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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内容简介】

    本文是在原来的【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基础上进行了重写

    一特战队某部上尉连长穿越来到神雕的武侠同人小说,

    作者灵感构架来源于抽烟斗的蛤蟆的神雕江山美人,但是后面剧情就完全独立出来了,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

    【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上篇襄阳篇】之一

    重写版说明:写在故事前面的话:

    ****************************************************************************写在故事前面的话:本文改编自……废话,当然是金庸老爷子《神雕侠侣》了。^_^,创意来源于叼烟斗的蛤蟆老兄的《神雕之江山美人》最初只是因为下载的版本有太多“*”想要补完文章没有结尾等缺憾,未曾想一下就续写了将近100W字,特此鸣谢蛤蟆老兄给我这么好的一个创意。

    故事完结于2010年7月,但是故事前后衔接,造成许多逻辑方面的硬伤,也有很多朋友向我指出,许多人称代词指代不明,文中“我”和“他”经常混淆。本人痛定思痛,在写繁花落的同时,经过长时间的勘校,认为现在的这篇《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总算是可以给喜爱金庸作品的朋友们一个完整的交代了,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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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章特战精英,与敌同归化尘土;邋遢乞儿,乱世穿空终复生。

    公元2008年,时值酷热的盛夏,在中国西部邻邦塔吉克斯坦与阿富汗交界的边境线上。

    这天白天当地的气温高达摄氏四十九度,国内安居乐业的百姓们大多躲在有冷气的办公室里埋头工作,或是泡在购物中心或者泳池之类的消暑胜地游玩。不过,谁也不知道此时沙漠之国又一次吹响了反恐战斗的号角。

    “轰“地一声巨响,北部戈壁山区的峡谷内冒出猛烈的火焰和黑烟。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机枪扫射的声音,弥漫的硝烟中只见数条黑影飞来窜去,枪声夹杂着吆喝声此起彼落。

    一个土灰色的身影边跑边回头狂吼:“所有人!渗透队形,交叉火力掩护到Y532高地集合!”这人说完便加快脚步向前奔跑,很快便冲出烟幕,让人看清了来人的身影。

    我叫杨杰,身份是我国的特战队某部上尉连长。虽然我现在很忙,但是抽出一点时间来,我可以告诉你,我正在带领我的兄弟们执行一次艰巨的任务。

    阿富汗,是一个政权非常复杂的国家。有勤劳善良但是英勇反抗美俄侵略的人民;也有以制造恐怖袭击闻名世界的塔利班组织。我们此次的战斗任务,就是摧毁该国东北边境线上的塔利班下属的组织,该组织专门负责为东突厥斯坦圣战组织(东突)训练人体炸弹,是我国新疆地区多起恐怖袭击事件的主力。而且,该组织还经常越境骚扰我国境内居民,抢劫当地银行和商场,制造和直接参与了许多起破坏我国生活安定团结的暴力恐怖袭击事件。为此,我国政府决定派出精锐的特战部队潜入敌后,准备一举消灭这股邪恶的武装势力。

    “快!快!”我手里端着突击步枪,回头朝队员们狂吼:“妈的!哪个比我晚到集合地点,老子剁了他,快,卧倒!”话一说完,我眼尖的发现对面山梁上有数点镜光闪动,就地一滚,果然山坳里响起了狙击枪声,子弹擦过我的胁下,我果断的还击,连着点射数枪,解决了埋伏的三名敌人。

    我带队奔到了Y532地点,这里是一处断崖的下方,极为隐蔽,短时间内不易被敌人发现,我到时已有数名队员到了集合地点。

    “九号和十号呢?”我凌厉的眼神迅速扫过所有队员的脸,喝道:“妈逼的!那两个白痴难道挂了吗?”众队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过了集合时间了,不等了,行动。”那两个是上面塞给我的特警,不让他们参与其中,也让他们可以有更大的几率生存下去,也省得被他们破坏作战计划。

    我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摊开铺在地上,众队员立即围了过来。

    “各位弟兄,我们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跟踪这伙敌人,敌人营地所在位置,这里!”我在地图上指出,这是我们花了三天时间,潜近敌营侦查后画出的地形图。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破坏塔利班在东部边境最大的军火输出源,并且歼灭东突组织在此接受培训的成员。”九号和十号行动时候不够利索,暴露了差点害我们全军覆没。注意脚下,不要再让我做无谓的重复,明白?”“是!”众队员齐声回答。

    “由于这次失误,敌人必定会提高警觉,警戒也必然加强了,所以作战部署要调整。”我指着图中的一红圈,“这是弹药库的所在地,先切断他们的弹药补给,再这里……”我迅速分配好所有队员的任务,最后指着图中央的一个小方框道:“司令部,炸毁弹药库后,包围这儿,不要留一个活口!明白?”“是!”是夜,搭设在山区东南方悬崖上敌军的堡垒,意料之中的加强了警戒,指挥所四周不时有巡逻部队经过,看来要正面潜入似是不大可能。

    巡逻部队走过一处断崖,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待巡逻部队离开后,断崖的边缘伸出一排手指,并且响起低声的咕囔:“操!刚才差点让他们发现,真他妈的。”“闭嘴!”我约束了队员的抱怨,比了个手势,几名队员如箭矢般飞奔出去。转瞬间,刚才经过的小队巡逻哨就永远的沉默了,我也再次隐没在了黑暗中,就像黑暗中戈壁寻猎的土狼一般,贪婪、嗜杀,而眼前的这帮灭绝人性的土匪,正是我最好的猎物。

    “嗤!嗤!”两声轻响,指挥所东侧的两名卫兵应声软倒在地,颈动脉被割断,没有来得及眨眼就已陈尸就地。尸体被悄悄掩盖,两名队员自黑暗中闪出,迅速在墙上安装好塑胶炸弹、引信及定时器,设定好时间后,两人一闪身又隐没在黑暗中。

    我隐身在指挥室附近,心默数着时间。蓦地,东侧“轰“的传来一声爆炸声,火焰及黑烟猛然冒出。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作战计划已经准时开始了。果然,指挥所里立即一片混乱,人声喧闹。士兵们端着武器和消防器材,慌张的朝东侧疾奔而去。第一步引蛇出洞的计划奏效,我的队员们趁乱已在弹药库四周安置好炸药。

    我闪身至指挥室门前的暗处,看见门口的两名卫兵正惊恐的朝爆炸处张望,我立即朗声道:“卫兵!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帮忙救火!”两名卫兵闻声楞了一下,东张西望却不见发声之人。

    我暗觉好笑,清清喉咙,再次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两名卫兵身子震了震,由于形势混乱声音不好辨认,两人还以为是指挥室里的军官在跟他们说话,应了一声,便快步往东侧奔去。

    我待人离去后,从暗处走出来,从容不迫地走到司令部门口。举手敲敲门。喊了声。

    “报告!”屋内的人答道:“进来!”我并不打算从正门进去,这只是投石问路之计,我立即跃到上方架梁之上,头下脚上的挂在屋梁上,等着门打开。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双手成爪,一个前翻挺身跃进屋内,打算扭断来人的脖子,不料却扑了个空,而且屋内一片漆黑。我感到不对劲,连忙缩起身子,滚至一旁,摒住呼吸静待其变。

    “嘿嘿嘿!”黑暗里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杨连长,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吗?这下子你自投罗网,插翅也难飞了。”声音方落,我顿觉身后传来破空之声,我连忙一个鱼跃,靴筒中抽出两柄飞刀射出,与迎面的两柄飞刀相撞落地,一道黑影跟着扑了过来,我闪避不及,被扑倒在地,双手被来人以擒拿手法制住,动弹不得。

    这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又传来,屋子也不住的摇晃,那人的动作也因此顿了一下,我乘机膝撞拧身而起,反将偷袭之人擒住压在身下。

    我语带得意的说:“听到弹药库的爆炸声了吧?我的任务完成了,哈哈……”“是吗?

    “那人冷冷的开口:“你先别得意,你难道没有觉察出,作为一个大的弹药库,这点响动实在有点太细微了吗?”“你很得意,是吧?起来!”我用力揪住那人头发,把他拉起,拽到门外。”注意看那边的山头。”那人已经开始觉察到了我的意图,我对着衣领上的通话器下令:“雷霆二号,行动。”话一说完西南方的山头,立即冒出冲天的火光,当然也少不了震天响的爆炸声。我拍拍那看着火光处发呆的家伙,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哈坎。德雷克,你的弹药、粮食和人都藏在那个山洞里吧,哈哈……”哈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本来咬牙切齿的他,居然也笑起来:“算你狠,不过你今天也死定了。”哈坎从裤兜里取出一个起爆器按下,接着整个指挥所发生了接二连三的爆炸了!我大惊,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要跟我玩儿命!

    我撤手放开他,想以百米速度冲出指挥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枪响。我躲闪不及,被一颗微冲的子弹击中腿部,扑倒在了地上……当我渐渐恢复了意识,猛地想起自己还未完成的任务。

    “日,还有人在吗?”我下意识的伸手摸右耳的通讯器。没有?我猛地一惊,一挺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砰“我迎面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再次撞倒在地。”干,什么JB玩意……”我低声的咒骂了一句,伸手呼喇了一下撞痛的脸,又伸手去摸撞倒自己的东西。

    “(⊙o⊙)噢?”我差点没叫声出来。拉开裤子偷偷往里瞅瞅,这玩意儿……不是我的啊?不过……我喜欢凹o(∩_∩)o凹我“腾“的坐起来,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自己的,身子也不是我的身子。我此时竟然手中提着一只麻袋坐在大街的墙角,再仔细一瞧身上的装束,衣裳褴褛,脚趿草鞋,一副叫化子的打扮。我心中暗惊,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活着?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难道是让炸弹把我炸飞到这了?”此时的环境也不再是熟悉的荒漠高地,也不是高楼林立的都市,街头熙熙攘攘随处可见穿着古代服饰的人。商贩云集、游人如织,处处都是听不大明白吴侬软语,瞧来往行人的装束,也不像是在拍电影。听着周围人们的口音,这里应该是江南的某个小镇。

    我找了不远处的一个乞丐打听环境,我现在的样子,这身打扮就算不说,他也把我当成了自己人,倒为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烦。我很容易从老乞丐的嘴里打听到,现在是南宋宁宗邵定五年,我所处的地方是临安附近的嘉兴府。

    晕,我竟然穿越来了宋朝,还是内忧外患的南宋。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拍片现场,所有的环境都是真实的,没有摄影棚,没有摄像机,没有场记、剧务,更没有导演和群众演员,我这人非常现实,不相信这么多人为了忽悠我摆下这么大的一个场景。宋理宗赵昀,南宋第一名君宋孝宗赵伯宗的孙子,宁宗的侄子,本来是奸贼史弥远扶上位的傀儡皇帝,不过好像在位时间蛮长的。我一边听着,一面学习着老乞丐的语气,这是我的一个职业病,每到一个新的环境,都要尽快的融入身边的环境,这样才能让我活得更长久。

    总算老天爷长眼,宁宗绍定五年,即公元1232年,这时候蒙古的成吉思汗正准备西征花刺子模帝国,而南宋的宿敌金国,现在正被窝阔台打的节节败退,朝不保夕,好像这时候南宋和蒙古还结着盟?

    总算老子还有几年太平日子好过,等到忽必烈灭南宋,老子已经七老八十了,万一真到了那一天,老子就躲到台澎金马、吕宋岛去,一样可以逍遥快活。

    晕!想那么多干嘛,最要紧的是找份工作填饱肚子活下去,我生就随缘的性格,既然被老天爷塞到了这里,哭也没有,况且自己好歹也算是重生了一回,该知足了。听说两宋出名妓,而且那些名妓大多对看上眼的才子很是照顾,碰上才华横溢的穷酸书生还乐意倒贴银子……我好歹也是国防大学出来的高材生,剽窃几首唐宋元明的诗词冒充一下还是可以的,说不定俺也能泡上一个名妓,吃上几碗软饭……做美梦当然爽,可是提到饭,我的肚子就开始打鼓了,要先想办法填饱肚子。不多时,我就从一户殷实人家搞来了一只芦花大公鸡,还有一瓶酒,惬意的哼着周结棍的双节伦,向前不远处的破窑走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一声悠扬又动人的声音传来,是元好问的那首摸鱼儿,这时候谁这么好的兴致?居然在这背书,不过声音真好听,我打心里赞了一声。循声望去,一个美貌的道姑手持拂尘,正和一对带着小孩儿和老人的妇人对峙。她对着闯入他们中间的我喝道:“哪来的野小子,不想死就快滚!”我一愣,从前在部队还没有哪个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的天,那些架空历史小说的作者果然没有骗老子,这古典美女果然比那些风骚的制服系OL够味道多了。这个娘们儿真他娘的美啊!什么天生丽质,艳冠群芳,眉如远山横黛,目似秋水彻盈,唇若朱丹,齿若含贝,体态轻盈如迎风杨柳,这些词儿都用上,也不能尽述表达我心中对这位大美女的赞叹,考虑到这个年代,没有化妆品的修饰和PS技术的改造,我相信眼前的娇嫩肌肤绝对是百分之百纯天然的,我甚至考虑要不要出家当道士……不过,意淫的念头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凭着对杀气的敏感直觉,我从绝色道姑的身上感到了十分危险的气息。

    叫老子滚的,大概就是这美貌道姑了吧。长得有几分姿色你就了不起了,想当年,比你美艳的女人,俺都上过。有什么了不起的,长得这么漂亮还去做道姑,这不是明摆着诱惑出家人违反清规戒律么?

    我这也是在心里瞎掰,军队的纪律严的狠,一年到头难得见上一回女人,更别说这样的大美女了。所谓三年不见女人,母猪也成了赛貂蝉。我虽然是干到连长,可我从二十岁参军,六年来连恋爱也没正经谈上一回,只在梦里上过漂亮女人,闷骚一点也实属情有可原。

    我扭过头,又仔细打量起那个小姑娘,见着那张纯洁无暇瓷娃娃般的小脸蛋儿,瞬间竟然又是一呆。这么萌的小萝莉,到底是谁生的?难道是边上这位发髻斜梳,一脸病容的大美人?

    我忽然间醒悟,自己是不是穿越时空得了后遗症,智力减退了,人家小姑娘是谁生的关我什么事,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胡思乱想这些……我一阵恶寒,赶紧别过头去,筹划着怎么脱身。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我现在踩到地雷上了,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随便一个动作,可能就会引发双方的气机。我把手中的芦花大公鸡一扔,嘴中啧啧道:“大美人儿好美貌,小美人儿也挺秀气,两位姑娘是来找我的吗?小爷我可没有这般美人儿朋友啊。”我脸上贼兮兮的贱笑着,说话也是油腔滑调。我本来就是放荡不羁之人,只不过在那个时空自己身为军人,必须恪守严酷的军纪。现在穿越时空借尸还魂重回少年时代,能够假痴不癫的说出这样的轻薄话,让我心情大爽。算起来,这还是我二十六年人生中头一次调戏美女,而且,还是调戏一个正点的大美女和小美女。边上的那位病西施?呃,算了……明显的名花有主,我还是不要去捅马蜂窝了。

    那粉雕玉砌的小姑娘瞟了我一眼,见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泥垢污渍,再加上我言语轻佻,让懂事的小丫头对我极为厌恶,不由小嘴一扁,怒声娇喝:“小叫化,谁来找你了?

    少在那儿臭美,你身上臭死了!”随着说话声,胸前的那串明珠也跟着摇晃起来。

    啊哈哈……这小姑娘瞧来挺可爱的,说话怎么这么冲,小辣椒,我喜欢。我也不生气,打了个哈哈笑道:“你不来找我,那你怎么到我家来?难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不经意的将发际拢了拢,回头倒出一点酒来,在脸上抹了两把,露出了我现在的真实面容。

    小姑娘看我稍微整理了一下,颜色缓和了些,哼道:“哼!这种脏地方,谁爱来了?”这次总算认真的看了一眼我,又道:“我是随我大公公来这里找人的,却被这道姑拦住,她死皮赖脸的要收我为徒,我不答应,就僵在这儿了。”我一听也觉得有趣,对着绝色道姑笑道:“这倒是天下奇闻了,拜师收徒弟全凭自愿,哪有强迫别人的道理。”自从我走近破窑,那绝色道姑就一直打量着我。出言恐吓,非但没有把这野小子吓跑,我还敢出言调戏。那道姑在恼怒之下,反倒也佩服起眼前这野小子的胆量来。

    此刻见这野小子不知死活的指责自己,原本对我谈笑自若的那么一点点佩服也没了,拂尘一摆,有心给我一点教训。

    第02章鸿运当头,穿越当天有艳遇;冒名顶替,财色兼收惹人羡。

    且说我莫名其妙穿越到了南宋,成了一个小乞丐,就这样我还敢调戏人家大美女道姑。

    结果人家道姑恼羞成怒,正要出手给我一点教训尝尝。

    “喂,你等一下。”危急关头那可爱的小姑娘突然出言制止。哈哈,还是人家小女孩有同情心啊!

    “小丫头,你是不是改变主意,答应做我的徒弟了?”绝色道姑玉手一顿,面带喜色的问道。

    小姑娘望了美道姑好一阵子,也不开口,吊足绝色道姑的胃口娇声道:“赤炼仙子,你别再打我的主意了,我是不会做你的徒弟的,你不能随便杀人,我还想跟他问个事儿呢。”赤炼仙子,这个名号怎么好像有点熟?我起先还以为人家小姑娘有同情心,哪知道这小丫头只是想留我一口气问话,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那个被称作赤炼仙子的美艳道姑,遭此戏弄不觉心中大怒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你面前杀了这小子,记着了,这小子是因为你才死的。”娘的,这娘们果然是个狠辣角色,还是个出家人呢,只不过你当老子是好欺负的吗?哼哼,趁机不备给你一下子,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我想着在心里一阵坏笑,此时我的脸很干净,那种淡定自若的微笑,在我衣衫褴褛的形象反差下居然很有杀伤力。病美人和小姑娘眼中闪了两颗星星,心想这野小子不知是胆大包天还是一个傻子,碰上了江湖上恶名昭著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还笑得出来?

    看着我面对女魔头依旧是从容镇定,病美人收起了对我的轻视之心,开口相问:“这位小哥,刚才你说这是你家,我们倒是不该在此打杀,不过这个大魔头很危险,你先过来这边。

    “我心说:我想动啊,但是我干吗?这个俏道姑已经把气机锁在我身上了,还是你们想办法先跑吧。我回身,在背后打了个快走的手势,示意你们先走。

    病美人一愣,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那个丫头看我有趣忍不住问道:“喂!你快过来,你不是她的对手的。对了,你叫做什么名字?”我看她粉雕玉砌的脸庞娇憨可爱,忍不住调戏道:“我这么告诉了你了,那不是很没意思,你可能一下子就忘记了,不如你猜猜?看看能不能猜中,这样记忆还深刻些。”那赤炼仙子闻之气结,这小子这么小就敢和女孩搭讪,果然是山野之人,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不过他惫懒的笑容倒是好看,就是自己也有了一丝牵动。

    哼!等到这小子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女人,一想到这儿,联想自己的经历,她又是一阵生气,看来这个少年以后一定又是和那负心人般的花心,与其以后让更多的女孩伤心,不如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她正要动手,那小女孩却开口笑道:“咯咯,我才不猜呢,这样,我告诉你吧,我叫郭芙,我爹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郭大侠,襄阳大帅孟宗政大人手下的首席幕僚,江湖上顶顶有名的大侠,我娘是黄蓉,桃花岛主的女儿,丐帮的帮主!”郭芙之所以报出自己父母的名号,就是看出李莫愁已经对我起了杀心,想借父母的威名吓唬她。

    果然李莫愁在得知郭芙的身份以后,面露惊色,原本她见郭芙人长得美,天资也不错,便想收她为徒将来好继承自己的衣钵。此刻听闻她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心道难怪她一直不肯拜自己为师,原来出身于武林豪门。她父母身兼东邪、北丐、全真和丐帮的身份,这么强悍的背景,她李莫愁得罪不起。有了这层顾忌,李莫愁担心郭靖夫妇就在附近,倒也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报出爹娘的名号,震住了江湖上凶名昭著的女魔头,小郭芙十分得意。转眼一瞧,野小子傻愣愣的站着,面色十分的古怪,小郭芙心想难道这山里来的野小子,也听说过我爹娘的威名?

    我闻声一震,这是怎么回事?郭靖、黄蓉、黄药师、郭芙?晕,金庸爷爷小说里的人物,历史上真的确有其人吗?谁能告诉我?我一阵心潮澎湃,现在想想跟前的这位绝色道姑,自号赤炼仙子,那应该就是李莫愁了。晕!亏老子刚才还想在床上杀杀她的威风,这不是摸母老虎的屁股么?也不知道我的擒拿散手、硬气功,挡不挡的住女魔头的冰魄银针和赤炼神掌。

    自己出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杨过那小子是不是挂了?他若是死了,正好便宜老子,老子正好冒充他,想那郭靖和黄蓉名震江湖,自然是家大业大,金银成堆,吃穿不尽,若我冒名顶替去投靠他们,郭靖看在杨康的面子上,一定不会薄待于我。倘若,我再把郭大小姐骗到手,那老郭家的金银财宝、武功秘籍,不全都是我的了?

    想通这一层,我心里拿定了主意。反正日后即使碰上了真杨过,老子能杀人灭口最好,万一穿帮了,老子就携巨款跑路。

    伪装和装疯卖傻是我的必修课,作出一个无比惊讶的表情,颤声道:“你刚才说,你的父亲叫郭靖?”“嗯,我爹爹就是郭靖、郭大侠。”郭芙自豪的说道。

    这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鸣叫声,抬眼望去,一对大白雕在半空中盘旋。

    “太好了,是我家的雕儿,我爹娘朝这边来了!”

    第03章胡搅蛮缠,乱拳打死老师傅;美艳道姑,李美人相中老子?

    郭靖和黄蓉?

    人的名树的影,李莫愁虽然凶狠泼辣,但是她行走江湖多年屹立不倒,凭的就是自己的狡诈和识时务。她自问武不及郭靖,智不及黄蓉,对这二人还真是十分忌惮。这女孩竟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她还惦记着要杀死自己的仇家,自然不想被我们拖在这里,她的身形动了起来。

    郭芙见我只是贼笑不已,也不再理我。她极目远眺,见双雕渐渐飞近,不由大叫道:“雕儿,雕儿,快来!”听到郭芙那异常悦耳的童音后,我心中又是一动,这才把心思又放在了眼前的小女孩子身上,眼前的郭芙已经初见小美人坯子的模样,是人见人爱的那种,假以时日,一定也一个大美人。我心想,这位大小姐,小时候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草包嘛,想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大小武两个龟儿子给带坏了。老子现在也是十二三岁的身体,若是能和这小姑娘培养培养感情,好好调教一番,那日后还不是前途一片光明?我可不是杨过那傻子,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只是心中也不禁叹息,自此世上只有一个杨过,而不会再有杨杰此人了。

    李莫愁对郭靖夫妇忌惮三分,此时也不想为难郭芙,她要掠入破窑,我知道还有两个传说级的小美人在窑洞中。虽然我熟悉事态的发展,但是还怕出了纰漏,忍不住凑近两步,这时只听得李莫愁娇声喝道:“武三娘,交出陆家的两个丫头,我不会为难你。否则,我会叫你死得很惨。”病美人武三娘子挥剑大喝道:“李…李道长,你别进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何苦为难两个孩子呢?”李莫愁对这个女人还不放在眼中,笑道:“我在陆家大门印了九个手印,就差她俩了,你可曾听说过我李莫愁曾有言出未践的先例吗?”她左掌对准剑锋直按下去,刚要碰到刃锋,手掌略侧,骈指弹在剑刃上。剑锋反弹,削向三娘的额头,叱的一声,反削断了武三娘额前的刘海,差点儿让三娘破相。

    我见她露的这一手,拿捏之准、速度之快,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自问全盛时期的我也不见得能躲过,不禁有些心跳加速。当然,我并不是怕了,而是体内可望冒险的血液开始沸腾,我禁不住有些期待与之一战。转念一想,李莫愁喊那个女人为武三娘,心知眼前的病美女,八九就是武敦儒、武修文两兄弟的母亲了。

    一想到武氏兄弟为了讨得郭芙的欢心,整天像两条哈巴狗一样缠着郭大小姐,心中极是看不起他们;再一想到后来的耶律燕与完颜萍这两个大美人,居然双双嫁给这兄弟俩,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便宜了这两个蠢蛋,当真是两朵鲜花插在了两堆牛粪上、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心里更是大为不爽。

    怎么跟老金小说里的情形这么像?难道老子真的附身到小杨过的身上了?

    操,懒得想那么多,反正老子既然自称杨过,就不会走那小子的老路,更不能让眼前善良的武三娘白白牺牲。

    如果武三娘没死,那武三通的两个傻儿子应该不会赖着郭靖。这样的话,那我不就可以形成垄断经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嘿嘿……我倒是正打着如意算盘,却听李莫愁冷笑一声:“哼哼,得罪了!”一掌打在武三娘的胸口上,将拂尘往背后一插,挑帘低头进了破窑。

    我急忙上前扶起武三娘,只见她虽不是绝色倾城,但也算端庄秀丽,尤其身材火辣,前凸后翘大长腿,我很隐蔽的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夫人,你没事吧?”武三娘咳嗽了两声:“小哥,我、我没事,快,别让那女魔头……”这武三娘长像不差,身材更是一流,尤其受伤之时,还念念关心人家的孩子,也算是有情有意了。我暗赞了一句,又想到那武三通有如此贤妻,却还要对陆展元的老婆存有非分之想,看来是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毛病。

    她还没说完,我们就听见破窑中传来两声惊叫。我把武三娘扶到墙角靠好,自己闯进了破窑。我刚一进到室内,就见李莫愁的手里提着两个小女孩,应该是程瑛和陆无双表姐妹俩了,看年纪也都有十二三仿佛,旁边瑟缩着两个小子,应该是武三通的那两个傻儿子。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脸膛有些黑的应该是小无双,只见她梨花带雨的娇容满是凄楚,在半空中伸手踢腿,还想要跟李莫愁拼命。我心中赞了句,好个勇敢的小丫头,更坚定了相救之心,只是我和她功力相差太远,只有伺机而动,出其不意而攻其不备。

    李莫愁见我进来,又是一愣,还没等说话,就听见窑外有人喊道:“阿沅、阿沅,你在哪里?”却是疯癫的武三通到了。

    “爹!快来救我们!”大小武两个废柴鼓起勇气,大喊一声。

    李莫愁大喝一声:“小杂种!”伸脚踢向小武。

    门帘被挑起,一棵大树呼的撞向李莫愁,她轻身提纵,提着两个丫头就跳了起来。我瞅准时机,一个进步跟身,借助飞身向前的冲力,用力的往下拽两个丫头的腿,“哧啦、哧啦“两声,再看李莫愁手里就只剩下两块绸布了。

    “小畜生,别跑!”李莫愁恼怒已极,到了嘴边的肉又飞了,顾不得大小武,鹊起鹞落,三两下追到搀扶着左右两个小美女向前奔逃的我,手持拂尘向我后脑扫来。

    我耳中听得脑后恶风呼啸,心里也不禁着慌,但是我左右都闪避不得,眼看就要被那拂尘倒卷,那时又岂有命哉?

    “呼“,千钧一发之际,一根铁拐横过在我脑后,杖头死死和拂尘缠在一起,却是柯镇恶在危急关头出手救了我一命。

    武三通怕树干误伤到自己儿子,改用一阳指与柯老爷子左右夹攻李莫愁。一阳指这功夫还真厉害,武三通估计没练到高深境界,也能一指就在墙上戳个小洞,却不知一灯大师施展开来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而老怪柯镇恶虽有大侠之名,功夫只是江湖二流,他和武三通两人联手都被李莫愁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我这个看客替他们丢人之余,也不禁感慨,李莫愁虽然不算江湖绝顶高手,但是出手之间招式的精妙,已经让我生出难及其项背的无力感。

    小郭芙大叫:“大公公,小心啊!”柯老头道:“小芙儿,这女魔头厉害的紧,快去叫你爹娘过来,老头子在这里先缠住她。”李莫愁晓得老瞎子和郭靖的关系,不想和他纠缠。

    只是柯镇恶为人执拗,又嫉恶如仇,拼着以伤换伤,硬是缠着李莫愁不放,一个老瞎子缠着一个美貌道姑,我瞧这情景还真是有趣。

    李莫愁被两只苍蝇缠得烦了,骂了句:“你这臭瞎子,当贫道不敢杀你吗?”一把再次将两个女孩儿抢过,也不转身,左足轻点,反跃出破窑,顺便还踢飞了柯老怪手中的钢杖,其强悍可见一斑。

    想到程英、陆无双一生痴恋,却始终得不到杨过的回报,我有些不忍,心想老子现在极有可能借尸还魂到了杨过的身上,这两个既然是我的义妹,我要是见死不救,那她们可真就死翘翘了。恰巧陆、程二女惊恐无助的眼神映入了我的眼中,瞧这两个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那执拗的脾气又上来了,是爷们儿就要保护弱小,不能怕死!

    脑袋一热,我此时什么也顾不上了,拼着顶门毫无保护,一个虎扑往李莫愁身上抱去,嘴上还口花花:“喂,大美人,你到我家里抓人,也不跟我打个招呼,你也太不讲理,快点把人放下。”李莫愁闯荡江湖多年,又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此刻见野小子有心沾自己的便宜,虽然双手没有空,但是又岂能让我轻易得逞?身形一转就轻松的避过了我。

    “野小子,连你姑奶奶的便宜也想占,活得不耐烦了!”李莫愁冷笑,穿心一脚兜头盖脸的照我胸口踢来。我刚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单手撑地才稳住身体,差点儿摔了个狗啃屎,那动作甚是滑稽。她心中一软,出脚的方位略微偏了些奔着我的左肩而来。

    这几个小动作被我瞧个正着,我心道:唉哟我的乖乖,赤炼仙子李莫愁竟然对我手下留情,难道我长得很像死鬼陆展元?呸呸,老子怎么能像个死鬼,大吉大利。

    我大大咧咧的对着李莫愁傻笑,露出了我的大门牙开口道:“喂,大美人,你干嘛抓这两个小姑娘,该不会又想收她们俩做徒弟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至少也该留一个给我吧。

    我家里穷,正愁没钱以后讨不到媳妇呢。”

    第04章舌战莫愁,不信忽悠不晕你;火中取栗,咪咪手感真不错。

    在这死生之地,凶险之刻,我一句话差点没把在场所有人整趴下。这是什么时候了,这小叫花子怎么还惦记这些,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痴。再说,你小子才多大年纪,就想娶媳妇?

    小乞丐知道自己没钱,还想绑着人家小姑娘,赖着别人姑娘以后一起过日子。癞蛤蟆见得多了,你却是胃口最大的一只。

    小郭芙扶着受伤的三娘,她自己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李莫愁也觉得眼前的小子很是有趣,于是冷笑道:“好啊,你想选哪个?我先送你们一起上路,你到阎王爷那跟她成亲就是了。

    “我心中笑骂,老子还想娶你这样的美艳道姑做我的老婆,开口就道:“不过我最喜欢仙姑姐姐这样的大美人,我不要她们,你嫁给我算了。”所有人又一次被整趴下,这小子是哪位大英雄的高足,居然有如此胆色(色胆)连江湖上凶名昭著的蛇蝎美人也敢调戏。今天的事如果传出江湖,这无名小子必然名声大噪了。柯镇恶和武三通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刺激李莫愁,但是老瞎子看出来我在拖延时间,当下也不说话,只是手中捏了两颗铁蒺藜,全神戒备以防李莫愁突然暴起伤人。

    李莫愁见眼前的惫懒小子竟敢出言调戏自己,当众对自己求爱,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虽然厌恶这脏小子的轻佻,但是偏生这孩子天生喜像,笑起来也没有淫猥之感,让她没法提起杀念。她自幼从未与男人肌肤相亲,十年前与陆展元痴恋苦缠,始终不让他越雷池半步。她自是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才让陆展元退避三舍,自遇到温柔多情的何沅君后,立刻转投她人怀抱。可怜李莫愁守身如玉,却哪知情郎陆展元也是个正常男人,是男人就想上她这样的大美女,而李莫愁本领高强,为人又极为强势,陆展元自然不敢对她霸王硬上弓,移情别恋也就在所难免了。

    如今这无名野小子,竟然说要娶自己做他媳妇,这话若是由别的大男人所说,恐怕早就毙命在她的赤炼神掌之下。

    可这话偏偏出于这十二三岁少年之口,却又给她一种不同的感觉。李莫愁一时心软,竟然下不了狠手。我见李莫愁的神情,早已明了。看来李莫愁喜欢小孩若果然不假,她把年幼的陆无双劫掳而去,却也没伤陆无双的性命,反而收她为徒,教她武功。日后抢了刚出生的婴儿郭襄,虽然误会郭襄是杨过和小龙女的女儿,却也对小郭襄疼爱有加……观此种种,可以说李莫愁非常喜欢小孩子,甚至可以说她有点母性泛滥,可能她杀人的时候,是大姨妈来了心里烦吧,我心里淫贱的笑道。也不想让李莫愁太过难堪,毕竟她号称女魔头,杀人如同杀鸡一样,把她彻底惹毛了也不好玩。我笑道:“我原本想娶仙姑姐姐做老婆的,不过仙姑姐姐看不上我,还是算了吧,两位小妹,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过日子?我保证她不杀你们。

    “穿绿衣的女孩好像大一些,应该是程瑛。”妹妹,你留下来吧,李莫愁要的是我。”那白衣的女孩应该是陆无双了,她听表姐这么说,急忙道:“表姐,李莫愁她要找的是我,还是你留下来吧。”果然是姐妹情深,这么小就知道为互相着想,如此善良的好女孩儿,那杨过居然弃如敝履,哎……

    “哼,原来你就是陆家的贱种,我现在就杀了你,送你去见你爹娘!”李莫愁事先查过陆家人的成员,一听无双叫表姐,就知道她是陆家的后人,又想起甩了她的陆展元,顿觉胸口一股怒气难平,放开了小程瑛,玉手一扬,眼看就要打碎陆无双可爱的小脑袋。

    陆无双倒也硬气,她腿伤未愈,已经疼得直不起腰来,但她还是扬着小脑袋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程瑛惊恐的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去扯围在颈上的丝巾。我知道她是要找那半条绢帕,心中生出一计,我站在远处调侃道:“仙姑姐姐,为什么你这么恨这位陆姑娘的爹娘,难道你和陆姑娘的爹是老相好?”“臭小子你给我闭嘴!找死!”李莫愁当众被我戳到了痛处,虽然不中,但是也相差不远。那被杀的陆立鼎正是陆展元的胞弟,想起那陆展元,她不仅更是心火难挡,对我的那么一丁点好感荡然无存,银牙一咬,左袖一挥,两枚冰魄银针急射而来。

    我自然知道这就是李莫愁的冰魄银针,被这玩艺儿扎一下,我的重生南宋之旅可就变成穿越一日游了。急忙想要避开,但银针来势劲急异常。我动作很快,银针却射得比子弹更快,眼看我就要中标挂彩。

    李莫愁怒极出手,此刻我被笼罩住难以逃脱,顷刻间就要毙命当场。小郭芙见我躲不过冰魄银针,已是心有不忍,掩口惊呼起来。

    我不是不知道李莫愁的厉害,按小说的说法,陆无双当然不会这么早死,只不过现在我很可能转生成了少年杨过,误打误撞下刺激了李莫愁,难道我今天就要毙命于此?

    我虽然心花花、口花花,但是本质上我还是名合格的军人,最见不得幼小无辜的陆无双惨遭横死,所以才冒险刺激李莫愁,把她的恨意转移到自己身上,让她来杀我,但是我没想到李莫愁的暗器比子弹还快,结果自己引火烧身,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副新身体的我,已经气馁的闭上了眼睛,没想到我一个大老爷们竟然会死于女子手上,而且我依然是处男……异变陡生,猛听得嗤嗤地破空两响,两道黑影石光电火般飞至,将两枚银针打落。

    这暗器后发先至,威不可挡,李莫愁大吃一惊,旋即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我,眼中竟有一丝笑意。

    我大难不死,暗自呼了一口气,对上李莫愁微笑中带一丝悔意和三分笑意的眼神,心想大男人何必记恨人家大美女。再说,也是自己揭她的伤疤在先,如此一想,原先的那么一点恼恨也烟消云散,还撇着大嘴朝李莫愁龇牙。

    这个傻子,还真是傻得有些可爱。李莫愁心下有一丝嗔喜,脸上却不露颜色,低头一看,刚才的暗器只是两颗寻常的小石子,心想:发这石子之人武功深不可测,我可不是对手,先避他一避再说。

    身随意转,她突然地双掌齐出,击向程英和无双的后心,打好谱先击杀程陆二女,再图后计。

    我一见,大吃一惊,眼看李莫愁又想伤害两女,立刻大喝一声,扑了过去。

    这次我的反应迅速,做了一个标准的扑击动作,把李大美人压在身下。李莫愁没想到我依然如此死缠烂打,在全神戒备那弹石头高人之时偏偏忽略了与她近在咫尺的我,当下被我偷袭得手。我双手触及之所绵软异常,居然丰满到盈盈难堪一握的地步,嘿嘿,想不到李莫愁这么有料,大咪咪摸上去手感真爽,我忍不住还轻轻地捏了两下。

    第05章摸完没事,还躲过银针之厄;生理反应,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我和李莫愁大半个身子都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大美人被道袍束缚得严严实实的曲线玲珑娇躯凹凸有致,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胸前双丸高高挺起,水蛇腰盈盈一握,压在我身下的丰满浑圆的玉臀高高翘起……我下身的探测器瞬间弹起,我如饥似渴的小兄弟已经昂首顶在了美人双臀间,爽的我几乎呻吟出来。

    “你……登徒子!你快把我放开!”李莫愁被我这三年都没碰过女人的饿汉,抓摸得浑身发软发烫,只是我们两个的姿势太过暧昧,她居然脑中一片空白,娇羞之余都已经不知道该挣扎起身,更忘了该一掌毙了我。

    忽听空中雕鸣声急,双雕又自远处飞回,扑下袭击李莫愁。李莫愁银牙一咬,左袖一挥,两枚冰魄银针穿过破烂的房顶,疾射而出。双雕急忙振翅上飞,但银针去势劲急异常,双雕飞得虽快,银针却射得更疾,双雕吓得高声惊叫。李莫愁眼见这对恶鸟再也难以逃脱,正自喜欢,猛听得嗤嗤声响,又是两枚石子破空而至,刚听到一点声息,两枚银针已然落地。

    又是这个暗中隐藏的高人坏她好事!莫非郭靖、黄蓉真的就在附近?

    李莫愁一惊,本想退走,一瞥间只见陆无双颈中系着一条锦帕,素底缎子上绣着红花绿叶,正是当年她精心绣制、赠给陆展元之物,不禁一呆,往日的柔情蜜意瞬息间在心中滚了几圈。

    陆展元,你虽与那姓何的小贱人成亲,心下始终没忘了我,这块帕儿也一直好好放着。

    想来……是求我饶了你的后人,我饶是不饶?

    也罢,你无义,我却不能无情。美艳道姑已决定放过陆无双,拂尘抖处,银丝击向程瑛后心,阳光耀眼之下,却见她颈中也系着一条锦帕。

    美艳道姑“咦“了一声,心想:“怎地有两块帕儿?定有一块是假的。”拂尘改击为卷,裹住程瑛头颈,将她倒拉转来。李莫愁惊疑不定间,望着两个小丫头,真不知是杀?还是放?

    我见李莫愁发出惊疑之色,又看到她一直注视着手帕,哪有不知之理,我爬了起来正色道:“大美人,你千万不能再杀人,你的老相好仿制了一件定情信物,想来也是不忘情与你,冥冥中天意要你今天放过两个小姑娘。仙姑姐姐,你就让她们两个给我做老婆吧,大的做妻,小的做妾,正好。”美艳道姑李莫愁,平日最恨男人花心,三妻四妾,加上我刚才对她极度无礼的上下猥亵,她脸上一红,然后又瞬间变得惨白,目露凶光的低声道:“好你个野小子,我先毙了你!”我淡然的一笑道:“我不求生,但求一死,能解脱你心中的戾气,昔日佛祖舍生饲虎、割肉喂鹰,希望我的一命可以救赎你的灵魂。”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武侠片看多了,谁还没见过几个老和尚以死劝谏的镜头?我现在双目微暝样子真是要多虔诚有多虔诚,在场的众人无不动容,尤其是笃信佛教的武三娘已经双掌合十念起了佛号。

    “大哥哥,你快跑吧,别管我们,她没人性的,不快跑!”无双见我多次相救忍不住喊道。

    我睁眼俨然一笑,心道:跑能跑得了吗?再说,黄药师就在左近,不知道我的一番表演能不能打动他?事到如今,我只有跟他赌一铺大的了。赌赢了,他肯定再次出手相救;赌输了,嫌我为人迂腐,那我肯定死翘翘。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现在还真的是看得开生死,颇为有些游戏人间的洒脱……他娘的,我这时候才发现,两个哭得跟花脸猫一样的小萝莉,都美得动人心魄。忽然想起我还在做戏,赶紧收摄心神继续忽悠道:“我娘死了,在这世上我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反正生无可恋,既然相逢即是缘,我们今日相逢于此,也算是一段缘分,仙姑不若听我一言,算了吧。”李莫愁听我说自己也是孤儿,心中颇有点同病相怜之感,再者,刚才我那一抱,抱得她手脚发软,让她心底产生了一股颇为难言的羞怯之感,让她越加相信这是一段孽缘,心里极为矛盾,不想今天的局面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却不知,这其实就是语言的艺术,我在劝她之时,已经悄悄的用上了心理学的催眠暗示,才会让她产生犹豫而举棋不定。

    李莫愁心知时间紧迫,暗道一声罢了!”臭小子,姑奶奶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

    “李莫愁娇喝一声,再也不敢逗留,就近随手挟过陆无双。”嗤嗤嗤“她三枚冰魄神针扬手而出,射向功力最高的武三通。”夫君,小心!”武三娘推了丈夫一把,躲开了一枚毒针,腿上却被两枚冰魄银针划伤了小腿。李莫愁趁机展开轻功提纵之术,犹如疾风掠地转瞬间人就飞的无影无踪了。

    我不会轻功,武三通和柯镇恶喝骂着去追,但是我看他们也追不上,只好眼睁睁看着李莫愁把小无双带走。我又一想李莫愁应该会收陆无双为徒,暂时不会害了她性命,眼见程瑛妹妹无碍,心中这才安定了一些,只是危机过后,我这才心虚的发现刚才真是千钧一发,腿一软扑通坐倒在地。

    “表妹~表妹!”程瑛这丫头今年十三岁,长得端庄秀丽,她此刻见表妹被李莫愁掳走,以为小双儿定然是活不成了,小程瑛发足狂奔,不慎跌倒,伏地失声痛哭起来。

    可怜的丫头,我看着小美人失声痛哭的样子就心软。就地一滚爬起来走上前,一把拉起小程瑛,把她搂在怀里拍拍劝慰道:“别哭了,你表妹不会有事的,那大美人若真想杀她,直接杀她便了,既然将她带走了,想来轻易不会再有加害的道理。”我自认自己这个动作很平常,就像一场战斗结束,战友们互相表示下关怀一般,却忘记了这是在另一个时空里。

    小程瑛怔怔地望着我,却不知这个动作表示什么含义,只觉得我的怀抱很温暖、安全,但她忽然想起我称赞过李莫愁,心中有气,身子不依的在我的怀里扭了扭道:“李莫愁杀了我舅舅、舅母,你还说她是个大美人,你、你不是好人!”少女刚刚开始发育,那才开始挺翘起来的小胸脯,不住的在我的胸膛摩擦,隔着两件轻薄的衣衫,那滋味儿,我竟有些心猿意马,胯下忍不住扯起了大旗。小程瑛隐约懂得那男女之事,只觉得有根很烫的短棍,噗的拍打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呀!有蛇在咬我!”小程瑛连忙从我身上逃开,惊恐的望向我的大腿根,“你、你那里藏着什么东西啊?”我尴尬万分的夹紧自己的双腿,打着补丁的裤子的胯下的东西顶得老高。妈妈的,上帝老爷子没有亏待我啊,这副小身板的本钱还不错。

    “你别怕、没藏什么,呵呵,是自然的生理反应而已。”我用最忠厚老实的笑容,试图打消小程瑛的惊恐。小丫头小声问,“生理反应?那又是什么东西?”

    第06章忠义娘子,为夫牺牲挡毒针;腌臜乞儿,为讨欢心甘替死(上)

    “生理反应,那又是什么?”小程瑛天真的问道。我晕,她还真是位好奇宝宝,我很想说,小妹妹,每个月是不是总有一两天,你上茅厕的时候会见红?那个就是生理反应了,又一想这小程瑛才十四岁,我这样调戏她实在有些变态。再说当着这么多人面赤裸裸的调戏刚刚丧了亲人的小MM,那就更是禽兽不如了……就在我苦恼的时候,追出不远的柯、武二人两手空空的回转,我心说他们果然没追上。

    “小兄弟,刚才你和那女魔头的对话,老瞎子听得明白,你倒是机智的紧,不知是哪位高人的门下?”柯瞎子钢杖一顿,问我道。我听不出他话里是褒贬,嚅嚅的没敢回他。我扭头看武三通那矮矬子也护着老婆孩子过来,他瞧见站在一旁的程瑛,冲过去抱着她问道:“小瑛儿,沅君呢?是不是被女魔头带走了,啊!沅君,你别怕,义父来救你!”失心疯的矮矬子感情是把无双当成自己干女儿了。

    妈的,武三通这矮矬子,自己老婆在边上还受了伤,这老混蛋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干女儿?

    我还是现代人的感情观念,对武三通不顾妻子死活,非常的反感。恰巧这时候郭芙看不过去了,“你这大人好没道理,你娘子为你挡了李莫愁的两支冰魄银针,命在旦夕,你竟然还惦记着旁人!”武三通这矬子失心疯,但是却并不弱智,现在有人提醒他才想起来,急忙问道:“三娘,你伤在哪儿,要不要紧?”武三娘此时已是俏脸苍白,气若游丝的说道:“夫君,我不行了……两个孩儿,就拜托你了。”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武三通虽然做事颠三倒四,但是不糊涂的时候对自己的儿子还好。”娘子休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帮你把毒逼出来!”他用一阳指封住了三娘腿上的穴道,柯镇恶也取出了颗解毒的丹药,但是冰魄银针的毒性太过霸道,他们的药也不对症,眼看武三娘就要香消玉殒,武三通心头一急说道:“三娘,我帮你把毒吸出来。”“不可!”武三娘俏脸发白,“那银针有巨毒,我只是被蹭破了一点就这样,你会没命的。”武三通那矮矬子一听,顿时犹豫起来,就连大小武,也把想说的话,吞到了肚子里。人都是怕死的,像他们这些自私成性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舍己救人,即使是自己最亲的人。

    我心道武三娘温婉善良,尤其是对丈夫忠贞不二,从不抱怨、任劳任怨,这样的美妇人在以前的世界里,简直比大熊猫还稀少,让这么好的女人死了可真是太没天理了。

    “婶子,我来帮你把毒吸出来吧,反正我没爹没娘的没人疼,死了也到不用愁吃喝了,反倒轻松。

    “大哥哥,你不要,你吸了会死的,她又不是你的亲人……”郭大小姐眼见三娘家人都犹豫不决,我一个外人何必插手,结果遭遇大小武两双大白眼,大小姐才没有把话说完。

    我笑道:“我自幼就没了娘,知道没娘的孩子有多痛苦。”大小武感激的望着我,“……大哥……我们……”“我姓杨,我叫杨过。”我说道。

    “你叫杨过?”柯镇恶跳了出来,翻着我只有白眼仁的一双怪眼盯着我问道。

    “是啊。”“杨康是你什么人?”老瞎子怨恨的问道。

    “你认识先父?”我反问道。

    “我打死你这小畜生!”老瞎子暴起就要动手打杀。

    我喝道:“你慢动手,我烂命一条,你要打要杀,等我帮这位婶婶解了毒,要是死不了,老公公你帮我个痛快,给我个了断就是,不过能救一人,也算我死的还有点价值,你看如何?

    “我端是大义凛然的说道。

    老瞎子一愣,想起我刚才嬉皮笑脸的表现,一时也难判断我到底本性如何,听我说的合情合理又大义凛然,一时心软又下不去手了,愣在那里没了言语。

    “且慢,你我非亲非故,而且我夫人也是妇道人家……”武三通犹豫的说道,他见我刚才狂揩油,非常怀疑我的人品,不禁犹豫道。

    我又看了一眼矮矬子武三通,“不能再拖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难不成我为占你娘子点便宜,连命都不要了?我自知必死,你就不会计较这点问题了吧?”矮矬子武三通心中大吃一惊,却也不想失了这个面子,喝道:“胡说!我武三通岂是那般气量狭小的人,你快动手便是,我娘子快不行了!”反正这小子才十三四岁,我老婆都快三十了,年龄差距这么大,也不怕这小子吃豆腐。

    “这、还是不要吧……”武三通答应了,武三娘却不忍让一个小孩子给自己替死。

    “三娘,事急从权,这小伙子不像坏人,肯拼了性命为你吸毒,因该不会是那种卑鄙无行的小人。”武三通却以为她娘子也如他一般自私,用他自己的逻辑开解她道。

    “不,孩子,你还这么小,怎么能……”武三娘急得几乎要坐起,双眼中噙着泪花,双手想要推开已经靠上来的我。

    我自然明白武三娘内心的善良,笑道:“婶子,你放心,我是自愿的,我一个孤零零的小乞丐,无牵无挂的,你还有相公和孩子,你不为自己想,也应该为敦儒和修文兄弟想想不是……您就别再犹豫了,不然这毒药跟着血液走太深了,就是想救也来不及了,您要是记得我的好,就当他俩是我,将来好好培养他们成才,也算不废我今天的一点功劳了。”美妇人武三娘一下被我说到了难处,看看自己两个幼子,当不住恳求的点点头,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吧嗒嗒的落了下来。矮子武三通、柯瞎子和在场的众小听了都是感动莫名,小郭芙已经和小程瑛忍不住相拥着大哭起来。

    这、这真的就是杨康那贼子的儿子么?连固执的柯老怪都动了恻隐之心,从新审视起跟前的小子来。可惜了,这么小的孩子可惜了,老瞎子这多年来,第一次为自己瞎了眼珠子感到遗憾,不能看到个小子长得什么样子可惜了……”小子,老瞎子我活了一把年纪,也够本了,还是让老瞎子来吧。女娃子,你不会怕我老瞎子是来占你便宜的吧?”“不可!”一圈人齐声劝阻道。

    我说道:“老爷爷,您就别和我争了,有这么多人关心你,现在不能再拖了,还是我来吧……”“杨大哥,我也关心你的!你别去死。”小郭芙和小程瑛不禁异口同声,斩钉截铁的说道。

    “哈,有两个好妹妹记得我,我也算上辈子积德积福修来的,谢谢你们。”我说着,吃力的从武矬子手里接过三娘,头也不回的挑帘子进了破窑。所有人包括已经半昏迷的武三娘,都没有看到我此时脸上淫贱的笑容。三娘小乖乖,这次可真是给我在小美人面前赚足了分数呐,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第07章忠义娘子,为夫牺牲挡毒针;腌臜乞儿,为讨欢心甘替死(中)

    话说,21世纪中国特战部队上尉杨杰,在执行任务之时殉职,穿越重生到了南宋,附身到冻饿而死的杨过身上。

    我碰见郭大小姐,此刻还是一个漂亮小萝莉的郭大小姐、郭芙,并没有长大后那般娇蛮,我见大小姐长得可爱,对我也有好感,我竟冒出一个冒充杨过,对老郭家骗财骗色的想法,又见美妇人武三娘、一代贞洁烈女、贤妻良母之典范,竟身中冰魄银针剧毒,不忍其重复悲惨的命运,主动提出帮美人吸毒疗伤,惹的美妇人感动莫名,丝毫不觉她已落入我的圈套……武三娘由我抱着进了里屋,门外的郭大小姐、程瑛、柯瞎子守着,都很担心我会怎样,矮矬子武三通和他那两个傻儿子,在外边找干柴准备烧水做饭。

    武三娘和我共处一室,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武三娘。武三娘看起来三十刚出头,妇人打扮,发挽盘龙髻,别着一支碧玉凤钗,鹅蛋脸,柳叶眉,肤色白腻,相貌极美,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眉目如画,绢裙轻薄,细布绣花裙,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最使人迷醉的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娇艳丰姿和成熟迷人的风情。

    我暗道:武三通这矮矬子好福气,有这么美娇娇的婆娘,却偏偏又去暗恋自己的干女儿何沅君,这何沅君死了这多年了,算来应该不比武三娘年轻太多,为何武三通会迷恋上她?

    冷落武三娘这么美的妻子?

    我盯着武三娘看,迷人的眼神在成熟丰满武三娘曼妙的胴体上,上下翻飞,武三娘脸颊不禁飞红,她眉头一皱,本想斥责我,转念又想到我将要为自己而死,虽然我才十三四岁,可也算是个男人,情欲觉醒,那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又觉得自己三十出头,已经生了两个儿子,容貌、身段还能让血气方刚的少年如此着迷,寂寞多年的芳心中更是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婶子,你究竟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我突然开口相问,倒吓了三娘一跳,心想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见我呆望着她,不禁霞飞双靥,低下头去,更增几分女儿娇态。

    “孩子,我伤在腿上,你能不能先转过身去?”美妇人低声道,双颊更红。此时不比盛唐,人们思想已经开始受到极大约束,在丈夫以外的人面前露出腿部肌肤更是失贞的表现,更何况自己所伤之处在大腿外缘,更是靠近自己最隐秘的下身……啊,美人要当着我的面脱裙子了?我心跳加速,双眼不禁瞪的老大,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婶子,你能撑到现在,应该是靠柯公公的灵药,但是你现在已经浑身冰冷,我怕你现在已经僵的不能动了吧,您要信得过我人品,就让我来吧,好吗?”我装的真像,一副无悲无喜的神情,引得美妇人武三娘又是忍不住一阵抽泣。

    武三娘微微点点头,任由我把她放在一堆干草堆上,看着我一件件的,为她褪下罗裙,只剩下亵裤,武三娘羞得不能自抑,微微将螓首扭到一旁,不敢再看我一眼。她天性贞纯,十年来丈夫疯疯癫癫的成天只惦记着死去的干女儿,如今她干涸已久的心河却渐渐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敞开,身子也不由微热起来,使得她不仅在心里暗骂自己淫荡。

    我前世十八岁考入军校,二十一岁加入代号为雪豹的特种部队,牺牲时已在军中服役六年,我们部队纪律严格,军纪不允许,所以除了出任务时的接触,我也只在宿舍和铁哥们战友偷看毛片时,见过女人的裸体。

    没想到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见到了一个货真价实古典美人、美艳的美妇半裸着是身子……妈的,老子要是早点牺牲穿越过来就好了。天色已然将晚,我顺手点上了桌旁的油灯。

    武三娘看我点灯,不禁又羞又急:“你别掌灯……”她忍不住用双手掩住半裸的身体,双颊间绯红的晕色,白皙似绵雪的柔荑,不堪一握的柳腰,丰挺雪嫩的丰胸顶起美丽的弧线轮廓若隐若现,瓷器般光滑的玉腿,因亵裤剪裁合度,挺翘的半裸丰臀S型曲线尽显,月白色中衫包裹的神秘三角,最诱人的圣地线条隐约,惹人无限遐想……我看的差点流鼻血,心想:真不愧是能生养的优良品种,要不能生双胞胎,妈的,好逼都让狗日了,武矬子的种太垃圾,若不是门外还有人,真想现在就在草堆上,美人彻底推到、然后再推倒、再然后,做那爱做的事情……我颤颤巍巍的说道:“要是不点灯……我看不见伤口在哪里……”

    第08章忠义娘子,为夫牺牲挡毒针;腌臜乞儿,为讨欢心甘替死(下)

    “三娘,你的伤处在哪儿?快让我看看吧。”望着古典美妇武三娘风情万种的半裸媚态,我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称呼也偷偷从“婶子“换成了直呼其名。心想女人的伤不会在那宝地吧,要真是那样的话,就该全脱了……想着这儿我就眼冒绿光,口角流涎。

    “我、我的伤在腿侧,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武三娘虽然闭着眼睛,也都感受到我越来越炙热的眼神,即便是她,也有些吃不消了。埋着通红的俏脸,小声埋怨。

    “啊?哦,嘿嘿……”我被眼前的美色迷得,直到现在还晕乎乎的,哪还记得刚才的问话,只好憨笑掩饰过去。

    武三娘听我傻笑,禁不住勾勒出我傻笑时露出洁白闪亮的牙齿的招牌你笑容,想起我英俊的脸庞,心想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禁不住让她一阵心猿意马。在我的注目下,武三娘颤巍巍的撩起贴身亵裤的边角,美妇那骨肉匀称、白嫩妖娆的大腿根处,青紫一片,显然,毒已入体,若不赶紧排毒,恐怕……我自然不会让这位在神雕里性格温婉,最像穆念慈的美人就此香消玉殒,更重要的是现在一定要给她留下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这块荒弃已久的良田,以后肯定有机会让自己来开垦。我反复念了三遍定心咒,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心急。我早就有打算,我这番做作,不单是要赢得小郭芙和小程瑛的好感,最主要的是,眼前的美人……被一阳指封锁,又被柯镇恶解毒丸的削减了毒性,我应该不会送命吧?更何况我知道西毒就在左近,自己应该能撑到找到老毒物。

    “三娘,你快躺下。我来帮你吸毒。”我快步上前,事到临头,武三娘俏脸绯红,望着我那小子关切的神情,不禁一呆。又悲又羞,泣道:“孩子,我……你……婶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我一听,心道有门,虽然心底已经换上了西门大官人的面孔,但是表面上还是正色道:“三娘,你也不必谢我,我心中敬你急人之困,帮助弱小,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帮忙,但是如果能帮到你,我也……再说,如果不是没活路了,我也不会做这么悲壮的事,你说是吧?”做好事,一定要煽情,雷锋叔叔做好事不留名,但是他都记在日记里了,我们要好好学习,这才是最高境界。

    武三娘吃力的用手捂住我的口说道:“傻孩子,你别这么说了,即便……三娘真的不舍得让你就这么白白的牺牲……”武三娘自然觉察到我对她有好感,但是天性善良的她真的说不出要自己替她牺牲的话来。

    我眼见有门,心中大喜,欺上身,低头将美妇人玉腿上已发青的雪白肌肤含在口中。一阵成熟妇人微骚的体味袭来,让我不禁有点想要兽血沸腾。我定下心神,猛力的吸了一口,再将毒血吐出去。

    武三娘冰清玉洁的身子,除了丈夫矬子武三通,还没让其他人碰过。此刻女人的大腿根趴着一个小伙子猛吸,唇舌碰着敏感的肌肤,使她忍不住娇羞起来,久旱的心田有了一丝异样的快感,她感觉的到,她的下身开始湿润了……人说女人三十如狼,此时失去了知觉的三娘却只能任凭下身如潺潺溪流般流淌,却没法阻止。我的手也开始忍不住按到她的小腹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香软的身子渐渐可以轻轻移动,身上也渐渐的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温暖丰满的大腿开始并拢夹紧,似有似无的厮磨着,口中也渐渐有了细微的哼吟和娇喘之声。

    我只觉一股浑厚的热力从下腹腾起,周身血气不受控制的奔腾起来。他妈的,老子何曾碰到过这种阵仗,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先血行过快,冰魄银针之毒提前发作而挂了。我一口一口的将毒血吸出,直到吐出了最后一口黑血,而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已经变成红色,才离开了三娘的身子,装作不支的倒在地上。

    武三娘如梦初醒,偷偷瞟了我一眼,还怕刚才自己情不自禁的摩擦肉体,吓住了眼前的少年。她见我虚弱倒地,在不避嫌的将我搂在怀中问道:“孩子,你怎么样?是你吸的毒开始发作了吗?会觉得难受吗?”我看她如此关心自己,心里有些暖暖的,知道她应该无碍了,微笑道:“三娘,我没事,你看,毒已经都吸出吧。”武三娘艰难的爬起来,看到自己腿侧虽然还是乌黑一片,但是伤口处已经流出红色的鲜血,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即便她能淡然面对生死,但是人终究都有求生的欲望。”孩子,婶子谢谢你!”她含着泪对我说道,再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我心里不禁爽歪了,我将自己的脑袋贴在武三娘丰满的双乳之间,触感是如此的柔然,鼻尖是成熟妇人幽幽的女人香,耳畔还隐隐能听到三娘有些怦然微乱的心跳,我握着三娘的手轻轻说道:“三娘,我身上好冷,我也许快死了,你能陪我走完这一段吗?”武三娘听我这样煽情的表白,又怎么舍得拒绝我这比她丈夫还在意她生死的少年?如今听我这么说,她不顾我身上的肮脏,用自己的绢帕替我擦拭因为刚才打斗而沾满了汗水和泥的脸,仿佛想要将我的样子深深印在她心上一般。

    此刻的我真的很吓人,嘴唇肿得跟香肠一样,已经变得乌黑,双眼瞳孔有些放大,近乎失去了神采,不复那古灵精怪、调皮俊朗的外貌。武三娘还看的一阵心酸,以为我已经被剧毒感染命在旦夕,心底不禁愧疚不已。

    “三娘,我、我好难受。”我一脸的痛苦神色。

    “孩子,都是我害了你啊!呜呜……”武三娘天生一副好心肠,眼见着我为了救自己的性命,却也因此要一命换一命,心里愈加愧疚,有心帮我吸毒,却无从下口。

    “我一个没爹没娘的小乞丐,即使命丢了,也死而无怨了。”我的确是被冰魄银针的剧毒感染了,不过,我以前是特战精英,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体内被注射了抗毒血清,虽然冰魄银针上的剧毒很厉害,但经过了开始的头晕、恶心后,我其实还好,至少能走能跑,后面的惨样多半都是装出来的。”三娘,你能叫我一声'过儿'吗?其实,看到了你,我就想起了我死去多年的娘亲……”我的“临终遗言“更是让武三娘感动的梨花带雨般止不住的哭泣,多好的孩子啊:“过儿,你要坚持住,三娘带你去看大夫,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你不要死啊……”

    第09章忠义娘子,为夫牺牲挡毒针;腌臜乞儿,为讨欢心甘替死(完)

    “三娘,我见到你,就觉得你像我娘一样温柔、善良,我杨家就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了。不过,很快我就要下去和爹娘相会了……你别声张,让我安安静静的去了吧,不要让我打扰到任何人。”我继续装着一副快要毒发身亡的模样,为了更逼真,我呼吸骤然加快,偷偷咬破了已经发黑的下嘴唇,硬生生吐出一口黑血来。

    武三娘见我口吐黑血,吓个半死,听我诉说自己无比凄凉的身世,心里更加怜爱之心泛滥。

    “过、过儿,你、你慢慢说,不要太用力的小声说。你还有什么心愿,三娘一定帮你完成。”我心底大喜,继续断断续续的喘气,“三娘,我……请三娘在我死后,帮我入殓……

    ““呜呜……三娘记住了,呜呜……”武三娘已经伤心的肝肠寸断,哭得泣不成声。

    “我没见过爹爹……你帮我多烧点金箔,我也好下去孝敬爹娘和列祖列宗……”我继续断断续续说道。

    “三娘记下了。”“还有……请三娘在我死后,逢年过节时候替我们一家子祭拜一番,我生诞是五月十四……”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古代下层百姓是不过生日的,一般过了年就算长一岁。

    “嗯,三娘醒得了。”她还是认真的点头答应了我。

    我装作非常虚弱的说道:“我临死前还做了件好事,爹娘,应该会高兴吧?哎,可叹我杨家……一门忠烈,我死后,我杨家就彻底的断了香火,我对不起我的祖宗杨令公啊,我对不起曾祖再兴公啊!咳咳……”武三娘听我还有这么沉重的负担,心想这可如何是好?就算外面有两个女孩子,但是从哪一点上讲,也不能害了人家姑娘。

    “对不起,过儿,我对不起你们杨家啊。”武三娘含泪泣诉道:“可惜我只有两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儿……”我心里一乐,这美貌娘们可真是善良的有些傻,我这么过分的要求,她都想替我想辙。”三娘,你瞧我这副模样,气都没几口喘的了。就算你有女儿,我也不能误人一生啊。”切,老子对那两个笨蛋儿子的屁眼,可没兴趣,老子就对你这个成熟美娇娘有兴趣,如果你要肯让我爆菊花,那就更完美了,我淫贱的想道。

    武三娘一看我气若浮丝的样子,还真是没办法男女欢好,生儿育女,看来还真是自己想错了。”是、是我一时想差了。过儿,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帮你,你说啊?”我抬头向她望去。

    三娘一双美目暗含秋波,两腮桃红,酥胸起伏有致,月白色的绸缎肚兜紧紧地突出一双傲人的丰胸,玲珑娇俏的胴体分外惹人。

    “我、我、我只是说说,你不许生气。”我支吾道。

    “你、你说吧,我不生气。”三娘似乎知道了我想说什么,有些支吾的说道。

    我肚子里一个劲的笑,心道美人已经开始上钩了,“三娘,你、你真美,我、我自打见到你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咯噔一声,武三娘的芳心轻颤。果然,他是喜欢我的,而我们初次见面,他却为了我,连性命都不要了……”傻孩子,三娘老了,你怎么能为了三娘而去牺牲自己呢?呜呜……三娘对不起你。”武三娘内心的感动无以言表,她只觉世上何曾有过一个人对自己这样好过?父母?阿爸为了攀附武家的权势,将自己嫁到将军府。武三通曾经是做过将军的,可是他又何曾把自己当成他的爱人、他的妻子。说白了自己只是他泄欲和生育的工具罢了……两个儿子?自从他们的爹疯疯癫癫的往外跑,自己就管不了他们了,平时对自己更是随意呵斥,就像他们的爹……我看到三娘在沉思,却没有出言斥责打骂,我心里就更加有数了。”三娘……我也不知道,只是忍不住的想对你好些,我、我愿意的,不是谁逼得,只是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生命。而且,我不是说说,我做到了,我不后悔,只希望你在我死后,还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一个曾经深爱过你,毫无保留的去爱你……即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因为我真的做到了……”“不,别说了,过儿,求你别说了……”还没等我倒完自己仅有的恶心台词,武三娘已经扑到了我的怀里痛哭起来。”其实……三娘也很孤独,三娘也需要一个人来疼爱……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世上最关心的我人,就要这样死去……”武三娘已经有些痴了,只是低声的自语道。

    我本以为她要拒绝自己,心里一咯噔。但是,看武三娘的举动又不像是那个意思,凭借着我过人的耳力,我听的是清清楚楚,心里不禁乐开了花。我又安慰她道:“其实我想说,即便我死了,至少能证明没有人能比我做的更好。现在我知道三娘心里有我,我也可以安心的去了,再也没有遗憾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刹那的光辉,也可以永恒……”说着,我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伸出的一只手无力的垂下,再也不动了。

    “不!过儿!柯大侠!三通!你们快来啊……”武三娘这才醒悟,自己只顾着和我交心,却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本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只怕……她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匆匆忙的向屋外跑去喊人求助。

    在武三娘挑开门帘出门的一霎那,我倏地睁开了双眼,心中暗忖一句:时间浪费太久了,老子身上还真是有点开始发麻了,看来单靠自身抗体是分解不了毒素。娘的,李大美人,你的毒药还真是蛮厉害,I服了U。等老子学好武功,下次见时候的时候,看老子不赏你三百大棍。当然是老子的肉棍,哇哈哈……我悄悄钻过墙角被稻草盖住的破洞,如同灵猫般的不出一点声息。我的侦察能力绝对是一流的,自从进了破窑之后,我就开始寻找退路。很快我就察觉到有从墙角刮进来的风,从风向和风速判断,并结合稻草摆放的方式,猜到了洞口的大小可以让我通过。我知道柯瞎子耳朵有多灵,自然要谨慎行事。从破窑出来,我就立刻在周围的山林里转悠起来,结合我自认超级金迷的海量知识和长期野外生存的智慧,我相信自己的计算不会产生偏差,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找到西毒路过留下的痕迹。

    可是我实在是低估了嘉兴水乡周围的地貌复杂程度,转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有发现有倒立行走的怪人经过,或者听到石头敲击地面的吭吭声响或是痕迹。”娘的,西毒,你妈的再不出来,老子怕又要上西天了,而且又是处男之身走一遭。”我只感觉自己这次真的是死不瞑目了,因为我已经出现了呼吸障碍,趴在南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不住的剧烈喘息着,明明感觉自己睁着眼睛,眼前却慢慢的黑了下来。就在我快睁不开眼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一个倒立的怪客经过,发自内心的求生欲望让我喊出声来:“爸爸,救我!”就直接死了过去……

    第10章毛脸怪人,你说你是我爸爸?中原艳妇,黄蓉登场压群芳。

    “乖儿子,你醒来啦?”当我再次醒来,我鼻尖对着的是一张毛茸茸的怪脸,更准确的说,是像刺猬一样的人头。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洁了,须发全部一撮撮的粘连到了一起,就像打了发蜡的刺猬头一般,不过他这个是360°全方位的。

    看到这个怪人,我反而感到阵阵安心。我站起身来活动下筋骨,发现原来四肢僵硬和呼吸不畅的症状全部消失了,于是说道:“爸爸,你怎么才来啊?”我才不傻,原来的杨小子有眼不识金镶玉,我才懒得多费唇舌去跟欧阳老怪争辩要不要认他做干爹,先把关系敲定下来。第一,这里没人看戏。第二,我占了先知先觉的便宜,知道自己现在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是欧阳锋一根手指头的对手,所以直接缴械了。

    “嗯?你真是我乖儿子?我又是谁呢?你又是谁呢?哇哇哇……博古尔铁,呼兰博东,三冈卜咪,我是谁?我是谁啊?”欧阳锋倒立着仰天长啸一声。

    “嗷~“只听远方天际一声鹏鸟清鸣,似是呼应着欧阳锋的啸声一般。

    “嗯?这鸟叫的我心烦,似乎是一个我很不愿见的人要来了,乖儿子,我走了,今晚三更、十里坡山神庙见,记得来找我,爹爹来教你绝世武功,你别忘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倒立着走了。

    “喂,爸爸,我身上的毒……”我摸摸还有些肿胀的嘴唇,急忙问道。

    “那点毒,刚才你睡觉的时候爹爹已经给你解了,你回去撒泡尿就没事了。”欧阳锋的声音远远传来。

    “哇哈哈,有个这么个老子也不错。”我心里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我打好如意算盘,不但要敲郭家一笔,更要好好的压榨欧阳锋的价值。毕竟我二世为人,不但有前世二十多年的丰富经历,还有不错的内外功底子,所以我相当的期待今晚的山神庙之行。

    我自己慢悠悠的走回破窑,远远的我就看到了破窑前冲天的火光,众人大惊,以为李莫愁去而复返,赶紧跑到破窑门口,只见武三娘正坐在窑口抹眼泪,武三通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武氏兄弟没心没肺的在玩耍,却是程瑛和郭芙坐在三娘身边,低声的安慰着。

    “杨大哥?杨大哥回来了。”郭芙眼尖,远远就看到我晃了回来。

    “过儿?过儿回来了?谢天谢地,你去哪了?”武三娘收起眼泪,领着小程瑛慢慢的迎了上来。

    “我?先不说这个,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房子!”我记忆中破窑好像没着火,禁不住有些疑问的问道。

    正在我浮想联翩的当口,只见远处飞奔来三个人,两男一女,为首的正是刚分开不久的柯瞎子。他身后紧随的,是一个健硕的中年男子,约莫三十五岁上下年纪,却见他国字脸庞,浓眉大眼,胸宽腰挺,唇上蓄了短须,面相极为憨厚。与他相携而来的,是一个三十不到的美貌少妇,那美妇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惊艳“二字。弯弯的柳眉如弦月倒悬,长长的眼睫毛下一双宝石般的眼睛盈盈若水,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让我立刻被电了一下。高挺的鼻梁,白玉般的面颊丰润,那红润的樱唇,一头乌黑的秀发,挽成妇人标志的堕马髻,但是我相信如果将它们披散开来,必然会如丝般柔顺,像瀑布叠翠般的动人。她的身材窈窕高挑,虽然她穿了一件宽大的百衲衣却依然掩不住她高挺双峰的挺拔。腰肢纤柔,双腿修长,和身体构成了完美的黄金比例。臀部丰满浑圆,当真是多一分则嫌肥,减一分则嫌瘦,显露出来的风韵确实更胜三娘几分。得到这个结论是我分好几次观察完成的,现在可是侧眼都不敢去瞟她一下,因为我知道黄蓉是最注意从细节观察人的,不过对于长期执行潜伏任务的我来说,一千年前的古人跟我玩心眼,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爹!娘!”郭芙看到来人,高兴的扑了过去。

    郭靖凝眉注视着眼前的熊熊烈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这样的……”郭芙嘴快,还没等武三娘说话,就率先将我失踪后的清醒描述了一遍。原来,武三娘出来求援,本已等的有些不耐烦,又有些醋意的武三通看自家娘子衣衫不整的的从里屋出来,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的上前给了武三娘一巴掌。他含怒出手,只一掌就把身体虚弱的武三娘打倒在地,脸颊一下肿的老高。武三通不解气,拉拉扯扯的把武三娘拖远了打骂,吓得大小武哇哇大哭,郭芙和程瑛看不过眼,拉着柯镇恶过去劝架。武三通越骂越气,又犯了失心疯,从边上树林拔了一棵大树,捣毁了窑场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心碎欲绝的武三娘母子和被吓坏了的程瑛和郭芙,或许是窑内碰倒了茅草、干柴、火油等引火之物,不多时就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将废窑烧成了白地,才有了刚才众人眼前的这一幕。

    “可恶,他还是个男人吗?”等郭芙添油加醋的说完,看到三娘的面颊被打的高高肿起,我不由一阵心痛,却又不能太过表露,只能狠狠的拍了边上大树一掌骂道。我心里却想:妈逼的,你个老王八作死,敢打老子的女人,下次见到你非把你那玩意儿切下来,塞个葫芦泡酒,让你背着喝一辈子。

    “不得无礼,那武家伯父是长辈,不管如何,你也不能这样说他。”郭靖立刻喝止道。

    他忽然发现,这个孩子有些眼熟,不禁问道:“这位小兄弟,还没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未开言,只听“叱“的一声,一枚石子嵌在了旁边一棵大树上,上面附着一张字条。黄蓉取过字条来一看,笑道:“是爹爹!爹爹,许久未见,女儿好想你,靖哥哥和您外孙女都在此,请您出来相见一面吧。”但是半天也未见回应,黄蓉心知父亲已经走远,心里不由有些失落,知道父亲是不想和郭靖、柯镇恶见面。虽然十三年前的惨案,证实是老毒物嫁祸给东邪的一场误会,但是东邪和柯镇恶之间却总有个疙瘩,以至于黄药师十几年间宁可漂泊江湖,也不回桃花岛。

    黄蓉展开字条跟大家说道:“你们放心吧,陆丫头已经被爹爹救了,可惜李莫愁跑了。

    我爹爹看她右脚有伤,怕是想起了我的几位师哥,起了收徒之心,瑛儿你就不必再为你表妹担心了,说不定很快你们就能团圆了。”程瑛虽然不舍,但是亲眼见过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行事,如果表妹有福气拜在他门下,不但安全无忧,更能学好本领为表舅、舅妈报仇,不禁甚感到欣慰。

    众人在废墟中找不到陆氏夫妇的尸体,只得先回陆家庄归葬了陆家众仆妇,程瑛大哭一场。她此时无依无靠,除了不知所踪的表妹再也没有亲戚,所以郭靖夫妇和柯镇恶决定带着我和她回桃花岛,同样无家可归的武三娘和武氏兄弟,自然也决定跟着去桃花岛。

    大车里,黄蓉和三娘哄着受了惊吓的小郭芙和小程瑛睡了。

    郭靖心中有事,忍不住再次问起了我的姓名:“还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柯镇恶虽知我姓名,却笑而不接茬,只是静听着我们的对话。

    我虽然不爽他,但是也挺佩服他这股平易近人的态度。我看自己都经历了好几段剧情了,于是很自信的说道:“我叫杨过,本地人。”“你?你可有表字?你母亲叫什么?”郭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的字是改之,本来娘说,这个要等到我长大了才能用的,但是娘去世的早,就提前告诉我了。”我知道黄蓉心细,如果自己报家门太殷勤,不免引起她的怀疑,所以郭靖问什么我才说什么。

    “你可真是姓杨名过,字改之?”他用略微有些颤抖的语调问道,能听出来他此刻内心真的很激动。

    “我正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杨过是也,柯公公,这位大叔是?”我故意装傻道。

    “过儿啊,这是你郭伯伯和郭伯母,不知你娘是否曾经跟你提起过?”柯镇恶难得的和颜悦色的对我说道。他对这个假杨过还是非常满意的,在他看来,能把一个孩子教得这么豁然大度,又机智勇敢还能有份舍己为人的情怀,作为母亲的穆念慈,一定是位伟大的母亲。

    老瞎子虽然脾气执拗,有时嘴很臭,但是单凭他带着六个兄弟姐妹渡万里关山,远赴塞外教导郭靖十六载,就不愧称之为一诺千金的大侠。从另一方面讲,可以说他是一个偏执狂,但是正是这份偏执,让他对我的第一印象就定了性。

    “出门见喜?天下间还有这么巧的事?说找杨过,杨过就蹦出在眼前了?”黄大美人言辞间透着一份冷然与讥讽,说不得已经认定我是一个冒认亲戚骗人吃喝的小乞丐了。

    “蓉儿,别吓坏了过儿。”郭靖轻声喝道:并且伸出手来,轻轻的拂在我的头上说道:“是过儿,不会错的。虽然嘴唇有些肿,但是真像……”摸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却没法诉苦。

    但是我心中却在想:发财了!反正老子早跟郭大小姐说过,我就是杨过,现在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况且傻子才想反悔,连郭靖都说我像了,那肯定错不了。

    “靖哥哥,你可别先说漏了,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还不一定呢?”黄蓉果然聪明,防着我占他们老郭家的便宜呢。

    黄蓉凝视我半晌,才迟疑地问道:“不知令堂怎么称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之计,我心里已经有了一成套定计,能不能学到武功就在此一举了。

    “我人虽然穷,但是志不短,更不是什么冒名顶替,想要到富翁老爷家里骗吃蹭喝的骗子,没必要受你们这份侮辱,咱们就此别过!”说着我就绝然的要跳下车去。

    “过儿,你别走,伯伯跟你赔不是了,你伯母不该这么怀疑你,蓉儿,你不许再说了。

    “他声音中已经带了三分火气,显然是心中对妻子产生了不满。

    果然不怕你不上套,黄蓉有些委屈的幽幽说道:“你娘祖籍山东穆柯寨,靖康之后避居嘉兴府牛家村,大宋巾帼英雄穆桂英的后人,穆念慈是也!不知是也不是?”她听我说话,吴语中夹杂着很重的北方气息,心中也算是大体认定了我的身份。

    我奇道:“是啊!你们怎么知道的?”黄蓉不说话毫无防备下突然出手,在我肩上一扳,一掀。

    我早防备了她这手,虽然坐着,但是全身倾向前翻去,然后跪撑在地上怒道:“你干什么?”黄蓉见我两片嘴唇肿的和肥肠一样,皮肉黑黑的有些脓肿流出,心想难道这小子真的舍命替武三娘子疗毒?心中一软,就没有再多为难我,只是微微的对郭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身份。

    “我姓郭,我叫郭靖,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见过你,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郭靖颤声说道。

    “你……你说你叫郭靖?”我忽然双眼尽赤的问道。”哼,放手,不要在这装好人了,我不要见到你们,滚!以后都不要让我见到你们!”我指着郭靖和黄蓉骂道。

    众人呆立,没想到刚才脾气很好,见谁都笑呵呵的我,居然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你为什么这么骂我爹爹、娘亲。”熟睡中的郭芙被我吵醒,见我指着她爹的鼻子说话,跳出来数落我道。

    “是啊,过儿,你这样是不对的,快跟你郭伯伯道歉。”三娘也在边上劝道。

    我用颤巍巍的手指着郭靖恨声道:“你们问问他,问问他我爹是怎么死的!”我指着郭靖道。

    柯镇恶听得真切,大声说道:“你端可问问,江湖上谁人不知你爹爹是认贼作父、卖国求荣的大恶人,你怎得如此不识好歹?”“你胡说,今天大不了一死,我也不许你们玷污先父的名誉。”我满面泪痕装作大义凛然的吼道:再配合我现在的形象,那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郭大侠、郭夫人,这孩子对我有恩,请看在我丈夫的面上,别为难这孩子。”三娘怕郭靖恼怒之下,加害于我,伸手将我护在怀中,一面求道。

    “是啊,爹、娘,杨哥哥人不坏的,他爹不是大恶人,是吧?”郭芙也帮我说道。程瑛坐在三娘身边,拽着我的衣袖瑟瑟发抖,以为郭黄二人是和刚才李莫愁一路的大恶人。

    郭靖叹道:“武夫人,您误会了,我和他父亲是结义兄弟,怎会……”“我听说了,我爹就是被他义兄害死的,你说是不是你?”“这……”郭靖嘴笨,直愣愣的说不明白因果。

    黄蓉叹道:“让这孩子先冷静下吧。”她打心里厌恶杨康,但是也有些佩服我的胆色,看情形知道郭靖不能扔下我不管,伸手点了我的睡穴。我心说原来被点穴是这种滋味,就昏睡到了三娘温暖的怀中。

    黄蓉取出一粒桃花岛的解毒理气的圣药九花玉露丸,塞到我口中,等药在我口中化开,才轻轻拍醒了我。

    我睁眼,觉得一阵奇香入口,不禁感觉精神好了许多,身上也有了力气。”我不要吃你们的臭药,你们有本事就现在杀了我,不然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我吐了一口,把脖子一梗,一副闭目受死,慷慨就义的样子。

    “过儿……”郭靖有些为难,看我这样误解他,不禁令他觉得格外痛心,连说话都有些哽咽了。

    黄蓉摆摆手,让他别说话,只是问道:“我们杀了你父亲的话,是你娘亲告诉你的吗?

    “我很配合的摇摇头:“是一个老爷爷告诉我的。”黄蓉问道:“这个老爷爷是什么样子?

    “我回道:“老爷爷说话笑眯眯的,不过他没有头发,可能是太老了所以都秃顶了。对了,他头上有块菱形的疤,不知道是被什么咬的似的。”郭靖一拍马车沉声道:“是彭长老!”“嗯,看来正是这个恶人。”黄蓉心想,这孩子如果没有亲眼见过彭长老,又怎么会把他的相貌描述的如此详细?但是,她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杨过是穿越过来的,自然知道谁跟他们有大仇,又曾经对穆念慈逼奸未遂。

    黄蓉叹口气说道:“哎,孩子,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于是,黄蓉就被迫扯起了老三篇,从牛家村雪夜,郭啸天、杨铁心遇难,到嘉兴烟雨楼丘处机、江南七怪打赌,一直说到郭杨中都相见,穆念慈比武招亲,又说到杨康不认亲父,不但认贼作父,还如何这般的几次三番的加害郭靖,最后还有六怪死于其手……说到这里,旁边柯镇恶已经将手中镔钢杖磨得格格作响,显然心中怨气极盛,但是跟前这个少年本性不坏,正义感极强的老瞎子又不能将怒气发在我身上,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

    “不信,你们在骗我!我爹爹不是这样的人。”我还是在继续装样,把一个偶像破灭之后绝望的少年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

    黄蓉继续说道:“事实皆在眼前,你说的那个老头,也是极大地恶人,想来你并没有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吧。”我点点头:“我去给我娘扫墓的时候,他问我是什么人。我娘跟我说过,我家有一门大仇人,让我今后不能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我就告诉他我是街坊,帮着来扫墓的。”黄蓉和自己丈夫对望了一眼,心想:好个有心机的少年。

    “过儿,这些年来,我和你郭伯母找你们母子找得好苦啊……”郭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上前紧紧的搂着我道。

    我轻轻的挣开了他的怀抱说道:“你们说的,没有真凭实据,我不相信。”柯镇恶把钢杖一顿,喝道:“你要凭据,我就给你凭据。”一行人匆匆上路,坐大车赶奔栖霞寺。一路上,我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郭靖。郭靖也倒是不以为忤,反而感慨我有这份孝心,又有骨气。

    黄蓉对我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又取出一枚丹药,还把水囊递给了我。我把脖子一梗,头扭到另一边不看她,但是心知自己疏浚之计已经奏效大半,至少把话说开,已经降低了黄蓉的不少戒心。武三娘接过丹药,劝我服下,我才勉强答应。

    黄蓉又伸出手来替我把脉,郭靖在一旁关心的问道:“蓉儿,过儿他怎么了!”郭靖果然是憨厚之人,我看出我对自己的关心完全是出于真情流露。惭愧啊,我这不是欺负人家老实人么?我虽然鄙视郭靖的死板教条,但是却也佩服他的侠气,也知道他确实是真的关心我这个“杨过“,面上又稍微缓和了一点。

    “靖哥哥大可放心。我替他把了脉了,他体内的毒素基本已经排除,只是少量的残余肌理之间,不过三五日毒素就能完全排除,无碍的。”她虽然奇怪毒性为什么退的这么快,但是就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肯定不会推心置腹的就实相告,所以也没有再追问我。

    一路无话,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到了卧云山栖霞寺,老禅师枯叶正是当年焦木大师的师弟,也是江南七怪和丘处机一场大战的见证人之一。他自己确是见过段天德掳走郭靖之母李萍,也作证郭、杨二家乃是世交。郭靖想起母亲当年在此受难,不禁潸然泪下。

    我眼见老瞎子这么认真办事,郭靖也是老泪长流,心想自己的戏差不多了,只是默默不语,好似在心里挣扎煎熬。

    柯镇恶又带着大家到了铁枪庙,即当年杨康伏尸就地之处,讲述了自己怎么躲在神像之后,黄蓉如何利用傻姑揭穿杨康杀死欧阳克,杨康想杀黄蓉灭口却误中她软猬甲上的蛇毒,结果死在了这铁枪庙里,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我装作依然不信,却非常纠结动摇的样子。

    到了杨康的墓前,“我“又少不得留下两滴鳄鱼的眼泪,我就抱着墓碑大哭了一场,心里想着,算是为自己祭奠一下21世纪的青春,想着想着,不禁入戏的嚎啕大哭起来。

    郭靖看我如此倔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心想不能扔下我不管,还是决定带着我上路,转回桃花岛再慢慢解释。一行人路过嘉兴烟雨楼,已是日落西山,故地重游,郭靖,黄蓉,还有柯瞎子都感慨良多,决定就在此投栈。

    三娘见我一身乞丐装束,怕连烟雨楼的小二都有些瞧不起我,就拿了大小武的衣服给我将就,可我是瘦高个,大小武却跟矮矬子武三通一样的身量,衣服穿在我身上颇为滑稽。无奈之下,等众人安顿好,三娘领着我上街买衣物,一路上我都正正经经的,生怕引起三娘的尴尬。等买好衣物回到客栈,三娘又打赏了店小二些碎银,让小二给我准备好洗澡水,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店伙一一照办。

    上楼梯之时,三娘突觉一阵胸口伤势加重,头晕目眩,玉手紧紧抓住扶手,差点栽倒。

    “三娘,你怎么了?”我低呼一声从后面一把搂着三娘,一股女人浓郁的幽香顿扑鼻中,让我不禁回忆起吸毒之时,凑近她密处的气息,手臂上更是蹭到三娘高耸坚挺的玉峰边缘,小腹紧贴着女人的丰臀,虽然隔着两人的衣衫,但依然很火辣,我下面也渐渐起了反应。

    “别……别这样,会让人看见的。”三娘俏脸如虹,没想到这么快就和眼前的少年发生了第二次亲密接触,难道这一切,都是老天已经注定好了的安排么?

    武三娘完全可以想象到,自己两个人现在有多么的不雅观,她想挣扎,却因为重伤未愈,又劳累的替我张罗,余毒发作,此刻身体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我能感觉得到怀中佳人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我还看到了楼下时刻不停的指指点点。”三娘你没事吧?”我扶着她上了楼,再一次关心道。

    “没,就是有些倦了,休息一晚就会好,你放手吧。”她也看到楼下的人们已经在议论纷纷,不着痕迹的拂开我的手说道。

    第11章欧阳的逆袭,我没打算跟你走,拜师学艺,黄蓉是个好靠山。

    楼下食客们的议论越来越大声,内容也越来越露骨下流。我这回可算是长见识了。难怪千年后,国人的国骂内容是如此的丰富,敢情都是从老祖宗那儿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旁人的闲言碎语最是伤人,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三娘虽然能站直,但是身子还是有些颤抖。我上了前一步,把三娘横抱起来。

    “别,快放我下来。”被我突然抱起,她只觉羞怯欲昏,慌张的说道。我这才发觉,她虽然已为人母多年,却依然如少女般的羞涩。那阵子清纯,只勾的我一阵血气上涌,好不容才压下去。

    “三娘,别听这些闲汉乱嚼舌根子,你有伤在身,还估计那么多不相干的做什么?我抱你回房去。”我低声说道,虽然心里爽的不行,但是面上还要装的大义凛然。

    “啊!别……别我自己能走。”我觉得热,三娘比我更热,刚才我从后面抱住她的时候,她的丰臀正贴在我结实的小腹上,我的体温,让三娘感觉火烫的要命,片刻,男人下面的东西迅速抬头,直往女人的屁股沟里钻……那大家伙弹到自己臀部的瞬间,厚敦的感觉更是让三娘身子一颤,心想这哪是孩子该有的东西,怪不得人说穷人家的孩子都早熟……她只觉自己魂儿都快飞了,连忙颤声阻了我作怪,挣扎着自己想站稳脚跟。

    我叹了口气,这地方,也不是勾引人妻的好地方。碰巧这时候郭大小姐听到我的声音,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杨大哥,是你回来了么?”武三娘赶紧蹬蹬赶了好几步,与我拉开了距离,生怕小郭芙会看到什么。我无奈的笑了笑,即使表白了心态,这良家妇人也不是那么好勾引的吧……小郭芙模样长得好漂亮,才刚认识我就特别粘人,显然是从小玩伴儿太少。

    只可惜我现在是十几岁的身子,二十多岁的心,对小萝莉实在提不起那邪恶的兴趣。倒是武矬子的两宝贝儿子,口角流涎、鼻涕横流的围着郭大小姐乱转,还真是一对二愣子活宝。

    我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小郭芙在门外喊我一起下楼吃饭。我推门而出,她见叫花子哥哥一下子变得英俊挺拔,居然害羞的小脸通红,低着头好半天,玩弄着衣角,说道:“杨、杨大哥,我爹娘让我喊你去吃饭。”瞧郭大小姐这扭捏地小模样,我心想小丫头这么小就春心动了,嘿嘿……可惜小苹果太青涩了,怎么也要再捂上五六七八年才能摘。

    我这身衣服虽然朴素了些,但是比那身乞丐服不知道要好了多少,餐桌上,郭靖、黄蓉看换了一身行头,眉宇间,居然有六分像杨康,但却没有他那份轻浮、狡诈之气,另有三分却像极了善良的穆念慈,让至情至性的郭靖欣慰的又不禁潸然落泪。

    “好!好!错不了!蓉儿,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像极了二弟和穆姑娘?”郭靖直拍我的肩膀问道。

    我轻轻往边上一闪,显然是说我跟你没那么熟,弄得郭靖很尴尬。黄蓉微微一笑,知道我心里还有疙瘩,但是已经基本上相信了自己的身世,倒也没有更多怀疑我,拉着我坐在了郭靖边上。我也没挪地方,毕竟过犹不及的道理我懂,太过表现自己,反而会让聪明的黄蓉看出破绽。我边上坐着是鼻涕虫武修文,他旁边是他哥武敦儒,跟他俩没什么话题,直接无视掉。三娘坐在他们兄弟上垂首,跟小程瑛坐在一起,我偷偷望了她一眼,看她脸色似乎好了不少才放下了心。

    谈话间,三娘忽然问我道:“过儿,你为我吸完毒就昏了过去,后来你怎么会突然不见的呢?”我看黄蓉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估计三娘这一句是替她问的。三娘自是不疑有他,只是单纯的好奇我的下落,但是估计黄蓉的想法就没有那么单纯了。不过,还好我早有腹稿,看小程瑛、小郭芙都一脸求知欲的看着我,就从容的说道:“当时我全身脓肿,身上又臭的厉害,我想三娘、瑛妹、柯公公,还有郭……芙妹都很关心我,我怕你们看到我这样子会难过,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等死。”我对柯镇恶没有太多恶感,老瞎子嫉恶如仇、宁折不弯的性格我也很佩服,所以稍稍带上他一句。老瞎子不但没有因为我是杨康之子而嫌弃我,反因为我提到他而有些高兴,看来我算是初步的笼络住他了。至于郭芙,我看她可怜兮兮的望着我,眼神背后的关心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我一心软也提了她一句,但是我明显的看到了她眼神中望向我的喜悦,不得不说小时候的郭芙还是蛮可爱的。

    一时间几个大人都沉默了,黄蓉点点头,心里不免有些侧然:这孩子倒是很为旁人考虑,这一点倒是真像穆姐姐那温婉善良的性子。我就是抓住了黄蓉骄傲的性格,推己及人,她要是知道自己即将全身溃脓无救,肯定会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等死。但是我没死,这才是大家最奇怪的地方,黄蓉也没有发问,继续等着我自己往下说。

    “我挣扎着到了湖边,想要躲在荡子里,心想要是忍不住我就跳湖算了……”郭、黄夫妇二人和柯镇恶都信了,听我说的凄凉,都不进心疼起来,郭靖更是一个劲儿想搂抱我,又怕增加我的厌烦,一股进退两难的样子。黄蓉看丈夫左右为难的样子,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一面夹了一条鹅腿,放在了我碗里。

    我将她夹给我的鹅腿,又夹给了三娘,笑着说道:“三娘今天伤的更重,又吐了不少血,才应该多补补。”三娘脸上一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又把那支鹅腿分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大小武也不谦让,高兴的用手抓起来就大嚼起来,这懂事不与否立刻就区分了出来。黄蓉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在观察,三娘也觉得两个孩子被自己惯坏了,不禁微微有些脸红。

    我看小程瑛也是眼巴巴的看着,但是显然她不会做失仪的举动让人笑话,于是我伸筷子也夹了一块儿鹅肉送到她碗里,果然小丫头很开心的对我笑了笑。几个大人到没有觉得不合适,只是觉得我确实比同龄的小孩懂事得多,所以现在早都不把我当小孩看待了。

    我接着说道:“后来我在湖畔一块大石头边上昏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一个双手倒立着的怪人,非说我是他儿子。我看他长得吓人,差点没被他吓死,他看我快死了,就这样、再这样……”我摆了几个动作,就是原著中欧阳锋帮杨过解毒时候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就凭着猜测用动作表述出来。

    黄蓉和郭靖互望一眼,心中都是一片惊骇,是欧阳锋。倒立的怪人、还有这几个动作都是欧阳锋的招牌动作蛤蟆功,两人如何不识?柯镇恶更是忽然须发皆张、睚眦迸裂问道:“那之后呢?过儿,你告诉大公公,他怎么放你回来的?他往哪去了?”我抓抓头说道:“我当时怕的很,被他摆弄一阵子,脑子倒是清醒了许多,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脱身,那个人听见天上有鸟叫的声音。我看见就是你们两只雕儿从天上飞过,他忽然很紧张,也顾不得问我什么,就倒立着走了。”我半真半假的说道:就连黄蓉也听不出我话里的破绽。

    “没错,一定是那个畜生。”柯镇恶恨恨的说道。

    “万幸过儿没事,大师父,您放心,我们还有机会抓到他。”郭靖劝道。

    黄蓉也道:“是啊,大公公,如果他将过儿错当成欧阳克,想必还会回来的。”郭靖一拍大腿道:“对啊,这样过儿岂不是有危险?过儿,跟我们回桃花岛吧,郭伯伯一定把生平所学全部传授于你……”郭靖还没说完,黄蓉给他盛了一碗汤放在眼前,不动声色的打断了郭靖的话。我心里有数,知道黄蓉还在顾虑着,怕自己学会了武功找他们报仇,于是也不说话,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三娘听郭大侠说要收我为徒,心里也替我欢喜,看着我的侧脸,忽然不自禁的想到两次亲密接触,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程瑛现在和三娘亲近,见三娘苍白的脸色显出一抹嫣红,忙道:“武婶婶,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没、没什么。可能是先前受的一点小伤。”她的毒早就被我吸干净了,只是在和李莫愁拼斗的时候,胸口被印了一掌,受了不轻的内伤。

    我心里不禁有些担心的望了望三娘,毒我已经替她吸了,但是不知道李莫愁打三娘那一掌是否用了五毒神掌,黄蓉还是比较够意思的,她过来替三娘把了脉,随后笑道:“姐姐的毒伤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气血受了些振荡需要调养数日即可,好在不算太重,晚些时候,妹妹替你抓几副药,吃了就没事了。”三娘笑了笑,又见两个儿子和郭芙有说有笑的,心中一动,笑着对黄蓉说道:“妹子的医术高明,我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就是我那两个顽劣的儿子着实让我费心。我和我当家的二人本事不行,也教不好这俩孩子。所以,所以我想让他们拜在郭大侠的门下,不知道二位能否成全?”“这事啊,我倒没什么意见,不过此事最好还是等问过武师兄。”郭靖沉吟片刻,虽然他觉得这两个孩子不好,但是他脑子慢,也说不出哪里不好,于是下意识的推托了一句道。

    三娘求助的向黄蓉望了一眼,她心知一定是两个儿子不懂礼数,人家郭大侠心里不喜,但是只希望黄蓉能念在跟一灯大师的香火情,帮忙说句话表个态。

    “他那人做事颠三倒四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他,武家嫂子一样也是可以拿主意的。”黄蓉虽然最喜欢给武三通拆台,但是这事终究是为他武家好,就出面劝说道。黄蓉心里更明了,两个孩子没定性,天真烂漫的更像小孩子,而不像杨过这小滑头那么深沉,芙儿在桃花岛上寂寞,倒不如把几个孩子都接到岛上做伴。

    “如此,也只好这样了。”郭靖小事上没什么主见,既然妻子同意,他也就没了意见。

    我心想完了,老武家这两个饭桶,还是成功的黏上了老郭。自己别又是走回受他们联手欺负的老路,小郭芙会不会又变得刁蛮?老子可不想重复杨过的命运,变的缺胳膊少腿的就不好玩了。

    大小武一听,俱都大喜过望,能不能学到郭靖、黄蓉的一身本事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以后可以和郭家小妹天天在一起了。大武长得和武三通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武今年十三,身体没发育又矮又粗;小武,武修文倒是长相随了三娘,长得倒是挺俊俏的,就是现在还看不出会不会和他爹一样是个矬子。

    郭靖亲口答应武三娘,等回了桃花岛,就为几个小的举行拜师仪式,正式收我们为徒。

    店伙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大家团坐,气氛还算融洽的吃了一顿晚饭。

    第12章夜里商量,黄蓉戒心防小子;传宗接代,郭靖重男还轻女。

    天字第一号房内,老实人郭靖正端坐在床边,享受妻子替他洗脚按摩。黄蓉面含微笑的蹲坐着,曲线柔美的小腿微蜷,豆蔻玉趾露出如同尖尖小荷白玉涂粉,无骨的足弓看上去如珠玉般柔嫩细滑,可惜郭靖看了十几年,已经习惯的视而不见。此时,他只是享受热水的温度和妻子按摩手法的娴熟,忍不住呻吟出声来。黄蓉微笑着将毛巾拧干,替丈夫擦拭干净双脚,端着木盆转身就要出门。”蓉儿,我收过儿为徒,你是不是不高兴啊,刚才我见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郭靖突然的说道。

    不愧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夫妻,双方彼此都太熟悉了。黄蓉倒完洗脚水回来,才小声道:“靖哥哥,我考虑着还是不要让过儿走我们的老路为好,这碗江湖饭总是让人吃得不踏实,不若我们供他吃穿,让他用心读书,如果将来考取功名,有个稳定的生活,也算对得起穆姐姐了。”至于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像她说的话这么漂亮,就不得而知了。

    郭靖苦笑摇了摇头,这么浅显的借口,连他这直爽的汉子都听出了弦外之音,又怎么能瞒过过儿那机灵小子,郭靖不禁微微摇头叹道:“你是怕过儿像他爹一样,走上歪路?”黄蓉想想说道:“想来杨康当初也不过小恶,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要不然,也不会落得个恶贯满盈、众叛亲离的下场,蓉儿现在想起来,还不禁为穆姐姐感到难过。我看这孩子天性善良,品格是没得说的,但是平日行事却少了些规矩,再加上现在心里对我们还有这么个结,我只怕不好好开解他,他很容易走上他爹的老路。”郭靖憨憨言道:“你也说了,善恶一心,在于我们怎么教导他,如果我们平时对他严厉些,自然不会让他走上歪路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觉得愧对二弟、愧对铁心叔父。当年我和二弟一起闯荡江湖多时,却没有看顾好他,余心中有愧啊。”说着,郭靖忍不住落下两滴伤心泪。”杨家世代忠烈,杨家枪更是铁心叔父一生的心血、也是他们杨家的骄傲,要是让过儿弃武从文,我们岂不是愧对了杨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这……”黄蓉听丈夫说道头头是道,心知劝不服他,心里叹了一声也没有再和他理论,只是心里的芥蒂却始终未消。郭靖是厚道人,自然以为旁人都和他一样厚道。黄蓉总觉得哪里不对,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巧合,欧阳锋的出现真的只是巧合吗?为什么杨过能在李莫愁手中保住性命?欧阳锋跟李莫愁的出现,是否存在联系?黄蓉心中存了不少疑问,其中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这孩子太老成了,深沉的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有些话做妻子也不好向丈夫明说,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尽管小杨过将事情交待的清楚明白,但是自己总感觉他的话总是到嘴边留半句,他背后还藏了许多东西、藏得太深。可能是从小吃了太多的苦,对谁都有防备吧,黄蓉这样安慰自己,毕竟郭杨两家的仇怨由来已久,而这小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大仇,日后慢慢感化他也应该不难。但是,黄蓉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杨过身体里面,其实是从另一个时空穿梭来的人,这已经超出了这位女诸葛的理解、承受范围。

    郭靖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我们没有一个儿子,要不然,我就可以将一身功夫都传给他和过儿,让他们两个可以互相比较,互相帮着进步。”呦~谁说郭靖没心眼来着,人家那是憨厚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内秀的心。

    “好啊,怪不得你那么喜欢过儿那孩子,你还就是怨我没给你生出儿子来呢!”黄蓉一听这话就觉得委屈、特委屈,生不出儿子来只能怨我一个人吗?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老郭家风水不好。”我是没给你生个儿子,可我为你生了女儿,芙儿那点比不上男孩子,我看我女儿就不比那小猴子差。”郭靖一听乐了,都说儿女是自家的好,但是自己那刁蛮女儿哪比得上过儿那孩子懂事,看妻子生气了,赶紧赔笑道:“我不是埋怨你没生儿子,咱家的闺女想你,那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开心呢。”郭靖难得的展现出了他的甜蜜攻势,哄得妻子火气消了一些。黄蓉自己也知道,郭家三代单传,二人成亲十几年,却也只有一个女儿,她这个郭夫人也有压力啊。襄阳守将孟宗政大人,已经多次怂恿郭靖纳妾了。要不是自己立场强硬,郭靖哪天没忍住,纳了几房小妾回来,要是真的给老郭家生出了儿子,那她可真是情何以堪了。

    唉,穆姐姐,还是你比我强啊,你生了一个儿子,强过我生一个闺女。

    “靖哥哥,咱们还年轻,你要真想在要个儿子,我、我给你生一个就是了。”黄蓉低眉顺耳,语带娇羞,那小模样就像刚成亲那一晚一样。郭靖上前抓着她圆滑的香肩道:“蓉儿你真好,那咱们今晚,可要多多努力才是。”“去!谁要和你努力,你自己是不是跟你那些未进门的小妾努力很多次了?”黄蓉红着脸轻骂了一声。

    “这,我哪有什么小妾,那些都是孟帅的一时戏言。皇天在上,我郭靖如有丝毫对不住蓉儿,天打雷劈!”黄蓉连忙转身举手捂住郭靖的嘴,郭靖就势在她手心轻轻一吻。

    黄蓉娇笑着连忙缩手道:“你什么时候也学的不老实了!”脸颊晕红,又羞又喜,神态动人至极。郭靖心中激荡,慢慢将她拉入怀中……

    第13章欧阳老爹,我说你叫西门庆;隔壁二位,您能不能小点声?

    客房中红烛高挂,罗帐低垂,春意四溢,荡气回肠。一切的气氛都刚刚好,郭靖搂着妻子,目光灼热而强烈,俏黄蓉双目微闭,两腮桃红,酥胸起伏有致,期待着丈夫的主动攻势。

    郭靖放开手脚,爬上绣榻,跪坐在妻子腿边,伸手抚上她光滑润泽的小腿,如抚美玉,一面摩挲,兴之所至,身子缓缓的刺入了妻子的体内……被浪翻滚,春意浓浓,隔壁的我听这夫妻俩交谈之声渐小,知道两人正在努力实践造人运动。我心里妒意高升,但是又没法阻止人家合理的性生活,只能用被子蒙着头,不想听可隔壁动静越来越大,黄蓉的呻吟虽然压抑,但A片看多了的我可以想象到她现在欢愉的娇颜一定载满了幸福的微笑。郭靖的喘息也很快由缓慢变得急促,床板吱吱呀呀的摇晃,交汇成一只交响曲,直听的我心烦意乱,辗转难眠忍无可忍之际,我大叫一声:“你们轻点可以吗?”我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隔壁果然安静了,不过还是传来几声窃笑,心想大概是爱笑的黄蓉在丈夫耳边偷笑。我心道一声还好,没人会在意小孩子的抱怨,估计人家也只当我的行为时一种恶作剧,而并没有往更龌龊的方向去想。

    动静是小了,运动也很快终止了,我心中不禁恶意的忖度郭靖是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蜡枪头。但是这样撩人的月色下,我依然睡不着,穿越以来接连碰上大小美人,可不是为人妻为人母,就是小萝莉,偏偏自己这副身体,也还是个营养不良。不过还好,那里的营养足够了。唉……看来这处男的大帽子,自己还要再戴两年。

    别人的老公有奶吃,我只能咽口水,连偷看都不敢,又想到黄蓉对我的处处提防,再这样下去又是什么武功都学不着,被撵到全真派去?算我自作自受,装逼装过了,不过也自我安慰道:能上终南调教小龙女也不错……正郁闷烦躁的睡不着觉,我突然想起来欧阳锋说的:三更天、十里坡山神庙。我看看天色,刚过定更天,我起身披上衣服,穿上鞋,就悄悄的顺着窗沿廊柱就准备溜出去。但是我转念一想,不由得计上心来,打定主意,我又脱去靴子,倒头躺床上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房顶上咯咯两声,多年军旅生涯练就的反射神经,让我从床上弹起,并警戒的观察四周,心说终于来了。只见屋檐下来一人,头下脚上,正是白天见过面的西毒欧阳锋。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一头栽倒地上。我大惊,想扶他,却让他一把抓住了肩膀,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这才是高手啊,咱苦练七年的擒拿、散打,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孩子,别怕,爹爹是来带你离开的。”欧阳锋抓住我的后背,将我轻轻放在屋顶。我心说等的就是你来找我,小腿一伸,将房檐上的一块瓦片踢落,瓦片顺着屋顶滑下,摔个粉碎。听到声响,西厢郭靖在房里低喝一声,“谁?”接着就是急急忙忙的穿衣服的声音。

    西毒欧阳锋知道行踪已经泄露,又打心里面害怕郭靖夫妇,显然是老小子多年前被傻小子修理的很惨,以至于他现在疯疯癫癫,虽然记不起郭靖,却还记得那种恐惧感。

    欧阳锋不敢逗留,当下抱着我奋力疾奔,却真是风驰电掣,瞬息千里。我想挣扎下,但是却被老毒物如同铁钳子般的铁臂箍住,此时我的嘴被捂住,要是能开口说话,我真想骂郭靖两句,操你妈,你个郭大傻屌,穿个衣服都这样慢腾腾的,是不是刚才和黄蓉做运动做得没力气了?真他妈怂啊你!

    欧阳锋携着我跑到城郊,说巧不巧,正好是今天我们来过的铁枪庙,这才将我放下,解了我的穴道。

    我知道了欧阳锋的厉害,心里害怕的要命,倒不是我怕死,不过我记得在金大爷的书里,欧阳锋大大可是玩蛇用毒的高人,想着被成千上万条蛇活活咬死,特战英雄也有些毛骨悚然,我当年读《射雕》的时候,还以为欧阳锋那么爱玩蛇,肯定是印度阿X,可金大爷明明说欧阳锋是西域白驼山人,天竺在吐蕃的南边,和西域隔着千山万水吧?不过金老爷子的书里,印度阿三尼摩星是玩蛇的高手、花子是玩蛇的高手、五毒教的是玩蛇的高手、白驼山欧阳锋是玩蛇的高手、东北挖高丽参的梁子翁也是玩蛇的高手,看来金大爷也是个大忽悠……欧阳克的娘,那个叫十三娘的神秘女子,和欧阳锋传出叔嫂恋情的女人,很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印度人,不然欧阳锋玩蛇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叔嫂通奸在大宋可不是谁都敢干的事儿,要不然武二郎和金莲早就裹进一条被子里去了,可欧阳锋的嫂子就敢勾引他,由此可见欧阳锋的嫂子,极有可能是开放大胆的外籍友人。

    “老爸,我……”我结结巴巴的,让我喊欧阳锋为爹,我还真不好意地喊出口,不喊爹,又怕欧阳锋这老疯子发疯,放几条蛇出来咬我,于是还是勉强叫了声老爸。

    “儿子!给我讲讲咱家现在怎么样了?”欧阳锋急切的问道。

    “我……老爸,我……”急中生智说道:“我叫西门克啊!您叫西门庆,还记得吗?”欧阳锋迷惑的喃喃自语道:“克儿……西门庆……”在他印象里,“克儿“这个名字几位亲切,他隐约记得这个西字和自己大有渊源。忽然间,他仰天长啸:“哈哈……正是,只有西门庆这样卓尔不凡的名字,才配得上我西门庆……”我被雷的够呛,西门庆怎么就是一个品位的名字了,一个听起来就该遭雷劈的名字,我再看看……嗯,其实你应该叫避雷针。

    “那,孩子,你就是我儿子西门克?你是克儿。”欧阳锋似乎认准了这个“克“字。

    “爹,我现在叫做杨过……”“你怎么能叫杨过?你是我的儿子,西门克。”我没办法,只能继续编道:“是这样的,你离家多年,我们家前些年来了个仇家,就是欧阳家,欧阳家的家主叫做欧阳震华……我们家的人都被杀光了,我化名杨过,躲避欧阳家的追杀。”我心说,杨过确是我的化名,我可没骗你。

    “乖孩子,你受苦了,这些年来,爹爹我潜心修炼武功,却没想到家里居然遭到这种劫难。你不用怕了,从今以后,你可以堂堂正正的跟着爹爹,我们去将欧阳家铲平。”这欧阳两字,对他刺激更深,不禁坚信了他自己的身世。

    “这……爹啊,欧阳家是大家族,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爹你神功盖世,举世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遇见三五十号高手也待避避不是?而我呢,这些年来没有时间好好的学武,武功底子太薄,如果跟着你,我怕他们斗不过你,都转来招呼我,会给你添累赘。”我继续忽悠道。

    “混账话,我们父子好容易有机会团聚,爹爹又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下来呢?不过,你的武功确是差了些,不要怕,爹爹来亲自传授你天底下最上乘的武功,说着就开始演练起蛤蟆功来。我自有武功根底,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是却比原著里的杨过所得,不知胜过多少倍,偶尔还会提出些问题,却每每问到关键所在,欧阳锋讲的性起,就变得更加疯癫起来。

    “克儿,你来看为父这些年来参悟到的蛤蟆功。”说着欧阳锋蹲低身子,趴在地上,像蛤蟆一般咕咕地叫了三声。接着,他身子突然腾空,双掌推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十余丈开外一棵大树被震的粉碎,只激得灰泥弥漫,碎木飞扬,久久不息。

    见此情景,我突然想起星爷拍得影片《功夫》中的那个火云邪神,该不会就是以欧阳锋为原型的吧。这蛤蟆神功丑虽丑了点,没有降龙十八掌那么拉风,不过威力倒是挺吓人的,快赶上肩扛火箭了。

    “怎么样?爹爹这蛤蟆神功厉害吧,照着我刚才传你的内功心法,还有我刚才示范的招式,你也来练练。”欧阳锋笑着对我道。

    第14章忽悠成功,欧阳锋要传神功;桃花岛上,为前途再啃书本。

    啊?老子、老子可来不了这个啊!我刚记住了口诀,哪会什么内功啊!我一脸郁闷。

    “怎么了?克儿你怎么不动手呢?是不是瞧不起爹爹的武功?”“不是。老爹,我没有内功啊!”望着欧阳锋目露凶光的样子,心中一阵哆嗦,只好接着瞎掰道:“孩儿当年被欧阳家的人打了一掌,全身功力尽失,内伤到现在还没复原。”欧阳锋看着我,眼神恍惚,脸色也变得慈祥了一些。弄得我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欧阳锋忽然间抱着我痛哭:“我可怜的孩儿啊,都是爹爹不好,如果不是爹当年离开家,我西门家又怎么会被欧阳什么的欺负至此,不过你不要怕了,爹自有办法让你马上拥有绝世武功。”欧阳锋说着,轻轻一掌虚按我天灵之上,一股热流顺着他手掌灌入我体内,直达四肢百骸,通体一片暖洋洋的舒服,他另一只手抵住我的灵台穴一面说道:“感受到真气流动了吗?配合爹教你的心法,这就是行气的法门,你要好生领会。”我不敢怠慢,知道欧阳锋是帮我炼体,当即催动欧阳锋所教的蛤蟆功心法,引导体内真气按照周天筋脉运行,体内四肢百脉各处似乎都有强大的力量涌动,让我感觉周身暖洋洋的充满了劲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锋终于缓缓收回手掌。我知道功成,也跟着收功,回头看看欧阳锋,只见他额头上汗珠滚滚,脸色有些苍白,抬头纹都明显了许多,像是突然间苍老了十岁。欧阳锋却阻住了我的发问:“爹爹无妨,刚才爹爹替你拓展体内筋脉,已经治愈了你体内的沉疴,你快快运功试试,看看真气是否能搬运顺畅。”我看到欧阳锋的殷切表情,也不忍心反驳他,又盘膝坐下运起气来。本来我就是想装样子坐着歇会,但是等我真正入定,才发现体内真气澎湃,由膻中气海而出,经手少阳、手太阳、足阳明、足少阳各经,回到丹田,这种气感却不是我原来那点皮毛内气功能做到的。我知道,自己的任脉已经通畅了。

    欧阳锋挠挠头道:“爹爹先帮你熟悉了行功路线,帮你打通了筋脉,怕你身体受不了,顺道传给你两成内力,这种方法很安全,你也不用担心会影响今后的修为进度。”我的眼睛忍不住有些湿润了,我前世是当兵的,当兵的都是直肠子,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更何况,我知道欧阳锋对杨过是真心实意,现在也是全心全意的对待我,凡是都以“我“的利益考虑,想到这儿,我不禁对刚才戏耍欧阳锋,感觉有些愧疚了。我跟欧阳锋可没什么杀父之仇,看欧阳锋这么下血本的传给我两成内力。七十岁的欧阳锋的两成内力啊,什么概念啊……这下老子就算比不了丘处机,至少打两个赵志敬是没问题了吧?”爹!”我双膝跪地,跪在欧阳锋身前,抱着他的大腿,挤出两把老泪。”这么多年来儿子一直被人欺负,儿子想爹想得好苦啊!”没办法,戏还要演下去,虽然有些煽情的成分,但是我这声“爹“可是叫的心甘情愿了。

    大宋没有电视,连戏班都很少,欧阳锋当然也不知道什么演员,什么奥斯卡。欧阳锋虽然疯癫却不糊涂,他听出我心甘情愿的叫他“爹“了,高兴的大叫大笑,状如捡到财宝的一般,对着我欣喜地说道:“好孩子,乖儿子,你真是我的乖儿子。”抱着我大喊大叫起来,整个夜空都是他的声音。

    他以前也让许多小孩喊他爹,小孩的母亲老骂他老不正经像占便宜,这么多年,也只有我肯叫他爹。我默然,心想杨康是死在你手里,你现在对我好点,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爹啊,我的小鸡鸡怎么肿的这么厉害?”我一下午都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我那话儿肿的跟什么似的,心道这别尿不出尿来,我小名可不想改叫三聚氰胺。老子要是以后生不出孩子来,我做鬼也不刚过你。

    “没事,毒素天生都是自秽部排出,童子尿又解百毒,你回去几泡尿,余毒就清了,不会有什么后患的。”欧阳锋拍着胸口说道:“更何况,你找着爹的功法练习,那本钱可就会越练越雄厚。”欧阳锋淫荡的说道。

    (⊙o⊙)还有这样的好事?我现在就很有本钱了,再大点我是不是好改姓驴、姓马了,嘎嘎……时间过得很快,按照原先的剧本,郭靖的呼唤声也传了过来。欧阳锋脸上神色变幻莫定,他不想见郭靖、黄蓉,于是说道:“乖儿子,你也累了,回去休息,改日爹爹再来教你!爹爹教你武功的事对谁也不要说,等过些时日你把这两成内力消化,爹爹自有办法寻你,教你绝世武功!到时候我们父子联手,天下我们哪都能去得!”“那爹你也要小心。

    “我们一老一小就此分手,我顺着声音去跟郭黄二人汇合。郭靖看到我无碍,一把把我抱住道:“过儿,是欧阳锋把你掳了出来的吗?你有没有受伤?快让郭伯伯看看。”我心中哭诉:你丫打完炮,没洗澡就来抱我,滚……一边无奈的哭道:“郭伯伯!”我忽然扑通跪倒,放声痛哭起来。

    郭靖~(⊙o⊙)~傻了。黄蓉(⊙o⊙)也傻了。就连聪明伶俐的黄蓉也猜不到,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郭靖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把我扶起来,和黄蓉一起替我打扑干净膝盖上的土。”好孩子,别怕,有伯伯在,不用害怕了,坏人已经走了。”郭靖以为我是被坏人吓到了,赶紧安慰道。

    “不是的……是我错怪郭伯伯了,孩儿该死……”说着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郭靖赶紧拦住了我,“好孩子,别这样……”我打蛇随棍上,继续说道:“郭伯母说我爹爹是因为害死一个叫欧阳克的人,所以被那人的的亲人报仇杀害,我又隐约听到柯公公说,怀疑那个掳走我的怪人叫欧阳锋,是欧阳克的爹,是他杀了我爹为他儿子报仇……”我不担心欧阳锋还躲在庙里,他对郭黄二人忌惮异常,而且以黄蓉的缜密,如果欧阳老爹在左近,肯定能把他揪出来。我继续说道:“没想到他把我带到了这里,我看他疯颠颠的,连自己的姓名都记不得了,我就装做鬼上身,他把当年的片段都说了,就像柯老爷爷说的那样……”郭靖、黄蓉心中恻然,没想到善恶到头终有报,天意中冥冥已经注定了因果。十五年后,又回到了这铁枪庙,却是由欧阳锋真正解开了郭杨两家三代的恩怨。

    郭靖虎目含泪,双手颤抖的扶住我说道:“二弟,你在看着我们吗?你在吗?你出来见见大哥啊!大哥对不起你,当年没有照顾好你,又让过儿这些年漂泊在外这么多年!铁心叔父,郭靖向你保证,我一定好好抚养过儿长大成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番保证朴实无华,却又显得用情至深,就连在场的黄蓉都仿佛看到了真有神佛庇佑,而郭杨两家的先人在天上看着我们一般,不禁也默默地祝告起来。

    我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一关总算是闯过去了……见我们三人平安归来,大伙儿这才心安,把刚才经过一说,大家这才恍然,俱都认为这是杨康有赎罪之心,故而显灵。我又郑重的跟柯镇恶请罪,请求柯镇恶的原谅。柯镇恶原只恨杨康和欧阳锋两人,看我代父忏悔诚意十足,又喜欢我的人品,就哽咽着把我扶了起来,算是跟我解了这段仇怨。

    黄蓉心细,怕我感染风寒,右手搭在我的手腕上:“嗯?奇怪!你体内怎么会有一股很强的真气?”郭靖也过来检查了一番,“没错,这股真气延绵淳厚,似乎没个四五十年,修炼不出这么精纯的真气。”我早有对策,说道:“郭伯伯,其实是这样的……他以为我是他儿子上身,就非要我和他走,我想跑跑不了,打又打不过他。他又问我他是谁,我看他糊里糊涂的记不起自己的姓名,就胡扯说他姓西门,不过西门家被欧阳家给灭了,他就要拉我去跟他一起找欧阳家。我又说我不会武功会给他添累赘,他就传给我这些内力了。”我眼不眨、脸不红的说完,郭靖已经不住点头。

    黄蓉小声对郭靖说道:“过儿说的应该是实话。”她仔细的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发现我眼神里除了有些惧意,并没有丝毫心虚的样子,反而理直气壮的看着她和郭靖的眼睛说话。

    想起柯镇恶跟他二人说起过,我智斗拖延李莫愁的事,心中认定我胆略极大,也很佩服我的机敏。

    第二天,一行人回了柯镇恶的老宅拜祭过死去的江南六怪,众人怕欧阳锋再来骚扰,就早早的雇船出海,回了桃花岛。

    娘的,老子这下发达了,当我第一次踩上桃花岛的地面,映入眼中的是放眼望不到边际桃林,远处山色苍翠、林壑幽美,似乎还能听到潺潺的水声。娘唻~这日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有别墅、有果园、有山有水,还有游艇……哇哈哈,幸福的日子我来了。

    一大清早,我洗去疲倦,沐浴束发整装,揽镜自照,朗眉星目,面冠如玉,峨冠博带、长长的双鬓垂下,怎么看都是那么潇洒,自我陶醉了半天,对自己非常满意,这才出房而去。

    “杨大哥,你起来了么?”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点点的惊喜。

    “芙妹,你怎么来了?”我急忙上前道。

    郭大小姐已经迈着小步子飞快的走来,身下还放着一个竹篮,篮子里是热腾腾的饭菜,显然是给我送饭来的。郭大小姐的旁边还有一个小程瑛,显然两人已经成了好伙伴了。

    “芙妹,你慢点,杨大哥,郭伯伯在花厅等你,让你吃完了饭去见他。”程瑛跟我同年,只比我小了几个月,只是自己的表妹成了东邪门徒,自己在桃花岛上的地位就变得颇为尴尬,郭靖平素最看重礼教大防,所以并没有收她为徒的意思。

    “芙妹、瑛妹,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笑着又将她们姐妹俩迎进屋。大小武可能在三娘跟前,所以没有过来。'芙妹'这个称呼本来是他们也用,现在被我抢先注册了,所以郭芙是不允许他们这么叫的。

    “没有了,这些都是我娘做的点心,我瞧着味道很好,就拿来让你尝尝。”晨光下,郭大小姐的脸庞微红,越发显得的娇俏可人。

    我和两个小萝莉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流口水、一边擦口水。哎,什么叫秀色可餐啊,就可惜这身子太小了,不然真想现在就推倒小萝莉,我想长大,呜呜……我吃完早饭,随郭芙来到了竹苑,柯镇恶、郭靖和黄蓉已经在厅中正坐。我不情不愿的正要跪拜口尊师父,黄蓉抢先开口了:“靖哥哥,你今天收了这么多徒弟,我看得也眼馋,不若你让与我一个如何?

    “郭靖奇道:“蓉儿今天居然也有兴致收徒?那好吧,让你先挑就是。”我心虚,心想你不会还准备要玩我吧?我可做足了戏,吃够了苦,又卖足了色相,都被老郭性骚扰好几次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果然,黄蓉转过头来,定睛对我说道:“过儿,你拜我为师吧!”“这……”郭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跟自己抢起心肝儿来,有些踌躇的说道:“那过儿你的意思呢?”“oh,shut!”当然我是在心里骂的,我苦着脸问道:“郭伯母,我跟郭伯伯学行吗?”黄蓉笑道:“鬼机灵,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怕我身手不如你郭伯伯,怕我不教你真本领,是吧?”她拉起我来到她自己身前,慈祥的说道:“你放心吧,我在铁枪庙跟你娘保证了,一定好好照顾你,一定把你教成一个大英雄,为你们杨家光宗耀祖……”黄蓉说的是真心话,经历过这么多的波折,她见我心思跳脱,才思敏捷,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见我博闻强记,颇有她年幼时的影子,所以真的起了收徒之心,想要多加斧正,把她一身的本领都传授给我,也避免我落到向她一样知识渊博却不精专的境地,当然,这一切都是许多年后,她亲口对我说的……更何况,郭靖的性格木讷,虽然一身本领超群,但是却不见的会教徒弟,所以黄蓉更是暗下决心,好好的栽培于我。

    我眼睛一亮,隐约的捕捉到了她的意思,看到她眼中的真诚,心中大喜赶紧磕头:“拜见师傅,拜见郭伯伯!”郭靖听夫人说的感人,微微苦笑说道:“那好吧,我就收敦儒和修文,芙儿为徒吧!”“爹,我也要和娘学!”郭芙一看我在母亲那边,立马也跳槽了。

    “我们也和郭伯母学。”大小武两个憨货也跟着起哄道。

    郭靖脸不禁拉的有点长了,微微喝道:“不许胡闹,你们当这是儿戏呢,成何体统!”好在武三娘不在场,不然能被当场气晕过去。

    黄蓉心里苦笑,大小武不但人是草包,居心还不正,绝非收徒的良选,无奈已经答应了武三娘,又不好再推脱,只能说到:“你们郭伯伯乃是天下最顶尖的高手之一,他老人家的武功讲求根基扎实、持之以能,最适合磨练你们的心性,你们还不赶快跟你们师父赔礼道歉。

    “说着瞪了自己女儿一眼。

    郭芙见状,知道自己闯了祸,吐吐舌头跟父亲道歉,然后带着大小武拜了师父。

    然后三人又拜过柯镇恶这个师祖,我也跟着凑热闹,说自己最敬重柯公公的德行,也抢着给柯镇恶磕头。别说我犯贱,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吃小亏是占大便宜。这一个被动、一个主动高下立判,柯镇恶本来侧耳倾听,就不太喜欢大小武这两个蠢货,这时候亲自起身,把我和小郭芙搀了起来,却把自己正经八百的两个徒孙晾在了一边。

    这一日早晨,我兴冲冲的早起,跟着师傅已经背了几天的四书五经,今天听芙妹说郭伯伯要给我开小灶,让我早起来校场见他。郭靖的武功分门别类也是相当的驳杂,虽然除了降龙十八掌和左右互搏之术以外,其他都不算上乘,但是如今我也不算嫌弃他,入门级的学什么不是学呢,你说是不?

    这黄老邪精通阴阳五行、机巧土木,果然名不虚传。桃花岛上的亭宇瓴阁,楼台水榭,小桥流水,无一不是匠心独具的绝妙设计。岛上的花草芬芳,树绿水清,端的是个风景优美的好去处。不过……眼前这块空地算什么?要不然人家都说郭呆子是牛嚼牡丹大煞风景,好好的场院里给摆上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刃,边上还摆了几个大石锁。远点还放个草垛,搭个马棚,丫怎么不直接搭个蒙古包算了,真是土包子,我从心里鄙视郭靖的审美观,上门女婿当得这么嚣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妈的,总有一天我要把这里的一切都从尔魔爪下解放出来。

    “今天,我就代你祖父杨铁心公,将你们杨家祖传的枪法传授给你!看仔细了。”郭靖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条亮银枪,“使枪有八法,劈、盖、截、拦、撩、冲、带、挑!出招时,不求快,要准!要稳!任何招数,都不能脱离这八个最基本的动作!”郭靖和黄蓉合计,杨家后人怎能不会杨家枪法,郭靖少时,他六师傅全金发为了应对和丘处机的赌约,特别传授过他杨家枪法,现在这套枪法就由郭伯伯来负责教授。

    “不动如山,动如雷震!基盘在两足,身随足,臂随身,腕随臂,合而为一,周身一整劲。骑战二十三式,步战十九式,二十年成梨花枪,打遍天下无敌手!”招式心法,郭靖尽数传授,我这个战场狂人也一眼就看出这套枪法在战场上的杀伤威力颇大,不禁也如痴如醉的跟着学了起来。

    我深刻的了解自己时间紧迫,因此每日除了练功之外,就是跟随黄蓉学习子集经史、诸子百家、星象天文、医学地理。我前世是军事院校的高材生,凭借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很快的将这些知识融会贯通。师傅没有令我失望,也拿出了自己两门看家的本领-《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的《易筋锻骨篇》为此,我心中感激不已,别人不知道这两件宝贝的珍贵,不代表我不知道。虽然在后世,武穆遗书原著已秩,但是这部著作的威名却是如雷贯耳。如今能够有幸拜读到岳元帅的军事论著,我更加珍惜这难得的学习机会。每天清早起来,我都会积极主动跟着郭靖晨练打熬气力,夜半三更之时,也只有我的竹榭中还亮着灯。这一切,郭靖夫妇看在眼里,都暗自点头夸赞我懂事,都甚感欣慰。

    第15章匆匆三年,科举及第解元公;欧阳夜访,自放火烧白驼山。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是三年。

    “师父!师娘!大师兄中了!大师兄中了!”武敦儒、武修文兄弟俩慌慌张张冲进门,见房内已有熟人在等候他们。正是郭氏夫妇、武三娘和拄着拐杖的柯镇恶。

    那较年长的美妇,发挽盘龙髻,用一支碧玉凤钗簪住,银白宫装,神态清冷从容,凤目生威。肌肤若雪却光彩内涵,容润含蓄,当真秀色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纯净无暇。正是大小武的母亲武三娘。这些年来,她都随着众人住在桃花岛上,没有了生活上的压力,不但多年颠沛流离落下的病根早已尽去,如今更显容光焕发,风情万种,那恬然浅笑间流露出的风韵,居然也不比黄蓉略逊一分。

    “慌张个什么,把话说清楚!”郭靖也笑着出来。

    小程瑛很早就被郭伯伯送去了华山,做了华山派掌门岳可烽的夫人沈卿君的入室弟子,算起来已经走了三年了。岳可烽却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是岳王爷幼子岳震的孙子,放着朝廷世袭的鄂国公不当,偏要当什么华山掌门。

    “师父、师娘,大师兄榜上有名,乡试头名,大师兄是咱们嘉兴府的解元啊!”武敦儒笑道,这三年来,四小吃住在一起,我功力越来越高,成了四人里名副其实的大师兄,凭借着强大的武力,让大小武表面上对我服服帖帖的,但是我知道堵不如疏,只怕我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真的爆发,不过,我有岂会忌惮两个小炮灰,若不是为了不让三娘坐蜡,捏死他们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大武哥、小武哥,你们说的是真的?”一道鲜红的身影从后堂闪了出来,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她杏眼弯弯笑意盈盈,体态曼妙身形婀娜,正是大小武兄弟暗恋三年的郭大小姐。

    大武痴傻般望着自己的梦中情人,一时忘了说话。还是小武机灵些,接着说道:“师妹你没看见,那天在客栈里,大队人马敲敲打打的来迎接大师兄,热闹极了,一大帮子人,吹喇叭,放鞭炮的……大师兄披红挂彩的,芙妹都没见到那样子。”郭芙扁扁嘴道:“还不是爹他不让我去,爹都怨你了。对了,那大哥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大师兄被学政请去,说晚上还有些官面应酬,怕脱不开身,嘱咐我们先回来报喜,免得师父、师娘担心。”小武说道。

    “呵呵,过儿这次真的给他老杨家光耀门楣了。”郭靖直接选择忽略女儿的埋怨,斗嘴他本不擅长,更何况女儿背后还有两尊大神撑腰,更是他惹不起的。

    “过儿这小子,倒是聪慧又刻苦,也是蓉儿教导有方,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还得了个解元。”说话的是柯老头子,他也是刚上岛,毕竟他的五个兄弟都是死在岛上,所以他从来不会在岛上住太久,这次也是为了等我科考的成绩,才颠颠自己跑来的。这几年来,脾气古怪的老瞎子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因为人老了总要有点寄托,柯镇恶也并非天生惹人嫌,只是因为脾气古怪,郭靖怕他,在他面前总是规规矩矩的;我师傅和他也不亲近,应该是还有些陈年的小记恨在心里;众小都不太爱靠着他,主要是因为他长得吓人,为人也不亲切;到最后,肯和他玩的也就剩下我一个了,也就是我,没事跟他喝喝酒、吹吹牛皮。柯公公出身市井,最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惜从几个兄弟姐妹相继辞世后,他就自己一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如今我倒是让他找回了多年未有的欢乐,人也变得开朗多了,没事上岛来也走动的勤了,和我师傅、众小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郭靖看在眼里,也颇为高兴,不禁更加喜爱我这个故人之子。

    “过儿拜见师傅、郭伯伯!拜见大公公!”三日后,我才施施然的回到岛上。

    “过儿,起来说话,你真的中了解元?”师傅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喜气。

    我抬眼瞧,哎,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三年来,我每日读书,几乎日夜都能陪在这美人儿师傅身边,和她一起谈论诗词歌赋,天文地理,要不是天天由她陪伴,我才没心思读什么四书五经,要不是为了哄大小美人高兴,我也不会去考劳什子科举。

    见我呆呆出神不语,我师傅粉面一红,轻啐了一口就不再理我,郭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过儿,郭伯伯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成为一府的头名解元。呵呵,想我郭杨两家,祖上倒是出了不少武将,可像你这样的有功名的读书人,还是头一个。你、你很好!”我知道这个木头郭伯伯高兴了就只会一句:“你很好。”倒是早就习惯了。”还是师傅监督过儿读书的功劳,不然我恐怕连末位都考不上。”保持谦虚,保持低调,夹着小尾巴做人。我不会为了一个解元就沾沾自喜,我还有更大的目标。

    我看到站在一旁脉脉含情的看着自己的郭芙,接着说道:“当然也要感谢芙妹夜夜替我添香研磨……”郭芙心里一喜,含羞的低下头去。

    我又看到武三娘也欣慰的注视着自己硬着头皮说道:“还有三娘常替我做宵夜的功劳……”、“呃……郭伯伯每日里的谆谆劝导也很重要!”、“还有大公公多年来的督促!”、“两位师弟也帮了我不少忙。”娘的,索性把你们都夸一遍,花花轿子人人抬嘛。

    “过儿懂得谦虚谨慎,果然是大了,不过还要继续努力,看看三年后,能不能一举中个进士,最好看看能不能给咱们家小芙儿争个状元夫人做做。”柯镇恶拄着拐杖在一旁大笑道。

    “大公公,你再笑芙儿,芙儿以后不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小菜了。”郭芙娇羞不已,不依的躲在母亲背后撒娇道。

    “呵呵,嗯,三年后过儿也好十九了。这样吧,到时候不管你是否高中,郭伯伯都做主,将芙儿许配给你。”一晃三年,不管郭靖怎么卖力耕地,师傅的肚子就是大不起来,他也渐渐断了生儿子的念头,夫妻俩一门心思的教导我,也早就把我当成未来女婿看待了。

    第16章郭靖许婚,由来只有新人笑;不忘旧恩,旧人不曾为我哭。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大叫:老郭,其实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总算老子没白给你当了三年兔宝宝,你他娘的实在太可爱了。”谢郭伯伯成全,过儿一定好好爱护芙妹。

    “郭大小姐见父亲突然把她许配给我,又羞又喜,羞得是她没想到父亲居然在这时候提起此事。喜得是她和我情投意合,平日里拉拉扯扯的早已把心给了我,此时得到父母首肯,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对上我乱放电的眼神,又不禁霞飞双靥,低下头去,更增女儿娇态。

    我看得入神,那眼神就更加火辣。三年时间,郭芙的身子已经完全长开了,还是身着一件黄色缎花碎裙,脚上蹬着一双淡红小蛮靴,透着一股子刁蛮劲野性。虽然是豆蔻年华,但酥胸高挺,臀部紧绷圆翘,双腿修长,发育的很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端的是一个千里挑一的美人坯子。

    “傻小子,还叫郭伯伯吗?”柯公公也在一旁取笑道。

    “大公公~“郭芙抵不住大家的取笑,又喜又羞,小脚不依的在地上跺了一下,转身就逃进了屋里,只听见身后,一家人嘻笑不已。我也被这老爷子搞得有些尴尬,正扭捏间,却偷眼望见师傅笑意中却是多了一丝别样的意味,是望子成龙的欣慰?还是像三娘一样多了些苦涩?我竟有些分辨不清。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大小武脸上挂的笑,不禁都闪过一丝失落。

    “过儿,你跟我过来。”郭伯伯和师傅叫了我进了内院,只留下大小武兄弟二人。

    “呀喝!”武敦儒心里憋得慌,一个人在院子里疯狂练武!武修文也不好受,跟他兄弟对练起来,不知不觉中两人都下了重手。

    “大哥,咱们争不过师兄的,认命吧。芙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师父已经打算把降龙十八掌传给大师兄了。”打累了,武修文趴在地上喘气叹道。

    “他的命咋就这么好呢?不就是人长得白净点,师父、师娘就偏心他,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比他差呢,现在到好,明明我们才是他嫡传弟子,却将好武功传给外人。”武敦儒怨恨的骂道。

    武三娘也没招呼两个呆儿子,只是独自失落的向自己房间走去。她心里暗道自己的两个蠢笨孩子,加起来也赶不上人家一半努力,还总想要和人家争长短,不禁一面暗自恼怒他们不争气,而另一方面,我一切的努力,她都默默的看在眼里的,也暗自喜在了心里。

    三年来,我早就牢牢的抓住了三娘的小心肝,我们两人甚至有时候会到小山洞里私会,偷偷的亲热一番,只要我不去触那道底线,三娘也都由着我胡闹。虽然我们没有真刀真枪、酣畅淋漓的做过,但是这几年三娘的身子渐渐沦陷,全身上下已经不知道被我亲过、摸过不知多少遍了,想到我的柔情终将属于郭芙,她却不由得有些痴了……”亢龙有悔!”郭靖说着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厉害!我只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被抽干,想要移动半分也难,掌风袭体,我只能举枪点头,以攻代守刺向他。郭靖避其锋,掌变横切拿我枪杆。我一招二郎担山,枪缵上挑连消带打避过,跟身进步连抖枪花,想要切断其劲气。郭伯伯侧身一招神龙摆尾迎来,两股真气相撞,我临空一个倒翻身卸去劲力,以枪撑地,恭恭敬敬地道:“郭伯伯好武功,过儿服了。”郭靖忽然起意要考校我的功夫,以往他都是以全金发的秤杆枪法或是韩小莹的越女剑法和我拆招,像今天这样以掌对枪还是首次。刚才他提起婚姻的事来,我师傅也没反对,看来是事先沟通好了。女婿半个儿啊,难道是?难道他要传我降龙十八掌了!哇咔咔,老子要发达了!我越想心中越是激动不已。

    果然听郭靖说道:“你练了三年枪法,锻骨篇有了些底子,这临阵应对也已经颇有火候。

    郭伯伯决定,从今天起,将我毕生钻研的降龙十八掌传授于你。”见我轻松避过他五层功力发出的最后一招,郭靖十分欣慰,短短三年,我就将杨家枪法练到如此成就,比他当年在大漠上习武的时候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了。三年来,我在《易筋锻骨篇》筑基培养下,已经将欧阳锋传给我的内力融会贯通,并且以此为基础,内力增长颇为神速。具郭靖夫妇估计,如果单拼内力,我应该斗得过郝大通、孙不二之流了,比李莫愁也差的不会太远。当然这都只是说内力,但是招式上我就差的多了。要知道,杨家枪法乃是战场杀敌的马上功夫,单从武学境界来说,甚至不如郭靖的越女剑法。不过我前世是军人出身,对于这种战阵上纵横的枪法最为喜爱,因而也把杨家枪法钻研的颇为透彻。更何况这是“枪法“,奶奶的,不知道老子是否天纵奇才,能不能将它演化到老子下面那杆枪上,我淫荡的想道。

    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练了一下午巴掌拍树,吃了顿晚饭,洗了个澡,偷偷的调戏了下我的大美人,才老老实实的回房中读书。老实说,这些个四书五经,实在没有百味书屋刊印的春宫图策好看,只不过我日后的锦绣前程,如花美眷、千钟金粟,就都在这四书五经里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的话,诚不欺负咱呐。

    我温书到三更,看看院内寂静,就悄悄从怀里掏出一本卷册来。上写着-《黄帝素女经》

    说到这本书的来历,也颇让我感到哭笑不得。前天晚上,我独自在馆驿休息,只听见有人梆梆的敲我窗棂。我打开窗,看到进来的居然是多年未见的欧阳锋。只见他神气还是像当年一般,相貌却有了些许变化,须发明显是整理过了,显然是为了来见儿子,设计了一个全新飞机头造型。

    “爹,您怎么来了?”我没想到自己三年来,第一次出桃花岛,就碰上了欧阳锋。

    欧阳锋瞪了我一眼道:“还不是找你这小子。我这三年来都在江南等你,前天在听说我的好儿子居然当了官了,所以就来找你了。”我颇为歉意的道:“爹,您别生我气,我被带到了海外孤岛,又联系不到你,所以……而且我是中了举人,不是当官。”“都差不多了,我们西门家应该是武林世家,读不读书的也不重要,不过要是弄了劳什子的官来当当,不知道是不是也挺好玩的?”欧阳锋大手一挥接着说道:“爹爹三年前跟你分开后,就到处打听,江湖上人说武林中最有名的欧阳家在西域白驼山,但是却没有听说过咱们西门家,也不知道我西门庆……”我心里打了个突,不好,难道要穿帮?我暗地里偷偷运劲,随时准备跑路,一面跟欧阳锋说道:“孩儿当年还小,记不得到底是那个欧阳家,不过或许是我们家族在江湖上消失时间太长了,所以江湖人都把我们淡忘了也说不定。”真他妈的,怪不得人家说过撒一个谎,要再遍一百个谎来圆谎,老子以后一定做个诚实的人。

    欧阳锋听了点点头说道:“我儿说的有理,爹爹我三年前动身去西域,一年去,一年回,没想到当地人说欧阳家也破败了十年。爹爹进去看了一大圈,感觉颇为熟悉,应该是我们大仇人的家,我把他们藏着的好东西全部搜刮来,一把火把欧阳家烧成了白地,当真是痛快。

    哈哈哈……”我听得郁闷不已,烧了自己家还笑得这么豪迈的,也就是我这个老爹了,日啊,现在就更不能跟他说真话了,也千万别让他恢复记忆,不然估计他真会把我皮撕成一条条的,拿去给他的宝贝毒蛇做人皮腰带。”呃,恭喜爹终于为我西门家报了大仇。”“哈哈,乖儿子,现在可以跟爹爹去闯荡江湖了,以你现在的武功底子,再加上爹爹从旁照应,天下之大,我们父子哪都能去得。”欧阳锋大笑着说道。

    “这……爹啊,我还走不了。”我为难的说道,心里却急着想要编出个理由来。

    “嗯?那是为什么?”欧阳锋一瞪眼,显然对我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是这样的,你不说我快要当官了吗?当官了就不能到处走动了,官衙有许多事也需要我天天去打理。”“那这劳什子鸟官做了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跟爹爹走吧。”“爹啊,我们现在仇家没了,我们总可以回家了吧,我当时太小,离家时候,只记得我们家叫做'万梅山庄',但是也不知道家在何处,想来你也不记得了。不如这样,你去找找我们家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还可以回去重建家园。”我忽然灵机一闪,对欧阳锋说道。

    “这倒也对,我们找到家,爹给你招上几房妻妾,你早些给爹爹生些孙儿,也好给我们西门家开枝散叶,如此甚好,你速速收拾,与爹爹离开此地。”欧阳锋说着,就要拽着我翻墙头走。

    “爹爹,此事万万不可,你想啊,如果我跑了,朝廷归罪,肯定要捉拿我,到时候不管我们到哪,官兵就追到哪。虽然,我父子不惧怕官兵,但是天天跟着一堆苍蝇多烦人,我们也没法寻找家园了。不如您受累,亲自去找找,我利用官府的权力,也发动人打探,到时候我们重建家园,那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我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的亲爹啊,你儿子还有好几个美人等着照顾呢,暂时没时间陪你玩,你就见谅吧您奈。

    欧阳锋不住点头道:“正是,还是我儿的法子好,过儿啊,等爹爹找到了我们万梅山庄,你就跟那个皇帝说,咱们到家附近去当官去,他敢说不,爹爹去把小皇帝脑袋给他揪了。”我忍着笑道:“好,孩儿听爹爹的。等我当了官,就在江湖上传信,爹爹到时候也方便找到我,我们随时可以联络。”“这样最好。儿子,你这有没有酒菜?爹爹我跑了三百多里路来看你,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欧阳锋摸摸肚子说道。

    我听了有点感动,立刻去拿了五两银子让馆驿准备上等酒席。不一会,酒菜流水价的端上,酒是上好的状元红,菜也是酱鸡、腊鸭、湖鲜、山珍应有尽有,我还特地吩咐多给欧阳锋准备了一坛烧刀子,爷俩坐下边吃边聊。

    “来,儿子,陪爹爹喝一杯。”欧阳锋举起酒坛子说道。

    我酒量一般,不过也只能换了个大点的杯子,斟满状元红跟欧阳锋碰了下:“爹啊,孩儿好久没喝酒了,这酒量差了,我就少喝点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么扭扭捏捏的,来,干了!”三五杯下肚,我觉得自己有点晕了,估计再喝可真就醉了。倒是欧阳锋也没再逼我,自己端着个酒坛子吃喝的倒也痛快,就是喝了酒话就多,一边说着十几年来的经历,又颠三倒四的问了我许多西门家的事。我都推说自己当时小,不记得了,怕自己喝的有些晕再说漏了嘴。我只记得看陆小凤传奇时候,万梅山庄好像是在江西,我就胡乱编了个谎,说印象中,家好像是在九江,让欧阳锋自己去找。反正不在北方,让他不必去北方寻找,我可不想让欧阳锋去华山上和洪七公同归于尽。

    第二天早上,我从酒桌上爬起来,发现欧阳锋已经走了。心想这个爹也真是乱套的,来无影去无踪不说,看自己醉了,也不说把自己扔床上,让我趴在酒桌上睡一晚。不过送走了这尊大神,倒总算让我松了口气。”嗳?这是什么东东?”我发现桌子上堆了个不小的包袱,好奇的打开一看。我靠,这是什么?苁蓉王?看大小有过百年了。这是什么?春风一度散?

    还有什么?巫山云雨丸?我靠,这不会是当年欧阳克的珍藏吧?放这么多年,都好过了保质期了吧?后来我还真找了条野狗试了试,没想到药效那还真是非常的不错……先把这些东西扔到一边,哎?这是什么?化尸散!好东西,这个东西名气太大,我赶紧收好。包裹里还有不少首饰细软,凑近仔细一瞧,哇靠……大拇指头粗细的猫眼石和蓝宝石、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小孩儿拳头大小的和田羊脂,还有镶嵌了玲琅满目宝石的龟兹匕首、鸡心型的红宝石吊坠,镶嵌珍珠的耳环,还有……翡翠杯!奶奶的,老子这下发达了,这包里面光首饰少说也能卖个万两黄金。咦,这还有两本书?灵蛇拳法和黄帝素女经?看来还真是从欧阳克那里抄出来的。老爹说把白驼山庄烧了,万一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抢救出来,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喜滋滋的摆弄着几瓶春药,又翻了翻那本素女经。只见上面细细描绘着各种男女交合画面,龙搏、虎跃、豹扑、蝉附,各种方位体态,从基础演化出来的足有几十种之多,真可谓千变万化,而且人物神态逼真,动作清晰,男女高潮的神情都跃然纸上。

    我双目放光,以前在部队里,躲在办公室里看A片还要担心兔崽子们进来喊报告。此时我对此物的珍爱,那真是手不释卷,灵蛇拳谱只有靠边站了。搞笑,我要是学了这个,回去还不让师傅给我把爪子废了。

    第17章娇憨郭芙,月夜探视诉衷肠。母子齐心,芙妹按摩真了得。

    话说回到了桃花岛,我偷偷的调戏了次三娘,许久不见,我激动的差点擦枪走火。三娘隔着裤裆,说我的宝贝儿又大了,我偷偷量了下,现在足有八寸长短,更是让我不禁沾沾自喜起来。是夜,我的卧房里……奶奶的,日本AV和欧美的片子多了,不过以前都是一知半解的看热闹。现在才真正的能看出些门道,怪不得我觉得似曾相识呢,原来咱们的老祖宗早已将“书山有路淫为茎,欲海无涯妇做舟“研究的如此透彻了,我杨大少正在品味着那百味书屋的绝版春宫画和素女经细细参照,不禁感慨道……忽然想到,这时候的小鬼子可没咱强大,有机会咱也去欺负欺负他们,漂洋过海见识下,啥叫女体盛,啥叫捆绑。我回来时候坦白交代了遇见欧阳老爹的事,说到欧阳锋糊里糊涂的烧了白驼山庄,又说道被我晃点的去满世界找那子虚乌有的万梅山庄,高兴的柯老怪哈哈大笑,让郭靖听的也颇为忍俊不禁,师傅和芙妹早就笑得前仰后阖、打跌不止了。看着这对如同并蒂荷花般的母女花,我只能悄悄口水往肚里吞。剩下的就是分赃了,我把一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送给了郭芙讨她欢心,又把一颗鸡心红宝石坠子留给了三娘,然后把除春药、书本和少量极品宝石以外的其他宝物悉数上缴。

    当师傅接过包裹,也是吓了一跳,即便是酷爱收藏的东邪也未必能拿出这么多珠宝首饰来,盖因为西域盛产宝石,又背靠丝绸之路,想来许多年前西毒也是经常半夜蹲点,打劫过路的客商的缘故,没想到最后还是便宜了我。

    “大哥,你睡了么?”门外,是郭大小姐的声音,这么晚了,她还跑到卧房里来干什么?

    莫非……把春宫画藏在枕下,打开门,我挤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芙妹,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门外的少女抬起头来,弯弯的眉毛,桃花深潭般的秋水,娇俏的鼻梁,红润的樱唇,初具规模的酥胸和翘臀,杨柳般风流的腰肢,长裙坠地,眉目含情,当年的小萝莉已经长成为大美人儿,差点让我化身披着羊皮的北方之狼,一口将其吞下。

    “大哥,我见你房间的灯还亮着,怕你读书累了,就做了几个小菜,烫了壶酒,给你解解乏。”郭大小姐的声音很轻,很羞涩。

    “芙儿,你对我真好。天凉,快进来吧。”我一看有门儿,芙妹升级成了芙儿,等着郭大小姐红着脸挽着菜篮子进门,我从背后盯着少女裙下一扭一摆的细腰肥臀,眼神冒火,嘴皮发干,悄悄的把门合上,上了锁……窗外的乌云盖上了明月,不点灯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干坏事的好时机。

    我一步一步走向正在收拾酒菜的郭大小姐,眼神死盯着少女的背影,最终定格在少女日益挺翘浑圆的肥臀上……”大哥,这几道小菜是娘亲手教我做得,人家很努力的在学习啊,你快尝尝,味道不好,你可别笑话我……”少女对背后男人的变化浑然不觉,犹自沉醉在自己编制的甜蜜的梦中,想到也许不用多久,自己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杨夫人了……”大哥你来嘛……”漆黑的竹屋之中,郭芙扭捏着红脸说道。

    “嘿嘿,夜里这么黑,叫大哥去哪呢?”我淫笑着靠近床边问道。

    “你坏……人家要你来这边呢。”郭大小姐不依的娇嗔道。”快上床来啊,你不来我可走了。”“哦,哇好黑啊……嗯……呀,太美了。”只听见屋里细细簌簌的一阵响动,两个人蒙头盖脸的钻进被窝里,然后听见我的一声惊呼。

    “嗯……好美……大哥你不要摸摸吗?”郭芙娇笑着问道。

    “还是你拿手握住它吧,你看它多大啊,你一只手都握不住……”黑暗中只听见我很淫荡的声音响起,如果郭靖和黄蓉路过,说不定已经冲进来惩治这个小淫徒了。

    “是啊,这颗夜明珠真的会发光呢!”o(╯□╰)o说到这,两个人这才掀开棉被从床上下来。

    “怎么样芙妹,这颗珠子好玩吧?”我回身掌上灯问道,但是我心中却是哀叹道:哎,真的很想就势将小美人推倒,但是看她那无邪的笑颜又舍不得,还是让她再天真两年吧。

    “嗯,芙儿太喜欢了,这夜明珠果然能在夜里发光,握在掌心,那光都可以透过掌心映衬出来,好漂亮!”郭大小姐一回头,发现我站在她的身后,不期迎上了我炽热的不敢让人直视的眼神:“大哥,你在看什么呢?”“芙儿……我、我,嘿嘿,你真美。”长期培养出来军人气质,让我在心里有鬼的情况下,总是拙于言辞,心里想干那事想的要命,可到了关键时候,总差那么一把火。

    郭大小姐见我傻乎乎的称赞自己长得好看,小脸喜得粉扑扑的。”好哥哥,快坐下吃,我帮你倒酒。”我一把将郭大小姐的玉手拉住,大小姐的玉手滑如凝脂,温若软玉,摸着真让人舒服。忍不住就在郭大小姐掌心轻轻捏了两下,小小的调戏了那么一番。

    “芙儿,月余不见,大哥真的好想你。”无耻的人见的多了,没有一个比眼前此人脸皮更厚的,偏偏郭大小姐对这武痴之人非但不讨厌,反而喜欢得紧。小手任由我又抓又捏,感觉我手心里传来的阵阵热气似乎是钻进了自己心里,她脸颊飞红,心里扑通扑通乱挑,轻声道:“大哥,芙儿也、也好想你,这些天来芙儿晚上都睡不着,总是担心你在外面会不会吃不好,晚上会不会受了凉。”我心中一乐,心想小丫头倒也开始解风情了的,不禁有些紧张的笑道:“芙儿,你对我真好,大哥真想明天就去考个状元,然后就迎娶你,好不好?”“其实……芙儿……也想能早日陪在大哥身旁。”郭大小姐说完,只觉得心里有如猫抓,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涌了出来,她身上发热,修长的双腿也忍不住并拢了,身子轻轻扭动起来。

    我楞了一下,此刻我心中如同狂饮了烈酒一般舒畅,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小手,鼓足了勇气,将郭大小姐抱在怀中。两团温润的柔软轻轻挤压着胸膛,想象中少女的挣扎与斥责也没有出现,最终幻想的耳刮子也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脸上。我更是大着胆子,把手按在少女圆润挺翘的小屁股上。

    “呀~!”郭大小姐一声惊呼,显然,我这一次的突然袭击,超出了她的底线。我赶紧把手从少女的屁股蛋上挪开了些,但是已经测出形状和弹性都很好,再养三两年,应该会更好吧。

    我脸皮都没红一下的道:“芙妹,今天怎么这么好,特意来给我送宵夜?”我转移注意力的手段向来高超,这小妮子哪里是我的对手。

    见我停止对自己的非礼,郭大小姐脸上的红晕退了一点,心里却隐隐有些失望。傻蛋,我一喊你怎么就放手了呢,没听见我喊得很小声嘛,谁能听得见。

    “嗯,大哥,快尝尝我的手艺。菜快凉了。”郭大小姐忙收拾好心情,她偷偷在自己滚烫的小脸上摸了下,好容易平复了心情替我斟满杯中酒,又体贴的夹了些菜到我盘里。

    我轻轻咬了一口,只觉酥脆爽口,满嘴芬芳,不由啧啧赞不绝口,道:“芙儿,扬州的玉蟾酥、上京的龙卷酥、四川的眉毛酥都是一绝,没想到你也会,手艺快赶上师傅了,想不到我竟有如此口福!”郭大小姐俏脸微红,颇为自得的笑道:“这道一品三酥,上应连中三元,又有苏家一门三学士的谐音,是芙儿求了娘许久她才肯教我的呢,大哥你再来尝尝这一个。”芙妹满面笑意的继续替我夹菜。

    我只想到那双雪白无骨的柔荑,将满满的爱意都揉进了油酥面点,想到芙妹替我做这些好吃的菜时候,那份甜甜的心情,这份浓浓的情意,怎么能不让我深深感动?只觉自己几十年的生命里见惯了尔虞我诈,但是自重生以来,经历过的人事却多让自己感受到了人间的真情,感动的我一时解下了心防,眼泪差点掉了下来,急忙掩饰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妹子,你这酒,你这是什么酒?”郭芙一愣,“四川老白干啊,哦,我听三娘说,人参能醒脑补身,就在酒里泡了一些,该不会是放多了吧。

    放了多少?什么?沈大帅送的五百年人参王整根塞进去了?什么补身,整个就是十全大补了,喝多了会要人命的,这玩意儿怕是我那百年苁蓉王还厉害。

    “大哥,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郭芙起身,来到我的身边,玉手摸着我的额头,“有点烫啊,大哥你不会着凉了吧?”喝了杯浓度极高的人参大补酒,少女体香扑鼻而入,这对我来说是一次极大的考验,“没,不是风寒,我,我只是喝了这酒,浑身热的厉害。”“大哥,你热啊,芙儿替你把上衣脱掉好不好?”郭大小姐绕到我身后,轻轻在我肩上摸了两下,她的手指柔软,还带着点点的清凉,让我浑身舒坦,忍不住轻轻的哼了一声。”大哥,你的肩膀可真够宽阔结实的,都快赶上爹了。”郭大小姐低笑着,将我身上的长衫脱了,我每日练武强身,身体相当健壮,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虽然黑了点,但是对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还是很有视觉冲击力的。

    “大哥,你还热不热?”郭大小姐的问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我强有力的臂膀股股着,凸显的胸腹肌努努着……脸色发红,小心肝狂跳,心道:芙妹,你这是逼我霸王硬上弓啊?

    芙妹瞅见我背上的那道伤痕,更觉得我经历过风雨,已经显得那么值得依赖,像父亲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她忍不住靠在我背后,轻轻的唤了声:“大哥,你一走数月,芙儿每日都在想你,好想你。”“芙妹……”听见芙儿糯糯的娇声,绵绵的情话,却让我一下子冷静了许多,其实我还很热,人参大补酒的药力刚刚在我身体里发散出来,比刚才还热,不过,我不敢说,再说热,说不定这诱人的小苹果会不会再想出什么方法诱惑我,到那时,只怕到时候就是襄阳大侠和丐帮帮主齐至,也拦不住我当场非礼他们的宝贝女儿了。唉,真不晓得这丫头到底对男女之事懂得到底是多还是少?我真怀疑这是我师傅故意作弄我,故意传授给芙妹许多驭夫手段,却让我干瞪眼吃不着。

    “大哥,你身上这道伤势怎么来的?”郭大小姐看得心疼,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伤痕,既有几分好奇,又颇为心痛的柔声问道:“大哥,疼吗?”“那是小时候被野狗追,翻墙头掉下来划伤的,当时很痛,现在不痛了。”鬼知道怎么伤的,我随便编了个借口道。不疼,只是热,越来越热。”芙妹?”“嗯?”听见我唤她,郭芙才从心疼和有些悲伤的情绪中走出,应了声眼神里露出了询问的意思。

    “你会不会瞧不起大哥以前要过饭呢?”我为了分散小弟弟的注意力,转了个话题逗逗郭芙。其实我根本没要过几天饭,当然也没感觉到自己有多自卑。

    “芙儿说了大哥可别生气呢?”“大哥不生气,大哥永远都不生芙儿的气。”我心想我当年被你剁了条胳膊,满世界追杀你,相比之下,你现在陪哥哥吃酒,替哥哥掉眼泪,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了。

    郭大小姐微微一笑道:“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脏兮兮的,后来你中毒了,身上肿的清一块、黑一块的,芙儿更怕你了,那一天就怕你没洗澡的时候靠过来,嘻嘻……”我心中早有了答案,倒也不生气,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我生命的轨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不但没有被送到重阳宫,逃进活死人墓,反而考中了举子,降龙十八掌又在向自己招手。前途总体上说是光明的,就是要想个办法怎么能混进古墓……对了,密道!

    等有时间去套套关于龟息大法的口诀,我们也去潜水玩玩。这三年来,我在桃花岛上也练就了不俗的水性,即使没有龟息大法,拥有自信超强泅渡能力的自己也能摸进古墓,但是如果有就更保险了,毕竟咱道儿不熟。

    郭芙看我忽然发起呆来,轻轻的掐了我一下嗔道:“想什么呢,在那发起呆来不说话,生人家气了?”我喝了两口茶水,讪笑道:“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又想起了当年在破窑里,也不知道程瑛妹妹和无双小妹现在怎么样了?”“是啊,也不知道瑛儿现在华山怎么样了?”她说着,也是面现缅怀之色,小手不经意间的握住了我的大手,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变得格外的温馨。郭芙侧眼偷瞧自己未婚夫婿英俊的侧脸……自己爹虽然有本事,没他长得英俊,郭大小姐心里说了一句,眼色变得更加朦胧起来,声音也更加温柔的说道:“大哥,你舟车劳顿许久,要不你先躺下,我给你推拿一番如何?这手艺是娘才教我不久的。”师傅教她推拿,为什么教她这个手艺?莫不是教了我的小芙儿,成亲后伺候老子用的。我的心儿不争气的扑通扑通乱跳,脑中尽是郭大小姐浑身赤裸着,给我做胸推按摩的香艳场景……”大哥,要不你先躺下,我给你推拿一番如何?这手艺是娘才教我不久的。”郭大小姐的话让我产生无限遐想。师傅教她推拿干什么?莫不是担心郭大小姐以后伺候不了老公,怕女儿失宠?

    我心里美滋滋,好蓉儿,我的好师傅、好岳母,我真是太感激你了,多教点吧,最好把你伺候郭靖的那一套本事,全都交给我未来的老婆,那样老子就有福了。嘿嘿嘿……我趴在床上,紧紧抓着被单,期待着那一刻。但是期盼之后,却是几滴滚烫的水珠滴落在我背上,我转过身去,却见芙妹正在落泪,赶紧起身去替她擦拭眼中的泪。

    “芙儿,你怎么哭了?”我虽然有点色,却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心中被柔情占据,柔声问道。

    “杨大哥,我想知道你那些年吃了怎样的苦,能多跟芙儿讲讲吗?”郭大小姐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望着我道:“我平时那么刁蛮任性,你都不生我气,芙儿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你年幼时候欺负你的坏人。”她看我背上肩上有许多伤疤,心知我小时候一定过得非常坎坷,心中有了感同身受的痛楚,自然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我坐起身来,也不顾自己身上衣衫单薄,将郭芙玲珑的娇躯搂在了怀里说道:“我的傻妹妹,哥哥让着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些坏人欺负我,我只会恨他们;我的芙妹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是心甘情愿的,那根本是两码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知道,芙妹你心里是想着我、念着我的。女孩子嘛,还是活泼一点的好,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成了我杨过的娘子,每天晚上多让我欺负下下就好了。”郭大小姐梨花带雨的面庞破涕为笑,红着脸羞道:“坏哥哥,你要敢欺负我,我去告诉娘去。”美目含泪犹如梨花带雨,说不出的俏丽模样。

    我哪见过芙妹这种娇态,忍不住故意装出一副傻呆呆的样子望着她道:“芙儿,我是在梦里吗?为什么我的眼界朦胧迷醉,眼里却只有你?告诉我,大哥我不是在做梦,你就是哥哥梦中的仙子。”郭芙少女天性,咬着红唇羞涩的低下头去,脸上的喜色、羞色,却是连瞎子都能看见,我搂着她的身子,觉得她肌肤火热,只怕那心儿也沉醉了。我心里有一种冲动,想要抱住这娇俏的少女狠狠啃上一口,你别说,大宋十四五岁的少女,无论生理、心理都比后世的女孩儿早熟,都可嫁人了。我的芙妹更是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真不愧是中原第一美人的闺女,根红,苗才能正。

    刚想动作,背上却传来一阵温润,少女的素手撩拨着男人的胸肌,再加上人参大补酒的作用,我胯下要是还不起反应,那零件才是有问题呢。好在郭小姐还羞答答的将小脸儿扭在一边,不然肯定会发现自己杨哥哥胯下的这个大帐篷的,我急忙拉过被子来挡上。

    已经快子时了,虽然得师傅和郭伯伯许了婚约,可毕竟还没成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是不好。郭大小姐刚要下床离开,我无意之中,瞄见对襟里露出的两抹雪白的、发育的极好的白兔,白花花的在我眼前晃荡。我的火彻底被勾起,腿就下意识的往外那么一伸……郭芙正要拿回食盒,被我一绊,她脚下一滑,哎哟一声惊叫,整个人都倾倒在床上。充满青春气息的胴体全压在我的身上,那一对雪兔儿紧压着我的胸膛,惴惴不安,瑟瑟发抖。

    “呀~!”郭大小姐有些慌,我有些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与投怀送抱的香艳比起来,怕被人发现的担心算的了什么?

    促不及防之下,郭大小姐整个人一下子压在了我的身上,两个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尤其是我只穿了贴身的小衣,一阵浓重的男子气息自我身上传出,郭大小姐心如小鹿般乱跳,想要挣扎着起来,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一双有力的臂膀却紧紧的环住了她的细腰,让她动弹不得,只得软软的瘫倒在我怀里,滚烫的脸庞与我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我一侧身,大腿压着少女裙下的长腿,让大小姐根本没法发力重新从男人的床上站起来。

    大粗腿夹着小细腿,越摩擦越火辣。我搂着怀中这柔若无骨的少女,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我鼻息渐渐的粗重起来,将她搂得越发的紧了,仿佛要让她彻底溶入自己的身体里。

    郭大小姐紧贴在我身上,大气都不敢出,虽然下身被我膈得难受,但是却也舍不得挣开爱人的怀抱,只得半推半就的也搂住了我的背部。我双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着,缓缓向下,拂过她的腰际,继续移动,终于抚摸上那浑圆的双臀。

    大小姐如遭雷炙连忙弹起身,脸颊晕红,又羞又喜,神态动人至极。我心中激荡,慢慢又将她拉入怀中。

    “大哥~~“郭大小姐一声轻呓,眼中染上朦朦水雾,脸上嫣红一片,双臀被我大手握在掌中的感觉,火热而又刺激。

    再加一把火,再加一把火今晚上就能搞定郭大小姐了!

    我心中大喜,低头吻上郭大小姐玫瑰花瓣般的红唇。少女郭芙娇羞地回应,香软的身子轻轻扭动,温暖丰满的小腹和大腿贴着我似有似无的厮磨。

    兵哥哥我只觉一股浑厚的热力从下腹腾起,周身阳气不受控制的奔腾起来,啊,这小妞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儿,就这么柔媚入骨,过个几年被老子教育成风流淫娃,那还不把老子压榨的一滴不剩。

    我轻轻的捏着郭芙臀上的嫩肉,然后缓缓向下移动,同时胯下龙王向前耸动,顶进她双腿之间,正触在她芳草地上。

    虽是隔着衣衫,但郭大小姐冰雪般纯洁的少女哪曾有过这般遭遇,只觉得一个火热的东西与自己隐秘处,仅仅是隔了两层布料的亲密接触,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我的火热。她啊一声,脸上无比的娇羞,双腿下意识的夹紧,浑身有如无骨般乏力,瘫倒在我怀里。

    第18章形象全毁,只为这几本春宫画;再入全真?还是丈母娘疼女婿。

    “大哥,大哥别……别欺负芙儿了。娘说了,只有……只有等拜堂成亲后,我……我才能把身子给你的。”郭大小姐无力的娇喘道,毫无威慑的扯着手里最后一块遮羞布。

    “芙儿,你在你杨大哥屋里吗?快些休息了,明早上起来还要练功。”我的娘啊,咋就这时候杀出个丈母娘呢?

    郭大小姐一下子惊醒过来,双颊绯红:“大哥,都怨你,这下肯定要让娘取笑人家了。

    “都这时候了,老子能不放开你那?

    郭大小姐害羞的起身就跑,却不小心碰到了我藏在枕头底下的一本画册,郭大小姐低头一看,从娇嫩的面容,红的如同晚霞般,她将那小册拾起直接朝我扔来,羞道:“大哥,你真是坏死了。”话完,便飞一般的开门跑出去了。

    我见郭芙将那小册扔来,急忙接过,不用看,都知道那是老爹留给自己的春宫画册。赶紧拿被子把它压住,“哎,没吃到羊,反而惹了一身骚,老子形象全毁了。”我心中哀叹。

    这下糗大了,泡妞最关键时刻,却让郭大小姐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我伪装了三年的形象全毁了,现在大小姐一定认定我是个纯种色狼了。可是上天佐证,算上前世,加上穿越过来的三年,真正跟我发生过性关系的,就只有我左手的五个手指,加上右手的五个手指了。

    若只有大小姐一个,那就算了,她迟早是俺老婆,好搞定。偏偏丈母娘在窗外发话了,是不是一直躲在外面听墙根啊?我两辈子都没干过猥亵少女的龌龊事儿,刚才是喝了人参大补酒,这么长时间憋得狠了,又被郭芙一系列的挑逗,才一时难以自控。唉,偷鸡不着蚀把米,明天再说吧。

    将那画册收好,我沉沉睡了过去。

    两个月后,郭靖应新任襄阳经略使吕文德之邀,携全家来到了襄阳,当然也包括我在内的一家人,住进了襄阳城的郭府大院。接下来日子里,我除了跟着郭靖学习降龙十八掌,就是吃了睡,睡起来看书,再不敢去招惹郭大小姐。我身后还有两个小白眼狼时时、事事盯着自己,在新环境里我还没有摸清地形,搞得连去调戏三娘的机会都没有,恨得我不由暗骂,大武小武,我操你妈个逼……当当当!落日黄昏之中,郭府不远处的一座道观的晚课钟声响起,惊醒了在穷极无聊在郭府附近的青羊宫屋顶上小憩的我。宋朝不但扶持佛教,更加崇尚道家,信佛的大多是下层百姓,他们不求今生,但求来世,佛教的轮回符合他们的要求,所以宋朝百姓所有人都崇尚佛教。而南宋皇室和朝廷官员,更加崇信道家,道家的养生、炼丹之术,都能助人长寿,所以这些人为了维护统治,延长政治生命,都靠近道家,希望借助道家的能力,延长寿命,历史上道家发展的顶峰,同样在南宋高宗时候,宋高宗活了八十七,乾隆之前,他是中国最长寿的皇帝。

    还有大名鼎鼎的全真七子,不仅南宋皇室看重他们,就是金国贵族对他们也礼敬有加,成吉思汗更是三请长春子丘处机,金大爷说全真教王重阳抗金,全真七子抗蒙,全是YY的。

    钟声过后,一老道不知何时,一脸阴沉的站在我的面前,长须垂胸,手握拂尘,颇有几分道骨仙风,“小后生,何处学来的金丹大道?”“金丹大道!”我一头雾水,“就是你呼吸吐纳的法门!”老道强忍怒气大声说道,他可以肯定,刚才这小子睡觉时,确实在修炼全真教的金丹大道,这种师门绝密,绝对不会外泻,他怀疑我是从哪偷学来的。

    “这是我全真派玄门正宗内功心法,你不是我全真门徒,从何处学来的?”老道面色严峻,心怀戒备的问道。

    姥姥,这老杂毛原来是全真教的啊?我斜着眼睛打量着,看年纪,全真教里面活到这个岁数的,也应该是第二代传人了,据说马钰是梳三个鬏的,脾气也不错。这个大红脸,脾气这么大,莫非此人就是丘处机?

    “道长指的养生决啊!”我松了口气,慢慢说道:“养生决是在下家传绝学,家中所有人都有练习啊!祖上就传下来了。”“小后生休要满口胡言。莫不成你全家都是我全真门人?

    “丘处机刚要发火,我笑道:“道长莫生气,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她是丐帮帮主,黄蓉、黄女侠。”“蓉儿!”丘处机面色一缓,盯着我看了半天,“难道,你是……”老杂毛丘处机盯了我半晌,“像,你和杨康小时候的确很像。”丘处机想起了杨康,又不禁触动了心里的痛处。论天资,杨康是丘处机所有弟子里最高的,即便是全真教现在的第三代首座弟子尹志平,马钰师兄的亲传弟子赵志敬,同年比较,都没有杨康高。往事不堪回首,即便杨康后来误入歧途,身败名裂的下场,在丘处机心里,他还是感情的,毕竟是故人的遗腹子,毕竟是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徒儿,有时他也会反思,是不是因为当年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此次他从终南山来到襄阳,就是接到郭靖的传书,说杨康的遗腹子他已经找到,而且还考中了一榜解元。

    心痒之下,丘处机不远千里,专程来看我这个徒孙的。既然是徒孙,丘处机欣喜之余,心里还是留了一分警惕:“你可是杨过?你又知道我是谁么?”废话,老子是杨过,你个老杂毛不就是丘处机么?神气个屁啊。我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长神仙般的人物,又是重阳宫的前辈高人,莫非是家师常常提及的,他老人家最敬仰的长春子丘真人?”丘处机不语,见我左绕右绕,就是不肯认他这个师爷爷,心里微微有气。老道解下背后背着的双剑,扔了一把给我,“你父亲与我终究是师徒一场,我与你也算有缘,就让我看看蓉儿那丫头,教徒弟教得怎么样吧。”我抽出鞘中的三尺龙泉,又是一步跨前,挠挠头道:“丘爷爷,我郭伯伯教我用枪,但是没教过我用剑。”丘处机心里好气,刚要说话,却不防我突然挺剑一刺。

    “不过,师傅说了,一法通、万法通,您今天就来试试小子自创的杨家剑法,看看好不好使。

    “丘处机哈哈一笑:“好个奸诈的小鬼,你师傅的本领没学会,偷奸耍滑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我身形一侧,反手刺出。这一剑又急又快,光明正大而又凌厉凶险,正是正宗的全真剑法剑法。

    我横剑一隔,丘处机的杀招便是一缓。他本意也只是想试一下我的本事,此刻被对方使诈占了先机,他就也不再保留,全真剑法连绵不绝,一把长剑使的犹如灵蛇,上下窜伏,招招不离我身上要害。

    汗!老子这几年又没空去终南山古墓派勾引那冰清玉洁的小龙女龙姑姑龙姑娘,也没学那专门克制全真剑法的玉女剑法。错了,那种娘娘腔的剑法,我才不学。

    我从一开始占了上风,到渐渐相持,再到被打压的没有还手之力,说起来郭靖这个师傅也有责任,为什么?郭靖除了降龙十八掌,只教给我一套杨家枪法。我如今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将杨家枪融会贯通,并且照猫画虎的用剑使枪,已经算是不易了。要是换郭靖来,搞不好他还八成会问,枪法也能这么使吗?

    本来我也不会这么被动,只是此时正是学习全真剑法绝好机会,我左挡右格,一面仔细留意丘处机剑招的走势,等我把整套的全真剑法使了个遍,我也跟着学了个两三成。我有欧阳锋的内力根基,又学了全真教玄门正宗的内功和九阴真经上的易筋锻骨篇,在内力上我已经与丘处机相去不远了,我所欠缺的还是招式和实战的临敌经验。老道士也是耐着性子陪我喂招,两人缠斗了三十多招,我已经渐渐扳了劣势,出手间也越来越顺畅自如。

    两剑交击。”锵“地发出一声清鸣,我手中长剑啪嗒落地。两道身影一击之后,分开了。

    这倒不是我功力不济,抑或是丘处机玄功深湛,只不过是我已经摸清了老道的套路,再在众目睽睽下缠斗下去,老道士颜面上怕要挂不住了,因而才让了他一招。我拾起长剑,恭敬的递还给丘处机。”多谢师祖指点。”良久,丘处机叹道:“好小子,你学的很快,也懂得变通,比你郭伯伯当年可要强多了。”这套杨家枪法是当年丘处机亲自整理的,自然熟悉无比。

    因而他眼见我能化枪为剑,并且能扬长避短发挥剑的优点。更难能可贵的是,我才只有十八岁,这样的悟性,只怕快要赶上自己的师父重阳祖师了。

    切!少拿老子和低能儿比较行不?是个四肢健全的人都比他当年强。啪!啪!响起一阵清脆的掌声,师傅和郭伯伯不知道何时来的,师傅娇笑道:“过儿,平日里我和你郭伯伯都没教过你剑法,你却能在丘道长手下坚持这么久,难得啊。芙儿,给你大哥端盆水来洗洗脸。

    “嘿嘿,还是师傅,未来岳母大人知道心疼我这个女婿啊。郭大小姐端了盆洗脸水来,我一边搓毛巾,一边小声道:“芙妹,你要相信我,那东西不是我的,是百味书屋的少东家莫三公子的,我们考试的时候认识的……”鬼才信你瞎掰!”郭大小姐娇哼一声,似乎绝对不信,蹬蹬蹬,扭着小屁股走开了。呵呵,小妮子的心,果然是向着老子的,不禁让我心情舒畅的恨不得高歌一曲。

    师傅在后面掐了我一把道:“还不回去温书去,跑到青羊宫来偷懒,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我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如今我和师傅算是鱼水和谐,呃,该说是如鱼得水吧,俏师傅还经常在我面前露出些小儿女神态,弄得我心里痒痒,心想:你快收拾我吧,你来床上搞死我吧,comeon,baby。骚包在心里闷声叫道。

    第19章一下、两下、三下,丈母娘的三寸金莲。

    晚上用饭的时候,老杂毛丘处机提出要带我回重阳宫。开什么玩笑?还让老子拜赵志敬那狗杂碎为师?受苦几个月,挑几个月柴、担几个月水、看鹿笃清小杂毛几个月眼色?……

    老子有病啊?老子现在是一榜解元,以后即使中不了状元,至少也能混个进士及第。老子以后高官照做,骏马照骑,美女照睡,这才是我杨过的人生啊,谁跟你这老杂毛回去做道士,还是辈分最低的小道士,我傻帽啊我?

    “丘道长,丘道长爱护徒孙的心情,那是过儿的福气。不过,你也看见了,过儿现在根底也算扎实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悟了,再回重阳宫静修对他帮助也不会太大。再者,他这孩子也是顽皮,万一不在我们眼前,我担心他误了读书的进度,我和靖哥还想他更上一层楼,也算对得起穆姐姐的在天之灵了。”师傅侃侃而谈,三言两语就替我婉拒了老杂毛丘处机的提议。

    我感激的望了师傅一眼,真想抱着她亲两口。不让?抱大腿亲两口行不行?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过儿,你现在是我大宋的举人了,将来若是入朝为官,可千万要为我大宋百姓谋福啊!”老杂毛只好断了让我做道士的念头。

    我点头道:“谨尊师祖教诲。”心里却郁闷不已,老子这些年来顺风顺水,就是这辈分低得可怜,跟大小武这种炮灰同辈不说,见到丘处机这种老兔子还要点头哈腰的叫爷爷,真NMLGBD!

    郭大小姐也送了口气,她才不想让我跑那么远去做什么鸟道士呢?道士妻子那有状元夫人来的响亮啊。母女同心,师傅帮我说话,也是为了她闺女的未来考虑。

    郭大小姐就坐在我的身边,老郭正忙着和老杂毛一边喝酒,一边吹牛打屁,我悄悄夹了块红烧肉,递到郭大小姐碗里。

    “这么肥,人家怎么咽得下去啊!”郭大小姐光洁嫩滑的粉脸飞上一抹红霞,两个人交头接耳的递着悄悄话。

    “肉多一点好啊,你就是有些瘦了,要丰满一些才好啊。”我笑眯眯,在想坏东西。没错,我的确在想东西,正想着那天晚上,和郭大小姐臀腿纠缠,胸乳相贴的美妙滋味呢。嘿嘿,郭大小姐的大腿和屁股长得还不错,就是酥胸小了一号,要是有三娘的那般丰满,就好了。

    “坏蛋,你这般死盯着人家,干什么呀?”郭大小姐见我直勾勾盯着她的胸前,笑得那么邪恶,还说什么女人要丰满一些才好。这坏人、这坏人是不是嫌弃我的胸部不够大啊……

    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郭大小姐也回想起那天晚上,和我的意乱情迷,虽然没有真个成了好事,可偷情偷不着才最勾人。这几个晚上,郭芙都没有睡好,一躺在床上,脑子里就出现我的影子,酥胸,翘臀和美腿,身体的每一处敏感,都流淌着那坏蛋那一晚摸来摸去的感觉,燥热,舒服,还带着难以启齿的瘙痒,让郭大小姐做了好几回很羞人的春梦。每次梦醒,翘臀下,两腿间,床单上,都印着一滩明显的湿痕……”别看我了,羞死人了。”郭大小姐小声哼哼,我只是哈哈,筷子递过来又给郭大小姐夹了块红烧肉。

    师傅就坐在我的旁边,瞧着自己的闺女和坏小子眉来眼去,先开始装作没看见,可后来这小子眼睛都看直了,老是盯着芙儿的胸,这、这两个孩子也太大胆了,丘道长这个出家人还在边上呢。

    师傅实在看不下去了,桌子底下把右腿一伸,在我左脚的脚背上轻轻踩了一下。

    我感觉有人在桌子底下,轻轻的踩了自己一脚,我身边就坐了未来丈母娘,还以为是丈母娘无意间碰到了自己的脚,也就没在意。继续和我的芙妹交头接耳。

    师傅一看我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依然我行我素的和她闺女眉来眼去,暗道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挺机灵的,怎么此时反应如此迟钝,再一次抬起金莲,用力的踩在我的左脚背上。

    这次,我明显感觉到,师傅是有意的。她想干嘛?未来丈母娘的款款金莲连踩了自己两次,莫非,莫非是在勾引老子?

    我的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想起《西游记》里,那个扑你老母敲了孙猴子的后脑三下,孙猴子聪明,半夜三更跑去走师父后门,还传授给他洞玄子七十二手,呃不对,是地煞七十二变和筋斗云。莫非、莫非师傅是想要我,今晚二更时分,到她的香闺学那腾云之术……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记得以前电视里,那些春闺寂寞的怨妇,和男邻居打牌的时候,总喜欢在下面脱了高跟鞋,用丝袜美腿碰男人的小腿,摩擦男人的裤子,也有的直接在男人的脚背上踩几下,一下代表一点,两下是两点,来传递情报,一打完牌奸夫淫妇就去秘密据点大干特干一番……奶奶的,这样的好事不会落到咱头上吧。师傅踩我的第二脚,让我清楚的感觉到那柔若无骨的金莲的确不是浪得虚名。绣花鞋里的玉足娇小可爱,骨肉匀称,踩在我的脚背上也不觉的疼,反而把我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给撩了起来……我真想学那位大宋朝最有名气的风月前辈,西门大官人,假装让筷子落到地上,然后摸到桌子底下,去亲吻、把玩一番风骚岳母的金莲……就在我胡思乱想,夜半三更,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到后园幽会的时候,师傅已经被我这种视她如无物的态度给惹恼了,丈母娘的第三脚重重的踩在我的脚背上。

    我的娘啊,这哪是什么两脚传情,二更幽会……这、这明明是师傅在朝老子下黑脚啊!

    好痛!西塞的脚当年怎么被废的?我想我能明白他的痛楚了。我被踩的左脚,猛地一弹,小腿恰巧碰到了她藏在裙下,正在下落的右腿,那大腿也隔着裙子贴住了师傅的大腿……哦!

    我痛并快乐着,骨肉摩擦之中,肉肉相贴之下,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出未来丈母娘的小腿是多么的修长匀称,大腿是如何的浑圆弹性。美腿诱惑,我脑子里出现了这四个字,整个人都痴呆了,爽的右手连筷子都拿不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师傅也好不到那里去,刚才那大腿贴着大腿,传过来的热力,让她全身像被电了一下,暂时性短路了。直到我俯身去捡筷子,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把美腿从我身边挪开正襟危坐,只是那衣裙遮掩下的酥胸,受惊后一颤一颤的,可惜现在是早春,不是盛夏,衣服穿得厚实了些……”过儿,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呵呵,一定是最近一直刻苦攻读,有些太过废寝忘食了吧?”老实人郭靖丝毫没有觉察出我和师傅的小战争,笑呵呵吩咐仆人再取一双筷子来。

    “哦,是师傅见我喝多了,就在桌子底下踩了我一脚,有些重,把我吓住了,呵呵。”我不担心郭靖会起疑心,因为我说假话的本领早就出神入化了,师傅教的,说假话时候要三分实七分虚,还要在骗过外人之前,先骗过自己。不过这时候,我还是夹着小尾巴做人为好,因为我发现师傅有些愤怒的盯着我,立刻借机澄清自己不是有意的,现在这时候,狐狸尾巴可千万不能露啊。

    我的话说的半真半假,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师傅见我如此说话,也觉得自己刚才那阵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见我帮她遮掩过去,有点火气也都消下去了,但是只怕她心里不会那么平静,我没注意到,师傅在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却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大哥~起床了!”晨曦初起,郭芙就跑到我的房间门前叫醒我。

    “芙儿……别进来……你等一下!”

    第20章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在“打架“。

    我的声音有点慌,门外的郭芙听出来了:“大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吗?是不是生病了,让芙儿进来看看。”列位看官,可别想歪了,我可没有把三娘藏在屋里,我还没有剽悍到在郭家大院一大帮子大小间谍的注视下,搞七捻三那么剽悍,再说三娘也不会答应的。

    我昨儿个晚上一宿都没怎么睡,脑子里尽是师傅美如娇花的笑靥,尽想着那腿挨着腿,肉贴着肉的销魂滋味。最近,想着师傅的时候越来越多,心里虽然明知道,她是不会背着郭伯伯跟我发生些小故事,而且我也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但是昨晚的一场小事故,那柔柔的金莲在我的左脚背上踩了三下的滋味,让我一晚上都回味无穷,忍不住就和五姑娘通奸了一回,心里却把师傅浑身上下意淫了个遍。

    啥?五姑娘是谁?呵呵,大家心照不宣就算了,就不多赘述了。快到鸡鸣之时,我才入睡,朦朦胧胧中,我隐约见到一个蒙着面纱,风姿绰约的美女,脚踩月白色的绣花鞋,扶着一根钢管,大跳艳舞……我蒙了,没想到这南宋的娱乐业如此发达,连钢管舞都有了。奶奶的,这女人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可那柳叶眉,那桃花眼,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三娘?

    又有点像丈母娘?

    这时,蒙面美人把玉腿收了又伸,伸了又收,薄纱随着舞的动作飘飞,遮挡不及女人浑圆性感的玉腿外露,玉股圆翘。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想到了俏师傅,双眼直勾勾的瞅着,我的师傅大人不但舞跳得撩人,一个劲朝我狂抛秋天的菠菜,还竟然朝我勾了勾食指,忍不住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和心都让这迷人的尤物勾走了……郭芙叫门的时候,我正要摘下那尤物的面纱,不情愿的醒来了,感觉裤头潮湿又滑腻,姥姥的,老子竟然在梦里又放了一炮,而且是在还没进入正题之前……哎,处男真可悲!

    赶紧找新裤头换上,把弄脏了的藏进了柜子里,回头一看,床单也潮湿了一片。汗,悍妻快要踹门了,我赶紧把床单也换了,这才开门。

    郭芙一头栽进我的怀里。”哎哟,撞得我的头好痛。”一看是我,“大哥,你怎么这么慢才开门?”娇小的身子从我的怀里跳了出来,窜进里屋内,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人。

    “在找什么呢?大哥屋里没别人。”我心里暗笑,这丫头也太不相信我了吧,还真以为老子敢把谁留宿搂着睡一宿?

    “没……芙儿没找谁,就是看看大哥有没有要换洗的衣物。”丫头小脸红红,灵动的秋水,羞涩的逃避着我的眼睛,隐约间真的多了几分大姑娘的风情。

    得胜桥,靠近南门,坐落于汉水之滨。这里是大宋淮南西路七十四州府风月最盛的场所。

    常言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有水的地方,必有风花雪月。比如秦淮河,汴河,十里扬州慢,都是天下闻名的风月圣地。

    汉江两岸青楼林立,诸般杂耍相扑、歌舞表演、说唱班子、大小酒楼、特色小吃,杂货日用,商家无数,就以吃的为例子罢,襄阳盛行北食,南食,川食,这北食中光是饼一项,就有油饼、胡饼、麻饼、蒸饼、糖饼、髓饼、炉饼等等,所谓管中窥豹,襄阳城的繁华热闹,可见一斑。

    郭芙正一手拿着串糖葫芦,一手拿着一块桂花糖,不住往小嘴里送。我不疾不徐的跟着,手里满是丫头喜欢的小玩意儿。

    “又在想什么呢?陪芙儿出来逛街都这么不专心?”郭芙回过头来,撅着嘴,把刚才吃剩下的半块胡麻饼塞到我嘴里,坏笑着跑开了。

    “啊?这么回事,那天跟丘师祖斗了几剑,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在盘算着去寻宝。”既然来到了襄阳,我就没打算放过独孤求败的剑冢,这几天光盘算着这事了。

    “剑冢?独孤求败?”我拉着郭芙转到一个僻静的小弄里,跟她大体上描述了独孤求败剑冢的来龙去脉。这几年来,郭芙学习文武功课也颇为认真,不再是原著中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了,加上几年来跟我和柯公公混的时间长了,也了解了一些武林动态和一些故老传说。

    “剑魔独孤求败的墓地就在襄阳西面的山中?”郭芙小声的问道。

    “嗯。”对于自己的女人,我觉得没有必要瞒她,对郭芙说道:“芙儿,不是哥哥不想带你去,只是此行去时颇为凶险,我也不知道那剑冢的具体位置,在山中探索,势必非常辛苦。不如等我具体探明了方位,再带你去玩,好不好?”避免大街上人多嘴杂,我们从大街转到小弄里商量起来。

    “那多无趣,我要去嘛,万一真要有危险,我更应该陪在你身边不是嘛。”郭芙不依道。

    “嗯……那暂时我也不去了。”我心想神雕和宝剑都跑不了,晚个三年两载的,老子依然是神雕大侠,倒是别一时冲动,再出点什么意外就杯具了,还是先把功夫底子打牢了再说吧。

    “大哥,你生芙儿气了吗?是不是……是不是芙儿太依赖你了?”郭芙看我说的无精打采,以为我嫌弃她了,不禁嚅嚅的问道。

    我抬头看郭芙盈盈欲泣的小脸,赶紧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傻瓜,大哥怎么会气你呢,大哥是对自己的武功没信心,怕万一有个突发事件应付不来。等大哥练好武功,哪都敢带你去,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做事畏首畏尾的了。”“不,大哥,是芙儿不好,平时都不刻苦练功,又非要为难大哥。从今天起芙儿一定好好练功,争取在大哥身旁,能帮上大哥。”郭芙乖巧的靠在我怀里,喃喃的说道。

    “嗯,我们一起努力,共同进步。”、“嗯,一言为定。”“对了,芙儿,这事先别和我师傅说。”我吩咐了一句。

    “为什么?”“我当然不是有私心了,只是以师傅的精明,要是说了,咱们哪还有的玩呢,不如等我们将宝物取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嗯,我都听你的。”芙儿靠在我怀里,幸福的微笑道。

    “大哥哥,摔跤不是这样的,你要绊她的腿。”、“大姐姐,咬他的耳朵。”、“没羞、没羞,大哥哥欺负女孩子……”、“他们好像不是在摔跤,好像我娘在家里,都是这样搂着我爹爹的。”弄堂里来了一帮玩耍的孩子看着我俩抱在一起,不禁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我囧,“我不是在和她打架……”

    第21章襄阳诗会?还才子佳人齐歌唱?

    “改之!改之贤弟!”就在我被一帮小家伙彻底打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改之贤弟!嘉兴府一别,你就杳无音信,莫不是你高中了解元,就瞧不起为兄了?”我对面有一男子,二十出头,方脸蚕眉,笑容可亲,摇着一把逍遥扇,身上衣服也颇为华美,乍一看,就让人感觉,比那些喜欢在汉水边青楼里吟几首破诗的傻X才子们还要闷骚几分。

    “啊?原来是莫三哥。你怎么来襄阳了?可想死兄弟了。”对面的华服青年,正是在贡院里与我同窗三天的好友,送我春宫图册的百味书屋少东家,莫三莫别情。我们俩可以说是干柴遇烈火、妓女遇上姿粉客,一般的合拍。我对他说过:“要是你莫三是个女人,我一定娶你回家。”他就直接把屁股撅起来了……我一脚给他踹出三丈远,跟他说了一句:“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大家就知道我们的交情了吧……莫三很潇洒的摇了摇手里的逍遥扇,早春二月,也只有他这样的阔少爷才会摇扇子装逼,他看到我旁边的郭芙,亲热的揽住我的肩头道:“贤弟,哥哥首先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啊,你和郭大侠的千金订婚的事情,这襄阳城都传为美谈了。一点心意……”说着,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五百两的票子。莫三这人最爱在大姑娘小媳妇面前摇扇子,吟淫诗装装逼,不过为人倒真是豪爽。

    “为兄,稍微有点难处,不知道兄弟肯不肯出手解我这倒悬之危啊?”莫三见我把钱揣兜里了,接着说道。

    “哈……不知莫兄有什么疑难,说来听听,我们一起参详个法子就把它解决了,还说什么求不求的。”我现在都快穷的尿血了,每个月的历钱,还不够给媳妇儿买零嘴儿的。三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这不容易有点进账,赶紧贴身收起来。难得有个投缘的好朋友,最主要的是两个人一样的淫贱,啊不是,是豪爽的一塌糊涂、一见如故,从贡院出来,我两个就恨不得斩鸡头烧黄纸做兄弟了。我曾把后世铅印活字印刷术的经验,悄悄的透露给了莫三,要知道南宋时活字印刷才发明不久,所用的字模还都是陶土制的,不能耐久,因而利用效率并不太高。我的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而今,铅字活字印刷术成了他们百味书屋的独家秘方,想不发财都难。我看莫三千里迢迢的从江南赶来,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当不了的大事。

    莫三把我拉到一边,小声笑道:“兄弟,上次咱们聚会,你和哥哥说,要写一本旷绝古今的风月奇书,叫啥名来着,哦,对了,《金瓶梅》不瞒贤弟说啊,如今百味书屋生产大大提速,但是就是没有合适的书物刊印,不知贤弟能不能帮哥哥这个忙?”我傻了,当时莫三拿着他们家珍藏的春宫图册和古典风月小说,哦不,南宋没有小说,那叫传奇,在酒桌上在众同窗面前炫耀。我当时喝高了,吹牛道:“哥们,迟早兄弟我写一本书出来,《金瓶梅传奇》让三哥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旷古决今的风月奇书!”没想到,莫三还惦记这《金瓶梅》呢?我这段日子都在泡郭大小姐,哪有时间写古典情色小说啊,不过,要我写出来那还是挺容易的,读书的时候我就将金瓶梅抄了一百遍,把手抄本便宜卖给我学校里的哥们,不禁练就一笔铁画银钩的硬笔书法,还赚了个钵满盆足。当兵的时候,为了激发战士们学习文化课程的热情,我都能把《金瓶梅》完整的默写出来,当作学习资料发给下面的小兵崽子们传阅。

    “这个?”我打着哈哈,“莫三哥,小弟那本《金瓶梅传奇》还没开始动笔呢?过几天,等有了灵感,我一定全本,到时候莫三哥将是小弟的第一个读者。我保证。”“啥?”莫三眼睛一亮,“贤弟还没开始动笔么?可是没有灵感了?我前些日子送你的那本春宫图册呢?

    看了那些,你还没有灵感?”我心里真的是郁闷的不行,只想给这死损友一拳。没看见我媳妇儿就在不远处盯着我,这死人,没长眼睛啊,当着郭大小姐的面,谈什么春宫图,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我一把搂住莫三的肩膀,拽着他走了好几步,“大哥你到底是不是要玩死我?没看到我媳妇就在傍边那?”莫三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心急,还没跟郭家大小姐打个招呼。刚才虽然偷偷打量过美女,但是终归不好对兄弟媳妇抱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并未过分搭讪。

    “郭小姐,莫别情这厢有礼。”“莫公子有礼,小女子郭芙见过莫公子。”郭芙一听说就是他带坏自己的未来夫君,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此时没有一脚上来把他踢飞,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

    “三哥,时候不早了,咱们就此别过,你住在何处?改日小弟请哥哥喝酒。”我自然看出郭芙在使小性儿,当即就对莫三下了逐客令。

    莫三听了这话,笑道:“为兄就住在郭府不远的三贤客栈里,贤弟没事就来坐坐。”他知道我是有话不方便说,当下拍胸口保证,然后一脚把他踢开,接着陪媳妇逛街去了。

    三日后的二更时分,我一个人偷偷的杀到了莫三下榻的三贤居客栈。

    “没想到贤弟居然会夤夜造访,还恕为兄招待不周了。”莫三披上衣服起来招呼道。

    “莫兄你真是害人不浅那。那天回府,俺就被媳妇逼问一通,又被看的严严实实的不让出门,这不,今天才半夜偷偷跑了出来。”“不知贤弟今夜来,可是给为兄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哪有那么快,这两天被盯得紧,哪有时间码字,呃,誊录手稿。”“那就辛苦贤弟。

    哥哥的百味书屋最近又出品了一些好东西,明日我就派心腹之人给你送来。不仅有宫廷流传出来的彩色珍品,还有倭国进口的珍藏版本,父女的,母子的,三代的,那姿势,那神态,啧啧,保证你没见过。兄弟,相信这些珍品一定可以激发你的灵感,让你早日全本,成为超越柳三变,醉翁等前辈的风月才子,到时候,大宋新一代文豪,非兄弟你莫属了。”我靠,敢情老子的这位莫三哥眼中,老子成柳永,欧阳修那些没事喝喝花酒,写写艳诗,泡泡名妓的无聊文人才子了?我在心里哼了一句。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莫三的文化生意竟然做到小鬼子那里去了。啧啧,想想后世小鬼子毛片产业之发达,我就有些怀念,南宋这年头虽然没有影碟机和碟片,不过看爱古典版色情杂志还是蛮不错的。

    “三哥,有彩色版的么?”我嘿嘿笑道。

    “贤弟尽可放心,就连哥哥这里也都是孤本,全部是彩色精装版,画工那可是大宋顶尖水平的。”莫三嘿嘿淫笑回答。

    “如此甚好,那就多谢三哥厚赠了。不过小弟就不明白,你莫家家大业大,小弟只是谢谢风月小说当爱好,三哥你却把它当事业发扬光大,这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我小声的嘀咕了句。

    “这贤弟你就不懂了,先贤著作能有几多,倒是这风月之事,一不惹是非、吃官司,二又读者群众基础广泛,老少咸宜。只要打点好上下关系,卖它最是省心。”莫三也无奈说出了自己的难处,谁他妈天生是做色情传媒的,这还不是被逼的嘛。

    “哈,若是如此,小弟到有个更好的解决方案。”我四平八稳的坐在凳子上说道。

    “不知兄弟所谓何物?”“办报!”我当下给莫三讲解了报纸的原理,循环快、实时性强、成本低廉,吸引群众投稿增加互动性,等有了大量读者,还可以招揽商家出钱赞助,打广告。我越说,就看莫三眼睛越亮。我自有我的打算,如果老子被困在襄阳,办个报纸给自己做做喉舌,控制下舆论导向,战时可以提提士气,闲时也可以给自己鼓吹下声望,绝对是有利无害的没本钱买卖。

    “只是,妄议时政,弄不好可是会……”莫三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印报纸的可是三哥你啊,印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兄弟的意思是,让为兄搜集些志怪风闻、流言绯闻之事?”莫三貌似恍然的点点头道。

    “让丫办报纸,不是印小报撒……”我一副我鄙视你的样子。”大凡兄弟所知的报纸,一项都是朝廷官府的喉舌,三哥你要是把握好这层关系,嘿嘿……”言下之意,如果的得到朝廷的认可,官府的扶植,那百味书屋的地位,还不跟坐火箭一样,蹭蹭之上啊。

    “啊,兄弟果然大才,此事若成,为兄我下辈子结草衔环来报答你。”“呸呸,说点实际的行不?你变个牲口,也是个又懒又色又馋的牲口,还待我养你。”两个淫荡的人相视大笑起来。

    “兄弟,你可知汉水诗设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在重九那一天举行。”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听这个名儿,好像还蛮正规的,不知道都有什么项目?不过莫三能推荐到的,无非是大家在一起,写写湿,淫淫词,狗男女勾搭对眼了,回去说媒下聘,男婚女嫁,○○××……

    奶奶的,古人的智慧真高啊,原来相亲会八百年前就有了。

    “贤弟,贤弟你走神了,想什么呢?”“哦,三哥,恕小弟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什么相亲会,哦不,是汉水诗社大会,就是九月初九?现在还早着呢。”我打着哈哈。

    “贤弟你整日闷在郭府读书练武,当然有所不知,为了促进大宋学术交流,为了方便才子佳人之间的诗文唱和,为了给学术界的新人一个展示自我才华的舞台,由当朝宰相史弥远、理学宗师朱先生,国母杨娘娘亲自冠名,联袂创办的这第届大会。这次盛会,是全国性的,无论职业、身份、性别,鼓励百花齐放,只要你有自信,都可以报名参赛。各州府举行预选,每个州府选出两名优胜者,一男一女,九九重阳那天,各州府的优胜者,汇聚于临安西湖畔楼外楼,举行总决赛,评选出天下第一才子和天下第一才女。”莫三说的眉飞色舞,我也听得目瞪口呆。杨皇后和史弥远是历史上有名的奸夫淫妇,也是杨某人我大大的偶像,加上理学大宗师朱可五,这三人可都是宁宗朝的名人啊,这三人怎么会想出这样养的点子来,太他妈有娱乐天才了!放后世都能让他们进湖南台了。

    “三日后就是襄阳府的初赛之日。傍晚开始举行比赛,贤弟的文采风流,令师在襄阳地面上又是名人,这时候不出头,可就太不给我们江南父老争颜面了。”莫三劝道。

    我倒是听得心中一动,眼睛也不禁眯了起来……

    第22章34D35E还是36F?

    “却不知三哥你为什么对此事如此上心啊?”这家伙是个奸商,没好处的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如此热心的。

    果然,“刷“的一声脆响,莫三非常潇洒的打开扇子,“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杨贤弟也。

    没错,我莫三就是一满身铜臭的商人,没有好处的事,咱是不干的。”这莫三心思缜密,我一开口,他就能把我的心思猜个大半。

    “实不相瞒,襄阳知府赵大人看得起我的百味书屋,任命我为襄阳预赛的策划主管,为了让全大宋子民知道今时今日,我们也有像杨贤弟你这样的大才子,也为能多出几个李易安这样的大才女,哥哥我是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早就想请你出山了。只可惜,兄弟你自从高中解元以后,就回转桃花岛谢客不出。所以直到听说郭大侠举家来了襄阳,呵呵……”莫三一脸讪笑的说道。

    靠!原来那堆春宫画,全都是这小子用来和老子套近乎下酒菜。还真以为你千里昭昭的就是为了来找我玩的,原来真正的目的是筹备那什么,那什么、什么诗文相亲大赛,估计是凑不齐人手了,临时来拉老子的壮丁。

    “原来哥哥是接了赵大人的差事,三哥果然好主意,你这趟差事要是办好了,到借机宣传了你的百味书屋,更和官家攀上了交情,以后官商勾结,就更加无往而不利了。”我嘿嘿笑道,搓了搓手指。要老子出场为你的百味书屋做宣传,可以~先把出场费报出来。

    莫三被我说中心思,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此刻见我伸手向他要好处,心里骂了一句小混蛋,把一张五百贯的票子塞给了我。”呵呵,哥哥我又让贤弟取笑了。倒是我们这两招借花敬酒和借酒献佛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哉,这算不算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呢?”“我看是一丘之貉才是正解。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汉水边上的藏花巷,是襄阳的风月一条街,两岸店铺酒楼繁荣,笙歌连成一片。每当月明之夜,两岸夹歌楼。今夜明月光洁,皎皎中天,“湿射大会“吸引而来的骚客们络绎不绝,场面倒是好生热闹。

    “三哥头前带路。”我稍作装扮,跟在莫三身后。平时郭家大院门把得严,我今天偷着溜出来,倒是第一次光顾这花街柳巷。哎,上门女婿的苦啊!

    “快看!那不是鸾凤楼的头牌花魁'妙手琵琶'谢婉儿吗?”不远处有位书生尖叫。

    “嘿嘿,谢婉儿的妙手不但弹得一手好琵琶,还能弹弄弹弄男人下边的玩意儿,上次我家少爷就光顾了一次,当真是回春妙手啊,我家少爷回来后,吹嘘了一晚上。”附近一个少年嘀咕道,语气里尽是羡慕的意味。看他青衣小帽,尖嘴猴腮,一副家丁模样,他的话也让周围的看客一阵讪笑。

    “瞧见没?谢婉儿身边的,就是醉生楼的柳如是,剑舞惊魂,书剑双绝,在襄阳地界,很少有人能敌得过她手中的软剑。在襄阳的风月场,没有一个美女能比得上她的字。听说,她可是这届花魁的有力竞争者。”我远远望去,那谢婉儿身边的,是一个充满江南小家碧玉书香气息的美女,并没有佩剑。

    “啧啧,柳如是的剑舞虽然美,可在我看来,却不及她的小腰啊,若是柳美人胯坐腰间,扭动纤腰来个'柔肠千转',那是何等的销魂啊!”一青年才子羽扇纶巾,气度不凡,只不过这小子的一双招子盯着柳如是的细腰,笑的也够淫荡。

    “依我看,今年的花魁呼声最高的,还是'仙来之笔'董淑卿,她的丹青已得先帝徽宗的八九分火候,就是赵大人也赞不绝口,再加上董淑卿那双'眼波流转,勾魂夺魄'的双眸,啧啧,我等会儿把彩球全投给她的花船。”“哼哼,董淑卿就勾人的,不是她那一对勾魂眼,而是她的曼妙身段,你等只知董淑卿擅长丹青,却不知董淑卿除了能在纸上作画,更能在男人的肚皮上作画。”说话的是一中年人,眼露淫光,一开口,就把周围看客们的魂勾了过去。

    “兄台,此话怎讲?”、“前辈,还请明言,我等心似猫挠啊!”中年淫棍得意的笑了笑,“我家也算富豪,我也是有幸见识过一次,那董淑卿用墨汁沾上胸前的两点嫣红,脱去我的上衣,就用她高耸坚挺的双丸在我的上身画了一幅《听琴图》那滋味,光看着我下面就顶起来了啊!”中年男一脸的陶醉,看客们也是又羡又妒,就连我这个美胸爱好者,也不免仔细打量董淑卿的丰胸,哇塞,起码有36D,不到双十就如此波涛汹涌,还真是丰乳肥臀啊。尤其她还会'胸推'绝技,宋徽宗的《听琴图》用女人的双乳画在男人的肚皮上,还真是别有情趣啊,恐怕就是后世,也没有小姐会这么玩吧。莫非,这董淑卿,就是胸推这手妓家绝活的开山祖师?

    “哈哈,列位同道,照老夫所言,今年的花魁,必是品箫院的'烈焰红唇'李香莲,她不仅琴箫独步襄阳,更擅长吹男人的宝箫。老夫不怕各位笑话,你们别看老朽年迈,香莲姑娘那一晚只是轻吐香舌,在老夫的上面来几下,老夫立马枯木又逢春,雄风犹胜当年!哈哈,你们说'烈焰红唇'厉害不厉害?”果然是个老淫虫啊,年纪越大,口味越重。

    “哈哈,香莲姑娘的烈焰红唇厉害,你老爷子更是宝刀未老啊!哈哈!”看客们爆笑。

    “我说三哥,这个才子佳人杯、哦不,是襄阳诗社,到底是赛诗会,相亲会?还是花魁大会啊?”我笑着问莫三。什么柳如是,董淑卿,李香莲,这些如同赛貂蝉、赛西施、小凤仙一样普及的花名一听就是鸡嘛,早说我就不带媳妇儿来了,现在可好,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因为郭女侠的小柔荑已经抵在我的后腰,稍有异动就是家法伺候了。

    莫三呵呵一笑,“都是,都是,一举三得,呵呵,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是有才之人,无论男女,无论身份地位,都可以参赛。有道是,青楼自古多才女,佳人无奈落风尘,我们应该包容才是啊。”操,这小子还跟我拽文?”三哥,你该不会看上哪个落入风尘的佳人了吧?”我一脸暧昧的问。果然,刚才还装逼的莫三扭捏起来,那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面一个火辣的身影。

    顺着莫三饥渴的眼神望去,只见那妇人青丝高盘,前凸后翘,身材极端火辣,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杨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妩媚的女子。

    等那艳妇转过脸走来,我才看个清楚,不逊于三娘的艳丽的容颜,脸上更是肌肤嫩白、光滑细腻,周身透着一股子妩媚,看上去似乎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三哥,这女人看上去年纪好像比你大吧?”“嗯,大我十二岁,都三十三了。她就是醉生楼的老鸨,马香兰,十几年前的花魁,现在是醉生楼的老板,过些日子,香兰就要洗尽铅华,入我莫家的门了。她可是我的第一个房妾室?”莫三眼中充满了笑意,言辞间颇为温馨。

    “靠,没看出来,三哥你还是个熟女爱好者啊!”我惊讶的笑了笑。没看出来,这小子还爱好这一口。

    第23章花魁,不是人人都能泡滴!

    “靠,没想到三哥你还是个熟女爱好者啊!”我惊讶的笑了笑。没看出来,这小子还爱好这一口。

    “熟女爱好者?”莫三一脸茫然,显然他不知'熟女'为何意?”熟女?”莫三低声自言自语,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妙啊,熟女这两个字,道尽了已婚妇人的万种风情,贤弟高才,言简意赅,不愧是新出炉的一榜解元。”我心里好笑,哥们,刚才我说的已经够直白了,要是我说出萝莉控,熟女控,御姐控,估计你会把老子当成海外高人的。

    “不过要我说啊,我大宋最负盛名的侠女,当是韩王爷的宝眷梁红玉之后的黄蓉女侠,郭大侠的夫人是也。”我忽然听见有人开始YY我的女神,就伸长耳朵去听。

    “是啊,听说郭夫人机智聪明,善用兵法,当年指挥千军万马前指挥若定,指挥襄阳三万守军打退了蒙古的十万大军,都说是郭大侠的功劳最大,其实啊,都是郭夫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是啊、我还听说郭夫人不但人长得美,还是江湖第一大帮的帮主,你想想那功夫能差吗?要我说啊,能和这样的尤物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肯定比一般柔弱女子有意思的多。”、“哈哈哈……我还听说,郭大侠每天都给他老婆端洗脚水!”、“操,要是我有这好命,天天让我喝洗脚水我都愿意。”、“哈哈……对了,据说郭大侠夫妇成婚十几年,只有一个女儿,不知道是不是他那玩意儿不行啊,真是可惜了这么一朵娇花了。”、“对啊,要说那郭大小姐啊,我也见过,你妈的,才十四岁,那小骚模样,要我说啊,长大了也是个祸害。”、“要祸害也轮不到你,人家已经许配给了郭大侠的徒弟杨过了。”、“我操,怎么好逼都让狗日了。”、“奶奶的,这郭靖和杨过真是命好,分别把这一对娇艳诱人无比的母女花给采了,也不知羡慕死多少襄阳男人。”一个五短三粗的汉子无不惋惜的叹了口气。

    “我怎么听说杨过是郭夫人的徒弟?”、“我靠,那这干柴烈火的,师徒俩不早就作下那苟且的事儿了?”、“就是!就是!太便宜这狗日的了。竟然有命同享郭夫人和郭大小姐这样的极品,下辈子一定被人切了老二当太监。”下边人七嘴八舌的嚼舌根,一群人爆笑。

    我XXNMLGBD,眼睛瞎了么?老子招你们惹你们了,凭什么诅咒老子?我本来心里有气,可转念一想,要是借他们吉言让我母女兼收,真下辈子做太监我也干了。呵呵,小心郭伯伯也偷跑出来逛窑子,被他听到用降龙十八掌把你们轰成渣。哼,还母女花呢?淫荡也要看场合啊。

    “贤弟,别和这些闲人制气,这都是在羡慕你啊。别说他们,就连做哥哥的,也羡慕你的紧。你不但媳妇儿国色天香,丈母娘更是倾国倾城之姿,啧啧啧……都说丈母娘见女婿,口水肚里吞,嘿嘿……”莫三笑道淫贱,我也禁不住开始YY起来。

    “行了,你个贱人你不是大会司仪吗?还不快去。”我笑道。

    “贤弟自便,哥哥可等你来打擂台那。”莫三冲着我拱拱手,自顾自的消失在人群里。

    没多久,忽闻一声锣响,前面行来两队官府衙差,各有五十余人,高举各式牌匾,并列而行,模样甚是壮观。走在最前的一个衙役大锣一敲,高声唱道:“文坛盛事,花落汉江。

    才子佳人杯襄阳赛区比赛,现在开始。”接着,大赛司仪莫三粉墨登场了,而他的拍档,大赛的女主持人竟然就是他未过门的小妾,醉生楼的老板兼老鸨,昔年的花魁马香兰。

    奶奶的,莫三那个骚包,在台上就和他那个妩媚风骚的老鸨眉来眼去的。他小子娶马香兰这熟女回家当小妾,不会是看上了醉生楼的生意火爆,想人财两得,开夫妻妓院自己兼职当龟公吧。

    “下面,首先进行的是才女才艺大赛……又请醉生楼的柳如是姑娘登台!”马香兰的嗓音虽然比不上'烈焰红唇'李香莲,但也很有磁性,闭着眼听也颇为勾魂,不愧是当年名动一时的风流人物,算上她的经验值估计她吹箫的技术,应该比李香莲更胜一筹吧。马香兰美艳逼人的容貌,性感火热的身材,妩媚风骚的气质,再加上让一身让男人销魂欲仙的功夫,啧啧……难怪莫三那个骚包见了,就像野猫闻到鱼腥味一般,就是不知三哥是否有本钱消受得起了。

    高台之上,上千淫民翘首以盼,花魁四大热门之一的'书剑双绝'柳如是惊艳出场,登上宽阔的高台。

    四面的烛火,再次突然熄灭,就留下高台上朦胧的七彩烛光,映着烛光,柳如是抽出暗藏在小蛮腰上的软剑,翩翩起舞,神情幽怨、动作柔弱中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美感,剑舞整体表现着一种对远方心爱之人的思念和牵挂。

    一舞赢得满堂彩!就算是我这个现代人也沉醉其中。这才是华夏文化去芜存菁后的精粹。

    相比之下,那后世的什么舞林大会。我就不明白了,跳个拉丁,桑巴,探戈,恰恰,有必要把衣服穿得那么少吗?是跳舞?还是露奶子和大腿呢?就在我感慨之时,柳如是又表演了她另一项绝技,左右开弓?切,也太小看人家柳大名妓兼才女了。人家的樱桃小嘴里还含着一根呢……嘿嘿嘿,兄弟们可别尽往歪处想,柳大名妓兼才女红唇贝齿中含的可不是男人那玩意儿,而是一根小号狼毫,太大了人家美女含着也吃累你说是不是?不过,我敢打赌,在场下的淫民骚人们,此刻巴不得柳大名妓兼才女嘴里含的,是他们的真玩意儿,已经有大半穿长衫的都已经支了帐篷。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我审视柳如是的书法,没想到一个名妓竟然是李清照的仰慕者。这手绝技,妓女混成名妓,可不简单啊。就像后世的小姐们,也有站街女郎,坐台小姐,和各大名校毕业的高级鸡之分。不过,就算是那些达官显贵们才能上的高级鸡,也不会各各有如此高雅绝活吧,放后世,这柳如是怎么也能混成个妓女中的战斗鸡了。

    接下来,果然如我所料,上场的果然都是襄阳风月一条街有些名气的粉头,那些名门闺秀,小家碧玉敢出来抛头露面的还真是一个都没有。

    “正经人家的姑娘,是不会出来抛头露面的,即使待字闺中的小姐们很想争到天下第一才女们的头衔,姑娘家父母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给一群男人评头论足。”“呵呵,杨贤弟,我娶了香兰做小妾,你不会看不起我吧?”莫三趁着空闲,和我混在一起,对上台的风月才女们评头论足。

    台下,淫民骚人们争先恐后的把手里的花球,投向写有名妓们芳名的花船。这些名妓们都是淫民们的意淫对象,贱人们手里的彩球仿佛就是真金白银,投在花船里,就能和花船所代表的名妓一夜风流,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我可不想得罪莫三,笑道:“嫂夫人如此品貌,三哥真是艳福不浅,小弟,呵呵,端是羡慕的紧那。当然,三哥这份追求真情,而不在乎世人眼光的胸襟,也是值得小弟学习滴。

    ““嘿嘿,贤弟过奖了,当然,香兰是个好女子,三哥我对她是认真的,不然也不用这么想拼命去赚钱了。”莫三难得露出郑重的一面说道。

    不过没片刻,两个贱男有把话题扯回到风月:“这男人为什么喜欢出来狎妓?无非就是妓家女子会一些良家女子拉不下面子去做的事情。男人嘛,总是喜欢刺激新鲜的东西,而家中的妻妾,再怎么漂亮可人,跟'新鲜刺激'终归是不搭界的。”莫三摇头晃脑的说道。

    我这个老处男,又开始装牛逼,“狎妓的最高境界就是狎不到,俗名给婊子立牌坊,别以为婊子不能立牌坊,立了牌坊的婊子才显得珍贵。于是,花魁应运而生,这花魁嘛,自然是被男人们选出来的,无一不是脸蛋身材一时之选,无一不通琴棋书画……反正,大多数男人们会的她们都会,大多数男人们不会的她们还会。”高论啊!莫三听得入神,“贤弟,接着说,接着说。”“比如这次才子佳人杯,应该叫做才子佳人鸳鸯对。才子和佳人,借着对方的名头,来抬高自己的名头。花魁,不是人人都能泡的,你得有才或财才行。”

    第24章眼皮子底下的偷情。

    “比如这次才子佳人杯,应该叫做才子佳人鸳鸯对。才子和佳人,借着对方的名头,来抬高自己的名头。花魁,不是人人都能泡的,你得有才或财才行。”我这个老处男,竟然在莫三这个风月班头面前,当起了老师。嘿嘿,感觉很爽,说话的声音就不知不觉的大了些。

    “哼!”“呸!”我师傅和芙妹突然联袂出现,同时轻啐了一声。两对美目娇滴滴瞪着我,两双柔荑也轻轻的伸向我的软肋……我听见这两声冷哼,吓得差点没尿裤子,还好被莫三搀扶了一把,才没有当场跪地上。完蛋了,这男人嫖妓的心得,竟然一不小心就让美女丈母娘和未来老婆听了去,这不是茅房里点灯-找死吗?

    话说当晚郭芙在郭家大院遍寻我不着,担心我会不会被欧阳锋抓走,就私下去找她娘询问。师傅对这次花魁大会也有所耳闻,猜想可能是莫三把我给拐带到这来了。就和女儿扮作男装,一来,是为了寻找我,二来,她母女也是爱胡闹的性格,自然心里都想来瞧瞧热闹。

    也是我长得人高马大,十七岁的人已经有一米八五的个子,在寒江独立也算鹤立鸡群、卓尔不群。师傅很容易的就发现了我,于是不动声色的凑到了我身后,正赶上我在发表以上高论。师傅心想:臭小子,整日和莫三这风月班头厮混,都学坏了。原来没去应试之前,对自己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现在居然敢打自己的歪歪主意,肯定都是被此人带坏了,不行,等回府老娘一定要他闭门思过,修心养性,不然芙儿这丫头日后嫁过门去,治不了这风流禀性,肯定受他欺负。

    成熟美妇俏师傅轻嗔薄怒的醉人风情,迷的我一阵头晕目眩。见大小美人生自己的气了,又一分厌恶的目光看着莫三,我立刻撇下莫三这个损友,蹭到郭大小姐身边。老婆可比丈母娘好骗多了,毕竟涉世未深,我没费多少唇舌,就把郭大姑娘哄得笑意盈盈,以袖掩嘴。

    哄完老婆,我的目光又飘向了高台之上。此刻,正是烈焰红唇李香莲一展她的歌喉。而'妙手琵琶'谢婉儿正在给她伴奏。琴声高昂欢快,转为低沉缠绵,'烈焰红唇'李香莲轻歌曼舞,娇柔多情,舞姿越来越慢,举手投足,让人感觉一种少女失恋的痛苦和幽怨。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烈焰红唇'李香莲果然歌喉不凡,低声幽怨的唱出欧阳修《生查子》这段千古名词,那神情更是将寂寞春闺的怨妇不堪风流丈夫冷落,而与寒门学子偷情幽会的幽怨,表演的唯妙唯俏。干,这李香莲如果生在后世,说不定能进军金鸡百花,抢回小JJ……”好!”我欣赏到一段南宋最顶尖的民间舞蹈,心中马上大声叫好说道。

    听到没?新鲜出炉的解元,他杨公子,都说烈焰红唇李香莲的歌唱得好呢?

    “操你妈,姓杨的小子,已经采了郭大小姐这朵鲜花,还要跟烈焰红唇李香莲勾勾搭搭,你太贪心了吧?”不远处一位不开眼的仁兄,没看出来我身边上的英俊少年就是郭大小姐,在人堆里骂道。

    “兄台,没准,姓杨的已经偷偷摸摸上过郭夫人的绣床了……”、“啊?不会吧?姓杨的母女双收,大小通吃?他有那么大胆子?姓杨的就不怕郭大侠拿降龙十八掌一掌拍死他……”师傅和芙妹气得脸色铁青,齐齐的狠瞪了我一眼。

    我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谄笑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而已。”绯闻是如何产生的?

    看到了吧?一传十,十传百,明天我就成了勾引师傅,逼奸美艳丈母娘道德沦丧、人人喊打、淫邪无耻的过街老鼠了……有了解元杨公子喝头彩,“好!”这时整个高台左右,传来震天的叫好声。高台上,烈焰红唇和四大花魁热门似乎也注意到了我,李香莲抛来一个媚眼,上下两片红唇一合,隔着老远给我'啵'了一声。

    “哼!一个妓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要脸!”郭大小姐吃飞醋了,转过身不理我。

    我把身子凑上去,搂住郭大小姐的柳腰,郭大小姐身子轻颤,还真当心她娘师傅会看到。

    也不敢叫喊,鼻息都有些粗重了,时不时心虚的望向她娘的方向。

    郭大小姐今晚身着一身淡蓝色长衫。娇躯丰腴,在宽大的衣袍下起伏。此时她倚在栏杆上,死死按住我的手,微微倾着娇躯,死命不让我的手向下作怪。”大哥,别闹了,让周围人看到多不好,娘就在边上呢。”“芙妹,我这是为醉翁的一首词叫好,真不是为她喝彩,我心里,除了你,早就容不下别人了。”我也看出时间地点不对,于是只是偷偷的拉了拉郭芙的小手。

    “大哥,芙儿不许你再去看那些下贱女人。”郭芙气嘟嘟的捏了我的大手一下。

    我伸手在郭大小姐的小屁股上捏了两把。”啊!呵!”两声轻轻的呻吟,压抑着从少女的喉间溢出,都变了音。红晕尚未退尽的秀丽女子,缓缓地低下头去,依偎在我胸前,香软的身子轻轻扭动,娇羞地回应着我在她肥臀上揉捏的大手,温暖丰满的小腹和大腿贴着我似有似无的厮磨。

    我一见这郭大小姐动情起来如此娇媚入骨,心想,在丈母娘眼皮底下和老婆小小的偷情,也是灰常刺激的。叫你给老子脸色看,以为老子宠你,就准备给我开染坊?你要真那么纯情,郭靖早他妈在大漠做他的金刀驸马了。

    你给我脸色看也没用,老子就是当你面调戏你丫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吧?咬我啊?说你现在怎么这么封建,都是让郭大木头带坏了,不过自己调教她三年,总算没有变成原著中的食古不化,不然只怕现在早就大耳刮子,打老子我个桃花朵朵开了。瞧见没,我摸你女儿的咪咪,捏你女儿的屁股,你闺女都不出声反对,还挺享受呢?你倒是过来,再给老子脸色看啊?

    我心里解气,心想郭大小姐的臀部如此极品,女儿尚且如此,那身为郭大小姐母亲,我的授业恩师……嘎嘎……淫荡的眼神就绕过郭芙,顺着美妇人那柔腻的腰身往下看,师傅的肥臀好生撩人啊,细腰处的衣裙下仿佛见不到一丝多余的赘肉,下裳却被肥硕的臀肉撑得高高隆起,真是让他对蜂腰肥臀这四个字经常能够温故而知新啊……”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我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但是眼睛却跟苍蝇一样,盯在师傅的大屁屁上没有离开,心想师傅的屁股也未免生的太勾人了吧。我按耐不住,印在郭大小姐小屁股上的手加了一分力道,手指更是忍不住,想要探进了郭大小姐的小裤裤之内……”啊!”郭芙只觉自己的杨大哥,动作突然变的粗野起来,原来轻怜蜜爱,变成了狂揉暴捏,搞得郭大小姐翘臀上感觉火辣辣的,偏偏比刚才的感觉,更是让她迷醉难以自拔。

    “大哥他……真是羞死人了。”心里不断的猜测,郭芙的俏脸更红了,却不得不在这羞人的环境里默默承受我手指上的龌龊。

    我只当叩关成功,哪知半截手指刚伸进了少女的裙内,碰触到最不洁的隐秘,这样的挑逗,郭芙一个黄花闺女如何受得了?忍不住触电般直起了身子。

    “怎么了?芙儿。”师傅早将我们的小戳乞看在眼里,只是看我们柔情蜜意的样子也懒得说我们,只是一双白眼仁飘过来,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气我不知道心疼她的宝贝女儿。平日里我和师没大没小惯了,所以只当没看见,但是芙妹甚是惧怕母亲的威严,此刻母亲关切让郭大小姐更加心慌,一时半会儿之间,没什么急才的芙妹还真找不到借口搪塞。

    “刚才有一只蟑螂爬到了芙儿屁股上,她不好意思说。”我从地上捡起一只死蟑螂。

    “你这混小子,怎么开口就说女人的……”师傅脸红过耳,也懒得和我争辩,只是好奇我从哪里捡到一只蟑螂。想起这小子性子不羁,以后可要我多多管教才行,不能让他和那些酒肉朋友学坏了,将来苦了芙儿那丫头。

    我胳膊吃痛,让郭大小姐咬了一口,呵呵……刚才的挑逗过火了,差点碰到了郭大小姐的后庭花,想到后庭花,我就想起令人无限神往的后入式-俗称老汉推车。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让她们母女俩一起趴在床上,让老子采一朵芙蓉后庭花,有没有?……嘿嘿,罪过罪过,意淫而已,意淫而已。

    “下面,今晚上的压轴,才子赛诗大赛,即将开始。请各位获取决赛资格的才子们上台。

    首先有请,本次襄阳赛诗大赛唯一直接晋级的大才子,来自嘉兴的新榜解元杨过、杨公子登台入场!”莫三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上了台,从他小妾马香兰那里把活抢下来,正骚包的笑望着我。

    该老子出场了!万众瞩目之下,我放开了郭大小姐,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好好表现,可别丢了郭家杨家的脸面。”师傅决定还是鼓励臭小子一下,毕竟现在应该一致对外,嘴角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露了个迷人的笑容。要不是等这一刻,她早就拉着我和女儿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了。

    第25章风月无边,真没技术含量。

    “好好表现,可别丢了师傅的脸面。”师傅决定还是鼓励一下我这臭小子,毕竟现在应该一致对外,说罢还露了个迷人的笑容。

    “放心,我不会给师傅丢脸的!”我得了俏师傅的笑容和鼓励,我立马像吃了伟哥、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的走上舞台。

    我回头又望了眼那迷人的微笑,奶奶的,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相比之下,那烈焰红唇只是两挂肥肠。刚才调戏小芙儿时偷窥到的起伏动人的曲线和挺翘丰实的肥臀,的确比后世的软中华更让我恋恋不舍。以我现在的心境来说,我对师傅,纯粹是看待女人的眼光,欣赏有之,意淫也有之,甚至做春梦以之为意淫对象。可真要我对师傅下手做点出格的行径?我还真没有这个胆子。怀念盛唐啊,唐高宗和武则天,还有她大姐韩国夫人武碧娘,她亲侄女贺兰氏,都上过床。武媚娘不用多说,高宗的后母,贺兰氏则是武碧娘的亲闺女,堪称三代同床乐融融啊……唐高宗采了这对母女花,史官也没说他是个淫乱无耻的昏君,反而说他是一位仁慈、睿智的贤君。李治也肯定不是历史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想要无视这世界的道德规范,你的实力必须凌驾在所有人之上才行。很显然,我现在没那个实力,先把郭大小姐吃到嘴里再说吧。

    “贤弟,该你出场了。”莫三拽了我一把。

    我赶紧回神,缓步走上了舞台。我走到高台上的中间,对台下围观的裙中做了个四方揖,坐在一个角落里,很低调。

    看到我起身上台之后,所有人都开始对我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起来,毕竟在襄阳城中,我是新榜解元,是无数怀春小姐、豪门怨妇或是青楼名妓,最渴望发生一夜情的对象top1。今天,杨解元走马章台,会不会与那位新任花魁迸发出爱情的火花,留下一段《我和杨过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新榜出炉的解元,杨过、杨改之,无数妙目聚焦在我身上,其中有四对更是勾魂夺魄的媚。

    “接下来登台入场的是,孟宗政将军之子,少将军孟珙、孟勤礼,和江夏才子余玠、余义夫登场!”高台之上莫三的的话,让我直接惊呆了。

    孟珙和余玠是什么人,孟珙,生于将门世家。曾祖孟安是岳飞部将,祖父孟林也是岳飞部属!父亲就是前任襄阳守将孟宗政大帅。不出意外,三年后,就是此人一人率军灭了金国,也算是完成了大英雄岳飞的遗愿。

    金灭后,又是这个孟珙,守卫长江中游防线,让成吉思汗的子孙蒙哥汗、忽必烈汗,十三年不得越过长江,其领兵作战的能力,绝对配得上名将之称!

    而余玠,字义夫,自号樵隐,少年时曾为庐山白鹿洞学子,文韬武略,文武双全!先守两淮,后战西蜀。这两位,都是以后的牛人啊,拉关系,趁早搞好关系,都是潜力无穷的潜力股啊。

    一个高大英俊,身体强壮的年轻人,大步上台!他正是日后的名将孟珙,今年二十五岁,蒙父荫已经是八品候补散官,他本身还是文举和武举的双料出身,堪称难得的文武双全。

    孟珙之后,又上来一个翩翩少年,儒雅俊秀,进退已经颇有名士风范。

    正是日后知名的儒将余玠。今年他也才十六岁,倒比我还要小一岁,没来得及参加乡试,想是要借这次诗会一展拳脚,搏点名声赞誉。

    此次决赛,算上我,一共有十位才子入围,不过,很多人心里有数,最后的胜利者最有可能在孟珙,我,余玠三个人中产生。

    “请小李庄才子李天龙抽取试题!”莫三高叫之后,一老兄起身,紧张的满头大汗,走路都差点不稳了。我看的暗自摇头,这种心理素质,也来参加比赛?叫天龙很牛叉吗?有李云龙牛叉吗?

    不多时,抽签的老兄已将题面拾了出来,颤颤巍巍的将纸团拆开,声音发抖念道:“梅兰竹菊四君子,梅花为首,我的题目是咏梅诗。”能上台的人皆是有些才学的,一听说第一轮就是雪中咏梅,便暗自呼难。因为咏梅诗自古以来多不胜数,出了名的皆是经典,经典最难超越,若要在这短短功夫内,便做出咏梅的好诗,实在是太难。

    一柱香慢慢将燃尽,那李云龙兄还没做出一句来,汗出如浆,竟哭出声来,“学生,学生才疏学浅,出来献丑了。”汗!交了个白卷的!

    交白卷的可不止一个,剩下接着的六人无不是,凑得一句半阕,却没有人能完整的赋诗一首。台上就剩下三人了。孟珙上台抽取试题,却是一个酒字。

    “学生孟珙,饮酒一杯:对酒不觉眠,夜露袖头沾。醉起看溪月,鸟还月犹圆。”酒未尽,诗已成,还当真有几分酒中仙的潇洒。

    “好!”交了七个白卷,这是头一个挽成的。总算这次襄阳赛诗会,还不算丢人丢到家。

    台下,赵大人和莫三松了口气,齐齐称赞孟珙文采不凡。

    接下来,余玠抽到了一个雪字。少年才子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缓缓踱了几步,带着些许醉意道:“遥问兰竹春何在,天赐胭脂轻抹腮。万岭千山携白首,玉骨冰肌暗香来。”“好!”围观百姓连连叫好,赵昱跟中评委也连赞余玠的诗,意境更好些,大家心中不由都期盼着杨解元有更加精彩的表现。

    我抽出试题,却半晌没出声。

    “兄弟,快呀——快淫诗啊!”莫三得暗自焦急,不住地在心里替我打着气。

    “娘,大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半天不出声啊?”郭大小姐急了,她可不想让自己的未来夫婿也交白卷。

    “我怎么知道?”师傅没好气道。心里暗道:叫你刚才屁股、屁股的乱叫。

    “我的题目是'风月'二字!这诗嘛……我却是做不得!”我高声道。所有人都呆了,不会吧?一榜解元也交白卷?莫非你乡试的时候作弊了,还是使银子贿赂了主考官?

    众目睽睽下,我轻身提纵,飘然回到了她们面前。”芙妹,将你的佩剑借我一用。”众人以为我做不出题,才落荒而逃,忍不住齐齐嘘我。郭芙如玉的小脸蛋,一丝诱人的红霞飘了起来,目光也不由多出一许嗔意,但是我在万众丛中,向她借剑,足见对她的重视,嘴角微微上翘,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感。她解下腰间长剑,递到我手中说了句:“小心。”“师傅,你带了胭脂没?借来用用。”我又腆着脸对师傅说道。

    “坏小子又要玩什么花招?”她没好气的从怀里取出自己的脂粉,递给了我。

    万众聚焦,我几个提纵,施展了逍遥游中的一式蝶燕双飞,潇洒的蹬萍渡水和长袖飘飘,尽显晋士乌衣的遗风,这一手绝活,为我迎来了江畔千万人的阵阵喝彩声。我最终落在江心小岛的一块巨大礁石旁,上下翻飞,金石交错,剑气纵横!

    “杨公子在礁石上刻石!”孟珙的话里惊叹!众人大悟,早有人打着几十盏大灯笼划着船照亮了巨大的礁石。人们不禁赞叹,解元就是不同凡响,写诗都不是写在纸上,真不愧是郭大侠的高足啊。(此系民间误传)等几十盏硕大灯笼就位,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原本凹凸不平的礁石一面已经被削得十分平整,但是巨大的礁石上只刻了两个红色的刻字。”虫二““虫二?哈哈哈哈哈……”江边众人爆发出了阵阵哄笑。

    “杨解元,你写错字了,虫字上面没有那撇,儿乃儿女的儿,非一二的二。”大家笑了许久,才听见江畔有人大声喊道:“好书法!铁画银钩!笔力千钧!想不到杨公子还是个颜楷书道的高手!”孟珙抚掌大笑道。

    “确是好字,直可谓是入石三分啊,特别是此二字的意蕴,虽只寥寥数笔,但结构之精巧,确实张力无边无际,令人回味无穷也。”余玠摇了摇头道:“小弟叹服。”坐在主宾台上的赵大人听两位才子如此一说,凝神思考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杨解元果然大才,风月无边,好一个风月无边!”人群中爆发出阵阵议论之声:“风月无边……原来真的是风月无边啊,解元公干得好!”我回到舞台,抱拳一笑,忽然我面容一肃,长剑背到身后,一剑起势,正是全真剑法中的精要招式,却不知道当年王重阳老前辈是不是也是一边吟诗,一边忧国忧民这么拉风。我低声吟诵:“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正是南宋林梦屏的一首讽谏诗《题临安邸》虽然此诗也是南宋之作,但却要比我这时代晚几年,因此我才敢拿出来献丑。

    “娘,大哥用的是全真派的剑法?”郭芙惊喜的扯着师傅问道。

    “嗯。”师傅正在咀嚼我诗中的含义,却没注意我的剑法,只是敷衍的嗯了声。

    我配合剑法节奏,大声的诵读完那首《题临安邸》台下爆发出阵阵的喝彩声。”好,杨公子,好样的。解元公好文采。”、“不谈风月,却道尽风月之弊,好一个不谈风月。”、“郭大侠、黄女侠教出来的好徒弟,有杨解元这样忧国忧民的侠士在,我们一定能把蒙古鞑子全部杀光。”、“杨大侠好样的!”因为襄阳乃是南宋西北屏障,虽然明面上蒙、宋互有盟约,不得互相侵犯。但是十年来,金国被打压的近乎灭亡,襄阳必须要直接面对蒙古人的侵略,蒙古铁蹄不断的肆虐蹂躏大宋边境的烽火襄阳城。在场的看客家中,几乎找不到和蒙古人没有仇怨的。我一首讽谏诗,嬉笑怒骂,斥责南宋朝廷的懦弱无能,让在场的众人皆是起了同仇敌忾的共鸣,不禁真心的大声替我喝彩道。

    孟珙和余玠交换了下眼神,皆是叹服。”好个文武双全的解元公,好个忧国忧民的杨改之,我辈不如也。”台上评为赵大人也暗自激动,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此子居然有如此情怀,我大宋终将再兴。襄阳的子民幸甚,大宋的子民幸甚也。他不仅又对郭黄二人更加高看了一层,同时暗下决心:难怪孟帅如此器重与他,一定要请吕大帅好好结交此二人。

    第26章杨公子,你也来射奴家吧。

    大小姐,吃的哪的飞醋啊?

