”
癸在心中想着,那些恶魔收买灵魂,折磨和伤害人类的故事,还有千千万万人对不同的神的崇拜和献祭。
“所以天帝耶和华在一万年前制造大洪水,企图淹没全人类,利用人类在死亡前夕的惊恐和悲伤获得强大的力量,以供他在仙魔界发动战争之用。当时本来繁荣兴盛的魔法文明全灭于大洪水,残存的人类更被加上封印,无法使用攻击系魔法。如今世上的人类,就是在这大劫之中,耶和华保留下来供再繁殖的人类,又或者我们神魔仙妖联盟拯救出来,幸存者的后代们。”
“此后万年,天球星一直作为耶和华获得力量的一个次要战场,而我们神魔仙妖联盟也不断派兵阻止他作各种利用人类的阴谋。万年之间,双方在战争中互有胜负。直到二百多年前,日月皇朝天正十六年时,当时我以龙池将的身份与爱侣统帅率军进入天球星……”
天河回想起那一战的惨烈,因为那一战她输了,所以同伴们相继战死,而人类的文明也陷入更大的动乱时代之中。
天河号,以自己名字为名的战舰。
当时天河的爱侣把自己的名字作为舰名,是如何得到众仙妖的祝福和羡慕。
那时内心甜丝丝的是如何幸福。怀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他们这支数万兵力的庞大舰队从仙魔界穿越异空间进入天球星。
和人类的船不同,天河号以太阳神所制作的小太阳作动力,船身是工匠之神用玄冥神铁所制,流光闪动的金属船身,在艳阳照射下本身就是集武器与艺术品之神的杰作。舰上配备有光线炮、旋风炮、烈炎炮、磁力护盾、天眼侦察器,是仙魔界军事力量的代表作,主炮电神怒吼的威力之大,是人类所无法想像的,比太阳光还强千百万倍,能在一瞬间消灭一个地上的城市。
还记得那一天……从数万尺高天俯瞰天球星上蓝色的汪洋大海和绿色的大地时自己的感动。
当时自己心想,人类真是幸福的生物。在仙魔界,天帝和反天帝的神魔仙妖联盟,其战争规模堪称毁天灭地。一个城市、一个仙景的小乡可在一场战役中被破坏至地狱化,变成只余下熔解后再冷却的岩石。创造与毁灭不断重覆。
比起仙魔界的战争,眼前的世界不愧是神魔让人类居住的伊甸园。自己决心保护软弱的人类不受天帝耶和华荼害,要将耶和华的军队打败,然后和爱侣选择天球星上的一处世外桃源,好好的享受生活。当时怀着的这小小梦想,让天河从心中暖出来。
不过天帝耶和华派遣到天球星上的万象大王,是早已料到神魔仙妖联盟会派兵来追的。
就这样,在万里晴空上天河的舰队遭到伏击。两军十数万名的仙魔战士与千艘以上的飞行战船,展开惨绝人寰的死斗。各种自然力量,火炎、水、冰、雪、霜、电、雷甚至植物都被使用。交锋的双方,各持仙魔界名匠铸作的兵器,在那种战场上,连癸所使用的火仓,也只有好刀的程度。
天河当时亲自在旗舰上擂鼓作战,爱侣则持枪立于阵头,与万象大王决一死战。
在那场腥风血雨,雷光电击的死斗中,自己失去了一个又一个在仙魔界共同生活和并肩作战了千百年的同伴好友。为了保障人类的和平,为了阻止天帝耶和华的野心,他们血洒长空,进行一场人类不知其详的生死斗。
连番使出光波幻象剑和光虹带,天河自知已到油尽灯枯的境地,但还是不肯放弃。而天河号,右舷被冻僵,构成船身的玄冥神铁也被冻坏。舰身在多场肉搏战中被天帝军的兵将打得千疮百孔,舰上死伤枕藉。
尤是如此,天河号就像天河仙子一样,在成员同心苦拼之下,奋战到最后一刻。旋风炮一击,将上百的黑猩鸟撕成肉碎,烈炎炮的高温火炎在命中敌舰后不止刹那间烧死船内所有敌军,更诱发舰上的小太阳爆炸。其光度之亮,彷如天有二日。
一艘艘两军战船在半空炸成碎片,或是受创后直朝地面飞坠。有的是缠满食肉仙魔界植物,有的是在烈炎翻腾之中,甚或被闪电劈成半焦。
天河所擂的鼓,其威力自然不同人类以声传意的战鼓。鼓声发出的超音波能把敌舰连船员化成飞灰。
从早到晚,三日三夜的生死斗。直战至神魔仙妖联军几近全灭,万象大王手下的天帝军也是十不存一,才分出胜负。
那一战天河几乎失去一切,天河号爆炸毁于晴空,爱侣是军中主将,为救自己死于万象的重击之中。当时抚尸痛哭的自己,从天河号上直坠深海。美好的一切一切,自此都化成悲哀的回忆。
以万计的仙族和魔族成员死于此役,在人类的文明之中只有像《天遥子观天记》的记载留存于世。虽然是惨胜,但万象始终是胜利者。击败神魔仙妖的联军之后,他就隐于人类世界的黑暗处,秘密进行阴谋,准备利用人类的力量去支援仙魔界中耶和华的天帝军战斗。
天河的述说,让癸等人感到难以想像,一举毁灭一个城市的武器。如果是以前,癸只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是想起天涯海角一战时,莉亚娜黛临急创出的龙卷风,还有手中的火仓与魔界战士的武器。
若是神魔仙妖使用的是比火仓还要远为强大的武器,像火仓目前以自己的实力最多烧死一、二百人,自己还未能使出火仓的全部威力;试想若是一柄能发出瞬间烧死成千上万人威力的仙魔界神兵。人类在仙魔一族之前是何其软弱。
虽然惊异极,但神魔战争的惨烈,众人只能从魅罗、九华、黑猩鸟等的战力去想像。唯有莉亚娜黛,因为脑中勾起天河输给她的记忆,浑身流满了冷汗。
“癸,二百年来我和少数大战余生的同伴,孤军奋战。可是到目前为止,数万的仙妖战士,只有我这副将仍然生存。所有人都死了!一个也不留。”
天河的哀痛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让癸能体会到她的悲伤之深。云仙、薰、青霭、幽凤等人也尝试去推想,若是全军覆没,一己独生的悲痛。至于多香子,则是愁容满面泪珠滚滚的握着师父天河的手。从自己痛苦的过去,多香子深明天河之痛。
“虽然我不能说自己没有报仇之心,因为死的全是我最重视和关爱的仙魔同伴,但是为了人类和仙魔界千千万万的生命,我非战不可。在同伴死绝之后,我一直依赖人类中的有志之士,传授他们仙术,让他们透过修练增强实力,再集合起来去挑战万象。”
“那么这些人的下场是?”青霭急问道,不用说天河自然是再失败了,否则如今也不必依赖癸。
“二百年间,我先后四次集结天球星上,豪胆勇猛的正义之士。为了人类的存亡,四次挑战万象。自从上次失败之后,除一人历劫生还,与我脱离关系后,所有人都牺牲了。”
“天河的意思是要我们作第五次的挑战?”
癸的面色十分难看,这不是自杀吗?和那种主宰世界的力量。飞行战船、光线炮、火炎炮,有这种连想像都有困难的仙魔法宝作武器的对手,这怎么打。
“是的!如果你们要拒绝,也已经太迟了。”
天河虽然无奈和满是歉意。但是癸、青霭和薰等人的面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天球星上除了万象和他的手下,以及我,还有着众多的仙妖,虽然没有神魔等级的。所以癸才能找到魅罗、纱夜、九华、碧涛、云影、星河、白武和灰影等仙妖助战。”
“自从数万年前众神魔联手进行伊甸园计划,在天球星上创造人类之后。就一直有仙魔居住在天球星,他们部分与人类杂居,隐藏自己的真面目,甚至和人类生儿育女。其余的是像天涯海角东南处的龙宫等一族和人类保持距离隐居的。”
“规模最大的是方丈州上的众仙妖,那里也是九华、碧涛、云影和星河的出身地。他们组成联盟严守着中立,不参与对天帝的战争,也阻止天帝和我们神魔仙妖联盟直接攻击人类。所以人类在被保护的情形下,才得以免于直接被牵进我们和天帝耶和华的仙魔大战中。”
听到天河的解释,青霭忍不着道:“那一直以来刺杀癸的黑猩鸟呢?”
“可以肯定是万象的手下,但他有太多手下,不能肯定是谁派黑猩鸟来杀癸的。”
“刚才天河仙子不是说人类是受中立的仙魔保护,不直接被牵进仙魔大战中的吗?”
青霭一脸怀疑之色,若真有什么保护,为何不断有魔界战士来袭击。
“仙魔一族在人格上不见得比人类高明。青霭,只要规模不大到一定范围,像是屠杀数万人,留下大量目击者。这些中立的仙魔可不会出手,就像每个地方都有官府,但人世间每个地方都有捉不了的那么多贼,既然管不了那么多的,只要事情不闹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像九华他们脱离方丈州的散仙,只要不和人类保持距离,就是被人类杀了,方丈州也不会出手干预。也就是说,除非战争的规模大到足以迫使方丈州的仙妖群出手。万象的手下只要不超出此限度,大可偷偷的干扰人类。“
“癸,现在你可说是不知不觉中骑上了虎背。万象的手下要杀你,或许是出于私怨,又可能有人类付出代价要他们杀你。癸要自保,就需要九华等仙妖手下和大军,唯有如此才能有对抗魔界刺客的实力。”
“可是只要癸你继续壮大下去,迟早会被认为是天帝耶和华的威胁。最终有一天,当万象感到压力时,他就会不惜与中立的方丈州仙妖作战,也要消灭你。
就算你停滞不前,只保持现有的实力,万象也可用指使人类国家的方式,以人类的军队作主力,暗中派手下助战来攻。”
以天河为中心,遮天蔽日的乌云中出现了一个大洞。上千度的高温如同巨浪临身的火海,百里高速利若宝刀利剑的飞雹,从仙魔界召唤来的各种凶残血腥魔兽。森罗手下排山倒海的攻势,如惊涛骇浪的扑向天河。高空的暴雨云因连番激斗更显可怕吓人。从地面上,可隐约见到异物翻腾,黑云中却有如同太阳炽热火炎的异象。
光虹带大范围的延伸,抵挡着不绝侵入的魔界战士。力量稍弱一点的魔界战士,经过三、五招的抵挡后,就被无穷无尽涌上来的光虹带切碎。就算能突破外围,也会遭到天河光羽箭破空而至的攻击,彷若流星的光羽箭,中者立成飞灰,就算百中无一,能凭强大防御力硬挡,也会烧得全身冒出黑烟。
于天际飞翔迎敌,背上光之六翼彷若星辰般闪亮。天河无疑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但是这种优势能持续到何时,天河自己是最忧心的。
在同伴死光之后,只有一个人的她可以对天帝军进行一击即脱的袭击作战。
万象大王手下不知多少强兵猛将是死在自己手下。但是仅凭一己之力,是不能改变天球星的未来,所以天河需要同伴。地面上就是她目前得要守护的同伴,而为此她不能打完就逃。敌阵中以森罗为首的高手还未出动。当他们出手时,自己还能挡得住吗?
森罗虽然没有特意下令再次攻击地面,不过受到天河重击而负伤急降的魔界战士却不在少数。数十名负伤之后变得更凶暴嗜血的魔界战士,在地面上大开杀戒去发泄他们的怒气。
电蛟从七海龙军城的顶层窜起,将负伤犹在苦拼的黑猩鸟电成焦炭,坠落地上化为飞灰混于雨水之中。
“鸣鼓敲钟,全军出动迎战!”
迎风而立的薰面对着二、三名负伤的黑猩鸟,全身武士服被雨水湿透。位于屋顶上的她看着乱成一团的全岛。
雷动的鼓声中混和着的是不绝于耳的喊杀声,魔界战士在岛上大肆破坏杀戮,薰看着操控冰、水、火、土、幽灵、魔兽的魔界战士包围全岛。海龙军城内的忍者和爱水、沙也加、白武等全被她派了出去,以免其他地方受袭。在这要塞中的要塞海龙军城内,一般士兵根本难以抵挡魔界战士,薰唯一的助力,就是各枪眼中的火枪手,可是受风雨影响,火药包因受潮而致击发率大降。
癸他们怎样呢?内心虽然忧心如焚,但薰只能被动应战。所幸对手是已负伤的,否则她一个人不可能以一敌众。
“哗呀……”
半空中一声惨叫,一名形状怪异非人非兽的魔界战士从半空掉下。背上四翼奋力挣扎,试图阻止下坠之势。
利用敌人因惨叫分神之际,薰从包围中如飞雪似的高速穿透,手中吉光电光一闪,三道像蛇粗的闪电瞬间命中十数丈外的敌人,电得对方浑身麻痹,在地面上撞出一个庞然大洞。
“铿!”
薰回身一刀挡下从趁隙从后攻至的黑猩鸟。
“喝!”
一声暴喝之中,薰接连出手,把对方斩退。耳边传来更多的惨叫声,让薰内心更加忧急。
突然而来的暴雨,就在强风闪电之中魔界战士大军来袭。以往从没超过十名的魔界战士,现在薰极目所及最少就有五十名。是谁把他们打得重伤从半空掉下来的?其他人能够应付吗?
再怎样忧急也好,薰也无法抽身。海龙军城内的火枪手,对绕岛进攻的敌人不断放枪排射反击。一旦被打中,就是黑猩鸟也变成蜂窝掉到地上。
大雨打在地面上,使流满鲜血满身是洞的黑猩鸟,猩红的鲜血在地上不断扩散。从海龙军城中涌出的士兵,持戈执杖,与那些重伤至无法飞行的魔界战士苦战。己方虽人多势众,对手又已身负重伤。可是面对这些徒手也可把人类撕成肉块的强敌,每一场战斗都是赌命的死斗。
铿锵一声,云雾枪挡开了对手的刀,加压后比子弹还高速的水滴射穿对方全身。
云影仙子毙敌于云雾枪下。
“呼呼呼……”
就像全岛各处,星河四仙妖的居所也不能幸免。受袭之后,云影第一个持枪应战。在她杀敌之后,星河、九华和碧涛才从宅内持兵器冲出。
“敌人呢?”
对九华的问题,云影是指着天空中的恶战。视力远非人类可比的他们,可以看到天河在半空的激战。
一时之间四名仙妖一族的成员都感到压力万斤之重。对手有数百名,岛上海龙的仙妖一族成员才二十名左右。
“九华、星河、碧涛,我们上去吧!”
背上双翼在雨水中拍动的云影豪气迫人,脸上却没有多少血色。敌人太强了,只怕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你们三个留下,我自己一个上去就够了。”作为男性,星河断无理由要自己的女人牺牲之理。
“别傻了!就凭你一个。有那种实力的定然是天河仙女,能和她并肩作战也不错。何况,你以为我们能丢下你自己逃吗?别小看人。”
一拳打在星河的肚子上,九华开始脱下衣衫。地面的战斗留给纱夜和魅罗他们处理,能飞行的只有他们几人。虽然时间很短,自己也有收报酬,但九华没有丢下同伴们偷生的卑鄙心肠。何况星河这傻子也在这里,他们四仙妖是共同进退的。变身成独角兽后,九华让碧涛坐于背上,以四仙妖之力挑战上空百倍之敌。
全岛受袭的同时,癸和莉亚娜黛也不能幸免。正当他伏在莉亚娜黛两腿间,准备舌耕在莉亚娜黛的桃花源上时,窗边一声巨响,在清脆的声音中,玻璃飞散碎射向屋内,一头全身带血的黑猩鸟从外闯入。
受袭的癸第一时间把莉亚娜黛拉进怀中,以肉身替她阻挡飞射而至的玻璃碎片。
豹吼一声,躺在地上的佩尔蒂由猫变成豹扑向来敌。
“火仓!”
随着癸的叫声,魔刀由床边飞入进癸手中。趁佩尔蒂缠扰敌人之际,魔刀发出烈炎,全是火的刀身刹那间由眼睛处入手,将受困于佩尔蒂的魔界战士头颅劈成二半。
“混帐东西,敢来偷看我和莉亚娜黛。”
癸一脚将对方的尸身踢出窗外,尸身带起血雨飞出外面的同时,窗外的大雨洒上癸和莉亚娜黛的身体。
手中发出拳劲将满地玻璃碎卷出窗外后,裸身被雨丝洒遍的癸站到窗口。四处攻击中的魔界战士,以用火和闪电的最触目易见。从高耸的海龙军城上不断看到火枪射击而发出的硝烟,在连串枪声之中,海龙最精锐的忍者部队全数出战,还可以听到白武和灰影战斗时的嘶吼声。极短时间之内,战斗在岛上各处全面爆发。
“这么多……”癸背后的莉亚娜黛惊叫,这次的来敌是以往的十倍。
“还有呢!”
向着天空看去的癸感到犹如置身暴风云般冷。以他的目力,可看出空中最少尚有数百之敌,在滚滚黑云之中,敌方所显出的实力完全超出海龙的应付能力。
幸好远看海面上并无船影,目前风高浪急的情形,也不可能有舰队来袭。岛上兵将数万,以魅罗的雪女为首,共有十三名,加上其他仙妖成员,对抗降下的数十名魔界战士,还可以应付。但是当天空中的大军降落时。
以强弱悬殊的程度来看,癸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形。问题是,在邪马台帝国护送薰时,还能够逃。现在不止有了根据地,就算想走,以海上风浪的情势来看,数万兵将也不可能扬帆出海,就算能,船行海上也快不过天上飞的魔界战士。
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吗?癸难以想像才准备要大展拳脚,就已走到尽头。可是情势已不容他在这里等下去。
想拿起衣服穿的癸被莉亚娜黛用手阻止。
“卡尔,我先替你清理了伤口!佩尔蒂去叫维月来。”莉亚娜黛少有的温柔婉约。
对方有多强莉亚娜黛双眼所见,可是就算阻止癸出去也没用,不能让同伴们在外苦战,而且对方早晚也会攻进来的。
替癸迅速拔掉玻璃碎,莉亚娜黛用魔法让这些小伤口愈合。而暂住在魔淫城地底的维月则在这时赶到。
“维月,你看外面的情形!下决心的时候来了。现在也没有时间慢慢的让我去研究,最坏的情况是永远都分不开。”
听到喊杀声之后被迅速赶至的佩尔蒂找来,维月从窗口看着天空与地上的激战。心中一阵忐忑不安,如果能再有几个月的话会有多好,但现在,她已被迫至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让我做吧!莉亚娜黛。”下了决心的维月旋即脱下衣衫,把一颗像珍珠却足有拳头大的珠子放在胸口。珠子自然的融合进维月的体内。
在癸还没有任何反应之前,维月双手贴到癸身上。倏然间癸觉得被维月触摸之处一热,迅猛的暖流贯进他全身。维月的肉体就这样没入进癸的身上,让癸一时间全身像火烧一样。
激烈的痛楚让癸全身颤抖,之后转弱停止。当结束时,癸感到自己的头发变长贴在背上,而且自己还像维月一样多了一对翅膀。感觉身上的内力最少强化了三倍。
“莉亚娜黛……这是……”相比起癸的疑惑,莉亚娜黛是震撼多了。这是第一次让仙族的人和人类合体,之前都只是用魔兽和俘虏。强光之中,癸的肌肤闪闪生光眩目耀眼,颜色变银头发延长的癸显得更帅、更酷、面容更深刻。全身健壮结实的肌肉雄浑健美,背上的素净洁白如同新雪的双翼,羽毛丰满整齐,看起来充满力量和柔美。配合上飘动的银发,其魅力直入莉亚娜黛的心弦。
“这就是我在研究的合体魔法,让两个人类或人类和仙妖合体,以此来增强力量。现在的癸体内有维月的灵魂共存,虽然维月的武功不高,但羽民的潜力极大,癸现在力量大增。应该可以使出火仓更大的潜力的。”
“好!”信心十足的癸穿起裤子,赤着上身跃空飞腾而上。
目送着癸飞走,莉亚娜黛忧虑的看着各处的激战。如果今日海龙战败,他们所有人的下场都只有死,什么也没了。所以为了获胜,任何手段也被迫要用上。
刚刚的合体魔法还在研究之中,虽然成功的合体,但是在分离方面,目前还没有成功过,实验对象不是即时死亡就是终身伤残。最坏的情况是,维月没有了自己的肉身,就像青雾和青霭一样,要和癸一生共用一个身体,再也分不开。
“佩尔蒂,我们也准备作战。”待癸高飞远去后,莉亚娜黛拾起衣服对由人类变为豹,仍忠勇的守着自己的佩尔蒂道。
现时癸变得一头银发,背上除多了一对羽民的翅膀,浑身还充满力量。刚飞出来时,还没习惯操纵双翼的癸差点掉到地上。这时维月的声音在心中响起,指导癸飞行,他才能顺利的翱翔天际。
癸还发现自己可以回忆起维月以往所有的回忆,相对的维月也可以知道癸过去所有的一切。癸不清楚合体的结果,但是在维月来说,能有这样心灵的结合,每一分每一秒都与癸共度,她感到自己是幸福的,就算再也不能恢复,再也不能被癸所触摸和拥抱。
癸虽然大感讶异,可却没有时间去发呆。绕岛巡游了一遍,各处的士兵都在奋战,薰亲自站于第一线后,把指挥工作交给青霭。被天河轰到地上的负伤魔界战士们,虽然战力犹极惊人,但是在岛上各自为战,毫无组织。以魅罗和纱夜为首,加上雪女们,正全力的把魔界战士逐一消灭。至于灰影、白武和其他后宫女战士,则被派至各处制止魔界战士们的破坏。情况大致还在控制之中。
最大的危机是来自上空,黑影重重的魔界战士。
离地上升中的癸,一边直接在脑中和维月倾谈,沿途则以负伤下坠的黑猩鸟试刀。以往因为对方背有双翼,极难对付。可是如今癸不仅同样可以飞行,合体后力量强化了三陪,对手更是负伤者。癸得以轻松的连毙数名对手,把难缠的敌人痛宰,实在叫人痛快。
天河所在处无疑是风暴的中心,刚才的恶斗她最少再毙杀了二百名对手,击伤一百名。在她快到极限前,森罗才派出他手下直属的魔界战士,其战斗力比之前的最少强三倍以上。
就在面临如此危机时,星河、九华、云影和碧涛等赶至。凭五仙妖之力,暂时和对方战个平手,将之迫退。
用一般的黑猩鸟去攻击天河,似乎也没有什么结果。细心一想后,森罗下令手下的影雀带一百名黑猩鸟急降地面攻击,可能的话他想以此分天河的心。面对此情形,天河只有硬压下内心的焦躁,派星河等人急降拦截,一百名黑猩鸟的战力,若是指挥得当,可不下于二万大军。就算胡乱作战也等若一万人。
不敢正面阻挡如此强敌的星河等,只有从外侧予以攻击,而正巧出现在其前方的则是癸。一百对五的激战爆发。
癸手中发出狂大的火龙,将对方的大编队打散。长空怒鸣的火龙,声势骇人至极,而且由于癸力量的增加,火炎的炽热度比之以往强上三倍。在这奇袭之中,打倒了近五名黑猩鸟。
若是人类对手,或许已吓到无法动弹,但是眼前是惯于仙魔之间战斗的魔界战士。癸、星河、九华、碧涛和云影只能拦截部分敌人,以影雀为首,近五十名的魔界战士急袭地上。
看到这情形,癸心脏剧跳。现在只能寄望在青霭的指挥下,海龙全军能力敌如此强劲的敌人。因为癸自己也已分身不下,更重要的是阻止对方进一步来攻。
敌方大将身边,还余下近五百名黑猩鸟。
穿梭空中的癸,快若闪电的和迎面而来的黑猩鸟斩击。
“啊呀!”
气势和力量癸都比对手强,被压迫至极限的癸手中刀更是用足十成威力,一把将对手劈开后,其切成两截的身体在半空烧起来。
与在地上战斗不同,在空中做战要前后夹击敌人并不容易,所以癸等虽受围攻,但不会几个方向同时有敌人攻来,迫至只能招招硬碰。但是多数的优势,仍使黑猩鸟可以从高空轮流俯冲而下,全力一击后逃去。癸一面得与他选定的对手恶斗,还得注意不断从上空养精蓄锐袭来的敌人。
癸内心明白,若是变强,在自己能对付万象之前,对方必施以雷霆一击,把海龙所有人赶尽杀绝。仅只维持现状,就不能达成青霭救国、薰救母和莉亚娜黛复仇的理想。何况像上次郑芝龙得魔界战士之助来攻,即使自己肯善罢干休,单是新金国的多尔衮也不会放过海龙这股在自己身边作乱的海盗。
“大家的想法如何?”癸扫视众人一遍。
“天河仙女,既然事关人类幸福。云仙虽力量有限,只要有可用之处,定当赴汤蹈火。”大义凛然的云仙,无疑是浑身正气的当代英雌。虽然癸讨厌正义,但美女向来就有特权的。能看看她这威风的英姿也不错。
“师父。徒儿对师父大恩无以为报,虽然我不喜欢战斗,多香子也会善尽我的医术的。”
天河首先获得了徒儿多香子和云仙的支持。
“多香子,难为你了。”洞悉多香子对战乱是如何的讨厌,天河对她的支持万分感动。
“嘿!耶和华吗?很好嘛!卡尔。干脆我们称霸天球后杀进仙魔界,连这邪神也一并宰掉。”
莉亚娜黛满身傲气和斗志,果然是魔性十足,连神都敢杀的魔女。
薰这时从桌下把她滑腻的纤手伸过来握着癸道:“如果可能,我不想再增加敌人了。可是想回避也不可能的话,只有兵来将挡。”
癸也捉紧那对颤抖的玉手。薰自然希望能尽早救回母亲,对万象大王这未知变数的出现。更加打击她救母心切之念。
“我是不太明白!就看癸的决定。”幽凤以深深信赖的眼光迎看癸。
青霭则什么也没有说,而采取和幽凤同样的态度。无论癸的决定如何她都会支持。既然作为军师,她也有一套看法。癸平时不介入细务,但如此重大之事,青霭还是待他自己作主。
对往自己射来的目光,癸霸气十足的把刚凉的茶喝尽。把脚放到桌上,发出巨响,完全是魔王现世的样子。
“天无二日,神无二君。天球星上容不下两个霸主,人类如何被利用和操纵我不管。敢阻在我面前的,是神是佛都同样杀无赦。”
结果云仙为了正义,癸不容世上有两个魔王。只好和天河并肩作战。
“诸君,天河真的十分高兴!”天河圣洁的面孔,满是感动和喜意。
接下来天河开始讲解如何成仙得道。
“今后迟早会有更强的敌人出现,所以我们一定需要更强的力量。特别是我不能轻易出手,因为我是神魔仙妖联盟,目前在天球星上的唯一生还者。为免引来万象的直接攻击,在你们能有所成长之前,我只能待在幕后。为此必然要增强诸位的力量,神魔仙妖和人类最大的不同,无非是力量。”
“但这力量不是仅指内家真气。神州国的风水学说,诸君不知有否听过,除了自然的气候力量,太阳和天球星都会发出肉眼看不见,皮肤不能感觉的力量。
神州人既名之曰气,天河也套用气这说法。武功之道,力量达到一个程度就会被肉体所约束,难有再进。内功和真气,就是培养人体内的气到可自由操控和强化的地步。因此,要成仙得道,就要突破肉体的界限,从大自然中直接吸取气,又或者从气候变化中吸取大量气。先改造自己的肉体,增加气的最大容量,吸收之后再提升气的质量。”
听完天河的话,癸感到被骗一样。
“这不就是叫我自己去练功。”
“不是……”天河螓首轻摇,抿嘴轻笑,没有介意癸的蛮横。
“说来容易做来难。就算是天纵英才,要想凭自力掌握,百万人中没有一人可以,在人类成功掌握这气的吸收和改造之前,肉体已先腐朽。我会亲自指导诸君,在这方面仙族和妖族天生就强于人类,因为他们的肉体本身就更容易吸收气。而当这气之道到极限时,就可以无所不能,起死回生,点石成金。”
“天河仙子可以示范给我们看看吗?”
愈听就觉得玄妙诡异,像骗局一样的青霭问道。单靠嘴巴,她可不会相信天河。
“好的。”
天河应允之后,闭目收摄心神,银发无风自飘,身体甚至浮起在半空。
船舱内的气温刹那间急降,在她手中凝聚了点点水珠,最后直往掌心滚动变成一个水球。
“海龙中有魅罗等雪女,诸君想必见过她操控风雪的场面。任何一族的仙妖也有其特长,像雪女操纵风雪、灰影的狼人形态变身、纱夜吐丝,这是一族天生的特长。而当气之道的掌握到我这种程度,就可以达到改变肉体,改变物质形态。”
天河在言谈间银发转黑尖耳变圆,全然成了一个普通人类。手中的水球则在气态、固态和液态间转换。展现改变肉体和物质形态的力量。
“目前起死回生还是天河的力量所做不到的,但重组物质还勉强可以。”
回复银发尖耳后的天河手中强光骤起,水球的构成物质再瞬间重组成一块指甲尖大的金属。
“这是很消耗气的技术,我现在只能造出这么一点点而已。”香汗淋漓,濡湿衣衫的天河也微露疲态。
经过讲解之后,船在日落时分才回航天涯海角。癸看准天河独自在船头享受海风时前去见她。
“天河,你一直是像这样利用人类去为你和万象作战的吗?”癸的心底觉得自己好像是炮灰预备军。
“不是这样的!可能的话我也想以一己之力去作战,但我实在没有办法。”
“刚才青霭和云仙在,我没有说出口。果然正义都是叫人去送死的便宜借口。”嘿嘿冷笑的癸,极为伤人。
“癸,我会选中你,除了你本身的力量和身边刚巧有莉亚娜黛这魔女,以及其他仙魔成员。还有别的原因,暂时我不能说。但你和我以往选取的人不同,他们都是怀抱理想与热血,决心为人类的幸福而战的侠义之士。”
“没错呀!我是黑吃黑的海盗王,和万象大王是同一类的吧!”
“我不认为如此,否则你用的手段可以更狠,也不必由青霭做军师。你自己就可以了,兰道夫不就是如此训练你的吗?由你做一个冷血无情的全军统帅。”
癸本来以为,天河如此清楚自己的事,不是她仙女的力量就是事先调查过。
但现在,癸怀疑天河会不会认识兰道夫,又或者一直在背后秘密追随着自己。
他之所以不亲自领军去进行争霸大业,就是不想由自己去裁决部下的生死,不想为了胜利,明知必死也要部下去作牺牲。不同于下围棋,牺牲少数棋子去获得最终胜利。所以癸才情愿以一名战士的身份作战。
“我讨厌正义,不仅是因为多数满口正义的人所作所为连坏蛋也不如。为正义牺牲自己,不就伤透身边关爱自己的人吗?何况拼命为世人而战,世人会感恩吗?连一声道谢也不会。正义?不是给人利用的大话,就是自我伤害的笨蛋。”
“我就是这种笨蛋!这一次,是最后的了。我绝不会只在背后看癸一伙去苦斗,如果这次还不能击败万象,我已有了必死的决心。”
闭目的天河,除了灵秀之气外还有深重的悲哀。
“正义这两个字可能很不值钱,更时常被人利用。但我不是,我绝不是用正义之名要同伴去送死,每一个慷慨就义的同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心为了他们的牺牲很痛很痛,但是若不能战胜,那一切的牺牲就白白浪费,所以我才屡败屡战。”
看着天河眼中流下的一颗晶莹泪珠和哀凄的面容。癸没有再批评下去,他信奉的是弱肉强食,只是他是一条关心家人的仁慈的狼,对弱者没有下手的兴趣。
魔君家康,新金国实权者多尔衮才适合作自己的猎物。
在占领天涯海角后的数个月,一座座动工赶建的建筑物已初具规模。兵将招募训练和武器船舰制造更是少不了。
女人为了爱可以付出一切,所以虽然时代保守,内心有所畏惧,但为了爱,后宫的众女才未有名份也肯追随癸。而作为回报,癸以前说过会给她们一个名分的。所以在大局初定的现在,莉亚娜黛就为众女依她们的民族和意愿准备婚礼。
癸作为男人,觉得两人之间有爱就够了。不过,女人就是女人,没有行过婚礼,心中始终有一个遗憾。抱着干干穿新娘礼服的众女也不错的心态,癸忍受着各种繁文缛节。连向来吝啬名震全军的青霭,也在万难中节衣缩食,筹出经费。
至于莉亚娜黛,则为此特别远航东洋上的几个伊罗巴殖民地去采购。自然替她出钱的,是当地不幸的富商巨贾们。
本来在后宫中,依等级是只替女人身份的成员办的。最后的结果是莉亚娜黛认为这件事太重要了,所以不分等级。由女人、女奴到美人犬全员有分。只有幽凤认为铸造绝天灭地这对神兵时,已等如举行了婚礼,没必要再来一次。
如果有人觉得举行婚礼是很惨和很烦的一件事,癸绝对会把他劈了,要抱怨也该是自己抱怨。因为一个月内替后宫十多位成员先后举行婚礼,还各有不同习俗。让他觉得自己是任人玩弄的小丑,可是看众女从心底甜到笑出来的样子,只好认了。但是他决定,今后如无绝对绝对必要,以后不会轻易增加后宫的成员,最多偷食一下。
首先是青霭和青雾,依照神州国仪式去做迎娶的工作。癸想说的是,敲锣打鼓的又吵又烦。最后经过折磨死人的礼数后,癸得到洞房花烛夜的甜头。对本来提出要玩新人的家伙,癸抽出腰间的火仓,一声喝问,要玩的先和火仓玩。把脸色大变的阻挠者全赶了出去。
一身凤冠霞帔的龙青雾霭在进房之后,就乖乖地端坐在床上。因为要节省经费,所以今天青霭和青雾是共同作新娘不另行再举行一次。癸虽然庆幸不用再来一次。但他却为现在谁主宰这具肉体而伤脑筋。
掀起红头巾之后,癸看到宜喜宜嗔的一张脸蛋儿,张目的龙青雾霭满怀喜意的抱着他。癸少有的分不清那她们两个灵魂。
“现在是青霭还是青雾?”癸尴尬的问,平日他很容易就可看出来的。
“今天我们妥协,一人半边肉体。至于灵魂,暂时共同进退。以往我试过一次这样,之后我们要连续睡上三天。所以现在癸叫我雾霭就行了。”
既大胆的看着自己,脸色又有点羞赧。勉强合并在一起的雾霭,结合二人之长,一个智慧保守,一个天真好玩的特性。
“今天起我就是癸的新娘子呢!”
喜意洋溢脸上的雾霭,轻握癸的手,内心甜得要溶化似的。癸心想因为这段时间太珍贵,所以她们两个才肯如此屈就。以往从没听她们说可以这样的,两个人对身体的使用时间可是斤斤计较,谁也不让谁。
“也好!今天就是我唯一能同时和青雾与青霭做的日子。”
满脸羞怯神色,雾霭却主动吻上癸颊上。两人的特性揉合在一起。
“那么我就开始了!”
癸动手脱去雾霭身上的凤冠霞帔,在红彤彤的房内,虽然有点太俗气的感觉。但衣服下的肉体却清丽脱俗,和癸迫不及待的手相比,雾霭也带着羞态,徐疾有致的动手脱癸的衣服。
“要吹熄龙凤蜡烛吗?”雾霭爽快的道。
“不要!我要在灯光下好好看看雾霭的身体。”
“嘻!青霭说她怕羞呢!”说出话之后,雾霭的身体粉脸更红。
“为什么?这具肉体不论是由哪一个主控,我也非常熟悉了。”
“青霭说因为今天是新娘子,特别害羞呢!”
“哦……”
手上一面做着大胆的动作,脸上却双颊绯红,满脸不好意思的神色。
直到雾霭一身粉雕玉塑胴体展露眼前,雾霭才四肢趴在床上,粉白的雪臀高举,极度诱惑。
“癸!难得我们共享身体一次,就让我试试这里的滋味。用前面的洞前,先用后面的。”
雾霭一手伸到臀沟处,将之分开,露出当中粉红色的菊穴。
“不要!这种事……这种事你也说得出来的。早知不和你一起分享身体。”
果然合作不了多久,青霭和青雾就不和了。但是两个灵魂忙着在脑中大吵,身体却妖艳动人的展现在癸眼前,在昏黄的灯光下,如此姣好纤美的肉体,癸怎能再忍。
癸忽发奇想,若是能给她们多造一个身体,一人一个,同时干她们,那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想归想,现实是身体还是得一个。看着雾霭紧闭的桃花源上泛着光,癸知道她动情而濡湿。手一抬,将上面轻轻一抹。
“啊呀……”
再次有所动作的雾霭,以羞怕和期待的眼光回头。
听到如此动人的呻吟声,癸将用来作润滑的爱液涂抹在菊穴上,手指还伸入进去。让这美丽的粉红色菊穴,一阵蠕动。使雾霭发出更妩媚的呻吟声。
呼呼作响的凛冽狂风之中,森罗依旧停顿于半空,黑色的瞳仁和黑发是东洋大陆的民族特征,他的眼神就如黑洞一样,把一切都希望吸去,而从中散发出的是憎恨。不仅是憎恨一个人,简直是憎恨全世界,对所有生物的强烈恨意。
苍白得像皮肤下没有血液的肤色,配上英俊面容上沉稳、冷酷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背上雄浑有力的高展双翼就像蝙蝠一样。
今天的情况的确出乎他意料,天河竟会在这里现身。如果是一般对手,他早已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击倒天河无疑是大功一件,意味着万象大王可从此独霸全天球。可是依他身为人类时的经验和教训告诉他,狡兔死,走狗烹,聪明的猎人永不会捉光森林中的猎物。要击杀天河,得付出不菲的代价。在心中计算着各种利害后,森罗抽出他的兵器白骨剑。
用各种仙族、妖族和人族的骨头制成,样式复杂粗厚,剑身的锋利不是来自骨头,是来自构成剑身,亡者骨头的怨气之力。岩石在这柄白骨剑前,不会比豆腐坚硬。
俯视着下方的天河,她手持以自身仙气化成的光剑。于雷雨中光之六翼让她自然浮游天上。无惧于自己不断发出的杀气,还隐藏着不少实力没有暴露出来。
随手一挥,森罗超高速的一斩,真空刀气直劈天河,作第一步的试探攻击。
而森罗的众部下则更加升高,以避免卷入这场恶战之中。
天河同样以真空刀气迎击,在雷雨云之中凝成了强烈的冲击波。急激的气流吹得云影浮动,不止目不能视,连对手的气息也暂时消失。
之前的多番苦斗,消耗了天河不少力量,外表看来她蓄势待发,其实是拖延时间以待恢复。
狂风过去,但是云中风力湍急如故,只是森罗已不在他原来的所在地。
屏息静气的天河,在风雨的吹打中静待攻势的降临。
“隆……隆……隆……”
倏然间震得天摇地动的雷响及三道光之大河一样的闪电,使天河心神稍分。
数十团空气弹从云海中穿破而出,那是用超强的力量击打空气而成的气弹,单是它的冲度和冲击力便是威胁。
以美妙动人的姿势,天河向前方靠左下处俯冲,闪过由右后方袭来的空气弹。
深寒的杀气从黑云中倏现,像雷神一样凶猛,冥皇一样狠毒的森罗从云海中穿出,白骨剑直刺而来,快比闪电。
养精蓄锐的天河,光剑急劈而去。
叮的清脆一响后,双方以快打快,剑招之快肉眼不能视,只有不绝发出的火花闪现其中,照亮雷雨云中的黑暗世界。
森罗使出追风百裂斩,每一击都雄浑有力,如大河流水的冲击而至,有如流星飞坠之威。可是天河的光波幻象剑比他更快,森罗使出一剑时,天河已砍了三剑。双剑交锋之中,进攻的森罗反而是巧合刁钻的用白骨剑防御居多。
攻的森罗边攻边守,守的天河剑势凌厉变幻,一击不成又一击,却是缓缓后退。
双方的实力本在伯仲之间,但是天河已消耗不少力量,森罗现在却才刚出手。
论速度论敏捷都是天河占优,可是在力量上森罗却是绝对占上方。天河的攻势虽急,也仅是以攻为守,阻挡力逾万斤的森罗的重击。
“铿……铿……铿……”
待到天河剑势渐慢,虽然她的表情还是稳静如常,彷若胜券在握。森罗对此的回应却是全力施为连攻带打,气压山河的连番重击,已把她斩击得下坠后退。
“你已经无力了吗?”
“你以为呢?”
森罗得意的嘲弄,只换来平淡无波的回应,天河半点没显露出她的心神有所动摇。
信心盈满胸中,森罗确信天河只是装腔作势的。
“叮……”
双臂握剑于顶,连砍十数剑,其势道之猛有若瀑布下击。
天河终于色变,手中剑势一乱,被森罗斩击得向地面直坠。
“死吧!”
双翼缩靠,森罗霸气十足的凌空而下,俯冲向下方旋转失控的天河。
就在高举的白骨剑离天河十尺时,天河坠势不变,身子一转却已把光剑变成光之弓,光箭直瞄森罗。十尺的距离以双方速度,连半秒都不需就可以掠过。大惊的森罗回剑自救,一翼闭收一翼尽展改变方向速度。
一道金光由天河手中射出,破空而空直射云顶。之后光点连闪,如喷泉一样的箭雨罩向森罗。
黑影闪动,仿似消失一样,森罗急退。双方以数十丈的距离再次对峙起来。
“嘿!贱女人,捉着你的话,我活活操死你。”手中执着一根光箭,脸上流下一道一寸伤口的森罗怒声道。
“如果你还行的话就来啊?”春风满脸的天河,那道微笑极之可恶。
“行不行,你马上便知。”森罗不急躁的进攻,开始积蓄魔气和念咒。妖气旋即弥漫他全身。
对此天河主动追击已至,对方不中她刻意为之的诱敌之计,天河只有抢先进攻阻止对方的全力出手。光箭连发,一颗颗流星似的直追森罗而去。
虽然不知天河保留了多少力量,但不如自己是肯定的。森罗边闪躲边后退,天河的劲箭就算能射得中他,也已劲道全失,一手就给轻易挡格掉。
面对如海啸压顶的强力魔气,拦阻不成的天河,蓦地在最后时刻停顿,迅速提聚仙气。到此地步她只有硬接了。
一个个连接仙魔界的空间洞穴出现天际,等同人身高大的巨形骷髅头骨出现,有像人类骨头的巨人族头骨,以至龙头骨,妖象头骨。头骨上的角散发着强烈的死亡气息,咬得格格作响的牙齿阴森可怕。
将光弓变为光虹带,然后让这光的丝带无限的延伸包围保护着自己。天河在最后瞬间紧急织出了这保护的结界。天空中有如多了一颗小太阳那样明亮。
“死在我的狙魂夺命下吧!天河。”
上百怪异生物的骷髅头骨扑向光虹带中的天河,头颅骨撕咬拉扯着这将魔界战士绞成肉浆的光虹带。由外而内直闯而入,也相继被切碎分割。
中心处的天河,先以光箭将头颅骨射成粉碎,却挡不住威力惊人的骷髅头骨。直到最后光虹带被骷髅头骨突破的她,只能以光剑边退边战。奋起全力的她,身上除雨水外也泛满汗液,生死只在一瞬间。
“铿……”
当斩开最后一个追命而来的头颅骨时,天河如遭雷击,手下被强劲的力量震至发软。
“杀了你真可惜呀!”在碎裂的骨头中出现的是在刚才藏身于内的森罗。白骨剑和光剑再次交手。
“铿……”
光剑旋风似的自天河手中向上飞旋。白骨剑刺穿天河的身体,鲜红的血液自她修长的背脊中流出。天河血洒长空……
地面上的战斗,级数虽不若天上,其凶险残酷,却犹有过之。青霭好不容易围歼落单负伤的魔界战士,影雀却率众来袭,四处肆虐。有组织的魔界战士,轻松的突破海龙兵将的防线。刀光剑影中,尸横遍街,把岛上一条条街道化作地狱中的血池。在浓烈的血腥味之中,魔界战士斩碎撕裂海龙士兵的尸体,不论男女,一概杀无赦。而对海龙投降,留在岛上作工人的前韩建业一党的家眷,更是不论老人、小孩、孕妇全部照杀不误。
看着分成数股,肆虐残杀的魔界战士。海龙军城顶层的青霭,脸色为之一白,再这样下去,所有人死光只是时间问题。
为了日后扩张,青霭一直在收容从神州国逃难至此的难民。现在青霭被迫要做她最不想做的事。
“薰,传令下去。有战斗力的人全部集中在这里,利用城壁和枪炮迎战,设置对付敌方的陷阱。要魅罗指挥雪女们攻击分成数队的敌人,灰影和黑白等仙妖成员从后迂回,协同魅罗逐个击破。无法作战的学生和工匠,能躲则躲,此外组织敢死队将敌人诱入难民营中争取时间。”
听到青霭的话,薰也一时为之色变,惜花学园有培训中的学生,是将来海龙扩充时的重要人才,工匠更是重要的支援战力。最不重要和可以补充的自然是难民。可是……
“这样做会死很多人的。”
连脸都白了,痛苦得想惨叫的青霭道:“若是输了,所有人都会死。薰看到对方有留俘虏吗?为了取胜,只好牺牲无法战斗又可以补充的人。”
人群分别往两个方向流动,士兵们往海龙军城集结。带同毒药和炸弹的女忍者敢死队则把魔界战士诱敌往难民营而去。
送走这些敢死队女忍者时,青霭差点哭出来。刚才的战斗中,魔界战士就奸杀了不少女兵。接受任务的女忍者,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是惨杀,说不定遭撕裂肉体和奸尸。毒药和炸弹就是供她们自杀和同归于尽用的。
“雨水就是上天的眼泪!是神怜悯世人的可悲而哭的。”青霭喃喃自语的看着远方魅罗、白武和灰影等拼命苦战,以图尽量歼敌。他们多杀一人,己方就多一个人得救。情况的危急,可说是凶险万分。
“神州国的古诗吗?”
指挥防务的薰问道。牺牲弱者去为强者争取时间,这种事正确吗?可是作为军师,青霭的这个做法,才能确保有最多的人能存活。
“不!莉亚娜黛说给我听的。是她妈妈小时候告诉她的。”
雨水是否真是上天的泪珠呢?
正被屠杀中的人类并不知道。上天的泪没有阻止魔界战士,是对部下不屑的影雀制止了魔界战士的滥杀。不是因为她是人类出身的魔界战士,也不是她有类似的悲惨经历。对把人类视如粪土的魔界战士,这种理由是说不通的。要说动部下停手,得要有合理的理由;由于自己太小看敌人而分散兵力,一队十名的魔界战士被魅罗等仙妖成员歼灭。为此影雀下令重新集结,强攻海龙军城,然后再杀光全岛的人。
天空上乌云连绵到天边,雨点绵密,满身杀气和血污的魔界战士攻向海龙军城。杀气正盛的它们,准备将未能发泄尽的嗜血欲望,发泄在海龙的兵将身上。
全军数万人集结在此,海龙上至青霭和薰,下至刚加入的新兵也面临这死斗。
火枪手都在屋内清理枪口填充弹药,毒药和陷阱在不断布置。颤抖的士兵们手持武器,在同伴惊惧的眼神和天上来敌之间往返。
莉亚娜黛则动用了和幽凤联手设计制作的所有武器,这些研究中的武器,是她们为对付魔界战士而准备的。问题是全都未完成,立于城头的莉亚娜黛最清楚,像是前方一个士兵手中的血丸刀,有吸收人血产生魔力的作用,刀身虽是普通刀,只要杀得人够多,就可因为魔力而成为当世神兵。可是先前测试时,刀身就不仅吸对手的血还吸持有者的血,问题目前还未解决。一会儿战斗,未伤人先伤己的武器不在少数,到时会有多少人血溅当场呢。
工匠的幽凤和大夫多香子等非战斗员待在海龙军城中的底层,若是己方战败,她们可能会晚点死,但死状可能会被战死还惨,她们就有若战争中被奸杀的妇孺,是得胜者的供品。当失去同伴的保护后,命运会最为可悲。
“各火枪手、弓箭手准备。”
薰持刀高举,而癸应该还在天上苦斗。她们可不能死在这里,让癸回来时伤心。有此决心的薰最后望了青霭和莉亚娜黛一眼。前者的眼光并没有恐惧,莉亚娜黛不会怕死,只会恨还没报仇就死了。至于青霭则有着强烈的不安和自责,虽然她有预计魔界战士来攻,但没想过规模大至这种程度,虽然再怎么早有准备情况,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吉光一挥的同时,以刀身闪电劈向飞至的魔界战士为号,上万的枪和弓瞄准天上的敌人攻击。数十名身上血污刚被雨水洗涤过的魔界战士,盘旋着发动攻击。
一身黑色的黑猩鸟,犹如死神。
温热的鲜血散向地上,天河冰肌玉骨的手握着透体而过的白骨剑。嘴角流出一道血丝的她凄艳美丽,看得让人心痛。不过森罗只是更加兴奋,手上的力道再力一分。向前贯进去,剑身更插入她的躯体内。
“天河!你放手不抵抗,让我操上一次,我就放你走。现在杀了你太可惜了。”
得意洋洋的森罗并非全然急色,名将是因为有敌人才重要的。现在还不是杀天河的时候,他只想把海龙连癸一起消灭掉。
“要想杀我的话,就交出你的命!”天河张开嘴,满是赤红血液的嘴咬在森罗肩上。
“贱人。”
举掌欲抽天河一个耳光的森罗却感到背后强大的力量和热气。
星河的战力超过黑猩鸟,以他仙态的鸟形巨躯为中心,碧涛、云影和九华作援护,力战着三十余名魔界战士。而靠他们的牺牲和浴血苦战,癸得以脱出战斗,混身进入云海中的敌人处。
擒贼先擒王,对手最少还有数百魔界战士,再怎样也无法消灭掉的。唯有打倒森罗才行。虽然癸和维月合体后有三倍的功力,但和森罗与天河相比,虽不至萤光比日,也不过柴火而己。
所以直等到这一刻,癸才出手。一条红光刺目,张牙舞爪的火龙直攻森罗,大有不顾天河死活,一并击杀的气势。
心神全放在天河身上的森罗,手中一发力,将天河连人带刀推开,利用反作用力急退。让火龙咆哮着穿越过原先二人的所在。
可是癸已做好二层准备,在森罗再难变招的当下,火仓才全力斩击而至。
这是其势急凶的全力一击,对手就是魔界战士的队长级人物,也斩于刀下了。可这对森罗并不适用,力量和速度都是数倍之差,受袭的森罗反而后发先至。
火仓劈在森罗肩上,被他用二指夹着。虽然肩头和手指已血流如注,可是森罗的手却击穿癸的胸膛,击碎他的筋骨,五指抵在心脏之前。
肉体上龙青雾霭的身体经过癸细心和莉亚娜黛可说是狂热的菊穴调教。虽然紧窄如故,但最大弹性被大幅强化。现在雾霭的小菊穴,就算容纳癸的整支肉棒也没有问题。雾霭不会很痛,可就会一直涨得难受。癸在顺利的进入之余,又能享受不下于刚开发时的紧窄。
菊穴经过拓荒,而青霭的心态却还是抱着抗拒,能够的话她绝不想用这里。
由青雾掌控身体时癸却极少用菊穴,情愿用她的小嘴儿。现在眼前娇躯内的两个灵魂,一个羞急不愿,另一个怀着好奇在等待。
在这刺激下,癸的肉棒一贯而入,直入到底,从菊穴把雾霭的直肠填得满满的。分袭花穴的手指驻军可以感受到更澎湃的爱液,以及四面收缩过来的肉壁。
“呵呀……唔……啊啊啊……”
被爱郎彻底侵犯和征服,菊穴的麻痒甘美拌和着胀满的难受和耻辱。有正路不走,走这不干净的后庭,让青霭的心里始终觉得怪怪的不能接受。特别是对被干到最后时的狂热反应,更是让运筹帷幄海龙大军的青霭,感到一种下贱卑污。
“呼……”
癸深吸一口气,暂时停顿不动。左手在那莹白如玉的光滑粉背摩娑,然后轻点在丰满圆润的屁股蛋儿上,进一步挑逗雾霭的情欲。因为紧张和惧怕,雾霭如癸所料,菊穴不断收缩蠕动,把癸的肉棒勒得紧紧的。肠内的黏膜更是像给癸的肉棒做按摩一样。
用这种方式占有青霭的话,癸分外有快感,让人感受到在心灵上让青霭承受耻虐的优越感。不过现在不仅是青霭,青雾也共同控制住身体。所以感受到一种舒爽和胀满难受共生的感觉,遂主动开始活动腰肢身体,由女方作起活塞运动。
“唔!现在的龙青雾霭真是很淫乱呀!两个都一样。”
“不要说了……唔……啊啊啊……”
雾霭面上似怨似喜的回眸一眼,看得差点把癸的魂魄勾走。而她的肉体还在作主动活跃。每次的前进和后退,都造成更加浪涛汹涌的快感。从小嘴儿发出的淫唱,更娇艳羞涩,尤其是压抑下所深藏着的欢悦。
癸的手指在花穴嫩肉的挤压抵抗下一再深入,绞出更多淫蜜,让官能的火炎在雾霭体内狂烧,直冲她的脑海。肛交的占有和征服感,使癸豪气顿生,肉棒大军,向前一再猛攻猛打。
“唔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哗呀……”再也无法自制的雾霭放浪的叫出来,欢愉的淫声浪语充斥房内。
成功击败雾霭的矜持和羞涩,癸得意的捣得更狠更急。终于,在一声高亢快美的狂叫中,把雾霭送上了高潮。夹得癸几乎把持不住,花穴内的手指受到阴精海啸的袭击。火灼黏湿的洪流浸满癸的手指。
“哈呀……哈呀……哈呀……”
深深喘息的雾霭,脸上满是陶醉和失神的样子。就这样被癸反转过来,双腿被摆弄成夹着癸的腰肢。癸结实的胸膛贴上那还在成长中的小巧乳房。把雾霭的双手放到她的花唇上。
“想要更高的快感!就自己弄。”
带点作弄的意味说完。癸就抱着雾霭的让他盈握的香臀,展开了另一轮的快攻。
癸不让雾霭体内的欲火冷下来,马上再次展开的攻势。迅速的让雾霭的淫靡浪叫再次回荡房中。
“啊啊……唔……呀呀呀呀呀……”
清脆的媚声浪语,听起来比任何音乐都要悠扬悦耳。癸看着雾霭眼中满是为难的神色,却还是屈服的动起她放在自己花唇上的双手。单要靠侵犯菊穴就让女体高潮可不容易,那种半天吊的不满足感迫使雾霭主动刺激自己淫乱的小红豆,纤纤玉指在花穴内进进出出,弄得自己的淫水像洪水暴发般。
“唔呀……来了……来了啦……啊啊啊……”
感到体内的火烧,快感的潮流激荡。雾霭下体不断升高的热意,以再一次阴精长泄来舒解,手指顾不得还沾满自己的爱液,放了进口中压抑那叫她实在太羞耻的淫乱狂叫。全身泛上迷人的红润之色,身体像八爪鱼般捉紧癸,由子宫到花穴花唇,持续抽搐蠕动。终于榨出癸的阳精,让他火烫的精浆填得自己花穴满满的。
大感爽快的癸替由失神直接陷入深眠之中的雾霭稍事清理。第二天醒来,一脸幸福样子的龙青雾霭果然长睡不起,不管癸怎么挑逗都没用。事后比她所说还多睡了一天才醒来。这段期间,癸只有暂时丢下雾霭不理,从此青雾和青霭也决不肯再试两人共用身体第二次。连睡数天,只能被强喂流质食物,饿得她肚皮都凹了的经验,她们可不想有下次。
而薰的婚礼自然是邪马台式的。一身厚重的白色和服,虽然把姣好的身材都遮掩住。可是却特显出她满脸喜意和轮廓分明的俏脸。最让癸回忆深刻的是她眼角渗着感动之泪的情形。想起为了和癸在一起的战斗,而至引发了和义父黑田殿生的起义,薰真的是感触良多。
当晚性爱还不怎样,叫人回味再三的是次日的早晨。薰换下作战和指挥时的武士服,没有绑那使她英气十足的类似马尾式的发型。垂下满头青丝,身着轻便的和服,身前戴有围裙。在癸还未起身时就亲自作早饭,除了作为军中统帅,以夫为重的本性,使薰努力改进烹饪的技术。她美艳少妇的姿态深烙进癸脑海中。
被香气薰醒的癸,感到最有趣的是,薰煮饭不是用菜刀,而是用她的爱刀闪电吉光。手中一闪,拔刀出动砍劈之后再收刀,过程干脆利落一气呵成。其间癸只见刀光不断,偶尔电光飞闪,直接用闪电烤熟食物。阵上英雌的薰,却作小妻子的打扮,两者配合起来,使她更加闲静温婉,让人看在眼里爱在心里。
“好了!相公请吃。”恭敬有礼的把早饭端到,让癸欲念大生。
“不要叫相公,还是叫癸来得自然。”
“好的。”
俏丽的脸蛋泛着桃红,点首同意的薰,这柔静的美态,比之阵上威风凛凛的样子又别有一番风味。
“早饭待会才吃!现在我先要吃薰。”
穿着和式睡衣,下面什么都没有的癸,强袭到薰的背后。轻握着那持家有道,不输任何贤慧主妇的手。
“还是请癸先用早饭吧!”
含羞低头的薰,双颊染上一股彩霞,更加诱人。
“为什么花那么多心机烹饪?”
从保守至极的和服中,癸边吻着那唯一露出来的雪白粉颈道。
“之前和莉亚娜黛谈起。她说,只要控制住男人……男人的下面那……那一根,就能支配着这男人。我想以这方面来说,比起其他姐妹,薰太不利了,只好用烹饪攻下癸的肚皮。让你多重视我!”
莉亚娜黛那家伙?未免说得太直了吧!
“为免浪费,就边吃边做吧!”
癸双手排除薰半推半就的抵抗,解开她的腰带,迅速把她还原成刚出生时的姿态。和服和中衣等则解开在地板上作软垫。
薰口中说着不要,心中却想癸多宠爱自己。可是才早上就做,还把饭菜都摆在一边,又好像太淫乱了点。这欲拒还迎的态度,更煽动起癸的情欲。
“好,我不想可惜了薰精心烹调出来的美食,又想把可爱贤淑的妻子吃掉。
只好鱼与熊掌兼而有之。”
癸把煎蛋、萝卜、烤鱼等都一一排好在薰身上。
“薰要作个好妻子,不能动的。”
“等等!癸,这样太羞人了嘛!”
“我就是喜欢你现在双颊发红的样子。”
癸写意的欣赏用薰的裸体作器皿,配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食欲和性欲同时燃起。先从腹部吃起,把可口的美食一一吞进口中,再用舌头在嫩滑的肌肤上舔得干干净净,以舌头彻底清洗一番。
若是说到吃裸体刺身,女体是不可以动的。不过,薰可没受过这种训练。边被癸吃的同时,边羞喜交集的连声娇喘,玉脸潮红,好不迷人。耳边听着正式成为自己妻子之一,薰愈加深重的呼吸声。癸的吃相就变得更难看,狼吞虎咽的样子,恨不得瞬间吃得薰全身恢复光裸。
放在乳头上的萝卜块被癸连乳头一口含进大嘴内。轻嚼萝卜的同时,癸也舔弄和吸吮薰的乳头。
“唔……啊……呼呼……哈呀……啊啊啊……”
被弄得春情大发的薰全身泛红,脸色难为情之余,双眼已燃起情欲。现在薰深深的期待癸把自己全身吃得精光赤裸,再彻底的占有自己。
“薰还替我准备了蜜糖啊!早饭吃蜜糖,太甜了点吧!”癸轻笑道。
“蜜糖?我没有弄啊!”
正当薰一脸疑惑时,癸用手直接拿起那条小小的烤鱼,将之放到花唇上去拨弄。
“啊……癸……不要……”受到如此玩弄,身体愈来愈热,体内春情激荡的薰更加受不了。
“看,蜜糖烤鱼。”
被癸放在薰眼前的烤鱼,沾满清亮透明的淫蜜。薰这才明白,癸所谓的蜜糖是指自己的人体花蜜。
“癸……你……你真的好坏!”大羞的薰双手掩面,只敢从手指间偷看癸。
“唔!蜜糖的味道不错,不过不是黄色而是透明的,薰究竟怎样做的。”癸把淫蜜烤鱼放进口中大嚼。
“别说了!别说了!”威武不弱男儿的薰,现在却像个小女孩那样羞涩,叫癸大感快意。
“还有一碗纳豆给我忘了。”
“啊……”
薰淫靡尖亢的高叫。因为癸把那碗温温的纳豆就这样倒在她双腿的花唇间。
然后伏下首去大吃,舌头在两片花唇上舔弄撩拨,激发起薰体内快感的巨浪,让她既羞又舒爽。
花唇上黑色丝线一样的绒毛被癸倒满纳豆,再被他舔弄不断。舌头更滑向小花唇交会处顶端,触动薰的花蕊。让她全身激震,比平日的口交感觉更刺激,酥麻甘美的感觉,让薰愉快的叫了出来。她淫乱的快意叫声,让癸的活动更激烈。
“这碗纳豆是经过莉亚娜黛施法的吗?怎么吃也吃不完。”
事实上纳豆早被癸全吞进肚里,可是薰的桃花园如何经得起他这样侵袭,淫水长流的薰惨遭癸进一步戏弄。
癸真的好坏!薰心下埋怨,可是身体的欲火已几乎难以自制。事实上若不是女性的矜持在支撑,加上薰自己喜欢被癸主动侵占,真想就此反客为主,就此向癸求欢。
津津有味的舔干净手上的淫蜜后,癸脱下和式睡衣,露出雄壮强健的身体。
“既然受到妻子如此热心的款待,我也只好涌泉以报。就用我的大肉肠来喂薰。”
癸说完校好位置,打开薰微张渗着爱液的花唇,一口气直插到底。
“啊啊啊啊……”
一直苦苦忍耐的薰,在被癸贯通的这一刻终于被释放。主动的双手放到癸的背上,双腿缩起张开,迎合癸的活动。
虽然性爱是件美满的事,但薰觉得还是不应太主动的,到这地步,她才释放自己。
癸全力的驰骋在薰身上,肉棒不断地捣进她花穴深处。而薰也不再作死鱼,口中愉悦的发出快慰的声音,让癸知道她的感受。腰肢和双腿也配合着癸活动,让他能更彻底的侵入自己体内。
双腿运功像是钉在地板上,癸双手肆意的爱抚遍薰动人的胴体,揉捻她乳峰上面的一对粉红葡萄。就像抚琴一样,癸愈热心的弹奏,薰的叫声愈妩媚响亮。
薰轻快的在空中乱舞的双腿,说明她有多愉悦。癸的肉肠一再的刺入她的花穴,弄得两片花唇翻进翻出,爱液长流。
勇悍的进攻,换来的是带满爱意和情欲的快慰叫声。春情勃发的薰,主动承欢于癸身下。直到被干至发生一个小高潮,花穴内灌满阴精。
占了上风的癸就这样把薰赤裸的胴体抱到小桌上,她的娇躯上还布满香汗、饭菜汁、唾液,最叫人沉醉其中的是那被癸干得张开的女性最神秘之处。花唇微张,可以窥见内里的粉红色嫩肉,花唇上全是亮丽的阴精。透明黏稠的阴精沿着花唇流下,直滴到桌面。薰一张脸上全是兴奋喜悦之色,让癸看得壮志更高。
之后癸展开第二回合攻势,肉棒插进那湿漉漉的花穴内,享受来自嫩肉间的美妙摩擦。高速的抽插弄得爱液飞溅,癸索性动用到内力,将速度提升至快若幻影,每秒数十次的超高速。
薰可不是柔弱不懂武功的女子,超高速的抽插,再配合上向穴内四方八面的旋摩。美妙绝伦的快感从花穴传来,全身飘飘然的舒爽悦乐,电流一样的官能刺激,让薰狂叫哀呼。
承受着癸全力侵犯的同时,薰也运力收缩花穴,她每次运力,都为癸带来叫人兴奋的挤压。爱液灌满花穴之内,从中汹涌渗出。
最后被癸弄得淫声乱语的薰,体内快感的漩涡达到最高峰,直卷一切,脑中白色一片,只有狂喜和悦乐。肉体达到高潮的薰阴精长泄,让癸的肉棒感到激流的喷洒。就这样向蠕动的花穴喷出积存已久的阳精。
“哈呀……哈呀……啊啊……唔……”
满足后潮红的双颊,配上那全面向癸投降的驯服表情。薰真是床上的好妻子。
在鬼门关之前半步之差,癸血脉贲起的手紧捉着森罗的手臂,把自己的生命挽留在人世之中。
看到自己恨极的仇人,加上被偷袭的怒气,使森罗大脑的动作有一刹那的缓慢停顿。而他背对的可是敢以一己之去独斗天帝军地上战力的天河仙女。
在被森罗推开的一瞬间,天河强忍锥心刺骨的剧痛,面容变色扭曲的她。把插在体内的白骨剑抽出,将所有余下的力量全数发出,一道银芒横过狂风暴雨的天际,直刺森罗。
那是比流星比闪电还快的一击,剑速超过了音速,在森罗听到暴风声之前,白骨剑贯穿了他的身体。
“哗呀……”
如受雷殛的森罗,口中鲜血狂喷,把银发的癸沾得一身一脸都是。表面看来离死不远的癸,却在森罗受创双手倏缩的瞬间再次活动,双目寒芒暴射,将他用纱夜吐丝织成的爆杀网使出,把森罗瞬间捆紧,使竹筒炮紧贴在他身上爆炸,将竹筒炮前端的飞镖高速射入其体内。
承受着爆炸气流冲击的飞镖,就算是森罗的躯体都难以抵挡。可是森罗的实力绝非一般仙妖等级,饶是如此飞镖也只能透入他体内而没有贯穿。
为免再受癸和天河的前后夹击,受到重击,全身是血的森罗下坠急退。
“卡尔,我们又再见面了。没想我这被你害死的人能够复活吧!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从背脊上抽出白骨剑,剑身森寒白骨上全是自己的鲜血,森罗现在恨极冷笑的样子无疑和地狱的恶鬼一样。他所有的痛楚,都抵不过脑中恨意的强烈。
“来报仇的吗?报上名来,老子我宰掉的人没有十万都有九万。那有空每一个都记着。”
看着自己胸前的大洞,眼看这伤已经没救。癸连忙封穴止血,现在他要斩森罗于刀下,希望敌人在主将死亡后自动退去。如此地面上所有自己要守护的人才能得救。
“你忘了我?”
森罗不仅是恨,错愕的他觉得自己受到难以承受的侮辱。杀了自己的家伙竟然可以忘得一干二净,自己的命在他眼中这么没有价值,连半丝记忆也没留下吗?
“嘿!看你也不是善男信女。你杀了的人,每一个都记得的吗?白痴。”
“好……好……好,我也不记得。不愧是卡尔,还是那么看不起人的样子。
我宰了你!”先是配合着癸冷笑,然后才狂怒的暴发出来,森罗不顾伤势出手。
自命必死的癸则是拼死也要打倒对方。以伤势来算,对方比自己还重。双方实力的差距也因此大幅缩减。身体内的热血从伤口潺潺流出,变得愈来愈没有力量,可是癸绝不能就此倒下。
至于天河,她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只能以自己的余威给癸押阵,让其他的魔界战士不敢乘乱出手。
森罗现在的伤势已不能容许他拿剑硬碰,遂急念咒语凝聚魔力。旋即在空中显现出多个不知名的巨大血文字,每一个都有人身大。形状怪异的文字,是属于仙魔文明的产物。
癸则拍翼高升,看着手中生死与共的火仓,今天就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战了。把一切豁出去的癸,全然不留一丝余力防守,以极速俯冲直袭森罗。
“来得好,给我死吧!”
使出血潮氾滥的森罗,以扇形的方式向癸的方向射出一大群血文字。只要被这一任何一个血字打中,全身立时就会炸成肉浆。
遭到正面强攻的癸,双翼巧妙的改变角度急坠,以毫厘之差在血文字下方闪过。已不在乎生死的癸,利用这玩命的技巧,也利用上血文字直线移动的方式,血文字甚至接近到在癸背上留下一道尺长的血痕。以轻微的下曲线绕过前进,癸手中火仓泛起隆隆烈炎直斩向森罗。
“铿……”
森罗的伤势比癸还重数倍,加上大招术后的停顿,临急用剑格挡的效果比之癸拼死一击,效果迥然不同。
魔刀火仓和白骨剑交锋的结果是白骨剑被震开,只能在癸肩头划过一道数寸长的伤口。可是被直斩而至的森罗,于命在旦夕的一刻用左手硬挡魔刀。整条左臂被癸利落的砍下,洒出一蓬血雨掉向地面之上。无力闪躲癸接下来的追击,森罗只能收闭双翼,利用重力吸引向下坠落闪避。
“好!卡尔今日之辱,夺命之仇。下次我会十倍奉回给你的。到时我会像猫捉老鼠一样,先折磨够你才杀。回去好好想想我是谁吧!”
看着那怨毒到像渗出血的眼睛,癸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快的回忆。小时候,他好像经常看到这一双眼睛的。而且是和自己年龄相近的人。综合这些条件,难道是以往在海神和其他九十九名少年争夺继承人之位的对手。不过那时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癸才没空去记自己杀过的人。何况癸根本没有去想起的必要。
想趁敌伤取敌命,可是一直袖手观战的魔界战士终于出动。数十名黑猩鸟挡于癸身前。癸是再无力斗这么多对手的力量了。
在直坠地面之前,森罗双翼展开。身边则是紧急飞降赶来救援的部下。
卡尔那混蛋,竟然够胆把自己忘记了。好,你会记起来的,还会是哭丧着脸的样子。复仇要让人满足,无疑于以压倒性的力量宰杀凌辱对方,对方还得哭着道歉、求饶和忏悔。而癸让森罗实在太不爽了,他不甘心就这样叫手下用数百魔界战士之力宰了癸,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自己的报仇将会无日无之,必定让癸生不如死。
虽然满身是伤和血污,可是其傲气和威势更为可怕。充满杀气的双眼看得部下们不敢直视。要控制这班部下,除了万象给自己的权威,就是要使他们害怕。
所以伤势虽重,森罗却绝无露出一点弱势,反而像负伤后的猛兽让人不敢接近。
“撤退!”
就给你再多活一些时日吧!好好的让我利用,然后再要你死得惨兮兮的。
天帝军就在森罗的命令下退却。地面上的恶战也因此而告一段落,损失不轻的影雀本想再召增援的,但既然森罗有令只好下令撤退,与残余下来的十名魔界战士,留下同伴的尸体,在海龙士兵的欢呼中飞走。坚固的海龙军城多处破损,战场上死伤非轻,付出血的代价才击倒三十多名魔界战士。
直到眼前的敌人退去,癸还是不敢相信。他已做好死的准备,敌人却意外的后退。
“降落吧!癸,暂时结束了。”天河满是疲态,伤口还在冒血的飞近,她的脸色就像刚发完恶梦的少女。
“想不到我会命丧今日。”看着自己胸口中在跳动的心脏,忍耐住剧痛的癸大有霸王末路的感慨。
“你想死还不行呢!莉亚娜黛的合体魔法终究是成功了。与维月合体的癸,现在就有等同仙魔一族的强韧生命力。人类的话,这种伤虽然是死定了,但以仙魔来说,还死不了。”听完天河的话,癸在恢复希望之余,觉得全身都乏力了。
降落向地面上的癸,极目所见虽未至于满目疮痍,可是本来连日施工中的全岛多处建筑均受到不少损伤。
这一次的来袭,让海龙付出五千人命的代价,这还不算难民中的死伤者。至于伤者,由于有多香子主持的愈身馆,加上莉亚娜黛交出她母亲一生魔法疗伤的心得,虽然费时甚久,还是让所有人全数康复。
森罗的大举来袭从长远看,只是把海龙的发展速度减慢了一个多月。而且还让全体成员决心要尽快变强而奋力不懈。
莉亚娜黛和幽凤,全力进行新武器的改善和设计。新式枪炮和更坚硬锋利轻便的刀剑是少不了。天帝军的存在,成为了全体最终的敌人,海龙一方对此是绝无退路。就算解散,核心的成员也难逃森罗的追杀,毫无谈判善了的余地。
为了在短期间,最好能在二年或者一年内大增己方的实力,合体魔法是莉亚娜黛重点研究的目标。癸虽然和维月合体,但到分离为止前后共花了五个月的时间,而且还是牺牲了维月,让她的身体受到极大创伤才强行分离的。距离真正能实用化,还有好长的一段日子。其次是血丸刀的大量生产,给军官们大量装备,虽然做不到每名士兵一柄。但是这柄刀杀得人愈多,刀身就愈锋利坚硬,对战力有不少助益。
替身纸人是莉亚娜黛少数成功品之一,不过造价昂贵,所以莉亚娜黛只给了几个供幸惠等身处情报战第一线,五间组的人使用。佩尔蒂和杀人鲸黑白则接受妖力增进的研究,希望能让它们妖力大进,可以变身为人形。一旦成功,海龙可说不会再缺乏仙妖战士。此外要大增功力,珍稀异宝的植物大有作用,莉亚娜黛在岛上大量种植,虽远不及天然的优质,但可以量取胜。不过对癸和薰等则没多大作用。
以人类来说,癸和薰可说是到了武功的一个界限。束缚他们精进的是人类的肉身,就像已经装满水的杯子,再倒水进去也没用。癸在天河协助下每天精心用功,去强化肉体,以便容纳更强大的力量。莉亚娜黛则尝试直接吸取自然之力,将之转化为可供人用的气。
由攻陷天涯海角到次年初春的几个月,海龙都在扩充和精进。岛上也增设了不少专对仙魔起作用的防御设施,其间单从莉亚娜黛魔淫城发生的意外,就可见其激烈。实验失败造成怪物不受控制的暴动,闯出魔淫城的例子前后发生了十多宗。
作为军师的青霭,也需为此修正她的全盘计划。在人才吸纳上建立专门吸收和雇用世上流散仙妖的部门。派员到天河提及的各个仙魔大战的古战场去发掘和寻找可用的兵器。
经过数月准备,海龙不止从天涯海角一役中恢复战力,实力还成倍的增长。
云仙的兵力也在秣马厉兵后,到了精兵悍将的境界。准备充足的双方联军将会大举进袭神州国本土,短暂的和平后,将会是新的战斗。
舰队都在为出航做准备,船身在维修和改装后,码头区内忙碌却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补充食水、粮食、被服和军械等工作。岛上的新兵在惊惧中却又对未来的战斗跃跃欲试,期待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到来。
数天前,莉亚娜黛才把癸和维月分开。出击前夕,癸在青霭陪同下再一次去探望维月。
看着四处身子强健斗志昂扬的士兵,青霭却未能放心。对手虽是多尔衮,可她也绝不认为会输。问题是对森罗方面的情形,青霭可说是近乎毫无头绪,连敌人的实力和所在地也不清楚。从仙妖成员处收集的资料,就算再加上古书的记载也还不够。情报收集可是战争的第一步,而她却连这都做不到。
反而是癸外表看来镇定自若的样子。
“青霭,别担心得整天愁眉苦脸的。能做的你都已做了,不如开开心心的迎接结果。再这样下去,万象的爪牙没来,你自己已先垮了。”
“可是……癸不担心吗?”一脸忧色的青霭追问。
“怎会不担心?尤其是目下我们出征神州国在即,这里可是战力大减。”
“既然这样,怎还会开心得起来。”
“既然几个月中万象的手下都没再来,自然有他们的原因。就如天河所说的,我们的实力到了这地步,绝非敌人可轻易毁去的。目前只能假设万象不想正面出手,否则他们也不会一直躲在人类历史的背后,干些阴谋诡计的勾当。像上次那样大举来袭,应该不会再有。反倒是青霭你小心一下,接下来的一战,万象的手下恐怕会混在新金国的人之内和我们战斗。”
面对难以想像的强敌,外表的镇定从容是癸安慰大家的手段,否则若连自己都怕起来,谁还有信心打下去。急着想要变强的癸,是一扫以往悠闲的情形,每天都瞒着大家改良自己的肉身。虽然功力增长不大,但是与过去那种到了极限的感觉不同,每天把内力注进肉体进行强化改造的动作,使癸再一次感到自己大有增长的空间。
从战力来说,保持和维月合体虽然会很强。但莉亚娜黛的目标是让人类成员能做到和众仙妖成员自由合体,不掌握分离的技术是不行的。而且和青霭、青雾不同,维月的灵魂几乎都被癸收进心灵深处,肉体都是他在占用,对维月未免太不公平。
除了武功之外,癸也细心了解莉亚娜黛和幽凤的武器研究进度。战略上则在大原则上指示青霭去做。军务上的细务虽然还有薰处理,癸却掌握着其中的所有情况。
在龙宫内选了一个清幽的地方供维月休养,考虑到她在分离后身体就像大病初愈般虚弱,而这情种形是无法治疗的,自己却要丢下她。让癸心下难过。
癸和青霭进入之后,面如金纸的维月想要出声,脸色也因此难过得涨红。
“不用急的!”
轻劝之后,癸坐在这闲静精巧的房内椅上。身旁伴着青霭。
“我是翱翔战队的队长,却不能一起出征,真是没用呢!”
“怎会呢!上次若非维月,可能我们已全数死光了。今次你先好好休息,下一次我们再一起上战场。”
“唔!到时我会像薰一样和癸并肩作战的,癸就等着看我的成果。”维月背上双翼因欢悦而轻轻拍动。
癸的内心绝不如外表平静,可说是波涛汹涌。那些让人颤栗的魔界战士,强到让人无力的惊人战力。自己却肩负着所有人的安全。击溃养父兰道夫的海神,为华香出一口气的心意没变过,但是相比起已不存在于世上的故人,眼前一张张非要守护不可,梨花善良、青雾可爱、莉亚娜黛任性的面孔,相继浮现于癸心中。
敌人再强都好,他都要挺身而战,还非取胜不可。
忙碌了一个月,癸才总算是替各女都补办完所有仪式,给了她们一个正式的名分。
在天涯海角要塞外围的一个小丘上,难得能好好休息个几天的癸,面对着蓝天白云,一团团如棉絮的浮云。所有的麻烦和困扰都一扫而空。
“怎样?卡尔恢复了吗?”
骑豹而至的莉亚娜黛黑衣飘飘,嘴角含笑,自有她的神秘魅力。
“啊!总算活过来了。”
“莉亚娜黛,女人为何总爱那些烦俗的礼节,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要有爱就够了吗?”
“唔!我也不喜欢烦琐的礼节。”
“不愧是我的小魔女,像我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是最好的。”
对没有要求癸进行婚礼的莉亚娜黛,癸感到十分轻松自在。
“大家也是想要一个安心而己,如此有亲人的姐妹才能对家人交待,没有的人也可以对自己交待。婚礼就是一个承诺,就像女人要男人亲口说出我爱你才满足和坦然。卡尔就体谅她们一点。”
“也好!”
“那样的话,接下来就轮到我。”
难得也会半喜半羞的莉亚娜黛,让癸的脑袋如遭重锤。
“莉亚娜黛不是说不喜欢烦琐的礼节吗?”
“是的。所以简简单单就可以,两个人小小的仪式就行了。”
莉亚娜黛回忆起母亲,逝去的母亲究竟魂归何处呢?经历多年的漂泊,自己终于找到需要自己爱自己的人。母亲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懒虫,莉亚娜黛叫你去行礼呀!还不起身。”佩尔蒂伸出尖利有若刀剑的爪子,在癸颈项间晃动。
这可恶的黑豹,平日懒惰冠绝全海龙,又爱和莉亚娜黛斗嘴,但真正紧要时,没有一件事不是站在莉亚娜黛一方的。
“莉亚娜黛,佩尔蒂以往还是人类时,是不是一个不受欢迎的老处女。”
“本小姐我还是人类时,是可爱美丽,艳压众芳的娇俏姑娘。想找死吗?”
爪子直伸到癸面前的佩尔蒂,眼中放着凶光。
“小时候的佩尔蒂很可爱漂亮的,有我一半水准吧!”不同意的佩尔蒂,自然和莉亚娜黛又是一轮唇枪舌剑。
经过莉亚娜黛好言相劝,佩尔蒂威迫之后,癸还是只得同意。行礼的地点是选在莉亚娜黛悼念母亲的教堂内,当中自然没有神像和十字架,有的只是她用不同女性作模特儿,试图画出母亲风采,而没有一幅完成过的裸体画。虽然最多也只完成了九成,但是画中流露出的慈爱和温柔,让癸对莉亚娜黛的母亲自然抱有一分敬意。她一定是个很好的母亲。
要举行婚礼,自然少不了新娘礼服,而莉亚娜黛所准备的是黑色的婚纱。优雅稳重的设计,配上肩膀半透明的衣料。神色欢喜,满脸笑意的莉亚娜黛,她背后的伤痛似乎都隐藏在这黑色之中。
“为什么连这时候都要用黑色?伊罗巴的婚纱应该是白色的呀!”
“魔女的颜色是黑色,丧服的颜色也是黑色。黑色才是适合我的颜色。”
癸玩弄着莉亚娜黛金光璀璨的发丝,把之前所有的厌烦都从心中扫除。今天对莉亚娜黛可是非常重要的日子,不仅是补办一个仪式,也是她告慰亡母自己是如何幸福的重要日子。
手捧黑玫瑰花束的莉亚娜黛,和癸并肩站在一起,由佩尔蒂主婚。
“癸,你愿意和魔女莉亚娜黛一起为祸世间,祸福与共,共同为世人带来不幸吗?”
唉!莉亚娜黛果然是莉亚娜黛。佩尔蒂的话,不是她授意的才奇怪。就不能照习俗的问吗?
“愿意,就算下地狱,我都会和她一起为非作歹到底的。”
癸握起莉亚娜黛带着黑手套的手,与她四目交投。
“莉亚娜黛。达文西。你愿意把癸作为你的男人,让他像奴才一样服侍你,终身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我愿意。”
含情脉脉的莉亚娜黛,欣喜的回答。原来是应该交换戒指的,不过莉亚娜黛用飞扑强吻癸来代替。
将身世可怜的莉亚娜黛抱在怀中,癸感到自己的责任深重。比起迟早会来临与养父兰道夫的一战,又或者万象的天帝军。让莉亚娜黛、青雾、青霭、幽凤、薰她们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在战阵中,自己得要位于最前线去保护她们,还有用自己的爱去抚慰她们的心灵。华香在天之灵,看到现在的自己,应该也会很安慰。他终于拥有自己的家。
接下来莉亚娜黛亲自下厨做蛋糕给癸吃。用不知名的魔兽蛋、魔界食肉小麦磨成的面粉所弄出来的蛋糕,虽然又大又可口美味,但癸就情愿她用普通材料较好。
下午时分回到魔淫城,莉亚娜黛的表情和动作都充分表明她想要癸肉体上的慰藉。
“奇怪……”刚从马车下来,莉亚娜黛看着逐渐变黑的天色道。
“怎么?”
“今天应该整天都是睛天的呀!”
要和癸举行只属于两个人,小小的婚礼,莉亚娜黛昨晚特别用心的做过魔法探知,确认今天会是阳光普照的日子。虽然她不像母亲精于此道,也不可能出错得如此严重。
“乌黑的雨云配莉亚娜黛不是最好的吗?”
癸的爱意和欲火都在急速上升,对天气自然不再在意。
二人一猫进入到莉亚娜黛精心布置的房间时,天上已是乌云盖日,空中雷鸣闪电,很快已下起微丝细雨。
“这样子真的是气氛十足了。”
雷雨之日和魔女在床上翻云覆雨,极富刺激性。
可是在这开心的日子,莉亚娜黛却有不好的预感。她是想要晴天才选中这天的,气候的变化也太急了吧!
天涯海角上空,短时间来聚满黑云,下起滂沱大雨。接连的雷鸣巨响吵得岛上人人心神恍惚,骤雨迫使港外和校场中进行训练舰艇和兵将都得要返回码头和海龙军城。
“呼!这微风真是不错。”乌云深处,森罗大感爽快的道。
在他背后是上千的黑猩鸟和手下的众将领们,飘荡于空中黑暗的,这支雄师极有迫力。森罗背上像蝙蝠的双翼正急激拍动,他说的微风实际上是风速远在百里之上的急劲风力,伴和着狂风的是暴雨。半空还不时有闪电穿透,狂光一闪,映照出上千魔界战士的凶悍脸色,它们手中的各种魔界神兵在闪电下反射各种色彩不同的光线,看起来阴森可怖。
癸身旁的仙妖成员,连雪女在内,才二十多名。现在天涯海角上空,却有一支比人类十万大军还强的天帝军。
“雷暴交加之际,正是大开杀戒之时。”
森罗冷笑着一挥手,一队百名的黑猩鸟展翅急降,海龙覆没就在他一个命令之间。杀气腾腾的黑猩鸟,从上万尺的高空急降,八千、六千、五千尺的全冲而下。
突然而来的雷雨,自然不是正常的气候变化,而是出于森罗手下的杰作。暗云蔽日之时,于雷声雨声下突袭,海龙全军却没有一个人会意料到。
三千尺,黑猩鸟群穿出雨云之外,马上就可袭至地面上的天涯海角要塞。而青霭的布置,主要都集中在海面上,其次则为内陆,虽也有少数对空放哨警戒的人,可是上空乌黑一片,加上震耳欲聋的雷鸣大雨,如何能发现全黑的黑猩鸟。
二千尺,手执各种兵器的黑猩鸟已选好各自准备袭击的目标。
“杀……”
雷声中的同声暴叫,显出它们的斗志高昂。
上空意得志满的森罗正准备在先锋得手后下令主力出动,在离地千尺之处却爆出了一团强烈的闪电。
和一般闪电不同,虽然其光度不弱于闪电,可是光的线球显然是恰当得多的称呼。上百条像蛇像龙,腾空而舞的光线构成球状。威风凛凛的魔界战士们,瞬间被光线切成片片碎肉。
雪白的双翼振翅高飞,全身是把能量物质化,金色护甲的天河仙子就位于光球正中央。使出光虹带的天河,刹那间斩杀掉九成的黑猩鸟,余下的冒死在光球中向她直冲而至。
杀人如割草的光虹带继续翻动,倏然将这些黑猩鸟吞没掉。比钢铁还硬的羽毛,倏然间被切开,四方八面袭来的光虹带使魔界战士避无可避,洒着漫天血雨的残肢肉块纷纷掉在地下。
情景可怕颤栗,眉间浮现浓烈到化不开的杀气,举手之间消灭上百之敌的天河,仰视着高空中的森罗。
上丈长的闪电犹如上古巨兽,横过天际,直劈天河。
速度比声音还快的天河全速上升,在闪电中穿插旋回。掌中强光闪现,光化成物质,一柄犹如太阳般耀眼的剑。
手中剑一挥,光一字斩将上空操纵巨大闪电鼓,外形怪异高达二丈的魔界战士,一劈二半。仅是剑气,已将对手切成二半分往左右掉下。
天河展现的气势,震慑着所有的黑猩鸟,没有森罗的吩咐,谁也不想硬出头去送死。
至于地面上,接连发出多道厉声惨叫。半空掉下来的肉块和血雨,把发现这种情形的士兵吓得心跳脚软。女兵们的这些惨叫,使岛上的警备系统终于开始运作。当值的忍者们迅速前往现场调查。
海龙军城内的薰,听到各处先后多声惨叫。再派人调查的同时,手握吉光看着上空。雷雨不绝的上空,只有漆黑的云海,什么也看不到。
还未知道最大的危机已经降临,癸才刚脱光莉亚娜黛的衣服。
“好厉害的闪电和雷声。”
莉亚娜黛赤身的依偎在癸怀中,窗外的暴雨和闪电让她心生惧意。平常自己根本不可能怕小小雷雨,可是莉亚娜黛感觉到上空的黑暗中,似乎有非常叫人害怕的东西存在。
“害怕吗?”
癸柔声问道,伸手在莉亚娜黛光裸柔美的娇躯上细意抚弄。刚才由于位置关系,癸全然没有察觉到天河使出的光虹带,以及魔界战士反击的强烈闪电。
“想不到莉亚娜黛也会害怕。”
闪电强光下的金发流光闪闪,带着惧意与紧张的莉亚娜黛,她专注的神情是那么吸引人。
清丽脱俗,容姿诱人的莉亚娜黛,胸前丰满的双峰被癸握在手中轻轻加以揉搓,一种触电似的快感窜过她全身。
“啊呀……”
“卡尔,我有点不安呢!”
让癸抱紧自己,纤手握起癸的大手,往双腿间的神秘玉丘处伸去。
碰触到花唇处滑如凝脂的肌肤,大感畅快的癸轻轻加以按抚,五指轻快的动作让莉亚娜黛发出逐渐升高的欢愉叫声。
双手在莉亚娜黛身上肆虐,耳轮、耳珠、锁骨、粉颈、额头,亲切的摩娑触弄后,癸从上向下吻落去。把玩着莉亚娜黛的白玉美乳,乳球上是淡淡的粉红色乳晕,因动情而站起的红樱桃,小小的是那么可爱。
“舒服吗?”
“唔!”
坦诚的回答之后,癸握着那填满他指掌的乳房,从手指的间隙中加以亲吻。
“很期待我插你吗?”
没有羞涩,莉亚娜黛芳容上只有期待和不安。癸亲热的进袭,让莉亚娜黛的身体像水蛇一样舞动。蓝色美眸中闪着情欲,口中吐出快意的呻吟。
“唔呀呀……卡尔……再更加抚弄我,让我愉快……哈呀……”
扭动挣扎的双腿,使女体最神秘处的桃花源时隐时现,更加诱惑人心。那道神秘的凹壑,在闪电下发出泛光,女体发情而流出的爱液,沾满于花唇之上。
狂野的癸一把分开莉亚娜黛的双腿,中宫直进,双指探入花唇中,一口气捻着那圆浑可爱的小红豆。
“啊啊……唔……轻点……轻点……呼呼呼……”
快慰的叫床声中,莉亚娜黛因敏感而停止全身的活动,身子僵直,任由癸握着她身上重点中的重点。享受快美感觉的同时,双手灵巧的拨弄乳房,让快感的大河变成激流。
当癸和莉亚娜黛激情的在性爱时,云端深处,天河以一敌千的对峙着。前面是如狼似虎的强敌,下方是还有待磨练,尚未可依赖的同伴。
虽然森罗的出现是在天河意料之中,但她从没想过会这么早的。竟然在癸刚拥有根据地时就出动如此大军。
“森罗,你不怕方丈州的仙妖群出动吗?竟然派出这种大军。”
“本来是怕的,但既然有你在这里。下面的就是你的同党,杀光他们也没所谓吧!”
“他们可不是我的同党,是我扶植的人类战士。就如同向万象出卖了人类身份转生到魔界的你一样。只要不是本来是人类的,应该都不能出手的。仙魔对仙魔,人类对人类,你想打破这禁忌吗?”
天河审视着九百多名黑猩鸟中,百余名的队长级战士,当中只有一半本身就是仙魔一族,其他的从气的流动就可判断不是属于人类来的。
“既然有你在这里,只要把你宰了!之后,最多跟方丈州那些白痴道歉和赔偿,只要杀了你,一切都没有所谓。”
“上。各分队攻击!”
随着森罗的命令,千名魔界战士各自组成二十至三十的小队,除保护森罗的本队外,其他的相继攀升至更高空,再对天河发动俯冲攻击。
冬去春来,新金国的神州国南方平定作战,去年一直缓慢但有秩序的进行着。
多尔衮就像预言家一样,说一座城要三十天陷落的话,战事就绝不会持续到第三十一天。在去年冬季休兵之后,人壮马肥的新金军犹如漫天而至的蝗虫,即将彻底捣毁日月皇朝在神州国的最后残党。
以多尔衮的才能和战力,原本可用更快的速度平定南方。但和因内战破败至崩溃的北方不同,南方的财富和人力将成为神州人对抗女真人的力量。就算用快攻将之扫平,将来也必定叛乱不断。与其如此,多尔衮乃放缓速度,将稍作抵抗的城池全数毁灭,拆城屠民。要在神州人心中烙下新金国不可抵抗的记忆,之后再以神州制神州,利用投諴的神州人去支配管理同胞。
二月川所写的那些演义、话本、戏曲就是要从心灵上征服控制神州人。把新金皇帝说成爱民如子,神灵现世似的。女真族是如何如何英明威武,慈爱仁厚,神州人则如何如何卑鄙下贱。要神州人从心底相信新金国是不可抵抗,只能服从的。
虽然看不起神州人,但多尔衮对其古文化之伟大心底甚为推崇。不战而屈人之兵,攻心为上等原理就是师法自神州国的兵法书。古来北方游牧民族要支配南方必不长久,想以力制人,但双方数量相差数十倍,久之,富贵必腐蚀女真人,这铁桶一般的江山就会被神州人夺回。所以为新金百年长治久安之计,非得要把神州人代代奴化,让千千万万的神州奴才替女真人保卫江山,把同胞的反抗消灭镇压。
这个计划本来顺利执行到可说无聊,一切都平淡无波。但郑云仙的崛起和海龙对她的支援却改变了整个格局。缓慢但把所有抵抗都压毁的新金大军,这次将改变策略快速南下。
驻军南之京的新金军也全力准备对南方的这场征伐作战。总数九十五万的雄师,对外号称百万。
出征前夕,多尔衮不断收到龙家送给他的情报,除此之外新金国也有不少奸细潜伏在南方。三军未动前,多尔衮已做好分化离间日月皇朝残党之计。而在新金国内部也有暗流起伏,炫静正以虚言许诺和美色在多尔衮脚底准备生起背叛的火种。
多尔衮知道自己在玩火,一个王者这时应该做的就是立斩炫静,率大军南征。问题是多尔衮是霸者而不是王者。不称帝而用摄政皇的名义掌握全国就显得出来,王者以扫平反对,治理天下为己任,重要的是结果。霸者所要的不仅是结果,还有征服的过程。所以王者可以不择手段以计谋、外交去获胜,霸者却最爱用兵。
双方阵上交锋斗智斗力,多尔衮才能享受获胜的快感。面对没有智谋只知霸占权力的日月皇朝臣子和将帅,他已受够了。和一班白痴打,让他深感无敌是最寂寞之苦,唯有棋逢敌手,才能让他感到畅快。
因此在炫静悄悄在密谋对付自己时,多尔衮也在对付她。当她以为胜利在握时,再一举将之粉碎才够痛快。
南之京,作为日月皇朝的陪都筑有和北之京同级的宫殿,矗立在大地上辉煌夺目气魄逼人的宫殿,内里一草一木一亭一阁,均显出神州国建筑技术的精美和巧夺天工。自然,没有历代向民间榨取的财富,也建不成这种宫殿。
走在这当中,让人自然变得心高气傲,睥睨世间的庸俗。而穿越苍翠的花园去拜会佳人的是新金国的状元李闻道。贫寒人家出身的他经历多年寒窗苦读才有今日的成就,气度风流倜傥的他,不知让多少宫女暗生仰慕。
“闻道,朕久候卿多时了。”
“抱歉,让陛下苦候。”
身着妃子服饰作伪装的炫静,那道弯弯的柳眉,娇艳的红唇,多情柔弱的漆黑瞳孔,这容貌真是天上仙子才该配拥有的。旗袍下隆起的乳房,还未算硕大,却丰满动人。最让人惊叹上天造化之功的莫如旗袍下露出的光洁双腿,使人心荡神摇,迷醉于这修长白皙的美腿上。
世人都想不到,空有皇帝之名的炫静竟是女子。李闻道也非没见过皇帝装扮的炫静,虽是俊美得有若女子。可是朝中之人,只知有摄政皇不知有皇上,对所有人来说,她不过是个傀儡,连李闻道也不例外。直到去年冬他前往南之京近郊的温泉,巧遇陛下。那时浸于温泉雾气中的炫静真如仙女下凡,臀波乳浪若隐若现,她被窥见时的惊惧表情真如一头受伤小鹿,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至此李闻道才得知皇帝竟是女儿身。对这位立志想把大权从多尔衮身上收回的皇帝,李闻道自然认为奇货可居。若是夺得陛下芳心,未来夫凭妻贵,天下岂不尽在我有。
李闻道对炫静自然是极力追求,为她尽心尽力奔走进行推翻多尔衮的计划。
多尔衮一代雄主轻易就看透了李闻道,旋即通令要他与炫静虚与蛇委,将炫静的谋反计划一一禀报。为此李闻道遂展开了在皇帝和摄政皇之间游走的行动。
多尔衮虽是大权在握,可是他能给自己什么呢?最多官升一、二品,相比之下,女帝夫婿无疑是更为有吸引力。所以李闻道自然是心向炫静。
李闻道所不知道的是,他巧遇陛下的当日,朝中有十个人和他有相同的遭遇。
朝中多数人也是游走在炫静和多尔衮之间,手握实权的人自然是向多尔衮尽忠,失意朝臣则多倾向炫静。
多尔衮正好借炫静除掉心有贰心的臣下。不过炫静也不是轻易可对付的,她虽气度不足,但心计也不少。多尔衮认为信得过的人,未必就真的全无野心,只要机会来临,炫静大可用计迫反他们。就让多尔衮以为自己是掌握一切的如来彿好了,可是最后发现在佛掌上撒尿的必定是他。
“为难陛下了。只是要瞒多尔衮不容易,我是以刺探陛下和兵部尚书的关系作理由,好不容易才获准私会陛下的。”
“我明白闻道的难处,多尔衮权倾天下。一旦发现闻道真心向朕,闻道的处境就……”满脸为自己忧心之色的炫静,楚楚动人,眼睛水灵灵的,让人看得心痛。
“陛下,臣死不足惜,只要陛下能铲除多尔衮,那怕曝尸街头,臣李闻道有何所惧。”
“不要!闻道,别这样说……”炫静举起自己的青葱玉指,封着李闻道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这位当朝状元内心可是飘飘欲仙,和秀丽诱人的女帝这种既君臣亦情人的关系,让他内心爽透了。
“陛下……”
李闻道握着炫静的纤纤玉手,让她受惊退缩。可是手上一慢,炫静的手己被李闻道捉紧,脸色抹上一股嫣红,好不羞涩。而大胆握着皇帝的手,李闻道大感得意,胸中燃起烘烘的野心之火。
“闻道,朕对不起你,为了打倒多尔衮朕不得不用自己的美色作饵。可是,朕从没让任何人得到朕。朕的心只向着你!”
螓首微抬的炫静把自己的香唇奉上,让李闻道沉迷其中。之后羞意甚浓的她把螓首搁在李闻道肩上。而李闻道此时却看不到她的眼神所燃起的野心之火。
内心得意的炫静计算着又有一个人落入自己的掌握之中。人性真是可悲,虽然炫静没能给他们什么实利,甚至连身子也没有,仅有轻吻、握手、最多爱抚。
男人就是想得又得不到才最沉醉,真的把身子给了他们,自己就不值钱。这些心怀野心,却未能进入权力核心的人,莫不自信自己才是真命天子,以为凭自己就可胜过他人,将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现在的形势,炫静只好在多尔衮面前装作空有美色,野心又大,手段却肤浅儿戏的笨女人。多尔衮看得自己愈笨愈好,这蠢才早晚会死在自己手上的。
一番亲热后,炫静以保持处子之身为名,在确认李闻道已做好她交代的工作就将他送出宫外。
才刚返回寝宫,炫静就看到多尔衮在自己宫中。
“去了那里呀?”
“没什么,出去散散步。”
一个假笑之后。炫静以轻易可拆穿的谎言回答,她知道刚才的一切都在多尔衮的监视之中。用这种蠢得可笑的理由,正好让多尔衮低估自己,最好他把自己看作胸大无脑的蠢女人。
“嘿!贱货。”
“又去勾引男人吧!”多尔衮一把将炫静拉进怀中,将她丢上龙床上去。
“没有……朕怎会那样做?”
“没有就好。”一声冷笑的多尔衮粗暴野蛮的强脱炫静的衣服,而炫静先是强忍,最后受不了强行反抗。
炫静决心,多尔衮敢玩火,自己一定会要他惹火烧身的。不过多尔衮虽然以为全数掌握着炫静的一举一动,但其实最多仅只八成。炫静则把所有希望赌在成功瞒着多尔衮的二成阴谋之中。
“不……不要,放……放手,你这恶魔……”
被强行剥光的炫静,含恨的盯着手握自己短小肉棒的多尔衮。她可很清楚,就是要这样强烈挣扎和反抗,多尔衮才会重视自己。他就是爱看炫静,满脸恨色,却惨被淫欲的样子。看着自己恨极的仇人之女,由不爽到爽,多尔衮才会觉得有趣。
“住手!会……会出来的……啊啊啊……”
女体却拥有阳具的炫静可悲的在多尔衮掌下泄出来。白浊滚烫的精液沾满多尔衮掌中。
“好,给我喝下去。”
这恶魔接下来残忍的迫炫静舔回自己的精液。炫静不是做戏,她是真的不愿意,但被多尔衮抽了两耳光后,只得哭红着美丽的一对眸子,伸出丁香小舌舔回自己肮脏的精浆。
大呼爽快的多尔衮等炫静满足后,肉棒缩小回阴户内,随即脱去衣服,露出一身壮如狮虎的肌肉,他身下的那一根可是几天没洗,发出让人恶心的雄性体味。
“给我舔!”
捉着炫静的秀发,多尔衮把少女胴体却有男根的炫静押到自己的肉棒面前,操的是当今皇上,还是最可恨的皇太极之女,同时他还在作舅侄乱伦。几个因素加在一起,炫静对他的吸引力远超一般美人。
“啪、啪、啪!舔。”
连打在光滑的屁股蛋上几掌,弄得炫静哭红了眼珠。新金国的皇帝伸出她的丁香小舌,替权臣多尔衮口交。
“呼……”
把粗壮的肉棒送进炫静滑腻的口中,让多尔衮感到全身火灼兴奋。当晚他三番四次的折磨炫静,在她体内爆发,直干到她下身花唇大张,红红的肉洞沾满倒流而出的白色精液才停止。
舅侄互斗的新金国,兵将多达百万。将于今年春大举南下。
而另一方面,癸在安慰生命力减弱到危险境地的维月入睡后。登上旗舰,由青霭主持宣告今后战略走向的会议。
青霭向来崇拜诸葛亮,而她所准备的作战计划,可是以和隆中对媲美的大战略作目标。出席的人包括后宫全体成员和海龙所有将帅,不像平日仅限青霭、薰、莉亚娜黛、幽凤和多香子等主管人物。
“各位,我海龙的目标,乃是要称霸全天球星的海洋,以海制陆。眼前最大的敌人是北方的新金国,遥远南方的海神和西方的伊罗巴诸国。以及隐藏在人类世界后面的万象大王。要达成这目标,最终必定要扫平以上四者。”
青霭意气风发,胸中仿若有百万兵,天下尽在指掌似的。
“远交近攻是兵法常道。神州国土广民众,将提供我们称霸海上的人力与物力。在神州国本土的最南方是我们的根据地天涯海角,与本土隔海相望。神州国东南方则是蓬莱仙境,这两个岛虽只有神州全境四十分之一大,可是沿海土地肥沃,加上掌握海运。虽仅二岛,即可动摇新金国的统治。”
“新金国至北朝南一路南侵,兵势在百万之上,海龙和郑家联军则不足十五万。双方强弱悬殊不能硬碰,目前的形势,日月皇朝残余势力据守南方余下的广州和越州数十大城,千里之地,兵数在三十万以上。可是日月皇朝的腐败已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他们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我们不能援助他们,反而要加以利用。”神州国地分九个州,广州位处南方,越州即为位处东南。
“情报显示,新金军九十五万之众,号称百万挥师南下,兵分三路,两路分从沿海,一路从中央突破,要包抄消灭日月皇朝的残兵。如此军势,正面对抗绝无胜算。所以我的计划是以右翼一路为主要目标打击,其他则为次要,延缓新金军南下的速度,将沿海各城的民众迁移到天涯海角和沿海各岛屿,利用这股民力和财力对抗新金国。这次的作战可说是草船借箭,要利用日月皇朝的残余力量作我们海龙强身健体的补品。大幅增强我们的实力。”
“计划如下,莉亚娜黛率五个红妆军团之一北上,在新金国大后方施袭。莉亚娜黛,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攻心为上,的确是兵法最上乘之道。如今敌我力量之差极大,青霭就算想用得民心者得天下的方法,她也无法做到。行军打仗需要钱粮,海龙却没有供养大军的领土,不劫掠的话连维持下去都不行。既然如此,青霭只好痛下决心,利用新金国屠城的威吓手段,强逼南方民众迁移于沿海岛屿上,作为支持海龙的供养者。对北方无法利用之地,就由莉亚娜黛烧杀掳掠,杀至人见人怕,人心动摇。
打击新金国的国本。之前青霭已为此与莉亚娜黛谈过。
“莉亚娜黛,新金国短时间大举南侵的成功,就在于利用神州国自身的人力物力。我要你做的事,就是离间分裂女真人和神州人的勾结合作关系。要让神州国无人敢投靠新金国。为此就要用恐怖手段,人民对德政是善忘的,对恐怖却常记于心。我要你破坏北方,要那里的人活在恐怖里。一闻我军出现就逃,不敢支持新金国。”
“恐怖?”
「是的﹗恐怖。举例来说,骑兵并不像表面那样恐怖,否则神州国早被北方的匈奴灭了不知多少次。骑兵能横行北方,战略上的速度优势是其一,匈奴骑兵以滥杀做成的恐怖现象是其二。当守的一方,一听到敌军来临时就想逃,这仗还怎么打得下去。我要莉亚娜黛做的就是让敌人对我们感到恐怖。」
一副爱玩和有趣样子的莉亚娜黛静了下来,以救国为目标的青霭为了胜利不惜要向民众下毒手。果然战争是为求获胜最不择手段的血腥游戏。
「好﹗给交我吧﹗我保证,今后神州国北方的人,只要听到我的名字,就会吓得腿软撒尿。」
坚定不移的眼神是那么冷酷绝伦,配上嘴角妖异的微笑。青霭觉得自己正和一只食人虎打交道。交给莉亚娜黛做这件事是最适当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心底会那么犹豫呢﹗
主持会议的青霭螓首轻晃,把和莉亚娜黛谈话的回忆从脑中驱逐出去。
「我方和云仙的主力都会投入进右翼一路,预计半年至大半年的时间,完成强制移民。如果民众拒绝,就把他们的屋烧了,在田地下毒,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要以海龙和郑家十余万的兵力,对抗敌人百万之众。青霭很清楚,她没有讲仁义的条件。为了把战局扭转,唯有作出这种霹雳手段。
「这是今年的作战计划。明年,我军挥师蓬莱仙境,将德全国的驻军击败,后年则远征邪马台国,消灭德川家,北有伊达势,南有新天主教襄助,三方面夹攻胜算极高。如此一来我方和郑家则握有东洋大陆沿海各岛,兵将可增加到四、五十万人。以海制陆,从泥江、洋子江和珍珠江这三条由西向东将神州国分为四等份的大河,逆流而上,孤立分割新金国,到时敌我强弱逆转,二年之内将新金国分而灭之。获胜之后就是我们迎击海神,决战伊罗巴诸国的时候。」
青霭的一番说词,指出了今后海龙的战略计划,今年以吸收神州国沿海民众为目标,然后攻占东洋大陆沿海各岛,先反攻神州国。再掉头迎击海神和伊罗巴诸国。
当然,有计划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就看今后我军的表演。青霭所崇拜的诸葛亮,最终也没能实现他伐魏平吴的计划。
在宣示今后行动的会议后,准备就绪的海龙大军,共有三桅大型战船六十艘,二桅中型战船一百二十艘,兵将四万二千人的大舰队驶离天涯海角。在上一次的战斗之中,由于掳获新金国的马匹,一旦进行陆战,共有五千匹马可用。
舰队之中,有六艘去年就在思明岛动工,不久前才完成的四桅大型舰。分别是癸的旗舰寸褛无存号、熏的七海布武号、青霭的明天后号、幽凤的天工开物号、莉亚娜黛的暗天后号、多香子的仁心仁术号。癸、熏和青霭的是战舰,幽凤、莉亚娜黛和多香子的三艘,则是供她们研究魔法、制作武器和进行治疗用的。如无需要,她们平时都会待在癸的寸褛无存号。
近二百艘连绵上里的大舰队,让统军的癸雄心大发。距离和兰道夫的决战又近了一步。
船行十余日后,也到了莉亚娜黛率夜叉军团北上的时候。离别之前,莉亚娜黛少不免要跟癸亲热一番。晚上在暗天后上,莉亚娜黛费了一天心机,烹调出一桌美食和癸共享,烛光之下二人共餐,显得浪漫温馨。如果癸不介意稀奇古怪的材料的话。
昏黄的灯光下,莉亚娜黛因离愁别绪而心情忧郁。
「卡尔,有几个月不能见你了。」
愁思满面的莉亚娜黛一把喝光玻璃杯中的红酒。
「又不是不能再见﹖」
癸轻握着她那纤美的柔荑。
看着莉亚娜黛那么不舍的样子,癸俯向头吻她。光洁的额头、端秀的鼻子、优美的眼帘、娇艳的红唇。
「没有卡尔在身边,调教女奴时就没有那么有趣。夜晚因恶梦而惊醒时也没有人安慰。而且,万象的手下那么难对付,我……很担心卡尔呢﹗」
「傻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没遗祸世界够一千年之前,我想死也难。」
食欲才满足一半,可是情到浓时癸可不打算自制。手上一扫让餐桌空出一个人的身位,就把莉亚娜黛抱上去,动手解她的一身黑色衣裙。
「今天卡尔尽情的折磨我吧﹗我想被你狠狠的调教。」
心情不佳和伤心时,莉亚娜黛的受虐意识就特别强烈。那种赎罪的心理支配着她。
「好吧﹗」
犹豫一瞬后,癸还是答应了。虽然莉亚娜黛被虐时很可怜,但被虐之后的性爱,她会有最强烈的反应。而且今后,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和她欢好。
癸粗暴的撕碎莉亚娜黛的衣裙,把她的双手向上推高捆起。
「唔……呀……呀呀……」
被癸大力捏痛的莉亚娜黛,双眉紧皱,忍耐着癸野蛮的手法。
「莉亚娜黛的身体真美呀﹗」
癸毫不留情的大力按在莉亚娜黛一身嫩滑肌肤上。雪一样白的皮肤,在烛光照耀下,美得炫目。一对握之滑不溜手的美乳,在癸的指掌之下不断变形,搓弄着红葡萄似的乳头,让莉亚娜黛娇呼不断。
「啊……啊……唔……卡尔,如果可能我真不想和你分开。想到这,我就心中有气。这次到了北方,我一定大开杀戒。」
眼有泪光的莉亚娜黛,柔弱凄美。可是她面上的恨意告诉癸,恐怕莉亚娜黛此次北上,会造成地狱魂满为患的后果。但是管他的,癸在意的是身边的所爱们,虽然他不会滥杀无辜,可也无意去阻止莉亚娜黛。
「与其想这种事,不如尽情的开心一下。」
癸找起碟子上不知是什么肉类的一条腿。就当是鸡腿吧﹗不然知道真相的话可吃不下去了。
把沾满汁液的鸡腿就这样往莉亚娜黛的花唇上摩擦。
「唔……啊啊……」
很快的,在癸有力高速的摩擦下,哀色甚浓的莉亚娜黛,面上挂上一丝荡态,双颊染上动人的彩霞。
「呼……呀……唔……」
在桌上挣扎的莉亚娜黛显得那么无助和软弱。
「用莉亚娜黛的花蜜调味后,全都湿透了。」
癸将沾满清亮透明爱液的鸡腿放到口中大嚼。
「真美味呢﹗莉亚娜黛的人体花蜜。」
看着癸兽性大发的样子,莉亚娜黛感到快感的激流窜过全身,让她迷醉其中。心底里希望癸更粗暴的占有。
对调教同性,莉亚娜黛只是觉得那是可以强化魔力的有趣行为。除了十四门徒会的人外,她可是带着开怀和有趣的心情去做。以往痛苦的回忆,长年让莉亚娜黛自责,为什么自己以往那么软弱无力,连最爱的母亲也救不到。一想到此,她就希望别人去严惩和责罚她。而能这样做的也只有癸了。
「来﹗我淫乱的魔女,试试自己刚流出来,新鲜热辣的淫蜜。」
癸就这样把沾满爱液的鸡腿放到莉亚娜黛口中。吃掉自己刚流出的爱液,使莉亚娜黛感到一种被沾污被侮辱的兴奋。
「呼﹗卡尔,再粗暴点,让我大声叫出来。」
眼中春色甚浓,哀声急喘的莉亚娜黛道。
「好,是妳自己说的。」
虽然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但癸还是把制造浪漫气氛的蜡烛拿到莉亚娜黛身上。
「哈呀……痛……」
白色的蜡滴在光洁的胴体上,让莉亚娜黛痛呼出声。
「怎样﹖」
「再……再继续……」
泪珠盈满眼眶的莉亚娜黛道。
「我可怜的小魔女。」
癸抹掉那有点烫手的蜡迹,娇嫩的柔肌己被灼红。
怜意和情欲促使癸低下头去轻吻。刚被灼得发痛的肌肤,现在被湿腻的大舌舔过,让莉亚娜黛感动满足,深感安慰。
癸就这样一面拿蜡烛滴向莉亚娜黛全身,再用舌头去抚弄安慰这些被灼到的肌肤。另一只手则拿着鸡腿往莉亚娜黛的花穴抽送。
鸡腿本身就有汁液,而在烛光下,莉亚娜黛双腿大胆的张开,把自己女体最神秘的花唇在癸眼前彻底展现。圆润柔美的花唇,那曲线是如此动人,上面沾满刚才留下的鸡腿汁,还有反光的透明液体,莉亚娜黛的动情证明。从张开的小花唇,可以看到内里蠕动的鲜红嫩肉。花蕊粉红色的小巧可爱。
把鸡腿塞进花穴内,癸狠狠的往四周狂捣硬插,粗暴残忍。
「啊呀……痛……爽……唔……呀……呼呼呼……」
激烈的快感,和难受的痛楚同时在莉亚娜黛体内产生。
「卡尔,再折磨我,欺负我。」
「莉亚娜黛好可怜﹗」
癸怜惜的把莉亚娜黛双腿抬高,摩娑在香滑的臂瓣上,然后张嘴狠咬在上面。
「唔﹗痛、痛、痛,放……放开呀﹗」
泪流满面的莉亚娜黛哀叫道。她雪白的身体,点缀着粉红色的蜡迹,可爱的屁股蛋上多了一排牙印,虽没留血,可也很痛吧﹗
虐待到差不多,癸一把解开莉亚娜黛被捆着的手。
「卡尔,我……我不想跟你分开呀﹗」
哭得梨花带雨的莉亚娜黛双臂环抱着癸的颈项,刚才的折磨弄得她流了一身冷汗。癸的手满是柔情和怜惜的扫过莉亚娜黛的玉乳,平坦的小腹,白净修长的美腿,最后移到桃花源上,轻轻搓弄那小红豆。
「唔……啊……呼……卡尔……呀……唔……」
渐渐的,泪痕未干的面上,痛苦哀伤的面容,变成春情勃发,媚态横生的样子。那混浊激情的呻吟,让人欲火难制。
「小魔女下面已湿到随时可以进入了。」
癸在莉亚娜黛耳边呢喃,舌头舔弄着她的耳轮,张口轻交她的耳珠。身上沾满饭菜汁、汗液、爱液的莉亚娜黛,再加上眼角的泪珠,真是色香味俱全,使人想舔她、爱她、干她。
「因为我下面的小洞洞,就像我的心一样渴望卡尔的进入。」
大胆香艳的言词,使癸无法再安于去进行前戏。把莉亚娜黛的身子摆好,双腿搁到自己肩上,将肉棒送进那满是爱液的花穴中。
「唔……呀……呼……啊啊啊啊……」
肉棒分开花唇,直贯进花穴内,旋即受到四周嫩肉的包夹。好一个让男人迷醉的湿暖紧窄肉壶。
「卡尔把我那里填得满满的。」
感动和快慰的面色,让癸对莉亚娜黛的情意更浓。愈干癸愈舍不得分开。
雄壮有力的肉棒,飞快的抽插于花穴内,让莉亚娜黛感受到动人的刺激。每一下的冲,都彷若直透全身一样,强烈的官能刺激向全身涌去。
柳腰款摆,双腿像蝴蝶双翼的在癸背上兴奋拍动。莉亚娜黛一手爱抚自己的乳房,给自己更激烈的快感,升华至一个小高潮。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意的欢呼之中,阴精自花穴中倾泄而出,喷向内中的肉棒,莉亚娜黛双眼反白,全身颤抖。
待她从失神之中回复,癸又再次展开推进,肉棒旋摩在莉亚娜黛体内,从各个方向给她充实的刺激。一连串狠插狠干的动作,让小魔女发出了迷人心魄的淫声浪语。
那种全身被贯通的快感,让莉亚娜黛全身都发软。
感到欲望的激流在体内汹涌的莉亚娜黛抓起桌上的酒瓶,一把将樽颈砸掉,就这样把酒淋满自己全身。
冰镇过的红酒,流过火热的肉体,凉透心的感觉让莉亚娜黛兴奋快慰的大叫。
眼前彷如白玉雕琢而成的美丽娇躯,上面的红酒看起来就像血液一样。使莉亚娜黛变得更妖艳哀怜,脸上似喜似嗔的她,在鼓励癸更粗暴的行动。
癸俯下身在火热的娇躯上追逐那样像血一样的红酒,甜味的红酒,让情欲进一步高涨。
留下唾液和咬痕在那对乳峰上后,癸拿起桌上一根肉肠压着莉亚娜黛的乳头。
「要多一根如何﹖」
下身已爽快极的莉亚娜黛螓首轻点,虽然花穴已涨满极,但却缺少痛苦,一面被折磨,一面享受才能抚平莉亚娜黛的心。
癸将肉肠塞进莉亚娜黛口中,这根粗大的东西让她的小嘴张开到极限,然后残忍的抽插起来。
「唔……唔……呀……呼……」
樱桃小唇被肉肠填满的莉亚娜黛,差点不能呼吸。最后她贝齿一紧,一口咬掉肠端。
金色的发丝飘扬空中,莉亚娜黛把像阳具的肉肠咬掉,一把吞进口腔内。
拿着沾满美少女口中甘津的大半截肉肠,癸将之插向莉亚娜黛的花穴内。
「唔……」
莉亚娜黛面色难过,容纳癸的那一根已把她填得满满的。再加一条肉肠配合真正的肉棒,让她的花唇极大的张开。
「涨得很难受呀﹗」
受不了的莉亚娜黛喘息再三,花穴仿似要破掉一样,难受的表情上却又有着兴奋快慰的感觉。
癸腰腿运力,高速的展开活塞运动,狠捣进花穴的尽头,而手上则把肉肠搅动,让自己温热的真正肉棒与肉肠配合攻击。
「啊啊……唔……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狂乱痴迷的莉亚娜黛发出至福的淫叫,她攀登到高潮的颠峰。花穴中涨痛得受不了的感觉,还有整个性器官被狠狠贯满狂捣而产生的,漩涡似的,直卷全身的悦乐电流。让她脑中登上一个个快乐的仙境,高频收缩蠕动的子宫,将癸的肉棒和他握着的肉肠加以挤压。榨出那滚烫的白浊精液。
全身颤抖泛红的莉亚娜黛,感到花穴在阴精泄出后,又被精液填满。
粗暴野蛮但却让人回味的性爱后,身上还流着汗的癸把沾满精液、阴精和爱液的肉肠抽出。
「吃了它﹗」
癸一脸使坏的神色,把肉肠交到莉亚娜黛手上。而她满是喜意和发红的脸孔,让人看得心神一荡。莉亚娜黛就在癸面前,把刚才还插在她体内,满是癸白色精液,莉亚娜黛自己透明阴精和爱液,一度把自己送到高潮境界的肉肠一口口的咬掉。
看到莉亚娜黛擦拭沾在嘴角上的精液,再一一吮干净手指的情形。癸内心可是大呼快意。
激情的性爱过后,莉亚娜黛抓起餐刀,把自己的金发割下一寸多。
「这个当作是护身符,卡尔要一直带在身上呀﹗到我们再会为止,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情真意切的莉亚娜黛,把她的思念都寄于在这金发之上。希望癸每次看到时都会想起自己。
「好的。」把头发握在手中的癸,心情却并不轻松。后宫内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他不止绝不能死,还要保护她们每一个人。
“如果不相信未来人类会转变,这个世界岂不是显得太灰暗了吗?”
癸所说的现实,多香子内心其实更加明白,可是面对绝望的现实,心中若不抱持这点点希望之火。人又如何面对将来的人生路走下去。
背影满是失落和憔悴的多香子转身而去,消失于这血海似的战场中。
当青霭小休和癸散步之际,薰正与云仙方面的人马在帐中商议。与平常相比,云仙觉得薰比平日急进焦躁,最后意见和自己相左的薰告退出外。
“呼……我太心急了吗……”
薰从怀中掏出的是一张满是折痕的信纸,内容是妹妹德川茧所写关于母亲的事。自从攻陷天涯海角之后,有了根据地的薰,要与茧通信就比四处飘泊时方便。
“丰臣薰吾姐:
近日母思念姐日甚一日,为此与魔君家康那恶魔多有冲突。母遭其处罚后,负伤休养中。望姐早日归来,与妹共讨魔君,一同侍奉母亲。
妹德川茧上“
这张被薰反复看了不知多少次的信,内容甚短,所言不祥。处罚是什么?伤得有多重?什么也没有说清楚。让薰看得心焦如焚,晚上辗转难眠。
自从与妹妹茧阵上交锋的重逢之后,姐妹两人始终存在着一份表面融洽,其实平静的表面下暗涌湍急的感情。
得知母亲不是众人口中相传的贱女人后,薰费心派人重新整理搜集当年的真相。茧所说的才是事实,反而养育薰的黑田殿生对母亲种种恶意中伤,只是出于偏见的臆测。
潜入江户城的间谍所带给薰的是远没有茧快却详细得多的内容。和不欲祖国陷于战祸中的自己不同,茧在性格上接近那些争雄天下的诸候,比起仅想救回母亲的自己。茧对国政大权也充满野心。
薰为误会母亲心中一直介怀,而茧书信来往之间也对此事一直心怀不满,因为她全心全意爱母亲,容不得别人半点诽谤伤害。相对的,茧的父亲就是魔君家康,薰一想起她的血统就心中掠过一丝不快。
比起信中的内容,薰有间谍给她带回来更详细的报告。母亲在得知自己最初对她的想法后震撼极深,为此决不肯再与魔君家康那禽兽欢好,结果受尽折磨后在茧的劝解下屈服。薰真的深深自责,因为自己以往看不起母亲,不仅让她心灵受伤,连肉体也间接受害。
身为女子,薰虽然没有经验,但母亲的苦况她也可以猜想。被魔君家康用作政略婚姻,好不容易和夫婿建立真爱,却又被父亲破坏一切,还被强奸,生下乱伦的孽种,更被与爱夫所生的女儿憎恨,每天受尽淫虐的折磨。
每想及此,薰心内贯满苦水,恨不能明天就杀进江户城。可是现在海龙的实力和魔君还有很大差距,薰又不能不顾及青霭和全个战局的发展。
“还要多久我才能重新踏足祖国的土地。我真的能见上生母一面吗?”面对天苍苍地茫茫中的几片浮云,薰抽出由祖父一路相传下来的宝刀吉光。
之后军帐中一条贯满自责、思念、惭愧,还有对爱的电蛟从地上升起,闪耀于虚空中。
相比起把心事全都藏在心底,只偶然在癸面前显露的莉亚娜黛。为大局着想的薰,是半点都没向癸透露出来。
眼前在神州国的战斗,虽然不是决胜负的时候,却是攸关今后战局的走向。
这次能把多少民众迁移到沿海诸岛,可是关系着今后的战局胜负。蓬莱仙境还没攻下来,思明岛太小已经饱和,天涯海角还是地广人稀。没有人,又何来米粮金钱。打不下神州国,那制霸七海的计划只是空谈。
薰把重重心事藏于心底,在内心为母亲难过时。青霭在个人感情表露上可是坦率得多。直接将自己的不安和疑惧向癸倾诉。
与癸在战场巡视完后,青霭的心情可是郁积沉重。想到多香子,她不禁有点质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回到军帐内时,青霭跟梨花和成美商量让自己跟癸独处。
“癸,为了我们的将来,协助云仙她讨伐新金国是必需的。如此我们才能利用神州国的力量,建立纵横七海的庞大舰队。可是,从小时候起,我就和姐姐一样接受要成为当家的教育,执掌龙家是一件极伟大的事。大人都拿历史上的英雄豪杰作榜样供我学习。”
“不知不觉间,我把那些构成历史的伟大人物当成了偶像。除了接掌龙家之外,更想成为一个影响时代走向的人。诸葛亮不也是一样吗?他在草芦时已有了平定乱世的想法,只等明主出现后去辅助他。”
青霭的谈话,对癸来说没有多少感觉。虽然他是受训作为海神的继承人,但比起青霭和青霞两姐妹,他是和相同命运的一百名少年在互相残杀中的胜出者。
海神对他来没说没有任何的大义成分,只是成为支配他人的强者,一个必然的阶段。癸听着青霭倾诉心事,心想她真是幸福呀!相比之下,自己的童年就像在饿鬼地狱中争食的小鬼一样。
“这样真的好吗?癸!那些伟大的人物,是不会做出像我强迫民众迁徙,与派莉亚娜黛作恐怖战略的。”
“你无需在意的呀!倒是青霭认为作诸葛亮对手的曹操如何?”
“水准差诸葛亮一筹。”
癸一面谈的同时,已把青霭抱到怀中,坐在床上满怀爱意的抚弄把玩她的三千烦恼丝。
“神州国的戏曲小说都喜欢把曹操写成坏蛋,可是我喜欢曹操却多过诸葛亮。曹操不如诸葛亮,不过是戏子之言。”
“癸胡说!”偶像被批评,让青霭香腮泛红,脸现愠色。
“不是吗?当曹操纵横北方时,诸葛亮还待在草芦中呢!曹操扫平群雄,材略智慧尚在蜀王之上。当时的天下比现在如何?在那英雄和枭雄辈出的时代,曹操虽被视为一代奸雄,却统一北方制止战乱,要不是有诸葛亮出来阻挡,神州国就会被曹操统一,百姓就可以早享一个几百年的太平盛世。从结果来看,曹操多使几项奸谋有何所谓。”
“你呀!”对动手在解自己衣裙的癸,青霭带羞的用手指弹在他下面一柱擎天的肉棒上。
“痛……小军师恕罪,本小首领不敢乱言了。”
“我知癸讨厌正义,但我和云仙一样都认为这是一场除暴卫国的正义之战。
海龙是救国救民的义贼!所以不应该做卑鄙的事,而现在为了减少同伴伤亡,我却不得不如此,心里很不舒服呀!”
“愁肠百转的小军师,贼还有义的吗?贼就是贼。”
癸那看不起正义的神情真的好讨厌!一副想笑出来的样子。
“我说是义贼就是义贼,你敢反对吗?”
青霭难得大发雌威,捏着癸在她身上嗦来嗦去,品味她体香的混帐鼻子。
“好好……”
“不过啊!青霭,在我来说。死我们海龙的兵将,不如死平民好了,为了减少同伴的牺牲,这是在所必须的。若是你觉得辛苦的话,就由我来指挥吧!”
“那换了是癸在我的立场会怎样做?”
“这个吗?”
满是色欲的眼中倏现凶光,癸想起兰道夫的指导。虽然现在把他视为死敌,癸却长年是他的信念奉行者。
“女真人不是在搞留辫不留头,凡是不肯易服剃发以示降服的都要杀头。要炎黄民族屈服的吗?那我就来个留辫不留鞭,凡是留辫的都阉了。迫所有人在新金国和我们之间选一个,派莉亚娜黛到北方制造大饥荒,利用人祸逼使百姓与新金国为敌,要粮食就唯有夺取官粮,人为的制造官民对立。在南方使用魔法和毒药再加上人质,每陷一城就强逼所有人去作战。以武力相胁的方式,孤立女真族出来,到时不过四十万女真人,在广大的神州国上我就不信不能分而歼之。”
听到这里,青霭心想莉亚娜黛如果是食人虎,癸就真的是头活生生的食人龙。
“民众会听癸的吗?”
“这只是二选一的选择题。凡是敢站在新金国一边的都要死无葬身之地,炎黄人不是这样的吗?谁强谁正义,谁就是注定的天命所归的真主。我不过是要他们在害怕我和害怕多尔衮中选一个,究竟谁比较可怕,斗哪一方凶残血腥。为了把多尔衮的助力除去,把女真族孤立出来打击,我还有很多狠毒的手段在脑海中使出呢!只不过这些方法死得人太多,我不想做罢了!”
“癸认为会死多少人?”
“总要死过一千万。”
青霭内心大讶,整个神州国现在都没够五千万人呀!
兰道夫对癸的要求就是绝情绝义,不惜一切去获得胜利。以往深信此道的癸,就是在华香死后有了怀疑,才会让青霭以不同于己的方法去获胜。否则不说别的,在龙家时只要杀了青霭的姐姐就够了。青霞一死,龙家就落在青霭手上,何必花费那么多心机待将来才重夺龙家。其他的情况也一样,癸心底有很多没实行到的恶毒想法,否则海龙绝对比现在要强得多。
“小时候的癸不知是怎样的?”青霭难以想像用怎样的教育方法,可以把人培训成癸这样子。
“一条小淫龙罢了。不过,青霭如果你觉得难过的话就想想,是因为有你我才不出手,因为我不出手,所以才死少了几百万人。”
癸一向极少穿盔甲,幽凤虽然做了一套仅保护心、肺等重要地方的轻甲,癸也是摆在一边。对他来说速度和机动力远比防护力重要,先发攻击,毙敌于先比起防守好得太多。比起盔甲的防御力,他更相信自己的腿。
青霭觉得自己所爱的人,绝不是英雄,甚至不是她所希望的义贼,只是因感情之累做不成暴君的霸王。
近来在性方面也变得开放了一点的青霭,比起使用她后庭让她羞死人的性爱,偶尔试试变装也不错。结果在青霭要求下,癸换上全身神州国重甲来做,由头顶到脚底都是闪亮的盔甲,只有面罩和护阴罩被取下。
相对的青霭则被癸剥得身上连一条丝线也没有,连头饰癸也不放过,全部脱得一点不留。让青霭身上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没有半点人工的东西。
“呼……好凉好冰……”
裸身被抱在癸怀中,却不是熟悉的灼热坚实肌肉,而是冰冻的盔甲。雪白中透着红润的香肌,碰在这叫青霭凉透心底的盔甲上,让青霭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身着盔甲威武盖世的癸,少了一点不羁和叛逆,多了一点威严和霸气。
人家说女人都是水造的,是柔弱的。青霭现在也能体会这种想法,柔弱不懂武功的她,却期待武将打扮的癸对自己的征服和占有。事实上她还真有点害怕和怯意,面对全副戎装样子的男性,自己身上连一点保护的衣物也没有。青霭畏怯不安的样子,激起癸体内欲火的千尺浪。
“现在好像城破之后在强奸的样子!”癸大胆的一口含着青霭那幼嫩香滑的细小乳房,舌头大把大把的舔在上面。
“唔!我的身防早就被癸攻破,被强奸的是我的芳心。可是,不准癸又……
又乱在人家后面乱来的,我说过很多次了。人家又不是变态,为何有那么美丽的正门不走,要走后门。”虽然口交很羞人,但癸称赞不绝的时常为她舌耕,让青霭内心对下身的桃花源可很有自信。
“因为后庭备受侵袭时的青霭最是哀羞动人啊!”
癸让青霭做出一个羞死人的狗趴式姿势,这种畜牲一样没有廉耻的姿势,刺激得青霭双颊红霞洋溢的好不迷人。把包着盔甲的手指放在口中一吮,再用沾满口水,指背上也有金属片的手指,贯进青霭的后庭内。
“啊!好凉、好冰,好像有一条冰柱伸进菊穴里一样。”
在手指下挣扎晃动的雪白屁股蛋,左右上下的摆弄,那炫目发亮的画面,差点把癸的魂都勾了去。
哀怜、求饶,不堪自己施肆的青霭,是那么可爱,弱质纤纤的她让人恨不得抱在怀中好疼爱,然后却又想欺负逗弄,好引出她迷人的痴态。
“不想被我搞污污脏脏的后庭吗?”癸像恶鬼一样问道。
“人家不要啦!”
“这也可以!不过取而代之,我要青霭自慰给我看。”
“不要。”霞彩满脸,娇羞为难的青霭,现在可半点军师的威严样子的没有了。
“不要的话就拉出去当众操青霭的后庭。”
癸的手指过分的在青霭的菊穴内转动,弄得菊穴阵阵痉挛不绝,快意的电流从痒痒的却又悦乐甘美的菊穴传来。
“癸不忍心的!”
青霭红透了的脸蛋儿上,却有慧眼狡诈的微笑。癸还真给她看穿了,要把青霭的肉体展露全军,他可舍不得。可是被青霭看死的样子,又叫他心中有气。
“嘿!不是所有人,我也可以叫后宫全员来看。莉亚娜黛虽不在,这里还有爱水和沙也加呢!”
心知说不过癸的青霭,小脑袋内转着如何要他接受一场正常性爱的主义,可是在床上她总是斗不过癸。战场上力敌不如智取,青霭在床上却总是智慧和巧舌敌不过癸的蛮力和手指。
海龙和郑家联军与新金国连日来兵马舰队调动不断,神州国上战云密布。
多尔衮万没料到上次派郑芝龙进攻天涯海角,会败得如此惨。不止郑芝龙军几近全灭,自己派到他旗下的日月皇朝降服水师也一并遭到覆灭的下场。最后仅余下孔伪的百余艘战船。任命孔伪为水军总帅后,多尔衮让其指挥手下原有百余艘,加上新造五十余艘战船去守护千里之长的海疆。
新金国陆上三师并进,左右两翼沿着神州国海岸前进,再配合中央突破。一旦海龙和郑家登陆支持日月皇朝的残党,就将之围歼在陆上。不然他先占沿海的行动,也会切断难民和日月皇朝溃师退向思明岛与天涯海角之路。
而意图阻慢新金军南下的海龙和郑家联军,也进逼至南之京附近的沿海地区。云仙旗下共有大型战船七十艘、中型战船一百五十艘,兵将七万三千人。与癸会合后达到十一万人之众。此外与几近全军尽出的海龙不同,还有五万多训练未完成的新兵与舰艇留在思明岛。
正面战场上战云弥漫之际,炫静也全力在多尔衮背后活动,准备在适当时候给这霸主一刀。
炫静其中一个计划就是抗金暗杀队。当时多尔衮同样面临军费压力,所以派遣李闻道到洋子江中游一带微服私访,肃贪除奸。事实上当然没有表面好听,神州国的国政和风气遭到腐败的日月皇朝全面侵蚀,可说是想找一个好人都难。投降新金国的官员,十有九贪。问题只是在多尔衮手下,不若往昔胡作非为。法不责众,加上多尔衮为了拢络人心,只好先暂且放下。
可是当朝庭需钱时,这些人就成了最好的开刀目标,因为战乱和苛政关系,向百姓征粮还可以,钱是再征不出来的。由李闻道以肃贪官员身分,向一众贪官压榨钱财,凡敢抗拒私藏者,一律严办惩治。屈服者对终身贪污所得被抢去大半,只能有苦说不出。而少数藏私抗拒者被李闻道杀鸡儆猴的贪官,则让多尔衮得到一个施行德政的名声,百姓称颂一时。
投靠炫静的李闻道则将所收来的财宝金银收起一部分,分别供自己私藏与炫静使用。后者用来组织神国州民众的抗金活动,用民族大义加实际利益去吸引人,以兵器火枪武装炎黄族人,实质供抗金之名,为炫静铲除多尔衮的支持者。事成之后,再找机会将其剿灭掉。
这样的计划,本来极难瞒骗到精明的多尔衮。但是炫静却有二支奇兵可用。
首先是龙青霞借调供炫静使用的龙眼部队。他们是龙家专责刺探情报的精锐,极擅长刺杀、收买、偷窃、色诱等工作。虽只数百人,比之数千密探作用更强。
其次则是炫静以往从没料到过的援助,森罗的支持。当一名黑猩鸟突然来拜访时,她对于仙妖一族竟存在于世上固然惊异。但在森罗开出支持他的条件,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缺少本钱的炫静差不多全数同意了森罗的条件。
接受任务替炫静工作的是森罗手下的青龙王影雀、玄武王黑狮,几名小队长吉林、梦泽还有一度与癸交手过的桃花,以及数十名黑猩鸟。这股战力若换算成人类,在战场上不下万人。比之新金百万兵将,虽不能硬拚,不过秘密从事勒索、暗杀、偷窃的话,其威力连龙眼部队也有所不及。
选择一个新月且暗云蔽日之时,影雀和黑狮降落南之京宫中秘密会见炫静。
当看到天上的一群有翼战士时,炫静简直可说是心花怒放。凭这股实力,她的图谋一定能成功的,为此和恶魔做交易也值得。
高大健美胸前双峰宏伟的影雀,从外表看来全然是神州国北方的美艳绝色,只是其肤色太白,那不是炫目美丽的奶白,是一种缺少血液,苍白妖艳的白。看起来使她不太像活人,更像是名刚魂断香消的美女。
作为万象的手下,森罗代理着地上的各种工作,可是人类出身的他,无疑是万象为免直接动手的一双手套。虽然他权倾万象的天帝军,但这位被影雀所恋慕的对象,却活在痛苦的过去与被排斥和恐惧的现实之中。就像影雀手下的吉林,仙魔界出身的牠虽对森罗唯命是从,可心底却从没看得起人类出身的魔界战士。只是森罗实力强横,又大权在握,吉林等才非服从不可。
为了暗地掌控天球星,万象暗地挑选一些政权加以支持,新金国则是最新的目标。所以森罗不久前造访多尔衮,可是一代霸主的多尔衮却拒绝做万象的走狗,最后森罗打破常规直接拉拢炫静,并派影雀和黑狮襄助。
出发前夕,影雀看着紧盯着刚长出来的手,就像海啸前夕退潮样子的森罗,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叫她怕极了。
「影雀、黑狮,这次支援炫静之事。若是和海龙交上了手,有机会的话,就宰掉卡尔的一、两个女人,莫忘了在尸体上提醒他想起我是谁的事。还有若是对上了卡尔,千万别杀他,否则我要你们有比死还惨的下场。相反,若能砍下他一只手或脚,又或者斩下他的鼻和耳,我会给你们奖赏的。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奖赏﹗」
「一定不会辜负森罗殿下的期望。」黑狮用粗豪的声音回答。
而影雀则深吸一口气道:「我要的奖赏可是大人的爱呢﹗」
听后一脸错愕的森罗道:「我在床上还爱得妳不够,还是妳想要什么新花样。」
「我要的不只是肉体,是心﹗」
「我是没有心的人,这要求可办不到。」森罗的回答冷漠,却没有用虚情假意去瞒骗自己。
可惜影雀知道,森罗还是有心的。所以他会恨也会爱,像那个无所事事像宠物一样的暗夜妖姬,就是大人的所爱。因此他才会……
与森罗仅有肉体关系,却没有心灵交流,让影雀心怀遗憾。看着眼前双目满是欲望的炫静,不由得有点厌恶,尤其是对她的辫,虽然炫静没有像男人一样剃头。
「第一个命令,把这里的人全宰了。」
炫静冷酷兴奋的浅笑命令。
影雀在这无月有云,除灯火之外毫无光线的环境,视物如同白昼一样自如。四周是一片枯林,由十丈到三十丈距离,隐有三十余名高手。其中数个正想自行退去,此外还有炫静身后的数名太监,他们俊秀的面庞满是惊惧之色。
「尸体处理很麻烦的。」
「这也办不到的话,我还要你们有何用。」
炫静鄙视的语气使影雀怒意渐升,自己是放弃人类之身,转生成为魔界战士的。区区一个人类,竟用这种语气对待自己。
「杀﹗杀得好看点。让我们服务的对象知道大家的实力。」
一声低叱,使炫静如沐浴在冰河中全身发冷。原本意态平淡的影雀全身洋溢着杀气,死亡的气息透体而入。半空上的黑猩鸟俯冲而下,数秒间把多尔衮布署监视人员全都宰了。
杀得那么无声无息和快捷,炫静只能在灯笼影照下,看到完好的人体倏然间被砍成数截。当中最让她快意和欣赏的是刻意表现的黑狮和影雀。
剎那间变身的黑狮,人类形态时是留长发的黑人,不是肤色黝黑,而是唇厚额突,一看而知不是东洋大陆人类的外族。而牠的变身乃是拥有黑色双翼的一头雄壮威武的有翼狮身人首兽。
转眼之间,炫静连牠跃起的动作都没看见,黑狮已把跑得最远负责传讯的监视者撕碎。牠那人类的头咬着另一颗人头,满身沾满鲜血,在夜色中看起来恐怖得叫人想尖叫。
被牠杀死的是武林驰名的高手,最近才投靠新金国的神州人士,在江湖中据说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如今竟被黑狮像宰小鸡似的宰了。口含人头,一个在寒夜中冒着热气在滴血的头颅,黑狮就这样走近炫静。
至于影雀,手握骷髅镰刀,刀身闪亮发出阵阵透骨寒气,杖身有一个骷髅头。头颅骨一张,一枚舌头似的飞镖闪现,让炫静眼中只见到红影一闪。身后的小太监全都已头上穿洞,脑浆混和着血水流满一地。仅有一名例外。
「阴阳人,妳最好弄清楚事实。究竟我们是谁,我们可是森罗殿下的忠勇战士。不同炎黄族和女真族等人渣杂碎。妳就算是皇帝,在我眼中也不会比一头畜生的命更珍贵。」
影雀伸出她的一对玉掌,动手解开唯一还活着的小太监领口的衣服。对方怕得脸色发白却叫不出声音,全然无法反抗。
「唔呀……」
影雀张开与她苍白肌肤相比,是那么艳丽鲜红的香唇,口中洁白得炫目的贝齿,其中却有一对叫人毛骨悚然的寸长犬齿。
美艳妖异的魔界美女,就在炫静眼前上演一幕血腥残忍的吸血饱餐行动。张口交在小太监雪一样白的颈上。
「可惜了啊,小太监﹗虽然我最恨留辫的,但对被我吸血的人,一向会让他们死前在我掌中泄一次。你下面却已阉了,只好请你死了。」
饮饱之后影雀,骷髅镰刀一闪,满口鲜血的影雀砍开半死的小太监颈项,让他魂归黄泉。一手穿破对方胸膛,把尸体高举,大口品尝从伤口中涌出,美味如甘津的人血。
「怎样﹖小鬼,吓到撒尿了吗﹖」
「不……怎会……我是太兴奋了。」全身颤抖不已的炫静,又喜又怕,喜的是这种力量如此惊人,何愁多尔衮不除。怕的是天敌,人类害怕的本能主宰着她,就像小鸡看到老鹰一样。
「我要像你们一样转生到魔界。」
「别后悔妳所说的话,而且也不是什么人也可以转生的。等妳有能力付出代价时再说吧﹗」
对人类来说腥咸难喝的血液,影雀喝在口中却比世上任何美酒还香还醇。转生魔界的代价是不菲的,味觉改变只是一件小事。影雀现在的身分就是一只以吸血维生的吸血鬼。
「现在妳想怎样处理,杀人是很容易,但以妳的地位来说,身边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不怕多尔衮怀疑吗﹖」
「怕﹗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要从你们的行动看看实力如何。尸体的事就拜托了。」
炫静看着四周的数十具尸体,显得那么欣喜和满足。尸体在她眼中,比之黄金和美食还有吸引力。这些人的死,代表她迈向权力的又一小步。
「唉……有兴趣的把尸体吃进肚里,把染血的泥土运出宫外丢掉。黑狮,把一棵树藏在林中是最难找的。要掩饰得好只有辛苦你和我了,就以人类形态假装刺杀炫静,我们由宫外杀进内一次。免得这些人的失踪引人怀疑。」
当晚,南之京的宫殿内可说是腥风血雨,影雀和黑狮假装成为民族大义来刺杀外族皇帝的武林好手,前后宰了数百人。此事虽然引起多尔衮的疑心,但当时他已率兵离开南之京,事后他除了获得数百具尸体和知道刺客大喊着要杀皇帝驱除侵略者,对真相根本查不出个所以来。只能加派人手,小心的监视炫静。面对海龙和郑家大军,加上南征大业,多尔衮的心思已无时间放在这种小事上。
见识过影雀和黑狮的惊人实力后,炫静遂派牠们主理和执行自己对付多尔衮的计划。为此影雀和黑狮暂居于宫内。
「呜……爽快……」
连日辛劳后,一口干掉杯中物的影雀,一天的疲劳尽去,而黑狮则用妖态的样子,以狮身人首兽的样子在大嚼盘中肉。牠们一男一女,外表看起来是感情深厚没有男女之忌的真心好友。
「炫静那个小妞。一点也不知道体谅别人的辛苦,要我跟殿下搬救兵,用有变装能力的魔界战士伪装被杀的人。她自己活在笼中,我们却要替她悄悄的把铁笼破坏掉。」
「影雀,也不过麻烦点而己。是人就一定有弱点,妻子、小孩、金银财宝、美色,半夜里把负责监视炫静的新金官员的妻子与小孩子的手指割掉一、二只,再加上威迫利诱,十个中有九个岂会不降服。真有宁死不屈的,就宰掉,换成由我们魔界战士伪冒的。召一个把人脑吃掉后连记忆也吸收的同伴来就行,人类岂能看穿我们的行为。」
身穿亵裤和肚兜的影雀香艳大胆的坐在房中,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看到她这样子必定会兽欲大发。
影雀和黑狮看起来就如同一般人一样,劳累之后畅饮美酒饱餐大嚼。只不过有点不同……
「黑狮,为什么呢﹖我们本来是人类,现在却……心情不好的话,连血也变得难喝了。」
牠们和常人不同之处,就是影雀畅饮的是人血,还是宫中俊秀如美女的小太监之血。黑狮吃的则是被影雀吸血而死者的尸体,房间内满是血水和肉碎,狼藉恶心。
「我们本来是人,不等如现在还要抱有人类的想法和观念。现在我们吃人和人吃畜生没有分别。别想那么多了。」
牝犬般的姿势,已经够以知性和慧黠笑容傲视他人的青霭羞耻,若是被莉亚娜黛以外的全体姐妹看到,那可会活生生羞死青霭的。而这种事,在床上荒淫无度比诸历代淫乱暴君毫不逊色的癸,绝对会做得出来。
“癸欺负人!”回眸薄怨的眼神,让人看得又痛又爱。愈是喜欢小孩子,就愈爱捏他们的面孔,心同此理的癸对小军师可说是如痴如狂的沉迷。
“我就是爱欺负你,怎样?动手打我,还是咬我!”
癸坏死了的把下身的肉棒从裤裆中抽出,耀武扬威的向青霭展示。
看到雄壮怒挺的那根血肉的攻城锤,想到一会儿直捣自己私处的情形,羞、哀、喜、盼交集,青霭脸上的玫瑰色更增三分。
“火仓今天让你好好品尝青霭的味道,你就依青霭的尺寸变,加根手指和凸起的圆点。”
“遵命!”魔刀兴奋的回应,迅即由刀形变成一根银色的金属模拟阳具,前端布满凸出的半圆小球,下端还有一根手指突出来,插入时正好抵在花蕊上。
男人的命根子若是刀,那女人的肉壶就是鞘。刀鞘相合做起爱时自然是如鱼得水,可是正好两个人尺寸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例子,真是世间难求。可是能变形的魔刀火仓,她可是记熟了每位品味过的女子体内的结构,尺寸形状莫不恰到好处,保证刺激着青霭花穴内每一个最敏感之处。
“人家才不要被这色刀碰!”
“不碰我就狠狠的由后面干青霭。可是你肯自慰给我看的话,我就依青霭的话正正经经的做。”
绯红的脸蛋被癸捏在手中,青霭只有无奈依从。谁叫自己命中注定遇上爱上这魔头。
接过硕大吓人的火仓,金属的棒身又冰又硬,让人心生寒意。这么大的一枝如何插得进去女子的仙人洞,何况自己身躯娇小。
就在青霭犹豫时,癸一把将她摆布成正面向着自己,双手一用力,就把青霭最羞人的秘处大开在癸的眼前。玉白的水蜜桃从中分开,中间的肉沟处可见鲜粉红色的嫩肉,上端分叉处正是掌控女人快活窍门的小花蕊。
“不要,癸别看得那样色,人家好羞呀!”
就像一头面对肥美小羊的饿狼,癸面上的急色样儿,叫全裸的青霭全身颤栗。
甲胄鲜明威风凛凛的癸,浑身散发着男性的阳刚强健美,相对地寸缕未着的青霭,则把女体柔和圆润的曲线尽展眼前。
“呵呵!我色色的小军师已湿了,快干给我看。”
被癸看到花唇上亮晶晶的淫靡爱液,青霭感到身体灼热,烘烘的欲火烧遍全身,一种不是肚饿,肉欲的饥渴支配着她。
少女总是被动和矜持的,希望被人占有支配,温温柔柔的是上上之选。可是这不是说青霭就没有欲望,被癸强烈要求之后。勉为其难的答应这可耻的要求,理性虽不愿意,肉欲的本性却是欢喜异常。
半喜半羞的青霭,就在爱郎面前执行对自己的娇羞处罚。
“呼……”
好大好冰,火仓变的阳具刚进入到花穴内,青霭就一声娇呼,娇躯抖动不已。
“怎样?爽快吗?舒不舒服。”
对癸的追问,青霭只给了他一个勾魂摄魄的媚妩秋波。男人都是像癸这样的吗?非要问她感受如何,人家是女孩子来的,怎好意思说出口。这种事也肯为你这无耻之徒做,除了爱你,自然是因为喜欢了。
微湿的花穴提供了充足的润滑,羞而不答的青霭,以一声声淫靡快慰的娇喘作回答,在癸眼前一寸一寸的将火仓纳入进自己的秘壶中。大、涨、冷、硬,火仓填满整个花穴,单是如此就叫青霭爽快不已。冰凉透心,把花穴涨得满满的,不张开到极限,花穴自然的收缩起来,性器官的阵阵收缩,磨擦在火仓上叫青霭感到奔腾的官能大浪。
这柄是癸纵横沙场杀敌无数的宝刀,现在却插在自己,女人最不能让人看到的地方。脑中幻想着癸战阵中高举火仓的样子,而上面还沾着自己少女的淫蜜,在阳光下耀眼夺目。脑海里满是羞涩的同时,竟有一丝丝快感。
“喔呵……唔……啊啊啊……”
癸在看着,盯着自己那羞人的地方方,啊……全身都热起来了,好像有电流在游走一样。啊……不行……
被癸那样看已经够难为情了,火仓上突起的手指还褪下青霭花蕊上的花苞,抵在小红豆上用力的按摩。快感的开关被打开,花穴内甚至子宫尽头,每一个的地方都被旋弄括磨,特别是那些突出的半球,让人欲仙欲死。
“哈呀……不……不能再下去了……啊啊啊……”
青霭忍住羞赧,强行压制的同时,癸却握着火仓,运起内力,以超高速进行活塞运动,每秒十数下,甚至数十下。空气被抽入和挤出花穴,发出了淫荡的咕滋咕滋声。
“啊啊……要……要来了……癸……”面上酣醉似的紽红,欢喜快意的神色,告诉癸青霭就在高潮前一瞬。
把握时机的他一把拔出火仓,阳具化的火仓洒下大量淫水,稍为后退后他,全神贯注在青霭身上。
感到下身潮涌的热意,青霭阴精狂喷,被不断收缩的花穴加压后劲射而出。
透明清亮的女体最淫秽秘汁,青霭少女的阴精在帐中昏黄的灯火下划过虚空,被准备就绪的癸用口接个正着。看到自己下身潮吹的青霭,那道射向半空的曲线,叫她全身像要融化那样舒爽,羞得脸上火烧发烫。
从那种地方喷出来的东西,癸竟然用口去接,还好像天降甘露那样喝得津津有味。尴尬的青霭陷入半失神的状态之中。
“青霭的阴精真是味道上佳呢!可惜不能像喝酒那样整坛来。”感动之余,癸把火仓插回进去,给青霭制造连续高潮。一体魂的她们,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
神智恢复的青霭,感到正面冰凉透心来。这才发现身上满是香汗,下体花穴流满爱液与阴精的自己被癸抱在怀中。
“你把人家当成什么淫妇了!我那有这么多让你喝,癸连女人的那种水也喝。”
“可是滚烫温热,从青霭身上新鲜火热喷出来的阴精,不喝掉任它溅在地上不是很可惜。”
“刚才说过要给青霭来次正正经经的性爱,我就放过小菊穴一次。”
癸把青霭放回床上,双脚搁在肩上,武将打扮,身上流露着男儿英雄气概的癸,将肉棒整根一口气贯入青霭的花穴内。
“呼……唔……好热啊……”
刚刚被火仓一弄,青霭整个花穴都变得冰凉,寒意渗透进癸的肉棒,让他心神一爽。至于青霭,比之火仓的金属阳具,血肉的男根,软中带硬,热意贯入体内的感受,叫青霭心畅神驰,灵魂好像在天上写意的飘浮那样舒服。
接下来癸气势汹涌的刺入而来,肉棒后退到花穴口,又再驰骋直入到尽头,一时探左一时探右,癸的小弟四处敲打乱闯,让青霭的肉墙渗满了水。不是清水,是又湿又黏,女人的爱水。
那种仿似被刺穿的勇猛,造成青霭体内快感的惊涛骇浪,一浪比一浪高的掩盖着青霭的灵智,现在的她不是睿智的军师,仅是一个沉醉于快感中的少女。直干到青霭心神大乱,快意的巨浪像要变成海啸时,一座冰山直撞而来。
被干至六神无主,嘴中发出快意与欢喜的淫唱的青霭,这才留意到癸趁她不备,将阳具形态的火仓一下直送进她小菊穴内。由于早先火仓沾满她的爱液,充足的润滑保证了火仓的顺利进入。
前面的花穴是癸软中有硬,硬中有软,火辣辣的肉棒,后面的菊穴内是坚硬冰冷,光滑还在镜片之上的魔刀。一冷一热,血肉与金属交相夹击而来,青霭就这样被送上一个小高潮,然后又来一个,全身泛红颤抖,身体抽搐。
“呵呵!青霭可是给我算倒了。除了武术入性爱,我现在再来个兵法入性爱,用火仓作先锋乱你心神,再率大军正面强攻,然后火仓一个回马枪杀至,前后夹攻击,还不弄到青霭你溃不成军。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现在我屯兵青霭的玉门关内,看我攻到青霭你开口求饶为止。”
听癸这样一说,加上他如此奸诈,说好正经的干却又奇兵偷袭,青霭在昏昏迷迷,舒爽快意之间真是气炸了,可是也美妙透了。癸前后夹攻,让她发出今天最欣悦欢喜的淫声浪语,直到被癸二次四次的送上了高潮。
“不行啦!人家……人家献城啦!癸快占领我吧。”
身体抽搐痉挛,脸上嫣红,眼神中春色浓浓的青霭求饶道。同时菊穴和花穴的连动,让癸停留在花穴的肉棒雄兵可以感受到隔壁穴火仓的激震,那将青霭蠕动收缩的频率提升至远超正常数倍。
“早已占领得没有一寸空地了。”连场猛攻,癸脸上也满是汗珠,雄性的汗液更让青霭动情了。
“我要癸赐我这降将你的白色美酒,从那肉棒雄师之中,送出热热的黏黏的美酒。”
“好……”
犹如快马加鞭,癸更是全力冲刺,直到下身灼热的阳精贯通肉棒,在绝妙的快感后,喷洒进青霭体内。让小军师在二人互动下最后一次高潮,爽得失神昏去。
营帐内热情如火的大战结束后,一只小手从门外伸入,拾起地上贝壳的珍珠。面上有三分红霞的成美将之收进袋中装好。
旁边的梨花道:“癸今天和青霭军师真是激烈呢!害得人家都有点湿了。”
“极湿吧!”
成美还是那样惜字如金,可却说中了梨花的事实。她下身的丁字裤,早已可绞出水来。
“……成美用珠影魔法记录癸和军师的性爱是为什么?”满脸红霞的梨花转个话题以免尴尬。
“魔女大人指示,将来调教用。”想到性好女色的小魔女莉亚娜黛,梨花真是又喜又怕,清纯也好,豪放也罢!
莉亚娜黛只要是美女都不会放过,能够上的,她绝不会放过。癸为了关心她们还有所节制,近来甚少再增加后宫成员,反正目前的人数也够他大干特干。可是莉亚娜黛不止上了雪女们的族长魅罗,她手下十二雪女,神秘有加的纱夜,不仅九华、碧涛和云影三位仙女想要染指,连那位崇高的天河仙女也不想放过。
梨花记得和莉亚娜黛同性爱时,她在自己身上画画时说过,魔力是愈多愈好,所以只要是美女她都来者不拒。莉亚娜黛最想做的莫如将天河仙女变成女奴了,把正义的天河仙女变成无耻的淫乱女奴。
在击溃新金国两支匈奴族军队,十歼其七后,海龙和郑家为下一阶段战斗作准备。十万大军的补给,若从天涯海角运来,负担实在太重。所以青霭的做法自然不是远途输送,而是从南之京一带就地征收。首先这里本身就是作为新金国南征的补给据点,加上以往日月皇朝地方官所控制的官仓,兵粮、火药和箭矢等补给均可自足。
兵将方面,从投靠的义军、日月皇朝残党和平民中挑选精锐,以及思明岛与天涯海角的增援。短时间来恢复补足死伤的一万兵力。
此次作战的目标,本来就在取得金钱、粮食和民众,占据南之京后除强逼民众移居沿海诸岛,更征用民船,把一船船的财宝运走,几乎想把整座宫殿都搬走似的。事实上为免供新金国使用,青霭已做好计划,凡是带不到走的东西,就是一张椅一间草屋,全都要一把火烧掉。
统军的诸将中,薰的想法是想南下击破多尔衮,一口气决定战争的胜负。云仙则认为多尔衮应该会北上,突破海龙和郑家重回北方。青霭则认为多尔衮不会如此简单,所以主张静待其变,此时宜多加收集情报。
癸虽然不知薰为何想急于决胜,但是多尔衮直属还有红一旗、红二旗及天佑军足有二十五万人。比己方多了一倍,虽说他们的补给线现在被海龙和郑家切断。
可是癸认为不算天佑军,女真族的骑兵本就惯于入侵后机动作战,沿途以掠夺民众方式获得补给。补给线被断,不过使多尔衮失去长期攻城的能力,不会像一般步卒为主的军队,陷入绝境。多尔衮应该会向西前进,选择与中路和西路军会合。
想就此击灭他可没那么容易,但是海龙和郑家方面却能争取到运送民众、财宝和粮食的时间。即使征用了所有民船,也仅只能运得多少是多少。
以人血为食的影雀,还是不免时而会有一种罪恶感,尤其是当吃的是这种弱者时。除了罪恶感,影雀内心还有缠绕不去淡如轻烟的哀愁,不再是人类的悲哀。
在新金国横扫北方时,其军势之猛,犹如强风扫落叶。可是也不是全然没有抵抗的,那时影雀的名字还叫作柳如烟,有父有母有兄弟姐妹,是一户人口众多的中等人家。居住在人口四、五万的小城内。由于此城虽小却有数朝历史,一直不断修筑的城墙,要攻陷之非得付出极大代价,而收获却甚低。加之少有的,守城之将是朝中差不多绝迹的忠心为国之士。得以逃过北方连串动乱和战祸,直到新金国入侵。
原本城中居民守军等都认为,这次新金军南下,就和之前的战争一样,不久就会在围城不下后退去。谁知多尔衮心存灭亡神州国之念,不管此城多坚,他总不能留下一座孤城还打着日月皇朝的旗号。虽然也有谈判开城的可能,多尔衮却选择用这座小城来杀鸡儆猴。
围城半年之后,在粮食快被吃尽之前因内奸开门而破。女真军队展开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柳家因与江湖有关,子女本就习有一点武术,面对女真人无分男女老幼的屠杀,只有拼死一战。
影雀还记得城破当晚的情形,她一生中没看过那么大的火,火炎烧得把天空也映成赤红,在全城各处烧起的大火比任何祭典都刺激情绪。杀得性起的女真士兵,刀光闪烁夺目,在城内见人就砍。惨叫和悲鸣就像一首绝命曲一样演奏到半夜,直到杀红了眼的女真人,在下半晚把自己化成地狱的恶鬼一样。
除柳家之外,全城的抵抗都瓦解,凶兽一样的女真人不止到处强奸,事后还用刀把受害者一一肢解,那种充满绝望的惨叫,女真人大声嬉笑的声音,曾经让影雀恶梦连连。
直战至天明时份,柳家也终于陷落,影雀不止被强暴,还目击了各种血腥的游戏。女真士兵比赛谁砍得鼻子和耳朵多已经算是文明了。他们甚至用火烤了影雀的家人来吃……
想到这里,影雀的心痛极,全身痉挛起来。
被悲伤和痛苦淹没的她又抓起捆好放在地上的一名太监,张口咬在对方的喉咙上。甘美香甜,如仙界美酒一样的热血,让影雀心神一醉。只有这比酒还可口和还醉人的血才可以麻醉她。
“呼……呼……呼……”
肚子填满人血后,影雀回想起当日的情形。她一口咬掉强迫她口交,一生人不知有没有洗过一次澡,女真士兵的鸡巴。就这样满口都是血的将之嚼碎吞下,再一次执起钢刀的影雀面对双目血红,包围上来的女真士兵,以一敌数十,她竟怕得不敢战斗。
影雀不是怕死,她怕的是活。在那人间地狱,身下全是家人和邻居堆成的尸山上,她怕万一自己没在战斗中死去,被活捉着的话,下场只有比凌迟不差多少。
凌迟是一分一分割掉一个人的肉,割上过千刀,要杀几日才杀死一个人的酷刑。面对女真人的虐杀游戏,死在那里竟然是一种慈悲。
影雀当时把钢刀插进自己胸间,整个肺流满血液的她仰向天空。那时作为人类的柳如烟已经死亡。为了求得一个还能保有人类尊严的死亡。
这是地狱……影雀确信当时的情形不会比真的地狱差上任何一点。她好恨好恨……恨这些用最灭绝人性手法,以泄欲玩乐心情去屠城的新金军。如果可能,就算把灵魂出卖,她也要换取报仇的力量。
就在她闭目旦求速死,而新金兵尤不肯放过她,要将她乱刀分尸时。一把冷酷中深藏着些微温暖的声音问她:“你愿意把灵魂卖给恶魔来换取力量吗?”
当影雀在内心答了一声愿意时,两只尖利的牙齿刺破她的喉咙,先是火烧般痛,接下来痛楚消失,胸口再也不痛,全身变得暖烘烘的很快活。
张开眼之后,影雀看到森罗脸色阴冷的抱着全裸的自己,由她沾满鲜血的胸中抽出刀。手一扔,无声无息的一道寒芒划过,就这样把一名新金兵贯穿,将他带起钉在数丈外的墙上。
“我很欣赏你,这次我就直接让你变身成吸血僵尸,跟我一样。”
当时强烈的力量转瞬填满影雀全身,胸口的伤倏地愈合,可是从此影雀体内再没有一丝热血,她每一滴血都是冷的。
“珍惜这个机会吧!少女,千万人之中没有一个有机会转生到魔界,而且是像你一样由我亲手。现在,你应该很想报仇吧!放手去杀好了,已经死了的你再也不会死,只要头不被人砍掉,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于讶异和震撼之中,影雀以吸血僵尸的身份第一次杀人。在摘下数百个连接着可恶猪尾巴辫子的人头后,再没有新金兵敢接近她。赤裸的她用血为自己全身涂上一层红色,在尸山血海中放声痛哭。
“我可怜的姑娘,今后你的命就是属于我的,跟我回去吧!”
那天影雀失去人类的生命,成为吸血僵尸,也成为天帝军的一员和森罗的众多手下之一。她在事后才知道,像她这样是一项多崇高的殊荣。通常其他人类成员都是由万象大王依需要转变为相应的仙妖种族。
雪中送炭的炭火是最温暖的,深深地感动人的心。影雀不止对森罗仰慕和崇拜,更成为了他的情人之一。而且是除后来的暗夜妖姬外,最得森罗宠爱的。虽然不能得到森罗殿下的爱情,但是能够成为他的情人、好友、忠仆,影雀觉得虽死无憾。
森罗的理想听在人类耳里,或许是狂想和邪恶。但死过一次,见识过人间地狱的可怕,影雀全然能够理解他的想法。由人类转身到魔界的他们,还是抱有人的心的,可是价值观和思想,却再也不同于人类。为此影雀追随森罗手下尽忠尽力,甚至为新金国做事也不重要。因为那是森罗的命令。
而黑狮在人类的名字叫作努巴,原本只是荒野之州上的一名平凡农民。直到有一次,伊罗巴大陆的奴隶商人袭击他的村庄,毫不懂得战斗的他就此被捉被卖,五年之后,奇迹似的在一场起义之中,他和同伴死里逃生,躲过伊罗巴诸国的追捕,历尽千辛万苦返回故乡。五年间,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暗夜里,他没有一天不是想着故乡的亲人。
可是满怀希望的他所见到的只是已成废墟的故乡,他所有的一切也没有了。
绝望的努巴在内心呐喊着,如果人类可以轮回再生,就算用自己的命去换都要跟从处恶魔得到力量,对付那些成天喊着神的伊罗巴人。知道以一己之力不可能报仇的他,把矛尖插向胸口自杀。之后被森罗看中,转生成为仙魔界的有翼狮身人首兽,以黑狮之名在森罗手下战斗。
天球星上自杀的人,每天多至银河星数。可是唯有从心底愿意用命跟恶魔换取能力的人,才有机会得到转生的可能,之后还要经过挑选。影雀和黑狮都对森罗转生之恩感激于心,誓死效忠追随。
相比之下,一般的黑猩鸟智力虽不输人类,心态性格和狼、虎一类猛兽并无分别。只不过吃的是人类而已,相对之下,影雀和黑狮都是可以为森罗不惜一死的人,斗志忠诚都非仙妖一族的战士可比的。
喝够人血后,影雀躺回床上。身为一只吸血僵尸,冷血的她再也不需要温暖的床铺,舒适的棉被。现在促使她战斗的,只有情人森罗,以及同样转生到魔界有着共同伤痛的同伴。
在舰队数量上具有质量优势的海龙和郑家联军,面对的是分散兵力守护数千里海岸的孔伪舰队。十余日间,三度海战,以十击一,以极微量损失的代价击溃了孔伪舰队。之后大军沿洋子江逆流而上,不断击沉烧毁所过处的民间船。把神州国南北斩断成二段,得在上游千里处才能从陆上连接。
多尔衮亲率的东路军共有三十五万兵力。他直属的女真族红一旗军、红二旗军、贾精忠的十五万炎黄族天祐军,雪干兼地的匈奴东野人和匈奴北野人军共十万人。其中除炎黄族之外都是骑兵。
新金国建立时组织了八旗军,采用彩虹七色为名,再加上一支皇旗军。但在多尔衮控制下,他的红旗军扩编成红一、二、三、四旗军,皇旗增为二军,每军各五万人,其他各旗除黄旗军与绿旗军得以保留外都被撤销。匈奴国力虽比新金国强,但由于内乱,早在努尔哈赤时已被新金国所并,组成了东野人、西野人、南野人、北野人四军。从绿营兵中挑选特别凶悍能战的则编成六十万,成为每个十五万人的天守、天祐、天护、天助军团。
为求快速前进和减少伤亡,多尔衮用红一、二军及天祐军作主力,以炎黄族的天祐军作攻坚,绕过大城,选择中、小之城破之,等待大城被围后自然陷落。
一路快速前进。匈奴东、北野人军十万之众则负责由南之京到前线的补给和沿途各城的占领。面对匈奴骑兵,日月皇朝被围的军队,人数虽众却连城都不敢离,他们闻骑兵之名己丧胆,绝不肯离开城池的保护半步。现时的形势是渡过洋子江后,除多尔衮东路军三十万人,新金军西路军同样有三十五万人,中央则是二十万人中路军,三路南下。
面对此形势,扣除看守船只和营地的兵力,海龙和郑军共可出动十万兵力。
青霭在和君莫辞、云仙等商议后,目标就选定十万匈奴军作打击目标。待多尔衮南下二百余里之后出击,先用中型战船沿这里的二、三条较小的河而上,进一步封锁新金军的行动,再把分布二百多里长的匈奴军逐个击破。
一方集中一方分散,加上青霭使尽了计谋削弱对方,分三次轻易就击破了分散的匈奴军中的四万余人,在确保残敌非退即逃后,再把攻势移向南之京内的三万匈奴军。待多尔衮远离之际,攻击向他输送补给的此座大城。
就像癸一样,匈奴军一向看不起炎黄士兵,海龙和郑家加起来一大半却是炎黄族人。自恃马上战力的匈奴军根本没想过守城,一闻联军登陆就率众攻来。
面对这种只有蛮力的对手,青霭很简单的就将之诱到一个孤立的川中岛上,再以十万大军封锁对方的出路。岛上其他方向均有舰队包围,唯一的出路则是匈奴军涉水而过之处。
海龙和郑家军是严阵以待,对手面对三倍之敌,虽有所疑惧,还是冒险来攻。因为出路只有这里,何况他们从心底鄙视炎黄族人的不堪一击。
问题是,海龙的士兵各民族都有,而郑家虽全是炎黄族人,可是出身团练的士兵,可不同以垃圾闻名的世袭和征召军队。
看着对方准备向己方设防阵地强冲,从表面看来癸不禁怀疑,对方的指挥真的是白痴。可事实却未必是如此简单。
将五万火枪、弓箭加上轻型火炮的兵力组成防线后,薰再以邪马台刀兵和长戈兵守护外围,加上拒马陷坑。这一次说是战斗,不如说屠杀会更恰当。
看着浅滩对岸集结前进而来的三万骑兵,那气势真的撼动山河,胆子小点儿都会吓破。
“以日月皇朝的军队水平,能战胜他们的匈奴人也强不到那里去。”立于阵前的癸不为所动,这种阵势吓不到他的。
“你当然是吓不到了!可是新兵呢?第一次看的人,不被吓个半死才怪。”
青霭正说出了神州国对北方匈奴和女真败多胜少的原因。一个腐败的皇朝,如何会有强劲的军旅,一支弱兵若不是靠人多如何为敌,但在气势上再输给人,将领又多是庸碌无能之辈。要不是神州国土的广民众对比起别的国家规模非同一般,早被灭了。而就因为神州国太大,就算是屡战屡败,敌人在占有领土之后,也往往因分散兵力而自动停止。
长期研究女真和匈奴人的青霭很清楚,他们就像狼一样,团结凶猛,一有隙可乘则快、猛、狠的进攻。一遇挫折则撤退,再找机会攻击。他们没有守土守城的观念,只有机动快速的打击。而且全军骑兵,一进一退远快于炎黄民族的步兵,交战即使战败,也可以利用速度优势全身而逃。通常平原作战的情形都是这样,骑兵以弓箭来攻,有机会则发展为冲锋突击,否则就后退拉散对方的队形,不成功的话就一再重覆,直到有机会用密集骑兵冲散歼灭步兵为止。狡诈、不守信用、凶狠都是他们的武器。
表面上似乎无懈可击,只有在攻城时因骑兵难于获胜才会退去。这种情形千年间不断一再重演,除非用炎黄俘虏进行攻城作战,才有可能大举深入。否则仅能侵袭边荒之地,因为这支军队几乎没有补给又没攻城能力。
青霭现在就准备给匈奴军一个迎头痛击。试图用事实证明,他们获胜不是因为强,只是以往的对手太弱。
海龙和郑家的大军还没决定下一步行动,加上此次作战,从最初构思时,就无意与新金国的主力正面决战。癸对战事并不太着意,反倒专注在个人实力提升上面。
癸修练的主要对手是灰影、白武和星河等三妖。也只有妖族的他们,才配和癸练武过招和研讨仙术。因为天河仙女留在天涯海角根据地以免直接介入进战斗中。
与人类相比起来,癸对灰影和白武他们成长之快也大为讶异,特别是灰影。
若是和他配合,就是在一千大军之中,癸自料也可进退自如。将来莉亚娜黛若是把合体魔法完善化,和灰影合体的战力将叫人极为期待。
上午练武完,中午小休后,下午则在灰影帐内检讨研究。中午的小休,实质上自然是各自去偷欢。癸找爱水来了个全身人奶浴,灰影和怀孕中的玛瑙享受闺房之乐,星河则是和九华、碧涛和云影三人继续苦恋下去,反而白武对女色并不在意,全然是一头我行我素,孤独的一头熊的样子。
癸看着温婉可爱的玛瑙,顶着一个隆起的小腹在招呼自己。让人沐浴在温馨和幸福之中的笑容,真叫人难以想像,她以往可以狠得下心去对付灰影。不过很多女子都是现实和势利的,作为一头狼的灰影,玛瑙自然是看不起了。可是能够变身的灰影就不同,何况癸给灰影的待遇,让玛瑙要过以往的优裕生活是全无问题的。不计以往种种,她现在真心爱灰影就已经足够。
“啊呀……小孩又踢我了!”
“我听听!喂,内里的小子,还没出世就这么不孝可不行的。再做坏事的话,等你出世我就打你屁股。放心、放心,玛瑙他不敢乱来的。”
看着他们亲爱得要紧,灰影把头贴在玛瑙愈来愈大的肚子上说话。癸真感到受不了,那副恩爱样儿叫人看得骨痹。
“首领要多多照顾我家相公,他这人只会舞刀弄枪,不通文墨,半点诗情画意都不懂的。”
“好好!”
看着抚住大肚子跟自己说话的玛瑙。癸心想,老是觉得灰影配自己差了一截的你,才真是有问题,癸就是要灰影为自己冲锋陷阵。你喜欢的那些爱写词作诗的文弱白面书生,在这乱世中才真是百无一用。要不是灰影爱得一头热,癸一定要他娶个侍妾回来,好好整治你这功利心太重的女人。
等送走玛瑙之后,满脸傻笑幸福到像飘在天上的灰影,才由人类变回狼人。
“灰影,你未免太疼老婆了吧!所有钱都给她管,骄纵得她把自己骑在下面。”
“不行呢!现在玛瑙怀孕中,要她在我上面可做不来。都是横躺在床边做。”
癸对根本没把话听进耳里的灰影只能叹气。
“首领和这老婆奴根本没话可说。因为老婆喜欢,连狼人形态也不敢现出来,半点骨气也没有,重色轻友的东西。”
白武使出一个熊抱,和灰影扭打成一团,弄得灰影伸出舌头猛喘气的抵抗。
上下与人妖之别,白武和癸的距离到底不如他和灰影之深。就在他们两妖拳来爪往的时候,一脸赤红掌印的星河步入帐中。
这家伙一个人游走在三位仙女之间,想享尽齐人之福。三仙女虽然对他落花有意,可是谁也不让谁,争风呷醋之间。星河被打被闹吃巴掌的时候,远多过在温柔乡。
“哈哈哈!又一个被女人吃得死死的蠢货。”
“什么蠢货,连女人也没有一个,你这头死熊算什么?”
心高气傲的星河,忠义惧内的灰影,外热内冷的白武,霸道柔情的癸。既是首领与部下的关系,亦是狗咬狗骨式的朋友。星河这人自信到自大,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白武则忙不迭讽刺他人于嘴边。只有老实的灰影癸特别信任,若是没有灰影作磁石,四名个性各有不同的雄性很难会走在一起。
海龙中女性众多,但真正生死恶斗时,癸还是想倚重灰影、星河和白武谁叫他们是男人,还是妖族,保护女人可是男人的责任。灰影有玛瑙,星河有三仙女,反倒是要孤寡家人的白武冲在最前线,癸有点过意不去。
“星河真的不用武器吗?”
“不用不用!我是堂堂的雄性羽民,只要变身成仙态,人类中还没有对手可伤我。”
星河眉间的傲意,也与他的实力相符。上次森罗大举来攻,他在三仙女的支援下,恶斗数十名黑猩鸟,负伤不轻却还是没有被击倒,这份实力可是比癸还强。
“灰影、白武,上一次天帝军大举来袭时,我们得到数十件仙魔界神兵,目前幽凤正将之改良重铸,将来应该可以进一步提升灭天剑和绝地刀的威力,只是仙魔界的兵器非凡间可比,数量又达数十柄,要依每个人的习性和特长去改造,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完成的。”
“癸首领对我的恩惠,灰影定当粉身碎骨以报。想我由一头被追杀,流浪的狼到现在有妻有儿,妖力还精进不少,全是在于首领的恩赐。”
“灰影何必言重,只是作为男人,我们总不能要女人保护的,行先死先的苦差只有辛劳我们几个。”
白武道:“是呀!灰影就是爱夸张,你可是一直为首领杀敌沙场的。动不动粉身碎骨可不行,你家中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和老婆。朋友妻不可欺,真固销魂就不必,可是灰影让我摸上玛瑙两把的话,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保证你看着孩子出世。”
白武从一开就对玛瑙没半点意思,纯粹是为开灰影的玩笑。可事涉到嘴上占玛瑙便宜,灰影乃主动反击和白武再扭打混战。
癸待他们打完才道:“说起来今次玛瑙不知会产下什么?”
“是男是女都好,只要是玛瑙和我的孩儿就好。”
癸道:“我认为是一窝小狼!想想看,六、七头小狼追着玛瑙要吃奶的情形。”
星河道:“应该是一胎的吧!以灰影的妖力看,能那么快怀孕真是意外。自然界中愈强大的生物繁殖力愈弱。”
白武道:“我认为是人头狼身的怪物。”
“你胡说什么!一定是全狼或全人的,那有像你说得那么恐怖。”
受不了白武的胡闹,灰影又动手修理他。
等他们闹够了之后,癸才道:“星河或许不在意。灰影、白武,今次交战,对手中有不少正义门的人,你们小心为上。”
多尔衮从龙家处得来情报,加上森罗对他的接触,使他雇用过千名正义门的成员在军中作战和保护自己。灭掉白武熊一族的静心道,就是正义门中的一个门派。
人类能主宰天球星,除了万象大王和天河仙女等隐身暗处,不欲直接支配,人类自身开发对仙妖的专用法术和武器也是原因之一。正义门是神州国各个以除魔卫道自居的门派所组成,有道有佛有俗。不过在癸看来,他们不过是一班猎人而已,从民间传说去看就反映到某种事实的真相,何况白武的身世看就已是明证。
正义门说穿了就是仙妖猎人,捕捉宰杀出卖各种仙妖,美丽的女性仙妖被他们卖给皇帝、大官、富豪。
能够有一名仙妖女奴,其主人的地位也自然暴升。因为那可是千金难求,仙妖女奴可是身份的象征。至于男性的,像白武和灰影,若是落在他们手上,除了作繁殖用之外,必死无疑。骨、皮、鞭、血、肉莫不成为宝药高价卖出。
癸听过一个神州国青蛇妖和白蛇妖与人类男子相恋的故事。比起人类的版本,依白武的妖族版本所说,不想人类与仙妖共存的正义门中人,离间青蛇、白蛇和人类,还想宰了青蛇、白蛇来卖,有道行蛇妖的蛇胆,可是价值连城。
正义门中人由于有对付仙妖的专用法术,绝对会是战斗时的一个威胁。今次和匈奴军作战,癸也发现敌人当中有正义门的人。
癸内心忧虑能否在与万象的手下激战中守护后宫诸女,他们的实力是自己目前难以对抗的。为此他希望借由灰影、白武和星河的友情,成为在战阵中互相支援,能够真心信赖,实力与人格均无可置疑的同伴。癸是极为需要能替自己守护后方的助力的,就算是能和自己并肩作战的薰,可能的话癸也想她待在安全的地方,而不要在沙场血战冒矢石之险。而星河、灰影和白武则无此顾虑。
匈奴军团的溃败,对多尔衮来说无疑是大为意外的事。原先依他所想,海龙和郑家进入南方支援日月皇朝的残党,才是兵法的正道,而自己则在陆上将他们歼灭。谁料海龙和郑家竟在后方登陆攻击,将分散的匈奴二个军十万人击溃。
从数字上看,海龙和郑家加上日月皇朝的残党总兵力可达四、五十万,达到新金国一半。青霭没有与日月皇朝残党军合流,是比多尔衮多看到一个地方。腐败无能的同伴,对己方的打击不下于正面的敌人。若是被日月皇朝的贪官们扯后腿,等若捆起一只手和脚对付多尔衮。神州国以往的最后数位名将,都是败在同伴之手,而不是不如新金国。
敌人的行动不如自己所料,多尔衮感到这的确是一个妙着。就算先前击败郑芝龙是他言过其实,今次打败匈奴军是手下将领轻敌大意。但三十万兵力先后被击溃,怎样辩解也好,都是铁的事实。
多尔衮已料到敌人会很强,但想不到事实是敌人比想像中还要更强。补给线被断绝,对多尔衮来说不算什么,他大可如癸所料,西进与西路军和中路军会合。
可是如此一来,恐怕会有数十万以至上百万的平民转移至沿海诸岛。越州和吴州是神州国最富饶之地,也是在过去数十年的内战中所受破坏最少的。吸引了这些财富不小的人口后,海龙和郑家的实力必定急增,对他日造舰建军渡海平定更增困难。
多尔衮不想轻易西进,就此打回头去的话,洋子江又在对方舰队的控制之中。多尔衮审视他脑海中那幅神州国全图,敌人的根据地在思明岛和天涯海角,补给经海路进行,己方残余的水师之前已被全面击溃。形势看来,自己是拿敌人没有办法了。
攻敌所必求,攻其无备,都是兵法对进攻的要求。细心思考着的多尔衮终于找到一处可以打击敌人的弱点,要是可能的话这次将会有可能演变成和海龙与郑家的全面决战。若能歼敌兵力于陆上,只余下空船的舰队根本不足为惧。
“全军前进,目标杭州城。向沿途敌城派遣使者通告,我军所至之处,不许投降,男女老幼均格杀勿论,鸡犬不留。”
嘴角闪现狡猾奸诈的笑容,多尔衮已准备好陷阱让郑云仙去踩,这次她会怎样应对。
获令的女真红一、二旗军迅速准备开拔,动作镇静如常,丝毫不因后路被截断而有所动摇。反而炎黄族的天佑军,军心浮动虚怯,甚至有人开小差逃跑。惯于入侵后四处侵袭的女真军,根本没有补给线的观念,在他们的观念之中,补给就在敌人的民众身上。所以比起后路被截,围城战对他们反而有更大的打击,因为若是固定停留于一处,吃光当地民众的储量后就什么也没有得吃了。相反天佑军的观念完全是神州式,一心想着若没有了后路,粮食就无从到手。
杭州城是在珍珠江的出口处北岸,在其四邻都是进行海上贸易和捕鱼而繁荣的大城,人口众多。多尔衮亲率东路新金军向此地急行前进,他有信心会把之前的挫败一次过赢回来,甚至不禁会想,郑云仙会否就此轻易败北。
多尔衮的目标始终放在云仙身上,海龙在他眼中不过是被云仙利用的组织。
之所以有此误解,可说是偏见和情报不明的结果。
相对的现时对全局有最清晰讯息的不是对情报最重视的青霭,而是炫静。不仅因为她和青霭同样拥有龙家的情报,更重要的是森罗给她的助力。用十余名黑猩鸟从高空观察,炫静一直掌握着海龙和郑家还有多尔衮的行动。所以被留在南之京的她才能在城破前被事先撤离,之后摆脱了多尔衮的控制,直往中路军前进。这一次对她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难得海龙和郑家与多尔衮硬碰,炫静正好从中渔翁得利。
东路军的两个匈奴军被击溃,减至二十余万人的兵力正好和海龙与郑家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从人数上看,十万人的海龙和郑家联军弱了一点。炫静心下计算着暗助海龙和郑家,平衡双方的差距。自己则试图利用影雀和黑狮之力,把中路军先掌握在手中。中路军的统帅是黄旗军与绿旗军的头善和占露,比起西路军直属多尔衮的红三、四旗军要好控制。就让多尔衮和龙癸放手大干,到最后笑的人一定是自己。
青霭准备的战法也不是什么革命性的战术变化,无非以步卒防御用箭歼敌。
只是随着武器的革新,使用的是在得到幽凤将之改良后更加强力的火枪。用的是事先准备后的火药包,穿透力更强和填装更简便,比之新金军所用的旧式火绳枪在战果上强三倍。再配以用脚踏张开弓弦的强弩和少量箭手支撑,构成包括长短射程的绞杀网。还有最有声响效果和震撼力的一百座小型炮,面对骑兵冲锋虽然能打上多少发让人怀疑,但炮声对初次接触炮击的马匹却有极大作用。
类似的战法在邪马台帝国的战国时代,织田信长就用来对付过武田信玄,当时他以三千火枪手的四万大军,配以三道防马栅,迎击武田二万骑兵,加上武田军分成数次突击,每次数千人,最终获得胜利。
但是现在形势全然不同,单是火枪,海龙和郑家联军就有二万五千枝还不计弓弩,兵力是对方的三倍而不是二倍。对手不是知进不知退的持枪突击骑兵,而如今眼前的是配备复合短弓,射程二百步,进退如风的匈奴骑兵。
这种战术在邪马台帝国成功过,可是在神州国北方却失败了,面对日月王皇朝称为鸟铳的超旧式火绳短枪,女真族骑兵把握填装的空间,以适当时机的冲锋获胜。今天是邪马台帝国还是神州国北方的战例重演呢?
“子弹、炮弹填装,箭上弦!”
薰威风不弱男儿的声音响彻全军,单是这份功力已震慑对方,让匈奴军队难以相信炎黄人的军队中也有这种高手,虽然薰是邪马台人。
数万的士卒同时拉满弓弦和填装子弹的声音传遍四野。海龙的将士几乎全在最前方,反以云仙位于后阵掌控全局。
骄兵必败是古来兵家名训,新金军就是这种情形,对着质素不入流的日月皇朝军队,个人战技虽然没有退步,但指挥上却随便轻敌粗心大意,事先毫无精心计算。眼前就是青霭考验她和云仙共同组织的海龙和郑家军实力的时候。双方兵力混合编成左、中、右三翼。
战场所在是洋子江的一处支流,水浅河阔。战斗前青霭以小量兵力诱敌深入河川中的岛上,再以小舟撤出来。河水虽不澎湃,却甚为湍急清澈,对岸更是林木茂密新绿,这一边岸也是少有的青翠草地,景色怡人舒畅。
被赶入绝路的匈奴军仍然满怀信心,虽则对手阵势严密有序,但他们不知打败过多少日月皇朝中看不中用的军队,一生中骑在马背上杀人的时间比行路还多。
陷入绝境之后反而冷静下来,决心死里逃生。三万骑兵列成整齐三角形的队形,形状极长准备透入海龙和郑家军中。
“开始了……”
薰看着眼前三万雄师的冲锋真的有大地为之震动的感觉,耳边是卡哒卡哒的马蹄声,整齐的队形以中速前进,千万计的马脚踩入河中后激起冲天而起的水花,倏然间凝成了一道幼细低矮的彩虹。
没有武功的青霭不自觉的捉紧癸的手,她有信心己方的火枪会获胜,但还是不能自制的紧张起来。而全军上下,多多少少也变得像青霭一样,虽然之前已击破数支匈奴骑兵,可是分而歼之,最大的也不过一万人,眼前却足有三万之众。
就在进入火枪射程之前,三角形的阵势的尖端散开高速突入而来。一时间彷若马术表演,匈奴骑士们左右之字形前进,更侧挂甚至在马底转一圈再回到马背上,零散飘渺的渗入而来,其迹之快其速之难测让海龙和郑家的士兵看得眼都花了。
“弓弩手准备,五个一组选定目标发射。”
薰清脆昂扬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边万道由强弩中射出的劲箭飞出时,姿势不同位置各异的匈奴骑士,亦以让人目定口呆的神技发箭反击,像侧挂在马身来发箭,根本是农耕和航海民族的这一方所无法想像的。
对手只是三角形尖端的数百人,万道破空而去的急箭却被一半人闪过,生还的匈奴士兵不断发箭射来,百步之距已造成海龙和郑家方面上百的死伤。
“全军准备!”到这时候,薰才在发话的同时对身后的鼓手以眼神示意。
这班马上杂技团只是死士,目的是引诱海龙和郑家军开枪,好让主力部队利用再填装的时间突击而来,没有上当的薰仅以强弩应付。若非海龙和郑家军训练有素,在恐惧下胡乱开火,今天的胜负还未可知。
“发射!咚、咚、咚、咚、咚。”
薰的手一挥,鼓声雷动的传令声之中,火炮的引信点燃怒射而出,百炮齐鸣的声音比雷响更响,在敌阵的密集队形之中炸出一个个洞,每一个都造成十数人伤亡。炮弹的威力虽然有限,倒地的马匹却让身后的人都被牵连进去,高速奔驰下坠马,本就凶多吉少,再加上在数万骑兵之中,更是绝无生理。
火枪三连发之后,就像波浪一样,成排的骑兵连人带马倒下死亡,海龙和郑家军的射线一时被枪炮的硝烟所阻。在烟雾之中,五排的射手,前三排是伏、蹲、站的火枪手,第四排是强弩,最后则是预备队的弓箭手。
“杀啊……”
上万人同时喊出的喊杀声,足叫人吓破胆。在硝烟渐散中可以看到的是匈奴士兵以优异的马术跃起越过同伴尸体造成的障碍,高速前冲而至,手中复合弓射出劲箭飞来。
火枪的射程除少数特制,有效杀伤距离多为三至四百步,在这些潮涌而至的骑士面前不过转瞬之间。前后排射了六、七次,再配搭不断支援的强弩,敌军终于都到了。
前方设有拒马和陷坑硬冲不得,但对这些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杀字,连自己是死是活也没时间想的匈奴骑士来说,从一开始就打算跃起飞越。
就在马匹想要跃起前一瞬,猛兽战队以白武和灰影为首千兽齐吼,狮吼、虎啸、豹鸣,把久经战阵的马匹也吓得畏缩不前。就在此时,癸和薰联手合击,魔刀火仓的炎之龙朝敌军横扫而过,吉光的电蛟则似仰慕炎龙,以光速绕龙而进。
刹那之间被烧死和电殛的骑兵达上千之众,全身是火的尸体加上焦炭一样的干尸,使马匹再不受骑士的控制,在海龙和郑家军之前横越。
砰、砰、砰的枪声不绝,中间夹袭的除箭矢离弦的呼啸声,还有中箭中弹者的惨呼哀号。曾经纵横千年的骑兵冲击战术,顷刻间破灭眼前。
成功跃过拒马和陷坑的骑士并不是没有,但在砍杀完一、二名火枪手后,就得面对严阵以待,数十枝刺过来的长戈。
就如海水撞击在岩石上一样,潮水涌至的匈奴骑兵崩溃瓦解,数十分钟的激烈杀戮后,前方余下的是怵目惊心的尸山。马嘶人号,地上全是死者和半死不活的人在挣扎。火枪虽然停止,强弩却还在瞄准任何会动的东西发射,不久在所有人与马都变成刺猬后才停止,插满箭矢全身是血的人尸马尸恶心可怕。而最让人颤栗的不是血腥味而是香味,刚才癸和薰多次出手,不少人和马被火烧电击得恰恰好,发出的肉香和眼前的血腥地狱比起来,恐怕叫人几天都吃不下肉。
匈奴军之中,还有数千人没有参加最后的冲锋,又或在枪林弹雨箭矢如蝗的死亡线中逃了回来。他们的面色白得没有一点血,太可怕了,才半个小时的冲锋竟然就……
“骑兵的时代完了吗?”看着眼前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的情形薰道。
“不!正常情形他们根本不会这样冲,一受挫就后退再等待机会。何况不久敌人就会明白,单用骑兵冲击是不行的。”
青霭心中已经有了破解自己这个射杀地狱的方法,对方是多尔衮的话就一定会想出来,问题只是时间而已。就像猛兽战队也不是无敌的一样,冲击力虽然惊人,却承受不起箭雨枪林。
接下来薰调动一身红甲持枪的突击骑兵,配合步卒和火枪手,把残敌赶尽杀绝。
当日一战后,河上的无名岛由川中岛被改当地居民改称为血中岛,虽然事实上战斗是在河的右岸发生的,不过数万人、马的血却染红了河水。
加上这一次的胜利后,青霭最终把十万匈奴军杀、俘了近七万人。其余三万多人如果集合起来,虽然还相当有威胁,可是数次战役造成匈奴军分散的局面,最大的一支才五千人。多尔衮由南之京到前线的补给被切断,海龙和郑家军付出的代价是一万条人命。
初战获胜,全军士气高昂。不过青霭却不能坦然的开心起来,此次胜利是占了敌人骄兵悍将的轻敌心态之利,再加上没有海战经验的多尔衮对海龙和郑家军登陆与船运能力的计算错误。
匈奴是比女真人还多与强大的民族,事实上若全面动员,不要说二十万,六、七十万兵力都有可能。只是多尔衮为免其势大难制才仅用二十万匈奴兵。杀掉六、七万匈奴人,对新金国全体的影响不过九牛一毛。青霭虽然构思了不少对付骑兵的方法,她却认为多尔衮应很快用人命作代价学到破解之道。如果自满于这小胜而轻敌的话,恐怕下一次的战况绝非如此。
血战结束的当夜,海龙和郑家联军的死伤比预料中的少得多,才数千人而已。
忙足大半夜的多香子,从营帐中离开小休,虽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可是人非铁石,不偶尔休息一下。是支持不下去的。
战场上火把高照,巡逻的士兵不时制造出惨叫声。他们数人一队,二名分持强弩和弓箭戒备,其他人用刀逐一砍下尸体的头,确保没有人诈死,再把尸体剥光,将盔甲武器收集起来。
生命的价值是什么呢?看着这数万的尸体,多香子黯然神伤,人类相互杀戮的历史还要持续到何年何月方休!一想到此她就心下沉重。
漫步于死人之间多香子倒不会恐惧,这种情形,她已见得太多太多了。
“多香子大夫!”
背后传来还有点幼气未脱的声音让多香子回首后望,所见的是癸和青霭一起散步。癸手持火仓,沿途将每一具尸体的头都砍下来。至于青霭,则对满地死尸甚是畏惧。
看着癸和青霭,多香子生出一种少女配恶魔的感觉。癸对杀人,完全不当一回事。
“士兵们的情况如何呢?”
“该做的都已做了!只是我能力有限,想要救活每一个人实在不可能。”
“怎会呢!自从多香子大夫加入海龙,负伤后死亡的比率降了几倍。兵士们都十分爱戴你。”
“可是我一想到对我千多万谢的病患们,有多少会死在下一场战役。我的心……”
“这都是为了国家和胜利。”青霭沉着坚定的道。
“若是不打败新金国,只会有更多的人死亡。”对信念热切的青霭,很明显是无法说动的。
“青霭姑娘,这真的好吗?听说多尔衮治下的北方已经平定下来,若是就此让女真人统治,或许就能得到数百年的和平。”
“与其要屈辱的和平,我宁愿要血的胜利。我不要做女真人手下的太平狗,整天担心他们的屠刀何时砍下来!”信念被质疑,平素冷静的小军师有点气动了。
“可是先不说这里数万生命。青霭姑娘没想过为了获胜,还要烧毁多少村镇,让多少人流离失所,会有几多人在战乱中被抢被奸被杀。会受伤害的可不仅是侵略者,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太在意天下由谁统治。”
多香子的话正好说中青霭的痛处,事实上她正被后悔折磨。强行迁移平民到沿海诸岛,在战乱刚息的北方,授命莉亚娜黛制造恐怖效应。这些事如果可能,青霭绝不愿意为之,但是要减少同伴伤亡,增加胜算,除此之外还有何方法。
看到青霭颤抖的手和变得苍白的面容,癸温柔的轻握着她的纤手。
“大夫是战争的受害者吧!”
“是的。”艳姿迷人的熟女大夫,她丰腴香艳的肉体却有一对可怜可哀的灵魂之窗。那种发自心底的伤痛,癸的后宫中只有莉亚娜黛能发出来。
多香子大夫连为了正义去杀人她也反对。她的灵魂非常高贵,把人的善良和慈爱摆在超越一切的地位之上。
“多香子!世上没有吃草的狮子。人的外表虽然一样,心却是不一样的。人有千百种分类法,其中也可以分成为了自己不惜牺牲他人,和纵使为了自己也不肯牺牲他人的。”
“虽然同样是人类,其差异无异于动物中的狮与鹿。刚才大夫的说法,好像是在劝老虎别和狮子打,食肉是不行的一样。人性中的贪婪残忍恒古不变,道理再多再好,人类还不是依旧如故。你何必让自己太痛苦呢!”
多尔衮率二十万兵马像滚滚洪流南攻杭州城的消息,不止没有被隐瞒,甚至还刻意宣扬流传。
经由翱翔战队的海鸥侦察,加上魔蝙蝠传讯,青霭第一时就知道了这情报,从行军方向判断,多尔衮的方向真的朝杭州城而去。经由其他几个情报来源都确认无误之后,青霭和云仙、薰、癸等人商讨今后的行动。
“这是机会,我军一举南攻。只要打倒多尔衮,新金国就会陷入权斗之中,余下的战斗和蓬莱仙境的夺取交给云仙就可以了。我们直接返回邪马台帝国。”
满脸斗志和锐气,薰一刀插在地图上多尔衮的所在之处,英雌的魅力无限发挥。
“不会这样简单的,多尔衮能忍耐屈辱从兄长手中夺权,打下大半个神州国,必有一番过人智慧。何况对方一半的人是骑兵,走陆路我们追不上。”
青霭猜想着多尔衮的目的,这是虚招的诱敌手段,还是杭州真的有什么能打击我军的地方。当地虽然富饶且人口众多,是征粮征兵的好地点,但海龙和郑家的根据地是天涯海角和思明岛,没有了杭州城也仅只是少一个提供兵员粮食的地方。若是陷阱的话,杭州城地处平原背河建城,是想利用那里的平原发挥骑兵的冲击力吗?
“我的意见是不要理会,趁这时机改找西路军下手,以别动兵力继续执行吸收人民和财物的行动。癸和云仙的意见呢?”
“可能的话,我们从海上先赶往杭州城如何?若能在此役击倒多尔衮使新金国陷于分裂的话,战争的胜负就已决定了。”心中常系国事的云仙,希望此役能尽早结束乱世。
“彩凤怎么连脸色都变了的,月事来吗?”
青霭心下一叹,癸就是这样,别人在商讨军国大事,他却只在意五间组的女兵。
不过青霭这次可怪错了癸!外表虽然和以前一样,实则上癸在经过和森罗一战后变得极为积极。不缩小和天帝军的差距,下一次再交手时,他如何能从比自己远为强大的敌人手中守护后宫诸女。
癸是察觉到负责在会议中整理文件、地图和茶水的女兵中有数人听到会议内容都面现忧色。
“不是的癸首领……我是担心在莱州城的家人。”
紧接彩凤之后,七、八名五间组的女兵,三名炎黄族出身的都先后表达了她们的关切之情。原来她们的家乡都在杭州城或邻近不远的大小城镇。
“军师大人、云仙将军、薰将军,听说多尔衮声称屠绝杭州城沿途所有城、镇、村的人,鸡犬不留。几位大人们会阻挠他的吧!我的家人就在杭州城几十里的小镇,他们还未迁到天涯海角的。”
倏然间青霭镇定自若的心灵波浪重重。以杭州城为中心的地方,可说是海龙和郑家招收兵员所在的重点,海龙四分之一,郑家一半的兵力都是来自该处。试想士兵们的故乡遭到战火的话,军心必致大为动摇。而且兵将的家眷落入新金国手上的话,对方岂有不以之威胁我方士兵作内应的道理。
这一击虽非致命伤,可是若置之不理的话,将造成海龙和郑家联军的军心士气重大打击,成为改变局势的重伤。尤其是郑家,以团练士兵为主的郑家军作战目标本来就是为了家乡。
虽然比青霭慢了一点,但癸、薰和云仙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现在唯有前进,一战决胜负。”战意高昂的薰,杀气逼人,仿佛立时就想拔刀上阵杀敌。
“十万对二十五万,最多不少于二十二、三万。还是多尔衮的直属部队,这样子接受决战太不利了。我反对!”
危机逼在眉睫,可是贸然一战的话,以这个兵数差,别说一败涂地,若是造成惨重的损失,海龙和郑家可能就此再起不能。
新金国最可怕之处还不是百万大军,是其后面的庞大可动员兵力。匈奴、炎黄以及女真,源源不绝补充的兵力,使新金军的恢复能力几更近无限。
“军师大人!”
在薰和云仙提出反对意见之前,几名炎黄族女兵都跪下求情。而情同姐妹的其他邪马台女兵也一起下跪。脸上满是期盼和乞求的神色,因为海龙和郑家军不出手的话,她们的故乡和家人都会一并毁于战火之中。
“起来!这是军令。用兵不可以牵涉私情,我只容许海龙根据最有利的行动去作决定。”
面对青霭军令如山的压力,女兵们不知是跪还是起来好,其中一两个还哭了起来。
“好好,别哭、别哭!我最怕女孩子哭的了。青霭我们由海路先一步赶到杭州城,多尔衮既然选好了墓地,就由我用火仓亲手替他了结。也好避免长年累月的战争,行事有时不应太谨慎的。”
青霭还想要反对,却被癸对她毛手毛脚,弄至有话说不出。
“我马上准备出发!”
薰将癸的说话当作决定,和心同此理的云仙立时如流光幻影的窜了出去。其他女兵则感激的看了癸一眼,擦着发红的眼睛退出去。
“癸……你别感情用事……此战若败,不仅海龙辛苦建军的努力前功尽弃,我们未必再有第二个机会东山再起。当我们败在多尔衮手下实力大减时,天帝军假若派百名黑猩鸟来我们就完蛋了。”
“我是感情用事,却不是同情的意气用事。人的士气和心情也是影响胜负的重要力量,虽不可以量化计算,其重要性却足可改变战局。青霭若坚持不救杭州的话,薰还好说,士兵们呢?海龙都是雇佣兵,试想女兵纷纷求去,对战力对军心是多大打击。还有你别忘了,云仙的兵力比我们多二倍,虽然在合作中她一直让着我们,可是杭州城一带的存亡对郑家军的影响远超我们。”
“以一敌二,我们未必有胜算,何况若是敌人有援军的话。”
青霭深懂兵法最简单的道理莫如集中与分散,决战时集中一切可能的兵力,分散敌人的兵力,制造最大可能的数目差距。而其他一切地形、军心、经济、武器和战术,除了补给一项,都绝不如数量比的重要。在实力不足的情形下,感情用事的勉强一战,只会败得更惨。
“我军有火炮火枪的优势,杭州城又在珍珠江北岸,有水运之便。只要抢先到达的话,固守城池的我军并不会输新金军的。倒是青霭认为多尔衮的用意仅只是打击我方的军心吗?恐怕不仅如此。”
薰和云仙第一时间发下了出航的命令,所有人拔除营寨返回舰上,连清水和粮食也不补足,只确认足够到达杭州城即可。原本分散在南之京四邻进行强迫迁徙民众工作的部队全数急赶回南之京。
对神州国出身的士兵来说,故乡被攻击固然让他们心下大乱,但为家乡和家人而战,使斗志变得极为旺盛。每一个士兵都出尽了全力,而同伴间的袍泽之情,也促使海龙中其他民族的士兵全力支援。
云仙在返回旗舰后,即对部下君莫辞和金太真等发言:“全速起航前往杭州城,女真人现在要烧我们的故乡杀我们的家人。大家若还记得自己是身负保家卫国之责的男儿身,就不要表现得输过我这女子。”
将忧心转化成士气和斗心的云仙,在士兵的欢呼下,当先第一个乘艘舰驶离南之京。而薰也不落于她之后,照青霭的计划,没有二年以上的时间,不能回到祖国邪马台帝国,但是今次若能斩多尔衮于马下,明年就可以回国了。薰亲自走遍全军鼓舞士气,督促部下,仅比云仙慢一步,她的七海布武号就驶离南之京。
速度是攸关此次胜负的一战,新金军早一步到杭州城,海龙和郑家就会失去守城之利,而因保卫家乡而燃点的热情,也会变为悲观绝望。
同一时间的新金军,正在多尔衮的压迫下,连日急行南下,兵锋过处,村、镇、小城遭全力一击攻破,屠杀、抢掠和烧毁民居的工作主要留给天祐军的殿后部队负责。一支杀红了眼的雄师,和为保家国而战的大军,正分别朝杭州城争先前进。
与癸一谈之后,青霭在视察部队时,感到军气可用的力量,斗志被点燃的士兵不畏辛劳,以超逾平时一倍的速度完成出航的准备。作先锋的云仙和薰更早已开航驶离南之京。
青霭看着可说金山银山来形容的南之京,实在舍不得放弃,这里的财宝对将来的军费开支大有帮助的呀!她首先挑选非神州籍的士兵,负责殿后和清理以免对方关心则乱。此次全军急航杭州城,充其量只能留下一、二千士兵。而北方女真族的皇一、二旗军虽说不会离开北之京,还有天守军团的十五万人及数十万的绿营兵在北方。执行游击任务,四处烧杀破坏的莉亚娜黛不可能阻绝敌军南下夺回南之京的。
所以青霭向殿后军下令,在各个城镇秘密埋设火药、柴草、油脂等物,等敌军一入城,就算是南之京也好,一概将城镇连同敌军一起烧掉。己方不能利用的东西,也不能落于敌手。
在云仙离开前征得她同意的青霭,以魔蝙蝠急令在思明岛的郑家军预备兵力五万全数出动,攻击新金军西路军三十五万大军的补给线。但绝不可与敌硬碰,攻敌至弱之处,每次作战均需要数倍于敌才可出击。不求歼敌,但务要减缓敌军的前进速度。
同时青霭传召娇妻军团的九华、云影和碧涛,以及星河四仙妖。
“九华、云影、碧涛、星河四位,今次我有一个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你们。进入神州国中部荆州地区,阻慢新金军的中路军前进。此次我会挑选忍者中最精锐的百余人给你们。有需要的话,可与幸惠和血莺联络互相支援。只要能阻慢中路军前进一天,也极为重要。暗杀、陷阱、毒药、收买任何方法,有需要的话尽管使用,钱方面我先拨一万两银给你们,不够的话我会以最短时间送上,金额不设上限。”
“单靠我们四个和百余名忍者,就想阻止二十五万大军前进。”
星河脸上泛起一个自嘲的笑容,这和送死没有什么分别嘛!何况要与多尔衮决战之时,还分散兵力去干涉中路军干什么。
“所以不要硬碰,以你们仙妖一族的力量,控制几股盗贼和残兵临时组织数千人的杂牌兵力绝无问题。斗智不斗力,务必用奇、用疑,只要不正面交手,身为仙妖族的你们绝没有问题的。我所顾虑的是天帝军,万一他们隐藏于敌人之中的话,切记要避开。”
稍稍利用了星河作为妖族的自信和自大,青霭说动了他们。经由童流霞处得来的龙家情报和南之京陷落后俘虏的供词,炫静和多尔衮正在内斗。可能的话青霭是想希望炫静这敌人的敌人能帮到自己。虽然对炫静的实力所知无多,但最少有姐姐给她的龙眼部队。不需要很长,青霭相信星河等四仙妖能争取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已足够。
青霭是最后出发的一批人,等待从最远处回归南之京的部队,在云仙和薰离开后三天出发。十万大军,四百艘战船的兵力连绵数百里的星夜急航,士兵们都紧守在岗位上无时无刻不掌控着最佳的风向和角度,以求得最高战速。甚至连老天都被骂得狗血淋头,咒骂风速不错的风力还不够劲不够强。
红一、二旗军的铁骑,震动着神州国的大地,士兵们的战意不因退路被截而有所动摇,反而因尽情劫掠而大为快慰。之前的作战,多尔衮强调对敌人,降者我军要做到丝毫无犯,反抗者杀绝烧绝。被压抑的士兵因能放手杀戮而兴奋,每毁掉一个村一个镇,就交给天祐军运送被掳得的物品。
如一群饿狼的新金军,兵锋直逼杭州城,所过处尽成废墟。粮食和物资通过劫掠相当充足。
熊般勇壮的多尔衮计算着到达杭州城的距离。他口中说着要士兵拼尽全力,赶在海龙和郑家军之前赶至,实则小心控制速度,并不太急到达。军队前进过快则士兵疲劳,而疲兵并不宜决战,对比起乘船而至的敌人相当不利。更重要的是被孤立切断,只能用信鸽传令中路和西路军的多尔衮,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女真族的将领全心全意相信他们的军神多尔衮自有定计,可是白发胖子的天祐军统帅贾精忠和年已六十的正义门主张九重,却没有这种平常心。心怀畏惧的他们,不由得向多尔衮暗示形势不妙,何不撤退为上。
“为什么我要在胜利前夕撤退?”带着几分嘲笑的多尔衮道,炎黄之民就是这样没有胆色。
“摄政皇圣明,可是我等小将不明摄政皇睿智,岂能不有所忧心。”
“也好!这次急攻杭州城,精忠兄以为如何,但说无妨!”
“摄政皇言重了,微臣如何配得上一个兄字。现在我军后路被断,需沿途劫掠民众补充粮食,但供养二十余万大军不易。此次无论杭州城能否攻陷,切不可原地久留,否则粮草必尽。宜一击即逃为上,此后西进与中路军会合。”
“嘿!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任由郑家军与那股海盗纵横我新金国。南征的第一要务不是扫平日月残党,那是必然的。我要的是阻止难民夹带财富流向天涯海角,不然将来要讨平郑家就难了。”
女真人不擅海战,多尔衮自知自己对海战有理论无经验,一旦海上交锋,就得用大量的人命和金钱作费用,在战场上跟郑云仙学习。相比之下,在陆上决战,自己可是胜券在握。
“可是粮草……”
“粮草和兵力你们都不必担心,我早已信鸽传令西路军和中路军改变方向,三日前他们已动身全速往这里赶来,表面上还假装依原有路线推进。大半个月之内就会在杭州城外与我军会合。在这之前,我们先装作气衰力竭孤军深入,让郑云仙以为有可乘之机。三路大军会合后,扣除维持补给线的兵力,最少有六十万之众,郑家十万之众,还不被我军铁骑踏成肉饼。贾精忠,你约束一下士兵,严刑重罚想逃的人,再在军中透露粮草将尽的风声。”
“臣不明!摄政皇是想让士兵假传情报,可是为何又约束他们不可逃。”
“士兵想逃又怎会拦得住!维系军心用的是戏而不是力。反正一定会有人逃得出去的,我要你演的就是我军已露败象的戏,再把这戏透过逃兵的口给郑云仙送出去。”
此次南攻杭州城及其周边之战,不止是攻敌所必救,他更准备好陷阱要把敌人一举尽歼于此。
所谓的战争不是由战场上第一支箭矢离弦开始算的,之前的整军经武,部队调动,人心、士气等莫不影响战局。青霭已看出了多尔衮的打算,虽然对方也做了充足的欺瞒工作。但是,首先以多尔衮这样的人物,就不可犯放弃西路军和中路军的人数优势,单以东路军的直属兵力决战的错误。
在派遣九华、碧涛、云影和星河四仙妖的忍者部队与云仙留在思明岛的五万新兵后。青霭整理情报看出多尔衮的打算,纵使西路和中路军分出别动兵力进行佯攻作战,假设军帐,故意派士兵到大城镇花天酒地伪装长驻,幸惠的五间组和龙家方面的童流霞还是送来了真实的情报。
要看出那一个真那一个假当然要花一点心思,情报永远是充满偏见和夸大不能尽信的,要从真真假假的情报中看出谁真谁假,就要看其连惯性和脉络。新金中路军和西路军的东调有充分的合理情由,虽则这方面的情报少而且大多也不详尽。反而维持原有攻击路线情报详实众多,可是就因为如此,那东进的假情报是造给谁看的,总不会是对付那些白痴的日月皇朝残党军。
青霭不会因主观愿望去选择信哪一个情报,以所派遣的兵力也绝无可能阻止敌方援军到达战场,仅能拖延时间。而时间就决定一切,多尔衮以自己作饵布下陷阱,青霭则要在猎人来到前把陷阱中的肉吃掉。而且这可不是随意可吃下口的生肉,多尔衮这长满尖刺的刺猬可不是容易吃的。
魔蝙蝠的传讯比信鸽快和准确,水运的速度快于陆军,加上不像陆路行军造成兵将的体能消耗。云仙的五万兵力在到达神州国的广州地区时,西路军的主力已离去。五万新兵旋即对维持补给线的绿营兵发动攻击,将之轻易击溃。
补给线被断的西路军只好派匈奴西、南野人军,重新将此打通,双方一进一退,新金前进则郑家军后退,待新金军后退郑家军又重新发动攻击。补给线不时中断,迫使西路军的行进速度大幅减慢,数目也减至二十余万人。青霭推算其到达战场的时间为一个月以上。
问题最大的反而是中路军,仅靠四仙妖和忍者部队,青霭认为最多只能拖延敌人到达的时间十余天。中路军比西路军更接近杭州城,最坏的情况是这边到了决战关头时,敌人二十五万的援军到达战场。
青霭的压力之重,甚至在她被癸从后庭干时都会想,中路军闯进来了。
“全速前进!”
身躯比常人远为高大的绿旗军统帅占露对部下连声催促,连日来不断受到数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指挥的义军袭击,特别是那头巨大的怪鸟,总共杀了他数千人马。
每当下雨时,特别是夜雨时,敌人就强攻来袭,火绳枪在雨中无法使用,箭矢连怪鸟的羽毛都穿不透。
而在天气好的时候,事先埋藏在路上的地雷爆炸和林中的长程火枪狙击,使他的绿旗军损伤虽不重,却凝成一个流血不止的小伤口。
敌人鐩发式火枪的射程比己方的火绳枪长,加上藏于草丛森林内偷袭,可说防不胜防。这虽然不可能打败他但却动摇军心,当行军时同伴陆续中弹倒地的话士兵会怎样想。不断地放冷枪和地雷迫使占露对敌人反击,而反击的结果却是这样。
占露今早派出一批较弱的搜索队作饵,引敌人出来,再以一万兵力急驰攻击。
“可恶……”连声骂着女真粗口的占露,赶到时只见到数百具尸体,连正义门的精英也被宰了。
这样子大军急进使他好恨,若是能放慢速度的话,就可以细心准备迎击敌人来犯,安营设寨时军队的防守力就会大增。昨天和前天他派出二千和三千人的搜索队都无功而还,今天大胆点只派五百人加正义门的菁英却得回五百具尸体。
伏击占露的九华、碧涛、云影和星河四仙妖,加上忍者百名,山贼军二、三千人。这实力足够对抗五千兵力,单是四位仙妖战士和忍者部队,就可轻松的解决千人的士兵。以每次击杀不足千人为目标,反复的出动。
占露现在的情形可说是内外交困,在动身东进后,皇上就到了。这娇美如少女的皇帝,占露自然不放在眼里,他效忠的是摄政皇。可是黄旗军的头善态度倏然变化,转成了皇帝派。在行军上处处和自己作对,拖慢前进步伐,全心想要多尔衮大人战死在杭州城外。天护军的统帅毕道学夹在自己和头善之间一副万分为难的样子,实则上是在等情况明朗化再选择新主人。
出征前,占露手下配置有百名正义门的高手,因为害怕三名仙女般女子的刺杀,乃分三班日夜保护自己。之前还先后击杀了二头像鸟又像猩猩的生物,可能是对方的同党。
从南之京逃出后,炫静说动头善,缓速前进,就等郑云仙和癸收拾多尔衮。
中路军的天护兵则双面讨好,速度也放缓下来,独有占露的绿旗军当先急进。
炫静本想宰了占露,一举掌握中路军,但他身旁总有三十多名正义门高手,又在大军之中,就连黑狮和影雀也无从下手。不过这已造成本来能及时赶到战场的中路军到达战场的日子,决不会比西路军快。
炫静派出的抗金暗杀队、龙眼部队和魔界战士,不断在新金军中进行暗杀和要胁任务,弄得人人自危。五万军力的一军之将,几乎都有正义门的人保护极难下手,可是其下一级的固山额真和都统阶的中层将领就首当其冲,不是阵上中流矢而亡,就在嫖妓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人人自危的新金军的效率也自然大降。
而新金国内部的暗流则更被青霭弄得更污浊和混乱,幸惠的五间组本身就有执行暗杀的任务。癸在龙家得到血莺的支持后,她脱离龙家干起了召募和训练妓女的暗杀勾当。这时代沦落风尘的苦命女子真是恒河沙数,血莺利用她那霸道的练功方法,将这些薄命红颜训练成杀人于无形的杀手。
比起用鲜血冰化作武器刺杀,在床上无形无迹,以马上风形式被血莺手下宰掉的新金官员已经数以百计,不知多少人成了这些血牡丹下面的风流鬼。血莺所训练的这支部队称为血风连。对未来本应在妓院渡过一世,直到年华老去流离街头的妓女,血莺给了她们一个自强之道,学懂武功就能改变命运,再非任人鱼肉的弱女子,可以掌握自己的未来。杀男人总比让讨厌的男人骑在身上好。
就在新金和海龙、郑家双方战场内外都在激斗时。青霭在龙家的情报中发现一个盲区,在珍珠江上游处的分区没有情报传回,遂派出幸惠和血莺去调查。
与成熟稳重中流露着冷艳的血莺为伴,幸惠的真田十勇士和她的血风连,竟发现这附近的区域十室九空,只有偶尔发现的尸体,其他什么人也没有,情况真是非常可疑。就算现在正值乱世,居民都被逃兵贼军所害,也不可能一个不留,何况加害者到了何处呢!
“呀啊……”
一声魂断香消的惨叫响起的同时,一个烟花讯号出现天际。
“快走!是我的人。”
手下们大多不在身旁的血莺如一片幻象的急速消失眼前,幸惠也使出全力在森林间高速腾云驾雾的直追。
前方之处不绝有女子的惨叫声传来,使血莺面上凄厉之色愈浓。她和部下可是情同姐妹的苦命人,血莺绝对不会放过敢杀害她姐妹的人。
战斗的双方是森罗的手下雪女梦泽和以腥红甲蚯之名记载于山海经上的蚯蚓妖吉林,以及数名黑猩鸟,对手则是血风连中一个七、八人的小队。
双方强弱悬殊,战况却不见得一面倒。在这里执行任务的梦泽和吉林发现人踪后就想将对方一举灭口,全数杀掉。以妖族的高速追上,轻易击杀第一人后,整个情况都变了。本来面带惧色的女子们纷纷用小刀割开白皙的肌肤,狂涌而出的鲜血聚而不散,冰化成为玄冰般坚硬的利器。
“敢杀我们的姐妹,血风连不会放过你们的。”
“嘿!”吉林冷笑一声,大步杀上。她们虽然气势逼人,但速度太慢了!
全身都是猩红鳞甲的吉林一出手就不是凡人可比,手上的魔界神兵金刚钻将少女对手的血剑粉碎,银光四散中一击洞穿对方的身体。漫天血雨下,血风连的少女战士上下分离倒在地上。
“胸部还真嫩滑。”
看着分成二截的上半身,那裸露出来的柔美乳球,吉林伸手去摸。残缺美艳的垂死女子,让它兽欲大发。
“为了血莺大姐!”