    我这犯了人来疯,就有点止不住了,我又舞起我自创的杨家枪剑(强奸?囧)并且慷慨的唱了起来,其歌曰:“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正是前世我最爱的一首《精忠报国》我军人出身,虽然好色却无比的爱国。在桃花岛三年,并没有真正的感受到蒙古铁骑的凶残,直到我来到了襄阳,恍如又回到了那枪林弹雨的沙场、处处杀机的雨林、戈壁。襄阳城的墙砖里都渗透着血腥气,让我黯然,也勾起了我对血的记忆。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的血已冷,只想泡几个绝世MM,赚一大笔家业过太平日子。可是我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厉害,我做不到,我也渐渐可以明白郭伯伯那句所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的含义。我爱这片神州热土,爱她的人民,并不是狭隘的一家朝廷,几个皇帝太后的,都去他娘的蛋,他们算什么东西。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老子陪师傅在襄阳呆一辈子又何妨。

    我反复传唱,下面观灯的百姓,感动的热泪盈眶者无数。歌词浅显易懂,曲调古朴又朗朗上口,更有许多喜爱音律的聪明之辈,自发地跟着哼唱起来。台边的那些才子、佳人也都纷纷取出纸砚,记词的记词,谱曲的谱曲。整个舞台都显得忙碌却无人喧哗,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我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变化,我已经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知是是否是我已将自己带入了杨过的身份,又或是冥冥中真的有天人感应的境界。我仿佛回到了北宋初年,杨家将血战金沙滩的战场;又仿佛我与岳元帅并辔冲锋,兵锋直指黄龙府。在我第三遍将《精忠报国》唱完“来贺“最后二字,我忽然一丝灵感,想起了华山派传说中的那招“天外飞龙“,手中宝剑一扬。”咄“的一声,剑脊力透观礼台房梁的横木,深深的嵌入其中,而我的表演也就此戛然而止。

    台下忽然一片寂静,紧接着,有一个人开始鼓掌,众人才醒悟过来。人群中爆发出了雷鸣般,持久不懈的掌声、喝彩声,再也没有说闲话的,大家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杨解元,真的了不起!整台晚会的气氛被推向了最高潮。

    我在台上微微喘息着,心想,M。J。当年也不过这么红了吧?我的大、小美人,还不来献花、献吻啊?我明明看见那最先带着大家鼓掌的正是她们母女,我心里不禁比吃了蜜还甜。

    “诸位乡亲请静一静。”我运起内力,大声的说道,隐隐盖过了上万人的欢呼声。大家看解元公有话说,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赵大人,今天是赛诗大会,小子胡闹取巧。这风月一题违规超时,已然是输了,学生就此告辞,回家勤读诗书,希望三年后大考能够取得点成绩。”我又转过头来,对台下做了个四方揖继续说道:“各位乡亲,众位长者!小子虽然资历浅薄,又是初来乍到,只是我一直深深敬重襄阳城的军民百姓,是你们阻挡了蒙古凶顽的铁蹄南下,是你们用热血和生命捍卫了千万大宋百姓的生命和自由,小子胡打胡闹,学艺未精,但是也希望能够成为你们中的一员,为捍卫我们大宋人民的生命与自由出一份力,你们说好不好?”“好!”台下山呼海啸般的回答,寄托了无数大宋臣民的一个心愿,这一刻,我的眼中也湿润了。

    “谢谢大家,学生就此告辞了,大家请了!”我拱拱手,取回长剑,正准备跳下台去,却听到一句话,差点让我一头栽倒下去。

    “杨公子,也射给奴家吧!”不知是那个粉头大声喊了一句。众人听了爆发出雷鸣般的哄堂大笑,羞得师傅和郭芙一左一右,架着我就匆匆跑了。

    歌舞影响渐渐散去,诗会也渐渐落下帷幕。但是,今晚的故事却还没结束。

    回到了郭府,师傅把芙妹打发了走,却把我留了下来,我被美女师傅似笑非笑的神情整的怕怕的,不知道她倒是要夸我还是要骂我,虽然今晚我的表演堪称完美,但是所犯的错误也不在少数,且不说我一边挑衅丈母娘,一边调戏未婚妻,就单说最后不知道哪个骚货喊的那句话,就够要了我的老命了。

    师傅看我汗水殷殷,眼神惴惴的样子,忍不住嫣然笑了,“你还知道怕啊?说说吧,最近为什么老是不听师傅的话?”师傅拉我坐在庭院中,还想几年前那样,轻轻抚着我的额头,或许就像郭伯伯说的,他们早就将我当成了亲生的孩子,但是我却存了别样的心思。

    “师傅……我……”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在这么近距离之下,我和师傅的目光交接到了一起……我不相信聪明如她,看不出我勇敢的、火热的眼神中,想要表达的含义。

    师傅受不住我火热的眼神,不敌败下阵来,她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哎,你也长大成人了,中了举人,师傅都觉得对你娘亲、对你死去的爹有了个交代……原先师傅是担心你就此放松,将精力花在那些风月场上,今天看你……总算是没有辜负我跟你郭伯伯一番栽培……

    答应师傅,做师傅能够为你骄傲一生的过儿,别让师傅对你失望,好吗?”我像挨了当头一棒,又如凉水泼头、怀里抱着冰……哎……看师傅讲话多么艺术,否定了的同时,还丝毫不伤害人,我怎么会听不出师傅话里的含义?或许是这一世的身心都到了开始思春的年纪,又或者我考中了举人,也开始有些骄傲自满了,总之,师傅疼爱我,始终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而不是三娘对我那种亦母亦妻的温存和暧昧……原来却是我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和师傅的亲切,让我误以为和师傅感情上的发展会水到渠成,但是,现在我却懂了。

    “师傅……”我张张口,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了,“徒儿这些年当您……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我想说……徒儿是对您产生了一些龌龊的思想,但是……徒儿明白,那都是不可能的……今后我会努力改正。”师傅几次张口欲打断我的表白,但是越听越发现我明白了她的心意,看我迷途知返,她才凄然一笑,然后轻抚我的额头,用额头和我的前额相对……这是她与最亲的人表达善意的方法,能享受到这个待遇的,我是第三个,对此我也算满足了。”好孩子……以后有什么困扰,都跟师傅说,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对吗?”“嗯……”我无精打采的回复了一声,师傅知道今天把话讲明白了,对我的打击很大,但是为了我将来着想,她觉得这样的一次交心还是有必要的……我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房里,只感觉今天峰回路转,跌宕起伏,我的心缺像被人掏去了一块儿。

    第二日,襄阳城传遍了头一晚上汉江赛诗大会的种种新鲜事,从官方通报获奖的主为余玠和花魁柳如是。此外,赵知府颁发特别奖给缺席第二轮比赛的我。至于我那风月无边的刻石,已经传唱开来的《题临安邸》和《精忠报国》那一剑、一诗、一曲的三绝。不过在乡间田野、茶余饭后,以及酒家茶肆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吓得杨解元差点一头栽水里的那一句“公子,你也射给奴家吧。”是夜,知府赵大人设宴,诚邀郭大侠伉俪携家人前往知州府饮宴,直到此时,郭靖还被蒙在鼓里。昨晚我将脂粉和宝剑完璧归赵,为了取得了师傅和媳妇的谅解,我不惜扮兔儿爷,并保证不再跑头露面、招蜂引蝶,才争取到了宽大处理,让师傅和俏媳妇,不再追究那愈传愈扭曲的坊间风闻,而师傅丝毫没有再提昨晚我们谈话的事儿,只是一如既往的含笑看着我表演……因而,郭伯伯并不知道我居然一晚上给他长了这么大的脸。

    当郭靖分别从赵大人和吕大帅手里接过并大声诵读,由孟、余二人誊录的,自己未来女婿昨晚上“即兴发挥“的两首大作,又听赵知府转述我的一番:“誓与襄阳共存亡“的演说,郭呆子和柯瞎子不禁笑得嘴都何不拢了。郭靖鉴于有外人在,不好明着夸奖我,郭靖只是不住的说:“对郭、杨两家历代祖先有交代了。”、“男儿正是应该有这种志向。”、“你很好……”等等诸如此类没营养的话。柯老怪可不管这些,反正瞎子看不到别人白眼,那是把自己的徒孙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又捎带着夸奖了一番自己的徒弟,那真是老怀大慰。

    最后还是由郭靖做最后的批判性总结:“过儿啊,你有这等壮志很好,我也对郭、杨两家历代祖先,铁心叔父有了交代了。男儿就应该有这种志向,为国为民,今后我们在座的各位长辈,都等着看你的实际行动了,你可要记住!”我都快听睡了,心想你没事怎么老拿杨家列祖列宗说事儿啊,不住的磕头应声,听到郭靖最后一句,才清醒点,认真的答道:“孩儿谨尊教诲。”严肃的话题结束了,吃喝饮宴开始,酒量大的捉对厮杀,女人们在内堂闲话着家常。我和孟珙和余玠二人互相佩服,很快就投缘的聊到一块去,一桌子上只是孤零零的剩下大小武两个草包。我看了眼,叹口气心想:别让外人看笑话,能不能抱上两位大神的大腿就看你俩自己的造化了,谁让你们是我内定的乖儿子呢。

    我把大小武拉过来给孟珙和余玠引荐,但是大小武两个草包却不领情,犹自嫉妒大师兄又出了大风头,气鼓鼓的坐在一旁不说话,让孟、余二人讨了个没趣。

    “呵呵,孟兄,余贤弟,我两位师弟年幼怕生人,还请二位见谅。”“却是无妨。”余玠有点冷淡的说道,想来心里却是记恨上了,让我不禁感叹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大哥,别……别再逗芙儿了。”郭大小姐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一双玉腿屈膝,却根本不敢坐下去,指望着我能把魔爪挪开。两个人都偷偷从席间撤了出来,甜蜜蜜的躲在回廊下说着悄悄话。

    傻子才罢手挪开,“芙妹,来做我这儿吧,石板上太凉了,会对你的身体不好。”我贱兮兮的笑着拍拍自己的腿说道。

    “不嘛,要是让人家看到羞死了。”郭芙扭过身不依的撒娇道。

    “来嘛,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他们有什么好说三道四的,再说了,这里很暗了,不会有人来的。来嘛,芙妹。”郭大小姐终是拗不过我,终于坐了下去。别说,有肉垫子就是舒服。”大哥,你昨晚真的好潇洒。”“是吗?芙儿喜欢吗?”我在她耳边吹着气,手倒是还算老实的环在郭大小姐的小蛮腰上,毕竟是在知州府上,不敢太过造次。

    “嗯~你坏。芙儿当然喜欢的紧,娘虽然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来,她也是很高兴的。不然……不然今晚她肯定不会放我随你出来,任你轻薄。”郭芙双手放在我手臂上,含羞说道。

    “要不说你大哥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我根本不知道谦虚为何物,恬不知耻的自吹自擂起来。但是还没等说完,我就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娇娃身体明显的一僵。”怎么了?

    芙儿。是有什么心事吗?”“没,芙儿没事。”郭芙目光闪烁的回避道。

    “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跟大哥说说吗?”“唉,杨大哥,你会不会觉得芙儿除了给你添累赘,再也找不出一点好处了?”郭芙双眼微红的问道。

    “芙儿怎么这么想呢?芙儿有很多有点啊,温柔体贴,又美丽大方,心地善良,最主要的就是全心全意的对大哥我,我说的是吗,芙儿?”“嗯……”郭芙羞怯的点点头,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只是,昨晚上,芙儿觉得自己好没用,甚至……甚至都比不上……芙儿武功学不好,书也念不好,芙儿是不是很笨呢?”我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芙妹,居然还有这样自怨自艾的一面。不过也是,原著中她不就是从自大到自卑,再从自卑转到自闭,最后才会形成一种扭曲的人格,说道底,她家族光环的骄傲和她对自己成就的自卑心理,是产生郭芙式悲剧的根源。”傻丫头,古人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会的,她们未必也会。再说了,大哥也不能让你去学她们那样去跑头露面不是。至于芙儿笨不笨嘛……郭伯伯这么多年来,不一样和师傅感情那么好。”我耸耸肩道。

    “好啊,你编排我爹,我回去告诉他,让他打你一顿……”“不是吧,不要啦!”“就要、就要。”“女侠,不要啦!”

    第27章浪子真情动少妇,杨过月夜慰三娘。

    回到郭府,没有陪着去赴宴的武三娘已经无聊多时了,我看着她有些幽怨眼神,意识的放开了牵着郭芙的手。我颇为感慨,三年了,三娘始终默默的在背后支持我,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该给的都给了自己,只有怕自己伤了元气,才一直把着最后一道门槛没让我得手,让我这个两世为人的老处男愣生生的又足足憋了三年,现在眼见自己和郭芙日益亲密,也难怪她会表露出来一丝怅然,也许是担心自己韶华不在,我会渐渐淡忘她?会吗?不会的,我虽然好色,却也不是个薄情之人,还是尽快找机会和三娘谈谈吧。

    想当初,我给三娘吸毒疗伤,差点儿就在破窑里把这位神雕第一贞洁烈妇给上了,偏偏三娘虽寂寞已久,却是个心性坚忍的女人,即便已经忘却了武三通那个矬子,也为了我又甘愿守了三年活寡,每想及此,我就唏嘘不已,感佩美人对待爱情的坚贞和认真。

    三娘又怎么会忘了我这个坏小子呢?三年前,被我看了个光,便宜占了个光。这几年来,就算是被我缠不过,每每被我纠缠亲热一番之后,被撩起欲火却得不到发泄的三娘,都需要偷偷找地方自己宣泄一下。为了不耽误我练功的进度,影响到我的将来,再就是也算对武三通守着他毫不在意的贞操,我们始终都没有跨过那条线。她一直自己安慰自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等过儿年长了,自己年老色衰了,他也就会渐渐的将自己淡忘了,对此,三娘她没有丝毫怨言,因为她没有去挽留我的资本,她只能以这种半母半妻的身份来照顾我,默默的守着我。但是,终于看到我要成家立业的那一天,她的心里是不是真的能放得开?那种感觉,就像是生命中至关重要的部分就要消失不见,让她每日每夜惶惶不安。当年毛手毛脚,好色又古灵精怪的穷小子,竟能成为一榜解元,还是文武双全,又要做郭大小姐的未来夫婿,自己能忍心破坏他美好的前程吗?

    长夜漫漫,我脑海中夜不断浮现出三娘那动人的身姿,想着自己在离岛赴考前的那段日子,自己和三娘那般意乱情迷,我们两个全身赤裸的,在那旖旎的洞中,全身浸湿的爱抚与激情……三娘,我怎么可能放弃你。

    第28章初夜?初……初不出来。

    我忽然想起,今晚郭木头和老蝙蝠都喝高了,估计师傅忙着照顾他们,没时间找自己,小芙儿一向贪睡,晚上也不会来找自己。大小武两个草包没什么酒量,今天借酒撒疯的发牢骚,还得罪了两尊大神,估计现在正跟死猪一般的睡着。三娘,你等我,我来了。

    我悄悄的潜入三娘和武家兄弟居住的小院,皎洁的月光下,我看到三娘的屋里已经熄了灯,就偷偷的蹲到了三娘卧房的墙根下。我刚想去敲窗,却听见屋里传出细微的喘息声。我心中冒出个念头,跟着窜上了屋顶,揭去一块瓦,就着月光向下看去,我看见武三娘平躺在床上,俏脸上红云密布,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身子在被子里扭动,眼角却有晶莹的泪痕,贝齿紧咬红唇,尽量的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三娘,我对不起你,这些日子来冷落你了。她分明是难耐寂寞的长夜,正在自己动手解决。这些日子来,一直躲不开想要寻衅挑事的大小武的盯梢,这几日我就发现,她憔悴了许多。她在人前强颜欢笑,我岂能看不出来?我恨不得立刻劈开门栓冲进去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平日里端庄贤惠的三娘此时轻咬被角,身子不停的扭动,被面起起伏伏,可以猜到她手指的动作的剧烈程度。我真的有点担心她会弄伤自己,但是这时候出面颇为尴尬,我还是蹲在房顶上悄悄的偷看。我分明从三娘含混不清的呓语中,不断听到“过儿“两个字,再见她眼角的泪痕,更让我觉得愧疚不已。终于,三娘的身体弯成一个弓形的弧度,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许久,三娘一声叹息,然后慢慢的起身,去另一间偏房烧了桶热水,一个劲的擦着身子,一边洗,一边抹泪。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实在不忍见三娘如此痛苦,推门进了房内,顺手把门闩上。

    三娘赤裸的身子,半大的木盆摆在身旁,手巾浸泡在水中,听到我的声音,急忙转过身来,等看清真是我,三娘才没有喊人,俏脸绯红,“你……你怎跑来了?”三娘虽为人妻,为人母,但实际上也不过只有三十二、三,正是女人风情最盛之时,加上她高潮后的红晕尚未褪去,淋上一层水色,整个人焕发出一股妖娆的媚态。

    我将赤裸的三娘搂在怀里,很自然的亲吻她的唇说道:“三娘,这些天来,冷落你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歉意的话,却让三娘的泪如同绝了堤般涌出,她咬着下唇摇摇头,却没有说一句话,想是不想让我担心,不想让我看出她心中的委屈。

    三娘扭过身去,低着头想把泪水抹去。我看到她体贴的举动,心里却有些难受。我知道随着自己渐渐长大,三娘却在渐渐老去……也许在千年后,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最有风韵的芳华。但是在宋朝,掰着指头都能数出好几位三十岁就做了圣母太皇太后的女人了。我当然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误解自己,两个人相背无言,屋里只有水流落入浴盆里的响声。

    “呀,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直到三娘感到有些冷,犹豫着要不要从浴盆里出来去取净布时,三娘忽然醒悟过来,想想现在所处的环境,她不禁有些担心会被人看到。跟着她一声惊呼,一双玉臂却下意识的环上了我的脖子。因为我并没有把汗巾递过去,而是顺势的把赤裸的三娘横抱在怀,然后又轻轻的把她放下,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仔细的替三娘擦拭着身子,动作轻揉无比,似是怕弄疼了她一般,然后又拉过床被来替她盖好,还细心的替她掖好被角,那专注细心的神情,让三娘又快感动的哭了出来。

    “三娘,我刚才,刚才想你了,想起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说上阵子话,你在被子里的动作,那些话儿,我也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呀~!”饶是三娘已为人妇,也不禁芳心乱跳,红晕上脸,自己忍不住做那种事情,还叫了他的名字,岂不全让他看去了?”坏小子,都快要成亲的人了,还半夜跑来纠缠人家是何道理?”话里微嗔薄怒的醋味,我又怎会闻不出来?

    “三娘,还记得我们出遇那年,我对你说的话吗?我爱你,甚至愿意为你付出生命,这份心意,到现在也都没变过的。”一句话,让刚把泪水强忍下的武三娘双眼再次湿润了。”大半夜的跑来赚人家泪水,这么冷的天,快进来。”佳人之邀,岂能不从命,我三下五除二的脱光身上衣服,也浑身赤裸的钻进了三娘香喷喷的被窝里。

    “让你取暖,你怎么也脱得光光的呢?”三娘不禁嗔道。

    “我的衣服脏了,再说衣服上凉凉的,我怕冻坏你,看你身上还这么凉,来我来帮你暖和暖和。”说着,我用火热的双臂,一把将三娘的胴体揽入我同样火热的胸膛。

    三娘彻底的陶醉了,还是那强健有力的臂膀,还是那火热的胸膛,听着自己生命中第二个男人的心跳,她的生命中,从来没人和她如此贴近过。我们就这样坦诚相对,我的欲念早已燃起,下身抵在三娘小腹,但是我却没有余下的动作,只是这样静静的,面对面的搂着彼此。

    许久她幽幽叹道:“起来吧,三娘暖和多了,你快回屋去吧,被人看到了终归不好……

    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是朝廷的新科解元,又是郭府未来的女婿,我们再也不能这样了。”我当然不会让她挣脱出我的怀抱:“三娘,一切都没有变,我还是我,那个会一生一世爱你的过儿,我爱你,我想要你。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如果你体会得到过儿的心意,过儿今夜就想与你做真的夫妻……”说着,我就把美艳的三娘压在身下,从嘴唇吻到脸颊,再顺着脖子吻著挺耸的双峰,我发狂般洒下无数火热的吻,偶尔还轻轻的含住雪山顶上那点嫣红,逗得美艳迷人的三娘浑身酥软,低喘娇吟不止。

    “过儿,不、不要……不可以,你、你是快要成亲的人了。还有、还有郭小姐……我们不能……我比你大这么多,如果我们真的跨过那一步,我担心、我不能害了你的。”“三娘,给我吧,我会珍惜你一辈子!武三通不珍惜你,但是我不会……我愿意放弃一切,我们找一个荒山隐居,我要你给我生一堆孩子,我会教他们叫爹爹、叫娘亲,只有我们一家人相守,永远在一起……”我下面早已硬挺的杨家枪,往前顶了三次,无奈我个老处男第一次不得要领,两、三次都过门不入,急得我满头大汗。我撩开被褥,想要借着月光看清方位,却被武三娘雪白的肌肤晃得有些睁不开眼来。

    我忽然发现三娘别过头去,正在低声的抽泣着:“那你觉得你这样做,和武三通还有什么区别吗?如果这里就是你想要的,请你快点。然后,从今天过后,请你忘记我,好好的待郭家小姐。”三娘微微张开了双腿,月光下微微濡湿的花瓣上反射点点寒光,除了凄凉显不出一点点的热情。

    瞧着三娘梨花带雨的娇颜,我傻了。三娘说的没错,如果我就这样强要了三娘,那我和武三通那矮矬子有什么两样?

    还有郭芙,我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郭芙对我情根深种,我自己也清楚的。虽然我一开始是想骗财骗色,对老郭家人财两得,可这三年郭靖对我视如己出,师傅对我关怀备至,我的武功一半是郭靖教的,文才诗词是师傅传授的,还有郭大小姐?只是想骗她的身子,和她老郭家的金银珠宝武功秘籍么?在自己身上的层层枷锁,牵涉越来越多的业,自己真的可以一走了之吗?老子要真这样做了,不但让许多人失望,更会让郭、杨两家成为笑柄。我摇摇头,颓然的下了三娘的床说道:“三娘,过儿对不起你,过儿坏了你的清白,却没法承诺给你一个身份,或许,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因为,今天我可能没有了当年那股一往无前的冲劲,可以为你放弃一切的冲劲。我不想说自己是为了千万黎民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中,需要等我去解救。我也不是贪恋郭府权势财物,而弃你于不顾。或许我一生都会惦念着你,爱着你。

    你所有的心意我都明白,你不想误我,才忍痛……可是,这样做带走了我永久的思念。从今而后我的生命中将永远失去那最重要的一部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颓然的出了房门,冷风潇潇,屋里隐约传来三娘的低泣……我心里憋屈极了,这是我三天之内第二次碰了钉子,而且这一次三娘给我带来的伤害,远远地大于师傅对我的拒绝。

    第二天,三娘和我两次照面,我只是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并不多做言语,仿佛昨晚上的事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面具般的笑容,却让三娘觉得难受。那是一种刻意保持距离的客套,表面热情,实则冰冷,冰冷的三娘只想躲回屋里痛哭一场……我也自苦恼,看着三娘依然郁郁寡欢,自己又有苦难言,无从开解。”杨少爷。莫三公子求见。”我一听好哥们来了,忙让下人去请。

    以去百味书斋搬书为由,我跟着莫三混出了郭府。”怎么了贤弟,我看你今天脸色不怎么好啊?昨晚上不是和哪个通房丫头秉烛夜谈了吧?”一看莫三那个骚包满脸淫荡的笑容,就知道他小子昨晚上,一定和他那个熟女小妾马香兰通宵达旦男女肉搏了。我心里来气,“妈的,老子哪有什么通房丫头?”“呵呵,我看是你那位丈母娘和郭大小姐担心你小子偷吃吧?”莫三本来还想笑话我两句,见我沉着脸一声不吭,“怎么了改之,这几日风光无限,你还不高兴?”风光,风光个屁,偷香窃玉不成,反而攒了满满一生相思泪,哪还有心情臭屁啊。

    莫三又瞧了瞧我臭臭的脸色,“莫不是兄弟你昨晚上窃玉偷香,一时心急欲火难耐,弄恼了郭大小姐?”莫三这骚包贼眼发亮,奶奶的,要连人都猜对了你就能拿满分了,不愧是做大生意的,眼光真毒。

    “哪有的事,你可别瞎猜了。”这种事放谁头上都不光彩,我会承认才怪。”别生气了,跟哥哥去个好地方,柳姑娘在我出门前还提起过你了。跟我来吧。”嫖妓啊?我心跳突突的,像小猫抓挠一般。以前在部队,就靠五姑娘解决问题,放假回家,也想去嫖,可就怕让民警兄弟查出我的身份,回去挨批,因而也只有那个贼心没有贼胆。现在好了。在南宋嫖妓不但不犯法,反而是一种时尚。只是,把老子的第一次交给一个不知被多少人睡过的婊子,好像老子有点亏啊?

    “怎么?贤弟是担心被你那位丈母娘和郭大小姐知道?放心好了,我们醉生楼的客户保密工作,一向是有口皆碑的。”“去你的,你丫是越来越像龟奴了。”我自然不甘心让莫三这个骚包嘲笑。

    “嘿嘿……”莫三相和歌骚包一脸的讪笑,“不瞒兄弟,哥哥现在可是那醉生楼的大大大股东,当然希望兄弟来捧捧场,最好再表演个宝剑'题醉生壁'的绝招,那就更是一段佳话了。”操,早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算了,误结损友,既然莫三都提出要求了,而且也不算过分,我也就点头答应了。

    那醉生楼是襄阳汉江风月场上最大的一家青楼,里面的姑娘不仅漂亮而且都有些不俗的本事,轻歌曼舞抚琴吹箫,诸多优点,不一而足。刚进去,我就因为头晚的风光而受到姑娘们热烈的追捧。我这个老处男,哪见识过这般风流阵仗,还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一边穷于应付莺莺燕燕朱唇红袖的偷袭,即使武功略有所成的我一时间也颇为狼狈。

    一瞧我这幅模样,莫三就认定我还是个初哥,直接把我带到柳如是独居的吟月轩,恰巧他那位熟女情妇马香兰迎了上来。

    “哟,杨公子怎么才来,我们如是可等你等得望眼欲穿了。”马香兰的脸蛋和身段保养得很好,前凸后翘,一个劲给我抛媚眼。莫三也毫不避嫌的在自己的熟女美妾丰隆的肥臀上摸捏了一把道:“你个骚蹄子,相公我就在身边呢?你就想勾搭小叔子。操!回去再好好收拾你!我兄弟脸嫩,你可别把她吓着了。”马香兰一听,媚眼里闪出一抹亮色,抛给我的媚眼更加妩媚勾魂而大胆。我心中暗笑,强大的理论知识让我知道她该是天生媚骨,这娘们和莫三真是一对狗男女,天生绝配啊。

    “咯咯……没想到一榜风流解元,一剑、一诗、一曲引得汉江上歇业三晚,花船上的姑娘整夜喃喃呓语的杨公子~~居然还是个雏儿啊,亏我们如是认定你是她的今生良配,欲将自己终身托付给公子你呢!咯咯,还是那丫头有眼光。”什么?柳大才女准备要献给我!我乍听之下,多有不忿的神色都摆在了脸上,按理说一个妓女还要摆这么大谱?但是说实话,所谓襄阳四大名妓,我唯是对这柳如是有种天生莫名的好感,也颇为看好她的才气,所以心中一动并没有接茬,静听这两块活宝的下文。

    “怎么?莫不是杨公子看不上我们这些下贱人倒贴不成?”马香兰看我脸上露出的神色,大概猜出了我三四分的心意,仗着有莫三给她撑腰,当即翻脸对着我一阵冷笑。”如是她是贱妾的小妹,杨公子可是当小妹找不到人家?或是似别人一般一双玉臂千人枕?实话告诉你,我们虽然操持这行下贱行业,但是我们的姑娘,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孩子……”马香兰说着忍不住掉下了几滴伤心泪,莫三在她边上握住她的手,默默的给她一些鼓励,这些小动作我看在眼里,却也为他们感情好而颇有些动容。

    “兰儿,勿怪改之如此,他不是风月场上的常客,再说他初到襄阳,也并不了解醉生楼的口碑,你倒不妨好好对他解释一番,也省的他心中有芥蒂。”莫三一反平日里毫无正形的嬉笑怒骂,颇为善解人意劝解道。

    马香兰沾沾泪水继续说道:“对不起,贱妾有些失态了……只是我醉生楼的规矩就是如此,只要我们姑娘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她。我们如是还是货真价实的清官人,既然我们如是如此钟情于你,做姐姐的就不能不站出来为她说句话了。”汗死,我什么都还没说,就被她这么雷烟火炮一顿炮轰,仿佛我是陈世美一般的负心之人一般,可是满打满算我也不过见过柳大家一面而已,论交情又能深到哪去?即便如此,我这么高调的进出醉生楼,只怕回去都要引来一大堆口水了,我扭头似询问,又似求助的瞅了莫三老哥一眼。

    “好了,兰兰你可不能当我面欺负我兄弟,我这兄弟可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老实人,想必是前天晚上听几个闲汉在那嚼舌头,谈论几大花魁候选人,才下意识的把如是妹妹也划到谢婉儿、董淑卿等俗艳之流,因而才产生了一些误会,而你又没头没尾的几句,也难怪我兄弟不知所措了。”我赶紧点头,心说:我确实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莫三接着说道:“贤弟啊,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兰儿,那也是苦日子里熬出来的,经过许多波折自己开了这么家绣楼,原本就不是为了盘剥楼里的姑娘,也算照顾这些可怜人有个栖身之所……或许你不常谈风月而不知,也或许你觉得匪夷所思,但是她祜养不少孤女,却从来没做过逼良为娼的勾当,而楼里的姑奶奶们多也洁身自爱,宁可节衣缩食,日子过得紧巴些,也不去挣那三尺缠头,在我大宋朝,这样开寮馆的,也算是个异数。”我一听,心中颇有些不信,但是看莫三说的认真,倒是不怕他大言欺我,毕竟名声在外,我要真有心出去打听下,他也骗不了我。再暗自想了想,心道如果这乱世中,真有香兰大姐如此善心之人,却也称得上是菩萨心肠了,此时,我却忍不住对这马香兰动了几分兴趣,可惜了,居然让莫三这堆狗屎先占上了,凭我们的关系,我还真是不好意思横刀夺爱,更何况,我还真不一定争得过这风月场的老手。

    莫三看了看我,对我眨眨眼道:“怎么?羡慕了吧?嘎嘎……晚了。”说着就搂了马大美人,狂在我面前秀恩爱。

    我狠狠白了这贱人一眼,等他继续往下说。

    “不管你是有钱替之赎身,进人家做妾室;或是你没钱替之赎身,只要姑娘自愿,她都决不阻拦。这也只因为卖身契约都是官凭造册的,不能私相授受,不然她都希望看着姐妹们有个好归宿,甘愿搭嫁妆把她们送出门去。”我都听得傻了眼,操,这他妈简直了,孤儿院要是都有这福利那还要什么妓院啊?这都那跟哪啊?

    第29章别太迷恋哥,哥只存在于传说。

    莫三贱兮兮的笑着接着说道:“兄弟你还别不信,你还别说,照你的话讲……那个,你说的那个叫,哦对,消费心理,这老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还不如偷不着。也亏了香兰这份执着,让咱醉生楼显得越是与众不同,再有人想学也不过是拾人牙慧徒增笑尔,所以你现在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特殊了吧?”莫三似乎很为这间绣楼感到骄傲,我倒是也能体会他的心情,他虽然一直说的都是马香兰,但是我猜到他在这绣楼里,也倾注了许多的心血,可见他们俩还真是患难中的一对儿真情人。由此,我对莫三那种极度贪财的印象,有了极大地好转。

    我心里说了一句:我靠,这哪只是偷不如偷不到这么简单,这简直就是传说中最高段位的那种,所谓隐形专利嘛。这更是让我对莫三的经商天赋感到震惊,毕竟我比他多了一千多年的理论基础,经过见过的也远比他多,但是我却也没有自信能比他做得更好,由此我不禁由衷的赞道:“香兰嫂子果然是巾帼奇女子,世人都称赞梁红玉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巾帼英雄,小弟看来,二位所行所为,才真的称得上是善举,小弟佩服、佩服。”一番话,说的莫三和马香兰笑得开心的不得了,善举二字,看似简单,但是听在耳朵里让人踏实,能将小的善事做踏实的人,也已经是少之又少了。莫三得意的拍拍熟女小妾的丰臀,马香兰风骚无限的离开男人的怀抱。

    “改之,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是情志相投,哥哥自认是个性情中人,虽然文采不如你,武功更是白不上台面,但是就是有一点,你小子比不上哥哥我。”莫三很豪迈的指点激昂,跟我耍起了流氓:“你平日里口花花、眼花花,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你丫就怂泡的装道貌岸然,我说的没错吧?你要是相信哥哥的推荐,待会儿你就好好和柳姑娘谈谈,哥哥肯定不会害你的。”莫三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

    “记住了,第一招,搂住柳姑娘的小蛮腰,如果女人不反对,你就用第二招——亲她的小嘴儿,如果柳姑娘还没挣扎着把你推开,那你就用第三招,抓柳姑娘的屁股。嘿嘿,一般女人受此三招,多半会像香兰一样,意乱情迷,浪叫出声,当然,也有些女人不容易对付,如果柳姑娘受了你这三招,还没有意乱情迷,哥哥再教你最后半招……”莫三说得兴起,伸出两根手指,掏向熟女小妾马香兰的两腿之间,“二龙入海,直捣水帘洞啊!”马香兰扇了莫三一耳光,“你个死鬼,想死啊,光天化日在小叔面前就敢对老娘用这半招,回家给老娘先跪半个时辰的搓衣板,再上床伺候老娘……”汗,我还是觉得他俩下了地府该被叉挑油锅……不过,我这位嫂夫人还真是彪悍啊。莫三被他的熟女小老婆扇了一耳光,嘿嘿笑道:“小意思,这是婆娘害羞了,不过这最后半招,的确不方便让兄弟你看到噢,哥哥我可是把我纵横风月场所向无敌的三招半全都传授给你了,后面就靠你勤加练习了。”莫三拍着我的肩膀,“兄弟,别害羞,无论男女,总有第一次的,过去了就好了,女人那地方就是等男人的东西闯进去的。当年程咬金有三斧子半的绝招,哥哥我这三招半那对女人可更是情场上绝招中的绝招,若是你能参悟其中三味,估计你的武功必定能更上一层楼。进去吧兄弟,柳姑娘还在里面等你呢。”莫三是像死狗一样,被马大美人拽着耳朵拖走的,虽然他一脸风轻云淡的平静,但是我却被雷到彻底无语了。老子居然沦落到要让八百年前的好哥们手把手示范,教老子怎么把女人?穿越混到老子这份上,还有何脸面回去见21世纪的江东父老啊!再说,原本培养起来有意一探美人香闺的好奇心,让丫一番不着调的论述,再加上马大美人跟我宝贝师傅极其相似的必杀技,都又让我渐渐起了想打退堂鼓的想法,进还是退,这是个问题。

    妈的,要是到了这儿,我在灰溜溜的退出去,杨改之这三个字今后真是不用在襄阳府混了。莫三你个骚包,你不就会三招半么?哥们以前学的招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就你那三招半还敢自封所向无敌?老子那晚上只用了一招“老树盘根“,就差点把郭大小姐给采了。

    奶奶的,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个花魁嘛?还怕她吃了老子不成!呸呸,要吃也是老子吃了她。我独自推门进了中庭,两个清丽的小丫鬟把我引入后堂,软榻前的柳大花魁藏身在珠帘之后,“杨公子,是您来了吗?”柳大才女亲自卷起珠帘,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便出现在我面前,青丝高盘,玉面盈春露、粉腮赛桃李,凤目炯有神、琼鼻似悬胆,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含情,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贱妾柳如是,在此给公子见礼了。”柳大花魁盈盈下拜,那动作协调又富有韵律之美,让我心里暗赞此女确实有些不凡之处。

    嗯,脸蛋很漂亮,身材够火辣,眼神很勾人,声音很羞涩,看来还真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老子的童子功让这小妞给破了,倒也不算太亏。要说我是因为没有跟三娘成就好事而虚火上升,不如说我是因为三娘不允而有些自暴自弃,所以这一刻,我真是有些动心了,跟着当下淫了一手湿:“婷婷袅袅十三余,豆蔻枝头二月花。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柳如是心里甜蜜蜜,面上红扑扑,娇羞无限的请道:“多谢杨公子谬赞了。贱妾无以为谢,不若奴家为你唱上一曲,如何?”哦,上床“OOXX“之前,先唱个卡拉OK?这老子知道、知道,可以、可以。没想到南宋窑子里的规矩和后世的也差不多嘛,嘿嘿……”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立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阻追游。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一曲歌罢,柳如是莲步轻移,悄声问道:“公子,奴家唱的不好,有污君听,还请见谅。”瞧瞧,当花魁的就是不一样了,说话用词都文绉绉的,唱的小曲儿也不是什么十八摸后庭花,若不是好师傅逼着我用功苦读了三年,我还真听不明白人家小妞唱个啥?

    “姑娘琴音相和,意尤隽永,更可贵的是那一份说不出的幽怨,融入了这词的境界中,更是让这曲儿中之意耐人琢磨,却不知姑娘因何而幽怨呢?

    调戏,调戏,这是赤裸裸的调戏的开始。柳大才女俏脸绯红,暗自贝齿轻咬点绛唇半晌,才轻轻说道:“贱妾自伤身若浮萍,漂泊于江湖之上,公子如此大才,怎会猜不透奴家的心思。”柳如是有些幽怨,又有些含羞的以袖掩面,但是妩媚的双眸却写满了期盼的等我答复。

    还真有戏啊,小妞儿在鼓励老子继续呢。我放开了紧张情绪,又恢复了平日里口花花的本色,两人的调笑越来越露骨火辣。但是,越聊越熟,我这人就不喜欢对熟人下手,加上我之前在三娘那惹的怨气也消了大半……好吧,我承认,我又怂了,这样可以了吧?

    柳如是却见我只是口上讨便宜,却没有实际行动,不禁心中暗急,觉得再添把火。”公子,奴家再去添些酒来,可好?”柳如是起身,妖娆的背影丢给我,从后面看她走路的背影,那水蛇腰比郭芙还要细,那丰臀却赶得上三娘一般圆润丰满,走起路来,腰臀款摆,扭起来透着一股子风流劲儿。酒为色之媒,我看的火辣,一下子就冲过去从后面抱住名妓的柳腰,小腹贴着柳如是的丰臀,把她压倒在床上。

    “公子,如是还当公子瞅不上奴家的蒲柳之姿呢……妾身……为您宽衣……”柳如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借着酒劲上涌,居然大胆的替我解开外衫。

    听到这温声软语,我顿时血脉贲张,气喘如牛,我已经切换到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模式,只觉得这丫头话语似是带着奇异的魔力,我紧紧抱住那娇嫩的身躯,胯下那小兄弟便瞬间勃起到顶峰,又粗又长,硬硬的抵在柳如是肉呼呼的双腿之中,一双魔手竟缓缓伸向那饱满的双丸。

    “公子,不要……”一句“不要“如同致命的利刃插在了我心口,虽然我知道她的潜台词是“官人我要“但是如今,“不要“二字简直就是我的禁忌,听见它们我就想起了三娘,这时候更是犹如一盆凉水泼头,我瞬间就萎了。我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只是来见识见识,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吗?我不是信誓旦旦对三娘和芙妹,甚至在心里还有我的师傅,都说过会认真对待人生,好好爱她们一辈子吗?我都干了些什么……只是就这样草草收兵,传出去,老子不好成了襄阳城一大笑柄了?万一再让人家改名叫“杨萎“岂不是……正在我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时候,柳如是看出了我前怕狼后畏虎的想法,心下黯淡,却还是给了我一个台阶:“公子,你压坏如是了,不知公子能不能先起来……”我闪身起立,讪讪笑道:“我酒喝多了,腿就不听使唤,倒是让柳大家见笑了,不知道有没有压痛柳大家。”柳如是神色有些黯然的道:“所幸没有摔着公子,如是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回去吧,回去晚了家里会担心,就此告辞了。”我看她大有山雨欲来的样子,赶紧拱手告别。

    “如此,不送了。”柳如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等我走出门前,我忽然觉得这样走了只怕会伤了姑娘的心,扶着门框说道:“如是姑娘,在下心有所系,情有所钟,实在是无法再腾出空来……或许我这样说有些不自量,但是在下也同样为你的婉容仙姿所吸引,也为你翩若惊鸿的舞蹈而惊叹,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更不忍心伤害于你,因为我知道自己不能承诺给你一生的幸福,对不起,请忘了我吧。”“谢谢公子诚实见告,知道了公子的真是心意,如是也无憾了。”本来烧成死灰的心,又似乎有些活了过来,柳如是听我如此深情款款的夸赞她,又很温柔的处处为她着想,她不由暗暗感激我,或许自己真的只是喜欢他俊朗的外形和出众的才华,但是却对他本人一无所知。如果只是贪图一夕欢愉,那以后呢?没想到他为我看得更远,又或是他真的对我有情?想到这里柳如是不由得痴了。

    第30章过儿,抱我回房吧。

    我灰溜溜的出了醉生楼,也没去向莫三知会一声,我估摸着那个骚包正在和他的美人胡搞,也懒得听他跟我废话,就自己一个人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刚到家门口,我就听见院子里郭芙的声音传来。”放手啊,你怎能如此无礼?”我听得火起,麻痹的,是哪个敢在老子的地头撒野?我推门进院,看到一个蓬头垢面,乱发虬髯的男子正在拉扯自己未婚妻的袖子。欧卖糕,传说中的怪蜀黍参见?丫是哪来的?丐帮弟子?

    丫不会是鲁有脚吧?

    “大哥,你快来救我啊。”郭芙看到自己情郎回来,立刻出声求救道。

    “阿沅,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陆展元那小子在哪?让老子一掌劈死他,让他敢拐走我的好女儿。阿沅别怕,爹爹带你回大理,就我们两个人生活。”“武三通?你怎么敢在郭府撒野,快放开芙妹。”我心里这个火啊,可是又投鼠忌器,怕逼迫太近让老疯子作出过激的反应。你个遭雷劈的杂碎,老子没去杀你替三娘泄愤,NMLGB的居然跑到襄阳来调戏我老婆?心里却有些奇怪,这老疯子怎么找上门来的,又怎么失心疯厉害的都气迷心了。

    “三通,你快放开郭家小姐,那不是阿沅。”“爹,快放开芙妹,阿沅姐姐早就不在了。

    “这时候武三娘带着大小武从市场采买回来,正从偏门进院,却看到他扯着郭芙袖子大喊。

    我看到三娘气的浑身颤抖,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知道她是心情郁结到了极点。我不由心里痛极:“你快放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我瞥见武三通不但不放手,动作还越来越过分的想去搂郭芙的腰,吓得郭芙都快要哭了出来。

    “好小子,让你武大爷先毙了你,然后再找李莫愁那贱人,为阿沅报仇,看到时候阿沅跟谁私奔。”武三通放开郭芙的衣袖,回身便打,只见他指风嗤嗤有声,居然是南帝的看家本领一阳指。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已经疯的逻辑思维混乱了?一会找陆展元,一会找李莫愁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何沅君已经死了啊?我不敢大意,堪堪用降龙十八掌接住武三通的一阳指。

    这一交上手我就叫苦不迭,十八掌我才学了三掌,除了一招亢龙有悔还算运用纯熟以外,还有两招空有架势的或跃于渊和神龙摆尾,那一招神龙摆尾局限性还大,只能背对着敌人才能用。

    “大哥,接剑。”郭芙也看出我吃亏,从边上兵器加上取下了一柄精钢剑就要掷给我。

    “芙妹不可,那是我爹爹。”武敦儒赶紧拉着郭芙道。小武也跟着上来拦住了郭芙。

    “你们滚开,没看见杨大哥快撑不住了,那个疯子出手这么重,大哥会有危险的。”郭芙急得直接骂道。

    我心里把这三个禽兽父子骂了一百遍,上能追溯到三皇五帝,下能波及到他们第三十六代玄孙。”我操,大小武,你们这是要落井下石吗?”我终于忍不住心头怒火,大声开骂道。

    “过儿,接着。”我眼前一闪,自己平日里练枪用的白桦杆已经到了身前,我伸手一抄,将木枪擎在手中,我抽空看了一眼,把枪掷给我的果然是三娘,只见她正关心的注视着自己,不由的心头一暖。我抖擞精神,点、刺、攒、扎,一杆木枪使得虎虎生威,杀得武三通哇哇大叫,节节败退。

    我的枪头是用厚布裹着棉花缠在枪杆上的,打在身上只痛不伤,却激发了武三通的凶性。

    “扑通“一声,武三通被我用了一招从师傅打狗棒法偷学来的“绊字诀“,绊倒在地,气呼呼的想要爬起来。

    三娘碍于多年夫妻情分,上前想要将他扶起,却被武三通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刮子道:“滚你妈的,不用你来卖好,吃里爬外的贱货。”武三通看到不远处摆着的大石锁,他一垫步,抄起两块重达一百五十斤的石锁兜头向我砸来。

    我看三娘被打的脸上登时现出一片乌青,心头火蹭的又冒起来一大截,想在查看三娘伤情的当口,就听见郭芙惊呼一声:“大哥小心。”我才回过神来,堪堪拽起三娘避过巨石,光是听着那石锁在空中呜呜的破空之声,就让人不觉心寒。

    我轻轻把三娘送到一边,再提枪杆独斗武三疯。武疯子力大,横劈直推用的都是大开大阖的招式,我一时间有些怯战,选择了暂避其疯,在外围和他游斗。武三疯却不依不饶的步步紧逼,要说这老疯子发起疯来,强烈的战意真是令人难以招架,十几招走过,我已然避无可避只能挺枪攒击,“喀嚓“一声木头杆瞬间被武三通的双锁绞得粉碎。

    “小杂种,你在这儿吧!”武三通得势不饶人,两把石锁一招双峰贯耳,眼见就要拍在我身上。

    “不要……”、“住手!”院子两头同时有人出声喝止。我岂能束手待毙,在这紧要关头,急忙用了逍遥游里的一招蝶燕穿花,从武三疯的腋下穿过,还没等我站稳,就听见脑后“轰!”的一声巨响,跟着一股澎湃无边的罡气即身,我赶紧一个灵猫翻身横移了五尺。

    紧跟着武三通圆滚肥硕的身影就从我身侧飞出,愣生生的被震出一丈有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手里的石锁也丢在了身体两旁。

    “郭伯伯。”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这么强的掌力,当世除了洪七公以外,也就是郭大侠了。

    “过儿,你没事吧?”郭靖关切的问道。

    “没事。不过郭伯伯要是再晚回来一步,只怕过儿就好被他拍扁了。”“过儿,没事吧?

    “师傅先是关切的问了我一句,看我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也没见受内伤,才暗放下心来。

    郭靖走近前一看,忍不住惊呼道:“啊!怎么会是武师兄?蓉儿你快过来。”“什么?

    是他?过儿,这是怎么回事?”师傅眉头微微一皱,放开我的手,赶紧过去查看。他夫妻俩刚去视察完城防,没想到刚回家就看到我在院中和人打斗,未及细看来人是谁,只看到自己徒弟性命有危险,郭靖下意识出手相救,却没想到被他震飞的居然是武三通。

    “靖哥,他……他死了。”师傅甚感以外,却又有些苦涩的说道。

    “什么?”郭靖被惊得目瞪口呆,大声诧异的问道。自己救人心切,但是出手还是极有数的,不可能一掌震死武三通。

    “爹啊!”、“爹爹啊!”大小武两个丧门星也会把握时机,不顾师父在旁边,扑倒在武三通的尸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我看郭靖手足无措进退失据的样子,也心里诧异,把吓呆了的郭芙和武三娘拉到一边,又跟慌了神的二人汇报了事情的始末。

    师傅最先冷静下来,一边询问刚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等她都问完了,沉吟片刻。听见不远处大小武凄厉的鬼哭神嚎,知道不拿出个说法来是不行的,毕竟人是自己丈夫打死的。

    “咦?师傅,你看这……他连嘴唇黑紫。如果不是心脉不通猝死,就是被人伏了的暗手。

    “我指着武三通的尸体说道。

    “嗯,难道是他?过儿,你脱去他的上衣看看。”师傅从我的描述判断,她心中已经基本有了答案。

    “师傅,他脊梁上有个伤口。”我挥退护着他爹尸身的大武,脱了武三通那件糟棉袍,反复找了一遍,发现他后背脊椎上有块乌黑的暗青,仔细一看应该是被蛇虫咬过的痕迹。

    “是欧阳锋!”师傅失声叫道。

    “啊?师傅你错了,是西门大官人。”我心里贼兮兮的笑道。

    “扑哧。”师傅没忍住笑了出来,弄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赶到有些莫名其妙。原来,在师傅陪伴我读书之余,我都会给她讲故事,其中师傅最喜欢的故事莫过于三国演义、西游记和水浒传了。为此,师傅还问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自己闻所未闻的故事,我都推说是小时候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说的。所幸,那三国、水浒里的人物莫不都是乡野耳熟能详的人物,其中梁山泊一百零八好汉里的郭盛,更是郭靖的祖上,所以师傅和郭芙也乐得听个热闹,一来二回的还常常缠着我给她们讲故事。最可惜的就是那红楼梦我前世是没看过的,照我话讲,那是娘们读的东西,哪有三国、西游和水浒够劲?可是现在我肠子都悔清了,据说那可是泡妞的大杀器,多少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前辈都凭着一本《石头记》上遍美女三千,要是自己当年好好研读一番,那就不是在这道貌岸然的学说书先生模样了,搞不好都已经爬上师傅的床,一起去研究那风月宝鉴去了。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也不是没有杀手锏。别忘了我可是金瓶梅的资深研究学家,前世我每每自诩两个金学的大师,自是金庸小说和金瓶梅的权威人士。所以,经常趁着郭芙不在时候,偷偷在水浒传里添加加料的金瓶梅里的荤段子,这西门大官人,师傅当然不会陌生了。这个小插曲,也是她和我之间的小秘密,故而师傅才会如此嗔怪的看我。

    闲话不多叙,师傅忍不住扑哧乐了一声,又觉得这时候嗤笑颇为不尊重死者,当即敛容问道:“你肯定是他么?难倒你最近见过他?”“没,不过我们进驻江汉也不是什么秘密……”加上前几日我在襄阳诗会大大露脸,只怕他近期真的回来找我,也没想到武三通这个倒霉蛋居然会被我义父撞见,哎……这笔糊涂账啊,武三通到底算死在义父手里,还是算死在郭伯伯,还是我的手里。

    如今真像大白,大武小武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不过在我看来,这天性凉薄的哥俩估计是舍不得郭府这张长期饭票,老子亲爹死了还有人出钱买上好的棺材,省了他们以后再费二茬事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摇头感叹,哎……老郭啊,你要是连个儿子没有就挂了,估计这哥俩肯定是拿草席子包包就把你扔乱葬岗子里了。

    “三娘,疼吗?”别人都在忙活着,郭黄二人让大小武去请仵作来验尸勘正,两个人又回到书房去写信,想要传书给一灯大师,向他澄清武三通的死因,而一灯大师带着渔、樵、读三弟子隐居的地方也不远,就在离襄阳三百多里的张家界。我和郭芙留了下来陪三娘。我谎称自己没有吃午饭,把郭芙支去了厨房。我趁没人注意,偷偷的将自己的手绢递给了受了很大刺激还在失神的三娘。”想哭就哭吧……”我小心的替她擦去了嘴角的血迹,一边心痛的将她揽入怀中。

    “呜……”内心坚强的三娘也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扑到我怀里痛哭不止。我心痛的抚着她的秀发,轻缓的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别哭、别哭,水火急变最容易伤身,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还有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会好的。三娘还有过儿,所以三娘别难过,过儿永远不会让三娘再受伤害,过儿要让三娘永远的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再让三娘落一滴泪。”“呜……”三娘伏在我怀里,不知是抽泣,还是小声的应了声。

    “三娘,好点了?”我扶着三娘的双肩,看着她的眼问道。

    “嗯,好多了,谢谢你,过儿。只是一时还接受不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三娘说着,又忍不住怆然欲泣,泪水还止不住的从杏眼中落下。

    我看她面上乌黑红肿一片,心疼的如刀剜针刺一般。”三娘你别动,我去给你取点散瘀止痛的药来。”等我取回药水,屋里却已经空空,武三娘已然不知去向,桌上只留了张字条:“不必来寻我,三娘只想静静,晚必归。”我心想她不会走太远,就把伤药往桌上一放,也跟着出了郭府。果然,我没走多远就看到三娘的倩影一闪,转过了墙角。我也没有惊动三娘,只是在后面远远的缀着,看看她究竟要去哪。

    我俩就这么一前一后的串了七八条街,我看到三娘进了一家酒楼。心想难道三娘打算点些菜,来庆祝下来之不易的单身生活?

    “三娘,别喝了,跟我回去吧。”我找了个角落,坐了快半个时辰,看三娘一个人在一边哭,一边喝闷酒,却连菜都没点,还真是干脆的借酒浇愁,我凑了过来,小声对三娘说了句。

    三娘见了我,心里更是悲凄,哭得越发厉害,哽咽着道:“过儿,你莫管我,三娘现在真的好难受……”我心痛的握着三娘的柔荑说道:“三娘,难过也别这么作贱自己的身子啊……”“我作贱自己?是啊,我喜欢……就跟我男人被人打死了,我不但不难过……我喜欢,我很开心!”三娘忽然站起来,大声的笑道。

    汗!三娘真的醉了,我看到周围诧异的众人,已经开始偷偷对着我俩指指点点起来。”三娘,你醉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这样我更难过。”“你难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你当我不知吗?你也没对我报什么好心,你还当我不知吗?你闻闻你身上,一身脂粉味,你说你今天去哪了?”我日啊,谁说女人恋爱时候IQ零蛋的,这么致命的失误我居然没有发现,想起我那精明到算死鬼的风情岳母,她难道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没想到,三娘这么贤良淑德的女子,也会露出这么醋性的一面。

    “啪!”我拍了一角银子在桌上,二话不说扛起被我点了睡穴的三娘就要出门。

    “客官,这……”店小二一看就想要阻拦。

    我又取出几个铜子来,塞给了小二。”不该说的,不该问的,你自己掂量,酒钱在桌上,多的打赏给你。”撂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店。

    店小二摊手看到手里的铜子都被捏弯成直角,吓得瑟瑟发抖半天没敢说一句话。

    “这是……哪儿?”当三娘醒来,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下意识的自己问了一句。

    “三娘,你醒了?”我替她解了穴之后,就一直坐在床边陪着她。

    “过儿……”三娘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轻轻的唤了一声。”我们这是在哪?”“你刚才在酒馆喝闷酒,还闹了一通,我就把你带来这里暂时休息,没事的,你多躺一会吧。”我早下楼去打了盆水,看到三娘醒了,就取了自己的汗巾沾湿又拧干,替她擦了擦脸,特别是触碰到她脸上的淤青之时,越是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三娘看我细心的动作,不禁又是热泪含盈,泫然欲泣。”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因为不这样,我做不到……”我答得很简答。三娘听了心里甜丝丝的,却没有再说话。

    “三娘,还痛吗?”三娘摇摇头。

    “心呢?”这一次,三娘沉默了。”三娘还能说什么?三通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伤心,毕竟多年夫妻情分,但是三娘心里很乱,真的很乱。”良久,三娘她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三娘,为什么?那个王八蛋这么对你,你没看到?他临死前想到的都不是你,值得吗?

    “我心里憋火,醋劲一下子就上了来。

    “过儿,你了解我的过去吗?”三娘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出现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反而悠悠的问我道。

    我摇摇头,因为她从来都不愿跟我讲,我也不勉强她,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很明显触动了三娘尘封多年的记忆。”我本名叫做如茵,我的家在大理……”“这我知道。”我搂着她,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三娘感觉这样很踏实,对我笑笑继续说道:“我的父亲是彝族,也就是你们说的摆夷族的族长。”“所以你们有一生,从一而终的规矩?”我忽然想起了刀白凤,怎么摆夷族的女人命运好像都差不多,我心头暗道……”看来你是知道的,但是我们……哎,不说了。”三娘心里很矛盾,没想到我居然对她的族规还颇有了解,但是有些话埋藏在她心里太久,而我则是唯一可以让她倾吐的人:“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你知道吗?”这句话倒是颇为让我有些意外,但是转念想想,或许吧,都是包办婚姻的产物,心里更是对三娘的身世充满了怜意。

    “当年,他是段氏的大将军,而我们只是乡野的乱民……段王爷是好人,但是高侯爷却一再的逼迫我们彝家,强征我们捐税,还征伐劳力去给他们到边境去修要塞,蒙古人来了,我们彝人就被摆在最前边,让他们的人有时间可以撤离。”我心中黯然,西南百族杂居,各族间的矛盾自古有之,他心里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三娘说的这些他都能理解。

    “阿爸是族里的芒勒,也就是智者的意思,当年武三通到彝寨征丁……而我…作为交换条件,武三通答应免除我们寨子三年的徭役。”我默然了,原来三娘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说不上什么感觉,如果是遇到了好人,自然也没有今天我们相拥夜话的机会了,总之心里有些奇怪。

    “我们彝寨很苦,那几年轻壮是小伙儿,宁可搬到山里去,宁可被虎狼吃掉,也不想被抓夫,所以阿爸根本凑不齐他们要人的数量,是我主动答应了的,这样阿爸也不用那么为难,我也第一次感觉,自己还有些价值,可以帮着阿爸和家里减轻些负担。”说到这儿,三娘哭了,很伤心的窝在我怀中抽泣。

    我轻拍她的后背,默默的陪着她,我知道三娘已经回到了她少女的时代,开始缅怀逝去的年华。我掰着指头算算,或许也已经有15、6年了,而当时,三娘充其量也不过十五岁,也就是比芙儿现在稍大一点儿而已,却不禁要做出这样影响自己一声的决定,把自己卖给跟自己爹差不多大的男人。

    “族里有很多人以为我到了城里,成了大将军夫人,就可以穿金戴银,过富贵的日子,但是我根本不想要这些,因为武三通他不疯的时候,也不算是个正常人。”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看三娘继续说道:“我是他第三房夫人,虽然当时他也很宠我,但是可笑的是,第二年不到,他就随着皇爷归隐,我当时有了身子,就是大小武哥儿俩,两位姐姐都不肯跟他走,但是我却选择了跟着他……”“哎,这可真是让人后悔一生的决定啊,是吧?”我忍不住想逗逗三娘,顺便插了句嘴说道。

    “讨厌……这么笑人家……”三娘忍不住有了一丝笑意,但是想想苦熬过来的那些年,还真是自己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光。”其实我也没有怨什么,只怪自己做错了决定,只怨自己托生做了女子……”“但是我却不怨,如果你是个男子,哭的是我才是。”我趁机凑到三娘耳边,嗅着她特殊的体香,我忍不住有些意乱情迷,手也开始有些不老实起来。

    “过儿,不要……”或许因为武三通这老王八还阴魂不散,三娘依然羞怯的轻轻推开了我的手。

    但是,今天我在柳大花魁那儿已经打了预防针,想起来女人的不要就是“要“的意思,那还会傻不愣登的就此收手,而是继续隔着衣服在三娘身上游走。”三娘……茵儿……我不会的,我会好好待你,永不负你。”似乎明白了三娘心里的担忧,说白了,还是怕再受伤害,而现在武三通即便死了,她也难逃礼教枷锁的束缚,毕竟不管武三通在怎么混账,也是她合理合法的丈夫,而我顶多也只能算个奸夫,得出这个结论,我自己也很郁闷,但是说到底,实情就是如此。

    三娘被我推在床上,看我暂时没有越最后界限的意思,也只好由着我在她身上轻薄,或许是这种丧乱之时,她也变得异常敏感,异常的渴望找到一个依靠。她抚着我的脸庞继续说道:“阿沅……其实算是我的甥女,武三通不再做将军,然后高侯爷第二年又到我们寨子去抓丁,阿沅的阿爸是我的表哥……”何沅君的身世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怪不得三娘可以一再隐忍他们那种暧昧关系的存在,原来还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在里面,看来这也是武三通认干亲的依据所在。

    果不其然,三娘继续说道:“阿沅的阿爸死在了前线,是我主张收养阿沅……”说到这儿,我观察到三娘眉宇间露出了一种很纠结的神色,知道这正是她一生不幸的开端。我知道剩下来的,就是何沅君和陆展元和李莫愁,以及武三通复杂的多角恋。果然,三娘简要的说了一遍,跟《神雕》原著所提大致吻合。

    “所以你担心,我也会如此,然后像武三通那样虐待你、嫌弃你?”我轻轻拨开三娘有些散乱的额发问道。

    “过儿,你是这么的年轻,这么的英俊,你永远不会只属于我的,我们摆夷的女子……

    我们在一起,你会后悔的……而我又已经,我真的不能害你,呵呵……”三娘笑的很苦,很凄美……但是言下之意,她根本不相信我可以为她舍弃光明的前程。

    这番话,如果换一个人来说,我肯定会认定她是在跟我玩以退为进的花招,但是三年的朝夕相处,我深知三娘不是那种心机重的女子,她的出发点多数还是为我考虑,这一点我甚是了解,至于说她是否爱我?感激的成分或许有之,看待后辈的成分或许有之,但是爱呢?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敢去憧憬爱。但是,我却舍不得放手,是不是钟情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一生都舍己为人的女子,是值得我用一生去照顾的,因为她的单纯,因为她的善良,我决定赌一把。”三娘,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只有你和我的一片小天地,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见任何外人。”三娘一愣,但是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摇摇头说道:“傻孩子,我刚才说那么多的故事,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会后悔的……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不值得。

    ““值得的!”我说出了心里的话。”在我心里,你是最特殊的。”“为什么?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好?”三娘至今不明白,为什么我肯为她舍弃这么多,从三年前我肯为她舍命,到今天肯为她舍弃前程,她自认自己没有任何优点,或者任何值得别人图谋的地方,但是这种激情却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但是她心里枯死的那一片心田,正在慢慢的复苏,所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她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

    但是,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我却有些卡壳了,总不能告诉三娘,因为当初如果我不出现,你会替武三通去死,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从而恋上了你……鬼才信!”我……”三娘见我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她忽然脸上一红,想起了一件事情。过儿自幼没娘,难道说他下意识的把握当成了他娘的替身?娘曾经说过,有些男孩儿在这个年纪也特别的喜欢缠着妈……大小武两个孩子不也是如此吗?三娘面色红红的,但是这种禁忌,让她体内某处忍不住有一股热流开始涌动。”过儿……”“嗯?”“你能不能回答我个问题?”三娘拉着我的手问道。

    “嗯,你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地方像你娘亲?”三娘脸色红红的问道。

    我一听她这么问,不由愣了一下,她这什么意思?但是我又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知道她是想左了。”想当我娘?哼,想也只能想当我的新娘,当我的婆娘。”一边说着,我就一头扎在三娘怀里,上下其手的呵她的痒,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她浑身上下的衣衫一件件的剥离。

    “咯咯……不敢了,三娘错了……三娘知错了还不行吗?”三娘自然知道我动的坏心眼,但是却故作视而不见,她心想也罢,谁让自己欠了这小冤家一身的情债,或许真的让他得了、厌了,也就不再来纠缠自己了。下定了决心的三娘展颜一笑,一边心中对自己说,他必定成就不凡,自己在他心中有个位置,却还有什么再可奢求的?一边想着,一边也深受开始替我宽衣。

    三娘这是做什么?我被三娘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却不动声色,我们两个人都抱着一种默契,一种对彼此身心更深了解的渴望。

    直到三娘被我剥成了小白羊一般,双手掩胸的横陈在我眼前,我才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道:“三……茵儿,给……给我,全部给我……好吗?”“傻瓜……许了你了……全部……”三娘羞怯的看着我,却勇敢的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双肩。

    我激动的有些脑充血,下身一杆老枪更是憋得快要爆血浆,不过这个转变太过诡异了,我忍不住弱弱的多问句:“你不会打算,之后就偷偷离开?还是你们摆夷族有什么规矩,要给武三通殉情之类的?所以,才决定跟我亲密一次吧?”“没有了,冤家,真亏你想得出来。

    族规、什么条条框框的,都不去管了,茵儿只是……只是觉得……我……我爱你。”三娘眼中含着泪,说出了这些年来一直深藏在心底的一句话,此言一出,仿佛所有桎梏都如同烈阳照在冰雪上,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一般,让我的全身上下都轻飘飘的如同在半空中飘啊、飘啊,美得我都找不到北了。

    “茵儿,我爱你、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有多深?爱得那么深,过儿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只是因为是你,上天下地独一无二的好女人林如茵,爱你,一生一世的爱……”我兴奋的脸色都通红,酒劲上涌,有些癫狂的手舞足蹈起来。

    三娘被我这毫无顾忌流露出真情打动,脸红红的低头不肯说话,却从心里将最终排斥的一丝杂念消去了:随缘吧,只要过儿爱我,我陪他一直走下去又何妨……在乎名分吗?像我这样不祥之人,除了感谢上苍,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哇靠,这下真的撞彩了,难道这是真的?我拧了下自己的脸,很疼,但是我还不确定:“三娘,你能掐我下吗?”“嗯?”三娘很不解的看着我。

    “我好像在做梦,你掐我下看我疼不疼。”我傻愣愣的提出了要求。

    第31章销魂三娘,真个销魂。

    “看什么呢?”美艳三娘见我死盯着她看,心中羞喜,却轻嗔薄怒道。

    “三娘,我不是在做梦吧?要不你赶快捏我一把。”我傻傻的,抓着她的一双柔荑,放到了自己大腿上。

    “呆子。你不是在做梦。过儿,你对奴家情深意重,如茵在心里何尝不是……早就把自己当是你的人了,不然又怎能容你……”三娘声音越来越低,俏脸晕红,头也垂了下去,反倒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了,至少我觉得,此刻的三娘比师傅还要动人三分。

    我见三娘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心中感动不已,握着她修长的玉指,放在我的左胸口,大声道:“三娘,我希望你答应,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做过儿的妻子吧。”我的,我也算一个名额吧,你就算我的,再有算杨过的,这样谁也不吃亏。

    三娘大羞,却扭过头去细声道:“奴家蒲柳之姿,昭华已逝,伴君身侧,以属非分之福了,过儿你就莫在折杀奴家了,这事以后休且再提。”我岂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认真的说道:“你不信我可以发誓,皇天在上,我愿意娶林如茵姑娘为妻,如有丝毫对不起她,我必遭天打雷劈!”娇羞的三娘却不明我和杨过还是有本质差距的,连忙举手捂住我的嘴。我就势在她手心轻轻一吻,三娘被我偷袭,娇嗔着连忙缩手,脸颊晕红,又羞又喜,神态勾人至极。我耐不住心中邪火,慢慢的将美艳三娘拉入怀中。

    “过儿啊,三娘说不嫁你,却没说不和你好。或许将来……不,一定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你这人什么都好,但就是心软,只要你答应不要辜负如茵,奴家也并不想去跟别人争那个名分。”三娘在我怀里,喏喏的说道。

    我汗,早说三娘都把我看透了,但是这不争才是最难让人割舍的,我就不明白,这么贤惠的女子,为什么生就不如意?我真的爱煞了三娘。”我绝对不会辜负茵儿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茵儿永远是我心中最可爱的女人。”三娘听我连连唤自己乳名,那种心跳的感觉就像再次回到了少女时代,不禁羞得脸像红布一样,却没有应承我。

    “我以后就叫你如茵好吗?还是叫茵儿?”老是叫我过儿,这下咱爷们也要过过瘾。

    “奴家在娘家时候,乳名正是茵儿,“三娘低眉轻笑,偎在我的胸前,轻声喃喃道:“过儿,你对奴家情深似海,以后……茵儿就是你的人了!不过,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别忘叫我三娘吧。”她心里还残个半句话:毕竟这事还是不好被人知道。

    “嗯,我省得了。茵儿,茵儿,这感觉真不错,总算有种对等的感觉了。”三娘扑哧一笑,霎时间娇颜艳若桃花般盛开。”你比人家小那么多,当然叫你小过儿啦,难道要叫你老爷?”我大为郁闷,真算起我两世加起来的年纪,你还比我小好几岁呢。当然,这也不能这么算,总之,你可以叫我夫君啊,小过儿,我还大错爹呢。我邪邪的一笑,“宝贝儿,好茵儿,瞧瞧小过儿是不是真的很小啊?”抓住美妇人的一只玉手,伸到自己两腿之间,那一团烈火之上。

    玉手碰触到那硬挺昂扬火热的一团,“呀~!”三娘如遭雷炙连忙缩手,脸颊晕红。”过儿,你好坏呀~“美色横陈在床,我哪还能受得了这般诱惑,嘿嘿……好三娘,更坏的还在后头呢。低头吻上三娘玫瑰色的红唇。我吻的粗野,三娘回应的火热,双手绕到我的腰上,香软的身子随着我的爱抚颤抖着扭动,温暖丰满的一双雪兔,平坦的小腹和结实双腿贴着我结实的身体,剧烈而饥渴的厮磨……紫缕幔壁,罗帐低垂,满室生香,春意四溢。三娘情动如潮,我邪火骤起,索性放开手脚,三下五除二的除尽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贴身的小衣,在美妇人白玉般修长的双腿旁跪下。三娘紧闭双眸,两腮桃红,酥胸起伏,娇躯因为激动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一般,粉嫩嫩的特别惹眼。

    俗话说,腿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我前世还没来的及弄懂这个道理就光荣了。不过,此刻三娘那一双纤秀的玉足,简直美极了、美翻了,脚掌洁白如温玉晶莹,曲线柔美,肥腻圆润而不露骨,我忍不住就想拿起来亲吻一番。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亵玩三娘的下半身,三娘明显的害羞瑟缩一下,脚趾轻轻蜷曲,却又放松下来任由我轻轻地抚揉,顺着玉足,我又开始亲吻三娘线条优美的小腿,只觉光滑润泽,光洁如玉,真是堪称“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三娘咬着嘴唇,闭着美目呻吟出声,想那武三通何曾有这般温柔手段,过儿,你可真是奴家命里的魔星啊。

    紧跟着玉足底被我的指尖轻轻一搔,痒得她脚丫一缩,口中一声轻呼:“嗯~不许……弄得人家难受,快些来嘛!”我抬头,只见她柳眉弯弯,樱唇微翘,一副似喜似愠、柔媚入骨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荡,总算知道什么才叫色授魂消了。我知道三娘面嫩,虽然已为人妇多年,床笫间却依然稚嫩,比我这个初哥也多不了太多经验。我狂吞了一口唾沫,双手去抚弄那双白玉般的双丸,它们今夜特别敏感,受惊般地蹦跳而起,胸前绛红两点兀自颤动不已,却是三娘情动的用力挺了挺上半身,让我得以尽兴。那对儿傲人的胸器虽然不是太坚挺,但是软软的如同白膜一般,三娘乳房的乳晕很大,颜色偏于暗红,一眼便知是成熟妇人奶过孩子的,散发着诱人芬芳的乳香,让我忍不住的噙住一只,含在了口中。

    三娘“呀“的低呼一声,小手紧紧抓住锦被,显然心中激荡无比。一双藕臂不由搂住了我的脖颈,像哺乳一般的安抚着自己的小男人。我浅尝辄止的松开乳尖,身子慢慢向上爬,一面吻过三娘羞红的长颈,再轻咬上她如元宝般的耳垂儿,三娘贝齿间发出似是欢愉又似娇羞的呻吟声……三娘那一声又一声销魂的娇哼,就像是为鼓励我继续冲锋的吹响的号角。”茵儿,我爱你,爱你……”我狂野的手口并用,用力的吸吮啧啧有声,一面在三娘耳边呢喃。

    荡气回肠的娇喘呻吟声在三娘喉间响起,“过儿,过儿,不要……嗯……我,哦……”听得我心痒不已,胯下的杨小二似乎快要充血爆开一般……三娘同样又是紧张,又是心情激荡,灼热的肌肤上渗出粒粒晶莹的汗珠。

    我缓缓把三娘压倒,温柔的吻过她的酥胸玉臂,手却偷偷滑向三娘双腿间那片神秘的溪谷美地,触手已是一片温暖湿润,激起三娘身子猛颤,轻叫声销魂的发腻……我只觉口干舌燥,想要使出传说中的必杀巴黎铁塔翻过来覆过去,心中不由扑扑狂跳,动作就不免大了些。

    “呜~!”三娘浑身一颤,嘤咛一声,结实修长的大腿紧紧夹了起来。

    我颤抖的轻轻搂着美妇的纤腰,抬起女人丰腴圆润的玉腿,摆好了一个颇为不设防的羞人动作。我握住美妇两颗精致的足踝,轻轻分开少许,低头望去,只见芳草萋萋的女人私密美景无限,小腹圆润坚实,纤腰盈盈一握,丰臀丰满腻滑,可叹造物之神奇,性灵之精美毓秀,揭开了最后一丝遮羞布,我终于将温柔端庄的三娘身体的每一寸都尽收眼底,她竟然如此完美。

    娇羞的三娘霞飞双靥,贝齿咬住鲜艳的下唇,死活不肯睁眼看我。

    妈的,武三通那矮矬子真是一傻蛋,守着这么好的婆娘却不知道爱护珍惜,尽想着吃那些吃不到的东西……我忍不住凑到三娘美穴近前,虽然那儿有些腥臊的味道,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动情的吻了下去。

    三娘的溪谷地骤然受到强烈的冲击,忍不住娇躯一颤,然后顾不得羞意,睁眼劝阻我道:“别,过儿……那儿……脏……”三娘脸色有些苍白,她不能忘记,她的身子曾经被武三通占有过许多年,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污秽,也平生第一次感到不能将清白的身子交给眼前深爱的男人,是一种多么大的遗憾,而自己心爱的男人,更不应该如此折辱自身来取悦她。

    我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三娘的手说道:“这是我心目中圣洁的殿堂,那人不爱惜、让它荒弃,就让过儿重新唤起它对生命的热爱,好吗?”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只见三娘眼中除了泪水,剩下的就只有感动,其他再也别无一物,我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呼呼,南宋人的贞操观念真的很强。尤其是那些遇人不淑的二婚的妇人,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就是:“妾身蒲柳之姿,残花败柳,配不上……哪像后世那些热衷泡吧搞一夜情的女人,看上眼了就搞在一起,在宾馆搞完了,回家再和老公搞……在南宋生活了三年,我觉得董淑卿、谢阿蛮之流的歌伎、艳妓,也都是迫于生计,而不断提高自身业务素质来换点皮肉钱,而不是为了好玩。呃,有点扯远了……我低声在三娘耳边低语了道:“我的第一次就献给我最爱的人儿了,我要你做我的娘子,永远永远……所以,这可是我的童子精呢,不许再拦着我,也不许哭哭啼啼的。”三娘被我说的,更是感动的哭的一塌糊涂,但是渐渐止住感动的泪水,她才破涕为笑:“不会……茵儿要,茵儿开心的快要死掉了……”我微微一笑道:“我们大喜的日子,不许说死啊活的。”忽然想起此情此景,怎么能没有酒来助兴,我赤条条的下床去取了两个杯子,用刚才提溜上来的半瓶酒斟满。

    “娘子,来,陪相公喝一杯合卺酒。”“夫……”三娘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称呼,毕竟……或许也是她今日心防有些不稳,所以我才能得手,但是不免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所以我也不勉强她。三娘刚才听我说她是“最爱的人儿“,心里无限娇羞,激动难以自持的接过了酒杯。

    一杯酒下肚,三娘艳若桃李的粉面更是多了一抹晕色,雪白的玉颈和香肩更是粉扑扑的煞是可爱,更是显得明眸顾盼欺海棠,娇颜羞涩赛霜花。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感觉到美妇人,从身到心已经做好了准备。”茵儿,我的心肝儿!

    放松些,为夫要进来了,放松点就好。”“过儿,好……你,来吧,茵儿想要体会下,被人疼爱的滋味。”虽然知道我毫无经验,却反而老气横秋的反过头安慰自己,但是我的话还是让三娘心里暖暖的甚是受用。

    我情不自禁的吻上了美人的红唇,不是贪婪的汲取,却是柔若和风,绵似细雨的点点深情,滋润着三娘心田。如此的轻柔,如此款款的深情,准确的传达给三娘一个讯息,我是爱我的,我会照顾我一生一世,无论多么艰险的阻隔,我们都会在一起,直到我们老去。

    我一只手轻抚着三娘光滑圆润的美臀,娇艳成熟的胴体,带着淡淡的花瓣芬芳,沁人心脾。我的另一只手则扶持着我胯下的兄弟,在蜿蜒逶迤的洞口徘徊着。

    三娘已是情动如火,樱桃小口微微张开。”过儿,莫要再折磨妾身了,快来嘛。”三娘已经不堪挑逗,下体阵阵的传来骚痒的感觉,而情郎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吊足了胃口,让三娘忍不住低声的哀求道。

    妈的,我倒是想,找不到地方……这种糗事我自然不会说出来,但是这么戳戳点点,我的小兄弟也表示鸭梨很大,都累得开始吐白沫了,我也不得不暂时放弃部分阵地,转而集中全部兵力攻坚。我也顾不得三娘的羞怯,将她修长的玉腿撑开成一个M形,这次才让我真正的一窥那桃源胜境的全貌。只见那芳草萋萋的隐私入口,两片晶莹粉红的饱满玉贝紧实的闭合着,肥美丰满腻滑……人道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那芳草萋萋下的桃花源洞口,已经濡濡的有些浸湿了,三娘羞不可抑,却忍着娇羞和我遥遥对视,满眼尽是甜蜜。

    “心肝宝贝儿,我要来了!”我血脉膨胀,我已经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已经开始蒸发起来,让我内心不禁蒸腾起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劲。

    三娘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三娘只觉的花唇被男人的硕长的枪棒顶了几下,终于让我找对了路径,而那鸭蛋大的龟头已经破开层峦叠嶂的阻隔,成功的进入了花径之中。

    “咝……慢……慢点……轻点……你的宝贝儿太大了……妾身太久没……痛。”三娘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火热,我的身体那样的活力四射,那样的青春躁动,那样的可靠充实。

    我也激动的差点飚射而出,第一次,人生太多的第一次……但是这个时刻,相信应该是人生最难忘的时刻了,更何况,身下婉转承欢的人,是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爱人,那种肉体相连,灵魂相通的幸福感觉,甚至让我的三魂七魄都感到震颤,我现在只怕自己会这样死去,不是说死人满足了心愿,就会成佛升天吗?我可不想就这么结束我的穿越之旅。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三娘温柔的配合着我的动作扭动腰臀,稍微抬了抬让我能够插得更深,三娘明眸细看爱郎,见我满头大汗,身体紧张僵硬的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忽然想起前一晚的小插曲,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好笑,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问道:“我的少爷,你刚才还叫人家放松点呢。你看看你,你不是今天都去偷吃过了吗?怎么还这么紧张?

    “话中浓浓的醋味儿不言而喻。

    我只能说自己开局不错,但是那温润的花径和花蕊,如同千万双小手同时抚摸、含吮我的老二,虽然我现在如同一阵激流,从头发梢爽到脚趾头,但是我此刻只能专注的对抗快感,千忍万忍才没有丢精缴械,出丑当场,那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自己是不是紧张。

    “我要是碰过柳姑娘,还会如此被你笑话么。”我发现让三娘陪着我聊聊天,居然也能分散我的注意力,似乎比背乘法口诀更有效。

    “嗯……就……就在这儿……嗯……”三娘呼吸一窒,身子触电般的抖了抖,她感觉到自己那最敏感的一点被碰触到。她紧紧地又抓着那一对鸳鸯枕,期待着与爱人完美结合的那一刻……”嗯……”三娘长吟一声,火热的巨物已然探到了花心,还似要探入那最柔嫩的隐私空间,将它全部填满。

    我更是如一叶扁舟,在怒海狂涛中不知所措,第一次就误打误撞深入敌后,我被三娘蜜穴内造反一般的媚肉吸吮、拉扯,仿佛要把我的灵魂都带走一般,再也忍不住那如潮般的快感,我闷哼一声,开天辟地的头一发子弹,深深的激荡在三娘孕育生命的宫室之中,那汩不息的奔流,仿佛止不住一般,我伏在三娘怀里,一直喷射了几十股……直到实在无法承付这许多的爱意,随着三娘高潮后的琼浆,从我们紧紧相连的缝隙处,点点滴滴的滴落在床榻之上。

    这一刻,美妇人娇颜上混合了泪水与笑容,紧紧依偎在我胸膛,深情款款道:“过儿,茵儿美吗?说你爱我……茵儿终于是你的人了,终于完全的……茵儿好幸福……”“我爱你、爱你……茵儿,我爱你……”我也深有感触,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需要肩负起的责任也更重了。

    感受着三娘那的火热与紧凑,从没有享受过这种快活滋味了的处男彻底陶醉了。”茵儿,第一次,你还满意吗?”我嘿嘿笑道,盘算着,我刚才怎么也成了二十分钟,对于第一次来说,应该还算不错的成绩了吧?

    “嗯……人家第一次这么……这么喜欢……喜欢你对人家使坏。”三娘主动的献上娇唇任我品尝。

    我舒服的哼了一声:“啧!这不叫使坏,这叫疼爱,好不好?”“咯咯……”三娘开心的笑了,当真是万华失色,倾城倾国的艳丽无铸,我下身的大炮霎时间硬了。

    “过儿,别……你刚刚……还是需要固本培元,妾身怕你亏损元气太多……”三娘既惊讶于我超强的回复能力,又联想到刚才我喷洒出大量的生命精华,怕对我身体有碍,忍不住想劝阻我,但是我知道,我今夜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嘿嘿……娘子,你就从了小生吧!”我已经双手虚按三娘布满细密汗珠的纤腰,长枪再次开始突刺,缓缓进出之间,感觉三娘阴道内越来越润滑,那温软湿滑的美肉包容我的锋芒,已经让我美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下身也不觉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嗯!”我的火热完全填满了三娘的花径,让她平生第一次有了肿胀充实的感觉,这是武三通那小蜡头根本无法给与的。看着在自己身上疯狂驰骋的少年,三娘心里百般滋味,我,是我勾引过儿。啊,三娘感到有些羞耻,我,我将小我一半年岁的美少年,勾引到了床上……却伴随着淡淡的羞耻,却也另一股充实、饱满的感觉,和那一丝禁忌莫名的快感,更清晰地由全身传到了大脑中。一阵阵快意的波浪,随着身上情郎辛勤的耕耘,美娇娘仿佛插上了双翼飞上了云端,蜜汁打湿的花瓣,被入侵者不断地带入、外翻,大量的水渍涌出,交织成一曲淫靡的乐章……三娘忍不住“咿咿呀呀“的呻吟出声,虽然尽力克制在很低的声音,尽显美人的矜持克制,却让我得到无限鼓舞,更加卖力的在美妇人身上卖力的耕耘。

    三娘秀美绝伦的脸颊红潮翻滚,幸福眼泪颗颗滴落,男人的每一次挺进,都让三娘的芳心失措,每一次抽出,又让她体会到短暂的空虚和害怕失去,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紧紧的缠绕在我的身上,就仿佛两颗心紧紧地靠在了一起……灵与欲、爱与怜,徘徊在我们的动作起落之间……从未有过的快感,让三娘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紧紧贴住我压下来的强壮的身躯,三娘绯红丰满的玉腿和我的双腿交缠着,双手已经紧紧地搂住我的虎腰,成熟的身子在本能的追逐迎合无边的快感……我低头索吻,三娘一双玉臂又缠绕在了我的脖颈之间,红润的嘴唇也主动凑近,更将香津渡过我的口中。

    我看着在身下抵死缠绵、婉转承欢的美人,被自己伺候的如此动情,更加激起了我的心火,索性放开怀抱的怒吼一声,野蛮地一手板开,将艳妇三娘的一双美腿扛在肩上,用力地一拍那滑嫩的臀肉,发出清脆的响声,惹起美妇的阵阵娇吟……”夫君……快着点,用力,茵儿、茵儿要给你捣散了……”三娘此刻敞开了心扉,心有所系,成熟胴体的生理需求已经被我的天赋异禀而点燃,再不顾忌什么,喉间发出高亢的呻吟……”茵儿……啊,我、我停不下来,我快要,又快要出精了。”女人的婉转娇啼更加刺激了我的疯狂……”嗯……茵儿、茵儿也要到了,别憋坏了,射给茵儿吧,都给茵儿。”三娘发出一声颤抖的,既痛苦又快乐满足、放荡无比的呻吟,那紧绷的一双玉腿更是高高的指向屋顶,腰部也主动挺动着迎合了我一记记粗暴的前突;我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配合是如此的疯狂默契……猛然间,三娘纤细的腰肢弓起,竟抬离床板,小腿肌肉绷得笔直,天香豆蔻般的小巧足趾随着足弓弯曲近乎成了一个直角,喉间发出一阵高亢而悠长的呻吟:“要……要去了……啊……丢、丢了!

    “原本,我已经射过了一次,以为这一次我能走的更远,但是此刻我只觉的原本紧裹着自己的柔嫩媚肉,收缩,伸展,再收缩,那是在灵魂深处的颤动。三娘子宫深处喷出道道阴精,一下、两下激射在我的阳物之上,没几下,我再也忍耐不住这种刺激,“噢、噢……”的连叫数声,身体蜷曲连连颤抖的,再一次将大量的阳精全部注入了三娘子宫的深处……然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三娘身上。

    片刻间,我忽然想起传说中的高潮之后,还应该有个尾声,而且是最为重要的。我挣扎着起来,替三娘整理了下被汗水打湿的额发,轻啄了一下三娘娇艳未退双颊上的红霞,并且把女人搂入怀中,轻轻抚摸三娘缎子般光滑的肌肤。

    三娘瘫痪似的躺在床上,眼神迷离,鼻翼煽动,两腮艳红,呼吸急促,但是却更为感动的低低啜泣起来。我的细心,让她更是感到对过去的失望,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对比起来,武三通何曾如此温柔的对待过自己,每次行房完后,我他会压在她身上酣然入睡。再三娘初嫁之时,她还并不会武功,那些日子经常会担心自己会被压死,这种情形直到她怀了大小武,才有了好转。

    “茵儿,你怎么又哭了?还疼吗?”三娘许久没有这么激情过,我也担心她的身体还没有适应,而爱人出于意料的紧窄,也是让我心头暗暗自喜,即便这样是有些自欺欺人的阿Q作风。

    “没,一点也不……”三娘微笑着答道。我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她左颊那个巴掌印,心里却无比的痛。这老王八蛋,就是该死,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三娘的心里,这一巴掌唤醒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在没有遇到我之前,被打骂是常有的事,这一巴掌不算轻,但是也并不是最过分的。

    我看出她有心事,歉然道:“对不起,又勾起了你不愉快的回忆,过儿对你保证,永远、永远,绝对、绝对不欺负你,更不舍得对茵儿一指加身。”三娘没了力气一般,靠在我怀里,泪珠沾满脸颊,轻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修了哪辈子的福气,才会遇到你疼我爱我,又肯为我付出这么多的好……虽然我们就做出了这样的苟且之事,但是茵儿一点也不后悔倾心于你,只是怕连累了你将来的大好前程……所以,如果你、你决定离开,茵儿不会怪你,毕竟茵儿今生已经拥有了值得一生珍藏的记忆……”我含笑听她说完,我现在内心异常平静。

    我拉过床被子,替我们两个人盖上,才用平缓的语气说道:“能拥有你,才是我一生最大的福气。茵儿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你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别人,却从来都不考虑自己。我不许你再有这种想法,也不许你再说离开我,我不要看到你的未来,在回忆中以泪洗面度日,不,即使想到这样的场面,我也不能宽恕自己……我要你每天快快乐乐的,有你、有我的快乐。

    “三娘一边听,一边流泪,许久她才搂着我坚定的说道:“奴家不走,奴家舍不得你。只是……要茵儿留下,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这句话真是千古流传的经典桥段啊……我心里想着,口上应承道:“我全都应承,不管是什么事。”“第一,我们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郭大侠和蓉儿妹子,你媳妇,和……我的孩子。”三娘此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两个儿子。

    “好,我答应。”我此时正在盘算着,要不要找机会借蒙古人的手,除掉两个小龟蛋。

    “第二,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郭府,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轻薄。”“好,我也答允。

    “我心想,我还没有嚣张到那个地步,还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万一被郭木头看见,或是让我两个便宜儿子看见去打小报告,我不给轰成渣,那都叫见王重阳了。

    “还有第三……”三娘扭捏的说道:“我们还要做些避孕的措施……”“这个嘛……其实我想让茵儿为我生个漂漂亮亮的孩子,作为我们第一个孩子。”我笑着说道。

    “不要嘛,人家已经一把年纪了,你难道真的还打算让人家老蚌生珠啊?丑死了。”三娘不依的扭过身去。

    “好啦,好啦,为夫的依了你,今后多加注意就是了。”“讨厌~人家说过不嫁你的,谁要你是为夫的……”三娘心中甜蜜,却又根本拿我这无赖没有办法,只得轻叹口气道:“茵儿本是克夫的不祥之人,更是不能再嫁你,让你也沾染上这晦气。”想到刚死的武三通,三娘有些感慨唏嘘,又有些自感伤怀。

    “开玩笑,如果在郭府门口贴个文榜招婿,绝对能把大门的门槛给踩平的,不信咱回去试试。”“去,没句正经话,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还调笑人家,不理你了。”三娘轻啐了一口。

    我笑着把她扳过身来,很认真的说道:“傻茵儿,你是我的心肝、我的珍宝,我怎么舍得让人有机会觊觎你呢?你放心吧,我命硬,小时候饿不死,后来中毒不是也没毒死,现在练就了一身本领,又怎么会有事呢?放心吧。”我看她还是面现忧色,忍不住开玩笑道:“我猜,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茵儿命中大富大贵,本不是一般人能般配的,必须要英明神武如我这般的良配佳偶,才能成就千古佳话。”“咯咯……咱能不能要脸一点?恶心死了。”三娘终于被我逗得喜逐颜开,才不再提这个话茬儿。

    “过儿,你看……你是不是早些回去,省的他们会担心?”三娘有些心虚的问道,她真怕以师傅的精明,被她察觉到点什么。

    我看看天色,已经出来了两个多时辰了。”茵儿……既然都这个时辰了,也就不急于一刻了,我们还是先清洗一下吧。”“嗯,也好。”三娘捡拾起我的内衣、外衣,查看一番,幸亏没有弄脏、弄损,不然一会只怕是没法出门了。

    “宝贝儿?”我搂着三娘,两个人就这样前心贴后背的一起泡在浴盆里。

    “嗯?”“我刚才是不是有些不够持久……你舒服么?”老实话我一个处男,真正的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今天忍不住还是想跟三娘求证下,看看我的能力到底算不算过得去。

    而且我听说坚持锻炼的人,时间都会比较长,自己一身武艺不俗,也从来都是练功不辍,在三娘的身体上,平均只坚持了二十分钟就败下阵来,想起我在后世看过的A片里,经常就是一场激战持续半小时、一小时的,这、这能算及格么?

    三娘没想到我会无聊的问这些,忍不住有些害臊,但虽然俏脸羞红,还是极小声的对我说道:“还、还算不错吧。其实人家也……嗳,讨厌,问人家这种问题。”却是我偷偷在她耳边问起武三通那死鬼,三娘心中羞怯,忍不住不依的在我怀里撒娇,引得我欲火又阵阵往上撞,手口又停不住附到了三娘的娇躯之上。

    “过儿,饶了我吧……茵儿今天真的再难呈你的宠爱了……”我们在水中亲吻缠绵了良久,直到我再次把我的那根抵在三娘的臀下,三娘才用双手拦住了我,忍不住对我哀求道。

    其实我食髓知味,正是需求旺盛的关节,但是出于对三娘的尊重,我也没反对,心道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天就把好吃的都吃够,就很轻易的放过了她。

    三娘原本也是对我撒娇的成分居多,见我这么体贴尊重她,更是忍不住眼泪差点掉下来,“其实过儿你厉害许多……厉害的多得多。”我心里禁不住沾沾自喜,看来三娘心里已经走出了大半阴影,并不再避讳谈死鬼武三通,只要她不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去费神,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开心的了。

    “听人说第一次,都是很快的,以后都会慢慢好的。”看我微笑的眼有些出神,三娘以为我还在纠结这件事,忍不住亲亲我的脸颊说道。

    我心中暗笑,低低的问道:“这种事还需要听说吗?”三娘娇颜带羞,轻轻啐了一口道:“武三通他早就不行了……再说谁知道他第一次是给了谁的。”三娘似乎不想多说这个话题,倒在我怀里在我胸口画圈圈的对我说道:“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可别外传……”“嗯……”“你师傅和我说郭大侠第一次,还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我微微一笑,没想到郭伯伯当初这么糗,想想三年前嘉兴客栈里,感觉他还算比较牲口的,这下我更是信心十足,未来的我会更强大。不过,想想那是师傅的初夜啊,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转念想,估计武矮子跟三娘好的时候也是个废物,要不我师傅也不会拿这种糗事出来交换心得,估计二女只当这就是大众水平了,哎,大宋的青春期科普教育匮乏啊。

    “哈哈哈……”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笑了,我真没想到妇人家居然连这种闲话交流,还是我的好三娘谈话技巧高明,才套出来这话的。

    “讨厌死了,这样的笑法,千万别传出去,不然饶不了你。”三娘羞红脸道。

    “嗯,我保证不说。”我心里大致有了个底数。”那武三通呢?”“他娶我的时候,早都之前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了,也才不到半炷香时间多些。”果然,三娘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

    “靠,那我岂不是很强了?照这个比例,以后我们在床上颠鸾倒凤一个时辰估计没问题吧?”我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三娘没好意思说出来,不是很强,是太强了,破身第一次,就把一个成熟妇人玩弄到了高潮迭起,虽然也是因为自己对他倾心,甘愿委身于他,但是想想我说的事情,说不好真的可能发生,将来自己怎么能招架的住?

    “对了,刚才茵儿说:为夫是还'不错',那就是还不满意啦?那是不是我们继续努力一下……”我笑得无比淫贱,手也不老实的攀上了三娘嫩滑挺拔的双乳上。

    “嗯~,过儿,不要了,才刚洗干净。”三娘嘤咛一声哀求道。

    “水还有这么多,不用那么心急,再洗、再洗。哈哈哈……”“别闹了,你明天还要早起读书呢!”“毛,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些四书五经,都念了好几年了,哪有你这妖娆性感的身子好看。咱俩换个姿势,就再做一回,好么?”“扑哧~~!”娇艳的三娘听我说的好笑,忍不住妩媚的白了我一眼,此时她也已经缓过体力,身子里春潮涌动,也是久旱逢甘露想要好好的开心放纵一下,所以这一次她没有再拦我。

    “哦……”三娘一声娇啼,我已经再次刺入了她浇湿嫩滑的蜜穴,只见池水荡漾,清啼婉转,水泽潺潺,朵朵桃花盛开,一时间满室皆春。”相、相公,你、你真是太厉害了……”

    第32章我日,处男和男人的差别真这么大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些四书五经,都念了好几年了,哪有你这妖娆性感的身子好看。

    咱俩换个姿势,就再做一回,好么?”我喘着粗气,向美人求欢。

    “扑哧~~!”艳妇三娘听我说的好笑,忍不住妩媚的白了我一眼,“那,你想用什么姿势呢?”媚眼如丝的三娘觉得自己已非完璧之身,虽然我不介意,但她介意,想留住情郎对自己的迷恋,也就顾不得那些羞耻之事了……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可真没想到三娘会对自己如此的千依百顺。不过我转念一想,苗女泼辣,即便如三娘般坚贞不屈,同样脱不了这种共性。要是能好好调教一番……一时间,我心里冒出十几种花样……我从老毒物那里得到的宝贝素女经上注释着行房兵法十篇,并且图文并茂,详细讲述了包括正常男女欢好、各式各样的手法姿势,及助兴用药之道。其中所载内容果然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开创了《洞玄子》、《玉房秘术》外的另一片天地,让我一时佩服欧阳锋、欧阳克这对淫虫父子不已。

    可惜今天出门仓促,没有来得及带在身上,不然……我低声在三娘耳边呢喃:“茵儿,其实呢,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一个姿势,是这样的……”三娘听罢羞得满面通红,声若蚊蝇:“过儿,这,这些个羞人的姿势,奴家,奴家全都不会呀……你、你来教茵儿吧……”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美丽的大眼睛却忽闪忽闪的注视着我,其中的款款深情更是让我心中温馨不已。

    桃之夭夭,心中骚骚,真是温婉可人,柔情似水的宝贝儿啊……我颤声道:“三娘,没,没关系,我也没用过。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咱俩配合一下吧,这么好的双修功法,放着不练,实在太可惜了……”三娘已经色授魂销,我又是老处男初尝床笫鱼水之欢,两人自然是你情我愿的演练起来。三娘听话的按照我的指示翻过身去,将螓首和酥胸俯在浴桶边上,腰臀高高翘起,丰润圆滑的大腿紧紧并拢,雪白丰满的臀部,因为这个羞人的动作而轻轻摆动,却更是增加了几分淫靡、妖娆的气息……三娘回头娇羞颤声对我说道:“过儿,你可要轻些怜惜奴家……”我只觉胸中“砰“的如遭重击,太,太他妈勾人了,我梦寐以求的后入式啊,又是我另一个梦想中的第一次。我被迷得目眩神驰,心中的欲望终于压过了心目中那的怜爱,再次提枪上马,一枪中地。

    烛影摇红,长方形的橡木浴桶里,温热的水被搅得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眼看就要沸腾,声声柔婉低回的娇喘,如丝如缕般地从水中央流露出来,好个一声一韵,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

    “夫君……过儿……你怜惜些茵儿,奴家身子都快给你弄散了,奴家禁受不住了……”起伏缠绵的身影中,三娘的呢喃如同一缕柔软的风,隐隐带着了些哭腔儿。

    我更是欲火狂烧,紧紧抱着三娘丰满挺翘的玉臀,一边照着书本上说的运气吐纳,一边体会着个中销魂……我惊讶的发现,这种呼吸吐纳和内息搬运的法子,果然能增加自己的做爱的时间,不由得洋洋得意,更加卖力的卖弄起来。

    蜡泪始干,一如房内忍受着挞伐的女儿红般绚丽。不知过了多久,那呢喃的低吟忽然变得短促而欢快起来,终于,鸟鸣泉溅,沥沥而息,天地间静了下来……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君王早不早朝,我不知道,不过一夜风流,当真是搂着三娘好睡觉,给个皇帝都不干了……”啊,都怪你,使坏弄得人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两个人洗澡洗了将近一个时辰,水早就冷透,三娘不禁埋怨起我来,却正应了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正是新承雨露时。

    三娘坐在梳妆柜前,面含羞涩,将长衫系好,缓缓将长长的秀发盘起,费了好大的力才收拾停当。那娇颜含羞带笑,眉如远黛,目如春水,玉盘似的脸颊上染上两抹晕红,目光盈盈温柔,清澈如水,还带着些尚未消退的春情。

    我再次沉迷在三娘那风情万种的媚态之中,又看到被自己折腾的手软脚软,需要在自己的搀扶下才能走路,只是嬉笑的陪着不是。

    “过儿,过来帮我把簪子插上好么?”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楚楚动人之中,又比平时添了几分妩媚,眉目中隐含浓浓的春意。望向我的脉脉温情分外的撩人……藏在衣裙里的那玲珑美妙的躯体,高高挺起的酥胸,凹凸起伏的翘臀,皆是昨夜宠爱的妙处。

    想着那丝绸般的细腻温软,我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将一根簪子插在我心爱的女人发髻之上,从今天起,她的发髻就完全是为了我而挽起了……”三娘,你等下。”我取了一瓶酒,狂押一口,然后朝天喷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啊,才刚洗干净的。”三娘不解的问道。

    “这样回去才好交代啊,你也多几口,装醉我背你回去。”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我这样子回去,你师傅九成会看出来我们有过了什么,茵儿当然不能和你回去了。”三娘点了下我的额头说道。

    “那不早点告诉我……”我苦笑不已。”不管了,你再陪我洗一次。”我干脆耍起了无赖。

    最后,三娘还是逼着我早早回了郭府,因为她实在是觉得自己浑身都被折腾散了。我虽然觉得意犹未尽,但是看着三娘倦怠的神情,我也不忍心再强求她,心想好日子要细水长流,又狂吻了三娘一通,自己一个人出了客栈。

    我想起三娘在我走时候的提醒,仔细的检查了下自己内外衣服有没有沾到胭脂,绕到附近最好的水粉店里,买了三盒西域御品级的香料水粉,又在往回走的路上,故意扬起些灰尘,让自己显得满身征尘一般。

    一进郭家大门,郭大小姐就缠了上来,“师兄,你这半天跑哪去了?我找你半天都快急死了?”郭大小姐这两天十分紧张我的无故失踪,昨晚还居然敢夜不归宿,所以语气中少了平日的妩媚,多了几分火药的味道……唉,郭家的上门女婿不好做啊。

    一晌风流,我从老处男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真男人,与三娘一般风情万种分外撩人的体态身姿相比,郭大小姐这小青苹果直接可以归类为柴禾妞了,又没人家三娘善解人意,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心里更喜欢三娘的另一个原因。毕竟,我是二十六岁的心理,十八岁的身体。

    我走到大小姐身后,搂着她的杨柳细腰,轻笑道:“芙儿,大哥有些累了……桌子上的那张条子你没看到吗?我出去找三娘去了。”“看是看到了,但是你们在一起,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呢?这下好了,爹又打发大小武去找你们。”“哪有那么容易,三娘不是被括了一掌?

    我去给她找些散瘀的药酒,回来就看到她已经走了,才把药酒放在那,追了出去的时候,我还想当时撵或许还能撵上。但是等我撵出来,人都没影了……”我舒服的拿大小姐的腿当软垫儿,倒在她怀里抬着头跟她说话。

    郭芙看我一脸倦怠之色,还以为我这一天一夜都在找三娘,心里一软,就替我按摩头上的穴道,一边跟我说道:“那有没有把三娘找回来?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我们都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娘听说你去追了,才放下心……人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我听说师傅说放心,心想她放心才怪,我们傻事没做,好事倒是做了不少,但是口上还要认真的对芙妹应付。

    “是啊,我也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会出事,但是实在不知道她从哪个方向走的,所以我是绕着四个城门去找的。”我故意说的很严重,才能说明我这一天一夜都没闲着。”我走了一半,也在犹豫是该继续找,还是该回来报信,但是一来一回又太费时间,我就硬着头皮一路打听,四个门的守城的兄弟都说没看见三娘出城,我又一路上往回打听,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三娘。”“哦……她人呢?”芙妹看就我一个人回府,忍不住问道。

    “哎……她说她想暂时静一静,这两天就不回来了,我把她安顿在十雁塔附近的清源客栈了。”我随口说道,心说不管怎么样,武三通被郭伯伯一掌震死是事实,不管是他毒性被触发还是郭伯伯为了救我,这时候三娘避见以免尴尬也算说得过去,而我也正是趁着师傅和郭伯伯着急跟一灯大师澄清此事之时,无暇顾及我们,才决定混水摸鱼的。

    “哎,都是我们忙着想跟一灯大师澄清此事,疏忽了三娘的感受,我们明天去把她接回来吧。”师傅和郭伯伯听说我回来了,很快赶了过来,正好在房门外听到了他们女儿和我之间的谈话。这三年以来,大家似乎只记得三娘是家里的一份子,却几乎都忘记了她还是武三通的娘子。

    师傅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跳,她那眼神似乎刺透一切伪装,直刺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一般。虽然郭伯伯和芙妹都知道我和三娘关系亲密,却只道当年我舍命救三娘,三娘对我好些也说的过去,实在人从来没有往龌龊的方面去想。但是,我的师傅……她那份机灵劲儿,她的玲珑七窍心,她的那一肚子小蛔虫儿……看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我猜这次我要玩完……郭大小姐跟我虽然也小小的亲热过,可多是在夜晚美人的时候,现在当着自己亲娘的面,她还是不敢太放肆,轻轻的让我从她腿上起来。

    师傅笑了一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芙儿你该去练功去了。过儿,你留一下,师傅有话单独要问你。”我心说:“妈的妈,我的姥姥,这次我可要归位了。”虽然差点没吓得咕咚跪倒,但是我还是等郭伯伯和芙妹都撤走之后,强装镇定的说道:“师傅,你有什么训斥?”师傅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那眼神极为复杂,又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又是藏了分幽怨,还有一点点的促狭之意“算了,只想你今天好好休息吧,好好养精蓄锐,转过天来好好努力练功,好好读书……别耽误了学业。”师傅运了好几次气,但是最后还是轻飘飘的对我说道。

    “嗯,过儿知道了……”我听师傅咬着牙说养精蓄锐四个字时候,吓得我差点没尿了,心道完了,八成师傅真猜到了,但是我却没想到师傅这手居然是高高举起,却轻轻落下,还真是让我略微有所不适应,只是呆呆的应承了师傅一句。

    师傅心里暗恨,虽然她不懂观人体征之术,但是我身上和神态上留下了太多欲盖弥彰的痕迹,再联想到她所知平日里我和三娘那些七捻三的小“龌龊“,聪明机灵如她又怎么会猜不到我昨夜混水摸鱼,已经把三娘吃下了肚……但是,首先她觉得三娘可怜、也为她不值,为武三通守了这么多年活寡,其次,武三通这次死在自己丈夫掌下,或许跟自己徒儿的亲昵关系,也算是对自己夫妇的一种报复?再次,这么多年来,我们的亲热劲儿她明里暗里都看在眼里,原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她对这一天的到来也有了心理准备。毕竟,我只是她的女婿,她没法越俎代庖,直接替芙妹管教我;而且,只因为这场较量原本就是不对等的,这些年我给她灌输的许多思想,在潜移默化中也影响了她的思维方式,以我对她性格的了解,许多事情都刻意的以她的思维方式去考虑,我们亲密的师徒之情,也早已超越了一般长辈对晚辈的感情,或许在我对她表白之后,她已经把我升级为了“知己“所以,师傅露出的那一丝幽怨之气,却是忍不住在吃醋。

    我很敏锐的察觉已经雨过天晴,笑嘻嘻的从怀中取出了准备好的胭脂递给师傅。”师傅,那天讲您的脂粉用光了,这据说是西域番邦进贡的,大宋境内都很少,整个襄阳城就两盒。

    呐,这盒是你的,这盒是给芙妹的。”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我从赛诗会领到的一百两奖金,一共就买了三盒粉,也真是给包圆儿了。这一百两银子也就是一百贯钱,够一户三口之家正常日子开销三年都有余,我现在吃住不愁,手里还有不少干爹留给我的私货,一想到欧阳锋,我不知道这个爹是不是就在附近,会不会来看我。

    师傅一皱眉,叹了口气道:“哎……你有孝心是好的,但是以后别这么乱花钱了。”我看出师傅还是看我哪儿都不顺眼,所以赶紧点点头,趁机赶紧找个借口开溜了出来。回头看看,师傅在低头凝思,我心里这叫一个虚啊,鸭梨太大了。

    “嗯……真的好香,说……这是不是莫三带你去哪个狐狸精窝子里掏出来的?”郭芙对我吐吐舌头说道,刁蛮的小手也没有放过我腰部的肉。

    “哎哎……轻点,这是肉体啊……我的芙儿越来越有小管家婆的样子了,等咱们成亲了,家里的账都交给你管,好不好?”我揽着郭芙纤细的小蛮腰,在她耳边吹气道,心道:襄阳城太没秘密了,看来我去逛窑子的事儿也没瞒得过大小姐的眼线,谁嘴这么碎,让我逮着非给他撕烂了不可。

    我这般火辣辣的情话,郭大小姐心里欢喜又伴着羞涩,那醋味也就小了,“大哥,我总觉的你今天怪怪的,我也说不准到底哪儿怪,就是觉得你似乎有哪儿不一样了……”我日啊,心里这叫一个汗,难道是我欲盖弥彰的动作幅度有些过大了?还是心理上发生的变化,让我在小女生面前显得更加应对从容?难道处男和非处男的差别真就这么大么?连郭芙这样心思迟钝的笨丫头都能察觉?

    【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上篇襄阳篇】之二

    第33章武三龟,你快去投胎去吧!

    “有吗?哎,可能是今天发生了许多很突然地事情,大家都有点手足无措,别多想了……大哥还是你的好大哥,你未来的夫君,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将来我们孩子的爹爹……”“大哥~!”郭大小姐满脸羞红,听我越说越羞人,美眸不敢直视我,纤纤玉指指拨弄着衣角不敢抬起头来:“你……再说,芙儿不理你了。”呼呼,老子瞒天过海的本领还不错,不过经过芙妹这一提醒,人前还是要收敛点,别太自鸣得意,再被看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在心里暗自警惕一番道。”芙妹,我今天先是差点被大石头拍扁,后来又给你去带回来这么好的香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你也不说帮大哥揉揉肩膀。”郭芙这才想起今天也真是惊险,嘟着嘴道:“哼。那个坏蛋死了倒也是干净,撇下三娘这么多年,还有那大小武两个笨蛋也是,今天眼看这大哥你情境那么危险,还出手阻拦我,我去告诉爹爹,让我好好责罚他们。”郭大小姐是近墨者黑,我平日里没少在小情人面前打击大小武这两个潜在的情敌,弄得郭大小姐也跟着我暗地里喊大小武两个笨蛋喊顺了口……我一愣,心里有些不甘的说道:“唉,妹子,大小武两个也真可怜,老子双脚一挺嗝儿屁了,他们母亲又不在,咱们还是不要欺负他们了吧。再说郭伯伯此刻也必然还在自责,你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了。”三娘送我出门的时候犹豫的提出来,让我不要为今天的事为难大小武。我既然答应了三娘,趁着心情好,就先暂时放他们一马,以后只要他们老实点别打我媳妇儿的主意,我也不去理会他们。

    “这样啊,倒也是……那疯子虽然不好,但终究是他们的爹。”大小姐虽然有些刁蛮,但本性还是不坏的,而且小妮子现在对我情根深种,自然是夫唱妇随了。

    我忽然想起莫三还有事情委托给我,但是……当着大小姐面写金瓶梅,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嘛。哎,又要赶夜车了,我心里哀叹。

    “过儿,你来下,你郭伯伯找你。”师傅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才想起来,回来我只跟郭伯伯见了一面,不知道他有什么要问我的?我拉着郭芙的手,跟随师傅向正堂走去。

    郭靖端坐在主座上,看到我进来,招呼道:“过儿,来,坐下说话。”他倒是丝毫没有计较,我回来没跟他打报告的事。

    我看郭木头一脸严肃,大小武也在座,头上一人绑了个带子也算是戴了孝了,却没见柯老爷子。

    郭家的规矩是,师傅在家里是最有发言权的,她开口说道:“你们师父虽然是救人心切,误伤了武师兄,虽然武师兄中毒在身,但是你们师父昨夜一宿辗转夜不能寐,深感该对你们兄弟和三娘有个交代。而且,你们师公听说有了大仇人欧阳锋的下落,居然自己孤身去寻找仇人下落。虽然,目前看来是欧阳锋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们还是想确认一下,如果真是这大恶人,将他斩杀也好对武师兄在天之灵有个交代。”大武、小武嚎啕大哭:“还望师父、师娘做主。”“嗯,我们一定会竭力追查真凶的……这样,过儿,你在府上好好照看你两个师弟,督促他们勤练武功。”师傅继续吩咐道。

    “是,师娘。”“芙儿,你跟着娘和爹一起走。”“为什么?我留着家里不行吗?”郭芙着急的望了我一眼,希望我帮自己说情。

    “是啊,师娘,让小师妹在家里吧,万一敌人厉害,会伤到她的。”大小武抢先劝道。

    我笑着摇摇头,师傅望向我的眼神明摆着说:“我信不过你,怕你混水摸鱼,坏了我宝贝女儿的清白。”有她无声的警告,我那里还敢去堵抢眼啊?不过,这样的安排,我偷着笑还来不及呢,盯梢的都走了,自己去跟三娘幽会就没人拦着了吧?我还可以尽快完成金瓶梅的盗版工作,真是一举数得。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兄弟好好为你们父亲守灵,等为师回来,如果你们有些许进步,师父就将降龙十八掌传授给你们。过儿,你是大师兄,平时又够激灵,郭伯伯希望你能督促师弟们练武,好好帮他们打熬下气力。”郭伯伯对我抱了很大的期望站起来说道。

    “是,师父,我们一定努力!”大小武一听师父要传给他们绝世神功,都喜出望外,赶紧拜谢,只怕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手舞足蹈一番。

    “爹……”郭芙还要继续争辩,郭靖却没理她,自己向后堂走去。”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出发。过儿,你一会到书房里来,还有些事吩咐你去做。”“是,弟子一定在这段时间帮师弟们进步起来。”我和芙妹都明白,这是郭靖心里愧疚,想对大小武有个补偿,所以我赶紧表示支持,但是我心中不禁坏坏的想道:郭靖还真是扫把星,命也够硬,认识的基本上都让他给克死了,杨康如此,武三通也是如此,我靠,我可要小心点,阿迷豆腐~!

    等大小武兴奋的回房去了,郭芙恨恨的过来问道:“大哥,你怎么不替芙儿说句话呢?

    你不喜欢芙儿了,巴不得我跟爹娘出门,就没人管你去找柳如是了是吧?”我汗了一个,小声说道:“芙妹,不是我不想你在家陪我,只是这次的事情颇为蹊跷,师傅和郭伯伯都走了,只有我们在家,我担心万一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计,虽然襄阳城有重兵把守,但是如果真来了武功很高的人,我保护不了你。”“这……这如何是好?”郭芙被哄得一愣一愣的。”那更不行了,不如让爹娘带着我们一起走,那不就安全了。”“那样不就拖延路上的时间了,再说我和大小武也没有什么被挟持的价值。如果真的有人打郭府的主意,也肯定是冲着你来的。所以,你跟着师傅去,我才不那么担心。要不然,你也知道的,师傅她其实是担心我们……”芙妹也不傻,一下子听懂了我话中的暧昧,忍不住俊眉一挑,娇嗔欲发作,让我拦下了。

    “嘿嘿……如果师傅和郭伯伯不在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忍得住不欺负你吆。”我嘿声坏笑道。

    我深情的凝视芙妹片刻,然后才说道:“逗你玩的呢,不过……我们现在终究大了,不能跟小时候那么手拉手疯玩了,终究在人前是要避下闲的。更何况,家里三个男人在,就你一个姑娘,终究怕下人出去乱嚼舌根。”我摊手说道,表示自己很无奈。

    “坏大哥……”芙妹轻打我一下,虽然很怀念那种和我相拥低喃的亲热劲儿,但是姑娘大了也知道这样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有碍礼法,至少爹爹不喜,也只好依了我的建议:“那好吧,不过你不许去见那个柳如是,不然人家……”“不然怎样?”我嬉笑着逗弄我的小憨妞,看她急得快哭了,我才赶紧哄她道:“好啦,大哥答应你不去见那个女的,发誓。”“她来找你也不许见她。”芙妹盈盈欲泣,撅着嘴说道。

    “嗯,不见、不见、就是不见。”我点头保证道,心道:哪有时间,我还要去宝贝我的三娘大娘子呢,想到我的茵儿,我心头一片火热,下面的那杆长枪呼的就翘了起来,我赶紧掩饰一下,才没被近在咫尺的芙妹发现。

    “嗯,大哥你真好。”芙妹乐得凑近我,左右看看并没有旁的人,才迅速的在我面颊上亲了亲。

    “嘿嘿……这儿也要亲亲。”我有些无耻的撅着嘴凑过去,让芙妹笑着躲开,“嘻嘻……才不要呢,哥哥你又想使坏……”“芙妹,你真好……想到未来,我们要携手一生,真想在梦里一般,真不知是我前世撞破了几口钟,敲破了多少块木鱼。”嘿嘿,我可不是郭木头,只会说蓉儿,你真好;蓉儿,你真美……之类的话,小妞子是要靠哄的。

    郭芙甜甜一笑,显然是被我夸得极为受用,这次主动的,很温柔的搂着我的右臂,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道:“才不是呢,芙儿这么凶,练武有没天分,读书也不开窍,大哥还这么喜欢人家……有的时候,芙儿想,自己要是有娘三四分的好……”我心中哀叹,要是师傅也能这么温柔对我,让我死了都值。或许是我前世对“郭芙“此人抱着极大地不满,所以,虽然这一世,小憨妞被我调教的还算成功,但是我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全情投入,我现在却是骑虎难下,看芙妹在我身边那如痴如醉的幸福模样,我却越是觉得心里有愧。

    “芙妹……大哥跟你说个事儿吧,好不好?”“嗯,大哥,你说,芙儿听着呢。”郭芙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但是感觉我有些郑重其事的样子,也安静的听我的下文。

    “其实大武小武,已经挺可怜了,他们学东西都比较慢,本来天生就有点自卑,再加上芙妹只钟情于我,他们有点嫉妒心理也是正常的,如果易地而处,芙儿喜欢他们,大哥也会很不开心。”郭芙脸色一红,嘀咕了一句:“才不会喜欢那两个笨蛋的……”我却要忍着笑,不敢笑出声来。

    我继续说道:“郭伯伯不是说了嘛,我这个做师兄的应该随时帮助他们,在学业上,也在为人处世上,都应该对他们宽容些,身体力行的给他们做榜样。哎,希望他们大些会明白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番苦心吧。”我化妆悲天悯人的叹道。

    郭芙早就听得如痴如醉,两眼仅是闪闪的小星星,一副崇敬的眼神看着我。

    其实我早就听到师傅和郭伯伯站在不远处假山后面,因为刚才回廊边上树丛沙沙响了两声,不是像风声那么清脆,我就猜到是他们来了,要不我才懒得说出这番能让我连明天早饭都恶心的吃不下去的话呢。再说了,大小武是什么货色我最清楚,降龙十八掌学没?学了。

    一阳指学没?也学了。降龙十八掌、一阳指那样不是绝世神功,不过也要看是谁学,这两个草包让他们练一百年,也练不入九品的一阳指,怕他们个鸟。

    “哎,过儿,你师傅都跟我说了,你能明白伯伯这一番苦心,真的不枉费我和你师傅的平日对你的一番教导。”郭伯伯是个实在人,一激动他就现身了,当然这是人家,咱管不了人啥时候决定蹦出来。

    我囧,我有今天的成绩都是跟我自己的努力分不开的,该你鸟事,还感谢国家唻。算了,看在降龙十八掌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一定是铁心叔父地下有灵,上天垂怜我们郭杨两家,才换来你这么一个好孩子。”郭靖眼中尽是得色,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我有出息,跟你们老郭家有什么关系。

    “好了,你小心把过儿夸得翘尾巴,这两天我都没看他好好温书了,也没有练枪。”师傅一旁敲打道。

    我冤枉啊,我昨晚上挥汗淋漓的练了一晚上枪,师傅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在心里贱兮兮的笑道,但是表面上还要装作受教,赶紧请罪。

    “呵呵,过儿为人识礼节,知进退,从来都让我们放心,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的,蓉儿你就别吓唬他了。”郭靖一旁打圆场说道。

    “就是啊娘,大哥才不是你说的那种自矜的人呢。”郭芙也站出来说道。

    “好好好,你们父女一条心,我说不过你们。”师傅笑着不再提这话茬。”过儿,这封信,你交给三娘吧,哎……”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叹气,我接过信纸,看到信封没有封住,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偷看,就想要先揣到怀里。

    “你看看吧,反正你肯定会偷看。人死事了,本来我们是想从中找到点线索,却没想到……别损坏了信笺。”师傅知道回去我肯定偷看,于是补充道。

    我哈哈一笑道:“在师傅心里,过儿居然就这种品行啊?”我也没继续跟她拌嘴,展开信笺一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不仅火冒三丈。”妈……麻烦啊,这是那武……写的休书……”我看师傅瞪了我一眼,没敢当面骂出一句“妈的“,赶快开成一句麻烦。

    郭靖说道:“是啊,这真是谁都没想到的。”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郭伯伯你看,这上面的日期是天寿十三年。根据大理历法,这是八年前就写好的……他居然把这封信在身上揣了八年,这要让三娘知道,那还不伤心死了。”这个杂碎想要停妻再娶的想法居然存了这么久,要是当时让他找到何沅君,三娘不早就让他给逼死了。

    郭靖点头称是,为难的看了我一眼道:“我的意思是把这封信销毁,也省得三娘看了难过。”师傅却说道:“不行,三娘乃是摆夷女子,她族里的规矩是从夫而终,甚至还有要求人殉的,毕竟现在武氏家族在天南还有势力,如果他们提出无礼的要求,我们不得不防备。

    所以,这封信就是三娘的一道护身符,为了三娘,过儿,这事还是为难你了,毕竟这些年来,三娘都最疼你,这事由我和你郭伯伯出面都不合适,更不能让大小武出面。”我不由头疼万分,三娘今日本就心情大起大落,再加上这封信的打击……”哎,好吧,又是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哎哎……”我正在搞怪,冷不防让师傅揪着耳朵好一顿叨叨,引得郭靖父女在旁边呵呵直笑。

    “过儿,你这些日子,多抽出空来,和大小武去多陪陪三娘,别让她心里……”郭伯伯忽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我颇为心虚的瞅了师傅一眼,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师傅面上一红,但是心里却没来由有点烦躁,只是挥手说了一句:“想去就去,看我作甚?”“哦。”我含糊的答了句,心中却嘿笑,怎么听着师傅话里醋味儿这么重呢?

    “我们少则十日,多则半月一定回来。”郭伯伯又吩咐了一句。

    “哦。”这时候我只能装痴卖傻。

    一切准备停当,郭靖骑一匹高头骏马,师傅和郭芙共乘小红马,在郭府外又耳提面命的嘱咐了三人一番,说如果有紧要军情,就放出双雕去通知他们,我点头答应。两骑、三人绝尘而去,很快的消失在晨光中。

    第34章芙蓉帐暖紧忙活,杨过偷懒不练兵。

    我也不啰嗦,当即轰大小武去练功不得懈怠。看我狐假虎威的得意劲儿,这俩小白眼狼自然是阳奉阴违,我也懒得管他们,随他们折腾去。另一方面,我并没有猴急的直接去“清源“找三娘,虽然我食髓知味而且还意犹未尽,但是我知道三娘需要好好休息,好好调整下情绪。我也害怕,万一郭黄突然回来突击检查,自己要是不在家,那不给抓个现形?同时我自己也同样需要理清自己的心绪,却还是兴奋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研磨码字,完成历史巨著《金瓶梅》话说宋代礼教虽然森严,但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越是堵,人们就越是喜欢谈些艳史。就像宋代最出名的大才子苏东坡、柳三变、欧阳修,甚至包括朱熹那个一肚子男盗女娼、蝇营狗苟的家伙,那个不是风月场上的BOSS级的人物?这就是所谓的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放荡中学坏……我想了想,又在扉页上加了一个副标题-不以文名动天下,便以放荡乱乾坤。

    这句话来形容西门大官人,那真是太合适不过了。嗳?不对,我写西门庆,万一西门庆,呃不是……欧阳老爸找来,问我这个西门庆和他这个西门家主什么关系,我怎么说?就是你?

    他不活劈了我。改叫欧阳大官人?是不是太雷人了点了?算了,还是叫西门庆,奶奶的,欧阳锋那个成天倒立脑充血的家伙,就算喜欢看黄书也肯定猜不到这本书我写的。所以,我在扉页上又补上了几个字,兰陵笑笑生著……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呃,三娘我多么想你。日正当中,我挥舞着酸痛的手臂,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整理着我誊抄的手稿。

    我之前几晚已经断断续续、偷偷摸摸的写了四十章,今早上又意气风发的一口气默写了二十章,也亏了练了三年小楷,虽然划拉的潦草些,但是也还看得过眼。过了午后,忙碌了半晌,我却没有丝毫倦意,我不禁暗笑自己还是修行的不够,但是那又怎样,我们相爱了、深爱了,还需要可以的回避心中的喜悦吗?该去看看我的宝贝儿了,我忍不住微笑的喃喃自语道。

    我顺道去看了眼大小武,这俩草包居然敞着门在那商量要准备小本本,记录我的言行,等师傅和郭伯伯、芙妹回来好告我的黑状,我当即就用兰花拂穴手给他俩放倒了,从理论上讲,封闭人体穴道不超过十二时辰,就不会致命,但是终究对人身体有害,所以改用蒙汗药给他俩灌下去,这样相对的伤害要小很多。

    我吩咐府里下人,说他两兄弟为他们爹守灵守一晚上,天亮才睡,叫他们不要打扰,下人们自然从命。

    我出门时候,一路暗自观察,几个闪闪缩缩的小丫鬟盯我的梢,还自作聪明的当我没发现。我就心里有谱,这些分明是师傅或是芙妹的小密探,不由暗自记在心里。

    我怀里揣着一堆东西来到了清源客栈,敲开了三娘房门。人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宛若分别了很久,手牵手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我俯身而就,将三娘搂在怀中热烈的拥吻她的朱唇。三娘也搂住了我的腰,像是还怕我会一下子飞走不见了一般。

    直到吻到昏天黑地,我的脑袋都觉得有点缺氧了,才不舍的放过了三娘。”茵儿,我好想你,一刻钟都不想离开你……”“嗯,奴家也是,一刻都不能不想你,躺在床上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只想这样聊聊天、谈谈心,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担心,那该多好啊。

    “三娘有些失落的依偎在我怀里呢喃。

    “会的,那一天不会远的,我保证。宝贝儿,这儿还疼吗?”我抚着三娘的面颊关心的问道。

    “没事,似乎已经消下去了,还能看出来吗?”三娘问道。

    我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三娘,她今天特意的纹了眉,杏眼含春、脉脉含情的看着我,双颊晕红,不只是羞喜还是涂了脂粉,但是却不艳俗,一点绛珠红唇如同樱桃般水润鲜嫩,高高盘起的秀发,映衬着粉雕玉砌的面庞白皙,白皙的颈子愈加纤长,纤长脖颈上戴的,正是我送给她的蓝宝吊坠。

    “嗯,是好多了,外表看不出来了。”我忍不住爱怜的用脸颊贴着她的粉面蹭了蹭,吞了吞口水道:“茵儿,我有点渴了,帮我倒杯茶吧。”“嗯。”三娘面色绯红的取过茶壶茶碗,替我斟了杯茶。刚才我把舌头伸到她嘴里,她却不敢将自己的香津渡给我,所以到是真的喝了我不少口水,也难怪我喊口干。

    “这是我特意去为你挑的,是西域特贡的稀罕香料,我自己不懂,你来看看,是不是真像那商人说的那么好。”我取出那盒胭脂,递给了三娘。

    “又乱花钱……”三娘虽然这么说,却欢喜的接过细看。多年前,她一无所有,被当做使唤丫头一样,白天操持家务,晚上还要侍寝。自从武三通跟着一灯大师归隐,更是饱尝颠沛流离之苦,而武三通却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她。自从三娘跟着回到桃花岛,我每有心意讨好之下,有好玩的、好看的,从来都是一式三份,绝对不会落下三娘的好处。比如:我编的花环、用棕叶编的草帽,又或是桃木雕刻的人像和炭笔画的素描画……一直到我手头有了闲钱,也就上档次些有了胭脂绸缎、首饰玉器等可长久保存的器物,三娘心里自然是满意我的体贴的。

    “昨晚上,柯公公急着去找我干爹的下落,今早上,师傅和郭伯伯也带着芙妹走了。这几日我可以好好陪你,我就不走了。”原以为,跟三娘汇报了这个好消息,她会开心一些,但是她却闪躲了一下,挣脱了我的怀抱。

    “怎么了?”我察觉她有一丝幽怨,却还没明白她内心的矛盾。

    “妾身……欧阳锋他……”虽然她和武三通的婚姻是一种磨难,但是终归是夫妻,她还是不喜我跟西毒的亲密。

    “茵儿,你想替武三通报仇?”我明白了些她的心意,却没有怪她,人性本来就极为复杂,何况相比我干爹,三娘自然还是偏向于武三通一点,无论是情或是仇。

    “没……茵儿不想让你为难,我知道过儿心中还是偏向欧阳前辈的……而我,人都不在了,其实也无所谓了……”“敦儒和修文呢?”三娘似乎不想继续谈这件事,忽然想起来两个儿子,于是问了句。

    “嗯……他们昨晚守灵,清晨才睡,我知会下人不要打扰他们,等明日吧,我带他们来看你。”我撒谎道。

    “对不起……他们终究是我的孩子。”三娘怕我心里不痛快,歉然道。

    “没事,其实……哎,郭伯伯临出门时候,我答应过师傅,要好好帮助他们。还有个好消息,郭伯伯答应传给他们降龙十八掌了。”其实我真不爱跟这两个跑龙套的一般见识,只不过他们实在是不知进退,非要当癞蛤蟆,还要爬到你脚背上来恶心你,你说该怎么办?

    “真的?哎……茵儿真是惭愧,他给大家添了这么多乱子,郭大侠不见怪,居然还……

    呜呜呜……”说着,三娘又哭了出来。

    “乖,茵儿不哭啊,哭坏了身子。郭伯伯是个实在人,虽然他没有害人之心,但是终归是他出的手……他有心好好培养两个师弟,这点你放心就是了,以前也是因为他们根基没打牢,并不是对他们有什么保留。再说,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才是最无辜的。”我柔声安慰道。

    “嗯,谢谢,过儿我觉得好多了,谢谢你。”“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还跟我这么客气。”我装作生气的说道。

    三娘听我这么说,却是低下了头,没有回答我的话,显然她心里还有顾虑。

    “哼,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谁跟我抢我翻脸,跟他玩命。以后不许不回答,我就是茵儿的夫婿,我就是你相公,听见没?”一边说着,我一边上下其手,把三娘摸得嘘喘连连,一边出声讨饶道:“是,茵儿知错了,对不起,相公、好相公。”三娘娇羞的唤道,让我心里都乐开了花。

    我一面搂着三娘怜惜不已,一只右手已经伸入了三娘的衣襟,攀上了那娇挺的玉峰之上,手指还撵弄着那一点嫣红的葡萄。

    “唔……嗯……不要……坏……嗯……”三娘被我挑逗的娇喘不已,轻轻的推开我道:“要不是茵儿从小看你长大,我们又是昨天才……真怀疑你是个是个放浪形骸的登徒子,让人家那么难堪,就知道对人家使坏……这些手段都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羞得三娘不已,钻到我怀里不肯出来。

    “嘿嘿……自学成才。”我A片没少看,所谓没出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我的理论经验已经完全可以成为半个宗师级的人物了。

    “这还有什么?鼓囊囊的。”三娘摸到我怀里还揣着一堆东西,便开口问道。

    “嗯,还有很多好东西,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你先收着。”我将一千两银票塞给了三娘,这是我去当铺押了些珠宝换的,我不希望三娘在外面这段时间受了委屈。如果可能的话,我更希望三娘能去找出长久的处所,以便自己二人想要幽会之时也有个去处。我把自己的想法和三娘一说,三娘心想也好,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里,她更趋向于在郭府以外安个“家“,就把银票收好不提。

    “还有这封信。”我愁眉苦脸的取出信笺来。

    三娘看我脸色凝重,取过信来拆开观看,不看还好,看完信上的内容,三娘不禁脸色大变,伏在床上失声哭了起来。

    我赶紧安慰道:“三娘你先别哭,这或许是武三通临死前良心发现,所以写了封休书和你撇清关系。听说……你们族里还有人殉的习俗,想来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我把最后一条年月日给撕掉了,谎称武三通刚写下的,主要还是怕三娘伤心。

    “呜呜……过儿,你不用骗我了,这信纸、信封,是当年将军府专用的信笺纸张,能历久不损,这纸张已经泛黄,想来有许多年头了,可见他当年没有归隐的时候,就已经存了心的……呜呜……”三娘虽说看开了,但是自己伺候了他十几年,他对自己却是如此的绝情。

    相比之下,过儿为了不让自己伤心,竟然甘愿为他最讨厌的人说好话……我本来就巴不得武三通下十八层地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三娘,才违心的说了个谎。不过这样到好,三娘能看得开,我又不用替那个老乌龟擦屁股,何乐而不为呢?

    原本我还盘算,想十天半月之后,他们都回来了,再让别人无意的透露出这封信的年份。

    三娘自然会恨透了武三通的绝情,又对自己这么疼爱她,甘愿牺牲这么大而更加感动,从而对自己更好。这个法子,怎么想也不失为一个三全其美的好办法。

    可惜现在天不遂人愿,三娘居然一下子就看穿了。算了吧,两全其美也不错,武三通,你妈逼的可以去投胎了,麻痹的,去投猪胎。我一顿好言劝慰,三娘也终于止住了哭泣。

    “茵儿,都说了,为那种人不值得,哭坏了身子,陪着你难过的是我,以后不许你这么沉重,所有一切的一切,有我在都不需要你烦忧,一切都有我……好吗?”“过儿……过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三娘又纠结在了那个问题上,忍不住含着泪问我,她眼中却满是期盼之色。

    “我想啊,肯定是这样的……茵儿以前肯定经常对上天祷告,能有个人来搭救你,然后天神就跟我说了:'小杨啊,这里有个好女孩儿,她很漂亮,很温柔也很纯真,从来不起坏心,即便她的丈夫千般万般虐待她,她都不叫屈,连天神大人我都看不过去了,现在我派你去搭救她,去疼爱她。'然后'咻'一声,把我从天上扔下来了。”我用老外说中文的口气逗得三娘破涕为笑。

    “咯咯……其实……其实茵儿真的祷告过,没想到长生天真的有灵。难道过儿真的是神使?长生天的语调为什么怪怪的?”三娘天真的问道。

    “呃?我也朦朦胧胧的,不过我想可能是西王母娘娘,西面嘛,波斯人,大食人说话不都是怪腔怪调的。”我继续调侃道。

    “咯咯咯咯……你坏死了,笑死茵儿了。”三娘风情的搂着我的脖子,双腿敞开着,跨坐在我身上,深情的凝视着我说道:“谢谢,过儿,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你别骂我,我知道你最不喜欢我对你说谢谢,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天起,茵儿的身子、心,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我会用一生来报答你的厚爱,也许真的是天缘,神派你来搭救平凡的我。你是那么出众,闪耀的让茵儿不敢正视,让茵儿不断的退缩,也因此伤害了你很多次。但是今后不会了,因为你所做的一切,让茵儿相信,你就是那个疼爱茵儿这一生,让茵儿一生都属于你一个人的,不离不弃,直到白首的那个人。”我有些惭愧,我是疼爱三娘,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个色坯,圣人的面具下还藏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三娘知道我真正的想法,她会怎么想呢?”茵儿,我有话要说。”我想拉开三娘,让她坐好再说。

    “嗯~~~你说就是了。”三娘很享受这个气氛,撒娇的不肯从我身上下来。

    “嘿嘿,一会给我挑逗出火来,你可要小心呶!”我淫笑道。

    “啵,说吧。”三娘用行动明确的藐视大灰狼的威胁,干脆的说道。

    “嗯,茵儿,我想说到是,其实我不可能是一个圣人,我有时候会耍小聪明,即便是我最亲近的人,比如说你,比如说郭伯伯、师傅、芙妹、柯公公,或许都看不到我最真实的一面。”我搂着三娘丰腴的腰身说道。

    “嗯……每个人都会多少的有些伪善,或许是你小时候的经历,让你更要强,更要表现的比别人好,来证明你自己。”三娘分析道。

    “嗯、嗯,没想到茵儿居然把我分析的这么透彻。”我不禁暗赞三娘的冰雪聪明,对人性体察如此细致。我前世是农村孩子,虽然没要过饭,但是我从小要强,从小学、初中、高中,我成绩都是优异。考军校,并且再短短的两年之内,完成所有课程,并且破格被挑选到特勤侦察连,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涯。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和杨过,我们性格上、经历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所以,听完了三娘的分析,我自己都有种恍然顿悟,更加见性见我,有些藏在心里的纠结一下子也都似有了明悟,让我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呵呵,茵儿你真是开导我不少。这些问题一直都困扰着我,有时候甚至是一种折磨,或许这就是心魔吧,有些话我藏在心里好久,说出来心情也好了许多,也不感觉那么纠结了,这都是茵儿的功劳呢。”我高兴的亲了一下三娘。

    三娘笑着对我说道:“如果有什么心事,茵儿都愿意听你倾诉,只要你不嫌弃人家愿意跟人家说……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如说出来,或许茵儿还能帮上点忙。”“嗯,什么都不瞒你……”我搂着三娘又是一通狂吻。

    虽然两人都感到意犹未尽,但是唇舌纠缠了许久,终是要分开的。”茵儿真的感觉好幸福,真的……”“要说幸福,你只能排第二。”我笑道。

    “嗯,第一位的是芙儿吧……”三娘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笑道:“错,最幸福的那个当然是我了,有了你我才是最幸福的,茵儿也只能排在第二位。”三娘被我逗得咯咯直笑,她狡黠的一笑忽然问道:“如果我现在求你跟我私奔,你会答应吗?诚实回答。”“大概不会,我会想办法协调,在合适的时间去沟通,然后说明,如果最后还是失败了,我只能尊重你们的选择。不过到那时候,我会选择茵儿你,因为我必须要对你负责。”我认真的答道。

    “唔唔……有你这句话,就是让茵儿就这么去了,茵儿也心甘情愿的。你放心,茵儿不会为难你的,毕竟……”三娘得到了我心中最诚恳的答案,有些呜喑的说道。

    “嘘,不许再说了那傻话……再说为夫就生气了。你忘了,过儿是天神使者,是为了你而生的,你不在了,过儿怎么办?”我扮个鬼脸笑道。

    “嗯,我们开开心心的……”三娘擦干眼泪,又道:“过儿,你饿了吗?”“嗯,小过儿,它早就饿坏了。”我指指自己胯下说道。

    “讨厌,跟你说正经的呢,奴家可是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感觉有些饿了。”挽着我的手,三娘不好意思的说道。患得患失的大半天,如今烦恼尽去,也难怪三娘饿得有些发虚了。

    “啊,是过儿疏忽了,昨天你还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胃里还难受吗?来,我抱你上床歇会儿,我这就去让他们熬点粥来。”我说着将三娘抱起。

    三娘也不多话,搂着我的脖子,微笑着看着我体贴的照顾自己。

    不多时,米粥、小菜送到,看菜色颇为精致,我也不禁食指大动,陪着三娘把盘子、碗打扫的干干净净。

    吃干抹净,三娘冲着我说道:“我们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居所吧?这里太吵了,又人来人往的不方便。”想起昨天的激情,三娘现在想起还有些脸红,生怕被路过的人听去看去。

    我自然也明白三娘的意思,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安家?哈哈,老子居然也能金屋藏娇了。

    “嗯,那马上行动起来吧,今晚上三娘要做顿好的犒劳下我,刚才我可是留着肚子的呢。”“嗯。”三娘主动的亲吻了我一下,应声道。

    第35章家,三娘你喜欢吗?

    我和三娘在城内转了一圈,还真在城东初平街找到处僻静的独院的空置民居。这是一座两进三开的小院,有正门、有偏门,东西厢房和正堂三开,还有一间柴房。离郭府也够远,总体上还是令人满意的。襄阳城多年来兵荒马乱,虽然远未到十室九空的境地,但是一旦一户人失去了男人,失去了经济上的来源,老人和妇孺也都会主动往内地迁徙,所以经常会有空宅腾出来,或托人代卖、或充公到官府。

    我请来地保,签押、造册,三娘取出三百五十两银子交给地保,两方买卖就算成立了。

    送走地保,我和三娘审视了下屋里的环境。”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不到两个时辰就全办妥了。不过还需要打扫下了,也还需要添置一些家具。”我转了一圈,虽然前任主人也留下了些物什,但是多已破落糟朽。我也不愿意让三娘睡在不知道什么人用过的床铺被褥上,因而说道。

    “嗯,你做主就好。”这是两个人的小天地了,把这里装点的漂亮些,三娘自然依从。

    两人齐动手,我根据三娘列出来的清单,负责出外采买;三娘主内在家打扫卫生。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多时,我就押着大车小车回来了。我最不喜欢逛街,但是手头有钱,也就不在意,到了家具铺,大手一挥,就甩出去千两交钞,挑了一套檀木家具的家具。此时檀木虽然不像后世珍贵,但是也是最最顶级的材质。因而,一套家具的价值,几乎快赶上我买三套房子了。一张金帐大床、一张圆桌、四张凳子、两组衣柜,还有一组梳妆台。我又单选了一张普通的书桌和一排书架。店主做了这么笔大买卖,二话不说的将后两者双手奉送,还派店里所有伙计跟押镖似的浩浩荡荡的来给我送货。

    等我推开大门,看到三娘依然把院内归置的有模有样了,破损的家具也都归置到了院角。

    众人合力,七手八脚的将新买的东西都安置好。

    三娘把我拉到一边说道:“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哪来的这么多钱呢?”“总要让这个家像点样嘛,我又不会挑东西,看他们搭配的挺好,又管送货,过儿只是不想委屈了你。至于钱方面嘛……”我指指三娘心口的那个吊坠,“我当年又不是全部交公,放心吧,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三娘这才放了心。

    我有句心里话没说,根据历史走势,自己少说要在襄阳城耗上个十年八载,再往多里说可能就是一辈子。虽然我想过,靠自己的力量去改变这个既定的命运,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渺小,这个理想也太空泛,所以,我这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采购还没算完,因为家里还缺炊具、器皿、锅碗瓢盆。等我匆匆回来,三娘早都收拾好了一切,就等我买米回来下锅了。

    “嗯,好久没有吃到茵儿做的菜了,真好吃。不过,我觉得还需要个下人来服侍你。”亲密的二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

    “不要了,这么多年操持惯了,还真是不习惯被人伺候着。”三娘自认不是少奶奶命,也不想在二人的天地里,多出一个人。

    “那就算了。”我明白三娘的意思,作为后世人,我也不习惯趾高气昂的使唤下人。因而在郭府,或是在桃花岛上,我都能和家里的下人、哑仆打成一片。

    两个人又闲话了许久,难得旁边无人,二人可以畅所欲言没有干扰,尽管话题多为琐碎之事,我却觉得和三娘有说不完的绵绵情话,这么多年来,我终于对家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酒足饭饱,我牵着三娘的手,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哎,今天累坏我了。”我往后一仰,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将头枕在三娘腿上说道。

    “你一宿没睡?”三娘温柔体贴的替我按摩几下。她虽然不会一阳指,但是认穴道和按摩的功夫却是一绝,三两下就把我按得舒服的昏昏欲睡。

    “嗯,想你想的。”我调笑道。

    “嗯,我也想你呢……不然,今晚别走了。”三娘娇羞的出言挽留道。

    “哎,我也想,不过这样的……”我无法,只能将郭芙和师傅留人盯我梢的事跟她说了。

    当然,莫三托我写黄书的事,这种破坏形象的事我可没说。

    三娘有些不高兴的噘着嘴,说道:“那岂不是还和以前一样?都是你,去招惹那些女人……”“天地良心,我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哪有招惹别的女人。好了,我尽快处理下,我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不就好了嘛。你看呢?茵儿。”我心里早有了对策,跟三娘商量一番道。

    “就你坏点子多,别太过分了,也别伤着人。”三娘笑着嘱咐了句道。

    “嗯,我有数的。”我又和三娘在屋顶上缠绵良久,天渐渐黑了,也有些凉了,我嘱咐三娘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将事情都处理完了就来好好陪她。三娘依依不舍,我回顾流连,所谓恋奸情热,呃……情到浓时,又怎么舍得彼此分开一分一秒。但是,没办法,为了长久之计,我还是决定起掉这几颗钉子。

    我回到郭府,先看了眼武氏兄弟。果然,平时人缘很次的哥俩还在那昏睡,也没人管他们。我也没叫醒他俩,给他们解了穴,却又换了点迷药,保证他们再睡一晚。然后我又设了个小陷阱,让盯梢的那个丫鬟失足跌进荷花池,扭伤了脚,有受了惊吓受了风寒,估计要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康复。

    我又把郭芙的贴身丫鬟小绿叫来,这丫头就是郭芙的探子,也是师傅亲自给女儿挑选的心思玲珑的丫鬟。我看看她说道:“小绿,你跟着你小姐多久了?”小绿战战兢兢的答道:“三个月了,少爷。”我继续问道:“嗯,你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吧?”小绿答道:“是,小绿十六了。”“来郭府之前,有心仪的人吗?”我端着茶碗,继续不慌不忙的问道。

    “没、没的。”小绿颤声答道。小绿心想:这个杨少爷不会是相趁着,老爷、小姐都不在对我图谋不会吧?

    “嗯,你也知道的,你家小姐再过几年,就会嫁给我。而你……”我一指小绿。

    “少爷饶了小绿吧,小绿……”她以为我要非礼她,赶紧跪下磕头道。

    我囧……我就这么饥不择食吗?”起来说话,我要说的是,我也算你半个主人。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该听的,自己掂量。如果让我听见你在小姐那边搬弄是非,哼哼……”有时候,不说出后果,比直接恫吓更可怕,具体怎么样处置你,是煎、是炸、是涮,还是闷,就任凭你自己想想去了。我就是看这丫头,才到郭芙身边三个月,而我们的大小姐除了对我杨过好以外,对待下人很一般,没用马鞭抽人已经算是客气了。所以我借此机会,先把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唬住,那以后自己还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果然,我的一番恫吓,把小丫头唬的如筛糠般,扑通跪下求饶。”少爷饶命,奴婢并没有想过要搬弄是非,只是小姐临走前吩咐奴婢要看紧少爷的行踪,怕你、怕你……”小绿偷看我一眼,喏喏的不敢说。

    “怕我去逛窑子喝花酒是吗?”我替她把话说完。

    小绿胆怯的点点头。

    “我杨过行得正,走得直,自然不会去那些地方了。那我今后每次出门是不是还要跟你汇报下我去哪啊,小绿姐?”我笑着说道。

    “不,奴婢不敢。”小绿跪着求饶道。

    “嗯,起来吧。记住了你的本分,小姐将来是我妻子。她开心,我快乐;我快乐,她开心。但是如果外人找不自在,你帮我想想,我们夫妻俩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外人呢?”“少爷,奴婢真的不敢了……您就饶了奴婢吧。”小绿扑通又跪了下来,眼泪也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我看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快被自己吓成神经病了,也不再折磨她,把她拉起来问道:“你为什么到郭府做事呢?”“我娘病了,没钱治病,奴婢就……”小绿抽泣的说道。

    “你娘病好点了吗?”我问道。

    “嗯。不过,医生说,我娘得的是痨病,不能累着。奴婢还有个弟弟,想过两年介绍到府上来做事,不然……奴婢的月钱虽然能养活一家人,但是却不够钱给我娘买药……”“那你爹呢?”我问道。

    “我爹去世五年了,是战死在城外的。”小绿已经收住了泪水,双眼红红的答道。

    “拿去。”我抽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小绿。”看什么,不是贿赂你,也不是对你有什么坏心眼。我只是敬重你是义士之后,希望能帮上点忙。”对于小绿的身世,我也私下调查过,知道她家情况确实如此,也因为这样,我才没想整这个丫头,却想办法帮她一把。

    “这。谢谢少爷,小绿今生结草衔环也难报答少爷的恩德……”小绿知道这钱就是她娘亲的命,大夫说过,她娘的病,只能养着,却也不知道能拖多久。她一月也只有八十文的月钱,这还是夫人看她家可怜,多给她不少。二十两比她二年挣得都多。所以,急需用钱的小绿着实无法推辞,只是心里十分感激眼前的大少爷,赶紧跪下给我磕头。

    娘的,抽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老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为富不仁了。我搀起小绿,柔声说道:“好了,你也知道在家里不兴这套,以后家里有困难,就跟杨大哥说,以后不许叫我少爷,至少在我和芙妹成亲前不用,明白吗?”“嗯,奴婢明白。”

    第36章稿酬?

    我打发走了小丫头,又开夜车编书。原本的百回金瓶梅,让我删节了不少情节,原书虽然说的是宋代的事,但终究是明人假托,所以有些细节还要商榷,重新修订为八十回。以我幼稚的文笔,只敢多删少改,反正是应付公事,即便如此,大概交稿时候也算是一部划时代意义的著作了。就这样,中国历史上第一部描写市井生活的白话小说,被我用几个晚上突击出来了。

    我看天已经泛起鱼肚白,我心里骂道:我真日,以后再也不应承人码字了,也没个电脑,我光默书,两晚上就写了好几万字,真累死我了。莫三那混球想来还在搂着老鸨子做美梦呢,老子却在这坐冷板凳,一会一定要搂着我的茵儿好好睡上一觉。以前我是没尝过女人是啥滋味,一旦有了生理需求,就找五姑娘来解决,现在我知道了女人的肉香,特别还是我钟情的美貌三娘在等着我去慰藉相思之苦,我更是觉得坐不住了。

    我吃过小绿送来的早饭,看到这丫头跟自己有说有笑,也不像昨晚那么怕自己了,知道她已经没有威胁了。

    跟小绿聊了两句,我又去拍醒了大武和小武。哥俩睡得朦朦胧胧,赶紧下地准备起来练功,却都觉得饥肠辘辘,饿得手软脚软,感觉像一天没吃东西一样。我心里暗爽,早吩咐下人多准备早点。等大小武吃完饭,又恢复的欢蹦乱跳的样子,让我不禁感叹他兄弟俩真是小强一样的生命力。

    “哥,我们是不是应该跟大师兄去看看娘?”武修文还算孝顺,出声问了句。

    “嗯,早上空气好,我先代郭伯伯传授你们一套呼吸法,等他老人家回来也好正式传授你们降龙十八掌。”“那真是太谢谢大师兄了。”现在郭府我最大,武修文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出声巴结道。武敦儒则沉着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弟弟的说法。

    你妈了个……算了,还会牵扯到三娘头上,武敦儒你个白痴还敢给老子甩脸子,真惹火我,去给你找本葵花宝典让你学学。我看武敦儒那张臭脸心中有气,却暂时忍住了火气,给他俩讲解怎么行功,怎么搬运,让他们先体会,晚点有不懂的再问我。

    “你们说郭伯伯的资质如何?”我突然发问道。

    “这……师父的资质并不算上乘。”毕竟郭靖的资质平庸,天下闻名,所以大小武大着胆子回答道。

    “是,但是为什么他能成为江湖上武功最强的大侠呢?就是因为他老人家勤奋,所谓勤能补拙,大师兄跟你们制定一套训练方案,你们可感来尝试一下?”我问道。

    “师弟愿意一试。”大小武一起回答道。于是,我又吩咐他们打十遍伏虎拳,举石锁五百次,再扎马步一个时辰。说完,我扛着手稿直奔醉生楼。

    “贤弟啊,两天不见,哥哥可想死你了。”莫三热情的迎了上来。”今天怎么有空暇,这么主动来找哥哥玩耍?”“拿去,你要的东西。”我也不废话的将手稿扔给莫三。

    莫三接过手稿,仔细的翻阅了前几章。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激动:“贤弟,大才啊,再配上他们书局搜罗来的孤本春宫作为中插,再有贤弟题上几注批语,完美!不过,哥哥最喜欢的莫过于你的那句不以文名惊天下,就以放荡乱乾坤,真是将我辈的豪情壮志力透纸背,豁然而出啊。哈哈,哥哥敬你一杯。”我也自鸣得意不已,口中谦虚道:“承让承让、岂敢岂敢。”莫三又问道:“这兰陵笑笑生是何许人也?”“这是小弟的笔名,你总不能让我把自己的真名署上吧,到时候不用我座师来找我,我师傅直接就把我乱棍打死了。”我说得座师却是中国历史上大大有名的人物-文天祥。文天祥此时也只有二十多岁,还未在政界崭露头角,我刚从家里为父亲守孝完,时任镇江知府。我从小就钦佩这位正气凛然的民族英雄,因而自愿择师拜到他门下。而文天祥也对郭靖的侠义颇为敬仰,因而听说我是郭靖的家人,就毫不犹豫的认了这个学生。

    “嗯?黄帮主还精通棒法?那你不会也举棒相迎啊?”莫三淫荡的笑道。

    “去你的,说正经的。”这个贱人,说的我心里面又开始痒痒了。莫三也没再继续调侃,从身旁取过一个锦盒来,摆在我面前。

    “这是什么好东西?不会又是你到处搜罗的春宫图吧?还包的这么严实。”我一面说一面打开锦盒。”香精?不会是从法兰西捎来的吧?”锦盒里面摆的居然是三个精致的琉璃瓶,透明的瓶内盛放着流动的液体。我从来没想到居然在一千年前,居然能看到香水,为此我才觉得颇为惊讶。

    “贤弟居然认识此物?果然是博闻强记啊。这是比波斯更远来的威尼斯商人走海路运到临安的玫瑰露,听他们说,此物的产地确实是叫什么西……”莫三摇头晃脑的显摆道。”这可是三哥我用了三千斤上好的天麻、花椒等香料换来的。一共就换了十瓶,只怕皇家内院都没有这等贡物,兄弟这次可满意?”“哥哥有心了,小弟当然满意。兄弟间要是谈钱,那就俗气了。小弟愧领了。”我毫不客气的将东西揣到自己怀里。

    “贤弟且慢,这一瓶是送给郭小姐的,另一瓶是给郭夫人的,不过这另一瓶嘛……贤弟不想留下来给我那柳妹妹吗?”莫三阻止道。

    “我与柳大家泛泛之交,还是算了吧。”“你可知,我那婆娘是生你气了。这两天如是都以泪洗面,你还是去哄哄她吧。”我这才恍然,说感觉缺点什么,原来跟莫三如同连体的马香兰是生自己气了,才回避不见。

    “这香水,呃,玫瑰露我自然还有用途,却不是准备给柳大家留着的。怎么?三哥还想从我这扣回去一瓶?”我笑着调侃道。

    “哦,我想起来了,一直听人盛传,郭府下人都知道,杨解元准备礼物从来都是三份,媳妇一份,外母一份,还有三娘一份。只是三哥从来没见过你这位三娘是何方神圣那。”莫三露出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

    我心里暗骂,是那个不知死的在外面嚼舌根,回去让丫闭嘴,必须要“灭口“。”三娘身份特殊,也是我至亲之人,只是三哥别听信外人风传便是。”莫三心知肚明,你小子不打自招,我又没说你们有什么暧昧,你自己先承认了。不过他和我臭味相投,堪为妓女遇上姿粉客,西门庆遇上潘金莲。现在又发现他跟自己一样,也是熟女爱好者,更是不好当面看他笑话,言笑间将此事带过。”哎,三哥再出次血,多分你一瓶,贤弟看如何?”我摸摸鼻子问道:“三哥这么着紧柳大家,莫非你们有一腿?”“滚……”莫三笑骂道。

    我早早的出了醉生楼,我还是同意了莫三的好意。不管是莫三就为了借自己名义,送柳如是东西也好;还是真为了撮合我和柳如是也罢,我都不是太在意。我可以去调戏小媳妇,勾引小寡妇,甚至去嫖妓,只要是你情我愿,我都没有心理负担。但是,这楚楚可怜的柳如是,我可是敬而远之的。第一,她要的很多,或许还要一个名分。第二,她很聪明,但是却不安分。所以,我不会去跟她交往过深,以免自己难以自拔。

    我哼着小曲,顺道去菜市场买了尾鱼、一些菜,又沽了些酒,向着小家走去……”茵儿,娘子~在吗?”我推门进了院,看到三娘正在擦拭昨天新买的家具,似乎对这个小窝的点点滴滴都很满意,又都格外珍惜。我看三娘只穿了简单的居家服饰,头上包了条头巾,防止沾染灰尘。看她额头微见汗水,想来已经忙活了好一阵了,真是俭朴持家的典范。

    “过儿,你回来了?”我马上就好,你等我下。三娘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回来,准备回屋换件衣裳,被我一把拉住了。

    我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厨房,我取出汗巾来,替三娘擦拭了下头上的汗水,一边埋怨道:“天气挺热的,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让我来做就是了。”“都让你做了,那我做什么?

    好了,你坐会儿,我去给你做饭。”三娘展颜笑道。

    “先不忙,我想先吃你……”我从背后搂住美妇人,双手渐渐向上滑去。

    “嘻嘻,先别胡闹,一身灰尘的,等我下,很快就好。”三娘笑着挣脱开,一闪身,回了房。

    “茵儿,为什么你出了汗,身上也是香香的?”我和三娘吃过午饭,依偎着靠在新买的躺椅上,我贪婪的嗅着三娘身上的香气,一边问道。

    “是吗?”三娘听自己的男人如此夸赞自己,又这么依恋自己,不禁喜上眉梢。

    “本来还想送你份好东西呢,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我学着吊起三娘的胃口来。

    “又有什么新花样?”三娘扭过身来问道。

    “来。”我拍拍三娘丰满的臀部,示意她往边上坐坐。”送给你的。”我取出锦盒,摆在三娘面前。

    “这是什么?”三娘打开来一看,里面端正的摆放着三支晶莹的七彩琉璃瓶。”真的很好看。那一支是我的?”她自然知道我的规矩,笑着出声问道。

    “就你在家,你先挑呗。”“不好吧,等芙儿和蓉姐姐回来再说吧,你把剩下的那支给我就好了。”三娘为难的说道,她不想去争宠,她知道该是自己的永远跑不了。

    “这排名不分先后,早晚都是你的,就先那一支吧。这好东西具体有什么讲究,我也说不好,还是你自己选吧。”三娘这才释怀,三支琉璃瓶大小相等、造型也相似,她就随手拣选了一支,只觉这流淌的无色液体,在炫彩的琉璃瓶中荡漾,对着日光照射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光影,越看就越觉得爱不释手。”就它了吧。”三娘说着就要把它收藏起来。

    “太儿戏了吧,这是香水,你打开闻闻。”我苦笑,没想到三娘只以为这是支好看的瓶子。

    三娘依言打开瓶塞,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好香啊,就像寒梅露和玫瑰露,却又要香的很多。这么好的东西,哪来的?”三娘欣喜异常,这样的稀罕玩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笑着问三娘要出条丝帕,堵住瓶口让香水能沾湿丝帕,然后示意三娘盖上瓶盖。前世,我经常出任务,为了身份掩护我还特意恶补了三个月的理论,也不乏出入高级场所的记录,香水最正确的用法我猜这个时代肯定没人能超过我。就像我现在这样,用沾湿的手绢将香水涂抹在身上几处静脉上,靠血液流动的热量慢慢使香气蒸腾出来,我一面做,一面解说道理,然后将丝绢还给了三娘。”这是……算是我写作的稿酬吧。莫三哥给的好东西,三瓶就折现三千两白银……”“天呐,这一小瓶就是一千两?”三娘手一抖,差点把瓶子掉到地上。

    “哈哈……没事的,过儿赚钱的办法千万,今后我不要茵儿跟着我过苦日子,也不会再让你为生活担心了。”我搂着三娘柔声的安慰道。

    “嗯,奴家相信你,但是,终究还是要节省一点,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你也应该开始攒些钱,为迎娶芙儿做准备了。”三娘喏喏的说道。

    “嗯,我醒得了,我也不是乱花钱,我们在桃花岛三年,你可曾见我乱花过一个子?不过最近都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些个,你喜欢就好。”我摸摸鼻子笑道。

    “嗯……对了,你说这是什么稿酬?”三娘想起我刚才说的话。

    “嗯,我写了篇白话传奇小说,交给三哥刊印,你也知道他是做书局的,自然得之若珍宝,就送了我此物。”我不想多谈那书,话题很自然的又转回到了香水上:“要说这香水啊,也是神奇之物,据说它的味道会变的。”“会变?”三娘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瓶子。

    “嗯,其实此物名称应该叫做香精,取香气之精华之意。你莫小看这小小的三瓶香精,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可是由百斤鲜花蒸馏提纯而得,最是珍贵无比……”三娘听得乍舌,百斤鲜花才能提炼出这么三小瓶,怨不得这么芳香宜人。

    我接着说道:“茵儿你闻闻,现在是什么味道?”“嗯,是月季?又像是桃花的香气。

    ““嗯,这头两个时辰呢,就是鲜花的气息。之后的两个时辰呢,就会变成果味的香气。过了四个时辰,它就会演变成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香,沁人心脾,芳香醉人。就这么一滴,最长的都可以持续数日,香气凝而不散,久久流连。”我前世潜伏任务,伪装过半个月的调香师,因而虽然没有亲自实践过,但我对香精的理论知识也颇有研究。

    “坏蛋,还说不熟悉此物,说的滔滔不绝,长篇大论,是不是这两天跟着去脂粉堆里学的啊?”三娘吃味的狠狠的掐了我一下。

    “呀,哪有啊,我这也是当年在岛上,从黄岛主的一本札记上看到的。你也知道的,我师傅的爹净喜欢收集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再就是今天听莫三介绍的,三千贯的东西,不问明白好处,我能傻傻忽忽的就拿回来?”我当然没法说实话,只有用出我的绝学忽悠大法,只是黄岛主又被我拉出来背了黑锅。

    “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刚才还骗我说你不懂。”“不这么说你怎么舍得先选呢。”其实我是存心让三娘先挑,以示自己对她的重视。

    三娘想想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

    “三哥好像和我说,味道是不同的,刚才的那瓶应该是蜜桃的味道。要不,我们再试试其他的?”我试探的问道。

    “嗯。”三娘天天一笑,脸上绽放出无比绚烂的笑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每天陪着三娘花前月下,煮酒谈心。每日里腻在一起,早上起来帮三娘调脂弄粉、看她对镜梳妆的画眉的乐趣;晚上,床笫间的挥汗如雨、抵死缠绵间,呼吸着那令人迷幻心醉的香气的销魂。反正我现在夜不归宿也没人管我,我只是每天早上回去调理大小武一番,晚上再回去给他们撒点迷药,保准让他们一觉睡到天亮。

    开始的三五日,三娘还期盼着大小武能来看看她,但是大小武为了能让郭靖传给他们降龙十八掌,天天练功不辍的执行我的魔鬼训练法,却早就把亲娘给抛在脑后了。我开始还替着遮掩下,但是三娘最了解自己的儿子,心知他们就这种天性,也就渐渐不再伤心了,最后一点心事放下,全心全意的照顾、伺候我。

    第37章过儿,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这一晚激情过后,我开口道:“府里丫鬟传信,说他们没找到人,可能这两天就要回转,据说现在已经到了新野。”“嗯……”三娘搂着我含糊的答道。

    “哎,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都十几天过去了。”“嗯……”“我们再来次吧?”“嗯……嗯?还要啊,相公。”三娘这才反应过来。

    “嘿嘿,当然不够了,今晚茵儿是别想睡了。”我说着就扑了上去。十几天来我言之凿凿的说《洞玄子三十六手》有性命双修,养气驻颜的功效,非拉着三娘和我一起练习。三娘敞开了心扉,也就随着我胡闹,每每双修功变成了鬼打架,两个人每天都有一半时间是赖在床上亲亲我我中度过的。

    “夫君,奴家想跟你商量个事。”三娘一边随着我下身的挺动,也挺腰配合着,一边说道。

    “嗯,宝贝儿,但讲无妨。”我一边耕耘着,一边听着。

    “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三娘含羞的道。

    我停下了动作,却没有说话,只是撑着身子,伏在三娘身上,深情的凝望着她。

    “你不是说,想让奴家为你生一个孩子吗?我想趁现在还能生,完成这个心愿,也省得以后留下遗憾。”三娘粉嫩的双臂环住我的脖子说道。

    “话是如此,但是如此一来,茵儿你就需要淡出人们的视线,甚至是要许久,我不同意。

    “我摇头道。”而且,等你有了身孕,需要人时时照顾,而我却不能朝夕陪在你身边,你会很难过的。”“我不担心寂寞,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们可以请人来,你不是说了吗?雇几个下人。”三娘继续说道。

    “我再考虑下,这件事真的需要慎重。”我一边轻缓的抽插着,一边安慰她道。但是我发现身下的女人没了回应,只是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显然是生气了。我才停止了动作,问道:“不高兴了?”三娘没有回答,其实她心里十分担心,特别是从朝夕相处又回到像以前偷偷摸摸的,她心里面还是有些不痛快。她害怕,害怕我和郭芙在一起,日子久了,自己年长色衰,即使我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会更加疏远自己。她需要一个孩子,不管是为了拴住男人的心,还是对自己也有个慰藉。何况,她已经是青春将逝的年纪,她也真的怕以后没有了机会。

    我对于她的担心,也猜到了些,我希望三娘能够安心,毕竟她经历了太多,被伤害的太深,一直都没有安全感。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答应你!”“真的?”三娘忽闻喜讯,立刻心上眉梢的问道。

    我微微一笑,退出分身,将羊肠套子褪去,再次的刺入了三娘的身体。”茵儿,你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你问这个干什么?”三娘含羞的嗔道。”是我们初次好之后那两天。”“哦,怪不得那几天不让我碰你。”我恍然道。”我是再算你哪天会比较容易受孕。

    “我装模作样的掐算起来。前七后五,还正是好时候,今晚多努力下,说不定就真的能开花结果呢。我这几天都带着套子办事,也是觉得不够过瘾,今天终于可以尽兴一把,于是便卖力的耸动起来。

    “这个也可以算吗?嗯……嗯……”三娘也被顶的来了感觉,忍不住又呻吟起来。周围相对独立,在我的引导下,三娘不再压抑心中的欢愉,尽情的释放心里的喜悦,连叫床声,都被调教的销魂无比。

    “当然,过儿今夜要与我的宝贝儿花开九度、兴云布雨,到时候必然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了。茵儿,你就安心的准备做我孩子娘吧。”我笑着,一边说些荤段调侃。

    “什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难听死了……茵儿……不要生个瓜,奴家、奴家要给相公生个大胖儿子……嗯……好不好?”三娘双臂紧搂着我的脖子,双腿缠绕着我的腰,像八爪鱼般,紧紧的贴在我身上,娇喘淋漓、断断续续的说道。

    “好,不过不是一个,是一堆漂亮的儿女,等他们长大了,围绕在我们身旁一起喊我们爹娘,好吗?”我继续奋力的耕耘着,一面笑道。

    “好、好……”三娘的眼湿润了,她又何尝不梦想着夫君陪伴身旁,儿女绕膝,一家团圆的生活。

    我在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心理上的老处男,蜕变成床上无敌的伟丈夫,一杆盘龙枪能持续沙场拼搏半个时辰而不射。开始几天差点把三娘活活累死,逼得三娘跟着我研习洞玄子、素女经、春风录等书,现在她掌握了越来越多的技巧,已经可以和我对战几十个回合了。三娘也发现自己的腰身变得更加纤细,皮肤也变得更加紧实,体力也好了很多,不知是双修功真的有效,还是单纯的受了我的灌溉滋养的作用。

    这一晚,我和三娘变换了二十多个体位,三娘也来了九次高潮,而我也交了五次货……

    整间屋内除了“啪、啪“声以外,更响起肉棒磨擦蜜穴里的带出蜜汁所发出的既淫荡又粘稠的“卜滋、卜滋“声。

    我更兴奋的用力抽插着,而三娘近乎蜷曲的紧紧搂住男人,阴道内一股股的阴精喷涌,直抽搐了片刻,才如同晕厥般的瘫倒在床上,任凭我在她身上驰骋。

    “茵儿!我又要射了!”我又卖力的抽插了一百多下,大吼一声,一边亲吻着三娘抬起的一只脚踝,同时开始猛烈的喷射。

    三娘身上多处敏感带同时受袭下,子宫口豁然张开,咬住我的巨大龟头盛接着精液的四射,激荡的爱欲精华拍打在她的子宫壁上,烫的她激动的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连呼吸的力量都没了,有如临终前的恍惚。

    第五次射精后的我,也像被抽空了力气的瘫软在三娘身边,我担心压到爱人,倒下时候身子偏向一侧,已经提不起丝毫力气,甚至移动一根手指头也做不到,印象中,两世为人我从来没感觉这么累过,看来纵欲过度,确实对身体有害啊,我在心里想到。三娘也无力挪动,喘息着躺在床上,落下的玉腿搭在我的后背上。

    性爱高潮中的两人,全身布满了各种体液的混合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三娘感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不断的扩散到全身,那是生命的力量在涌动……高潮后的三娘无力去爱抚情郎,只是任由爱郎在自己身上上下抚摸。两人紧挨着,注视着对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还纠缠在一起的双臂和双腿。最后,身上汁汗淋漓、倦惫不堪的一对情侣,在呢喃中交颈而眠,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送三娘出了南门,她去给一灯大师送信,亲自禀报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方面,免得郭黄二人心里内疚,不好面对一灯大师和渔、樵、读三人。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三娘和我师傅碰面,被她瞧出什么破绽。

    “我们昨晚真的太疯了,今后再也不要这样了,应承我,好吗?”三娘临走前,叮嘱我注意身体,不要再像昨晚那么荒唐。

    “嗯,过儿醒得了,这样确实怕身体很快就会被掏空的,过儿有数了。”我点头答应。

    “奴家会日日想念你的,等我回来。”三娘已经热泪盈眶,但是还是很坚强的忍着,没有在回身上车前让泪水落下。

    “茵儿,我会天天想你的,早去早回。”我扒在车窗前,握着三娘的手,轻轻的说了句,茵儿她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水……目送马车渐渐走远,我才恋恋不舍的往回走,直到目送那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回到郭府,刚进了大门,就看到了小红马拴在马桩上,知道师傅她们已然回转。

    “师傅,郭伯伯你们回来了?芙妹呢?”我笑嘻嘻的问道。

    “过儿啊,你回来了,刚才去哪了?”郭靖问道。

    “是这样的,三娘说,她还是应该亲自去向一灯大师解释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就把仵作的笔录,和府台赵大人出具的官凭给她送去,送她过了十里亭这才回来。”我答道。

    “嗯,很好。敦儒,修文,你二人为何不去送你们娘呢?”郭靖问道。

    “这,师父只让我们练好武功,大师兄给我们安排了许多功课,告诉我们勤能补拙,所以我们没敢离开,一直在家练功的。”武敦儒嚅嚅的说道。

    “为人子女,孝字当先,你们娘亲出远门,你们却连送都不送吗?哎……”郭靖听了很不满,但是刚想拍桌子,一想起武三通尸骨未寒,他真的不好再骂他们什么。

    “人生在世,最要进的就是忠孝节义,你们两个小混蛋连亲娘都不孝顺,难倒你们以后会对师父孝顺吗?人啊,不能没有良心、良知,不然就真的不够两撇了。”柯镇恶可不管那么多,他没抓到我干爹,显然是拿着大小武撒气,把镔铁拐杖拄得地面咚咚响,一边狠狠的数落他们俩。

    “徒孙知错。”、“徒孙知错。”两兄弟诚惶诚恐的一起跪下认错,我看他们那迷糊样,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给他们迷药吃多了,弄得他们有点傻掉了。

    “靖哥,看在他俩知道错了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师傅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在一旁劝道。她心里雪亮,既然出远门都不送别,只怕这十几天来,大小武一次都没去看过三娘吧,对于他俩浑浑噩噩的窝囊劲,师傅也是甚为不满,又厌弃他们的天性凉薄,心里不禁微微一叹。

    “为人子女不孝,应当重处,要是靖儿当年这个样,我早就一杖打死他了。”柯镇恶依然不依不饶,又将自己的镔铁杖往地面上一顿厉声喝道。他为人最守孝悌,加上人越老越固执,我现在算知道郭伯伯那些酸了吧唧的东西是从哪学的了。

    “大哥,你回来了。”这时候,郭芙从后堂奔了出来,后面跟着丫鬟小绿。

    我心里暗靠一顿,一回来就抓舌头查我,小娘皮,一会看我不打你屁股。”嗯,刚才去送三娘去了,一会再说,大公公正发火呢。”我小声的对郭芙说道。

    师傅看到我俩在嘀咕,就笑着对柯老爷子说道:“大师傅,您消消气,这俩孩子经历丧乱,想来现在还在发懵,弟子有错,我们严加管束就是了,毕竟相公他在灵前发过愿,要好好教导他们两个的。”她知道柯镇恶一生最重信,所以拿这个信字说理,想必他就能暂且消消气了。

    果然,柯镇恶哼了一声,也不再言语了。师傅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回头对大小武说道:“大武、小武,你们师哥可是有好好知道你们练功,跟师娘说说都交了你们什么?”一个说:“运气打坐。”另一个说道:“还有每天十遍伏虎拳,举千次石锁,还有对练扑击。”郭伯伯和柯公公自然都是明白我训练他们的用意,心知我还是比较尽心指导,都微微点了点头。

    师傅说道:“那正好来考校下你们师兄弟的进度。过儿,听说你这两天一直往外跑,不知道功夫落下没。你一只手对大小武兄弟两个,不许用武器,不许用降龙十八掌。如果你输了,就罚你在家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闲逛。如果你赢了,就说明你指导师弟武功不尽心,也在家禁足一个月,靖哥你说这样如何?”“呵呵……大师父意见呢?”郭靖哈哈一笑,难得陪着我师傅幽默一把。

    柯瞎子怪眼一翻说道:“赢了就免了处罚吧,十几天时间想让顽石开窍也不容易,过儿,你用全力就是,大公公正想考量下你的手段。”这老爷子,不但没有幽默感,还在这儿呛火。

    我回头看看大武、小武在那一边暗恨、一边运气,恨不得扑上来咬死我,我招谁惹谁了?

    另一方面,我心里叫苦,昨天到今晨跟三娘颠鸾倒凤好几个时辰,现在腿还发软呢,怎么上去动手?最怕的是一个不小心被师傅看出破绽,不过没办法,话僵到这儿了,硬着头皮也要上的。心里把师傅骂了千遍万遍臭娘皮、死娘皮,没事就出这种烂主意欺负老子,又骂大小武白眼狼落井下石,看他俩笑得那么贱,一副奸计得筹的小人得志样子,肯定是他俩打的小报告,说我总是不在家,怪不得芙妹一回来就去查自己的行踪。

    大小武早已跳到院内,同时施礼:“大师兄请了。”我回礼道:“师弟请。”真气暗运,我微微有些惊讶,虽然体力有些亏损,但是真气不但没有枯竭,而且活泼外溢,一个周天循环就我精神焕发,像换了个人似的。

    我身具欧阳锋十几年的内力,一身内功修为原本已是非同小可,如今七八天没有打坐练功,这股真气却被我运用的辗转自如,指挥如臂般灵活,让我不禁欣喜不已。我这时候还不知道,欧阳克留下的加料版《素女经》正是白驼山的一宝,配合着欧阳家世代相传的内功心法更是妙用无方,这也不过是让我尝到了一点点好处而已。

    大小武忽然发现我的身形忽然变得高大起来,宛若霆岳峻拔,自己二人面对我不禁生出一种高山仰止,难及其项背的感觉。

    “过儿功课倒是没有落下,特别是他那真气凝练,已能凝聚成形,外放与体外,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远远没有这么强的。”郭靖叹道。

    “呵呵,他是好福气,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见过九阴真经呢。不过,他这招不战而趋敌,却是深合兵法要义,就看大武小武怎么应对了。”师傅也暗暗点头,一边夸赞我懂得运用战术。

    郭芙看不懂,柯镇恶看不到,但是听着郭黄二人的点评,二人也笑盈盈的关注场内的对打。

    此刻,大小武两人守不住我真气外放的气感压制,知道再不动手气势就会更加低迷,于是两人纷纷大喝一声,抢先出招向我攻来。我微微一笑,他两人心神受我受制,气势也被我压到了低谷,我也不想一招制胜那么欺负人,有心让他们在师父面前表现一二,干脆没还手,反而后撤半步,堪堪让过武敦儒的拳头,他一路伏虎拳打的虎虎生威,不但拳路清晰,而且意到形到,看来他也听了我的话,这两天打坐也有不小的进步。

    郭靖在上首看了不住的点头,心底对武敦儒的进步颇为满意。

    我刚刚让过大武连环三拳,小武的南山掌又劈向我面门。我心中暗靠,心道你丫想给我毁容啊?他兄弟两个占了先手,我又不还手,他俩也不至于笨到家,居然用我交给他们的四象步结阵来斗我,就这样我们又堪堪拆解了五、六招。

    我心中好笑,你们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还拿来献丑,这套步法对上别人或许有用,但是我教给你们的,岂有不知破解之法的道理?我心里微微有些恨他们不知进退,有心要他们出下丑,脚下故意使绊,打乱大小武合击的四象步,然后我以指代剑,使得正是我自创的杨家剑指。我瞅准了大武低头躲避我脚步的一瞬,剑指连出,点中大武曲泽、云门,天池三穴。

    小武跟着一愣神,被我欺近,一招点了他的神封穴,霎时两人错愕倒地。他俩跟我伸手虽然斗了十几个照面,但是我只出了两招,眨眼间就分出了胜负,大小武躺在地上,还毋自一脸的不相信。

    小武躺着叫道:“师父,他耍赖……这次不算,我们还没准备好。”“是啊,师父,他说你资质不高,还说我们应该勤能补拙,每天让我们练这些没用的东西,都是他故意害我们的。”大武大叫不服。

    我让他们一臂,又不让用降龙十八掌欺负人。我知道自己身子虚,久斗之下难免露怯,让郭、黄夫妻二人看出破绽。所以用这种泰山压顶的气势镇住他们的方法,以至于大小武两个榆木脑袋会对我不按常理出牌的怪招感到无所适从,被我轻巧的一招拿下。不过,我也不是没给他们机会,我一人让了他们十招,也算是对他们仁至义尽了。

    “闭嘴!”郭靖本来很高兴三个徒弟各有成长,但是此时听大小武如此喊叫,他越听越怒,老实人不发火则以,一发火那必然惊天动地。”你们两个小……过儿跟你们说的句句是金玉良言,他自己又切身作则的带着你们练功,不然你们的伏虎拳哪能精进如此?你们却一再的诬蔑诽谤你们的师兄,师父平日里是这样教导你们同门友爱的吗?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也或许是我郭靖无能,没有教导好你们,我愧对武师兄,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郭靖心中颇为气沮,他本是心智坚韧的人,但是对这两个宝贝徒弟,他真是有种亢龙有悔打在二两棉上,无从着力的感觉。”或许是郭某愚钝,没法教导你们成才,至今思之,真是愧对武师兄在天之灵啊。”伤心之余,郭靖忍不住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我暗道:难倒郭伯伯是要将他俩逐出师门?

    第38章什么?俏师傅问我要黄书?

    “师父!”大武、小武悲声呼唤道。要说他俩,也不是真的天性凉薄之人,武三通从小不照顾他们,死了也就当死了。三娘虽然一直在他哥俩身边细心照顾他们,但是他们都因为三娘对我好,所以捎带着连亲娘也恨上了,平日里并不亲厚。相反的,为了能讨好郭靖夫妇,以便将来抱得美人归,兄弟俩都竭力的在郭靖面前表现的孝顺。久而久之,却也由假孝顺变成了真孝顺,就是郭靖让他们去死都没问题。加上他们是天生的偏执狂、一根筋,认定的道理一辈子都不改,也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但是这一点,除了我和师傅看的清楚,可能就连大小武兄弟自己也说不明白,所以这时候惹得师父这么失望,他们也都开始怕了。

    “爹……”毕竟相处多年,虽然郭芙平日里爱叫他们笨蛋,爱作弄他们,但是这时候也不能眼看着大小武被撵走。说着,眼神向我求助。

    “咳,郭伯伯,可能确实是我取了巧,不像平时那样见招拆招,让他俩有些不适应,不过您也看到了,他俩确实很刻苦的在练功了,还望您念及他们还不懂事,又刚刚失去了爹,饶了他们这一次吧。”我心里不爽,挤眉弄眼的说道。

    郭靖被我说得点了点头,压着火气说道:“哎……过儿,错不在你,你且退下吧。你们两个,现在回屋去闭门思过,如果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就别来见为师了。蓉儿,你从明天起教他们读书识礼,一切都以过儿为榜样看齐。”“哦,好吧。”师傅头疼的点点头,心里却在摇头:我的傻哥哥,你没看这两个小子那眼神吗?他们恨不得咬死过儿,你还让他们像他学习,只怕他们能恨上过儿一辈子了。她不仅偷偷的打起小算盘来,看看是不是让他俩调去做文房工作,或许还能保他们一生平安,不然想跟我斗心眼、耍花招?那还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嘛。

    “大公公,您一路劳顿,想来也累了吧?过儿听说您和郭伯伯这两天回来,特地去沽了上好的三蒸汾酒,还有半支腊鸭,让过儿去陪您喝两盅吧。”我看到老瞎子还要不依不饶,我赶紧拽着郭芙把老头拉走。芙妹这时候也蛮有眼力劲儿,也去凑热闹,缠着柯镇恶要听故事。

    一场比武的风波,才算告一段落。当夜,我哄睡了郭芙,自己一个人四仰八叉的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喘口气。想到小芙儿,想必现在正在抱着她的小香水瓶亲呢,或是已经抱着它睡着了。

    “过儿,睡了?这么坐着会着凉的,快起来。”我朦朦胧胧的听见有人在唤我,睁眼一看是师傅蹲在我身边。”师傅,你还没睡呢?”我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师傅看着就来气。

    “昨天你小子到底去哪混了?”黄蓉心说:以前这孩子虽然对外人一副少年老成,可对亲近之人却是特贫的很,总喜欢口花花占大闺女的便宜……可从那日去了趟醉生楼回来之后,他整个人气质大变。这十几日不见,更是让自己确认了这种感觉。虽然还是喜欢口花花占芙儿便宜,但却多了一份从容淡定的自信,仿佛那种异性的吸引力改变了方向。就像靖哥哥婚前、婚后的变化,可他明明还是个没成亲的孩子啊?师傅越是认定了我跟柳如是,或是三娘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却始终没有得到证实,想到我可能已经破了童身,除了生气以外,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涩的感觉。

    其实,男女双方一旦真的拥有了对方,从生理到心里都会变得成熟自信起来,可能我不知道,但我的变化,给旁人的就是这种感觉。更何况,师傅心思细腻,敏感度远高于常人,我这种从处男到男人的转变,师傅最先觉察的……”过儿,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

    “师傅为了验证心里的想法,似笑非笑的淡淡问我一句话,却让我惊得亡魂大冒:“过儿,你是不是已经破了童身了。”我心里一突,心说你不早都猜到了的,怎么今天突然要跟我摊牌?我心里忽然有些没底,干巴巴的说道:“师、师傅……何出此言?”“哼,十几天来,没人管着你了,你很得意是吧?家里的几个下人不是头疼脑热,就是骨断筋折,你敢说跟你没关系吗?还不从实招来?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师傅越说越生气,最后都有些瞪眼了。

    “哎,这……我老实交代,别跟芙妹讲成吗?”看到美人薄怒,我又忍不住想逗逗她了。

    “嗯,你说吧,你我名虽师徒,却情同母子,只要你不是有心犯错,师傅会帮你些的。

    “师傅拉着我的手道,让我感叹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

    好软,虽然和娇美的师傅月下促膝长谈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我闻着她身上的阵阵幽香,还是一时间心猿意马的胡思乱想起来。纯情学生色教师……多么熟悉的段子……我心中猥亵的想着。

    “咳咳……”师傅咳嗽两声,提醒我适可而止。

    “嗯,其实呢,我这十几天……都在写一本风月小说,叫做《金瓶梅》也就是取材于《水浒》里面,西门庆和潘金莲的那点事……”我说道。

    “啐,不学点好的。没事不好好读书,去研究那些调调……肯定是莫三找你的,是不是?

    “师傅轻啐一口问道。

    “是,我说书局最近缺少刊物印载,我那天喝多了些酒就拍胸脯答应了下来……”死道友不死贫道,三哥你多担待……我心里替他默哀道。

    “你啊,不能喝就少出去喝。”师傅似乎被我打岔,忘记了最初想问我的事情。

    “嗯。这不,我这几天都是跑去送稿子、勘校,所以有时候回来的有些晚了。也可能是,这两天写作太投入了,所以脑海里也会有时候……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师傅你就觉得我变了些……”我嚅嚅的说道,毕竟写黄书被家长发现并不是件光彩的事,难得我脸皮比城墙拐弯厚,脸还是微微的红了一下,反正跟三娘的事儿,你怎么猜随你,反正打死我就是不承认,你能耐我何。

    “不是去私会柳如是?”师傅的样子,和我吃醋的小媳妇儿一模一样,让我都有忍不住想要轻薄她一番的冲动……但是,我有那贼心没那贼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我敢动手动脚,她绝对给我八八六十四掌落英神剑掌,然后从此以后再不理我。

    “我发誓,我以杨家列祖列宗名义发誓,我没见她。”我确实没见过柳如是一根头发丝,所以我起誓说的特别坦诚。

    “哎……过儿你说你图什么,你很缺钱吗?缺钱跟家里说啊,我和你郭伯伯又不是不给你零花钱。”师傅听我这么肯定,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回答,她也算放下了心,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问出来,居然是这么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

    “过儿今年十七了,等再过两年成婚,总不能老是花芙妹娘家的钱吧?”“你还真分的清楚,怎么以后不想养我和你郭伯伯,要和我们分家啊?”师傅颇有兴致的跟我打趣起来。

    “好了,好了,不难为你了,你有这份心,师傅就很高兴了,不过以后不许这样了,嗯?”师傅拍拍我的手,劝慰道。

    我心里怎么龌龊,嘴上却笑着说道:“师傅和郭伯伯对我视同已出,可我也不能总是吃闲饭那,我想多赚点钱,还不是想让芙妹以后不要为生活担忧。”“乖~!”师傅脸上的笑意更浓。”那你这次赚了多少银两呢?”我心里暗道一声我的小乖乖,这美娇娇的师傅真是一笑倾城啊,对男人的杀伤力,甚至是所有雄性动物的杀伤力……不行了,我被秒了……”本来说好的是三千两,不过莫三临时反悔,给了我两瓶这个……还加上一千两银子。”我从怀里取出最后一瓶香水,递到师傅眼前。

    “什么东西?”师傅打开瓶盖一嗅。”玫瑰露?味道还有些不同,好像是果香,又混有栀子花的香气。”说完,依依不舍的将瓶盖盖上,递回到我手里,单说那精美的七彩琉璃瓶,就让她看的眼馋不已。

    我暗挑大拇指,人家这嗅觉,居然猜中。”师傅说是就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另一瓶我送给芙妹了,这瓶是给你留的。”我又恭敬的双手将那香水瓶递到师傅眼前。那瓶桃子香的已经送给了郭芙,三娘重新选了一支玫瑰露,因为那瓶香精才最适合她的气质,最后将这瓶最好的栀子花香型,留给了我师傅。

    “就知道你小子不会那么没良心。”原本按照家里的规矩,好东西从来都不会少师傅一份,但是她听我说这一小瓶儿价值一千贯,所以才犹豫的没直接揣到兜里,现在看我肯定是送给她的,师傅自然二话不说的笑纳了。师傅倒不是爱贪小便宜,着实是那气息太诱人,那瓶子太可爱了,即便师傅是有大智慧的女子,但是只要是女子就难以抵挡香水的诱惑,这点是我深知的。

    我忽然有些后悔……妈的,这么好的香水加胭脂,受益人岂不是都是郭伯伯,想想真是有点不忿。没办法了,既然送出手了,也没有要回来的理由。”师傅,我回房去休息了。”“嗯,早点休息。你郭伯伯说了,明天开始,我教大武小武习文,他单独教你武功,好好用心学。”师傅勉励道。

    “嗯,我会的。”我听出师傅话里的意思,郭大木头这是要倾囊相授了。

    “嗳,等等……你那有刊印好的《金瓶梅》吗?”

    第39章秋风赌场,借你三尺秋风;香水没了?大哥来想办法。

    三娘走了七天,我每天掰着指头算,恨不得把日子掰成秒算,我知道自己真的成为三娘的俘虏了。不过好在还有郭芙陪伴,日子倒也过得舒心惬意。这几天我都老实在家,莫三忙着刊印,发行《金瓶梅》没时间来骚扰我。师傅被大小武缠住了脱不开身,也只每天晚上一家人吃晚饭后,才跟我叫苦不迭的抱怨两句,大小武是如何、如何的笨。我百无聊赖中,只有认真的练习郭靖传给我的降龙十五掌。照郭靖的原话是,七公当年就是这么传授给他的,所以他也坚持执行。我心里已经翻腾了几百次,忍着想要问候他祖宗三代的冲动。七公当年传你十五掌,是因为你愚得跟块木头一样,不想认你这个徒弟。小爷我可是天纵奇才,你现在只传我个二半吊子的十五掌,算TMD怎么回事。

    也不怪我气闷,我现在就好比一个光溜溜的大美人躺在眼前,却被郭大木头给她穿了个贞操裤,钥匙就在郭大木的手里,就是不给你,你说气不气人。

    骂归骂,我还是决定先把这十五掌练习纯熟,以后再将后面威力最大的三式融会贯通。

    我发现,将降龙十八掌归纳为外门功夫是极为不恰当的。因为这套掌法,变化简单,所有的奥妙尽在如何调动全身劲力的法门,以点破面,七分刚劲中带有三分阴柔的回力,就单说一式亢龙有悔,就是整套掌法最经典的诠释。

    “如何抵消物体反震时候产生的波动,从而达到同频振幅,从而达到最大的杀伤力。”我喃喃自语,用我所掌握的知识,来解释掌法中的奥妙。”这里面的原理就像交变电流一样,阴极阳极不断变化,让功力的输出形成自己的一个震荡频率。如果再延伸一步,我们可以大胆的假设,糅合阴阳性内力同时输出,真的有可能产生寇仲、徐子陵的那种螺旋劲。相比之下,石破天的玄冰烈火内力就初级的多了。”“怪不得乔峰的掌法要高于七公年轻时,也难怪在练了九阴真经在总决的众人中,七公恢复功力的速度最快。”我估计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七公的战斗技巧已经可以和乔峰的巅峰时期媲美了,可能所欠的就是乔峰永不言败和一往无前的豪情,也正是那种豪迈性格,才铸就了乔峰的神话。

    “我现在缺乏的就是实战经验啊,不然那次出手也不会被武三通压制住。”我知道,自从穿越以来,即便是每日下苦功锻炼,即使保持了前世刻苦的学习劲头,我拥有的时间也太少了。跟同辈比,跟老一辈的二流比,自己都算不错,甚至和原著中比,自己比他强的也不是一星半点。但是,一次和丘处机比剑,一次和武三通拼命,我还是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还有两年多啊,大胜关的武林大会。自己是否能续写不败的神话呢?没有了小龙女的双剑合璧,自己能否斗得过金轮法王?只怕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对付霍都都吃力,对付达尔巴就更玄,对上金轮法王只有死翘翘,要赶紧骗来九阴真经的总纲啊。

    “大哥、大哥。”正在我YY九阴真经的时候,郭芙哭着跑来。

    “芙妹,怎么了?”我牵着郭芙的手问道。”别哭哈,有什么话跟大哥说,天大的事我顶着,要有谁欺负我媳妇,我让他好看。”“呜呜……芙儿对不起大哥。那瓶香水……”郭芙眼睛都有点哭肿了,抽泣的说道。

    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不由感到有些头疼。原来这两天郭芙都把那香水当宝贝一般,收在香囊里随身携带,出门随时和好姐妹们炫耀。今天一群姑娘出门游玩。在朝阳集上郭芙就感觉被人撞了一下,警觉的一摸腰间,却发现自己的香囊不见了。但是人海茫茫,她又根本找不到那个小偷。

    哎,丢死人了。”丐帮帮主的女儿被小偷扒走香囊……”明天的《襄阳时报》只怕头版头条会刊登出这么一篇不署名文章……”没事,大哥有办法。”我拉着郭芙骑马出门。我俩共乘一骑的来到了城外土地庙,这里正是丐帮分舵的堂口。郭芙刚才一直惦记着她的香水,现在才发现自己和他的位置太过暧昧,不禁有些扭捏起来。

    “来者何人?”一个二袋弟子喝问道。

    “我是杨过,鲁长老在吗?”我朗声道。

    鲁有脚在庙里听到我的声音,赶紧迎接出来。”少帮主来了,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咦,你是小芙儿?”鲁有脚跟我见过几次面,但却不算熟识,看我俩今天联袂而来,不禁猜测起我们的来意。

    “鲁大叔,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还是叫过儿吧。从师傅那算我也该叫你一声师伯。”我还是蛮佩服这个干练的花子。我知道自己必须走仕途之路,所以鲁有脚才是丐帮帮主的接班人,自然跟他套套近乎,以后见面也好说话。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被人啐一身唾沫。

    “呵呵……好。过儿和小芙儿今天来找我这脏花子做什么呢?”我有些尴尬,好像鲁有脚对我有些意见?怎么说话有些冲?”是这样,今天,芙儿在朝阳集上被人扒了件重要东西,是个香囊,想找兄弟们帮着打听一下。”“好,你们稍坐。我马上派人去打听。”鲁有脚说做就做,马上吩咐人手去打听。

    “我给众家兄弟带了点好酒,虽然知道我们兄弟出外要讨食,不过兄弟间就不用这么多忌讳了吧?”我来的路上,在酒楼买了两坛子三沟大曲。求人,总不能空手上门不是。

    “哈哈,好,来来坐。”鲁有脚招呼我坐下,外面的众兄弟也围拢,院子里一下子聚集了十几个人。郭芙看了半天,还是没坐下去,只是蹲下说话。

    “哈哈,小芙儿还是跟你娘一样,都那么爱干净,来我们这群邋遢人中间真是委屈你了。

    “鲁有脚到后堂取了个干净点的蒲团,交给郭芙。

    “谢谢鲁大叔。”郭芙笑嘻嘻的接过才坐下。

    “且慢!”鲁有脚不客气的就要拍开酒坛,我却拦住了他。

    “怎么?这酒不给你办完事,还不给我们喝啊?”鲁有脚笑道。堂外的丐帮弟子也哄堂大笑起来。

    “那是给兄弟们准备的,这才是孝敬鲁大叔的。”我又从衣襟底下取出一个酒葫芦来。

    “嗯,香!是泸州老窖。老花子可是有年头没见到你了。”鲁有脚开心的道。

    “长老,也赏兄弟一口吧。”、“是啊,鲁长老,小六子还没见过啥叫泸州老窖呢。”下面的丐帮弟子跟着起哄道。

    “哈哈,帮着你们杨兄弟找到东西的,就赏他一口。”鲁有脚笑骂道。”过儿,你倒是贴心那,这几坛子酒也花了不少银两吧?”“呵呵,小侄刚从桃花岛出来,还不是很懂为人。

    师傅都跟我说了咱们污衣的规矩,今天要是不出这档子事,也还找不到来拜会您老的由头呢。

    “我拱拱手道。

    “哈哈,也没那么严格,这些年来,帮主一视同仁,污衣、净衣之间也缓和了不少,条条框框的,也少了很多,下次你来就好,随时欢迎。”鲁有脚笑道。

    我凑近了说道:“好,下次我给鲁大叔和众家兄弟带点好酒好菜,咱们喝个痛快。今天不行,我这师妹在这儿,多有不便。”“好、好,那我们可等着吃你的大席了。”“回禀长老,弟子打探到,今天上午在朝阳集活动的是城南竹花帮的一群小痞子,不是咱自己的弟兄。

    “一个低辈弟子进来报告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鲁有脚挥退来人说道:“那竹花帮是城南的一个小团体,平时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他们也没有什么大错,所以一直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此事需要我出面吗?”“不用了,是城南?”“嗯,快到城门的三元坊一个小赌档,秋风赌场。”“那我们今天就去打打秋风。”我笑道。

    “呵呵,你们去玩吧,天大的事老花子帮你兜着。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鲁有脚笑道。

    “是啊,杨少侠需要咱尽管说,咱去帮你掀了他的档口。”“谢谢兄弟们的厚谊,这点事就不劳烦大家出马了。我们去看看,能不起冲突最好。”我拱拱手笑道。

    “嗯,能不起冲突最好……”鲁有脚也说了句。

    城南,三元坊“秋风赌档“。“公子里面请。”我和郭芙一同出现在了秋风赌档里,我临来时吩咐过了,让郭芙别冲动,不然让对方来个玉石俱焚就不好了。

    我取出一千两银票,来到大小的桌前。”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大开大,买小赔小……开~~~一三四八点小~~~“我面前的筹码变成了两堆。

    “再买~~~买大买小~~~买大开大,买小赔小……开~~~三四五十二点大。”我面前筹码变成了四千两。

    庄家的手心已经放汗了。”买大开大,买小赔小……”庄家押完盅,等我落了一千两在大上。我手指轻轻拨了下骰盅的边。

    我笑道:“且慢!”剩下的三千两筹码全部压到了三个一上。周围的赌客本来都想跟着押注,但是聪明机灵都看出来我是来找碴的,都悄悄往后靠了靠,只有几个泼皮闲汉叫嚣着押注,直接被看场子的架了出去。

    庄家已经汗流浃背,无奈开盅:“三个、三个一豹子,通赔!”我没去拿钱,说道:“我接着押三个一,一万两。”庄家吓得腿都发颤了,再输,就是三十六万两,老大肯定把我剁了喂狗,这小子太邪门了,拨骰子他都能听见,他不禁犹豫的不敢应声。

    “我们老大请公子上楼一叙。”一个人过来道。

    “好!这个庄家,你手法不错。但是记住,下次拨头发丝时候要等所有人都落了注。”我留下一句话,揣起银票,领着郭芙上了赌档的二楼。

    赌档的管理人是一个瘦削的中年汉子,八字胡不像是争凶斗狠的角色。”小兄弟来小庙,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看样他自觉没有什么得罪我们的地方,怎么会碰到这么个年轻人来砸场子,从我和郭芙衣着能看出我们有背景,才出言试探道。

    “一句话,我师妹在朝阳集丢得东西,交出来。我们丐帮可以当没事发生。”我一招亢龙有悔,我面前的一张硬木桌子轻描淡写的被我拍成了木头渣子。

    赌档老板恨得牙根痒痒:“满满,你给我滚出来。”“啪。”、“啊,爹你吓死我了,我的琉璃瓶都失手打碎了。”一个娇嫩的声音传出来。

    我脸色狂变,因为浓郁的香气已经从内室传了出来。

    “大哥!”郭芙只觉眼前一黑,快要气得晕厥,大声不依的跟我撒娇道。

    中年人脸色又黑转红,又由红转绿。我看他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担心他怕是连苦胆都给吓破了。

    “死丫头,你闯大祸了!”中年人喝骂道。

    “不就是一瓶香香的水吗?有什么大不了。”那个被称为满满的女孩,挑门帘出来说道。

    是一个嘟着嘴的可爱小女孩,也就是十一二岁上下,扎着个小冲天辫,额头正中还点了一颗痣。她这时才看清,还有两个人在屋里。

    郭芙一把推开那个女孩,进屋查看,发现一地碎玻璃。还有满屋熏人的香气……”少侠,请你不要杀我们父女,不管多少钱,我们愿意照价赔偿。”中年人吓得跪下求饶道。

    我很是无奈,这事也太难办了,总不能为瓶香水杀人吧?怎么说我也自诩为正派人士。

    再说,“一巴“把这么个粉雕玉砌的小丫头拍死?大哥,太不人道了吧?

    “芙妹,算了吧,我们再去找莫三哥问问。”我劝道。

    郭芙恨恨的瞪了跟她爹跪在地上的小姑娘一眼,看她眼睛大大的,有些惊恐的望着自己,却也是有火发不出来。”算了、算了,真倒霉……大哥我们走。”郭芙说完不回头,蹬蹬蹬……的下了楼梯。

    我看了那一对父女,怕这中年人再责罚女儿。我从怀中取出赢来的银票扔给中年人道:“不许打骂这孩子,这事就算了,以后招子放亮点。”说着也跟着下了楼。

    两个人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醉生楼。

    “啊?三哥你说那商人,还要经行高丽、扶桑国,然后再按原路返回,要两年时间才能来一次?就没有其他途径得到吗?你的那份也分完了?”我没问一句,莫三就点一下头,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郭芙不依的哭道:“嗯~我不要,大哥你别拉着我,我要回去抽那坏丫头一顿,不然我会憋死的,呜呜……”我被郭芙闹得头疼,喝道:“别哭了,不就是香水,我给你做……”“什么?”郭芙和莫三同时惊呼道。

    第40章这有什么,不就是香水?

    “这有什么?很稀罕吗?”我摇着折扇,一步三摇的走了两步。

    “何止稀罕,现在兄弟眼里,你就是圣人啊,我的贤弟。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的那一份。

    “莫三一把拉住我说道。

    “还有你那一份?你当此物易得啊?要是那么容易做,我也不用来求你,看还有没有剩余了。我只说送我娘子,你少来打我主意。”我笑着拂开莫三的手说道。

    莫三嘀咕了一句:“感情送香水的都是你娘子?”“这……当然也不能这么说……”我汗了一下,虽然我天天意淫丈母娘,但是你也别在我媳妇面前说出来啊。

    “那不就是了,那你就不能也送好兄弟些?哎,没想到友情居然是这么脆弱的一件事。

    “莫三一脸幽怨的说道。

    郭芙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笑道:“大哥,你看莫三哥都急成这样了,要是有多你就分他点呗,芙儿不介意的。”郭芙听我这么重视自己,心里喜滋滋的,心情一好,自然也容易说话了。

    “那好吧,就分三哥你一些。不过我也没实践过,只能说有七成把握,到时候要不成,你们可别怪我。”莫三心想,有是赚的,没有也无妨,当然没有异议答应下来,心里还在想怎么从我那得到秘方,好闷声发大财。

    郭芙虽然心里七上八下,但是听我说的把握蛮大,也就不说话了,只是缠着我一定要参与制作,我笑着答应。”三哥啊,我列些材料,你帮我去搜集下。”莫三眼睛一亮,点头答应,笑着接过我开出的单子,匆匆去采买去了。

    我和芙妹出了醉生楼,她不禁埋怨道:“大哥,你看这莫三,一听到有好处,掉头就走人,也不说管人家顿饭。”“呵呵,他是急着想发财呢,你当他倒贴钱做白工啊?”我刮了下媳妇的小琼鼻说道。

    “是啊!一瓶香水能卖到数百贯呢,这么把配方就给他太便宜他了,不行,我去把他追回来。”丫头虽然对钱没有什么太大概念,但是也知道以数百贯为单位的财富积累,是一种什么速度。

    “嘿嘿,你大哥会那么傻吗?我材料少要了两样,附加产品多要了许多,就算他都记下来,自己也配不出来东西。回去呢,人参补气,我们杀两只鸡顿顿汤喝;珍珠呢,喜欢挑出些好看的串起来戴戴,要是品质不好,就磨珍珠粉给你和师傅敷脸用。”我奸诈的笑道。

    “啊,大哥你好坏。”芙妹这才恍然,越发觉得跟着自己大哥肯定不会吃亏,看来莫三这次又是要破财了,忍不住嗤嗤的对我笑道。

    “嘿嘿……好处呢,肯定是要分给他一些,但是咱总要防一手,别让人家有了利益再把咱甩开,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谁让你大哥我穷呢,只能去空手套白狼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支开莫三,因为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领着大小姐来到了三元坊,又一次进了秋风赌档。

    “你们怎么又来了?”齐满满正坐在楼梯上,一双小手正支着粉嘟嘟的小脸,在那无聊的看着伙计拾掇桌椅,看到两个煞星又来了,吓得就想跑,却被我一把拽住。

    一个赌档的青皮上来动手,被我一脚踢翻,不甘的说道:“你们有完没完了?你们这么三番两次来欺负人,钱都让你们赢走了,你们还来作甚?快放了我们大小姐。”“大哥,你别打她,看把这丫头吓得。”芙妹把那小姑娘拽到自己身边说道。虽然恼她把自己的香水打碎,但是毕竟已经来赌场闹过一次,气也出了。看小姑娘盈盈欲泣可怜兮兮的样子,终归也不能跟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没玩没了不是……”我不是来打你的,你爹在不在?我找他问点事。

    “我也没理会围上来的赌场打手,蹲下来问小姑娘道。

    “我爹出门去了,你们有什么事?”小姑娘躲在郭芙背后怯生生的问道。

    “你对三元坊熟吗?”“嗯。”“你知道这里最好的铁匠是谁吗?”襄阳城南是大军军需的供给,大批的铁匠在三元坊落户,我所熟悉的香精提取方法有两种:其一,萃取法,但是现在技术要求达不到,许多器材药品都找不到。其二,就是蒸馏法。蒸馏法有个好处,就是器材比较简单,但是唯一的难点就是需要一段无缝钢管,最好有一个螺丝扣,所以才要找一个好的铁匠。

    “嗯,我经常外出,听邻居三婶夸双马铁铺的犁头打的结实,还很少生锈。”小姑娘答道。

    “那这样,你带我们去,哥哥请你吃糖葫芦,好不好?”我尽量避免自己和金鱼佬画上等号,但是如此稍微严肃,就显得不那么可亲了,吓得小姑娘又往芙妹身后缩了缩。

    “满满,你跟杨大侠去趟吧。”秋风赌场的齐老板进了门,对我敬了个礼道。

    “那……我能不能要两串糖葫芦?”……齐满满大胆的提出了一个更有利于自己的方案。

    “你叫满满是吧?芙妹看着正在高兴地吃着糖葫芦的小妹妹,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她从小伙伴不少,但是程瑛在桃花岛上呆的时间太短,她一直都想有个姐妹。这时候,她觉得这个小姑娘挺有趣,就一边走,一边攀谈起来。

    “嗯,我大名叫齐若男,小名叫做满满,因为我爹想让赌坊人满财满。”满满一边吃着糖球,一边含糊的说道。

    “这样的爹,我自己怎么不改名叫齐万贯算了。”郭芙笑骂道。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我爹还说,就是因为他的名字,才有了万贯家财,才能娶到我娘,才有了我,所以我要让家里满满的。”“这是什么歪理……对了,满满,你娘呢?

    “芙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颇为鄙视齐万贯这个俗人。

    “死了,我没记事时候就没了。”“哦,对不起。”芙妹心想,肯定是这孩子从小没了娘,所以才没人管,跟身边的人学会了偷鸡摸狗的坏习惯。想起我一直跟她说的:要对坏人区别对待,非大奸大恶之人,能改过的就帮他们一把。眼前的小孩子哪有是非观念,如果真打她一顿出气,不禁于事无补,可能还会让她记恨一辈子。

    “没什么,也习惯了。大姐姐你叫什么呢?”“我叫郭芙。”“爹说你们是郭大侠的弟子,你也姓郭,那么郭大侠是你爹了?”满满问道。

    “嗯,郭大侠正是我爹,这是我大师兄,你叫他杨大哥好了。你别怕他,他人很好的。

    ““我知道,今早上我看见大哥哥把在赌场赢的钱都给了我爹,让他别为难我,不然我爹非打残了我不可呢。”满满蹦蹦跳跳的说道:“大哥哥人好,功夫又高,和好心的大姐姐好般配的。”一句话把芙妹闹得个大红脸:“没有啦,我们……大哥他……我们是……”我在一旁含笑看着,心中却不禁有了几分感叹:好个心思剔透的丫头,三两句话就把芙妹耍的团团转,这点鬼心眼儿比师傅也不弱几分了,再联想到她那神出鬼没的偷技,我心中不禁动了一分招揽之意。

    “当个教训记住,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下次出事大哥哥可不一定帮得了你。”我在边上说句话,替芙妹解了围。

    “哎,我荷包掉了,有小偷偷了我的荷包。”我话音未落,就有人大叫起来。

    囧,我和郭芙当场就倒绝。”你怎么又……偷东西是很不好的毛病,被人抓到了,是要被抓到衙门里打板子、坐牢的。”芙妹心里却惊讶,这丫头怎么做到的,两个人这么盯着她,她手里又都有东西,也太神奇了。

    满满被看到不好意思,吐吐小舌头说道:“人家只是觉得好玩嘛……”“被抓到了,看你还好玩不。”“大哥哥不是说了,不一定帮得了我,也就是说能帮就会帮呗,大哥哥和大姐姐才不会看我被官府抓的,是吧。”齐满满吐吐小舌头紧走两步,跳到一个铁铺招牌底下一指。”到了,就是这里,这儿没我事了,我回去了,大姐姐有时间来赌档找我玩啊。”她挥挥手,钻进了人群不见了。

    “这个坏丫头……”郭芙笑骂道。”我可是把荷包攥在手里,没敢松手呢。”“吃一堑、长一智,孺子可教也。”我笑嘻嘻的调侃道。

    “只是这丫头下手也太隐蔽了,大哥你说她是怎么做到的。”郭芙疑惑的问道。

    “你大哥又不是扒手,怎么会知道。不过她到让我想起了二爷爷。”我笑道。”我怀疑,赌场的后台不单是江湖势力,甚至可能和那帮惯偷有关系。”朱聪的故事我们耳熟能详,话说到这儿了,想来芙妹也不会猜不到我话里的指向。

    “空空门?”郭芙问道。

    “嗯……”我沉吟片刻,心想还是回去跟师傅打个招呼,让她派鲁有脚去查查齐万贯的底。

    “两位客官,你们要买点什么?”一个少年看到店里进来人,迎了上来问道。

    “你们老师傅在吗?”我问道:“我有些比较特殊的部件,想问问我能不能做。”“您稍等。”小学徒进去请老师傅。片刻出来,说道:“我师傅不良于行,还请两位跟我来。”说着引了二人进了后堂。

    我们刚一进后堂,就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眼见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铁匠。但是这个老铁匠很特殊,他是拄着拐在打铁……襄阳、拐子、“双马“,莫非是他?我看到老铁匠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来。”老丈可是姓冯?”老铁匠停手回过头来,无神的双眼往我这儿看了看说道:“老头子是姓冯,不过我好像不认识小哥,你找老头子有什么事吗?”“听很多街坊夸您老手艺好,所以今天来求您帮忙做点器械。”我从袖子里取出准备好的图样递过去。

    “这个是一个螺扣,这半截的铁管倒是好做,但是这个螺丝扣和这个闭合的铁管却要费些功夫,用铜代替如何?”老铁匠把图纸递回来说道。

    “只要不会生锈就行。”“可以做到,一百两。”“成交。”我取出一百两银票递过去。

    “这个小哥倒是有意思,你好像对老头子很有信心啊。”冯铁匠愁眉深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我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我也笑笑说道。

    “嗯,不过,老头子需要小哥帮个忙。”“老丈请讲。”“我要你替我鼓风。”冯铁匠头也没回的吩咐道。

    “好说……芙妹,你先回府,省的师傅担心,这里烟熏火燎的,你也帮不上忙。”我回头跟媳妇儿说道。

    “我要陪大哥。”郭芙摇摇头道。

    “少年人,可以开始了。”此时老铁匠已经将膛火的燃料换了一通,从新起灶,像我招手道。

    “那你离远点坐会,别让煤火溅到身上。”我说着将长衫递给了郭芙,吩咐一句道。

    “年轻人居然分得清炭火和煤火。”冯铁匠递过一件皮围裙,说了一句。

    “老丈需要我怎么做?”我不答反问的笑道。

    “尽量鼓风,想法让煤火烧出白色火焰就算成了。老头子还要去准备下模具。”之后,干脆二话没说忙自己的去了。

    “大哥,这个老头怎么这样?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还要替他拉风箱。”郭芙看那老人走远,才略微不满的替我擦汗,小声嘀咕道。

    “呵呵,芙妹有所不知,你看他膛火里新添的那些是煤,而且是上等品质的焦化炭精。

    烧出来的火,比一般薪炭要猛烈数倍,就这一炉子,怕也好三十两银子了。所以,也难得了。

    “我心里有数,我虽然没炼过钢,但是我知道古代冶铁没有熔锻的技术,主要是燃料达不到熔点。铜比铁熔点低很多,可以溶解,自古就有铜范铸钱的例子就可以说明。这所谓炭精就是焦炭,但是现在宋朝半壁江山已经从金国易手到了蒙古人手里,上品的焦炭依然难以得到。

    “我们是要做香水,为什么要来这里打铁呢?”郭芙接着问道。

    “嘘,法不传六耳,等我们回家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后退点,这里热。”我一边卖力的鼓风,一边笑着跟郭芙说道。我抬头看了看门梁,果然有一个小小的铁八卦。

    “嘻嘻,大哥真好。”郭芙搬了个小凳,坐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我重复着单调的动作,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我知道冯默风叫我拉风箱肯定是有他的用意,我看看灶膛里红红的火苗,显然还不到温度。我记得倚天里面吴劲草重铸屠龙刀的时候提到过,要催鼓内力来助燃。原理应该不外乎,力量大和让空气对流燃烧更充分。

    “大哥你看,火焰颜色果然变了。”郭芙注视着膛火,拍手叫道。

    我低头一看,火焰果然由红变蓝。”再加把劲。”我发现拉风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就这一会,我已经汗如雨下了。又是一炷香时间,火焰由蓝边青。”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炉火纯青了吧?”我感叹道,语气里不乏一丝得意。

    “嗯,差不多了,添碳。”冯铁匠取了一个坩埚,取出一大块铜置于其上。”还早呢,至少还要两刻钟。”冯默风撂下这句话,又跑去修整模型去了。

    我脸都绿了,还要这么耗内力拉风箱40分钟?那真会吐血的。

    “大哥,不然你歇会吧?”郭芙心里过意不去,嚅嚅的说道。

    “怕一停,温度就会降下去,还是再坚持会儿吧。”我咬着牙说道,高温熏蒸,加上汗水一直在消耗体内水分,我已经被蒸的有些昏头了。

    郭芙端过一碗水来:“大哥,喝口水吧。”她看我嘴唇都有些干了,却帮不上忙。

    我笑了笑,结果茶碗,把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感觉好多了,芙儿,你靠后点,这里太热了。”我一边说,一边将浸透的内衣也脱了,赤膊上阵了。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我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我精赤的上身就像在水里泡着一般,芙妹都不好意思往我这儿看了。

    “小伙子不错啊,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让老头子再来加把火吧。”冯老头取回铸模,看铜已经开始融化,接过我的班,继续拉风箱。

    “冯老,你再不回来,我可真撑不住了。”我毫无风度的坐在地上喘着气说道。

    “小伙子内力不错,比我预计的要快得多。再有一炷香功夫就结了。”冯铁匠说道。

    “还说呢,自己跑去偷懒,让我大哥帮你做事,真没见过你这样做生意的。”郭芙看我累的不轻,气嘟嘟的埋怨道。

    “芙妹不得无礼,冯老是去修整模具,这种细致活,大哥可做不了。”我赶紧止住郭芙发牢骚。当面留一线,来日好相见,知道了冯铁匠的真实身份,我自然要放尊重些,毕竟他是长辈。

    “好说、好说,老头子见到新鲜玩意就手痒,忙着去铸范,倒是让二位见笑了。”冯铁匠摆摆手,以示不在意。他对我的恭谨和郭芙的天真质朴印象都不错,他一辈子无儿无女,此时言谈间倒是对我们热络了很多,还主动跟我们解释起来。

    “冯师傅,我有一点不明白。”我问道:“这钱范用的也是用的融的铜,要是这么个造法,那这要费多少事,多少工料啊?”“小兄弟这就不懂了,铸币场的灶膛要大得多,所以温度也高,就不用我们现在用的精碳了。其二,铸币的含量是五分铜、三分铬、两分镍。所以真正造起来,就不像这么费力。”冯铁匠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说道。

    “那铜钱不生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加点你说的什么和什么,来防止铜管生锈呢?”芙妹脑子也不慢,提议道。

    “孺子可教也。”冯默风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放着一些矿料,全部倒入了铜汁里面。

    “我看冯老动作并不迅速,却遵循一定得节奏,想必这样是可以调整鼓风的速率,从而节省很多体力,不知小子猜的对不对?”我看了一阵,看出了不少门道。

    “嗯,小伙子能举一反三,也不简单。”冯默风点头道。

    “冯老夸奖了,我叫杨过,您就叫我小杨好了。这是我师妹,郭芙。”我介绍到。我注意到冯铁匠动作出现一丝颤抖,如果不是我仔细盯着也看不出来,这下我更认定了他就是冯默风的身份。

    “嗯,好。铜汁也可以用了,去模具来。”冯默风吩咐那个杂工一句。等模具凉透,两半扣紧,严丝合缝,进水也不会漏,大功告成。

    “这个螺旋扣设计相当精巧,或许改良后还能有更大的用场。”冯默风看着自己的杰作,喜气洋洋的说道。

    “正是,那就靠冯老继续改良了。”“你说剩下的管子,用半扇就可以,不需要封闭,是这样吗?”冯默风问道。

    “是,只需要半爿,不需要闭合。”我说道。

    “那好说,不过今天来不及了。你们明天下午来取吧。”“好,那我们先走了。”身上的汗已经干透了,我穿好衣服跟郭芙走出了铁匠铺。

    “今天一天到哪去了?回来一身烟灰,还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晚饭时候,师傅看我们二小抢着吃饭,笑着问道。

    “我们今天……嗯,大哥说要去买一把好一点的缅剑,芙儿陪他去了趟三元坊。”芙妹感觉到我轻轻踢了她一下,嚅嚅地扯了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小谎。

    “这样啊。”师傅早将我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没有再追问。

    饭后,师傅问我道:“今天你和芙儿搞什么怪?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的小动作,老实交代。”我暗叹,黄帮主果然不是那么好骗的。”没什么,我们确实是去三元坊找铁匠铺做点东西。”我解开腰间百宝囊,把一个连接铜件递给师傅看。

    “这铜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造型有些古怪。”师傅瞅了眼,扔还给我。”做什么用的?”“暂时保密,反正不是坏事啦,您放心,等弄好了,给大家一个惊喜。”我笑道。

    “嗯,那好吧,不过,别耽误练功。”师傅吩咐道。

    “放心吧您唻。”我笑道。”对了,师傅,我今天发现一件稀罕事。”“什么事?”“我们去的那间铁匠铺,门梁上有挂着铁八卦,就像桃花岛上的那种。”我严肃的说道。

    “当真?那个铁匠什么样?多大年纪?可知道姓名?”黄蓉急切的问道。

    “他姓冯,右脚有些跛,四十五岁上下,说话是嘉兴口音。”“是冯师兄,真的是他。

    “师傅高兴的道。”走!”“师傅咱们这是要去哪?”我实在是明知故问,但是师傅白嫩的小手拽着我的手,让我心猿意马的乐开了花,怕她反应过来,才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

    “当然是去那铁匠铺。那个铁匠可能是我五师兄,冯默风。”师傅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今天我跟他介绍芙儿的时候,他会有些失神。不过师傅,既然他知道你在襄阳,为什么不来找你呢?”我故意问道。

    “是啊,他应该还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吧?”师傅停下了脚步,有些失落的说道。

    我反过来握着师傅的柔荑,故意装作一无所知问道:“那件事?”师傅这才反应过来,不着痕迹的从我手中挣脱,然后坐在了凉亭里,将当年黄药师一怒逐徒,以及后来重新收陆乘风入门,传下旋风扫叶腿,并且要她陆师兄和梅师姐去寻找其他师兄弟下落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居然是这么曲折,不过照您说的,这冯师伯应该还时刻挂念着师门吧,不然他也不会挂出铁八卦来。而且,在我们说出身份以后,他对我们的态度明显的要好了许多。”“可是他近在襄阳,却不肯上门相认……你还是带为师去看看吧,希望真的是他。”师傅叹道。

    “既然师祖已经后悔了,并且也希望找回徒弟,重新列入门墙,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哎,爹他还是不肯口头上承认,所以我们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只能私下里打听,而几个师兄又都隐居乡野,远离江湖,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了。”师傅一边叹道,一面想起了早逝的曲灵风和武眠风。”五师兄当时是爹最小的弟子,也是爹最疼爱的弟子。爹脾气最是执拗,又言出必践,还是狠心打断了他一条腿,现在确是后悔的很……”师傅忽然发现,她当着我这个晚辈居然一下说出了这么多秘辛,仿佛都是被刻意引导的一般,自己这个徒弟虽然说自己一无所知,但是她却越觉得我神秘,忍不住颇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

    “这事儿,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好是师祖亲自来解决最好,如果能通知到师祖,他来了,冯师伯自然会和他相认的。”其实我打的主意,就是把黄药师这个大科学家诓来,到时候帮着我研究玻璃。但是这点小心思,现在却不能跟师傅说。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爹爹前些日子托人捎信,说他带着陆师妹和傻姑在湘西一带寻找李莫愁下落。让帮里的弟子捎信儿,一来一回,相信不用十天,他们就能赶来。”师傅喜道。

    “那太好了,最好现在就发信。”我高兴的叫道。看师傅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讪讪的笑道:“我还没正式见过师祖,但是一直仰慕他老人家的才学,所以听说他老人家能来当然就很高兴了。”我解释道。

    “闹鬼,那师傅就不出面了,你明天去探探我师兄口风,也先别惊动他。”“嗯,如果穿帮了,我就说师傅你问起来,我们一描述他,就……不好!”我倏地站了起来。

    “对啊,只怕他如果不想相认的话,今晚上就会收拾行李离开了。”师傅也想到了这点。

    “哎,还是不要耽误了,我们现在就去。”两个人来到双马铁铺时候,这里已经门户紧闭。

    我拍开门,那个小杂工问道:“客官怎么这么晚又来了?”“冯老师在吗?”我也不废话,开口问道。

    “冯师傅说家里来信,说有急事回乡了。不过客官放心,师傅已经把你的货打点好了,我去给你取来。”小伙计转身回屋去拿东西。

    我也很无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老瘸子动作还真快。”师傅,别伤心了,有缘自会相会。我感觉冯师伯不会走远,他只是一时想不开,躲着我们,不然他也不会来襄阳铁匠铺落户了。”“嗯,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师傅现在就这么一位师兄了。你曲师伯、武师伯早逝,陆师伯前些年也去世了,师傅只是有些担心……”“我们今天见到他了,师伯他虽然不良于行,但是人精神还是很健旺的,而且内力也很是不凡,我觉得跟丘师祖也不逞多让。

    “我劝道。

    “那就好……”师傅看我接过长长短短一大捆铁条于是问道:“这些是什么?”我扔了点小钱给那个杂工,吩咐他如果冯师傅回来就去丐帮分舵报个信。”这些是铜管,其实,我们准备研究做香水。”师傅笑道:“不务正业,要是那么容易,早就不是稀罕物什了。”话虽这么说,但是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堆铜管。

    我凑近了嗅嗅,果然是幽幽的花香,大胆的调笑道:“师傅你好香啊。”师傅脸上微红,心想幸亏是夜晚,但是还是有些生气的嗔道:“坏蛋,讨打。”但是话一出口,脸色更红了,自己的语气怎么听都想在和恋人撒娇一般。她调整了下心情,问道:“你早些说的秋风赌坊是什么地方。”我知道现在调戏的时机还不成熟,再闹就惹人厌了,于是就把今天两次去秋风赌场和对齐家父女的感官描述了一遍。

    “照你说来,还真是和靖哥哥那神通广大的二师父有几分相似,难道竹花帮的背后真的是空空门?他们潜伏在襄阳是为了什么?”黄蓉一下子也听出了问题的关键。空空门一向在北方活动,这两年金国已经朝不保夕,他们又迅速的转向了认蒙古人做主子。他们潜伏在襄阳城,这颗暗棋,关键时候可是会致命的,我心想这不就是古代的谍报人员吗?”师傅知道了,你的担心是正确的。过儿,这些年来,你真的进步了很多。注意观察身边事物,并且能从一点小事分析出这么多的问题,师傅很欣慰。”我感叹不已,才到襄阳城三个月,眼前的可人儿,要打理郭靖处理不了的军务,又要帮着吕帅操练士卒,又要管着丐帮弟子在襄阳城的吃喝拉撒睡的问题,还要管着教大小武两个笨蛋。还好有鲁有脚约束丐帮弟子的行动,不然更是把她累死,这几天都见她憔悴了许多。”师傅,过儿也不小了,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就交给我,样样事必躬亲,我担心你身体负担不了。”我进一步大胆的恶意猜测到,你应该生理期不顺吧?

    “哎,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师傅知道你最孝顺,但是没办法,谁让我天生是个劳碌命呢。

    嫁了个好丈夫,自然是要嫁鸡随鸡了。”我心里一跳,我从话里听出了一丝无奈,一丝幽怨,看来要撬动这块墙角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可别小看过儿,说道排兵布阵、疆场冲杀,过儿的本领可不差。”开玩笑,我上辈子虽然还算不上杀人如麻,但是死在我手里的也少说有三位数。那种铁与血历练出来的狂野与不羁,让我想到了沙场的第一反应是战栗,是的,兴奋地战栗。

    “嗯,那我问你,何为将?”黄蓉出题道。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此乃为将之道也。”我背书道。

    “书背得不错,但是沙场上可没时间让你翻书本,岂不闻赵括用兵,纸上之谈。”师傅促狭的笑道。

    “所以才需要实践嘛,您总不想让我当赵括、马谡之流吧。”我笑道。

    “好、好,算你有理,等回去和你郭伯伯商量商量。不过说来,你家传的枪法原本最利于战场厮杀,却被老牛鼻子改得不伦不类的,不过我们过儿悟性好,知道自己体会枪诀其中的精要,师傅觉得你那套枪练得不错。”黄蓉夸赞我也不忘打击丘处机。

    我笑笑,心里忍不住歪歪的想到:师傅你也听说我枪法不错啦?人家两杆枪的枪法都不错,不知道啥时候能跟你耍耍?当然,我也就是想想……说到杨家枪法还真是我的得意之作,战场厮杀讲求的是效率,快、准、狠,务求一击毙敌来节省体力。这个道理,丘处机这种总喜欢仗着天罡北斗阵,以多为胜打群架的老头是不会明白滴……两个人回到郭府,我泪眼汪汪的目送师傅回了卧房,又去陪我那不解风情的郭伯伯,我只能化悲愤为动力,全身心的投入到发财大计之中去了。

    第二天清晨。”大哥,你起来了?”芙妹听母亲说我已经取回来了器材,就颠颠的跑过来看我组装,毕竟她作为我能否出成果的直接受益人,是最着紧这件事的。

    我一宿没睡,只是在天亮前在床上打坐了一个时辰,此刻漱洗穿戴完毕,也是显得精神不错。”嗯,大哥都整理好了,冯师傅昨晚给我留下了一套多余的部件,如果想提高产量,我们就两边一块用。”说着我就拉着芙妹,一边给她讲解我这套器材的使用流程,说白了就是几个简单的加热、蒸馏和冷却设施。用来烧火的瓦罐架高半尺,低下垒了灶膛,上面用橡木塞封号口,以确保热量和蒸汽不会流失;最后一个敞口的白瓷罐是用来收集精油的,只要再给木塞上钻个眼把导管插进去就结了。冯默风的活计做的十分仔细,螺口处都打磨的十分平整,这一点让我十分见喜。我还特意在实验中间加了一个二次蒸馏的步骤,这样能确保香精的纯度。

    郭芙听得云山雾罩的,但是越是如此,她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昨晚上翻腾一晚上没睡着觉,现在不禁喜笑颜开。

    “大少,莫家派人来送东西,说是您托莫少爷采办的。”一个家仆进来禀报道。

    “哎,这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芙妹,走,咱们去看看去。”我笑道。

    两个人携手到了门口看到两大车装的满满的,领头的是莫家的总管,莫悲。看来这莫三也会做人,既然我没说要给他配方,他也不会来讨嫌要求参观了。

    我指挥着家人把东西推到自己院中,送走了莫悲等人,就开始动手和郭芙取出些样本来清洗干净。

    “我也要娘的那种栀子花香型的。”郭芙捡了约有一斤多的栀子花瓣,一边说道。

    “那会不会重复了?”这里还有五十斤的茶花。

    “那也好。咦?这是什么?”郭芙捡起另一样鲜花问道。

    “这是杜鹃。嗯,这几样花倒是比较常见的花卉,而且量也比较大,就是不知道制成香精后的味道如何。”我忽然想起了荷花,这洞庭湖边百亩荷塘,如果利用起来,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三样花瓣分别泡在水里。我又跑到院子里的荷塘揪了两三朵荷花回来,也洗洗和杜鹃泡在了一起,又倒了一坛子酒下去。”好了,我们去吃饭,然后还要练功呢,等在水里泡一泡今天晚上看看,今下午我们再正式开始。”到了傍晚,这边已经在院子里升起火了。不多时,半开的导管已经开始冒出了液体,我虽然有意的加长了第一个蒸馏坛上面闭合导管的长度,以确保蒸汽冷却,但是还是有不少蒸汽来不及冷却就蒸发掉了,让我不禁觉得非常可惜。冯默风已经跑了,别的人我还不放心,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后半截的导管换成竹管,或许效果会好些,我暗自考虑着。

    “大哥,出来了,嗯,好香的,跟娘的那瓶香水的味道是一样的。大哥你厉害。”郭芙拍着手又叫又跳。”要是也是盛在琉璃瓶里,就好了。”虾米?琉璃瓶?芙妹,你大哥不是科学家,你的要求也太高了……

    第41章打狗阵?我能摆阵屠龙!

    “好香啊。”黄蓉和郭靖也循着散发出去的香气找了过来。

    “师傅、郭伯伯!”、“爹、娘“我和郭芙停下手里的活计,招呼道。

    “这是过儿你弄出来的?”黄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事实就在眼前,还真让这傻小子鼓捣成了。

    “这是在做什么?这个味道?”郭靖嗅嗅空气,又凑近妻子身边嗅了嗅。

    “孩子们还在眼面前呢。”黄蓉看我笑得诡异,羞红脸把丈夫推远了点。

    “好像真的是一种味道。过儿你这几天不好好练功,就是为了弄这些东西?”郭靖有点不高兴的问道。

    “郭伯伯,你可别小看这东西,此物如果再配合烈酒提纯,勾兑。这么多……”我取出一个不到二两的酒瓶。”最少就可以卖到五十贯的价格。”“这么多钱?”郭靖听得有点乍舌。我看看那一大白瓷罐,少说能装百瓶不止。让我估算,这一瓶子少说价值五千贯巨资。

    “正是,而这一罐的成本,也就是本钱加上这些器械的投入,也就是不足千贯,但是我却可以用它用它勾兑出的一千瓶。”我继续介绍到。

    “什么,一千瓶?”这次连黄蓉都震惊了。

    “过儿你在开玩笑吧?就这一小瓶子?五十贯?”郭靖拿起来,不信的说道。

    “郭伯伯你可知道,从西方传来的同样的舶来品,这么一小瓶需要千贯之资。”我耐心的跟郭木头解释道,毕竟我下一步还有事要求他。当场试验,水溶性果然不错。

    郭靖诧异的看看妻子,看到黄蓉点点头,不禁吃惊的有些乍舌,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他太迟钝,根本跟不上周围时代的变化。

    “虽然是因为路途遥远,所以运输的本钱增加了,但是相对于一千贯,五十贯也只是一个零头。而且,这也是在产品扩散开后,销量平稳后的价格。初期我们甚至还可以将定价太高一些。至于国外市场,更是可以将价格提高到百贯以上,就此一定会供不应求的。”我规划着自己的商业王国未来的蓝图,却没见到郭大木头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够了,住口!现在国家危难之际,你还在学那些商人追逐这些铜臭。难道郭伯伯养不起你吗?难道钱就这么重要吗?”郭靖严肃的训斥道。

    “郭伯伯,钱真的很重要。”我也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你……”郭靖没想到我会这么顶撞他,气的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靖哥,你别生气,要训他,听孩子把话说完也不迟。”师傅赶紧拦着郭靖,替他顺顺气说道。

    哎,知己啊……我在心里对着师傅抛个媚眼,一边说道:“我们襄阳城,一年从朝廷拨下来的款项,经过层层盘剥,到了将士手里的,往往不过十之三四。而甲胄器械更是陈旧淘汰者居多,有些铁叶甲铁线甚至已经糟朽,提起来就散架,更不用说上阵杀敌了。”“这也是没有办法,你郭伯伯始终是吃亏在没有官面上的身份,没法把想法传达上去,对那些贪官也只能听之任之。”师傅叹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师傅才是最知情人,听我一席话更是生出了知己之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都希望你能博一个功名,可以让我们自己掌握一定说话权力的原因。”“如今史弥远这等权奸当道,且不说郭伯伯在襄阳能拿他如何如之何,就是我真的中了进士,做了七品县令,又需要多少年才能混进临安中枢?”我叹道。

    “大丈夫仗三尺青锋,俯仰无愧于天地,但尽人事,事不成也须尽人事,当无愧耳。想你这般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指望你担负起大任呢?”郭靖叹息的摇摇头,对于我悲观的言论深表失望。

    “郭伯伯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我接着说道。”当今天下大势,去年蒙哥大破黄龙府,忽必烈拿下了中都,金国只有那皇帝老儿,带着一万人马被追着到处躲,相信不用多久金国必亡。”师傅和郭伯伯都微微点头,天下大势如此,宋蒙两家分金几乎已成定局。

    我继续说道:“蒙人雄心南下逐鹿中原,下一战兵锋直指我大宋,而要占我大宋河山,中路首要打通襄樊之路。所以,我们就需要未雨绸缪,相信郭伯伯、师傅已经开始征兵和开始操练了吧?”我看郭黄二人颇为惊奇的看着我,如此绝密之策,他们可是连吕文德那里都还没有知会,毕竟时下宋蒙之间往来还算友善,师傅也只是暗地里扩编丐帮的队伍,从北方招收安置流民,财政上也颇为捉襟见肘,所以才对我这个发财大计颇有兴趣。

    我继续说道:“精兵是练出来的,但是武器装备也同样重要,古话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正是这个道理。而从朝廷这条路行不通,我们只能利用其他的渠道去获得我们需要的资源。比方说:武器、兵员,一柄中等重步枪的价值是十贯,一把朴刀的价值是十五贯,一套上好的铁叶甲价格是七十贯。自古巴蜀之地多五金之矿、多煤,如果我们有钱,这些东西都可以从巴蜀购买,由水运直达襄樊之地,单程不过三日。而河南、山、陕关中平原多灾民向南迁徙,可以把他们先编入丐帮,对外为民,实则为兵,甚至可以鼓励他们的家眷老幼屯田,负责开垦荒地。既不用担心超过朝廷规定的府兵限制,又可以作为后备役部队训练。闲时可以屯田自给,战时就不用为兵员、粮食发愁。再加上,这些流民被迫害,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必然对蒙古人恨之入骨,关中又自古出猛士,作战必定勇猛,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不需要钱吗?”我反问道。

    “过儿,你说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抗蒙大计?为了天下的百姓?”郭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这一番规划,居然给他开阔了一片令人耳目一新的新天地。

    “嗯,所得利益,我一分不取,全部把它们用在最需要的地方。”我点头道。笑话,赚钱的法子我有的是,对于金钱,权力,我是一点野心都没有,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心疼师傅。

    不过,自己的这条经济决定战争导向的计策,却让人类战争史掀开了一个新的篇章,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师傅也觉得思维有些混乱,困扰了自己许多年的难题,居然让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信手拈来的解决了。如此浩大的工程、如此气魄的大手笔、虽然天马行空,有些不着边际,但是难得这孩子有这么宏伟的想法。她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道:“我要检查一下,这到底是不是我们过儿,别是哪位大人物易容的吧?这个小脑瓜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真的太神奇了。”师傅也甚为惊异,她没想到与之朝夕相对,每次论及书经就会跟她胡扯花前月下,让她又喜欢又恨的小冤家,居然有这么伟大的理想和抱负,心防放下之后,动作上不觉也变得比以前更加亲密了三分。

    “师傅,你别闹了。还有你,芙儿,别掐我……”我笑着说道。

    “呵呵,还有什么好计策,快说出来,师傅记下来。”师傅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纸笔准备着。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说道:“师傅说的是,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应该将每一条都好好整理出来,然后按部就班的实施,乃为上策。”“快说吧,这么酸……”师傅笑骂打了我一下。

    “哎呀……”我故作疼痛的样子,把师傅他们都逗乐了,然后我才将刚才所有的构想,一一整理归纳,由师傅亲自执笔记录。”嗯,最后还有一条,我昨天跟师傅商量过了的,想要训练一支部队。人数不要多,百人足以,我有信心将他们训练成古之虎贲勇士。”“怎样训练?”黄蓉问道。

    “纪律、配合、体能、战意以及技巧。将不在勇而在谋,兵不贵多而贵精。作为军人必须要有铁的纪律,要做到令行禁止,才能将这支部队指挥如臂。从而,有要求军士间、将士间的配合。而配合的默契程度,抗击能力又要靠磨练体能、斗志和战技技巧,具体的细则我已经有了打算,都写在这了,请郭伯伯、师傅指正。”我递过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将前世军营里训练心得编录的手册,誊录了两份递给了师傅和郭伯伯。

    师傅和郭伯伯听了我一番话,都不禁颇为动容,将手册接过去细看。我师傅更是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我俩平时一起研究武穆遗书的时候,我某些战术上的奇思妙想,思维的纵观性缜密,有时候甚至让她感到应接不暇,再看看手里的这本手册,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道:“靖哥哥,你看吧,再不用几年,蓉儿这小诸葛的名头就好换人了。”郭靖只是微笑,很欣慰我的迅速成长,却始终舍不得将目光从小册子上移开。

    我继续说道:“而我的最终构想,是建立一支庞大的水军,襄樊之地虽在江北,却北依樊水,南拥长江天堑,一旦大势不可挽回,我们就可以顺江而下退至武昌。当然我的前提是大势如此,比如说被四面围城,无法突围的情况之下。”我看郭靖脸色并不好看,知道自己这话题有点惹毛了郭靖这死脑筋,赶紧补充了一句。再看师傅没说什么,反而点头示意我说下去,我才侃侃的说道:“所谓南舟北马是古来的定律,蒙古人想要绕过长江天堑的防御,只能入蜀。所以真正拥有一支强大的水军,才能快速机动支援西川打击西进的敌人。而且敌人渡江必然需要运输大量物资马匹,而这正是我们最好的战机。试想下,没有马匹的蒙古骑兵,我们需要害怕他们吗?”“这,真是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郭靖一拍旁边的大树赞叹一声道。他从来只想到要困守襄阳,但是实际上却把自己的气全部堵死了,真要以退为进用江北一块飞地换取全盘的主动,他却从来没想过,即使师傅想过,也劝不动他。

    我囧,以你的智商?想明白其中关键的难度太大了点。

    师傅沉吟不语,良久才说道:“确实,如果能够阻击蒙古的后勤,确实可以大大的掌握战场的主动,而且过儿提出的担心,也是极有道理的。如果让敌人攻破巴蜀,然后顺江而下,其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却有一点,长江水自西向东,并且三峡天堑却无法让楼船顺利上行。

    ““我之所以说强大,并不是指它的战斗力强大,而是以拥有多元……种类多,用途分工明确的,如趸船、飞舸等吃水比较浅的运输船,出云梦、五溪,然后经乌江进入巴山,这里就是巴蜀的门户。”我解释道。

    “此计可行。”师傅放下笔笑道。

    当然可行,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计策,我笑得很开心,我虽然没有专修过战争史,但是我却依稀记得这条铁索横江之计确实存在。正是刚跟自己打完擂台的余玠守巴郡时,与襄阳城的吕文德遥相呼应,才力保西川和襄阳二十年平安。但是却在他被免职后弃之不用,致使长江防线迅速瓦解。要我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就是列土封疆又如何,至少还能为保全一方百姓,虚名害死人啊。

    “这是大计,你多和你师傅商量着来,而且你还要练功,还要科考,这些事,多吩咐你师傅去做,你就不要全部精力扑在这上面上,毕竟如果你入仕,在朝堂上提出这些策略,才能拯救千万的大宋百姓啊。”郭靖不合时宜的出现,再次打扰我和师傅的眼神交流。

    靠,你心里就装着大宋百姓,把你老婆当下人使唤啊?对于他这种不心疼人的做法,我心里十分生气,这可是我亲师傅,我哪忍心让她累着。早晚有一天,我来陪你老婆睡,以便我们更“深入“的交流,让你去陪大宋百姓睡去。哦,不是,是我来照顾你老婆,你去照顾大宋臣民去。再看看小芙儿,小妮子还在那盯着罐子看呢,她毕竟太小,于公于私都还帮不上忙。

    “师傅你帮我从丐帮里挑选50名弟子,不要武功太高,辈分太高的,一袋、二袋最好,年纪小点、机灵点的。”我说道。

    “一二袋弟子连演练打狗阵的资格都没有,不若挑些三袋弟子吧。”黄蓉问道。

    “就是要没学过的,这样才好。”我心里想,打狗阵何足道也,我假托阵法的现代特种兵尖刀战术面前,注定也要灰飞烟灭,你就瞧好吧。”我要摆的是屠龙阵,可不是打狗阵那么容易。”我雄心勃勃的说道,让师傅注视我良久,却不知她心里是信我呢,是信我呢,还是信我呢?

    “这是三哥那份。”第二天,我就踏进了醉生楼。三种香型,一样一小坛,足有瓶装的十倍之量。

    “这么多?兄弟莫不是都给我了吧?”莫三知道这东西产量低,却没想到这些是经过勾兑过的,看得他不禁乍舌。

    “这是生意。这才是咱们自家用的。”我有掏出三个小点的瓷瓶来。

    莫三一听到生意二字,眼前一亮问道:“贤弟可是又有好生意关照兄弟?”我笑着把大罐和小瓶的差别说了,并且引用了许多经济学原理来解释我的构思。什么“长线效应“、“客源归纳包装“、“二八理论“。莫三跟银子打了十几年交道,许多道理一点就透,十分惊诧于我的商业头脑:“兄弟,哦不,师父,这次我们想不发财都难了。”他一冲动就要拜我为师,好在我知道自己那点知识只能忽悠一两下,说多了就露了,只说学艺不精还不能收徒,莫三才悻悻作罢。

    我又把自己对加强襄阳防御的部分思路跟莫三讲了,莫三一听眼前又是一亮。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好机会,襄阳有他莫家许多产业,报纸、船舶还有绣楼、酒楼生意,他当然希望襄阳城越稳固越好。最后两人商定,莫三以酒厂入股,占一成干股,他可以自由支配一成股份作为周转资金,其他的全部投入在襄阳城防的建设上,其中一切的事务交由莫三处理,而配方由我把持,能够接近配料的,只有黄蓉和郭芙母女。”三哥,我丑话可说到前头:既然你决定参股了,这可是功在当代,利于千秋的大计,我希望咱俩能通力合作,可别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闹得最后不欢而散,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你放心吧,哥哥到今天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大理想了。有个举子身份,却因为是商人出身依然被人鄙视,哥哥求名之心比你更重。”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好打发,特别是伪君子对付真小人,把问题的关键说开,一切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我知道自己这次找对人了。

    “公事谈完,是该讲讲私事了。改之啊,如是为你茶饭不思,今早已经病得下不来床了,你还是去看看她吧。”莫三劝我道。

    “这是什么意思?需要一个人来维系咱们的同盟?还是少点歃血为盟的祭品?”我笑道。

    “瞧你说的,你就当三哥做把龟奴,这第一次牵线就失败,是不是太下兄弟我面子了。

    ““好吧,我去看看。”我心想今天大家都有事忙,芙妹在看着生产线,师傅在忙着替我挑选合适的队员,我偷懒泡泡妞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笑着推开了柳如是的房门,轻轻的唤了一声:“柳大家!身体好些了吗?杨某来看你来了。”“咳咳……不劳公子爷您挂心,如是命贱福薄,如此了且残生,能够到阴间和爷娘团聚,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咳咳……”春帐里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来。

    “如是,你又何必如此呢?我……”我挑帘而入,坐到美人床边,看她虽然没有莫三说的病体支离那么严重,但是也形容憔悴,看来她是真的铁了心要跟自己了。

    “小姐,您两天没吃东西了……”丫鬟识机的端了一碗粥,两碟小菜进来说道。

    “放这儿吧,我劝她吃。”我接过托盘,放在了床前的矮几上,挥退了丫鬟。我帮着柳如是坐起身来,擎着饭碗和汤匙,吹了吹递了过来。

    “公子……”柳如是甚是受宠若惊,双眼迷蒙喜极而泣道:“如是一定是在做梦,却只盼这梦境这样继续下去,永远也不要醒来。”“傻瓜,这都是真的,不信你闭上眼,再睁开看看。”我一勺一勺的喂她将稀粥就这小菜咽下,一面笑着说道。

    “不嘛,万一再睁眼,可能就会变了……”如是痴痴的叹道。

    “不会的,我就在你眼前。”我心中怜爱,将空碗放到一边,将柳如是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面颊说道……当天下午,当我风骚的叼着牙签走出醉生楼,柳如是柳大家已经被我哄得对我死心又塌地了,非要侍奉床笫,不过我看她身体太虚弱,最后还是放过了她。”哎……

    名妓大家也是从青涩年华过来的嘛,宽容点。”又是一个不求名分的,虽然劝了她半天,但是她执意不肯死心,只好约定等她身体好了,三娘回来后,我就来把她接回家,这也是得到马香兰和莫三首肯的。我一边想着,一边信步去了初平街。

    我推开门,三娘果然还没回来。我看到桌面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我去厨房找了块抹布,决定收拾一下。”还是应该找个佣人打理下家务。”我躺在大床上,回想起自己二人曾经在这张床上悱恻的缠绵,激情的交媾,不禁更加思念起三娘那丰腴魅惑的身体来。算了,回吧,再晚点又好被关小黑屋了。我提起笔来,留了张字条:过儿第一次发现,相思之苦,居然是这么苦。一个人守着空房,每每对着这些熟悉的景物,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才知道把你一个人留下,对你是多么不公……你快回来吧,三娘。过儿想你了!见字如唔。

    我想想,笑着又写了几张字条,并且列上不同的日期,装作是天天都来瞅一眼,并且上面的语句也是极尽我能做到的肉麻之极。比如说:我对你越来越依赖,你离开的生活如同被沉到江底透不过气来……多想一不小心和你白头到老……和你的相遇可以使我不再漂泊,让我的生活不仅有伤痛,你就是那张无形的网,慢慢地从地面升起,包容我这颗小小的沙砾……我常常会想,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像你多些,还是像我多些,还是像你又像我,因为我们真的很有夫妻相……千里明月寄相思,你收到了吗?