眼中神光快要涣散的少女,蓦地双眼精芒闪现。就在吉林意识到不妥时,少女全身泛起红光,肉身炸成粉碎。
“哗呀……”
痛得惨叫的吉林滚倒地上,虽然身上的鳞甲没有被炸穿,可已痛入心肺。那是冲击力极为惊人的爆炸,用的不是火药,是以生命力作爆炸力,将内力提聚到远超平常数十倍,是霸道到魔鬼一样的武功。
吉林自己还好,其他手下多名黑猩鸟都被血风连成员炸成了肉碎,仅有手下留情的梦泽没遭到垂死反击。
“可恶!血莺大姐再见了,你要为我们报仇啊。”
绝望的悲鸣从梦泽对手的少女中口发出,催动自杀绝招的少女不仅是七孔流血,全身的毛孔都渗出了血。饶是见惯地狱般场面的梦泽也吓呆了。
“蠢材。”
千钧一发之际,刚恢复过来的吉林将一名半死的黑猩鸟掷向少女。
“轰。”
巨响过后,半空散下一阵血雨,炸成血雨的少女除了肉碎与血液什么都没有留下。
梦泽心有余悸的看着交战地点附近的林木染成一片血红,胃中翻动呕吐出来。
空气中还飘荡着刺鼻的血腥味。
“你有没有弄错的呀!身为魔界战士,这也能呕出来。这些不知是什么人,知道活不成后拼命到这地步。”
一身鳞片的腥红甲蚯吉林,扫掉身上的肉碎。他想起女真士兵因炎黄人被屠杀时不加反抗只会逃,不然就是坐以待毙而嘲笑他们为土偶。可是刚才的炎黄女子,可半点都不土偶,把想杀她们的人都拉去陪葬。这种可怕的对手真让人头皮发麻。
“梦泽走了!下次调女真士兵来这里,免得我们再死人。几个黑猩鸟都完了!”拾起同伴武器的吉林迅速和梦泽消失在现场。
当血莺和幸惠赶到时,只见到血淋淋的现场。
“好惨!是谁干的,竟然把人杀成这样。”
要不是曾和魔界战士相斗过,见识过他们的残酷和厉害,幸惠早呕出来了,整块地面都是一片红。
“不是别人干的,是她们死前自爆。”
身为女子在战场上是很可悲的,一旦打败被俘,强奸是必然的,甚至是惨无人道的酷刑折虐。尤其是对手是凶残的新金军,所以血莺传了这同归于尽的绝招予血风连的姐妹们,当绝望的时候作为解脱用。
“好可怜!敢伤害你们的人,我一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把肢残断骸拾回加以埋葬的血莺,脸上坚毅冷酷,让人看得害怕。
“想必敌人不会去远,我们还是尽快去追赶。”
“不用担心的!他们走不掉,我的鼻子清楚的闻到了加害者身上留下的血腥味。”
苍凉冰冷的回答后,全身被染红的血莺快若疾风的飞掠而去。半个时辰后来到一个小山上,从这里可以俯看到下面数万计的人在工作中的工地。
“这……”幸惠看着下面的情形,感到海龙覆灭的危机就在眼前,为了阻止对方,就算自己和真田十勇士的性命要在这里豁出去也是在所不惜的。
惯于机动作战败退诱敌的女真骑兵,虽遭败北却退得井然有序。数目尚在四万以上,而熏无视兵力差距,对敌阵核心处的多尔衮直杀而去。
珍珠江临近下游的地区,离杭州城在数百里之外的工地上,以万计的民众正不断施工,进行掘湖储水的工程。血莺和幸惠看着下面人头涌涌,数也数不清的人,还有那浩大的工程,整颗心都紧张得抽搐起来。
炫静的计划就是在多尔衮和海郑联军决战时,放水淹没歼灭双方,就算牺牲己方二十万将士也在所不惜。由魔界战士中的两名小队长吉林和梦泽伴同二、三十名黑猩鸟与一万以上的绿营兵负责建堤储水。
腥红蚯甲吉林,本身就极擅长钻地,加上动用民夫,当下游青霭和多尔衮对峙时,建起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湖。在靠河处由雪女梦泽建成的冰堤坝,利用结界降温使时值初夏的冰坝能维持不融化。一旦解除结界就会造成滔滔洪水滚滚而下的局面。更可怕的是炫静调集正义门的道士和尚,施行求雨之法,弄得此区域河水泛滥,想象其一泻千里之威。岂能叫血莺和幸惠不心寒。
看下面的人手和兵力,不是血风连和五间组的人手可以对付得来的。感到形势危急的幸惠,连忙用笛子召唤魔蝙蝠,准备向军师青霭告急,同时要星河等四仙妖带兵来这里破坏。
就在血莺与熏看着魔蝙蝠飞近时,上空一个黑影雷霆闪电的疾降而来,手中怪异兵器一挥,将魔蝙蝠斩成二截。
看着天空上的黑猩鸟,血莺压下替姐妹报仇的执念和幸惠先行逃脱。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现在下游海郑联军十万人的命运就看她们能否把这里的消息送出去。
血莺与幸惠施展轻功在山间林木之中飞掠前进,可是天际一直有黑猩鸟在监视。以魔界战士的实力,血莺和幸惠勉强能对付几名,但工地上却有十数名黑猩鸟,被追上的话可说绝无生理。
急行数里之后,血莺和幸惠非但不能摆脱天上的黑猩鸟,后方还带起一股黄烟,数路骑兵分从几个方向在大路上急驰,看来打算先超越她们再行包围过来。
面对这情形,血莺和幸惠放慢速度,准备一会儿强行突围。
不久前方人声嘈杂,龙家的首席杀手和真田十勇士的指挥,消失身影于森林中。
亲自带兵来追的李闻道,这次动员过千之众,非擒杀掉海郑联军的探子不可。要是消息泄漏,炫静的计划失败,他在朝庭内就再无前途可言。千名士兵分散十路,把马匹留在路上入林搜索。
倏然间在天上给与指示的黑猩鸟降下道:「李大人﹗快叫手下集结。」
李闻道问:「怎么﹖」
黑猩岛道:「来了。」
原来擅长隐藏形迹的血莺和幸惠从外侧主动接近李闻道,分别用血冰造的吹箭和十字镖偷袭。在空中看不清楚地上的情形,黑猩在发现新金军接连多人倒下后,急降支持。
被发现之后,幸惠伴着一身银光闪出,手中先后射出十多道银芒,十数枚十字镖或直或成曲线,又急又慢,甚至变速的倏快倏慢。一出手就毙掉十数名绿营兵,直杀向黑猩鸟。
改良后的旭日刺,使幸惠手中赤影像个小太阳一样发亮,气势威力均无懈可击。
「铿﹗」
兵刃交击之后,手持怪异弯刀的黑猩鸟被砍退,在地上留下一丈长的坑纹。没有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幸惠像舞动于空中一样,跃起急旋,赤影幻起一片红光,像红色的瀑布一样下击黑猩鸟。
「动手﹗拦截她。」
被奇袭攻至左支右绌的黑猩鸟急叫。
可是这支部队不是女真士兵更不是天佑军,只是绿营兵而己,面对这种高手过招,根本没有插手的空间,何况他们也无意送死。
放出讯号弹召来其它九路士兵后,李闻道大急的叫士兵增援,可是众人只是包围在外。
交手百招之后,黑猩鸟惨叫一声右手被赤影砍断,剧痛的牠将伤口喷出的血向幸惠一洒,终于将其长江大河滔滔不绝的攻势为之一阻。双翼急拍振翅高飞而逃。
就在牠气虚,伤口痛得分神时,红光倏闪。一支从森林中射出的血箭,带起雷动的风声贯穿牠的身体。
黑猩鸟坠落地上前瞬间,埋伏好的血莺窜起从树顶跳高,把重伤的黑猩鸟劈成数截。
「哗呀—」
绿营兵心目中,妖怪黑猩鸟是近乎无敌的。连黑猩鸟也被打倒,使他们一下子作鸟兽散。
「来—来人啊—」
血莺一旦出手,下刀凌厉急劲狠毒,像李闻道这种对手,她不用眨眼的功夫就可以杀上几个。但那把绿营兵支解有若庖丁解牛的血刀,架在李闻道颈上却再也砍不下去。
「姐姐—不要杀我,莺姐姐—」
李闻道就是血莺那个负心薄情的弟弟,看着那对可怜求恕的眼睛,血莺怎也下不了手。
灭口杀光百名绿营兵后,血莺和幸惠在大路上夺来四匹马,加上被捉着的李闻道,幸惠乘一匹,血莺与李闻道共乘一匹,再留二匹作轮换。
向来对男人绝少有半分善意的血莺,一言一行是那么关心这弟弟,在马上还一直对他嘘寒问暖。对他背叛和抛弃自己的事却提也不提。
幸惠虽然不满,尤其是现在急逃发讯是最优先的事,血莺还要为感情而冲动,多带一个心怀不诡的人,只会使她们两人变得更危险。
在请求姐姐放掉自己被拒后,李闻道脸上就变得像黑炭一样,厌恶和憎恨着自己的姐姐。
几经犹豫肌肤相贴的血莺试着把手伸向李闻道的手掌,但是却被他狠狠的推开。
「妳这贱人别碰我。」
看不过去的幸惠一马鞭就往李闻道脸上抽去,口中骂道:「那有人这样对自己姐姐的。」
「不要﹗」
伸手来挡的血莺徒手接着幸惠的鞭子,使她气在心里不再干涉。为免召唤魔蝙蝠时再引来黑猩鸟,幸惠和血莺打算在到达安全范围才发讯息出去。当晚三人找了一个大的树洞落脚。
当幸惠在外面看守时,血莺才能有机会和弟弟独处。
「为什么你那么狠心﹖」幽幽的语气透着无尽的伤痛。
「不是我狠心﹗是妳狠心,妳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让人睡在妳身上,甘心作那下贱的婊子。妳还凭什么来见我﹖」
「你—闻道你怎可以这样说﹖当时我不卖身,你我姐弟二人都要一起饿死了。何况当时你也没有反对﹗」
「嘿﹗没反对不代表赞成,何况我们是姐弟,给人知道我们做过那种无耻之事,我这状元还怎做下去,像妳这种被人穿过的破鞋,别想我再碰妳。」
闻道你好薄情好狠。为什么﹖姐姐这样为你付出,你却如此对我。
血莺不由得回忆起自己握着弟弟的小手在行乞流浪时的情形,在那种乱世中他们不知多少次靠树皮草根活下来,能捉到老鼠吃已是丰盛的一餐了。当时姐弟两人都分别是对方生命的全部,血莺还记得在弟弟初懂人事时,在大雪纷飞于破屋取暖的一夜,自己把处女之身交给了弟弟,那一个疯狂的晚上和在背德的责备下的激情。这一切究竟余下了什么﹖希望弟弟长进,才卖身为妓的自己,除了一身不幸之外就什么也没有得到。
「姐姐,放了我吧﹗只要宰了那个幸惠,我就带妳回北之京。到时我将姐姐金屋藏娇隐瞒身分,姐姐就可以再待在我身边。」
脸色转善的李闻道,握着血莺的手道。
无论他变成怎样都好﹖李闻道还是血莺当日受尽苦难带大的弟弟,他可以对自己无情,血莺却不能对他无义。但那一份背德的恋情,终于还是弄至破灭,血莺对他是全然死心了。她心中好后悔,若是没有让他去考取功名,或许他不会变成如此一个口蜜腹剑的恶毒之徒。
「姐姐—」
就在血莺要义正严词的拒绝时,外面传来幸惠的娇呼。提起用血变成的刀,血莺拉起弟弟的手闯出外面。
包围着树洞的是雪女梦泽、腥血蚯甲吉林,三名黑猩鸟和一个外形像犬人的魔界战士。
「闻道你躲回树洞去﹗」
血莺心知是带不走弟弟的了,现在只有和幸惠拚死杀出去。
利用犬人魔界战士的嗅觉,在李闻道失踪后好不容易追查至此的魔界战士,各自持兵刃攻上。二对六的情况,血莺和幸惠实在没有多少胜算。
血莺和幸惠互为支援强闯出去,血莺手中血刀化为血剑直取雪女梦泽,对手的冰剑和她叮当不绝,红色和白色的剑影凝成一个红白色的光团。受到强攻的梦泽以雪女的力量勉强支撑着步步后退,她的寒梅白雪剑法轻灵多变,但比之血莺狠辣霸道的绯雨剑法梦泽一时挡之不住。
敌人能追上马匹是靠三名黑猩鸟背负,血莺和幸惠要逃出去,除了要骑回马上,还得想法子对付三名黑猩鸟,否则还是会被追上的。
幸惠单是承受每次攻击,那如雷神重锤一样的金刚钻就已叫她双手酸麻。身旁还有二名黑猩鸟助攻。
「铿、铿、铿﹗」
用波涛般的密集攻势,吉林重击破开幸惠的防御,钻锋直取她的粉颈。
在幸惠命悬一线时,血莺手指中的血破体而出,一条红线把幸惠拉开,自己则滚落地上,让收势不及的吉林和梦泽钻剑硬碰在一起。
能否死里逃生就看这一击。
摆脱掉最强的吉林和梦泽,血莺从掌中喷血,贯满内力的满天血雨,犹如钢珠的直洒向三名黑猩鸟和犬人战士。
在这重击之后,血莺手中剑化成弓,以冰化血液为箭连射四枝,劲箭贴地向上窜起奇袭大乱的四名魔界战士。
吉林和梦泽撞在一起后利用反作用力回身攻来,金刚钻直取地上不设防的血莺。
双方交手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被血莺救回一命的幸惠取出背上翻江弓一箭射向吉林。让牠不能不回身挡格。
幸惠翻江弓结水而成的冰箭连环发射,再配以血莺不发则已,发则必中的狙命暗箭,不止打散六名魔界战士,更击毙掉三名黑猩鸟和犬人魔界战士。
最后吉林和梦泽与血莺和幸惠隔着几丈的距离对峙。刚才是幸惠靠运气和血莺用霸道的箭术才能侥幸占优。幸惠还好,血莺的箭是用她的血冰化而成,破坏力强得叫人咋舌,可是她虽已小心节省,还是因此而失血过多,功力自然大减。
「喝﹗」
吉林口中喷泡,弄至一身泡沫后强攻而来。梦泽则以飞雹百弹,冻结空气中的水分为冰雹,将之射向血莺和幸惠。
幸惠手中翻江弓冰箭劲射而出,透明的箭矢迅雷急袭,连续数箭均击中吉林,血莺则用绯雨剑法幻起一个剑幕,把百枚飞雹先后格挡。
连中数箭的吉林,身上泡沫凝固后紧若盔甲,使冰箭穿透泡沫甲冑不能再穿透牠身上的鳞甲。牠凌厉凶暴的重击而下,金刚钻被血莺和幸惠闪过后在地下击出一个大洞,泥土碎石激射而起,打得幸惠和血莺二人全身发痛。
像一个人形蚯蚓的吉林,接下来将金刚钻飞射幸惠。幸惠的手快至仅留残像,收弓拔刀,在惊天动地的巨响后,虽挡开飞钻。但双臂发软的她面对的是一身泡沫盔甲的吉林强攻而来。他仅仅用拳头,威力就已开山劈石,手臂发软的幸惠根本无反击之力,脚下以灵动的身法险险避过。若无救援的话,幸惠早晚必被击毙当场。
一拳带起雷动风声的重拳迫至,退无可退的幸惠只余用赤影硬挡一途。在她身影刚定下来时,吉林如山重的铁拳竟是虚招,另一只手拉动一条以唾液造成的泡沫线。
大为讶异的幸惠,凭战阵中的经验直觉的判断必有危险,双腿发力急跳而起,背后劲风袭体幸惠的腰背受到重击,不只血肉横飞,冲击力更震得她吐血,全身内功提聚不上。
以唾液的泡沫作盔甲的同时,吉林也以一条泡沫线勾起牠掉到地上的金刚钻,正面强攻吸引幸惠的注意力,再从背后加以奇袭。
另一方面的血莺受到梦泽的拦截,守得密不透风的剑法,配合上雪女的风雪攻击,还是被血莺迫了在下风,而且这还是多次用霸道狠招的结果。可血莺就是无法撇开她去救援幸惠,每一后退梦泽就反攻而来,血莺的优势已是强弩之末,若不能迅速获胜逃出,她和幸惠都要死在此地。
「血莺别管我了﹗妳先逃,熏姐还有癸主人等十万将士都看妳的了。」
背上伤口血如泉涌深达一寸阔五寸多的幸惠,手握赤影叫道。
血莺内心这时像是万虫噬心一样痛苦,假若没坚持要带弟弟走的话,或许她们已逃了出去。眼眶里满是泪珠的血莺在这生死抉择的时刻,只能救人多的一方,转身急逃。
「休想走﹗」
梦泽转守为攻,长发一摆暴长直缠血莺。她虽已有防备,但还是被这灵活到像有生命的头发捆个结实。
长发缠身不能动弹的血莺举掌向着梦泽,手掌贯满内力,欺霜赛雪的肌肤变成像太阳一样红。血莺决心牺牲一只手掌换梦泽一命。
之前见识过血风连的可怕,梦泽剎那间松开长发急退一丈。血莺的武功远高于血风连的女子,估计她若自爆,若在几丈之内必死无疑。梦泽可不想和敌人同归于尽。
得到这机会的血莺丢下幸惠飞身上马而逃,不敢迫得太绝被穷鼠噬猫的梦泽保持数丈之距追在后方,以雪女的身手去追奔马绝不成问题。
被血莺丢下的幸惠还要拚死反击,但被吉林的重拳痛殴,打得她整个人飞起,手中刀掉落身旁。
「还是先奸后杀有味道﹗之后我再在妳背上写几个字给卡尔先生打个招呼。」
看着气若游丝面容痛苦的幸惠,吉林动手去撕她的衣服,很快就让她上身裸露出一对玲珑有致的椒乳。
闭目待奸的幸惠使吉林大为得意,下身一阵掏摸,从鳞甲之中掏出牠全身除阵节外唯一不硬的肉棍子。
一道红光在吉林最无防备的此刻劈来,刀锋过处吉林虽没阉掉,肉棍子上还是留下刀伤冒出赤红的鲜血。
「贱女人﹗我奸完妳再五马分尸。」
刚才装死等待机会的幸惠,已经用尽全身力量,但还是举起没有内力的手提刀往吉林劈去。
吉林负伤后更强猛凶狠,一脚就把幸惠踢飞进草丛中,料定她无力逃跑,先给受伤的肉棒止血,再慢慢折磨幸惠。
被重创得口鼻全是血的幸惠,在草丛中用最后的力量打开随身的小袋,把自杀用的毒药、春药、刀伤药和莉亚娜黛给的法宝准备好。一阵忙乱之后,幸惠服下了自杀的毒药,而她体内空荡荡的再无一丝内力。与其被虐而死,幸惠宁可自杀。心中想着血莺能逃得出去吗﹖熏小姐的安危让在等死的她也不得安宁,心中万分牵挂。
薰的旗舰七海布武号和云仙的旗舰一直在竞争着谁先到达杭州城,双方谁也不让谁,在两位女将的指挥下,水手们都发挥两舰的性能和航海技术到极限。
“发功!”
利用天河仙女教的仙术,薰集结有内力的武将一起输送功力给自己,再操纵风力去推动船帆。隔着十数丈的距离,云仙也用同样的手法对应,拳劲产生可怕的强风推动船帆。两名女英雌威风不输男子汉。
“到了,看……”
看着陆地上矗立的宏伟城池,薰心情激动。可是接近之后却看到城楼上并无人踪且旗帜凌乱,还有多股浓烟冲向天际。
太迟了吗?多尔衮已经先到了。不仅薰心下一沉,船上本来奋斗不懈的水手们全都为之变色,特别是出身神州国的人。
一道发光的流星从隔船飞向城楼,浑身甲胄的云仙抢先跃进了内情未明的城池。
“好。”
薰几个起落直跃船桅,待舰身接近杭州城数丈时破空飞越而去。
登上城楼之后,薰就看到云仙以燃起熊熊怒火的眼神,任由发丝意态撩人的随风飘扬,手中后羿神弓接连发箭。
看清敌人之后薰心下一宽,同情云仙之余,手上吉光电光倏现。
她们终究还是比多尔衮快了一步,对手不是新金军而是日月皇朝的溃军。
城内的情况一看就自然明白。被多尔衮指名要攻陷屠城,使守将在抢掠一番后弃城而去,原本肩负保家卫民之责的士兵,在敌人来到之前竟然先抢掠起要保护的民众来。
在薰与云仙的奋战下,虽只有二船数百士兵,她们还是击溃数千贼军控制杭州城。之后在第三艘己方舰艇到达后,马不停蹄的就带兵出城而去。
一马当先的云仙急驰马上,阳光下的她看起来,彷若天界的女战神,而一身邪马台甲盔甲的薰也紧追于后。
“记得军师们的计划吗?”沿途不断弯弓搭箭射杀贼军的云仙问道。
“当然,我们每前进一里胜算就增一分。”
“薰小姐,这是我的国家,我可不想在这里输给你这外人。”
心中思念母亲的薰也想不落后于云仙,手中吉光的闪电蜿蜒横越虚空劈死又一名贼军。对比起为国家民族而战的云仙,为亲情而战的薰在决心和斗志上都不输对方。
数日急行,除更换战马之外,连眼皮都没闭上过的云仙和薰终于碰上新金军的前锋。对方数达百人,正在抢掠一条村庄,沾满猩红血液的斩马刀,连小孩老人都照杀不误。
“两个人对一百个?薰还行吗?”
“杂兵罢了!一千个也没有问题。”
对云仙挑战似的问话,薰自信满满的回答。后羿神弓的劲箭和吉光的电蛇展开了屠杀。
借由云仙和薰的刺激,海龙和郑家全军都发挥到极限。不止抢先新金军到达杭州城,更去到城外二百多里处与新金国天祐军的部队接触,初战就凭惊人的士气杀敌数千。可是面对势大的敌军,旋即退下来以高速执行将民众后撤的工作。
本来因新金军的大攻势,就产生大量难民,海郑联军不止将之赶向杭州城,更渡过珍珠江暂时安置于南岸,再分批转送天涯海角,对所有民居稻作,甚至果园茶树都一把火烧掉。把杭州城方圆二百里变成一个没有人烟的无人地带。
进行了数天坚壁清野作战,薰和云仙待在大军最后,赶着无数的民众进入杭州城。满脸疲态和倦意的云仙,一直用笑脸安慰民众鼓励他们努力。至于薰则是脸色阴霾的持刀而立,假装不懂神州国语,凡是有捣乱和破坏秩序的人,一律用闪电将之变成焦炭,连警告也不给。这不是薰残酷,而是青霭的命令,不论是谁都不会喜欢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展开未知的流浪之旅,不服和怒意很可能以暴动的形式爆发,所以青霭唯有用武力强制民众服从。
在红一旗军的女真精锐出现在城外时,杭州城门终于紧紧的关上。全军只到达了七万人的海郑联军,准备迎接自从突破长城防线入关以来,仅有在野战中败给己方一次,一直常胜不败的新金军。
面对阔达数里高逾数丈的杭州坚城,加上背后珍珠江中的数百舰船,还有城楼上军容整齐的士兵和旗海。多尔衮很简单的下了一个结论,此城不可能轻易攻下。有海运连接的杭州城不是用武力硬攻就会陷落的,不过多尔衮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硬攻。他又不是白痴,哪有让士兵去送死的道理。问题反而是海龙和郑家军的行动,不止比他预计的早到达杭州城,还有能力制造方圆二百里的旷野。
青霭的这一着棋,在以天下命运来下的棋盘上大大的震动了多尔衮。
西路军来信通报因敌军攻击补给线,到达战场的时间比预定还要慢,而且只会延迟,中路军的占露则报告了头善倒向炫静在拖后腿,到达时间无从判断,前方还有日月皇朝的民兵在抵抗。
多尔衮的计划是自陷绝地,将己方战力降到一定程度,再诈作后退,诱使郑云仙出城来攻。而西路军和中路军却在此时赶到,以六十万兵力一举将敌人包围歼灭。
现在不止西路军和中路军不能如期赶到,军中的粮食危机更被敌人加深。沿途靠抢夺神州国民众获得粮食的新金军,在这最后二百里却被断了补给。计算军队储粮后,多尔衮得出一个结论,就算以较可靠的西路军来算,等他们到达战场时军中会断粮半个月。到时不用交战,己方就会因饥饿自败。
多尔衮没因此弃屡,反而斗志激昂,就算以直属兵力决战,他也不见得输过郑云仙的。何况成大事者,一城一地的得失并不重要,只要在关键的决战获胜即可。己方补足士兵的能力远超海龙和郑家,就算用东路军全灭来换取敌人重创还是他有胜算。因为当新金军恢复战力时,海龙和郑家能恢复八成已不错,事实上可能一半也没有。
“贾精忠,扎营安寨休息一天后,由你的天祐军去攻城。”
一向习惯要手下做炮灰的贾精忠对此也不由得一呆。
“摄政皇,此城甚坚呀!何况攻城用的重炮还留在半路上,我的兵力因之前战斗和逃亡已减少至十二万人。这未免……”
“不用多说!明天全力攻城。”
估不到多尔衮的打算,贾精忠只有竭力准备明天的攻城战,反正无论死上多少炎黄民族的士兵,多尔衮也会给他补充回来的。
青霭与君莫辞等人在最后一刻才赶到,把十万大军布署全城。一万兵力负责看守船队与民众的运送监管。珍珠江口到杭州城百余里的距离,满是被征用的民船,将一船船的民众和他们的财产运走。
青霭深明一个道理,此战若不击杀多尔衮,纵使全歼东路军对大局只是一个小帮助。而面对红一旗和红二旗两个女真族骑兵军,她实在没有把握杀多尔衮于此役。
一晚的休整后,青霭立于城头观望漫山遍野逼近而来的天祐军。后方则是成整齐方阵的红一旗和红二旗军,明显是作为督战部队。
面对这阵势青霭深为疑惑,己方十万兵力守于城内。为何多尔衮还敢妄加攻击,难道他有什么奇计。地道、内应、新武器、魔界战士?各个可能都被青霭逐一否决。
“薰想睡就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就行。”
癸以温柔的眼光看着几天没睡才仅休息一天的薰,接下来以猛虎注视猎物的眼光望着城下的敌军。
“不!我不想休息,有机会的话我要斩多尔衮于刀下。”
看着手中吉光反映自己的面容,薰的未来可都放在这把刀上。有机会的话,她必定要杀多尔衮,唯有如此才能快速扭转战争的经过。
“子弹上膛、弓上弦。”
怜惜的抚了薰还一脸疲态的额头,癸向鼓手们命令。有节奏的鼓声转瞬将命令通告全军。
青霭还是看不出多尔衮有何打算,若是测试己方实力,也没有必要一上场就十二万人的。
“发炮!”
癸一声命令城楼上刚由战舰上运下来的火炮就对外面敌军发出怒吼,轰隆轰隆的炮声撼天动地。硝烟飘扬之际,下面一声发喊,贾精忠率天祐军猛攻杭州城而来。
接下来火枪砰、砰、砰的齐射不断,弩箭手和弓箭手也在火枪排射的间隔不断发箭攻击。城楼下面的敌兵成浪潮的倒下,而后面另一股浪潮又冲过来。
白武、灰影、魅罗、纱夜、寒雪孤鹰等都各自指挥部下迎敌。除沿海一面,杭州城三面都被包围在战火之中,十二万大军将全城围成铁桶似的。付出血的牺牲后,踩着同伴的尸体,天祐军人人悍不畏死的杀来。
天祐军可说是贼军的一种,却是最可怕的一种。同伴之间没有感情可言,他们唯一有兴趣的就是城破之后的强奸、烧杀和抢掠活动。能攻不能守,更畏败。
因为一败的话,不止不能满足愿望,还有白死的可能。可是能承受他们攻击的军队却绝不多,那种打到只余一成兵力,还有胜算就会打下去的凶狠,世间可并不多见。
虽然攻城准备不足,新金军没有轻炮兵,攻城重炮又留在半路上。但贾精忠是一个军团十五万大军的统帅,战术能力可不容小觑。三面来攻仅是声势如此,在正面城墙上的部队很快就退下来,退在火枪射程后,于火炮射程中成松散队形呐喊,一面回避活动减少炮轰的伤亡,只待机会来临就发起总攻。
真正的攻击主力放在两个城角上,在东北和西北角火力最弱之处,利用云梯和绳索不断攻击。城墙的正下方还有顶着铁盾的士兵用火药炸墙。更可怕的是火绳枪和弩箭手对城楼的援护射击。若是给他们由此突破的话,就会演变成在杭州城内的近身肉搏,城外的女真骑兵更会一涌而入。
针对此情形,以癸和薰为首,一众仙妖战士和后宫女将也轮番出击东北角和西南角。利用火枪的长射程,由城墙中段对敌方的火绳枪和和弩箭手反击,将竹筒炮一捆十多枚的丢下去,炸死安放炸药的敌兵。
被卫士们保护着的青霭,注视着癸立于城头的雄姿。火仓的火龙每次发出,都造成密集的敌军数百人死亡,城下飘来刺鼻的焦臭味。奋勇登城的天祐军却无惧于火仓的威力一再强攻。那种凶悍和不要命,叫青霭为之胆寒。
作为癸的近侍,成美看着下面人潮汹涌,手中的十字镖如雨点似的飞下,瞄也不用瞄就可以打中对手,而她每一镖都从盔甲间贯入致敌于死。手下冷酷和效率更胜往昔。
一旁的梨花则用巧劲每次都把竹筒炮选定身抱火药的敌军来炸,在他们接近城墙前先将之炸成血浆肉碎。每次作战,能亲自支援癸,使她们都倾力奋战。
见惯大场面的多尔衮也不禁有点意外,贾精忠没有火炮支援攻城也能打得如此精彩。甚至超过他的希望更多。
当城下堆尸过万,血腥味浓得叫人想呕吐时,更多背着沙包的敌军杀来,把沙包往尸堆上一扔就杀向云梯和绳索。五丈高的城墙外堆起了尸山和沙包小丘,足足有一丈高。再这样下去,十二万的天祐军若是一直用同伴的尸体再加沙包堆起来,可能一日就攻陷杭州城。
面对情况危急,青霭遂召回白武和灰影准备动员猛兽战队和骑兵出击。
城楼上刀剑光影,癸的火仓刚把一名正义门身手不俗的道士一刀二段。魅罗和纱夜等也相继轮流支援。另一角的城墙上,云仙和薰也不输癸的并肩奋战。
当尸山和沙包堆满二丈高时,敌军虽灭至八万以下,但军中高手和正义门的人已能在同伴支援下一跃城头。城墙上敌我的短兵相接,使得火枪手和炮兵必须退下来。城下的敌军在此火力减弱鼓舞下攻得更急。
当天祐军踩着的尸山和沙包已达三丈高时,全军已减少至六万人,战斗由枪和箭为主,换成邪马台刀对神州国大刀的近身肉搏。
纵是雪女的可怕风雪也挡不住敌军,而且因雪积在城下,敌人距离城头已减至一丈五。
“出击!”
熊吼虎啸之后,白武和灰影率领狮、虎、豹等过百万兽和过千恶狼的猛兽战队冲出,以骑兵为辅,火枪手和弓弩手作支援,一举反击。
青霭小心的计算着,敌方减至一半不到,而己方守城损失尚未满一万时出手。
海龙和郑家合起来九万多人对敌方不足六万,而且由最强的猛兽战队和骑兵开道,配合可怕的火枪和弓箭。城楼上的癸与薰更带头跃下尸山实行两面夹击,士兵争先恐后的拼尽全力。一举把形势逆转过来。
转瞬之间反包围天祐军六万在中间,杀声震天的最后阶段开始了。
多尔衮虽然在同一时间发动红一旗和红二旗军,因为他看准只要再差一点就可杀进城内。却料不到青霭如此大胆的反击。
能攻不能守,能胜不能败的天祐军马上暴露出他们的弱点。原本只要坚持到女真骑兵到达就可转败为胜,刚刚还斗志极昂的天祐军全都作鸟兽散,人踩人的争相逃跑。
薰的骑兵在突袭力和连射能力都不如女真骑兵,但作为承继武田红甲铁骑和伊达家铁炮兵组织和精神的部队,虽造诣还有待磨练,可实力绝不容小觑。所有骑士都配备有火枪,在射程上超越女真骑兵,突击用的长戟可刺可劈,对比起敌人的枪、斩马刀和大刀不相伯仲,决定性的差距则出在骑术方面。比起几近活于在马背上的女真人,来自农耕和海洋民族的海郑联军是及不上的。
不像步兵可以排射,薰使用潮水式射击法,第一排的骑士对敌人远射之后就分往左右放慢落后,让其他人前进射击。每次数十枪的齐射,在数万的女真骑兵中打出一个缺口,蓄势待发的薰位于所有人的前方,闪电蛟离刀而出,原应腾飞天际的电蛟在地上施暴。炫目更甚太阳的瞬间强光后,百多名首当其冲的敌骑立成焦炭。
“目标只是多尔衮一个人,只要取下他的首级整个神州国都是我们的了。”
高声发话的薰向调转马头杀来的女真骑兵发出一个真空斩,刀气劈开空气,将十数人同时劈开。马上因惯性而飞起的人头和上半身,将一股血雨洒向这支红甲铁骑,使人人变得面目更狰狞。
一方面是为之前无法参战而爆发出惊人战意的新力军,另一方是刚遭败绩的气虚力竭的部队。十倍于薰的女真骑兵竟被薰拦腰截开,在刀山剑海之中,威风凛凛的薰刀光处,人仰马翻,手下竟无一合之将。
面对这二千气锐之师,多尔衮还有办法应对,可是从后方海郑联军的数千骑兵又已打击在己方队尾,更后方步军喊杀声震天,如滔天海啸的杀来。勉强抵挡除了再败一场徒增死伤,绝无胜算。
攻时要凶猛绝伦,退也要飞快如风,本就是女真骑兵的特色。多尔衮看遍两侧山谷的地形有利之处,加速朝极为狭窄的一个位置前进,此处仅容数十骑越过足可暂守一回。
刚才的激战已耗尽女真军威震神州国的箭,只余一张空弓的他们威胁力大减,在多尔衮指示下数百亲卫守在缺口准备最后决战。
薰的骑兵直冲而至打击在多尔衮的直属亲兵上,这些人中不乏女真猛将和正义门的高手,位于阵前的薰受到多人围攻,数柄利刃同时往她身上招呼而来。
真空刀气直劈敌人的马颈,同时被切下的数个马头喷起惊天血雨,掩盖着对手的视线。就在这刹那间薰跃离马背,匹练刀光连闪,在人头马背之间飞越,在敌我惊呼声之中如飞鹰一样扑向猎物。
只要一击就可以了!眼神锐利若老鹰,吉光上电光闪现,不发则已,发则惊天动地。
点算着有多少人马越过身后狭窄处,虽还余一万兵马,多尔衮已决心出手。
对浑身杀气隆隆,身着染满人血的赤色盔甲的薰,多尔衮向后倒翻临阵而逃。
本以为多尔衮一代霸主,到此地步应是决心一战,想不到他竟不战而逃,薰轻灵的身体更是飞燕般急进追击。
“嘿嘿!杀了如此一个佳人真是可惜,还得要我上万将士陪葬,不过我可不能让你杀掉。”
多尔衮早已计算好此处山谷收窄,手中龙头铁锤发出真空之刃劈向数丈高的崖悬壁处,把突出的岩石利落的切下。
上空掉下万斤巨石,不要说前进,停在原地也会有被压成肉浆之险。薰为错失时机而怒吼,手中电光不得不由瞄准多尔衮改为往落石迎去。
多尔衮连劈了十多锤,打得山崖壁上凹陷处处,重越千斤万斤的大小巨石发出比雷鸣还响的声音,前方扬起的烟尘高达十数丈,将所有的一切都淹没进去。
料定追杀自己的女将必死于石下,多尔衮从穿破缺口的二万多人处每人三三两两的收集余下的箭矢,以数百死士殿后守护,用箭雨封锁这缺口。新金国的存亡就看多尔衮的存活,就算红一旗和红二旗军尽丧于此,只要他还活着双方强弱之势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可恶!”
刚才命悬一丝的薰,全身被泥尘染成土黄色。靠闪电劈碎头顶落石,以刀网挡开碎石,薰绝处逢生,可是眼前落石构成的土墙虽还可飞越而过,但想追上多尔衮是再也休想。
薰背转身把包括张九重在内的残余敌军,当成了发泄内心失望的对象。而敌军后方则是大步追来的海郑联军。
用壮士断臂的方式封锁薰的追击后,多尔衮绝无因战败而弃履,反而斗志昂扬。在他远大的眼光来看,刚才一战仅是全个神州攻略战的一个战术小挫折,新金国的国本并无半点动摇。事实上被他丢弃的新金军陷入死地后只有拼死一战。
他心算着海郑联军战后的伤亡总在三、四万之间,当他们恢复这个损失时,多尔衮不止已补足东路军二十余万人的损失,更可建造好庞大的舰队,鼓征服全神州国的余威,渡海荡平天涯海角和思明岛。
作为天下的征服者胸襟要广、视野要阔,在这神州国的大棋盘上。东路军的连场败仗,在多尔衮来说等若是围棋中的弃子,以这损失换取海郑联军接受决战先后损失四至五万人,己方在收集溃兵后总损失应在二十五万以上,虽五倍于敌但新金国的恢复力可不止海郑联军的五倍。在下一回合的决战中,他将以更强盛的军容发动更凶猛的攻势。
多尔衮没有在全军后方殿后,反而跑在全军之先。他远不止是猛将更是全局的指导者,当然没有为了虚名,留在后方以冒死之险去换取多救几个士兵的。反正士兵他多的是。
连逃了百里之后,走在全军之先的多尔衮到达一个早已陷落的围村。村子有二丈高的石墙,内有房屋数百,外面还堆满早先新金军屠村后所杀的上千村民正在腐烂的尸体。
正想以此为据点收集败军的多尔衮,却看到石墙上雕刻着“新金摄政皇多尔衮命于此”的尺长大字。他当下就大惊,难道郑云仙已事先安排好伏兵于此。
“快走!”
“走不得。”
以更响亮雄伟的女音把多尔衮压下的人出现了,影雀从围村中跃出立于臭不可闻的尸山之顶,配起她手持的骷髅镰刀真若死神降临。而同时十余名黑猩鸟从村内飞出包围着多尔衮的百余骑。最后炫静一身大胆豪放的炎黄式女装,酥胸半露就如一名青楼艳姑那般冶艳的出现,身旁跟着人形的黑狮作卫护。
“炫静,你这小人竟然和森罗这等恶魔勾结!”
“是又如何?摄政皇大人看朕今天穿得漂不漂亮!要为你送死朕可是精心打扮过一番,好让你死之前最后一眼把朕的艳姿留在脑海里,等你到了地狱还可以妄想一下。不过你是再也休想可以碰到朕的身体。”
拉高裙脚直到大腿,露出一条纤美姣好的粉腿,肉光致致的好不诱人。炫静抛过来的眉眼中满是嘲弄之意。
“嘿!凭这就想杀我,你是妄想。小人得志就是说你,到头来炫静你的皇帝梦也是做不成,不过由我操控的傀儡变成森罗的傀儡。何况你的身体算什么,老子又不是操得少了!你的小嘴、屁眼、淫穴不知灌满过我的精浆多少次。不过炫静你倒是有点值得骄傲的,让我替她打枪的人妖天下只得你一个。不过你其实不男不女的,用女字不太恰当。”
“杀了他!给朕杀了这逆贼。朕要逐只手逐只脚的砍掉,最后亲手阉掉这逆贼再拿身体去喂虫。”怒极的炫静狂吼。
被太阳一晒而更臭的腐尸堆,也只有不再是人类的影雀会不介意,事实上她根本不觉得臭,对吸血僵尸的她来说,甚至还有种亲切感。好像在她成为僵尸的那一天,家人和邻居们堆成的尸山。
若是没有眼前的这个多尔衮,影雀的故乡在这乱世中不见得可以维持和平多久,但下手杀害影雀所有亲朋的是新金兵,而指挥他们的就是眼前人。善恶到头不会有报应,上天不会作出制裁,要制裁就只有用自己的一双手。
“多尔衮留给我!其他人反抗者格杀勿论。”
面对从尸山上俯视自己的影雀,多尔衮就任由身边亲自训练忠诚绝无可疑的卫士和黑猩鸟作垂死斗。一般人类士兵训练得再高明,没有百倍优势也不可能挡得上黑猩鸟,十倍优势亦只是多支撑一会。
多尔衮在等,他身后还有二万大军陆续赶来,多拖一刻救援就愈多。而在这绝境之中,他必须创造奇迹才能死里求生。
终于风魔披肩扬起,影雀神威凛凛的下扑攻来,手中骷髅镰刀寒光逼人。
多尔衮一个倒翻,龙头铁锤反手击出直取影雀双腿。骷髅镰刀竟将地面切开回旋再斩而至,刀锤交击之后多尔衮在地上几个滚动才止住去势。魔界战士的力量果然名不虚传,多尔衮一生戎马还没试过被女人以力量压倒自己的。
接下来骷髅镰刀的骷髅头一张,毒舌镖带起风雷之声直趋多尔衮。仅看到红影一闪的多尔衮在地上连番滚动,所过之处毒舌镖迅雷似的急射急退,打得地上到处都是寸阔的洞,人的肉体若被击中,不被穿个窟窿才怪。
四周的卫士发出惨号哀鸣,兵刃铿锵声之中,他们被魔界战士们杀得尸横遍地,赤红的鲜血染红着大地。
多尔衮愈打身上愈是冒冷汗,对方的实力绝对足以致他于死地,影雀的出手要不是近于戏弄他的话,恐怕更凶悍和凌厉。
但是斗智不斗力,若是靠蛮力的话多尔衮也打不下这大好江山。算准时机之后,他起脚踢起手下被斩下的头颅劲射往影雀而去。
接连几个人头,每一个都力逾千斤,硬接的人类肯定会吐血重伤。
风魔披肩一挥,影雀利用这件防具造成一面气盾,一股有若实质的劲风瞬间将人头卷飞出去在地上撞成肉饼。
但这仅是虚招诱敌,多尔衮龙头铁锤借此机会在地上重击,双脚再借力一蹬,像电光一样弹前,龙头铁锤当头往影雀敲下。
倏然间影雀双手像是消失了一样,实质她以超越人类视觉的速度发出月影斩,连串新月形像大刀阔的真空刃斩向多尔衮,割得他手臂和双腿全是伤口,温热的鲜血从这霸主身上洒下。
“喝!”
吐气开声的影雀发动体内所有妖力,以下击上硬接多尔衮的铁锤,更顺势将之打飞出去。
就是现在!
多尔衮处在劣势之中唯一的胜机就是擒贼先擒王。刚才连番进攻都是他为了让影雀打飞的计算。一可摆脱这高手,借她和自己的力量飞出。二是他算好正向炫静扑去。
半空飞出的多尔衮手中龙头铁锤在地上连点,速度更增一倍,像流星贴地飞行,目标直击炫静。
本来满面得色的炫静,现在却吓得花容失色,旋即躲进黑狮身后。
“可惜!人类有这身手。”
面对多尔衮倾全力于此的一击,黑狮眼中精芒闪现变身成有翼狮身人首兽,张口咆吼的它发出狮子吼,音波攻击不止让所有人的耳朵嗡嗡作响,更把一代霸主的肉身震得肉腑尽碎,全身渗出血水。多尔衮的龙头铁锤则重击得黑狮倒飞出去。
看到效忠对象被重创,残余的卫士手下一呆,都被黑猩鸟乘机击毙。
临死的多尔衮最后看的不是炫静而是吐血坐起的黑狮,身为人类的尊严和霸主的气度使他拒绝做森罗的走狗。可是人类的力量要战胜这些魔界战士实在太难了,多尔衮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今日竟命丧于此。唯一叫他悔恨的是,他还没和海郑联军分出最后的胜负。
没有求饶也没有辱骂,多尔衮仿佛自己才是胜利者的大笑后道:“也好!虽然早了几年,我就到冥界去和阎罗王较量,把他的江山抢来玩玩。天下就让给炫静你吧!还有一点,你别以为胜过了我,论智谋论武功,哼!我是败于森罗的魔界战士手中。作为人类也应该满足了。最后,晚年能玩到炫静你这人妖小妞,真是够本了。作为激死皇太极,玩遍你全身的代价,天下就当作是我给你的赠礼,是我嫖你的代价。”
多尔衮一面吐血一面笑,直到影雀的骷髅镰刀砍下他的首级。
“死……死了吧!”又怕又气的炫静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多尔衮的人头,首级脸上还是一个得意的微笑。
“贱人、贱人、贱人!”把所有怒气和屈怨发泄出来的炫静把多尔衮的人头当球踢。
“我早就想这样做的了。”
之后她还不解恨,把裙子拉高蹲下身脱下亵裤,对着这当代霸主的人头小解,金黄色的尿液从神秘诱惑的女阴洒向眼前的人头。炫静心里实在爽快,看着下面沐浴于她黄金水中的人头,她才觉得大仇得报,还有一点销魂的快感!最后由影雀隔空发劲,以掌风将这人头送上尸堆山之顶。
看着炫静满脸喜情春风得意的样子。影雀也有像她一样的解恨心理。往生了的亲人应该能安息吧!
“现在起神州国是我们的了!”
影雀看着炫静对刚刚才开始赶到的新金军宣布多尔衮战死,今后由皇帝亲政。
随着新金国的易主,现在万象大王建立起一个替他工作,由东到西的日不落仆从国。
看着淋满尿水,多尔衮尸山上的首级的笑容,影雀想到一代霸主竟有这种下场,真是世事难料。
多尔衮虽没死在薰的追击而意外的死在炫静的暗杀之中。但就像武林高手被庸手暗杀一样,被奸人暗算并不动摇他生前所建立的霸业,何况人死如灯灭,炫静最后的一泡尿,说不定在阴暗的他还觉得喝得痛快。就像历史上多少名将,战场上纵横无敌,却被玩弄权术的奸臣害死一样。多尔衮以世人意外的形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快马加鞭急进的多尔衮,坐骑突然人立嘶鸣不肯前进。多尔衮欲要强迫爱马前进,后方却响起浪涛涌来似的马叫,面对猛兽战队的千头恶兽,马匹都不欲前进,对挥鞭的骑士,更想将之摔下马,十万大军未战已露乱像。
「呼……」
勉强一战,看来并无胜算。多尔衮最后下令撤退,不止是马匹受到影响。还有海龙和郑家联军那些发火生雪的仙妖武器,靠军中的正义门人未必抵挡得住,二个因素相加,在马匹的情绪已经不稳的当下,万一稍后再来一次大乱,很可能战无不胜的女真骑兵会不明所以的于此吃败仗。放弃眼前的获胜机会虽然可惜,但机会今后还多的是没必要勉强,多尔衮改突击的命令为后退。
被猛攻了一天再爆发出来的力量极为惊人,斗志沸腾的士兵差点直杀到多尔衮的骑兵之前。
全面崩溃的天佑军出尽吃奶的力气来逃跑,后方猛兽战队和骑兵位于第一线追击。背向后方如狼似虎的海郑联军,被斩瓜切菜似的杀至尸积成山一路溃退,只余三万多人逃出。
对多尔衮的逃走,青霭的确感到好险,她的计划是重击天佑军后退回城内,可是大军一动人人奋进,她想制止也办不到。否则在城外的平原决战,己方又已苦战一天以上,情况非常不妙。
杭州城之役的首次攻防战,就以天佑军惨败结束,虽然他们一度非常接近胜利的边缘。歼敌九万的海龙和郑家联军也付出一万人作代价。
入夜之后,多尔衮派出上千兵力来收回天佑军兵将的尸体。青霭则派白武和灰影压阵,也派出一千士兵去拾回战场上的箭和武器,剥下尸体的盔甲,留下一具具白色的尸体堆成山供多尔衮运回去。
收集数万件盔甲武器后,青霭对这个成果甚为满意。女真人比炎黄人更不善攻城,多尔衮还会勉强来攻吗﹖还是他会就此退却。已胜了一回合的她觉得这样也好,遗憾的是没有机会杀多尔衮于阵上。
新金军中,天佑军士兵都灰头土脸,女真士兵却全然不受他们的败北影响,反正炎黄士兵是专供送死用的。
「贾精忠,今天你办得不错,表现比我预想还好,等平定南方后,我自然会论功行赏。」
「微臣败军之将,岂有接受赏赐之理。」嘴上客气的说完,贾精忠自然不会再拒绝,否则就真的没有赏赐了。
「只是……实在可惜﹗差一点就可以攻入城内。」
「没有必要太可惜,本来我就没想过你会获胜,我要的是这个。」
多尔衮指向后退的行列中,士兵正搬运的以万具尸体。
贾精忠、张九重和一众女真红旗将军领都不明所以。头破、断手、断脚、跌到像肉饼似的,天佑军的骇人尸堆有什么好要的。
「我军的粮草供应,绝对等不到西路军和东路军到达,但有了这几十万斤肉,还怕士兵吃不饱吗﹖」
一时间,就连杀人如麻的这些将领也为之脸色变青,他们当中虽然不乏爱吃美女肉的狂徒变态。但吃同伴臭男人的尸肉……
「放心﹗人肉不是谁都有胆食的,叫火头军杀一百匹马,装成是马肉。煮的时候小心一点,若是有什么眼球、手指和脚指在饭菜中被士兵发现,我就把整个伙头军几百人全斩了。真的马肉我们自己享用,人肉供士兵们吃就行。」
众人自然又是恭维奉承大赞妙计。可是心底不由得都害怕起多尔衮的狠毒无情,借敌人的手,杀自己的士兵作粮食。心底毛毛的他们,不禁庆幸自己选了摄政皇而没斗胆至背叛他投靠炫静。
青霭自然没有想到多尔衮解决粮食不足的这一妙着,在等待敌方攻城的几天中,小心计算着敌人粮食耗尽的日子,准备等敌方退兵时一举反击。就在双方对峙之际,青霭收到了幸惠的紧急求救信,遂急唤云仙、熏和癸商议。
「之前在珍珠江上游有一块区域,始终探听不到情报,所以我派了幸惠和血莺两人去侦查,而结果就只有这封信。」
看完信后,云仙和癸都脸色不佳,熏更是几乎软瘫。因为内容只有两行八个字『危险速逃极急待援』,可是这封信却是用血写的,上面还有幸惠血迹的指纹。
「是幸惠的字迹吗﹖」
整个人变得绷紧成一张拉满的弓,癸着急的发问。
「没有错﹗信纸上有联络的暗记,除非幸惠再出卖我们,不然绝不会是假的。」
「幸惠不会的﹗上次……上一次她一直很内疚。所以今次,绝对是真的。」
好姐妹的幸惠身处危难,信上的血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的。想着长伴身旁既仆亦妹的幸惠,熏的心就如同浸泡在苦水中。
青霭看云仙和癸的面色,也没有对幸惠有所怀疑。至于青霭,虽然人心隔肚皮,幸惠又有背叛的记录,但以莉亚娜黛的调教手段来看,她不认为幸惠还会有背叛的可能。
「问题是决战在即,夜叉军团跟随莉亚娜黛在北方活动,娇妻军团的三位仙女和星河被我抽调去拦截中路军。要再派人手的话,只好派白武和灰影,对手是人类的话还好,若是魔界战士。」
「由我去吧﹗」
癸抽出火仓回答,看着刀身上的倒影,脑海中回忆着森罗的样子,幸惠和血莺身手不弱,能伤到她们的说不定就是森罗的魔界战士。
青霭道:「癸是我们决战的主要助力,有你在不下于上千士兵。」
对有所犹豫的青霭,癸回答道:「幸惠好歹也是我的美人犬,血莺虽仅有一夜缠绵。我身为男人,若是第二次让人宰了我的女人,不如找莉亚娜黛把我变成女人好了。」
对癸的决意青霭不再多说,有云仙和熏在,靠她们的努力勉强可以支撑癸不在的空缺。而云仙深感癸的情深义重,要是他是自己的男人,面对这种危难时刻当然也会想对方来救。因此纵是会使战况不利,云仙也没有出声。唯有熏感激的拉了癸的手走出去。
「癸要去的话就要珍惜时间。」熏边说同时吩咐准备三匹上好的马供替换,还有食物清水等。
「好多谢癸,本来我应该亲自去的,可是……可是……请你一定要帮到幸惠。」
「放心﹗」
癸嘴上回答得轻松。内心想起的却是华香和小姑娘梦儿死时的情形,那个在邪马台帝国时一直把自己看作敌人,在熏与大义间挣扎,然后又被莉亚娜黛调教的幸惠。癸不能接受再有人杀他的所爱,就算他对幸惠只有淡薄的情意也一样。若是幸惠死了的话,他要永远悔恨的感情又增加一项。
熏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沉重,领先走在前头的熏,脸颊侧有一颗清亮的泪珠滚过。
「我不会死的﹗幸惠也誓必要救回来,所以别再担心了。」
一直默默忍耐的熏,行走在城内依旧没有变化,直到踏入无人的马房内,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癸﹗我好担心,茧来信说母亲病了,而我连有多严重都不知道,现在幸惠又这样。我……我……我……」
熏身上尽管穿着威武不输男儿的盔甲,武功仅比癸略低,可是她还只是一名女性。拥有一颗关爱母亲,珍惜情同姐妹幸惠的心。女将军的熏还是极需人去安慰的。
癸就让熏伏在自己的胸膛痛哭,双手温柔地以无比的情意包容着她。在这里熏不必担心自己个人的感情导致军心不稳,她只是一个需要爱的女子。
一切准备就绪后,熏并骑相送癸离去,同时给他作一程护卫。分手前夕,癸看着熏情根深种,默默一个人承受苦难,以眼睛诉说出的种种感情,他已不克自持。
跃到熏的坐骑后,癸就在马上替她宽衣解带,衣服绑在缰绳上。激动得泪珠滚滚的熏全身火一样烫,癸将她抱在怀中感到好舒服,好像回到母亲的怀内一样叫人充满暖意。情念高涨,欲火却不足的熏花唇还是干干的,癸索性用她的泪珠作润滑。将透明清澈的泪水涂抹在花唇内外,经过一轮爱抚,整个花穴变得湿透和灼热时,癸再一把将熏安放在自己身上,就在马背上和她热情的交欢。
在癸的劝诱下,熏尽情的在癸身上发泄,以无比快慰的性刺激去抚慰她紧张不安的心。这是疯狂和纵欲的送行,处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沙场上生与死是那样的接近。爱得激情,干得放肆。平常拘谨保守派的熏,今天大胆到判若两人,裸身的她全身香汗涔涔而下,癸狂野陶醉的品味熏的香舌、变硬的一对蓓蕾、肉棒狠干进熏的娇躯。回应癸的是火一样野热情的呻吟,熏在癸身上舞动,小蛮腰和香臀摇摆扭动,追求更高的享受,能抚慰和忘却所有不安和惧怕的高潮。
直到癸将他白热的精液填满熏湿暖紧窄的花穴,她全身是汗的倦怠伏在自己肩上为止。想着今夜熏眼中的悲沧伤感,癸心中大感不安,内心涌起不祥之兆。这次可能是敌人的陷阱,亦有调虎离山攻击海龙和郑家联军的可能,前途吉凶难料。
沐浴在癸的爱河中,熏的心神镇定不少。可是孤身返回杭州城时,幸惠、母亲和癸的事全都堆满在她心头。
多尔衮在天佑军攻城失败后一直没有再来,青霭经过多次审讯俘虏,确信己方将会获胜。因为处死俘虏解剖之后,在他们胃中发现很多还未消化的肉,再加上供词,青霭认定多尔衮每天杀军马来供士兵食用。而没有了马的新金军,绝不是海龙和郑家之敌。
癸走后数天,青霭确认了多尔衮在军马杀得差不多后撤退的情报,下令全军追击。
八万海郑联军将士,一万为骑兵,火枪、弓、弩手等三万人,余下四万则为步卒离城而去。留下二万人防守杭州城。
多尔衮不依原路,向西北方进入山谷中逃脱。晨光初现时分,海郑联军追到这里一时进退难定。
青霭道:「进去的话一定有陷阱。」
云仙道:「我们先放慢追击速度,等敌人放松戒心后再全力追上击其无备如何。」
熏道:「就算有陷阱,踏破陷阱捕杀掉多尔衮就行。否则他若是轻骑先逃,我们就是杀光红一旗和红二旗军都没有多少作用。」
癸既然为幸惠奋战,熏亦要为母亲奋战到底。
「有陷阱的话,就由我负责踏破。」
青霭一语决定了海龙和郑家军的命运,全军往山谷中杀去。
谷口狭窄堪称天险,两侧是高耸的峭壁,放数百兵丁守在这里,就是上万兵马也攻不破。谷内由窄而阔变成长达数里,足以供骑兵驰骋自如,山边更是林木众多杂草茂盛极易埋伏。
云仙越走越是心惊,多尔衮再笨又岂有放弃如此的绝佳埋伏之处。到这地步她不得不放弃捕杀多尔衮的想法。
「青霭、熏,地形太不妙﹗还是先退为妙。否则敌军守着出口,再正面来攻,我们八万人全都要死在这里。」
「太迟了﹗敌军已前后来攻,想走也走不掉了。」
青霭看着天空翱翔战队的海鸥,还有传骑刚送来的通报回答。
「青霭怎知道的﹖」
面色变得青极的云仙震骇莫名。
「灰影、白武可以跟动物沟通。沿途我放出海鸥侦擦,有他们翻译后以传骑通报我一个人知道。海鸥数不出数字,但回报是很多很多的敌军在我军前后出现。」
对大惊的云仙和熏,坐在爱水大腿共乘一马的她续道:「多尔衮因粮草不足而退,但他还未到极限,最少可支持三、五天。诱我们来此,就是想用骑兵歼灭我们,而我则是想要他强攻我军的设防阵地,为此只有将计就计。」
「距离敌军合围尚有一个时辰,现在我们就地设防。这里是平原正好供新金骑兵冲锋,我要用火枪和强弩将新金军尽歼于此。熏,到时我准备二千骑兵作最后预备队给妳,获胜后发动追击,定要拿下多尔衮的首级。」
「等等……」云仙急道。
「多尔衮万一不强攻,反而围我军于此怎办。」
「不用多虑﹗他们的粮食最多不够五天用,战马估计也杀了一半,而我军带同辎重补给,食物和清水绝对够十天用。而且我也有办法迫多尔衮强冲我军阵地。」
天涯海角之役时,青霭就算错了敌人到达的日子,虽说当时郑芝龙是靠魔界战士之助。但云仙看她信心十足,除了信赖青霭也别无他法。当下立即和君莫辞和金太真等准备拒马陷坑和沙包设营布防,等待新金军来攻。
海郑联军在谷中布下一字长蛇阵,将全谷分成二半。中间是辎重车和营帐,外侧是轻型火炮、火枪手及弓弩手,然后是邪马台刀兵、长戟兵,以及刚刚准备好的沙包、拒马和陷坑。
原本想待前方更适合的地形才攻击的多尔衮,由于海郑联军没有动作,就率众主动来攻,当看到那严密的防线时一时也吓呆了。
「嘿嘿﹗想不到上当之后一个时辰就做出这等防线,看来他们早有准备呢﹗也罢,我就断你们粮水,不饿死也渴死你们。」青霭没有料到多尔衮有用人肉当粮食的怪招。像吃人肉也要打下去的苦战,历史上只有在饥荒和围城战时会出现。未陷绝望的新金军会有这种反常的动作,完全是超出常理之外的现实。
多尔衮震惊于海龙和郑家防务之坚强时,青霭的情况亦不输他多少。新金军每一个人都有坐骑,敌人根本没有杀马为食。预计对付五万骑兵五万步兵的她,现在要被十万铁骑前后夹击。
杭州城谷外一战,驰骋神州大地未尝败绩的女真铁骑以惨败收场,但是运筹帷幄此场大战的青霭却未能释怀。匈奴东野人和北野人军、天祐军团、红一旗和红二旗军,前后逃脱的人加起来达到十万之众。己方的损失最终为五万人,四万是在谷外血战时牺牲的。损失比达到五比一之差,可是考虑到补足兵员的能力,双方的均势竟无一点动摇,而日月皇朝的残党军在三路新金军的夹击下,非降即灭,少数残余估计也拖不过明年。下次作战己方还能获取这种水平的胜利吗?不只要大胜,牺牲还得少,这股压力加诸在双肩上,让青霭连月事也受心理影响而不准。
云仙尚有余力去扫荡残敌,薰却在斩杀张九重之后,一脸疲惫的回到本阵,她的美丽也因血战而蒙尘。全身都是灰黄的泥土和变黑的血迹,身上还有几个小伤口。
“青霭军师!薰未能斩多尔衮于刀下,而让他逃脱了,非常抱歉。”
“不,今次没有杀掉多尔衮只是延长最终胜利的日子到来。海战才是我们称雄的地方,如今捷径走不通只好老老实实一步一步的去扭转战局。薰先下去休息好了,青霭不能在阵上和大家一起杀敌,就让我处理事后。”自身压力不轻的青霭,表面上安慰薰。
送走疲惫的薰,看着她满是失落的背影。青霭忙碌着给失职的人训斥,许其带罪立功或即时惩治,作战有功的则一一加以奖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则加以慰问。
云仙到底是以振兴神州国为己任,眼界开阔的名将,对小事的处理就没有青霭那样事无大小都亲身过问,特别是对处置败卒降将和尸骸全无兴趣。青霭作为海龙这海盗集团的军师,干起盗贼的本行,收集敌我双方十万以上的尸骸,不论敌我均将盔甲兵器剥下,己方的人换上纸制供死人下葬用的寿衣,割下遗发留待将来交给家人后予以火葬。敌军的则把首级割下堆成一个人头金字塔,尸身抛弃任其腐化。
青霭不是刻意残忍的处置尸体,而是战争可不止是阵上刀剑交锋。为了寒敌之心,鼓舞己之士气,建造这座阴森可怕的人头金字塔是有心理作战之用的缘故。
以后敌人看到气势必挫,己方每提及此则战意高扬。只是……看着数万块颗人头堆在一起的可怕场面,青霭不由得感到有点反胃。
青霭到底只是一名少女,才智过人的她对神州国对炎黄之民满怀理想。但作为统兵的军师,实际布署过大军作战后。对战争的理想和神圣化消失了,有的只是为现实奋斗的无奈和职责所需。目前的青霭比之以往更能体会薰想尽早结束战争的心理。她是永不可能像癸和莉亚娜黛那样习惯血腥的。
身负重伤的灰影和白武优先获得多香子大夫的处理,对他们身上的各种兵刃造成的伤口,她以仙界针线加以缝合,并用仙术加速其愈合,最后再对护士开出药方。
“感谢灰影和白武的奋战!青霭对二位的神勇感动之余,也请二位珍惜生命,好再为癸首领效劳。灰影家中还有怀孕的妻子在等待,而白武连妻子都还没娶呢!”
灰影道:“上阵杀敌也是为了家中还没出世的孩子和玛瑙。”
“放心!必定让二位满意的。”
青霭在劳累之中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抚慰的浅笑,自出城追击后她就没阖过眼。
“军师大人,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全身血污任由护士替她擦拭的多香子道,她身上散发着和薰同样的倦怠。
在满帐的呻吟声中,多香子和青霭并肩走在满地的伤患之中,人数之多直排到处理伤兵的营帐外都是。
“刚才的二位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痊愈不会要太久。现在他们有机会感激我的治疗,可是下一次呢!”
“多香子大夫,不是我说!战争就是这样的,你何必多想呢?这样只会自寻烦恼。”
“是啊……可是……要不要来一颗?”多香子从身上拿出药丸服用,并且分了一粒给青霭。
“这是……”
“是提神的药丸,服下之后可以几天不睡,更能支撑疲劳。可是有副作用,之后会更累,可能七至十天动一动也会全身酸软。”
青霭二话没说就服下了!战后处理真的是忙得她恨不得自己有二张嘴四只手,或者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用。
“肉体的疲劳可以服药暂压,心灵的疲劳却没有可以治疗的方法。”
战场上士兵还在打扫战场,人类的尸体渐少,可是地上还是血迹斑斑,尤其恶心的是吝惜的青霭下令把战死的马匹作军粮处置,士兵忙着在割马肉加准备腌制。
“刚才不断有人被送进帐内供我治理。很多人的伤势,只要有时间我就有信心可以处理,但花太多时间救一个的话,另外就已死了四、五个在等待的。那种生命在手中消逝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救得一个,就有二个人死亡。”
青霭对此只能默言以对,想说服多香子根本不管用,她想要的只是一个供发泄感情的对象。一面听多香子诉苦,青霭利用这段时间盘算下一阶段的作战。话题逐渐转到多香子和莉亚娜黛的合作上。
多香子从仙医术中知道血型的存在,但她只能凭自身仙法侦知,所以拜托莉亚娜黛研究如何用魔法探知血型。若是成功就能以输血的方式大量减少伤者。还有肉体再生的技术,就是让失去的手臂或眼球可再长出来的技术。
当谈到这些医术的研发时,多香子变得朝气勃勃,眼中神采洋溢。青霭则讶异于世上竟有这等医术,不过她内心的盘算是如此一来,士兵的损耗减少。少一个人战死,她就多一个精兵。
在青霭、云仙、薰大战多尔衮的同时,血莺正受到自己弟弟的追杀。
“姐姐出来吧!是闻道负了你,我……我是爱姐姐的。所以不能容许别人占有你,所以我恨你也恨我自己。恨你为何要去牺牲,也恨自己不能保护你。因此重逢后才会对你冷淡无情。闻道真的很心痛?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有病你没有钱替我找大夫,每次姐姐只是用身体抱着包容我,给我鼓励。莺姐姐在我耳边呵气如兰的日子,闻道每当想起就心痛。”
“原谅闻道吧!出来好吗?姐姐。”
李闻道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这是他的真心话,只是却不是全部。
他一面带同几名黑猩鸟在搜索自己的亲生姐姐,要置她于死地,口中却不绝的以言词引诱她出来。
“和姐姐结合之后!闻道就想天上地下,千万人中我无亲无顾,独有姐姐是我的。就算姐弟结合是逆天背德的乱伦恶行,那怕受千夫所指闻道也想保护你呀!出来吧。莺姐姐,让闻道向你道歉。你信不过我吗?好的,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你们先退下,离开这里要有一里远。”
血莺已不是以弟弟为最优先爱得无以复加的她了。上一次苦苦追寻却换来被出卖,被最爱最亲的弟弟出卖是多叫人痛心的事。
血莺内心为弟弟充满感情的话痛苦,可是作为一个杀手,她自是隐身在河水中不出来,以逃避敌人的追踪。直到用地听之法确认黑猩鸟已远去,小心从外侧反复观察和试探,肯定绝无危险之后。她才出现在满脸失意的弟弟面前。
“闻道你恨姐姐吗?恨我出卖自己的肉体?”
“当然了!因为爱才会恨,只是当日陷入绝境中我也没有办法才没说出口。”
弟弟眼中那情意、色欲、兴奋、怨怼、自责混集的眼光看着自己。让血莺又怕又想亲近他。
“我……我……”血莺想求他原谅,却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和我回北之京吧!我心中虽对姐姐的事,虽然一直有条刺。可是上次我也太过分了。对不起,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莺姐姐。”
对弟弟伸出来的手,血莺好想握着它,那是带来亲情、背德之恋、激情性爱的一只手。可是作为一个杀手之前,血莺已做了好几年的妓女,男人花巧的言词她不知听过多少。理智告诉她,弟弟是骗自己的。问题是血莺的内心何尝不是在骗自己,再信弟弟一次,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差点要应允的血莺稍一犹豫后反而后退。
“说真话吧闻道!你不仅是我弟弟,还是男人。那些臭男人姐姐实在看得太透了。你由日月皇朝的状元变成了新金国的状元,还娶了他们的格格。闻道是厌弃有我这种出身的姐姐,还怕我们的恋情泄露,所以才会对我那么狠,连姐姐都要害。”
“那又怎样?我是莺姐姐的弟弟呀!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由小婴儿变成现在堂堂新金国状元的弟弟。我每次做错事你不也原谅我的吗?信我多一次好吗?别忘了我们是骨肉相连的血亲。我和妓院中的臭男人不同,他们是你弟弟吗?当今世上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
面对大胆的抱过来的弟弟,心中一软的血莺,想要后悔时已被他紧抱着。
“姐姐,我好爱你,也恨你!我爱得你要死,也恨不得你死。你明白吗?”
“闻道、闻道、闻道……”
浓烈到化不开的亲情和背德的禁忌之爱爆发了。血莺不顾一切的抱着她骨肉相连的弟弟。眼中泪珠滚滚而下,这么多年除了癸给她安慰的一晚外,她无时无刻不念着这弟弟。
“莺姐姐!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如果我现在是皇帝的话就好了。可以处死掉所有说我坏话的人,我恨你也爱你,但还是要娶你,让你做我的皇后,那怕与天下为敌。”
无情无义的李闻道,眼眶中盈满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他也无声的垂泪。
“如果我是皇帝那该有多好呢?”
就在他这发自心灵深处的感叹声之中,正抱着弟弟哭得梨花带雨的血莺感到全身内力朝背脊涌去,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闻道……这是……”血莺不能相信,弟弟……最爱的弟弟再一次背叛了她。
丢下手中魔界战士交给他,用来禁制血莺武功的道具,李闻道抬手抚着姐姐那满是忧伤和哀怨的脸蛋儿,他想在姐姐死前再一次占有她。可曾经自属于他的姐姐,却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想到此心中厌恶才打消碰这肮脏身体的念头。
“可是我不是皇帝!不能不顾及陛下、朝中大臣和床头那贱妇的看法。而且我恨你,为什么这身体不再属于我的,为什么给天下臭男人摸遍了。所以……姐姐你别怪我,闻道这样做都是为了大好前途,还有让我李家光宗耀祖。姐姐你就在天上保佑我真的成为陛下的夫婿,到时闻道必定会到姐姐坟前忏悔的。对不起,莺姐姐我是爱你的,比世上任何人都爱。”
李闻道温热的嘴唇碰上来,双手由脸蛋移到雪白滑腻的粉颈,十指发劲要捏毙他血亲的姐姐。血莺的内力虽受制,但身体久经锻炼,何况还有对招式的精熟,只要她反抗,除了因笔动得多而指力不错的弟弟绝敌不过她。
十只因练功而有不少伤痕,再也不像少女时代那样柔美的一对柔荑抚上弟弟的脸。是我负了你!气息不畅逐渐昏迷的血莺没有反抗,她的心好痛,再一次被出卖和背叛。只是若是闻道认为除掉自己才能飞黄腾达,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的好。
看着姐姐涨红难过的脸庞,一阵兵刃交击声让他手下一松,血莺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连日只在马背上闭目养神,靠五间组和血风连的消息和协助,经历重重困难,癸终于到了。刚才他在外面恶斗一阵,毙尽守护李闻道的黑猩鸟。
满身染血的癸将一个黑色的东西掷向李闻道身上。
“你这恶心的书生给我放开手!”
肩上被撞得发痛的李闻道发现那黑色的东色是黑猩鸟的首级,心下大惊满脸发白的放开手。
“你……你是谁?”
“是偷了你姐姐的男人,应该算是大舅吧!不过炎黄民族的叫法太复杂,可能算错了。”
刚才癸在解决最后一名黑猩鸟时已听到他们的所有对话。
“和无法无天的海盗比起来,原来饱读圣贤书的东西才真是畜生不如。血莺若是我姐姐,就算要与神佛战斗我都要爱她一生一世。而你……留你这种人在世上,我觉得连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变臭了。”
对这下贱的东西,癸真是恨极。血莺的身世和过去,让他只有同情和怜惜,相比之下血莺的弟弟是什么东西。有机会就连姐姐也上,然后却又翻脸不认人。
手中火仓一挥,洒下刀上的血水,癸拔地而起,火仓燃起炽热的烈炎直扑向李闻道。
“癸公子住手!闻道终归是我弟弟。”
脸蛋还因缺氧而涨红,雪白粉颈上是弟弟的指印,死里逃生后眼中闪烁着悔恨无奈的眼光。对弟弟的不忠不义,饱受伤害的她还是割舍不下这份亲情,不惜一切的用血肉之躯去挡癸的刀。
如果血莺眼中的是绝情之色,癸还可饶李闻道一命,但面对血莺的余情未了,他非杀李闻道不可,就算会被她恨一世。血莺已经够可怜,只要她弟弟还活在世上,她就会再受骗再受利用。而能给他幸福的只有自己,既然如此就绝不能放走李闻道。
癸手下一迟滞,让李闻道和血莺都松口气时。他右手一闪,就在这轻晃中,贯满劲道的火仓离手而去,钉入李闻道体内贯穿他的心脏。
“不……不会的……”满口鲜血的李闻道呻吟。
“闻道、闻道……我……呜……呜呜……”
震骇莫名的血莺回身只看到在血海中的弟弟,再有千般的怨恨亦已一笔勾销。
血莺想替弟弟止血,可是这伤势已经没救了。方寸大乱的血莺手忙脚乱,全然没有龙家首席杀手的从容自若。
“姐姐,对不起!我……我爱金银财宝也爱名利权势……可是世上好不公平,为什么两者不能兼得呢!太不公平,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看着血莺号啕大哭的抱着渐变冷和生命气息消失的弟弟。
癸内心一阵嘘唏,金银财宝的价值不过是换来锦衣肉食豪宅华厦。而穿得好不好还不是一件衣服,最好整天不穿方便做爱。豪宅大厦,还不如幕天席地的做爱来得好,世上有山有水不向世人收一分钱开放。这些物欲的东西,除了博红颜一笑外,半分价值也没有。为此而要抛弃为自己卖身为妓,既是情人亦姐姐的血莺。是李闻道天生狠毒,还是神州国在这动乱之中多数人都已心智失常。
粮食自然不可能从天而降,青霭脑中这时才闪现出多尔衮派兵收尸的工作,当时自己还因为避免疫病,要埋葬万计尸体的烦恼问题得以解决而舒一口气。谁知敌人竟然用尸肉为粮。
看到前后都是飞驰而至的骑兵劲旅,扬起漫天尘天的大军,叫人心下胆寒。
「胜败就在今天了﹗全军准备。」
大声令下的青霭,目标转向敌方帅旗下多尔衮的身影。在癸不在的情况下,她们能战胜吗﹖可是青霭非胜不可,否则癸的所有希望都会在这里破灭。
奇兵突袭不成,多尔衮就下令包围着海郑联军的两支新金军安营,准备围攻,待敌人粮水用尽再出击。
天空上艳阳高照,只有几片浮云,看起来那么的祥和。可地面上,敌对双方的将士严阵以待,弓上弦刀出鞘,森寒的杀气从二十万人身上流出,让空气好像凝结一样。
「大家多掘一寸,一会儿就轻松一点。」
拿着用仙魔界兵器改装的铲,灰影掘泥比削豆腐还快的在努力,于阵地前开出一条深阔一丈长的沟,部下跟在后面把泥土装进麻袋,堆放起长长的沙包垒,沟底再插满尖竹。
除了正面,负责背面的白武可也不想输过他的好友灰影。一个时辰之内,阵地的强化速度之快,连多尔衮也讶异。
「青霭有什么办法迫敌人来冲﹖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呀﹗」
熏看四周士兵的士气都提振到最高,正是决战之时。但若是被围上数天可不妙,敌军虽无粮可还有马,要是杀马作粮的话,真有将己方围而歼之的可能。
青霭自然不会说敌人有充足肉食,否则军心不动摇才怪。看阵地的防务已差不多完成遂下令放讯号弹,再道:「让大家休息半个时辰,跟着就要开战了。」
战场上二十万人,除了新金军修建营地的声音,仅有少数的私语,这平静就像处于台风眼中一样。
倏然间,海郑联军的后方,红二旗军的后方出现郑家军的旗号,数千兵马的出现将形势变成青霭的本队被两支红旗女真军包围。红二旗军又被青霭的本队和伏兵所包围。
「熏、云仙。我早已遣杭州城的二万兵力随我们之后出动,如今封锁着谷口。由现在起,敌军若不发动冲锋,我们就向后筑垒前进,将红二旗军消灭。」
被围的紧张形势,使海郑联军的兵将深感压力。而友军的出现和反包围敌人,蓦然将士气刺激到最高。
多尔衮骂了句脏话,想不到郑云仙敢将计就计,就不怕自己十万铁骑强冲的威力吗﹖被围的红二旗军不止军心浮动,主要的补给还在多尔衮这一边。突袭不成,包围又被破解,他真得要愚蠢得去硬冲敌阵吗﹖
「张九重,按后备计划准备风变之术。」
「是﹗」
得令之后的张九重旋即召集部下筑坛施法,要召风唤雨吹袭全谷。到时敌人的火炮和火枪因雨水的吹打,仅有弓箭能用,绝敌不过他们女真铁骑的。
人人紧张焦虑得连喘气都吃力时,明朗的睛空渐渐变成乌云盖顶。
青霭、云仙和熏一齐色变,莫非天亡她们。青霭虽有准备长期战的话在营帐中开设窗口,甚至建土城以便下雨都能让火炮和火枪发挥威力,但这可不是一、二天能完成的。
没有道理下雨的﹗青霭事先可询问过对天气变化远比人类敏感的灰影和白武二妖,料定这几天都是睛天。
「通知魅罗要她和全部雪女无论如何改变风向,阻止雨降下来,否则我们全都要死于此地。」
见招拆招的青霭和多尔衮互相斗智,到这阶段演变成雪女们的妖力和张九重的风变之术的较量。
天空最终还是降下两来,可在雪女们的努力下,乌云总是聚不起来,雨丝更被强风吹开。
「哈哈哈哈﹗好、好、好。很久没打过这种胜负难料的仗了。全军集结,分五股向敌人右翼轮番进攻。用旗号联络红二旗军要他们配合,叫这班乌合之众,知道纵横驰骋大草原大砂漠的我军厉害。」
齐声欢呼的新金军排列好阵势,计划由海郑联军的左翼突破,再由此横扫整个防线。
战马嘶鸣士兵吶喊,十万大军的铁甲洪流分由前后流动,涌向海郑联军的阵地,其势湍急有若洪水。
「熏、云仙今天就看妳们了。」在本阵对两位女将道别之后,青霭只能等待交战的结果。
原本个性较为沉稳的熏,因母亲而激起斗志,不知不觉间变得爱和云仙较量。向青霭告辞后,两人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看自己表现的眼神,到达中央的阵地准备出击。
承受敌军直击的是灰影和白武二人,分别以狼人和熊人形态手握绝天剑和灭地刀立于阵前。
前方上万敌军的气势和杀气之猛,并未能压倒他们。对灰影来说,不止是报癸大恩于此时,获胜之后回到家中更可以得到玛瑙的嘉奖,何况她肚中的小孩可不能没有了父亲。
「点火﹗开炮。」
上百枚二磅和四磅的野战炮同时被点燃,比天打雷劈还响的轰隆爆炸声后,数十枚的炮弹落在前面千步之外的铁甲大军之中。一时间惨呼哀鸣,新金军中出现多个血洞,每一个都要数名兵马的性命。很多人在被炮弹击伤后坠马,旋即被同伴踩成肉饼。
进入数百步之距时,新金军全都挽弓搭箭,箭头的银芒彷若一片星的大海,而每一颗星都是致命的利器。
「射击﹗」
布署在第一线的火枪手透过防马栅开始齐射,分成三排连环射击。雷响一样的枪声过后,比之烟团一样的火炮硝烟,阵地上像罩上一层薄雾。最前方的新金军像浪潮的起伏一样,中枪倒地后消失在同伴铁蹄下。
万道箭雨构成一条银虹破空而至,劲箭造成海郑联军中惨呼不绝,倒地的士兵大声呻吟呼痛。沐浴在海郑联军的枪林弹雨中,新金军的利箭也毫不客气的反击。战场上生命急速的消逝。
「杀﹗」
灰影持剑站于阵头,绝天剑一挥,剑气就斩毙当先冲至的敌军。女真铁骑冲击在陷坑和拒马之前,有陷进去跌死,有被刺过全身窟窿的。更多的是试图飞越而过,或拔刀斩砍拒马与防马栅,甚至近距离横越阵地,不断快速发箭射击的。
撞击在这坚强阵地上的新金军,迅速造成尸积如山,以血的代价换取破坏和穿透工事,奋勇激斗掩护火枪兵和弓弩手的步卒。刀砍、戟刺、剑劈,士兵们把平日锻炼的武术全都发挥出来,若是没死在敌人刀下,侥幸获胜之后,又得迎接下一个对手。
熊人的白武,就像一个自动杀人木偶一样,不论人马,接近者都被他一爪而毙,再狠狠的高举,用天生的神力掷回敌阵中。真有能与之交上手的,就以彩芒夺目的灭地刀,一击劈成二半。
比之白武灵活性尤在他之上的灰影奔走全场,阻止敌人渗透防线。新金军虽然死伤惨重,可是在他们不要命的攻势阻挡下。固若金汤的防线也变成千疮百孔,在每一个缺口内海龙和郑家的士兵,都持戟拿刀的全力反击。锋利坚硬的邪马台刀在近身肉搏时更显其可怕之处。
除了不懂武功的青霭留下指挥全局,连五间组的君莫辞也出动了。青霭轮流以寒雪孤鹰、爱水、沙也加等人去支援。士兵不断轮调,好让他们在这杀戮地狱中回气。
一次又一次决死的冲锋,新金军用人尸马尸填满陷坑,把拒马、防马栅和砂包做成的工事多处穿透渗入进来。
惯于战阵的多尔衮从人数上看,估计己方伤亡己近二万,但突破在即到时己方横扫敌阵,胜负立判。
待到敌人锐气稍挫,白武和灰影危急时青霭乃下令发动局部反击。封锁后方的二万郑家军侵入作骚扰作战,让红二旗军无法全力进攻。云仙和熏更率八千骑兵和一万步军大胆杀出阵外。
多尔衮是集中全力突破敌人左翼,以免全线硬冲浴血。青霭可不能让右翼成为游兵,一面大胆抽调兵力作支持,更主动出击打击在红一旗军的中央。
以猛兽战队的千兽齐吼作声音心理攻击后,兵锋直透敌军中央。
可是多尔衮早有准备,几天来他让马匹接近自己捕猎得来的老虎和狼,使之习惯猛兽的可怕叫声。青霭这一招是再无作用了。
熏和云仙立于阵头,指挥火枪和和弓弩手侧射新金军,构成与灰影部队的交叉火力,短时间射得敌阵人仰马翻死伤枕藉。
「出击﹗」
一声令下,多尔衮亲率殿后的一万多兵力来攻,反过来侧击熏和云仙的部队。双方骑兵混战在一起,还是新金军占上风。
被逼退的云仙和熏分成二股,互相支持向后退去,中间出现一个一百步阔的空洞。
眼见机会涌现,女真铁骑高举大刀,凝成一片刀光四射的刀林,从缺口中直扑海郑联军空虚的阵地。
而在这刻意形成的缺口,一万步卒中占达五千的火枪和弓弩手不断开枪和发箭,箭矢密如飞蝗,子弹把闯入者打成一个个染血的蜂巢。这死亡之门造成新金军不断失血,入此门者有死无生。
云仙在君莫辞和金太真的左右护卫下,腾龙箭和五行箭连发不绝,杀人旋风的腾龙箭和穿人如纸的五行箭,杀至她前方空出一个破洞,就算有正义门或女真族的少数高手,能逼近至她身旁,旋风箭一出,劲箭旋转一圈从后毙敌。教眼前以骑射立国的蛮敌,方知神州并非无人。
身边虽然没有护卫,但熏的闪电吉光杀敌之多还在云仙之上,来回冲杀于敌阵,吉光面前的辫子兵和木头差不多,电蛟一出敌人就成片的化成焦炭。
多尔衮一度冲进死亡缺口,在觅十兵卫指挥的可怕弹雨下牺牲了爱马,才从愈积愈高的尸山中退了下来。
纵横天下无敌手的女真骑兵,绝非海龙和郑家的骑兵可比。可是云仙像一座撼之不动的巍峨岩山,撼之非死即伤,熏驰骋战场上的英姿连多尔衮也不敢近。倒不是他怕死,而是熏的闪电。癸的火龙还有回避的可能,熏的电蛟快至仅有仙魔一族能回避,人类面对熏只有在她出手前先行闪开。
无法获胜的多尔衮乃调动贾精忠的步兵,以火绳枪和弓箭装备,从己方左翼出动,以火力支持。
这是枪械性能和平时训练水平的决战,可是在觅十兵卫的训练和幽凤对枪支的改良设计下,海龙和郑家的射手岂是认为靠骑射立国,不重枪械的新金天佑军可比的。
枪与枪的互射之中,海龙士兵填装得更快,射得更准,人数更多,不久就连贾精忠也被打死在阵前。
可是贾精忠虽败,还是减弱了死亡之门的威力,多尔衮换马后冒死穿出,突入进步兵方阵,一阵狠杀破开后直迫本阵而来。
现在的情形,多尔衮若是斩下海龙和郑家军本阵大旗不止造成敌军心大乱,还可攻向灰影和白武。
多尔衮怒吼:「冲﹗」
到了这地步,青霭也将右翼的纱夜、梨花和成美也投进去。在中央迎击霸主多尔衮。
青霭沉着的道:「开火﹗」
成美利用魔界武器改造的弹弓,射出一道道银色的杀戮之光,穿透不知多少女真士兵的身体,梨花更是绝不吝惜竹筒炮,炸得敌人东倒西歪。
手持一柄沾满人血的龙头铁锤,多尔衮全力一击,一道真空之刃切开防马栅和拒马,胜机倏现的红一旗骑士们拚尽最后一口气冲入。
看着敌人高举的大刀,青霭感到这就是结束了。
骤然间,当先冲入的女真骑兵在半空分解成数百的肉块,无一存活,甚至连如何被杀的也不知道。
「军师大人,不要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这里有我的蜘蛛网在,只有死人才可以闯入。」
一身黑衣从头顶包到脚底,只露出一对满是神秘风情的美眸,纱夜紧守最后防线。
看着士兵们裹足不前的多尔衮,从虚空中的红线看出,对方使用的是透明且利比钢刀的线。现在他的直属兵力减至数千,云仙和熏从后方攻来,觅十兵卫的火枪弓弩队左右夹击,正前还有纱夜、梨花和成美组成的防线。
多尔衮放弃狂攻掉转马头,向正强攻灰影的己方部队冲去,手下的卫士和猛将拚死阻挡海龙和郑家军合围。
「别走﹗多尔衮。」
乱军中熏抢先以出,直追而至。可是却给多尔衮的手下大将阻挡,对方可是数十年修为的好手。
「为了母亲大人、为了癸﹗挡我者死。」
充电的吉光发出刺目若太阳的闪光,硬是把和她持刀硬拚的对手电成飞灰,直追而去。
可是纵然熏心有不甘,还是只能目送多尔衮突破己方二、三千残兵,冲回新金军强攻灰影阵地的大军之中。
正面战线的恶斗,使名满天下的红一旗军也死伤惨重,加上强攻灰影的阵地,新金军已到极限。只是灰影和白武也一样,他们身中多枚劲箭,深入骨骼的刀伤达三、四处,要是人类早就死了。
看着红二旗军突破白武的防线,直透而来。灰影决心为癸拚到最后,手中绝天剑舞成一个银球。准备与敌死战到断气一刻。
「兄弟,这样死了大嫂岂不是要守寡﹗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败退下来的白武和灰影全身是血,他们已无暇理会全局了。
「好﹗就看世上还有没有人能取我们二妖的命。」
血战终于进入最后阶段,红一旗军全面向后败退,红二旗军突破白武和灰影的防线,但他们也再无力横扫敌阵,仅能追着红一旗军退去。而海龙和郑家全军则从后方和右面夹攻追击。
胜负虽然已定了,可是多尔衮不死的话,如此苦战也没多少意义。青霭将最后关头也没出动的二千骑兵交给熏,让她以此新力军发动追击。
匆匆埋葬了弟弟,留下一块大石作墓碑,血莺连伤心的时间也不许有,为了负伤被抛弃的幸惠以及全军数万人马与后宫诸成员,她与癸并骑急行日夜不停。
与时间赛跑下,带同几名五间组和血风连的成员,二人回到当日幸惠被弃置的地方。
在路途上听血莺述说当日的情形,癸想到幸惠若有个万一,薰的心情,自己的心情,就什么也不敢想。
被追杀的血莺一直没有能送出求救讯息,而求救信又是幸惠送来的,癸心想她一定是逃脱了才能发讯。可是实情并非如此……
等待不畏辛劳赶至的癸,是幸惠被挂在树上内脏被挖去的裸尸,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无惧、无怨、无苦、无悲,就像是熟睡了一样。下身花唇还有干涸的秽迹,地上染满血污,悬吊在树上的尸身,肤色还是像活着时那么红润。可是背上却用爪割开娇嫩雪肤上划成血痕写着,今天是真田幸惠,明天下一个是谁?
胸中的忧伤和无奈,自怨自责以狂怒的拳劲发泄出来。
“森罗、天帝军,我在此立誓不宰光你们誓不为人。”
承受癸火山爆发似的一拳,挂着幸惠尸体的树,躯干被打成粉碎,沙啦沙啦的落叶声之中,一直被森罗派魔界战士追杀的癸,决心要反击回去,不管双方差距有多大。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小人报仇无日无之,他决心要做一回狠毒的小人,狠狠的还以颜色。
“癸!别激动,这……这未必是幸惠。不然尸身完好不腐,脸上的表情也太平静了。”
“不是幸惠那是谁?”
盛怒下的癸把怒气转向血莺发泄。弟弟刚亡故的血莺,在心情上的痛苦只有比癸尤有过之,何况幸惠若死,抛下她的自己就等若见死不救。
“莉亚娜黛的替身纸人。”
一闻此言,癸立将内力注入幸惠的尸身中。余温犹在的尸体,解除魔法后立时变回一张破烂的纸人。
“没死!幸惠还没死。”
现在的癸连庆幸的心情都没有,狂怒心伤之后,又变回全然未知的状态。
“快找,以这里为中心搜索。”
幸惠虽以替身纸人逃过一劫,可并不代表她本人就安全。癸拾起替身纸人,上面还有秽迹和那句今天是真田幸惠,明天下一个是谁?癸一个人不可能保护身边所有人,森罗派来的刺客若由癸转到其他人身上,只要数目够多连薰都有危险。
癸心想,不惜代价亦要在最短时间内变得更强,获得超越人类可以挑战仙魔一族中强者的力量。
直到听到五间组的女忍者有所发现的消息,癸一支箭似的赶去。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正在弥留状态的幸惠,面白如纸的她下身全是血污,红润的嘴唇变得干裂。当日负伤之后,她用仅余的力量服下自杀毒药和放出替身纸人,侥幸骗过吉林后,服下解药的幸惠连走也走不动,只写了一封求救及警告信。
“幸惠支持着,我马上遣人去军中叫多香子来。你一定没有事的!”
“癸主人!请叫薰小姐她们快逃,小心洪水。我……”
癸制止幸惠再说下去,免得她再消耗所余无多的生命气息。
“我马上去,你安心休息就行。还有你可别死了,上次你背叛的事,薰还没原谅你的,要是就这样去了黄泉国,薰铁定恨死你。”
癸看着幸惠急喘和闭上眼休养,忙下令手下们照顾她。同时调动附近所有五间组和血风连的人,要破坏魔界战士们建造的人工湖。
心烦意乱的癸,衷心期祈多香子能赶到。以他的经验来看,幸惠的失血量和背上伤口的发炎,已经是没救的了,除了希望仙道医术再创奇迹,就看幸惠的求生意志。因此癸才特意说薰还未真心原谅她。
动用手上余下的几只魔蝙蝠,及分派信使去通令青霭急促撤退。癸脑海中只有炫静和森罗得意狂笑的样子,还有青霭她们全军被洪水淹没,珍珠江上浮尸处处的情形。
天空上还有不知有多少黑猩鸟,魔蝙蝠能否像幸惠送出那只一样侥幸到达青霭手中,全是未知数,而派人送信恐怕信差到达的同时,洪水也已经到达。
忧心忡忡之下的癸和血莺,召来的五间组和血风连成员近二百人。还有幸惠手下的其他真田十勇士。
天明之前的一个时辰,全体抵达人工湖所在。珍珠江经过连日求雨术之后河水上涨,多个大小不一的人工湖,水面波光掩映。洪水一爆发的话,其威力是无可抵挡的。
“就这样全体杀进去!血莺你留在这里照应就行。”
“可是对方有上万人……”
“绿营兵而已。行军打仗不是兵多就行的,还要看统率力和机变灵活的调动。对方营地内还有营火,女人的惨叫声和哭声隐若传来。一支军纪全无的队伍,我们利用夜色奇袭,对方不明我方人数,必然自乱阵脚。根本不足为惧,倒是魔界战士方面,大家非小心不可。”
“为了拼死发讯的幸惠,还有下游处的全体同伴,此战非胜不可。”
深知血莺因激战而失血过多,还有连日奔波,不是短期内可恢复。癸只有借助六位真田十勇士的力量。
“突袭!”
二百骑士不顾五十倍的力量差,直冲而下。像急流而下的这支小而精锐,除癸之外全为女性的部队,直扑营帐。雷鸣一样的马蹄声旋即引起下面的营帐大乱混乱,九成连营帐也没有的平民百姓只盖了一个草棚遮挡风雨。
在军民大乱之中,癸当先发出火仓的炎龙。包含着他满胸忧急和恨意的火炎之龙,炽热的火炎将军营连守卫一起燃着,熊熊大火迅即漫延开去。
凡是手持兵刃的莫不被十字镖一击毙命,五间组内的女忍者战力惊人,手下邪马台刀对上绿营兵,毫无敌手挡者立死。
很快整个纵横十数里,住有以万计百姓的营地已骚动大乱,哭爹唤娘的声音此起彼落,人人争相向外逃去。分散看守的一万绿营兵也随之自行溃散。
癸如入无人之境的直杀至最大最引人注目的大帐,而在那里等着他的是飞翔天际的近十名黑猩鸟,还有雪女梦泽和腥红甲蚯吉林。
盘算着五间组和血风连的人可以一抵十,面对以一敌百的黑猩鸟二百对十,论战力还强过对方一倍,外加真田十勇士中的六人。癸最大的问题就是那雪女和腥红甲蚯。
“杀!”癸一声令下抢先攻进去,双方二百多人动起手来。
炎龙直扑军帐,把雪女和腥红甲蚯都卷了进去。
经过天河仙女的指点教导,癸的肉体得以强化,久无增长的内功也有所上升。现在一对一他能击败任何黑猩鸟,面对三、五名的话则胜算未知。
看着火海中的二个人影,四周尽是兵刃交击声,癸以为一击奇袭成功。可是当中一个满身甲胄的影子从火海中穿出,以幽魅般的身法,难测的踪影急攻而至,金刚钻直取马背上癸的咽喉。
癸跃离马背一个倒翻下击而来,几条火蛇直缠对手而去。
“这种程度的火就想烤熟我!未免太小看我们魔界战士了。”
金刚钻荡开癸的魔刀火仓,吉林大开大砍的步步进迫。力道上无法与对手硬拼,癸改采游斗的方式。持着速度的优势,暂时抵挡那威力惊人的金刚钻。
“使用魔刀火仓的就是海龙的卡尔阁下吧!军帐内有维持冰坝的结界控制器,控制器一毁就算连我也制止不了冰坝的溶化,到时二个时辰内洪水和冰坝的残骸就会沿江而下,下游的人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洪水。所以你们最好小心点,别把控制器弄坏。”
雪女梦泽在火海中以寒气自保,双手妖力发功把整个军帐和火炎都卷到半空,露出设在里面的一个冰的丈高仪器。
战斗开始之后,以为对方是一般人类的黑猩鸟被攻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六位真田十勇士击毙二名黑猩鸟。不同凡俗的这支忍者精锐竟有击败己方之力,癸和吉林交手,吉林又不见得能取胜。
梦泽本可以立时毁了控制器,让洪水爆发,但是她必为狂怒的对方所报复。
因此她只好利用控制器去增加己方的胜算,手中聚水成冰,冰剑立往控制器劈去,刹那间真田十勇士都弃下对手来求援。她以此牵制对手,等待派出去进行搜索和拦阻魔蝙蝠的黑猩鸟飞回来。
一时间形势逆转,梦泽用她的飞雹百弹往控制器攻击,逼使六名真田十勇士只能死守于控制器处。其他黑猩鸟在梦泽的援护下和二百余女兵对手战个平手,双方胜负难定。
面对着吉林,癸不能不讶异于它的速度,像幽灵那样倏隐倏现的高速,仅比自己稍慢,金刚钻的威力压倒火仓,而它又无惧火炎。
看着死守控制器的真田十勇士,还有相继战死在梦泽手下的血风连和五间组成员,癸更感忧急。
幸惠能否获救还未可知,青霭她们又情况危急。癸盯着火仓,考虑着是否解除魔刀的保险掣应战,以超高温的火炎对敌。问题是解决到腥红甲蚯却对付不到雪女,她正和己方混战。而一旦解除保险掣,癸不仅未伤人先伤己,更会负创至无力作战。而看到阵地大乱,还不知会有多少黑猩鸟会赶回来。
屡次攻击,都给癸仅仅避过。吉林停下来和癸隔数丈相对,它口吐泡沫在身外形成第二层泡沫甲,再造出一条泡沫线连上金刚钻。
闪烁的金光中,金刚钻脱手飞出,带起音爆直迫癸而来。
“当!”
巨响过后癸虽格开金刚钻,可是吉林舞动的金刚钻却如影随形的紧逼而至,它自己还双拳运劲,把癸压制在金刚钻下,再逼他接自己碎石劈山的重拳。
被吉林逼到后有金刚钻前有双拳的癸倒飞而出,硬往金刚钻抢去,半空发出真气空刀斩向泡沫线。
连盔甲也轻易开破开的真空刀气竟未能斩断这泡沫造的线。
生死一线的癸在飞钻及体之前因刚才一击改变其行进角度,火仓力劈钻身将之震飞开去。
一击不成吉林再来第二击,只是这次它的目标不是癸,而是结界控制器。
就算是真田十勇士,都不可能挡开吉林的重击。被迫急了的癸豹子般弹起,半空劲斩在泡沫线上,使金刚钻失控飞开去。
面对癸迟滞在半空的身影吉林自然不放过,幻影似的飞快赶至,拳出如风急若骤雨的向癸猛攻,刀拳交加的铿锵声响彻天际,吉林的双拳竟能与火仓硬碰。
“梦泽!”
久攻不下的吉林大叫。而用冰雹百弹把癸的部下们打至战力大减的雪女梦泽,前后夹攻癸,她的速度可还在吉林之上。
使出寒梅白雪剑法的梦泽,手中剑幻出一朵朵梅花,被刺在身上癸血肉之躯绝难承受。
癸朝地上发出真空刀气,以强大的反作用力高升弹起,打算让吉林和梦泽撞在一起。
霎眼间梦泽螓首一扬,她的秀发变长直卷癸的颈项而来。
倏然间癸被缠着的长发朝吉林掷去,由下而上吉林拳劲括起凶猛的气流,其威可见一斑。
“锤形!”
癸于这时对死生与共的魔刀大喊,这火仓古用一己性命作代价打造的魔刀显出她的威力。火仓的铁锤和吉林的铁拳硬碰,两股狂猛的力道相撞,魔刀火仓裂成碎片,吉林的爪指则被震断。晨光未现的最黑暗时候,魔刀火仓春潮的刀身像夜星一夜四散,银光闪闪的魔刀碎片散落地上。
就在吉林错愕极张口呼痛哀号时,癸将随身的竹筒炮扔进它口中,以刀柄发火点燃。轰隆一声巨响将癸自己也炸飞开去,吉林则外表丝毫无损的立于地上。
可是被泡沫和鳞甲双重保护的肉体,已被火药炸成肉浆。
“吉林!前后夹攻。”
不知吉林已死的梦泽边叫边收紧勒住癸颈项的长发,手中冰剑锁定癸的心房来攻。
刚才被勒住的瞬间,癸单手护着颈。现在手上发力阻止梦泽收紧之余,以只余刀柄的火仓迎击雪女。
就在冰剑及体之前,火仓的炽热火炎瞬间构成炎的刀身,在和冰剑交错而过时将之溶解后砍向雪女梦泽的身体上。
“火炎化作刀身!”被烧到浑身是火的梦泽厉叫惨呼。
“没错!当火仓碎掉时,就会用火炎取代金属的刀身,而且是远超平常温度的烈炎。还有只有刀上的宝珠还在,断掉千百次火仓还可以重生的。”
随着癸话毕,人放松下来时,散落在地上千百块的魔刀碎片自行飞回,重新构成火仓的刀身。梦泽重伤倒在地上,以雪女的体质还死不了,却已无力再战。
空中的黑猩鸟还有四名,癸已可应付自如。就在癸心想之后只需逐个破坏水坝,慢慢化解洪水威胁时。天边有一堆物体像流星一样飞坠地上。
击出一个尺深大洞,造成尘土弥漫的竟是癸派出去的魔蝙蝠。当癸抬首仰视时,看到的是骑在黑狮背上的炫静,还有影雀。用蝙蝠式的翅膀飞翔天上的影雀,手中骷髅镰刀幻起重重刀影,月影斩发出多个小弧形的真空刀气直劈地上的结界控制器。
顷刻间随着结界控制器的破坏,距离冰坝因气温溶化,洪水沿珍珠江而下,仅有二个时辰。
“很久不见了龙癸。如今天气暑热,这些凉快的水就作为朕的赏赐,阁下好好享用。就当作是朕感激你让朕被迫从一舟岛落难而逃的报答。”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着下面错愕震怒的癸,炫静心下大感凉快。多尔衮到死都看不起她,使炫静缺少了一份复仇成功的快意。
“我烧了你这贱人!”
狂龙怒吼般的叫声中,一道道火炎从火仓中激射向天际的炫静。
面对火舌临身的攻势,黑狮振翅高飞,身旁的影雀舍身抢前,风魔披肩一扬,立时卷起迅猛的气流,成为一面风之盾把癸的攻势化解。烈炎中炫静长笑着消失于云端。
监视战况伺机而动的炫静,运气不错的找到刺杀多尔衮的机会,获得可说是远超她预料的战果。之后她适时下令影雀和黑狮第一时间送她回工地内,因为二名魔界战士的飞航速度比信鸽还快,不必另外传讯之余,还可让炫静全程亲眼目睹水淹敌军的壮观场面。
衡量癸手边的实力,以及上次差点让多尔衮击杀的危机,炫静选择暂时退走。何况能拜见到癸受挫悔恨的表情已叫她为之惬意。
夜袭的目标没有得手,看着东方晨光初现,癸从没像今天那样希望太阳不要升上来。
癸没浪费时间去看冰坝溶解洪水氾滥的大场面,花了一点时间准备马车后,他和血莺共乘一车紧跟在洪水后出发,赶回杭州城。连日不眠,癸就是铁打的人都要休息,血莺亦借此机会调息身体为接下来的恶斗准备。
没有了魔蝙蝠,想给青霭通报亦是不可能。癸内心忧虑着后宫一众成员和海龙全军的情形,以航速算绝无舰队逃回海上的可能,唯有寄望青霭在最后一刻发现洪水,率全军移到河的南岸。因为癸从五间组飞马来报得到消息,中路军的二十余万新金军正全速轻装急赶向杭州城。最坏的结果是在大水过后,己方残军被尽歼于杭州城内。
心中虽忧愤不已,悔恨自己未能阻止洪水。消耗到极限的肉体却自然进入睡眠状态,直到在恶梦中惊醒已是次日上午。
人工的洪水规模还是比不上老天的所为,虽则威力惊人,几个时辰就流光了,不会持续数日,马车得以在洪水过后行驶在珍珠江沿岸。但从实窗往外看,时间虽短破坏却不轻,两岸的苍翠植物为之一扫而光,什么也没有留下,只余下光秃秃的山石,河道更被扩阔数尺。
倚偎在癸怀中的血莺因他的苏醒而悠然醒转过来,玉手自然的握紧着他。癸和血莺还未知道多尔衮己败。心想纵使新金东路军覆没于洪水下,但同伴能逃过洪水一劫吗?之后又能否承受敌军中路军的进攻。
身旁的男人默然无语,眼神中的焦躁和牵挂却已出卖了他的心情。
难过的沉默久久持续着,只有呼吸声充斥车箱内。
“癸,军师大人一定能及时逃到南岸的,船没有了还可以再造,只要人活着就行。”
“多尔衮会让她们有机会上船吗?我真的不敢想像。”
癸一闭上眼,就看到满江都是浮尸的可怕情形,其中包含着他自失去华香后,填满空虚心房的每一个所爱。
血莺比幸惠还少回海龙,但亦多少知道癸和众女的情形。癸就像自己失去弟弟一样伤痛。
每一晚每一晚,血莺都曾在饥寒交迫之中和弟弟相拥而眠,寒风之中仅有对方的体温能温暖自己。血莺没有恨下手杀弟弟的癸,要说有恨的话也是针对自己。
闻道是她一手带大的,他会如此忘情负义,落得这种下场,必然是自己教而不善之过。内疚、思念,心头掠过以往种种的经历。血莺的心都要碎了,而现在癸将要面对相同的情形,失去所爱的人。
血莺没有再安慰癸,面对劣势有千百个理由去相信众人能平安,可是相对的,就有亿万个理由认为情况已然绝望。痛失弟弟的伤,对癸的同情,诸般感受让血莺眼眶含泪,碧澄的泪珠从俏脸上划过掉下。
当泪珠掉在地上四散时,癸狂野的吻在血莺的朱唇上,再没有一言半语。现在他们需要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叫人忘情的激情性爱,唯有如此才能抚慰血莺丧弟之痛,癸的焦急难耐。
没有温柔,有的只是彻底的欲望,烧尽一切哀痛的肉欲,忘却所有不快的官能刺激。
贯满内力的掌风一扫,血莺身上衣衫尽碎。健美丰满的莹白身躯,乳头粉嫩鲜红媲美少女,三角地带上的黑色凄凄芳草,神秘且叫人遐想连连。分布身上清淡的伤痕叫人又痛又爱,每一道都在诉说着眼前美艳女子的不幸身世。
癸一把含着血莺的乳头,大口大口的吮,舌头粗野的乱舔,时而打转、时而急刺,嘴巴或吹或吸。很快挑逗得血莺欲火急升,反过来主动的撕开癸的衣服,纤手抚摸在结实粗壮的胸膛上。盈满眼中的泪珠变成像珍珠链一样的垂挂她的芳容上。
前戏还没做够,癸就以血莺的泪珠作润滑,将之涂抹在长着黑色柔丝的桃花源上。
不一会功夫,血莺尽去癸身上的束缚,让那叫人脸红心跳的龙根跃然于眼前。
看着这吓怕人的壮硕东西,血莺知道只要它填满自己的花穴,癸勇猛的前进,就会让自己暂时忘却所有的哀痛。还会享受到魂飞天外般的销魂感受。
再也忍受不了的癸,一把将血莺的一条腿搁于肩上,就以这叫女性羞惭为难的姿势插入。温暖却湿热不足的女阴,让癸感到美妙的快感从肉棒上直传体内。
仿佛要将所有不安和焦虑都发泄在眼前,娇艳却饱受伤害的女体身上,癸徐疾有致的加速前进,肉棒画圆与斜行交替,接连勇闯女体最神秘之处,让无数男人沉迷的秘所。
“唔……用力……用力……狠狠的捣碎我!别留情,干我。”承受癸的猛攻,快感的旋风从花穴扫过全身,直扣心弦。
血莺期待癸的野蛮,粗暴但叫人狂喜的性爱。好惩罚她教育弟弟的失败,以及用叫人飘飘然的快感,消去心中的伤痛。
放浪的娇吟,引来排山倒海的猛袭,热烘烘的花径,渗出要把人融化的女体新鲜花蜜。获得爱液滋润的癸,干脆连内力也用上,以高频极速猛插,退出到花穴口处整军,就朝着四方八面猛冲,肉棒的狠捣急干,将血莺送上激情的高峰。
渐渐的血莺脑中被悦乐和茫然填满,销魂蚀骨的官能刺激,填充着她的心灵。
灵台的一点清明,只会使人不能尽兴和哀伤。
“啊呀!快……再快……不要饶我。狠狠的来……”
一点点陷进疯狂的性爱洪流中,血莺在癸身下狂叫之余,更将脚从癸的肩上移到腰间,双腿夹着癸的腰肢,两手一张抱着癸,整个人挂到他身上。
那种像要烧死自己的爱与欲的热火,让血莺不能自制的投进去,心湖中除淫乱的悦乐外,再也不想要有别的感情。
癸双手抱着血莺那柔软却弹力十足的结实香臀,把她抵在车箱壁上,如痴如狂的猛急直进。腰腿用劲的癸,每一次的拼力冲刺,都叫怀中女子发出更淫靡更意乱情迷,不能自制的爽快淫叫。
灼热的爱液从血莺的桃花源渗出,流满癸的大腿,更滴滴答答的洒在车座上。
清丽透明,在阳光下闪闪生辉的爱液,看起来美得圣洁,可是鼻端嗅着血莺淫汁与香汗的味道,让癸忘情的全力冲刺,直到听到血莺悠长哀怨缠绵的至福淫叫。
被血莺勒紧的癸,不再压抑,对蠕动收缩,阴精泄射的花穴放出他积压的阳精。
全身舒服得快要融化的血莺,感到一股急流劲射体内。想到癸的精液填满体内,感到心中欣慰的血莺全身软瘫下来。
“哈呀……哈呀……啊啊……唔……”
脸色潮红,愁伤尽去,只有痴迷快意的表情留下来。血莺的肉体在窗外阳光照射下,点点晶莹的汗珠,看起来耀目生辉。被癸放回座位上的血莺,爱液、阴精、泪水和阳精混全在一起。白浊的体液混合物,散发着淫乱的气息。
癸向来喜欢品味美女最浓郁的人体花蜜,可是对自己的精液绝无尝试的兴趣。但理性早已消失,唯有对爱欲的渴求余下后。癸提高血莺的双腿,埋首血莺的神秘花园,舔起二人刚才泄出的体液。
“呀……呀呀呀呀呀!”
湿润且洋溢暖意的舌头扫过桃花源的一瞬,使血莺稍为清醒。对这地方天然的羞惭和矜持使她,哀羞快意的挣扎起来,在下身弄到一片狼藉时口交,太过于羞人了。
“不……清……清洗一下才继续吧!”
“没有那个必要,要洗用我的舌头洗。”
醉心于性爱,暂时把负面情绪与牵挂、思念都压抑在心底,癸用他的大舌拨弄两道花唇,舔吮上面的淫液。吹之以冷气、呵之以热气,舌头打转在上面。
比起切实的肉棒接触,细腻润滑的舌头服务,让血莺的快感水涨船高却就是差那么一点满足感。哀怜的在癸舌下挣扎淫叫,全身弓起,双颊热热的嫣红一片。
全然动情的血莺又羞又欣然陶醉,口中吐出让癸更激动的淫声乱语。
热情的淫唱持续,血莺下身洪水爆发。癸的舌头巧妙刁钻的进攻,旁敲侧击到她花穴骚动,在癸面前蠕动,淫水汩汩而出,妙不可言的销魂娇吟,诉说着那让人陶醉的快意。
整个子宫和花穴都被弄到发烫,淫水的洪流多到叫血莺不好意思时,在外面骚扰袭击够了的癸,舌头一下子钻进花穴内。旋即花唇紧缩,紧紧的夹着这顽皮的舌头。
“呼……呵……啊啊啊……”
面上艳如桃李,似嗔似喜的血莺轻呼一声。那销魂荡魄的感受太快慰了。
之后癸的舌头在花穴内打转,直接享受女体刚泄出的淫液,手指更逗弄着早已挣出花苞之外的花蕊。粉红得圆润可爱的这颗快感枢纽,小珍珠一被手指挑衅就让血莺全身大震。
“不行了!”
血莺双手本能的一推,按着癸的头,清澄急猛的喷泉射向他脸上。癸伸出舌头舔掉脸上热热地且可口美味的阴精。
“呼……呼……呼……”
冷艳的血莺,现时弱若无力的样子,别有女性的韵味,将冰山融化的感受,让癸极有满足感。
懂武功的人,可以做到常人难以做得到的姿势。把武术入性爱的癸,也能获得远超常人的快感。
癸横躺在车厢的座位上,全身重量放在手掌和双脚上。常人要做已经够难,若还要骑一个女子在上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癸就做得到,血莺现在就以骑乘位骑在癸身上。
淫靡之音不绝自血莺嘴中发出,她全力驰骋在癸身上,而癸则不时运劲把她抛上抛下。肉棒进出于花穴内,填满这方寸之地,引发更澎湃的淫水。
看着从花穴渗出的淫水,血莺将之淫靡的涂在癸胸膛。长发飘飘的血莺,表情妩媚富诱惑力,莹白如玉的双颊,白中透红春情满面。
节奏感十足的淫唱,将两人的快感升华到更高峰,在骑乘中的血莺,酥胸起伏的抛上抛下,摆荡的乳球以及岭上红梅,让人的视觉饱受刺激。
二人互相配合的进行着,癸腰肢运力外还用上暗劲,旋转、曲线等运行方式。不时弄得向前斜倾娇躯,好让下身的花蕊能磨擦在癸身上。
血莺难以想像自己会放浪到这种程度,可是处身官能的大海之中,她不能自制的作出对追求更高悦乐的动作。
直透花穴的肉棒,更是直迫子宫,彻底填满血莺,让她在自己身上发情,主动的激烈交欢。精神和肉体都同时获得极度满足。
“唔呀……呀呀呀呀呀啊……又……又来了!”
再一次登上极乐的血莺,脸色红若夕阳,流露出性受时满足却又似受折磨的欢悦表情。由子宫去到花穴,在阴精泄出的同时也抽搐着榨出癸的阴精,直到癸畅快的发射出来。全身发软二人一起倒在车箱中为止。
激情结束后,维系着二人之间的是淡淡的哀愁,没有急着换上新衣服。癸把血莺抱到膝上,肉棒依然精神勃勃的停留在她的花径之内。身上汗珠未干,交欢后的淫秽气味洋溢于车箱内。
作为炎黄民族的人,血莺饱受礼教的束缚,和弟弟的乱伦叫她伤痛和自责不绝。唯有那一份爱情和亲情结合的心意能安慰她。可是血莺最不能原谅自己的,甚至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是因时势所迫而要卖身为妓。
原本,她心想世上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还有弟弟。结果弟弟却像常人一样,甚至尤有过之,反而是眼前人能够接受自己。
依血莺的经验,男人嘴上说不介意为妓妻子的过去,其实十中有七、八心底还是看不起她们的。而癸就是例外的那一、二个。刚才的疯狂性爱叫她很羞人,为妓时习的房中术,每一次被迫使出来都叫她心生伤痛,觉得自己下贱无耻。刚才却应用得那么自然。
不管这次东归的后果如何,血莺决心支持和守护在癸身边,同时在内心对弟弟道别。她不能忘怀血亲的弟弟,但李闻道再不会以情人身份留在她心中。
能够得到一个包容和喜欢自己的人,血莺已感到老天待她后半生不薄。羞涩地光裸于癸怀中,内心又忧又喜。忧前途未卜,喜获珍爱的人。
青霭微带愁伤的放下姐姐的来信,现在的海龙与当日自己和癸前往一舟岛,早已不可同日以语。姐姐的信中诉说着当家的难处,动之以姐妹之情,希盼海龙能与新金国示好和谈。言词之中还暗示着,不接受的话,姐姐可能被逼站在炫静一方的无奈。
作妹妹的青霭到底是成熟了,不会单纯因和姐姐斗气而对抗。但和新金国根本没有共存的可能,比起合作多时的云仙,她自然不会选择为癸厌恶,信用让人怀疑的炫静。更何况新金国可是她眼中是神州国动乱之源,誓必灭之而后快。
让她伤感的是身为姐姐的青霞,不帮忙妹妹不止,还以她为敌。既然是这样那就用实力分个真章吧﹗
去年与多尔衮决战杭州时,青霭把所有人力物力都投了进去。而当时青霞姐姐已遣人准备对付海龙的包围网。
派龙家的战船击袭暹逻国到天竺朝圣的船团,挑动安南和海龙对东洋海盗地盘的争夺,收买高句丽王的宠妃嬖臣,以及泄露情报给魔君德川家康。凝成一个广阔达万里,将海龙包围在内的大包围圈。
限于形势,青霭能做的只有收集这包围网的情报。安南国大中战船八十艘,水陆军二万五千人,统帅白松年为人刻薄苛酷,用兵却稳当有力、暹逻大中战船六十艘,兵力一万六千多人,猜瓦讷是暹逻王手下水陆皆精,智勇兼备的第一猛将、高句丽的龟甲舰队一百二十艘,将兵三万七千人以上,统帅李安虽是一个废物,但龟甲船可升可沉,甲厚速快,除火力不及伊罗巴式战舰,堪称当世第一,实在是个难题、还有邪马台帝国六十艘船,一万九千人,由新大阪中战败逃生,矢志复仇的岛津忠义指挥。四国联军达到十一万人之谱,可是青霞这精妙的包围网,遇上同是龙家的继承人青霭,却并非不能破解。
说动四国之君费时数月,舰队准备出航又费数月,千里航来再费数月,这还是在风向水流都最好的情况。如果计算到信鸽通信的联系时间,去年青霞开始准备的这支兵力,应该正往蓬莱仙境增援德全军,但也有可能直攻天涯海角或思明岛。因此青霭在最后的这一刻,策动她事先准备好的计划,要给这支联军一个重击。
呷了一口茶,感受着口中让人暖化的浓茶香气。青霭想到比自己还现实与功利的姐姐,她太固执了,自己是她妹妹,就不能让着自己一点吗﹖
除了布署反击姐姐,窥探蓬莱仙境的防务,整军经武的青霭下午到访莉亚娜黛的魔淫城,看她和幽凤共同研发的新武器。上次那个替身纸人救回了幸惠一命,让熏事后感动到哭出来,对莉亚娜黛千多万谢。青霭还记得莉亚娜黛借机提出替熏绘画裸体画的事,熏红着脸避而不答的窘态。被莉亚娜黛欺负到头上的青霭,是既想熏整治一下莉亚娜黛,又想拖熏下来同甘共苦,免得她独善其身。
魔淫城在建城后的短时间改装了数次,每一次都变得更诡秘和阴森。
其实知道青霭要来,莉亚娜黛已事先打扫清理过她吓死人的研究品。否则单是那些哀鸣声就会让青霭脚软吧﹗不过幽凤平素虽然稳重,可面对研究时的冷酷可不比莉亚娜黛差上多少。科学和魔法果然同样是恶魔的技术。
「搜查和发掘的工作怎样﹖」
「寻宝很好玩呀﹗」
「妳以为这是游戏吗﹖」
「我的人生就是用人命来玩的游戏,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吸上吨的人血才来生存。」
青霭和莉亚娜黛很快就斗起嘴来,而幽凤则是任她们两个小女生任性,来个干脆不理,免得和青霭一起遭殃。
「嘿﹗佩尔蒂啊,我觉得有些人整天刻意装坏,其实是她们心虚的表现,就是因为她们心底不够坏,才装坏来保护自己。」
青霭绕一个圈子从魔女肩上的黑猫下手。
「没错没错﹗莉亚娜黛有时很好人的,有时……嘻嘻﹗看对谁吧……」
「妳这多事的畜生,看我打死妳。」
蓝眸子满是怒火的莉亚娜黛和肩上的叛乱分子开战,而青霭则在一边偷笑,看着佩尔蒂跑跑逃逃中唇枪舌剑的反击。可眨眼之间,莉亚娜黛就回马枪杀至。
「菊穴痒了吗﹖我的小公主。」
「什……什么小公主,妳……妳别乱来呀﹗」
「故意逗我,是想我调教妳吧﹗青霭军师大人,嘻。告诉妳,我是绝对邪恶的存在,什么装坏和藉此保护自己的说话,简直是侮辱我邪恶的尊严。」
意气风发,一脸色狼相的莉亚娜黛把青霭手足无措的逼到墙角。
「咳、咳﹗莉亚娜黛。」
幽凤轻咳劝架,莉亚娜黛作个鬼脸后放过了青霭。
而青霭则不甘心的招降纳叛,把黑猫佩尔蒂抱在怀中,小声说她主人的坏话。惹得遭莉亚娜黛连番白眼的下场。
「青霭我来答妳吧﹗发掘飞行船的事进展不佳。倒是上次黑猩鸟大攻势时虏获的武器大都改装完成了。」
「唔……飞行船的难题在何处﹖」
「因天帝耶和华的野心,仙魔大战虽然打了过万年,天河仙女进入天球星才二百多年前的事。要寻找这万年之间战损坠毁的飞行船,数据和文献太缺少。我们的经费又有限,发掘和搜索的人工又不够。仅找到的三艘,一艘全毁,两艘重创,船上的武器又日久失修。」
「唔﹗经费方面,今年实在没有办法。」
青霭也有她的苦衷,熏似乎相当心急着赶回邪马台,所以蓬莱仙境的攻略不能再拖。熏虽然没说出口,但癸的暗示,她看家书时的焦虑之色,青霭还是明白的。
目前莉亚娜黛正在建造防御天涯海角的结界,还有准备用仙魔界的武器把这里要塞化,提供仙魔界神兵;魔力供应的魔力炉亦不可缺。天河没有明言,但获知她部分记忆的莉亚娜黛,深知万象大王的战力。为了让己方有一战之力,她和幽凤可已拚尽全力。
莉亚娜黛先让青霭看的是都都鸟,他们是妖族一脉,擅于智谋和建设却不善作战。是在海龙扩展后搜寻招募得来的。
「等合体魔法完善后,连青霭妳也可以和他们合体在天空中飞翔,届时我们可不再输黑猩鸟。」
黄色一大只,浑身是松软黄毛,像只巨型鹦鹉的布娃娃,还主动叫自己军师。
「哗呀﹗这真的是鸟妖不是布偶吗﹖」
青霭终于忍不住扑到都都鸟身上大呼小叫的,哪里有军师的样子,根本和青雾没分别。
惹得幽凤取笑和莉亚娜黛解说那是雄鸟后,青霭才红着一张脸放开这可爱的大鸟。心智性格上和青雾虽大有差别,可青霭还是有童心的,尤其是在莉亚娜黛和幽凤面前。因为可以不用刻意维持军师的样子,她统帅全军,还要和云仙共商合作的压力,使她除向癸求爱外,缺少抒发压力的途径。
其次的发明是功力球,莉亚娜黛吸收日月精华,以及自然界地水风火等能源。计划将之转为内力或妖力输给海龙的成员,短时间内暴增己方的战力。
看着置于特殊魔法器皿,如一个小太阳一样,散发着悠和不刺眼,可光芒四射的功力球。青霭大感振奋,成功的话,和天帝军的战力之距就会大幅缩短。
「还有多久可以实用﹖」
「这个嘛……」
从青霭怀中抱回佩尔蒂的莉亚娜黛答道:「遥遥无期。」
对失望的青霭,幽凤道:「功力球本身已差不多完成。问题是人,我们无法再压缩功力球的力量,以人类的肉体若不经过修练或改造,直接吸收功力球。到目前为止实验的对象百分百死亡,全身爆炸得血肉模糊。」
想到那血腥的场面,连幽凤心中也犹有余悸。
感到可惜的青霭,最后还看了一件从飞行船残骸捞获的魔导具。幻界天眼,那是外表为数尺高巨型眼球的东西,星河说过修复之后,可以浮于千丈虚空,把所看到的影象显现于万里之外,施法者眼前的工具。
其它仙魔界的神兵利器,还有一般兵士用,大量生产的枪炮刀剑也不少,但却和前三者那种超越性的新技术差得太多。仅是旧有武器的强化和廉价化。
青霭明白劣势中的他们,足有与人类王国的一斗之力,问题是早晚会来临的天帝军。她当然想准备充足才应战,可实情却难以做到,当万象感受到己方的威胁具体化时,最可能的做法就是在初战就举全军之力来攻。
而敌人的实力强到根本难以推断,天河仙女对她的回答就更伤人,百万的人类军队面对天帝军,也只有一战之力,胜算除了运气外就没有别的。所以青霭除了强化量之外,还得注意质的增多,还要越快越好。
新武器的巡视之后,幽凤忙中偷闲去跟癸看一件有趣的东西。
灰影刚出世的女儿,灰夕雪。
婴儿幽凤自然看过不少,但狼妖和人类所生的女儿,她可没看过。和癸一起拜访灰影家时,星河和九华、碧涛、云影、白武等早在那里。全个海龙的人,尤其是女性,都想看看这孩子。
产后的玛瑙精神十足,幸福的笑容堆满脸上,手中抱着的是有狼耳和尾巴的,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双眼瞇成一条,尾巴随风摆柳的摇晃。脸蛋红红的非常可爱,看到玛瑙幸福到要融化的样子,灰影一脸傻笑不绝的面容。幽凤真的很羡慕。
要在公开场合看炎黄民族女子的下体,根本是没可能的事,但第二敏感点的乳房却例外。什么场合也好,婴儿一哭,多美若天仙,闲静大方的大家少妇,也会在大街上坦露酥胸,喂哺婴儿。这可是出于一种重男轻女的心态,男婴是非常宝贝和被重视的,要男婴饿肚子和妇女露胸选其一,获胜的就是妇女露胸。虽然灰影的是女儿,玛瑙心底未必像男婴那么重视,可男婴能公开喂奶,女婴自然没有不准的道理。
产后的乳房丰满得多,虽还是娇小一族,但比之往昔的微乳,以这尺码来喂奶,分量应该恰恰好。
玛瑙就这样上身裸露,大大方方的任其它人看,让小女婴灰夕雪含着母亲的乳头吸吮。
比起男人爱玩的这对肉球,炎黄民族是更视之为单纯产奶的食物生产器,和牛、羊、狗没有分别。据说古时日月皇朝的宫中,妃嫔甚爱以人奶补身,甚至留有雇请百名乳娘以供应人奶沐浴事例。
「首领,要一杯吗﹖」
粉脸含羞的玛瑙轻声道。
「这……这不好意思吧﹗妳奶子那么小,我怎好意思和妳女儿抢。」
「也……也不是太小吧﹗」玛瑙不安的抬首望看灰影。
「不少不少﹗我说是世上最大的。我的意思是说,玛瑙的胸在我眼中是全天下最大的。」
不理只会傻笑的灰影,还有讶异的一班仙女们。玛瑙道:「不用担心的癸首领﹗之前这祸胎跟孩子抢奶,得弄夕雪饿肚子。所以找莉亚娜黛小姐索取了一点丰奶丸,而现奶水充足到父女两吃不完,不挤出来胀着难受。」
人奶有益是炎黄民族的普遍信仰,玛瑙别无她意,全然是上进贡些好东西,让灰影在癸眼中更有价值。
「你这臭狼,女儿的奶也抢还配做狼妖吗﹖」
「看着碍眼。」
「不教训你,让天下女子都小看了我们男人。」
听到灰影如此享受爱妻香艳的服务,癸、星河和白武忍不住动手教训这头狼妖,他们就算能喝还不是挤出来用杯子喝。想到灰影能直接喝,而他们三人连个怀孕中的妻子也没有,不禁心头有气。
「不用抢呀﹗都说好多的。」
玛瑙苦笑着轻劝,不过对开玩笑打自己丈夫的三人,无疑是强力的喝止了。
很快癸取来杯子,让玛瑙在众人面前挤奶,看着由灰影代抱女儿,用那青葱玉指,在凝霜似的雪白乳峰上施压,一道冒着热气的奶箭射向杯子。癸很想也弄大自己后宫众女的肚子,也亲口尝一尝,用口直接喝。粉红小豆似的奶头,分泌奶水的情形,深深烙在癸脑海中。
没有家人和任何血亲于世上的癸,心底有着他也不自知的强烈亲人渴求。所以一想到孩子,就找像姐姐的幽凤来看,因为她在妻子的身分外,也像自己半个姐姐。
拿着白瓷的杯子,鼻中洋溢奶香,似乎连手中杯都变热了。癸一口气将之喝掉,让口中飘着乳香,甜美的奶水叫人回味。
幽凤看着香气四溢的杯中奶,不像癸的狼吞虎噬,细细的品味,在口腔中让舌头浸于奶中好一会儿才喝掉。
事后兴奋雀跃的癸在离开时牵着幽凤的手道:「我在姐姐的花床上播了那么多种,想给石天工爷爷生个孙儿,但就是没能结果。真遗憾啊﹗」
「癸呀﹗妳是遗憾没有奶喝还是没有孩儿。听其它姐妹们说,独眼龙政宗那女杰不是给你生了个孩儿的吗﹖」
「啊﹗那次实在是上了青霭的当,何况肚子还没有大起来就走了。总之就是现在我也没有为人父的感觉。要不是政宗能生,我真怀疑是自己不行。」
「这样的话,我们回去努力努力,好让你这存心另有所图的人也能有奶吃。」
「真的﹗」
对喜孜孜的癸,幽凤含羞不答。青霭曾告诫过自己不能照顾之前不能生孩子,但现在已有了天涯海角这根据地,她又不必像其它人要上阵作战,虽有点对不起姐妹们,幽凤却决心抢先一回。虽然和她相同条件的还有莉亚娜黛,幽凤心想莉亚娜黛应不会那么早生孩子的,不仅是她年纪轻。幽凤觉得,莉亚娜黛有点拒绝长大。自然她不像癸理解,敬畏爱慕母亲的莉亚娜黛,想要维持那种母亲小女儿的身分,不想因成长而和心底中的母亲增加距离。
与东路军决战后,丧师四万的海郑联军,拨出过百因减员而人手不足的舰艇供转运物资和民众之用。青霭等统帅阶层和主力还留在杭州城及邻近地区,对癸出发多日都无魔蝙蝠的急讯,幽凤、薰等后宫人员自是忧心不已。
就在青霭等人计划再派人增援时,经由灰影的翻译通报,翱翔战队的海鸥查知了珍珠江上游正汹涌而下的大洪水。
骤然间阵众人可说阵脚大乱,由这里到出海口足有二、三天航程,而洪水到达的时间估计少于六个时辰。其次同时收到星河等发出中路军轻装急进,逼近至杭州城外二天的距离,若是舍弃辎重物资,先锋部队快马急进,一天就可到达。
到此地步青霭、薰、云仙等本来已痛下决心,放弃舰队全军移师至南岸。但是魅罗却提出或许能救回全军的方法。
以魅罗为首的十名雪女,打算用冰短时间建造出一整座贴杭州城位于江中的冰城,将舰队都围在内里,先放水淹没杭州城,再调整冰城和杭州城的水位至同高,将数达二百多艘的船开进杭州城内。
那种忙乱叫青霭忙得想长出多张嘴巴来用,把以万计的军民全都赶上舰艇,在杭州城的城墙内外都堆满沙包,以强化其坚固程度。
民众们哭爹唤娘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士兵们被逼要用武器才能让民众就范。
灰影道:“喝!又来一包。”
白武道:“兄弟们别放慢手脚。”
以人狼和人熊形态,他们两个亲率士卒在赶工加固城墙,手中的沙包轻若鸿毛的被抛来叠好。而士兵们也回应以难听的合唱去支持,面对危机士气依旧高涨。
二个时辰之后,全城居民的财产都被淹没在水中,从拆毁的城门口上,第一艘舰艇开进了杭州城之中。
从碧澄的蓝天上往下看,庞然大物的杭州城变成一只装满水的四方巨碗。而狭窄得可火烧连环船的冰城内,每一艘船上的甲板和船舱都挤满了男女老幼。
尚余一个时辰时,杭州城外出现成千上万无止尽的动物浪潮,位于船上或是城墙上的人目击了遮天蔽日的鸟群还有在城外经过,千百种不同动物的野兽大军。
那场面的震撼性,把恐慌感染了每一个人。比之几天前的生死恶战尤有过之。
在余下一个时辰的最后时刻,把所有船都开进杭州城后,上万的士卒同时用沙包封闭被拆毁的城门,再由雪女一族们在全城外多加一道数尺厚的冰墙。
包括魅罗在内,十名雪女都累得不成人形,连动也无力再动。
青霭无暇去嘉勉她们,因为在西面的江上出现像海啸一样涌来的大洪水。只比城墙略矮的洪水漫山遍野的涌来,夹集在当中的除了闪现银芒于载浮载沉的冰块,还有炫静事先准备两端包铁的巨杉。
奔腾的水声淹盖着一切,洪水吞噬着杭州城外的大地。
立于城墙之上云仙、青霭、薰等众人目击着这惊心动魄的场面。
青霭吓得躲在薰身后,洪水的威力有多大是未知数,紧急加固的城墙能否承受得着洪水的冲击更没有任何计算。但海郑联军总数超过四百艘的舰船,有近七成位于此处,弃船南渡的损失实在太大。所以才选择了孤注一掷的做法。
撞击城墙的滔天洪水激起百尺大浪,眼前一片蔚蓝色之后,几乎把青霭撕裂的水压盖上来。
那一瞬间青霭眼耳口鼻全被水包围,整个人浮起来,唯有被薰握着的手阻止她被冲走。浮在水中不能呼吸的青霭,内心战栗冒起死亡的恐惧。
水声掩盖掉一切的惊呼呐喊,涌入城内的大浪让紧密相连的舰艇互相碰撞,大量的船只同时受损,无数拥挤在甲板上的人掉入进水中。
“没事吧!青霭。”
以为会没命的青霭对薰的慰问只能大声咳嗽,刚才她的肺内涌入不少江水。
轻便武士服打扮的薰环目四看,立于承受洪水冲击的一面城墙之上,除灰影、白武等仙妖,只有少数武功高强的成员。梨花、成美、爱水、沙也加等都被冲进了城内,正在水中挣扎着游上来。
魅罗等雪女紧急造出的冰墙上,插着不少二丈长的包铁巨杉,在冰块撞击下冰墙多处龟裂。
所幸的是洪水的高度没有城墙高,大胆冒险的结果是渡过了第一个难关。问题是杭州城能继续承受洪水的冲袭到何时。
“青霭!早先你应该跟幽凤一起躲回船上的。”
薰说话的同时手中吉光一挥,刀气劈穿空气砍在一块丈大的冰块上,水花四溅激起大浪,差点要撞上城墙的冰块为之碎裂,化成点点银光落入水中。
云仙用后羿神弓连环发箭摧毁水面上的冰块巨杉,沙夜则用蜘蛛丝破空穿入洪水中,以强大的妖力将充满威胁性的冰块拉开。
一波波的洪水持续在撞击城墙之后洒落,杭州城墙的完好维系着以万计的人命。
但不管薰、云仙和沙夜等如何努力,也无法阻止在水底撞上冰墙的巨杉和冰杉,一旦当城墙底层崩塌的话,洪水就会无情的把这里的一切淹没。最清楚这一点的莫如感到脚下连串震动的薰。她只能寄望这突如奇来的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而这时又一个大浪卷浪,滔滔江水涌上城墙顶端。
乘马车急行而来的癸和血莺,经过沿途的洪水氾滥区,刚淹死的尸体处处都是,发涨变色,在太阳曝晒下发出浓烈的尸臭。
炫静的洪水作战,给珍珠江沿岸带来的破坏,几乎是毁尽人类文明的痕迹。
除了倒塌的楼房就只有数之不尽被淹死的尸体。
终于杭州城出现在癸面前,西面的城墙崩塌倒下,上面零零散散的有海郑联军的士兵在清理。江面上一艘船也没有留下来。
青霭她们带兵撤到南岸了吗?怀着这份希望,癸跃离马车风驰电掣的朝杭州城急行,轻功施展到极限快若疾风。
“首领?”
看着生还者惊惧的面色,癸急道:“军师、薰将军、幽凤她们怎样?”
士兵举手指着城内。
跃向崩塌的城墙时,癸想到没有了舰队士兵们怎由南岸回到北岸的杭州城,难道青霭她们没有撤退。倏然间他的心为之冰冻。
出现在癸眼前的全然是大灾难过后的情形,二百多艘战船倾倒在杭州城内,把下面一座座的房子都压破。城千上万的士兵在拼命修船,民众则在残破的家园内捡拾还有没有可用的东西。
“没事、没事、没事了……”
癸全身的气力都像流光了一样软倒在崩塌的城上,虽然不知他们怎把舰队运进了杭州城内,但是所有人应该都得救了。
在半空的黑狮背上,炫静目击着由洪水到达到退去的一切。海郑联军竟使出这种办法化解洪水,让她内心大为不爽。等到看着杭州城这大水中的孤岛随时淹没时,她才转为欢愉。结果眼看将倒而未倒的城墙,直到洪水退去前夕,仅余丈高时才崩塌。城内的水倒流而出,情况大乱,还有不少人堕进水中丧生。虽然如此但敌人的主力和舰队还是保住了。
轻骑而至新金军虽然出现在杭州城外,但先锋部队只有一万,主力还在后面一天的路程上。
一天,只要一天的行军速度之差,炫静就可把癸和他所有的一切毁灭。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敌人逃去。
“走!飞回去。”功亏一篑的炫静乘坐着黑狮消失于云端。
而在城内癸终于和众女重逢,全身湿透像只落水小狗的青雾第一个扑上来。
经过比与敌军大战还惊险的搏斗后,梨花和沙也加等激动到哭起来。幽凤以安慰的目光看着癸,累极的薰则以温柔的笑容欢迎他。
紧急修好破损的船底,很多舰只连桅杆都断掉,帆也没有一张完好的,残残破破的海郑联军在新金国,中路军的主力到达前驶离杭州城,前后相差还没有半个时辰。
每一艘船上都挤满了人,卫生环境变差,婴儿的哭声,晕浪者呕吐物的臭物飘浮于空气中,惨胜的航回思明岛与天涯海角。与东路军的战斗,战死和永久伤残者达到五万。受到炫静的洪水攻击,在珍珠江上来不及出海或返回杭州城,又损失数十艘战舰,兵将虽大多数撤到南岸但死者的名单上又多加了数千人。
这一年的炎夏就这样结束。
此后炫静发表对战殁的多尔衮赞扬的诏书,在青霞和森罗帮助下消清除异己,掌握着新金国的大权。秋季时双方虽互有交战,却没有什么成果,日月皇朝的残党还是非降即灭,宣告其正式灭亡,仅余云仙控制的沿海诸岛。
薰还是没能成功的快速结束神州国之战,可是青霭已得到她希望的民众和财富,对今后的壮大和发展大有作用。而炫静重握国政大权的混乱到年底已经终结,但东路军的重创和内耗多少减弱了新金国的实力。
当初奉命北上的莉亚娜黛,以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果。前后歼敌十万以上,而她手中只有一万人。可却没打过多少硬仗,敌人不是死于魔法、毒药就是魔界奇异生物手上。
莉亚娜黛的攻击彻底的执行着,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敌人得到的观念。凡是拒绝投降的城池,没有一座不变成死城的。消灭一切人为的东西,大片的良田尽化飞灰、城镇居民一夜间被毒毙,除了鸡犬竟可不留一个活人。让东北地区,这所受战火仅少于东南的直隶饱受重创。死亡的平民以百万计,财物损失以亿两银去算。
魔女莉亚娜黛的名字,其恐怖在炎黄之民心中从此超越女真族的辫子兵,特别是在杭州城一战中,连多尔衮也败死之后。
进入冬季后海郑联军全力扩编,准备明年的战斗。
这一次的主要目标是德全统治下的蓬莱仙境,除了以海制陆反攻神州国本土外,也是让薰和癸可借此作基地进军邪马台帝国。为了薰可以救出母亲,癸可以遵守承诺三年后重回,以及看看政宗替他所生的孩子。
炫静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帝后,马上就答应了参加万象大王的人类畜牧计划,同时也像德川家康一样获得魔界转生的机会,权力、财富、美女等尽在掌中之后,除了享乐,炫静所首要做的事就是复仇。背夫偷汉的母亲、当日导致她狼狈逃回国内成为多尔衮玩物的癸,甚至青霞也是一样。但她还有互相利用的价值,暂时只好容忍下来。
冬季休兵的海龙,正在大造新舰积极练兵,癸则为开拓财源和训练新兵,在东洋大海上和德全、不列颠等国的舰队作战。劫掠海上的商船,满载抢回来的美女和货物而归。
把羊吃光就没有羊可以吃,所以癸快乐的海盗生涯,依旧维持他只抢二成财物的习惯。唯一例外的是对做奴隶生意的船,癸向来是杀人夺货一个不留的。
此外海盗活动还有截断蓬莱仙境与德全本土联系的作用,将之孤立起来,以为明年的攻势作准备。
目标虽仅只是一个伊罗巴殖民地,但青霭料想炫静、森罗甚至姐姐都极可能会插手其中。海龙愈壮大,敌人也就会愈多,直到最后逼出万象正面决战为止。
而同时也得为兰道夫的海神万一主动出击作准备,强于伊罗巴诸国中任何一国,但弱于诸国联合的海神若是出动其百万大军的话?以目前海龙和郑家联军的实力万难对付。
作海盗最愉快的就是激战后打败敌人,在一船的货物中随意选出自己喜欢的东西。癸带同十余艘船的舰队满载而归的,大杯酒大块肉,身搂抢回来的美丽天竺女奴,身上挂满用金币串成的颈链。
人生得意都莫若如此了。遗憾的是还得顾忌着天空会不会有魔界战士突袭降下,幸好对方很久没派刺客来,不然打完后连武器也随时得不到一件的魔界战士,可是癸最不喜欢对上的敌人。又强又没有利益可得。
看见天涯海角时,癸看着准备送带回海龙的礼物。天竺女奴用来引诱星河和灰影,逗九华、碧影、碧涛和玛瑙生气,这可是十分有趣的事。颈上的金币颈链又得被青霭充公作军费,给各人的首饰珠宝、绫罗绸缎,还有捉回来交给多香子处理的伊罗巴医生。
次日当癸和幽凤找莉亚娜黛想办法,让幽凤一试有奶的滋味,好让她对怀孕有心理准备。以及有没有办法,让癸一击成功时。
莉亚娜黛先是错愕,继而展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幽凤姐那么喜欢做母牛吗﹖要想生孩子,找青霭用龙家秘术,或者多香子大夫不是更正常吗﹖何必找我这坏心眼的小魔女。」
「妳少取笑人﹗皮痒了不成。看我吊起妳来打。」
癸给了莉亚娜黛头顶一下重的,好让满脸羞涩的幽凤好下台。
又不是不能生育,但却去找大夫想办法,癸和幽凤都觉得腼腆和打击自信。至于青霭则会好尴尬,还是这魔性之女让人不会难为情。
「莉亚娜黛难道不想替癸也生个孩子吗﹖」
对脸颊桃红,幽凤的反击,莉亚娜黛只报以一个苦笑。什么也没说﹖
像她这种人也配生孩子吗﹖莉亚娜黛的答案是否定的。不止因为自己满手血腥,还准备在将来用血来洗伊罗巴大陆。她是认真的,这可不是形容词。可心底想到完美的母亲,她不止做不到,甚至忧心若自己有了孩子,他会不会看不起,或像旁人一样畏惧自己。自己是卡尔的女人,海龙姐妹间的关系就像家人一样,莉亚娜黛心想只要把卡尔的孩子,看成是自己所出就行。
之后莉亚娜黛翻箱倒柜,准备了两包药丸。
「嘿嘿﹗幽凤姐,吃了这颗丰奶丸,妳那对大奶就更大了。服后两、三天就可以分泌出奶汁,维持最少七天,到时除了用来喝,还可以弄人油、奶酪、芝士。想到就美味呢﹗」
「妳把人家当成母牛啊﹗」
「啪﹗」癸青脆的一掌打在莉亚娜黛的臀瓣上。
「啊呀……这没良心的……人家那样帮忙还打人。佩尔蒂我好苦命啊﹗」
「是妳自找的,不理他们就没事了。」
癸把佩尔蒂由莉亚娜黛肩上取下来修理,她却变成黑豹反击。火仓和豹爪在魔淫城地下的秘室交锋。
「嘿嘿﹗还有这个,这是丰精丸。服下后,卡尔肉棒提供的人体温热椰汁会多上十倍。一次过密集注射进体内,不像青霭的方法完美,受孕率却胜于平常十倍以上。连贯十次,幽凤那里还不满满的吗﹖」
莉亚娜黛抚着幽凤的肚皮嘲讽。
决斗的结果,佩尔蒂在癸脸上留下三道爪痕,癸则砍了她头顶一个光秃的难看小圆。
送别了癸和幽凤后,莉亚娜黛抱着她最忠诚的好友在怀中,陷进回忆和愁思之中。表面上像是宠物的关系,佩尔蒂和莉亚娜黛之间的感情,可是胜比真的姐妹。共同的哀伤过去,除癸之外,唯一能理解这魔女的只有她了。
并不是故意装坏,也不是本性冷酷无情。但不如此生活的话,莉亚娜黛无法抒发她心中的阴郁和怨恨。抬首舔着这任性姐妹的泪珠,佩尔蒂回忆着身为人类时,保护着莉亚娜黛在伊罗巴大陆流浪时的情形。两个弱小苦命女孩互相依存,在苦难中挣扎。
由人类变成猫,其中之苦佩尔蒂从没流露出来。有时她真想,若是当日死了,或许胜过变成四脚行走在地上的畜生。尤其是面对发情的雄猫时,每次都得变身吓退牠们。
「佩尔蒂﹗等功力球完成,妳就可以变回人类了。到时……到时……」
只是成功的话,也变不回佩尔蒂原有的肉体。她人类的身体早就腐烂,变成人类,也不过是让这猫的肉体,用妖力变身而已。
「不要伤感了﹗有一天复仇完成时,妳再做回蒙罗丽沙妈妈的任性小女儿。届时妳也可以像幽凤一样生孩子呀﹗」
莉亚娜黛没有回答,心底觉得自己根本无资格做一个母亲。真会有那么一天吗﹖生卡尔和自己的孩子。
服药之后的第三天,幽凤布置过自己在奇器淫械城的工场。原本在这里长年不出外的阉龙殷红,最近到了莉亚娜黛那里帮忙。地点虽不一样,但种种器械和工具都是爷爷当年使用的,这里有最多关于爷爷的回忆,也让她回想起和癸铸造夺天灭地的初夜。唯一例外的,除多了一张大床外,还有十余张被单,几十桶水以及数天的食物,性爱必备物资的储备非常充足。
与众人交代过之后,癸将会在这里停留好几天。
而步入工场的癸,看到幽凤准备得如此充足,不禁一脸讶异和苦笑。
「妳真的是打算一索得男呀﹗」
「是呀﹗」
拘谨之中,幽凤颊染霞彩。感情上癸就像自己的弟弟,要怀他的孩子,出乎意料之外的叫人感到羞涩。
「我试试看﹗」
对身穿薄于蝉翼的红色轻纱,挑逗到人肉棒起立致敬的幽凤,癸一把按着鸳鸯肚兜下豪乳。
「喔呵……」
难为情的呻吟之中,比平常更丰盈的大乳,弄得肚兜沾湿。让癸鼻中嗅到一丝乳香。
「让幽凤姐姐怀我的孩子,小时候真的想也没想过。」
像微醉的娇艳脸蛋,让人恨不得香上一口。
幽凤幽幽的道:「以往我真希望你能与华香幸福,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爷爷又过世了﹗四个人变成二个人,好寂寞呀﹗」
「所以我们来制造新的家人。」
「嘻……」温馨的浅笑让癸几乎失神。薄施脂粉,穿着大胆,身材丰满性感,而且是自少看着自己长大的姐姐般的幽凤。甜蜜得让人陷进温柔乡中不能自拔。
癸迅速的解下红色轻纱,剥下变湿飘着奶香的肚脐,仅留一条亵裤。
「看起来很胀呢﹗」
搓弄着肉感,抚下去滑如凝脂的硕大双乳,癸在幽凤耳边小声问道。
「唔﹗涨得难受呢﹗受胎后,等我产下孩儿。每天都会这样吗﹖」
「生产和受孕可是上天给女人的神圣责任呀。」
「不信鬼神的你,学什么人说上天的。」
「这就像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样,有用时就利用。」
「让我先为未来的孩儿试试味道,到时妳可要留一边乳房给我的。还有多的就用来造人油、奶酪、芝士。」
「癸好坏的嘴﹗学十足莉亚娜黛。」
擂起粉拳,微带愠色的幽凤搥打癸的头。
「唔……」
在幽凤的乱拳之下,癸抱紧幽凤的腰肢,把色泽转成深红,乳晕变大,将乳房上的那大葡萄含在口中吸吮。旋即口中盈满充足的奶汁,甜得让人沉迷。
「我将来的孩儿可有福了。」
「你没有娘……」
幽凤一时忘了癸可不是由娘亲养大的,脸上尽是抱歉之色。
「不用介意的幽凤姐,继姐姐之后。妳再客串做我的娘亲一回好了﹗」
「你真是的……」
替姐姐般的幽凤吮奶,如此旖旎风光,让癸感到流血流汗建立海龙,让他拥有军队之外更拥有自己的家,实在是值得的。
癸像小婴儿一样吸吮好一阵子,幽凤则咿咿呀呀的轻哼不绝,脸上的玫瑰色愈发强烈。全身变得火烫,乳头传来的快感叫人意乱情迷。
吸了满嘴的奶后,癸抬首与幽凤深吻,将她温热的奶水渡回她口内。
「怎样甜吗﹖」
癸追问道。
不好意思的幽凤避而不答道:「生下孩儿以后都会这样大吗﹖色泽……」
「不想那么深色吗﹖」
「唔﹗」
身为女子,幽凤自然重视自己的体态美了。色泽鲜嫩不止有更佳视觉享受,幽凤也受传统观念影响,总认为颜色深是代表淫荡。
「莉亚娜黛那小魔女必定有办法将她变回原状的,可惜这人奶大餐不能每天享用。」
「你呀﹗后宫这么多姐妹,你让大家轮流怀孕,不就可以一年到晚都不缺奶喝了吗﹖」
「这倒是好计,怪不得那些大户人家喜欢多子多孙,原来是为此之故。」
「少坏了你,姐姐我是说笑的。癸却说得那么认真﹗」
连番打情骂俏之后,幽凤已被癸吃得春情勃发,全身发滚。涨得难受的双乳,在泌出奶水后,轻松不少正好投入进性爱之中。
癸自身一衣未解,又去动手剥幽凤姐的亵裤,上面双腿中间的部分,印有一个鹅蛋形的湿痕。
「幽凤姐姐也很好色呢﹗」
「是呀﹗不行吗﹖」
不同于少女们的羞涩,幽凤略显大胆的承认了,还把纤纤玉手伸到被爱液沾湿,反射着晶莹光泽的玉门关上。
「姐姐我不同梨花和成美等小女娃,熏也只是大姐姐。幽凤姐我可是成熟的女人,年纪都比她们来得大。想及自己人到中年,她们还是大好芳华,癸的宠爱也会转到她们身上,姐姐我就更珍惜现在的时光。所以,现在尽情满足姐姐我。女人生孩子的痛,可比癸阵上负上刀剑之伤还痛。」
「唔……哈……啊啊……呼……呼……」
双乳上还有乳白的奶汁未干,全身泛着香汗,一对柔荑在掏掏掘掘自己的花穴,弄得淫水溢满。癸再也无从忍耐,推倒幽凤,让她的一对粉腿搁在自己肩上,埋首叫她又爱又羞的桃花源。
「癸是姐姐看着长大的,我绝不会做要妳在冷宫纳凉的负心汉。」
言词间的调情,以及吮奶的行动,已让幽凤准备充足。所以癸用手指点了点花穴上的淫汁,立时就把手指插进菊穴中,同时张口向着幽凤猛吹。
「哈呀……哈呀……整……整个人好像烧起来一样。」
随着幽凤娇妩放浪的淫叫,癸的手指飞快的进出于菊穴内,张嘴大口的吮花唇,舌头狂乱撩拨舔吮,弄得幽凤姐淫靡的放声大叫。双腿夹紧癸的头,尽情的动起她的纤腰,主动的弓起身子,让舌头和手指更深入她的花穴和菊穴之中。
男女欢好的激情,带来澎湃的快感,像电激一样的快意在全身奔驰。
「啊啊啊啊啊啊……」
高声浪叫,花穴湿透,香气四溢。动情的幽凤媚眼如丝,热切的眼神在期待进一步的侵袭。而她的双手在癸狂野的动作下,由小丈夫的头移到硕大酥胸上,细心的搓弄抚玩一对美妙的巨乳,被挤弄的乳头,泌出白白温热的奶汁,流满她泛着汗水的胴体。
淫靡热情的气氛,使工场内春情如火。当幽凤陶醉在欢愉的性爱时,癸解开裤头,把整装待发的肉棒准备好,腰间运劲一挺,长驱直入湿淋淋的花穴之中,立时陷进嫩肉的十面埋伏之中。
服下丰精丸的癸,肉袋也涨得要命。立时就来一个轻快的急驰,直干到飘飘欲仙。然后把肉炮内的白色弹药喷洒而出,注满花穴之内。
「啊﹗好热……」
欢悦的叫声中,幽凤似喜似怨的叫唤。
射了一炮之后,在幽凤仍未满足的埋怨声中癸拔出肉棒。由下向上推,弄得幽凤姐头下脚上,神秘的花穴不再神秘,彻底的展现癸眼前,两片花唇和桃红色的肉洞蠕动不绝,菊穴还在紧缩不已。
「啊……这种姿势……」
就在幽凤姐哀呼不依的叫声之中,癸让他的精液从花穴中倒流进幽凤姐的子宫内。
「今天我弹药充足,就让我贯满幽凤姐成一个孕妇般吧﹗」
欣赏完幽凤姐又淫又浪的反应,癸将她摆布成一个狗趴式,把肉棒捣进像有八爪鱼藏身其内的花穴,奋勇直进。夹得癸快受不了的幽凤,结果还是先被击溃,悠唱的高亢淫叫好,泄身的她洒了癸肉棒一身阴精。
不待幽凤姐高潮结束,癸把她拉到床边,让她以侧位承受冲击,自己一脚立于地上,挥军连番猛攻。
「哈呀……唔……啊啊啊……」
花穴一夹一夹的,仿似要榨干癸一样,脸上艳如桃花的幽凤姐,眼神里尽是妩媚荡态。
「受不了啦﹗」
癸大叫着推开幽凤,第二次的射击。白浊灼热的精液淋满幽凤全身,混和她娇躯上的奶水,沐浴于一身乳白之中,妩态迫人。
「好浪费呀癸。」
体内还是热热的幽凤叫唤,纤手沾上乳白的精液道。
「反正弹药还多得很,就让我轰垮妳为止。」
之后癸又改用骑乘位,让幽凤背向自己骑乘于身上,看着背后粉嫩光滑的裸背,还有圆浑散发女体曲线美的香臀。幽凤就这样在癸身上轻哼着快意的叫声,双腿和腰肢有节奏活动住,主动让癸的棒进入蜜穴内。
「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捧双乳在抚弄的幽凤又一次高潮。
分别服下丰奶和丰精丸后,不仅奶水和精浆充足,比平常远为敏感得多的身体,很容易就攀登上高潮的颠峰。
这场乳汁、阴精和精液横流的大战持续好几个时辰都未休止,除了吃饭喝水外,二人连床都没下过。
大战了半天之后,幽凤的子宫贯满癸的精液,微微隆起,就像初孕阶段的少妇一样。全身是汗的二人,还沾满已干还未干的体液,肉棒进出女体发出淫秽的噗滋叹滋声,于清丽亮泽的爱液中集有乳白的精浆倒流出来。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第不知多少次高潮,癸在幽凤尽情的欢悦娇呼中,又一次的贯满她体内。白热的精液把子宫和花穴涨得满满的。
累倒在幽凤身上,二人满身淫秽的体液。癸心想打了这么多种,不怀孕才怪。
出航多日后回归,自然得要尽庆一番来补偿离别后的寂寞。在这神州国最南端的带岛屿,冬季反倒是比较清凉干爽,更适合做爱的季节。
而根据莉亚娜黛出的主义,癸一身猎人装扮步入丛林之中,这个森林内可说陷阱重重,但同时又有众多让人兽奸欲望大发的雌兽,就看癸如何去捕猎。
还没离开生着篝火的营地,就有一头送死的猴子扑上来。全身穿着一身猴装的青雾第一时间扑进癸怀中。
“现在是我打猎还是你打猎,那有猎物主动跑出来的。”
“是我打猎,这条人肉香肠是我的了。”
俏皮的一笑后,隔衣按着癸不安份的那根肉棒,然后迅即解开衣服,将这昂首擎天的肉棒从裤裆中抽出。
“很不公平呀!青霭因为工作,总可以在癸身边,我和癸在一起的时间,一直都比她少。为了让癸增加内心我所占的分量,青雾要努力。”
说完就从身上抽出二个瓶子来道:“这是莉亚娜黛教我做的。”
用珍贵的玻璃盛装着的黄色与红色的液体。
“莉亚娜黛教授的话,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癸一时为之色变,味道一级好,材料一级怪,是莉亚娜黛魔法烹饪技术的特色,让人不敢轻易去品尝,可吃了第一口又忍不住吃下去。
“牛奶和果酱而已。”
说毕的青雾,就用她亮晶晶的大眼仰视着癸跪在地上,把牛奶倾倒在癸的肉棒上。
“好凉……”
癸叫了出来,这竟是冰镇过的精炼牛奶。
“看起来很好味呢?”
青雾妩媚的轻舔红唇,双眸凝视着被涂得黄黄的肉棒。
“我不客气了。”
樱桃小嘴一张,就把癸的肉棒纳入进窄小的口腔内。
“唔……唔……”
被牛奶冻得凉冰冰的肉棒,遇上青雾口中的温腻巧舌,龟头传来的享受真是销魂到妙不可言。
天真烂漫的青雾就这样,舔吮癸的肉棒,将之吞噬进肚中。
看着满是期盼和暗含情欲的眸子,癸爽快到坐在地上,让青雾伏于他两腿间活动。吐出肉棒之后,半张的小嘴儿中有着唾液的银丝和黄黄的牛奶。
轻拨秀发的挑逗动作后,青雾逐寸逐寸的吻起整枝肉棒,还由龟头直舔到肉袋处,不时以冷暖气吹之。从马眼中渗出少少通透晶莹的舔稠液体。
“这个叫什么呢?癸也像我们女人一样湿了。”
“你的嘴巴何时学得那么坏。那淫乱魔女教你的吗?”
“莉亚娜黛听到会生气的。”
癸不再跟青雾打情骂俏,双手从后压着青雾的头,让她一口吞下自己整支肉棒。叫青雾小嘴张到极限,由癸主动继续口交,肉棒不时撞击在青雾口腔的嫩肉上。而那灵活的丁香小舌则一而再的起来反抗,被舌头舔在最叫人快感的冠边地带时,癸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那种美妙和爽快,使肉体亢奋,官能的刺激充斥脑海。下身一热,癸灼热的精液全数射进青雾的口内。
咕噜一声,青雾将之全数吞进肚内。水汪汪的大眼,燃起着情欲之火。
“看我宰了你这猴子。”
癸拿出无锋小刀,把青雾按在地上,转迅割剥下她身上的猴皮,露出羊脂白玉的光洁裸体,神秘光滑的三角地带上,闪现着光亮。这小妮子下身早就濡湿了。
插在菊穴内的猴尾随着收缩而摆动,由青霭控制身体时的后庭训练,可显现出结果来,猴尾活灵活现像真的一样。
癸侧躺在地上和青雾首尾相接,成为一个人肉环。头伏在她双腿间品玉,而青雾则拿出温热得恰恰好的果酱涂在肉棒上,有点烫又不致叫痛。
癸双手捉着两片鲜嫩可爱的花唇,将之左右分开,露出内里布满爱液闪亮的红色蜜穴。运气内功,直吹花洞内外。
“啊……啊啊……啊……唔……哈呀……”
青雾发出快意的吟唱,随着悦乐的叫声,被劲风吹袭的花穴像鱼嘴一样开合,清丽的爱液从花穴中涌出流满双腿。
热切的舔掉湿暖的爱液,癸用舌头撩拨青雾的花蕊,这颗粉红色的小珍珠,被舌尖抵着和缠弄,旋即让青雾激动得夹着癸的头,全身兴奋得抖震。
另一方面的青雾在口交中虽略了在下风,但还竭力的反击。香唇夹着癸的肉棒,时松时紧,又或着直吻在龟头,轻轻吸啜。嫩滑的舌头缠着帽边地带,美味且热烘烘的果酱,慢慢由癸的肉棒上被吃掉。
对比之下,温热的舌头反倒显得凉快,一冷一热的互相攻击,带来叫人腾云驾雾的舒爽感觉。
互相以舌头服务的癸与青雾,在潮涌的官能大海中,各自将阳精和阴精射进对方口中。肉体颤抖痉挛,青雾白如雪的肌肤更泛上妖异的粉红色。
各自满足之后,癸和青雾深吻在一起,从舌端传来牛奶、果酱、阴精和爱液的味道。腥、碱、甜等味道混集其中,双舌交缠的亲热结束后。倏然分开的青雾,眼中尽是快感的茫然之色,红唇上还留着的精液和唾液也被她用诱人的舌头舔掉。
“我可不会忘了你这小东西,你这舌头愈来愈厉害了。”
“嘻嘻!打猎完和其他猎物一起整治我吧!”
“唉!”
那有自动送上门的猎物,把打猎的气氛都破坏掉了。
以悠闲和刺激的心情癸游荡在森林内,几次追及梨花所扮的兔子都给她逃了。
爱水的毒蛇和沙也加的野狗,也是在差点得手时失之交臂。遗憾的是众女之中缺了薰,她是不肯参加莉亚娜黛设计的这等淫乱游戏的。
“吽……吽……吽……”
相对起自动送上门给就地正法和与癸玩追逐游戏的美女们。有内力不懂招式的幽凤只有四脚趴在地上等待被捕猎。
莉亚娜黛真是多鬼主义!幽凤面对癸时总有点自己是长辈的感觉,不止是长癸几岁,少女时代的她可是看着癸由小孩变少年的。可能的话她也想像薰那样不玩,只是她可没有薰般能拒绝莉亚娜黛的威严。
“好大乳房的一头母牛!”
捉了半天都没有猎物的癸,只好舍难取易向幽凤下手。
本来光是等待被捉和驯服的幽凤,听了可就心中有气,玉颊霞飞的她,用脚在地上扒了几下,吽的一声发狠朝癸冲去。
“哗……哗……哗……”
被幽凤横冲直撞,癸一时手忘脚乱的闪躲。给了癸一个教训,让他狼狈不已的幽凤觉得这游戏也颇有趣的。
“好!就让我做一回斗牛勇士。”
一身黑白色牛衣打扮,胸前高耸入云的硕大双峰,把幽凤的身材全部特现出来。
“吽……”
扮牛再叫一声后,幽凤朝癸直冲而去。
面对有备的癸,内力武功不如的幽凤无法再次得逞,给癸单手按着头。接下来癸一个全面反击,将幽凤反抱在怀中,抽出绳索捆好双手绑在树上。
“好……我看看这母牛的奶多不多!”
这豪乳既是幽凤自傲也是叫她不好意思之处,姐弟式的恋爱变成现在这样子,真是难为情死人。
“这么大,看来要养一打孩子也可以。”
“你呀!你当我是人还是猪,那能生那么多孩子。”
“呵呵!牛说话是犯规的。”
“姐姐我不和你跟莉亚娜黛那变态玩了。”
“别生气嘛!我马上让幽凤姐开心。”
癸撕开那层牛皮,把丰满的柔美大胸脯剥出来,上面的一对红葡萄早已坚挺怒立。
“是不是想榨奶?”
幽凤眼有愠色真有点怒了。
“你还欺负人?”
“我就是要欺负你。”
癸搓弄着那软滑有肉感,摸下去滑不溜手,软绵绵的可口双乳。
被癸爱抚之后,幽凤的薄嗔之意旋即瓦解,口中徐徐吐出快意的淫唱。
“唔呀……呼……呼……唔……”
“其实应该正正经经的做呀!这种游戏让人家很羞。”
“但幽凤下面的嘴不是这样说的。”
癸的手钻入牛衣内直探幽凤的秘花,那里湿湿滑滑的爱液潮涌。
“再叫大声一点!把其他猎物也引出来。”
轻咬着幽凤的耳珠,癸将暖气吹送进去,让她娇躯发颤,欲火更形高涨。
无奈之下幽凤顾不得让其他众女听到的羞耻,发出旖旎淫靡的娇吟,这快意的叫声很快引来森林内的雌兽们注意。
癸刚才已先布好陷阱,很快在一声惊呼后,已有猎物上当了。丢下幽凤,癸视察陷阱后找到的是叫他意外的猎物。
“喂!这不像你啊!这么简单就被捉了。还是淫乱的你像青雾一样自动送上来给我吃。”
“什么呀?上当的才不仅我呢!不过我不懂武功,来不及逃。”
金色的发丝从狐狸衫的头套上露出来,青天色的眼眸满是不甘心的神色,鼓起腮帮子的莉亚娜黛被吊了在树上的绳网内。
“好!我就先正法了你这骚狐狸,才慢慢收拾森林内的动物。”
解下绳网,癸利落的剥下狐狸皮,只留头饰和尾巴,把莉亚娜黛放到肩上走回幽凤处。
“今天的猎物有猴子、牛和狐狸。”
“莉亚娜黛这么容易就被捉?”
“女人的幸福有时就是被人烹调嘛!”
裸身倒不会叫莉亚娜黛尴尬,但魔名显赫的她这么容易被癸捉到,还真让她缅腆不安。
癸解开幽凤和莉亚娜黛,展开一场欲肉大战。先观赏着女狐狸莉亚娜黛和母牛幽凤的同性爱,让她们干得香汗淋漓,妖艳妩媚的气氛使癸再受不了仅有视觉享受。
“幽凤的胸还真大!摸下去好柔好舒服。”骑在幽凤身上,抚弄逗玩叫自己羡慕的巨乳,莉亚娜黛兴奋的道。
至于幽凤则满脸哀羞之色,比他们年长的自己被弄得淫叫声不断,分外羞人。
若是只和癸二人,幽凤大可镇定从容的享受癸的爱。现在却羞惭得全身火热,下身爱液长流。
“胸脯不是大就是好的。大有大的美,小也有小的别致之处。”
纤美修长的莉亚娜黛,双乳意外的丰满有分量,只是对不起幽凤的硕大豪乳,分量才会无比相比。
癸说毕就一手从后抚上,握着那动人且敏感的乳笋,轻轻搓捻那绯红宝石似的乳头。
“唔……啊啊……好舒服……啊啊啊……”
被弄得全身火热的莉亚娜黛给癸一推,主动压在幽凤身上,用汗液和爱液作润滑,互相摩擦取悦对方。而癸则看着莉亚娜黛圆浑高翘的屁股蛋儿,还有插在菊穴虽不如青雾灵动像真,可也有趣诱人的狐狸尾巴。
“湿透了呢!骚狐狸。”拨开尾巴,直探花间重地的癸,手掌上沾满莉亚娜黛的淫汁。
“是呀!所以请癸用你的大肉棒好好惩治这头骚狐狸。幽凤姐,我们一起来叫,把其他动物也引进罗网中。”
爽快得昏昏迷迷的幽凤却无从回答,面对癸她可以主动求欢,但是加上小自己那么多岁又爱玩的莉亚娜黛,她可答不出口。
“哈呀……”
癸从后插入,以十足畜生的姿势侵占莉亚娜黛,被她暖滑的花穴包里着。以雄猛的力量朝着内里冲刺,弄得淫汁四散。
“唔……啊啊啊……好……好厉害……全身像散了一样……”
灼热的肉棒彻底占满着莉亚娜黛的花穴,而莉亚娜黛的桃花源又和幽凤的交叉摩擦着。
哈……啊……唔……哦的淫声浪语高唱入云,很快的这些浪荡的叫声就叫引来森林内的各种雌兽。
听到森林内树叶的沙沙声,想到自己的交欢场面被人目击眼里,幽凤羞得全身火热之余,体内已是快感的波涛汹涌。至于莉亚娜黛是愈被看愈爽快,她可不只是被动的给癸狠狠捣入,还主动的运用双腿腰肢的力量,直到快感的浪潮淹没她的心神。被癸的肉棒送到高潮的世界,全身像是酥软融化一样。
嫩肉压迫而来,癸爽快到魂飞天外,好不容易才能忍住不泄出。之后把目标转到下方,对准幽凤的花穴运力贯入进去。
“哈呀……啊啊啊……”
羞不可抑的幽凤终于狂叫出来,矜持崩溃后的浪更是刺激癸。他或旋转或斜行,时快时慢。幽凤的声音一弱他就慢下来,待到姐姐般的她发出哀求的呻吟,才又全力冲刺,逼得幽凤叫得更浪更大声,把莉亚娜黛都盖过为止。
“我……我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终于伴随着白色的滚烫精浆的喷射,幽凤攀登上高潮的顶峰,脑中除了悦乐,什么感觉也没有。
“啊啊啊……”
“好!猴子、母牛、狐狸征服。接下来要干那一只动物呢!”
重重的拍在幽凤和莉亚娜黛的香臀,让她们大声娇呼后。癸赤身的高速突进邻近的林木之间,把那些沉沦于刚才淫靡景象,正自慰到临界点,难以逃脱动物一一捕获。
癸的淫乱猎人生活维持了二天才结束,之后他转往多香子那里。
癸缅怀逝去的两位故人,石天工与火仓古,眼波扫过他们各自留给自己照顾的孙女。相比起浸在精液中,以甜靥笑容酣睡的幽凤,手中的火仓春朝,魔性太深,像刀多过像人。癸无意让她变回完全的人类,因为那已不是他认识的火仓,可是能够的话,他衷心希望她会多点人性。
而在天球星的另一方,茧看着月读神宫的巫女们,用治愈术又一次把母亲从鬼门关中抢救回来。
刚刚母亲的下体在魔君家康的粗野插入下爆裂,鲜血洒满了一地。可是人的肉体承受力是有限的,不断遭到足以至死的创伤,又被强行救回,母亲的子宫、阴道和肛门都有明显的炎症。长期大量失血,又用法术促进身体制造新的血液,严重的危及母亲的健康。
与月读神宫的巫女们讨论后,茧得出可怕的结论,照这状况下去,当肉体到达极限时,用再强的治愈术施在母亲身上也会无效。自己可敬的母亲在魔君的奸淫下,就像一具正在磨损中的人肉玩具,距离永久损坏只是时间问题。
魔君家康并非不知这一点,但这恶魔根本不在意。因为要让母亲复原就只有让她长期疗养,而迷恋于爷孙乱伦的这恶魔又怎会动禁欲之念。
当破碎的肉体从新愈合后,茧亲自替母亲洗擦身上的血迹,喂她吃补身的食物和草药。
“真是辛苦你了茧!”
“相比起母亲大人为我所做的,这点心意算什么。”
握起母亲千姬柔若无骨的手,贴上自己的脸蛋,茧默默垂泪。
“傻女,为什么哭呢!这种日子就快会过去的了。还有一年,薰的男人不是说明年会带兵回来的吗?到时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
双目中的希冀背后,是深不见底的恐惧。这样的日子不要说一年,一个月都叫人受不了。而母亲却一忍再忍,承受了十多年。
“是呀!听说薰姐姐去年在神州国又打了一次胜仗。”
茧皮笑肉不笑的附和着,心底却对薰怀抱着不满,以政宗的兵力,加上自己幕后的策动,再率四、五万兵力来攻,就有打败魔君家康的胜算。姐姐却在神州国拖拖拉拉的,她难道想等母亲过世才回来拜祭吗?母亲吐血的次数渐增,作为女儿她的心痛苦到像被捆上带刺的铁线。
茧的视野全都放了在母亲身上,甚至超越她个人的野心。而事实上作为万象附属国十多年,魔君家康真正实力发展到深不见底,远不仅表面上的人类大军。
待母亲闭目养神后,茧用毛巾拭去她丰腻胴体上的一身血水。鼓胀的乳峰更形艳丽雄伟,血腥味也压不住母亲玉体渗出的幽香,花唇浮起像玉造小丘一样,上面长满柔亮如黑丝绒的纤毛。就像快凋谢前的花朵,最娇艳的时刻,茧虽不精于医理,可是她从气脉的强弱来看,再这样下去母亲就时日无多。她的生命力在连续不断的治愈术下,正逐渐悄悄地流逝。
“母亲大人,要给薰姐姐问好吗?”
“唔……”
虚弱的母亲听到后半坐起来,玉指沾血为墨,书写于茧收藏于衣袖中的信纸上。
看着母亲,茧不禁在心底自问,薰何时才带兵回来,要不是深知妄动绝无成功的可能,茧真想冒险谋反。在茧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深谋远虑的青霭策动了岛原之乱。
与新天主教结盟的她,一直尽可能在万难之中,筹措武器和粮食以供新天主教应用。养兵千日用在一朝的新天主教,面临青霭停止供应的胁迫,加上长年受到德川政权的血腥镇压,于初春时分发动起义,地点是以九州岛的岛原半岛为中心的地区。凭着少数的新式枪炮以及雇佣兵,以农民为主的起义军击溃九州多个地方的藩,兵峰所及,连最大的岛津家也备受威胁。
青霞调动的四路兵马之中,岛津忠义的舰队被迫赶回镇压,魔君家康则调动十五万兵力应付这民变,同时在东北一带,德川和伊达军展开了对峙。茧终于等到她的一丝希望之火,问题是这点点星火,远不足以击败控制天下五十万以上兵马的魔君家康。
青霭这一招除瓦解姐姐的围攻,还为明年进攻邪马台帝国准备。另外她以薰的名义发信给留落东洋靠卖龟甲船为生,李瞬臣的后人李家一族,说明在丰臣秀吉入侵高句丽的后期,高句丽王以出卖李瞬臣的战情,让丰臣军杀害这功高震主的大将,作为换取撤退条件的交易详情。因此才会有李瞬臣于最后决战中阵亡,丰臣军得以用较低的代价撤回国的历史。
事实上这密约是否真的存在连薰也不知,关之原、两次大板之阵,丰臣家的老臣十之八九已经亡故。所谓详情全是青霭,用薰这阴谋者后人的身份,编造情节向被害者的李氏一族伪造出来的真相。挑动流落东洋荒岛,李家后人的积怨,加上青霭送来高句丽派军远征海外,本土空虚的消息。李瞬臣的后人遂举全军之力,侵入高句丽本土,四路敌军中的邪马台和高句丽,就在青霭伐谋和伐交中瓦解。
可是还余下安南和暹逻二路,由于他们国内比较安定,又没有流亡海外的敌对势力。虽可挑动邻国攻击,不战而胜,但等到见效最少要一年时间,所以削弱敌军至一半的青霭决定正面歼敌。大增神州国沿岸的巡逻舰艇,配合翱翔战队的海鸥侦查,务要先发现敌人,一举将之击破。
虽然很难想像,以侵略和殖民战争致富的德全,会与安南和暹逻联盟,但也不能排除这可能。更为危险的是,若是在发动进攻蓬莱仙境时,这两支舰队运送新金军来进攻天涯海角就遭了。
能阻止百万新金军南进就在于这一水之隔,为安全起计非先击灭之不可。结果却迟迟未能发现敌踪,让准备就绪的大军迟迟未能发动蓬莱仙境攻略。
因为白松年和李安二将根据青霞的要求,并没有直航天涯海角而来,而是沿神州国南岸前进。昼抛锚,晚起航,还与新金国建立了联络,获得粮水补给,由正义门的人替他们用道术,凝成浓雾作盾躲避翱翔战队的空中侦查。
仲春时节,已经秘密集结在神州国南岸的一个沿海巨形山洞之中,距离天涯海角的涯城,正好是一日一夜的航程。青霞没打算要这两路兵力和德全军汇合,而是如青霭所猜想的,待她发动远征时偷袭天涯海角,攻敌所必救,意图捣毁海龙的巢穴,运送二十五万新金军南渡。
不过幸运女神却干涉了这支奇兵的行动。白松年治军远不如猜瓦纳严谨,加上女真人向来不把炎黄人视为人类,将之当成土偶歧视。远征他国的安南军,数次犯下集体强奸和抢掠的暴行,加上新金国政权的包容,地方官员对这些罪行以海龙袭击的名义去掩饰,泄露出一丝线索。
发现可疑的五间组,初步调查时虽找不到舰队停泊地,但安南和暹罗合计四万兵力的补给线却被查获,沿新金军的封锁线侦查和地形判断,最后出动五间组确认。得知敌方集结区,青霭出动己方主力大型舰六十、中型舰一百二十,将兵四万二千人发动先制攻击,奇袭姐姐布下的这支伏兵,甚至没有调动云仙主力,以免打草惊蛇。
选择一个无月之夜的涨潮时刻,海龙对停泊在天然洞穴内的安南和暹罗舰队发动奇袭,先用装满炸药的小艇,及顺水流发放的水雷,将防御着舰队的封海铁索和哨戒小艇一并消灭。在雷鸣的爆炸声中,海龙抢先发动了攻击。
大惊的猜瓦纳立时全军出击,训练有素水手们转瞬各就各位,抢先航出与海龙舰队爆发了惨烈的夜战。
暹逻水军火炮虽不足,但操船技术精湛一流,战士又有名将统领,并不比海龙逊色。
可是冲出大海的猜瓦纳,举目所见不仅帆影重重,敌舰炮火猛烈,士气斗志旺盛。认为炮战对己方不利,猜瓦纳遂在旗舰连中二弹后发出登舰战的命令,利用夜幕掩护,炮火不若日间有威力的情形,冲近与敌接舷,试图打破困境。
“杀!在这异国的土地败了,我军就没有退路可言。全军随我上!”
以旗舰为首,黝黑结实如一头健美黑豹的猜瓦纳杀向海龙舰队,而迎战他的是因迟迟未获敌踪消息,烦躁心情终于得以抒发,薰的七海布武号。暗云无月的夜色中,以发炮的闪光为照明,两艘巨舰接舷,双方互向对方抛出勾索。
漆黑中电光闪现,身着威武盔甲的苗条身材仿若流星,从桅杆跃到敌舰上,薰以如滔滔不绝江水的真空刀气抢攻,对上武功不弱但武器远不及薰的猜瓦纳。
暹逻雄师在腥风血雨的炮战和白刃战中,激斗火力在其上,更有仙妖助战的海龙军。面对灰影、白武、星河、魅罗、纱夜等仙妖战士,这支人类的精锐逐渐瓦解。
于旗舰上和薰恶斗的猜瓦纳,终于成功的掩护白松年的安南军驶出洞口,问题是一切已经太迟了!数目较小的暹逻军,被成凹形的敌人包围在中央,海龙舰队在癸的指挥下利用鲸豚战队的水雷封锁着洞口,安南舰队一出就触雷沉没,连声爆炸之中损失十余条战舰。至此癸延伸包围成口字形,围暹逻军于内,又阻碍着安南军出击,并且以装满火药和油脂干草的小艇,对洞内敌军发动火攻。
白松年虽非无能之辈,但部下军纪涣散,使得安南军的反应能力远不及暹逻军。两万多兵将受困洞内,空气中满是浓烟,呛得人不能呼吸,眼睛无从张开。
被小船燃着的舰艇挣扎着想要闯出去,又被外面的炮火猛轰得退回来。高温下,紧邻的战舰相继着火。
身陷死地的安南军只有跳海逃生,躲过焚毁倾倒的己方战船,游出洞外。可是这只是换了死的场所。海龙的舰艇上,士兵不不断以火枪和弓箭射来,体力耗尽,又因缺氧而要浮出水面。在残酷的猎杀之中,二万多安南军几近全灭,战后生还者不足百分之一,死者中就包括安南水师都督白松年。弃舰弃军逃生的他,死于觅十兵部下的火枪,浮尸于黑暗的汪洋。
眼看友军溃灭,更可怕的是以肉搏战自傲的暹逻军竟不敌海龙,猜瓦纳鼓全军余勇,全军集中突围而出。
四方八面都是敌舰的枪炮,部下们一一浴血,面对勇悍的薰,这位手握环形刀,可远掷回转攻击,远近俱可攻击的猛将舍身掩护部下后退。薰佩服其忠勇,可不能就此放过。在飞环追斩下,薰倩影飘渺轻盈,急电的突进,刀劈猜瓦纳。
叮叮当当间,双方连过百招。一声惨呼之中,猜瓦纳付出一只手臂作代价,满身鲜血逃到己方另一艘船上,放弃旗舰。
激战至次日辰,猜瓦纳摆脱海龙的追击,全军一万六千余人,生还者不到五千,负伤兵甚少,舰艇也大致完好。因为在这激战中,负伤就等于死亡,受损就意味着沉没。
面无血色的猜瓦纳看着断臂的伤口,深感敌人的可怕,不要说奇袭,就是正面对垒,己方的胜算只怕也没有四成。回国之后的他说服暹逻王不再介入对海龙的战争,让这东洋大陆上的这小国避免卷入连场战祸。
而在同时间,郑家军则不断发动对沿海区的劫掠,甚至大举袭击炫静建造舰队的港口,拉近敌我双方实力差的天秤,延缓新金国渡海来攻的时机。
此场海龙大胜的小战役,青霭对己方近战能力自信之余,也为将来更忧心,目前海龙军中除原有的仙妖战士,已招募了近百名流浪的仙妖战士,使得己方在肉搏战中压倒暹逻军。
但一旦将来与万象大王的天帝军决战,对上纯由魔界战士组成的部队,形势就大大不妙。当日千头黑猩鸟来攻,差点让海龙覆灭。根据实战经验,以百敌一来对付魔界战士是最基本的。推想敌人总数至少有上万,岂不是要上百万军队才能应付?这个数目的军队莫说组成,就是组成了的话,要在单一战场,以鼓声旗号的通讯手段也指挥不了这么庞大的兵力。
青霭不敢奢望,让士兵以一敌一去对付魔界战士,但幽凤和莉亚娜黛若能让他们成长到以十敌一,整个情况就会全然改观。而要提升士兵的战力十倍,万象又岂会等到那个时候才出手?
相比起青霭,位于一舟岛龙家根据地的青霞,对四路联军,二路不战自灭,二路在奇袭下败亡,取得的战果仅是歼敌不足五千,简直无法相信。虽则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在正面决战中,这种多国联军会获胜。但她的计划,是以四路联军作奇兵的,如今在布置阶段就被妹妹化解掉。
依照龙家的习惯,现在就该倒戈,以美色拉拢控制对方,但这招对龙癸怎会有作用,有妹妹在他身旁,封龙印可没有发挥威力的机会。青霞唯有将希望放在余下的筹码上,一切就决定在蓬莱仙境之战。
动荡的神州国经过几十年的大小战乱,不仅未能享受难得的和平,为了剿平南方岛上的贼军与海盗,接掌国政大权的炫静在晚秋时节下令,动工建造千艘战船。
可是南方诸港口早已受到青霭有计划的破坏,船坞都被一把火烧个精光,更为严重的是,造船工匠几更全数被强虏而去。偌大的一个新金国,会造大型船的工匠不过千人。
对此的解决方案,是动员全国的木匠,以及能造小艇的船工,还有大量民夫。
用庞大的资金和数十万民工,舰队不会造不出来,可是由外行人造的战船,由不懂水性的北方士兵操控的战舰。在备战阶段中,青霭已先胜了一仗。
立于北之京的宫殿上,全身赤裸的炫静,让冬日里难得的充沛阳光洒遍全身。造舰南征的计划不顺利,使她胸中抑郁。
舒解的方法就是让百官休息一天,禁止宫女太监步出房门,让她一人独占这新金国权力象征的地方。
柔美姣好的身躯,经过多尔衮无情的开发和培育,乳房出落得更丰满,娇艳的乳头鲜嫩如初熟的红梅,窄肩小腰配上圆浑高翘的屁股蛋。单靠美色她已不知折服多少自命天下英雄的人,纷纷拜倒她石榴裙下。
阴阳同体的炫静,那小口径的肉棒从花穴内刺出。她这最大的秘密,难得的能展现在冬日艳阳下。
“呼!好淫荡的风。”
空气中飘荡着男女交合的腥味,耳边回荡着女性刻意压抑的淫叫。
炫静与她的母亲庄孝皇太后,一同位于禁宫之巅。
裸身环视宫外一排排严正的房子,还有比米粒还小的人影,炫静有着那种天下尽在我手的满足感。
“唔……唔……”
作为国母的孝庄,胸前双丸硕大丰腻,深红的乳晕及肿胀的大乳头,配上水蛇腰和一个肥美多肉,握感极佳的臀部,犹如熟到快烂的果实一样。
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现在被数条绳子悬挂在半空,成一个大字型,下体茂密的黑草丛就对着北之京内百万居民。寒冷冬风的吹拂下,这肉体却火般热情,汗珠潺潺而下,双腿间流满熟女的花蜜,味道甚浓。
“母后,皇儿还让你满意吗?”
皇太后本应端庄典雅的面上,却尽是春情、哀痛和屈辱。口中塞住沾满她淫水的亵裤,为难的哼哼求饶。
“还不够吗?母后真是淫乱呀!是被多尔衮那狗贼把胃口撑大了吗?那也好,朕就再赐母后二十鞭,让你快意快意。”
“呜……呜……”
女体哀痛的看着亲骨肉,不男不女却是她心头牵挂所爱的孩儿,扬鞭空中,抽打在她乳白若象牙的嫩肌上。
“唔呀呀呀……”
无情的鞭子在母亲身上留下赤红的痕迹,不止手臂和双脚,鞭子还残忍的落在娇嫩的乳房和秘花上。
痛极的孝庄皇太后呜呜唔唔的叫住,口中咬紧亵裤,双目含泪。女体在空中舞动,每一鞭的抽下,都痛入心肺。
“爽吗?爽吗?皇儿孝顺吗?”眼中尽是兽性和欲火的炫静大叫!高亢的狂笑直逼九重天。
啪、啪、啪的鞭子,叫这自小生于富贵之中的太后如何承受得起。肉体的痛苦叫她痛不欲生,一鞭一鞭让她宁愿死了的好。可是内心更痛的是自己的苦命,她宁可长得丑陋生得贫穷,也胜过这样的一辈子。
被逼和不爱的人结婚,好不容易接受了皇太极,到头来他又被自己和多尔衮活生生气死。想多尔衮和炫静,情人与孩儿共存,最后是他们竟干起叔侄伦乱的淫秽丑事来。如今情人被杀,被一心所牵挂的孩儿,在普天之下调教。作为女人还有比她还苦命的吗?
半空中痉挛挣扎的女体,在无情的鞭打之中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脑中悲痛的哀叫,却管不住下身,一道金色箭雨从她的花穴内洒向虚空之中。蔚蓝的天空,炫目的太阳下,寒风中冒着热气的黄金水,划出一个美妙的弧线射向大地。
“爽得撒尿了吗?母后真是世上最淫贱下流的母后,也只有朕这儿子才能伺候得你满意。”
“空气中尽是你的尿骚味呢?淫贱的孝庄皇太后,新金国的国母。这样子被土偶们看到的话,又会给他们笑我们女真人是蛮子了。都是你这下贱的东西可恶,怎么天生就这般淫贱,丢尽我新金的面子。”
炫静发狠的捏在嫩滑像水煮蛋的饱满双峰,这还不够满足,干脆一口咬在这美妙动人的肉包子上,在亲生之母身上留下一排牙印。
“贱货,凭你这种女人配得上作朕的母亲和先帝之后吗?”炫静拔出沾满唾液的亵裤,往下体残留着尿水和热气的秘花抹去。
“炫静我儿……就算你不念我十月怀胎之恩,但是哀家在你儿时苦心照顾。
苦苦向多尔衮相求保着你的帝位。你纵有千般恨,最多废了哀家,岂能作出这种丑事来。”
“你在多尔衮身下婉转求欢,淫声大叫就不丑!你儿子朕……不,应该说你不男不女的孩儿,朕伺候你就是丑事。嘿嘿嘿……”
抹了一亵裤尿,炫静下流残忍的再塞回孝庄的口中,让自己的母亲哀痛的看着自己。
“唔!母后的那里充满女体的香气。”
一直浑身恨意的炫静,一改而为温柔姿态。把手指塞进母亲的淫穴之内,柔情的轻轻撩拨搞动。
“好暖!就是这女人最无耻下贱,圣人不欲言不欲写的污秽之地。从这里注入了先帝优秀的种子,十月怀胎才生下朕的吗?”
“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这身体怎看也是女人。可下身的那一根东西有多可恶,又多爽呢?朕会不男不女全都要怪你,这且不说,和多尔衮狗贼私通之罪我也饶了你。谁叫你是生朕育朕之母!没法子,对你淫贱下流的大罪,朕只有以你所赐的这根肉棍洗清。”
炫静的内心很复杂。恨、爱、欲交织于心,说到底天下唯一真心爱自己的是这女人、曾经日日承欢于多尔衮身下,让她无面目看群臣的是这女人、拥有让自己乐而忘返的胴体亦是这女人。
炫静曾想过阉了自己,作个完整的女人,下身那一根每当动情就突出来,实在碍眼丑恶。但泄射和操干在女人体内时又那么爽,有这根东西她才能征服和占有女人。
爱恨交缠的炫静,就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肉棒一刺进穴口,立时被紧缩包里着。
自己也不清楚对母后是恨多还是爱多的炫静,感到污辱生母才拥有的极端快感。
“呀!朕又回到母亲的体内,胎儿时朕就住在母后这羞于见人的地方内,哈哈哈!母后,努力的动腰,朕给你生个皇儿,好让新金国万子千孙,代代统治神州国。”
拔出塞住母后口中的污秽亵裤,炫静捉住母亲的双腿,狠力的朝内冲进,仿若要刺破她一样。
“天啊……怎么我这么命苦?呜……呜……我……我……我……”
连问三个我,孝庄真的是无语问苍天。处身在宫廷这满布阴谋诡计的地方,她委曲求全抚养长大的儿子,如今……如今竟是这般来孝顺她。母子乱伦是天打雷劈人尽可夫的丑事。连最下贱低微的人也可以指责和嘲弄的丧德败行。自己的苦难道还吃不够,上天何苦这样作弄我。
“命苦?那里命苦呀!你食得不好,穿得不暖吗?先帝被你这贱人和多尔衮气死,你本应在冷宫中渡过余生的。可是朕待你多好,不仅物质,连你这淫贱的小洞朕也服侍得它妥妥当当的。还是你觉得朕比不上多尔衮?贱人!”
炫静捉着母后双腿,奋力的驰骋在她身上,想到多尔衮临死时的笑容。她就更竭力的追求快感,母后心系多尔衮。使她不止和生母乱伦,更有从情敌夺去女人,儿子夺回母亲的快意。
脸色痛苦哀伤,却又禁不住肉体反应,极度满足炫静体内的雄性本能。还有持续挣扎的母亲,凝成肉体不绝的摆动,她弱柳一样的腰肢款摆,花穴的收紧抗拒,反而为炫静提供了绝好的官能刺激。
玩女人还不如玩母亲爽快!沉沦于乱伦之中的炫静,决心弄大母亲的肚子,把儿子当作是自己妃子所出,让既是自己的儿子,又是弟弟的孩儿,继承新金国千秋万代的大业。
“贱人?比起多尔衮,那一个干得你爽呀!朕自知生得短小。嘿,这都怪你这贱人。可是朕短小精悍,轻易驰骋个三百回合绝非难事。”
接受过龙家调教师的培训,还有多尔衮的污染,炫静对如何让人获得性满足,可有深厚的造诣。她的驰骋不是漫无目的地朝娘亲体内乱刺,进进出出自有节奏,巧妙的干遍母后淫穴的每一处,顶撞她那淫乱的小豆豆,让她肉体发情发浪。
泪珠滚滚的孝庄,承受着亲生孩儿的回归。炫静那根肉棒本就生于她体内,不过如今长大了,重游旧地。
何是为什么天上的太阳看起来那么残酷,冷风会冻得刺骨,炫静灼热的肉棒就像烧红的炭火那样伤人。
作孽呀!想到和炫静我儿的孽种继承帝位,她简直无法想像。
更悲惨的是,内心虽非千百个不愿意。可是花穴因鞭子抽打充血变得敏感,快感来得也特别容易。再配合炫静的技巧,孝庄在这败坏伦常的母子淫欲交欢之中,淫穴处传来叫她爽到今生未尝过的快意。整个人被炫静操到飘飘然,口中狂忍住不浪叫出来,拼力忍耐。可是……可是,被贯通的悦乐是如何销魂,儿子的冲刺让她的肉体欢悦到忘却鞭打的余痛。
“嘿!”
对怎也不肯淫叫出来的母后,炫静抽出肉棒,让娘亲干柴烈火的在半空饥渴的扭动。
“贱女人,认为朕配不上你的奸夫吗?朕是你的儿子,新金帝国的继承人。
怎会不如那狗贼?但是和你卑污的心比起来,你淫乱的身体还真诚实。再扭再动呀!”
被炫静这样一说,孝庄痛在心里之余,内心竟有一丝快意。
难道……难道……难道……她不仅肉体欢悦的接受儿子,内心竟还下贱得享受被儿子征服淫辱的刺激,自己难道是一个比世上最淫荡的荡妇都还要无耻的女人。
“啊啊啊啊……唔呀……脏……别……脏……那种脏地方别舔呀!天……老天你怎么这般对哀家。”
儿子竟然用他的舌头去吻自己全身最臭的屁股洞,而且还带来麻麻痒痒的甘美快感。
畜生,难道自己和孩儿都是一头淫贱不知廉耻的畜生。
“哈哈哈……还不是叫出来了吗?贱人。”
于炫静的笑声之中,孝庄的口再也合不上,从心底将快意发为淫靡之音高唱出来。身体也随着炫静的玩弄,自然的扭动迎合,甚至还把菊穴主动向上奉献,好让亲儿能吻得更深更入。
想到作为新金国的国母,于这前代日月皇朝所建,每天议论国政大事,沉淀了数百年历史痕迹的皇宫。干这最无耻的男女之事,对象还是自己所出的儿子。
心底哀痛之余,肉体终于主动承欢于孩儿棒下,成熟富韵味的女体无耻的扭动,下贱的张开她的淫穴,期待亲生儿的占有。
自怜自伤的孝庄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惩罚自己的淫乱,就让她陷入禽兽不如,千万人唾骂的母子乱伦之中。谁叫自己是苦命人,还是淫贱的苦命人,否则被亲儿干,那里还会淫叫得出来。
看到母亲屈服投降,吻得她屁眼湿湿,还深入这脏洞内的炫静退出来。让一直干等的肉棒再次插入进淫穴去。
这一次下体的风流马奔腾疾驰,狂野的扭动。炫静终于明白为何多尔衮和先帝,在后宫千万粉黛中独爱母后。因为这新金国母,乃是外贞内淫,货真价实对男人的肉棒无法消受的荡妇。
“呵呵!爽、爽、爽呀!射出去吧!我的子子孙孙,让朕淫贱可憎的母后怀上朕的孩儿。延续我新金国千秋万代的龙种于永远。”
“贱女人,你污秽了我新金国爱新觉罗氏的血脉,将努尔哈赤以来神圣的血脉玷污的。否则不会让朕长成这样不男不女的。”全身像是要融化一样,炫静向包里挤压而来的嫩滑肉壁,释放出她的精液。想着会不会又生一个美若天仙,却雌雄同体的下一代,炫静就发射得特别兴奋。
淫乱快意的悲呜中,内心愁苦不堪的孝庄,承受当今皇帝白浊精浆的滋润。
新金国内外,不知多少炎黄女真的女子,期待这神圣伟大的精浆,好珠胎暗结,母凭子贵。
蓬莱仙境的夺取,是攸关青霭握守两岛,以海制陆的计划。除了骚扰和劫掠神州国沿岸,云仙更深入内陆建立情报网和组织义军。要在陆战中击败新金国,是万难有胜算的,侥幸获胜己方亦是损失非轻的惨胜。
所以青霭的目标就放在炫静的大远征上,新金军建造中的千艘战船,足以载运三十万之众。她的计划是在第一波敌军登陆后发动攻击,将第二波登陆部连舰队在海战中一并摧毁,而已登陆的敌军将因补给断绝而灭。届时,短期内丧师六十万的新金军将会崩溃。
这次的作战,只是为今后更大规模决战的准备。只不过现实会如青霭想像的那般顺利吗?
今次战役的对手就不仅德全这个伊罗巴国家之一,背后还有龙青霞、炫静和森罗。先前击败四国联军,仅仅是事先拆除了一支准备由背后射来的暗箭。
青霭全力搜索和击灭安南与暹逻舰队时,一支数目超过百艘的不列颠舰队,从极东绕过所有侦查,于茫茫大海中航向蓬莱仙境。这支舰队的指挥官乃是华伦斯坦,原十四门徒会的圣殿骑士,到达蓬莱仙境之后,他将成为德全总督指挥岛上海陆两军。而担任他副官的是凡尼亚,原星之州警备队长,不列颠东洋舰队的指挥官,以及华伦斯坦的妻子。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无疑是圣经传说中的人物,优雅、忠诚、勇气、智慧。
当日凡尼亚短得不输男儿的金发,已留成长长的一头柔美金发,直落肩膀,金色浏海盖着她的一只眼。
自从星之州陷落,凡尼亚一目被刺瞎,被卖为妓后。她就展开悲壮的复仇之旅,与人类的尊严告别,她不惜以最下贱淫荡的技巧,博取嫖客的欢心,在最短时间之内赚钱赎回自由身。之后率领自行组织的私掠船队,为国作战,不知多少次激斗不败的海神,屡败屡战的她,凭着实力与功绩,被召回军队,成为不列颠东洋舰队的指挥。
这支不列颠舰队,是她权力与信用的象征,以对她忠心耿耿的私掠船队士兵为核心组成。惨被华伦斯坦厌弃的她,在华伦斯坦与癸决战负伤后,与他破镜重圆,目前正在新婚的甜蜜阶段。
在士兵心中,带领他们从火海刀山的战场上闯出一条活路的凡尼亚,无疑是女神般的存在。她污秽的过去换来的只有隐在心里的同情,和衷心致诚的尊敬。
靠妻子支持登上德全总督之位,还由妻子让出指挥宝座的华伦斯坦,表面上依旧虔诚圣洁,不过在士兵们不知道的背面,凡尼亚与华伦斯坦,可绝非如外表那样,是历尽艰辛,相依相爱的一对完美夫妻。
利用夜色进驻蓬莱仙境的前夜,凡尼亚与华伦斯坦夫妻二人,正为岛上的防务,和海龙与郑家联军的可能攻势商讨。
待会议结束后,凡尼亚对身边的丈夫道:“今晚我们欢好吗?想到终于有机会复仇,全身都兴奋像被火灼。”
“我也是!抱歉,以往我根本无法体谅你作为败者之耻,还抛弃你这样忠诚的未婚妻。”
“不用介意!如今我已是你的妻子,再也不必要对我道歉!”
华伦斯坦揭起凡尼亚的浏海,看着横过她眼睛,破坏她的秀美容颜的可恶疤痕,这一刀夺去了她的一只水蓝色的眸子。俯视着仍然完好,水汪汪的蓝色眼眸里,地狱孽火一样炽热的欲求,以及深不见底的仇恨。华伦斯坦心想,天帝让他遇上卡尔,让自己变成这样的身体,其深意就是要他和凡尼亚再续前缘。
士兵们都不知道为何,没有犯人的船底监狱会严禁接近。因为从中,每晚都传来凄怨,又带点兴奋的女人呻吟声。唯一知道的是,敢闯入船底禁区的人,必定杀无赦。
“今晚我会爱你,爱到你全身都融化,湿漉漉的为止!”
面对温柔的握起自己的手,抿嘴一笑是如此灿烂的华伦斯坦,看着这染满污黑血迹的监舱门,凡尼亚害怕得全身抖震,而名贵的内裤却已悄悄润湿了。穿越此门后,圣徒将会变成恶魔。
“那么,我们来享受天帝赐予人类的罪孽之乐。”
“天帝,承袭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之原罪,今夜我们于此自我惩罚以赎罪。
不是为了淫欲,仅只是清洗我们身上的孽!阿门。”
夫妇二人衷心的祈祷后,推开禁忌之门。
一入此门,华伦斯坦对凡尼亚的愧疚、感谢和忏悔,全都化为仇恨和欲火。
人类并不是圣徒,或者世上真的有内心全无邪念的圣人。但更多的是凡人强行要求自己成为圣人,十四门徒会的信徒们大多如此,华伦斯坦尤其极端。而维系夫妇二人的除爱情,就是现在的发泄时刻,在这里放任自己的罪行,进行他们心灵的救赎。
“贱货!等待这一刻好久了吧!”
入门之后立时变脸,像魔鬼般狰狞的华伦斯坦从墙上取下又粗又大,足有一寸长还带着尖刺的鞭子。
“是呀!”
由男装改穿回女装,身上打扮高贵的圆篷裙,香肩外露,暗暗诱惑人心兽性的衣服,配搭起脸上的骚媚荡态。凡尼亚的样子,比起最淫贱的妓女还要无耻。
“好!我就让你尝尝天帝耶和华的正义之鞭。”高高扬起的鞭子,带起让人吓得浑身发抖的破空声。
“啪!”一下狠毒无情的鞭子,抽在那高耸的嫩滑双乳上面。
酥胸半露的华丽衣裙,立时变成如枯树落叶似的,片片碎裂而下。饱历风尘变得肥美丰腻的豪乳从衣裙中露出来,嫩滑的肌肤留下深深的红痕。要不是内功护体的话早就皮开肉裂了,饶是如此凡尼亚还是痛得在地上打滚。
“看你那对淫贱的大乳,这千人骑万人胯的骚货。多下贱的身体,你是天帝之耻、十四门徒会之耻,丢尽我这作丈夫的脸,世上最最下流无耻的贱女人!”
愈说愈兴奋,愈说愈激动!疯狂的笑声之中,华伦斯坦眼中流出了泪水,混集于他渗满全身的汗水中消失。
下手无情的他,内心没有怜悯,只有从心底爆发的狂怨之气。下身的肉棒虽为癸所毁,但人的欲念并没有消失。以往禁欲是自我压抑,非不能也,不为也。
现在是欲干不能,这股怨恨,唯有以手中鞭发泄。举起鞭子的华伦斯坦,就像举高自己的肉鞭子一样,还是一条六尺长,长满刺,叫女人痛得哀叫的鞭子。
雪白圆润的屁股蛋、健美有力的修长美腿、光滑如缎子的裸背、握之盈满细腻的双乳,每一寸每一寸地方,都逃不过残忍恶毒的鞭打。甚至可以说,愈是娇嫩难以承受鞭打的地方,打得愈狠。华伦斯坦的恶毒和怨气之深,刺得凡尼亚身心皆遍体鳞伤。
“呜……呜……呀唔……别打……痛痛痛痛……痛啊……”
窜过全身的激痛,让凡尼亚快要疯了,这歹毒无情的抽打,何时才会结束?
“痛?淫妇也会懂得痛的吗?好,我再多打几鞭!”
凡尼亚挣扎扭动,衣服片片碎裂,臀瓣乳峰,交错着青青紫紫的鞭痕,全身红肿,像是捆上美丽的丝带。
“啊啊啊呀……”
女体的吼叫声,哀痛中竟带着一丝愉悦。自觉下贱可耻的凡尼亚,被无数男人嫖过的女体,让她深感污秽和自卑。她渴望抽打、渴望惩罚,而世上唯一有资格抽打她的,就只有自己的丈夫。
口水鼻涕齐流的难看表情,双眼红红肿肿,既惹人同情,又复厌恶。最该死的是她下体,在昏黄灯火下,她饱受鞭打的肿胀花唇外翻,晶莹光亮的淫水潺潺而下。
“真是一个贱货,被人打还会爽?兴奋吗?”
“唔!”纵然运功抗衡,凡尼亚的身体还是火烧般痛,但却淫水长流不绝。
“看这下贱的脏穴,想男人想得疯了。”
华伦斯坦弯下身,手指插进妻子的嫩穴,五指运劲又抓又捏的,偶或温柔的穿入进去,雄伟的拳头直入花穴,涨得凡尼亚面红气喘,下体像要撕裂一样,但那快感却悄悄在体内流动。
“想要男人的大肉棒吗?”
“想要、想要、好想要呀!”
“嘿!”
“想要就用你的口替我脱下裤子。”
得令的凡尼亚像世上最饥渴的人一样,疯狂的撕咬着华伦斯坦,直至撕开衣服,咬下一条大肉棒为止。不!那是一条平日被收在裤中,一尺长二寸阔的大肉肠。
“啊!我的甜心,你的子孙根断了。”
“废话!你忘了怎么断的吗?全是因为你,我变成这样。除了你这贱妇,我再也休想能娶到别人了。”
“都是我、都是我、全都是我不好,是我的罪呀!”看着华伦斯坦没有了肉棒,只留下一个伤痕的胯下,凡尼亚抱着香肠号啕大哭,泪珠滚滚而下。
他们当然不是忘了华伦斯坦胯下之伤的来源,就如同凡尼亚脸上的伤,都是龙癸加诸他们身上永不磨灭的烙印。
“哭什么哭?贱人。现在我比以前粗和长,看我干得你全身湿漉漉的。”
华伦斯坦从凡尼亚怀中抢过他平日收在裤裆中的香肠,这条整天藏在裤内,污秽且沾满男人味的香肠,将之抛进早已准备好的沸水中。
“一会儿,我就用这热腾腾的肉棒操你,操到你叫妈妈为止!”
“真的!”
擦着哭红的双眼,像个柔弱少女的凡尼亚抬首仰视,但她赤裸裸的魔鬼身材却勾得人欲火朝天。
“没错!我们先来个温柔的前戏。”
血迹斑斑的四壁挂满教会用来调教魔女的刑具,其中就有一台三角木马,但却是双人的,后面是有软垫的木椅,前面是木三角,让女人在地狱,男人在天堂进行肛交之用。不过华伦斯坦对之进行了改装,三角木马上设有一根巨大的模拟阳具。
抱起满是汗水,双腿间尽是淫水的凡尼亚,华伦斯坦温柔的将她放到木马之上,坚硬的木阳具,贯通女体。
“喔呵……”好一声妩媚淫荡的哀叫,真是勾人魂夺人魄。
“爽吗?”
“不……不爽……”凡尼亚为难的叫道。
她得双腿运劲才能支撑,以免花唇压在三角木上,那不止是酷刑,会阴还会痛得要命。但凡尼亚全身冒着冷汗,疲惫的面色却隐隐流露荡态。
“我就让你同时享受天国与地狱!”
华伦斯坦坐到舒适的后座上,他自然没有肉棒插入凡尼亚的菊穴中,但是三角木马设有脚踏,还将之连贯到木阳具上。
“嘿嘿嘿……”
残戮的冷笑之中,华伦斯坦起劲的踏起脚踏,他身负武功,速度远超常人,连接脚踏的木阳具,刹那间开始了每秒十数下的高速冲刺,要不是凡尼亚习武的体质加上内力抗拒,不被捣死也被捣至内伤。
“呜啊……唔喔喔喔喔……”
狂呼悲鸣的女体全身弓起,身上雪白娇肤染上妖媚的红晕。汗水滚滚而下,痛极又渐渐欢愉的身体为之发滚。
全身踩踏的同时,凡尼亚双腿一夹,强行提高,让木阳具不至直捣花心,只能在花穴中进出,双腿间爱液洪水而下,污秽淫贱。
这母兽发出混乱快意的淫唱,骚媚入骨。
而华伦斯坦双手温馨的抚着满是鞭痕的双乳好好疼惜,还吻在凡尼亚背上,温暖的嘴唇让凡尼亚甜到心里,全身像要被官能的热火融化一样。
之后华伦斯场柔情万分的伸进两腿之间,把突破花苞而出的花蕊握在手中,细心的加以揉搓。这最敏感的地方受袭,把凡尼亚的欲火点到最高,潮涌的官能享受,让她大声的淫唱。
身体扭腰摆臀,缓慢的旋弄,让木阳具干遍花穴的每一个敏感点。一缕金发像波涛般随快感摆动,樱唇亦无力合起,爽得唾液直流。
“爽吗?要高潮了吗?”
“唔、唔……唔……”只能用鼻音哼着回答的凡尼亚,意乱情迷于快感的天堂上。
“是呀!我也是这样,没有了肉棒。明明像要射出来,爽得不得了,就是不能射,你在天国时我就在地狱。天帝告诉我们,分享是一种美德,你也来分享一下我的痛苦。”
在凡尼亚高潮前一刻,华伦斯坦粗暴的捉着凡尼亚双手,把她全身往下压。
纯粹欢愉,响彻房内的淫声浪语,变成痛苦的悲叫。阳具直捣花心,顶得凡尼亚想哭出来,三角木顶着会阴,花唇像是要被撕成两半一样。
眼眶盈满泪珠的凡尼亚狂呼,由天国掉进地狱,耳边尽是丈夫的得意吼声。
这具木马无疑是天国与地狱的混合物,华伦斯坦残酷的反复折磨,每当凡尼亚要高潮时就压她下地狱,待她大声哭叫泪水泉涌时又捧她上天国,不断地轮流重覆,就是决不让她高潮。
徘徊于天国与地狱,想渴求而不可得,雌兽快美和哀痛的淫唱持续,到最后汗水淋漓中的凡尼亚,已分不出何者的分别。高潮的临界点前一刻,又被压下的她,对捣得她死去活来的木阳具竟感到快感,娇艳欲滴的红唇大张,淫秽的唾液直流,快意的高呼之中,全身像是爆炸一样,身体的骨头像散了一样,激烈的快感洪流,从花穴起直卷全身。
无耻的在三角木马上奋力挪动,追求这销魂蚀骨的悦乐,泄身的凡尼亚,让木马上横流着阴精,黏湿的透明液体,让人迷乱狂野。
“哈呀……死了……死了……我死了……”
双眼反白的胡言乱语,白皙的胴体点缀着青、紫、红的鞭痕作装饰,汗液让她全身亮晶晶的,大力起伏着的酥胸和小腹,深呼吸的喘气声,说明刚才的激动程度。
空气中的汗骚味、从花穴中,爱液、阴精等构成的腥味,让华伦斯坦的欲念更高涨,而无法以肉体发泄的方式去宣泄,只好诉之以其他变态的方法。
不能再威武的站着小便,华伦斯坦脱光身上衣服,露出精壮的躯体,蹲在凡尼亚面前,可悲又疯狂的向自己的妻子撒尿。骚臭但热烘烘的尿液,将凡尼亚由失神中唤醒回来。看着无助痛苦的华伦斯坦,还有他眼中疯狂的神色,躺在地上的凡尼亚,张开嘴去接滚烫的尿液。喷得全身上下都金黄色,显得软弱无力的凡尼亚,大大满足了华伦斯坦的征服感。可是无法射精的他还没满足,非泄出来不可。
从墙上取下绳子,华伦斯坦粗暴的捆起凡尼亚的脚踝,眼中只有狂热燃烧的欲火。
就在这时凡亚尼伸出双手,主动的让他捆绑,当绳子深深陷进雪白的肌肤,痛得凡尼亚为之变色时,华伦斯坦的额头却被妻子吻了。温柔深情的一吻,暖暖滑滑的唇瓣触及他发烫的肌肤。
带着悲哀的无柰笑容,在肉欲的地狱内,他们二人小小的作了一个心灵的交流。凡尼亚感到现在是幸福的,虽然她甚至分不出自己是享受还是受罪。至于华伦斯坦,有那么一瞬间心底很感动,在人格上比之妻子他下流得太多了,肯接受一个阉人作丈夫,而舍弃一船船崇拜和迷恋自己的海员小伙子。
“喝呀!”
短暂的清醒后,他们又再陷入欲孽的火海里。在叱喝声之中,华伦斯坦用滑轮和绳索将凡尼亚高高的吊起,毫不容情双脚大大分开的姿势,从她双腿之间还有残留的爱液和阴精滴滴答答的倒流出来,下体被三角木马和木阳具弄得发肿。
仅捉着肥美的香臀,华伦斯坦如饥似渴的舔在上面,湿漉漉的大舌头游走在屁股上面。之后他的舌头钻入进凡尼亚的菊穴内,舌尖在内里探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凡尼亚发出快慰的淫唱,爽快得如飘浮宇宙一样,迷失于悦乐的波涛中,这脏脏的排泄器官,受到丈夫的舔吮,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愉快。既堕落又高高在上,非常复杂,就连最下贱的妓女,也不见得肯出卖她的屁眼。可是这脏臭的地方,却受到如此的服务,让凡尼亚有仿佛凌架于丈夫,把他置于脚底的快感。
从菊穴传来的舒爽快感,让凡尼亚闭上眼咿咿呀呀的低唤娇吟,身体像是要融化的一样。
就在她快要爽昏了的时候,一支粗壮的肉香肠贯入,像烙铁贯入肛门一样,在天堂中享受的凡尼亚又被踢回地狱之中,狂叫哭诉,鞭痕纵横交错的身体像是在虚空舞动一样挣扎。
被沸水烹调了好一会儿的大香肠被塞进屁眼,胀得凡尼亚难受得要命,炽热的触感让她悲鸣,全身汗如雨下。
“嘻嘻……哈哈哈哈哈……”华伦斯坦对折磨妻子,获得狂喜的成功感。
看着深皱双眉,脸色发红,口中难过叫唤的妻子,他感到像是刺入她身体一样满足。
然后华伦斯坦取过蜡烛,用来灼凡尼亚,半空中无处躲藏的她挣扎、尖叫、求饶,而华伦斯坦只是充耳不闻。
凡尼亚内心想着,会不会有一天,在这暴虐的性游戏中失手死于丈夫手下。
对比起不可知的未来,眼前的她只能奋力挣扎,像一只落入罗网中的虾子一样。
全身红通通的她,呻吟着痉挛,发力暂时脱离蜡烛的折虐,只是支持不久又再全身无力发软,落回蜡烛的烤灼下。
面对反复的淫虐暴行,爱水和汗液长流的凡尼亚,变得昏昏迷迷,就在会不会被凌虐而死的疑问中,一道甘泉般的悦乐流过全身。口含冰块的华伦斯坦,将之送入进花穴内,舌头里里外外的搅拌,另一只手则握着菊穴的肉肠抽插起来。
“啊啊啊……”
眨眼之间,凡尼亚的感受全变了,再次由地狱迈向天国。菊穴胀得要命的大香肠让她苦不堪言,可前方湿腻的舌头配上寒冷的冰块,让她如登天国,悦乐的浪潮造成她心湖中的涟漪。
没有了男子汉阳具的华伦斯坦,用香肠和舌头玩弄与征服她的妻子。香肠带来痛苦,舌头则带来快美。
似喜似怨,面色为难,嫣红艳丽的表情,触发起华伦斯坦的泪光。现在他履行着丈夫的责任,就算他没有那一根,凡尼亚还是得到远超一般十四门徒会女信徒,所能享受到的悦乐。
根据教规,他们现在做的事是犯罪,一但败露,最严重甚至可以判极刑。因为教规明白规定不可以犯淫戒,夫妻行房事只能为生育,妻子脱去衣服后,丈夫将一张有洞的白被盖着妻子,透过这洞进行性行为,不得动用其他器官。只不过在伊罗巴诸国中,人人都阳奉阴违而已。
流下喜悦的泪水,玩够虐够的华伦斯坦前后颠倒,将香肠插入进花穴,把冰块放进菊穴,再用舌头口交。
惨被蹂躏了大半天,凡尼亚终于能顺顺利利的进入天国,被灼得叫苦不已的菊穴,在冰块的触碰下,销魂得妙不可言。奔腾地狂捣花穴的大香肠,弄得她淫水淋漓,充实的填满她身体每一寸地方。
凡尼亚被舌头和香肠征服和占有,沉醉于喜悦的世界。
“啊啊啊啊……快了……快来了……”
感到上面的女体颤抖,看着凡尼亚双眼反白的华伦斯坦,放弃口交,拔掉湿透的香肠,让它掉到地上。然后他走到妻子胯下,用口对准花唇,注视着外翻的花唇,还有那里反射淫亮光泽,流满爱液的肉洞。
“哈呀……去……去……去了啊……”
满布鞭痕的可怜身体,泛上醉人的樱色,于虚空中舞动的凡尼亚,下身花穴热热的,蓄势待发的阴精狂喷而出,劲箭一般射在华伦斯坦脸上,喷得他脸上全是女性的淫蜜。
“哈哈哈!射精了、射精了。”
看着凡尼亚哀痛羞急的垂首,华伦斯坦手舞足蹈于地上,看着妻子射出阴精的潮吹现象,他就像自己射了般爽,肉体虽然火热的无法满足,但精神上却得到解放。
完事之后,华伦斯坦用冷水冲身降温。至于凡尼亚则在他面前,亲自一口口吃掉这先插个她菊穴后插花穴的香肠。看着这污秽的阳具象征物一口口消逝于樱桃小嘴内,华伦斯坦享受到最后的精神快感,口交、强行贯入、耻辱、屈服。
二人细心温馨的相互为对方洗擦,才换上全新的衣服步出这监舱中。看着凡尼亚脚步不稳,满色红润,面对士兵时不自然的羞态,华伦斯坦感到很满足。
由华伦斯场指挥的这支舰队,成功躲开青霭的监察网进入蓬莱仙境。除了这两个为国家与复仇而来的司令,船上还有一位莉亚娜黛的旧识。多德雷。赫特,十四门徒会的医院骑士。
看着碧绿的大海,目送刚刚经过的华伦斯坦夫妇。他的视线移回怀中的骨灰盒,蒙罗丽沙死于火刑后,他亲手收集了这些骨灰。曾经他一生的愿望,就是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农夫,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作为他妻子的,是个坏心眼爱作弄人的小女孩。
这小小的平凡梦想,随着那火刑的施行早已灰飞烟灭。莉亚娜黛在伊罗巴大陆时,因为使用假名和魔力不足,所以多德雷苦苦追寻还是没能找到她踪影。
时光流逝,听闻名唤莉亚娜黛的魔女,于神州国沿岸横行的消息,他不远千里而来追寻这青梅竹马。莉亚娜黛会原谅自己吗?就算不原谅也不要紧。他决意一直待在她身边,补偿当年所犯的错。如果……如果可能的话,多德雷心底希望莉亚娜黛能接受自己,这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莉亚娜黛幸福。
“这次真的是你吗?”
看着蓝天白云,朵朵浮云仿似儿时莉亚娜黛的一颦一笑,还有她最后责骂自己的神色。
“你知道吗?每一次想起你,我的心就痛。”
晚春时分,海龙的主力,六十艘大型,一百二十艘中型战船,四万二千水军和二万陆军出航天涯海角。经过一年间的扩张,总兵力扩展到近十万,拥有独立陆上部队,不像以往,士兵们上船是水手,下船是陆军,还有预备和训练兵力,不像昔日,一出击就倾全军之力,连留守大本营的人都没有多少。
与之配合,云仙的郑家军大型舰七十、中型舰一百四十,水军七万,陆军四万分从思明岛和其他沿海岛屿出航,两军会合后航向被孤立了半年以上的蓬莱仙境。
战前蓬莱仙境的兵力仅有德全军三万多,岛上虽有军械厂但仅能生产枪支和小量弹药,港口亦只有维修能力,但舰艇、火炮以至马匹都要进口。从去年冬开始,癸和薰就轮番出击,将其海上航路封锁。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这一次在知彼阶段,青霭就遇到了对手。岛上的炎黄民族岛民被强制迁徙集中到岛的北方,龙家在当地的情报网因此瓦解,青霭也无从经由童流霞窃取到情报。
派出五间组查探消息,但从春季开始,就有黑猩鸟在岛上出现,加上德全军在各据点邻近养鹰,魔蝙蝠和信鸽通讯都被封锁,就算岛上的幸惠查到情报,一时也难以送出。岛上还大量增加迷惑军情的假军帐和稻草人士兵,而真的部队不是深藏城内,就是建地堡驻防。青霭的情报管道几近闭塞。
不过在多次海上封锁作战中,青霭证实了一件事。新金军由德全舰队转运,晚上乘风直航,避开封锁,早上利用正义门人施术生雾掩护。估计有数目不明的新金兵登陆,岛上的幸惠也确认了新金军的存在。而少数被拦截成功的敌舰,前后被海龙歼灭达二万以上,推想岛上新金军最少有五万。
从常理推断,岛上总兵力不超过十万,加上驻防各处。以海郑联军的兵力,虽然敌情不明,但联军加起来达十七万人。敌我素质相当,而敌人分散,青霭遂作出全军在岛南的大型要塞都市佛兰德城登陆,先攻占之作据点,再搜集更多情报,才依情况北攻。云仙和癸都认为,这一战不会比上次击溃安南和暹逻联军困难。
四百艘舰艇在接近佛兰德城外时,遭到德全舰队迎击,对方数目才五十艘,面对如此数量差,敌人一开始就选择顺风方向而逃。海郑联军无抵抗登陆城外,设营立寨准备明天发动攻势。
不流血登陆成功,敌舰队不战而逃,实在是一个非常顺利的上午。城内敌军估计不多于五万,如此一来扣起留守船上和营地的兵力,以十五万对五万,己方必胜无疑。
等到海郑联军全数登陆后,佛兰德城内的德全军大胆出城,而且不仅德全,还有不列颠士兵。
蓦地海郑联军的阵地爆起了笑声,伊罗巴人向来唯我独尊,相信己方素质独步全球,但敢以野战决斗海郑联军,未免太小看人了。自癸和云仙以下的兵将,都有狠狠教训对方的打算,他们太看不起人了。唯有青霭心感不妙,她虽知有少数不列颠军在封锁阶段突破闯入岛上,但敌军的数目远超过她预想。
“看来今天又是打白痴呢!”
癸愉快的看着,敌方严整的阵形,素质虽佳,可己方大占数量优势。
当海郑联军在列阵准备迎战时,城内出击的部队继续增加,还包括新金军。
本来信心十足的海郑联军对像从聚宝般,不断涌出的敌军,由耻笑变成了惊讶。
敌方的兵力竟不输于海郑联军,除五万德全和不列颠军外,还有五万匈奴南野人军的骑兵,五万天守军。总军力十五万,只比己方少二万人。
敌方的总兵力不仅比预计多五万人,还全军集结在蓬莱仙境最南端的佛兰德城。虽然我方攻击这里是常理,但敌人倾全岛之兵力于此,守一城而弃全岛,根本不符合军事常识。
“返回船上去吧!敌人守南,我们就攻北,我就不信制海权在我们手上,他们十五万军队守一座孤城,可敌得过饥饿而不投降。”
癸的说话,旋即获得了云仙、青霭、薰的同意。没有必要硬攻这座城,应退则退是海盗的行事守则。
感到己方到达极限的青霭,将最后的预备兵力投入战场,与其等敌人投入匈奴骑兵,还不如己方先出手。
在后方待命的两万美妾军团骑兵,在寒雪孤鹰和暗影之狼两名殷地安女将带领下,士气如虹的投入战场。八万只马脚踩在大地上,震动得草原为之晃动,健马嘶鸣,战士怒喊,精力充沛的新力军快速前进,从两侧猛袭向不列军和德全军上面。动作之迅敏,甚至让匈奴骑兵还来不及行动。
青霭的表凸实凹阵形,从一开始就是为此而准备的。利用凹形诱敌深入,破坏其队形,于敌军攻势顿挫后。两翼骑兵突进,置敌人于反包围中歼灭。
德全和不列颠军火力凶猛,对集团骑兵有惊人的杀伤力。只是在数小时的激战后,身心俱疲的兵将在面对海郑联军火枪和火炮部队,鼓足余勇支援火力下,仅能以凌乱的枪炮反击美妾军团。
和伊罗巴诸国是宿仇死敌的两名殷地安女将,手中弯刀如破开天际的圆月,脱手飞出直斩向敌阵中。首级被砍掉的敌军,变成一座座人形血喷泉,喷出满天血雨之后才缓缓倒下。钳形猛冲而至的骑兵,席卷敌阵,将德全和不列颠士兵一一砍倒。顿时大减敌方火力,使俏婢和艳妓两个军团能借此乘势反击。
不过好景不常,被青霭抢先了一步的凡尼亚,匆忙下令后方匈奴骑兵突入。
四万以上的铁骑,漫山遍野的杀至,从箭筒抽出箭矢,箭法如神的匈奴骑兵万箭齐发,银芒的瀑布打击在美妾军团上面。
把所有还能动的人,连轻伤兵都全数动员的青霭,不顾一切的对包围圈来的天守、德全和不列颠军猛攻,务要以气势击溃敌军。本己疲态毕现的两军将士,把最后一分力量都迫了出来。
作为首领的癸,挥舞着魔刀着着抢攻,硬砍数十剑,把华伦斯坦一时迫退,抽出身上所有竹筒炮,全数扔向敌军,把十数名敌兵炸至四肢分离,再发出炽热的炎龙冲入敌阵。
“我才不能输给你这恶魔!”
一度被逼退的华伦斯坦,又再持剑攻来,使出一招创世洪流,像水蛇一样的数道高压水柱疾卷而来。高压水柱将地面划出深坑,威力就如海神发怒般骇人,二人再度交起手来。
被包围的一方中,天守军的士气全然崩溃,可是无处可逃,加上四面敌人滔滔不绝的杀至,他们唯有死战下去。德全和不列颠军,在强烈的民族自尊心驱使下,绝不相信己方会败于东洋国家的军队手下,受到骑兵攻击的拔出配剑顽抗,被敌人枪炮猛轰的则坚持驳火至骑兵杀近身旁。
而在包围圈外,美妾军团承受匈奴骑兵的凶悍攻势,于首波箭雨中就有二、三千人被射下马来。其后敌军抡起大刀和斩马刀攻至,双方骑士互相驰骋砍杀,刀光剑影中别说被砍杀,只要在碰撞中掉到地上,立时即会被踩成肉酱。
美妾军团承受比己方更优异和双倍的骑兵攻击,正缓慢的崩溃瓦解。唯一例外的是猛兽战队,主将的灰影和白武虽留在包围圈内战斗,但骑乘猛兽的士卒们待战斗由箭矢交锋结束后开始突入。成为美妾军团的中流砥柱,狮、虎、豹等猫科杀手,不断扑杀匈奴骑兵。任匈奴士兵马术再精湛,马匹面对猛兽的本能畏惧反应,仍使他们发挥不出应有实力的一半。
受围的不列颠军中,凡尼亚亲自击鼓指挥,同时提升将兵的士气,这名英雌的勇敢表现,使青霭难以接近胜利之门。
青霭面对如此战况,想要解开包围放走天守军让他们溃走,又怕反而被乱军冲垮阵形。拼死猛攻的优势,又抵不上美妾军团的败势。他们既要攻击德全和不列颠军,又被外面的匈奴骑兵狂攻不绝,要不是有猛兽战队,早已瓦解溃退下来了。
至此地步,青霭要觅十兵卫以直属神枪手狙杀凡尼亚,她们奋力前进迫近凡尼亚,从数百步外火枪齐射。
一时间数十颗子弹射来,将凡尼亚的战鼓也打穿了,她在惨叫声中倒下。
但一会儿后,她又再次站起,而且抽出军刀,亲身投入战团,率领对她忠心耿耿的不列颠士兵,和海郑联军死斗不休。
较弱的美妾军团骑兵,在匈奴军的蹂躏下,已到了极限,不满一小时的战斗中已有过半人伤亡,包围圈快将被突破,到时优势就会全倒向敌军,纵是凶猛的猛兽战队也已改变不了战局。
就在这时,海面上炮声隆隆,获胜后急赶而回的云仙,以全舰对水面的齐射宣布己方到达。士兵们跃上小艇,用绳索吊到海面,努力伐浆的水兵们,让小艇急航岸上。
援军虽然赶到,但一点都不及时,而是太迟。青霭看着包围网在顷刻间就会被突穿,而云仙的援兵现在才登陆,等他们上岸编队赶来,已不够时间了。不过援军的到来,还是有阻止天守军在逃脱后返回再战的压力。
没有后顾之忧的青霭以旗号传令,要灰影放开包围网的一角,让士气全无,只为保命而战的天守军获得一条活路。
一直在第一线,死伤最重的天守军,目前还存活的还不满两万人。包围网被打开后,这些存活者就拼命朝缺口逃去,要脱出死神的怀抱,而青霭早无追击之力。接下来她命令,美妾军团朝左右散开,以免遭到全歼,伺机而动。
激战整日后,海龙的弹药箭矢也所余无多。全军暂停射击,准备以火炮箭射的齐射迎接匈奴骑兵。
但是青霭预期的敌军总攻却没有发生。和癸刀剑交击的华伦斯坦,看着云仙回援,已知道我方海军战败,到这阶段硬战下去还不如随图后计。因此猛攻数招后,暂放下眼前的死仇大敌,回身去保护凡尼亚。
退却未必见得明智,因为在这里一败,就意味着蓬莱仙境的陷落,可是对华伦斯坦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和妻子的性命,只要还留着性命,就有报仇机会。
遗憾的是,不列颠、德全和新金军的指挥系统,在青霭的猛攻下已经瓦解。
德全和不列颠士兵,在包围被破解后,心中全想着尽速退出去。可是后方的匈奴军在击退美妾军团后,已收不住攻击,直冲入德全和不列颠军的阵势之中,协调不足的敌军反而自乱阵脚。
看到敌人出现意料之外的混乱,青霭一面立时要受创的美妾军团,从敌阵后方再次发动攻击,同时传令所有火炮、火枪和弓弩部队作三连射。
之后隆隆的炮声响起,海郑联军陷入己方射击的硝烟之中。敌军却被炮炸弹得人仰马翻,枪箭的齐射,击倒数千的敌军,过百发炮弹的杀伤力非常可怕。
将敌人成新月形半包围的青霭,不顾部下疲劳到极点,仍强令总攻击,而云仙则率领数千登陆士兵,朝唯一的缺口冲去,试图封锁敌军的出路。
双方面是疲兵对疲兵,青霭所发动的总攻击其实威力有限,要不是有不少弹药和箭矢用尽的士兵,以配刀参战,根本带动不了那些要喘数口气,才有力量再砍一刀的将士们。
在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忙着恢复指挥的时候,看到云仙的突进,担心再次被围的敌军终于崩溃。除不列颠军外,德全和匈奴军全都转身向后而逃。
乱军中,华伦斯坦杀出一条血路回到妻子处,浑身血污的二人相拥在一起。
差点就可复仇成功,却功败垂成,眼眶中不由得盈满泪珠,看着溃走的兵将,凡尼亚重整不列颠军,准备作最后的一战。
将追击的工作交给美妾军团,还有云仙的新力军后,青霭下令俏婢和艳妓军团延伸阵形包围着不列颠军。
“卡尔你这贱人出来,有种我们单挑!”身边残卒不足一万,华伦斯坦仍无惧三倍敌军的包围,发声叫阵。
不仅士兵,看着连黑狮、红蝎还有军中的魔界战士都起飞逃走。华伦斯坦知道现在局势已到不可为的地步,如果和妻子混在乱军中逃走还有机会。但是看着凡尼亚平静的外表下,眼中不屈的坚定神色,他知道妻子是不会丢下为自己奋战到这地步的不列颠军士兵逃走的。
“你是我会答应吗?薰,你叫青霭由船上补给弹药,他们不投降就用枪炮解决掉。”
面对已败的敌人,癸可不会傻至在这时候接受决斗。
“不!我不想再打下去了。但作为癸的妻子,我又不能看着你去决斗。单对单改为二对二吧!我们获胜的话,你们就投降,我们输了就放你们走!”
薰看着战场上满地尸骸,还有存活者们与死人差不多的脸色,她实在不想再多作无谓的牺牲了。
“好!我们接受。”
华伦斯坦看着凡尼亚,二人情深的交换了最后一眼,持剑同时攻上来。至于癸则是无奈的看着薰,能体会她心意的癸没有再多说什么。火仓发出灼热的红橙色烈焰,跃起攻击华伦斯坦。
癸和华伦斯坦的战斗打了一天都没分胜负,如今敌人走上绝路,癸极有可能死在对方不要命的垂死反击上。
薰会接受决斗,不仅是单纯的善意,是她有以最低代价获胜的信心。有决心去死的男人,不见得就能看着爱侣死在自己面前,而薰有自信击败凡尼亚。
双眼精芒闪现,为了不再增加死伤,为了癸,薰都非胜不可。在癸和华伦斯坦生死相搏,后者以不要命的同归于尽招手强攻时。薰持刀疾劈,真空剑气划过地上,激射出泥土碎石直向凡尼亚而去。
当持剑抵挡的凡尼亚回过神来时,尤如魔神似的散发强烈杀气,薰已抢到她身前,电光闪现吉光的旋风般劈至。
铿的一声,手中一麻的凡尼亚已被薰击飞了剑,薰的吉光就指在她颈上。虽然凡尼亚不如薰甚远,薰又燃起无比决心,要不是凡尼亚在觅十兵卫枪下中弹负伤,却强忍痛楚苦战至今,绝不会一招落败。
“投降吧!否则她就要死在这里了!”
以靠置生死于度外打法,暂时占了上风的华伦斯坦,回头一看,全身为之一震。
“别管我!杀了卡尔,我们在天国再做夫妻!”凡尼亚半点疑惧都没有,昂然的把颈项向薰的吉光上送。
“我先走一步!”到此地步,凡尼亚抿嘴一笑。
千钧一发之际,已预料对方可能有此一着的薰,一掌劈在凡尼亚颈上,让她痛得全身抽搐,无力再自尽。
“作为一个男人!最可耻的就是连自己的所爱都保护不到。放下剑的话,我用丰臣薰的名义保证你俩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无论是海龙和郑家军中,谁也不会动手杀害你们的。”
听到薰的一番话,癸苦着脸停了手。他就曾是保护不到最爱女人的可耻男人呀!虽然薰是无心之失,可刺痛得癸无法下手。
不列颠的士兵们,尽管体力早到极限,但要是薰伤害凡尼亚,他们全都会不惜生命也要替她报仇,以血红的眼睛看着海郑联军。望着妻子准备慷慨赴死的表情,大仇人龙癸一脸愧疚之色没有再攻上来,华伦斯坦把眼光由手中寒光闪动的宝剑,移向了薰那对怜悯和真诚的眼光。
“好吧!凡尼亚的性命对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华伦斯坦苦笑着丢下剑,走近薰身边,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凡尼亚。
虽然逃走了的天守、匈奴和德全军不下六、七万人,蓬莱仙境的战斗已分出胜负,接下来的一个月,只是残敌扫荡而已。
“癸!很抱歉,我擅自作主的饶了他们。”
“有什么所谓,他们是死是活,对我来说,半点都不重要。”
癸看着不列颠军解除武装,把薰轻接进怀中,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只有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他咬着薰的耳珠呢喃。
待到战斗完全结束的现在,青霭才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到癸身边,打破他和薰的亲热。
“啊!我计算不精的小军师来准备受刑吗?”
“癸……是这样。两个多小时前,莉亚娜黛被敌人的刺客攻击。之后一直陷入昏迷,多香子大夫正忙着抢救。”
“喂!她怎会……”
“是真的!连佩尔蒂也受了重伤!”
本来还没半点正经样儿的癸,脸色倏地变得凝重无比,没说一句话就向舰队处飞奔而回。
把体内所有余下的潜能都使了出来,癸快越奔马的赶回到暗天后号上。入目所见,是包满染血绷带的佩尔蒂,用焦虑表情抬首看着癸。
而莉亚娜黛胸口的衣服被解开,她的黑裙大半条都是污黑的血迹,多香子大夫正用双手压在她胸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辉。
“莉亚娜黛怎样了?”
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面白如纸,娇艳的红唇失去血色,癸心中忐忑不安,要是莉亚娜黛有什么万一的话。
脸上挂满汗珠,神情憔悴的多香子开口道:“不乐观呀!如果是外伤,我可以用针逢好伤口,制止了出血后,以仙气促进伤口愈合。但是蝎子刺由她胸口穿过透出,莉亚娜黛又不像你有深厚的内功。”
“那到底还有没有救!”