    整理好一堆便签,我就回郭府了,师傅已经在家等着我了。”又跑出去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人绊住腿,不舍得回来了?”我在话里听出一丝醋意,嬉笑道:“怎么了?师傅替芙妹吃醋了?”“少贫嘴了,你要的人我都帮你挑来了,我吩咐他们明天一早在大校场集合。

    我按照你的吩咐,要他们按时集合,不得懈怠。你也千万别迟了。”师傅整理了下心情,一边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师傅,我还有个事。”“你说。”“我和莫三商量,第一批香水就用小的瓷瓶来盛放,莫三明天就会送来一百个瓷瓶,就是他们酒厂用的烧酒瓶。您如果能打通上层的家属圈……”师傅的武功是跟着七公混出来的,医术却是家传,这些年来无事之时,她也会主动翻翻医术,战时也算能多条保命之道,太平时就在襄阳城行医四方。师傅凭着一手不俗的医术在襄阳城也是颇有名气,战时,上至朝廷大员、文臣武将,下到贩夫走卒、农夫商贾,师傅挽救过不知道多少的性命。就是在平时,那些上层官员的家眷,更是对师傅这女神医青睐有加,毕竟谁都有闹三灾六祸的时候,好医生当然得罪不起的,她们甚至在没事时候,都主动替师傅吹吹枕边风,无形中给郭伯伯增添了许多助力。所以,她才是真正控制襄阳城人心的核心人物……这也是我想要走的路线,师傅手上有着丰富的社会资源,帮助我多认识些显贵,博取他们的好感,当然这种上层路线,以后到临安估计也能用的上,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多看多学。自从我存了要助师傅一臂之力,我也算是找到了一个人生目标,现在看起来人踏实了许多。

    “我自当尽力一试。”师傅展颜一笑,她明白我的意思,也对我的主意言听计从,自从有了我的助臂,师傅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轻松了许多。在我们眼神的对望之时,无形间我们默契的想到了一个词汇,“如鱼得水“,一时间我们师徒之间的关系,似乎被推向了一个极为融洽、暧昧的边缘。

    “师傅,我去看看芙妹那边,我怕她一个人会应付不来。”我红着脸跑了,心里却不争气的突突直跳,如果真的这样下去,我真的很难保证不会直接扑倒师傅,但是我忍心亵渎她么?

    师傅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真是个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小傻瓜。

    第二天清早,我骑着马来到了校场,看到地下卧倒的黑压压的一片。”各位,还没吃早饭呢,就出来躺着晒太阳了?”我跳下马,调侃道。

    “还不是小杨相公让鲁长老拉着我们到这来的,娘的,昨晚……”一个小乞丐头也不回的答道,忽然发现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才惊觉的回头望了下,看我来了,赶紧一个收身跳了起来。

    “呵呵,没事,大家坐,大家坐。其实天底下最精锐的部队,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该放松的时候要放松,这样才能更好的保存体力,大家说是不是?”“是,哈哈,都说了,小杨相公是帮主的弟子,怎么会为难我们呢。”其中有人笑道。

    “前事不提,相信今天找大家来的目的,鲁长老也跟你们说了吧?”“是啊,长老说了,让我们跟着杨公子,看你有什么差遣。”我摇摇手道:“错,不是我有什么差遣。我要的是有素质的,你们不合标准,都散了吧,回去告诉鲁长老我用不起你们。”“什么?你这不是耍人玩吗?叫我们起大早来,又没说两句话,就撵我们走?大家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其中有个人不服,带头起哄道。

    “你待怎地?”我看那个带头闹事的拳头攥的紧紧地,忍不住微微冷笑问道。

    “我们要个说法,我们是丐帮弟子,不是的你奴院工,你要说不出个道理来,就是到黄帮主那儿,这官司我们也打得。”“好,你上来。”我一指这个跟我说话的人,他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畏惧的跟着我上了点将台。

    “怎么称呼?”我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然后很傲慢的问道。

    “丐帮四袋弟子,陈振源。”他目光毫不畏惧的和我对视,一边抱拳自我介绍。

    我心里倒是暗自点了点头,不畏强权又能持之以礼,看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这个人让我想起了黎生长老,不禁多对他增加了几分关注。”我不是说了要低袋的吗?不过算了,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你把鲁长老给你们的命令复述一遍,要一字不差的。”“长老叫我们卯时整在此集合,不得懈怠。”陈振源答道。

    “那你们算不算违反军令了?不得懈怠,就是要站的笔直等待检阅,像你们这么懒散,毫无纪律可言。指望你们上战场?那是叫你们去送死,我也不想害你们丢了性命,还是回去要饭去吧。”我挥挥手道。

    下面的丐帮弟子,一下子沸腾了,有几个胆大的,甚至想冲上将台,撸袖子跟我伸手理论理论。陈振源一挥手说道:“跟你说白了吧,我们也觉得长老叫我们来哄你小孩子玩,是过于儿戏了,当然你让我们送死的命令,我们也不会遵从。不过我倒想问问,你所谓的有素质的军人,就能以一敌百,五十个人杀光五千的蒙古鞑子吗?”我笑道:“你读过书么?”陈振源答道:“读过一些,做过童生,老家被鞑子占了后,才逃荒出来的。”“没想到,还是个秀才。你们下面有识字的吗?”我朗声问道。看到有寥寥的一两个举手,我点点头记住了他们的样貌,心道看来任务还是很艰巨的。

    “龙翱翔于九天之上,或潜与九地之下,相时而动。也就说,做人要量力而行,等待时机的到来给敌人致命的打击,我要做到的,就是把五十个人,锻炼成一支矛,一把尖刀。如果敌人强大,我们就机动灵活,迂回在敌后,如果敌人弱小,我们就一口吃了他,不让他有反扑的机会。如果是这样,你觉得会不会比让你上战场前给你定下杀一百人的目标,来的更实际一点?”我问道。

    “说都是说,不过谁知道你是不是只会说吹牛?”下面有人不服气的鼓噪起来,跟着几十号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着大笑。

    我心道:看来鲁有脚也当我是跟他们闹着玩了,这杀威棒看来还是要打的。我抖搂袍袖,将长衫扔到台边一角,然后朗声道:“当然,既然来了,也不好让你们空手回去,有没有要下场来走两趟活动下筋骨的?杨某奉陪。”“练练就练练。”下面的四十几个人都跃跃欲试的想跟我伸手。

    “好,看样你们都很着急,我也为了省事,你们一起上吧。用你们最拿手的,打狗阵怕你们不会,就莲花落阵吧,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摆阵。”“一个人打我们四十九个人?还摆阵?吹牛的吧?”“阵法很厉害吗?别废话,我让你们一只手。”我很嚣张的说道。

    “兄弟们,让他看看,小瞧我们的后果。”除了陈振源脸色阴晴不定,不置可否的从我身边走过下了点将台,台下还有两三个弟子张罗着,乱哄哄的指挥众人摆起阵势,单等我下阵挑战。

    我等他们都站定,才跳下了点将台,走到他们近前。

    这莲花落阵是七人为一阵,如有凑不满人数的,就结成辅阵,是丐帮低袋弟子最常用又机动灵活的战阵。以往不管是丐帮以弱胜强,还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这阵法的运用成败,都是克敌制胜的关键。此阵环环相扣,一旦发动攻势连绵不断,秉承了丐帮擅长的棒法中幻、巧、粘、夺的要诀,让人入阵则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我也不跟他们废话,仗着真气充盈,挨了第一棍子,一张劈在来人的咽喉上,紧跟着第一阵就乱了。我单掌手刀或点或戳,七名丐帮弟子不是抱着胳膊倒地,就是蜷曲的在地上抽搐,还两个抱着膝关节站不起来了。

    我在观察,有几个伶俐的丐帮弟子,就近寻找辅阵重新落位,游弋主阵之外,并且注意协调众人进退,随时保护其他兄弟,我把他们的长相一一记住。

    无奈敌我实力相差太大,不到三分钟时间,丐帮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场中只有我一个人站着。”只要我多加三成力,你们今天都交代在这了。”操场中间只有呻吟声,却没人敢再跟我呛声了,显然都被我打怕了。陈振源挣扎着撑起身子道:“杨公子,你武功好,我们都服气的,但是所谓人外有人,我们黄帮主智计天下无双,郭大侠更是纵横天地的盖世豪侠,我恕个罪说,除了以武服人,更是要以德服人才是。敢问你除了欺负我们这些低袋的弟子以外,还有什么好值得我们服气的?”我哈哈一笑道:“我本不想动手,只是你们非要我伸手,这话我没说错吧?其次,如果不是我顾念香火之情,你以为你们还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吗?

    “我说着,脸上杀气一现,那是真正在生死场上培养出来的嗜血之气,我站在陈振源跟前,如同一尊杀神一般,不可令人逼视。

    陈振源只觉自己已经胆寒,乖乖的低下了头,再不敢和我的目光相对。他一边检查身旁弟兄的伤势,发现都无大碍,只是都像被点了穴般,失去了行动能力。

    我拍拍他肩膀说道:“都没大碍,我点的都是麻穴,休息会喂他们喝点水就好了,不会有后遗症。”陈振源听我这么说,他才放下心,挣扎着起来,跟几个受伤较轻的互相搀扶着去接水,好一阵,校场上的人才都缓过来。

    “这位杨公子,前几天还跟鲁长老喝酒呢,看着文文弱弱的书生,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是啊,我就跟他一个照面,就被人撂倒了。”、“我也就挨了一脚。”、“我们这么多人没坚持住一炷香时间啊。”、“逑,人家是帮主和郭大侠的徒弟,能跟我们动手说明我们也不错了。”、“靠,人家才多大,据说今年才十八岁,就打娘胎里练功才多少年,齐老三你就别给自己贴金了,还跟人家动手?你也配。”一群人坐在一起议论纷纷,但是明显的都让我给打服了,因为我果然言而有信,只用了一只右手就把他们都打趴下了。又过了一刻钟,所有人都回复了行动能力,全部起立站直,等着我训话,看来这次他们是服气了。

    我说道:“我刚才听见了,我跟你们说吧,我刚才怕伤着你们,一成内力都没用。我的这套拳法,相比打狗棒法,精妙程度或许差的远,但是战场杀敌,要的就是直接有效,是近身格斗的杀伤利器。因为它够直接,是爷们学的功夫,你们想学不想?”沙场对阵,讲求直截了当、干脆利索,我打从开头就想好了,将自己前世擅长的军体截杀技和血战十式刀法,传授给他们。原因无他,这两门功夫易于掌握,在战场近身战和集团战阵中,都能发挥最大的杀伤力,正是冷兵器时代沙场战阵的大杀器。

    “想!”听我要教他们这套威力巨大的武功,众人都欣喜若狂,齐声答应道。

    “想学好不想?”我继续问道。

    “想!”“那好。明日卯时,在此集合,不得懈怠。”我又说道:“你、你、你、你,出列,我有话说。陈振源你也留下。其他人可以先休息了。”几个人走到我近前,心里一片忐忑,不知道我要怎么处置他们哥几个。

    “你们先报下姓名吧。”“李天强“、“贺擎山“、“薛霸“、“牛三“、“狗娃儿“五个人分别报名道。

    “嗯,我一直在观察你们,贺擎山,你能文能武,以后你是第一曹长。薛霸、牛三、狗娃儿为二曹长、三曹长和四曹长。之后我再分派给你们组员的名单,每班十二人。”“是。

    “四个人看看彼此,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班,但是却知道自己当了个小头头了。

    “以后只有我们自己的军阶,不讲弟子几袋论大小,你们先退到一边。”我吩咐道。”李天强,你说你懂读书写字?”“是的,公子。我在城南大志分舵管钱粮。”“以后你做功曹,负责记录每人的功劳,以及粮饷的发放。”我示意他也可以退下,李天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难道这位少爷真要长期留用我们,怎么还有功曹和曲长这种配置?

    不理一头雾水的众人,我又对单独留下的陈振源说道:“相信你作为四袋弟子能被选拔到我这儿来,是我师傅的意思。”“公子明鉴,正是帮主亲自点我来的。”陈振源躬身施礼道。

    “今后叫我连长,战场上不承认公子这个职务。你做他们的总教习,负责教所有人读书识字。”“是……连长。”陈振源答道。

    好几年了,今天终于又有人叫我连长了,我心里这个美啊。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为了给大家一个好印象,我掏了一百两银子,犒劳兄弟们,并且吩咐他们第二天点卯的时候,必须换新衣服,不然即要受重处。我正的是士兵,不是叫花子,这些低袋弟子的口袋、棍棒也随着身份的改变,都扔掉了,有正经职业谁还愿作叫花子。

    就这样,一切渐似补上了正轨,基础教育,我手把手的对陈振源、李天强和贺擎山三人进行洗脑式的教育。从战术素质的培养,到基础体能训练的制定,以及军队驻地的安排,每日文化启蒙的课时,总之我感到自穿越以来,很久没有这么充实过。

    第42章赵家小妾要偷人?

    三天后,这天我刚从校场回来,刚想陪郭芙出去走走,赵知府家的下人找上门来,说知府大人请杨解元过府一叙。

    大下午的,这赵奎老儿闹什么幺蛾子?这又不是饭点,难道他府上还有喝下午茶的习惯?

    我也不能说不去,吩咐一声下人,就说自己出门去赵知府的府里了。

    知府赵大人的私宅,当然比郭府更加气派。正门金漆红底,三十六枚铜铸门钉,门口两队持刀的卫士门相迎,俱是黑色长衫,宝蓝色镶边,头上金翼冠,明黄色坠带从两边垂下,这是典型的大宋殿前侍卫装束,只不过长衫颜色有些区别。有必要排出这么大阵势迎接自己,赵老儿用得起这么高规格的排场吗?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杨公子,您来了。”在门口迎接的是赵府的管事,上次我来赴宴,就是他招待的。

    “赵大人招我过府,不知道有什么事?”我问道。

    赵德笑道:“今天其实是我家夫人相招,请杨公子入后园一叙。”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心中不爽,靠,一个妇人这么大的架子,要是赵知府自己也就认了,这算什么事。算了,七品父母官啊,何况人家五品,还是看看,这是要玩什么花样。

    那些个御前侍卫和下人呼啦啦的跟在身后,一直护送着我。”他们这是?”“府里的保卫措施,公子不必介意。”赵德说了一句,我也没有再问,毕竟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夫人,杨解元已经请来了。”赵德把我领到一间水榭前,在层层纱帐外禀报道。

    “你退下吧。”纱帐里传来一个不疾不徐的声音。

    等到下人离开后,我发现侍卫们也远远的将后园守的严严实实,却没有靠近。

    “你们也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汗,把环境搞得这么暧昧,想干嘛她?

    “请杨公子进来说话。”我也不客气,挑帘子进了水榭。

    “你就是蓉姐姐的未来女婿么?果然俊俏非凡,一表人才,倒真是芙儿的良配佳偶……

    奴家的闺名叫做婉琴,你就叫人家婉琴姐好了。”美艳妇人婉琴媚波流动的美眸,盯着我,一阵香风凑近,那丰乳肥臀几乎贴到我身上来……我汗一个,你管我丈母娘叫姐姐,又让我叫你姐姐,这算是什么辈分?不过我细看两眼,发现这娘们还真是妩媚动人,那身材更是性感火辣。妇人将近三十岁年纪,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丰润的时候,她很迷人,容光明媚,婀娜多姿的身姿。水嫩的脸蛋和修长的玉颈,柔肌滑肤晶莹如玉毫无瑕疵,丰乳高耸坚挺,对襟口硬挤出来的那条深深乳沟,白晃晃的很吸引眼球,百褶裙腰带束得很紧,那柳腰看似纤细,粉臀凸显圆润而丰挺,一双玉腿修长,藏在长裙之下,隐去了大半的春光……”大婶,我就是杨过,不知道大婶叫我来什么事?”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保准老子会把这艳妇婉琴压在床上,先一个倒拔杨柳,再也个老汉推车……”大婶?”婉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笑着说,“你再好好看看,姐姐有这么大年纪么?”为了让我看的更清楚,艳妇婉琴侧着身子,稍稍弯下柳腰,把圆润饱满的胸部和腰臀曲线,更加的凸显……我吞了吞口水,这一身美肉,直接勾起了我对三娘的思念,杨小二也跟着骚动起来想要尝尝鲜。最受不了的就是这骚娘们丰乳挺翘的肥臀,此刻艳妇的姿势性感暧昧无比,偶尔还向我抛一记媚眼,就像一个旷日持久渴望被男人OOXX的淫妇一般……这娘们勾引老子勾引的如此明显,事有反常必有蹊跷,这娘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此时不是身处知府大人的家中,如果不是这婆娘跟丈母娘,还有芙妹好像很熟,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免得以后跑不了的原则,我说不定早就……坚定,说不准媳妇儿和丈母娘就在边上听着呢。

    “怎么样?姐姐的身段样貌,真的这么不入解元公的法眼呢?也是,据说连那襄阳诗赛的花魁柳如是自荐枕席,都被杨相公拒绝了,姐姐还真是有些唐突了。”“不知赵夫人相招究竟所为何事?”听着这美艳娘们问话的口气,我暗暗猜测,好像她对我的情况真的很熟?

    “呵呵。”美艳婉琴一双玉臂主动搂紧我的脖颈,“姐姐我的意思,弟弟你心里应该明白才是,奴家虽然韶华将逝,但是也还颇有几分自信,床笫间的事情不见的比那些所谓名妓的雏儿差。都说杨小相公,一杆杨家枪使得出神入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婉琴夫人嗤嗤笑着,手却渐渐的向下探去。

    我心中一惊,抓住艳妇的手起身道:“夫人你,孤男寡女,还是放尊重点好。”我越发疑神疑鬼起来,看是试探?也做得太过分了吧?难道真是我的粉丝?不过娘们的身份敏感又神秘,这么一队御前侍卫做保镖,到底是不是赵奎的一个小妾?不管是与不是,我都说什么也沾不得,以免惹祸上身。”夫人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告辞了。”我轻轻握住这位婉琴夫人的手,入手滑腻温润。我心里不由微微的一荡,本来想把艳妇的手甩开,就因为心神小小的失控,反被艳妇的玉手紧握着,我又不敢发力挣脱……”医者父母心,你师傅妙手回春,不知道你学到了几分啊?奴家浑身热的厉害啊,小相公,你来帮我看看吧。”艳妇的玉指轻戳我的掌心。

    我明知道这女人是在勾引我,却也颇为享受。他妈的,老子就是不动手,只要你敢脱,老子就敢看……”医道我倒是粗通一二,请吩咐下人,准备细绳,我来为夫人诊断。”我心想看你玩什么花样,你喜欢玩,老子陪你玩把悬丝诊脉。

    “咯咯,不必这么麻烦,我信得过弟弟的人品。”艳妇娇笑着坐回榻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过来坐吧。”那倒是,如果你不勾引老子,老子人品不错的;如果你主动勾引老子,那就另当别论了。行了一礼,然后竟直走到床榻前,在床尾坐下,对婉琴说道:“还请夫人让在下请上一脉。”艳妇婉琴慵懒无比的侧身跪坐,她把绣花鞋脱去,一双修长的腿弯曲,把圆翘丰挺的肥臀和腰肢柔美的曲线对着我,一双精致的玉足露在裙外分外养眼,真是诱惑啊……”这……不诊脉也可以。夫人,请转身张嘴,让我看看你的舌苔。”艳妇当真转过身来,伸出了她的一抹丁香,更在红唇上不断地轻舔,再配上她双峰间一条白晃晃的深沟,当真让我目迷五色,血脉喷张……”哦~!”我舒服的呻吟出声,知府大人家的艳妇,一只白玉无瑕的莲足竟探入我两腿间,摩擦那根火热的杨家枪……”呵呵,年轻真好啊,都已经这么坚硬了,烫的人家魂儿都快丢了。”婉琴嚅嚅的浪笑。

    “夫人,我尊敬赵大人的为人,你是他的妻妾,还望你不要让大人家门蒙羞!”妈的,你再不放手,老子就动真格的了。到这时候,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淫妇就是一花痴,跟试探完全没有关系。

    “你说我是赵奎的小妾?”艳妇婉琴好像听到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我可是堂堂襄阳郡王的正宫王妃谢婉琴,赵奎他是我的嫡亲表哥。”汗~原来还是个王妃,果然不是知府小妾。我说院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御前侍卫呢,原来都是这娘们的保镖,那就更不能乱来了,人家是王妃,是宗室,我杨过只是个解元,人家里,有权有钱又有兵,我杨过啥也没有啊……”娘娘,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娘娘恕罪,放开小子的……小子的那个吧。”那晓得美艳无比外表娇憨青春,内心风骚放荡的襄阳王妃谢婉琴,非但不放开我的玩意儿,还伸过两只脚来在上面套动了几下……”哦!嘶嘶~!”我爽的灵魂出窍,王妃在给老子足交。妈妈的,想像一下戴安娜给你打手枪,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光是她的身份就让我美的冒泡了,更何况这美艳娘们功夫果然了得,不知道他短命老公是被她吸干的,还是被她戴太多绿帽子气死的……襄阳王死了有十年了,死时候三十多岁人跟五十多岁似的。

    莫不是这美艳风骚的襄阳王妃现在耐不得寂寞,守不得寡?饥渴了出来打打食?

    “娘娘,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身份尊贵,不可如此!”我现在知道人家是王妃,不是知府大人的小妾,就更不敢对谢婉琴起歪心了……”咯咯,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为什么不理我。小弟弟,姐姐知道你是个小解元相公,今年年仅十八岁,昨儿个你师傅上门推销你的'朝露莲香',哀家想起来前些日子大家都说你杨解元文武双全、诗书双绝,还有一首《精忠报国》在襄阳城广为传唱,哀家自然仰慕的紧,才想请过府一叙,以谓相思之苦。”美艳风骚的襄阳王妃谢婉琴,咬了咬下唇,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坐起身子,伸手拔下了发髻的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她陡然间更添了几分温婉妩媚,又有几分圣洁,却全然和淫妇二字搭不上边。我心里又多了一丝疑虑,真有倒贴的好事?总觉得她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如果有,会是什么事情让高高在上的襄阳王妃如此鄙贱的向自己求欢?

    “王妃娘娘,我这都是些微末伎俩,那日也不过是适逢其会。”美艳王妃谢婉琴刚才那一连串勾人的动作,优雅中透着性感,女人味十足,反倒让我一时忘记了她刚才风骚放浪的表演,开始换另一种眼光来审视眼前的妇人。

    “咯咯,弟弟真是朴实可爱的紧,难怪刁蛮任性的郭大丫头都被你迷得死心塌地的。”谢婉琴的勾人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眼,“你的本事,我都知道,我和你岳母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美艳王妃嫣然一笑,轻轻巧巧地给我脱了靴子,她爬到床上去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中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好弟弟,快来治治奴家的相思病吧,姐姐的胸口儿难受的紧。”美艳王妃整个人横躺在床榻上,头枕着我的大腿,媚眼如丝,娇喘细细。

    妈的,丈母娘到底宣传什么了?这王妃也是够骚,好姐妹的女婿也不放过?不会是心理变态,想等老子出丑,再把我抓起来吊着打吧?

    我心有顾忌,怎么想都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我可不想臭了名声:“王妃娘娘,你究竟要我怎么样?”那绯红粉雾中倩丽的身影显现出姣好的曲线,我瞧着她在幔帐中罗裳轻解、轻衫徐褪,一伸手、一挺胸都透着股子幽雅的美态,令人发狂的娇躯在朦胧中闪露了出来,弯的弯、圆的圆、翘的翘……”还傻看干什么啊?当然,当然是过来帮人家治那恼人的相思病啦~!”淡淡的晕红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罗帐内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只比黄蓉逊上半筹的襄阳王妃谢婉琴,双手伸到脑后,将一头秀发一扬,魅惑地如同一个美艳女妖般翩然扑倒在榻上,拉过锦衾半搭在身上,俏皮地说道。好个诱人的尤物,我心道能做王妃的女人,岂会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我当真要小心应对。

    我眼前只见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缎被面下,曼妙动人的娇躯凹凸有致,一头乌黑的长发如行云般披散垂下,下边隐隐露出雪白的玉颈肌肤,那双修长紧实的美腿悄然半露在锦被之外,触目所及毫无遮拦的一双玉臂,更是散发着欺霜赛雪的光芒……”上来呀~!奴家的心儿、肝儿痛得厉害,你来摸摸吧。”美艳王妃那声音发嗲得,我的骨头都快酥了,不禁瞧得目眩神驰,虽然发现她怀有媚术在身,但是双腿却禁不住诱惑和连日来压抑的欲望,慢慢挨到了榻边……襄阳王妃谢婉琴三十不到而已,心理和生理的需求都处在颠峰,加之平日养尊处优,平日里营养又好,也不知她是否假戏真做,反正这团欲火烧着,又岂是能够轻易消褪的?只见她白嫩饱满的双乳,丰润坚挺,在锦衾之下,半遮半掩的随着呼吸起伏。修长结实的双腿,圆润光滑已经几乎全部搂在被外,几乎可以让我看到那雪白浑圆的丰臀挺拔。她粉嫩的三寸金莲如同一段白藕娇嫩,玉趾骨肉均匀,让我忍不住想要握住把玩一番……汗啊,这天还真是够热的……我只觉胸中火烧,自己身上一堆衣服却越来越累赘的让我快受不住了,那艳妇王妃还是不肯放过她眼中的童男。”冤家,你想急死姐姐么?”艳妇樱唇主动吻上我的嘴唇,香舌主动的伸进我嘴里吸吮交缠,开始我而还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咬紧牙关默念我不能对不起三娘、芙妹,甚至如是,还担心师傅知道了会伤心。可那美艳王妃居然一手探进我的裤头,握住早就翘得不能再翘的杨家枪,节奏鲜明的套弄着,还一边还装作害羞地,依偎进了我的胸膛,伸出柔荑拉着我的大手抚在她的酥乳上。

    一碰上艳妇王妃那硕大浑圆的奶子,我只听见自己脑袋里“咔嚓“一声,好像那天满满打碎芙妹的琉璃瓶一般清脆。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艳妇王妃的那对大白兔上有规律的揉捏起来,舌头也追逐着美艳王妃的丁香,开始回应起来,在美艳的脸蛋、修长的玉颈,热吻不止……艳妇谢婉琴的大兔子接触到我火热的手掌,像是又澎涨得大了一些,奶头像含苞待放的花朵,绽开出娇艳的媚力。

    美艳王妃梦呓似地哼道:“嗯……小官人……对……就在奴家那里……使劲……使劲儿……哦……舒服死了……唔……”美艳的王妃双手抱着我的腰,慢慢地往后面的床上躺了下来,一具雪白宛如玉雕琢的胴体,在室内点起的柔和烛光下耀眼生辉。那玲珑的曲线,粉嫩的肌肤,真教人为之疯狂。

    一直到现在,我只拥有了温婉贤淑的三娘,她在床笫间的技巧还算生涩,我这是第一次在床上,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碰上美艳的皇室寡妇襄阳王妃谢婉琴,真的遇到了媚术高手。

    我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那美艳风骚的襄阳王妃谢婉琴,叫的更加风骚放浪,害的我下边的玩意儿也被刺激得硬的发疼,直想要直捣黄龙,好好的驰骋一番。可是隔着这几重帘子,就是广阔的天地,让赵府下人传出去,自己不要倒血霉了,在知府家里偷王妃?这可有点太刺激了。

    “不行,王妃……我应该走了,太晚回去,家里会担心。”我前世是铁血军人,除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样的阵势没见到过。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多情魔女或是欧美艳妇,甚至酒池肉林我都强迫自己冷静,不然也不会保持二十多年童身,直到穿越到这一世。我从来不会沉迷于没有感情基础的性爱游戏,这一次,我也不会。

    女人白了我一眼,下边都这么硬了,还能把持住,果然是唐僧一般的极品啊。谢婉琴白了我一眼:“难道我们都如此了,你还吝惜的不肯叫人家的乳名?”“那……那婉琴你究竟要什么?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此这般,我很迷茫。

    “我到现在还是不相信谢婉琴看上我了。人家是襄阳王妃啊,人又这么美艳风骚,要勾搭男人,外面勾勾手,自己绝对能排到第1001位?难道她是想要个孩子,想借种来保住爵位?也不对啊,看架势她也不像要被削藩的样子……”如果你能和我成就好事,我可以保荐你入朝。

    当然以你的才华,如果在正常途径下也不会埋没。不过你想过没有……”女人翻过身,坐起来,也没把衣裙穿上,就这么半裸着性感的身子,风情万种的和男人说话,“实话告诉你吧,历来科举,头甲前三名的卷子,其实都是重臣们商量好了的。就看皇帝高兴点哪个,哪个就是状元了……你一无门路,二无出身,没人帮衬你,就算中了进士,也肯定是在头甲六十名之外了,只怕你到了四五十岁,还不过外放五品做个知府。所以,如果你同意……”美艳风骚的王妃还在继续挑逗我,水汪汪的桃花媚眼,盯着我。

    让我当小白脸?不就是后世那些被富婆们包养的鸭吗?我心里一阵恼怒,老子怎么也是堂堂举人,一府解元,中状元不好说,中个进士应该没问题。真金白银老子没有吗?如花美眷,我的好三娘不比你差,郭大小姐将来肯定比你强。历史上拽着女人裙角上台的,有几个得了好下场?再说你又不是皇太后,只不过是个襄阳王……的寡妇。难道你以前的面首里有现在的当权派?那老子也不能晃到人家面前说,咱俩是穿过一条裤子的连襟兄弟,你以后罩着我点……我心里有火,也不管床上的半裸艳妇谢婉琴,身份是多么高贵的宗室王妃,也不管美艳王妃的身材是多么的性感火辣……我扭身出帐,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唉~我你莫走啊~!”谢婉琴瞧见了男人眼里的怒色,知道她伤害了男人那可怜的自尊心,连忙拉住我。

    “你放手,我原本以为你如此做作必然事出有因,却没想到你就是如此自甘下贱,不知自爱。”我心里有气,也顾不得她是什么身份了,反正想到什么喷什么,一甩手就将谢婉琴的手甩开了,我用力过猛,谢婉琴直接被重重摔了半圈出去。艳妇王妃扑倒在床上,双肩直抖,俏脸埋在枕头上,像是在哭……我有些心软,是不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你没事吧?”

    第43章解元一抖蛤蟆气,刺客纷纷都玩完。

    谢婉琴忽然起身,一把撕破我外衣的前襟,一面笑道:“你走啊,看你这样子怎么走。

    “美艳婉琴见计谋得逞,桃花媚眼中闪出一丝得意,“怎么不走了?我不拦你了,嘻嘻!”我靠,这娘们这时候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气不过,也不管那么多了,指着她鼻子直骂道:“你妈逼的花痴啊、还是被疯狗咬了得狂犬病了,快去找个医生看看,可能还有救。”美艳王妃楚楚可怜的望着我,幽怨的说道:“我是花痴,我是下贱,但是你没有权力剥夺我追求幸福的自由。你可知,那一晚在汉江边上,我也在为你欢呼的人群中吗?你的诗,你的剑,你的书法,还有你的潇洒不羁,从那一晚都印在奴家心上了……”我狂汗,不会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也射给奴家吧!”的那位吧?

    “那个……王妃娘娘,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卿已陌路。我承您的情,可惜我们无缘,恨不早相逢,我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告辞。”谢婉琴痴痴的咀嚼着那四句诗,眼泪却如绝了堤的落下。”既然无缘,何须誓言……明夕何夕,卿已陌路。这又是你的诗句吗?”她满是感伤惆怅的问道。

    “是。”我硬着头皮答道。

    “原来你也是被情伤害过的人。能跟我说说她吗?”谢婉琴似乎忘了两个人尴尬的情形,出言恳求道。

    “哎,王妃娘娘,恕我直言,你应该是神情郁结过久,才需要如此激烈的方式发泄舒缓,想来你心里有很多委屈。作为一个医者,我可以很负责的跟你讲,如果你可以把心里负担的秘密找人倾诉一番,相信你会感觉轻松很多。”我没有理她,只是教给她一个减压的方法,希望她的“花痴症“还有的治,无量天尊!我还急着去初平街走一趟,看看我娘子回来没有,也不想在和她废话,转身准备出帐。

    猛然间,我感到院子里有杀气!一个身形如鬼魅一般的黑衣人,从天而降,手里的三尺青锋,如闪电一般,直刺我前胸……麻痹的,不会是逼奸不成,要派人杀老子灭口吧?我堪堪躲过这来势汹汹的一剑,闪身到廊柱旁边。

    十二名御前带刀侍卫呼喝着冲过来,朝那鬼魅一般的黑衣人冲过来。”嗯?”不对啊,他们不会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吧?难道是我猜错了?目标是冲着王妃来的?

    刺客也有帮手,蹭!蹭!蹭!蹭!院子的四个角突然飞出来六条人影,也都是一身黑衣劲装,看到第一次扑击失败,又瞄准了幔帐挺剑刺了过来。

    有云的地方就有天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刀剑厮杀,人心险恶。

    没想到我到知府这来躲清闲,也能碰到仇杀。我临危不乱,股起内力将幔帐震碎,“嗤嗤“数声碎开的纱布扰乱了敌人的视线,我顺势将谢王妃搂在怀里保护起来。”没事,有我在。

    ““嗯。”谢婉琴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这种局面,居然没有惊叫出声,也让我颇为出乎预料。

    功力最高的那名刺客只是被略微干扰,此时刺客的剑尖已经刺到我眼前。我苦于手中无兵器,又要一手护着谢王妃。

    “保护王妃。”我抱着谢婉琴飞奔,一边招呼侍卫来帮忙。嗤的一声,我后背被敌人划伤。

    “你受伤了?”谢婉琴紧张的问道。

    我没说话,又提了一口气,三大步窜到侍卫的保护圈了。”奶奶的,老子可是第一次见红。”我不顾众人嗤笑,夹手抢过一把剑来,迎了上去。

    两道寒光,一道冲天而起,“锵锵“一声金铁交鸣,我和三名黑衣人卷在了一起。其中一个武功极高,像是这伙刺客的头儿,也是刚才伤我的那个。只见我攻势如水银泻地,散发着杀气的长剑化做漫天毒蛇,时不时从诡异的角度刺来……”小子,哼哼,手底下的功夫俊得很嘛!哥几个这次的目标不是你,不相干的快离开!”交手了十几招,黑衣高手和我都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吃掉对方,我被另外两个帮忙的分去不少注意力,那个刺客高手也怕王府侍卫的增援。

    这嗓音中气十足,沙哑带着股沧桑,一听我就知道是对方刻意掩盖,不想让这次行动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我一边与我缠斗,一边嘻嘻哈哈,“嘿嘿,我说蒙面兄台,我是丐帮帮主的弟子,我师傅就在后堂和赵夫人闲聊,你看看是不是有种等她老人家来会会你?”我的的剑法只有二半吊子的全真剑法和不成熟的杨家枪剑,反而不如我的掌上功夫厉害,但是在三人夹击之下,我还真不敢用一双手去接对方的兵刃。

    “你们快去帮忙!”谢婉琴急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心里也不禁有些暖暖的。

    黑衣人久斗之下,心里却已经乱了,出门没看黄历,居然撞到丐帮帮主的枪口上。

    “呵呵……”黑衣人笑得轻松,额头上却已现出汗迹,这小子的内力好强啊,斗了几十招,我反倒是越战越猛了。

    “老小子的剑法不错,跟师娘学的吧?”我忍不住出言调侃道,引得身后侍卫们阵阵大笑。

    那蒙面首领气得哇哇暴跳,手上招数不禁又快了三分。我紧守门户,心里却忍不住暗骂道:这些饭桶怎么还不来帮忙?却见谢婉琴身边只有六个护卫了,这说话间已经倒了三个。

    “大哥,正堂没人,点子在晃点我们。”又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檐上,对着那个头目报告道。

    “哈,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你不走就不要走了。兄弟们,一定要留下他,不然后患无穷。”“喏!”后来的那名杀手也跳了下来。

    “来得好!”我虚张声势的一声断喝:“万剑归宗!”还装模作样的嘛咪嘛咪哄的念了两句咒语,吓得三个刺客飞退。机会!我使出降龙十八掌中最刚猛的杀招之一-飞龙在天,一招把在半空中无处可躲的刺客拍飞,空中720°空翻的落入荷花池中。

    我得势不饶人,借着落地的反震之力双手虚按地面,蛤蟆功两掌平推,我人就如同坐火箭一般弹了出去。”卡擦“另一名刺客死的很干脆,估计肋骨全部插到内脏里了。

    “四号、七号!可恶的小子。”那个首领应变不及时,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手下一死一伤,再次鞣身上来。

    “哈……”我摆脱了围攻,又怎么还会给我机会。我一个箭步,绕到围杀王府侍卫的一个刺客身后。

    “三号小心。”那个首领出言提醒,被叫做三号的正好回头看究竟。”噗“我剑交单掌,斜刺里如天马行空的一式“浪迹天涯“刺透了那个贼人的右腕,当场把他报销了。

    我又欺身到另一个跟侍卫打斗的刺客身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使出了军体截杀的杀招-碎喉,那个蒙面人满眼恐惧的捂着喉咙倒下,至死他都不明白,我是怎么出现在他眼前的。

    “你们分出几个人去对付那个,这个头头交给我。”我打发侍卫去帮忙,之后再次站到了那个刺客首领的对面与他对峙。

    “好小子,居然敢扮猪吃老虎,我们走着瞧。”那个刺客首领估量了一下局面,放了一句狠话,扭头嗖的一声跑了,只留下了另一个小兵卒,被乱刀斩成了肉酱。

    娘的,他再晚走一步,老子就跪下了。其实我几下鹰起鹞落,看似轻松写意,但是却用了我毕生所学,以及精纯内功的支持,就是蛤蟆功的那一下子,真气在体内走差了劲,要不然,我真想把那个头头也留下,但是回头看看,我却看出了一丝端倪,这帮侍卫怎么不知道留个活口,除非他们是早知道刺客的来历,看来这不是谢王妃第一次遇袭了。

    “你没事吧?”谢婉琴扑到我身上问道。

    我吐了一口血,说道:“娘娘,你轻点,我站都站不住了。”“咯咯……快到我房里来,哀家替你上药。”谢婉琴听我抱怨,反而笑出声来,两只手拉着我,把我拽到了她的居所。

    进到客房,我才松了一口气:“好险呐,幸亏对方武器上没毒,这一点倒显得不那么专业了。”我感觉那几个侍卫出工不出力,就是被刺伤的几个,也不是完全丧失战斗能力。最后那个刺客,要是我的话绝对要留个活口,他们居然着急的把他乱刀砍死……联系到谢婉琴十分怪异的表现,我渐渐开始明白了些事情。

    “对不起。”谢婉琴哭了,低声说了句。

    “是因为我受伤,还是因为把我卷进来?”我柔声的问道。

    “你?你怎么这么想人家?”谢婉琴惊讶的看着我,似乎想看穿我到底知道了什么。

    “就是瞎子都看出来,这是有人里应外合做的,那个刺客这么不专业,想来是有钱人请来的门客。想必刺杀你的人是你很熟悉的,并且有钱有势的大人物,我还可以进一步的假设,或许赵知府也参与在其中。”我分析道。

    “哎,我不能说……”谢婉琴摇摇头道。

    “告诉我吧,我说了,你这般放浪形骸的表现,必然是事出有因的。”我说道。

    “你帮不了我,没人能帮得了我,或许因为我是个坏心眼的女人,把你也拉到这件事当中来,不过这事真的不是我故意的,你还是走吧,现在还来得及……”谢婉琴淡然的一笑道,但是那笑容却是多了份凄美,少了份妖媚。

    我端详了她半天,看来这赵府是没法呆了。虽然不知道赵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是王府的人敢公然的在他府里演双簧,可见他跟他这个表妹也不是一条心,对于这种两面三刀的滑溜人物,我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原本对赵奎的一点好印象也都化为乌有。

    我现在已经被牵涉进来了,虽然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其中谁是谁非,但是既然跟谢婉琴结下了缘,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一个大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殒,毕竟她也只是个弱女子。我领着谢婉琴和她的贴身侍婢出了赵府,临走我扔下句话:王妃受了惊吓,需要由鄙人师傅诊治,她的那群侍卫倒也没敢挡驾,但是我却没让他们跟着,笑话,要你们这帮吃里爬外的白眼狼顶个屁用。

    回到家,芙妹看我背后那一道血口,吓得赶紧替我将衣服脱下,一边吩咐小绿将师傅找来。郭伯伯听说我在知府家遇刺,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捎带着跟吕文德和赵奎在郭府门口很巧的“偶遇“,让我心里越有些发虚,到底是我自己吓唬自己?还是真有这么多人巴望谢婉琴死?这事儿过后一定要跟师傅问清楚。

    要说现在,我真是痛并快乐着,师傅亲自给我上药,那柔嫩嫩的小手和凉兮兮的药液涂抹在我的后背,真是如同三伏天吃了冰块一般,让我觉得自己通体三百六十个穴道都开了窍,这伤受的也值了。可是,快乐的时光总归是浮云,师傅一听说郭伯伯带着吕、赵二人回来,就去起身相迎,又或是为了避嫌,就把我交给了下人……都不让芙妹动手。

    “过儿,你没事吧?”看到我一脸跟死了爹一样的表情趴在床上,旁边小厮正在给我包扎,郭伯伯连忙快步走过来问道。

    “靖哥,过儿没事,只是点皮外伤,已经无大碍了。”师傅挽着他的手说道,我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酸味儿。

    厅里满满摆了一大桌子酒菜,算是为谢婉琴压惊,我就坐在谢婉琴的对面,低头不见抬头见,想避开都没法儿。大厅上暖和,谢婉琴红润的脸蛋儿恢复了柔和光泽,白晰温润得如同美玉一般。我有点后悔把她带回郭府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怎么才能保她一世?当然现在都是以我为辅,估计一会儿师傅又要找我训话,嫌我多管闲事了。

    谢婉琴关起门来虽然风骚放浪之极,可在人前,她还是非常顾及自己皇室王妃的高贵形象的,所以美艳王妃一直都在躲着我的眼神,每次和我的眼神对上,也都是很快的移开,一点都看不出刚才在床上那么风骚的勾引老子的样子,或是说把你引进郭府,老子就没有用处了?她还真是翻脸无情啊,我禁不住猜测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谢婉琴听到了我心里的呐喊,她大大方方的说道:“今天多亏了有杨公子舍身相救,不然哀家只怕已经血溅当场了。”“王妃客气了,我愧不敢当。”我打定主意,再也不去招惹这美艳风骚的王妃,更不想惹上已经开始用白眼仁看我的芙妹不满,口气冷淡的回应道。

    那谢婉琴原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妇人,我那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生硬口气,谢婉琴如何听不出来。这个笨小子是怕大小姐吃醋呢,莫非还在生人家的气?”杨公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杯酒你当然受得起。”我正在心里叹气的当口,突觉脚上微微一痛,却是师傅又对我下黑脚,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对面的谢婉琴正在对我暗送秋波,那一瞬间展露出来的千种风情犹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我发现,连瞎子柯镇恶都竖起耳朵对着自己,其他人,除了郭伯伯以外,全都望向自己和谢婉琴。师傅的小脚丫还在我的脚背上,但是很快的又缩了回去,算作给我一份警告,她吹弹得破的脸颊上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

    姥姥的,师傅,我真的只是出去打个酱油而已,还有谢婉琴,你非要拉老子下水吗?我越发见芙妹脸色不善,急忙说道:“娘娘切莫如此客气,在下只是适逢其会,这还是主要得益于我郭伯伯和师傅的威名之下,能镇得住那帮宵小。”我赶紧将祸水东引,让她别老是当这么多人面把矛头指向我。

    “靖哥,刚才王妃娘娘也说担心手下的侍卫不得力,想留在咱府上住些日子,你看呢?

    “师傅也没办法,谢婉琴一个劲儿的往府里钻,我又紧着推脱责任,早知如此,何必把她往回引啊?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再怨我也是于事无补,师傅只能名义上的请示下郭伯伯。当然以郭靖急公好义的性格,自然不会拒绝对一弱女子的庇护。”这……就是不知道是否合乎规矩?”“这些事情,哀家还是可以自己拿主意的,何况,哀家这些天也正有许多话,想和蓉妹妹和小芙儿说说。”谢婉琴打蛇随棍上的直接就赖着不走了,论身份她最牛,就是郭伯伯也没法出言赶她走,所以谢婉琴就直接进驻郭家。

    我那颗骚骚的心儿又不甘寂寞了,心道:她要是真怕死的在郭家住上一年半载,说不定真被老子搞到手,瞧她床上那个放荡样,不知道到底是我采她,还是她采我。怕个屁啊,老子是男人,随她怎么采,都不吃亏,嘿嘿……”过儿,王妃娘娘既然暂住郭府,自然要保护娘娘的周全,平日里你和芙儿多陪陪她,确保娘娘的安全,至于之后的事宜,我再和你师傅商量下,看看是不是从帮里请几位弟兄保护娘娘的安全。”“爹,孩儿知道了。”芙妹听郭伯伯让她也参予进来,她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应道,这样她就不怕我背后跟这个狐媚的王妃勾勾搭搭了。

    师傅无奈的看看自己的丈夫和我,怨我们揽下这档子破事,她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一出后妈与前夫独子争斗的故事。再看看自己的闺女郭芙,从小就好象小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后面,大了以后更是整个人、整颗心,都依赖着这小子,只盼他别跟他爹爹一个样子,对自己女儿始乱终弃。师傅不禁暗暗摇头,就担心女儿心眼不够使,被我欺负了,但是如今就是她反对这门婚事,恐怕闺女都会违逆她,死心塌地跟着我跑了。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晚饭过后,师傅就和郭伯伯商量这件棘手的问题去了。柯老公公不爱趟这趟浑水,留书一封自己坐船回嘉兴去了。经过一宿的长谈,郭伯伯显然才意识到我招惹的麻烦不小,再加上柯老爷子的不告而别让他心情不好,勒令受伤的我回自己小院修养。

    我回到自己的屋,习惯性的向里张望一眼,却没见着那两个熟悉的影子,郭大小姐在谢婉琴那闲话家常呢。而温柔的三娘,唉,都快二十天了还没消息传回来,莫非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了?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也在想我?

    相思难熬。我只好温书来排遣寂寞。把《大学》、《论语》、《尚书》、《中庸》、《易经》、《策论》这些看了不知多少遍的书,又复习了一遍之后,也不知是何时辰。我懒懒的躺在床上,顿时觉得浑身疲累,昏昏欲睡……砰砰砰。有人在外边敲门,我开门一看,却是郭芙站在门口,少女害羞的把螓首垂下,不好意思说话。

    “芙儿,什么时辰了?还过来看大哥。”我笑嘻嘻的把她拉到屋里,却看到她今晚却是特意的装扮过的。白玉般的瓜子脸,淡淡的眉毛,长长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一对宝石般的眼睛,红润的樱唇,一头瀑布似的乌发直垂到腰间。对襟领口处,妙处若隐若现,春光不住外泄,裸露在外的乳肌腻滑雪白,晶莹如玉,令人目眩神迷。这丫头平日里穿着可是很严谨的啊?今天这是要演哪出?楼台会?

    “大哥,你看芙儿这么打扮,好看吗?”郭芙怯生生的问道。

    又是谢婉琴,她想干什么?给老子教出个淫娃荡妇来?让我的纯情小芙儿出去勾三搭四给我戴绿帽子吗?”芙妹,你还小,纯真自然才是最美的,这种打扮,不适合你。”虽然我很受用,但是一听说跟谢婉琴有关,我立马表示自己反对的意见来。

    “王妃阿姨说这也是需要学习的,要不以后想学都来不及了。大哥……你是不是有事瞒我?”郭芙看一提到谢婉琴,我的脸色就有些不正常,突然问道。

    “没啊。”我眼不眨的答道,心里却突突直跳,谢婉琴那个死妖精又给我下小绊儿了?

    亏我还救了她一命。亏心事我已经做了不少,但是一直都没让芙妹逮到,当然打死也不能承认了。

    “大哥,今天王妃娘娘问你对我好吗?你猜我怎么回答的?”郭芙枕着我的腿,仰面问道。

    “当然是很好了,大哥最疼爱芙儿了,不是吗?”我笑道。

    “嗯,芙儿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王妃娘娘却说,如果女人笨一点,男人才会喜欢,大哥是觉得芙儿笨笨的,才喜欢芙儿吗?”“哪有,芙儿一点都不笨。”我笑道。

    “大哥,谢谢你……”芙妹天天一笑,也不避嫌的翻过身搂住了我的腰,胸前小苹果般的两团在我腿上蹭的我心猿意马,只听芙妹又说道:“大哥,你知道吗?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其实以前我觉得我是最好的,我有爹爹、娘亲疼,你……你武功不好,人也脏兮兮的……”郭芙俏皮的吐吐小舌头说道。

    “好啊,你敢这么损大哥。”我故意装作生气的呵她的痒,借机摆脱了那种让我脑袋发热是诱惑。

    “呵呵,没有了,人家是想说……这些年来,芙儿一直跟在你身后,你在不断前进,而芙儿却似在原地踏步。今天听王妃娘娘一说,才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越拉越大,芙儿怕有一天你不喜欢人家、讨厌人家了。”“哪有,这都是谬论,芙儿也在进步,越来越像个小媳妇儿了。”我调笑道,看芙妹羞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手脚,笑着与她十指紧扣道:“芙妹,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自信。你是咱们家里的娇娇女,大家都顺着你,宠爱着你,所以可以让你看到的、经历的就少了一些。其实,且不说这襄阳城里,就是全天下的女子,又有几个能胜得过你?大哥觉得真的不多了,大哥说的你信吗?”我心道,有时间带着小妮子出远门转转,再回趟江南,应该也不乏是一件乐事。

    芙妹眼中一亮,似又找回了信心:“自信吗?或许吧,好!从今天开始,芙儿要有主见,要自信一点。今天真是要谢谢王妃娘娘,不然大哥都不会告诉芙儿,人家缺的是什么。王妃娘娘说了,如果男人不和你交流,那就说明男人有事瞒你;男人有事瞒你,就说明他不喜欢你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好像把芙儿交给谢婉琴调教下,也不见得是个坏事,等跟她打个招呼,如果她有办法让芙妹接受三娘和如是,嘿嘿……美人娇羞而去,床上香风未散,我把一手枕在脑后,无聊的哼着歌,想着谢婉琴在床上的风骚放浪,要是能把她采了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到时候让她带动着三娘、如是和芙儿好好学习……芙儿先算了,还太小。

    不过她为什么会遭人刺杀呢?为什么似乎赵府和襄阳王府的人都巴望她死呢?她说的有几成是真话,是真的仰慕我的才华,还是就是为了利用我做她的挡箭牌?我想着想着,和七个刺客一阵拼杀受了内伤,流了不少血,我倍感疲惫,不到一会儿便已睡着了。

    第44章三娘,真是我的好宝贝儿!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就看着小绿在房内收拾打扫,小丫鬟一见我醒了,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相会说话一般的看着我,一边唤道:“少爷您醒了,绿儿已经给您准备好洗脸水了。”说着,居然一边拧干了脸巾,要伺候我洗漱。真是腐败啊万恶的封建社会啊,放后世就算是再温柔贤惠的老婆,也不会如此服帖的伺候自己的老公吧。

    我还是很自觉的婉拒了这种腐败的请求。已经跟小绿说了多次不用如此,但是最近这丫头却越发的殷勤了,还经常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还真把自己当成通房丫鬟了,弄得我有几分不自在,这要让郭芙妹妹看到还了得。

    在我洗脸束发的时候,小绿很麻利的给我铺床叠被。

    “嗳,别动!”我急得扔下脸巾,赶紧来阻止小绿的动作。但是终究晚了一步,小绿已经掀开了被褥。

    小绿发现床褥上一大团湿痕,十五六的丫鬟,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闻到一股浓重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羞得她几乎站不住了。

    我站在一旁,那古铜色的脸庞也变成了枣红色,昨天我先和谢婉琴干磨了半天,然后晚上睡得跟死狗似的,梦里梦见三娘回来,那自然又是一顿天雷地火的激情燃烧,早上起来,种子撒了一裤裆,被小绿堵在屋里没法换裤子不说,还让人家给揭了老底,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少爷……你、我,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奴婢这就把褥子去洗下,再给您换床新的来。

    “俏丫鬟一阵风一样的逃跑了。哼哼,这丫头,有机会要好好说她下,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也不问问我,就擅作主张,给我闹这么大的难堪。

    吃过早饭,我直奔校场,一肚子的邪火全部撒在50名队员身上,跟着倒霉的还有大武、小武。两个倒霉蛋因为师傅最近忙香水的生意,没时间管他们,就扔给了我,让我一并训着。

    不过我知道,师傅是对着两块木头烦了,没耐性教他们,才把他们踢给我。我也没有刻意为难他们,把两人编进了队伍跟着训练。

    一早上安排的训练科目比平时的量大了两倍,不过没有人敢跟我呛毛,因为所有科目都由我带队完成,不管是负重长跑,还是障碍攀越,我都是冲在队伍最前头。不知道的,以为我是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其实却是因为我没处发泄,已经快暴走了。

    我中午在营地吃完饭才走,伙食不错,三菜一汤两荤一素。我鼓励给队员们增强身体素质,毕竟有些队员先天不足,伙食好也是能留住人的一大原因,要不每天下午的文化培训,早就吓跑了这群目不识丁的下里巴人了。而今大家学习积极性都很高,不是陈振源、李天强教得好,而是红烧肉的作用更明显些。不过,我经常旁听李天强讲的课,觉得效果还不错,懂得将我培养他们识字的初衷贯彻到实际当中。我不是为了培养秀才,只要能读能写,能符合我今后布置战术的需要就足够了,就连狗娃儿都主动给自己取了个很酷的名字,叫做吴晴,这就是一种进步嘛……我吩咐陈振源,傍晚时候安排枪术刺杀对练和军体拳擒拿对练后,又吩咐大小武就留在营地训练,我自己就开小差了。

    回到初平街的家,我看到门上的锁头已经打开了,我急匆匆的推开门叫道:“茵儿,你回来了?”“过儿。”一个妖娆靓丽、风姿绰约的身影,从里屋跑了出来,只见她体态依然轻盈,曲线还是那么曼妙,莲步款款袅袅娜娜的扑到了我怀里,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媚秀长,晶莹妩媚,明眸中投射着清澈怡静的柔光。”妾身,妾身好想你,想你。”我轻抚爱人乌黑的秀发,天鹅般优美修长的颈子还是那么诱人,我忍不住想要亲亲三娘,搂着她的腰身,三娘饱满的酥胸紧紧的靠在我的胸膛,再没有能将她拥在怀里更让我感到安心的了。”过儿也想你,茵儿,你瘦了。”我打量了下三娘,她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布衫,发髻上依然是日常用的那支荆钗,虽是荆钗布裙,但却丝毫无损她妩媚圣洁的高雅气质,我只觉眼睛有些湿润了,就连三娘的娇颜都显得有些模糊了。

    “傻瓜,你怎么哭了?”三娘其实自己都哭得淅沥哗啦的,却恶人先告状的调侃起我来。

    我用手帕替她擦了擦泪水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我们一起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二次,我们分开这么久,这里没有外人,难道你还笑话为夫感情流露不成?

    “我傻傻的笑了,又一面把我心中的挚爱,紧紧的抱在怀里。

    “夫君,夫君……茵儿好爱你,你这小冤家,回来就赚人家的眼泪……是真的天天都在想我吗?”三娘眼泪决堤般的落下,显然是被我深情的告白感动坏了,一个劲儿的死命往我怀里钻。我体谅的轻拍她的后背,一面轻声劝慰她,怕她太激动哭坏了身子,谁让三娘她枯萎的情感世界为我而绽放,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和磨难,她终于找到了可以依赖的臂膀。可见,人间最苦与最甜的皆是相思二字。

    “路上都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我问道。

    “嗯,都还好,一路上颇为顺利。”三娘终于收拾好了心情,抬头对我微微一笑。

    “回来了,躲在屋里做什么呢?是在看我给你留的便笺吗?”我忽然脸上微微一红,有些话是在是够肉麻,我当初也不过是抱着游戏的心态写在上面,但是没想到三娘看了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嗯……”三娘羞涩的点点头。

    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欲望,深深的印上了三娘娇艳欲滴的红唇。直到吻得天昏地暗,三娘才轻轻推开我说道:“看你,门都没关。”说着随手带上了门。

    “呵呵,这二十几天,我每天回来,坐在桌边发呆、想你。想着想着,就抑制不住的把心里话写在纸上,就有这么多了。”我其实一共就回来过五、六趟,不过这两天觉得三娘快回来了,才过来的勤些。不过话当然要捡好听的说,果然我一席话,让三娘感动的热泪盈眶。

    “妾身也想你,好想你,不过也不能说去了就往回返,这些天来,茵儿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三娘搂着我,不断的亲吻着我的脸颊。

    我也不客气,抱起三娘就进了卧房。”茵儿来躺下,这一路上累坏了吧。快说给我,一路上都有什么见闻,可见到了一灯大师。”“嗯……且听妾身慢慢道来。”三娘咯咯一笑说道。

    我双手环在三娘腰间,侧耳贴在三娘的小腹上,笑着说道:“怎么样?有动静了没?走的那天,我还那么卖力气。”三娘吃吃的笑道:“我的傻相公,就算是有,还不到一个月呢,哪能看得出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总是有这么个念想,就老是觉得身子乏。只是,我这一路上都在想,如何和芙儿交代……”我也是一楞,是啊,如果让芙妹知道自己不但和三娘有了私情,连孩子都有了……那还不要闹翻天啊。”我是男人,所有的责任都是我来负责,天塌下来我顶着,不许你胡思乱想。”我吻了下三娘的额头,低声劝慰道。

    “嗯。”三娘羞答答的应了一声,将螓首埋到我的怀里。

    “一路上都还顺利吗?”我问道。

    “嗯,我去张家界,遇到了皇爷带着朱丞相和慈恩师兄进山采药去了。所以在山脚下等了四五天,等他们回来,又住了几日,才往回赶的。皇爷说,可能等过些日子,会让四师兄,也就是朱丞相来襄阳。”三娘小声的讲述了这二十多天的经历。

    “嗯。”我知道,朱子柳这次来,八成是为了将一阳指传给大武小武。不过我倒不眼馋,我现在已经身负绝世武功,所欠的还是火候,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茵儿,我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我扭捏的把自己半推半就的接纳了柳如是,并且答应把她接出来的事跟三娘说了。

    “你要把她接到这里来?”三娘声音很平淡的问道。

    “我是觉得你会闷,所以想让她来和你做下伴儿。其实她也是个清白的姑娘,性子也很体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下贱人……”“那芙儿呢?芙儿能接受她吗?”三娘似乎颇为担心郭芙那边,扭头问道。

    “芙儿不一样,我和她毕竟还没成亲,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你是我许诺照顾一生一世的人……如果你不能接纳她,我去说明此事作罢就是。”三娘有些幽怨的问道:“那她是以死要挟你,你就答应了,如果再出一个李如是、赵如是……也就允了吗?这事儿茵儿可不能替你做这个恶人。”三娘心里有怨气,她可以跟芙儿分享我,并不代表她能够容纳的下别人,说得好听是替芙妹把关,说不好其实就是不想我出去沾花惹草,现在听我摆出以退为进的阵势,居然不接招,又把问题抛还给我,逼着我表态了。

    “其实我觉得,我确实挺喜欢她的才情和性格的。说实话我并没有和她怎么样,一切都要你同意才……我觉得你需要有个伴儿,今后也好在生活上多照顾你,如是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哄道。

    “哼,鬼才信你!”三娘听我这么尊重她的意见,气也消了大半,只是低头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她倒也没真的用力,我也应景的叫了一声。

    “哎!”三娘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呢,等过两年人老珠黄了,只要你不对奴家弃如敝履,茵儿也就心满意足了。”三娘忽然心情有些失落。

    “茵儿永远都是我最亲爱的宝贝儿,我怎么舍得弃你于不顾呢?有我精心的灌溉,你肯定越来越年轻,到时候出门,别人指不定把我们当兄妹呢,嘿嘿……”我搂着三娘嘿嘿笑道,心里却也忐忑,希望那书上说的驻颜有术不是随便吹吹的。

    “呵呵……什么灌溉……难听死了,哪可能有那样的事情……过儿……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依恋我,又能忍耐我这坏脾气。我们摆夷女子最……茵儿只是一时还没有转过这个弯来。

    也可能是我比你大许多,心里总是感到有些害怕……古人言: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三娘眼中含泪的低泣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别哭、别哭,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保证下不为例。”我赶紧帮三娘擦眼泪道。

    “嗯……茵儿不哭了,今天我们又在一起了,茵儿高兴还来不及呢。”三娘接过丝巾擦干眼泪说道。

    “那,这是我准备好,等你回来送你的。”我从梳妆台上取过我放在这的一瓶最顶级的'朝露莲香',递给了三娘。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三娘接过来,拔开瓶塞闻了闻。”嗯,好香啊,和上次的味道不太一样,你又乱花钱了?”三娘微微不悦的埋怨道。

    “嘿嘿,相公我自制的,以后咱们孩子的锦衣玉食,可都靠它了。”我也不瞒着三娘,把这几日来的成绩跟三娘表起功来。

    “怪不得当日你都说的头头是道的,那还花上千贯去……”“茵儿有所不知,在我们江南这叫做研究市场,不去购买,怎么会了解作为买家的心理。”我接着忽悠道,用三娘听得懂的语言来解释消费者心理学这个概念。”而且,我们已经的生产,都已经迅速展开了。现在我们的产品已经分类,全面向外投放。你手中的这瓶是最顶级的,产量小,专门供应皇室,贵族和王公大臣。再次一档的,我们就以低价来吸引普通富户、或是销往海外。还有最低一档的,我还特意加了蛇胆草,艾蒿等比较常见之物。这种香型的品质最低,但是价格只需要百十文钱,供百姓日常熏香之用。最难得的是,这种香型还有驱蚊之效,所以销路应该是最广泛的,作用与其他香水也不会冲突。”我竹筒倒豆子一般讲自己所有最隐秘的想法都给三娘交代了一遍,丝毫没有对她隐瞒。

    “过儿,这几日来,把你累坏了吧,对不起,没有陪在你身边。”三娘有些心疼我,看我毫无保留的将心中的喜悦和她分享,但是在我最忙碌、最需要人倾诉的时候自己却没有陪在我身边,现在却有些坐享其成的感觉。

    “嘿嘿,还没和你说呢,后面的构想更厉害……”我接着把自己对襄阳军制改革的方案,跟吕文德商量好的,上缴的两成商税可以拿出来,和自家香水作坊六成的产值,作为武装整个襄阳城的计划,以及我现在正在着手的,训练特种部队,培养单兵作战的敌后袭扰战术的构想,全部交待给了三娘。但是三娘这么一说,我却有些走神,是啊,按理说三娘不在,我的情感世界应该很空虚才对,只是这一阵都有师傅在陪着我,感觉却像并未太孤单。

    “我知道,如果我们只拿两成,或许相对全部会少了许多,但是也足够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后半世了,我想把这笔钱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去,茵儿你会怪我吗?”“不会的,茵儿不是那种只识小利的短视女子。如果能为襄阳百姓,能为天下尽一份力,茵儿为你骄傲还来不及呢。”三娘甜甜一笑道。

    “茵儿,你真好。”我温柔的环住了女人丰润结实的腰肢,到底是生过两个儿子的成熟妇人,这柳腰儿结实中透着柔腻,真舒服。

    “就是担心你耽误学业,又担心你累坏了身体。”“那你来帮我打理这生意吧,和芙儿一起。”我试探的问道,我刚才费了这么多唇舌,不过是想把三娘也拉来给我管账,让她增加参与意识,也多和芙妹交际,让她们姐妹可以打好关系。

    “妾身……好吧,但是你要替人家想个好的借口,如果妾身真的有了身孕,到时如何脱身?如果一直在人前,铁定是瞒不过别人耳目的。”三娘为难的说道。

    “嗯,我都考虑过来,一切顺其自然,如果真有征兆了,自然不要再让你抛头露面了。

    我的构想是,等一切都上了正轨,我带着你和芙儿,还有如是,我们去临安,那边可能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布置。”三娘是个贤内助,她可以把家里的一切打点的井井有条,但是就是不爱和外人交流,我内心希望她多些锻炼,但是有碍于她身份的敏感,又不能太过招摇于人前,这又是我很纠结的地方。

    “嗯……茵儿会提前准备好的。”三娘挺高兴,毕竟在襄阳城不能朝夕相处,如果能进京,就少了许多的顾忌。

    “嗯,所以茵儿你愿意帮我吗?”我认真的看着三娘的双眼问道。

    “嗯……”三娘点点头应了声。

    “嘿嘿,我就知道茵儿是体贴的宝贝儿了。”我说着就开始解三娘衣服的扣子,却冷不防的被三娘按住了双手……”怎么了?生我气呢?”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傻瓜,奴家是想趁着天还亮,我们去把如是妹妹接回来吧,我们同去。”三娘展颜笑道。

    “茵儿,你真是我的好宝贝儿……”我笑着扑到三娘身上,又是昏天黑地的一番亲热。

    “爱我,过儿,抱紧我……”动情的呢喃,让我既是感动,又是得意,轻轻拍着三娘的背脊,三娘的温柔似水可以让我很快的平静下来,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就像我一直跟自己说的那样。我们两人之间那份说不清的感情似姐弟、又似夫妻,无比的温馨,深巷锁春闺,纱帐内的温度,让我无酒自醉,微醺的欣赏眼前温柔似水依偎在我的怀中的美人。

    三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当中,敏感的身子,清楚地感觉到男人勃起的火热。三娘妖娆丰润的身子,在我怀里撒娇的轻扭,这更是火上浇油,我忍不住又低头,往美妇人的红唇上吻去。

    一吻之后,三娘一颗心怦怦乱跳,红晕生颊,娇羞无限,本来绝美的俏脸上更增三分艳丽。”小相公,贪吃鬼。饿了没,我给你做饭去。”三娘站起来羞笑着收起了凌乱的裙子。

    “我吃过来的,现在我最想吃你。”“呀!”三娘最终还是臣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两个人都忍耐了多日,一旦身体有了接触,就如天雷勾动地火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高潮后的三娘,全身散发着慵懒迷人的艳色,脸颊粉扑扑的,一边抚摸着我有些绒毛胡须的俊脸笑道:“坏东西,最会磨人……”“茵儿喜欢吗……”我也感觉有些倦意,毕竟操练了一上午,下午又活动了半晌,懒懒的看着怀里的娇娃,心里说不出的欣慰与幸福感袭来。我撑着身子,一边轻啄着亲吻三娘微微有些汗的面颊。”嘿嘿,茵儿现在身上的味道才是诱人,杨小二又想抬头做坏事了。”我邪邪一笑道,我手上也不老实,轻轻的抚弄着三娘下身浓密的小树林,那丛密的黑色密林已经被汁水溅的湿透,粘连在一起,一绺一绺的贴在三娘阴阜之上。

    “郎君,你放了茵儿吧……都快被你折腾散了。再不出门,你回去晚了,芙儿又好生气了。”三娘羞得躲在我怀里说道。

    “那好吧,我明天早点过来,等我回来吃中饭。”听三娘这么说,我只好起身把衣服穿好说道。

    “嗯。”三娘也起来整理下身上的衣服,有些神不守舍的答道。

    “嗯……大武、小武,今天和我去校场锻炼了,现在他们比以前沉稳了不少,军队是个能锻炼人的地方,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让郭伯伯举荐他们出仕,也能安排个好出身。”我看三娘几次三番的犹豫,知道她想问问我,关于他们哥俩的情况,就跟她提了一下。

    “嗯,那我也放心了。”三娘展颜一笑道,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么忍心不闻不问呢。

    “好了,我们出发吧。”我牵着三娘的手说道。但是我心里想到,如果真的送大小武去当炮灰,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了。万一被三娘知道了,她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

    第45章接来个柳如是,又来个谢婉琴。

    “贤弟,怎么今天又有空来了?是不是想我们如是妹妹了?”莫三还是那副贱兮兮的龟奴样,听手底下人说看见我往醉生楼来了,就应在门口等我,我现在真是把我当财神爷了,更是不敢怠慢,一边引着我和扮作男装的三娘入内,一边差人去请柳如是出来。

    “这位是……”三人坐下,莫三首先说话道。

    “三哥不是外人,就明说了吧,这位是林如茵,我的妻子。”我介绍道。我不担心莫三去打我小报告,毕竟莫三这么做对他自己只有害处,没有任何利益。

    “哦,原来是三娘大驾光临,失敬、失敬!改之他时常把你挂念在嘴边的,倒是让我这个做兄弟的有些失礼了,今天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莫三是多么心思玲珑的人物,虽然不知道林如茵是何许人也,但是能当得起我如此郑重其事的冠以“妻子“称号的,肯定是那位闻名已久的“三娘“了。从柳如是那里得来的只字片语中得知,这位三娘在杨大少心目中可是和郭大小姐平起平坐的人物,甚至更是略微偏重一些的关键人物。

    “你好,奴家也是久仰莫少大名多时了。”三娘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一边跟莫三打了个招呼。

    “呵呵,不必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三哥,我今天是来替如是赎身的。”我说着就要从怀里掏钱。

    “好了,三哥知道你最近手头不宽裕了。今天不用你掏钱,相反的,我还要倒找你钱呢。

    兄弟,你知道这旬月我们赚了多少钱吗?三千贯……这还是湖广一省,贩卖中等、下等香水的纯利啊!就这样一个月就有一万贯不止,如果等'朝露莲香'、'汀芷幽兰'和'桃之烨烨'的商队从京城回来,将江南的丝绡带回贩卖,那我们的利润更能翻上两番。”莫三激动的口沫四溅得意的笑道。

    “三哥、三哥,冷静,这还是刚开始,等你接洽了波斯商人,威尼斯商人,大食商人,管他哪儿的商人,全部通杀,哈哈……”我也很开心,毕竟钱越多越是能将襄阳城经营的固若金汤,不但是从军务上,还要从政治上、经济上全面接管,这是我的大本营、我的根,一定要把底子打牢靠了。

    “两点一定要注意。第一,进货渠道方面,我们可以用杜鹃花,荷花等低成本的花卉取代高成本的栀子花、兰花等。现在兄弟真人面前也不说假话,这材料就这些,工艺兄弟还要保留下,但是绝不是出于私心,三哥应当明白其中的厉害,越少人知道,你的处境也相对越安全。”我说道。

    “嗯,这兄弟都相信,我们这么做,不也就是为了博个好名声嘛,原料供给这方面也请你相信哥哥。”莫三首肯道。

    “嗯,所以千万不要断了原料的供应,而且要保密。”我接过三娘递来的茶,喝了口,继续说道:“其次,一定要把账目明细做好,照章纳税就是,我们没必要在这方面耍手段,污了自己的名声才是因小失大的,今后襄阳就是我们事业腾飞的基地,一定要经营好。其余各省,官面上必要的打点,该怎么出账,我不清楚,这点你在行,但是一定要做到心里有数。

    “我这么说,基本上已经把工坊的权力下放给莫三了,但是其后有我师傅在看着,我并不担心他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也是给莫三的第一个考验,一个升华的机会。

    “嗯,这你放心,这些官面上的事情,哥哥比你更清楚。”莫三拍胸口保证道。

    “嗯,倒是兄弟我多虑了。但是,切记不要太扎眼,如果引起别人的嫉妒,就算我们保密措施做得再好,也难保没有聪明人能学了去,那到时候真就是欲哭无泪了。”“嗯,为兄记下了。哎,不过怎么觉得你要出远门一样,交代的这么多。”“嗯,确实,我准备进京去做些前期准备,或许近期就出发。今天除了来接如是,再就是把这事情交代一下……”“妹妹,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图他什么,没名没姓的就这么跟了他,连出门子都这么见不得人的要大黑天来接你,你这又是何苦呢?”马香兰抱怨着推门而入,领着柳如是进到屋里。

    我一听屋外的泼辣声音就知道是马香兰,没想到自己确是彻彻底底的把她得罪了,但是我还是担心的看了身旁三娘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我才稍稍放下心。

    我还没招呼,却听另一个声音说道:“阿姊,莫再说了,这都是个人的缘法,杨公子是好人,如是相信他不会负我的。只是对不起阿姊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您就由着如是性子妄为一次吧。”听人家这么说,三娘也颇为感动,不禁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妹多了几分好感,好个任性妄为的柳如是,希望我们能成为好姐妹吧。

    我也心里暗赞马香兰,为了让自己的妹妹不让人欺负,宁可自己得罪人。我一直自诩为大老粗,现在想想自己也确实有些粗心,都到傍晚了,才来要人,也难怪让马香兰挑了理去。

    “香兰姐,今天确实是我唐突了。不过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待如是的。”我一手牵着柳如是说道。

    “如茵姊姊。”柳如是含羞的先跟三娘见了礼。

    “妹妹,你好,快免礼,自己姐妹,不需如此客气,以后叫我茵姐或是三娘都好。”三娘也牵着柳如是的手说道,看得出来,她俩彼此对对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呵呵,其实我也是和大少开个玩笑,这妮子昨天就开始收拾东西了,生怕你不来接她,白养活她十几年的米粮,要不说养女儿就是赔钱货。”马香兰坐到莫三身边,毫不遮拦的调侃道。

    “大姐……”柳如是知道大姐是七分玩笑、三分不满,想起马香兰这么多年的照拂,泪水盈盈的也颇有不舍之意。”我那些闲置物,姐妹们都分了吧……”如是不敢多说,只是小声吩咐了几句,看来她除了随身的那柄剑器,也没带什么细软,基本上也是净身出户的,怪不得马香兰大方的不跟我要赎身钱。

    闲话一番,我惦记着要早点回郭府,就起身告辞了。马香兰吩咐多串门走动,再三不舍的依依惜别,那样子就像亲闺女要被恶霸抢走了似的,就差抱头痛哭了。

    马车里,我凑时机打量了如是两眼,这时候见如是精神已经大好,只是离别在即,落个泪珠儿如梨花带雨的俏丽模样,着实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一番。想来是这几天大病初愈,却等不到自己确切的消息,心里忐忑吃不下睡不香,如果自己晚来几天,只怕又要落下病来了。不过这病里西施的娇态,乖乖不得了,快勾得老子魂都没了。

    柳如是见我神色恍惚,急忙道:“公子,怎么了?如是身上有什么不妥吗?”“我?哦,没什么,抱得美人归,心里高兴的。”我取出带来的一件披风,“病才刚好点,还是披上点吧。”柳如是有些心虚的偷看了三娘一眼,怕她因为我的亲密动作惹得她不快。

    “呵呵,放心吧,茵儿平日里最体贴了,又天生就是一副菩萨心肠……”我牵着大小美人的手说道:“今天她非要亲自来,就是怕你有什么隔阂……”我左拥右搂着说道:“入我杨家门,也没有多的臭规矩。在咱们家不分大小,只叙长幼,以礼持家,以德服人。就是我做了错事,你们也可以说得……”“呵呵……等妹妹适应了就知道了。”三娘也在边上劝道,让如是有些不安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回到了初平街的宅子,三娘借故走开,只留下我和柳如是在西厢。

    “公子,今后奴家就赖着你了。”柳如是抛开了羞怯,双手环搂着我的腰,一面仰头笑道。

    “那如是岂不是很吃亏?”我用手指勾起柳如是的俏脸说道。

    “您对奴家好些,是人家的福分,您对奴家差些……”柳如是颇有幽怨之意的说道。

    “呵呵……不会的,如是我的小宝贝儿,我怎么舍得不好好对你……”“爷,奴家……

    奴家身子已经大好了。”柳如是脸红的说道。

    就这样,我终于得偿所愿,吃掉了柳如是。

    “咝……”当我暴涨的巨物叩关而入,柳如是身下一朵嫣红的桃花染红了床面,而我的鲁莽也差点插得美人儿翻了白眼。

    “傻丫头,你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呢?”我看到这里,哪还能不明白柳如是的心意,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些自卑,怜惜的伏在她身上,轻轻的替她拭去额上的汗水说道。

    许久,柳如是才从那被贯穿、撕裂的剧痛中缓过神来:“奴家……阿姐说了,长痛不如短痛,却没想到爷您的……这么……再说,奴家作那下贱行业的,又哪有贞洁的一说了……

    “柳如是泪光闪闪的说道,显然有些触动了心事。

    “宝贝儿,别这么说。莲花出淤泥方见其高洁,我倒是甚为佩服香兰大姐,也从来没有看轻醉生楼的任何一人。”我在柳如是的红唇上轻啄一下说道。

    柳如是有些感动,红着脸在我身下微微挺了下腰,显然是想尽快适应异物入体的感觉。

    我也早忍得难受,得到暗示的许可也缓缓的开始小力抽插起来。虽然我已经尽力克制,但是我也算是见过世面,更兼本钱雄厚,相对于柳如是这种眼高手低的理论专家,那自然是大杀四方所到披靡。我用了几个温柔手段,上下齐手的刺激未经人事的小美人儿,未几,就把柳如是弄得娇喘连连。”啊“的一声娇吟,柳如是得到了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高潮,那紧箍着我枪身的蜜壶内春潮翻涌。我运气凝炼,发现那初潮内蕴含的纯阴之气果然与众不同,无怪许多邪派中人都对处子情有独钟……我不想柳如是身子亏损太多,又挺动了百十次,也将阳精渡给了如是……如是细心的替我清洁下身,看得出她的体质很好,而且也是因为我浅尝辄止,对她身体怜惜有加的缘故,所以她才能忍着疼痛,用丝帕将我沾满鲜血和汁液的老二清理干净。

    “爷!您的好大……”如是羞红着脸,双手捧着我依然高高耸立的老二,三分献媚、三分好奇的把玩着。

    “没喂饱你这小骚货是吧?看在你今天刚破身,不忍心太为难你。”如是知道我说的是实情,但是她受创颇深的下体着实难堪挞伐,“不若……如是为您品一次?”“好啊!”我还从来都没试过这调调,也不曾为难三娘满足我的这点私心,难得柳大家主动要求献艺,我自然不假思索的回答。

    柳如是似乎看出我迫切的渴望,忍不住抿嘴偷笑,却很文雅的伸出丁香在杨小二头顶轻轻的舔了一下,让我浑身栗抖,舒服的哼了一声。”哦……”“奴家也是第一次的,如果有不到之处,您也请多担待。”如是欠身跪坐在地上,双手比量了半晌,虽然刚才被我捅入身子内时,已然发觉它的过人之处,借着灯光才惊讶的发现我那长枪的奇异。

    我看她呆呆的出神,禁不住有些抱怨的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如是这才醒悟,一边双手替我套弄着,一边看着我笑道:“爷,奴家是过于惊讶,才忘了替您……您莫怪罪如是,且听奴家慢慢道来。”我略微有些好奇,但是有美女用小手替着打手枪,又有故事听,我就暂且听听她要说什么也无妨,于是静听如是的下文。

    “大姐曾经交代过,男子的下身虽然千奇百怪,但却都大同小异,不像女子下身结构那般曲折回转。”如是面色羞红的说道。

    我哈哈一笑,心道曲折回转这四个字用的倒也恰当,又听她继续说道:“男子胯下名枪之说,虽然存在已久,却很少为人所识。像我们的姐妹,虽然阅人无数……”如是偷偷打量我,看我没有反感轻贱的意思,才大胆的继续说道:“您的棒儿长九寸,龟首尖细且有棱角,貌若枪尖,蒲团经谓之曰长枪。枪身筋络起伏,脉搏强壮有力,如盘龙附体,状若楚霸王手中盘龙枪,是之谓盘龙霸王枪……如果让香兰姐看到,还不要馋死。”如是抿着嘴儿笑道,一面用香舌在我的马眼上添了一下。

    我美的一个哆嗦,我可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哦,嘶嘶……爽死老子了~!我心中叫爽,如是的技巧虽然生涩,但是经过她的鉴定,才让我知道老子的这根原来真的大有来头。

    我以前也有关于三大名枪的印象,但是似乎最著名的肯定不是我这一枪,不然我肯定能记得。

    虽然稍微有些气馁,但是心想老子的长度硬度绝对算得上是极品了,更何况听如是话中之意,这所谓盘龙血脉还是大有文章,更给了我无限遐想的空间。现在我就幻想着那个美熟妇马香兰跪在我的胯下,举着我的宝器顶礼膜拜崇敬的样子,要不就是棒伏双娇,轮番枪挑如是和三娘让她们连连求饶的让人思之喷鼻血的场景。

    如是功力有限,我也没有勉强她做的更多,毕竟今天我们玩的已经很开心了,而且我也学到了许多知识……天色已晚,扔下二女去彼此熟悉,我自己往郭府走去。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应该是等我回避后自己说的,或许等明天两人可能就好的和一个人一样了也说不定。

    “大哥,才回来呢?这么晚又晃到哪去了?”一进郭府,一道俏丽的身影就停在了我眼前。

    唉,受不了,大小姐就是改不了这黏人的小脾气。一回来就盘问自己的去向,这妮子的醋劲怎么这么大呢……奶奶的,昨晚上还装的可怜兮兮的,今天又漏了原形了,这还没成亲呢,就要受她的管束,想想老子当年主动调戏小妞子,现在看来是老子亏了……哎,可惜现在婚约是板上钉钉的了,都是郭伯伯这么早就把事定下来了,闹得自己这么被动。

    我只推说去跟莫三商量了商路的进度,所以晚了些才回来。大小姐也就是这么一问,并没有疑心什么,也跟我抱怨了两句作坊里进度不畅,又有几波人探头探脑的窥视等等……郭大小姐对我的柔情攻势太厉害,饶是我实际心理年龄比大了十几岁,却也受不了这样地糖衣炮弹,何况这样的一个清纯小美人,身心都依赖在自己身上,无怨无尤的开始学着经商,这几日也颇有独挡一面的风范了,怎么说都是我杨某人的福气才是。虽然郭大小姐的醋劲,比起她娘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要是不吃醋,哪能说明人家心里在意呢?我当然是甘之如饴的。想想若是自己没穿越,郭大小姐未来的丈夫应该是耶律齐,想想这位耶律老兄也挺可怜的,在那个时空,郭芙虽然断了杨过一臂,却一直都没对他忘情,所以一直想让自己的丈夫耶律齐压过他一头,所以后来耶律齐差点没当上丐帮帮主,郭芙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不过,这一切随着我的穿越,应该发生改变了吧。”大哥,在作坊里做事,其实能多学到好多东西,许多娘交给芙儿的知识都能应用的上,茂叔、盛叔、还有刘婶今天都夸芙儿了呢。

    “看芙妹叽叽喳喳的跟我表功,我心里也很为她高兴,这两天芙妹开朗了许多,也自信了许多,她的起点比别人高太多,只因为一直在我的阴影之下,所以并没有发掘出自己的过人之处,现在她总算是重拾自信了,相信师傅看在眼里,也会很欣慰吧。

    “不过说呢,我这两天一直跟大家一起,看着莫三哥跟来往的客商谈判,也真的很有意思。”这几天的生活,让没有接触过社会的大小姐感到事事新鲜,芙妹陪着我坐在花园里,依偎着我兴奋地说道,看得出她对莫三的感官也有所改变。

    我心里很满意,口头上继续勉励道:“是啊,看到芙妹兢兢业业的打理这一摊子事,我真的很欣慰。与人打交道,也是一种艺术,芙妹能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你成长起来了。”“真的?”郭大小姐扭头看着我,高兴的问道。见我点头,她甜甜一笑道:“大哥,你知道吗?

    从小时候,爹、娘很少夸芙儿的,只有大哥会随时注意到芙儿的变化,谢谢你,大哥。”“傻丫头,以后大哥一定多挖掘你的优点,天天夸你,让你天天开心,好吗?”我心中了然,这些年来,在这个家里,也只有自己重视眼前这个傻姑娘的感受。总体上来说,郭大木和丈母娘的教育方式是失败的,而大小武只会拍马屁,但却从来拍不到点子上。我真的知道,如果不是有自己在旁边,一直修正着郭芙的人生,天知道她现在还会不会跟原著里一般任性无知?那个时空里的她,其实是受三个愚人和三个聪明人荼毒最深的人,以至于她整个人身心都扭曲了。

    我见她脸色羞红,神态妩媚,心里早已急的像猫抓似的,当下轻轻往她小蛮腰上一搂,将那个柔若无骨的身子抱了过来。莫看郭大小姐才是十五岁的年纪,身子却发育的很好,楼在怀里,有一种甜甜嫩嫩的感觉,我轻轻抚摸着她的细腰,爬上大小姐的圆翘的隆臀,在她耳边轻轻道:“芙妹——“这坏大哥,总是喜欢人家那里……我的手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郭芙心里又羞又痒,鼻子里嗯了一声,脸上似火般滚烫。

    望着郭大小姐那鲜艳欲滴的小樱唇,我再也难以忍受,将她身体往怀里一搂,便往她唇上吻去。芙妹嘤咛一声,双目微闭,期盼着我火热又甜蜜的吻。

    我浅尝辄止,怕玩得过火,不好收场,瞧着郭大小姐满脸飞霞的娇俏模样,芙妹娇羞的醒悟,连忙把头垂下,小手在我腰间扭了一圈,又怕我被扭疼了,羞怯的钻到我怀里,用手心在我腰间替我揉了揉。

    真不愧是古灵精怪丈母娘的女儿,勾引男人的手段,学都不用学自己就会了。

    “你们干什么!”就在两人缠绵不已,我的大手在芙妹翘臀上揉捏之际,一个声音,打断了二人的美梦。

    头都不用回了,我心里顿时凉到了底儿,真可谓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上帝你奶奶的,你玩我啊。芙妹回头一见那人,吓的立即跳了起来,脸色羞红的看了我一眼,心里又羞又臊,扭扭捏捏走到郭靖身边,低唤了一声:“爹~!”郭靖走过来,将闺女拉在身后,一双大眼珠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说道:“过儿,你们还没成亲,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靠,太大意了,被这个老夫子撞见了还真是不好脱身,要是丈母娘还好说,东邪门人嘛,自然都会明白什么是情不自禁,这块木头肯定又要叨叨什么发于情,止乎于礼,柳下惠坐怀不乱了。

    我胡思乱想着,面上恭敬不说话,郭靖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想当年你郭伯伯和你师傅发于情,止乎于礼,从来没有像你们这样放肆过……过儿,你也是读了这么多圣贤书的,怎么不像先贤学习呢?想当年展子坐怀不乱……”我一面点头,一面接收着郭大木毫无营养的疲劳轰炸,思想已经魂游太虚了。

    “靖哥哥,出了什么事?”这边的动静,终于引来了丈母娘。

    “哎,太不象话了,他们两个,大庭广众的,也不知道避讳,你帮我说说他们,我去请大师父吃饭。”郭靖气冲冲的走了。

    我看郭大木走了,对着师傅嘿嘿一笑。偷吃人家闺女被抓,我一点没有悔改的意思,大言不惭的道:“我们真没做什么,我和师妹只是在比内力,看一下两个人都屏住呼吸的情况下,谁能坚持的时间更长。”“扑哧。”被她爹吓个半死的芙妹忍不住的出声笑了出来。

    师傅俏脸生寒,瞪了我一眼,心里暗道,这小子满嘴胡咧咧,方才老娘明明站在远处看到了,这小子在勾引芙儿,不但亲了我闺女的嘴儿,那该死的爪子,刚才还搭在芙儿的屁股上一通乱摸,懒得管你就算了,还敢当着面给我说瞎话……臭小子,虽然你郭伯伯的答应把芙儿许配给你了,但一日没完婚,芙儿都还是我闺女,不是你杨家的媳妇。沾了我闺女的便宜,还站着说风凉话,抹抹嘴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哼,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丈母娘转身问郭大小姐:“芙儿,别怕,和娘说,这臭小子怎么欺负你了?他要敢对你动手动脚,看娘不用打狗棒打他的狗爪子。”郭大小姐脸色羞红,抬起头偷偷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道:“娘,大哥没有欺负我,我刚才、我们刚才是在闲聊来着。”师傅心里那个恨啊!我的傻闺女,被那小子吃了那么大块儿的豆腐,你这不是让娘下不来台嘛。娘养了你十几年,怎么没见你对娘这么体贴过?

    师傅本来就是逗逗我俩,现在吃了憋,瞧着闺女的娇羞模样,也回想起自己的少女时代。

    那时候的靖哥哥也是真的对自己好,可是却没有徒弟这股机灵劲儿……黄蓉看着我,眼神里竟有一丝温柔。

    我被丈母娘温柔而多情的妩媚目光,射中那颗骚动的心,竟然有些发热,不敢和她对视……罢了,女大不中留,闺女终究是人家的。师傅一直因为没能给老郭家生出个男娃儿延续香火,而对郭靖心怀愧疚,也就随了他的意,把我当成自己儿子看待。她今天这么做,无非是借机敲打下我,让我能收收心,好好对自家闺女。不过既然女儿喜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师傅无奈的看了大闺女一眼,轻轻点点郭芙的额头道:“你这个丫头啊,就知道护着他,别到时候吃了大亏回来找娘哭鼻子。”郭大小姐倒在我师傅怀里嗯了声,却偷偷的对我做了个鬼脸,我也朝她一笑,心里不觉突突的。老子都已经造成既成事实了,这先斩后奏的事,还真是有点棘手……我下定决心,现在需要我留在襄阳解决的还有两件事:独孤求败的剑冢和制作玻璃的工艺,等这两件事有了着落,我就申请出外游历。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三娘就进了郭府大门,这是和我说好的,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总要定时在人前露露面嘛。”三娘回来了?此行顺利吗?一灯大师可是有什么指示?”郭大木问道。

    “皇爷看了郭师兄的信,说你为人耿直,自承其过必然言过其实,他老人家没有怪你,只说一切皆是缘法,叫你不必太过挂心。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把三通的骨灰带回去。”三娘眼里有些黯然,毕竟和武三通夫妻一场,如今却已经阴阳相隔,连尸身都被化了。

    “如此多谢大师的宽仁,我也就放心了。”郭靖这些日子来心里一直压着这件事,如今也算圆满解决,我不仅松了口气。

    “终还是要让他入土为安才是,我在这西山挑选了一块地,去一趟大概三五日便回。”三娘叹道。

    “嗯,这样叫敦儒和修文陪着你辛苦一下。”郭靖说道。

    “郭伯伯,他俩还没回来。”我弱弱的忽然插言道。

    “这……难得他们又如此上进心,只是守孝期间,还需要他们在灵前多支应才是。”郭靖到没了办法,眼神询问妻子的意思。

    师傅以眼神询问三娘的意思,看她如何想法。

    “还是让他俩安心的学本事吧,他们也算尽到孝心了,一切从简吧。”三娘抢先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哀怨和不满,却正被师傅捕捉到。

    “既然三娘都答应了,就让他俩留在营里吧。”师傅知道自打武三通死后,大小武就一直对他们娘不闻不问,直到现在都没有去看过她。师傅对此也颇为不满,如果自己孩子这样,她也会生气,所以自然是向着三娘说话。

    “这位姐姐是?”刚刚洗漱更衣的谢婉琴到了前厅来,正巧看到桌前围着一堆人,其中的主角,她却没有见过。

    “这位是大武和小武的母亲,武三娘子。三娘,这位是襄阳王太妃,是妹妹的好友,最近正在咱家做客。”郭靖忙给二人引荐,并且简要隐晦的说出谢婉琴在此暂居。

    “原来是三娘子啊,久仰久仰。”谢婉琴却先过来见礼。

    “不敢当,乡下村妇,粗鄙人没得礼数,到叫王妃娘娘见笑了。”三娘也赶紧还礼。

    “多次听蓉儿妹妹、芙儿和小杨相公,说起三娘,今天终于有幸一晤。”谢婉琴媚眼乱抛,无巧不巧的正好砸中我。

    三娘自然都看在眼里,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对她有敌意,现在看她媚眼乱抛的勾搭自己的小情人,三娘不禁更是觉得她讨厌,却碍着大家面不好发作。

    师傅早看出谢婉琴挑衅的端倪,也知道她平时为人,出面解围道:“好了,都别站着说话了,快来坐下一起吃的东西吧。三娘你决定什么时候动身?”“过些日子吧,有十年没有回家看看了,或许等过一阵,我想回大理一趟。”三娘回了句,也就不再理会谢婉琴,接过芙妹给她盛的一碗粥,也不再言语了。

    师傅扫了各人一眼,似乎心里想到了什么,却微微叹了口气没说话。

    中午,我早早找了个理由从营地出来,营地有陈振源、李天强等人的带领,十几日来日程也渐渐上了正轨,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又有薪饷拿着,比做乞丐体面多了。虽然大武小武还不是太协调,但是我相信陈振源能镇得住他俩。我一路上计划着下一步的训练计划,一边往初平街走去。

    “爷,您回来了。姊姊在屋里生气呢,你小心点。”柳如是给我开门,小声的提醒道。

    “如是,不是说了嘛,不要叫爷,显得我很老似的。”我在柳如是面颊上啄了一下道:“叫相公。”“林姊姊听到会不会生气呢?”柳如是小声嚅嚅道。

    “没事的,说好了一视同仁嘛。对了,还住的惯吗?”“嗯,还好。”如是点点头道。

    “还疼吗?”我想笑不好意思笑,脸色颇为古怪的问道。

    “嗯……还有点儿……嗯~相公你坏,取笑人家……”如是她抬头看到我的神色,脸上一红,不依的撒娇道。

    “哈哈……好了,不闹了,可能不久我们就要离开襄阳了,等到了临安我们找座大点的庭院,再找些人来伺候你们,暂时只能委屈下了。”我歉意的说道。

    “不用,这样就很好,和姐姐一起生活很开心,如是很满意了。你快过去吧,哄哄大姐。

    “我点点头,笑着推门进了三娘的卧房。”茵儿,还在生谢王妃的气呢?”“今天我和蓉儿谈了会儿才知道,你还杀刺客,还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三娘有些生气的问道。

    “一点点皮外伤,就是划破层皮。那几天正巧赶上推销咱们的商品,王妃娘娘正在他表亲赵知府家里做客,就把我叫到府上去,正巧赶上有人行刺。而且,那里面确实有些诡异之处,似乎这知府也是刺客那头的,对付自己的表妹,所以我才不放心,把她领回府的,就是这样了。”我知道三娘有些吃醋了,但是想师傅应该为我开脱了些,自己就趁机把关系撇清,表示自己和谢婉琴并没有私情。

    “那你看不出她对你有意?”“她对我有意思,但是我对她没意思,就是这样了呗。”“她似乎看出我和你之间……今天蓉妹妹还旁敲侧击的问我了一些事……”三娘心里担心的说道。

    “不是吧?”我只觉得自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自己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师傅智计无双,给她点小细节,她就能把整件事给你推个八九不离十;三娘,外表温婉贤淑、深情款款,但是对感情却是极度认真又敏感;谢婉琴天性泼辣放荡,心思玲珑却又做事鲁莽,冲动起来不计后果;柳如是才绝惊艳,却是心思细腻,绵里藏针的性子,有什么心事从来都不表现出来,都藏在心里。现在就连小萝莉郭芙小妹,都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座右铭,茁壮成长。我真不知道自己这种走钢丝的游戏,能坚持多久。

    “我和你的故事,只怕在我中了解元,又赢了赛诗会之后都被人挖出来了,当年我舍身饲虎,以身试毒的事,估计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至于她猜我们有私情,sowhat?大不了老子认了,好过像现在天天偷偷摸摸的闷气。”我也怒了,这些女人,谢婉琴和师傅都不是我的谁谁谁,却跟着在里面瞎搅和,没吃到羊肉却惹了一身骚,我能不郁闷吗?

    “好了,好了别气了,说两句动不动就上火。对了,那句什么、什么,我特,什么意思?

    “三娘看我不高兴了,识趣的没有再说下去。

    “呃,刚才说话含混了,没什么。”我刚才一激动,连英语都出来了,这时候含糊遮掩了过去。

    “你伤在哪?快让茵儿看看……”

    第46章这玩意我认识,不是传说中的裁决吗?

    我软语劝慰,才哄得三娘喜笑颜开。亲亲我我一阵,我又让三娘给轰到了柳如是住的西厢房。我一边走一边想,什么时候能来个双飞?省的老子再这么跑来跑去的。

    我敲敲门,柳如是开门,脸微微一红的把我让进屋。”如是,布置的还好吧?还缺点什么就说。”“嗯,都好,其实贱妾以前也不喜欢铺张的,但是被生计所迫,不得已要妆扮妥贴,出来卖笑。”柳如是自怨自艾的说道。

    “好了,你知道的,我并不在意那些,何况我也知道,我们……你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我抚摸着玉人的脸庞说道。

    “嗯。”柳如是含羞的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轻轻的应了声。

    “还疼吗?”我又问了一句,羞得柳如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含羞的钻到我怀里不肯出来。

    我调戏成功,嬉笑着道:“那让相公看看好不好……”“官人,别闹了,你就别拿如是寻开心了。你还是去陪姊姊吧。别是我一来了,就影响了你们的关系。”柳如是怯怯说道。

    “好如是,真懂事。”我心想她说的是,自己可不能做那只有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人,我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剑器问道:“就是那把剑吗?汉江上那晚的?”“嗯。它也跟随我很多年了。”“说来我和这把剑也颇有缘分那。”我取下剑来细看,剑柄的花纹大为不凡,像是了不起的古物。我拔出宝剑却略微有些失望,只是一柄极为普通的铁剑,因为用的年数久了,都有些锈迹了,我随意挽了两个剑花,感觉剑锷持剑也不稳,只能当个摆设看看。

    “平日里,就这么摆着,只有用的时候,才请师傅去磨下。”柳如是看我对自己这把剑有兴趣,就凑近了说道。

    “看这剑鐔、剑柄都颇为不凡,不过这把剑却差强人意的紧,不知是从哪得来的?”“记不得了,香兰姐把我买回去的时候,我才六岁,只记得那时候这把剑就跟在我身边了。”柳如是说道。

    “奇怪的……按照铸剑的规矩,这把剑剑柄很窄,剑脊却宽且厚,不知是什么道理。”我仔细的研究起这把剑来。”或许这能证明,这是你家传之物了?”“可能吧,我们家好像是秦岭山中的樵夫,我爹是靠伐薪烧炭过活的。那年爹从山崖上摔下,把腿摔残了没钱医治,不久就去世了。娘养活不起我们兄弟姐妹,就把我卖给了一家人家,这把剑也是个添头,不过似乎此物也不是什么利器,所以一直也没有被人拿走。后来几次辗转,我被卖到了醉生楼,被香兰姐救下,才到了今天。”“哦,原来如是的身世也是这么苦。”我搂住柳如是,轻轻安慰道:“那还能找到家吗?等有时间,我们去寻访下。”“那时候太小记不得路,只记得家里在深山里,这么多年也没有娘和弟弟妹妹们的音信。相公你别笑我,我小时候连名字都没有,这姓名都还是阿姊替我取的。”柳如是有些伤感,笑容里也多的是一份戚然。

    “其实如是不必如此,相公的身世也不比你好很多。我从小没有爹,是我娘含辛茹苦的把我带大,但是她在我十岁时候就去世了。我就靠乞讨度日,有时候也会偷鸡摸狗,直到遇见了我爹爹的故人,也就是我郭伯伯。”“相公……”柳如是听我说道凄凉,忍不住想要安慰我一下。

    “好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现在既然我们有缘相识、相知,都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嗯,奴家也是经常这么想,小时候的记忆多已模糊,这些年来有香兰姐替我们挡风遮雨,也没有受什么委屈,现在又遇见了你……如是觉得真的很幸福。”柳如是偎在我怀里,娇羞的说道。

    “呵呵,是啊,不过日子还长呢,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更幸福的。走,我们去找三娘一起研究下行程。”我拉着柳如是,向三娘房内走去。

    “什么?你说你要进山找剑魔独孤求败的剑冢?但是秦岭山脉绵延千里,去哪找呢?”三娘听我这个想法,诧异的问道。

    “我测算过,不出襄阳城西面五十里的范围。不知道这附近的山里有没有一种特异的蛇,很长很大,头是三角形的,扁扁的、身上有金线的……”我按照书中记载的模糊概念,大体的描述一番。

    “公子说的是,苍山烙铁头。是城西南苍山玉屏峰的特有产物,大前年还闹了一次蛇患,香兰姐还从绣楼账上支取了五千贯救助灾民呢。”柳如是说道。

    “玉屏峰?那必是在那里了。”我兴奋的说道。

    “这个剑魔是什么人啊?住在蛇群里,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人。”柳如是嚅嚅的问道。

    “茵儿知道剑魔此人的来历吗?”“只是知道有这么位前辈高人,但是却也不太清楚。

    ““这位前辈自称为剑魔,复姓独孤,自号求败,是一百四十多年前江湖上的一位高人。只因其一生只求一败而不得,而且其剑道诡异多变,不似当世任何一门一派的剑法,所以世人皆称其为'剑魔'。他为人生平已经无从考证了,但却知他是行事光明磊落、胸怀坦荡之辈,并不是真正的大魔头。”我笑着说道,我记得独孤求败在剑冢刻石上对他自己的评价,知道他这个人性行孤僻,但是品格高洁,是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者。

    “那剑冢又是什么地方?”三娘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剑魔前辈藏剑之所了,我决心去探一探。”我笑道:“不过那里有蛇,还是毒莽,你们怕不怕?”我看到自己说蛇,柳如是脸色就已经变了,不禁笑着试探道。

    “我陪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三娘不放心的说道。

    “奴家……”“还是算了吧,此行太过危险,如是你就安心的在家等候。”我说道。

    “嗯。”柳如是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点头答应道。”不去,不行吗?”“此行看似有些危险,但是我有万全的把握,不然也不会让茵儿陪我去冒险的。再说,我武功底子好,如果遇到蛇,大不了绕着走,没有太多危险的。不久后不只是襄阳,大宋处处都会燃起硝烟,如果不多做些准备,怎么能保护你们周全。”我劝道。”如是,你有舞剑的基础,其实剑法只是舞剑的另外一个延伸,你能将剑器舞演绎到那种高度,说明你的悟性是很好的。茵儿,这些日子你在家里,不如抽空指导下如是剑法吧?”我说道。

    “嗯,妾身听说过妹妹善舞剑,今天白日里我们还聊起过此事的。”三娘点点头,表示她会尽心帮着如是进步,我也放心了下来。

    “那好吧,我现在去营地把事情都交代一下,我们明日一早出发。”我还要去营地嘱咐一番,这一阵强度训练也算有了成效,眼见所有队员身体素质都上来了一大截,这几天自己不在,就当是让他们喘口气。

    时间并不充裕,我说干就干,留下二女在家收拾,自己向校场走去。

    李天强正在教队员们认字,陈振源正领着另一部分人学着读更漏(相当于读秒)陈振源看我又回来了,赶紧走过来。

    “连长,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欢迎啊?随机抽查下,看有没人偷懒。”我笑着说道。

    “没,大家都认真的学,不过有些人觉得学了没用,被我申斥了一顿,也都老实了。”“哦?是哪个不老实?”我问道。

    “这……”陈振源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睛瞟了大武一眼。

    “他?”我用眼瞟了一眼,问道。

    “嗯,还有,他们兄弟今天中午违反营地纪律,喝酒还公开的辱骂连长你。说你……”“说我什么?”我越听越火,沉声问道。

    “说你带头违反军纪,自己迟到早退,还不许别人跟着有样学样……还说你把他俩支开,好和大小姐双宿双栖……”陈振源小声的禀报道。

    “够了。大小武,你们两个给我出列。”我大喝一声,已经暗自运上了内力,让两边营房里的队员都吓了一跳。好事的都趴在窗边看,他们自然都知道大小武惹了什么祸了。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看不惯他兄弟俩仗着是郭大侠的徒弟,在营地里谁也看不起,都等着看我怎么教训他俩。

    “你叫我们什么事?”大武往那一戳,翻着白眼跟我顶上了,自从上次撕破脸,他就再没正脸跟我说过话。

    “所有人,列队。”我又喊了一声。大家呼啦啦的从营房里出来。学习很乏味,队员们都巴不得中间休息下,出来看看热闹,大家都等着瞧乐子。

    “你们两个,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为什么我能偷懒,你们不能。”我示意所有人稍息,原地休息,然后对大小武说道。”不要说我羞辱你俩,这是你们自取其辱。今天我双手不动,全凭腿上的功夫。你俩只要能用身体任意部分碰到我衣襟,就算我栽了。以后你们随意,想搬出营地,想在这里喝酒招妓,我都不管。”“你轻功比我们好,我们自然抓不到你,我们不和你比。”小武说道。

    “噫,没卵泡的孬种,今天不是吹大气说我们连长不是你俩任何一个的对手吗?现在怎么怂了?两个人连打都不敢打。”下面的队员们扇风道,一个劲的嘘他们俩。

    “哈哈,果然是有出息。这样吧,我再让付你们一些,十招内,我不触碰而打倒你们,这样你们可算心服?”我笑道。

    “说话算数?”大小武狐疑的对视一眼,一起问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话算话。”我笑道。

    “好,这个赌我们打了。”大小武同时说道。

    “连长这不是给他们俩一个台阶下吧?不触碰他们,怎么打倒他们俩啊?”另一个说道:“连长是郭大侠的得意高徒,降龙十八掌已经有他老人家七八分的火候了,隔空伤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队员甲说道:“你又没见过,怎么会知道?”队员乙说道:“我见过郭大侠出过手呗,那一掌出去,排山倒海,尸横遍野啊……”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我已经和大小武展开了争斗。我轻功本来不错,加上大小武下盘功夫扎实,却不擅长纵跃,被我戏耍的怒吼连连却连我衣服边都沾不到。

    “有种你别躲,站着让我打,看谁才是没卵子的孬种。”大武脾气暴躁,气的骂道。

    “我都让着你们了,总不能太过吧,不然大家好说我放水了,是不是啊?兄弟们。”我笑着说道。

    “正是。”几十个队员看的好玩,嬉笑着答到。

    “他这样打不倒我们也是输,大哥,跟他耗。”小武在边上说道。

    我笑道:“那也未必。”然后继续和他们哥俩游斗,但是大小武此时功底大有进步,又一直在研究合击之道,我的活动范围不断被收窄,眼看就没法再躲了。

    “大师兄,只怕这次你是自取其辱了。”我被两兄弟逼到墙根下,小武恶狠狠的说道。

    “第十招!”大武一掌拍出,直愣愣的冲着我面孔而来,正是南山掌里面的杀招一掌断岳;小武却阴鹫一般躲在大武身后,专等我跳起回避,避无可避之际再出手。

    我没有选择的跳了起来,半空中只听到小武一声断喝:“等你很久了。”也跳起来截击我。

    我心想,等的就是你这下。”搜“一石破空而出,正好击中空中小武的丹田之上。

    小武只觉体内真气一滞,却再也跳不起来,但是劲已经用了一半,人不自觉的横着飞出。

    “啪“的一声,大武的一掌直接招呼在弟弟的脸上。紧跟着“匡“的一声,哥俩都倒在那节短墙之下,是被拍昏的小武把大武给带倒的。而我轻轻松松的在短墙上轻轻一点,一个九霄翱翔的翻腾,落到了地上。

    观战的众人爆发出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和笑声,都觉得解气。我对着众人抱拳一笑:“你们可知,我们这场地,这器械,你们的伙食,你们的薪饷,还有将来你们将要配备的装备都是从哪来?还不是要有人去挣,难道要去抢?陈教官,把装备抬出来。”陈振源依言去库房取出了从军械营领回来的装备,清一水的硝制皮甲。还配有长刀,十字弩、绳索、爪钩、靠带、三寸长的钢钉等物什不一而足。

    “你们每个人的装备,就价值一百四十贯,我们有五十三个人,你们现在就给我心算下,我们需要多少钱,才能满足这笔用度?”过了良久,贺擎山面色苍白的才回答道:“是七千四百贯。”听到这么庞大的数字,在座的众人都着实惊讶于这一天文数字,我却看到几个人眼珠子乱转的往兵器架子上乱瞟,禁不住心里暗自留意起来。”这还不包括你们的饷银在内,林林总总都需要我去筹募,不知道这个理由,大家满意不满意?”“满意。”在座的所有人齐齐答道。

    “好了,解散,继续上课。”我挥挥手,让众人散去。”给那两个笨蛋看看伤的严重不。

    再给我三套样品,我拿去测试一下。”我对着陈振源吩咐道。

    “是。”“仓库看紧点儿,我怕有人动了心思了。”我低声吩咐了一句,陈振源一愣,随即黑着脸点了点头……我取了三套装备,就转回了郭府。

    “你说你要去苍山?是要去打猎吗?胡闹。”郭靖一听我要出门,立刻反对道。

    “我听说苍山有种毒蟒为患,想去为当地百姓除此一害,也当是对自己一个历练。”我说道。

    “这……不如让我和你师傅去查看下,你好生在家练武。”郭靖说道。

    “郭伯伯,向我天天这么练,其实我自己也感到已经处在一个瓶颈期了。不如让我出去历练下,或许能有所悟也说不定。师傅你说呢?”我扭头问道。

    “过儿说的有理,但是你郭伯伯也是担心你的安全。不过呢,这次师傅支持你的决定。

    “郭靖看妻子也这么说,才点头道:“既然这样,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最晚十天回来,切勿贪玩。”“嗯,我会的。”我点头道。

    “娘、爹,我也要去。”郭芙出声道。

    “不许,你自己保护不了自己,去了也是添累赘。”郭靖没有一点谈话技巧的打击郭芙道。

    “郭伯伯,其实芙妹最近也很努力在练功了,不如借此机会,让她跟我一起出去历练、历练,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说道。

    师傅扑哧一声笑出来,心想就是有你才不放心呢。”芙儿,你大哥可是去抓蛇,你不怕吗?”“那有什么好怕的,以前在岛上也有,我和大哥还去抓过玩呢。”郭芙不以为然的说道。”再说,如果告诉人家,丐帮帮主的女儿连蛇都怕,那成什么样子呢。”“好,好,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次不许,下次。”师傅做了总结,就不在言语了,自顾自的和郭靖回书房去了。

    “大哥,你也不帮人家说说。”等郭黄二人走后,郭芙不依的怪我不帮她说话。

    “你爹娘现在就担心我这大灰狼把你吃掉,我可比毒蛇可怕多了。”我笑道。

    “坏哥哥,都是你,本来挺好的机会可以出去玩玩,现在全完了。”郭芙气嘟嘟的说道。

    “哈,就像师傅说的,下次,还有机会的。”“不嘛,你想办法。不然跟你没完。”郭芙撒娇道。

    “哎,你放心吧,我都算好了,明早上咱俩偷着跑,师傅肯定不会拦着你的。”我神秘一笑道。

    “真的,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的。这身盔甲给你,这是小号的,你先熟悉下怎么使用。

    再有,早点睡!明天要早起,还要穿这些走山路会很累,挑双舒服点的靴子。”我吩咐道。

    “嗯。芙儿知道了。”郭芙欢天喜地的拿着盔甲就要走。

    “回来。让郭伯伯我们看见还用走啊,在我这试吧,我回避一下。”我起身带上屋门出去了。

    我知道师傅这么好说话,也是因为丐帮最擅长捉蛇,自然不会少了蛇药。想必这时候正在等着自己去拿呢。

    “改之,听说你要进山去除害?”我还没走多远,就看王妃谢婉琴迎面冲我走来。

    “嗯,最近都没好好活动下,身子都快发霉了。师傅说我属猫的,一天到晚不着家。”我笑道。

    “呵呵,这个比喻倒也恰当。拿去,你那好师傅让我给你捎来的,说你用的到。”谢婉琴递过一小盒药膏,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蛇药。”谢了。”说着笑嘻嘻的揣到了怀里。

    “小心安全,你师傅还说了,嚼碎了和着酒能驱蛇,万一被蛇咬了,用它涂抹在伤口上也能顶一阵子,苍山的蛇毒性不弱,要你小心应付,千万别逞强。”谢婉琴关切的说道。

    “那不知道王妃娘娘有没有什么关照?从你那里的……”我说完有点后悔,心说没事我招引她做什么,不是说好了离她远点嘛……”我巴不得咬死你。”谢婉琴走进我身边,带着一阵清香荷花的味道,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道。

    “哦,怕怕,原来那句话还是真的呢。”我装作一副怕怕的样子说道。

    “呵呵,是什么话?说来听听。”谢婉琴娇笑着问道。

    “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好啊,我这就去告诉你师傅去,说你说的,她是最毒妇人心。”“切,没听过世上没有两片同样的雪花嘛,说你一个又不是说所有人。”“奴家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是不是你还记恨人家拿你挡灾的事。

    “谢婉琴幽怨的说道。

    “王妃娘娘,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就不要在耍我了好不好?至于你们宗室的那些斗争,我没兴趣去打听,你就当我是个风筝,把我给放了吧。”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讲下去了。

    “至少我们也曾有过肌肤之亲的,你居然这么绝情。好,我去跟郭大侠说,你非礼我。

    ““话反过来说也可以?明明是你……算了,反正你也没证据,看郭伯伯相信谁。”我算不准谢婉琴是真话,还是玩笑,对待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我真的十分忌惮。

    “你腰间偏右有一块胎记。”谢婉琴一边把玩团扇,一边悠悠的说道。

    “我说可能是你偷看我洗澡。”我冷汗已经快出来了,看架势她是真要拼个鱼死网破,但是她图的是什么呢?

    “是啊,反正你也没证据,看你郭伯伯相信谁。”“好了、好了,我投降,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叹了口气说道。

    “对我好点,不要见面就看我像仇人一样,好吗?”“好吧,其实我一直都没把那事放在心上。”我总算松了口气。

    “其实那天,奴家说的,都是心里的话……”谢婉琴走远,空中飘过这句话来,亦真亦幻,我却无法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第二日清早,趁着府里下人都还没起来。我留了封信,领着芙妹偷偷从后门溜走了。

    “三娘,你也一起?”郭芙见到三娘,心里微微失望,但是毕竟相处多年感情不错,立刻把不快抛到脑后了。

    “三娘说,只有咱俩她不放心,至少咱们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了。”“嗯,三娘最好了。

    “郭芙挽着三娘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无忧无虑的就像出外郊游一般。

    我心里却在盘算,怎么能跟神雕打好关系。能不能像原著一般,碰上它和毒蛇大战?机会好像很渺茫,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行就用家伙废了它。这次出门我除了带了十字弩、钢钉还带了四石的重弓这种远距离的狙击武器。我虽然跟着郭靖练过弓术,不过如果要我在一百五十步外狙击神雕,我心里没底。

    “芙儿啊,你娘怎么舍得放你出来的?”三娘笑着问道。

    “嘿嘿,我是偷着跑出来的。”郭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挺着胸脯骄傲的说道。

    “呵呵,放心吧,要不是师傅故意放水,我根本没法带你出来的。”我后面扛着行李,叼着根草稞说道。

    “嗯?为什么呢?”郭芙反问道。

    “你自己想想。给你点提示:我背了几副装备回去的。”我笑着说道。

    “三副啊,哦,娘看出来你已经准备带我出来了,所以就没拦着我们,我说的对吧?”郭芙拍手说道。

    “嗯……错的……其实你娘是知道其中有咱俩的两份,但是她不知道另一份是给谁的,她可能会担心我,嘿嘿……”我嘿嘿一笑,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担心过儿在外面有小情人,所以才允许芙儿你来看着我。”三娘缓缓的说道。

    “娘真是多虑了,她肯定没猜到这第三套盔甲是给三娘准备的。”郭芙笑道。

    我和三娘都在心里想到:“或许她正是猜到是三娘/我了……”山行十几里,我看三娘和郭芙都有了倦色,日头也渐渐高了,三人躲在树下乘凉。”这鬼天气……”我嘟囔了一句。

    “从刚才跟樵夫打听的来看,翻过这个山头,前面还有一个何家村。过了那村子,就是苍山的地界了。我们中午差不多能到那,休整下就不走了,毕竟在山里住太危险,天黑也没法找到具体的位置。”“嗯,这样就很好。所幸这段路不算太远,不然这种没法骑马的山路真是够要命的。”三娘替郭芙擦擦汗,才帮着我扇扇风说道:“你最辛苦,背着将近八十斤的行李。”“大哥,对不起,芙儿来果然是给你添累赘了。一会儿,还是让我来扛一些吧。”郭芙歉然的说道。

    “好了,别争了,这点分量对大哥来讲,就跟拎一根牙签一样,你们轻快点吧,只怕明天就不轻松了。我们这次进山的另一个目的,也是要测试下这盔甲的性能如何。”“那为什么不用铁质甲?那样防御效果不是更好吗?”三娘忍不住问道。

    “那样会很笨重,不利于行动。要知道这种皮质甲,最是韧性。以后,内衬四层纸板比铁甲内衬棉花,能起到更好的缓冲左右,不但能防住蒙古骑兵的角弓攒射,还能吸收大部分蒙古骑兵突击时候马刀的冲击力。而且,这身皮甲经过我发明的特殊销制处理方法,更加轻灵机动,不管是装配轻骑、步卒和弓箭手,都可以说是物美价廉的选择。当然,我敲定皮质甲的最主要原因是这只部队,需要很强的机动性,一击不中,则要远遁千里让敌人无法追踪到,也无从猜测我们下次出手的方式和时间。”“这么说,这种皮质甲岂不是无敌了?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爹娘都没有用过这个呢?”郭芙疑惑道。

    “原因很多,但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制作工艺方面,而且当你跳出一个固定的思维定势,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就会将事情看得更清楚,也就是大哥常跟你说的换位思考。”我在军校时候的一篇论文,就是专门论述蒙古骑兵和欧洲骑士的差异,以及最终导致蒙古骑兵全胜分析的原因,并且为此做了大量的史料研究。郭靖知道蒙古骑兵的优点缺点,但是知道和会归纳总结是两个概念。师傅当年在蒙古军中呆的时间不长,也只能算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这一点他们比我这拥有几千年战争史积淀的国防大学毕业生,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更何况,我还曾深入研究过导致蒙古骑兵最终退出历史舞台的几大战例,更是对今后的战争发展趋势,带给我极大的启示。

    他们两个也都同时陷入了一个误区-再精锐的大宋步骑,也无法在正面战场上战胜蒙古人。但是,不在野战取胜,只是一味的困守城池,无谓的笼城消耗战,再坚固的堡垒也终将有一天被攻破。所以,我的战术思想是层层推进、稳扎稳打、战术囚笼、毙敌荒野的十六字方针。皮质盔甲最大的优势就是耗费工时短,价格低廉但是防御效果更好,在这个时代只要不遇到长弓、床弩、投石机等大型守城军械,这种盔甲几乎没有缺陷,而蒙古人是极少会用守城机械的。当然,这都是战争初期的考虑,随着战争日趋进展,攻守转换之际,还会进行更大的调整,这些问题都不是现在能预见到的。

    三娘和郭芙一路上津津有味的听我山南海北的神侃,在她们听来都像志怪传奇一般的故事:像轩辕指南车一般不用人力推动的机车,在天上飞的载人铁鸟,重达万斤却不会沉到水底的铁船。我言之凿凿的说是听极西的威尼斯商人说的,但是也只有我知道,这些事都是真的,不过要等到700年后,才会实现的梦想。

    因为天气热,三人走走停停,直到申时才走到计划中的目的地-何家村。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淳朴村落,村里的百姓多以上山砍柴、打猎为生。而前番所说的被蛇患所困扰的,何家村也正是其中之一。

    村民们听说三人是来帮着除害的,还将信将疑。都想: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能有什么大的作为。直到我露了一手,将三百多斤的大磨盘像风车一样的在手里舞动,让村民们看的不禁乍舌,欢喜的把我们三人让进村长家,有从各家凑来许多水果、腊肉招待我们。

    “少侠,很谢谢你们能够来替我们除此一害啊,不过这些孽畜本领可忒高强,我还是担心会害了三位性命。我们全村去年凑钱,曾经请了一个法师前来捉它,那法师说这孽畜修行千年已经化为蛟龙,平常人降不住它,我也没有办法。今年果然生出祸端,这进山的路都被连日的大雨冲垮了,我们也没法进山打猎拾柴了,想必是那孽畜兴风作浪吧。”村长抽着烟袋,跟我介绍到。

    “大哥,你说真的有蛇妖吗?”三娘和郭芙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郭芙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了句。

    我心里暗笑老者愚昧,我根本不信神灵,八月是汛期,山涧多雨涨满冲毁道路,都是自然现象,又和蛇有什么关系,可怜这些人家被人骗了钱还替人家叫好。”老丈您放心吧,如果真是有蛇妖,我也学那岳爷爷斩其首级。说不好,我也能得把沥泉神枪呢。”此时岳飞岳元帅的传说非常盛行,而传说岳元帅的沥泉枪就是斩蛇妖,破其腹而得的神物。

    老村长听我说得这么豪气,又见我只有十八岁,双臂就有千钧之力,便真的信了我是天上派下凡的神将。不到一晚上,全村就传遍了各种传闻,而且都传的有鼻子有眼儿,跟亲眼所见的一样。

    “呵呵,大哥,我刚才听隔壁的二狗子在那说,你是灌江口二郎神下凡,吹一口气就把磨盘吹起,还说你有三只眼,那神眼一道光线就把磨盘推出去八丈远,真是笑死我了。”郭芙第一次经历农家生活,吃完晚饭,她在村子里闲逛,听到了不少让她笑的打跌的传闻。

    “呵呵,我刚才洗菜的时候,那边的李婶还说,刚才偷看到你在屋里口吐火焰,说你是在修炼三昧真火,还让村长好一顿担心你会把我房子点着。”三娘也抿嘴笑着说道。

    “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早些休息,省的多惹是非。”村长家有不少闲置的空房,正好够三娘和郭芙一间,我自己一间。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过了不知多久,只见窗外家家闭户熄灯,有些嘈杂的村落骤然的安静了下来,只有微明的月光洒在草窠上的蟋蟀,发出“蟋蟋“的叫声。我忽然听到隔壁房门“吱扭“响了一下。我探头一看,却是三娘走了出去。我没有惊动三娘,悄悄的跟在她后面,也跟着走了出去。

    “你干嘛,吓我一跳。”三娘来到河边,想趁着夜深无人,在河里洗洗,毕竟走了一天,出了一身汗,又曝了一身土,不清洗下晚上实在睡不着。

    我把一只手从女人腋下伸过去,隔着纱裙,握住了三娘硕大丰挺的雪兔儿揉搓着,另外一只手摸到女人依然平坦的小腹,拉着她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隔着衣服,我那硬挺的家伙,已经顶到了三娘的臀上……”别闹,万一芙儿醒了怎么办?”三娘想要拽开她使坏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动。

    “放心吧,小孩子嗜睡,今天又累了,肯定醒不了。再说,她就是醒了也不会半夜跑到我屋里去的。”我继续搂着三娘笑道。

    “好像你不是小孩子似的,你也才刚刚成人,却还没及冠呢。”三娘一听我这么说,微微放下心来,任由我的魔手在自己身上使坏。

    我看到美妇人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挣扎的意思,那胆子就更加放开了,更加用力地摩擦起来……没几下,男人的火就越烧越旺,干脆把三娘拉到旁边的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把女人抱了上去。

    三娘掐了我一下说道:“不要……你疯了,这是可是在外面,让人看见怎么办……”三娘扭动着身躯想挣脱。

    “没事,今晚天这么黑,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我们做做爱做的事,谈谈心、看看星星,不也是很惬意的事情嘛。”我还没有过打野炮的经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我已经把手伸进了三娘的裙子里。

    “嗯?”我发现那小树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稍微楞了一下。

    “你不是老是嫌它碍事嘛,我求如是妹妹帮我修了一下。”三娘羞得不能自抑,嚅嚅的说道。

    我心里大乐,也不知道是二女感情近了些,还是互相起了竞争的心思,不过得利的是我,我自然是闷声发大财了。我钻到三娘的裙内,月光下依稀看见那黑黑的小森林,修剪的即整齐又美观,让我忍不住轻轻的亲吻了一下。

    “嗯~~“爱人第一次做这样令人害羞的事情,或许是在野外的影响,三娘娇羞的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但是也没有用手阻着我继续使坏。不一会,三娘下面忍不住响起了啧啧的水声。

    我微笑着直起身来,扶住三娘的柳腰,湿润的嘴唇雨点般的亲吻着三娘白皙的脖颈、面颊,舌头又顺势伸进了女人的对襟里,舔着那一抹粉嫩的胸沟……”哦~嗯~老公~!”三娘小声的浪叫着,长裙下的一双美腿弓起,轻轻的张开,环绕在我腰际。我见三娘已经如此动情,欲火也烧的旺到了极点,便伸手将三娘的长裙撩起到腰间,驾轻就熟的整儿人一下子压了上去。

    “嗯~~“三娘第一次在野外和爱人做爱,心里有些紧张。但是心底却又兴奋异常,她发现自己变坏了。

    “茵儿,你冷不冷?”我感到三娘的身体有些紧绷,以为她是有些冷了,不禁小声问。

    “相公,奴家不冷,人家好热。”三娘鼻子里轻轻地哼哼。

    我一听这话,忍耐不禁冲破了极限,下身快速的做着抽插的活塞运动,手上也没闲着,一把扯开裙子的系带,把长裙从三娘身上褪下。

    三娘就这么赤裸的被我抱着,身子向后仰着,两手撑着岩石,全身只剩一件粉红色的肚兜,那波涛胸涌的巨乳简直就要挣脱束缚而出一般。

    我看着粉红肚兜带子勒进妻子的紧贴双臂的皮肤,带子周围的白肉诱人地浮起,混合着微微的汗味,我下身更加硬挺。我又揭开三娘颈后的系带,粉红肚兜飘落下,却见里面还有一件墨绿色的抹胸,与三娘一身白皙的嫩肉映衬下相映成趣,分外的刺激、惹火。

    “茵儿,出趟门,干嘛穿的这么多啊?难怪看你今天一直出汗,都快把自己裹成粽子了。

    “我一边卖力的耸动着,一边笑着问道。我心想一会还要清洗,不如一并都脱了。

    “都是你让人家细心准备的,人家怕真的遇到敌袭,所以束起来比较方便,哪想到你这个小色鬼会……嗯,好舒服……”三娘一边挺腰配合着我的动作,一边轻举玉臂,让我能够顺利的把抹胸除掉。想想又气不过,轻轻的在我肩上咬了一口。

    我吃吃轻笑着,手指挑开三娘的胸围子,一双大手完全掌握住那两只傲然挺立的乳峰,指尖顺势捏住了那玉球尖端的深红蓓蕾……”嘤……”敏感点被袭,三娘娇躯一阵颤抖,那娇美的蓓蕾遭到男人的侵袭,立刻警醒的挺翘起来。三娘像是经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似地,螓首随着身躯后仰,樱桃小嘴半张,没等她发出声音,我火热的胸膛已经压了上来,把三娘整个背脊压在岩石上……”嗯呜~“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情郎的胸膛如同一团熊熊的火焰,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心,三娘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包容一切的柔情里。而背后清凉的石壁却让她如同三伏天吃到绿豆冰沙一般的清爽宜人,这冰与火的交融,已经让三娘有些痴醉了。她忍不住在我的怀中扭动了起来,浑身散发出浓郁的女人香,那滑腻弹性的雪肤微微呈现绯红之色,更让我心中的欲火烧到了极致,几乎把持不住就此交代。

    我缓了缓动作,深吸一口气说道:“宝贝儿,石壁太冷了、又粗糙,别割伤了你的肌肤,咱俩换换位置,你骑到我身上来吧。”“过儿,不要,小坏蛋,羞死人了……”情动已极的三娘娇羞的嘤了一声,却又顺从的扭腰翻身坐到了我的身上,无力地趴在爱人的怀中。虽说已和我有过许多次的恩爱,但三娘却第一次尝试骑乘位,不知道自己是该动好,还是就这样等着。她玲珑的娇躯扭了几下,羞怯之心终究敌不过身体上的渴望,娇嗔声中低下了头,自己摆动丰臀,一下下的套坐在我的身上。她明眸中流露出与她平时文弱秀美的端庄神色完全不同的媚荡秋波来。

    女人那对大白兔在我眼前上下摆荡,千变万化。我刚刚长出来的胡茬子,在两团嫩肉上摩擦着,我还不是的将它们含到口中吸吮一番,下身也狠狠的自下向上顶了几下,令三娘如同浑身被一阵电流穿过,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啊~~~“三娘忍不住紧紧的搂着我的后脑,将我的头深深的埋在她双乳之间,她霎时间攀上了云端,高潮了。

    巨岩上,一黑一白两具赤裸的肉体正扭缠在一起。

    “茵儿,你今天好紧啊,水也特别多,是不是在自然中感到特别的兴奋?”我缓下了动作,一边轻柔的帮三娘擦拭额上的汗水,帮她平复高潮后尚在激荡的余韵。

    三娘双眼微闭,舒服的哼道:“就会变着法的羞辱人家,要人家在上面,羞死人了。”三娘想起刚才自己鬼使神差的在爱人身上厮磨,就好像自己和我的位置互换了一般。她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原来掌握主导权居然是这么好玩的事,她有点上瘾了。

    三娘渐渐恢复了气力,没用我催促,便媚眼如丝的浪叫着,丰翘的臀放荡的扭了起来,双眼微闭的细细感受着蜜穴里那粗壮有力宝贝儿左突右冲。我杀得性起,笑着拍了拍女人的丰臀,示意三娘换个姿势,三娘有些不舍的从我身上下来。用双手撑着岩石,将白花花的雪臀毫不保留的呈现在我面前。

    “啪!”我忍不住,大手在三娘雪白如玉的粉臀上拍了一下……”嗯~!你坏死了~小坏蛋~怎么能这么打人家的那儿……”三娘吃吃娇笑着,反而将自己引以骄傲的迷人丰臀又向后翘了翘。

    我嬉笑着再次将杨家枪刺入三娘的体内……很快,三娘的两只玉手,在身后男人冲击下,已经快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了。她手臂屈起,用手肘靠在岩石上支撑,整个身体几乎是趴着,一对巨乳不时地轻轻撞向岩壁,就像水花拍打着堤岸。她把红潮满布的俏脸埋在自己的手臂中间,但是被我从后一捅,螓首不由自主地又仰抬起来,秀发飞舞,发出阵阵娇喘和销魂的呻吟……我看到贞洁的三娘,在自己如潮的攻势下,展现出如此销魂惊艳的一面,我知道三娘已经彻底的放开了心防,完完全全的接受了自己。我担心三娘的身体会被粗糙的岩石割伤,于是奋起腰力,从后面将三娘整个举起到空中。凭借着我的臂力和三娘下落的重力,一次次的将三娘抛上落下,如同打桩机般的操干着美人。

    三娘尖叫一声,双手紧紧的环在我的脖颈上,我也紧紧搂着她的腿,以防会把她跌到地上。三娘第一次在性爱中尝到失重的滋味,吓的绷直了上身,连高潮到了都不敢放松。我两手紧紧扣住三娘的丰臀和大腿,又卖力了好一阵子,才把三娘放到了软软的泥地上,两人死死抵住在一起一同到达了绝顶的高潮。

    “相公,你弄得人家浑身都软了。”三娘喘着气,无限满足的亲了亲趴在自己身边怕压到自己的我。

    我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次临时起意会这么爽,我只觉得自己这一次射到三娘身子里的量很大,就算三娘之前没有怀上我的孩子,这次也一定能中标。但是如果怀上了……哎,宝贝儿对不起,爹不该向你吐口水。

    两人正享受着云雨后的温存,却听见旁边草丛沙沙的响。三娘警觉的问道:“谁?”“三娘,是你吗?我尿急,找不到茅厕,就想到这河边来方便下……”不远处传来郭芙的声音,所幸天色很暗,郭芙并没有看到两人。

    “嗯,我觉得身上腻腻的睡不着,就来溪边洗一洗,你要不要也来呢?”三娘一边跟郭芙对着话,一边收拾起我的衣服,打手势让我快走。不过她看到我那一身汗水和下身腌臜的样子,不禁又想笑,做了个鬼脸正是笑话我自作自受,就不再理会我了,一面应付着郭芙,掩护着不让她注意到我正在走远。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从房内出来看到三娘的时候,难得的脸上一红。三娘脸上也是泛起一片红云,让我看的心里痒痒的,裤裆又扯旗了。

    “大哥,你怎么穿这内衣就出来了?你怎么还揣着东西睡觉啊?”郭芙在三娘身后闪出来,指着我的裤裆问道。

    我那个悔啊,心想还不是昨晚衣服没急着拿,就穿着贴身的衣服逃回来的。”昨天出了许多汗,我把衣服洗了,我去看看干了没有。”所幸我脸色晒得比较黑,没有让郭芙看出破绽来。我一边走远,一边吩咐道:“都换上短打装备,进了山可没地方换衣服了。”山路泥泞,头顶上黑云压境笼罩在山头,天色也很暗,大有山雨欲来之势。我为了防止出意外,用带来的三十米长索将三人串起,摸索着在山间行走。”哎,千算万算,没想到赶上雨季,早知道就将计划推迟一个月,不然我们退吧?”我看到三娘和郭芙的俏脸上汗水混了泥土,被摸的如同上了伪装色一般,有些心疼的说道。

    “既然来了,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不让乡亲们笑话呢?我不回去。”郭芙最怕人小瞧自己,倔强的说道。

    “这次不是开玩笑,万一雨下得太大,山体垮塌下来,我们就都给埋了。要说为了什么大事还好,这是跟谁较劲呢?我送你们回去,我自己进山。”“你自己进山不是更危险?不行,我们一定要跟着。”三娘大声的说道。

    “嗯,我和三娘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去冒险,不行,绝对不行。”“我以前……”我本来想说自己有丰富的丛林生存经验,但是现在却没法说,本来那就是上辈子的事了,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反驳三娘和郭芙。”那好吧,不过千万跟紧我。”我注意了下周围,山体土层比较松软,好在植被比较茂盛,山体滑坡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印象中杨过是在泥石流里练剑,那就说明,剑冢跟独孤求败的墓室应该是在一个背山坳,植被比较稀疏的地方。我取出自制的指南针,定了一下方位,就拽着绳,一手提着开山刀在前面领路。

    没费多少时间,我牵着绳子,拉着大小美人到了山顶,但是雨却是越下越大了,我发现,背山面的植被果然少了很多,在山北有一条溪流沿向东流淌,此时水位很高,裹挟着两岸的泥土汹涌前进。

    “啁~~~~“山间传来一声清远悠扬的鸣叫之声。

    “大哥,这声音好像家里的雕儿发出的叫声,那大雕想必就在附近。”郭芙兴奋的说道。

    “能听出来,叫声的含义吗?比如说,兴奋、恐惧、受伤了这类的情绪。”我一面探着下山的路,一边回头问道。

    “嗯,好像是有惊恐的成分,它可能遇到麻烦了。”郭芙竖起耳朵来,听啸声再一次传来,才肯定的说道。

    “它有麻烦,我们就有机会了。”我笑着说道。本来我还在想,应该怎样取信于神雕,没想到想睡觉就给送来个枕头。可见这些年,神雕在山里的生活也并不如意,要不怎么杨大侠一来,它就屁颠屁颠的跟我去闯荡江湖去了呢。

    下山虽然危险大些,但是速度却快,三人都格外小心,所以很快就到了雕鸣之处的附近,但是这时候神雕却没了声息。”大哥,那雕儿不会……”郭芙紧张的抓住我的手臂问道。

    “没事的,或许已经脱险了也说不定。”我宽慰道。

    “没,你们看。”三娘心细,定睛看见那滚滚泥流从上游裹挟着许多山石、断木向下游冲击而去,远远的一个树丫上浮着一个黑影,想来是神雕呛水了,不敢再叫。

    “芙妹、三娘,把绳子解下来。”我知道泥石流的冲击速度很快,转眼就会冲到自己眼前,不一刻就把绳索解下来交到我手里。”你俩快跳到石头上去。”我将绳索一端绑在岸边的一块巨石上,然后把另一端爪钩,抛到了对岸,使劲拽了下,确认爪钩抓牢,那断木泥沙已到眼前。

    我将扣带套在绳索上,跳下浊流,想借着浮力把那节断木连带神雕推到岸上来。我游过神雕跟前,还想拍拍它以示友好,但是看它戒备的眼神,才打消了主意,万一被这扁毛畜牲叨上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过儿,小心。”三娘大喊一声。我抬头一看,却见上游又涌下滚滚的沙石浊流。我霎时间被水流淹没,让我在水下感到压力倍增。忽然那长索的爪钩也禁受不住这样大的压力,“噌“的一声,确实铁爪不够硬,断了开来。我在水下只感自己如同被抛飞了一般,身体忽然失控,幸亏有扣带扣住绳索,我一只手顶住浮木,另一只手抓住绳索,用尽全力也只能保持着让自己和神雕不被冲走,却没办法再想上游进一步。而我们所处的位置,却是一个河口,前窄后宽,泥石流冲力再打,却也没有将我们冲上岸来。

    “芙儿,快,我们下去把过儿拉上来。”危急时刻,三娘还能保持一丝镇定,但是这长索就有几十斤重,又浸在向下游冲力极大的泥浆里,另一头又拴着一人一鸟,她俩费尽力气也拉不动。

    郭芙看到我在泥浆里奋力挣扎,而上游却不断的冲下更多的沙石,更有许多巨大的岩石夹杂其中,万一被山石砸一下……”三娘,怎么办啊?”三娘也没了主意,泪水和雨水已经溅湿了那原本娇颜的脸庞:“我们是该劝住他的,不应该来这冒险。”“做个井字绞盘,把我们绞上去。”我在水里吼了一嗓子。此时滔滔浊流奔腾而下,如同沙场上万马飞奔轰响如雷,我运起真气吼出,才让三娘和郭芙勉强听到。我现在境界却是很糟,不时有尖锐嶙峋的山石从我身边划过,所幸我穿了一身皮甲,所以才没有受伤。但是皮甲内衬的纸板都已经浸透,开始溶解,这样抗撞击力就大大的削弱了,我只是凭着一口真气硬挺着才挨到现在。神雕的情况也比我好不了太多,也幸亏我还算厚道,没有拿它当挡箭牌,却是把断木置于自己的身后,居然用自己的身体,当在了神雕身前。

    哎,这个祖宗现在还不能得罪啊,多争取些印象分,好骗它教我玄铁剑法。我心想过两天还要跳下来,不如先熟悉下环境。说到底,其实还是我心善,从宿命论角度,我和神雕必然会成为好朋友,我对朋友的义气,从对莫三就能略见一斑了,不然有什么人会为了学样武功,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三娘和郭芙已经用我的开山刀砍来了四根粗树杈。她们撕开衣裙拧成绳子,把树杈套在岩石上牢牢的扎起,开始顺时针的绞动绞盘。”动了,动了,大哥你听见了吗?你回答我一声。”郭芙激动的喊道,小脸上的泥渍已经被泪水冲出两道沟来。

    “我没事,不过要快点,我快撑不住了。”我也感到绳索在向回拽着自己,鼓足真气吼道。

    我终于踩到了实地,我推着大木向岸上加速,但是脚下却不受力,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蹒跚前行。神雕在泥浆里扑腾两下,发现还是没法挣脱束缚,也不再乱动,任由我推着它走。我看到那块巨石也已经大半淹没,郭芙和三娘正在没湿的地面上吃力的转动着绞盘。

    我看的心痛,脚下已经踩到碎石滩,赶紧发力,但是手上却骤然变得沉重,因为水浅了,浮力变小了。”好了,你们快退,我们可以了。”时间紧迫,我这时候也不管这么拖着拽着,神雕乐不乐意了。我解开自己扣带上的铁环,站起来寻找神雕没法挣脱的原因,才发现原来是横七竖八的枝桠绊住了神雕的右爪,而且有一枝已经刺穿了神雕的皮肉。

    “看来这次它是能大难不死,却也被折腾的脱了层皮,怪不得四五年后见面时,神雕是少皮没毛的……”我喃喃说道。不过,现在这落汤鸡的造型也不怎么好看,我暗笑。我清除开木刺,却没敢碰神雕腿上那根,小心的取出随身匕首削断木刺,只留下露在外面的一小段。

    神雕挣扎的立起,一瘸一跳的跟随着我上了岸。

    “大哥,你吓坏我了……”郭芙不顾我身上全是泥浆,扑到我怀里哭道。

    我给了三娘一个安心的眼神,低声说道:“好了,大哥这不没事嘛,这里还不安全,我们先离开。”我说着脱下皮甲,甩到了一边,拉着二女就往地势高的地方走去。

    我看到神雕蹒跚的脚步,走过来在一边扶着它。神雕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其他的放抗。

    我心知有门,搀扶着神雕走在前面。神雕对山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所以虽然是我搀着它,但是实际上,却是有它在引路。三人一雕一路山行,走到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宽敞山洞。

    我四下望了一眼,山洞很浅,但是洞口宽阔,不虞有塌方的危险。我发现角落里堆了一些干柴,就用来升起一堆火来,照亮了阴沉的山洞,也温暖了所有人的身心,这时候,大家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这应该是樵夫上山砍柴歇脚的地方,备些干柴以备不时之需,倒是便宜了我们。”我笑着对二女说道。”雕兄,你应该可以听懂我的话吧?你的爪子上的木刺,如果不取出,你的肉就会烂掉,我现在给你把它取出来?”我刚才走的时候,就注意到,大雕的右爪还能动,显然没有伤及筋络。但是在泥浆里泡了很久,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伤口会腐烂,所以我一边比划,一边慢慢说道。

    出奇的,神雕居然点了点头。

    “大哥,你看,真奇了,它居然听得懂我们说话。”郭芙也看见神雕点头,拉着我的衣袖说道。

    “嗯,三娘,我给它治伤,你带着芙妹在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止血、消炎的草药,没有不要紧,千万别离开我视线范围。”我说道。

    “嗯,你放心。”三娘说着就领着郭芙到洞外去了。

    我看了下,却找不到干净的水清洁下神雕的泥腿。只能取下头盔,洗干净放到洞外一块开阔地接雨水。不久,雨水就接满了,三娘和郭芙也回来了。”真幸运,找到了一株龙牙草,你看合不合用。”我曾经在西南丛林作战,对三七比较熟悉,但是这龙牙草也是听说过,知道它的根茎汁液可以消毒,叶茎捣烂了外敷可以收敛伤口。

    “合用,但是我没真的见过龙牙草什么样,三娘你能确定吗?”我问道,这可是关乎鸟命的大事。

    “嗯,我以前经常上山采草药的,错不了。”三娘说道。

    万事俱备,我提着半盆水,领着二女进了山洞。取刀、过火、清洁、拔刺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甚至没让神雕感到过多的疼痛,刺已经取了出来。

    二女细心的用剩下的裙子布料和已经捣好的草药,替神雕包扎好伤口。这段期间神雕的精神已经放松下来,甚至已经呱呱的低鸣,安静的趴下闭起眼来养神了。

    “你到惬意,两位大小美人这么伺候你。”我笑骂一句,却觉得自己也疲倦的厉害,心知神雕受了惊吓,是需要好好休息了。”我恢复下元气,你们千万别走开,如果饿了,我们还带了点干粮和腊肉,千万别出去采野果。”我吩咐道。

    “嗯。”三娘点点头,示意我放心,自己会看好郭芙的。

    我这才安心的盘腿五心向天的打起坐来,很快的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阵阵肉香唤醒。我睁眼一看,郭芙正在和三娘忙着烤肉和干粮。”好香啊……”我嬉笑着凑上来说道。

    “嘻嘻,马上就好了,大哥你再稍等会儿。”我看看外面天色,雨还在绵绵下着,天色将晚,不知是被乌云遮住了阳光,也不知确切的时辰。我看到神雕还在那睁着眼趴着,眼神中却没有了先前的戒备,只是死死的盯着郭芙手中的烤肉。我会心一笑,问了句:“我休息了多久?”“大概一个时辰吧,现在其实天色还早。”三娘笑着递过一块饼说道:“饿了吧?

    先吃块干粮。”“没事,我不饿,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野果回来。”这点存粮肯定不够,我想起刚才的饮水都被冲走了,我从洞穴的角落里搜索出一个陶罐,知道应该是存水的。我提着开山刀出了洞穴,临走时候还不忘吩咐二女千万不要离开。

    不多久,我一手夹着刀子,一手扛着一头不小的野猪回来,衣襟里还兜着八九枚野果。

    “我去取水,马上回来。”我看起来心情不错。不单是因为已经找到了寻找玄铁剑的重要线索。最主要的是这种生活,又让我回想起了热带丛林战争的那些年代,想起了很多值得我缅怀的战友。

    我动手,把野猪洗剥干净。没多久,三人一鸟围着篝火美美的享受了一顿新鲜的野猪肉大餐,当然最大的部分都是被神雕享用了。”这猪肉好鲜那,有油又有嚼头。”我从洞外拔了根草,很没有风度的倚在洞口拍着肚皮剔牙说道。

    “呵呵,你们看,这鸟儿还真的很能吃呢,那一大块猪腿,也不知道熟没熟,它抢过去就吃。”三娘坐在我们身边,看着还在啄食的神雕,偷偷抿嘴笑道。

    “它呀,估计是憋在洞子里太久了,饿得太久出去找吃的,才被卡在树杈子里动弹不了的。”我也笑着道。

    神雕似乎听出我三人是在谈论自己,很不满的鸣叫两声。

    “呵呵,大哥你们看,它还不愿意了。”郭芙也抿嘴笑道。她看神雕吃的费力,就取出随身匕首走上前,把猪肉削成小块放到地上,等神雕来啄食。神雕许久没人伺候,这时高兴的一边吃,一边欢叫,似乎是感谢郭芙的体贴。但是忽然间,它忽然警戒的注视着洞外。

    “骜~骜~“远方天际先后传来两声雕鸣。”是咱家的雕儿。”郭芙扔下小刀拍拍手道:“可能是娘听说下大雨,就派雕儿来找我们了,大哥,我们怎么办呢?”她吹了一声口哨,呼唤来双雕。出乎意料的,双雕居然还对比它们强壮很多的神雕颇为亲近。

    “嗯,发信息吧,就说我们经由何家村,到了苍山的山阴溪谷以北一里的一个山洞,很安全。请我们不用担心,不日便回!”我沉吟着措辞说道。

    三娘取过仅剩一幅布片,蘸了猪血写下来。为了防止被雨水冲掉自己,她繁复的描了三遍,等晾干了,才交给正在喂三只雕进食的郭芙,让她给雕儿绑在腿上。目送双雕飞远,我暗自长出了一口气。这一路上虽有坎坷,但是总体上还算顺利,剩下的事情还有两件:寻宝和屠蛇。

    我给神雕检查了下,发现它翅膀关节脱臼了,估计是在水中被巨石撞击导致的。可惜身边没有工具和药品,我只能给它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神雕也硬气,任由我给它把关节推上,一声也不哼。只不过,它现在这泥里打了滚出来的样子,真的也不比原著中那落毛鸡的形象强到哪去。

    三娘和郭芙一晚上没睡好,却都是因为心理作用,觉得身上刺痒,固涌固涌的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渐渐消停下来。我也不敢当郭芙面和三娘亲热,三娘也投以一丝歉意的眼光,二人看着彼此会心的一笑,只有红红的篝火渐渐的熄灭……”天晴喽!”第二天一早,郭芙起来看到洞外天色已经放晴,湛蓝的清空,骄阳当空普照大地,她从来没有感觉到阳光是这样温暖。

    三人搀扶着一鸟来到溪水上游较为清浅的一处,我不好腆着脸和二人一起共浴,只能自己另觅一处有遮挡的水潭,跳下水好好清洁一番。等我上岸来,又找了一根棍子,缠着昨天剩下的猪鬃,做了个简易的猪鬃刷,就着潭水替神雕清洗一番。

    你大爷的,老子都快给你当孝子了,这样你再不给老子带路找到宝贝,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认真的替神雕清洗了一通,结果自己又弄了一身泥,不得不再清洗一遍,我一边洗着,看着正在石子滩上懒洋洋晒太阳的神雕一边心里嘀咕。不过,不得不说,这没落毛的鸟卖相还真不错。全身雕翎金灿灿,刚刚清洗干净在阳光照射下烨烨生辉甚至还有些刺眼。

    “大哥,你好了没?”三娘和郭芙都已经把衣服都洗好,过来寻我,发现我还在水边泡着,却是面朝下的漂在水里。”啊,过儿/大哥,你怎么了?”这时候二女也顾不得避嫌,飞奔到潭边。

    “哇~呵呵,吓到你们了吧?我没事。”我站起身来,古铜色的精赤上身闪亮,如同古典派雕像一般完美的倒三角形身型,再加上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让郭芙和三娘看的同时一痴。

    “胡闹……快穿上你的衣服。”三娘前天晚上偷偷将我的衣服洗净、收好,放在包裹里扔给了我。

    我看她俩都羞臊的扭过身去,一面在水里束起头发,只穿着一条已经湿的透明的棉布亵裤上了岸,躲到岩石后擦干,从包裹里取出干爽的衣服换上。”我容易嘛我,自己洗完还要伺候那傻鸟,结果让它扑腾我一身,还要再洗一次。”我躲在石头后面说道。

    “三娘,你看它多漂亮,比咱家的雕儿都要好看。还真是像大哥说的,洗净了还真是有些神雕的架势,不像昨天,嘻嘻……”郭芙现在已经和神雕混熟了,就算手里拿着肉脯喂神雕也不怕被它啄到。神雕也像听懂了郭芙在笑话它,不依的呱呱叫了几声,郭芙嬉笑着不再去损它了。

    不出意料的,等大家都收拾利索了,神雕主动引领我们在山间行走。它鸟腿上和翅膀上的伤并不影响它的行动能力,这休息了一晚,又享用了两顿山猪肉大餐,神雕已经回复了神采,仰首挺胸的在前头带路。

    我跟在后面笑:这恢复速度还真是孽畜级的,不过这趾高气昂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像老电影里的狗汉奸胖翻译官呢?不知道神雕要是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会不会一口啄死我。

    三个人跟随神雕攀山越岭,也不知到了苍山的那座支脉,一座山势并不算陡峭的郁郁葱岭。那半山腰上有个山洞,山后确实一座挺拔陡峭的孤峰。我心知到了地方了,果然神雕扯着我衣角,示意我可以和二女入内歇息。它自己却自顾自的走了。

    我知道洞里没有危险,牵着郭芙和三娘的手走进了进去。石洞里很干净,也很空旷,只有石桌、石椅,和一张石床。我定睛搜索,只见墙角有一个小小的坟茔,有些渗水的山墙下被苔藓覆盖了的地方隐约刻着:“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下面落款是:“剑魔独孤求败。”“果然是他,剑魔独孤求败。”我刮去苔藓,看到字迹,证实此人确实就是独孤求败。我心想死者为大,领着二女恭恭敬敬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哎,这坟茔明显是出自人手,而独孤求败也不可能死后自己掩埋尸体,独孤九剑的剑谱八成是被先前发现这里的人带走了吧,心里不禁有些惋惜。

    眼见这位大人物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好搜刮的了,总不能拿刀子把人家坟给掘开吧,这么做不说会被二女鄙视,要是再给她们留下自己很变态的阴影就不好了。

    “哈哈,拜祭完这位前辈,咱们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挖宝了。”在我的带领下,我们三人嬉笑的向后面的孤峰攀岩而去。”到了!”。三人到达了如同屏风般陡峭挺拔的孤峰半山腰一个平台上,只见一块矗立的石碑,刻有“剑冢“二字。我仰头看了看,似乎还需要继续向上攀缘,但是山势陡峭而且光秃秃的没有着力点。只怕三娘和郭芙没有力气继续向上爬了。

    “我们歇会儿吧。”我搬过两大块石头,让三娘和郭芙坐下,我自己却站着眺望山下的景色。”这里的景色真是不错啊,雨后日夕佳,空气又清新,真是让人抑制不住想要呐喊一声呢。”我仰天长啸,声音在山谷间悠远回荡,久久不散。远处,神雕也的清脆的鸣声也响起,与我的呼啸相映成趣。

    “这死鸟,真是不甘寂寞。”我笑骂道。

    “大哥,你还不知道,我以前听爹娘说,这座山峰在襄樊地区也是很有名的,叫做兵书宝剑峡,小时候我好像跟爹娘来过,但是却记不得了。”郭芙笑道。

    三娘叹道:“原来这就是兵书宝剑峡?确实是令人叹为观止。”三娘远远的一指天边隐约可见一碧如洗的江水说道。

    奶奶的,咱们两天一夜走了百多里路,居然到了江边了,原来这里居然是传说中的兵书宝剑峡?我心中闪过一丝明悟。”我知道了!”“过儿,你想到什么了?”三娘被我吓了一跳,凑过来问道。

    “这剑魔分割上下,却将石碑置于兵书与宝剑的中间,很明显的告诉我们,他将自己的剑谱置于其下,藏于兵书之中;又将自己的宝剑藏于宝剑峡之巅。剑与剑谱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剑冢不但是宝剑的坟墓,也是他剑法的归宿。想来他也是在考验来者的悟性,看看这人能不能继承他的衣钵。”我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独孤求败一生没有朋友,只与神雕为伍。他的独孤九剑最讲究一个“悟“字,非天资聪颖者不可,对于像他这样一个不善于和人交往的人,自然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所以,他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作为一个入门的测试,看这个人心思是否灵巧,而能够达到顶峰的人也证明这个人身手不弱,只有智勇双全的人,才能成为剑魔独孤求败的传人。”“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们快来找找吧?”郭芙蹭的站了起来,着急的拉着我说道。

    “好、好、好,这次还是芙儿立了大功,不然大哥还猜不到其中的关节所在呢。”我摸摸郭芙的小脑瓜,笑着说道。

    三娘抿嘴一笑,跟着我俩身后。

    “我先上去,然后再缀你们上。”我看了下那陡峭的山体,吩咐了一句道。说着,我就从腰际取出另一个飞抓扣在绳索上,一边套索,一边向上攀爬。我的轻功很好,而且我早料到有这一天,早就缠着丘处机学了全真派的金雁功,如今我人如大鹏展翅于九霄,又靠着绳索借力,很快的爬上了二十多米的陡峰。

    我绑好绳结,垂下绳索喊道:“在腰间套好,我缀你们上来。”三娘让郭芙先上,她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绳结很安全,才提醒我可以拉绳子了。等我和郭芙把三娘也顺利的拉上了顶峰,郭芙雀跃欢叫着参观这所谓剑冢。

    “哼,什么嘛,一根大长条石头……什么都没有。”郭芙看到山顶突兀的只横放这一块宽大的横长石梁,除此别无一物,扁扁嘴说道,似乎为一路上的辛苦感到不值。

    “呵呵,芙妹,大哥今天再给你上一课,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见金呐。”我笑着运劲推开巨石,那巨岩之下的三柄长剑再一次展露于世人之前。

    “哇,大哥,真的在这下面。这里有字,等我来念、我来念!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郭芙取出宝剑,看到剑下枕着一块小石板,照着上面的字迹念道。

    “剑长约四尺,青光闪闪,端的是利器。”我接过长剑,将其拔出剑鞘,端详一番说道。

    “百年不朽,应该是取五金之英混合精钢所铸,剑脊刚直,上刻'清鸣'二字,适合你的越女剑。芙妹,这剑归你了。”我笑着把剑递给郭芙说道。

    “谢谢大哥。”郭芙甜甜笑道,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

    “别光顾着玩,不好好练功小心被别人在阵前夺了去。”我笑骂道。

    “不会啦。”郭芙吐吐小舌头,俏皮的做个鬼脸说道。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不祥,乃弃之深谷。”“真可惜,我这把青幽幽的,这把却叫做紫薇,可惜不见了,不然送给三娘就好了。这么好的宝剑,他为什么要扔掉,真气人。”郭芙看自己有,而三娘还空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呵,芙儿,三娘不太会用剑,取来也没用,你就别替三娘操心了。”三娘搂着郭芙说道。

    我自然知道这把剑是丢了,也就没多去注意。继续往下看去:“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就是它了。我运劲去提那黑黝黝的宝剑。

    六十四斤的重剑乍现,郭芙和三娘都有些诧异,这一根黑黝黝的铁棒,怎么看都像是铁锏一样的钝器嘛。

    我忽然想起了后世我在办公室常听他们说起的一样东西,忍不住爆了粗口:“靠,这鸡巴玩意不是裁决吗?”

    第47章剑术通神?杨过好像是这样炼成的。

    “大哥,这也叫剑吗?”郭芙弱弱的问道。

    “呵呵,看着。”我力贯宝剑,挥剑向巨石砍去。”噗“剑、石相触,居然发出如中败革的声音。我感觉就像切豆腐一样,毫不费力的的削去了巨石的一角。

    三娘和郭芙同时看傻了眼,郭芙敲敲石头问道:“不会是这石头有问题吧?”“这就是重剑无锋,大巧无功的含义,一力降十会啊。”我叹道。

    “哦,那么武学的最高境界就是以力破巧吗?”三娘思索片刻问道。

    “道道不同,却皆能通神,所谓大道三千,条条都能证道。无论是力量、技巧、速度,练到极致都足以独领百年风骚了,具体说谁强谁弱?我不知道,嘿嘿……”我挠挠头笑道。

    三娘和郭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还有一把,或许这才是最厉害的。”郭芙抢着去取剑读石板,伸手却抓了个空,却是那木剑早已经糟朽。

    “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独孤前辈四十岁就达到剑心通明,不为外物所惑的境界,果然是武林数百年不世出的奇才,我不如也。”我叹道。我自知如果不是占了先知先觉的优势,和三年的勤学苦练,绝对达不到今日的成就。但是让我去创造一门武学,开创一个新的武学领域,却是更加不可能的。我一直认为,原著中的杨过创出的黯然销魂掌,不过是牵强附会的举动,只是他为了证实自己的举动,但其实也不过拾人牙慧而已。试问,一个根基都没打牢靠的半桶水,能创造出什么系统的绝世武功?我更喜欢脚踏实地的去打好基础,正所谓站在巨人肩膀上起飞,自然能飞翔的更高。

    “知道了吧,真正的高手,都达到不滞于物,环转自如的境界。就像你外公,他老人家这些年不也是只有一只碧玉箫傍身嘛,境界啊。”我向往的叹道。

    “那外公是不是就和这独孤前辈一样厉害了呢?”郭芙问道。

    “呵呵,境界到了,其间的差距,就不是我们这些后辈们能忖度的了。不过你外公如果不厉害,又怎么能被奉为武林的神话,五绝中的'东邪'呢?”我看到郭芙听自己这么说,有点失望,赶紧安慰道。

    “那是,就连我爹爹被人称为大侠,一提及我外公,那也是敬仰的不得了。可惜,这些年来外公都很少来看我们,说起来大哥和三娘还都没见过我外公呢。”郭芙叹道。

    我心想,那还不是让你那倒霉催的老子害的,你外公一看到他就要犯羊角风,跟躲瘟神一样,爱屋及乌,连你一块儿恶上了,连你娘都不带当见,能来看你才叫见了鬼呢。不过老黄,你很有性格,我挺你!

    剑冢孤峰上面再无景致,我又把两人缒下去,自己也背着玄铁剑下了山。

    三人又将兵书峡搜索了一遍,果然在“书“中找到了誊录有独孤九剑全篇口诀的羊皮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次发大财了。我找这剑法,说到底就是为了送给自己的丈母娘。近来,师傅不是替大小武操心读书,就是忙筹备军备和工坊生意,搞得两人之间的沟通少了许多,让我颇为怀念当初那段挑灯夜读、红袖添香的生活。如果有了这个宝贝……郭大木肯定是没兴趣的,而什么武功比这独孤九剑更适合那悟性绝高,又记性奇佳的师傅呢?到时候,我以学剑为名,两个人你来我往、出双入对,一不小心擦出一地火花,噢嚎嚎……我内心淫荡的笑着。

    “大哥,我们到了,咦,你在想什么坏事呢?笑得这么吓人。”郭芙回头说道,看我笑得惊人,忍不住问道。

    “没、没,只不过是在编织我们将来一起仗剑江湖,行侠仗义的江湖梦想呢。”我赶紧答道。

    “哼。”郭芙眼神中透出一股,算你反应快,不然要你好看的含义,哼了一声扭头蹦蹦跳跳自己走了。

    “把口水擦了吧……”三娘微笑着递过汗巾给我。

    汗,怪不得这小妮子不爽了,原来是YY的太投入了……等我们回到山洞,神雕已经等在内里,而且带来了礼物-四条苍山烙铁头蛇。神雕看我们带回了独孤求败的宝剑,呱呱欢叫几声,便利落的用尖锐的喙啄取了三枚蛇胆,分别递给三人,然后自己取出较小的那条蛇的蛇胆,吞了下去。

    “大哥?它不会是要我们跟它学吧?”郭芙闻着手中有些刺鼻的蛇胆,皱眉问道。

    我笑道:“你们别小看此物,蛇胆大补,益气强身,增进内力,雕兄能有这么好的体魄都是靠它,我们别辜负它一番美意。吞下去,别咬破了,很苦的。”神雕听了,得意的鸣叫几声,似乎在表示还是我识货。

    我也不客气,自己先吞下一枚蛇胆,找地方调息内力去了。

    等我醒来,发现郭芙和三娘也都还在运功。”雕兄,真是多谢你了。”我拍拍神雕的翅膀说道。

    “呱呱“神雕点点头,哼了两声,示意我不必客气。

    我切实的感到自己内力增进了许多,现在即便是遇到丘处机,我也能自信五十招之内就能击败我,如果再学完降龙十八掌剩下的三掌和独孤九剑……那自己必定是近战无敌了,要是再学会弹指神通那样的远程大杀器……我已经落入了无限的意淫当中。

    神雕拽着我走到桌前,我看桌上又多了四条死蛇。”雕兄,不用了,吃多了也没什么效果,明天再用不妨。”我立刻制止道。

    神雕也没拂了我的意,知道我不要了,就没有再去啄破蛇颈取胆。

    “这皮子不错,等回去给大家一人做个皮包。”我嬉笑着取出开山刀,研究了半天,却怕自己切割手艺不好,弄坏了皮子。神雕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只爪子踩住死蛇的尾部,用鸟喙叼了蛇颈被啄破处,用力一抽,蛇皮就一下褪了下来。

    我挑大拇指赞道:“好手段!”神雕喜滋滋的照方扒皮,把剩下三张皮子都给扒了下来。

    “你们两个在玩什么呢?”三娘转醒,从石床上下来走进问道。

    “呵呵,暂时保密,回去再给你们一个惊喜。”我将蛇皮包裹好,扭头说道。”身体感觉怎么样?累吗?”我关切的问道。

    “服用了那枚蛇胆,果然是觉得身体都轻快了好多,力气也大了许多。原来碰到阴雨天,就会有些腰酸腿疼,都好了许多。”三娘内力修为不高,所以只能感应到自己体质好了许多,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平白增进了好几年功力。

    “大哥,这蛇胆好有效。哇,还有呢,我还要。吃个百八十枚,芙儿也有绝世武功了。

    “郭芙听见我和三娘说话,她也一跃蹦起来,高兴地笑道。

    “贪心,这蛇一共加起来,只怕也没有几十条,而且,这蛇长这么大少说也要二十年的时间。”我一边解释,一边望了神雕一眼。神雕点点头,表示靠谱。”而且,这蛇是有毒的,一年吃个一个、半个还可以,吃多了有害无益。”“这样啊,害人家空欢喜一场。”郭芙扁扁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呵呵,好了,天色也晚了,此行非常圆满。山里随时都会再次爆发山洪,我们还是快些往回走吧,也免得郭伯伯师傅担心。”我看看天色不早,估计已经到了申时,不过夏季天长,如果赶赶路,自己一行还是能感到今早来的那个山洞的。

    “好啊。”郭芙拍手笑道。三娘没说话,但是我看出她眼中的疲惫,心想确实不应该拉着她们来受这份罪。

    神雕却扯住我的衣角,不让我离开。

    “雕兄,如果你身体允许,我们一起走吧。”我以为神雕是怕寂寞,不想让我们离开。

    神雕还是不撒口,嗓子里呱呱的叫着。

    “你让我跟你出去?”我想起了自己拿到玄铁重剑之后的段子,跟着神雕走了出去。

    “大哥,大雕是什么意思?”郭芙扯着我的衣袖问道。

    “它是要试试我的功夫。”我拍拍郭芙,示意她不要担心。神雕走到洞外的空地,等我一出来,也不打招呼就挥着翅膀向我扫来。

    “大哥小心!”郭芙说着就想拔剑上来帮忙。

    “别乱来,它没恶意。”我制止了郭芙,自己躲开神雕的横扫,顺手从地上捡了一根三尺长的木棍。”雕兄,还请指教。”我一招起手式,等神雕来攻。

    这神雕却果真是双臂一晃有千钧之力。我仅仅是躲避过程中,被它挥斥带出的罡风扫中,就险险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我哪里敢正面和它交锋,只是跳跃缩身,在神雕身旁游斗。但是神雕也不含糊,虽然它体重太大不能飞,但是纵跃能力却远超常人,拔地而起就能飞两丈有余,双爪如同两件绝世凶兵向我抓来。我再次拧身向后纵跃,一招金雁回,避过了那两只巨大的鸟爪。神雕却依然不依不饶,锋利的喙啄出,势要逼着我和它正面交手。

    我心里暗骂:你这真是要我的命啊。而在空中避无可避之际,我只得挺木剑对上神雕的鸟嘴。”咔嚓“木棒吃不住力,从中间断开。

    神雕也不继续攻击,示意我用玄铁剑。我也不客气,我知道自己现在还伤不到神雕,就挺剑抢先攻击。但是玄铁剑太过沉重,即便我力气增长很多,但是腕力还是跟不上,杨家枪剑上的招式全然用不出来,或是刺出之际,招式全部绵软无力,很容易就被神雕拨开。

    “大哥,加油!”郭芙站在一旁给我加油道。

    “好!”我此时又和神雕斗了十几个回合,我笑着弃剑,挺掌而上。”雕兄接我的降龙十八掌。”我高高跃起到空中,一招飞龙在天使了七成功力向神雕攻来。神雕举臂一挡,“砰“的一声,我被震飞一丈之外。

    “好家伙,好大的力气,我要出全力了。”我再次攻上,这次我学了乖,一上来就是十成功力的一式亢龙有悔。郭靖的绝招左右互搏我可不会,但是这一式“亢龙有悔“我已经深得其中三昧,练到收放自如了。

    “砰“一人、一雕,再次碰撞,这次却是神雕被平着震出去了三尺。

    “大哥打得好啊。”郭芙拍手笑道,旁边的三娘也抿嘴偷笑。

    “呱呱“神雕似乎在抗议我不能用掌,必须要用剑。我笑道:“你还有用嘴和爪啄我呢,就不许我换样武功来啊?”神雕无法,有一次冲了上来。我闪身避过,回身一招“见龙在田“由侧面攻击神雕胁下。神雕举嘴来啄,我吓得赶紧缩手,但是却眼见避不开了。我急中生智,变掌为腿,一招神龙摆尾,右腿如同鞭子一般甩出,妙到颠毫的一脚拨开神雕的鸟嘴。

    “好家伙,你还真小气,说了让你用嘴,你还真用。不来了,不来了。”我笑骂一句,摇摇手表示不打了。

    神雕呱呱的叫了几声,又跳起来扑腾了两下,示意我跟它走。我知道它是要拉我下山洪练剑。我也想见识下这种突破人类极限的训练方式,兴冲冲的跟着走去。”芙妹,三娘看样子今晚咱们是要住在这里了,你们收拾下吧,准备些吃的。”我回头吩咐道。

    “哦,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郭芙颠颠跑过来问道。

    “大哥也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得到呢?放心,等回来了,大哥一定跟你说,好不好?”我拍拍郭芙的肩头说道。

    “嗯,小心。”郭芙知道大雕虽然不会害我,但是看到它对我那次次凶猛的攻击,她心里还是怕的突突直跳,忍不住嘱咐道。

    “嗯,听话,快回去吧。对了,还有一件事,以后拔剑之前要三思而后行,连独孤前辈都因为误伤义士而终身抱憾,大哥不想你也背上同样的负担。”我想起郭芙那冲动的脾气,忍不住劝道。

    “嗯,以后芙儿一定多克制自己,不乱发脾气。”郭芙点头答应道。

    我跟着神雕向南行了约有二里路,所幸一人、一雕速度都很快,没耗多少时间,就到了江滨。”让我下江水去练剑?”我诧异的问道。不是山洪吗?这滔滔江水,又是在汛期水位高涨之时,江水横无际涯,一眼望不到边。这要是下去上不来,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呱呱。”神雕一挥翅膀,似乎催促我快下水。

    我踌躇半天,心想:现在我锦衣玉食的惯了,有爱人、有事业,顾虑也就多了。这还是原来那个狠劲十足,被人称作头狼的男人吗?妈的,置之死地而后生,跟我拼了。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这辈子也都是个懦夫。

    我解开心中的心结,没有再犹豫的脱了长衫,奋身跳进滔滔的江水中。我为了有机会潜进活死人墓,早学了龟息大法,这时候我脚下使了个千斤坠,凭借着手里重剑的沉重,一口气沉到江底。我扎稳脚跟,体会着水中浮力和迎面而来的水波对剑本身的影响。我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寻找着水流穿刺的最佳契合点。因为这里是长江干流的中游,浩荡的洪水中常常夹杂有大量的泥沙石块,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熟识其中的原理,所以少走了很多弯路,当有石头快要击中我,我都会直刺挑开迎面而来的石头。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在水下憋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觉得透不过气了,就浮出水面来换了口气。

    “呱呱“神雕看我浮出来,挥挥翅膀示意我继续。我苦笑,心想你真是个严厉的教练,比我们以前的教官可还要魔鬼。我再次沉入水中,继续挥刺。此时我渐渐体会到,重剑无锋,大巧无功的一层真意。敌人千般变化,我却以不变应万变。全本杨家枪里一招凤点头,需要耍三个枪花,用意在于惑敌。但是我就认为这一招被丘处机改得太过花哨了。所以我自己又将三个枪花改为一虚二实、或者两虚一实,甚至也可以是干净利落的三点攒击,虚虚实实让敌人更加难以琢磨。

    我手持重剑,根本不必挽剑花,这样不但对腕力要求过大,也会使力量分散。而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杨家枪基本功:“点、刺、攒、扎、封、挥、扫“却更能派上用场。想明白了这七式基本技巧的演化,我就将自己改良的杨家枪剑一式式在水中演练起来,在水下施展起来,动作比先前好了许多。但是,我依然遇见了一个老问题,水中迎面而来的暗涌阻力太大,我常常会觉得出剑容易,但是就在收剑再次的转换时,才是最让我难捱的时候。这次我咬着牙坚持了两盏茶的时间。当我从水中冒出头来换气,就觉得头上忽然暗了下来。”呼“的一声,我吓得潜到水里,MLGBD,你个傻鸟要给老子开瓢啊?不能让老子上去喘口气。

    骂归骂,我知道自己刚才是偷懒了,不然我在水下坚持三盏茶时间绝对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有些懊恼,这么刺、刺、刺,有个鸟用,我需要在岸上体会下,水中和空气中的气流的差别。在水中,因为有浮力的缘故是省力,但是同样的,水流的阻力也同样大于空气的阻力。我想到水流、空气的气流,突然眼睛一亮。入定!去细心体会水流的方向,水无常形,要随着水势而动。但是应该怎么做呢?我一直在水里憋了三盏茶的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为了入定,我甚至不顾击打在我身上的尖石,直到我感到有些头昏脑胀了,忍不住慢慢的上浮到水面。

    这次神雕没有再为难我,伸出爪子来把我抓起。

    我现在的样子,那真是要多惨有多惨。全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脸上、颈上,手臂上有十几处被石头划破的口子,其中几道深得已经渗出血来。加上昨天救这臭鸟的几道,我这次可算是遭了灾了。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等神雕驮着我回到石洞,我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郭芙看我脸上身上的处处伤痕,以为是神雕抓伤的,当即吼道:“你忘恩负义,大哥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却还这么折磨他,你有良心吗你?早知道、早知道不救你……”“芙妹,你别错怪雕兄,它是在教我练上乘武功,大哥笨了点,脑袋进了很多水……”妈的,老子还真是脑子进水了,累的全身都快散架了。

    我们进门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郭芙啜泣着,替我包扎伤口。三娘没表示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更难受,却没法对自己发泄出来,我心里更感到对她十分愧疚。

    神雕取出两枚蛇胆,递给我。我低声道了句谢,两枚蛇胆咕咚吞下肚,我也没多想,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我半夜醒来,却发现郭芙和三娘都坐在石床边的地上,倚着床边睡着了。我心疼不已,怕她俩冻坏了,赶紧起来,轻手轻脚的把她俩抱上床。

    “过儿,你醒了?”我刚把三娘放下,轻微的触动让本来就睡的不沉的三娘警醒过来,看到是我,她才放松下来。

    “你们真傻,怎么能坐在地上睡着了,地上寒,冻坏了怎么办?”我埋怨道。

    “没办法,床只有一张。”三娘展颜笑道,看到自己的男人又恢复了神采,她比什么都开心。”看看你这弄得一身伤……”三娘轻抚我脸上被擦破的伤痕,双眼含泪的抽泣道,但是她也知道我不能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忍着悲伤没有劝我终止这种拼命的历练。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们担心了。我没事,这都是一些小擦碰,应该不会留下疤的。”我握住三娘抚摸我脸的手劝慰道。

    “别这样,万一芙儿醒了。”三娘担心的小声说道。

    “丫头睡得实诚着呢,打雷都醒不了。”我笑道。

    “好了,别胡闹了,明早起来还要练功吗?”三娘关切的问道。

    我笑道:“好吧,你们好好休息,我刚睡醒没得睡意,就替你们守着点,放心睡吧。”我在三娘额上吻了一记说道。

    “也要稍微休息下啊,不然明天哪有精神呢?”“好了,我有数的。”我取过长衫,横将着替三娘和郭芙盖上,笑着说道。”快睡吧。”三娘困倦,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我轻轻走到洞口,细细的体会着山风迎面吹来的感觉。”鸟在天空翱翔,鱼在水中游动,它们都有什么样的特点呢?顺风逆风、顺流逆流,关键的一点都是一点破面,从而达到用最小的能量换取最大的动能,也就是所谓的流线型设计。降低风阻,这应该是玄铁剑的练习方向。但是,真想理解的这么简单吗?”我不断的挥动玄铁剑竖劈、直刺,水下练剑有助于我熟悉剑性,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经过不断的练习来提高自己的臂力,才能做到意到形到,挥放自如。

    我发现在空中挥剑,收剑时候的回震力要比在水中还要大许多倍,对自己双臂的负担更大。

    我忽然想到了郭靖教我降龙十八掌时候所说的:“施力七分,盈余三分;水满则溢,刚直必折;亢龙九霄,至阳悔及。”这三句话。

    我静思片刻再次出手,发现自己留了三分余力,但是玄铁剑在我手中却舞的更加顺畅,居然可以暗合杨家枪的“挥“字诀和“扫“字诀。摸到了门路的我,更是继续练习,希望能将这种灵感巩固住……第二天清早,等郭芙和三娘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神雕提溜着去练剑去了。

    我在路上就发现方向不对,好像是要换地方,那难度就该小很多了吧?哈,没想到这傻雕还蛮体贴。

    不过,等我被扔下洪峰肆虐的溪流时,我才发现自己错得厉害。MLGBD,这傻鸟是觉得江岸太宽了,我偷懒它也那我没办法,就把我拽来这水流更急缺更容易被它控制的支流。这溪流中的水文环境,又与浩浩长江中截然不同。我使个千斤坠站稳在河底的巨石上,脑袋却没有被洪水漫过,而山洪夹杂着更多的石块倾泻而下。我此时身无护甲,但是有了昨天的经验和一晚上的琢磨,我却并不太过惊慌,当即使出自己的体悟,直刺横挑,顺击逆袭无不挥洒自如。没有了没顶之灾的威胁,我一练就是一上午,直到日正中天,我双手举剑劈碎一块磨盘大的山石,借势上跃跳到岸上。”雕兄,你容我喘口气……”我看到神雕扑上来就要啄我,赶紧举手投降道:“我是还有气,但是肚子却受不了了,我们是不是先回去找点吃的?

    “我其实是担心三娘和郭芙的安危,又怕她俩在石室里闷得发慌,想回去看一眼。

    等我和神雕回到山洞前,看到郭芙正在拉着三娘练剑。”三娘你看,原来我这招越女浣纱,总是没法将身法和剑法配合起来,现在居然能成了。”郭芙拍手欢叫道。

    “嗯,确实不错了,但是芙儿,临阵对敌讲求的是随机应变,所以你一定要将剑法练熟了,这是第一步。做到心到手到,手到剑到,才能克敌制胜。”三娘这也是第一次跟郭芙拆招,看出她的剑法循规蹈矩,如同演练套路一般,不禁正色道。

    “是这样吗?我从来都没和人动过手,爹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那是因为你爹、我郭伯伯,就像这把玄铁剑一般,势大力沉,从来都是他主动进攻,这叫做一力降十会。

    但是这越女剑法就不一样了,必须要注重的是技巧,如果一味的强攻硬砍,不免就落到下乘了。”我从树林里出来,笑着说道。

    “大哥,你回来了。呀,你怎么没穿上衣!”郭芙扔掉手里的木棍,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要挽我的手,却又被我衣衫不整的样子吓了回去。

    “我在山洪里泡了一上午,浑身湿漉漉的,哪能穿外衣。”郭芙这才发现我头发上沾了不少沙石和一片腐叶,又看到我精赤的上身被尖石擦出的那许多血道。”大哥,我们不要练了,你看昨晚上才给你上的药,现在又都……”郭芙也顾不得避嫌了,走上前搂住我的腰说道。

    “大哥现在掌握到窍门了,要是芙儿担心的话,下午跟着去看大哥练剑?”“好啊,好啊。”郭芙赶紧答应。

    “饿了吧?快来,吃的都准备好了。”三娘站在洞口不远,招呼大家吃饭。”练得还顺利吗?”“嗯,那进境可是一日千里啊。”我笑道。

    “真是不谦虚,那我一会也去看看,怎么个一日千里法。”三娘嗤嗤笑着说道……我带着二女和神雕又回到了山涧,我有心卖弄本领,施展全部的本事全力鼓动水流,居然渐渐在水中形成了一个漩涡。我出手并不快,却每次在前力将衰之际,再次鼓劲支持漩涡继续扩大,直到这个漩涡扩大到我身周一丈的范围,那些石块、落木再也难以近我身前来。跟三天前在山洪里打滚的情景相比,那也是有云泥之别了。

    “好啊,好啊,大哥好棒!”郭芙拍手叫好道。

    我在暗自欣喜自己的臂力增进如此巨大,运用力量的技巧也是日臻完善,我不禁在心中感慨,这样的理解应该不弱于原著中独臂杨过对玄铁剑法的理解了吧?不过当时他是被逼到这山涧里的,我却有断他一臂的仇人在边上呐喊助威,这真是一个待遇上的差别,还是我的人品好。我来了兴致,跳上岸来把玄铁剑放到一旁说道:“给我根木棒,我想试试不用玄铁剑是什么效果。”“别太逞能。”三娘虽然这么说,还是把木棒递给了我。

    “放心吧,我不会逞强的。”我笑笑,又跳入山涧中。此时水流似乎比早间小了些,但是依然能没到我的胸前,我对着迎面而来的一块不小的石头挺剑疾刺,“咔嚓“我手里的木棒被我的劲力震成两段。

    我有些尴尬的跳上岸边,看到神雕“呱呱“的鸣叫,仿佛在笑我。郭芙和三娘也都紧咬着唇,但是眼神里的笑意却落到我眼中。

    “好了,想笑就笑嘛,这只是第一次的实验,这个是很难的,当然也要允许我失败个一两次不是。”我又从郭芙手里接过另一支木棒,一边找给自己推脱的借口,企图挽回些颜面。

    “好了,我们都知道的,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根了,再弄断可没得玩了。”三娘笑着说道。

    我一脸黑线的又跳回水里,心想:七分实,三分虚,刚柔并济。刚才一时得意忘形,居然忘了最关键的问题。我从重剑中体会到了无锋蕴含的拙的含义,而今早我又在重剑中体会到了一个巧字,并且通过实践,验证了我的想法。既然重剑都能做到,那更为灵巧的木剑岂不是应该更容易做到?关键是要以巧击拙,以弱胜强,以不足胜有余。想不到这独孤前辈的剑法还暗合九阴真经的道理。

    这次我算变聪明了,不再用木棒从正面将石头挑开,而是“旁敲侧击“的将山石全都挑来,一时间也忙得不亦乐乎。当我渐渐适应了木棒的韧性,我欣喜的发现,当自己适当的将内力注入其中,就算是从正面劈砍山石,也可以抵消与山石撞击造成的余波,从而保证木棒不被震断。而山石上的两女和神雕却看的傻了眼,仿佛我手里拿着的不是一根木棒,却是质地跟玄铁剑差不多的钝器。要知道,即便是利剑、钢刀之类的兵器,这样砍撅岩石也会被崩断卷口,更何况一根木棒。

    洪水渐渐退去,如果没有雨水,这次剑冢之行,只怕就要告一段落了,我仰天一笑,一飞冲天的跃出了山涧。

    “天都这么黑了,看来今天是没法动身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又在水里泡了三个多时辰,夜幕已经渐渐的降临了,说实话这种难得的练功机会,我还真是不舍得就此放弃,毕竟在水中必须每时每刻的集中精神,时间过得飞快,再想要找这种入定的感觉,只怕不那么容易。

    “大哥,你好厉害。”郭芙目光闪闪的看着我,眼中就像闪着一颗颗小星星。

    “过儿,三娘也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剑法。好像你的内力也精进了很多。”“其实还差的远呢。至于内力嘛,多亏了雕兄的蛇胆,不过这次最大的收获却是,让过儿对内力的运用有了新的认识。”我想起了那将木剑拍击自有声至无声,再有无声到有声的磨砺,知道自己找到木剑的共振频率只不过是刚刚入门。

    “我们明天就回家吧。雕兄,你跟我们走吗?”我大声问道。

    “呱呱……”神雕有些踌躇,没点头也没摇头。

    “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我在给你找很多很多的母雕陪着你。”我用美食、美色劝诱道。

    “大哥,你坏死了。你可不许打咱家雕儿的主意。”郭芙笑骂道。

    “呱呱“神雕点点头,不知道是美食让它点头,还是美色让它心动。

    “哈哈……”三人看它这没“出息“的样子,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是夜,我和三娘等郭芙熟睡,偷偷跑到河边来看星星。”嗯,真舒服……如果能够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一辈子该多好。”我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的躺在巨石上说道。我忽然发现,那座襄阳城太让我感到压抑,因为我肩负着太多使命,我必须要时时刻刻的生活在假面之下,扮演着让人人都满意的角色。

    “天健降大任与你呢,跑也跑不了,如茵都有了嫁鸡随鸡的觉悟,更何况是你了,真要你不去管那些事,只怕能憋坏你。”三娘悠悠的倒在我怀里说道。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没办法,天生忧国忧民的劳碌命。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何事,也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真正的过上这种清闲无拘束的生活。”我搂着三娘轻轻的叹道。

    “嗯……相公……”三娘轻轻的唤道。

    “嗯?怎么了,宝贝儿?”我亲吻一下三娘的额头问道。

    “我这月的信水还没来,按日子,应该是这两天的。”三娘娇羞的说道。

    “那么说,真的有了?”我“噌“的坐起,兴奋地问道。

    “还没确定的,你小声点。”三娘娇嗔道。

    “嚓、嚓……”旁边的树林里响起一片声响。

    “谁?”我心头剧震,回头喝道。

    “芙儿?”三娘有些担心,不安的攥着我的衣袖问道。

    “不会吧?”我心头乱糟糟的,这位大小姐发起脾气来,也只有自己能拉得住,但是这次是发我的脾气,那……我不敢耽误,拉着三娘就往回走。等回到山洞,发现郭芙还在石床上躺着。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发现郭芙的小蛮靴上蹭了不少新鲜的泥,而郭芙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是没有真的睡着。

    “芙妹,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我知道摊牌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但是我的心里却异常平静。

    郭芙却装没听见,继续装睡。

    “起来吧,我有话跟你说。”我说着就想去拉郭芙。

    “过儿,别这样。”三娘拦着我的鲁莽。

    “不用你装好人……”郭芙睁开了眼,恨恨的说道:“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前天你们就在一起……我、我……你们!”“芙妹你听我说,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就让我们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好吗?”我拉着郭芙起来,三个人坐到了石桌旁。

    郭芙甩甩手,挣脱了我,气嘟嘟的坐下,眼角却有了泪水。

    我知道她在气头上,柔声的说道:“你听大哥说,不知道你还记没记得?三年前,我也就是你这个年纪,其实从那时候起,我就爱上了三娘……要说帮她吸毒,其实也是我的一点私心,希望……希望她能记得我,即使是为此付出了性命也不惜。”郭芙自然清楚的记得,那年我慷慨激昂的一番宣言,并且从那时候起,就在心里烙上了我的影子。也因此这些年来,想起那件事就会对三娘疑神疑鬼,现在终于证实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猜,如果换位思考一下,中了剧毒的人是我,芙儿也会这样对我的,我说的对吗?

    “我看她有些走神了,小声的问道。

    “谁说我会管你,我才不管你……”郭芙心头气没消,啐了一口说道。

    “真的吗?我说的是真的,不说假话,也不说气话。如果我问完三个问题,你还生我的气,大哥任凭你处置。”我正色道。

    “是,如果是大哥你,芙儿会……”“这就像三年前的我,如果爱的这么刻骨,你会离开我吗?”“我……这怎么能一样呢?她是大武小武的娘,她是有夫之妇,你们……”郭芙指着我和三娘说不出话来。

    三娘面上一阵惨白,是啊,自己凭什么和人家争丈夫呢,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情人的师弟。而现在,自己却可能怀了他的孩子。

    “三娘和武三通的关系,还有平日里大小武是怎么待她的,还用我说吗?我敬她爱她,这些年来也没有……只是那天,武三通猝死,三娘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们才一时……”“我真傻,娘一直都暗示我,我却始终都相信你,相信你们。”郭芙含着泪说道。

    “那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忍着不说呢?”我问道。

    郭芙摇摇头,含着泪咬着下唇不肯说。我无奈,这种局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该说的我都说了,后面的我只有听天由命了。

    “过儿,你出去吧,让我和芙儿谈谈。”三娘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二女,叹了口气,顺手取了玄铁剑和清鸣剑出了洞,我可不想郭芙发起蛮,跟三娘动刀子。

    “雕兄,我是不是很卑鄙的小人?”我看神雕在洞外站着,忍不住对它倾诉一番自己心里不吐不快的话。

    “呱呱…”神雕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至少我不懂它给出的答案是什么意思。哎,即使是通灵的鸟也还是鸟,独孤前辈孑然一身,自然也不会训练它关于感情方面的话题。

    看着神雕颠颠的趴回去睡觉了,我有些失落的靠在山墙之下,心里忐忑不知道二女在洞里谈判结果会怎样。声音太小,我听不到,而且我也不敢去听,此时我选择了逃避……”过儿,你进来吧。”我胡思乱想之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娘的声音从洞里传来。

    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像前世高考放榜那天,自己去看榜一样的心情。这种不安的心理,甚至在我参加乡试时候都没有过。

    “好了,芙儿已经消气了,你哄哄她吧。”三娘拉着我的手劝道。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怎么你一劝就灵了?禁不住问道:“芙妹,你可气消了些了?”“哼,只看在三娘对我最好的份上,那个柳妖精我可不认。”郭芙气哼哼的说道。

    “那……对不起,我确实坏了人家的清白,我要负责任的,如果你不能接受,那这次回去,我会向郭伯伯辞婚,劝他收回成命。至于罪责,我一力承担,就是他要打死我,我也认了。”我心里叹道,没想到最终还是闹到不可调和,但是总不能把如是扔了吧,这样做也太不厚道了。

    “你光想你的妖精,那你怎么不为我想想?而且……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不娶人家,人家、人家还能嫁给谁去……你居然为了她就说不要人家?”郭芙悲声不依的哭道。

    “芙妹你别哭嘛。我没说不要你,要,你是妻,她是妾,咱家除了三娘跟你平起平坐,其他都听你的,你最大!好不好?”我赶紧劝道。

    “去你的,还其他的,不能再有其他的了,你要气死我啊。”郭芙哭闹的更厉害了。

    “是是,没有其他的了,就你们三个,这满意了吧?”我陪着笑脸说道,而三娘听出郭芙已经原谅了我,在一旁偷笑。

    “哼,你最坏了,从前你每次有好东西都多准备一份,人家就应该看出来了,居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郭芙心里虽然还有疙瘩,但是终归气消了,只是余恨未解的掐了我两把。

    我心想你头几年还是小丫头片子,现在也只能算是小美人胚子,要不是你老子上杆子送我,你小娘皮也对我死心塌地,我还真要考虑下要不要你呢。不过,现在危机解决了,我心头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

    郭芙也不避讳三娘就在眼前,扑到我怀里喃喃说道:“还是王妃娘娘说的对,要让你觉得欠我的,这样大哥才会永远对芙儿好。”我不禁莞尔,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谢婉琴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好了,闹也闹够了,来,回床上躺下,明天还要赶路呢。”我二话不说的把郭芙抱起,轻轻的安置在石床上。

    “呵呵,别闹……”我又要来抱三娘,被三娘轻巧的躲过了,她自己钻上床,并排着和郭芙躺下。

    “嘿嘿……”既然不用避嫌了,床也够大,我熄了烛火,也跟着跳上床来,和三娘一左一右,把郭芙夹在中间。

    “三娘~“黑暗中,郭芙叫了一声。

    “嗯?”“你们那天那样……就会有宝宝是吗?”黑暗中,郭芙似乎少了些羞怯,大胆的向我身边靠了靠。

    “这……你还小,等再过几年,咱们成亲了。大哥才能跟你说,现在你还不能知道。”我有些头疼,郭芙居然还是一个好奇宝宝。不过这种性教育,对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但是我可没想到郭芙说出一句,更令我喷血的话来:“当人稀罕那,爹爹和娘亲热的时候,我也不是没看过……”“哧……”三娘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好奇的问道:“难道你爹娘还当着你面做过?”这口味也太重了吧?想不到丈母娘还好这口……”嘻嘻,人家是偷看的,王妃娘娘说,我也是到该懂一些的年纪了。”黑暗中郭芙咯咯笑道。

    我心里暗恨,难道是自己救了本来该死的谢婉琴,然后她到了郭府把自己的小未婚妻调教成了一个小色女?不能再让芙妹和她混了,听她现在开口王妃娘娘,闭口谢阿姨的,只怕这样发展下去,难保再过几年自己顶上的帽子不会变的绿油油的。

    “三娘,你跟芙儿说说嘛,怎么在肚子里装下一个小宝宝呢?”郭芙看我不说话了,扭过头去,搂着三娘问道。

    “嗯……这个你现在还小,要长大了才可以……”黑暗中三娘的唇角勾勒出一道动人的曲线,没想到居然把这大小姐的“性趣“勾起来了,只怕这两年有我头疼的了。

    “嗯~人家不要嘛,你们好讨厌,都不跟人家说,芙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郭芙不依道。

    “小孩子才乱发脾气,还说不是小孩子。”我在芙妹背后搂住她的小蛮腰,在她耳边笑道。

    “哼……”郭芙没话说了,自己生闷气的哼了一声。

    “芙儿,咱们商量下好吗?回去后我和过儿这事千万谁也别说,不然你大哥身败名裂,我也没脸再活下去了。”三娘郑重的嘱咐道。

    “嗯,我明白了,我绝对不说就是了,可是我娘呢?她似乎已经知道了的,还有王妃娘娘……”郭芙叹道,我终于明白,芙妹她不是不懂,而是不愿相信……就像如果今天我不跟她开诚布公的说明白,她才完全读懂师傅和谢婉琴的暗示。

    “她们不会说的。”我心里有数,师傅是早起了疑心,只是一直没有抓到真凭实据;其次她终究是东邪之女,虽然自己训夫有道,但是却没法日夜盯着自己的女婿。而且,郭靖和自己,一个笨的要死,一个精得像鬼,而芙儿又对自己情根深种,她不忍气吞声,难道要大家一拍两瞪眼,不欢而散不成?至于谢婉琴,这个算死草的女人,她如果不是看出来了门道,刻意讨好自己,又何必绕这么大圈子去给小郭芙去上青春期教育课。

    总算雨过天晴,我似乎感觉一切问题都摆平了,心情不禁特别舒畅。黑暗中我把郭芙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只右手却不老实的越过小美女,在三娘身上流连。

    三娘心情也不错,也伸出手来搂住我,把郭芙夹在了两人身子中间。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郭芙微笑着进入了梦乡,朦胧之际,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脖颈,这样的怀抱也很温暖……第二日,三人一雕踏上了归途,我临走还不忘顺手牵羊,取了一个瓦罐装了五六枚蛇胆揣走。到了傍晚,我们再次到了何家村。我把事先从死蛇堆了挑选出来的有碗口粗细,身长两丈余的死蛇扔到村民们眼前,全村居民都欢喜不已,当夜又为我们开了欢庆会。神雕却一个不小心成了这次聚会的主角。村民们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的说它是我的坐骑;又有的说它是大鹏明王显了真身了,来地上助我拿妖的;更扯的还有说它是凤凰转世的。不过,神雕对村民们的敬酒居然来者不拒,光它一晚上就少说十斤酒下肚,让我和郭芙、三娘看的大为稀奇。

    是夜,按耐不住酒兴上涌的我,等郭芙沉睡,又拉着三娘跑到河边偷欢,却听见树丛里沙沙作响,偶尔还传出几声雕鸣,让我俩有些摸不着头脑。

    早上醒来一看,自家队伍里却多了两只白雕,确实郭靖家养的那两只。我偷偷问了郭芙一句,才知道原来双雕都是母的,是一对姐妹雕,却不想昨晚被酒后失德的老雕给来了个一箭双雕……哈,真是不禁感慨人生际遇无常。现在神雕卖相着实不凡,一身铮铮铁羽在阳光下闪着流光,比原著里少皮没毛的秃头鸟样子不知道强了几百倍。想来是师傅和郭伯伯看我们久久不归,十日之期将过,才放出双雕传信。至于昨晚是双雕自愿献身,还是迫于神雕酒后的淫威之下,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可以肯定的是,神雕已经把它俩推倒了,证据就是那白黄相杂的一地羽毛……我心里把神雕数落了一通:说给你找PLMM,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就把事办了吧?难道是在山里太饥渴了?但是我还是走过来拍拍神雕的肩膀说道:“雕兄,高啊,果然是宝刀未老。”辞别了村民,大家一路上游山玩水,缓缓前行。我和二女固然情意浓浓、其乐融融,三雕也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真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精,泡美眉都这么有一手。我不禁感叹神雕的把妹本领。

    一段路走了两天,一行人才回了襄阳。我先把三娘送回初平街,大小姐还是不愿和如是正式相见,所以只是把三娘送到了门口。

    我虽然也很想如是,但是现在还不时相见的好时候,只好小声吩咐三娘多替我安慰她两句,三娘点头答应。

    我和郭芙没有久留,双雕已经回府报了信,说不得师傅和郭伯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答应依依不舍的三娘晚些时候再来看她们,我、郭芙带着神雕即时开路,往家走去。

    回到郭府,果然已经有一大群人早早的等在了门口。”臭小子、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师傅笑骂道。但是,看女儿掩不住的疲惫之色,知道她是旅途劳顿,顺手接过她的剑。

    而郭靖则一脸戒备的看看我,又看看郭芙,似乎生怕我已经偷吃了我闺女一般。这人木头脑袋,虽然心里一百个愿意女儿嫁给我,但是总是认为婚前苟且于礼不合,而自己这个世侄似乎是遗传他爹,经常甜言蜜语的哄骗自己女儿,所以我又十分的不放心。

    师傅捏了他手臂一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信号。她观察自己闺女体态依然、眉脚未开,依然是处子,示意她靖哥哥不必多心。

    我看他们在那挤眉弄眼的打哑谜,心里不禁把他俩靠了个遍。我大丈夫光明磊落,怎会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下手,你俩禽兽……但是心里骂归骂,我还是把这旬月来的事情全部报告了一遍,当然自己和三娘、郭芙的感情纠葛自然不能说,除此之外,解救神雕、蛇胆增功、发现剑冢、寻回剑谱,包括洪水练剑,我都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胡闹!那自然之威岂是人力能抗衡的,要不是这些日子来,我和你师傅忙着募兵,实在脱不开身,不然非把你们揪回来好好收拾一番不可。”郭靖听到我跳长江和山洪里练剑,不禁拍着桌子喝道。

    我心里不服,但是也知道郭靖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番关心,着实没法对他生气,于是把头扭到一边,不和他对视。

    师傅笑看郭伯伯自己在那吹胡子瞪眼,摇了摇头道:“口说无凭,你不妨陪你郭伯伯练两手,让我们看看剑魔前辈的功夫究竟到了如何的境界。话说回来,靖哥你也许多年没有遇到好的对手了吧……”师傅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神雕就不愿意了,对着我骜骜叫了两声,似乎在让我教训敢于藐视剑魔的人。

    我嬉笑着跟着郭靖到了前院,把玄铁剑靠到兵器架旁,随手抽了一把木剑。郭靖示意我先攻,我知道郭靖降龙十八掌已臻化境,也不客气的挺剑就刺,一上来就用了杨家枪剑的玉凤三点头,迎面三下攒击,分刺郭靖前胸三大要穴。

    郭靖左手五成功力一记亢龙有悔拍在木剑上,满以为一掌就能震碎木剑。但是我早有准备,劲力一抖,顺势化解了掌劲,紧跟着一式横扫千军,木剑挥向郭靖腰间。

    郭靖喝了一声:“好“,不知是夸我那一抖剑,将他掌力破的巧妙,还是夸我这一式变招以巧避敌来的巧妙。郭靖终究是武学大家,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是他的身体却有着野兽天性般的触觉,这一点我终是叹服。

    他不等招式使老,脚下踩着北斗七星步法,一个撤身回身就是一记神龙摆尾。

    我早将他招式变化的路数成算于心,微笑着用剑脊在他鞋上一点,轻巧的避过了郭靖来势汹汹的一腿。

    场外的师傅咦了一声,似乎发觉了我这妙到颠毫的一拨,居然和自己的打狗棒法颇有神似之处,而郭芙在边上已经拍手叫起好来。

    郭靖依然微笑,但是却已经开始认真起来,把我看成有能力和他一战的对手。他左手画圆,依然是一招亢龙有悔推出,而右手则是用出了空明拳里的空屋住人。

    “咔嚓“我的木剑终是守不住一刚一柔的两种尽力夹击,断成了两节,我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内力还没有运用到寰转自如的境界的缘故所致。我抱拳行了一礼,表示受教了。

    “嗯,过儿你能对内力运用有这样的认识,并且逼得郭伯伯使出左右互搏的绝技,当真是很不容易了,郭伯伯深感欣慰。”郭靖拍拍我肩膀说道。

    “大哥还没用玄铁剑呢,不然爹你也不会赢得这么轻松呢。”郭芙替我鸣不平道。

    哎,女儿外向,居然鼓励外人打自己的爹,师傅叹道。不过想想,这种事自己年轻的时候似乎也让靖哥哥做过,想想又不禁莞尔。

    “哦?原来过儿还有其他的绝招?郭伯伯倒是好奇的很,咱们再练练。”郭靖被勾起了兴趣,眼见我出游半月,居然有这么大的成长,他不禁有些期待的邀战。

    “郭伯伯,这玄铁剑虽然看似顽铁一块,实则锋利无当,我怕一个不小心。”我抽出玄铁剑对着那石锁轻轻一挥,石锁毫无声息的变为两段,看的师傅和郭伯伯也都乍舌不已。

    郭靖接过玄铁剑来细看:“这剑好重啊,果然是一代高人之物,一剑之威居然可以至斯。

    “郭靖不禁感叹自己看走了眼。

    “娘,我这把'清鸣'也是独孤大侠的宝剑,是大哥送我的,大哥还说,配合此剑,肯定能让我的越女剑法更进一步呢。”郭芙献宝一般的把清鸣剑递到我师傅眼前。

    黄蓉微笑着接过宝剑正要细看,却听见耳边“嗤嗤“数声,赶紧戒备。

    这暗器却是直冲郭靖而去,郭靖举起玄铁剑抵挡下。但是又是三道暗器破空袭来,分打我风府、神堂、期门三穴认穴之准,已经是当世一流高手的境界了。郭靖并不长于剑术,只五招就被一枚暗器击中手腕,玄铁剑脱手跌落地上。

    “靖哥,你没事吧?”师傅早发现地上的是一枚石子,心里已经了然来人是谁:“爹爹,您回来了?”“嗤嗤“黄老邪不但不现身,反而是继续的攻向了我。我翻身地上一滚,顺手抄起玄铁剑,轻松的磕开石子的攻击。

    而空中再次嗤嗤连响,这次居然连来了五枚。我一招如封似闭,挡住了先袭来的三枚,又横剑一扫,扫落了奔向自己腰间的两枚石子。

    “嗤嗤嗤嗤……”我还没来得及得意,空中又出现了七枚石子,这次石子居然是不分先后的向我袭来。

    靠,你这是欺负人,刚才就是一枚两枚,到我这一下七枚……我七剑连点,玄铁剑罡风到处,居然将石子全部震碎。

    “呜……”又一枚石子破空袭来,但是声音却呜呜作响,大得惊人。

    “过儿,快躲开,这你接不住。”师傅知道自己爹是动了真怒了,手下不容情,怕我接不住会受伤。

    我向准时机,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用剑脊轻拍石子,那石子被折射到地上,居然嗤的一声,钻到了土里。我日啊,黄老邪这是要杀人啊?果然邪门的紧。

    “呜、呜……”弹指神通又岂是浪得虚名,虽然未见其人,黄老邪三道连弹,霎时间又是三道致命的青光闪到我眼前。

    “当!”我弹开两道,但是这三枚石子去势太急,我来不急弹开第三道,只能挺剑来挡。

    但是石子居然如同微型的炸弹炸开,石屑如同流弹一般的将我身上衣服划出数道口子。

    我心里微怒,心想你也欺人太甚,大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吃我一招。”“过儿不可!”、“过儿,不可无礼!”师傅和郭伯伯一起大声阻止道。

    但是我手上不含糊,一招天外飞龙将宝剑掷出,那玄铁剑如同一颗宇外流星划破长空。

    “轰“的一声,郭府的院墙倒塌,却见两个人影从残垣断壁之处跳出。

    “哈哈……痛快、痛快。你可是杨过?”来人手提玄铁剑,落到了众人的眼前。

    “正是小子,徒孙参见师公。”眼看来人说不出的飘逸,不问可知必是黄药师其人。细细打量,只见他一袭青衫、两袖飘飘,面貌隽永淡然,眉宇间却有着一股傲然天地的英气,虽然须发已经花白却更显其道骨仙风,宛若画卷里神仙般的人物一般,而他身后则跟着一个死人脸的丑女。不用猜,肯定是戴了人皮面具的陆无双了。

    “岳父……”郭靖很明显的已经不知道手脚怎么摆了,显然心中对自己老丈人极为打怵。

    黄药师一摆手说道:“虚礼就免了,这孩子有些意思,居然能接住老夫十成功力的弹指神通,还敢对我动刀子,比你这做长辈的出息多了。”黄药师从来都瞧不上自己这女婿,刚才故意出手让他难堪,正是为了戏耍他一番,以解自己十几年来有家不能回的一口恶气。郭靖脸上有些难看,讪讪的退到一旁不敢说话了。

    “爹~!”虽然对爹爹十分思念,但是我一来就让自己丈夫这般下不来台,师傅有些生气的嗔道:“你那是偷袭,别说靖哥哥了,就是女儿也接不下来,哪有为了表扬徒孙,来打击我们俩的。”黄药师挥挥手,示意女儿别跟自己撒娇,继续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

    “弟子杨过,拜见师祖。”正是见礼之时,我恭敬的跪下大礼参拜。

    “哎,榆木脑袋教出来的还是一块木头,浪费了大好的一块璞玉。”黄药师愤世嫉俗,从来不将礼法看在眼里,所以我对他动刀子,他不以为忤。但是我跪地给他磕头,却要骂我膝盖软了,同时也是抱怨自己的女儿这些年变得太过迂腐。

    “我敬师祖,不是因为你身份高,年岁长。实则是敬你武功盖世、学究天人,因而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濡慕之思,故而您老实在当得起小子这一跪。”我马匹拍的山响。

    “哦?这倒是从何说起?起来说话。”黄药师微笑着受了这马屁,却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笑嘻嘻的站起来说道:“师祖武功神通自不必说,江湖上人人谁不敬仰。但是您星象天文、奇门遁甲、五行易数、三教九流无不通晓。当年武侯诸葛没您的大勇,武圣关公没您的大智,小子无缘得见两位圣贤,却能敬拜当时奇人,如何不欣喜若狂。”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但是却说的无比顺口自然,丝毫没有造作的样子。让师傅和芙妹都不敢相信,这个油腔滑调的小鬼就是那个沉着冷静,从来不屑于巴结权贵的我,甚至陆无双都瞪大了眼,面具下微笑着看我表演。

    “哈哈,老夫又怎能比圣贤,江湖传闻,言过其实罢了。”黄药师眼中笑意更胜,他是愤世嫉俗,但是却不代表他不爱听人吹捧,更何况我所说的大半都是真话。他“东邪“的名号虽然在江湖上响亮无比,但是却大多凶名在外,平日里江湖人避之唯恐不及,那还敢这么不知死的上前拍马屁?或许有极少数胆大的,也都被黄老邪当作居心不良者,一掌拍死、拍残。要不他也不会无聊到,收陆无双为关门弟子这么无聊。而拍黄老邪马屁,能把他拍的飘飘然的,当世只怕仅有我一人而已。

    “小子曾经拜读过您老人家的论注真解和百家注疏,知道您其实并不是真的不在意礼教,而是不忿今人曲解礼之一字的真意。小子看来,上古之时,天下以道治,三皇之时,天下以德治。夏、商之时,天下以仁义治。而东西周则是以礼治国,而其后诸朝则渐渐演化为以法而治国。大道沦丧,民贱而君贵,再不复道德之理……”我飞沫四溅的大肆引用易中天博士的道德仁义礼法兵的著作理论,把黄药师父女忽悠的如痴如醉,而郭靖则呆若木鸡的在一旁坐着,他六位师父多出市井,所以自幼没学什么文化;后来又拜了个叫花子师父,自然也不会教他识句读。后来虽然跟着师傅学了些,但是听他在那天道、地道、人道、鬼道的忽悠,已经把他彻底忽悠踂了。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理解,老夫衣钵后继有人了。”黄老邪一直以自己的学问无法流传于世而感到遗憾,自己的几个徒弟死的死、散的散,而自己的小徒弟对武功有天分,又勤学肯练,一心为报家仇,但是却不涉猎其他。倒是我对了他的脾气,让我对这个小子很感兴趣。

    我这么巴结黄老邪,也是为了自己的一件大事,就是做玻璃。娘的,不是做“玻璃“,而是套套黄老邪会不会玻璃是制作工艺。两个人拉着手去聊天去了,留下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咯咯……师爷,你们在这儿进来的吗?这家人也好玩,居然在墙上打个大窟窿,咯咯……”我们详谈甚欢之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从墙洞里跨进院里,我猜应该是傻姑。

    “啊,鬼呀!”果然,我一抬头,跟她对视了一眼,她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丑面人背后,一边嘴里嘀咕:“小姑姑,白日鬼、吐舌鬼……杨兄弟,你别来找我,是小姑姑害死你……

    ““傻姑,来,把药吃了。”傻姑还没来得及伸手指认我师傅,就被黄药师对这傻姑娘颇为无奈,打不得、骂不得,但是他担心傻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影响了这边两代人的关系。

    “爹爹,无妨的,当晚您带着师妹走后,我们师徒早就把误会全都解开了,这孩子从小懂事又孝顺,当年的恩恩怨怨也早都随风散去了。”师傅颇为欣慰的说道,可见其实那么多年,杨康之死还是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的。

    黄老邪点点头,又看了看我,我也很不畏惧的瞧了瞧他,像是很投缘的老朋友一般,到一边做学术交流去了。

    “师妹,让你见笑了,就由着他两个去胡闹吧,师姐先带你跟傻姑安顿下,我们再聊。

    “黄蓉倒也没想到徒弟居然和爹这么投缘,心里虽然颇为好笑,但是也很高兴,至少可以靠着我留她爹多住些日子,一边拉着无双的手走了。

    “爹,这陆姑娘怎么也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被外公给教傻了啊?”郭芙跟在她爹背后,嗤嗤笑道。

    “不许在长者背后非议,还有,你要叫师姑,什么陆姑娘?没大没小的。”郭靖喝道。

    “那也要叫师姑……哎,来人啊,去把墙砌上。”郭伯伯也表示鸭梨很大,但是眼见我替他解了围,他也扭过头擦擦汗,找机会跑了,只是很不仗义的丢下我跟芙妹陪着她外公。

    第48章芙妹啊,这次真的不该我事。

    我从黄老邪处得到一个好消息,他真的懂怎么制作玻璃的工艺。我迫不及待的想尽快生产来实现自己的发财大计,但是忽然想起来自己怀里揣着的手卷。”师公啊,我这有份好东西,估计您肯定有兴趣。”“你小子,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拿来老夫看看。”黄药师看我笑得神秘,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出声问道。

    “这宝贝啊,简直就是为您贴身订做的,要是您研究了这上面的剑法,就是重阳真人在世,也不是您的对手。”我笑着将独孤九剑的剑谱递了过去。

    “那老夫倒要参详一二……”黄药师微笑淡定的接过剑谱,但是没有多久,他的笑容就僵了,脸上的表情也愈发严肃。”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他是易学方家,自然深蕴六十四卦方位变化,脑海中立刻产生立体的图像,不断推演起来。

    我初时还微笑着看黄老邪在那念神,但是越看越不对,老头已经取出玉箫,一手持卷在那如痴如醉的练了起来。”师傅,你快来看看吧,师公他有些不对劲了……”我叫了两声黄老邪都没反应,我吓得赶紧去找师傅,万一老头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吃罪不起,师傅可不待找我拼命。

    “爹,您怎么了?”师傅闻讯,吓得赶紧和无双一起跑来,看黄药师依然入神的挥着玉箫,手中念念有词,吓得她都快要哭了出来。”你跟我爹说什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是找到了独孤前辈的剑谱了,看里面都是卦位,想让师公帮我讲解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我摊手说道,表示自己很无辜。

    “蓉儿,为父没事。小子,这本剑谱你从何处得来?”黄老邪终于回魂了,微笑着问我道。

    “这是百年前,剑魔独孤求败大侠的剑法,是和玄铁剑一起发现的。”我赶紧回话道。

    “居然是他?好一个剑魔独孤求败,好一个独孤九剑!哈哈哈……可惜王重阳已死,老顽童杳无踪迹,不然,我真要拿他试试剑。”黄老邪笑道。

    “爹爹,这剑法真的如此了得?”师傅奇道。

    “当真如此,这剑法精绝,这独孤前辈将所有人类运动的规律全部归纳、分类、总结,并且一一记录了破除之法。因此,不管你如何出招,在他眼里都有迹可循,从而料敌先机,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那九阴真经乃是一篇道藏总集,但是这独孤九剑更有破气之法,那大金刚拳、九阴神爪则更不足道也。”黄药师豪迈的笑了起来。话说他这一生有两个遗憾和两个心病。两个遗憾自不必说,乃是少年丧妻和女儿嫁人这两件;两个心病:一是那九阴真经,二是败给周伯通。因此,即便女儿学了九阴真经,他也不屑于去打听,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武学之路上,孤独的探索着,却没想到今天由我为他打开了一条通天大道。

    师傅也十分内疚,她知道爹爹心里要强的紧,即便自己主动透露给他,他也坚持不破誓言去参悟《九阴真经》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渐渐落后于周伯通、欧阳锋,甚至七公和一灯大师,致使他性格越来越孤僻。如今看到她爹这么高兴,不禁也暗自感激我。

    “过儿,谢谢你。”师傅喜极而泣的搂了我入怀,低声的谢道。

    我心里不禁爽翻了,这还是师傅第一次和我有肌肤之亲,我觉得自己下体要翘起来了,赶紧轻轻推开师傅说道:“呵呵,师公其实是适逢其会,我看这功法如此奇特又繁复,最适合师傅的性格,本来想请师傅参透之后再来教我,不如这样吧,师公你住下来,有您这位大宗师来教导我们,想必效果会更好。”师傅瞬间明白了我的用心良苦,不但能够借此留住爹爹,还能让自己多学一门绝学,感激的之情溢于言表,心说真是没白疼这个好徒弟,禁不住轻轻的捏了下我的手。

    “好吧,就看在你小子的面上。无双,这次你可要吃亏了,师父让你平时多读点书,如今绝世剑法,怕你领悟不了许多了。”黄老邪对着陆无双说道。

    “是,师父教训的是。”陆无双微微躬身道,言辞间却颇为不以为然。

    “为师只是劝你多读些书,现在开始也不晚……”黄老邪对待自己这个倔强的小弟子,也着实没有什么对策。

    “是,师父。”无双还是淡淡的回答道。

    “其实师公武功盖世,学究天人,是我等小辈一生高山仰止无能及其项背的高人,陆姑娘肯定是想说一辈子能学到您本领的十之一二已然不易,又哪来的精力去触及其他杂学,徒孙看来,这也是心无旁骛、专心一志的表现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黄药师面前会变得这么贫,是为了给他留个好印象?还是为了搏师傅红颜一笑?我自己都不明白。

    “好了、好了,你且跟无双退下,我和蓉儿有话要说。”黄药师笑看自己的徒弟被调戏,忍不住解围道,挥挥手示意我和陆无双先回避。

    “蓉儿啊,有这么个徒弟,似乎也是很头疼的一件事啊?”黄药师等我们出门,颇有深意的对女儿说道。

    “哎……过儿是个好孩子。”师傅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哦?”本来黄老邪还对杨康的儿子颇有芥蒂,但是现在看来,女儿已经跟杨家冰释前嫌,他并没有多问,一时间父女俩反而有些沉默了。

    “马屁精。”陆无双回身带上了房门,回头的时候嘴里嘀咕了一句,但是却被我听得很清楚。

    “无双妹妹,你还记得我不?当年跟你一起打李莫愁的那个啊。我记得你小时候会哭也会笑的啊,怎么现在变成一个小木头了?”我走到近前来调戏道。

    “我自然记得你……”出乎人意料的是,无双做出了这样的表白。”就是你称呼那女魔头为大美人的,真奇怪她当年为什么没有杀了你。”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晕了。”我去练功了。”“嗯,我看你练功。”我点点头,很自然的说道。

    “你!狗皮膏药……”陆无双似乎很无奈我的纠缠,但是我却看出她藏在面具下的双眼闪动着一丝喜色,这丫头果然没忘了我。

    我也不敢造次,这种时候还是要拉上芙妹和神雕相陪。开玩笑,让我对着那个死人脸?

    连小龙女那种极品冰山我还没去挖呢,这块脸黑的跟极品煤矿一样的大小姐,老子还真是不敢轻易动她,谁知道她那偏激的性格,真把她惹急了会不会跟我动刀子什么的。

    “连长回来了。”正好赶上午后战术课间休息的时候,一个学员看到我来了,激动的赶紧通报道。

    “干什么啊?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看他脸上笑得有些奇怪,不禁笑骂道。

    “连长您说笑了,哪能呢。”那学员讪讪笑着说道,边跑了开去。

    “连长您回来了。”陈振源出来说道。

    “嗯,我听我师傅说你们最近练得不错?”“帮主夸奖!”陈振源平静的答道,对答之间已经颇有了几分大将风度。

    “好,今天我请来位严格的教练,你们列阵,一盏茶时间内放倒它,不然今晚食堂不开火,明天起训练量加倍。”我笑得很奸诈,回头吩咐道:“雕兄,你要是赢了,我给你加菜,一只烧猪怎么样?”神雕扫了一眼,拍胸脯保证,看它的就好。神雕腾空而起,铁翅一挥,营地的一堵院墙轰然倒塌。

    “让我们跟这怪物打?能行吗?你看它跳的多高?”队员们一点信心都没有的嘀咕着。

    “结阵!”陈振源令旗一挥,队员就没有再抱怨,立刻迅速四组扑向神雕。

    “嗯,集结速度还不错,这合击练得也还有点眉目了,吴晴这小子确实有股狠劲,方骅也不错……芙妹,你快看,大武小武在那呢。”我一边跟旁边的陈振源和参谋贺擎山指点着队员的优缺点,一边跟郭芙聊着。

    “嗯,看到了,他们进步不少呢,好像最近个头也长高了。”郭芙靠在我身边笑道。

    “嗯,那还不是多亏了我来训练他们。”我临出门前把一本自己按照前世的训练手册,编订的小册子扔给了陈振源,看样他执行的还不错。

    没有任何悬念的,神雕完胜。五十名队员全部被公牛顶了一般,咿咿呀呀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连长,这怪鸟你从哪找的,根本不可能打赢它。”、“是啊,头儿,您这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嘛。”“呵呵,正面打斗,我也不是它对手,以后战斗多用用脑子,我只说让你们想办法放倒它,又没说打倒它,一帮傻小子,说好了今晚食堂不开火。”我笑得贱兮兮的宣布。

    “不要啊,连长。你都说了你都打不过它,何况我们了。”趴在地上的队员更是痛苦哀号起来。

    “不过呢,看你们训练刻苦,今晚就请大家去老三味,我做东。”“连长万岁!”“好了,都去整理下,酉时集合。”我发了命令道。

    “是!”“大武小武,今晚跟弟兄们喝杯酒就跟我回去,黄岛主师公来了,郭伯伯让你们拜见一下。”我单独吩咐道。

    大小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有多说话走开了。

    “甲胄都送来了吗?”我回头问李天强说道。

    “嗯,两百套装备已经配备齐全。”“好,装备的使用操作方法,我已经给你们说过了,从明天开始取五十套出来专门作为训练专用,你负责好每天入库的清点工作。”“是。”李天强分管账目,这些装备都是他经手的,我吩咐完,他就转身着手侦办去了。

    “很好,老陈,明日卯时初刻带着队员们到城西门集合,我会和大小武与你们在那汇合,完成适应性野外生存训练科目。”“是。”陈振源汇报完了,还站着不动,似乎踌躇着还有话说。

    “还有什么事吗?”我看他脸上表情不自然,知道他还有话说。

    “这个……属下本来不该多嘴,但是您两位师弟这些天经常出去喝酒,回营地后就撒酒疯,说的话也格外难听……”陈振源看看屋外没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压着火问道:“我俩都说什么了?”“这……妈的……这两个小王八羔子说你和大小姐,还有说道帮主……和他们老娘……没见过这么爱当龟儿子的,不过这事也不好找帮主定夺……”陈振源犹豫的说道。

    “行了,我基本上猜到了。”我点点头道,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进门时候,手下人笑得那么古怪,看陈振源这古怪的表情,八成是他们拿郭芙和三娘甚至是我师傅开涮,难道是我和三娘在一起,这两个龟儿子有察觉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只不过是这两个孙子过过嘴瘾,喝多了马尿就爱胡说八道,不然也不会连我师傅也给牵扯进去。

    陈振源看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我脸色一阵黑一阵青,知道我这次是真的上火了,于是说道:“连长,你知道咱们这些弟兄都是些要饭的出身,对于上次,齐老三盗窃军资被拿,您让打了他50军棍的事儿,跟他要好的几个都颇有不满,这几个人现在就爱围着大小武喝酒起哄,我在第二天就下了封口令,又打了那几个小子二十军棍。不过,我似乎还能隐约听到他们谈及此事,您要是现在离开襄阳,我担心早晚传到帮主和郭大侠耳朵里去……”“行了,你做得很对,大小武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好好找他俩聊聊。”我阴沉着脸对陈振源说道,我心道:还有那个齐老三,我也要处理一下。

    我吩咐完陈振源缄口,出来拉着芙妹向初平街走去。

    “少爷,您回来了。少奶奶好……”柳如是怯生生的恭敬对着芙妹唤道,第一次正式见面,又关乎确立身份的关键时刻,如是显得十分拘谨,小心翼翼的给芙妹作揖道。

    “噗……”芙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形等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话说她也见过如是几面,这时候看她这么恭谨的样子,心肠不由的软了,搀着如是的手说道:“柳姐姐不必这么客气,咱们今后也不是外人了,叫我芙儿就好了……”郭芙始终还是脸皮薄,发现听人家管自己叫少奶奶还真是别扭。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真没法板起脸来跟人家耍威风。

    “这……不太好吧。”柳如是看了我一眼。

    “咳,对外,芙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但是在家里呢,大家平等相处,不论大小。”我一把搂住一个说道。

    “想得美,我们都大,你最小。”郭芙余恨未消,狠狠的掐了我一把说道。

    “呵呵……我还是叫您芙儿姊姊吧。”柳如是最是识进退,三两句话就让郭芙掏心窝拿她当自己人了。

    “好好,听老婆话,跟……跟官老爷走……这样行了吧?”我仗着皮粗肉厚任她折腾,还要装笑脸安慰着。

    “今晚留下吃饭吗?”三娘问道。

    “不了,黄岛主,也就是芙儿的外公来了,还有我们要去跟营里的兄弟小聚一下,却不能陪你了,如是。”我歉意的说道。

    “嗯,没事,有茵姐陪我就好。”想到自己现在身份还见不得光,柳如是神色不禁有些暗淡。

    “其实也好说啊,我们一起回去,就说是我请柳妹妹来的,不就好了嘛。”郭芙微笑着说道。

    “这样好吗?”柳如是怯怯的偷看了一眼我问道。

    “哼,敢做不敢当,既然都已经……”郭芙露出一副我鄙视你的样子。

    “姊姊,不然今天算了吧,你们的家宴,我去不太好……”柳如是看出我的为难,乖巧的说道。

    “芙儿,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个事没跟你说。”我忽然说道。

    “你还有事瞒我?”郭芙不高兴的说道。

    “不是大事,是我想过两、三个月就上京备考,也能结交一些有识之士,所以想提前一年过去。所以我想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当然名义上是你和我两个人,带上几个仆役丫鬟,但是实际上,是我们所有的人……”我划了一圈说道。

    “原来我不知道,你就想瞒着我,等到了京里再跟我说,对吗?”郭芙问道。

    “嗯……”我原意如此,现在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

    “那就去呗,正好我觉得襄阳城太气闷了。”郭芙展颜一笑说道。”就为这事啊?所以你就不想让如是跟着回家?”“你看呢?”“娘今天问我,我都说了,是三娘陪我们进的山了,如果她不跟我们回去,反而惹得娘猜疑,不若大家一起回去,等来往多了熟悉了,爹和娘也不好再反对了,大哥你说是不是?”郭芙拉着我问道。

    “怎么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我尴尬的摸着鼻子说道,但实际上我却摸不清郭芙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芙儿说的也有理,那咱们就一起同行吧。”我领着三女回了郭府,郭靖出门了,黄药师父女正在研究剑谱,也可能是黄药师觉得十几年来亏欠了女儿,所以想借此机会修补父女的关系。而师傅也抱了同样的心态,因此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得认真。

    郭芙也吵吵着要学,拉着三娘一起去听课去了,柳如是和谢婉琴是故交,所以被领去拜会王妃娘娘去了,撇下我守着冰山陆无双。”你怎么不去听听呢?”我看陆无双无聊的坐在阶梯上,凑过来问道。

    “听不懂。”无双答道。”那你呢?”“我也是。”我笑道。

    “骗子,一榜解元也不懂?”无双忽然说道。

    “看来你也蛮注意我的嘛。”我露出两颗大门牙道。

    “你、我才没有注意你,是师父经常夸你聪明,我听得多了,也就知道了。”无双难得一下说这么多话。

    “无双妹妹,你戴着个面具不热吗?”我调侃道。

    “谁是你妹子,论辈分我可是你师姑。对了,你真的见到冯师兄了吗?我师父其实是为此才来襄阳的。”“嗯,可惜他又走了。”我分明看出无双眼中的笑意,心想原来她也不是真的冷冰冰……说起了冯默风,我不禁想起了陆无双受伤的右腿。”妹子,你的腿伤好了吗?

    “我微微一笑,忽然三年前,那个有点黑黑的小姑娘的样子变得历历在目。

    “嗯,师父替我重新接的骨,又教给我旋风扫叶腿心法,无碍了。”陆无双似乎也透过我的眼眸,看到了当年那个对着她喊小老婆的那个惫懒少年,面具下的脸庞不禁一红,扭头道:“倒是你应该去学学那套剑法,师父说这是几百年来武林最杰出的剑法。”“不必了,我现在剑法不错了。”我笑着说道。

    “没羞……”“呵呵,你跟着师公都学了什么功夫了?”我问道。

    “我资质平庸,这三年来也只是跟师父学了玉箫剑法和落英神剑掌。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杀李莫愁那个女魔头,替爹娘报仇。”陆无双恨恨的说道。

    “哎……对了,有你表姐的消息吗?”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温婉善良,柔情似水的姑娘。

    “怎么?你想她了?”陆无双调侃道。

    “嗯,谁让你们是我……好朋友呢。”我忽然想起来,自己答应过郭芙不再口花花的,临时改口道。

    “是好朋友吗?”陆无双站了起来道:“我该回房去练功了,失陪。”“嗯,那再聊。

    “我起身拍拍衣服说道。

    “我去看过表姐,她也很挂记你……”陆无双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也?难道这丫头也?”我心底贱兮兮的笑着,芙妹,这次可真的不该我事了。

    第49章玻璃玻璃,你好美丽;临安临安,我终会去。

    “过儿,你在这做什么呢?”我刚要离开,正巧师傅走出来,准备亲自下厨准备几道她爹最爱的小菜,看到我一个人蹲在那在猥亵的笑。

    “啊?没什么,刚才跟陆姑娘谈了谈这些年来的事情。”我拍拍手道。听说师傅要亲自下厨,我自告奋勇的来帮忙。

    “哼,你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她狠狠的用手指戳了下我的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三娘那点事……还有那个柳如是,你还敢领回家来……”我被师傅连戳好几下,赶紧告饶:“师傅,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再瞒你也瞒不住,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哎,自古多情空余恨,你啊,就是没学会你郭伯伯的专一,跟你爹一个样子……哎,谁让芙儿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呢,这个傻孩子……你可不许欺负她。”师傅恨不得用兰花拂穴手狠狠戳我几下。

    “您放心吧,我和芙儿青梅竹马,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我也保证,今后一定不在滥情,再也没有下个了。”“希望你说道做到吧,哎,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卿已陌路。只怕你杨大才子想要无情,也会有许多女子追着你不放的。”师傅叹道。

    “嗯?您怎么会知道这词的?”我忽然想起,这是我当日答复谢婉琴的句子,丈母娘是怎么知道的?

    “只怕现在这首小令都已经传到临安去了,有点像国风里面的诗句,什么时候做的?”师傅笑问道。

    “嗯……偶得、偶得……”我倒是没说谎,确实是玩游戏时候记住的。

    “对了,爹让我交给你的。”师傅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来。

    我接过一看:石英矿、硼砂、碱面、芒硝、石灰、铝矾土若干,以及配比,如何加热烧制,并且有如何封蜡脱模的技巧全都一一详细列举出来。”太好了,这是琉璃瓶的制作方法。

    “有了它,我们的高端香水的利润至少能够增加四百贯。

    “这太好了,真的会有这么多吗?”师傅不禁大喜,如此说来,卖掉一瓶香水,我们就可以装备两名步兵、四名弓兵,或是一名骑兵了。

    “嗯,可能估计的稍微多了点,但是增加二百贯的利润绝对是绰绰有余的。”我兴奋的说道。

    “那也很多了,过儿,你这小脑袋里面到底装了都是些什么,你真是我们的福将啊……

    “师傅笑道。

    “其实也都是一点想法,具体的筹备,生产不都是您在操持吗?只因为这些处方太机密了,所以只能辛苦您来打理。”我有些惭愧的说道。

    师傅幽幽的叹道:“师傅这些年操持惯了,毕竟在这这座大城倾注了太多的心血,等到想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无法自拔了。可能起初只有你郭伯伯那一根筋,想要困受在襄阳,但是近些年来,师傅也渐渐把这里当成家了……但是,作为娘,我也不想你和芙儿困守在这座愁城,如果能高飞,就去飞,你明白师傅的意思吗?”“嗯,其实我也想,过些日子去临安,或许能结识些有识之士,和朝廷里忠义的大臣。不知……”我说道。

    “什么时候?”“半年,或许……”“带着所有人?”师傅笑道。

    “嗯……”我知道所有人指的都是谁,点头应道。

    “嗯……”师傅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应了一声,继续切菜。

    嗯,是什么意思?表示同意了?还是表示知道了?又或是,她懂了我话里的意思?但是师傅不再说话,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过儿,谢谢你为了师傅做的一切。”师傅忽然说道。

    “没什么,应该的。”“我说的是那剑法,你知道师傅没什么耐性学武,但是这套剑法却像是为我专门定制的,或许等你从临安回来,你郭伯伯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呢。”师傅笑得很灿烂,自信满满的说道。

    “其实,我从西域商人那里打听到,蒙古人西线战事已经趋缓,而他们的大汗窝阔台已经是风烛残年,耶律楚材已经被武力派打压的几近失势,而皇后一系保守派不甘心就此放权,蒙古金帐内斗必然加剧。因此,为了转嫁内斗,不出三年他们必定会来攻打宋境,为首的一定是最有实力争夺汗位的窝阔台汗之子贵由或是托雷的儿子蒙哥。我们和巴蜀,就成为了最前线的阵地,所以我急着自己练好武功,可以为您和郭伯伯多出一份力……”我把自己知道的历史,结合时势的分析,跟师傅论述一遍。

    师傅不禁动容,更加迷惑的看着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了。”没想到,你对天下大势把握的如此透彻,师傅自夸智计天下无双,却比你差了许多了。”师傅叹服。

    “您是实干家,我是空想家,说到底,我说的也都是凭空猜测出来的。”我谦逊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要靠你来实现。”“不,你说的有理有据,而且连这些人的性格,以及蒙古人内斗的的情形都把握的很准确。要不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蒙古人。

    “师傅笑道。

    我忽然探到师傅耳边说道:“师傅,还有一件事。”我闻着她发际的香气,不由有些熏熏然……”是栀语嫣然。”我低声笑道。

    “去,到师傅这里来讨便宜,下次再这样打你。”师傅嗔道,却并没有推开我。

    “情不自禁……对了,我要说的是,听说蒙古聘请了藏边金轮寺密宗的金轮法王为护国法师。这老和尚的龙象般若功,据说有十龙十象的巨力,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把金轮法王提前透漏给了师傅,即便不能引起他们警觉,也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金轮法王?藏边的人物,我倒是遇到过一个灵智上人,也不过尔耳。”果然,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注意。

    “此言差矣,我中原还有师公这样的奇人,也有丘师祖那样的……稍差一点的,既然人家敢称国师,想必却有真才实学也说不定。”丘处机终归也是我师祖,总不能为了讨好师傅叫他废人吧,我还是比较敬老的。

    “嗯,蒙古人最崇尚勇武,而现在他们疆域幅员辽阔,能人辈出,这个老和尚能脱颖而出,应该却有实力,师傅会注意派人打探的。”师傅认真听着,最后保证会留心。听她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

    “师傅,把剑法练好了,最关键时候,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师傅……你这孩子,反倒教训起师傅来了,我看你是皮子痒了……”她有些恼羞成怒的来呵我的痒。

    “不敢了、不敢了……”两人笑闹了一阵,我从厨房里出来,却不知道身后的黄蓉心里却颇有一番别样的滋味……”过儿,人家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呢……”已经渐行渐远的我,自然不知道此时师傅心里的挣扎,我只是感觉自己和师傅之间,那份感觉居然潜移默化中,渐渐的有些变了,以前偶尔会有的猥琐想法,现在却渐渐的不见了,多的是一分温情,依然是像对待自己最亲的人,可以无话不说的朋友,或是叫做知己……

    “没想到,杨大才子还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可惜对方却并不是我们的郭芙妹妹,你对我师姐的关注是不是多了点……”陆无双的声音飘来,我听出了她话里多了一分嘲讽。

    “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我悠然说道。

    “你……”陆无双恼得拂袖而去。

    “无双妹妹对我的关注,是不是也多了点?”我在她身后笑道。

    “滚……”陆无双转身,愤怒地声音远远传来。

    晚饭时,大小武跟着神雕回来了。”娘,您回来了。”大小武过来见了礼,就退到了一边,但是我却注意到他们两双贼眼珠子不时在如是身上下打转,我只心里暗骂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就不再多看他们一眼了。

    柳如是有些诧异,抽空低声问三娘道:“姊姊,这是你的儿子?”三娘有些尴尬的点点头道:“回家,再和你细说。”柳如是点点头,又观察了一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饭后,我和大小武说道要去三味斋跟兄弟们汇合,郭芙也吵吵要去,就跟着一块走了,而我也吃得酒足饭饱,只等去露个面而已。把大小武打法回营房,我和郭芙又带着神雕往回走,全当是散了个步。

    “芙妹,今天学剑法有收获吗?”我问道。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大过,哎,烦死了,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郭芙伸手在面前摆动一阵,似乎想把那些乱糟糟的话赶出脑袋去。

    “呵呵,人都有自己特有的本领,郭伯伯就因为心思单纯,所以学得了周伯通老前辈的双手互搏奇术。而外公和师傅都是精于计算之人,所以对这计算之术特别的感兴趣。”我笑道。

    “那芙儿呢?爹爹教我的双手互搏,我也学不会。要说算术,我也不擅长,芙儿是不是很笨?”郭芙有些气馁的道。

    “大哥不是说了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就看能不能被挖掘出来了。芙儿你的道就要问本心。”我如晦莫深的像高人一般玩起了深沉。

    “问本心?”芙妹她有些出神,心想:自己有的时候会缺乏耐心,自己的资质不好,却又在不经意之间,总是喜欢和娘、大哥对照,看他们总是能够一蹴而就把事情办好,自己却不得要领,心里不禁有些气馁。”嗯,有时候芙儿真的很羡慕大哥,就像你靠自己领悟,就练了三天剑法,就领悟了玄铁剑法那么上乘的武功。”郭芙点头道。

    “其实大哥也会怕自己根基不牢,不是说练会了就算完事了,你也不是没见过大哥这几年什么时候耽误过练功?”我问道。”就说这三天吧,刨去睡觉的功夫,第一天我练了两个时辰,第二天多些,算六个时辰,第三天,是三个时辰……”“你晚上还和三娘做坏事,被我抓到了……”郭芙狠狠地掐了我一下,一边数落着我。

    “死丫头……”我心想完了,不小心让这丫头抓个正着,想赖都赖不掉了,索性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其实就算两天吧,大哥每晚上等你睡着了,都会静悟一个时辰。”“大哥,芙儿明白了,只要多付出努力,总会有收获的,是这样吗?”郭芙问道。

    “嗯,其实啊,你所学的越女剑,是极上乘的剑法。话说春秋末年……”我根据自己的记忆,把越女剑的故事改编了一下,绘声绘色的讲给郭芙听。

    “那阿青后来呢?她有去找范蠡和西施吗?”郭芙听完这个凄美的故事后,禁不住问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书上却没有记载……”我叹道。此时郭芙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越女剑法发扬光大,恢复昔日那样的荣光。

    当夜,我又送三娘和柳如是回了初平街。三娘有些沮丧的告诉我,自己的信水还是到了,想是前几日连日操劳导致来晚了几天。

    我心里也不想这么早做父亲,毕竟襄阳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完成,所以也就好言劝慰一番,并承诺在适当的时候,一定圆她这个心愿。三娘才转而有了笑容。

    第50章月朦胧,娇俏王妃诉衷情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时间又过了半年。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有序进行中,香水生产线的扩大和玻璃器皿的成型带来的丰厚效益,推动了襄阳的商业和手工业的整体发展。商户多纳税,襄阳府就能拿出更多的资金修筑城防工事,强化军备力量,这其中就包括我和莫三无偿捐赠的香水工坊的七成利润。为此,赵知府和吕文德大帅多次在襄阳时报上刊登了署名文章,表扬了以莫三为首的大商人等,对襄阳城无私的奉献精神。这也是我要的效果,我不想在此时太出风头,毕竟时风重农而贱商,我不想让自己的名字打上商贾的烙印,所以就把这些风光全部让给了莫三。

    黄老邪也破天荒的在襄阳定居了下来,和女儿一起研习独孤九剑。我和师傅杂务缠身心有旁骛,致使东邪最后多了位传人,就是三娘,让师傅暗笑自己的父亲越来越像老顽童那样的老小孩儿一般,耐不住寂寞。

    我的感情生活,依然是峰回路转犹如走钢丝一般。首先我有两个女人要去喂饱,这就需要我腾出许多时间来东屋串西屋,最终杨大少火了,直接把柳如是抱到自己买的那张坚固的檀木大床上,完成了花开并蒂,龙枪双飞的壮举,并且还激起了三娘和如是互相竞争的学习热情,总而言之,我享受的是帝王级的待遇,甚至让我见识到了许多传说中的技巧。幸而我有得天独厚的本钱,每天都能极大地满足、抚慰美人们的身心。但是,遗憾的是,我这样明目张胆的白日宣淫,换来的是郭芙忧郁的眼神、黄蓉的兰花拂穴手,以及谢婉琴和陆无双的白眼。

    所以,最近的三个月,我只能自我赎罪的把自己下放到营部来整顿虎贲营。我几乎每天都泡在军营里,那些流言蜚语和有些散漫的军心,也都在我无形的高压政策下消散了。至少从明面上没人敢在我面前呛声,包括大小武在内。虎贲营在我的刻意调教下,战斗力也是节节攀升。不过我心里明白,没见过血,这支部队就还不能真正算的上真正的虎贲之师。战场上硝烟还没有弥漫到此,因而还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机会去实践,而这支部队必须要隐藏的很深,才能在战局最关键的时候起到它的战略价值。所以即使有人开始质疑这支代号虎贲的部队,是否真的具有战斗力,也有的队员甚至产生了抗拒训练的情绪,但是同样被我以高压手段和我在襄阳城的声望压了下去。我在等待一个战机,一个一战而定的不世之机。

    而现在,这个机会已经渐渐成熟了。

    “兄弟们,我们一直寻找的战机到了。”我开始在营里训话道。”这就是我们一直等待的,用来证实我们能力的时刻。”我用钓鱼战术,经过多次不懈的努力,成功的用一支伪装的商队,从上庸城调出了蒙古的一个千人骑兵队和三万汉人、色目人混编的步兵部队。这上庸守将因为早有耳闻襄阳近一年来的迅猛发展和富庶繁荣,又有经行西域的商队,多次经过我的防区,这一次我终于按耐不住了。

    “这一次的行动科目的主要目标,是检验你们所掌握的技能,是否能适应到真实的战争当中,也是为了让你们自己证实,你们是不是真正的精锐之师,如果现在有要退出的,我绝不挽留,有没有?”“没有!”所有队员整齐划一的答道。

    “很好,开拔。”我一声令下,换上了漆黑皮甲的五十二名队员跟随在我身后,登上了岸边的艨艟战舰。

    两个时辰后……上庸城的蒙古军守将,千夫长扎合屈岀律大骂着回了上庸城,并且一路鞭笞着汉人军卒。却是因为他乘兴而出,败兴而回。襄阳城商队的消息居然是假的,等他到达西面临近汉中的伏击地点,却连个鬼影都没有等到。

    当晚深夜,上庸城内军械库、粮仓同时火起,离奇的是居然没有将校出来组织灭火。等到南阳的部队到达房陵港,肇事者已然贼去楼空,只剩下残垣断壁上未熄灭的火光和滚滚的浓烟。是夜,上庸城被枭首的中级军官多达二十八人,其中有十八名百夫长和两名千夫长。

    七百六十三名蒙古士兵死于践踏和哗变,留守的三千五百名下族军士哗变叛逃长江南岸。而蒙古人苦心经营链接汉中和南阳,能够顺流而下,对长江中下游重镇发起攻势的房陵港据点,连同上庸城内十万担粮食、一千五百匹战马,以及军备若干,一夜化为乌有。而宋军的伤亡一栏,居然只损失了十三人。

    “好!”当郭靖在吕大帅府上阅读这份战报统计,不禁乐得嘴角开了花。”过儿这小子,当真是胆大妄为,事先也没知会一声,所以我们也没派部队接应,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却端上庸据点。如果不是他带回了屈出律的首级,只怕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正是英雄出少年啊,想当年郭大侠一夫当关,五万蒙古大军顷刻败退之时,也大概不过及冠之年吧?