癸一时情急捏在多香子肩上,痛得她柳眉倒竖。
“只能看她自己了!还有,你有力量就输点内力进我体内,我可是快支持不住了。现在我是用内力强行封闭她体内的伤口,再用仙气促进痊愈的。目前她失血很多,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多香子黑着脸回答,她不是恨癸捏痛了她。而是为了救莉亚娜黛一人,她忍心不救好几百个士兵。自己为莉亚娜黛可是竭尽了心力,癸却只会激动。
“对不起!”
用颤抖的语音回答后,癸不再多语,不顾一天激战的消耗,将余下所有内力都输送进多香子身上。
从距离和价值上看,蓬莱仙境都是海郑联军,接下来非攻取不可之地。若是能攻下这岛,不仅可以将新金国围于陆上,更可踏上远征邪马台帝国之路,打倒魔君德川,获得政宗的助力。到时除非发动伊罗巴诸国的联合军,又或者森罗倾尽手下全力,否则东洋一带再无人能压制海郑联军。
与之相反,蓬莱仙境留在德全国手中,就使海郑联军对新金国的攻击力量减半,还可用之作基地,攻击海龙派出的海盗舰队。龙青霞、森罗和炫静三方,经过幕后交易后,制定了以重兵守护蓬莱仙境,东洋四国联军从后袭击思明与天涯海角岛的作战。
一旦成功的话,没有了根据地,前方还有数量不输于己的敌军,届时海郑联军必然覆没于此。奈何策动诸国联军的行动,面对熟悉龙家行事作风的青霭,被轻易破解。
负责实战的凡尼亚和华伦斯坦,乃放弃当初择险固守的策略,决定在海郑联军登陆时迎头痛击。
佛兰德城是由德全人修建,位于岛最南端的要塞都市,人口超过十万,是邻近地区中最重要的水陆据点。蓬莱仙境的地形,是长三百里,阔一百五十余里,环绕全岛的是纵深十至五十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仙境一样的平原区域,中央则是地狱般寸草不生的大山脉。海郑联军的登陆点,位于佛兰德城西北方十余里处,战场所在乃是南北长东西窄的平原。
随着战鼓的声音,双方遥遥相对,加起来达三十万人的大兵力,一进一退的对峙着。
在海郑联军刚开始退却不久,维月的翱翔战队,以及支援她的星河、九华、云影和碧涛等仙妖战士,在与十余名黑猩鸟的制空权争夺战中,发现了西面早前未战而逃的敌舰队,与更为强大的伏兵回合后,达到三百艘的敌舰正由北向南急航,一小时内将会到达这里。
当这消息传来时,以青霭为首统帅阶层的人都为之色变。
开战前由于黑猩鸟进驻,德全舰队利用夜间运送,还有青霭没有察知的少数龟甲船。青霞和炫静成功封锁情报,使青霭等策谋阁人员,知己而不知彼。不仅将岛上守军增至十五万名,经由森罗策动不列颠国支援,海军亦增加至有七万人三百艘战舰。
由于海军弱于海郑联军,青霭和云仙还有留在天涯海角和思明岛,近十万之众的后备兵力。判定己方久战必败的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大胆的违反军事常态,把所有兵力赌在最可能的登陆点佛兰德城迎击,还成功的安排好水陆夹击的精妙行动。
怎办呢?青霭看着己方的十七万兵马,一个小时只能让一半人回到舰上,到时将有一半人会被留下来,八万对敌方十五万,太不利了。若然先求陆战获胜,放弃舰队,敌人可能马上撤回要塞,此时己方补给断绝,等若自杀。青霭最后决定孤注一掷,让七万人返回舰上,十万人结阵防守,等待海战获胜后,再全力摧毁敌方陆军。
最先交战的是天空上两方的仙妖战士,互相追逐,操纵雷、电、风、雪等自然力量作武器,交锋的场面华丽夺目。电光蜿蜒天际,冰的结晶在艳阳下炫目绚烂,雪和雨化成水洒在己方的战士们身上。
每当维月他们遇险时,就会急降而下,由癸用炎龙、薰用电鲛、云仙用后羿神弓,配合以千计的枪林弹雨,把追杀他们的黑猩鸟击杀。对青霭的决定,癸、薰和云仙等正在奋战中的人,只有同意了。
今天的海风舒爽温和,海面平静,风浪不高,七万名将士正陆续返回舰上,准备于敌方舰队决战。由于云仙的舰只人手一向比海龙多出一百人,此次又带同六万人的陆战兵力,所以留下十万大军后,舰队还不会人手不足。
青霭把所有胜算都放在云仙身上,除她的郑家军外,己方的娇妻和夜叉军团都配置在云仙手下。海郑联军已拥有四百艘战船,本应在海战中占有四对三的优势,但由于陆军面对二比三更大劣势,青霭扣下五十艘船,只配备炮手,负责提供陆军舰炮支援。此次战役的成败,与十七万人的生死,就看云仙能否击及时击灭敌舰队。
登上旗舰的云仙,身旁包围着金太真和君莫辞等将领,身负重任的她,遥遥给癸和青霭行了一个礼后,目光炯炯有神的她以清脆嘹亮的声音下令起锚升帆。
癸看着出航迎向由地平线另一端,持续接近的敌舰队道:“青霭!今晚我要好好打你屁股。看你替我找来多么麻烦的事,本来轻轻松可以获胜的。现在弄至要晚上才能祝捷。”
被癸责骂的青霭,一张俏脸涨得红脸。不过众将领生死悬于一线的紧张感,倒是因此减轻不少。
情况当然不像癸表面所说的轻松,不算天守军,五万德全和不列颠军,加上五万匈奴骑兵,无疑是世上第一流火力与骑兵的配合。而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建立坚固的壕沟阵地,仅能草草的布置些沙袋和拒马。
将郑家军的士兵分配进海龙之中,俏婢和艳妓两军团各有四万兵力,合组成一个贴海的大长方形,更后方是分成左右两股,拥有二万骑兵的美妾兵团。全军处于退无可退的绝地之中,不是生,就是死。
青霭道:“莉亚娜黛,请你准备秘密武器!”
“就请看我的表演好了。”
这种程度的劣势,莉亚娜黛可没有半点动摇。她一挥手,一支新力军就由改装过的货船上迅速登陆,这是幽凤专为登陆战而改造的船,船首设有闸门,供人员直接出入,而不必从甲板上下的设计。
俏婢和艳妓两支军团各自向左右分开,让带起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新力军开到最前线,把阵形变成凸形阵。
这支军队非同凡品,将校是由莉亚娜黛手下女奴操纵的尸偶组成,用二千名武林高手的尸体,改装而成的可怕武器。士兵则是一万八千名僵尸,尸身利用雪女们弄出来的冰块保存。
各种形态不同,有的栩栩如生,有的长满蛆虫,有的还插着兵器于身上,散发着腐嗅味的可怕亡者军团,骤然将敌我比缩成四比五。
注目于眼前步步进逼的敌军,旗帜飘扬,队形整齐有秩的雄师,青霭不由得佩服姐姐他们的准备,利用黑猩鸟阻止我方用魔蝙蝠和信鸽通讯,封锁己方情报来源,岛上还侦骑四出,使幸惠的五间组难以发挥威力。可是她也不是随便在敌情不明下,冒险领军来此的。她可是有把握我军能利用战术的优势,粉碎敌军布下的陷阱。除了莉亚娜黛的亡灵军团,青霭还有其他准备。
德全、不列颠和新金军的阵形,是五万天守军于前,德全及不列颠军在中,匈奴骑兵在后作预备队。从伊罗巴的作战经验看,华伦斯场和凡尼亚认定,用骑兵去冲整齐队形的火枪兵,无疑是找死。所以他们遂用天守、不列颠和德全军作组合,以火力和人数重创敌人,再待敌阵被打乱后,投入骑兵一举夺得胜利。
采用凹形阵的华伦斯坦和凡尼亚,看着我军面对海郑联军的亡灵军团。很明显士兵都畏缩不前,和死人作战,使人未战心底已先寒。可是德全和不列颠都是信奉天帝的十四门徒会的国家,随军有大量修士同行。
照教会的秘史记载,上次有类似的战例,已是过百年之前,如今他们只好信赖修士们了。
数百名的修士,还有司教步出军中,吟念着超渡亡灵的咒语,借用远在仙魔界,天帝耶和华的力量。于是刹那间,祥和圣洁的光芒,由修士们手中的十字架照遍战场。很快的使莉亚娜黛的僵尸们相继倒下,身上的肌肉高速腐化,变成一堆堆无用的白骨。较高等和属性有别,近于机器的尸偶虽没有受影响,但亡灵军团未战先败,立时让德全和不列颠军士气大振,一时间祷告和感谢的声音四处涌起,士兵们拔剑举枪,十余万人的兵器形成一股银色的波浪。
感到军气可用的华伦斯坦,望看今天一身盔甲装扮的凡尼亚。
“去吧!报仇的时候到了。”
华伦斯坦高举圣剑神山恩河改,十万士兵齐步推进,战斗旋即爆发。
看着莉亚娜黛的魔法被破,敌人气势汹汹杀来,癸感到危机似乎愈演愈烈。
抽出魔刀火仓的癸,仿若向远方敌阵中的华伦斯坦挑战。
“青霭、薰!指挥交给你们两人,男人的力量就是看他们在这时候的表现。
灰影、白武,我们上!”
看着癸带同直属的海盗皇近卫旅出阵,青霭全然不把莉亚娜黛魔法被破的事放在心上。手一挥,让号角手口号,全军弯弓搭箭,炮兵们随时准备开火。
处于守势的海郑联军,拥有在固定阵地攻击的优势,德全和不列颠军,必须前进入射程之内,才能进行战斗。海郑联军就有了发射第一枪的优势。
面对像海啸般掩盖而来的人浪,负责实战指挥的薰一声令下,全军的数百座二磅、四磅和六磅等火炮同时点燃。比雷鸣还响,震得大地像摇晃的炮响后,数百枚炮弹落向潮水涌至的敌军身上。
炮弹击在地面上造成尘土飞扬,血肉横飞,第一击就造成数千人的死伤。一直缓步前进的敌军,随炮声后的冲锋号响起,以小跑步急速涌来,天守军后紧跟着德全和不列颠军。
“砰、砰、砰、砰!”
以女兵为主的海龙射手,还有郑家军的男兵,将过万挺火枪朝向敌人射击。
蓦地枪声广传云霄,硝烟弥漫战场。潮水涌至的敌军,像撞上岩山的海浪一样瓦解。
东洋大陆从没出现过的大规模枪炮对战开始了,由觅十兵卫训练出来的射手们,高速进行射击、清理枪管和填装的工作,燧发式火枪以每十五秒一次射击,分成三排的火枪手,保证每隔五秒就有一轮射击,弹雨成片成片的打倒敌军。
战场无疑成了人间的修罗地狱,天守军的士兵哀鸣挣扎,地上倒满了死者和呻吟的伤兵,存活的人面对后方压来的大军,也豁出去的全速冲锋,半蹲身体想要杀进海郑联军之中,却撞上由配备长枪和戟的步兵们,在兵器交加的铿锵声之中,先后遭到歼灭。
虽然死伤惨烈,但用鲜血作代价,突入而来的天守军和俏婢、艳妓两个军团全线爆发了血战。
后方的德全和不列颠军,沐浴在海郑联军的炮火中,前进至发射距离。双方的火力、火枪的性能和射手的技术都不相伯仲,但是射速上海龙女兵占有优势,加上先发攻击,阵形和秩序都比敌人好,在交战中微微占了一点上风。但饶是如此,承受敌人炮轰和射击,也出现成千上百计的死伤者。
喊杀声冲天,枪炮响声直传天际,地面上战到血流成河,排山倒海杀至的天守军冲击着海郑联军的阵地,后方的德全和不列颠军则以火力支援。
赌上三十万人命运的恶战,惨烈血腥的进行着。
“青霭!那些僵尸被打倒,有没有影响的呀?”
与忍耐住战场血腥味和无数人战死的青霭不同,看着如此大战,莉亚娜黛反而朝气勃勃,尤其是对手中有她最恨的十四门徒会信仰者。
“放心!我事先已料到这样的了,你去准备魔法吧!”
“好的。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军师大人。”
莉亚娜黛弯身一礼,和她肩上的黑猫一起告退。莉亚娜黛的大型魔法,虽可改变战局,可是准备费时,而且一开始,就算半途取消,亦会造成大量珍贵稀有施法材料的消耗。而为今日一战能有万全的准备,青霭事先交代莉亚娜黛准备,不惜冒上白废材料的危险,也要预备等同数万将兵战力的大型魔法。
早在使用僵尸组成的亡灵军团前,莉亚娜黛已警告过青霭,可能有被破解的危险,因为这种亡者操作的魔法,对上十四门徒会的修士,可说是正好碰上了克星。不过,青霭的用意是,能用则用,多二万战力总是好事,何况她真正的目标并不在于此。
把癸的力量转换成仙气后,已近油尽灯枯的多香子,再次恢复了力量。
正往黄泉前进中的莉亚娜黛,经过好一刻的输送后,一点点的张开了她的那对美眸。癸激动得立时把她的手握进掌中,本应温润如美玉的一对葇荑,因失血已变得冰冷。
「没事的﹗多香子一定可以治好妳的。」
「咳……咳……咳……」
神智还未清醒的莉亚娜黛,在多香子运劲下,把气管中的血块都吐了出来。
看着身世可怜的莉亚娜黛,骇人的吐血场面,癸全身的血液为之冻结。
「妳不要离开我﹗我们还没去把教皇宰了,灭掉十四门徒会呢﹗妳绝不能这样走掉的。」
全身惶恐得抖震的癸,把莉亚娜黛比雪女们还冷的娇躯紧拥着。
「口里全是血腥味,恶心死了﹗」
气若游丝的莉亚娜黛,不改她本色的发言。
「傻瓜﹗」
「刚才迷迷晕晕的,全身都冷起来。我感到好孤独好害怕呀……卡尔……」
清丽的泪珠如断线风筝,从莉亚娜黛的美目掉下来。
暂时稳定下来的莉亚娜黛,由癸抱起她进回船舱内,多香子大夫则持续给她输送仙气,加速体内细胞的康复速度。当晚癸一直留在莉亚娜黛身边,内力耗尽的他,之后由白武、灰影、熏等以妖气或内力轮流支援多香子。
解决了战后的处理工作,青霭待到晚上才有空来探望莉亚娜黛。伤口暂时被封住的她,半裸的胴体还穿着血污处处的黑衣。
「天呀﹗莉亚娜黛妳没事吧﹗」
青霭虽然知她的伤势重,但亲眼所见还是吓得她失魂落魄,莉亚娜黛一定痛死了。
「还没死﹗不过差点不能再欺负妳了。」想要强装出笑容,莉亚娜黛反而牵动体内的伤口,立时痛得她泪光莹莹。
多香子道:「别乱来﹗暂时这样可以了。伤口暂时愈合,可是举例来说,就像一把长寸厚被割开的肉,勉强连接到一页纸般薄。我警告妳,若是不好好休息,再把伤口弄出血的话,我可再救不了妳。千万别乱动,这样子硬用仙气使伤口愈合,要不是刚好战斗结束,大家能回来给我输送内力,现在妳就不是活人了﹗」
满脸疲态,双眼血红的多香子站起身。
「多香子大夫﹖不能先把伤全医好吗﹖这样仅仅止血的程度,太危险了。」
「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不要打仗。人命没有贵贱之分,为了救莉亚娜黛一个,已牺牲了上百个本来还有救的生命。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我就不能再只顾照顾她。」
多香子的话对癸来说是很无情,因为莉亚娜黛在他心中的分量,岂同一般士兵。但是当初拉拢多香子入伙时,就已说好按伤势处理的。莉亚娜黛的伤势,因深入体内,救她一个人的时间,本来可处理数十名外伤的士兵了,衡量轻重,要不是莉亚娜黛对癸的重要性,和她一死就要拖累上万人部葬,多香子早放弃拯救。看到多香子眼中的决意,和她不顾肉体已到极限,强要替将士疗伤气魄,癸再疼爱莉亚娜黛也不好多说什么。
目送大夫走后,满脸忧急的癸,表情转冷,以深寒的语气道:「为什么不实时跟我说莉亚娜黛的伤势﹗我再迟一点回来,多香子大夫撑不住的话,她不是没救了吗﹖」
「可是……当时战况危急,前线不能缺少了癸。还有若是莉亚娜黛负伤的消息走溜,奴隶们和额有魔鬼烙印的士兵,骚动不安的话,我军就会不战自乱。」
大急的青霭慌张的辩解道。
「卡尔……别怪青霭是我……」
强忍痛楚,勉为其难问口的莉亚娜黛,看着癸手中一闪。一掌掴在青霭白嫩的脸蛋儿上,立时使她的香腮都肿起来了。
「妳别狡辩。」
癸就像火山大爆发一样。刚才太危了,一想到万一失去莉亚娜黛的话,他就六神无主。
「你打我……你为了莉亚娜黛打我……」
泪眼汪汪的青霭,面上火烧般痛的悲叫。
而这反而更刺激起癸的怒起,他反手就打了青霭另一个耳光。
「你……你……」
青霭的心像要碎裂一样,太过份了﹗自己何尝不心痛莉亚娜黛的事,事实上能做的一切自己都做了。战况最激烈之际,不懂武功的自己,为了癸却一直在敌人炮火下指挥作战。多少次炮弹就落在身旁十余尺外,现在却……
「你住手﹗」
莉亚娜黛硬是咬在癸的手上,阻止他再冲动妄为。
「对……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策略不如姐姐,也不会这样。」
青霭强忍心中苦楚,迫使自己以最冷静的态度迎接,不像是癸的爱侣,倒像死不足惜的士兵。
「告退了﹗」
青霭在内心大骂着癸这没良心的,半点都不体谅自己的劳苦,细小的肩膀抖动着,忍住不发出哭声退出去。
「你为什么打人﹗」
看着瞋怪自己的莉亚娜黛,癸的怒气才转缓。自从与森罗的手下开始战斗以来,战斗一次比一次艰巨。预想中悠闲的海盗生活,往往成了要命的恶战。
癸走上战场,除了为势所迫,骑虎难下。就是为保护青霭、莉亚娜黛和熏等人,还有达成她们的愿望。最后才是反击养父兰道夫,比起十万将士的性命,千万神州国百姓,在癸心中都不如后宫众女的安全来得重要。
今天熏无意中刺痛癸救不了华香的旧患,莉亚娜黛又陷入如此重伤中。焦躁、自责的癸,不由得恨起自己来。青霭只是不好运的遭到余波所及。
「因为我心痛妳呀﹗」
癸哀伤的抚着莉亚娜黛的玉背,打青霭第一个耳光时他就后悔了,可是就是无法消解心中的怒火。看着双颊红肿,眼含泪光的青霭,癸觉得自己真不是男人,自己保护不了莉亚娜黛,还向青霭迁怒。
离开病房好,青霭感到口中咸咸的,张口一摸,唾液中竟混集着红丝。
「癸你这大烂人﹗都不会体贴人家的,我也是很难过的呀﹗呜……坏蛋、坏蛋,癸是最坏的坏蛋。」
气得号啕大哭的青霭,到底也只是一名少女。怒气冲冲的她,召集策谋阁的成员,商谋下一阶段的行动。面对脸颊印着一个指印,灵秀的眸子哭得通红,策谋阁的成员,只好依命令行动,小心别再激怒他们的军师。
大战中全然没有该有的表现,莉亚娜黛实在感到对不起大家,可是握着骨灰盒的她,当晚在癸怀中造了一个美梦;一个梦罗丽沙和马格德没死在火刑中,佩尔蒂也没变成猫,癸不是海盗而是自己喜欢的邻居男孩。现实中她没可能得到的,拥有一个温馨家庭的美梦。
本来女孩子最重视的是自己的脸颊,但是青霭却没打算遮掩脸上的指痕。第二天来探病时,对莉亚娜黛和其它姐妹虽一切如常,还向莉亚娜黛再一次道歉,可是对癸就不同了。
当仅仅睡了一个时辰,就再赶回莉亚娜黛身边的癸,看到青霭时脸上展现出不安的神色。
「昨天……是我不好啦﹗」
莉亚娜黛刚要松一口气时,青霭却淡淡的道:「用不着道歉的,卡尔先生﹗你还是叫莉亚娜黛再给你改别的名字好了。我不过是个算有遗策,老是要被人打屁股的失职军师。」
「喂﹗别生气了好吗﹖昨天是我不好,当时我担心得全乱了方寸。」
「都说了不用道歉了﹗首领大人如不打算把我革职,我就回去工作了。」
当时探病的还有梨花、成美和熏等人,看青霭低着头走出去,大家立时走出去劝解。
唉﹗莉亚娜黛心中一叹。这全都怪自己,但她也只好等癸和青霭和好了。
本来癸除了以性爱征服众女,就是他死蛇烂鳝的缠人工夫。软硬兼施下,很难有人敌得着他的攻势。奈何这次青霭是铁了心不原谅癸,更麻烦的是多德雷在莉亚娜黛受伤后就留了下来。青霭抓着这点来冷嘲莉亚娜黛不忠,癸在好几次好言相劝都不得要领后,加上青霭故意挑衅的态度,他也生气起来,两个人干脆展开了冷战。
莉亚娜黛平时虽然是一副率性而为的坏蛋姿态,心计可半点不低,不过不对大家使出来而己。早看出青霭出身大家,总有点千金小姐的脾气。癸那样呵责和为自己打她,也不能怪她生气。而且这次吵架吵出了真火,癸虽然道歉,青霭内心也想愿谅他,但怒火未息下一切不自觉的去到尽。癸已低头忍错,她还是觉得不够。何况众女侍一夫,要说全无妒忌还真不可能。平日大家情同姐妹还好,癸厚爱自己而呵责青霭的态度,是真的深深刺伤了青霭。
「唉﹗佩尔蒂,看来还是要我这后宫主人出马才行。」
「那关我什么事﹗」
伤势一度非常严重,靠着冒险使用功力球而得救的佩尔蒂,可是因结痂而痒得要命的黑豹,根本无意理会。
「当然有关了﹗我想和妳共侍一夫呢﹗」
数日后,已好了大半的莉亚娜黛把癸找来。
「也该是跟青霭道歉的时候了﹗」
「才不要﹗我又不是没认过错,妳没看到她多嚣张呢﹗」
「身为大男人跟小女孩生气闹别扭,成什么样子。」
被莉亚娜黛如此一骂,癸才软了下来。
「我是大男人呀﹗软的功夫我都用尽了,青霭就是不低头,我有什么办法﹗难道真要我跪下跟她叩头认错。」
莉亚娜黛明白他们两个会如此,都是因年轻,气势去得太尽不留余地之固,还有青霭因此事对自己生了妒忌之心。
「那么为了青霭,再低头忍输一次不行吗﹖你是男人呀﹗我们几个私下进行就可以了吧。」
「知道了﹗都怪我一时把持不住怒火。」
莉亚娜黛道:「青霭,妳可以过来了。」
一脸高傲之色的青霭,这才由隔壁走过来。看样子她还要癸放低身段,说不定真要跪下道歉才行。唉﹗感情使人丧失理智,妳若是这样欺负自己的男人,他就算投降了,以后还会再像以前疼妳吗﹖
想不到莉亚娜黛早请了青霭到隔壁,癸涨红着脸准备再次道歉。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今天你们就和好如初吧﹗佩尔蒂麻烦你了。」
莉亚娜熏话毕之后,一名黑色长发,身体娇小却拥有诱人曲线的裸身美女,从莉亚娜黛的棉被中赞了出来。动人的赤裸身躯,尽现女性的体态美,粉雕玉琢的身躯却暗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勉强使用还没完成的功力球给佩尔蒂疗伤,让她功力提升至可以变身为人。
癸被激起淫兴,眼定定的看着裸女。平时不会在意这种事,但正和癸斗气的青霭,可被激得怒火中烧了。
「莉亚娜黛,妳是什么意思﹖」
满脸寒霜的青霭喝问道。
「我们是家人呀﹗家人这种东西呢﹗说好的地方是大家都不戴假面具,你不厌我丑,我不厌你霸道粗野,相互礼让才能同住下去。我知道妳为我和卡尔做了很多事,他却毫无表示,还生妳气,更不是男人的出手打人。可是作为女人,妳也太霸道,不懂女人的武器就是温柔的道理。为了让你们和好如初,佩尔蒂给我把青霭绑起来吧﹗」
接下来是恃强凌弱的斗争,强悍的裸体美女,轻易地把气得冒烟的青霭绑起来。
「忘了告诉卡尔和青霭一点﹗我莉亚娜黛既然是魔女,自然不可能正正经经的劝架,当然得要妳们感受一下我的魔性才行。」
被莉亚娜黛弄得胡涂的癸,双眼色瞇瞇的在裸身美人上乱转。
赤裸美女道:「看什么看,平时没看够吗﹖」
凤眼一瞪,裸女起脚就往癸胸口踢去。眼中被美女双腿尽头处,黑色小草丛中的粉色秘裂迷惑,来不及反应的癸被这巴辣美女踢得倒翻出去。
「嘿﹗这没种的色狼有什么好,真不知他为何有那么多女人争着要。」
赤裸美女大胆的贴近青霭,她的丰胸散发着迷人香气,摇晃的一对美乳彷若向她示威。
虽然几天来一直跟癸生闷气,青霭内心的爱意可从没有减少。只不过总是想癸多低声下气一点才原谅他,过了癸忍受的限度尤不自知。青霭内心又何尝不为冷战难过。最气人的是癸刻意跟后宫其它人亲热,就是丢下她不理。被这美女如此教训和鄙视癸,青霭内心可是气炸了,不过她怒意未除,不肯出声替癸说话。
「咳﹗好巴辣的女子。莉亚娜黛,她不会真是那只臭猫吧﹗」
「怎么还不信吗﹖」
没等莉亚娜黛回答,佩尔蒂就像平时一样教训癸。
讶异和错愕,加上面前春光无限好,癸对咄咄逼人的佩尔蒂,眼中忙着看,手上实在快不起来。很快又被佩尔蒂打得飞出去,这次在落地时还被她一脚踩在胸口上。
从张开的双腿看着中间,让人涌起无限遐想的玉丘,那迷人的肉壑,让癸心神无法集中。
「其实呀﹗莉亚娜黛说我总不能找头雄猫做我的男人,叫我和她共侍一夫。我们是姐妹,本来也无不可。可是呀﹗我实在想不到,凭我佩尔蒂何必要下嫁龙癸你这妻妾众多的家伙。有本事的话就使出你顺服女人的手段来看看﹗」
佩尔蒂的美不只是在于她裸体,要是她搔首弄姿的任人看,癸倒不会被她迷住。癸身边的美女可不少,又不是没看过裸女。可这头黑豹虽然不知为何能妖化成人,可她从没给癸好脸色看过。冷傲爱戏弄人的黑猫身分,配上这青春动人,自然流露女体美态的样子。可说刺激起癸因爱意而被压抑的性欲,见美即上本是男人的天性。癸不再随便出手猎艳,纯粹是为能有多点时间陪伴他的众香。
愈难到手的美女,就愈是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顾不得青霭生气和莉亚娜黛旁观。被激起了性子的癸不进反退,运劲震破船身,脱出佩尔蒂的脚掌,再由下层从破洞跃上来发起攻击。与赤裸而不淫荡,反而处处显自然健康美的佩尔蒂拳脚交手。
之所以会用凸形阵,以及用亡灵军团作突出部,乃是青霭为了消耗敌军。两万具尸体,就是被敌人打成肉泥,海龙也没有任何损失,相反能杀多少敌军都是有赚的生意。其次青霭所布的阵,表面是凸形,实则却反而是凹形。扣除突出部的长方形阵势,面向敌军处仅由小量兵力组成,一受攻击就自动退会本阵。
当如火如荼的战事在进行时,敌军冲破突出部,直向本阵杀内,意外的顺利使敌军阵脚大乱,而茫然不知自己陷进了青霭所布的杀戮地狱。核心为凹形的长方形阵势,其火力从三面夹杀突入的敌军,配合敌人因前冲入变得凌乱的队伍,自以为突破敌阵的天守军士兵,陷入一片箭矢与子弹组成的暴雨中。
如果一开始就用凹形阵,摆出三面夹杀的格局,敌军不见得会蠢得冲进来。
可是亡灵军团的败北,残存尸偶部队的退却,成功诱使敌人舍正面,而向凹入的最猛火力处强攻。
“轰隆、轰隆、轰隆!”
位于本阵的薰,于雷响的爆炸声中屹立如山,从容自若的指挥全军。而构成凹位的防御部队,是由癸、灰影、白武、沙也加、爱水、梨花和成美组成,这血肉的城墙可说固若金汤。只不过攻击的对手,可也不是凡夫俗子,由森罗派出的过百名魔界战士,混合于敌军之中,在刀山枪林的兵刃之海中,双方的仙魔战士各自拼出全力死斗。
白武的熊爪,抓无虚发,将不断压上来的敌军,变成血淋淋的人肉片。灰影发出雄壮的咆哮声,以灭天剑怒劈对手的魔界战士,兵刃交击之中,迸散出点点绚烂的火花。
而在成为敌军敌进攻目标的凹形内弯处,癸舍下梨花和成美两个侍卫,舞动着致命的火焰之龙,一再杀光敌人,波浪般涌至的敌人在火海里相继化成焦尸。
刚劈飞一名黑猩鸟的头颅,带起一蓬血雨的癸,被一股高压水柱迎面攻来,头颅绞成肉汁,变红的水柱朝癸直射而至。
以旋风闪电的迅猛身法,飞快闪开的癸面前,出现的是如神话活现眼前的华伦斯坦。手中神剑神山恩河改,发出万丈金光,仿如地上的太阳,身穿盔甲的他雄壮威武。接连砍翻数名海龙士兵,他与癸各持刀剑对峙。
“哦!你是……”
“华伦斯坦!”
“没错!没错!”
记不住男人面孔的癸,终于回忆起这对手。不过华伦斯坦可没有被他激怒,因为他的刀从一开始就带着狂怒。
一般高手相争,都要求压抑感情,以免乱了出手,在燥动之中落败。不过华伦斯坦可不同,他将怒气融入进剑招中,却能不失冷静,挥剑既狠又辣,却不会因愤怒而胡乱出手,虚耗体力。
“神的封印!”
撼动山河的豪气大喝之中,由神山恩河改上,足以冻结肉体的冷气,朝癸全身罩下,使出魔刀火焰的癸强行将之挡开,相撞的炎与冰之力四散开去,造成邻近数十名士兵或冻死或烧死的可怖场面。
“这就是骑士精神吗?出招还要知会对手,不觉得很笨吗?”
“不觉得!愈喊,我打得愈有精神。”
刀来剑往,二人招招都产生足可致一般人于死的刀气剑压。
事实上,华伦斯坦为复仇而每天都潜心修练。武功在人类之中可说是出类拔萃,面对初窥仙术的癸,竟能不落下风。何况双手过招的速度,远比对话快。华伦斯坦的发招喊话,并无通报作用,因为在他发话前已出手,招式已尽时话还未说完。
“我今天就要宰了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海盗!”
“说真的!做海盗这么久,我还没见过有杀人还会眨眼的对手。”
癸嘴上答得调侃嘲弄,可手中半点都不怠慢。华伦斯坦的剑技,现在绝对足以在伊罗巴诸国中称雄,其巧妙、快速与刁钻都足以成王称霸。
为复仇而来的华伦斯坦,率领着天守军,硬冲得海郑联军的凹形阵变形,整个阵形都为之弯曲起来。
眼看随着敌方主将华伦斯坦的出现,敌方以高昂士气,和不惜牺牲的前进,把己方压迫得更形不利。薰抽出吉光,投入战线和夫君共并肩作战,将指挥权交由青霭执行。
接过指挥权的青霭身旁接连落下敌人的炮弹,在她的近卫们后面,就是退无可退的海滩。多香子大夫和凌云燕等护士,正在船上忙着将负伤的兵士们从鬼门关前抢回来。陷入绝地的青霭,已没有退路,心同此理的兵将们也浴血奋战。
没有了薰守护,青霭一面担心炮火和流弹,一面指挥部队轮换,同时变更阵形,将凹形的内弯处更向后退,把敌军引入五十艘支援舰艇的火炮之中,立时使己方炮火威力增加一倍。
除了两万预备兵力的骑兵,海龙八万步军,有六万人布署在第一线,其余的则在后方轮换。
实战中,因为地形的关系,真正交战的都是阵形中前排的士兵。如果不进行轮换,人再多也好,等到士兵全体都变疲倦时,少数敌人新力军投入,往往就扭转成败了。士气和体力,在没能得到休息时,其衰减速度极为惊人。
可是在杀声四起,血肉横飞的战场上要进行轮换是不容易的,由新兵组成的部队,一个不小心就会由轮换的后退,变成溃退,给敌人突入的机会。但历经血战之后,如今的海郑联军,已能做到青霭要求的虽败不乱,即使死伤惨重,也不会崩溃。
敌方的五万天守军、五万德全和不列颠联军,虽有十万之众,并且有魔界战士助战。可是在舰艇炮火、凹形阵的射击优势、更高效率的兵将轮换下,不但攻势受阻。纵然双方的死伤都直线上升,可是新金、德全和不列颠军的死伤却超过海郑联军,还逐渐累积着更严重的疲累。
前线上长枪和戟的交错突刺后,配备邪马台刀的海郑联军战士,在近身肉搏上更有威力。之后是双方数万的火枪兵和弓弩手的互击,比之全火枪的不列颠和德全军,海郑联军的弓弩手,以射速补威力之不足。总体来说形势上海郑联军微占上风。
可最叫青霭忧心的是敌军的五万匈奴骑兵,当双方步军都战至精疲力尽时投入的话,己方两万骑兵如何抵挡得住。虽然有猛兽战队,可是万兽战队的弱点是突击时天下无敌,却比一般骑兵还要承受不起火枪和弓箭的威胁。
看着战场中心处,癸和华伦斯坦各以水火为武器,魔刀对圣剑的生死斗。青霭唯有希望云仙能尽速赶回。望看后方的海上战场,敌我双方共达到六百五十艘的舰艇,正成队列互相穿插攻击。战场上绵密如雨的炮声,引致硝烟处处,青霭对己方海军虽有信心,但战事看来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分出胜负的,尤其是敌军中还夹杂魔界战士。
“传令莉亚娜黛,叫她可以用魔法了!”为了打破僵局,以免己方在失血过多时,被骑兵冲锋击溃,青霭使出她扭转战局的秘密武器。
而在军舰上观看着战局,以及相邻战舰上,多香子浑身血迹在哀叫厉呼下抢救生命,莉亚娜黛早就蠢蠢欲动。她所使用的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施肥魔法”,这是仙魔界中被禁的可怕农耕魔法。
农夫的工作多不胜数,但最简单来说,就是播种之后,除草施肥。若是田地够肥沃的话,不就可以在播种后,什么都不做吗?虽然收成会少一点。就在这出发点之下,仙魔界中开发出一种用食人花去施肥的魔法。先在播种前洒下食人花的种子,而当种子等到有生物接近时,就以万倍高速成长,袭杀生物后再急速枯萎,化成田里的肥料,是非常邪恶和非理性的可怕魔法。
开战前的撤退阶段,莉亚娜黛已事先放下食人花的种子。经过魔法处理的种子,由生长到枯萎的速度,不足一分钟。只要青霭有消息来,她解除封印,让所有种子可始活动就行了,以种子数量和敌方密集程度来看,足可一次过杀死一万人。
杀死一万敌军,虽不足以改变战局。但食人花生长时的混乱,还有之后吞噬人类的可怕场面,将会动摇敌军至崩溃吧!
就在兴致勃勃的等待中,莉亚娜黛的女奴通报了有敌人闯入的消息。
“不要烦我!诱入陷阱杀了就行。”
“可是对方说是主人的旧识,受到我们的攻击却一直只是防卫。”
“叫什么名字?”
“多德雷。赫特。”
女奴们通报将莉亚娜黛由喜孜孜准备大屠杀的魔女,变回满怀愁伤的少女。
衡量再三之后,莉亚娜黛吩咐女奴把人带上来。
不久一名身穿医院骑士盔甲,威风凛凛的男性踏上莉亚娜黛的暗天后号,男人的眼中有着不安、期望、内疚。
近十年时光的分离,可是比起出落得更美丽和英伟的外表,多德雷诚实真挚和莉亚娜黛叛逆幽怨的气质,使他们第一眼就确认没认错人。
无视陆地上二十多万人的殊死恶战,暗天后号上的时光像回到了当日的那一个小镇一样。
母亲虽是因多德雷的大意而死,但莉亚娜黛早将仇恨对象,转向整个十四门徒会身上。看着眼前的故人,莉亚娜黛心中小鹿乱撞,那张熟悉的面孔,曾经是她最幸福时代的一个玩伴。
至于多德雷,他参加此次远征本来就不是为了作战,而是为再见莉亚娜黛一面的。
“佩尔蒂呢?”
“这里!”莉亚娜黛指着肩上的黑猫。
“你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把佩尔蒂的灵魂转移到猫的身上,她早就死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呀!”不知不觉的莉亚娜黛就激动起来,声音呜咽,眼眶中泪珠滚动。
“对不起!这次来我是想补偿当日的错……”
一想到不知莉亚娜黛会有何种表现,多德雷就忧惧得浑身颤抖。他为自己的大意,不知忏悔多少次,可若不能取得莉亚娜黛的原谅,再多的忏悔又有何用?
虽说他是无心之失,但却造成莉亚娜黛母亲以最悲惨的形式离开人世,还牵连了佩尔蒂的爸爸马格德。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我的爸爸、妈妈能活回来吗?”
痛心已极的多德雷,知道再说也是没有用的,只望莉亚娜黛可以容许自己留在她身边。
“火刑结束后,我收集了蒙罗丽沙和马格德二人的骨灰,在这个盒子里。”
多德雷从身上取出一个破旧的木盒,“或许睹物思人,会更伤害你和佩尔蒂,但是我想……还是应该交回给你们的。”
自从离开小镇就从没回去过一次,妈妈和爸爸的遗物再在多次逃亡中又多有散失。想到尸骨无存的双亲,还能留下骨灰让自己悼念,莉亚娜黛和佩尔蒂都眼含泪光。
“妈妈!我……我真的好想你呀!如果你还在我身边有多好,我……”
莉亚娜黛前行从多德雷手中,珍而重之的接过盒子。虽只是骨灰,可心中就是不由得暖暖的,好像与母亲再次相聚一样。
“多德雷!多谢,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在乱军之中,莉亚娜黛除了有佩尔蒂和自身的奴隶保护外,也有少量海龙士兵。而在这当中有一名火红色波浪头发,高头大马乳丰臀肥的女兵。
当多德雷、莉亚娜黛和佩尔蒂都心神大乱的此刻,她雪白的肌肤转为赤红,柔美的嫩肌变成鳞甲,由人类变成魔界战士。尾巴抖动,射出一枚蝎子尾后针。
奔雷一样的飞针,刹那之间穿越数十尺的距离。这支夺命的可怕暗器,贯穿莉亚娜黛的胴体,穿出后钉在船桅上,尤在抖动蝎子尾后针,可见其射出时的威力。
“妈妈……我好想你呀!”
吐出鲜血语不成声的莉亚娜黛,倾倒在多德雷的怀中。她爱穿的黑衣,被自己的鲜血染血。
“莉亚娜黛……”
悲叫声之中,多德雷紧抱着因他而饱受伤害,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初恋对象的少女。
刺客剥下海龙士兵的制服,森罗手下的朱雀王红蝎,手中分握双刺,闪电般前扑而至,要取下莉亚娜黛的首级回去交差。
“宰了你!”
全身黑毛直竖,怒不可遏的佩尔蒂变身成黑豹。莉亚娜黛就在自己身下,无数次从险境中,把虽无血缘,却情胜亲姐妹的她守护至今。难道现在自己会像失去父亲时一样失去莉亚娜黛吗?
佩尔蒂虽然勇悍擅战,受到体形所限,攻击无非是抓和咬,对上人形的魔界战士,还手握双刺的红蝎,她不顾双方实力悬殊迎了上去。
吼声中一红一黑的身影战成一团,甲板上变成鲜血淋漓的斗场。
“骨灰盒!”
因失血和痛楚,莉亚娜黛的逐渐陷入昏迷之中,鲜血的血液就像一朵夺命玫瑰,绽放于她的胸口。
“不要这样!我万里远来不是要第二次面对这种绝望的。”
多德雷泪流留满面的抱着莉亚娜黛,厚实温暖的双手被血液沾湿。为什么?
难道莉亚娜黛真会像她母亲一样红颜薄命吗?
虽然没用足以伤人程度的力量,可交手中的癸和佩尔蒂,被对方的重拳打中的话,不止痛入心肺还会麻痹上好一阵子。
靠着体型和力量的优势,癸还是闯入佩尔蒂的掌力范围内。幸运的是,以往抓得癸皮破流血的猫爪,在人化后已经消失了。
陷入劣势的佩尔蒂一个倒翻,凌空连环踢向癸。腿影重重还未致避不开,可是佩尔蒂腿间的肉贝,让癸看得一呆。
蓬的一声,癸又再被击中,连中数腿后胸口如遭雷击。可是他却运气压撑下去,双手黏上佩尔蒂退上,把她拉进怀中。撞倒在地上的二人,展开本应是最凶险的近身搏斗,不过大家倒底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佩尔蒂像实战中下杀手的癸,苦忍痛楚,承受佩尔蒂的指甲攻击,以绿山之爪反击。娇嫩敏感的乳房被癸握着,这致命伤让野性十足的佩尔蒂终于停止了动作。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癸像八爪鱼般缠在佩尔蒂身上。
「放开呀﹗你这色狼……别……别再乱摸呀。」
受到癸这风月老手的魔爪攻击,性感高耸的乳峰,被搓弄得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浑身发滚,甘美麻痒的感觉。
「臭猫﹗知道本首领的厉害没有。」
「嘿﹗除了打仗,就只会在床上发情的色狼。」
「敢说我是色狼,就让我这色狼奸污妳这头野猫。」
癸说完把佩尔蒂按倒地上,分开她的粉腿,埋首神秘的黑草丛,以灵动火热的舌头去撩拨花苞下的花蕊。粉红色肉珍真,被舔舐后让佩尔蒂无从自制的喵喵乱叫。
到这地步,莉亚娜黛才开口道:「癸呀﹗其实佩尔蒂她以猫的身分活得太久,不止早习惯裸体,没有人类该有的羞耻心。连性格上也严重猫化,你就好好替她开窍,让她体会女性之乐吧﹗」
虽然目到过癸和后宫众人做爱无数次,可是佩尔蒂因受身体影响,并没有像一般少女情窦初开,对异性有所倾慕。今次要不是莉亚娜黛拜托,她绝没有意思成为癸后宫的一员。但莉亚娜黛是她的姐妹,岂能让佩尔蒂终身做猫。这次除让佩尔蒂尝试性爱的幸福好,就是借此化解癸和青霭的心病。
「卡尔﹗你是因为青霭做得不好才打她的吗﹖」
暂停了让佩尔蒂淫声乱语过不停的口交,癸的十指游走在她身上,耳轮、美腿内侧、玉背、圆滑的香肩先后受到抚弄,让这高傲的雌豹,全身燃起官能的热火。
「对不起﹗青霭。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那时候……我的心好乱,又急躁。身为妳们的男人,我却保护不到妳们。我很憎恶自己的无用,内心想着,要是我能在莉亚娜黛身边的话,她就不用受伤了。我其实没有怪妳的意思,只是拿青霭妳作发泄。对不起,真的﹗打屁股的事,以后我也不乱说了。好多谢妳为我做的种种,所以可以原谅我吗﹖」
「没有半点诚意﹗在别的女人身上乱来时向我道歉,是故意气我的吗﹖」
低垂着头的青霭,虽未原谅癸,但在他诚心道歉下,气倒消了一半。不过旧恨未消新仇又起,被癸冷落了几天,他不来满足自己,反而在那只黑猫身上胡来。青霭因妒火而燃起新的怒意。
「那妳想怎样﹖要卡尔跪妳。如此侮辱自己的男人,其它姐妹会怎样想﹖妳自己啦。男人大丈夫岂能随便跪人,卡尔都如此放低姿态了,还不消气吗﹖」
受到莉亚娜黛调侃,青霭倒不好发作了。可是她就是爱使小性子,想到那热辣辣,痛了她好半天的二掌,就不愿开口说饶了癸。
「青霭﹗我一向不打女人的,那时实在太冲动了。我的心其实都好后悔的,不过放不下脸来求妳。」
「嘿﹗什么不打女人,姐妹们吃你的鞭子还少了吗﹖那边床上还有个爱被虐的淫乱女呢。」
青霭放肆的用辛辣的言词攻击。以性虐调剂性爱,她已经接受多时。问题是癸当日是带着敌意打自己的。一想到这里,内心明明想原谅癸,偏偏反而管不着意气用事的嘴巴。
红着脸蛋,回想着被癸抽得全身肿痛,再疯狂作爱的莉亚娜黛,微感腼腆和不好意思,内裤还为之濡湿了。
「卡尔呀﹗女人是最小气的生物,那边那个嘴硬的小妮子,其实早已心软了,就是小心眼儿的爱记仇。你就随便使用佩尔蒂,借此让她理解一下女人的幸福。是甜甜蜜蜜在情郎怀中好,还是为了无足轻重的面子,大家斗气,自行做起冷宫皇后来的好。」说毕后,莉亚娜黛以一个暧昧的笑容,给了青霭一个秋波。
「啊呀……哈啊哈啊……唔……呼呼……」
「这……这是什么感觉,全身酸软无力,好像要融化一样。」
软瘫在地上的佩尔蒂,双眼风情万种的望看癸。本来她觉得男女做爱是什么无聊的,实际尝到快感后,她全个人都变了。想象着莉亚娜黛和青霭高潮时的表情,心思思的想要品味一下,更刺激的快感是什么样子。
「妳这没节操的淫猫,现在想要了吗﹖」
癸知道再求青霭都没用,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对莉亚娜黛心有灵犀的浅笑后。把目标集中在佩尔蒂身上,手指情深款款的扫过她的柳腰,停在桃花园上,玩弄着爱液泽国中的黑色绒毛。
「人家是猫﹗那有什么节操,要怪就怪那个,连死也不让我死的小魔女。」
「救了妳一命,难道也是我的不是﹗」
情同姐妹的二女,旋即又吵起来。
佩尔蒂没有少女该有的矜持和拘谨,可又不是淫娃荡妇的去追逐性的欢愉。少女时代以猫的身分度过,使她的性观念就像小女孩般,天真无邪,纯粹是对性爱抱有一种好奇,和想试试新鲜,让癸尝到从没体验过的珍奇感受。心灵是幼女,肉体是青春焕发的少女,让癸像教坏一个不知性爱味道的小女孩一样。
从花穴爱液长流,双颊泛红,喘急的呼吸,癸都知道佩尔蒂早已准备好迎接他的进入。
蓦地癸把发情的佩尔蒂抱起,把她放到绑着鼓起腮帮子,又妒又怒却倔强不屈的青霭面前。
女体的香气扑鼻而来,充满光泽和弹性的乳房,单是看就知滑不溜手,岭上双梅因动情而充血变大。
青霭好羡慕,和癸冷战的日子,使她这已经习惯男欢女爱的身体,渴望着自己的男人。而让她无法行动的除了妒意,就是看穿莉亚娜黛和癸的用心。他们分明准备用性爱做手段,挑逗到自己放弃为止。想到这两个魔星如此奸狡,青霭就气难下。明明已经欲火焚身,亵裤为淫蜜湿透,她就是不开口。
「要去了﹗佩尔蒂。妳这风骚的小猫女做好准备了吗﹖」
「唔﹗我会忍住痛的。」
没有忸怩羞急,佩尔蒂诚实的把屁股高举。猫是自私任性的,可也同样需要爱和关怀。接受癸不代表她的身心投降了,纯粹是追求刺激和愉悦。
癸盯视眼前的两个大蜜桃般的臀瓣,从分开的双腿间,露出色泽鲜艳,显出真实反应的桃花源。反之由耳根红到脸颊,呼吸紊乱的青霭还是不肯开口。
「啊呀……」
在佩尔蒂的痛呼之中,癸的肉棒贯入淫液充足的花穴内,突破这任性猫女的纯洁方寸之地。
「喵喵喵喵喵……」
不知是不是变身的能力不完全,佩尔蒂的双耳消失,从头顶长出一对猫耳,光滑的屁股蛋上更窜出一条黑色的尾巴。
要不是受伤,也是加入进来的莉亚娜黛开口:「佩尔蒂,一会儿记得要用妳的尾巴,让虚伪的人变得真诚。」
让眼泛泪珠的佩尔蒂小休一会后,癸的肉棒全力朝桃花园冲刺,雄浑有力的贯入,为猫女佩尔蒂带来无比的欢愉。
「喵喵……啊啊……喵不行了……难怪莉亚娜黛这么喜欢……」
呢喃呓语的佩尔蒂,全身泛上美艳的樱色,娇躯渗出汗珠,尾巴兴奋得乱摆。
佩尔蒂起伏摇摆的双乳,就碰撞在青霭的面上。那嫩腻的触感叫她心底产生强烈的后悔。内心在向癸投诚和坚持尊严之间摇摆。
好香,肌肤热热的。佩尔蒂一定好享受吧﹗青霭内心的思绪由憎妒,飞到了渴求和想要分享上面。
「喵……」
人的灵魂与猫的身体融合,以魔法把身躯半人半猫化的佩尔蒂,承受癸英勇狂野的冲刺,发出了愉悦的猫儿叫春声。爽快得尾巴绷紧高扬后,利落的转入了青霭的神州式长裙内,直向上攀爬,深入到亵裤内的桃花源,在上面一阵旋弄。
「呀……」
佩尔蒂高叫一声。
「爽吗﹖妳这现实的小猫,感受到我给妳的快乐,就改变了平常的高傲姿态。」
「不是﹗是我发现青霭的亵裤里湿淋淋的。还有真的好舒服嘛﹗青霭和莉亚娜黛会起欢做这种事,佩尔蒂开始有点明白是为什么了。」
「哈哈哈哈……」
莉亚娜黛笑得花枝乱颤,青霭的香腮却像发烧般的火热赤红。
之后癸使全出十八般床技,壮硕的肉棒真是捣遍佩尔蒂体内每一寸,让她欢腾的叫嚷,紧窄的处女宝地,绞得癸无比受用。
受到猫尾把的折腾,偏偏佩尔蒂的技巧生涩。青霭被她弄得不上不下,想享受快感,又总是欠了什么似的,要强忍又受不住如此玩弄。全身肤色转成桃花似的,衣裙亦被汗水弄湿。
「呀……呀……呀呀呀……」
当佩尔蒂的尾巴钻入进臀沟,游走徘徊在菊穴外时,青霭终于崩溃了。就这样原谅癸,虽有所不甘。但她更不甘心癸和佩尔蒂欢好,但却把自己丢在一旁干著急。何况她好渴望得到癸的抚慰,想要他热情的拥抱。
「好过分﹗癸和莉亚娜黛你们放开我。」
「还在生气吗﹖」
「我有这样说吗﹖……人家真的伤心呀﹗那样子被赏了二个耳光。而我为癸尽心尽力,你就只会欺负人、怪责人。呜……现在还这样﹗只抱佩尔蒂不抱我。」
看到泪如泉涌的青霭,以妩媚和幽怨夹集的眼神看自己,癸遂把她身上的索绳扯断。
被释放的青霭再也顾得什么矜持,抢入癸的怀中,推起螓首胡乱吻在他脸上,用身体去磨擦忍耐了好半天的肉体。
「那天打痛了妳吗﹖」
癸抵下头,吻在青霭有泪珠横过的脸上。
「痛﹗比起脸上的痛,内心更加痛。我觉得你只疼莉亚娜黛不疼我。」
「傻瓜﹗」
冷战数日后,癸和青霭深吻在一起。这一次青霭从开始就把丁香小舌主动伸过来,和癸的舌头痴缠在一起,直舔到快要窒息他们才无奈的分开。
吵架之后的冰释前嫌,使他们二人都更加激动,癸不耐烦替青霭脱衣,直接就将衣衫撕掉,让青霭日渐成熟的身体和猫女佩尔蒂的比较。比起在癸肉棒下摇摆扭动的佩尔蒂,青霭一反常态的比佩尔蒂还要热情,除了互吻之外,更以玉手来个猴子偷桃,抓着癸的肉袋加以抚弄。
不久三人都倒在地上,在旁边看戏的莉亚娜黛,边以言词开导青霭指挥佩尔蒂性技的时候,还不忙嘲讽青霭,取笑她的大胆动作。
青霭这次可老实不客气,一改平日的女儿家羞态,对莉亚娜黛能看不能加入的苦况,报上一个鬼脸反击。主动的推开佩尔蒂,把癸的肉棒抢过来,以骑乘位让花穴吞纳这沾满猫女爱液的肉棒。而对感到空虚的佩尔蒂,青霭用中指和无名指插入她的花穴,食指和姆名指则轻搓着那小红豆,奔腾的快感冲击得佩尔蒂发出春情荡样的欢呼声。
久旱的花田,再次获得癸雨露的滋润,灼热的男根填满自己的体内。陶醉在快感的波涛之中,青霭感到这份悦乐,比起什么尊严都来得有价值。
「癸﹗这么小气是我不好,但我是因为忧心你不爱我才恨的呀﹗你不知人家有多难过。」
映入癸眼前的是一张既哀伤,又快意的脸孔。癸不再多语,将他的悔疚和爱意以动作回报。在青霭身下的他,像只疯马一样狂野。把青霭转前转后,抛上抛下。肉棒直冲花穴尽头,迫近子宫口。更指示佩尔蒂把猫尾送进青霭菊穴,前后受袭的青霭,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满足,整个人爽得如腾云驾雾似的,于癸身上感动的泄身。
满足完青霭后,癸怜惜的把她抱下来,连给了几个安慰的甜蜜之吻,让青霭进入梦乡。今次的事,全是自己的错。
解决完青霭后,癸把目标转回到败象已现的佩尔蒂身上,玩弄着她敏感的尾巴,轻扯、扫弄,以奇兵突袭的同时。主力的肉棒再次进占花穴,回旋、斜行,侧位、背后位等变玩不绝,直干至炽热的阳精喷洒佩尔蒂体内。
「喵噢……」
满足的至福淫叫下,佩尔蒂也接继癸之后,登上高潮的颠峰。全身弓起如豹,双掌十指紧抓地上,花穴内蠕动不绝,直到泄出来为止。看着她们三人累倒在一起,有伤在身的莉亚娜黛虽然对未能参加而感到遗憾,可是青霭能与癸和好,佩尔蒂又成为癸后宫的一员,这样她已满足了。
莉亚娜黛对待女奴,可不像癸一样仁慈。所有奴隶都下禁制,万一她死去,全体奴隶都会因下在体内的魔法禁制而死亡。为此全体不顾一切的阻挡红蝎继续攻击,还从隔邻的仁心仁术号强行把多香子大夫请了过来。
“咕……咕……”
背上黑毛全是炽热鲜血的佩尔蒂,面对着身手不凡的红蝎,负伤后反而更显凶猛。地上躺满了战死的奴隶,暗天后号在她的主人负伤后,其魔法防御装置,差不多全因缺少人操纵而失效。
眼看一时未能得手,身上又被抓伤不少的红蝎,终于放弃取下莉亚娜黛首级的行动,翻身跳进海里逃去。
身上还插着蝎子针,由黑豹变成红豹的佩尔蒂走回莉亚娜黛身旁,伸出舌头舔因失血而昏迷的莉亚娜黛面庞。素净的脸蛋儿,变得冰霜一样苍白,没有半点生气。
杀戮正烈的战场上,收到莉亚娜黛被行刺的消息。青霭芳容大震的道:“小坏蛋她怎样了?”
“这……被刺从胸口穿透而过,主人她全身染血,现在多香子大夫正在想办法!”
这消息对青霭来说于公于私,都让她忧心如焚。莉亚娜黛虽然爱作弄人,但她对大家是真诚以对,像家人一样。别说已相处一年以上,单是想到癸知道这消息,内心会有多痛,青霭就无法平静下来。她脑海里填满愁绪,更为严重的是,万一莉亚娜黛不幸身亡,受到她魔法控制的死士和奴隶,将立时暴毙,己方将会全面崩溃。
“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将这消息泄出去,对癸首领和薰也一样。”
没有了莉亚娜黛的魔法,可大大不妙,而青霭现在唯有等待云仙得胜回航,支援己方。
癸和青霭都推想过,森罗若是将刺杀对象由癸转到众女身上的可怕情形。但今次的刺杀行动,虽是由森罗手下执行,提案的却是青霭的姐姐龙青霞。分析过天涯海角之战,还有莉亚娜黛孤军肆虐北方的行动。青霞认定不除掉莉亚娜黛,则兵力纵比海郑联军多出十万,也无必胜的把握,而她不可能变出二十万大军。
刺杀对象放在癸身上的话,实在没有什么成功的可能,薰等一般女将的话,也非不可取代。要杀青霭是最容易的,可她怎能对亲妹妹下手。衡量得手的可能性、效果之后,龙青霭利用多德雷寻找莉亚娜黛的情报,派出红蝎作刺客。结果追踪多德雷的红蝎化装成海龙士兵,成功行刺莉亚娜黛,此举无疑是断了癸的双臂之一。
陆战方面,凡尼亚一度想把军队从凹形阵中拉出,先击溃外侧,却压制不住部下们的自行突进。到最后她索性改为强行突破,以全力攻上去,还将五万匈奴军分五批,轮流支援步兵突袭,保留四万作预备队对抗敌人两万骑兵。
身负决胜关键的重任,云仙登上旗舰后,将全军三百五十艘大中型舰艇,分成十一队,每个分舰队三十艘,自己则指挥直属的五十艘,以群蛇阵迎击德全和不列颠舰队。
舰艇性能方面,由于莉亚娜黛和幽凤的改装与新设计,海郑联军微占优势。
舰炮的射程和破坏力相差无几,兵员质量上两军非常接近。可是己方却多了五十艘船,立于旗舰上的云仙,迎海风而立,面对破浪前进而来的敌舰队。
手握后羿神弓,云仙除自己的武功外,就只有依赖君莫辞、金太真、星河和三好入道等中级指挥官。
箭矢瞄准敌舰船帆的云仙,看出敌人采取三纵列,心下一定,相信己方一定能获胜,问题是得要在陆军支持不住前结束战斗。
腾龙箭一发,离弦箭矢带起横向旋风袭向敌舰。眼看要桅帆同毁的敌舰上,却飞出一个人影。森罗手下的影雀拦阻在云仙面前,风魔披肩一扬,由奔腾气流组成的风之盾,将云仙的攻击抵消了。手持骷髅镰刀的影雀,背上双翼高展,迅猛的疾扑而来。云仙箭矢朝天际之敌连发,箭雨如蝗,影雀则巧若飞燕的腾挪闪躲于虚空中。雷动的鼓声之下,海上的恶战开始了。
随着将舰炮由四周集中于两舷的新型舰出现,伊罗巴诸国开发出线性战术。
自此线性战术成为他们海战必然的教范,不仅要求舰队采用单纵阵,还要求指挥官做到,无点的下字形战术,己方于上成横,敌于下成纵,舰队以一侧的火炮猛轰敌人。对方则以火力薄弱的正面迎战,若能成功,理论上必胜无疑。
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在陆上作战,海战则交由不列颠的海军将领负责,影雀虽战力惊人,但不擅海战的她,只是作为一名战士率领魔界战士参战。
遵照教范,德全和不列颠军采用纵阵,但是三百艘战舰的线形纵阵,实在太长和难以指挥,所以舰队指挥大胆使用三列的形式,使战术发挥更能灵活。问题是线性战术的长度。
实战的例证中,一旦超过五十艘,太长的舰队就使后方的部队成为游兵,徒然浪费。可是为免被敌人各个击破,伊罗巴诸国的海军依然要求采取,纯直线战术,不限长度。在伊罗巴诸国间,双方往往都同样采取这愚笨的方式,自然没有问题。
可是海龙目前使用的是群蛇阵,由二、三十艘舰艇各自组成舰队,只依从旗舰的进退指示,战术变化一应由各分舰队指挥官负责。不仅比敌军百列长阵灵活机变,还大胆的穿插突袭。
线性战术的弱点就是仅能使用一侧的炮火,而海郑联军的战术是在敌阵的蛇首或蛇尾接近,承受敌炮火的攻击,在穿越敌舰队时两侧同时开炮,发扬最大火力,填装后再回转,作出波浪式的曲线攻击。
较小的长度,使得海郑联军的反应更快和灵活,可视情况,向敌舰队的负伤部分持续攻击。
敌我双方,共十四条大小不一的长蛇,展开如同真蛇一样,互相噬咬撕扯的死斗。和真蛇不同,对比起仅有蛇口能威胁敌人。由舰队组成的蛇群,首尾是最无战力的,两侧却是杀人的凶器。
纵横交错的舰队互相向对方以炮火齐射。星河及他的三位红颜知己,九华、云影和碧涛,就乘坐娇妻军团的旗舰奋战,大胆的袭向敌舰列的头五艘船,冒着炮火下前进,海面上炸起一道道水柱。
进入二百步航距时,双方甲板的火枪首先进行排枪齐放,刺鼻的硝烟和黑雾旋即被海风吹散,甲板上留下数十名倒在血泊里的负伤者。
云影用云雾枪、碧涛用鱼鳞飞镖展开了远攻。双方舰艇错身而过时,星河一声令下,左舷舰炮齐射,轰得敌舰的木船身化作星散的木碎,血肉模糊的多具尸体倒进海中。船身向右倾侧,让人差点立足不稳后又回复平衡,星河同时下令右舷对另一侧的敌舰齐射。
仅仅一击,就把敌舰炸成破破烂烂的蜂窝,毁损的大炮和横七八竖的水手从破洞中流出。
猛轰敌军成功后,不足五分钟时间,旗舰再填装所有火炮后,又回航插入敌舰列之中,此时己方舰队的尾巴还没穿越敌舰列。
当时的火炮无论是射程和精确度,都不是那么高。德全和不列颠军的射击技术,起比郑芝龙的舰队还优异,可是还在可承受之列。先承受敌打击的海郑联军,把炮火都留在横越敌舰首尾相接处时攻击。射击时不受敌火力影响,在最短距离以最大火力的齐射,一击就把敌舰重创。
船首和船尾受损,将大大影响航速和转航,虽可以帆向调整,变得迟钝将是无可避免的。
一个小时的血腥炮战后,双方沉没的舰艇加起来还不到三十艘,因为火炮仅能攻击吃水线以上地区,而除非打中火药库,极难炸沉敌舰。可是德全和不列颠舰队已极损伤过半,过半舰艇重创,平均每船伤亡三分一甚至近半。
云仙手下的兵力,损失亦是不少,但比起敌军无论是数字与比例都少得多。
而不列颠的海军将领,亦非无能之辈,面对此情形,大胆的将舰列缩短,用敌人的战法反击敌人。更残酷血腥的死斗持续进行,海面上不时出现负创脱队的战舰,而当被敌军追及后,一个舰队的侧航齐射,可以将战舰轰成一个漂浮海上的破木架,内里则是伤亡枕藉,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
船舰上处于六比七的劣势,加上当初阵形不当,德全和不列颠军虽奋战,还是愈战愈落于下风。更为严重的是海郑联军的鲸豚战队,由黑白带领的杀人鲸和海豚,背上骑乘着女战士,两侧携带着水雷,大胆的接近敌舰,顺海流施放着水雷。更有女兵闭气忍耐,让鲸豚潜入水底,在敌舰队下面发放水雷。
受限于当时技术,水雷有效时间虽不长,可是如此直接投放,却把敌舰炸得千疮百孔。纵然是用分隔舱的技术,沉没或进入减慢航速的舰艇还是直线上升。
鲜血染红碧澄的海水,海上浮尸处处,半毁犹在挣扎的战舰,又或全员战死的无人船陆续增加。
像群蛇绞杀成一团的舰队战已近尾声,德全和不列颠军面临,不逃就是全灭的最后时刻。
交战期间双方的仙魔战士,也各自交上了手。可是在以炮战为主的决战中,可说是无甚用武之地。就是黑猩鸟,也有相当数量死于海郑联军的排枪之下。倒是鲸豚战队的女兵,承受魔界战士的空中攻击,伤亡数字超过以往任何一役。
在如此死斗之中,能纵横自余的唯有影雀等级数的好手,她不仅和云仙连番硬拼,更凭一己之力,大量杀伤数艘海郑联军的战舰,把船员杀掉八、九成而丧失战力。
不过个人的奋斗,决改变不了大局。德全和不列颠海军虽犹在奋战,但进水和倾侧的舰艇却持续增加。敌我差距愈变愈大,到此地步,不得不发出撤退的讯号弹。
残存的舰队各自选择方向突围而逃,而后方则是急追而至的海郑联军。
杀伤多人后的影雀,摆脱云仙飞向天空。在云仙腾龙箭和五行箭的连射中,逃到天际。
看着血迹斑斑的船身,破洞处处的旗舰,云仙心下唏嘘,位在激战旋涡造成死伤过半,还好是整体来说,舰队还有战力。
制止了追击残敌的行动后,云仙下令满帆回航,得要在青霭她们支持不住前回去。否则海战获胜,陆战败北的话,还是海郑联军的失败。不仅丧失陆军的十万人,还无法攻陷蓬莱仙境。
陆上战场上还是胜负难定,危机却日益加深。海郑联军死伤早已超过一万,敌方的天守、德全和不列颠军更在二万之上。烈日当空下的激斗,对肉体可是非常大的负担。
海郑联军的阵形被压迫得更密更窄,俏婢和艳妓两个军团的交接处,被压成薄薄的一线,一旦被切断的话,势必遭到敌人分割包围。很多次在最危急关头,青霭都是用猛兽战队去把敌军压回去。
事实上青霭本身已退到海滩上,她的脚就站在水中指挥,敌方轰过来的炮弹激起丈高的水花,淋得她全身湿透。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不能流露,青霭坚持不退回船上,以免军心动摇。
现在的战场,无疑是血池地狱,尸积如山最佳注解。癸和华伦斯坦是站在尸堆上战斗,癸的火焰之龙和华伦斯坦的创世洪流,弄得无人敢近二人四周。
铿锵的兵刃交击声之中,癸随着全军的后退,更加接近海边。浑身是金色汗珠的华伦斯坦,高举圣剑神山恩河改,疾劈而下。
激斗至无力说话的两名主将,依旧鼓舞着士兵们。
至于薰可没能与癸会合,她的对手是森罗手下的黑狮。不仅身手矫健,动作残忍狠猛。其狮子吼的威力,可说是威力无边,音波攻击将杀伤范围内的人震至内脏破裂,七孔流血而死。
薰面对这有翼狮身人首兽,身上已受到数处抓伤,破损的衣衫下,是被抓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刚刚咬死一名郑家军,黑狮撕下对手的人头,其狮爪下是肚破肠流的尸体。
凝神定气的薰,手中吉光上火花迸现,随时可发出电鲛。
“喝!”
怒涛一样的电鲛离刀而出,比太阳更刺眼的闪电,把地上的尸体烧成焦黑。
霎时间,似要被劈中的黑狮冲天而起,飞扑而至,白深深的牙齿直噬向薰。盔甲染血,衣衫破损的薰,旋身跃退,仿若风中精灵,吉光一翻又再劈向黑狮。
激斗下死伤速度却渐渐慢下来,疲劳的双方士卒不致动作变慢,大量同伴的战死,更加固了阵地。因为火枪兵和弓箭手用同伴的尸体作掩体,在后方持续向敌阵射击。
再这样打下去,似乎只有同归于尽的结局。问题是略为减员后,匈奴军团还有四万五千以上的骑兵,当他们突进的话,海郑联军的战线还能维持住吗?
华伦斯坦和凡尼亚投降后,要莉亚娜黛确保他们生存,以不得违背熏的诺言为条件,癸将他们交给了莉亚娜黛处置,不列颠降卒则成为奴隶押回天涯海角。占领全个蓬莱仙境,扫清残敌后计算,海郑联军阵亡和伤残达四万之多,沉没的大型舰二十五、中型舰四十。至于敌军,除败逃的百余艘敌舰和二万多将士,其它十九万人近乎全灭。
战争到了这地步,是再没有力量能阻止海郑联军进攻一舟岛,龙家的根据地。为了能尽早展开邪马台帝国攻略,防止龙青霞迁入神州国。青霭调动天涯海角和思明岛的留守兵力,以及从征伐蓬莱仙境的大军中抽调精锐。没有休整和维修舰艇,动员近十万兵力,计划立即进攻一舟岛。
出征前夕,由于癸记得森罗应是他的旧识,所以尚未完全康复的莉亚娜黛,利用新近完成的一项魔法,从幽凤脑中读取记忆,再以她的妙手划出人像图。好让癸看看有没有森罗的存在。之所以会如此复杂,原因非常可笑的是,癸这色狼脑海里除海神的重要干部外,根本没留下任何男性相貌的记忆。
看着一幅幅素描画,癸从中选出一张大叫道:「就是这可恶的混球﹗」
画中人是癸少年时,与他争夺海神继承人之位的百名少年之一。
「这混蛋叫什么名呢﹗」
对一脸苦苦思索表情的癸,幽凤无奈的道:「他叫谢浩然呀。」
「没错没错﹗」
癸拍掌大叫,随着脑中深处对此人的记忆浮现,他不禁又惊又喜。
在十年前那段充满血腥味的日子,癸真是活在地狱里。每天持续着无情的训练,武术、江湖智识、历史、兵法、用人术。衣食虽不缺,但未满十岁的小孩,每天睡不过二个时辰。吸收智识的讲解倒还好,冰天雪地只有一条短裤的耐寒训练,沙漠中只给一壶水却要独自过十天,和能杀死自己就可获释的成年奴隶战斗。
兰道夫以无限的资源去培训他的后继者,手段残酷至极。由心狠手辣的武林高手作师傅,给最有营养的食物,剥削孩子游戏的时间到无。
癸清楚记得兰道夫说过的一句话:「这些小鬼虽然花费我不少钱来训练,失手错杀一两个,根本不用在意,只代表被杀的小鬼没本事。我只要一个胜利者就够。就像养蛊一样,将百种至毒的虫放进壶中,让他们相斗至余下一只。」
这里没有慈爱的父母,没有兄弟朋友之情,有的只是互相计算和杀戮。
百名少年中最终有七十余名死于各种训练和考验中,余下的二十九人则是死在互相残杀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兰道夫会安排比赛,让这些小孩们互相战斗。
癸就在这没有任何可温暖人心的地方成长,身边一切都是绝望。就算和其它小孩做朋友,想到要亲手杀死他们,还不如只有自己一个。就连偷偷饲养动物,一经发现就会被处死掉。除兰道夫的试练外,小孩们更被压迫至全失去同伴意识,互相为生存而偷袭暗算。
在孩子们中,绝对多数人只有母亲或像癸一样父母不明,极小数人有父亲。其中谢浩然就是少数,他的父亲在他被虏回海神时遭杀害,母亲因抗拒强奸而自杀。和含癸在内孤军作战的人不同,他拉拢和联合最弱的数名小孩,暗中组成联盟,成功逐个击破个别的孩子。
当时他也曾有拉拢过癸的行动。
少年的谢浩然,己被师傅们称赞拥有清奇的上乘练武体质,外表秀美俊雅如小女孩,可是刚毅的眼神让人绝不会弄错他的性别。
「卡尔,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没兴趣﹗」
在热得要命,满是汗味的挤迫小房内,谢浩然于深夜时俏俏溜到癸床边道。对他满脸真挚的神情,癸当时的反应就只是握紧私下藏起来的自卫小刀。
「我们的环境你很清楚,一百个人中只能活一个,所以我联合最弱的几个人组成同盟。而最强的你,事实上受到所有人围攻。不加入我们,很快就会死在别人的围攻下。比起与所有人为敌,增加多名同伴,卡尔认为何者有利。」
「嘿﹗不可靠和暗藏祸心的同伴,比起正面的敌人更可怕。我有自信胜过所有人活下来,你别多费唇舌了。」
「别太自大了﹗你比起我也不过强一点点而已。还有你不想报仇吗﹖我计划在余下最后几个人时,我设法按排大家诈死,由我或你出任海龙的少主。到时我们才有机会向兰道夫报仇。」
「报仇这种事留给你去做好了﹗我对父母可没有半点记忆。一旦成为少主,到时就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我可没你那么傻。」
「原来你想做兰道夫的走狗,算我看错了你。」
癸之所以决绝,是出于他看穿谢浩然的为人。炎黄民族,武林侠客之后的出身。这个人不止以白道和正义者之居,更有那种强烈要亲手杀死仇人的执念,为此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他向最没有获胜可能的弱者,伸出希望和友情之手,联合起来打倒其它人。可是癸根本不信他所言,用诈死去救同志的话。事实上谢浩然的联盟是秘密的,表面上他们还是各自为敌,以免其它人也自组同盟对抗,暗中却连手格杀别的孩子。今天他会来找自己入伙,仅是因为癸擦觉出他们暗中组成联盟,想以入伙来封他的口。
癸没有为毫无感情的父母复仇的想法,连父母是怎样死的都无法确定,说什么复仇。命运将他置身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使得癸认为唯有最强者才是生存之道,服从兰道夫仅是他无法跳脱命运的控制。
接下来的几个月,是更苛酷的试炼,不只比赛不断,连饭菜都有可能被同伴下毒。直到最后只余十人,进行在船舰坟场举行的最终决战。
地点是在一个海神弃置被捕获,却损坏至无法修复船只的海域,四处都是搁浅和半沉的船,只能靠捉鱼和吃尸肉维身的地方比试,能杀掉余下九人的将会成为海龙少主。四周是负责监视的海神精锐和茫茫大海,根本无处可逃。
战斗一开始,各人自行乘小艇进入船舰坟场内。谢浩然集合同伴围攻孤立的对手,癸则选了一名和较弱的人下手。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相互之间不止没有友情,还各怀鬼胎的明争暗斗,这一切全只为了兰道夫需要继承人。
恶战之后,癸在对手身上刺了三刀,劈下他的左手。握着和自己相差无多,十一、二岁在小孩与少年之间的对手颈项。虽然对方眼中尽是哀求之色,癸却无情的收紧十指,直到对方一张小脸蛋涨得通红,无法再呼吸为止。
杀人之后,癸既不后悔也不自责。兰道夫像神一样无情地,给他安排了这样的修罗地狱作成长之地,不杀人癸自己也活不下去。何况要结束这地狱般的生活,唯有成为得胜者。
虽不像谢浩然那样利用人,癸也自有他的手段。将对手杀死后的癸,把尸
体切成二截。在腐坏的船板上弄破一个洞,把下半身藏进去;再把尸体的下半身放在离自己身体半尺之隔处,间隔处洒满内脏和血液。忍住刺鼻的血腥味,癸静待一切结束。
在癸诈死和杀害一名对手后,情况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谢浩然利用同伴,解决掉其它所有人。由于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当谢浩然发现倒在血泊中的癸时,没有细心视察,凭第一眼就认定癸死了。
之后谢浩然开始和同伴相议,如何让同伴能诈死逃生,自己成为海龙少主。可是在谢浩然与同伴们分享食物详谈后,他们不久即毒发倒地。
中毒后在地上挣扎的数人,哀叫连连,不能相信和自己同心协力,一起走到这地步的谢浩然会下毒。
唯有其中一个平日较有心计的不甘心问道:「你……你的毒是下在那里的﹖刚刚我的确捡查过。」
口吐蓝红的少年们怒极恨极,有些则还不相信谢浩然会下手杀害他们。
「把两种无毒药物,混合在一起就可产生致命剧毒的方法,你们也学过吧﹗大家平日相处,多的是下毒机会。我对不起各位,但是不亲手宰了兰道夫,我不甘心﹗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双亲,还有被迫在这种环境下自相残杀的九十五位同伴,请你们安息吧。」
谢浩然没有像癸想象的大笑和意气风法,反而诡下请求他们原谅。这哭声和他悔恨的表情,都是真实的。到这地步他也无必要再骗他们。
就在这时,癸笑苦开口道:「你刚才算错了,是九十四位。还有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这不就像一面吃牛肉,一面说对不起牛吗﹖」
从腥臭的血污和内脏中站起,癸举刀指向谢浩然。
擦掉眼上泪光的谢浩然振作起来,也拔刀摆出应战的姿势。同时暴喝道:「你住口﹗像你这种走狗,怎会明白必须下手杀害好友的悲痛心情。如果有第二条路的话,我岂会这样做。」被癸刺中痛处,使他勃然大怒。
「兰道夫有那么可憎吗﹖我不像你,有值得要报仇的父母回忆。不过我杀人,就像是狮子、老虎猎杀牛羊一样,是生存的必然法则,没有需要悔恨耐疚的地方。但在我眼中看来,你根本像兰道夫一样,为达目的毫不重视人命。简直就像一样父子。」
谢浩然对癸的嘲弄表情的回答,就是持刀砍过来。匹练电光一闪,刀未至已有强劲的刀气扑身而来。癸则跃起如同飞燕,倒翻下劈谢浩然。二人各自使出全力搏杀,这是幼龙与少狮的恶战。
癸的招式迅猛不拘常法,天马行空的视情况而动。谢浩然的反击可亦诡异多变,当中还流露出一种浩然正气,显出他自幼修习正统武学的威力。
倒在地上垂死的四人,出于对谢浩然无奈的谅解,又或者被背叛和抢先了的不甘心。分成两边各自为他们打气。
上百招的激斗,一向不及癸的谢浩然,暴露出他一直暗藏杀手。使出真功夫后,他的战斗力仅略逊于癸,要杀他癸非付出高昂代价不可。
有了此觉悟的,凌空跃起后落在一名中毒者身上,立时踩得他内脏爆裂,让对方实时死亡。之后随手割下他的首级。
「生长在这种环境下,我一向以真小人自居。如果有一天得要亲手杀死对方,那就不要和他们做朋友。而你这家伙自认侠义,要为父母报仇,除掉兰道夫这海盗王吧﹗」
自认胸怀坦荡的谢浩然道:「没错﹗我不像你这走狗,不能报杀父母的大仇岂为人子。兰道夫这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今天害了自己的兄弟,是迫不得已。」
「笑话﹗说不定兰道夫也像你一样,为了打倒别的大魔头,而迫不得已做起海盗大王。正道自然该做好事,行事比邪道还要心狠手辣,还说什么正义。在我看来不过是伪冒正义之名的伪君子。来﹗我把你对不起的这些兄弟们的首级送回给你。」
身在虎狼儇伺的环境,癸认为要活就只有成为最凶猛的狮子,杀害对手是求生的自然手段。深信自己正义的谢浩然,则是认为大义之所在,行霹雳手段只是环境所迫。
癸有真小人的自觉,谢浩然却自认是为了大义,被迫便宜行事。遇到太多像谢浩然这种打着正义之名,行事诡诈阴险的人,是种下癸日后厌恶正义的主因之一。
被首级掷中的谢浩然,内心惶恐不安。他是真的把他们当兄弟,要杀他们是为接近兰道夫的无奈之举。如今看着他们一一死于癸手下,一时感情冲动的他,受到深埋心底的耐疚和自责影响,不自觉的出手去救。
连杀三人,癸打乱谢浩然的刀势后,将最后的一人举起,推向谢浩然。他本能的伸手去接,癸却从后闪雷般出刀,利用这中毒伤者妨碍谢浩然的耳目,一刀接连贯穿二人的身体。
被癸在肚皮上开了一个洞,使内腑被创血如泉涌。伤口火灼般的痛楚使谢浩然再无力与癸打成平手。
癸以洪水爆发似的攻势,手中刀接连进袭,在谢浩然身上划下大小不一的伤口。
「没为爸和娘报仇之前﹗我不能死在这里。」
浑身流满鲜血的谢浩然怒吼,将他的恨意和执念的贯入刀上,以奔雷的速度疾劈向癸,他绝不甘心死在这里。
巧妙的将刀势收起,硬接这凌厉一击后,接下来旋身将谢浩然踢入大海之中。获胜之后,癸俯视被染红的海水,满脸煞白的谢浩然抓着船身不放。
「其实我反而很羡慕你还有父母的回忆,可是一百个中只能活一个﹗只好请你移民到黄泉国。」凝视着不放弃求生意志的谢浩然,癸走近船旁后举刀刺入他的身体。激战后获胜却并不痛快,在斗智斗力的比赛中,癸为了获胜任何恶毒的手段,只要有需要他就会用。
死抓船身不放的谢浩然,感到身体转寒,变得麻木,失去感觉。
「你不恨兰道夫吗﹖本来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活得好好的,是他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嘴角挂着血死,离死不远的谢浩然呻吟着问道。言词中包含着他的不甘心和无边的怨恨,自己怎能死在这里。
「恨就有用吗﹖我也想试试拥有家人的滋味,不过现实就是现实,再痛苦你还是得改变自己接受现实。」癸一脚踢下去,让他这死敌没入滚滚波涛下消失无踪。他是豁出性命去战斗,如今不过幸运获胜。你能下手杀人,就要有被人杀的觉悟。若是败的是他,可不会像谢浩然那样满怀怨恨。
在蓬莱仙境重编后,十万海郑联军北上进袭一舟岛,千帆并举的出航当日,一艘小船出现在舰队前方。打着龙家旗号的小舟内,是当家的龙青霞。
为免癸见色起心,受到姐姐封龙印的压制,青霭在明天后号独自接见她的这位血亲。步入船舱的龙青霞一身白衣素服,文静典雅,香风扑鼻,容姿世间罕见。
「想不到青雾和妳夫君,二年多的时间竟能如此大有作为,姐姐也替妳感到欣喜。」
俏脸满是欣悦之色,再怎么看都不像做戏,姐姐的演技又精进了不少。
「姐姐﹗二年嘛。我和妳也成长了不少。」
房内仅有二人,青霭替姐姐奉上香茗。不像往日年轻气盛,青霭是希望能与姐姐妥协。
「青雾妳这样说,真让为姐满心欢喜﹗就让姐姐作一个和事佬,让妳们和新金国言和好吗﹖」
真挚诚意的笑容,看得人如沐春风。
「姐姐该知道不可能的,就算我答应,癸夫君、云仙将军和我们手下千万儿郎能答应吗﹖」
对青霭无奈之语,龙青霞脸上仅是维持着浅笑,不语不动。无声的沉默持续好一刻,姐妹两人都无意打破。
「青雾这样决定,姐姐我很为难的﹗」
「这不是为不为难的事﹗只要姐姐愿意,当家的位子我还是会让姐姐做。可是我要妳站到我们这一方,成为海龙的从属组织。」
「青雾这样是违犯龙家传统的。」轻啜一口暖茶,薄怒的龙青霞瞪视着妹妹。
「我不管﹗难道姐姐要看着我用武力进入一舟岛吗﹖」为了癸和众姐妹,只要能增加一分胜算的事,她也不能放弃。
「龙家舰队也有五万将兵呢﹗妳别以为可轻松攻下。何况战火一起,龙家的千万卷宗文件,通讯用的驿马、信鸽、讯龙、巨鹰会损失多少,更别说数十万的仆役。妳这样做只会玉石俱焚的。」
面对青霭的威胁,龙青霞疾言厉色的反击,但接下来她落寞的垂首。
「也罢﹗就依妳的话去做。」
青霭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心高气傲的姐姐,怎会轻易答应。她原先还认定,一舟岛血战誓难避免,为免造成太大破坏,得要用自己龙家二女的身分去策反姐姐的部下。
「姐姐……」
看着不能自信的青霭,龙青霞颓然的道:「我们是姐妹呀﹗我孤身前来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龙家的存续高于一切,既然不能劝服青霭,为姐只好隐退。龙家遍布天下的百万人手,都交给妳了。」
「姐……」
「我们是姐妹,以往有多少隔阂都好﹗这是不变的。姐姐心绪很乱,可以找个地方让我小休一会吗﹖」凄苦寂寞的眼神中,却有一瞬即逝的怜悯和同情。但青霭凝神一看,姐姐眼中那有什么怜悯和同情。
「多谢姐姐﹗」
对往日争夺当家失败、苦劝她支持癸不获接受、眼下又迫姐姐交出龙家。心存芥蒂的青霭,面对失落步出的青霞,一时欲语还休。
可是想到龙家不用毁于战火,比起以往透过童流霞得到的消息,想到海龙的谍报能力将会大增,她不由得满心欢喜。得到龙家的力量,或许就有可能针对森罗建立更强而有力的情报组织。像千头黑猩鸟来袭,差点在珍珠江遭洪水淹没的事,将来或许就能预防。
当青霭宣布她姐姐无血献城,一舟岛之战可以避免时,众人自然振奋满足。不战而胜的海郑联军,遂终止一舟岛作战,为明年的战争准备。云仙将要负责迎击炫静的百万新金军,癸方面得要攻打邪马台帝国。
莉亚娜黛和多香子大夫的其中一个研究项目,乃是再生术。试图让人类将失去的手脚再长出来,又或者用人工蛋培养失去的肢体,进行移殖。青霭对此理解甚低,人又岂能像死物一样随意组合;像蜥蝪般再生尾巴。可是像魔法和仙界医生等玄妙的东西,青霭只能着意于享受她们的研究成果。
莉亚娜黛曾提及过,可能的话,制造一个新的肉体,供她和青雾分用。届时就不必再二人邻互肉体的使用权。所以龙青雾霭不得不接受莉亚娜黛,让她背脊发出恶寒的实验。
从地下秘室的床上留下,青霭匆匆穿好衣服,莉亚娜黛却没像以往,乘她裸体之际来欺负人。
「青霭妳说过自己是二魂一体,和青雾供用一身吧﹗」
「是呀﹗」
对微感疑惑的青霭,莉亚娜黛语重心长的道:「我确认过,妳的身体内只有一个灵魂,三魂七魄都齐存。妳根本没有两个灵魂,所以即使将来我们能成功培养出没有灵魂的肉体,妳和青雾也是不可能分开的。」
「莉……莉亚娜黛妳说什么﹖」
「这样解释吧﹗前世今生的轮回观念,若是在一世内发生二次呢﹗首先存在于『龙青雾』这个肉体内的灵魂是青雾。可是出于某些原因,青雾将自己封印了,而之后出现的就是青霭妳。情形绝不是像妳所想的,二个灵魂迫在一个身体内。」
「可是……我们两个的性格和想法都全然不同呀﹗一个人怎会有两种性格﹖妳胡说。」
「是有可能的﹗妳想想轮回转生的故事。一个灵魂,在不同的环境成长,经历不同的人生,性格也会截然不同。青霭妳的情形,应说是双重人格比较恰当。」
「等等﹗一定是我先出现的,不可能是青雾先出现的。」和青雾争夺肉体使用权的青霭,关系比她和其它姐妹之间,可是差多了。当一个人活动时,另一个人只能沉睡体内。青霭心中可是很讨厌青雾的幼稚和任性的。
「不可能﹗妳母亲替妳改的名字是龙青雾,龙家所有人都只知道有龙青雾,而不知有龙青霭。」
「那为什么我对自己的出现没有记忆的﹗」
「妳最早的记忆应该没超过七岁,可是想想五岁到七岁之间的情形,应该全是由青雾控制身体的,属于青雾的记忆。」
「我不信﹗妳胡说。」
虽然想过青霭可能不会轻易相信,但莉亚娜黛可没想过她会如此激动的。青霭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面色转白。
「那我让妳自己回想起小时候的情形好了。」
莉亚娜黛捧起青霭的螓首,歌咏着青霭听不明白的超古代语。气愤、讶异和震怒的青霭,逐渐失去意识。
深藏在龙青雾霭脑海里被遗忘的角落,小孩甚至婴儿时的一些片段逐渐变得清晰和真实。
青雾和青霞两姐妹,从小就接受成为当家的训练,母亲在忙碌的工作中,总是抽空陪伴她们,不致两个小孩缺少了温暖。
每天每天都是不断地教授,军事、营商、用人、历史、礼仪的智识。三年的差距使青雾很多地方都不如姐姐,但是慧黠的她为了获得娘亲的赞赏,一直努力不懈。
有点霸道和盛气凌人的姐姐龙青霞,不止在学习上领先妹妹,而且处处以师傅的口吻训导妹妹。
事实上青雾并不比姐姐差太多,可是身为次女,她更受母亲溺爱。比姐姐来得柔弱内向的她,很多时并非不懂,而仅是害羞和不擅于表达。不管青雾怎样努力,都不能超越到她自信和伶牙俐齿的姐姐。当自信心十足的姐姐展开她的滔滔雄辩时,慑于辈分的威势,青雾只有做听众的份。
青霞对龙家的事业,充满兴趣,性格也积极向上。反之青雾之所以努力无非是想在妈妈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多获得些妈妈的关爱。
为了无法超越姐姐,青雾内心无形中凝成一道伤疤。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听到母亲对两姐妹的评价:「龙家的继承权,还是交给青霞为佳。论资质和意愿她都当之无愧。青雾的头脑虽好,性格上却太软弱一点,对家业的兴趣也不及姐姐。我想让青霞负责下一任当家,不用青雾再受训了。」
作为一个母亲,大女儿如此出识自然高兴,难得的是她自己喜欢。小女儿其实更讨她欢心,既然她志不在此,何不免了她接受继承训练的苦役,让她能承欢自己膝下,享受一个轻松愉快的童年。何况青霞虽然有点任性,不善于体谅人,但她教训妹妹都是出于爱护之意。青雾母亲的建议,最终因家中长老的建议,认为当家还是多一个后备,以免青霞有意外时能有取代的人,受到否决的下场。
可是母亲的心意,那是小小年纪的青雾不能体会的,觉得母亲疼爱和看重姐姐的青雾伤心得不想去学习。青霭的人格就是在这时候成形的,想逃避继承人训练的重担,又想在母亲面前争一口气。被自己迫到极限的青雾,创造出青霭的第二人格,以之向姐姐挑战。
回忆起昔日背着母亲和姐姐偷哭,为自己胜不过姐姐而不甘心的青雾,心中一阵唏嘘。
相比之下,青霭已到了崩溃的边沿。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青雾是多余的,处处不如自己,要没有她分薄自己的身体。龙家当家的地位,不会落到姐姐身上。更不用和她争癸。得知自己竟然是因青雾的内弱,而诞生的真相,使她一直以来的自信全然瓦解。
从来都互不相让,互相讨厌的两个人格,在心灵的深处对话。
『呜……呜……呜……』青霭心痛极的饮泣。
『姐姐﹗』青雾则反省自己的错误,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创造出青霭,不止身体分了一半给她用。甚至使心底憎厌的对象,由姐姐一个,变成姐姐和青霭二个。更甚者是青雾感到癸爱青霭远比自己多。龙青雾的地位,在癸心中最多胜过梨花和成美一两分,和幽凤比不见得能多得了多少。青霭的地位则可以和熏和莉亚娜黛媲美,甚至可和传说的橘华香比较。因为自己的软弱,使得自己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青雾决心坚强起来。
『妳别再哭下去了﹗。』
『可是……我是假的……我不是母亲的女儿,只是妳创造出来的人格……我究竟算是什么﹖多余的东西吗﹖』
『没错﹗妳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给我消失去了﹗』
青雾感到心底满是自信,青霭做得到的,她也可以做到,因为纵然人格分裂,但还不是同一个脑袋,两个人格共有着记忆和智识,她要试一试。
『不要……我不要消失掉呀﹗』
纵然悲鸣不绝,青霭还是被青雾压迫退缩到心灵的一角。这里没有癸和莉亚娜黛和其它所有姐妹,她只能独自一个面对青雾。被包藏在青雾心底的青霭,感到全身充满绝望。怎会忽然间自己所有的一切,就此冰消瓦解掉。
再次睁开眼睛后,青雾黯然神伤的道:「好长的一个梦呀﹗」
「怎么换过来了﹖刚才又没有高潮呀﹗」莉亚娜黛疑惑的问道。
「又不一定要高潮才能换过来的﹗多谢妳,莉亚娜黛简直是我的再生之母。」
青雾兴奋得抱着莉亚娜黛跳起舞来,而这爱玩的小魔女,虽然不明所以,兴之所致,也和青雾两个女儿家共舞起来。
舞罢之后,香汗淋漓的青雾道:「我觉得今后的人生呢﹗一定每一天都充满希望,莉亚娜黛再见了。我去找癸玩。」
「关于分体的事……」
「那种事不重要了﹗」因为从今以后,世上只会有一个龙青雾,不会再有什么龙青霭的。
『不要﹗我不想消灭掉。让我出去呀﹗』
对心中悲叫的声音,青雾幽幽的道:「要妳就这样消失,是有点可怜﹗可能的话我也不想这样。但妳别忘了,我才是本体。妳不只是多余的,还长时间支配着身体,让我很不服气。要不要让妳出来,就看我的心情吧﹗」
面对内心那颗破碎的心,青雾虽然同情,但在回忆起一切真相之后,可不甘愿再把身体让回给她。
青雾内心觉得,青霭根本是另一个姐姐龙青霞。为了胜过姐姐,自己创造出这人格,不意被她占用身体多年。因为自悲和恐惧,她有多少年没和青霞这唯一的血亲接近过,还演变至为青霭和姐姐互斗,她们本就不能算好的姐妹情,反而因青霭更加淡薄。
火仓所展现的回忆到此结束,重温当日悲伤的癸,整个人就像泡浸在冰河后似的脸色发白。好不容易,癸艰难的开口道:「在我失去意识前,从他耳中听到的是兰道夫鄙视的声音。当我再次清醒时,已不知经过了多久,黑白似乎一直背着我北游。」
如今回想起来,癸那时心如死灰没空多想。以他的伤势之重,断无生理。但昏迷后醒来,内伤和外伤明显比逃离海神时好多了。否则失血、烧伤加上被太阳晒伤,他早应该没命的。癸事后想来,难道当时有人替自己疗伤过,但那是谁﹖
「熏﹗我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她断气,我什么也做不到。连自己最珍惜的人都保护不了。」
作为一个男人,再没有被这叫人更悔恨的了。
犹如要脱去身上,名为失落的无形重甲,癸又一次拿起火仓和铁钳,再次锤打炽热的盔甲叶片。
「人类内心的伤,可以透过爱和时间去治愈。由失去华香到现在,经光四年的光阴。心中的伤口虽然永不能痊愈,时光却让它缩小了。更重要的是我有了可和我分享心灵世间,新的家人,就是熏妳们。请妳穿上我精心为妳打造的这件盔甲上战场,然后不管胜负伤亡,妳都要活着回到我身边。」
泪眼婆娑的熏,回想着与癸相识相恋,从他海上骑鲸出现,第一次结合体缘,从政宗手上抢回自己,义父黑田死后的安慰。随着岁月流逝,感情日增的他们,这一刻再无心的隔阂。
「熏在这里承诺,无论将来面对怎样的危难,我绝不会先妳以去,癸也要一样﹗」
要挥别过去是无可能的,人只能从悔恨的泥土上走过,踏出步向未来的新一步。
癸比起兰道夫这个人,更恨他的想法,那种只要变强,就要割舍失边一切的做法。他在心中立誓,不管能否战胜兰道夫、森罗和万象等强敌,他都要守会着所爱们到最后。不是完全的胜利,就是他亲手创立的海龙以烟飞灰灭作下场,不会让自己珍惜的人再先己而死。
沉重的劳动持续,双眼赤红的癸斗志更旺,将所有的心意和爱都融化在这盔甲上。而为提供爱液作材料的熏,全身火烧,胸口中充斥着激情。
比起言词,他们二人都更想要藉身体去表达自己的心意。到最后癸将盔甲投入水中,升起的白烟遮蔽了视线,灼热的气空在癸与熏的皮肤上流过。
捞起水中的盔甲,癸以忍耐到极限的兽性目光看着熏。
心神领会的熏,玉手轻抬,让癸亲身替她穿戴。连场自慰后,熏身上布满汗珠和爱液的味道,这芬芳让人情难自禁。
忍住手足之欲,癸让女将军熏以全甲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仙魔界特殊金属制作,乳白式的贴身盔甲,紧贴熏的嫩滑肌肤,将她丰腻的酥胸,纤细的腰肢,健美的双腿都暴露出来。上面还刻有樱花的浮雕,裙子由独立的铁甲叶片构成,短短的仅能掩饰裙下春光。背上还有翅膀的骨架,胸口则有宝珠。
「癸怎知熏的尺寸。」
包裹熏全身,没有一丝空隙的盔甲,使熏发出疑问。
「当然知道,熏的胴体早在我记忆内倒了模,连熏花穴的阔窄我也清清楚楚。」
熏双颊绯红,陷入幸福的羞涩之中。
「让我施一个小魔法给熏看﹗」
举起火仓的癸,在胸前划出一道刀痕,温热的鲜红倏然涌出。
「癸……」
对花容失色的熏,癸亢奋抖震的将她抱在怀内。瞬间盔甲吸收掉鲜血,由十成乳白色转为七分透明,三分粉红。樱花的浮雕变成像真的樱花瓣一样,凝成一幅栩栩如生的凤凰图,震翅高飞的凤凰,恰到好处的掩盖着熏的乳头和桃花源。
「这件凤凰同心甲,是我送给熏的礼物,请妳这头凤凰和我这条龙,共同制霸这天球星,开创我们的未来。」
回荡胸中的欲火和情意,到此全面爆发,嗅着熏自慰后身上发出的香气。癸的手分袭熏的胸部和桃花源。左掌隔着盔甲将内力传送出去,直透熏的肉体。右手拨开金属片组成的裙子,直探裙下风光无限好的秘花。癸的手指恣意大胆,狂放豪迈。他己忍耐到像要火山爆发了。
和禁欲铸甲的癸不同,熏因自慰而炽热的肉体,就如火上加油,爆发了如岩浆翻腾的情欲之火。矜持尽去的熏,享受着癸深情的爱抚。
癸是男人,现在他就要用下身刚硬火热的肉棒,占有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以此洗涤他内心的伤口。
熏内心替华香小姐感到惋惜,她再也不能和癸肉体交缠,享受这男女的鱼水之欢。同时想到今后自己要阔别癸,远往邪马台帝国的前线,得每晚以孤寂和思念为伴,渡过没有癸的日子。爱念以肉欲的形式爆发,熏要获得可以抵上数月相思之苦的激情性爱。
受到癸的拨弄,裙甲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熏濡湿的花穴受到癸手指的贪婪侵袭,花穴紧缩夹紧手指。
「癸﹗尽情的蹂躏我。将失去华香小姐的痛苦都发泄到我身上,还有让我的身体布满癸的吻痕、指印,深刻到我们在重逢时才会消失。」
「熏……」
癸眼中神色复杂,对亡妻的思念、对熏的爱意。
「啊呀……」像野兽咆哮的声音后,癸推捯熏于地上,嗅索着她身上的女儿香,扯下内裤,将昂扬的肉棒送进淫水密布的花穴内。
「啊呀……」快意和美妙的娇吟自熏口中高唱而出。
「哈呀﹗哈呀﹗哈呀﹗」癸激动的抽插在熏体内,肉棒被花穴的黏膜绞压,仿似要压榨出他的精浆一样。
「熏……」
肆意驰骋的癸,以和下身粗野入侵相反的柔情,情深意重的摸在熏火热嫣红的面上。他把无法让华香幸福的遗憾,以让人热情到融化的性爱投入进熏的身体内。
婉转承欢于癸的肉棒下,每一下的冲刺,都让熏如登天国。脸颊受到癸满怀爱意的轻抚,她螓首轻侧,让癸摸得更贴实。
被癸贯通与征服,使熏感到灵欲一致的欢愉性爱。
「啊啊……好深……好热……不要停,用力冲……冲到熏散开为止……」
身着凤凰同心甲,英姿勃发的熏,现在却是快意的淫唱,玲珑浮突的身体曲线,在癸的征服下挣扎扭摆。
将二人分的爱投注在自己身上,那霸道的手指摸遍全身每一个羞人的地方,雄猛的肉棒不只占据熏的女阴,还勇悍的狂冲乱捣。把理性丢开的癸,由情生欲,以狂涛淹没熏。
「啊啊啊啊啊啊……」
澎湃的官能享受,让熏尽情的淫叫。像漫步云端,又似飘浮于碧涛中,熏心底尽是叫人疯狂的快感电流。但在悦乐的尽头,熏以自己的肉体包容癸的心伤,洗浟他的内疚和哀伤。
可怜的癸﹗你很难过吧﹗以往你难过到无法把伤痛说出口,仅能在心底自责忏悔。但现在不同,请你用熏的身体治好你的心伤。
舔遍熏的全身,连菊穴也不放过,尽情舌耕到满意。癸在满布指印吻痕的香躯上尽情爆发,喷洒着他积蓄己久的精浆,填满熏花穴的每一寸。
「啊啊啊呀……去了……去了……呀呀呀……」
亢奋得像电流通过全身的高潮,让熏疲软无力,但癸尤不停止,当夜第二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的入侵,然后爆发,直到他的精液将熏的子宫都贯满为止。
燃烧一切的欲火歇息后,癸的肉棒依然高昂的进驻在熏体内。面带桃花,威风帅气而又流露出女性娇艳的熏,骑乘在癸身上。十指依恋的在癸胸口抚弄,特别是他刚刚又在胸口割伤的地方。
「刚才天国地狱、地狱天国的,差点被癸弄到我魂飞魄散呢﹗」
癸没有答话,只是不舍得的连连握起熏的玉手来吻。
「想到要离癸远去,每晚孤枕独眠,熏真的好难过呢﹗自相识起,我们从没分开这么久的。」
「我和熏一起到邪马台帝国好吗﹖」
「不﹗我自己去就够了。青霭、莉亚娜黛、幽凤她们也经历过分离,癸不能只迁就熏的。若是怜惜熏的话,那休息后我们再做,直到熏满脑子都是癸挥之不去的影像。有这件贯满癸心意的盔甲保护我就够了。」
「我会的﹗一直做到熏起不来为止。但是暂时先这样,让停留在熏体内。感到和妳连结在一起,我内心很温暖。」
熏的手游走在自己的小腹上心想,幽凤姐已经怀孕了,要到何时我才可以像她一样呢﹗怀癸的孩儿,像母亲大人一样,成为妈妈。到时想必自己会更了解母亲大人的心情。
癸很怕会失去包括熏在内的后宫诸佳人,一想到此,他真不愿放熏离开,生怕这种幸福的日子,会有结束的一天。
铸甲、回忆、性爱,熏三天三夜间,毫无阻隔的分享癸的一切。直到舰队做好出航准备,一万四千将兵,踏上生死未卜的邪马台帝国远征之旅。
立于甲板上的熏,一直看到癸的身影从海平面消失为止,可是她并不觉得寂寞。身穿凤凰同心甲的她,感到这盔甲就如同癸的指掌一样,热情狂野的包围着她。被粗野爱抚弄得发痛的身体,叫她心底甜思思的。只要这快乐的疼痛持续,她就能忍受各种压力。
「母亲大人﹗熏一定会救出妳的,不管要熏付出何种代价。」
送别熏后,青雾调集五万兵力,二百艘以上的舰艇前进一舟岛。
乘风破浪重临旧地,癸远眺一舟岛,内心浮起梦儿小姑娘的笑容。当时未能得到的龙家,如今却唾手可得。她的女主人,无血开城,将之献给了自己。
立于癸身旁的青雾,就更是感触良多,经过几许风雨,无数战乱之后,她又回到自己的家。除了夫君癸之外,要构成一个家,就少不了她骨肉血亲的姐姐。
登陆前夕,青雾派驻的先遣人员,不止回报一切妥当。龙家舰队的五万将士,亦在她的指示下,驶出珊瑚礁外停泊。她应该可以放心下来,但是姐妹间的长期相处,使青雾始终无法信服,姐姐会如此容易屈服。虽然以姐姐手上的筹码,降服绝不是那么意外的选择,但基于自己的直觉和经验,青雾还是无法相信,在自己心中无所不能的姐姐,会就此交出龙家。
「癸﹗有件事要拜托你,能和我、姐姐一起先行到岛上走走吗﹖」
对青雾期盼的眼光,想到这里是她的故乡。癸扫弄着她的满头青丝道:「好吧﹗我天真烂漫的小丫头。」
那一夜,在海风的轻拂下,青雾要姐姐和她一同先行秘密登岛。大感讶异的青霞,实在无法理解妹妹的想法。
「青雾不担心为姐吗﹖妳就这样跟我回岛,就不怕我改变主意,擒下你们二人。」
寒夜海风中文静典雅,像月之女神降临的姐姐,青雾真挚的握起她的手。有多少年她没和姐姐如此亲近。
「姐姐若是有此心,有岂会说出来。青雾不怕,因为妳是我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我不信姐姐真的忍心伤害人家﹗」
剎那间演技出神入化的青霞,忍不住别过脸不敢看青雾。
果然﹗青雾心中惊呼。姐姐孤身前来必有所图,幸好她心如铁石,也是对他人,无法冷酷的对待自己。
「青霞姐姐只身前来海龙,就是相信我不会加害姐姐,青雾也一样﹗相信妳不会伤害我的,还有我的良人。」
青雾深情的望看癸,这两个她的家人。
「姐姐……」
「不用多心,我又岂会忍心伤妳呢﹗」
像雾又像花,让人看不出她真意的青霞对青雾嫣然一笑。
自那一天起,青霭的人格被幽闭在青雾体内,青雾对癸宣称由自己暂代军师。没有在意的癸,只是一笑置之没有理会,但显出真本领的她,并不逊色于青霭,比起以往只能在青霭控制身体的日子掌握军务,改为每天由青雾处理,反为更有效率。
癸初时还不以为意,尤其在青雾处理工作的能力上,显出她不输青霭的实力后。只是追问过青雾,青霭不出现的原因,而她则是避而不答。莉亚娜黛对没有了青霭供欺负,可是感到日子无趣多了,对性爱兴趣浓厚的青雾,全然无法提供她作弄人的兴趣。姐妹们中,唯有熏探问得最多。
青雾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调动舰队准备接收一舟岛。而在同时,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坏消息传来,新天主教在邪马台国策动的起义遭到镇压,起义军受到魔君家康各路兵马的围攻。若不提供援军的话,起义不可能支撑过年底。其次则是熏收到妹妹茧的来信,母亲的情况已是非常危急,不要说一年,再不终止魔君家康对她的凌虐,可能连半年都过不了。
想到要与未曾谋面的母亲永隔黄泉,再坚强再以大局为重的熏,也到了极限。
在策谋阁商议接收龙家的工作时,熏形容憔悴的提出,立即出征邪马台帝国的要求。
「癸、青雾、莉亚娜黛、幽凤、多香子。虽然目前我们的能力有点勉强,可是再不回去,熏会后悔终生的。这要求或许很任性,还请诸位乃念熏以往的努力,准许熏的要求。」情真意切,眼中激动得泛着泪光。海龙最出色的女将,深受亲情所折磨。
「青雾﹖青霭有什么要说的。」
癸从座位站起,走到熏身旁,抱着她颤抖的香肩。
「那家伙没有意见﹗熏姐姐,照计划我们是打算明年才回邪马台帝国的,何况今次战胜之后,森罗随时会派出更强大的部队。目前还不是全军出动的时候。不过我可以让熏姐姐带夜叉军团,先出发到邪马帝国去,我由其它军团抽兵强化夜叉军团。给熏姐姐六十余艘船,一万四千人。虽然未能能一举打倒魔君家康这蠢货,可是和政宗连手,加上新天主教。最少可以迫魔君家康离开江户城,伯母就不用再受罪了。」
对这二、三天青霭的不出现,癸虽感到有异,话是青雾说的,又不能确定青霭的意见。但癸不能让熏伤心,她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至今为止却都是为熏和莉亚娜黛别的姐妹行动。
「一个军团够吗﹖」
「唔﹗」
熏倚偎在癸身上,想到母亲的情形,她不止心绪大乱,整个人都变得软弱起来,实在很需要癸的支持。
会议结束后,熏难舍难离的暂别癸,实时开始出征的准备工作,虽然她心底是如饥似渴的想得到癸的安慰。之后熏计算要动用的弹药、药材、粮水、装备,下令夜叉军团迅即展开补给作业。心急如焚的她一天也不想多等,只要准备工作一完成,她就会出航。