    “吕大帅笑道。

    “及冠?哦,某家那年是二十有三,比不了这小鬼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我大宋多出几匹这样的千里驹,光复之日不远矣。”吕文德感慨道。

    “大帅,您就别这么夸这孩子了,不过他倒识机。回来后,就跟部属讲明,作战在于正奇相辅,如果一味剑走偏锋,则为铤而走险之举不可取,可见他还没有被些许战功冲昏头脑。

    “师傅笑道。

    “郭夫人所言甚是,我立刻下令斥候营缄口,如此犀利的武器,可不能过早的暴露,用多了就不灵光了。”吕文德笑道。

    师傅看大帅听懂了自己旁敲侧击的劝谏,总算放下了心:“这孩子做事干脆利落,沿途混迹于敌人部队里,在城中制造混乱,事后以城破次族受株连为由,煽动三千多人哗变,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让蒙古人无法推断是何人做的手脚。又依靠长江天险,组织泅渡过江,阻断敌人的追击,不可谓不精彩……”三人开始分析我这次战术的得失,以及应用在战场上的实用性。

    “正是如此……”吕文德叹服。

    就在大帅府里热烈的讨论之时,我已经懒洋洋的躺在了初平街的小窝中。前天打扫战场,清点损失,造军功册忙活到了头天下午,万事都有第一次,我也不得不手把手的,把规矩立下来。归葬了英勇就义的十三位同袍,大家的心情都很沉痛,毕竟同吃同训这么久,之间还有多年的夙识。但是战争就是这样,总是会有牺牲的,但是即使是见惯了生死离别的我,每到这时候我也会感到十分的难受。我不禁想起了一首悲壮的挽歌:“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湮没了荒城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

    岁月啊,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人间自有英雄气……在驰骋纵横……”犒赏全营的兄弟,并给他们放三天的假休息,我下达了封口令,所有队员不得泄露此次任务的任何细节,否则军法论处!所有队员也通过此次实战,真正意识到了自己刻苦锻炼的成果,心中俱都再无怨言,只过了一天就自觉地回营锻炼。我也乐得偷懒,所有的训练科目和战术要求,已经全部交代给了陈振源和李天强、贺擎山、大小武手里。

    “如是,替为夫捏捏腿,这三个月来,真是累坏我了。”我躺在三娘丰满的腿上,张嘴接住郭芙递到我嘴边的草莓嬉笑着说道。

    “是啊,看相公都晒黑了。”柳如是一边替我按摩着,一面心疼的说道。

    “如是姐姐别听他的,芙儿那天还听大武说他们前阵天天在南山举行的篝火晚会的,想必是让炭火熏黑的。”郭芙扮个鬼脸笑道。

    “这事少赖大武,我警告过他敢打我小报告,我就打断他的腿,量他也没这个胆子。定是你又跟着去偷瞧了,别当我没发现,上月二十二,你还偷着跟到城南的,对不?”我发现自己未婚妻确是养成了偷窥的癖好。且不说自己和三娘欢好两次被她窥见,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她也是经常躲在父母卧室门口或是衣柜里偷听。

    “芙儿也是担心你被那些粗鲁男子给带坏了嘛,才跟去瞧瞧的,正好碰见你们打猎完了,在那烤肉吃。”“好了,芙姐也是的,没看出咱们爷是逗你的嘛,他才不舍得生你气呢,不然早就动家法了。”柳如是早就和郭芙混熟了,现在言辞间亲昵的好像亲姐妹一般。

    “对了,今晚上,爹娘去了吕将军府上赴宴去了,我跟娘说了,要回去给外公做饭。不如我们一块儿回去吧,如果晚了,就住在家里,我也好和如是和三娘好好说说话。”郭芙在初平街的小窝,总是没有在自己家自在,毕竟郭府才是她的主场。

    “呵呵,茵儿,最近和外公学剑有什么感悟没有啊?”我一只手不老实的在三娘丰满的臀上逡巡着,一边问道。

    “坏手,别让芙儿看见,又好不高兴了。”三娘小声的说道。在这小公主眼前,她和柳如是都不敢跟我太过亲近,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郭芙年纪还小,万一有样学样,最后倒霉遭罪的还是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似乎比以前进步了许多。”“嗯,那还是说明你没有入门……不然所用的词汇不是进步,而应该是飞跃。”我心里这么想,却没好说出来打击三娘。”这柄刀,你留着护身吧。”我递给三娘一把精美的匕首,正是当年欧阳锋带给我的龟兹短匕,而这龟兹钢就是后世出名的大马仕格钢锻造工艺的前身,是难得的利器,别人不知道,但是我非常清楚。当兵的那个不爱刀?不过,三娘至今都没有把趁手的兵器,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我也只能忍痛割爱,将这把被我命名为“小龙夺金刀“的短刃交给了她,并嘱咐三娘把它藏好,三娘原本练过判官笔之类的小巧兵刃,所以对这精美的小龙夺格外喜爱。

    “现在所有事业基本上都上了正轨了,我想也是时候考虑下出发去临安走走了。”饭后茶余,我突然跟大家宣布道。

    黄药师看了我一眼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老夫早就希望你能自己提出来出去走走了。”“科考仅有一年之期,过儿到了临安可要记得刻苦攻读,才……”郭靖说到一半,看到黄药师死死的盯住他,吓得不敢再多说废话。师傅看在眼里,心里叹息,这个当年天不怕、地不怕,跟着自己探王府闯皇宫,砸酒馆戏官差的靖哥哥怎么被磨得没有了一点棱角。

    但是还是顺着我说道:“过儿,科考终究是大事,切不可贪玩,误了正事。”“嗯,过儿知道了。”我点头答应道。

    “准备何日启程?”倒是谢婉琴在旁边关切的问了句。

    “等转过年来就走,不过只是想走的安静点,不然人多了来送,难免多许多麻烦。”我已经将虎贲营全权委托给了郭靖。经历了上庸房陵港一役,陈振源已经被我认定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虎贲营可以放心的由他接手。而在他身后还有师傅看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香水工坊和玻璃厂,我也已经全权交给莫三打理了,就连生产配方都交给了他。经过半年多的观察,莫三对工作的敬业,和体现出来的爱国热忱,让我相信他不会生出什么歪心思,毕竟这是千古传名的大事。莫三也从好名声中,得到了许多实惠,比如他已经被选定为莫家的下一任家主的第一继承人,想来他不会因小失大。我也防微杜渐的跟莫三先小人后君子的恫吓了他一番,所以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反正莫家家大业大,真是出事了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至于我剩下的一成红利,我吩咐莫三全部交到我师傅手中。我还私下里嘱咐过师傅,给自己和郭伯伯改善下生活,毕竟太多事需要他们主持,有好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份孝心也让二人感动不已。

    一场瑞雪,昭示着淳祐元年,应该是一个丰收的年景,至少襄阳城上下都对过去的意念充满了感恩,又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憧憬。郭家大院里也热热闹闹的大排筵宴,一大家子人和仆从同乐。商业带动繁荣的襄阳城的新年,更是坊市喧嚣,知府赵大人特批示,取消初一到初三,以及正月十五上元节当晚的宵禁,百姓欢腾。吕文德大帅又特批双饷犒劳守边在外的将士。

    正月里,我跟着郭靖拜会了几位襄阳军政要员,顺道算做辞行。吕文德,赵昱等人,也纷纷写了举荐之信,分别让我投给右丞相史弥远、枢密使别之杰手中。吕文德人虽厚道但却是奸相史弥远的门人,而枢密使别大人则是已故的老孟经略的故交。我虽然没打算用,但是也拜领过来贴身收好。

    几日里忙的焦头烂额,又去营地和兄弟们吃了个团圆饭,才算把这一圈走访完。剩下的日子里,我知道时间无多,也尽量的在府上陪陪郭靖和黄蓉,没事找黄药师往大里忽悠。剩下的时间就是陪着三女逛街、游玩,沾沾新年的喜气,又陪着如是回到醉生楼拜访了莫三和马香兰。

    十五上元之夜,我还邀请了莫三和孟珙、余玠等人携亲眷一同畅游汉江赏月观灯。

    “改之贤弟,今日月圆灯明,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吟唱一曲,以助游兴?”莫三怪叫着起哄道。

    “呵呵,要赋明月与花灯,有古以来,成就最高者,诗不过李杜;词莫过于苏辛,小弟那点陈词烂谷,就不在此献丑了。”我摆手笑道。

    余玠笑道:“杨兄大才如果都是陈词烂谷,那小弟也只能见容于这江底的鱼虾了,你们可都别拦我啊。”说着作势就要跳江,引得大家一阵嬉笑。

    “好吧,既然大家抬爱,小弟又远行在即,借此一曲,望在座诸位,皆前程珍重。”我笑笑,当即清唱了一曲王菲的明月几时有……一曲终了,江川上一时间寂即,而我的三个小妞都已经深深陶醉,欢喜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而陆无双和谢婉琴坐在后排目光流连,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杨兄大才,这首变宫调的水调歌头,确是为东坡先生的佳篇增色不少。词曲虽然婉转,却无靡靡不振之音,歌声直沁心脾,余玠必然铭记杨兄的此番情意。”余玠笑着拱手说道。

    “其实自改之贤弟传唱一曲《精忠报国》我就知道他深通音律五味,只是我不告诉你们……”莫三笑道,也引来旁人的一番哄笑。

    我沉默地笑对众人欢愉,而后却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改之,不知你是否有什么心事?”孟珙悄悄把我拉到一边问道。

    “璞玉兄,想来小弟在房陵港的一番胡作非为你也知晓了,可是而今蒙古势大,今日邸报上讲,蒙哥部下谷力莫哥部五万人,已经开始向汉中集结。只怕年内蒙古人会对川都有大动作,而如今襄阳城虽然稳固,但是如果西面屏障失守,当不知这繁华景象是否还能年年见到……”我哀叹道。

    “哎,如果朝廷里皆是改之这样忧国忧民的官吏,我大宋何愁不能光复乾坤,拨乱反正,只可惜……你我人微言轻,却也无从插手此事。”孟珙扼腕道。

    “范文正公曾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故而,此次小弟临安之行,还抱有个奢望,却不知自己的一点浅见,是否能上达天听了。不过,我始终坚信:中华不亡有我在!”我想起了那句深情的宣言。

    “好,好一句,中华不亡有我在!”余玠和莫三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上来,听到我这句:“中华不亡有我在。”俱都深感热血澎湃。

    “难得我们兄弟情投意合,意气相投,不若我们就在此设下香案,仿效古人义结金兰如何?”余玠年纪最小,却也最是心性跳脱的年纪,当即表态道。

    “如此最好。”、“哈哈……只要三位不嫌弃莫某出身。”孟珙和莫三纷纷表态道。

    “莫三哥乃是天下儒商之典范,即便抛开你举人的身份,你所行之利国利民的大事,孟某也是佩服的紧的。”孟珙笑道。

    “其实那都是……”莫三还想澄清那都是我幕后策划的,我却拦着他说道:“正是如此,三哥就不必再谦虚了。”于是女人们七手八脚的布置,并在一旁做了见证。四人祭拜过天地,又叙了长幼,当以莫别情为长兄,孟珙居次,我第三,而余玠最幼。

    “那以后是要叫三哥为大哥了。”孟珙笑着说道。

    “正是,不然要是叫错了,只怕嫂嫂们不愿意。”余玠凑过来打趣道……众人皆笑,却把马香兰羞了个大红脸,不依的追打四猴子。

    月上中天,众人尽欢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清早,业已出了年节,黄药师没有惊动任何人,连陆无双都没知会就自己走了。

    他留书说自己需要静悟,让所有人不必担心。师傅现在已经将独孤九剑融会贯通,猜想到父亲可能会离开,只是乍失亲情,她不免还是有些失落。而陆无双也跟着辞行,说要北上华山去看看表姐程瑛,师傅也没有挽留的理由,只是让她路上小心,切莫心急去找李莫愁寻仇。

    陆无双点头答应。

    “哎,路上可能会比较苦,看你瘦的一阵风就要刮走的样子,别太虐待自己。”我在回廊里拦下了她,塞给她一千两银票说道。

    “我……”陆无双终于摘下了她脸上的青面面具,将自己的真容显露在我面前。

    “希望你记住我的样子……”这是无双辞别前,对我单独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得不承认,陆无双是我见过的女人中,相貌仅次于师傅的美人。瓜子脸、弯月眉,肌肤胜雪,想必是终年在面具下不见阳光的缘故。最让我难忘的是她那双似柔情,却总是有一股解不开的忧伤双眸,不管如何,这个楚楚可怜的无双妹妹,已经烙在了我的心扉。

    无双走了,明日自己也要和三娘、如是启程了。郭芙哭着闹着,也没有说动她固执的爹给她放行。对外宣称是说,三娘准备回南诏国的老家,但是实际上当然是和我们同行去临安。

    我提着手中的软猬甲,心里一暖。却没想到,师傅对自己关心若斯,居然将曾经贴身的宝贝都给了自己。一时不由痴痴的举着那软甲,似乎想从上面寻找到她贴身的气息。

    已经过了子时,我却久久无法入眠。”须有一阵见不得她了,却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是否也在念着我?要出远门了,这一次怕是要去许久……”我喃喃的念道。我原本兴致不错,刚才偷偷去大小武屋里给他们下了点佐料。但是忽然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襄阳了,想起了那个巧笑俏兮的好师傅,一股患得患失的心情油然而生,不禁有些惆怅起来。

    “咯咯咯……”我窗外传来一阵娇笑声,我一惊-没想到此时居然有人在我屋外偷听,看到进来的居然是王妃谢婉琴,才松了口气道:“我总算知道芙儿那偷窥的癖好是谁教的了,这么晚来我房里作甚?王妃娘娘。”心想她怎么走路跟猫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须知谢婉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气感,而我也不会时时刻刻在自己屋子里提放有人要害我,因而根本没有发现谢婉琴在屋外偷听。

    “人家才没有那种怪癖,只不过是适逢其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你说思念某人,奴家当然会思念你的,小傻瓜……”谢婉琴风情一笑,对我娇嗔道。

    我心内莞尔,没想到她还真有几分自作多情了,倒不妨戏耍她一番。”还说不是有意偷听,连鞋都没穿,也不怕冻了脚。”说着拍拍床榻,示意她把脚伸进被来。

    谢婉琴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在床尾,将白嫩嫩的一双小脚抵到了我胸前。我有心调戏,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双三寸莲足。”看,都冰冰凉的了,让我帮你捂捂。”谢婉琴早已春心荡漾,却假作不依的嗔道:“你怎能如此无礼。”“这不是婉琴姐想要的吗?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里来?”我笑着说道。

    “可能……我也不知道,但是一想到很久都看不到你,奴家……”谢婉琴再也顾不得矜持,扑进我怀里泣道。

    原来是要和老子玩一夜情!也罢,其实每日里这尤物总是泡个媚眼,或是轻轻的身体触碰的勾引我一两次,弄得我早就想尝尝这皇家的女人是什么味道了。

    “去我那,那里没人打扰。”谢婉琴勾着我脖子,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谢婉琴居住的院落,是一个很僻静的小院,平日里也不会有下人敢来打扰,更不用说夜半无人的时候了。我刚把她放到牙床上,这艳妇烟视媚行,自觉地轻手轻脚解下了锦衾,一对雪兔儿骄傲的跳脱出来,可就是迟迟不肯把肥臀上那窄小的丝绸亵裤给脱掉……我一个饿虎扑羊推倒了谢婉琴,从嘴唇吻到脸颊,再顺著脖子吻著挺耸的双峰,我没想到谢王妃居然也是人间胸器,居然不堪盈盈一握,我不禁愉快的大快朵颐起来。偶尔还轻轻的含吮那鲜红色的小草莓,逗得谢王妃浑身酥软,娇喘殷殷。

    我搞了上边弄下边,当我的唇舌吻到了谢婉琴平坦的小腹,忍不住用舌尖四处肆虐,最终陷入了一处凹陷,美艳王妃的小肚脐也劫数难逃。

    “啊~,你这个小冤家。折磨死奴家了~!”谢婉琴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亢,樱唇主动要向我索吻,她的香舌主动的伸进我嘴里吸吮交缠,热吻持续不停。良久,谢婉琴感到快喘不过气来,才扭过头去躲开我,微微的喘息着,那柔若无骨的一双柔荑,也在不知不觉中,搂上了男人的宽厚紧实的腰背。

    我趁机翻身骑到谢婉琴身上,谢婉琴双颊绯红,配合着我的动作,慢慢弓起玉股,让男人把那小巧贴身的丝绸亵裤顺着一双修长玉腿褪了下来,一具赤裸的玉体就此横陈在我眼前……我把鼻子凑过来闻了闻,果然是皇室贵妇啊,隐私之物上还残留着一股茉莉花香……啧啧,够骚够味道。我的笑容很YD,眼神很YX,惹来艳妇王妃一阵不依的娇哼……谢王妃在绣床上玉体横陈,我意气风发的微笑着,大手又再继续往下探索,深藏在乌黑草丛中神秘的花园,浓阴深处,芳草如茵长满了那丰满的隐私之所。小心地分开遮掩在桃源洞口的芳草,但见红唇微张,桃瓣欲绽,两扇蓬门微微张合,颜色红嫩,鲜艳欲滴,还在微微颤动着……

    我心中浮起一丝邪念,双指并拢,探入谢婉琴的肥臀玉股之间,谢婉琴娇躯一颤,随即一抬下巴,发出一声令人销魂蚀骨的咏叹呻吟。我看到美人如此媚态,忍不住双手搂着她的香肩,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深情的拥吻起来。春情荡漾的皇室贵妇,双眼微闭的张开小嘴把丁香吐出,忘情地和男人的舌头纠缠着,并且不断地吸吮著,像是要把我的口水都吃进她嘴里一般……直到都快喘不过气来,两人这才分开来,谢婉琴张开小嘴喘着气,媚眼如丝,“让奴家为爷宽衣……”我的前戏做足,美妇上半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男人的热吻照顾到了。

    “呵呵,没有想到吧?杨郎。王爷的女人,说白了只是娼妇的另一个代词,也许我们要学的,比娼妇还要多,所以……狠狠干奴家吧!”谢婉琴开始娇喘起来,全身微微发颤,两腿也挺直颤抖,小腿更不时伸缩。她俏脸红似火,媚眼细如丝,伸出粉嫩的小手,握住了那滚烫火热的粗枪杆子,颤抖地对准了她的隐私……接着玉臂缠上我的脖子,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也钩住了男人的腿……我气喘如牛,双手已勾起了身下美艳王妃的一双修长玉腿,双膝跪在床榻上,急色的喘息道:“婉琴姐,我要来了。”我长枪突进,直抵溪口泉眼……”啊……慢、慢一点……坏人……你不……不轻点……好痛……你……轻一点嘛~!”谢婉琴被这夺命的一枪顶的粉脸煞白,待得我想要退出来一点,谢婉琴娇靥已经疼得香汗淋漓,媚眼翻白,樱桃小嘴也哆嗦不已。

    真是紧凑无比啊,我原以为风流王妃面首无数,那里应该很松弛才对,却没想到她那儿竟如处子一般紧凑。我是爽的要死,可瞧身下美人儿疼痛的样子却无从作伪,我不敢再乱动了。

    “婉琴,你、你怎么样?”以前以为谢婉琴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子。现在想想情况并非如此,只是这半年来她不一直深居简出的呆在郭府吗?想到这儿,我的眼神不禁充满了歉意……”杨郎,你是不是觉得人家是那种下贱的女子,可以任人轻薄、认真作贱的?”谢婉琴含羞带怨,似乎是在发泄这些日子来我总是对她横眉冷对的样子。”你、你个没良心的冤家,为何这般作贱我……”谢婉琴竟然扑在我的怀里低泣,小拳头一个劲的捶打着我的胸膛……我也是没料到,平日里风骚放浪的谢婉琴会如此委屈,到好似是我负心薄情一般?

    呸呸,不是说好了是一夜情的吗?

    谢婉琴哭着把她的身世说了,原来是那死鬼王爷生性喜欢玩虐待,也曾经用尽各种办法这么谢婉琴,直到三年前行房的时候死于马上风,可是谢婉琴也就此被冠上了女王蜂、黑寡妇之类的不祥称号。不但皇家排斥她,那襄阳王世子赵昀逼奸未遂,更是视之为眼中钉;此事更是牵扯自己的娘家人,使得她已经成为了家族的弃子。谢婉琴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郭府,但是又被黄蓉婉拒。所以,才不得不把主意打到我杨过头上来,虽然确实有心利用我,但是也确实是倾慕我的才学才会对我“特别照顾“。我心想:过不得你一个襄阳王太妃却赖在郭府不回府,也不回娘家。倒是幸亏郭靖这棵大树靠得住,又心肠不错,不然只怕她已经横尸街头了。心想到底是我冤枉了人家。

    “杨郎,你抱抱我嘛。奴家……太久不曾……受不了你这么狠的……等会儿就好……你这狠心的坏人……奴家为你……被你弄的疼死了~!”谢婉琴撒娇的声音很勾人,软语浓浓,呢喃耳边靡靡低语,惹得我心头一阵怜惜。

    渐渐的,谢婉琴丰腴妖娆的肉体已经渐渐适应了男人的雄壮,花径中春水溢出,那搔痒难耐的感觉渐渐上来,在男人的怀里扭动摩擦着……”宝贝儿,感觉好点了吗?”以前以为怀中美妇水性杨花,如今看来她确是只钟情于己,我温柔的替她拭去额前香汗,一面问道……谢婉琴一双玉臂环着我的脖子,一双修长的玉腿也和男人的双腿纠缠着,勾人地道:“杨郎,奴家可以了,还望你怜惜奴家。”还是成熟妇人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啊!光这贵妇的低声告饶软语相求,就让我听着就十分舒坦。我把我近来常用在三娘身上的温柔手段尽数施展,两人唇舌相接,吻到情动黯然销魂,而我的双手也攀上了谢婉琴浑圆的玉乳轻柔的爱抚着;下面轻轻的以九浅一深之法慢慢研磨,更惹得俏王妃娇喘连连,神授魂销。不多时,谢婉琴柳眉舒展,绕在我背后的雪白长腿用力地向我肌肉结实的臀部压下来,直到我的火热占满她的隐私,美艳妇人才满足舒坦地轻吁了一口气……美人扭动着肥腻的丰臀,以实际行动向身上的少年表达自己的钟情……小院之中,大床之上,浪声阵阵,销魂蚀骨。春帐低垂,两人的身子正扭缠在一起。

    “嗯……杨郎……婉儿好、好喜欢……这、好美,告诉婉儿,这是真的……”谢婉琴春吟不已,扭动、迎送柳腰,配合我的动作,肆意缠绵,婉转承欢。

    听了谢婉琴浪荡的浪叫声,不由得使我更是心中怜爱,好一个可爱的可人儿,好一个可怜的多情女。我知道她受得住了,就渐渐的加快抽插的速度。伏在谢婉琴雪白丰满身子上的我,结实的臀部剧烈地上下摆动,我的双手勾起美女的修长双腿,将它们扛在肩上,然后整个上身压上,在谢婉琴身上更加卖力的耕耘着。谢婉琴亢奋的娇声呻吟,一双玉足如同风中荷苞尖尖角一般,随着我的抽插而在我肩上摆动。我用手拨开女人额前沾湿的秀发,露出了如花娇美的容颜,那眉目如画,俏脸绯红,确是十足的尤物。我气息也开始渐渐粗重,却依然奋力冲击着美妇的丰润肉体。谢婉琴在男人身下,也配合着扭动挺耸丰臀,男女双方都感到无限美妙的快感,宛若两人真的合为一体,有了一丝心灵的交汇。

    多少年,没有让男人碰过了,三年,五年?谢婉琴迷糊了,身上卖力不止的少年,那英俊的脸,渐渐和记忆里两张熟悉的脸重合。不,王爷性行阴鸷暴戾,也不似这小子这般龙精虎猛。那个人?虽然生就一副好皮囊,但是我的女人那么多,说不定早把人家给忘了……缅怀往日的谢婉琴,渐渐沉寂在我如火的热情中不能自拔,张着檀口呢喃,那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从她如此高贵身份的女人口中说出,更是让我多了一份成就感。谢婉琴媚眼陶然地半闭着,她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在急促的娇吟声中表露无遗,加大了腰臀扭摆的幅度,整个浑圆挺翘的丰臀像筛子一样贴着床褥摇个不停,芙蓉暖帐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不行,不行了~!”男女的狂欢和快乐一波又一波冲击着谢婉琴的身心。”杨郎~杨郎~~“她疯狂叫着这可爱又可恨的男人的名字,紧拥着这完美的男性躯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啊、啊、啊……冤家,我要死了~!不行了,婉儿又要丢了……噢……快点,再快点……嗯、嗯……好烫、好烫……杨郎~杨郎~“紧锁敏感的软肉一阵剧烈的收缩,在我数千次的往复运动的攻势下,谢婉琴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畅快的泄了几次身子。这一次,我也强弩之末,在谢婉琴迷人的身子里爆发了……云收雨歇,谢婉琴的还在急促地喘息着,触电般的高潮还未退去,她浑身还在微微颤抖着。她媚眼紧闭、娇靥酡红,享受着我亲吻着她依然敏感的娇躯,那无限的温存让她很是受用。

    “婉琴,你爽吗?”久旷怨妇一夜之间,突然爆发起来的热情,简直让我舒服的骨头都快酥了。刚才谢婉琴到达巅峰之时,精元丰沛异常,我运起双修之法,一一吸收炼化,不禁感到受益匪浅,心想皇家选妃果然资质非同凡响。我担心谢婉琴会元阴有亏,因而才渡阳精入她体内,使她片刻间就能恢复体力。只见谢婉琴此时神采奕奕,娇颜更盛往昔。啧啧,好功夫,原来是日出来的。

    “杨郎,什么是'爽'?”谢婉琴心愿得偿,反倒害羞起来,偎在我怀里低声问道。

    我嘿嘿傻笑,乐晕了头,把一千年后最常用的口头禅都用了。”就是我家乡的俗话,爽就是舒服,舒服的死去活来称之为爽。”谢婉琴红着脸抬起头来,舒展玉臂,紧紧地搂着我道:“奴家从未这般爽过。”我听的邪火又起。正想搂着大美人再来一次,门外的丫鬟秋香敲门提醒道:“娘娘,天快亮了,要不要奴婢服侍您起床更衣?”“你先退下吧。”谢婉琴吩咐一声。瞅瞅天色依然漆黑,却舍不得这宽厚温暖的臂膀。”哎,你去吧,冬季日短,想来下人们也快起了,要是被他们撞见了不好……你……早点回去吧……”我穿好衣服,回首凝望。她,云鬓散乱,脸颊上绯红一片,眼中却含着泪……一夕欢愉,难道真的就能这么过去?我发现自己真的玩不起感情游戏,即便我的判别能力还在,却着实不忍心去让我喜爱的女人失望。多情是苦,即使多少穿越者能游戏花丛,搂着十个八个女人还当着面对其他女人说,我爱你们全部,你们都是我的最爱,那是纯属扯淡。突然间,我有了一丝悔意……灰溜溜的,没有敢回头的逃出了谢婉琴的小院。

    吃过午饭,我收拾行李准备上路了。郭靖夫妇,还有神雕把我送到门口,却终是没有见到郭芙和谢婉琴的身影,想来两个人都因为各自的心事在屋里黯然神伤呢。我要远行,显然师傅的心情也不好受,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神雕因为体型太显眼,所以还是留在了郭府,不过看它似乎也已经被双雕迷得乐不思蜀了,让我不禁腹诽它重色轻友。

    郭靖不断吩咐,如果路遇不平之事,一定要管。师傅却偷偷告诉我:“到了临安要谨慎行事,切莫恣意胡来,招惹是非。”我一一答应。

    我心里乱糟糟的像草,而师傅似乎也看出了些什么,居然没有再多跟我说什么,只是跟随郭伯伯退到一旁。我心下惴惴不安,揣着好几份愧疚的心情,挥别送行的人群登上马车,等到了初平街巷口,却见郭芙和小绿主仆已经等在了这里。

    “哈,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惊喜道。

    “嘻嘻,我娘根本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说出来了就出来了,在家谁还敢拦着我?

    “郭芙嘻嘻笑道。

    我心想跟自己猜的差不多,于是一行人接了三娘和如是,弃马乘舟沿江顺流东去……

    上部襄阳篇完

    【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中篇临安篇】之一

    第51章杨过再戏李莫愁,抓奶龙爪手重现江湖。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这一日船到巴陵郡,船舶靠岸夜宿。三女带着小绿上岸去采买,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呆在船上忽然来了兴致,自己独上岳阳楼伤怀古人。我怀里揣着一封书信,是师傅托小绿交给我的,我没有拆开看,但是也大致知道信中的意思-无外乎一些让我好好照顾芙妹,不要担心家里事情之类的云云……师傅啊师傅,你可知我已经开始挂念你了,你现在有在想我吗?我喝着闷酒,吟诵着岳阳楼记,却无意间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铃铛响。我定睛观瞧,却发现了两道婀娜的身影。

    “前面的女侠请留步!”那驴子的脚程倒也不慢,我追到了城北的树林,才赶上两人。

    “莫愁仙姑,大美人儿,你可忘了我是何许人了?”我高叫一声,那头戴面纱的道姑果然停住了。

    “哼哼,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有什么话留着跟阎王爷说去吧。”听声音我就更肯定了她的身份,还有她举手便打的风格。

    你那身招牌式的道袍,不是李莫愁又是哪个?我很囧,怎么还这么大戾气,怎么说我们故旧一场,我还没说捉你去官府,你却先要伤我。我哈哈一笑,一边和那亭亭玉立的娇俏女子打招呼:“这个应该是凌波小妹吧?哎,大美人,你可不厚道,明摆着就是找了个丫鬟嘛,看看吃穿都克扣着人家。”洪凌波是个鹅蛋脸美女,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显然是宜男之相的优良品种,却被我说的像柴禾妞一般,无怪人家师徒都被我气得哆嗦起来。

    洪凌波美目瞪得老大问道:“你……我认识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师傅,弟子不认识他。”洪凌波怕师傅误会,赶紧解释道。

    李莫愁听到我喊了一声又一声的大美人,又见我阳光灿烂的笑脸,忽然一愣失声叫道:“你是他?”她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又说了一句:“是你?”感觉还是有点暧昧,于是对徒弟说道:“凌波,你且退下,我和……这位少侠有话要说。”看自己的徒弟走后,李莫愁心说里也松了口气。”你为什么跟着我?”我听出李莫愁话里居然有一分期待,“呵呵,我叫做杨过,三年没见着大美人了,刚才在岳阳楼上看风景,无巧不巧看到你,我们还真是蛮有缘的,就跟了出来瞧瞧顺便叙叙旧。”我慢慢的走近李莫愁,见她居然把我的名字忘了,心中不免微微有些失望。

    “你想干什么?”李莫愁警觉性非常高,“刷“的一声,条件反射般把拂尘一横,护在胸前。我一呆,想起三年前我曾经沾过李莫愁的便宜,也不知道这三年来,那软绵绵的触觉有没有什么变化,我一边瞄着李大美人的胸部,企图找出那对儿玉兔没有下垂的证据。

    李莫愁见我一直盯着她的胸部,那意思傻子都看的明白,想起三年前那儿被我摸过,心里又羞又气:“无耻小贼,我让你还看。”李莫愁大喝一声,手上一根拂尘挥舞的呜呜作响,向我攻来。

    我有心戏耍李莫愁,左躲右闪,并不急于还击,此时我已经把降龙十八掌学了个全,以我内力之盛,已经没太把李莫愁当回事了,何况我还背着玄铁剑……哎、哎……看着猎猎风声过后,李莫愁宽大的道袍下忽隐忽现的丰胸翘臀,我心里暗爽。但是也心里踌躇,打不定主意要不要押她回去交给无双,想想又觉得舍不得。熟知这个可怜的坏女人的身世,我还真是对她起了怜爱之心,至少当年她没有对自己下杀手,所以从内心深处,我还是对她抱有好感的。但是,一想起陆无双听到“李莫愁“这三个字的那种恨不得吃人的眼神,我都有点不寒而栗,想要兼容并蓄两边讨好,那只怕比登天还难的。

    李莫愁又惊又怒,越打越是心惊,她没想到三年不见,我一个惫懒的小无赖,武功居然精进若斯。原本她仇恨之心渐渐淡去,只要不是有人主动挑衅,或是出言猥琐,她都懒得理会,只是一门心思的修炼赤炼神掌,但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居然越打越是上火,本打算只出手惩戒这小贼一番,但是现在也顾不得手下留情,已经使上了全力。

    我也不在意,继续微笑的跟她游斗,一如当年般你给我点阳光,我就灿烂。

    李莫愁恍惚间好像回忆起了往事,这些年带着徒弟四处游走,没想到居然能够在巴陵郡的大街上和这小贼偶遇,更没想到昔日的坏小子变了样儿,三年多的时间,居然把一个小叫花变成了翩翩少年……呸,这小子还是那么笑容还是那么让人烦躁,眼神还是那么让人厌烦……她的心就像古井无波的深潭,被抛下了一块巨石,一时间根本没法静下心来,也不知他是否就是自己心中的魔障。

    李莫愁一向自诩纵横江湖无往不利,又哪肯承认会栽在我的手里?屡屡未能得手,略微有些恼羞成怒的李莫愁,当下使出自己掌法配上拂尘的绝技,一出手就是她得意的三无三不手的绝招“无孔不入“。拂尘刷向我胸腹膻中、丹田两大要穴,赤炼神掌迎面向我面门拍来。

    我靠,这娘们来真的。我闻到李莫愁掌上的腥气,不禁一阵反胃。”大美人,你练什么功不好,非要练'抓屎神掌',顶风臭十里啊……”我掩鼻调侃道,一面施施然的一个金雁穿梭,向后空翻避过李莫愁的拂尘。

    “该死的小鬼,我岂能饶你……”李莫愁摸出三枚冰魄银针,抬手就射向半空中无处着力的我的肩部。

    “叮、叮、叮。”三声,那银针却都被吸附在玄铁剑上。只因为其名虽为银针,却是三分银七分精钢打造,而玄铁能吸附钢铁,一举解了我的厄难,不然让银针打上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

    我看的分明,心想算你还有良心,没有射老子的要害,不然一剑劈死你。

    “算你小子运气,还不快走,再来我就不客气了。”李莫愁一摆拂尘喝道,但是心里却奇怪,自己为什么不忍心毙掉这个多次招惹自己的小子。

    “我闲得无聊,看看风景,没罪过吧?”我笑笑,还对李莫愁眨眨眼睛说道。

    “可恶小子,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李莫愁终于动了真怒,弃了拂尘,一招无所不为,分袭我咽喉、双眼。

    我知道她还有一撩阴腿的后招,可是自己没学逆转筋脉的伪九阴真经,不会倒立。不过不知道欧阳老爹的蛤蟆功管不管用了,我想着就地伏下,气运丹田,“咕“的双掌平推。我一身内力已臻化境,而李莫愁的内力确是她最大的弱项。一下子就被我周身的罡风所影响,身形不由一滞。

    我没想到她内力如此差劲,以为她要出腿,却没想到一招青龙取水,已经把她身形吸扯的东倒西歪。我原本背身弓腰双掌平推,不过是为防止她踢我下阴,却无巧不巧、半推半就从正面附上了李莫愁那丰挺的双乳。哇,就是这个感觉……我没想到错有错招,居然又让我摸到,真是甚为怀念啊。哎?这招好像叫做“抓奶龙爪手“是吧?我的魔爪还忍不住轻轻捏了两下,一边想道。

    李莫愁惊愕已极,愣了老半天,才尖叫一声,“啪“的阔了我一个耳光。还不过瘾,又追着要打我。”你、你站住,我……我跟你拼了!”我挨了一巴掌甚疼,才想起要躲。李莫愁追了半天打不着,哭喊一声,转身就跑了。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看李莫愁哭得伤心,怕她寻短见,壮了壮胆小心提防着转过头凑了过去。

    真……又不是第一次摸你,至于这么大反应?不过,能把女魔头欺负成这样,我也算是第一人了,那也是相当值得骄傲的。

    我追了一段,只见迎面一块大岩石挡道,形状嶙峋,临空而出。我听到石下有人打斗,就悄悄的爬到石头上向下瞧去,却见到李莫愁跟一群道人乱战成一团,她虽然不会古墓派最高神的武功,但是她的拂尘明显对敌有克制作用,而那几个牛鼻子用的显然是全真剑法。因此我断定,那几个牛鼻子应该就是全真教的第三代,其中还有一个黑袍道士,应该是身份不低的管事之人。

    十几招过后,领头的那个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尹师弟,李师弟结北斗七星阵……”我靠!尹志平在下面?就是那个把小龙女上了,送了顶绿帽子给我的老道?要说他和郭靖同辈,最少也快四十岁了吧,去迷奸人家十几岁小姑娘,估计心理是相当扭曲的……我在这犹豫要不要先出手把他咔嚓了,给自己出口气。哎?那个喊话的麻子脸,怎么看都像是传说中的赵志敬,顺手把他也弄死算了。

    取出汗巾蒙上面,又从附近找了根粗细适中的木棍,我飞身掠到李莫愁的身边喝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姑娘,我来帮你!”然后再对众道士喝道:“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识相的话,就给我滚!”“贫道……”尹志平刚想向我说明,我身后的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赤炼魔头李莫愁,但是他刚开口,赵志敬就插嘴道:“尹师弟和这小子费什么话,这小子藏头露尾的,一定跟这魔头是一路的,让道爷我送你归西!”疑似赵志敬那人大声喝道。

    “我和他不是一路的,我们的梁子和他无关。”李莫愁说道。

    “你们看,这小子肯定是女魔头相好的,要不然这女魔头怎么会这么维护他?”赵志敬说着一招“分花拂柳“,挺剑刺向我。

    我心中冷笑,就凭你那几招三脚猫的全真剑法?我武功高出赵志敬许多,又熟悉全真剑法,一棍子就隔在了赵志敬手腕和长剑的剑脊之间,轻轻一绞,就绞飞了赵志敬的兵器。我二话没说,上来就给了赵志敬当头一棒子,把他敲倒在地,一边骂道:“你丫说什么?老子藏头露尾?打的就是你顾头顾不得腚的东西。”说着就对着蜷在地上抱着头的赵志敬一顿暴打。

    其他五名道士见状大惊,心想赵道兄今天怎么这么发挥失常?却不知我刚才一戳,力透棍棒前端,已经封了赵志敬的穴道,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五子立刻赶来增援,但是更令他们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蒙面人如同鬼神般,闪到人群中,也未见任何招式,却只因我出手太快,棍棒到处全真弟子居然没有一人能接得住我一个照面,全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委顿在地。

    “阁下究竟何人?以你此等身手断不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难道你不知道你身后的是江湖人称'赤炼仙子'的女魔头,李莫愁吗?”全真教众人中站着的只有尹志平一人,他明知不敌,还是挺剑喝道。

    “我不知道什么赤炼仙子、白炼仙子,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人以众欺寡,蛮不讲理的喊打喊杀没有一点慈悲之心,我看你们都是些假扮的道士,今天小爷教训的就是你们这些假道士。”我胡搅蛮缠的胡混道。

    那赵志敬躺在地上大叫道:“小淫贼,你贪恋李莫愁的美色,江湖人人得而诛之,但叫道爷今日不死,必然将你碎尸万段!”妈的,这不老不小的杂毛,心思最是龌龊。李莫愁虽然年近三十,却是地道的大龄黄花闺女,一再被赵志敬这杂毛出言侮辱,早已怒火攻心。

    李莫愁恨声说道:“你活不过今日!”说着就要一掌拍死赵志敬。

    我靠,李莫愁发飙了!我虽然说得狠,但是赵志敬、尹志平现在还没犯罪过,总不能告诉人家:我杀他俩是因为他们以后一个会背叛全真教,另一个会去强奸我内定的媳妇儿,提前把他们处理掉吧?

    “住手!”尹志平大喝一声,挺剑刺向李莫愁,一招围魏救赵意图解救赵志敬。

    李莫愁却杀红了眼,宁可挨上一剑也要先毙了赵志敬,眼看尹志平救援不及,赵志敬已经绝望的闭目等死了。

    千钧一发之际,“啪“我出手一掌将李莫愁震开,又用木棒化解了尹志平的攻势。”你们真麻烦,怎么动不动就是要杀人、杀人的……”我还没说完,就觉掌心火辣,抬手一看掌心已经黑了一块儿。

    “哈哈,小子你中了赤炼神掌的毒了,这倒好,淫妇打奸夫,好看、好看。”赵志敬确实是个不识时务的贱人,也不念我刚才救他一命,却恨我下他面子,把他暴打一顿,也不顾自己命悬人手,只图嘴上痛快。

    “你闭嘴!”尹志平知道自己一方现在命在旦夕,眼见这少年似乎和李莫愁不是一道的,怕赵志敬惹得我凶性大发,杀光他们所有人。他虽然不怕死,但是总不能让师兄弟们做无谓的牺牲。”小兄弟,多谢你相救我师兄之恩,这是我全真教的九转龙蛇丸,能补元气、能解百毒,你快服下吧。”“尹志平,你算个什么东西,没骨气的孬种,老子没让我救,老子还是那句话,只要今天不死,就一定找回这场子。”赵志敬气的满脸通红的大吼道。

    我摆手婉拒道:“呵呵,'抓屎臭掌'何足道哉,就不耗费道长的灵药了。”我心道:尹志平啊尹志平,要是没有小龙女这个心魔,你会是可以媲美马钰师祖的完人了,看看能不能帮你一把了。我服过大量蛇胆,体内对蛇毒的抗体不是一般的好,默运一周天内力,毒素迅速的从掌心渗出,将掌心逼出的毒素甩到地上,我的左手已经光洁如初了。

    本来李莫愁已经从药囊里取出解药,但是听我再次侮辱她的绝学,恨恨的收起解药,暗道一定要让我吃些苦头,再求向她求救才肯给我解药,但是她却惊诧的看到我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毒素全部逼出来了……他为什么要救我,却又一再的伤我……李莫愁心内黯然,心底暗道:情之一字害我一生,我又何必再去为一个男人苦恼?

    我取下面罩笑道:“我想,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小子却没想到各位居然是全真教的道爷,多有得罪。”尹志平和其余诸人皆为震惊,自己合七人之力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打的满地找牙,实在是丢人丢大了。”好说,小兄弟英雄出少年,却不知是哪位门下的高足?

    “李莫愁嗖的一声,蹿出两丈许,头也不回的跑了,她以为我亮出身份就是要把她交给全真教诸人,哪还有不跑的道理。

    尹志平等人伤的伤,残的残,有哪敢去追那女魔头,而且,就算是追也肯定追不上,那赤炼仙子名震江湖的绝技之一就是轻功。

    “嘿嘿,我还是不说了,不然你们去找我师傅告状,我可不还要赔礼道歉,所谓不知者不怪罪,几位请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了!”我笑着一拱手,嗖的一声也飞了。只留下全真教的弟子愣在当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击。

    “尹师兄,怎么办?”李志常问道。

    “抬赵师兄回山,师父如要责罚,我一力承担就是。”尹志平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说道……另一边厢,我追了里许,才追上李莫愁。”喂,大美人,你等等我。”李莫愁停下来喝道:“登徒子,你还待怎地?”“给我解药。”我伸手说道。

    “你不是已经自己解了毒了吗?”李莫愁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为你相思刻骨,已经不能自拔了。”我调侃道。

    “扑哧~!”李莫愁没想到我如此当面赞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由看的痴了:“美……真个是盈盈双十惯娇痴,正是偷闲谑浪时。”李莫愁听我赞美她,心里不由一喜,但是转脸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跟吊死鬼一样跟着我?”

    第52章欧卖糕,这样真的可以吗?

    “其实……我是想你跟我回去,我好朋友的爹娘都死在你手上,我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我无奈的说道。

    “你……”李莫愁心中一阵气苦,男人都是一样的,说翻脸就翻脸。她拂尘已失,只有手中扣了一把冰魄银针,只要我一上前,就射死我。

    “你别想了,你的毒掌对我没有用,你的银针也敌不过我的剑,我劝你还是省省二两银子吧。”我挠挠头说道。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你休想抓到我。”李莫愁有些失控的吼道。

    “我舍不得杀你,但是你确实造了太多杀孽,害了太多的家庭。其他人我不管,但是陆家的小姐是我的好友,我却不知道如果大家坐下来,有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我叹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尽人皆知的道理,收起你的异想天开吧。”李莫愁冷声说道。

    “但是我爹就是被师傅害的,我却不恨她,反而还很尊敬她。”我坦然的说道。

    “你是不是傻子?还是你根本就是个疯子?我再说一遍,我杀陆立鼎一家,我很痛快,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让你的陆姑娘有本事就来杀我。”李莫愁怒吼道。

    我喃喃道:“真的没后悔过吗?”“没有!”“真的没有吗?”“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真的……”李莫愁再也坚持不住,跪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好了,放下屠刀还能立地成佛呢,天大的事也要去勇敢面对,逃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我走上前来拍拍她的肩劝道。

    “滚,你知道什么,你只会沾人家便宜,你滚……”我又忍不住滥情的毛病,可怜起李莫愁的身世起来。我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我懂的,你十几岁就恋上了陆展元,为了他,你连最敬爱的师傅都舍弃了,换来的确是可耻的背叛,换做是我,我也想不通他是怎么想的。”“嗯……”十几年来她背负的都是仇恨的眼神和背后的唾弃,又何尝有人这么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过?李莫愁一时失神间,居然赞同了我的观点,这也是她最想不通的一点。

    但是她渐渐缓过气来,有些惊讶推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你和武三通去大闹陆展元的婚礼,却被天龙寺的和尚逼着你们发誓,十年之内不能找陆氏夫妇的麻烦。”“你……”李莫愁越听越惊诧,她不禁猜测起,我到底是从何处得知这些事情的。

    “而你回归中原的途中,就在沅江,因为一字而大开杀戒。从此被武林中人不断追杀,而不断杀戮……你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你的可怜之处,就是没有找到那个爱你的人,和你值得去爱的人……”我为了迷惑李莫愁,甚至用上了一点催眠的功夫,把李莫愁又带回了那腥风血雨的杀戮年代。这招倒不是跟师傅学的,而是前世做特种兵刑讯逼供的科目之一。我的这种心理暗示法,不见得比九阴真经的移魂大法有效,却不像移魂大法那么霸道,而是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人的情绪。

    “我……爱我的人?他又在哪儿呢?”李莫愁双眼有些迷茫,但是心底却隐约的想到了一张笑脸,但是他却是那么模糊,任她多么努力去想、去看,也看不清,想不起来。

    我轻轻的勾起李莫愁秀美的瓜子脸,双眼注视她的双眼,微微一笑。

    李莫愁只觉我的颦子是那么深遂,如同不见底的深潭,那笑容是那么温暖,仿佛就是她梦里的那张笑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的重叠在一起。李莫愁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着我的话来。

    “啪“我一个响指,李莫愁蓦然睁开眼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我这么多的事,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傻姑娘,难道你还不懂吗?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好姑娘,而我就是那个倾慕你的傻瓜。”我笑道。

    李莫愁心头一喜,但是转而沉默。”你已经有心上人了,郭家大小姐,难道不是吗?还有你的那个陆姑娘。”“难道现在,你依然不悟,如果你能放开一些胸襟,去包容,而不是却占有,想必你的人生也不会到今天这般田地。”我笑道:“我并不是想占有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重新获得幸福的权利,重新开始生活。”“我……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想过……

    我杀了很多人,我很后悔,他们每晚都来找我索命,我只有杀了来找我报仇的人,为了不让他们杀我,为了……为了证明我不怕他们变成厉鬼来找我。我……呜呜……我、我……我是不会有明天的人。”李莫愁哭道。

    我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陪着她,任她靠在自己身上哭泣。

    “我跟你走,或许陆家的后人会杀了我吧,不过既便如此,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李莫愁哭够了,渐渐收起眼泪说道。

    “我不会让她杀你的。”我微笑道。

    “那你肯为我而让她不开心吗?那你何苦又要抓我?”李莫愁颇为不解的问道。

    “我喜欢她,但是也不是向你想的那种。总之,我希望事情能圆满化解,而不是让大家再继续受伤害,她也是可怜的人,一心只想找你报仇,把自己的身心都包裹在戾气之中,或许你最明白,一个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之后,会做出多少傻事。”我叹道。

    “让她杀了我,一切就都结束了。”李莫愁平静的说道。

    “杀戮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的死也不能换来她内心的平静……何况你其实也是个可怜的人,一个失足跌入修罗道不能自拔的可怜女子。”我的眼神似乎能望穿一切,李莫愁不知根底,却真的以为我对一切都了然于心,心底更是骇然。

    “谢谢你……”李莫愁注视我半晌,喃喃说道。

    我和李莫愁回到巴陵,刚进城门,李莫愁就“噫“的出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道。

    “那个人。”李莫愁一指说道。”庐陵花家花满庭,江湖上有数的淫贼。他在此出现,只怕有姑娘要倒霉了,杨大侠自称惜花之人,不想去解救一番?”“能确定吗?”“化成灰我也认得,他曾经想打我主意,被我在脸上留过一个记号,不过他的轻功绝佳,为人又滑头,那次就让他溜走了。”我和李莫愁跟着花满庭进了一家客栈,跟掌柜的打听了一下,李莫愁挑了隔壁的房间。我躲在李莫愁房间的对面,以防两人一起出现打草惊蛇。

    没有半个时辰,小二来李莫愁屋里奉茶。我隔着走廊监视,但是许久也不见店小二出来。

    忽然,只听到咕咚一声。我心道不好,推门闯入,却有一捧粉末从天而降,然后我就晕了过去。我最后的意识就是:妈的,老子居然栽在这小河沟里……我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身体像被扔在火上烤一般酷热,只想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当我醒来,我嗓子像火烧一般,想要起来倒杯水,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自己下身的盘龙枪却一柱擎天的挺立着。

    “哈哈,你小子醒了?你和李莫愁这妖妇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一个坐在床边上身精赤的男人肆无忌惮的笑着,对我问话道。

    “你应该就是采花贼花满庭了吧?”我看着对面那张脸上那道刀疤,不答反问道。这个花满庭长相丑陋,一张干瘦的黑脸,眼袋深黑,一看就是房事过度虚耗所致,那头型也古里古怪的走的是狂野路线,有点像传说中的钟馗那样胡子鬓角不分的那样一张脸。

    “采花贼?这个称号我喜欢,很适合我,哈哈……”花满庭一愣,紧跟着哈哈大笑道。

    “老子栽在你手里,只怪学艺不精,有本事你就给我个痛快。”我知道他要杀自己早就杀了,故意激将对方以争取时间积蓄功力。

    “你不用激我,你身上的是浸过油的牛筋,最是坚韧,而你被我点了穴,没有个三五个时辰你是解不开的。老子就是要等你醒了,看老子来奸你的女人。是不是听了就很兴奋?哈哈,可惜你只能看,却动不得,等老子操死这个烂婊子,再拿这个小美人补补身,而你,自然只能继续干瞪眼。我那颗“九阳丹“,嘿嘿……等会儿你就知道好处了,等你精血逆流,却无处宣泄,你全身的血脉,就会从你那秽根喷薄而出,元阳尽泻,脱力而亡,到时候你就会变成一具干尸。”“哈,老子吓大的,你有镜子没?老子这么大还真没见过什么是干尸。

    “我已经体会到了药力的霸道,但是我在冲击被封闭的血脉,只能继续跟那个怪物打嘴仗了。

    “哈哈,你尽管看,老子却要享受这妖妇了,啧啧啧,还是这么美……这奶子,这身段……”花满庭闪身让我看清楚在床上玉体横陈、全身赤裸的正是李莫愁和另一个姑娘。而花满庭的魔手已经攀上了李莫愁的乳房,不断地揉搓着。李莫愁虽然四肢没有被绑住,却呻吟着没有挣扎反抗。

    “且慢!”我喝道。

    “现在却由不得你了,你只能给老子好好看着。”花满庭扯去裤子,头也不回的跳上床,双手提起李莫愁的双腿,就要提枪上马。

    “我说了,你当我是吓大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嗯?”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花满庭身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拽到了地上。”当老子练了十几年的脱缚术是闹着玩的?”实际上我确实学过摆脱绳套之术,但是没有十几年那么夸张,而且这牛皮筋确实比绳套更难挣脱,所幸我还学了九阴真经里的缩骨大法,这才逃过一劫,这也是我如此从容的原因。

    “哎,啊……”花满庭得意忘形之际,忽然有此一变确是始料不及,把他吓得忘记自己还身怀不俗的武功,都没来得及生出反抗的意识就已经被摔到了地上。”喀嚓“、“喀嚓“一连几声清脆的声响,我用擒拿手捏断了他的四肢,捏掉了他的下巴,还白饶了他五根肋骨,估计内脏都已经被骨头戳个稀巴烂了。”操你妈个逼的,要看,也是你给老子看着……不对,妈的,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先搜搜解药。”我搜了一圈没有发现解药,想喝杯凉水压压火却又怕我在水里加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只能先点了失去神智的李莫愁和另外一个姑娘的穴推到一边,脱了自己的衣服替她们盖上,自己盘膝坐在床上开始试着运功逼毒。

    我运功十二周天,可是淫毒深入血液,又岂是那么容易逼出的。忽然间我受到一股大力袭击,行功被打断,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华丽的漂移到半空,空中转身720度,还没落地我已经昏死过去。

    在我迷迷糊糊之间,就觉得自己双手不受控制的乱划,触手可及的是涓涓细流,又似怒海惊涛中翻滚。又忽然间,像是有人帮我将身上被打湿的衣衫除去。最要命的是我的小兄弟似乎被人握住,进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处所,我全身就像是泡了温泉一般的通体舒畅,仿佛是有天女下凡一般,缠绕着我的肢体,极尽温柔之能事的悉心侍奉我。我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只当是绮梦无痕,跳将到脂粉堆里,对仙女姐姐们上下其手,真是让我感到乐不思蜀不亦乐乎……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倒在了粉腿玉臂之间,美人侧卧身旁。

    那床单上的点点桃花,和我已经累得耷拉着脑袋,口吐白沫的杨小二身上的斑斑血迹,不用验DNA也知道血型和三个一丝不挂的美人吻合。

    “欧卖糕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看到一个仰面而卧的是李莫愁……我翻开俯卧在我大腿边的一看……无双?而靠墙侧卧的那个,我看眉眼也似乎依稀认识……程瑛?

    她们仨居然被自己一枪挑了?娘的,我这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只怕她们仨醒来之后就是世界大战了……我忽然发现丹田之内真气蓬勃,似乎隐隐又有了很大的增长……欧卖糕的,功力见长有什么用,这次真是闯大祸了!

    “嗯~“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无双先醒了过来。”啪!”无双看到此情此景,二话没说,上来赏了我一个嘴巴。

    我日,我今天挨得第二个嘴巴了,我心里哀叹不已。”你疯了,你为什么打我?”我发怒道。

    “你混蛋,你……我恨死你!”无双似乎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毕竟她是最后一个进到这个屋里的人。她扯过被子来,挡住自己赤裸的娇躯哭道。

    “我们先冷静下来好不好,我是不是淫贼?你让我说句话给你解释一下行不行?”我下地来,想先找衣服穿上,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的一条一条的了。不禁无奈的遮住下体说道。

    “你说!”无双看我滑稽的样子,虽然恨我这样对自己,但是心底却有一丝喜意,她忍了又忍才没笑出声来,却也没法再虎起脸来了。

    “我是来抓淫贼,不小心被他下了药了。”我一指被自己捏成变形金刚的花满庭说道。

    “然后,我在逼毒,你进来一掌把我打飞吐血,之后我就人事不知了。”我觉得口渴难当,也顾不得水干不干净了,倒了两杯茶,递给无双一杯。

    “……谢谢……”无双知道自己可能错怪人了,其实他人长得挺好看,对自己也还不错。

    但是……她看看表姐,心里哀叹不已,替表姐也盖上一些。转眼又看到了另一个女子,她不由怒从心中起,当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脚窝心,就想踢死那昏迷中的莫愁。

    我赶紧拦住她,一把抓住美人秀美的玉趾。

    “你放手……我要杀了她。”陆无双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拿起手中的茶杯就像李莫愁砸去。

    “嗯~“李莫愁被砸醒,捂着额头呻吟着,她忽然感觉到自己下体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她蓦的坐了起来,回忆起昨晚居然糊里糊涂的把身子给了我……”啊~~~~~~“程瑛转醒,看到自己全身赤裸,贞洁已经被人玷污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三个女人一台戏啊,这别把官兵引来……我心底哀叹道。

    “客官,你这有什么事吗?”店小二过来问道。

    “你给我准备三桶洗澡水,三套女装、两套男装,内衣外衣都要质地要最上乘的,三瓶金疮药,一壶好茶、一桌酒菜。多的是你的,什么都不要问,问一句我扣你十两。”不得已套上了花满庭的外衣,我把门打开扔了五十两银子出来。

    小二哪敢多话,欢天喜地的走了。

    我转身一看,三女又打了起来。李莫愁武功远高,也没伤二人性命,只是将无双和程瑛制服。我都快哭了,这叫什么事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我怎么劝架好?

    我倒了三杯茶,递给三个人道:“三位姑奶奶,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有个提议,你们听我一句好不好?”我跪坐在床边道。

    “哼!”陆无双揉了揉被扭痛的肩膀,冷冷的哼了一声。

    “程瑛妹妹,你信我吗?”我向程瑛望去。

    “我……”程瑛缩在表妹身旁,喏喏的不敢看我说道。

    “这样,我们一人讲一个故事,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之后要打要砍,要杀要剐,都朝我来。”我隔在三人中间说道。我看李莫愁自己占据床的一边,身上却是赤裸裸的没有遮盖,就把花满庭的外套递过去,让她先当着,引来陆无双“恶狠狠“的眼神。

    程瑛看了在座的人一眼,说道:“我接到表妹的传信说约我到巴陵郡会面,共谋诛杀……她。”程瑛一指李莫愁说道。”我就从华山下来,一路上都算平安,没想到今天早上却被那个恶人给迷晕了……”李莫愁淡然一笑说道:“我今天在街市上偶遇去临安,路过此地的杨过,我们看到花满庭在此地出没。他要管闲事救人,在隔壁等待时机,花满庭易容成一个店伙的打扮,给我送茶水,被我识破打翻在地。我从他身上搜出一本他的手册,其中有几页粘在一起,我情急之下沾口水去分开书页,却被他下的麻药麻翻了,然后醒了就这样了。”“我两天前就到了此地,听说女魔头最近离了九江在巴陵郡活动很猖獗,我就一边联络表姐表姐在此碰面,一边打探这女魔头的下落。”“无双。”我怕李莫愁恼羞成怒,赶紧让她打住。

    “你从刚才就偏帮她,你拦着我,你看着她欺负我和表姐,你还给她衣服,她就是女魔头,我偏说、我偏说,你帮她打死我啊?你们还一起在此出双入对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和她好上了,还偶遇?难不成你们早有私情,奸夫淫妇、奸夫淫妇!”无双一边哭着,一边捶打着我。

    我隔着被子,搂着无双轻声安慰着,一边小心的陪着不是。”我真没有,这都是误会,我路过此地遇见她的,我们没联系过,我只是给大家一个说话的机会,之后再有什么仇怨,我们再说好吗?”我劝道。

    陆无双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眼,接着说道:“那你帮我杀了她,杀了她我这辈子给你为奴为婢,你要怎么使唤都行。”“哎……你先冷静下好不好?杀人不解决问题的。”我有些头大了,看来仇恨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揭过的,也只有我这种游离于物外,抱着游戏人间心态的人才能这么轻松的放下执念吧?

    “你自己选,要不杀她,要不杀我,我和她不能共存。”无双很坚决的说道,程瑛也在一旁劝解,怕表妹做傻事。

    “大家冷静一炷香时间,然后等我们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就是要打个死去活来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不是?就是死前,也要容人交代句遗言吧?”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了,反正就是一个字,拖!有我在这里,她们三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无双,我坏了你的清白,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如果你不满意,连我一并杀了,我绝不还手就是。”陆无双恨不得一口把我咬死,但是听我说的这么坚决,知道我肯定不会帮她杀李莫愁,只好先冷静下来说道:“我打听到这家店,看到表姐联络的记号,我就问了掌柜的她的房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你赤着身子坐在床边,我情急之下没及细想,我以为你会躲开,但是就这样一掌把你打飞了,结果你吐的血全溅到我……我身上一些……”无双羞红了脸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不过事情的经过基本上已经明了,只不过我的血不是溅到她身上,而是喷到她口中。

    “嗯,说明这淫毒确实很霸道,你也被影响了。”我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客官,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店小二敲门说道。

    我披上衣服,把花满庭的尸体塞到边上衣柜里,吩咐三女不要打闹,把帐幕放了下来,才吩咐伙计把东西扛进来。

    等所有人退下,我说道:“这样,你们先洗一洗,这是伤药,稍微、处理一下……天大的事,等穿戴整齐了再说。”看着三女都含羞的低下头,我要起身穿衣服然后出门回避一下。

    “你……我和表姐一起就好了,你也……”无双含羞的说道。”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也不在乎多被你看一眼。”我就忍着笑,跳进了中间的那个木桶。把两方、仨人给分隔开。

    “你的故事呢?说来听听。”无双躲在木桶里,朝着我喊话道。

    我就把李莫愁的身世和经历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真是口吐莲花、催人泪下……并且还重点强调,是陆展元坏了她的清白,而后始乱终弃,致使她神智有些失常。反正陆展元一死,我自己都牺牲给自己找了顶绿帽子戴了,他一个死鬼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无双和程瑛都沉默了,当初碰到老疯子武三通大闹陆家庄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由的又信了三分。加上我的魅惑之音,反而有些可怜起李莫愁来了。”但是,她终究杀了许多人,其中有我的爹娘,父母之仇岂能不报?”“或许……她当年只是想打到你家里去出出气,却……”我继续说道。

    “我当年确实是抱着杀心去的……”李莫愁幽幽说道。

    “你……”无双蹭的站起来,却又坐到水里。

    “我当年在沅江杀死一百七十四条生命的时候,只是因为那里是沅江……相比陆家……

    我……我为了发泄自己的委屈,确实牵连了许多无辜的人。如果我死了,能够解除你的恨意,你动手吧,我不想你和我一样,一生都背负着恨意活着。李莫愁刚才一直保持沉默,但是如今清白也失去了,似乎感觉人生没有什么值得她坚持了,说起来可笑,陆展元就是为了这一进一出的快感,背叛了曾经的海誓山盟,而自己这么多年坚持的是什么呢……李莫愁听罢我说的故事,虽然跟自身遭遇稍有出入,也有替她粉饰之嫌,但是她浑浑噩噩的,也不管她全身赤裸着的,走出了木桶。

    无双在桶里一愣,扭过头冷哼一声道:“哼……假惺惺的,你知道他不会让我杀你的。

    ““哎……其实当年我把你掳去,就是在想如果我和展元成亲,应该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我不甘心啊……呜呜……”李莫愁伏在桶边哭了起来,这是她内心最深处的独白,而今却终于倾诉了出来。

    陆无双和程瑛默然了……我起身把莫愁抱到了床上,轻声的安慰了一阵……等所有人都收拾停当,尴尬的对坐在八仙桌前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莫愁和无双同时开口。

    “你先说……”无双开口道。

    “我没什么说的了,你动手吧。”李莫愁话是对着程瑛和陆无双说的,但是目光却有些呆滞的的凝望着我,似乎是希望将我的音容笑貌都印到脑海里,即使是上了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也不要忘了我。

    “念在你也是个苦命人的份上,你用这个吧。”无双取出一个小瓷瓶说道。”这是桃花岛独门的碧波深寒,你服下不会有任何痛苦,而且身体立刻僵化,如同僵尸。这是我师父为了替师娘保存肉身不腐特制的药物,你……”无双没有多说,将小瓶子摆到了莫愁的眼前。

    “呵呵,没想到我李莫愁一生心狠手辣,到头来,还能得到别人的怜悯之心,落得个全尸,也算圆满了。”她颤巍巍的就要去拿起那个瓶子。

    “且慢!”我按住她的手说道:“无双,再没有寰转的余地了吗?”陆无双抿着嘴,摇了摇头。

    “杨……杨过,够了……我……能、能抱我一下吗?”李莫愁双眼含泪的说道。

    我没有说话,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久久不能自持,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三年前她的倩影就已经印在了我心上,我其实一直也都念着她的。我不忍放手任凭她就此离去,直到她轻轻的推开了我。”我一生,最快乐的一天,就是今天,我得到了解脱,和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杨、杨过,替我照顾凌波,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嗯,我会的……”我哽咽着说道。

    李莫愁没有再犹豫的将半瓶子碧波深寒都吞了下去,不再是那首元好问的《摸鱼儿》李莫愁临终前嘴边低吟起那首: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卿已陌路。渐渐的阖上了双眼……”莫愁……”我双眼含泪,紧紧搂抱着身子立刻僵硬了的李莫愁,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唤回她的知觉,亲吻她,在她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但是一切却是徒劳……”杨过,你恨我吗?”陆无双我守在李莫愁的尸身前,呆呆的出神,心里有些不忍。

    我摇了摇头,继续出神。即便,她不是我的最爱,甚至可以说还没来得及去爱,她走了……却像是带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让我感到很不适应。我恨吗?一切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是她咎由自取。但是我依然会痛心,即便她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我确实喜欢上了这个敢爱敢恨的女魔头……”无双,瑛儿,我们……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三个字,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像个男人。说好了对人家负责任,但是我的心真的好乱,现在我还不敢相信,李莫愁真的就这么走了,不是说她机敏狡猾吗?”人死如灯灭,不问生前多大的仇怨……让我先把她的后事料理完,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好吗?”我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虽然我也不想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但是我终究需要时间来理清楚,我应该怎么办?只是现在我需要时间先把莫愁的后事料理了。

    “你……你想怎么对我们?”程瑛忍不住问道。

    “我心很乱……让我好好想一下好吗?不过不是在这里。我……我们也算故识,我知道你们会相信我的人格……或者不信,但是我保证我不是存心的做出这种事情的。而对于我来讲,我……我不求你们宽恕,但是……先给我点时间好吗?”无双和程瑛默然了,她们也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是仅仅就这样了吗?可以看得出她们心情也很复杂,也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你走吧!”无双冷冷的发话道。

    我悄悄的走了,现在我没有去面对无双和程瑛的勇气,而我现在的样子,只会对彼此造成伤害。

    “大哥你去哪了?”到了后半夜,我抱着已经冰冷的尸身回到船家,郭芙焦急的出来问道。”李莫愁?大哥你把她杀了?”“不是……芙儿,大哥很累,我们上船说好吗?”我吸了口气说道。

    “嗯……”郭芙不明就里,跟着上了船。

    “客官,您不能把死人抬到船上来啊。”船家看那人脸色已经铁青僵直,吓得赶紧摆手拦阻道。

    “闭嘴,这船我买下来了。”我扔给我一锭二十两的金元宝,把船家轰下了船。三娘和如是也都强打着精神没有睡觉,等着我回来。三娘迎了出来,看我横抱着李莫愁,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看我似乎心情很低落,稍稍吩咐了一句:“都进来吧。”三女就跟着进了船舱。

    我将李莫愁的尸身平放到了床铺上,握着她冰冷僵直的左手,就守在旁边呆呆的凝望起来。三娘、郭芙和柳如是静静的跟着进了船舱,看到我的神态动作,心中明白了大半,郭芙强压了压怒气问道:“她死了吗?你和她怎么回事?”我这才醒悟,自己还欠一个解释。我刚想说话,却见到程瑛和摘了面具的陆无双也登上了江船,还带来了李莫愁的徒弟-洪凌波。

    凌波跟她们俩年纪相仿佛,而且也没有直接的仇怨,所以再未表明身份的情况下,三人居然没有打起来。无双和程瑛知道我答应了帮着照看洪凌波,见我已经顾不得了,还是决定带着人跑到渡头来找我们。

    我心中有些苦涩,低声的跟她们打了招呼。”既然你们也来了,就一起坐下吧,也好给我做个证,说明我没说谎话。”我眼见被害人、原被告和陪审团都到齐了,这场官司还是要打的,就缓缓的跟三娘、郭芙三女坦白了在城里发生的一切。从自己如何追踪李莫愁;到蒙面和李莫愁并肩挑了全真七弟子。又说道自己和李莫愁讲起当年那场公案,发现其中另有隐情,巴陵城发现花满庭的勾当而被迷晕,一直说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和三女都有了合体之缘,直到莫愁如何选择自绝为止。

    郭芙和三娘听我说到,被花满庭抓住不禁从气到惊;听我被无双打了一掌,却将毒血喷了无双一脸,又都感到啼笑皆非;等我说道坏了人家姑娘清白,又从惊到怒;最后听说李莫愁一死以求解脱,又不禁满可怜她的,都是心中百中滋味混杂,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第53章掌上压,心脉复苏的秘法。

    柳如是则在一旁安慰着哭泣中的洪凌波,只怕她现在是整个船上心情波动最小的人。

    三娘从刚才就显得有些焦虑,但是几次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不该再插嘴。

    “杨兄,其实李莫愁没死……”程瑛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不禁激起千重浪来,俱都惊讶的看着已经死透了的僵尸。

    “什么?”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李莫愁把脉,却不是像龟息大法那样还能探到微弱的脉搏。

    “哎,我也是出于一时之气,用师父配的药吓吓她,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悔过之心。本来她要用一滴,大抵一天就能醒来。而今她吞了整瓶,我……我实在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醒来,或者即便等她醒了,那身体许久没有补充,只怕……”陆无双怯怯的看着我说道。

    “哈哈……如此也好,死的太好了!”我大笑道。

    “过儿?”、“大哥?”、“杨兄“、“爷“众女俱都担心我承受不住这死去活来的打击,明知道李莫愁还没死,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折磨至死。

    “我没事,凌波,你见过全真教的几位道长,你快去请他们来,估计他们在附近道观里挂单没走远。三娘,这巴陵郡可有什么了不起的江湖前辈?身份越高的越好。”我问道。

    “巴陵的武林……啊,有,赵老爵爷乃是皇亲,在江湖上也极有身份地位。”三娘快速的转动起思维,找了位最合适的说道。

    “太好了,我们这就去拜访。”我来不及跟大家解释,抱起李莫愁的尸身就走,随口吩咐了一句:“凌波你认识赵老爵爷的府邸吧?把昨天几位道长也请到赵老爵爷府上去,他们应该在当地的道观里暂住。三娘,只怕赵志敬那杂毛会坏事,你陪着去打听一下。”三娘点头陪着洪凌波走了。

    陆无双板着个脸,在程瑛和郭芙耳边嘀咕了两句,二人才做恍然之色,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正色道:“想必我想要做什么,你们都猜到了,人能不能活过来,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能博一下,我希望过去的罪业都让它散去,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可以吗?”无双、程瑛和芙妹面色都十分复杂,但是说到底,李莫愁也算是我的女人了,无双和程瑛也答应过,只要李莫愁敢以死谢罪,也就不再追究她的罪孽,这时候也不好反悔;芙妹是心情最为复杂的一个,她见我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这还没出来一个月,居然一下子领回来四个,她岂能不抓狂?

    但是她心里真的害怕失去宠爱,这种强烈患得患失的心态,使得她甘受委屈的不言不语,只是将不满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我抱着李莫愁尸身带着郭芙、程瑛、陆无双众女一路打听,找到了赵老爵爷的府邸。因为我们一路边走边问,等我们到的时候,尹志平已经带了李志常和另一个三代弟子到了赵老爵爷的府邸。

    “小兄弟,这是?你果然击毙了这女魔头?”尹志平看我抱了一具已经铁青僵直的尸体,仔细一看确是昨天追踪的李莫愁。

    “小侄杨过,拜见尹师叔和两位师叔,还请恕师侄昨日不恭之罪。”我为了莫愁,不得已亮出身份,让三个道士替我出头。

    “杨过?”尹志平安抚了赵志敬,让他在道观里休息,就是不让他来和我吵闹,堕了全真教的面子,但是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子居然一见面就大礼参拜,不禁让尹志平三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你是杨康师兄遗腹子?”尹志平乃是丘处机的首徒,但是入门却比杨康晚,想起师父前一阵提及他的名字,才明白眼前的少年就是自己那不肖师兄的儿子。他心想,怪不得你打了人不敢报名呢,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昨日,弟子以为诸位长辈是……嘿嘿,才出手帮了这妖妇一把,却最终没让她逃了,她已经被我用降龙十八掌震死,所以特别请诸位师叔来武林前辈府上做个见证,也算了结这桩公案。”我微笑着说道。

    尹志平见我说的合情合理,点头说道:“如此大善,杨师侄能为武林除此大害,也是我全真一门的光荣,我们自当见证。”洪凌波在边上听我颠倒是非,把几个牛鼻子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偷偷捂嘴而笑。三娘偷偷扯了她一把,示意她不可露了馅儿。这丫头也是个乖觉女子,要不也不能在性情反复的李莫愁身边待这么多年,赶紧装作一副愁苦的样子来。

    尹志平为首,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经过门口护卫的通禀,来到了赵老爵爷府的东花厅。

    “老爵爷,您身体还是那么轻健,着实是武林之福啊。”尹志平打个稽首问候道。赵老爵爷也算江湖上顶尖的头面人物,尹志平又曾经随师父拜访过赵府,因此才显得跟赵老爵爷颇为熟络。

    “是清和真人到访,草庐蓬荜生辉啊,可巧今日百草仙这老鬼也来串门子,还真是让老夫有些应接不暇啊。”赵老爵爷请了三道士坐下,豪迈的笑道。做大官的都怕死,赵老爵爷也不例外,因此他没事就会请百草仙这个老邻居到府上喝酒,拉拉近乎。

    我心中一突,云梦泽“百草门“的掌门百草仙?不知道这碧波深寒能不能瞒过这个医道大国手。

    “不敢、不敢,贫道今日贸然造访,却是因为昨日,鄙师侄亲手击毙赤炼仙子李莫愁,邀我师兄弟前来贵府,以求做个见证。”“有此等大事?”赵老爵爷一脸的不信,他早就收到消息,说李莫愁来到了巴陵郡暂居。不过即使他有心替江湖除此大害,但是这魔女狡猾异常,又轻功了得。他害怕打狼不死招来后患,毕竟家大业大,子孙众多,如果惹得女魔头大开杀戒……因而一直犹豫着没有动手。但是,他却不相信江湖上叱咤多年的李莫愁,会被全真派的一个四代弟子杀死,故而有此一问。

    “这……其实我这师侄的父亲,乃是我师父长春真人的入室弟子,但是他的授业恩师却是丐帮的黄帮主。”尹志平解释道。”过儿,还不过来参见赵老前辈。”“弟子杨过,参见赵老爵爷!”我早将李莫愁交给三娘,自己上前躬身施礼长揖倒地拜道。

    “可是那作歌曰:《精忠报国》的襄阳士子杨过,杨改之?”赵老爵爷乃是皇亲,听到丐帮和杨过,猛然想起他颇为喜欢的那个青年。

    “老爵爷夸奖了,拙作不成熟,倒是让您老见笑了。”我逊谢道。

    “佳篇气势如虹,正是道尽我大宋勇士的拳拳报国之心,老夫甚喜之、甚喜之。黄帮主有徒若此,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快请坐下说话。”老头子赶紧请我坐下。

    “老爵爷却还不知,郭大侠和黄帮主的爱女也在此,就是这位。”尹志平笑着把郭芙叫了出来。”而且,这丫头还是我这师侄未过门的妻子。”“如此大善,有此娇女、佳儿,老头子却是羡慕的紧啊……”赵老头就像自己捡了钱似的,笑得开怀。我心道这人确也是个古道热肠,却把郭芙笑得娇羞不已,给赵老头行了礼后,扭捏地退到我身后。

    “今天我们这么多人来,就是请您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做个见证,向江湖上的朋友们宣布女魔头的死讯。”尹志平虽然也笑得开怀,但是却也没忘了办正事。

    “大善,管家,去请白大侠也来此一聚,也好共同见证一番。”赵老爵爷吩咐道,他虽然看李莫愁已经死透了,但是心想由百草仙这样的专家来验证一番更为保险。

    不多时,百草仙来到东花厅,和众人见礼客套一番,就伸手探了探李莫愁的脉搏,翻了翻眼睑,沉吟道:“女魔头全身僵硬心脉俱断,显然死透,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就是为什么她浑身上下体温如此低……”我从容的回答道:“是小子用此剑破去她的毒针,并且反击回去,她应该是被毒针射中而死。”我抽出玄铁剑,又随便借了把铁剑。”啪“铁剑被吸住,我内力一催,又将铁剑甩出去,“咄“的钉在门梁之上。

    百草仙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听闻女魔头的毒针致人死命,犹如堕入冰窟,正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冰魄银针,今日她丧命于自己毒针之下,果然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尹志平和两个师弟同念了句:“无量天尊。”百草仙又道:“不知道,老夫能不能验看下尸身的伤口?”“前辈,死者为大,这女子虽然生前暴戾凶顽,却也是贞洁女子。既然已经确认她已死,我们就不要在她死后,再作贱她的尸身了。”尹志平不忍的说道。

    我没想到尹志平还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转念一想不对……难不成他是觉得李莫愁是小龙女的师姐,所有才回护一番?那霍都两年前曾经带人闹过重阳宫,没有郭靖在场,还真是把几了老牛鼻子闹得灰头土脸的,最后都拼着修为减退的代价用出三花聚顶神功才将霍都打退,听说郝大通现在还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呢。看来尹志平是见过小龙女了,哎……还真是有些不好办呢。

    百草仙听尹志平这么说,也没了意见,和赵老爵爷点头示意没有问题。赵老爵爷当场宣布了李莫愁的死讯,并且与全真教联名发英雄帖向江湖同道宣布此事。这么露脸的事,这些老人精自然都要出来晒晒太阳,沾沾光。赵老爵爷又派人购置上好的棺木成殓,暂时停放在后院柴房。

    赵府当晚设宴款待众人,而我以洪凌波不为首恶,还可导之向善为由请众位长辈做了见证,与她结拜为兄妹以督促她悔改。就这样,洪凌波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稀里糊涂的成为了我杨过的异姓结拜妹妹,我和凌波同岁,只不过我略长,为兄,洪凌波为妹。

    晚宴之后,我领了李莫愁的灵柩,推说她是死于自己之手,自己应该负责替她殓葬。赵老爵爷和尹志平以为我少不更事,杀人之后尚有不安,又不想多和这女魔头有什么瓜葛,自然毫无异义的答应了。尹志平和我一同告辞赵府,又在江边一番依依惜别,我才将棺材抬上了自己买下的趸船。

    我一脚把崭新的梓木棺材踢到江里,回头吩咐道:“一切先以救人为主,无论我今晚做什么,你们别来凑热闹,要打我杀我出气,明天早上悉听尊便。”“大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郭芙不依的抱怨着,她看不惯我对李莫愁这么好,吃醋忍了一晚上,但是小脾气还是爆发了出来。

    “芙儿你有什么气,等晚点再说,但是今天不行,等明日一早,大哥任你打骂个够。”我是豁出去了,这时候也顾不得几个姑娘的眼光,进了船舱哐当把门从内插销上。

    五分钟之后……”芙儿姊姊,你看到什么了?”柳如是凑近问道。

    “大哥在拿酒葫芦。”郭芙平静的答道。

    又过了片刻陆无双问道:“芙妹,他现在做什么?”“这个淫贼!他在脱李莫愁衣服。

    “郭芙说着就要推门入内。

    三娘一把拉住郭芙说道:“芙儿,你跟着过儿最久,你看他那么严肃,他不会那么急色的,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的。”三娘心想难道需要双修练功吗?那也不适合芙儿这年纪看的了……”姐姐,你闪开,不然我翻脸了。”郭芙认真说道。

    “哎……”三娘无奈退开,这个倔丫头要真上起火来,谁都不敢惹她。

    “他做什么呢?”无双也小声问道。

    “他……他在摸李莫愁,还摸她的胸……”郭芙恨声说道。她转过年来已经十五岁了,自然明白这摸胸抚乳害了礼教大防,除了是那事还能是什么其他的。不禁恨极我,居然仅有一墙之隔,就敢在大家众目睽睽之下作此淫邪之事,郭芙忍不住就要踢门而入。

    “我说了,明早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被在这围着!”我听她们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心烦,大声吼了一嗓子,大手一挥,把灯灭了,但是我耳力好,却能听见众女在屋外嘁嘁喳喳的并未散去。我取出蛇胆泡的高度酒喂李莫愁帮她吞咽下肚,又用酒在李莫愁手臂和大腿内侧搓拭,帮助她加速血液流动;然后又用掌压,刺激她心肺恢复功能;又是人工呼吸也用上了。总之,能用想到的招我一点也没放过。

    但是,我揉搓了大概半个小时,李莫愁身体依然僵直,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我不禁开始担心起来。我又努力的在床上折腾了将近一小时,转眼就过了一个时辰,但是依然无效。

    我这才开始怕了,难道真的已经回天乏术了?屋外依然人影幢幢,在烛火下舞曳的身影提醒我,三娘她们也在门外焦急的等待,只因为我没有任何解释,一心扑在怎么挽救莫愁的生命上,我并没有过多揣摩她们焦急的心态。这时候我不禁有些灰心了,但是我不能放弃,我是莫愁生的希望,如果我也放弃了,就没人能救她了。

    我开始尝试用人工呼吸等急救措施,打通莫愁闭塞的气路,无效。我又试着运功到指上,按摩她封禁的穴位,也没有丝毫反应,我再一次失望了。

    再次回归最原始的方法,揉搓莫愁的四肢,用心脏起搏的方法加速她心脏起搏的动力。

    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只是反复如此枯燥的动作,在毫无生命迹象反应的冰冷娇躯上,期盼奇迹的降临,但是一次次的失望,让我渐渐陷入绝望。唯一支撑我继续按摩下去的动力,就是我还没见到尸斑出现,不然我真的不忍心再蹂躏莫愁的遗体……”莫愁……回来好吗?

    我们……我们匆匆相会,但是就像认识了好久的朋友,你有这种感觉吗?”、“我怜你,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我一定好好待你,陆展元没有做到的,我替他还你……”、“你知道吗?昔日的莫愁已死,你可以重新开始人生旅程了,我们一起创造明天,好吗?”……我说了很多话,不光是给莫愁打气,也是为了自己,我坚信她心中一定什么都明白,只是表达不出。

    窗外的蜡烛早已熄灭,转眼就要天明,江船沿河慢慢漂流,虽然天色还很暗,但是远处已经听到了鸡犬相闻。我有些麻木的再次将食指和中指搭上莫愁的脉搏,她的脉搏居然有了轻微的跳动,我愣住了,是我的心理作用吗?不是!真的有反应了,我知道这真的是解冻的迹象,我自己脱光了衣服,全身散发着灼热的纯阳真气,搂住了李莫愁冰冷的娇躯。我练得是九阴真经的功夫,内力基础也是欧阳锋的传承,不讲求童身练功。所以虽然不如全真教的先天神功正气刚劲,但是却胜在持久延绵,这时候正是合用之时。

    “莫愁,你快醒来吧,你不能这样一直睡下,这样下去你就醒不过来了。如今一切都有了个了断,你已经算是赎了所有债了,活下来吧,我们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为我活下来,我会怜你、爱你,不让你再受委屈,也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所以,为了我醒来吧,好吗?

    “我低声的在李莫愁耳边呢喃。

    她似乎能听到我的呼唤,或许是凭借着我在她脑海里的那一点烙印,虽然她不能视、不能言,但是她却真真切切的能听到我的呼唤,因为她无暇的脸庞已经滑落了两滴泪,泪水滑落冲出一道浅浅的水痕。虽然她的身子犹是冷的,那滚滚的热泪渐渐冷却,但是紧紧将莫愁搂在怀中,不断的替她揉擦四肢血脉的我,明显的感受到了她渐渐在恢复的,有力的心跳。

    “莫愁,莫愁,你听得到吗?你是我杨过的女人,你唤过我的名,我要你叫我杨郎,再唤我一声,好吗?莫愁……”我现在根本顾不得自己赤裸的身躯与莫愁同样赤裸的胴体如此厮磨,是多么的暧昧旖旎,我现在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快让她复苏。

    一旦出现了破冰的迹象,莫愁生命体征恢复的很快,但是只要我一停歇,莫愁的体温又会骤降,然后跟着心跳又停止了。我又怕不经意间,再次让莫愁从我手心溜走,因为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碧波深寒的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的缘故,所以我一刻不敢停歇,只希望能够坚持到她能够自主维持体温。

    就这样,我又反反复复的忙活了不知多久,直到我倦怠的几乎提不起真气到时候,我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即使我在山洪中练剑一天,也不过如此了……”杨郎?你来寻我了吗?”隐约听到细不成句的低语,我已经不及分辨,那是真实的,还是幻觉,就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第54章郭芙求爱,杨过险变怪蜀黍;金蝉脱壳,奴家名唤李初晴

    我蓦地惊醒,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船舱里,而怀里像八爪鱼般纠缠在自己身上的,正是莫愁。

    “莫愁,醒醒……你不要紧了吧?”我心内一喜,知道李莫愁身子已经恢复了知觉,喜不禁的低头察看她的情况。

    “嗯?”李莫愁从睡梦中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真的是一张帅气又亲切的脸,她娇羞的面颊上不禁微微发起烧来。

    江船雾气大空气湿凉,使得寒毒刚退的李莫愁在睡梦中紧紧的贴在我坚实宽厚的胸膛里。

    这时候醒来的她,被我的一双大手紧搂着纤细的腰身,我们两人肌肤相亲,紧密的拥在一起,身上滑腻腻的勾起人心里的欲火,令她不禁羞怯的全身有些颤抖。她甜甜的一笑,却再也不复以前那印堂发暗,满脸戾气的模样。”我居然没死,还有这么温暖的怀抱……真舍不得……”莫愁看窗外天光大亮,早已明白自己还在人世,她第一次感到活着这么美好,撒娇般的往我怀里拱了拱,慵懒的说道。

    “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昨晚上开始几个时辰,你的身体都没有复苏的迹象,我真担心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怎么你做人那么实在,毒药都一口气吃那么多……”我紧紧的搂住美人的香肩,轻吻着她的额头说道。

    “我……”李莫愁双手轻抚着男人紧实的胸肌,双目紧闭的呼吸着男人怀抱里浓烈又特有的味道,她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被人疼爱过,不由痴痴得说不出话来了。

    “莫愁……你好香……”我鼻尖飘过美人一丝发香,轻轻的调戏道。

    “你……坏死了……”李莫愁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的推了我一把说道:“起来吧,我该走了……”“你要去哪?你还想去哪?”我勾起她下巴动人的曲线,亲昵的用鼻子蹭了下她的小琼鼻一下笑道。

    “我……我是个背负着一身血债的罪人,一个不祥之人,让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会连累你的。”李莫愁咬着下唇,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她冷淡的背后,心已经在滴血。”你这样裸着玉背,将这么美好的曲线暴露给我,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笑着扑到她背后,轻吻她的香肩笑道。

    莫愁嘤咛一声,显然还没适应我这么亲密的骚扰,她试着让自己板着脸说道:“别这样……我要生气了……”我哈哈一笑,心说你这样娇羞的样子更没有说服力。于是,我笑着把自己昨天所有的安排全部跟莫愁说了一遍。”这就是赵老爵爷和全真教清和清道人联名发的英雄帖,可惜昨天我把棺材踢下水了,不然你都可以看看。”我嘻嘻笑道。

    李莫愁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一身的血债居然会这样化解,自己也居然因祸得福假死脱身,虽然在她昏迷的时候,也曾听我呢喃,但是却只有只言片语,加上浑浑噩噩之间,也只当自己发梦。现在听我讲前后经过讲述明白,知道只要自己今后深居简出,或许过几年江湖人真的就会忘记那个满手血腥的女魔头。”你、我……我们……我……你……我……

    我还在做梦吗?”莫愁已经激动的许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潮澎湃激动之余,就连一句话都组织不起来。

    “我的傻莫愁,是真的,都是真的……你从此不用再提心吊胆度日了,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旁,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我轻轻的将她揽在了怀里,延绵不断的轻吻莫愁。不过我此时心里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破了三个大小美女的处,这单方面矛盾还没结局,美帝又要插手介入,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但是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轻柔的爱意,随着雨点般的轻吻,滋润了莫愁已经干涸已久的心田。”我……我真的好幸福……真想永远,两个人这样依偎着……”卸下防卫的女魔头,在那脆弱的心灵里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孩提般纯真的愿望。

    “不起来吃饭,岂不会饿死的,快来吧,出去正式和大家见见面,幸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呢。”我表面上轻松,但是心里却一点底没有。但是,为了不让莫愁看出来我的担忧,我还轻薄的在她丰满的乳峰上捏了一把。

    “呀!不害臊……”莫愁惊叫一声,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旋即又开心的笑了,伸开双臂扑到了我的怀里……我俩一前一后从舱内出来,众女早就守在了舱外,看架势是一宿没熟睡,等我出来准备好了要三堂会审。

    “啪,大胆杨过,你可知罪?”郭芙一拍临时抓来的惊堂木,也不知是从哪找来的修理船的边角料。

    “好了,芙妹,别闹了,我知道我昨天不对……不过我真的是为了救人,这样……是为了帮助呼吸;这样是帮助心脉增加动力……”我不得已,又给众女普及了一堂急救常识,才算是把昨晚的事混了过去。

    看到大家气都小了些,程瑛和无双也没有那么尴尬了,我就豁出自己一张脸皮说道:“反正我无话可说了,要杀人就开刀,要吃肉你们就张嘴,那儿有刀,剁条膀子,卸条腿,我也没话。但是如果你们肯给我个机会,我愿意用时间来补偿我犯下的过失。我知道我这样说,大家都很不满意,但是现在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我就要负责到底。三娘和芙妹、无双和瑛儿包括莫愁,我们当年匆匆一唔,不管有过什么恩怨,我们也都算是生死之交,这没有错吧。

    ““切~“郭芙和无双带头嘘我。

    我尴尬一笑道:“反正这就是我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就是这样了,你们说……”我所犯的错误,最终定性为意外,郭芙、三娘无奈的继如是之后,接纳了包括李莫愁在内的三女做自己的姐妹。但是……特别是郭芙,对我昨晚的态度很不满。说白了,小丫头吃醋了!郭家小姐一发怒,后果很严重……”站住,谁让你过来了,犯人站那边,还没审完你呢!”我笑嘻嘻的想走过来,却被郭芙指在那边,不让动弹。

    “还反了你个丫头了……”我低声嘀咕了一句,夹手抱起郭芙,进了内舱反手把门带上。

    郭芙听见门外阵阵嬉笑声,又看见床上凌乱的被褥,不禁满心委屈一朝迸发。”呜呜……我,你混蛋……你到底还要去招惹多少女人?为什么,你对她们每个人都比对我好……

    你不是说你最疼芙儿的吗?你根本不爱芙儿,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郭芙扑到我怀里,用力的捶打我。

    “没有的事,芙儿,如果你有什么损伤,我会更担心,更着急的,怎么会对你不好呢?

    “我不反抗,任她出气。

    “芙儿和你认识最久,在一起也时间最长,你却对我最不好……”郭芙本来就是一时在气头上,如今暴风骤雨已过,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明显是爱我到极致,怕我真的忍心抛下她。

    我心想,我来着世界第一个遇见的是李大美人,你是第二个,不过在一起最久的,却是事实。我心里越是多了许多愧疚:“芙儿,这确实都是我的错,但是事情也是出于机缘巧合之下发生的,我现在终归要对这些女人负责任,如果你让我抛下她们,我真的这么做了,你能保证我有一天不会同样抛下你吗?”“你敢!我……”郭芙像被激怒的小雌老虎,恨不得要动口咬我了。

    “大哥还是你的大哥,不然的话你还会喜欢大哥吗?”我搂着郭芙坐下,轻轻的摇晃着,就像两人小时候那样倾谈。

    郭芙坐在我怀里,羞怯的说道:“去……谁喜欢你了,花心鬼……我恨你……”我知她说的是气话,也不作声,只让她自己有时间冷静下来,也就慢慢的承受消化了。

    果然,未几芙妹幽幽叹道:“哎……那为什么,你不对芙儿也……芙儿舍不得离开你……大哥……大哥……芙儿一定上一辈子欠你的,这一生来还债的。”说着紧紧的搂着我环在她身前的手臂,一副依恋如昔的神态。

    “可不是嘛,你上辈子少说欠我一条膀子呢。”我心里狂吞口水,十五岁的小苹果?下面毛长全了吗?我邪恶的勾画着一个光秃秃的*&%¥#¥#%……不行,下面都硬了,这样下去真的会变怪蜀黍了,此风不可长。”芙妹,其实,你终究都要成为我妻子的,大哥就和你明说吧,但是我今天说的话,你不能和任何人说。”我很郑重的说道。

    “嗯。”郭芙有些好奇的答应道。

    “你摸摸大哥这里。”我引领郭芙的小手摸向自己下身的杨小二。此时那一柱擎天的祸根已经膨胀的无以复加,被郭芙小萝莉的柔荑接触到以后,又咯嘞嘞的暴涨了半寸……”呀……”郭芙感到它一动,害怕的缩了手。

    “所谓房事呢,就是相爱的男女之间,把它……放到你下面这个位置,大体……你自己清楚的。”我硬着头皮说道。

    “这个,放到……芙儿身体里?”郭芙吓得面无血色,似乎不敢想象自己被那么粗长的东西刺入是什么样子。

    “芙儿别怕,就是大哥知道你那里还承耽不了,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我搂着郭芙说道。

    “你骗人,肯定还有其他地方的……我看你那次和大姐你们两个都很快乐的。”郭芙嗔道。

    “我还没说完呢,再忍两年……你那里也会变大一些,然后你就会变得……嘿嘿嘿……

    “我在郭芙面前淫贱的笑道。

    “讨厌,不骗人家?拉钩!”郭芙犹自不信的说道。

    我和郭芙拉钩保证,接着说道:“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芙儿两年前也才这么高,现在都宽到大哥肩头了,说明人是会慢慢长大的嘛。”“可是人家都已经快到及笄的年纪了,娘都说芙儿是大姑娘了的。”“芙儿知道你外婆是怎么去世的吗?这就是太早生孩子、太早结婚、太早OO××的过错……下次见到你外公可别跟他说这些……”我飞沫四溅的越扯越远,后来才想起,要嘱咐郭芙不可和黄药师乱嚼舌根。总之,郭芙总算是安抚下来了。解决了重灾区的问题,我又单独安抚了一顿三娘和柳如是,总算让三女都接纳了新的姐妹-李初晴。

    李莫愁自言昔日的莫愁以死,由我为她取名为“李初晴“。无双因为李莫愁自愿服毒,因而前事算作一笔勾销,不再追究。无双给她一张人皮面具,以备不时之需。自此,昔日的李莫愁已死,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李初晴。

    虽然说船上大家一团和气,但是我依然能感觉的局势的微妙平衡。无双和程瑛是表亲,自然比别人亲密的多;程瑛和郭芙自幼相识,又是年纪相仿,也极为要好;芙妹和小绿是主仆俩,四个人很快结成了一个圈子……初晴最先得到了三娘的谅解,两个人年纪相仿倒也谈得来的,再加上柳如是和洪凌波,与无双、程瑛集团闲闲呼应……倒不是非要摆开阵势,勾心斗角分个你死我活,但是终有个亲疏之分。我知道,久而久之,这会是一个大问题。

    无双虽然和初晴算清了恩怨,但是不代表双方就能表现出亲蜜,两人都刻意的保持一定距离,不喊打喊杀却也不亲近。却让我有些吃不准她俩的心意。唯一懂得我心意的,就是作为大姐的三娘,也是靠她每天把大家拉到一起。一路东行,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晚趸船夜泊江边,我难得的和初晴偷跑出来自己打了些野味,准备烧烤野味。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就都希望有点单独的空间。这几夜,三娘还是和如是一起伺候我,毕竟习惯了,也不怕人笑话。郭芙是能看不能摸的,凌波小妹和小绿我私下都不敢招惹,何况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双和程瑛都放不开矜持,我也不敢贸贸然的爬上她们床。我这两日也经常挖空心思流出单独空间给每个女孩,或是陪郭芙钓钓鱼,听如是弹弹琴,陪三娘买买菜,在后弦掌舵时候和程瑛谈谈几年来的生活,陪无双练练剑,生活丰富的那是一塌糊涂……我终于首肯,百炼钢化绕指柔,再由绕指柔磨成绣花针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我接过初晴手里的野味道:“这个我在行,你累了一天,休息一下吧。”体贴细心的男人,总是容易获得女人的好感。李初晴在我哄其他女孩子的时候自己主动去撑船,腿也有些麻了,微笑着点点头,径直走向河边。

    不会是要洗澡澡吧,那样就太便宜我了!我从后看着她摇曳的腰肢,喉咙骨碌的响了一下。宋代程朱理学占统治地位之前的女装,还是比较接近汉唐时的贴身装束,而脱下道袍换上家常服饰的初晴,一袭束腰淡黄的绸布长裙,胸口开得很低,弯腰盘腿坐下之际,里面红色的抹胸太惹眼,跃出半截酥胸,深深的乳沟突露……李初晴素手一托,岸边的一块大石头腾空,缓缓落到跟前,初晴长袖一挥,上面的尘埃干干净净,这才展颜一笑,一扭丰臀坐在石头上。她俯下身去,伸出纤白的手指探了一下水温,眉头皱了一下。可能还是觉得水温太凉,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簪,放在大石头上,秀发如瀑布一样顺滑垂下,让我看的近乎当场石化。

    正当我为初晴姐姐突然展现的女人味深深着迷,李初晴突然戏谑地转头看了一眼我,见我装模作样的低头在那烧烤,又忍不住再进一步作弄我一下,又脱下自己的鞋袜,一双雪白的玉足踏进水里,在水里顽皮的荡起的一圈水晕。清澈的河水浸湿素白纤足,洗涤线条优美的小腿,一双玉足在水下上下可爱的摆动,引得我瞬间幻化狼人,连手里的树杈被自己捏断,野味掉到火里都不知道……我随手扔下两节枯枝,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初晴的身后,一把搂住了她。

    “呆子……”李初晴心里甜甜的嗔道。

    我见她没有反对,更是上下齐手的抚摸着初晴玲珑浮凸的身子。我瞧着初晴眉宇间的春意越来越浓,就将初晴大美人推倒在软软的草皮上,迫不及待的就压了上去……瞧着我迫不及待俯身压上气喘吁吁的样子,初尝禁果的李初晴也放开了心防,食髓知味的忍不住卖弄成熟的风情,心中更是一阵羞喜。我是大手上传来的肌肤丝绸般光滑、紧实弹性的触感,是李初晴身上所特有的,也是她多年来练功不辍的回报。男人的手就像一团火,烧啊烧,让初晴这初为人妇的成熟女子不禁砰然心动,心湖荡漾,更加爱怜地爱抚着情郎宽厚的背脊……见初晴已然情动如潮,我左右手各按住一只豪乳,手指夹住珠圆小巧樱桃般的珍珠,忽轻忽重,忽左忽右地拨弄、玩耍着,又凑上唇舌亲吻着。

    初晴敏感的双乳受到这番刺激,一波波似痒非痒,似麻非麻无法言喻的感觉涌入心头,搞得初晴这成熟无比,却又单纯无比的美人,压抑着不敢呻吟出声,闷骚无比……我更是得意的把春心荡漾的初晴扶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面抓住丰肥圆嫩的雪兔,更为恣意地抚弄亲吻起来。那酥痒中带着点刺疼的感觉,更让初晴兴奋的被直接送上云端,玉腿本能的缠着我的腰,双臂绕在我的颈后,就像美女蛇一般,紧紧地拥抱着命里的冤家……白玉般饱满的双丸,在我这般殷勤伺候的刺激下,铺上了一层淡粉的红晕,煞是可爱。围绕在珍珠四周粉红的海浪,并且直向周围扩散,给人无限的感官刺激。莲子大小红玛瑙般的蓓蕾,也变得愈发的圆润傲挺……初晴洁白如玉的娇靥醉酒一般晕红,秋水般澄澈的妙目微闭,一点绛红的朱唇半张开,编贝皓齿微现,自喉底发出低低地呻吟……”哦~!嗯~!”年近三十的李初晴,成熟美艳,却如少女般敏感,不断轻轻颤抖着。她感觉有一团火从腹下燃起,并且这火越燃越旺。只烧得浑身宛如陷在熊熊烈火中躁热不已。尤其是烧得那桃源深处痒酥酥的,已是涓涓细流了……我如今也渐渐晋级为花丛老手,右手渐渐地向下探去。撩过初晴盈盈一握的纤腰,滑过她平滑如玉的小腹,在梨涡似的肚脐轻擦几下后,就继续向下,穿过那茂密的丛林,到达了那芳草如茵的神秘的三角地。

    李初晴突然身子一阵发紧,一双玉腿紧合,伸手按住了我使坏的手。”不要,郎君,求你了!”谁还能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活脱脱落在我手里待宰的羔羊。

    “妈的,我的宝贝儿多温柔,怎么就能让人家说成是大魔头呢?我还没没见过咱们初晴亲手杀一个人呢!那陆氏夫妇也是打个半死,自己咽气的。我的宝贝儿对着我,虽然嘴上喊得凶,但从来都不下死手,反而是我屡次三番轻薄你得手。就拿上次说吧,也就是掴了我一巴掌,就哭着跑了,怎么看都像是被大灰狼欺负了的小绵羊嘛。”我搂着心肝儿呢喃道。

    “嘻嘻,你是人家命里的魔星,旁的人不用说碰,就是多看两眼……不说了,不想回忆起……”初晴闭着眼埋首到我怀里哼哼道。

    “怕什么,夫妻间的私房话,还怕叫人听了去?大美人仙姑姐姐对我有情有义,小子这一生难以回报,就只好以身相许,做女魔头的老公好了。”我笑道。

    “老公?”李莫愁对这个称呼还有点陌生,不禁好奇的问道。

    “呵呵……话说唐代有一个名士,名叫麦爱新,我看到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并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从对联中看到了丈夫弃老纳新的念头,于是便提笔续了一副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这副下联,以'禾稻'对'荷莲',以'新粮'对'老藕',不仅对得十分工整贴切,新颖通俗,而且,'新粮'与'新娘'谐音,饶有风趣。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所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爱新也挥笔写了下联:'老婆一片婆心。'“我一边说着,手指却继续撩拨、触摸着美人敏感的大腿根,果真是美如冠玉,滑若凝脂,愈摸愈接近初晴已是春雨潺潺的水帘洞。五指覆盖住芳草萋萋鹦鹉洲,我这样隔靴搔痒似的抚摸,弄得初晴柔嫩的隐私之所更加的奇痒。

    “咯咯……这夫妻俩还真逗。”几缕秀发贴在了初晴早已香汗淋漓的俏脸上,只见她吐气如兰,酥胸微颤,圆玉润的粉腿难耐地纠缠在一起,互相摩擦着。凹凸有致活色生香的身子嚅嚅的骚动,千娇百媚的娇容更为红润,春色诱人,玉雕般的瑶鼻气息沉重,沁魂荡魄。

    “嗯~~老公~~别碰那里了……感觉怪怪的……快进来嘛~~~“我被初晴那一声甜甜的老公叫的三魂不见了七魄,再也忍受不住的跪在初晴的双腿之间,那雄壮的硕物,更是让第一次在清醒之中仔细观察它的初晴心惊乍舌:“郎君,它、它怎么这般大?”“难道我的晴儿还看过别人的家伙不成?”我出言调戏,腰杆向前顶了顶,杨家神枪故意过门而不入,蜻蜓点水的轻点着那颗敏感的相思豆。

    初经人事的美妇如何消受得了如此销魂蚀骨的刺激,使得销魂肉洞中宛如千虫万蚁在爬行噬咬似的,一阵阵骚痒自柔嫩中波及到四肢百骸,身体的每一处……”老公,你坏……你欺负晴儿。”“呵呵,都是为夫的不是,晴儿,你知道吗?你今天真是太完美了,就像是九霄谪落凡尘的仙子一般,要不然人家一直叫你仙姑姐姐呢?”我伏身压下口中说着许多动情的情话,李初晴那颗芳心砰砰地直跳,娇羞还喜的听着爱人倾诉绵绵的情意,任我哄、任我骗也甘愿。她那吹弹可破的花容被熊熊篝火映得娇艳欲滴。山涧中也没有了春寒料峭,只有无边的春意盎然……我不否认初晴的相貌是我所有女人里最美的,即便我极力不让所有人看出来,但是我心底最深处却有一杆秤,那始终是骗不了自己的。我最敬爱三娘的品德,最渴望的却是师傅和现在的初晴,这都是我自己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初晴闭上杏眼芳心微微跳动着,将温软嫣红的红唇吻在了男人的嘴唇上,一双柔软无骨的粉臂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双手的动作越来越粗野、狂热,初晴洁白细腻的面颊发烫飞红,呼吸越来越粗重,玉臂将小老公抱得更紧……女人那高耸入云、圆润莹白的玉乳,没有半点下垂。我心里还是不禁说了句,比三娘和谢婉琴都要漂亮……乳晕和蓓蕾都是粉红色的,而且微微向上翘起,勾的男人鼻息粗重。”初晴,我想吃你的奶,我好想!”初晴内心爱意四涌,娇颜上也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她纤纤玉手轻轻的托起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轻托爱人的后脑向自己身上轻压。那欺霜塞雪的娇颜感动的泛红,檀口微张:“啊~!哦~!嗯~!好吃吗?啊~!”初晴轻声呻吟,嫣红的果实成熟发胀……”熟女叫床,男人投降。”初晴啊初晴,你不知道,你的呻吟有多销魂。”宝贝儿,初晴,我来了。”那硬度和热度抵在芳草萋萋的桃花源上,初晴春心一荡,头脑昏眩,情潮汹涌。

    “哦,冤家,你可莫要太过狠心……”初晴手扶我的肩头,无师自通,抬起一条柔若无骨的修长玉腿勾在我的腰际,春水洪流的隐秘之所,分张得令人喷火。

    眼见着那霸王之枪轻叩柴扉,排闼开她那两片花瓣。经过充分润滑的花径似乎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个庞大的入侵者,尽管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却还是把初晴疼得眉头微皱那楚楚可怜的神态,更让我无比销魂,却又万分怜惜……”宝贝儿才是第二次,稍微忍着点疼,片刻就会苦尽甘来了。”我吩咐一句,轻缓的开始抽插起来。

    “噢~呜~!”美艳熟女初晴现在黛眉紧锁,平滑如玉的额头皱起,一声呻吟短暂的疼痛过后,就是充实的被填满,被撑开,细细研磨,酸甜苦辣,百味乏陈。初晴有些紧张的纤手抓住身下的衣物,如临大敌般的屏住呼吸。

    我眼见爱人这么的紧张,则伸出双手来与她十指相扣,就像在鼓励她,又像在说:牵着你的手,让我们共同度过。这个小小的举动却带给初晴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关怀,感动的她都快哭了出来。

    我一面抽插着,低头见初晴娇靥羞红、含羞脉脉,眼中却噙着泪花,那雪白玉体裸裎,就如一朵娇羞万分、清纯可人的深谷幽兰在风中绽放……我忍不住把那双修长的玉腿扛上肩头,下身却不敢操切轻动……”晴儿,你喜欢吗?”我想动不敢动,怕爱人呼痛。做爱嘛,双方都要享受才是完美的,初晴这个绝色尤物,我小心翼翼的怕伤了她那颗脆弱的心。

    “喜、喜欢……晴儿好快乐……快一点,快一点也没关系的……”苦尽甘来,撕裂的伤痛褪去,那入骨的酥麻感觉,就再次需要她心爱的男人来为她抚平。

    “嗯。”我得令,哪还有顾忌?环抱着初晴纤细的腰肢,销魂滋味让我几乎忘乎所以,几番施为竟浑然忘去身外之物,见初晴霞飞双靥,显然已经适应了,正是急攻之时。杨家枪头重重撞击到柔软的深处,初为人妇的美艳熟女,情不自禁娇柔的喊出声来,随即玉面绯红,掐了我手臂一下……”喔喔~~那儿不行,喔~不行,难受……喔~好怪的感觉……喔~不要……喔~老公饶了晴儿吧。”初为人妇的初晴顶不住我根根见底的大力抽插,只一百多下,她就有了要泄身的迹象。”啊~嗯~!”初晴一阵呻吟,一双美腿缠紧我的腰:“老公~~!

    “只见初晴腰部死命的向上挺,确实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到来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双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些什么,最终抚摸到我那英俊的面庞,才找到了安慰。

    我也不控制快感,急急的抽了二十几下,一泡浓精全部送入妇人的体内。我如和风细雨般在美人的身上亲吻着,帮她平复快感的余波,生怕欢潮太过激烈,以至她身子亏损。

    李初晴活了三十年,这还是头一遭回知道,男人那根坏东西是这般令人心醉神往。心中霎时闪过一个念头,展元当年就是这样被何沅君夺走的……她眼中泪光闪动,但是她又想起,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有人比他更值得我去爱惜,我又何必执着于过去的回忆?杨郎这般甜蜜宠爱,小心翼翼的对自己百般呵护,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收到一点委屈,心中更是感激的无以复加。喉间复发出低低的呻吟,纤细的腰肢弓起,嫩白的雪臀慢慢抬起,随着我的轻怜密爱,左右晃摆起来……”宝贝儿,舒服的还在后面呢……”我看到美人又来了感觉,轻拍她起来,示意她跪在软草上。初晴也没有反驳,柔顺的伏跪在地上,等着我的动作。

    我扶着枪,从晴儿臀后插入,看着身下的初晴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白玉般晶莹的身子也自己主动的迎合我疯狂的索取。

    “哦哦……要丢了,又要……嗯……老公,你太厉害了……晴儿快被你……快被你……

    啊……快散了架了……哦……哦……嗯……不要停……哦……”嫩芽被我的勾魂枪频频骚扰,初晴被一波一波的酥麻刺激的连声浪叫,两颊泛起娇艳的红潮,在粗重的呻吟中不停的挺腰扭着丰臀,耸动着,和我的小腹不断的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在初晴的浪声要求下,我更加卖力的突刺、深入,只觉得她柔嫩深处的花蕊,在她强烈的扭臀下,不断亲吻、厮磨着我的枪尖。强烈的舒爽,让我不能自控的更加疯狂大力耸动……艳光四射的初晴,被操干的高潮迭起,美丽的双眸都不禁微微上翻,口中也呓语不断。”老公,晴儿不行了……饶了晴儿吧……不行了,你怎么还没有出精啊……”美艳的初晴含羞带怯,不堪我勇猛的征伐,数波高潮过后的脸上红潮未退,媚眼如丝瞧着第二次如此持久至今犹未射的情人。

    “初晴,你真美,我哪舍得呢,总要细细的品尝才是。”手掌抓住了初晴白嫩的乳波,伏下身去一口含住了微微泛红的珍珠,下边的频率却是渐快。

    “嗯!不要这样,老公,我会受不了的……啊!”初晴被我伺候的疯了,嫩白丰挺的双峰,被我赤裸壮实的胸膛压得紧紧的,敏感的肌肤相贴,加上我不知疲倦的索取,初晴不知自己泄了几次身,只是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飞到了云端之上……我也已是强弩之末,每一次深入,初晴都舒服的呻吟一声,我紧紧抱着她丰满挺翘的玉臀,仔细体味着初晴的妙处,再一下猛刺到底,不断反复。每次退出时,都是浪花四溅。动作不但剧烈,速度也是惊人……初晴已经瘫软在草地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我虽然还行有余力,却不忍初晴新妇破瓜,再因为自己的癫狂,而留下什么隐疾,深情的亲吻着女人,下身一颤一颤的迸发出了生命的种子……一顿烤肉没有吃成,初晴却是被我抱回船上的。为此,被本公子弄得软手软脚,不能下地的故事,就成了李初晴闺房秘话里时常被人取笑的一段,直到后来大家都一视同仁了,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打趣才渐渐消失。

    第55章初到贵境,就踢狗奴才落水;苏堤垂柳,如是品箫技惊人。

    船到了应天府,程瑛说要回华山,陆无双坚持相陪。

    “非要走吗?”我苦着脸问道。

    “终究不能一声不响的就离了师门,毕竟师傅对我有一番栽培之情。而且……”程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意思是也不能让人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你过一辈子不是。

    “我……”本想说我尽早会去看你,但是心中茫茫,不知何日才能相会。自己没有立场强留二女,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如果……我只想让你知道,无双、瑛儿,对我来说,你们在我心中,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我想要好好照顾你们……等我在安顿好,我会北上去接你们的,等我……”姐妹俩点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辞别众人继续沿大运河北上,而我则带着大部队南下。我心里有些郁闷,自己居然一下子把事情搞得这么棘手,不过虽然关山万里,终究有个地方去寻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为期不远以后的大胜关还会重逢,那愁绪也就渐渐淡了。

    淮南东路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尤其是扬州府,自古号称风月天下第一,又多出美人,本就是贼的天堂,天下贼榜上出名的贼,十停倒有八停是在淮南东路厮混,而大宋南渡之后,扬州变成了边疆重镇,贼们、才子们也纷纷南渡,跟着皇帝老儿躲到了临安。

    而后,权臣秦桧在高宗授意下用岳大帅之头与金兀术议和,大宋得以承平苟安六十七年。

    是以南宋的读书人,对于秦桧,南宋的读书人在痛恨他投降卖国政见的同时,也未尝不羡慕秦桧大权独揽的手段,一人独掌朝纲二十年,就连'中兴之主'宋高宗,也对他万分忌惮。

    直到老秦一命呜呼,赵构才敢对大秦、小秦们下手。

    很好的榜样啊!后来继位的宋孝宗,那是后世所称赞的'南宋第一名君',上台第一件事,就是恢复了岳王爷鄂国公的封号,又筑岳庙大赦岳家子弟。只可惜岳鹏举已死、韩世忠闭门谢客、刘琦老迈、孝宗手下只有一李显忠可当大将之才。余者张浚志大才疏,吴磷居功自傲,孝宗可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北方金国虽然出了个倒行逆施的海陵王完颜亮,只可惜这厮掐不过他的堂兄弟-有'小尧舜'之称的金世宗完颜雍,以至于张浚北伐无功而返,幸亏朝中还有老臣虞允文支撑危局,得保胡马度不得长江。

    沧海数十年,终于出了一个以秦桧为榜样、也颇有心计手段的读书人,他就是史弥远。

    他以礼部侍郎兼资善堂翊善、从三品,干倒了当朝正一品、军政大权一把抓的政治牛人、韩侂胄。

    这个韩侂胄,也绝非泛泛之辈,他乃是北宋名臣韩琦五世孙。父娶宋高宗吴皇后之妹,高干子弟、皇亲国戚,两样他全占了。他本身才能也不差,斗垮了宗室权臣赵汝愚,赵汝愚这个人堪称宋朝的霍光,连宋光宗他都敢自己一个人说废就废了,赶跑了理学集大成者、程朱理学中的朱熹,却偏偏被一个从三品的礼部侍郎给砍下了脑袋,你说算不算牛叉。

    杀了老韩不算牛,史弥远更牛的是,他跟殿前司都指挥使夏震是哥们,除了宋宁宗,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老史跟杨皇后有一腿,就这样他史弥远还一直做了十四年的宰相,宁宗愣是不敢把他怎么样。

    牛!偷老婆偷到当今皇帝身上,还愣是让皇帝老儿乐呵呵的戴着绿帽子,从古至今,也只有秦国的嫪毐、唐中宗时候的武三思,有这样本事。然而、秦国的嫪毐在秦始皇亲政那年,就被五马分尸了。武三思偷了韦皇后,当了几年权相,就被太平公主联合李隆基抄家灭门,女娃子们卖做官妓。若不是他早死了一两年,肯定被李隆基五马分尸了。

    唯独咱们当朝的右丞相史弥远,偷了当今太后,不但宁宗生前他做宰相、宁宗死后理宗当朝,他还做了十几年的宰相。比吕不韦还强悍,当贼当成这样,绝今说不准,但应该是旷古了,没人比他更牛了。这样的前辈偶像,我当真还想见识一下。

    我带着六女继续东行,不二日也到达了南宋所谓天子行在的临安。”哎,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啊……”我还没下船,就听岸上有人在吟诗,还是吟的我剽窃的那首。

    “没想到已经传唱的这么广泛了……大哥真了不起。”郭芙笑着跑过来拽着我的手臂说道。

    “船上的小娘子不错啊,可是刚从外地赶来的花船?”一个很不合时宜的猥琐声音传来,让我刚刚转好一点的心情,又变得很糟糕。我扭头一看,却是岸上的两个纨绔子正在对着船上的如是指指点点。

    奶奶的,瞎了眼的东西,难道如是就该干那行?这么能招苍蝇。我不想惹事,吩咐如是和三娘回舱,却看着岸上的两个不开眼的东西还在跟着自己的船,心道敢来惹我就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到了码头,我和众女刚下船,两只苍蝇就围了上来。”这位公子是从哪来的啊?这几位是?”我拦在众女身前道:“我跟二位素昧平生,似乎没必要跟二位说吧,还请让路。”“嘿嘿,小子别不识抬举,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后面的一个家丁冲上前来,撸袖子就想跟我动手。

    “砰“我窝心一脚就把那狗奴才踢出三丈远,扑通一声掉到江里。”好狗不挡道,没教养的东西。”两个苍蝇吓得脸上有些变色,身后的奴才也都不敢再上前挑衅,有两个相好的赶紧找竹竿去捞人。两个苍蝇其中的一个高个,壮着色胆走上前说:“公子这姬妾,如果你肯转手,鄙人愿意出黄金千两相求。”南宋狎妓,官僚之间姬妾互赠亦属平常,因此这个瘦高个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出这种要求,以往即便别人不同意,最多也就是婉拒。但是,他这次却不小心踢到了铁板上,如果要评选大宋五好丈夫,我可能也只会排在陈季常之后,在南宋朝也算是独一份的疼老婆。

    “你刚才说什么?”我压根不知道南宋朝还会有这种潜规则,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在襄阳城时候,家里有点势力的都认识我,也知道我这人特别疼女人,哪敢不开面的跟我呲牙。这两个倒霉鬼也是明显的欺负我是外地口音,就好比现在的大城市人欺生一样。

    那个高个还以为我是被他千两黄金的许诺给砸晕了,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故作潇洒的摇摇纸扇子说道:“千两黄金,买你的这个姬妾,你也不必谢我慷慨,本公子求美之心,整个临安皆知。”那高个子在众女身上逡巡一番,郭芙太萌,三娘虽然很美,但是说不准会不会是眼前小子的老娘,总不能让人家卖老娘吧?小绿明显是个丫鬟打扮,最后还有个鬼脸,丑得跟夜叉似的,却是戴了面具出来的初晴。

    我忍不住想一巴掌扇他个满脸桃花开,三娘在后面扯扯我:“初到临安,还是少结仇怨为好。”我才强压怒火,夹手夺过对方的扇子,笑道:“兄台这扇坠不错。”“这位兄弟好眼力,这是最上乘的缅玉……”高个子还没说完,满眼不信的瞪着我,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我双掌一合,只听“噗“的一声,那质地坚硬的玉石就变成了玉粉。”什么缅玉啊,明明是黏土,这位兄台的千两黄金怕也是这种质地的吧?我可不敢领教。”说着拍拍手,把扇子递回给了那个高个。

    郭芙看不得他们轻薄,凑趣的到我身边挽着我说道:“大哥啊,这是不是就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我笑道:“耶?芙妹说的有理,孺子可教也。”“哈哈……”我俩一唱一和的对答,引得在场的诸女和围观的百姓哈哈大笑。只是那高个子和矮个子脸色被气得像猪肝一样发紫,灰溜溜的带着狗奴才跑了。

    “这位小相公刚才做事够爽利,不过可要小心他们报复。”围观的人群散开,一个老人家挪过来小声说道。

    “多谢老丈提醒,那两个人是什么来路啊?”我问道。

    “我二人,一个是大学士史浩的儿子,史其恒。那个个子高点的是詹郑文大人的小儿子詹斌……”我听完暗道一声晦气,初到贵境就惹上这么两个煞星,幸好三娘拉住自己,不然得罪了小人还求什么功名,趁早打道回府算了,不过眼下的的情形,还是到附近暂避风头为好。

    我走过南闯过北,而这临安放在后世,也就是杭州市的一个县,不过此刻苏杭名声还不如后世响亮,到不如先去西湖边上占块儿地。我一面YY着一边说道:“嘿嘿,娘子们,这临安城咱不进了,相公我倒有个好去处,咱们闪。”说着转身上船,起锚扬帆而去。

    “原来如是也是千金之尊啊,来我好好香香,这可是一千两黄金呐。”我看柳如是还心有余悸,不禁打趣的说道。

    柳如是听我这么说,内心则怯怯的更是惶恐不安,扑通的跪到了地上。她比不过三娘受宠爱,又比不过初晴的天人之貌,郭芙是正妻又和我是青梅竹马,自己本出身低贱,却不知自己的男人会不会真的拿她去换一场功名。

    “如是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磕坏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揽入怀中,挽起美人裙角,看她膝盖上本来白皙的肌肤都磕出了红印,心痛的替她揉搓起来。

    “郎君你不知其中的利害,这权贵互赠姬妾之风由来已久,想是如是想差了,以为你真要把她送出去……”在船上,深通官场故事的三娘跟大家解释了迎来送往,互赠姬妾的故事。

    柳如是久涉欢场,自然知道其中的龌龊,被我的一句话吓得如同一盆凉水浇头。

    “竟有此等事情?真是太可恶了!”郭芙大怒的拍桌子说道。

    “如是宝贝儿,咱不换,下次谁说换我直接拍死他。别说是给个鸟官,我也会告诉他玩儿蛋去。”我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很没水准,赶紧柔声安慰道,才引得柳如是破涕为笑。

    江船顺钱塘江东行十余里,停靠在了莲子峰荷塘渡口,我引领着诸女下船就在西湖之滨,背靠灵隐幽禅之院结庐隐居下来,此时西湖已经流传了雷峰夕照、曲院风荷和苏提春晓等胜景,却依然不是人烟繁华之所。在我看来,这才是真正的高档富人区,在此处有佳人陪伴,又有美景抒怀,那读起书来,嘿嘿……谁还有功夫看那劳什子玩意。

    虽说是自己搭建,我也不忍让众女受寒风日晒之苦,于是按照三娘和初晴这两位有经验的姐姐的指示,结结实实的砌了三间大屋,屋顶上铺了十几层厚厚的茅草,把几间小屋经营的冬不透风、夏不透雨。

    此时正是仲春时节,我邀郭芙众女陪我去岳坟上香,看到栖霞领上山花烂漫,那刚刚祭扫完的肃穆压抑,不禁被冲淡了几分。”哎,如果能有岳爷爷的一世清名,又能有这么一块宝地长眠,却也算有此一世了,只是可惜当年直捣黄龙的伟业功亏一篑。”我搂着三娘看着正在采集野花的郭芙和柳如是笑道。芙妹打理过制香工坊那么久,现在也算是半个花匠了,对各种花香也能分辨的八九不离十,此时正在嬉笑着和如是、洪凌波她们炫耀着自己的知识。

    “杨郎,你对这西湖蛮熟悉的嘛。”靠在我腿边的初晴懒懒的说道。

    “你还不清楚我吗?喜欢乱转,小的时候没人管,经常逢庙会就跑来玩,还挺说书的先生讲岳爷爷的事迹。”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来没来过这一片地界,地标参照都变了,不过我发现附近逢二七有集,所以随便胡扯一通。”有空陪我回牛家村祭扫下吧,家里祖坟在那里,还有我爹娘的墓也最好迁回去,娘的墓就在当年那个破窑附近。”替杨过活了三年,怎么也要替他尽尽孝道。

    想起当年在嘉兴破窑里的一番邂逅,三人不禁分别回想起了各自的旖旎回忆,却又别样的感慨,当年初晴差点杀了三娘,而今天,二女却同时躺在同一个小男人的怀里。

    “晴儿,说起来,你还欠了三娘三针,我做丈夫的替她还你三枪,今晚上咱们就一起叙叙这过命的交情,你看好不好?嘿嘿……”我淫笑着说道,这几日一直忙着建房,但是现在资源有限,洪凌波和小绿属于不能吃的,都让我踢倒西厢去陪郭芙去了;三个已经从了自己的美人却还不肯在一张床上伺候我。因此,这几日我都被赶到平日里做书房的正屋去睡觉,所以才让我这样明里暗里的多番提及此事。

    “茵姐,我……”李初晴听我说起当年的事,坐起来尴尬的冲着三娘笑笑。

    “好了,昨日之日不可留,相逢即是缘,更何况我们现在不是成了好姐妹了嘛,别听夫君瞎挑唆。”三娘说着在我腰上拧了一下。

    “嘿嘿,听见了,茵姐都说不怪我了。今晚我和茵姐睡,才不要陪你。”初晴冲着我扮了个鬼脸说道。

    “过儿,你今天就好好陪陪如是吧,这些天你晚上不在的时候,她都翻腾的睡不好,还经常做恶梦。想是你那天吓到她了,最近你又有些冷落她……”三娘轻轻叹了一声道。

    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从初晴到来,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却不想冷落了三娘和如是,三娘虽说是冷落了旁人,但是怕她心里也不好受吧。”那我今晚先陪陪如是。”是日傍晚,我打发了其他人先回家,自己搂着柳如是坐在南屏山脚下观赏那雷峰夕照。那落日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将一湖浸染的金灿灿的,远接天日。那远远看去,就好似被那矗立在雷峰上的保俶塔分隔开来一般。如是难得和我单独相处,面对如此醉人的景色,她感到这一刻是那么美好,心满意足的偎在我怀里。

    我看着怀中微笑的如是,口中吟道:“翠堤春晚云迟迟,梦醉夕阳斜挂枝。碧波唱晚炊烟过,最美湖畔柳如是。”“爷……”如是没想我沉吟良久不说话,却做了这么一首诗,细细咀嚼只觉心里越是甜美。

    “傻丫头,还生我气吗?”我轻轻刮了下小娇妻的琼鼻说道:“真是个小傻瓜,为夫怎么舍得把你送人,居然对我这么没信心,说,让我怎么罚你才好。”“不是的,只是……”柳如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是觉得自己就像那水中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却身不由己,是吗?”我搂着她轻轻叹道。

    “如是……没有能登大雅的文才,也没有能帮您护身退敌的好武艺,出身也不光彩……

    只怕日久色驰,终究会见嫌于君,到时候即便您不弃我,如是也没面目留于君前了……”柳如是自怨自艾的说道。

    “我看看,这个小脑瓜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古怪想法。”我笑着用双手捧起柳如是的娇颜,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是不是还怪我就这么把你接到家里来,太不正式了?所以才一直担心我会对你始乱终弃?放心吧,宝贝儿,再等两年,等我科考完毕,我一定隆重的迎娶你过门,杨家少奶奶的名分肯定跑不了你的。还记得我们在汉江之夜的初晤吗?我们第一次在醉生楼的谈话吗?我们相爱的第一次……我至今都忘不了,勇敢向我表达爱意的可人儿,让我第一次为自己被佳人倾慕而感到自豪。只是这些,我都默默藏在心底,没有说与你听,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不、不,如是哪有您说的那么好,难得夫君今天特意陪奴家,我却又惹您想些心烦的事,真是太不贴心了。”如是双臂缓缓搂住我的腰,虽然在告罪,但是却不难听出她欣喜和快乐的心声。

    “想让我开心却也容易,嘿嘿……”我嘿嘿一笑,然后在如是耳边轻声说道。

    “嗯~在这里不好嘛,万一被人看到,等回家去如是都依您。”柳如是扭着纤腰不依的撒娇道。

    “没事,这个时辰,这么僻静的地方不会有人来的。”我又附耳说了几句话。如是吃吃笑着,点头应了下来。我看的心火腾的燃起,一个饿虎扑食就把柳如是压倒在地……如是微微娇嗔两声,但是我却肆无忌惮的索取,如是再看看四周确实无人,于是也大胆的翻身上马,主动骑坐在我身上,双手替我褪去四方底裤。

    柳如是天生媚骨,又被我调教了许久,这女上位也早就运用纯熟,今天被我甜言蜜语哄的喜笑颜开,自然甘愿的主动献身。”坏相公,总是变着法的来作贱人家。”“娘子此言差矣,床笫之欢、人伦之礼,怎么能叫作贱呢?”我袒露的下身轻轻的撩拨两下,顿时引得柳如是娇喘连连。

    “嗯~嗯~您学问好,奴家又哪能说的过您。”如是自己解开裙裤,搂着我的肩,自己沉腰坐了下去。”嗯~~“口中呻吟,渐渐忘情的上下摆动起腰来。

    我拨开娇娃的湖蓝色肚兜,那凹凸有致的身段,白皙的胸部,那雪白的双乳若隐若现,让我忍不住就口一下含住了那梅蕊一般的乳尖……”嗯~~相公不要,你这么大力吸吮,如是会忍不住的……”柳如是一边卖力的摆着腰,一面不依的娇喘道。

    “忍不住怎样?”我笑着问道。

    “嗯~~你明了的,还要人家说,羞死人了……人家会忍不住出声响的。嗯~嗯~嗯~~“柳如是咬着袖子哼唧道。

    “哪怕什么,喜欢就叫出来呗!”我搂着爱人的腰,口中更是没有闲着,一只手又伸到柳如是下身,去抚弄她的那点相思豆。

    “嗯~嗯~舒服……美死了~!”如是快感如潮,叫的愈发的畅快,她的腰身纤细,但是长年练习舞蹈使得那嫩肉紧实,线条极其优美诱人,皮肤白腻光滑,微微起伏的胯部圆润的曲线,透露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她的臀部圆润厚实,在我身上一上一下和我的腿部不断撞击着,发出啪啪的响声。

    “不……不行了……爷……啊……太深了……别、别……再进去……啊……”柳如是又一次到了高潮。真是的,明明自己只是坐在这享受,一直主动的是你,既然我的宝贝儿想要……我心里有些恶作剧般,腰间用力,重重地往上顶了一下,就顶了一次,激得柳如是一阵哆嗦,口中更是发出了尖声浪叫。

    “宝贝儿,此时就不怕惹来人了?”我双手把玩着美人的双股,借力自己从下往上不断的挺动着。

    柳如是呻吟浪叫声越来越大,她双眼迷离,媚眼如丝的望着我,双手捧着自己一对儿玉乳送到爱人嘴边:“做都做了,干脆做个彻底、做个干净,奴家全身上下都是爷的,看了吃亏的是爷又不是奴家。”说罢,艳姬狂猛地摇动着秀发,一阵阵强烈之极的快感随之传来,身上阵阵极度酥麻的触电感,引得她更是剧烈地动作,拼命地放纵……如是再上边细腰不断地扭动着,她玉齿轻咬,柳眉微皱,凤眼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云雾。很快她就满面潮红,香汗淋漓,秀丽的俏脸完全被淫思媚态所代替,口中更是不断发出勾人心魄的呻吟声……如是渐渐丰满起来的肥臀扭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终于,又一次绝顶的高潮到了,女人的全身一阵阵剧烈的抽搐,口中不断压抑的浪哼,最后像一滩软泥一般,伏在我的身上……”嗯……对不起,夫君,如是还是没做好,让您扫了兴了。”我莞尔,笑道:“平日里和你姐姐双战于我,都被杀得落花流水,难道今天还想自己来跟为夫叫叫板,打打擂台?”我取出汗巾来帮她擦擦汗,生怕夜间风凉,再把她吹感冒了。

    “如是尽力一试,也未可知~!”此时天色早已漆黑,四野无人的环境里如是也特别的放得开,只见她嫣然一笑,从我身上跳下,也不顾我下身汁水淋漓的腌臜,直接伸出一双柔荑握住那杨家霸王枪,一双媚眼直放光,着魔般把红唇凑上来,深情的吻了那紫玉般的枪头,又似在膜拜心中的偶像……”您知道吗?奴儿跟谁您越久,就越是迷恋您的神枪。”“看样宝贝儿今天是有备而来的了?”如是今天给我的感觉明显不同,显然是我身边女人越多,不单芙妹生出了危机意识,就连如是都想起要动用自身的优势向我邀宠了。

    果然,如是一边双眼深情妩媚的注视着我,一边使出深喉绝技,将九寸霸王枪吞入了大半,我差一点就丢盔弃甲败下阵来,我却没想到如是还私藏了此等绝活……但是看她娇媚的容颜也因为异物突入,而变得有些扭曲和憋红,我心里反而有些阵阵的心痛。

    “宝贝儿,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厉害的招式啊?为夫都不知道。”我虽然爽得不行,杨小二第一次进入到食道紧密的腔体中,那是有别于女人下体的顺滑和紧致,让我脑垂体分泌的性感激素与肾上腺素不断上升,爽的我都找不到北了。但是我心里却存了一个巨大的疑问,我的小如是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这些日子以来,难倒她还出去找人练习不成?言辞间也不觉多了些醋意。

    “嘿嘿……夫君莫恼。如是真的是第一次尝试成功……这都是我和姊姊趁你不在的时候……研究的,本来说好了一起献给你的,你可不能跟大姐说,不然她非生我气不可。”如是一边解释,一边没闲着,继续舔着我的棒子。

    怪不得你们姐妹现在感情这么要好,想合起伙来对付为夫啊?”我不觉好笑的问道。

    “那还不是因为您的宝贝太大了……”如是边说着,一边亲吻、吸吮起我的子孙袋来。

    “嗯……唔……呃……如是宝贝儿,别……哦,我要射了……”如是卖力的快速晃动着螓首,我从头顶爽到脚趾头,自己忍不住套弄两下就要将精水射到地上,却有柳如是早就跪地迎候,早早的准备好了。只见她檀口微张凑了上来,将我射出的精华全部纳入口中,仔细的生恐有所遗漏,等我两股战战的将子弹甩干净,柳如是一只手还轻轻的替我套弄,帮我清理干净;另一只酥手就口,皱着眉似乎极力想要将口中的精液吞咽下。

    “恶……”如是最终还是抵不过那腥重的气息,全部反胃吐到了地上,人也蹲在那里直到干呕不止。

    我看到她这么为难自己,只是为了讨好自己,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看她好些了,就将她扶起来拥入怀里,轻拍她背脊安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以后不要这样了,为了相公去折磨自己,那这番恩爱又有什么乐趣,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开心,而你却是在受罪。”“不是的,奴家真的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没想到那味道如此的重……”柳如是羞红脸说道,她出身勾栏,虽然没有实践过,但是耳濡目染,周围的姐妹言传身教的告诉她男人都喜欢这调调,但是第一次准备不足,反倒演砸了戏法。

    而我知道她心里这么急着对自己表白,终归还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我啄了下美人的朱唇,如是躲开道:“别,污秽得紧。”“我的傻如是,你不嫌我,我又何来嫌我们。”我不由分说的印上美人朱唇,一通深吻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困难。我松开如是笑道:“那味道,果然不怎么样……”“相公……”能在这个女性地位极为卑贱的社会,找到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如是还有什么好说的,那自是为我死为我生,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了。

    第56章风扶柳,苏堤岸边花好月圆;波心荡,初晴你原来好这调调。

    两人携手回到草庐,我看看这简陋的居舍,当是度假新鲜新鲜还可以,但是终不是长久之计,即便自己的女人肯陪自己受苦,我也不忍心让她们陪我吃苦,于是打定主意开始留意周围的房产。

    “大哥,你回来了?”郭芙还在小院里练剑,应该是还在等我,看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来。此时远远的看我牵着如是的手回来,就迎了上来。

    “姊姊,这晚还在练剑呢?”柳如是松开我的手,来给郭芙见礼。

    郭芙等她走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虽没有和我圆房,但是也知道我俩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哼“了一声,一甩手,擎着剑回屋去了。

    如是不禁有些尴尬的呆在当场,我过来劝道:“别和她小丫头一般见识,我们回屋去吧。

    ““嗯,没事的……要说姊姊也可怜,爱上了你这么个多情种。”如是吐吐舌头说道。

    “呵呵……难道你就不爱相公吗?”我在她胸前抹了一把说道。

    “爱……”柳如是双眼迷离,情不自禁的说道。

    “呵呵……去洗洗干净,昨儿个不是在集上买到一个浴桶,去拉着三娘她们洗干净,今晚爷要开斋了。”“初晴姐能同意吗?”柳如是问道。

    “我都和你茵姐商量好了,就看她的口才如何了。”“嘿嘿……”柳如是听我如此说,吃吃坏笑的颠颠跑了。

    我来到西屋,看郭芙正坐在床边生闷气。”芙妹,今晚星星很亮,来陪大哥来屋顶看星星好吗?”“不看。”郭芙还在生气,很干脆的答道。

    “那大哥陪你去放孔明灯好不好?”话说临安百姓节庆日,有在南屏山上放孔明灯的习俗。我也凑趣,拿竹子削了自己扎了盏,扔在屋里,没想到今天却能派上了用场。

    “嗯,好……还是算了吧,说好和姐姐、妹妹端午再一起观灯的,还是等几天吧。”郭芙自己生了阵闷气,气性也小了些,看洪凌波和小绿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知道她们也想去看灯会,就改口说不去了。

    我心想这刁蛮丫头也知道替旁人着想了,看来这几日里和凌波小妹相处的不错。洪凌波自从拜了我为兄,我就把她扔给郭芙了,每日里就看她俩一起对练拆招,不过她两个都是资质平平,剑法水平半斤八两,可惜我不会玉女素心剑法,看她俩学习兴致这么高,就把全真剑法教给了她们。有了竞争才有动力,倒是调动起了二女的学习积极性,旬月里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郭芙最后还是乖乖的陪着我上了屋顶看星星。

    “芙妹,你看那是牛郎星、那是织女星。”我给郭芙指着天空说道。

    “嗯……还是人家牛郎好,一年只有七夕一天能与织女相会,还能坚持始终,不像某些人,见一个爱一个,每日里风流快活,一点原则都没有。”郭芙语气幽怨的说道。

    我苦笑,我知道郭芙允许意外,所以接纳了初晴和无双、程瑛三女,但是她却不能容忍自己对别人比对她好。那句“一点原则没有“怕是在数落自己爱上初晴的事。我不禁老生常谈的道:“芙妹,人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既然初晴都已经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并且都已经甘愿死过一次了,难道你还忍心再去戳她痛处?”“哎,芙儿……芙儿知道每个姐姐都有很可怜的身世,所以也没想去和她们斗气,但是看着你每天都和她们好……惟独不和芙儿好,人家心里真的好生不是滋味,就像自己的夫君每天被别人瓜分走一点,明天来抢的人可能会更多。人家好想快点长大……”郭芙双眼含泪,扑到我怀里说道。

    “芙妹,对不起,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该如此……以后就是再有人看上你大哥,再有人有天大的苦处冤屈,大哥……大哥把她们送包大人那去,送狄公那去,让他们去给伸冤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一个年方十五的好姑娘,多少人宠着、疼着,为了自己离了爹娘,来到这住茅草屋,图的是什么?而自己给了她什么,每日里化不开的愁眉深锁,每日里的间不断幽怨哀叹。这是冥冥中要为我断臂(不是断背哈……的仇怨,而折磨她一辈子吗?不!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呢?我终于品到了自己多情带来的苦果。

    “扑哧“郭芙笑了出来,轻轻的打了我一下说道:“包大人都下了阴司做了阎君,你这么说不是往绝路上逼人家嘛!爹爹说了,让我们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该帮还是要帮的,不过你要是帮完人再往家领,看人家以后还睬你。”我赶紧保证:“不敢不敢,再没下次了。

    ““再说了,又不是只有姑娘需要你帮忙,你就不能多帮帮其他的遭了冤的,有了屈的人啊,像老人家啊,小孩子啊,大婶啊之类的,少没事光去招惹人家姑娘。”郭芙气嘟嘟的在我腰眼上一拧说道。

    “哎哎……真的不敢了,不敢了。”我陪笑着说道。

    郭芙眼里满是胜利之色,微微扬起的下巴似乎得意的说:算你识相!我又是把她搂在怀里一阵绵绵情话,甜甜蜜语,深情款款的保证不管家里怎样,最疼最宠的都是她,才惹得郭芙喜笑颜开,心结尽去。在我怀里赖到很晚,才沉沉的睡去,让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了屋。

    我回到东厢,却见三女还都没睡下。初晴正在和三娘、如是聊家常学做针线,但是却不时的向屋外张望,看到我过来,三人放下手中的活计,都有些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我见她们都换好了雪白的中衣,心中雪亮,心想看来是都已经有了默契了。”大小老婆们,今天我可不走了,那堂屋太冷了。”我撒赖的往床上一躺,抱着不知是谁的被褥笑道。

    三娘先笑道:“是你非说怕我们冻坏身子,不让我们陪你的,现在又来怨人家。再说了,姐妹们早都是你的人了,你就不会半夜自己过来……”三娘把我拽了起来替我宽衣。

    “还不说呢,初晴姐身上都是凉渗渗的,我们还说她没爷您抱着就谁不安稳呢。”柳如是笑着说道。

    我听了心里一动,问道:“晴儿?难道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怎么就瞒着我不说呢?”我大为紧张的问道。

    “其实……没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是怎的,就是真气有些涣殆,可能是修炼出了些小岔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两天确实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不然初尝甜性涩爱的滋味,即便我不来缠着她,她也会去主动投怀送抱,小小的勾引一下了。

    “小心无大错,疏忽就是罪过,不行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去。”我此时已经由三娘服侍着把外衣都脱去了,只穿着里面的中衣把李初晴拉到床边坐下说道。

    “嗯……”看爱人这么关心自己,她心里甜蜜,也没有去反驳我。

    “那……我们是不是就先安歇了?”我搂着三娘坐下,在她耳边吹口气,边说道。

    三娘被我缠的不过,有些害羞的说道:“我是姐姐,理应排在最后,你先去照顾下妹妹们吧。”李初晴毕竟是要第一次在别人眼前做这种事,又哪好意思带这个头呢?也含羞的低头不说话。

    柳如是一看冷场,就笑着挽了我说道:“既然两位姊姊这么向着小妹,如是就不跟你们客气了,今天傍晚时候还没有被相公疼爱够呢。”我暗夸如是乖巧,笑着抱了她上床,三娘也拉着初晴凑上来瞧热闹。柳如是为了刺激气氛,主动的献吻,搂着我丁香认品,我亲了两口,伸手一摸她下身已然湿润,低声在她耳边笑道:“今天怎么这么动情,莫不是人越多,如是越喜欢吧?”这张丈余宽的大床,是我从趸船上拆下来的两张棕绷软榻拼凑起来的,几乎占了东厢的一面墙宽,既不用担心地方不够大,也不用担心床铺不够结实,正是可以任我恣意妄为。

    “相公你坏死了,奴家不都是为了帮你呢,今天都快被你折腾散了,一会儿莫来折磨人家,人家可禁不住了。”柳如是摇着我耳垂说道。

    我心想,真是我的好宝贝儿。当即在如是的配合下替她褪去肚兜、亵裤,一招直捣黄龙,怒目金刚一枪就顶到了花心。”唔……您轻点儿……”其实她已经很是疲惫了,但是不想扫了自己男人的兴,也是打起精神来全力配合我的动作,口中咿咿呀呀的声音十分撩人。不知她是出于有心还是无意,又或是得了相公的圣旨,来负责调解气氛。总之她是使劲浑身解数,极尽平生所学之能,连从来都没实践过的夹阴功都施展了出来,让我更是觉得爽到了极点。

    我心想:你这是要给为夫一个下马威啊,尽管被如是的阴部箍得甚紧,我还是放开手脚大刀阔斧,次次探底的大力抽插起来。

    “哦~爷~您太猛了,不来了,如是……如是被您弄得魂儿都丢了~要泄身了,爷的大懒觉插到心儿里了~如是快要被您弄得美死了……”柳如是更是在床笫间那婉转娇啼的淫词秽语,夹着那荡气回肠的呻吟声,让边上观战的三娘和初晴都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已。

    三娘的手还在犹豫,要不要像平日里一边观战先自己摸两下,但是碍于初晴在边上看着才忍着没有动作,却感到初晴的手已经从背后伸了过来,开始隔着她的肚兜揉搓起她的双乳。

    “嗯……嗯~~“三娘猝不及防敏感的乳尖被袭,忍不住哼出声来。她不禁有些脸红,对方也是女子,自己居然被摸得有了感觉,碍于现在的气氛又不好把她推开,而且和自己自慰相比,又多出另外一番味道。三娘决定索性放纵一把,也有样学样的脱了初晴的衣服,在她身上摸索了起来,一边还用自己的娇唇吸吮初晴的乳尖。

    “嗯~嗯~“初晴酥胸受袭,干脆趴在三娘身上,胸对着胸、腿缠着腿,双臂互搂着厮磨了起来。

    我一边操干着,一边发现了这边战局的变化,我靠!这两对儿波儿,斗在一起那真是将遇良才,斗得是旗鼓相当啊!在我所有的女人当中,奶子最大的是谢婉琴,据我不太准确的目测能力,大概有38G的一对木瓜奶。毕竟人家锦衣玉食这么多年了,想来可能还有什么养奶的秘方。其次就是三娘,大抵上有36E,但是毕竟奶过大小武两个龟儿子,所有略微不够坚挺,去更能体现母性的温柔嫩滑。第三的就是初晴的一对宝贝儿,初晴的奶子是我最喜欢的,不但大且坚挺,又晶莹雪嫩,乳晕和乳尖都是漂亮的粉色,形状更是我最喜欢的竹笋型。如是的咪咪呢?明显的还在发育中,已经由32B向着33C进军,但是能不能涨到E,还是一个未知数。郭芙……即便小丫头求我看,我现在最怕一个“兽血沸腾“把小丫头吃了,即是说现在还无缘得见,可能还是A吧,我恶意的猜测到。至于无双和程瑛的两对儿,我只在依稀中记得大体形状,却没有更多的记忆,也没法具体品评了。

    人道是:能攻者动于九天之上,那初晴如攻城略地一般从气势上压倒三娘;而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三娘婉转娇吟的被动应战,却每每化以柔克刚,化解初晴胸胸如潮的攻势。这都能看出“势“的存在,却不知我这武学和兵法已经达到了什么段位了。

    我一被这边战局吸引,却没注意到身下的如是已经被我操的狂泄了一床,吐着舌头,翻了白眼。”桑公,里挠了卢家撒……卢家妇行呢……”如是已经被干的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吐着舌头话都说不利索了的小声哀求道。我这时才醒悟,居然把身子骨最弱的如是弄成这样,急忙抽出还插在如是体内的祸根,渡过一丝真气帮她恢复体力。

    “宝贝儿对不起,是为夫太不注意了……”我还没说完,柳如是已经用柔荑轻轻掩上了我的口。”是奴家鄙贱之躯难承雨露,没能让您尽兴,是如是之罪也。”说着,她还想强撑着起来。

    “快别,房事过度伤身,你已经泄了真元,明天为夫去买点好吃的为你补身,倦怠了吧?

    睡吧!”说着,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助她安睡。如是被这暖洋洋的宽厚臂膀拥抱着,面上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甜甜睡去。

    三娘和初晴却还没有那么投入,早在我停止了动作之时,她俩也醒悟过来似乎有些过分了,都不好意思的起身侧坐看着我。

    我放开如是,勾起初晴的下巴,邪邪的问道:“我的娇儿,我怎么看小晴儿的动作那么纯熟呢?是不是和谁练习过呢?”“别瞎说呢,人家的清白身子都是给……给你占去的,现在还这么说人家。”初晴不愿意嗔道,心里不觉大是委屈,双眼含泪一幅山雨欲来的样子。

    “过儿!”三娘看我这么醋劲,赶紧劝了一句。

    我摆摆手,打个手势意思是:“没事逗着玩的。”三娘也就不再劝了,跟着看热闹。

    “没啊,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初晴似乎有些事情偷偷隐瞒,目光狡黠的闪了一下,微微嗔道。

    “茵儿,来帮忙!”我双手按住了初晴,喊三娘来帮忙。

    “嗳!”三娘可找着机会报刚才的仇了,笑嘻嘻的压在初晴上面,搂着她笑道:“妹妹,你就招了吧。”“姐姐,你也由着我胡闹,以后不和你好了。”初晴微慌,但是双手却被我圈住,一下子被两个人制服了,却也不能运功,把三娘震开。

    “嘿嘿,姐姐不是跟我一帮的,姐姐是来报仇的。”三娘笑嘻嘻的伸出双手来呵初晴的腋下,逗得她咯咯直笑。”咯咯……姐姐……饶了晴儿吧,痒……”初晴窘迫的双腿用劲,想把三娘掀下来。

    “如茵宝贝儿,我来帮你抓住她腿。”我绕到三娘身后,却松开了初晴的双手。一时间,初晴双手恢复了自由,和三娘两个人嬉闹起来。

    “呀!相公你快点,我压不住这丫头了。”三娘笑着求援道。

    “姐姐,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嗯~~~“却是初晴在笑骂着时候,我因为三娘挡在自己身前,所以初晴并没有注意到我要在三娘背后使坏。我哄睡了如是时候就是只着了上襟,下身光着,那驳船入港的技巧,对于现在的情场圣手杨某人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我用手扶着枪杆,轻轻的用枪身噌了两下初晴蚌蛤之上的一点红豆,枪头都已经顶到了三娘白嫩的大屁股上。

    “嗯……过儿,你怎么连我也戏耍……”、“郎君你坏死了,突然的吓人家。”这一举动逗引得嬉闹的二女都是浑身一震,纷纷娇嗔的不依起来。

    我这灵机一动的点子,突然给了我新的启发。我趁二女还在愣神的时候,把三娘拉低,让她和初晴双腿交叉着搂抱在一起。我俯身压上,硕长的霸王之枪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三娘和初晴娇嫩泥泞的花斑上采来采去,最后索性让二女紧紧楼在一起,从我的角度看去,那下体相接如有鱼吻,如牝户一般紧紧的锁住了我的长枪。我每次前提、后撤都会引来三娘和初晴的一阵娇吟,那溪谷流出的潺潺水渍,更是成倍的浇在我炙热的阳物之上。我兴起又玩起了韩信点兵,我一臂抬起二美人纠缠在一起的玉腿,从那鱼吻中退出,狠狠的刺入了初晴的桃源幽径,大力抽插了百十抽;又退了出来,转战三娘的蜜穴。啧啧的水声,顺着我“啪啪“拍击着美妇人臀肉的阴囊,滴落到床单上,与三娘和初晴的呻吟声交织成一曲淫靡的闺房秘曲。

    “初晴宝贝儿,现在说说,你那磨镜儿的功夫到底是在哪练的?”我又不失时机的问道。

    “磨镜儿?”三娘和初晴都是一愣,同时问是什么意思。

    “两个女人在这厮磨,不就像在对着镜子和自己做爱做的事一般,故而称之为磨镜儿。

    “我一边解释,下身也没有闲着,从初晴身体里抽出,旋儿捣入三娘的下身。

    “嘻嘻,不说……”初晴变相的承认了自己一起这么做过。

    “哼,小妖精,不说我也知道,是凌波那丫头是吧?”我下身不断耸动,头却转过来吃着初晴的奶,一边笑骂道。

    “哼,是又怎么样?你要是对凌波打歪主意,我就让芙妹治你。”初晴不依的把我的头按到了自己的深沟里,幸福的我简直要一泄如注。

    窗外夜阑无声,这东厢房内却春色无边、其乐融融,我二女轮换着狂干两千下,在我的重点照顾下,李初晴身在被浪中翻滚,全身上下娇肤因为激情的火热微醺成淡淡的粉色,她全身汗水淋漓,长发被汗珠浸湿的油亮亮似可鉴人,下身更是一片泽国,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只闻得她高亢入云的一声娇啼,伴随着我在她桃源秘境里的阵阵激射,到达了她今晚第三个高潮。事后,她双目微闭的不断呓语,任由情郎替她擦干净身子,盖好被,心满意足的沉沉入梦。

    “如茵宝贝儿,我的心肝儿,这些日子来苦了你了。”我自知除了郭芙以外,自己最对不住的就是这个替我忙里忙外,好让我腾出空子来和其他姑娘亲近的亦姐亦母的爱妻。她永远都是默默的守候在我的身后,没有怨言,没有争风,万事都先替我着想的细心美人。

    “傻瓜,这一切都是我甘愿的,能够有你这句话,茵儿也觉得值得了。”灯下观美人舒展曼妙的身子,三娘朦胧美艳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拉住男人的大手掌,缓缓引导男人一寸不漏地抚遍她全身敏感的区域,频频舒服的呻吟喘息。

    我双手握住那对丰饶柔软的豪乳,微微用力将它们揉捏成各种形状,然后俯身上去交叠着同时将两颗乳头含入口中。

    “啊~嗯……嗯~~“多日没被我雨露滋润的三娘,自然不会满足于刚才那几下蜻蜓点水。她跟随我最久,所学的双修和合之术也略有小成,白嫩的长腿主动缠住了我的腰肢。男人吐出蓓蕾,凑上来吻住她吹气如兰的朱唇。

    三娘星眸半闭,桃腮晕红,迫不及待地伸出香舌追逐着我的舌头。我雀啄似的轻轻含吮,却迟迟不肯含入。美人微急,喉间轻轻娇哼,一手探下撩起衣衫,抚弄我的火热枪杆。我轻轻推开了美人的纠缠站直了身子,三娘美目微微不解地望着爱人。我微微一笑,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衫。

    三娘迷醉的看着自己甘愿为我牺牲一切的男人,喃喃道:“夫君,如茵不来了,都是被你带坏的!”我笑吟吟的双手抱胸,一言不发。三娘眼中流露出颠倒迷醉的神情,却见我迟迟未有动作,本就等的心急的三娘嘤咛一声,微微屈起双腿,跪坐在男人阳根之前,鼻尖似乎都能碰到那紫玉鹅蛋般的龟头,腻声道:“爷今次怎么不疼爱茵儿呢?”我还未言语,双手抱胸的挺了挺腰,那盘龙枪自己翘了翘,微微的触了下娇媚三娘的点绛唇。三娘只见爱人目中饱含笑意,她微微一怔,顿时醒悟过来,一缕红霞飞上双靥媚笑道:“夫君,你好坏!

    ““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闺房情趣,何必害羞呢……”三娘含羞,拉了我坐在床边,自己乖巧的蹲下,双手握住炽热的阳根,却发现自己一双柔荑加起来也还有一个龟头露在外面。她迷醉的将那散发着强烈男性气息的霸道之枪,贴在面颊上,细声的娇吟道:“呜呜……相公,都是你不好,弄得人家现在都不知道是爱你多一点,还是爱它多一点了,茵儿变成了一个喜爱求欢的坏女人了……”边说着,边对着那怒目金刚般的马眼又是亲、又是舔了起来。

    “嗯,好舒服,怪不得如是说你俩一直在偷偷研究口技,居然一直都瞒着为夫,该打!

    “我说着伸手“啪“的拍了下三娘雪白的大屁股,虽然我没使多大力,但是那嫩白肥腻的丰臀上立马显出一个红印来。

    “呀!讨厌呢,痛死奴家了。”三娘不依的嗔道。

    “呵呵……好了,自己把腿抬起来,过儿要好好的疼爱下我的小宝贝。”三娘听得此言,含羞的爬到床上,自己主动的举起修长的玉腿,一只手拨开那粉红娇艳的两片花瓣,使之随着美人略微粗重的喘息微微的开合着,仿似一朵在风中招展的花朵儿,不住向蜂蝶招展着,等待我来采集花蕊中晶莹甜美的蜜浆。

    我的宝贝儿快出落成魅惑倾城的绝世妖姬了。我心喜的抱起美妇的修长长腿,顺着足尖一阵细吻……一直延伸到那羞人的花朵之上。”'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宝贝儿,你太美了,就如同那朵盛放的牡丹花一般!”说着就凑上去,爱怜的吻了起来。

    “爷,不可!”三娘赶紧用双手拦着,着急的阻止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几时能想过自己的爱人会如此的疼爱自己,甚至这种想法本身都是大逆不道的。

    “有何不可?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你亲我的,却为何不能让我亲吻你的花朵?

    “我笑着握住了三娘的手,笑着说道。

    “那儿脏……”三娘羞怯的说道,她始终认为那儿是不干净的,就如同自己本身的污点一般。

    “我的宝贝儿身上不会有脏的地方,我说过了,我最真诚的爱,只献给我最爱的人……

    而我的如茵,我的亲亲宝贝儿,你是我最重要的珍宝,难道不是吗?”我深情的吻了下三娘的牝户,我恣意玩弄着花朵,让它在手中开了又谢,谢了再开。在三娘眼中看来,那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给自己烙上的永恒不变的爱的誓言。

    三娘心中感动的无以言表,只想搂着爱人来大哭一场,但是如果这样做,又好似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一般。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我爱我,爱我爱的如此之深,从来没有轻贱于我,即便自己最黄金的韶华没有献给我,但是我却对一个平凡的自己如此的深情,如此的包容。

    她强忍着激动的泪水,“老公,还记得吗?你说过你是王母,是满天的神佛派来救茵儿的天使,你不是吗?你怎么能不是呢?”三娘身子微微颤抖,娇媚一笑,我就懂了她眼里的意思,阳根挺进三娘的身体,如清风和煦般的缓缓抽送。仿佛天地间,只有两个人相亲、相知、相依、相偎,融融的爱意,能战胜一切的阻隔险阻,两个人就如同闲聊般的情话绵绵,仿佛我们本该就是如此默契。

    我的手,不老实的揉捏着三娘的丰臀,渐渐的又向那朵,我觊觎很久的水漩菊花探去。

    三娘的后庭是绝对是禁地,也是一片从未被开垦的处女地。相处多日,我也不是没想过要采去美人的菊穴,但是,美人搬出一首“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来“讽谏“,表示自己不要做那商女,以此来拿我的“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来开涮,让我至今都后悔当初不该剽窃这首诗。今日,趁着三娘兴致颇高,我壮着胆子,提了个非分的要求……三娘打定了主意要遂了爱人的心愿,献出自己唯一保存原封的后庭。三娘媚声的在我耳边呢喃:“人家早就猜到你会忍不住,其实每晚人家都有细细清洗,就是防你那天心血来潮,非要了人家……”我听了欣喜非常,暗赞她温柔体贴,又暗骂自己蠢如牛马,多少前辈高人论述过这个女人“要“和“不要“的关系。既知她的心意,我嘻嘻笑道:“宝贝茵儿,亲亲老婆,你真好,为夫怎么能不爱你爱的发狂呢?”握住三娘光洁白嫩的足踝,轻轻的让她俯卧到榻边,让大半白嫩挺翘的肉瓣都悬在了床外。

    三娘媚眼如丝的羞道:“过儿,你可别逞凶,毕竟你的宝贝太可怕了,人家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三娘用纤细的手指,分开微微开合的花瓣,桃园口亮晶晶一片,她媚笑着凝视爱人,却羞得难以自抑。这段日子以来,两个人一直在研究欧阳锋留下来的双修春宫图册,许多招式,真可谓熟门熟路。这一式正是其中的-“割蚌取珠“。我会心一笑自不客气,腰力一顶,让枪尖前端排闼绯闷挤入了桃源。三娘如茵腻声娇呼,那春水温润包裹着我的巨物,而那花径也渐渐收紧,如同千百双小手同时吸吮爱抚着男人的阳物。

    我觉察到那火热的感觉又与刚才有所不同,惊喜道:“宝贝儿,好茵儿,这功夫可是俊俏的紧啊!”三娘大羞,又好似邀宠般笑道:“奴家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花了近一个时辰练你给的再造补天术……却没想到能现学现卖~!”我胸中多了个想法:三娘和如是都在偷偷的用功,看来是初晴的到来,让她俩都有了危机感,看来以后自己不能再这么伤自己心爱人的心了,在我心目里,能令我感到好奇的还有一个完颜萍,至于黄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和小龙女一样,不会和自己有交集了。余者,如耶律燕、公孙绿萼倒是不妨可以帮她们留意下婆家,哈哈……其他的如果有难免的逢场作戏,倒也不妨可以去应酬下,女人是再也不多往家领了。

    三娘俯卧在床边等了半天也不见男人有所行动,娇嗔不依的扭着两片白花花、圆翘的肉瓣在眼前晃动。我哈哈大笑,按住她滑腻的腰肢说道:“宝贝儿馋了,为夫今晚慢慢来垦荒,却是急不得的。”我在三娘紧窄湿滑的阴道中抽插一番,让自己的阳物充分的湿润。三娘紧颦着秀眉,喉间发出痛苦的娇啼。三娘体内火热湿润的千层软肉将杨小二包裹收缩的奇妙感觉,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识货,遇到了传说中的上品名器重峦叠翠而不自知……我将自己的分身退了出来,只听见“啵“的一声。让我都不禁惊叹三娘如今的吸力惊人。”茵儿,你这儿的功夫还真是下到了,这是吓了我一跳呢。”三娘舒了口气,撅了撅小嘴道:“相公喜欢吗?不是为了让你开心,茵儿真是不想去练这劳什子再造术~“我笑道:“其实原先就宽窄适中,要是你非要欺负相公,让它窄窄的困住我,为夫保准不用一炷香时间就投降了。这功夫嘛,我看等咱们要了孩子以后,倒是可以练练。”“嗯。”提到孩子,三娘又有些两眼放光了,只是这半年多也没有刻意避孕,但是自己的肚子就是没有大起来,这也让她有些着急。但是我劝说她问题可能在自己身上,可能是年纪未到,又或是机缘不到。如是和没少和自己好,不一样也是肚子平平。听了男人的解释,三娘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不过要是再过两年,还是如此,只怕她又好做下心病了。

    我心想这都是后话,不如及时行乐。我一手掰着美妇人的臀瓣沾了点唾沫湿润一番,一手握住枪杆,腰肢缓缓压上,只激动的看着自己鹅蛋大的龟头慢慢陷入温暖紧窄的菊穴之中。

    “过儿,慢、慢点……痛……”三娘痛的秀眉微蹙,剧烈的痛感让没有这方面经验的美人开始紧张起来,后庭开始渐渐将我炽烈的硕物向外挡,抗拒着它的入侵。

    我已经预见到了这种状况的发生,我俯下身子亲吻着三娘光洁的颈子说道:“宝贝儿,放松点,你越着急我们越难有进展。老公不会伤着你的,我们再试一次,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就此作罢,就不再去试了,好吗?”三娘恍惚间回到了初嫁之夜,或许自己能给予爱人的也只有这些了,所以她忍着痛,尽量的试着让自己松弛下来,这次,我才相对轻松的将八寸多长的枪身送进三娘体内大半。

    我心头一喜,也不急着活动,只是一边陪三娘说着情话,以分散她的疼痛;另一边小腹顶住三娘的两片臀瓣,坐着圆周运动让盘龙枪在谷道里辗转研磨。

    这水磨工夫,让三娘美得魂儿都丢了,忍不住颤声叫道:“啊、啊……过儿,人家里面、里面好奇怪……又涨又麻的,忍不住了~“三娘身子扭动着迎合我的研磨,还忍不住伸出柔荑自己轻轻扣弄着蜜巢,宝蛤口溢出丝丝涎液。女人的身体越来越敏感,红唇贝齿中的销魂呻吟声也也越来越高亢,那雪玉般的肌肤已经浸透了淋漓的香汗,一双雪白的玉腿也尽力的向两边分开着,似乎在试图以此缓解那又麻又涨的令她快要失禁的快感。

    我见三娘情动已极,知道她已然进了佳境。我轻轻勾起女人纤腰,让三娘扭过头来热吻那娇艳的红唇,一面缓缓挺腰抽送,而此时三娘的蜜穴里春潮已然一发不可收拾,浪花四溅溅湿了床沿。三娘口中高亢的唔唔不断,随着后庭中的润滑粘液越多,我也美得恨不得慢慢品味其中三味,却知道三娘高潮在即,只是用力的抽插着,带给三娘一波波不间断的快感浪潮。

    “啊……别……停停……夫君,慢点……嗯……啊……不……快……快点……嗯、嗯……”三娘突然浑身一震,娇吟一声,瘫软到了床榻上,菊穴阵阵紧箍,香软乏力的身子不自觉的微微颤动,蜜缝里的晶莹的琼浆玉液也如潮水般一泄如注。

    我稍微停了停,也没等三娘把气喘匀就继续卖力挺腰抽插,三娘只得趴在床上求饶道:“嗯、不行了……郎君……老公……茵儿……嗯~~啊~~嗯~~茵儿要喘不上气来了……

    “我抽出了自己的硕大的凶器,拍了拍三娘的翘臀,示意她转过身来平躺下。三娘这才想起我还支楞着难受,笑着扭过身压在我身上,把我压倒床上。她也不嫌那怒目圆睁的丈二金刚在自己谷道里抽送千次的腌臜,双手扶着将它抵到自己的阴唇上,含羞将它纳入了自己的蜜穴之中。我看着美人的眼眸陶醉的紧闭着,在自己身上挺动着纤细的腰身,忍不住爱怜的轻吻了一下她的娇唇,紧接着雨点般的细密轻吻落在了三娘的额上、面颊上、琼鼻上以及耳垂儿,这是我最喜欢和三娘撒娇的方式……”啊~~别闹……痒……”面色潮红的三娘被我的一下突然袭击,双腿酸麻几乎无力支撑,险些坐倒在我脸上,忍不住回头抱怨道。

    “嘿嘿……无碍,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并不理会,依然我行我素的亲吻抚弄着。

    三娘无法,只好将身子和我紧紧的贴在一起任我使坏。但是渐渐地,她发现有真气试探着通过会阴进入自己体内,才醒悟过来同时催动内息,两人真气不觉紧密的纠结在了一起,正是素女经里突破瓶颈的水乳交融之境。三娘知道这对于两人都有莫大的好处,所以赶紧收敛心情,主动引导着内息按照以往练功的交汇,即使她俩体内的真气没有暴涨的迹象,但元阴与元阳熔融一团,运行不息而又浑然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悟之时,我正抱着三娘的娇躯,她白嫩修长的双腿盘坐在我的腰间。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内息的搬运大周天,共同进入物我两忘的空灵境界,真气似乎无休无止地循环流动,不知转运了多少周天,元阴和元阳的结合体越转越快,终于再次分成浑成的两部分,各自分注我和三娘膻中气海和丹田生死窍。

    行功完毕,二人俱是一震。我睁开眼来,顿时吓了一跳,此时天色尚早,但是我忽然感觉周围的景物似乎鲜艳明亮了许多,原先隐约捕捉到的气的流动现在则更加的清晰起来。微一用心聆听,山里各种各样的声音,皆清晰的传入耳中。体内的情况我也了然,内力已经突破龙虎交际之处,接通生死天桥阴阳互济,阴阳变换无方,端是千变万化。

    我欢喜的向三娘望去,正好碰上她同样喜悦的目光。三娘的双颦神光内敛,温润如玉深遂,显然也从中得了许多好处。我不禁伸手抚摸着三娘晶莹的脸庞笑道:“茵儿,咱们这算是怎么回事呢?”就着际白的天光,我细细的观察三娘红润的面色,发现美人肌肤更见白皙,那眼角原本随年齿渐长而现的鱼尾纹,也已消失不见,丰乳更胜往昔翘然挺立,妩媚一笑神采飞扬,举手投足浑然天成好不撩人的风情万种。

    “我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变年轻了好几岁的感觉。”三娘惊喜的看着自己原本有些粗糙的双手,现在也宛若凝脂般白嫩光洁,等我为她取过铜镜来,她隐隐看到了自己容颜的变化。

    从生理上讲,她毕竟和我相差了十多岁,年龄永远是女人的一块心病。而今青春常驻有望,而自己的男人却日渐成熟英武,这样的美事如何能不让我们俩都喜出望外。三娘开心的搂住我的颈项娇笑道:“妾身不知道,不过人家真的好高兴!相公,你说茵儿现在美吗?”解开了心结,三娘又恢复了少女时期的娇憨无虑,忍不住的撒起娇来。

    我笑道:“我的茵茵宝儿,娇滴滴的都快嫩出水来了,来让相公亲一个。”“嘿嘿……

    茵儿真的……真的欢喜的紧,没想到我们半年的时间就把这功夫练得小成,奴家真想看看到了大成境界,究竟会是什么样儿的。茵儿是不是很贪心呢?”三娘跨坐在我身上,搂着我脖颈,用自己挺拔的小琼鼻顶着我的鼻尖说道。

    “那我们继续练功吧……”我一个泰山压顶,将三娘扑倒在了床上。

    “呀!”三娘娇笑着迎合着情人的千般索求,对于这个如斯疼爱自己的完美男人,她还有什么理由说不呢?

    两人胡天胡帝的一直在床上折腾到日出东方,惊醒了初晴和如是,才发现我俩居然奋战了一宿。而两人惊奇的发现,被我暴风骤雨般的攻势摧残了整晚的三娘,不禁没有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反而神采奕奕的站在她俩面前。二女不仅惊诧于此,待问明来龙去脉,都撒娇不依怪我偏心,闹着要学这门驻颜妙方。

    等大家起得床来,洗漱打扮妥当,郭芙、洪凌波、小绿三女也是被吓了一跳。正所谓:蛾眉颦笑靥花春桃,云堆翠髻唇蘸落樱;冰玉之肌幽然生香,秋水之姿款步生莲。三女都急着上来问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弄的三娘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好不尴尬。

    “不过,好像大家都夸我变漂亮了,但是就我看不到……”早饭后,三娘在屋中放下了那面质地不错的铜镜,无奈的说道。

    我倒是心中一动,倒是三娘的一句无心之语,让我有了一条来财的路子。我陪着初晴来临安东城找大夫看病,因为还要办几件大事,所以三娘和郭芙也跟着来凑热闹。只留下身子虚乏的如是在家休息,让凌波和小绿照顾着。

    第57章傲郭芙,负气出走闯江湖;狂小邪,神剑激战黄药师。

    “这位公子,看得尊夫人这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

    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天葵信水不调,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肋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然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所幸病灶初现,并不严重。只是长此以往必为隐疾,切需早为治疗。”坐堂的大夫姓陈,乃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名医。

    我来之前就隐隐猜到,应该是初晴练功出了岔子,那玉女心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这古墓派的低级内功了。如今她童身已破,导致元阴不固,坤土不调,更引起了生理期的紊乱,还倔强的咬着牙不说,让我恨不得当场把她按倒,照着屁股赏一顿巴掌。”大夫,请开出最好的方子,鄙人尚有家资,只要能不落下病根,多使些银钱无妨。”“如此说来,鄙人就为尊夫人开三副温补之剂,此方温养肝木,蓄贮肾水,如今用药也正应时令。”老医生低头拟了一方子,意思是这药倒是不便宜,不过你要是有钱,端视可以没事替小娘子进补一下。我看里面有几味雪莲、鳖甲、丹参、鹿角霜的大补之药,再配上其他川芎、熟地、蜂蜜等十几味药材倒也用的贴切,也确实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的起的。

    “这里还有一剂,用文火煎服,十日方见成效。”我又接过,听出来这是管治病的。但是具体的病根不在此处,还需要再想想别的办法。李初晴知道自己内力修行并不高明,而多数也都是靠自己摸索前进,难免在往日修行上,留下了隐患,初时并不太在意,但是此时她元阴外泄,纯阴之体亏缺,往日隐疾就渐渐的显露出来,所以今天领她出门看病,她也没有讳疾忌医的拒绝。

    “妹妹,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问,但是我怕有些关联。你这些年来,有没有身体什么地方一直有些小的不适之处?”三娘想起一件事来,试探的问道。

    “好像是有点小毛病,不过都是以前练些旁门左道的功夫落下的暗伤,应该没有大碍吧?

    “李初晴回道。

    “我……”三娘犹豫了一下,却也没再追问下去。

    “这位夫人,可否让老朽为你请上一脉?”老医生点了点三娘说道。

    我以为三娘身体也有什么隐忧,就吩咐三娘快坐下请老医生为她号脉。

    老大夫沉吟片刻,微笑着说道:“如果老夫所观不差,尊夫人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老朽在此恭喜、恭喜!”我本来就心理成熟,人也长得壮实,给人一看就是二十多岁的感觉。

    而三娘如今看来也不过二十四五岁,在老医生眼里,即便我没有刻意介绍,也能让瞧出这是一对般配的小夫妻。

    付过诊金酬谢老医生,我拥着三女进了旁边的酒馆休息。”是真的吗?三娘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心里欢喜的搂住三娘柔嫩的腰肢,有些埋怨的问道。

    “咳咳……”三娘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的用眼瞥了站在边上的郭芙一眼。”人家也拿不准,怕又像前番一样空欢喜一场,所以想等确定再说。”我这才想起来,只怕听见这话,最不开心的怕就是小芙儿了。

    “看我干什么?三娘要有小宝宝了,我自然会喜欢的不得了的,嘻嘻……”出人意料的是,郭芙居然并没有生气。

    “芙妹,你不气吗?”三娘拉着郭芙的手,小声的问道。

    “气是肯定有了,但是谁让三娘是我的好大姐呢,你照顾了这么多年,大哥对你的那份心意,我都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不会真的气你了……”话虽这么说,但是她眼中却含了泪水,可见心里还是有许多委屈没法说出来。

    三娘心里有愧,眼神示意我,让我好好劝劝郭芙。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时候让我去踩地雷那也是无奈之举,初晴内心细腻但是嘴上缺笨,动刀子比动嘴顺溜,也不像柳如是那般懂得察言观色,居中调停的活计明显的指望不上她。

    “芙妹,这个生老病死,皆是天数无可避免,你莫怪三娘,你要心里有气,你打我几下。

    “我硬着头皮凑上来说道。

    “不了,我心很乱,我想回家。”郭芙站了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心里一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如果这一次郭芙真的不肯原谅自己,那只怕要结一世的仇了,自己却不知道该怎生安慰她好。

    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悲喜两重天讯息,搅的再没了游兴,匆匆的回到了茅舍。一到家,心思最为敏感的柳如是就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初晴与众人说了,如是和洪凌波也默然,也想不出一个能够解决的办法。一时间,这个曾经甜蜜温暖的小窝,变得十分令人压抑。郭芙自打回来变得很沉默,终日里也没有一句话,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笑、不敢闹,也不敢大声喧哗。

    终于在三天后,她带着洪凌波出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大哥,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这样的叫你……芙儿还需要时间去想明白,理清楚我们的关系。芙儿一直以为,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动摇我对你的心,但是现在,芙儿真的觉得自己的心碎了。或许是芙儿还太小了,也或许是芙儿还很天真,但是芙儿心里也有自己的感受,至少现在,芙儿恨你。

    芙儿没法天天面对你们亲亲我我,而把我排除在外,所以芙儿决定离开。而这些年来,你让芙儿明白了一个道理:每个人都要选择自己的路,走一条不平凡的路,注定不能一生都躲避着家人的呵护之下,所以这个想法也激励着芙儿决定去闯一闯。凌波非要跟着我,那就由着她了,芙儿也需要她的江湖阅历。或许不久之后,你就能听到大侠郭靖之女会做了某某事,但是或许在那之后,你就会听到'越女剑'郭芙女侠和'凌波仙子'洪凌波在江湖上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芙儿会万事小心的,所以勿以我为念!妹:郭芙字。”我收起信笺在初晴眼前晃了晃,问了一句:“是你让凌波陪着她去的?”“没有啊,不过这丫头可真够机灵的,凌波跟我闯荡了江湖近五年,平日里的事情都由她打点不说,江湖上宵小的伎俩她也都清楚,老公大可不必担心。”初晴凑过来读了两段,大体上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微笑着打趣道:“不过,你不去找她吗?小芙儿这次可是真生气了,如果真有什么江湖的风流侠少追着她,看你气不气。”“你要是没忘了陆展元,会不会跟别的男人跑了?”我醋意上涌,没多想的讥刺一句道。我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太过分了,看初晴一副惶恐欲泣的样子,赶紧搂着她道歉道:“对不起,晴儿,我不该拿你撒气。”“你啊,从来都是恣意妄为的伤害人,之后才想法弥补……要说我是小芙儿早就被你气走了。”初晴不解气的嗔道。

    我心知自己的毛病,不禁长叹一声:“哎……我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但是也老是不自觉的犯浑……我好好改就是了,你们平时也多提醒我。”李初晴也发现自己犯了以前的坏脾气,跟我道歉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说那话刺激你,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呢?”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人一旦有了生死的领悟,性子中的暴戾之气也都如同生前事一般随风而逝了,不然怎么叫做生死顿悟呢?不然以她以前的性格,早就一蓬冰魄银针伺候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算关心芙妹,一早就把软猬甲给她穿在身上了,这样在外面遇到危险的机会也小得多,一边盘算着说道:“芙妹应该会给家里寄个信,不过我想我也该给郭伯伯和师傅寄封信交代一下。对了,有办法和我妹子联系上吗?”我问了句。

    “有的,她那带着我和她联络的信鸽,如果她们找到地方落脚,凌波应该会及时把消息递回来。”李初晴点头说道。

    我看她面色有些苍白,才想起来她现在身子还没有大好,不禁心痛的问道:“身子觉得好点了吗?可惜我义父传的内功也不是玄门正宗的功法,不能固本培元,不然到是可以助你调养身子。”我叹道。

    “义父?”李初晴靠在我怀里问道。

    “呃~~~我义父是为隐士高人,他叫做'西门庆'。”我知道欧阳锋和李莫愁有梁子,怕她不高兴就随便打了个岔,自己进屋去写信去了。

    午后,三娘陪着我又进了东城,去驿站发了两封信,一封是给郭府,另一封这是给莫三。

    之后,我又领着三娘走了几家出售房产的人家。

    临安是天子的临时行在,又是江南繁华富庶之地,地价高的吓人。我此次出门身上携带了五千两银子,但是一群人一路上开销加上周济穷人,我现在手里也就还捏了三千两上下。

    一连十几天,我才看到一套离城门进,但是地脚偏僻的一套三进院,即便如此,要是一次把它盘下来,那其他的事就不用办了。三娘也是操持惯生计的人,暗自在一旁犯难。她心想如此下去,只怕不出半年,这一家人的吃饭都好成问题,更别说买房子置地了。我心里虽然有了赚钱的计划,但是心里也还没底。要说我不怕缺钱,但是去偷去抢终究不是正路,我总是惦记着靠双手勤劳致富。这也是我今天出来没带着初晴的原因,不然这婆娘又好撒么着那家富户的宅院金库了。

    我心想来临安本也是暂居,偏僻点也无妨,我就跟那家主人磋商半天,以四百八十两的价格签了一年的租约,包下了一套三进十间房的敞亮院落,刨去正厅、花厅、书房、柴房,也足够每人一间房间。

    又置办了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睡,吃的用的都是开销,等办齐了最起码的桌、椅、床、褥等生活必备品,我手里也就剩下八百两银子了。正好当天凌波小妹的信鸽也飞回来报信,说两人现在在湘西附近协助当地官府捉拿一伙土匪,想来还要住上一阵,让我们不用担心。初晴把要搬家的消息递了出去,告诉她们俩地址在何处,吩咐徒弟看郭芙气消了就劝她回来,才把信鸽放出。我交给三娘一百两,作为当月的生活费,安置好一家人,自己神神秘秘的出了门。

    等我回来后,也不和所有人招呼,扛了大袋小袋,瓶瓶罐罐的材料就进了一间空屋,吩咐众女不要打扰我。

    初时三女加上丫鬟小绿都没上心,但是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见我出来吃饭,就派小绿去请,让我三句话就给打发了回来。众女纳闷,却又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只能任凭菜饭都凉了就坐在厅里闲等。一直到快晚上十点,初晴有些忍不住说道:“今晚第一天搬家,他就自己闷在屋子里,真是好不懂得疼人的道理,让我们在这陪他在这挨饿,也不说一起吃顿热乎饭再去忙活便是。”“哈哈,那还不是因为为夫等不及,要给你们一个天大的惊喜。”我一下午被化学试剂和氨气熏的有些头昏,眼睛也微微被刺激的有些发红了,有些落拓的从对面屋里出来笑道。还没等三娘发问,我把手一摆说道:“吃饭,作为刚才初晴嚼我舌根的小报复。”三娘和如是都笑了,初晴不满的嗔道:“好稀罕吗?才不看呢。”我知道她最近来事儿,心情起伏不定,也不跟她计较,搂着她说道:“好了,别那么小气,一会儿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为了咱们家百年大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说,还落埋怨。来,亲相公一口,不然我可伤心了。”初晴也知道自己乱发脾气不对,深情款款的搂住我,在我面颊上亲了口,算是到了个歉。

    “好了,你看晴儿和如是都被你勾的,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你快带她们去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吧,我和小绿去灶上把菜都热热。”三娘发话道。

    “主子,还是我去吧,您歇着。”小绿家里受我许多照顾,她本身是丫鬟,却不是奴婢,不说签契卖身的那种,所以小绿待我比郭芙还要亲厚些。此次郭芙出走没法带她,所以我就让她来照顾有了身孕的三娘。

    我说道:“那好吧,且随我来。”我说完,就拉了三女来到了自己小小的实验室。当十几面书本大小的方镜出现在三女面前时候,她们都被眼前的从未见过的稀罕之物迷得呆住了。

    我非常满意她们的表情,自打那天三娘抱怨铜镜照不清相貌,我就灵机一动,既然现在玻璃都有了,为什么不尝试着做制镜的生意?这门生意在现在的科技水平下,至少能保证我可以垄断个几十年。如果走高端手工路线,赚的钱只怕打着滚花几辈子都花不完,不过我也是被逼到这份上了,要不是生活逼着我想辙赚钱养家,我才懒得出这份力。我今天刻意串了好几家土产杂货买回了试验器械近似的代替品,又去转了好几家药材店和城郊三清观。我从道士那里买了许多硝石,水银、明胶等化学材料,以避免被有心人偷去配方。这才经过大半天的配比归类,经过了几十次的失败,终于制成了这么大大小小的十几面镜子。

    “相、相公,这就是如是的相貌嘛?你跟我说说,如是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如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柳如是没敢用手去碰镜子,怕有什么忌讳,一面摸着自己的俏脸问道。

    初晴反应最快,拉了我跟她一起站在镜子前,先看看镜子里我的相貌,再看看我本尊,才惊奇的发现,果然是一模一样,不但相貌完全一致,就连自己没一个动作,都能完全同步的映衬出来。”这真是件宝贝啊……”初晴惊叹道。

    “相公,此物是?”三娘抽了两眼,发现自己面容果然红润细腻的可以堪比如是这样的双十年华的姑娘,心中喜不自胜,扭头问我道。

    我坐在凳子上把三娘搂着抱到自己腿上,笑着说道:“茵儿你那天不是对着镜子抱怨说看不清吗?这是黄岛主制作琉璃的配方之后,留下的注解。你观此物如同古井无波的深潭一般鉴人纤毫可见,我意欲将此物命名为'云梦宝鉴',不但咱们可以自己留用,也可拿去卖与富贵人家……嘿嘿,打劫?那个太没技术含量了,为夫最喜欢明着敲竹杠了。”我一番话,让三女不禁喜笑颜开,纷纷围着镜子七嘴八舌的一会儿稀罕一阵,又绕到镜子背后却发现只有一块靛青色的平面,伸手摸摸却什么都没有。

    “嗯~这块不许卖,晴儿看好这块儿了。”、“这块儿给芙妹留着。”、“还有这个也很好看……”根本没人听我的介绍,三女早就挑挑拣拣,开始准备分赃了。

    我笑着看她们那好奇研究的劲头,也不打扰她们。我也总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几面镜子里,也不是所有的都制作精良,有的玻璃里面有气泡,需要切割处理,我手里还有一小块金刚钻,是当年干爹给我的一堆东西里面,我特意留出来的,这东西拿来做割玻璃这一行祖师爷传世的开山之宝也不为过吧?还有开始的几面,硝酸盐涂层抹得薄了,等干了以后想再补料也来不急了。前前后后加上失败的几十块废料,五百两银子就这么进去了。不过我想,等明天去按尺寸去铁匠铺定制一批锡框回来镶嵌起来,大的镜子足以卖几千贯,小的一面也至少能卖三百贯,也是有大大的盈余。可惜此时官家禁止贩卖铜器,而且铜的价格也高的惊人,反倒不比用锡器妆点划算。

    此时小绿也被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吸引了过来,围着镜子前后转了一圈,吓得说出了妖孽,让大家听得不禁全都大笑起来。

    不过,没三天,我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出镜子来找事了。这时候,三娘进屋擎着一面精致的银粧镜,坐在我对面问道:“过儿,你看我这里有一颗痣啊,颜色挺淡,以前铜镜都照不出来。你说我要不要点掉它?嗯,我还是先去三清观去求清闲道尊,给我相一相这颗痣做何解吧。”“茵儿,别这么絮叨了好不好,你都说了九遍了,为夫看看……这不是那颗富贵痣嘛,要不说你旺夫呢,以后咱家一定家大业大,仓满人丰,百子千孙,人丁兴旺。

    我看那咱要是生个儿子,一定是文曲星下凡,要是个姑娘呢,就是善财龙女转世……”我虽然不耐烦,但是看三娘开始扁嘴不高兴了,还是要一堆好话哄着,直到她笑逐颜开心满意足的走了才算完。

    “杨郎……你看看我最近肌肤是不是干涩了些,这里、这里,你看我笑的时候,是不是会有一道很深的笑纹……”刚送走三娘,初晴又举着镜子过来撒娇。

    “宝贝儿啊,没有的事,你笑起来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看的相公心里都痒痒的,至于皮肤有些干涩嘛……他们勤练双修功吧,很快就会好的……”说着把书房的门一关,就听见屋子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还有桌子不堪重负的“吱扭吱扭“的令人充满遐想的声音。

    过了半个时辰,一脸倦色,满面红润、羞媚含春的初晴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而我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哼着“给我一支烟“的小调。

    “爷~~~“柳如是撒着哭腔就冲了进来。

    我心想,我滴妈耶,我悔不该……这镜子综合症,一直延续了半个月,才渐渐的平息了下去。又过了一个月,这天我正在屋里看书,如是陪着三娘去买菜去了,家里只有我和初晴两个人。我心里盘算着路程,估计莫三快到了有好处大家分,这产业我还有许多用到莫三的地方。比如说进货,不能一直都在三清观买那些药品。再次,明面上,自己不能琛头,不然的话,那些道爷们化学家们万一发现其中的奥秘,自己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去。还有产品的销售、包装,自己的点子都没有莫三活泛。原本我给莫三寄信的目的就是能试验成,就大家一起发财。要是实验失败,也要从他身上攥出个万把两银子周济周济自己。现在万事具备,只欠莫三这一阵东风了。

    “杨过,出来。”我正喜滋滋的泯了口茶,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很大声的喊自己的名字,推门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打断了自己的发财梦。定睛一瞧,却是黄老邪。

    “师公,怎么是您老来了?”我赶紧笑着出来迎道。

    “哼,我问你小子,你把我徒儿和小芙儿怎么了?”黄老邪抬着眼没理我,冷哼了一声问道。

    “这……我们吵了一架,她说要出门散散心,我叫结拜的干妹妹陪着她去了。”我删减扼要,避重就轻的说道。

    “孔夫子春秋笔法你倒是学的不错,就是这么简单吗?你说的干妹妹,是不是李莫愁那妮子的徒弟?”“夫……”初晴听到我在前院和人说话,就从后院跑过来看热闹。没想到,只看了一眼就把她吓得魂不附体,原来是自己最忌惮的人之一-东邪黄药师。

    黄老邪一愣,恍然醒悟道:“你这丫头果然没死,倒是这小子肯为你骗尽天下人,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徒儿在哪里?”碧波深寒是他配制的,自打他在江湖上听人说起李莫愁之死,他就上了心。又担心自己的小弟子吃亏,因为自己这些丹药,都在陆无双身上,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

    “师公你听我解释。”我急着说道。

    “你不用解释,休要想用假话蒙我。”黄老邪举掌便打,一招“月影缤纷“罩向我左胸期门穴。

    我很囧,是你问我话,又不让我回答,这老爷子还真是够邪门的,看黄老邪来势汹汹,吓得我赶紧闪身相避。

    “小心!”初晴看我吃亏,回屋取了剑就要上来帮忙。

    “就是你祖师婆婆来了,老夫今天也照打,何况你这点道行。”黄老邪对初晴更不客气,眼见她剑法中胁下的破绽,弹指神通叱的一声,初晴就应声倒在了地上。

    我看的心惊,但是也趁机抱着初晴跳出了战圈。这独孤九剑的找破绽,加上黄老邪的弹指神通,这江湖上除了老顽童那种练了七八十年的老怪物以外,谁还能挡得下这一石头?

    “无双现在没事,她陪着程瑛姑娘北上,去华山了。”我趁机说道。初晴惶恐的躺在我怀里,眼神中示意:你不是他对手,快跑!我摇摇头低声吩咐她稍安勿躁。

    “那她是怎么回事?”黄老邪指着还躺在我怀里的初晴问道。

    我心道这件事总有一天要大白天下,咬咬牙说道:“我们……我会娶她。”“哈哈……

    那芙儿怎么办?你个负心薄幸的浑小子,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你。你的玄铁剑呢?”黄老邪一生视礼法如无物,但是他此生最重情字,自从爱妻去世,几十年都未再娶就可见一斑。

    如今自己的外孙女吃了亏,他怎么能不动气?

    我听他说,只是教训教训,看来今天倒是死不了了,我躬身说道:“那就请师公指点。

    “我也知道自己这点本事能不能自保还难说,取出玄铁剑来也不托大,行了一礼后,中平疾刺,那玄铁重剑化作一团乌云闪电,夹杂着如同奔雷的声音眨眼间就到了东邪的面前。

    “来得好。”黄药师虽然气愤我为人贪心恋旧,但是就看这一剑,就知我对剑道的理解,已达登堂入室之境。

    我这一剑不但周身严密没有一丝破绽,而我动中取静,全身异常放松,一旦我抢攻逼黄老邪应招,就是我施展雷霆一击之时。

    黄老邪暗暗点头,这臭小子的资质,比郭靖那傻小子强了何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悟性只怕能和自己当年,也是有过而无不及。那一连串的奇遇,即便是他这样几十年矗立江湖巅峰的大宗师都不禁为之侧目。

    我一柄重剑点、刺、挑、挥、扫看似随意切简单,但是却正应了剑道中,大道至简、大巧无方的至理。黄老邪一身功夫,无论是玉箫剑法、旋风扫叶腿法、落英神剑掌,还是他最得意的奇门五转都带有一个幻字。除非他只用弹指神通,或是吹奏一曲碧海潮生曲直接用内力震晕我,不然短时间内他也讨不到好去。

    黄老邪当年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就吃过傻小子郭靖的暗亏。心知自己不可相让,不然连自己一个徒孙都拿不下来,可真就老脸丢尽了。心里越是这么想,他连变十余种拳法,却始终难以找回先手,而他的灵鳌步再过变化多端,都始终摆脱不了那玄铁剑的气场,这把剑着实诡异的紧。三十招一过,他倏施诡招,招势一变,掌影飘飘,出手快捷无伦,人几乎幻化成了一道残影,按照先天五行遁地之法飘移。

    这一来,我即便是不理会黄老邪,自顾自的使玄铁剑法也无法捕捉到黄老邪毫无规律飘忽的身影。再斗五十几个回合我只感呼吸急促,又似一座大山重重压向身来,眼前金星乱冒,堪堪抵挡不住。

    黄药师出手极快,攻势又盛,虽然时间极短,却比刚才攻势强度大了许多。让我如同捕风捉影,累得双手有些发软,越来越是难挡,却将辛苦建立起来的均势丢失殆尽,完全陷入被动的局面。我有心弃剑用降龙十八掌和黄老邪对攻,但是自己所有的功夫加起来,也比不上一把玄铁剑上的优势,如果自己弃剑,那就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我进退维谷,黄老邪也是动了真怒,只见他头顶雾气氤氲,显然是用了极上乘的内功心法,他本来以为我玄铁剑沉重异常,就算我能挥舞的动,耐力也必不长久,只要自己施展出奇门五转神功,一定能很快的逼这臭小子弃剑认输。却没想到我内力如此绵长,眨眼间剧斗了百多回合,居然还能支持的住。要说直接宰了我吧?且不说不合女儿、外孙意思,而且这小子也确实帮过自己大忙。从哪一方面讲,他也不能真把我怎样。

    我心知这么拖下去,不用百招自己必败无疑。东邪的奇门五转让我无处借力,我此时心急如焚,弃剑与不弃都只有败亡一途,不禁令我进退维谷。在这危难之际,我心中隐约的捕捉到了一丝灵感,但是形势危殆,我也没有时间去考虑那点灵感到底是什么。迫于无奈之下,我玄铁剑斜斜扭扭的刺出,自顾自的捕风捉影,也全然不顾东邪在何处。

    “噫?”这看似无意的一剑,却让东邪微微一讶。”好小子,看你从来不练独孤九剑,却没想到对这套剑法,也有这样的理解。”黄药师哑然而笑,没想到他居然被我逼得,先使将出了独孤九剑。黄老邪不管我是被逼急了,还是使出剑法来提醒自己领了我的好处,欠了我的情。不过,黄老邪就是黄老邪,别人以为宗师级的人物干不出来的事,他却干得出来,我这样做法更是激起了黄老邪的斗心,手上不但没放松,反而加紧了对我攻势。

    我心里叫苦,我暗道失算,居然忘了黄老邪是最好面子的人,自己弄巧成拙,面对黄老邪凌厉的攻势,再次被迫转攻为守。我也只是知道独孤九剑的原则和剑意,但是总诀和九式剑诀我却根本没有仔细研究。我又守了三十余招,真气再也难以为继,被黄老邪一击拍在剑脊上,紧跟着一脚踢在我的左肩,“砰“的一声我闭着眼撞在了自家院墙之上。

    “流云万变,却从风起。”我坐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闭眼倒地的一刹那突然顿悟那所谓的以静制动,后发先至的原理。原来是这样,捕捉气场、水流的运动皆是预判对方下一步动作的依凭。我想至此,抛开手里的玄铁剑,捡起旁边自己削制的一把木剑,也不睁眼的正面对着黄老邪。

    黄老邪微微一晒,只当此举是我故弄玄虚的伎俩。他心里倒是赞了句这小子是个硬骨头,但是看我捡了一把木剑,又全身气场外放的对他挑衅,他不禁更怒。虽然刚才一脚已经把我踢得吐血,但是实际上他还留了三分余力,只要我就此认输,跟他认个错,他也就饶了我了。

    不过黄老邪一旦真上了火,他也顾不得会不会伤了我了,全身罡气直接撞击上我外放的气场。

    黄老邪一举轻易的破开我的护身气劲,心道这小子果然在摆空城计。他一张拍向我胁下,这一掌拍实了,我至少要报销根肋骨。被点了穴不能说、不能动的初晴看我不看也不动,着急的呜呜哼着,却连手指也动不了。她眼中的泪已经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更急着运内力冲级被封住的穴道,但是她本身内力根底浅薄,此时心浮气躁之际,更是被内力反击的眼底都出了血,鲜血混着泪水涌出,却没有让场中激战的一老一少注意到。

    就在黄老邪掌到的一刹那,我一拧腰,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闪开了这开山裂石的一掌。黄老邪大吃一惊,心想难不成这小子练得是达摩易筋经?怎么能够将身体肌肉、骨骼组织协调到如此韧性?他犹自不信邪,欺近我身边,落英神剑掌八掌齐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递向我。我犹自闭着眼,嘴角却带了微笑,每每都在千钧一发、间不容发之时躲开黄老邪的招式,就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根本抓不到我。

    我在微笑,因为我终于看到了那扇境界之门。自从我十几天前进入了先天境界之门,我就一直在思索自己今后修炼的道路在何方。我这顿悟出来的身法,就如同不腐的流水任你强加于多少力量,最终也无法阻断、破坏水的本体。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上善若水任方圆。

    这个领悟听似简单,却是我结合了自己多年军旅生涯,重生后数年来的勤学苦练,乃至西毒传功和神雕赠灵药许多的奇遇才造就了今时今日的我。

    黄药师攻了三十七招却根本没有碰到我的衣角,而我一直都闭着眼没有反击一招。黄老邪心中讶然,知道今天再也讨不到好处。”哼“了一声,双袖一甩,罢手不打了。

    我知道今天算是躲过了一劫,擦了口边血迹坐在地上呼哧的喘着粗气。

    “臭小子,今天算你躲过一场。”黄老邪很不情愿的说了句。

    “多谢师公手下留情。”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黄老邪虽然使出了看家本事奇门五转,但是他也并没有仗着功力深厚欺负人,不然碧海潮生曲一出,自己和初晴只怕小命难保。

    “哼,老夫可不想让你落了口实,说我用你给的功夫来打你。”黄老邪虽然气小了些,但是心里依然对我那套奇异的身法耿耿于怀。他却不知道那套身法是我山洪练剑、长江遨游三日打下的基础,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将真气如此运用的法门。”你那套身法是怎么回事?”黄老邪依稀记得老毒物有一套灵蛇拳法和我这小子的这套身法,有些许相似之处,但是所谓道法殊途同归,我却没想到我确实将灵蛇拳法和后世金蛇郎君的“金蛇步“的理念,杂糅进了我的身法当中。

    “我在剑冢时候,被神雕扔下山洪练剑,多有些体悟,刚才忽然灵光一闪,就使了出来,还不成熟,请师公指教。”我话说的含糊,你不把前前后后的因果讲清楚,让黄老邪指教个屁啊?但是我这次是学精了,对于黄老邪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我是再也不能给他新启发了,不然他哪天再看自己不爽,哪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黄老邪哼了一声,没再言语。”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但是你要敢对不起芙儿,老夫追到天边也毙了你。”“弟子不敢……”我心想,你要是知道我把你徒弟也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就好直接把我拉出去,弹小弟弟弹死……”这是九阴真经的总诀,是蓉儿托我交与你的。”黄老邪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扔到空中,自己飞身出了院子眨眼间不见了。

    第58章初习九阴,密室疗伤祸变福;怀胎十月,杨家长女降凡尘。

    我一愣,从空中接过平稳落下的武林至宝,师傅虽然节选了部分给我,但是这千里传书的举动,也着实让我心里暖暖的,但是我却又惹了这么大的不愉快,不知道师傅是不是又要为我和芙妹愁得哀叹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更是觉得愧疚。

    我没再细想,回身来看初晴,却把我吓了一跳。”晴儿,你这是怎么了?”只见初晴雪白的前襟上满是桃花点点,正是刚才真气逆运所致,但是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她双眼的血泪横流,七窍中分别有鲜血向外渗出。

    “我……杨郎……”初晴真气紊乱,气息奄奄微弱游丝的唤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我们去医馆!”我惊得就要抱着她去医馆看大夫。

    “不了,奴家多年来赤炼神掌积累的毒素入脑,只怕活不到一时三刻了……”李初晴摇摇头说道。

    “不会的……”“这是怎么了?”三娘带着如是和小绿采买回来,看到院中狼藉,初晴躺在院子中,倒在我的怀里,不由大吃一惊,东西扔在地上,跑了过来。

    “黄岛主来过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但是我心里是否真的如此平静?

    三娘默然,知道这样的结局几乎是必然,却没想到自己和如是出去采买却躲过了一劫。

    “这都是命……不怪谁的,黄岛主也没有对我下重手,这……这都是命……能够多得这么多日子侍奉郎君身边,晴儿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也让晴儿忘了,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这些日子来,晴儿吃得好睡得香……但是,怕是老天爷要收我吧……躲不过的,不要怨别人,不要为难芙妹和无双……更不要找……找黄岛主……”她心里才不管郭芙的感受,但是她看在眼里,没有二十年的时间,我不可能打败东邪,所以她不想我为她再受到伤害。

    当初晴抓着我的衣襟吩咐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衣服里有“刺啦刺啦“的声响,想起来九阴真经里面记载有起死回生的疗伤篇。我急忙翻出来一看,果然在其中。”晴儿,别睡,相公有办法了,别睡、千万别睡!茵儿,我要和晴儿闭关疗伤,七天内不能收到任何打扰,帮我们准备好水和干粮,不管是谁来了,都挡下。就是大哥来了也挡下,就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其他事说什么都缓缓。”我看着初晴印堂已经显出一片青黑色的印记,知道毒素快要扩散开来,急忙叫道,后边两句却是和三娘说的。

    三娘看我说的郑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就拉着如是和小绿去收拾准备去了。

    我抱着意识有些模糊的初晴进了卧室,但是我却有些作难。初晴此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我不得已先大耗真元的替她封住奇经八脉,希望能止住毒素的扩散,但是初晴却还是没有清醒过来,这时候三娘已经把准备好的东西都送了进来。”茵儿,你们多受累了……这时间太仓促,我来不急和你们解释了,不过别担心,等我出关再和你详细说明。”我再吩咐一次,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不然两个人都有走火的危险。

    “放心吧,不用担心我们,快点医好初晴,我先出去了。”三娘不愧是贤淑持家的大姐,虽然心里担心又有许多疑问,但是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她也没有让自己的男人为难,很体贴的没有多问一句话。

    等三娘走了,我割破自己和初晴的手指,用两滴血做了最基础的血型测试,万幸的是初晴也是O型血,和我自己相符。因为救初晴的最大依仗就是靠自己的血……我虽然多情,这是我最大的缺点,同时也是我人生最大的弱点。你可以说我情商低,但是我不在乎,弃身锋刃端的觉悟都没有,怎么能称之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更何况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我就是要博一铺大的,看看是老天要我两个都死,还是让我俩都活。事实证明,蛇胆能中和毒素,但是却不能完全避毒,不然另一个时空的我也不会被情花毒折腾的死去活来。我就是想靠自己身上的血来中和初晴体内的毒素,然后凭借自己先天之体慢慢化毒。然后,等李初晴醒来之后,再传授给她九阴真经的疗伤篇里面的心法。

    这样做,能不能行?我心里一点谱没有。不过这都是被逼出来的办法,不然怎么办?我不会一阳指,不会先天功,一灯大师在几千里之外;临安城即便有名医,也未必能救治这种牵涉到脑的复杂病症,更何况一般的世间名医又哪懂得医治这些内伤?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拿着两个人的命去冒险。为了应付特殊情况,我连上次打赵志敬时候顺来的一瓶九转龙蛇丸都准备好了,以备不时之需。此刻我内心盘算着,等给初晴治好了伤,说不得临安皇宫里的龙肝凤脑也要顺点回来。

    我割开了自己和初晴左手的桡动脉和右手的静脉,并且将伤口对在一起,用内力压迫血脉流动。血液由我手少阴肺经起始,经由初晴的手阳明经入督脉,再由督脉入手少阴心经的静脉。如此一来,初晴的脑部充血的部分就会在形成一个局部的真空,真空又会将有毒的血液抽回督脉。我不敢让血脉催鼓流动的太快,怕初晴虚弱的身体受不了。

    我运功置换血液用了两个时辰,等初晴醒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又回复了白皙。当她睁眼时候,却发现我双臂已经黢黑,动脉透过肌肤却是一条诡异的青气。”不!你疯了?你这样会死的……”初晴一看两个人的姿势一下就明白了,挣扎着要挣脱开来。

    “气血不要有波动……不然咱俩都玩完了,现在安静一点!”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我也被初晴的这个极为危险的动作惊出一身冷汗,忍不住语气重了点。我忽然通过真气察觉到她脏腑深处,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介质,这种类似于寄生虫类的东西显然不该出现在人体内。

    初晴这才想到,这时候再挣扎,爱人也会被自己害死,不禁小声的哭泣道:“我死不足惜,你却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傻?”“傻瓜,谁说我们会死,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我看她还想再继续说,赶紧抢先说道:“好了,现在不是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你试试运气到左胁下第四根肋骨,看看有什么感觉?”我把我发现的东西描述了一遍。

    初晴微微吃了一惊,这正是困扰她十几年的沉疴,不用我说,她也知道自己内息上出了严重的问题。

    我听她讲述了一遍病症,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感觉不是内力出了岔子,我想办法看看把它帮你逼出来,要忍着点疼千万别动。”初晴忧心忡忡的点点头,她知道单从内力上说,爱人自然比自己更有发言权,也相信我不会害她。

    那血液中的异样似乎有质却又似无形,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我颇为疯狂的血液置换大法,将那东西随着血液逼了出来,让我随手甩到了地面上。我一心专注于替初晴疗伤,没时间理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轻轻的问了句:“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嗯……不过头还是有些晕晕的,看东西模糊……”初晴说道。

    “那可能还是余毒未清,或是血液压迫视神经。”我小声的嘀咕了句,接着说道:“我们要一起闭关七天,一定能将你的内伤隐忧全部解除,所以别担心,会好起来的!”我一边替初晴包扎伤口,一边把疗伤篇的心法传给了初晴,并且解释了其中部分晦涩难懂的地方。

    我练习了两年锻骨篇的功夫,对真经上道家的用词也都熟悉,所以这些小节上难不倒我。

    “你那赤炼神掌的内力对身体终究是个隐患,我想借此机会帮你把它化去。”化毒成功,我一甩手,将一滩黑血甩到墙边,伸手取了三颗九花玉露丸和一颗九转龙蛇丸服下,一边说道。

    初晴说道:“嗯,好吧,终究是旁门的功夫,也容易被人认出来……”“不会后悔吗?

    “我盘膝而坐,打算尽量恢复些真气,一面试探的问了一句。

    “以后有你保护我,我还怕什么?”初晴微笑着说道。

    “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是你成就绝世神功的机会也说不定。”我心里话说:你能看得开这点,我才真的敢把绝世神功传授给你,毕竟有黄老邪这个前车之辙,当为后世的明鉴,万一初晴再次变回李莫愁,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绝世神功?是什么?”初晴本来有些失落,但是这时候一下子给勾起了兴趣。

    “哈,先别忙打听。你答应我,今后绝对不能用这功夫出去胡作非为。”我决定让她立个誓。

    “你要信不过我,我不学就是了,反正我以后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了。”初晴帮我把腕上的伤口包好,听我这么一说眼中不禁一黯,知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让情人心里还有戒心。

    “那如果被你的仇家认出来,打你杀你怎么办呢?”我心想反正要坐七天七夜,闲来无事,不如开导开导她。

    “不能打就跑呗,实在跑不了就让他们杀了便是。”初晴只当我有意为难作弄她,心里不高兴,语气也有些厌烦起来。

    “傻瓜,这些事都要女人出头,那要我这当男人的做什么?”既便我如此说,但是我也打定主意只将内功修炼部分传授给初晴,看不住自家的娘们算什么男子汉,我自信还能降的住自己的女人。

    “嗯……”初晴心头一暖。虽然恼我不信任她,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无法令人放心,心里也不那么抵触了。

    一连七天,两人就这么正面相对,单掌相抵的开始运功疗伤。每到饿了、渴了就抓些吃的喝的对付一下,没有入定的时候,我就跟初晴讲讲自己的往事经历,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密切。

    初晴伤势渐渐稳定,视力也恢复如初,才让我松了口气,虽然我自己累个半死,但是这还不算完。初晴现在身上的毒功、内功都在我的纯阳内功炙烤下,如冰雪消融,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她旧伤未痊愈,我怕她身体弱,再感染风寒,所以干脆趁这最好的时机一鼓作气,替她打通生死玄关。为什么说这时候是替她打通血脉的最好时机呢?因为初晴体内的真气,都被我化去,而她的筋脉却有她二十年勤学苦练,拓展的很宽也很坚韧,只要我尽力施为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也不顾自身的疲劳,将李初晴固定好一个五心向天的姿势,我自己一手罩住晴儿的大椎穴,另一只手抵在她百汇穴上,替她运转周天。我只是身体上七日夜不眠不休的疲劳,而我体内真气依然充裕,所以我才敢作出这么一个决定。等到我行功完毕,却见我已经汗如雨下,嘴唇泛灰白之色,显然损耗巨大。

    “杨郎,你脸色好难看,你别吓晴儿。”初晴醒来,回头看我脸色如此之差,吓得干净爬过来,让我靠在自己胸前低低的柔声问道。

    “嗯,我没事,辛苦一阵能享受到这份待遇,还真是不错。”我促狭的扭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很惬意的捕捉着初晴身上的芳香。

    “没正形,人家说正经的呢……”初晴笑着嗔了一句,但还是将自己的硕乳更向着爱人身前凑了凑。”对不起,每次都要你耗费心力的救我,会不会是我以前作孽太多,所以老天一定要惩罚我呢?”初晴含着泪说道。

    “别瞎说了,人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心有了善念,就能一念成佛,又何来惩罚一说呢。这都是些意外,不过只要我和你相信彼此,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拆散我们的。

    “我牵着初晴的手说道。

    “嗯,晴儿以后再也不要给你添麻烦了,再也不……”初晴心里甜蜜,将我的头搂在怀里呢喃道。

    “实力也很重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这才想起问自己刚才半天的努力有没有成果。

    “嗯,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妙用,但是我确实感觉到一股浑厚的真气,从丹田能够接通督脉诸穴,真的是传说中的龙虎际会的先天境界?”初晴诧异的问道。

    “呵呵,慢慢的你就能体会到它的妙用了。”那道真气正是我耗费了自身一成功力注入初晴体内的。即便是一成内力也把我累得半死了,可想欧阳锋当年传给我两成内力是多么大的恩情。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想念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了。如果欧阳老爹知道自己快要后继有人了,不知道会高兴到什么样子。”等我休息一会儿,晚点我们一起研究这个。”我想从怀里取出九阴真经,却一不小心连贴身收藏的素女经也取了出来。

    初晴看的面上一红,啐道:“都去了半条命了,还想这调调……”我脸上也是微微一红,说道:“不是这本,底下的……”将下面的真经手卷递给了初晴。初晴接过也没细看,看看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就说了一句:“我们先出去吧,省的大姐担心。”“嗯。”我给初晴喂了两粒九转龙蛇丸,看她元气稍微恢复了些,才放心的下了地。”嗯?”我忽然瞥见七日前疗伤时候甩出的两滩血迹。”你看看,你血液里有这么多五颜六色的东西,你身体能好了才怪呢。”我指着墙上那滩腥臭的绿色血迹说道。

    李初晴报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难怪别人骂自己是心如蛇蝎,看看倒也是名副其实了。

    我又发现地上的那滩血迹更是古怪。那干了的血色中有几点斑驳的阴影,以我的学识居然看不透那有点诡异的杂质是什么东西。

    “相公,你和初晴出来了,妹妹你好了吗?”三娘一直守在隔壁耳房中,听到我们推门的声音,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跑过来问道。

    初晴一笑,微微示意自己无碍了,一边高兴的挽着三娘。我看到三娘双眼微微充血,知道她这几日心里七上八下的过日子,想来比我们更为煎熬,心里忍不住的心疼,也不顾初晴就在边上揽着三娘胳膊说话,一下子就把三娘揽入了怀里。”我的傻宝贝儿,这两天都在这守着呢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事先跟你讲清楚,让你为我们担心了这么多天,这两天身子能撑得住吗?”我摸摸三娘还很平坦的小腹问道。

    “没事、没事……要不然我和如是也是闲着,就在边上做做针线。她今儿个白天守了一天了,这不你莫三哥来了,他们相熟,我就让如是去招呼我去了。刚才小绿还在,这不刚打发她去准备晚上饭呢。”三娘两三句话,把这两天家里的事说了下。莫三是今天头午到的,三娘不知道我的计划,所以也事先吩咐如是不要透露了云梦镜的事。

    “嗯,有我的如茵宝贝大管家在,那还能有差池?”我很满意三娘的做法,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说了句:“这七天真是把人折腾的累的不行,怕是你和如是这两天也是如此,一会子把大哥打发走,我们吃完饭早些安歇吧。”我一脸倦色的叹了口气,谁让莫三是我招惹来的,而且制镜行业也是这一大家子人,今后一段时间内的生计,一定要慎重对待。

    “还说呢,你俩身上都味儿了,我这就去吩咐绿儿给你们烧水。”三娘做个掩鼻的动作笑道,一面拉着初晴向后厨走去。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以后不能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自己遇到事毛躁的性子还是没改了,如果这次出了什么岔子,如是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或许会难过一年半载,再去找个人嫁了?或许吧。芙妹呢?不好说,或许会延续个三五载能痊愈。但是三娘呢?自己和她两个人的孩子呢?这个把自己当成天,当成生命里全部的女人会怎么样?天塌地陷后的女人会做什么?我不敢想,但是她肯定敢干……所以,我已经不是那个无所牵挂的王老五了,我渐渐有了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庭。

    “过儿,刚才我打扫地上那滩血迹时候,发现一个问题。”三娘在浴桶外一面替我按摩,一面小声说道。

    “你也发现了?我认不出来那是什么,嗯……”我这才觉得自己终于缓过乏来,七天不眠不休虽然精神上还撑得住,但是我也已经是身心俱疲了。这时候享受着水疗按摩,又有初晴在桶里替我清洗,帝王级的待遇让我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来。听三娘这么说我毫不奇怪,看样子她是知道点什么眉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初晴也关心自己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妥,也竖着耳朵倾听。

    “在我们大理有一只五溪族,他们也称自己为黑苗,黑苗人最喜欢用各种蛊术……”三娘叹道。

    我突然醒悟道:“何阮君是黑苗人?”“应该是,因为这种三尸蛊是黑苗人才会炼的。

    其他部族虽然也有一些巫觋懂得此术,但是黑苗人的巫蛊是最霸道的。”三娘脸色苍白的叹道,虽然她没说,但是我知道她是想起了死去的武三通。

    “我明白了,展元当年是被她下了蛊术……”初晴忽然喃喃的叹了一句。

    我并没有吃两个死鬼的醋,人说是空穴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从这一点上说,武三通和陆展元都是死有余辜。但是我心里却明白了,原来陆展元、李莫愁,甚至武三通都是被下了蛊,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个残局,好个何沅君,好个心肠歹毒遗害无穷的女人啊。我不禁感慨,又暗自告诫自己,以后与苗疆女人打交道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的堤防来。

    我低低吩咐将那屋子打扫干净,不要留下隐患。我自己出来见莫三,如是知道我们要谈正事,乖巧的告了个罪回避了出去。

    “我说老三,听说你躲屋里闭关七日?研究房中术研究到你这份上,大哥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了。”莫三看我那份憔悴的样子,心领神会的拱拱手说道。

    “呃……大哥你想哪去了,是我的一个宝贝夫人受伤了,我们闭关七天是为了疗伤,要不是怕你等得急了,我也不会这么失仪就出来了。”我很没风度的一屁股坐在了莫三对面,对于这个贱人,不像有孟珙和余玠在眼面前,我没什么好装的。”说正经事,这次这么急着请你过来,只能说咱哥俩发了!”我凑近低声说道。

    “此话怎讲?”莫三一听到说钱,立马眼睛瞪了起来,急忙问道。

    “哈,我先来问你,我要的玻璃工坊的工人你领来了没?”我喝了口茶问道。

    “嗯,都领来了,十五名操作工里面我领来了七个,都是三哥我的老家人,心腹都很可靠。三弟莫非是想在临安再起一摊?”莫三疑惑的问道。

    “大哥你随我来。”我说着勾勾手让莫三跟我去参观那制镜车间。

    “咝~~三弟所说的宝贝即是此物?难不成此物与那玻璃,有什么密切联系不成?”莫三首次见到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相貌,不由得甚是吃了一惊,上前指指戳戳的研究起来。

    我心里发笑,还是继续说道:“大哥你看此物如何?我将此镜命名为'云梦宝鉴',用锡器将其包装起来。我这制造玻璃的半熟手的工艺不行,不然这镜子更透亮……”“这……

    此镜才真的能称得上正衣冠的宝鉴。却说这物以稀为贵,要说这商贾繁华,交运便利,临安乃是首善之地,这玻璃就让他们使劲做,往大里做。这制镜的配方,却是不能传给他们的。

    “几个月没见莫三,他已经蓄起了小胡子,这时候正在风骚的一边搓着胡子一边说道。

    “嗯,我还有个想法,今后有了这镜子一说,自然会引起商业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贤弟且慢!何谓连锁反应?”莫三骤然听到又一新鲜词汇,不禁打断问道。

    “呃……这就像在一根链条,你拽一下,可能会有很多新的产业连带着被拽了出来。比如说,有了新的妆镜,妇人们每天对着镜子试衣服、描眉抹粉的时间就长了,我们再重点推荐我们的香水,同时涉足服装行业,利用百味书屋发展的临安时报的读者群来引领舆论的导向。三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发达了?”我越说越兴奋,莫三越听眼睛越亮。”好,我们兄弟联手,就这么大干一场。”“呵呵,我管着出主意,你这勤快人就要去多跑腿去了。”我笑道。

    “嗯,那是哥哥的责任,不然你让我闲着还难受。”莫三已经让我勾画出的蓝图喜得有些抓耳挠腮了。心想自己自从认识了这位财神爷,不但财源广进,还在襄樊之地混出了偌大的名声。现在'莫别情'三个字已经可以说是名动大江南北了,最近几个大国商也亲自跑来和他接触,如果没有这位好三弟,当真没有今天的莫三,所以他是铁了心的跟着我走了。

    两人也没忘了拉上孟珙和余玠,分别给二人写信,让他们也来临安商量发财的大计。在莫三强烈要求下,我接受了他赠送的朝园坊莫家的一处产业。这暂居之地被莫三盘下来当作工坊,专门生产和储存玻璃。

    我带领着一家子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朝园坊的霜园。这霜园取意“雨径绿芜合,霜园红叶多。”一座占地数亩的大院,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掩映在枫园山水之中。虽然不如北方园林的大气恢弘,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之能;也不若苏州园林般的一步一景如在画中游的浑然天成,但是也显出设计者胸中丘壑,匠心独具了。

    当莫三塞过地契时,我迟疑了一下就吩咐三娘收了起来,送走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张罗的莫三,我心中尚有一丝疑虑。看这园子的规格,少说也要十几万两才能拿下,莫家这份人情不可谓不厚,心想自己以前还是低估了莫家的实力。毕竟我和莫三的所作所为都摆在眼前,不论是莫家的一种答谢或是一种变相的感情投资,这份礼物我都受得。不过这位莫家家主的态度倒是令人玩味。要说不重视吧?人家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要说重视吧?从头至尾都是莫三跟自己单线联系,莫非这老爷子还在观望?现在,自己不过是跟莫三这一脉,或者说他本人关系亲密无间。虽说一世人两兄弟,但是一个口头上的未来家主,但是还是显得底气不足。不过转念间我即莞尔,自己和师傅呆久了,不自觉的学她没事爱在心底打打小算盘,看看有没被人算计了。将来自己是能在临安站住脚跟,还是只是个过客?如果自己飞黄腾达,自然有人近前巴结,真要是会襄阳,这园子难道还能霸占着不成?大不了到时候把地契还给人家就是了。

    解决了眼面前的烦心事,对园内略做修葺调整,一家人也就安心的住了下来。平日里,我也不去管玻璃作坊的事务,只是在霜园的后院开辟了一间暗室,专门负责镜子的加工。余玠接到了二人的来信,也来临安凑热闹,顺便准备参加科举,因而也住进了霜园西北角,门庭独立的别苑。孟珙已经开始主理军务没法脱身,也托余玠捎来万贯银钱,算作一成的干股。

    就这样,我们每个月也有一万余贯的入账,我也不多过问,全部交给三娘这个管账好手,带着如是和小绿去打理。

    我在霜园的生活,算在几年里最惬意的时光了。平日里和余玠一起读读书,互相讨论下自己的心得,或是跟莫三一起,邀约三五临安文士外出联络下感情。没事时候大被同眠和三个美人练练双修功,不但有乐趣,还得了实惠,不但我内力日渐精纯,三女也被我浇灌的更见娇艳。直到三娘的小腹渐渐隆起,妊娠反应日渐加重,这种荒淫无度的生活才渐渐收敛。

    我为了不让郭芙再伤心,也没敢再闹出人命来,因而夜里多是如是和初晴相伴,而小绿则陪着三娘身边,照顾她的夜里起居。

    “又快到仲秋了,转眼间我们来临安也有大半年了。”三娘此时已经大腹便便,行动有些不便的由我搀扶着,在廊中一边散步一边说道。

    “嗯,也不知道芙妹和凌波妹妹会不会回来一起过节。”在三娘另一边搀着她的如是问了句说道,这几个月来她顶替了三娘的管家位置,不但要打理家中的事务,还要跟莫三去协调玻璃工坊的事。

    “昨儿个,凌波给我传书过来说,她俩在秦岭一带组织当地汉民南迁,只怕是回不来了。

    不过看这劲头,这丫头对咱们老爷的话,执行的还真是一丝不苟呢。”初晴现在几乎成了专属联络员,隔三差五的就要放信鸽联络一下,不过最累的怕是两只信鸽了。初晴自从半年前修习九阴真经上的内功,凭借着她已经进入先天境界的优势,进境也是一日千里。不但功力比原来精纯了许多,并且也彻底的杜绝了练旁门功夫所留下的隐患。

    郭芙虽然气也消了,但是却在外面玩上了瘾,江南江北的乱窜,倒也成就了不少的义举。

    比如说,她俩在湘西帮着当地的百姓剿灭了一支百十人的马贼团伙;又在江北刺杀了蒙古人的一个千夫长;现在又窜到大别山里去寻找当地抵抗蒙古人的义勇军。虽然我猜得出来,应该是黄药师在暗中保护,才让她们俩这么横冲直撞都混得顺风顺水,不过相信不久的将来,越女剑和凌波仙子的名号,一定会在江湖上变得响亮起来的。

    “玉不琢不成器,芙妹平日里就是太依赖家人。其实她人聪明,脑子也挺活泛,现在能磨练出这么果断的性子,倒也是意外之喜。”我不想郭芙是被谁气走的,反而自鸣得意的说道。

    “你啊……哎!”三娘本想说点什么,但是忽然想起自己才是那惹祸的根源,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凌波小妹来信说,芙儿已经不气了,但是真的能不气了吗?爱和恨是相对的,也是相连的,当一个人不恨了,那只能说她不爱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预兆。”过儿,你看是不是跑一趟,把芙儿接回来,如果……如果有点什么意外……”她本想说:“如果不行,我就先搬出去。”但是自己又觉得这样说,怕别人听的像搬弄是非,于是才改口说道。

    “嗯,等孩子出世吧,我就出去一趟。”我点头答应道,但是我的心绪早就飘到了另一个人的身旁。好想师傅,但是每次提笔寄别情,却落笔无物也没有立场,每次写了一半,就让我把底稿又扯掉……而师傅也没有来信,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隔阂,为此我心里颇为惋惜。

    我这些日子虽然过的放松,但是也没落下武学的进度。自从和黄药师剧斗一场,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许多不足。现在每逢满月,我都会跑到钱江岸边等候潮汐。我在桃花岛上住过三年,知道海边潮汐有信,每日子午两时各涨一次,这时红日当空,想来又是潮涨之时。

    我站在海边石上,远眺茫茫大海,眼见波涛汹涌,心中忧喜交集。过不多时,耳听得远潮隆隆,声如闷雷,连续不断。潮声愈来愈响,轰轰发发,便如千万只马蹄同时敲打地面一般,但见一条白线向着海岸急冲而来,这一股声势,比之雷震电轰更是厉害,天地间竟有如斯之威,我脸上不禁变色。”日,这海潮果然比上月的要大多了!这要到正午时分,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我记得前世听人说钱塘潮就在八月十五达到最大值,虽然我已经下水适应了几个月,但是这次的大潮,可谓是来势汹汹。一转瞬间,海潮已冲至身前,似欲扑上岩来。

    我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投入了滔天白浪之中。我当即打个“千斤坠“,在江底石上牢牢钉住身躯。我略一凝神,心里已有了计较:“要的就是刺激,这躲在水下,又能有什么大的进步?”当下双足一点,蹿出水面劲风扑面,迎头一股小山般的大浪当头盖下。我左臂使劲在水中一按,跃过浪头,急吸一口长气,重又回入江底。如此反复换气,待狂潮消退,我却如没事人一般的上了岸。当晚子时潮水又至,你携了木剑,跃入白浪之中挥舞,但觉潮水之力四面八方齐至,浑不如长江水底那般平缓,只有当抵御不住,才潜入江底暂且躲避。

    似此每日两次,每月习练三五日,未及半年,我自觉剑法上又有了突破,而内力的进境更是古怪,虽然量的积累依然靠每日的修炼,但是却胜在气韵悠长延绵不绝,我确实的感受到了先天道体的好处。待到海潮退却之日,我就会在城外树林里用木剑击刺林木,练习那举轻若重又举重若轻的无上剑道。数月来,那木剑击树之声越练越响,到后来竟有轰轰之声,响了数月,这旬月剑声却渐渐轻了,终于寂然无声。算来这剑到力道,还转如意之境已经略有小成了。

    这一日,我练剑性起,从杨家枪剑到全真剑法,一直练到前世学过的四十二式太极剑套路。这套剑法原本只是平日里锻炼身体的套路,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但是我此时已经是半个宗师级的武学大师了,自然从中有了许多更高层次的体悟。一套太极剑法从最初的含而不露,点划方圆,随着我的领悟加深,剑招渐渐地浑圆一体,再也分不出招式的起止界线,只是那木剑上却夹杂着风雷之声。如果有人旁观,也会被那剑上散发出的凌厉剑气吓得避之唯恐不及的退避三舍了。

    而我自己却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我只是用心的反复体悟着那莫可名状的无上剑意,剑出随心所欲看似毫无章法,却深蕴道家太上忘情,无为而无以为的至高意境,也暗合剑魔独孤求败的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我收功睁眼瞧望,发现树林里以我为中心三丈内已经被夷为了平地。我自知是功力还不够精纯,锋芒太盛的缘故。虽然破坏力极强,但是杀伐之气太重,境界上则不免落了下乘。

    好在我不是个认死理钻牛角尖的人,知道境界要靠领悟却强求不来,挥挥袖子回家去了……

    今个儿正是八月中秋当晚,我和莫三、余玠兄弟三人在霜园赏月。”可惜二哥公事繁忙,倒是不能像我们这样悠闲度日。”余玠斟了一杯酒咗了一口说道。

    “我和大哥没说忙死,似乎游手好闲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一仰脖,一杯见底才把酒盅放回了桌上。

    “我听家里人从襄阳放回的消息,蒙古人似乎在向巴西增兵,意图应该是年内攻打成都,却不知道这次能否守得住。”莫三毕竟在襄阳经营多年,对那里也深有感情,不无担忧的问了我一句。

    我皱着眉说道:“这个消息我已然知晓,不过蒙哥手下大将此次兴师动众而来,主要还是为了捉拿金国皇帝,再次就是考察地形,顺道试探下我大宋的反应。所以,只有四个字'尚能苟安。'“我将酒杯顿在石几上接着说道:“如今四川已经大半落于敌手,单靠绵竹和涪中两道隘口或许能抵御蒙古人一时,但是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从巴山中绕过成都,而攻打江州府。”余玠听完也皱眉问道:“如此岂不是束手待毙,难道没有其他积极主动点的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上面当皇帝的昏庸,下面做宰相的混蛋。你也不是没看到临安朝廷那些鸟人们,每天除了喝酒谈风月,有几个干正事的?”半年来我看惯了临安的腐化堕落,知道这个被阉割的朝廷已经没有了再次复起的可能性。不过我心知自己酒后话有点多,看到莫三和余玠眼中也有了忧郁和愤然之色,我不禁劝道:“那金国小皇帝正往西向逃窜,依我师傅的性格,一定派人北渡截击,相信这次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我知道历史上吕文德弃魏翁转投到史弥远门下,为了讨好新主子会派孟珙北渡截击金哀宗。虽然这金宗必死,这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之间的利害相较还是差了许多。我现在就是在赌,是吕文德骨子更软,还是黄蓉把握战机更准确。

    我和余玠现在临安也算失了群的候鸟,除了莫三以外,我俩耳目眼界都不宽敞,我除了定期收到襄阳寄来的公函,许多事情都是靠莫三来转述。即便如此,从西线发来的消息也要迁延许多时日,所以久而久之也都没有了谈兴,闲聊一阵也就散了。

    我来到三娘屋里,而今大老婆已有八个月的身孕,数月来,晚上我都会先过来哄三娘入睡,毕竟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敏感的。

    “时到今日,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要做爹了?”我半支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只手抚摸着三娘圆滚滚的肚皮说道。

    三娘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带着微笑,将头埋到我怀中。

    “对不起……”我轻轻抚摸三娘的秀发,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很无能,把所有事搞得一团糟,犹豫至今都没能理清楚和芙儿的关系。其实,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真的在犹豫要不要就此做一个了断……毕竟她还小,或许能真的找到一个对她更好的人。”三娘柔声劝道:“女儿家的心思你又怎么会懂?特别是芙儿,从小就那么倔强,也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说要放弃她的。”“可是……”我最近很苦恼,孩子就快出生了,但是我的娘却连个名分都没有,我心里觉得太对不住三娘,加上在临安的日子不是太如意和武学上渐渐遭遇的瓶颈期,使得我不禁有些沮丧,也有些迷失了方向。

    三娘挣扎着支起身子来,靠在床头的被褥,和我并肩坐着说道:“我知道,你最疼的是我,什么事的出发点都是先考虑茵儿的感受,我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多替芙儿想想,毕竟过去的经历,让我明白了,被冷落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答应我,早点把她接回来吧。”“嗯,等我们的宝贝儿降生,我就动身。”我把三娘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一面抚摸着她圆滚已极的肚皮说道。

    三娘微笑道:“也不知道是小子,还是姑娘,这几日和如是、晴儿还有小绿忙着做手工,却都是男孩子的式样……”我早就对她灌输了男孩女孩都一样的观念,而且三娘也知道自己的爱人就是这样与众不同,所以心里也没有什么负担的说道。

    “那为什么不做几件呢?总不能让我姑娘一出生就光着吧?”我微微一怔问道。

    “三个丫头也是好心,都说触霉头,怕你不高兴。我也自己做了两件,不过也赶不上她们三个手快,只希望能是个儿子吧。”三娘偷瞧了男人一眼,看看我是什么反应。

    “嗯,我这两天也在怕算着给孩子取个名字。但是不知道好不好,我说来你听听?”“嗯!”三娘点点头。

    “要是男孩儿,就叫做继宗,要是个女孩子,就叫做依林,林是双木林,如何?”我还记得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这个宗,却是说的自己前世那一宗。至于女儿叫做依林却没有意淫蔡依林的成分,只是因为三娘娘家本就姓林。

    “继宗,依林?”三娘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名字,也是越觉得好听又好记,不禁开心的笑了……哄得三娘带着甜甜的微笑入睡,我吩咐了小绿一句,让她晚上警醒点,小绿点头答应,我才放心走了。我一个月总是有十来天陪着三娘过夜,但是三娘也不愿让如是和初晴对她有怨言,就主动提出让我多去陪陪她们,一来二去大家也都习惯了。

    今晚上我本来想陪三娘,不过三娘觉得我已经连着陪了自己两晚上了,就体贴的把我“赶“了出来。我缓步向如是的屋子走来,我知道初晴就喜欢找人同眠,还经常浑水摸鱼的厮磨两下。现在三娘有身孕,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如是身上。所以我都不用猜,就知道两个人肯定趁自己不在,而在如是房里偷着做些什么,但是我也没太过限制她们。毕竟这些女人都是因为爱自己而接纳彼此的,这样不但有利于增进她们之间的感情,也减少了自己交公粮的次数。

    我蹑手蹑脚的到了如是屋的窗外,果然听到内里有细细簌簌的衣服摩擦之声,和有些闷沉的呻吟声,猜想她俩肯定是叼着棉被或是躲在被窝里嬉闹。

    我敲敲门,然后也不等答复就推门进了屋说道:“晴儿,这么晚在如是屋里做什么呢?