巡经仁心仁术号,查找那个将校伤势已快康复,可在接下来的战役中起作用时。熏看到多香子大夫,在一班女仆的包围下,看顾一个女婴。
「熏小姐妳是来找我﹖」
「不﹗我不是找大夫的。虽然很想,可是炫静最近备战的进行愈加积极,为了应付新金国的大军,大夫还是留在癸身边好。论人数来说,大夫留下来也可以处理较多的伤员。」
「熏将军以大局为重的心胸,真让人敬佩呢﹗」
熏嘴上说得轻松,她内心可不知多想把多香子大夫也带去。无柰仙道医术和月读神宫的治愈术,都是相同性质的东西。就是带多香子大夫去,也无多少作用。
「母子之爱,是世上最普遍,但也最不求回报的爱。希望熏小姐能救回母亲。」
「熏必定办到。倒是这个女婴是……」
「朱霓旌,目前神州国的皇帝。」
多香子以一张柔情的贤淑俏脸看着女婴,手中贴在女婴额上为她输送仙气。
「这孩子好可怜﹗没有了家人,还被奉为傀儡皇帝。」
愁肠百转的多香子,可是感触良多。
「早前蓬莱仙境之战,她所在的战舰被炮火打中,小小的身躯插入了两块小碎片。碎片虽小,可是婴孩是多柔弱的生物,情况一度极为恶劣。没有母亲的细心照顾,婴孩怎可能健康的成长起来。差点她就被老天爷召回去了﹗还没经历过世上任何美好的事物。」
熏感到其中必有隐情,所以暂时没有走开。
「我也曾是熏主公的臣下呢﹗」语气中隐然透露着,以往承受的几许风霜。
「什么﹖」
对错愕不已的熏,多香子幽幽的道:「十年前我也是丰臣残党之一,当时和败军之将的丈夫,一路逃避德川的追捕。意图前往新大板城的我们,却被德川水师截获。那一次海战中,我失去了所有一切,家人、夫君、还有我刚出世的小宝宝……小宝宝她……」
说至此处,多香子大夫泪眼婆娑,硬咽难语。
「她才出身不够三个月,是个非常精灵可爱的孩儿。喂哺她时,看着那甜甜地笑的小脸蛋,能够使我忘怀战乱中的所有惊惧。原本……要不是有战争,她已经十岁了吧﹗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但是……但是却……」
「大夫﹗」
熏用衣袖拭去多香子,因悲痛难忍而流下的清澄泪珠儿。
「我不是改变天下命运的名将,只是一个连孩儿都救不得的母亲﹗幸得师父天河仙女所救,还传我仙界医术的入门之道。但是看着熏小姐,我就不由得想起那段回忆。」
内心痛苦得如被毒蛇所噬的熏,胸怀满是歉意,想不到多香子大夫也是为她牺牲亲人者。
「人各有志﹗我的话听在癸首领耳中,可能只是陈腐的废话。但是请妳一定要救出千姬夫人,我能够体会她的心,失去亲人,被人轮暴。」
「大夫……」
「只是……在妳奋战的时候,也请想一想,战火所到之处,会有多少人被卷入进去。她们也像妳一样,有母亲,也可能像我一样有女儿。战争不可能不死人,但是请妳尽一切可能,别再让世上的伤心人增加。」
「我会的﹗」
紧握着多香子作为一个丧女之母的手,熏更真实的感到母亲德川千姬的痛苦,今次出征就算会死,她都要救出病危的母亲,终止她可悲的苦难。纵使她会像多香子大夫,一样为自己的死伤感难过。可是母亲还有茧这女儿,只要她能幸福就好。否则舍弃复兴丰臣家之后,自己的所有一切战斗,不就无然丧失意义了吗﹖
到深夜时份,熏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七海布武号。她的房间内没有一点光线,黑漆漆的空间,就如同她内心孤寂的反映。
原来以为癸会等她的,可是大概在那个姐妹的床上风流罢﹗
熏不是妒忌,身为一个邪马台女子,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只是在这特别的时刻,她好想得到癸的安慰,想要听他的甜言蜜语,想在那强壮的臂弯,宽厚的胸膛内尽情的哭泣,然后进入梦乡。哪怕癸在她入睡之后再去找别人。
「好寂寞呀﹗癸。」母亲大人……我一定会救妳出来的。
连衣衫都没有脱,熏躺倒在床板上。双眼一热,视线模糊。熏没有发出软弱的哭声,仅只用手掩着眼,胸口起伏。
次日天还未光,作为一个功力深厚的武者,熏自然的醒转,不管她昨晚的劳累有多深。刚踏出房门,就看到癸的近身之一的梨花。
「有事吗﹖」
「癸相公有请熏姐姐﹗」
听到此话后,熏脸上绽放出欣喜之色,迟了一晚也不要紧,癸对自己有心意就够了。内心虽对救母一事分秒必争,可是在出征前,熏还是想要获得癸的安慰,才能走得平静。
「好的﹗我马上去,在那里。」
「在幽凤姐的天工开物号上。还有关于出征准备,癸相公已交托给青雾小姐处理,熏姐姐可以不用操心。」
「多谢妳了梨花。」
熏纵身而起,以幽魅似的难办高速,越过身下以百计的战船,直往天工开物号而去。向女仆问明癸的所在后,她直奔船舱内的工场。
一开门后,熏感到如入火炉,灼热的气空迎面而来,烫得人想叫。除了通风窗口的微光,眼前就只有刺目的烘烘热火,还有飘在空气中让她心乱神迷的男人汗味。
「铿、铿、铿、铿、铿﹗」
手握变成大锤的火仓,癸雄伟而布满伤痕的身体,仅有一条内裤。结实贲起的肌肉上,流满了汗珠。
「来了吗﹖」
癸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迎接熏,眼中却暗含忧色。那是她这不羁、大胆妄为、无视世间道德与法律的夫君,偶尔会出现的神色。熏知道他心中又想起了那个人。
「癸帮忙幽凤姐姐打造兵器吗﹖」
「不是﹗是我自己要打造的,昨晚我捉着莉亚娜黛和幽凤,要她们一夜间替我把图纸划毕和完成魔法的准备工作。今次熏回邪马台国,我要亲手打造一件盔甲给妳。用虏获的魔界战士兵器作材料,我还挑了目前质素最佳的宝珠。」
就如癸的火仓一样,大多数仙魔界神兵都有一颗作核心的宝珠,负责能量转换与特殊攻击。
「癸你造了一晚﹖」
「没有﹗三个时辰而已。」
看着这孔武有力的身体,熏内心一种温暖,他没去找其它姐妹,为自己劳动了一整晚。
「珠宝玉器、绫罗绸缎、酿酒美人等适合别人却不适合妳。」
「真是的,喜欢酿酒美人的是你吧﹖」
「才不是﹗莉亚娜黛不就喜欢吗﹖」一阵莞尔的熏,内心暖烘烘的。这样闲话家常,使她感到一种家庭的温暖。
「我没送过什么东西给熏,左思右想后,考虑到此行凶险,才决定铸一副盔甲。」
「多谢癸、多谢、多谢……」
熏忍不住从后抱住爱郎,感动的泪水滚滚而下。早已不是青涩少女,成为少妇的熏,不止不厌恶癸的汗臭味。回想到他驰骋在自己身上时的豪勇,娇躯甚至为之燥热不安。
放下火仓的癸,眼中悲意更浓,抬起熏的螓首,疯狂的吻下来。啜吮得那么用力,仿似要吸干她口中的香津,舌头还霸道的深入口腔内。
冒着火烫热气的双臂,紧紧的箍着熏,两人之间再无一丝间隙。
「我有自信和兰道夫对抗。可是森罗和万象两个,不可能乖乖地等到我们强到足以挑战才出手,就像那次千头黑猩鸟来袭。迟早他们会发动天帝军惊人的战力来攻。我好怕到时无法保护妳们﹗」
「就算真是这样,我们已有决心和癸生死同命,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灵动的双眸内,透灵出坚定不移的神色。
「黑田殿生死时,熏好难过吧﹗可是孩子接受双亲过世,是自然界的定律。但失去最爱的伴侣是不同的,那种痛是不同的。之前莉亚娜黛被行刺,深深地刺痛了我,还无用到迁怒于青霭身上。」
「这件事妳别对其他人说﹖不然她们要呷醋呢﹗幸惠、维月、梨花、血莺都为我受过伤。我爱她们,若是失去她们,那种痛楚会让我狂怒。可是在后宫内我最爱熏、莉亚娜黛、龙青雾霭、幽凤妳们四个。要是失去妳们,我的心就会失去平衡﹗」
癸知道就算死的是梨花,他会伤心、会愤怒、会不顾一切的去报仇。但换了是熏、莉亚娜黛、幽凤和龙青雾霭四个。他远不只是伤心,将会是崩溃,届时恐怕他会痛心到自残身体发泄。就像他在失去华香后,于孤岛上捕鱼维生的日子。而且今次将会超越上一次,因为对她们四人的爱虽深至不输华香,但经历过失去华香之痛后,癸的内心是再无法承受,一次相同的苦痛。
「要铸好这件盔甲,得要几天日子。莉亚娜黛的魔法,总离不开性爱,火仓的力量又来自血液或者男子阳精、女子阴精。所以我想熏陪在我身边。」
「唔﹗」
接下来癸提出让熏羞死了的要求,自慰以提供爱液和阴精给火仓补充能量,好用作铸刀的材料之一。
其间癸压仰着欲火,无比专注的反复锤打和淬练金属块。听着熏诱惑人心的娇吟呓语,裤裆中肉棒高举的癸,将热情、欲火和爱意都融入进火仓上。这每一锤都包含着他的心意,当熏离开自己身边时,就只有这身盔甲能代自己保护她。
注视着熔炉内的烈火,癸回想起让他悔恨终身的那一天。
「熏,几天前我已想起森罗的真正实份了﹗」接下来癸娓娓道来,他小孩时代如何在人为的修罗地狱成长。
相比之下,熏小时候的严格训练,只能说是优闲的生活。听得热泪盈眶的熏,怜惜的抚在癸颤抖的身体。
「不用那么难过,肉体的苦不算得什么,在战乱中渡过童年的小孩,还比我苦呢﹗最让我痛心的,是失去华香……那才是我一生的最痛。这件事,只有黑白那条臭鱼,我手中半人半刀的火仓春潮,还有幽凤姐知道。」莉亚娜黛的身世已经够苦的了,而青雾和青霭,癸可不想增加她们的心灵负担。
「熏﹗只有妳能和我并肩走过刀山剑海,这是她们所有人都做不来的。我想告诉妳我战斗的意义。对付海神是为了报仇、德川幕府是为妳、伊罗巴诸国是为莉亚娜黛、新金国是为青霭、万象和森罗是他们找上门。不久前佩尔蒂那黑猫骂我,除了上床做爱,就只会打仗。男意志在四方,我要成为七海霸主,却把一切交给青霭去策划是为什么﹗」
癸不明白青雾追问的意义,龙家舰队远在百里之外,岛上先遣人员亦没有发现。此去一舟岛,应该就像今夜的大海,风平浪静一帆风顺。
「青雾不用担心的﹗要真有什么事,我会保护妳的。」
将心情放在那个永眠于海底冰棺内的小姑娘,癸的危机意识并不重。
可是青雾细心思考各种情报,除岛上粮食增加一万人分外,并无可疑之处。考虑到民众因我军迫近而增加储量,这误差不算大。她并无把握姐姐真有什么阴谋。但自少相处,加上在体内看青霞姐的表现,使她始终无法接受。龙家会轻易落入手中。十多年间的朝夕相处,使她们都非常熟悉对方,她不是看穿姐姐的计谋,而是洞悉姐姐的为人。
「姐姐妳最珍贵的是什么﹖是龙家的传统,还是我们的家业更上层楼。可是对人家来说是癸,还有姐姐。」
濡湿的双眸凝视着龙青霞,不容她狡辩推托。
「当家的位置青雾是不会当的,人家知道姐姐志在当家之位。但是……请姐姐想一想,什么才是妳真正重要的。朋友、亲情、爱情,还是妳想扩大龙家到寰宇的目标。」
「唉……谁叫我跟妳是姐姐。有多少年啦﹗青雾都没这样柔弱,惹人怜爱。」
忆起母亲交代照顾妹妹的遗言,徘徊在理想和现实与妹妹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后者。或许路会绕远点,所花的代价不斐。只要还活着,她就有自信将龙家扩展到全天球星,而骨肉相连的妹妹就仅此一个。由好强争胜的青霭,换成了天真无邪的青雾,龙青霞铁壁的心防被她攻破了。以妹妹对姐姐的爱,家人之间无私的关怀。
「癸公子,请你掉头回航,否则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坚定的语气,绝无半点犹豫,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的陈述。
「什么意思﹖」
「就是说,青霞无意让出龙家;还准备好一个陷阱给癸公子踩。」
「就凭龙家的十大杀手和守护妳们姐妹的十二生肖。」
癸不信青霞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凭潜伏这碧波中三十艘龟甲舰,上面的一万新金军,还有以炫静为首的五百魔界战士,这支雄师等若五万大军。当贵军进港时,他们浮升到水面施袭,再加上龙家舰队翻转掉头攻击。到时除青雾之海,没有人能逃得出这一舟岛,海龙全军必将覆没于此。」
「姐姐……」
神色倏变,面色发青的青雾握着青霞的藕臂。想不到他们一直防范的魔界战士,不是从空中攻击,反而由水底突袭。
「龙家是祖先留给我们的遗产,可是如今为了妳,姐姐唯有赌上一赌了。」
龙青霞接下来交代了她和炫静的勾结内情。除水底龟甲船外,岛上重要据点像审卷馆、三生馆和龙殿都秘藏了炸约,确保青霞不能反叛。
「此外连奴家身上也被下了禁制,所以我是绝不能背叛炫静的。」
听着龙青霞的坦白,癸的震惊非同小可。不过这个危机同时也意味着一个机会。
「青霞姑娘可以请妳相信我们吗﹖妳的禁制我会要莉亚娜黛替妳解除的。岛上的炸药和暗藏的魔界战士,我都会想法止消清。今次我一定要在这里击倒炫静。」
放弃致胜的机会,对龙青霞而言,已是万般遗憾,癸的话无疑是叫她拿自己的性命和龙家的未来在他身上下注。
「姐姐请妳答应癸哥哥好吗﹖就算背弃龙家的传统,我都想和姐姐一起。我们二人同心合力,去制霸七海,把龙家的影响力扩张到全世界。」
「这是第一次啦﹗我们姐妹同心做一件事。癸公子若不厌弃,就请让奴家加入海龙吧﹗」
难得布置好这精密的陷阱,胜利就在眼前。谁叫自己面对妹妹,不能做到心如铁石呢﹗想到要是禁制解除失败,花样年华的自己就要面对死亡。她内心可是忐忑不安,平静不下来,要不是为了家人,她绝不会下此冒险的决定。
吃软不吃硬的她,由刚强的青霭改为对上天真无邪的青雾,可是被击中了死穴。
海面上平静无波,凉爽的海风怡人心神。癸却满额是冷汗,仅差一点,他就大意得直往陷阱中闯入进去。
经由龙青霞安排,癸派出灰影、白武等精锐魔界战士,除掉潜伏岛上进行监察任务的魔界战士。亲自布署迎击水底敌军的行动,一切准备都在暗夜的掩护下悄悄进行。
当炫静和手下精锐潜伏在海底,计划明天给癸送终时。决心为梦儿那可怜小姑娘报仇的癸,心想着命运真会作弄人。在这里他和炫静结下到死不解的深仇,明天他就要亲手解决掉炫静。
晨光初现,海龙舰队陆续从珊瑚礁的缺口开入一舟岛,远在百里之外的龙家舰艇亦秘密返航。
癸和龙家的高手们聚集在码头上,等待一会儿将要开始的血战。昨晚一整天莉亚娜黛都忙着替龙青霞解除身上禁制。要是不能赶及的话,不止会丧失杀炫静于此的机会,青雾的姐姐还会陪上一命。
在癸烦躁不安的看着旭日初升,舰艇相继进港,战机稍纵即逝的时候,青雾喜气洋洋的陪着容颜憔悴的龙青霞出现。
「成功了吗﹖」
「唔﹗姐姐没事了。」
「好﹗爱新觉罗炫静,明年今日就是妳的死忌。」
对意气风发的癸,龙青霞谦恭有礼的道:「劳烦诸位为青霞费尽心力。」
在这最后时刻背叛,除了不伤让妹妹伤心外。也是她面对炫静反过来控制的无奈反击。森罗王子在背后支持炫静,彻底改变了她和炫静间,傀儡与主人的关系。
聚集在码头区的上千龙家战士,数目虽少,可却全是千中挑一的好手。青霞和青雾两姐妹,首次携手对负共同的敌人。
潜藏在水底的炫静,透过潜望过看着海面的海龙舰队,志得意满的她,跃跃欲试在魔界转生后,新获得的超人力量。
「放信号弹,全军出击﹗」
炫静一声令下后,随着天空上炸出一阵彩烟,三十艘龟甲舰上浮,组成二个扇形,左右夹攻海龙舰队。
霎然间海面浪花四起,陆续浮上的龟甲舰,将盛满稻草油脂火药的小艇纷纷放下水,准备火攻敌军。
要不是龙青霞的背叛,癸一伙可是难逃此劫。
顺水流而下的小艇直奔敌舰而去,海龙舰队虽不断开炮轰击,却阻不着这些要命的小艇。
如同星罗棋布的数百小艇,直航急进。眼看就要撞上敌舰去的同时,炫静身旁的黑狮蓦地道:「敌舰的吃水线太深了,这当中可能有什么不妥。」
他话音刚落,一直潜藏在舰队中间的鲸豚战队汹涌而出,将小艇一一掀翻。侥幸撞上敌船的小艇,虽然能爆炸起火,却未能烧毁炸沉敌船。因为海龙舰队已事先淘了防火剂,船内还装设临时制作的防炸隔层,就是船身被炸开一个小洞,海水亦无法穿透隔层而入。
「混帐,怎会这样的﹗」
对精心布署出现这样的结果,炫静怒不可遏。
影雀道:「是给对方看穿了吗﹖」
难得拥有惊人的力量,想要好好使用的,结果却是如此。炫静对意外的发展,在错愕后冷静下来。就算龙癸信不过龙青霞而在进港时早有准备,也没道理料到己方会用小艇突袭的。
难道龙青霞敢背叛自己,她不要命了吗﹖
「红蝎派人联络龙青霞,说既然敌方有备,偷袭不成的话,我会到岛上和她共同指挥,防守到龙家舰队回头夹击海龙为止。」
「会不会龙青霞出卖了我们﹗」
「不会的﹗你们只要跟着我行动就好。」
炫静回答影雀后,脱下身上的龙袍,露出一身纯白的贴身短裙,粉背玉臂和美腿都尽露在外,看起来青春活泼。
默运仙力后,随着她一声娇叱,背上的肩胛骨处长出二对素净如新雪的翅膀。万象赐给她的乃是羽民的力量,还是四翼羽民的超强实力。
美艳如神的使者,炫静展翅翱翔,身后紧跟有翼狮身人首兽黑狮、吸血僵尸影雀,以及五十名黑猩鸟的强大战力,直往一舟岛飞去。
海面上新金舰队和海龙舰队已大战起来,前者数目远比后者小,可是龟甲舰能升能浮,极为机敏灵活,船身坚固,尤其擅长于肉搏。数百名魔界战士的实力,远超过海龙阵营中的仙妖战士。双方展开刀刃交击的短兵相接。
收到炫静要前来的消息,青霞青雾立时决动将计就计,要士兵填装火枪,做好射击击备,务求迎头痛击。癸也伪装成普通的龙家战士,守护着她们。
炫静不参加海战反而退守陆上,实在出乎癸他们的预料。握紧手中魔刀火仓,看着逼近的魔界战士,癸想到马上就可替梦儿姑娘报仇了。
飞翔天际,自由自在的快感,让炫静大感快意。海面上的战斗,海龙倚仗富丰的海战经验暂占上风,最重要的是鲸豚战队以水雷反击龟甲舰队。战场上硝烟四起,炮声隆隆,不少舰艇已陷入血腥的肉搏。
「真是清爽的风﹗」
飞临码头前的炫静,在进入火枪射程前主动停步,遥望人群中的龙青霞后,她把视线移回手中的嘉护之仗上,这是万象赐给她的仙魔界武器。注入仙力后,嘉护之仗发动了。海水被它卷起,凝成一个超巨大的水球,比城池还高,湍急的海水声势骇人。
「去死吧﹗」既然有所怀疑,宰了就行。
使出翻江倒海的炫静,以高越三丈的人工海啸冲击码头区,一时间竟有种天崩地裂的威势。
海龙的旗舰上没有看到癸的火龙,敌舰队的防备充足,已使炫静怀疑龙青霞的了。虽然证据不足,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她才不会因虚耗时间找证据,而让青霞能计算她。想到癸和龙青霞曾给她的屈辱,今天能一举雪清,使她大感痛快。
「糟了﹗」
察觉到腾升悬立的海啸,被炫静抢先出手的癸,第一时间扑倒青霞和青雾,一把将火仓插入地上,使出千斤坠,张臂护着她们二人,承受海啸冲击。
震耳的海浪声中,强烈的浪涛打在码头上,立时淹没了一切。
「陛下。」
黑狮和影雀对炫静出手袭击同伴,全然不明所以。
要瞒敌先瞒己的炫静,这才下令道:「进攻﹗杀无赦。」
飞扑而下的黑猩鸟群,手中是反映着银芒,形相各异的魔界神兵,威势如瀑布下击的俯冲袭来。
倏然间码头上退却中的海水,窜起一条炎之龙,冒出灼热气息的炎龙,张牙无抓,吞噬掉当先突袭的一名魔界战士。火炎把黑猩鸟化作焦炭。
「果然是这样。」
注视着炎之龙的炫静斗志焕发。
「人妖,下来和我打过﹗」
从青霞口说知道炫静的秘密,由倒退的海水中屹立而起的癸持刀叫骂。
人妖二字可是炫静的大忌,被人如此侮辱,使她恨不得立下杀手。
「嘿﹗我用得着和你打吗﹖黑狮、影雀,给我打到他趴在地上为止。」
「怎么﹖没胆鬼不冒亲自出手吗﹖要宰仇人,还是亲自下手来得痛快。这点妳这不男不女,只会下毒的小畜生是无法理解的。算了,以我堂堂男子之身,去和人妖打还真是自降身分。」
「你……你以为你是谁……敢侮辱朕﹗」
怒从心上涌的炫静持仗下攻,要亲手击杀癸于此。她心中一直憧憬着的,就是成为一个昂首七尺的伟男子。当初利用梦儿下毒对付癸,就是为了她的妒忌。
癸之所以大胆挑衅炫静,乃是因受到她翻江倒海的抢攻,码头上军势顿然瓦解。火枪被水沾湿,无法击发的话,士兵们如何抵挡黑猩鸟的凌空下扑。刚才海啸卷来,虽只杀死百多人,但被卷下海的不下半数。以五百阵势大乱之军,如何应付五十名黑猩鸟,以及影雀和黑狮二名主将。
为免青霞和青雾受到攻击,癸决意牺牲自己作饵,引开对方的进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癸和炫静都恨不得亲手杀死对方。癸利用码头区林立的房舍左闪右避,一有机会则以火龙反击天际的炫静。
居高在上的炫静,掣出手中嘉护之仗,催动仙力将癸的攻击反射回他身上。
赤红的火柱,像朵朵红莲冲天而起,矫健如豹的癸腾挪闪躲,像幽魅的难以捕捉。天上脸罩寒霜,容姿倾国倾城的炫静,像是天使下凡,不绝追击地上的雄伟恶魔,从海中卷起海水,务要将他卷入海中淹死。
比起炫静,黑狮和影雀乃是更为危险的对手,他们虽只偶尔出手,但毒舌镖和狮子吼却封死了癸的前进路线,使他无法逃向岛中心,被困在码头区受到炫静连绵的迅猛攻势。
一阵以快打快的追逐战中,癸全然落了在下风,体力不只消耗不小,身上还有数处挂彩。所幸的是把最危险的三人都引走了,不过青霞和青雾在魔界战士们的围攻下,却是危在旦夕。要不是龙家好手中的十二生肖,和一百零八好汉们的拚死保护,她们早已丧命多时。
一手握着大铁钳,手中火仓叮当不绝的锤打着金属片,癸以不堪回首的声音道:「海神是一个以兰道夫为中心的组织,它的存在就只是单纯的进行劫掠,伊罗巴诸国是它最优先的目标。成员方面什么人都有。兰道夫对手下的要求,就只是服从和不能内斗争权,符合这二个条件,就算是存心找他报仇的人,也照用无疑。对质疑他做法的手下,他说:『我要的不是忠諴,是服从。维系海神存亡,靠的是我一人的力量。就算有人整天想杀我也没有所谓,他有本事就来好了,只要做好死的觉悟,我欢迎任何人向我挑战。在挑战者还没准备好之前,大家互相利用而已。』」
当癸眼中闪烁着诉说不尽哀伤时,手中火仓倏地放出强光。将春潮的记忆,用珠影魔法同类的技术,播放给眼前的熏看。映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支人强马壮,猛将如云的精兵。腥风血雨,让人不忍心看的无数次恶战。还有癸与传说中的华香小姐,如胶似漆的温馨生活。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熏彷佛身处其中。看着其中一幕,癸替云雨过后的华香整理衣裳。甜腻笑着的这名美女,熏真的很羡慕,唯有她曾独占了癸的爱。
「以深不可测的武功,强硬霸道的行事手法,兰道夫以一人之力统率百万龙蛇混集的海盗。他不像一般海盗,对享乐和金银财宝全不在意,反而醉心在和强敌交手上面,就算偶尔强奸妇女,也是借此侮辱对手。自己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练武和营运海神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战斗就是他生命的意义。华香是他的亲生女,但作为父亲他却从没去疼爱这个孩子,华香母女在他眼中就如同平凡到极的部下一样。熏……我曾经很崇拜他,也畏惧他。兰道夫的强不愧海神之名,让我不得迫屈服在他脚下。我相信这是无可抗拒的命运……可是这命运实在太伤人了……」
「兰道夫曾经跟我说过:围棋不同象棋,有将帅兵卒的强弱之分,仅只有黑子和白子。要战胜同战力对手,唯有掌握弃子精神的人才会获胜。这个精神就是绝情,兵将就如同黑子白子,不必对之抱有感情。利之所至,可以牺牲任何一颗,甚至大量的棋子去获胜。我相信他的话,在我的命令下不知有多少人被杀。」
「几经长期的训练,兰道夫给了我最后的试练。前往砂漏之洲毁灭当地大伊比内的殖民地,而且今次连奴隶都不用保留,要杀光所有人和生物,连一头猪一只狗都不可留下。率领海神七大舰队中的三个,我彻底地灭绝了当地的守军和所有居民,斩首百万以上。更在战斗中显示出为了求胜,可以像兰道夫一样无情的牺牲任何人。」熏眼前的影像转到去当时的情形。
癸带回百万个已变成白骨的骷髅头,堆栈在海神总部的人头,成为一个发出深寒杀气,高耸入云的白骨山,就连平日过惯了刀头舔血日子的海盗们,也没有多少人承受得住如此可怖的情境。
于硕大无朋的总旗舰上,聚集着一个个单看外表就知身手不凡的将帅,出席兰道夫将海神实权交接给癸的仪式。熏的心思在人丛中,就落在癸和华香身上。癸的肤色远比现在白净,没有如今久历风霜磨练出来的凝重。华香则畏怯的倚偎在癸怀中,那样一个充满同情心,待人以诚以爱的女子,面色吓得苍白,却以绝对的信赖享受着癸的保护。
没有平时的古井不波,罕有的流露出一种无法克制的激动,君临七海的兰道夫的身体,有点微微颤抖的发言:「卡尔﹗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进行一单大买卖,对手之强超乎人类的境界。到时我将需要在第一线苦战,而你则要作为我海神的指挥,统帅全军。经过数不胜数的试炼后,我认为你已达到我的要求,无情之道,将人当棋子下的兵法。」
「有一件事我要先问你,今次杀掉一百万人的行动,你有什么感觉。」
「不爽﹗整个人像被浸在血海里。」
「可是你还是动手杀了﹖为什么﹖」
「废话﹗是你下的命令呀﹗我能不执行吗﹖」
「你没有罪恶感的吗﹖」
对兰道夫的追问,癸好不容情的回答:「这应该问你自己,为何要下令灭绝百万人口。我的身分是刀,主人要杀谁,我没有可以去影响的自由意志。该不会你内疚了吧﹗」
接下来的声音,是熏细意倾听,才仅仅捕捉到的微弱之音:「内疚﹗不管犯下多少罪,如今也唯有前进下去。只有继续让血流下去,才不会让已死的人白死。」
「也好﹗你既然以刀自居,我也不再个问你的感受。只要你真的做好刀的本份﹗刀是没有感情的,你就替我杀了橘华香,证明给我看你是一柄刀。」
癸停下了锤打金属的手,两行泪珠沿着癸的面颊流下,混和在他面上的汗珠中,转瞬即逝。眉头深皱的他,脑海中尽是往昔那一场场屠杀,在火海和喊杀声中消失的城镇,还有数不尽的人濒死前的吶喊。「为什么我身为首领,却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青霭,就是因为我害怕去面对,作为全军的统帅。这是报应吧﹗为了守护我和华香身边小小的幸福世界,我不知送了多少人上黄泉路。熏我做错了吗﹖」
手中的火仓和铁钳掉落地上,癸屈膝跪倒地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癸愿意如此在自己面前坦露心意,可见他有多信赖和爱自己。承受着迫人的热气,赤身的熏走到癸的面前,把止不住泪水的癸,抱在她丰满的浑圆双乳中。
「不要难过﹗看到癸这样,熏好心痛。熏明白的,癸满手血腥,杀人百万,在世人眼中是不可饶恕的恶行。可是作为一个女子,熏能体会华香小姐的心意。为了自己,就算毁灭世界,也情愿选择保护自己。这份爱有多深,我看到华香小姐呵护癸的场面,以她这样一个富于爱心和善良的女子,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忍别人受苦的。但熏看得出来,她是好感动好欣慰的。」
「熏……」
伸手环抱着熏光滑的裸背,胸前传来熏心跳的脉动,癸像小孩子一样失声痛哭﹗胸口中说不出的苦涩,华香生前的一颦一笑,像走马灯一样掠过心头。
感受到癸的哀思,熏对能和他分享,同情和感同身受之余,她觉得很荣幸。
「癸……可能的话,让我取代华香小姐好吗﹖」
大力摇头之后,虎目含泪的癸挺身而起,用颤抖的声音道:「就是养猫养狗狗,也不是死了换一头就可以的,何况是人。熏不能取代橘华香在我心中的地位。」
被癸如此切实的拒绝,熏可说大受打击,心中失落。不由得自怨自艾,自己再怎样努力,还是胜不过一个已死的人。
「熏是熏、华香是华香,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就如同妳一样,同样不是另一个人可取代的﹗所以妳此次去邪马台,千万不能让我再尝到那种遗憾。这件盔甲,我会投下所有心力进去,要打造到完美无瑕。」
暂压心中酸苦,癸重新拾起火仓和铁钳,继续铸造盔甲的工作。无比的专注用心,稍一不满就放弃重作。
癸一个人,实在不可能无时无刻保护后宫每一个所爱,想到也许这副盔甲,将会救到熏一命。癸就把他对熏的爱,以对盔甲完美的坚持表现出来。
熏看着癸眼中的热情,下手的细心和竭力,就明了癸对自己的爱多心。默默的替爱郎用手臂拭汗,每当要提供爱液而自慰时。熏就兴奋得热情如火,癸锤打的盔甲犹如她的替身,想到此她像是要融化在癸的爱意里。时光流逝彷若未觉,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完成盔甲主体的癸,依着莉亚娜黛所教的技巧,将已施法的宝珠嵌入盔甲,并且细心的在盔甲上雕刻桃花的浮雕。
内心汹涌的感情,因专注工作而稍缓,紊乱心绪平静下来的癸,让火仓将停止下来的影像,再展现下去。一手握着熏的纤腰,让她倚靠在他身上,深喘一口气再说下去。而熏则脉情默默的听癸的由衷倾诉。
「兰道夫淡淡道来的这翻话,犹如暴风雪般向我袭来。内心的情绪翻腾震骇,这霸王竟要自己杀她的女儿。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熏看着本来就因白骨山的阴森而怕得颤抖的华香,脸上的表情惊愕至像石化。她很心痛吧﹗骨肉至亲的爸爸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你在说什么﹖华香是你的亲生女。」
癸护着华香对他的主人咆哮,华香就等如他的一切呀﹗他所有的爱和心灵寄托所在的女子。他怎可能动手杀她。
「爸爸为什么﹖华香做错了什么事。爸爸一直冷淡的对待我们母女,可是我还是敬爱爸爸。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华香脸容凄苦心如刀割,内心反复问着爸爸为何对自己如此无情。
兰道夫一字一句的回答,仿若有万斤巨石压在他双肩道:「妳没有错﹗多年来我疏远妳们母女,就是为免动情。武学之道有两个看法,因能极于情故能极于武,与之相反的则是唯有绝情才能登上武道的颠峰。少年时代我信奉前者,如今我信奉后者。为了胜利,就要消取感情上的弱点。对我来说妳不是弱点,但妳对卡尔来说就是弱点。因为对妳母亲的情分,没有必要的话,我才一直不主动除掉妳,而现在却不能不下手了。卡尔,你利落一点下手,不要让她痛苦,就当作是我对她们母女最后的补偿。」
「你简直是疯子,那有人为了消取弱点要杀自己的女儿。」
癸抽出火仓指着兰道夫痛斥,同时撕裂身上的衣衫为布条,准备把华香绑在身上突围。
「熏,那时我心中方寸大乱,一直以来杀人盈野,都只是为生存之故,就像一头狼。面对像神一样存在的兰道夫,反抗是没有用的,比自己强十倍的高手,在他手中还不是难逃一死。长年为兰道夫奋战,就是为了在海神内保有一己之地,和华香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如果华香死了活着还有何意思﹗我不能忍受由当时甜蜜的日子,回到心灵没有依托,和同龄小孩相残死斗的过去中,那根本不是人类过的生活。可是要护着华香逃出去,我没有半点信心。二人同时死在这里,难道就是他们的下场﹗」癸放在腰间的手颤抖不停,眼前再演当日的景像,无疑是在癸心灵的伤口上洒盐。熏不安的握起癸的手,把螓首贴上去轻吻,予以安慰。
「爸爸为了要消取卡尔的弱点,所以要他杀我﹗」泪流满脸的华香,眼中是如饮似诉的伤痛神色。她一直相信,父亲对自己的爱并不少,只是他不懂得表达,如今却……。这善良可亲的美女,内心片片碎裂。
「别叫这种人做爸爸,他根本不配,这战斗狂,没有人性的畜生。」
利用兰道夫还未有行动的时候,癸将衣衫扎成布条绑在身上,再把华香抱起放在胸前布条做的兜子内。以他的武功,要保护华香杀出去,有可能吗﹖但是癸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卡尔你真是不长进,枉费了我的心机。除掉华香是确保你能心无杂念,因为我要对付的是伊罗巴诸国联合还强大得多的对手。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让别人代劳,你给我下去好好静思己过。死亡气息和梅香凝妳们两个替卡尔动手﹗」
「黑白快来﹗」
癸绝望的悲叫。面对兰道夫和海神的众高手,唯有逃进海中才有一线生机。
殷地安人死亡气息是曾在癸旗下,进攻星之州的天竺洋舰队司令,炎黄人梅香凝则是克里特洋舰队司令。前者一身白衣,笼罩于无从窥探的神秘感中。后者是出众的炎黄民族熟女,其实力与她柔弱秀气的外表截然不同。运功后黑瞳转金,死亡气息锋利无比的白色情人直斩而至,用秘法炼制的金属线,像毒蛇群一样窜至。浑身劲装,巾帼不让须眉的梅香凝,手中黄泉碧落枪一震,像破空而至的狂龙一样攻来。以她们为首,旗下将士锋涌杀来。
癸握刀在手,在刀山枪林下,抱着爱侣苦战,用血肉之躯作盾牌保护华香,各种不同的兵器,于癸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伤痕。其中最可怕的是死亡气息的白色情人,受到白色情人热情拥抱的癸,立时全身手、脚、背都被割得鲜血淋漓,唯有他胸前以火仓重点保护华香能安然无抱恙。孤立无援的癸与华香,受到数不胜数的海神战士围攻,远处的幽凤无从接近只能在人墙外哀叫住手。
癸在七大舰司令之二的围攻下,护住华香左冲右突,逃避黄泉碧落枪的可怕杀着。陆续增加的伤口虽非致命,可是割成一个血人的癸,痛得他咬得牙齿格格作响,失血过多的癸动作渐见迟钝。
「呼……呼……呼……」听着卡尔的深深喘息,华香全身都被温热的液体濡湿,那是癸流出来的血。
「天啊﹗卡尔你。」心痛得泪眼盈眶的华香悲叫。她不明白为何爸爸要杀她,沐浴在癸的鲜血中,她难过得心中满是苦水。她伤父亲的无情,哀爱郎的伤势。
看着那痛不欲生的俏脸,眼前刀光剑影让熏犹如身处现处,华香抱紧癸的一对抖震纤手。
熏难过得悄悄饮泣,感同身受。影像中的癸成了名副其实的血人,不管有多少兵刃划过他的身体,癸都懔然无惧。对比起眼前的真人,不惜以身作盾,不是爱对方胜于自己,如何会做得出来。
爱情升华到高峰,就远不只互相理解和沟通,而是以对方的喜怒哀乐为己意。牺牲自己去成全和保护恋人,虽然很笨。因为对方也会为自己心痛。但这就是爱情的伟大之处。因为不想对方受伤,所以甘心情愿用肉身去抵。
熏吻在癸早已结疤的伤痕上,很痛吧﹗看着造成这样创伤的悔恨一战,熏宁可由自己代癸去承受。可是比起外伤,癸的内心更是痛苦吧﹗怎样左冲右突,都无法保护华香杀出去。
想象华香小姐在癸怀中的心情,熏能想象,那必是让她愁苦莫名的自责,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爱人替自己捱刀子,对一个恋爱中的少女,这比割她自己的肉还要难过。
炫静又一次使出排山倒海,像烘荒巨兽的海啸肆虐码头,数幢房舍就在癸眼前被海水绞成碎片,片瓦无存。癸虽以奔雷电光的速度闪过,也免不了受到碎片的打击,那是混杂进沙石的人工雨。
就在癸与炫静火来水往的互击中,影雀封死了逃往内陆的去路,前面则是咆哮瞪眼的黑狮。一时间他已逃生无门。
「你这贱民就死在朕的高压海啸下,化成肉汁消失于世上好了﹗」
「嘿﹗人妖皇帝,妳能大话连篇也只有现在了。等会儿我拔光妳的羽毛,让妳试试千人轮暴的滋味。」
杏眼圆睁的炫静,摧动手中的嘉护之仗,引起比之前每一次都还要高的海啸。
五丈高一丈阔,其冲激力碎金裂石的海浪直逼而来。
无处可逃的癸握紧火仓,挥刀破空斩去,撕裂大气的高速斩凝成新月形的真空刀气。
连发数刀的真空斩,劈在波浪中激起漫天水花,奈何却无法改变的了海啸的去势。
从海上急涌而来的海啸,快将打中癸的同时,他舞动魔刀火仓,凝成一条新的火龙。
「喝﹗」
炽热凶猛的炎龙直钻浪涛,癸则跃起朝炎龙之尾飞去。
水火相克,分别以这两种力量交战的话,水被蒸发则癸胜,火被淹息则炫静胜。而一条火龙怎样也挡不住这泰山压顶的大浪。
海啸与炎龙冲突后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被淹没的火龙造成蒸气四溢,倏然间白烟弥漫。
炫静瞭定癸必死于此一击下,但在烟雾稍散后,却看到癸活生生的潜入水中。他从绝路中找出唯一的生机。
刚才癸先以真空刀气连续攻击海浪,将之削出一个弱点,再以火龙一点突破,逃过被水压扁的命运。
泳技出神入化的癸入海后如鱼入水,深潜水底。雷霆震怒的炫静不断对海底发动攻击,使大海为之震动,非致癸于死地不可。
气喘吁吁的炫静却持续看不到海水染血,反而是杀人鲸黑白与癸在水底会合后,载着他破浪而出。
乘鲸飞驰海面,遇险即潜入水底,炫静察觉再攻击也是徒然浪费气力。海面上的两军激战,新金军渐见不支。他们虽有等同五万兵将的战斗力,海龙方面加上己方的仙魔战士,实质战力不下六、七万人,舰炮更远超新金军。决定胜负关键所在的则是鲸豚战队的女战士,英勇的将水雷直接安装在龟甲舰上,造成难于击沉的龟甲舰多艘沉没。
面对不妙的形势,影雀道:「陛下,还是撤退吧﹗」
略一思索之后炫静阴狠的回答:「不﹗打下去,到一兵一卒为止。你们两个跟我来。」
为了对付炫静和众多的魔界战士,事先癸定出了由各军团旗舰拖延对手,再集中攻击的战法。奈何战斗爆发后炫静没与星河、九华、白武、灰影等仙魔战士交手,反而一开始就选择青雾和青霞攻击。炫静行事心狠手辣,手下士兵的生命只有棋子的作用,而森罗拨给她用的魔界战士更是死多少也不在意。就此败退,还不如让部下和海龙同归于尽,多杀几个敌人为佳。正好为她争取时间向龙青霞下手,不止杀掉这敢背叛自己和森罗王子三角联盟的贱人,可能的话还可有奇效。无视癸的叫骂挑衅,炫静如舞于空中,以优雅的姿势转向,直取龙青霞。
青霞青雾姐妹,如今的形势可是大大不妙。炫静留下的魔界战士,使出他们的奇技异能,手中魔界神兵,更柄柄都是世上罕见的神器。龙家的战士们,面对强横若此的对手,唯有以血肉筑起长城,保护他们的主人。
空中之敌,连番俯冲攻击,真空斩、冰箭、火球、石弹、闪电,杀得她们四周腥风血雨。忠心耿耿的龙家战士们,为她们流血舍命。
每当有大战爆发时,青雾差不多都是躲藏在青霭体内。被刀光剑影所包围,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倒毙在血泊之中,这可怕的情形吓得她魂飞魄散,瑟缩抖震。死亡的威胁徘徊于她们头上不去。
作为一个智者,而不是战士,龙青霞比之妹妹虽长了数岁。但身在部下们的严密保护下,她曾几何时见识过如此死伤枕藉的情形。看着长伴身边的忠勇部下,被敌人斩手切脚,但可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就奋战不退。她既感动又惊惶。
身为姐姐,心中虽怕,还是张开双臂把青雾抱在怀里。面对姓命受威胁,她不止没有后悔,反而庆幸自己最终选择的是妹妹。身处危难,使她们更形亲近。
「青雾不用怕的,有姐姐在这里,等我们的舰队回来就没事的了﹗」
手抚妹妹的背脊,青霞同时也在心中不住叫自己镇定下来。
「唔﹗癸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在她们姐妹亲情交流,互相安慰的同时,又有一名十二生肖的成员,在魔界战士的高速斩下被分尸,一阵血雨直洒向她们。
就在只余下四名十二生肖和四十余名一百零八好满时,炫静、影雀和黑狮出现在她们上空。
炫静打的如意算盘是借攻击龙青霞逼癸挺身而斗,自己计划保留实力对付癸,反而示意影雀出手。美艳的吸血僵尸张翼下扑,手中骷髅镰刀寒光闪闪。
青雾怕得闭上眼不敢看,而龙青霞却抬头看着影雀出手,骷髅头怪叫后吐出毒舌镖,深红的影子在虚空中留下残影。守护着姐妹二人的二名十二生肖,就这样被毒舌镖在身上穿出几个窟窿。
银芒耀目的骷髅镰刀,直斩而下。
「当家快和二小姐退下去。」
生死一线时,仅余的二名十二生肖,奋力架下影雀力压华山的重击。怕得发软的龙青霞拉起妹妹青霭,拖拖拉拉的逃走。
「哗呀……」
走不三步,一声惨叫之中,一个首级被劈飞半空。比起害怕,龙青霞内心更是悲痛,那个人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龙家忠仆,如今……
铿锵的交击声之中,被斩成血人的最后一名十二生生,以响彻云霄的厉喝道:「要杀当家和二小姐,随非踏过我们的尸体﹗」
「真是忠勇之士,让人佩服。」
深为感动的影雀,暂缓攻势,吐出香舌舔吮骷髅镰刀上的人血。
「各为其主,也没有好怨的,黄泉路上保重吧﹗」
眼中寒芒大盛的影雀,把最后一名十二生肖,用月影斩切成肉块。不是龙家战士弱,以人类来说,他们哪一个都是出类拔萃的武林高手。问题是对手不只是魔界战士,还是个中菁英的影雀。
这期间青霞拖着青雾,在所余无几的一百零八好满护卫下,跑了三十余步。
武功惊世骇俗的影雀,再施杀手,在人体残肢和血浆肉碎下突进。二十步,十步的迫近而来。
期间又有二十名一百零八好汉,牺牲自己挡下这杀人魔王。
感到性命忧矣的龙青霞,在此最后时刻,对以往没有和妹妹好好相处,甚为悔恨。在死亡前所未有接近的时刻,骨肉亲情更胜求生本能的渴望,使她本能的护着妹妹。她不能看着青雾像部下们一样,在眼前被强敌斩成肉块。
高举的骷髅镰刀上还沾满肉块血汁,叫龙青霞看得心底虚怯。
「住手﹗敢杀青雾的话,我把你们煎皮拆骨。」
千钧一发之际,明知是陷阱,癸还是在下令莉亚娜黛负责增援后,急赶而来。远在二十丈外时,他就运劲大吼,震得影雀手上犹豫。
听到癸的叫声,一直受到姐姐保护的青雾心神一震,抢出姐姐的臂弯,挺身护卫自己的姐姐。
「青雾……」
刀锋落下的同时,癸用尽全身的内力,再借用脚下黑白的妖气,掷出如同慧星坠落的一刀。火仓摩擦空气造成一道火炎的尾巴,直射向影雀。
眼看要被剖开二半的青雾,在刀锋落到距她头顶一寸时,因影雀不想同归于尽,回刀自救而捡回一命。
铿锵一声,电光火石的硬碰后,震得手臂发麻的影雀挡开癸连钻石都可洞穿的一击。火仓变成猫形急退回主人处。
远方的癸则在炫静强攻下,于黑白背上闪躲回响。
「别出去呀﹗」
染满部下鲜血的龙青霞一手把青雾拖回来。姐妹二人紧张得内心七上八下的抱在一起。
「青雾没事……吧﹗」
就在青雾摇头时,龙青霞口喷鲜血倒下。
「姐姐……」
如遭雷殛的青雾看着影雀收回骷髅镰刀的毒舌镖。从龙青霞身上穿入再抽出的毒舌镖,造成她背上一个二寸阔的大洞。刚刚影雀回刀自救时,她分神使出这一招要取青雾的性命,在最后时刻却被龙青霞舍身挡了。
「好痛……」痛得闭目的龙青霞大叫。
平日杀人如麻的影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龙青霞,舍下她们姐妹二人前去迎战癸。
要是有命令,影雀必会打至取下青雾的首级为止。但目标既然是借攻击龙青霞,引诱癸回来,就乏不着取青雾的性命。看到龙家姐妹互相为对方牺牲的场面,想起死于大屠杀下的亲人,使这位背负悲惨命运的吸血僵尸女战士,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假如她知道青雾的真正身分,影雀自然不会让海龙的军师活下去。
海面上癸收回火仓后以一敌三,悍然向炫静挑战,以阻止她出手伤害青雾,以吸引影雀和黑狮过来援护。不然他一个人无论如何无法在三人围攻下,守护青雾。
不能飞的癸要力战炫静等三人,实在非常不利,可说是在玩命。月影斩、狮子吼、炎之球,着着都是威力无边的狠招。要不是他脚下经过天河教授,锻炼妖力至初有所成的黑白,用疾风一样的速度游动,癸早被三人围攻打成肉饼了。
以整体实力来算,海龙略胜过新金龟甲舰队。在炫静调走最强的影雀和黑狮,加上五十名魔界战士后。以星河、九华、碧涛、云影、魅罗和纱夜等仙魔战士的奋战,配合大显神威的鲸豚战队。重创敌军至孤立被围的残兵后,莉亚娜黛下令指挥权移交各军团人类将校,抽出百余名仙魔战士来援。
当癸被炫静打到遍体鳞伤时,这支援兵终于到了。看到大军迫至,炫静不服气的挥手下令撒退。
「混帐﹗我能让妳走吗﹖」
癸极不甘心,怎能让炫静尽情捣乱杀戮后逃去。一万新金军也罢,五百魔界战士也罢﹗对森罗和炫静来说无疑是九牛一毛,就是全被歼灭也不在意。可是若能打倒炫静于此,则新金国将再无人承继皇位,陷于诸将内斗的局面。甚至有可能爆发炎黄新金军与女真军的夺权之争。成功的话,新金国将陷入内战中,无疑是断森罗一条右臂的壮举。
「去吧﹗我的损友,让他们看看妳的新力量。」
听到癸的话后,黑白在海中急转巡戈,达到最高速后发力而后,黑背白身的杀人鲸跃水而出。
所谓鲤跃龙门,也不过是如此声势。震起的水花高越十丈,冲击着空中的炫静、影雀和黑狮。将妖气聚于鳍上,成为一对无形有实的翅膀,黑白短暂的飞翱天际。下面是蔚蓝的大海,白如冰霜的浪花,水珠在阳光中凝成一道绚丽的小彩虹。
受惊于黑白的跃升能力,炫静使尽全力硬是急升一丈,避开癸的攻击。
仅差一丈就要让炫静逃去了吗﹖癸不甘心,想着他日再战神州国,兵凶战危,得让后宫众女冒多少险,他就不能放走炫静。
要是让敌人一次次施袭后都悠然退走,癸自问自己还可以算是男人吗﹖
梦儿姑娘,今天我就要送把妳害死的主人送去陪妳,请妳在黄泉准备好,狠狠的折磨她报复。
痛下决心的癸向后一跃,落到黑白的尾巴上。翻身一拨的杀人鲸,使出万斤神力,将癸将炮弹般送上去。
面色发青的炫静匆促间,以嘉护之仗挡格。双方一个气势如虹,一个临急应战。可是癸自知刚才已被他们三人夹击至气虚力缺,手中火仓把目标锁定炫静背上双翼。
要一招重创炫静这种同级对手,不付出代价是不行的。癸将左手赌在莉亚娜黛和多香子的魔法和医术上,牺牲一条手臂硬接炫静的嘉护之仗,火仓横空一斩,连肩带臂削下炫静背上的一边羽翼。这一刀甚至深入肺脏,要是炫耀还是人类之身,肯定当场身亡。只不过癸的左手虽已运功防护,掌骨和手臂骨都震得全碎。
折翼的美丽堕落天使下坠进茫茫大海中,癸紧跟于她身后墬落。当先坠下的则是黑白,它激起的水花声势如同海底火山爆发般壮观。
当日每一个情景都深印在癸脑海里,从没忘记过。但是用火仓的视觉,重看那一战,癸还是首次。
远处传来黑白的叫声,癸却难以闯出围攻。再这样下去华香会死的﹗他绝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想到失去华香的绝望,癸心如刀割的心灵镇定下来。现在要护住华香杀出去已不可能,如今唯有牺牲自己才能救她。虎毒不食儿,若是知道兰道夫无情至此,就是放弃踏过无数尸体才得到的权力地位,癸也毫不在己,而宁选和华香一起出走。那时癸下了决心,死也要把华香救出去。
妳会很难过吧﹗华香。父亲要杀你,我又要先妳而死。再也不能同妳月下共乘黑白背上,不能替妳梳理这把柔美的长发,不能听妳天籁仙韵的演奏。身为兰道夫的傀儡,想不到自己的下场就是死在这里。可是能认识妳已不枉此生,我爱妳。
被劈至血肉横飞的癸,泪水划过脸旁,低头吻在华香额上和她道别。英雄无泪,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不是怕死,而是伤痛要和华香死别。
「火仓解除抑制,使出最大力量。」癸绝望的嘶吼﹗以现在自己的力量是无资格让火仓解除抑制装置的。威力全开的火仓烧灼烤焦癸身上的肉,痛得冒出的冷汗,被刀身的高热霎时蒸发,而癸还得将自己的内力用来保护怀中的华香。勉强使用火仓的力量,加上身上的伤势,癸知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华香﹗妳不止是我最爱的女人。更是这没有人间温暖的这世界内,让人内心充满温情的圣女。要我失去妳,我宁愿死的是自己。
如同红日降于大地,火仓上烈炎腾升,超高温烤得甲板上的血液蒸发。癸颤抖着手一挥,威力烤得甲板冒烟的火龙,迫使死亡气息跳海逃生。接下来旋卷向梅香凝,超高温的炽热火炎,穿透梅香凝的护身真气,烧着她的衣服。压迫她倒在地上滚开退避。总旗舰上的人,武功高者相继跃到邻舰,武功低的若不见机跳海,全部相继死在火地狱中。
被火炎烤灼得皮肤烧伤,癸痛苦得咬紧牙关至渗血,船上的旗帜和甲板也因高温先后燃烧。在这大混乱之中,唯有那金发碧眼,像泰山一样屹立的兰道夫不为所动。
「你这蠢才,不要命了吗﹖」以龙怒吼发出的音波攻击,摧毁掉甲板上的帆与桅,将之震成粉末,破开火仓的烈炎海。其余威将旗舰旁的战船都震碎,船内将士全都体内出血而死。
掌中运起老狮拳,手指产生的劲气,凝成一个真空球,将他与火海隔绝。海神之名不是兰道夫自封的,他全力出手的威力,使敌人惊惧得如此尖叫。日后他才以此命名自己的海盗组织。在癸的目光追求前,他已跃至半空,双拳连发。气空被他击中,成为威力无匹的气团打在癸身上,击得他身上多处骨折。凌空下击的兰道夫如魔神从天而降,豁出性命一战的癸,举刀挡格。
接下来拳剑交击的闷响,直抵云霄。魔刀火仓春潮裂成无数的碎片,如星星闪光的飞散。刀身碎裂后,火炎化作刀身,其热气烫得华香难受至极。
「哗呀……」
吐出一大口的鲜血的癸,脸上泪痕未干,嘴角满是血污,看起来和地狱的厉鬼没多少分别。
「放开华香﹗让我替你疗伤。」
「你住口﹗我可以容许你玩弄我的人生,可以为你杀全世界的人,但我不可以让你夺去她。」
癸眼中涌出的伤心泪,被火炎瞬间蒸发。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准备让华香能逃到黑白背上。现在他的心情,除了说不尽的忧伤,可说平静如清澄无波的湖水。兰道夫强到不像人类,但就算是他,也绝不能在自己死前夺走华香的。只要他手中有春潮化身而成魔刀,海上有挚友的黑白就不可能,那怕流尽自己的鲜血,癸都要让华香逃出去。
「够了﹗卡尔。不要再打下去了。」
接受着癸源源不绝传来的内力,华香挣扎而出,深邃美丽若夜空星星的眼眸,藏有比深海还深的悲伤,清澄的大眼洒下宝石一样的泪滴。
「你全身都是血了,很痛吧﹗」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华香好心痛,痛得一颗心像被毒蛇噬咬一样。
「别管了﹗反而是妳没有受伤吧﹗火仓烫得妳很痛吧。」
纵然得到癸内力的支撑,华香的身体依然如被火烤般难受,可是她没把这说出来,否则癸只会更难受。朱唇紧咬的华香,撕裂染满鲜血的衣裙,想要替癸包扎伤口。
「不要白费功夫,我护着妳杀出去,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妳的。」
脸上血迹斑斑的癸,握着华香的手,全神贯注在兰道夫身上。
「怎会不重要﹗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卡尔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会不为你难过啦﹗」面对浴血苦战的爱郎,华香的内心真是肝肠寸断。
「可是老头子他……」
「这不重要﹗」
螓首轻摇,华香费力地忍住她平常最害怕的血腥味,替癸包扎身上的伤口。对痛得皱眉的癸,华香用她的热吻加以抚慰。癸灼热的体温使她黯然神伤。
「我知道卡尔爱我胜于自己,所以纵然片体鳞伤,也要保护我。但华香对你也是相同的。卡尔心痛我、珍惜我,华香又岂会不一样。」
「华香﹗我不想让妳死在这里呀﹗」
渗出癸眼眶的泪水,冲淡他面上的血污。癸激动得抱着他所珍惜的可人儿。
「我也一样﹗不想卡尔为保护我而死。卡尔记得你说过吗﹖可能的话想要离开海神,到外面过自由自由的生活,以往我为了不舍得爸爸。一直把你留在这里,又不肯随你离去。我知道你心底可能的话,绝不喜欢做父亲的杀人道具。」呜咽的哭声凄凉无比,华香如痴如狂的吻在癸被灰尘染黑的脸颊。这是她最后一次吻在这张脸颊上了。
眼前重现的影像看得熏心都碎了,注视着华香在癸不留意的情况下,拾起火仓的碎片,割得纤手皮破血流。
「不要呀﹗华香小姐。」对着无法改变的过去熏哀鸣道。她对华香的心情了然于胸,被敌人层层包围,癸使出未伤敌先伤己的秘招。只要自己留在癸身边,他不只没有逃出去的机会,还会陪自己一起死在这里。橘华香在当时已决定自尽了。
再怎么悲鸣,过去都是无法改变的,癸与熏两人相手紧握。癸的手握得那么紧,那么用力,说明他心情的如何激动。
「卡尔﹗你要活下去,度过属于自己新的人生。」
爸爸兰道夫的绝情,伤透了华香的芳心,鲜血横飞的战斗,吓得她六神无主。但是这都比不上内心的痛,万箭穿心、锥心刺骨都不足以形容。她好想能和癸闯出去,开创二人新的未来。可是不行,带着自己这负担,癸是逃不出去的。癸愿意为她不惜一死,她何尝不一样。今后她再也不能留在癸的身边了。原谅我这么忍心,如果有来世,二世、三世、生生世世她都要做癸的妻子。
在癸不察觉的情形下,她将这削铁如泥的神兵碎片贯入自己的胸膛下。血花飞溅到癸面上,对癸的打击犹如电光霹雳劈落在心头。
「华香、不要……」
放声痛哭的癸环抱着细小柔软的身躯,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他最爱的人,就在眼前自尽。而这全是为了让他活下去。
「我真想……真想以往答应了你离开这里,可是我放心不下爸爸。可是……可……是……」
「别说了﹗」
即使耗尽自己的内力,只要能让她多活一分一秒他也愿意。可是相信命运的癸,还是敌不过命运的作弄。
「你一定要活下去,不可以……不可以死在这里的。出去过你早就想过的自由生活,但是爸爸﹗虽然他这样对我,但还是请不要杀他,更加不要想去报仇,不然我死了也会恨你的。我……我……爱你……一生……一世……」
「华香……」
癸发自心底的悲鸣,他是为什么不惜一死都要解除火仓的禁制。抱着怀中的玉人,感受着生命的气息离她远去。盯视着他的兰道夫根本没被看在眼里,癸全心全意都放在华香身上。
「妳不要丢下我呀﹗没有了妳,这世界还有可藉得依恋的。」
满脸凄苦的华香,牵强的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抚着癸的脸,口吐鲜血道:「华香又怎忍心想丢下卡尔,可是华香不能让癸陪我一起死在这里。」歇力抬起变得愈来愈重的身躯,软倒癸怀中的华香,吻在癸唇上,把丁香小舌也伸了进去。时光假若可以倒流,又或停留在这一刻,那有多好。虎目含泪的癸,和华香双舌缠扰,珍惜这最后的时刻,直到比自己性命还最重的恋人,舌头停顿,吐出一口冷气,于他怀内魂归离恨天。
「华香……」癸仰天长啸,心中悲苦不起身上刀创烧伤,还强烈千万倍。
「没有了﹗没有了妳……这个世界一片黑暗。」抚尸痛哭的癸,泪如泉涌,久久不能歇止。直到华香的身体变得冰寒,癸才张开苍凉森寒的眼睛道:「你……你……你……你这恶魔,我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我必定要叫你为今天的事后悔。」
面对癸怨毒的眼神,兰道夫深吸一口气道:「华香妳不愧是我的女儿,我对妳无情,妳却还懂得大义,主动除去卡尔心灵的破绽,是我对不起妳们母女。好了卡尔,别浪费了华香的心意,作为女子她已是死得其所。让我为你治伤吧﹗」
无情的兰道夫稀有的流露感动之色,向他的养子伸出手。
癸不再多语,全身大小的割伤和烧伤,像把人千刀万剐,使他觉得死了还比较痛快,可是比起如烈火焚身般,丧失爱人的心痛,这外伤就无足轻重了。癸蹲下身体,割下如闭目歇息,但已无呼吸,黯然辞世华香的遗发。使出最后一分力量,握着火仓的断剑跃到海中黑白的背上。
聪敏超常的黑白,好像感到船上她的最好朋友,刚刚已经永远离开了她,发出悠长的哀鸣。杀人鲸黑白戴着癸飞快的游离海神的根据地。
这伤势是活不下去的了,肉体已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可是癸不甘心,他一定要活下去,给兰道夫好看,可是这伤势实在太重,自己能活到明天吗﹖华香、华香、华香……
「真是让我失望的废物﹗」立于大火烘烘的船上,屹立不动的霸王冷冷的道。
爱郎出生入死于魔界战士的凌厉攻势时,被姐姐所救的青雾泪珠滚滚。青霞姐姐的娇躯被夺目的热血染红。她已经手忙脚乱的帮青霞姐包扎过,可是血却还一直从背上的伤口涌出来。
「现在才道歉会不会太迟呢﹗青雾。以往姐姐真的太任性和自私,要是我多让住妳一点就好了。」
「不会的﹗是我不对,太懦弱和不懂珍惜姐妹之间的情谊。」
「好漫长的一段岁月呀。为了当家之位,我们一直互相防范和计算。」
「唔……」晶莹剔透的泪珠,无休止的划过青雾的脸庞。姐姐的伤口到现在还未止血,怎办﹖怎办﹖自己应该怎办好﹗
「能守护到青雾就好……我……我应该不会死吧﹗姐姐才不过双十年华,我不想就此离开人世呀。没尝过恋爱的滋味,没把龙家的事业扩张到东洋之外,没能弥补和青雾之间错失时光。」
「放心好了﹗姐姐才不会死在这里。我会派人去找多香子大夫来,她的仙道医术堪称神技,癸相公就连身体被贯穿了她都治愈。所以,姐姐一定可以平安渡过的。」
「是的话就好了……空气变得很冷呢﹗」
一直抖震之后,龙青霞闭上了眼睛呢喃道:「姐姐要小睡一会。」
那一瞬间,被封印在青雾心底的青霭,发出了绝望的悲呜。
水气环绕,视线不佳。癸却准确的落回黑白的背上,单手提着魔刀,骑乘黑白朝波浪间挣扎的炫静突进。
眼看可毙这死仇大敌于瞬间时,收翼急坠的影雀使出了月影斩,硬生生止住癸的攻击,电光火石间骷髅镰刀和火仓的力拚,更震得癸坠入水中。
天空上九华、星河、云影和碧涛如同群鹰俯掠而至,黑狮则奋力妨碍四位仙妖战士,好让影雀能拯救,眼界不高任性妄为的炫静。就在这一刻,远方的海龙舰队上爆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耸山一样的巨大影子出现在海面上。
「哈哈哈哈去吧﹗骨肉龙。」
三头的骨肉龙,没有眼珠的黑洞内发出幽冥鬼火式的青光,叫人毛骨悚然。其背上是妖媚狂傲,拥有苍天色美眸,黄金色青丝,身者黑色香艳伊罗巴长裙的莉亚娜黛。
考虑到对手的战斗力,莉亚娜黛不惜工本的使出,终极烤腌肉魔法。今次的骨肉龙是海龙挖掘所得的龙骨中,最珍稀的一副。远在仙魔大战爆发的远古时代,三头的壮硕巨龙,头长超过十丈的庞然巨兽。
差点致能癸于死地的影雀,从水中抱起湿漉漉脸容痛苦扭曲的炫静。而黑白则以机敏灵巧的身手,带着癸暂退开去。
内心下了觉悟的影雀,从容发言道:「黑狮,由我留下来殿后,你带同这小鬼撤走。」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对黑狮豪迈的回答,影雀螓首轻摇拒绝。跟随星河等前来的,是数十名精挑出来,有飞行能力的仙妖战士。更骇人的是三头骨肉龙,它升空前双翼的拍动,竟然掀翻了数千吨重的战舰数艘,正以台风来袭的怒涛声势冲来。不找人殿后,是无法让炫静逃出生天的。
「这小子在罗殿下的计划中,是不可缺少的棋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敌人步步进迫,黑狮知道时间已经无多了。
「妳可别死了呀﹗」
「不用在意我,吸血僵尸唯有在头被割下或心被贯穿才会死。我可没这么容易命丧于此。」
「那我先走一步。」
「要是我回不了去﹗替我向森罗殿下说声对不起,影雀不能再追随他。」留下一个惨淡的苦笑,影雀割下一繓头发交给黑狮后,转身面对来敌,再没回头望一眼。
钦佩影雀所下的必死决心,黑狮忍下内心的凄酸心情,背起呻吟哀叫的炫静,转身起飞进入云霄中。
沿途吞噬抓杀黑猩鸟,就如杀一只蚂蚁般轻易,撕裂龟甲船像撕纸船那么简单的三头骨肉龙,彻底破坏了双方的平衡。面对这叫人膝头发软的魔法,新金军不降即逃。魔界战士们也战意全消,四散而去。
回身奋战的影雀,不愧是森罗手下的猛将,加上吸血僵尸的不死身,以一敌众阻拦着癸一方的仙妖战士攻击。
被黑白救起的癸,只能满胸遗憾的看着黑狮背着炫静消失于云端,仅能目送莉亚娜黛骑在龙头上和佩尔蒂、多德雷追击而去。
如果自己也有翅膀的话……可恶啊……。当不甘心的癸发出雷响的吶喊作发泄时。
一阵凉风吹送在他背上,转身回望的癸,眼前所见的是银发飘逸,衣着大胆的维月降落在鲸背上。
「癸,就让我作你的翅膀。」
端详癸感动的面容,能像熏一样为癸出力,使维月满心欢喜。
「委屈妳了。」
「不﹗能这样和癸身心融合,维月觉得好幸福。」
迅速松开腰带后,维月让衣裳随海风吹飞,纤手猛的一扯,露出癸雄壮的虎背。将备妥的拳头大宝珠移放于胸口,使其融入肌肤中,发出数十道直上云霄的强光。之后在维月的柔荑贴在癸背上时,灼热的暖流汇进癸的四肢百骸,维月的肉体融合进癸的身体内,光线更强更耀眼。
当超新星的眩目光线消失,癸的头发增长变银,随风飘荡闪闪生辉。从背上生长出一对素净雪白的羽翼,全身浮现银色的条纹图案,突显癸结实肌肤的爆炸性力量。瞳孔亦转成银色,闪烁着无人能敌的战意。
改进完毕的合体魔法,终于进入实战阶段,不止几部增长癸和维月的力量,他身上的图案更有祈福强化的作用,使癸更耐累、五感强敏锐、治愈力更是超出常人十倍。
合体后的癸随手一挥,魔刀火仓的刀气就劈得海水喷洒进虚空,构成一道水墙。
跃空而起的癸,只遗下几根乳白的羽毛和一阵劲风。疾风似的横越天际,直追黑狮消失之处。梦儿姑娘,今天癸誓要雪清炫静让妳承受的屈辱。
注目划过海面升空而起的癸,影雀摆脱对手的云影,直追而去。
和男人不同,自盘古初开,人世间无数女子,生存的目标就只有一个,追求爱恋自己的情郎。纵然身世可怜,备受男人玷污。影雀心中就如同无邪的少女一样,追求一分纯纯的爱。
明知森罗殿下不能满足自己的希望,她还是把一颗芳心寄托在他身上。之所以下必死的决心留下来,相比起实现森罗的愿望,更主要是作为一个女儿家,她想森罗能为自己的死而感触。
取出怀中费了好几个夜晚刺绣,祝愿他征服天球星,却始终没有送出去的锦囊,影雀手中一阵紧握后,将之丢进湛蓝的大海里。
就算活着那个人都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他,自己就会方寸大乱,内心小鹿乱撞。你会为我的死伤感吗﹖森罗殿下。
癸为了复仇,为了减少将来要面对的战祸,他非追上炫静不可。而为了一个或许只对自己有一、两分情意的男人,影雀不顾一切,挺身阻挡在癸面前。
骷髅镰刀连劈数刀,月影斩劲箭的朝癸射去。
优美轻盈的攀升急转,癸一一避开这些致命的攻击,手中火仓火花闪动,燃起炽热的烈炎。
手中舞动骷髅镰刀,增速至像一快至仅余残影的风车,杀气腾腾的影雀怒劈而来。
双刀交加后,空中劲气冲突,癸和影雀各自被弹开十数丈。
女人明知危险仍毅然勇往战场,一为爱情,二为孩子。为此二者,虽死无悔。
凌厉无匹的真空斩连发,癸的火炎更多次冲击影雀。而靠着风魔披肩的守护,险死还生的影雀,凛然无惧,誓死不退。
叮当不绝的兵刃交击声中,包念着癸的斗志和激情。大开大砍的他,决心突破影雀缠扰不放的攻击。
「滚开﹗」
倏然间双方己互击数百次,影雀的身体多次被火灼伤,美艳丰满的身体香汗淋漓。癸雄伟的肉体,亦被划过数道伤口。
「办不到。恋爱中的女人是很强的,虽然是单恋。」影雀凄然一笑。
气势汹汹的癸,面对这已无退路的女子,一时间也闯不出去。莉亚娜黛虽已往炫静追去,可是不亲手砍下她的首级,癸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心。
就在二人胜负难分之际,云影和骑乘独角兽形态九华的碧涛,先后赶到。
「来得好,九华、云影、碧涛三位仙子,这女人就拜托妳们。」
丢下影雀给部下,癸成弧形飞行。以一敌三的影雀,只好赌上自己的再生能力拚死一搏,受到云雾天马行空的云雾枪攻击,用风魔披肩凝成一道气盾硬接。翻身再去追癸,决不让他赶上炫静。
危机却一浪又接一浪而来,刚避过云影,碧涛又举着鱼鳞剑杀来。不付出代价她是绝对杀不出去的。
手中骷髅镰刀佯攻碧涛,实攻九华,斩得这位独角兽仙子负伤急坠而下。而影雀也付出血洒长空的惨烈代价,左手被鱼鳞剑削断。
伤口血如泉涌的影雀,接回断臂后,迅雷的急追而上,骷髅镰刀划出刁转诡异的角度,以奔雷之态直取癸的背脊。
受到这名女将连环攻击,癸事先有所准备,魔刀上缠扰着火蛇,幻起千重赤色刀影,一个回转,反攻向影雀。
铿锵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痛,癸一翼被斩断负伤坠落。
「森罗殿下,不是影雀。你会记得有一个名叫柳如烟的女子,为你战死在这里吗﹖」脸上绽开满足的笑容,胸膛被贯穿,心脏被烧毁的影雀坠入碧波之中消失无踪,一缕芳魂就此辞别人世。
高速飞坠的癸,回想着刚才的一刀。自己竟然破戒亲手杀害一名女子,虽是敌人,比起背上刺痛的伤口,这更让他不爽。可是这真是一个性烈如火的勇敢女子呀﹗竟然拿着持有骷髅镰刀的断肢来斩击,以此意料之外的一臂之距阻止了自己。在他落入汪洋大海之前,刚咬死一名黑猩鸟的星河,俯冲掠过,接着断翼的癸。
正当影雀牺牲自己时,被莉亚娜黛追的的黑狮被追赶到迫降一个小岛,迎战她的三头骨肉龙。那是天摇地动的一战,不想辜负影雀心意的黑狮,以无比的斗志决战。
想到或许就此死别,黑狮为之神伤黯然。心底中他悄悄暗恋着影雀,可是他既不能背叛已逝的妻子,影雀一颗痴心又早已有所属,他只能把自己的情愫藏于心底。如果不救出炫静,影雀留下岂不是毫无意义。
骨肉龙踩得大地震动,双抓攻击迅猛如风,龙头冲击之威开山劈石。
黑狮的反击同样凶猛绝伦,狮子吼在骨肉龙身上击出一个个森然的大血洞。来去如风的黑狮,游斗骨肉龙,置生死于度外。
「炫静﹗妳给我逃出去,不可以死在这里。」单手用嘉护之仗作拐杖的炫静,则在他舍身守护下,大口的喘着气转身而去。
连番激战后,黑狮被骨肉龙重击于地上,全身浴血后,他再一次挺身而起。而他的对手,要不是死灵类的骨肉龙,就是真龙也死上几次了。饶是如此,骨肉龙最终还是被打得崩溃成肉块。
在佩尔蒂背上观看这场生死斗到结束,莉亚娜黛也不由得为敌人的勇悍鼓掌。
「真是一个勇士,作为一头豹,佩尔蒂很佩服这狮子呢﹗」
「是呀﹗当初我还以为几招,就可收拾这凶星。」
「莉亚娜黛,我们放了他如何﹖」
「别多愁善感了﹗十四门徒会就是耶和华在天球星的打手,妳想我能放过这家伙吗﹖」美眸中浮现憎恶之火,莉亚娜黛打手势,要她新的培育出来的三名神秘战士出手。
「和这种真汉子打,四对一太不公平了。让我和他单对单好吗﹖以我继承自爸爸,医院骑士的名义。」
「不﹗所有人一起上。」
「妳真没风度呢﹗莉亚娜黛。」
「恶魔是没有风度的,而把我变成恶魔的,不就是他的同伴吗﹖」一拨肩上金色的柔美发丝,莉亚娜黛示意佩尔蒂等出手。
「哈哈哈哈,鹿死谁手还未知呢﹖」黑狮伏低狂啸,他可还没认输呢﹗
佩尔蒂从小都以父亲为榜样,以一名医院骑士而自居,她会识英雄重英雄。不过莉亚娜黛可没有这种,个人英雄的血腥浪漫情怀。恶魔就该有恶魔的做法,想到母亲受尽凌辱后惨死于火刑架上,她就没有半点多余的心思对敌人同情、敬重、佩服,更别说讲气量了。你不仁我不义,既然十四们徒会视她作魔女,她就要对手知道,魔女有多可怕、多血腥、多无情。
让满脸不忍神色的多德雷护卫,丢下佩尔蒂以四敌一,莉亚娜黛出发追击,在地上留着一滩血迹,力歇的炫静。
「可恶﹗朕不甘心。差点就可宰了龙癸的,朕没有道理会死在这等孤岛上的。」哭得梨花带雨的炫静,瞪视从身后追上来的莉亚娜黛。要不是她任性,无视影雀和黑狮的劝告,想利用新获得的力量亲手杀癸,她现在还可居于神州国的北之京,做她的女真国皇帝。
就在莉亚娜黛要多德雷去落井下石时,受到影雀舍命阻延的癸,终于赶到了。莉亚娜黛没让炫静逃出去,使他心下一松。
「该是算算我们老帐的时候了炫静。」
「呸﹗你这为祸作乱的海盗,有什么资格来跟九五之尊的朕算帐。」
炫静不是英雄气慨,可是既然求饶也没用的话,她就只能逞强下去了。
「妳下毒让梦儿姑娘暗算我,害得含苞待放的她,年纪轻轻自尽收场。在神州国时意图水淹杀死我的所爱们,今次又利用龙青霞设陷阱谋害我。要再让妳逃出去,下次再来施袭,我就把海龙叫成海虫﹗」
战意激昂的癸,举刀锁定炫静,催发出让炫静心底发寒的杀气。
「笑话,梦儿不过是我的破鞋,要杀要剐悉听朕意。你敢杀朕的话,森罗王子、万象大王都不会放过你的。」
内心虚怯的炫静,将残存不多的仙气聚集到嘉护之仗上。
「癸请等一等,我一向都不喜欢杀人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还不如由我亲身为对手,准备一个人工的十八层地狱。保证比仙魔界中的地狱青出于蓝。」脸上阴霾密布,眼神恶毒得叫炫静心底发寒的莉亚娜黛发话。
注意着炫静眼中闪过的畏怯,加上莉亚娜黛的往积,癸改变就此砍杀炫静的主义。
「就依莉亚娜黛所言。」
双脚一蹬,癸瞬间横过双方的距离,如同天外飞仙,手中刀气万千的直劈炫静。不想死,更加不想落入对手的活地狱中,炫静的眼泪往心里流。世间太不公平了,让她拥有半男不女的身体,母后被多尔衮淫辱,区区一个海盗头子也敢欺到自己头上。
「啊啊啊……」哀号的炫静举杖挡格。手中一麻,像被风切过身体,她持仗的手被斩断飞上半空。双目含泪强忍不哭的炫静,跪在地上哀叫。
浮现出一个诡异的浅笑,莉亚娜黛道:「看到我肩上的小猫吗﹖牠叫小梦儿,就是妳以往的仆人梦儿拾回的小猫。现在就让妳试试失去主人,这小猫的愤怒吧﹗」特意把小梦儿带出来,就是用在此时,莉亚娜黛使出魔法让牠豹化。脸上血色尽去的炫静,看着变成豹的小梦儿,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叫不出声音来,莉亚娜黛要让炫静见识她的人工地狱。而且今后只要炫静不死,就可永远在莉亚娜黛的牢狱内享受最高等的服务。
「听龙青霞所言,妳好像是雌雄同体。就让小梦儿把妳的那一根舔出来,再作点心填肚子好了。到时妳可以做个真真正正女人﹗」
不再看炫静的下场,在她的厉叫声中,莉亚娜黛倚偎在癸怀内道:「这样子满意了吗﹖」
「没有比这更满意的了﹗可是就算把这家伙凌迟,死去的人还是不可能活过来。」癸的感叹,正正说到莉亚娜黛的心伤上去。她真正想要的不是复仇,也不是对十四门徒会的灭教大屠杀,而是妈妈。要是妈妈能活过来,就是饶了他们又有什么所谓。就是因为妈妈不可能复活,备受伤害的莉亚娜黛,才把对母亲的爱,用复仇的形式发泄出来。她真正想要的,虽然不是复仇的痛快感觉。但是为了要让心中的痛苦稍稍平息,莉亚娜黛不得不化身为魔女,用血去满足心灵的空虚。
趁莉亚娜黛不在,战至体无完肤的黑狮,在无法救出炫静的情形下,最终被佩尔蒂主作主张的放了。炫静就是死一百次他都不在意,可是想到无法达成影雀的心意,留下悔恨的血泪,黑狮怀着对佩尔蒂的感激,踏上了归途。就因为是敌人,黑狮衷心希望有一天能还佩尔蒂这个恩情。
战斗到了尾声时,多香子终于赶到了青雾和龙青霞的身边。她眼前的小军师,抱着和她同样满身血污的姐姐坐在地上。
「多香子大夫,妳快来看﹗姐姐的伤很重呀﹗刚刚龙家的大夫还说她已死了呢﹗他们好过分呀。」
青雾身边的战斗已告一段落,在她附近只有无奈的大夫们垂手而立。青雾怀中的龙家当家龙青霞,脸上白如冰霜,身上已再无半点生命气息。
「青雾,不要这样。让姐姐走得轻松点吧﹗」
「姐姐怎能走﹖多香子大夫妳快看呀。」拒绝承认姐姐已香消玉殒,青雾急得泪水盈眶。
「青霞小姐已辞别人世了,不能让她一直这样的,妳也要保重身子呀﹗去换一件衣服,好好睡一觉。」
「多香子大夫﹗妳再这样说,青雾要生气的了。姐姐的手还暖,她还有心跳有鼻息的。妳再不动手医治,姐姐才真的危险呢﹗」执轻龙青霞冰冷冷的手,青雾拒不承认事实。
多香子痛心的跪下,捧着青雾的螓首欲哭无泪,尸身冰冷的龙青霞,那里有半点体温。阅尽世间死别场面的多香子,知道她是说不动青雾的。
「我可怜的小姑娘﹗」
溢出的泪珠,划过青雾秀美的面庞。她不想承认,难得和姐姐重修旧好,想要一起振兴龙家,甚至想让她成为癸后宫的一员。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老天太会作弄人了。
将修罗地狱在人间上演的恶战结束后,一舟岛又再复归于平静。此役在海龙来说,是代价奇低,战果显赫的大胜。可对青雾来说,却并不如此。龙家有数高手中的十二生消全灭,一百零八好汉和十大杀手死伤大半。更重要的是她失去骨肉相连的至亲龙青霞,天人永隔之后,她是再无机会去重修她和姐姐的关系。
经过肃穆简洁的仪式后,龙青霞被葬于黄土内。当一铲铲的黄土落在棺木上时,她心都碎了。婉拒了癸和莉亚娜黛的安慰,青雾去到姐姐生前办公用的书房,透过这里的一桌一椅一瓶一画,去缅怀只能成为追忆的姐姐。
就在清理遗物时,青雾在废弃的公文里,发现书有;吾妹青雾、青霭阅的遗书。
心弦颤动的青雾,忍住满腔的热泪,手忙脚乱的将书信拆阅。
『青雾,还有我名唤青霭的另一位妹妹:
当妳们看到此信,也就意味为姐不是死于海龙,就是死于炫静手上。妳们现在的心情怎样呢﹗是狂喜,还是悲伤呢﹖就算妳们开心到手舞足蹈,我也不怪妳们,谁叫姐姐对不起妳们呢﹗
阅毕首段,青雾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濡湿了信纸。谁会开心﹖谁会为姐姐的过世开心。青霞姐姐太看不起人了。而在青雾心底,快要冰消瓦解,属于青霭的人格,感到一思暖流,频临崩散的意识,好不容易重新积聚。
对自己身为第二人格,青霭所受到的打击和震撼,可说是心灵世界中的天崩地裂。虽然事事均和姐姐青霞姐相争不绝,但姐妹就是姐妹,况且相比起久未亲见姐姐的青雾,近几年来,都是她与青霞姐相处的。目送着她辞世,却被困于青雾体内,什么也做不到,那种遗憾和失之交臂的无力感与痛悔,就像喝下满满一大坛苦酒,苦涩、伤感、自责。就在快要被青雾融合,从此烟消云散前夕,看到姐姐的信中竟提到自己的在存,使她悲伤到谷底的心情一阵激荡。青霞姐姐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心情各异的青雾与青霭,继续往下看去。
人生在世,再重要不过的东西,就是家人和理想。为姐未免看得后者太重,而太轻前者,我唯一的妹妹妳了。满怀雄心壮志,青霞想要开创出一个,让天国中的娘亲都要为之傲然感动的新龙家。所以对持有异议的……青霭吧﹗才会一再互不相让,甚至姐妹为敌。
继失去娘亲后,妳又离岛和夫婿共创未来后;偶有闲暇之时,想起四处落流的妳,姐姐我总是想,自己会不会做得太过了。
对此,请容为姐向青雾、青霭妳们说一声对不起﹗
自森罗王子出现起,形势逆转,我竟有反为炫静操控之势。处此危急存亡之秋,姐姐遂开封祖先们数代秘藏,不到龙家面临大难,不可开封的秘库。得出封印二百年,祖先们关于世间各地仙魔种族、居地、器物的记载。此乃祖先们往昔被方丈洲众仙所迫,被封印的秘藏资料。对妳重振龙家和对抗森罗王子、万象大王必有大用。姐姐在此祝妳旗开得胜。
最后……从派驻在天涯海角的人员得知,青雾体内竟有另一名唤青霭的灵魂,姐姐既讶异,又觉得释然。从妳幼小时性格大变起,出现在姐姐面前的就是青霭吧﹗二魂一体的事,玄奥难明。可是妳们都是我的妹妹,不论是避不见我的青雾,还是处处和我针锋相对的青霭,姐姐我都是从心底关心妳们的,可惜为势所逼,如今后悔已迟。请妳们二个灵魂好好珍重。青雾很抱歉,我让妳很难过吧﹗青霭虽然口舌相争不断,但有妳这样一个杰出的妹妹,姐姐感到满心的欢喜与光荣。
姐青霞绝笔』
本应到此为止的信,后面却又附了一行。想不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能和青雾……还有她能内的青霭重修旧好,真是彷如隔世,这都要多得莉亚娜黛小姐的魔法,解除我被炫静下在体内的禁制。
全信阅毕后,青雾豆大的泪水已把信上的字迹,弄得模糊难辨。可是姐姐所写的每一个字,都刻印在她心底不可泯灭。姐姐……姐姐……
『青霭,听得到吗﹖』哀思缠绕心头不去的青雾,对心底的第二人格道。
『听到……』像万丈深海般深的痛心中,青霭呜咽哭道。
『我想找莉亚娜黛帮忙,能否找出一个,让我们各自拥有肉身的方法。』
『为何……』
『并不是恨妳,只是……任谁都不想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别人的。可是……娘亲去世后,现在姐姐又……我们的关系千言万语说不尽,可都是姐姐的妹妹,青雾不想连妳也失去了。』
近日青雾察觉到,青霭的思绪在体内快将瓦解冰销的事实。在姐姐离世前,仅有愈来愈低不可闻,呼唤着癸的微弱声音。
『妳不恨我抢占妳的身体用吗﹖』伤心到极限的青霭,于看到青霞遗书时产生的暖流。这一下子扩展为一条充满生命气息的大河,拯救了她快要崩溃的人格。
『妳以往不也同样讨厌和妳抢身体的我……说来我们也可说是姐妹,要连妳也失去,青雾的心真会裂成碎屑的。』
相处好,同住难,遑论二个人格共享一个身躯。既怨怼又亲密的关系,就像家人一样,虽然平日吵吵闹闹,当对方真正陷于困境时,能不论回报伸出援手的就只有家人。这份关怀对向来自傲的青霭来说,就像和煦的太阳光一样,温暖她的心头,让她说不出的感激。
一身白衣孝服,容颜憔悴的青雾,再次拜诚莉亚娜黛,请教她有何解救之法。
「我等妳很久了﹗」暗天后号的秘室内,以微带一丝落寞,莉亚娜黛露出一个安慰的浅笑,轻抚着青雾的玉背。亲人过世的痛苦,莉亚娜黛最能明白。青雾的心情难过,她可是衷心体会。
莉亚娜黛心底间长年憧憬着,让她们分体后,联同青雾尽情欺负青霭的有趣场面的。奈何情况落到这地步,她可不会不识大体,在这时说不合时宜的话。
「因为妳们不是二个灵魂,而是双重人格。不可能像佩尔蒂一样,将灵魂移到别的肉体。可是仙魔界的法术也有分身术一类的存在。这本来是想要将人一分为数倍,增强战斗力的方法,可是分体也就等于将战斗去自行分散,所以因不实用的关系而遭废弃。后来经过一条淫龙,将之应用在床技上,才得以留存下来。」
「那么即是我们可以分开了﹖」无边的哀伤后,所满溢出来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和真挚。
「先别开心得那么早﹗这魔法满危险的,祂把一个人的灵魂强行分割到复制出的肉体上。时效只有数个时辰,而且分开的肉体要是不在一天内合并,不止会死亡,连灵魂也会分解。施行时更要借用所当强大的妖力或内力。」
「那么还是不可能呀﹗」
「不可能我还柰烦说那么多吗﹖妖力或内力,海龙内有的是高手,还会缺吗﹖妳不懂内功,我不会找人给妳注入吗﹖问题是妳敢冒险吗﹖」
青雾没有回答,可从脸上自然绽放出一个满溢信赖的笑容,莉亚娜黛就知道答案了。
施法的准备工夫自然不少,尤其是第一次,不过青雾忐忑不安的心,就只关注结果。
数个时辰后,脱下孝服裸身于大理石制作,施行魔法专用的特制床上。成功分体的青雾和青霭各自醒来。眼前一模一样的自己,使看着对方的她们都感到诡异无比。
二话不说,心绪紊乱的青霭,霎时抢过脱下的孝服,胡乱披在身上,丢下赤裸的青雾,抢到莉亚娜黛身前。
噗的一声跪到在地上,轻启檀口,以激动难制的声音道:「莉亚娜黛﹗大恩大德,青霭没齿难忘。大恩不言谢,他日就算粉身碎骨,青霭也要回报妳这份恩情的。」
「妳这小气的东西,那么正经干什么。妳这是看不起我﹗以我们的关系还用这么见外吗﹖」
笑意盈盈的莉亚娜黛,拉长青霭的面颊,让她姣好的面形全都变了形。忘于战斗支持魔法和淫术研究的同时,不知多少天通宵研究,以百计的实验辛劳。在看到青霭的苦瓜脸时都不在意了。
「可是……妳不知道这样我多重要﹗这份恩情……这份恩情……」青霭己经是语不成声,哭得梨花带雨,让人万般怜爱。她差点就无声无息的死在青雾体内,从此归于虚无,什么也没有留下。
「去找那个人吧﹗」
捏了肉感什好的小屁屁一下,莉亚娜黛娇笑着打了青霭的屁股一下。方寸大乱的青霭,忙乱的起身,衣衫不整的飞奔而去。
裸身的青雾缩成一团还懒在石床上,虽然每天得要合并一次,更得要花费同伴不少内力,一旦分开过久还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能和青雾分开,这无疑是比什么都来得有价值。
「唉﹗妳们两个,究竟谁更像小孩子呢﹗」拿起一条毛巾,莉亚娜黛递给青雾。
「我真想一直像小孩子下去,能够这样妳说有多好呢﹗淫贱小魔女。」
「妳这死鬼,道一句谢都不会,还这样说我,看我怎样整治妳。」气得头顶冒烟的莉亚娜黛,擂起粉拳就教训青雾。
被莉亚娜黛打得鬼叫的同时,青雾幼嫩的心灵,却存在着一股驱之不去的哀愁。因为她的逃避责任,所以才会有青霭的诞生。不止让她的肉体被占用,更造成她和姐姐无可弥补的裂痕。而心底明知不该,她还是妒忌着比自己更得癸宠爱的青霭。
酥胸半露,身上香汗淋漓,文静典雅心细如发的形像全面崩溃,青霭如痴如疯的四处探问癸的所在,然后不顾肉体的疲劳,拚命奔去他的所在。
以往因战况关系,她独占身体一个月并不算少,今次被困于青雾体内,虽然前后才一个月。对青霭来说可是历尽苦难,没有人能明白,没有人能体会,没有人能理解,她所面对和承受的处境。一天一天步向毁灭的处境,在这期间连青霞姐姐过身,她连一句话都没能和姐姐说上。可说险死还生的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还能有走在阳光下的一天。
正在竹林内和白武、灰影、星河等练功的癸,看到久未露面的青霭,如此衣不蔽体,雪肤香肌外露人前,满心欢快之余,咆哮着把部下们赶走,不许他们偷看。
「癸……癸……癸……」
被骤起骤落的感情,掏得身体都快虚了的青霭,不顾一切的投入进癸怀尽,矜持尽失,如同无助的小婴儿一样,放声大哭。
「傻瓜﹗这么久不出来。」
以比崇山峻岭还高,比万丈海底还深的无比深情,癸细意的抱着他的小军师。一月不隔的空虚感,就好像分别一整年那样漫长。
「我以为一生一世,再也见不到癸了。」
想到差点在癸不知道的身体深处,就这样被青雾融他吸收掉。那份孤独和无助,深深地刺伤青霭,使她像是遍体鳞伤一样难受。
「你……你有想着人家吗﹖」
「当然有想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舔舐着青霭渗出眼眶的热泪,看她这可怜样儿。癸窝心得真想把青霭一生都捆到背上,再也不把她放下来。
「因为人家好难过好难过,好像万箭穿心一样,又像是有千百万条蛇在噬咬自己的心灵。差点……」人格崩溃的事,青霭还是在最后一刻忍住没说出口。
「青霞姐姐就这样离开我,而我连一句话都没能和她说上。」
白衣素服,为少女香汗沾湿,下面晶莹剔透的娇美肉体,半透明的诱人万分。看着让自己心痛得要死,恨不得抱在掌下好好珍惜的青霭,癸盛满柔情蜜意的心,也不由得燃起炽热得要烧毁一切的情欲之火。
品味着青霭咸咸的泪珠儿,癸决意用最狂野的性爱,去抚平青霭的心伤。难过的时候,大醉一番,也不失为一个解决之道。可是酒能伤身,就让自己使出叫青霭爽得融化的性技,以性爱代酒,让她忘怀所有的不快和哀愁。
就当癸的手肆虐于青霭的身体上,想要尽去她上衣衫时,出现在竹林中的人影让癸看得目定呆。身处整齐孝服的青雾,竟和莉亚娜黛并肩出现。
「这……莉亚娜黛妳何时成功把她们分开的……」想到她们不用苦于身体争夺,癸的狂喜感动,可不逊于青雾和青霭。
「就是刚才。不过用了什么魔法,卡尔就不用在意,重要的是结果﹗本来我不打算阻扰别人的好事,可是青雾硬拉我来这里。你们就当我不存在,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写生取景,画幅竹林春宫秀。」香唇浮现一抹暧昧的笑容,莉亚娜黛让肩上的佩尔蒂豹化作座椅,开始放置画具。自然她写生的对象,肯定是欢好中的青霭。
心底创伤之巨非笔墨可形容的青霭,刚被癸燃起体内的欲火,对莉亚娜黛和青雾的出现。俏脸转成玫瑰色,羞涩腼腆得垂首低语。只能以眼神示意莉亚娜黛离去。而该死的魔女,则用唇语回答,请把我当成不存在的玻璃人偶。
顾盼青霭粉雕玉琢动人胴体,从半脱的衣衫中暴露,她在癸怀中小鸟依人的样子,青雾内心不能自制的,升起一丝妒意。
「姐姐的死,让青雾的心像是被挖了一个大痛,好难过,好难过。青雾想要癸用粗野的侵犯,填补我空虚的心灵。」脱下守孝所穿的丧服,青雾坦荡荡的展露她和青霭,一模一样的肉体,加入进青霭和癸之中。
螓首低垂到青霭耳边,青雾用几不可闻的小声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能同时和癸做爱。我知道某个人被人看到自己做爱的话,会特别兴奋爽快,所以带了那坏心眼的魔女来此。」
「胡……胡说八道,人家……人家才没有那么变态﹗」
青霭柔声细语的回答时,娇躯不自觉的微颤。
她们同样想要癸,去满足撕心裂肺的愁思。不过比起更受疼爱的青霭,处身于下风的青雾,心中凄怨酸苦。她自知以爱意来衡量,青霭所得到的爱,绝对比自己多。纯真善良的她,发泄这妒恨的方式,就是像莉亚娜黛一样,以恶作剧的心态去欺负青霭。她不忍心让青霭人格破灭,可是作为女子。想要在二人之间的关系上,凝成如同姐姐的优势,作为她心灵的补偿。
熏系出战国名门,再被你们这种喽啰阻血统纯正优良,皮肤如同白瓷一样亮丽光泽,飘瀑般的三千乌丝顺滑柔软,虽然英武迫人的甲冑包里着她婀娜多姿的胴体,但闲静优雅的仪态配上彷似浅尝美酒后千娇百媚的羞态,实在看得人心醉神迷。
对既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的柳生十兵卫而言,让她大为赞叹不已,又再大灌了一口酒才说:「十兵卫没有资格拜见千姫夫人,但从茧的口中我也略知一、二。」
「母亲大人她有什么问题吗?」
「最大的问题是求生的意志,所爱的丈夫被杀,又受到祖父的奸淫,遭受十多年的虐待,就是钢铁的意志都会崩溃。」
熏听得心头一凉。
「千姫夫人所追求的,无非是妳的谅解,以及妳们姐妹两人能够团聚的幸福。如今妳已谅解夫人,茧也再非需要保护的小孩,妳们两姐妹已能有力量自力去追求幸福,或许夫人觉得自己的死活已经不重要。」
「怎会不重要呢!她是牺牲自己保护我们两姐妹的妈妈啊。」
跪坐在地上的熏全身颤抖,纤手紧握成拳双目淌下一行清泪。
「贤慧的姐姐虽然不错,但我已习惯了保护妳有点反叛的妹妹,她没有我不行的,在下告辞了。」
在柳生十兵卫飘然而去后,熏擦光眼泪强迫自己振作。可是她多么希望有癸和其它同伴在自己身边。
在熏到达邪马台国后不久,德川方面就已经确认了这个情报,并且针对这一点将本来分散用于伊达政宗和天草四郎背后的舰队重新集结。
而在集结完成之前,熏已经重新启航前往东北。德川水军的指挥官毛利康元,决定加以迎击。
德川有大型战船三十艘、中型战船四十艘,熏的一方面则有大型战船二十艘、中型战船四十艘,加上陆战兵力,双方均有约一万七千多人。
对于满脸白发白须,体格却有如年轻人般精壮的毛利康元,他手上有两样秘密武器,其一就是十名以一敌百的黑猩鸟。使他能够抢先发现熏的舰队,并且占据上风位置从容布置好阵形。
从天上黑猩鸟的活动,熏亦估计到敌人不久后就会出现。
而在海面上出现的敌舰,数目并不比自己一方有明显的优势,其所采取的阵营是传统的左中右方块阵,并不是炮战用的线性阵形。
熏决定把舰队组成两个纵队,从敌人的左右穿越,以火炮加以杀伤歼灭。
面对实力不弱的敌军,熏不仅想获胜而且想要获得大胜,好压迫魔君家康亲临前线。一切全部都是为了母亲。
位于七海布武号上的熏,面对着迎面而来的正是敌方的旗舰。
当双方接近到数百码距离时,海龙舰队抢先射击。经过幽凤的改良,海龙采用的火炮威力更大、射程更远、准确度也更高。
好几发炮弹落在德川战船的旁边,激起了冲天而起的水柱,接下来第二次齐射,接连几发都命中在船身上。但叫人惊讶的是,炮弹不但没有贯穿进去反而被弹了开来。
三好清海入道错愕的大喊道:「那是什么木头的船身,可以把炮弹弹开。」
「那不是木头,是漆成棕色的铁甲。」目光锐利的熏很快就发现了事实。
「这可怎么办?」
在入道发问的同时,敌人舰队已经解散阵形,各自顺着风向朝海龙舰队冲过来。
「以旗号下令,舰队以三艘为一组各自为战。就算进行肉搏战,入道认为我们会输吗?」
「当然不会了。」
此时敌舰已经发出猛烈的反击炮火,船侧吐出浓浓的黑烟杀过来。
「船首炮准备!开火。」
虽然只有单独一门,但这可不是普通的大炮。炮管内有莱福线,炮管加长增大倍径,而且使用优秀工匠人手打做内藏火药的炮弹,而非寻常的铁弹。
「轰隆﹗」
船首炮的第一发,就打在敌舰的甲板上,不止轰穿了一个大洞,还引发了火灾。
同时间敌舰的炮火也命中了七海布武号,造成了十多名的死伤者。
德川水军并不像熏所想的,所有船只均是铁甲舰,仅有十艘是铁甲舰。不只因为其弱点是船速慢,更重要的是铁甲舰的造价高、费时长、所需金属也多。相对地海龙一方,有新型船首炮的舰只也不过五艘。
在一般舰艇方面,海龙不单是炮和船的性能更好,士兵们也更有经验。此时大局实质上是有利于熏的。敌我舰只之间炮火你来我往,距离逐渐拉近。
与七海布武号交手的,正是毛利康元的旗舰。
熏让舰只躲避敌人的冲撞,一路试图绕到敌舰的侧背,想要用已方火力所在的侧舷对付敌人火力薄弱的船首船尾。
毛利康元明白自己的铁甲舰航速较慢,自然不会让熏得手,于是决定派出船上的黑猩鸟作主动攻击。
面对那些掠空以来的黑色死神,七海布武号上的士兵们利落地集结在甲板,准备以火枪阵来迎击。
「又是这些以一敌百的黑猩鸟?」熏拔剑在手仰视着高速飞掠而来的敌人。
「要说到以一敌百,我们真田十勇士也不会输这些家伙的。」对入道豪勇的发言,分别继承了猿飞助佐幸吉和雾隐才藏之名的小西沙由香和小西歌夜一致点头。
「来了﹗」
五名黑猩鸟分别由不同角度不同高度袭来,七海布武号上百枪齐发升起了一阵灰白色的硝烟。
其中一名黑猩鸟中枪掉入汪洋之中转瞬即被怒涛所掩没,残余的四名降落在甲板上,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白刃战。
熏今天穿着癸给他打造的凤凰同心甲,半透明的赤色甲冑代替癸保护着爱妻。
手执吉光的熏和黑猩鸟刀剑相交。
「现在的我可不能再被你们这种喽啰阻挡着。」激发出全身力量的熏,把魔界战士压迫得一路后退。
「区区一个人类竟然如此大口气!」
黑猩鸟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在熏的催逼下双脚却无法停下来,最后逼得张翼展翅凌空飞起。
吉光幻起无数个刀花,反射着璀璨夺目的阳光,犹如天上银河一样向敌人涌来。
如果不是魔界战士的超人体能,常人恐怕早已在熏的刀法下被切成碎块,黑猩鸟仅能凭着背上双翼的惊人速度左闪右避。
熏的攻势虽然有如水银泻地般,但却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黑猩鸟就像随风飘动的棉絮,抓不到砍不着。
熏手下忠勇的真田十勇士,各自对抗着一名黑猩鸟,仅能战成平手。虽然己方有火抢手助阵,但双方的速度实在太过快,火枪手想不误伤同伴又能打中敌人简直不可耐。
看着逐渐逼近的敌舰,熏不能再拖延下去。停止了手上的刀势,放射出光芒万丈的闪电之鲛。
两股闪电在天际冲撞,发出了又如雷响的声音。
「可恶﹗」黑猩鸟狼狈异常的急叫。
他手上所使用的魔界神兵,正好和熏的同样是闪电属性。
熏的眼光更加凌厉,背上的凤凰同心甲,弹出了六块像翅膀一样的金属片。
一道赤色的光辉,以比喷泉还要急激数倍的声势向上从天而去。虚空中爆出更加强烈的电光乱窜不已。
「不可能……」
被切成上下两截的黑猩鸟坠入了蓝色的波浪中,他身上的伤口被闪电烧灼得焦黑。
飞行于天空中的熏右手握着吉光,另一只手拿着敌人掉落的魔界神兵,向下审视着正在怒海中交战的上百艘战船,掩盖了海风和浪涛声的是震耳的炮声和枪声。
凰凤同心甲可不是普通的盔甲,是利用在战场上掳获属于敌人的武器改良重铸而成,在吸收了熏的内力后,可以高速振动背上的六片铁甲短暂飞翔于天际之间。
几位真田十勇士,能够单独对一名黑猩鸟,也是使用了适合的魔界神兵的缘故。
熏没有停滞于空中,由天上像流星般俯冲而下,刀身上放出电光,斩击在与入道交手的敌人身上。
清脆利落地一刀切下了黑猩鸟的首级,从天而起的血柱使残敌都为之丧胆。其中一名黑猩鸟振翅高飞而逃,却立时成了火枪手最好的目标,两轮齐射之后被打成了蜂窝掉进怒海中。
另一个则破坏了甲板,闯进船舱内再打破侧舷而出,在海面上之字型低飞逃去。
自从癸组成海龙这个海盗组织后,这还是人类成员首次轻松大胜魔界战士。当欢呼声响遍全舰的同时,毛利康元的旗舰撞上了七海布武号,于是双方进行了全面的肉搏战。
入道、猿飞助佐和雾隐才藏,既然能力斗以一敌百的魔界战士,自然就没有把寻常的人类对手放在眼里,而一艘大型的战舰上也不过三、四百人罢了。何况还有熏这个主帅坐阵,在毛利康元拔刀在手的同时,他已经被吉光劈成了焦碳。
交战仅仅进行了五分钟,德川军的旗舰就已经完全落入了海龙一方的手中,敌人非死即降。
在战场的另一边,另外的五名黑猩鸟正对抗其它的几名真田十勇士,双方一时不分胜负。
德川水军在失去旗舰后,就丧失了系统的指挥,各舰面对质素上明显有优势的敌人,在炮战中船身都被打得千疮百孔,即使侥幸能打登舰肉搏战也往往反而被杀得落荒而逃。
仅靠九艘铁甲舰,扭转不了全体的败局。位于战场边缘的各舰,开始四散而逃,而留在战场中央的负伤船只,则只能在投降和全灭中二选一。
熏并没有就此放松,一路追击敌人的魔界战士,直到他们放弃船只改为飞行逃走。
熏旗下的舰队沉没和因严重受损而被迫放弃的共有十余艘船,并死伤了三千多人,但是却击沉及捕获了一半的德川船只,杀伤了对方八千人以上。
虽然德川水军集合全个邪马台国的力量,无论在舰只和人数上都比熏的舰队多,可是以今天的战果来看,德川军中再没有人敢进行正规的舰队战。
在击破了敌舰队之后,熏顺利到达东北,并且和伊达政宗的军队会合。
伊达军无论在装备和士兵的质素上,都比天草四郎的起义军强得太多了。这次负责接待熏的,还是从前那个油嘴滑舌的鬼庭良幸。
在伊达军的本阵内,还未见到政宗本人,在营帐外就可以听到她爽朗的笑声。其勇武和谋略在邪马台国可说无人不识的伊达政宗,连盔甲也没有穿上只穿上一件武士服,正拿着一件玩具与一个爬在地上趣致可爱的婴儿玩耍。
看到这种天伦之乐的情形,熏为之一呆。她没有想到政宗会不理政事在大帐内和女儿玩耍,可是目前她正为救母一事困扰,对弄儿为乐一副慈母的样子政宗,把她和母亲加以比较后,她又无法产生任何的怒火。
「小龙儿很可爱吧!她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女帝。」政宗满面笑容的说,一副迫不及待与人分享她快乐的模样。
「这个就是癸的女儿啊!」
「现在已经会叫妈妈呢!」
眼前活泼的小婴儿,叫熏不禁会想自己何时会有癸的孩子。
「龙癸这几年的表现,比我所想的还要出色。但是他没有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原本笑容满面的政宗,语气转为严肃。
剎那间熏不知如何为癸辩解,当初政宗采用了青霭的建言,利用癸的种为她生孩子。现在却反过来指责癸不负责任,这不是有点太奸诈了吗?