    “虽然初晴喜欢这种调调的事,在家里已经快成一种潜规则了,但是没有我在场被抓个正着的,这还是第一次。

    二女顿时羞得躲在了被窝里不敢露头,情急下却双双的翘臀露在了被子外面,即使着了长裤,也挡不住那浑圆翘挺的线条。我哈哈一笑,隔着亵裤在每人屁股上赏了一巴掌道:“哈……出来吧,都说姐妹齐心利能断金,怎么这时候却做了缩头乌龟了呢?”初晴这几天一直想我,现在听我笑话自己,不依的钻出被面道:“这是我的主意,你别欺负如是,有气冲我来……你知道我的毛病的……就不能迁就下呢……”说着,摆出一副杀剐存留,悉随尊便的女流氓架势。

    我微笑着一边搂着一个躺下说道:“早知道了,要不然你还以为能瞒过我来欺负我的小宝贝儿?早就三百大棍伺候了……”我说着轻轻在初晴耳边吹了口气,另一只手也轻轻的在她胸前揉搓起来。

    我才轻轻挑逗一下,初晴就已经是叫我挑逗的意乱情迷的轻声哼叫,忍不住扭身搂住自己男人的腰,双腿交叠、扭动着。

    我也不多说废话,把她身上的一点束缚褪去,直接将初晴的双腿擎了起来,下面巨阳直接插入初晴已经湿透的花径。”如是宝贝儿,看为夫替你报仇。”“嗯,相公……人家,人家好想你……你坏死了,好几天都不来理人家,想你想的不得了,才忍不住……嗯、嗯、嗯,忍不住来欺负下你的小宝贝儿的呢。嗯……啊……”初晴发出销魂的呻吟声,听得旁边的如是面红耳赤,但是她将身上罗衫退下加入战团中,毕竟她也是好久没有被丈夫疼爱了。

    “嗯,是相公不对,今天叫小相公来好好补偿你们。”我一面说、一面催动盘龙枪,大力的在初晴身体里抽插。如是也跨坐在初晴身上,在我们两人之间助兴,同时让我的口可以俯身够到她胸前的一对白兔。

    “啊……啊……不来了……丢了……”三百余下大力的抽送,初晴一声长吟,双手紧紧搂住了我的后背,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腰。她早先已经跟如是互相摸了半晌,这时候被我怒目金刚实打实的三百大棍和柳如是旁敲侧击的上下夹攻,直接送上了云端,好久才缓过气来。

    她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夫君……我……没叫您尽幸就……”我爱怜的抚着初晴的脸说:“这阵子叫你们受苦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不好,没有足够的关心你们。”一面轻吻初晴脸庞。

    “呜……”初晴有点委屈,又有点感动的哭了。”好了,难得今晚上高兴,郎君你去亲亲如是吧,让我缓会儿。”如是眼神中的撩人神色,确是毫不掩饰的送上求爱的秋波。

    “来,我的小宝贝儿……爷来亲亲。”我伸手将如是搂到了怀里。”偷着和晴儿亲亲,还不告诉我,看我怎么罚你。”我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粗长的舌头伸入了如是口中。

    “呀……不要了,公子。”如是笑骂一声,但是还是很顺从的和我亲吻起来。

    “如是小嘴是甜甜的,小舌头带钩的,都把我舌头勾住了。”等我放过了如是的小嘴后,又调戏了一句。

    “你坏死了……臭公子、坏公子。”如是不依的撒娇道。

    我在心里想着:晴儿现在渐渐恢复了那份娇憨性子,应该是心结渐渐解开的缘故。也不禁替自己心爱的人儿感到高兴。不过,如是却被她带的有点娇蛮起劲,不像以前那么温柔似水、百依百顺了,我忍不住有了作弄她的心思。

    我将下身从初晴身体里抽出来,放在如是玉户上面慢慢的来回摩擦,去挑逗如是玉壶上的小豆豆……如是一年来也是遍尝床笫之乐,本来就在情潮泛滥之时,又被这样不上不下的撩拨在半空中,又哪里忍得住,一时之间急得泪水欲夺眶而出,扭动着身子求道:“公子,你怎么这样……人家不来了……快点嘛……求你了……痒死了……”看到如是一副欲哭的表情,我也不想太过欺负她。”那……以后还敢不敢和夫君我顶嘴了,嗯?”“人家最乖了,你就别欺负如是了。”如是说道。

    “嗯?……不对吧……”我对于这个回答不很满意。

    “人家不敢了,以后如是一定乖乖听公子的话。”如是已经受不住煎熬,投降认输了。

    “这才乖,夫君来了。”“噗“的一声。我狠狠的插进了如是已经积满了春水的玉壶。

    “嗯、嗯……呃……呜……”我也把初晴拉了过来,手上也没闲着,不停的揉着初晴和乳峰。下身也不停的变换频率,一会急、一会缓,或九浅一深,或三浅一深,使得如是身下溅出许多汁液落到床铺上。

    于是,经过我一夜反复辛勤耕耘,终于把初晴和如是都喂饱了,我也各在两人身体里留下了不少爱的精华。

    十月十八,我在堂屋里坐立不安的背着手来回转悠,只听得后院一阵嘈杂,初晴、如是和小绿,跟着接生婆和一众丫鬟进出忙碌着。”都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我又是心惊,又是担忧不已。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难产出事的几率实在是太大。

    “三弟,且坐下。这女人生孩子,三五个时辰都有的,你再着急也使不上劲。”莫三端着茶碗,一边劝道。

    我斜了我一眼也没多去搭茬,心想:你小妾倒是有好几个了,也没看你种个豆结个瓜的,这时候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还没等我坐下,就听后堂“哇“的一声。丫鬟战战兢兢来报道:“老爷,奶奶生的是位小小姐。”我心里暗叹可惜,作为具有传统观念的我,终究还是希望有个儿子来继承自己的姓氏。不过转念一想,这年代也没有计划生育,生多少还不由着自己,最重要的是她们母子平安就好。”我,我现在能进去了吗?”我激动的说道。

    丫鬟头前引路,我也管不得莫三还在堂上,自顾自的奔向卧室,却先见累得脸色苍白的如是和小绿从屋里出来。”如是、小绿你们受累了。”如是摇摇头道:“稳婆说了,大姐体质好,生产也算顺利,我们也没算跟着受多大累,相公你快进去看看吧。”说着就在外间小绿的床铺上坐下歇息。

    我推门进屋,屋里光线很暗门窗都用厚皮纸封住了,想来是怕见了风。初晴已经帮着产婆替哭泣的婴孩清洗完,正在替孩子包裹,看我进来,不禁对我展颜一笑,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说道:“害人的东西,看把姐姐折腾的,还不快去说点体己的话儿。”我微微一笑,接过自己的女儿,目送初晴和产婆端着木盆离开,才将孩子放到了三娘的枕边。”茵儿,你受苦了……看,这是我们的女儿。”三娘的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昔日嫣红的双唇颤微微的说道:“对不起,茵儿肚子不争气,是个丫头……”“这说哪里话呢,一个漂亮闺女,我疼还来不及呢,你看看这小鼻子、小眼儿多灵动,鼻子像你。”我点点女儿的鼻子说道。

    只说这丫头也乖巧,看着父母亲都盯着自己瞧,也不哭了,只是好奇的打量着我们,一会儿看看爸爸,一会儿看着妈妈,双瞳流光清明忽闪闪的极具灵性。紧跟着,她两只小手抓住了我那支指着她鼻子的手指,想要含在嘴里吸吮,逗得我哈哈大笑。

    三娘也被初生女儿的娇憨之态逗得破涕为笑,说道:“林林饿了,待奴家先喂喂她。”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襟,把孩子搂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看到自己最爱的丰乳,如今在哺乳期更是涨大的如同美玉般晶莹透亮,就连皮肤下细细的血丝都映了出来。”宝贝儿,我也要尝尝味道。”我凑过来说道。

    “没个当爹的样子,第一顿就要和女儿抢。”三娘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却含羞的解开了另一裳的衣袢。另一只晶莹玉乳也从雪白的内衣里蹦跳了出来,混合着乳香和此时三娘身上微微的汗味,更是刺激了我最原始的官能,如果不是记得生育之后不能立即行房,只怕我此刻早就忍不住要好好跟久违的三娘亲热一番了。但是自己的小小宝贝儿却似乎不喜欢这个跟自己抢吃的家伙,还拿小手推推她爸爸的脸。

    “呵呵,看着孩子多胆大呢,真可爱。”我顺势仰起头,有些尴尬的看着三娘说道。

    三娘嘴角含着笑意,但是神色间满是倦色,我才想起三娘心理上和身体都积累了太多疲惫,柔声说道:“茵儿,这些日子来苦了你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就守在你身边陪着你哪儿也不去。”“嗯。”三娘看我们的小宝贝儿也闭着眼,像是吃饱睡了,就抱着孩子躺了下来,伸手和我的一只手相握,渐渐的闭上眼沉睡过去……

    第59章千里西行,正逢东邪追西毒;凌波有难,杨过一进终南山。

    这天是腊月初四,距离三娘诞下麟儿已经过了半月,我收到襄阳来的消息说孟珙已经带了虎贲营北上阻击金国末帝的消息。我心知芙妹一定也会去凑这热闹,就别了几位美人,让她们安心在家伺候三娘。本来三娘身体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三女争着要陪着我来瞧热闹,但是我想到郭芙身边还有个黄药师,谁知道这个老邪会不会到时候又犯邪劲。

    今天已经是我出来的第三天了,此行我的目的地是关中咽喉函谷关。如今蒙古人集中力量在西面攻伐统称色目人的西域诸邦和巴蜀之地,所以关中之地反而成了大宋与蒙古人的缓冲区域,金哀宗就是想钻这个空当,西出函谷投靠回教。

    郭靖自然不能称了对方的心意,抓住金宗末帝在政治上具有非凡的意义。于私,杨过有让对方逼死祖父祖母的仇怨,所以我于公于私,都有心替他尽一份义务。我也不顾惊世骇俗,三匹马轮流跑的日夜兼程赶路,三昼夜疾行,我已经过了许昌。历史上的孟珙是在河南省境内的随州城逼得金哀宗自焚的。不过,既然我来了,就不能这么便宜这个有世仇的倒霉鬼。

    我在许昌城内找到了丐帮的联络分舵,得到的消息果然是:孟珙带领五十名虎贲以及三千军骑从襄阳北门出发,越过了新野和南阳防线,现在在泌阳县修整,准备对逃到江夏落脚的金宗末裔发起突袭。

    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没再多做休息,跟当地官府匀了两匹好马转而向南。不半日,就到了江夏城外三十里。我刚找到一处隐蔽之所,就发现了自己的队伍,来的是侦查曹长薛霸和吴晴。”连长!”、“连长!”两人看我从暗处跳了出来,兴奋的上前来相见。

    “好了、好了,大半年没见,又见结实了许多,听说你们都干得不错。”我用手握了握两人的臂膀说道。我接到黄蓉的书信,知道虎贲营现在已经扩建到三百人的规模,这是怕有探子混入严格筛选的原因。自己手下的这些兵也都升了官,自己这两个心腹爱将,手下管的百十号人,只怕也都够上连长衔了。

    薛霸是个能说会道的,刚想表表功,我一挥手说道:“噤声!”三个人立即隐蔽到树丛后,不多久就看见一票人马从江夏府西门进了城。

    “咱们营这次全体出动,郭大人给我们挑选了三十名预备役队员,这是我们大伙一块练出来的兵,那强度绝对不会比您当时折腾我们……嘿嘿……”薛霸一时得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吴晴在边上瞪了他一眼,他才醒悟说了错话赶紧转开话题道:“曹长现在负责训练孟将军的亲卫队,贺参谋现在抓那三百新兵的训练。大小武……嘿嘿……这俩孙子犯事了,被帮主和郭大侠发到四川去守边去了,还让他们拉走了十几个弟兄。据说这都是吕大帅的意思……”薛霸笑得很古怪,但是我却看明白了那笑里的含义。

    我在离开襄阳的前一晚,给大小武的枕头和被上都加了佐料。我料到自己离开襄阳后,大小武肯定从营房搬回去住,又知道大小武一个有搂着枕头睡觉的习惯,另一个喜欢叼着被角……估计他们被撵到四川是因为被自己摆了一道的缘故。

    另外,薛霸虽然不知道自己兄弟们为什么会散,但是自己虎贲营的主帅们都被拆散了,他们和陈振源、贺擎山等人一起喝酒时候,偶尔隐约听他们说起什么权力制衡,尾巴大了不掉什么之类的话。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看他们有些阴郁的表情,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一面跟我说着,一面把气都撒到大小武身上。

    我却是心如明镜一般,心说:好你个吕文德!你丫的个大傻B懂个毛叫尾大不掉?不过老陈和擎山那里环境都相对宽松,二哥自然不会亏待我的人,贺擎山也是跟自己一条心的人,他跟李天强也是能接替老陈的最好人选。这大小武人死还要臭块地,挖自己的墙角走恶心自己,这笔账老子记着了,咱们以后再说,我心里恨恨的说道。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对着俩便宜儿子,我是打不得、骂不得,这个哑巴亏也只能这么吃了。”行吧,红莲白藕是一家,由着他们去吧。”虽然大小武嫉妒我这师兄的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但是这冠冕堂皇的话也要说两句。谁让人家两个脸皮厚,愣是能混的风生水起,我也不得不服气他们俩这拍马屁的本事。

    薛霸脸上笑得古怪,一张脸憋得都有些扭曲了,边上的几个老队员也都笑得很暧昧,倒是让我看的有些不自在,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了?笑得这么古怪?”“哈哈……

    连长你还不知道啊……”薛霸和我几个老部下围了个圈,压低了声音和我说道:“他兄弟俩都好那调调儿……听郭府里下人们传说,那晚上他们喝大了,半夜兄弟俩玩首尾相连,正巧被帮主撞见了,差点没打死他俩,哈哈……不行了,憋不住了。”薛霸领着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我听了就觉得恶心,再想想那场面……更是一阵恶寒……难道是自己药下的太多了,让他俩来不急出去找个丫鬟,就自己弟兄俩解决了?怪不得黄蓉来信都不提这事,看来是把她恶心到了,这事自己可也办的有些太不厚道了……不过嘛,鉴于阶级斗争的残酷性……呃,好了,我承认,这个效果我太喜欢了,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笑完大家言归正传,薛霸跟我汇报了孟珙部所在的位置,以及贺擎山制定的计划:一班半夜抢开城门,二班和三班负责压制金军的中军大营,那三百名预备队跟进,负责在城中军管仓库、粮库放火。

    我笑道:“嗯,就是我来布置,也不过如此了。不过,我还是担心后军不能根据攻击进度配合行动作战,这样……”我从怀里取出小龙夺削了一段树皮,在里面刻了一段密令递给了吴晴说道:“你把这段手令带给天强,让他依令行事。”跟他们我是不用客气,敢跟我呲牙?我一脚踢飞他。

    吴晴接过手令,点头道了声是就走了。

    我又说道:“走,去看看咱二班的弟兄去,今晚我跟你们突袭敌人的中军。”薛霸是二曹长,今晚带队突击的主力自然是他,我知道除了自己,虎贲找不出第二把尖刀,为了降低伤亡,我自然当仁不让的做这个领队了。

    “连长,有你在可太好了!”薛霸本来心里就忐忑,现在有自己连长这个杀神随行,那必定更保险,又能带来更高的回报。

    我微微一笑,随着薛霸后撤了十里,来到了二班、三班的驻地。大家看到老连长回来自然都是喜出望外,本来的一点紧张情绪也都不见了。其中也有三、五新人,跟周围相好的一问,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带着五十虎贲奇袭上庸城,火烧房陵港的奇迹少年,都紧着上前凑过来说话。

    “弟兄们,老连长四天赶了两千里路,跑死了三匹马,咱们还能这么闹吗?”薛霸喊了一声道。

    众人一下子都肃静了。

    “连长,你快来我这歇会儿,你这身子再是铁打的也盯不住啊。”牛三赶紧拨开人群,把我让到他坐的地方说道。

    “没事,等我稍回复一下就行了,你们帮我看着点,到了三更出发时候叫我。”我笑着吩咐了句。

    “包在老牛身上。”牛三虽然也就当了不到一年的兵,但是现在跟薛霸两个人都满是一身的老气横秋。我看着不禁想起了前世那些生死相托的战友们,笑笑没再说话,自己找地方打坐去了。

    月上中天,我在三更的时候醒来。两个小队三十六人分组埋锅做饭,四更天到了城下,只等墙头火起城门打开。果然,等了不到十分钟,江夏城的南门缓缓打开,我一看城头信号,知道一班已然控制了南门,一挥手吩咐两班人保持队形进城,寻找指定目标放火。金国残兵连日逃窜,早已倦怠不堪,此时即便有少数勇悍之士起来抵抗,也被冲进城的虎贲勇士用十字弩当场射杀。我更是身先士卒的战在队伍最前面,一条银枪替身后众兄弟挡下绝大多数飞来的流矢,让队员们可以没有干扰的举弩还射。我们两组的移动速度很快,一路上拔去了敌人的十几处暗桩,直接向城中心的太守府推进。

    “连长,还是跟你出来痛快,这大半年老是训练训练,手里的家伙都快生锈了,也不让我们出战。”薛霸在我身旁,一刀将迎面而来的金兵劈死,一面说道。

    我笑了笑,也没跟薛霸多解释官僚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另一方面,随着越向前推进,我们所遇到的阻力也就越大。我估算着后备力量应该到了,还没等扭身问薛霸,就听见身后杀声大作。我回头一看,进了城门的也是虎贲营的人,应该是李天强带人进城放火来了,另外的一骉骑兵喊杀着从南大街向北掩杀过来。

    “雁行阵,原地寻找掩体,压制敌人左右两翼弓手,确保骑军前进路线。”太守府衙前,我催行令官打旗语,安排战术。薛霸和牛三也按照指示传令。三十六人让出大路散开,找掩体规避正面进攻。双方距离一百步,虎贲队员两人一组轮流射击,把大路让给了递补上来的骁骑营,我们只全力捕杀对方的弓手。

    “你和牛三指挥,我去看看别让那金国狗皇帝跑了。”我弃了长枪,从怀里取出临行前三娘交给我的小龙夺,吩咐了一声就冲了出去。我刚冲到太守府里,就看见迎面一个锦袍中年人在诸人簇拥下,仓皇向后院逃去。我哈哈一笑,紧紧地跟了上去。一员金将举起大关刀,迎面就向我劈来。

    “我乃大金上将军武天赐,来将通名!”那金将大刀一横喝道。

    “哈,少拦着爷爷的路,没时间陪你玩。”我喝骂一声,一剑照着武天赐面门刺来。

    “你!”武天赐没想到这个南人上来说打就打,连姓名也不通报。他横刀来隔我的短匕,“哧“的一声,却不是金铁相撞的声音,武天赐的关刀居然被那黑黝黝的小龙夺削去一尖。

    那武天赐也是金国的一员战阵猛将,双臂一晃有千钧之力,所用的关刀乃是纯镔铁打造,有六十四斤重。他眼见我手中兵刃锋利无比,不禁心头大吃一惊,但是他还抱有一份侥幸,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心知不能让我近到身前,于是大喝一声道:“无耻的偷袭小贼,莫要想仗着手里利器便宜,爷爷今天要你的命!”一招横扫千军,大刀“呜“的破风拦腰劈来。

    我前世近身战最喜欢这种战术短刀,看到武天赐来势汹汹也不慌张,飞起一脚隔在武天赐刀柄之上,让他无从发力,自己全身借力飞起,疾若惊鸿的一刺向着武天赐颈上的动脉掠去。我也没回头看一眼,抖了抖匕首上的血渍,就继续追金国皇帝去了。

    在我心里,最恨的是日本人,其次的就是这女真族的蛮夷,不但是因为有历史上的靖康之耻,再有后来建州女真建立的满清政权,更是造就了中华民族最屈辱的三百年历史。所以我根本没有想过要留手,把他们全部杀干净,顶多留一个金国皇帝拿回去交账。我一路杀了三名武林好手,两个应该是铁掌帮的余孽,另一个擒拿功夫了得,可能是空空门留在金国的死忠派。我单掌开山引开空空门那名弟子,一招亢龙有悔对上另一个铁掌帮的高手,只一掌就震碎了对方的双臂,只见他倒飞出去,撞在墙上软软的滑到了地上。

    那空空门的中年人看到有机可乘,趁机叼住我左臂,一招分筋错骨手就要折断我的手臂。

    我九阴易脉篇的锻骨篇已经练了三年,还没等对方下下我的关节,我略一运劲,就震开了对方搭在我左臂上的铁爪。我右手挥剑,“噌“得一声,紧跟着那中年老偷儿惨叫着蜷曲倒地,落地的是他被削去的六根手指,手上的功夫算是全废了。

    剩下的那名铁掌帮弟子看我如同凶神一般,吓得转身要跑。我不会弹指神通,看花园里有不少巨石,随便踢了一块出去,一道抛物线飞过,那块十几斤的石头正砸在逃跑的那人头上,霎时间就把那人砸的脑浆迸裂倒了下去。

    小龙夺太短,所以刚才我杀人时候被溅了一身血,此时犹如地狱阿修罗一般的逼近被十几个侍卫和太监保护着的哀宗一家,单从气势上就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咕呱……”、“叱“我脸色微微一变,因为这两种声音我都十分熟悉。金哀宗大声呼救道:“西门先生,快来救孤王!”却见一道玄色、一道青色身影“嗖“的往西北飞了出去。

    “坏了,他俩怎么碰一块了,老爹可不是黄老邪的对手啊……”我心里微微一慌。但是手下不乱的刺倒三人,来到金哀宗面前:“你的依仗已经跑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你自己交出一家人,然后乖乖受缚,我饶你们不死。第二,我自己过去,杀光你身边的所有人再抓人,你自己选吧。”金哀宗耳听得院外杀声渐渐小了,心中哀叹没想到逃出了蒙古人的魔爪,却落在了懦弱的宋人手里。他大声喝道:“蒙古灭国四十,以及西夏,夏亡及我,我亡必及宋。唇亡齿寒,自然之理,你们又何苦如此苦苦相逼呢?”我冷笑道:“你们根本算不上唇,我们大宋也不是你们的齿,靖康二年之时,你们可曾想到会有今日?”金哀宗知道事不可挽回,哀叹一声,用女真话说了一通就要拔剑自刎。我正要阻拦,只听见耳边“嗤“的一声,一枚石子飞过,打掉了金宗手里的宝剑。

    我趁众人愕然之时,跃入人群一把揪住金哀宗完颜守绪的貂裘,双手连弹封住了我的穴道一面喝道:“尔等还不弃械投降,更待何时?”完颜守绪知道自己现在命在人手,连死都由不得自己了。他叹了口气,吩咐了一声,随从的众人不甘的纷纷将武器放到了地上。此时李天强带着手下人已经追了上来,我将一干人等全部交给了手下,又顺手捡了金宗弃下的宝剑,心知此剑必然不凡,也没细看就匆匆的走向刚才射出暗器的那座凉亭。

    “芙妹,你出来吧,我看到你了。”我跑到凉亭里诈道。

    “你没看见,不然就不会在凉亭里喊了。”亭子上面一个很平淡的声音传来。

    我心头一喜,跃上凉亭就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背对着我坐在那里。”芙妹,我……我深刻反省过了,这几个月来,我时时念着你,当你不再身旁,我才发现生命里缺失了很重要的东西……这次来江夏,也是想你应该会来……”我将自己沾染了鲜血的外衣脱下,从包裹里取了件衣服换上。我走到郭芙身后,不知道她是否还怨我,没有敢贸然的做些亲昵的动作。

    “想人家你也不来找,这几个月人家每天都被凌波取笑,说给我数着晚上多少次的喊你的名字,我恨死你了……”郭芙看我半天都没有动作,扭过身子扑到我怀里,使劲的挥动粉拳捶打我的胸膛,一边悲声泣道。

    “好了,不哭了,跟大哥回家吧。”我搂着郭芙劝道。

    “我不,回去干什么,看你每天跟别人亲热吗?”郭芙越说越恨,狠狠地在我腰间掐了两下。”三娘已经生了吧?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摸摸鼻子说道:“是个女孩子,很可爱的。”“哼……嗯~坏人,不要~~大庭广众之下的……”郭芙嬉笑着躲开我的亲吻笑闹,心底下那点小脾气也算是发泄出来了。

    我看看似乎有属下往这边搜索来了,也就不再胡闹,领着郭芙去见孟珙去了,却没注意到花园角落里有两双眼睛正在瞪视着我和郭芙,那择人而噬的目光向我射来,端是恨我恨到了极点。

    “孟将军,江将军,草民有礼了。”军帐里,我看孟珙的副官江海和一群将官都在,整了整衣襟行了一礼。

    孟珙笑着说道:“都是自己兄弟,三弟不需如此拘谨。江参将,吩咐弟兄们打扫干净战场,一个时辰后咱们就打道回府了。”江参将和众将官领命下去,府衙里就留下我们三人。

    “三弟,这次大功又让你抢了去了。”孟珙锤了我一拳,很似不甘的笑道。

    “呵呵,小弟不过适逢其会,来找我的宝贝芙儿的,这功劳别算我头上,有赏钱多分给我营里的弟兄们就好了。”我牵着郭芙的手说道。郭芙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居然在别人面前对她这么亲昵,脸刷的通红,却没有好挣脱我的手,只好低头不语。

    孟珙脸上满是笑意:“知道你现在大富大贵了,对了,你让大哥托人捎来的宝镜,你嫂子和你侄女天天抢,等转过天来,让大哥再多捎两块来。”“自家的产业,何必这么客气,别忘了你还有一成股份在里面呢,从你那份里面扣就是了。”“你们这算不算官商勾结呢?

    “郭芙戏问道。

    “这……”孟珙是个习武的老实人,一时间竟被问的无言以对。

    我从包裹里取出一面镜子道:“她这是怨我没给她好处呢,二哥勿怪。”说罢伸手将精美的小镜子塞到了郭芙的手里。

    郭芙接过手里细看,这是一面龙凤环佩饰纹的铜镜,但是镜面却是最新的玻璃材料,而且在镜面上加装了一个内里衬着麂皮的盖子。郭芙好处到手,笑嘻嘻的把镜子往怀里一揣说道:“本来嘛,有这等好东西,也都不想着我,还怨不得你了?”我微笑着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对孟珙说:“二哥,我们还另外有事,就不随你们回襄阳了。我那几十号兄弟,你帮我照看点。”虽然知道郭靖很宝贝我这群队员,但是我还是担心有人使小拌儿,再刻意的吩咐了孟珙一声。

    孟珙一愣,军中那些事他都明白,眼见着一支铁打的队伍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也觉得有些可惜,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吧。你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只要我在一天,不会亏待他们的。”我点点头,扭头对郭芙说道:“走,咱们看看外公去。”郭芙这才想起自己外公去追大恶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当即把镜子揣回怀里,拉着我就往外走。

    “连长!”两人刚到衙门口,陈振源和李天强带着十几个老兄弟已经在门口等我多时了,看我出来都凑上前来。

    “老李,听说你现在最能了,手底下管了三百多号人了。”我跟大伙打了个招呼,又拍了拍陈、李二人说道。

    “连长你就别臊我了,咱们这营里,就你和老大压得住,我们这不还想让您去和孟将军说说,把老大调回来。”李天强、贺擎山和牛三等人除了这个深不可测的连长,最服的只有能文能武的陈振源,要不是有牛三和吴晴两个打手压着场面,李天强一个书生还真是压不住这帮新兵。

    “你们现在不是也干得不错。你们几个,总不会看着李参谋压不住下面的新兵蛋子吧?

    我说的,有敢龇毛的往死里踹,当时我怎么训你们的,你们就怎么折腾他们,多好的报仇机会。”我很不屑的说道。一句话,把大家都给逗乐了,也没人再提意见了。

    我又勉励了他们几句,同时也吩咐他们要好好带队伍,不要把蔽珍自赏,争取把虎贲营的团结精神和战术经验带出去。陈振源和李天强深受启发的点点头,也明白了我话里的含义,猛然间发现自己身上的担子并不轻松。

    我和郭芙辞别了众人,两骑并辔北行。”大哥,外公追那坏人走了这么久了,我们去哪追啊?”我也没法跟她解释,其实我心里更担心郭芙嘴里所说的坏人……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要不是当时自己一激动,把独孤九剑的剑谱直接给了自己的偶像黄老邪,欧阳老爹也不会被追得这么狼狈了。”找找看看吧,我们这一路打应该也还有线索的。”好在两个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怨,看着官道两旁被他们打打停停震倒的树木,还倒是能看出他们彼此颇为惺惺相惜,并没有拼死力的样子。或者说,欧阳锋已经出了全力,而黄老邪还是游刃有余?

    两人又疾驰了十几里,线索却断了,我心知是欧阳锋打不过黄老邪,选择了全力逃跑,也不知道黄老邪能不能追上他。忽然间想起少了一个人,才转头对郭芙问道:“凌波呢?”“她说去终南山见一个师门长辈,神神秘秘的也不让我陪她去。”郭芙看线索断了,毋那生闷气。我这一问起,她才想起洪凌波似乎有些事瞒着她。

    我脸色一变。”我们去趟重阳宫,去晚了我怕只能替她收尸了。”“不会吧?我不知道这么凶险,不然肯定不会让她自己去的。”郭芙一听,不禁吓了一跳,这半年多,两人因为性子相近,加上洪凌波刻意讨好她,两人相处的到也很融洽。她本来还对洪凌波在这件事上有心瞒她颇为不爽,又猜想她师门长辈练得应该也是什么带毒的武功,心里颇为不齿,所以也就没跟着去凑热闹。

    “哎,反正路还很长,让大哥慢慢跟你说吧……”一路上,我就把李莫愁幼时如何和陆展元相恋,如何被古墓派的婆婆发现撵出了山。到后来被陆展元抛弃,如何偶得五毒秘传,练成了赤炼神掌和冰魄银针在江湖上肆虐,又穿插着讲了当年两人亲历的陆家灭门惨案的一段。

    郭芙点点头说道:“前些日子凌波还和我说起,原来她当时也去了陆家庄,不过当时被外公点了穴,扔在离你那破窑稍远点的地方。”回想起往事,郭芙不禁有些感慨,谁知道五年之后,大家又会围绕着自己的恋人有了交集。”不过,凌波她自己都对她们师门不甚了解,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的?”“我?多打听些不就知道了。”看郭芙很不满意这个敷衍的答案,笑骂道:“好了,别这种眼神看我,大半年在外面,学的这么泼辣。”“哼,对待你这种坏人,就不能老实的任你欺负。”郭芙故意跟我怄气的哼了一声说道。

    我苦笑道:“你就给天下老实人留条活了吧……哎,疼疼疼……别掐,我投降就是了,是晴儿跟我说了些。还有些关于古墓派的事,是丘祖师爷跟我说的。”“古墓派?”郭芙好奇的问道。

    我一脑门子的汗,没想到越说就越多,但是话讲到这份上了,只能继续说道:“古墓派的开派祖师和全真派祖师……”反正还有不近的一段路途,我也不嫌八卦的将以前印象里郑伊健那版的《中神通王重阳》复述一遍,中间还穿插了许多大人物,比如说欧阳锋啦,黄老邪啦,南帝段皇爷啦等等等等……端是将王重阳和林朝英之间不得不说的那点事,演绎成了三十集的长篇言情剧。至于乱嚼舌根子,把一杆前辈全部拉下水,到时候会不会在江湖上被五绝追杀,那我也顾不得了,谁让我遇到了爱刨根问底儿的小姑娘了呢。

    “那西毒欧阳锋来到重阳宫,一脚一个,一掌两个……全真七子就全部被制住了,就连老顽童周伯通也被打得吐血。西毒拿起摆在供桌上的九阴真经下卷哈哈大笑说道:'从此我就是天下第一了!'却没想还没等他得意完,重阳祖师的灵柩咔嚓碎了。那重阳真人蓄势已久的一阳指出,点在欧阳前辈的额头上,一下子就破去了他的蛤蟆功……”“哇哇……师兄啊……”我口吐莲花的喷着唾沫星子的大赚郭芙眼泪,身后却听见一个老头忽然哇哇大哭。

    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讲故事太过投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背后马屁股上蹲着一个胖老头,此时他哭出声来,才惊动了我和郭芙两人。

    “你是老顽童?”我吃了一惊,自己讲个故事,也能引出这尊大神。

    “小娃娃认识我?”老顽童骤然收起泪水,又忽然想起什么,指着我鼻子骂道:“好你个小子,敢编排我师兄的是非,我老顽童今天非打你屁股不可!”郭芙这才恍然想起老顽童是谁。”你是我大伯?我爹爹是郭靖。”“你是郭靖那傻小子的女儿?你娘是黄蓉那小丫头?

    不对啊,黄蓉自己也就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小丫头,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呢?不过这相貌确实有三分像那鬼丫头……”老顽童那须发皆白,乱糟糟的毛脸盯着郭芙端详了半天自言自语道。

    “你有……”我正想解释,就被老顽童打断了。”你这坏小子笑嘻嘻的不是好人,刚才还在四处胡乱编派造谣,讲我师兄的是非。”“我叫做郭芙,我爹爹曾经说起你是我结拜的大哥。你有十几年没见到我爹娘了吧,不然我都没见过你。不过,我大哥只是为了让我了解下武林掌故而已,不是编排造谣,也没有四处宣扬。”郭芙看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心想自己二人在背后说长辈是非也是不对,看我吃瘪,就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道。

    “他是你大哥?”老顽童也没回答郭芙,只是指着我问道。

    “哈,芙妹,周老前辈说我讲得故事不好,我重新给你讲一个'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的故事吧,这个可是真人真事,不信你问周老前辈。”我眨眨眼,很淫荡的笑道。

    “等等……小兄弟,这个故事不好听,咱们换个吧……”周伯通一听脸都绿了,也忘了我刚才半真半假的说自己师兄是非,赶紧换了一副笑脸相迎。

    “哈哈……这是什么故事,我要听我要听。”郭芙一看老顽童这么紧张,知道一定是件好玩的事,于是拍手笑道。

    “这……不好听,一点不好听的,我走了。”老顽童说着就要跑。

    “哈……对了,老顽童,你是不是很无聊想找人打架啊?”我想起一件事来说道。

    “是啊,自从裘千仞出家当了和尚,也没人跟老顽童打架了,我也只好自己左手和右手打,有时候脱了鞋左脚、右脚一伙儿和左手、右手打。”周伯通苦着脸说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小子你要跟我打一场?”周伯通也是识货的人,眼看我目光深邃,呼吸节奏韵律已经进入了先天境界的高手,他手不禁开始痒了。

    “我们还是讲四张机的故事吧。”我扭头对郭芙说道。

    “别、别……小兄弟你到底要怎样?”老顽童赶紧捂住我嘴求道。

    我拉开他的手说道:“那你让我把话说完了。”我看老顽童老实了,就说道:“东邪前辈和西毒前辈,就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大体位置在西北方向。你找到他们不就可以找他们切磋了,也不用那么无聊了。”老顽童一听眼睛一亮,他被黄药师关了十五年,又被老毒物的蛇咬过……虽然前事不提,但是给两个老冤家找些麻烦,搞些恶作剧他还是很乐意的。”这个好玩,我找黄老邪和老毒物玩去了。”说着,还在翻跟头越过两人头顶之时放了个屁,远远的唱着儿歌走了“对不起,敬个礼;放个屁,熏死你。”“呃……真是个为老不尊的老顽童。”郭芙被他恶心的掩鼻扇了半天,笑骂一声道。

    “呵呵……你看他疯疯癫癫的,手底下可真的了不得呢。”我苦笑着擦了把冷汗道。我刚才也真是怕了,我知道老顽童最见不得人说他师兄的是非,今天心血来潮讲两个故事还被他抓个人赃并获,概率真是低过中彩票。

    “那你让他去找我外公麻烦……”郭芙忽然想起来,老顽童是去找自己外公麻烦的,不禁有些生气的说道。

    “没事的,要是外公和我干爹两个人,一定是生死相搏,那还真的让人担忧。但是有这么个老顽童在里面胡搅蛮缠,有他在中间劝解着一定能相安无事的,战略上讲这叫做三足鼎立。”我叹了口气说道。

    “哦,我还忘了,欧阳锋是大哥的干爹。”郭芙知道我有些担心欧阳锋,她并不完全了解老毒物过去的为人,刚刚听过他的故事所以对干爹也颇为好奇,于是牵着我的手安慰道。

    “他老人家对我不错,把自己的内力传给我,我还骗他去烧了自己的祖产,他这么多年一个人糊里糊涂的在江湖上漂泊,也算是遭了报应了……”我叹了口气说道。”对了,你知道他怎么会在金国那个皇帝身边的?”郭芙摇摇头说道:“我跟外公在外面潜伏了许久,直到你进来了,外公让我接应你,就自己去跟欧阳锋打了起来。”“嗯,想来外公也不知道我和欧阳老爹还有段渊源。对了,你那弹指神通的功夫练得可是蛮俊俏呢。大哥看看,有没有磨出茧子来。”我攥着郭芙的小手,细细的看了看笑道。

    “讨厌……没有吧?”郭芙本来听了前半句还很得意,但是一听我说磨出茧子来,则有些担心的把手抽回来,对着渐渐亮起来的天光看了又看。

    “没有,还是软软的,白嫩嫩的。”我把那双白嫩小手放在嘴边亲亲说道。

    “大哥,别闹了,看……人家都在笑你了。”郭芙抽回手来,眼睛向边上瞥了瞥说道。

    两人此时已到了全真派的管辖范围,骑着马走在路上也多能见到大小道士路过。我也发现自己有点太过情不自禁了,咳嗽两声掩饰了尴尬才说道:“芙妹,你看见没,路上多了不少道人,想来离全真派山门也近了。”“嗯,大哥说的全真祖师建的大墓,就在全真派旁边?

    ““呃……其实是先有的墓,再有的重阳宫。”我笑着说道。

    “嘿嘿,这段好像很好玩,说来听听。”郭芙摇着我胳膊说道。

    “在山门外面编排祖师爷,似乎……嘿嘿,等晚点回去再说吧。”我一努嘴,郭芙扭头一看,眼前却是一座寺庙,庙门横眉上书写着“普光寺“三字。

    “什么嘛,明明是座和尚庙。”她虽然嘟嘟囔有些失望,但是看我下了马,也就跟着甩蹬下马,牵着缰绳跟着我身后向山冈上走去。

    我走到庙旁,定睛观瞧在庙的对面有一株很大的针松,松下长草间有一块石碑。”就是它了,这是丘师祖题诗的碑。”我挥剑劲风过处衰草倾折,碑身半米方圆的杂草,居然神奇般的全部被清除了。

    “好!”郭芙见我这一手轻描淡写,干净利落地削去了衰草,不禁拍手喝彩起来。

    “何人在此喧哗?”山上下来几个道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巡山路过的,被郭芙的一声喝彩给引了过来。

    “小子杨过和越女剑郭女侠来拜访长春祖师。”我行了一礼说道。

    “杨过?越女剑?没听说过。你们回吧,祖师爷不是和尚庙的住持,不是人想见都能见的。”那领头的胖道人年岁不大,但是看我像个纨绔少爷,还和一个俊俏的小妞共乘一骑,不禁有些厌恶和嫉妒。哼,想上山拜祖师,门都没有,随手打发道。

    “你!”郭芙自认为这不到一年时间也办了几件大事,听我报出她的外号时还有点小得意,却没想到被人家一句话就给顶了回来,要不是我拦着她都要拔剑砍人了。

    “你什么你?趁道爷心情好快走,不然棍棒轰你们下山。”那小胖子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

    我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心想现在和全真教绝大多数人关系还不错,没必要为他一个不识趣的闹坏了旁人对我的印象。我看着这个麻子脸小胖子,心里已经把他的身份猜了个八九分,当下也不动气,只是笑着看他表演。

    “这位,好像是……杨师弟。鹿师弟不得无礼,且待我问来。”那胖道人身后又走出来一个道士,年纪在二十八九上下。”贫道纪笃信,不知道施主可否告知尊师的名讳?”“家师是丐帮黄帮主,这位郭女侠正是我师傅爱女,在下的师妹。”我回头眨眨眼,意思是你名头还是不行吧?

    “小道乃是常真真人门下,家师曾经多次提起师兄的名头,没想到你今天居然来拜见丘师祖,真是失礼失礼,请随我们来。”小道士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也搞不清常真真人是哪一位,拱拱手刚想客气两句,没想到鹿笃清又在边上伸手一栏说话了:“纪师兄你可要问清楚了,头两年不是有许多歪门邪道来我们重阳宫捣乱。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冒名顶替的?”“鹿师弟,我与杨师弟和郭女侠在巴陵郡有一面之缘,不会错的。”纪笃信看出鹿笃清是在故意刁难,于是耐心解释道。

    鹿笃清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路,几个人一时僵在门口。

    我冷笑着,衣袖一挥,一个掌印嵌入那百年老松的树干上。”不知这位鹿师兄,是否还想亲身验证下在下的降龙十八掌是真是假?”就这一手,把几个小道士都吓傻了,我的天呐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鹿笃清毋自结结巴巴的嘴硬道:“你这邪魔外道,敢在我重阳宫门前撒野,你当我师兄弟怕你不成?大家结天罡北斗阵并肩子上。”纪笃信就差没一个大嘴巴扇他,这杨师兄绝对是个不吃亏的主。幸亏自己听师父的话,对我以礼相待,赶紧吩咐师弟们把这个浑人拉走,请我和郭芙上山。

    走在路上纪笃信问道:“不知道师兄此次上山,所为何事?”“嗯……主要是来探望下祖师爷。”我和郭芙肩并肩跟在后面,我扭头看看郭芙,微微苦笑道。

    “哦……就这样?”纪笃信也是个机灵的人,察言观色看我和郭芙似有未尽之言。

    “嗯,没别的事了,师兄头前带路吧。”我心想这事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大不了见了丘老头打个招呼,要是看他不许,走的时候偷偷去瞅瞅就是了。对于我这个有夙世因缘的'姑姑',我还是很有兴趣结识一下。

    纪笃信领我俩到了三清殿,然后自己去请示师父李志常和尹志平。不多久,丘处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前殿。”过儿,来来,快来跟我去见见你诸位师祖。老道昨晚上就梦到一双筷子,就知道今天有客上门,没想到是你小子来看他老人家。”一边说着,也不管我乐意不乐意,大笑着往后殿走去。

    我被他拽的龇牙咧嘴的,看郭芙跟在后面笑,心想:这老头也是真疼我,不过我要不是为了我的小妹妹,才不来装孙子呢,或许等你翘辫子后,来你坟头给你上炷香,挤两滴眼泪算到头了。

    丘处机领着我,穿东堂,走西堂,到了后堂。我远远的就看见后堂里端坐着几个老道,还有一个空着的蒲团。丘处机把我拉了进门吩咐我和郭芙跪在下首,我自己也端坐在右手边第三个蒲团上说道:“这是丹阳祖师。”我和郭芙拜倒:“见过丹阳祖师。”丘处机又介绍道:“这是……”我和郭芙恭谨的行了好几个礼,到最后也分不清谁是谁了,不过我根据相貌特征辨识,第一个三环髻的慈眉道人应该是马钰,之后的依次是华阳子王处一,长生子刘处玄,最后身材魁梧的是广宁子郝大通和女道人清净散人孙不二。我最后又给丘处机磕了个头,才直起身子。却发现原来赵志敬也站在最边上,闪着两颗大门牙对着自己很淫荡的笑着,旁边还站着对自己善意微笑的尹志平和李志常二人。

    NMLGBD,敢在那意淫老子给你磕头,要不是这么多长辈在这看着,我真想过去薅住这孙子胖揍一顿。

    “哼……”一时间有些冷场,坐在法坛上的孙不二突然冷哼一声说道:“听说你本事大得很,把你赵师伯门牙都打掉了好几颗,你师父就是教你这么对待长辈的?”我心里一阵火,感情让我梆梆磕完头,是给我个下马威,这就开始问罪了?你个死老尼姑老是和赵志敬沆瀣一气,是不是跟他有一腿?当即不卑不亢的说道:“弟子却是不明白您老说的是哪一回子事?

    弟子曾经在巴陵郡教训了一个满口污言秽语的妖道,不过丘师祖也说过要慈悲为本,弟子就不小心碰了他两下,不知道是不是年齿到了,吃干饭的时候把牙咯掉了也说不定……”“噗嗤……”郭芙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刚才还纳闷,这个少了门牙的道人怎么冲着杨大哥笑得那么猥琐,原来是想在边上沾便宜自己解气。她想通此节,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赵志敬脸色被气得酱紫,牙齿漏风手指着我就要过来拼命,却被尹志平和李志常拽住。

    “小辈,在我重阳宫内也敢逞口舌之利,今天非要……”孙不二也要举着拂尘下座坛来动手。

    “都住手。”马钰微笑着轻声说了一句,言词中不带一丝怒气,但是却如晨钟暮鼓一般的威严。我心下一凛,暗叹这重阳首徒好深厚的内力,七老八十的老人精道行果然精深。

    孙不二和赵志敬悻悻的住手,马钰看了我们俩一眼说道:“修真之人最重养气,志敬你也是我重阳宫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怎么能对一个后辈妄动无明?这次经历正是对你心境很好的一次历练,以后切莫再人前逞口舌。至于杨小友,实为郭靖那孩子的弟子,并非我全真门徒,我们也不要太过苛求。”挥手示意尹志平等人带我退下。

    一番话让刘处玄、王处一等人暗自点头。要说这华阳真人王处一,平日里确实偏私自己的爱徒。但是这一次,由多位师侄作证,间接隐晦的表达出,错不在我身上,他也不好再追究什么,这时候看自己徒弟这么容易就被人挑唆,不禁微微对他有些失望。孙不二则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徒孙被我踹断根肋骨,有心替赵志敬和徒孙找回面子,借机敲打敲打这个小辈,却被大师兄喝止。听他言语也知道自己丢了身份,毋自不语坐在蒲团上生闷气。

    我犹自自言自语说道:“怒伤肝,过度恚怒,引起肝气上逆,肝阳上亢或肝火上炎,耗伤肝的阴血。《素问。本病论》说:'人或恚怒,气逆上而不下,即伤肝也。'《灵枢。邪气脏腑病形》说:'若有所大怒,气上而不下,积于胁下,则伤肝。'《素问。举痛论》说:'怒则气逆,甚则呕血。'《素问。生气通天论》说:'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医医偶录》说:'怒气泄,则肝血必大伤;怒气郁,则肝血又暗损。怒者血之贼也。'“在座无不是内功深湛之士,马钰和丘处机、王处一、刘处玄还有郝大通听我喃喃自语,不禁都微微一怔。对医理深有研究的刘处玄和郝大通更是“咦“了一声。王处一关心自己的徒弟,不禁问道:“好小子,居然还有这等见识,你且说说这怒气之症应该如何解治?

    “马钰也示意道:“坐下讲话。”我拉着郭芙在蒲团上坐下说道:“徒孙也只不过读过几本医术,倒是班门弄斧了,不过我看这赵道爷所患的应该是这怒气之症,回去之后也翻了翻书,倒也有几味对症的药材。”我当下说了柴胡、五味子、猪胆粉、板蓝根、绿豆等几味补气益肝的药物,并且吩咐最好给赵志敬和鹿笃清的餐具单独消毒。我早就怀疑赵志敬应该是肝炎,还是传染性的那种。我心知他也不是真像原著里面说的那么气迷心,只不过身有隐疾,经常容易发怒从而招致他更不待人喜欢,然后更加发怒的恶性循环。

    马钰听完,瞧了自己的老妻一眼,心想不知道到底是谁传染谁的。不过我的话他倒也是记下了,自此孙不二和赵志敬,以及他们门下几个徒弟的病也控制住了,这是闲话不说。

    看热闹的都走了,我单独和丘处机到了山后独松阁上说话。”过儿,你此次造访终南,想必另有目的吧?”丘处机悠然问道。

    “徒孙也不想瞒您,我此来是为了后山大墓中人而来。”我回答道。

    “莫非你也是对那墓中人有什么想法?”丘处机奇道,霍都两次上山来闹腾,这近一年他们几个老道都不太敢下山游历了。

    “要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带着媳妇儿来了。”我摸着鼻子苦笑道:“我就这么让人信不过啊,怎么说句话就扯到女人身上。”“呵呵……并非师祖信不过你,只是那大墓之中全是女子。”丘处机眼睛里精光一闪,悠悠朗诵道:“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尔可知这诗中含义?”我一头汗,心想完了,又是老三篇……言下答道:“前四句是说张良兴汉四百年的功绩,后面的好像是说重阳真人……”“正是,作这首诗前半阕的人,正是那活死人墓里的第一代祖师,算来她也是和先师重阳真人同一辈的前辈高人。”丘处机面露缅怀之色,接着说道:“那活死人墓正是祖师打赌输给那位前辈的,祖师临终前吩咐过,要好生照护墓中人,同时也不要打扰她们。所以,如果尔是在江湖上听到了什么传言,或是想寻找什么宝藏,却是打错了主意。”“哎,其实我也不想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当下把李莫愁怎么托孤,自己怎么认的洪凌波做妹妹,她又怎么跟着郭芙跑出来走江湖,又如何自己偷着跑到活死人墓去,大体上说了一通,力求简明扼要。

    丘处机听完沉吟良久道:“若是如此,那你去吧,虽然你和我门大有渊源,但是说到底也不是我全真门人。不过找到了人就速速出来,莫要在墓中耽搁,这大墓原本是祖师抗击金兵所建,里面机关重重、步步杀机。”“嗯,过儿知道了。”我点点头。

    第60章你耍阴招,杨过二次探古墓;我有妙计,双剑合璧逞威芒。

    “全真派四代弟子杨过,前来拜见活死人墓里的前辈。”我领着郭芙站到了古墓的门口朗声说道。

    “我们与全真派平日里素无来往,此地更是你们全真门徒的禁地,难道你等小辈不知吗?

    “活死人墓的墓道里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传来。

    我捏捏郭芙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其实弟子并非真正的全真弟子,不过先父是长春祖师座下弟子,因而也算半个全真门徒。”“哦?那又如何?我们活死人墓从来不对外人开放,你们快些离开吧。”那苍老的女声继续说道。

    “小子此次前来,不过是奉祖师爷之命来送些东西的。”我捧出一个细长的锦盒说道。

    “我们从来不收礼物,特别是重阳宫的礼物,你们走吧。”我心想这孙婆婆也是好脾气,要是我早就招蜜蜂来了,还会这么一遍遍的打发人走?”这是重阳真人的手迹,他老人家临终前的遗愿就是能够将这幅画送给林师祖。”“咦?”那婆婆疑惑了一下接着问道:“我家祖师婆婆都已逝世近半百,怎么也没见有人来送什么画?”“也可能是一直机缘未到,他们不愿打破禁令靠近活死人墓。有可能是小子适逢其会,加上最近掌教真人身体违和,怕再拖下去无法完成祖师爷的遗愿……”我心道罪过,师伯祖,不是我诅咒你哈,实在是孙婆婆太难缠了,祝你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万年流。

    “那……”孙婆婆一愣,虽然觉得这小子的话靠不住,但是也被我说的半信半疑了。

    “孙婆婆,让他把东西拿进来吧。”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出来,又伴随着两声“铮铮“琴弦之声。

    “是,姑娘。”那婆婆答应一声,只见那墓门缓缓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丑婆婆站在了墓门旁边,伸手一拦我和郭芙二人说道:“东西给我就好了,你们走吧。”我心里哀叹,两世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以前孙婆婆不是很喜欢杨过的嘛,现在怎么跟防贼似的。”这幅画,师祖命我一定要交到林师祖的灵前,省的有人用它来接唾沫什么的。”我故作为难的说道。

    “小子,老婆子看你是来找麻烦的!”孙婆婆把蟠龙拐杖往地上一戳,沉声喝道。

    郭芙已经手按剑柄,却被我挡在了身前。”哇~祖师爷啊,弟子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突然顿足捶胸的嚎啕大哭起来,但是如果靠我近了,就会发现我是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

    郭芙自然看见了,虽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没说破退到我身后。孙婆婆被我哭得心慌,反而走近前劝道:“你别难过了。既然是一张画,我们怎么会为难它的,毕竟两位先人都已经辞世多年了,我自拿回去,好好供奉起来。我们这里就我和姑娘两个人,着实不方便让你们进去,你们还是请回吧。”郭芙听到“姑娘“两个字,又结合刚才清脆的声音,才瞪起眼来了,在我背后掐了下问道:“姑娘是怎么回事?”我正在演戏没法作答,只是嚅嚅说道:“至少让我们能在两位祖师灵前上炷香磕个头,回去跟丘师祖也好有个交代。

    ““这……”孙婆婆为难的沉吟着。

    “让他们进来吧。”墓道里的声音传出,接着说道:“活死人墓里处处机关,你们不要乱走动,不然丢了性命可不要怨别人。”孙婆婆听姑娘这么吩咐,也不多说什么,头前带路进了古墓。

    我和郭芙一进了墓道,那石门豁的降了下来,把外面的天光隔绝,那本来昏暗的墓道里骤然一团漆黑。”大哥……”郭芙还怕,紧紧的拽着我衣服的下摆,心里还怕的不由叫了一声。

    “姑娘别害怕,只要你们跟着老婆子走,不会有事的。”孙婆婆是个好心肠,知道第一次进古墓,那种阴森森冷冰冰的感觉多么的吓人。

    “婆婆,为什么你们不点灯呢?”郭芙看孙婆婆挺和蔼的,就忍不住多说两句分散下注意力。

    “在里面呆得久了,眼睛就习惯了,没事的。”似乎是印证她说的话,郭芙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能看清我的背影和两边的石壁。

    我勉强的能跟上前面不远处孙婆婆的背影,我虽然知道另一个平行世界,杨过在活死人墓里住了六年,按理说这里应该很“干净“。但是我自己就亲身实践过穿越这一说,天知道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怪不得说小龙女从来不笑,在这鬼地方一个白脸白衣的美女冲你笑……呃,想想都怪渗得慌的。

    我在那胡思乱想着,脚下也没停,一只手拽着郭芙跟着孙婆婆走。拐过了六七个拐角,走了一刻钟,我心里嘀咕,别从拐角突然蹦出来个什么怪物。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不亏心,再说此地加起来一共也就死过两个人,也就不那么怕了。”孙婆婆,我们这还没到吗?”我刚问出声,正好是一个拐角,我刚转过拐角,蹭的从平地冒出一个人来。”啊!”吓得我惊叫了一声。

    “啊!大哥,你看到什么了?”郭芙吓得躲到我背后,闭着眼问道。

    “大姐,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的。”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女子。我大声的抱怨了一句,拍了拍身后的郭芙说道:“没事,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吓了我一条。”那女子也不动气说道:“过来吧,这里就是祖师婆婆的陵寝。”孙婆婆微笑着把我俩让了进来,看着这个挺沉稳的小伙子居然怕黑,对着一个不会笑不会哭的女娃娃呆了十几年的老人,感到了一丝久违的亲切。

    白衣女子用火捻点燃了香烛,然后又引燃了三炷清香。对着祖师婆婆的画像拜了拜,然后问道:“你们来此,到底所为何事?”郭芙看既然已经混进来了,有心想问凌波的下落,但是我拽她一下说道:“就是为了一幅画,一个口信。”我看了看墓室的环境,正北安放着五口石棺,其中两副石棺是闭合的,三副石棺是微微敞着的。我们四人现在正是面向东站在供桌前,我将锦盒摆在供桌上,取出画卷缓缓展开。这是我从丘处机手里要来的王重阳的画像,看画卷的破损程度,还有他俗家的打扮,应该是他老人家没入道时候画的。

    白衣女子看了看没说什么,也没伸手去接。

    “师祖说:'希望两派弟子能够好好相处,能将全真剑法和玉女素心剑法发扬光大。'“这或许真是王重阳的遗愿,他当年偷入活死人墓吊唁林朝英,之后发现玉女素心剑法全盘克制全真剑法。以他大宗师的眼光,怎么能看不出两套剑法机能互相克制,必然也能互补相生。

    只是即便他有心让这两套剑法发扬光大,但是那几个徒弟岁数都跟他差不多,总不能让一群三四十的中年叔叔去勾引活死人墓里的小姑娘吧?

    “你的话说完了吧?别说你还想跟我学功夫?”我刚想答话,忽然眼前一黑,也不知道小龙女用了什么手段把蜡烛熄了,然后听见“轰“的一声,石室的门关了。”喂,你们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呐?”“你是莫愁的徒弟吧?虽然你们的故事说的很好,但是你们出现的时间太巧了。”孙婆婆在石门外面说道。

    “你们把凌波怎么样了?”郭芙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问道。

    “你们承认了吗?她也还被关着呢。在东北角里有一个坛子,里面装着些许蜂蜜和清水,渴了就喝。关你们七天,以示惩戒,下次不准再来捣乱!”说着,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了。

    “喂,给留盏灯行不行?我怕黑!”我叫道,但是没人回应。我额头三道黑线,连玉蜂浆都给准备好了,没想到我也有被关小黑屋的一天。

    “大哥,你怎么不解释清楚?这要是被关七天……”郭芙到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你都说了凌波了,再说什么她们也不会信的。哎,来给两位前辈上炷香吧。”我也不着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放着火折、火绒,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我点着了香烛,也不管正在生闷气的郭芙,自己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念有词。”王老爷子啊,我这也是不想那套双剑合璧被埋没,咱看着学学,你跟林姐姐多帮帮忙……啊?没对龙姑娘动坏心眼啊!那跟锅底一般黑的一张死人脸,真压在身子底下我也萎了……白送我都不要,有心理障碍。”郭芙点着香,和我并肩跪下,看我在那嘀嘀咕咕的,拿肩撞了我一下问道:“哎,大哥你嘀咕什么呢?”“我啊,看看祖师爷能不能给咱们送只烧鸡来。”我笑嘻嘻的说道。

    “嗳,你讨厌,越说芙儿越饿了……怎么办呐?”郭芙笑着打了我一下,转而有些担心的娇嗔道。

    “要不我们性命双修,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七天很快就过去了。”我继续调侃道。

    “哼,想得美,才不和你练呢,就知道你没打好主意。”郭芙闪开了一点距离,气鼓鼓的不再说话了。

    “哎,不练就不练,我看看这玉蜂浆是不是真的那么灵验。”我心想这可是纯天然的野蜂浆,可不是后世的麦芽糖兑的糖胶,有杀错别放过,拿木勺舀了一勺蜂蜜在水碗里,然后又舀了多半碗清水。

    “哇,真的味道不一样啊,芙妹快来尝尝。”我兴奋的招呼道。

    “不喝、不喝,烦着呢!”郭芙现在有些尿急,听我说喝水就感到更是快憋不住了。

    “来尝尝嘛,特产喏。有补气养血,美容养颜的功效的。”我端着过来说道。

    “真的?”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抗“美容“两个字的诱惑,郭芙让我这么一说,又有点心动了,在那里衡量半天。”嗳……你讨厌死了,人家想……你就老是让人家喝水……嗯~~~“我失笑,原来我的宝贝儿芙妹有三急。我这才将水碗放到供桌上,轻轻拍拍郭芙的肩头说道:“没事,大哥这就给你找个解决问题的地方。”说着,就向着那三口敞口的石棺走去。

    郭芙看我微笑着绕着三口石棺转悠,心里忽然有些发毛,颤声问道:“大哥~你看它们干什么,怪渗人的。”我没管她,推开了最后一具的棺盖,径自躺了进去,又把盖子挪了回去。

    郭芙都快被我的诡异行为吓哭了,半晌我才推开棺材盖嘀咕了一句:“不是这个。”我又到了并排着的旁边一具,照样躺了进去,半晌出来骂了句:“我日,不是金大爷晃点我吧?

    “郭芙“哇“的哭了出来:“大哥,你别吓我,你不会是……”她刚想说鬼上身吧?忽然一想真要是鬼上身,那她岂不是更害怕,吓得呼吸都为之一滞,只是捂着嘴剧烈的抽泣着,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来。

    “芙妹别怕,我在找出路呢,不是鬼上身。”我看自己没说清楚,把小美女吓成这样,赶紧解释道。我又到了最后一副棺材里,这次我终于摸到了那十六个大字:“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我哈哈大笑,对着郭芙招手道:“找的就是你了,芙妹快来。”郭芙被我吓得摇摇头,怎么也不敢挪动脚步。

    “快来嘛,没事的,快!”我感觉哭笑不得,看郭芙还是摇头,自己跳出来,把棺材盖推开,在里面摸索着那个传说中的暗门把手。我摸索半天摸到了一个能容手伸进去的凹槽,往外一拽没拽动,又左右转动了一下,果然松动了一些。我拧了一下,然后用力往外一提,只听喀嚓一声,那石棺底部缓缓的划开,露出了延伸向下的阶梯。

    郭芙这才明白我所说的出路是什么,这才颠颠跑过来。

    “怎么?不怕大哥是鬼上身了。”我笑着在她的小琼鼻上轻轻刮了下。

    郭芙不好意思的脸上微微一红,没好意思说话。

    “快喝碗蜂蜜水,能解渴也能顶一会儿饱,咱们还不知道许久能出去呢。”郭芙依言喝了半碗水,发现这蜂蜜果然有股特殊的香甜味道,喝完肚子也不觉得那么饿了,不禁啧啧称奇。她想了想,取出两个瓷瓶来,把一个瓶子里的丹药装到另一个瓶里,然后用木勺把空瓶子盛满,擦干净洒在外面的花蜜,才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身边来。

    “小馋猫。”我笑骂一句,知道她是尝到甜头了。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本来我是想过整坛子都扛走的,不过想到还要再回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没想到这丫头却继承了自己的好作风,能顺一点是一点,值得表扬。

    郭芙吐吐舌头扮个鬼脸,笑着问道:“我们下去吧?”她虽然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但是看自己的大哥这么有信心,她也不觉得多么还怕了。

    我拿过一盏烛台,看看有风透过,知道地下有空气,把棺材盖和机关掩上,就领着郭芙沿着石蹬走了下去。

    甬道的尽头豁然是一间巨大的天然石室,或者说是未经雕琢的天然溶洞。在洞顶一块平滑的岩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那开头的四个大字正是我预料中的“九阴真经“。而西北角穹顶的石壁上刻画着一副地图,我欣喜不已,这才是自己要找的,有了这幅活死人墓的全图,这里以后还不和自己家一样,虽然我觉得来不来兴趣也不是太大,但是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是自欺欺人。

    郭芙拽了我一下,小声的说道:“大哥,我想……”我这才想起来,郭芙还有些小问题没解决,挥挥手说道:“去吧,这里地方这么大,随便找个背静的地方解决就是,我不看你。

    “郭芙红着脸为难道:“嗯~芙儿还怕……”我扭过头来问道:“那怎么办?”“你离着近点,背过身去,捂上耳朵。”郭芙低着头不敢看我,小声的说道。

    我心里发笑,但是又不好再臊她,心想还有许多正事要办,当下点点头,任由郭芙拉着我找个合适的地方。

    我背着身站着,郭芙在一块岩石后面叫了一声:“大哥。”我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声:“哎!”刚要回头,就听郭芙大叫一声:“别回头,说了让你捂住耳朵的……”我心想,真这样你让妖怪吃了我也听不到那……真是不知道女孩子怎么想的,但是为了避免尴尬,我还是作势捂上了耳朵。只听得耳边水声甚急,哗哗的响了一小会儿,又听见细细簌簌的穿衣服的声音,郭芙红着脸拉拉我的衣襟,我才装模作样的说道:“好了?走吧。”郭芙脸红的都快要滴血,跟在我身后往前走着。我突然说道:“芙儿你真的好像憋了许久了,刚才都尿了好久。”“大哥你讨厌死了……”郭芙脸红着追打我。

    我哈哈大笑着闪过,一把攥住了郭芙的双臂,看她害羞的双目含泪,簌簌欲泣的娇媚神态,不禁有些心痛的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傻丫头,再有一两年,咱们就成亲了,这点事情有什么好害羞的。将来我们朝夕相处,休戚与共,吃吃在一起,住住在一起。这件事就是告诉我们,生活中不单只表现美好的一面,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小尴尬,但是既然我们将来要一起生活许多许多年,总不能这么躲躲闪闪的过一辈子吧?我爱我的小芙儿,不但是你乖巧、美丽,更多要了解你生活的全部,你的衣、食、住、行各方面……这样才是夫妻嘛……”郭芙听我一番劝解,羞意也渐渐退去不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我知道自己一番话有了作用,低头亲了亲她娇艳如花的脸蛋。郭芙不好意思的把俏脸埋到我怀里,无声中两人又亲近了不少。

    “果然在这儿!”我兴奋的叫了一声。

    “什么啊?”郭芙凑到我身后问道。

    我笑嘻嘻的说道:“移魂大法!”我以前钻研过心理学的暗示和催眠,我一直期待着能见识下这个以内力催动的高级版本,一来师傅怕我出去惹祸,二来怕我内力不够,所以一直不肯教我。今天有了口诀,我的催眠术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干什么用的?”郭芙听着名字,具得有些可怕,又看不太懂,就忍不住问道。

    “好东西,我找了好久了,你娘一直不肯教我,作用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也不多解释,就教郭芙练起了龟息大法。许久之后,我领着郭芙按照地图所示,渐渐在山腹中越走越低,有几处陡坡却是如同直上直下一般,好在还有攀岩的浅石阶。约莫着走了半个时辰,我手中的蜡烛早已燃尽。郭芙怕黑,我只好点燃火折继续照亮前进。这时候地势已经平坦了许多,也没再有岔路,只是地上渐渐湿气加重,走到后来路上的地下溪流已经没了脚踝。我看到前方有个水潭,而水下隐有光线折射过来,就掐灭火折用油布裹好,回头对郭芙说道:“一会跟着我,别走差了路。这段水路可能要两刻钟,要是气不够,就拽拽我裤腿。”郭芙自小也是在桃花岛上玩大的,水性也是不弱,不过这龟息大法初学乍练,也怕到了关键时候不好使,对着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就跟在我身后一下扎入水潭中。

    两人游了片刻,我就发现水道的出口。我想起原著他们是四个人拉拉拽拽的前进,所以在水下耽搁了许久,自己两人水性都好,一共就用了五分钟就游到了另一端的出口。

    走到了洞口,外面已经可以看见天光了,我们清晨而来,现在却已经过了正午时分。我看郭芙嘴唇已经有些冻得发紫,就搂着她替她搓了搓双臂。”这天儿还真挺冷,咱们这有火绒,等大哥来生堆火,芙儿你把衣服烤烤,大哥去替你找点吃的。”郭芙点点头,她现在确是又饿又冷,缩在我怀里隔着两人湿透的衣服,感受着我散发出的体温,才感觉到暖意。我内力转了十二周天,我自己的衣服都快烘干了,郭芙才缓过劲来。我又找了一些比较干的枯枝,用火绒和火折把柴火点起,让郭芙烤火取暖,我才走出山洞来。

    我在山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已经是终南山以西,秦岭的一道支脉山脚下的一个挺隐蔽的小山坳。我观察完了地形,又顺手抓了两只雉鸡回来。郭芙正感到饿了,看到我手里提着山鸡回来,拍着手迎了上来。

    我看她用剑给山鸡开膛破腹削减鸡毛,不禁想起了令狐冲用独孤九剑杀青蛙的段子,面上也露出了微笑之色。

    “大哥你在笑什么呢?”郭芙看我笑得古怪,不禁问道。

    “我想起一个故事,有位令狐大侠和他心爱的妻子,有次都受了重伤,两人在水潭边抓青蛙烤着吃,那令狐大侠学的就是独孤九剑,他就自嘲说:'独孤前辈要是知道后世小子,用我的绝世剑法杀青蛙,不知道作何感想?'我就在想,是不是独孤前辈的剑和剑法就是比较适合当厨子……”郭芙看看自己手里的清鸣剑,两人相视一眼,不禁都笑出声来……”大哥,你给我讲讲令狐大侠的故事吧。”两个人每每的饱餐了一顿叫花鸡,两个人出得山洞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郭芙靠在我怀里,喏喏的说道。

    “呵呵,我们回去看看吧,凌波还在里面挨饿呢。”我说道。

    “嗯,看!我可没忘了她,这还给她留了一只鸡翅,一只鸡腿呢。”郭芙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微微一红,她吃了大半只鸡,剩下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二人攀山往回走,傍晚才回到了古墓门前。我拨开山藤,找到了打开墓门的机关石,两个人举着准备好的火把进入了古墓。

    “咱们这偷偷进来,恐怕不太好吧?她们会不会用机关对付我们?”郭芙在我背后问道。

    “没事、没事,消息机关都是小道,不怕。”我心想自己到现在还没出过手,想必小龙女不会大动干戈,或许她还没把年纪轻轻的自己放在眼里,两个人七扭八拐的转到了古墓里的练功室。

    “前圆后方,圆室练剑,方室练拳。”我按照书中描述,在方室的墙上发现了玉女心经的口诀和剑诀。

    “大哥你来看,这些剑招怎么那么像越女剑法。”我回头一看,郭芙正提着剑在那演练招式。我现在也算剑法宗师一级的人了,细看两者确实有许多共通之处,不但是招式有相似之处,剑意则更为相近,我甚至可以断定两者是出自同源。”难道林朝英才是越女剑的真正传人?”我自问了一句。

    “难道我爹爹的七师傅是林前辈的徒弟?”郭芙也问了一句。

    “这也说不好,等回去问问你爹爹才知道。”我心想:自己的老妈是洪七公的记名弟子,难保韩小莹当年就是跟这林朝英学过两手也说不准。两个人又在室内转了一圈,我二人也没有偷学的心,就退了出来。

    “能把人关在哪呢?”我除了墓室,也就知道比较著名的练功室和放了寒玉床卧室。我心想小龙女不会把洪凌波关在寒玉床那间石室,那八成是放在一间不太起眼的房间里,可是古墓这么大要从哪里找起呢?我此时心里有两个疑问,第一,自己两人这么明火执仗的进来,但是到现在孙婆婆和小龙女都没有出面,难道活死人墓里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二,按理说安放陵寝的地方,应该是门中重地,她们怎么会把自己二人引到那里困住?按照这样分析,这里排除了几间重要地点,只有几间特定的石室是可以用来困人的。

    我们就挨间的找,当我们又打开一间石室门,里面飞出三枚金针照着我面门飞来。我闪身避过,就听见孙婆婆厉声问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孙婆婆透过火把的火光,已经看清了来人是我和郭芙。

    “婆婆你别冲动,我们只是来找凌波的,没有恶意。”郭芙站在我身边说道。

    我看到小龙女盘膝坐在石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灰白正在运功。”婆婆,你不能让她再练下去了,这玉女心经的功夫阴退一脉不能单练,越练内伤越重。”孙婆婆皱皱眉,她只是个仆妇,没有练过高深的内功,也没有过人的见识。只是看这几个月来自家姑娘练功总是吐血,靠着玉蜂浆才压制住伤势,也知道来的这个小子说的话不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原地干着急。

    说话间,小龙女脸色微微一窒,跟着捂住胸口,嘴角隐隐有血迹流出。

    “姑娘!”孙婆婆赶紧上前扶住她,关切的问道。但是小龙女却秀眉微蹙没有说话,孙婆婆知道她现在正在练功的紧要当口,又不敢打断她,不禁愁眉深锁却没有一点办法。

    “婆婆,让我来帮她一下吧。”“你要干什么?”孙婆婆拦住我,她到现在还吃不准眼前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才想起来,这一世自己和孙婆婆并不是那么熟,于是将内力运到袖子上轻轻一拂,将孙婆婆拂退说道:“放心,我们不是李莫愁的徒弟,莫愁已死。我们要是有什么坏心,你们早有难了。”孙婆婆被一阵排山倒海的劲风挥退,知道自己的本事比眼前的少年人差得远。

    她身后靠到石床的边缘,明白我根本没想伤她。虽然心中还有一丝不安,感觉这个少年身上藏着很多秘密,但是听我说得也有道理,也就没有再反抗只是警戒的盯着我的动作,防止我有任何不轨的举动。

    我探查了一遍,所幸她内伤不如初晴那次那么严重,不然再让我坐七天关,那可要了我的命了。所伤的是手少阴心经和足少阴肾经,那大美人吐得都是心头血啊,怪不得脸色煞白煞白的,我心里一个劲的摇头咂嘴。我手上也没闲着,盘膝端坐在小龙女身后,单手抚在对方灵台穴上。

    小龙女只觉一股暖流从自己背后传来,帮着她平复狂乱的真气。她虽然六识封闭但是却也知道是有高人相助她疗伤,当即抱元守一,内力按照自己的功法运转,竟然把保护和修复筋脉的任务都交给了我。

    我心里苦笑,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你说她是傻呢,还是天真纯朴到了头了?你借她手臂搭搭,她就拿来当枕头靠了。心下哀叹,但是又不能不管她,只能全力的配合着她运功,还要分出精神来帮她疗伤。

    玉女心经,乃是林朝英自创克制全真派先天功纯阳内功的心法。但是林朝英的内力修为平平,又偏生喜欢和王重阳对着来。结果王重阳三十多岁死了,她却比王重阳还要早逝世两年,不得不说是被她这逆天的心法害死的。只是她临终前却悟到了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道理,传下了两人合修的玉女心经功法。

    我也没练过玉女心经里让男人越练越娘娘腔的“阳退“部分,但是我另辟蹊径,内力一路护航,倒是把玉女心经里面“阴进“给学了个八九不离十。我体内的真气早已达到阴阳调和,与小龙女体内真气不但没有冲突,反而还能很好的融合滋养,让她得益良多,所以也怨不得小龙女得了便宜就舍不得撒手了。

    山中无甲子,当小龙女行功完毕,睁开眼时,在边上担心不已,一直守在身边的孙婆婆和郭芙洪凌波二女,赶紧围上来分别问道:“姑娘/大哥,你怎么样了?”小龙女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她心里却满是惊讶,自己的沉疴居然治愈了大半,以前内力冲撞筋脉的疼痛感也消失不见了。

    我用了许久才搞明白这里面的问题,这时候我也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凌波你没事吧?”洪凌波在暗室里被关了两天,虽然没真不给饭吃,但是看到烤鸡也是分外的亲,现在听义兄问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事,其实这两天这位婆婆都会从屋顶缒下食篮给我,并没有真的……”她听郭芙问过她一遍,就借机澄清一下。

    我点点头,从怀里取了两颗九转龙蛇丸,含在口里一粒,又递给小龙女一粒。小龙女这玉女心经越练生性越是淡泊,连声谢也不说,只是点点头接过来自己服了运功将药化开。

    孙婆婆看到小龙女眼眸中流波凝采,在暗室里都透出一丝寒光,知道她内力又有了进步,却不知道我让她当傻小子遛的差点没累死。但是即便如此,也是对我的帮助十分感激的。

    “这位小侠客,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却还不知道你们的姓名。”孙婆婆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叫杨过。您叫我小过就行了,这是我师妹郭芙,她是襄阳郭靖郭大侠的女儿。这是我义妹,洪凌波,她师傅是李莫愁,这你们应该是知道了。”我一个个的介绍道。

    孙婆婆脸上有了笑意,她能感觉出这个小伙子对自己有一份说不出来的亲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能看出来这不是刻意的讨好。”哎,自从一年前许多左道之人上山来捣乱,姑娘就强迫自己练这玉女心经……”“哦,你就是江湖上盛传的龙姐姐,是不是?”郭芙想起来这些日子在江湖上听到一个传闻,终南山活死人墓里面有位拥有巨大财宝和武功典籍的大美人。

    孙婆婆点点头。

    我没理郭芙,自顾自的问道:“一年前?不是两年前吗?”孙婆婆说道:“去年他们又来了趟,可能是知道了路径避开了重阳宫是大小牛鼻子……嗯,呵呵……总之,他们不知是准备了什么药物,把玉峰都驱散了,差点逼得姑娘和我把断龙石给放下来。”从这一句话里我得到了许多信息,都是霍都逼上门来闹得缘故,或许是被机关给撵跑了?又或是重阳宫的大小道士后来发现了打过来帮了忙?总之,让小龙女姑姑伤了自尊了,所以明知道不能练还强行练这武功。

    “那岂不是说,他们今年还回来捣乱?”郭芙心说如果换作自己每年都差一点点就得手,而且不是因为本身实力的原因,想来这帮歪门邪道也不会放弃。

    “嗯,他们每年都是三月时节来捣乱,算起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孙婆婆说出这件事来,其实也有了求助之意,她此时为难的看看凌波说道。

    “大哥,我们留下来帮帮龙师叔吧。”洪凌波心想这几天孙婆婆也没有为难自己,她也听出郭芙有心留下来凑凑热闹,所以才问我说道。

    我还没答话,小龙女却睁眼说道:“不行,师傅定的规矩,不能留男人在墓中。”一句话,把所有人呛得够呛,我看孙婆婆看我的眼神略有哀求之色,讪讪的笑道:“没事,我住到重阳宫就是了,反正两厢也近便,有情况发生我自会知晓。”“如此,老身真是多谢杨少侠了。”说着热心的孙婆婆就要下拜。

    “您老不必如此,我看到您就想起了我那没见过面的祖母,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嘛。”我赶紧搀着孙婆婆说道。

    “哎,多好的孩子啊,老婆子可没有福气,有你这么孝顺的孙儿……”孙婆婆眼中含着泪,拍着我的手说道。虽然小龙女是她一手带大,但是她从小练得功法就是断绝七情六欲,所以一直也就对她冷冷淡淡的,要说不寒心那是假的,这时候看到我版的我对她这么亲近,她不禁心里暖暖的。

    “大哥,我们是不是该给茵儿姐和初晴姐她们发封信,说我们赶不上你的宝贝女儿的满月酒了呢?”郭芙在我身后掐了我一把,她心想你这么巴结老太婆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眼看眼前娇滴滴的大美人,可要把这种可能性消灭在萌芽状态。

    “原来小过你已经成婚了。”果然孙婆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可惜的神色。

    “呃……其实,芙儿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介绍道。

    “我有些倦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不留你们了。”小龙女突然发话道。

    “那好吧,芙儿你和凌波妹子就留在古墓里照应着点吧,带你们去重阳宫反而不方便。

    “我说道。

    孙婆婆眼神中询问小龙女的意思,见她没有反对,就替她答应了下来。

    “你等等……”我转身要离开,小龙女忽然叫住了我。”你今天说的王重阳的遗言到底是真是假?”我回头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五个人由孙婆婆引着到了练剑室。小龙女从兵器架上取了两柄长剑,将其中一把递给了我,自己与我对面而立,郭芙三人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

    小龙女说道:“你要怎么比法?”我说道:“我只会全真剑法,所以,不如我先演练一遍全真剑法,姑娘再演练一遍玉女剑法,也好知道对方的路数,不知道可否?”小龙女点头称善。我就开始演练七剑四十九式全真剑法。”第一式,张帆举棹。”一遍唱着名,一遍向下演练。

    当我演练到第五剑一式“悲歌击筑“,小龙女蓦然出手。”看剑!”我早有防备,木剑剑脊一荡,将小龙女当胸刺来的一剑荡开,问道:“这是那一招?”“抚琴按箫。”小龙女变招,剑尖叼向我手腕:“皓腕玉镯。”我用了一招:“月皓凝霜。”却发现自己好像是将手腕送到对方剑尖之下,心里暗骂这到了八辈子霉的林朝英,想的招也真是够绝的。我赶紧沉腕变招,脚踩七星步,将小龙女让过身侧,而和她并肩站着。变成了小龙女攻敌上路,而我一击扫堂腿攻向敌人下路。

    “咦?”剑法上已经摸到了门路的郭芙,一下子看出了此招的不凡之处,不禁吃惊的轻咦一声。

    我还没等小龙女回过神来,又接着叫道:“浪迹天涯!”我这次喊得却是玉女剑法里的招式,小龙女下意识的使了一招浪迹天涯,我使了一招全真剑法里的独行天涯。两招风格迥异,全真剑法大开大阖斜刺横劈,玉女素心剑法的浪迹天涯则是绵如细雨,居然配合的天衣无缝。

    “花前月下!”我又说了一招。一招自上而下搏击,模拟冰轮横空、清光铺地的光景。

    小龙女单剑颤动,如鲜花招展风中,来回挥削。我又道:“清饮小酌!”剑柄提起,剑尖下指,有如提壶斟酒。小龙女剑尖上翻,竟是指向自己樱唇,宛似举杯自饮一般。二人剑招越来越怪,可是相互呼应配合,所有破绽全为旁边一人补去,厉害杀着却是层出不穷。这路剑法每一招中均含着一件韵事,或“抚琴按萧“、或“扫雪烹茶“、或“松下对弈“、或“池边调鹤“,均是男女与共,当真是说不尽的风流旖旎。林朝英内力改得错漏百出,但是她终究是剑法大家,一套剑法虽然招招针对对方,但是她文武全才,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最后将毕生所学尽数化在这套武功之中,或许也让她淡忘了创立这套剑法的初衷,或者在她内心深处也还是希望自己的后辈能够和我的后辈携手抗敌吧。

    “一切尽在剑法之中,我想林朝英前辈每一式的剑法,并不单单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吧,或许这也是一份少女的梦想……咳咳,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是先走了。”我看到小龙女面露些许迷茫之色,而对方的手还搭在自己腰上,正是刚才最后一式“花下耕锄“的收势。

    而郭芙脸色已然不善,我赶紧咳嗽两声以解尴尬,讪讪的轻轻把小龙女的手拽开,只留下小龙女一人在那回味。

    郭芙和洪凌波把我送出墓道,我看看天色说道:“都快三更了,进去吧……条件艰苦点,但是没办法,既然你们要行侠仗义,大哥也只有奉陪到底了。”郭芙气嘟嘟的嗔道:“哼,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嗯?举案齐眉~“说着还在我腰上拧了一下。

    “哎呀呀……剑法如此,你找祖师爷说理去。”我知道丫头是吃醋了,我也真没处说理去,只能生受了自己芙妹的这份热情……”凌波,别忘了给初晴寄封信,别让她们担心。”“嗯,哥哥你放心吧。”洪凌波点头答应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从自己行囊中取出那把从金宗完颜守绪那缴获的宝剑,递给洪凌波说道:“这么久了,做大哥的也没有送你件像样的礼物,这把是七星龙渊剑,前些日子从江夏府得来的。”洪凌波身手平平,比郭芙还差一截,平添一件护身利器,自然是喜出望外,欢喜的从我手上接过宝剑,新奇的不停摩挲着。

    郭芙也好奇的打量着这柄剑,她自然是见我取出来观赏过,但是这时候看我把剑送给了洪凌波,自然心里有些吃味,不自觉的拿自己的清鸣剑和这七星龙渊剑比较起来。

    我把她们俩打发回去,也没再上重阳宫,只是在古墓门前的一棵巨大的枫树枝桠上横躺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我就觉得有人在用东西扫我的鼻孔,我挥了挥手说道:“芙儿别闹了。”睁眼一看,却是只松鼠用大尾巴调戏着我,这里显然长年没有人迹,不然松鼠也不会不怕人,我不禁哑然。

    “嘿嘿……”我刚赶走松鼠,才发现这个真正元凶则躲在树下,不用猜也知道,松鼠是她引来的。

    我跳下树,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关节,这种罪我可有年头没受过了,暗叹清闲日子享多了,以前在雨林的湿地上,照样能倒头扎在泥浆里睡得跟猪一样,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干嘛呢,一大早就起来折腾大哥。”“哼……”郭芙没来由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谁又惹我们芙儿大小姐了?”我起来伸伸懒腰,活动下筋骨问道。

    “昨天,你把那把那么漂亮的剑就送给凌波了……”郭芙是看着那剑鞘剑柄上的佩饰华美,比自己清鸣剑卖相不知道好了多少,心里有些不乐意了。

    “傻丫头,那不过是把上等的剑,清鸣剑却是神兵,不信你拿去跟凌波换下,她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我打个哈气说道。我倒没有夸张,这清鸣剑在剑冢埋藏几十年依然如幽深潭水般清澈锋锐,说它是神兵一点也不夸张。

    “嘿……我才不傻呢,哎……这么说我才想起来,有几次并肩杀敌的时候,我用清鸣剑削断了对方的兵刃,凌波看了可眼馋呢。”让我这么一说,郭芙又宝贝起自己的宝剑来了。

    “就是,要是剑鞘也像那把剑那么漂亮就好了……”她偷偷嘀咕了一句道。

    “对了,怎么起的这么早?”我假装没听见,挠挠头问道。

    “里面阴森森的,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我就出来透透气,本来想去重阳宫看看你,谁知道你就在这树上。”“哎,昨晚都过了三更了,我夜里去闯重阳宫,不让人家当小贼拿下才怪。”我一边坐在边上的一个石墩上,一边揉着肩膀说道。

    郭芙心疼我,走到我身后替我揉捏两下。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只把我舒服的骨头都快酥掉了。

    郭芙忽然在我背后嗤嗤的笑出声来,我扭头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呵呵,没有,想到昨晚上小龙女姐姐对我说的几句话。”“哦?什么话这么好笑?”“她说啊,你不是好人,让我不要理你。”郭芙笑着说道。

    “奶奶的,老子白救她了,真是……哎,不过这下你放心了吧,我都说了对她没意思的,这下看她对我也没意思,这下你放心了吧?”我不知道小龙女耳朵灵不灵,心想还是不要在人家门前骂街了,于是压低了声音说道。

    “哎,其实这里离华山挺近的,要不然我们去找找瑛姐姐和无双吧?”郭芙忽然想起了程瑛和无双,低头凑到我耳边问道。

    “今天是初十,走快点大概两天差不多能到,说不定还能在那边过个上元节也不错。”我掐指算了算路程,点头说道。

    就这样,两人分头行事,郭芙只和小龙女和孙婆婆说我俩去外界打听下消息,如果有大量的邪派人物上山,我们也好找些帮手来助拳。我回到重阳宫,就说自己已经帮着和活死人墓达成谅解,还带回了玉女素心剑法作为参考,以便于两派的共同繁荣发展云云,让马钰、丘处机一干老道都大为高兴……我知道小龙女肯定不懒得追究我泄露玉女剑法的事。二来,她也不会真的来重阳宫串门子,所以也不怕牛皮被戳破。然后,我又说要留下来,对付每年一度的邪魔大聚会,并且出去看看找点帮手。丘处机去年就被搅扰的心烦,几个老道也感觉靠全真教又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全真教自诩为玄门正宗,又拉不下脸来向外界求助,如今看我自己提出来,丘老道自然应允。

    洪凌波因为要等飞鸽的回信,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留了下来,所幸我帮她骗到了一套美女拳法,她又得了一把宝剑,自然也没有怨言的留下来跟随小龙女和孙婆婆练拳练剑了。不过一整天,小龙女都没有出面,但是让孙婆婆来传话,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从墓室里出来的?”我笑笑,还是决定将真经密室的事情告诉了孙婆婆。心想去不去看,我就不管了,至于你要再问我怎么会知道有这间密室,我就推说是王老爷子留下来遗言的一部分。

    一切都安排妥当,我就和郭芙牵着两匹马绝尘而去。

    第61章神女峰上,浩然正气你来瞧。莲花峰侧,众人围坐讲沉香。

    我和郭芙一路上不算顺当,年节之时也没有过往的行商,到了镇甸也是敲开了门板,拿刀子逼着伙计开门做我们的生意。倒不是我霸道,最主要是怕郭芙身子弱再着了凉,而且马匹也需要精饲料伺候着,不然它不跑路。

    就这样走了两天,我俩终于到了华山脚下。有道是,自古华山一条路。我和郭芙只能弃了马,步行上山,到了艰险之处,不得已我干脆背着郭芙上山。两人一路上穿过五里关、莎萝坪、苍龙岭,上了天梯、过了金锁关,倒是让站得高看得远的郭芙饱览了一路的美景。过了金锁关往西,就到了西岳华山派所在的神女峰。”呃,下来吧,我待歇会儿了,芙儿,你怎么现在死肉死肉的……”我一路上可是没少偷着摸郭芙肉感十足的小屁股,这时候不禁调笑道。

    “坏死……”郭芙不依,红着脸打了我两下,才从我身上跳下来。”嗯,这才叫山嘛,比兵书宝剑峡还高壮观。那终南山跟这一比,就是个小土包儿。”郭芙笑容里自带了一股指点江山的侠气,我才发现这个曾经很自卑的小丫头真的变了,变得自信的多了。

    “这可是五岳之一,可不是白叫的。这险峰绝壁,你郭女侠的身手都不愿爬,非让我背你上来,你就可想有多少人能上得来了。可惜啊,华山派道路交通闭塞,自己把自己的路都给堵死了。”我从战略的角度分析,感慨华山派一直没法发展壮大的原因。

    “哪里来的小辈,居然敢在我华山撒野,污蔑我华山剑派,难不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听到声音,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不是离正气堂还有十几里路嘛,怎么这么远说句话也有人接茬呢?我郁闷的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蹲在地头上抽烟袋的老农民,只因他这么蜷着,我也没发现不远处树丛里还蹲在这么一位。

    “这位前辈,小子襄阳杨过,这是我师妹郭芙。我们只是感慨华山路难行,顺便猜测下华山派弟子上下山应该很艰难,不过或许华山名师高足各个武功高强,比我这种庄稼把式高明许多,上下山不费力也说不定。”我陪笑着说道。

    “哼……”老头显然不领情,还是蹲在地头,在鞋跟上磕了磕自己的烟袋锅说了句:“无名小辈也敢在华山上说三道四,要不是今天老头子心情好,一脚把你俩踢下山。”“你,老头儿,你真是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本姑娘可没惹着你,不过我倒要领教领教,看你有没有本事。”郭芙本来兴致大好,没想到全被这老头给破坏了,就气冲冲的想上前跟着老头理论。

    “芙妹,没必要和他这样的人计较,养气功夫这么差,只怕手下功夫也不是那么硬朗,你再一不小心伤着他。”我看郭芙不高兴了,索性也就陪着她调侃下老头。

    “好小子,你这嘴可真够损的,你敢不敢跟老汉我比划比划?”老头收起烟袋锅,别在脑后说道。

    “怎么个比法?输当怎么说,胜当怎么讲?”我问道。

    “呵呵,好说,你不说养气的功夫吗?老夫刺你一剑,你敢接吗?”“哦?那我倒要见识下华山剑派的高招了。”我双手抱胸的说道。

    “好,你等着,我去拿剑去。”老头颠颠的回了自己的茅屋,只听得屋里乒乒乓乓的响,不多时老头拿着一把没鞘的锈剑走了出来。

    我看老人取出剑来,身上的气完全起了变化,气息凝实,蓄势而不吐,看似随意但全身却没有一丝破绽,心道果然是高手。

    “你们现在滚下山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可别后悔。”老头掂了掂剑柄说道。

    “大哥。”郭芙看我没有取出木剑,依然双手插在胸前和老头对视着,不禁低声唤了一声。

    “没事,别担心。”我扭头说了一句。

    就在我回头时候,老头动了,那身形如鬼魅一般,一出手就是毫不容情的十三剑,剑剑刺在我身上。

    “老头,你真卑鄙,我要杀了你。”郭芙在我背后看老头出手偷袭,我身中对方十三剑不避不闪,泪霎时间就流了下来。

    “芙妹,没事,他和我闹着玩呢。”我赶紧把郭芙搂下,轻声安慰两句。

    “你怎么了,我拿剑刺你你也不动也不还手,你傻了啊?吓死我了。”郭芙在我怀中低声抽泣道。

    “好、好、好!好小子,老头子输了。”老头把锈剑往土里一戳说道。

    “这,完了?三清道尊在上,刚才吓得我都不敢动了。”我打趣道。

    “你小子接着装。”老头子恨恨的取出火石来,把烟袋点着了,一边狠狠地抽了两口,一边骂了句:“奶奶的,老头子这年岁的时候早都吓得尿裤子了,这鬼小子怎么练的?我先跟你说好了,刚才可没定我输了会怎么样,所以你也别来找我要什么彩头。”我和郭芙两人听老头耍起赖来,心想真是为老不尊,又是一个老顽童。

    “大哥你真没事吧?”郭芙这才想起检查下,看我身上少没少什么零件,在我身上一通摸索问道。

    “没事,他剑里没有杀气,剑气虽然凌厉,却凝实不漏,应该只有华山剑宗的前辈能做到吧?”我一手搂着郭芙问道。

    老头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小子,有眼力。要不是气宗的小子我都认识,不然还真当你是沈国璋那小子调教出来的好徒弟了。”“哼……”郭芙心说,打输了还在这吹大气。她知道沈国璋是前任华山掌门,是现任岳掌门的师父,虽然对面老头把自己心上人地位摆的很高,但她不满之情还是全都摆在了脸上。

    我看那老人还要说话,也不喜欢他倚老卖老,心说不让你见识下,你还真是不知道天到底有多高,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顺手抄起老头的锈剑说道:“大过年的,我就不对您老动刀子那么晦气了。这样吧!我送您老首诗,还请您品评品评。”笑谈间在巨大的山体上刻下了四行大字,其诗曰:“失志莫快口,得志勿快意。守吾宁静心,养吾浩然气。”笔法苍劲有力,铁画银钩,我自己看了也是沾沾自喜,暗道自己的书法造诣又有了进步。

    把剑往地上一戳,也不回头就拉着郭芙走了,只留下老者呆呆对着山壁出神。许久老者一拍脑袋说道:“那小子叫什么来着?也忘了问是哪位高人门下。”“哈哈,大哥,你看刚才那老头都让你镇住了。”走到没人处,郭芙开心的笑了。看到自己的大哥把一个剑法极高明的老前辈制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比她自己战胜了敌人都高兴。

    “哎,勿快口啊勿快口,刚才得罪人就在一时快口。到人家地头上了,咱们讲话要留神些。”“哼,他不来惹咱们,我才懒得和他计较呢。”想起来郭芙还是气哼哼的说道。

    年轻气盛啊,我笑着摇摇头,不过我心里明白,这就是江湖,最终对错是非都要用实力来讲话。两人携手来到华山派的山门,只见门前立的巨石上刻着“正气浩然“四个大字。我心想这位岳元帅的嫡孙,别是也像那伪君子那么讨人嫌吧?哎,好像华山真是没出过什么好人,不是岳不群、鲜于通那样的小人,就是袁承志、令狐冲那样窝窝囊囊的人。只有个穆人清还算个人物,不过老头七十多岁了还跟着闹革命,这斗争精神是不是也有点过于健旺?

    大门是开着的,但是门前并没有弟子、仆人迎客,看来华山上日子过的也松散。我朗声道:“桃花岛郭大侠门下弟子杨过、郭芙,前来拜望岳掌门。”片刻,有童子出来招呼道:“敢问尊师是襄阳的郭靖郭大侠?”“嗯,家师是丐帮黄帮主。”我点头答道。

    “你好,家师和师娘领着众师兄、师姐下山观灯去了,都没在山上。”小童子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和郭芙对望一眼,心想白跑一趟。郭芙把准备好的礼品拜帖递过去,眼见这小孩子十一二岁,样子挺喜相,又递给我一包糖瓜儿,多问了一句:“小兄弟你贵姓啊?”“谢谢姐姐,我叫蒋泉,师兄他们都叫我老七。”蒋泉笑嘻嘻的接过糖果。

    “哦,那你一定是师兄弟里行七了?”“嗯,然也!”“那程瑛姑娘是你师姐?”我问了一句。

    “嗯,程师姐是娘、师娘的三弟子,算起来也是我师姐。不过我大师兄喜欢她喜欢的紧,背后面我们惹了祸一叫大师嫂,师兄就不罚我们了。”收了好处,蒋老七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我听了心里火,“蹭“的就冒了起来。刚想发火,但是转念一想,怎么没听她跟自己提起过还有这么个苍蝇师兄,难不成人家两个还真是你侬我侬的一起下山观灯去了,自己颠吧颠跑来,反倒成了自作多情的人?一时间,却颇感意兴阑珊,心里也有些窝囊。

    “哎,小七,那你师姐搭理你师兄吗?”郭芙看出我心情很不好,但是好奇的问了句。

    “那就不知道了,我一凑过去听,师兄们老是说小孩子听些这作甚,就把我给轰走了。

    不过,凤姐姐跟我说,这半年来,大师兄一去南武场看师姐们练功,就老是无端挨石子儿,闹得他现在也不敢去了。”蒋泉嗤嗤的笑道。

    我背地里擦了额头上的汗水,心想看来这大师兄在山上人缘也很次。”哎,芙妹我们还是下山吧。”我心里有事,只想赶紧找到程瑛问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哎,忘了说了,自从我师姐去年下山一次以后,就再也没下过山。”蒋泉把最后一颗糖瓜儿扔进嘴里,拍拍手说道。

    “那你不早说……”我发现这个小鬼很狡猾,要不是在华山地头,我都想跳着脚的骂街了。

    “你又没问我三师姐她在不在。”蒋泉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很无奈,郭芙则在旁边抿嘴偷着笑。她又塞给蒋小七一堆零嘴说道:“那你带我们去见你三师姐好吗?”蒋泉二话不说的拉着郭芙就走。我心里暗骂:怎么看华山上大小色鬼还真是不少,这小子也不什么好鸟,对我挑刺,对芙儿却讨好。一个人跟在后面生着闷气。

    “姐姐,左边这就是正气堂,前面的是有所不为轩,东南角的是偏厅,后面东西厢,就是弟子们的居所了,三师姐住在西厢第二间。”蒋泉一边走一边给郭芙介绍道。

    “乓乓……三师姐,有人找你。”蒋泉敲窗户道。

    “谁啊?”内里一人问道。

    “三师姐,陆姐姐,你们的心上人来了。”说着,小家伙还没等屋内回答,自己乐呵呵的跑了,跑到走廊拐角处,还扭过头来对着我做了个鬼脸。

    “这死小子。”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拉着郭芙的手,推门进了屋。屋里果然坐着是程瑛和陆无双。”瑛妹,无双……”程瑛放下手中的绣活,扭捏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芙妹,快过来坐。”无双甚是不满的哼了一声,也没理我,自顾自的扭过头去和郭芙聊起天来。

    到让我和程瑛颇为尴尬的对坐着。郭芙在外面闯荡许久,口才磨练的很是不错,她将她俩走后一年里,自己所见所闻讲述起来,不一会儿程瑛和我也被吸引过来,听她讲故事。讲到她如何和洪凌波智斗马贼,又联系太行山里的义军,怎么帮着他们渡江。又讲到最近和我一起抓金国皇帝,进活死人墓怎么被人关起来吓个半死,又怎么要帮着对付来抢亲的,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

    “哼,我就说你才没那么好心专程来华山呢,原来是来找帮手的。”无双听完又是扭头哼了一声。

    程瑛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光说话去了,茶都凉了,我再去煎些水来。”郭芙嘻嘻笑道:“我陪你去。”说着拉着程瑛就出了房门。

    “无双,我……”我杨过早就不是看了女人脸红的那个初哥阶段了,我不过是耍些欲擒故纵的小手段,装装可怜。

    “你什么你?”“我好想你!”说着,我就搂住了无双,深深的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上都上过了,还装什么我跟你不熟,我最了解无双是刀子嘴豆腐心,刚才一直偷瞧我,显然是想我想得不得了,那还客气什么,浓情一吻全搞定。

    “别……你……嗯……我……杨大哥……”从微微的挣扎,到闭着眼接受我的热吻。当我放过她的双唇时,她已经向小绵羊一样乖巧的窝在我怀里了。”坏人,你从来都没说过喜欢人家,却早就把人家的心偷走了,无双觉得……吃大亏了。”“对不起,我这人做事颠三倒四的没个章法,其实我心里喜欢你喜欢的不行,宝贝的不行,都是我以前太傻,都说不出口,所以等了这么许久,我才醒悟过来,但是却亏欠的你太多太多,就更加的说不出口了……”我在陆无双耳边呢喃,那劲儿真是要多酸有多酸,但是我现在牙口好,就是不怕酸口的。

    “那个人怎么样了?”无双悠悠的问道。

    “她现在每天都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天天都抽她。”我知道她问的是初晴,笑着说道。

    “哼,才不信你舍得……只怕你都宝贝她宝贝的不行才是真的呢!”无双手在我腰上“温柔“的拧了一下。

    “嗯,一定更疼我的无双宝贝儿。”我赶紧哄道。

    “明早陪我上山顶看日出去,好不好?”无双心里受用,搂着我的腰柔声道。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我答应一声,爱怜的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才发现你的嘴也是抹了油的,这些日子有没有骗到别的女人?”说着她又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我顺手把她的小手抓住,在嘴边轻轻亲了亲,笑嘻嘻的问了句:“这些日子有没有靠它们来解决问题?”无双面上一红,显然是听懂了我的意思,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把我撵出门去。

    我找到柴房,看程瑛正在拿着扇子扇着火和郭芙闲聊着。足年不见,她清减了许多,她微笑依然恬静如水,只在转向我时,眼神中才闪过了一丝慌乱。

    郭芙心里哀叹自己反而成了多余的人,但是也体谅的起身端着早已沸腾的茶水,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先把茶端回去了。”就留下了我和瑛儿两人径自走了。

    “杨兄……”程瑛脸上微红,轻轻唤了一声。

    “瑛儿,我怎么听这两个字这么见外呢?咱们是不是该改改称呼了?”我伸开双臂,就想上前把她搂住。

    “别这样,这里是华山……”程瑛一闪避了开去。

    “我……你……”莫三亲传的三招半,第一招就失灵,这时候上去亲亲,只怕肯定要挨一个嘴巴了吧。

    “咯咯……”程瑛看我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好了,笑就是表示不生气了,跟我说说,那个大师兄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觉得很糗,就拉着程瑛坐在炉火边一边取暖,一边问道。

    “是小凤丫跟你嚼舌根了?这个臭丫头。”程瑛任由我拉着自己的手,心里甜甜的笑骂道。

    “刚才那个是小凤,不是蒋泉吧?”我就觉得刚才那个假小子三师姐、三师姐叫的太顺口了,原来是个冒名顶替的。

    “嗯,这假小子啊,是掌门和我师傅的宝贝女儿,和七师弟蒋泉关系最要好,两个人都是一般年纪,又都是行七,小凤经常扮作假小子,惹了什么祸就往小七身上推……”程瑛说起自己的小师妹,不禁眼中满是笑意。

    “看到她,就想起你小的时候。”我握着程瑛的手说道。

    程瑛羞涩说道:“我哪有她那么活泼,她那性子,倒像是表妹小时候……”我知道她说小时候,是指陆家庄被夷平之前的时光,一时间也不禁默然。

    程瑛看到我沉默,以为我不喜欢听这些,接着说道:“不过这一年来,表妹的心结也解开了不少,毕竟和李莫愁的恩怨已结。前些日子她还吵着要下山去找她师父,倒是为了我,她才说留下来多住些日子。”“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听,急忙问道。

    “没事……”程瑛摇摇头不肯说。

    我知道她外柔内刚,真正打定了主意,怎么问也问不出来,打定主意回去从无双那里套出话来。

    “师妹,这位是?”柴房里进来一个女弟子,看有外人在,很奇怪的问道。

    “大师姐,这是……我小时候的好友,和他师妹来接我表妹下山的。”“哦,你好,在下华山赛铭莺。”大师姐抱拳施礼道。

    “原来是追影剑赛师姐,久仰久仰!小弟是桃花岛杨过。”我起身抱拳回礼道。

    “你是杨公子?”赛铭莺一听是近两年来,江湖风传的文武双全的奇才,解元剑侠杨过,着实吃了一惊,但是听我知道她的名号,也不禁颇为沾沾自喜。”师妹怎么请人家在柴房里聊天,大家都回来了,快和我去前厅,师傅给你买了礼物回来的。”程瑛和我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去叫上郭芙和无双到前厅汇合。

    我和郭芙、无双到了正堂之时,岳正烽和掌门夫人沈卿君正在低头细语。小凤丫头已经把我来访的消息说了,又将送来的上好端砚交给了岳正烽。

    “桃花岛杨大侠,郭女侠,前来拜见掌门师尊。”门前通传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弟子,我看了我两眼,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大师兄。

    “岳掌门,岳夫人,小侄杨过、携师妹郭芙,我们仅代表家师,前来拜望二位,祝华山派千秋万代,多出俊杰英才,为苍生造福。”我这句祝词倒是别出心裁,但是却把在座的华山弟子都捧了一遍,让岳正烽掌门听得直点头微笑。

    “杨少侠不必如此拘礼,我和尊师相识多年。芙儿就更不是外人了,是不是,世侄女?

    ““伯父,伯母好。”郭芙微笑着行了半礼。

    岳正烽相貌堂堂,蚕眉凤目,五绺须堪称是仪表堂堂,人倒是很和蔼。我对我的第一感官还可以,不像岳不群那么假严肃。不过那个掌门夫人却老是斜眼瞅我,让我心里有些不爽。

    岳正烽替我介绍自己门下的徒弟:“这是我大徒弟,刘天正。这是二徒弟,王天林。这是三徒弟,马天明……这是小徒弟蒋泉,这是我儿子岳天骐。”我仔细观察了下蒋泉,果然只是个小屁孩儿,跟凤丫头倒是能玩到一块去,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和芙儿以前的样子,不禁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那岳天骐似乎比蒋泉还小点,站在我旁边也不显得多么出众,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夸了他两句。

    我对上那个刘天正的时候,眼前又是一亮。刘天正二十七八年纪上下,身高六尺,比我稍微矮了两寸,星眉朗目、双鬓垂肩,卖相倒也不错,一看也是个风流人物。

    “杨少侠有何指教?”他微微一笑,摆了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想有机会和刘大侠亲近亲近。”我转头跟着岳正烽走到了正气堂的右手边。这刘正风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浮华浅薄,表里不一之人,不过对我也构不成太大威胁,我不相信程瑛会喜欢上这种人。

    “这是我夫人的大徒弟铭莺,江湖上也有个称号叫追影剑。”“师姐好!”我和郭芙行礼道。

    “不敢、不敢。”“这是二徒弟周琦,小瑛行三,你们早就相熟的……这是我的闺女,岳天凤。”郭芙这才有点吃惊,这才知道爱捣乱的丫头居然是岳掌门的女儿。

    “嘿嘿,郭姐姐好,杨哥哥好!”小丫头叫道。

    “我说你怎么就对我带的那点话梅感兴趣呢,真是个调皮丫头。”郭芙摸摸她的头小声笑道。

    “小岳,你们回来了?”大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岳正烽迎了出去说道:“哎呀,蔡师叔,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正好十五我们在准备团圆饭呢,您老把师兄们都叫来一起?”“小岳啊,先不忙说吃饭,你们从金锁关回来时候,过我门前看到那首诗没有?”老头问道。我一听,好么,是说自己的,扯了扯郭芙和无双就往后撤到偏厅,有几个华山弟子看见了,以为我们避嫌稍微回避一下也没当事。

    “那不是您老最近内功精进,写出首好诗来教导他们小辈的?那首诗真是……”岳正烽抚须微笑,越琢磨那首诗越觉得有味道。

    “狗屁,我老人家练剑不练气,养屁浩然气啊,丢死人了,老子明天就搬家。”蔡老头恼羞成怒的说道。

    我在偏厅看着,岳正烽只是莞尔一笑,倒是没跟剑宗的师叔生气,养气功夫确实了得。

    “吆,我还以为您老武功大成,练两手吓唬他们小辈儿的呢。”那岳夫人阴阳怪气的顶了一句。

    我听得出来,这个女人怕是比岳正烽对剑宗成见深得多。

    果然那蔡老头听她这句讥刺大怒,啐了口说道:“沈丫头,你蔡师叔我的两仪剑法几斤几两,你老子最清楚,不服你上来练练?”“你……你有本事,你用两仪剑法也刻首诗来看看啊。”沈卿君怒道。

    蔡老头被她呛得够呛,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岳正烽赶紧拦着:“别闹了,大过节的,我们这还有客人,倒是让人看笑话了。”岳正烽一扫量,却不见我、郭芙和陆无双。”哎?人呢?”赛铭莺回禀道:“刚才无双姑娘说去外面赏雪去了。”杨过点点头,心想大师姐倒是个乖角儿。

    蔡老头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说道:“我这为正事来的,今天就是两个小家伙,一男一女,大概十八九上下,就是那小子刻的这诗,我看他冲你们这来了,还以为人在你们这儿,才来问问。”“哦,您老难道说的是……”岳正烽心里吃了一惊,心想莫非他老人家这是在玩笑?

    十八九岁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可能吗?刚要问个清楚,就觉得后面有人拽他,成婚十几年,他知道这是妻子在后面有话说,就改口说道:“是来拜山的桃花岛杨小侠和郭芙那丫头吧,我们回来晚了,回来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众徒弟听师父这么说,也都没说什么,沈卿君的徒弟更是平时受师傅影响,对剑宗没有什么好感,也都缄口不语。

    “这样……桃花岛的传人,那我记着了,没什么事老头子先走了,还要回去收拾铺盖准备走人,别挡着你们的风水。”老头说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岳正烽吩咐了一句:“去把杨少侠请回来。”又悄悄询问妻子:“刚才怎么不请蔡师叔和他相见呢?”岳夫人说:“听老鬼的意思,他们之间还有些误会,老鬼想来示好的。那少年能有多少年的苦修,内力再强也有限,肯定是借助神兵利器再加上东邪前辈的上乘剑法做到的。如果让他们谈得来,难保对他们剑宗有新的启发。不如就此将错就错,还能打压他们剑宗士气,抬高我们气宗的地位,何乐而不为呢?”岳正烽心里苦笑,自从自己老丈人被刚才的蔡师叔伤了左腿,气剑两宗不和的气氛就越加难以弥补了。我对外是华山派掌门,但是这剑宗的弟子我是一个也指挥不动。这气剑二宗的门户见地,更是南辕北辙,他只感觉自己很累,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弥补。他抬头看看那块“有所不为轩“的匾额,嘴里低低念叨:“哎……君子有所不为啊……”挥挥袖,示意众弟子各去准备。

    等到吃碗饭的时候,岳正烽心情不好和岳夫人交代两句场面话也退席了。我本来坐在长年男弟子一桌,但是酒还没过三巡,岳天凤就过来把我拉到程瑛和郭芙座中间,旁边是陆无双和赛铭莺相陪,还有岳天骐和蒋泉等年轻弟子和女弟子也围了过来。

    几个女弟子更是叽叽喳喳的让我讲故事,也有要我作诗的,一时间我倒是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杨大侠,你那首题襄阳邸真是戳到了临安那个偏安朝廷的痛楚了,你不知道……”另一个女弟子说到:“杨师兄,我还是喜欢你作的那首叹逍遥,凄婉哀怨、闻者心伤……”赛铭莺则说道:“杨师弟,不若今天你给我们唱唱那首《精忠报国》吧,大家说好不好?”“嗯~听说杨大哥的那首水调歌头唱的才好呢!”又一个女弟子,红着脸甜甜的叫了一声道。

    “好~!”众女弟子一起拍手叫好。

    我吓得已经不敢作声了,老神在在的就是装作听不见,说实话我已经被这帮鸭舌一惊一乍吵的,感觉耳朵嗡嗡的了。

    “哼……整天就知道围着女人转的男人知道什么叫精忠报国?”我定睛一看,在男弟子那桌不知道是成天材,还是王天林的把酒杯趸在桌上,脸上显然有了几分醉意。而刘天正为首的几个人闪到稍远,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挑唆的。

    我笑着说道:“知我者,仁兄也!这些都是游戏之作,要说在这乱世报国还是仗剑江湖,为民除害。欲解心头恨,是拔剑斩仇人来得快意,我敬成兄一杯。”我看清了边上的是王天林,那这个就应该是成天材了,我举起酒杯来遥祝一下。

    这边等着看热闹的男弟子都愣了,心道这小子怎么这么窝囊,这么激他都不恼。刘天正早看出程瑛有意无意、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他心中认定我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借着点酒劲跳了出来说道:“杨兄弟,听蔡师叔祖说你剑术惊人,内力超卓,老哥哥我听着有点手痒,借着酒胆想请赐教一番,不知道你肯不肯指点指点。”郭芙和无双听他话里那浓浓的挑衅意味,都忍不住要拍桌子而起。我笑着把她俩拦住说道:“倒不知是哪位前辈认定我剑术惊人,我这点把式,爬到半山腰都要歇好久,还是不现眼了。”刘天正看我笑得从容淡定,一张英俊的笑脸棱角分明,更是让他妒火中烧,心想非要给你脸上留个记号,让你笑,“哗啦“连桌子都掀了,大喝一声:“谦虚太过就是虚伪了,郭大侠乃是当世奇侠,他的徒弟自然不能差到哪去。”他说着掣剑于手,正是华山剑法的起手式苍松迎客。我眼见对面多数女弟子也对我怯战的表现大为鄙视,纷纷躲的远了点,不由的大为得意。

    “大师兄,杨师弟远来是客,你就不要寻衅了。”赛铭莺看不过眼,上来劝道。

    我还是含笑坐着,没有一丝应战的意思。

    郭芙、陆无双和程瑛坐在原地没动,陆无双颜色不善的将手拢在袖子里,程瑛虽然没说话,却也是一脸关切的望向我,这让刘天正心里更是大怒。”杨兄弟小心了!”刘天正人在空中飞起,正是华山绝学鹰蛇生死搏身法,长剑递出直刺我面门,正是一招萧史乘龙,出招既准且狠,长剑上暗有淡紫的罡气,可见他在剑法上已经深有造诣。

    我心中冷笑,取过一根筷子作剑,轻巧的荡开了刘天正急如惊雷的一剑,笑着说道:“倒是华山上买点青菜不易,还是别糟蹋这桌酒席了。”我拧身摆手,右臂划了半个弧,一招神龙摆尾按在林天正腰间剑鞘上。”啪“林天正被击得倒飞了出去。

    “大师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才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场武功最高的两个人已经拼了三招了,我面前的圆桌无恙,刘天正则飞退回自己的凳子上,就好像他自己站起来坐下一般。

    众人都愣了,王天林脑子快,带头喝彩道:“大师兄这招'苍鹰九返'真精彩,足有师父他老人家八成火候了,大家说是不是?”一众男弟子也跟着醒悟,有的说道:“是啊,你看大师兄在空中不用借力,就能这么准的找着凳子,显然都已经算好了的。”岳天骐很天真的问道:“姐姐,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什么'苍蝇就饭',多恶心啊……”岳天凤也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知道呢,不过王师兄喝醉了能拿筷子当鸡爪子啃,说不得他还真拿苍蝇下过饭。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全都忍不住的哄堂大笑起来。把王天林臊的,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要造反啊?这是怎么回事?”岳正烽正在头疼,就听见前厅乒乒乓乓的吵闹,他和岳夫人过来一看,好么,连桌子都掀了,好悬没气的背过气去。

    “铭莺,怎么回事?”岳夫人问道。

    “是大师兄喝醉了,非要和杨少侠切磋,就这样了。”赛铭莺话很少,但是意思表示的很明白,是你徒弟挑衅,被人收拾了。

    “绮儿,是这么回事吗?”岳夫人心中暗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实心眼?不会帮着遮掩一下吗?

    “嗯,是大师兄和杨少侠切磋较量,不小心把酒桌碰翻了。”周琦一直都喜欢林天正,这时候自然要替他遮掩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岳夫人很满意二弟子的答案。

    “娘,不是的,是大师哥和三师哥、四师哥轮番找我大哥挑衅,杨大哥说不想打,大师哥还先动的手。”岳天凤最有正义感,爹妈宠着自然有一说一,从来不打马虎眼。平日里也最看不惯这个大师哥对自己弟弟指手画脚的,好像他才是掌门人一样的架势,这时候正好借机报复。

    “咳咳……你们几个孽障,你师妹说的可是实话?”岳正烽知道自己女儿说话从来不转弯,但是最是不偏不倚,气得他只觉真气都有点走差了,忍不住咳了两声。

    “师父、掌门……”所有弟子都吓得赶紧跪下,倒是我和郭芙、无双也站了起来,退到一边不做声,看岳正烽怎么处理。

    “天骐,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岳夫人忽然问道。

    “爹、娘,师兄们太快,我没看清楚……”岳天骐小声说道。

    “那谁先动手的?”岳正烽恨恨的问道。

    “我……我眨了下眼,没看清楚……”我在边上听得不禁莞尔,心想这小子倒是个小油子,谁都不得罪,有前途。

    岳正烽沉思片刻,指着成天材和王天林说道:“你们两个孽徒,不是喜欢糟蹋粮食吗?

    给我去负责下山采买三个月。你!”一指刘天正说道:“到后山思过崖反省己身,一年不得下崖,你听见了没?”三个人垂头丧气的跪下表示自己心服,自己退下去领责罚去了。其他的弟子噤若寒蝉,匆忙的开始收拾起残局来。

    岳正烽转头说道:“师门不幸,让三位看笑话了,你们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不如明天早点返程,省得郭大侠担心。”我听他这是下逐客令了,就拱拱手道:“是,我们还准备转到终南山去拜望一下全真派的长辈,确实需要早点动身。”“哦……”岳正烽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岳掌门可听说近几年来,群魔三月聚首终南山的事情?”我问道。

    “略有耳闻!不过每年都是不了了之,想来全真教玄门正宗,随手就能打发掉这些宵小之辈。”全真教没说要援助,他们也不会无故去人家地面串门。

    “我们几个盘算着日子差不多快到三月了,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也算是出门历练一番。”“嗯,这倒也是一次不错的锻炼机会。”岳正烽点头称是。

    “掌门、师傅,弟子也想跟着去历练一番。”程瑛不舍我和表妹,鼓起勇气说道。

    “这……”岳夫人刚想拒绝,就听岳正烽说道:“好,你去吧,也算我华山派替武林出一份力。”“夫君……”岳夫人还待再说,岳正烽挥手道:“好了,我是掌门,我说了算。

    “岳夫人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了。

    “好吧,一会儿我让他们去安排客房,你们也早休息,明早起来还要赶路。”岳正烽说着,就要起身回后堂。

    “爹,我想起来了,刚才王师兄说咱们华山有一招“苍鹰九返“,是什么招数?”岳天骐忽然在堂下问道。

    “什么苍蝇就饭?乱七八糟的不知所谓……”岳正烽没理我,自己嘀咕了一句,却让我和三女听见了,都忍得很辛苦,才没笑出声来……在华山上闹得很不愉快,我半夜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原本我提议去朝阳峰看日出,但是程瑛说看天色只怕晚间会有风雪,恐怕看不到日出,所以四人决定及早动身,省的风雪里下山路难行。我看无双没有冬衣,就把自己的貂皮大髦给她披在了身上。

    当四个人走到剑宗的蔡老头的茅屋前,看到屋里还亮着灯,隐约还有乒乒乓乓的拾掇东西的声音。”看来老头真的准备搬家了。”我笑道。

    程瑛和陆无双凑到大石前欣赏我的杰作。”大哥,这真是你做到的吗?”程瑛用手去摸那入石三分的刻字,吃惊的问道。

    “这是大哥用怪老头那把锈剑刻的,可不是仗了什么好兵器。”作为目击者,郭芙骄傲的说道。

    程瑛看我缓缓点了点头,她眼中不禁满是钦敬和喜悦之色……行至金锁关,我发现前面人影幢幢,似乎有人迎面走了过来。”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上山。先让开路,看看是什么人。”我吩咐了一句。一男三女闪到了路旁,未几就看到五个穿着打扮怪异的异族通过身旁。

    “藏边五丑!”我等几个人行远,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禁不住叫了出来。

    “居然是这五个家伙?”五丑在陕甘凶名甚盛,程瑛也曾在山下听说过百姓们谈论起这五个凶人,却没有实际见过。

    “应该是他们,我和外公曾经在太行山追击过他们,但是因为别的事耽搁了,并没有遇到他们,不过看这装束应该是不会错的。”郭芙点头肯定道:“他们去看看这五个坏蛋要做什么,也好把他们拿下除此一害。”我心里却怕碰到洪七公和欧阳锋的宿命一战。思索半天,心想是福不是祸,自己现在也不会那么被动的让他们耗干内力拼死,要是自己没有替他们拆解,反而更危险,于是说道:“走!”四人一路跟着五丑向南行走,待走到半路时,天候骤寒,铅云低压,北风渐紧,接着天空竟飘下一片片的雪花。山风呼啸,也找不到地方避雪,鹅毛般的大雪使得众人视线范围眼中的收窄,没过多久就失去了五丑身影,就连的地上的踪迹也被落下的雪花掩埋了。风雪越大,越是在□崖峨壁处行走,行到天色向晚,雪下得一发大了,足底溜滑,道路更是难于辨认,若是踏一个空,势必掉在万仞深谷中跌得粉身碎骨。

    “这样不行,想来这五丑久居藏边大雪山,一定有躲避这风雪的本领,他们这么一味的向前走,只怕已经走过了。”我看看天色说道:“这样的天气,只怕也不会有太阳了。瑛妹,前面是什么地方?”我指着远处雾蒙蒙的天空,一道高耸入云的山峰问道。

    “那是莲花峰,大概还要有三个时辰能走到。”程瑛看了看说道。

    “这附近有没有避雪的地方?待风雪过了,我们就往回走。”程瑛领着三人沿着一处缓坡到了一个雪窝子。”我也不常出门,只是知道这里地势稍微平缓背风,我们就在这等风雪过了吧。”说话间,她已经冻得有些战栗。

    我清理干净了地上的雪,把自己的衣服包裹往地上一扔,就坐了上去。看陆无双和郭芙二女都没有异常,心想程瑛内力底子还是弱了些,也不避嫌的把她横着抱在自己腿上坐下。

    “别,这样不好……”程瑛挣扎着要起来,被我拉住了。

    “别动,你衣衫相对最薄,可别作下病来,芙儿和无双的大髦都防水、防风。”这块面南的巨石,把凛冽的西北寒风全都挡住了,我此时毫不吝惜的催动内力运转,我穿的本来就少,这时候就俨然成了一个小的人体暖炉。”哎,怪不得大哥总跟我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的靠就别放过。”郭芙拽过我一条右臂,自己钻到我的怀里笑嘻嘻的说道。无双也在左边有样学样,解开硕大的披风把四个人都围了起来,自己钻到我身下。

    “嘿嘿,是不是这样就暖和多了?”我两只手都被搂住了,但是郭芙和无双却都一手围在男人腰后,一手搭在程瑛身前,还不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你弹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的嬉闹。

    倒是程瑛背靠着我,心情无比的紧张,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好。

    “杨兄,我不那么冷了,你让我自己坐吧。”程瑛明显的感觉到男人雄性的部分正在顶着自己,脸红红的娇羞说道,万幸的是她背对着所有人,所以没有被郭芙和无双发现她的表情。

    “嘿嘿……有人巴望还盼不来这位置呢,是吧芙儿?”无双打趣的笑道。

    “嗯,谁问是谁。”郭芙也不示弱的回击道。

    “就是你内功底子最弱,自然要多照顾你些,就是怕别落下病来。”我劝道。

    “表姐,你回过头来嘛,这样我们说话都看不见你。”陆无双戳了戳她说道。

    “呀,坏丫头,你别乱戳啊……”原来无双是故意戳在程瑛的腰间笑穴,让她忍不住扭动了两下,下身和我胯下那火热的巨龙做了一次更为亲密的接触。虽然隔着多层厚厚的布料,但是她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我那炙热的男性气息,比每次午夜梦回的绮梦里更要真实无数倍,心底不由也是一荡。她身体不由自主的转了回来,跨坐在我怀里,面上却再也禁不住红霞密布,羞得几欲滴出血来,想要搂我的脖子又不敢,手只好贴在胸前,尽量和我保持一点距离。

    郭芙和无双言语嬉闹、调侃了程瑛一会儿,禁不住在我身旁暖洋洋的安全感,都有些睁不开眼的瞌睡起来。我把她俩搂的紧了紧,让二女在半梦半醒间在我怀里调整好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居然也都沉沉的睡去。

    “妹子,你这么僵着不累么?困了就在我身上靠会儿。我不睡了,等天亮我叫醒你们。

    “山上的风雪已停,我背靠着山石,对程瑛说道。

    “你的胸膛可以同时容纳的下这么多女孩子吗?”程瑛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沉默了,多情总为无情苦,但是多情何尝不是苦?自己没有三头六臂,可是自己真的能做好丈夫这个角色吗?就像现在这样,自己甚至腾不出一只手来抱着怀里的女人,轻声的安慰她两句。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话的……”程瑛看出我眼中的歉意,也觉得自己要求的有些过分了,毕竟她自己都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都是我不好……”我想说些安慰的话,程瑛却以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心情,主动的将樱唇凑了过来和我拥吻起来。

    我想要将双手从二女怀里抽出,程瑛抬起头示意我不用如此,然后两人又亲吻到了一起。

    月白风清,又有人在旁酣然而眠,程瑛觉得自己真的学坏了……”大哥,其实瑛儿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当年郭伯伯和郭伯母把我送上华山,为此我哭了好久……”缠绵了许久,程瑛伏在我怀里喏喏的说道。

    “郭大……郭伯伯是个重视礼教的人,你如果拜到他门下,岂不是比无双低了一辈?”我本来想叫郭大木头,但是想郭芙就在边上,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所以赶紧改口说道。等我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左臂微微一紧,显然无双没真的睡着,听到我这么说,丫头担心了。

    “那你怎么跟我交代表妹的事?”程瑛握着表妹的手,担心的问道。

    “师傅是师傅,我是我,回去我们就先斩后奏把婚结了,爱打爱骂,那都到时候再说了。

    ““芙儿能愿意吗?再说,我怎么跟师傅交待呢?”“不愿意啊?我打你们屁股。”我笑着说道。

    “哼,你敢!”郭芙睁开眼气哼哼的娇嗔道。

    “感情你没睡啊?”我调侃道。

    “嗯……这一年在野外练出来的嘛,保持警惕性。”她自然不想承认偷听,辩解道。

    “嗯,这个理由倒是不错。”“好了,不和你说了,不要吵到无双。”“她都在野外警惕好几年了。”我悠悠说道。

    “好啊,原来你也装睡……”“我是被你们吵醒的……”“芙儿,你自己承认是装睡的哦……”“哈,我才不是,我在闭目养神听你们说话呢。”“呀!”四个人打打闹闹的乱作一团,引得上方被我内力融化的积雪,簌簌的堆了下来。这下也不敢打了,俱都躲到大髦之下等待天晴,但是彼此又都明白了其他人的些许心意,感情又都近了一分。

    “无双,我有话跟你说。”闹够了,我忽然想起了三尸蛊的那件事,心想还是要和陆无双和程瑛有个交代,于是当下将自己帮助初晴疗伤的经过中发现蛊虫,又由三娘证实了我的怀疑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了清楚。

    三女听后都默不作声,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们的想象。许久,还是陆无双叹了口气说道:“对于婶娘,我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这绝对不是我的偏袒之言,也不是想对逝者不敬……”我看她言下未尽之意,却是不太相信我的描述,不禁又解释起来。

    “不,我相信……或许大哥你说得对,互相纠结的太深,真的很难分辨谁对谁错,昨日杀上门的凶手今日成了最可怜的受害者。但是,李……初晴姐姐确实是受伤害最大的人之一,既然有了一个结果,我也可以和爹娘在天之灵有个交代,总算是可以解脱了……”无双舒了口气,不过言语中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毕竟与初晴相处,她总是觉得有些许不自在,或许这才是她主动离开的原因,但是时隔一年,这份纠葛真的能就此解开吗?

    天亮了,我和三女从雪蛹里出来,山间惟余莽莽,哪里还有藏边五丑的下落,不禁相顾而笑。”哎,算他们几个运气,只是盼着他们不要再做杀孽,真后悔昨晚没直接拿下他们了。

    “我扼腕叹息道。

    “算了吧大哥,谁都没想到他们这么狡猾。再一不再二,下次直接拿下他们就是了。”郭芙劝道。

    “这一晚上过的,人没逮着,这路程也给耽误了,还没看到日出。”我自嘲的笑道,我抖了抖大髦,发现这貂皮防水效果真是不错,抖楞干净上面的冰雪居然一点湿气都没有。

    “可是现在大雪封山,想要下山却……”程瑛看看山路,只是她自己是没有把握安然下山的。

    我看了一眼,心想自己没带着攀山器械,倒是也怕自己的姑娘万一有点闪失。”不然,我们再回华山派去住两天?”虽然这样很没面子,但是我自认不是个好面子的人,实惠最重要。

    “我不去,要去你们去。”郭芙昨晚上还和阴阳怪气的周琦拌了两句嘴,现在叫她低头回去,她宁可住在大雪地里。”不然我们去蔡老爷子那呆两天?”“这……”我看看程瑛,心想气宗弟子住到剑宗前辈那去,不也很尴尬。

    郭芙自己也发现这是个馊主意,讪讪笑着吐吐舌头没再说话。

    “还有一天的时间呢,反正下不了山。白天路好走些,不如我们在山上游玩一番。等到天晚点,我们去蔡老爷子那看看,他昨晚不是在屋里乒乒乓乓的收拾东西吗?说不定到晚上,房子就给我们倒出来了也说不定。”我笑着说道。

    大家说着就行动起来,都到了莲花峰脚下了,岂有不去一观的道理。于是一边聊着,一边往前走。

    “哈,大哥你好奸诈,你是不是上山的时候就盘算好的?”郭芙嘻嘻笑着问道。

    “我哪能算到那么多事情发生,那不成妖怪了?”我笑道。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无双也跟着打趣说道。

    “嗳,就在前面,就是那!瑛妹,那是不是就是孝子峰?”我指着远处山峰上隐约可见,被断成三节的一块巨石问道。

    “大哥,那是一线天……”程瑛略微有些尴尬的答道。

    “哈哈……”郭芙和无双手拉手很不淑女的笑了起来,惹得我甚是尴尬。

    “嗯~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一线天只有一线,那这不就是两线天了?”我心想,可能这时候还没有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那就不由得我自我发挥了。

    “也是有道理啊,那大哥你给我们讲讲,三段的石头为什么叫孝子峰呢?”郭芙好奇的问道。

    我笑着说道:“我先卖个关子,等咱们走近点再说。”山行十几里,众人上到了西峰的一个侧峰之巅。我眼见主峰山势太陡峭,加上道路被大雪覆盖,其下还藏有坚冰,一个不留神就有坠下山的危险,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不上了,这一路想上去怕是要费些功夫,到时候下山更困难,别给困在峰顶。”“那快给我们讲讲你说的那个故事。”郭芙摇着我手臂说道。

    我搬过四块大石墩到了背风处,让大家坐下,看看正午天色尚早,而阳光不错,倒也挺适合讲故事,于是朗声道:“故事是这样讲的。遥说有一年天庭王母娘娘寿诞大摆蟠桃会,天上的各路神仙都来赴宴、拜寿。玉帝的侄女,灌江口二郎真君的亲妹妹三圣母和殿前金童在拜寿期间,我俩互相笑了一下,致使金童失神打碎了王母的琉璃盏。庄严的蟠桃会,怎容得这种轻薄的行为?众仙议论纷纷,玉帝知道后,大发雷霆,把三圣母贬到西岳庙,金童也被打下凡间再世轮回。

    金童托生在一个姓刘的家中,起名刘玺,字彦昌。刘家非常喜爱刘彦昌,每天督促他攻读经文,二十岁时他便中了秀才。”郭芙插嘴道:“二十岁才中秀才……大哥二十岁都能中进士了,天上的童儿也不是那么聪明嘛!”无双和程瑛莞尔,也都会心的点点头。

    我笑道:“可能人家低调,不愿意出那个风头也说不定。不过呢,我们继续讲故事:那年开科取士,刘玺上京赶考,路过华阴,闻听三圣母十分灵验,遂进庙求签,问问前程。他望着三圣母秀丽、端庄的塑像,不仅肃然起敬,便恭恭敬敬地遥摇签筒。事不凑巧,适逢三圣母外出赴宴,看门童子不敢贸然赐签。刘玺虔诚的抽出了第一签,一看是个白板空签,心中有点诧异。抽了第二支,还是空签。他惶恐地去抽第三支,把签筒摇了又摇、簸了又簸,久久不敢去抽,第三支签落在地上,不看则已,一看他满腹希望顿时化为乌有,全身瘫软。

    原来还是一支空签。刘玺定了定神,看了看三圣母像,提笔在墙上写道:'刘玺提笔气满腔,怒怨圣母三娘娘。连抽三签无灵验,枉受香烟在此间。'写罢,扬长而去。”“哈哈,这个刘秀才倒也是个莽人,要是他就把签都翻出来看看,要是其他签有字,岂不是说他要一场空了?何况人家都灵验,为何到他这里才不灵验,自然后面还有故事的,是不是,大哥?”郭芙问道。

    “嗯,当然,正题还没开始呢。”我看三女都听得津津有味,接过程瑛递来的水囊喝了一口,于是继续说道:“三圣母赴宴完毕,脚踏祥云,高高兴兴地回到宫里,看门童子侍奉之后,将刚才地事情讲了一遍。她看了看墙上的提诗,又羞又怒,不由得骂道:'胆大的狂生,竟敢如此,不给他一点教训,怎知我厉害!'于是她唤来风伯、雨师,兴起雷电交加地狂风暴雨。刘玺正在赶路,忽然狂风大作,乌云四起,雷鸣电闪,大雨倾盆。一软弱书生怎经得起风吹雨浇,他踉踉跄跄,挣扎前行,终因雨大路滑,体力不支,倒在泥水之中。这时,三圣母透过云层,看见刘玺病倒,自己的一口气也出了,才后悔这样戏弄一个文弱书生有欠妥当,就把他搭救起来。后来,因为刘彦昌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又很有文采,日久生情便对他有了爱慕之心,就与刘玺结为了夫妻。”我看看三女都在静静等着下文,而日头已经是中午了,于是说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待午饭后分解~““哈哈……讨厌……”三女皆嗔道。程瑛给大家分了干粮,大家一边吃着,一边强烈要求我继续讲故事,我无法,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无奈只能继续讲道:“刘彦昌和三圣母结为夫妇,不久他就上京考了进士,做了洛州知县。三圣母因为要镇守西岳庙不能擅离,所以没有跟着他上任,从此夫妻两人就分居开来。

    后来,三圣母下嫁刘玺并且有了身孕的事传到二郎神杨戬的耳朵里,他是三圣母娘娘的亲兄,怎容得妹妹干出这种有失体面的事,便提起他的三刃两尖刀,匆匆向华山西岳庙奔来。

    三圣母见哥哥来势很凶,急忙施礼问安,端茶让座,杨戬劈头就问是否婚配凡人刘玺之事。三圣母怎敢承认?这时,杨戬拿出闪闪发光、寒气逼人的宝刀,要求三圣母在宝刀上吹一口气,三圣母吓的颤缠嗦嗦的吹了一下。杨戬一看,果然怀了孕,大骂三圣母不知羞耻,私配凡人,违犯天条,有失仙体,马上把她压到华山西峰顶上的一块大石头下面。”“这个二郎神真坏,哪有哥哥这么对妹妹的,不想着怎么帮她遮掩,还私加迫害,真是混账透顶。

    “郭芙恨恨的骂道,程瑛和无双也点头表示同意郭芙的意见。

    “呵呵,故事就是这样讲的,或许这个二郎神也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代表罢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倒是点醒了还在生着闷气的三女。

    “可怜那三圣母娘娘被压在巨石下,受尽了各种苦难,生下了一个男孩起名叫做'沉香'。她怕二郎神害了沉香,包好婴儿,写了血书,交给丫鬟灵芝,让她送往洛州。沉香长到十岁时,一天秦国舅的儿子秦官保,讥笑沉香是没娘的孩子,说他是野种。沉香大怒,失手打伤秦保官,跑回家去,向父亲说了闯祸的根源,刘彦昌只得讲出真实情况。沉香听后,决心到华山救出母亲,匆匆逃出洛州。”“这孩子倒是比他爹爹有骨气的多……”程瑛叹道。

    “那日,纯阳祖师吕洞宾正在蒲团闭目静坐,忽觉心中翻腾,屈指一算,沉香要来华山救母,心想这是一桩义事,我要助他一举成功。吕祖便亲自前往山下等候。沉香来到山下,见了一位道长,急忙施礼:'请问道长这山可是华山?

    '小友问华山做什么?''救我母亲。''你母亲是何人,现在哪里?'''我母亲是玉帝侄女三圣母娘娘,被舅舅杨戬压在华山之下,故到此来救。''去不得!去不得!杨戬法力高强,神通广大,你小小年纪,岂是他的对手,劝你罢了此念!'沉香怒眼圆睁说道:'为了救娘亲,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和他较量一番。''有志气!'纯阳真人向沉香说:'贫道正是在此等候你,我愿传授你武艺,故而要先试试你的心性毅力,不知你可愿意?'沉香听罢,满心欢喜,福至心灵的前跪拜师父。从此,便在纯阳真人门下学艺。他每天夙兴夜寐的研习武艺,直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一天,纯阳真人外出,嘱咐沉香在家好好习艺。沉香闭了庙门舞枪弄棒,用心练习,饭时,不见师父回来,他又练了起来。一直练到太阳偏西,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去厨房做饭。他进了厨房,发现笼里有用面做的九头牛和二只老虎,觉得有些奇怪,但饥饿难忍,顾不得许多,就吃完九牛二虎。”“大哥又骗人,小孩子怎么能吃得下九头牛和两只老虎呢?

    “郭芙挑错道。

    “呃……神仙嘛,又不是凡人,就是九牛二虎之力嘛,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我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还有给我纠错的,继续说道:“沉香吃完后,马上觉得自己力大无比。

    来到院中拿起平时用的武器,轻飘飘的不趁手。他东张西望,见墙角放一碗口粗、八尺长的铁杵,用手一抓,不轻不重便挥舞起来。正在这时,纯阳真人回来了,他哈哈大笑,说:'好了!好了!'沉香收起铁杵,双膝跪倒就拜。

    纯阳真人对他说:'你的武艺学成,可以上山救母了。不过你要救母,必须要得到钥匙,这钥匙就在你舅父杨戬手中,是当年你母亲的法宝'宝莲灯'。你舅舅有一犬,唤作'哮天犬';一鹰,唤作'金翅神鹰',端是十分厉害。我赐你药丸二枚,圆的伏犬,长的伏鹰,到时自有用处。'沉香听罢,便提着铁杵,上天宫去找舅舅杨戬去了。

    “这纯阳祖师真是热心的人。”无双叹道。

    “嗯,纯阳真人吕洞宾乃是八仙里面的大人物,平时行善积德,在民间光有流传。”我笑着说道。

    “嗯?我没听说过什么八仙啊?”郭芙奇道。

    “我也没听说过。”程瑛和无双齐声说道。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了呗,还要不要听故事了?”我岔开话题道。

    “要要……大哥你继续说。”三女一起点头催促道。

    “他上了南天门,看到许多天将簇拥着一位威风凛凛、傲气十足的大神,便打躬说道:'我叫刘沉香,乃是下界刘彦昌之子,此来特地找我舅舅取宝莲灯救我母亲。'杨戬听了,双眉倒立二目圆睁喝道:'大胆畜生,竟敢到天庭放肆,早早滚下界,还可免你一死!'沉香看他那股神气,料是杨戬,便强压怒火说道:'请你把宝莲灯赐还,念在甥舅一场,我不追究你让我母亲受的这么多年苦,''孽障!居然敢口出狂言,真真气煞我也!'杨戬见沉香当着南天门众将面前,重提家中丑事,面子上下不来台,当下挺起三尖二刃刀,朝着沉香的脑袋就劈了下来。沉香举起铁杵,奋力一扬,只听'当'的一声,那宝刀被弹了回去。久攻之下,二郎神又气又急,一声咆哮,召唤来了哮天犬。哮天犬张着血盆大口,腾空扑来。

    沉香抛出圆形药丸,哮天犬张口吞下,霎时牙关紧闭,躺在地上不动了。杨戬见哮天犬僵住,又放出神鹰。神鹰双翅一展,遮天蔽日,一双利爪,犹如尖刀。沉香又抛出长型药丸,把那神鹰定在空中,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来。这时,沉香照着师父教得,念动咒语,召唤来了宝莲灯,这宝莲灯乃是灵物,认得沉香身上有主人的气息,就认了沉香为主。

    那宝莲灯一祭出,灯里的三昧真火,把那那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二郎神烧的满脸紫青,头疼身软,坐在一块石头上。沉香向前,就要结果他的性命。

    他的师父纯阳真人赶来,让他放过二郎神一命,又用宝莲灯的三昧真火将铁杵炼制成一把千斤重的开山大斧,让他带着两件宝贝下界,就在这华山。”我一边说着,踩踩脚下的山石,接着说道:“沉香提着大斧,从北峰找到南峰,南峰又喊到东峰,找来找去,都只有自己的回声在应自己,却始终找不到娘在哪里。他心想:纵然有了开山斧,找不见娘的所在,也难以救出娘来。于是,他便放声大哭,直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位山神听见沉香的哭声,深深感动,跑来说:'孝顺的孩子啊,你的娘在西峰之巅那块巨石之下。'沉香这才抖数精神,迈步登上西峰,大喊一声:'娘呀!'立即听到有人回应:'儿呀,娘在这里!

    '的回声。沉香祭出宝莲灯护住母亲,自己腾空跃起,高举开山大斧,朝着峰顶上奋力劈下,只见万道金光乍现,霹雳之声震天,峰顶的巨石'咔咔'被劈开两道裂缝,三圣母徐徐走了出来。”我指指顶峰说道:“那山巅的斧劈石,我们看不见了。这里应该就是沉香大哭的地方,就叫'孝子峰'。”几个姑娘已经被我的故事感动的泣不成声了,郭芙拉着我的手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又想起娘亲了?”我根本没见过穆念慈,意识里也没有杨康和穆念慈的影子,但是想起了前世的爹和娘,心想自己流落异世许多年了,也不知道二老身体是否康健,越想心里也颇为难过,眼里隐约有了泪水。我扭过头去接着说道:“我没事。后来,刘彦昌在洛州听说沉香救出了妻子,便弃官不做,来到华山,一家人才得以团聚。这故事就讲完了。

    “我调整了下情绪,转过头来,三女围坐在我身边,都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无声的抚慰着我受伤的心灵。

    【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中篇临安篇】之二

    第62章再提论剑,四老雪夜话先天;左右互搏,绝世神功纷纷立。

    “哗啦“一声响,我们身后不远的一株浓密的桧树上落下来一个重物,“砰“的落到了雪堆上。

    “什么东西?”我领着三女走过去看,发现那掉下来的却是一个人,但是已经气息全无,也没了脉搏,显然已经僵死多时了。

    “难道是五丑做的?”无双警戒的看着周围问道。

    我看了那尸体一眼,淡淡的说道:“或许是从山上掉下来的,挂在松枝上,雪化了,才落了下来。不过……看我装束应该是个乞丐,却不知道是不是丐帮中人?”郭芙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这冻僵的是个年老的乞丐,头发花白额头上皱纹很深,脸色倒也安宁,可能死前并没有受什么痛苦挣扎,可是她却不认识此人,摇摇头道:“大哥你有印象吗?我肯定不是七袋以上的长老,不然我应该认识。”我叹口气道:“我们找个地方把他葬了吧。同门一场,总不能让他老人家弃尸荒野。”程瑛却为难的说道:“只是这山里都是巨石,我们也没有挖掘工具,不如我们先回去找些工具吧。”“就怕一来一回,再让野狼把他叼走了,而且再回来,只怕天都黑了,我们到时候怎么回去?”我叹道。

    “那……不然帮他火化了吧。”无双说道。

    “找不到那么多干柴……”“那怎么办?”郭芙问道。

    “哎,我看蔡老头那块地翻得不错,他那肯定有工具,我受点累,把他扛回去吧。”郭芙看那个死了的老丐一眼,本来想出言反对,但是心想自己的娘就是丐帮帮主,自己总不能明着表示自己厌恶乞丐吧,再想想我虽然经常做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但是也都不是无地放矢,话还没出口就又咽了回去。

    程瑛和无双看看郭芙,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也没说什么,就帮着把僵硬的尸体帮着她们的杨大哥扛到了肩头。程瑛心细,看到地上还有个酒葫芦、一个小口袋和一把包了好几层的细长布包,也顺手提了起来。

    众人一路上往回走,程瑛怕我冻着,取过自己的汗巾替我垫在脖颈上。我微微点头一笑,以示感谢。

    走了一阵,郭芙忽然问道:“大哥,八仙是谁?为什么你说八仙的事迹广为流传,但是我们却都没听说过呢?”我笑道:“八仙啊,相传是太上老君点化的八位弟子,分别是铁拐李,汉钟离。这两位又点化了六位弟子分别是吕洞宾、韩湘子、张果老、何仙姑、蓝采和和曹国舅。他们八个人后来俱都得道成仙,在人间积德行善,帮助百姓解决疾苦,济世救人的故事。”一边又说了几个八仙的故事,到让一路上都颇不寂寞。

    等到了金锁关,我背上的“死尸“叹了口气,呻吟出声道:“哎呀,是谁打扰老爷爷我睡觉啊?这一路上这么颠簸,快放我下来!”三女一听死尸开口说话了,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

    我心想我背你一路,还给你讲故事听,你还这么多牢骚,倒是也听话的把他老人家放了下来。

    “哎,老头,你是人是鬼啊?”无双装着胆子问道。

    “你这女娃子,你见过中气这么足的鬼吗?有水吗?”老叫花子伸伸懒腰,顺手抄过程瑛替他背着的酒葫芦,打开塞子就想要灌一口,却发现酒早就结了冰,悻悻的拧上盖子问道。

    “呐!”郭芙把一个水袋递给了他问道:“你是丐帮的几袋弟子?”“我没袋,就一个破口袋。”老叫花子喝了口水,指着程瑛肩上的麻布口袋说道。

    程瑛又把口袋递还给了老乞丐。

    “我大哥背了你一路,你要醒早该醒了吧?那你不早说让他放你下来?”郭芙一听他不是丐帮中人,讲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哎呀,我饿得站不稳了,腿麻了!小伙子,你再背我会子成吗?”老叫花子掏掏耳朵,然后一副站不住要倾倒的样子,也不回答郭芙的问话,径自对我说道。

    “背都背了,也不在乎多背一会儿了,上来吧。”我微微欠身,老叫花子也不含糊,蹭的窜到我身上,一双破草鞋还在满是黑泥的脚上荡着,一副悠闲的样子,那是快要饿死的样子。

    郭芙看了有气,心里暗暗哼了一声。但是她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也不像从前那么莽撞,心想既然大哥要做好事,也不要让人家在挑出不是来。所以,即便在心中有千般不爽,但是面子上却都还过得去,自己和无双落在后面慢慢向前走。

    无双一直没说什么,此时却暗地拉了郭芙一把,然后微笑着呶呶嘴,示意郭芙看老乞丐的右手。

    郭芙这才注意到,老叫花子拿着酒葫芦晃荡的右手没有食指,是四根手指头。她心中暗暗吃惊,扭头用眼神询问无双,无双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肯定。

    “哎,小子,刚才听你讲的故事挺好玩的,你是从哪听来的?”老叫花子骑在我身上问道。

    “我娘老家在山东穆柯寨,在山东有个天涯海角,据说是通着蓬莱仙境,也就是八仙渡海成仙的地方,可惜我没去过。”我早就想好了说辞,当下理直气壮的说道。

    老叫花子笑道:“原来那丫头的儿子,还真是碰到巧了……把爷爷放下来吧。”老叫花子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把他放到地上,老叫花子洪七公找了块平和的石头,四平大马的坐了。我拉着郭芙过来跪拜道:“弟子杨过、郭芙,拜见祖师爷。”“桃花岛弟子陆无双,拜见洪老前辈。”无双鞠了一躬道。

    “华山派弟子程瑛,拜见洪老帮主。”程瑛也躬身施礼道。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这娃儿自称是桃花岛弟子,那应该不是蓉儿丫头的徒弟,难道是黄老邪那几个徒弟的弟子?”他这话却是问我的。

    “陆姑娘是黄岛主的关门弟子。”我有点尴尬的说道。

    “哦,那你小子刚才跟人家姑娘拉拉扯扯的……”老叫花子笑着摇了摇酒葫芦,又往里瞅了一眼问我说道。

    “这……”一句话,说的我和三个姑娘都是大红脸。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叫花子不问。不过一定要切忌,不可放纵欲望,要持身正道,你听明白了吗?”洪七公突然有些严厉的喝道。

    “弟子……弟子谨遵教诲。”我听我口气,似乎已经看出我们的关系,而且似乎还不止看出来一点,我脑门上冷汗刷就下来了……蔡老头的茅屋就在眼前,洪七公也没再叫我背着他走。众人走到蔡老头的茅屋附近时,已经是酉时初刻的掌灯时分。我远远的看屋里还亮着灯,心想蔡老头应该还没走,却听到洪七公笑着说道:“这今天是吹的什么风?几个老鬼都来了,就差段皇爷了……”说着飞身到了茅屋前,推门喊道:“黄老邪,老毒物,老顽童,你们跑到华山来作甚?”我、郭芙和无双心中又惊又喜,众人也跟着跑到屋里看到,果然是欧阳锋、黄药师和周伯通三人。这时候他们三个都神情严肃的不说话,我这才发现,三个人居然在玩四国混战。这其中最开心的要数老顽童了,他心分二用,施展出他的左右互搏绝技,先是左手用空明拳欧阳锋的灵蛇拳,右手大金刚拳挡住黄老邪的玉箫剑法。但是他忽然咦了一声,发现黄老邪居然招招抢攻,每一招都逼向自己必救之处,渐渐的他居然有些被动。但是他看准了一个机会,趁欧阳锋的蛤蟆功蓄势待发之时,用了空明拳的空濛洞松的牵引要诀,将祸水引向黄药师。

    黄药师屹然不惧,轻巧的避过欧阳锋排山倒海的攻势,继续抢攻老顽童。刚刚进门的众人看得目眩神驰,连洪七公都暗暗点头,暗赞东邪近年来剑法居然精进若斯。七公近年来研习九阴真经总诀的心法,总以为再次华山论剑之时,即便拿不到天下第一,也还能维持五绝之间的均势,毕竟老顽童和一灯大师也都学了九阴真经,可是现在见识了黄药师和老顽童的进步,只怕自己好吃懒作已经是落后了。

    我在欧阳锋击向自己这边的时候,就出手拦住了他:“爸爸!”“儿子!”欧阳锋那日里在江夏城,隐约间看到我的身影,但是这些日子来和老顽童和黄老邪追追打打,也顾不上找我去。这时候看到我来到身前,兴奋的说道:“好儿子,你来找爹爹了。”洪七公回头问道:“老毒物怎么成你爹了?”“你个老叫花子认识我?他叫我儿子,你插什么嘴?”我这些日子来,被黄药师和周伯通“老毒物、老毒物“的叫惯了,也知道这是在叫自己,很不满的一拳打了过来。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了一声:“来得好!”就是一招亢龙有悔迎了上去。

    我心想,这欧阳老爹怎么跟斗牛似的,逮着谁顶谁,眼见两位老爷子打得不亦乐乎,似是有心检验下自己十几年来的功夫,也就不去管他们,转而注意老顽童和黄老邪的战局。我发现黄药师还没有全部用上独孤九剑的功夫,就已经和老顽童斗了个旗鼓相当。心中暗叹,连老顽童都不是对手,今后只怕黄老邪就天下无敌了,不禁有些后悔给了他独孤九剑的剑谱。

    我刚一回神,却发现这边打的太过激烈,房子都开始摇摇欲坠了。我担心波及到我的宝贝儿们,将木剑握在手中,护着三个姑娘出了小屋。

    果然,我们四个人刚退出小屋,就听见“嘁喀喳“声响,茅屋的横梁和顶梁柱同时断裂,茅屋轰然倒塌。四个老人从屋顶飞了出来,老顽童看到了我,哈哈大笑道:“哈哈……真好玩、真好玩,好小子你也来了,过来一起玩!老顽童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从来都没有玩这么痛快过。”只见他鹊起鹞落,两个翻身就到了我的身前,二话不说,九阴神爪当胸抓来。

    “老顽童,你要干什么?”郭芙和程瑛急得就要拔剑,无双直接“叱“的弹出一颗石头。

    “没事,老顽童在和我玩呢。”我挺剑刺向老顽童说道。

    “嗯?没想到你小子的功夫也满俊的,不像是郭靖那傻小子的路数,反而倒像是黄老邪的徒弟。”老顽童一交上手,就敏锐的发现了我武功上的特点。

    我笑笑,说道:“我师傅正是黄岛主的女儿,你待怎滴?”我已经打起一百分的精神对敌,这次能和这么多位武学巅峰的存在过招,相信自己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一交上手,周伯通给我的压力,就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我曾经接过黄老邪三百招,可今天,我却怕连老顽童一百招也接不下,只因为他的左右互搏之术确实神奇,虽然内力上没有变化,但是招式上却不单单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我心想,能将左右互搏之术练至大成的,恐怕只有老顽童和小龙女两人了。郭靖虽然也会,但是他的招式只是简单的叠加,而不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合力。从老顽童的招式来看,他已经注意到了阴阳虚实的变化,有时候左为阴、右为阳,有时候右为阴、左为阳,在他发力之际,让人难以适应他的节奏,我这边的形势也越来越紧。

    “老东西,你敢欺负我孩儿,纳命来!”欧阳锋眼看自己的乖儿子形势大坏,十成功力的逆九阴真经加上蛤蟆功,只攻不守的跨过洪七公,横推向老顽童,居然是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洪七公知道他疯疯癫癫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心想老叫花子还想多活两年,赶紧躲开一旁,然后喊了声:“药兄,帮老顽童一把。”他怕老顽童受两人夹攻,万一有点闪失。

    黄药师早退到一旁拉着郭芙和陆无双问长道短,但是眼也一直注意着场内的战局,因此没等洪七公吩咐,三枚石子已经嗤嗤连弹而出,分别袭向欧阳锋的太阳、双目和咽喉要害,逼得老毒物只能举掌挥开石子,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是攻向老顽童的气势已衰,老顽童哈哈一笑的接过,变成了他一人双战欧阳锋和我爷俩的局面。

    我和欧阳锋配合着拆了三十几招,居然渐渐将老顽童压制到了下风。盖因为老毒物心疼儿子,只攻不守的跟老顽童招招拼命,老顽童不得不认真对待。我则负责截击老顽童的攻势,一边骚扰他,让他无法安心和欧阳锋对攻。

    老毒物逆练九阴真经造成一身筋脉逆转,全身筋脉穴位逆转,也算是一门别具一格的横练功夫,极为难缠。老顽童也不是浪得虚名,他招式一变,左右手同时变招,使出了极为霸道的催心掌。而这极为阴寒的震频波动拍击在身上,就是欧阳锋也大感吃不消,生受了老顽童两掌之后,欧阳锋也不敢再用身体硬接老顽童的催心掌。我还是引用原先的战术,只不过我的防守责任更重了些,而我的剑上也渐渐有了风雷之声,我一年来在钱塘怒潮中苦练的成果,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我的乖乖,这小子是怎么练的?我四十岁的时候也没有这份内力吧。”洪七公凑到黄药师身边叹道。”靖儿和蓉儿还真是捡了块宝。”“嗯,这小子进步太快了,去年我还试过我,如果我现在出全力,怕一百招以内也难拿下他。”黄老邪悠悠叹道。

    “你果然又研究出了新的招式了?哎……老叫花子是落后了,都是嘴馋惹的祸啊。”老叫花子掏掏耳朵说道。

    “呵呵,七兄就不要示弱了,你的打狗棒应该还没扔吧?我的这番机遇倒是这小子成全的,他送了蓉儿一份剑谱,剑魔独孤求败的绝学-独孤九剑。”黄老邪说道。

    “剑魔独孤求败?这小子还真是好运气。”洪七公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自然知道剑魔的武功绝学代表着什么,虽然艳羡,但是却没有起妒忌和贪念,不禁也为徒弟感到高兴。

    “呵呵,我也是跟着女儿沾了个光,当然这也都是跟芙儿沾的光。”黄老邪笑道:“这小子不简单啊,这绝顶的武功却弃如敝履,自己却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不知是否近来又有一番奇遇。”“嗯,你看老顽童的大金刚拳,单从劲力上讲,已经不次于我的降龙十八掌了。他居然敢用木剑直接迎上去,而且木剑依然完好无损,这份对于力量掌控的理解,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洪七公叹道。

    郭芙听到外公和师祖都没口子的夸奖自己的未婚夫,喜滋滋的和无双、程瑛小声嘀咕着。

    这时候她插嘴说道:“大哥说了,他的内功心法已经进入了先天境界。”“先天境界?”洪七公和黄药师都微微一愕,心头都隐隐的有了一丝感悟。

    “后天之气筑先天之体,借天地之势而至穷远。”、“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道无痕。”两位老人同时叹道。然后他二人相视哈哈大笑,眼中却望见对方笑容中满是苦涩。

    “老伙计,没想到今天我们才知道自己和王重阳的差距到底在哪了。先天神功、先天神功,我们居然用了三十年也没有想明白。”洪七公苦笑着说道。

    “是啊,没想到居然是丫头一句话,点醒了我们。”郭芙和程瑛、陆无双看两个老人虽然在笑,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禁担心不已。我虽在局中,但是也听到了两个老人的惊呼之声。我暗自苦笑,没想到自己揭开了武林时代的一个新的篇章。我看到欧阳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只怕剧斗之下去会对他身体造成损伤,于是摆手道:“好了,老顽童,今天到此结束,明天再来打过。”老顽童依然神采奕奕,他也面不改色,而欧阳锋则已经累得有些喘粗气了,我赶紧扶着他到一边坐着休息。”小杨过,你这木剑上的古怪功夫好玩,我要学,你教我。”老顽童缠着我说道。

    “好好好,不过你要教我左右互搏。”我说道。

    “嗯……这个怕你学不会。”老顽童为难的挠头说道。

    “我知道,我郭伯伯比我师傅笨,但是我郭伯伯能学会,我师傅学不会,是这样吧?”我知道这是老顽童的经典台词之一,当下替他说了。

    “你也知道了啊,所以你能不能学会,我可不敢打包票。”老顽童怕我学不会而不教他剑法,提前把丑话说到了前头。

    “好了,好了,大家都累了,你看看,外公和师公都在练功了,我爸爸也……也在运功了,别打搅到他们。屋子都塌了,不找个地方今晚没地方住。这样吧,咱俩比赛,看谁先能找到一个山洞,要能容得下所有人住的山洞。”我跟老顽童说道。

    “好的、好的,老顽童最喜欢比赛了。”老顽童乐得屁颠屁颠的说道。

    “好,现在开始计时了,先回来的算赢。”我还没说完,老顽童就翻着跟头出去了,我心说这老家伙傻不拉几的,是不是就是空中跟头翻多了,把脑子转坏了,越转越傻,越傻越转,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了。

    “芙儿,你们过来一下。”我招招手,示意三个姑娘过来。”你们到蔡老头那间厨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准备点东西吃好不好?三位老爷子都在运功,我替他们守着点。

    ““嗯,大哥你放心吧。”程瑛领头,拉着二女去了边上没有被波及到的厨房。

    我看她们走远,我却有点微微失神了。在我的印象当中,神雕侠侣是金庸武侠年代序里面的第一个低谷。第一个人才辈出的高峰是在《天龙八部》不但有神僧无名这种空前绝后的人物,还有为数不少的先天内家高手,如逍遥派的童姥、无崖子和李秋水,顿悟了的萧远山、慕容博,以及丐帮的乔峰、天龙寺的枯荣禅师,再往下排,还有像段誉、虚竹和游坦之这些一身内力加起来超过二百年的怪才,按断代史分析黄裳也是出现在这个年代之后不久。

    随着这些武林神话湮灭,才有了剑魔一枝独秀的时代,然后就是武林长达一百多年的黑暗时代。这期间出现的先天高手掰着指头都数的过来。一个王重阳,为情所困三十多岁就死了。

    一个周伯通,还算长寿,活到一百多。之后就是原版的杨过,按推理也算是达到了先天境界,不然不可能在三十六岁时候,就能企及中原五绝的高度。中间穿插出了个觉远,算不上懂武功的可爱和尚,却教出来个武林新的神话-张三丰,才引出了武林的再一次崛起,但是中间又间隔了一百多年……将近三百年的时间啊,先天高手屈指可数!而天龙时代短短的几十年间就有至少八位先天境界的高手。而现在的五绝,除了老顽童以外,其他几人,包括郭靖,也都只是鸠摩智、丁春秋之流的水平。要不然,洪七公也不会和欧阳锋互拼内力,耗到油尽灯枯而同归于尽。眼界上的差距,决定了他们所能企及的高度,并非他们修为不够,而是没有一个人指引给他们一个正确的方向。不过随着我的到来,打破了王重阳、周伯通师兄弟对先天境界理念的垄断,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东邪和北丐就能打破这层桎梏,水到渠成的进军先天境界。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我揭开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序幕,这点也不由得让我感到沾沾自喜起来。

    等我回过神来,老顽童正在对我做鬼脸。

    “你回来了?”“哈哈,你比我先回来的,你找到地方了?”老顽童问道。

    “没。”我说道。

    “哈哈,那么就是我赢了。”老顽童拉着我就要走。

    我说道:“等下,没看到这三位老爷子还都在运功呢,你看着点。”我吩咐老顽童一声,自己跑到厨房里。”我的几位大小姐,情况怎么样?”“嗯……有面、有粟,有几颗白菜,菜窖里有萝卜和土豆,灶台上油盐酱醋都全的,还有一块儿腊肉。”回答的头头是道,井井有条,可见郭大小姐已经被我调教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小主妇了。

    “缸里有些咸菜,水缸的冰下面还有两尾鱼呢。”程瑛也笑着说道。

    “你们看着收拾些,我们可能要在这多呆几天也说不定,反正留出些富裕吧。”我吩咐道。

    “嗯……”晚饭时候,欧阳锋坐在我和程瑛中间,一边恶狠狠的盯着洪七公和黄药师,把两位武学宗师盯得都毛毛的。

    “喂,老毒物,你看什么呢?”老顽童隔着程瑛,用筷子戳了他一下问道。

    “这两个老混蛋,让我儿子叫他们外公、师爷,那我不成他们后辈了?不行!”欧阳锋把筷子碗往地上一顿说道。

    “哈哈,你不说我还没想到,来叫声亲爹来听听。”老叫花子哈哈大笑道。

    “你这个老乞丐,我要杀了你。”欧阳锋虽然脑子糊涂,但是却在潜意识里极度憎恶老乞丐,这时候看他敢嘲笑自己,更是被气得三尸神跳,说着就要扑过去。

    “爸爸,不生气哈,没必要,穷人占大辈儿,他都穷得要饭了,咱不跟他计较哈……”我赶紧劝道,劝了半天才劝的欧阳锋气哼哼的端起碗来吃饭。我事先跟洪七公交代过了自己怎么拜欧阳锋为父,怎么骗他去烧了白驼山庄。这些事,黄蓉也早都告诉过了黄药师。这样两厢一佐证,洪七公和黄药师看他欧阳锋一代宗师沦落到这个下场,也都不免恻然,所以现在他说什么,他们也不忘心里去,反而是郭芙和程瑛她们忍笑忍得颇为辛苦。

    老顽童则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真笑死我了,小杨过你真是太好玩了,不行我一定要和你拜把子,今天谁拉着我也不行。”我苦着脸说:“你饶了我吧,跟你拜把子,我回去师傅不要扒我的皮啊……”欧阳锋一拍脑袋说道:“对啊,儿子,你把这个丫头娶了,把这个丫头也娶了,她不是这个老家伙的徒弟?你娶了她,辈分不就上去了吗?你老子我,辈分不也就上去了?”洪七公被他这个天才的主意呛得一口饭全部喷了出来,饭粒儿不少都喷在菜上。郭芙苦着脸,看看自己辛苦半天做的菜都被糟蹋了,很无奈的取过酒葫芦,替洪七公打开瓶塞递给了他。我把碗放了下,心道这饭真的没法吃了。

    老顽童也说:“虽然娶老婆是一个很蠢的错误,去很多老婆是一个蠢到家的错误,但是你辈分上来了,我不就可以和你拜把子了?这样也不错。”“就是,儿子,我看她们体态,除了这个丫头以外,她俩都已经不是处子,而且看你们白日里那份亲密劲,你不会打算吃干麻净不认账吧?”欧阳锋笑得很淫贱的威胁道。

    “哼……”黄药师冷哼一声,意思自然是我早已看出来了,就看你小子怎么给我一个交代了。

    程瑛和无双自然已经面色羞得快要滴出血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我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说句话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就把在巴陵郡发生的一切都交代了,但是因为有洪七公在场,我还是抹去了李莫愁李代桃僵,变身李初晴的事儿,其他的全部说了实话。最后我说道:“虽然这是一个意外,如果没有这个意外,我们或许一辈子只是好朋友,但是做人要负责,不管外公和师公二位怎么责罚,我还是决定要娶无双和瑛妹,您有火就冲我发吧。”洪七公微微沉吟不语,侧身看了黄老邪一眼,示意这是你家事,还是你说吧。

    黄老邪面色泛青的说道:“那我的外孙女又当如何?”我硬着头皮说道:“自然也是要娶的……”“叱“的一声,我还没说完,黄老邪一枚石子已经嵌进了我的左肩,我差点被弹飞了起来,我感到自己肩胛骨裂了。

    “老混蛋,你敢打我儿子!”欧阳锋暴跳而起,却被洪七公拦下了。

    “黄老邪,你这么打我未来的兄弟我可不干!”老顽童也要露着袖子动手。

    “外公!”、“师父!”郭芙、陆无双和程瑛三女,全都跪到了黄老邪身前。

    “师父,是弟子不孝,您要打要杀,弟子……”无双泪流满面的拦着黄药师的手说道。

    “外公,我们真的希望在一起……”程瑛只是咬着下唇跪在我旁边,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份,但是她却毅然的将瘦小的身躯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刚要说话,却瞥见洪七公一个很隐蔽的手势,示意我不要再刺激黄老邪。我顿时醒悟,黄药师一生特立独行,最反感别人对他群起而攻之,越是天下人不为之的事情,他越是做得起劲。自己要是再跟他顶两句,他真能一阵火上来把自己弄死……想到这,我不仅偷偷擦了一把冷汗。

    老一辈的还在剑拔弩张之际,听见这几个孩子内心的告白,火气也都馁了。”哎……”黄药师一声叹息,心道本来就想试探试探这小子是真情还是假意,还是不知不觉的上了火气下手重了点。他已经过了古稀之年,去没想到临老还要判这么一场感情官司,不过人家是你情我愿,自己有何苦做这恶人?不是我不明白,是这时代变化快……黄老邪也只能留下一声叹息,飘然而去。”你们自己的事,我不管了。”“师父!”陆无双叫了一声,黄老邪也没回头,也没答话,只是渐渐走远了。

    “哎,老叫化还是那句话,持身正道,勿纵淫欲,你能做到吗?”洪七公问道。

    “能。”我忍着痛答道。

    “好吧。”洪七公提起自己的包裹和酒壶,也跟着黄老邪离开的方向走远了。

    “好了,两个烦人鬼都走了,要是这个搅屎棍也走了就更好了。”欧阳锋笑道。

    “我可不走,我还要和我好兄弟拜把子呢!”老顽童抓着我的左臂说道。

    “呀呀呀……你轻点……我这还有伤呢。”我这时候心情松弛下来,左肩的剧痛阵阵传来。

    “啊,好兄弟我不是故意的。”三女忙围上来查看我伤势,把惹了祸的老顽童挤到了一边。

    “哈哈……你,这是我儿子,你跟我拜把子,你也是我儿子。”欧阳锋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总算换算对了关系,指着老顽童叫道。

    老顽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气的直扯胡子头发说道:“不行,我不能认老毒物做干爹,这个绝对不行。”我这边忍着痛,让郭芙替我在上了去痛散瘀的药,但是我知道自己这条胳膊一个月内是不能妄动了。我听老顽童和欧阳锋在那吵,心想还不能赶走老顽童,就拉着无双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无双笑嘻嘻的点头答应,跑到老顽童耳边去低语一阵。老顽童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老毒物,你说我和你儿子拜把子,比你小一辈儿,对吧?”“对啊!”欧阳锋点头道。

    “那我和黄老邪,就是刚才那个弹弹子打人的那个坏家伙,我跟他论兄弟。”他显然还记恨黄老邪,把他关在桃花岛十五年的仇,说话语气也很不客气。

    “这又如何?”欧阳锋反问道。

    “你儿子管他叫外公,你就比他小一辈儿,是也不是?”“呃……”欧阳锋不说话了。

    “这样,咱俩正好一上一下,抵消了,以后我不用叫你爸爸,你见了黄老邪,也可以理直气壮的不叫他爸爸,这样咱俩不都有好处了?”老顽童却没发现,如果是这样,以后他见到黄老邪却要叫爷爷……”呃……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欧阳锋挠挠头说道,但是又觉得似是而非。”懒得想了,这样就挺好,总比要比那个糟老头矮一辈儿要好。”他们在边上很认真的讨论,却没发现四个小的都已经笑翻了……第二天,我忍着肩伤,把自己练剑的部分心得跟老顽童说了,欧阳锋在旁边听了,若有所悟的自己找地方研究去了。老顽童趁这个机会鬼鬼祟祟把四个小的叫到近前,把他的左右互搏理论天花乱坠的一通讲,讲到后来欧阳锋回来了过来听讲他都没发现,等他发现的时候,欧阳锋早就听了一小段嘀嘀咕咕的走了,不知道找什么地方思考去了。

    我试了几次,发现这个东西好像真的很难……郭芙也没有学习的左右互搏的天分……陆无双……试了三下就放弃了。反倒是心思单纯的程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仅用了半个时辰就做到了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完成了左右互搏的第一步。而那之后的问题,也都是难度逐渐降低,随着练习迎刃而解的,老顽童看程瑛除了一套华山剑法,没有其他像样的功夫,就主动教导她空明拳。

    老顽童高兴的说道:“我就看着丫头笨笨的,有点像我小时候……”天下这么夸人的,大概也只有老顽童一人了。

    郭芙缠着程瑛问心得,程瑛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自己一直画,就渐渐能画成了。郭芙和无双照着去做,但是练了半天还是做不到,心知自己没有这个天分,又知道这门功夫是传说中笨人的专利,也还都沾沾自喜的放弃了。

    我心知不是左右互搏之术绝对不是笨人的专利,首先他要求习练者必须是心思单纯、有执著精神、生理上有学习天赋的人。执著精神我有,而根据现代科学理论推断,所有能学会左右互搏之术的人,必须是左脑相对发达的人。这一点,我相信自己也具备了。我前世数学天赋过人,逻辑思维清晰,在军营里时候装配、拆卸枪械的全营记录都是我保持着的,所以自己左脑相对发达,这一点我从来都不怀疑。

    唯一的问题,我的心思肯定是太多了点……怎么办呢?我心道:用催眠术催眠自己?会不会人格分裂啊?产出和投入不成正比,不考虑。我想了半天,也没敢直接拿自己做实验,看着程瑛和老顽童两个人玩的开心,也替她高兴。我转念一想,这门功夫自己学不了,交给小龙女也好,至少她也让她有门看家的本领,也就不用怕霍都那些三脚猫上门来生事了。

    想到这,我忽然又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咝……”我痛得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大哥……你疼吗?你骂我两句吧,打我两下出出气也可以……”郭芙扑到我怀里低低地泣道。

    我哑然失笑,虽然我对黄老邪这个不可估计的变量感觉有些头疼,但是我感觉吃点苦头也是自己活该,谁让人家老头占了理了。”傻丫头,不过是一点伤,养两天就没事了,想当初……我小的时候,被人家踢断肋骨,打断胳膊也都是有过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刚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特种部队里的荣耀,却不能拿来炫耀,曾经有全金属外壳之称的我,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已经再也回不到那个轻生忘死、麻木冷血的战士了。我承认我现在怕死的很,我有了羁绊,而这些羁绊又是鼓励我前进的动力。

    我看到郭芙还在哭,无双也抿着嘴不说话,显然也在怪师父出手太重,我握着二女的手说道“我没怪他老人家,争取到他点头同意我们的婚事,就是他再毒打我一顿,我也甘之如饴。”“油嘴滑舌……”郭芙笑骂一句,无双脸上也有了笑容,显然都很受用我的表白。

    “我说老顽童啊,你找的山洞呢?”我抬头一看天色已晚,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我就大声问老顽童道。

    “哦,好兄弟,我带你们大家去。”老顽童刚刚传给程瑛自己七十二路空明拳的前十二招,听见我叫他,他就蹦蹦跳跳的过来,那欢快的样子,直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大哥,你不许和我结拜,不然你见了爹,那多尴尬啊?”郭芙摇着我手臂说道。

    “好好,我不跟他结拜,你放心吧,本山人自有妙计。”当晚,欧阳锋还在山洞不远处念念碎,也没有人知道我在那寻思什么。我去叫他进洞睡觉他也不理,口里还是念念有词。

    我没法子,也就不管他了,自己跑进洞,看到郭芙几女都坐在不远等着看戏,就对着周伯通叫道:“老顽童,你干嘛呢?”“我在戳土为香准备跟你拜把子啊!”老顽童天真的笑道。

    “哎,我想了想,咱们还是不能拜把子。”“那为什么?”老顽童看我拒绝,走过来抓住我的手问道。

    “哎哎……轻点,我肩膀上有伤。”我赶紧叫道。

    “哈哈……我忘了,对不起啊……”老顽童赶紧放手,一边道歉道。

    “呃,没事,算了。我给你算算哈,要是咱俩结拜,你跟我就平辈了吧?”我掰着指头诱导道。

    “昂!”“我管黄老邪叫什么?”“外公啊!”“昂!那不结了。你要给他当外孙啊?

    今天我让无双救你,你是赚了,不然你见到我老爸也要叫一声……”我一指在外面念念碎的欧阳锋说道。

    “老爸!”“昂!”“那不行,我辈分大,你跟着我混不就行了?想跟黄老邪叫大哥都行!”老顽童不死心的拍拍胸膛说道。

    “我要是那么叫,我老丈人是你什么人啊?”“我兄弟啊!”老顽童说道。

    “那就是了,我都比他小一辈儿了,我老丈人就是你的……”我接着问道。

    “爷爷……”“昂!”老顽童越想越不对。”那我不结拜,不好玩,不是当儿子,就是当孙子,老顽童不玩了。”说着用脚把对好的土包踢掉,自己跑到墙角去生闷气去了。

    我回头对三女打了搞定的手势,三个女孩儿早就乐得打了跌,都是因为老顽童每认一次小辈儿我都偷偷答应一次,这一下子就偷偷占了老顽童好多口头便宜。

    我拉三女到洞外看星星,程瑛笑道:“杨大哥你太坏了,这么整蛊周老前辈。”“我今天都装了一天孙子了,还不行让我找点便宜啊?”我笑笑说道。”嘿嘿,此事就此揭过,咱们不提了,今天倒是瑛妹最有收获。”无双笑着说道:“是啊!师父对这奇术也极为推崇。

    “郭芙也说道:“我爹爹就是靠着这本领,成为和外公和师公平起平坐的大宗师了。瑛儿你好好练,等将来你一定会很厉害的。”程瑛被我们说的颇为不好意思,只是含羞的点点头道:“我一定好好练,以前我总是担心自己会扯后腿,现在……”“傻丫头,即便你一点武功都不会,也有大哥保护着你呢……”“嗯……”四野无人,经历了这么多事,程瑛也放开了矜持,喜极而泣的投入我怀抱里。

    郭芙和陆无双也凑热闹往我怀里钻,我心里苦笑不已,我现在又暂时成了独臂大侠,一只手还真是抱不过三个美人来,只能任由她们三个搂着自己。

    一夜无话,在之后的几天里,我每天都很清闲,大多数的时候就躺在山洞里,看着郭芙和陆无双在洞外对练拆招;看着欧阳锋坐在远处树下念念碎;看着程瑛练习左右互搏和空明拳……我心里暗笑,不知道是不是左右互搏之术就是与山洞有缘,老顽童是在山洞里发明的,郭靖是在桃花岛山洞里学的,小龙女也是被困在山洞里学的,现在程瑛也是……我心想,我也借点仙气吧,自己取出一个小木棍来,伸出右手不断的在地上方块,同时再给自己加了一点点的心理暗示,每画一个方块,就在心底默念一次“我爱你“,我决定把画方块磨练成为一种条件反射。

    到了晚上,我多了一个新的任务,每天都要给大家讲故事。老顽童知道八仙的名头,但是听我讲的故事新颖奇特、引人入胜,偶尔穿插几句导人向善的道家经典箴言,都让老顽童大点其头。他虽然不是道士,但是怎么说也在重阳宫里呆过十年,道德经还是会背的。

    这天晚上,我讲得是铁拐李借棋局点化张果老时,所说的:“上德不知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以有以为。”不禁欢喜的拍手道:“杨兄弟,你真会讲故事,我师哥给我讲了好多年,我听到这无无有有的就烦,没想到今天你一说我就明白了。”郭芙也点头说道:“嗯,一结合实例芙儿也听懂了,这个故事就是告诉我们,做好事要根据自己的道德良心去衡量,而不是带着目的去做好事,以求得能得到回报,是不是,大哥?”我笑着说道:“正是如此。”我没想到自己都快成启蒙教育的学前班老师了,不过看到三女对自己尊敬崇拜的眼神,我心里也多少有点飘飘然起来。

    西毒每日依然像石像一样,双眼无神,身子纹丝不动的在树下打坐,晚上也不进洞休息,只要每日定点给他送饭收碗即可。这一晚,我等大家都睡了,悄悄地爬起来,到树下和欧阳锋对坐着,我叹了口气劝道:“老爸,你有什么解不开的想法,不如说出来,咱们父子一起参详,总好过你在这干坐着念神好,您年纪了大了,这样坐着,身体受不了。”欧阳锋眼中有了一丝神采,他忽然念道:“偻让皮尼,且交陵悟,绳动随旅,路旦拣雒。”然后身子倒立,拍出一掌,然后又用双手撑地。然后他正起身子,双手抱圆,然后不断地在胸前结着手印,同时大喝一声:“破!”我忽然感觉周围气感一窒,居然以西毒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的气旋。”老爸,这是……”“哈哈,乖儿子,我想通了,我想通了。”西毒欧阳锋霍然立起,铿锵的声音不禁直穿九霄。

    我脸色微微一变,不禁失声叫道:“老爸,你这招可以吸别人内力吗?”欧阳锋微微一愣,不由笑道:“哈哈,我怎么没想到,还是我儿子聪明,不错,等我这绝招大成之时,不但可以吸引万物,还能吸纳敌人的内力。”我心想:我靠,老爹居然自创了北冥神功!

    欧阳锋自己也喃喃自语:“乖儿子,你说的那个逍遥子根据《庄子。逍遥篇》创出了北冥神功。好,咱们这门神功就叫“惟我独尊神功“,怎么样?来来来……爹爹现在就将这门神功传授给你。”我听欧阳锋沾沾自喜的鼓吹,觉得自己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了……惟我独尊神功……似乎也太霸气了一点。不过说欧阳锋不愧是不世出的奇才,那天偷听了老顽童讲述的左右互搏之术的一些精髓,他居然悟出了逆运九阴真经和蛤蟆功阴阳相生、相存的内力左右互搏之道。老顽童自己并不是没有做过实验,但是我没有像欧阳锋一样练得全身筋脉错乱。我虽然是武痴,但是却不想走火入魔变白痴,所以试了几次就放弃了。而欧阳锋另辟蹊径,用老顽童类似于老顽童左右互搏的方法,将膻中气海和丹田气海,与手少阳心经和手少阴肾经形成一个立体的交变力场,通过密宗的大手印增强气场的吸引力。如果不是我已经进入先天胎息之境,全身真气凝练,刚才已经被这霸道的功夫吸走了。

    所以当今世上,也只有欧阳锋和我两个练过逆转经脉的人可以练习。我越听他讲述其中原理,倒是怀疑起吸星大法是不是就是这么发明的,因为欧阳锋并没有想出,如何炼化吸入体内的异种真气。

    我当即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欧阳锋听了又卡壳了,他也没想到该如何化解体内的异种真气。”异种真气积蓄的多了,就会镇压不住,真气反噬就会走火入魔……”欧阳锋喃喃的说道。

    我看他口中又开始念念有词,暗骂自己多嘴,不过我现在想的是,欧阳锋也快要进化为大杀器了,他这么疯疯癫癫的出去,只怕没达到先天境界的武林高手都要遭殃的,万一他看一个不顺眼,吸干一个……我心里不禁一阵害怕。”老爸,这功夫太伤身体,咱别练了。”我劝道。

    “不行,我一定可以克服这点小问题的。”欧阳锋回道。

    “不是,如果江湖上知道你可以吸取别人内力,一定人人自危,会把你当成武林公敌的。

    “我劝道。

    “那就把他们全都杀死,见过我功夫的全都杀死。”欧阳锋狠狠说道。

    “要是有一万人看见了呢?你杀不过来吧?到时候我们一家,你儿子我,你儿媳妇,你孙儿、孙女都被人追杀,西门家的门风也败尽了……”“孙儿?克儿你有孩子了?”欧阳锋眼神中忽然精光一闪问道。

    “孩儿给您添了个孙女……”我有点忐忑的说道,不知道欧阳锋会不会不喜欢孙女。

    不过我显然是低估了欧阳锋对第三代的渴望,“真的?太好了……快带我看看我的宝贝儿孙女,她长得像我吗?不对,不能像我,一定像十三娘,一定……”我看他眼角隐约有了泪,我心知老爹十几年漂泊江湖,情感上比别人更加脆弱,心里不由一软:“爹,您放心吧,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我保证以后一定有一大群小豆子陪你玩……”“哈哈哈哈……那好吧,爹爹答应你,以后咱们这门神功只用在异族坏人身上。”欧阳锋高兴地都有些手舞足蹈了。

    我心说,不是我不执行民族政策,破坏民族大团结。这年头,我不杀你、你杀我,人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少数民族同胞们,你们自求多福吧。

    “蒙古人怎么样?”欧阳锋问道。

    “嗯,这样,我们不但不会被武林追杀,老爸你还能成民族大英雄,像岳飞岳元帅那样。

    “我说道。

    “好,咱就这么干!”能继续练北冥神功,又能赚名声,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西门大官人一拍大腿,干了!

    我回到山洞里,却发现所有人都醒了,却是刚才欧阳锋仰天长啸,把所有人都吵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老爹他想明白些事情,高兴叫两声,睡觉睡觉。”我招呼所有人躺下,这一场小小的风波才算是平息了下去。

    第63章重阳宫外,破心结顽童得悟;终南古墓,问你小杂种骂谁?

    二月初二,龙抬头。黄历上写的是:地雷覆,体克用,利出行。半个月时间,我的胳膊也好了许多,山上的冰化的差不多了,一行六人浩浩荡荡的下了华山,直接杀奔终南山而去。

    本来周伯通说死也不回重阳宫,欧阳锋也是听到重阳宫三个字就烦躁。我又想到欧阳锋是小龙女的大仇人,她师傅就是被他打死的。于是吩咐无双取出两张人皮面具,哄着两人带上,这下倒是再也没人能认出他俩了。

    我把三女安置到了活死人墓,然后在墓旁结了个草庐和周伯通和欧阳锋住了下来。我回来的时候,去重阳宫和丘处机报了个到,就说自己找了几个帮手回来。丘处机自己也没在意,就是吩咐我好生休养,因为他收到山下弟子报告,已经有邪派人士陆陆续续的向终南山集结了。让他颇为担心的是,近年来销声匿迹的欧阳锋又出来活动了,前阵有报告说他曾在华山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和终南山之会有关联。老道知道欧阳锋是杀死小龙女师傅的凶手,他担心欧阳锋会觊觎古墓的宝物,而二上终南山。

    我心想,他确实来了,不过是我给叫来的。我点头应了声,说自己会注意,又聊了会儿天就退了出来。我刚出来碰见了许久不见的尹志平和赵志敬二人领着一群徒弟晚课回来。我跟二人打了招呼,赵志敬虽然还是冷哼一声,但是却没有跟我呛火,扭头拉着徒弟走了。刘处玄走过来笑着跟我说,赵志敬最近肝火收敛了很多,代表王处一向我致谢。

    我谦逊了两句,然后因为担心欧阳锋和老顽童惹出乱子,就急急忙忙的回活死人墓了。

    等到了古墓,我一看果然出了乱子。老顽童早些时候,手贱捅了马蜂窝,然后正好遇上正在创造北冥神功的欧阳锋,他轻轻巧巧的一招吸来了几百只蜜蜂,又轻轻一挤,小蜜蜂就全死了……我回来的时候,孙婆婆正在和他俩理论。

    “小过啊,你这两个朋友把姑娘心爱的玉蜂弄死了一半,玉蜂甚难培养,这一时间,怕连我们以后的口粮都不够了。”孙婆婆埋怨道。

    “乖儿子,她是不是异族蛮子?”欧阳锋指着孙婆婆问道,显然被她唠叨的有些不耐烦了。

    “你敢骂老婆子,老婆子是纯粹的汉家人。”孙婆婆喝道。

    我赶紧给两边劝解开,欧阳锋悻悻的退回到树边不说话了。我说道:“其实光吃蜂蜜对身体不好,婆婆要是山上粮食不够了,我就去山下采买,或者直接让重阳宫的人送来就是。

    ““不要让那些小道士来,不要不要!”老顽童这个始作俑者还没有一丝觉悟,毋呢在一边自己找乐子玩,听到我说叫全真弟子上山才出声阻拦。他终究还是心虚,怕被揭穿身份,一听我说要重阳宫来人,赶紧反对道。

    孙婆婆看这两个人甚是不知所谓,也懒得多说什么,取出一瓶玉蜂浆,用口哨声指挥蜂群离开,哼了一声自己进古墓去了,却没看到蹲在边上的老顽童眼睛已经瞪得大大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了。

    “你不惹事会死啊?你再胡闹,我三天不讲故事!”我指着老顽童鼻子骂道。我俩现在熟的不得了,我把他训的,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堵笼子他不敢抓鸡。

    “不要啊,小兄弟,你昨天那回'乔峰独闯聚贤庄'正讲到热闹的地方,你要是不讲,还不是要故意急死我啊……”老顽童急忙求饶道。

    “以后不许再去捅马蜂窝!”我说完就自己练功去了,不再理老顽童。

    “你放心,我绝对不去捅马蜂窝了。”老顽童拍着胸脯保证道。

    第二天,我大吼道:“你不是答应不去捅马蜂窝了吗?”老顽童挺着肿的像猪头的脸,颇为冤枉的说道:“我不就是看那个用小瓶驱赶蜜蜂的方法挺好玩,跟芙儿那娃儿要了一小瓶,没想到它们根本不听我的。”郭芙、程瑛、陆无双和洪凌波都听着笑得不行,就连孙婆婆都被这浑人逗得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日子,也算是相安无事。老顽童每天都带着郭芙、程瑛、陆无双和洪凌波练拳、练剑。欧阳锋每天还是不说话的坐在树下思考。我则要每天抽出两个时辰来,用我独门的不用脱衣练玉女心经的方法,帮小龙女练功,当然这必须是在众目睽睽的监视之下的。

    小龙女用驱赶玉蜂之法,交换了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术。而教小龙女左右互搏的重任,就交给了发明人老顽童身上。小龙女学习的速度也很快,在玉女心经的帮助之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可以自己使出双剑合璧了。这也使她成为了老顽童、欧阳锋和我之后的对抗霍都联军的第四大战力。毕竟再心灵相通的两个人,只怕也不如自己跟自己沟通的快。

    我每晚还是按时的在饭后开书场,不过听众又增加了洪凌波,后来扣人心弦的故事也渐渐的孙婆婆出来听故事,而今晚则是最让我有成就感的一晚。因为小龙女也走出了古墓,听我讲到:“……群雄激战雁门关,前无去路,后有百万铁骑……萧峰被逼无奈抓住耶律洪基,逼他约三誓终身不得侵犯大宋之境。

    耶律洪基回过头来,只见萧峰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当地。耶律洪基冷笑一声,朗声道:'萧大王,你为大宋立下如此大功,高官厚禄,指日可待。'萧峰大声道:'陛下,萧峰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成为契丹的大罪人,此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拾起地下的两截断箭,内功运处,双臂一回,噗的一声,插入了自己的心口。

    耶律洪基'啊'的一声惊叫,纵马上前几步,但随即又勒马停步。

    虚竹和段誉只吓得魂飞魄散,双双抢近,齐叫:'大哥,大哥!'却见两截断箭插正了心脏,萧峰双目紧闭,已然气绝。”讲到这里我微微嗟叹一声。

    欧阳锋还在打坐,我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孙婆婆面露唏嘘之色,似乎颇为不忍。众女除了小龙女外,全都低声的啜泣起来,想是甚为萧峰之死感到难过。老顽童却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整部书里他最佩服萧峰,直说萧峰像他师兄,但是他不报自己师兄的名讳,孙婆婆和小龙女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就是周伯通。

    我看大家情绪缓和了一点,接着说道:“虚竹忙撕开他胸口的衣衫,欲待施救,但箭中心脏,再难挽救,只见他胸口肌肤上刺着一个青的狼头,张口露齿,神情极是狰狞。虚竹和段誉放声大哭,拜倒在地。

    丐帮中群丐一齐拥上来,团团拜伏。吴长风捶胸叫道:'乔帮主,你虽是契丹人,却比他们这些不成器的汉人英雄万倍!'中原群豪一个个围拢,许多人低声议论:'乔帮主果真是契丹人吗?那么他为什么反而来帮助大宋?看来契丹人中也有英雄豪杰。''他自幼在咱们汉人中间长大,学到了汉人大仁大义。''两国罢兵,他成了排解难纷的大功臣,却用不着自寻短见啊。''他虽于大宋有功,在辽国却成了叛国助敌的卖国贼。他这是畏罪自杀。

    ''什么畏不畏的?乔帮主这样的大英雄,天下还有什么事要畏惧?'耶律洪基见萧峰自尽,心下一片茫然,寻思:'他到底于他大辽是有功还是有过?他苦苦劝我不可伐宋,到底是为了宋人还是为了契丹?他和我结义为兄弟,始终对我忠心耿耿,今日自尽于雁门关前,自然决不是贪图南朝的功名富贵,那……那却又为了什么?'他摇了摇头,微微苦笑,拉转马头,从辽军阵中穿了过去。

    蹄声响处,辽军千乘万骑又向北行。众将士不住回头,望向地下萧峰的尸体。

    只听得鸣声哇哇,一群鸿雁越过众军的头顶,从雁门关飞了过去。

    辽军渐去渐远,蹄声隐隐,又化作了山后的闷雷。

    虚竹、段誉等一干人站在萧峰的遗体之旁,有的放声号哭,有的默默垂泪。

    忽听得一个少女的声音尖声叫道:'走开,走开!大家都走开。你们害死了我姊夫,在这里假惺惺的洒几点眼泪,又有什么用?'她一面说,一面伸手猛力推开众人,正是阿紫。

    虚竹等自不和她一般见识,被她一推,都让了开去。

    阿紫凝视着萧峰的尸体,怔怔的瞧了半晌,柔声说道:'姊夫,这些都是坏人,你别理睬他们,只有阿紫,才真正的待你好。'说着俯身下去,将萧峰的尸身抱了过来。萧峰身子长大,上半身被她抱着,两脚仍是垂在地下。阿紫又道:'姊夫,你现下才真的乖了,我抱着你,你也不推开我。是啊,要这样才好。'虚竹和段誉对望了一眼,均想:'她伤心过度,有些神智失常了。'段誉垂泪道:'小妹,萧大哥慷慨就义,人死不能复生,你……你……

    '走上几步,想去抱萧峰的尸体。

    阿紫厉声道:'你别来抢我姊夫,他是我的,谁也不能动他。'段誉回过头来,向木婉清使了个眼色。木婉清会意,走到阿紫身畔,轻轻说道:'小妹子,萧大哥逝世,咱们商量怎地给他安葬……'突然阿紫尖声大叫,木婉清吓了一跳,退开两步,阿紫叫道:'走开,走开!你再走近一步,我一剑先杀了你。'木婉清皱了眉头,向段誉摇了摇头。

    忽听得关门左侧的群山中有人长声叫道:'阿紫,阿紫,我听到你声音了,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叫声甚是凄厉,许多人认得是做过丐帮帮主、化名为庄聚贤的游坦之。

    各人转过头向叫声来处望去,只见游坦之双手各持一根竹仗,左仗探路,右仗搭在一个中年汉子的肩头上,从山坳里转了出来。那中年汉子却是留守灵鹫宫的乌老大。但见他脸容憔悴,衣衫褴褛,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虚竹等登时明白,游坦之是逼着他领路来寻阿紫,一路之上,想必乌老大吃了不少苦头。

    阿紫怒道:'你来干什么?我不要见你,我不要见你。'游坦之喜道:'啊,你果然在这里,我听见你声音了,终于找到你了!'右杖上运劲一推,乌老大不由主的向前飞奔。两人来得好快,顷刻之间,便已到了阿紫身边。

    虚竹和段誉等正在无法可施之际,见游坦之到来,心想此人甘愿以双目送给阿紫,和她渊源极深,或可劝得她明白,当下又退开了几步,不欲打扰他二人说话。

    游坦之道:'阿紫姑娘,你很好吗?没有欺侮姑娘吧?'一张丑脸之上,现出了又是喜悦、又是关切的神色。

    阿紫道:'有人欺侮我了,你怎么办?'游坦之忙道:'是谁得罪了姑娘?姑娘快跟我说,我去跟他拼命。'阿紫冷笑一声,指着身边众人,说道:'他们个个都欺侮了我,你一古脑儿将他们杀了吧!'游坦之道:'是。'问乌老大道:'老乌,是些什么人得罪了姑娘?

    '乌老大道:'人多得很,你杀不了的。'游坦之道:'杀不了也要杀,谁教他们得罪了阿紫姑娘。'阿紫怒道:'我现下和姊夫在一起,此后永远不会分离了。你给我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见你。'游坦之伤心欲绝,道:'你……你再也不要见我……'阿紫高声道:'啊,是了,我的眼睛是你给我的。姊夫说我欠了你的恩情,要我好好待你。我可偏不喜欢。

    蓦地里右手伸出,往自己眼中一插,竟然将两颗眼珠子挖了出来,用力向游坦之掷去,叫道:'还你!还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免得我姊夫老是逼我,要我跟你在一起。

    '“我说到这里,众女惊呼出声,郭芙和程瑛她们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似乎能对阿紫剜目之痛感同身受一般。

    我续道:“游坦之虽不能视物,但听到身周众人齐声惊呼,声音中带着惶惧,也知是发生了惨祸奇变,嘶声叫道:'阿紫姑娘,阿紫姑娘!'阿紫抱着萧峰的尸身,柔声叫道:'姊夫,咱们再也不欠别人什么了。以前我用毒针射你,便是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今日总算如了我的心愿。'说着抱着萧峰,迈步便行。

    群豪见她眼眶中鲜血流出,掠过她雪白的脸庞,人人心下几怖,见她走来,便都让开了几步。只见她笔直向前走去,渐渐走近山边的深谷。众人都叫了起来:'停步,停步!前面是深谷!'段誉飞步追来,叫道:'小妹,你……'但阿紫向前直奔,突然间足下踏一个空,竟向万丈深谷中摔了下去。

    段誉伸手抓时,嗤的一声,只抓到她衣袖的一角,突然身旁风声劲急,有人抢过,段誉向左一让,只见游坦之也向谷中摔落。段誉叫声:'啊哟!'向谷中望去,但见云封雾锁,不知下面究有多深。

    群豪站在山谷边上,尽皆唏嘘叹息。武功较差者见到山谷旁尖石嶙峋,有如锐刀利剑,无不心惊,玄渡等年长之人,知道当年玄慈、汪帮主等在雁门关外伏击契丹武士的故事,知道萧峰之母的尸身便葬在这深谷之中。

    忽听关上鼓声响起,那传令的军官大声说道:'奉镇守雁门关都指挥张将军将令:尔等既非辽国奸细,特准尔等入关,唯须安份守已,毋得喧哗,是为切切。'关下群豪破口大骂:'咱们宁死也不进你这狗官把守的关口!''若不是狗官昏懦,萧大侠也不致送了性命!''大家进关去,杀了狗官!'众人戟指关头,拍手顿足的叫骂。

    虚竹、段誉等跪下向谷口拜了几拜,翻山越岭而去。

    那镇守雁门关指挥使见群豪声势汹汹,急忙改传号令,又不许众人进关,待见群豪骂了一阵,渐渐散去,上山绕道南归,这才宽心。即当修下捷表,快马送到汴梁,说道亲率部下将士,血战数日,力敌辽军十余万,幸陛下洪福齐天,朝中大臣指示机宜,众将士用命,格毙辽国大将南院大王萧峰,杀伤辽军数千,辽主耶律洪基不逞而退。

    宋帝赵煦得表大喜,传旨关边,犒赏三军,指挥使以下,各各加官进爵。赵煦自觉英明武勇,远迈太祖太宗,连日赐宴朝臣,宫中与后妃欢庆。歌功颂德之声,洋洋盈耳,庆祝大捷之表,源源而来。”孙婆婆冷哼一声道:“这朝廷将官的嘴脸,倒是刻画的入木三分啊……”众女也尽皆气愤,纷纷埋怨都是边关的守将误事,不然大英雄也不会就这么死去。最后,就连老顽童,都加入了声讨雁门关守将的行列当中,还信誓旦旦的要去雁门关去寻找萧峰尸骨帮他归葬。

    我安静的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议论,我并没有说出金庸老先生自己人物内心的剖析。我忘记了谁说过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自己又何必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呢?一本完整的书基本上讲完了,大家反响这么强烈,却也出乎我的意料,只是乐得看大家七嘴八舌激烈的分组讨论。

    我忽然听到小龙女微微叹息一声,说了一句:“朋友遍天下,知己无一人……萧大侠之死,悲哀就在于他至死也没有人能理解他坚守的信念,可悲、可叹!”说着,她飘然回了活死人墓。

    在座的众人除了欧阳锋,其他人都呆住了。

    “龙姑娘刚才说了多少个字?我数着有四十字了吧?我们来了一个月,她加起来也没说这么多话的。”陆无双惊奇的问道。

    “咳咳……”孙婆婆听她在损自家姑娘,忍不住提醒下自己的存在。

    “噢,婆婆,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太惊讶了。”无双忍不住道歉道。

    孙婆婆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我发现她并不是天生的冷感,没想到萧峰的故事居然引起了她的共鸣,或许她内心也很孤独,希望被人理解?我转念一想,小龙女喜欢养蜂,喜欢抚琴,喜欢花花草草应该说也是有生活情调的人,总体上来讲,小龙女应该算是一个闷骚型的女人。而自己这些人没有到来之前她身边只有一个孙婆婆,那真是想不自闭都难。而玉女心经,所谓绝七情六欲的静心功夫也不算什么高明功夫,至少我看来,小龙女这座冰山是在慢慢融化的。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好信号。但是我既然决定收心了,就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招惹小龙女,只希望等到月初赶走了霍都,自己也算功成身退了,到时候就可以回临安明目张胆的筹备婚礼去了,郭伯伯、师傅真要怪,就推到欧阳锋和老顽童身上。

    小龙女那晚灵光一现之后,又回复了平时的样子,不过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也没多当事。倒是周伯通羡慕她的玉女剑法,非要拜她为师学艺,闹得小龙女都不敢出墓门。我也羡慕的不得了,现在左手能活动了,我就照方抓药,每天蹲在墙角用左手画圈圈,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吓得老顽童好几天都不敢靠近我。

    “大哥你没事吧?”程瑛练功休息之余,过来陪我蹲着,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我可不想透漏自己秘密特训的事情。我自己还在摸索阶段,几个丫头又不懂心理暗示和条件反射的原理,要让她们知道了,肯定要缠着自己学新招,到时候反而不好。”我这手臂受伤后,需要多做些运动来帮助复检,别担心没事的。”“那就好……大哥,你说,木婉清那样的性格可爱呢,还是钟灵的性格好一些?”程瑛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我也停下了手里的训练和程瑛坐在墙角聊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吧,木婉清直爽,敢爱敢恨,钟灵秀气,却又天真善良。不过我们瑛儿,才和阿碧最像了……”程瑛脸上微微一红说道:“人家哪有那么好。不过说真的,大哥的故事引人入胜,有时候人家都觉得自己就是剧中人一样……”程瑛把螓首微微的靠在我的右肩,喃喃的说道。

    我心底喟叹:人生何尝不是一出戏,我这次真的是看到了开头,但是还没有看到结尾……”那你希望大哥是萧峰大侠呢?还是段誉?或是虚竹?”我轻轻揽着程瑛的纤腰呢喃道。

    “瑛儿喜欢大哥,不喜欢旁的……”程瑛偷偷咬着我耳垂说道。

    “嘿嘿……瑛儿真乖。”对于程瑛的改变,我喜在心里。自己讲完一部天龙八部,倒是让几个丫头懂得了珍惜缘分的道理,这还真是一件意外之喜。当然,结局也让我篡改了许多。

    比如,段誉娶了王语嫣、木婉清和钟灵,虚竹也娶了一大堆老婆,银川公主、梅兰竹菊四剑等等等……对于这个大团圆结局,我还是很满意的,总不能说坚持一夫一妻制才是王道吧,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哥……”程瑛看我出神,不禁在我耳边轻声的唤道。

    “嗯?什么事,我的宝贝。”我的手搂的紧了点,微微的笑道。

    “我爱你!”程瑛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说出了压在自己心头的一句话。

    我忽遭雷殛一般,压在程瑛身上,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如同抽羊癫疯一般抽搐。(画面转到周星驰赌圣里:“三叔~~~“,达叔开始抽搐……

    “大哥?你怎么了?”程瑛都快被吓哭了,但是她更关心我的身体,忍着害怕和羞怯摇晃着我问道。

    “我怎么了?”我醒来,发现自己骑在程瑛身上,双手还隔着衣服抓着程瑛胸前的双乳,动作猥亵之极。

    “我也不知道啊,我说我爱你……”程瑛还没解释完,我羊癫疯又开始发作……正在这时,郭芙来叫我们俩吃饭,正好看到我手上和腰部的猥琐已极的动作……”啪~~~“这个世界安静了。

    中午大家围坐吃午饭的时候,程瑛的头都快垂到了膝盖上不敢看人。我脸上一个醒目的五指扇挂在左颊,迎面来的是众女同仇敌忾的鄙视目光……这些都是次要的,我现在就在想,要想办法戒掉这个心理暗示,不然以后在房里那啥的时候,自己老婆动情时候喊这么一句……左右互搏之术,不是就变成房中术了……我淫贱的暗笑,虽然这样也不错,但是有破绽就是有破绽,因此,我还是决定放缓对左右互搏的研究。

    郭芙和陆无双在小声嘀咕着:“你看他,一点都没有反省,还笑得那样……肯定又在想些奇怪的事情呢……”、“是啊,没想到大哥竟然会色成这样……”、“哼,我最了解大坏蛋了,不过以前他都没有这样等不及的,表姐,你今天怎么他了,把他刺激成这样?”程瑛红着脸摇摇头说道:“我没有……我就是跟我说了句……”看看我,“我爱你“三个字去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而且说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太刺激了……对于两个当事人所保持的沉默,几个姑娘都议论纷纷,但是唧唧喳喳的讨论了一阵,也就让这件事过去了,只是对我更加警惕起来。

    第二日清早,我起得特别早,闲来无事就拉着老顽童去巡山。”当啷个哩格啷,当个当个哩各哩各哩各啷~~~“我昨晚开始讲的是西游记的故事,所以今早起来,一边走着一边哼起了猪八戒背媳妇的调调。

    “好兄弟啊,你在这哼的是什么调调?蛮好听的。”老顽童听我一边哼,一边跟着节奏扭屁股,我回头一看,还别说,真有那么一分猪八戒背媳妇的样子。我心想,等这里的事情了结了,也是该帮帮他和瑛姑解决下问题的时候了。

    “我这是猪八戒背媳妇之歌,好听吧?”我笑道。

    “背媳妇有什么好的,倒是糟蹋了这么好听的调调。”老顽童听了撇撇嘴说道。

    “要不说你是老顽童,什么都不懂。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都是人生大喜。你又不是道士,那么假道学干什么。”“麻烦、麻烦,情之一字,是世间头等的麻烦,不但会惹得大家烦恼,还会引得兄弟反目,对不起朋友……”周伯通有些沮丧的叹道。

    “哎,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我悠悠的念道。

    “等等等……打住!你是不是都知道了?”老顽童第二次听我念这首词,不禁担心的颤声问道。

    “哎,老哥啊!”我搂着周伯通的肩膀开解道:“缘分这个东西,它是很微妙的,缘分到了,两个人在一起是不需要理由的。虽然你当时是贪玩了点,但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灯大师也早不怪你了。”“你……你全都知道?”老顽童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沮丧。”一定是蓉儿那个丫头跟你讲的,不行我要去找她理论去。”说着,他就要逃跑。

    我哪能让他跑了,我扣住老顽童说道:“先别急,谁告诉我的不重要,你也别急着去找我师傅理论。我知道了,说明这就是天意让我来帮你们解决下这件事。老顽童你平心而论,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多年来,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段皇爷和瑛姑?”老顽童点点头道:“嗯,我是既对不起他们,又不敢见他们。段皇爷为了这件事,都出家做了和尚……”“其实,他老人家出家,是因为……”当下,我就把裘千仞打伤婴儿引段皇爷损耗真气救人,段皇爷内心如何挣扎矛盾,如何作出决定救人却因为那张鸳鸯绣帕而改变主意,最终导致孩子身亡。瑛姑一夜白首,段皇爷自责出家的是原原本本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老顽童听得目光呆滞,我知道他面具下的脸色肯定不好看,最后又说了句:“都好几十年了,人家瑛姑就这么痴痴地等着你、盼着你。一灯大师也始终都没有得到解脱,你说,你是不是该为了大家了结一下这段因果。”老顽童失魂落魄的重复着因果两个字,一会儿又喃喃的说道:“原来我也曾有过小顽童……可惜却被人打死了……她等了我四十年……”我也不催他,只是让他自己慢慢的理清头绪。

    老顽童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抓住我的肩膀问道:“好兄弟,你一定要帮帮我这个忙,你要帮我!”“行了,你想说的我知道。终南山往东北方向,晋南三十里镇,有一个大沼,叫做黑龙潭,瑛姑就在那里,记住了那个沼泽地不好进,要想想办法!”我一边喊着,周伯通早就一溜烟跑远了。

    我莞尔一笑,霍都这种小角色,根本不用这么多前辈高人出马,省的他有说嘴。等往山上走了几百米,我才一拍脑袋骂了句:“我靠,临走还拐走张面具。”不禁心疼老顽童带走的那张人皮面具起来。

    “小孩,这里是离重阳宫还有多远?”一个很生硬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回过头来一看,却是那天自己没追到的藏边五丑中的四个。我哈哈一笑学着他们的语气说道:“我不叫小孩,我叫做窝劳资。”那个问话的一愣,小声重复了一遍:“窝劳资?

    ““嗳,就是你老子,乖儿子再叫你老子一声!”那四个傻大个更迷惑了,一头雾水的重复道:“泥劳资?”“哈,再叫声爷爷来听听!”我看把他们都绕和糊涂了,继续调侃道。

    “哇哇哇,爷爷就是爸爸的爸爸,大哥,他在耍我们。”后面的一个不知是几丑叫道。

    四个人呼啦的就围了上来,我施展开降龙十八掌对敌。这几年,我遇敌的第一反应就是抄家伙,但是我在怒海狂涛里打熬出来的一身内力岂是等闲,降龙十八掌施展开来,当真有如龙腾九霄,大有一飞冲天之势。

    藏边四丑吓了一跳,都没想到自己兄弟这次居然踢到了铁板上。大丑首当其冲,避无可避的硬接我的一掌飞龙在天。我明白他们是想玩叠罗汉,骗自己上钩跟他们比拼内功,赶紧一掌把大丑震开。我虽然有心试试他们深浅,但是左臂伤势还没痊愈,再出点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还是决定用比较稳妥的办法对付几个魔头。

    “嗤嗤“两声,我退开的同时,双手弹出扣在手里的两枚石子。我弹石子只是吓吓人用的,虽然劲力奇大,却没有准头。本想逼退他们其中两个,然后迅速拿下剩下的其中一个,把他们逐个击破。

    藏边二丑硬挺着接了我两弹,但是石子并没有打到要害,所以只把二人打得哇哇痛叫,却没有后退的意思。我一击不奏效,却失去了先手,被四人团团包围起来。我这时候也顾不得左肩的伤势,右手虚画了半个圆,然后平着推出,向着对面的四丑一掌推去,正是一招亢龙有悔。

    四丑看我气势一下馁了,以为我技止于此,所以就大模大样一拳打出,想要硬接我的一掌。

    “砰“的一声,然后“咔咔“两声,我拍飞四丑的瞬间,双手变擒拿,扣住了四丑的双腕,一使力就将我捏碎了他的腕骨。下面同时使了一黑脚,将四丑左腿给踹断了。

    剩下的大丑、三丑和五丑气的哇哇大叫,但是眼神却在四下张望,似乎是准备找路逃跑。

    我更不迟疑,用了最直接有效的军体擒拿,嘁哩喀喳的给他们拧断胳膊、踹断腿。倒不是说擒拿手是什么高深的武功,只是像对付藏边五丑这样的角色,反而是最实用、最直接的杀招,但是如果碰上金轮法王、老顽童那个级别的高手,就不值一晒了。

    大丑倒在地上叫嚣道:“我们祖师爷就是大雪山五轮寺的金轮法王,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们……”我又问道:“你们师父是达尔巴?”“没错!既然知道我等师父威名,你快快给我们磕头赔罪,还……”还没说完,我就照着大丑太阳穴一脚,当场就了结了他的性命。你要说我是屠夫也不为过,两辈子加起来,我手里少说也有百十条人命了。开玩笑,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从怀里掣出小龙夺上前一人一人一刀,其余三个人登时毙命。这种害人精,留着他们再出去害人去?把四具尸体远远的扔在了道边的荒草里,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估摸着大批的敌人也快到了。我心想这里是通往活死人墓的必经之路,就在不远的山坳里找了个地方以逸待劳。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山下人声鼎沸,一大群人吹吹打打的上了山来。

    山上的重阳宫也击钟鸣磬,没多久赵志敬领了一大帮大小道士也从山上下了来。”这群妖孽又来重阳宫捣乱了,众弟子听令,布天罡北斗大阵。”赵志敬身为全真教第三代首徒,有敌来犯他必然要冲到前头,群邪在三百步开外时,全真教弟子已经部署完毕严阵以待。我点点头,看赵志敬威风凛凛的提长剑站在阵前,心想他对全真教这份感情倒也执着,也不是全然没有可敬之处。我有心看看天罡北斗阵的威力,所以还在草丛里躲着,并没有出来。

    “毋那小道士,去年被你家爷爷打掉了两颗牙,今年又跑来,是不是要让爷爷看你的牙镶好了没有啊?”对面传出一阵哄笑。

    “当真可恶!你们三番五次的搅扰三清圣地,道爷劝你们速速退去,不然以后连逞口舌的机会都没有了。”赵志敬朗声回击道。

    我蹲在草丛里暗自点头,这赵志敬到真是长进不少,戒掉了暴躁易怒的毛病,倒是真有几分道家真修的几分气派,心知他近来修为必定精进不少。

    “就是因为你们庙里面的几个老杂毛受过大汗册封,不然早就让你等灰飞烟灭了,识相的快点让开,不然……”我定睛观瞧,这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上千号人。那说话的人是被围在的队伍中心的一个裹着皮裘的蒙人。那一堆人中心围着的是一个摇扇子的公子哥,身边跟着一僧一俗两个蛮子。看样子应该就是霍都、达尔巴和藏边五丑里面的老二。

    “长老,这边有几具尸体,是莫粱末冬!”“大哥?啊!三弟、老五!哇呀呀!你们这些贼道居然敢杀我兄弟,我要你们都死!”二丑一看自己四个兄弟被人宰了,怒目圆睁的杀进全真教这方的大阵之中。霍都折扇一挥,大队人马就势掩杀了过来。

    我看了一会儿,看全真教四十九名第四代弟子在赵志敬的带领下和对方两百多喽啰兵战成一团,居然还不落下风,赵志敬站在天璇阵眼,调度指挥七个北斗阵链接成全真教的护山大阵。霍都一方虽然仗着人多来势汹汹,但是调度却不如全真教有章法,所以眨眼间就有十几人死在全真教众弟子的剑下,而全真教一方则只有三人轻伤。

    我看得乐呵,知道还不是自己动手的时候,我望了霍都阵中一眼,看到那个蒙古军师在跟霍都交头接耳。我心想:这个狗头应该是彭长老吧?今天看看,要是有机会就留下他。我继续观察敌阵,发现队伍后面尘土飞扬,似乎还有后续部队开来,我不仅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我正在自己琢磨着,霍都一方阵中飞出十余人来。

    我定睛一看,是达尔巴动了。我刚想下去助赵志敬一臂之力,就听见身后有个声音说道:“是崂山双妖,黄河一鬼和太白三凶,都是黄河以北的邪道中人。”我回头一看,却是陆无双看我许久没有回来出来寻我。无双看我回头,甜甜一笑继续说道:“我们看你这么久没回来,就出来看看。”我也微微一笑问道:“芙儿呢?”“陪着欧阳伯父呢。”我点点头,继续回头关注战局。我怕欧阳锋跟小龙女和孙婆婆起冲突,所以总要留个人看着他。

    赵志敬眼见在大阵外围的弟子,已经被达尔巴的金刚杵锤死了好几个,心急之下就出了阵,结果被崂山双妖给缠住了。

    我看没人注意到我,接过陆无双递给我的长剑,吩咐了句:“躲着别动,静观其变。”就偷偷的跳了出去。

    我绕到正在欺负落单的全真弟子的太白三凶身后,“喂!”太白三凶回头看了眼,看我不是道士打扮,也只当是自己一方的小辈,也没再理我,让我甚感没有面子。

    混战当中我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嗤嗤三剑,从背后刺穿了太白三凶的颈骨。太白三凶每个人脖子上多了一个血洞,在他们倒下的时候,面上都还带着嗜杀的残忍微笑,却显得更加诡异狰狞。

    “小子,你敢偷袭!”黄河一鬼在边上看的清楚,指着我骂道。

    “我知会他们了,不过他们没搭理我。”我摆摆手,表示自己很无辜,一面示意身后的人护着凑不齐人手布阵的几个受伤的全真弟子退到阵后。

    这时候重阳宫的增援弟子也多了起来,又有五十几个道士从山上下来,带头的是郝大通、尹志平和李志常。

    “你别跑,咱俩玩玩!”我看黄河一鬼四下乱瞟,知道他想退,挺剑追了上来。

    黄河一鬼眼看对方高手越来越多,有点后悔为了贪图财宝被人蛊惑来重阳宫闹事。他眼见我在石光电火间刺死三凶,知道我剑法造诣极高,让他不禁萌生退意。但是被我叫破了心思,又听见背后杀声阵阵,又激发起了他的凶性,举着两只镔铁怀杖举头砸向我。

    “劲道可以,可惜太慢。”我刻意隐藏实力,将玄铁剑意藏在全真剑法里使出,一式“浪迹天涯“削断了黄河一鬼的双手手筋,一脚把他踢了开去。

    我眼观六路,发现赵志敬这边已经被达尔巴一十八路泼风杖法打的没有还手之力。达尔巴黄金杵重达百斤,挥动起来三丈以内不敢近人,赵志敬虽然武功进步不少,但是也不敢用手中剑去和他的金杵相触。”锵“的一声,避无可避之下,赵志敬的长剑被达尔巴一下震碎,赵志敬右手更是被震得虎口鲜血长流。达尔巴憨斗之下,已经激发起了凶性,举着黄金杵当头劈下,眼看赵志敬就要被他一杵打扁。

    我大喝一声:“看剑!”施展起四海宛腾的绝世身法,一剑刺向达尔巴的大秃脑袋,用了一招“围魏救赵“逼着达尔巴自救。

    达尔巴用沉闷的声音喊了一句我没听懂的话,想来是藏语。我一脚为轴,身子从左避到右面,金刚杵变竖劈为横扫,居然想要将赵志敬和空中的我一杵打出去。

    “来得好!”我居然不避不闪,宝剑搭在黄金杵上,左手抓住赵志敬往后一送,我自己却如水中游鱼一般,顺着被黄金杵破开的气流而动,剑搭在黄金杵上,人随剑动在其上转了一圈将迎面扑来的千斤巨力全部消解于无形。

    眼前的诡异景象让达尔巴愣在了当场,他只觉自己一杵毫不受力的空气舞动,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点,千斤巨力一大部分回击到自己身上。他只感觉血气翻涌,“哇“的吐了一口血,撇了手中金杵赶紧闪身往后退。

    我这一招以巧破力,正是从太极拳和老顽童空明拳的精髓中领悟出来的。如果照这么练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练成斗转星移、移花接玉那样的武功,我很得意的想到。我看出达尔巴受了内伤,心想不能让他如此轻易逃掉,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跟着左掌一招“见龙在田“拍了过去。

    “嗖“一支狼牙箭飞来,我右手长剑一拨,竟然在无意间使出了玄铁剑法里的功夫。我自已也是一呆,我练成左右互搏了?

    就在我一愣神的刹那,达尔巴就被几个蒙古武士抢救了回去。我和达尔巴战在两军交战的最前沿,刚才我惊世骇俗的诡异身法已经震慑了打斗的双方,互有死伤的两方面人也都默契的停了手,各自向后退了几十步。我和走到阵前来的郝大通、尹志平点头打了个招呼,看到对方的首领也走到了阵前,为首的正是将宝雕弓递给身后扈从的霍都。

    霍都看到自己手下的一百多骑士已经就位,就扬着马鞭骂道:“哪里来的小杂种,居然敢连杀我数位好朋友。”霍都本来也没注意到我,但是我鹊起鹞落之间杀了他几名得力帮手,特别是我没出一招就引得达尔巴吐血的诡异身法,让彭长老和其他人七嘴八舌的把我杀伤黄河一鬼和太白三凶的事凑了出来,要不是他刚才一记冷箭,只怕达尔巴也不能囫囵着回来。

    我心说你非要自己找骂那可怪不得我了,想都没想就回道:“小杂种骂谁?”“小杂种骂你!”霍都怒急攻心断喝道。

    “原来是小杂种在骂我啊!”我气运丹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几千号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蒙古杂种还满有自知之明的!”全真教一方以赵志敬为首,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最欢的就是受了伤的几个,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郝大通和李志常则不仅微笑着看我戏弄霍都。头两年郝大通在霍都手里吃过亏,这时候老道虽然一副有道真修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

    “找死!放箭!”霍都一挥手,他背后百余骑同时挽弓,集中向我攒射。

    “杨过!”、“大哥!”尹志平和陆无双同时提醒我,但是大面积的箭雨笼罩了我方圆三丈的范围,显然是对方为了防止我规避,而故意放箭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眼见这黑云压境一般的箭雨,只是觉得还有点意思,高抛散射和平射骚扰,外加精确定位狙击,蒙古人的战术不错。要是换个人在这,早就被漫天的箭雨吓得变色了,而我还悠闲的分析蒙古人骑射的战术。霍都一帮人都以为我已经吓得腿软了,殊不知是我根本没把这百人攒射放在眼里。

    “大哥!”无双挣脱了拉着她的尹志平,似乎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了,毫不犹豫的飞扑向我。

    我听见耳边呼声和风声,知道无双近到身前,心里担心怕她有什么闪失,还剑入鞘递给她护身,跟着长袖舞动将漫天的箭雨拂去。”傻丫头,你怎么不听大哥吩咐呢?”我将她护在身后,一面挡下又一波箭雨一面微微叹口气说道。我自己可以来去自如,但是现在多了一个无双,反而给我增添了不少心理压力。

    “我……”陆无双这才发现自己这么冲动的跳出来,反倒让我多分心照顾自己,有心认个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一会儿再说,注意点别走神……”我忙着拂开箭矢,没法回头跟她说话。

    “好奸贼,你们莫要以多欺少!”赵志敬包扎好了手上的伤,提着剑又跑了回来。

    我眉头微微一皱,心想重阳宫的道士虽然擅长阵法合击,但是说道两军对垒作战,终归比不上对面正规蒙古骑兵,而且真要是让他们冲过来,伤亡势难避免……眼见重阳宫众人冲了上来,对面多数弓手面露狞笑着张弓搭箭。众人拿不下我正自气闷,但是重阳宫弟子就另当别论了,在漫天的箭雨攒击之下,没有防护措施的他们几乎跟待宰的羔羊没有什么区别。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冲上前去拼命,忽然听到耳畔传来铮铮两声琴音,一大群玉蜂从山坳里转出,冲着霍都等人就扑了过去。我顿时松了口气,知道小龙女也到了附近关注着战局,总算在关键的时候出手帮了我一把。现在的这个小龙女要比当初那个漠视别人生死的冷美人可亲的多了。

    玉蜂转瞬冲近蒙古骑士身边,眨眼间就让三名骑士被蛰倒马下。霍都一方也不是没有对策,只见他们指挥着手下拿出准备好的艾草熏烟,点燃后对着玉蜂挥舞,玉蜂群没法靠近,又再空中盘旋良久,才被小龙女用琴声招了回去。霍都等人被蜂群袭击,闹得是灰头土脸,等他约束众人安静下来,挡在他身前的骑兵大半捂着身体在地上打滚,还有的被失控的马匹掀翻在地。

    我趁着刚才蜂群的掩护,吩咐一声让程瑛退到全真教众人的保护圈中,自己快速冲入马群之中。我抢了一名骑士的两个箭壶,也不管有没有准头,用漫天花雨的手法将羽箭甩出,箭矢之疾居然不亚于二石强弓的劲力,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眨眼就撂倒了十几个人。我又照方抓药,把左手的一把箭矢甩了出去,又有五个人一声没响就坠下马去。等霍都约束起来他身后的那帮乌合之众,我已经如斩瓜切菜一般的把这队骑兵失去了战斗力。

    “啊“霍都身旁的彭长老前胸中箭,所幸有内甲护身,才没有当场毙命,但是看样子肋骨是被撞断了。霍都看我在五十步开外随手一箭就有这种威力,我身后大队的道士也冲了上来,但是自己一方的士气却一再被打击,不由的心慌不已。自己请来破机关的彭长老身受重伤,彭长老是他堂兄蒙哥王子器重的汉人,这次回去只怕又要被训责。他心里暗叹一口气,挥挥手吩咐手下快退,也不管其他的人,只领着自己亲随百余骑护着彭长老就跑,将跟着上山来趁火打劫的两百多凶人甩在身后。

    尹志平和赵志敬等人带着弟子将这帮地痞流氓驱散,但是终究也没有追上霍都。”无量天尊,这次又让他跑了。”李志常无奈的说道。

    “不过,我想有了这次教训,他们以后也再也不敢来捣乱了。”尹志平看了我一眼,微微笑道。

    “是啊,不过倒是便宜了这奸贼。师父,这帮家伙该如何处置?”尹志平的一个弟子提着剑指着地上蹲着的一个俘虏问道。

    “师叔您的意思?”尹志平看了看郝大通,眼中露出了询问之色。

    “这……”郝大通抚须沉吟良久,看看尹志平、赵志敬和周围一圈重阳宫三代弟子。”志敬,你的意思呢?”赵志敬没想到郝大通居然会问自己:“除恶务尽,杀!”郝大通心想果然还是大师兄看得长远,自己这个师侄却是杀伐之气太重,不如尹志平稳重。他摇摇头说道:“还是先押回去,交由掌教真人发落。”他回头找了一圈问道:“杨过那小子呢?”受了轻伤的纪笃信在人丛中答道:“师叔祖,杨少侠和那位女施主往西去了,临走的时候给塞给弟子一封信。”郝大通回头接过信来拆开看了一眼,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领着众人回重阳宫去了。

    我和无双携手往活死人墓缓缓而行,没走多远就迎面遇上了听见山前声响来寻找我们的郭芙、程瑛和洪凌波三女和欧阳锋。

    “大哥,人呢?”郭芙看看我身后没人跟来问了句。

    陆无双趁机逃离了我的魔爪,跳到郭芙身边说道:“都在山前解决了,一群外强中干的家伙。”我看着她们笑笑闹闹的,自己冲着远处密林中的活死人墓看了眼说道:“也是时候告辞了……”我刚才给郝大通的便笺只是推说有老顽童的消息,自己去查探一下,等过些日子再来山上拜访诸位长者。我也是没有办法,欧阳锋在山中一天,我心里就不踏实,活死人墓的风波也平息了,想来霍都也不敢再来送死了,不如趁早打道回府,看看自己的好老婆们和宝贝女儿。

    “不去跟龙姑娘和孙婆婆道个别吗?”程瑛小声的问了句。

    “哼,看不出有的人是归心似箭吗?”郭芙在边上轻哼一声道。话虽这么说,但是听说我没打算回活死人墓邀功,自然也不会去怂恿我回去,毕竟小龙女的惊艳还是让她充满戒心的。

    “呵呵,想了就是想了,还用藏着掖着吗?爹,我们回江南去吧?”我不愿和她多斗嘴,转头对欧阳锋道。

    欧阳锋最近一直在琢磨我说的那个北冥神功,跟自己所创造的'惟我独尊神功'互相印证,点头应了一声,就跟着我们后面走了。我看得直摇头,心想以后不能随便乱讲故事了,遇到这些没什么事做的无聊老爷子,自己讲什么他们信什么。这倒好,独孤九剑送给了东邪,乔峰的故事忽悠了北丐,老头子现在不知道躲在哪苦修呢,西毒也让自己忽悠的有些神道了……这万一要是遇到一灯大师,他要我默写六脉神剑……那可怎么办呢?不过好歹人家大师是有德行的高僧,对不起就对不起点了……我在那胡思乱想带着大家渐渐行远之际,却没发现山上一老一少正在注视着我们。”姑娘,他们走了。”孙婆婆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小龙女轻轻应了一声,也没多言语,单从这一个字却让人琢磨不透她此时的心情。

    只有照顾了她将近二十年的孙婆婆却听出了她言语中的一丝失落,热心肠的老婆婆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祝告道:“小姐,你和祖师婆婆在天有灵,也在天上保佑这丫头吧,他这孩子虽然是个心地还不错,可是有些太不专一,哎……却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第64章东走武林,金竹楼巧解为难;江南河上,遇故人却打官司。

    我在船头眺望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欧阳锋一路上还是老样子,自己坐在船尾对谁都不大搭理,倒是几个姑娘游性不减,似乎还在念念不忘洛阳诸景。应节时令,一行六人正巧赶上了洛阳的牡丹花会,本来几个好事的姑娘还怂恿我去参加洛水畔的花会,但有过一次走马章台经历的我,知道那些花会都有什么节目,莞尔一笑并没有去凑热闹,只是第二天早早起程,带着大家从永济渠登船,沿着从大运河向东南而行。

    “大哥,洛阳花会啊,为什么不去看看呢?”陆无双噘着嘴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哎,此花会非彼花会也。商女她不识亡国~那个恨那~~“我闲情到来,随口的哼唱了两句。

    “哦……我明白了,就是和襄阳赛诗会差不多的那种?”倒是郭芙也经历过一次,先反应了过来。

    “哈哈……要不然你当大半夜的有什么花好赏的?”我走在前头笑道。

    “芙儿,怎么回事?”陆无双拉着程瑛向郭芙靠拢,洪凌波也在边上偷听,郭芙才把我如何在襄阳诗会上如何提剑刻风月,又如何先诗后词把四大花魁迷得东倒西歪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了。

    她们三个丫头唧唧喳喳的说了半天,倒是一边叹息没有见到我再现当年风采,不过也一边庆幸-如果再招引些狂蜂浪蝶回家,那才叫后悔不及呢。

    我自然知道她们的心思,不然我昨晚上肯定会去凑凑热闹。不过现在我发现自己心态似乎真是老了些,两世加起来,我也算是奔三的人了,而今不但妻妾成群,连孩子都有了,我也不愿再去招引其他女人,只想陪着自己的大小宝贝好好过日子。

    “哐哐……”我正在胡思乱想,听见北边岸上鸣锣开道,似乎有什么大人物经过。我才想起现在河南省境内的金人势力都已经大部被剿除,路过的应该是蒙古的大官。

    “大哥,你看他们是什么来路?”洪凌波凑上来问了一句,只是她握剑的右手倒是紧了紧。

    “嗯,让吧,现在南北局势虽然紧张,却还没到明火执仗大白天就开打的份。不过他们倒是可以在后面缀着,晚上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吩咐了一声道。

    我远远观察见那官儿排场不小,又有一骉骑士从东边来,近到仪仗跟前,看架势是前面探路打点的先行。我索性叫船家停了船:“船家,撑了一天船,今天就在这歇了吧。”艄公听雇主这么说,就喏喏的下了锚,张罗着在此地镇甸过夜。

    “这到了什么地界了?”我看看这是个不小的镇子,回头问了句。

    “客官,这里是合阳镇,前面三里就是申县,不过他们走水路不过县城。”老艄公听见我问话,恭谨的答道。

    “嗯,这样啊……”我沉吟了一声,回头说道:“我想去打探下。”“那我留下来陪欧阳老伯吧。”陆无双自觉担负起照顾欧阳锋的责任,毕竟前些天打跑霍都时候,她偷跑到阵前去了。

    “那我陪表妹吧。”程瑛也主动请缨。

    “嗯,那芙妹和凌波跟我走,咱们去瞅瞅到底这是何方神圣。”没多久,我带着二女找到了一行人驻扎的大院,看这群蒙古人已经安顿好了。沿路摸到书房,三人躲在假山后,我隔窗凝神倾听,也只捕捉到只字片语,我在襄阳时候学过几句,但都是应付事用的,所以我听了片刻就得出一个结论:我听不懂。

    “糟了,听不懂他们嘀嘀咕咕说什么。”我嘟囔了一句。

    “嘻嘻……我们有个大笨蛋在外面听不懂还学人偷听。”郭芙凑在我边上笑道。

    “那一会我要好好揍他们一顿出出气,敢说我们芙儿是小笨蛋。”我嗅到郭芙身上幽兰般的体香,心内微微一荡,很隐蔽的凑到郭芙耳边亲昵的说道,还捎带着轻轻亲了下她的耳垂儿。

    郭芙突然被我偷袭,又不敢作声,心虚的红着脸回头看看凌波,看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大哥的小动作,才狠狠的在我身上掐了下说道:“讨厌,叫你作怪……”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嬉闹的时候,我看到从不远处来了一个汉人的官,猜想是负责接待的当地官员,就摆了个手势,示意郭芙和洪凌波两人不要出声。

    我听见那官员进了屋,用很蹩脚的蒙语问候了几句,然后就听见屋里有人用汉语说话了:“贵县不要客气,还是用汉话交谈吧,老夫能够听得懂。”我在院内也松了口气,干着急不知道人家说什么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心说这狗汉奸官员来得还真是时候。

    只听见屋里人说道:“老丞相,您此番出使临安,小县没什么能招待的,只在敝县金竹楼摆酒席为您老接风洗尘。”“嗯,知道了。”屋内传出端茶送客的声音,那官儿也识趣,本来想打探下时局的话又憋回了肚子里,只是点头哈腰说道:“那,不打扰老丞相休息了,小臣告退。”“嗯。”老头扭头对身后的青年说了句话,那青年就把官儿给送了出来。

    我看官儿走远,青年人回身关上屋门,喃喃的说道:“没想到居然是他们?”“谁啊?

    “郭芙戳戳我问道。

    “是耶律楚材!”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刚才那个送人出门的是他长子,耶律晋。”“大哥,你怎么知道的?”洪凌波没想到我这么肯定的说出了两人的身份,不解的问道。

    “嗯、等等,我听听他们说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打岔道。

    “他们说的话果然不像是蒙古话。”郭芙小时候也跟爹妈学过两句蒙语,此时凝神倾听一阵说道。

    我早就听出屋内有三男一女,除了耶律楚材以外,剩下的三人年岁都不大,除了刚才出来送客的耶律晋,剩下的无意外应该是耶律齐和耶律燕了。我依稀记得耶律楚材的政治主张比较平稳,一直压制着蒙古内部的好战派对南宋动武,与他政治主张对立的,应该是蒙古当前的武力实权派-未来的金帐可汗蒙哥。但是,耶律楚材此番南行,必然是跟南边商量如何分配金国领土问题的。如今河南省境内的大小官吏都在尽心的巴结蒙古人,想必这大世已经是昭然若揭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吓唬他一下,打击下蒙古人的气焰呢?

    “大哥,我们怎办?”洪凌波按剑问道。

    “先别急,看看他们晚宴上还能漏什么信儿。”我看看天色将晚,心想看看那个官儿,晚宴时候能帮我打探到什么消息。

    我们三个打探清楚金竹楼的所在,我顾忌耶律齐内功了得,决定先去踩踩点。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县里的衙役已经把三层酒楼警戒起来。招待蒙古人的宴席是在一层和二层,三层却也已经封锁了,看来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不但防人骚扰,也防人偷听。

    “派这么多人守着,看来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低哼了声道。

    “守备这么严,只怕走进三丈以内就被人给围上了。”“嗯,那三层上没有灯火,但是我发现有三个暗哨,想上房顶也会被察觉。”洪凌波江湖经验更是老道,对方布的暗哨也被她挖了出来。

    “我过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混进去,你们在这接应我。”我说罢,将佩剑塞给郭芙,从旁边住户扯了块麻布把发髻包好,又让郭芙帮我把脸摸黑,看郭芙和凌波都忍着笑,估计自己现在样子肯定好看不了。一切都收拾停当,我吩咐了声让她们别乱来,自己苦笑着甩手向金竹楼走去。

    我绕到后巷,肩上搭着板儿巾,手上端着边上小摊顺来的一板豆腐就往金竹楼里面闯。

    “等等,干什么的?”一个衙差把我拦下问道。

    “送、送豆腐的。”我学什么像什么,河南话学着衙差的腔调说得甚是标准。

    那衙差也没多在意,揭开帘看确实只有豆腐,就挥挥手放行了。”进去吧。”我迈进后厨,捡着犄角旮旯黑处走,却不巧正碰上忙的焦头烂额的二掌柜到后面来巡视。”你!”二掌柜看我心里不禁犯嘀咕,心想这是谁?一指我说道:“你干嘛呢?过来!”本来这一天就把我忙的脚跟没沾地面,看到后厨还有人偷懒摸鱼,这火不禁蹭的上来了,刚想张嘴开骂。

    我走到近前抢先说道:“掌柜的,你不是让我上厨房里看看那烧全猪得了没吗?”我眼中精光连闪,说完在二掌柜左臂不经意的拍了下。但是这一下,却落在了旁边正在做菜的厨子眼里,那厨子目光闪了下,却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继续做菜。

    二掌柜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迷迷糊糊的觉得眼前的人像认识,又叫不上名儿来:“你是那谁谁唻?”“吆,您看您这真是忙活坏了,我不是阿大嘛,杨阿大。”我继续暗示道。

    “哦,阿大你别在这楞着了,脸上的煤灰擦擦,今天是县太爷招待贵客,你跟我去酒窖里取酒去。”掌柜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也没功夫闲话,前面人都不够用了,正好在这抓了一壮丁。

    我在酒窖里转了圈,就是一坛子陈酿口子窖和三坛子杜康酒我看得上眼,我心说乖乖,窖藏三十年的杜康,临走顺他两坛,回去陪老爹喝两口。我听着掌柜的指挥,提了两小坛子杜康和一大坛子大曲出来。掌柜的吩咐我:“大曲放一楼,好酒端到楼上去,今天的大人物可惹不起,出了错可是要掉脑袋的。”我应了声,扛着坛子就出了酒窖。有了美酒的掩护,我顺利的上了二楼,这时候才刚是黄昏时分,客人还没有入席,跑堂的伙计大多在一楼忙活,二楼上只有我和另外两个收拾桌子的伙计。我张望了一圈,发现周围警戒气氛不对,三楼上果然有望哨,不过不止是望哨,还有刀斧手和弩箭。我端着托盘一面下楼一面琢磨着,看情势这感情是鸿门宴啊。

    我心里拿不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南边渡江过来的?还是金国余孽的报复行为?

    不过我发现,想要延缓全面战争的脚步,保住耶律楚材的命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下了楼躲在个角落里,装着做事一面观察二掌柜的举止,发现他正在和柜台里的大掌柜说什么。我心中暗暗冷笑,一个酒店里要这么多掌柜的做什么?我再仔细观察那大掌柜,发现他细高身材,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目光锐利、四肢修长匀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一定是位高手,而且是最难缠的那种。我知道自己越鬼祟就越惹人注意,所以就大大方方的扫了一圈,和二掌柜对视一眼,点头哈腰笑了笑,又跑到后厨帮忙去了。我心知出去容易,想再进来就难了,也就盼着郭芙和洪凌波二女能沉得住气,能见机行事。

    还没走远,就听到大掌柜的问道:“那小子是谁啊?”二掌柜的回答道:“是来帮厨的杨阿大。”我听见两人交谈,不禁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掌灯时分,宴会正式开始。我和其他三个被我认定是刺客的人被分配到二楼端盘子,可能是大老板需要一个真的店伙计来麻痹耶律楚材。像这种角色混战开始生存几率不高,所以刚才自己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正好就叫他挑中了自己这个面孔很生的“倒霉蛋“。我心中暗暗冷笑,以耶律齐的武功和耶律楚材的才智,这番布置很难逃过他们的眼睛。

    酒过三巡,县令开口恭维道:“丞相大人,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却不知下官是否还有机会聆听您老的训持?”耶律楚材闻言放下酒杯微微笑道:“只怕老夫回来时,不会途径贵县了。”官儿微微失望,显然他话里的意思并不是询问老头子回程的路线,但见他转脸一笑接着问道:“却不知老大人对本县的风土人情可还满意?”耶律楚材答道:“中国之地,自古人杰地灵,老夫也是歆慕已久,故此才在洛阳、开封耽搁了些时日。”耶律楚材顾左右而言他,心想你要和老夫兜圈子,老夫就陪你绕两圈。

    那官儿只是一心想保住自己的乌纱,眼见老丞相总不接话茬,看看周围作陪的耶律楚材的家人,又望了望自己的僚属,忍不住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下官等人也到此时他们正在风口浪尖上,只想请老丞相给他们众人指条活路。”说着领着县丞、县尉和一干书吏跪到地上。

    我暗骂了声:“一群软骨头“。却见耶律楚材看了地上跪着的一群人,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也知你等身家性命皆依仗于此,但是此时干系重大,却也不好说与你等知晓。”县令听老头终于有些上道了,忍不住继续说道:“还请大人禀退左右。”说着使了个眼色,两名书吏扛上一口大箱子。县尉、县丞负责把在席间的诸人,以及一干跑堂的全部赶下楼,整个二楼上就只剩下耶律楚材,三个子女和罗县令几个人。

    我站在楼梯上心中明镜一般,我向下打量,一楼的店伙都已经神情戒备,但是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和蒙古使团的众人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对周围的变化懵然不觉。这倒让我拿不准这班衙役是跟酒店老板是一伙的,还是跟蒙古人提前有过沟通,对刺杀事件有所察觉,不然按理说蒙古人不会如此松懈。我正在琢磨这有些诡异的局面,就听见二楼上“喀喇“一声,显然是酒杯摔碎,然后就听见掀桌子杯盘落地的声音。

    一楼的蒙古人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纷纷拔出弯刀、匕首喝斥着朝衙门的三班衙役砍了过去。

    我颇感意料之外,没想到最有可能结盟的两帮人却先打了起来。这时候有几个店伙也加入了战团,正是我先前挑出来的那几个刺客。我不关心那帮蒙古鞑子的死活,混在人群中叫喊着逃了出来。

    我一出来,正好撞见来接应我的郭芙和洪凌波,我两三句把话交代清楚,表明立场要保护耶律楚材的安全。

    郭芙跟着爹妈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耶律楚材是蒙古了不起的人物,心中疑惑为什么不借此机会除去这个大患,但是她现在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听我如此吩咐,她就和洪凌波分头行动起来。

    我吩咐完二女,自己飞身上了二楼,趴在廊柱后面观察情形。这时候耶律兄妹三人护着耶律楚材,与罗知府手下的一干武师大打出手。虽然对方人多,但是耶律齐和耶律晋武功不俗,堪堪抵挡住对方的攻势,他们身后还有耶律燕手擎燕尾双刀护在老爹身前,一时间也还没落在下风。此时楼下的蒙古人虽然极为勇悍又早有防备,但是无奈对方人数太多,又占据了楼梯通道的地利,所以他们也没法攻上来支援。

    罗知府没估算到耶律兄弟手上功夫如此厉害,特别是耶律齐一柄长剑,短短时间内已经打死打伤他三名手下。他大喝一声:“放箭!”三楼上埋伏着的弩手现身,三十把机弩砰砰发射。这弩矢来势又疾又劲,耶律晋猝不及防,左肩被弩箭贯穿,疼得龇牙咧嘴的哇哇大叫,右臂还要不断的挥舞手中的战刀。耶律齐怕自家人有什么闪失,右足使劲挑起掀翻的桌面,护着老父和兄妹躲到了圆桌的后面。

    “罗知府,你这是什么意思?”耶律齐在桌后大喝道。他需要给楼下的护卫争取时间,另一方面,他大哥的伤也需要处理。耶律燕帮助兄长拔出弩箭,示意无毒,又取出止血散来帮耶律晋处理伤口。

    “少废话,今日就是要你一家子死在这里,小的们,上!”罗知府挥挥手,根本不跟他多废话。他手下的刺客和埋伏的刀斧手缓缓压上,已经对耶律家的四人形成了合围之势。四周的弩手也再次上好了弩弦,将发出幽幽寒光的箭头对准了圆桌,只等耶律家的人冒头。

    我知道该自己出面了,刚想跳进去,就听见三楼的阶梯上咯吱作响,有一人缓步从楼上下来。我知道正主到了,改了主意先看看这幕后主使是谁,才忍着没跳出来。

    “小姐,尽快了结此事,迟恐生变。”罗知府还担心在馆驿的使团护卫接到消息会赶来,到时候就算是能杀了耶律楚材一家,他们也跑不了了。

    “无妨,至少让他们死得明白!耶律老贼,在洛阳赏花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会丧命在我完颜家手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我就着烛火看清楚,来人却是一个容颜憔悴的十七、八的小姑娘。

    我蹲在房檐上偷瞧半天,心中微微一晒:切!这完颜萍也不过平常人一个嘛,金老爷子还拿她和小龙女比较?虽然总得来说还算个美女,但是传承了鲜族一贯的饼子脸,让我感觉很倒胃口。说她要身材没身材,要神韵没神韵。相比之下,还是耶律燕身材火爆的多……哎,你瞧瞧这奶、这屁股……我最近谷精上脑没地方发泄,只能没事自己意淫一下。哎,你看看,一副掌握人生死大权在握的嚣张架势,哪有传说中身世飘萍风摆柳的楚楚可怜的劲头,那颦子也是浑浊不堪,嗯……也不想传说的顾盼生情,一个眼神就能让杨过为她生、为她死那么有神。这倒是我错怪了完颜萍了,原著中完颜萍和我的相遇,是在她第三次行刺耶律楚材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欲投无路的境地了,试问那眼神能不有缘可怜吗?

    既然探明白了幕后人是金国余党,我也就没了继续看戏的兴致,戴上事先准备好的花脸面具,从房檐上一个倒卷金钟飞身进了屋喝道:“慢来动手。”完颜萍看有人来搅局,厉声喝道:“你是何人,是来救耶律老贼的吗?”我抠抠耳朵说道:“我是谁你别管,但是他们今天不能死在此地。”“哼,放箭!”罗知府也不废话,手一挥,又是三十枝弩箭齐向我射来。

    我微微一笑,抽了一张台布,右手急抖画圆,将射来的弩箭圈成一束,手腕又是一抖,将箭矢反手激射回去。箭矢在我螺旋劲加速之下,去势丝毫不弱于强弩发射。罗知府一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立刻有七八人中箭,哀嚎着抱着伤处倒在地上。

    “还要上来吗?这次只是警告,再来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这其实也是我大言恫吓,其实我根本没有准头,沾着谁算谁。但是我现在这副气冲斗牛的桀骜架势,倒是一时间把完颜氏的手下唬的不敢上前来。

    罗知府听到楼下杀声渐进,不由脸色一变:“小姐,下面的弟兄怕是挡不住了,速作决断啊!”完颜萍一咬牙说道:“各位叔叔伯伯,我们和蒙古人的走狗拼了,不抓到大奸贼今天我们谁也跑不了。”说着抄起柳叶刀就当先冲了上来,完颜氏诸将看小姐已经冲上前去,都赶紧护卫着她行动起来。

    我眉头微皱,心中对这帮人赞了声忠义,也不想为耶律家的人跟他们再结下深仇。我回头说道:“耶律兄,我护着你们突围,先想办法把老先生和这位兄弟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耶律齐一愣,心想自己并没有什么汉人朋友,对方却显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边护着父兄和妹妹向楼梯移动,一面盘算我的身份和目的。

    “啊,小姐,是他,就是这个魔鬼在江夏府……”那说话的人正是从江夏府逃出来的武将,我戴着面具,他一时没有认出来,但是这时候听我说话,这个声音却是让他终生难忘的梦魇。在场的完颜氏武师都听见了那人的话,完颜萍更是呆了一下颤声问道:“郑叔叔,你说他就是那个人?”看她询问的那个人点点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完颜萍凄声喝道:“杀了他,不要管耶律老贼了,先杀了他!”我心道晦气,没想到居然在这碰见金国余孽,更没想到自己带了个花脸面具都被认出来,还真是应了那句化成灰都能认出你来……我打量了一圈,周围三十几号人都冲着自己扑了过来,倒是把耶律楚材一家漏了出去。我面对一群人缠斗了十几回合,无奈对方人数太多又死缠烂打,我被缠的心烦,大喝一声道:“再上来我可就不客气了,当老子的刀不杀人是吗!”完颜氏武士们听说场中的就是带头抓走金宗的小子,恨不得把我擒下将我碎尸万段才解心头恨,根本没人把我的威胁当回事。

    我冷笑一声,心里骂了句给脸不要脸,小龙夺从袖筒里掣出,斩瓜切菜般的撂倒了最前面的三个人,全部都是一剑封喉。第一个被我击毙的就是道破我身份的那个姓郑的武师。这时候,场中武功最高的除了我就是耶律齐,他一面护着家人,一面偷眼瞧了下我的处境,也被我鬼魅血腥的手段震慑住了。那一柄血色的匕首就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在人群中收割着生命。耶律齐心中吃惊的同时,也不禁暗自侥幸,如果他是来对付自己一家的,只怕我们今晚谁也走不了了。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和自己父亲对望一眼,才发现老父和长兄眼里也都满是骇然之色。

    二楼打得正热闹,突然堵着通道的门板从下面被人一脚踢开。”大哥,你没事吧?”郭芙领着一众蒙古武士解决了一楼的衙役和死士,冲上来接应他和耶律楚材一家。

    我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没事,打量了一圈,发现那罗知府四下打量退路心知他要跑,低声吩咐一句:“咱们去把那个胖老头和小姑娘堵住,不能放跑了他们,不然以后麻烦多多。”郭芙点点头,跟着我一路杀向罗知府和完颜萍,我一面冲一面观察郭芙,发现她的越女剑法在实战中已经颇有章法,看来这半年多跟在黄药师身边,确实让她对剑的理解有了很大的提升。

    虽然罗知府和完颜萍有还有半百武士护在周围,但是只有一个我,就无人可敌,更何况还有楼下源源不断上来增援的蒙古人,他们都知道今天刺杀行动已经失败了。”公主,今日事败,非战之过,还是快些撤吧!”、“是啊,小姐,留得青山在,以图后效。”罗知府和她身边的一个护卫分别劝道。

    完颜萍怨恨的死死盯住我,咬着牙说道:“你们都撤吧,我不走!”说着就拔出单刀就冲了出来。

    罗知府看她如此倔强,跟那护卫打了个眼色说了声:“公主,得罪了!”说着,他突然出手在完颜萍背后灵台穴上点了一下,那护卫顺势搀住完颜萍。

    “他们要跑,我去把他们拦下。”我一直盯着他们几个人,发现他们要跑,跟郭芙打了个招呼,撇下包围圈里的金国武士杀到罗知府身前。

    罗知府吩咐道:“快带着小姐走!”他让过那护卫扛着已经昏过去的完颜萍就要跳出窗去,自己从身后取出别在腰中的一对判官笔,对着我就迎了上来。

    “别跑!”一直没现身的洪凌波一直伏在窗外,此时伺机杀出把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跟罗知府动起手来就眯起了眼,贴身短打擒拿和小判官飞穴杵的功夫,是空空门的拿手绝活。”前辈莫不是空空门的高人?”罗知府眼见完颜萍被人拦住,而那护卫虽然是铁掌帮的护法,但是和他对上的那小女子剑法也颇为不俗,他肩上负了一人的情况下只能和凌波打成平手。他眼睛一转,听我话里的意思莫非是故人之后,于是套近乎说道:“小兄弟报出个万儿来,说不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呢。”“哈,套近乎就免了,我和空空门没有什么关系。

    我劝你快快投降,不然你死的会很难看。”我打了个哈哈,但是手上却一点没有放松,右手小龙夺“叱“的一声,罗知府手中两只精钢笔杆都被从中削断。

    “小子莫要猖狂!”罗知府勃然大怒,扔了双手的秃笔就往我身上抓来。

    我微微一笑道:“分筋错骨手何足道哉!”顺手将小龙夺收入怀中,施展开七十二路小擒拿手迎敌。我右手一拧一缩隔开了对方叼向自己的右腕,跟着左手“铁琵琶手“挥向罗知府的胁下。

    罗知府明知我这招是虚招,但是两人斗了好几回合早就试出我内力深厚,使他不得不防备。罗知府左右手单关一招“如封似闭“,双脚踩八卦企图以此扰乱我的步伐。

    我不避不让,一招青龙取水同时扣住罗知府的双肩,“咔咔“两声,就把对方的双臂卸了下来,跟着“砰“的一脚踢在罗知府的膝弯,让他想跑都跑不了。

    罗知府被赶上来的蒙古武士困了个结实,就要推下去。我突然想起件事,拦着他们先别走,在我自己身上摸了摸,发现打完架自己的小龙夺没了。”三只手、贼骨头,阎王爷头上动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nmlgbd……”我一边搜罗知府的身,一面嘟嘟囔囔的骂道。

    罗知府本来想临死时候恶心我一下,没想到我这么细致,打完了就检查身上少没少东西。

    这时候生死不由己,又没想过我这么斯斯文文的一个小伙子骂人居然比一般绿林强盗还粗俗,不禁把他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黑。

    我搜出了自己的匕首,又顺手牵羊顺走了罗知府贴身藏着的一个钱袋和小本子。我这密取的本事以前也是练过的,但是看罗知府被推下去时候一脸愤愤似乎要咬我一口的狠劲儿,就知道自己抄出来的东西不简单。

    “嘿嘿,大哥,你手里拿着什么好东西呢?”我回头看看,郭芙已经站到我身后,翘着脚扒着我肩膀问道。

    “哈,我也不知道,从那家伙怀里抄出来的,咱们回去再看。”我攥着她手笑着答了一句,又转头看看金国残余一方还站着抵抗的也就是个位数了,洪凌波仗着宝剑锋利和那护卫打得不亦乐乎,但是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几十名蒙古武士,想来完颜萍也跑不了。

    “大局已定,咱们闪吧!”招呼了一声,我和郭芙手牵手跳到战圈之内,郭芙一剑逼退敌人,我伸出左手拉着小妹,三个人手拉手的跳出酒楼外。

    “这位兄弟且留步,家父想要当面致谢!”我们三人还没走远,就听见耶律齐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

    “哈……致谢倒是不用了,耶律兄看好那婆娘,领回家当老婆也好、做丫鬟也罢,只要别放她出来找我麻烦就算报答我了。”我哈哈一笑道。

    “哈哈……”远处酒楼里上百人听了哄堂大笑起来,我三人却已经走得远了。

    郭芙轻轻啐了我一口道:“说话没点正经,当这么多人说风凉话,羞也羞死人了,我看她真跑出来不满江湖追杀你才怪呢!”“哈,那说明我耶律齐太没本事了,一个女人都管不好,她要来找我,我就制得她服服帖帖的,给你当丫鬟好不好?”“哼,早打好这谱了吧?