「龙癸这个人重女轻男,对于自己的嫡长女,应该好好补偿一下吧!」
「对于这一点妳不用担心的。」熏这时所想的责任,不过是政宗会加入到后宫的阵营之内。
只不过她实在太低估这个独眼龙了。
「根据我们的协议,天草四郎的九州岛岛会独立成为一国,当然前提得要他没有被德川军所灭。而除此之外的邪马台国,会全部属于我。将来我会让这个孩子,仿照神州国的制度登基成为女皇帝。但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协议,做为父亲怎样也应该送些好礼物给长女,这个天球星很广阔且领土众多,我想他也不会是对女儿吝惜的人。而且做海盗不如做皇帝,总不能只靠打家劫舍生活的。」
熏这时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政宗的野心并不只在乎邪马台国,而是希望海龙由一个海盗组织转变为一个帝国,并且由她的女儿出任皇帝。
政宗和十兵卫都是独眼,但政宗不仅年龄更大,也更加成熟。她可不是普通的中年艳丽美妇,现时的外表虽是一派慈母的模样,但实质上却是意图称霸天下的野心家。
唉﹗这种事还是留给负责后宫的莉亚娜黛,与身为军师的青霭去处理好了。
「会有什么礼物送给这孩子,我想还是留给作父亲的人决定好了。」
「我想这孩子收到礼物,一定会很开心的。」政宗说完才吩咐仆妇把婴儿带下去。
当两人讨论到战场上的形势时,熏立时表达了天草四郎的情况危急,要求政政立即出击的意见。
「情况不是我想出击就出击的,家康这老狐狸的防线极为坚固,贸然强攻只会浪费兵力,我们应该等待更好的机会。」
「如果再等下去的话,等到天草四郎的起义军覆灭了,家康的主力就会转过来进攻伊达家。」
「虽然目前我无法进攻,但说到防守我不会比家康这老狐狸差的,他就算把西线的十万人都调回来,也攻不破我的防线。」
此时熏不能不这样想,政宗是否存心利用德川军消灭天草四郎的起义军。
「心急是没有用的,只要再坚持三个月等龙癸与他跟郑云仙借来的援兵,二十万人到达邪马台国,届时前后夹击何愁德川不灭。」
「政宗公对情报的掌握真是准确。」
「当然了!想当初我借了多少人马给龙癸起家,而到目前为止妳们又从邪马台国招募了多少人作海盗。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虽然说是盟友,但互派奸细了解对方的情形也是无可奈何的现实。熏只是意外于政宗的间谍网规模之大和详实。再联想到她扶植女儿成为女帝的野心,她果然不简单。
「我统兵东来,就是做为大军的前锋。要我无所作为地等主力来到,熏办不到。」
「击破德川水军已经给我们减轻了不少压力,熏小姐何必勉强。」
「如果政宗公不愿出兵的话,熏只好独力为之。」
面对熏挑战似的视线,政宗依然不为所动,仅是淡然说道:「一个武将是不应该为私情所动的。」
被说破了心事的熏大为震动。
「有一句说话,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敌人。我不止知道天帝军的存在,更知道家康利用魔界转生,延长生命和性情大变。他与自己的孙女乱伦生下德川茧。既然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要猜到将军的用心也不是难事。」
「既然政宗公明白的话,就请您成全熏。」熏不顾尊严俯伏地上恳求政宗出兵。
「何必行如此大礼,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政宗匆匆扶起地上的熏。
「可是熏将军有母亲,士卒们也一样有母亲,我不能平白浪费他们的生命让他们的母亲伤心,如果熏小姐坚持要出兵的话,请以海龙军为主力进行,政宗也会给予相应的支持。」
「请癸相公试一试,青霭她是不是表面矜持,实质淫乱不堪,不被人看不痛快的淫乱女﹗」带着一丁点恶作剧的意味,美眸跳皮灵动的青雾,凑近癸耳边,用青霭只能隐若而听不真切的语音发话。
「唔﹗那可真要好好试一试﹗」双目略一游移,闪烁着一丝狡黠后,癸双手快飞的潜入进青霭的孝服中,一手棒着嫩滑无比的乳峰,另一手寻幽探秘,直去到少女的桃花源为止。
「呀……你们……不能这样的……」眼含泪光的青霭,被逗弄得颊泛桃花,妩媚呢喃的娇吟出来。秀美的面容,白中透红,羞涩、为难、哀伤的底下,快意的洪水已涌起。
姐姐的亡故,在青雾心底造成不可泯灭的伤痕。要治疗这伤口,全心全意的投入进性爱中无疑是绝佳的选择。尽情的放任自己去享受,直到悲伤随着热情而消散为止。
癸身上扑面而来的汗味,直熏得青雾心痒难抑,胸口骚动不已的。她转迅就扯开癸的上衣,松开裤头带,扯下内裤。露出那一柱擎天,青筋浮现的血肉宝剑。天真的表情上添上一点点快意,青雾红唇轻启,吻在朝天直至的龟头上。
快意的电流窜过癸的胯下,青雾的舌技更上层楼。目前已到了能把樱桃打几个结的地步。
「哗呀……这……妳……这……妳……」
被癸逗玩得昏昏沉沉,玉脸红粉飞飞的青霭,纤手羞得遮掩脸蛋儿,连爬带滚的逃出癸怀中。愁思尽去,脸上全是错愕和尴尬的青霭,抬手指着赤身伏于癸股间的青雾。
「怎么﹖我的好妹子为何转身而逃。癸的这里很好味呀﹗」天真漫烂的青雾,回眸笑问。她的神态一如未懂人事的小女孩,可她的樱桃小嘴上却挂着一丝唾液,好不迟疑的舔弄把玩男人的肉棒。
「嘻……哈哈哈哈哈……」狂笑出来,仪态尽失的莉亚娜黛,好不容易止住笑得她连腰也直不起来的大笑。以玄妙虚幻,故作惊疑的声音解说:「卡尔呀﹗青雾和青霭的情形不是一体二魂,而是双重人格。我强行将灵魂分至二个肉体,把三魂七魄分藏二体。所以她们的感受是连贯的,青雾闻到什么,青霭就闻到什么。你干她们任一个的小穴穴,另外一个人也就会高潮连连。」
「哦……那我试试……」坏心眼神情尽显面上,癸把青雾的头押下,腰间运力,前后飞快抽送。发出淫秽的噗滋噗滋的声音,肉棒直抵青雾小嘴内的嫩滑肉壁。
「不要啦﹗这种事……人家……人家怎能做的……」
青霭没有任何行动,可是鼻端嗅着的是浓得透不过气来的男人味,口腔内感到被肉棍连捣。如此淫乱大胆的行为,叫保守的她,身体如泥塑木雕的无从移动。全身像是被火烧的滚烫。
「无论有任何心事都好,在这时刻,全都把她忘怀进心湖之底。」
大感快意,爽得销魂蚀骨的癸,催运真气,隔空把青霭拉回身边,把她押到全裸的青雾旁边,面对着沾满青雾甘津的雄伟肉茎。
要是平日,轻易休想青霭肯去口交的,除非癸和莉亚娜黛对她用刑。而目前相邻的青雾一开始就脱得光光的已叫她脸红心跳,莉亚娜黛满脸得色,下笔如飞的在画画。淫靡的气氛,似乎从空气中渗进青霭的体内,花穴内骚动不已,淫水长流。
「癸﹗我想得到你的恣意宠爱。但我心灵深处,却觉得好内疚。姐姐还没经历过恋爱,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而我却醉心于癸身上。人家觉得罪孽深重,既想惩罚自己,又想倚赖癸洗涤我的心伤。」
体内欲火高涨的青霭,想到永眠的龙青霞,不由得脸上清泪簌簌而下。
「我能意会妳心底的难过,可是妳不用自责,更没必要刻意去禁欲或自残。这样做,死去的人既不会活过来,也不会感到高兴。甚至不能治愈妳的心伤,守孝不过是自残以忏悔,什么也做不到的行为。」
癸低下头轻吻在青霭的珠唇上,用舌头拭去她的清泪。
亲情比起爱情,最大的分别就是少了那份激情。依癸的经验,就算终日借酒消愁,又或陷入回忆中自责不已,又有何用。一点用都没有﹗这还不如再在短时间内重新出发的好。对失去的亲人挚爱,只要让他们常在心间,就已足够了。对死了的人来说,想必也认为,亲人能时常想起自己,胜过郁郁寡欢,千百万倍。
「青霭﹗人家的想法也和癸哥哥一样。如果一个人闷在心里痛苦,我会发疯的。所以我才以爱代酒,去麻醉自己。」
用舌尖轻扫癸的肉棒前端,吹之以冷气,呵以之热气。同时青葱似的玉指,下探花唇,扫弄着自身的敏感地带,在体内激起快意的千层浪。
「啊……」被青雾如此作弄,青霭俏脸酡红,就如酒过三巡。含羞答答,闭目依恋在癸的肉旁。
没有贴上癸的肌肤,可嘴唇上还是传来灼热的气息,坚闭的小嘴内,舌头还持续传来舔弄肉棒的感觉。如今这般已足够了,就让自己忘情在性爱中。羞得全身酥软的青霭,感到能获得所爱的人全心全意的安慰,还恢复何求。
「试试学青雾那般﹖」
轻托青霭香腮,癸看着那含情脉脉的大眼道。
「这……」浑身有名为快感的高压蒸气窜过,珠唇几度轻启,青霭犹豫再三。回望青雾有趣,莉亚娜黛等看好戏的表情,她就是无法舔下去。
「不浑忘一切,是无法抛下心里的包袱的﹗我的好妹子。」心胸坦荡,还因刺中青霭死穴而喜上心头。青雾主动脱下青霭的孝服,露出一身羊脂白玉,欺霜赛的柔美肌肤。最瞩目处,自然是从青霭粉腿尽头,所垂挂而下的透明牵丝,在阳光下闪亮亮的眩目迷人。
「为……为什么我是妹妹﹖再怎么说也是聪慧谨慎、细心如发的人是姐姐。」关系不明,以往又素有心病,青霭自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是妹妹。
「身为我创造出来的人格,有什么资格对年长的姐姐说话﹗」伸出一只柔荑,在青霭莹白如玉的花唇一抹,手指间沾满亮晶晶的爱液,直伸到青霭面前炫耀。
不要呀﹗青雾、癸、莉亚娜黛连手欺负自己一个。
「妹妹就妹妹吧……」不好意思的青霭,嗫嚅的回答。第二人格的自卑感作祟,加上面对青雾的进逼。青霭无奈的回答。
「这才是我的好妹子﹗」笑嘻嘻的青雾推动青霭,让她漂亮的一对八月十五正面暴露在癸的眼前。笑容的背后,青雾内心一阵唏嘘。青霭的性格和姐姐青霞相近,抛下对青霭以往的芥蒂后,青雾对能获得这妹妹作补偿,愁云惨雾的内心犹如得到一丝阳光。
一声嘤呢后,像白雪堆成的一对光滑水嫩的香臀,款摆摇曳在癸眼前,鲜嫩爽口的粉红菊穴,蠕动收缩。青霭的肉体在诉说着她的渴求。
伸手细意撩拨好一会儿,将手指沾满桃花源濡出的琼浆,兴致勃勃的他一指直贯菊穴内。
「啊呀呀呀呀……」
二女口中同声吐出旖旎诱人的香艳呻吟,青霭红艳艳的表情尽是迷茫与喜悦,闭上眼不敢看莉亚娜黛嘲笑的鬼脸。从菊穴涌向全身,水涨船高的官能悦乐,则让青雾欢喜得像拿一根羽毛,细心却大胆的扫遍她的骨髓。实时享受的快感,远超在青霭体内所能感受的。
癸爬到青霭身上,将一台雄纠纠的肉炮直抵青霭的檀口,以手指尽情侵袭菊穴后,癸索性将嘴唇抵上口,嫩滑香腻的触感碰上唇瓣。运气内功,吐纳呼吸的癸,将一道如有实质的气劲,送入菊穴内的嫩滑黏膜处。
剎那间,青霭感到被贯通的至福之喜,全身酥软融化。更要命的是青雾因快感而用手指自慰,轻逗巧触女人最碰不得的小红豆。
天籁般悦耳的淫唱,自青雾和青霭口中直穿云霄而去。花间重地洪水爆发的她们,弄得铺在地上的白色孝服,沾满清亮的淫汁,黏稠的浓郁液体,散发着让人心荡神摇的女儿香。
就在她们爽得要昏了时,一把语带讥讽的轻笑声传来:「是女人的给我吃下去﹗努力。」莉亚娜黛速写了一幅,青霭艳色四溢,表情欢悦快意的画给她看。
「小坏蛋﹗为什么专跟人家过不去。」在莉亚娜黛和青霭的盯视下,张开红唇的青霭,一把吞没癸那耀武扬威的肉棒。
莉亚娜黛不住兴奋得按青霭吞吐的节凑拍掌,还实时谱词唱起歌来:「龙家有女初长成,沉鱼落雁比天仙,仪态万千艳绝尘。少女情窦初开时,把那龙根爱如宝,吻吻舔舔吮吮吸吸,快乐胜比天上仙。」
「给我收声,不押韵不对称不工整。回去学好神州国语之前,少取笑人了﹗」
强忍羞耻,青霭吐出癸的肉棒回嘴,整个白瓷一样的青涩少女身体,染上妖艳的樱花色,就像一只美人虾跃然于眼前。
「嘻嘻﹗作画完毕,我就告退好了。免得卡尔怪责我打扰他的好事。」流下一个叫人为之气结的笑容后,莉亚娜黛骑着佩尔蒂施施然退去。心想这样子一来,青霭和青雾该可以重新振作起来。
热情、狂野、窝心、喜悦的爱抚持续,青雾和青霭二人身上洒遍了爱液与香汗。抱在一起的二女,感到以往昔所有的心病都已冰消瓦解。
大口喘着气的青雾媚声道:「癸的那一根好味吗﹖」
「妳自己不知道吗﹖」
含得下巴软酸,用口内香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将肉棒洗得干干净净的青霭不依的回答。
心下一宽的癸,将灼热的肉棒一举贯入身下棒在一起的青雾与青霭身上。
发自心弦的甜美呓语,让癸的征服感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肉棒龙飞凤舞于青雾体内,直干到二女娇喘声入云,尚未肯罢休。
这种挥洒自如,运肉笔于女体内的快意,真是痛快淋漓。长久以来,青雾和青霭都是癸最麻烦的对手,高潮时还得要他算着成双不能成单,免得二人换来换去,最后才来个一发逆转。现在却可以想怎干就怎干,时而插青雾,时而插青霭,十指雄师更袭遍她们全身,逗弄得她们泄身高潮不绝。
雷动的冲击,捣得青雾和青霭,脑海中炸成了一个个粉红色的甜梦,这是让人春心荡漾,花穴淫水澎湃的销魂梦。
姐妹吗﹖
在失后青霞姐姐之后,她们已是对方唯一的亲人。虽然是一个灵魂的不同人格,却各自有住她们的想法性格。不止共享一个肉体,如今更是同时承受癸狂风暴雨的热爱。这种亲密都不可分的距离,使她们不自觉的深吻在一起。
让她们均沾雨露后,癸在青雾与青霭娇躯内各自爆发了一次,将滚烫的精浆填满她们的花穴,获得大胜凯旋,一泄如注的征服感。让愁伤尽去的她们,能安然的进入梦乡。
云雨过后,悠悠醒转的青雾,绽放出一个灿烂满足的浅笑。青霭则是难为情的垂首轻笑。
让二人尽欢之后,癸心中想住的是出征支援熏的事。今次侥幸胜过炫静,未来他将面对的是老奸巨猾的魔君家康。不同于多尔衮过于自信的大意,炫静自视过高。以小心谨慎,三思而后行出名的家康,他唯一的弱点就只是用兵过于小心。面对用兵无隙可寻的家康,不以压倒胜的兵力差,天球星上能胜过他的人无异是凤毛麟角。
青雾和青霭不是二个人,所以她们不用对话,就可透过灵魂直接对谈。经由脑海的商议后,会心一笑的青雾开口了。
「癸﹗早先我取代青霭指挥的事,让我内心如遭千斤重压。姐姐的死可说是我的责任,加上以我的性格,名知凶多吉少的任务,无论如何都无法要求部下执行。不过我也不能一直懦弱下去,所以……将来我会协助青霭主理好龙家内部,让她专心对敌。」
经历青霞姐之死,青雾不止从打击中站起来,而且决心和长年只懂逃避的自己告别,要勇敢的迈向未来。
相对之下,可说是险死还生的青霭,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强烈战意。以坚定不移的语气道:「癸﹗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要求的。今后我不止作为军师,我还想向你要全军的统帅权。和云仙或政宗将来的合作方式,不是盟友协商,而是向她们借兵的方式。一切全由我作主决定,青霭会击碎森罗、万象的天帝军,开创我们的未来。」
反思以往的失败,还有很多次可说是走钢线式的胜利。青霭深知一件事,在敌我强弱悬殊的情况下,要是还像现在知己不知彼,她们是不可能再胜下去的。具体的作战方案,青霭心底约略有个大概,可是她并无必胜的把握。而要得到最终胜利,一次、二次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青霭决心要建立由她独揽大局,建立不管是胜是败,都要让众人迷信自己必会引导他们步向胜利。
「青雾、青霭﹗妳们有信心吗﹖」
「有。」二对美眸中闪耀的自信,显出她们在挫折后的成长。癸近来其实有由自己亲自指挥,以决战兰道夫和森罗这两名宿敌的想法。面对她们的决意,癸把躁动和急于求成的心放下来,或许她们做得不如自己绝和狠。可是要为了胜利而舍弃同伴,将他们当弃子用,还不如坚持往日的做法,将一切赌在青雾和青霭身上。
「我们全体的未来,就寄托于妳们的智谋上了。」
政宗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她仅会以有限的兵力支持,再请求她增兵除了自取其辱外没有其它作用。
「熏先在这里多谢政宗公的援手。」
告退之后,熏立即准备出兵。只要在德川军的防线上打出一个大洞,随着形势的转变政宗自然会增兵。
从船舰上拆下相当数量的大炮供陆战用,熏将手下兵马分成两股,一股在敌后登陆,另一股联同政宗派出的上万士卒,以火炮强攻德川军的城寨防线后,再一举突破。而在事先她更联同数名真田十勇士,潜入敌阵之中破坏。
熏可说是倾尽了全力,事前的准备更非常完善。
可是结果并不如她所预期的一样,虽则突破了德川军的防线,但在这条坚固的筑垒阵地面前,损失的士兵和敌人的一样多。而且败退的德川军,迅速退到后面的第二条战线上,在获得预备队的快速支持下,除了将前线推进了数公里可说是一无所获。
平白牺牲了数千人后,熏只能无力地继续等待。一切情况就愈如同政宗这沙场老将所预料,除非有更为庞大的援兵到来,否则是无法打破僵局的。
除了熏之外,茧一样竭尽所能以图谋拯救母亲。
在江户城的地底,建筑有同样七层的裹江户地下城。魔界转生之后的德川家康,拥有了更为强壮的肌肉和长久的生命,而他所付出的代价除了性情大变,还有外形的明显改变,全身成为了黏黏湿湿的一只巨型青蛙,在两只蛙眼中间是仍然保持着人类形状的头部,外形怪异而且恶心。
脸上神色不善的德川家康,手中抱着的是她年过三十病弱美艳的孙女千姬。千姬全身一丝不挂,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一动也不动地任由祖父玩弄自己的身体。
「妳说要我亲自出阵?」
家康睨视着足跪在他脚下,不知应该算是女儿还是曾孙女的茧。
「是的!岛源叛乱军的覆灭虽然指日可待,但政宗这叛徒获得丰臣熏的支援后,声势更大了。敌舰队夺取了制海权,数日前更攻破我军防线,迫使将士们一度退却。」
「妳这无能的家伙越来越大胆了!连自己的工作都办不好,如今居然更大胆到干涉军务。」家康同时吐出他人口和蛙口的舌头舔嘴,看得人诡异莫名。
他眼中的茧一日比一日愈加成熟,现时虽身着全套甲冑,但她玲珑浮突的双峰却是掩盖不住的,身裁前突后翘走起路来香臀摇曳生姿,现在的她比之年轻时的千姬另有一股吸引力。
感到家康污秽的视线笼罩着自己全身,茧厌恶和害怕得全身冒冷汗。
「人类的能力能有她这种程度就不错了!」发言者是魔界战士柳州,其语气充满讥笑之意。
他的外观和一只螳螂没太大分别,唯独不是六只脚而是两只,腹部也没有真的螳螂那么长,由于森罗王子的命令,他和黑狮都被派来协助家康,而他所负责的就是情报。
茧不服地怒瞪着柳州。
「我手下的都是堂堂正正的人类,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能力不如是理所当然的。」
「我对妳很失望啊!」家康伸出前肢,碰着茧的面颊。真滑﹗少女的面庞简直滑不溜手。
他身上滴下的肥油,叫茧几乎恶心得想呕。
「妳的情报不止来得迟,还时常错误百出,就算你是我的女儿也不能太过自以为是的,应该脱裤子打屁股。」想到茧玉雪可爱的屁股蛋,他在内心淫笑不已。
位于家康的怀中,一直不言不动的千姬不顾身上的高烧,竭力喊道:「我不许你碰茧,你要碰的话就碰我。」
茧含恨在心地看着家康的手由自己身上抽回,折磨他怀中无助的母亲。
「够了住手吧!还想玩乐到何时?」
茧很想义正严词地斥责这个恶魔,但她既不敢也不能。
发言斥责家康的是一直沉默的黑狮。当然他可不是为了保护德川千姬。「我来这里是为森罗殿下作战的,不是为了每餐吃美女的肉,和看你们奸淫妇女而来的。人类的力量已经到了界限,接下来我们应该暗中出手援助他们。」
战意高昂的黑狮发出雄壮的吼声,虽然对手不同但同样是海龙的一分子,他要以敌人的血悼念战死的影雀。
「也好!自从大阪冬之阵,我就没有好好活动过这个身体。」
家康把千姬掉在地上昂然站起,茧则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扶起口中吐血的母亲。
茧深信再过不久一切恶梦都会结束。可是回想起刚才黑狮所说的暗中援手,她不禁为自己的姐姐忧虑起来。情况的发展已不能说是暗中援手了,魔界战士以小规模参加对海龙的战斗,而且数目越来越多,相信不久的将来全面冲突只是时间的问题。
经过熏和茧姐妹的努力,终于把家康迫出了江户城,进驻靠近东北前线的上川城,指挥十五万的德川军改守为攻,全力向政宗猛攻。
在这段期间,千姬故然获得了难能可贵的养伤时间,但其代价就是前线的日益恶化。
德川军在数量上多出五万人,更以黑狮为首派出上百的魔界战士轮番出击。
熏唯有全力协助政宗防守,还好除了真田十勇士外,政宗也模仿海龙暗里招募了少数的仙魔一族的成员参军。而政宗也不愧一代名将,利用防御的优势加上要塞,抵挡了敌人排山倒海的攻势。
战争就这样进行了两个月,其间茧一阵和熏暗通情报。而伊达军的防线则向后退了差不多一百里。再这样退下去的话,就会到达伊达蕃的核心所在仙台要塞。至于天草四郎,则和包括民兵与平民在来的三万八千人,死守岛源在半岛的一坐孤城内,距离城陷之日已是屈指可数。
每一天由黎明时开始,德川军首先就用大炮轰击,然后改由魔界战士率领步兵冲锋,由大炮打开的缺口中突入占领阵地。如果成功就将阵地巩固把大炮移入继续推进,失败的话就再重复攻击直到日落为止。
熏每一次都和真田十勇士死守于阵前,好不容易又击退敌人的一次冲击时,地上一具德川军的尸体突然跃起冲到她的面前。
熏毫不留情地挥出带满闪电的一刀。
「停手!是我……」
「茧……」
脸上涂满血污装成尸体的茧,匆忙脱下头盔擦去脸上的血迹,嘴上沾着人血的茧就像涂上妖艳的口红一样别具风姿。
「我听说岛源城已经被攻下,包括天草四郎在内三万八千人起义军全部被斩首,尸体被丢弃在海里,是真的吗?」熏忧心如焚的问道。
茧摇头否认,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开口说道:「那是家康放出来的谣言,实情是龙癸已经到了,主力部队更已经登陆,正在准备由后方攻击德川军。」
听到这句话熏惊喜不已,差点体力透支要妹妹扶着才不至跌倒。
「太好了!终于等到他来了。」
说着说着熏才发现自己竟然泪出了眼泪。
「机不可失!这次绝不能让家康活着回去江户。」茧怒不可遏的说。
熏点头同意茧的意见,姐妹同心地手握着手。几经波折才看到一家团圆的希望,熏的喜悦是无可言喻的。尤其是想到青霭的姐姐已经去逝,对比之下自己更加感到这份幸福的难能可贵。
一回到本阵之后,熏马上和茧面见政宗,要求全军出击。
「如果这是真的话,的确是一个好机会。」政宗手握配刀难掩兴奋之色。
「千真万确!我德川茧亲眼见到海龙的部队。」
「我的妹妹不会骗我的﹗」
看到这对丽质天生的姐妹情急心切的模样,政宗一时间却难以定夺。
「但我还没有释疑,首先我怎知道这个是真的德川茧,自从和魔界战上作战后,我不再觉得世上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你是他们假装的呢!甚至乎连记忆也被读取了的话﹗」
「既然如此就用事实去证明吧!德川军的防线上除了负责火力支持的炮手外,就只有那群用来掩人耳目冒险进攻的部队。不需要用什么大军,只要用小部队的全线试攻立知真伪。」茧雄辩滔滔的回答。
至于熏则说:「我自愿领军作先锋。」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出阵!」政宗以雷鸣闪电般雄壮的声音下令。
熏和茧两姐妹率领数千骑兵以松散的队形,如洪水一般朝敌阵涌去。
「喝﹗」
茧一面快马加鞭厉声叱喝,一面紧跟着出姐姐的坐骑之后。
敌阵内闪光不断,不断发炮向她们射来,尽管身前身后不断有炮弹落下,她们两人却凛然无惧。
而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连绵不断的防马栅。茧正想加速一跃而过之际,熏拔出了吉光并且在剑身上积聚像雷霆般的闪电。
剎那间闪电化作鲛的形状,朝防马栅射去。在彷若烈日的光辉中,上百尺长的防马栅被电成了炭,更远处的则熊熊燃烧起来。
我也不会输给姐姐的,茧在马背上一蹬,就越过长空落在丈高的土墙上,抽出背上的接合鎌刀,一刀削断吊桥的绳索,让后方的大军开进去。
和茧几乎分毫不差地,熏由马上跳到土垒上去,以两姐妹惊人的武艺,迅速解决了几个防守的士兵。
情况就如茧所说的一样,德川军的防线早已人去楼空,除了小数炮手和刚才负责进攻的部队,撤退回来后分散部署在各处。原本坚固的防线,在守军严重不足之下,几乎是一触即破。
熏和茧由土垒跳下之后,使出轻功在田野上疾奔,在速度上完全不比手下的骑兵们慢,可说是快如疾风。
「姐姐我现在先去和十兵卫会合,我会在地图上的地点拦阻家康的。妳要尽快赶来!」
「我会的,妳等我。」
看着熏珍而重之地手收下地图,茧和大军分道扬镳,钻入眼前的山林野岭中,以她的轻功无论是在河川、森林还是山地,都不会比奔马慢。
二个时辰之后,茧在黄昏时分到达了和十兵卫约定的地点。
伏击的地点位于一个高山的小路之上,仅容许一辆马车通过。自从以癸为首的海龙主力登陆后,就试图切断德川军回去江户的退路,而家康也立时下令撤退,双方比拚速度,一方面在追,另一方在逃。
和十兵卫在一起的,是只对茧一人忠心的女忍者,全都已经换上了海龙的海盗制服。
「情况怎样?」
「两军有了部分接触,德川军一战即退。海龙曾经派出忍者和骑兵绕到前方拦阻,但都被魔界战士击退。」
在战斗的前夕十兵卫不惧反喜,能够与高手对阵使她身上剑豪的血液正在沸腾。
茧脱下身上德川士兵的盔甲,穿上海龙所用的女忍者制服,上衣黑色没有袖子,下半身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像围裙短得不可再短的迷你裙,如果站着不动还没有问题,一旦有所动作衣服下的丁字裤,必定会尽现人前。
「龙癸这家伙不是好东西的,把衣服弄成这样,和没穿有什么分别!」就连平素不拘小节的茧,看到这不成体统的制服,也羞红了面庞。
「至少还是三点不露的。」
十兵卫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茧更衣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考虑到万一失败的情况,为了掩人耳目茧决定伪装成海龙的部队。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并且放弃爱用的接合鎌刀,改用一般兵所用的邪马台刀。
山路上川流不息的部队当中,终于出现了德川的旗本队,以及搭乘着家康的专用马车。
茧-挥手示意部下点燃事先所埋藏的炸药,接下来同一时间发生的两声隆然巨响,炸裂了山路将德川旗本队从前后方的兵马中孤立起来。
山路上的兵马乱成一团,人车争路互相推撞,不少人因此直接摔到山下。
位于山上的忍者们,以火枪向着下方的部队连续射击,一时间惨叫声和枪声四起,德川军不是死于自相践踏,就是被火枪所击败。接下来更将一颗数尺阔的巨石向下推去,撞落在家康专用的马车上,将整辆马车压得破烂不堪。
「德川家康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茧在高兴之前首先感到的是颓丧,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父亲,死在山路上的不过是一只奸淫母亲的大青蛙。一直生活在家康的压力下,茧在心中日夜畏惧着家康,可是想不到这个一代魔君,这么简单就死在自己的手下。
但是……重愈一千斤的巨石,在茧的眼前骤然间晃动起来,然后从马车顶翻滚落山脚下去了。
「是那个不要命的想暗杀我?这种程度的手段太少看我了吧﹗」
茧心里一沉,就算是黑猩鸟被千斤大石一压也应该变成肉饼了吧。
看着从破烂的马车中挣扎而出的德川家康,他那个青蛙身体在夕阳下沾满了油脂,看得人厌恶已极。
「集中火力射击!」
不断进行三段射击的忍者,将目标锁定德川家康,超过一百发的子弹同时命中。
「啊啊﹗」
德川家康大声呻吟,可是他坚韧的皮肤配合上弹性极高的肌肉,以及表皮上的黏液,将子弹的冲击力全数吸收并且反弹开去。
原本就算刀斧加身都不会为之变色的女忍者们,以无言的恐惧注目在她们的首领身上。
茧今次完全是哑口无言了!这是什么东西,就算他不是人类是怪物,这也未免太不合理了。
「让我去会一会他!」
十兵卫几乎垂直地站立坐峭壁之上,以惊人的速度行向下直冲。
如果是一般人茧可以不在乎,但对一直保护着她的十兵卫就不同了,茧不顾自身的安危紧追在她身后而去。十兵卫拔出爱刀三池典太,迅雷一样的刀光一闪即逝,劈落在德川家康的身上。
接下来身形一闪,十兵卫已跳出了家康的反击范围之外。
手臂上被割破一道伤口的家康,像一只负伤的野狗般在哀号,鲜血从伤口上渗透而出。
茧内心一喜,十兵卫证明了就算大石压不死,子弹打不伤的德川家康,一样会受伤的,而既然会受伤那么就可以杀死。
可是当她抬头看着十兵时,却见她擦拭着嘴边的血道:「他的手虽然孔武有力指头上还有利爪,但最可怕的还是他的舌头,速度快到肉眼看不见。妳的武功比我低,武器又不合手,留下来不要上去冒险。」
「我们是朋友吧!妳为了替我救出母亲拚命作战,我这个作为女儿的能够袖手旁观吗?」
「谁说我们是朋友?」
在茧错愕之际,十兵卫吻在她娇嫩的香唇上。十兵卫的一吻好香好甜﹗茧一时昏昏迷迷的。
「我们是情侣吧!龙癸虽是一个好男人,但是我十兵卫可不喜欢他。沙也加也好、成美也好、乱都好。全是我先看上的,她们被抢就算了,为免他再来抢我的女人,十兵卫唯有先下手为强。」
留下茧在安全之地,十兵卫转身再次对德川家康发动攻击,她以超乎常人的体能和速度,奔走在峭壁之上,绕到德川家康的背后攻击。
「妳这家伙明明是女人呀﹗」
茧明白十兵卫多年来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她无法接受同性恋罢了。十兵卫的在意癸,使到她再回忆起那不羁、叛逆、强得不在十兵卫之下的男人,那个身为姐姐丈夫的男人。
十兵卫游走在德川家康的四周,试图寻找机会发动攻击,但是只要家康的口一张,无论是在山路上还是在峭壁上,都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凹痕,可以猜想他舌头速度之快,以及打中时的威力惊人。
一舟岛伏击作战,以惨败告终后,黑狮汇合整顿残军,突围而出的红蝎。在炫静生死不明的现在,他们没有返航神州国,反而踏上归途,航向森罗设在东洋区域的海岛据点。
当体无完肤的黑狮交上红莺的遗发,报告结果时。森罗王子感到,一道冷冽刺骨,寒冷犹如极北冰原上,肆虐咆哮的狂风,无情地扫过他的心间。竟然就这样失去了影雀,还连炫静这道具都没有救出来。
一瞬间,无比深重的悔恨,压在森罗背上。自己实在太大意了,如果再加派一些人手,或许影雀就不会死。忆起她的甜笑,失去那个多情的炎黄姑娘,森罗才醒觉,她在自己心中所占有的分量有多重要。为什么之前,没能发现这一点﹗
奔腾炽热的怒气,自森罗的心底涌出,犹如翻腾的火红岩浆。扫射向跪在地上的黑狮和红蝎身上,身负重伤而回的黑狮,毫不犹豫的迎接主人的怒视。幸运地无伤而归的红蝎,被那像地狱魔神凶狠的眼光一瞪,反而畏缩颤抖起来。
「是我的错﹗所以才会失去影雀。可是比起他们,红蝎妳究竟做了什么﹖」
「我……」一时语塞的红蝎,被发自主人身上,让人自骨底感到恐惧的气势所迫,全然无法作出回答。
双目寒芒爆射,神彩流转,风压胜于台风的掌风自森罗手上发出。风龙狂啸的气流,摧毁幽暗秘洞内所有陈设家具,一击把红蝎轰出了洞外。被撕裂成木屑碎布的装饰摆设,以灰烬般微小的颗粒状态落下。
想起影雀出任务前的请求,森罗王子心中盛满苦水。要是当时,他给了影雀一个实在的回答﹗
「应天。」宏亮爆喝震得洞内沙尘滚滚。
「在﹗」一团没有实质,飘逸难辨的气团回答。
「你带同暗夜妖姬出击,给我的老朋友,送上一分大礼﹗」旧恨加新仇,森罗的声音凄怨幽寒,如同仙魔界的鬼王。
「暗夜妖姬小姐……吗……」
「没错﹗卡尔,你就好好享受,这叫你悔不当初的大礼。」
洞内被森罗狂扫得满地打滚的魔界战士们,都对森罗的决定惊疑不已。担负重任的应天,也无法理解森罗的为何作出这决定。
看住影雀……不,柳如烟的遗发。森罗王子回忆起远在海神时代的记忆,爱情的确是世上最盲目和不讲道理的。所以无论他有了多少女人,都无法忘怀这初恋情人。明知对方不爱自己,他还是珍而重之的将她留在身边。但是如今,既然不可能得到她的心,那么就用她作为报复卡尔的工具。反正他们有的是永恒的时间。
森罗派出了新的刺客,某种意义上来说,祂无疑是世上最强的刺客。留下决心待伤势康复后再战沙场,为影雀进行复仇战的黑狮。森罗将今后的计划交待部下们执行,出发前往伊罗巴大陆,人类至高主宰者的所在地,十四门徒会的教皇厅。
修建于高耸入云的崇山之中,被云海包围,空气稀薄。清新的空气吸入肺内,泌人心神,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处身于天球星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就是最庸俗的主教,来到这里也不由得会生出忏悔和罪疚的心绪。
像山峰一样连绵不绝的教堂和修道院,每一座莫不是耗费千金,历时百载。不提当中金银翡翠所造的十字架,任何一座大理石雕刻的塑像。都是鬼斧神工栩栩如生,让人莫不肃然起敬的杰作。建筑群无一不是由当代震古烁今的艺术家们修建,晨光初现和日落黄昏时,巧妙的设计和布置,更会以太阳的光辉为这地上天国,渡上一层威严的金色。
这里没有饥饿,食物虽清淡,却保证任何人三餐不断。除了苦修的僧侣,还有各地贵族挑选儿子们出来组成的,十四门徒会少年团,又或者从各地被修养来,无依无靠的孤儿。无论是辛勤的清洗工作,还是没有止尽虔诚的仪式与祭典。连教皇都不可以不劳而获,堪称是一个去人欲存信仰的地上天国。
和这里的圣洁气氛迥然不同,森罗无疑是最世俗的代表,其心思自然不同常人。这里无论是从最低等的修士与孤儿,以至权倾一国皇室的红衣主教。进行再多的祷告都好,都不会生产出一粒小麦。为了修缮保护教皇厅的亮丽堂教建筑群,上万计的人口,每天要下等的贱民劳动多少年,才能提供足够的经费呢﹗
在莉亚娜黛的想象中,十四门徒会的教皇,必定是一个满肚肥肠,身穿金线刺绣的上等紫色圣袍,头戴至尊之冠的俗物。而想象和事实,永远是有着难以想象的差距。
身为教皇的男子,正以圣经中的典教谆谆告诫,孤苦无依被教会收养的孤儿们。银白色的长发,苍天色的眼眸,脸上慈祥和谐,双瞳闪现着智慧和对神以至万物的爱。一身简单却白如新雪的袍子。经过慢长的讲道后,他才拿出味道清淡如无,价钱便宜得寒暄的糖果,纷发给小孩们。并且还珍以重之的告诫他们:「这都是田地上的农夫们,辛勤劳动的成果。大家要感激天帝的赐福,才能享受到这恩惠。」
「教皇陛下,那为何我们不是感激农夫呢﹗」
要是一般人发出如此大不敬的话,火刑架就是此人生命的终结处。
谦和慈爱的教皇却道:「是天帝耶和华创造太阳、大地、人类。出于他的仁爱,农作物才不会被蝗虫吃掉,不会被风灾所毁。能够在风调雨顺的环境下,以辛勤劳作,换取这难得的成果。比起天帝的努力,农夫的劳动,以万比一尚嫌夸大。你说,我们应该感谢谁呢﹖」
好不容易等到小孩们全都走了,森罗才起身走近毫无架子,连一个随从都没有的教皇。
「这里真是一个地狱﹖」
「俗物呀﹗你不懂神的天国有何道理的吗﹖」
「耗费巨资修建的监狱,还有内里一班自找苦吃的修士,这根本是一个大监狱。」
摇头苦笑的教皇道:「瑰丽巍峨的建筑,可以动摇人的心志,打击他们自大的意识。贫苦的清修生活,可以洗涤人们无尽的欲望。唯有如此才能接近神多一步。世俗者﹗」
无视于教皇不卑不亢的教导,森罗早已掌握这教皇厅的本质,宏大的建筑,清贫的教士,无不是用来使,每年以千万计前来朝圣的门徒,信服的工具。
「名为卡尔的海盗杀掉了炫静,已到了再不阻止不行的地步,所以我想出动塞伯拉斯的军团,请万象大王许可。」
面对天神一般的人物,森罗无法不畏怯,可是以他的性子,就是天帝耶和华亲临,也休想他会像狗一样摆尾奉迎。
「森罗你这样做事不行呀﹗炫静还没有死,这点也没有弄清楚。上次妄自出动到过千的黑猩鸟,又迟迟未能收拾海龙。你滥用魔界战士的力量,让天帝丧失了多少珍宝去满足方丈州的妖孽们。」
语气虽有责备之意,却像慈母告诫子女。万象大王无奈的轻叹中,随手拾起一根蜡烛。森罗蓦地进入戒备状态,气劲散发,重重保护住自己。
可是接下来无声无息的,蜡烛凭空消失。感到胸口剧痛的森罗,这才发现自己被这万象用蜡烛在身上穿了一个洞,好一招比音速还快的一击。到此时发招的风压才到达,重击他的胸膛,让他血洒当场。
这妖怪……封穴止血的森罗王子,深感双方实力的天差地别。无论他怎样苦修,都无从缩短二人的实力之差。
「以我手上的战力看,唯有出动塞伯拉斯才是万全之策。况且面对方丈洲的妖孽,与其一直认耐,何不除掉他们。」身为吸血僵尸,森罗自然不会因这种伤而死。以钢铁般的神经去对抗痛楚,他连一丝痛苦之色都没显露出来,铁塔般不动如山。
「森罗﹗我是神在地上的忠仆。过去的艰苦经营,全都是为了在仙魔界的战争。对能在神身边工作的仆从来说,这边的工作可能无足轻重。可是你要知道,我实际上就是天球星的主宰者,拥有等同创造主的力量。难道你以为有资格指导我应怎做﹖」
就在万象平实却不容否定的回答之中,窗外的世界倏地吹起了风雪,还在极短时间内增强成狂风暴雪。
「我是没资格教万象陛下怎做﹖可是扫掉那些妖孽,不是干净利落得多的做法吗﹖长痛不如短痛呀﹗」
「你难道忘了自己是人类﹖」
「我只是一只为你工作的吸血僵尸﹗」
「好吧﹗……别忘了你今天所说的话。一旦打破禁忌,将人类直接牵入我们天帝军和妖孽们的战争。到时死者之多,将可堆山填海,叫地狱魂满为患。……有需要就出动塞伯拉斯和他的军团,方丈洲方面我自会处理。」
「是﹗」
一番对答之后,森罗胸口的洞已经康复,除了沾上一点血迹,就像从来都没有被洞穿过一样。
转身告退的森罗,步出教堂外面,看着因倏来倏止的风雪而惊怕得跪满一地,满脸都是惊惶之色的人类。
自己早已不是人类了,今后无论会死上千百万人,他半点都不在乎。卡尔啊﹗连兰道夫都不敢破坏,神魔仙妖的战争不应牵涉人类的禁忌。你竟然敢打破,这也无妨。你就准备迎接一场,改变天球星上数亿人类存亡的战争。我等着在这血与火的炼狱中和你再次较量。只望你不会在燃起火把之后,还没等大火燎原,就被自己所点起的火烧死。
获得姐姐留给自己,关于神魔仙妖数百年前活动纪录的龙青雾霭,二重人格同心协力,为一场将会星火燎原天球星的超级大战作出最初步的定案。其中的详细内容,连癸也不得而知,仅有龙青雾霭和她被幽禁,不能轻易外出的幕僚们知道。面对守口如瓶的青雾和青霭,癸所能得到的消息,也是从正式进入后宫,成为龙青雾霭幕僚的童流霞,所泄露出来的一鳞半爪。
而为了更大规模的战争作准备,分掌魔法、医术、科学的莉亚娜黛、多香子和幽凤,已经忙碌到可说连懂分身术,也腾不出空暇来的地步。
其中莉亚娜黛所研究增强功力的新方法,已经可供仙妖一族的成员实用。但人类使用的话,成功率只有一半,失败的话不少实验品从内部被炸成肉浆。
世上没有平白增长的功力,要想短期内爆增内力,自然得要付出代价。
癸在天河仙女的指教下,武术更上层楼。当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肉体的强化,以及初步掌握将内力妖气化。没有快死的师傅,给癸凭白赠送几十年内力,癸眼前就只有使用吸收日月天地精华,乃至他吸收他人功力的方法。对他的冒险决定,莉亚娜黛和幽凤都屡次劝阻,可是明知凶险,癸还是不惜一试。
因为不止是癸,青霭、青雾所定的计划,都要求海龙全体,在各方面都有超越性的成长。
冒性命之险,总好过他日对上森罗时,全无招架之力。
决意在入冬前尝试的癸,于准备就绪的前一夜,探视已经怀孕的幽凤。初春时所播下的种,怀胎成孕后,让幽凤婀娜的身体,变成了腹大便便的孕妇。
胸前本就丰盛的豪乳,现在更为了未来产后的喂哺准备,长成了一对小西柚似的。想到隆起小腹内,有住自己的孩儿,癸的心田像是凝成了一个温泉,泉水清甜如蜜。
夕阳西沉后才来访的癸,留意到房内有幽凤还未完工的婴儿车。体态更形丰满,臀乳肥美白腻的幽凤,额上还留有工作所产生的汗珠。疲态毕露的她,脸蛋儿上却幸福的挂着新月似的笑容。
「辛苦妳了﹗」
想到她正当怀孕之中,还要为兵器铸造和战舰生产烦恼。癸内心真不好过,自己连要她安安稳稳的养胎都做不到。
「怎会呢﹗每晚为我们将来的孩子工作,人家不知有多幸福。就是时间有点不足。」
亲昵的牵起癸的手到床边,幽凤内心甜思思的看着未完工的婴儿车。
这等功夫海龙有的是人手去解决,可是幽凤就是坚持,由一床一车,到棉被尿布,她都要亲手去做。腹中的是自己和癸的第一个孩子,能为性别未明的他做事,是自己的福气。
「委屈幽凤姐了﹗我自己在风流快活,妳却要忍耐到产下麟儿。」从确认幽凤怀孕起,二人就停了房事。无论癸多珍惜幽凤和未出世的孩子,他总不能要后宫众香一起陪幽凤禁欲的。
「要是癸想要的话,人家也可以的……」表面上勉为其难,但幽凤经过癸往日的努力开发,肉体变得非常敏感,渴求性爱。她嘴上不说,心底可是想要的。
「这就免了﹗我可不想冒失去这孩子之险。」癸的回答语重心长。事实上备受家庭和战争的压力,作为首领他身心都承担着何止千斤重的压力。
「这也好……」幽凤语气幽远的回答,脸上罩上一丝失落。
她能体会癸珍惜孩子和自己的心意,虽说他身旁总有不同的姐妹。纤腰不再的自己,取而代之的是拥有,一对不能掌握的硕大豪乳,软如棉絮,滑如凝脂的酥胸,可是分量十足的。癸的眼神早已述说出,他何尝不是苦苦忍耐。
为的无非是想给这孩子和自己幸福。要知到了这地步,要是因房事而失去孩子,幽凤的心情将会如何。
「其实偶一为之也无不可,真的﹗我感到肚内的孩儿很有活力,绝对不是承受不起小小打击的。」几经内心挣扎,面红耳赤的幽凤嗫嚅回答,纤手摸上圆滚滚的小腹。
「幽凤姐﹗癸今天来此不是为泄欲。若是我只有妳一个,要我忍十个月又何况。我是想在明天之前,尽可能让妳感受到温暖。」
「闭嘴﹗」
听癸说到生离死别似的,幽凤内心不悦的抬首,用香吻阻止他胡言乱语。
禁欲中的二人,被这火辣的一吻打破了所有的忌禁,癸放任舌头侵入幽凤的檀口,受到主动迎击的丁香小舌欢迎。双手一阵犹豫后,禁不住抚上了那饱满的乳峰上。
「呼……呼……呼……柳下惠不是阳萎就是天阉来的。」用理智强压欲火,臭骂着坐怀不乱的伪君子,癸强压推倒幽凤的欲望,临崖立马。
「就做吧﹗孩子和我都受得了的,我知道的﹗」胸中燥动不已的幽凤急道。
「不行﹗还是不行﹗我们就谈谈心好了。」扶直倚在怀中的幽凤,额泛汗珠的癸回答。
「人家嫁的相公,可不是满嘴论常道德的伪君子。」淫欲之火一旦点燃,要厌抑可就难了。
「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想幽凤姐以为,我就知道在妳身上渴求满足。发泄完后睡一觉,又去找别人。就是温温馨馨的谈谈情话,我也是可以的。」
「奴家也不是不懂妇道﹗癸有这分心意,人家心底不知有多高兴,可是现在我更想要的是灵欲一致。」勾着癸的颈项,幽凤想到癸明天要冒的险,他在众芳中独选自己,就知他对自己有多重视了。
一轮龙争虎斗之后,十兵卫终于看中了时机,在半空中发出一道碎金裂石的真空刀气,就像把天空切裂了似的刀气比当年癸在邪马台时使出的,还要迅猛凌厉得多。
「呱﹗」
德川家康一声惊叫,接下来刀气就像天上众神的巨斧一样,在无人的山道上劈出一条数丈长的深坑。
十兵卫对目标突然消失大为错愕。
但在地上的茧却看得真切,家康以他蛙腿惊人的爆发力,一跳就去到了比十兵卫更高的空中,并且打算从背后发动奇袭。
茧间不用发地飞身而上撞开十兵卫。
「啊呀﹗」
一股凶猛的力量擦过茧的背部,虽然没有正面击中,但已震得她内伤吐血。
「妳怎么这样鲁莽!」十兵卫既怜惜又痛心的骂道。
十兵卫抱着茧落下地面上,落地的反作用力扬起一片砂石的薄雾。德川家康则用爪把自己固定在山壁居高临下俯视她们。
家康之所以不再进击,是因为山脚下出现了异变,由于距离太远靠肉眼难以确定追上德川军的是那一方的人,但不是熏已经到来,就是龙癸的主力来了。两军对阵交锋枪炮齐鸣,骑兵突击扬起的尘土高越一丈,山脚下已展开了流血的战争。
不多久答案出来了。
熏利用她的凤凰同心甲,一面与黑猩鸟交战,一面沿着山势向上飞。但她要来到茧这里,也非一时三刻的事。
接下来战场上又传来一声激烈的爆炸。在十兵卫怀中的茧,也感到地动山摇的样子。爆风迎面扑来,使到她一时间睁不开眼。
当爆风过去眼前事物清晰起来的时候,她可说是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爆炸,而是有一个遮天蔽日身高约四丈高的独眼巨人,使用手上的巨棒一棒敲碎封闭山路的石块,独眼巨人身上穿着玄岩盔甲,仿如传说之中的鬼神,而在他肩上的则是螳螂形态的魔界战士是金山。
「家康!如果没有你,我们就无法顺利地指挥人类的军队。你先回到江户城去。」
「如此一来,就有劳金山殿后了。」
德川家康这只庞然巨物的青蛙,在山壁上一跳已经如同飞起来一般失去踪影。
「我会让你走得这么容易吗?」如此怒吼的并非茧而是十兵卫。
「就是这么容易!」金山狞笑回答。
独眼巨人往脚前地面敲下去,山路上的石块就如同大小不一的炮弹子弹,电光火石密如飞蝗地射向茧和十兵卫。
但是十兵卫能够被称为邪马台国第一剑豪,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她能人所不能地暴退三丈,闪过了所有的大小石块。
「茧留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
十兵卫再次挥刀挺身而斗,而和她并肩作战的并不是茧,而是连毙数名黑猩鸟,从山脚下飞到上来的熏。十兵卫在险峻的山坡上却如履平地的走动,以真空刀气攻击独眼巨人。翱翔于天际的熏,则以吉光的闪电下劈对手。山坡上是仿如利刀的风之刃,天空上则是蜿蜒的雷电怒涛。
「我可不是小孩子!」茧的人生可说就是忍耐的人生,忍耐着对家康的仇恨,忍耐着母亲受到凌辱,内伤的痛楚她也一样忍了下去。
熏和十兵卫都已经分身不下,除了自己又有谁能够阻止家康返回江户城。
「所有人集合,我们继续追击家康。」向山坡上的忍者们发令后,茧孤身走在山路上。
只不过独眼巨人可不会容许她离去,他将手上的巨棒就像回力镖一样向茧掷出去。
「茧﹗」事关妹妹的生命,熏不顾一切地追上去一刀斩在巨棒上。十兵卫娇声叱喝后挥出三池典太,以最大力量的真空刀气射中巨棒。
原本魔界神兵的坚固就非寻常刀剑可比,何况是一柄如此庞然大物的巨棒。毫发无损的巨棒,仅仅是稍为改变了角度。在绕了一个大圈子后,撞落在茧的附近。
茧虽然及时跳起,但是命中山壁的巨棒所激起的无数碎石,就等于向茧来一次火枪排射一样。
被碎石打中的茧,向着地面高速急坠。
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想死的,茧也不例外。但比起自己求生的渴望,一想到母亲得知自己的死讯时会如何心痛,她就绝不能让自己死。
但是她除了懂得武功外,茧不过是一个寻常少女,不可能像那些魔界战士一样,违背常识地飞回山上。
「妈妈拜托姐姐了﹗」
熏耳边在最后传来了妹妹临死的吶喊。
「茧﹗」
看着茧消失的身影,痛不欲生的并不只有茧一个,十兵卫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独眼巨人一刀两断。
更加惨烈的死斗在山路上进行着,一般的士兵双眼根本无法追上熏和十兵卫的动作。只看到到独眼人像在开山劈石般,徒手打得山上碎石纷飞岩块崩塌。当天单是被落石压死的德川军就有数千人之众。
距离地面越来越远的茧,想起很多人都被问过的一个问题,在死之前你会想做什么?
「除了回忆起痛苦地的往事,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嘛!」
「还可以做爱呀﹗」
开始意识不清的茧,想不到自己在死前会看到十四门徒会传说中的天使,而且样貌似乎还依稀记得和某人一样。
「你喜欢就做吧!反正我在生前也没有做过。」
在跌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会之前,能够失去意识茧觉得也是一种幸福。别了﹗母亲大人、熏姐姐,还有十兵卫。
当茧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除了感到体内内上的剧痛,还有胸口火烧般的痛情。
「杀得人多果然要下地狱吗?」
「所谓的地狱还不是由神魔仙妖所掌管,把他们全部宰了,连地狱我都要将之踏平。」一把邪恶但豪气干云的声音在茧耳边响起。
接下来除了十兵卫偶尔偷袭外,从未被男人碰触过的胸前双峰,遭到声音的主人柔情的抚摸。
「痛﹗」茧呻吟着睁开眼睛。
「老天爷果然是一个瞎子,像你这种恶魔居然可以做天使,而我则要下地狱。你杀的人可是比我多百倍千倍啊!」
「还没有清醒吗?」癸为之哑然失笑,他当然不是什么天使,只不过和维月合体了。
「以凡人的力量,怎可能对抗那些神魔仙妖。人家说修道成仙,我是积孽成妖,现在成了妖魔自然不怕。」
癸原本英俊的面容,经过这几年的风霜洗礼,变得轮廓更分明充满男性魅力。再配合上银光闪闪的长发,以及背上羽毛整齐雪白的双翼,或许和天上的神仙比也不差多了。癸精赤强健的上身,因为使用魔法而浮现出咒文的字样,正好成了优雅悦目的纹身,配合上下身设计得叛逆粗野的黑色长皮裤,那种叛逆粗犷的美叫茧看得脸红心跳。
「痛﹗」
「不要乱动妳不止受了内伤,胸口还有个不少的伤口。」
茧深呼一口气,难怪从刚才起就那么痛。可是从小接受忍者修练的茧,咬紧牙关强忍痛楚的说:「我自己包扎就可以了,你把头转过去。」
「怎么可以!妳是熏的妹妹,我做为你的姐夫怎能不帮妳。不用客气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痛楚难当的茧,再没有精力去反驳癸,只能任由他想怎样就怎样!
茧身上的口罩,早就被癸脱掉了。接下来他再解开茧的腰带,小心翼翼地替她脱去染血的上衣,也是茧身上除了包裹下体的丁字裤外唯一的衣物。
因为失血的关系,茧的皮肤缺少血色有种苍白妖艳的美,双腿修长滑溜,胸前曲线美妙丰满,带伤在身的胴体万般娇弱。再加上和姐姐熏相像的面孔,癸看得心痛不已。
癸的后宫虽然众香环绕,可是却没有什么真正的姐妹。他曾经抱有一个小小的欲望,就是把龙家掌握在手中后,将那个高傲的龙青霞好好地加以调教。但是随着她的死这个美梦就顿成泡影。
没有高傲的大姐姐,那么有一个冷漠无情的小妹妹也好。还好他及时赶到,将茧由鬼门关前抢救回来,德川和丰臣姐妹共侍一夫的情形才有可能。
「茧的双乳色泽与形状都是一级极品!可惜尺寸比熏少了一些,熏的胸部也是我落力搓大的。」眼前粉雕玉琢的双乳真是妙不可言。
「你这个人除了好色真是一无是处!」
「啊啊……痛……」
癸嘴上疯言疯语地讨茧的便宜,分散她的心神。手上专心致志地取出了陷在乳房上的小石子,并且迅速地封止血,将多香子大夫所配的疗伤圣药涂在伤口上。
茧痛得全身直冒冷汗,咬得牙关格格作响。
「妳不用担心得大皱眉头,我手中的药是由捉回来的神医所配,使用了万年大蛇的皮……凤凰的鳞片、麒麟的角所制成的,伤口治好了之后不会在妳腻嫩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疤痕。」
「吹牛王!」
受到癸胡说八道的调戏,心神一松的茧觉得痛楚也没有那么难忍了。
男人吗?茧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需要男人。不过他也明白女人对男人的要求,相貌、才能、财富与温柔。群癸了具备这些好男人的条件,还有坏男人的幽默、不羁与叛逆的个性。
他能收集一众美貌与能力并重国色天香的美女建立一个后宫,并凭着后宫众香的襄助称霸海洋,最少是前无古人的壮举。
「我的伤势不要紧的,你快些去狙击得川家康,只要取下他的首级就等于控制了邪马台国。」
「我的胜利是必然的,有龙青雾霭和熏指挥大军,有我在也仅是多杀伤几个敌人。如果熏知道我放着妳负伤不管,一定会埋怨我的。」
茧举起双手面红耳赤地由癸替她包扎纱布,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上,癸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加以触碰。
到包扎结束,茧感到全身发热香汗淋漓,只是因为痛楚还是这个男人的手指,他也分不清了。
茧默然地取过衣衫,拖着疲乏的身躯起程返回江户城。
「妳要去哪里呀!先回到我的营帐把伤养好再说。」
「一点儿伤我才不在乎,要是没有我里应外合,你以为江户城是容易攻下的吗?」
顾忌到母亲的安危,茧可说是每份每秒都在和时间竞赛。
「你给我认真一点回去统率大军,尽快前往江户吧!」
茧的话才说完,就发觉癸的足音信迅速远去。
「这家伙也太好色了吧!见我不给他机会,连招呼也不打就一个人走了。」
带伤在身一个人孤独地在晚上的森林前进,茧倏然间感到一种无以名之的寂寞。除了猛兽之外,大战过后森林里想必有不少落单三五成群的德川溃军,纵然自己身上有伤茧也不将之看在眼里。
估计步行了半个时辰后,作为女忍者的直觉,她感到森林中有一股杀气。对手并不是普通人物,究竟是德川还是海龙方面的人?
「出来!再隐藏也没有用的。」手头上的武器只有匕首一柄,以及忍者飞镖实在没有什么作用。
从阴暗的林木之中,大步而出的是魔界战士金山。
「没有想到德川忍军的指挥,德川茧竟然一个人负伤在森林中。」
「有什么特别的,我也是一个忍者,在任务负中伤算不了什么!」
「我们既然是同伴,就让我陪妳返回江户城。」
「不必了!我从来就不知道你们也会有同情心的。」
「嘿﹗竟然一点也没有松懈的意思!」
到了这地步,茧直接拔出匕首,利用森林中的树木作出防守的架势。
「我们天帝军最大的敌人,就是海神和海龙两大海盗组织。在德川家康遭人伏击时,我想起海龙中的独眼女性高手只有一个,但她同时也是独臂的。能够那样流畅地使用邪马台刀,把人类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的女子,刚巧在妳身边就有一个柳生十兵卫。」
「怀疑同伴是不好的行为?再说你有什么证据?」
「龙癸这个人好色成性,他会替妳治伤不出奇,但是治伤完毕后会放妳回来,还须要我再加以说明你们的关系吗?」
现在已不是说话的时候,而是杀人的时候。金山用他锋利如刀的前肢,接连削断几棵树木,使之朝着茧的身后跌落。
他这一招是要封死茧的退路,好迫茧正面硬接以内力分胜负,好利用她的伤势一举将之擒下。
原本茧以自己的力量,就未必能够战胜金山,或者坦率地说胜算极微。何况现在有伤在身,不要说除掉金山灭口,就连能否逃走也是极大问题。
无论如何得到癸的帮助,好不容易捡回的一条命,可不能丢在这里。随着树木的倒下,叶片四散掉落犹如雪花一样。茧不顾伤势奋力一跃,在断树落地前借力向着背后倒翻而去。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金山一跳就跳得比茧还高,在半空使出他的封神锁链,像十数枝劲箭一样朝茧追来,仿如一张天网。
身在半空的茧避无可避,眼看就要束手就擒之际,一只温柔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
将她救出险境,飞翔在半空的正是刚才去而复返的癸。
「你怎么还在这里的﹖」茧惊喜的问道。
「刚才我就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所以我想这会不会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所以只好暂时抛下妳好把他引出来。眼前的螳螂怪兽,多谢你牺牲自己来让我搏取茧的欢心。」
「单对单你以为能够战胜我吗?何况你手上还有一个负累。」
「如果你认为有胜算收拾我们两个,之前早就出手。多得你给我时间部署,现在可不是单对单。」
刚才癸在替茧疗伤时,金山面对威名在外的癸,并没有必胜的信心,况且他认为在关键时刻,癸也不会为茧自我牺牲的。既然如此不如等茧一个人事先行解决掉。
「动手格杀勿论!」
癸速去速回,留下讯号要部下赶来支持。分别是真柴沙也加、武田乱和雪柳成美,正是茧当日手下的菊之忍军三人组。
「你这个卑鄙的海盗!」
金山在怒叫中陷入她们三人的围攻之内。
「偶尔一个人向我撒娇也无妨啊,何必一个人勉为其难。」
在自己无助且性命危急的时候,癸两度出手相救,使茧的内心第一次向男人打开。
「哗呀﹗」茧也不知自己怎样的,竟然会丧失了一个忍者该有的冷静,像小孩子似地在姐姐的丈夫怀中哭泣。事实上长期看着母亲被德川家康虐待,在他的淫威之下生活了十多年,茧的内心早就不堪负荷,只是没有宣泄的机会吧。
「乖﹗哭过之后没有事了。」
癸在这边安慰自己哭泣的小姨﹗
另一边换用了同类型的魔界神兵使用七节枪剑的沙也加、十字飞镖的成美和斩马刀的武田乱,以不弱于真田十勇士的力量,和出色而有默契的配合,三人连手却发挥出不下于六个人的力量。
尽管金山的身手,非同一般黑猩鸟可比,但是他不止无法取胜,甚至连逃走也做不到。
沙也加、成美和乱,是追随癸最久的性奴,自然能够揣摩主人的心意。她们根本没有必要冒险和金山生死相搏,只要守着阵势让他无法逃走就够了。
「唉﹗我的孩儿呀﹗你还没出世,就要老子受罪。等到你出世后我就找个机会,打到你的屁股变成猴子屁股。」隔衣抚着让幽凤羞涩为难的大肚子,癸下了决定﹗
凑近幽凤耳边,癸以坏坏的声音道:「不管下面敢拦阻妨碍的浑小子了,我就拜访幽凤姐的蜜穴,算是和未出世的孩儿亲近亲近。幽凤姐胸前的肉包子,跟我这对会魔法的十指可阔别多时了。」
骤然间,本就微带红晕的双颊,转成了斜阳落日色。幽凤不好意思的螓首低垂,以示同意。
得爱妻首肯,癸心里难得会有的禁欲思绪,以慰妻的名义全扫进云霄之外。
心虽急,下手却不能急﹗用比什么三日三夜不动的决斗还要坚毅的斗志,癸小心翼翼脱下幽凤姐宽松的衣服,把带着淫靡湿气的亵裤褪到脚上。非常放荡的就挂在脚丫子上。
怀孕时段身材变形,女性最是介意,以如此姿态出现爱人面前,自是万分不愿。面对癸征收衣服的十指大军,幽凤顽强苦抗,眸子哀求、纤手推拒、罗裳半解,分别系在腹部和脚上作掩饰,半遮半掩下,泄露出的神秘感,更煽动癸的欲念。
久未观其全貌的玉峰,果然没让癸失望。胖白的奶球,足有孩童玩的小皮球大,岭上双梅长成了深红色的葡萄。
有点畏怯的幽凤,注目着癸的十指,眼神中飘着一丝压抑下的淫靡荡荡。
人妻的妙处就在这里﹗脱下少女的青涩后,身体全然成熟。因怕被斥为淫荡,保留三分矜持。可等一会儿尝到肉味,矜持尽去,不由自主的放荡起来,这才够味道。
爬在幽凤身上,癸揉搓起那圆润饱满的肉球来。左推、右捏、前按、后拨,千变万化的动作,旋即引发起幽凤不是身为母亲,不是身为女人,而是身为雌性的快意呓语。
不管再怎么玩弄,大肉球还是归回原位,此时颤动不已的深红乳头,叫人目不暇给。就在癸恣意爱抚时,幽凤识趣的挺起圆滚滚的大肚子,偷偷把一个绣花枕头,塞到屁股下。
针对胴体内淫欲之火烧得正旺的幽凤,癸一把含着大乳头,舔吮、吸弄、轻噬、浅吻。耳边响起火样热情的喘息作伴奏。
「哈呀……唔……啊啊啊……」
久未尝过男女欢好快意的幽凤,感到全身刮起快感的狂风骤雨,尤其是花穴之内。淫水泛滥成灾,没等癸来袭,爱液已溢满而出。
感到腰间受到粉腿夹紧,癸知道时机刚好。想到能进销魂洞内尽欢,心神之爽快直如天上神仙。
脱下外内裤子,癸反身朝下,将血肉大炮送到幽凤姐的豪乳上。双手掀起半掩身体,更引发人情欲的衣裙。将散发着酸奶酪味,一开一合如同鱼嘴的蜜唇展现眼前。未入盘丝洞前,癸先踩探一对饱满熟透的硕大乳峰。
「会……难……闻……吗﹖」幽凤在快要透不过气来的喘息中呢喃道。自从怀了身孕,盘丝洞的分泌可比往日多了不少。
「恰到好处﹗如假包换的女人味﹗」
起手式就来过长鲸吸水的癸,对上熏芳的花穴,直吸而来。用上内力的他,满满吸了一口淫水。黏稠温热的爱液,叫人爽得魂飞天外。
深懂男女风情的爱妻幽凤,适时用壮硕的豪乳两面包夹癸的肉棒。前后旋磨,左右摩娑。肉炮虽是硬如金刚,受到这嫩胜丝绸,滑胜水煮蛋的大胸脯,四面八方的围攻。痛快淋漓的感受,潮水般自炮身直传回大脑。
癸合指成棍,用两根指头直捣黄龙。翻龙折腾幽凤的销魂妙处,另一只手拉动抽夹花唇。最终兵指小红豆,将那散发粉红光芒的肉珍珠拑在指间。深情的爱抚,野性的舌耕,畅快的乳炮,烘烘燃起的欲火,已到了挥棒进洞的时机。
为迁就腹大便便的幽凤姐,癸把她移到床边,自己立到地上,掀高她粉腿,把玩雪白嫩滑的双腿,怜惜的向前一推,龙根屯兵肉门关下。
俏脸抹上彩霞,呢喃淫叫的幽凤,快要不刻自持,媚态横生的娇吟,诉说她是如何饥渴。
推前押入的癸,立时感到十面埋伏。湿如泽国的花径,充斥滑腻黏稠的爱液。更要命是因怀孕关系,花丘变胖,造成花径缩窄。一入这盘丝洞,蠕动火烫的嫩肉,里压得癸几乎要溃师后退。其热醉人、其湿迷人、其紧掳人,让癸的肉棒传来销魂透心的刺激享受。
「啊……好大……好胀……」轻如微风的吐息哀饶,美眸却奉上一个浪荡的秋波。
轻驰缓进的癸,感到如登仙境的悦乐。进进出出之间,与幽凤姐母子三人,最是亲密无间。贯入幽凤蜜穴,孩儿就在她子宫内。寻幽探秘的肉棒雄师,更直抵花穴,顶在她子宫颈上。明知不可能,想到要是将来孩子,记得他叩宫慰问的这一刻,癸就感到无比满足。亲子之乐就是如此吧﹗
哈呀唔哦的悦耳呻吟,幽凤下身不敢乱动,把一切交给癸去掌握。纤手游走在壮观圆润的乳球上,痴迷的不住抚弄。下身临盘在即,珠圆玉润的体态,使蜜穴紧窄更胜往昔。不自知的幽凤只觉得癸的肉茎变得更形粗壮,每一下的前进,都叫她心旌动摇,舒畅迷醉得全融化于香甜的仙酿。
癸阵阵摧逼,雄浑粗壮的肉棒,成为带给幽凤人间极乐的淫魔使者,给与幽凤直透心嵌里的欢悦。下身肉棒在幽凤全心夹弄奉迎,腰肢拧动下,阳精整军待发。癸再三压抑,延长这妙到九重天的感受后。精浆一泄而出,喷洒在花穴尽头,给胎儿一个见面礼。
此时此刻幽凤姐,也被送到了高潮的仙境。洋溢着妩媚快意的高亢淫唱,回荡连绵,清丽的阴精倾泄而出,持续上好一刻不止。全身收缩颤抖的她,让癸更感销魂。云雨过后,癸亲密无间的把幽凤姐抱在臂弯里,二人衣衫半脱,共同享受肌肤相贴的幸福感。
「等孩子出世﹗我找个乳娘给他喂奶,这对酥胸就留回给为夫享用。」
一手捏着红葡萄似的乳头,癸另一手扫过狼籍的花田,把沾在手指上的阳精与甘霖送到幽凤姐的红唇前。
「连婴儿的奶你也抢,癸你羞也不羞﹗」
「虽然心痛,那就分半个乳房给他。先补一补身。」
满脸红霞的幽凤,还是受不了癸的逼迫,张开娇艳的红唇,将白浊的阴精与精浆吞到肚子里。
「这种幸福的日子,要是能一直延长下去有多好。」想到战场上兵凶战危,芳心总是牵挂在癸身上,幽凤幽怨的道。
「再不久﹗我必会和兰道夫与森罗有一战。等到告一段落,以后我们幸福的日子,长到没有尽头。」
「没有尽头的幸福日子,奴家不敢奢想﹗只望能与君共渡下半生的光阴。」
「我知道的﹗」
把厚实的手掌放在圆鼓鼓的大肚,感受住胎儿的心跳。癸的斗志更加旺盛。
他不会像多尔衮那样,想要什么能一较高下的强敌。每次出航,最好对手全是白痴,让他轻松胜利而回。如此才能确保幽凤她们能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
「若是战胜了的话﹗我们便可在天球星上横行霸道。让我为幽凤姐和腹中胎儿,开创一个适合妳们生活美好的世界。」
「不能若是……请癸夫君一定要战胜,还必定要活下来。我可承受不住独个儿抚养孩子的重任。」
美眸中流露的深情,直透癸的心底。为了背后支持自己的众芳,他是万万不能输的。
服侍幽凤入睡后,癸小睡一会,用冷水冲身后,准备行险一搏。为安全计,莉亚娜黛已安排好了护卫,还有相关的准备。
身置在天涯海角的山中,上古凝成的深奥洞穴内。癸仰视以魔法吸收天地日月精华的能量球体。人头大小的银球,包藏着可媲美人类百年苦修的内力。不时放射着闪电的功力球,就像一个被电蛇缠绕的巨型珍珠。
自天河仙女传授仙术以来的苦修,就看接下来的这一刻。经过锻炼的肉体,能否接受这强大的力量。
想起实验失败后炸成肉浆的人体,幽凤担心、青霭青雾牵挂、莉亚娜黛不安的表情。癸心底一瞬犹豫起来,这样子勉强为之,是否太武断了。一时难下决定的癸,心底忆起远征邪马台帝国的熏,心中已有定案。
抬手伸向彩芒流动的银球,癸运起内力将之吸收进体内。马上一道叫人舒畅快意的暖流,从手臂涌向五脏六腑。
呼﹗看来可以吸收自余……
崩紧的神经刚放缓,接下来却变化倏起,这暖流转化成炽热的岩浆洪流,手臂的感觉比火烧还痛十倍。火灼的感觉接下来更是袭向他全身。
「哗呀……」
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后,癸凝聚全身真元,全力要折服体内翻涌的热流。
以癸的身体为中心,热气四溢,从浑身毛孔穿破而出的热流,撕碎了癸身上的衣服。饶是如此,使尽九牛二虎之力的癸,还是感到他无法压抑惊涛骇浪的能量。纵然已从皮肤上泄出不少真气,体内的狂涛还是全无止息的迹象。
而在遥远的邪马台近海,手执爱刀吉光的熏迎风挺立在她的旌旗七海布武号的船首,在带着凉意的海风吹拂下,凝望着阔别经年的故国。
妈妈我再次回来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会将妳救出地狱的,面对着澎湃的浪涛熏在心里起誓。
「在船上待了这么久,终于又有大展拳脚的机会了。」真田十勇士之一,女尼三好清海入道把手指握得格格作响,摩拳擦掌地期待着不久的大战。
比起跃跃欲试,好战热血的部下们,熏的心情沉重得多。眼前的陆地变得逐渐广阔起来,前方是满布光裸石砾的岩滩,背后是高耸连绵的山脉。在崇山峻岭的背后,彷佛有着母亲的身影。
熏勉励自己要振作后下令道:「放下锚!准备登陆。」
熏率领以真田十勇士为首的先头部队,先行上岸与盟友天草四郎的起义军联络。
以岛源为起点的大起义,虽然获得海龙给予人员和武器的支持,轰轰烈烈地发展到直卷差不多整个九州岛岛,并且获得东北的豪强独眼龙伊达政宗的支持。但是在魔君家康反应过来,调集大军镇压后,不止逐渐丧失优势,更向岛源半岛一路败退。
起义军目前还有四万人,但正规军只有一半,另外的一半不过是临时加入的武装农民。而他们面对着以德川军为首,达到十万的各藩联合军。德川军沿着整个九州岛岛的前线筑起一个个的小堡垒和寨城,逐步推进把起义军不断压缩包围。
面对这种情形,游击战可说是全无作用,如果没有强而有力的外援,起义军被扑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熏巡视着前线的情形,派来支持起义的海龙顾问人员则在旁给她讲解情况。看着一个个列队欢迎,衣衫褴褛以不正确姿势握着新型火枪的义军,熏明白靠他们是无法战胜德川家康的。
「可有伊达政宗方面的消息?」
「因为海上的联系被德川水军切断了,所以我们根本不了解哪边的情况。」
这种下级的军官,只能告诉熏这么多了,但她要获得情报自然有办法。
「让猿飞助佐和雾隐才藏两姐妹,补充清水和食物后尽快做好出航的准备。」
半里之外的德川军,正在建筑起又有一座两丈多高的小城,面对领土被不断蚕食的起义军,熏迫不得已派出数千步兵支持他们。
登陆后第七日,熏驻扎在一个邻近码头的小城内,双眼凝视着烛光下的地图,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母亲所在的江户城。
「很久不见了姐姐。」
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熏身边的,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德川茧。一身黑色的忍者服装,虽然遮掩着她一身洁白胜雪的肌肤,但却突显出比从前出落得更加丰满成熟的胴体曲线美,和熏非常相像的美丽面孔,则有着比往昔更加深沉和忧伤的表情。
而在她身后的则是一身浪人装扮,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手执酒葫芦的成熟美女,邪马台国第一剑豪柳生十兵卫。
「我等妳很久了。」熏差点喜极而泣,因为没有茧作内应要救出母亲真的是难比登天。
熏鼓起勇气握着妹妹的手,这个十分陌生但却血脉相连的妹妹。她们不止从没有一起共同生活过,甚至还一度在战场上刀剑相向,而联系着她们则是命运悲惨的母亲德川千姬。
茧的手略一颤抖,最后还是没有推拒掉姐姐。
「难得姐妹重逢何必如此拘礼,应该更热情一点。」十兵卫再灌下一口酒豪爽地说。
两姐妹交换了一个百感交集的眼神,开始进入正题。
茧道:「九洲岛的情况相信姐姐已经了解,而在东北那一边十五万德川联军,正对抗着十万的伊达军,而且是采取守势和类似九洲岛的筑垒战术。」
「政宗虽然是一代豪杰,但面对这种形势也一筹莫展。她的兵数本来就较小,纵使强行突破防线,还要面对后方强力的预备队。更大的问题是德川水军掌握着制海权,不断由沿海发动上岸骚扰的作战,政宗方面虽然没有问题,但依我来看天草四郎已经支持不下去。」
熏深深地叹一口气,德川家康的用兵稳重而无隙可寻,想要速胜真的没有可能吗?
「我这次带了一万七千人来,如果由妳作内应可否直攻江户城。」熏目光燃起火炎般的杀气。
茧软弱无力的道:「这个数目只是杯水车薪,江户城城坚兵众,我们不可能一步登天的。」
「你们的主力何时来到?母亲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面对茧情急的追问,熏只能坦言说自己也不清楚。癸正在处理龙家的事,就算解决了大军起程赶来也非一朝一夕的事。
「母亲最近都在连续地发烧身子更加虚弱,再这样下去……」
女儿关怀母亲的心情,熏怎会不明白,她和茧一样是千姬的女儿呀!
「我会马上起程前往东北,到了那里我会与正宗连手击破德川军,届时魔君家康就不能不离开江户亲到前线指挥,母亲就可以休养一段日子。」
熏拔出传家宝刀吉光,注视着寒光夺目的刀刃。魔君家康我丰臣熏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能蹂躏母亲的日子马上就会结束。
「茧妳先回去吧!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姐姐不用多顾虑的。」茧来如风去无影地飞身而去。
但她的护卫柳生十兵卫仍然没有离去。
「熏小姐长途跋涉来到邪马台,晚上一定寂寞得很,不如让我来替妳慰寂!」
熏为之哑然失笑的道:「不必了!就算对方是女人,我也不习惯与丈夫以外的人肌肤相亲。」
「我对妳来说可不能算是外人,我与龙癸过去也有过一夕之欢呢。」
「他是他我是我,妳留下来该不会就为了勾引我吧。」熏面红耳赤的说,虽然曾经多次和同伴一起服侍癸,但就算对后宫的同伴,熏也没有同性恋的兴趣,何况是癸这多情种一夜情的对象。
正所谓久守必失,金山终于找到突围而去的机会。他首先闪过乱的斩马刀攻击,然后用前肢以凌厉的猛攻迫退擅使七节枪剑的沙也加,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飞身而逃。
成美可没有让他就此离去,手上射出十数枚飞镖,组成内外两层的环,不管他往那里闪躲都避不开。
这可不是普通的飞镖,每一枚都超越音速,而且先后发出却同时到达并且具有火枪所没有的准确度。纵然金山以封神锁链组成防壁,还是给数枚飞镖打中。
血洒长空的金山,刚以为险死逃生,却正好成了蓄势待发的癸迎头痛击的目标。
魔刀火仓春朝发出凶猛的火焰,火炎之龙吞噬着森林,并且准确无误地将金生吞下去。烈炎的光芒照亮着黑夜的晚上。
「哗呀﹗」
烧成重伤的金山惨叫着跌落在地上。同时间成美的飞镖穿透他的身体,沙也加的七节枪检将他切成数块。
「茧!让她们三个护送妳回去江户吧!」
「唔!」茧含羞地擦拭泪痕,在从前的部下面前如此失态叫她大感羞惭。
「茧大人脸红了。」成美童言无忌的说出事实。
「想不到茧也会成为我们的性奴同伴!」沙也加故意取笑地说。
「性奴的生活也不错。」乱思考后如实地说。
「妳们三个何时变得如此无礼的。」大失常态的茧,像个寻常少女般嗔怪昔日的部下。可是难得能够跟她们重逢,茧在心里更加感谢癸。
送别了目光依依不舍的茧,癸拾起地上属于金山的烤肉块。
「在莉亚娜黛口中这属于不能吃的动物尸体吧﹗杀人如麻的魔女却是吃素的,如果十四门徒会的人知道会怎么说呢﹗」癸心里想的则是茧在成美、乱和沙也加的保护下,定能安全回到江户不用担心吧。
在癸的体内维月道:『癸可以让我分体,负责把肉块搬回去的。』
「我才不要﹗分体后妳一丝不挂,让妳裸体抱着那怪物的尸体我会妒嫉的﹗」
听到癸的话,维月真是喜在心里。
现实是残酷的,战争则更残酷,而癸的军师双重人格少女龙青雾霭才是最残酷的。现时在她的命令下,凡在杀死魔界战士后,都将他们的尸体肢解处理,给莉亚娜黛、幽凤和多香子大夫处理。按需要而制造成武器、施法的材料、治伤的药又或者是给下级官兵作补身的食物。
因为按青雾的说法:『既然魔界战士的能力不输世间的珍奇异兽﹗』
『那就物尽其用吧﹗』青霭残酷地作出让敌人尸骨无存的决定。
癸率领海龙十万人马的主力来支持政宗,由云仙处借的十万兵则去援助天草四郎的起义军。
当他回到营地时,众女自然出来迎接。
「莉亚娜黛,这是礼物,给妳去用来修练害人的魔法!」
「不过是烧魔界战士的肉吧了!你也好意思说是礼物,我看给火头军们用来作菜还差不多。」
莉亚娜黛不满地鼓起香腮,让那头黑豹佩尔蒂含着装有烤肉的包袱离去。
「癸!多谢你。」不久前才得知茧死里逃生,眼圈红红明显哭过的熏,反手放在背后握着吉光,把螓首贴到他的胸口道谢。
「我们之间那用得着如此客气。」
癸温柔体贴地等吻在熏的额头上。
而接下来的作战会议,即在非常有邪马台特色的温泉内举行,当然全员均要裸体出席。除了临盆在即的幽凤留在天涯海角,以及随茧离去的沙也加、成美和乱。
癸自己左拥右抱熏和莉亚娜黛,青霭则和其它人围着浮于水面上的木制地图。
青霭拿着代表舰队的木船,放在九洲岛的岛原半岛上然后说:「郑家军已经歼灭包围半岛的德川军,正在启程前往江户城,天草四郎的起义军则准备席卷九州岛岛。」
「而在东北地方,德川和伊达的防线中央有山脉阻挡兵力不多,双方都各自分为北线和南线。几天前我们的主力攻击北线,虽然没有包围到德川军,但和伊达军成功地夹击并重挫了敌人。如今德川军的主力,正在向江户城退却,我军主力会乘船前往江户,分遣队从陆上随后追击。」
此时梨花把酒瓶送到癸的嘴边,他一口气喝光后用手指弹在温泉水中,两道水箭射在木地图上,把代表德川军队模型击成粉碎。
「换言之邪恶继续胜利,正义继续败亡,我这大魔王很快就会君临整个邪马台国!」
「哈哈哈哈哈﹗」癸得意地放声大笑,的确很有一番魔王的样子。
「你可不可以别和那个奸妃,动不动就把我们说成是邪恶的魔军,我们才是拯救天球星的义贼海盗组织。」青霭不甘心且气愤的说。
「我这奸妃说邪恶就是邪恶,妳有不服吗?」莉亚娜黛在癸的身边,一面跟他亲热一面妖媚地说。
「我们不只打家劫舍、进行人体实验还有贩卖奴隶,如果这还不够邪恶的话,等我攻入伊罗巴,届时就会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屠杀!」青霭在心里想,莉亚娜黛的前半句话虽然是说笑,但后半句绝对是认真的。
「这是为了正义而作出的必要牺牲!」青霭义正严词地反驳。
「同样的说话就不要经常重复了,反正口中奢言正义的人,接下来就是动手杀人的谋杀犯。」插话进来的缩小成黑猫形态的佩尔蒂。
青霭祇能在心里叹气,每次他们都人多欺人少,位于内心里的青雾大表赞同。
这时被铁链锁在外面,未得癸的准许不准进入的温泉水中的爱水,四肢爬在地上摇摆着胸前的豪乳进来道:「主人政宗在外面求见。」
「叫她进来吧!」
一身戒装抱着在爱女的政宗,看到癸在温泉内和众女同浴的淫乱场面,一时之间眉头一皱。
「还在战场上你就已经干起酒池肉林的勾当。」
「该工作时工作,该玩乐时玩乐是我的原则。」癸无耻的回答。
「我要谈的是正经事。」
「好吧﹗」
癸示意除了莉亚娜黛、熏和青霭以外的所有人退出去。
「她们一个是我的军师、一个是我的后宫总管总管兼御用魔法师,还有另一个是我大军的统帅,应该够分量留下来说正经事吧。」
看着各种燕瘦环肥的香臀,在自己的前面沾满水滴,癸的眼睛真是目不暇给。
「癸﹗我也该是时候出发的了。」
熏在癸的脸上亲了一口。为了尽早攻陷江户,熏不顾之前作战的疲劳,坚持要作为第一线的先锋部队,今晚就会指挥部分舰只出航。
等到一个个光屁股的美女,以狡黠、羡慕或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最后全部都离开了温泉,政宗才走到癸的身边。
「这位想必就是威名远播的魔女莉亚娜黛,政宗久仰大名久矣。」政宗看着在水中载浮载沉的金发美少女说。
「我那有什么威名远播,恐怕是恶名昭彰才真!」假装是普通猫儿的佩尔蒂留了下来,此时听到莉亚娜黛的话连忙加以点头赞成。
「我们既然有夫妻之实,连女儿也出世了,还何必如此拘泥。」癸拉扯着政宗的脚,想把她拉进温泉水中,可是尽管用了二成力量还是没有拉动她的脚分毫。
「我是快要四十的人了,怎么好意思赤身露体和十余岁的小姑娘共浴,你就放过我一次。」政宗唯有苦笑以对。
「如果你一定要人裸体来奉陪的话,就让小龙儿来奉陪好了。」政宗脱去婴儿的衣服,将她交托在癸的手中。
癸虽然后宫众多,在部下之中也算是有几个朋友,但世上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女儿。他不由得为之一阵感触,如果当年华香没有死,如果自己和她有女儿的话,现在应该早就会叫爸爸妈妈了。
现在幽凤的孩子不知出世了没有,可惜在这个时刻自己不能陪伴在她的身边。
「妳的母亲要我送一份礼物给妳作大礼,那么我就送自由自在独立自主的人生。」癸高举着小龙儿,婴孩则在他手中呵呵笑不停。
「你这个骗子!对自己的孩子使用一句虚言应付就算了吗?」政宗忍俊不禁的说。
青霭把一切看在眼里,政宗表面上有说有笑实质上则一点也没有说笑的意思。
「那么妳自己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呢!」
「是天下吧!」癸自问自答单刀直入说破政宗的心事。
「我们虽然可以让这个孩子衣食无忧,但却不能给她一个世俗的幸福家庭,既然如此妳还忍心叫她背负自己的愿望吗?对这一个小小的肩膀来说太沉重了吧。」
经由自己、青雾、青霭和熏的成长经历,癸最明白背负上一代的愿望的痛苦。
「我会替她寻找立场对等值得深交的朋友,让她有机会开拓广阔的视野和增加不同的人生阅历,等将来她能决定自己的人生时,我再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决定怎样帮助她。」
癸把小孩交给满是好奇眼光的莉亚娜黛照顾,自己赤条条地走出温泉外。政宗对他的决定当然不会感到满意,但他的思考深度远比自己去得远,使得政宗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给孩子安排的未来。
「自己的人生得要由自己决定,可别被什么幕府大将军的地位束缚了自己,不如到我的身边来好了。我可以让你在战场上尽情发挥,还可以给你女人真正的幸福。」
「其它的不说,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有什么幸福可言!」
「例如各种新奇刺激的性爱。」
癸胆大妄为的吻在政宗的香唇上,更把舌头伸进去挑拨这个中年美妇,双手则在脱她身上的盔甲。
「你怎么可以这样!」
面对十万大军都毫不变色的政宗,竟然也会像一个少女一样花容失色娇声退却的时刻。
政宗的丈夫早逝,在床上她总是空虚寂寞的,仅有的性经历就是和丈夫在棉被里,乌漆抹黑连灯光也没有的做爱。唯一的例外是和眼前这个男人,二人泛舟海上的激情一夜。
说得不好听,说政宗日思夜想癸强壮和粗野的抽插也不为过。要不是莉亚娜黛、青霭和自己的孩子在场,她岂有推拒之理。
「有其它人在场呀!」
「被人看有被人看的乐趣。」癸轻兴咬着政宗耳珠,在她乳白的粉颈上热情的亲吻。
「最少也该把孩子抱走。」
「孩子还不懂事呢!」
此时此刻政宗骤然感到自己浑身乏力,包里着自己温热胴体的冰冷甲冑,被癸一件脱下来丢在地上。
当政宗罕有地犹豫不决时,不久之后她已经被彻底地解除武装,癸则埋手在她胸前的圣母峰之间臭过不停。
「还有着政宗的乳香!」
「已经停奶了很多个月怎么还会有气味。」
「我回来得真是太迟了。」癸深感遗憾的说。
替政宗脱掉身上的缠胸布之后,癸尽情地搓揉那不可掌握的雄伟双峰,真是又白又软又嫩。当癸携再进一步脱去政宗的武士长裤,就可以看到一条白色的丁字裤,以及扑鼻而来的女体香气。
「让我用水冲洗一下身体。」
「没有这个必要,用我的舌头就可以了。」
癸把威名震邪马台的政宗推倒在地上,由她的一对赤足向上吻起。
政宗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脱得一丝不挂,让一个男人在人前如痴如狂地舔吮粉藕般的小腿和脚趾。癸愈前进愈感到兴奋得意,政宗的苗条双腿结实而有弹性,而在更前方的则是香味四溢的黑森林。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莉亚娜黛把婴儿交给青霭去抱,就这样寸褛不挂地踏出温泉,在政宗眼前展现自己少女青涩美妙动人的裸体。
而叫政宗更加感到尴尬和惊讶的,是她竟然就这样跪坐在自己的旁边。
「青霭妳也别再留在水里,上来一起取乐。」
「好大温温热热的,生过孩子就会这样大的吗?真叫人不服气。」
「等等妳……」
莉亚娜黛可不只是看和说,她直接用手触摸和爱抚政宗的乳房,而且巧妙地触碰在数个敏感点上,轻巧地煽起政宗的情欲。
「除了我,妳和谁比起不是小的。」青霭妒忌的说。
「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莉亚娜黛气愤的反驳。纤手毫不客气地,直探淡同样跪在一旁的情青霭两腿之间,直接拨开花瓣触摸和玩弄着她的小红豆。
在莉亚娜黛肆意玩弄之下,青霭呓语不断享受着电流般的快感。更不巧的是,小龙儿把她视作母亲般在吸吮她那小巧的红樱桃。
政宗本想推拒她,但此时已是欲火难禁,尤其是癸此刻已经到达黑森林的上方,正欲火焚身似的在四处舔吻,舌头更歇力去拨草寻穴,弄得黑草地上浸满了甘津。
对于向来高高在上的政宗而言,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羞窘不己又兴奋难制,癸的舌头正在自己的花田上努力的舌耕,那恶名四播的小魔女正玩弄着自己的乳房,旁边幼气的小美人青霭则抱着自己的婴儿,咬着指甲看着自己放浪的淫荡模样。
那种在体来流窜不已的悦乐的浪潮,快要使政宗为之漰溃。
「就算是权倾一国的大名,这时也不过是一个在狼虎之年的淫荡女人。何必忍耐呢淫妇!就放声地大声淫叫出来,让我们知道妳有多愉快。」
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政宗早就拔刀斩在莉亚娜黛的娇躯上,但现时她唯有忍耐着,即使咬碎银牙也不叫出来。癸深入桃花源的舌头,让她感到无比的畅快。
「好……好啊……唔……小坏蛋不要停……」
如此淫声浪语不断的并不是正宗,而是双腿俏俏地轻启去迎合莉亚娜黛的青霭,她正期待着小魔女的玉手深入不毛,探访她濡湿不己的仙人秘洞。
看着青霭那样呢喃呓语愉快地叫个不停迎接手指的模样,政宗难过地羡慕她。但是基于自己的年龄和身份地位,她的矜持不容许她在这两个少女面情无耻地叫出来。
很不巧的癸正在这时昂扬地贯穿政宗,进入荒芜已久的花穴来。内里全是为欢迎他到访,已湿得不成样子的泽国。
「呼……呀……」
癸灼热的分身再次降临在自己身上,让政宗忍无可忍地低叫了一声。
而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莉亚娜黛的眼光,她由青霭手中接过婴儿,以一脸嘲笑的表情让小龙儿能吸吮母亲的红葡萄。
「啊啊﹗不行了。」
政宗难以自制地大声叫出来。
癸直捣皇龙的勇猛进攻,以及胸前让人回味无穷的快感,扫清了所有的忍耐和矜持。
对长期在禁欲生活中的政宗而言,给小龙儿喂奶时获得的小小快感,对她来说一直是个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想不到连这一点都会被莉亚娜黛看穿。
放下了一切的政宗,双腿夹着癸的腰肢,承受着癸狂猛粗犷的冲刺,享受着销魂蚀骨的快感,直到在肉欲的极乐之中达到高潮为止。癸则直捣花穴的尽头,在那里尽情的爆发。
温存过后的政宗抱着小龙儿,枕在癸强而有力的臂弯中,一同享受温泉水的热力。
而在旁边莉亚娜黛正和青霭假凤虚凰的大玩同性恋。
「怎样﹖不如就留在我身边?」
「我会好好的考虑,有父亲在身边,对小龙儿来说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完全是一副慈母模样的独眼龙,口中所没有说出口另一个值得考虑的因素,则是叫人乐在其中的后宫生活。
「在德川幕府的统治下原本和平宁静的邪马台国,首先是在南方的九州岛岛源半岛爆发了由天草四郎领导的起义。继而在东北的豪强伊达政宗利用这个机会叛乱,好不容易大乱刚有被镇压的迹象,罪恶不赦残忍无情的海盗组织又联同神州国的军队大举入侵。」癸在自己的旗舰寸缕无存号上,模仿着后世史官的语气自嘲的说。
癸喃喃自语的道:「说起来我这个人真是罪过,简直可说是和平之敌。」
看着立于船首,手中抱着裸体的幸惠对着茫茫大海在说话的癸,看不过眼的青霭道:「如果你这么有空的话,就按你的说法请努力地去烧杀抢掠,别整天留在船上只顾着做爱。」
「我的好军师!妳想一想象我这种大奸大恶的人,手中掌握有绝对的权力自然会绝对的腐化,当然就会好逸恶劳纵情酒色不思政务。」
而作为这个海盗王手下最忠心且残忍无情的魔女,莉亚娜黛一面倚着他的黑豹佩尔蒂一面在动笔画画,并且插话进来:「癸最大和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在床上慰藉我们,妳不这样认为吗?」
长期负责情报工作的幸惠,脸上带着万分羞意任由这个昔日很讨厌现在很可爱的主人,双手在自己赤裸的身上四处游着。
「呼啊……呵……根据我和血莺姐……唔……的调查,各地的德川军……军……呜……纷纷舍弃城堡往……往江户进行集结。而且……在……啊啊……路上以镇压我们的名义,强行拘押……呼……并杀害了很多无辜的百姓……很多更是由魔界战士下手……。」
听到幸惠的报告,莉亚娜黛毫不犹豫地取出身上的鞭子朝她粉嫩雪白的香臀上一鞭打下去。
「啊呀……痛……主人……她……呜……」
幸惠用手抚着赤红的鞭痕向癸抗议,她在心里哀怨的自己真是命苦,总是被莉亚娜黛欺负。
「妳呀!别胡乱欺负我的幸惠犬,给我说出个道理内。她虽说是母狗也是我养的母狗不许妳乱打的。」
「嘿﹗谁叫她要说什么无辜的人民,这世上没有什么无辜的人屁,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国王,贪焚狠毒又懦弱无能的人民就会纵容出无所不为的暴君。」
青霭是没有癸和莉亚娜黛他们两个的办法了,要让他们克制一下,没有熏在实在是办不到。
她干脆决定分身成青霭、青雾二个一同玩乐算了。
青雾走到癸的身边替他解开裤,吐出昂扬的龙根和青霭一人一边,互相比赛口技的同时也说出了她的想法。
「江户城再怎么坚固也是一座孤城,家康这样死守孤城不过是自取灭亡。」
青霭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埋手在玉袋的底部用力的舔并说:「他当然不会真的自取灭亡,一定是另有其它阴谋诡计。现时我们在各地击败德川军并且迅速追击,他就算有反击的方法也无法逆转败局。」
青雾一个人霸占着龙根的前端,利用吞吐的空隙说:「那妳想到他的计划了吗?」
「有一半的机会是他明知必败,集中全军打算由江户城出逃,在伊罗巴国家舰队的协助下离去,在撤退之前自然要尽量搜括。」
「问题是妳猜到他另一半的机会,是准备什么陷阱给我们去踩。」
不管怎样聪明才智之士,也只能根据人类的知识去作出分析和判断。对非人类的天帝军,青霭和青雾不由得感到情报不足难以作出判断。
在把裸体躲在癸背后的幸惠,以及在前面二女争夺龙根作为油画主体的莉亚娜黛道:「有一点我是肯定的,德川家康捕捉和屠杀平民,其规模甚至大到不惜使用魔界战士,自然是为了与我们作战。我想大概和我们处理魔界战士的手法类似。」
对于背负着悲惨过去的小魔女来说,人类只有两种。一种是自己所爱的人,另一种是占全人类绝大多数的敌人。她手下不止奴隶众多,更有不少俘虏及捉回来的人,做为魔法的实验品和施法的材料。她心想家康的想法说不定和自己不谋而合。
「大量的人类肉体可以作为魔界战士的饲料,其次人类本身就是施展魔法的上好供品。你们也知道众神创造人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的呀!」天帝军的可能行动为各人的心中涂上了阴影。
现时整个邪马台国都陷入进战火之中,熏的先锋部队已经在江户城邻近的地方登陆,并且巩固了登陆点抵达了德川军的反击。在全国各地德川军放手虐杀和大规模拘禁逮捕平民,而结束这一切的则是郑家军、伊达军和海龙的联合大攻势,到处都是哀鸿遍野生灵涂炭的情形。
经过一个月的战争,各地的蕃主不是被消灭就是向伊达家投降。郑家军、伊达军和海龙的联合军总计三十万人,压缩包围困守在江户城内,总数十万的德川军。
这个场面仿若是十数年前德川军包围攻打大阪城的重演,只是攻守的双方不同了。
迎接了经由水陆并进而来的各路兵马,熏并没有感到什么复仇的快感,在她而言德川家的覆灭已经不重要了,她唯一想要的只有城内的一个人,熏的母亲德川千姬。
熏曾向德川军提出让城下的居民疏散,但是却遭到无情的拒绝。结果进行了三天的血战,让城下町的市街染满德川军和平民的血。而这不过是更大规模流血的序幕。
面对楼高七层巍峨地矗立于天地之间,固若金汤的江户城。城外阵地连绵不绝,整装待发的联军不得不进行攻坚战了。虽然茧原本打算和姐姐里应外合打开城门的。但是家康将之前的战败归罪于茧的情报失实,不止夺去了她德川忍军总指挥的职任,更把她禁锢在江户城内,使得海龙失去了一个有力的情报来源。
忧心着母亲和妹妹安危的熏,发出了炮轰的命令。
上万座不同口径的火炮同时开火,一时间天摇地动,地面被炮口吐出的浓浓黑烟所掩盖,无数的炮弹洒落在城堡的各处,轰开了城墙炸裂了守兵的身体。而守城的德川军亦展开了猛烈的反击,一时间炮响不断震耳欲聋。
而在江户城的地底,是同样七层的地下城里江户城。在最底层的天守阁内,虽然远离地面仍然可以听到从上面传来的震动,甚至连天花板也落下了大量的灰尘。
家康面黑如炭地俯视着地下的茧,以及首次获准进来的柳生十兵卫。而在家康的脚边的是被蹂躏得陷入昏迷之中的德川千姬,她脸白如纸没有血色一时间不知是生是死。
「要来的终于要来了!丰臣熏还有卡尔,你两个有本事就即尽杀进来。」家康语气深寒让人听得全身发冷。
茧诚惶诚恐的说:「情况演变成这样茧也有责任,请神君容许我和十兵卫出阵,我手下的忍军一定会把他们两个的人头取过来的。」
「真的能取下他们的人头吗?」
「如果办不到的话茧愿意切腹谢罪!」
「呵呵呵……恐怕不只是人头,还有身体以及以万计的兵马都会被带到我的面前来吧!」
德川家康身上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凛冽杀气。
「妳以为我是什么人?真的是一头没有大脑的笨青蛙吗?我告诉妳吧!我的舌头是很敏感的器官,不用看不用嗅甚至不用舔,只要让舌头碰触空气我就可以从空气当中的微粒确认每一个人的不同。妳大胆行刺我以为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
茧也没有天真到认为可以完全欺瞒到德川家康,但是为了母亲她不能不甘冒奇险。如今既然被揭穿了只有拚死一战,而她所能信赖的只有十兵卫和背上的接合鎌刀。
茧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由背上取下接合鎌刀,装嵌在一起的同时向魔君家康发动了突击,而和她心意相通的十兵卫连眼神的交流也不必要,就已经拔出爱刀三池典太准备支持攻击。
原本隐藏在纸门之后的一大群黑猩鸟,纷纷大声叱喝着破门而入,掣出手中各种奇门兵刃,四方八面杀来想要拦下她们二人的连手合击。
无论是茧还是十兵卫都知道眼前的机会只有一次,以闪电般快速的动作冲到家康的面前,看在常人的眼中简直可以说是电光火石的一剎那。
只不过她们二人再快,也及不上德川家康。当二柄宝刀要碰触到他身体之前的咫尺之间,家康不知何时已经用舌头卷起地上的德川千姬,用她一丝不挂毫无防备的胴体作盾。
带着无比的苦涩和万般的无奈,茧错过了眼前千载难逢的机会移开了接合鎌刀,接下来的瞬间她陷入了数不胜数的黑猩鸟的围攻。
好恨!好恨啊!只差那么一点点。茧在心中怒喊﹗
在地面上猛烈的炮火炸毁了城堡的炮台,有如浪潮一般一排一排的士兵们从被炸开的缺口涌入,和德川军的士兵短兵相接,在江户城各处展开了血流遍地的白刃战。
无数的士兵中并没有最心切母亲安危的熏的身影,因为她现时正和癸位于百尺以下的地底。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魅罗、纱夜、九华、云影、碧涛、白武和灰影等仙妖战士。在海龙成军建师人数不断增加的同时,癸一直竭尽所能在各地网罗愿意为自己效忠的仙魔战士,郑云仙和伊达政宗亦不约而同效法他的所为,长期下来已集合了五百名以上的战士,不下于战场上的五万人类大军。
由于熏担心即使能够攻下江户城,万一战斗旷日持久地进行,等城破之时说不定家康会选择和千姬与茧一起同归于尽。为了能够尽速破城,所以地面上的人类大军负责佯攻,这支精锐中的精锐组成的特别部队,则利用莉亚娜黛的魔法前往里江户城最底层的天守阁。
莉亚娜黛用魔法培养了一条恍如巨龙的大蚯蚓,让牠在地底开辟出一条隧道,然后用木柱巩固支撑,并且以仙魔战士的特殊兵刃,为这条深不见底的隧道带来光明和清新的空气。
熏坐立难安地抱手等待,早已与维月合体了的癸还有负责控制蚯蚓的莉亚娜黛则陪伴在她旁边,大战在即数百人都紧张地默然无语。
「咦﹗」
莉亚娜黛讶异的叫着声音来。
「发生什么事了。」熏心急的加以询问。
「蚯蚓好像死了一般对我的召唤没有反应。」
倏然间地面激烈地晃动起来,最后眼前一片赤红。当所有人弄清楚事实的真相时,都震惊得呆了一呆。
隧道的另一边有一大群黑猩鸟,他们不只杀掉了巨形蚯蚓还以二手上的强力武器将之绞成了肉浆。
在狭窄的地底内与如此强敌不期而遇,包括癸在内所有人都使用了手上兵刃的特殊能力,烈火、强风、闪电、砂石流和水柱全都混杂在一起,往黑猩鸟群射过去。
震惊于蚯蚓背后庞大兵力的黑猩鸟群间不容发地加以反击,两股强大得难以形容的力量在极为狭窄的地方内正面冲突。
「给我去死吧﹗」由癸带头各人都将力量催逼到极限。
两股力量互相碰撞,力量稍弱的一方将会同时被两股力量所淹没。最后混杂在一起的能量撕裂了所有的肉体,甚至狂暴得将手上的魔界神兵都加以粉碎掉。
在熏的前面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只有一条空空洞洞没有任何活物的隧道,接下来由裹江户的中心方向传来了庞大的爆炸声,隧道内的砂石不断掉落大有随时倒塌的趋势。
「冲进去!只要慢上一步随时都会被活埋。」癸和熏留下莉亚娜黛给其它人照顾,两人一马当先的杀进城内。
在地下七层的里江户城内,除了德川军最精锐最忠心的旗本队外,还有以黑猩鸟为主和其它不同类型的魔界战士,总数二千七百名。这是一支足以让山河变色的武力,也是森罗王子下令用来对付癸的海龙,天帝数个精锐军团之一的塞伯拉斯军团。
当全体仙魔战士突入里江户城之后,隧道就随即倒塌。换言之除非由这里杀到地面,与地上的大军会师,所有人都没有活路。
由于刚才的能量冲击,谁也不敢在狭窄的城内使用兵刃的特殊能力。癸和熏也只能将火仓和吉光当成普通的刀剑用来斩杀对手,在细小的空间来到处都是刀光剑影。
熏使出落花幻影斩,手上的吉光化成了百朵的刀花,凡敢阻挡她的对手莫不被砍得满身是洞倒下。
昂首阔步的熏有进无退,只顾向前突破完全不在乎背后。而在她背后以无比利落的刀法,将企图暗算熏的敌人全部一刀两断的即是癸。
城堡内的通道只有几呎阔,就算再怎么把人挤进去也只能容许两三个人同时战斗。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来内恶斗,那种凶险的程度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
踏尸而进的熏刚刚把一名黑猩鸟穿肠破腹拦腰切断,随即由这个缺口中冲进了天守阁内。另一名倒挂于天花板上的黑猩鸟,则一刀劈向熏的颈背,由出手到命中的距离才不过两尺。两尺的距离对一名黑猩鸟而言所需要的时间接近零。
而能把握这接近零的瞬间,一刀隔开对手的刀,然后一掌捉着对方的头押在墙上无情地扭断的,除了癸外能办到的人类屈指可数。
经由用鲜血涂遍了每一块墙壁和地板的战斗,癸和熏等攻占了天守阁的下一层,将敌人的大军分成了二段。接下来的战斗完全是在铺满了尸体的地上进行的。
占据了天守阁的入口,癸和熏突破层层障碍与德川家康这个魔君面对面了。保护在他身旁的还有上百名黑猩鸟。而他一只手捉着无声无息彷佛已经睡着又像是死了的一名美艳尤物,想必就是熏的母亲千姬,另一只手捉着的是已身无寸缕娇躯上满是血迹的茧。
「终于来了吗?我等你们已经很久了。这三个破娃娃我都快要玩烂了。」德川家康将地上衣衫不整的十兵卫,一脚踢到癸的身边。
「你……」
癸在千钧一发之间抱着了十兵卫,但是她却身躯冰冷。
「很冷呀﹗我的血已经流干了吗?」向来傲视世界如无物的浪荡女子,如今气若游丝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嘴角带血的呻吟不断,就算能够及时加以治疗也未必见得可以救活。
「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妳死的。」癸把十兵卫交给身后的灰影。
「放开妈妈和茧﹗」熏泪流满面手握着刀柄的说,她身上杀气的浓烈得彷佛有着实质可见。
「想我放开的话妳就用自己来交换,首先把兵器放下然后脱光衣服,否则我要拧下她们的头不过举手之劳。」
熏这时候可再没有什么理智去思考怎样要家康放开母亲和妹妹,她不辞劳苦万里征战就是为了救出母亲,而如今看着她和妹妹在自己眼前受虐,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敢阻止他的人,就一刀斩下去。
就像火山爆发一半,熏冲天而起直扑过去。而大量的黑猩鸟张翼振翅拦阻在她的面前。里江户城的天守阁内开始了以血洗血的死斗。
在用血染红的城堡内,还有一个宁静的角落。人类牧场计划和灵魂大海啸计划,这些天帝君为仙魔大战而准备的行动,逐步在海龙的面前暴露出来。最为直接的发现者,就是在乱军之中经由佩尔蒂的保护,躲进了文件的储藏阁,正在翻阅如山的文件的莉亚娜黛。莉亚娜黛吟诵魔法所需的超古代语,也是一种在仙魔间中的常用语,在海龙之中能够看懂这种文件的也只有她了。
文件上记载出森罗王子所下的命令,而且还有日期和时间。由德川家康魔界转生加入天帝军到现在为止的情形都有记载。
看着床上一片狼籍的秽迹,茧大感羞意。体内的高温还没有消去,高潮的余韵似有若无。
「茧妳改变主意了吗?」熏握着妹妹的手问道。
「都已经做到了这地步,我再拒绝还有意思吗?」两姐妹好不容易抛下时间做成的隔膜相视而笑。
随着身体的康复,癸的精力也恢复了,而要处理茧加入后宫的问题并不困难。因为她除了熏这个姐姐,还有沙也加、乱和成美三名旧部下。反而是政宗才是一个大问题,她不止只是小龙儿的母亲,手下握有十万雄兵和差不多整个邪马台国,做为一名老练辛辣的国主,她和癸的关系若即若离,更善于利用亲情和实力意图扩张自己的势力。
青雾和青霭虽然为此忧心忡忡,但癸却没有什么所谓。因为政宗想要的无非是领土,等将来制霸了整个天球星,随便给几个国家她就可以。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麻烦的人物,柳生十兵卫利用自己是女儿身之便,任意进出于癸的后宫中,勾引自己的女人,实在叫人忍无可忍。
「终于我找到你了,妳这女酒鬼在这里做什么?」
夜深人静的时份,十兵卫独自在在一条瀑布的附近饮酒。
「原来是你这个色鬼,打扰了我的雅兴。」十兵卫眉头一皱满脸不满的样子又饮一杯。
「妳这个勾引我妻室的奸妇,有甚么资格这样说!」
「奸妇?说得妙!值得为这个新创的词语饮一杯。」
癸的后宫中有的是美女,说到美貌能和十兵卫不相伯仲,或者在她之上的大有人在。但这个女浪子有一种傲杰不驯和放荡不羁的特质,那种不受拘束自由在任意妄为的性格,的确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癸并非没有想过把她收揽进后宫中,可是一来十兵卫并不会答应,二来就算她真的答应了,也只会使她丧失她专有的魅力。
「茧……茧她好吗?」
「很好!我最喜欢在床上一箭双鵰,同时征服她们两姐妹的。」
「如果女人和女人也可以生孩子,又或者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这该有多好呢。」手中剑打遍邪马台国,都没有人类能敌的女剑豪,孤独地看着瀑布。
「如果妳没有对象的话,可以来强奸我。请妳不要再搞我的女人,别为茧爱上我而来报复。」
「我才要说,你不要借我酒醉的机会占我的便宜,这次和上次不同,你再对我乱来的话我就拔刀斩你。」
「妳说相反了吧,上次是妳强奸我才对。」
「喔﹗是吗?酒喝多了记错了,谁记得自己奸过多少俊男美女。」
之后十兵卫一改语气严肃的说:「接下来的对手会是天帝军还是海神?」
「有传闻说伊罗巴诸国会发动十字军东征,规模还是史无前例的庞大。至于海神以我对兰道夫的了解,他一是没有行动,一旦有行动必然使出雷霆万钧的手段,叫人措手不及。」
十兵卫道:「我有三件事要拜托你的,首先你千万不要死,否则我就会将包括茧在内伤心欲绝的后宫众女接收过来。其次你身边很出名的那个魔女莉亚娜黛,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你,我怀疑她背夫偷汉,请你调查一下。」
「妳不要在这里做谣,她要偷也只会偷女人,该不会妳们两个?」
十兵卫和莉亚娜黛都是好女色的同性恋,简直是一拍即合。十兵卫该不会在这里贼喊捉贼吧!癸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故作自然的十兵卫,莉亚娜黛最近心事重重原因莫非就是因为这样。
「最后一件事,则是关于熏和茧的母亲。」
想起那位身世可怜的中年美妇,还有她泪流满面地拜托自己必定要让两姐妹幸福的情形,癸真的感触不已。
「姐姐和妹妹都给你了,我接收了没人要的母亲也不为过吧!」
刚刚想要回答的癸,却被突然而来鸣鼓擂钟的警报声打断了,声音迅速响遍各处。
「看来天帝军又派来了新的刺客,妳打算怎么做?」癸向十兵卫问道。
「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用刀斩了他们。」
两个人来去如风地返回阵地,途中见到紧急集合的士兵们从匆忙地准备武器,四处警戒防范袭击。可是一路上却没有看敌人的踪影。等到回到本阵的所在地,睡眼惺忪的青霭,正联同莉亚娜黛、政宗和熏在部署。
「敌人在那里,今次又来了什么怪物?」
青霭极为慎重其事地说:「这次的敌人不是天帝军!」
「不是的话,那不会是来送死的德川军残党吧。」
「敌人是海神。根据翱翔战队的情报,看到庞大舰队正集结在江户湾,总数有多少无法确定,但估计海神七大舰队之中,最少有三个出动了。」
「兰道夫……你终于来找我了吗?」穿透重重的夜幕,癸彷佛看到兰道夫正站在船头,雄壮威武地指挥手下舰队前进。
「另外刚收到魔蝙蝠的传讯,两天之前海神的一个舰队占领了邪马台国最南端的岛国琉球。换言之他们不只取得了前进的基地,还切断了我们与神州国的联系。现时我们所能动员的兵力,不足二十万。而估计敌人集结之后,最少有四个舰队四十万人。」
情况的危急还不止这样,海龙和郑家军的舰队都停泊在江户湾,而伊达军几乎全部都是陆军。换言之如果在海上决战的话,就只能以郑家军和海龙的舰队和对方的全舰队作战,在陆上决战的话没有了水手的舰队必然会被全数消灭,纵使获胜他们也无法回去神州国。
「等到德川军灭亡,我们损失不轻时才出手,一出手就是四个舰队。不愧是兰道夫竟然可以瞒过我们的侦查。」
「那现在要怎么办?」对于十兵卫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要是作战的话恐怕必败无疑,面对现实的压力,联军作出了一个决定,就是政宗的伊达军留下来,利用在本国作战的优势退守内陆,必要时坚守仙台要塞。明天郑家军和海龙舰队,务必要冲出敌人的包围封锁从中突破返回神州国去。
等到黎明来临,癸才发现情况比预料的更为严峻,敌人不止是三个舰队,而是六个。以一个舰队十万人计,足有六十万人。对方的船不仅比我方多三倍,而且由于之前与德川军作战,海龙和郑家军都面临严重的水手不足的问题。
庞大的海神舰队当然不是从天而降的,而是由根据地数千里远航而来。兰道夫没有像青霭和青雾所料想的一样,先攻击占据一个邻近的岛屿作补给点,待部队重整好后才作出攻击。而是发动全军,主力直指江户湾而来,一个别动舰队则负责进攻琉球,切断敌人的退路。
如果要说联军有什么优势,就是数千里远航做成海神的海盗们肉体的疲乏,以及海神的船只因途中的风暴而有部分受损。
形势虽然极为恶劣,但是癸却不但不恐惧,反而希望进行一次决战。他长年的愿望就是粉碎兰道夫的海神,让她为女儿的死付出代价。
由陆上望出去江户湾,是一望无际的帆海,总数超过三千的大中型战船,兵力达到六十万。
当癸正想下令全舰队顺着风势起航,突破包围的重重的敌舰时。幸惠面色凝重地呈上一封书信。
「是海神方面派使者送过来要给主人的。」
癸匆匆拆开来信阅读,信中的内容多少有点儿叫他意外,但却正好符合癸的心意。
「华香!是兰道夫自己决定要这样的,我知道你会想劝阻我,但请妳体谅一下我的心情。」
「青霭、青霭、熏和莉亚娜黛,你们听着!兰道夫提出了用海神和海龙作赌注来和我决斗,胜利者会得到两个组织,只要我们两个人单对单,不必让手下的人大量牺牲。」
在自己占有优势的情况下,兰道夫会提出这种建议实在让人感到奇怪。
青霭抢先开口道:「这是一个陷阱,他想用自己称雄天下的武功,在决斗时杀死你,等到我们失去领导人军心大乱时才全力出击。」
青雾也点头同意自己另一个人格的说法。
「这个太冒险了,癸的实力和兰道夫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熏满脸忧心的表情。
莉亚娜黛也不主张癸答应,可是她内心所想到的是,最近才在里江户城内找到华香的遗体,这么快癸的养父同时也是仇人的兰道夫就出现了,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还是有某种阴谋在其中。
看着这群自己心爱的女子,几乎都持反对意见,只有几个最天真无邪的,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小可爱才会赞同。
「我已经决定了,这就是最后的决定,妳们再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癸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尤其是现在不用经过惨烈的战斗,就可以和兰道夫一战,获胜的话更可亳发无伤的接收海神,他无法拒绝这个提议。
「这怎么可以!」
「我们决不会答应的。」
「我可不想癸死。」
众女又是哀求又是哭泣的,就是不肯同意。像青雾和梨花等更是满脸泪光地拉着自己的衣袖。
「维月妳和我合体吧。」
「可是……」
一时间沙也加、成美等人,都拉着维月要她不要答应。
「不行的。」
「妳不答应也没有所谓,或许这样子反而更好,这是我跟兰道夫两个人的事,我就这样去会一会他。」
「等一等!我答应就是。」
面对癸不可动摇的决心,众女除了忧心之余只有相信他。
接下来癸命令准备用于决斗的船只,至于对政宗方面则暂时隐瞒,因为政宗不只是癸的女人,还是伊达蕃的大豪,手下还有七、八万兵力她支持提意见,不能简单的漠视她的意愿。所以癸只好来一个先斩后奏。
双方合计达到数千艘的舰船在对峙着,而在这正中间的海面,就是决斗的地点。兰道夫乘坐在自己的旗舰上,癸则在一艘超级巨大的货船上。
看着逐渐接近的舰影,还有在海面上伴随着自己前进的杀人鲸黑白,癸的内心百感交集,他历尽千辛万苦组建起来的海龙,如今成为了足以让自己挑战兰道夫的资本,马上他就可以为华香报仇。
那一天,失去华香的那一天,对癸来说是如何沉重悲伤,不止刻骨铭心还让他无数次彻夜难眠。
在这怒涛澎湃的海洋上,分割支配天球星七海的两大海盗组织的首领,癸与兰道夫各自立于船首上,在阔别多年之后的现在,恩怨交缠的两人再次见面了。
「你改变了很多,甚至改变到不惜使用仙魔的力量。」
「但你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像往日一样。」
身躯壮硕到像铁塔一般,金发碧眼的兰道夫冷漠如故,唯一的变化便只有那一丝似有若无的哀伤。
这个下令杀死女儿的凶手,也会有伤痛的时候吗?癸在内心愤怒的自问,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两艘船接舷之后,船上的水手纷纷撤离而去,只留下两名首领。
兰道夫的头上有一顶龙王之冠,会自动变化成覆盖全身,上面有众多栩栩如生龙形浮雕的一件黄金色盔甲。按癸自己的估计,大概也是魔界神兵的一种,他所知到的是这件盔甲比世上的常见的宝刀利剑都要坚硬,追随他多年癸见他使用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而现时他就身穿这件盔甲。
「有很多事我要找你来问个清楚明白的。」
「你即管开口就是。」
感到有点讶异的癸:「你的行事作风不是一向都密不透风的吗?怎么答应得如此爽快。」
「就像我以前所说的,适当的时候我就告诉你该要知道的,我没有告诉您就是说你没有必要知道。」苍冰色的目光胁严如故。
「那么现在就是适当的时候了。」
「首先你创立海龙是为了甚么?你既然对女人和金银财富都不重视,我才不信你只是为了单纯地追求最强。」
「我还以为你最初一定问华香的事。」
「华香的事我还用得着问吗?就算她求我不要找你报仇,但现在你自动送上门来,我非宰了你不可。」癸恨得咬牙切齿的说。
「原因只有一个,为了与天帝军作战,为了打败万象大王。」总是不让自己的感情流露在外的兰道夫,现在虽然刻意压制,但还是泄露出他非常强烈深刻无比的恨意。
「如果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肯定是为了报仇吧!除了报仇也没有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如此疯狂,连自己的女儿也杀。」
癸带点自嘲的说,兰道夫为了打败天帝军找万象大王报仇而创立海神,自己就为了打败他而创立海龙。
「我……」
「你不用说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要报仇,不管有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但是我还是要说,因为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原谅,而是你有必要知道真相。」
「嘿﹗真相吗﹖」
倏然之间兰道夫的金发变成了黑色,苍天色的眼睛也同样变成了夜空般漆黑,刚强威严的面上罕有地流露出了无法诉说的悔恨表情。
「你知道天河的事,也知道在仙魔界天帝军和反天帝军的万年战争。」
「那又怎样?那就是你杀害女儿的理由吗?」
「二百多年前,天河仙女和同伴的舰队在由仙魔界进入天球星时,遭到天帝军的伏击近乎全灭,天帝军的损失也很惨重。在这二百年之间,天帝军逐渐恢复元气,仙河的同伴则一一命丧敌手。」
「这些我全都知道,你就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让我说下去吧!所以……她想要利用人类的力量,这二百年间他不断在各地寻找有资质有能力且富有正义之心的人,和她一起去挑战天帝军。二十年前我也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当时我也像你一样拥有一群娇妻美妾的大好家庭,还有一群出生入死义字当头的好朋友。」
「……」癸沉默下来,他可以猜想到兰道夫挑战万象大王的结果。
「我失去了好多好多……,深爱的美女和肝胆相照的好友,历尽艰辛终于有机会和万象大王一战。结果除了天河和我,所有人都被杀了。那是一场强弱悬殊的战斗……不﹗应该说是我们单方面被虐杀。那种无力感和悔恨日日夜夜折磨着我,也让我明白以少数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打败大军的。唯有先征服全世界,再用全人类的力量才有机会一战。」
「所以你就要没有血性地要我杀害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吗?」癸不知怎的感到非常反感,对兰道夫也对同样被仇恨所束缚的自己。
「要报仇就要绝对的强,而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可以失去的东西,我已经没有了心。当我与万象大王决战的时候,需要一个能够绝对冷酷无情,不会害怕任何起牺牲的人代替我指挥全军,对付万象以外的所有敌人,所以我需要你卡尔。」
「嘿﹗所以你由世界各地,找来一百个小孩回来,让他们互相残杀,当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就成为你大军的代理指挥者吗?」
兰道夫说:「培养这个人物需要时间,他本身也要具备天赋的才能,怎能随便找一百个小孩来。因此我派人到各地去掳劫一百个,具备不同才能的美女,让他们生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能力绝不会差,再加上有优秀的母亲的话。这样你明白了吧﹗我不是伊罗巴人,金发蓝眼只是我运功时的现象。」
听到这里癸感到自己的血液都要冰冻了,当年自己所杀的孤儿每一个都是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兄弟吗?就连自己和华香也是兄妹关系吗?