    “郭芙气哼哼的说道。

    “哈哈……小醋坛子又打翻了,大哥不是保证过不再外面招惹了嘛。”我这话是留了余地的,至少身边上一左一右,一个已经是自己碗里的了,还有一个洪凌波算是在锅里的,自己说完这话,我就试着洪凌波的脉搏突突的快跳了两下,显然也存了心事。对于洪凌波,我还是比较照顾的,这姑娘品性不坏,人也懂得察言观色。原著中命运多舛,让疯了的李莫愁扔到情花丛中被扎死……我也不说破,心想将来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我突然心生警兆,拉着郭芙和凌波站定:“厨子老哥,现在可以出来见见面了吧?”“啊哈哈……小兄弟好功夫,居然能发现厨子的踪迹。”巷子里面拐出两男一女,为首的是个光头,穿着件开胸短衫露着一巴掌宽的护心毛,腰里别着一把厚背菜刀,正是刚才金竹楼里面厨房里的大厨。

    郭芙和洪凌波手分别按在“清鸣“和“龙渊“剑柄上严阵以待。我挥挥手,示意她俩不用如此紧张。”没事。在下看前辈的打扮,想起了一位武林前辈,敢问前辈可是人厨子?”“正是厨子我!”人厨子拍拍胸脯说道。

    “敢问这两位是?”我继续问道。

    人厨子给引荐道:“这是淮水七寨的总舵主'九头龙王'韩无晦,这位是他的胞妹韩无垢。”那三十多岁的精壮大汉我认了出来,正是那酒店的大掌柜。那女的看样子有二十出头,虽然相貌颇为端庄,但是双眉隐含煞气,想来不是好惹的主。

    我点点头道了声久仰,又说了自己三人的姓名算是寒暄过了。这韩无垢我是记得的,以后也是江湖上了不得的人物,这韩无晦我却没印象,怕是十几年后已经挂了,心想要真是好朋友倒是可以帮衬一下。

    “可是那位千里奔袭房陵港,江夏城活捉金宗的杨过?”韩无晦号龙王,自然是在水面上讨生活的,江淮一带的大事他都颇为熟悉,当下有此一问。

    “这两位妹妹应该是近来盛传的'越女剑'和'凌波仙子'吧?”韩无垢和郭芙、洪凌波颇为亲近,三人很快嘁嘁喳喳的聊到一起。

    “三位大半夜的,在这遛弯呢?莫不是因为刚才在金竹楼里,兄弟抢了三位的功劳?”我笑着问道。

    “小兄弟怎么知道我们是要帮着蒙古人的?”人厨子满脸笑容的问道,要是不知道我那渗人的绰号我搞不好就真把他当一般的和善人了,心想到也要防着他一手,老话不是说了嘛:脸上笑嘻嘻,不是好东西。

    “非也,非也!小弟并没有说三位跟蒙古人沆瀣一气,想来三位也和我们目的一样,准备在关键的时候帮蒙古使团一把,免得他们在河南境内出了事,给蒙古朝廷攻打南边的口实。

    “我心中一直在推演事情发展的经过,按理说如果自己不出现,今晚上耶律家四人必定死翘翘,但是原著里说他们躲过了完颜氏的三次刺杀,那就说明如果自己不出现,也必然有人在暗中帮了他们一家。我刚才从酒楼出来的一路上就在琢磨,这暗地里人到底会是谁,筛选完后我发现厨子和大掌柜是最可疑的人物,这也是我发现有人拦着我们时候,一口叫破对方身份的原因。眼前这三人论战力差不多能和己方三人拉成平手,估计他们是想等蒙古和金国残余两方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出来帮衬一把。

    人厨子和韩无晦两人对望一眼,相视而笑。我的这一番推敲倒也让我猜到个八九不离十,这也正是人厨子三人此行的目的。”老弟猜的不错,果然是才思敏捷,就是稍微心急了点,以后还是要稍微注意些。”人厨子不禁有些倚老卖老的教训起我来,显然是因为我抢了自己三人的功劳心里还有些不忿,才在口头上找些便宜。

    我愣了一下,也懒得和他斗嘴,摇头笑笑说道:“可能是我考虑的还不周全吧。”我在潜意识里已经把老实人耶律齐当成了朋友,所以才会比较关心他的安危。对于耶律楚材这位历史上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我也是颇有惺惺相惜之感,不过这些我都没法跟人厨子他们说。

    夜半无人也不好在路中间谈话,我和人厨子、韩无晦越好第二天在江船上小聚,众人就此别过。放下人厨子三人不提,我领着郭芙和洪凌波回到船上换了沾了血腥气的衣服,跟程瑛和陆无双讲了当晚相救耶律楚材一家,如何巧遇人厨子、韩无晦等人。

    程瑛听完担心的说道:“我听师傅和掌门讲过,这人厨子行事乖张,虽然我所杀之人多为罪有应得,但是他……杀人还要把人调成羹汤,这种行径却是令人发指。再加上他平素为人处事,一念全凭喜好,大哥还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的好……”“表姐,你的担心就多余了,我倒是挺想厨子叔叔。两年前我跟着师父见过我一面,不知道我身份的时候还觉得他挺和善的呢。”无双笑着说道。

    我没想到人厨子倒是和黄药师认识,不过邪门厨子遇上老邪,倒也是王八看绿豆能看对眼儿。我取出刚才在路上买的卤肉和干粮说道:“都还没吃呢吧?来、来,先不说了,反正明天就能见着了。”我吩咐了二人不要去打扰欧阳锋,所以猜想她俩也还都忍饥挨饿呢,赶紧张罗着摆下碗筷,大家快点吃饭。

    程瑛微笑着从船上灶台里取出一尾鲤鱼和一盘素干炒青蒿,原来她们都准备好了,但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辰能回来,所以一直放在笼屉里。我一看晚餐颇为丰盛,有荤有素、又有鱼有肉,笑着取出自己从金竹楼顺来的杜康美酒和花生米,把欧阳锋拉出来对饮起来。欧阳锋见有美酒心情大好,暂时放下了对炼化体内异种真气的研究。

    “嗯,好酒……儿子,我们还有几天的路程能到临安,我都等不急要见见我那宝贝乖孙女了。”三杯下肚,欧阳锋兴致大好,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有点心虚的看看郭芙几女,看她们脸色没什么不高兴才放下心来说道:“您别着急,顺着水道再走半个月差不多就能到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很想她们娘儿几个。”“那你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着她们一起啊!娘的,我记得好像是谁跟我说过,说带着老婆闯荡江湖也不是不可以的……也对,你这不带着这一堆小媳妇在外面晃悠呢。”欧阳锋自斟自饮的小声嘀咕道。

    桌子下伸过三只手,各自不依的掐了我一下,洪凌波的身份最是尴尬,说了声去出去透透气就跑了。

    我苦笑的看看脸色红红的几个小姑娘答道:“家里还有产业,要人在家打理,不然这一大家子人怎么养活呢?”我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心里不禁有些担心,随着欧阳锋渐渐将自己身世拼凑起来越来越多,难保有一天他真的能恢复记忆,到时候,他能饶过自己吗?眼见着五绝在我这只小蝴蝶降临之后,武功一个个进步神速,已经脱离了我的预计。东邪行事无法预料,北丐又嫉恶如仇,我自认凭自己所作所为,搞不好哪天就和他们对上了。如果再加上个恢复了记忆的欧阳锋,到时候只怕自己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想想我都头疼。我从来不自认是什么好人,但是欧阳锋对我的恩情非比一般,让我做白眼狼我始终是做不到。操!不想了,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不愁,等他真想起来了我再接着忽悠就是了。

    “家财万贯又能怎么样?我们西门家不是一把火被人烧成白地,人生在世就应该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钱没了就去抢!你们说对不对儿媳妇?”欧阳锋却没那么多烦恼,哈哈大笑道。

    我和三女听得都是一脑门子黑线,郭芙小声道:“可不能让他带孩子,肯定带坏小孩子……”“孩儿啊,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打听到我们的大仇人的下落?”欧阳锋突然问道。

    “没,我看欧阳家的大恶人可能迁徙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虽然不想骗他,但是这个谎不圆也不行,只能敷衍说道。

    “嗯,或许是藏边、漠北或是极西的大食国这样的地方,要不然都没人听说他们的消息。

    “郭芙在旁边插嘴道,边对我挤挤眼睛说道。

    “对啊,怪不得我一直都找不到他们“欧阳锋一拍脑门恍然道。

    我瞪了郭芙一眼,一面替欧阳锋斟了杯就道:“爹,您别听她瞎说,天下这么大,东西四极浩瀚无穷,他们真有心躲藏我们用一百年也不见得找得到。”郭芙委屈的看着我,心说这个老怪物,还不是把他赶得越远越好,你又为什么要瞪我……欧阳锋陷入了沉默,只是不停的将满杯的酒往嘴里倒,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他在思考着什么。

    我猜想或许他心里很矛盾,也没有再跟我说什么。

    欧阳锋酒足饭饱回后舱休息之后,无双小声的埋怨道:“刚才芙妹说得在理,把他支的远点不是挺好的吗?万一他想起来点什么的话……”欧阳锋的真实身份她们几个也都了解,所以都觉得应该把他支走。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不谈这个好吗?”“但是……”“那就该把他骗去蛮荒不毛之地,让他客死异乡?”我有些火了,把酒杯在桌上重重一顿说道。

    听到我发火,程瑛赶紧过来劝道:“芙儿和表妹自然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你这份孝心我们也都明白。但是,万一老爷子哪天凶性大发伤了家里人,或者即便他清醒了,想到你骗过他,那……”程瑛言下之意,这老毒物放在身边始终感到不安全。

    “哎……”我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想办法,到临安之前,想出一个皆大欢喜的解决方案。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他毕竟是我义父,他心虽然糊涂了,但是脑子却不傻,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都明白。”说着,我提溜着酒坛子和两碟,“我去陪他聊会儿,你们也早些休息吧。”说着头也不回的就往后舱去了。

    三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陆无双忍不住先问道:“你们看,他真生气了吗?”郭芙没说话,摇了摇头自己回舱房去了。

    陆无双有点奇怪,搞不清楚她这是跟谁怄气。程瑛轻轻的拉了自己的表妹一下,示意她跟自己到甲板上透透气。

    两人出了船舱,来到了船头小坐,无双忍不住问道:“表姐,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也阴沉着脸,我们也没惹她……”程瑛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道:“表妹你不明白的,问题不在这里。”程瑛小心的回过头去看了看,然后接着说道:“她吃醋了。”“吃醋?”陆无双很奇怪,接着问道:“我没发现有什么好吃醋的啊?难不成她是在吃老爹的醋?”程瑛的意思是,郭芙不满杨大哥对她的态度。郭芙是和他相处最久的,但是现在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明显不如三娘,而今天他也没听她的劝,反而是被自己劝住的,郭芙就算是已经从心里接纳了自己和表妹,那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的。程瑛心知自己表妹心宽,不像自己从小寄人篱下,后来上华山学艺也尽量观察别人心意度日,既然点不透她,也就不再多说了。”总之呢……

    芙儿她还小,我们让着她点也是应该的,毕竟她也够委屈了……”话是这么讲,但是程瑛心里却难免有些委屈。姐妹俩相顾无言,也只能怨自己姐妹二人的命,糊里糊涂的就将自己的一颗心系在了那个人的身上……我此时和欧阳锋对面而坐,如临大敌一般的和老毒物对视着,只待一言不合即掀桌子的箭拔弩张之势。只因为欧阳锋说了一句话:“你不是克儿……”我沉默良久,面沉似水的我忽然笑了,轻轻的说了句:“是的,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欧阳锋听了愣了一下,但是我继续说道:“不过,我却真的把你当做老爸看待。”欧阳锋张扬的气势为止一滞,他缓缓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说道:“可惜我到现在都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谁。”很明显,他还没有完全的找回失去的记忆,但是他也知道他不会叫做西门庆。

    “你叫做欧阳锋。”“就是他们口中的老毒物,西毒欧阳锋?”我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两人相对又沉默了。

    “欧阳锋不是个好人?”欧阳锋打破了沉默问道。

    “大奸大恶,而且他很不聪明也很张扬跋扈。”欧阳锋眼中闪过戾气,他哼了一声,手中的瓷酒杯已经被他捏成了白色的粉渣。但是,很快他愤怒的双拳又慢慢的松懈了下来:“或许是吧,我如果有你小子一半滑头,也不会成为臭名昭著的武林公敌了。”欧阳锋的凶名在外,就算他自己糊涂了也是经常有所耳闻的。

    “我承认我伪善,但是老爸,您毕竟是一代宗师,这些年来你也是以另一个身份走过来的,难道你不想检讨总结一下吗?”我知道今天不会上演一场图穷匕见了,我凑过来给欧阳锋斟上酒说道。

    欧阳锋叹了口气道:“哎……过儿,能说说我当年的事吗?这些日子来,你讲的故事其实我一直在听,而且我相信这些武林掌故,也绝对不是你凭空捏造出来的,我说的对吗?”欧阳锋铜铃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问道。

    我下意识的回避开,没有和他对视,但是还是我所熟识的那个欧阳锋细细的描绘出来。

    从他曾经在沙漠里做杀手的中间人,结识了黄药师和洪七公的经过,十三娘子是何许人……

    直到后来,第一次华山论剑,为抢夺一部九阴真经,四绝并立却最终不敌中神通王重阳,欧阳锋如何多次巧取豪夺未果,欧阳克牛家庄惨死于杨康铁枪下,他如何与杨康设计杀死江南五侠,铁枪庙杨康如何死于黄蓉软猬甲之下,他又如何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癫狂遁走等经过一一道来……我一旁说的沉重,欧阳锋也听得面色忽青忽紫,气息散乱,喉头间发出胡胡的低吟。我见他旧病又要发作,神智也渐渐不清,就伸手抵在他灵台穴上,用内力助他平复体内真气。

    许久,欧阳锋双眼精光闪现,他回身一掌将我震开。我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被欧阳锋掌风击中前胸,砰的撞在了隔断的墙上,噗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来。”如果你真的了解我老毒物,就知道我从来不肯受人恩惠的。”“大哥,这…你怎么了?表妹、芙妹你们快来啊!”程瑛离得最近,听见有打斗声,赶紧过来查看究竟,等她们到的时候,欧阳锋已经走了,而我则还委顿在地,衣襟上染了一滩血,吓得她赶紧叫人来。

    “刚才帮干爹运功稍微出了点岔子,没什么大事,别担心……”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只觉体内真气涣散,胸骨怕是已经裂了,肋骨也被震断了两根。这还是我全神贯注的防御和欧阳锋留了余地,不然我这时候怕是已经见了阎王爷了。说着话,我又吐了口血沫子。妈的,真是流年不利,一次次的,肩上的伤刚好了,又受了内伤。

    郭芙、陆无双和洪凌波赶来,正看到我呕血,郭芙吓得赶紧掏药,碾碎了递过我嘴边。

    我看看又是九花玉露丸,知道药不对症,但是又不忍心让她们担心,就着水吞了下去,还没等咽下去,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全呛了出来。

    陆无双听完表姐的描述,皱眉道:“这不是运功所致,是被打伤的。”她一面替我把脉,一面让郭芙和程瑛帮我把外套脱去。洪凌波红着脸说去烧点水就先跑了,郭芙从没见我袒胸露怀,程瑛也只有一次和我“坦诚相对“,但是知道现在不是害臊的时候,三下五除二的替我解开了内外衣,看到我胸前有拳印大小的淤痕,当下一切都明白了。

    陆无双咬着下唇,望着那深黑色的淤痕,郭芙和程瑛眼里也含了泪。”没事,这伤还死不了人。”我看她们难过,忍不住劝道:“没事的,大哥我气壮如牛,这两天就嫌着血气上涌,吐两口血精神反而见好。”“好了,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闲心思说笑。表姐,你身上有带玉虚散没有?”陆无双问道。

    “嗯,给……”程瑛从怀里取出药瓶,递了过去,把干粉给我喂下了一些。郭芙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一小瓶玉峰浆,也取了来调了温水给我送服下去。不久,我就觉得有了效果,我挣扎着坐起来盘膝运功。四个女孩也都没有离开我身边,只是默默地守着我,直到东天继明,天已然渐渐亮了起来。

    午后,我挣开眼时,郭芙和程瑛、陆无双都守在我身边,脸色都有些暗淡,却都紧张的注视着我,就知道她们是一夜没睡。自己上身已经缠了厚厚的绷带,纱布里面有阵阵药香传出,想必是她们连夜出去找的活血化瘀的草药。我感动的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是牵着她们三人的手淡淡的说了句:“我没事了,别担心。”“欧阳锋打的?”郭芙问道。

    我点点头:“该得。不过似乎老一辈的都不太喜欢我,都被揍过好几回了。”“别拿我外公和那个恶人比,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替他说话……”郭芙恨声嗔道。程瑛看我面露不虞之色,在下面戳了郭芙两下示意她别再说了。

    “本来就是嘛,我爹爹的五位师父都是死在他手上,我就是恨他。”郭芙倔强的继续说道。

    “你说的五位师公也都是被我爹害死的,你直接杀我替他们报仇算了。”我冷冷的说道。

    “你……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郭芙听我真的生气了,也不禁有些害怕,小声的辩解道。

    “我的命是老爸救的,不然我为都活不到今天;我的武功底子是他帮我打得,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半功劳都是把他所赐。哎,上辈的恩怨太复杂,我夹在中间能怎么办?”我微微叹道:“五位师公是被我爹和义父一起害的,我爹还杀了义父的亲子,我爹最后是死在你娘抹了毒的软猬甲之上,毒却是我义父的……这笔账怎么算得清?”郭芙沉默了,程瑛和无双也沉默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纠缠复杂,盘根错节的,就好比她们和李莫愁的恩怨,到头来大家得到了什么?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她们又会何去何从?又有谁能发现原来这一切悲剧的根源,是来自于貌似最柔若的何阮君的私心,而最恶毒的女魔头才是身心受创最深的那个?

    “大哥醒了?”洪凌波提着食盒进来,看我已经醒了,赶紧招呼道。

    我看凌波将碗筷端了过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由郭芙搀扶着站起来走到桌边。”不生我气了?”我小声的问道。

    “哼……怎么不气。”郭芙替我吹凉了鱼片粥,将汤勺递到我嘴边。

    “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老人家,但是他是我义父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从我这……

    我还能怎么办?”“那是他疯癫的时候,现在他脑子转过来了,哪还认你这个干儿子。”无双也劝道。程瑛和洪凌波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都盯着我胸前的伤。

    “哎,要是他真出手我就死定了,还能见到你们吗?”看她们都不说话了,我继续说道:“好了,不说了,人也走了。”“三哥、三哥!”船舱外有人大声招呼,我一愣,却大喜过望:“是四弟。”就要起身出去迎接。

    “还是我去吧,无双你先扶大哥坐会儿。”郭芙把我拦下,自己出门去接余玠。无双挑了点胭脂,在我面上蹭了两下,和程瑛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替我穿衣、束发,才陪着我走出去。

    “四弟,你怎么来了?”我缓步走出来,看到余玠并不是孤身前来,身边陪着的四个人有几个也不是生面孔,正是昨晚见过面的人厨子和韩无晦、韩无垢兄妹。”厨子老哥,韩兄、韩姑娘,还有不知这两位是?”我拱手打过了招呼,却见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七八的书生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

    “在下张一氓。”张一氓拱手还礼道。

    “陈青芝。”我大喜过望:“原来是转轮王张大侠和张姑娘,失敬失敬。在下襄阳杨过。

    ““岂敢岂敢,微有薄命,还让杨大侠见笑了。”张一氓虽然嘴上谦虚,但是脸上得意的神色却是难以掩饰,显然也是有些沾沾自喜。

    “呵呵,三哥你不知道,张兄去襄阳城就是为了寻你,找到孟二哥那里正好他们哥俩在下棋,倒是让他们俩成了好朋友,这次结伴出来游历,我本来邀他一同前往临安,却没想到在这遇见了。”余玠在边上说道。

    “不知张兄找我有什么事?”我问道。

    “也没什么事,因为杨大侠名震襄阳,才起了拜会之心。”张一氓晃着他那把鬼面折扇微笑道。他本来不信我的能耐,不相信一个十八九的少年就能做出这许多震动西南黑白道的大事,想自己去掂量掂量,但是跟孟珙、余玠攀上了交情,也不好贸然找我动手了。

    我微笑道:“大侠二字实在担当不起。”我看他笑得有丝尴尬,心中猜了个八九,微微笑着揭了过去,扭头看到韩无垢一直在盯着我看,不禁心中想:不会是这半大老姑娘思春看上我了吧?看郭芙和无双已经注意到了,先问道:“不知道韩姑娘有何指教?”韩无垢问道:“杨兄弟可是昨晚金竹楼一战受了内伤?”“啊?三哥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余玠关心的问道。

    “不碍事,昨晚回来练功出了点岔子,倒是让几位见笑了。”我也没多做解释,将事情一笔带过。

    几个人点点头,知道我不愿多提伤情,也就没有再问。

    寒暄过后,大家聊起时势不免提到昨晚在金竹楼那一场刺杀蒙古使团的杀局。”听说那姓完颜的丫头,最终还是靠着死士的掩护逃了。杨老弟你也要防范一点,小心她带人找你报复。”人厨子说道。

    我心里估摸了一下,自己内伤和骨伤大概要三个月才能痊愈,现在我连三成的功力都提不起来。我最了解完颜萍的死缠烂打,要是她自己来也就罢了,万一她身旁还有高手,只怕郭芙和陆无双应付不了。心说早知如此,就不去趟这趟浑水了。

    “倒也无妨,反正我要随三哥去临安,不行就改走陆路,虽然可能耽误些时日,不过有张兄随行,想来可以高枕无忧了。”余玠在边上说道。

    “杨老弟凭一己之力挫败金国余孽的诡计,张某虽然不才,还能略尽绵薄之力。”张一氓当场表态道。

    “我厨子也没什么事,也陪老弟走一趟吧。”人厨子拍着胸前的黑毛说道。

    “我们兄妹要北归,水寨不能没人约束。这样吧,我看还是走水路,这样最快。我挑几个水性好的弟兄护送老弟一程。”韩无晦也表示道。

    不管人家是看在自己师傅的面上,还是确实想跟自己交朋友,我第一次感受到江湖儿女的热情,略微有些不适应,但是又不好违了人家一番好意,只能接受了众人的一番好意。当晚分别之时,韩无晦依约派来五名操船的水手,我们在江船上和韩氏两兄妹挥手告别,顺流向东而去。

    “过了建康,大概明晚上就能到家了。”我走出船舱伸伸懒腰,对着身后的程瑛笑道。

    船在运河上漂了十多天,已经过了建康,再有一两日就能到临安城。一路上风平浪静,我的外伤倒是好了大半,眼见临安城就近在眼前,不禁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亲亲自己的众娇妻和宝贝女儿了。

    程瑛看我心情大好,也跟着微微一笑。我却从她笑容中读出了一丝忐忑,或许在她心目当中,家这个字已经非常的模糊了。我有些心疼的牵着她的手问道:“瑛儿,有心事吗?”程瑛摇摇头道:“嗯?没,我没事。”“瑛儿,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漂泊,其实像无双、还有我也是,其实我们都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们相濡以沫、互敬互爱,再也不分开了……虽然我这人有些花心,但是我保证好好疼你、爱你,不让你受委屈……”我心中怜惜,禁不住道出了心中斟酌许久的承诺。

    “大哥……”程瑛心里甜甜的,要不是船上还有许多外人,她已经忍不住扑到我怀里痛快的哭一场,但是她终于放下心来,因为她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依靠的臂膀。

    我正想说话,但是我眼睛被晃了一下,此处正是江南河河道最窄之处,河沿上方的拱桥上,蹭的跳下了四个蒙面人,为首的一人双手紧握手里的大环刀,一招力劈华山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大哥,你伤没好,还是让我来吧。”程瑛见对方来势汹汹,心里有些怯了,但是想到爱郎重伤未愈,还是走上前一步站在我的身侧。

    “没事,在船舱里窝了好多天了,正好活动下筋骨,交给我好了。”我眼见对方先声夺人,还怕程瑛有个闪失,掣出程瑛随身长剑,抢上一步把程瑛护到了自己的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石光电火间我顺手抄起的铁剑被对方一刀劈成两段,那柄大刀势丝毫不减,如同雷霆一般直奔我面门而来。

    我心里吃了一惊,我此时重伤未愈,一身内力只剩了三成。两旁跳下来的刺客甩出的三枚暗器也到身前,封住了我躲闪的退路。我本身也没有打算闪避,否则势必会伤到身后的瑛儿。我剑化柔云,半截断剑缠上对方的长刀,那领头的杀手被我气机牵引之下,一刀铎入船舷之内。”噗“、“乓“、“乓“三声,却是陆无双和郭芙、洪凌波三女接到船员的消息,赶了出来,两颗石子挡下了两枚飞镖,却还是有一枚漏网的袖箭钻入了我左肩。

    我忍着肩头的剧痛,将受了惊吓的程瑛交到无双身边,顺口说了句:“别过来,他们兵刃上有毒。”我心中暗惊,毒性扩张产生了剧烈的疼痛,让我初步判断自己所中的是一种神经毒素,在古代这种毒素不可能是化合产物,那八成就是蛇毒,而且是连苍山烙铁蛇血都不能中和的毒素……郭芙众女听了都吃了一惊的问道:“大哥,你中毒了?”我阴沉着脸不说话,但是前额已经笼罩了一层黑气,显然毒性非常之烈,迫使我不得不全力对抗毒素扩散。

    “小兄弟别怕,老哥哥来了。”人厨子跳了出来,一柄菜刀架过了那霸道十足的鬼头刀。

    张一氓和余玠也从舱里走了出来,把我扶到一边查看我的伤势。余玠看到我肩膀上已经流出了如墨色般的血,箭头周围的肌肉也已经开始肿胀腐烂,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咬着牙,从怀里取出匕首,干净利落的将毒箭剜了出来,也是没有差点疼得我咬碎钢牙。郭芙四女慌张得七手八脚取出九花玉露丸和玉虚散替我处理伤口。”厨子老哥,千万小心,他们兵刃上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我都差点撑不住,要是一般人只怕沾上一点就有性命之忧。

    张一氓怕人厨子有什么闪失,晃动折扇也杀进了战团。陈青芝没有动,守在了余玠身边。

    我虽然有心再战,但是肩上的伤势太重,这时候我左边半个身子都感觉麻痹的提不起力量来。

    人厨子在战团中吼道:“奔雷刀,你小子有出息了,居然做了杀手,还在家伙上抹毒药,你可真是越来越长脸了。”“哼!”那蒙面人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手上一刀紧似一刀,刀锋破空声疾,如同疾风奔雷一般,确实不愧奔雷刀的称号。

    “是奔雷刀。”程瑛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瑛儿知道这孙子的来历?”我这些年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毒伤未清让我忍不住骂了句。余玠没想到自己三哥平时道貌岸然,气急败坏的时候居然也会骂人,却也忍着没敢笑出声来。

    “他……在山陕一带挺有名气的,师傅和掌门多次告诫我们,他的奔雷刀法和狂风步很难缠,让我们别去招惹他。”“我们又没招惹他,无双,我们一起打这坏人。”郭芙看我受伤憔悴的样子,气的就要取石子打他。

    我微微凝神,打量了下局势,摇摇头说道:“别胡闹,厨子老兄虽然拿他没办法,但是张兄再有两三招就能把那三个人拿下,到时候两个打一个,奔雷刀必败。”大家听我这么说,都将注意力转到了人厨子和张一氓那里。人厨子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面对奔雷刀的猛烈攻势,又十分忌惮他兵器上的毒,所以一直被压制处在下风,只气得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却奈何不了对方分毫。

    张一氓虽然力敌三人,但是其中身材纤弱的一人身手最弱,让张一氓找到了最好的突破口。张一氓折扇连晃,一招拨草寻蛇挑向蒙面人甲的面门。刺客甲知道自己不躲开脑袋就要穿个洞,无奈之下向后撤了半步。蒙面人乙见张一氓胁下露出了破绽,双手娥眉刺朝着张一氓肋下扎来。张一氓不避不闪,折扇交到左手,右手五指成抓,抓向敌人咽喉,却是要硬生生的受了对方一刺以伤换命。那刺客显然也是个楞人,却也是抱了一命换一命的心思,我正要欣喜得手,但是尖刺捅到张一氓身上便即刻弹开。张一氓趁他愣神的一刹那,喀嚓一声干净利索的别断了对手的脖子。

    “韩叔叔!”那小刺客看到自己长辈的脖子被折成曲尺状,不禁惊呼出声来。

    “张兄,抓住那个小个子,她是头头儿。”我听出是完颜萍的声音,高喊着指挥张一氓抓住她。

    后弦的水手听到了打架的声音也都抄兵器赶来助阵,但是碍于身手和场中人不是一个层次的,只能围在战圈之外。”官人办差,尔等速速放下武器!”桥头传来一声断吼,一班衙差也站在桥头准备跳上船来。这班人正好巡逻到此,看到有人持械斗殴还有些诧异,王化之地治安一向不错,这种明火执仗的行为还真不多见,就赶上前来准备拿人。

    三个蒙面人一对眼色,奔雷刀喊了声走,就拉着完颜萍跳下了河。另一个蒙面人反应慢了半步,被一名操船的水手死命拖住了后腿,眼见张一氓扑了上来,就自己用匕首抹了脖子,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船上顷刻间两条人命,衙差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把船扣下将一干人以及两具尸首,送往临安府等候问讯。我身上余毒未清还在烦躁,但是人命官司躲不了,心想到了衙门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了,因而也没有反抗。我看了一圈找不见人厨子,心想我身上或许有人命官司应该是趁乱跑了也没在意。

    众人被押到了临安府大堂,知府听说自己地面上有了人命大案,即可升堂。这知府从后堂走出来,我就感觉此人有些眼熟。那堂上的大人也是一愣,和我对视了一眼。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因何不跪?”郭芙在我背后捅了我一下道:“是我们刚到临安时候遇到的那两只苍蝇,看样子是认出咱们来了,他记性可比你好……”我这才回忆起来,要不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想到居然是那个被自己踢了狗屁股的詹斌。”启禀大人,我有功名在身,堂上是否有免跪之理?况且,我是苦主而不是凶强,大人这样就盖棺定论,似乎有些武断了。是不是应该先传讯证人,再列举证物,最后下结论不迟。”我微笑着说道。

    詹斌询问过手下人后,得知我的身份,而余玠也是本届应试的举子,不禁微微皱眉,他又转念一想,知道了你的姓与名就不怕你跑得了,于是说道:“本官自有公断,待询问你时方可作答,来人啊,看座。”凳子搬来,我也不客气,和余玠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众人都跟着站到了凳子后面。

    “传执勤捕快上堂。”“参见大人!”上堂的捕快扑通跪倒。我从侧面看到我正是刚才把自己带回来的捕快头儿。

    “高班头,仵作可有验尸的结果。”“回禀大人,在两人尸首上没有找到任何证明身份的文件,二人年纪皆在四十岁上下,致命伤口都是颈口一刀,主动脉失血过多,当场致命。

    凶器在此。”说着将凶器呈堂。”另外,仵作根据伤口和血迹喷溅、凶器上的血迹判断,两名死者乃系自杀。”高捕快续道。

    詹知府笑了笑说道:“此事倒也蹊跷,这二人蒙面行凶,事败自戕而亡,这是你们做出的推论?”“是,大人!”捕头施礼答道。

    “是否勘验详实?”詹斌问道。

    “是!”“没有疏漏之处了吗?”“还要等现场进一步取证才能肯定。”“好,暂且退堂,各位因为还脱不了杀人的嫌疑,可到后堂偏房暂歇,等有了进一步勘验结果,再做发落。

    “詹斌盘算好了,先把他们稳住,自己去找史其恒商量怎么整他。对于这小子,史其恒是一直耿耿于怀,自己也借机做个顺水人情。

    “啪……”我手里扇子横着拍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很响的声音,詹斌愣了一下,还没说话,我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大人,我有要事禀告,不知能否上后堂叙话?”詹斌下意识的点点头:“好,你随我来。”我捏了捏郭芙和无双的手,又拍拍余玠的肩膀,将扇子拾起递还给张一氓,然后由詹斌引荐着,走向了后堂。

    “杨解元有什么要说的?”我双眼闪过一丝精光,用低缓的语调说道:“詹大人似乎有些累了,不如坐下歇会儿吧。”詹斌依言和我对面坐下。

    “詹大人似乎有些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说说,在下帮你参详一下?”我继续温和说道。

    “整杨过,这样,方直兄一定会很高兴的……”我眼中闪过笑意说道:“那'你'快去请方直兄前来啊,他肯定会很高兴的。”“来人啊!”詹斌站起来喊道。

    “什么事,大人?”一个书吏在门外问道。

    “快去请史其恒大人前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我点了詹斌的穴道,模仿着他的声音说道。

    “要是史大人问起何事,小的该怎么说?”我说道:“你就说事关重大,请我到后堂来商量,不该你问的,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是、是……”那人只是衙门口一般书吏,也不是詹斌的特别亲信,听他这么说,自然知道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也省得有麻烦祸从天降,退出去传话去了。

    “我也就先走了,你还有事跟方直兄商量。走,先去'执政厅'放人。”我在他肩上捏了一下。

    “嗯?你怎么在这儿?哎?我怎么在这儿?”詹斌忽然有了精神,看自己跟我在后堂坐着,不禁有些奇怪,指着我问道。

    “大人不是说事情都澄清了,要去执政厅放人嘛。”“对,放人。”詹斌听到执政厅三个字,下意识的回答了放人两个字,然后转身往前走。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找不出哪不对。

    “把他们都放了吧。”詹斌在堂上说了一句话,众官差只以为我在后堂使了银子,就把我们的身份文碟还了回来,然后把一大群人送出了衙门口。

    “你们先回家休息吧,我稍晚点回去。”我在衙门口对大家说道。

    “嗯?为什么?还有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啊?”郭芙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呵呵……还记得古墓的洞顶石壁吗?”我笑道。

    “哦……”郭芙表面上虽然没多问,但是想起我说过有用到移魂大法的时候,没想到这招这么神奇,打定了主意回去缠着我学。

    “三哥你还要进去?你身上还有伤的。”余玠只当我出了银子平事,没想到我还要进去,就开口问道。

    “嗯,没办法,还要跟詹斌谈点生意。”我说道。

    余玠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话了。

    “张兄,偏劳你了。”我拱拱手说道。

    “好说。”张一氓也抱拳道。

    目送郭芙众女和余玠、张一氓走远,我又进了衙门,让公人通报,然后跟着进了后堂。

    “你、“等人都退下,詹斌脑子还在糊涂着,一面觉得自己应该和我有仇,一面又对我生不出恨意,正开口要问清楚两人的关系,就被我一指给点倒了。

    我懒得和他废话,取出一枚九转龙蛇丸含在嘴里,自己运气调息起来。刚才我为了能达到瞬间催眠詹斌的效果,也顾不得伤势催动起移魂大法,又配合了我多年来催眠术的手段。

    看似轻而易举,但也可以说是罄尽我所能了,所以趁着史其恒没来,我也好趁机调息片刻,把还没有清除的毒素全部解决掉。

    过了没多久,屋外回廊里响起了脚步声,我挣开眼,等着屋外的人进来。

    “老詹,叫我来有什么事?”史其恒大模大样的推门进屋道。他虽然做得是从六品的吏部员外郎,实权却不小,上面有做内阁大学士的爹照着,所以也有嚣张的理由。詹斌派的文案到的时候,他正在衙门里跟同僚闲话,听说詹斌有大事找他,心想詹斌也不敢没事撩拨他,就跟着文案来了。等到了后院书房,他就打发走了文案自己推门就来了。一进门他就愣住了,看詹斌跟石头一样的在堂上坐着,上座上还有一个人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过了没多久,詹斌亲自把我和史其恒送到了衙门口,那恭顺的样子就像是见了亲爹一般,引得衙门里大小官属都探头探脑的往外看。

    “好了,老詹,你回去吧。”我挥挥手说道。

    “那在下就不远送了,方直兄,回见。”詹斌挥手道。

    “我也回衙门去,就不多送改之了。”史其恒也挥挥手道别道:“改日我做东,南苑醉仙楼的小凤仙琵琶是最绝的了。”“好说、好说,回见。”打发走了两个败类,我登上大车暗自抹了把汗,我没有完全控制两个人,这样很容易被高人看出破绽,所以我只是在和他们相识的片段上动了手脚,这样就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这移魂大法虽然好用,但是内力损耗实在太过巨大,这还是趁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可见实用性并不强,不像传说中的道种心魔大法或是天魔舞之类,勾勾手指头就能让人俯首帖耳的效果。我还另有一个发现,就是催眠詹斌明显要难过催眠史其恒,这就说明了,越是心机深刻的人越难下手。虽然感到有些疲惫,但是第一次实践应用,对于移魂大法的效果,我还是很满意的。

    第65章喜从天降,心头枯结终有解;娇妻美妾,众香国里乐融融。

    我路上没多耽误时间,跟着大部队前后脚进了霜园。一家人团聚相见时又是一场热泪盈眶自不必说,但是哭过之后,自然是一片喜气洋洋。因为我不在家的期间,三娘、初晴和柳如是着实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爹?娘?”陆无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爹娘鬓发有些斑白了,但是依然是她小时候那严慈的笑貌。

    “小鹤儿,柳妹……”陆夫人轻轻的唤着陆无双和程瑛的小名。

    “娘亲……”无双再也难以禁得住内心的思念和感伤,痛哭着扑到了娘的膝前。

    “姨夫,姨娘。”程瑛自幼呆在陆家,和陆氏夫妇有着深厚的感情,见到他们居然奇迹般的生还,不禁也凑到身前来。

    我不明就里,回头看了看三娘,看到三娘正在对我微笑,比划了一个快去说两句,晚上再跟你解释的手势。我跟着上前鞠躬行礼说道:“小侄杨过,参见伯父、伯母!”陆立鼎赶紧搀起我,连道免礼,他隐约听三娘暗示过自己,自己女儿、外甥女显然都和我关系匪浅,这次更是千里同行而归,关系自然不言而寓了。此时见我一表人才,又是当朝正科举人出身,虽然见我妻妾满堂,但是他夫妻俩这几年来担惊受怕,早就没有了年少时的锐气,只求能够安稳度日,所以也比较满意自己女儿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归宿,算是肯定了这个女婿。

    我也趁机打量起自己捡回条命的岳父,发现他两鬓苍苍,面有愁苦之色,边上的陆夫人也显得比三娘老了将近二十岁。夫妻俩应该正当壮年,外貌却好似五旬之人,想来这些年来担惊受怕的日子折磨的韶华白首,未老人已先衰,不禁有些感慨。

    陆无双和程瑛被陆氏夫妇拉到一边去话家常;郭芙抱着小伊林不肯撒手,洪凌波也把一路上买回来的各种小玩意拿来逗孩子玩;三娘林如茵、李初晴和柳如是都听说了我在路上受伤的事,围在我身旁问长问短,也不顾余玠等一干外人在旁。我知道她们是关心则乱,低声安慰她们两句,说晚上再把详细情况跟她们说明,才安抚下三女的情绪。

    当晚霜园大排筵宴,宴请余玠、张一氓和陈青芝以及淮水七寨的一众水手,去莫家的下人回复说莫三没在临安城,我一想也好,不然今晚上又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辰。给众人办了接风宴,大家尽兴而归,我也是喝到伶仃大醉,由柳如是陪着,让下人抬回了卧房。三娘负责安排好一众客人的住宿,又把郭芙和程瑛、陆无双、洪凌波几女引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各自的闺房。郭芙看自己房里的用度、摆设都与在襄阳时的一般,知道是三娘悉心替她布置的,心里不禁颇为感动对着三娘微微一笑,三娘和她相视,也微微带有歉意的对她一笑,两人之间再无隔阂。

    隔壁的小屋让洪凌波挑走了,她和郭芙一起闯荡江湖一年多,几乎是焦不离孟的交情,她眼神询问了下师傅,看她没什么意见,就住了下来。

    将程瑛和陆无双送到了给她们准备的别苑谢芳居门口,李初晴开口道:“我……”李初晴檀口轻启却不知道往下该说什么,“对不起……”许久她才抓出这么一句话来。自从爱徒传信告诉她,我们北上去接了二女回返临安,她就一直琢磨着组织了一套说辞,但是真等到陆无双的到来,她却还是无法真的面对眼前的女孩。三娘在边上安静的坐着,能做的就是陪在初晴旁边能让她略微的安心点。

    许久,无双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其实……我心里早就原谅了你,但是一见到你,我就会想起爹娘,而今……他们也都平安无事,你、初晴姐就不要再多想了。”“谢谢……”李初晴有些颤巍的伸出了双手,陆无双也颇为洒脱的伸出手来,两个人的手终于握到了一起。三娘和程瑛也相视一笑,感慨无双终于解开了这个心结。

    “这样东西还给你吧。”无双从包裹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放的是一条绢帕,这条绢帕从中撕裂,断口处卷了毛边,是后来又缝合到一起的。李初晴接过一看,正是当年自己送给陆展元的定情之物,却没想到物是人非,它却见证了自己和陆家后人和解的见证。

    初晴接过绢帕运气一震,那绢帕就如同无数翩翩蝴蝶随风飞舞,散落到了花丛、池塘里。

    “你爹妈没认出我来……”初晴小声说道。

    “其实初晴姐比一年前要漂亮的好多,我今天来都没认出来的。”无双吃吃笑道,眼前这个娇娇女和以前煞气十足的玉罗刹根本就是两个人,更别说五年前的道姑打扮与现在相比了,陆氏夫妇又怎会认不出来。”好了,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心结即去,无双不禁和初晴亲热起来,主动答应替她保守秘密。

    “那你们快进去吧,想来还有许多话要和二老聊……”三娘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别扭,论年龄她和陆夫人差不多,现在却无辜的小了一辈儿。

    目送无双和程瑛进院掩好门,三娘和初晴相视一笑:“妹妹,这次算是了了你最后的一个心结了吧?”“没想到,人说好人有好报,却不想老天爷对我这恶人却这样宠爱,居然给了我这个弥补的机会。”李初晴叹道。

    “天不藏奸,或许老天爷也觉得亏欠你的太多了也说不定。”三娘劝道。

    “呵呵,姐姐你别劝我了,我满手的血债又何止这些……”李初晴言语间颇为索然,她以前杀孽太重,如今虽有了向善之心,反而越发不能面对以前犯下的罪孽。

    “那也非是你的本意,不如从今以后多行善事,来补偿以前犯下的过失。”“嗯……姐姐,谢谢你,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两人说着,已经回到了我的主卧房,看里面灯火通明,三娘微笑着说道:“走吧,我们的大少还在等着呢。”二女推门进屋,看到我已经洗完澡换完衣服,双手枕在床头和如是低声细语的逗着孩子,哪有半分倦怠、酒醉的样子。我看二女进屋,笑嘻嘻的迎上去道:“没想到我的三个宝贝儿还有做捕快的本领,居然把这许多年前的无头公案给破了。”原来,在我出门期间,李初晴和三娘聊起过陆家庄的事,三娘当年也是在场的见证,也亲自参予了料理后事的工作,说起找不到陆氏夫妇的尸身,两人都觉得其中颇为蹊跷。李初晴声称自己当年盛怒之下,却没有对陆氏夫妇下绝手,三娘则觉得那场大火来的太过突兀,或许两个人没被烧死而是趁乱躲了起来。

    可惜时隔多年,事情没有头绪查证。但是,三娘想到今后李初晴可能无法面对陆无双,还是鼓励她一起去嘉兴看看,或许还能碰碰运气打听到蛛丝马迹。所以出于这种原因,李初晴带着柳如是北上嘉兴,居然在荒废已久的陆家庄边上找到了失踪多时的陆立鼎夫妇。

    话说陆立鼎当年伤重之下,趁没人之时背着妻子逃出了破窑,出门时带倒了灶边的火油,后来武三通发疯的时候,窑顶落下的砖打翻了桌上的油灯……三娘自然记得当年那盏“明灯“,说到这里还不禁嗔怪的瞟了我一眼,如是和初晴不知道里面的典故,只是看到我在那不好意思的傻笑。

    陆立鼎浑浑噩噩的背着伤重的妻子逃出不远,又昏了过去。等他们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众人早就去得远了。他们夫妇用了半月时光才把伤养好,但是偷偷回到瓦窑却只见满地瓦砾疮痍,不但大仇人李莫愁没了踪影,也找不见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女。两人回转陆家庄,也找不到自己的女儿,只见到新堆砌起来的坟茔埋葬着自家下人,却没有女儿的坟。夫妻二人不禁有了希望,心想无双或许是被好心人搭救,但是他夫妻二人害怕李莫愁二次前来杀人灭口,也不敢惊动邻里四故,只好收拾细软,离开陆家庄隐姓埋名躲了起来。直到后来江湖上传来消息,说全真教与岳阳府赵老爵爷联合发出英雄帖,宣布了李莫愁的死讯。他夫妻俩合计,如果女儿还在世,一定会回乡寻找他们,现在大仇人李莫愁已死,他们就不用再惶惶不得终日的过日子了,就又搬回了陆家庄等女儿回家,这才让初晴和如是正好在陆家找到了他夫妻俩,才有了这父女相认的一幕。

    我离家数月,和众女间不禁有数不尽的相思,说不完的情话。三娘早把孩子交给了小绿那丫鬟,把她踢到了郭芙的院子里,关上门来,问起了我这几个月来的经历。

    “伤啊?没什么大碍,不信你们来试试……”我本来惬意的枕在三娘腿上,说笑着翻身,三两下娇嗔着的三女剥了个精光。大被之内胡天胡地,直到床前的龙凤红烛蜡泪成干。把妩媚的娇妻摧残了一通,我终于发泄了近期来的过剩的精力。

    我依然在三娘身体里奋战着:“茵儿,你瘦了许多,是想我想的吗?”“嗯,想的厉害,白天想,晚上也想……”三娘含情脉脉的说道。她已经不见初生产时的丰腴,反而比之前还要瘦了些许,显得反差特别大,不禁让我心疼不已。”嗯,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把你们留在家里了。”“你说的,不许反悔……”初晴靠在我背后嘻嘻笑道。

    “嗯,不反悔。嗯……小可怜儿也瘦了,来,亲下。”我歪过头和初晴唇齿相接,火热的亲吻起来。

    “看来是把咱家的大老爷憋坏了,悠着点,别把身子累坏了,不说有伤在身吗?”三娘担心我累坏了,一面替我擦汗一面说道。

    “我看爷一点事儿都没有。”如是满面红晕,接过汗巾来一边服侍着一边说道:“爷的好多……奴家觉得有好多都钻进了人家的肚子里,或许……”她言辞间不禁有些期待的说道。

    “那说不好如是也要有小娃娃了。”初晴离开了我的唇,打趣的说道。

    “哈哈,爷憋了好几个月了,今晚见者有份,永不落空。”我在初晴圆滚滚的臀上拍了一把,一面把湿漉漉的下身从三娘体内抽出,女人已经泄了一次身了,慵懒侧过身子和初晴一左一右的和男人拥吻到了一起。三娘上下套动着坚硬的肉棒,还把舌头在我的耳垂儿是轻舔;初晴一手抚弄着龟头,也学着三娘的样儿在我的脖子上轻吻着。

    “嗯~坏丫头,帮他欺负我,以后他再欺负你,我可不帮你了。”三娘轻轻嗔道,一面拍开了初晴作怪的手。初晴嘻嘻一笑,转过头来专心含吮我小巧的乳头。

    我被她俩伺候的爽极,看到如是还没有找到位置,就把双腿分开,把如是拉到了自己的胯下。如是微微一怔,就乖巧的伸出香舌侍奉起男人的子孙袋来。我也不客气,伸出食指和中指探入初晴的胯下,在勃起的阴核上轻轻拨弄着,引来她一阵销魂动人的呻吟娇喘。另一只手拨弄着三娘的乳尖,让我有些惋惜的是,三娘的奶水已经退了,那对乳房也不如产奶的时候那么浑圆挺翘了。

    三娘套弄了半天,手有些酸了,就转身跨坐在我的身上,一口将硕大的龟头含到了口中,专心的含裹起来。我一手扶着三娘的屁股,另一只手的两指伸入三娘穴里面抽插起来。初晴反而没了事情做,恶作剧的伸出一根食指伸向了三娘的菊穴。

    “嗯?”三娘三穴具被塞满,不禁心情有些异样的,发出嗔怪的呜呜声,伸手拍打初晴,示意她不要闹。初晴也觉得这样做有点过分,就笑着缩了手。俯卧到三娘身边,乖巧的舔起了棒身来。我还是头一次受到三女联袂服侍,只觉得舒服的找不到北了,也没有多忍耐,只是任由她们发挥,只一炷香的功夫,我就一泄如注,将一大泡浓精全部射入三娘的口中。

    “呜呜……”三娘把浓浓的精液吐到了手中,那浓浓的男性气息让她几乎晕了过去,她不禁坏坏的笑着,把手上的浓精全部抹到了初晴的胸前。

    “呀!姐姐,你坏死了……”初晴嗔道,一面将自己胸前的液体抹下,向三娘施以反报复行为。

    如是则很低调的,不引起她俩注意的做着善后清洁工作。

    我看到三娘和初晴嘻嘻在一起,满身都是自己射出的种子,灯光下泛起淫靡的光芒,更是心头火热,拽着初晴的双腿就把嬉戏的二女一起推倒,又昂首挺胸的老二“噗“的插入了初晴的桃源:“老公……我要啊……操我……操我……啊……嗯……”同时又将舌头伸入了三娘滑腻的阴道中左突右冲起来,“相公……用力点……好舒服……啊……想死你了……啊……”两个女人被我搞的叫床声不断,就像是在比赛一样,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浪过一声。

    就连在一旁的如是都听得面红耳赤,虽然已经高潮了两次,有些手脚酸软,但是心中不禁又生出一丝渴望,爱液也流了出来。她伸手摸了摸阴唇,轻轻的揉着自己的阴核。

    “啊……老公……要来了……要来了……啊……啊……”在我大起大落的抽插下,初晴带着哭腔喊叫着,三娘识趣的起身躲到一边。我把初晴双腿尽量分开,扎着马步向打桩机一般一下下的狠狠撞击着。

    阴道内的膣肉一阵痉挛,初晴终于一泄如注,娇喘着抱住爱人,和我热烈的拥吻。男人并没有停止抛动,龟头还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怀中艳妇的子宫,把她推向另一个高潮。

    初晴终于超出了体力的极限,感觉自己快要失禁了,眼泪和鼻涕止不住齐流的哀求道:“不行了……老公……老爷……太爷……您饶了我吧……”这时候如是嘻嘻笑道:“爷,快来救我。”原来三娘识趣的让出位置,就发现如是自己躲在一旁自得其乐,偷偷的瞧了一阵,发现她呼吸忽然急促,知道她快要高潮了,就一下扑到她身上。如是躲不过,看初晴已经被插得咿咿呀呀失神了,才赶紧求助,让我过来帮忙。

    “呵呵。”我回到温暖的家里心情极好,放过了初晴,再把如是拉进怀里,“怎么了?

    我的如是宝贝儿还害羞啊?”如是抱住我的脖子:“爷,你不在家时候,茵姐和初晴姐老是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傻丫头,那是疼你,是不是,晴儿?”三娘坏坏笑着问初晴道。

    “是……是啊……嗯……”缓过神来的初晴说道:“差点没让你这折磨人的东西弄死过去……”我算是看出来了,自己没在家的时候,三个娘子没有少做交流,为首的却是一项最为稳重的三娘,我笑嘻嘻抓过三娘的脚踝说道:“嘿嘿……大宝贝儿,你欺负我的小宝贝儿,这责罚是一定免不了的。”“我……我没有欺……啊……啊……”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臀瓣被向两边分开,后庭里一阵满胀。三娘的小屁眼已经被开发过了,下身又有充分的润滑,虽然肠道很紧窄,但我汁液淋漓的阳具还是很顺利的一插到底。

    如潮的快感袭来,三娘跪在床上,脸着床面,双手向两边平摊开,肥美的臀部高高撅起,迎接爱人对自己肛门的蹂躏。

    “啊……相公……屁股要开花了……啊……轻点……好丢人啊……要泄了……啊……啊……”三娘已经顾忌不来自己身在何处了,只是任由强烈的快感电流冲击着自己的全身,而她也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中被渐渐淹没。躲在一旁小戳起的两个女人睁大眼睛,同样没有经历过,却发现三娘的神情是如此的迷醉。

    “晴姐,你用那里做过吗?”“我也没啊,不过感觉会很痛的样子……”初晴发坏的将右手伸向如是的身后。

    “呀……讨厌,又拿人家做实验……”如是气呼呼的,但是遇到初晴显得特无辜的眼神,她又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也觉得,那儿那么小……怎么能容纳的了……那么大的宝贝。”我此时已经摆平了三娘,在抽送间将她达到了两次高潮,刚才初晴和如是的对话,我全听到了,不由心中暗喜。凶猛的抽插了几十下,在三娘的直肠中射精了。听着精液随着抽插时的气从三娘体内排出时发出的声音,初晴和如是的脸一下子都红了。但是二女却又像中了定身法一般的没办法挪动地方,还是初晴急中生智,把如是往前一推,就把她推到了我的怀里。

    按住想要挣扎开的如是,我说道:“宝宝,今天都给我吧!”“嗯,爷怜惜奴儿。”如是知道躲不过,两条长长的玉腿被抬了起来,压到乳房上。我跪在她股间,双手推着她的臀瓣,雪白的大腿、嫩红的阴唇都被细细的舔了几遍。

    当男人的舌尖像初夜时那样挤进浅褐色的肛门时,如是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嗯……嗯……爷……好怪、好怪的感觉……像要……”我感受着美人后庭的紧凑,一面说道:“不用怕,宝贝儿,你别往那面去想就好。”“啊……爷……嗯……嗯……不行……疼……”女人紧张得喘着气。我将她圆圆的臀瓣向外分开到极限,“宝贝儿,忍着点。”如是依然感觉到无比的紧张,就算有大量的唾液润滑,她还是感到了超过开苞时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啊……疼……”听着如是的痛叫,我心疼的要命,不禁停下了动作,弯腰吻着她的香肩。

    初晴心里过意不去,忍不住过来想替下了活受罪的如是。如是歉然又感激的望了初晴一眼,摇摇头说道:“没事的,我还能忍的下。”难受的不光是如是一个,我也在咬牙挺着,如是肛口处的括约肌不断的排斥,简直快把男人的粗大的家伙箍断。

    在初晴的协助下,许久如是才慢慢放松了紧张的情绪,菊门也渐渐放松,我再也忍不住了,缓缓的抽插了起来。”啊,如是宝贝儿,好紧,好爽。”用双手细细的品味着女人嫩滑的臀肉,外加奇紧无比的直肠向中间的挤压,世间再没有什么能与此美味相提并论了。

    如是却到此时也没有体会到了肛交的乐趣。她从最初的剧痛到酸痛,又到而今有些麻木的有些失去知觉,但是却不忍心破坏了爱郎的兴致,只能双手扭着床单强忍着不发出声来。

    初晴发现如是的不悦,弱弱的说道:“如是好像哭了。”我这才停止了动作,缓缓的从如是肠道中退出,发现老二身上见了血,让一言不发眼角见泪的如是转过身来,才发现那娇嫩的菊门已经被我撑裂了,血渍染红了一片,一道细细的血流顺着美人的股间留下……”如是,对不起,我太恣意妄为了……”我没想到会伤的这么厉害,吓得三娘赶紧从柜子里取了金疮药出来。

    如是像受了惊吓的小猫一般,任由我们三个七手八脚的替她处理伤口,嚅嚅的说道:“其实后来也没那么疼了,没想到还破了……不过我也掌握到了一点诀窍了,下次一定可以的。

    “三娘点着她的额头说道:“还下次呢,下次不许……”后半截是对着我说的,我也知道自己惹了祸,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姐姐都可以的……”如是辩道。

    “哎,这倔孩子,那也要等好了之后再说。”三娘看她那倔强的样子,没有办法只好劝道。

    床前见血,我才尝到了乐极生悲的苦,好在三女也都心满意足了。初晴和三娘清洁了身上的秽渍,又换好了一张床单,才左左右右的抱胳膊、搂大腿的霸占好自己的位置,初晴不客气的扑到了我的身上,听我讲一路上发生的故事。

    我讲起路上的见闻,将发生的趣事一件不落的都讲了一遍。

    初晴听说,自己师妹被那帮牛鬼蛇神缠了三年,颇为头痛,不禁吃吃的笑了起来。

    我笑道:“你还笑呢,今年有将近两千人到重阳宫闹事,霍都甚至带了好几百正规骑兵去抢亲,你这玩笑开得可是有点大了。”“嘿嘿,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心疼啊?搞不好我那师妹心里感激你不行,半夜在活死人墓里喊你名字呢。”初晴继续吃吃笑道。

    “哈……你师妹可是出了名的大石头,不对,是冷的跟寒玉床一样出名,她会感动才叫见鬼了呢。”我笑着说道。

    “我师妹很出名吗?”初晴问道。

    我语塞,想起来小龙女是在我前世的时代出名,现在就算有名,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她冷冰冰的样子。

    “让你们这也一说,我都好奇,这娃儿到底是何方神圣了,相公,她漂亮吗?跟我们谁比较像?”三娘也给勾起了好奇心问道。

    “嗯,她性子有点像瑛妹,眼睛有点像无双,身材和如是差不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回忆着她的样子,大体上勾勒出了一个概况。”不过她现在武功奇高,我对上她顶多也就维持个平手。”“不能,她都打不过我,要不是仗着祖师婆婆的机关术,古墓早就是我的了。”初晴不服的说道。

    我抽出手来挠挠鼻子说道:“这……那或许她另有奇遇也说不定。”“不对,你有话瞒我们,说实话。”初晴早就注意到我这儿小动作,每当我十分紧张的时候鼻尖都会发痒,这时候我多半要扯谎骗人。”说嘛,我现在也不想和她斗了,你说我不会生气的。”我看看三女都是一脸求知欲,想要听听她到底有什么奇遇,只好叹口气说道:“那不是我们去帮忙了嘛,她一不小心帮她练成了玉女心经。哎呀……”“你占我师妹便宜了吧?玉女心经我没练过,但是我也知道要两个人把衣服都脱了才能练的,是不是我师妹都让你看光了?”初晴不依不饶的扭着我耳朵问道,如是很配合的撅着小嘴气嘟嘟的揽着我的手臂,帮着初晴行凶。

    “哎呀呀,三娘,你看她俩欺负我,你也不说说。”“呵呵……好了,听相公把话说完吧。”三娘替我揉揉耳朵说道。

    “还是三娘好,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什么也没看,全程都是由孙婆婆、芙妹和凌波三个人在旁边陪同的,只不过你们相公见多识广,功力深湛,一不小心帮着古墓派改良了内功心法。嘿嘿,不过就算这样,她和你学的九阴真经也不是一个档次的。”我讨好的说道。

    “那她为什么还比我厉害呢?”初晴不解的问道。

    “那要说她还有一套厉害的剑法配合,就是玉女素心剑法。”初晴听完了说道:“那也不见得厉害过九阴神爪和玄天剑法吧?”“嗯,我还一不小心发现了玉女素心剑法和全真剑法双剑合璧,就威力奇大,大概我郭伯伯出手也赢不了她。”我硬着头皮说道。

    “连郭大侠都赢不了的剑法?那一定非常厉害了。”三娘现在功力渐深,也眼力也比从前准了很多,如是听三娘这么说,也不懂装懂的跟着点头。

    初晴微微一皱眉,显然是知道自己和郭靖的差距有多远,又渐渐舒展开眉头说道:“她一个人又没法用两套剑法,难不成她还能拉着一个全真派的道士到处跑不成?这点也不惧她。

    “嘴上虽说和师妹没了冲突,但是她心底下还是忍不住跟小龙女较劲一番。

    我闻言心里那叫一个汗,心想话都说到这儿了,还是全交代了吧,省得晴儿别哪天心情好,上终南山去和人比武,那真是“吃自己的奶“-自取其辱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问题是,我们不小心找到了一位能够同时用两套剑法的高人,不小心那个高人又把这套招数交给了小龙女姑娘……所以……”我看着初晴脸色越来越差,越是说的含糊起来。

    “一遇到你就有一大堆奇遇,是不是你替她安排好的啊?你喜欢她是不是?”初晴不依的嗔道,双手在我身上不停扭着。

    “巧合、巧合而已。那位前辈教了我们所有人就是她和瑛妹学会了,我们都学不会,真不该我的事啊……”我被三娘和如是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只好出声讨饶。

    打闹了一阵,窗外天色已然微明,一宿夜话居然聊到了天亮。三娘听见窗外响动,知道家中的下人多已起身忙碌,还有一干留宿的客人要招呼,她这杨家公认的大管家又要起身去安排。等她妆扮停当,她又替困倦熟睡的如是盖好了被,又对李初晴说道:“晴儿你好好伺候夫君,我去看看。”又对我说道:“回来也不好生歇息就胡闹了一宿,再歇一会儿,晚些我再使人来唤你起床更衣。”我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自己醒得,才目送三娘出了房门。

    看到如是已然熟睡,初晴四肢缠绕上来,腻声说道:“好容易有时间霸占你一会儿了。

    “我见她展现出如此依赖自己的一面,微微笑道:“我也没想到会此行一去就是四个月,我也想你想得紧呢。”“是真的吗?哪儿想我了?”我指着脑袋,又指了指自己心脏,然后牵引着初晴的手,让她放到自己高耸的肉棒之上道:“它想、它想、它也想。”初晴媚眼如丝,却没有放松那火热的男根说道:“坏家伙,再把我们扔在家里这么久,我就把你的坏东西切下来。”“干嘛这么狠呐,这是家里的公产,自己揣兜里可不行。”我大笑。一只手开始往下移,覆上了初晴迷人的花穴,两根手指,来回撩拨着,把两片发胀鲜艳的唇皮,弄得翻来覆去。初晴娇喘连连,腰臀款摆,腻声道:“别闹了,一会儿又要起身,弄得人家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我把大被一蒙笑道:“蒙上被就是天黑,在家我最大,我说不起谁来叫也没用。”我知道久旷的妇人,一晚上三回还是意犹未尽。我抽出湿漉漉的手指笑道:“笑道:“宝贝儿你的水帘洞都已经洪水泛滥,还说不想?要不要换个大家伙进去?”“要……”李初晴呻吟道:“官人……我要~!”还有什么话,比这一句更能让我心潮涌动的。

    我双手把她玉股抬起笑道:“宝贝儿,你这么引诱我,一会儿可别哭着求饶啊。”初晴娇笑着,像八爪鱼一样的缠绕着男人,一双修长玉腿箍住我的腰杆,白嫩秀挺的豪乳紧贴在我身上。”那便要看你是不是真疼惜奴家了……”话没说完,便觉我胯下独角兽一挺,一下子便把初晴的牝户破开,塞了进去:“嗯!好美啊,大家伙进来了,奴家……嗯……哼……

    好美的感觉,胀胀满满的,把人家的小洞都塞满了,啊……好舒服,真的好胀啊……”“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黎明显得格外的清晰。随着肉棒的急速出入,初晴的阴唇也被卷起翻出,连里面鲜红的蜜肉都露出来了,然后又被下一次的插入挤进去,如此循环往复,轮流冲刺,被带出的蜜液顺着成熟妇人的大腿往下滴落,将新换的床单搞得一塌糊涂。

    “嗯……哼……嗯……官人你好伟大,奴儿被你捣得……嗯……再入、再入深一些……

    嗯……满了,人家的穴儿给你入满了……”李初晴银牙紧咬,小嘴随着冲刺有节奏的娇哼着。

    她的双手撑在榻上,腰部配合着用力挺着,秀发披散,香汗淋漓,有如桃花般艳丽的面庞上流露着沉醉、娇媚、淫靡的气息,显得明丽不可方物。

    “啊……好老公……你要干死……姐姐了……啊……啊……受不了了……”既娇且媚的声音传来,如同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我喘着粗气狂抽猛插着,全身大汗淋漓也丝毫不觉。

    我被大美人的媚语浪行彻底点燃了激情,棍棍到底的无情挞伐,持续了盏茶功夫都没有停歇,初晴开始尚能攻守有据,但是很快她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啊……爷……人家……又不行了……啊……又要来了……”在我的大力鞑伐下,李初晴又一次的被送上高潮,她的身体也变得软绵无力,只能双手攥着床单,嘴角叼着被角,发出如泣似诉的娇吟,任由不知疲倦的我尽情的鞑伐。

    初晴已经数不清自己一连来了几个高潮,满脑子都只有欲仙欲死这四个字,这一次她真的满足了。而我喘着粗气在初晴的娇吟声中,在她的蜜穴深处再次爆发,滚滚的浊液带动着无比强大的精神元素,烫的她丢了魂儿一般的久久失神。直到男人绵密的细吻,慢慢的唤回了她的魂魄。

    “开心吗?我亲爱的宝贝儿。”我将她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轻吻着她的额头问道。

    “嗯,晴儿从来没有想过,生活会是这样美好。”李初晴甜甜的笑道。她就喜欢这样慵懒的倒在男人怀里,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全身像没有骨头一般的赖在我怀里。但是想到我的女人越来越多,只怕自己被宠爱的时间不免越来越少,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生气的在我腰间掐了一下说道:“自己独身出门,就一下带回来四个,以后出门一定要看你紧点,不然以后你连陪人家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哈哈一笑,“我这也算带回来四个?明明都认识好不好,再说凌波也不能算是吧,我们只是兄妹而已。”“我看那丫头对你可是大有情愫呢,到时候她哭着来找我这做师傅的做主,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说。”初晴噘着嘴说道。

    “呵呵……那你就好好替她寻觅个才俊少年,把她嫁出去,不是就没有那么多担心的了。

    我看张一氓人不错,可以考虑下。”我笑道。

    初晴被我说得无话,话锋一转又问道:“那我师妹呢?我可听凌波说了,人家可是将玉女心经,都看在你面上都传授给她了。”“天大的冤枉,我也只不过是听她说了几句口诀,了解一下它行功的特点罢了,要不然怎么帮着她料理伤势。倒是凌波受惠最多,还学了一套玉女剑法、美女拳法,还不都是我帮她骗回来的,还打我小报告,真没良心。”我不禁大叫冤枉。

    “嘿嘿,这下你自己不打自招了吧,忙前忙后的帮人家学武功,还送宝剑,还说对我徒儿没有意思。”凌波一早就传信给她,把宝剑的事向师傅报告了。因此初晴才给我下了套来等我钻,我一时不察,就掉了进去。

    “那不是讲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凌波终究是自己人,帮她张张本事不好吗?她功底本来就是和小龙女一脉的,不让她指点让谁指点?终归她才是外人,是吧?”我一连三问,连消带打的就将问题揭过,倒也没有一点理亏之处。”至于那把剑嘛,你我都用不着,小妹她又任劳任怨的陪着芙儿跑了那么久的江湖,我见她明显的有些羡慕芙儿的宝剑,我这做哥哥的怎么不也要表示一下,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吧?”“那,我不是也怕那孩子会误会……”李初晴起身清洁,从梳妆镜里一边画眉一边看着坐在床头的爱人说道。言语间的意思很明确:那孩子已经把你当未来丈夫看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我摊摊手,“走一步看一步呗。”我也披了衣服下床,在初晴身边坐下,从身后把她搂住说道:“我早就打定主意收心了,省的成了你说的,以后我们想单独说两句体己话都找不到空儿。”初晴画好眉、描完唇才回过头来,用手指点了下我说道:“冤家,你才多大呀,我只烧香盼着你别把皇帝老儿的三宫六院搬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倒是想,那皇帝老儿还不要满世界的追杀我去啊。”初晴打过水来帮我清洗腌臜的宝贝,一面没好气的道:“嗯,看来你还真有这么个理想。”“年少轻狂时曾经想过而已,我不会像皇帝老儿那么没品位的。”我心想,清朝时候的皇妃、皇后,照片上都见过,那跟群魔乱舞似的。以前不是还有个小故事嘛,皇帝老儿选妃就是紧着画绢挑,连王昭君这样的大美女都错过了,估计当今的皇帝遇到封面杀手的可能性也很大。哪像自己,有金庸老爷子的御笔泡妞指南。

    初晴一边帮我清洁,一面看我呆呆的出神,以为我又没想好事,生气的在我腿上掐了一把。

    “哎呀,疼啊……干啥又对我下狠手。”我呼痛,装样的在腿上揉了半天。

    初晴以为真把我掐的疼了,忍着笑替我揉了揉,嘴里还不饶的笑骂:“活该,下次再想些乌七八糟的,看我不再掐你。”我忍不住抱怨道:“我就不能是在想点高尚的?”“那你在想什么呢?”“我在想啊,科举快到了,我是不是该去走动走动,也能混个好出身。”我想想说道,这倒不是我临时抓瞎编的借口,我用移魂大法魇了史其恒和詹斌,除了怕小人惦记,更多的原因是科举前能串联下。詹斌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史其恒虽然是赐同进士出身,但是我家里实力那是不容忽视的。虽然我不齿史弥远为人,但是这么关键的时候,我可不想被他横插一杠,坏了自己的前程,毕竟我还有更大的抱负,需要一个舞台来施展。

    初晴听我说得有棱有角的,也就真信了我的话,一面替我穿好衣服道:“那是我错怪你了,你别往心里去。”我是真心喜欢她这种直来直去,爱憎分明的天真性格。心想活死人墓的教育机制还真是一脉相承,抛去小龙女冷冰冰的性格,师姊妹两个还真是像一个模子刻下来的,表达心情都是这么直接。

    天已经大亮,我吩咐丫鬟不要打扰熟睡的如是,和初晴漫步走向隔壁郭芙的小院。郭芙和洪凌波被我们吵了半宿,又加上偏房孩子哭闹了整晚,根本没有睡好。我过来的时候,郭芙正在好奇的看着乳娘给孩子喂奶,还偷偷的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两下,想来是在普及婴幼儿教育。

    她抬头看到我笑盈盈的站在她身后,脸一红嗔道:“走路没声音,跟猫似的……”那乳娘转过身去稍作遮掩,我掩饰的很好偷偷瞥了一眼,感觉似乎比三娘奶孩子的时候还要大一点。

    “昨晚没睡好?倒是疏忽了,不该让小绿带着孩子来这边。”“还好吧,估计孩子是让你吓哭的。”郭芙气嘟嘟的掐了我手臂一下说道。

    “师傅,您起来了。”凌波打水进来,看见师傅已经梳妆停当,站在自己房前,尴尬的招呼道。自从李初晴被我收入房中,她就不便进出打搅,又跟郭芙一块儿玩了这么久,反倒像成了郭芙的贴身丫鬟一般。

    初晴笑了笑,和颜悦色的说道:“好了,快去洗把脸,一会来陪师傅练两趟,师傅倒要看看你这一年多时间,功夫长进了多少。”洪凌波偷偷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点点头说了声是,就端着瓷盆进了屋。不一会儿就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我站在门口看着初晴指点武功,郭芙抱着孩子悄悄来到身后说道:“看看我们初晴姐多么容光焕发啊,这一夜没睡和一夜睡不着的还真是有区别呢。”我回头,看她虽然口上不饶人,但是手上抱孩子的动作却培训的有模有样了。忍不住揽着她的腰说道:“好了,等咱们成亲了,我天天晚上让你没得睡,这样好了吧?”郭芙脸上霎时通红:“你、你、你,当着孩子说这些疯话,也不怕……”“孩子这么小哪听得懂……”“哼……宝儿我们走,不理你这个流氓爹了。”郭芙扭着腰飞也是的逃了,我看着她扭动的腰臀,心里暗想小丫头该大的地方也大了,春心萌动要不要今晚就吃掉她。

    场中初晴虽然没有学过但是古墓派功夫一脉相传,她自然一看就明白其中的妙处,等徒弟演练了两遍,她就能够指点出徒弟的不足和需要改进的地方。我看着这师徒俩的亲密劲儿,知道她俩长时间没见,需要好好沟通一下,也悄悄地从偏门走了。

    我信步来到无双和程瑛所住的谢芳居,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我心中一动,拍门问道:“瑛妹,无双,伯父和伯母起来了吗?”程瑛出来把门打开,把我迎了进来。

    “还住的惯吗?昨晚睡得好吗?”“嗯,都挺好,倒是表妹和姨夫、姨母这么多年没见,聊了整晚。”程瑛抿嘴笑道。

    “刚才是陆伯伯的咳嗽声?”“嗯,表妹给姨夫把过脉,好像是一种沉疾。这昨晚上激动的一夜没睡,病情就有些发作了。”我点点头,进到屋里行礼问候,陆氏夫妇让坐下,我这才仔细打量了陆立鼎两眼。我通过书里知道陆立鼎是个老实巴交的殷实人家子弟,自幼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却因为兄长惹了灭顶之灾,这些年更是被磨得锐气全无,当着自己面也嚅嚅的不敢说话,眼神更不敢与自己对视。陆夫人头发花白,再看也感觉是五十岁的人,所以我就收回了目光。

    “说来我们也算有缘,虽然伯父、伯母不识我,但其实我们还是有一面之缘的。当年在破窑之时,我也在场的。”我看没人打破僵局,就首先说道。

    “嗯,柳妹……就是我们家小双儿都跟我们提起了。”陆夫人倒是显得开朗些笑着答道。

    我开口问道:“我刚才在窗外听到伯父咳嗽声中,中气不足,不知道是否伴有多咳,眩晕,声低,气虚,倦怠乏力等症状?”“嗯……贤侄说的一点不差,都是多年积攒下的沉疴,过儿你也知道,我们担着怕守了这么多年,老爷有病也没有好好医治,就落下了这么个病根。

    “陆夫人低声泣道。

    “你说这作甚呢……别老哭哭啼啼的了。”陆立鼎戳了妻子两下。

    “伯父,您别这样,怪都怪我们做小辈的没尽到孝心。您也看到了,咱家现在还算殷实,小侄一定延请临安城最好的医生替您诊治。要是临安的名医治不好,小侄和岳阳百草仙还有些交情,到时候我们可以去拜访他。”我自打进门就看无双愁眉不展,知道病情不容乐观,就赶紧劝道:“还有,无双的师父也是当世的名医,又精通无数疑难杂症,想来一定也有办法的。”无双听得心中也有了几分希冀,跪倒父亲身边劝道:“是啊,我师父也是当今天下少有的医国高手,等他老人家回来,爹的病也一定可以治得好的。”陆立鼎慈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道:“爹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能够再见到孩儿……见到你和小鹤儿都这么懂事,我已经知足了。爹自己的身子比谁都清楚,咳咳……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杨公子……”“伯父,您别这么客气,叫我过儿就好。”我不敢托大,赶紧把距离拉近点。

    “过儿啊,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你,但是既然你和柳妹她俩自幼相识,我也从这俩孩子的话里,听出她们都很在意你。小鹤儿从小就跟着我们夫妻长起来的,她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希望你今后多多照护她们,让她俩开开心心的,别让人欺负到她们,你可以答应我这个要求吗?”“爹……”、“姨夫“无双和程瑛脸上一红,齐齐的撒娇不依。

    “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听说你正堂夫人是襄阳郭大侠的爱女,郭大侠大仁大义,行为操守都是武林第一等的人物,我想他的爱女和爱徒也一定都是好人,也不会亏待了你俩,我和她娘也就能安心回家了。”陆立鼎似乎临终托孤一般,我看的出他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只怕他自己也对自己的病心里有数。

    “其实我和令爱心中都深爱着彼此,而芙妹也和无双、瑛妹都是很要好的好朋友,以后我一定好好爱护她们,也保证一定会平等对待她们。”我赶紧保证道。

    “那我也就放心的把两个闺女都交给你了。”陆立鼎拉着自己闺女的手,放到了我的左手,又牵了外甥女的手,交到了我的右手。

    我赶紧跪拜,口中说道:“杨过拜谢岳父大人。”无双和程瑛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不知道是心里难过还是高兴。我看陆立鼎有些心力不济,低声说道:“让岳父多休息下吧,心情过度激动肯定对他的病情不好。”陆夫人扶着陆立鼎回到榻上休养,无双和程瑛顶着哭红的眼把我送了出来。我叹道:“无双,你号出是什么症兆了吗?”“嗯,阴阳两虚,是鬼注的症状。”所谓鬼注,尸注,都是古代对痨病的别称,光听“鬼“、“尸“的字眼就知道这病有多凶险。

    我安慰道:“别太担心,黄岛主见多识广,他的医书上应该会有对此症的记载。”“嗯……”“还有,这种病会传染,以后注意分食,碗筷分开,定期煮沸消毒,随身带绢帕……

    ““你要是嫌弃我们,我们搬走就是了,不要在你这受这等歧视。”无双听我的话心里别扭,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

    “你别急,听我说嘛,这是处理结核症的常识,不但是为了保护大家,也是为了保护岳父自己,想来他也不想把这种病传染给岳母和你们吧。”我低声说道。

    “那你不先说清楚,还有谁是你岳父、岳母了,别叫的那么亲热,我都还没答应呢。”无双满脸羞红的嗔道。

    “好了,你父母就是我父母,切断了病源,这种病才有可能慢慢的消退不是。”程瑛有些心虚的问道:“杨大哥,你说姨夫的病还有的治吗?”无双也很紧张的攥着衣襟,希望我能给予她肯定的答复,在她眼中,我说能做到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实现。

    我笑着说道:“你们看我这么乐观,就知道肺痨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自古成为绝症,但是主要是因为治疗太昂贵,而且淋漓不尽极难根治,加上世上庸医多误人,因而才成为世人所传的凶症,如今我们不缺诊资、药材,又有熟识的良医在旁,所以我有信心能治好岳父的病。”“临安城真有好的大夫吗?”无双担心的问道。

    “毕竟是天子之都,藏龙卧虎之地啊,这位大夫虽然名声不显,但是绝对是大国手。”我想起了陈自明大夫,要说这位陈大夫有多牛?名留青史的大医学家,你说牛不牛X。要说我怎么会没事翻宋史呢?当年我迷水浒那阵……好吧,其实是迷金瓶梅的那些日子,在军校翻资料时候,顺道的翻了翻两宋史,本来是想看看史书里面是否有安道全这个人物,却不小心记下了陈自明这个名字。我听人介绍陈大夫是临安最好的大夫,误打误撞的带着初晴去看妇科症,我后来琢磨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位陈大夫理论上讲,是比安道全还牛X的名医。后来给三娘配制安胎药也是我去找名医亲自配的,因为我经常怀着敬仰的心情去跟人家联络感情,一来二去的就彼此成了忘年交,所以我相信陈老肯定会帮我好好诊治这个疑难杂症的。

    “最主要的是,要保持乐观、健康的心态,坚信一定可以战胜病魔的信念,所以你们更要有信心。”我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我故意用内力催动,所以在里屋的陆氏夫妇也知道了前因后果,就安心的住了下来。我这样做,一来是避免了直接劝告的尴尬,又安了陆氏夫妇和无双的心,让他们不用自卑的逃避,急着搬出霜园。最后,也算是鼓励陆立鼎不要放弃希望,不要讳疾忌医,用一种正确的态度与病魔作斗争,我相信自己的一番话,已经点燃了陆立鼎求生的希望。忍不住调笑道:“柳妹,我们以前不是说了嘛,等我们有了第一个男孩儿,我答应继给你们陆家做继子。”无双羞得满面通红,指着我讷讷的说不出话来,程瑛也玩味的看着表妹这有趣的表情。果然大门豁得打开,陆立鼎由陆夫人搀扶着出来,“贤婿,你此话当真?”觉得自己靠得太近了,我又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问道。

    无双和程瑛这才明白,这话原来是说给谁听的。

    “那就要看您老想不想抱孙子了。”“想,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馆?”我看他这时候比谁都精神,微笑道:“现在天还早,您老就多休息一下,我吩咐下厨给您炖点冬虫草鸭汤,这时候也还赶得上进补的时令,虫草党参对您的身体有好处。”“好好……”把乐得合不拢嘴了的老两口送回屋里,无双双眼又微微有些湿润了。

    “我、大哥……对不起,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她一直都觉得我吊儿郎当的不那么可靠,对她也似乎是若即若离,让她老是有患得患失的心情。但是没想到在自己为了父亲的病最彷徨的时候,我显现出的高大身影,和无微不至,细节入微的关怀,瞬间吹散了愁云,让刚刚团圆的一家人又看到了希望。

    “傻丫头,以前我们都说自己是孤儿,如今你找回了父母,现在也是我的父母,我们当然要好好珍惜眼前。以前或许我们都没有能耐守护最珍视的东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去跟天斗,与地斗,来捍卫我们珍视的财宝,而你们俩……你们每一个,都是我最珍视的宝物。”我把无双和程瑛揽到了怀里劝道。

    “大哥……”无双和程瑛都感动的落下了泪,但是她俩扑到我怀中,我无法察觉的角度,程瑛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凄苦……早饭后,淮水七寨的众家兄弟告辞,我谢过大家一路护送之德,又让他们回去给韩无晦、韩无垢兄妹带好。之后,余玠拉着张一氓、陈青芝,由洪凌波作陪游西湖去了,三娘和李初晴到坊市间采买去食材和药材。我则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向陈氏医馆进发。为什么说浩浩荡荡?我前头带路,中军是陆氏夫妇,无双和程瑛随侍左右,还有郭芙主仆抱着小丫头一块儿来加油助阵,也算是表明了自己比较好相处的一种立场。

    这一家子人就把陈氏堵得水泄不通,好在我与童子相熟,把我们让进内院,言道:“主人出门会诊,辰时出门,午时回转,应该不会等太久,请杨公子稍坐片刻。”我谢过茶,就晃到陈医生的书架边上,捡了本书翻了起来。

    “少爷,你这么翻人家的书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小绿被郭芙戳不过,过来对我说道。

    “嗯?没事,陈老师算我半个师傅,徒弟到师傅这里来查资料,也没什么失礼的吧?”我一面品着茶,一面翻书说道:“嗯,好茶,正宗的龙凤团,是贡茶啊,杜仲的煎茶手艺越来越不凡了。”“呵呵,我说今天一早起来左眼皮就跳,原来是有稀客盈门啊。改之,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陈自明听到童子的报告,放下了药箱就风尘仆仆的过来书房见客。

    “陈老师,我今天给您带来了位重症,这是……家岳。”我稍有心虚的看了郭芙一眼,看她嘟嘟嘴没理自己,知道她心里还是有点吃味,但是还算懂事没有拆我的台。

    陈自明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他请出脉枕,替陆立鼎号了号脉,然后把手压在陆立鼎胸前说道:“请问这位先生今年贵庚了?”“免贵,小可今年三十有六。”陆立鼎答道。

    陈自明点点头,又摇摇头叹道:“改之,这次我没法帮你了。”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我赶紧问道:“莫非……”陈医师摆摆手道:“此乃虚劳之症,不及一般劳症凶险,但是牵延太久,如果让我负责,调养需用半年时光或可痊愈,只是眼前我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却腾不出空来。”我和大家听后,不禁都嘘了一口气。”大夫,您说我爹的病是可以治愈的?

    “无双急着问道。

    “如果找一位深通医理的内诊医师,专门负责调养当可痊愈。”陈自明回答道。

    “那如果不及时救治呢?”无双接着问道。

    “只怕会恶化为结核症。”“陈老师,您有推荐的人选吗?”我问道。

    “有,但是只怕最近都抽不出人手。”陈自明为难的说道。

    “莫非江南将有瘟疫盛行?”我忽然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个……恕我不能多言。改之,你且不要多问了,我们自当竭力遏止,言尽于此,我给你开张清单,按此方抓药,虽然虚劳之症不会根除,但是缓解病痛,防止恶化的功效。”陈自明撵须沉吟良久,还是摇摇头说道。

    众人默然,陈大夫已经暗示大家可能有瘟疫爆发,但是现在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看情形是怕我们外传引起大面积的恐慌。

    “大夫,请问这种病是否有传染性?”陆立鼎颤巍巍的站起来问道。

    “再没有恶化之前,是不会传染的。”“那在下也就放心了,我们回去吧,不要在为难陈大夫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人家去做。”陆立鼎道了谢,带头往外走。

    我走在最后,接过药方问了句:“陈老师,能跟我说下是什么疾病吗?”陈自明当我是半个学生,见左右无人,就小声的对我说道:“是天花……不过你切不可外传,不然会引起大面积的恐慌。”我听了,不禁哈哈笑了起来,笑得陈自明目瞪口呆,继而转化为愤怒:“杨过,我不过没有时间救助你的外父,你又何必如此不屑民间的疾苦,难道你外父是人命,别人家的子女、父母就不是性命关天的大事了吗?我真是看错了你!”我止住笑声道:“陈老师,您别生气,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我跑出门去,到门外吩咐一声,我还有事和陈大夫商量,让他们先回家。就抱着女儿进了陈医生的书房。

    “陈老师,如果是霍乱、麻风或是别的传染病,我不敢说大话。但是预防大面积爆发天花的话,我有办法。”“此话当真?”陈自明乍听此言,只觉如同惊雷入耳,千年难解的医学难题,高发死亡病例的天灾,眼前的黄口小儿居然说有治疗的办法。”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我笑道:“您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我刚要说话,怀里的孩子不知是饿了还是尿了,哇哇大哭起来。

    陈自明看我手忙脚乱的解开孩子的襁褓,不由拂袖道:“你如果还是不忿我不肯出手救人,来消遣老夫,我可没工夫和你在这耗时间,现在钱塘镇还有数千百姓等我前去。”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抱着光溜溜的女儿说道:“您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性,我是不是那种不分轻重无理取闹的人。”陈自明压了压火气道:“那你带着个孩子在我这成何体统。”我把孩子往我手里一递,说道:“您稍等我片刻,一盏茶时间。”说着我顾不得惊世骇俗,凭空消失在了陈自明眼前,把陈自明吓了一跳。

    没用一时三刻,我拉着郭芙和小绿回来了。把孩子交给她俩照顾,自己又跟陈自明聊了起来:“陈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虏疮与赤斑疮之说?”“然。”他知道我说的就是天花的幸存者留下的痘疤。前代庞安时《斑痘疮论》言:“天行豌豆疮,自汉魏以前经方家不载,或云建武中南阳征虏所得,仍呼为虏疮。”“那先生可知,有虏疮者,此生不再生天花。”我此言可谓是开山裂石之言。

    “莫非,人得过天花后,就不会再次复发?”陈自明问道。

    “正是如此,而且葛洪《肘后备急方》有言:'比岁有病时行发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戴白浆,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数日必死,治得差后,疮瘢紫黯,弥岁方灭。引恶毒之气也。世人云:元徽四年,此疮从西东流,遍于海中,煮葵菜,以蒜齑啖之,即止。初患急食之,少饭下菜亦得。以建武中于南阳击虏所得,乃呼为虏疮,诸医参详作治,用之有效。'“陈自明摇头道:“此皆丹道狂生之言,不足信也。更何况,情急之下我去哪找葵菜来?”我说道:“非也,煮食葵菜并非其中关键,关键之处在于'此疮遍于海中'此一句。”陈自明又是一惊,不禁问道:“改之所言莫非是那以毒攻毒之法?”“正是如此。”“可有验明之法?”陈自明忽然对我说的办法有了一丝期望。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往钱江县。”陈老医师点头,带路赶往钱江县。郭芙不许讲孩子带往疫区,我做了千般保证大家都不会有危险,才争得了郭芙的勉强同意,知道我不会害自己的女儿。众人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在路上我停车在客栈里买了两坛子烧刀子,郭芙趁着休息用玉峰浆调了水喂给小伊林喝,发现小家伙很喜欢喝这甜甜的蜜水,乐呵呵的小脸把郭芙和小绿都逗乐了,也暂时的忘了瘟疫爆发前的紧张压抑。

    一行人到了受灾最严重的林湾村,我就到处找身上发了牛痘的牛,我动员全村找肚子下有水疮的牛,没多久还真让我找到三头牛,我一一查探,其中一头牛的乳头附近长有脓疮,正是传说中的牛痘。我从陈老医师那要过一根银针挑破牛痘,然后就要往自己宝贝女儿的小胳膊轻轻涂抹了一个小圈。郭芙吓得急忙抱起孩子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严肃的道:“别问,不会害你们的,你小时候得过天花没有?”“没!”我二话不说,拽过二人胳膊来一人给了一刀,然后换了根银针一人沾了些许在伤口上。

    “你讨厌,干什么,脏死了……”郭芙被我突然的这么一下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让我在自己身上抹了那脏东西。

    “治病的。我小时候种过。保证有效。”我生生挨了两脚,一面陪着笑脸解释道。

    陈自明看着颇受启示,事实胜于雄辩,心想我总不会拿自己的女儿生命开玩笑吧?在来的路上,我跟他说过,在感染的前两天接种,也可以预防天花发作,他现在也是逼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看我这么有信心,就也有样学样,开始帮着当地百姓接种牛痘。

    我在一旁小声调度指挥。”老师,要注意刀具消毒,以免交叉感染,用火和烈酒。”陈自明才明白我买烈酒的用意。

    “其实那痦疮是要在牛的乳腺附近的……只有这片的管用,而且毒性适中。”陈自明又发动群众另一轮对母牛的性骚扰。

    到最后全村人只有十几个不肯接种的村民,被我三拳两脚按倒在地,强行做了接种。陈老医师临行前还吩咐村民,接种后可能出现发热、低烧等症状,两三天后就没事了,让大家放心。然后又赶奔下一个受灾乡。

    我担心郭芙主仆和女儿会有不适反应,跟陈自明但是辞别,雇车送三人回家,并和陈老医师约定酉时在钱塘县的县城见面。

    我回到家,不免又是被群众们一顿口诛笔伐,罪名很简单,郭芙主仆和小伊林都出现了低烧现象,就连平时最向着我的三娘也忍不住数落我几句。我也没有多做解释,大有一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气概,扔了句:“我今晚有正事,回来再跟你们解释。

    “就逃出了家门。

    说穿了,我还是怕郭芙醒来之后,揭发我不分轻重的带着孩子进疫区的罪名。我没行多远,初晴就从后面追了上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做事慌慌张张的。”“人命关天,没有功夫解释。”我和她骑马并肩而行,我先去医馆,通知几名学徒乘大车去钱塘县和陈老医师汇合,然后我两人骑着马先一步出了南门,向钱塘县赶去。

    路上,我将天花爆发的可能和及时接种以避免传染天花,以及天花可怕的致亡率跟初晴讲述了一遍,让她对事态的严重性有了初步的了解。

    我来回在路上耽误了一个多时辰,等我到了钱塘县时候,陈自明还没有到达。我和初晴沿路打听,在钱江县上游十五里的一个小镇找到了陈老医师。

    初晴和陈自明也算熟识,上前见了个礼。

    我说道:“老师,我通知了医馆里杜仲、田七他们几个人来帮忙,您老歇歇吧,算来今天之内,我们将三县都走完。”陈老医师叹了口气说道:“一人一双手,力量何其微弱啊。

    “我一边驾轻就熟的替人种痘,一面对陈自明说道:“您可以将心得编订成册,解释危害,阐明种痘的优势和需要注意的事项,岂不是大惠于民的一件盛举。”陈自明小声说道:“要不是看你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始终都不能相信,这小小的痦疮却是救人性命的千金方。

    虽然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是实乃没有办法的办法,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我知道这种接种牛痘的方式太过超前,心想只能用事实来说话了。”您会看到成效的,至少今晚上我们所做的事,是有意义的。”三人又感到钱江县与杜仲、田七、当归和沙参汇合,经过简短的培训,一行七人又转了七个乡镇,总共为两千三百多名感染的乡亲接种牛痘。

    我和初晴都知道,这次老医师是将身家性命都搭了进去了,如果不成功,不但名誉扫地,说不得官府还要前来拿问,因为你参予了治疗,就要对病患负责,如果病患出了问题,那就是你医治失当所造成的。

    此后的三天里,陈自明和众门徒就在三县之间游走,大部分人都出现了先前说的低烧、发热症状,只有少数人出现了恶心、呕吐和高烧的剧烈反应,所幸有陈氏医馆的人串访,也都顺利的过渡到平稳期。

    旬月时间过去了,疫区依然没有发现新的病例,疫区也没有在扩大范围。

    这天我正准备出门,下人禀报说有客到访。

    我一愣,接过拜帖一看,来得人却是耶律齐。

    “耶律兄到访,真是蓬荜生辉啊。”我出迎笑道。

    耶律齐和耶律燕兄妹俩在大门外等候,听声音就认出来说话的人就是那晚在酒楼救了自己一家子的蒙面侠士。

    “兄台,我们还不敢确定就是尊驾,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耶律齐大礼拜谢道。

    “岂敢,当日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不过二位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还真是听觉得纳闷。

    “你前两天不是被完颜萍行刺嘛,我们就是顺着这条线索找来的。”耶律燕笑着说道。

    我摸摸鼻子苦笑道:“难道是你们特意放她出来就为找我的?我可是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耶律齐惭愧的说道:“这次登门拜访,正是向兄台负荆请罪的。”我看三个人还站在院子里说话,赶紧往堂上让道:“这里非说话之处,请正厅奉茶。”三人进到屋里落座,丫鬟出来奉茶,我和两个人通了姓名。耶律燕道:“原来你就是最近名声很响的那个襄阳杨过,我在大漠上听说过你。”我笑笑没有接话茬。

    耶律齐道:“说来惭愧,那天杨大侠还特意提醒不要放走完颜姑娘,只是家父心软,希望化解两家之间的仇怨,却没想到连累了杨大侠。”“你我患难之交,这大侠的称号就太疏远了,你大,我小,耶律兄和我还是兄弟相称吧。”我客气道。”不过,说来那日还真是凶险,我被她带毒的刀所伤,至今还没有痊愈。”说着,我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心想,你宰相家来探病加道谢的,难道就空着手来了吗?

    耶律齐也很上道,吩咐下人,将马车上备好的两只大箱子抬了进来。”杨兄弟,这是家父特意挑选的辽东百年血参两支,这是大宋皇帝陛下御赐的灵芝一枚,这株雪莲……还有雪蛤、鱼翅、燕窝等,做进补之用。”“这太好……不太好吧,不过,都说草原上的朋友豪爽,没有那些虚套,我就不推辞了。”我心想,不要是傻瓜,这些搞不好还是你们从宋理宗那里刮来的呢。

    “这一箱是答谢兄弟对我一家的救命之恩的。”我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金珠玛瑙,宝石翡翠黄白之物,很假的推辞道:“这个不行,你看我都收下礼品了,这财宝是不能要的。”“请收下,这些也不足以表示我们的感激。”“不行、不行,你要当自己是江湖中人,你要当我是朋友,你就收回去。”“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不行、不行,你们草原的汉子怎么也这么不爽利……”就让了七八回,我最后磨不过,还是收下了,其实心里都乐开花了,心想这蒙古竹杠敲得响。

    送走耶律兄妹,都快笑翻了的郭芙、三娘和众姐妹才出来捡着新鲜的玩儿。

    无双问道:“你是不是算定了,他不把东西放下就不肯走?”我摸着鼻子说道:“哪有,我就是为了早点赶他走,才把东西收下的,我还要去灾区呢。”“哈哈,你骗鬼去吧,我才不信呢。”郭芙笑骂道。

    “其实有什么不好,伯父的药材也又着落了。”我拣出血参和灵芝说道。

    “这不好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无双摆手道。

    “用了,才体现出价值嘛,要不然怎么说它贵重。”我塞到她手里说道。

    无双微微一笑,我们之间就真的不用说谢了。

    我又把另一支人参和装雪莲的那个锦盒拣出来,递给郭芙说道:“快过中秋了,等托人给郭伯伯师傅带回去。”我又对芙妹吩咐了一句:“还有,替小绿家里送点雪蛤、燕窝,她娘身子一直也不好,我们也别忘了。”小绿这两年多一直都在我们家任劳任怨,咱们有了好处,自然也不能忘了她一份。

    “嗯!”郭芙喜滋滋的点头。

    我说:“好了,我出门了,宝贝们看好什么自己挑,不要打架……剩下的交给三娘。”说完就出门去了。

    这算是一个小插曲,然后整整一个月过去了,除了先前患病的患者中出现了死亡病例,在接种之后感染天花的病例为零……陈大夫看到这个数字时候,激动的大哭了起来,像个天真的小孩一样。

    “改之,杜仲,你们告诉我,这是真的,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陈大夫老泪纵横的问道。

    “老师,这是真的,接种牛痘真的有效。”沙参在一旁搀扶着老人说道。

    杜仲把我拽到一边偷偷告诉我,其实老人的结发妻子和外孙都是被天花夺去了生命,所以三十年来老人面对天花症时,都会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和恐惧。我长叹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我当天从陈氏医馆走的时候,拽走了杜仲,照我的话说这是给我岳父请的全职护士。

    嘉熙二年夏,富阳、钱塘、萧山三县将接种牛痘的事情上报给了户部,而三县百姓到临安城,给陈氏医馆的陈自明医师送万民伞的事情也震动朝廷。户部核查无误,并发出嘉奖令,宋理宗于朝会上亲自过问此事,御笔亲题“大医精诚“四字。争辟陈自明入太医院,称病不就。献《伤寒清热论十篇》与《痦疥疮论》为官家钦定为天花预防标准手册,发放各州府推行,时路人皆识,童谣传诵。同年秋,陈自明迁居建康,创立明道先生学堂,专著医科教授,著有《管见大全良方》(已佚,仅在《医方类聚》一书中存有散在内容)、《妇人大全良方》、《外科精要》等,而其著名的《伤寒清热十篇》与《痦疥疮论》亦收录于《管见大全良方》之中……

    第66章又一年,除夕夜的怨念;袁洁洁,魔门初现狰狞。

    转眼间又到了年根下,襄阳的郭大大来信,说丈母娘想我了,问过年还回不去回去。我心说,这襄阳城现在可是龙潭虎穴,还是老实的在临安城里窝着好了。于是我回信写到摆明了立场:很想你们,但是家是回不去了,开春要准备科考了,回来来不及。本来在这边空蹉跎了两年,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不考也不甘心,所以一切都等考完科举再说吧,希望自己获得一个好名次,也算对得起师傅和郭伯伯的多年的教导。然后又保证,自己回去嘉兴探望柯公公,让他们不用担心。打发走了信使,我也准备上路去嘉兴。

    杜仲也来辞行,准备北上建康府跟老师报到。”杨兄,你丈人公爹的病调养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饮食还是要忌生冷和辣,再有平时注意不要着凉即可。”“杜仲兄弟,这半年多靠你了。”“都是我应该做的……杨兄,其实我还有件事一直憋在心里。”“你说。”“你为什么不让师傅提及你在此次的功劳?”杜仲对于这一点一直不甚明白。

    “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其实我也只是适逢其会,如果不是陈老师身体力行亲自勘查疫情,就算我有那点知识也救不了大家。而且,乡亲们信的不是我,而是陈老医师,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跟我们跑前跑后忙碌了一个多月,还要在空闲时候整理、编辑病案。他为什么要退居建康府,无非是为了远离名利二字。虚怀若谷,宠辱不惊,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范。”我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且不说如果没有陈医师,疫区的百姓会不会相信我,就单说因为时间仓促,接种时我明明都加大了源抗体的计量,而最终无一人死亡,这和陈医师,以及众位医师昼夜,在乡间走访是密不可分的。因而提及陈医师,我从心底佩服这位心忧天下人,悟道透彻的老者。

    杜仲听得似懂非懂,傻傻的笑道:“你是解元公,不,可能马上就是状元公了,你说的道理我可真是不太懂……”我莞尔一笑,虽然我俩年纪就差一岁,但是我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年纪确实比他大了不少,有些道理在杜仲这个年纪也确实很难懂得。

    告别了杜仲,我和郭芙一路,两个人快马加鞭的赶奔嘉兴探望柯镇恶。陆立鼎大病初愈,正好也想回家看看。三娘和初晴合计,干脆一大家子人一起到嘉兴陆家庄过年,这一倡议更是得到了大家全体的赞同。

    这两年来,逢年节回老家扫墓,去探望柯公公,嘉兴到临安这条官道上我也走得熟了。

    人老了不爱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柯镇恶眼睛不好更是如此,所以我们做小辈儿的更要多进进孝心:“大公公,在家吗?”我在柯镇恶的茅屋栅栏外喊了声,根据我的经验,柯镇恶应该头天宿醉还没醒酒。

    “是过儿来了吗?”柯镇恶听见我的声音出来开门。

    “大公公,还有芙儿也来看你了。”郭芙揽着柯镇恶的手臂笑道。

    “呵呵……都是大丫头了,还是这么叽叽喳喳的,不知道你大公公耳朵最灵的吗?”我却发现柯镇恶真的老了,不然以前自己没敲门,他肯定就凭着脚步声判断出来人是谁了,而不是问一句:“是过儿吗?”我和郭芙跟着柯镇恶进了茅屋,先给江南六怪上了香,磕了头,才起来坐在柯镇恶的身边,拿出酒菜来吃喝聊了起来。

    柯镇恶问道:“你们这是过年来看看我?”“嗯!”“不知道菩萨能不能保佑我今年抱上重徒孙。”“大公公~!”郭芙被柯镇恶开玩笑,不依的撒娇道。

    “呵呵,一晃又过了一年,你们也都长大成人了,我也更老了,不过也好,最近梦里面越来越多的见到二弟、三弟、五弟还有七妹他们……”我只是傻笑,心说你就装可怜吧,金庸老师说你至少还能活十六年,运气好的话可能你连重重徒孙都能见到,只是这话可不能和我说。”今年年内吧,等我春天考完那个劳什子考试,也算是对师傅了,多年教导的一个交代。”郭芙听我说得脸红红的,但是还是喜滋滋的伸出小手来握住了我的手。

    “好好,你们可不许骗老瞎子我。”“您说的呢,哪能啊。”我替他斟满酒,把一盘糟毛豆、一碟茴香豆摆到他跟前,这是柯镇恶的老规矩。

    柯镇恶磕着毛豆问道:“芙儿,你这一年多都跑哪去玩去了,过儿每次来,也将不太清楚,你好好跟大公公说说。”郭芙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道:“我跟凌波走南闯北,去了好多地方呢。我们在湘西剿灭了一支百十人的马帮……夏天我们北上,在南阳刺杀了一个蒙古鞑子千夫长的官儿……现在江湖上都知道我是当年七师婆的传人呢。”郭芙也熟识一个事,就是不能在柯公公面前提外公,不然他肯定翻白眼给你看。

    柯镇恶想听说书一般听得起劲,但是听郭芙提起了自己的七妹,不禁又回忆起了自己惨死的弟妹们。柯镇恶拄着铁拐杖,翻翻一对蝙蝠怪眼说道:“好、好,当年郭靖那个傻小子连剑时候,没少把七妹气哭,但是七妹也对他最好,也难怪今天我这好孙女单就继承了她的一支。”“大公公,我们去终南山……”“丘真人身体还好吗?”柯镇恶打断我问道。

    “嗯,丘师祖身体还很好,不过掌教真人精力似乎……他老人家自己感悟飞升之期将近。

    “我答道。

    “嗯,丘真人虽然跟我们七怪最投缘,但是老瞎子最佩服的还是马真人的气度。而且,当年靖儿也是受他惠赐良多。哎……”柯镇恶叹道。

    郭芙看他老是往情绪低落的话题上说,不禁笑着说道:“大公公,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叫做林朝英的前辈?”“嗯?朝……你们怎么知道她的?”柯镇恶问道。

    郭芙笑嘻嘻的把自己的推论说了出来。柯镇恶听了后,哈哈一笑模棱两可的说道:“或许吧……”郭芙觉得很无趣,明显柯镇恶是知道林朝英此人,但是他却不肯说。”大公公……你就说嘛……我们讲了这么多的故事,你就不肯给我们说一个。”柯镇恶被她晃得没法,只好说道:“好了,大公公说就是了。其实,朝英姐我们从小就相识的。”“哦?”我没想到还有这么狗血的桥段,忍不住等柯镇恶继续说下去。

    “她老人家原本是越女剑的传人,她的师傅就是我三弟和七妹的娘。那是淳熙十三年,话说是在五十八年前……她父母被金狗杀了,韩夫人也寡不敌众被当场杀害,朝英姐也被掳走了。”“后来,她老人家回来过?”我问道。

    “没有,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她后来居然成了与王真人平起平坐的高手,我就在想我们说的应该不是一个人……”柯镇恶咗了一口酒说道。

    “那也太巧了吧?同名同姓,还会越女剑法。”郭芙反问道。

    “你们知道她相貌吗?”“我们看到一幅画,是白衣、长发、柳眉、很美、很肃穆,像庙里供的观音娘娘。”我描述时,嘴差点秃噜出“观音长发、花子邋遢“这种经典台词。

    “那我就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她的衣着很朴素,笑起来很亲切。好了,不说了,大公公也记不得那么多了。”柯镇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说道。

    “嗯,大公公,我跟你说个事吧,你肯定喜欢听。”郭芙拍手笑道。

    “嗯,说来听听。”“您不是最恨金狗了,那个金国狗皇帝逃到江夏,就是大哥和我一起逮住他的,是大哥亲手把他抓住的。”“真的吗?过儿?”柯镇恶激动的抓着我肩膀问道。

    “嗯,是真的,不过我想,一个活着的总比死了的有价值,我就把他解往荆州交给我师傅了。”“好、好,这事我听人说了,到不知道是你小子立的头功……”酒过三巡,我说道:“大公公,跟我们去陆家庄过年吧。”“陆家庄?”“您还记不记得李莫愁当年……”“是陆家,你们怎么挑那地方去?”我把经历一说,最近又找到了当年未死的陆立鼎。

    “这倒新鲜……”柯镇恶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我不想见生人,也不喜欢热闹,你们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等一会儿我倒头一躺,生活就很好。”“大公公~“郭芙撒娇道。

    “呵呵,你们要是今晚不走,明天再带点酒来看我,这样怎么样?”“那也挺好。”“那你们就早点走吧,不用在这陪我这个老瞎子了。”柯镇恶蹲着拐杖开始撵人了。

    等我和郭芙关门走后,柯镇恶一个人又陷入在了黑暗中,他对着那六个灵牌说道:“孩子们都长大了,要是你们能看到该多好,可惜就剩下我一个孤零零的在世上,还看不到这些好孩子……”我和郭芙一边打听道,一面往前找,终于在南湖边上找到了陆家庄。大部队也刚刚到达,陆氏夫妇和无双一家人招呼大家坐下,三娘和初晴偷偷出来,在当年被杀的陆家下人的荒坟前摆上供果,稍作祭祀一番。我也跟着过来拜了拜心里祝告一番,希望他们不要缠着初晴,有什么冤仇都冲着自己来,才大家一起回了庄内。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包饺子吃汤圆。”今天回来的仓促,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大家,招呼不周、招呼不周!”陆立鼎气色好了许多,声音也洪亮了许多。

    “陆伯伯,您就别这么客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来蹭饭的余玠跟着起哄道。

    “就你是外人,还在那起哄,快快罚酒三杯。”郭芙嬉笑着说道。

    “我和三哥是盟兄弟,他岳父我称一声伯伯,我怎么是外人了?”余玠机言善变,两个郭芙加起来斗嘴也斗不过他。

    “你!哼……今天过节,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哈哈……大家喝酒。”陆立鼎招呼道。

    敬了三杯酒后,陆立鼎看气氛不错,就接着说道:“过儿啊,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咱爷俩干一杯。”“来,我敬岳父。”我笑着敬道。无双听我这么说,脸红红的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半年来,她和表姐始终都和郭芙一样,坚守在阵线,毕竟父母就在眼面前,就是想要沦丧一把,也实在不好意思。

    “哎……”陆立鼎忽然叹了口气。”咱们这亲虽然是定下来了,但是做长辈的还要问你一句,你何时迎娶我女儿?”“爹~“当着这么多人面,问这么羞人的问题,陆无双真是觉得自己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哈哈,姑爷勿怪,老爷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别理他。”陆夫人打圆场道。

    我心里纳闷,今年看来我犯桃花,这么多人逼着我结婚。这个问题不能含糊,我还是答了句:“我相等科考完了以后,把婚事一块儿办了。”“也好,这也好。那这样,就让柳妹和小鹤儿在家置办点嫁妆,等你来抢、不,等你来迎人,也正好不打搅你,好安心的科考,这样如何?我现在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再住在你那也不像话了。”陆立鼎说道。

    我心里暗骂:这老家伙怎么越来越难缠了,这是逼着要拉着我的宝贝儿回家住,逼着我尽早表态啊……”只是……”“你觉得这样不适应吗?”陆立鼎抢着问道。

    我下意识的答道:“嗯,是有点。”“那你们就趁着过年,把事办了吧。”陆立鼎语出惊人的说道。

    我这才听出来他是早有预谋,一直在这口等着自己呢。”只是我想到时候一起……这样才显得一视同仁嘛。”“无妨,反正纳妾无妨,我们不挑你的礼。”陆立鼎似乎是铁了心的要把女儿送出去,简直赶上挥泪大甩卖了。

    “哼……”无双气得一摔筷子,掉头走出家门。

    “无双。”我看看,无奈的追了出去。

    一大桌子人,都相当郁闷的看着惹了祸的陆老爷子。陆立鼎有些尴尬的招呼道:“小孩子闹脾气,大家别在意,我们吃饭……”我追到了湖边,看无双坐在树下盯着远方湖面上的波光。我不仅想起了那首词,放开歌喉唱道:“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

    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杨大哥?你为什么会唱这首词呢?”无双心中有些惊讶,这首《蝶恋花》是当年自己和表姐在湖上采莲常唱的曲子。

    “我也不知道,看到你坐在湖畔,我就想起了这首曲子。”我这纯属瞎掰,欲知详情,请参见原著第一回……”柳妹,这么坐着会着凉的。”我把她拽了起来说道。”还在生气呢?

    ““爹我真是的,一面当人家嫁不出去似的,又一会儿说那么多丢人的话。”“他老人家也是病好了,心情愉快,才说出那些话的嘛,再说,可能是他害怕我不认帐,到时候不把咱们的大胖儿子过继给他们老两口。”“谁要跟你生儿子……讨厌……”无双羞得红着脸埋进了我的怀里。

    “我的乖柳妹,我的好无双……”我轻轻的呢喃。

    “光会说,你不有三娘和初晴,还有如是,也没见她们给你生娃娃……”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伤人了,就没继续说下去。

    “我早就练到化气归精的阶段,想不想有孩子,都是可以控制的,我是刻意的。”我小声悄悄的说道。”这个要替我保守秘密啊。”“为什么这样做呢?”“我们还年轻,多玩两年不好吗?何必要孩子来把我们束缚住呢,现在有个小的,我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怎么能这么想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我的意识还是太超前了,无双有些接受不了。

    “我上没有父母,下没有姐弟,没太多孝悌观念。”我耸耸肩说道:“要是有人带孩子就不一样了,所以你要是不怕辛苦,我们就找时间切磋一下……哎呀……拧我干什么。”“让你欺负我,说些怪话。”无双微笑着说道。

    “呵呵,现在心情好点了吧?”我看她有了笑容,也就松了一口气。

    “喂,你能控制生男生女吗?”无双嚅嚅的问道。

    “那就不好说了,这种事,大概是我控制一半,你控制一半吧。”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随口胡扯道。

    “哦……”无双不明就里,似懂非懂的答应了一句。

    “你俩躲在这说悄悄话呢?”三娘和初晴串联,初晴和如是串联,程瑛和郭芙串联,五个女人商量好了一起行动,出来找说悄悄话的两个人。

    我看自己的媳妇儿们都来了,我哈哈一笑道:“嗯,今天被我老丈人摆了一道,我很不爽!媳妇儿们,走,爷今天带你们逛窑子去!”“啊?”六女众皆惊诧。

    画面转到嘉兴城最大的妓院兼花船码头。

    “这位妈妈,如果我要包一条花船需要多少银两?”“这位公子,我们新春是不开市的。

    ““我只包船,不包人。”“这?不知公子这是何意啊?”“那你就别管了,我只问价格。

    ““一晚……三十两……”一般一船带上姑娘也只需五十两一晚,这老鸨看来了冤大头,就狠狠心要价。

    “好,这是五百两银票,我包十天,剩下的做押金好了。”老鸨子取过银票验看无误,嬉笑的走了,生怕我反悔。

    我就是想找个乐子,我还真是看好艘画舫了,单独给了底舱的船工十两银子,心想要是看好了等着到时候就开走。

    画舫上有船工候着,三娘和郭芙是第一次上这样的画舫,感觉哪儿都新鲜,程瑛和无双却是坐过,不过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柳如是……准确的说是,她在画舫上工作过……而初晴,就更别提了,她在沅江上屠了一百三十多人时候,就有这么一艘画舫……往事不记,后事不提……单说嘉熙三年的除夕之夜,我带着六大美人登上了南湖岸边的一艘花船,而这艘花船是被我包下来的,除了底舱的船工,整座三层楼船结构的大花船,就只有我一家八口人。

    “好了,这里上不接天,下不着地。只有我们一家人团圆,我真的感到很幸福。”摆好了一桌酒宴,我首先致辞道。

    “干杯!”、“干杯!”就像我说的,这里上不接天,下不着地,只有自己一家人,大家又都熟稔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扭捏了。

    “哇……”一声哭声,我无奈苦笑,心想宝贝女儿真是很能哭。三娘无奈一笑,找一间僻静的仓房,哄孩子睡觉去了。

    少了三娘,大家都觉得少了些什么,但是还是有说有笑的聊着。远处,在陆家庄外,洪凌波茕茕独立在湖畔,有一丝惆怅。”还没找到他们?”余玠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洪凌波回头,看是余玠,摇了摇头。

    “凌波姐,心里有话就要说出来,不然他就是明白,也要装作不明白,有的时候,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洪凌波没有和我们正式结拜,但是她也是我认得义妹,余玠比她小半岁,很自觉的忍了这么个姐姐。

    洪凌波没说话,摸了摸手中的龙渊剑。”夜了,天有些凉,你也早睡吧。”转身回了陆家庄。

    等凌波走远,张一氓哗得从树上跳了下来,笑嘻嘻拍拍余玠的肩膀说道:“有心里话要说出来,有的时候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余玠脸上一红:“滚……找你的青芝去吧。”话分两支,此时我在画舫上,开始了我的游说工作。”芙妹,你看,大公公也急着让我们成亲,不如你今晚就从了我吧。”“嗯~不要,我们都坚持这么多年了,我宁愿再等几个月。

    “郭芙由她坚持的理由,俺娘说了,越难得到的东西越珍贵,才不要忍受了这么久才功亏一篑呢,或许这才是能显出她的与众不同。

    “无双……”“嗯~我和表姐都答应芙儿了,我们三个都等出嫁的那天才……才允你。

    “无双也表态道。

    “瑛妹……”“嗯~不要,芙妹和表妹都把我们的观点阐述清楚了。”程瑛也微笑的摇头说道。

    “我日……”我小声的骂了句:“无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今天岳父跟我说的。

    再者,我们是订了亲的了,岳父、岳母也同意了,今天你是同意也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

    “我想来一招霸王硬上弓,打破她们的攻守同盟。

    “但是,那样到时候穿喜服就不好看了……”无双的回答让我想要吐血。

    “但是,你不是应该向着你的夫君大人我,而不是你的小盟友……再说,我们今晚上又没说非要大功告成……”我笑眯眯的引诱道。

    “那你为了传宗接代的借口就不成立了。”郭芙无情的宣判。

    “噗……”我吐血。

    场景二,我来到了李初晴的房里。

    “初晴,今晚上陪我睡吧,我哪也不去了。”我现在都有投湖的心了。

    “嗯~妾身晕船,难受的紧,你去找如是或是大姐吧。”说着就把我轰了出来。

    “如是……”“杨郎,不要~在花船上,我就会想起以前的辛酸日子……”如是如泣如诉说,热泪盈眶的说道。

    “就一下下嘛,以前你是卖艺不卖身,今天这样的良辰美景多么难得啊……”我的双目尽赤,都快变成兔子了。

    “只是人家今天来事儿了。”“噗……”我哀号:“我空的也快贫血了。”最后,她不得不敲响了三娘的房门。

    “谁啊?”“我啊,亲爱的。”“相公。”“我们的孩儿睡了没?”“刚睡下。”“我为孩子准备了一件礼物,过年长一岁了。”我取出一个银制的长命锁。

    “真好看,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三娘笑得很醉人。

    我说道:“今晚是除夕,我哪儿都不去了,就留下来陪你们娘儿俩,好吗?”“嗯……

    但是,这样好吗?我怕姐妹们会有意见。”三娘担心的说道。

    “没事,我已经问过她们的意见了……”我来了一招断章取义。

    三娘还在欣慰我的体贴和大家对自己的照顾,殊不知我已经做了一圈巡回演出了。三娘衣带渐宽,露出了那挡不住春色的红色肚兜,我脱衣准备上床,小伊林忽的张开了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不明所以,一只膝盖跪到了床铺上。”哇……”宝贝女儿杨伊林突然嚎啕大哭。

    “怎么了?宝贝儿,是不是爸爸压到你了?”我和三娘吓得赶紧抱起来查看。

    “咯咯咯……”孩子笑了。

    没事。

    我再一次跪到床铺上。”哇……”孩子又哭了。

    “怎么了?床上有东西?”三娘抱着孩子,我仔细的检查了一边,铺盖都很好,什么也没有,才放心的把孩子放下。

    “咯咯咯……”孩子又笑了。

    邪门了……我有些明白了。

    这次我把手放在床上。”哇……”收手。”咯咯咯……”放手。”哇……”收手。”咯咯咯……”我:……孩子看我站在那也没事,就是不能靠近床的范围,不然就哭给你看。

    “相公,没办法,孩子可能怕生,谁让你老是让小绿夜里带孩子,这我也没办法。”三娘歉然的说道。

    我彻底郁闷了……我像发了疯一样的跑到了甲板上,大声的吼道:苍天啊、大地啊、天上的哪路神仙开开眼、显显灵吧。啊~啊~啊~啊~!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游遍天涯都呀都不怕~扑通……我一头栽到了湖里。我只觉自己不断的向下沉,身体如千斤重,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NO~~~“我的一声惊吼,如同龙吟虎啸一般,我倏的坐了起来,却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

    “相公做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躺在我身边的三娘睁眼问道。

    “就是啊,非要把一家子人都吵醒了不可啊?”困倦已极的初晴躺在我另一边抱怨道,显然被我折磨了半宿,对我后半夜扰人清梦的做法非常之不满。

    如是没有说话,但是不代表她没有不满,她举起粉拳,轻轻的敲了我两下。

    “女儿呢?”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心的问道。

    “在小绿那里啊。”三娘打着哈欠说道。

    “呃,去抱过来。”我说道。

    “你今晚怎么了?”“新年嘛,一家人应该住在一起,讨个吉利。”“嗯。也好。”一听我这么说,三娘起身,很快的就把熟睡中的宝贝女儿抱了来。

    “好了,这下没事了,阖家团圆了……”我和三娘也渐渐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哇……哇哇……哇……”刚一把女儿放在床上,丫头就睁眼哭了起来。

    “这觉真是没法睡了……”在偏房睡觉的余玠,把头躲到了被窝里嘟囔了一句……第二日清早,大家还没有起来互相拜年,我就吩咐全部打典行李准备撤呼。陆立鼎说不回临安了,我二话没说,点了老头穴道,扔上车就让余玠押着车打道回府。我稍微绕远去了趟柯镇恶的茅屋,发现老头出门串门子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拜年去了,我留了张字条说自己回临安了,他要不去找自己,就等我下次来找他玩。

    我从茅屋出来,就直奔嘉兴城首屈一指的首饰行宝月斋,因为我答应了众情人为她们挑选新年的礼物。

    这宝月斋是莫家的产业,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我和莫三的关系,不然这账又不好算了。郭芙选的是一挂东珠的项链,或许这并不是最名贵、炫目的装饰品,但是郭芙显然是对这类珠子最为喜爱,当即给自己戴了起来。

    李初晴选的是一块和田的羊脂玉蝉,她喜欢的是这种有灵性的东西,也高高兴兴的挂在了自己的颈上把玩起来。

    无双和程瑛尴尬的同时把手伸向了一副蓝宝石的耳坠,两人微微尴尬一笑,又都将目标放到了其他物事上,无双在表姐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谁拿都一样,等回去还是可以换着戴嘛。”程瑛才挑了那副名为“蝶梦“的蓝色宝石耳坠。陆无双挑了一根做工精细,但是造型又很简单的簪子,这样平时居家还可以用。

    柳如是等大家都挑完了,她才去了那串镶了翠绿宝石的纯金项链,只因为她姓柳,所以平日里也偏重选择黄色和绿色的饰物。

    三娘舍不得乱花钱,但是她和我同时看好了一把银质的长命锁。”就选它吧?”我问道。

    “嗯。”三娘也满意的点点头。

    结账下来总共花了白银六百一十二两,抹去零头店家收取六百两整。我一楞却正是昨夜自己梦见雇花船的价格,不禁让我又是冷汗直冒。

    我一路上表现都不自在,回到家给老丈人赔了礼道了歉,然后把自己头天晚上的梦,捡能说的部分跟大家一复述,听得所有人都是冷汗直冒,心想还有这么诡异的事儿呢。陆立鼎夫妇都深信不疑,心说这个梦倒还真靠点谱,越发相信陆家老宅子里有怨魂作祟,也就不再吵着急着往回搬了。

    回到卧房里,我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说我是好像发了个愿,有什么报应都找我来,不会真有这么大怨气吧?又转念一想,这件事会不会对初晴心里有什么影响?我回头看看三娘、初晴和如是还是有说有笑的,没见有一丝担忧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们帮我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出来我心里不踏实。”“好了,我跟你说吧。”三娘坐到我边上说道:“你昨晚上先跟我们说好了,让我们今天提醒你,你是把自己催眠了。”我一听愣了:“我自我催眠了。什么意思?”“你昨晚上喝醉了,非说要装鬼吓唬下陆老伯,又怕说假话被拆穿了,就干脆催眠自己,还让我们今天提醒你。你还说了句什么'御姐有三好'。”三娘复述道。

    我眼神一阵清明,我头天晚上就是用这句话做“codename“,只要听到这句话,自我催眠就结束了。”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御姐是谁啊?余玠的姐姐?她哪好?”初晴琢磨了一晚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老婆,饶了小生吧……”至于我如何用实际行动来解释御姐的好处,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二月初二,龙抬头。

    “改之啊,这次科考,你可是有信心啊?”今天是我领着郭芙,应史其恒和詹斌的邀请,来曲院风荷旁的楼外楼饮宴。这半年多,我也算和两人混熟了,抛开最初的过节,我还真是觉得和这两人臭味相投,不对,是志趣相投,能说到一块去。郭芙是专门负责监视我的,省得我跟着出去学坏,所以,逢这种场合,她是必到的。

    前些日子,我的老师文天祥曾经写信来询问过此事,我把自己想法照实说了,就说看此二人并无大的劣迹,而且史其恒不是史浩的嫡子,也说不上是攀附权贵,但是要是因此惹得小人记恨也没必要,所以就保持距离接触,表示自己会做到心里有数,请老师放心等话云云……后来文天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了。

    詹斌今天请客,说是为了替我考试打气,我知道他和史其恒一定是另有目的。看他俩不断地往外张望,心知还有人要来,只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陪着郭芙欣赏西湖的美景。果然,他们坐下没等多久,侍者引了一个中年大胡子进来,还没等引荐他就哈哈大笑道:“杨解元到了?在下来迟了,两位大人请恕罪!在下泉州蒲开宗,久仰杨公子的才名,今天蒲某做东,宴请解元公和两位大人,还要谢谢杨公子赏脸。”等看清楚来人的穿着,我不由楞了,眼前这人的穿的是朝廷正八品主簿的官服,大宋朝的八品官什么时候也能经商了?

    看样子,是他托史其恒和詹斌邀自己前来的,却让我一时瞅不出对方是什么路数。再仔细看看这位老兄,哎哟哎,棕发白皮蓝眼珠、鼻梁高挺,连鬓的络腮胡子,有亚利安人的血统,但不知道是信基督的还是信穆罕默德的。

    “大哥,这人怎么张这样啊?”郭芙从小没有见过外国人,忍不住小声打趣道。

    我微微一笑,稍微想了想,就用回教礼仪问候了对方:“愿真主保佑!”南宋航海业发达,来做生意的阿拉伯人不少,大半聚居在泉州,泉州城又叫做刺桐城,有当时亚洲最大的清真寺,他说是从泉州来的,那多半是回教的了。

    蒲开宗愣了下,然后用一口很不纯正的绍兴腔笑道:“想不到解元公如此博学,也懂得我们的礼节。”我心说:我以前可没少在中东呆……郭芙也有样学样,跟大胡子打了个招呼。

    蒲开宗继续介绍道:“我是位穆斯林的商人,因进行海上贸易,曾寓居占城,因仰慕大宋天朝文化,移居广州,任职蕃长。后来泉州的穆斯林商人越来越多,超过了广州,为了做生意方便,我即举家自广州徙居泉州,定居临近泉州后渚港的法石乡云麓村,蒙陛下恩准,现任安溪县主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美丽的杨夫人收下。”我愣了,天底下居然还有当官的给老百姓送礼的道理?那蒲开宗取出一个锦盒递给郭芙,郭芙看了看我,我点点头,示意她手下就是。郭芙喜滋滋的打开锦盒,里面装了三瓶精油,当时觉得索然无味了……不过还是礼貌的道了谢收下了。

    “老蒲是做香料买卖的,此次前来,是想找改之你谈些生意,正巧我们也是熟人,所以就托我给引荐一下。”史其恒介绍道。

    “这个,如果蒲先生是说香水的生意,我已经将代理权交给了我的把兄弟莫别情,对于生意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的。”蒲开宗笑道:“其实这些都是后话,这次我拜托两位大人邀约您前来,无非是想认识一番,如果以后有生意上合作的可能,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这个老奸巨猾说话都是留了三分余地,看来主要还是瞄着制镜工业的市场来的,我在心里大概评估了一下。

    姓蒲,是个摩斯林商人,还住在泉州安溪县。我忽然想到宋末元初在泉州的一个大名人来。”敢问蒲先生,你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叫蒲寿庚?”蒲开宗一惊,“我那犬子,正是叫蒲寿庚,这公子如何知晓?”果然是那个阿拉伯杂种、大汉奸!嘿嘿,老子如何知道的?那是因为你这个儿子在汉族的汉奸史上太有名了。

    蒲寿庚,又称蒲受畊,号海云,宋末元初人,色目商人后裔,蒲开宗之子。任泉州市舶司三十年,是宋元时期“蕃客回回“的代表人物。后叛宋降元,终生显赫。

    就是此人,靠南宋皇室发的家,却亲手把三千多颗赵姓皇族的脑袋送给了忽必烈。虽然我不是个保皇派,再砍三千我也不心疼,但是这样的为人我是十分不齿的。正是由于这个小蒲的临阵倒戈,才让自己的恩师文天祥腹背受敌,兵败被俘,几十万人被坑杀,可见当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朝一日,一定干掉这个回回,我心里盘算着。

    不过,现在却不能用冷屁股去贴人家老蒲的热脸,毕竟人家礼仪都做足了。我、郭芙和史、詹二人跟着蒲开宗进了楼外楼,这个楼外楼,果然是临安第一销金窟,楼中有楼、楼外还有楼,人山人海,集酒楼、赌场、歌舞、妓院为一体的多元化娱乐中心。既有波斯胡姬阿拉伯的肚皮艳舞、还有东瀛小日本小娘们在边上弹弦子。其实中国古代也有奴隶贸易的,朝中的达官显贵、民间的豪商巨富、只要你有银子,家里随便蓄买几个波斯胡姬、东瀛美妾那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郭芙一直盯着,我也只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瞧两眼热闹,心里琢磨着下次自己偷跑出来张张见识。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吹的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我忽然有人在此传诵自己的盗版之作,忍不住扭头循声看看,对方是何等人物。

    “大哥,没想到你的诗传唱还真广泛呢。”郭芙笑道。

    宋代文风开放,文坛集会、诗书文章,很少有人以为抨击时政而引言获罪,除非你说要推翻封建王朝……那不行,写反诗还是要杀头滴……我眼见一个面如敷粉的青年书生握着一柄描金小扇,正笑嘻嘻地望着我。这书生个头儿比自己矮几分,英眉朗目,穿着一袭藏青长袍,腰束锦带,头戴六合一统帽,帽顶缀着一块水晶,打扮得风流俊俏。

    “史公子好!”、“六弟!”、“东家!”我听着几个人叫的五花八门,心里整理了一遍:史其恒的本家六弟,蒲开宗的东家。

    “在下史嵩之,字子由。”来人行了一礼,报了名号。

    “原来是子由兄,久仰久仰,在下襄阳杨过,杨改之。”我心中鄙夷,原来你就是小奸臣。如果不出意外,今年两个人就都是同科入仕了,十几年后,接替他干老子史弥远的右丞相兼任枢密使。一门三丞相,四世两封王。说的就是史浩、史弥远、史嵩之三个丞相。史弥远、史嵩之死后还被封了王。史家,当真是南宋中后期第一豪门。

    “贤弟好生文才,不过如今只有临安行在,可没有杭州成了。贤弟当心啊,小心祸从口出。”我心说史嵩之话里夹了棍棒,显然是来者不善。看来詹斌和史其恒是想让自己和史嵩之这个同年亲近亲近。

    我正在思考怎么样应付这位亲爹、干爹都是宰相的南宋第一衙内,却见史嵩之一双俊眼,死死盯着郭芙上下打量,啧啧称奇,直到把郭芙盯得羞恼低头,是偏偏又因为我的面子不好发作。

    “此女可是贤弟的爱妾?真乃绝色。我愿意用自家三个美妾,与贤弟交换,贤弟可愿否?

    “说着这厮刷地一下抖开那装饰用的描金小扇,颇为潇洒地呼扇了两下,又嫌冷合上了,然后把身后三个姿色艳丽脱俗的美妾,往前一推。

    妈的,你们史家人是不说睾丸长在脑袋里,都是一见面就问老子愿不愿意换妻玩玩。我看郭芙已经气得要掀桌子了,不动声色的按住她的手说道:“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还让史公子见笑了。”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史嵩之在试探我,不然我摸了自己的底,又怎么会知道郭芙的身份?我倒是想看看他想把这出戏怎么演下去。

    老蒲那个阿拉伯鬼佬悄悄说了句:“少东家,这位杨公子也是今年参考的举子,这位杨夫人是襄阳郭大侠的爱女。”史嵩之倒是一惊,忙收敛了那副狂的样子,肃容作揖赔罪:“原来是郭大侠的千金,倒是史某孟浪了。在下见嫂夫人并未结发,所以才有此误会。不过嫂夫人美艳脱俗,赛过天仙,我看你家相公也是相貌英俊、一表人才,嫂夫人可要看得牢些,小心他在外引得狂蜂浪蝶啊,哈哈……”前边几句还算恭谨,越说越不像人话了。

    我心说:这小子半真半假的跟自己打游击,老子就是心理战的高手,又岂会被这点小把戏激怒。不过,居然当着老子的面勾引老子的老婆起来了!虽说我知道了有换妾玩这一传统节目,不过我杨过一般不去调戏有夫之妇,破坏别人家庭,没想到今天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倒是郭芙给那史嵩之说中了心事,哼了一声,刚想张嘴反驳,但是现实是,家里的都快凑齐两桌麻将了,一个个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想到这,她不禁幽怨地瞥了我一眼。

    “大哥,我累了。我们回去吧。”我也暗道一声晦气,我可不是个会委曲求全的人,你跟我好说好商量,咱们怎么都行,你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别说你是史弥远的儿子,就是皇帝老儿,上天追你凌霄殿,下海追你水晶宫。想着,我就想站起来告辞。

    “其实今天为兄是想和贤弟谈谈莫别情,莫兄前程的问题的。”史嵩之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却感觉比那山洪倒泄还要汹涌。自己可以不怕,但是大哥家大业大,自己怎么也不能连累他和他的家族。临安城的豪商,即使身家万贯,也是人家官府砧板上的一块肥肉啊。官商勾结,无往不利,是真理。民不与官斗,也是真理。更何况士农工商,他莫三只是最末等的商人。

    “芙妹,你先回去吧,我和史衙内还有事详谈。”我面上一肃,对郭芙吩咐一声。

    郭芙知道我和莫三的交情没的说,就连她自己也拿莫三哥当亲人一般。她倒不担心对方对我不利,听我这么说,就说道:“嗯,晚上早点回来。”转身自己出了雅间。

    “贤伉俪还真是夫妻情深啊,真是羡煞旁人也。”史嵩之笑着说道。

    “现在没有外人了,史衙内有什么话就请当面指教。”我已经渐渐失去了谈话的兴致,我倒想那这个史嵩之来检验下移魂大法的效果。

    “呵呵,失礼失礼了,本衙内听说解元公还是武功高手,在江夏亲自在万军丛中生擒金宗完颜守绪,孟珙将军为你请功的奏折已经送到政事堂了。刚才是史某有眼无珠,唐突了嫂夫人,请贤弟赏个脸,我设宴赔罪。”不得不说,这个史嵩之确实是个极难缠的人物。天上一言,地下一句的,看似毫无章法,但是他一个个关键人物点出来,扣住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我从历史上知道史嵩之中进士后,力主经营襄阳第一线,花了十几年把襄阳城打造成当时世界上最固若金汤的堡垒。并预言,蒙古鞑子不可信,宋蒙早晚有一场灭国大战,与袁甫二人坚决执行'守江必守淮'的战略思想,为南宋在金国没了之后,还能跟蒙古鞑子硬抗四十多年,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是个单纯的酒色之徒,是不可能在史弥远死后牢牢坐稳权相宝座近二十年的。

    我不怕史嵩之,但是对面摆出的筹码越多,自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人家已经道歉了,人家给了个台阶下,这时候再甩人家一记耳光,也是无补于事的,所以我还是决定-妥协。

    “我说改之贤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拜如何?”史嵩之啃完手上的梨,顺手把核一抛说道。

    我笑道:“子由兄出身世家名门,我高攀不起吧?”“什么高攀不起?”史嵩之朝我笑道:“呵呵,贤弟莫不是担心,我对弟妹仍然不死心?”我心道:算你有自知之明,老子就是这样看你的。”不会不会,子由兄放荡不羁、乃性情中人。”“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你我一见如故,我们结拜兄弟,我就更不敢对嫂夫人有非分之想了。”史嵩之劝道。

    呵呵,就怕你心里想的,是朋友妻、不客气。你都说了是不敢,而不是不会。”可是小弟已经有三位结义兄弟了,这事情我应该和他们商量下。”我心想你既然知道我和大哥还有二哥的关系,应该知道他们是磕过头拜过把子的吧。

    “那有什么,我也有结拜弟兄,我大哥贾似道,二哥丁小全,我们就各论各的就好,你意下如何。”我听得不由一愣,这倒好,大奸臣成堆拜把子。

    “好了,别废话,喝酒!”我跟着众人干了一杯……我被人放倒了,或许更准确的说是被药放倒了,我没想到史嵩之这个贱人居然会给我下药。当我醒来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子这次阴沟里翻了船了。”吱扭“有人从屋外进来,我才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一间装饰很考究的厢房,进来的是一个丫鬟,年纪大概十七八,看到我醒来,低低的问了句:“杨公子,你醒了。”“嗯,敢问姑娘,这是什么处所?”“这里是楼外楼啊。”我有些愣了,还在楼外楼?屋外响起了史嵩之的声音。”贤弟,你醒了,兄弟我香案供品都置办好了,我们可以出来行礼了。”我脸色已经堪比黄莲了,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还是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一不小心又把自己催眠了。

    “来来来……”史嵩之拉着我到了布置好的香案前,拉着我一起磕了三个头。我心说,等缓过劲来我就打死不承认,就说是被我迷药迷晕了,要不然让文老师知道了,那还了得……礼成庆典,金鼓齐鸣。史嵩之大喝一声:“请袁大家!”高台上飘来一群白衣女子,多是十六七八的妙龄丽色,只有当中的一名女子,瞧不出年龄,那身段却如二十八九的风流少妇丰腴妖娆,只见她一头秀发也没盘着,丝缎一般随意披着,正懒散地半卧在事先摆好的胡床上,上身一件湖丝马甲,只堪一握的雪白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下着蜀锦襦裙,看着我,似笑非笑,用磁性的低沙嗓子唱着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我心中一惊,这不是我梦中出现过的那个女子?怎么会这样?

    她刚一开了唱腔,就从胡床上直起腰肢,湖丝马甲细滑贴身,我分明看到了里面嫣红的两粒。扭着那恰似的水蛇腰、那令人瞪眼的丰翘肥臀,那雪白浑圆的,大挑起火辣艳舞来。

    顿时风情万种,连我都有点儿动心了。

    我心下大赞,真是媚骨天成的尤物,这大概就是念奴娇了。舞姿卓绝、艳冠群芳,雪白光洁的莲足也没穿鞋子,脚趾甲上凤仙花染成的红色,绚烂一片,白的白,红的红,很是吸引男人的眼球,她轻轻款动金莲,扭摆清唱到了我跟前,身子往前面倾了倾,长可及臀的秀发无声滑下,一股栀子花香幽幽传来。

    我发直了双眼,刚要摸一把凑过来的雪白的翘臀,这撩人的突然一转身,长发带起一阵香风,走到胡床边,拈指从果盘中拿了一把紫葡萄。一颗颗葡萄,轻轻塞进嫣红的樱唇,舌尖在食指上轻舔。一颗颗圆滚滚的紫葡萄,顺着她浑圆双峰之间的沟壑,丰腴的腰身和修长完美的玉腿,一直划到圆润洁白的脚边,我只要稍稍一伸手,就能够到。

    不知道怎么,我突然觉得很热,看着那撩人的修长的食指慢慢塞进口中,忍不住,使劲咽了一口口水。这的玉足好似对我产生了致命的诱惑,让我第一次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恋足的癖好。

    史嵩之见了我这么色,眼中笑意愈发深了,在胡床上直起腰,揉了揉鼻子,小声笑道:“莫非,贤弟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美艳妇人,哈,你这点倒是跟我爹很像啊。”顿了顿,想到史弥远跟当今太后那几乎人尽皆知的奸情,史嵩之又干笑两声,“此女姓袁,名洁洁。贤弟若是喜欢,今晚就要了她吧?”白送我一个美艳熟女啊,你有这么好?不会是给我设个套,又在打芙妹的主意吧?果然是宴无好宴啊!小子色心不死,还想玩交换啊,我暗叹可惜。

    还没等我搭腔,她突然一转身,扭动腰臀,窈窈又往史嵩之跟前走来,这种走路方式很奇怪,她每跨出去一步,动作都特别的腻人,提跨、伸腿,然后落趾,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诱人了要死,这动作有些像是后世的模特猫步,但是她走起来,更加的流畅自如。我不知楼外楼那些老色鬼们都中意此女坐怀而乱的腰马功夫。两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好像是袁洁洁在埋怨史嵩之要她陪我……袁洁洁好像拗不过史嵩之,扭腰走猫步来到我身边,慢慢弯腰身子往前倾去,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鼻尖上,说话的时候眼眉尾梢轻动,给人眼角含春的一股子妩媚荡意。”好俊俏的杨公子,洁洁来晚了,也不知公子的夫人是如何的美貌,竟让大少这般念念不忘。”我第一个念头是'她在调戏我',第二个念头是'听说魔教有什么天魔舞,最是勾人心魄'。第三个念头是'她在激怒我'。湖丝马甲很宽松,袁洁洁弯冲腰,胸前白花花一片就在我眼皮子低下,连那两点的轮廓都依稀瞧见了那么一些。

    好白,好大,够挺!形状不错,估计有35D,快赶上初晴了,我心里面寻思,老实不客气地使劲大饱眼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听人说摩尼教有一种什么天魔销魂舞,最是会控制人心,今天看了袁姐姐的艳舞,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奇舞?”袁洁洁噗哧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腿上,粉腻的小手恰好压在了我的裤裆上,“想看天仙销魂舞?等下到奴家的闺房里来,奴家跳给你看,保杨公子一夜销魂。”“哈哈,兄弟可要怜香惜玉啊!”史嵩之这厮大袖一挥,搂着一众歌姬笑着走了。

    “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袁洁洁横了远去的史嵩之一眼,在我耳边吹了口气,腻声说道:“女人没追到之前,就是个宝,上过女人的身子,就像新买的衣服还新鲜两天,玩过几次腻了,就连一件衣服都不如了。”“袁姐姐如果不愿,我这就回去好了,我媳妇还叫我回家吃饭呢。”我苦笑,只是说真的这么走了,我还是会后悔的。这就是明知道是陷阱也要一头栽进去,好厉害的阳谋。

    袁洁洁把珠圆玉润的藕臂往我脖子上一围,“噗哧。”袁洁洁笑了起来,宛如一朵绽放的栀子花,“你臊不臊啊?说的自己这么纯情,还不是怕你老婆吃亏啊,你以为大少真会打你老婆的主意?大少虽然好色,若真想得到你老婆,岂会用我交换,直接抢了,官府也不敢管。”我一想也是,虽然他史嵩之要是敢明抢,我就敢屠他满门,但是这不代表我不认可袁洁洁说的有道理。

    那妇人背朝着我,细细簌簌的脱衣声传来,三十不到的艳丽多姿,眼角略有一丝淡淡皱纹,更添几分妩媚风情。没一会功夫,妇人只剩了小衣,颈脖窝窝一片白绵绵地,她把被褥稍铺得整齐,垂头跪坐着,纱裙下那圆滚的肥臀更显突出。”不过我觉得你还不错,至少还知道护食,不肯拿自己的老婆出来交换。”说到这儿,袁洁洁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似乎安稳了些,眼睛余光偷偷窥着这古怪地客人,奇怪我为何还没过来。

    “我还是回去好了。”我脱下长衫,替她披在身上起身要走。

    “你一定是觉得,送上门的都嫌贱,觉得索然无味是吗?”袁洁洁的委屈终于都爆发了出来。

    我回头笑道:“随你怎么想吧。”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门。

    我也没跟史嵩之打招呼,自己偷偷跑了。没办法,跟这种人打交道太累,不得不说,今天的阴沟里翻船,对我打击太大。

    “哈哈……三哥,你说你被人下了迷药了?”我回到家里,把事情说了一遍,却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哄堂大笑。

    “那你衣服呢?不会是有女色狼趁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剥走了吧?”张一氓笑道。

    “都别闹,说正经的呢。三娘,你知不知道西南武林有个黑木崖?”我问道。

    “没听说啊。”三娘想了想答道。

    “五毒教呢?”“也没听说。”“张大哥久在川蜀,也没有听说过?”我又转过来问张一氓。

    “嗯……闻所未闻。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给迷晕了,你的衣服哪去了啊?”“呃……”我索性无视他,“没有转移到西南,那么他们的总部应该还在福建。”“夫君,你说的是魔教?”李初晴突然答话道。

    “嗯,初晴知道?”“嗯,知道一些,魔教就是摩尼教,是从西域传来的一种宗教组织,拜西洋神,组织的精神领袖称为白莲圣母,所以也称白莲教。”初晴缓缓说道。

    “嗯,大宋多次征剿魔教,水泊梁山义士征方腊,黄裳前辈也参与过对魔教的战斗。”我叹道。

    “那今天的事儿和这些有什么关系?”郭芙问道。

    “因为他们今天对我用美人计来,我问她:'你跳的这是天魔销魂舞吗?'她回答说:'你想看天仙销魂舞'就进我房来。”“那你进去没有?”郭芙狠狠问道。

    “没,哎……这不是关键点,注意我说的是'魔',他们自称是'仙'。这就很说明问题嘛。就像我们称他们为魔门,他们就自称自己为圣门。”“嗯,三哥说的对。没有一种势力不想要美化自己。”余玠说道。

    “你跟那个女的都做了什么?”郭芙问道。

    “没什么,她跳舞来引诱我,我立场这么坚定,没有被她引诱,我走的时候看她穿的少,就把我的外套给她披上了,这完全是礼节性的……”我自己说着说着脸色就变了,我无意中照前世绅士的作法,但是在宋朝这是很不可理解的,似乎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果然,众女的眼神都开始凶恶起来,一场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中。

    余玠和张一氓、陈青芝似乎预感到了暴风雨将要来临,赶紧避开风暴中心,余玠一边跑,一边宣着道号保佑我自求多福。

    三个人只听见背后我凄厉的独白:“我真没有……喂!你们听我说啊,我真就下意识的把衣服替她盖上的……喂……”我觉得新的一年来,真的是诸事不顺,在考虑要不要到青龙观烧烧香,或是灵隐寺去拜拜佛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到哪屋叫门都给送闭门羹吃,我百无聊赖的在书房翻着书,心想只好自己在书房里将就一晚了。

    “咯咯咯……”窗外传来一阵轻笑。

    “进来吧,姑奶奶。是不是还穿的那么少,别冻着。”我听出来是袁洁洁的声音。

    一个娇柔的身影推门进来道:“呵呵,耳力还不错。”我看她一身夜行短打,衣服非常贴身,将她凹凸玲珑的曲线尽显出来。”咳,你怎么来了?”“我来还你的衣服,顺便来看看你的妻子是不是比我美,都舍不得拿来换。怎么,不请我坐下吗?”袁洁洁笑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评价?”我笑着问道。

    “评价就是,原来你是个大大的坏蛋……人家原来还有那么一丝感动,觉得你满有情意的……可是,没想到你也是那么花心。”袁洁洁也不客气的跨坐到我身上,低声的在我耳边呢喃道。

    “我虽不专情,但是我……哎哟喂……”我这一声喊,是因为袁洁洁的贝齿狠狠咬在了我肩膀上,把我疼得龇牙咧嘴:“好汉动手,娘们动口,你咬人干什么。”袁洁洁笑靥如花的道:“我本来就是娘们,怎么?不服你也咬我啊。”咬她?拜托,这是在自己家,她来一嗓子,大家过来围观,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我错了,你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好不好?”“咯咯咯……不逗你了,其实,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袁洁洁忽然正色说道。

    “何以见得?”我问道。

    “你很温柔,很尊重你的妻妾们,如果她们生你的气了,你也不会怪她们,更不会强迫她们做不喜欢的事情……”我黯然,袁洁洁或许真的挺可怜的,为了男人的面子做违心的事。

    “还有你的长袍,你给我盖在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出奇的温暖。虽然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是,谢谢你。”我笑道:“不客气。”袁洁洁眼中,我的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阳光。她忍不住轻轻靠在我的怀里说道:“哎……可惜,我没有早点遇到你。”我也叹道:“可惜我们的立场不同。你是明教的人吧?”袁洁洁抬起头来道:“我们圣教和你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吧?”我叹道:“我的很多长辈都跟明教战斗过。”“那现在呢?”“随你怎么想吧。”“讨厌,又是这句话。”袁洁洁神情一变,脱离了我的怀抱站了起来。

    “能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史嵩之?还是大胡子蒲开宗?”我问道。

    袁洁洁摇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她眼里没有一丝波动,让我看不出端倪。”你走吧。”袁洁洁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袁洁洁。

    “还有什么事?”“这件衣服帮我拿走吧,不然等天亮了,我没法解释。”我指着自己手边书案上摆放整齐的那套长衫说道。

    袁洁洁展颜一笑,走到我身边将衣服揽在怀中,然后冷不丁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再见!”然后飘然而去。

    我心说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娘、郭芙、李初晴、程瑛和陆无双甚至还有洪凌波、余玠和张一氓也站在门外,显然是被袁洁洁惊动的。

    “好亲热啊……”郭芙首先发难道……这种时候,大家大多是以郭芙和李初晴马首是瞻。

    “是她亲我,我一动没动,真的。”我辩解道。

    “是一动没动,她做你怀里的时候你也一动没动。”李初晴也不爽的埋怨道。

    “我那叫坐怀不乱。”“切,你是知道我们在外面盯着,所以才不敢乱的。刚才那个妖精不是说了嘛,虽然不知道你脱衣服是什么意思,但是你很温柔。”无双也质问道。

    “那不至少也澄清了我确实是和她没什么,只是把衣服替她遮上了嘛。”“哼……”我看她们火气似乎小了点,于是趁热打铁说道:“我不就是为了套出一些关于明教的资料嘛,史嵩之明显是跟明教够瓜葛的,很难说奸相史弥远,还有他说的他的把兄弟,贾似道和丁小全,可能都是他们明教在朝中的关系网。”我看到众女都开始听进去我的话了,于是接着分析道:“史弥远不用说了,这贾似道我听闻他的官誉很差,但是在军界颇有声望,而丁小全乃是丁大全的儿子……勾画出来的如此狰狞的面孔,是否已经足以证明明教图谋非小?”众人肃然,余玠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起来。”三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预计,此次科举你、我都会高中,而且你我都会被外放,所以我们只需要平常心处理即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激化对方对我们的防范之心,毕竟,从现在看来,我们还没有正面的冲突,还没有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嗯……”在场的每个人都严肃的点了点头。

    “好了,今晚的话题到此打住,谁也别和外人提起,大家都回去睡吧。”我看大家心情有些压抑,说了一句道。

    我终于混水摸鱼,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当霜园再次寂静下来,许久之后,一只信鸽飞了出来,向西而去……我从窗口移开,扭头对三娘和初晴说道:“看见了吧?府里有内奸。

    所以我说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引得对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这也是我不敢给师傅写信的原因。明天别忘了偷偷跟芙儿说一声,我怕她太勤快。”“嗯。”三娘答应了一声。

    我从怀里取出龟兹短匕塞到三娘手中:“保护好林林。”三娘点点头。

    “老公,他们为什么会盯上你?”初晴忍不住问道。

    我自信的笑道:“因为你老公太出众了……”

    第67章城隍庙,干柴烈火春意浓;凤凰山,龙虎真人论时事。

    日子很平静的过了两天,我日常就是在家看看书、写写字,调戏一下娇妻美妾,闲暇的时候拉着余玠出门会会来赶考的各路高人,谈谈风月,说说诗词。这一天就正巧在醉仙楼碰上了史嵩之和江西举子申明真。

    双方见过礼落座,史嵩之悄悄戳了我下问道:“二弟,你那天怎么跑了,还得洁洁在家哭的好伤心啊。”“史兄,君子不夺人之美。我那小嫂嫂对你是一往情深,你还是好好对她才是。”“哈哈,不谈这些,不谈这些。如此良辰美酒,只谈风月、只谈风月。”史嵩之很快的转开了话题。这些士子也不是没有目的聚在一起的,无非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信心,多交流下经验增进下友谊,难保以后不一起同朝为官,算是先捞点政治资本。怎么能给人加深印象呢?无非是作首好诗,辩论赢两个对手,只要能出风头,自然也能独占鳌头,而这个时节的醉仙楼,就是这群士子最流行的会场。

    我志不在此,只是一边听着同桌的举子口溅白沫的激烈辩论,一边和余玠喝酒聊天。忽然听见戏台上挺热闹,唱的却是一出《西厢记》的原始版本《商调蝶恋花》听了两句觉得曲中的两句念白曰:“翌日复至,曰:郎之言,所不敢言,亦不敢泄。然而崔之族姻,君所详也,何不因其媒而求娶焉!张曰:予始自孩提时,性不苟合。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饭,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倒是切中了自己的心事,不禁莞尔一笑。

    “改之老弟,久闻你对音律颇有研究,古语有云:'曲有误,周郎顾。'我见贤弟刚才回顾而笑,此举颇有古人之风啊。”同席的申明真调侃道。

    “倒是让申兄见笑了。”我微微笑道:“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不入方家之耳。”“杨公子实在太过谦逊,我们苏州的花魁'怜卿'小姐,都对您的音律造诣赞不绝口,一曲明月几时有,在苏州河上献声三月,那是连座的满堂彩。这次回去苏州,怜卿小姐听说我见过您本人,必然会赐见一面,哈哈……”我微笑谦逊,没想到一首精忠报国,一曲水调歌头,自己倒成了音乐圈的名人。

    不一会儿,下面的堂倌儿上来东张西望。

    史嵩之一看那人,就伸手招呼道:“哎,别看了,这儿呢。”那堂倌谄笑地过来道:“谢谢衙内提点!我的大少,您今天就答应了我们小姐吧,我们这都求了您半个月了。”一桌人都愣了,在醉仙楼能称小姐的,就是当家花旦小凤仙儿了,这杨过什么时候跟这个清官人勾搭上的。

    余玠笑着解释道:“凤小姐求我三哥给写个曲儿,这都连说了半个月了。”我摇摇头,笑道:“淹乃探怀中得五色笔一以授之。尔后为诗绝无美句,时人谓之才尽。”意为自我调侃,江郎才尽写不出来了。

    申明应蔑然一笑,心想也不过如此,还当他真是有三变之才呢。对于小凤仙儿这么看重他,都嫉妒到肺里了,这时候还真是想甩两句闲话下下我面子,但是转念一想,还是顾及下自己的体面算了。

    “我这兄弟有个毛病,就是惧内。我弟妹可是不让他在外面乱填词,他有点新鲜词也都是自己闷家里唱。”史嵩之惟恐天下不乱的叫道。

    “啪!”一声,有人拍着桌子站起来骂道:“哼,狗屁,填不出来就说填不出来,我看这个龟奴也是他收买好的,在这里装样儿,什么凤小姐请他填词,他也配!”申明应扭头一看乐了,这个主儿他也认识,建康府的祝明瑛。知道他是专程来捧小凤仙儿的,据说这二十几天场场不落,反正自己是碰到过他好几次了。

    我瞪了史嵩之一眼说道:“我今天破例,不看在凤小姐的面,看在祝兄的份上。”说着吩咐摆好纸笔。

    我、余玠和史嵩之三人来到大厅,杂役已经研得了墨,片饱了笔,就等我即兴挥毫了。

    我抱拳一个四方揖,道了声:“献丑了。”提起一支中楷狼毫奋笔疾书,那小凤仙听下人传话,说我终于答应替她填词了,也偷偷的站在二楼观瞧,好奇这会是一篇怎么样的佳作。

    [正宫][端正好]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滚绣球]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忳忳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红云]姐姐今日怎么不打扮?[旦云]你那知我的心里呵?

    [叨叨令]见安排着车儿、马儿,不由人熬熬煎煎的气;有什么心情花儿、厣儿,打扮得娇娇滴滴的媚;准备着被儿、枕儿,则索昏昏沉沉的睡;从今后衫儿、袖儿,都拭帮重重叠叠的泪。兀的不闷杀人来也么哥!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久已后书儿、信儿,索与我凄凄惶惶的寄。……[收尾]四围山色中,一鞭残照里。遍人间烦恼填胸臆,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

    等我用了半小时刷刷点点,将西厢记的第四本张君瑞梦莺莺里面最经典的送别一段默了下来,连带家伙、角色全部给分好了,投笔说了一声:“好了。”那台子上的众人接过去一看,但觉词句凄婉,回味却余香不绝,纷纷点头赞叹,张罗着串角色,然后分抄了自己的那段台词。小凤仙亲自捉刀,扮演崔莺莺。众人等了两刻钟,好戏开演了。我一边在楼上品酒,一面听着曲调。不服不行,到底是专业的演员,自己临时瞅了眼台上的锣鼓家伙,看都还齐全,就凑了一篇《送别》没想到这行家看看就能合演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小凤仙的嗓子好,后堂音高亢婉转,在曲折处还能加入自己的理解变化,能成为当家名旦,果然是有些功底。

    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地方咬字不准,可能是拿不准字得发音,所以唱的时候有点含糊。

    没等曲终,我就退场了。因为按理说,我答应填词,就是答应当晚留宿了。我可没那个胆子,今天已经很美好了,怕是明天又要传遍全城了,杨解元亲自捉刀,力捧小凤仙……要是还敢留宿……那明儿早上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样东西肯定是金灿灿、碧幽幽的两把剑。

    “三哥啊,我真佩服你,这怎么样也逃不过去,倒是什么样的场合都难不倒你。”余玠哈哈一笑,只是语气中未必没有酸溜溜的成分。

    “哎……时势造英雄而已。”我潇洒的轻轻一甩鬓发。

    “哈哈,你还要脸吗?时势造英雄,还而已……”史嵩之哈哈笑道。

    “还不是你给我造谣,什么惧内不在外面填词。”你那只耳朵听到了。

    史嵩之举起一只手指:“惧内。”余玠接道:“没错!”史嵩之又举起一只手指:“不在外面填词。”余玠又接道:“没错!”“所以我说的一点没错嘛!”“哈哈……不过要说凤仙儿唱的是真不错。”余玠替我解围道。

    “还可以吧。”我应了句。

    “第一次就唱成这样,不错了。”史嵩之打抱不平的说道。

    “白字连篇,文学基础有待加强。”我提了一点自己认为中肯的意见。

    “这不是去参加春试。”余玠笑道。

    “你在那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史嵩之问道。

    “切,今天这事要是让我家里的知道了,至少又是三天不让我上床。”“那敢情好,那个不听话,你送我那去,我帮你调教三天,保准你要小绵羊有小绵羊,要小白兔有小白兔。

    “史嵩之下贱的脸,我很想狠狠地用左亢龙有悔+右亢龙有悔直接给他拍平了。

    “滚!”“要不然你也三天上不了床嘛……”“送你一句话。”“什么?”“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哈哈哈……”余玠听我俩斗嘴,笑得异常开怀。

    宰相官邸到了,史嵩之被踢下了车,看着远去的马车,史嵩之进了相府的大门。

    马车到了霜园,一高、一矮两个人下车进了门,好似没有任何一场。只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去了南郊的土地庙。那里丐帮大义分舵的堂口,我想通过这里,把自己得到的关于魔教的消息安全传递出去。如果这条线路被掐死,那就是公然向丐帮宣战了,但是我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变了装使了个掉包计才出来的。

    我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有个暗哨的小叫花子喝道:“那一路的朋友?”“山上办年货的。”“都置办了什么货?”“两条黑狗腿,一挂野山鸠。”我每次对切口,都觉得好像看敌特电影接头。

    小要饭的出来说道:“里边请。”我问道:“你们蒋舵主在不?”“在的,我去给你叫。

    “跟大义分舵的蒋五哥是老相识了,我也不多废话:“蒋大叔,我现在被盯梢很紧,不能久留,请把这个设法安全转交襄阳,交到我师傅手里,这件事十万火急,青竹令可以证明我身份。”我取出一个蜡丸,连同青竹令一起塞到对方手里。

    “好的,这事你放心。”蒋五哥答应一声。

    我说了一句:“为善除恶,惟光明故;怜我世人,忧患实多。”蒋五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道:“小杨,你说的是?”“哎,山河破碎,心里有感而发。”我叹了一声,我从蒋五哥表情判断,我跟魔教没有关系。

    “那我先告辞了,真抱歉这么晚打搅大家休息。”我取出几十两散碎银子递了过去,这是我早先特意找换的。”天冷,兄弟们该置办点衣服,还是买点酒暖暖身。”“好,我就不客气了。”乞丐也有家小,自己挨饿不能让孩子受冻,自从我来了临安,境况好了之后就经常跑来送食送药,我们这儿的日子到比以前好过了很多。

    我回城到了南门朱雀桥边的小树林里说道:“出来吧,等我很久了吧?”一身黑衣,风姿飒飒的袁洁洁笑嘻嘻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郁闷的问道:“你是怎么找来的?”袁洁洁双眼忽闪忽闪的说道:“我去你家里找你,正好看见你和小余回家,但是走进点看,那个高个子的却不是你,因为他是跟着小余进了别苑的。”“那你也不该就肯定我往南走了吧?”我问道。

    “你现在最能相信的,我们又不敢动的地方,也就是丐帮分舵了吧,不过我也不是很肯定,干脆在城门口等你,如果是猜错了也不会走冤枉路。”我无语,我知道袁洁洁说的不全是实话,但是我也逼问不出什么来,这个女人太精明,说什么话都留余地。

    “走南门不一定是打南边回来。”我悠悠说道。

    “也是,那我们也可以一个目标、一个目标的排查。”我叹道:“看来你逼得我除了杀你,没有其他选择了。”“你舍得吗?”袁洁洁将娇颜凑上来反问道。

    我忍不住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在她樱唇上轻轻一吻道:“说真的,我舍不得。”“我想也是。”袁洁洁咯咯笑道:“你应该没有杀过人,不然杀一个人之前是不会让对方有准备的。

    “我笑道:“是吗?”我虽然在笑,但是我眼神中透出的肃杀之气,全身的气息犹如炼狱的血罗刹一般,仿佛不受控的要择人而噬。

    “你……你别吓我!”袁洁洁真的怕了。在我眼里,一个刚过二十岁温文尔雅的青年,怎么会内敛着仿佛征战沙场半生的战将,不,应该说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的煞气,让人甚至提不起反抗的信念。她现在真的不敢肯定,我是不是真的想杀死自己,因为这个人不是用常理能琢磨的透的,或许长老还是低估了他……我看看她,将她搂倒怀里亲了亲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穿这么少,不会冷吗?”“今天怎么像开窍了似的,之前还像个道貌岸然的君子,今天忍不住现原形了?”袁洁洁用自己丰满的胸部压在我胸前道。

    “我这人是打死不吃亏,还要拼命占便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调笑道。

    “哦呵呵……那你的把兄弟现在不就成王八蛋了……”“谁拿那当真了,反正我是没记得有这么回事。”我笑着,手也渐渐不老实了起来。

    “嗯……你应该很好,你真的很懂女人。”我心里发笑,前世出任务逢场作戏调过情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更何况这点小意思。但是我可不会跟着她的节奏走,而沦丧自我。

    所以我还是管好了自己的裤腰带,在她耳朵垂儿上轻轻咗了一口,却拂开了袁洁洁的手。

    “嗯,天色不早了,城门快开了,可以回家了。”我笑着说道。

    “你、你……”袁洁洁刚才虽然只是掠了一下,但是却发现我根本没有硬起来。

    “我什么我?”我很无辜的问道。

    “你耍我,你根本不是男人!”她不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忍得住她的挑逗。

    我拉着她的手坏笑道:“你再来试试。”袁洁洁却发现那根东西似乎没有尽头,让她即惊且羞。

    我在她耳垂儿上抿了一口呢喃:“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漂亮,有魅力……”我看了她一眼,本来有些迷茫的眼神,忽然复又闪过一丝清明,知道在试探就会被察觉,就放弃了使用催眠术。”可惜,我喜欢那个面具后面的袁洁洁,而不是这个进退由人的小木偶。”袁洁洁心防终于崩了一角,她轻轻的怔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袁洁洁,你不会喜欢那一个面具后面的袁洁洁的。”我没有说话,只是仅仅的抱住了袁洁洁,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良久之后,我说道:“说句实话,我对这个朝廷没有什么好印象,谁做皇帝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所谓,我在乎的是我的亲人不在动乱中受到伤害。

    所以,能不能替我遮掩下,或许有一天我们能够成为并肩作战的朋友。”“真的?”袁洁洁语气中透着喜悦。”嗯,你真的这么想的?”“嗯,我这人心肠软,或许是见过了杀戮,所以厌倦杀戮。我只想做个一般的人,但是我又不得不为了保卫我的同胞而拿起屠刀。我的刀是用来保护百姓的,而不是保护他赵家朝廷的。”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说起来也是理直气壮。

    “那你何不加入我们,我们圣教的宗旨就是众生平等,人人友爱,在这里你真的可以找到许多志同道合的战友的。”袁洁洁充满希冀的劝道。

    “你错了,每个人都有私欲,谁也不例外,我知道权力膨胀之后,野心也会随之膨胀,方腊称王的往事不是还历历在目?他还是会提倡众生平等吗?你不见那万里宫阙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叹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袁洁洁坚持了多年的信仰再一次动摇了。

    我心里得意,心想百年后张养浩总结的这八个字,道尽了几千年兴衰史的本质,那真是字字血泪,还忽悠不到你个小女子?”好了,我不逼你,但是你也别逼我,我们是朋友的身份,所以我们谁也不强迫谁,好吧?”“嗯。”袁洁洁痛快的答道。

    “洁洁,其实你真是个惹人疼的女孩儿,我已经有点想要保护你的冲动了。”我继续加料。

    “嗯?真的吗?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已经坚强到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但是或许女人就是应该找个人来保护自己,我觉得很累,让我靠下好吗?”袁洁洁双手揽住了我的肩膀说道。

    “没问题,你可以靠到城门开……”“噗嗤……对不起,但是你真的和别人不同……你真的很独特……”袁洁洁甜甜的,放下了心里的戒备,在这个湿冷的小树林里,依偎在我的怀里慢慢的沉睡了……日上三竿,袁洁洁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榻上,是在楼外楼的主人房里。”可爱!”“大姐,你醒了。”叫做可爱的丫鬟听见呼唤,跑了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是杨公子把你送回来的,看你睡得实成,吩咐我们说你累了,让我们别叫醒你。”袁洁洁听她这么说,心里甜甜的,心想我果然是一个温柔的人,想想我宽厚的胸膛,自己居然熟睡的一点都没有知觉。

    可爱确实是个可爱的丫头,看袁洁洁脸红红的,嘴角又微微上翘,忍不住打听道:“你们昨晚有没有……”“死丫头,少来嚼舌根。”袁洁洁只觉得自己耳朵儿根子都发烫,恼羞成怒道。

    “大姐,你醒了,你看看,这是昨天去醉仙楼的李公子抄回来的,说小野鸡都为这曲子闹着要上吊呢!”有一个丫鬟拿着一卷手稿进来嚷嚷道。同行是冤家,人家的小凤凰,到了她们嘴里就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回事,说清楚点。”袁洁洁起身对镜梳妆喃喃说道。

    丫鬟喘匀了气说道:“是这样的,昨晚上,杨公子他在醉仙楼替小野鸡作了一折子戏,是现场编排的,有锣鼓点儿,有分角儿,都安排好了,小野鸡唱了个满堂彩。”“可怜,拿给我看。”袁洁洁从丫鬟手里接过稿纸品读了起来。丫鬟可怜继续说道:“还有呢,街坊四邻都传开了,有的说杨公子从来只给自己的妻妾写歌,说他和小野鸡早就有勾连……”她看大姐脸色越来越不好,就识相的住嘴了。

    可爱在旁边说道:“这事我听余杭来的王公子说了,他说他昨晚上就和咱家爷和杨公子同桌,说有个姓祝的公子骂杨公子,说他做不出词来,还骂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杨公子最后还说了句:'今天不是看在凤大家的面子,是祝公子点的戏。'姐姐,你说他多厉害。”袁洁洁微微一笑,这才放下心来,她一边读着诗稿,一面问可怜道:“可怜,你说凤丫头寻死觅活的,是怎么回事啊?”“哦,大姐,是这么回事,这不,哈哈……说起来笑死人,人家说杨公子的字深得王体的风骨,但是本子里面又好些字,凤丫都不认识,所以唱念有时候就含混。杨公子评价说:'唱功不错,但是文学功底要加强。'羞得凤丫听了后,非要寻死觅活的,说没脸再见杨公子了。”可爱气嘟嘟的说道:“她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样儿,透着假,杨公子要是待当见她,昨晚上也不会和大姐……”“好了,你再乱嚼舌根,看我不给你割了去。”袁洁洁笑骂着把她们轰了出去。等她们都走远了,偷偷的捧着戏本子喃喃念道:“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泪。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拆鸳鸯在两下里。一个这壁,一个那壁,一递一声长吁气……呀……嗯~恨死你了!”这时候,我正在家接受政审,也就是郭芙、李初晴和陆无双的三堂会审,三娘、柳如是和程瑛是陪审团,家里的其他主要人员皆是记者、围观群众、特约来宾。

    “你怎么想的?人家求你不写,一说只给妻妾写,你就写了,就等着这句是吧?”郭芙一拍自制惊堂木喝道,连坐在后排的陆氏夫妇都吓了一跳,心说这闺女堂威还挺足的。

    我叹口气,心说对郭芙的教育是彻底失败了,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嘛,自己要是不配合着她有让她很没面子……但是如果不遏制这种苗头,那后面紧随着的李初晴和陆无双就会有样学样,那自己的夫纲就不用振了……但是振了夫纲又会伤了郭芙的心,毕竟自己已经这么花心了,再伤人家孩子心……总之很多问题纠结,我就没注意听郭芙说的是什么。这种情况到了主审官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藐视公堂。

    “嗳,如是,走,我又想到一首好的曲子,不记下来一会儿就忘了。”我感觉到杀气,才发现自己走神的不是地方,赶紧抓了如是作人质就逃之夭夭了。

    不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是这句,应该是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要变压力为动力。在这段期间内,我创作整理了大量的新曲目,譬如洞箫曲《梅花三弄》、《枉凝眉》瑶琴曲《清心普善咒》、《渔歌唱晚》、《碣石幽兰调》古筝曲《秋思》、《春江花月夜》、《红豆曲》以及嵇琴曲《良宵》、《三泉映月》为什么是三泉映月?因为我是坐在虎跑泉边,而没去惠山的天下第二泉,所以改称为三泉映月,好在意境也还在,也算说的过去。大量的曲目整理,把目不识谱的我,训练成了只要听过一遍曲调就能将它翻译成简谱的专职音乐人。再由柳如是,柳大家和陆无双,陆大家帮忙将曲谱全部誊录在案,从此奠定了我,杨过,在中国音乐史上不可磨灭的功绩,确立了里程碑式的地位。

    我这两天很憔悴,马上就要科考了,家里的娇妻美妾总算暂时放下了集体创作热情,我才得到片刻光阴读读诗书:“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电视剧……”、“少小不知勤学苦,老来后悔卖红薯……”我根本静不下心来,嘴里念着几句歪诗,纸上又随意提了几笔诸如:“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我盼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无聊诗句。

    “你在那叨叨什么呢?”我吓了一跳,把手里的纸一扯,抬头一看又是袁洁洁偷跑了进来。”你怎么来了?”“你不来看我,我就来看看你呗。”袁洁洁脸上一红说道。

    “你是属猫的啊?怎么老是半夜翻墙头进来。”还有一句没说,这要让我媳妇儿看到了那还了得。

    “呵呵,少废话,拿来!”“什么?”我愣了一下。

    “给我乐谱看看。”袁洁洁笑着说道。

    “嗳?原来不是来看我的。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的?”我就是逗她玩,自己放浪形骸不好好复习,在家玩物丧志的消息,只怕整个临安城都知道了,倒是史嵩之没有再来烦我,就连余玠过来串门的次数也少了,倒是可能都在屋里温书。

    “现在全临安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知道,自从杨大才子给小凤仙做了一曲长亭送别,就才思泉涌一发不可收拾,大家可都等着你的新作品面世呢,听说最近老史相公还想推荐你做太常寺的祭酒呢。”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魔教目前还容忍自己在他们面前蹦跶的原因就是,史弥远还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取出乐谱来说道:“借阅可以,不许夹带小抄。”“哼,小气……”袁洁洁舒舒坦坦的坐在我怀里,噘着嘴哼了一声。

    “嗳!”“嗯,什么事?”袁洁洁懒懒的倚在我怀里问道。

    “你来是夜不归宿,似乎不太好吧?”“你管我,你要养我?你养我,我肯定不跑,我每晚陪着你。”袁洁洁笑道。

    “那你就不怕我会腻啊?女人不能总黏着男人,男人会腻。”我笑着调侃道。

    “果然是,早说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这是人与人沟通的学问。嗳!”“嗯~““洁洁,这名字是你的真实姓名吗?”“嗯……”“嗯,这还真是人如其名呢,清香洁白……”我忍不住嗅了嗅她披肩秀发上栀子花的清香。”不过我觉得叫你洁洁,像是被你占便宜了。

    ““呵呵,习惯就好了,何况你的年纪叫我一声姐姐也不吃亏。”“好姐姐……”“嗯……

    “袁洁洁心里一片喜悦,将曲谱放在一旁,将我的手搭在自己胸前,微笑着不想再动一动。

    “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我呢喃着。

    “嗯……如果能倒退十年,我一定会缠着你,永远缠着你……”袁洁洁的眼角隐隐有了泪光。

    “好了,说点事。”我把她拉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想问什么?”“你觉得能说的就说,我不强迫。”我先打好预防针,降低下戒心。

    “好!”袁洁洁答应的也痛快。

    “你们的势力很大,上到宰相,下到各部大臣,这个朝廷的各个部门都有你们的人把持着,这没错吧?”我问道。

    “嗯,没错。”“而你们明教最大的依仗在军方。”“嗯……”袁洁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你们的执行人是史嵩之,你们和波斯总坛的联络人是蒲开宗。”我抛出记猛药。

    “你怎么会……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说。”袁洁洁无比惊讶,眼前的青年,居然对他们明教内部的构造相当的了解。

    “那为什么你们不取代皇帝呢?”“这里面原因很多,首先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大宋的统治还很得人心,有各方经略使的支持,包括襄阳的吕大帅和郭大侠……”我的侦讯技巧在谈话交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我的前两个是非问题,是试探对方的底线,然后再抛出一个让对方难以接受的问题,让袁洁洁产生对否定答复的负罪感。然后再引出一个长的论述题目,这个题目才是我真正想问的问题,也是我所有谈话围绕的中心。而原本袁洁洁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和盘托出,但是经历了我给她进行洗脑式的灌输,让她对原先的信念产生动摇,才会在不经意间,打开了话匣子。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圣门还有大敌。”袁洁洁说道。

    “哦?能说一下吗?”我问道,这个事情引起了我的兴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的话,或许站在两者中间维持均势,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是理宗皇帝的最大支持者,正一道的张天师和他的师弟道玄真人张可大。”“嗯……”我明白,这是理宗搞制衡的手段,有了江西龙虎山撑腰,皇帝腰杆子也硬了,在行宫里面大建道观,和老道、尼姑玩双修、群P,说白了就是对史弥远这些年跟杨太后秽乱宫廷的对抗。直觉告诉我,这个矛盾可以利用。

    “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袁洁洁幽幽叹道,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高兴,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嗯,这已经是很多很多的内容了,我也长了见识了。”“对你的夫人们也不能说起,如果泄露出去一丝一毫,我必死无疑。”袁洁洁忍不住叮嘱我道。

    “嗯,我会注意把嘴把门的,不行我就把嘴缝上。”我笑嘻嘻的做针线逢嘴的动作。

    “呵呵,你嘴这么大,不知道要耗多少针线呢。”袁洁洁嘻嘻笑道。

    那天真的笑颜让我脑子稍微有些短路,忍不住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渐渐的,她开始回应我的热情,她深切的感受到男人的气息渐渐有些粗重了。她忽然醒悟,把男人推开道:“别,我……我……”我知道她有些自卑了,但是我忍不住想要怜惜这个有些可惜的女人,“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至少这一刻,我深深地为你痴迷。”我再次轻轻的问了吻她的娇唇,不过这次却是浅尝辄止。我忽然动了戏弄的心,问道:“我在想,你在明教里面应该是什么位置。难道你会是白莲圣母?香香的,味儿倒是很像。还是紫白金青四大法王、左右护法?不像。五行旗?不像。五散人?也不像。地字门的女弟子?身份太低了。

    “袁洁洁开始都快喘不过气了,但是越听越是心惊,忍不住问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我打小就知道。”这倒是一点都没骗她,我前辈子十三岁读的《倚天屠龙记》可不就是打小。

    “你真的不是我们圣教的弟子?”袁洁洁心里一慌,如果我是一些身份神秘的隐士长老的子孙或是弟子,自己泄露了许多大事,那当是必死无疑的。

    “或许我是你们教主的私生子也说不定。”我嗤嗤笑道。

    “傻样,我们教主是不能有子嗣的。”袁洁洁笑道。

    “嗯,对了,好像你们教主和圣女必须要是处女……你应该不符合标准。”我笑道。

    袁洁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是啊,他在心里时时刻刻的提醒我,我配不上他,我的身子是脏的,我一直也在提醒我自己……她从我怀里起来,将歌谱放下说道:“我走了,不耽误你温书了。”我看出来了她心情的失落,但是我没有挽留。”嗯,路上小心。”袁洁洁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把我印在脑海里。她下了下决心,转过身来,试图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我从后面抱住了她说道:“我这次不再说随你怎么想了,因为我怕你胡思乱想。人为什么前面总是光,而后面才是影子?因为人都要向前看,把不开心、灰暗的过去抛在背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眨眼睛……哦,不对,是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嗯~你讨厌死了,惹人家又哭又笑的。”袁洁洁忍不住笑出声来,埋怨我道。

    “又哭又笑,小猫撒尿……”“讨厌~““好了,好了,不讨厌了,喜欢,喜欢我的洁洁宝宝……当你累了,想找一个归宿,想变回那个真真的洁洁,就回来找我。我等你,我的心里会一直给你留一个位置……”“真的?”袁洁洁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实在不能相信我如此的宽容。

    “嗯,真的,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心肝宝贝儿来疼,不会把你送人亵玩,不会让你伺候别人,你就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也不给。我要你给我生很多漂亮的孩子,到时候围绕在我们周围,叫你妈妈,叫我爸爸。”我霸气十足的宣布了自己的占有宣言。

    “嗯……”袁洁洁眼角流出了泪,也只有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我描述的那个情景,而她不再是袁洁洁,而是真正的自己。

    “不过别让我等太久。”我捧起她泪水沾湿的脸庞,用汗巾替她擦干泪痕说道:“不然老蚌生珠会让人家笑话的。”“噗嗤……”袁洁洁再次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不行了,我肚子快抽筋了,我几十年来都没有今天加起来笑得这么开怀。”她擦擦泪水说道:“我真的要走了,或许等你科考完了,我就会来找你,也许……”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等你。”我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嗯,别了。”我的爱……我知道,自己动了情了,或许只有那么一瞬,是因为自己骗了她的愧疚而由怜生爱?也或许是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尤物,而我自己都不敢去承认罢了,因为那样不专业。

    三年春,四月十八是放榜的日子。我、史嵩之和余玠齐会醉仙楼等喜报。

    “三哥,你倒还真稳得住那。”“他殿试面君时候,陛下对他赞赏有加,亲自许了他三甲的名,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史嵩之摇着折扇说道,这些闲话一般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恭喜、恭喜……”众人皆道喜。

    “子由兄家传源缘,一门四学士,比那当年的苏家也不逞多让了。”申明应挥着折扇在边上拍马道。

    “哪里哪里,岂敢与眉山苏氏相提并论。”史嵩之摆手谦逊道:“不过我说改之啊,你的曲子都做哪去了,只听说你在家闭门填曲,现在是不是也该拿出来让我们见识下。莫非……”“好了,你别往下说了,我知道再说下去就没什么好话了。”我赶紧打断他。

    小凤仙桃红满面,亲自出来替我斟茶,算是谢过乐师提携之礼。此时,听大家说起这旬月闹得沸沸扬扬的盛传,不禁也是好奇中带有期许的注视着我。

    “我这几日偷偷翻录过了,皆在此处,不若请凤大家款动琴弦,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

    “余玠取出一卷书册说道,好奇之人凑上来看热闹。”好~!”皆有好事的跟着鼓噪起来。

    经过我同意,小凤仙接过曲谱,还没调好弦,贴喜报的人就报喜来了。”今科的状元公是衢州府的余玠,余义父,余老爷~“大家一下子,都把注意力转到了酒楼外。

    “四弟,你高中了!”我大喜道。

    “这、这不会是,逗我的吧?”余玠傻了,他从来没想过他是头科、头名的状元,一时间就觉得什么都不真实。

    “走,我们去看看榜去。”我也忍不住了,笑着牵头拉着他走了。

    史嵩之等人也在后相随,但是大多数人心情都颇为忐忑。

    到了贡院门口,金榜已然张贴出来,果然余玠是头甲第一名,实打实的状元。我中了是探花,史嵩之是二甲第七。余玠大喜,我和史嵩之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我心中有数,这是理宗皇帝锐意进取,检拔新人的举措,自己跟史家走的很近,让皇帝心里有了顾虑。所以我挑选了一个家世背景清白,又和种氏关系密切的余玠作为自己新的代言。下一步,按照历史的进程,余玠很可能被派到川蜀历练,而自己?那就不是我说了算了的。我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三人也没了心情去醉仙楼听曲,各自回家报喜,等待仪仗的队伍。

    等我和余玠到家的时候,霜园正门前已经围了一群报喜的童子,家里下人已经张灯结彩准备庆祝。看到我回来,就有机灵的已经进去回报少爷回来了,开心的一大家人都到前厅来道喜。

    仪仗、着袍、登殿、拜孔圣人、夸官三日,一套仪式下来,我没怎么样,只是有点烦,倒是把余玠累得够呛。”这就喊累了?哎,霜园从今不得安生了。”回到家我叹道。

    “三哥,此话怎讲?”余玠问道。

    “如今我们这也算是有了官身了,自然要各部、各衙门的体面都要照顾到了,而且我劝你还是出门躲两天吧。”“那又是为什么?”余玠又奇怪的问道。

    “哎,要不说你年轻没经验,像你未及及冠之年就做了状元,虽然学问是真材实料,也看得见圣宠隆恩啊,奋斗三十年封侯拜相那是稳的,不信你看,不用三日,我这门槛就要换一块儿。”我打趣道。

    “你不也一样,不怕陛下塞给你个公主什么的?”余玠笑道。

    “我妻妾成群,临安城尽人皆知我们琴瑟和谐,举案齐眉,我怕什么?”果然如我所言,从那天起,霜园每日就变得热闹非凡,道贺拉拢的、保媒说嵌的、送拜帖请提携的,还有同年联谊的拜帖全都纷纷而至,大门口更是鳞次栉比、摩肩接踵的拥堵,我每日自己在后院躲清闲,把年幼无知的余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郭芙替我剥了枚葡萄说道:“你真是的,也不去帮帮忙,让小余都快忙趴下了。”我微微一笑,懒懒的没有搭话。我这两天就是去拜会了下莫家主,给自己恩师文天祥去了封信,从此闭门谢客,谁也不去朝理,用我自己的话说:我的道不在此。

    初晴说道:“我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预见到了这种情形啊?”“嘿嘿,我以前又没中过进士,怎么知道会是这样的情景。”我吐出核儿笑道。

    三娘坐在我边上替我翻了页书道:“倒也有几门上门说亲的,我看还挺好,到晚上可以给四弟看看。”“所以说嘛,要是我考中了头名,人家上门找说亲的都来找我了,那多不好。

    ““我看你是嫉妒的,吃不到葡萄说酸。”郭芙故意气我说道。

    “挺甜的,再给我一颗。”我笑道:“哼,到时候皇帝塞给我个公主,天天打你们板子,看你还气我。”“哼,你让她来啊,看谁打谁,我拿鞭子抽她。”郭芙气嘟嘟的顶道。

    “你当说玩的啊,我现在进宫申请去。”我跟她逗道。

    “好了,闹着闹着又过了。”三娘赶紧劝道:“其实过儿说的不错,宫里的老太监来过,丞相、内阁大臣,各部的尚书都派来问话的了,真要不是相公顶着压力,莫说解了婚约,就是停妻再娶,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了。”三娘切了一小块儿桃递到我嘴边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郭芙小声的嘟囔了句。

    “哈哈……”一家人开心笑了起来。

    “如是呢?”“她还在校谱呢,你真是给她找到事做了。”三娘笑道。我头天晚上高兴,和柳如是一起编了一曲《花非花》的琴箫合奏谱,和一曲《琵琶语》的曲谱,我搂着三娘和初晴睡大觉了,如是却兴奋的彻夜未眠整理曲谱。

    “你说词人的脑袋里都是什么,怎么就能想出那么多优美的旋律的?而且像你还根本不会拉琴。”郭芙抱怨道。

    “嘿嘿,这就叫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来啊,三娘,我又想到了一首《韦编三绝》帮我记一下。”我笑道。

    “少爷,夫人!”小绿匆匆跑了进来说道:“莫老爷回来了,在花厅呢。”我急忙起身去见。”大哥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啊。”“嗯,接到你的信,黄帮主就让我回来接应你们,我正好也打算回来帮你们打打下手,不过没想到这次你让老四给比下去了,哈哈……”莫三笑着说道。

    “嗯,我也没正经考,中庸之道嘛。”我的语气里也酸酸的,也主要是因为我也是个要强的人。

    “这是黄帮主让我给你带回来的,她说信儿已经收到。”莫三取出青竹令,递还给我。

    我接过来一摸,就知道是原来自己那支竹子,点头道:“嗯,知道了。”“还有件事,我爹想要见你。”莫三凑近了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了句。

    我点点头,心知这是必然之事,既然我腾飞在即,这莫老爷自然也该出面表个态了。放下莫三陪着余玠打点前后不说,我回屋打开竹枝暗夹,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蜡丸,我展开一看,里面是一幅画:上面画着是一块当归,我面上不禁有了笑容。

    夜里,我看到余玠一个人独坐喝闷酒,就凑过来问道:“怎么样?今天累了吧?”“嗯,连一氓大哥都躲起来了,哎,真是患难时才见真情啊,还是莫大哥好,几千里东归救我于水火。”余玠替我斟上酒说道。

    “我猜他撑不了三天。”我一句话就把余玠打回了原形,眼见老四苦恼的不行,不禁给他指点迷津道:“你这样,挑家好人家订了亲,不就少了很多来烦你的了,不管是拉拢的,还是保媒的。”“馊主意。”余玠泯了口酒道,直接否决了。

    “你看哈,这不有左相赵禥之大人的千金,年方十六,懂诗书、知礼仪,品貌端庄,家里又有权有势,可以考虑见个面,不然三哥去给你打探打探去。”我翻着帖子推荐道。

    “我喜欢三姐……”余玠小声说道。

    “她不行,不识句读,不知礼仪,针线女红也不算出众,平时也默默寡言,你可要想清楚。”我劝道。

    “但是我真的喜欢她。”余玠声音有些大了起来。

    “人的感觉是会变的,等十年后、二十年后,等她人老珠黄了,你厌弃她了,那有将她置于何地?”“那你又将她置于何地?你也该知道她的心意吧?”“你知、我知,但是她不知,无缘,却还不悟,你我皆为痴人。”我叹道。

    余玠默然……是因为自己不悟吗?还是自己真的没有考虑清楚。

    我起来拍拍我的肩说道:“考虑清楚,说出对人负责的话,就要替人家考虑一辈子,这笔账,不那么好算的。”“三哥!”我没走远,余玠把我叫住了。

    “还什么事?”“我问句不恭的话,如果把心分成了很多份,这是负责任吗?”“是也、非耶?说不清,总之是我欠下的情债,我会尽力还的。”我洒然笑道。说心里话,老四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来,我挺高兴,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还会憧憬爱情,要是我面对的是莫三,我才懒得跟我说这些,那个牲口根本不知道始乱终弃是一种罪过,虽说他只有一妻一妾,但是被他玩完就甩的闺女已经不下两位数了。

    “对了,凤大家那里还有份曲谱,你有空去要回来。”临走,我还给余玠留了到题目。

    我和三娘打了个招呼,独自出了家门。科考后,各股势力暗潮涌动,我已经隐隐感到山雨欲来。所以我坐不住了,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传说中的正一道的张天师。

    张天师作为大宋皇室的天师,又是护国法师,在临安城南凤凰山有道场。我心想还是应该去探探路,打打关系。

    到了显圣观天师宫外,天色已然漆黑一片,道观里的只有伙工道童添香烛,和巡更的偶尔经过。我轻巧的避过他们,径自走向后院主室。我看窗纸上人影闪动,似乎是在干那个调调,忍着笑靠近了偷看“……弟子头目森森,丹房澹澹,上师……喔……上师~“、“且听仔细,华池律液入丹田,配合须归造化源。玉液搬上昆仑顶,能教衰老变童颜。”早在几十步外我已听到了燕好之声,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诵出一段修炼秘诀,我不禁起了偷师的念头。

    “……上师~“、“霓裳过来。”、“上师,弟子守……不住了,要、要、要……啊~“一阵阵婉转娇啼伴着“噗噗““咕唧“的淫靡之声传了过来。

    屋子里的人虽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但毕竟正在欢好的高潮,耳目比平常弱了许多,我匿藏行迹的本领且高,那皮肉撞击之声自无稍停。

    浑身不着丝缕的女子骑在道爷的身上放肆的驰骋着,欲仙欲死的春情把秀丽脸上的端庄驱赶得毫无踪影,纤美的腰肢虽然在烛火的映衬下已然汗津津的,却依然狂野地扭动着,带动双丸划出一道道乳浪,双手更是攀在和她对面而足的道姑胸前贪婪地吸吮。

    那另被唤作霓裳的少女梳着道髻,应该是观里的道姑,此时蹲坐在道人的脸上,双臂苦苦的撑在地上,道爷不住地舔着她下身娇柔的花瓣,青涩小道姑面似沉思,双眸紧闭似在苦忍着什么。

    “上师金刚宝杵法力无边,弟子抵挡不住了。嗯、嗯,要、要去了,不、不行……嗯~~~“只见那激情中的美貌妇人先行败下阵来,紧跟着那道姑下身也嗤嗤有声,显然由道爷的秘术激发了高潮的极致。良久之后,美妇白腻的大屁股轻轻一抬,只听“卜“的一声轻响,一只硕大无朋的肉杵露了出来。

    我眼睛顿时一眯,想不到竟在此地见到了三大名枪中的“金刚杵“!

    看它头冠紫亮,杵身棱棱,宝相庄严,已达臻境,怪不得两个骚货无法抵挡。心中不免升起较量之意,胯下“盘龙枪“越发壮大。

    道人一双枯掌在女人肉感十足的娇躯上缓缓游走,女人舒坦地眯起了眼睛,他的小眼却陡然一转,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向窗户,竟好似透过了窗纸,正对上我的目光,那眼神中分明有几分揶揄的笑意。

    我不禁寒毛倒竖,虽然猜到了对方也是臻得先天的内家高手,却诧异他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功力?

    “一气化三清“?我诧然:“显然对方早已察觉我的来意,难道龙虎山道家秘法真有通宵阴阳之机、鬼神莫测之功?”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是凌厉多过杀意。只见他在内室挥挥手,示意霓裳小道姑搀扶着美妇人下去,我见内室无人,老道也细细簌簌的穿起了道袍,整好了冠带,才叠指弹窗道:“武林末学后进杨过,深夜前来拜访龙虎山真人,失礼之处还望上师海涵。”“请进。”我也不客气,推门落座。

    “贫道张可大。”“原来是观妙先生,小子失敬。”观妙是理宗钦赐尊号,张可大实际道号乃是道玄。

    “探花郎不需客气,贫道已然恭候多时了。”“却不知天师召小子前来,有何指点?”张可大微笑抚须不语。

    我心想又是老一套,非要我用激将法。”呵呵,敢问先生,可知天?”“修玄之人,知天时,顺人意,可谓知天。”“先生可知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修真者斩三尸,断七情,不接外物,不占因果,不可谓知人事。”老道士依然是云山雾罩的打机锋。

    “修玄者须知天时,而不接因果,不染外物,无尘无垢,无喜也无悲,是谓无为而无不为,然出世须知入世,不破而不立。掌教真人掌度济广,又岂能不为千秋万代的道统谋划一二。”我笑道。我一番话把张可大捧得高高的,你既道行深的无为了,还怕什么?

    张可大微微睁开眼叹道:“我师兄果然是没有看错,贤侄果然深具道法三藏,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达到天人感应,结筑金丹,日后当不可限量。”我心想,要不是你们都从旁推波助澜,我这没权没势的小子,能被扯得像个拉线木偶似的?不过,听老道言辞间,隐隐有支持自己的意思。想到是初次见面,浅尝辄止即好,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和为民请命的愿望,可以说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就借机问了老道几个修行上的问题,老道也统统作答,没有任何私藏,话题慢慢的转到了双修功法上。

    老道笑曰:“素女经博而不精,专而不厚,蓄势感应天人,应得道者,入山精诚思之,则山神自开山,令人见之。不过贫道可赠你两句,你且听真:天地氤氲,万物化淳;男女媾精,万物化生。当你弄懂其中含义,功力自当精进。”我心说你这老头真小气,刚才自己high的时候,说的都比这多。当下点点头,把前后的说辞都记住了。

    我从显圣观出来,心想此行也算颇有收获。我还有一手棋要布置,之后,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临安,天下之大哪来又去不得。我忽然心中一动,脑海里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呈现在眼前。”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或许该去和她道个别。”我猜到袁洁洁不会放下一切跟我走,不管是无法叛教,还是不认可自己现在的实力,所以是时候去告个别了。到了南门,城门早已关闭,我却矗立在朱雀桥边,忽然想起那天她从林中蹦出来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楼外楼前,也已经褪去了喧嚣。我忽然想恶作剧的看看,史嵩之是不是在袁洁洁的床上。

    一想到史嵩之居然让自己的女人到窑子里去卖,我就觉得阵阵恶心。我推门进了袁洁洁的屋子,却意外的发现袁洁洁坐在围栏上看着窗外月色,并没有入睡。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没想到袁姑娘也和我一样啊。”我调侃道。

    袁洁洁一笑:“你怎么来了,不用筹办婚礼吗?”“我可以当你在吃醋吗?”“那我怕你吃不起……”袁洁洁风摇百合一般的款动金莲,搂住我的脖子说道:“今晚上别走了,我好想你。”“嗯“,我点点头。两人此刻的姿势可是极暧昧,袁洁洁双腿分开坐在我腿上,两支胳膊还环着我的脖子,袁洁洁只披了薄薄的一层纱,房间里面燃着梅香幽雅,不管从哪个意义上来说,都可以说是一室皆春。

    袁洁洁在我身下已经被剥的精光,我放下她随意挽起的长发,雪白娇肤陪衬下,隐隐透着青春的活力。乌黑如云的秀发、白玉般的、玲珑有致的身段、胸前娇艳的两点嫣红、滚圆深陷的肚脐、修长结实的双腿、腿间修剪整齐的萋萋芳草,共同组成一副醉人心脾的海棠春睡图。

    我全身都压上了她柔软滚烫的身体,两人的躯体终于贴在了一起。”嗯。”她有些扭捏的哼了一声。

    我要去吻她,袁洁洁偏过头,“不要!”显然她也猜到了我今晚到来,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勉强她,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傻丫头。”我拉起妇人的身子,将她圆润玉腿微微分开,袁洁洁双手伸到下腹,把我雄伟的盘龙引至蛤口,腻声道:“我真没想到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雄伟,今夜,好好疼爱姐姐吧。”我闻言奋力一挺,紫玉金刚一般的龟头已挤入了洞口,袁洁洁低低哼了一声。

    我笑道:“宝贝儿,你的穴儿真紧,难道没有生过孩子吗?”那穴肉如螺纹般盘旋,越往里越紧,越往里越暖,身在其中确实让人乐不思蜀。不过,也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征服的,也只有我这八寸盘龙霸王枪才能满足她。

    袁洁洁抱住我的腰肢道:“要是早生了孩子,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凄凉境地。太医都说我这是宫寒不孕,没法子的。不过也有个好处,和人亲热过后,从来不用担心会怀上孽种。”她眼角已然含了泪,似是回忆起了自己屈辱、坎坷的人生。”别出声好吗?”袁洁洁丰润的红唇娇艳欲滴,微微的翕合喘道。”我不想让他们听到,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袁洁洁刚一说完,我便将那两片红唇嗪住,将舌头伸入她嘴中,缠着香滑的丁香轻轻吸吮,再也不愿分开。

    直到两人都感到一些气喘,我转而到她一双娇羞微闭的美目上亲吻起来。

    袁洁洁羞意浓浓的闭着眼,任我又舔又吻,胸前的双丸随急促的呼吸起伏,羞怯的伸出右手食指来抿在口中,怕自己发出声音来。我低头见她满脸红晕,娇喘连连,知道这样子约束了她的呼吸,时间一久难免气息微蹙。

    我伸手把她的双手举过头牢牢压在牙床上,支撑起上身,袁洁洁因为双手上举,胸前双丸更见突出。我一前一后挺动身体,三浅一深的抽插着。她修长的双腿缠上了我的,企图试图让我放慢速度,但是却显得徒劳。这样行动受限的性爱,让她感到既羞耻又满足,只是任凭我如何狂野,她都咬牙苦忍着不出一声,最多只是从牙缝里发出嗯嗯之声。

    “叫几声会更舒服的,没事。”我一边抽插,一边笑道。

    袁洁洁摇头不语。无奈,我抬起她肥翘的丰臀,将她双腿M型大力分开,让她没法再并拢,然后一招夜叉探海,埋探到她的嫩花溪里醮些滑腻腻的花蜜,便打桩一般根根到底的撞击在子宫口处,任凭袁洁洁如何推拒挣闹,只是奋勇直前。

    我闷声轻笑道:“宝贝几时给你那史大少爷破的身子的?是不是我那根不行啊,要不你还这么紧。”袁洁洁没想到我在床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每每问出这许多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来羞辱她,泪水在严重打转:“你想快活。独自快活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心里虽然异样屈辱、羞愤,但是快感更是成几何倍数的积累,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微张欲泣的鲜嫩红唇,知道她正沉醉于受虐的异样禁忌快感边缘,对绝症就要下猛药,如果不打碎她的一切矜持,让她赤裸裸的臣服在自己胯下,我就永远摸不到她的心。

    袁洁洁只觉花房塞胀欲裂,心想再入一点就不行了,我的盘龙枪直插到尽头,幽深的宝贝花心为君而开,将它紧紧的含住。袁洁洁只觉自己全身骨头都酥了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只是紧紧搂着我的脖子随波逐流,任由我一进一出,压在自己身上震颤自己的灵魂,直至今日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抵死缠绵,这种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境界。

    “我比史子由如何?你的小穴这么厉害,他肯定坚持不了一炷香。”、“你的小屄都有些黑了,是不是被很多人操过?”袁洁洁羞不可耐,史嵩之短小的家伙,跟我一比简直就跟小孩子一样。想到这,她心中不禁一阵报复的快意,阵阵娇颤袭来,而在那进退之间,又似蕴有无穷的变化,令人难以细辨百味杂陈。

    “如果有感觉,就叫出声来,只有把情绪宣愤出来,才能平衡体内的气。”我在她耳边轻轻的指点道,我基本上掌握了她冷感的原因。

    袁洁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快意,用左臂挡着自己泛起红潮的娇颜,美目紧闭,“嗯……

    嗯~嗯……啊……”她那一股股春水不住涌出玉蛤,早流出汇成一股,有些又蜿蜒流到腿上,随着男人的狂抽猛插,发出了“啪啪“、“咕叽咕叽“的淫靡水渍声。袁洁洁只觉花心眼内酥麻麻的,一道奇痒竟钻到骨缝里去了,急促轻洁洁呼道:“丢了,嗯……”话才出口,不禁羞悔难抑,眼角居然沁了泪。我只觉上淋下一股股油油软软的浆来,那酥麻直沁,美不可言。袁洁洁张着小嘴儿,娇躯瘫软无力的喘息着,也不知比那平日丢多了多少倍。

    袁洁洁忍不住泄了身,身下床单被打湿了一片。一对白嫩嫩的美腿从我肩膀上垂落,罗纱早已坠落地上,我放缓了动作,耐心的帮她抚平高潮后的快感。在我绵密柔和细吻中,袁洁洁迷惘了,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我?那个霸道蛮横,占有欲强的男子;还是对自己百般欺侮,将自己打入最耻辱的深渊的恶魔;还是眼前这个善解女人心,懂得怜香惜玉的优雅情人?

    “我不要,不要这样,你这坏人,你欺辱我。”袁洁洁有了一丝力气,忍不住捶打我道。

    “对不起,不过,其实我是故意的,你症结所在,正是因为长期内心压抑,堆积郁结造成的冷感,如果不下剂猛药,又如何打破坚冰?大禹治水,堵不如疏,因势利导,将压力宣泄出来,哭过、闹过,心情是不是好一点了?”袁洁洁听明白我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但是脸还是烫得不知往哪儿搁,低低的蜷在我怀里道:“什么大禹治水,难听死了……”虽然死不承认,但是她确实感觉心情好多了。双手也不自觉的攀到了我的胸膛,头也埋得更深……我又开始了第二轮的征伐。

    袁洁洁羞极,更显得妩媚。

    我笑道:“只是没想到,你在床上居然如此生涩。”我技巧妙到毫巅,早将袁洁洁搞得神魂颠倒,本是被迫绕挂在腰上的两条美腿,此际紧紧地收束。两人上下交结,你进我退你来我往,那妙处真是难施笔墨。

    袁洁洁被我抛上抛下,只觉自己大泄特泄,已经到了快要失禁的地步,含糊不清地娇呼道:“不行,嗯……太美了,我……我不要……忍不住了……要尿了……”我见她终于开口,心里也是一喜,知道她放开了许多,轻拍她的翘臀道:“抬起来点,趴过来,我也快要到了。

    “袁洁洁不由自主,竟然十分听话的将玉股抬起,跪趴在了床上,我噗的再次插入她那幽深张翕的花心眼儿,真是欲罢不能。”我快要射了,你说说,射在哪儿好?”“射在……里面,射在我里面。”我嘿嘿一笑:“射在哪里面?屁眼,嘴,还是……”袁洁洁羞红了脸,“这里……”她眼睛盯着我和她紧密结合的牝穴,轻轻的说道。

    我这次也没有过多难为她,只说了一声,射了!一道道滚烫烫的激流顺着花径劲射而入,袁洁洁如遭雷击,只觉比方才空荡荡的要美上百倍,喉底娇呀一声,泪水从眼内滚滚涌出,几不知身在天上人间。

    不知过了多久,袁洁洁迷迷糊糊间听我在耳畔低语道:“宝贝儿,我走了,我会回来的,当明教不在成为我的威胁的那天,我就再也不放开你了。”袁洁洁低泣,幽幽的答道:“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呵呵……这是你的诗作,却不想今日奉还与君……”我默然,此时的袁洁洁竟然和我离开襄阳的那晚谢婉琴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人老珠黄,明日黄花,待得你归来之日,此身又不知浮萍何处……不过……”袁洁洁穿了衣裳,慵慵懒懒半卧于榻上:“我恨那个人,他十年前骗了我的身子,又把我送给蒲安宗这里来,蒲安宗想要我,我打掉了他三颗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不过别人根本没法强迫我,所以你放心吧,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人碰我的身子。”我苦笑,我知道这个女人说得出做得到,即便她对自己的爱会减退,但是她大概会固执的守着诺言吧。不过,另一个女人呢?那个即将会见到的襄阳王妃,她是不是做了好几顶绿帽子,等自己回去试试尺寸呢?

    我的身影,渐渐的融合到了漆黑的夜幕里……第二天,我动用专事密奏之权上书,条陈曰:“固国十策“:其一,加强海运船舶司对关税,入境人员的控制,立泉州、华州、杭州、广州等十口通商,拓展、鼓励海外贸易。其二,建立川鄂豫三角立体攻势,与东线安庆-汤阴-吴江一线防御形成犄角之势,稳固长江防御。一旦北地有变,就可兵出秦川,夺取长安大片关中区域,进而打通巴蜀通往中原的通道。其三,恢复王安石变法制度的青苗法、保甲法,削减残旧府兵,编练新军。(我知道这种变法很容易激化与上层士族阶级的对立,进而被世族利用煽动导致民变,但是乱世下猛药,我只是需要有可以依凭的政策,在自己的根据地建立弹压当地豪强的凭据,也就是要占了这个大义的名分。其四,发展海军力量,培养海军后备人才。一旦北国异动,可以辐射到黄河沿岸、登州半岛、渤海湾、定襄乃至兰陵国,为收奇兵之效。(南宋朝廷苟安,也是属于有钱不会花的土财主类型,我就是抓住这点,帮皇帝花花钱。其五,改革盐铁茶税制,(目的……手段……其六,开设西南茶马司专属,与中亚沟通以茶换马……其十,在占南开垦水田,种植良稻。

    因为我动用了专事直奏之权,所以引起了皇帝的格外重视。朝廷意见分为两派,其中以左丞相赵禥之和枢密使别之杰为首的军派大佬,认为策略虽然粗糙,但是却具有长远的战略优势,同意改革的建议。而以右相史弥远,大将军韩彦犁,门下省侍中丁大全为首一派,认为此子狂悖,大言炎炎指责朝局,请求理宗陛下对其严厉处分。其中争议最激烈的条陈就是第二、三和第五条。最后,当指责达到白热化程度之时,甚至上升到互相攻讦,声称忠奸不两立的对立。

    理宗皇帝很头疼,没想到一个新晋士子的一纸条陈,居然引发了一场朝堂大战,这是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就在皇帝陛下左右为难,一筹莫展的时候,国师张庆先符箓求解取得默示,遣观妙先生入朝进劝。最后理宗通过了关于建立立体防御的议案,而暂时搁置了有争议的保甲法,盐铁茶专税等军政制度改革的议案。

    就在朝堂上都快吵翻天的时候,这个往池塘里扔石头的始作俑者却悠闲的在家装病。那实际上就是调琴弄鹤,调脂画眉,在无边艳福的温柔乡里享受了半个月。

    这天,余玠拿着一大摞邸报回来。”大哥、三哥,你们看这个,他们还在这吵呢,人家蒙古人都对陕甘、登州下手了,估计不用半年,就能过淮河,形势就被动了。”“是啊,只有现在出兵才能不落口实啊……”我也是熬得心焦,我许多的想法需要争取空隙期的整备时间,然后再分化、逐个击破蒙古在中原的汗国……或许这辈子还能看到把鞑子赶回关外的那一天。

    我出了会儿神,忽然问了句:“大哥,我的意见你跟家里带到了吗?”“嗯,这次热闹打了,老爷子是家业全部扔下了。”我鼓动莫家跟自己西迁,首先是为了保证莫家人的安全,再就是给自己财政上找一个支柱。而莫家虽然是江南有声望的豪商,但是如果跟着我去掌握一座城池的命脉,这种垄断经营无疑更具诱惑力。从襄阳到临安,我的种种神奇手段,以及一份完整的可行性评估报告彻底的征服了莫家主,才下了如此大的决心完成重心西移的壮举,而西南茶马司和西南商路的开辟,也促使了莫家主的决心。

    中部临安篇完

    【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下篇天下篇】之一

    第68章神雕的主旋律。

    五月,十三日理宗正式任命下,我被晋升为豫南按察使,授正五品衔,调度联络川鄂皖江防事宜,隶属于湖北制置使吕文德大帅麾下。余玠为七品川东转运使,负责荆湘-巴蜀沿线军资军务提调。

    为什么我破格任用为五品按察使,而余玠只是七品的转运使。只因所谓豫南按察使的实地还没有拿到手中,而余玠则是实打实的七品转运使。而这个官,正是我所求的,这也是组合防线很关键的一点。所以,在官职任命上,也没有人出言反对,主动要求接替这个出力不讨好的职位的人。

    十六日,豫南新野克,新野衙署改设为豫南按察使行在。一个月前,我提前知会了襄阳,虎贲营鬼魅出动,一夜之间兵不刃血攻克新野,俘虏投降了蒙古驻守在此的残金将领刘赫特及手下士兵三千。

    十九日,豫南按察使登程上路,向新野进发。同日,史相府大门上被人贴了一副对子:“上联是:戴绿帽有钱花福如东海。下联是:当王八不生气寿比南山。横批是:老松青枝。

    “对联工整,意趣甚远,一时在坊市间传为笑谈……七月初三,我和余玠在江边分手,我自旱路北上襄阳,余玠继续乘舟向向西。随行的有转轮王张一氓、陈青芝。

    “三姐,我身边人手不足,你能不能……能不能来帮我一把?”临行时,余玠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洪凌波脸上一红,回头询问了下大哥和师傅的意思。我点点头,李初晴说了句:“自己拿主意。”郭芙有点恋恋不舍,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小心眼,不想家里再添个姐妹,所以犹豫着没有出声挽留。洪凌波眼里闪出一丝失落,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就跟到了余玠的队伍中。

    “好好护着她,太危险的地方别让她去。”我拍拍余玠说道。

    余玠点头答应。

    “张兄,替我多照看着我四弟。”我伸出手来道。

    “放心吧,杨兄弟。”张一氓也伸出手来,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算是击掌为盟。

    “张姑娘,还有什么说的吗?”我忽然又问了句。

    陈青芝看看说道:“到了新野,道玄师叔会派人联络你的。”众人才明白,原来陈青芝是正一道的人,而余玠和张一氓也是首次得知,知道这是我提醒他们。但是双方也算关系密切的盟友,如今挑明了身份也免了以后产生误会,也都释然了。

    众人登船,郭芙从我背后说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没有承诺过什么,她也有她的选择。”“但是,我还是觉得是我们逼她走的似的。”“我想,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我望着远去的官船笑了。

    我领着众女回到了阔别两年的襄阳。在城门外,三娘说道:“我们先回避吧,你带着芙妹回家,等会晚上可以来初平街找我们。我们几个合计过了,这样去真的不合适。”“没什么不合适的,他们不但是芙儿的双亲,还是我的师尊,于情于理,我也该通报一声。”三娘说:“还是别了,何必呢,肯定会吵起来的……你何必去惹二老生气呢?”无意识间,她已经把自己摆在了晚辈的位置上。

    “怕什么,丑媳妇终要见公婆的,记住,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能让你们一生活在黑影里。”我正色道。但其实我心里也打鼓,说这话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似的,带头一马当先进了城门。靠,老子千军万马里闯出来的,什么阵势没见过,怕个毛。

    众女心中感动,特别是三娘、如是和初晴,看我态度这么坚决,她们心里也增添了无比的信心,紧跟着拢辔头跟着纵马进了城门。

    “郭伯伯、师傅,我回来了。”郭靖、黄蓉夫妇已经在正厅等候,还在欢欢喜喜的跟闺女聊天,“浑小子,出去野就不知道常给家里来封信,看师傅不打你!”刚进大厅,黄蓉心里高兴,仿佛自己的孩子远游归来,拉住我禁不住埋怨道。忽然间,看到我身后哗啦啦的进来这么一大帮人,不禁有些愣住了。

    “过儿,这些位都是?快给伯伯引荐一下。”郭靖一看有客人在,赶紧先招呼客人坐下,然后问道。

    我心想,我今天回来就是仗着人多了。”这位是我郭伯伯,襄阳郭大侠。这位是我师傅,丐帮现任帮主、女诸葛,黄女侠。”我引荐道。

    众人行礼,郭黄二人还礼。我继续介绍了莫家的老爷子,莫文通。

    郭靖夫妇走到近前行礼致意。

    “这二位是陆家庄庄主陆立鼎夫妇。”黄蓉惊奇,问道:“难道是嘉兴南湖畔的陆家庄?

    师妹的父母双亲?”陆立鼎笑道:“正是在下夫妇,当年承黄岛主之恩,郭大侠夫妇之惠,却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瞻仰贤伉俪的风采,真是幸甚。”和妻子一起躬身施礼。

    郭靖和黄蓉也赶紧站起回礼逊谢。

    其他人基本上都见过面了,黄蓉看到不禁三娘和自己师妹在,就连数年未见的程瑛也跟着回来了,只是看到三娘手里抱着一个婴儿有些紧张的望向自己,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闺女,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位是……”黄蓉没见过李莫愁,于是到了初晴面前就愣住了。

    我有些心虚的说道:“这是李初晴姑娘,也是徒儿在路上结识的好友。”黄蓉读懂了我的心虚,明面上没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告诉我,等会儿给我讲清楚这、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晚宴后,黄蓉领下人安排所有客人住下,拉着还在和陆立鼎聊这些年经历的郭靖回到了书房。还没进屋,就从门外看到我很自觉的跪在了屋中,郭靖还纳闷,心说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过儿,你这是何故啊?”“乓!”黄蓉心中气恼,狠狠的讲门关上,她重重关门还有一个讲头,就是警告郭芙:娘心情不好,不许来偷听。”说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我心说豁出去了,颤颤巍巍的说道:“郭伯伯、师傅,弟子今天来是向您二位老人家提亲的,我想跟芙妹早日完婚。”郭靖说道:“原来是此事啊,其实我们都等很久了,你现在荣归故里,理当马上操办。呵呵,今天终于可以了却我们一桩心愿了,你说是不是啊,蓉儿?”“哼,继续说,我知道你还没把话说完。”黄蓉说道。

    “呃……弟子……弟子还想请二老同时为我和另外五位姑娘做主婚人……”“什么?”郭靖和黄蓉同时怒道。郭靖是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黄蓉是因为气恼我一下子多招惹了这么多女人所以气愤。

    郭靖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从心里讲为了自己女儿,他见不得自己女婿花心,但是从伯父的角度,他又希望杨家能够开枝散叶,多子多孙。他心情复杂,不禁一直从心里纠结到面部,又从面部纠结回心里,真正的由内而外……”这个,作为芙儿的爹,我很气愤,但是我看到杨家能够开枝散叶,多添人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有的,蓉儿你看呢?”黄蓉叹了口气说道:“哎,你先起来吧,一五一十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说现在是射出去的箭没法回头了,老实的说吧,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一会儿还要跪下,所以干脆就没站起来说道:“是程瑛姑娘、陆无双姑娘、柳如是姑娘、李初晴姑娘和林如茵姑娘。”“哦!”郭靖还没反应过来,顺口点头答应了一声。

    “你别打马虎眼,无双是我师妹,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长辈都要去,以后我见你是不是应该尊称你一声师弟了?”黄蓉生着气问道。

    “外公说支持我的……”我小声嘀咕道。

    黄蓉一听知道坏事,自己的爹爹掺和进去肯定没好。

    “这,既然有岳父定夺,郭靖有心说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岳父最是视礼教如粪土,这件事让他管了,着实很麻烦。”“如茵是三娘的闺名,你……哎……”黄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恨恨的用力叹了口气。

    “啊?过儿,这是怎么回事!”郭靖一听怒了,三娘在自己家里住了多年,现在居然要嫁给自己的子侄,这成何体统。

    “我们相爱了……”“胡闹,她是敦儒和修文的娘啊!”郭靖大喝道。

    “我只知道她无夫,我也未娶,而且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低着头说道。

    “这,这是不对的……”郭靖嘴笨,明知道这种事情不容于理,却又说不出道理来。”总之,我万万不能答应这桩婚事。”郭靖词穷,但是他为了我好,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劝服这根木头,只好低声说道:“我知道于礼,于道义,我犯了错误,但是我既然做了,就决定担当下来,而且即便得不到二老的祝福,我也不会回头了,就算您们认为我是翅膀长硬了就忘恩负义,我也没话说,但是我想说我对您们的敬重之心从没改变过……”我说着就要推门而出,我打定了决心离开,总之长辈是知会到了,如果得不到郭黄夫妇的祝福,我不如早早离开去新野,等时间久了些再回来赔罪。

    郭靖忽然喝道:“站住!”我回头应然不惧的和他对视着。

    郭靖正色说道:“过儿,你要立定脚跟,好好做人。你有大好的前程,还有无数黎民等着你去拯救,如果你做出这种不齿之事,不然会让天下人唾弃,你、你怎么对得起我们一番心血,怎么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可知这个“过“字的用意么?”我听了这话,心中一震,说道:“我懂,有了过错当改之。”郭靖对我爱之切,就不免求之苛,责之深,见我如今不但文采风流、武艺超群,还做了朝廷派驻江北的一方牧守,正自欣慰无已,却突然发觉我做了万万不该之事,心中一急,语声也就特别严厉,又道:“过儿,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先圣先贤说的话。你对师尊不敬,此乃大过,你好好的想一下罢。”我心里有怒气,倔强的说道:“若是我错了,自然要改。可是两情相悦,并非无好通奸,我上我父母,就算我们私定了终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侃侃而言,居然理直气壮。郭靖的机智口才均是远所不及,怎说得过我?但心知我行为大错特错,却不知如何向我说清楚,只道:“这个……这个……你不对……”黄蓉缓步上前,柔声道:“过儿,你听师傅一句……郭伯伯全是为你好,你要明白,我真是待你像亲生的孩儿一般。”我听到她温柔的言语,心中微微一酸,转回头来跪在郭靖的脚边叩首道:“郭伯伯一直待我很好,我此生都会铭记于心。但是这一次,就求您原谅我的忤逆,因为我不但私定了终身,还做了你们所说的苟且之事,今天三娘抱着的孩子,就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一定要负责。”我眼圈一红,险些要流下泪来。

    郭靖听我说的,知道事情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就像看着自己犯了弥天打错的儿子,真是气得想上去打骂一顿。但是想起自己当日在铁枪庙对着叔父杨铁心和义弟杨康发下的誓言,要好好照顾我。举起的左掌在空际停留片时,又向我瞧了一眼,但见我低着头咬紧口唇,双眉紧蹙,宛似我父亲杨康当年的模样,心中一阵酸痛,长叹一声道:“你好好的想想去罢。”转过身来,回身坐在了太师椅上,再也不向我瞧上一眼,脸色悲痛,心灰意懒已到极处。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能行了一礼,默默的退出了书房。

    “哎……”郭靖只觉自己霎时间老了十岁,他做梦也没有预见会出现今天的这种情况。

    黄蓉轻轻的来到他身旁,把丈夫硕大的身躯搂入了自己的怀里。当郭靖最疲惫的时候,她都会用这种默默的方式鼓励他疲惫的心。”蓉儿,我们该怎么办?好好的孩子,文武双全,又年少得意,但是你最了解我,你知道过儿在我的眼中,代表的不仅仅是这些荣誉,这些骄傲,他是我们郭杨两家未来的希望,我把自己的将来全部寄托在他身上,为了我们的家国,他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呢!”黄蓉叹道:“不若,我们答应了他算了,反正你知他知天知地知,为了家国天下,我们就帮他隐瞒一次又何妨。”“你糊涂!敦儒和修文岂能不知?他们又岂能不说?就连我都知道,他们心里恨不得吃了过儿,你这是帮他吗?你这是害他!”郭靖气的摔了桌上的砚台。

    黄蓉从来没见丈夫对自己发这么大的怒气,心里委屈已极:“你当我不心痛啊,我是他师傅,我教导他三年,就是发现了这个苗头,我以为他肯定会一直瞒着我们,哪知道这个傻小子居然真的有胆跟我们坦白。”“什么?你早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郭靖听罢更怒。

    “说有用吗,一个不可收拾的结果,我能怎么办?我也当他是自己的孩子,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反目,看着孩子再也不进我们这个家门?我夹在中间容易吗?”黄蓉委屈的泪水殷殷,潸然泪下。

    “蓉儿,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发火……都是我太蠢,不知道一直都是你自己在承担着这一切,还大声的责骂你,对不起……只是我真的觉得好累,当年蒙古十万大军压境,我也没有感到这样无力蓉儿,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黄蓉记忆里,多少年没有见过丈夫露出过如此软弱的一面,知道他真的伤心了,但是面对过儿,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怨恨起三娘来,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也这么不知耻呢?都说摆夷女子没有伦理道德,夫死从子,一定是她引诱了过儿,还故意生下了孩子,让过儿离不开她……虽然她和三娘关系甚为密切,但是过儿却是她最疼爱的徒弟,她心中狠狠的痛骂三娘的无耻下贱,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身在郭府,不敢太过造次,所以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但是回到房里,我却很难抑制自己的心情。原本,我以为搬出东邪和自己现在的身家地位这两张牌,就算郭黄二人不情愿,也应该睁只眼闭只眼,自己就算蒙混过关了。但是没想到郭靖这个二愣子居然这么拗。说不得就要打包走人继续开拔了。我忽然想起,自己回来还没有去看过自己的雕兄,心想好东西要都带走,虎贲、神雕一个也不能少,我推开门想去找神雕聊聊家常拉拉感情,谁知道刚一开门,迎面而来碰上了襄阳王妃谢婉琴的婢女秋香。

    “秋香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估计到自己回来,谢婉琴一定会找我,但是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

    “王妃请探花郎去凤鸣苑一会。”凤鸣苑是知府赵奎的别苑,也就是上次谢婉琴遇刺的那个园子。

    “我累了,请回禀王妃,我明日一早去拜访。”我现在心烦无比,无心猎艳,随手就要关门。

    “杨大人,且慢!”秋香急得挡住了我,切切说道:“王妃病得很重,快要……不然我也不会深夜前来,只希望您能去见上一面。”“王妃她病了?”“嗯……”我心知可能是谢婉琴受家族和皇族的双重排挤,或是心情郁郁,更甚者可能是有人投毒……我还是决定去一趟,于情于理,我都有理由去帮助这个女人。

    话不多说,未多久秋香就领着我从侧门避开侍卫进了凤鸣苑。秋香把我引到了王妃的内室,轻轻一指说道:“大夫说王妃的病不能见强光,不能见风……”我没想到谢婉琴病的这么厉害,我伸手推开了房门,屋里摆设不算繁华,显然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她已经被排挤出了皇家御苑,而回到了表亲家里也备受白眼,榻上挂着厚厚的纱帐,外室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显得格外的凄凉惨淡。

    “婉琴,我来看你来了,是我,杨过。”“咳咳……你来了,来,我想看看你。”我看着一个身影隔着纱帐,细细簌簌艰难的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这个虚弱的声音,真的是两年前那个放荡不羁,俏丽丰满的翘寡妇王妃吗?我也考虑过这是一起针对自己的刺杀,又或是谢婉琴惩罚自己两年未归的恶作剧,但是当听到那有些虚弱的熟悉的声音,我终于放开了心头一切的想法,掀开了纱帐……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

    我被暗算了,当我打开纱帐的时候,一蓬粉末从天而降,跟着我就晕了过去。我睁开眼,看见谢婉琴俏丽的脸庞就在自己眼前,晶莹圆润,白里透红,哪像是有病的样子。”玩够了,解气了?”我没好气的问了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光,自己的阳根也被她攥在手中上下的套弄着。

    谢婉琴满面春意的说:“嗯,两年没见,它更雄伟了,我好想它。”我拨开她的手问道:“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我认为如果是你的风格,应该用迷香,而不是迷药。”谢婉琴巧笑俏兮的说道:“蓉儿妹妹说是迷香,可能我用的太多了,浪费了大好的春宵。”“蓉儿?

    我师傅?”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嗯,就是你师傅。”谢婉琴也察觉一丝不对,虽然被黄蓉质问过,是否和杨过上过床,但是为什么黄蓉会无故献殷勤,让自己迷晕她的爱徒呢?

    “FXXX!”我推开谢婉琴,下床到处找衣服。”我衣服呢?”“在柜子里……”谢婉琴被推倒在榻上,她没想到我发这么大火,但是她知道自己被黄蓉骗了,她可不想直面我的怒火,很配合的给我指出衣服挂在橱里。

    我穿戴好,招呼也没打,直接穿过庭院,飞出了院墙,只留下了谢婉琴在榻上生气的咒骂。赵府和郭府两家离得不算远,在我急速飞掠之下,眨眼间,我就回到了郭府。

    我冲到西厢三娘的房间,房中无人,只有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

    我展开来看,上面写着:“别了,我的爱人。我回大理老家了,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让她好好长大成人,别来找我们,我告诉你我们在哪,就是为了让你安心,等你的事业都完成了再来找我,不然我是不会见你的。好好照顾大家,不要以我为念。如茵字“我扔下字条,然后去了一张信笺写了三个字:“方寸乱“投笔电射而出,不顾一切而去。我径往东走,因为我知道,西南对于三娘来说,只有痛苦的回忆。三娘也了解自己的性格,就是到天边自己也会追去,所以她一定是东归。霜园不可能,所以她一定要去西湖边的茅屋。当然我也不能肯定,但是天下之大,我已经没了第二个目标,正像我写的三个字“方寸乱“矣。

    我在官道上漫无目的的找寻,已经是第七天了,只要追上一辆马车,我都要爬上去看看有没有抱着孩子的妇女。我白天扒马车,晚上郁闷的睡不着就在宿头买酒浇愁。但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头天我还点了一个丐帮四袋弟子的穴道,而这是我点倒的第八个盯我梢的人。

    我是气黄蓉用计算计我,我没想到一向自居聪明绝顶的她,居然会出这么昏的招数,居然和原著一样下作,说不动自己就去说三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身后一骑绝尘,很快就到了我身前,挡住了我的去路,马上的人甩蹬下马,对我说道:“跟我回去。”“不。找不到人我不回去。”“回去再说好不好?丐帮弟子遍布江南,你要找她肯定能找到的。”黄蓉软语求道。

    “不劳您费心,自己的事,自己做。”我也知道这样做不是办法,本来那临安之行也只是百分之一的概率,或许三娘会找一个自己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但是你也要为其他孩子想想啊。”“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弄成这样!”我忍不住吼出声来。

    “过儿,对不起……”黄蓉搅着马鞭,忍不住低声泣道。

    “师傅,您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其实我知道,您操心费力一直替我瞒着郭伯伯,去寻剑那次是,去临安的时候还是,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会这么做,我一直以为您会帮我劝服郭伯伯的,我……”黄蓉何尝不是知道自己这次做的过分了,三娘和我双双出走后,黄蓉在从如是那里了解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才明白了是自己错怪了三娘。所以自己亲自来劝我回去,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来,男的还没机会说话就被放倒,女的来那更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铁定跟我走了。”是师傅错了,师傅不知道你们之间用情那么深刻,我一直以为是三娘缠着你,而你又不好意思跟师傅说,所以师傅生气,只想把她撵走……”“好了,师傅,你别说了,这些天我一边走,一边想……也换位思考,就是放在你们的位置思考……也都怪我没说清楚……”“你能理解我们的苦心就太好了,我们的出发点真的都是好的。回去吧,好吗?”在没有旁人的时候,黄蓉说话更像是一个知心姐姐,而不是一个师长,而我也最吃她这一套,每次只要她摆出商量的口气,我肯定听话的不得了。

    我看看前面的路,又看看后面的路,问了句:“我们现在在哪?”黄蓉一翻白眼,被我气笑了:“前边还有七十里地就到黄冈了,你说你走了多远。”“都过了武昌了?”我哑然,我原本想直奔临安,但是我又怕在路上能碰见三娘,所以一边扒马车,一面沿着江走,随时注意渡头的动向,没想到居然跑偏了方向,到了武昌。

    “跟我往回走吧,到了武昌好好洗洗,看你现在跟个长毛怪似的。晚上师傅给你炒两个好菜,这好了吧?”“好。”我也不客气,跟在小红马的屁股后面往回走。

    到了武昌,找了家客栈住下,黄蓉就准备了食材,借了厨房亲自下厨。我这也是第一次单独享受这个待遇,所以有了特别的要求。”说吧,想吃什么?”“嗯……二十四桥明月夜,再来一个玉笛谁家听落梅。”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哼,难为师傅,我有很多年没做过了,等着……”黄蓉哼着小曲做菜去了,我就跟着到了厨房边上蹲着瞧。

    “走开,君子远庖厨,你这是什么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注意官家的体面。”黄蓉打发我道。

    “我都装了这么多年体面了,您就让我不体面会吧。”我惫懒的说道,说着,我还在头上挠了挠,这几天都没洗澡,身上招虱子了。

    “快洗澡去。”“不盯着我,不怕我偷着溜了?”“这么多好吃的,你舍得吗?”黄蓉根本不上当。

    “舍不得……”黄蓉端着做好的四菜一汤上楼的时候,我还在桶里泡着。”你怎么回事,让你洗,你不洗,不让你洗,水凉了还在里面泡着。”“我没换的衣服。”我在屏风后面浴盆里喊了一声。

    “我看你是这两年大爷当惯了,有人伺候着很舒服吧?”“嗯,当大爷当习惯了!”叫店伙跑到对面沽了两件衣服回来,黄蓉把衣服搭在屏风上说道:“快出来,饭菜都凉了。”我换好衣服,出来束了发,看着满桌的饭菜很有食欲,我指着那个肉条状的拼盘问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玉笛谁家听落梅?”黄蓉扑哧乐了:“臭孩子,不知道是什么就点,说,什么时候见到七公的?”我尖起一根肉条,搁在嘴里泯道:“嗯……羊羔坐臀,小牛腰子,小猪耳朵……嗯还有一条是獐腿肉混着兔肉……”“去你的吧,哪有这些,肯定是听了七公跟你说的,只有猪肉、牛肉、和鸡肉和鸭肉。”黄蓉笑着打了我一下。

    “那不是偷工减料嘛,不行,我对这道菜期待了这么久,师傅你不能这么糊弄我。”话是这么说,扒菜的速度可没见我减慢。

    黄蓉看我吃饭那么香的样子,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和靖哥哥在临安畅游的日子,不由脸上一红……”实在是找不到那些材料,喝点汤,别噎着。看你饿得样子,几天没吃饭了?”“有酒吗?”“还喝?”“嗯……酒菜不分家嘛。”但说实话,我已经五天没吃饭了,都是靠酒撑着。

    黄蓉无奈,取出来一小瓶就说道:“歪理,就这么多。”我接过,给师傅斟上,然后再给自己斟上。

    “我看你一点也不担心三娘嘛。”“嘿嘿,等你问呢,师傅不问,我也猜不到,师傅一问,我就知道了。”我一口把酒都咗了:“哈……好酒。”“没个样……哎,跟你说话倒是真省事。”“心有灵犀嘛!”我笑道。

    “去……”黄蓉红着脸啐道。

    我讪讪一笑,喝多了就是放肆,贼胆贼大贼大的,我也不敢保证一会吃饱了会不会思淫欲(?﹃?

    气氛有些尴尬,黄蓉轻轻咳了一声:“是不是觉得有些话不说,师傅也该明白,所以什么事都不想多和师傅说?”“嗯,可能吧,不自觉的。”“现在能和师傅说说吗?”黄蓉放下筷子说道。

    我看她很认真的样子,就问道:“我猜,师傅是有了信儿了,所以才赶来找我,对吧?

    ““还真让你猜中了。三娘没走远,还在襄阳城里。”“嗯,她猜我知道她在哪,就不找了,去新野赴任。只要我走了,她就在襄阳住下了,也能和我近点,到时候就算师傅知道她在哪,也不会告诉我。”“嗯,大概是这样吧,不过是我错怪了三娘。都是你这混小子。”“怎么又赖我,是你逼走我媳妇的。不过我也知道,我看三娘那封信我就看出来了,她当时肯定是很生气了,但是她就是这样,不爱去说人坏话,即便人家跟她说了很难听的话,她也不说什么。但是,以她的性格,她应该会说不要怪你师傅、你郭伯伯,他们都是为你好云云……但是没说,所以她是生你气了。”我发现自己要是一个人喝闷酒就没话,有人陪着就是话唠,嘴停不下来的说,管都管不住。

    “嗳……跟师傅说说,你俩怎么好上的。”黄蓉明显准备的不止一瓶酒,只见她又变出来一坛子酒。

    “师傅……你很坏,想灌醉了我套我话……我不上当……”黄蓉被我说穿心事,不禁有些脸红,她一直注意我脚下,看我是不是借机将酒逼出。

    “说就说说呗,反正都是成年人。就是那次武三通找到家里,他们为什么事打起来的唻?

    哦,对了,他失心疯,把芙儿当成了何沅君,又把我当成了陆展元。然后,郭伯伯回来了,把他拍死了,我拿着信去找三娘报丧……师傅你知道的,我其实跟三娘,从小就……亲近,我就忍不住……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嗯……小坏蛋,你真能耐,我就记得你那一阵不对,是不是我还问过你?你还不承认。对了,还有柳如是那个丫头,你是不是也是那一阵就跟她好上了的?”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想起的还是那一阵,这个坏徒弟在萌动期对自己的骚扰。

    “嘿嘿……师傅真是明察秋毫之末啊,怪不得我郭伯伯这么多年,没儿子都不敢纳妾。

    “两个人聊起话来不禁越来越肆无忌惮。

    “你胡说些什么……你这是损你郭伯伯,还是骂你师傅呢,哼。”“嘿嘿……”“还有什么,快交代,我发现你瞒我的的事儿太多了,全部交待。”“没了啊,还什么事?”我装糊涂问道。

    “你写的那本破书,香水儿,虎贲营,独孤九剑,还有你那些古灵精怪的点子,你的区域防御,你提的固国十条……”这些都不是她这个师傅教的,我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太多,还有许多是我跑到临安搞出来的,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哎,祖国尚未统一,这不就是透支我的生命嘛,师傅,要是我那天挂了,请别为我哭泣,哈哈……”我笑道。

    “混账话,你要是敢死在师傅前头,师傅哭死给你看,你到让我闺女怎么办呢?”我听黄蓉说出这话来,我内心不禁十分感动。于是我决定再说一个,很具有挑战性的谎言。”师傅,你真想知道?”“嗯,真的。”黄蓉看我如此郑重,不禁被我勾起了好奇心。

    “师傅你知道我最好用的就是这儿吧?”我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嗯,这倒是,记东西快,而且过目不忘。”“我说的事,你谁也别说,包括郭伯伯。

    “我说道。

    “嗯。”“还有外公。”“嗯。”“也不能记下来给他们看。”“你到底说不说啊?”黄蓉被我问得烦了。

    “其实,我不是人……”我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什么?”师傅以为我醉了,在说胡话。

    “真的,我从小时候记事儿起,晚上睡觉的时候脑子里老是闪现一些片段。”我故作神秘的说道。

    “片段?”“嗯……断断续续的,有的几息,有的一炷香时间左右。”“我不信。”“真的,这么多年,我梦到过的片段大概有几万个吧。有的发生过,有的没发生。”“不可能,就是有几万个片段,你也不可能都梦到和自己有关的吧?”“我可以梦到和自己有关的未来,过去,然后接触到一个人,晚上很用力的想他,就能梦到这个人的片段,然后根据那人的年龄来判断事件发生的时间。不信你试试。”“等等,你晚上有没有梦到过我?”黄蓉红着脸问道。

    “啊?没有……”“没有?”“有一点了……”我说道。

    “你……你都梦见什么了?”(装作黄蓉的声音)道:“靖哥哥,怎样才会生孩子,你知道么?”(装作郭靖的声音)道:“我知道。”(装作黄蓉的声音)道:“你倒说说看。

    “(装作郭靖的声音)道:“人家结成夫妻,那就生孩子。”(装作黄蓉的声音)道:“我也说不上。我问过爹爹,他说孩子是从臂窝里钻出来的。”“啊哈哈……笑死我了,师傅你原来也有这么无知的时候啊……”“要死、要死,嘲笑师傅,你真该打了,看我不打你。”这么尴尬的话题,黄蓉自然气我气的不行,把我撵出去,砰的关上了门。她禁不住惊讶,我居然连这么隐私的闺蜜都知道:“这个臭小子……”第二天,两人早起见面的时候,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禁还有点尴尬,但是在路上,黄蓉问道:“昨天说的不算,我想起来了,那时候老毒物还在边上偷听,肯定是他告诉你的。”“哈哈,这事情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没办法。”我牵着缰绳在前面走着说道。

    “听芙儿说你最会讲故事了,路上给我讲讲,省的也无聊。”“客官想听什么故事?潘金莲不愤忆吹箫,还是来个和尚施法牙床大战?”黄蓉狠啐了一口道:“没正形,青天白日的竟敢调戏为师。”我嘿嘿一笑道:“白天不敢晚上敢。哈哈……”一路上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吃瘪的多数都是黄蓉。她虽然机智,但是一来她跟脑子笨的呆的时间太长了。第二,她没有我流氓。我调戏她说的小笑话,开始夹着一成的黄段儿,慢慢加到三成。开始黄蓉都是恼羞成怒,用马缰绳轻轻的抽我两下。到后来,只要我在头里走,她也偷偷的抿嘴笑。

    “师傅,我再给你讲一个哈,这个你要不笑得从马上摔下来,你都对不起我。”我继续卖力的推销着我的黄段子。

    “嗯,你说,我看能可乐到什么程度。”黄蓉在马上忍不住搭了句茬。

    我说道:“话说武大官人是卖炊饼的,就是长得很寒掺的那位,他媳妇那叫一个漂亮。

    嗯,小潘,记得吧。哈……这武大郎迎娶美人之前啊,潘金莲说了:'你娶我,我可有个条件。'武大说:'你说,我什么条件都答应。'潘金莲就说了:'其实也没什么,今后我嫁到你家,就是你的人了,单只有一样,我这有一个锦盒,你不许问,也不许打开看,只要你看了,咱俩就离婚。'武大郎说:'好吧,那我不问就是了。'就这么两个人一起过了三年。

    这天武大怎么就有那么鼓邪劲,就想把锦盒打开看看。上面有锁,他拿擀面棍给敲开了,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三个鸡蛋,旁边放着十串钱。武大心说这什么意思这是?不明白回来问问吧。一问这说:'你看看,我没忍住,打开了看了,没发现什么,就是看到三个鸡蛋,十串钱。这什么意思吧?不给我说说。'潘金莲叹气说道:'哎,我就知道会有今天,我就跟你说实话了吧。我有过外遇,每一次外遇我都往盒子里放一个鸡蛋。''哦,这么回事。'武大郎心想,结婚三年,三次外遇,哎……这日子怎么过啊这,三次可不少了。'那十串钱是怎么回事?'潘金莲说道:'鸡蛋放久了会坏,每攒够了一斤我就拿出去卖……'““哈哈……

    你太损了,你怎么想出来这么损的段子的。”黄蓉再也忍不住很没有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走走停停一天只走了百十里路,晚上在镇甸打尖,我包了西跨院的三间房。七月正是热的时候,两人走了一天,爆了很多灰,出了很多汗,各自在屋里沐浴。

    “完了……”黄蓉在屋里叫道。

    “师傅,怎么了?”我隔着窗喊道。

    “我也没带衣服……”她也是好久没出门的住了,随身也没置办行李。

    “没事,叫伙计送套到我这来,我给您送过去。”我说道。

    不久,伙计把女装送来,我敲门。”师傅我进来了,你躲着点啊。”小客栈没有屏风,所以我打个招呼。

    黄蓉低着头道:“你穿着衣服进来就是,还怕……”她才不回头呢,不然肯定又让小坏蛋吃豆腐都不知道。”呀……你怎么这样就进来了。”却原来我根本就是光着身子,把长衫围在腰间,上半身和小腿都是裸着的。

    “我有什么办法,我的衣服都在你包袱里。”我指着黄蓉桌上的包裹说道。

    “快拿走。”黄蓉拍水说道。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拿着包裹刺溜跑了。

    晚间依然闷热,两个人坐在小凳上在院子里聊天。”你昨晚上有没梦见什么?”“我每晚都做梦。”“那你岂不是没有休息的时候。”黄蓉忍不住问道。

    “所以我说我在透支生命嘛,如果别人活八十岁,我估计也就是活到四十岁。”我笑着说道。

    “不许瞎说。”黄蓉忍不住把我搂在怀里说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做梦也是休息,谁说你会短命的。”心说你要早死了,我的闺女该怎么办呢……这个完全出于下意识的动作,让我内心大呼HIGH到极点。忍不住(?﹃?

    黄蓉听见我吸口水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这个坏小子是没有道德标准的小色魔,赶紧推开我:“胡乱寻思什么呢?”“天燥,流鼻血了……”我赶紧掩饰,示意自己是因为气候原因。看来我找到症结了,老郭拿礼教说事儿,估计是怕自己搞七捻三,跟他老婆玩场师生恋。

    “当时你救三娘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了你能获救?”“你别跟别人说……”“嗯。”“特别是三娘……”“嗯,知道了,我不跟她说,我也不拿纸笔记下来。”黄蓉不耐烦的答复道。

    “也不能拿刀刻竹简上。”“你频不频啊?”“我说……我是看到了,但是,我看到的是武三通被冰魄银针射中,然后三娘吸毒,死了……”黄蓉默然,她相信三娘做得出这种傻事,即便是为了武三通那种混球。”可是她没死。”“因为我出现了,我预测见到的人,一般是两件事……”我神秘的说道。

    “哪两件?”“他最得意的时候,或是非自然死亡的时候。”“可是你能改变?”黄蓉愈发惊奇。

    “嗯。”“你看到过你父亲被杀吗?”“没有,必须是触碰得到的。”“但是你见到三娘和欧阳锋的时候都是当天。”黄蓉抓住我言语中的破绽道。

    “嗯,那师傅你也知道有种东西叫做白日梦……或者我习惯称之为'闪'“黄蓉很无语……”那你能看到我们所有人的结局?”“嗯……绝大多数。”黄蓉默然,这是否意味着,身边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死于非命。”我是怎么死的?”“知道结局岂不是很没意思。”“说嘛,凭什么你知道我的事,我却不能知道。”“我看到的是,襄阳城破,您和郭伯伯,阵亡!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所以你千辛万苦找来绝世武功,就是为了让我们多一分保命的机会?”“嗯。”“所以你精心构建长江防线,上书固国十条?”“嗯。”“所以你打算就这么样一直陪着我们?

    ““嗯。”……”我不想,我们在襄阳困守了半辈子,最后还要困死在城下,师傅不想让你们世世代代都困死在这。”黄蓉哭了,虽然她不后悔选择了郭靖,但是为了这份执着,她付出的太多了,青春、家庭,最终却注定是个国破家亡,骨肉分离的境地。

    “所以我说,我思故我在,我在了,我改变了……我已经很成功的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真的。所以我有信心,师傅,我们一起,我们能做到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原。我不是为了升官,我也不是为了让百姓感谢我,我只为一样,为了我的亲人,为了所有我关心的人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黄蓉有些痴了,这真是二十岁孩子的思想吗?”过儿,你肩负着这么重大的使命,是不是很累?”“还好吧,说出来,由师傅帮我分担,我觉得好多了。”我牵着黄蓉的手说道。

    “你才是个孩子……”黄蓉低低泣道。

    “不小了,我现在其实可以算四十岁了,叫声杨哥哥来听听……”我笑道。

    “去,别闹,还说不是个孩子,没正形。”黄蓉抽出手来打了我一下。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说你改变人的命运。不会你的几个小媳妇儿都是你在转折点救回来的吧?”“大体上,不过我不肯定,会不会绕回到最初的轨迹,因为年龄上还不确定。”“芙儿……

    “黄蓉忍不住问道。

    “在襄阳……”我说道。

    黄蓉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搬家,明天就赶路回去,我们回桃花岛去!”“呵呵……我郭伯伯肯定当咱俩发疯了,把我们关起来。”“怎么办啊,我听你说的一阵阵心慌。”黄蓉第一次感觉到,知道了未来后的那种空虚感。”我爹怎么样?”“看不到,应该是寿终正寝。

    ““我师父呢?”越是毒药,却越上瘾,黄蓉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不能自拔了。

    “前年冬天,华山莲花峰,和我干爹互拼内力而死。”“你怎么知道是去年冬天。”“因为我在梦里见到了无双,而且有暴风雪,肯定是冬天。”“所以你们前年跑到华山去了?

    “岳可烽寄来过谢帖,郭芙也在信中提到过这事,她不禁心里有了数。

    “嗯,我们是追完金宗完颜守绪,我跟芙儿发现了我干爹的踪迹,我看他是往西北走的,外公也跟着去了,我想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怕真的应验了梦里的事,路上又碰到了老顽童,我就撺掇他们一起上华山,这样四个人混战总比两个人对耗要好得多。”我得意的说道。

    “后来呢?”黄蓉不由紧张的问道。

    “外公最威风,把七公、我干爹,包括老顽童打的落花流水的,谁都不敢跟他叫板,可威风了。”看着黄蓉抿嘴笑的俏丽模样,我忍不住多瞅了两眼。”他们最后没打起来,自然都没事了,不过他们都琢磨新招式,都那我当试剑石,最倒霉的就是我了。”“呵呵……你这还真是茶壶煮饺子,有苦说不出。这段我听芙儿提过了,说你编造了许多绝世神功,却对几位老师都深有启发。我倒不信你是编造的,你肯定知道有这些武功,是不是?”黄蓉好奇的问道。

    “嗯,有的我还知道确切位置。但是心想贪多嚼不烂,还是留待有缘人吧,无量天尊。

    “我笑道。

    “你倒是好气性,小道长。就是把这个色戒掉,就真的好了。”“哈哈,师傅,我又想到一个笑话。”“说来听听。”“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我张开双臂欲扑。

    黄蓉被我盯着面上微微一红,没有避开,只是微微啐了一口:“完了?”“师太,你就饶了老衲吧!”我接着说道。

    “哈哈……我不行了,哎…哈哈……笑死我了,帮我揉揉……”不知不觉,黄蓉靠到了我怀里。片刻间醒悟时,我的手还搭在她平坦紧实的小腹上。

    “过儿,你真的长大了,也懂事了许多,师傅还一直以为你只会恣意胡闹,却没想到你一个人一直在战斗着,和命运抗争着。”黄蓉抚摸着我英俊的脸庞叹道。

    “怎么说呢,既然命运挑选了我,我就应该尽力而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吧。我看到很多的场景,很多人的命运,但是我看不到自己的,或许我生就替人改变命运的命运……”“接触越多,看到的越多吗?”黄蓉问道。

    “嗯,我看到很多。”“有什么,说来听听。”黄蓉直接躺倒在我膝头问道。

    “大胜关,陆家庄。鲁有脚长老,他拿着打狗棒。有战斗,一个老和尚,是蒙古人,就这么多。”盯着倒在怀里秀美的面容,我胡编道。

    黄蓉心想,还真有几分靠谱,最近襄阳兵员有些吃紧,又要抽调人手到新野编练新军,在他们回来之前还在讨论在冠英的归云庄召开英雄大会,推举武林盟主,我也趁机把帮主之位一并传给鲁长老。至于藏僧,会不会是过儿曾经提到过的那个金轮法王,应该是蒙古人派来搅局的吧?师傅一下子信了个七八成。

    “又来了,又来了,我看到了,师傅你在教鲁长老,这是什么?好像是打狗棍法,这个我要看看,哈哈……赚到了。”我傻兮兮的笑道。

    “不准看。”黄蓉把我眼睛捂起来说道。”非帮主不传的,不然我早就教你了。”“呵呵……不看,不过,师傅,倒是要给你道喜了,你有身孕了。”“真的?”黄蓉惊喜,十几年未偿的夙愿,难道就要一朝得偿?

    “嗯,大概这么大!”我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这生芙儿的时候都快临盆了,怎么可能……集会还有4个月,我难道能挺着肚子去生孩子啊?我不信,骗人。”黄蓉红着脸嗔道。

    我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说道:“这么平,怎么会变那么大呢……不可思议。”“去,不许乱摸……”黄蓉拍开我的手说。

    “切,又不是没摸过。”我嘟囔道。

    “呵呵,臭小子……累了吧?你这样不是很耗神吗?”“嗯。头很乱,需要歇会儿整理下思绪,还不能闭眼,就要找点绿色的东西看看。”我胡编道。

    “怪不得以前看你说休息的时候,就找远方的树盯着看。”黄蓉点点头道。

    我心里奸笑,我那是保护视力,傻妞……”师傅。”“嗯?”“说说魔教的事吧。”“嗯。”黄蓉听我说起魔教的事,不禁认真了起来。”他们真那么大势力吗?”“嗯,庞大!

    首相史弥远,大将军韩彦犁,还有丁大全,我不知道吕大帅是不是,但是他那颗墙头草,我看玄……”黄蓉点点头,吕文德生性儒雅、慢热,但是是史弥远的亲信,被拉拢的几率很大。

    “而且他们的背后,还有魔教在波斯的总坛在遥控。我的猜测是如果蒙古大军西征对花剌子模,史系必然会进言出兵,规模不会大,既不能上了蒙古人的筋骨,又不能不顾全波斯人的意愿,这个度,我相信史弥远会掌握的很好。但是他们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想要借此机会掀乱朝局,好从中渔利,这一派的代表是丁大全。”黄蓉认真听着,她可以看得出来,我没有荒废在临安的时间,我还想从前在桃花岛上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严于律己,而且自从她知道了我还无时无刻被这么一个可怜的病患折磨着,她更加为我心痛。

    “师傅,你有没有在听……”我看着她一脑门子黑线的问道。

    “听呢,当然在听,丁大全不是嘛。”“嗯,我得到的消息是,史弥远快嗝儿屁了,如果丁派掌权,我们就要考虑和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决裂。”我说道。

    “具体怎么做?”黄蓉一听来了正题,赶紧集中精神。

    “他们要出兵,我们就将计就计,兵出函谷,尽取中原之地,以此贯通汉中、巴蜀之地,以中原带动巴蜀,巴蜀带动荆襄。巴蜀为中心,两翼像腹地纵深。到时候有了自己的实地,就可以听调不听宣了。”我简略的画了个地图,勾勒出了自己的构想。

    “嗯,想法是很好,但是在没有屏障的平原上,我们对上蒙古骑兵,一点优势都没有。

    ““本山人自有妙计,这次我回来可是带了好家伙的,您等着瞧好吧!”我哈哈一笑,卖了个关子。

    “什么好东西?说说……”“哈,不好解释,我倒时候拿给你看就知道了。”聊到了半夜,我看看天笑道:“夜阑人寂寂,启明急行行,我们这旅店住的可真是亏本了。”“你是大财主,还怕钱不够?”“我都快穷死了。您跟我郭伯伯是向军府要钱,我是攒点钱都交给军府了。”我哭穷道。

    “我知道你在临安建的玻璃厂和镜子厂。”黄蓉笑道。

    “我都拿去换东西了。”我没有说谎,我都换东西换人了。

    “又是你那神秘的小玩意儿?”“我的可不是小玩意儿。”我淫荡的一笑。

    师傅会意过来又被我调戏了,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说话。

    我知道自己过分了,说道:“哎,我突然又不困了,我不然我们继续赶路吧,半夜没太阳不晒,也没有浮土,等到了下一个镇子,我们可以多休息会儿,怎么样,师傅?”“嗯,那就走吧。”黄蓉也觉得太阳晒得厉害,就同意了我的建议。

    转过天来,正午,镇甸。

    “客官,我们只剩下一间上房了。”“一间上房?住吧,我睡地上,困死了。”我抱怨道。

    “那好吧。”小二带着两人到了上房。

    “就是这个?土地?”我踩了踩地面,还没夯实,稀泥一般一脚陷下去一块。”我还以为我脚软踩棉花上了呢。”“对不起,客官,这镇上就这条件,不然您方圆二十里找不到歇脚的地方。”小二赔笑道。

    “看你挺会说话,赏你的。”我取了一角银子扔给小二。

    “谢爷赏。”小二点头哈腰下去了。

    “怎么办,师傅?”我扭捏说道。

    “上来吧,大通铺,将就下吧,休息会儿好上路,我还真想看看你那耍宝的东西。”黄蓉咯咯笑道。

    “我耍宝的东西可多了。”我闷骚的笑道。

    “你越没大没小了,你要敢乱动手动脚的,我……”“怎么样啊?”我故意大字躺下,一副我任你摆布的架势。

    “我再也不睬你。”黄蓉扭头到一边说道。忽然,她觉得一件东西搭在自己身上。”什么啊?”“我的袍子,披上点,就算热,睡着也受不了。”我心想,酸点就酸点,谁不知道谁啊,早都寒暑不侵了。

    黄蓉脸上一红,心说靖哥哥从来没有这么体贴过。转念又想自己在胡寻思什么呢,没影儿的事。路上折腾了好几天着实有些困倦了,不一会儿睡了过去。

    我自然也要睡觉,不过这几天我被自己整出的故事弄得也有点神经衰弱了,而且如今和自己意淫对象时间最久No。1躺在一起,不做点什么,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兴奋地根本说不着。

    含笑静静地欣赏着一副和谐的美人春睡图,我渐渐也平静了下来,又没多久,我听到有人在拨门闩,我心想你终于来了,我等的就是你呢。店伙和掌柜的摸了进来,青天白日的都敢打劫!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可也是,日正当午哪有行人的来店里投宿,有住店的也必然是错过宿头困倦的旅人,也正是黑店开张的时候。我知道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人,点了周身大穴,把他俩五花大绑塞到了地窖里,这要还不死,那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回到房里,插上门栓,没了心事躺到床上,这才搂着俏师傅进入了梦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很飘渺轻柔的声音问我道:“你最爱的是谁?”“蓉儿。”我想都没想就答道,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一个光影凑近了我的身旁,主动献上娇唇与我亲吻起来。光与影渐渐的融合到了一起,我全身仿佛都被一股浓郁近芬芳的体香包围渗透着,那是幽兰和栀子花的香味,这是我曾经在袁洁洁身上找到过的,但是这更是我倾慕已久的人儿身上的味道。

    我感觉不对,只因这嗅觉太过真实,我微微睁开一只眼,发现黄昏的余晖下,黄蓉俏脸微红,正伏在我的胸前均匀的喘着气,手也搭在我身上。我微微一笑,悄悄的伸手握住了那娇美的柔荑,两手轻轻相握,两人都是微微一颤:“别闹,我好累,想靠着你睡会儿……”昏暗中,黄蓉面泛红云,双目微闭,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上我的胸膛,带着床气的低喃软语格外的娇腻粘稠的说道。

    我只觉自己手心冒汗,喉头有些发干忍不住说道:“师、师傅……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嗯~?”我有一种直觉,怀里的俏佳人就算过了双十年华,骨子里依然是少女的天性。而今,两人互相依偎,我似乎真的感到了她心灵中喜悦、安详在流淌。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这些年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的美好时光。”我忍不住停了下来,看见黄蓉娇颜上挂着有些慵懒的笑容。”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有你在身边,是那样幸福的一件事,即使在临安的每一天,我也禁不住每天想你。拿起书来想你,或在庭院的某一个角落里,或是和芙儿她们携游西湖之上,我都在想如果有你该多好……我可以和你分享我的秘密,无法和别人说起的,也不会有人懂的,你就像我的灵魂伴侣,没有你在身边我的灵魂是不完整的。

    ““嗯。”黄蓉不置可否的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否这样不可或缺的存在?”我小心的问道。

    “嗯。”还是同样的一个单音节,但是这次的口气中,加强了许多限定因素,不如双目微闭,面色绯红、额头微点等现象。我很开心,我做到了。我觉得自己渐渐像一个哲学家升华:“所谓的爱是属于不同次元的一种东西,但若是不知道该如何进入那美妙的源头,又该怎么办呢?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就什么也不要做,不是吗?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要做,然后你的心就完全寂静了,不再渴望,不再追求了。自我中心的活动一消失,爱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这不就是我期待发生的吗?

    “两年来,我真的很想你,但是又提不起笔,怕你怪我一个人逃避离开。”我攥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前说道。

    “傻孩子,师傅永远不会生你气的,再说,现在师傅都知道了,这两年来你都一直在努力安排着。”对于这个时而忠厚,时而狡黠,时而稳重,时而天真的男人,她永远都不试着去控制我,只是放任我去闯荡,自己只要静静的窝在我怀里,做我倾诉的对象,这才是一个小女人的梦想。

    “我们都这样了,我还是叫你一声蓉儿吧,好吗?”我喉咙有些发干,搂着怀里的娇娃轻轻问道。

    “傻瓜……”佳人抽出了紧扣的手指,在我的胸膛上划着圆圈,还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你不老实。”汗,现在我要是对你老老实实我就是太监了。再说,是你先对我不老实的。我的火彻底被她勾了起来,怀中的尤物,起伏的丰腴身子在怀中轻轻扭动,绵绵的平坦小腹与我的腰腿紧密的贴合,左手环抱的腰际恍若无骨,入手感觉滑腻动人,醉人的妇人幽香熏的心中一荡。便是这心中一动,熊熊的狂热烧起,胯间的骄龙昂首蓄势,顶在怀中美妇柔软迷人的腿间。

    “不要!过儿……你、我们不能。”黄蓉事到临头,却又退缩了,用力的一推我,企图挣脱我的怀抱。

    我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蓉儿,好师傅。我是真的爱你、敬你,我不想让你伤心,但是我却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盼,为了这一天我真的盼了好久了,我是真的真的爱你的。

    “黄蓉自然知道我对她情深意长,而她也对我情根深种,两年多无时无刻的牵挂没有磨灭那萌生的爱意,如今倾吐的泛滥相思却已然一发不可收拾,想到这里黄蓉挡着的玉手,不禁渐渐无力的垂了下来,微微颤抖的娇容却害羞的扭到了一边。”你……嗯……我……”正在我的好师傅犹豫不决之时,我却明白她已然偏向到了我这一方,不禁心头狂喜。我虽然已经算是情场上的老手了,但是多年的梦想一朝得偿,心中的狂喜之余,我的双手却禁不住略微颤抖着有些笨拙的去替蓉儿宽衣解带……美丽的师傅横陈在我的身下,裙摆半卷,露出半截晶莹细腻的腿,一双玲珑玉足被包裹在洁白的袜中。衣襟半敞,鹅黄色的抹胸被我刻意解开半排绳扣,半垂在小衣内,形成了一道香艳的缝隙,缝隙里一对雪乳若隐若现,隐约可以看见左边乳尖上那的一点殷红……”我……师……蓉儿,我……嗯……”眼前这完美的一幕,让我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又怕她反悔,忍不住闭上眼就亲上了师傅娇翠欲滴的红唇。

    我虽然闭上了眼,师傅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没有目光接触的同时,她心里也少了一丝尴尬。在某些方面,她更加的单纯,但是天性使然,从小就是敢爱敢恨的性子,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不会更改,不然我这样无礼,早就被她一脚踢飞,再在我身上补两剑了账了。她见我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禁想笑,想起那些年这孩子总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如此偷瞧,却以为自己懵然不觉。而今,让他大大方方的看,他却还是这般样子。说他精明,有时候却是那样的傻,要是不迁就他,能让他得手?说他平时口若悬河,这时候却那么笨……想到这里,黄蓉心中不禁又是羞喜,又是甜蜜,罢了,我们终究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就从了他一次吧……想到这里,黄蓉双手不禁轻轻的攀上了我的肩头。

    良久,我渐渐冷静下来,思维也开始活络起来,也将师傅心里的想法猜了个五六分,胆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知道现在是要快刀斩乱麻的时候。唇分,我和师傅睁眼对视,这一次,她却没有闪避,直视我充满爱欲的火辣目光。”傻小子,还没看够呢?”此时我师傅已经云鬓散乱,娇唇水润润、红艳艳的如同熟透了的樱桃,柳眉之下清澈的双眼满是羞涩和甜蜜的凝望着我,简直就是在对我说“快来疼我“。我最后一丝理智燃成灰烬,那诱人的模样彻底的点燃了我的欲火,在这样的情形下,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依赖我最原始的本能。我牵着美妇人的手,慢慢的滑向自己已经膨胀到了极点的下身。师傅手微微缩了一下,但是,我已经点燃,她又岂能保持克制?若是平时,绝对是抽手就给我一个耳刮子,但是此刻,她感受到那阳根上传来的阵阵青春的灼热,她却没忍心离开它,反而轻轻的抚弄着它,试图平息它的躁动。

    我大胆的将蓉儿淡绿色的贴身小衣褪去,拨开被汗水略微打湿的长发,露出了欺霜赛雪的香肩,那剩下的一根抹胸下的带子从肩上褪下,美妇人傲人的酥胸就呈现了出来,伴随着短促的呼吸和微微见汗的体味,荡漾起阵阵眩目的乳香。那背后的丝缎尚未解开,抹胸还挂在嫩白的身子上,却是欲遮还羞。那一对椒丘凝酥玉润珠圆,深红的乳晕上挺翘着甘美的樱珠儿,让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蓉、蓉儿,它们好美。”我轻轻赞叹一声,俯上去轻轻在乳首上轻轻一吻,仿佛朝拜一般,又像是向它许下爱的誓言,嗅着浓郁的妇人体香,我舒适的叹了口气。

    黄蓉看我如此爱怜自己,不禁心中羞喜。傻小子……听我唤她的乳名,师傅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是更多的,是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她的前半生只爱过一个男人,直到我的出现,一点点的占据了自己的心。这不是说她不爱郭靖了,相反的,她依然深爱着丈夫。又或是说,她深深的敬爱着他,多年生活在一起,自然少了些激情,多了许多敬爱,一个循规蹈矩的值得敬爱的男人……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将她奉为天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流露出的爱意告诉她,我永远不会伤害她,要宠爱她、守护她的男人。这份浓浓的情谊,她又怎么能不感动?想到这里,她欺霜赛雪的娇肤,渐渐泛起了桃红色。我不住的轻吻,动作轻柔的如同绵密的细雨,浸润了她的心田。

    黄蓉缠住裙下双腿本能的夹紧,神色似苦又似甜美,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蓓蕾迅速饱满了起来。

    我抓住裙上的结,手指不免轻柔的触碰凝脂般的肌肤,黄蓉微微抬起腰臀,让我可以方便行事,修长的玉腿被拉下的裙子遮住,却露出禾绿色的亵裤和丰腴的纤腰。我褪下蓉儿的百衲长裙,微微用力分开了她交缠在一起的双腿。我俯身跪在她的腿间,绵密的细吻再次落到她的小腹上。

    “嗯……不……嗯~哦~……”黄蓉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水磨细工,就在我调皮的用唇舌轻吻舔舐她的小肚脐儿的时候,她忍不住轻轻呻吟了出声,双手双腿也忍不住想要夹紧。

    我伸出一只手来和她双手紧扣,蓉儿的一双白璧般的修长粉腿却很自然的落到了我的两肩之上。

    我双肩扛起她一双玉腿向上抬了抬,将互握的手放在了她自己的双乳之上,双手扶住她的腰臀向下滑动,从股间直到脚踝的整个腿形流畅精致,笔直的毫无半点赘肉,就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去了她微微印出湿痕的亵裤,那完美的花瓣就瞬间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只见那玉门玲珑小巧,一颗粉嫩的相思豆藏在寥寥的芳草之中,玉户紧闭,细密的汗珠一直延伸到微褐的菊门,居然是鼎鼎大名的春水穴。

    “嗯~不要看,羞死人了。”黄蓉羞怯的伸出一双柔荑,遮挡在自己粘着露珠的花瓣之前。我笑着挽着她的手,到她的腰臀处道:“别,让我好好看看,扶好。”俏黄蓉满含羞意的把手放在了自己身子的两边,头也微微侧到了一边。我心中暗笑她表现的如此青涩,忍不住在她粉嫩晶莹的玉户上轻轻一吻。心中赞叹极品就是极品,人美声娇,媚骨天成,又身怀如此名器,诱惑啊,举世无双的诱惑。

    “嗯……不要,那里不干净。”黄蓉想起赶路困倦,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清洗身上,汗渍和水渍犹在,那味道一定很不好,伸出手来拉着我的额头羞道。

    “蓉儿的身上是最圣洁的。”我牵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连,深情的说道。女人就是这样,用个很市侩的比喻:一旦打开缺口,就没有能不失陷的,因为她可以谈判的筹码只会越来越少,直至完全的被征服。

    “咯咯……油嘴滑舌。不许你再亲吻,你亲过人家那儿了。”她口中说不愿,心里却是想着,那严肃刻板的靖哥哥,何曾这样宠爱于自己。我的做法,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把自己捧在手心,将自己放在无比珍贵的高度,仰望自己,这种被人宠到极致的感觉,关怀到极致的感觉,她却从未体会到过,心里不禁又为自己多找了一个原谅自己的理由。

    那木头一般的郭靖,那有我这般娴熟的风流手段,此时蓉儿傲然挺立的晶莹双乳的正随着呼吸起伏,潮红的玉颈间也泛起了雾蒙蒙的水色。她忍不住偷偷的将自己的双腿向外分开,这细微的小动作却没有瞒过正在忙碌着的男人。

    “要吗……”我戏谑的吻了一下俏美人的阴蒂问道。

    黄蓉双靥飞霞,轻轻的点了点头:“要怜惜蓉儿呢。”那羞人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要一口把她吞下肚。我出去了一身的束缚,丈二的金刚独眼圆睁,盘龙霸王枪枪身盘龙萦绕九尺长枪,飞龙昂首欲腾飞直上九重天,杀气腾腾的抵到了绵密春水潺潺的玉户之上。黄蓉只觉一阵阵至阳的气息从那阳根不绝涌来,不由让她一颗芳心怦然而动,熏熏然渐渐沉入意乱情迷之中……我嗪住了娇颜如樱李的朱唇,黄蓉主动暗度丁香,与我的大舌头纠缠嬉戏,我避实就虚,亲吻起她修长的玉颈,又轻轻吸吮她可爱多肉的耳垂儿。

    “蓉儿,我愿在你身后一生守护你,不让你收到一点伤害,我不求你给与我什么,只要你幸福、快乐,就是我今生最好的回报。”我轻轻的呢喃着。

    “嗯~蓉儿好高兴,蓉儿喜欢被你宠着,谢谢你,过儿……嗯~“蓉儿微启樱唇,吐出一声柔媚入骨的低哼,纤柔的双臂缠绕上了我的脖子。面对渐凑渐近肚兜下挺翘的双峰,我深深吸了口气,一股甜腻微酸的乳香钻进我的鼻中,那特有的醉人方想让我不禁陶然忘忧,手指滑向光滑的后背,轻轻一拉,丝制鹅黄色的抹胸缀到榻上,我的胸膛上也渐渐的压到了那丰满的乳峰之上。

    “嗯……”又是一声娇腻入骨的呻吟,黄蓉偏转脖颈,不敢正面迎视我的灼热目光,却连耳朵根子都羞得粉红一片。蓉儿柳眉轻皱,全身绷紧:“慢一点好吗?痛……”黄蓉轻呼一声,小声的说道。

    我依言放慢了动作,长枪缓缓的没入了娇娃的身体,两人紧紧的拥在了一起。我只觉美人体内紧窄如斯,阵阵春水包容着我的雄伟,直有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来势,完全不像生育过的妇人。我没有鲁莽行事,只是缓缓的,轻揉着美妇人的臀部,一面抬起蓉儿披发散乱的螓首:“就在这一刻,我心里始终有一丝负罪的感觉,不是因为您是我最敬爱的师傅,也不是因为你是我爱人的母亲,我最尊敬的郭伯母。而是因为,你太完美了,完美的让人心醉,让人禁不住升起遥不可及的距离,我亵渎了生命中最美的理想,但是我做了,我很快乐,我爱你,蓉儿……即便立刻死去,我也心甘情愿,为你去死。”“不许胡说,我也爱你,才这样……蓉儿不明白,何以承受你如斯深切的关爱,为什么你甘愿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爱上不该爱的人,禁不住诱惑背叛了丈夫的女人。而且我们是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说道这里她忍不住落下了热泪。

    我轻轻拭去她的泪。我们都爱了不该爱的人,或许是天定的缘分,我始终坚信,我的生命,因为你而变得不同,我们从莫不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你在我眼里,在我心里就是那最特殊的一个……能够归罪于何人?它就是这样脉脉不语的进入我们的心田……今天我好快乐,是因为我终于了解到,你的心里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你也相信我与别人不同,有此足以,蓉儿,我爱你,真的爱你,爱你……”雨点般的亲吻,吻去了她的泪,吻湿了她的唇,温暖了她的心。

    蓉儿双眼噙含着热泪,听着我发自内心深处最直接的告白,缓缓的配合着我下身不紧不慢的抽插,而盘龙枪阵阵下探,虽然不疾不徐,但是却每次都撞到深埋的花心,每次触碰到那软软的嫩肉,娇蓉儿都感到浑身一阵酸麻。”嗯~!你好棒,真的好厉害。”蓉儿忍不住夸赞道,却睁眼看到,我的阳根还有将近二寸长短没有完全没入,不禁又羞又喜。

    我笑嘻嘻的道:“其实当初我们初遇的夜晚,我听见你们在行房,那吱呀吱呀的声音,真的让我难以入眠。让我想不到的是,郭伯伯似乎还蛮持久的。”说着,我还在娇娃颈后的绒毛上吹了一下,嗪住了她的小耳垂儿,还用左手轻轻的拨弄着她敏感的蓓蕾。

    蓉儿听见我说的那么羞人的话,又感觉着我灵巧的手指不停逗弄着敏感的乳尖,耳垂儿被我舔了全身感觉怪怪的,忍不住哼了两声。”嗯~哼~别这样嘛,人家感觉怪怪的。”花径深处好像阵阵暖流涌出,就在两人结合的地方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泽声。”你这小坏蛋,当初就对人家有了不良的居心。”“呵呵,我少年老成嘛。不过我很有数的,过了十八才破的身,元阳稳固,肾水精足,一夜九度都没问题。”我贱兮兮的笑道。

    “九度?这么厉害……”黄蓉忍不住掩着小嘴道。

    “比我郭伯伯厉害?”“去……不许提靖哥哥。”黄蓉听我一再提及丈夫,心中微微有气,在我胸前轻轻掐了一下。

    “说说嘛,好蓉儿,好姐姐。”我使出无赖惫懒的手段,狠挺了两下。

    “嗯~嗯~轻点儿,魂儿都给你戳散了。”“你答应了,说喏。”“我答应什么了?”“你刚才嗯~嗯~“我学着她强调,腻腻的呻吟了两声。

    “讨厌,真是的,非要问这个……我不如你拉。”“我听说他好像就一炷香?”我笑道。

    “三娘这个死妮子,肯定是她嚼的舌根。”黄蓉笑骂道。

    “哈哈,有机会我们并枕席联络下感情如何?”“想得美。”黄蓉吐吐丁香,扮了个鬼脸笑道。

    我趁势吸住了甜美的小香舌,尽情的吸吮着。

    良久,黄蓉偏开了头红着脸说道:“你可以随你意一点的,我知道你宠我,其实,蓉儿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娇弱。”“那我可用力些了。”我亲亲她道。

    “嗯……”随着我渐渐在她身体内加快速度驰骋,蓉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高耸的乳峰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羞涩又似活泼地波动着,在昏暗的夜色中似乎散发着淫靡眩目的光泽。两粒淡红色的乳头像红艳艳的樱桃,骄傲地挺立在雪峰之上,如同含苞待放的雪莲迎风傲立。我的心脏狂跳,粗重的喘息直接喷在白嫩细滑的乳房上面,那两粒含苞待放的粉色樱桃似乎慢慢胀大、盛开。我伸出舌尖,轻轻舔在她的雪峰之上,从峰谷、山腰直至山巅,丰翘的晶莹玉乳在我的湿润的舌尖下发出阵阵颤栗,圆润如珠的蓓蕾变得更加挺翘。

    “蓉儿,你快乐吗?”我气喘着问道。

    “嗯,快乐极了。嗯~嗯~哦~“蓉儿双颊滚烫,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娇腻之极的呜咽,像是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分开在我腰两侧的修长美腿,开始缓缓夹紧男人的虎腰。

    白嫩的椒乳上流连之后,我将那双白璧无瑕的玉腿架到了自己的肩上,变换了一个猿搏的上式。我取出一个靠枕垫在美人臀下,嘴移向了平坦光滑的小腹。舌尖触到蓉儿的肚脐的时候,她只觉得心尖上一阵酸软,喉间唔唔了几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发出什么声音来。

    “蓉儿,想叫就叫好了,这荒山野店没别人!我记得你很喜欢叫的。”我拍拍蓉儿的娇嫩的臀肉说道。

    “嗯……啊……”心慌意乱意乱情迷的黄蓉果然开始轻声娇吟,而且一声比一声销魂,扭动细腰配合着男人五浅二深的一轮猛攻。”哦……嗯……哦……真美,蓉儿、蓉儿……真没有,没有这样……这样的感觉过。过儿,你好厉害……嗯……”我微笑着,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突刺,我的手顺着光滑白嫩的长腿,一手擎着美人一只脚踝,大力的抽干着,每当蓉儿翘臀落下,都会与我跪坐的双股发出啪啪的碰撞声。

    “嗯~别……嗯……挺好玩的,像是坐轿一般,嗯……”黄蓉一个良家妇人,那曾见过这般风流阵仗,先是被这大起大落的架势吓了一跳,紧跟着又觉得十分有趣,起起落落如同坐花轿一般,再有那七尺男儿在自己身下埋首耕耘,一时被逗弄得脸泛桃红,喘息不止,浪语连连。

    “我比郭伯伯厉害吧?不若我们明天试着雇顶轿子,在里面试试?”、“嗯~让别人发现丑死了,人家才不要。”我越说越下流,黄蓉越听越不堪,心里想像着,两人叠坐轿中,在川流不息的闹市中欢爱的情形。”哦……不要……停……不要……过儿,会被人看到的……嗯……羞死人了……哦~去了,去了……”蜜穴中一股热乎乎的琼浆玉露汩汩应声涌出,竟然泄了身了。

    “蓉、蓉儿,我也要来了……”我被紧窄的穴内温热的春水一激,阳物如漂泊在大海上的孤舟,随着汹涌的波涛,上下翻滚。我开始飘飘欲仙,喃喃的念着“是春水……真的是春水……”“哦,好棒……过儿,嗯……大力一点……”穴中春水更加汹涌澎湃,急卷荡漾。

    我紧绷的铁棒渐渐忍耐不了了,将蓉儿的纤巧嫩白的双足抗在肩头,身躯顶住那一片柔软中的凹陷处,开始腰上大开大阖的使力抽插起来。

    我正在使力做最后冲刺,蓉儿再次登上了一个新的顶峰,花心忽然膨胀前探。我正在全力冲刺,忽然花径深处的先端突出像是有一张湿热的小香舌,含裹着我盘龙霸王枪上硕大的龟头,并且还随着我的抽插不断的缠绕旋转。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的低吼连连……”哦……嗯……嗯……呃……不行,我……

    蓉儿,宝贝儿……我的宝贝儿……我、我要射了……里面可以吗?”痴醉中的蓉儿机会没有了思考的时间,本能的在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情景,自己挺着大肚子的幸福模样。”嗯,射进来,全部……哦……”“哦……到了……”我终于刺到了花心的入口,我深吸一口气,精液直冲她体内的最深处,我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佳人,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怀中一般。我肉棒深深的插进蓉儿妙穴的最深处,我盘膝而坐,不等蓉儿抽身离开,又将她楼到了自己怀中说道:“别走,化气还精,我送到你体内的,盘膝跟着我的口诀运功,练好了能增加功力,寿颜常驻。”“真的?”蓉儿惊喜异常,女人到中年总是为自己青春不再而多为烦恼,几日前见到三娘春光满面,肌肤润泽,仿佛比离开那年还要年轻了五六岁,只是后来言语相讥翻了脸,也不好再问人家的驻颜秘诀,没想到却原来是这个磨人的家伙的功劳。

    “华池律液入丹田,配合须归造化源。玉液搬上昆仑顶,能教衰老变童颜。云顶三吐雾,五气到为先,胸中藏日月,明灯在双肩……气归丹田,行至会阴,三山搬运,上扶灵台。亦弥茫两目,摊垂四肢,精透子宫之内,津流丹穴之池,金沟未盖,气力分张,形神归窍。”因为是首次尝试,我一面吟诵经诀,一面帮助蓉儿镇压随时会出现的心魔作祟。

    蓉儿搬运十二周天,睁眼过来,果然觉得自己身轻目明,得了莫大的好处。”你怎么样,有损伤吗?”我笑道:“没事,初次行功,都是这样,等筑基完成,可以双修之后,我肯定还有益处的。”蓉儿知道我没劝说实话,她记得参仙老怪梁子翁采处女精血练功,忽然醒悟我是为了自己,不惜牺牲自己的功力,还不愿说出实情让她觉得亏欠。她本想说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一起双修了,但是话到嘴边,却哽咽着说不出来了。”呜呜……”蓉儿看着我苍白的面容,忍不住伏在我腿上哭了起来。

    “怎么了?我的爱人,怎么又哭了?我喜欢看你笑。”我轻轻的拍着她光滑的玉背说道。

    黄蓉跳下床,从包里翻出丹药塞给我说:“这是你寄回来雪蛤提炼的雪参丸,快服下去。

    “看我依言微笑着服了一颗,她又说道:“以后不许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即使是为了我也不行,我恨不得让你采了一身的功力,也不想你老是不声不响的光塞给我好处。”说着忍不住依恋的,将螓首靠在了我的胸口。

    我笑笑没有说话,蓉儿何等聪明的人,我的作为,即便自己不说,她也会一笔一笔的都记在心里,在明眼人前做事高调,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刻意低调为人,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心眼吧。或许有人觉得我虚伪,但是着许多年下来,这已经成为了我的行事风格,改不了的了。

    “为你爹娘的事,你恨过我吗?”蓉儿还是很在意杨康和穆念慈夫妻,任谁能想到,当年穆姐姐怀里的婴孩,如今却成了这般优秀伟岸的大丈夫,想到这里,蓉儿不禁羞得又往我怀里钻。

    “没,从来没有过……娘她……反正我早就知道事情的本末由来,自然不会……”我既然撒了那么一个弥天大谎,现在自然要负责圆谎。

    “那当年……你那么大的怨气,也是假装的了?”蓉儿抬头,眨眨眼问道。

    我轻吻着她的前额说道:“不然你会对我放下戒心,敞开心扉吗?只怕我们现在真的就成仇了……所以我才想出这么一招,让我们可以坦诚相对。”说到坦诚相对,我的手又开始不老实的攀上了那微微颤抖着的乳峰。

    “坏小子……只怕人家以后让你卖了,还要替你数钱呢。”蓉儿心里有些埋怨,埋怨我欺瞒了她这么久,不过更多的是佩服我目光的长远,她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如果我心存怨愤,说来郭杨两家的仇怨更是没办法消除,这份世仇只怕还要继续延绵下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或许从另一个角度说,杨家是复仇成功了,或许是自己欠他们杨家的……我看出蓉儿脸色有些不好,嘿嘿笑道:“嘿嘿……前事不提了,过儿真心的爱你,疼你、怜惜你还不够呢,我自然不会做对不起我们两家的事情,我发誓……”“嗯……”蓉儿听我信誓旦旦的说,再想想我平时的人品,才渐渐放下心来,心下渐宽,被我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的蓉儿,渐渐有些倦意。我见她楚楚可怜的娇容,忍不住将她搂住,轻轻的安慰道:“累了吧?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累了吧?睡吧……”“嗯……”蓉儿真的觉得自己浑身像散了架一般,但是,在我怀里,闻着我身上的气息又是那样的踏实,她微微的笑了笑,在我怀里安馨的睡去。我眼看着她沉沉睡去,心中却是一片茫然,我们今后的路在哪里?每日里朝夕相对间,我真的能再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这方面,过儿也有机会做老师了。”第二天清晨,激情随着月色褪去,蓉儿也像变了个人,总是面色红红的逃避与我正面相对。虽然是你情我愿的一夕风流,但激情过后不免尴尬,我草草起身整理,蓉儿才悄悄起身梳洗。一路上无话,我们还是保持着一分距离。但是,当夜幕降临,我们打尖住店才渐渐打破了沉默。我将美人师傅搂在怀里说道:“独孤九剑号称破尽天下武功,讲求的就是一个以静制动,后发而先至的原则,说到底还是占了一个快字。

    不是过儿自夸,我已经跨入了先天武学境界,也见识到了一些真正的内家高手,知道了一种叫做势的存在。”蓉儿也不拦着我开始在棉被里作恶的手,有些好奇的问道:“何谓势?”“那是一种近乎于领域的东西,有的可以影响一定范围内的气场,可攻可守,传说中达摩金刚护体神通就属于此类,再往高深处修炼甚至可以扭曲时间、空间之力。”我叹道。

    “如此神异?”蓉儿听罢,不由得吃了一惊。

    “嗯,好比这次我面见的观妙先生张可大,他的一招老子化三清,可以在十丈外伤人于无形,劈空掌能做到吗?”蓉儿听罢摇摇头道:“而今方知天外有天啊,或许这世间还有隐藏着许多高人、前辈,只是我们不得而知罢了。”“嗯,所以我要帮你尽快提升实力,如果你想要帮着郭伯伯修炼,我也没意见。”我忽然笑着眨眨眼道。

    蓉儿看自己现在还与我赤身相对,忽然想起丈夫,不禁双颊绯红,扭过头去生闷气,半晌她才转回头来说道:“你真的不介意?那我让靖哥哥天天晚上爱我、疼我,你不是看到我怀了孩子了吗?我一定要怀上靖哥哥的孩子……”她气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堵住了娇唇。我看她生气的样子格外开心,知道她是觉得自己不够紧张她,故意说反话让我吃味,但是听她说不想和郭靖行房,就是为了确保孩子是她和我的,心里不禁感动已极:“我怎么会舍得,光是想想,我的心就会在滴血的……但是……”“傻瓜,跟他要有早就有了……”蓉儿脸一红说道。

    我闻言大喜:“我恨不得天天粘着你,哪也不去只做这好事儿……你的体香让我沉醉,让我迷醉,让我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我们生一儿、一女,最好是一对儿的龙凤胎,你说好不好?我们看着孩子们长大,我们教他们读书,学武……”一堆肉麻的话砸过去,蓉儿不禁心中无限羞喜,甜蜜的腻在我怀里说道:“嗯……不过……”蓉儿无限娇羞的偎在我怀里羞道:“你轻点儿……你比你郭伯伯大那么多,他一般都不敢探进的太深的,就是前面的一两寸……你都能伸到人家的……里面……”“哈哈,那里面的部分不都是属于我的呢?怪不得那么紧。我的宝贝儿,我的好蓉儿。”我忍不住又是搂住了痛吻一顿,一边使劲捏了两下她翘挺肥嫩的大屁股。”我就说嘛,我的宝宝屁股这么大,怎么看都是生儿子的宝地,原来是开垦的不够。”“嗯~不许你说了,羞死人了,什么屁股、屁股的,难听死了。”“呵呵,不说、不说。我们蓉儿的美美大白白,紧绷又有肉,我一定好好开垦一番,保准今晚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蓉儿微微一笑,有些寂寥的说道:“自有了芙儿之后,十六年无所出,加上我也忙,有时候一个月有一次就算好的了……他是个实心眼的好人,但是……”“未免太不解风情了。”我替她说道。

    “嗯……如果他像你一半懂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蓉儿伏在我胸膛亲吻着我的面颊说道。

    “要是你让我郭伯伯多纳几房妾,说不准他还真能学的解风情呢。嘿嘿……”“或许,真的是我的错?”蓉儿痴痴的出神,有些失落的说道。

    “宝贝儿,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你,你真的是个宝贝儿,你自己不知道罢了。”我亲吻着她,轻轻的跟她解释道。

    “你又有什么奇谭野史要说?”俏黄蓉任由我在自己身上坐着事后的爱抚,但是不禁又有些来了性趣。

    我看她面犯桃花,笑着说道:“我们继续好不好?我忍的很难受。”“你不累吗?不注意节制,对身子不好。”蓉儿担心的说道。在她印象中,就在新婚时,郭靖每次也只跟她燕好一次,就会闷头大睡,所以,她一直以为做这事是很伤身的,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又要和她好。

    “老子曰:'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要达到阴阳交泰的境界,才能永固长生。

    素女经有载七损:一曰闭,二曰泄,三曰竭,四曰勿,五曰烦,六曰绝,七曰费。八益:一曰治气,二曰致沫,三曰知时,四曰蓄气,五曰和沫,六曰积气,七曰特赢,八曰定顷。”闭“乃精道闭塞;“泄“精气早泄;“竭“乃精气短竭;“勿“乃阳萎不举,不能行房;“烦“乃心烦意乱;“绝“乃陷入绝境;“费“乃耗费精力。交合时性器不适或疼痛,乃是“内闭“;交合时出汗不止,为“外泄“。行房没有节制,是为“竭“,到了想要交合的时候却又阳萎不举,称“勿“;交接时呼吸喘促,心慌意乱,即“烦“;女方毫无性欲,男方却精暴地强行交合,“绝“;动作太快,乃“费“。这些就是所谓的七损。”我看蓉儿点点头,继续说道:“我郭伯伯的症状,即为泄、烦、绝之症,是因为早泄,而引发的心理疾症,而不喜房事,这也是因为宝贝儿的玉户太过特殊造成的。”“人家的这里很怪吗?”她不禁着急追问道。

    “呵呵,那可要亲身实践才行。”我说着,将昂首的龙枪刺进春水穴中。

    “嗯……怎么突然就……”“蓉儿,别说话,体验下,是不是春水汩汩,而玉户口窄,不宜外泄?”“嗯,这样不好吗?”蓉儿红着脸问道。

    “非也,这简直可说是人间至乐,在暖暖的花径中徜徉,既温暖,又有阻力使我们双方增添许多快感。你感觉到了吗?”我一面轻插缓送,一面亲吻着娇儿的唇。

    “嗯,真是如此,而且,也不像开始你的大家伙进来弄的人家有些疼痛。”“皆因春水本紧窄,而且内藏凶险,已经是万里无一的宝器。但是宝贝儿更是宝贝中的至宝。”我侧过身,九浅一深的加快了些速度,一面说道。

    “嗯……好好说话,先别闹。”蓉儿接着问道:“有什么奇特?”“蓉儿,你可记得你刚才忘情之时,可曾记得,身体里好像有条小舌头,在绞动?”我一边抽送一边问道。

    “嗯,真的,当它和你的大宝贝儿……一起动的时候,我觉得魂儿都丢了,然后你戳中了那……还把琼浆送到……”“嗯,而且我的精液也没有流出,对吗?”我笑道:“此乃另一宝曰:'龙珠'道家内篇记曰:'春水'之女千不存,'龙珠'之女不存千,可想龙女如何珍贵……而蓉儿之宝乃是宝上加宝,正是至宝。”蓉儿赧然一笑:“又在欺负人家不懂,骗人家欢心。”“是真的,也就是因为如此,一般人是很难征服这宝贝,故而,让我的宝宝沉吟至今,不过从今天起不会了,因为你有我。”我柔声说道。

    “嗯,你真好。”“叫声郎君来听听好不好?”我调笑道。

    “郎君~“蓉儿心甘情愿的甜腻腻的叫道。

    “嗯,蓉儿宝贝儿真好……过儿的杨家霸王枪一定精忠报“妻“,夜夜念奴娇。”“呵呵,可别夸海口,没三个月就高挂免战牌了。”蓉儿渐入佳境,她学习能力极强,很快的举一反三也学着我的样子,在我的身上摸索起来,寻找能让我更加兴奋的敏感点。我端坐,让蓉儿坐在我身上研磨,又咬耳朵,偷偷告诉她几个男女身上的敏感部位。蓉儿吃吃而笑,两人一边做一边学,甚是其乐融融。

    “不过,我估计郭伯伯这么多年不纳妾,也是因为怕自己照顾不过来吧。”我这么说,一半是顾及蓉儿颜面,一半是叙述实情,让她不必总为此耿耿于怀。

    “嗯,他有时也有这个心思,但是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以总都不了了之,靖哥哥是个好人,不想耽误别人的幸福。”蓉儿幽幽叹道。

    “不过现在蓉儿你明白了,自己是很特殊的,或许可以让他老人家纳一房妾室……或许还能让他找回些信心。”我心里打的算盘是,老郭有了小的,这个怀里的美娇娇不就可以自己霸占了嘛。

    俏黄蓉在我额头轻点,心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哎,你说的也是,或许也真能给靖哥哥添子添福,毕竟能是他亲生的血脉最好。”“蓉儿,你的信水何时来的?”我突然问道。

    “七日前刚过,怎么了?”我抚摸着俏黄蓉平坦的小腹说道:“蓉儿你也别惆怅,我们的豆已经种上了。”“真的?”“嗯,刚才还都没说完,龙珠春水最大的秘密就是,平时极难受孕,因为极难捕捉到花心的入口,只有遇到了精关稳固者像开垦田地一般,疾刺百下方可能寻觅到洞口,而一旦找到洞口,花心就会死死咬住将精水吸入宫中,不逢葵水之日不泄。

    但是信水之前七日,后五日为易不孕,就是不易受孕的日子,而中间那段时间……嘿嘿……

    我的宝枪可以直抵宫室腹地,更是能大大增加受孕几率,就算一次不成,我们多试几次,肯定成功。”“真的?那太好了。”这些年来,她在贵妇人圈里没少受人白眼,都嘲笑她多年无所出,特别在战乱之地又特重丁口,襄阳老百姓间也在私下那她作笑柄。今天才发现,没想到症结原来在此。我跟随他们夫妇多年,自然也听到过这些风言风语,所以也极力想帮她证明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

    我让容光焕发的美人在床上躺好,自己挺着霸王枪凑到了近前。

    蓉儿这次仔细观瞧起来,也不再那么羞怯了。甚至还敢用小手摸了摸枪上暴起的青筋。

    “还真是……盘龙……”“枪头上撩,肉冠伸张着称独角龙王,肉棱四方,龟首浑圆者为金刚杵,棒身有龙纹,枪尖尖细称为盘龙霸王枪,这就是上三品的宝贝儿。也就是咱爷们儿的本钱雄厚,才能降的住我的宝贝儿。”话虽如此,但是盘龙枪品相还是不如独角龙王,这不仅还是让我有些许在意。

    “臭美。”蓉儿不依笑道。我也笑嘻嘻的让蓉儿自己扶好了双腿,将那柔滑紧缩的密径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面前。”此为凤翔,一会儿蓉儿就知道它的妙处了。”说着,“噗嗤“就刺入了紧紧地包裹住我盘龙的密径,那春水宝穴不断收缩,我的枪身如同狂风交加海面上的一叶孤舟,爽的我连呼过瘾,几乎不能自持,狠干不停,但看着蓉儿被我搞得脸泛红潮,娇呼阵阵,那种禁忌的快乐,也让我欲罢不能,勇猛如虎。

    我擎起一条白嫩长腿,低头将豆蔻般的小趾含入嘴里亲吻,淡淡微咸的气息让我也乐不思蜀。蓉儿四寸的秀足在女性中不算是大的,更难能可贵的是一双天足。五根微微弯屈的脚趾头长得很秀气,趾甲修剪的整整齐齐,还涂着粉红色的光亮的丹蔻;脚跟与前脚掌处都修饰的很好依然光洁柔滑,根本见不到一点茧皮,令人有一种想把她们含在嘴里的冲动。当日见过袁洁洁的小脚,即差点让我失控,如今真正完美的天足就在掌中,我又怎么能不欣喜若狂,食指忍不住促狭的在她脚心“涌泉穴“轻轻搔弄。

    “啊,不要,咯咯……讨厌,人家最怕痒了,别闹……”蓉儿用秀美的小脚丫轻轻踩了踩我,脚趾被我含吮呵护的感觉实在美妙,更是因为这种被人宠爱的喜悦,让心理上的快感强于身体上的快感。

    我只觉蓉儿宝穴忽然吸力大增,花径内的肉芽不断地摩擦着盘龙血脉,爽的我爽得禁不住嗷嗷低吼,又哪有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她。蓉儿又是酥麻又是瘙痒,更是不断扭动水蛇般的腰肢,发出梦艺般的娇声和喘息,辗转反侧尽力蠕动,春水穴中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嗯~不要……痒死了,嗯~再闹我、我、我,嗯~不理你了。”声声娇喘薄嗔把我勾引的渐渐失去控制,渐入妙不可言的佳境中。看着身下的大美人儿被自己搞得娇呼阵阵、浪叫连连的淫水飞溅,那里还有平日里端庄贤淑的模样,这时她在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又怎能唬得住我?充其量就是为我更强力的操干加油助威罢了,再幻想着将来把丈母娘、大小姐放在同一张床上,并蒂芙蓉花开……这种禁忌的场面光想想都快让我喷出血了……沿着蓉儿光洁的美腿一路吻向莲足,俏人儿周身上下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两人紧密结合的耻部更是成了一片泽国,我故意的大力抽送,春袋一下下用力的拍击在蓉儿的丰臀上,发出“啪啪“、“扑哧扑哧“的声音,让蓉儿羞耻、兴奋交加的几欲快乐度晕倒过去。鲜红娇艳的耻丘微微颤动,闪着润泽的水泽。我玩起了水磨工夫,用割蚌取珠之法慢研细末,让心爱的蓉儿感受着我巨阳每一寸的火热脉动,这正是我盘龙枪最大的特点,不多时蛤口缓缓吐出晶莹的露珠……蓉儿哪试过这么折磨人、这么吊胃口的水磨工夫,“你……你别……别,别这样慢腾腾的……

    好难受……快……快点……”我生怕美人儿身子娇嫩,受不了我大刀阔斧的狠劲儿,此刻见平日里端庄贤淑的好师傅出言相求,不禁再次加快马力。得到了鼓励的我更加卖力,一定要把自己的宝贝儿师傅喂饱。三浅一深,把娇蓉儿的软语相求终结在一声声婉转动人的呻吟中……蓉儿平日里与郭靖房事,我从来也没在她的名器下撑过半柱香的,哪像我这般搞得她快感迭起,欲罢不能之时。蓉儿忍不住将目光聚焦在被抬高的双股之间,深入浅出枪挑花心,每一次都让给她心神颤动,斑斑点点溅出的花蜜正是她快乐的明证,花蜜越来越多又越来越浓。心下正娇羞难耐间,狠心的我突然深深顶入,在自己花心上重重一撞,那令她又恼又爽的枪头,直钻入花宫深处,蓉儿娇吟一声宫颈口大开,浑身一阵战栗,不禁一下又一次到了绝顶的高潮……蓉儿兴奋地素手上露出青青的脉络,用力抓住垫在玉股下的衣裳。我挥舞银枪,枪尖排闼宫门进出如意,蓉儿不由自主把蛮腰微微抬起,抵死缠绵的迎合着我不断进出的肉棒。她咬紧下唇,不愿在自己徒弟的面前表现的如同人尽可夫一般风骚放浪,却不知鼻子里发出的那娇哼声听起来更加销魂。娇哼声中我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蓉儿甚至觉得自己下身被冲击的花谷要被从里向外翻出来,却是花径外探,吸吮着宝枪催精而来……我脱出花径,重新抖擞上阵,未几动人的呻吟声响起,蓉儿回过神来,俏脸飞上两朵红霞。女人做这事,花谢又花开,最是享受,她的声音越来越糯,越来越腻,我兴奋地恨不得在她滑腻腻的身子上精尽人亡算了。举起一双美腿,精神抖擞的霸王枪依旧精神抖擞奋力的抽插,带出汩汩汁水,溅到尘土却满室生香。

    我笑道:“好蓉儿,你真是天生是水做的!”蓉儿听罢娇羞不已,可偏偏身体都被我搞得有些不听使唤,只觉身子深处那一块最隐秘的软肉要被撞散了一样,酸麻微中却又有说不出的舒畅。

    名器果然是名器,我现在才知道“龙珠春水穴“为何号称天下第一名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饶是我天赋异禀,对上这研磨和吸力也险些招架不住,这还是因为蓉儿没能充分纯熟运用的接过。我将那玉乳上一颗相思红豆含入嘴里,轻轻吸吮着。蓉儿喉间呜咽一声,急速摆动细腰翘股,既似迎合,也似躲闪。

    “嗯,不要,过儿,郎君……戳到底了,戳到心肝儿了……”我跟着一阵狠戳猛顶,蓉儿终于张开小嘴浪叫了出来,桃腮晕红,眼神迷离动人。”狠心的小贼……死了……”蓉儿总算明白,跟郭靖睡了十几年,还不如跟我睡上一回。一双玉腿如老树盘根一般死死的缠住了我的腰,搂住我的肩背主动挺耸浑圆肥腻的大屁股……我被俏师傅的能够使出这个,不禁引得心头狂喜,这姿势也确是大有名堂,叫做丹穴同游。获得极大快感的同时,也要求燕好的男女双方都有极好的体力,而我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而蓉儿也是久旱逢霖、旷日持久,对快感的追求食髓知味,不肯停下来。

    “蓉儿,累了吗?都出了一身汗了,要不要歇歇,补充点水份?”我关心的问道。

    “嗯~人家,人家马上就要到了……”“这是不是桃花岛渊博的家学之一啊?这招丹穴同游还真是极妙的一招。”我这可就冤枉死蓉儿了,郭靖连半柱香都撑不过,哪还用得着蓉儿用这一招?古时候女子出阁前,做母亲的都会教些讨好丈夫的绝招。她母亲死得早,又哪会有人教她这些东西。

    “蓉儿……再稍微忍一下,我马上要到了,射了,我射了!”“啊啊……杨郎……感觉……感觉好怪……啊……身子、身子要给你冲散了……啊啊……”根本不会的黄蓉道出了最诚实的感受,却让我听了更加受用。我拼命挺耸了一阵子,深深地顶进最深处,灼热的精华猛地冲击上柔嫩的花蕊。”哦……烫死了,坏人……”蓉儿喉中发出含混的呻吟,娇躯骤然一紧,娇吟一声弓起柳腰,蜜洞口喷出股粘稠的白汁,却是种如兰似麝、分外令人心动的妇人气息。蓉儿高潮后面色晕红、神态娇媚,鼻翼煽动,鲜艳的红唇微微颤动,更见娇弱无力的动人媚态。

    我喷薄完已是气喘如牛,怕压坏挚爱喘息着伏在她身旁:“舒服吗?宝贝儿。”“嗯……人家终于明白什么叫死去活来了。”蓉儿忍不住叹息道。

    “我的宝贝儿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我故意调侃道。

    “坏死了你……过儿~“俏黄蓉凝望着欢愉后一脸宁静的情郎,终于可以心平气静的好好看看我了。

    “蓉儿~我爱你,生生世世不变。”我轻吻上她的唇,徐徐的说道。

    黄蓉微微一怔,我居然许下了生生世世的承诺,忍不住微笑道:“人家也觉得,我们或许是前世的恋人,今生又在聚首……”我心里苦笑,自己前生还真是没有恋人……我忽然想起一首曲子,替心爱的人儿遮好身子,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轻轻哼唱道:“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在甜美安馨的氛围中,两个人交颈而眠……第二日,黄蓉有些不良于行,所以两人放慢了行程。到了下一个集镇,我打了些野味,下河摸鱼,给蓉儿弄了一碗鲜鱼汤,俏黄蓉也在铺上做了些手工针线,两人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情意浓浓,如胶似漆一般渐入佳境。

    看着白花花的玉体横陈,我一阵烦躁情火涌上,对于挚爱的人儿,我心底只剩下无比的怜惜。黄蓉也是食髓知味,任由爱郎温柔的抚摸,双臂也张开了怀抱,迎接着我的爱怜。我将蓉儿一颗蓓蕾含入口中,蓉儿“嘤“的一声,无限娇羞,我用舌尖在口中快速挑动,再用牙齿轻轻啮咬。

    “呜呜~!”蓉儿的神色似是烦恼,又似舒爽,咬紧了贝齿不发出声音。那殷红的葡萄在我口中更加肿胀坚硬起来,我见状,把手从她的胸前缓缓下移,在肚脐上片刻,接着向下插入她的下裳。

    蓉儿满面通红,拼命夹紧大腿。我毫不气馁,我就喜欢蓉儿这样的欲拒还迎,手游走到了丰腴的翘臀上,微微吃了一惊,昨晚还真没发觉,俏黄蓉下腹的芳草凄凄只有很可爱的一小片,但是摸起来竟是毛茸茸的很有手感。想起一句老话,毛多的女人越风骚。我心头就狂跳,用手指轻轻梳理抚摸,片刻才继续往下,终于捻住两腿间温暖湿润、滑腻饱满的溪谷入口。

    蓉儿的身子一下绷紧,身子微微颤了几下,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疼痛,却发现手上一股热流涌出,却是蓉儿依然早早的泄了一次。

    “嗯……过儿……”蓉儿巧笑俏兮,慵懒的美色伸出雪白的柔荑轻抚着爱人的脸颊。

    我心喜美人居然如此全身心的投入,继续开始加大攻势,手上轻柔的施展拨、捻、捏、提、按、挤等诸多手法,拨弄着那颗浑圆挺立的相思豆。

    蓉儿爽的双腿发颤,合不上大腿,只有拼命的忍住体内喷薄的冲动,无奈越是强忍越忍不住,口却源源不绝地流出滑腻的,亵裤里早已潮湿一片……我放过乳首,也抽出了另一只手,蓉儿总算长吐了口香气,绷紧的香软的身子瘫软了下去。我将手指拿到鼻前,一股浓浓的芬芳飘至,分外让人联想起成熟的果实,我无耻的把手指伸入口中,只觉蓉儿的花露清新微甜,身下的铁枪“呼“的怒涨坚挺……蓉儿飞快的瞟了我一眼,见我正品尝她妙处的味道,心中大荡,俏脸绯红,轻轻嗔道:“你、你也不嫌……”“嫌弃什么?蓉儿,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更要品尽蓉儿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分……”我陶醉的搂着自己心爱的蓉儿宝贝儿呢喃。

    蓉儿心中感动,只是在我怀里享受着难道的安馨宁静,轻抬玉股配合着我把自己的淡绿的下裳褪下。我把她的拉到铺边,让丰满的翘股半个悬在空中,有些粗野的分开雪白结实的双腿。

    蓉儿羞得轻轻呜咽一声,妙处再次袒露在我面前。她下腹上乌黑油亮的萋萋芳草的绒毛覆盖了桃源秘径的上方,我忍不住摩挲着这温暖茂盛的芳草,笑道:“蓉儿,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只小蝴蝶呢?”蓉儿俏脸通红,微微吐了一句:“讨厌“就不再理我。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继续温柔的抚摸她丰满的身体。蓉儿的身子曲线动人,但毕竟生养过,腰肢不像少女般纤细,却更见丰腴的成熟之美。欺霜赛雪的肌肤泛着美玉般的荣润光泽,晶莹的隐隐透出皮下青色的血管,雪白的双乳挺翘,一双白腿修长结实,此刻却被我大大的分开……妙处美景尽收眼底。

    她饱满的蜜唇依然是少女般的嫩红,色泽艳丽,微微的翕开,整个妙处好似熟透得绽开条缝的蜜桃,娇嫩的似乎轻轻一啜便要涌出鲜美芬芳的肉汁,中间隐约展露的裂缝却是令人心颤的殷红色,那颗鲜红的浑圆蚌珠好似小手指尖般大小,骄傲的挺立在顶端,穴口微微开合,空气中似乎隐约散发着一股的芬芳。

    我的心快速跳动几次,双手握住了她的细腰不住抚摸,伏在美人两腿间,舌尖在大腿内侧扫荡蓉儿的花露和细汗。俏黄蓉的身体再一次弓起,双腿不由微微颤抖,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我心神领会,终于又到了妙处所在,一番口舌伺候,蓉儿激动的阵阵颤抖,宝蛤口不断开合,吐出股股春露,妇人最诱人的芬芳的气息更加浓郁了许多。

    我心中情火狂升,双手握住蓉儿的美腿轻轻爱抚,舌尖在殷红的裂谷缝上扫过,蓉儿竟“哦“的欢叫出声,身子就颤抖起来,良久方息。喉间忍不住欢吟不止,妙处开合,涌出大股粘稠芬芳的浓汁,又一次泄了身。

    我抬起头,瞧着平日里温柔端庄的俏师傅,渐渐被自己调教的有了几分风骚入骨的样子,不禁大有成就之感,站起身来,举起她修长白皙的双腿,硕大灼热的枪头在洞口戳戳点点,蓉儿睁开眼颤声道:“过儿!来嘛。别再戏弄人家了。”我微笑着缓缓挺腰,盘龙霸王枪排闼春水,轻叩薄唇,向那温暖的诱人身子内顶去。我再次尝到那勒紧了的宝穴口内春水涵盈的温蕤之感,忍不住多加了几分力抽插了起来。

    蓉儿不堪我的狠劲口中娇啼,身子却微微的向上逢迎着,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

    “蓉儿,你哭了?”我俯身温柔的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又轻吻着淡淡的泪痕。

    “没什么,人家实在是太喜欢了……”蓉儿双手环抱我的头颈,丁香暗度,主动献上香吻。我一面微微摆动腰杆,让枪头顶着花蕊研磨。蓉儿被我磨得三魂七魄出窍,娇躯颤动,嗔道:“真是个坏胚子,真是要折磨死人家!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若过儿不是这般坏,你又何尝这般快活?”我笑着一边抱着俏黄蓉的翘股,腰肢起伏大力顶耸起来。蓉儿舒服的“啊“的一声,张开了嘴,我趁势吻上小嘴,舌尖伸了过去,身下兀自挺耸不已……数百下之后,她在极大地快感当中,姣好的面容都有些扭曲起来。蓉儿突然用力将我推倒,翻身上到我身上,蜂腰香臀耸动着,娇躯泛起迷人的绯红。在一阵剧烈的摆动之后,直直的瘫软着身子急促的喘息,神色间无尽的畅快满足。

    娇羞的俏黄蓉迷醉的伏在我的怀中喘息,享受着一生中从没有过的爱宠和喜悦,许久她才想起仍然坚硬不疲,双颊飞红的娇羞道:“过儿……你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昨天都没有这般持久的。”我温柔的抚慰着高潮余韵中的爱人,没有再继续自己的动作。”久点还不好吗?难道要学我郭伯伯?”蓉儿啐道:“讨厌~!不许笑话你郭伯伯!”我笑道:“呵呵,说笑呢,这是因为你心防打开,不用担心我太快缴械出丑,所以更加的投入其中尽情享受欢愉,自然泄身的快了。不过本少爷床上无敌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哼,只会欺负女人,很值得夸耀吗?”蓉儿捏着我的鼻子闹道。

    我看她俏皮的浅笑,心神不由得一荡,轻抚着蓉儿的长发和香肩,雨点般的绵密细吻落下,一面倾诉着衷肠:“傻话,那是疼你、爱你,又怎么会是欺负蓉儿呢。宝贝儿,你知道嘛,你真的美呆了,美翻了,我真想就这么一辈子拥你在怀里,再不分开了。”“其实人家也是……人家觉得再也离不开你了。”她刚才偷偷哭泣,就是想到路程再长,也有到终点的时候,等回到那个家里,我们两个人又当何去何从?

    我微微一笑,看她秀发湿漉漉的,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怕她兴奋的脱水都不知道,于是说道:“累了吧?我与你倒杯茶来。顺道叫人烧水,一会儿泡泡澡、解解乏。”蓉儿感受到我的体贴,但是见我胯下长枪依然威武挺立,只是腰臀酸软,连坐起来的力量都用不上,心中亏欠的道:“可是,过儿你还没有出精,这样憋坏了身子怎么好?”我笑道:“没事,今儿个,夜还长着呢……”洗澡水打来,我抱起全身红潮初退的蓉儿坐到了浴盆里。

    蓉儿感觉到我胯下的长枪直直的顶在自己雪白的屁股上,心中一荡,莲藕般的玉臂环绕在我的脖颈上娇嗔道:“你怎的这般急色?这样子哪洗的干净呢。我看啊,回去一定瞒不过聪明人的眼。”说着不由掩嘴轻笑,媚眼烟视的嗔了我一眼,眼波流转,娇媚无限,忍不住在我胸膛上亲吻道。

    “我怕是蓉儿被人家看出来才是,且不说是这样的亲昵,就单说你满面容光焕发,明眼人一眼也就瞧了出来了。”我在水中揉搓着她胸前的双丸笑道。

    “真的那么明显吗?可惜此处没有镜子。”蓉儿左右观瞧自己的手臂,却没有看出太大的变化。

    “你看看三娘不都明白了,要是我们一起……嘿嘿,我保证蓉儿美得能吓死人。”“讨厌,美怎么还能吓死人啊,那到底是美还是丑呢。”蓉儿不依的轻轻打我一下。不过听我这般夸赞,自己心底更是有了自信,她比以前的三娘保养要好了很多,而现在不仅微微有些嫉妒三娘的容姿,心想你都可以和过儿好,我为什么不能?我会比你爱他更多,不禁对未来生出了更多的期许。

    “美得动人心魄,勾魂摄魄,魂魄都给你摄走了,自然是死翘翘了呗。”我继续调笑道,看着怀里的美人儿露在水面外,芙蓉半露的娇嫩玉乳,忍不住低头轻吻了下去。

    “嗯……嗯~过儿,你觉得人家的那儿真的好吗?喜欢吗?”蓉儿喉间低低的喘息,娇羞漫语,香软妖娆的身子在水中扭动。

    “那儿是哪儿?”我一边嘬着奶头,一边笑着问道。

    “那儿就是……就是、就是……乳……嗯……乳房。”蓉儿说出羞人的话,只觉自己身子下面又开始往外流水了。

    “要叫奶子,哈哈……知道吗?”我故意的调戏道。

    “嗯~不来啦,你欺负人家。”蓉儿不依的道。

    “说嘛,我爱听你说。”“奶子、奶子……”蓉儿有些激动的将我搂入怀中,柔软的一双高耸乳峰,任由我轻薄施为,往昔从来不敢使用挑逗郭靖的手段,渐渐的都被我开发了出来。

    我见平日端庄曼妙的俏师傅,此刻像低眉顺耳的小女人一般,说出了这么淫俗的媚语,那颗躁动的心如何能耐得住?我低头吻上美人的粉颈,下身轻车熟路的破开层层障碍,霸王盘龙在她的花园口游弋一阵,粗长硬挺的东西缓缓的顶开了桃谷密径,向着春水深处寻幽探秘而去。

    温汤蒸汽中,俏黄蓉皱着的琼鼻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激荡的水波种散发着妇人让人迷醉的体香,她红唇微启,闪着润泽的水色。我忍不住凑上去和她拥吻在一起。蓉儿微微张开了嘴,丁香暗度,和我的唇舌纠缠在了一起。灼热的东西在她滑腻的甘美之地辛勤耕耘着,俏黄蓉脸颊酡红,喉间“唔“地一声,微微挺起了细腰,配合着男人强力的抽插。我缓缓顶到尽头,抬起了蓉儿的美臀,慢慢往里面顶耸,虽然实在水中,可俏黄蓉实在太过紧窄,两人都沉浸在极乐中舒适的一片长吟。

    我九浅一深的抽插着,蓉儿情动所致,明亮的秋水泪汪汪的甚是惹人爱怜。我避实就虚,正奇相辅,逗得俏黄蓉喘息急促,娇吟不熄,用力搂住我的后背,丰翘雪股向下挺凑,娇羞的闭上凤目口里轻轻呻吟:“嗯~嗯~哦~哦……你真的好厉害,又到了底了,嗯……为什么这么舒服,嗯……顶到花心了……嗯……嗯……用力……嗯……不要、不要逗我了……求你……”我体会着她紧裹的妙处,见她秀眉微锁,在自己背后的双手几乎要给我抓出血来,扭动身子却得不到爽快,偶尔一次的深深的挺耸更觉得畅快异常,知道她被自己吊足了胃口。

    一股征服俏佳人的快意油然而生,知道她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不在折磨她,将蓉儿悬空举起,一下一下的将她抛向半空,几乎根根探底的撞击,誓要再一次赐予她无上的高潮。

    俏黄蓉纤腰弯曲,在失重作用下,受到惊吓的蓉儿自然而然的双手紧搂男人的脖子,龙珠春水穴更是紧紧的箍住了我的盘龙霸王枪,以至于那银枪上的盘龙每一次的脉动,都能清晰的反馈到两人的心窝里,那让人痴醉的感觉,我恨不得连两颗阴囊都塞进蓉儿的体内。

    蓉儿欢喜的呻吟出声,修长的双腿盘在我的腰间。我的心火,全让俏黄蓉的风流妩媚给勾了出来,力道之足、频率之快,挺耸了近千次让蓉儿浑身香汗淋漓欲仙欲死,娇嫩的花宫内龙珠吐艳,不住蠕动缠着我的龟头,接着喷出一大股滚烫浊流,洒在枪身上。

    禁忌的快感如此迅猛,我见她高潮到来,知道蓉儿再也无力支撑身子,就说道:“咱们换个姿势吧……”说着让蓉儿翻身跪趴在木桶边缘,白花花的屁股,粉嫩的玉户完全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挺枪上马,从俏佳人背后一枪刺到了底。

    “那么多鬼花样~嗯~羞煞人了!”蓉儿翘着的大白腚,耳边听着自己的屁股和爱人的下腹重重撞击发出的啪啪之声,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如同母兽般臣服在王者的胯下,羞人的姿势让快感一阵阵袭来,她顿时浑身酥软。

    我俯下身双手穿过蓉儿腋下,握住那不断前后摆动的双丸揉搓,开足马力狠狠抽插,一边调侃道:“这就叫做,乳摇知马力,日久变人妻。”俏黄蓉被我取笑,呜呜的不依道:“嗯~讨厌,你、你个浪荡子,那学来的这些羞人的淫词。”“等我和芙儿圆了房,不知道她多久能赶上我的宝贝蓉儿。”我一边突刺着,一边调笑道。

    “你……嗯~我才不信你没有欺负过芙儿呢,你老是跟我说,有没有?”“哈,芙儿要成亲当晚才肯……我、嗯……我自然尊重她的意愿了。不过做丈母娘的肯不肯自荐枕席,现场指导下女儿怎么伺候姑爷呢?”我淫荡的笑着,一面卖力的抽插。

    “嗯嗯……想得美,我才不,嗯、哦……”也许是因为背对着我,所以蓉儿趴伏在榻上,欢愉的呻吟着,蜜穴更是死命的夹紧我的盘龙枪,我猜她心里肯定也在幻想着和女儿一起双战于我的情景。看着平日里贞洁端庄的师傅,在我胯下像母狗一样的乖乖蜷伏,被我大力的从背后操弄,我心中激荡,起伏更快更有力,一面伏着亲吻蓉儿晶莹的玉背笑道:“这一招洞玄子称双藤抱月。宝贝儿的屁股肥白滚圆,就像一轮明月,我的双手就是那两条青藤……

    “想起这一招被后世称作老汉推车,我的耸顶的更快乐……

    第69章万家集众女聚首春满堂,大胜关会群雄我武惟扬。

    “蓉儿,来亲亲它。”我抖了抖手中的宝贝儿说道。

    “嗯……”蓉儿顺从的匍匐到过儿的脚边,撩开我长衫的下摆,褪下我的中衫短裤,把那条又粗又硬的热乎乎的恶龙解放了出来,柔软柔荑扶住它,用食指柔柔的在龟头上来回摩挲。蓉儿至今还没有口交的经验,却很乐于去尝试一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我的大宝贝儿,虽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它不同以往的狰狞,惊得差点叫出声,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檀口……深情俏丽的双眸望了我一眼,双手捧着粗大的霸王枪,深情的吻了一下那无数次给她带来欢乐的龟头,才将那紫玉金刚纳入口中,双手在枪身上不停来回的套弄,口中发出“啧啧“的销魂吸吮声音。今天是回襄阳前的最后一站,我们落脚在了一个不知名小镇的荒村野店里。因为是最后一晚了,所以蓉儿终于答应了我的一个小小的心愿。

    我看到心爱的蓉儿轻柔的动作,心里泛起一片感动,我伸手将她散落的长发拢到耳后,不断的指点着她怎样活动。”嗯……很好,不要用牙咬……也不用把嘴唇含……对,就是这样,要用吸的……对……深一点……很好……很好……就这样……别忘了手上也要活动……

    还有舌头……来回的……对……对……就是那里……很好……太舒服了……嗯……哦……对……不要一个频率……蓉儿真聪明。”我隔着衣裙解开了蓉儿肚兜的两道系带,把它拉下来扔到床上,那一对丰挺的美乳就赤裸裸颤动着脱颖而出,在我掌中欢快的微微跳动着。我又把蓉儿的裙子撩了起来,抚摸着蓉儿圆滚滚的向上翘起的小屁股,一边继续轻揉着蓉儿饱满的乳房。

    蓉儿的动作细心且轻柔,又懂得举一反三,不多时已经根据我的指点和自己的摸索,基本掌握了我的敏感部位,而抬眼电了我一下的同时,从床头取出她的发簪,三两下魔术般的将头发高高的盘起,她的娇美容颜,和袍服内若隐若现的动人娇躯,勾引的我欲火愈加高涨。

    看着心爱的蓉儿在自己胯下认真吸吮,我不禁闭起眼来享受,并且渐渐舒服的呻吟出声来。原本我并没有对心爱的蓉儿的第一次口腔没有抱太大希望,而师生之恋的禁忌结合,本来就从心理上容易令人产生快感,更出乎意料的是,心爱的蓉儿认真的态度,加上灵巧的思维弥补了经验上的不足,不禁令我开始爆发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

    “嗯……舒服吗,过儿,含不下了……太大了……嗯……嗯……嗯……”蓉儿看到我舒服的样子倍感鼓舞,更加卖力的吸吮起来,并且配合着前后摆动着螓首问道。

    我初次享受到蓉儿樱唇的亲密服侍,其心理上的满足感远远大于肉体上的满足,看到蓉儿那有些湿润的粉红色小肉缝,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的抚摸着,手指搓揉着美人的阴蒂,另一手也菊穴里轻轻玩弄。蓉儿粉红的蜜穴早已经湿透了,于是将手插在蜜穴里,像阴茎般的抽插起来,这更让蓉儿陶醉其中,蜜穴里的蜜汁也如泄洪般的分泌出来。

    “啊……嗯……过儿……啊……好舒服……嗯……好爽啊……快用力……啊……”蓉儿兴奋起来,就忘了吸吮我的霸王枪,但她的双手还握着我的枪身上下套弄着。“啊……过儿……快来嘛……嗯……快用你的……嗯……插到里面吧……啊……人家忍不住了……嗯……

    嗯……”我听得也是心火难平,就抽出手指来,我拉起俏蓉儿,将她双腿分开,看着蓉儿阴唇已经微微翻开,蜜汁正汩汩的流出,我挺着长枪,将枪头抵住俏蓉儿的龙珠春水穴上,来回挑弄着。

    “啊……啊……过儿……快……快将宝贝儿插进来……嗯……下面……嗯……人家的穴里好痒……啊……痒死我了……嗯……快来啊……”蓉儿不停的扭动臀部,用耻部和阴唇不断的磨擦着我的枪头,湿哒哒的蜜汁更沾湿了我的枪头,但我就是没将肉棒插入她搔痒的肉洞里。

    “蓉儿宝贝儿,今天怎么这么主动,真是可爱极了。”我还想继续逗她一下,只是不肯如了她的意。

    俏蓉儿扭头看着我的盘龙枪正不停的磨着穴肉,于是她伸手握住我的长枪,对准自己的蜜穴:“我的好过儿……不要再逗我了……嗯……快……要我吧……小穴快痒死了……哦……”俏蓉儿不停的抬起蜜穴往我的龟头上送,想解决蜜穴里的酸痒,可是我就是不肯将肉棒插入。于是她又将蜜穴凑上去,用两片阴唇含住我的龟头后,轻磨搓揉。

    “啊……好痒……快痒死了……快来吧……嗯……要你的大宝贝儿……啊……”我感觉灼热的阴唇正紧夹着我的龟头不停的磨着,让我也沸腾起来,但是我还不急于插入,于是我手握着盘龙枪在心爱的美人的阴蒂上不断摩擦着问道:“蓉儿喜欢这宝贝吗?”“喜欢,最喜欢坚挺、滚烫的大宝贝了。”蓉儿抛却了羞耻,挺腰迎合着我答道。

    “原来你不爱我,而只是喜欢它。哎……伤心了。”我故意抓住蓉儿的语病,摇头轻叹道。

    “呜呜……呜呜呜……人家才不是,我爱你……爱你……爱你……爱的都快疯掉了!你知道我的心的,可是、可是人家也爱它,因为它是你的宝贝嘛!快嘛,不然人家有一阵就见不到它了……”俏蓉儿想到分离在即,美眸中滚滚泛了泪花。

    我知道再玩下去就过分了,于是屁股狠狠的往前一挺,“噗哧“一声,将盘龙整根探入美人的宝穴里。

    “啊……好美啊……啊……嗯……郎君……你的宝贝好大……塞的好满……嗯……好硬……插得……啊……我舒服极了……”蓉儿被我的肉棒用力的插入后,觉得自己的小穴被塞的满满的,蜜穴被肉棒挤的张开绷得紧紧的,一种充实的感觉袭上心头。

    “啊……真是美极了……啊……亲爱的……爱我吧……嗯……爱死我了……啊……不要停……啊……用力……啊……再用力爱我吧……”“蓉儿……你今天好浪,比平时更好……

    好紧……啊……我的亲亲,我真的爱死你了……”我的肉棒被蓉儿紧缩的蜜穴夹着,让我陶醉不已,阴道内更传来一阵销魂的触觉,我开始卖力的耸动,在俏黄蓉的龙珠春水穴中遨游。

    我时深时浅,时快时慢如同探云摘月一般的卖力。

    “啊……爽啊……亲爱的……啊……我爱你……啊……快……我还要……啊……用力啊……我好爽啊……真好爽……啊……再来……用力再插……啊……用劲插……插死我了……

    “每当我的阳具抽出外面时,蓉儿就感到一股莫名的空虚感涌上心头,可是当我的鸡巴再重重插入直抵花心时,她的蜜穴内就又觉得饱满和充实,蓉儿不禁为这种感觉所着迷。

    “啊……郎……啊……我的心被你……啊……被你弄得好爽……好舒服……喔……啊……郎君……你插到我的花心了……啊……插得我好美……啊……好爽喔……”我急急的抽送着,蓉儿也不停的扭动细腰,一顶一挺的迎合我的抽插,接纳我强壮有力的精子,送入自己子宫的最深处……”刚才你在笑什么呢?”欢愉过后,俏蓉儿伏在情郎胸口问道。

    “什么时候?”我问道。

    “就是刚才啦,人家蹲下那样的时候。”俏蓉儿双颊飞红,情欲退后她又恢复了以往的羞涩,完全不似刚才疯狂做爱时的放荡之色。

    “哈哈……我忽然想到,我当年在桃花岛拜师的时候。”我笑道。

    “哼,讨厌……让师傅跪着给你含那坏东西你很得意是吧?”俏黄蓉拍打我说道。

    “呵呵,当然不是,你怜我爱我,对我有抚养之德,教导之恩,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当然是用我最感激的心,来报答你对我的情意。”我即便心里对偷了师傅极有成就感,但是可不敢说,只搂着美人亲昵道。

    “哎,只是明天就要到家了,而今后会怎样呢?只是想到你又要飞走了,人家心里,就感觉空落落的难受。”俏蓉儿含泪欲泣道。

    我细细安慰道:“浅浅上湾又怎能阻断我对你的思念?如果想我了,就鸿雁寄书来个信儿。新野离着襄阳不过二十里路,就是深更半夜,我也翻墙头来见你。”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儿今天反常的举动,如同世界末日来临前般的疯狂交媾,不忍一刻分离的抵死缠绵。我当然也一刻不想和她分离,但是她可以撒娇,我却不能,我只能装作坚强……”真的?”“嗯,不知道我算不算为了偷师傅,翻越天下第一坚城的第一人。”“嗯~你就不能多让人家高兴会儿,老是说话来羞人家。”黄蓉扭捏不依的嗔道。

    我微笑着没有再跟她逗笑,轻轻的将手抚到了她依然平坦紧实的小腹上说道:“小家伙,不许欺负娘亲知道吗?不然等你出来,爹一定打你屁股。”我忍不住笑道。

    俏蓉儿渐渐的又恢复了往昔的从容淡定,却微笑着幻想我趴在她隆起的腹部跟孩子说话时的样子。”这是真的吗?”她还是觉察不到那生命萌芽的存在。

    “傻瓜,最快也才三天,哪能感觉到。放心,我闪到了,很漂亮的孩子,眼睛特别像你……”“那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没闪到……”我耸耸肩道。

    “哼,骗我……肯定是个丫头。”黄蓉是何许人也,算死草的鬼机灵,一看我的表情就猜到了几分。

    “真没劲,姑娘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闺女,以后我顶在头上骑牛牛,跟林儿宝贝儿一边一个。”我笑着说道。

    “人家想给你生个儿子。”“嘘!不说,不改口,就让芙儿知道了。”俏蓉儿心想也是,过了今天她又要回去做她的郭夫人了。

    “只是我在想,这么大着肚子回去……”到时候肚子大了,算算日子,那不马上就大白它弟弟了……”没事,善人自有妙计!”黄蓉嘻嘻一笑说道。我听她这么有信心,也就放了心。

    “回去给我郭伯伯找房妾室吧,就借着这个机会。”我说道。

    “嗯,听你的,坏徒儿。”黄蓉依依不舍的把螓首靠在了我的肩头应道。

    “哎,师傅,苦了你了。”“其实吧,我一直觉得郭伯伯其实很奸诈的。”“怎么这么说?”黄蓉不解的问道。

    “你想想,你问他孩子是这么出来的,他就说不知道,是吧?”我牵着她的手问道。

    “嗯,对啊,我们那时候都懂得不多啊。”“他从小在草原长大,我就不信他没见过马、牛、羊,野狼交配……”“是啊,这个大坏蛋,居然骗了我这么多年,呀……一世英名尽丧啊……”黄蓉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真被他骗了将近二十年……忽然醒悟,这是我在提醒她,或许郭靖不是恶意的欺骗,但是也不要被他忠厚老实人的外表迷惑了。

    二人凝望一笑,深深地拥吻在了一起。”今晚你就别想睡了。”、“过儿,来嘛……”、“后庭给我好吗?”、“嗯~今天不行,身上脏兮兮的。”、“嗯~……”第二天,两人回到了襄阳城,我直奔初平街的老宅和三娘相见。黄蓉也深刻的和三娘道了歉,承认了自己主观偏见的错误,并且主动说出了自己已经和爱徒有了亲密关系的事实。

    三娘初时惊讶,但是她隐约间明白了蓉儿的用意,既算是变相跟自己赔礼道歉,又把自己最隐秘的事情分享出来,算是拉了一个盟友,也算是一举数得的做法。三娘做了好几年杨家的大管家,财权、政权一把抓,还将霜园内外打理的有声有色,自然也是个玲珑剔透的角儿,略微一琢磨就明白了蓉儿的潜台词。两女共事一夫,倒也是不打不闹,我们仨带着一个孩子躺在我最得意的那张大床上聊天,说起了几天里的经历,只是隐去了我所谓通灵的故事,这就成为了我和黄蓉之间最神圣的誓言,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夫君,我想过了,我不跟你去新野了,我还是留在这里吧。”三娘说道。

    “但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急道。

    “过儿,你也从三娘的角度考虑下,名分固然重要,但是如果被大小武知道了,她该如何面对?她又该如何面对你呢?”黄蓉这做师傅的劝道。

    我想了想叹道:“那我只有夜夜翻墙头了。”“襄阳城坚哨卡多,小心半夜把你当奸细射下去。”二女呵呵一笑,被我无奈的语气逗乐了。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看看这两天,大家都好不好。”我拍拍床单,起身说道。

    一路无话,三人一起回了郭家大院。

    “什么?芙儿又出走了?为的什么?”回到家里,却传来郭芙再次离家出走的消息。

    “还不是因为你,一声不响的就自己跑了,芙妹气你偏心,说她出走的时候你就不追,三娘丢了你急得跟什么似的……”李初晴给我一个白眼道,显然她也还为这事吃着醋呢。

    “芙儿说了,这次你不自己把她找回来,她就再也不回来了。”无双在旁边说道。

    “众妹妹们,都怪姐姐任性,私自走了,都没跟你们商量一下。”“大姐,你别替他遮掩,我们都是气他,跟你没有关系的。”程瑛赶紧劝道。初晴和无双也都纷纷表态,如是更是坚定的站在大姐大这一边。

    “哎,这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啊,我直接挂印封金的了,这官儿我也不做了,每天好守着你们做老婆奴好了,省的你们翘家……”“哈哈……”众女皆笑,本来一点不大的怨气,被我连哄带骗的很快哄了过去,大家也都原谅了我。

    郭靖不知是太忙,还是刻意躲着不与我见面,我给我郭伯伯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也是心虚不敢见他。

    我先请来了莫老爷和莫三父子,开诚布公的谈到江北重镇经营的百废待兴,所以希望以一种新的经营模式来处理两家之间的关系。首先出于平等互利的原则,双方为战略伙伴关系。

    莫家以在临安的不动产折算,以及流动资金,入股新野股份,并掌握新野股份名下24%的份额,股份不得转让。我作为新野股份最大的股东,占新野股份整体31%的份额,其他股份由襄阳军方,各级官吏、豪绅,甚至新野百姓集资,作为新野新型都市建立的启动资金。

    新的股份制机制的第一次介入,让所有人都有了颇为耳目一新的感觉。为了不让某些少数当权派以权谋私,巡检使杨大人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用巡检使大人的话讲,要把粽子做大做强,大家都能过好年。

    财政大权全权交由莫氏集团署理,新上任的巡江道监察御史史嵩之担任监督职能。而自己从吕文德部借调的陈振源,和从孟珙处要回来的薛霸、李天强、贺擎山、牛三、吴晴等已经渐渐在军界崭露头角的新星。孟珙借鸡下蛋,用我当年虎贲营的四排长培养出了一批新的虎贲勇士,就是他的黄旗军,把这些升了校尉、都尉的家伙甩给我,他反而能省出钱来买酒喝,为此他还特意写信给余玠吹嘘此事。

    就这样,军权、政权和民生、三权分立互相监督的体系在新生的新野初步的建立了起来。

    我也可以暂时做安心的做自己的甩手大掌柜,所以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请了三个月的病假,然后连夜带着众未婚妻回了襄阳城。

    是夜,初平街杨宅的院子里有人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这都是什么,暗器?”黄蓉摆弄着一些不规则形状的金属件,林林总总有将近三十样,却没有一样是她认识的。

    我笑了笑,看看旁边同样好奇的张望的众女说道:“见证历史性奇迹的时刻,就是现在。

    “我嘁哩喀喳将所有零件装配完整,我看看手中的步枪,不禁满意的点点头。燧发装置、膛线、枪托、准星、枪机、弹簧、枪栓……流水线标准化生产,我随便在十五个作坊抽检挑选的十套部件,居然能够拼装完整。依据我的抽查检测,基本将误差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你要那这个棍子打人?”初晴忍不住问道。

    “哈,没那么简单,看着!”我从边上一个皮包里面取出一个填充好的纸夹弹壳,填弹、举枪动作一气呵成,对准了墙外百步以外的鸟窝“当“的一枪。鸟窝落地,鸟飞蛋打……在院子里看热闹的众女都看呆了,这是怎么回事?时光电火之间,百步外的鸟巢就掉了下来。

    “大哥,这是你用这个打下来的?”无双忍不住凑上来问道。

    “嗯,这个物件叫做'火铳',是我新研发的,你们看看,枪口别对准人。”“枪口?

    “如是红着脸问道。

    “哦,这东西也叫火枪,叫铳口也行,一时改不过口了。”我解释道。

    看着众女在那新鲜这铁疙瘩,黄蓉把我拉到一边说道:“这是好东西啊。”“嗯,膛线没有过热,瞄准精度也还可以,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误差很小,就是有风,也肯定比弓箭射程远,射程在两百步、燧发装置,所以小雨时候也可以使用,但是因为是纸弹夹,还不能完全防水,这是它现在唯一的弱点。师傅,你说,这是不是件宝贝?”“嗯……有了它,我们对上那蒙古骑兵也有一争长短的机会了。对了,你说的弹夹是什么?”我取出一个枪弹,拿在手里。”你别碰,里面事火药……”“点炮仗用的?”黄蓉奇道。

    “嗯,但是威力要打上数十倍,所以非常不稳定,爆炸会炸伤人,所以要特别小心保管。

    “黄蓉点点头道:“我明白了,火铳有了,但是我们限制了火药的配方,敌人就不能拿来威胁我们?”“嗯,正是这个意思。不仅如此,为了提高效率,为了减小误差,我设置了一套生产线,叫做标准化生产线。”我解释道。

    “标准?”“嗯,就是为所有元件设立一个标准,这样就不怕东西做出来走样,零件坏了没法互换了。”“哦……这样很实用啊,如果运用在其他的民生产业上,也是适用的。”黄蓉微笑说道。

    “嗯,不过那都要押后考虑了。现在要优先发展军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叹道。

    “嗯,我知道了。”“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防止资源外泄,每个车间只有两份图纸,是交给我最信任的15名技工手里,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全部背叛,如果不能集合所有图纸,火铳也不能发挥威力,而且还会炸膛杀伤自己。”我笑着说道。

    “嗯,原来是这样,还是你想象的周到。”黄蓉微笑着说道,心里不由充满了骄傲。

    “师娘,我需要你帮我看着这一摊,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嗯,好,我帮你看着,直到你回来。”“可惜没有一个真的弹夹……缺一个复进簧,没有弹壳和压缩火药,这都是目前技术没法攻克的难关啊。”我在心里想到,而这样缺陷,可能会导致雨天火药受潮,而不能发射的致命弱点。我决定继续改造,将纸弹壳改造成类似于雷明顿的塑料弹壳,而弹壳的替换材料则初步选定为牛皮纸,撞针则用简单的土办法代替。我一边想着,回头看看,除了蓉儿没人在近前,就小声的对她说了句:“我爱你。”她也甜甜的回了句:“蓉儿也爱你……”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而我现在偷到了,才发现偷偷摸摸的,确实是乐趣无穷也!

    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教会了大家装卸枪机的方法,然后也讲述和亲自示范了火药的危险性,告诫一点要谨慎对待火药。

    第二天一早,丐帮弟子传来消息,说最后看到郭芙的地方是关洛交界的将军山和石门山附近,但是之后,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有了大体的位置,我就带着五个女人出发了。这次是谁也甩不掉,都已经答应了,不准单独行动。我现在还在戴罪立功期,所以没有办法只好到着所有人上路,小宝儿杨伊林就交给了小绿照看。另外,为了照顾功夫较弱的程瑛和柳如是,我还特意的带了两支步枪,一百发子弹就启程上路了。

    从襄阳出发,到所说的关洛之地将军山不过两百里路程,但是我和几女在将军山和石门山范围之内找了将近两个月,就连动员当地的丐帮力量也无济于事,却一点消息郭芙的消息都没有。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蓉儿确实怀了孩子……得到这个消息最喜出望外的人就是郭靖,他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的爱妻居然再次有了身孕。而聪明的黄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瞒过了郭靖和复诊的产科大夫,对外宣称已经怀孕三个月(实际两个月)而大胜关英雄大会渐近,我也不想错过这次热闹的盛会。

    这一天,我和众女在一个叫做万家集的镇子上打尖。”大哥,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找找?或许芙妹已经走远了。”程瑛小声建议道。

    “但是一直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芙妹的踪迹,我们还不如在这里等消息静观变化。”我说道。

    “嗯,这样还是好点,漫无目的乱跑强。”初晴点点头同意道。

    “这都怪我,连累你们跟我风餐露宿。”我倒是不怕吃苦,但是看着娇皮嫩肉的大小宝贝儿每天跟着自己在树林子里乱串,我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都怪我这个始作俑者……”三娘主动承担错误道。

    “好了,再谦让就天黑了。”无双笑着说道。”我们再去找找吧。”“如是,你怎么样?

    “三娘问道。

    “嗯,我没事,有点缺乏锻炼了,呵呵……”柳如是讪讪笑道。

    大伙正准备出店门,就听见屋外人声嘈杂:“喂,别让这老家伙跑了,抓住这老家伙。

    “我往窗外一看,心中忽然一动,难道是……”老顽童!”我高声招呼了一声道。

    “哎,小兄弟,你怎么在这儿呢?”老顽童从房顶上三两下就蹦到了众人跟前。”还有小程瑛,无双姑娘,这三个小姑娘却是不认识,是不是都是你的小媳妇儿啊?”“是,我来找芙儿,你见到她了吗?”我懒得和我废话,抢先发问道。

    “小芙儿?就是我那傻兄弟的大闺女?有啊,我昨天还见过她呢。”我心说要遭……果然外面有人大喊:“老顽童,你快快出来受缚,我家谷主慈悲为怀,只要你诚心认错,我必然不会太过为难你。”老顽童高声说道:“我说过不去就是不去,你们软请硬邀,都是无用。

    “众人步出屋外,四个人分站南、西、西北、北四个方位,成弧形将众人围住,却空出了东面。周伯通伸臂挽袖,大声叫嚷:“不去,不去!”我心中明了:这四个人都是一色的绿袍,服色奇古,并非当时装束,三个男人均是中年,各戴高冠,站在西北方的则是个少女,腰间一根绿色绸带随风飘舞,我见那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肤色极白,娇嫩异常,眼神清澈,嘴边有粒小小黑痣,应该就是记载中的公孙绿萼。

    只听站在北方的男子说道:“我们决非有意为难,只是尊驾盗走我谷中奇宝灵芝,只得屈请大驾,亲自向家师说明,否则家师怪责,我们做弟子的万万担当不起。”周伯通嬉皮笑脸的道:“你就说是一个老野人路过,无意中闯的祸,不就完了?”那男子道:“尊驾是一定不肯去的了?”周伯通摇摇头。那男子伸手指着东方道:“好啊,好啊,师父来了。”周伯通回头一看,不见有人。那男子做个手势,四人手中突然拉开一张绿色的大渔网,兜头向周伯通罩落。这四人手法熟练无比,又是古怪万分,饶是周伯通武功出神入化,给那渔网一罩住,登时手足无措,只听得他大呼小叫、唤爹喊娘,却给四人提着渔网东绕西转,绑了个结结实实。一个男子将他负在肩头,余下三人持剑在旁相护,向东飞奔而去。

    我挂念周伯通的安危,心道:“还要留着他搅局。”不然找不到绝情谷的入口。当即飞身跃过众人身前,用玄铁剑在丝网上轻轻一划,那渔网应手而碎。

    那为首的绿衣人怒道:“尊驾这是何意?”“你们这么多人,合伙欺负一个老人,确不知羞。”我假装不知事情经过,义正言辞的说道。

    “是啊、是啊,他们好不知羞!”老顽童从渔网中脱身出来,躲在我身后跟着起哄道。

    “这位兄台,您误会了!这位老先生,他都盗走了我们谷中的宝贝灵芝,还破坏了我们好几种珍贵的丹药、书籍,所以我们要捉拿他回去请谷主发落。”公孙绿萼一番话说的颇为有礼貌,我也不好当场撕破脸,不禁微微沉吟。

    无双出来说道:“所谓拿贼拿赃,你们可有真凭实据证明是这位老先生做的?”那绿衣中年人说道:“这老贼毁了我家谷主最心爱的前朝的褚遂良的书法,只邀请他去一对笔迹,结果不问可知。”我心说等的就是你这句,大声说道:“如此也公证,不若我等同去,做个见证。”“我不去,你……”“我要去找芙儿,进去了大闹一场,再替你出这口鸟气,这样行了吧?”我小声说道。

    “嗯,不过你这把好用的剑要借给我玩。”老顽童说道。

    “行,成交。”我痛快的把玄铁剑递了过去。

    “好家伙,这么沉……”老顽童没防备,差点被重剑带了一个跟头。

    绝情谷弟子看他还在耍宝,都忍不住频频回顾。公孙绿萼慢慢的落后了些,凑到三娘身旁道:“您好,小妹复姓公孙,公孙绿萼,敢问这位夫人,你们是……”“我夫家姓杨,妹妹就称我三娘好了。”三娘微笑着说道:“我们是出门嬉游探幽的,凑巧行至此处。”“嗯,小妹看得出来,你们都是良善人家,只是我想奉劝一句,这个老头的事,你们还是不要管了。且不说他真的是个贼,而且,我们谷主盛怒之下,肯定要从重处置他,只怕到时候还会波及到你们。”公孙绿萼有些担心的说道。

    三娘微微点头道:“真是谢谢妹妹的一番好意,不过看公孙妹妹这般知书达礼,想来贵家主也一定不会迁怒旁人吧。”三娘以前没见过老顽童,不过她听见老顽童说郭芙就在谷中,终于得知了郭芙的下落心里挺高兴,只是听公孙绿萼的口气,这个老人确实在谷里闯了祸,有些担心我会为此和对方起冲突。

    等公孙绿萼走远,三娘拽了拽程瑛问道:“瑛妹,我看你也认识这老人,他是谁啊?”程瑛小声说道:“这是老顽童周伯通前辈,王重阳真人的师弟,辈分奇高,只是做起事来,有些……随心所欲。”三娘、初晴和柳如是点点头,看他有些疯癫的样子,也想得到他平日里做事的风格了。

    “杨大哥和老顽童关系很好,表姐也学过他的功夫,估计肯定会打起来。”无双小声嘀咕道。

    “初晴,刀剑无眼,你功夫好,晚些让如是跟好你。”三娘吩咐道。”还有你们两个也是,一定要多加留神。”“嗯,知道了,大姐。”“嗯,姐姐太夸我了,您的功夫比我好,不过我会注意的。”初晴笑道。

    三娘摇摇头说道:“我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场面了,早都生疏了,怕比当年也没有多少进步。”她自己清楚,近年来虽然内功精进,但是对敌的经验肯定不如李初晴。

    “嗯,我会好好注意的。”初晴点点头道。

    山行数里,来到众人一条溪边,绝情谷四人两人一组,请众人上了船,溯溪上行。溪流曲折,转了几个弯,钻入一个溪洞,洞内幽深,从一丛树丛下划了进去。溪洞山石离水面不过三尺,众人须得横卧舱中,小舟始能划入。

    划了一阵,但见两边山峰壁立,抬头望天,只余一线。山青水碧,景色极尽清幽,只是四下□寂无声息,隐隐透着凶险。又划出三四里,溪心忽有九块大石迎面耸立,犹如屏风一般,挡住了来船去路。我不禁赞道:“好一处曲径通幽处……”心里却在想,如此深山绝地,倒是伏兵的绝妙处所。

    “这位公子好文彩,'曲径通幽'当可称得上是字字珠玑。”中年绿袍人赞道。

    “老兄谬赞了,不过见此佳景才忍不住脱口而出,倒是让各位见笑了,惭愧、惭愧。”我微微一笑答道。说话之间,已划到小溪尽头,众人弃舟登陆,沿着小径向深谷中行去。

    山径只有一条,倒不会行错,只是山径越行越高,也越是崎岖,天色渐黑,仍不见所谓绝情谷的影踪。正感焦躁,忽见远处有几堆火光,行不多时,到了山峰顶上一处平旷之地,只见一个极大的火堆熊熊而燃,再走近数十丈,火光下已看得明白,火堆之后有座石屋。

    我在远处望了一眼,孟秋之际,情花早已凋零,只有突突的荆棘丛远远的在那矗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吩咐众女不要靠近那些棘刺,更不要被它们伤到。我又偷偷拔了一蓬传说中断肠草在怀里,心想有备无患。

    “十六,快通禀谷主,那盗丹毁剑的老儿已经抓到了。”绿袍中年人朗声道。然后请众人到了石屋的大厅当中。

    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跟老顽童打听清楚了。原来,老顽童找到了黑龙潭,也和瑛姑重修旧好,两个人老来重逢,就结伴住了下来。前些日子,老顽童闷得发慌,带着瑛姑豢养的九尾灵狐出来散步,却一个不小心让这小畜生给跑了。那灵狐是天下间的异种,天生速度极快又诡诈狡猾,老顽童和狐狸一个跑一个追,居然从山西一直追到了河南境内。那灵狐跑到此处深山里躲了起来,老顽童找不到它的踪影,无奈本想回转黑龙潭,但是却尾随进山采药的绝情谷弟子来到了此地。他见到郭芙,郭芙却闹别扭不肯跟他离开,声言要嫁给此处的谷主。老顽童才生气之下,一怒毁宝烧屋,有心让他这婚结不成。听老顽童这么说,我挑起两个大拇指来夸老顽童仗义,但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老顽童看好了公孙止的一块首乌精,才盗宝灭迹,把人家库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石屋后堂出来一个身穿绿袍的长须老者。这老者身材极矮,不逾四尺,五岳朝天,相貌清奇,最奇的是一丛胡子直垂至地,身穿墨绿色布袍,腰束绿色草绳,形貌极是古怪。那老者向六人深深打躬,说道:“贵客光临,幸何如之,请上座,奉茶。”请七人在大厅上西首坐下,朗声说道:“贵客已至,请谷主见客。”只见后堂转出十来个绿衫男女,在左边一字站开,公孙绿萼也在其内。又隔片刻,屏风后转出一人,向六人一揖,随随便便的坐在东首椅上。那长须老者垂手站在他椅子之侧。瞧那人的气派,自然是谷主公孙止了。

    只见这公孙止四十五六岁的年纪,面目英俊,举止潇洒,只这么出厅来一揖一坐,便有轩轩高举之概,只是面皮腊黄,容颜枯槁,不似身有绝高武功的模样,到像是个痨病鬼。不过我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刀剑错用和一身横练功夫却是不容小觑。我微微点头,单从气度上来讲,这公孙止的表面功夫还是下的很深的,至少老顽童这个仇人就在眼前,他都没有立即发作。

    我一坐下,几个绿衣童子献上茶来。大厅内一切陈设均尚绿色,那谷主身上一件袍子却是崭新的宝蓝缎子,在万绿之中,显得甚是抢眼。谷主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诸位贵客请用茶。”我谢了茶,朗声说道:“窃闻公孙谷主和这位老丈有些误解,小子我本着息事宁人之心,特来帮着开解一番,不知谷主可否赏在下一个薄面,此时就此揭过如何?”公孙止一愣,他没想到来帮着老贼出头的居然会是一个少年,微微冷笑说道:“这老贼盗走我谷中一株百年首乌,纵火烧了丹房和剑房,最可恶的是,他还毁却了我们谷中一株珍藏了四百多年的灵芝,这又岂是尊驾一句话就能揭过的。”“呵呵,这就怪了,敢问谷主,你与这位老先生可是夙识?”我横了老顽童一眼,原来你还藏了一支首乌精,不用问,一定是想孝敬瑛姑的。我盘算着一会儿把折了的灵芝也弄走,四百多年啊,回去一家人好好补补。

    “敝祖上自唐天宝年间避祸于此,再为与外界走动,何来夙识一说?”公孙止答道。

    “那公孙谷主可曾言语上冒犯了老先生?”“此人在我谷中做客数日,敝人好酒供给,美食款待,自问尽到主人之谊,却不想他居然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请问阁下,这难道该好好惩治这丧心病狂之徒吗?”“哈哈……可是,谷主自己承认,你们既非夙识,又没有新怨,没有缘由就盗宝杀人、防火行凶,我看不出老前辈是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我就是来找茬的,就是要逗着你上火。

    “就是,我老顽童正直善良,怎么会杀人放火呢。”老顽童点头说道。

    “那你敢不敢起誓,说你没有盗宝在先,放火再后?”公孙止一拍桌子暴怒而起,指着老顽童说道。他并没有把我们一众青年男女放在眼里,他唯一有所顾忌的就是老顽童,他不打只逃,但是谷中有一百多人都拦不住他,让他摸不到根底。

    “是我干的,怎么了?我老顽童就是看不惯你要强抢民女,我就是跟你捣乱了,你拿我怎么样?”老顽童跳着拍手唱道。”对不起,行个礼。放个屁,熏死你。”“真这气煞我也,渔网阵,把他们全部拿下!”公孙止被老顽童激得大怒,吩咐堂上众弟子道。

    “是!”当下插手换位,摆下了渔网大阵。

    “且慢!”一个女声传来,一位宫装丽人款款从后厅走出,站到了公孙止的身边。

    “芙儿!”、“芙妹!”众女齐声唤道,来者果然是郭芙。

    “芙妹,跟我们回去吧,我们找你找得好苦。”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居然还要跟人家玩抢亲的游戏。

    “杨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公孙止愣了一下,转身问道。

    “我不认识他们,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说的什么芙妹,我叫做杨香。”郭芙看了我一眼,扭过头去对公孙止说道:“谷主,我们马上就……这动刀动枪的终归不祥,还请你网开一面,打发他们走吧。”“郭芙,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给她用了什么药,把她蒙了心了?”李初晴指着公孙止喝道。

    “放肆!”旁边的长胡子矮子樊一翁最尊敬师父,他钢杖一顿就要上前。

    “一翁,你且退下。诸位,我以礼相待,你们却一再冒犯,难道当我绝情谷没有杀人的刀不成?今日看在我夫人的面上,且放你们出谷,以后再来捣乱,我誓杀尔等。”我说放人出谷,没说不去把他们抓回来,说再来就杀,自然是说把你们抓回来再杀掉。我眼睛在三娘、初晴诸女身上逡巡着,却是在想怎么把几个女人留下来自己享用。

    郭芙没听出公孙止话里的破绽,不禁对我多了几分感动,心想我倒是真心的对我好,那么多珍贵的东西付之一炬,我为了我都能放下。再看看对面那个总是上自己心的坏人,她负气的头扭到了一边。她倒不是存了心真要嫁给公孙止,她心想,真要拖不下去了,自己亮名身份,也不怕我敢得罪襄阳大侠和丐帮,大不了以后不再来这谷里就是。

    “芙儿,你难道连爹娘都不要了吗?郭大侠和黄帮主都快为你急疯了。”无双见她还是不说话,忍不住大声道。

    可惜公孙止山里人,根本不知道郭大侠和黄帮主是什么人。但是他算是看出来了,我们确实相识,而自己的未婚妻杨香乃是化名。她还和这个姓杨的小子互有情愫,想来是小情人间吵架怄气至此。他心想不肯走就都当场格杀,虽然几个美人颇为可惜,但是自己还是先占有了一个郭芙,总好过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他吩咐众弟子道:“换铜网!既然他们不肯走,那就一个也不别走了。”“是。”绝情谷众弟子从背后取出铜网,这铜网实非凡物,就看上面叮当环佩有刀子、有钩子、还有磁石,当真是一件绝世凶兵。我曾两次见到绿衫弟子以渔网阵擒拿周伯通,确是变幻无方,极难抵挡,阵法之精,与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可说各有千秋。心想:“那普通渔网都极难应付,这老王八一上来就动真格的了,自己不惧,可是身后一众娇妻俱在,哪个受了点伤我都舍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孙止和自己八字不合,必须要让自己弄死他。”我心下快速盘算着对策,却瞟见公孙绿萼在阵中犹豫,眼中颇有不忍之色,我就猜到这个善良的姑娘应该想要放水了。

    郭芙也没曾想,自己的一点任性,居然把我和众姐妹推到了如此陷阱之中。她见过渔网阵的威力,再看这满是凶器的铜网,她再也忍不住,起身就要走下丹墀,却被公孙止一把抓住手腕。”你放手,放开我!”郭芙甩着手叫道。

    公孙止知道箭在弦上,心想等事情了解以后再安慰郭芙,他毫不理会郭芙,冷酷的道:“抛网!”那铜网如果在空中结在一起,就变成了一副天罗地网,到时候任你武功高绝,还是有玄铁剑这样的神兵利器,也难免被拖拉的倒钩扯得皮开肉绽。

    所以我不等众绿衣人动作,迅速的从初晴的背后接过一支枪,“当!”又一枪又撂倒一个,连着撂倒了两名绝情谷弟子,老顽童和三娘从漏洞中跟上,拳打脚踢又放到了好几人,渔网大阵登时告破。

    我微笑着扬了一扬手里的枪说道:“我本不想伤人,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我打人都没有打要害,所以被打伤的人都没有性命之忧。受伤的绝情谷门徒被同伴扶了出去,大厅里一下显得空旷了很多。

    “哼!”公孙止冷哼一声道:“一翁,把这小子擒下来。”他最引以为豪的渔网阵就这样被破,着实令他心有不甘,但是面对对方手里威力如此惊人的暗器,他又不敢贸然上前,就决定叫徒弟上场探探虚实。

    “是,师父!”樊一翁虽然心里打鼓,但是师父有命,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姓杨的,别以为你那暗器厉害就可以在我绝情谷里横行无忌,就让我樊一翁来讨教两手。”我笑道:“你要是怕了,我也可以不用兵刃跟你打。”说着把枪杆子递给了三娘。三娘说了声小心还有些不放心,把自己的短刀塞给我。

    我摇摇头示意不用,甩甩手来到了樊一翁面前站定。

    樊一翁一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笑道:“没什么,单纯的看不起你。”“贼子敢尔!”樊一翁大怒,举起举起钢杖当头就砸。

    我错步让开,说了句,矮子,你太慢了!一手搭在钢杖之上,使出了九阴神爪里面贴身短打的技巧,一黏、一放,用一个顿挫的巧劲让过了樊一翁,然后排山倒海的掌力汹涌而出,一招亢龙有悔击在樊一翁的钢杖之上。我有心放他一马,让他知道好歹自己知难而退,故而手下留情,只拍在他兵刃之上,不然这开山裂石的一掌打在人身上,樊一翁不死也去半条命。

    樊一翁为人耿直,性情也有些鲁钝,虽然被我巧劲闪了一下,又被我一掌拍在钢杖上震得双手虎口俱裂,但是他双手还是紧紧的握住已经成了弯月形的钢杖不肯撒手。

    “劲儿倒是不小,你不是我对手,让开吧。”“不,你要为难我师父,就先从我的尸身上迈过!”樊一翁挥动着弯月钢杖,再次冲了上来。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好,有气势!”我打心底夸赞了一句道。

    樊一翁身躯本矮如滚地皮球一般,他使出地趟门的招式,跟我缠斗起来。我自然不屑于跟他在地上打滚,就这样被樊一翁纠缠了十几招,突然樊一翁暴喝道:“好小子,教你吃我一胡子。”吆喝声中,长须已拂将过去。

    “过儿,那坏蛋掳了芙儿要跑,快追。”三娘大声的喊道,却是三娘发现那公孙止眼见我一招间就击败樊一翁,而且还将柔性极强的百锻钢杖击弯,他赶紧抓着被他封了穴道的郭芙,闪身到了座位。三娘、初晴她们投鼠忌器,等发觉不对的时候,人早已不见了。

    我看他终于从地上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胡子,把樊一翁提到半空中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你要知道,有时候能让你去死的人并不可怕,可怕地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而我就是后者,你知道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上了移魂大法,樊一翁听完之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我把他扔到地上,心中哀叹,这移魂大法都快成吃欺怕硬大法了,只能欺负些老实人,等回去问问蓉儿,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诀窍。

    “老顽童,你怎么回事?眼睁睁的看他跑了?”我没想到这公孙止这么胆小,居然没打就怕了。

    “没意思,这里的人都不够你一个人打的,本来那个网挺好玩,还没玩呢,你就给弄坏了。”老顽童揪着头发说道。

    “懒得管你,你跟不跟我们来?到里面去转转去?”我问道,我知道公孙止跑不了,所以也不急着去找他。

    “我不去了,里面好玩的,我都玩过了。”老顽童把玄铁剑解给我,嘻嘻哈哈的跑了。

    “哎!你要找小狐狸,就要带着烧鸡去!”我大喊了一嗓子。然后喃喃的说道:“每次都是事到临头了,就用不上他。算了,区区一个公孙止而已。”“我们怎么办啊?”三娘问道。”芙儿还在他手里。”“没事的,我猜他现在还不舍得对芙儿下毒手。”我知道公孙止打的什么主意,我也正在等着找一个人,而这个人,必须由公孙止来引荐。

    “走,媳妇儿们,大战之后乃歌舞升平也!去瞅瞅有什么战利品。”我笑嘻嘻的说道。

    “没见过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初晴气的嗔道。

    我领着五女在谷中转了一圈,找到了那被老顽童掰成两半的灵芝。”收起来,虽然不能再长了,但是四百年的灵芝功效必然非凡。”六人又转到了一间石室,见西面山墙还是依然黢黑,我心想就是这儿了。果然,我从西面墙壁上半截的笔画后面,取出了两把乌黑的长剑,正是君子剑与淑女剑。我微微一笑,对程瑛和陆无双道:“一直也没有给你们配好的兵刃,今天适逢其会,居然找到了它们。收好吧,等回去之后,配上一个好的剑鞘就更像点样子了。

    “无双两把剑既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倒有些似三尺长的木鞭。”嗯~不要,丑死了。”我哈哈笑道:“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看好了。”我用君子剑对着室内大理石的桌面轻轻一挥,“哧“的一声,那质地坚实的桌面就想切豆腐一般,整齐的被切去了的一角。

    “这是战国时期,列御寇取天石陨铁打造的两柄宝剑,剑分雌雄,此剑即为君子剑,这柄叫做淑女剑。我信口胡编了一个充满古意的故事,说着就将双剑,交到了二女的手中。”无双瞥见初晴似乎挺喜欢这双剑,就把自己那把君子剑递给她说道:“初晴姐,我不喜欢这把,我又不是男的,不要用这把。”“不、不,我很多年没有剑了,你知道的。”李初晴推辞道。

    “我去过活死人墓,知道你是练剑的出身,倒是我,有师父送我的玉笛。”无双笑道。

    “还是你留在身边防身吧。”我看她们来回推让,就说道:“无双你拿着吧,初晴已经渐渐摸到了不滞于物的边了,利器对她而言,反而累赘了些。”“那你不是还背着个大铁疙瘩到处跑。”无双说道。

    我摸摸鼻子说道:“有备无患嘛,要是有芙儿的清鸣剑,我也懒得带它,死沉死沉的。

    “众女皆笑。我们一路前行,找到一间石屋,里面有芙妹的行李和清鸣剑,我们就顺道收了起来。

    最后,六人终于找到了在幽谷深处的丹房。”走,一起进去吧。”我大踏步带头走了进去。丹房重地的铁门紧闭,我抽出玄铁剑“砰“的一剑,把三分厚的铁门一分为二,和众女一起进了内室。

    “芙儿!”三娘见郭芙神情委顿,身上绑满了我禁止她们触碰的情花荆棘藤。

    郭芙口中被绑,泪流满面的摇摇头,示意我们不要靠近。

    我眼中充满了杀气道:“你不该如此对我的女人,你真的该死!”公孙止狞笑道:“可惜你看不到那天了,去死吧。”他一踩脚下机簧,丹房的机关活板翻开,我就和尖叫着的众女跌入了无底的深渊。

    “哈哈哈哈……你看到了吧?贱人,你的小情人很快就会死,被巨兽杀死,活活饿死,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你现在很痛吧?身上很痛?心痛?你乖乖的嫁给我,把我侍候的舒服了,我就给你解药。不然你毒发之时,就会又痛又痒,痒的时候又抓又咬,抓下自己的面皮,咬下自己的肉,那就会更疼,啊哈哈哈哈哈……”公孙止拽着郭芙的秀发,把她拖到机关边上,疯狂的大笑道。

    郭芙听得心胆欲裂,她怕死,她不要死得这么可怕,但是她害死了杨大哥,她害死了所有的人……她双足使劲一蹬,身子就从倾斜的陡坡滚了下去。

    “呸,贱人,居然自寻死路。”他合上了机关,出了丹房。公孙止根本不会了解我们的感情有多深,他以为郭芙只是如寻常女子,只要吓吓她就会对自己千依百顺,等自己操完了她,百般折磨凌辱她,等玩腻了再让她慢慢等死,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却没想她居然这么决绝的自寻了断。

    回头说我和众女跌入漆黑的深渊,我心里早有准备,在半空中就喊道:“只留下武器和绳索,其他的东西都扔了,火铳也扔掉。”我背着玄铁重剑,所以下滑速度最快,当我看到有波光反射之际,我用玄铁重剑“镗“的深深嵌入山石之中,我拽着我身后初晴的手道:“我荡你过去到岸边,接住后面的人,小心水里面有猪婆龙。”初晴心里一惊,还没细想就被抛到了空中,她在空中优雅的一个翻身站到了岸上。她从小在活死人墓长大,黑暗里的视力依然很好,所以在她的帮助下无双、程瑛都顺利的登岸。我拽着如是的手,三娘在她身后相护。我听到隧道里又有声音传来,心知是芙妹也被投入这鳄潭,赶紧说道:“如是别怕,千万全身放松,也别乱动。”我用力的一抛,喊道:“接着,如是来了。”柳如是在空中尖叫着,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地时候被无双和初晴稳稳的接住。

    “茵儿,你先过去,我殿后。”我对着三娘吩咐了句道。三娘知道不是和我争论的时候,牵着我的手,被我顺势抛到了对岸。

    眨眼间,已经处在昏迷中的芙妹已经到了我眼前。我心说不能就此抛过去,不然谁沾到了情花刺都会中毒,只能咬了咬牙,跟我的宝贝儿撞了个满怀。花刺入体,我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刺激我的中枢神经,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情花刺对皮下刺伤的肌肉的疼痛,而是一种麻痹神经的毒素,心说这次可真是和臭小娘皮同甘共苦了。穿脑抽髓的剧痛中,我感觉到自己左半身迅速麻痹,如果自己再不行动,绝对撑不过一时三刻。我微微苦笑,心道只有拼了!顺势从崖壁上拔出玄铁剑,直落落的和怀里的芙儿跌入了鳄鱼潭。

    “过儿!”、“老公!”、“杨大哥!”、“公子!”众女齐皆惊呼。初晴冷静的抽取飞抓,用古墓派独门的飞索功夫准确的抛了出来,我伸手抓住飞抓,在芙妹身上打了个死扣,让众女拉我们上去。潭水终年寒彻骨,我担心会激坏重伤的芙妹,只得一边运气和情花之毒对抗,一边分出部分真气护住她的周身重要脏腑器官。

    “小心!你身后有东西在接近。”初晴黑暗中看的真灼,对我喊道。

    我虽然目不能见,但是却感应到了水中的异常波动,有四条鳄鱼在同时向我靠近。我挥起玄铁剑,防止这些畜生靠近。但是,重创之余,我居然发挥不出玄铁剑的剑意,潭水阻力又大,眼见一只大鳄已经张开了三尺巨口,巨大的颚和锋利的獠牙在黑暗中也闪出了一丝寒芒,直冲着我和芙妹噬来。

    岸上的众女听见水中的剧变,都尽力的拉拽绳索,只希望快点将我拽上岸。初晴知道此刻只有自己能看清周围环境,她把绳头往三娘手里一交说道:“姐姐,保护几个妹妹的责任就交给你了。”说着,还没等三娘阻拦,就义无反顾的跳下寒潭。

    “老公,我来助你。”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晴儿在空中,一脚踢飞那只巨鳄的上颚,解了我和芙儿葬身鱼腹之厄。但是,初晴也跌落到了水中,扑到了我们两个身旁。

    “你怎么这么傻!你不会游泳的!”我想起晴儿她不会游泳,居然就这么直愣愣的扑了上来。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吧……”晴儿落入水中后,被凉水一激,再看那丑陋、凶残的猪婆龙在身边游弋,也是阵阵紧张。

    这个情况真是变得无比的凶险,不管是她们谁受到一点损伤,都不是我能承担的痛楚。

    我抓住初晴的手道:“抓住绳索,别碰芙妹的身子,她身上的藤条有剧毒。”没等初晴答复我,我就松开了怀里的芙妹,减轻了我和玄铁剑的重量,绳索前行的速度加快了许多,我则尽我所能的快速向前游动。

    “别!抓住我的手!”初晴回头来伸手来抓我,却从她左侧探一张血盆大口。”啊!”初晴一声惨叫,却再也没了声息。

    “晴儿,你怎么了?你回答我……”我心里懊悔已极,却看不清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晴儿受伤了?还是……刺骨的剧痛难以压制我心头飙升的怒意,在绝境中,我的心却陷入了沉寂。”霍“的一剑出手,从那洄游巨鳄顶门灌入,一剑就将它的脑全部破坏。这一剑超越了我以往的任何一剑,无影无踪、无定无相,已经超越了我自己能够解释的范畴。

    第二只、第三只……我来不急感悟,心中只求这种空明寂寞的境界能够尽可能长的维持。

    狡猾的鳄群被我杀得怕了,再也不敢靠近,纷纷退散开去,开始互相争夺被杀同类的尸体。

    我听得三娘在岸上喊道:“你们别下水了,看不见只能添乱,快一起使力把他们拉上来再说。”“无双、瑛儿,听茵儿的话,快拉绳子,晴儿也受伤了。”我赶紧大声的劝止她俩乱来。一面伸手在初晴身上摸索,我十分担心自己会摸到,她被鳄鱼咬掉手脚的断口……”我没事……虽然尽力躲避,但是在水中无法完全躲开,肩头被巨鳄的鞭尾扫中一下,只怕已经伤到了骨头了。”晴儿的声音传来,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应该没有受到致命的创伤,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终于上了岸,人还没着地,我立马喊道:“别碰芙妹……”我迅速的把绑在芙妹身上的藤条解下来,看她和晴儿果然还都手脚完好,才算松了口气。芙妹的腰间、背后已经被荆藤蹭的鲜血淋漓,让我心里不禁心疼异常。三娘和如是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无双和瑛儿虽然只是在边上抽泣,但是想来心中必然也极为担心我。我也不禁感叹,能够再次把爱人们拥入怀中,真的恍若隔世一般。虽然看不见,但是只听那水里的声响,就能让她们想象到我们的经历是多么的凶险。

    顾不得我自己的伤势,我抱着芙妹,三娘搀着初晴,我们转移到远离深潭的干爽地面,瑛儿负责警戒,三娘、无双和如是哭着,帮失血过多已然昏过去的芙妹包扎伤口。我只觉心里快要气炸了,自己的一时疏忽漏算了鳄鱼潭,却差点害死初晴,心里不禁悔愧交加。哪知道我心里涟漪初生,那情花之毒锥心刺骨的剧痛就再次露出狰狞。”哼……”我都忍不住痛哼出声。

    “大哥!你怎么样了?”瑛儿帮我背着玄铁剑搀扶着我问道。我刚才只说藤条碰不得,但是却没说明那上面有剧毒,所以她们几个,除了初晴以外,都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没事,嗯……那情花藤有毒……帮我从怀里取出那个小包,皮质的……别碰……里面的草汁,也有毒……”我痛的有些发抖了,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的说道。

    “有毒?”瑛儿有些犹豫,她不是感觉不到我现在有多痛苦,能将我这拥有钢铁般坚强意志的人痛呼出声,可见我所中的毒性之猛烈。

    “没事……以毒攻毒!”我咬着牙说道。

    她不再迟疑,取出一小段草根放到我口中。我嚼碎了,盘膝运起功来。不到五分钟时间,我的腹中犹如烈火炙烤,铁钩牵肠、钢刀刮肚一般,豆大的汗珠儿落下,但是我觉得这种疼痛,相比于刚才那种锥魂蚀骨的折磨,还是可以忍耐的,又过了五分钟,我觉得腹中的剧痛减轻了很多,我猜想自己的脸色一定是死灰色的,好在洞里光线极暗,三娘她们看不清我的脸色,不然又要让她们哭了。我缓缓的睁开眼,看众女都围着我,注意我一丝一毫的变化。

    “夫君醒了!”、“醒了。”“嗯,我没事了,这法子,应该是管用,我感觉好多了。”我感觉自己很虚弱,说话声音都有些中气不足了。

    “表妹,你有带火镰、火绒吗?”瑛儿问道。

    “我都忘记了!我来生火。”无双一拍自己的额头说道。

    “先别……猪婆龙厌恶光,见到光会发狂攻击人畜。”我不想让她们生火后看到自己的脸色,撒谎道。”芙儿呢?她怎么样了?”“不好,脉搏很弱。外伤还好,用了华山派的药,血是止住了。”三娘抽泣道。

    “公孙止,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我咬着牙说道。我割破了自己的左腕,将血喂给郭芙。”别担心,我这是为她解毒,我的血里现在有解药的成分。”我解释道。

    “嗯……痛……”初晴忽然痛呼一声,捧着心口,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我和众女又围到了她身边问道。

    “我不小心,碰到了……”她在水中的时候,为了保护芙儿也被情花刺伤,创口甚微,她也没有多在意。但是她刚才在黑暗中看到了我青灰的脸色,不由得为我担心起来。情花之毒发作,渐渐由轻转重,直到那痛感无法再隐藏,她才痛呼出声。

    我只好又划破了另一只手腕,强迫着灌着初晴也喝了几口我的血。果然,鲜血下肚,她身上虽然还有痛感,但是果然缓解了一些。

    “这以毒攻毒的法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你们也千万不要再以身试毒了,不然我没被毒死,也放血放死了。”我怕三娘她们冲动,准备再和我们同甘共苦,赶紧先劝说道。

    三娘对我说道:“我会看着她们的,不让她们几个乱来。”她是最心疼我的那个,也是最想陪我吃苦的人,但是三娘知道此刻需要自己来替我维持秩序,带领大家走出困境,才强忍着悲伤说道。

    “大哥……”郭芙悠悠醒来,轻轻的唤了声。

    “嗯,大哥在你身边。”我搂着她的身子说道。

    “大哥,我们是在阴曹地府吗?为什么我还是好痛……”“傻丫头,我们都还活着,大家都在这儿呢,我们被困住了。”我温柔的说道。刺痛又开始微微发作,我还是忍着说道。

    “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呜呜……我不该这么任性……”郭芙哭着道歉道。

    “好了,知道错了以后就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我问道。

    “姐姐妹妹们肯定都怪我吧?为了我,害你们赴此险境。”“我们都没怪你的,其实要不是你先出走了,我都要去寻我师父去了。”、“我也打算回华山,不理他了。”一时间我又成了众矢之地……”不是的,这都怪我,非要怄气跟着来,只能给公子添累赘……”如是替我辩解道。

    但是,听如是这么一说大家心里也都在检讨,如果不是她们非要跟着出来,我也不会几次三番的这么狼狈。

    “好了、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检讨,我深刻检讨。如是,你也别自责了,就算是负担,你也是我甜蜜的小负担,是不是?”我很无法,哪个都不敢刺激到几个丫头。”人家好像说情花,爱之深,痛之切,我痛不欲生,是不是说明我情深似海啊?”我的一番努力,把几个美人都逗乐了。

    “大哥你……你也中了情花之毒?”芙妹对此深有感触,忍不住问道。

    初晴添油加醋的讲了那水潭的险恶,我如何为了不让昏迷中的她掉下去,舍身接住她,又怕其他人再中毒,我们大家如何从万鳄丛中杀出一条血路……”大哥,芙儿再也不敢了,芙儿再也不和你闹别扭了……你肯原谅我吗?我没有想和那个坏蛋怎么样的,我就是想气气你,然后再回家的……”芙妹听完已经感动的泣不成声,扑在我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小芙儿怎么会看上那个癞蛤蟆……”“你们在说公孙止?”一声凄厉的尖吼回荡在溶洞里。

    “相公,这声音是人是鬼?”胆子最小的如是揪着我的袖子紧张的问道。

    “不用理她,装神弄鬼,是个疯子。”我哼了声道。

    “前辈,这里有出路吗?请您指引下。”三娘大声的问道。

    “有,我知道,只要你们杀了那个要和公孙止有关系小贱人杀掉,我就告诉你们。”“你就吹牛吧,你要是知道,你不早就出去了,还会被困在这里?”无双大声道。

    “你们过来,就知道我不是说谎了。”那飘渺的声音传来。

    我带着众女到了那声音跟前。眼前斗然亮光耀目,只见一个半身赤裸的秃头丑妇盘膝坐在地下,她满脸怒容,凛然生威。但见那老婆婆所坐之处是个天然生成的石窟,深不见尽头,顶上有个圆径丈许的大孔,日光从孔中透射进来,只是那大孔离地一百余丈,需要怎么攀爬上去,却是很废一番思量了。我自然知道这就是她所说的“出路“。这个秃头婆子自然就是那被挑断了手脚筋的裘千尺,她又是一番血泪痛说革命家史,她大哥怎么伟大、她二哥怎么伟大,她怎么更伟大,伟大到丈夫自惭形秽,渐渐疏远她去勾引丫鬟,又怎么把她扔到这个地方等死。

    三娘倒是颇为同情她,但是裘千尺根本不令她的情。”我裘千尺平生最恨三种人,第一,是薄情寡性,对爱情不能忠贞如一的男人。第二,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第三,就是逆来顺受,对男人微微喏喏的女人。”她对着所有人指了一圈说道:“就是你们所有的人。

    “我听罢哈哈大笑道:“那我还真是该感到荣幸呢,像你大哥、二哥都是大大的汉奸,能被你恨,我很欣慰!”“啵!”我用玄铁剑挡了一下,我嘲笑裘千尺的时候就防备着了,知道她盛怒之下肯定要偷袭自己。

    “咦!小子有两下子,不过婆婆刚才只用了三成力,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我早就把你们杀光了,你要是不管好你的臭嘴,我现在就宰了你的这些贱女人,看你能不能救得过来。”“操你妈的,你个老逼养的,你敢来威胁老子,你试试,来,当我弄不死你MLGBD……”我心火烧到极点,今天我阴沟里翻了船,让芙儿和初晴我就窝火到了极点。这个老鬼婆还敢跟我嘚啵嘚啵,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病危啊……程瑛和无双已经石化,但是看三娘和芙妹偷偷窃笑,才知道原来杨大哥生起气来,骂人是这么狠这么粗俗,不禁也跟着偷偷笑了起来。

    “操,你再喷你逼样的枣核试试,削不死你丫的,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妈逼的就是犯贱,不骂你两句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打你个万朵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告诉你,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的就是你……”试想一个十几年没说过话的老太太,怎么能喷的过我这种进步流氓,直到我喷累了,裘千尺已经气得背过气去了。

    我只感觉自己心中无名火稍稍平息了些,但是胸口还是有一阵难耐的气无处宣愤。我根本不用树皮来搓绳子,只带了两个飞抓和大捆的绳索,运起金雁功,到了大概距离洞顶有五六十丈的地方,竖着削制好的枣树树干扔出洞顶,横亘在洞顶之上,我爬出溶洞,又将绳索固定在一棵大树上,放下绳索将所有人一个个的缒了上来。

    最后一个是三娘抱着手足残废的裘千尺上来。我一连拉拽上来七人外加所有兵刃,这些重量再加上百十斤的绳索,即使我有千钧臂力,也把我累得够呛,跟死狗一样很没风度的喘着气。

    “噗!”、“噗!”连着两枚枣核钉分别偷袭我和武功最弱的如是,李初晴一剑分七刺,正是七星剑法里面的一招倒柄悬枢,挑了如是面前的那颗。我用玄铁剑挡下另一枚说道:“早知道你会玩这手,不过你还真可以,杀掉我们你难道想自己爬回绝情谷吗?”我提着那个跟公孙止绝配的没人性,捆到了一边,准备和妻子们在野外休息一晚,第二天再重返绝情谷。

    “砰!”第二天一大早,我一脚踹开正厅的大门,很快众弟子就围了进来:“你们怎么又来捣乱?”“捣乱?老子是来杀人的!叫公孙止出来!”我喝道。

    “放肆!”、“杨……我爹既然放你们出谷,你们为何还要回来搅扰?”公孙绿萼越众而出说道。

    “他想用机关暗害我们,倒是让我们救了你娘,就是她,你们叙叙旧。”放下裘千尺怎么和公孙绿萼解释不提,绝情谷有老的仆人认出了主母,招呼着上来相认。公孙止忍不住,提着金刀、黑剑出来:“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别以为爷爷就怕你。”我冷然一笑:“你以为你刀剑互换就真的所向无敌吗?不就是剑是刀招,刀是剑招吗?还有什么刀还是刀,剑还是剑,MD跟说绕口令一样。”我的火气彻底被一对贱人夫妇惹出来了,变得无比的暴躁,但是我的精神却进入了一种沉寂的状态。

    公孙止越听越心惊,刀剑齐举逼了上来。

    我双目尽赤,大吼一声,“杀!”一剑挥出,那根本不是人能达到的速度,玄铁剑在半空中划出破空的呜喑之声,招未至,公孙止已胆寒。

    他被迫举起兵刃硬格,“咔嚓“一声,剑毁刀折,他也被劲风刮倒在地,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用脚踩着已经傻了的公孙止的脖子,用黑剑断了的剑锋在他口中刺了下,公孙止口中登时鲜血长留,他的祖传功夫就轻易的被破了。瞬间见了分晓,干净利落的让所有人都感觉难以置信。

    我削断了公孙止的手脚筋,把他像死狗一样的踢到了一旁,就再也不去看他一眼,自己径自大致找了个方位,开始撬地砖起来。

    “爹!”公孙绿萼看自己的父亲被如此虐打,急着要奔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闺女,别去管这个畜生!”裘千尺拉着女儿,不让她离开。公孙绿萼和父亲相依为命多年,但是另一面又是被虐待的几乎没了人样的母亲,她内心矛盾的呆立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们谁也不许动手,我要亲眼看着他死!”谷中弟子眼见我是替主母报仇的,都踌躇着不敢上前查看公孙止的伤势。

    裘千尺眼见大仇得报,心中快意,却扭头看见我在撬地砖,她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你在做什么?你中了情花的毒?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解药?”公孙止一惊,他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治好情花剧毒的解药。

    我不理她,从地下的一个暗格里面找出两个瓶子,我记不得哪个才是真的,只好把两个都打开了。

    “哈哈……解药只有一颗,另一颗是吃了让人肠穿肚烂的毒药,吃吧,吃死你!”裘千尺如夜枭般的凄厉笑声,比她的尊容还让人窝心,我只想上去一剑把她拍扁。

    “哼!”我倒出两粒药丸,一枚已经腐败发臭,碎成了半干粉状,另一颗却还是有棱角的四方药丸。我为难的看了看重伤中的芙妹,又看了看初晴:“晴儿,解药就给芙妹了,我们再另想办法解毒,好吗?”“嗯!”李初晴眼见郭芙气息奄奄的样子,痛快的点了点头。

    能和我一起度过难关,也正是她自己以身试毒的心愿。

    “这是世上最后一颗解药,你们可要想好了。情花之毒无药可解,就算是有可以暂时镇痛的药,也多撑不了一时三刻,你不要被他骗了!”裘千尺的话,让三娘和无双众女都大吃一惊,不禁担心起来我身上的毒是不是真的只能暂时缓解,而不是痊愈。

    “大哥,你服下吧!我不吃。”芙妹别过头去道。

    “老公,还是你吃吧!”她虽然知道我一定不肯服药独活的,但是她宁可我自私一些。

    “放心吧,我还没有和你们成亲呢,我怎么舍得死。吃吧,我不会拿晴儿和我自己的命来开玩笑的。”我柔声笑着安慰道,也不容她再反驳,把那枚绝情丹塞进了她的口中。

    “你要是骗我,我就死给你看……”芙妹悲声泣道。哭累了,芙妹在我和众女的安慰下,昏昏睡在了我的怀中。

    “哼!没想到你还算是有情义的,可惜相信爱情的傻瓜一向活不长,哈哈哈哈……”裘千尺放声笑道。

    我不去理她,对于这种疯妇,不能当众人面宰了她,跟她做口舌之争那就更没意思了。

    轰的一声……四壁忽然溅起无数尘屑,愈尺厚的铁板封住了门窗出口,厅内立刻大乱。

    “哈哈哈……所有出口都已经封死,这厅下有万斤火油,今日我们就一起死吧!啊哈哈哈哈……”这是公孙家族最大的秘密,是只有历代谷主才知道的秘密。公孙止眼见自己手足俱废,今生再也没有报仇的可能,又见女儿和众弟子在自己重伤之下,居然没有人上前来替他处理伤势,心中愤怨已极,就趁着无人注意他偷偷爬到了角落,用牙齿咬住握柄扳合了机关,引发了火油烧屋。墙壁、屋顶上、地板下都有火油导入的沟槽,他一点火,整个铁厅中的温度,骤然升高到了近百度的高温。铁厅中的众人哭喊混乱中,一个绝情谷中的弟子伸手去推门,但是双手沾在门上,就被灼热的高温粘住,凄厉的惨嚎着中一双手掌已经被烧成了焦炭。

    我知道这样下去,当空气燃尽大家不蒸死也会憋死。三娘焦急的抱着芙妹,却不敢打断我的思路。我可以理解这种避世的大家族,在第一代的时候一般都会设下一些极端的手段,就像活死人墓里面的断龙石。这个闭合的铁屋显然也不是简单的设计,单从那封窗户近一尺厚的钢板来看,想很快的破壁而出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当然没有再去试着推门,但是我发现门上是一个非常繁复的锁头。

    “给我根铁棍,快!铜芯很快溶解了!”我接过一根铁棍,插进了锁扣。

    “哈哈哈……垂死挣扎吧,哈哈哈哈……”公孙止疯狂的大笑着。

    我透过锁眼看到孔内的情形,一孔开启,三孔封闭,难道是“四钥升降锁“?四钥升降锁的结构就像是四层保险柜,打开第一层,里面还有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而且只有用最正确的手法开启了第一个钥匙孔,第二个钥匙孔才会展现,依次类推!这技术活我以前练过,但是没想到唐朝的时候,就能打造出这么繁琐多锁头。好在锁被放大了无数倍,可以用一根铁棍绞动,如果真如千年后那么精细的工艺,这种锁我是打不开的。

    咔咔咔咔,随着有节奏顿挫的四下声响,我抽出背后玄铁剑,“砰“的一剑,我这一剑如同击倒败革之上,反击的距离让我几乎脱手。”砰“又是一剑,我不断地调节着出手的频率。我猜到门外肯定有像陵墓倒销顶在门口的暗闩一样的铁桩。当我挥出第十一剑,门外的暗闩倒飞。我用剑撑开铁门,护持着众妻子不被一拥而上的人群踩踏,才堪堪出了险地。

    我回头看到那大厅内外,已经被完全包围在熊熊火蛇之中,公孙绿萼一手扶持着裘千尺和公孙止,艰难的像出口移动着。樊一翁在自己的家里养伤,并不在厅中,看到正堂起火,他赶来时候,火势已经没法控制了,他看到火光中似乎是师父和小师妹互相扶持着往外走,斯毫不犹豫的冲进了火场。

    他从公孙绿萼肩上接过师父,把他搭过自己四尺的背上,公孙止对他说道:“一翁,给我杀了这个老虔婆!”樊一翁正要动手,公孙绿萼急道:“师兄不要,这是我娘!”樊一翁愣了:“师娘不是去世多年了吗?”“我们先出去吧!”公孙绿萼拉着亲娘就要往外跑。公孙止用力的咬住裘千尺的衣襟,缠住她的脖子,把扑倒在了地上。”都是你这个疯婆子,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阴魂不散,我要你去死!”他已经疯了,已经红透了的地面把他的脸烫的滋滋作响,他依然哈哈的狂笑着,拽着凄厉惨叫的裘千尺在地上翻滚,瞬息间,两人身上就已经皮开肉绽。

    “娘!爹!”被樊一翁死死拽住的公孙绿萼,眼睁睁看着公孙止咬住了裘千尺的咽喉。

    血光闪现,裘千尺捂着喉咙倒下,须发皆无,被烧得面目全非,浑身是血的公孙止矗立在烈焰之中,仰天狂笑。笑声戛然而止,却原来是裘千尺捂住喉咙吐出了最后一枚枣核钉,从公孙止口中穿入,自后脑而出。”哈哈哈哈……”她喉间鲜血狂涌,扑倒在已经死透了的公孙止身上疯狂的大笑。

    “娘!”“师妹,快走,她老人家已经不行了!”樊一翁扯着已经吓傻了的公孙绿萼往外走,房梁塌下,堵住了门前的通道,眼见就要将樊一翁和公孙绿萼困死在厅内。

    “轰!”一声闷响,我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刚猛无俦的一剑在最关键的时候,为二人开辟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道路。樊一翁二话没说,把小师妹推了过去,自己紧跟在后面,但是他始终慢了一步,钢板落下,将他左腿砸在了火场中。

    “啊!”樊一翁左脚被烧红的铸铁压住,不禁发出痛彻心肺的惨叫。

    我心里敬重他忠义,伸出手把他硬生生扯了出来,却看见他的一条血淋淋的左腿已经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不免有些替他可惜。

    公孙绿萼看着自己的大师兄,为了救自己被害的如此凄惨,还没止住的泪花再次翻涌,一日之间失去两位最亲的亲人,能撑起绝情谷基业的大师兄也变成了这样,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抱着郭芙,三娘背着柳如是,无双和程瑛护着初晴,一家人没敢在路上多逗留,就由水路退回了万家镇才敢稍作休整。

    “这真是我经历过的最惊险的事情了!”我只觉得全身骨骼欲裂,知道自己最后疯狂的十二剑更是伤及脏腑,内脏被反震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来的时候装备俱全,回来的时候却是丢盔弃甲,是这次绝情谷之行,大家最好的写照。

    修整了三天,这天大家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才翻出了一样宝贝。

    “好在这灵芝没有遗失。”如是取出装着两截灵芝的布包。差点掉进鳄鱼潭之时,她都护着宝贝没舍得扔掉。

    “哈哈,原来如是这么财迷的!”众人皆笑。

    “哈哈……有它好啊,去买点枸杞和牛羊肉,用灵芝来炖,可以补血补气。再买两只猪脚,猪脚黄豆炖灵芝,美容养颜的,芙儿多喝点,身上不留疤。”我抚掌笑道。

    众女听说美容养颜,眼睛都是一亮,郭芙听说喝了身上不留疤,更是喜出望外。我打发她们出去忙活,自己和初晴就开始用断肠草解情花之毒。

    “真没想到,这毒性居然这么烈……”运功完毕,初晴出了许多虚汗,虽然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还是把她疼得够呛。

    “哎,知足吧……我第一次吃了一整根,差点真的被它绞断肠。”我替她擦了擦汗说道。

    话说这是我俩第二次联手疗伤了,眼前的情形,居然多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不过还要坚持半个月,每日剂量递减,就可以将毒素彻底清除。”芙妹躺在床上说道:“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担心这种草药的药效,我不是想要咒你,但是公孙止说过,当毒性发作之时,会越来越烈,最后人都会疼痒的……”芙妹心底恨极自己的过失,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是决计不肯独活于世的,她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对他使小性儿了。

    “嗯,我见过这样一段描述,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断肠草能解其毒。大凡毒蛇之穴,百步内必有解毒之草。而情花和断肠草就是伴生之物,有情花之地必有断肠草。”我胡乱说自己从一本古籍善本上面见过这段文字记载,以安初晴和芙妹的心。

    当晚试了十全大补汤,我觉得对自己的伤势多有补益,还抢了女人的两碗养颜汤。因为太受欢迎了,三娘无法,又熬了一大锅,才满足大家的需要。”我把自己保养得好点,不也是为了你们嘛,谁说只有女人家才美容。”我跟众娇妻在铜镜前鉴赏自己已经算是祸国殃民的脸,一边说道,众女皆笑。可惜铜镜照不清楚,几个女人也是争着问我自己是不是变漂亮了,我也都一一夸赞,惹得众女兴奋异常,芙妹也在一旁偷偷的掀着自己的小衣,看看包扎好的伤口是不是好些了。

    “傻丫头,哪有那么快,只怕伤口才刚结疤呢,别老是看了,又看不见,保证你跟以前一样漂亮。”我看她都快做下病了,忍不住劝道。

    当晚,喝多了灵芝大补汤的一男六女都睡不着觉,灵芝本来就是催情圣药,数百年的灵芝更是天材地宝,后果可想而知,大被同眠我胡天胡帝到了半夜,才满足三娘、初晴和如是。

    我只觉今晚心血翻涌,知道可能是灵芝的问题,替沉睡了的三女盖好了被,我又到了跨院的西屋去看看程瑛和陆无双的情况。

    “嗯嗯嗯……”我在窗外就听见了屋中浓浓春怨,敲敲门说道:“宝贝儿们,我来了。

    “无双把门打开,脸红红的问道:“怎么还不睡?”我进了屋,反手把门闩插上道:“这灵芝有问题,我担心你们是不是……就来看看。”果然看芙妹和程瑛脸上羞红羞红的躲在被里不敢露头。

    “你是故意的!”无双轻轻打了我一下,顺势倒在我怀里。”今晚上如了你的意了。”她们三个前半夜听了半宿的床,早就忍耐不住,自己动手互相满足对方。程瑛和无双还好,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只是芙妹没有试过这种滋味,不禁感觉又新鲜,又因为浑身的奇怪感觉无法宣泄而有些难受。不想被我逮个正着,三个女人都像偷吃的小猫一样,不敢露出脸来。

    “再说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没有人打算逃婚的吧?”我想起无双不肯跟我做爱的理由,忍不住调笑道。

    “还是不要了,你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程瑛鼓起勇气,冒出头来说道。

    “傻瓜,双修练功,回复的才快嘛。”我不容分说的抱着无双上了大通铺。

    “表姐先来!”、“芙儿先来!”、“嗯~无双先来!”“人人有份,逮着谁是谁!”我笑着从被子下方钻入,抓到了芙妹的腿。”芙儿,来吧,去疤痕的哦!”我笑道。

    “又来诳我,今天被你骗到了。随你了……”芙妹羞怯的说道。

    见她一脸委曲的样子,我边笑边自然地把芙妹轻轻搂在了怀中,说道:“如果你还是觉得忍两天好,大哥还是会尊重你的决定的。”大小姐眼中情意浓浓,鼓了鼓勇气,努着小嘴道:“大哥、芙儿、芙儿、芙儿,要你来疼我。”一别差点成为永诀,自己还差点被公孙止玷污,所以她懂得了什么是应该去珍惜的,一下子解除了所有的心防,想要我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我看她的媚态,裤裆迅速的膨胀起来。我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可是郭大小姐的俏脸距离我的嘴唇是那么近,水嫩的娇容边上,几根头发触到了我的鼻端,痒痒的想打喷嚏。

    忽然我感觉程瑛在我身后戳了我一下,就听她说道:“大哥,要不我们先回避下,不然芙儿可能会……害羞的……”程瑛体谅的小声说道。

    我一愣,拍拍脑袋,心想自己怎么还是这么粗枝大叶,不懂得替人着想。我低低的说了一声:“瑛妹,谢谢你,亏你想得周全,麻烦你先带着柳妹去我的房间吧,我一会儿过去。

    “程瑛点头一笑,跟表妹咬咬耳朵,两个人就偷笑着抱着被子跳下床跑了。

    “无双……你们……”芙妹心里纠结,既然有些害臊,但是又想让程瑛和陆无双留下来替她壮胆。

    我看着小羊羔一样怯怯的缩在被里,像大灰狼一样的凑了过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十七岁的小处女啊……我心里很纠结,也很有负罪感,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拖下去也只会让芙儿认为我刻意孤立她而更加自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早熟,从身形上讲,身材高挑的芙妹已经具备了为人妇的素质,可堪采汲了。芙妹的身子淡淡的处女幽香动人,更诱引我食指大动。处女我上过好几个,可惜每一次都有意外发生。我给如是开苞的时候,还是个愣头小子;连战初晴、无双和瑛儿那晚,我更是只有点隐约记忆,更是失败中的失败。虽然如今几位娇妻,被我用洞玄子和素女经调教的,各个是床上能征善战的能手,但是处女的青涩诱惑,依然让人心理上得到极大地满足。即便我没有太多的处女情结,但是对于男人来说,这始终是一种占有的宣言,是灵与肉初次结合的见证。

    水嫩的娇颜,发育相当好的身子,青春健美的腰臀……我终于忍不住拥住了郭大小姐的身子,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口……芙妹身子一震,僵住了。那小脸蛋光滑的布丁般弹性,宛如美玉一般致密,凑近了都看不到毛孔。我不禁感叹,相比之下,即使蓉儿和三娘保养的再好,肌肤也不如芙妹细腻。

    受不了她那清纯处子的娇羞动人,我忍不住凑上去又用力地亲了一口,大小姐的脸一下子变得火热,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可是眸子却变得水汪汪的,那里面有惊讶、有羞涩、还有不尽的喜悦和绵绵情意,红唇润泽得象随时可以采撷变的蜜桃儿。

    呼吸着处女的芬芳,我忍着想蹂躏她一番的强烈冲动说道:“今晚成为我杨家的媳妇吧。

    ““嗯“,郭大小姐用长长的鼻音答应一声,身子却一动不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波光流动,说不出的动人。她的眼波荡漾着波光,瞅着我,红唇被我吻得湿润润的,说不出的娇慵模样。

    我心说这大小姐越发的具有女人味儿了,是蓉儿一脉相承,应该也有开发的潜力。我惊讶于蓉儿的惊人领悟力,在床笫之间,俏师傅现在的开放程度已经超过了初晴和如是,与跟了自己最久,也最亲昵的三娘相差也只在伯仲间。

    “啵~~“,两唇相接,这回只是浅浅一吻,然后我的手就不规矩的探到了她的衣襟内。

    “芙妹,我会很轻的,你放心,一点也不疼的。”“嗯“,大小姐发出一声轻轻呻吟出声,不知所措地任我施为,身子无力地瘫软在我的怀中,她清稚纯美的处子体香,让我一天的疲乏一扫而空,许久许久,芙妹才无限娇羞的逃开我嘴唇。

    “大哥,让芙儿来替您宽衣吧。”芙妹下定了决心,微笑着替我解开中衣的袍带,伸出手握着我的那里。

    血气方刚的汉子浑身一抖,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伴多年的未婚妻颤颤的握住自己的盘龙宝枪,那口唇轻动,偶尔还有一缕青丝沾在唇边,杏眼不是飘出一丝娇羞,依然是那样的羞涩、纯真,但是抓住自己霸王枪的柔荑却没停下的不断撸动着……”嗯~大哥,它怎么跟你一样调皮,我感觉到它在跳动……”芙妹娇羞道。

    “傻丫头,一会儿你就知道它的好了。”我只觉得那温暖的一双柔荑轻轻包围着自己,舒服的我双手后张,撑在了床铺之上。

    “嘶……”我心中呼爽,却没想到芙妹更是大胆檀口张开,将那鸭蛋大的紫玉龟头纳入了口中。突如其来的快感和没有做好思想准备,让我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冷战。可惜大小姐小嘴的美妙触觉很快就被打断,我的老二被大小姐的贝齿刮了好几下,让我的热血都有些萎了下去。

    “呜……大哥对不起,我……”芙妹也发现自己的首演似乎演砸了,捂着樱桃小口含糊道歉道。

    我微笑的摇摇头说道:“没事的,你能为大哥做到这么多,大哥已经喜出望外了。”说着我把手按在芙妹腰间,将她的长裤退了下来。这时候都这样了,也无所谓别的了,芙妹双腿轻蜷脱去了长裤的束缚,又爬起来往情郎跪近了些,侧过半边脸儿看着那人,对方英俊的脸上似乎有些痴迷,顿时,也不知道一种什么情愫升起,只觉得心中酸酸涨涨,感觉自己变得古古怪怪的,俯身就口,开始了第二次的尝试。

    “芙妹,这一手都是在哪学的啊?”大小姐的举动让我既快乐,又有些惊讶。

    “还不是你枕头底下那本黄书上写的。”大小姐娇媚的回答,俏脸上泛起两朵红云。小芙儿此举不乏争宠之嫌,虽然几个姐妹对她极好,但是自己要不好好学两手,怎么能配得起杨家大妇的地位。虽然程瑛和无双是好姐妹,但是同龄人之间竞争较劲,却始终是免不了的。

    芙妹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那壮硕塞满在小嘴里的感觉,实在难受的很。她忽然被顶到喉间,再也忍不住把我的东西吐了出来,忍不住呕吐起来。

    “芙妹!难受不?呛到没?你真是的。难受就别做了。瞧着我心疼。”我把芙妹拉到怀里柔声安慰道。

    郭大小姐慢慢抬头,小猫舔嘴一般伸出舌尖在唇边一舔,轻轻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满脸红晕,慢慢蜷缩在我的怀中,昂着下巴,眨巴眨巴大眼睛瞧我,眼睛中也笼着一股水汽,说不出的异样情愫。

    我把大小姐剥成了羔羊,搂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让她转身跨坐在自己脸上。我大手在她的腹间游走,渐渐滑向娇嫩无比的溪谷深处。我伸出舌头来轻轻的在两片微张的花瓣上轻舔了一下,灼热的舌尖灵巧地划动。

    芙儿不堪的发出轻轻的娇哼,双腿几乎跪坐在我脸上,口中不依的唤了声:“大哥~!

    别看,丑死人了。”伸出手来压住了我做坏的手,顿时令我的手失去自由。螓首贴在我暴涨的巨物之上,两片娇嫩的红唇张了开来,气息阵阵喷在我的盘龙枪上。

    “怎么会呢,我的芙儿人比花儿娇,让大哥好好欣赏一番。”我微笑着移开了芙妹的手,示意她继续自己的工作。我含住柔软的唇瓣轻轻啜吸,然后用手拨开了阻挡,第一次自己近距离观察那道贞洁的凭证。雨点般的轻吻漫舔时轻时重地落下,芙妹紧张的腰腿也渐渐松弛了下来。我的手快速大胆地活动起来,竟有了微微的湿意……”宝贝儿,叫声好哥哥来听听!

    ““好、好哥哥~别欺负芙儿了。”被我如此恣意的玩弄,芙妹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求饶道。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调过身来,将小芙儿搂在怀里轻声说着情话。

    芙妹被我低低的轻声呢喃迷得晕头转向的,一只纤纤玉手依然在我壮硕的分身上轻轻抚弄着,她略微有些担心的说道:“它好可怕,芙儿害怕它。”“芙儿乖乖莫怕,女孩儿都要经过这一遭的,都交给大哥,一定不让你难过,好吗?”我笑道。

    芙妹尚不懂何谓闺房之乐,虽然下身已然春潮泛滥,奇异的感觉却让她觉得颇为不适,但是出于替夫君传宗接代的观念,她还是微微点点头,仰面平躺在了床上。

    我想到她还有伤在身,谊速战速决,用枕头垫在她身下,分开了她的双腿……郭大小姐虽是习武之人,却极是娇弱,我铺一侵入,她便雪雪呼痛,几不能胜,双手忍不住用力的揪住身旁的被铺。

    我微微将盘龙枪抵在那薄薄的膜上,然后腰后发力,深深的刺入了芙妹纯洁的身体,我在身下霎时间多了点点桃红。终于……我微微叹了口气,七年的爱恋,两人终于修成了正果。

    小芙儿心中也满是感慨,眼中的泪光模糊,忍不住和自己生来挚爱的男人拥吻到了一起……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嫁给那个坏蛋……我只想气你,我原本以为,如果我告诉他,我是丐帮帮主的女儿,我爹爹是郭大侠,他就不敢逼迫我了……”芙妹心里很愧疚,自己险些失身狼口,她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对我说了出来。

    “我懂的,大哥都懂……天可怜见,老顽童引着我们到了绝情谷,所幸没有铸成大错,不然我终生都不能原谅自己。”想想真是后怕,我见过许多被拐卖到山区的妇女,当相隔数年被解救之时,她们也都有了子女,所面对的又是骨肉分离的情形,我不敢想象,如果芙妹怀了公孙止的孽种,我能否承受这样的打击。

    “不会的……如果大哥没有及时赶来,我宁可一死,也绝不受辱于那个恶魔。”芙儿泪流满面的泣道。

    我心中痛惜不已,一边低声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不许有这种可怕的想法,不管芙妹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我都要你……”“如果我被他玷污了,就再也没有脸再见大哥了……”“不许胡说,记住,只要你开心、健康的活着,我们终究有团聚的一天。

    “气氛越来越悲伤,所说的话题也是越来越沉重,我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说道:“尽在胡说八道,没有下一次,绝对没有下次,大哥再也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芙妹笑了,笑得很甜,“大哥……你动下试试吧。”她羞涩的扭过头去,用细蚊般的声音提醒我道。

    我渐渐抽送起来,挺动腰肢,九浅一深的走马观花,未几疼觉过后,大小姐渐入了佳境,居然开始慢慢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黄蓉早就料到这天的到来,将自己不算丰富的房事技巧,全部传授给了女儿,芙妹也施展所学,配合着我的挺动,轻抬修长玉腿勾缠住了男人健壮的大腿,喉中轻轻的娇吟,一面娇媚的望着爱人,神态竟是出奇的恭顺。

    我首次体会到破处的苦,处子之紧窄,却又不敢大刀阔斧的弄伤了她。到让我静下心来,运起素女功来帮助芙妹调养身子。

    既便如此,郭大小姐亦不堪挞伐,片刻便被我冲杀的魂飞意荡,不知身在何处。

    我让大小姐三度泄身,元阴尽泄,才将吸纳来的真元分出一半送回她体内。郭大小姐已是瘫软在床上再没有半分力气,我便用汗巾,替她擦拭干净,那上面就多了一片醒目的桃花印记,珍而视之的收到了一旁……正是海棠枝上拭新红。

    芙妹觉得自己精神好了许多,丹田真气也活泼泼的在筋脉中运行起来。娇媚地抛了个媚眼,一面替我擦拭分身,昵声道:“大哥,芙儿今日终于知道了做女人的好。”初为人妇的芙妹露出温婉羞涩的表情,让我微微软下的盘龙霸王枪再次挺立。

    哄着小芙儿安然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我自然没忘还有无双和程瑛,这对姐妹花在等着我。我悄悄光着身子下床,到了两个人所在的北屋。”小鹤儿,柳妹,大灰狼来敲门了。”第一晚大家都累了,倒在了一张大通铺上大被同眠。之后,我就得了一个“大灰狼“的雅号。

    可惜某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誓要将灰狼精神进行到底。

    二女笑着开门把我迎了进来。无双笑着靠到我怀里道:“你知不知道,你光着身子说这话,样子有多好笑。”程瑛却温柔的靠在我另一边说道:“你已经累了半宿了,看看你现在的脸色这么差,肯定是累了,不若我们歇息吧,好吗?”“强行忍着那滋味不好受……怕你们睡不着的。”我确是有些累了,特别是刚才我又分出了不少精血帮小芙儿固本培元,一时间身子乏的厉害。

    “我们才不像你呢,不自觉的处处留情。要是忍不住,我们都不会等你这么久……也不差这两天……早都是你的人了……等你身体大好了……就随你使坏便是了。”无双娇羞的说道。

    “那倒是,那条床单我还珍藏着呢,一直都……”我搂着她俩说道。

    无双和程瑛自然知道我指的是在巴陵那晚的那条床单,想起那有些尴尬的初次,心里到有一丝幽怨。

    “哎,经过这一次啊,我都怕你们飞走,万一我的小鹤儿跟着什么刘师兄、王师兄跑了,我还不哭死啊。”我搂着程瑛亲了下说道。

    “你就不敢这么对表妹说,总是来欺负我。”程瑛幽怨的说道,但是还是很温柔的替我披上些衣物,免得我着凉。

    “哎呀呀,真是呢,呵呵呵,以后不欺负鹤儿了,鹤儿这么乖,为夫应该最疼你才是的,是不是?”我笑道。

    “柳妹不乖,经常跟着芙儿兴风作浪,还把初晴也渐渐带坏了,绝对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坏分子,鹤儿,你说是不是?”我扭头调戏无双道。

    程瑛咯咯笑道:“嗯,你好好罚她,我帮你搔她的痒。”“表姐,你怎么这样啊,有了男人就忘了义气。”“嘿嘿,谁让你老是欺负我,这也是你的男人,我让我欺负你。”程瑛笑道。

    “大哥,你不许帮着表姐欺负我!”无双撒娇道。

    “嗯嗯……不欺负……”我和无双轻轻一吻说道。

    “好了,你也快去陪芙妹吧。”无双推开我说道。

    “干什么啊,你们姐妹,刚来又撵我走。媳妇儿不让亲亲,搂着睡一觉也不行啊?”我嬉皮笑脸的道。

    “大哥你别误会,表妹的意思是,让你多去陪陪芙妹。她这些日子特别的怕自己一个人……你又刚刚的……要是早上起来看不到你,她一定会很难过的。”程瑛柔声解释道。

    我这才想起,这几日夜里我都自己打坐,要不然就是和以前一样去找三娘、初晴和如是,却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小芙儿,这次心中留下了颇重的创伤。点头谢过二位贤妻的指点迷津,我又掉头回到了芙妹的房里,果然见睡梦中的芙妹脸上隐隐挂着泪痕,我才轻轻上榻,搂着她轻声安慰着,慢慢的入了梦……我每天固本培元安心养伤,每天还与初晴一起却除体内的情花毒素,日子到是过的清闲。在第十三天上,我收到丐帮弟子的传信,是她让自己带着几位姑娘、小姐前往大胜关,归云庄陆家和大家汇合,因为筹备已久的武林大会即将拉开序幕。

    两地不过百里路程,大家当日启程,第二天下午就赶到了陆家,而我和初晴的毒已经完全的驱除了,芙妹精神也见大好,这些日子来巩固了双修的成果,竟然内力大有进展,一套越女剑法使将出来,竟然隐隐有了一流高手的风范。

    庄上车水马龙,来往的客人川流不息。李初晴因为身份特殊,在进庄之前就接过无双的人皮面具戴上,故而也不怕被人认出身份。陆冠英人到中年,三角眼、八字胡,越发看起来猥琐,他的夫人程瑶迦是孙不二的徒弟,不过她的脾气却似极好,不愧是名门闺秀,人到中年也还保养得挺好,颇有大家族主母的风范。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机会,单独的和许久未见的心上人倾诉一番。这日,黄蓉指点鲁有脚打狗棒法,只是鲁长老年岁渐长,记性也不如往年,学了一招忘了前三式,让黄蓉不禁微微皱眉。

    “鲁长老,今天到这里吧,我身子有点倦了,你回去好好揣摩下,我们明天再练。”黄蓉吩咐道。

    “是,帮主。”鲁有脚知道自己有些不开窍了,但是为了不堕丐帮的名头,他还是靠着这个信念坚持着没有放弃,自己下去练习去了。

    我从不远处的花丛中闪了出来……”我当时真的不敢想你。”“为什么?”“爱之深,痛之切,这就是情花的毒性特征,我要是一想起你,那不马上嗝屁了。”我恬不知耻的肉麻道。

    “呜呜……说明你一点也不想我……”黄蓉委屈的泣道。

    “这……”我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算不算是一种无为境界?以无为而无以为,是之乎无所不为。”“哈哈,什么为不为的,逗你玩呢!傻瓜。”黄蓉轻轻将螓首靠在我肩上,一双秀美的玉足蜷在身前。她不担心有人来,她和陆氏夫妇说好了,自己借用这片院子教鲁有脚的时候,绝对是禁止入内的。

    “孩子还好吗?”我好容易才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双柔若无骨,曲线优美匀称的秀足上挪了回来,抚摸着爱人微微隆起的小腹问道。

    “嗯,一切都好,就是最近开始有点容易乏了,才四个月就这么大了,一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呵呵……”蓉儿看着这个依赖自己的大孩子,心里感到无比的温馨和安逸。

    “我就不明白,你怎么瞒过去的。”我笑嘻嘻的问道,我还真怕郭靖来个粗中有细,让他看出破绽。

    “你们走后,我又一个月的信水没来,我就自己把出了喜脉,然后用移魂大法把那大夫给魇了一下,我就说是三个月大了。嘿嘿……”黄蓉笑得很得意,想刚偷到了鸡的小狐狸一样。

    “嗯,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蓉儿的移魂大法比我厉害许多,主要是这笑太魅人了,不用移魂大法他都快晕菜了。”我调笑道。我忽然想起一直没有见到的神雕,就问了一句。

    黄蓉告诉我,那个腐败的家伙早就回到了山中,郭靖豢养的两只白雕数日便往返于襄阳和兵书宝剑峡两地之间,近来它俩体型增大了许多,不知道是否服食了什么天材地宝。

    我知道应该是神雕用蛇胆讨好新欢,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再去弄几枚,给娇妻们尝尝鲜,口上却说道:“那肯定是爱情的滋润,说不好也是像我的蓉儿一样,珠胎暗结了也说不定。

    ““油嘴滑舌的,转着圈来损人家。”黄蓉不依的打我两下,她也知道鸟类是卵生的,哪会有什么珠胎暗结一说……笑闹够了,她才悠悠说道:“和蓉儿讲讲这几个月你们都做了什么吧?蓉儿空闲下来的时候,就在想你、想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在想我……”黄蓉软语问道。

    我听着她喏喏的软语索问,不禁食指大动,如果不是陆家庄人多眼杂,我都想把俏师傅拉到树后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现在也只能忍着心里的欲火,跟她讲了在绝情谷、两次三番的绝处逢生。

    当我讲到两枪破铜网,蓉儿巧笑俏兮拍手称道。当我们误中机关,跌落龙潭之时,她又忍不住攥住我的衣襟,似乎想要把我拉上岸来一般。我也没有隐瞒三人所中之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

    “世上居然有这么奇特的毒药?你没事吧?芙儿没事吧?”黄蓉不安的问道。

    “要有事我就不说了,敢和你说自然是没事的。”我笑道。

    “嗯,也是,依着你的性格,你想不出答案的事,你都不会说的。”黄蓉叹道。

    “这世上,只有你最了解我。”我牵着她的手吻道。

    “蓉儿还没有了解到真正的你,你太神秘了。今天能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吗?”蓉儿问道。

    “一定要吗?”我问道。

    “我想更了解孩子的爹。”蓉儿笑着说道。

    “如果你肯嫁给我那天,我一定告诉你。”“哼,不说算了。”她也不是非要知道,无非是和我撒娇罢了。她忽然想到我说的那挡着辟易的一剑,就问道:“你说只一招,就败了功力比邱老牛鼻子还高的高手?”“你说那一剑?嗯,是真的。我隐隐感觉到,那就是人们说的人剑合一境界,隐隐感觉黑暗中,似乎没有了时间的存在,霎时间犹如闪光转瞬即逝。

    过后思之,只能体会到无念、无畏,或许这就是领域的力量。也有的人叫'一闪',我也听人说过在隋朝末年,有位叫'天刀'宋缺的高手……”这个家伙又拿出看家的说书本领来,给蓉儿讲起了故事,不过这次故事的主角却是黄易大大笔下的大唐双龙,故事的内容就是“那一刀的风情“。“天下武学,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蓉儿偏着头思考着。

    “我的感悟是'快',是一种不断挑战自我的境界。唯快不破之说看似偏激,不符合平衡之道,内家高手多认为不可取,但是如果当你速度快过人类的极限,即使破绽也就不再称为破绽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微笑着问道。

    黄蓉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跟上我的思路。

    我微微一笑,牵着师傅的手到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前。我松开黄蓉的手,折了一枝树杈笑道:“献丑了!”俏黄蓉微笑着后退一步,看着我耍宝。

    我双目微闭,思考了片刻,也没见我的动作,那棵树居然从中折断,倒了下去。

    “这……你是怎么做到的?”黄蓉满脸惊讶的凑近了观瞧,却见断口处整齐的如同利刃横断一般,我手中的枝条却因为受不住巨力,被震碎了。砍树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这样做实在太令人咂舌了,但是她也可以理解,就像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可以划破人的手指。同理,只要速度够快,角度够准确,同时还要有无比的信心和实力,才能完成这一看似不能完成的任务。

    “那一剑,意境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不过我还不能够运用纯熟、收放自如,不然枝条应该是完好的。这无招无式的一剑,师傅你说该如何防御?”我扶着美人笑道。想到七老八十的前辈们都在钻研武学的新境界,我自然也不甘人后,我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够站在武道的巅峰之上,毕竟年轻是我最大的优势。

    “嗯,原本无招,何以破招?过儿,当你这一招练至大成之时,一定可以达到,无与有之间寰转自如的最高境界,这明显的是一种破坏空间的存在。”自从被我启发,黄蓉也已经进入了一个武学的全新境界。到了今天,她在军政、经济、武学各方面受到我的无数启发。

    她如同一块海绵一样,吸收着各种全新的理念,不断地进步,甚至可以说是进化、蜕变着,而我们两个人,都把彼此视为无话不谈的良师益友。

    “过儿你说,快于慢是相对立的法则,如果你的假设成立,真的能够加速突破极限让人避无可避,那速度也应该有它的对立面,是吧?”黄蓉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嗯,比如气机的锁定。当然我这也是一种假设,如果能禁锢空间,就能限定人的动作速率。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做,但是人既然能够干涉时间的法则,就一定有能够干涉空间的法则。像你说的,快如果达到有和无对立的层面,那本身也是一种空间法则,或是说,是一种时空法则。独孤九剑讲究的就是后发先至,也就是作出预判,让敌人不得不改变攻击意图,以巧破敌的手段。我认为你可以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或许有一天会发现'快'或是'慢'殊途同归,最终回到一个原点也说不定。”我点点头说道。

    黄蓉心中叹服,我的一番论述有理有据,虽然在自己的领域,还没有具体的修炼方法,但是我已经领先一步,摸到了快的门槛了。

    我看着她凝眉思考的样子微笑着说道:“好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相通的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你将养好身子,保证母子平安比什么都重要。”“嗯!”蓉儿心想我说的不错,眼看天色将晚,两人就相扶携的往回走,黄蓉脸红的说道:“别这样,人家身子没那么弱,再说叫人看见多不好。”我说道:“关心自己师傅也没错吧,他们能传出什么花儿来。

    再说,现在还是小心点好,小心无大错,总之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俏黄蓉看我说的认真,知道我心疼自己,笑了笑也不再反驳,心里更是被我关怀的举止感动的暖洋洋的。

    郭靖在外面会客,所以并不在他们住的小院里,我把黄蓉扶回卧室,正好芙妹也在屋里。

    她问道:“大哥,你怎么和娘在一起呢?”“师傅刚传授完鲁长老打狗棒法,我正好路过,就把她扶回来了。”我说道。

    “哦,芙儿知道了,大哥一定是嫉妒娘教给鲁长老打狗棒法,所以去偷师,是不是?明天我也要去嘛,好不好!”芙妹撒娇道。

    “芙儿,别胡闹。你大哥现在是朝廷五品的大员,等你们成亲了,你就是五品诰命夫人了,说话还这么不合适。”黄蓉埋怨道。她又回头望了下我,自豪的说道:“再说,过儿现在的武学境界,已经超过的这个做师傅的好多。你在他身边,要好好的跟他学习,不懂的多问他,有这么好的夫婿,真不知道你上辈子修的什么福气。”我微笑的回望着她道:“哪有的事,有你们,才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芙妹在一旁笑道:“好了,真是受不了你们这对儿师徒,师傅夸徒弟,弟子捧师傅,还真是相敬如宾呢。”黄蓉脸上一红,笑骂道:“打你个臭丫头,相敬如宾是形容夫妻感情好的……”芙妹露怯,吐吐小香舌扮个鬼脸不再说话了。倒是让我看的心里一荡,心想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让这对儿母女花一起用小舌头给自己舔舔“枪“,那是一件多么伟大的壮举。我忽然觉得腿上被掐了一下,看到黄蓉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原来我想着想着,下面慢慢的硬了,把长衫都掀起来,眼前就要支帐篷了……

    我相当尴尬,捂着肚子弯腰坐在了凳子上。

    “大哥,你怎么了?难道是情花的毒又复发了?娘,你快给我大哥看看。”芙妹着急的说道。

    “嗯。”黄蓉明知道我是在装样,但是女儿的话确实提醒了她,也真怕我身体会有什么隐患,就把手搭在了我的脉门上。

    “没事的,大概是昨晚上吃坏了肚子,有点……”我试着编个理由。

    黄蓉诊了半天,又看看我舌苔和眼底,才扭头对女儿说道:“放心吧,你的杨大哥壮的跟牛一样。”芙妹听母亲调侃心上人,忍不住噗嗤乐了。黄蓉抚着她的额头心疼的说道:“看你这野丫头弄得一身伤,等回家娘给你取些川柏和芝麻油抹一下,就不会留疤了。过儿,还有你,要不是看在你尽心护着丫头的份上,我可不饶你。”“娘,您别怪大哥了,这次都是女儿自己惹的祸,还差点连累了大哥和姐妹们。”芙妹主动承担错误道。

    我心中微微点头,她真的懂事了,以前犯了错,她都是想办法推卸责任,现在不但懂得承担责任,还懂得体谅别人了,为此我觉得此次绝情谷之行,还是值得的。

    傍晚,郭靖有应酬依然没有回来吃饭。芙妹下厨去做饭,让我陪着母亲坐着。

    “过儿,我还是觉得对不起芙儿,我就和她对坐着,肚子里的却是她丈夫的骨肉……我以为我可以说服自己,可以当成是为了郭家有个后代……但是我真的……真的只是在欺骗自己。这几个月,我借口自己有了身子,都没有让靖哥哥碰我,我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妻子……”黄蓉身子倦了,半躺在床上,杏眼含泪的叹道。

    我半跪在床边劝慰道:“好了,莫哭了,你这样我好心痛。其实,这真是命中注定的邂逅,这就是命运……”我心里嘀咕,是该有一双儿女,不过自己抢先注册了,能不能生下双胞胎,我心里倒也没了谱……”你别再拿那个什么'闪念'的借口了,我都看出来了,你一直在骗我。”黄蓉泣道。

    我知道她是怀孕之后,荷尔蒙失调难免会多愁善感的胡思乱想,就柔声安慰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既然你非要刨根问底,我也就不瞒你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儿一女……”黄蓉呆住了,跟着转忧为喜,急忙问道:“真的吗?你都看到了?”“嗯,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叫做襄儿,襄阳的襄。男孩子叫做破虏,很聪明像我。”我心想:是自己的种,应该不会那么木讷了吧?

    “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黄蓉低头轻抚自己的肚子,眼中充满了母性的光辉。”谢谢,孩儿~他爸。”心结打开了一些,想到自己怀中一定是一对聪明、可爱的好儿女,喜悦中的黄蓉,在我耳边娇声唤道。

    “不客气,孩儿~他妈。”我笑道。不过我转头想起件事来:“不过最好不要叫襄儿。

    ““为什么?郭襄,还蛮好听的啊?”黄蓉以为我觉得杨襄不好听,故意促狭道。

    “不是的,因为我脑子里闪过一句话:'一门三妓,香芙蓉',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黄蓉听了也是心里一惊,这句话明显不是我为了骗我临时杜撰的,心中打定主意,要是以后靖哥哥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她一定不能让女儿叫襄儿。”嗯,蓉儿醒得了……”窗外有人敲门,三娘推门进来,看到我俩在床边说着悄悄话,微微笑道:“相公,来扶着蓉儿来喝口汤吧。灵芝茯苓老鸭汤,既补身又养颜,味道也不错,我今天文火炖了两个时辰,快来趁热喝吧。”我抱着她起来,扶她坐下,然后和三娘一左一右,把孕妇夹在了中间。三娘给黄蓉盛好了汤,轻轻的吹了一口,递到她面前。

    “好了,三娘,人家身子没那么娇贵,看你比我还紧张。”黄蓉笑着接过瓷碗,浅浅的尝了一口赞道:“嗯,真的很浓,又很香。对了,这不会就是那棵大灵芝吧?”我回来之后就取了一半灵芝送了过来,故而她有此一问。

    “不是它还能有哪一棵?我们前两天试过了,效果确实挺好。”说道效果,三娘神情不免多了几分扭捏。

    黄蓉看她笑的有些不自然,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不成?”我哈哈一笑:“这东西喝多上火,少喝点,不然晚上遭罪,床也受不了。”黄蓉听得摸不着头脑:“床受不了?”三娘咬着耳朵和她说了,黄蓉羞喜的嗔了我一眼,但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渴望。

    “不着急,等孩子降生,你和三娘一起伺候我,她在床上比你放的更开,蓉儿要多和她学学哦。”我在她耳边调戏道。

    黄蓉似嗔实喜,隐隐的盼望着那一天快些到来。

    因为三娘来的时候和芙妹打过招呼,所以芙妹就多炒了两个菜,又把程瑛、无双、初晴和如是都唤了来,大家齐坐一起共进晚餐。

    “看来,咱家还要聘请个专职厨娘回来。”我发表意见道。

    “不行!那还不随了你的意了?要找也要找个厨子,还要找人厨子那样的大叔。”芙妹现在被我调教的跟小绵羊一样乖巧,这种和我呛声的活计,现在都是由无双领衔上演。她此言一出,惹得大家一阵哄笑之声。

    “你们是不是太凶残了,我这两年来找过新的女人吗?有必要这么不信任我嘛。”我笑着看了黄蓉眨了眨眼。心说,你可不是新认识的吧?咱俩老交情了。三娘看在眼里会心一笑,但是也没有多说一句。

    “防微杜渐是有必要的,要不是我们看的紧,你早就把我师妹和袁洁洁领进门了。”初晴替无双帮腔道。

    “袁洁洁是谁?”黄蓉微微有些吃味儿,好奇的问道。

    “那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了,她是魔教的,我不就是为了透过她,了解魔教的内幕的嘛。

    “我很'委屈'的说道:“再说,你怎么又把话题扯到龙姑娘身上了,我和她更是泛泛之交,又怎么能和她扯上关系。”“嘿嘿,我师妹从小没有和男子说过话,没有被男人触碰过身子。

    虽然我没回去,不过听无双和芙儿跟我说了,现在她身子给你碰了,更是主动和你交谈过,我才不信你们没有一点点那个意思。”初晴嘿嘿笑道。

    不明真相的围观者如三娘、如是和黄蓉脸色都挂了几分幽怨,我心说这都哪跟哪啊,赶紧解释道:“这都谣传哈,我不承认。只不过是在一起饭后说书时候,聊过两句,也算是有私情?哎,我可怜的名誉啊,都败坏在几个不争气的婆娘手里了。也罢,大不了以后到了终南我绕到走就是了,绝对不靠近活死人墓方圆百丈以内,这总行了吧?”我大声保证道。众女的面色才缓和了下来。

    “听说你很会编故事,也从来没给师傅讲过,今晚上没事,给我们讲个故事吧。”黄蓉看我有些狼狈,替我说话解围道。

    我笑道:“还是师傅知道疼人。大家想听个什么故事?”“白蛇传!”、“岳家将!”、“杨家将!”几个女子七嘴八舌的发言道。

    我心里这个汗啊,当真是众口难调。转眼看到黄蓉微笑的看着我,想起来今天讲了大唐的一个小故事,为了逗蓉儿开心,就笑着说道:“有了,今天我来给大家讲一个大唐双龙的故事……”当晚在小院里待到了将近戌时,郭靖才醉醺醺的回转。师傅有孕在身,芙妹就帮着父亲打水洗脸,我让众女先回避了,自己留下来帮着把郭靖抬回到床上。

    郭靖醉眼朦胧的看到是我,忍不住拉着我的手说道:“过儿,郭伯伯脑子慢、嘴又笨,但是你知道郭伯伯是最想要你争气的,不想看你走歪路,你听我一句,听伯伯这一次好吗?

    “我看着郭靖,发现几个月不见他,两鬓居然有了几根斑白的发丝,我知道这都是他为自己操心所致,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让我答应放弃三娘?那怎么可以!这件事是绝对没得商量的。

    “靖哥哥,你醉了,你现在说他,他也听不清,等明早上醒酒了,我们再叫他来好好谈,你说这样如何?”黄蓉替我打了圆场,郭芙递过湿手巾给娘,让师傅替郭伯伯擦拭脸和手,才让他松开了抓着我的手。

    “我明天再来看郭伯伯吧。”我低声对芙妹说了句。她点点头,示意我别睡得太晚。我笑笑点头答应,在她额上轻吻一口,回头看了忙碌着的师傅一眼,转身走了。

    其实师傅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既欣慰我和她女儿的恩爱,又为自己夹在中间……不禁感到有些自怜、自艾起来。等女儿回房歇息,她不禁胡思乱想到:或许,过儿笔下的金莲,心里也曾经这样纠结过吧……哎,我在想些什么啊,靖哥哥豪侠盖世,受万人景仰,而且我们相知、相守多年……只是,自己真的已经是那种下作的女人了?她心中凄苦,看看酣然入睡的丈夫,想想对自己体贴入微,用情至深的他,她真不知道应当如何抉择,自己又将何去何从……”那盆水先放那吧,芙儿,你回房去休息吧。”黄蓉打发走了女儿,自己心中思绪却依然纷乱,端着水盆出屋想透透气,转过回廊却看到我站在暗处候着她……”你怎么还没回去?”她问我道。

    我接过水盆,帮她倒在土地上,把空盆放到一旁说道:“想你的紧,刚才看有些不开心,所以留下来好好和你道声晚安。”蓉儿心中羞喜,对我说道:“好了,让人看到不好,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嗯……”我爱怜的将挺着大肚的蓉儿搂到怀中,轻抚她隆起的小腹,一面吻了下她的额头说道:“我的心时刻伴着你,这里的小家伙,就是替我时刻守护着你的天使……”“嗯~“蓉儿羞喜的和我深情一吻,久久难以自拔。直到我的手渐渐向上,伸向了她的双乳,她忽然醒悟时间地点都不对,才轻轻的推开了我。”去吧,别让我有种激情很快会被耗尽的感觉。”蓉儿眼中有些湿润的说道。

    我微微不语,心中说道:还是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在蓉儿手上问了一下,我消失在了夜幕中,却没有看到矗立风中的蓉儿身前的地面,被泪水溅湿了……转过天来,我一早来探望了郭靖。他醒了酒,话反而没昨晚那么多了,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听我说了在绝情谷里的经历,微微叹道:“不想绝谷之中,居然还有此等奇异族群,芙儿,你要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不得这样鲁莽乱闯。”忽有家丁来报说陆庄主有请,郭靖领着众人前往正堂相见,见陆氏夫妇陪坐奉茶的客人是一灯大师座下四弟子中的渔隐和朱子柳,不禁大喜过望。

    朱子柳笑道:“我师兄弟此次奉师命前来助阵,多年未见,郭大侠英侠之气不减当年,郭夫人却是风采更胜当年了。”朱子柳故意点明,此番郭靖倡议的英雄大会,一灯大师积极响应,目的就是让郭靖安心,表明自己并未因为武三通的事,对他心存芥蒂。而朱子柳最后的一句,却是故意挪揄她大肚子的样子。

    “多年未见,朱丞相竟以皈依三宝,想来安心伴在大师左右,每日诵佛念经颇有心得吧?

    “黄蓉反唇相讥道。

    朱子柳摸着自己稀疏的头发,呵呵笑了起来。朱子柳与黄蓉一见就要斗口,此番阔别十余年,两人相见,又是各逞机辩,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欢叙之后,朱子柳问起了自己的两个师侄。他本来早就想要去襄阳,但是近年来大理一直受到北方的攻击,他回朝听职,一直也抽不出空,要不是此次大胜关大会商议如何共同抗敌,只怕他还是出不来,所以这一耽误就是两年。

    郭靖说:“敦儒和修文现在从军,在蜀中做了校尉,也算是有了个出身。”他心里哀叹,这几个徒弟没有一个能让他放心的,大徒弟就让他头疼了,这两个小的更是不争气,居然染上龙阳之癖,无奈之下,只有把他们送到西川躲避留言,但是这件事,朱子柳他们却不知道。

    “原来如此。”朱子柳来的本意,是顺道将一阳指的基本功传授与两兄弟,如今两个师侄却不在这里,不禁让他微微有些失望。

    安排好二人住下,黄蓉身子不便,芙妹就陪着母亲回房休息了。我又陪着郭靖见了几批客人,鼓乐声又起,外面进来了一众道人。我一看乐了,为首的四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广宁子郝大通、清闲散人孙不二,带着尹志平和赵志敬以及几名四代弟子予会。

    郭靖赶忙上前迎接,陆氏夫妇也亲自出门相迎。孙不二正是陆夫人程瑶迦的授业恩师,师徒相见又是一番叙别离情不提。

    我也走上前来给长辈行礼问安。自从头一年我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挫败群邪,让重阳宫的保安宁,孙不二、赵志敬对我的成见也小了很多,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郝大通更是对我夸赞有加。

    为此,郭靖脸上也露出近日来难得的笑容,微微勉励了我几句。我看他们聊得起兴,自己也插不上话,就溜到边上和四代弟子中比较相熟的纪笃信、常姬明聊了起来。

    “哦?古墓把入口封了?难道是遇到了强敌?”我听纪笃信说活死人墓的断龙石被放了下来,心中不由一惊。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或许师伯知道。”常姬明冲着尹志平呶呶嘴说道。

    我心里还是很奇怪,以小龙女今时今日的身手,在中原武林能胜她的两只手绝对数的过来,那又是谁逼着她和孙婆婆封了墓呢?我心里不由得莫名焦躁起来。诚然,我不喜欢小龙女冷冰冰的性格,也不想去招惹她。但是从潜意识里,我还是把小龙女当作自己最亲的人看待,毕竟那个才应该是独臂杨过的正牌妻子。

    “尹师叔,我听闻活死人墓封了入口,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抽了空,我问了坐在边上默默不语的尹志平。

    尹志平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三个月前,孙婆婆病重,师父让我们定时、定期的送食物去,那日弟子回报说,放在门口的蔬果用水没人取,墓门也紧闭。师父亲自去查验过,说是墓中人刚下了断龙石,从此古墓不复开启。”我默然,心想或许孙婆婆已经不在了,小龙女才做出了封闭墓道,再也不与外界往来的决定,也明白了为什么尹志平看起来浑浑噩噩的一句话都没有。

    午后,我和黄蓉再次相会,说起这件事来,言辞中不仅充满了担忧。

    蓉儿抿嘴儿笑道:“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儿,不是李姑娘疑神疑鬼,我现在都觉得你和这位龙姑娘有些什么了。”“别瞎说,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系罢了,作为朋友的立场,我只是挺担心她会不会饿死在墓里,她应该没理由自寻短见吧?她也不该就这么死掉。”我分解道。

    “哦,我明白了,你肯定闪过她,是不是?说说,你闪到什么了?”黄蓉笑着问道。

    “哎……”我心说,你这不是逼着我又撒谎嘛,心想我能怎么说?说我要不穿越,我就会被你乖女儿砍掉一直胳膊,然后跟小龙女在古墓里过后半辈子?”闪是闪了,但是我觉得不可能的事儿,我很讨厌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让人觉得活得不真实,不会哭、不会笑、没有血泪。”我含糊的说道。

    “那你是闪到你们以后好了?你刻意疏远她,怕她赖上你,这样不挺好,以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你也不用担心了。”黄蓉笑的咯咯的,最后还布上了一句:“我猜这位龙姑娘一定不漂亮。”我调笑的哼唱道:“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直白的词义唱的她双颊飞红,却又忍不住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好了,知道你文采风流,出口成章,这些艳词儿、俚调调儿也是信手拈来,不过这个小曲儿也蛮好听的……”“呵呵,以后这首歌我只给你一个人唱。”我笑道。

    两个人正往回走着,芙妹找了来,我看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以为她看出了什么,抢先说道:“我们昨天正好讨论几个问题,今天接着和师傅请教一下。”“哼,大哥,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说的。你的龙姑娘找上门来了!”我听完,和黄蓉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彻底傻了。

    第70章大胜关群雄大会选盟主,陆家庄三场比斗定乾坤。

    坐在客厅里的小龙女,在众人的打量的目光中明显的有一丝拘束,但是好在程瑛和无双还算是熟稔,但是她同样也没认出戴着面具的师姐李莫愁。

    “龙姑娘,你怎么来了?”我在众女不善的眼光中,硬着头皮问道。我心中却在想,这人真不禁叨叨,昨天想起她来,今天她就出现在你面前。

    无双凑上来小声的说道:“孙婆婆过世了。”我心中微微一沉,没想到慈霭的孙婆婆最终还是过世了。不过现在她也算寿终正寝,有机会还是要去活死人墓设香祭拜一番。

    小龙女说道:“孙婆婆病了,我到山里采药。断龙石放下了,我回不去了。”黄蓉算是初步领教了我所说的冷冰冰是什么意思,心想这个姑娘的性格确实不太招人喜欢。不过这相貌也太美了一些:那娇肤胜雪白皙似玉晶莹,柳叶新月眉,樱桃樊素口,素面朝天而不施粉黛,身姿窈窕若风摆荷叶,柔顺若丝缎的长发齐到腰间,当真是一位我见犹怜的美人儿,平心而论,就连她都有些心动了。

    小龙女看到新进来的妇人也在上下打量自己,感到颇为不舒服,忍不住问道:“杨过,你知道密道的入口,你跟我回去一趟吧。”黄蓉在边上一听,就知道这是个不通俗礼的丫头。

    但是见她眼神清澈、举止斯文,也知道她不是那种没有修养的人,听说她二十年人生里只见过寥寥数人,今日一见,她果然像一张白纸一样纯洁。

    “龙姑娘,这容易,不过我们现在这里还有正事,不若你在这里等上三五日,此间事了,我们再送你回去,你看这样可好?”我沉吟道。现在还有一堆事离不开我,不然自己一走了之,等金轮法王来了,势必缺乏人手抵挡。

    小龙女道:“那么你给我画一张图吧,只要循着图走,我应该能找到地方的。”她不喜欢这里嘈杂的环境,只想快点离开。

    “师、龙姑娘,古墓范围那么大,我夫君又怎么能一下子记得那么全呢?你干脆住下来吧,既然来了也不在乎这么两天了,我们那里倒是颇为安静,如果你有什么担心的,不如和我们同住。”李初晴突然说道。大家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她上次是提着刀子回古墓的,又哪会这么好心张罗着和师妹套近乎。

    “但是,我发过誓,终生不离开古墓半步……”她只想尽早回到终南。

    “那你现在不都已经在外面了嘛,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无双安慰她道。

    小龙女想想只好如此,就微微点头答应。我让无双和程瑛领着小龙女去安排住宿,等小龙女走后,我笑着问道:“怎么了,晴儿?上次听我说你师妹武功高了,不服想找她试验一下吗?”初晴点点头道:“不过就是想了个心愿罢了,看看玉女剑法到底有多厉害。”三娘有些担心的说道:“万一一不小心让她认出你的身份,那岂不是不好?”李初晴微微笑道:“没事的,即便师妹认出我来,她也不会当众揭穿,今天要不是看在有熟人在场的份上,她也不会开口说话的。”我点头称是,因而小龙女也就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

    月上柳枝头,我晚上又开场说书,不过今天在郭家小院的听众又多了好几位。郭靖听说小龙女也来了大胜关,特意领着全真教四位长老回来。大家茶余饭后,厅堂里大家分桌落座,等这样过讲故事。我见今日人多,都快赶上个小型书场了,就讲起了我最拿手的一回:“教单于折箭星陨雁门关“。三言两句简短解说,交代清楚了故事中主要人物的身份来历,然后又将精彩感人的故事讲述了一遍。故事讲述完毕,众人尽皆喟叹。黄蓉这个正牌的丐帮帮主,也对这个丐帮历史上记载语焉不详的前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转头看看自己的丈夫,不觉将两人的影子重合到了一起,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郭、程、陆三女虽然是二次听闻,却隐约又有了不同的新感悟。程瑶迦最重英雄,忍不住问道:“郭夫人,你是丐帮帮主,可对这位萧峰、萧前辈有所了解?”黄蓉道:“北宋神宗年间,确实有一位乔帮主,至于他的事迹则多已轶,想来这故事也是这小子自己乱编的。”郝大通道:“关于当年辽帝南下亲征,在雁门关不战自退的传闻我也听闻过,想来也不是捕风捉影。过儿不是说了嘛,那里有关于前辈身世的石碑遗址,如果还有机会出雁门,老道必然寻访一下古迹。”郝大通多年前就跟随王重阳翻译古籍善典,对辽文并不陌生,对此事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

    “我去过了,连拓片都有,早知道你这个小牛鼻子在这,我就带来了。”一个声音从墙头传来。

    众人皆回头,却见墙头蹲着的正是老顽童。全真二子和尹、赵忙起身参拜。”参见师叔!

    “、“参见师叔祖!”郝大通本来还担心自己镇不住场面,却没想到在此见到了周师叔,心中不禁大喜。

    “免了、免了每次见面都是这一套俗例,今天要不是为了那段碑文,我都懒得出来见你们。”周伯通吃掉手中的糕点,拍拍手跳下墙头。跑到郭靖身边笑道:“好兄弟,老哥哥来找你玩来了。”郭靖看着郝、孙二人,不禁微微有些尴尬。

    郝大通知道自己师叔为人如此,所以也识相的装作没看见,不过为避免尴尬,道了声叨扰,就带着三人出了院子,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黄蓉,你怎么变得这么胖了,肯定是每天吃好东西吃的。”周伯通童言无忌,在座众人大多知道他的性子,都不禁被他逗得噗嗤笑了出来。

    黄蓉羞恼道:“你这老顽童,十几年不见面,一见面就说疯话,你再这样,我就去找能制住你的人来。”周伯通拿自己的鬓发编着的小辫子玩道:“不就是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嘛,你不用找了,我们一起来的。”随着他的话,墙头上又翻过一个人来,有些扭捏的站在老顽童身旁,正是皓首红颜,大家都叫她瑛姑的刘瑛。

    “瑛姑,你怎么也来了?哦,你们……”郭靖在黄蓉的提醒下,明白两人老来终于解开了心结,走到了一起,也不禁很为这命运坎坷的前辈感到高兴。

    “伯通,你说的那位小兄弟呢?这件事,我还想当面跟他致谢呢,要是没有他帮忙,我只怕一辈子也找不到你这个老家伙。”瑛姑微笑道。原来老顽童自己偷跑数日不回,瑛姑以为他又逃跑了,就一路上打听沿路南下找到了河南境内,碰巧在道上迎面撞见北归的周伯通,周伯通说起郭靖、黄蓉以及我都在大胜关,她就跟着老顽童来见识见识。

    黄蓉问道:“瑛姑说的是过儿?”黄蓉一听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知道这八成又是我撮合的好事。我如此行事,倒是了结了她和郭靖多年来的一桩心事,也为二老感到高兴。

    “嗯。这不就在那个老顽童勾肩搭背聊天的那个。”黄蓉笑着一指,却是老顽童才和我分开几日,此时见面又颇为亲热的上去聊天。

    瑛姑走到跟前,说道:“伯通,这位就是你说的小兄弟吗?”我自己答道:“小子杨过,见过瑛姑前辈。这位是小龙女姑娘,是来做客的,这几位是我的几位未婚妻。”我依次引荐了芙妹、三娘等几女,算是打过了招呼。倒是郭靖见管不了我,也懒得再管我,跟老顽童叙起离情,聊得颇为投机。

    距离英雄大宴还有三天的时间,随着人来的越来越多,陆家庄更显得热闹非凡。但是人多眼杂,怕被人撞见,特别是那个无处不在的老顽童,经常跑来搅局,我和黄蓉私会也只能中断。

    “小杨过,你说的招儿真的这么厉害吗?”老顽童听说又有自创的招数,见识过我的悟性,老顽童知道让我如此自豪的招数,只怕当真非同小可,忍不住就催着我快些出手。

    我有心惩治他一顿,好报复他破坏自己的约会,笑着说道:“那你有胆接我一招吗?”黄蓉刚指导完鲁有脚,两人正在边上休息,看老顽童要吃苦头,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

    “你划下道儿来吧。”老顽童嘻嘻笑道。

    “就是过两招儿呗,我跟你比剑。”我扔给老顽童一支木剑说道。

    “我不用这玩意儿,轻飘飘的跟鬼画符似的。”老顽童把木剑扔到边上,摆开架势说了句:“就这么来吧。”我也不客气,电射扑向老顽童,一眨眼间就从三丈开外来到了老顽童身前。如果说我过去的身法如同流云悠然,或是四海宛腾的云中蛟龙,那现在我的身法就如同鹰隼一般,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像雷霆闪电一般。老顽童只隐约看见我挥剑的动作,下意识的用空明拳的一招“空阁架梯“在身前封堵抵挡了一下。

    “咔嚓“木剑碎,却把第一次见我出手的鲁有脚看呆了,他没想到我的速度居然会这么快,心说这小家伙就算是打娘胎里练功也不过二十年,比自己这个老家伙强太多了。小龙女也没想到我比一年前武功精进了这么多。

    “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快?”老顽童惊讶的拍去身上的木屑问道。

    我发泄了心口一阵恶气,说道:“唯快不破。”“但是刚终有尽境,柔却永无止境。”老顽童又在卖弄他那一套以柔克刚的理论。”实战中,人是会躲避的,如果你打不到岂不是白白浪费力气。”我笑道:“是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但是如果我能保证刚一定可以解决问题呢?”“那不可能,我知道了你快,大不了下次我就先躲开,先跟你缠斗,等你累了我再出手。”老顽童摇摇头说道,认为我所说的不可行。

    我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其实我刚才只用了三分力。”老顽童一惊,问道:“我不信,如果这样计算,十成功力岂不是又要快了几分?血肉之躯本身就不能负荷的。”我取出玄铁剑,笑着说道:“你看着。”我走到旁边一块两丈见方的山石之旁,沉默了片刻,就转身走了回来。

    旁观的鲁有脚根本没看我动作,还在不理解我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当我转身回来的时候,大石轰然倒塌,断面齐齐的被分成了六段……老叫花子张大了嘴惊讶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黄蓉笑道:“长老,不必如此吃惊,这孩子的境界,已经超越了我们对武学的理解范畴,我这个做师傅的也未必是他对手。”听帮主这么说,鲁有脚才稍微安下心来,心知要不是他有更大的使命,也轮不到自己做这丐帮之主,不禁微微叹道:“哎,可惜了,如果让杨少侠来做主,我们丐帮一定可以发扬光大的。”黄蓉笑道:“过儿说过了,世间要那么多乞儿做什么,他的理想是消除贫穷和饥饿,让天下人都有饭吃,有钱花,安居乐业,我想这才是一个伟大的理想吧。”鲁有脚也笑道:“帮主说的是,倒是老鲁糊涂了。”黄蓉道:“所以,咱们是一家人,以后你也要鼎力帮助他,给天下百姓创造一片晴朗的天空,也不负我们丐帮历代先辈创下的这份基业。”她知道我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心里也时刻不忘帮我拉拢各方势力,今天趁此良机就干脆把话跟鲁有脚挑明了,就等着他的表态。

    “谨尊帮主之命!”鲁有脚知道自己帮主从来不会看错人,心悦诚服的答道。

    不说这边黄蓉和鲁有脚两人的议论,转回头来说我和老顽童。老顽童瞠目结舌的走近看看石头,断口崭新,如镜面一般光滑,显然不是事先锯断的,但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即使他亲眼所见,也觉得不可能是人力所为。笼罩两丈范围,顷刻间三刀断山,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个年轻人的一招。正应了那句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技巧都是虚无。

    李初晴在远处和小龙女说:“估计你也不用钻水道回去了。”小龙女讷然的点头,心中惊讶远处的男人到底是人是鬼,只怕这断龙石真的挡不住他。

    老顽童看着巨石呆呆出神之时,我也又有新的体悟,我现在已经可以将这惊艳一刀融入自己的身法,借冲力将力量优势发挥到最大。可以说,我现在有信心秒杀除了黄药师以外,五绝的其他任何一位高手。为什么黄药师除外?因为黄药师也有远程打击手段,百步以内,他那令人鬼神莫测的弹指神通,还是令我非常顾忌的。

    当然,我是非常尊敬几位前辈的,所以也不藏私,坦诚的对有些泄气的老顽童说道:“老顽童,你武功练了这么多年,深得道家玄虚经意的启发,自然了解虚的博大,但是老子曰:'太极生两仪',可见阴阳、虚实、快慢都是相对的,即是说虚柔能够达到的境界,刚猛也可以达到,只不过所表达的形式不同,所展现的结果也不一样。你是内家绝顶高手,距离先天境界之差一线,希望我今天的一番话,能够对你有所启发。”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然后径自慢慢的走了。

    我走到黄蓉跟前,鲁有脚早就让她支开,两个人并肩而行,黄蓉问道:“你对他说了什么了?好像对他打击很大的样子。”“嘿嘿,谁让他破坏我们难得的一点时间,不过我也没难为他,相反的,我可是帮了他许多,就看他这个武痴能不能领悟了……”我说道。

    黄蓉眼光迷离的看着我,心里充满了感慨,一个及冠之年的武学宗师?我几天前还偎在自己怀里撒娇,这一个依赖自己的大男孩儿到底藏着多少的秘密?这种致命的诱惑,又怎么不能让她死心塌地的迷恋,宁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万众瞩目的英雄大宴终于拉开了帷幕。这日上午,江北江南的英雄好汉齐聚陆家庄。陆家庄虽大,却也已到处挤满了人。

    中午饭罢,丐帮帮众在陆家庄外林中聚会。新旧帮主交替是丐帮最隆重的庆典,筹募历时数月,天南地北的高辈弟子尽皆与会,来到陆家庄参与英雄宴的群豪也均受邀观礼。

    十余年来,鲁有脚一直代替黄蓉处理帮务,公平正直,敢作敢为,丐帮中的污衣、净衣两派齐都心悦诚服。其时净衣派的简长者已然逝世多年,梁长老长年缠绵病榻,帮中并无别人可与之争,是以这次交替乃是顺理成章之事。黄蓉按着帮规宣布后,将历代帮主相传的打狗棒交给了鲁有脚,众弟子一齐向他唾涎,只吐得他满头满脸、身前身后都是痰涎,于是新帮主接任之礼告成。

    我心中好笑,幸亏这种好事没轮到自己头上,不然口水还好说,我还真见有实在人往鲁有脚身上吐痰,不知道是不是趁机报复以前的过节。

    一个老年乞丐跃上大石,大声说道:“洪老帮主有令,命我传达。”帮众听了,登时齐声欢呼。他们十多年未得老帮主信息,常自挂念,忽闻他有号令到来,个个欣喜若狂。人丛中一个乞丐大声叫道:“恭祝洪老帮主安好!”众丐一齐呼叫,当真是声振天地。呼声此伏彼起,良久方止。

    我见群丐人人激动,有的甚至泪流满面,心想:“大丈夫得能如此,方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也不知道洪老帮主和自己外公老丈人两个人一起出走,现在云游到了何处了。

    只听那老丐说道:“半年之前,我在福州东路永南县遇见洪老帮主,陪着他老人家喝了一顿酒。他老人家身子健旺,胃口极好,酒量跟先前亦是一般无二。”群丐又是大声欢叫,夹杂着不少笑声。那老丐接着道:“老帮主这些年来,杀了不少祸国殃民的狗官恶霸,他说刚听到消息,有个大坏蛋叫作什么'金翅神鹰',在湖、福建一带作了不少坏事,他老人家刚刚亲自废去了他的狗爪子。”一名中年乞丐站起身来,说道:“那'鹰爪子',前一阵好生猖獗,只是行踪飘忽,我们广东有三十几弟子被他无故打伤,近来却突然不知他的去向,原来是老帮主亲自出手将他除了。”丐帮弟子与观礼的群豪纷纷鼓掌。

    我心中一突:“难道洪老帮主是南下查探魔教的事情去了?”那老丐又道:“洪老帮主言道:方今天下大乱,蒙古鞑子日渐南侵,蚕食我大宋天下,凡我帮众,务须心存忠义,誓死杀敌,力御外侮。”群丐齐声答应,神情极是激昂。那老丐道:“朝廷政事紊乱,奸臣当道,要那些臭官儿们来保国护民,那是办不到的。眼下外患日深,人人都要存着个捐躯报国之心,洪老帮主命我勉励众位好兄弟,要牢牢记住“忠义“二字。”群丐轰然而应,齐声高呼:“誓死尊从洪老帮主的教训。”丐帮大会以后办的都是些本帮赏罚升黜等事,帮外宾客不便与闻,纷纷告辞退出。

    到得晚间,陆家庄内内外外挂灯结彩,华烛辉煌。正厅、前厅、后厅、厢厅、花厅各处一共开了三百余席,天下成名的英雄豪杰倒有一大半赴宴。这英雄大宴是数十年中难得一次的盛举,若非主人交游广阔,众所钦服,决计难以邀到这许多武林英豪。

    郭靖、黄蓉夫妇陪伴主宾,位于正厅。我和一帮姑娘可以远离众人视线,被安排到了角落里,三娘不欲和渔隐、朱子柳相见,所以由如是陪着没有予会,小龙女本不想参加,但是被我生拉硬拽过来,坐在席间相陪。周伯通和瑛姑被安置在了首席,全真教的郝、孙二人和渔隐、朱子柳同席,其余人等分别按照辈分、身份高低,排到了各自的席位上,就连程瑛都被分到了华山派的那一桌。华山派前来的不是岳氏夫妇,而是刘天正为首的华山第二代弟子。

    芙妹初时有些奇怪,扯扯我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捡好点的席位啊,离得这么远,一会儿什么热闹都瞧不见了?”我笑道:“观察,就要找到一个能够统揽全局的位置,而这个位置又不能太引人注意,你看那边。”我笑着冲她呶呶嘴,众女顺着我的目光,看到离自己这张桌子隔得不远的一桌上,坐着的是一个脸色死板的中年人。无双忍不住惊讶道:“是师父!

    ““啊?外公来了?那个扎着凳子啃鸡爪的……是师公!”芙妹也认了出来老叫花子的酒葫芦。虽然他换了身便服,也戴了人皮面具,但是他那酒葫芦和坐相实在是太好认了。

    我微笑摆摆手,示意厅上主席有人要致辞,让她们先不要急着上前相认。

    只见丐帮新任帮主鲁有脚举着酒杯,站了起来。他举杯向群雄敬了一杯酒,朗声说道:“敝帮洪老帮主传来号令,言道蒙古南侵日急,命敝帮帮众各出死力,抵御外侮。现下天下英雄会集于此,人人心怀忠义,咱们须得商量一个妙策,使得蒙古鞑子不敢再犯我大宋江山。

    “他说了这几句话后,群雄纷纷起立,你一言他一语,都是赞同之意。此日来赴英雄宴之人多数都是血性汉子,眼见国事日非,大祸迫在眉睫,早就深自忧心,有人提起此事,忠义豪杰自是纷纷响应号召。

    一个银髯老者站起身来,声若洪钟,说道:“常言道蛇无头不行,咱们空有忠义之志,若无一个领头的,大事难成。今日群雄在此,大多儿便推举一位德高望重、人人心服的豪杰出来,由他领头,众人齐奉号令。”群雄一齐喝采,早有人叫了起来:“就由你老人家领头好啦!”“不用推举旁人啦!”那老者哈哈笑道:“我这臭老儿又算得那一门子货色?武林高手,自来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为首。中神通重阳真人仙去多年,东邪黄岛主独来独往,西毒非我辈中之人,南帝远在大理,不是我大宋百姓。群雄盟主,自是非北丐洪老前辈莫属。”洪七公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当真是众望所归,群雄一齐鼓掌,再无异议。

    人丛中一人说道:“洪老帮主自然做得群雄盟主,除他老人家之外,又有哪一个艺能服众,德能胜人,担当得了这个大任?”他话声响亮,众人齐往发声之处瞧去,却看不到人,原来说话的人身材甚矮,给旁边之人遮没了。有人问道:“是那一位说话?”那矮子跃起身来,站到了桌上,但见他身高不满三尺,年逾四旬,满脸透着精悍之气。有人识得他是江西好汉“矮狮“雷猛。众人欲待要笑,见了他左顾右盼的威猛眼光,都把笑声吞下了肚儿。只听他道:“可是洪老帮主行事神出鬼没,十年之中难得露一次脸,要是遇上了抗敌御侮的大事,恰好无法向他老人家请示,那便如何?”群雄心想:“这话倒也说得是。”雷猛又道:“咱们今日所作所为,全是尽忠报国的事,实无半点私心。咱们推举一位副盟主,洪老盟主云游四方之时,大多儿就对他唯命是从。”喝采鼓掌声中,有人叫道:“郭靖郭大侠!”有人叫道:“鲁帮主最好。”有人道:“丐帮前任黄帮主足智多谋,又是洪老帮主的弟子,我推举黄帮主。”又有人道:“就是此间陆庄主。”更有人叫:“全真教马教主。长春子丘真人。”一时众论纷纭。

    正乱间,厅口快步跌跌撞撞进来四个僧人。”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澄心禅师到!”郭靖和陆冠英听闻来者,竟然是近年来不与武林同道来往的少林僧人。少林寺地位卓然,与全真派并称武林泰斗,二人忙离席相迎。

    我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怀疑,还未及提醒,郭、陆二人已经走到了僧人身前。”郭伯伯,小心有诈!”郭靖闻听我示警,还在愣神间,就觉得扑面一股大力袭来,我沉腰撤步,左手划了半个圆,猛地推出。”砰“的一声和为首的少林僧对了一掌。

    我大喝一声,人也已经电射而出。但是一枚石子比我动作更快,“叱“的一声从黄药师席间飞了出去,替武功不高的陆冠英化解了危局。

    另外两名僧人不管飞退的同伴,飞身跃过直接扑向郭靖。我此时已经近到身前,举手隔开了一名武僧的禅杖。一招神龙摆尾干扰了另一名僧人。那狮眉阔口的大和尚径不避闪,三指擒拿攻向我的手腕。我身上没带兵刃,手上功夫远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一时间,被两个僧人险险缠住。

    在一旁围观插不上手的人群中有人叫道:“般若掌、金刚指?真的是少林寺的和尚!少林寺做了蒙古人的走狗!”郭靖扯着陆冠英退回坐席前,黄蓉关切的问我感觉怎样,眼睛却飘到了刚才石子飞出的方向。郭靖缓过一口气来,点点头示意自己无碍,朗声说道:“不知几位大师与在下是否有什么误会?为何出手伤人?”他刚才猝不及防,被刚猛无俦的掌力所伤,虽然只是受到了一丝震荡,却也需要调息一番。

    几个僧人见偷袭无果,也都迅速的退到大厅门口结阵防御,并不答话。

    “郭大侠,和这些贼秃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就是明摆了来刺杀您的。”“好兄弟,要不要老哥哥出马,拔光……”一看对方无发无须,着实没什么毛可拔,老顽童才改口道:“扒光他们的衣服,把他们扔出去。”大家不仅莞尔,也没去理会他。

    我退回郭靖身边,郭靖对我点点头道:“过儿,你没事吧?”“没事,不过我发现他们的武功似是而非,虽然手法极像,但是却不是正宗的少林心法。听闻少林寺三十年前,有苦惠禅师远赴西域传道,我观这四人中,有两个是有胡人的血统,或许他们是被蒙古人收买了的西域少林门徒。”我没说他们是伙工头陀的弟子,是不想解释自己如何得知少林寺内部的秘辛,但是顺着我指引出的这条道路,就可以揭开四名僧人的身份。

    郭靖朗声道:“诸位静静!请问四位大师,与苦惠禅师如何称呼?”为首的僧人说道:“郭大侠果然博闻强记,居然知道苦惠那个废物。”却冷笑着不再答话。

    我接着过郭靖的话说道:“听闻西域近年崛起一金刚门,疑似是少林支脉,门下弟子多习般若掌、金刚指和伏魔杖法三项,看来四位是金刚门里的弟子。”“哼!”看身份被揭穿了,为首的大和尚不说话了,算作默认了我的说法。群雄中又是一阵鼓噪,大骂西域和尚的无耻,居然假冒少林寺的僧人前来破坏英雄大会,企图挑起武林争端。

    李初晴和芙妹凑了过来问道:“没事吧?”我微笑一下,示意自己无碍,看无双趁乱凑到稳坐钓鱼台的师父身边叙述别情,旁边还有个若无其事大吃大喝的老乞丐。

    正在众人鼓噪间,只听得大门外号角之声鸣鸣吹起,接着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击磐之声。

    陆冠英刚才吓出一身冷汗,此时才反应过来,朗声道:“迎接贵宾!”语声甫歇,厅前已高高矮矮的站了数十个人。

    堂上群雄都在欢呼畅饮,突然见这许多人闯进厅来,都是微感诧异,但均想此辈定是来赴英雄宴的人物,眼见内中并无相识之人,也就不以为意。

    郭靖即站起身来,和黄蓉夫妻俩对望一眼,又与陆冠英夫妇一起迎了出去,我熟知戏肉已来,也在他们身后紧紧随了出来。只见四僧闪到一边,躬身施礼拜迎进了正厅的容貌清雅、贵公子模样的是蒙古霍都王子;在他边上相随的正是那脸削身瘦的藏僧达尔巴。我曾在终南山重阳宫中跟他交过手,虽是一流高手,但当时他就比自己为逊,现在只怕差得更远了。只见这二人分站两旁,中间站着一个身披红袍、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杆一般的藏僧,脑门微陷,便似一只碟子一般。而大和尚身后,还有一个脸上满是刀疤的头陀、两个西域人、一个大汉,以及一个汉人打扮的中年文士。

    郭靖与黄蓉互望了一眼,他们曾听黄药师说起过西藏密宗的奇异武功,练到极高境界之时,顶门微微凹下,此人顶心深陷,难道武功当真高深之极?黄蓉更是心知这就是我一再提醒她的金轮法王,心知来者不善,各自暗中提防,同时躬身施礼。郭靖说道:“各位远道到来,就请入座喝上几杯。”他既知来者是敌,也不说什么“光临、欢迎“之类口是心非的言语。陆冠英吩咐庄丁另开新席,重整杯盘。

    等众人坐定,这边厢霍都王子,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向那高瘦藏僧说道:“师父,我给你老人家引见中原三位大名鼎鼎的英雄……”郭靖一惊:“原来他是这蒙古王子的师父。

    “那藏僧点了点头,双目似开似闭。霍都王子道:“这位是做过咱们蒙古西征右军元帅的郭靖郭大侠,这位是郭夫人,也即是丐帮的黄帮主,而这位就是在终南山,跟弟子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杨小侠。”那藏僧听到“蒙古西征右军元帅“八字,双目一张,斗然间精光四射,在郭靖脸上转了一转。然后他听到弟子说起过我,只是捎带着在我脸上扫了一眼,重又半垂半闭,对丐帮的帮主却似不放在心上。

    霍都王子朗声说道:“这位是在下的师尊,西藏圣僧,人人尊称金轮法王,当今大蒙古国太后封为第一护国大师。”这几句话说得甚是响亮,满厅英雄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愕然相顾,均想:“我们在这边商议抵御蒙古南侵,却怎地来了个蒙古的什么护国大师?”霍都又依次介绍道:“这位是来自天竺国的尼摩星大师、这位是来自西域金刚门的门主伙工禅师……”群雄听到这个就是指使前面偷袭的幕后人,俱都鼓噪起来。”鞑子快快滚,只懂得偷袭的卑鄙小人,还敢自称大师!”霍都老着脸皮不为所动,续道:“这位是西域豪商尹克西前辈、这位是潇湘子前辈、这位是马佐光……”我更是一凛,我是没想到自己这几年闯荡江湖,居然引起了蒙古人的重视,将本来不会出现在大胜关的潇湘子、尹克西等人提前串联了起来。不过对方虽然阵容豪华,我却屹然不惧,自己为此刻布局多时,有东邪、北丐和老顽童在此压阵,想来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杨过,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我忽然觉得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却原来我们过来帮忙的帮忙,只剩下小龙女一个人孤零零在桌边坐着,她有些紧张,就凑过来找我和芙妹。

    “他们是些蒙古恶人,一会儿免不了一场混战,你自己小心。”我小心吩咐道。

    “嗯。”小龙女虽然天真纯朴,但是连续几日被我灌输了大量的异族在中原无恶不作、烧杀抢掠的故事,所以也从心里痛恨异族大恶人,手忍不住伸向剑鞘,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宴席间有人认出这几个凶名在外的恶人,知道来者不善,俱都看着作为此间主人,陆庄主和郭大侠会如何掌控这局面。

    郭靖虽知这伙人来意不善,但是也不妨先听听对方来意,只淡淡的说道:“各位远道而来,却不知有何赐教。”霍都王子站起身来,摺扇一挥,张了开来,露出扇上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朗声说道:“我们师徒今日未接英雄帖,却来赴英雄大宴,老着脸皮做了不速之客,但想到得会群贤,却也顾不得许多了。盛会难得,良时不再,天下英雄尽聚于此,依小王之见,须得推举一位群雄的盟主,领袖武林,以为天下豪杰之长,各位以为如何?”“矮狮“雷猛大声道:“这话不错。我们已推举了丐帮洪老帮主为群雄盟主,现下正在推举副盟主,阁下有何高见?”霍都冷笑道:“洪七公早就归位了。推一个鬼魂做盟主,难道列位也都是死人么?”此言一出,群雄齐声大哗,丐帮帮众尤其愤怒异常,纷纷叫嚷。霍都道:“好罢,洪七公若是未死,就请他出来见见。”鲁有脚将打狗棒高举两下,说道:“洪老帮主云游天下,行踪无定。你说要见,就轻易见得着么?”霍都冷笑道:“莫说洪七公此时死活难知,就算他好端端的坐在此处,凭他的武功德望,又怎及得上我师父金轮法王?各位英雄靖听了,当今天下武林的盟主,除了金轮法王,再无第二人当得。”群雄听了这一番话,都已明白这些人的来意,显是得知英雄大宴将不利于蒙古,是以来争盟主之位。倘若金轮法王凭武功夺得盟主,中原豪杰虽然决不会听他号令,却也是削弱了汉人抗拒蒙古的声势。众人素知黄蓉足智多谋,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望她,心想:“这几十个人武功再强,也决不能是这里数千人的对手,不论单打独斗还是群殴,我们都不致落了下风,大家只听黄帮主号令行事便了。

    “黄蓉知道自己师父也是不吃亏的脾气,被别人这么骂肯定要发作的,于是起身朗声笑道:“爹爹、师父,人家指名道姓要见见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风范,该怎么办好呢?”洪七公哈哈一笑,在脸上一抹脱去面具说道:“药兄,我早说你这劳什子不管用吧,怎么样!还害得我被闷了半天,吃起东西来都不爽利,不过老花子胃口还好,自我感觉还能再吃几年闲饭。

    “黄药师也是把脸上面具一抹,微笑着走向女儿,却并没有搭老乞丐的茬儿。

    大厅内外看到洪七公露出真容,俱都热闹起来:“洪老帮主身体康泰!”、“洪老帮主,您还记得我吗?我前年陪您在山西杏花村喝过酒的!”、“蒙古鞑子造谣,睁眼说瞎话,快滚吧!”郭靖自是大喜,上前参拜师父和岳父,洪七公微微笑道:“靖儿,这些年你驻守襄阳,经营防线阻止蒙古人南下,辛苦了,很好、很好!”“多谢师父夸奖,这是徒儿应该做的。”郭靖得到师父夸赞,声音不禁有些哽咽了。

    黄药师则没理我,走到女儿身边,看她小腹微微隆起,不禁露出了慈祥的神色。他看不是叙家常的时候,拍拍女儿示意等此间事了,再好好的跟爹爹聊聊。黄老邪听说女儿多年后又有了身孕,自然要来看看女儿,但是他和洪七公又不欲引人注目,所以俱都变了装束,想等宴会结束之后再相见,但是此时看到有众多高手前来搅局,他们担心郭靖和老顽童应付不来,所以才现身稳住场面。

    “我说,老叫花子、黄老邪,这些日子你们又去哪玩了?”周伯通也凑了过来问道,自打下了华山又有年余未见,就凑过来说几句话。洪七公则和黄药师一起挪揄的看着老顽童身后坐着的瑛姑,老顽童见了不禁闹了个大红脸,灰溜溜的跑回去,不再跟他们说话了。

    金轮法王双目睁开仔细的打量眼前的三人,心中不由一惊,心说中原怎么有如此多的高人。本以为此番前来,准备已经非常充足,但是现在看来,只怕很难讨到好处,不若定一个赌赛,双方各出老中青三人,自己一方,中青年人才济济,自己再单挑三老中的一个,胜面极大,就侧身在霍都耳边耳语一阵。

    霍都听得不禁阵阵点头,心想:我们今日来此,原是要耀武扬威,折一折汉人武师的锐气,却没想碰到了钉子上。而且彼众我寡,若是惹成群殴,可就难弄得很。于是说道:“天下英雄请了,我们今日到此只为印证武学,不谈政事。咱们不若言明比武三场,由双方各派老、中、青三位英雄下场,那一方胜得两场,就取盟主之位,各位请看妥是不妥?”这几句话冠冕堂皇,但是明显是怕了三老,群雄不禁再次鼓噪大骂蒙古人没有种。”蒙古猴子怕了洪老帮主,不敢比试就快滚吧!别再这丢人现眼了。”、“还老、中、青,你怎么不把你祖宗从坟里挖出来,拿来这晒晒!”霍都压着火气,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原来你们中原之人都是无胆的鼠辈,只仰仗着前辈高人,而不敢自己下场比试。那么试问等各位前辈老去,你们南人是不是就直接弃械投降了呢?”霍都摇着折扇激将道。

    “放你妈的狗臭屁!”、“当真臭不可闻!”“小王在草原上就听说,中原人才济济、地灵人杰,今日一看才知道,不过传言而已,不过只是些会倚老卖老、以众凌寡之徒罢了。

    “黄蓉看他在那扇风,心想让你表演的也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既然小王子这么有信心划出道来了,我们大方点自然也就接下了,不知贵方将派何人出战?”霍都看看师父,看金轮法王点点头,于是说道:“此战是小王提议,第一场自然是小王陪众位英雄玩玩了,第二场,是由西域来的尼摩星大师出场,那要是他不小心输掉一场,就请我师父他老人家压阵,领教下中原绝顶高手的风范。至于尊方,不管派何人下场,我们三人接着就是了。”霍都自认在年轻一辈里面,自己的功力高深,肯定无人出其右。金轮法王知道自己徒弟功力不俗,脑子也灵活,所以允许他出战。而伙工头陀成名三十年,年纪也和他自己相仿佛,不能归纳到中年之列,只能派出功力稍差自己半筹的尼摩星。金轮法王看来,中原之人中年人里,绝对不会有人能够赶上这个天竺国的奇才,所以自己一方已经是稳操胜券了。

    我们刚说完,老叫花子就开言道:“老叫花子今天出来,就是为了给你们晒晒,还有这么个人,打架的事找我徒弟好了。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们都打了一辈子了,到老来也想混个清闲,药兄、周老弟,你们说是不是?”“我去下场陪这老和尚玩玩,我看他轮子挺好玩的。”老顽童小声笑道。

    黄蓉笑道:“不用你出马,那个老和尚交给靖哥哥就好了。”她心想,师父这么说明摆着要让自己想个办法,狠狠的落这些蛮子的面子,既然对方划出顺序,也定下了人选,不若第一阵交给小龙女,肯定没问题,第二阵,交给过儿也是稳操胜券,第三阵留给靖哥,他近年来功力大增,又在壮年,想来和师父巅峰时期比起来也不逞多让,当可放手一搏。她扭头看到我自信的微笑,心里一动道:“过儿,你有什么意见?说来大家听听。”我说道:“对方此次前来,矢志要破坏我们会盟,打击中原群雄的锐气。但是他们没想到我们有诸位老前辈在此,所以才定下了这个三战之约。如果我们能赢,而且赢得漂亮,不但能够打击敌人嚣张的气焰,还能提高我们中原武林的气势,所以我想……”等我说完,在座的老前辈都愣住了,却没人搭茬。

    黄蓉拍板道:“好,我们就这么做!”她昨日里见过小龙女双剑合璧的威力,心想自己的独孤九剑对上她,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所以她也对小龙女非常放心。

    洪七公问道:“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过儿你能行吗?”他看我如此自信满满,自己的徒弟也不拦着,不禁心里有点犯嘀咕。

    老顽童有些郁闷的说道:“我只是希望蒙古人能赢一场,不然就看不见那蒙古大和尚倒霉了。”他自然知道我的神剑和小龙女双剑合璧的威力,我如此安排对阵,自然是有胜无败的道理。虽然他不知道初晴是何许人,但是或许这是我示弱迷惑敌人的计策?

    黄蓉朗声道:“我方人选已经定下来了,第一场,由李初晴姑娘上场,对阵蒙古霍都王子。”她心中好笑,初晴的功力她是知道的,对上霍都即便不胜,后面也有小龙女和我的双保险,虽然不如加上靖哥哥亲自出手保险,但是这样做必然更加能够羞辱到蒙古人。

    初晴刚要登场,我叫住她说道:“有带银针吗?”初晴点点头,示意腰间豹皮囊里有。

    我替她解下针囊,把一蓬玉蜂针换了进去:“小心那个人的扇子,里面有暗器,还有,小心被人家认出身份。”却原来是怕别人认出了她的独门暗器。初晴一笑,点头答应上场。

    霍都看上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姿势平庸的女人,就合上扇子点指问道:“不知道这位女侠姓甚名谁?”“李初晴。”“不知李女侠师承何门?”“你是比武的?还是登记户口的?

    “一句话引得大伙哄堂大笑。

    “既然如此,小王就不多说了,不过拳脚无眼,如果有所得罪,还请女侠见谅了。”说着挥扇攻了上来。

    李初晴施展开古墓派的身法,只见她蓝衫飘飘,带着三分婀娜风姿,辗转凝腰间飘逸灵动,古墓派轻功当世无比,而李初晴此时内力日深,更是把这份灵动飘逸发挥的淋漓尽致,让在场的群雄大饱眼福。当年林朝英石墓苦修,创下玉女心经的武功,此后不再出墓,只传了她的贴身丫鬟,再传到了李初晴和小龙女之时,江湖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古墓派,就连初晴当年纵横江湖之时,也只是以狠辣的五毒神掌和冰魄银针让人闻风丧胆。

    霍都也不见暗自咂嘴,心中暗道可惜,看她体态丰润,胸部挺翘、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匀实,如果不是长得太丑,我倒真想试试此女的滋味儿。

    李初晴已经将以前所有功夫弃之不用,手上的招数却是我传授给她的“九阴神爪“,只见那爪法施展开来鬼魅无踪,初出时人尚在左,霍都挥扇抵敌时她身已转右,竟似漫天爪影,让人看得应接不暇,两个人在场中拆斗了十几回合,群雄和蒙古人双方无不骇然钦服。

    霍都的扇上功夫本也是武林一绝,挥打点刺,也是以飘逸轻柔取胜,但此刻遇到天下无双的古墓派绝顶轻功,竟然施展不出手脚,进退之间总是被受制于对方迅捷的身法和鬼魅凌厉的攻势,越打越是冷汗直冒,心中不禁渐渐怯了。

    霍都眼见不敌,焦躁起来,暗思今日若是竟折在这名不见经传的丑女手里,自此声名扫地,还说什么扬威中原?只见李初晴纤手轻挥,竟是连刺三处,若是纵跃闪避,登时落了下风,当即张开摺扇,挡过了她这三招连刺,一声呼喝,又使出“狂风迅雷功“来反击。他右扇左袖,鼓起一股疾风,袖中隐藏铁掌,口中大声呼喝,竟然不得不用出看家本领来全力对付一个女子,即令得胜,脸上也已全无光采。但此时他只求不败,那里还顾得这许多?吐气叫嚷,一招狠似一招。

    初晴笑道:“打不赢就发牢骚骂人可不是高手的风度。”围观的群侠听了都哈哈大笑,其中就有人说道:“女侠有所不知,我看见那山上的猴子打架的时候就是这样吱哇乱叫的。

    “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霍都在场中被数落的脸上阵阵铁青,他念的是梵语波多本愿金刚伏魔经,到了众人口中竟然成了猴子打架时候的叫喊助威,忍不住怒从心中起。他折扇一合,一招紧似一招的一连进逼三招。霍都换了这种以伤换伤不要命的打法,逼得初晴不得不暂避其锋芒,垫步拧腰一个燕尾返,飘然后撤顺。霍都看到机会,手中折扇对准初晴,伸手按下了扇柄的机括。

    初晴故意说话刺激霍都,心底也早就提防他会暴起伤人,此时看他扇子的机关里射出了一蓬碧油油的牛毛细针,眼见李初晴人在半空已经避无可避。群雄人丛中听见机括嗤嗤有声,许多人大声惊呼而起,心说此战要输,也有人已经开始大骂霍都暗器伤人的手段卑鄙无耻。

    就在众人以为李初晴避无可避之际,她甩出腰中丝绦,卷在了房梁之上,跟着身子轻轻往上一提,人就如离弦之箭向上窜去。她人在空中转身喝道:“你也吃我一针。”玉蜂针出手,去势且急。霍都以为自己必胜,正在洋洋得意,想要调侃一番之际,没想到自己鬼魅无影、百发百中的暗器居然没有奏效,所以在初晴扬声放暗器之时,蓦地眼前金光闪动,这一下相距既近,又是大意之下毫没防备,虽然急忙涌身跃起,但是手臂之上还是中了几枚极细微的暗器。他想暗器细小,虽中亦无大碍,仍然咬着牙不肯认输。

    霍都正要挥掌攻上,突觉握着扇子的右手一阵麻痒,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忙提气忍住,要待发招,麻痒更加厉害了,心里一惊:“不好,丑女人暗器有毒!”念头只是一转,手上痒得再也无法忍耐,也顾不得大敌当前,抛下扇子,伸手就去搔痒,只这么一搔,竟似连心中也都痒了起来,不由得大叫摔倒。须知古墓派玉蜂金针之毒,天下罕见,中了一枚已自难当,何况在激斗之际、血行正速时连中数枚?”“你、你暗器上使毒!”霍都被己方扶回阵中,好容易用内力压制住痒感,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我猜你这歹毒扇子里的暗器必然有更烈的毒素吧?我那毒不致命,最多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不要用这等歹毒暗器害人。”初晴笑着说道,一边将霍都那铁扇骨折扇拾起,退回了己方阵中。群雄听得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不但大饱眼福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还教训了这个狂悖的蒙古王子,都震天价的给李初晴呐喊叫好起来。

    第一场,中原武林之战完胜。

    尼摩星一拄手中怪蛇钢杖,下场叫阵道:“我乃天竺徘提哲莫邦尼摩星,不知中原哪位高手前来赐教?”黄蓉和我点点头,示意我挑选下场人选。我本想自己下场,干脆点结束这场闹剧,但是转头看到全真教一桌,忽然想到,不如让他们看看双剑合璧的实际威力,也好拉进点两派的关系。于是我向提前打好招呼的小龙女示意,小龙女看对方是异族大恶人,也就不客气起身飘然下场。

    她这一登场,群雄和蒙古人双方尽皆哗然,不禁都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议论起来。刚才霍都和戴了面具的李初晴相斗,面上看都是三十多岁的人,差距还不大,但是如今蒙古人派上了一个黑脸蛮子,虽然看不出真实年龄,但是少说也是四十岁向上的年纪,怎么郭大侠和黄女侠派出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来,这未免也太过儿戏了。

    “古墓派弟子龙氏领教前辈高招。”小龙女掣剑在手,一招浪迹天涯攻了上去。

    这时候群雄中又爆发出一阵热议声浪,只因这几年来小龙女倾国倾城之貌的传闻甚嚣尘上,却始终没有人真的见过她,这种神秘感更增添了人们的好奇心。如今识得真颜,群雄间就如同滚油里溅入一滴水,马上如炸了锅一般的讨论起来。”这位姑娘竟然就是古墓派的小龙女?”、“没想到她真的如传说中的一般美丽!”、“龙姑娘加油!”就连中了毒的霍都都不禁为之侧目,虽说他在终南山下连续搅闹了三年,这才是他第一次见到小龙女的真容,此时见到冷艳的佳人就在眼前,不禁心火更胜,血行加速身上的毒素加重,忍不住哎哟哟的叫起来。

    这边座上的黄药师哈哈一笑问道:“小子,你和林女侠的徒子徒孙儿还真是有缘啊。”我指的是小龙女,刚才初晴下场,一展身手他就认出来她的身法路数,再看看自己制的人皮面具,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故而有此一问。

    我嘿嘿一笑,但是自己腰间伸出几只纤纤玉手来,我只好苦着脸说道:“只是泛泛之交而已……”老叫花子洪七公也看到我和几个丫头的小动作,心想居然人家孩子们都你情我愿,他们也没了话说,只是抱着酒杯自顾自的吃喝。黄药师冷冷的斜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也回头关注起场中的变化。

    我自己却是冷汗直冒的胡思乱想,心说要是你知道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不直接把我拉出去弹死啊?就在我满脑子念头乱转之时,场下小龙女和尼魔星的对决也渐渐到达了白热化的程度。

    小龙女一剑迎敌,左手则是用上了金铃套索的柔性功夫。满场围观的众英雄,只见小龙女宛若翩跹仙女下凡,身法虽同李初晴一般无二,但是气质却大不相同。她本生的极美,又一身纯洁不染的白衣飘飘,左手金铃清脆叮当,击节而出极富乐感,让人看得不禁赏心悦目。

    就连一旁观战的黄药师都不进赞叹古墓派的高手都是侠客中的雅士。老顽童更在一旁拍手称赞好看,琢磨着等武斗之后,让小龙女教他这玩铃铛的一手。只是洪七公在一旁皱眉说道:“如此对敌,好看是好看,但是总是让敌人有迹可循,只怕这黑矮子一时三刻就能发现其中的破绽所在。”郭靖、朱子柳等人点头称是。

    尼魔星也不是善于之辈,他既然被选作蒙古一方的代表,对他的实力本身就是一种肯定。

    更何况他身负三十年功力造诣,平生战阵无数,临敌经验极为丰富。他虽然被金铃神出鬼没的攻击打个措手不及,但是正如七公所说,他很快就摸清了金铃的路数,只因为声在铃之前,所以每当铃至,他就事先机警的躲开,然后就地展开反击,趁机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小龙女被尼魔星欺近身前,只好舍弃金铃,用玉女剑法与他的蛇杖短兵相接,战到了一起。尼魔星天生怪力,天竺绝学释迦掷象功已经练至顶峰,加上他又是瑜珈高手,所以他大异中土武学的攻击方式,将小龙女渐渐压制到了下风。

    在大宴上席的尹志平,看到场中小龙女连遇凶险,几次忍不住想要拔剑下场相助,但是看到赵志敬冷笑着死死的盯着他,让他几次欲离座而起,又挣扎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慢慢的坐了下来。这情形被我看在眼里,心说,这道士真是没有出息,如果他今天真能抛开世俗的眼光为小龙女出手,说不定今后我还真的能帮着撮合下他们俩,但是无能者始终是无能者,他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心中鄙夷他的懦弱,也就不再多加注意他的动向了。

    反观小龙女被拳脚夹棍棒攻击的岌岌可危,但是她眼中依然古井无波,没有一丝紧张神色,完全不像一个毫无实战经验的人。只因为古墓派武功讲究断情欲,没有七情,自然就不会忧惧,所以她就当是平时模拟对剑,虽然实力不济而处于下风,但是至少没有丢掉一颗平常心,而且有机会的情况下,还能借隙反击。

    洪七公摇摇头道:“实力还是有差距,虽然出手不像开始那么生涩,但是再有二十招,只怕就输了。”金轮法王替霍都检查完伤情,不禁束手无策,只能让他先这么忍着。回头看场上对战已经接近尾声,尼魔星果然没有辜负众望,眼见就要拿下一局,不禁面上露出一丝笑容。

    就在此时,场中情势又变,小龙女一招焚香弄鹤,直取尼魔星中宫。尼魔星见她杀招凌厉,就侧身避到一旁,把小龙女让了过去。小龙女趁机掣出另一把剑,剑在左手,摆出了双剑之舞的架势。

    群雄间都有些纳闷,有见过柳叶双刀的,也有见过公孙剑器的,但是那都是短刃,长不过二尺,但是小龙女此刻手擎两把三尺青锋,让人群中的剑术高手不禁微微摇头,皆以为她技止于此。

    尼魔星看罢微微一愣,紧跟着哈哈怪笑,手举铁蛇强攻而上。小龙女怡然不惧右手一招玉女剑法的“聚花煮酒“,避开他正面凌厉攻势,在怪蛇杖上轻轻一挑借力,顺势躬身削向尼魔星的下盘,左手却紧跟着一招“雁行斜击“,却是全真剑法中的精妙招式,反手分刺尼魔星的后心,攻其必救之地。

    “咦?”座中最为惊讶的当是全真教的诸人,眼见小龙女使得正是全真剑法,两招却是衔接紧凑,环环相扣,外人看不出门道,但是他们却忍不住拍案惊奇。

    尼魔星敢于不顾破绽的当头一杖,原是料到对方无力硬碰,若是对方以兵刃砸碰纯钢蛇杖,不论多么沉重的钢鞭大刀,撞上了均非脱手不可,那料到小龙女竟有四两拨千斤的功夫?