「你果然是个疯子!」
眼神阴冷可怕的兰道夫,一字一句地说:「当我失去一切的时候,我早就疯了。你们虽然是我骨肉所生,可是却都只是我报仇的工具,无论是你、华香又或成为了森罗王子的谢浩然。」
众神之所以创造人类,就只是为了作为食物而存在的,神魔仙妖的分别简单的说就是把人类饲养起来吸精吸血吸取感情,或者更直接地将整个肉体都吃下肚去。天帝军所选择的自然就是后者。
人类牧场计划就是让伊罗巴诸国在天球星上各处建立殖民地,分割支配整个星球造成一个长期的和平,免得家畜们经常战争自相残减少数目,并且在天球星上传播高产量的农作物和改善医疗技术,好大量繁殖人口。
一个邪马台国就维持了整个塞伯拉斯军团,接近三千名魔界战士的粮食所需,如果给他们统一整个世界究竟可以培养多少名魔界战士。莉亚娜黛冷笑着翻开一页又一页的文件,上面记载着每个月在各地有多少人被吃了,还有老人、壮丁、妇女、小孩和婴儿的详细分类。
至于灵魂的大海啸计划,则是计划进行到最后时一次吃光全人类全军转进仙魔界,并将人类的亡魂制造成武器的计划。
「真是物尽其用的有趣计划,如果可以事不关己我真想看看当真相揭穿时全人类的表情。」
「呀……这……」
一直因为地面的炮火而不断震振动的裹江户城,现在更由地面传来了前所未有的强烈震动,莉亚娜黛现在连坐也坐不稳跌倒在地。
天帝军位于邪马台国的最高指挥是塞伯拉斯军团的军团长塞伯拉斯,而德川家康不过是他的副官。刚刚塞伯拉斯点燃了埋藏在地面江户城内的炸药,楼高七层的江户城所有的中心支柱同时被炸毁,耸立在大地上的壮观城堡于瞬间崩溃倒塌了。
数以万计的士兵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幅天崩地裂的震撼场面,攻入城堡内数万的联军士兵,以及陪葬的德川军一起埋在无数的瓦砾中。倒塌时激起的灰尘遮天蔽日扑面而来,让每个人都咳嗽不已且全身被灰尘弄成玄灰色,有若世界末日般连太阳都消失不见。
在地面统领联军的龙青雾霭和伊达政宗,首先得到的消息是地道倒塌和与癸等失去了联络,最坏的情况是他们全都被活埋在地底下,继而又目睹了江户城的大爆炸,接连的打击几乎造成全军大乱。
幸好政宗临危不乱和指挥若定才稳住了大局,只不过变化还没有结束,另一座城堡由地底缓缓升起,那是同样七层高的里江户城。
一座上下颠倒悬浮在天空中的城堡,完全是违反人类常识的存在,当它由天空上向自己飞过来,并且上面不断有足够压死人的石块和残骸掉下来时,任何正常人都会吓得发足狂奔。
但站在地面上的将兵赶得及逃跑之前,上千名的魔界战士已由城内从天而降,发动了极为猛烈的攻势。
不管里江户城外的变化如何,城堡内血流成河的战斗可从来没有间断过。在天守阁内地上铺满了各种不同的断臂残肢,虽以黑猩鸟为主但也不乏联军的仙魔战士。
藉由凤凰同心甲的力量,熏得以停滞在半空持刀遥指德川家康,包括绢秀的面庞全身沾满着敌人的血,飘逸发丝的披散在香肩上,香汗淋漓的她喘息不已正为另一次攻势作准备。
原本这是一场在封闭的地底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只有一方能够存活下去。但随着里江户城的浮上,不少被杀得七零八落的黑猩鸟纷纷由墙壁的缺口飞出去逃走,以避免熏和癸交战,而同时间位于上层的天帝军也可以有缺口飞进来支持。
「白武、灰影和碧涛你们这些不能飞的全到楼上的一层去守着,把地方空出来,还有把十兵卫送出去治疗,我要在这里放火烤青蛙。」
癸手上的火仓随即发出了多条火舌,点燃了地上的多具尸体,火势随即迅速扩散开去。
「交出妈妈和茧!」
由于在天守阁内的活人减少了,熏不用再顾忌误伤自己人,全力发出吉光的闪电直往家康身上袭去。挺身替家康护卫的二名黑猩鸟,剎那间便成为了黑炭。
联军的仙魔战士借着这个机会杀退敌方的其它黑猩鸟,使癸和熏可以直接攻击家康。
熏不像十兵卫般要接近家康攻击,也就不必去怕他那可怕的舌头,她利用自己光速的闪电,避开家康以之作盾的千姬和茧,直接找家康的手脚作局部电击。
可是为免母亲和妹妹被电击牵连,熏不能不减弱了电击的威力。但家康的蛙腿极为富有爆炸力,往往刚瞄准好他的手脚,在出之前他已经逃之夭夭。
当熏和家康一个攻一个逃的时候,癸已引起了漫延整个天守阁内的大火,地上的尸体们都熊熊燃烧起来,冒出了难闻的黑烟。
「笨蛋﹗你这样放火就不怕她们窒息吗?」
卑鄙地以千姬和茧作盾牌的家康向癸发出怒吼。
虽然火势限制了家康的活动,使熏容易瞄准,但引发的浓烟恐怕不是千姬和茧现时的身体状况能够承受的。
「癸你去把火弄熄!这可恶的青蛙交给我就行了。」
基于熏的请求,癸以真空刀气去扑息地上的烈火。
战斗仍然持续了数分钟,却始终未能分出胜负。而一切则按癸的预计进行着,先用火烧再以真空刀气冲击,天守阁的地板再也无法支持家康这大青蛙的跳跃。
「啪﹗」
随着地板的龟裂家康连同手上的千姬和茧跌出天守阁,向数百尺下面的地上急坠而去。
「呱﹗快来救我。」此时在天空中有大量的黑猩鸟飞翔俯冲,和陆地上的大军激战不绝,看到家康的呼救遂急急赶来救援。
癸和熏先后从破洞中追了出来,癸更对忙于救援家康无暇自保的黑猩鸟直接以火龙攻击。
两、三名幸运的黑猩鸟避过癸的火龙,拉着家康肥胖的身躯飞行,但只能减慢却无法阻止他跌落地面。
「癸﹗」
熏焦急的叫起来,再这样下去千姬和茧会与家康一起跌死的。
「相信我。」
癸不但没有停手反而攻激得更为猛烈。
生死关头家康不得不作出抉择了,他将千姬和茧分别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扔出去,迫使癸与熏要救人就不能杀他。
熏直往母亲方面追过去,把德川千姬抱在怀中,至于癸则救起了身为妹妹的茧。
手中的美妇虽然人到中年,丰满圆润的美妙胴体满布了伤痕和血污,但却无损她的美丽,或者应该说反而使她具有一股哀凄妖艳的受虐之美。
「让妳受苦了妈妈!」
熏脸上泪珠像断线风筝般洒落在母亲的脸孔上,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千姬醒转过来伸手抚摸着和茧非常相像的大女儿。
「是熏吗?真的是熏吗?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如果这是真的,我真的死而无憾了。」
母亲的手好柔软彷佛丝绸一样,但却非常冰冷好像没有体温一样,这在熏的心中人留了叫她恐惧的预感。
「这是事实,我是丰臣熏!是妈妈和父亲丰臣秀赖的女儿。」
熏内心的感动真的可以用感激流涕来形容,历尽千辛万苦她终于和母亲重逢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的妈妈,熏在内心许下了诺言。
看着熏能够和母亲团聚,癸也由衷的替她感到高兴,同时他也留意起手中茧温香软玉似的娇躯。
饱受虐待的茧,脸上少了往日的冷傲但是却坚强不屈如故。她和熏一样身材高佻苗条,全身像白瓷般冰肌玉骨,尽管身上有不少伤口,却掩盖不着她的丽质天生。
茧的胸部上次癸已尽饱眼福了,如今观察着她长着整齐黑色凄凄芳草的玉丘,紧闭娇嫩圆润可爱,明显还没受到任何侵犯。
还好自己没有来迟一步,癸在内心庆幸不已。
癸现时已无暇去理会撞落在地面,压出一个大坑的德川家康的死活。
因为天空中的敌人可说是无处不在,在数目难以估计的黑猩鸟当中,除了癸和熏只有化身成独角兽的九华和手执云雾枪的云影仙女等,仅有少数属于我方的仙魔战士。
敌人联群结队的爬升到更高空,再由天顶方向俯冲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攻击。
癸手中抱着茧不断盘旋翻腾闪躲着下扑而来的敌人,并且以火仓射出火龙反击。当他每出放一条火龙的时候,敌人却射来了十多股高压水柱或龙卷风。
茧现时虽然一丝不挂,并位于寒冷的高空,天空上还中布满了欲致她于死地的敌人,但在癸这堂堂男子的怀中,她却感到非常安全和温暖。
如果说天帝军占据了空中,那么则可以说海龙、郑家军和伊达军占据了地面。虽然受到挫败但他们并没有崩溃,利用城下町的市街和房屋组成大小不一的环形阵,向天空来袭的敌人报以火枪和火炮以及弓箭的反击。
癸率领着熏等一行人急降到超低空,在己方的部队上空掠过。利用他们的火力大量杀伤追击而来的黑猩鸟。
此时癸环顾着整个战场,地面上硝烟弥漫不断有士兵对空射击,驰骋于空中各怀奇技异能的魔界战士,则以手中能够操纵大自然力量的神兵攻击。在整个江户城有超过数十股龙卷风在吞噬一切,更别提多不胜数的闪电,以及从天而降的熊熊烈火,最后还要加上寒气凛烈的冰雪风暴。
凭着军旗的图案癸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战场上,找出了己方大营的所在地,迅速摆脱追兵降落下去。
「快找大夫来!」癸以宏亮的声音吼道。
忙得不可开交的大夫和医生,在他的命令下迅速把千姬和茧抬下治疗。
「妈妈她怎样了?」茧望着再次陷入昏迷中的母亲喊道。
「她一定没事的,我这里有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药物。」癸轻吻在茧的额上让她安心去的接受治疗。熏虽然为母亲担心得忐忑不安,但战况并没有悠闲到可以让她留在母亲身边。
为了发挥最大和最有效的火力,政宗亲自指挥大本营来的火枪手,忙碌得连挥汗的时间都没有。
「癸、熏!」青雾看到他们脱险回来,兴奋得抱着癸的腰。
「熏救出了妳的妈妈和妹妹没有?」
「总算是成功了!可是她们两个人都受了伤。」
除了政宗之外癸发觉留在这里的全部都是普通的士兵、忍者和参谋。
「幸惠和真田十勇士,以及其它后宫的姐妹们全都派了出去,一个人也没有留下来。」
事实上形势的危急从不时可以见到有大胆的黑猩鸟在穿越子弹的火力后,降落下来展开近身搏斗可见。
黑猩鸟虽然号称拥有以一敌百的实力,但这里也不乏以一敌十的女忍者,每当一名敌人空降而下,就有十数名忍者,以及数十名士兵包围上去。
癸看到这个情形就想挥刀参战,但是却被青雾拦阻着。
「现在只能相信士兵们了,这样的战斗形式阵形没有什么意义,也不可能对敌人发动包围夹击。她们都是转战天下各地的老兵,也不是第一次对付黑猩鸟,如果每一个人都多出一份力,一个人当作两个人用,我们就等于有比敌人多一倍的实力。」
在谈话的这段期间,牺牲了十余名士兵和忍者后成功格杀了该头黑猩鸟。
「还有更重要的敌人,得要由你们两个出手解决对付的。」
青雾分别把望远镜交给癸和熏,指示他们观察的方向。
在望远镜之内,可以见到幸惠、觅十兵卫、入道、沙也加、乱、成美、莉花和爱水等人,正在和一名孔武有力高人一等的对手作战。这一个敌人正是当日在山上救出家康的独眼巨人,他手上执着比人还要粗的巨棒,一棍就足以把一整座房屋打得粉碎。
寻常的士兵如果遇上这名独眼巨人,大概和送死没有任何分别。
「我已经派人把炸药埋在地底,等独眼巨人经过时引爆,你们两个去协助她们吧。」
「好﹗出击。」
把九华和云影留下守护大营后,癸和熏在房子上飞跃前进。途中还不断有黑猩鸟前来拦阻。
「要妳们为我出生入死,我觉得好心痛!」癸和黑猩鸟刀剑相交,一刀比一刀勇猛地砍得敌人左支右绌。
「就算四面受敌,能够和你并肩作战我一直觉得是最幸福的。莉亚娜黛这小魔星也好,龙青雾霭这智多星都好,她们都不能像我一般,和你背贴背地生死与共。」
熏的对手用斩马刀以开山劈石般的气势,力劈华山地斩在熏的位置上。熏则一个侧翻跃到长街上去,手中吉光发出闪电,直劈对手的首级。
「哗呀﹗」
敌人惨叫着应声倒毙,正在四周的屋顶和大街上作战的士兵,为此发出了不同语言的欢呼声。
不过在欢呼声停止之前,新的黑猩鸟又降落下来。
等到癸与熏赶到时已经来晚了一步,幸惠等人扶着受伤的同伴施展出轻功的极限在屋顶上四散而跳,街道上塞满了潮水般向后发足狂奔的士兵。
独眼巨人的玄岩甲被炸得破破烂烂,身上多处受到大小不一的创伤,但仍然毫不在乎地大踏步前进,只见在他脚下有着破烂的炮架与横七八竖的大炮,以及被踩成了肉饼的海龙炮手。
癸可以猜想刚才的情形,一直到独眼巨人的大脚踩到头上之前的一刻,炮手们一直勇敢地坚持在岗位上开炮。
「轰隆。」
接下来一个大火球由地底冲天而起,把独眼巨人吞没进去,橘红色的爆炸光芒将附近的街道都夷为平地。也不知道青雾究竟准备了多少吨的炸药,竟然有这么惊天动地的威力。
当癸的耳朵因爆炸的冲击而短暂停顿的时候,独眼巨人的上半身,和仍然完好无损的巨棒掉落在地面。内脏和鲜血流满了一地的独眼巨人,仍然凶狠地向前爬,想拾回他的巨棒。
这名独眼巨人是塞伯拉斯军团的先锋,而在先锋队被打倒之后,这次继之而来的就是主将塞伯拉斯。带着让人恐惧的身影,率领手下数百强兵,塞伯拉斯进入了癸的视线内。
塞伯拉斯的体型并不会比星河这庞然大物的鸟妖,又或者莉亚娜黛的肉骨龙要少。牠的身体是一头巨大的三头狼,刚刚牠才把星河打败使之负伤而退。通体黑得发亮,牙尖爪利凶猛无比,中间的狼头流满口水正嘴嚼着一名伊达军的士兵。
癸不知是牠天性凶狠,还是实在太肚饿,牠再次动手杀害的并非己方的任何人马,而是半死不活的独眼巨人,牠一口咬在自己的先锋颈上弄得血花四溅,独眼巨人一番挣扎后终于断气,然后牠再将整个头一口一口吃掉。
看到这个血肉横飞的可怕场面,就算是海龙旗下终日生活在刀光剑影间的女兵们,也有不少感到反胃并即场呕吐起来。
就算胆大包天并且豪勇如癸,也不禁感到背上有点发冷。
「我又不是神话传说中拯救世界的英雄,为什么总是要应付这种神话中才应该有的妖魔鬼怪。这个老天是否妒忌我拥有一群娇妻美妾,故意派这种东西下凡来跟我作对的。」
而在塞伯拉斯的身后是数百名有异于黑猩鸟的魔界战士,如果要给他们起名的话,山海经中所载的人面蟹就是最恰当的名称。
「你……」
怒极难忍的癸发出了蓄势待发的一拳,威力有如雷轰电击一般,直击向兰道夫的脸。
同一时间兰道夫分亳不差地出手挡格,他就像铜墙铁壁一般守得稳如泰山,一掌挡下了癸的拳头。
拳掌交锋的威力爆发出惊人的气劲,将一丈范围内的栏杆都化成了木碎。
「你究竟把我们当成什么?」
「工具。」兰道夫这个海霸王的回答简单直接毫无感情。
一击不中之后,癸收招拔刀以快若光速的刀势直斩对手。但兰道夫身形一闪已在两丈之外,双拳连环出击猛击空气。
癸的真空刀气需要用火仓才能使出,兰道夫的这一招却能徒手使出,威力虽弱但拳出如风快得惊人。
癸收拢背上的双翼专心于防御之上,抵挡着对方连续不断的拳风。而在他四周的地方早已被击出数十个大小如一的坑洞。
「放弃吧!我早就已经替你决定好命运,你是不能违抗命运的,你永远只能屈服在我的手下。」
「今日的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不论是气势和实力都不会输给你的。」
一步一步地向前迈步而行,癸以手中刀劈开兰道夫的拳风,逐渐接近他眼前的兰道夫。
面对坚毅不屈的癸,兰道夫深有感触的说:「你进步了不少!」
「但我数十年为复仇而竭力修练的武艺,不是你用两三年就可以追上的。」
兰道夫的拳劲骤然之间再增强了数倍,把甲板都打得破破烂烂的。
「用寻常的方法当然不可能。」癸的速度虽然放缓下来但却持续前进。
「你无非是修练了什么世间罕有的武功秘籍,以及吞服增进功力的奇珍异宝。这两样我都有而且一定比你更多。」
可是不管兰道夫如何加强拳劲就是无法阻止癸的前进,终于演变成他要以双拳和和癸的火仓近身搏斗。双方拳刀之间闪电般交手了数百招,一时间竟然不分高下。
「你口中所说的方法才真的是寻常不过,我的莉亚娜黛可不是无缘无故地虐杀人类的,我利用全海龙的实力,让她能够进行各种人体实验,以寻求快速增进武功和强化肉体的方法。」
「你手下虽然拥有百万海盗,却只会愚蠢地日夜苦练。我的海盗组织虽只有十数万人,却集中所有的财力和技术去研究使人仙魔化和增进功力的技术。你面对的不只是我,还有我的妻妾们合力帮助的成果。」
癸一脚踹中兰道夫,使他倒飞出数十丈远把桅杆都压断倒在地上。
「你只懂得看到过去,而我则懂得看到未来。今天我就要用你的人头来祭祀华香。」
挥舞手中刀的癸,在身旁凝成了一条吞吐火炎的巨龙,然后手中刀一挥火炎之龙直卷兰道夫。
「不错﹗」
刚站起来的兰道夫赞叹道。
兰道夫吐气开声以开天辟地般的惊人气势朝甲板打出一拳。他的拳风瞬间贯穿了多层的船身,受到冲击的船身立时开了一个大洞,并且由于反作用力的关系,由海底激气了冲天的水柱,夹杂着大量木块的水柱迎上癸的火炎之龙。
水火双冲在高空中发出了嘶嘶的声音,海水抵销了火龙的威力,而被蒸发的庞大数量的海水就形成了覆盖全船的雾气,遮蔽了一切事物。
而兰道夫的身影和杀气也随之而消失了。
「你以为躲藏起来就有用吗?我背有双翼可以在空中飞,我手中的刀可以烧掉整艘船,你能躲藏到那里去。」
癸持刀警戒着兰道夫的偷袭,同时兰道夫的旗舰开始大量涌进海水逐渐翻侧倾斜。
「你认为我面对你有必要躲藏吗?」
这位海霸王可不只是普通地回答,他就像魔界战士一般以声音作为武器,由癸身后发出音波攻击作突袭。
千钧一发之际癸拍翼腾空而起,惊险万分地闪过兰道夫的致命一击。
飞翔于空中的癸,不断地以火龙和真空刀气交换攻击位于甲板上的兰道夫。兰道夫则以所习武功中的龙怒吼作音波攻击,再配合他老狮拳的气劲反击,但他基本上被束缚在平面的甲板上,而癸则持有飞行于立体的空中优势,在回避上面明显优胜于兰道夫。
而在两人的全力交锋中,兰道夫的旗舰饱受创伤,船身大量进水已经三十度倾斜,甲板上的桅杆全数被斩断,更引发了四处蔓延的大火。
在远方观看着决斗的后宫众女们,没想到深爱的癸能如此地占有上风,不禁兴高采烈和放下忧心的心情。
但现时正在观看这场激烈决斗的人,还有失踪许久一直没露面的天河仙女。孤独伸展出背上的光之六翼,飘然于虚空中观看着爱人和他儿子的死斗。
「兰道夫……」一个让她魂牵梦回的人类。
「你的末日已经到了兰道夫。」癸在空中看着下面身处火海里的兰道夫发出豪言壮语。
「我的确是太小看了你成长的速度,但是我是以打倒万象大王为目标的人,我的实力又岂只你眼前所见。」
「出来吧﹗孤风龙。」
兰道夫一口气跳到癸所载坐而来的大货船上,而在浓烟密布被火舌所包围的旗舰上,一条独眼独翼仅比常人稍高的小龙穿破船身而出,降落到兰道夫的身边。
「能够和仙魔一族合体的人并不只有你,祇是没想到在和万象大王决战之前我竟需要用到这一招。」
兰道夫就在癸的面前和孤风龙合体,合体之后他的改变并不如癸的外表般激烈变化,但他背上却长出了蝙蝠式的龙翼,具备了能够和癸一样在空中作战的条件。而且他的内力肯定进一步向上大幅提升。
而且兰道夫身上有龙王之冠身变化凝成的黄金色凯甲,再进一步变化出一柄同色的长枪,枪身金光闪闪散着凛冽寒气看起来绝非凡品。
「这柄屠神枪我本来是准备用来对付万象大王的,没想到竟然无用来对付你。这就是我们真正的实力差距。」
兰道夫究竟有多强,直接面对他的癸比起在远方船上观战的百万海盗,更能亲身感受到。比起天帝军的塞伯拉斯,他绝对是只强不弱一名的怪物。
癸决定解除火仓的保险制,要用高温的烈火把兰道夫烧至尸骨无存。不断舞动火仓的癸制造出一条又一条的火龙,在他身边盘旋并且张牙舞爪,橙、黄、红、紫和蓝,总共有五条不同颜色的火炎之龙。
相对地兰道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挥动手中的屠神枪把茫茫大海的海水吸引上来,成为在他四周不断旋转的巨大水柱,而且水的流速极快水压极高足以分金裂石。
事先癸已经估计到,兰道夫会针对自己的火仓使用水属性的武器,但没想到他的屠神枪竟然具有和火仓匹敌的实力。
「华香请你保佑我!」
癸手中刀一挥五条火龙同时出击,速度快慢各有不同所走的方向和路线更是诡异多变,分由前后左右上方同时包围夹击兰道夫。
而保护在兰道夫的水柱在瞬间合成一个巨大的水球,水流湍急激烈成为一个防壁,并且另外有一股水流孤军突出,向没有防备的癸作出反击。
当大火正由兰道夫的旗舰逐渐蔓延到货船上时,双方全面冲突了。
以兰道夫为中心发生了恍如大爆炸的场面,受到火龙冲击水球溅射出了大的量水柱,而被阻挡的火龙则粉碎成漫天四散的大小不一火球火舌。
对于向自己突袭而来的水龙癸以真空斗气一刀斩断,虽然一刀将之切断了,但水龙却像有生命力般再追而至。
生死存亡的剎那间,癸将火仓变成护盾的形状,强行接下这一击。庞大的冲击将他推得在甲板上四处翻滚。
当一切平息下来癸再次站于甲板之上时,癸才发觉货船上面几乎变成一个水火地狱,被短短的一次交锋破坏得面目全非,桅杆已经被大水冲得倒塌,风帆和甲板则在燃烧。
刚才的一击使火仓的刀身为之折断,刀刃改为由火炎所造成,癸举目上望兰道夫依然亳发无伤地飞翔在空中。不过他的屠神枪却也已经破裂折断,而化作枪身的则是水。
「看来还是要直接刀枪相对才能分出胜负。」癸将刀身的火焰由红色提升成黑色。
缓缓地从天而降的兰道夫,则将枪身的水柱变成了高温的水蒸气。
癸道:「如果你有本事的话早就杀了,不要在这里多费唇舌。」
「你所建立的海龙,是一股不可多得的力量,在与天帝军对决时我非常需要。但是海龙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组成海龙的骨干成员都是你的女人,不是可以用金钱收买和用武力降服的。所以如果你不肯屈服,我就无法得到海龙。」
「要我屈服的话除非死。」
「原本我认为要打败你,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你实在进步得太快,如果继续想要生擒活捉,打到你愿意屈服认输的话,只会给机会你反击成功,我反而会命丧当场。这是最后的机会,你死了的话海龙也不会服从我,我唯有把你们全部消灭了。」兰道夫斩钉截铁地说。
「不要再说大话了,胜负还没有分出来呢。」
兰道夫不再留手全力出击,手中幻起无数枪影直刺而来,这些枪可不是幻影,每一根枪都是由足以灼熟人体的高温蒸气凝成。
癸惊险地一闪而过,但船身的木质甲板受到这股刚猛力量的冲击,却碎成了飞灰,露出底下乳白色非金非铁却极为坚固的内层。
「这是……」
兰道夫暂时停止了手上的攻势。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要作为我们决斗的场地,自然不能就是普通的船只。这是我开挖仙魔战争的古战场,找出来加以修复的战船,表面上伪装成是普通的大型木船。」
事实上经过大火的洗礼,在木货船的伪装下,逐渐露出了仙魔战舰的真面目。癸利用兰道夫停顿的瞬间,以火仓主动反击,六柄炎之刃织成了一片火海。
由于双方的枪和刀均已经折断,使用没有实质由火炎和水蒸气构成的火仓与屠神枪作战,双方都无法抵格对手的攻击。只能作出攻击和闪躲。
战斗变得比之前更加凶险,双方都倾尽全力。但是两人却都知道,兰道夫的速度和力量还是在癸之上的,他攻击的范围大,需要闪避的距离也短。
当激战正在进行之际莉亚娜黛的旗舰暗天后号上,发生了一连串的骚动,而此情况除留守船上的奴隶与卫士外还没有人能得知。
正在决斗中的二人自然更不会知道,只是为了自己复仇的信念在死命相搏。而且其惨烈就连仙魔界的战船都开始承受不起,在癸的反复斩击下坚逾精钢的船身多处破裂,火焰在船内燃烧起来。而兰道夫的龙怒吼,则更进一步地震裂了船身。
兰道夫以龙怒吼配合屠神枪的音波攻击,其全力一击更加扩大了甲板上的龟裂。
处于下风的癸好不容易才竭尽全力闪过,无计可施的癸使出了爆杀网,像收网捕鱼似地把系着竹筒炮的网放出去。
「这种雕虫小技就想困着我。」
兰道夫一枪刺出,立时引爆了竹筒炮的炸药,在他极近距离的前方炸成了一个火球。
当兰道夫因爆炸的冲击而略一停顿时,癸绕到他身后方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六刃的炎之刀火仓斩下去,这是快若流星的一刀。
兰道夫已经无从闪躲,而他也没有闪躲。仅是以绝不比癸慢的速度,将枪身朝背后一刺。
惨烈的决斗倏然停止,整个世界也好像为之停顿。
兰道夫虽然左肩被严重烧伤,但右手仍然持长枪抵在癸的胸口上。癸的右手表面被水蒸气严重灼伤几乎无力握刀,可是仍然勉力持刀指向兰道夫。
「胜负已经分出来了,如果你选择死亡的话,那将不只是你的死亡,还包括你所有的女人们,放下刀服从我的话,你仍然是我的儿子,可以替我指挥海神和你的海龙。追本溯源把我变成复仇鬼的是万象,而为了报仇我才会杀害华香,我们真正的仇人应该是天帝军和万象大王。不要再执迷不悟迫我亲自下手杀最后的儿子。」
「如果要死就一起死吧﹗」癸不顾一切地一刀刺出手中刀,甚至没有和体内的维月商量她是否愿意一起死。
事实上他大可以忍辱负重,先行将两个海盗组织合并,再找机会除掉兰道夫。可是……可是每当想起华香在自己怀中惨死的回忆,他就无法在再接受屈服在这男人之下。在活着的愉快后宫生活之间,和不惜一死也要为华香报仇之间,癸选择了后者。
自从失去所有的爱人和朋友之后,兰道夫就一直坚信只有无情才是力量,也只有无情才会没有弱点,就算对手是自己的儿子,在这时候犹豫就自会自招灭亡。但一个有情人的要强迫自己无情真是难若登天。
「爸爸、卡尔请你们不要再自伤残杀了。」
这把似乎很遥远但又很真实,充满苦涩回忆的声音改变了最后的结果。
火仓的火炎刀刃,虽然因主人负伤已经减弱至仅余一柄,颜色已经由黑色衰退为红色,但仍然贯穿了兰道夫的胸膛烧毁了他的心脏。
癸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奇迹,他所熟悉的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的海霸王,竟然在最后一刻没有把屠神枪刺下去。
而且由他背后传来的声音,是真实的吗?那一把他日日夜夜都无法忘怀的声音。
「爸爸﹗」
在癸的身后传来了橘华香哀痛欲绝的声音。
在把同伴的头颅吃下肚去后,塞伯拉斯其中一侧的狼头发生了异变,肌肉急速生增变形,成长为独眼巨人的首级般的模样,而另一边的人头则是德川家康那个丑陋的青蛙头,看来跌得重伤的他是早已被同伴吃下。眼前怪物的模样变得更加可怕恶心。
癸叹一口气说道:「我实在不想用正义这个词,但是和那边的妖魔鬼怪比较起来,我这边美女如云的阵营,怎样也比较适合正义的表面解释。」
「动手!现在是猎狗的时候了。」
「遵命。」后方的众女士气高昂地回应着癸的命令,追随在他的身后向强大的敌人发动突击。
按照以往与魔界战士作战的经验,这时好应该集结全军的仙魔战士倚众围攻。但目前灰影、白武和碧涛等主力都还留在里江湖城内,如今癸只好让真田十勇士和自己的后宫女战士们连同士兵中的精锐,杀退人面蟹把塞伯拉斯孤立出来。
然后由自己和熏以及比其它人高一个层次的幸惠,三人连手收拾这头恶狗。
「不自量力!」
塞伯拉斯张大嘴巴,数秒的停顿之中可以见到牠中间的狼口闪烁着紫色的光芒,接下来一股熊熊的紫炎由牠口中喷射而出,其温度的炽热就连没有被直击的人都感觉得到。
遭到直击的数百士兵,立时化成了飞灰。残留在地面上的只有让人触目惊心的污黑痕迹,地面还因为高温的关系而龟裂变形。
「敢在我的面前玩火你真是不知死活!」癸挥动手中的火仓,凝聚出一条昂首吐舌的火炎之龙盘旋翻腾于他的身边。
「一个软弱无力的人类,也敢在我面前逞威风。」塞伯拉斯的狼头流着唾液,愤怒地发出低呜声。
接下来双方同时间发出了火炎,只见紫色和红色的火焰柱在空中互相推撞,把邻近地方的水分都彻底地蒸发掉。
最后紫色的火炎不止变得更粗,而且温度增加得更快,彻底的压倒了癸的火炎,朝他的方向直击而去。
「你们人类就是我们的食物,无论怎么改变也无法改变命运的。」
被烈火打中的地方固然陷入了紫色的烈焰中,就连旁边的房舍也因为高温而自动燃烧起来。
还好癸在不敌的瞬间,展开双翼飞逃到空中去。塞伯拉斯大笑不断,嘲笑着癸的软弱无力。
而在地面上幸惠为了补偿自己的罪孽,以及回报熏对她的谅解,以手中刀赤影对抗独眼巨人的头。由这个头所吐出的,是极为可怕的强酸,一旦被打中无论是生物还是死物,都发出滋滋声地溶解掉。
对于熏来说她可以放弃复兴丰臣家,也可以放弃为父亲复仇,但是亲眼看到母亲和妹妹受到德川家康的凌辱,她非要亲手斩杀家康这恶魔不可。
「在母亲和妹妹之后,这次是姐姐自动献身来给我玩吗?」
「给我闭嘴!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没有资格提及母亲和茧。」熏怒极出手,闪电之鲛直扑向德川家康。
但是塞伯拉斯连闪避也不闪避,只有德川家康的头像青蛙般鼓起腮,发出强烈的高频音波震动空气,扭曲了闪电的前进路线,挡过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塞伯拉斯自鸣得意的说:「人类的战斗力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罢了。」
「不要放过这些不明白自己的身分地位,敢向神挑战的家畜,把他们全部吃下肚去。」
人面蟹与联军的决战变得更加白热化,尤其是他们的蟹瞉非一般枪弹能伤,迫使联军的士卒不得不进行近身肉搏,以命换命地向关节位置攻击。如果不是有真田十勇士和癸的后宫众香作为大军的中流砥柱,联合军或许早就在天帝军的面前崩溃了。
癸在空中飞翔徘徊,躲避着不断冲天而来的紫炎。幸运的是由于紫色火炎过于可怕为免遭到误击,在空中的大群黑猩鸟,并不敢贸然接近过来。
塞伯拉斯的确极具破坏力,在他的攻击之下邻近的整个区域都成为了废墟,但是体形巨大也就必然有弱点。癸发觉他的头并不能转向后方,背部就成为可以攻击的死角。
同样察觉到这一点的熏以眼神向幸惠示意,两人不顾危险全力攻击,幸惠一刀插在独眼巨人的眼中,不管他如何拚命挣扎都绝不放手。至于熏则忍耐着家康高频音波对肉体的伤向,想要强冲进塞伯拉斯的肚下施袭。
利用熏和幸惠冒着性命危险为自己制造的机会,在空中宛如腾龙的癸朝塞伯拉斯的背部下扑,手出中发出足可斩金断石的真空刀气。
接下来的一剎那的变化实在太快了,虽然动作很复杂但整个过程不足半秒。
独眼巨人的头往地上狠撞,将幸惠撞得内伤吐血连人带刀倒在地上,塞伯拉斯整个躯体往半空跳起,闪过熏的攻击主动撞向了癸。
最后的结果是塞伯拉斯的背部染满了鲜血,不只是牠的还有癸的。
癸的真空刀气虽然砍伤了牠的背,但对牠来说不过是皮肉之伤,可是牠的头不止咬断了癸的翅膀,还用牙齿贯穿了他的身体。这是塞伯拉斯收藏在尾巴上的第四个头,牠一直刻意将这个小的头藏在身下,一直等待到这个时刻才放出来。
「人类就像跳蚤一样很会跳又很会咬我,不牺牲一点还真捉不到你们。」塞伯拉斯在狂笑中咬得更加有力了。
「怎么样?丰臣熏妳还有何办法?。」德川家康以好色的视线看着孤立无援的熏。
抱起负伤不能再战的幸惠,熏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她既不能放弃癸,幸惠又阻碍她发挥力量,而她还要一个人对抗塞伯拉斯的三个头。
幸惠道:「熏主公我太没用了﹗」
「怎会呢﹗我自然会有办法的。」
看到癸这个主将垂危,四周的联合军都大受打击,整个战线随时会崩溃。在癸的体内维月痛得惨呼不已,而癸则咬牙苦忍双手极力抵抗塞伯拉斯的第四个头,阻止他合拢嘴巴。
塞伯拉斯步步进逼而来,而熏则步步的后退,虽然受伤的是癸和幸惠,但她同样痛在心里。而不管她如何苦苦思索都想不出扭转乾坤的方法。
「想不到我纵横天下几乎未逢敌手,如今居然因为踩到一条看门狗的尾巴而被狗咬,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好大的胆子,敢把被称为地狱大门守卫的三头狼,我塞伯拉斯叫作看门狗。」
「对呀!你就是森罗的看门狗有不对吗?」
「随时会被我吃下肚去,你竟然还敢嘴硬。在这极东之地方圆数千里来,我是天帝军最强的战士。」
「其实我不想用苦练出来的秘密绝招对付你这畜生的,太浪费了﹗况且我也担心森罗这个卑鄙小人,在我大获全胜之后又派刺客来行刺,本想保留下来不用的。但是为了弄一锅香肉锅,今只好委屈火仓作一次屠狗刀。」
塞伯拉斯可不相信癸还有甚么绝招未使出来。
但接下来牠感到尾巴剧痛,因为癸主动打碎了火仓的刀身,用火炎的剑刃斩开了牠尾巴上的头,一切的变化不过眨眼间的事。
塞伯拉斯在危急之间侧翻而逃,但在牠逃出癸的攻击圈之前,只看到眼前一黑全身火烫,独眼巨人的头已经被切了下来。
哀号不断的地狱守门狗,狼狈地看着同样身受重伤,却毫不示弱地在苦笑的癸。
「你可以用背部捱一刀来换咬我一口,我也一样可以用被你咬一口来取斩你狗头的机会。你三个头只余下二个了!我看你还有多少个头可给我斩。」
「黑色的火炎剑……就凭你的实力可以用多久……」
面对两败俱伤的形势,塞伯拉斯浑身带血狼狈地看着癸。以颜色来分别黑火炎是最高温的一种火炎,牠相信以癸的实力勉强控制黑火炎,必然是解除了火仓的保险限制,不管肉体的伤害而使出来的,接下来只要采取拖延战癸就不战自败。
「你想知可以用多久即管来试试就可以了。」癸首先替身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封穴止血,还好的是伤口虽然很大但却没有伤及内脏,以现在仙魔化的肉体来看,痛得要命但却死不了。
癸握着火仓的刀柄,黑火炎有若实则地在燃烧,高温产生的热气波及到方圆数丈的范围。
「看我斩下你的狗头。」
终于出手了的癸动作如风利落无比,黑火炎的剑身更自动配合他的攻势伸长。
塞伯拉斯一跃数丈躲出攻势范围之外,可是癸却如影随形的紧追而来,手上的更是非同一般的火炎剑。
在仙魔界里有一种说法,最高级的宝剑当然要有实体,因为有实体才能和敌人硬碰。但以火炎来组成剑身的剑,也有摆脱物理束缚近乎无限的延伸和分散的优势。
以癸现时的实力,火仓就分成橘、蓝、紫、红、黄和黑的六柄火炎剑,长的数丈短的数尺,而且火炎本身没有重量,出招的速度远比实体剑快。
癸的火炎剑掩盖了塞伯拉斯由口中吐出用以自卫的紫色火炎,轻巧利落地切下牠中央的狼头。「不可能……如果没有受伤的话,就算是六柄不同颜色的火炎剑我也可以避开的……」
「哗呀……」德川家康惨叫不已,看着中央喷着血柱的伤口。
「幸惠交给我照顾,最后的一个头我留给熏妳解决。」癸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收剑而立,脸上神色自完全看不起眼前的怪物。
「多谢你!如果不亲手收拾牠我会留下遗憾的,还有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勉强了。」夫妻同心熏追随癸的日子可不短,以他现时的勉强使用肉体到极限的状况,连能否再对付一般的黑猩鸟都有问题。
「那么你今晚就好好安慰我吧。」两人一番私语之后,熏对德川家康展开了扑杀。
「来人!快来保护我。」身负重伤的德川家康边向后退边向天空中的手下求救。
只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联军中持长矛和短刀的士兵虽然在与人面蟹激战,但火枪手们可没有停止过向天空射击。
「这一刀不只为了我,也是为了受到你背叛的祖父,遭到你杀害的祖母和父亲,以及受到你蹂躏的母亲和茧。」
熏承成受着家康高频音波对于她肉体的伤害,闪过他脚下的利爪,进入到家康的身下,以一脉相传的吉光剖开了德川家康的腹部。
「呜……好痛……哗……天下……我的天下……德川家的天下……」
被电到冒烟的内脏连同被烤得发黑的血撒满一地,德川家康的庞然巨体行了数步后轰然倒下。
战场上残留下来的魔界战士还有二千名以上,但是塞伯拉斯军团先后失去了主将、副将和先锋,仅靠森罗王子派来的黑狮无法有系统地指挥。而且指挥部全灭造成士气大降,再加上受到联合军的拚死反击,魔界战士开始陆续放弃战斗由战场上各自逃走。
这一天癸不止拿下了整个邪马台国,而且可以说将邻近地区的天帝军都逐了出去。
战场上的大局已经决定了,在战斗进行得最为惨烈的里江户城来,莉亚娜黛就在佩尔蒂等人的保护下,检视着天帝军留下的遗产。
「这类的仓库不单堆满了稀世罕有的药物和施法用的材料,各种魔界神兵都足以武装数千人了。」就连见多识广的莉亚娜黛也感叹于眼前珍藏的丰富。
「为了获得这些东西,我们可是牺牲了不少人。」因为战斗太过如激烈,佩尔蒂不得不变成人的模样,来保护她亦友亦妹的家人莉亚娜黛。
刚才这里的敌人抵抗得最为惨烈,可以说是宁死不退。心有余悸的佩尔蒂替我方的牺牲者掩上双目,这就是战士的归宿吗﹖
在仓库的最内层,还有用特殊金属铸造的铁门,佩尔蒂连同灰影与白武,三个人在一堆魔界神兵中,选了最重量级的三柄破城槌,用力敲了半天差点把地板都震裂了才将大门击破。
保险库内一片漆黑,阵阵冰冷的寒风由内里飘送而出。
「会是冰系属性的对手吗?」佩尔蒂和海龙中有名的两个出众勇士都不敢贸然闯入。
反而是莉亚娜黛见没有敌人由内里发动攻击,在他们来得及制止之前已经大步而入。
倏然之间墙壁内的机关装置自动点燃了照明的灯火,在这里江户城内由天花板到地板都是坚固金属的保险库内所放置的,竟然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具冰棺。
「想不到我们在星之洲一别之后,再次相逢的场合竟是如此。」
经常被敌人骂为没有血性,不是人类的莉亚娜黛,现时内心泛起了无数回忆的涟漪,看着冰棺内相识不久却像长年好友般的故人。
冰棺内的尸体虽然一丝不挂,肌肤早已没有了血色,但表情却像沉睡般安逸。
「橘华香?」相对于小魔女的沉默,佩尔蒂叫出了这个在海龙中无异于禁忌的名词。
不管癸平日如何粗野不羁放浪成性,但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及橘华香就可使他心情不佳数天。而且这个人不止是他的初恋情人,更是他最专情的对象,一想到如果她没有死,她们能否拥有并与癸相遇,就足够使人百感交集。
「这里的事谁都不许说去,这是命令!」
白武和灰影虽则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但既然是莉亚娜黛这个魔女的命令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佩尔蒂吩咐他们出去消清残敌后,触碰着眼前的散发凛冽寒气的冰棺。
「妳想把这件事瞒着他吗?」
「看有没有需要!如果有需要就瞒他一生一世。」莉亚娜黛知道如果给癸看到华香的遗体,除了让他伤心和消沉好长一段日子外对任何会人不会有益处。
「每一年当橘华香的忌日来到,他都会独自骑黑白出海,一个人渡过不许我们打扰。我知道无法找到她的遗体对癸来说是一种无法弥补的伤痛。」
莉亚娜黛注视着已经没有生命的美丽少女,一时间难以取舍。无论是否让癸知道对他来说不都是一种痛苦,不是吗?
「我有时很妒忌妳的﹗如果我死了的话,癸会像失去妳般哀伤吗?」
死去的人无法回答莉亚娜黛的疑问,祇是在冰棺内继续永久的安眠。
江户城有两重意义,一个是指已经被天帝军自行炸毁的德川家康的七层堡垒,另一个则是包括城下町在内拥有百万居民的城市。
海龙没有在这里进行屠城,但是大战过后全城几乎被夷为平地,遭到双方误杀的平民超过总人口数的一半以上。
参战的德川军中十万人中存活者不足一万,按伊达政宗的要求,健全者被并入其军中伤残的则释放回归田野,以便笼络人心。
海龙、郑家军和伊达军,共有接近三十万人参战,另外有五百名仙魔战士。战死四万人重伤者八万人,伤者中的一半永久残废,另外一半人在几个月后才能重新作战。五百名仙魔战士中牺牲了一百。
按莉亚娜黛捡获的文件统计,包括在外围作战的黑猩鸟,塞伯拉斯军团总共有三千人参战。敌人损失了多少癸不得而知,战场上被同伴遗留下来的负伤黑猩鸟全部被杀了。青雾曾提出难得有这么多伤者不如招降,但天帝军都宁死不愿降,按战后莉亚娜黛解剖遗体的研究所得,牠们身上都被下了禁制,一旦反叛的话森罗王子只要一施法,牠们就必死无异。战后回到天帝军在海上孤岛据点的魔界战士只有不足千名,三千名中死了二千名以上。
癸掉转头向后看,眼前的究竟是现实还是一再折磨他的幻觉。
飞翔与天空中的华香就如同从前一般,乌黑亮丽的发丝随风飘散,小巧雅致的青涩骚胸坚挺地突出,小腹平滑如镜柳腰盈握,玉丘圆润可爱紧闭如处女,双腿纤细婀娜。不同的是皮肤白得妖艳凄美,以及背上那蝙蝠般的黑色双翼。
「爸爸……」
看到父亲身受重伤,华香脸上滚下豆大的泪珠,痛苦地将开娇艳的红唇,担心地用自己的一对葇荑遮掩着。
「华香﹗」
癸和兰道夫同时叫到,前者是无法相信的惊喜,后者则是难掩哀痛悔恨之情。
「不要叫我爸爸,我没有资格做你的父亲。」坚强不屈的钢铁巨人,面临垂死的状态双膝跪到地上。
一方面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另一方面无论如何对不起自己,始终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今他生命快要走到尽头,华香主动降落在甲板上想要走近兰道夫。
「别过来!你和卡尔一起离开这里,我没有面目让妳叫我父亲。」
「可是……可是……你的伤势……」哭得梨花带雨的华香并没有停下脚步。直至她的粉嫩香肩被一对温暖的大手所握着。
「如果这是梦的话,我情愿一生一世也不醒来。」癸触摸着华香的肌肤,远不止是冰凉,简直是没有一点体温。
哭得更加伤心难制的华香,伸出纤手热情地抚摸着癸的脸,反复呢喃着道:「卡尔,这不是梦,我回来了。」
轰隆﹗
船上的火势在这时引爆了火药库,引发了天摇地动般的剧烈波动。然后爆炸声持续不断,大火不断蔓延。
在华香之后天河仙女也降落在甲板上,她收起了背上的光之六翼,把螓首贴到身受重伤的海霸王面上。天河仙女身上没有了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代之而来的是一种楚楚可怜哀痛欲绝的感觉。
「为什么妳在这种时候还要出现。」兰道夫愤怒的骂道。
「我知道你恨我怪我,但是我相信你心底还是爱我的,是我把你引领进这个世界的,我不会让你孤独地死去。」
火势变得更大了,船上四处都是浓烟和有毒气体。
「走吧﹗卡尔。不管你的意愿如何,你也无法逃避与万象大王一战的,这也等于替我报仇了。我的海神就送给你了,千万不要输否则我在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目送着海霸王最后的末路,癸抱起华香一口气飞上天空中,在最后一刻兰道夫抛开心中的怨恨,和曾经深爱过的天河仙女吻在一起。
「爸爸……爸爸……我……」
华香一直哀痛地叫唤着父亲,直到大火吞噬全船并且消失在大爆炸中。
「不要再哭了好吗?一切都结束了。」
在癸的安慰之下华香好不容易停止了饮泣。
「没有穿衣服让妳的身体很冷吧。」
「卡尔不用在意的,我并不觉冷。」华香忧伤地回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在其中。
当癸和华香回到寸缕无存号上的时候,众女对他险死还生的归来都大感欣慰。对于一向好色的癸,竟然在赌上生死的决斗中还有空带一个裸女回来,就没有人在意了。
唯有莉亚娜黛无法为之释怀。在里江户城内找到华香的遗体本来就已经够可疑的了,如今早已死亡的人还可以破棺而出再次复活,这件事本身就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岂能说这当中没有阴谋可能吗?
对于赤身露体于人前,华香腼腆地站在癸的身后,没有血色的面部少有地为之羞红。
「我要跟妳们介绍,她就是橘华香。妳们今后要好好相处,特别是妳莉亚娜黛不可以欺负她。」
在癸欢天喜地的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从没有征求过华香的意见,对于在她不再的期间自己收集了一众娇妻美妾她会怎样想?
华香并没有生气,祇是伤感地说:「我很多谢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妳们付出真心爱上卡尔,还有一直默默耕耘的帮助他,此恩此德华香永世不忘。」华香伸手从后抱着癸,真想一生就此永不分离。
「卡尔﹗她真的是橘华香吗?当日他应该已在你怀中死去,但现在却……」莉亚娜黛满脸的怀疑与不信。
「她当然是真的,绝对没有弄错。」癸以高昂的声音反驳。
那一天癸可以肯定华香的确是死去了的,一个死人可以复回本来就是极为不合理的事。而且经历多年之后华香突然出现,这当中有太多不合理和可疑的地方。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癸自己不肯面对现实。
把接收海神的事交给青雾、青霭还有熏,接受了多香子大夫简单的治疗后,癸就抛开一切俗务不理,要和华香独对诉说自己无边的思念。
如果是面对其它的爱奴,让她们不穿衣服就最好的了。可是面对自己珍如至宝的华香,癸实在担心她受凉感染风寒。只不过华香却婉拒了癸让他穿上衣服的好意。
「卡尔!让我来解释刚才莉亚娜黛对我的怀疑吧。」
「妳不用解释的,只要妳回来了,其它一切我都不在乎。不管妳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只要妳绝对不要在离开我。」癸珍而重之地握起华香的纤手亲吻,这只滑如凝脂却没有半点暖意的手。
「我爱你卡尔﹗」听到癸如此深情的说话,华香差点儿又掉下泪珠儿。
「那天父亲下令要你杀死我,虽然我的肉体是死亡了,但灵魂暂时还没有离开肉体。而父亲决定将我海葬,当我的尸体飘浮在大海之中,已经转生到魔界成为了森罗王子的谢浩然,却把我救了回来。让我魔界转生成为吸血鬼。」
华香握起癸的一只手,放到自己柔美的一对玉梨之上。
「卡尔你摸摸看,我的身体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我虽然可以活动可以说话,却只是一个活死人。」
「那又怎样?只要妳回来就够了。没有体温最多是摸起来时冰凉一点,没有心跳又有什么所谓。」
泪眼盈眶每脸凄苦表情的华香说:「像我这种由人变成的吸血鬼是没有月经的,我不可能生下卡尔的孩子。」
「卡尔……卡……卡尔呀……」
癸很明白对华香女说,有一个长年放在心中的愿望。就是和他一起脱离海神,夫妇二人隐居避世过和平的生活,当然有几个有点调皮又可爱的孩子是必需的,还有被她捡了回来收养的杀人鲸黑白。
「就算没有孩子,就算没有体温和心跳,我们还是可以很幸福地过完这一辈子的。」
「但……但我不能和你一起白头到老,我的样子永远都是这样不会衰老。」
「那不是更好吗﹖可以青春常驻,只要你不嫌弃我变成老头子。」
癸深情地吻上华香娇艳冰冷的红唇,热情地环抱着她的胴体。
华香我不能保护到妳,实在让妳受到太多的苦了。对于兰道夫所说自己和华香是兄妹的事,癸并不愿意而去相信。事实上除了兰道夫的一番说话外并没有其它的证据,如果让华香知道这件事,只会让她受到更多的心灵折磨。
多年的分隔使华香的心灵充满痛苦和思念,在久别重逢的现在她抛开了昔日的矜持和保守的思绪,主动和癸双舌互缠,渴望着灵欲一致的快感。
好久好久的两人的双唇才再次分开,中间还联系着透明的牵丝。
「呼……呼呼……」
喘不过气来的癸说道:「妳比以前还要热情和大胆呢!」
华香螓首低垂每脸尴尬的神色说:「因为我和你分开得太久了,不止我的心,我的身体也同样渴望卡尔。」
「让我看一看。」
癸用没有受伤的手,在华香一丝不挂的胴体上游走,以此挑逗她身上的敏感点。
「唔……呀……哈……啊……」
华香全身颤抖,长期的饥渴使她的肉体如沐春风地享受着癸的爱抚。紧闭的玉门关来渗出了丝丝淫液。
癸用手指沾上黏湿的爱蜜,放在华香的面前,五只手指上布满了透明的银丝。
「湿得一塌糊涂呢。」
满脸绯红的华香以她的香唇兰舌舔吮回自己的爱液,惭愧地低语:「因为人家寂寞得太久了。」
癸面对华香既感到怜惜又觉得抱歉,如果不是一只手受伤了,他一定会抱起华香将她扔到床上去。如今只能牵起她的玉手,一同登上床上去。
华香白得凄艳的肌肤,也因为动情而泛起了樱色。
拾起最深爱女人的一对赤足,癸由脚趾开始一根一根的吻起。
「唔……呀……」
纤巧苗条的双腿欲拒还迎地在挣扎,癸则从小腿一路向上舔上去。由桃花园渗出的冰凉爱液,已涂满了白嫩的双腿内侧。吞下华香爱液的癸,深深地感到满足,上一次和华香欢好的日子实在已经太过遥远了。
玉门关内泛着银光内里一片鲜粉红色,有节奏地一张一合似乎非常渴望癸的到访。
「我这么长时间没有来造访,华香的那里一定很饥饿的了。」
「是呀﹗」
华香的回答感触良多,在被森罗王子囚禁的岁月,每当夜深难眠她就只能以自己的手指代替癸的龙根,自我安慰一番。而事后总是空虚寂寞伤心难过,可是现在癸就在她的触手可及之处。
「这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我还记得。」
癸一口唅着华香的花瓣,在早已湿淋淋的花瓣上大口大口地舔吮,如饥似渴地痴狂。
触电似的快感流过华香的全身,她的一对美眸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她曾经以为再也没有与癸灵欲一致的机会了。
华香挺起腰肢,让癸的舌头能够更加深入,触发更高昂的快意。同时也让她能够真真实实地抚摸癸的脸。
癸和华香都同样的激动和思念对方,在肉体上追求着没有间断的结合。他的舌头被华香的爱液所淹没,进入到她体内最深奥之处。
「呀呀……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充满激情的愉悦呻吟声中,华香登上了高潮的顶峰,一对玉腿紧紧夹着癸的头,如水冰冷的阴精溅满了癸的脸。
「呼……呼呼……呼呀……」
癸并没有停止下来,他更进一步地拨开了花蕊上的小花瓣,在粉红色圆润可爱的小红豆上,用舌来舔、挑、刺、拨甚至用牙齿轻咬。
激情的风暴涌过华香的全身,她感到自己简直像要溶化一般的舒服。
终于癸再一次的提枪上马,进入她阔别已久的桃花源。早已湿成泽国的花俓轻松地被贯穿,内里柔软湿润包里得人无比舒爽,可是华香冰凉如雪的体温,又带来另一股另类的刺激。
华香留下了感触和欢悦的泪水,她在一次和癸身心合而为一。此时此刻华香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癸不仅填满了她心灵的空虚,也填满了她肉体上的饥渴。
「我爱你,卡尔!」
「我也一样,华香。」
「你受了伤让我来作主动作吧。」华香羞涩的说。
就这样维持着交合的姿势,两人便换成了女上男下的骑乘位。骑乘在癸的的身上,粗壮灼热的龙根填满自己的桃花园,使华香出年欢悦的呢喃。
华香开始了策骑的动作,纤巧的美腿和紧窄的柳腰开始运力上下活动。
躺在华香之下的癸,得以赏心悦目地欣赏,华香坚挺秀气的一对玉梨富有节奏地上下摆动。
「啊呀……啊呀……啊呀……卡尔……」
越来越高昂的淫声呓语回荡在房间之内,华香柳眉紧锁享受着癸在自己体内一进一出,带来一浪高似一浪的官能刺激。
癸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握着华香上下摆动的玉梨上那鲜嫩的蓓蕾,揉搓着她的乳房。
「呼……啊呀……唔……」
感受到像是要被贯穿似的充实,华香的双腿间爱液如潮水般地涌出,流满在癸的腰间,再加上急激地的活塞运动发出了咕滋咕滋的声音。
「又……又要来了﹗」
持续的性爱带来了持续的欢愉,华香悦乐地大声叫出来,又一次登上了高的状态,冰凉的阴精喷洒在癸的龙根上。
面对着花穴内层层迭迭的柔软磨擦以及充满压力的高频收缩,癸在桃花源内喷出了白热的精浆。
「哈呀……哈呀……哈呀……」
沉醉在高潮余韵中的华香,面上充血发红带着幸福的微笑。
在一切激情过后,癸仍然保持着坚强的状态停留在华香的体内。两人完全没有意思要再次分开。
由这个低矮的角度欣赏华香赤裸的身体,癸不禁赞叹着上天的杰作,如果再配合上下身传来的美妙触感,更加让人赞不绝口。
癸深情的说:「我不会再妳和分开的,谁都不能分开我,就算是神也一样。」
「唔﹗」内心甜丝丝的华香回应着癸的说话。
「那时候我以为妳死去了,简直觉得是世界末日一般。生存没有了目的,每天日夜颠倒只依本能而活。拜托妳千万不要再离我而去,答应我。!」
对于癸的说法,华香带着一丝哀愁的语气回答:「卡尔你不要误会了,我的确在那时候已经死去。现在这虚假的生命,祇是森罗王子暂时赐给我的。只要刺穿我的心脏,又或者砍断我的首级,我的肉体都会化为飞灰。」
「现在的我和从前的可不同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妳的,华香妳可以放心留在我身边。」
「你还是不明白!我之所以能暂留人世是因为森罗王子的力量,他随时都可以夺去我这虚假的生命,根本不用碰触我的肉体,只要终结我和他吸血鬼的主从关系。而且假若他死亡的话,我的肉体也同样会毁灭。」
一时间癸震惊为之沉默了,换言之华香不就成为了森罗王子的人质吗?为了华香的性命自己不能伤害他,而他却可以随时要华香再死一次。
「在他让我魔界转生后,他一直让我留在他的身边。直到他一个名叫影雀的部下战死后,他才把我封印在冰棺内。后来当破棺而出,就已经发现自己在一艘很可怕的船内,等到逃出那艘魔船时,已经见到你在和父亲决斗了。」
「我不会让他利用我来伤害或者威胁卡尔你的,你不要在意我这虚假的生命有多长。他很强的,如果你因为我而手下留情,我怕你真会因此被杀。」华香抚摸在癸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温。
癸和华香都各有心事。癸心想尽管非常困难,只要不杀死心森罗就可以了,就像对康熙这个淫贱的阴阳人一样,一直让她在莉亚娜黛的船上受生不如死的活罪就可以。
可是华香所想的却是,在必要的时候就主动刺穿自己心脏,无论如何不能造成癸的负担。
「华香妳不用担心的,我知道森罗那个贱人一直对你有邪念,否则他也不会让妳复活,所以他不会杀妳的。只要我不杀他就可以了,就算不杀他,我也多的是对付他的手段。」
「可是……」
「不用可是,相信我﹗」
德川家的灭亡意味着邪马台国将迎接新时代的来临,伊达政宗建立起新的幕府,准备将大乱后的局势稳定下来。而云仙借给龙癸的郑家军,则急于准备尽快乘船回国,好参加对北方新金国的总攻击。
青雾和青霭则忙于战后的处理,其中一项就是为众多的伤者们安排疗养的地方。
作为首领的癸挑选了一间靠近海边的别馆,与十兵卫、茧和千姬等入住。很自然地他的后宫众女负责起护士的工作。
之前情况较严重时,他每天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偶尔欣赏一下场窗外人间仙境般的景色,大多数时间则用来调教他的女奴,过得相当快活。
不过他空闲时也会认真地去想未来的事情。
广阔的海洋将各个大陆连接起来,目前郑云仙的北伐势如破竹,即使没有海龙的支持获胜也祇是时间的问题。那么接下来的目标,如果放在伊罗巴诸国的话,则必然要攻下他们在各处的殖民地作为补给的据点,恐怕没有几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
而另一个对手则是兰道夫的海神,海神很难说有大规模的固定根据地,因为以他们的实例随时可以轻易地作出转移。
「兰道夫……」
癸小声地说出这个名字,她既是华香的父亲,也可以说是自己的养父,而且他更是害死华香的仇人。在癸的心里比起天帝军的森罗王子和万象大王,或许更加害怕这个宛如神一般存在的海盗王。
「你是因为由心底看不起我,所以才这么多年都没有对付我吗?如果是真的话,我绝对会叫你后悔的。」
但比起遥远的最后决战,癸目前还有很多事要做,首要的工作就是得到茧成就自己和她们姐妹同床共枕的心愿。想到这里他就拿起旁边的拐杖,一步一步走过去隔壁的病房,之所以自己能够走路却还特意要用拐杖,无非是为了搏取茧的同情和好感。
「身体的状况怎样?」癸连门也没有敲一下就推而入。
上身半裸正想用盘里的清水擦拭肌肤的茧一时间面红耳赤。
「你怎么没有我的准许就擅自进来!」
「我为什么不能出来?这里是我的地方,这里的大夫和药物全部都是我的,甚至这个国家都是我的。」对于癸无耻的回答,茧柳眉倒竖为之气结,只有匆匆整理好衣服以免春光乍泄。
「你们姐妹的外表真像,就不知内里是否一样。」
虽然认识这个男人的时间不长,但茧自然明白癸所说的是指她和姐姐的肉体。
「你这个人真是不知所谓,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莫名其妙的爱上你吗?」
癸没想到茧会突然间这样说,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她对自己的表现和以前差太远了吧。
不过很快镇定下来的笑语回答:「莫非妳可以看穿人心,我正想让妳加入我的后宫中。」
「可以请你不要在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大情圣吗?我最恨你这种色鬼,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回去好好对我姐姐,别再四处沾花惹草。」茧疾言厉色的模样,足以叫任何登徒子为之退避。
「愈来愈有趣了!我偏偏要强行占有妳,让妳和姐姐共侍一夫。」
「你这天杀的东西,想和我做的话随非杀了我和尸体做。」茧脸上满是敌意的神情,绝非嘘言恐吓。
「我知道了除非妳求我碰妳,否则我死也不会碰妳的。」癸放下嘻皮笑脸的态度认真的说。茧的改变未免太突然和太极端了。
接下来癸改变话题的说:「昨晚我被十兵卫打了一身,那家伙的性格一点也不像女人。」
「这是你活该!我想你一定是在晚上偷偷跑到十兵卫的床上去的缘故。」
「正好相反,是她跑到我的床上去。无缘无故地打了我一身,然后又和我一起喝酒。说她有一个心仪且视如珍宝着的女孩子,十兵卫一直期待她会爱上自己,可是结果这个女孩子却被一个好色的大流氓拐走了芳心。」
一直对癸视若无睹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茧,现在却羞窘已极坐立难防。
「这个女孩子家庭破碎,从小和姐姐分离,好不容易得姐妹重逢,她却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姐夫。因为他多次如同天神一般,风流倜傥英俊伟武地在自己身陷险境时相救,为免伤害到姐姐和自己的关系,她决定不惜放弃这一份爱情,情愿自己一个人孤独伤心。」
「够了!别再说下去了,十兵卫是天下第一大蠢才。」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茧,此时害羞得躲进棉被里,不敢和癸四目相对。
「这种表现一点也不像妳,身为前德川忍军的统帅,妳可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怎么能躲进棉被里不见人的。」
「我没有看错您!你果然是最无耻的,既然十兵卫昨晚已经跟你说了,为什么你刚才不说出来,害我……害我……。」茧真是后悔不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她决定拒绝十兵卫,但是她也不想介入进姐姐的婚姻中,没有料到十兵卫竟把自己的话全部转述给癸听了。
「如果妳是担心熏,所以刚才故意这样对我,那我告诉妳。之前我已征得她的同意准许妳入宫,这样子就没有问题了,我的小姨子!」
「你走吧!姐姐就算会答应也不过是勉为其难,我不想好不容易和姐姐恢复的姐妹关系,会因为你而破裂。」
「那么我和妳的关系呢!」
茧无言以对只是在棉被之下颤抖。她想不到以自己的性格,竟然也会埋怨命运弄人,如果首先遇上癸的不是姐姐而是自己的话。
「你还是走吧﹗你不要迫我,我和你从来就没有什么关系的,就算有关系也只因为你是我姐姐的丈夫……」
等到癸离开房间之后,茧才坐直身子,她觉得自己身上就像是披上一件名为后悔的衣服,但是后悔又能怎样,一齐早已成定局了,从二人相遇之前就早已被命运决定好了。
自我埋怨了好一阵子,她才决定为了照顾母亲的身体,自己得要尽快振作起来尽早康复。
一小时之后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癸和熏二人一起进来。两姐妹互相看着起对方欲语还休。
好一会儿熏才道:「茧其实不用在意我的,反正后宫的姐妹将来还不知会增加多少。」
「妳不要再故示大方,我既不要抢姐姐男人的女人,也不要接受妳的恩惠,就只是这样。」
对于茧的怒极反驳,熏也不能说自己没有生气,两人就像初遇时般充满着敌意。
「我已经说了可以,妳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
就在这时候癸插话进来道:「真是伟大的姐妹之情情,妹妹情愿自己放弃也不愿意抢姐姐的男人,姐姐为了自己的妹妹不惜把自己的爱人和她分享。」
「癸﹗你在这样我可要生气的了。」除了在战场内,态度总是温柔贤慧的熏少有地带发娇嗔。
「你……我真气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被癸这样一说,茧觉得自己的牺牲真的是很笨的行为,甚至让她怀疑有多值得。
「世人总爱颂扬牺牲的伟大,茧何必为了姐妹之情一定要自己牺牲,我觉得一家人大被同棉和乐融融是最好的了。」
「癸……你……」熏真是哑口无言了。
「刚才我答应了茧,除非她主动求我,否则我死也不会碰她的。唯有请熏妳牺牲自己去作主动了。」
熏在心中叹了口气,羞愧不已满面红霞地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今天她穿的是一件女性专用的武士服,远比男性的要来得贴身和紧窄。
茧简直难以置信,外柔内刚坚强刚毅的姐姐,竟然会主动在自己和丈夫面前宽衣解带。
「姐姐请妳不要这样啦!」
面对这种情形,茧感到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上衣半脱的熏胸前玲珑浮突一对玉梨美妙坚挺,柳腰纤细仅可盈握。
「就是要这样,姐妹之间赤诚相见才是最好的。」癸一面称赞,一面帮忙熏宽衣解带,手掌更直探她双腿之间的桃花源秘洞。
「有点湿了!是因为被自己血亲的妹妹见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所以熏兴奋起来吗?」
兴奋是真的,看着茧以羞涩的视线在自己赤裸的娇躯上巡戈,熏感到体内有种快感的电流。可是癸这个人呀,事前拜托自己追求妹妹,如今还要欺负人,再不阻止他还不知道接下来会说什么。
当最后一件衣服跌落在地上的同时,熏性感圆浑的香臀和婀娜修长的美腿,都一一尽现在熏的眼前。向来谨慎稳重,身上有种不然而喻的优雅气质的熏,此时主动大胆地对癸投怀送抱,以自己柔软艳红的双唇封着癸的嘴巴。
对于熏送上门来的香吻,癸肆无忌惮地把舌头伸进去,双舌交缠互相舔吻,等到最后分开的时候,还有透明的牵丝联系着。
茧从来没有看到过熏姐姐这种大胆淫荡的模样,尴尬之余她感到强烈的妒意。内心里有把声音说,不要再牺牲自己退出了,干脆加入进这淫乱的后宫阵营之中。
之后脸上一片嫣红带着羞意的熏,赤身露体地爬到了妹妹的病床之上。
「姐姐……」
熏用手触碰着茧的身体,由纤巧的藕臂到香滑的双肩,以至和自己同样丰满的胸部。
「啊啊……啊……不要这样子……我……」茧呻吟着抗议,但是内伤未愈的她根本无力抗拒。
熏自己也很不好意思,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以茧倔强的性格还不知会坚持到何时。既然是自己的妹妹,让她成为癸的女人,作为姐姐的自己也可以不必担心她后半生的幸福。
茧本推半就欲拒还迎,而熏则无视她的反抗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衣服上的钮扣。
这段期间癸可不止是在旁边观看欣赏她们姐妹的同性恋前戏,还亲自介入其中。他一只手在熏的裸背上游走挑逗,另一只手技巧地揉搓着雪白的乳峰,轻捏着鲜嫩粉红的蓓蕾。
「熏妳要用身体去感受我的做法,然后用这在茧的身上,教训她这个不坦白和诚实的小妮子。」
癸的手握着姐姐的乳房,姐姐的手又握着我的乳房……茧喘息不已感到浑身火热,尤其是癸火热的眼光,简直可说是穿透她所余无几的衣服。
「你好奸狡,你说不会碰我的。」
「我可没有碰妳,在爱抚妳的可不是我而是妳姐姐。」
当熏脱下茧最后一件衣衫的时候,癸不由得感谢上苍,让他能够见到眼前一对双生辉。两姐妹下身那两块诱人肉壁,上面柔软有若丝绸的凄凄芳草上,都渗透着亮晶晶闪烁生辉的爱液。
在姐姐青葱般玉指的爱抚之下,茧发出了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妩媚浪语。而叫她更加难以自制陷入的快感的浪潮之中的,是癸海恰到好处地在她身上的多个敏感点,口吐暖气加以吹拂玩弄。
「啊啊……唔……不行……不可以的……呼……我们是姐妹啦……」
熏在妹妹面前矜持尽失顺从着丈夫调教起妹妹的肉体,而茧在姐姐的攻势下所有坚持都化作流水,成为一个淫声浪语不绝的淫荡女子。
「不行!只有哪里不可以太脏了。」
「但是……这样子是最快乐的。」
熏按照癸的指示埋首在妹妹双腿间最神秘的地方,替她口交。
姐姐温热娇嫩的舌头……竟然……竟然,茧感到一股狂潮似的快感,由花蕊开始扩散到全身,让她骚麻不止心醉神迷。
妹妹的处女幽香扑鼻而来,熏以自己的丁香小舌,拨开花蕊上的花瓣,在小红豆的上用舌来挑、拨、刺、点、卷。
妹妹在愉快的浪叫,全身赤裸双腿交叉,把姐姐的螓首夹紧不放,这么淫乱的场面叫癸看得兴奋不已。
「怎么样?茧求我碰妳了吗?」
如果癸加入进来的话,自己所能够享受到的快感一定会大为上升的,但看他那一副得意的样子,茧却不甘心屈服,索性别过脸不去看他。
「不理会我吗?」
癸非常欺负人的,让熏停止了舌耕的动作,把目标转到了妹妹幼嫩紧窄的菊穴上。
「这……这是真的吗?」
这么污秽的地方怎么可以用舌头去舔的,她的精神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而在肉体上叫她意想不到地是,这种地方也会有快感。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的,连这种地方也……莫非我是一个变态……
茧再次奋力挣扎,但还是推不开姐姐。
「啊呀……」异样的快感虽然甜美但却比不上来自桃花源的,在持续的快感中茧渴求着更高层次的升华,但是熏却故意不让她得到。每当妹妹接近高潮时就,她就停止下来,如此反复多次那种空虚和无奈真的叫茧咬碎银牙。
「我认输了就是,你这个无耻之徒来碰我吧﹗」
对于茧的气愤和无奈,癸而充满嘲弄的声音笑道:「妳这样也算是请求吗?好好想想该怎样说。」
「癸,我求你碰我可以吗?」满脸耻辱的表情,茧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一个美女恳求我干她的时候,我当然是很乐意的。」
其实癸自己也很忍耐很久了,他连衣服也不脱,直接就扑到床上去,单手伸入到茧的双腿间,用手指拜访湿润的花穴,在里面粗野的进出。
「啊啊……好……好呀……唔……好舒服……继续……继续……呀……」
「熏,妳再和茧接吻一次。」
「这……这怎么可以……」茧惊叫出声。
「妳们的姐妹之情原来祇是这种程度的呀!」
龙癸﹗你真是恶魔,茧在心里恨声道。
茧当然不是嫌恶姐姐的香唇,但熏刚才不仅舔过自己的花穴,还有菊穴。娇艳的红唇上还沾着自己的爱液,和姐姐接吻的话,不就等于间接吻自己的菊穴吗?
内心天人交战了好一阵子,茧主动捧起姐姐的螓首和她热情的激吻。因为……因为姐姐既然愿意直接舔自己污秽的地方,自己还要反过来弃嫌她,就实在太过分了。
好好地观看了一场活春宫后,癸觉得已经没有再作前戏的必要,利用她们姐妹接吻的时候,乘茧不备的直接挥戈过而入桃花源。
「痛……」茧大声呼痛。
癸可没有半路停下来,一路冲到尽头才停顿下来。
「忍耐一会儿就过去了,姐姐以前也是一样的。」熏抱着的香肩在她的玉背上轻扫安慰。
癸分开茧的双腿,让龙根放入进她早成泽国的花园内,花穴内蠕动不已不断产生大量的快感。
熏和茧十指双握,身为姐姐的熏还在妹妹身上用香唇和舌头舔弄吸吮。
等到茧适应了自己的进入之后,他不再停止全速疾进,活塞运动持续抽插,引发了茧娇媚哀怨的呻吟。
而在这段时候,癸可也没有放过熏,手指插进她爱液如潮涌的秘丘内,不停地进出于两姐妹的花间重地内。
「熏姐姐……」
「茧……」
这是现实还是在做梦呢!虽然熏姐姐全身赤裸地躺在自己眼前,二人就像在比拚似地,轮流发出一浪高似一浪的淫声呓语。
茧下身的痛楚逐渐被悦乐的浪潮所淹没,癸每一次的突入,都带来电激一样的快感。
「姐姐……姐姐……」
「茧……茧……」
感到高潮临近的茧,再次和熏热吻起来。直到癸在她的体内爆发,迫使她不能不发出激烈的娇呻。同时刻熏几乎分秒不差地迎来了至福的时刻。
「呼……呼呼……」
激情过头熏和茧并肩坐在床上,原本洁白的床单现在变得湿漉漉的,包括了两姐妹的爱液和茧的处女之血。
在内心中坚定了自己信念的华香,不再反驳癸并且驯服地睡到他的身上,二人肌肤相贴。但她内心早已有了主意,即使牺牲自己也不能让癸陷入险境的。
抛开了一切的俗务,以及其它自己所爱的人,癸和华香在房间内渡过了三天日夜颠倒春色无边的生活。如果这时候有敌人来袭,情况真不知道会怎样?
幸运地在这段期间,天帝军并没派来新的刺客。而在接收海神的工作上,则顺利得让人感到意外。
在首领兰道夫被消失在火海里之后,青霭本来预计海神上下可能会愤怒地全军来攻,否则也可能会四分五裂各自独立,无论怎样也不会无条件地被接收的。
但事实上除了少部分人利用这个机会私逃,海神的数十万海盗并没有抗拒被接收。
可能因为癸是兰道夫指定的继承人,再加上他从前在海神中的人脉和威望。而且兰道夫的组织也相当独特,他手下的七洋舰队司令,都是按实力来任命的,任何人能打败他们七人就可取而代之。所以这七个司令,之所以效忠兰道夫,也是出于对他实力的敬畏而非他的人格魅力。因此癸既然能够打败兰道夫,他们对首领的改换也没有大异议。
这并不是一件单纯值得欢迎的事,因为只要癸的实力有所不足,这七个人就随时会率领舰队叛逃或叛乱。而在将来面对天帝军的最终决战时,也有可能随风摆柳地倒向强的一方。
青霭现在所能做的事就是先故示大方和平接收,然后逐步将海神的骨干人马恩威并施地加以收复,如有抗拒或另有野心的则逐一铲除。
「已经三天了吗?」熏轻托香腮面对着桌面上如何重编舰队的计划表,脑中所想的却全是癸。
三天呀!青雾和青霭在心中同声一叹,立时感到一种涌上心头的寂寞。癸很少会只单独陪伴一个人这么久的。
「橘华香……」茧有点不服气地念着这三个字,虽然追随在癸的身边有先后之分,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比华香有什么地方逊色的。
莉亚娜黛心里想不止在这个策谋阁,其它后宫的同伴想必也在别的地方讨论着类似的说话。
「无论如何她是癸的初恋情人,而且失而复得的人自然会受到更加重视。」
躺在莉亚娜黛肩上的黑猫佩尔蒂,摆动了牠灵敏的猫耳然后开口说道:「我们的首领正在前来这里。」
听到几天不见的癸要来,就连熏也整理起仪容来,其它人更纷纷争取时间看能够如何打扮自己。
癸旋即推门而入道:「收编海神的事没有出大问题吧!」
「当然没有了,你不要小看我们的能力。」龙青雾霭盈盈一笑地回答,第一个走到癸的旁边。
「那就正好!我正想转一转口味,想在这里和妳们欢好。」
众女一听一个个又羞又喜。
「现在还是白天,何况这里还有其它女兵。」熏羞涩地一垂首低语,可是却没有明白地表示反对,要知道她们可是忍耐了三天的。
「他们要看就看好了,我又不怕别人看。」癸的话才刚说完就抓着最接近的小军师,在她的惊叫声之中,开始动手脱去她的衣服。一时尖叫和欢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唯有莉亚娜黛悄悄地带着佩尔蒂离去。
「莉亚娜黛妳不留下来吗?」癸可没有疏忽了她的动向。
「不了!我正想找机会向华香伸出我的魔爪。」莉亚娜黛暧昧的一笑。
癸一脸正式的道:「妳可不要把她吓坏了,不然我要打妳的屁股。」莉亚娜黛可不理他,做了个鬼脸后转身就走。
莉亚娜黛走出甲板之后,就可以看到华香和黑白在水里一起畅泳。她可没有大胆到赤身裸泳,身上还穿着一件湿透了的白衣。
一时童心大发的莉亚娜黛,二话不说就爬过栏杆跳下海去。
「不要!你是不是想淹死我。」一同跌入水中的佩尔蒂尖叫着爬到了莉亚娜黛的头上。
莉亚娜黛可没有空去管她这头懒惰得不愿变成人的黑猫,向着黑白游过去。
华香满脸亲切的笑容,将莉亚娜黛也拉到了黑白的背上去。至于佩尔蒂这家伙,则只管自己弄干自己身上毛。
「好可爱的黑猫,她是妳的朋友吗?」华香双眼发亮地看着佩尔蒂。
「甚么朋友?我们不是朋友,我只是备受她欺负遭到魔法变成猫的可怜少女。」
「牠……牠还会说话呢!」
「你不要在初次见面的人面前说我的是非。华香姐,牠是我的姐妹佩尔蒂。」
「我见过妳的……妳是……」
「莉亚娜黛。」
「妳比以前出落得更漂亮了,可是我还是当年的模样。不对,应该是不比当年了。」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想到自己身为吸血鬼的身体华香为之自怜自伤。
「卡尔他有跟妳说过我们的事吧,我想请你不要怪责卡尔。」莉亚娜黛明白要华香接受癸拥有众多后宫的事并不容易,而她抗拒的话则癸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我不会怪责妳们,也不会怪责卡尔,即使是父亲我也不会怪责他。或许这是命运必然的安排。我反而应该多谢妳们,没有妳们的帮助或许卡尔也未必能够重新振作。」华香无限唏嘘的说。
「我想由妳的口中听一听卡尔这几年来的情形,还有为何这里的人都叫他癸?」
莉亚娜黛和华香在黑白的背上握手促膝长谈,将这几年的情形说了一遍。华香一面听一面追问当中的经过。
当全部说完之后华香双手抱膝,一颗泪珠自她的脸庞上滑过。莉亚娜黛心痛和不安地伸出丁香小舌舔掉华香脸上的泪水。
「啊呀……」华香受惊地向后退了半脚,惊讶的看着莉亚娜黛。
「妳是在妒忌和憎恨我们吗?」
「没有!真的没有。我祇是觉得难过,当我被森罗王子所囚禁的时候,他已经渡过了一段我不了解不认识的岁月,一时间我觉得只有自己被抛弃了。」
「怎会呢!他是非常爱妳的,如果不是妳他不会创造出这个海盗组织,整个世界也不会因他而改变。我们很多人也还活在各自的不幸之中。」
如果没有癸的话,熏和茧这对姐妹会如何互相伤害,青雾和青霭两个人格又会变得如何,自己会继续被十四门徒会的人追杀吗?
「是这样的吗?今后也请你们留在卡尔的身边继续照顾他,因为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华香对莉亚娜黛说出了自己身为吸血鬼的真相。
「将来……恐怕不会太久,森罗王子就会收回我这虚假的生命。」
「这种事……这种事我绝对不容许,就算不能将妳变回人类,我也决不会让妳再死一次的,这对卡尔来说实在太痛苦了,这还不如妳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的好。」想到卡尔会又一次失去华香,届时他会有多痛苦,莉亚娜黛就感同身受心如刀割。
「对不起!就算是这样,在化为尘土之前我也想留在卡尔的身边,不想在最后一刻只有自己孤独的一个人。」
对于华香的悲伤、遗憾莉亚娜黛无言以对。爱既是牺牲亦是占有,如果是自己的话面临相同情形又会怎样做﹖
「华香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妳的,绝对﹗绝对会找出方法的。」
「无论成功与否,我都很感谢妳。有妳在卡尔身边是他的幸运,就算那一天真的来临我也能放心了,妳定必可以让卡尔再站起来的。」
莉亚娜黛感到这副重担未免太沉重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将海神和海龙两个海盗组织合并的癸决定返回天涯海角,舰队全力为出航准备。而且正好让华香与幽凤重会,以及看一看幽凤替自己产下的女儿。
此时癸的心情既幸福又担忧,华香的失而复得让他觉得人生再没有遗憾了,可是和华香能留在自己的身边有多久。一年吗?还是只有几个月,癸可不愿意这样。虽然莉亚娜黛研究了多种方法,但始终无法拯救华香。
癸极为珍惜这段时光,但是华香却在仅仅一个月后就留书出走,由旗舰寸缕无存号上失去了她的踪影。
变成吸血殭尸后的华香,拥有了非人类的强大力量,轻易地击昏了负责保护她的成美和梨花,然后从天空中飞走了,她离开得那么的突然,除了一封信什么也没有留下。
面对战战兢兢的成美和梨花,癸无法生她们的气,华香既然决心出走百密总有一疏,她总能找到机会的。
癸派出了手下的所有兵马,还动用了龙家的所有情报网,加上手下的仙魔战时,三天过后始终音讯全无。
对于日夜茶饭不思的癸,大家都忧心不已。
「还没有消息吗?」
对于癸的反复讯问,青霭根本无言以对。
「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先去吃饭和睡一睡吧。」但满眼血丝的癸连回答也没有。
「莉亚娜黛你能否用魔法找她出来。」青霭情急的问道。
小魔女只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就算她可以飞,我们搜索了方圆几百里,也应该把人找出来了。」
莉亚娜黛道:「莫非她还留在船上。」
「华香又不是我们的敌人,不会耍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的小把戏,故意留书出走又返回船上。」青霭理智的反驳了莉亚娜黛的法。
但是癸却严肃地说道:「只要有一点的可能都不能放过。」青霭听了立即吩咐改变搜索范围。
「卡尔请你跟我来。」想起了什么线索的莉亚娜黛,拉着癸换乘小艇返回自己的暗天后号上。华香之前曾提及,她想在死之前留在癸身边,但如今又留书出走,或许她真的只是躲藏起来避不见人。
「把所有奴隶们都带出来我要逐一确认。」癸这时候也明白了,在海龙之中最容易藏一个人,就只有没有身分地位的奴隶之中。
看着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奴隶,癸的心跳不断加速,如果连这里也没有他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
「卡尔!最近我替华香的身体检查,发现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就算把人找回来了,或许时间已经……」
华香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地离去的,莉亚娜黛猜想可能森罗王子正在逐渐夺去她的生命。
「不要说了!」
癸恨极怒极却又无处发泄,可恶的森罗我龙癸不会放过你的。
「不用再找了。」奴隶们之中传来了华香的声音。
癸惊喜地推开挡路的奴隶们,发现除了眼睛都包藏在灰袍中的华香。
「难得我们再次重逢,妳为什么又要悄悄地离去,妳是想折磨死我吗?」癸紧紧地抱着华香。
「对不起!但是我不想你看到我变丑的模样。」此时癸才留意到,华香的眼角有一点皱眉。
除非头和心脏被切下来,否则既不会死也不老的吸血殭尸,怎么可能有皱眉,何况华香的肉体连二十岁都没有。
「森罗王子还未取回我的性命,我只是长期没有进食,只要继续捱饿身体就会渐渐变成木乃伊的形状。」
现时癸终于可以放心下来了。
「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妳想要食物的话,只要吩咐我一声要几多都可以。」
癸拔出随身带着的火仓,手中刀光一闪直斩向最靠近的奴隶。
「不可以。」
华香挺身挡在奴隶之前阻止癸出手。
「这些不是女真人,就是十四门徒会的人,全都死不足惜的。」
癸一个转身刀势如行云流水般斩向另一个奴隶。
「我已经说不可以了。」
华香从背后拉着过癸道:「你明白我的为人的,不管我自己怎样我都不愿意因为我而要其它人死。」
奴隶们惊慌地四散奔逃,癸高举着手中的刀却无法砍下去。
「好了。原来是这种小事。」莉亚娜黛轻叹一口气说。
「不杀他们就可以了吧!来人,给我找几个强壮健康的奴隶捉去放血,每人放一碗。」
「怎么可以做这么残忍的事。」华香道。
大感错愕的莉亚娜黛道:「不过是一碗血吧了,又不会死人的。」
「这是我的原则!」
「动手﹗」莉亚娜黛不管华香的反对向部下们下令。
「卡尔……」华香以充满哀痛的声音拯求。
「停手吧!莉亚娜黛。」癸无奈的开口说。
华香的为人是最讨厌战争的,为了自己这一个月内她什么都没有说。既然这样的话,至少自己这一次就听从她的主张。
「卡尔……你打算让华香变成木乃伊吗?」莉亚娜黛道肃然的说。
癸仅是淡然的说:「只要有血就可以,那么华香妳吸我的血。」
「多谢你。」华香感动的垂泪却没有开始吸血。
莉亚娜黛没有可能像华香般同情这些垃圾,一想到被处火刑的母亲,她就恨不得将这些畜生不如的家伙,全部残酷地处刑。
「你如果不想卡尔受到伤害的话,就来吸我的血好了。」体会到华香不想让癸受伤的心意,莉亚娜黛主动的道。
「多谢你莉亚娜黛,但是一个人是不够的,两三天时间的妳的血就会被我吸干。」
「只要不杀人不强迫他们放血,妳愿意吸的话我们还有十几位姐妹。如果还不够就招募自愿的女兵,这样妳不会反对吧。」
在莉亚娜黛的说服和癸的请求之下,后宫的姐妹们没有人反对,而作为最初建议的人,莉亚娜黛只好第一个让华香吸血。
地点则选在莉亚娜黛的睡房内,因为据华香所说吸血的同时她的牙齿会分泌毒液,麻痹猎物的痛觉和刺激他们的性欲。如果不让癸替莉亚娜黛消解性需要的话,一整晚都会不能自制地不断自慰。
「我真是对不起妳们。」上了床之后华香还是一直在表示歉意。
「妳就不要一直道歉了,不过真的不会痛吗?」
「真的。」
莉亚娜黛总觉得华香的视线有异于平常,火热而且充满欲望地饥渴。
华香以她的丁香小舌在身穿透明薄纱的莉亚娜黛颈上一阵舔吻。使得莉亚娜黛感到颈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体内似乎有一股热火在燃烧。
之后华香轻启红唇以尖利犹如刀刃的犬齿咬在莉亚娜黛的颈上,然后大力地加以吸吮。
莉亚娜黛虽然没有感到痛楚,却确实地感觉到牙齿贯穿她的香滑肌肤,以及大量血液持续从伤口流出的可怕感觉。
数滴温热的鲜血流过嫩白的粉颈,沾湿了莉亚娜黛的透明睡衣,场面血腥且妖艳凄异。
「这……这个……已经吸够了吗?」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莉亚娜黛颤抖着身躯问道。
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的华香,突然获得可以饱餐一顿的机会,在鲜甜可口的血液支配下,她完全丧失了理智,只是竭力地吸吮不停。
莉亚娜黛脑中闪过死亡的恐怖,却因为失血乏力而无法反抗,而且在毒液的刺激下全身火烫,连桃花园也自然地湿润起来,眼神妩媚地看着在一旁等待的癸。
「华香……华香妳不能再吸了……」看着莉亚娜黛的脸上血色褪去不断转白,癸开声阻止华香。
「啊……对……对不起……我太饥饿了……一时间被血液迷失了自我……」华香连声道歉,但却无法自制地盯视着莉亚娜黛沾血的粉颈。
「呼……」感到险死还生的莉亚娜黛,觉得全身泛力精力消退,同时体内欲炎高涨,桃花源内淫水泉涌,华香的毒液的效果急剧提升。
莉亚娜黛在睡袍之下可没有再穿什么内衣,湿迹由睡袍上的一个小点不断向外扩散。
在多女同床的情形下,莉亚娜黛一向都习惯作主动,如今却柔弱无力地伸出纤手,在玉门关上轻挑摱捻自我安慰。
吸饱了鲜血的华香,受到了充足的滋润全身的肌肤恢复了滑如羊脂的模样。做为吸血鬼在食欲满足的同时,她的性欲也大为高涨。
受到本能支配者的华香,抛下了温柔内向的性格,主动地脱去身上的亡服,露出一身性感优美的胴体。
「莉亚娜黛在兴奋了吗?」
华香一面发问的同时,把自己的青葱玉指抚摸在流满淫蜜的粉红色秘裂之中。
「喔呵……」
以莉亚娜黛的性格,此时可不会娇羞地抗拒,而是顺从着欲望轻拉着华香的手,加快了她活动的动作。
「唔啊啊啊……再深入一些……再大力一些……」显得远比平时娇弱的莉亚娜黛,发出了骚麻入骨的淫声浪语。
癸也已经再看不下去了,主动加入了其中。首先把莉亚娜黛那件染满香汗、淫水和爱液的睡袍脱去。
面对着莉亚娜黛雪白酥胸的柔美曲线,以及鲜粉红色的蓓蕾,用一对纤手握上去感到又嫩又滑的华香,忍不着又在上面咬了一口。
「妳还要吸吗?」莉亚娜黛惊惧交加的道。
「只是再吸一点点,因为莉亚娜黛的味道真的很好,又甜又香又滑。」华香满是歉意的笑语。
莉亚娜黛此事切实地感受到,华香现在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食物,不管她是如何的说,她就是想吸干自己的血。只不过吸血鬼所想要的,不止血还有猎物的情欲和淫液。
「会痛吗?」
癸一面怜惜地安慰,同时伸手直探桃花秘洞,巧妙地握着莉亚娜黛的小红豆。
「啊啊啊啊啊……」莉亚娜黛全身酸软,感到浪涛似的快感扩及全身。
沉醉在官能的刺激中非常地写意,但眼睁睁地看着华香咬在自己的乳房上吸血,那种恐怖感使得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对快感的回应也更加激烈。
莉亚娜黛平日喜欢调教其它女伴,自己却不太喜欢被人调教。癸利用这个机会,把手掌抚摸着她的香软美臀上,然后伸手寻幽探秘进入小菊花内,紧窄的菊穴勒紧癸的手指。
「呼……唔呀呀呀……」内心荡漾着快感的旋风,莉亚娜黛开始享受被动和被虐的悦乐。
癸灼热坚挺的肉棒,从后方插入莉亚娜黛的双腿中,沾上布满在苗条双腿上的爱液。
在快感的浪潮之间,莉亚娜黛感到越来越迷失自我,失去任性不羁的自己,堕落为一头女畜。
好不容易华香终于放开莉亚娜黛娇嫩的乳房,但是在上面已经留下一排可爱的牙齿印,以及有犬齿做成还冒着热血的二个小洞。
「啊啊啊啊啊……」三分痛苦伴随着七分的悦乐,莉亚娜黛发出了昂扬的呻吟声。因为癸炽热的肉棒在此时插入了她的菊穴内。
对于由这么肮脏的地方,传来苦乐参半的异样快感,莉亚娜黛很快就适应在其中,以虚弱的身体尽力地摆动腰肢,配合着癸的进出享受着被征服的快乐。
华香分开了莉亚娜黛的双腿,注视着她大小花瓣内一片粉红的蜜穴,沾满淫露的花穴在一张一合,花穴内飘出来的香气,使华香感到极度的兴奋。
在被森罗王子囚禁的期间,每一次吸血都是森罗王子把人杀了后,强迫灌下华香的口中,鲜血虽然美味却使她极为反感。而且她虽然经常目击到森罗王子的淫乱行为,却从没有被迫参加其中。所以如此目击女体的神秘地带,华香还是初见。只不过基于吸血鬼的本能反应,她对于狩猎和操控猎物的技巧,学习和熟悉得非常快。
华香用她的手指沾上莉亚娜黛的爱液放在口中试味,不同于鲜血的甘甜另有一股青幽的味道。大感满意的华香,接下来把她的纤纤玉指,放进莉亚娜黛的桃园秘洞内,在上面有节奏地抽插。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好呀……」
莉亚娜黛激情畅快地大声无妩媚呓语,在背后是充实坚硬的肉棒,在前面是冰凉巧妙的手指,前后方的洞穴都被填满的莉亚娜黛流出了快乐的泪水,甚至无法自制地张开嘴低唤不已。
华香并没有就这样停下来,感到越来越兴奋的她,把螓首埋在莉亚娜黛的股间,舔吻并替她口交了一会儿后,就这样用力的咬下去。尖锐的牙齿贯穿了小魔女娇嫩的花瓣,渗出了最甜美的鲜血。
莉亚娜黛感到癸每一下的冲击都直捣黄龙,刺入了自己体内的尽头,彷佛像要贯穿自己一般,黑色的快感由菊穴流遍了全身。而前方的华香轻咬着自己的花唇,把丁香小舌伸尽了花园来尽情地撩拨,莉亚娜黛觉得自己爽快到要昏迷了。
「要……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迎接了激情涛澎的高潮,莉亚娜黛向着华香秀美的面容喷洒出自己的阴精。
可是一切还没有结束,当莉亚娜黛由失神中回醒过来时,才发现癸把刚才放在自己菊穴内的肉棒,放入自己的香软檀口内活动。而自己背后白嫩的臀丘,正被华香用她的青葱玉指往左右分开,并且她正一口一口地在上面噬咬吸血,在莉亚娜黛体内注入更多的毒液。
「唔唔……呀啊啊……」
莉亚娜黛在闷声挣扎,但却使不出力气。一直到最后癸在自己的口中爆发,用白热的精浆填满自己的香腮。
「啊呀……」
莉亚娜黛终于可以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同时她把口中的精液全都吞下了肚去。此时莉亚娜黛已连一只手指都抬不起来。
至于华香则在吸饱了莉亚娜黛的精血后,消失了那种征服者的狂野和占有欲,恢复了柔顺贤慧的模样。
「莉亚娜黛刚刚很对不起,因为太久没有吸血,一时之间难以自制,请妳原谅我。」
连话都说不出来地莉亚娜黛在快感的余韵中只觉得无比的疲惫。
她背向天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妖艳的红唇旁边还留有癸的精液,金黄柔软的发丝披散在裸背上,千娇百妩的赤裸胴体上多处都有华香留下来的咬痕,每一个伤口都还血痕未干,莉亚娜黛此时真是前所未有地凄惨狼狈。
「华香﹗妳先去外面休息一下吧。」
癸抱起莉亚娜黛怜惜地放在自的身上,她身上的伤口真的让人惨不忍睹。
「让妳受苦了,要妳为华香这样牺牲。」
莉亚娜黛虽然是魔女,而不是像多香子般的大夫,但长期用人体研究魔法,使她对医理都有一定的认识,更何况是自己的身体。
虽然没有真的被华香吸干自己的鲜血,但是刚才前前后后恐怕被华香吸了近四分一的血液,要知道人失去三分一的血液的话可是会死的。
「我还以为会被她杀了呢!下一次绝不可以让她单独吸一个人的血,要几个人来共同承担。」
莉亚娜黛想伸手抚摸癸的脸颊,却发现自己连手都举不起来。癸敏锐地洞悉识了她的意图,将莉亚娜黛的手放到自己的面上。
「不过﹗刚才真的很刺激和兴奋呢!」莉亚娜黛苦中作乐地浅笑,事实上要非华香牙内毒液的麻痹和摧情效果,她现在早就已经痛得全身打颤。
几天之后实力暴增的海龙舰队,分成数支航向不同的目的地,癸的主力返回天涯海角,其它的舰队则为了解决补给问题四出劫掠。政宗几经考虑之后,还是决定留在本国强化幕府的建设,并且为传闻中的伊罗巴大舰队的进攻准备。
对身负后宫管理重任的莉亚娜黛来说,新增了茧这名成员,和在船上游手好闲以勾引癸的妻妾为乐的柳生十兵卫,倒没有什么问题。反而是和善身亲切的华香,成了一个叫她害怕的对象。
被华香吸血几天之后,她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有埋口仍然在隐隐作痛。特别是圆润的香臀,上面的齿痕是最多的。而且不知何解,比起其它人华香特别喜欢吸莉亚娜黛的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妳不想让她吸血就跟癸说好了,花钱找几个自愿的女兵,不然的话她早晚咬死妳。」走在莉亚娜黛脚边的佩尔蒂说。
「如果我不以身作则的话,其它人更不愿意被吸血。何况现在还有谣言说被华香咬过的人都会成为吸血鬼,就算出重赏也没几个人愿意。」莉亚娜黛语带愁绪的说。
佩尔蒂虽然总是和莉亚娜黛斗嘴,但其实她们才最是姐妹情深的,虽然没有实质的血缘关系。
「下次华香再要吸血的时候,让我来被她吸好了。」
「我可不许妳这样做,你和癸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莉亚娜黛语带坚决不容反驳。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妳只有嘴巴坏。」佩尔蒂难过的摇头。
「因为我喜欢你们,而且也喜欢华香。就算被她在屁股上多开几洞,最多是不能坐在椅上而要躺在床上,也不算太辛苦。」
「癸能明白妳的用心就好了,你不跟他说他根本不懂。」
「有时牺牲也可以让人自我陶醉的嘛!」莉亚娜黛苦笑。
莉亚娜黛虽然替癸解决了华香吸血的问题,但在癸身边的桃花劫并没有停止。虽然现时就像暴风雨前夕的宁静一天,天帝军没有什么大的动作。癸的丈母娘却成了另一个问题。
面对这位郁郁寡欢的中年美妇,虽则她是一代绝色佳人,可是由于她作为熏和茧的母亲,癸可没有意思去染指她。只是基于一份尊重,才会去定期拜访她,而每一次见面,德川千姬总是热情诚恳地拜托他好好照顾熏和茧。
即使癸回到了天涯海角,这个习惯也没有停止。
这一天癸前往隐居在林间小别馆的德川千姬那里,这位美艳的熟女拒绝了一对女儿的好意坚持要单独居住在这里。
在来到大门口的时候,癸感觉到情况有异。别馆内没有任何的声音,一片万籁俱寂的样子,而且空气中似乎有一点点的血腥味。
是天帝军的刺客吗?癸在内心自问的同时,手上拔出火仓机警地潜入。
可是癸在内里并没有发现到敌人,只有身穿和服手腕上有一个明显伤口的千姬一个人独自躺在地上,地板上则有着一柄染血的剃刀。
「不好!」
早在邪马台国的时候,柳生十兵卫就曾提及过千姬有自杀的可能,癸也一度下令派人暗中监视保护,可是几个月都没有出事,后来就把人手撤除了,没想到现在终于出事了。
确认了千姬还有心跳和呼吸后,癸立即替伤口封穴止血并且加以包扎,然后用布带把千姬绑在背上,迅速返回多香子大夫所在的愈身馆。
「我的好丈母娘,妳怎么给我干出这种事来,妳死了的话熏和茧会有多伤心,她们花费了多少心机和精力才把妳救出来啊。」
「癸!我很对不起她们,但是我越来越不想活下去了。我丈夫很早就死了,而我还要受到……爷……家康的虐待,我早就生不如死了。我明白他们两姐妹的苦心,但我左思右想,我总会比他们早一步离开人世的,她们早晚也得面对我的死亡,不如让我早死早解脱。」千姬愈说愈伤心,更在癸的背上哭了出来。
此时此地癸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尽量加快脚上的速度。不过千姬的双乳还真是丰满得惊人,就这样贴在自己的背上,实在叫人无法专心冷静。
幸很好癸的及时发现,总算是保着千姬的生命。熏和茧自不然大受打击伤心不已。
可是风波并没有就此平息,在两个女儿的苦劝之下,千姬虽然打消了自杀的念头,却又把心灵寄托了在信仰方面,不管女儿的反对在岛上的庵堂中当起了尼姑。
对于未满四十岁的母亲,就已经出家为尼,熏和茧无论怎样也无法认同这是一种幸福,也因此而变得郁郁不乐。
即使癸抽出时间,和她们两姐妹共浴欢好,也无法使她们转愁为喜。
「我可不要母亲一世都在尼姑庵中当尼姑!」茧倚在癸的旁边要他想办法。
「要我怎么想办法,如果有办法早就做了。」
熏把玩着自己的发丝,苦苦思索却仍然想不出办法。
「如果要办法的我有一个,就是把千姬夫人收进卡尔的后宫中。」能想出这种毫无节操的方法的连癸也办不到,提出这方法的人是刚步入澡堂来的莉亚娜黛。
最近她还在为被华香吸血而苦恼,都快被华香搞得体无完肤了。对于不忍心去拒绝华香要求的莉亚娜黛来说,最釜底抽薪的办法就是增加癸后宫的成员,要多些人来分担被吸血之苦。
「这种事怎么可以!」想到和母亲共事一夫的情形,叫熏一时羞惭得无地自容。
「莉亚娜黛,你的想法也未免太天马行空了吧。」癸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内心却不禁回忆起德川千姬的裸体,的确她对自己是非常地有魅力。
「癸请您就这么办吧。」茧一咬牙下定决心说到。
「茧怎么连妳也这么说?」熏可无法认同这种错乱的关系。
「熏请妳想一想,什么是一个女人的幸福,妳想让母亲孤苦无依地一个人渡过下半生吗?女人的幸福就是有一个宠爱她的男人。」莉亚娜黛一边劝谏一边忍着伤口的痛楚开始洗刷身体。
癸把决定权留给熏和茧姐妹决定,自己跑过去替莉亚娜黛沐浴。为了华香她让莉亚娜黛受了不少苦,可是不让她吸血华香就会变成木乃伊。如果华愿意吸普通奴隶的血就好了,癸心里这样想但又不愿意勉强华香。
「姐姐……」茧一再向熏请求。
看着莉亚娜黛咬紧牙关忍耐痛楚,癸则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口替她洗擦,熏已下定了决心。
被华香吸血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熏和茧经过一、两次后都引以为苦。众女之中只有莉亚娜黛被吸得最多又拒绝得最少。为了自己爱人的女人小魔女愿意牺牲自己。那为何自己不能抛开世俗的眼光和道德的家锁,和母亲共事一夫。
「癸﹗我们的母亲就拜托了。」
「妳……妳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了。」
「这样子实在太好了,又多一个人来同甘共苦,不然的话我早晚会为了妳的华香被咬死在床上的。」莉亚娜黛学着佩尔蒂的说法,笑嘻嘻地指着癸的胸口说。
癸感动地握着莉亚娜黛的柳腰把她抱在怀中,如果要说到身世可怜的,莉亚娜黛几乎可以说是最可怜了,甚至她对人类抱持着强烈的仇恨。现在自己又为了对华香的宠爱而要她受苦。
「就算我愿意这样做,丈母娘会接受吗?这和乱伦可没有什么分别。」
「又没有血缘关系说什么乱伦,我们好色的大海盗几时变得如此谨守礼法的。」莉亚娜黛娇笑道。
癸回心一想千姬虽然并非青春活泼的可爱少女,但也是风韵犹存的成熟艳女,让她把自己埋没在古佛清灯的庵堂内未免暴殄天物。何况现在是熏和茧要求自己把她们的母亲收进后宫中,自己实在没有要拒绝的理由。
第二天癸就前往千姬出家的尼姑庵,建立在山上隐秘竹林深处的庵堂,显得清幽雅致出尘脱俗。
癸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响应,就直接长驱直入佛殿之内。除了竹林内的蝉鸣鸟叫,唯一的声音来源就只有一下一下没有间断敲木鱼的声音。
癸在大殿外面大声喊道:「丈母娘我是来找妳的,熏和茧都整天为妳担心。」
片刻的停顿之后,木鱼的声音再次响起。
「癸施主你请回吧!出家人四大皆空,我已经斩绝尘缘。请你告诉熏施主和茧施主一切随缘,她们只要能够渡过凡俗的幸福就好了。」
「我可不能就这样回去。」癸登堂入室坐到了千姬的旁边。
虽然身上穿着尼姑的灰衣,而且已经人到中年,但仍然难以掩盖她的美貌,身上自然流露的贵气,白瓷一样晶莹润泽的肌肤,专心念经肃穆不容侵犯的面容,彷佛拒绝这世上凡庸俗世的仙女。
「都已经是二女之母了,就不要在这里浪费光阴,难道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吗?」
「忘记不忘记都是一样的,世间一切自有因自有缘。」
癸可不擅长跟千姬说佛经打哑谜。
「那么死去的丈夫哩!妳也一样忘记了吗?」
千姬像古井不波的面容,因为癸的一句话而泛起了涟漪。
「俗世的种种对贫尼说已经是虚无飘渺的过去。」千姬好不容易颤抖着声音回答。
「就算女儿可以抛下不理,夫妻情份可以不顾,妳因为被德川家康调教,而变得淫乱放荡的身体,也会因为信佛而有所改变的吗?」
「施主……施主……施主你……」千姬越来越不平静的面容,到现在终于面色大变。哀伤、难过、痛苦和自责的表情交集在一起。
「不管妳再怎么伪装,都无法埋葬自己的欲火,还有改变这个淫荡的体质。」
「你……枉费我把女儿托负给你的苦心,你究竟有什么阴谋打算?」千姬又羞又恼的惊问。
「现在才承认熏和茧是妳的女儿吗?」
癸很明白一点,以千姬的出身和性格,不管自己怎么说她都不可能答应,违背伦常下嫁给女儿的丈夫。既然无法用言语说服,那就只有使用行动征服了。
「我虽然好色,但也不是禽兽畜生,不会去动勾引自己丈母娘的念头。」千姬警戒的听着癸的辩解却还是不能放心。
「因为你的一对好女儿,看不惯妳这样子自我折磨的生活,所以才要我把妳收进后宫中。」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胡说。」千姬一时间玉脸绯红无法置信。
「是真的。」尾随癸而来的熏和茧,此时才现身向母亲加以说明她们的打算。
「胡闹!妳们太胡闹了。我已经是出家人,何况他还是你们的丈夫。」
茧哀求着说道:「请妈妈妳体谅我们的苦心,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熏道:「熏的想法也和茧一样。」
为免看到母亲和癸做爱而感到尴尬,两姐妹说完之后,用眼神向癸示意一切交给他处理后就退了出去。
「她们两个怎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癸你可千万不要将之当真。」
「她们都是为妳着想才会这样做,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是妳何必一再折磨自己和女儿呢。」
接下来癸利用千姬分心的机会,一把将她强抱在怀里,在她丰满肉感的胴体上四处爱抚。
「你……你放开我……」千姬极力挣扎,在癸的身上用力乱打。
可是癸却不打算放手,一方面因为这个肉体香风扑鼻,触手之处地滑如凝脂。另一方面是因为,现在侵犯的对象是熏和茧的母亲,这份打破伦常的乐趣却非常地刺激癸的性欲。
千姬眼带泪光的大声呼救,但癸伸进尼姑袍内的手,直探进去桃花园时却感到有点潮湿。
「怎样?兴奋了吗?」
「呼……呼呼……呼……」千姬大声喘气不已,避开癸的追问不答。
虽然岁月流逝,但千姬并未忘记自己的丈夫。面对癸如此大胆突然的侵犯她是不愿意的,问题是正如癸刚才所说过的,她的肉体已经被德川家康底充分地调教,可以说是完全成熟的性奴的肉体。
面对淫乱的肉体,在欲炎的煎熬下内心贞洁的千姬,不断地陷入自我责备、忏悔和痛苦的矛盾中,最后更把自己逼到出家为止。
长期的饥渴使千姬的肉体,由已经在大量分泌淫液的花穴开始,强烈地期待着癸的侵犯。但千姬的内心却在苦苦挣扎,心中既未能对忘夫忘情,又无法接受女儿的丈夫要占有自己。
「不要在再折磨了,妳活得不快活女儿又痛苦。这些经书佛像真的能拯救妳吗?」
千姬为之饮泣不已,她其实并不想要佛经,她只想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但是以自己黑暗的过去,再加上两个年长的女儿,怎么可能去找爱自己的男人?她不能找也不敢去找。
「顺从自己的肉体吧!」癸把自己的手放在千姬眼前,手指上沾满了她的淫蜜。
「对不起秀赖﹗」
千姬在内心对死去多年的丈夫道别,然后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已经被束缚得太久了,被必须保护女儿的母亲身分,被对抗家康这淫魔的节妇身分。
当一件一件衣服掉落在地上,由剃了发的光头到赤裸的脚趾,千姬全身一丝不挂将洁白如玉的胴体展现在癸的眼前,岭上双梅颜色较深,桃花园长满浓密乌黑的芳草。
自己的女婿在女儿的准许之下,对已经出家的自己施暴,这种事荒唐得不像现实。
千姬在内心想起佛经中的记载,信徒面对种种妖魔鬼怪的诸般诱惑,或许现在也是这种情形,但比起长伴古佛清灯活得辛酸痛苦,向眼前的欲望屈服可以活得轻松得多。
「丈母娘突然间变得很大胆呢﹗」
「不要叫和丈母娘,叫我千姬就可以了。」千姬羞涩的说。
自己吃了不少苦头才十月怀胎生下熏和茧,牺牲自己在家康的魔爪下保护茧,长年担心流浪在外的熏,身为一个母亲这重担岂止千斤重,现在自己只是稍为放松一点,接受一下男人的慰藉。
大殿之外蝉鸣鸟语依久不绝,但在大殿之内则春色无边,千姬这名中年的美艳尤物,赤裸裸地挨贴在癸的身上,抚摸他精壮结实的肉体。
癸抚摸着千姬光裸的头顶,感到非常新鲜刺激,他的后宫中缺乏年长的美女,何况眼前的美艳熟女正是熏和茧的母亲。
癸握紧千姬柔美质感十足的酥胸,引发了她妩媚嘤咛的低叫。
「喔……唔……啊啊呀……」
被癸释放出深藏在心底的欲望,千姬隔着裤主动探索把握癸的龙根。这根粗壮灼热的肉棒几乎每晚都进出于两个女儿的花穴内,如今自己也有一试的机会。她既兴奋又不好意思。
身为母亲千姬对熏和茧能有如此性福由衷地感到高兴,同时她也是第一次从心底里自愿去握男人的分身,即使对亡夫她也只有被动地接受而没有这样主动。
千姬把藏在内的龙根解放出来,它的外表粗壮且显得劲度十足。
「好热!」千姬以自己柔软的双手上下抚摸着这根充满攻击性的东西。
癸看着千姬的眼神,内里包含着羞涩、好奇和欲望。接下来癸大胆地把双手放在千姬滑不溜手的光头上,将她的螓首往自己的股间按下去。
「啊呀……」
千姬感觉到贴在脸上的阳物,是如此这般地壮硕,而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兴奋,让她成熟美艳的面颊变得一片嫣红。
稍为犹豫了片刻之后,千姬张开她的樱桃小嘴,轻触在癸坚挺的龙根上。继而很快就熟悉起来,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的舔了一遍又一遍。
「呼……」
癸不由得在心中称赞千姬的技巧高水平又纯熟。尤其是她用丁香小舌卷在帽子边沿时,真是爽快到妙不可言。然后千姬握紧龙根下方,轻启红唇将之吞末进去,然后有节奏地用力吸吮,并且以舌头挑拨玩弄。
「如果让熏和茧看到妳现在,全身赤裸地吃她们丈夫的那话儿,不知她们会有何表情呢!」
「你不要叫她们进来。」千姬情急地吐出了阳物求饶道。
「就算她们看不到还是可以听到的。」癸大感有趣地笑语。
实质上熏和茧并未远去,因为担心母亲是否能够接受癸,她们一直在房外静心等待,对于房间内的一举一动,自然都一一听在耳里。
「癸真是坏心眼。」茧玉脸涨红羞愧不已的小声骂道。
面红耳赤的熏点头同意妹妹的见解,事实上单是听房内的声音她就已经浑身发烫。
享受完千姬精彩的服务之后,癸决定投桃报李。把眼前的中年艳尼推倒地上,拾起用来敲木鱼的小木棍,灵巧地传了几个圈。
这种木棍的前后两端,分别是一个大的木球小的木球,癸将之当作性爱的小道具,将小的木球放在千姬的挑花园上摩擦。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的。」千姬感到十二分为难。
身为一个佛门弟子,在庵堂佛殿之内脱得精光赤裸,然后和自己的女婿干这等人尽可夫的勾当已是丧德败行之极,如今竟然还用神圣的佛具作性爱道具,连千姬也觉得自己太过无耻了。
但是癸可不管这么多,一口气将木棍塞花穴内,就以自己粗豪的手臂将之用力抽插起来。
「啊呀……唔……啊呀……好……好呀……」
千姬放荡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更传到房外的两个女儿耳中。就像敲木鱼一样,癸手中的木棍每动一下,她就叫一声。
「啊……啊……啊……啊……啊……」
「怎样?兴奋吗?愉快吗?」癸刁钻地追问道。
千姬无法回答,一想到被女儿听到自己还颜面何处。可是她淫乱的叫声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癸得势不饶人地,将木棒抽出颠倒放入,把木球送入进千姬的花穴内。
「喔……啊啊啊啊啊……」
好大!千姬在心里大声叫道。
癸拿着这根湿淋淋溅满了淫液的木棍,奋力用劲地一再进出,为千姬带来了一浪接一浪的快感,让她叫出了淫秽快意的绝唱。
在这种异常的环境,和违背伦常的对手之下,千姬被癸送上了高潮的顶峰,双眼翻白为之失神,双腿夹紧了木棍,花穴内喷射着一股透明亮丽的阴精。
癸不等千姬回过神来,丢下湿得不能再湿的木棍,就这样把她上下反转裸背朝天,自己站直雄壮的身躯,抱起她的双脚由后方插入。
「啊呀……这……呀……啊啊啊……」
千姬叫出了更加热情狂热的声音。
癸每一次勇武的突进,都直达挑花园的最深入之处。千姬用她青葱般的十指在草席上抓着,继续着淫靡悦乐的呻吟,挺突丰满的双胸在地板上摩擦。
母亲会发出这样的叫声,不只是熏连茧也没有听过。
千姬香软高耸的臀瓣,有如一对玉白蟠桃,让人看得赏心悦目。癸就这样捉着千姬的双腿,努力不懈地进行着活塞运动。
由花穴内渗出来的大量淫液,滴滴答答地洒落在草席上。
「哈呀……哈呀……啊……」
千姬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要被癸贯穿似的,他雄壮有力的龙根,捣弄得她心醉神迷淹没于电流似的激烈快感中。
虽然千姬早已不是青涩的少女,又已经是两女之母,但天生美艳绝伦的躯娇,保养得相当不错,花穴内还算紧窄,且胜在爱液充足且潮湿柔软。
「来了……要来了……啊啊啊啊……」
在癸将灼热的精浆注入花穴内的同时,千姬又再攀登到了高潮的顶峰,花穴内高频收缩简直想要榨干癸的热牛奶似的。
不过癸还意犹未尽,放下千姬娇弱无力的身体后,他重新拾起地上的木棒,用小木球的一端,贯入进千姬鲜嫩粉红的菊穴内。
「啊呀……」千姬因为这突然而来的意外插入,全身弓起绷紧。
「这……这……这种地方怎么可以放东西入去的……」千姬嘴上虽然如此抗拒反驳,但早就性奴化的肉体,却非常欢迎癸的举动。身体更加很自然地配合动作,让木棒更加深入。
看破了这一点的癸故弄玄虚的说:「那么我拔出来好了。」
接下来缓缓抽出小木棍。
「等一等,还是不要拔了。」千姬哀羞地请求。
可是癸却更加欺负人地,将小木球拔出来,改将大球的一端放进去。
「啊啊……这太大了……进不去的……」千姬哀叫不已。
「可以进去的,妳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身体早就开发得差不多了。」
癸察觉到千姬的小菊花非常有弹性,但要把这么大的木球放进去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他用心地逐渐推进,而身躯僵硬的千姬的小菊穴渐渐张开,一点一点地把木球吞没进行,而她的桃花源早就兴奋得渗出了大量的爱液。
期间千姬难过地张大口唾液直流,到最后的最后终于完全放了进去。
「啊呀……」徘徊如天堂与地狱之间,千姬既感兴奋又痛苦,那是高层次的被虐之乐。
然之后癸于一瞬间发力,一口气小木棍拔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千姬已分不出是苦是乐,把直肠内的污秽的脏物全数喷射出去。
耻辱、污秽与悦乐夹集在一起。
千姬感到一阵深层的悲哀,自己不单在佛殿内行淫,现时还在这里排泄。
替千姬好好的清净了一次直肠,癸这时又换了一个地方,把昂扬的龙根放入进千姬的菊穴内。唤起了隐藏的被虐本能的千姬,简单而顺从地接纳了癸的入侵。
接下来千姬并没有什么记忆,她只记得久旱逢甘露般地承欢于癸的肉棒之下,用自己的菊穴再一次迎接了他的精浆,最后筋疲力竭地倒下。
等到她醒转过来时,才发现癸游闲地躺在走廊之上。茧则在替自己清理弄污了的地方,熏则拿了一件衣服盖在自己赤裸的胴体上,跪坐在自己旁边。
千姬此时真是无地自容,身为一个母亲竟然让两个女儿看到自己的如此丑态,不禁又再生出惭愧和悔恨的念头,但是刚才的高潮仍然照让她回味再三。
「妈妈请妳不要在当尼姑了,我求妳还俗留在我和癸的身边,茧也是相同的心意。」
千姬一时间默然无语,叫她接收这样子的安排,和未满二十岁的两个女儿共侍一夫,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可是经过刚才的一幕,即使没有其它人知道,她自己也没有面目留在佛门来。
「可能这也是我的孽障,我就还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