    盛怒之下,将怪蛇杖交到右手拧身横扫而出,竟是又想仗着自己力大和敌人硬碰。小龙女第一次拨他长杖,是无意中用上了玉女心经上最精妙巧劲儿功夫,这时再度伸剑拍打,当的一声,长剑震得脱手。尼魔星立时一记“魁星踢斗“大脚重重向着小龙女头部踢来。

    我知道她一身的功夫都在双剑之上,眼见小龙女遇险,也顾不得什么比斗的规矩,就要下场救援。老顽童一把抓住我,示意我无妨,说她应该还有后招。只见危机关头,小龙女纤腰微摆,右手长剑荡地,剑刃却是等在尼魔星脚板踢来的必经之路上。这一招连消带打,抑且风姿绰约,飘逸无比,却是玉女剑法的一式小园艺菊。尼魔星变招,以脚为轴怪蛇杖再次横扫,想要将小龙女的长剑扫断,她的长剑在怪蛇杖将要触碰之际,借势向后倒跃,赶在被挑飞的长剑落地之前,右手剑一挑,宝剑就又接到了左手中,动作一气呵成,正是杂糅了她古墓派天罗地网式的一招全真剑法里的浪迹天涯。我心底暗自喝彩一声,心说她武学上的悟性真的不弱,居然将两招结合的这么完美。群雄看不懂其中的奥妙,但也都看得心旷神怡,齐声叫道:“好!”尼魔星收腿弹地,以蛇杖拄地,人在半空连踢三脚,身体却如同猴猿一般矫健。小龙女也未及多想,又是一招浪迹天涯,避开尼魔星的攻势,紧跟着在空中收身,使出一招木兰回射,回身一剑搭在另一把剑上,双剑呈绞剪之状,沿着蛇杖向上,直取尼魔星中宫。这两招,一招是全真剑法的飘逸的闲招,一招是玉女剑法的险中求胜的杀招,双剑合璧却是闲闲相映,威力立时大得惊人。双剑剑鄂钳住尼魔星蛇杖,然后剑刃却绞向尼魔星。

    尼魔星无法齐挡双剑击刺,向后急退,嗤嗤两声,身上两剑齐中。亏得他闪避得宜,剑锋从两胁掠过,只划破了他衣服,但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看小龙女一招建功,更是鼓噪着给她呐喊助威,这时黄药师父女、洪七公和郭靖等一干超级高手,已经看出来其中的精妙之处,也跟着叫好。只有李初晴心情颇为纠结,她现在明白确实如自己的夫君所说,自己和师妹相比,却是输了一筹,但是她转念一想,我现在又不和人打杀,还去管她武功高与低,心中不禁释然。

    尼魔星百忙中又急退两步,以避锋锐,只听赵志敬在一旁喊了句:“霜涛卷雪!”却是小龙女一招自下而上搏击,模拟剑出扬起千堆积雪的光景。紧跟着小龙女右手剑颤动,如鲜花招展风中,来回挥削,只幌得尼魔星眼花撩乱,浑不知她剑招将从何处攻来,只得跃后再避。小龙女不依不饶,提剑跟进,剑尖下指,有如提壶斟酒。小龙女剑尖上翻,竟是指向自己樱唇,宛似举杯自饮一般,但是剑势上撩,非要给他开膛破肚不可。

    尼魔星见小龙女剑招越来越怪,可是双手相互呼应配合,所有破绽全为另外一只手补去,他虽然有心强攻,但是不免为她另一把剑所伤。他越斗越惊,暗想:“天下之大,果然能人辈出,似这等匪夷所思的剑法,就是在天竺国又曾见何人想到过?”气势一馁,更呈败象。

    小龙女自从得到我的启发,修习这套双剑合璧剑法已有年余,自然对其中精妙之处体会颇深。这路剑法每一招中均含着一件韵事,或“抚琴按萧“、或“扫雪烹茶“、或“松下对弈“、或“池边调鹤“,均是男女与共,当真是说不尽的风流旖旎。正因为如此,小龙女才渐渐对男女的情事产生了向往,不经意间就会经常想起我在的那些日子,想起我的音容笑貌,时而不禁微微叹息。自知不久人世的孙婆婆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但是也不知道该从何劝说于她,在老人最后的日子里,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逼着小龙女下山来找我,也才有了今日古墓派传人,在群雄大会上大放异彩的两场大战。林朝英情场失意,在古墓中郁郁而终。她文武全才,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最后将毕生所学尽数化在这套武功之中。她创制之时只是自舒怀抱,那知数十年后,竟由她的隔世传人以之克御强敌,将她的武学精要发扬光大,实非她使料所及的了。

    小龙女初使时尚未尽剑法中的奥妙之处,到后来却越使越是纯熟无比,原先招式对拆的繁复剑势也被她化简为最凌厉直接的杀招。使这剑法的男女二人倘若不是情侣,则许多精妙之处实在难以听会;相互间心灵不能沟通,则联剑之际是朋友则太过客气,是尊长小辈则不免照拂仰赖;如属夫妻同使,妙则妙矣,可是其中脉脉含情、盈盈娇羞、若即若离、患得患失诸般心情却又差了一层。但是我另辟蹊径,将小龙女的双剑合璧诱上了另一条道路,而自己心分二用,更是不存在默契和救或不救的迟疑,让这套剑法威力更是大增。

    尹志平见小龙女胜局已定,脸上也不禁露出喜色,只是见她白纱轻摆,衣襟猎猎起舞,剑法凌厉却姿态娴雅、飘飘若仙,不由得又看得痴了。

    尼魔星被杀的渐渐没有还手之力,一颗黑黝黝的大脑袋三九天里,居然油光直冒,可见他心情紧张沮丧已极,又觉得败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手下实在太过羞耻,只有咬着牙强不认输,只是他身上的锦袍已经被划得稀烂,比之丐帮低袋弟子也不见得强到哪去。

    群雄鼓噪着让他快点认输,在他们眼中,小龙女是故意手下留情,才让他苟延残喘没有落败,却不知道小龙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对手,正在用他试招,岂肯轻易的放他走,所以两个人就此这样僵着。

    尼魔星手中蛇杖忽然一变,由直直的一条钢杖变为九节鞭。他双手抓住鞭梢鞭尾,全身骨骼筋肉收缩,几乎龟缩成一团,仅用钢鞭护身,只要小龙女双剑攻到,他就举鞭抵挡。尼魔星的瑜伽术已经练到极高境界,手腕、手臂都能灵活转动一周,所以他护住背部的防御近乎完美。小龙女也不敢与他九节鞭相撞,却又打不到他,一时间毫无办法,根本打不破他的这层龟壳。

    群雄不断地发出嘘声,让他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但是尼魔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故意听不懂,就是打死也不出龟壳,两个人换了三十几招居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金轮法王见状,朗声道:“郭大侠、洪老施主,如此打法,只怕打到明年也没有结果,不若这一场算打和,怎样?”他心想,就算是一负一和,也可以打第三场,眼看对方老一辈的不出手,下场的必然是功力最强的郭靖。到时候只要自己擒贼擒王将他擒住,中原群侠必然投鼠忌器,却也奈何不了自己一方。而且,只要抓住这个声望最高,军队里威信最盛的郭靖,不但英雄结盟之事解决,就连襄阳城也顷刻塌掉半边,所以他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第三阵上。

    黄蓉眼神询问我的意见,我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黄蓉点点头说道:“如此我们就算打和,龙姑娘,请回来歇息吧。”群雄眼见小龙女及笄之年(显得年轻)竟然把天竺成名多年的高手杀得无力还手,只能龟缩自保,皆都叫好喝彩,庆祝中原武林又下一城,削了蒙古人的颜面。

    小龙女平静的收手,将双剑还剑入鞘,也不顾群雄齐声的喝彩祝贺,自己回到了席间坐了下来。还没等坐稳,众女和全真教众人就围了过来问长问短。

    金轮法王首先登场,他伸手取出金轮,等着郭靖下场来比武。却见一个劲装少年提着一柄硕大的铁剑向他走来,最后立到了他的对面。

    哈哈哈哈……群雄见状都发出了满堂的哄笑,矮狮雷猛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蒙古人从三十岁的上到四、五十岁的,再到六十岁的,一个比一个老。我们中原武林人才辈出,长江后浪推前浪,眼看蒙古鞑子年纪活到狗身上。”他说的倒是合辙押韵,群雄间又是爆出一连串的哄笑声。有位老者还摇头笑道:“这是黄帮主的计策,这少年郎明摆着就是她派出来,羞辱金轮法王的,即便少年败了我们中土一胜一平一负,没赢也没输,蒙古人来挑衅的计策不成,又大大的丢了颜面,说出去蒙古国精英尽出,蒙古国师爷只能和我们二三十岁的青年打,才能勉强争平。黄帮主一石数鸟之计,真可谓机智无双啊!”老者伸出大指来夸赞道。

    另一个说道:“还不止呢,就我看,这不胜不败,才显得我们礼仪之邦的大度,更是深有大将之风啊。”此时宋蒙尚未全面开战,大的环境里还要注意体面,所以不伤害两国颜面,更是显得黄蓉将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但是众人皆不知此计却是出自我之手。另一个说道:“你们不知,此人乃是黄帮主的高足,杨过、杨小侠,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是今科的探花郎,探花郎懂不?堪称真正的文武全才!”旁边又有人反驳道:“看他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就算是打娘胎里练功,也绝对赶不上老和尚一半的功力,这仗还怎么打?”就在场外众人七嘴八舌的闲聊,在场武功最高的几位,自然将众人的议论收在耳中,黄药师微微点头,含笑看着自己女儿。黄蓉和父亲相视一笑,仿佛一点不担心我会输的样子,又扭头注视我在场中的情况。

    反观金轮法王听罢更是怒冲顶门,自己一行人阵容不可谓不强大,但是居然被人羞辱至斯,却又败得无话可说,自己此战未战,对方就已经先立在了不败之地,自己胜也面目无光,败了更丢人。他纵横藏边、大漠数十年,从来没有如此郁闷过。更重要的是,我的意外登场,让他的计划全盘落空,当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心说,让我在场上毙了这个小子,也稍解我心头之恨和被羞辱的仇怨。

    雷猛身边突然又钻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头排桌子上大声笑道:“老和尚,你年纪这么大了,想来王八功练得比那个黑鬼子更好吧?来,给本姑娘看看你的龟壳在哪呢?”众人皆哄堂大笑。

    我不禁心中暗笑,来者居然是我的老熟人,秋风赌档的老板之女,小名叫做满满的那个孩子。一场关乎中原武林命运的大决战终于演变成了一场闹剧,我见金轮法王双目尽赤,我也暗暗提防,以免对方暴起伤人。

    果然,金轮法王暴怒之下,从怀中掏出铁轮,暗用转劲,又将轮子飞出。这劲力迅猛无铸,轮子破空居然毫无声息,却是夹杂着一股可怕的死亡气息。

    雷猛和边上的满满丫头,都没有想到这大和尚居然这么大的劲力,他虽然武功不弱,但是在这如同不可抗拒的天威之怒,他居然吓得动弹不得,眼见利刃加身就要将两人腰斩,小姑娘已经吓得闭目等死。旁边的人也都惊叫出声,再想要伸手抓他俩一把,都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当“的一声,满满偷偷睁开眼,看自己性命尚在,而老和尚的铁轮子被弹了起来在半空乱晃,轮子里面的铁球和轮子碰撞,发出花愣愣的响声。杨少侠手里的铁剑就在自己身前地上倒插着,心中明白这是我掷剑,后发先至截住了铁轮救下了自己。她死里逃生心情一松之下,脚软跪坐到了桌子上,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却发现上下牙膛颤颤,居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过来收了玄铁剑和铁轮,把她扶了起来道:“满满是你这丫头?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没吓着你吧?”满满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吓得抱着我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杨大哥,吓死我了!”我尴尬的回头看看众女,看她们脸上都不善,赶紧把姑娘放开道:“大丫头了,别再跟小时候似的,你跟谁来的?快回去。”小丫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当众搂抱一个年轻男子实在有失体统,渐渐收了泪水,跑回竹花帮帮主身边。

    我拍拍雷猛道:“雷兄敢于指斥贼酋,也是好样的,其他的事,也莫要放在心上。”仿佛他被惊吓的跟只鹌鹑似的,也是情理之中一样。雷猛一想也是,自己明知对方武功高强,还敢出言挑衅,也算是勇敢,对方不顾身份出手偷袭,本来就是无耻,自己一点都不丢人,想到这里他也对我施礼称谢,退回了人丛中。

    刚才我掷剑救人,金轮法王看得清楚。我那把剑破空有声,少说也有六七十斤重,而我出剑后发先至,明显的腕力惊人,而从我这个角度掷剑却没有伤到雷猛,只是用剑脊在轮边磕了一下,就把铁轮砸飞到半空,铁剑倒卷半圈插入岩石地面,单只这份力量和技巧,就够他正面眼前的敌手。

    我面无表情的把铁轮抛还给金轮法王,开口说道:“老和尚,我们可以开始了吧?”金轮法王收了铁轮,晃动金轮道了句请,并没有抢先手攻击,而是等着我来攻。我也不客气,一步紧赶,步步争先。这是我第一次正面与超一流高手展开对攻,杨家枪剑糅合了玄铁剑意杀气腾腾而至。金轮法王见我斗志昂扬,出手便如雷霆迅猛、撼庭动岳的杀招,不敢怠慢,从怀中取出另一把三尺银轮交到左手。”砰“的一声,我宝剑与两轮相撞,发出金铁相碰的一声巨响。金轮法王招式古朴无华,大开大阖,招式并不繁复,但是却隐含无数变化,竟然与我所悟剑道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个人对攻十余手,心下已经对对方实力有所了解,不禁都微微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药兄,这小子比在华山上之时,又有些进步了啊。”洪七公笑道。

    黄药师斟了杯酒道:“七兄所言甚是,他出手更加自信了,倒是渐渐有了些高手的风范。

    “虽然被自己揍了几次,但是这却不影响黄药师对我的评价,心说这小子不出三十岁,必成一代宗师。

    老顽童笑道:“你们看着吧,后面还有乐子呢,昨天,老顽童就被他给打的个屁滚尿流。

    “黄药师和洪七公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没拿稳摔到桌上,心说难道这小子又练成了什么怪招不成?不觉都颇有了几分期待。

    倒是郭靖看着自己侄子的成长,心里极为高兴,虽然我不像以前那样听话了,但是他还是很欣慰我的成长。

    两人的精彩对攻,引来了在座诸位高手的赞许,他们隐约看到了场中的凶险之处,心想换作自己,只怕不用十招就会败下阵来,而眼前的年轻人却能与之对攻而维持均势。年轻一辈不解,但是看我年纪轻轻的,居然与蒙古第一国师战得异彩纷呈,也都叫起好来。华山派诸弟子里,刘天正脸上更是变颜变色,想起自己曾经借酒撒风为难于人,我没让自己当众出丑,确实已经给了他很大的面子,又想起自己在思过崖静悟一年,本来还想借今天的机会找回面子,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太可笑了……只能微微偏头,看看座中关注战局时而微笑,时而蹙眉的程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继续关注场中局势。

    金轮法王忽然怪吼一声,龙象般若功劲力猛地爆发,他周围气场都不禁为之一窒。往日里他金轮既出,未几及身就已经锁定了敌人的气机,让人的行动大受限制。我在山洪里悟道,对周身气流的走向最为敏感,感觉到了气场的变化,心中暗赞金轮法王一代人杰,仅凭自己摸索就已经摸到了领域的边缘,无怪乎原著中最后他那么厉害。心想这只是龙象般若功第九重的功力,如果真有人能将其练到第十一重的圆满境界,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想到这里,不由心头一热,颇有好奇之心。

    对战杀阵,岂容分心?金轮法王见我眼神中闪过一丝飘忽,就知道我心思另有所属,两强相争,岂容分心?他当即抛出手中双轮,越过我身前,回旋着砸向我的后脑,封住了我的退路。他又从怀中取出铜轮和锡轮,擎在手中,当胸平推,直取我中宫,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我也知道到了图穷匕见之时,不退反进,一步踏出,手中宝剑自胁下挥出,正是那挡者辟易的惊鸿一剑。

    金轮法王纵横西北几十年,天生野性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剑的危险,他竭尽全力后撤,手中双轮高举挡在身前,试图阻挡我的攻势。但是,我一剑祭出,又岂能让他如愿?举剑上撩,铜轮和锡轮齐齐被斩落断成四截,剑锋轨迹没有任何动摇,在金轮法王胸前划过,大蓬的血花四溅,金轮法王痛叫一声,跌坐地上。我玄铁剑背到身后,一招韩信背剑,将金银两轮隔下,但是一阵巨力传来,还是逼着我往前打了一个踉跄,我只觉脑部受了震荡,拄着剑戒备金轮法王的突袭。

    “杨大哥!”小满又从人缝中挤了出来,有意无意的撞了半跪在地上喘息的金轮法王一下,过来搀扶我起来。

    “别过来,作死吗?快回去。”我视力未复,听见丫头大叫,情急之下忍不住骂道,一面把她护到身前。

    “此战是老衲败了!”金轮法王看着失落了一地的都是自己的兵刃,胸前的伤口两寸余深,如果不是有皮甲护身,只怕这一剑就给自己开膛了。自己重伤之下已经无力再战,如果眼前的小居士跟进一剑,自己就算了结了,他颤巍巍地站身来,诚言自己的失败,然后退回了阵中让下面的人给他处理伤情。

    我也正准备退下,忽闻脑后生风,群豪也大叫:“杨大侠,小心偷袭!”、“杨少侠,背后有人偷袭!”“嗤嗤“两声,紧跟着“当、当“两声金铁相撞之声。我没有回头,回身一剑却是用上了那惊艳的一剑。潇湘子、尼魔星和伙工头陀三人刚才在远处看不真切,金轮法王败得莫可名状,但是他的伤却是实打实的,三人骇然,心想一定要趁机除去我以免将来生出祸患。伙工头陀和潇湘子、尼魔星以及尹克西对望一眼,一起出手偷袭,但是尹克西奸诈,关键时刻竟然没有出手,潇湘子和尼魔星掷出兵刃,而伙工头陀本身性情乖张、暴戾,为人残酷嗜杀,为求全功更是亲自出手,干枯的右爪抓向我后脑。此时,郭靖、黄蓉等人还在远处,只有黄药师亲自出手,全力截下了两件兵器,却实在腾不出手来拦下伙工头陀。

    “啊……”伙工头陀抱着半条残臂,倒在了地上不断惨叫打滚,他多行不义,遇到了我这个杀神,他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速度,那浩然的剑气发动,顺着伙工头陀的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缝,顺势上挑,竟生生的将他的右臂从中剖开,伙工头陀的手上仅有三指和一根臂骨与身体相连,剩下的部分已经被完全削断了。他座下的四大弟子赶紧在群雄的叫骂声中,把自己的师父扶回去,也再没人敢动趁火打劫的主意了。潇湘子和尼魔星见势不好,没打招呼就窜出厅外,一溜烟的跑路了。

    我捂着小姑娘的眼,护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之间。芙妹和她相识,我就把她交给了芙妹照管。芙妹抢先问道:“大哥,你没事吧?”“我没事,稍微有点震伤了,不碍事。倒是谢谢外公出手相救,不然我今天就危险了。”我摇摇头,看程瑛都从席间过来了,我说了句话,围上来的众女才放下心来。

    黄药师哼了一声,表面上并不领情。我笑笑示意黄蓉、郭靖继续主持,不用管自己。黄蓉起身朗声道:“对于你们几次三番的偷袭行径,我们始终保持着容忍克制的态度,不过既然比武已经结束了,还请贵方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蒙古人阵中,领头的霍都话都说不完整了,金轮法王和伙工头陀重伤,尼魔星和潇湘子逃亡,有身份能说上话的只剩下尹克西。这西域的豪商拔出匕首,“喀“的将伙工头陀的半条残臂切了下来。伙工头陀又是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至于潇湘子和尼魔星,我们在座的各位,也甚为他们的无耻行径感到不齿,我们会负责追究到底,至于他们的武器,就交给各位做个见证好了。”他这样处理,避重就轻的把责任全部推到,和他关系并不和睦的尼魔星和潇湘子身上,本来就是缴获来的兵器,到他口中居然变成了见证,还用伙工头陀的半截没用的残臂换了他们所有人的通行证。

    中原群雄虽然恼恨这人算计的精准,但是却也挑不出他的理来。

    尹克西经商多年,最是胆大心细,他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出手,如果回去被金轮法王告上一状,说自己出工不出力,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现在情况变了,如果自己靠着三寸不烂之舌领所有人能全身而退,再向大汗阐述自己只是审时度势,知道事情不可为而给大家留一条后路才忍辱负重。到时候,金轮法王重伤、伙工头陀功力大损、潇湘子和尼魔星临阵脱逃,自己的地位肯定大大上升,搞不好还能混个护国将军做做,想到这里他不禁心头窃喜。

    他为人不知道何谓廉耻,慢慢走上前,还想把金轮法王失落的两只完好轮子捡回去。还没等拾起金轮,他就觉得那金轮举不动,抬头一看,却是我踩在了上面。

    “小兄弟,麻烦你抬抬脚行不?”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呵呵,我家里正好缺两件镇宅的法器,不知道大师是否肯割爱?”我远远的对着金轮法王喊道。

    “哼……”金轮法王重伤心悸之余,哪还敢说个不字,只能冷哼一声来表达自己愤慨的心情。

    尹克西见人家主人都没有话说了,只能将两只轮子都交到我手里。

    我接过轮子,把尹克西拉到了一旁,笑着说道:“尹兄,我听说你是西域的豪商,不若我们再做笔交易如何?”尹克西一愣,不知我又要跟自己耍什么花样,就问道:“杨兄是要找在下做什么生意?”“我卖你点解药。”我笑着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在我眼前晃了晃,正是玉蜂针的解药。

    尹克西眼前一亮,他见学识渊博的金轮法王都对那毒针没有办法,可见其毒性必然只有靠独门的解药才能解除,他刚才还在想如何能将这解药骗出,将霍都救下,回去可汗面前又是大功一件。他见我悠哉游哉的样子,知道自己肯定要出点血,掏点好处出来。但是想到能换回蒙哥王子亲信堂弟的性命,他必然十倍奖赏自己,也就不再顾虑,伸手将刚才那把短刀递出来说:“这是我家传的宝刀,是古兰金戈王当年最喜爱的佩刀,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就是斩铜不卷、落纱可断,不知……”尹克西咬咬牙,把刚才剁了伙工头陀一刀的那把两尺长的短刀。

    我接过刀,见这把刀纹饰华丽,刀身曲线优美,知道是颇为不凡的宝刀,但是我只是把头扭到一边,示意不够。

    尹克西咬咬牙,取下自己手指上的三枚红宝石戒指,塞给我。我还是不说话。

    尹克西没法子,将自己腰间缠绕的金龙鞭也解下,递了过来说道:“我的小祖宗,我已经让你扒光了,你能不能给落落价?”我心知差不多了,就把所有的宝物揽到怀里,然后把药瓶递给他说道:“口服即可,效果立竿见影。尹兄,你也不必如此哭丧着脸,你这丢给我多少,回去敲蒙古竹杠不就行了,我保准你满载而归,咱们是你赢我赢双赢,你说是不是?

    “尹克西眼睛一亮,笑道:“没想到杨兄还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我笑道:“那说不上,不过或许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我没多说,只是先打个招呼,对于尹克西这种唯利是图的聪明商人,我相信以后肯定有和他合作的机会,如果能够借机打通西北的走私商路,新野的财政肯定又能拉高一大截。

    尹克西心中不断盘算,猜测着我话中所指的含义。

    我见大事尘埃落定,就跟他拱手告辞。尹克西把解药给霍都服下,果然效果立竿见影,霍都虽然精神依然委顿,但是麻痒之感却已经消退。霍都看他一身的宝物都没了,就问起是怎么回事。尹克西照实说了,霍都不禁大为感激不提。

    我忽然又说道:“马兄,光佐兄,你还是赶快过来吧,咱们这场戏算是演完了。”莽汉马光佐一愣,看到周围蒙人都用眼睛瞪自己,他虽憨直但也不傻,大声嚷嚷道:“你这小子胡说些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要不是你传信来,我们有怎会提前有所防备,今日必然一败涂地,这次大胜,你当聚首功啊!”我续笑道。

    “啪!”伙工头陀的弟子性情暴躁,一听原来他是叛徒,就一掌拍在他肩上。

    “你奶奶的!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你怎么疯狗乱咬人呢。”马光佐皮糙肉厚,这一下猝不及防,被他偷袭伤了筋骨,举拳反击道。

    群雄中又是一阵鼓噪,也有人已经准备冲上来相救马光佐,眼看就要演变成一场大混战。

    霍都急忙大喝一声:“都住手!”四僧退下,霍都心中虽然觉得我这个离间计用的很初级,但是他忽然想到自己一方,这次临时集结了如此多的强手都铩羽而归,必然是有奸细通风报信,他怨恨的看了眼我和首席的众人,又狠狠的瞪了马光佐一眼,恨恨说道:“我们走!”闹到了这种局面,蒙古一方完败,只好灰溜溜的退走,全没有来时的熊熊气焰。此时陆家庄前前后后欢声雷动,都为我、小龙女和李初晴三人完胜喝采。三人身旁围集了数百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有的说李初晴打败霍都,赢得干净利落。有的说小龙女轻功超逸绝伦,双剑合璧更是剑出鬼神惊,杀得天竺第一高手毫无还手之力。更为我那霸气十足的神秘一剑感到惊奇,围着我七嘴八舌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心知他们不是有心偷学,只是兴奋之下好奇打听,但是我也都以自己身体不适为名,托辞挡过了。还有很多江湖人觥筹交错围着马光佐,这个莽汉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众豪客热情相邀,他也不再客气,大鱼大肉的吃喝起来,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是役,中原武林大获全胜,还缴获了蒙古高手的武器数件,有金轮法王的金银二轮、潇湘子的哭丧棒、尼魔星的铁蛇九节杖、霍都的机关折扇。尹克西的金龙鞭和宝刀因为是私下交易,所以我并没有拿出来。黄蓉示意将几件兵刃传阅群雄,大厅内外、前院后院,游行所到之处不禁爆发出欢声雷动。

    我也因为实打实的战胜了蒙古国师金轮法王,我的声望也一下子盖过了全真二代高手,直追我的师傅和郭靖,以及在座的五绝等几位武林神话。

    我被拖在酒席间,到了深夜散场,我回自己小院的途中,却在偏僻处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的谈话。

    “尹师弟,事你再抵赖也是无用。我会禀告丘师伯,至于是否是无中生有,就由他老人家裁断了。”是赵志敬,我听了忍不住咧嘴一笑。这个有意思,赵志敬向尹志平发难了,我悄悄躲到一旁假山后面听贼话,没有惊动他们。

    尹志平道:“你苦苦逼我,为了何来?难道我就不知?你不过想做第三代弟子的首座弟子,将来好做我教的掌门人。”赵志敬冷笑道:“你不守清规,犯了我教的大戒,怎能再做首座弟子?”尹志平道:“我犯了甚么大戒?”赵志敬大声喝道:“全真教第四条戒律,淫戒!”我隐身假山之后,偷看到尹志平脸色铁青,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在月光映照下更是显得煞白,他沉着嗓子道:“甚么淫戒?”说了这四字,伸手按住剑柄。赵志敬道:“你自从见了那小龙女,整日神不守舍的胡思乱想,你心中不知几千百遍的想过,要将小龙女搂在怀里,温存亲热,无所不为。你心中这么想,难道不是已犯淫戒么?不过我也为你不值,你也不是没见到日间,她与杨过那小子亲昵的样子,只怕他俩已经成就好事,珠胎暗结,你也始终是一片痴心化作镜花水月,可笑、可叹。”我心道放屁,赵志敬这狗东西改不了吃屎的习惯,知道我和小龙女之间有纠葛,还把尹志平的龌龊思想描述的那么细致,你两个到底是不是做道士的?看我一会儿不再打掉你几颗牙。

    尹志平颤声道:“胡说八道,我心中所想,尔何知之?小龙女姑娘冰清玉洁,过儿更是对我全真一脉和你赵某人都有着莫大的恩情,你怎可如此妄言?”赵志敬冷笑道:“你心中所思,我自然不知,但你晚上说梦话,却不许旁人听见么?你在纸上一遍又一遍书写小龙女的名字,不许旁人瞧见么?你今日在群雄大宴之前,几次按剑欲起,难道也是做给两位师叔看的么?”尹志平身子摇幌了两下,默然不语。赵志敬得意洋洋,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扬了几扬,说道:“这是不是你的笔迹?咱们交给掌门马师伯、丘师伯认认去。”尹志平再也忍耐不住,刷的一声,长剑出鞘,直刺赵志敬右肩。

    赵志敬侧身避开,将白纸塞入怀内,狞笑道:“你想杀我灭口么?只怕没这等容易。”尹志平一言不发,疾刺三剑,但每一剑都被赵志敬避开了。到第四剑上,铮的一声,赵志敬避无可避也是长剑出手,双双相交,当下便在假山之旁斗起来。这两人都是全真派第三代高弟,一个是丘处机的首徒,一个是王处一的首徒,武功原在伯仲之间。尹志平咬紧牙关狠命相扑,赵志敬却在恶斗之中不时夹着几句讥嘲,意图激怒对方,造成失误。

    我看尹志平心神失守,气机涣散,出手时频频出错,被赵志敬死死的压制在下风,赵志敬得志快口,满嘴的污言秽语脱口而出,侮辱刺激尹志平,让他更是无法定下神来对战。我虽然讨厌尹志平这个龌龊猥琐的老宅男;但是我更厌恶赵志敬这个一肚子男盗女娼,卑鄙无耻下流的怪蜀黍。我促狭之心起,电射而出,落在赵志敬身后。

    尹志平见我眨眼间凭空出现在眼前,满眼的错愕,招式却是递不出,愣愣的看着我。赵志敬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但是见尹志平忽然愣神,心道机不可失,一剑刺出就要刺伤尹志平的右手。还没等他举起右手,忽然觉得有人抓住了他的后脖领,然后只觉腰间一松,他的道袍就被我扒了下来,他自己就如出膛的炮弹一般,飞入了假山旁的荷花池。

    我看尹志平有些尴尬,但是我对他也没有太多的恶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毕竟小龙女不是我的情人,我也不会限制别人去追求她,对尹志平笑笑,将赵志敬的道袍扔给了他。

    “出来解个手,就碰到他在这满嘴厥词,忍不住出手教训他一下。等他醒了,尹师叔可别告诉他是我做的。”我看赵志敬被我一脚踢飞,大脑袋撞到假山上昏了过去,笑着对尹志平说道。

    我晃晃悠悠的向着自家的小院走了,没再理会发愣的尹志平。我一进门却意外的发现了小丫头满满也在。”丫头,你怎么也在?”我问道。

    小丫头还没答话,端着热水盆进来的三娘帮我褪去鞋袜,帮我把脚放到了盆了。我和三娘相视一笑,很舒服的享受着水的热度。

    “喏,把这个给你!”齐满满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芙妹和无双、程瑛、李初晴都凑近了观瞧,问道:“满满,这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从那老和尚身上摸来的。”满满伸着舌头回答道。

    我差点没晕过去,说道:“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我说你怎么敢跑出来撞他一下。

    你知不知道,他要是没有受伤,一根指头就戳死你了。”齐满满扭头对我扮个鬼脸道:“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的,我心里有数。”一边说一边解开布包的扣。

    我心说这丫头的妙手空空只怕真是快要赶上朱子聪了,不过这胆子实在也太大了点,我忍不住摸摸自己身上,看少没少什么东西。

    齐满满打开布包,看里面有一本经书,两个药瓶和一只锦盒。她看那锦盒装饰华丽,忍不住就要打开。

    “别动,小心有机关。”我见状赶紧制止,赤着脚带了一地的水跑了过来,我知道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可是非同小可,是生长于大雪山顶的毒蜘蛛,号称天下三毒之一,具体叫什么名字我是记不得了,但是这东西确实是在金轮法王身上。我让众女后退,自己小心的打开了盒子,果然,盒子里的毒蛛电射而出,被我用袍袖卷起,取过板凳来把它敲死,又把衣服脱掉卷成团,扔到火盆里点火烧掉,心想这样害人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它留存于世为好。

    “这是大雪山的彩毒蛛,乃是天下三大奇毒之一,幸亏我没让你们动这盒子。还有你,说你多少次都不长记性,再有下次,看我还救你!”我看那蜘蛛五彩斑斓,就随便给它安了个名字,说完又是对齐满满一阵数落。众女听的都是一阵后怕,特别是齐满满,看到这样粘糊糊毛茸茸的毒物,如果不小心被它咬上一口,岂不是太可怕了。

    处理完毒蜘蛛,我翻开经书,看是藏文,自己看不懂,不过我想起了精通数国文字的郝大通,心想找我帮着翻译一下。我又拔开几个药瓶的瓶塞,发现只是些寻常伤药、解毒丸,不禁略微有些失望,心说这老和尚怎么这么穷,也不贴身放点什么宝贝。转念想起了尹克西的金龙鞭,回身取了过来,递给了李初晴。”初晴,这鞭子是送你的。”李初晴行走江湖十几年,拂尘上的功夫了得,所以她弃了以前的功夫之后,就转而修习九阴真经里面的白龙鞭法,倒是正缺一条好的软鞭,于是欢欢喜喜的接了过去。

    李初晴接过金龙鞭,和众姐妹细细观瞧,只见鞭上珠光宝气,镶满了宝石、金刚钻、白玉之属,惹得几女眼中都颇有艳羡的神色。

    我笑道:“我就是想起初晴一直都没有一把合适的兵刃,她练习的又是白龙鞭法,自然就给她了。你们要是看得眼馋,等我们回家,就带你们去大哥的家的宝月斋走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合用的物什。”我心想也该置办婚礼,筹办嫁妆了,我手里还捏着三颗宝石戒指和耶律家送的一箱珠宝,心想到时候熔了几件,请莫家的宝石匠师,帮忙重铸成合适的款式。

    送走了齐满满,小院里又终归平静,一宿无话,我和几位娇妻亲热到了天明,就跑到正厅来找郝大通商量那本书的问题。

    盟会最终推荐郭靖和黄蓉夫妇为武林副盟主,大事尘埃落定,群雄也因为都有私事,纷纷告辞回乡。同时也有将近五百人,决定跟随郭靖回襄阳,共抗蒙古铁蹄入侵。他们大多是江湖上的独行侠和大家族的子弟,也有少数是襄阳附近,地面上黑道势力的代表。我就看到了秋风赌档齐满满她爹,跟在一个中年人之后,想来是金国垮台之后,竹花帮没有了后台,而丐帮现在江湖上的地位如日中天,要是他们不投降,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了,只怕齐满满昨天那样的表现,也是被她爹逼着做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怒意,为了维护一个流氓团体,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出卖,真是个天性凉薄之徒。所以,我连招呼都懒得和他二人打,只在和竹花帮的二人擦身而过的瞬间,注意到了齐万贯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我找到郝大通,询问经书的事,郝大通很快就翻译出了封面上的文字,上写着:“龙象般若功“。我大喜,心说要的就是它。郝大通表示他会同刘、丘三人合力,三个月左右就能完成译制工作。我表示到时候得到的经文抄两份,一份留在重阳宫,另一份自己和大家一起研究。郝大通称善,这件事就算暂时搁到一边。

    我又来和郭黄辞行,毕竟离开新野日久,此间事了,我就要早点回去了,不然史嵩之心血来潮参我一本,就够我喝一壶的。郭靖在前厅,小院里只有黄蓉一人,我就把自己的事情说了。

    “嗯,那你回去吧,我也就离开了十几日,有振源和莫三守着,应该还出不了什么乱子,不过及早回去也好,回去的时候,说不好还会给你一点小惊奇。”黄蓉眼里充满了不舍,但是也没有办法,但是说道最后,却显出了她一贯俏丽可人的神态。

    “放心吧,我处理完了事情,你们差不多也回转襄阳了,说不定我还能赶在你们前面。

    “我见她卖关子,也被吊起好奇心,但是我知道她是想让我亲眼得见,所以肯定不会告诉我,因而也不再多问。

    “嗯……”“好好保重身子。”“嗯……还有那个马光佐是怎么回事啊?”黄蓉问道。

    “哈哈,一个大浑人。虽然武功不高,人也比较憨直,但是我把他骗来,放到军中以后战场冲杀倒应是一员猛将。”我笑着说道。

    “不过你那么做的也太……他的家人岂不是要遭殃了。”黄蓉摇摇头道。

    “没事,这人来历我清楚,无牵无挂,本性也不坏,他自己也是汉人,把他哄得死心塌地替咱们卖命还不是小菜一碟。”我笑道。

    “嗯,只要你心中都盘算好了就行。”黄蓉知道我现在求才若渴,也就不再埋怨我了。

    “对了,还有张罗婚事的事。”我道。

    “嗯,还是回来操办吧,几位老人家也都在。”黄蓉幽幽叹道,显然她心里也颇为纠结。

    “三娘的身份,现在已经算半公开化了,要不你劝劝她吧。”我叹道:“你这么聪明还不明白吗?她是怕你难受,才故意不参加的。”“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她有个遗憾。”黄蓉叹道。

    “好了,她有这份心,你就领了她这个情吧,这才是姐妹情深嘛。”“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坏小子。”黄蓉笑着嗔道。

    “嗯,对了,做徒儿的还有件事要跟师傅禀报一下。”我笑着道。

    “什么事?这么郑重。”黄蓉问道。

    “我准备收齐满满,就是昨天那小丫头为徒。”我说道。

    黄蓉眼神怪怪的看着我问道:“孩子倒是个好孩子,机灵、胆儿也大,不过你不是有什么不良动机吧?”“拜托……十三岁的丫头,你也太诋毁我的人品了吧?”我郁闷道。

    “你还不是连师傅都睡了……”黄蓉用极低的声音幽怨的说道。

    “我对天发誓,真没那意思!我就想好好教教她,以后去打探个敌情,偷点军事资料,不是挺好吗?”黄蓉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你不知道这丫头胆子多大,她昨天敢在金轮法王身上顺东西……”我把事情经过和偷来的龙象般若功秘笈的事说了。

    黄蓉听了,有点啼笑皆非的道:“那这孩子胆子倒是忒大了点,不过倒有点像你郭伯伯的二师父。”“所以啊,我担心万一金轮法王梳理清楚,会派人混进襄阳找她麻烦。”“嗯,那就这样吧,你酌情处理。不过,两点原则,这孩子要好好管教,做贼的,更要品行端正。

    ““嗯,我会多注意这方面教育的。”我以前最怕政委、指导员,不过从他们身上,我还是学到了很多给人洗脑,保持革命队伍纯洁性的招数,就像我现在让陈振源贯彻在军队里的思路。

    “第二,跟竹花帮保持距离,李大嘴和齐万贯都是些滚刀肉,别让他们沾到身上。”“嗯,这我更清楚,连自己女儿都舍出来,就为跟我们丐帮拉近乎,这种小人自然不能用。”我点头道。

    “好了,你也早些赶路吧,在这也……让芙儿陪着我住几天吧。”黄蓉微微叹道,有个幽魂一样的老爹,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跑出来吓人一跳,她还真不敢和我太过亲昵。

    我也早早的想到了这点,我知道这些老字辈儿的都喜欢躲着听贼话,所以也不敢太放肆。

    “嗯,好吧,那我先走了。”我看看天将正午,就辞别了黄蓉,拉着众女和小龙女、齐满满,浩浩荡荡的赶奔新野,只留下了闷闷不乐的芙儿。

    黄蓉看女儿心情不好,就走到近前劝慰她道:“好了,过两天就能见到了。临出嫁前在家陪陪爹娘和外公不好嘛?”芙妹不依的道:“娘~女儿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孝……”黄蓉含笑看着远去的队伍,心也不觉得跟着飞远了……

    第71章花烛夜,拜堂才算合法夫妻;跑江湖,总有背后挨刀时。

    阔别数月,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经营的小地盘-新野。这里北望中原大地,南行东去的交通网络四通八达,白河、唐河为其提供了便捷之径,又有淤泥冲积而成的大好良田,这里正是我所选定的新城址。

    “我X,这也太……”我站在新城墙下,仰头看着爆了一句粗口,我终于知道黄蓉和我说的惊喜是怎么回事了。

    冬季少雨和汛期未至之前,新城建设数月已经极具规模,从长江上游运来的石料源源不断,如今新城的城墙在水寨的保护之下,已然建设完毕,而城内的规划设置也已经开始筹划中。城垣周长两千五百丈,高达三丈,城墙厚度达到三丈五,用土层层夯筑,外用大块青砖垒砌,混凝土封浆,一人高的身位还加装了平射垛口,这是我要求的,众人还都不知道它的具体用途。城西、南以两河为池,东、北两面凿有城濠,濠宽十丈,深约一丈,终年水波潋滟,俨若平湖,可见其深。要问数月之间,如何能完成如此大量的工程?这也全是因为襄阳财政的大力支持,工匠们分段施工的构思巧妙,莫家、军方安排协调有方,川蜀转运使余玠的全力配合,以及荆襄九郡百姓大力协助和支持工作诞生的奇迹。刚刚占领江北邓州城的蒙古人虽然着急,但是无法发动大规模的袭击,只能干瞪眼,看着新城一天天增高拓展。

    我回到相隔半里外的旧城,衙署里大小官员从吏,都已经接到了消息列队等候。我先跟他们讲了大局的形势,肯定了大家前一段工作的成绩,同时安排了下一步的任务。退堂后,我又和莫家、军方众手下和史嵩之分别见了面,将我的构思想法一一付与实施。让人打理衙署三个月,虽然有郭氏在上弹压,但是如果再不拿出点真东西,我可真要尽失民心了。

    新野的建设,当务之急,最重要的就是人才,此刻我真可称得上是求才若渴。我一回来,就把用了点手段骗回来的马光佐扔给陈振源洗脑去了,然后亲自开始教导齐满满各项侦察兵的技巧,其中包括密取、监听、暗杀、密录、药物和思想控制等一系列的基础课程,还将那次从空空门罗知县那里缴获来的妙手秘笈扔给了她,这都是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啊。小龙女看我很忙,没有时间送她回活死人墓,她也安顿了下来,用我的话说:“既然不出古墓的誓言已破,就不要急着回去了。”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即便不联络下感情,放着这么好的打手不要,实在是太浪费了。没办法,谁让咱手底下能用的人太少了呢。依稀记得她精通音律,所以就专门派出如是和无双宝贝儿专门负责招呼她,在临安谱好的曲子更是不要价的砸过去,倒是让小龙女对新野的生活非常满意,也很少吵吵着要走了。

    而民政方面,莫家虽然在各个领域都大肆扩张,但是我也只是稍微的点了一下,毕竟莫氏的支持对我来说太过重要,而且人家放弃了家资千万,来到这片战乱之地,不就是为了一个机遇嘛。因此,我还是很喜欢莫家主这样的有激情的狂人。我对莫氏的原话就是:“不要你饱读诗书,不要你满腹经纶,只要你有一技之长,在新野就一定有你的位置。世族非上品,寒门有佳儿。大老爷的准则就是唯才是举。”话糙理不糙,至少作为下九流的商人能够受到这种礼遇,莫氏一族还是很满意他们现在在新野的地位的。也因为这句话,新野建设也吸引了大量的百工技人,黄蓉在新野之时,也将他们定位在了最适合他们的岗位上。比如,从襄阳投来的大商人许立言,军中发掘出来的建筑专家蒋定邦,都是他们中的表表者,是他们支撑起新野的迅速崛起,我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成为新野城乃至我麾下一支重要力量。

    但是,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我知道不出一年,战祸必至,所以更加紧督促城防建设,近乎到达一种苛刻的要求,好在我的这套班底里,莫三最了解我的能力,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乱派任务,陈振源、李天强等一干军队将领是被我这样训练出来的,也没有谁抱怨什么。

    史嵩之历史上的名将出身,我经营长江防线战略也和他不谋而合,他也看到战争迫在眉睫,故而全力配合我弹压下级官吏的不满情绪。新野的老百姓听说战火将至,而新城即将建设完毕,都对此战充满了信心,不但没有南迁逃亡,反而以更积极的热情,投入到城市建设和农业生产当中。此时的新野可谓是上下一心,能在创业初期有这么大的热情,也让我深感欣慰,而新野上下的意愿和回应,也都通过上湾日报迅速准确的传播开,我每日定期寻访求助的家庭,我的新亲民形象树立起来,为我在新野的执政大大增添了口碑。

    阳春三月,在经历了三个月的筹备,郭府被装点的喜气洋洋。今天是我迎亲的大日子,虽不是招婿却在郭府办酒,我也不在乎那么多,毕竟还有黄药师、洪七公等几尊大神在此,上门也就上门了。按照惯例,婚前男女不得相见,我在新野忙碌数月,而几位人老成精的大神未走,我既不能见芙妹,也不敢偷着来和黄蓉相会,只好化悲愤为动力,积极投身到新城的建设当中,而今看到自己的丈母娘挺着像要快临盆的大肚子,心中不由感慨良多。

    婚礼的现场也热闹非凡,黄药师、郭靖夫妇在堂前正坐,洪七公、老顽童等一干长辈、我的顶头上司吕文德、郭靖的老友知府赵昱也都在上首观礼。柯老公公不知为什么,并没有赶来参加婚礼,这在我心中不免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我还要忙着招呼自英雄大会跟来的有名姓的豪侠们,他们把郭府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热闹程度一点不亚于大胜关的英雄大会,当真把郭府上下忙的不亦乐乎。吕文德和赵昱多年来也经常和武林人士打交道,所以看他们吵吵嚷嚷的也不以为忤,反而加入其中跟他们打成了一片,让我看了倒是颇为稀罕。

    除了柯公公,在座的只少我其他几位红粉知己,因为她们另有任务,所以都在新野待命没有一同前来,只有三娘做女方傧相,陪在芙妹身边。

    叩拜天地,再拜父母长辈,口称外公、岳父、岳母,夫妻交拜送入洞房。洞房花烛夜,我自然不会喝醉。龙凤烛、大红袍,鸳鸯绣枕、贡缎锦被,把我们的新房装点的喜气洋洋。

    我掀开了娇妻盖头的喜帕,看到比花娇艳的芙妹,秀发高盘,垂首含羞而笑的娇容,不禁微微呆了一下:“芙妹,你今天真的特别的美……”虽然感觉芙儿把长发盘起有些不习惯,但是却也别平添了一番动人的韵味。

    芙妹心中羞喜,数月未见,见我脸膛晒黑了许多,但是脸型更见棱角分明,她忍不住轻轻扑到我怀里羞道:“大哥,好大哥,芙儿好想你……”“我也想你,芙妹,我给你写的信,你都读了吗?”我每两日就抄一篇纳兰词给寄过来,几个月来已经攒了一小摞了,想到这儿,我不禁笑问起来。

    “嗯……”芙妹将手伸到绣枕之下,取出了诗稿,已然加装了封面,编订成册,可见她的爱护备至。”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近来怕说当年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芙妹徐徐颂道。

    “娘子……”我看她憨态可掬的娇容,忍不住轻吻着唤了一声。

    “夫君……”芙妹也因为美梦成真,欣喜的唤了一声,动情所致,双臂缓缓舒张开,凤冠嫁衣、绫罗新裳散落一地,红烛高悬,帷幔落下,只见那帐中身影起伏,欢唱如歌,春宵一度,我们交颈而眠之时天已微微启明,我睁眼想要起身看看时辰,才发现我们的衣物……

    “齐满满,你个死丫头,我饶不了你!”我的小院里响起了一声怒吼。

    午后,我和新妇装扮完毕,来给长辈献茶。黄药师虽然愤世嫉俗,但是对于这个孙女婿,他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就勉强给面子喝了口,喝完了茶,就拉着老叫化和老顽童到后院演武去了,我知道是自己刺激到了几位老人家,也不去管他们,看妻子陪着师傅闲话去了,我自己就和郭靖攀谈起来。

    “细作有了报告了?”郭靖问道。

    我点点头,我的斥候营回报,忽必烈整军五万南下,现在已经在潼关集结。”去年漠北遭遇寒流,牛马冻死无数,他们在关中的粮食储备不够。这一战,只怕很快就要打响。”自古汉族与关外的战争,多是围绕着粮食,我也特别的注意收集这方面的信息。

    郭靖在漠北多年,自然知道大面积寒流造成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就在三十年前,草原尚未统一之时,每年就会有许多嗷嗷待哺的孩子冻饿而死,而现在蒙古帝国虽然疆域广阔,但是还是不脱游牧民族的习性,遇到这种灾害之后需要的粮食补给量就更为惊人,看来休养生息了三年,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不过现在北岸多了新野这一道屏障,襄阳城的境况比以往也大有改善,而且还有我的那件秘密武器,郭靖也对这场防御战,充满了必胜的信心。现在襄阳城内的锻坊,按照我给的标准化流程生产线,有条不紊的制造枪机配件,而这项工作,由于黄蓉妊娠反应日益加重,已经交给留守在襄阳的三娘全权处理了。

    三娘吃住几乎都靠在工坊,我没有申请权限,所以我也进不去,只好当晚领着芙妹回了新野。

    第二日,新野府中的喜宴又开,我牵着红绸引着四位美娇娘在堂前跪拜,黄药师因为是嫁徒弟,又做了一次主婚,不过也只是露了一面就走了。我又拜过了陆氏夫妇,算是拜过了天地父母,老两口盼这天盼了许久,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喝完合卺酒,将新人送入洞房,仪式就算告一段落。

    莫三和史嵩之、陈振源等一干朋友和下属同僚又闹了半天,我不禁感慨,这结婚还真是个体力活,比在城头搬一天砖还累。倒是今天我学了乖,为了防止满满浑丫头再出鬼点子来闹新房,我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牢骚归牢骚,但是我心里也早都乐开了花,今天终于得偿所愿,虽然自己心中最爱的两个不在,不免令我有些遗憾,但是和几位妻子能够一路走到今天,确实经历了很多患难生死与共,也不禁让我心中感慨良多。

    但是,貌似几个小娘子却不是这么想的。宾客都已经散去,后院就只有自己一家人了,我先进了芙妹的房间。”你来做什么呀?”芙妹问道。

    “你我夫妻新婚燕尔,当然是敦伦来的了。”我淫笑着道。

    “好了,人家身子今晚不方便,你去找姐妹们吧。”芙妹笑道。

    我无奈退了出来,转而去找初晴。”晴儿?”我推门进屋,看到初晴和如是都已经把盖头掀了,正坐在床上逗孩子玩儿呢。

    “我们困乏的不行,今晚我们就带孩子好了,你去好好陪陪无双和瑛儿吧。”初晴笑道。

    “如是?”我扭头问柳如是道。

    “我听姐姐的。”三娘不在,柳如是就以初晴马首是瞻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们都商量好了的。”只是,新婚之夜,是不是……哎,你俩也太儿戏了吧,今晚我们成亲那……”我看的有些哭笑不得的。

    初晴起来搂着我的脖子说道:“现在我们成亲了,夫妻一体,我们更应该多替你着想一些的,晴儿觉得很幸福,以前是有实无名,现在是有名有实了,还有什么说的,其实……有没有这名份,人家不都是你的人了,只是无双和瑛儿比较看重这个,要不然也不能一直都坚持着……你就圆了她俩这个梦嘛。”我笑道:“没想到,晴儿现在这么懂得体谅别人了,倒是我考虑的不周详了。”我搂着初晴和柳如是一人亲了一口道:“谢谢二位贤妻这么体谅我,为夫也替瑛儿和无双谢谢你们了。”再次被轰出来的我心情却不是一般的好,转身往程瑛和无双的闺房走去。这对表姐妹同吃同住惯了,既然同嫁了一人,自然也不舍得分开,倒是免了我的一番奔波之苦。

    当我进入精心布置起来的洞房时,这对姐妹花虽然遮住盖头,却依然掩不住娇羞无俦,不过瑛儿的沉静、无双的活泼,我一下子就分辨出究竟谁是谁。”鹤儿、柳妹……”唤着娇妻的小名儿,一边轻揽小蛮腰,一样的不堪盈握,只是她俩微微一震的动作,让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心中怜惜,檀木的挑头揭去红帕,果然是低首含羞的程瑛。”鹤儿,今日我们终于携手同心了。”一样的云鬓高挽,让本来皮肤白皙的瑛儿露出了雪白的颈项,我看得不禁有些痴了。

    程瑛娇羞的点点头,端过事先斟好的酒来,跪坐在榻上齐眉而进,娇声道:“夫君,请用酒。”我最爱程瑛的温婉贤淑,见她如此恭顺,端过酒杯一饮而尽,更觉得娶妻若此夫复何求,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

    我又将无双头上的喜帕挑来,含笑着说道:“柳妹,今天可答应从了为夫吧?”无双含羞点点头,完全没有平日里喜欢和我作对的娇蛮样子,也学着表姐的样儿,斟了杯酒,敬到我面前道:“夫君,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爱照护,柳妹自知平日里,没少惹您生气,但是今后人家一定好好克制自己的脾气。”我愣了,忍不住扭头问道:“鹤儿,这是柳妹吧?”程瑛掩嘴忍着笑道:“您就别寒碜表妹了。”“那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了?”我接着说道。

    “讨厌,人家……人家想要学着好一点,就是有做亏心事儿啊?虽然……”无双红着脸说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再聊会儿就好天亮了。”程瑛娇羞的低头说道,瑛儿显露出了做姐姐的风范,虽然已经被剥成了白羊,可还是含羞把我最後一件内衣脱掉。

    在桐油红烛的炽热的光线下,我和瑛儿、无双躯体纠缠在一起。有了芙儿的先例,我也对欺负小女生也不那么抵触了。只是这表姐妹俩却真是有些……瑛儿身材挺拔,但是脱去了衣服后却让我有些大跌眼镜,排骨妹……而无双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据我目测,她的三围应该是32C、21、33,但是她才刚过16岁啊……红莲白藕般的姐妹花中间,我如鱼得水畅游,无双被我抱在怀里恣意的把玩,不时发出动人的喘息;瑛儿火热的娇躯贴在我的后背,软中带硬的蓓蕾摩擦着我的后背的肌肤,一只纤纤玉手,也忍不住和无双一起羞涩的抚慰那盘龙宝枪。

    我的一双手逡巡在无双的白山碧水间,待她春潮泛滥,瑛儿已把一幅白绫铺在了她的白玉臀下。我愣了一下,隐约的明白了些事情,轻轻的在无双的小琼鼻上点了一下,盘龙枪就排闼绯门,缓缓的刺入了无双的体内。无双虽是习武之人,下身却极是娇弱,甫入便雪雪呼痛,几不能胜,白绫霎时间就多了点点猩红。程瑛爱惜表妹,忙俯身相就,却也和妹妹一般不堪采摘,片刻便已魂飞意荡,不知身在何处。我回身见无双缓过气来,放过瑛儿,复与无双战在一处,如此似穿花蝴蝶一般,在姐妹俩娇嫩的花蕊上采来采去,最后索性让她俩叠在了一处,从后面看去,下体相接如有鱼吻,一试之下果然奇妙无比,却羞煞了两位新妇人……”岁月催人老啊,转眼间,我们都成亲了……”云雨后的二娇妻已是瘫软在我怀里,再没有半分力气,我禁不住感慨道:“这些天我总是回想起,我们初遇的那天下午,想起你们俩可爱的小模样儿,莫非冥冥中真的有天意?”“当年明明是个懂得见义勇为的小哥哥,哪像现在……就只会欺负人……大坏蛋。”无双手指在我胸前画着圈圈羞道。

    我微微一笑,没有成为傻蛋,却成了娇儿口中的坏蛋,老天爷真是眷顾我呀!我用白绫将姐妹俩的私处擦拭乾净,那白绫上面就更多了一片醒目的图案。

    我笑道:“柳妹,你不乖吆,居然一直瞒着我。”无双脸上一红,藏在丈夫怀中痴痴道:“柳妹以后再也不撒谎了,爷就原谅奴儿一次吧。”我知道这个傻丫头,当年肯定是想骗自己帮着她对付李初晴,查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当时也中了春药的毒性,只是吸入的量较少,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无药自解了,但是却错失了一个刺杀初晴的机会,所以就想利用我,帮着自己对付初晴;所以才拉着失身的表姐回的华山;所以拉着表姐一次次的不跟我亲热;所以今天才装的这么乖……我不禁莞尔,知道这丫头是怕自己不高兴,所以一直瞒着,直到今天瞒不住才说出来,禁不住柔声道:“柳妹,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可爱嘛,为夫如果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就不值得你们爱了……我不要你可以强迫自己改变,我只要你认真的做自己,做那个率性而为,天真爽朗的柳妹。”无双心中感动,眼睛湿润的点点头,喃喃道了句:“大哥,谢谢……”“再说现在误会不都解开了嘛,不过细算起来,晴儿是还打伤过岳父岳母,下次我们一起在床上对付她,杀她个死去活来,你说好不好?”我笑得非常淫荡的道。

    无双和程瑛听我使坏,不禁嗤嗤的笑了起来,心里面的一点芥蒂也都彻底解开了。

    我话锋一转,笑道:“但是,要说气也是气你为这么点小事瞒我这么久,明显的不信任我,该当何罪?”“人都是你的了,要杀要剐随你,对我好,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对我不好,是就盼修来生不再做个女子。”无双心结打开,恢复了平日里爱玩闹的本色,一边撒娇道。

    程瑛和无双露出娇憨和羞怯的表情让我禁不住雄风复起,只是她俩已经不堪再战,都连忙讨饶:“您饶了我们吧,真的不行了。您去找姐姐们吧。”“和她们说好了,今晚上只陪你们,睡吧,我等会儿就好了。”我心生爱惜知道她们确实难堪挞伐,而且今日无意间又采得无双的处子之身,需要帮她好好的固本培元,便压着满腔的欲火搂着她们不再动作。

    “哎,想当年在破窑中,哪能想到今天真的美梦成真啊……说是两个都做我媳妇儿,还真的都做我媳妇儿了,美梦成真啊。”我笑着问道。

    无双在我的胸口画圈圈说道:“人早就是你的人了,难道还怕我们会跑了不成?”“怎么不怕,没成亲都还不知道你这坏丫头,还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儿。”我用手揪揪她的小脸蛋儿说道。

    “嗯~你都说了原谅人家了,还提这事儿。”无双埋首在锦被中,一边嗤嗤的说笑,还敢一边用丁香小口吻我的胸膛,可见这坏丫头在床上疯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再惹我,我可又要忍不住了啊。”我笑着说道,吓得她赶紧住口、住手。

    瑛儿看着我们笑闹,却出奇的沉静。我听不见她出声,有些奇怪的扭头看看她,发现她有些出神了,禁不住问道:“鹤儿,在想什么呢?”“嗯?没什么,就是在想,你那时候就对人家没安好心,搂着人家做了那些坏事。”瑛妹忽然想起当年被我搂住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羞道。

    “原来你当年就欺负过表姐,我怎么不知道?说说嘛,怎么回事儿?”无双趴到我身上,不依的问道。

    “哪有……都说了我从小儿就特别怜香惜玉了,怎么会做那种事情。”我打死不承认的狡辩道。

    “就有……”姐妹俩一致对外,嬉笑着和我闹作一团……良久,望着姐妹俩睡梦中恬美而满足的笑容,我心中却渐渐沉寂了下来。因为她们都是我守护的责任,在即将拉开帷幕的大战,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守护好自己可爱的娇妻们和身边所有我关心的人们。

    早起来见陆氏夫妇,无双不良于行,倒是让众姐妹好好取笑一番。我也趁着大家都在,宣布下杨家的规矩。依然是不论大小,只叙长幼。三娘无可争议的成了大姐姐,然后依次是初晴、如是、瑛儿、芙妹和小妹妹无双,芙妹早就心中有数,所以对这个五夫人的身份也没有太大争议。

    “师父!我来拜见各位师娘了!”齐满满一大早拉着小龙女嚷嚷着进了门,她跟郭芙最熟,见面就叫道:“师娘!”芙妹说道:“来,我带你认认清楚,以后别乱叫错了。”说着带她一个一个的见过初晴、如是、程瑛和无双,等小丫头献完茶,自己数道:“一二三四五,昨儿个不是有六位师娘吗?哦,龙姑姑,你也嫁给我师父了,是不是?”坐在一旁喝茶的小龙女登时被她闹了一个大红脸,忍不住嗔道:“谁会和这个浪荡子……”她最近经常被众女调侃,这种场面在杨家已经不知道出现过几回了,原先的冷若冰霜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早就不见。我心头暗笑,心知她走出了古墓,原本的坚守的信仰已经变得相对薄弱,又让自己每晚例行的说书会灌输了大量的世间生活百态,加上她的玉女心经被我改良过,虽已大成却不像原先的那样冷冰冰的模样,身上出尘的气质渐渐的消失,慢慢的蜕变成了一位羞涩的邻家姐姐一般。

    “满满,你现在叫师娘还早点儿,不过我看也是早晚的事儿。”晴儿早就向小龙女表明了身份,毕竟是幼时对她多方照拂的师姐,小龙女也原谅了师姐这些年给她找的麻烦,两个人关系也逐渐亲密了起来。

    “师姐~“小龙女脸皮薄,被连番调侃之下,不禁有些羞恼,忍不住嗔道。

    我尴尬的咳嗽一声解围道:“满满你别胡闹,你大师娘在襄阳没回来,以后芙儿就是你的五师娘,可要记住了。”“呀,每个都要对号太麻烦了,师父你自己能记得住吗?反正我叫师娘肯定就没错了,嘿嘿……”齐满满天真的笑道。

    初晴、如是几女不禁被这个天真又直率的姑娘逗得咯咯直笑,倒是也不以为忤。

    我却头疼不已,不管我说多少次,怎么哄吓她,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是改不了。无奈之余,把她打发出去练功,自己也开始了巡城防务新的一天。三个月来,新野城防务已基本准备到位,守城器械、粮草军秣,以及从洞庭湖调来的八百只改装过的楼船。春耕的季节已至,所以新野的斥候营,每天都肩负着极为繁重的侦查任务,防止蒙古军队的袭扰。

    所幸,我已经将望远镜的设计图纸发放给襄阳的工匠坊,在给步枪装备瞄准镜的同时,再给斥候营的骑兵配上了望远镜。望远镜采用的是标准的六二式军用望远镜,双孔镜架并且加装指南针,让斥候营的侦查效率和机动性得到了极大地提高。

    我在城中巡视了半日,战备工作、生产一切井然有序的向前推进。我看能偷懒,就跟家里打了个招呼,打马回奔襄阳。今日是我跟三娘约定好每周相会的日子,我到了初平街的家中,看到三娘已经装扮妥贴,正在家中等着我。

    “我回来了。”我微笑着说道。

    三娘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说道:“夫君,我好想你……”我拥着三娘,爱怜的抚着她的后背。自己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对她的疼爱也分得越来越薄,虽然她从来都不为此抱怨,但是有时闪烁在眼神中的幽怨,却真切的传达着她心里的委屈,而我连续两晚洞房花烛,她却要每日里坚守岗位,夜间又要孤守空房,又如何不让她感到委屈?

    想到这里,我不禁深深的自我检讨道:“茵儿,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坚守在这个岗位上,这些日子来,委屈你了。来,我看看,又都瘦了。”我轻轻吻着女人的额头心疼的说道。

    三娘这才转泣为笑,轻轻打我一下道:“骗死人不偿命的一张巧嘴,就是被你哄的生不来气。”我笑着将手伸入了她的衣襟内,揉搓着那丰满滑腻的乳房一边说道:“生气不好,气大伤身,对了,今天初晴、芙儿她们要给大姐姐献茶,都可惜你没在家。”三娘笑道:“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业,总不能让蓉儿还来操心这一摊吧,昨天她还来陪我聊了半天,总觉得她不像六个月的身孕,你这小害人精。”说起黄蓉,她不禁抿嘴笑了笑。”林儿宝贝儿怎么样了?”“宝贝儿和我这做爹爹的玩的挺好,就是每天吵着要找娘。”我笑道。

    “不然,就让如是回来陪我吧,我也蛮想她的。”三娘一边说,一边闭起眼来任由我解她的衣襻儿,她等了我好几日了,她也将手伸向了我的腰间……激情过后,我搂着爱人道:“管他娘的劳什子,老子结婚,还不能好好荒唐两天?明天开始,咱不去工坊了,我把李天强换过来,让他拉一百人看着,谁乱动手就崩了他。”“不许这么粗鲁……有心事?”三娘双手唤着爱郎的脖子,无限娇媚的柔声道。刚才激情碰撞,她咿咿呀呀的也数不清到了几次高潮,总算解了那难熬的心火。我跟三娘杀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得不说,如果蓉儿是和我心灵最契合的伴侣,那么三娘就是我床上最动人的尤物。

    “没有,最近被这帮蒙古鞑子搅得心里有些乱,总感觉他们在筹划着什么阴谋。”蒙古大军压境,却驻留在宛城,以忽必烈的军事才能,绝对不会凭空贻误战机,他到底在等什么呢?

    “很难解决吗?”三娘问道。

    我知道她对军务并不通晓,笑着说道:“也不是,不过呢,倒是现在感觉真正的有个家了,心里就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渐渐的也会体会到什么叫做怕了。”我埋首在三娘丰满的双峰之间,吸吮着甜美的乳香。

    “嗯……夫君,茵儿还要……”三娘腻腻的娇喘道。经过一阵休息,我的宝贝儿不禁又勾起了欲火。

    我扶她起身,将她的螓首按向下身。三娘就势跪了下来,乖巧地清洁着棒身上沾满的秽物,我轻抚乌黑的长发叹道:“乖宝贝儿,爷爱死你了!”三娘淫淫的笑着,蓄意讨好似的把两颗肉丸含入口中轻轻抿吸,灵巧的小舌更是辗转缠绕在盘龙之上频繁地舔弄。我只觉的温暖湿润的感觉包裹着下身,刚射了精的宝贝又开始探头探脑。三娘含着肉棒,目中露出又喜又惊的神色,我心中得意,轻轻把她拉了起来,笑着用霸王枪轻轻在爱妻绯红的脸颊上拍道:“说说,这次想让爷操哪儿?”“奴家,求爷来采人家的后庭花。”三娘一边轻舔着那龙枪,一边求道。

    我笑着拍拍爱妻丰满肥熟的美臀,示意她伏在床上。宝贝儿听话的扭过身去,将大屁股高高翘起,我按住她的腰肢,轻轻舔弄着菊蕾,三娘微微呻吟着,缓缓放松让臀部的肌肉松弛下来。我双手将臀瓣向两边分开,舌尖慢慢挤入她的后庭,三娘将螓首靠在手臂上,喉间“呜呜“悲鸣。我怀着依然激荡的心情,站起身扶着粗壮跳动的盘龙枪,让紫红的龟头在蜜唇间挑弄充分的湿润,才一鼓作气地插了进去菊蕾。三娘的屁眼被我霸占得严严实实,强烈的刺激让我当小心肝忍不住泪涎俱下,忍不住求道:“嗯~轻点嘛……我的夫君大爷。”我体味着美人后庭的紧窄和温暖,调笑道:“茵儿宝贝儿,你的后面这张小嘴为夫耕耘了无数次,怎么还是这么紧呢?”三娘回头腻声道:“不喜欢吗?”“只是感慨你的补天术练得太厉害了,前面后面都把为夫箍得这么紧,这么淫荡!”我轻轻摆动着腰,等着宝贝儿尽快的适应过来。

    “茵儿不淫荡,爷就不疼人家了。”三娘委屈的道。

    我左手探前抓住她的秀发笑道:“茵儿宝贝儿是我最爱的妻子,我怎么会不疼你呢,不过,你看你现在象不象匹马儿?”三娘的螓首被我拉来微微翘起,我右手按住她的香肩,下体摆动,撞的她一前一后,高低起伏,果真如骑马一般。三娘心中也甚是异样,声音软糯起来,腻声道:“奴家是马儿,爷的大鸡巴太大了,奴家受不住,爷就是真的母马也操得!”我心中激荡,挥掌击打她香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嗯!”三娘娇哼了一声,上身软倒了下去。如同雌伏的母兽一般,伏跪在我的胯下,那种征服的快感让我不禁兽性大发,不禁一面抽插,一面不停击打玉臀,雪白的香臀逐渐被打成粉红的娇艳之色。

    三娘趴在榻上,口中腻声道:“哎~,哎哟~我的爷~轻点儿~!”湿漉漉的蜜穴涌出阵阵沾稠的蜜液,溅湿了我们两人的下身和床上的铺盖。

    我心神荡漾,贴上去笑道:“茵儿,你快把为夫的魂儿叫跑了!”她却作怪的叫的更是夸张。我慢慢将食指插入了她的蜜缝儿里,只觉紧窄火热,水润涵盈,却是快到了欢乐的极致。

    三娘突然哼叫起来,大力摆动着玉臀。我知道她到了濒临爆发边缘,而我也是强弩之末,霸王枪受到美人的挤夹,再也把持不住,强烈喷射起来。三娘柔软的肠道遭受滚烫的阳精浇灌,顿时也泄出身来。我的绵密细吻再次落在她柔软的身子上,任由被我的精液充盈的后庭浸软那八寸的巨物。良久我拔出半硬的肉茎,长时间激战产生的粘稠的蜜汁和浓稠的精液的混合物缓缓从翕开的菊花穴汩汩流出,顺着三娘雪白的臀腿缓缓的流下,又是一番动人心魄。

    我掏起一把,涂在三娘丰满的玉臀上,手指碰到高潮后的蜜唇,仍让她阵阵搐动。三娘一动不动的任我施为,片刻香臀上已是亮晶晶的一片。

    “我的傻娘子,非要逼着自己做些违心的事儿。”我偷望眼瞧,爱妻眼角果然是含了泪。

    像我这样非人的虐待,她选择了默默承受和曲意逢迎,生怕自己年华逝去,我又步了武三通的后尘,渐渐疏远她,对她不依不睬。

    三娘微微犹豫一下,叹道:“我、我……呜呜……”话未说完,三娘就委屈的哭了出来。

    “好了,宝贝儿,过儿是看今晚就咱们夫妻二人才那么疯,不觉有些失控,我不是有心要羞辱我的宝贝儿的。”我赶紧把她搂在怀中歉意的说道。

    “呜呜……现在你有了蓉儿了,都不像以前那样疼爱人家了,我知道的,你喜欢她喜欢的不行,现在你也和她有了……有了孩子,我、我自己都开始觉得我是多余的人了。”三娘内心压抑太久,忍不住竹筒倒豆的将委屈全部倾诉。

    我这才明白三娘的委屈和担心的是什么,忍不住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道:“不许这么说,我的宝贝儿忘了?是谁当年奋不顾身、舍己救你,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了?”三娘当然不会忘记,不会忘记我说过的一字一句,甚至是那笑容和那黑黑的小脸,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还说呢,当年就对人家没安好心,不过那时候我的小相公才是最疼我的,越到后来越不疼我。”心想,既然发了牢骚,就让你好好安慰我一番,省得你不知道我心里难受。

    “我们走到一起,经历了多少的坎坷……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别人无可取代的。”我咬着三娘的耳朵道。

    “哼,嘴是越来越巧,真情是越来越少,你以前都不会拿这些话来敷衍我的。”三娘不依的嗔道,那娇蛮的样子,和刚才爱欲激荡,风骚放荡的妇人完全判若两人。

    “那……我这不是给我的亲亲宝贝儿赔不是嘛,不然今晚上,王母娘娘又要来找我了……你怎么能欺负你媳妇儿涅?你忘了我当时扔你下去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了?”他故意学着老西儿说话的腔调,逗得三娘咯咯笑出声来。

    “没正形,怎么娘娘又改陕西口音了。”三娘总算是喜笑颜开,扭过头来摸着丈夫的脸问道。

    我笑答曰:“娘娘最近醋吃多了。”说完,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来。

    三娘这才明白,我是在笑她吃醋,忍不住嗔道:“嗯~讨厌~我就吃醋了,怎么了……

    我都醋了心了我。”我揽着我的大宝贝儿的腰说道:“茵儿我的贤妻,我爱你的心从来都不曾变过,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或许我惹得情债太多,一件事接着一件等我去解决,但是我爱你依然如初,这份心意却是从来没有动摇过。”三娘得到了这个答案,表面上得到了安抚,但是我并不清楚她心里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我说的话。

    但是我自己就相信了吗?居然让最爱我的三娘如此失望,难道肉麻的情话都给了蓉儿?

    或许她还在为蓉儿逼她出走,自己却和我好上了那件事耿耿于怀?或许如三娘说的,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蓉儿,而只是去敷衍我的每一位知己?失去了能够预知未来能力的我,在这种棘手的感情问题上,显得是这样的彷徨,但我真的不能坦诚相告,因为我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时光飞逝,转眼间离我成婚已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但是自从三娘对我的抱怨之后,促使我做了一个决定,即使在公务最繁忙的时候,也不忽视每一位娇妻的感受。而今,在杨家宅院里,我的六位妻子都有了自己单独的庭院。我每天都会按一到六的顺序去陪她们,而前半夜必然是陪着爱妻谈谈心、聊聊天,不至于让她们觉得我从心里疏远了谁,而谁想串房是需要向三娘提前打招呼的,而且必须赶在午夜谈完心之后,这样既给了我和她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又不会让她们因为轮班问题等得不耐烦。

    此政策试行之后,大家都非常满意,虽然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新鲜,经常我所到之处,每晚都有三位娇妻需要我来摆平,让我颇有疲于奔命之感。但是,自打无双、芙儿和如是先后检验出有了身孕,我的每晚的床上运动强度也稍微的缓和一些。

    看着她俩脸上时而闪烁的母性光辉,和已经刻意的开始扶肚掐腰,蹒跚学步的样子,我就觉得阵阵的好笑……但是,今天我笑不出来了,虽然今天天气晴朗,但是此刻守在郭府内的大家心情都比较阴沉。黄老邪和洪七公,还有郭伯伯都心情紧张的守在产房的门外,听见暗室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叫声,不但是他们精神高度紧张,我的心也快要揪了起来。

    “外公、郭伯伯,你们别担心,有陈大娘负责接生,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她可是十几年都没有失过手的,有三娘和初晴照顾着,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我看黄药师的表情和他攥的发青的双手,知道他想起了他难产去世的亡妻,忍不住劝道。

    黄药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郭靖厚道些,拍拍我的手,表示放心。我其实也很紧张,虽然知道蓉儿此次生产应该很顺利,但是只怕蒙古人会有什么下三烂的动作。

    “报~!”一名骑将闯入院内,大声的禀报:“郭大侠,贼酋忽必烈帅五万大军压境。

    另报十日前,在永安截击川蜀增援军孟珙将军所部,孟将军下落不明,武都尉拼死逃回,现在吕大帅帐前。”我闻报,只觉眼前一阵晕眩,二哥下落不明?

    郭靖也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为何此时才发来战报?哎,你快引我前去大帅府。”他回头看了看,心中极为不舍,但是军情紧急,由不得他儿女情长。

    “夫君!”初晴喊了我一声,她从室内出来小声跟我说道:“你师娘让你随郭伯伯去。

    “却是蓉儿听见了军报,低声在屋内吩咐道。

    我心里挣扎异常,虽然我重伤了金轮法王,但是我隐约感到,霍都还会前来袭扰,只得吩咐一声:“一会儿或许有人来趁火打劫,切不可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还有谨防敌人放火。”初晴严肃的点点头,表示明白。我回头看看两位老前辈,他们也微微点头,表示听见了我说的话,我才皱着眉和郭靖离开。

    来到了中军帐,我见到半身缠着白纱的小武,他本来稚气的脸上如今已经沾满了硝烟和血污,从左眼眶到下颌,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疤,血已经流干了,而皮肉外翻着,让他痛楚的神情越加显得狰狞。

    我心有所不忍,取出刚刚炼制出的血参丹给他服下一粒。他睁开眼看见是我,很深情的唤了声:“师兄~“我被他恶心的头皮都麻了,也不知道他是因为那次事之后,就改了性取向,还是因为重伤之下,底气不足才导致他说话这么“媚“,我赶紧闪到一旁。

    郭靖问道:“修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武一看师父也在,按住胸前伤口,就要挣扎着起来。

    “别乱动,你直接说就好。”“我们被打了埋伏,有一万蒙古骑兵,我们放出的斥候都被杀了……孟将军让我们谨慎……只是,敌人是趁夜间而来,我们……没有屏障,乱军中我们和孟将军失散了。我大哥被他们抓去了,还有……忽必烈抓走了柯公公……”他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郭靖只觉睚眦欲裂,自己的恩师居然也身陷敌手,这如何让他不惊?

    “郭伯伯,你要做什么?”我一把拉住要冲动行事的郭靖。

    “郭大侠,要三思而后行啊。”吕文德和赵昱也都赶紧劝道,现在郭靖是襄阳战时的定海神针,如果他自乱了,襄阳城必定人心浮动。

    “我要出城,你们放心,我自去去就回,战阵之中,不会有谁能拦得住我。”郭靖冲动的说道。

    “不行,郭大侠,现在襄阳情势危机,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啊。”赵昱继续劝道。

    “无妨,我旨在救人,至多不超过一个时辰,我大师父对我恩同再造,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如果我不去试一试,实在心有不甘,若事不能为……我必然以大局为重。”郭靖猛下决心道。

    “我陪您去一趟吧,我们叔侄联手,相信不会有危险。”我说道。

    “不行,你要留在阵中,如今你师傅不在,我们还要靠你来出谋划策,你也要调度好新城的防御,相信蒙古大军一定会派偏师攻打新城,如果你不在阵中,不免军心不稳。”郭靖说道。

    我摇摇头道:“有陈将军和贺都尉他们在城中坐镇,凭着城坚池深,一支偏师拿不下新野,我不能让您一个人去冒险。”吕文德知道郭靖一定要铁了心的试一试,心想两人一起去应该更有保证,也不禁劝道:“既然郭大侠势必要走一遭,不若让改之陪你走一遭,这样我们也更加放心一些。”郭靖叹了口气,用力的拍拍我的肩膀道:“那好吧,过儿,时间不多,我们快去快回!”我点点头,转身回去准备。

    “我陪你去!”我收拾装备的时候,初晴和小龙女同时对我说道。我提了一杆大枪,背挎玄铁剑,勒上衬甲,对她们说道:“千军万马的,我顶多顾着自己周全,你们就别去冒险了,万一有个闪失。”她们还要再说,三娘也想上前劝我。

    我没有时间一一摆平她们,就说了声:“时间紧迫,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跨上战马,随着郭靖出了府。不同于我的全神戒备,郭靖他只背了一把三石强弓,一壶雕翎箭,胯下汗血马,在前面领路,我们一起出了西门。我所乘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驹,两匹马脚力均快,不到半个时辰,已抵达蒙古大营。

    忽必烈听报郭靖竟然亲自来到,又惊又喜,忙叫人将我们俩请进帐来。

    郭靖走进大帐,只见一位少年王者居中而坐,方面大耳,两目深陷,不由得一怔:“此人竟与他父亲拖雷年少时有七分相像。”想起少年时与拖雷情深义重,此时却已阴阳相隔,不禁心中喟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鼎鼎大名的元世祖,心中压抑不住把他留在此地的冲动,但是眼前的局面却不是动手的时候。

    忽必烈下座相迎,一揖到地,说道:“父王在日,时常言及郭靖叔叔英雄大义,小侄仰慕不已,日来得睹尊颜,实慰生平之愿。”郭靖拱手一揖,说道:“拖雷安答对我情谊深厚,幼时,我母子俩托庇成吉思汗帐下,也多承蒙安答多方照拂。可叹他不意忽尔谢世,令人思之神伤。”忽必烈见郭靖说着,眼中伤心的神色越重,显然是动了真情,他自己心中也自伤感起来,当即与潇湘子、尹克西等一一引见,请郭靖上座。我没见到金轮法王和伙工头陀,知道伙工头陀一身功夫已经废去,不足为虑,但是金轮法王的伤势应该已然痊愈,却未见他在帐中,不禁心中疑虑交加。

    郭靖只说一句不必:“这两位,我们在大胜关已经见过的。”忽必烈微微一笑,就不再多言。郭靖坐下后饮了一杯马奶酒,不见大武和自己的恩师柯镇恶,正要动问,忽必烈已向左右吩咐:“快请柯老爷和武将军。”左右卫士应命而出,推了柯镇恶和武敦儒进帐。两人手足都被用牛筋绑得结结实实,双足之间的牛筋长不逾尺,被推搡着进来,不免显得十分狼狈。忽必烈假意责怪左右,斥道:“我命你们好好款待两位武爷,怎地竟如此无礼?快快松绑。”左右连声称是,伸手去解二人绑缚。但那牛筋绑缚之后,再浇水淋湿,深陷肌肤,一时解不下来。郭靖见到恩师受此虐待,强忍着满腔怒火,上前替老人松了绑,扑通跪倒在地叫了一声:“师父!”含着泪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

    我把边上大武身上的绳子解开,看他一脸颓唐的样子,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只见柯镇恶说道:“起来,别在鞑子面前给我丢人。”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脸上都变了颜色,郭靖也心头暗自警戒,站起身来和我并肩而立,将身子虚弱的柯镇恶和武敦儒护到了身后,小声对我说道:“过儿,一会儿你带着你大公公先走,伯伯来断后。”我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忽必烈朗声道:“郭叔父年轻时也是我大漠上有名的射雕英雄,是神箭哲别的弟子,也是与我皇族相交三世的好朋友,不知道今天小王是否有幸,能请你重归草原一游,以尽我们世交之谊?”郭靖摆摆手言道:“我自小生于大漠,可还记得自己是汉人的身份,至于可汗当年的恩情,我也早就用些许军功报偿,自从我母亲逝世之后,更可说是和皇族恩断义尽,自然也不用再提什么世交的情分了。”忽必烈也不生气,笑着说道:“既如此,那此事暂且不论。今日我蒙古大军兵临城下,顷刻间就能叫襄阳城化为飞灰。我听闻昔日为撒麻尔罕城民求的不死,宁可放弃万金荣华。不若就此归去开城纳降,于公,也可免去百姓战祸流离之苦;于私,也全了与吾父义结金兰之情。”郭靖正色道:“此事更是万万不能,公义当前,私交为轻,想我当年但求心中无愧,不忍一城百姓惨遭屠戮,今日我襄阳重镇保卫的是我大宋千万黎民的生命安全,又岂能不战而趋,纵敌为祸?昔日拖雷安答领军来攻襄阳,我曾起意行刺义兄,以退敌军,适逢成吉思汗病重,蒙古军退,这才全了我金兰之义。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友朋?”忽必烈身后尹克西、潇湘子等众武士听了,脸上都不禁变颜变色,更有脾气暴躁的将领甚至已经按刀而起,只待忽必烈一声令下,就将我四人斩于帐内。

    忽必烈见郭靖不卑不亢的侃侃而谈,不自禁的喜爱,心想听闻他文功武略皆是一流,若能将此人网络至帐下,更胜于金轮法王一众。他当下摆摆手挥退手下说道:“郭叔父,赵宋无道,君昏民困,奸佞当朝,忠良含冤,我这话可不错罢!”郭靖道:“不错,理宗皇帝乃无道昏君,宰相史弥远是个大大的奸臣,若非如此,也不能让鞑虏侵占我大好河山。”众人又都一怔,万料不到他竟会直言指斥宋朝君臣。忽必烈道:“是啊,郭叔父是当世大大的英雄好汉,却又何苦为昏君奸臣卖命?”郭靖站起身来,朗声道:“郭某纵然不肖,岂能为些许功名利禄,替昏君奸臣卖命?只是心愤蒙古残暴,侵我疆土,杀我同胞,郭某满腔热血,是为我神州千万老百姓而洒。”忽必烈伸手在案上一拍,道:“这话说得实在,小王敬郭叔父一碗。

    “说着举起碗来,将酒一饮而尽。随侍众人暗暗焦急,均怕忽必烈顾念先世交情,又被郭靖言辞打动,竟将他放归,再要擒他可就难了。潇湘子和尹克西不禁偷偷的交换了一下眼色,心说:如今单只一个郭靖就极难对付,而他身边还有虎视眈眈的杀神杨过,如果不靠着人海战术将他二人拖死,今天想留下他们二人,也是千难万难的。但见忽必烈举碗,也只得各自陪饮了一碗。左右卫士在各人碗中又斟满了酒。

    忽必烈道:“贵邦有一位孟子曾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话当真有理。想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居之。我大蒙古朝政清平,百姓安居乐业,各得其所。我大汗不忍见南朝子民陷于疾苦之中,无人解民倒悬,这才吊民伐罪,挥军南征,不惮烦劳。

    这番心意与郭叔父全无二致,可说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来,咱们再来乾一碗。”说着又举碗饮乾。

    尹克西等举碗放到口边。郭靖大袖一挥,劲风过去,呛啷啷一阵响处,众人的酒碗尽数摔在地下,跌得粉碎。郭靖大怒道:“且住!你蒙古兵侵宋以来,残民之逞,白骨为墟,血流成河。但我襄阳一城二十年来家破人亡,百姓流离之户就当不计其数,说什么吊民伐罪,解民倒悬?”这一下拂袖虽然来得极是突兀,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但尹克西等人自觉身负绝艺,竟然被他将碗打落,均觉脸上无光,一齐站起身来,只待忽必烈发作,立时上前动手打杀。

    那知忽必烈仰天长笑,说道:“郭叔父英雄无敌,我蒙古兵将提及,无不钦仰,今日亲眼得见,果真名下无虚。小王不才,不敢伤了先父之义,今日只述旧情,不谈国事如何?”郭靖拱手道:“小王爷气度宽宏,想当年我身在漠北之时,所见蒙古诸王也无一能及,他日必膺国家重任,拖雷义兄有子若此,我想他在天之灵亦然甚慰。我今有良言奉告,不知能蒙垂听否?”忽必烈道:“愿听叔父教诲。”郭靖叉手说道:“我南朝地广人多,崇尚气节。

    俊彦之士,所在多有,自古以来,从不屈膝异族。蒙古纵然一时疆界逞快,日后定被逐回漠北,那时元气大伤,悔之无及,愿王爷三思。”忽必烈笑道:“多谢明教!”郭靖听他这四字说得不由衷,说道:“既然话不投机,不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忽必烈将手一拱,说道:“送客。”尹克西等相顾愕然,一齐望着忽必烈,均想:“好容易鱼儿入网,岂能纵虎归山?”但忽必烈客客气气的送郭靖出帐,众人也不便动手。

    郭靖护着背后师父、徒弟先行,自己押后缓缓踏步出帐,心中暗想:“这忽必烈举措不凡,果是劲敌。”向我使个眼色,示意我不要放松警惕,走向坐骑之旁。

    突然郭靖只觉寒芒侵体,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向一旁躲开,但是那背后的尖刀出现的太过突兀,就像没有声息的抵在他腰间一般,再要躲闪已然不及。”噗“一声,血光崩现,郭靖腰间脏腑重创,痛哼一声,回身一式神龙摆尾,将袭击他的宵小打出数丈之远。

    变生腋下,我也没来得及反应,此时我们才意外的发现,偷袭郭靖的人居然是武敦儒。

    只见武敦儒倒在地上,血汩汩的从口内涌出,人眼见就不活了,喉间尚在胡胡的低吼,发出野兽一般的诡异笑容。

    柯镇恶眼不能见,却也心知生了巨变,急忙问道:“过儿,可是你郭伯伯受伤了?”我一边忙着替郭靖按住伤口,他小声对我说道:“过儿,帮我把刀子拔出来。”我依言将短刀拔了出来,但是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把刀长及一尺,刚才的一刀,已经将郭靖的小腹刺了个对穿,只怕肾脏已然受损,刀身蓝汪汪的,显然涂抹了剧毒。我赶紧替他封了穴道止血,又替他封住气脉,使毒性不会沿血脉蔓延。”二殿下,你这无间之道用的可不够磊落,这就是你对待你父亲安答的方式吗?”忽必烈一直在人群后围观,听我此言狞笑道:“郭靖叔父自己刚才言道:亲尚可灭,何况友朋?我现在惠赠您一句,以其人之道,当还治其人之身!只怕这个教训能让您铭记一生吧,动手!”他一挥手,帐下一干亲卫已经将我们三人团团围困。我暗暗吃惊,心想:以前只听闻一骑当千,想不到忽必烈对付我们两个人,竟如此兴师动众。好,我倒要看看,我今天到底能不能从这万军丛中杀将出去。

    我眼见武敦儒已然气绝,郭靖重伤几欲昏迷,柯镇恶虽然镇定,但是毕竟年老,又受了多日虐待,体力透支严重,我将长枪弃之于地,取过两面盾牌交与他手中说了句:“大公公,你护着我郭伯伯先走,我在马后挡住敌人。”“过儿,你快背着你郭伯伯走,莫管我……”柯镇恶不知我能撑多久,有心拼了这条老命,替我们阻挡片刻时间逃生。

    我镇静的说道:“郭伯伯的马快,只管疾冲,举好这两面盾牌,以防敌军侧翼的乱箭偷袭。”又在他耳边低声道:“宝马通灵,它自会躲避障碍,您老径自纵马向西,再转东北。

    “一边说着,一边用腰带将郭靖缚在他背后。

    柯镇恶一怔,但是乱军之中不及他细问,知道我不会害他,就点头答应。他虽目不能识,但是自有他一套辨别方向的办法。忽必烈军马东来,大军必然集结于西,防我们东归襄阳,东边防御必然严密,而西边定然空虚,只要我们速度够快,便可乘机突围。

    我心念甫动,只见忽必烈王帐中窜出几条人影,几个起落,已拦住去路,跟着呜呜之声大作,一个铜轮一个铁轮往两匹坐骑飞到,正是隐藏于帐内多时的法王出手阻挡我们脱身。

    我见双轮飞来之势极为刚猛,用衣袖在马臀轻抽一下,小红马吃痛,嘶吼一声,四蹄翻飞向西疾驰而去。我低身掣剑,“当“的一剑,将双轮再次劈碎,可就这样微一耽搁,尼摩星与尹克西已奔到二人身前,法王与潇湘子跟着赶到,四人团团将我围住。

    金轮法王、潇湘子等均是一流高手,与人动手,决不肯自堕身分,倚多为胜,但知道我武功之强跟年龄已经不成正比,困兽犹斗,单个上前来来,怕我在绝境中反扑更加疯狂,金光耀眼,四人手中均已执了兵刃。法王所持是刚刚赶制出来的金轮,尹克西手执一条黑黝黝的长鞭,潇湘子拿着一条哭丧棒,尼摩星的兵刃也失落在襄阳,此刻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条齐眉的熟铜棍。

    我心知不是缠斗的时候,狠狠的瞪了站在人丛拱卫的忽必烈一眼,脑筋急转,筹划着如何脱身。四人中以尹克西、潇湘子较弱,当下也不犹豫,乌光闪现,玄铁剑已经抽向潇湘子面门。潇湘子哭丧棒一立,竟然是想跟我拼速度。我大喝一声:“你太慢了!”心说你来得好,今天就先拿你发发利是,惊鸿一剑剑芒乍现,毫无保留的斩向了潇湘子。玄铁剑鬼魅的出现在潇湘子的鼻尖之前,根本没有丝毫破空之声。潇湘子心中悔得厉害,再想逃跑已然不及,他怪叫一声,吊丧棒连同他的身体,被我一剑生生劈成两半。我顺手抄起半扇血淋淋的死尸,倒提着抡向金轮法王和尹克西。即使如两人平日里杀人如麻,见我魔神般杀气腾腾的一照面就活劈了潇湘子,又将他鲜血、内脏四溅的半扇尸体抡向自己,也纷纷吓得大骇躲避。

    我趁机跳出战团,尼魔星却如影随形赶了上来,他高高跃到空中,举棍当头就打。很显然他神经算是比较粗的,打算一棍子直接砸下,将我连带那半个潇湘子一棍打死了账。我没有时间跟他缠斗,甩手将潇湘子的半截尸体甩向尼魔星,一人一尸相撞,把尼魔星撞得倒飞出去三丈多远,又撞倒了三四个蒙古士兵。就在金轮法王等人再想追赶我,我已经借乱遁逃,钻入了蒙古军阵中。

    蒙军奉忽必烈将令,在帐外排得密密层层,务要生擒郭靖,此时给我抢入阵来,众兵不敢直接打杀我,只听得刀枪撞击,叱喝叫嚷,反而阻住了法王等三人的追击。

    我藏身军马之中,犹如入了密林,反比空旷之所更易脱身。我几个起伏,奔到一个百夫长马前,伸手将他拉下马来,随即跃上马背,一杆长枪在众军中指点东西,若有挡者就是一枪刺出,或是直接玄铁剑招呼,可谓挡者披靡。我很快绕出阵后,放眼观瞧,小红马驮着柯镇恶和郭靖两人就在不远处。即使在万军丛中,也见它踢踏腿蹬,众蒙军见汗血马神俊非凡,不忍心伤它,却也对它束手无策,以至于它所到之处身前方圆一丈竟是无人敢挡。

    我弃了胯下马,牵了小红马的缰绳徒步护到了柯镇恶和郭靖马侧,我大喊一声:“柯公公,我来了!”“过儿,情势如何,你是否受伤了?”柯镇恶问道。

    “没有,我们还没突围,不过速度明显慢了,只怕对方已经有所防范,调集人马向这边开来,我在前面开路,你只管护着郭伯伯跟上便是。”我眼见金轮法王三人又渐渐迫近,心知不能再耽误时间。玄铁剑挥砍太费体力,我顺手抢过一杆大枪,前扎倒刺,在乱军从中将杨家枪马上的功夫发挥的淋漓尽致,只要迎面来的敌人,还没等看清我的身影,已经纷纷咽喉中枪倒地。我奔袭得极快,小红马知我的心意,紧随我身后,踩着尸体前进,但是既便如此,我们前进的速度也比不过后面急追的金轮法王三人。

    眼见我们又要被追上,蒙古军马忽地纷纷呼喝散开,一个年老跛子双手推着一车烧着的草料,冲杀进来,叫道:“杨公子快向外闯,我给你断后。”我百忙之中一瞥,认得是铁匠冯默风,激斗之际,却忘了他藏身蒙古军营,心想不能就这样扔下他不管。

    冯默风将草料车上的铁拐和打铁锤抄起,将熊熊烈火燃烧的车子推向蒙古众兵将,他那大铁锤舞得风声呼呼,当者立毙,登时给他杀出一条血路。

    我心中一喜,将长枪拄在地上,拔出背后玄铁剑,挡下金轮法王迎面飞来的法轮,冲着冯默风叫道:“冯师傅,你帮我在前面开路,我来负责断后。”老铁匠一愣,大喝道:“这时候还啰嗦什么,快护着你师傅走……回去就替我跟我恩师说一声,他老人家的恩情,我只有待来生再报答了!”我没有理他,迎面一剑,直刺向金轮法王开山裂石的一掌。法王深知我神剑威力,急忙撤掌避开与尼魔星、尹克西站稳阵脚,摆出三才阵的架势,把我围在了当中。冯默风眼见小红马后力有些不继,柯镇恶身边渐渐逼近好几名蒙古军卒,他看了我一眼,长叹一声,挥舞着几十斤的重锤,杀向郭靖身边。

    金轮法王、尼魔星和尹克西被我血腥残暴的杀人手段所震慑,一时不敢靠前,只等后军普通军卒上来,将我活活困死在军中。我自然不能如他们的意,再不藏私,惊鸿一剑毫无保留,流光之剑出,劈向三人中功力最高的金轮法王。我知道此时如果想要突破尼魔星或是尹克西,金轮法王必然援手救助,而尼、尹二人又是趁火打劫之辈,见我被缠住,必然会死命来攻。所以,我选择了攻击功力最深厚的金轮法王,让余者二人心有顾忌,不敢贸然上前加入战阵。

    金轮法王全神戒备,早就提防着我的杀招,这泣鬼惊神的剑气扑面而来,吓得他老远就飞身后撤五丈有余。我一剑不中,但是形势发展果如我所料,尼魔星一直嫉妒金轮法王第一国师的地位,果然在这关键时刻袖手旁观,尹克西一向是偷奸耍滑,左右逢源之辈,他上前来夹击我,却依然是出工不出力。见金轮法王败退,他也没敢继续往上凑。

    我岂能让金轮法王如此轻易逃脱,身影如同位移一般的再次出现在金轮法王的身前,惊鸿一剑再次悍然而出,逼得金轮法王根本不敢让我及身,钻入士兵丛中不敢出来。我一剑剑劈出,霎时间几十颗人头被我斩落抛向空中,金轮法王也被我吓的远遁十几丈,再也不敢独自追赶我。

    我双目尽赤的逢人便杀,眨眼间又砍翻了十几个凑上前来送死的。就在此时,蒙古后军法螺大作,忽必烈的大纛已到阵前,尹克西进退两难,既吓得不敢上前,又因为忽必烈在后督战,不敢后退。尼魔星咬牙举着熟铜棍砸来,我心中甚为感慨,这尼魔星倒是条硬汉子,只可惜心术不正。眼见忽必烈大军压上,我心知蒙古军队机动性极高,不能再耽误时间。我大喝一声,再次进入空灵寂灭的灭杀境界,尼魔星的动作在我眼中就像慢动作一般没有丝毫威胁。尼魔星见我还是一剑平胸直取中宫刺来,也想学着金轮法王的样子闪开这无可抵挡的一剑。但是当我长剑刺透他后背之时,他才终于明白,他和金轮法王还是有差距的。他自知必死,犹自悍勇喊杀,举棒想要和我同归于尽。我大喝一声:“破!”他的尸身在我内力的催鼓下轰然爆开,残骨、碎肉如同流弹一般,溅到他身后的人身上,霎时又有几十人倒下。

    还有胆小之徒,被我血腥残暴的杀人手法,吓得肝胆破裂、屎尿气流的也大有人在,互相践踏着倒退,乱作了一团。

    我趁众人瑟缩不前之际,抄起杵在地上的长枪,单手瞄准用力一挥,将三十丈外的中军大纛一枪射落,蒙军皆乱。忽必烈的近身护卫收缩保护主帅身前,稍远处的兵将不知王子生死,纷纷骚动起来。我趁机后撤,又抢夺两匹健马,向西追郭靖三人而去。只听得耳后有人大喊放箭,我心知忽必烈被我羞辱的恼羞成怒,再也顾不得要抓活的,誓要将我当场击毙。

    我顺手抓了两个垫背的安置在背后,心说,我跟郭伯伯的待遇还真差别不小。背后利箭入体噗噗作响,两个倒霉鬼都变了刺猬,早就死透了,而我也有惊无险的甩开了蒙古大部的追击。

    因为我的成功牵制,当我追上冯默风等三人之时,他们已经逃到了蒙古军营的边缘,我将一匹马让与冯默风,我们三人转道向北,再折东,用了两个时辰才回到了襄阳城。

    “快来人!”回到郭府门前,我急忙抱起面色已经泛青的郭靖,冲进了客房把他先安顿好。

    “少爷,我这要给老爷道喜,夫人生了一双龙凤胎!”管家还不知主人受伤,看我回来,赶紧上前道喜。

    “郭伯伯受伤了,中了毒,快去请太老爷前来。”我将人放到客房床上,急忙吩咐道。

    不一会儿,黄药师和洪七公飞奔而来,黄药师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您先别问了,胁后三寸穿刺伤,伤及肾脏,前刺到腹下,刀身有剧毒,遇血呈蓝色,有麝香味。”我急忙跟黄药师说道:“我先替郭伯伯止了血,但是内伤我也只能用一颗血参丹替他撑住一口气。”二老没想到郭靖居然会受这么重的伤,不敢怠慢,立刻着手施救。这时候蓉儿听说郭靖受了重伤,也不顾产后身子极为虚弱,由初晴搀扶着赶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一来就抓着我紧张的问道:“过儿,你怎么全身是血?你也受伤了吗?”我摇摇头,又和三娘、初晴报了句平安。我虐杀了尼魔星和潇湘子,还在阵中斩杀了几百蒙古兵,自然是全身浴血,此时血迹早已干透变成了紫黑色,结在身上更显诡异无比。

    柯镇恶和冯默风相扶着走了进来,老瞎子说道:“蓉儿,你先放开过儿,事情是这样的……”老瞎子把他亲身经历的事情讲述一遍,从自己在来襄阳的路上被俘,到郭靖和杨过前来救自己和同样被俘的武敦儒,武敦儒如何从背后偷袭郭靖得手,被郭靖亲手击毙。杨过如何在万军丛中护着二人逃脱,半道上冯默风杀出来在前开路,杨过再后断后,击杀尼魔星,射断蒙古王子大纛的经过讲了一遍。后面因为是冯默风亲眼见证我斩杀了将近二百敌兵,如何导致蒙古中军大乱,所以柯镇恶讲述的也更为详细。

    众人都没想到我们一去竟然身陷如此绝境,全凭我一人一剑力挽狂澜,才将郭靖和柯镇恶从死人堆儿里拖了出来,不然凭着金轮法王等四人之力,即使冯默风舍身相救,郭靖和柯镇恶也必然遭陷敌手。

    “爹,怎么样?靖哥哥中的是什么毒?”黄蓉颤声问道,她产后身子自是极为虚弱,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此时我也不顾避嫌,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将她抱到床边坐下。

    “是西域的无名之毒……爹却并不是太熟悉它的解药如何配制。”黄药师摇头叹道。

    “靖哥哥,你睁开眼看看啊,蓉儿为你生了一双儿女,他们还没有取名字呢,你睁开眼啊,靖哥……是个可爱的女儿和一个可爱的儿子,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一个儿子嘛?我们的破虏出世了,我们的孩儿啊!”我眼见着师傅失声恸哭,却不能上前去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安慰,我默默的退了出屋,转身往外走去。

    “小子,站住!你要去哪?”洪七公喝问道。

    “我去抢解药。”郭伯伯对我很好,我虽然和蓉儿有了私情,但是我也不想他就此死去,心想忽必烈处必然有解药,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再去闯一闯。

    “切勿莽撞行事,现在靖儿他倒下了,如今战事在即,你更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如你所料,刚才我们抓住了前来纵火的霍都,我们可以用他来交换解药。”我听罢心中一动,这歹毒的毒药八成出自金轮法王之手,如果用霍都交换,想来也够了分量。”只是还需要防止他们用假药换人,以忽必烈枭雄本色,牺牲一个兄弟来换郭伯伯的命,他是不会犹豫的。”老顽童主动请缨前去索要解药,七公怕他会添乱,决定同往。二老离开后,我进到屋里看到蓉儿那憔悴的神色,不禁为她的身子担心。”师傅,我送您回屋歇息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黄药师点点头道:“蓉儿,你让过儿扶着你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有爹在,不会出问题的。”憔悴的蓉儿身心俱疲,气闷几欲呕血,幸亏我在一旁扶着她,运功帮她调息理气,才让她感觉渐渐平复下来。

    我送她到房里,左右三娘、初晴都不是外人,只是我满身血煞之气,却不好靠近我的孩儿,却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的血腥气太重,一靠近就把孩子们弄醒哭闹了起来。

    门外军士报告:“郭夫人,敌人开始攻城了!”黄蓉她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过儿,兵凶战危,你快回新野组织城防,这里有我,你无须担心,照顾好芙儿她们。”蓉儿又回复了以往的从容,为了新生的儿女,她也要坚强起来。

    三娘因为大武刺杀郭靖,心里十分愧疚,低声对我说了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好郭大侠和蓉儿妹妹的。”我点点头,紧紧的握了握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手说道:“等待我凯旋的消息。”“嗯!”她们听我说的这么有信心,心里不觉也踏实了起来。

    我领着初晴出了屋,大踏步的离开了郭府。兵凶战危,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时空因为我的出现,而变得更加脆弱,如果不解决眼前的的难题,我们要面临的,就是城毁人亡的下场,但是我会败于此吗?如果就这么败了,何谈北趋鞑虏,恢复中原?我就要凭此战,将荆湘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忽必烈,你将是见证新世纪曙光的最好祭品。

    我回到了官衙,众将皆宜到齐,他们也都听说了我和郭靖双骑闯营、郭靖重伤,蒙古军队已经开始攻打襄阳的的情况,正在群龙无首之际,见我平安归来,陈振源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问道:“陈副将,现在局势如何?”陈振源回报道:“新城城坚,蒙人此次由西而来,见急不能下,就在城南驻扎了邓州城的五千骑兵,以防止我们增援襄阳城。”我笑道:“鞑子这次却是打错算盘了,擎山!”“有!”贺擎山出列拜倒帐前,听候我的指令。

    “我命你领步卒三千,准备舰只、塔盾,随我增援襄阳,不得牵延,违令者斩。”襄阳城只有两万余守军,我担心面对三万蒙古精骑,五万混编步兵师团,襄阳城的防御太过吃紧。

    “是!”贺擎山领了将令退下。

    “吴晴!”“在!”“你带领以前火铳队,随中护军,遇敌可自行还击。”“是!”吴晴领了将令退下。

    “牛三、马光佐!”“到、俺有!”“命你二人领五百骑兵迂回到上湾南浅坡两河口等候我将令,不得随意出击,违令者斩。”“是!”两个人并肩下去准备。

    “陈副将!你领三千人负责新城的防御,城防军归你们调遣,我命你二人负责在新城坚守十天,不得出战。战时不得任何人出入,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吊桥城门,违令者杀无赦!

    ““遵命!”“薛霸!”“在!”“命你带领三连,命你等带领三百民兵前往博望,就地潜伏。如果有小股部队袭扰,给我打掉他!这有锦囊一只,等你到达既定位置,方可拆阅。”我将锦囊和令箭递给了他。

    “遵命!”“你的任务最为繁重,一切小心。”我握住他的手说道。

    “连长您放心吧!”数年过去,他依然叫我连长,他道了声保重,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李参谋,你负责城防监督职权,如有违令不遵、乱言惑众、趁乱扰民者,杀无赦!”“是!”李天强躬身领命。

    我看了史嵩之一眼说道:“子由兄,各级官员的城防调度和物资转运工作就交给你负责了。在此危难之际,希望诸位精诚携手,战后论功行赏,功劳簿有莫先生负责记录。”实际上我已经夺了他检察之权,因为我不放心他会不会在我背后捣鬼,所以让他带着衙署们去跑腿,让李天强监视着他。

    “是!”他也没多说什么,转身退回原位。

    我挥退议事厅内各部门的官吏,回到了后衙。

    刚进屋,芙妹就迎了过来问道:“夫君,你是否都安排妥了?我要和你回襄阳!”初晴已经将郭靖受伤的始末说了,她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回襄阳。

    “别慌,越到此时,越要沉着。”我低声喝道,看她冷静了下来,然后低声说道:“你随我走,初晴,你武功好,帮我看护着李天强,我怕有人会行刺他。”“嗯,我留下来。”初晴点点头。

    “无双,你看着莫三哥。”“嗯!”“瑛儿,你守在家里,看好如是和我岳父、岳母。

    ““嗯……”程瑛点头答应。

    “龙姑娘,我有件事求你,请你带着满满……”我低头跟小龙女吩咐了一阵。她点点头答应,什么也没说就去办我交代的事情去了。

    安排好一切,我迅速披挂起来,领着众将出了城奔南向襄阳城进发。行了五里路,前方烟尘滚滚,显然是有大批敌骑奔袭而来。

    我从烟尘判断,敌方据我们两里以外,我吩咐一声:“一营,坚壁阵护卫中军。左军、右军设置路障,注意不要让敌人从两面迂回包抄,二营备命,突刺准备!”步卒和火铳营清一水的皮甲短挡,步卒是塔盾挡身,长矛在手。火铳营的防御更是羸弱,但是三千步军在贺擎山的带领下立刻行动起来,迅速设置起一道屏障。

    “火枪营,在前营身后,成三叠浪阵,等候射击命令。”吴晴领着火铳营军士就位射击位置,紧张的注视着前方,等候我的将令。

    我通过望远镜看敌人已经到了眼前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已经看到最前方的蒙古骑兵已经张弓搭箭,准备射击了。我大喝一声:“自由射击,开火!”吴晴令旗一展,三百发枪弹轰鸣出膛,火药连环炸响的声波甚至比子弹实际的杀伤更大!在最前排的百名骑手轰然倒地,高速紧随其后的受惊战马也随即被绊倒,人挤人、马踏马,蒙古骑兵的锋矢被我们狠狠的挫了一道。我逞时发令:“第二阵!”“砰……”又是一阵雷鸣般的齐射,又有三百多人被掀下马来。蒙古骑士不知道我军阵中用了什么妖法,只当是轰雷闪电迎头劈来,在后方机灵的,已经开始提马后撤,拧身逃跑了,但是五千人乱作一团,争相后撤,却引起了更大的混乱。

    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让你们近到百步之内,还想跑吗?”前军,侧翼包抄,牵制,火铳营,鹤翼阵包抄两翼!二营,突刺!”我连环发令,不到六十秒内,火铳营已经每人轮射三轮。步兵营二营插上,又狠狠的给了不辨南北的蒙古骑兵一下,仅一次突击,就刺死了数百名混乱中的蒙古骑士。

    蒙古残军只有不足千人逃脱,留下了四千多具尸体和八百匹尚能奔跑的战马。这个战果,让近日来苦练射击的火铳营士兵欣喜若狂,步兵枪营也是战功彪炳,在最后一次突击枪阵,就刺死了七百余名蒙古骑士,大部分的战马都是他们直接缴获的。

    火铳营的士兵无法想象,平日里看似乏味之极的训练,居然成就了他们今日在战场上如此酣畅淋漓的杀敌,他们也必将随着这场经典的遭遇战,被永远的记入历史的史册当中。但是,我没有时间让他们庆祝,只是吩咐后军打扫战场,将能够利用的战马归拢,前队继续登程赶路,向渡口进发。

    我部由襄阳城南登陆,没有遇到阻挡的进入了襄阳城来到中军帐,城北进攻的敌人扔下了一千多具尸体暂退十里休整,为此襄阳城也付出了五百多士卒的生命。吕大帅和我师傅还在商议对策,她看我又回来了,有些不悦的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我都交代好了,北岸近期内没有危险。”我顺手将战报递给了吕文德,一面跟师傅说道:“郭伯伯怎么样?我把芙儿领回来了,让她先回府了。”“嗯……你郭伯伯还没醒,不过算算时间,爹也该回来了。”“你们击毙了四千骑兵?还缴获了八百匹战马?”吕文德惊呼一声,抖了抖战报,递给我师傅。

    蓉儿接过战报粗略一看,也是惊喜不已。

    “马我都牵回来了,有三百多匹受了伤的,怕是治好也是跛马,我捡了出来,晚些应该还能派上用场。”我心中喟叹,这三百匹良驹可惜了,不然能把牛三他们的战马换一水儿。

    “你们真的仅凭这一千火铳士做到的?”吕文德声音颤抖的问道。

    “嗯,现在襄阳有五千把制式火铳,用来守城已经足够,所以大帅万不用过于忧虑。”蓉儿在边上劝道。蓉儿心里好笑,襄阳虽有火铳生产,但是火药却把持在自己徒弟手中,虽然吕文德对此很有意见,但是他性格懦弱,自然不敢在过儿面前吹胡子瞪眼,而过儿他这样做也是对吕文德当年拆散虎贲营的报复。

    我皱眉说道:“只是我让那千人队逃跑,只怕忽必烈已然有了防备。他很可能会利用降卒和抓来的老百姓做前军,当在他的步军之前。”我熟识蒙古军的战略,相信忽必烈即便不相信雷神下凡的传言,也必然有所防备,用百姓在前军做掩护是他历史上此次襄阳会战用的一招。

    俏师傅说道:“过儿此言不错,蒙古第一次攻城受阻,又知道我们有这么一件神兵在手,他们必然改变战术。我们也不能放任百姓不管。那你快去准备部队,我安排丐帮弟子随你出城接应,一定要掩护百姓们安全入城。大帅,请派人在城外多布置拒马,趁这期间,加固鹿岩,以防敌军大股骑兵突袭。”我回身说道:“师傅,还要派各路英雄在城内分管好入城的百姓,将十人编为一股,让他们互相监视,如果见有一人异动,靠近城门者、流言惑众者、打听军库物资者、知情不报者,全部杀!”我冷森森斩钉截铁的道。

    吕文德和黄蓉没有过这种经历,但我讲得明白,要严防混入百姓队伍的奸细诈城门,二人点点头称善。我们就分头行动起来,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的加大人力调配。

    “蓉儿……我好想你。”在无人之所,我忍不住将娇柔的蓉儿搂入怀里痛吻起来。

    “现在不是玩闹之时。”她轻轻的推开我一点,对我说道:“你真的没有受伤吗?”“我很好,我只是……对不起,没有保着郭伯伯平安无事,我没有闪到这个事情会发生。”武敦儒的反水,实在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小武也被我押起来了,等到战后再审查他……好了,不说这事,靖哥哥现在脉象还趋于平稳,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要不是你冒死从万军丛中护着他们出来……我真的不敢想象,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回来,还没有见到孩子们呢,他们好吗?”我轻轻的问道。

    “嗯……破虏就总闭着眼睛哭,但是声音很洪亮,璇儿倒是不怎么爱哭,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什么都好奇。”郭襄不在了,我们的女儿由她外公取名为郭璇,倒也非常的富有诗意。

    我忍忍心道:“为了我们的宝贝儿,我一定保襄阳平安。我去了,你和三娘都小心!”我转身就要登城集结队伍,蓉儿从我背后攥住了我的衣襟:“要回来,回来才许你去见孩子们!”蓉儿的手将我的衣衫攥的紧紧的,我知道她的泪已经流了下来。

    等我集结完毕修整的队伍,蒙古军队又开始大举进攻了。”卑鄙!大哥,他们居然用百姓做掩护,整编的军队躲在后面。”芙妹见到伤重的父亲,哭了一阵也不肯待在家中,一定要随我上阵杀敌,我只能劝服三娘守在郭府,让她跟着我上了城头。她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阵,对我说道。

    我站在城墙上远远望去,即使不用望远镜我也能听见那哭喊声。震天的哭喊声阵阵传来,严重的动摇了守城军民的士气,下面被俘的百姓多是附近十里八乡的老人、孩子,更有城头上守城士卒的亲人。果然如我所料,我不禁眉头一皱,能预见到和能完美的破解危局是两码事,刚才我已经把战斗部署交代下去了,成败在天,但是也由人为,我在等,等我安排的两路奇兵。

    “报!东城收到旗语,城外部队已经就位。”一名小校报告道。

    我睁开眼,心道:情势逼人,不能再等了。”整备,出发!”吊桥放下,襄阳城北门洞开,我带领新野城的两千步军在前,芙妹带领五百丐帮弟子押后,负责接应百姓入城维持秩序。

    众百姓见城门大开,蜂拥挤向城门。我指挥着步军将拒马翻开,让开两旁鹿岩中间的通道让百姓通过,芙妹指挥着丐帮弟子和江湖朋友,把众人引向耳城暂时隔离。

    我吩咐城头弓箭齐放,暂时干扰了蒙古步兵的前进,在百姓和他们之间隔出一道三十步远的空地。我手下的精兵举盾插上,以三千人之力,短兵相接,硬生生扛住了敌方一万人的冲击。贺擎山指挥着枪阵突刺,第一轮的攻击就刺倒了几十名蒙古士卒。这时候,皮甲的优势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不但富有极好的弹性,可以吸收砸打的力量,又能弹开大多数长矛、箭矢等尖锐的武器,而不是像铁甲一样将敌人的兵刃卡在铠甲的缝隙中。

    我立于两军阵中,剑下无情的收割着生命,加上玄铁剑自身无比沉重,可以毫不费力的将敌人横劈为两段,剑锋不受任何阻挡的再将下一个扑上来的敌人斩断,大有横扫千军风卷残云一般的气势。

    但是我方人数毕竟远少于对方,而蒙古后阵,有士兵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此时只怕又有将近万人加入战阵。我军阵势倍感压力大增,阵型不断的收缩,我回头看三分之二的百姓已经入城,心知需要再拖延一时三刻才行。”火铳队,后排插上,重点射击!塔盾,保护!

    “一千杆火枪躲在塔盾后,重点刺杀骑马督战的蒙古十夫长、百夫长,这些步兵多是金朝灭亡后投降蒙古的降卒,还有蒙古人征服西夏和花剌子模时候收编的部队,所以必须有蒙古军官在后军督战,才能发挥战斗力。火枪营如今还没有培养出神枪手,而且枪的精度本身也有问题,因此只能靠数量取胜。火枪的射程是一百五十米,即四百步,所以自认为站在弓箭距离之外的蒙古骑长,在一轮齐射之后,被打死、打伤落马的不计其数,前军的敌军因为畏惧,更是不肯卖力进攻。而此时,百姓们已经基本全部进了城内。

    我刚想吩咐后撤,只听见天空中“嗷~“的一声清鸣,我不由精神为之一震,定睛观瞧,远处飞近一对儿大雕,等那雕飞到近前,众人才发现那神雕庞大的身躯,堪称是遮天蔽日。

    “哈哈,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了,随我杀!”我精神抖擞的砍翻了三名凑近前的敌军,一面吼道。

    “大人,敌人后军动了。数量有七千人左右!”一名士兵跟在我身后一指,只见远处蒙古军中的旌旗晃动,竟然是大批的骑兵开始动了起来。

    忽必烈是想一口气把我这三千人都吃下啊,我心中暗道。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花炮,用火折点燃,扔上了半空。”当、当。”两声响,空中小龙女和满满听到我的信号,驱使着大雕从高空俯冲下来,对着骑兵冲锋杀阵扔下我交给她们的大杀器。

    “轰!轰!”两声震天价的作响,骑兵队中被炸出两个丈余宽的深坑,每个深坑方圆两丈内,被炸死炸残的蒙古骑士不计其数,死的是直接被烈性炸药的震荡波杀死的,炸伤的多数是我在“轰天雷“中埋的铁砂和铁片等流弹刺伤的。更有无数马匹受惊,开始四处乱窜,逼着蒙古骑兵翻身下马,将瞎了、聋了无法安抚的马匹宰杀。

    轰天雷是我最近刚刚研制成功的冲压火药填充的高爆能炸弹。因为考虑到神雕的负重,我只在她们临行前,一人给了她们十颗香瓜手雷大小的轰天雷。如今,一下子镇住了场面。

    她两个一击即走,等蒙古后军的弓手搭弓拉箭之时,她们已经飞得远了。

    我看远处又有一物飞驰,非人非马,却是神雕前来助自己一臂之力了。我大声对身后的士兵们喊道:“都别愣着,火铳队退到阵中。步兵队,纺锤阵,跟我冲!”所谓纺锤阵,就是如同纺纱的梭子一般,以我自己和贺擎山和芙妹一队为两个平行的尖端,将火铳队围在当中,中路大开,将襄阳城的北大门让了出来。

    敌军眼见中门大开,大喜就要冲进城门,抢占吊索。

    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三百匹,尾鬃被点着,脖子上挂满尖刀的疯马呼啸着奔向他们。蒙古步军被不能搬动的鹿岩卡住,被突击力极强的狂爆马群踩死踩伤无数,没有了督军的蒙古步兵纷纷避闪,军阵登时大乱,两万人被我们三路齐发的队伍,硬生生的撕扯成了四段。

    “不要缠斗,留待后军处理!我们冲!”我指挥队伍跟随着马群突出战圈,将抓俘虏的工作,交给城头弓手和城内待命的吕文德处理,我只带着四千人杀向了蒙古大军的中军。

    这种以卵击石的疯狂行为,不仅让城头的军民看傻了,更让忽必烈也为之一震。”好家伙,本王真没见过如此疯狂的人,有意思!博格托,三阵骑兵突袭!兀立图,带队压上,从左翼包抄,截断他们后路。散齐妥罗,如果襄阳城派人接应他,你负责截击。赫塔,注意那两只大雕的动向,只要它们再出现,就给我射下来。”忽必烈发出了一系列的命令,他已经不打算管前军的仆从军队,只是一心想要将我这个可怕的敌人置于死地,不知不觉的,他内心已经把我提升到了和郭靖一样可怕的存在。

    我带领队伍汇合了神雕,立刻变阵,坚壁之阵再现。同一战术,把蒙古正面的骑兵打的人仰马翻。但是危机却在慢慢的向他们迫近,兀立图的六千骑兵正在迅速的包抄到新野军的弱侧,而我与正面之地纠缠太深,已经难以自拔了,眼见就要被包围。”车轮阵,护卫中军!

    “我眼见身边越来越多的兄弟,被穿过塔盾的狼牙箭射中,倒在尘土中,心中急如火焚,但是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坚守阵地……这时,蒙古大军的右翼开始骚动起来,来者正是潜伏多时的牛三和马光佐部。他们汇合了襄阳城出来的五百骑兵,在一里外的丛林中休整,他们一边等待着我的信号,准备发起进攻,而那两颗炸响的震天雷,就是发动总攻的信号。

    他们冲进蒙古军队中机动力和防御最差的弓箭部队,马光佐和牛三两人并马当先,手中的马刀收割着四窜逃亡的弓箭手的生命。而就在他们得手的同时,小龙女和齐满满携带着数颗轰天雷再次从天而降,兀立图阵内瞬间发生连续爆破,兀立图被当场炸死,他的部众登时大乱。

    我和牛三、马光佐合兵一处,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抽调出五百盾手和两百名火铳手扫荡左路残敌,我领着余部继续突进。

    “连长,弟兄们弹药不多了!”吴晴近前低声说了一句。

    “伤亡情况怎么样?”“步兵营损失较大,现在有战斗力的还有一千六百人,火铳营损失三十九人,枪支折损十一支!弹药,每人还能匀出十五发左右。”吴晴报告道。

    我心知如果失去枪炮威慑,大家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自己一口气吞掉了蒙古一万三千骑兵和三万步兵,已经把他打痛了,只是可惜我们没法再继续扩大战果。

    “大人,大帅派后军接应我们来了!”一个校尉指着后军大旗喊道。

    我定睛一看,是黄药师带领着城内守军杀了出来,远处也响起了枪弹声,显然是自己的师傅观察到了阵中的局势,顺势发起了总攻。

    忽必烈见襄阳城大军出动,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率领残军集结后退,向北逃窜。

    我见此情景,朗声大笑道:“步兵营、火铳营原地休整!骑兵队,冲锋!不世奇功就在前方,谁挑了忽必烈,老子赏银千两!”众军听闻,俱都精神抖擞,齐声怒吼:“喏!”我拉着娇妻跳上神雕的背部,说了句:“雕兄,我们冲!”神雕清鸣一声,飞奔而行,我和骑兵队衔尾,向北追赶溃败逃往南阳的蒙古军队。追了五十里,斥候报告,敌军在博望坡遭遇大火,我不禁大喜,心道薛霸发动火计成功了。这正是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交给他的锦囊里面定下的计策,虽然雨季未至,但是春天气候湿润,我吩咐他带领军民多备火油,这把火绝对够忽必烈喝一壶的。”牛三、马光佐听令!”“有!”“追击残敌,注意收拢军马。”我吩咐道。

    “是!”“老马,你要是赢了牛三,我请你上三味斋吃烤乳猪。”“当真?”马光佐打了一天,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听我如此说,忍不住吞口水说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快去吧!”我哈哈大笑道。

    我笑着对怀里的芙妹说道:“芙妹,我们也上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浑水摸鱼。”芙妹眼中一亮,拍手道:“好啊、好啊!干脆我们顺势把南阳打下来,看看这个蒙古王子都藏了什么好东西。”我心中暗笑,小宝贝儿现在也算经的多、见的广了,倒是越来越财迷了。成亲之后更是知道好东西要往家里划拉,呵呵,是越来越懂得过日子了。

    我心想,现在身边至多不超过两千轻骑,去攻南阳城?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嘛,还是见好就收吧。催动神雕,步入了已经接近尾声的战局。映入眼帘的是满地被烧成焦炭的人尸、马尸。坐在我身前,已经有了轻微妊娠反应的芙妹,见到如此惨状忍不住掩着口干呕了起来。

    我轻拍她的背脊,帮她平复下难受的感觉,没办法此战且须谨慎,万一一个大意,就会被敌方反扑。牛三、马光佐还在指挥手下抓俘虏、收拢军械,薛霸看见我,自己打马凑了过来。

    “连长!”我看他胳膊上吊着绷带,问了句:“怎么了?受伤了?”“连长!你治我得罪吧,我对不起您。”他扑通跪倒地上说道。

    我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兴起这套来了,有什么话起来说。”“我、我刚才让弟兄们,在蒙古大军走到半途时候放火,我自己堵在山口想捞条大鱼。来了个戴金冠穿蟒袍的,我本来想把这小番王拿了,可是他身边点子太硬,有一个胡人、一个藏僧,一交上手,我们两个弟兄就被那贼秃给杀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放他们过去了。”薛霸含着泪恨恨的说道。

    我听得明白,是金轮法王和尹克西保着忽必烈突围而出,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虽然惋惜,但是自己手下的大将能保住性命已经算万幸了,忍不住安慰道:“好了,你也别太过自责了。那和尚厉害的紧,我都没有十成把握胜他。你做的是对的,没把兄弟们全交代在这儿,已经算是万幸了。我们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等抓住他,把他剖心沥胆,来祭奠死去的弟兄。

    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父母,以后磕膝盖再这么软,看我不给你治治这毛病。

    “薛霸听完,擦擦眼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牛三和马光佐也回来了,牛三大老远的就笑着道:“连长、连长,咱们这次发大财了!那骏马多的,老牛都数不过来了。”我莞尔一笑,看芙妹也在我怀里偷笑,知道牛三学问不好,他数不过来的大概要上四位数了。我心中估算,除了烧死的,大概能赶回来两千左右的军马,吩咐了一声:“前面是敌人经营多时的南阳据点,再深入会吃亏,吃亏的事儿咱们不干,撤!”我一声令下,千余人赶着马匹往东撤退。

    撤退的路上,我笑着问道:“你俩打赌谁赢了?”牛三咧嘴一笑道:“俺!”我倒是愣了,马光佐就是一活土匪,这次还挂了彩头的赌赛,他居然输了?

    牛三接着说道:“俺跟老马说,他让我赢,我请他吃两只烧猪。”“哈哈……”我夫妻俩和身后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就连心情郁闷的薛霸,脸上也有了点笑容。

    新野城就在二十里外,我们很快赶着马群进了城。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只粗略一数,缴获的军马竟然有六千匹之数。

    “这不稀奇。”我将军功造册,送回襄阳时,我的宝贝蓉儿对我说道:“蒙古人一般战场上都是双马换乘,有的甚至是三马换乘,所以缴获的数量,比你预计的多一倍,是很正常的。”编列军功,功劳最大的,当然是我这正面战场上三千破敌的大功臣。我们火铳营和步军营配合,不但在遭遇战中击溃五千敌骑,又在正面战场上,击溃了蒙古人最引以为豪的骑兵。三千破八万,建立了军事史上前所未有的辉煌战果,经此一战,再也没人敢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了。战后,火枪清点入库,这是我定下的规矩,不然谁都能拿着枪出去惹是生非,那还了得?贺擎山、吴晴都跟着我沾光,每人官升三级。功劳第二的,是从东路策应的马光佐和牛三,他们不但从侧面击敌,还在追击战中缴获了大量战马,才获此殊荣。马光佐不是军队的人,实惠倒是都让牛三得了去了。立功第三的,是在博望纵火的薛霸以及虎贲营的一众弟兄,只是他们没有趁势抓住贼酋忽必烈,所以功劳不免小了很多。另有吕文德麾下诸将如杜庶、聂斌等大将,与新野城守将陈振源、李天强等人,各按功劳请赏,众将皆大欢喜。

    忽必烈终是没取出解药来交换他堂弟的性命。算霍都倒霉,赶上我杀心正炽,很痛快的提剑斩了他的臭头。因为这个名字让我觉得极端不舒服,让这个淫虫活着我心里不踏实,现在总算踏实了,我亲手结果了这只蟑螂的小命,看着他的血放干才用化尸粉把他化去,顺手给蒙古俘虏册上添了一个失踪人口。

    解决了这个小强,我还把满满找来,我问道:“丫头,你怪师父逼你上战场吗?”虽然知道这丫头神经不是一般的粗,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把她拉来安慰两句,毕竟第一次上战场就遇到这样大的阵势,这么惊险的杀局,我怕她心里留下阴影,造成她以后怯战或是嗜杀的性格就不好了。

    “没啊,我扔了那个雷火弹,就飞的高高的,下面什么样,我都没看到。”她眼珠儿骨溜溜乱转,一看就是没说尽实话。

    我把她抱坐在我腿上,抚着她的额头柔声道:“要是怕就哭出来吧,会好一点……”我知道小丫头今晚肯定会做恶梦,这种炼狱般的场景,岂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够接受的了的?

    但是这就是乱世,我只能让这些孩子尽快的成长起来。

    “师父~呜呜~呜呜呜~“果然,我刚说完,她就再也忍不住,扑到我怀里呜呜的痛哭起来,哭得是那么的伤心,连铁石心肠的我都不禁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丫头。

    “喂……你别拿我的衣服擦鼻子好不好?”终于,我还是忍不住这丫头的实在劲儿,跟她提了个小小的意见。

    第72章盗南阳,打扫战场我叫天高三尺;会群魔,护家人将星陨落襄阳城。

    三天过去了,郭伯伯还是昏迷着,眼见他一天天虚弱下去,黄老邪依然束手无策。一大家子人都围在病房里,却都想不出办法来。

    “已经是第三天了……”柯镇恶在病房里叹道。

    “靖哥哥的脉象倒是还算平稳,只是再这样迁延下去……”蓉儿不敢想,她抱着孩子暗暗抹了把泪说道:“他还没有看一眼孩子……”蓉儿从心里还是当破虏和璇儿是还给郭家的债,我自然也没有太大的异议,毕竟冥冥中这两个孩子是必定会诞生的。

    “还是让我去趟南阳吧,或许能让我找到解药,如果再晚两天,等他们北归了就晚了。

    “我说道。

    芙妹抱着初生的妹妹,欲言又止。她心里很矛盾,她怕我出危险,但是她又想救父亲,而我说过办到的事,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所以她又抱了一分希望。

    “算上老瞎子一个。”柯镇恶钢杖一顿,摆出要拼命的架势。

    “这……”蓉儿没理他,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如果再犹豫不决,郭靖的性命堪忧。

    “我跟你去一趟吧。”洪七公眼见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变成这副样子,也不得不改掉自己的懒毛病,跟我说道。

    “七公,还是我自己去吧,一个人更能避开敌人的耳目,能智取最好,如果我应付不来,再回来搬救兵不迟。”我劝说道。

    “我要陪大哥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芙妹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别胡闹,你们几个如今都是快当娘的人了,谁去我都要分心照顾。”我见三娘、初晴和无双都一番跃跃欲试的样子,赶紧打消了她们的念头。

    “龙姑娘轻功绝佳,武功又好,不如请她陪你走一趟吧。”我的俏师娘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几位老人都点头。我的几个宝贝儿脸色虽然都显得不太好,只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也都不得不承认小龙女是最佳的人选。

    “还是算了吧,她在英雄大会上也是一战成名,至少金轮法王和尹克西是对她印象深刻的。”我摇摇头否定道。但是,没等我说完,就有三张人皮面具递了过来……我和小龙女两人打扮成一对儿很不起眼的乡下夫妇,很轻易的混进了南阳城。我本来想带着满满那个机灵丫头来,但是没有她合适戴的面具,我又担心她胆儿太大惹祸,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们先住下吧,可以在客栈里稍微打听点消息。”我回头说道。小龙女点点头也没有多说话,倒是能显出乡下人老实巴交的性子。

    我心底暗笑,心中而已的忖度她到了中年,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她见我眼神中笑得透着古怪,轻轻问了句:“你在笑什么?”“没什么。”我回头领路,心说:戴着面具你都能看出我在笑。我俩先找了个背静地方换了一身行头,又在靠近城中心的位置找了家客栈,开了两间相邻的上房安顿了下来。

    “小二哥,我问你点儿事。”我让店伙把饭菜端到房间里,顺道叫住了他问道:“这两天南阳城好像很热闹,是不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啊?”“哎,客官,还真让您说着了……”他故作神秘的凑近了小声说道:“是蒙古国的二皇子忽必烈大人,他打南边来了,还带了好多军队呢!”我心想这店伙倒也乖巧,说话是滴水不漏,谁也不得罪。我悄悄在他手里塞了一锭小元宝,低声问道:“那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店伙诧异的看看我,伸出指头向南边指了指,我点点头,示意他放心的说。”原来您是南边来的大侠啊,那您应该知道,这蒙古人在襄阳城吃了大亏,忽必烈是丢盔弃甲才跑回来的,我听我衙门里当差的兄弟说,他现在还不走,怕是要再调集军队南征呢。至于他住在哪儿,就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知道的了。不过,这南阳城最大的园子,就要属城西李员外家的大宅子了,或许你们可以去那打听下。”我点点头,又顺手再塞给他一锭元宝,店小二千恩万谢的走了。

    我心说忽必烈果然不甘心一次失败,打算卷土重来。我心里不禁盘算起来,虽然现在襄阳城军民士气高涨,但是在我看来,能够尽量减少数伤亡,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上乘的兵法。如果换做三十年前,我可以靠襄阳城的坚固,用磨盘战术来消耗蒙古骑兵的有生力量,这样我有把握在十年之内收复长城以南的所有失地。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蒙古人已经占领了昔日金国、西夏、吐蕃,以及西域波斯诸番,很容易就能让他们凑出一支三十万人的杂牌军,蚂蚁多堆死象啊,我承认打不起消耗战,所以说,我今天到此,又多了一个新的任务……”很麻烦吗?”小龙女看我眉头紧锁,有些关心的问道。

    我听小龙女问话,抬眼望了她一下,脸上不禁多了些笑容,忍不住调笑道:“我发现你最近话比以前多了许多。”“哼……”小龙女低头吃饭,再也不理我了。

    夜半无人之时,我和小龙女戴上面具,换上夜行衣,直接奔向南阳最大的商户李员外家里。我们悄悄爬上墙头,眼见三班岗巡逻,把守的不是一般的严密,我心说:看来是找对地方了。对于郭伯伯中的毒,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方向,要说西域的无名之毒,有什么会比金刚门的“七虫七花膏“更令人闻风丧胆?很明显伙工头陀那个老贼还没离开,他这么一个废了的人还赖在忽必烈身边,说明他还有相应的价值,所以这更让我肯定了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只是面对这么大的宅子,我却又犯了难,有心捉个家丁问问,但是我们两个守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见到一个家丁模样的人经过,来来往往经过的都是卫兵和在军中侍候起居的小番。

    “这坏家伙倒是小心,把李家内外的仆人丫鬟都撵走了,看来,我们今晚有的忙了。”人说月下观美人,朦胧的月色洒在恬静的小龙女身上更是独具一番韵味,再配上一身剪裁得体的紧身短打夜行衣,我不禁开始偷偷开始幻想起紧身衣下小龙女的胴体的曲线来。

    她显然没有看透我龌龊的想法,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我决定怎么走。

    我看天色已晚,虽然快到望日,月色很亮,但是对于我们两个潜入者来说,避开明卡暗哨依然易如反掌。终于,我们摸到了后院,我看了看套院的格局,正房应该是忽必烈,东厢、西厢应该是由尹克西和金轮法王把守,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伙工头陀和他的徒弟,以及达尔巴等人应该住在外间的二进院里。我忽然灵机一动,对小龙女说道:“我们去看看他们的伙食如何。”小龙女不明就里,但是她本不擅长问为什么,既然我这么说了,她就跟着我又出来,费了一点时间,让我们找到了后厨的所在。

    我示意她别动,然后我趁着厨房没人之际,给他们荤菜、素菜里面都加了作料。天知道这帮假和尚吃不吃素,反正是汤里、菜里我都没放过,我用的是欧阳锋留下的迷药,西毒出品必属佳品,无色无味,药效上乘,我刚才放的分量足够放倒好几头牛的。我心里偷笑,你们可都给点面子吃点宵夜啊,不然我这一瓶好药浪费了不说,也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下迷药啊。

    我和小龙女刚刚在不远处上蹲好,很快,饭菜就端了出来,我心里暗笑,果然没多久,几间屋子里面都安静了下来。我们跳下房檐,先进了疑似是伙工头陀的房间,我起先还是格外小心,担心这个老家伙能察觉出迷药的存在,但是见他扑在桌子上,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才放下心来。

    只剩下一只手的伙工头陀和他的四个徒弟都在,已经被药翻在地。我心中大定,心想连他这个用毒的行家都察觉不到,那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小龙女很安静的守在门口给我把风,我翻开了药箱,里面整齐的归纳了毒药和解药,所幸他还保留着用汉字标示的习惯,不然这一大箱子就够我搬的。僵尸散、幽冥火、孟婆汤……一瓶瓶名称阴毒又古怪的药品出现在我眼前,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奇才,出身低却自学成才,同时精通武、毒两大领域,想来是他逃出少林以后另有一番奇遇。嗯,找到了,黑玉断续膏,这是我今天来的一大目的,继续找……从一堆药方子里找到了“七虫七花膏“的药方配制,我却犯了难,记得这种毒药,配方用的毒虫不同,或是剂量配比不同,解药也有变化,这可怎么办好?我瞥见一个药瓶,心里不由一惊-“三笑逍遥散“。我恍然而悟,这老家伙居然跑去了星宿海,继承了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家底,怪不得他的毒术、医术都如此了得。可惜这个老家伙为人阴鸷又狡猾,我也不敢弄醒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时间有限,总之先把他抓回去再说,我又挑了两、三样看得上眼的药,逍遥派鼎鼎大名的九转灵宝丸、少林的生生造化丹和固本培元的圣药镇心理气丸,如果这狗东西不合作,或许生生造化丹还能给郭伯伯留一线生机。

    把他捆起来,夹在腋下,我们两个又去到主客室,看忽必烈、金轮法王和尹克西三人都被放翻,心想肯定是忽必烈太过依赖自视甚高的金轮法王,以为有他在自己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船,再次被我踩在了脚下。

    我照样把蒙古王子捆了起来,本想去另外两人屋里搜刮一番,但是心想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尹克西我留着他尚有用处,金轮法王毕竟是一代人杰,我也不想他死的这么窝囊,才留了他们两条狗命。留书一封,告诉他俩好自为之,想要报仇就好好回老家修炼好了再来找我云云……”我们怎么出去?”小龙女看我背了两个大包袱,还饶有兴致的摆弄着信笺,似乎一点也不急于离开,面容古怪的好奇问道。她想不出我会用什么办法带着两个大活人,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不着急,山人自有妙计。”我绕着屋里转了一圈,取出一块银锭,栓了绳儿在墙角量了量,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房屋东起西陷,屋外池塘的缓坡明显是人力夯土堆垒上去的,而因为天长日久,重力塌陷,这屋子下面一定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从土方判断,这条通道至少能通到外面街上,应该是主人家设在自己卧房里,用在紧要关头逃生之用,毕竟如今兵荒马乱,这种通道,谁知道哪天说不准就能用上了。

    现在判断是有了,所剩的就是尽快找出入口在哪里。”看着点门口,我在找密道的入口。

    “我吩咐了一声,开始在花瓶、木制隔断、床头床尾、地毯下等机关可能出现的地方翻了起来。

    “唰!”地面沉下,露出数蹬台阶,我招呼一声:“走了!”夹起忽必烈和伙工头陀两人跳了进去。我用火折点亮了通道里备着的火把,等小龙女跟了进来,找到机关把地面翻板关闭,才继续在前面领路前进。

    通道一路下行,居然越走越宽,走了十几分钟,居然进入了一个天然的溶洞中。”看来这是一个很长的通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我们能直接通到城外。”我取出指南针看了下,我们现在是往西南方向走,如果不出意外,这个甬道应该是通往江边的。我说着回头看了看小龙女,看她忍着笑容跟在我后面,让我觉得甚是莫名其妙,就问了句:“你一直在偷笑什么呢?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小龙女再也忍俊不住,笑道:“没什么,只是你现在的样子太好笑了。”我左右看了看,左边腰里别着的是尹克西那刮来的战刀,右肩上套着金轮法王的金银双轮,左肩上挎着两大包珠宝药物和金砖,手里还提溜着两个人,确实是显得我有点财迷了。我脸上一红道:“没办法啊,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没这些,你平时哪来的吃穿和胭脂水粉钱。”我刻意嘴上讨便宜道,眼睛却贼贼的盯着她口上的胭脂,还真想尝一口是不是甜的。

    “你……”小龙女已经不是刚从坟里爬出来那个傻妞了,听我厚脸皮故意轻薄她,羞得一下子面色通红,却没法反击我,她确实是吃我的穿我的嘛。

    我看她羞恼,赶紧岔开话题道:“不过节俭是好事嘛,不然这些药品留给他们,救活一个人,就是给我们添一个敌人;这些金银珠宝,他们可以贿赂南边的官员,可以买很多武器,我们拿走,就是削弱他们的危害,我觉得也对嘛,你说呢?”开玩笑,我以前打扫战场是出了名的天高三尺……好吧、好吧,我承认这不是什么好话,只能说明我刮地皮的本事大。不过,小龙女最好欺骗,我刚说完,她就偏着小脑袋在那思考我的话。我看她不说话了,就继续在前面走,她在我身后默默的跟着。

    走出里许,她忽然说道:“大概你说的对吧……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打打杀杀的呢?他们两个也是人,我们也是人,彼此不相识,却又彼此仇恨。”我默然了,心想:果然越纯洁的灵魂越能挖掘出问题的本质,权力这东西的诱惑,一个人坐拥天下的野望,为什么就能让许许多多素不相识的人,毫不犹豫的彼此残杀?上升到哲学层面的问题,我没法解答,只好用沉默来相对。

    这个溶洞,应该是江河水冲击成的地下暗流的甬道,只是现在是枯水期,所以应该很安全,很快我们就在道边看到了搁浅的小木船,这又进一步证明了我的猜测。又行了数里,我们眼前果然一片开朗,拨开洞口的杂草,我们看到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和眼前一条未知名的大河……皎月当空,河水浩浩汤汤向东而逝,仇杀、战争,乱世几年物是人非,只有这浩瀚江河运行,却是亘古未变。我禁不住喃喃吟道:“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回头笑笑,却见小龙女有些茫然却好奇的打量我……可惜了,如果是蓉儿,她一定懂我现在的心情。虽然这盈盈秋水间,伊人矗立水边的景致很美,但是我还是微微摇摇头,说了句:“龙姑娘,我们走吧,或许敌人已经在追来的路上了。”破晓时分,我们已经回到了襄阳城,蓉儿见我抓回来两条大鱼,特别是擒拿住了忽必烈,更是让她欣喜异常。我微笑着把打探来的消息说了,现在敌方投鼠忌器,毕竟忽必烈的身份不同于霍都,他是托雷可汗的嫡子,当今蒙古大汗窝阔台的嫡亲子侄,想来蒙古方面也不会再轻启战事,至多是派来谈判代表议和。

    洪七公、黄药师和老顽童三个老家伙,拿着药方就忙着去审讯伙工头陀去了,我的一帮妻妾们也都还不知道我回来了,所以,屋里就只剩下了我和蓉儿两个人……让我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但是我却知道,她现在没有心情,所以老实的坐到了书案旁,觉得无聊,就提起一支狼毫,砚好了墨,奋笔而书。

    “在练字儿?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呢?”蓉儿抱着璇儿,走了过来,好奇看我在写些什么,她微笑着读道:“藐射姑仙子之容兮,宛洛神之轻盈。水兮清幽,深潭静流。玉兮温蕤,皎然无瑕。明眸浅笑,眉黛新月。锦瑟华美,春晖嫣然。明月海上,烟波千里。萦杳广寒月宫折桂,綦远九玄天女散花。

    仙池乐乐,百花竞艳。露水荡漾,靑鸢徜徉。回溯流之,扶摇直上。丹墀燕鹤,只及乐舞。雅歌乐宴,星河绚烂。鸿蒙同期,其乐也欤?人生转逝,碌碌茫茫。忳亦郁悒,辗转寻觅。蜉蝣江海,一粟太仓。春天花开,盛夏尘埃。慵臃春秋,严焱冬夏。恒宇巡规,三世轮回。执拈尔手,殊途同归。只及此念,其乐也欤……”她看的心中羞喜,却忍不住嗔道:“怎么,跟龙姑娘看了一晚上月光,就生出这么多感慨?”我咧嘴一笑道:“要是跟她看星星月亮,我就只能写出'所以柳下季,三为鲁士师。'这种诗了,这首当然不是给她写的。”我吹吹干墨迹,往蓉儿怀中一递说道。蓉儿喜滋滋儿的接了过去,看左右没人在眼前,偷偷亲了我一下,说自己要找地方好好保存起来。

    就在此时,头晚上住在府里的芙妹和三娘,得知我回来,立刻赶了过来。”大哥,你没事吧?”她俩一进门就伸胳膊拽腿的检查了一番,看我平安无事才问道:“怎样?有解药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别担心。虽然里面的凶险我告诉了岳父外公(一滴汗)但是我却不能告诉芙妹,这样也于事无补,只能让她跟着瞎操心,更何况我还有最后的手段-号称能夺天地造化的生生造化丹,那珍贵的药丸,一共就只有三粒,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留着到更关键的时候用才好。

    我忙活了将近一昼夜,回到自己屋里搂着无双美美的睡了,这丫头,有了身子以后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今天倒是便宜我了。

    等我起床的时候,严刑逼供回来的三个老家伙手里拿到了毒素的配比,正在忙活着配制解药。我有些意外,心想七公正直,虽然也会些分筋错骨手之类的手段,但是对于逼供应该不是太擅长;黄老邪虽然有手段,但是遇到伙工头陀这样的硬茬子,想来他的那几招跗骨针、万蚁噬心什么的也就是做做按摩。本想自己一觉醒来还要继续逼供,却没想到他就这么招了?

    “那还不是我的手段!”老顽童很得意的笑道:“他俩打骂一顿,那个一只手就是不看也不说,最后还不是要我老人家亲自出马!”我用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他是用了我给他讲过的九品芝麻官里面的段子,先放虫豸、放老鼠,再放蛇进去抓老鼠的路子,这么一番折腾终于撬开了伙工头陀的嘴,至于那老秃子最后的下场……我不知道是放在丐帮战利品陈列馆里做标本了?还是给送回少林寺面壁去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郭伯伯的毒伤好得很快,第三天他已经可以慢慢下地了,只是内伤还需要好好调养,至于那玩意儿还能不能用,那就不是我打听的事了,就连蓉儿也说不清,毕竟他还在养伤期间……治好了郭靖,抓住了忽必烈,黄药师看大势已定,第二天就悄然而逝,连句话都没留下。

    七公要继续追查魔教的事,耽搁了许多日子,他也准备启程了,柯镇恶决定跟洪七公一起,也算能尽一份心力。老顽童看好了绝情谷附近的百花谷,也拉着瑛姑走了。一日之间,襄阳城竟冷清了许多。只有我在众妻妾陪伴着,依然留守襄阳,毕竟下一步和蒙古人谈判,还需要蓉儿和我出席,新野的大小事可以靠我的一众部属,郭府的事就要多靠她们分担了。

    朝廷的嘉奖令未到,却等来了一顿申斥。此时史弥远已经称病乞骸骨下台了,新上任的丁大全对北面奴颜婢膝,对待我们却是趾高气昂,把一场辉煌的胜利颠倒黑白说成了可以挑动边境安宁,无故轻启战祸,导致百姓涂炭。

    不过我早有准备,通过天师张可大的途径,将战报程奏给了宋理宗,他虽然懦弱,但是好在还不算昏聩,下圣旨肯定了襄阳大捷的意义,但是袭击新野,挑起战祸之责不可免,功过相抵,不赏不罚,竟是把我们跟丁大全各打了五十大板。他这样做法,彻底的挫伤了襄阳、樊城和新野三镇的军民热情,也更坚定了我列土封疆的决心。

    对于忽必烈的问题,斗争则更为激烈。蒙古方面派出专使谈判,正使是蒙古智相博尔朮,副使是我的老熟人,耶律楚材的大儿子耶律晋。临安方面,则派出了宝文阁学士贾似道、侍中陈宜中两个大奸臣,为代表的使团前来媾和。

    另外,蒙古金帐可汗窝阔台更命令其手下大将,忽必烈的亲弟阿里不哥亲率五万精骑、十万步卒兵临南阳,对襄阳方面施压。一时间,荆楚九郡战云密布,仿佛宋蒙之间的第二次大战,又将拉开序幕。

    “你倒是悠哉游哉啊,没想到让我一招臭棋,引来了阿里不哥这么个麻烦。”此时的忽必烈,则十分轻松的和我在囚室中下着棋,我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忍不住试探道。

    “杨兄擒下小王回来,不就是为了避免战祸再起,本王猜想,这一场战事是很难打得起来的。”忽必烈也在棋盘上落了一子说道。他虽然十分顾忌我手中的火器,但是他也看出我的顾虑,如果不议和,蒙古的联军就会大军压境,到时候真能拼个玉石俱焚都难。

    不得不承认,忽必烈是我见过的,学识、气度最渊博,心性最坚忍不拔的蒙古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分析透彻侃侃而谈,着实令我佩服。只可惜他栽在了我的手里,不然按照原来的剧本,窝阔台死后让他的皇后支持由贵和蒙哥争汗位,蒙哥夺嫡成功未久身亡,他死后无嗣,原本声望如日中天的忽必烈,大可振臂一呼把蒙哥临终前指认的阿里不哥拉下汗位。现在,他的人生却有了一个抹不去的屈辱污点-被软弱的南人挫败并俘虏的屈辱。这正是我要的效果,这样即便历史不加以修正,十几年后,他有了跟阿里不哥争汗位的雄心,这个污点也不能让他得心应手,到时候你们打得越久、越激烈越好,牵扯的人越多越好。我会一步一步的把你们赶向漠北,甚至更远的西方。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像放鹰一样,不但不能挫了他的锐气,还要在适当的时候,关键的地点把他放出去。我本想用摄魂大法控制他,但是谁又能保证草原上巫师、藏边、西域的密宗没有擅长此道的高手?达不到效果又平白惹人警觉的事情咱不做。

    “或许你说得对,不过,就我本人,其实非常不介意砍下你的头,我二哥孟珙可是被你害得很惨……”想起了孟珙,我的心里沉甸甸的,他重伤躲在小山村里养伤,昨日才被送回襄阳,却也经历的九死一生,身上挫伤、骨折就多达十三处。幸亏我偷来了接续筋骨的圣药黑玉断续膏,赶紧取出来替他敷上,他现在包的跟粽子一样看上去比郭靖还惨。他能回来,倒是证明了小武的清白,我看三娘还是关心儿子,就疏通关系把他放了出来,只是他没脸见师父,只是匆匆跟师娘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回西川了。

    一盘棋战至中盘,虽然还看不出胜负,但是我却没有心情跟忽必烈耗下去了,转身出了软禁他的小院,我径自走向了初平街的宅子。

    一进院,我就乐了,家里只有蓉儿一人在等我。这么快有半年没有单独相处了,今天才终于能找到机会说点体己的话。

    我用力的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这些日子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又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一直没有机会倾诉,现在我反而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说起了。”蓉儿,我好想你!”蓉儿微微一怔,却没想到我突然会说出这么一句。”傻瓜……我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嘛!”“那有怎么会一样?每天有那么多人在身前,几天之内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不过看你们母子都平安,我也可以安心了。”我想起自己又做了孩子的父亲,心中更是一片寍静,仿佛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知道这些日子来,我累了,她自己何尝不是,所以她也双目微闭的将螓首扎在我的怀中,轻轻的对我说道:“谢谢你,过儿,谢谢你为我,为靖哥哥做的一切。”我缓过一点力气来,将她扑倒在床上,轻啄着她的鼻尖笑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生分的道谢吗?”蓉儿只是嫣然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动手去解她的纽襻,她红着脸伸手轻轻拦下道:“今天不要……那里,还……现在人家的身子很丑的。”我微笑道:“不会的,我的宝贝儿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我不是想别的,就是想看看你的伤重不重。”说着,不容置疑的挪开了她阻拦的手。蓉儿也没有阻拦,只是害羞的双目紧闭,将头侧到了一边。

    我掀起她的肚兜,看到她小腹上布满了涨裂的妊娠纹,一道道既刺眼又狰狞的花纹出现在我最爱的人儿身上,我眼中剩下的只有怜惜,忍不住亲吻每一道纹路,希望能用我的爱意移走这些讨厌的纹路。蓉儿感受到了我的心痛,忍不住抚摸着我的发髻说道:“还好你还懂得心疼人家一下,这些纹路,大概要过个三五月才会退去的。”见到我一点不嫌弃她有些皱皱的小腹和肚子上的纹路,蓉儿欣慰的笑了。

    “虽是这么说,我的宝贝儿受苦了,一下子怀着两个孩子,感觉一定很辛苦吧?”我支起身来,替蓉儿盖了被,并肩躺在她身旁,将她揽在怀里问道。

    想到我们的宝贝儿,蓉儿忍不住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为自己能够诞下两个漂亮的孩子感到无比的自豪。”你真是个神奇的小坏蛋,嗯~现在都变成大坏蛋了,古灵精怪的,蓉儿被快你们爷儿仨折磨死了。”蓉儿想起了我们那荒唐的数日,禁不住动情起来,吃吃的笑了起来。但是转而又脸红红的躲进了我的怀中。

    “怎么了?”我见她忽然不说话了,忍不住问道。

    “嗯~没事,胸前有些涨,奶水太足了……”蓉儿摇头说道。

    “真的?我来帮宝贝儿看看。”我一听乐了,这么好的事儿怎么能错过,帮蓉儿解开肚兜,一双浑圆涨满的乳房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深红的乳晕扩张的很多,乳头已经渗出了些白浊的乳液。

    我怕弄痛蓉儿,克制自己的冲动,俯身就口含住一只蓓蕾,轻柔的挤压着乳房,淡淡的甜味儿、淡淡的香味儿,还有种淡淡的腥味儿,我真的爱上了这种滋味。促狭的含了一口,凑到蓉儿面前,她微启樱唇,和我深深的拥吻,我将口中的乳汁渡入她的口中。”蓉儿,现在懂了什么叫做自取其乳了吧?而且还是奇尺大乳呢!”“讨厌,不给你喝了,人家的奶水还要给孩子们留一些,不许都喝光。”蓉儿一扯衣襟,将春光都藏了起来,扑在我胸口画圈圈说道:“人家生气了,刚才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以前也这么样欺负过三娘,今后又会不会这样欺负芙儿、初晴她们……人家这些日子,人家夜夜无眠,经常都是含泪入梦的,好像现在这样,在你怀里再也不出去。”蓉儿自幼失去母爱,婚后郭靖又是个木头,不懂得体贴关怀,所以她从来都得不到最贴心的关心和爱护。这种情况一直到我的出现,虽然我的手段并不激烈,而是淡淡的却又无微不至,每当她察觉到的时候,那种效果比声嘶力竭的喊几声“我爱你“、“我喜欢你“强了不知道几千几万倍,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够抛却一切束缚,死心塌地的跟我一起堕入这迷情的漩涡当中,再也不能自拔的缘故。彻底脱出了轨道,就不要去试着掌控她,就算用我生命中所有的东西去交换也在所不惜,当我开启这段禁忌的不伦之恋时,就做好了此等的觉悟,每一次将她搂在怀中,这种觉悟就越加深了一层。

    “傻蓉儿……”我没有多解释,只是轻轻唤着她的小名儿。

    “嗯~“她慵懒却又风情的缠上我的脖颈,柔声的应道。

    “世人都说人间有佳人倾国、倾城,而你的美,则是倾倒众生的,我要你为我见证,我会为了你,打下一片江山,将蒙古鞑子赶出关外,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嗅着蓉儿发际的清香,忍不住轻轻的呢喃。

    她真的想不到我会做如此的宣言,但是那惊喜转瞬又变为了平静:“我不要你去打什么江山,我不在乎你做多大的官儿,就是当皇帝也不稀罕。蓉儿只要我们一家人安安乐乐的就好,所谓刀枪无眼,而战场外的硝烟更是杀人不见血,我不想你坠进去。”“我知道,你的理想就是能够开开心心过一生,到处玩玩,到处走走,烦闷的时候打打架,替受欺负的人出手打打坏人这样简单的理想,是不是?”我抚着她的秀发说道。

    “哎……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再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她双眸微闭,双臂紧紧的搂住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我,为什么这么爱我……我确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我爱你,所以才一直不断地观察,收集整理关于你的一切,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不然怎么能成为探花郎呢?”我轻啄着她的唇,一边说道。

    “呵呵……贫嘴。”蓉儿的回应,只是用唇舌迎合我攻城略地,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就不再多言,认真的听我往下说。

    “我爱你的聪慧、爱你的温柔,你对我好,全心全意的疼我、爱我,我当然也全心全意的疼你、爱你……”我微笑着道。

    “那不一样的,我曾经还对你深有戒备,后来也是看在靖哥哥和穆姐姐的份上,才对你好的,而且,当你慢慢长大,变得越来越懂事,我也才渐渐不可自拔的爱上你……”蓉儿小声的反驳道,她依然不懂为何我的爱如此炽烈。

    “呵呵,我们不正是在不断的加深了解中,才深深依赖对方到不可自拔么。谁先迈出的那一步又是否真的需要这么计较?”我忍不住亲吻着她的耳垂儿说道:“而且我不许你说为谁来照顾我,我只当我们就是天下间最完美的一对儿。”我耍无赖道。

    “咯咯……臭美……嗯~“我们又拥吻到了一起。

    许久,唇分,我们都忍不住喘着粗气,肺里的气息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我直感到阵阵的眩晕。蓉儿在我身边更是不堪,倒在我怀中香肩起伏喘息着。

    “你身上的香气让我如斯迷醉,每次闻到你发际的清香,都让我不知身在何处。”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当年,'汀芷幽兰'其实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蓉儿表面羞喜,但是内心却回忆起,我以前多次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迷醉神情,心中更信了我的话,笑容也更加的绚烂了。”那你现在只对我好,不就冷落了大家了……”“我承认我就是偏心了,你一直是我心中最优先考虑的……不过,我会把握好尺度的……”看她替我担心,我知道她说的没错,如果以前三娘和初晴在我心中占了十分,现在可能只占五分,芙儿、瑛儿、无双和如是加起来能占五分。但是蓉儿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直没有动摇过,只要跟她有关,所有事情都必须让路。只有在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不是一个有着无限野心的男人,我的心真的再也没有地方容纳小龙女、袁洁洁和谢婉琴,乃至凌波和小绿等女子。

    蓉儿见我走神了,忍不住问道:“喂,跑哪去了?不会是在想龙姑娘吧?前晚上你们做了什么没有?”她咯咯笑问道。

    “就你作怪,是不是我真的做了点什么你才开心?”没想到她居然拿小龙女作为一个测试我的工具,这个坏丫头……”嘿嘿……渺姑射仙子之容兮,宛洛神之轻盈……这首诗真的是为我而作吗?”蓉儿皱着小琼鼻问道。

    “不是为你,难道还有别人配得上它么?”我爱怜的帮她理了理鬓发,一面说道:“当时我们从李家的地道逃出来,从溶洞里穿行,直接出了城上到白河边上,我见那月光皎洁,河水汤汤,想到如果是你在身边相伴该有多好,就这样忽然就来了灵感,不禁让我想起陆放翁的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现在也是颇有赞同之感。”蓉儿微笑着听我叙述创作经历,她文学造诣本高,这时候看我说的眉飞色舞,更是露出了安沁的笑容,那么安详,那么纯洁,而她的这一面却是只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个人。只因为这个微笑,再多的艰难、险苛的环境我都能克服,只要有她的引导,我都能跨越……天黑之前,我和蓉儿回了郭家大院,我先去看了看郭伯伯的伤势,他醒来后恢复的很快,正在和芙妹聊天,逗和两个小家伙玩,显然心情不错。我的几位夫人也都忙前忙后,做饭的,带孩子的也都忙的不亦乐乎。

    “回来了?”三娘见我在厨房门口瞧着她,回头笑道:“四弟来信了,说几日后便到,想来是接孟将军回去的。”她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我。

    我接过信来道:“二哥伤那么重,肯定是不宜挪动的,这小子就是想回来偷几天懒。”“你们兄弟都好几年没有凑在一起了,这不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嘛。”三娘一边收拾碗筷,一面说道。

    三娘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确实如此,自两年前一别,四个人还真没有在一起聚过首。

    两年岁月一晃而过,现在就连最小的余玠都已经做了川东转运使了。

    “茵儿,你今天去送小武了么?”我问了句。

    “没……我没敢去见那孩子。”三娘心里很纠结,不是她不关心小武,但是自己身份太尴尬,实在不方便出面去见小儿子。”我让小绿用你的名义给他送去了二百两银子,你不会怪我吧?”三娘小心的瞧着我问道。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是我对不起茵儿宝贝儿才是。”三娘这些天来,为了大小武的事,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又经常躲在无人处暗自垂泪,这些我都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积极主动的把小武从监狱里捞出来。”茵儿……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你后悔吗?”“傻小子,我爱你,又不是图那点虚名。”三娘笑得有些勉强,她知道我爱她爱的很深,但是这种激情随着我们年岁的增长,在慢慢的褪色,直到蓉儿的出现,我们的两个孩子的诞生,三娘更是感到了压力……我看在眼里,猜出了她的想法。我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你不像从前般快乐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能像以前一样,每天陪在你身边,每天缠着你,你会觉得寂寞,觉得被冷落了,是吗?”三娘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但是眼中热泪涵盈,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我自己都觉察到了,给我改正的机会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我们可以无话不谈,而不是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好吗?”我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问题不在你,茵儿只是、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真是老了,你又这么有朝气,只怕自己最终有一天会跟不上你的步伐……”她眼中的泪终是落了下来,忍不住啜泣的说道。

    我心里默然,以前我有事情都是跟三娘商量的,自从和蓉儿有了亲昵的关系,我更多的时间都是和她沟通,有时候也会觉得和这才是真正的默契,却渐渐忽视了三娘,乃至初晴她们所有人的感受。”别傻了,怎么能说这种丧气的话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会相携走过,直到你走不动了,我来背着你……”我轻吻美人的额头说道。

    三娘转忧为喜,面上忧挂着泪痕却笑道:“这是你说的,等到时候都要你背,看你怎么背得过来。”“这……我搭一座大大的马车,能容下我们所有人的。”“那要你去给我们拉车!”三娘娇笑道。

    “没问题,我愿意拉着你走一辈子……”三日后,余玠回到了阔别多时的襄阳城。他还没下船,就对着江边等他的大哥和我挥手喊道:“大哥!三哥!”我们也和他挥手,我看他兴奋的样子,猜到他应该是有什么好事吧。等他跳下船来,我走上前和他拥抱到了一处。我们在一起住了一年,感情好自然是没话说的,就是这份恋奸情热的劲儿让我的媳妇儿们看的都呶嘴儿侧目不已。

    “大哥好!嫂子们好!我又杀回来了。”终究是少年心性,半年多的官场完全把他身上的孩子气磨去,或许也是因为在我和我众娇妻面前,他才能露出最真实的一面。他的两个护卫张一氓和陈青芝也跟着下了船,跟我们点头示意。

    “凌波呢?”如今芙妹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肚子也有些大了起来。我在一旁扶着,忍不住的说道:“慢点,我的姑奶奶……早叫你和无双在家等好了,非要跟着来凑热闹。”“人家想凌波了嘛!你还不是一样,见面就和他搂搂抱抱的,我们还没说什么呢。”芙妹不服的反驳道。

    “就是,我们都还没说你们两个呢。”在一旁的无双也帮腔道。

    “咳咳……”我和老四尴尬的一起咳嗽一声,都不说话了。

    这时候,久违的凌波小妹也下了船。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在栈桥上,微微迟疑一下,就走了过来。”师傅、大哥。”她平淡的给我们施了一礼,然后就好奇的围着芙妹和无双嘁嘁喳喳的聊天去了,眼中时而闪过艳羡之色,时而眼神却瞟向了老四。我和初晴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好笑,看来他们两个人渐渐的有点默契了。

    莫老大安排了宅院大家住下,我们一起吃了一顿中午饭,席间,老四红着脸跟我说道:“三哥,其实兄弟这次回来,除了接二哥以外,还有另外一件大事。”我笑而不答,静听着他的下文。倒是初晴厚道些,看自己的徒儿也是一脸羞红,忍不住戳了我一下。我没办法才说道:“咳,有话就说呗,你只要提出来,我这做哥哥的,肯定答应。”“小弟是来求婚的,请你和二嫂做主,把三姐许配给我。”余玠红着脸,但是不含糊的说道。

    在座的大伙儿都是同龄人,都忍不住发出阵阵怪笑。

    我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但是作为倡导女权民主运动领袖的我,自然也不能忽视妹子的想法,“妹妹,我那四弟都表态了,你的想法呢?”凌波脸皮儿薄,红着脸低头,小声的说了句:“我没意见,凭大哥做主就是了。”我笑笑,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心,也就不再为难他们了,就点头道:“我看贤弟心意很诚恳,而且这件事,其实我半年前就和他讨论过,相信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来这个请求的。现在,义夫贤弟,我来问你,你是否决定娶我妹妹洪凌波为妻,一辈子爱护她、照顾她,无论她是否伤痛、疾病都对她不离不弃?”“嗯,我决定了,无论什么情况下,我都不会抛弃她,爱护她一生一世。”余玠站起来朗声答道,让在座的我的娇妻和陈青芝都忍不住鼓起掌来,就连凌波妹妹面上都带了浓浓的蜜意。

    “好,既然这样,作为凌波的义兄,还有她的师傅也在场,我和初晴在此答应你的请求。

    “我微微笑道,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大家举杯,祝他们幸福。”大家都举起酒杯来,送上了对这对儿新人祝福。

    下午,我们一起去看了还躺在床上重伤的二哥,并且知会了他这个好消息。

    孟珙笑骂道:“我说怎么你小子跑来的这么殷勤,原来不是看我的,是来结亲娶媳妇儿的……”“二哥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我这不是主要为了给你冲冲喜,才决定提前将这门亲事定下来的嘛,你都不说感谢我。”余玠心情奇佳,腆着脸说道。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我这句口语,他们一个个的都学会了。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张一氓笑道:“孟兄,你当初让我保护小余,现在他身边有个贴身的保镖了,想必还嫌我碍事了,不若我跟着你些日子吧,也省得你再遇到这种危境。”“是啊,张大哥武功高强,这两年,我是受他仗义相助,才一路上走的顺风顺水的。”余玠也在边上给予张一氓极高的评价。

    孟珙点点头,表示同意。大家看他精神不好,就都退了出来,以免打扰他休息。

    在我的提议下,余玠跟着我们回了新野,我也别出心裁的在自家的庭院里,为他和凌波举办了一个订婚的仪式,张一氓看的新鲜,当场也向陈青芝求婚,倒是让我们一天中,看到了两场求婚的戏码。请来了一干亲友做见证,我作为主婚人,一张说书的嘴一顿煽情的演说,倒是忽悠哭了不少凑热闹前来的好友。这种别开生面的订婚仪式,一时间也成了风靡新野城的订婚礼节,本来应该参我一本不符合礼制的史嵩之,却是最为推波助澜的人,就恨不得见到熟人就问一句:“你家有人要结亲没有?杨改之改革的订婚仪式见过没有?”平淡中日子很快又过了两个月,双方议和使团都已经到达襄阳城。老四已经负责保护二哥回了蜀中,不然贾似道参上他一本就够他喝一壶的。我们订好了半年之约,老四和凌波的婚礼将在山城举行,邀我们届时参加,我点头答应,送他们登上了江船。

    贾似道到了襄阳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散了大胜关英雄联军,用他的话说,这些人都是强盗、劫匪万不可启用,为了维护襄阳的治安法纪,将他们统统打回了原籍。

    我也悻悻的回了新野,出于避嫌,我没有接见来访的耶律晋,毕竟谈判的工作不是我的职权范围,我也不想让别人给我扣一个通敌的罪名。贾似道不叫我出去作供,我就每日里在家陪着众娇妻,好好照顾还有三四个月就要生产的大肚婆们,对外则称病。要不然,就是和我的宝贝蓉儿在初平街谈谈天、聊聊曲,兴之所至,再打一炮什么的,生活过得很是逍遥。

    而三娘、初晴和瑛儿在我的重点关爱下,依然没有受孕的迹象,却是因为我不想让她们都挺着大肚子,没人来伺候我。

    蓉儿的身体在各种药剂的调理,和我多次帮她运功调理之下,身体状况恢复的极快,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灵与肉的沟通让我们双方都深深迷醉,而最直接的沟通方式,无外乎身体的相连。我的霸王枪浸入那温暖的春水壶中,我甚至能感觉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用语言就可以知道彼此心中想的事情。我记得张爱玲说过:“彼此都有意而不说出来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因为这个时候两人都在尽情的享受目光相对时的火热心理,尽情的享受手指相碰时的惊心动魄……”而我们似乎并非刻意,就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不知这是不是比别人又上了一个层次?

    “太神奇了,我真的做到了!”蓉儿惊喜不已,那得意的神情不禁展露在面上。因为我在心中想,她太厉害了,我和三娘、初晴练了这么久,也都是停留在“水乳交融“的后期境界,和三娘也只是偶尔能够进入更高一层的境界,而如是则差得更远,只是到了“化气归精“的入门境界。而能达到“空运双灵“的境界,才真正称得上真正意义上“性命双修“的起点,没想到却让悟性最高的蓉儿先一步达到了。一来,她悟性奇高,是性命双修的最佳伴侣,二来,我们心灵之间没有隔阂,所以才会收到如此的奇效。第三,近来我们在欢爱之时,能通过身体和语言的交流,更好的体会对方的思想,当这种朦胧的、抓不住的感觉成为习惯,我们也一举突破了双修的极高境界。

    “以后你什么事都瞒不了我了,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蓉儿就能时刻知道你心中的想法。”蓉儿在我缓缓的抽插之下,小香舌轻舔我的乳头,一面说道。

    “我本来也没什么事情瞒你,以后更不会!”“会不会是刚生了璇儿和破虏,人家的那儿太松了,让你不能尽兴啊?”蓉儿看我兴致不高,忍不住猜测到。

    我清晰的感到她的思想,龙珠的吸吮力渐渐增强,我的盘龙枪被她吸得越来越爽,忍不住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现在蓉儿渐渐掌握了龙珠的活动规律,促狭之心起,忍不住拧着腰,按照顺时针方向做研磨运动。我居然有些招架不住这种成倍的快感累积,索性不再强忍,根根见底的大力抽送,不给蓉儿有卸开我攻势的机会。我的枪头探入了蓉儿的子宫,冠状沟卡在了宫颈处突刺连连,我和蓉儿结合的下身更是水花翻涌,湿成一片泽国。蓉儿双手抓榻边围栏,口中紧紧的咬住被角,发出呜呜哼吟的鼻音,那诱人的小模样,更是引得我欲火灼炽,用力的挺动了三百多下,我大吼一声,强劲有力的劲烈浊流直接抵在花宫深处激射。浊流激荡,烫的蓉儿惊叫出声,四肢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肩背之上,龙珠下的腺体射出汩汩的阴精,更是搅动春水翻涌,宫颈口更是像章鱼的吸盘一般,大力的咬住我的龟头久久的不肯松开,春水穴中春水阵阵、淫雨霏霏,却难以撼动我这艘泊港的巨轮。

    蓉儿瘫软的躺在床上舒服的娇吟出声:“嗯~死了……又被你弄死了……”蓉儿真的太美了,我们亲着嘴儿,我们下身的性器也紧密的结合着,那龙珠就像一张小嘴儿吮着我的宝枪……怀中的娇躯,久久才从高潮余韵的颤栗中平静下来,我也缓缓从蓉儿的身体中抽出了那惹祸的根源,那暂时无法闭合的宫颈中的精液随着大量的春水流出,将榻上沾湿了大片。

    蓉儿胸口已经濡湿的一大片,沾湿了晶莹的玉乳,让人如此流连不舍,我忍不住低头噙住了那腻滑丰美的乳头,像个天真的孩子一般吸吮起来。

    “嘻嘻……是……真是个好孩子……”一边轻抚叼啄她的乳头的我的额头,任由我吸吮甘美的乳汁。”嗯……人家快被你欺负死了……调皮鬼……”我汲取了一大口,渡到蓉儿嘴里,缺水就要补充,虽然是自产自销的,但是蓉儿还是吐出丁香接住了自己的乳汁。蓉儿的低声轻吟被我当作最高的赞誉,我无限依恋的偎在蓉儿双乳之间喃喃说道:“怎样才能停止我对你的爱?只爱你一生又怎么足够……”“如果有来生,蓉儿一定结草衔环来报答你的恩情。”蓉儿听我说的动情,亦含着泪说道。

    “莫待来世再携手,休言今生缘不够。我们今生还有大把的好时光,留待我们一同度过呢。”我将蓉儿揽入怀中,细细的安慰道:“就是来生我也结草衔环,为你拔草吃。”“咯咯……讨厌,就不能说些好听的来哄哄人家。”蓉儿被我逗得咯咯直笑。

    “蓉儿,你笑起来真美!”我双目痴迷的盯着她如花的笑靥,忍不住发自内心的赞道。

    自己的一颦一笑他都这么注视,蓉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哎,当年我和你爹爹打生打死那么多年,没想到十几年后,却拜倒在你这风流种子的手中,真是因果报应啊,毕竟人家都是能当你母亲的年纪了。”“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娘呢?”我嬉笑的在蓉儿乳尖咗了一口:“娘,我要吃奶。”“讨厌,不许你这么叫人家……羞死了。”蓉儿羞得满脸通红,下身却不争气的又湿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嘛,我不叫你娘,又该叫你什么?”我发现蓉儿的不自在,知道她又有了感觉,提起她的腰胯,分开那双修长的双腿,直接肏了进去。

    “嗯~乖儿子,你还真是孝敬为娘!啊……哦、哦,用力,嗯~乖儿子真能干,嗯,顶到珠儿了,你将娘肏的都快美上天了……”蓉儿看我叫的开心,她自己其实听得也惬意,就顺水推舟任我施为,淫词浪语不断传来,我觉得花径在不断的缩紧,却是蓉儿无意间用出了尚不算纯熟的补天术。

    我怕她身体没有复原,刚才又任性驰骋了一把,怕她身体受不了,所以只是五浅一深的慢工熬着,就是即便如此,情动已极的宝贝儿在我近千次的抽插之下,再次泄了身。

    蓉儿躺在我怀中问道:“我问你个事儿,可不许生气,蓉儿就是好奇。”高潮余韵中的美人儿懒懒的问道。

    “嗯,你说。”“你有没有幻想过,和穆姐姐做这事儿啊?”蓉儿嗤嗤笑着说道。

    “没吧,娘在我印象中……印象不多了。”我想想说道,其实根本就没印象,却从哪能记得起来。

    “那你非要叫人家娘……我以为你想娘亲了呢。”蓉儿含羞说道。

    “嘻嘻……那下次去给娘上坟,我还要好好汇报下,我又给她找了个漂亮儿媳妇儿。”“嗯~你又到人家这来讨便宜……”蓉儿羞恼的扑到我身上,粉拳点点落在我身上,却让我打心里感到惬意,还真是有点贱骨头。

    我们俩一阵嬉闹,她起身来在穿衣镜前妆扮完毕,我忍不住从后面搂住她说道:“好了,已经是美丽动人了,再打扮下就怕贾似道要把宝贝儿抢回去献给皇帝老儿了。”“嘻嘻……

    要是真那样,你怎么办?”蓉儿回头对我笑道。

    “那还不跟他翻脸?打丫的!”我很认真的笑道。看似矛盾,但是正是我内心最真实的反应:“皇帝算个啥,舍得一身剐,敢把他拉下马。”蓉儿看我说的认真,忍不住拍着我的脸打趣道:“谁跟你似的,拿个老太婆当宝贝。不过,也不枉当娘的这么疼你,是不是啊,好儿子?”“哪里老了,咱们好好瞅瞅,你看,原来这有两道鱼尾纹都不见了,还有嘴角这原来有道皱纹的,现在也都没了,看这皮肤水嫩水嫩、滑不留手,看起来就跟我妹妹似的……”越说我越是觉得食指大动,忍不住又把蓉儿推倒在桌子上,撩起她的裙子来,再一次将我的霸王枪杵进了她的身体里。

    “嗯~轻一点……又来搞怪。”蓉儿虽然扭过头来嗔怪我一声,但是还是很配合的挺动着腰肢。

    我分明听到她的心声在说,还说不是个孩子,上来劲儿了这么冲动,不过靖哥哥就是当年也没有他这样的冲劲儿……我忍不住轻捏蓉儿动人的瓜子儿小脸,动情的和她深吻着,下身依然毫不松劲儿的卖力抽送着。蓉儿就这样在饭桌上被我操干了二十几分钟,从最初的撑在桌上,腰臀使力,还敢跟我叫板,到后来被我送上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后,双股颤颤使不上力,身子也早就伏到了桌面上任我采汲。我忍不住恶作剧的伸出手来,“啪“的一声,落在了美人师傅肥美的翘臀上。

    “嗯~不来啦,你又欺负人家。”蓉儿那凤眼迷离,娇喘声漫,偶尔的微嗔薄怒的一脸媚态,真是沁到人骨子里。”啪“,她翘臀再次受袭,牝户猛地夹紧,如潮般的快感向我袭来,让我像全身通了电流一般,爽得再难自持,精关大开,顿时一泄如注。我泄了精,将蓉儿的身子翻了过来,她双腿上一片湿渍,毫无力气的搭在桌旁,下身也是一片泥泞,极乐的高潮后身子微微痉挛,我们拥吻到一起,借此平复心中的欲火。

    “还说不是个爱冲动的大孩子,你这样就不怕蓉儿再怀上你的孩子啊?”蓉儿躺在桌上,一边细心的帮我整理着被汗水打湿的鬓发,一边笑道。

    “那就看我的宝贝儿想不想了。”“嗯~现在不嘛,人家要是有了身子,你又好冷落人家了。”“限于身份嘛,其实我也想在你怀了孩子后,天天守在你身旁……”实情如此,我也很无奈。

    “好了,不为难你了,蓉儿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儿了,才不会那么不知足呢。”蓉儿眼中失落一闪即逝,转而开心的笑了,我此时多想能有一部相机,将这动人的一刻永远的定格记录下来。

    我的这份痴恋,通过眼神很准确的传达到了蓉儿那里,蓉儿微笑着抚摸着我的脸膛,喃喃的说道:“为什么总是这样痴痴的看着蓉儿,为什么这样的神态总是能打动蓉儿的心扉?

    蓉儿从来都没有告诉你,其实蓉儿也爱你英俊的脸庞,为它迷醉,你会不会嫌蓉儿肤浅呢……”我微笑的听蓉儿深情的告白,也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过儿何尝不是为了你,才尽量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呢。现在就只能保佑百姓们不会在我们手中受煎熬了……你是倾国倾城,我也只能陪你做个祸国殃民了,这样才般配嘛。”我调笑道。

    “咯咯……你醉我也醉,只怕再有旁的人在边上听见,肯定被我们恶心的连三餐都吐出来。”蓉儿咯咯的笑道。

    “你侬我侬,夫妻间的私房情话,让他们听去了也只有羡慕的份儿,我们怕什么。”诉不尽的情话,道不完的缠绵,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转眼间又到了黄昏,如果再不回去,许多人就要担心了。整理好了容姿,展开袍袖、裙摆的褶皱,我们两个才从初平街走了出来。

    我们出门时候刚过了正午,正准备回郭府,没走多远,忽然远远听得有官府的衙差鸣锣开道,抬眼望去,却是知府的轿子在前面开路。”蓉儿,是赵大人的轿子,我们要不要去偷听下他们谈判的进度。”蓉儿没有官身,但是数日前却受邀参加襄阳和谈,我俩都知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前面我曾戏言贾似道是来抢人的,也是由此而出。蓉儿她称产后需要调养,回绝了对方的邀请。今天听我一说,也想知道和谈的进展,就点头道:“怎么有四顶轿子?赵知府、吕帅和贾似道,剩下的是陈宜中吗?”我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去看看不就有数了。”我俩悄悄缀在后面,跟着他们进了城南最大的白河酒楼。白河酒楼临河独立,楼高七层,乃是襄阳城有名的景致之一,白河的水产更是此酒家的招牌名吃,倒不失为一个宴客的好场所。

    我们眼看着他们上了最高一层的雅间,整层楼都让他们包下了,楼梯口都有两名衙差把守,看样子吕文德和贾似道之间关系匪浅。我们在六层的雅座往楼梯张望,看大好的酒席流水价的送了上去,劳累了一上午的我看的都有些饿了。我笑着说道:“我猜吕文德是看老史下台了,想巴结下贾似道,看看能不能和丁大全牵上线。”“嗯,他跟谁做靠山我们不管他,要是他想乱来,我们也不能由着他们,先上去看看吧。”蓉儿拍拍我的肩,示意我跟上。

    “喂!就这么硬闯?”我小声在后面嘀咕一声。

    “你负责左边的,我右边。”蓉儿小声吩咐我道。

    “什么人!”侍卫持刀对我两个喝道。

    “你看到其他人了吗?”我眼中精光一闪,就用出了移魂大法,同时左手在他右臂上拍了一下。

    “没、没有!”“好好巡视,不得放任何人上去打扰几位大人!”“是!”两个人齐声答道。

    我们顺利的过了关卡,蓉儿笑道:“可以嘛,比我动作都快,还说移魂大法练得不如我。

    ““师傅教得好嘛,不然不给你丢脸了。”我笑着答道。

    “贫嘴,你是典型的教会了徒弟没师傅的。”蓉儿嬉闹着在我腰上拧了一下说道。

    “嘿嘿……”我心说师傅没了就没了吧,多了个宝贝媳妇儿,还有一双好儿女也值了。

    我们躲进几个人谈话的隔间,凝神听他们讲道:“那丁大相公的意思是?”我听出来说话的是吕文德。

    “丁相爷的意思是,求稳。如果蒙古人只是要我们把新野城割还给他们,将忽必烈王子安然送回,还要我们每年岁贡三百万贯、五万匹丝绸和一万斤茶叶,相爷说了,这些条件都可以答应。毕竟这次是你们襄阳先袭击的人家城池,所以才引来了忽必烈的大军,如果再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对谁也没好处。”一个很陌生的声音响起,我猜想应该是大奸狗贾似道。

    蓉儿眼中透出了怒气,江北是我们的基业,新野城更是我们苦心经营的桥头堡,如今粮秣充裕,城坚兵足,他们居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把它拱手送人。

    我握了握她的柔荑,示意她不要在意这野驴放屁,继续往下听:“那我们是不是也能着地还钱,跟他们再压压价啊。”吕文德问道。

    “老吕啊,你怎的这么糊涂,我来之前已经和蒙古人沟通过了,这是他们给出的底线。

    “贾似道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却老气横秋的对吕文德这样的一镇经略如此托大,要是我早就当面抽他了。

    但是却听吕文德说道:“那就依着贾学士的意思办理就是了。”贾似道得意的继续说道:“老吕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把这蒙古王子抓回来呢?他们内斗厉害,现在好了,引来个阿里不哥,他们兄弟一向不睦,如果我们还不小心行事,被他找到攻伐我们的理由,到时候我们可真的要和襄阳城玉石俱焚了。”我和蓉儿不禁对这贪生怕死的卖国贼更是嗤之以鼻。什么东西!居然怕死怕到这份上,要不说宋家江山最后那点气数都败在这些谗佞手中。

    “其实也不然,我们襄阳城有郭大侠、黄女侠,还有杨少侠……”吕文德还没说完就被贾似道打断了:“你且住,你说的是不是就是那帮绿林的贼?”我们一听心头更是火大,这杂碎真是红口白牙满嘴喷粪,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变了味儿。

    “大人此言差矣,杨少侠可是朝廷钦封的五品巡检使,而且江北新野城是他的属地,让他就这么交出来,似乎……”吕文德说道。

    “可是那个魅惑圣顔,妖言乱政,献上自称固国十策的杨过、杨改之?”贾似道问道。

    “大哥问改之?此人正是我那兄弟杨过。”我一听,这里面原来还有史嵩之。

    蓉儿凑近了问道:“他怎么管你叫兄弟?”我说道:“当时在临安,他盯着芙妹不放,想凑近乎非要跟我结拜,我没理他,但是他就一直这么叫着。”蓉儿点点头,没再追问,跟我继续听他们的谈话。

    “老史相公待人宽仁,才容忍他这种跳梁小丑在朝堂上狂悖乱言,丁相公说了,马上会请圣上拟旨,治他谎报军功之罪,新野城自然就不是问题了。你们递上来的军报我都看了,一万人破九万蒙古大军,击毙两万骑兵还俘虏一万多人,这种滑天下大稽的笑话,有人会信吗?丁相公已经把请功的奏折扣下了,也以此为凭据,如果你不照办,哼哼……”他渐渐威胁起了吕文德,言辞中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你不合作,那就连你一起罢免。

    我听得心头火气,原来上次战役的军功闹剧,居然是丁大全和贾似道从中作梗。我起身就要破壁过去打丫的,让蓉儿一把把我拉住,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急,等他们都说完了,再收拾他们不迟。”我一想也有理,干脆又坐下来听他们还说些什么。

    “但是大人,这场大战赵大人和史大人都是亲眼见证,我们这里还有一万多的俘虏,正要进献临安,怎么能说我们是谎报军功呢?”吕文德急了,急忙分辩道。

    “混账,你一任武官,居然敢跟本官如此说话!”贾似道一拍桌子勃然而起。他和吕文德同是正三品的官职,但是宋代重文轻武,武将的将军衔几乎成了摆设,虽然同品,但是贾似道的身份明显的要尊于吕文德。

    “下官不敢!”吕文德生性也算懦弱,加上贾似道后台背景深厚,看贾似道拍桌子瞪眼,他赶紧赔礼道歉。

    “你不用多说了,回去着手办理,让那个什么郭靖一家走人,还有我刚把那些绿林人撵走,又来了一群叫花子,每日里见他们在大街上巡逻,成何体统!”他又是一拍桌子。”那个,赵昱,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衙署打理公务去吧。”贾似道挥挥手,让赵知府退下。

    我和蓉儿对望一眼,心知他们是要密谋些什么,我不禁奇怪的问道:“赵昱品级地位,不能参与他们机密谋划,被轰走也正常。但是吕文德明显和贾似道不是一路的,按常理说不会和魔教有什么勾结,但是看情况又不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蓉儿点点头,这让她也捉摸不透,这个吕文德却是个滑不留手的老泥鳅,自从我让她注意吕文德在史弥远手下的动向,来查找他是魔教中人的证据,却无法直接表明他就是魔教的一份子,或者是其外围成员,但是他的身份地位这么特殊,史弥远没有道理不拉拢或者打压他的道理。吕文德在襄阳城屹立了数年不倒,倒也是奇哉怪也。

    这时候,赵昱已经躬身退了出去,隔壁的房里只剩下贾似道、吕文德和史嵩之三个人。

    三杯酒下肚,气氛又活络了些,贾似道忽然问道:“三弟,刚才吕大人说的黄女侠,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大美人儿?”我一听乐了,握了握蓉儿的手,心说他们却是说到你了。蓉儿脸一红,继续听史嵩之说道:“我也是上次在杨过那小子成亲之时见过一面,那时候她还大腹便便,怀胎足月即将生产之时,小弟就为她倾倒的不知魂在何处了,所以大哥来了,才力邀你来观赏一番。”史嵩之笑道。

    “难道世间真有此极品?”贾似道被他说的勾起了兴趣,忍不住问道:“那妇人到底生的何等模样?足月的妇人,那还不是水肿的厉害,又有何美态可言?”蓉儿听得心头火起,忍不住要站起来,我嬉笑着把她搂入怀里,轻吻着她的粉面,示意她继续听下去,但是我的手也不老实,忍不住伸到了蓉儿的裙中……”这大哥你就有所不知,世人都道妇人好,却不知有了身子的妇人的妙处更是难以溢于言表。小弟的几个妾室在孕期间,那肥腻柔滑的触感,真是人间的美味啊……”史嵩之嘿嘿的淫笑着。

    “哦?子由快快道来,让我俩也参详一番。”贾似道闻言追问道。吕文德也竖起耳朵来旁听,似乎兴致也很高。

    我凑着耳朵想听个究竟,让蓉儿拉出我使坏的手,在我身上狠命的掐了一下,揪着我的耳朵说道:“不许听,这帮下贱的狗贼,我要去杀了他们。”蓉儿就感觉自己正光着身子,被隔壁三人品头论足一般,忍不住心头羞恼,就要过去拼命。

    我嘿嘿一笑道:“听听嘛,要是有道理,我们回去也可以试试,省的你有了身子以后,近一年都沾不得身,岂不是也挺美的,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在偷听……”我继续伸手在她小腹揉搓,一边劝道。蓉儿脸上红红的,心中却是同意了我的说法,如果真如史嵩之所言,孕期可以行房,那倒也可以学学……这么多人等着史嵩之的科普讲座,他倒也不卖关子,淫笑着说道:“话说小弟就有这么一个爱好,喜欢玩儿孕期的女子,如果家中的姬妾无人受孕,小弟也经常外出寻猎,采采那野花儿。”我和蓉儿都不禁深刻鄙夷他的卑劣人品,出外勾引人妻还居然说得这么沾沾自喜,真是个畜生。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他将袁洁洁抛却,还逼她到青楼卖艺,不孕大抵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自己送他顶绿帽子和一副对子还真是送对人了。

    只听他继续说道:“大多数人不知,妇人有了身孕之后四月,胎儿大致成型,则为胎动期,也成稳定期,这时候行房是完全无碍的,我曾经上过一个产婆,她也证实了这点。”原来这样……两间屋里四个听众不自觉的都点了点头,算是解开了一惑。

    史嵩之继续说道:“那有了身孕的妇人,玉乳滑润,遇到豪乳,更是盈盈难堪一握,赶至七八月间,更是有乳汁分泌而出,那更是香甜可口,沁人心脾的佳酿。那花穴又是一宝,妇人久未承雨露,自然心中也是焦急,自然婉转逢迎,更是比往日里放荡多情,而花径受宫内小儿压迫,温度较平常为高,而且更是紧窄湿润,又极易探到花心,那真是世间美味啊……”他摇着扇子淫笑道。

    蓉儿不禁点头,心说他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自己有孕之期,虽然强自忍耐,但是反而让自己欲火更炽,有的时候逼不得已,只能在被窝里偷着自摸解决,要是寻常妇人遇到这么一个英俊倜傥的小魔星,还不是让他手到擒来,心知他必然做了不少孽,心中更是鄙夷魔教人的邪气。

    “原来如此,哥哥我只觉这三十多年都白活了,此番回临安一定要试试。”贾似道嘿嘿笑道。

    “还不止呢,而妇人大多小心腹中胎儿,必然倍加小心,越是这种欲拒还羞、欲迎又怕的神情,那更是让人食指大动,甚至让人忍不住冲动想要探入花心,搅扰一番。”贾似道闻言大笑,吕文德也在一旁陪笑。蓉儿则狠狠的啐了一口,对我说道:“这不是谋害人命嘛,这个畜生!”心里越是恨极了史嵩之。

    史嵩之继续说道:“而这时候,许多女子就会主动献上菊花蕾,任君采汲,那后庭之乐,就不必小弟赘述了吧?”三人放声大笑。史嵩之道:“可惜了,如果早让我见到郭夫人三个月,我必定能够尝到这妇人的滋味儿。”我搂着蓉儿吃吃而笑,蓉儿在我怀中羞得不肯抬起头来,只怕心里也在盘算,如果不是爱我极深,她是不是会忍不住落入史嵩之的彀中。

    “三弟对此妇人始终念念不忘,难道她真的有如此的美貌?老吕,你就在襄阳,你来讲讲,这个郭夫人究竟是否如此美貌,平日里品行又是如何,跟你是否有一腿?”贾似道淫笑道。

    吕文德说道:“郭夫人那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老吕是个粗人,不懂怎么描述,但是我几十年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不管是世家名媛、还是小家碧玉,乃至花魁名妓,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美貌。”吕文德说完,见贾似道轻蔑一笑,似有不信的神色,接着说道:“我十年前在临安见过当时所谓三省花魁怜花小姐,我们郭夫人美貌与才情当能和她相及并论。”贾似道这才一惊:“怜花公主艳名远播,七年前她嫁入相府的时候,我刚刚进京,那真是天人之姿,至今都难以忘怀,难道居然世间还有女子能够与她相及并论?”史嵩之心中一阵不爽,暗道:你送你姐姐进京的时候就是个土鳖,没想到现在反倒爬到我头上去了。他哈哈一笑道:“我父曾言,大哥曾为怜花三次求他,等他驾鹤西游之日,你自领她回家即可。”“此言当真?”贾似道很激动的问道,可见那叫做怜花的女子却是让他魂牵梦绕。他转而一笑:“让老吕如此说,我倒是更有兴致要见见这个郭夫人了。”三人又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大笑。

    “蓉儿,一会儿咱们好好治治他们,用移魂大法给他们催眠成无能怎么样?”我啄了下蓉儿的耳垂儿问道。

    “嗯,好,最好让他们见到女人就会尿裤子那种。”我一听更是心惊,陪笑道:“宝贝儿以后不会用这种方法整老公我吧?”“嘻嘻……你敢惹我,我就一刀把你喀嚓了,让你进宫去做太监。”蓉儿皱着小琼鼻对我说道。

    我知道她跟我开玩笑,亲了她一下,继续听他们闲扯。

    “此女可是非同小可,就怕大哥你罩不住她。”史嵩之神秘一笑说道:“我家传有观女奇术,我观此女眉毛如秋夜钩月,美眉者,秀外慧中贞淑相也。皓齿明眸,实乃春水盈盈者,阴户小而内部大,精水汪汪,阳具细小者进入其中,不着边际,若配以阳具大者,出入润滑自由,可直采花心,极富欢趣……”他看贾、吕二人听得入神,继续吹嘘道:“妇人眼睛盈盈秋水,而双目炯炯者,则春水鼓荡,风浪乱显。眼睛表人体之精力与神气,眼睛水汪汪之态其性阴必内大而外小,男子初入防地,觉之奇紧可喜,等到一达内部,如船入江海,茫茫无际,花心深浅不定,及至稍深,阴户中则泛滥为患,但因口小之故,又不致洋溢阴户外,此时徜徉其中,犹如一叶扁舟,容乎中流,而女之以彼岸在望,更必自摇其臀,男子则飘飘如仙也。百妇谱上名器为第六,是之曰:“春水'。”我和蓉儿都是一惊,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种本事,居然从面相上就能看的个八九不离十……蓉儿更是羞得掩面在我怀中扭动嗔道:“讨厌,以后别让我见这流氓,感觉跟……”她本想说像被他看光了一样,但是终究面皮薄,没有说出来。

    我好奇的继续听着史嵩之的评论,心想有空一定要把他那本百妇谱弄来,仔细研究研究。

    史嵩之继续说道:“下唇比上唇宽大者,色泽流露艳润,则为多情,温文尔雅,善事夫婿。而声线娇嫩动听稳重练达,余音缭亮,刚中带柔,双腿修长匀称,双股紧实有力,此皆贞洁烈女之征也。”贾似道骂道:“你句句夸赞她贞洁,那还玩个屁啊……”史嵩之摇着折扇,淫笑道:“也不尽然,我观她鼻梁高挺却并不肉实降圆,鼻孔不大,量必狭,猜忌吃醋,虽抱一夫一妻之贞,但偶不如意,便堕淫欲之途,变态胡为。因而,就要看她跟那位郭大侠是否是琴瑟和谐了。”我听得心里一动,感觉到蓉儿在我怀里微微颤抖着,知道她哭了,心痛的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别听他胡说,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我们回家吧。”我搀着她往外走,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跟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马车里,蓉儿一路上都很沉默,似乎那个男人看透了一切,字字穿心将自己说的半分不差。她初时听了虽然气愤、尴尬,但是越听越觉得他说的正是自己人生的轨迹。自己青春之年嫁给了靖哥哥,夫妻间两小无猜,自己也对他百依百顺。只是自己多年没有诞下麟儿,以至于为给丈夫纳妾的事,心生怨愤。再到后来渐渐爱上了过儿,还为他生了一双儿女,这岂不就是自己堕入淫途,变态胡为的直接佐证吗?自己刚刚不是还被小情人压在桌子上,一边欢好,一边让他喊自己娘……”过儿,蓉儿是不是真是一个天生淫荡的女人?我也只是因为对靖哥哥心中有了怨愤,才会和你……”蓉儿眼中含着泪问我。

    我知道如果只是敷衍,恐怕会让她落下心病,于是将她揽入怀中劝道:“别胡思乱想了,他不是一直都是夸赞你的面相生得好,我们走到今天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从来都没有主动对我表示过什么,也没有对郭伯伯不忠,是我情不自禁的引诱你犯了错误,而你也还是始终如一的敬爱郭伯伯,也爱我……不是吗?”“嗯……”蓉儿在我怀里委屈的点点头。

    “所以我的宝贝儿绝对不会变成一个淫荡堕落的女人,就算是荡,也是在我面前放荡,是床笫间的情趣,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我继续劝道。

    “跟你没名没分的,怎么就叫无可厚非了。”蓉儿轻轻的打了我一下,但是听她的口气已经放松了许多。

    “少年夫妻,老来是伴儿,郭伯伯算是个伴儿,而我怎么说也是你忠贞的小情人儿,会疼你、爱你,让你得到一个女人应该的得到的宠爱和关怀,又有什么错?”我将嘴咧开,甩出一个很绚烂的笑容,对她说道。

    “嘿嘿……小情人了,还忠贞呢……不过,谢谢你过儿,我现在觉得心情好多了。”是啊,自己依然爱着靖哥哥,但是自己也需要疼爱,需要呵护,自己也确实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再说他说的也不全中,他看不出来我宝贝儿是身怀龙珠春水穴的名器,却不知道,这能排第几?”我嘻嘻笑道。

    “讨厌……还来臊人家……”蓉儿不依的轻轻捶打着我的胸膛,但是低头小声的说道:“那怎么也要比第六高很多吧……”“哈哈……”我听罢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一场小风波才平息下去。回到郭府,我们将今天偷听来的前半段关于襄阳近期内,可能有惊天巨变的情况说了,伤重未愈的郭靖忍不住叹息多事之秋,自己的伤却是个拖累。我们赶紧劝他不必忧心,只是一时间也没有好的对策,只好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晚我别了众娇妻,自己一个人连夜赶回了趟新野城,招来陈振源、莫三等几名最信任的高层,跟他们交代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头儿,怎么回事?这小子要闹妖蛾儿?”脾气火爆的牛三问道。

    “说来话长,我们简短解说,史嵩之是朝中奸臣丁大全的爪牙,我在临安的时候就和丁大全不睦,现在他当了宰相,想要来夺我们兵权和城池。”我说道。

    “干他娘的,直娘贼!这贼斯鸟凭什么夺我们的地?这新野城是我们众兄弟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大伙都不干了,就连平日里最温文尔雅的李天强都忍不住骂出声来。

    我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他们其实就是想向蒙古人投降,将新野城割让给蒙古人来换取苟安,但是这还需要一些替罪羊,为战争找替罪羊。”妈的,以胜求和,老子也就知道晚清政府,干过这么没卵子的事儿,老子去他妈的,现在老子手底下有人有枪杆子,不行就扔了这摊子,我一路向北占了关中另起炉灶,一样可以逍遥自在。”知道为什么扣了我们军功?”“您说?”大家都纳闷,我们立了不世的奇功,居然没有受到嘉奖居然还被申斥一顿,大家都郁闷的不得了,这时候听说我有内幕,都不禁竖起耳朵。

    “丁大全把我们的战报和军册全给扣下了,说我们谎报军功,借此治我们的罪,杀我们的头,割我们的地,还要放了我们的俘虏!大家说狗杂种是不是蒙古人的奸细?”我大声的问道。

    “杀奸细,杀奸贼。”、“连长,你带着大家杀进京去吧,我们杀了狗贼,自己来当皇帝。”几个粗人已经叫嚣了起来,很明显他们觉得当皇帝应该很过瘾。

    我皱眉说道:“这个话可说不得,我没这野心,但是我们也不能被人眼睁睁的欺负死,大伙想不想保住我们的新野城?”“想!”大家齐声喝道。

    “想不想北驱鞑虏,恢复中原!”“想!”我早就做过思想教育课,所以“北驱鞑虏、恢复中原“的八字口号,虎贲营上下都会背,而现在我们的根系已经扎根在了新野和襄阳,我们守城的军民都会背“保我河山,寸土必争。北驱鞑虏,恢复中原。”的十六字口号。

    “李天强,记录。”我说道:“一,罗列证据,揭露贾似道等奸臣在襄阳谈判媾和,对蒙古凶顽的无耻妥协。我已经将完整谈判记录整理在此,你着手将它编成故事,派斥候营的弟兄三班快马传递,在茶馆、酒肆乃至于妓寨,都要找说书先生点评此事,我要十天之内就让它传到临安。”“是!”李天强一边记录着,一边接过我递过去的稿纸点头应是。

    “二,大哥你负责将此事排版,我要明天下午就见报!”我又将另一份记录递给了莫三。

    “没问题。”莫三心急此事,知道剩下的他也帮不上忙,跟我示意一下,退下去连夜叫报社人开工了。

    “三,振源和擎山,你们负责巡逻城门以及各个军要设施,防止敌奸细破坏。”“是!

    ““老牛,你跟马光佐管好骑兵营,没见我的令箭,谁来交割都不用理会,如有敢异动者,杀!”“是!”“吴晴,你的火器营是我们重中之重,封库有我看管,你只负责好兄弟们的操练,我要随时都能上阵的雄兵。”“是!”“史御史是他们的人,不得对他透漏半点风声,而且不许惊动他,此人武功绝伦,心思缜密,我有专门的人盯死他。”我心底已经有了最佳的人选,出门前我已经跟初晴和小龙女姐妹俩说好,让她们轮班盯着史嵩之在襄阳府的下处,如果他稍有异动,即刻回报我师傅。

    “是!”等众人散去,我的心情却依然沉重,危机渐进,而且凶猛的反扑攻势更是一浪高过一浪,而就在此时,几位老前辈还都不在,让我不禁略显底气不足。

    就在我一个人在衙署中愣神的时候,忽然一支冷箭射来,我偏头躲过,“咄“的一声,那支钢镖就插在了我身后的屏风之上。我知道对方只是有意示警,就没有追出去,取下钢镖上的信笺瞅了一眼,心头不由又是一惊。我急忙找到陈振源吩咐一声,就又快马向襄阳城赶去,因为信上写着:“襄阳有变,当归!”却说谁向我传书示警?我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现在针对我们的势力,只有蒙古人和魔教,而蒙古人再而三的被我们重挫,只怕有心来袭扰也是无力大举进攻,如今看来只能是魔教中人,那传讯之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当归“,为什么要用这两个字,而不是速归?”当“是当作应当讲吗?我忽然想起当归的含义:当归调血,为妇人要药,有思夫之意,故有当归之名,而'丈夫当归而不归,闹得老婆改嫁人'这句话在两宋更是家喻户晓,难道问题真的出在我的后院?

    我从北门进了襄阳时,已经是深夜宵禁,因为我现在已经是襄阳城的半根支柱,所以城门官很轻易的给我放行。我半夜砸开了郭府的大门,蓉儿和我的众妻子看我夤夜归来,心知又出了什么大事,都等着我做说明。

    “不说废话了,大家起身穿戴好,今晚魔教可能会大规模的突袭!”我吩咐了一声,但是却仔细观察了一下众女的表情,而程瑛面上却是有了一丝波动……这个意外的发现还真是意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但是我还是没忍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相公/过儿,你怎么了?”众女见我突然晕厥,立刻上前来搀扶我,我低声说了句:“没事,或许有些饿了,不过现在顾不上了,你们快回屋准备吧,师傅,你负责保护着芙妹,三娘,你看着如是,晴儿,你去叫醒龙姑娘,然后你们二人带好满满到我师傅和郭伯伯房里去,就近保护他们。”我吩咐了一圈,众女知道事态紧急,都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只留下了我和无双、程瑛三人在前厅。

    “走,我们回屋再说。”我可以肯定无双没有问题,因为她这几年一直跟随着黄老邪,不可能和魔教有什么瓜葛,但是程瑛……唯一的解释就是,整个华山派都跟魔教有勾结。我甚至曾经怀疑过如是,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最终的答案会是程瑛。

    回到了屋里,我把门关上,然后把无双和程瑛隔开,我冷冷的问道:“我是应该称你为鹤儿好呢?还是应该称呼你为光明圣教的前圣女,现任的明教的白云鹤王?”我通过龙虎山的情报网了解到,当今魔教的四大法王是孔雀明王、白云鹤王、金鹏魔王和青目狼王。而魔教行事诡异,教中高层也极少在江湖现身,虽然几个大魔头凶名在外,但是近年来只有一个金鹏魔王折翅在七公手上。

    程瑛闻言,浑身如遭雷殛,双腿再也站不稳,眼看就要摔倒。无双此时也看出事情不对,但是姐妹连心,她急忙挺着大肚子上前去搀扶程瑛,扶她坐在了床边。”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跟我们说清楚!”无双着急的问道。

    程瑛将头垂的很低,只是摇头低泣,却不肯说话。

    我眼见此情景,心知她心中已乱如麻,于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夫妻一体,你说出来,我们也好一起想办法解决。”她依然垂首不语,却是急煞了我和无双。

    “你师傅是魔教门徒?”我问道。

    程瑛依然不语。

    我着急了,两只大手一抓,提溜着她的领子把她提了起来。

    “你做什么?快把表姐放下。”无双着急的起来抓住我的手,怕我伤害程瑛。

    “你杀了我吧,我太累了,活着实在是太苦了。”程瑛眼中流下两行清泪,眼神中满是凄苦绝望。

    “鹤儿,看着我,你看着我!”我吼了一声道。

    “怎么?要用移魂大法逼供吗?”程瑛淡淡的问道。

    我心痛已极,轻轻将她放到地上,将她揽入怀中说道:“傻丫头,我们夫妻一体,有什么过不去的关口?你何必非要一个人背负着所有的重压,说出来,让夫君和你的妹妹替你分担,好吗?”我并不担心她会暴起伤我,一夜夫妻百夜恩,我相信有两个人,她永远不想伤害,那就是无双和我。

    “你不会原谅我的……”程瑛哭了,她伏在我怀里痛哭。”没事,都过去了,夫君不怪你,无论怎么样,也不怪你。”我扶着她和无双坐下,轻声安慰她道。一边用手轻轻的拍她后脊,帮她平息混乱的气息。

    “我上华山那年,就被师傅带上了昆仑山,但是我的眼睛是被蒙上的,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在……”程瑛低声道。我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接着续道:“我们有八名女孩,差不多都是十三、四的年纪,参加挑选圣女的仪式,后来我与另外两个人被挑选为圣女……

    “我叹道:“一个是赛铭莺,另一个是你二师姐周琦?岳掌门并不知道他妻子的真实身份。

    ““是。”我们三个都沉默了,袁洁洁当年被史嵩之引诱,而被剥夺了圣女的称号,史嵩之却飞黄腾达成了魔教的大人物,可见他当初勾引袁洁洁也是现任魔教教主的阴谋。而自己和程瑛两个人误打误撞,也在岳阳成就了好事儿,所以她也被剥夺了圣女的称号,成为了魔教今日的白云鹤王。而周琦对刘天正颇有情意,看来魔教的下任教主应该会落到赛铭莺的头上。

    “我在岳阳……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之后,我心中很乱,但是又不能背叛师门,就回了华山,我并没有被处罚,但是我接到了一项任务……”程瑛啜泣的说道。

    这下都清楚了,我不禁奇怪的问道:“发生这么多事,无双你难道一点也没有察觉吗?

    ““我……”无双听我的口气,以为我怀疑她,有些委屈但是也觉得自己被瞒了这么久确实无话可说,一时间竟然说不出给自己辩解的话。

    “你别怪我表妹,我告诉她我会被师傅处罚思过半年,让她不要来看我,但是她不放心就在山下住了下来,一直等到我从昆仑山总坛回来。”程瑛说道。

    “哎……”我坐着叹了口气,有心怪她瞒我,但是心想也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她的命运,不然她也不会落到魔教的手中。想到这里,我的心又软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瑛儿明显的身子一僵,以为我要动手打她,下意识的往后一缩,我苦笑了下,把她抱紧在怀里说道:“这么多年来,你受委屈了,为夫不怪你,也不在乎你透露了我多少的秘密……我只怪你一点,作为最亲的人,你居然瞒我和无双到现在,难不成,如果不是我今天发现了,你打算瞒我一辈子不成?”“我……我不敢说,我怕你们不肯原谅我。”瑛儿热泪涵盈的说道。

    “也是,原本我们双方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鹤儿也不过是在我身边布置的一步暗棋。不过以你的身份,怎么会一直在我身边,而不用做其他的事情呢?”我问道。

    “是我自己要求的……”我点点头说道:“看来你曾经想过,到了合适的时机就发展我入教。”“嗯……不过后来我见你与教中众人矛盾日深,就没有敢提这件事,又怕你知道了对我心生芥蒂。”“我……贱妾也从来都没有出卖过夫君。”瑛儿说到激动之时,普通的跪倒在我脚边。无双赶紧去搀扶她,她却哭着摇摇头,就是不肯起来。

    “快起来,这是干什么?我说了不怪你了。鹤儿,快起来。”我把她抱了起来,低声安慰着,但是程瑛的鼻梁高挺却并不肉实降圆,是真正的心思狭细的表征,我也现学现卖一回,心中还是对她有了戒备。”跟我说说他们都准备怎么行动?”我问道。

    瑛儿摇摇头道:“贱妾也不知道,自从我们回到荆襄,总坛多次派人来向贱妾索要情报,都被贱妾敷衍搪塞过去,而襄阳是丐帮的势力范围,总坛也无可奈何,所以,此次行动他们没有派人通知贱妾,贱妾真的不知晓。”我看她吓得够呛,一口一个贱妾自称,不忍心她这么作贱自己,取过手帕替她擦干眼泪说道:“好了,夫君真的不生鹤儿气了,你别害怕,从今后,你还是夫君的小娇妻,我们今天的谈话,出你之口,入我们的耳。我相信柳妹也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是不是,柳妹?”“嗯,表姐,你别这样了,表妹看的心里难受。”无双眼中也泪汪汪的,让我忍不住也稍稍安慰她一番。

    我看二女的情绪稳定了些,接着问道:“像你们这样的任务,难道魔教总坛不会在鹤儿身上下什么禁制?”瑛儿一听,忍不住点点头道:“毒药……一年服一次解药。”今年的解药已经晚了半个月了,可以说她已经有了死的觉悟,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在这之前暴露了。

    “你傻啊?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这样岂不是自寻死路在这等死吗?”我忍不住骂道。

    “我……呜呜……”瑛儿被我骂的吓哭了。

    “你别光埋怨表姐,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替她解毒才是。”无双忍不住劝道。

    我问道:“是什么毒?三尸脑神丹?”瑛儿摇摇头道:“是专门给出外勤的人用的不死药。”“不死毒?是什么样的药?药丸还是药粉?味道是什么样的?给为夫讲讲药性发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疼、是痒,还是精神亢奋、或者萎靡……”我没有听说过这种毒素,但是所幸不是毒性最霸道、最残忍的三尸脑神丹。那种半蛊半毒的潜伏尸虫,不是寻常药物能够克制的,只是不知道这不死药又是一种什么药物?

    “我也不知道,我服的毒药是被他们下在饭菜里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毒。

    而且我得了第一年的解药,也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不适的,所以也没太把它放在心上。”瑛儿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那在临安的时候是谁送来的解药呢?”我问道。

    “是……蒲开宗。”她知道我见过大胡子,所以直接指名道姓的说了。

    “难道你得知中毒之时,他们没有用什么肠穿肚烂,七孔流血之类的话来唬你一番?”我心道,大概我和三个兄弟的关系就是你透露出去的,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资料,魔教从别的渠道也能打探到,因而也并不太在意。

    “我……其实我是想,你就当我病死了……”瑛儿显然不想再夹在中间两面为难,如果不是我察觉的及时,或许她毒发之时,也只是让我们以为她染上什么不治的离奇病症,而她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

    “傻丫头,别说你现在没事,就算真的……我也下阎罗殿把你抢回来。无双,怎么样?

    从脉象上看,有没有什么征兆?”我扭头问无双。

    无双从瑛儿的手腕上撤回手指,低声说道:“这是一种类似于血竭症的病兆,表姐的脉搏无力衰微,我看你最近老是捧心,是不是有心悸、心痛的症状?”瑛儿点点头。

    增高血粘度,表面上会让人误认为是心脏病、心绞痛,或是血栓一类的病症,如果不解剖验尸,只怕很难发现其中的问题。我看看泪痕犹湿的娇妻,心想她一生命运多舛,现在既然能确诊她真的是中了剧毒,自己又怎么能忍心让她就这样的死去。

    “那,服下。”我从怀中取出一颗樱桃般的鲜红丹药,递给了瑛儿。

    “这是……”她犹豫着没伸手接。

    “夫君给你的,自然不会是害你的东西,快吃了。”无双伸手抢过,塞到了表姐的嘴里。

    她是识货的人,见此药品相如此不凡,知道必然是我私家珍藏的宝贝,赶紧怂恿表姐吃了。

    我看她咽下才说道:“这是我珍藏的生生造化丹,有夺天地造化之功,复生死肉白骨的功效,鹤儿,你算是捡了条命回来的。以后千万小心,我一共只有两粒。”这么珍贵的丹药,用去一粒我也不免肉疼,但是我们现在如果和魔教全面开战,即便胜了也是惨胜,我不能拿自己老婆的命开玩笑,所以只能用掉一颗药丸。

    “我……夫君……”瑛儿没想到我居然逼着她服下这么珍贵的药,泪珠儿如断了线一般落下,她原本觉得自己被明教舍弃,自知死期将近,而我在得知被她欺骗之后,依然义无反顾的将如此珍贵的药物给了自己,这如何不让她感激涕零。

    我将她搂住说道:“傻丫头,哭什么,哭得眼睛都快肿成桃儿了,以后叫你小樱桃好了。

    “我背后无双也嬉笑的凑热闹。

    “只是,你肯原谅我背叛了你吗?这药又这么珍贵……”瑛儿喏喏的问道,她知道郭靖和孟珙伤成那样,我可都藏着掖着没说话,这次为了自己,真的可以说是出血大奉送了。

    “还是老话,前事不记,但是下不为例。”我正色的说道。

    “嗯。”瑛儿显然是被我严肃的神情吓到了,低着头应了声。

    我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让她不要老想着这些事了,然后转身出门道:“我出去看看情况。柳妹,陪着鹤儿,让她好好运功把那颗药化开,这样药效才能尽可能的发挥出来。”“嗯!知道了。”无双答道。

    “别跟芙儿她们嚼舌头,不然她又好来攀伴儿,嫌我不给他爹用好药了。”我又嘱咐一句。

    “知道了,罗嗦~~“无双扮个鬼脸对我说道。我哈哈一笑,走了出门,只听见身后无双说道:“表姐,你别老是往心里惦着这事儿,大哥不是说了嘛,不会计较的,而且也不会和别人说……对了,那药真好看,是不是很好吃……”我到了郭伯伯和蓉儿的卧室,看大家都整备妥当,芙妹更是懂事,将自己的软猬甲脱了下来,让母亲给重伤的父亲穿上。

    “芙儿,你现在有了身孕,还是你多点保护吧。”躺在病榻上的郭靖劝道。

    “爹,还是您穿上吧,如果敌人来了,您肯定是他们重点招呼的对象,您现在身体又这么虚弱……”成婚之后,芙儿比以前更懂得体谅人了,郭靖夫妇眼中都是一片欣慰。经不住女儿和妻子的再三劝说,郭伯伯还是爬起身来,将软甲套在了身上。

    而我的众妻妾身上都衬了皮甲,都做好了万全的防护。三娘陪在芙妹和如是身旁,龟兹短匕已经拢在了袖中;初晴的金鞭晃晃,仿佛蓄势而起,择人而噬的蟠龙;芙儿将自己的清鸣剑交予母亲,而蓉儿一剑在手,气势登时为之一振,显露出绝顶高手的风范。而小龙女双剑悬于腰间,依然一副古井无波的沉静,守在了满满丫头身边。

    “鲁帮主那边怎么样?”我问了句。

    “还没有消息,我派了小五去传信,到现在还没回来。”蓉儿担心的说道。

    “你们在家守着,我去看看。”我还是不放心,如果魔教今晚大举进攻,那绝对是雷霆之势对我们和丐帮同时下手,鲁有脚更是他们打击的第一目标。

    “夫君,我随你去。”程瑛和无双走了出来,来到主卧室,瑛儿主动请缨说道。

    “瑛儿,你武功不算出众,就别去凑热闹了……”芙妹担心她出事,热心肠的劝道。

    我笑道:“无碍的,其实我们一直都低估了鹤儿。”或许这是程瑛向我表明自己的立场的方式。

    “万事小心。”三娘低声吩咐道。

    “嗯,照顾好大家。”我低声的吩咐了一句,也不避讳郭靖在场,拥吻了每一位娇妻,才背着玄铁剑,拉着瑛儿和神雕走出了郭府大门。

    “戴上吧,不会让人认出来。”我看她手里拿着一张面具,知道是无双细心为她准备的,于是说道。

    城南土地庙,我们到的时候,门口发现了小五的尸体,他是郭府的下人,往日在家时候他也是围在我身后少爷长、少爷短的,没想到今天陈尸于此……我替他阖上了死且不瞑目的双眼。我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没有责怪瑛儿,但是这就是她的同门兄弟作的孽,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感觉一阵纠结。

    瑛儿只是很安静的跟在我身后,向以往一样的安静,但是今天我却特别的抵触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她今天的沉默显得特别的诡异。

    “不想说点什么?”我问道。

    “你还在怪我……”她低声的说道。

    “那你怪我吗?”我又问道。

    她摇摇头,没再说话。

    “有些坎儿是首先要过了自己这一关,才能过得了别人的关。你如果不振作起来,又怎么能指责我责怪你呢?别多想了,好吗,鹤儿。”我扶着她瘦削的肩膀叹道。

    “嗯,我会尽力改的……谢谢你,夫君。”她眼中又含了泪,我已经不知道这是她今天第几次被我说哭了,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我们进去看看,气氛不对,小心点。”用衣袖替她拭干泪水,我们携手走进了土地庙。

    土地庙里已经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不知生死的丐帮弟子。我挨个检查了一番,发现还有名弟子还没有死透,但是伤势过重,已经没得救了。

    “杨少侠……”“戚九叔,是什么人做的?”死者中不乏和我喝过酒的低袋弟子,眼前的老丐也是一名与自己相熟的六袋弟子,功力在分舵中也算靠前的,没想到今天居然折在这里。

    “魔……头,帮主有……危险……”说完就阖然而逝。

    我将几名弟子都并列摆在堂前,拜了一拜,心说只有晚点再来送你们一程了,我和瑛儿打山神庙出来,急忙又骑马往回返。但是我没有直接回家,我先跑了趟五城兵马司,因为我猜魔教必然已经控制了军营,自己必须抢出节符调动部队保护郭家。等我们到了衙门,见堂上绑的正是鲁有脚和吕文德,心中又是一怔。

    瑛儿在我背后提醒道:“小心,是狼王孔七杀和左使岑国明,另外两个人的身份不明。

    “我冷冷的看着堵在衙门堂前庭院的四个敌人,心中杀意顿起。瑛儿不识得,我却对这两个怪模怪样的人了解甚多。一个是扶桑忍者,另一个把箩筐扣在头上的,是日本岛上所谓的神徒。”杀!”没有任何的客套,我已经跃起,玄铁剑千钧之力挥出,向着那个头戴箩筐的劈去。瑛儿也擎出手中的君子剑,一套凌厉的剑法找上了那个忍者。

    “又是你们这帮王八蛋在搞风搞雨!”我一剑将举起禅杖,想要阻挡我的贼秃劈成两半,转身冲向了那个所谓的忍者。那个忍者见我如此霸道,虽然和瑛儿在缠斗间,吓得他卖了个破绽跳出圈外,一阵白烟升起,他人已经退出三丈开外,身法不可谓不快。但是他快,我比他更快,我知道他们的那些障眼法,以前我迎着枪子儿都敢冲锋,你的一点鬼烟岂能唬得住我,当他激发烟雾弹的时候,我已经一步踏前,紧跟着他跃出去。他身影骤停,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我的玄铁重剑已到了他的眼前,他最后看到的一件东西,就是我玄铁剑的剑头。

    玄铁剑贯脑,将他整个头颅戳去大半,却不知道他临死前的感想如何。

    两个魔教之徒早就看出行事不妙,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瑛儿在我身后将他们拦下,仗着君子剑的锋利将他俩绊住。

    “柔云剑,你是白云鹤!”青目狼王一双铁爪被瑛儿的君子剑修了指甲,斩断了两根尖刺,他大叫一声招呼左使岑国明。

    “大胆,鹤王你要造反不成?”岑国明手中用的是一块雷震挡一样的铁牌,一面还击一面喝道。

    瑛儿也不答话,杀招乍现,替我营救吕文德和鲁有脚争取时间。神雕清鸣一声,也挥动铁翅迎上了岑国明的铁牌,替瑛儿分担了大半的压力。

    我飞身到了殿前廊柱,两剑斩断绑住两人的铁链,回身就要帮着瑛儿御敌。我刚一回身就心生警兆,只觉寒光即体。同时听到吕文德刚从嘴里取出堵嘴的布,就喊了一声:“杨大人小心!”我急忙躲开,玄铁剑护身挡在了背后。”啪“玄铁剑无比的磁性将对方的牛角尖刀吸住。

    那刺客一愣,当即撤手远遁,却是一击不中则远遁千里的暗杀高手。可惜他碰见的是我这个高手中的高手,我内力激发,玄铁剑迎空挥舞,将匕首弹了出去,“噗!”尖刀入体,插在了他的左肩。

    我也没去追他,转身扶起吕文德,拽拽他的胡子验明正身,算是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整他一下,他现在不敢得罪我,只能陪笑道:“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我低声对他说道:“大帅,时间紧迫,快去调集人马去郭府,我师傅和郭伯伯有危险。”吕文德知道事情轻重,猜想这帮人就是贾似道和史嵩之在自己饮宴走后招来的杀手,他急忙取了令箭跟在我身后。

    我扭头看到瑛儿和神雕尽还支持得住,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和他们穷耗。我再次展开我无尽的杀气,如同幽冥之主君临人世一般,不仅让岑国明和孔七杀胆寒,就连瑛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暴戾一面的我,忍不住心头为之一颤。

    岑国明和孔七杀不愧是江湖上成名多时的魔头,两个人抖擞精神弃了瑛儿,左右一起夹攻我。我右手一剑,惊鸿一剑激荡,孔七杀不得不避开锋芒,我又岂容他得逞,左掌一招“或跃于渊“卸开岑国明的铁牌攻势,借劲加速直刺,一剑断掉了孔七杀的右臂。

    “啊!”他惨叫一声,抱着残臂倒地。我微微狞笑,上前就要一剑了解他。”夫君,不要!”瑛儿抱住我的腰,毕竟她和魔教中人相处多年,不忍看孔七杀就此丧命,拦住了我。

    这小娘子也不丑啊?吕文德看在眼里,心中嘀咕道。他听英雄大会的群雄说起,我有一个武功了得的丑妻,却是把瑛儿当成了初晴。但是他一向胆子不大,这个时候更不是他插嘴的时候,只是老实的在一旁看着。

    岑国明也怕了,扶着孔七杀转身就逃。我杀气未退,又有心立威,岂容他从容退却,玄铁剑脱手,沉重的剑柄砸在他的后背,登时把他砸出了三丈,只怕这一下就要了他大半条命。

    点了他二人的穴道,把他们驮在马背上,我让神雕护着吕文德去调兵。吕文德见识了神雕的能耐,放心的牵马拽着两个俘虏,自己颤颤巍巍的爬上了神雕的后背,按照我的吩咐去城北调兵去了。我和瑛儿回身急忙往郭府赶去,但是到了家,却听见满院的哀号……蓉儿一个人正在独斗对方五名高手,此刻她清鸣剑在手,一柄长剑不理敌人周身致命要害。但是她的对手显然也是练过合纵扑击之术,五个人攻守进退有据。蓉儿攻向其中一人,就会有两人从旁保护,另外两人反击,总是在最危急关头用围魏救赵之法化解蓉儿凌厉的攻势,不断让蓉儿的攻势受阻与他们僵持不下。

    初晴的金龙鞭舞动,形成一面巨大的金色盾墙,将左翼三十多名弓箭手射出的弓箭全部挡在了包围圈外。三娘一柄寒光凛凛的小刀,在人群中却是游刃有余,而往日里心慈念善的她,此刻也毫不容情。我进门的时候眼正看她刺穿了一名敌人的颈动脉,又有三名高手补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小龙女也被数人缠住,无法支援挺着大肚子还在战局中挣扎的无双,她左臂中箭,只能仗着淑女剑的锋利吃力的抵抗,而芙儿则护在腿上中箭的如是身前,如是则还护在满满和三个孩子身前,形式已经危殆到了极点。

    我玄铁剑脱手飞出,“噗“的一剑钉死了无双面前之人。

    “真人!”、“彭护法!”魔教众人眼见我这势如流星,疾劲飞来的一剑将他们的彭护法真人钉在了地上,蹬蹬腿死了。皆被我这先声夺人的一剑镇住,纷纷停了手,退回到自己的阵营当中。

    “夫君,你快……快救救爹!”芙妹见我回来,顾不得自己满身是血的扑向我。我心里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了?谁受伤了?”蓉儿身上也见了伤,满面绝望之色的泣道:“过儿,你郭伯伯死了!”我一听不禁心中大惊,眼见府上的下人团结起来抵抗,但是如今已经死伤了大半。躺在卧房前血泊里的,是只穿了中衣的郭靖,他身披十余支狼牙箭,早已气绝多时。我不禁大恨,再看对方,却意外的发现领头的人居然是赵昱和谢婉琴!

    “好……真好!谢婉琴,我没想到会是你!”我咬牙恨道,真让我想不到,领头的居然是赵昱和谢婉琴。但是,瑛儿吐出的两个字更是让我惊诧。

    “教主……”瑛儿心中的诧异远甚于我。她之前没来过襄阳,这几个月我也因为怪谢婉琴帮着逼走三娘,所以彻底断了和她的来往,故而瑛儿并没有见过这位襄阳王妃。

    她居然是明教的教主?我的姘头?而她则是刻意避免和瑛儿的相见?而我当年却还天真的引狼入室。

    “其实本宫已经想到了,我们终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对方。”谢婉琴话里也尽是苦涩,我却见她身边之人,正是她的贴身丫鬟秋香……我没有理她,只是搂住了嚎啕痛哭的蓉儿和芙儿,自己半跪在郭伯伯的身前,看着他的双眼还在无神的睁着,但是他真的已经去了……他的软猬甲摊开了挡在三个孩子的身前,背后中了十几支羽箭,没想到一代射雕英雄,最终还是逃不过死于箭下的命运,我最终也还是没救了他。而我、蓉儿,和他之间的三角恋情也终于划上了一个句号……想起了他的谆谆教诲,想起了他严慈的音容笑貌……我的泪还是止不住的决堤而下,我大吼一声,将所有的羽箭拂落,从怀中取出最后的一枚生生造化丹,希望它能够为我们创造奇迹。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他真的去了……我心中甚至生出一丝悔恨,或者我内心深处觉得他很碍事……但是在这一刻,我这个无心之人居然还是留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你们今天必须都死,而且我会让你们后悔,后悔曾经生在这个世上。”我卷起无双落在地上的淑女剑,缓缓站了起来说道。

    “老公,不要冲动,他们人太多了。”初晴对我喊道。

    我充耳不闻,“第一个!”我单手提剑,另一手抓着三娘身前的一个敌人的头发,往前一送,剑刃割穿了他的咽喉。我的长剑钉在地上,左脚不断的碾动他的腹部,让鲜血从他咽喉的伤口翻涌而出。那人却一时未死,一边哭喊着蹬腿求饶,一边试着用手去捂伤口,然后是凄厉惨绝的惨叫,他的双手接触到淑女剑的剑刃,被齐腕划断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魔教中人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开战,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嚣张的在他们众人面前虐杀自己的战友,急忙上前营救。我一剑挥出,将一颗硕大的头颅飞出,正落在谢婉琴的脚前。”海王!”魔教中人全都傻了,就连边上的异族武师也不禁生出兔死狐悲的表情。铁捕冷铁心第一个反应过来扑了上来道:“杀!并肩上,玲珑保护教主先走。”他看出我和谢婉琴关系非比一般,担心谢婉琴在场会对我心软,于是吩咐道。

    三娘和蓉儿不忍让无双、满满她们见到我如此暴戾的一面,急忙挡在了她们的身前。小龙女也没有见过沉稳的我失控,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别处。就连初晴曾经是江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也为我身上散发出滔天的杀气而感到胆寒。对面人丛中移动着的谢婉琴和袁洁洁,她们也都被我狠绝的雷霆手段吓傻了,她们又怎么能相信这个就是平日里温文尔雅,日间还在床上缠绵过的那个男人?

    我没有功夫理会她们的心情,我知道今晚的血腥只是刚刚开始,我低低的说道:“进屋,你们不会想看到接下来的情景……”这是我第一次在我的女人面前杀人,还做的如此触目惊心。瑛儿知道再也劝不住我,跟着众姐妹抬着郭靖的尸体退却,只有蓉儿和初晴承受能力强些,才敢直面这残忍的杀场。”晴儿,拿下那三十个弓手,我要一个个的将他们剖心沥胆,师傅,你来对付这个冷铁心。”我飞身跃过冷铁心,站定在门前挡住了谢婉琴的去路,我低声的问道:“我原已放过你们,但是为什么要来自寻死路?”“因为,你是威胁……你的才能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一般……对不起……”谢婉琴低声的说道,魔教对我重点关注,但是就算她这做教主的亲自出马,也无法将我一身本领的出处查出个所以然,而让瑛儿和袁洁洁跟我接触,则更是败笔中的败笔。

    “教主,你为什么跟他这么客气,他杀了海王和李旗主!”明教教众不满谢婉琴的软弱,纷纷叫嚣起来。

    “他们不会寂寞的,你们黄泉路上还可以一起结伴。”我阴阴的说道。

    “啊!”就在这时,铁捕心口中剑,很不甘心的倒地,死不瞑目。蓉儿此时也是一脸的绝然,她绝不想放任何一个人走出自己家的院子。

    “蓉儿!”墙头上两人跃下,是洪七公和柯镇恶,他们得到消息,魔教倾巢而动来到襄阳,他们尾随而至,却还是晚了一步,看到满园的狼藉和对方数十人,初晴还在和三十多个弓手游斗拖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也没和他们打招呼,只是大喝一声:“杀!”就冲进了人群中。蓉儿一句话没说,紧随我其后,杀进人堆里。

    “过儿,不要冲动!”洪七公虽然知道我功力日深,但是面对百多双拳头,身上沾了十几拳也要重伤,见我根本不顾自己安危,自己的好徒弟也如此冲动,左右没有见到郭靖,他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好的警兆,但是也和柯镇恶加入了战团。

    我嫌柯镇恶累赘,只说了一声:“七公您和柯公公先歇着,这里有我和师傅就足够了!

    “说话间,我手中的淑女剑剑芒寒若流星,无视任何的阻挡拖延,剑出则必是敌人眉心、咽喉中剑,正是我悟道的第二剑-流波之剑。蓉儿不说话,同样的,她刺死的敌人也是眉心或是咽喉中剑。所不同的是,我是因为快的让人避无可避,她的剑却是每每后发而先至。

    漫天的血雾散尽,我和蓉儿仗着绝顶的轻功,已经联手扑杀了十三人。赵昱是第三个死在我剑下的人,而此刻活着的只剩下了谢婉琴和袁洁洁。

    谢婉琴很淡然的一笑道:“杀了我。”我走了到她身前,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长剑缓缓递出,就要结果了她的性命。

    “且慢!”蓉儿喊住了我。”过儿,你不能杀她,她是襄阳王的王妃,皇室的宗亲!”她含着泪拉住了我,虽然她恨谢婉琴到了极致,但是为了我们一家人不用被迫亡命天涯,不让郭靖死后还背负一个叛逆的罪名,她只能咬碎银牙忍住。

    我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意?听见屋内细细的哭声,我按下杀气又呼的提了起来,恨声道:“你们有的是高手,继续派他们来送死……”我看了看一地的尸体,其中我熟识的赵昱和秋香尽皆倒在血泊中,让我的心情更是糟到了极点。

    谢婉琴面色极为复杂,由激动的红色转灰白,然后变成毫无血色的惨白,但是她始终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袁洁洁也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扶着谢婉琴慢慢走了。

    我看了一眼她俩远去的背影,手中的淑女剑缓缓的落下,但是我心中告诉自己,或许我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我看到初晴已经将几十个弓弩手刺客拿下,他们生死不知的被扔在了墙角,我也还剑入鞘,搀着蓉儿进了屋。屋中七公和柯公公已经呆坐在桌旁,显然他们也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我扑通跪倒:“大公公、七公,我……我没有照护好郭伯伯……”柯镇恶霍得站了起来,走过来“啪“的给了我一个嘴巴,一脚把我踢倒。”你怎么会这么冒失,最关键的时候你去哪了?”“大公公,你别打大哥了!”芙妹哭着拦住了柯镇恶道:“大哥也没想到魔教会派这么多人来,娘派出去通知鲁大叔的小五一直都没回来,大家担心鲁大叔那里有危险,大哥才去的……”芙妹哽咽着把我如何得到示警,如何连夜赶回来部属,如何担心鲁有脚会有意外,而去增援的经过说了。而我不知道的是当我走后,赵昱带着人来,以护卫郭府的安全人名义进驻进来。我和蓉儿都大意了,误会吕文德是魔教的外围成员,却对赵昱毫未加防范。魔教众人到时,队伍里押着重伤的鲁有脚,小龙女和蓉儿拼死将他抢救下来。赵昱临阵倒戈,放箭攻屋将众人逼至屋外,魔教众人群起围攻,而郭靖和三个孕妇以及四个孩子全部暴露在弓箭射程之内,郭靖拼尽力气脱下软甲铺开,保护好了三个孩子,又用他的身躯将箭支全部挡在了身后,用身体护住了芙妹、无双和初晴,只是因为弓箭太多,无双和如是还是受了箭伤。

    但是这时候,冒牌的鲁有脚忽然暴起,当胸一刀,刺入了郭靖的胸膛,导致他当场气绝,而这个冒充鲁有脚的假货,也就是和无双缠斗,被我玄铁剑一剑钉死的倒履真人彭海心。

    “贼首呢?”柯镇恶忽然问道。

    蓉儿不想让我为难,艰难的说了句:“我放她走了……”“啪!”柯镇恶钢杖顿地,恨声道:“蓉儿你怎么能把她放走?你这样做,对的起死去的靖儿吗?”蓉儿委屈的哭道:“你以为我想吗?她是襄阳王正妃,皇帝的宗室……我不能让靖哥哥不在了……还落得下一个叛逆的罪名。”七公和柯镇恶都默然,他们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发展到这种局面,局势的复杂确实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而如此情形之下,也确实不允许他们快意恩仇,将那个妖妇格杀。但是,对于郭靖之死,大家从心里都不不愿去承认。

    初晴进来说道:“吕文德来了。”她捆缚了那些弓手交给吕文德,提了我的玄铁剑,引吕文德进到屋里来。吕文德得知郭靖身死,眼见襄阳城的擎天之柱轰然倒塌,他也忍不住伏尸痛苦,为这位多年相交的好友送行。

    魔门庞大的江湖势力,在一夕之间顷刻瓦解,此一役,经过瑛妹的指认,我亲手击毙了倒履真人彭海心、孔雀明王陈绛月、九难头陀明真、海王秦雨时、厚土旗闻苍山、巨木旗使赵大发、洪水旗使李国华,以及风雷二堂的两名堂主,以及东瀛异士七名。而蓉儿亲自格杀了铁捕冷铁心、锐金旗使庄剑、烈火旗使祝焯,和天地二堂的堂主。整个魔门上层死伤殆尽,如今只剩下瑛儿的师傅,光明右使沈卿君和她的两个徒弟、真正的金鹏魔王,也就是昨天从我手中逃走的史嵩之,以及被我抓捕的光明左使岑国明和狼王孔七杀。

    我没有在死人堆儿里找到那六枚材质奇特的圣火令,想来最有可能是谢婉琴随身带着,却与我失之交臂了。鲁有脚还是在州府后衙的密室里找到了,他还活着,只是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好好调养些时日,不得已,蓉儿只得暂代帮主之位。

    她此时丧乱的心情和柔弱的肩膀,能否撑得起眼前的危局?夜阑人静,我悄悄的推开了她的房门,她没有睡,而是在浴盆里泡着,想要洗去一身的血污,却洗不去挽殇和悲痛……

    我将她抱了起来,帮她擦干身子,而她也不需要再说什么,只是靠在我怀中,眼角含着泪,沉沉的睡去。

    三日后,襄阳城内为郭伯伯举办了盛大的葬礼,出殡之时襄阳城上空传来阵阵神雕的哀鸣。无数的襄阳城百姓和少数武林中的朋友,组成了浩大的治丧队伍,连丘师祖也带着尹师叔、李志常来了,在郭伯伯灵前,这位纵横江湖几十载的豪迈道人也不禁老泪纵横,想来是忆起了郭啸天、杨铁心两位知心的好友。他们亲眼见证我将岑国明、孔七杀斩杀,三十个参与谋害郭伯伯的凶手也被当场全部斩首,为此我特意的请来了贾似道和史嵩之出席行刑现场,只把武功低微的贾似道吓得双股战战、面无人色。在同一天,蒙古使团为了安全考虑,离开了襄阳,是带着所有他们开出的条件,心满意足的走了。而又是在同一天,以襄阳为中心,贾似道勾结蒙古人,卖国求荣,坑害有功之臣,残害有德望的大侠郭靖的消息,已经覆盖了到了西即川蜀、东到武昌的范围。我也将宣传报和专程给皇帝的密折,通过龙虎山的渠道,递入临安。贾似道知道自己在风口浪尖上,担心襄阳城的哗变将他置于死地,和史嵩之灰溜溜的逃跑了。

    我发誓,终有一天,我必去临安取两个狗贼的项上人头,我暗暗在心里说道。但是,再次燃起的硝烟,再次重挫了襄阳军民的心,阿里不哥的蒙古十五万大军,联合忽必烈的五万残军再次兵临襄阳城下,而他们所求的,只有一个我,如果不放我出城,就屠尽襄阳满城……这个时候,我变得更加沉默了,我也意识到,或许下一刻,我将会众叛亲离了……就连我的妻子们这些天来,也在一直躲着我,是因为我那天的失控表现吓坏了她们。我也一再检讨,为什么近来一再的心神失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魔?

    芙儿和蓉儿因为我替她们报了父仇和夫仇,对我还算理解和支持,但是我不敢肯定芙儿是否能承受,我和她母亲之间的私情……初晴和无双比较看淡此事,并没有刻意的责难我,也让我甚为安心。

    小龙女和满满开始躲着我,只在远远的注视我,希望能够重新认知,定位我的人格。

    反应最为激烈的,就是受了惊吓的如是和心中有愧的瑛儿。

    如是受了惊吓后,现在神智有些失常了,见到我就会哭闹,虽然蓉儿和无双给她看过,说这种情绪终会平复,但是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痛……但是此刻我必须专注于战事,我现在真想祈求多一点的时间,能让我替她们抚平身体和心灵的创伤。

    “过儿,跟我们回终南山吧,虽然重阳宫现今在蒙古管辖境内,但是那里有你的师门的至亲,总比这风雨飘摇,许多人对你虎视眈眈的襄阳城安全。”我的师祖丘处机劝我说道。

    我心里感到了一阵温暖,但是还是苦笑着摇摇头。关键的时候,还是这位古道热肠的老人发自内心的关怀我,我又怎么能去给人家添麻烦呢?”莫说我是得罪了蒙古国的二王子,只说霍都以此为借口派军队攻山,重阳宫也会被卷入沉重的灾难。”一个不好,全真教就会为此断了道统,毕竟历史正轨上,全真教重阳宫的基业就是这样化为乌有的。

    “重阳祖师曾经说过:“百年前也未曾见重阳宫基业,又何必顾虑身后的道统,自会有人继承我辈遗志……'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丘处机知道我所担心的是全真的数十年基业,这方面,他倒是显得比我洒脱。

    “时局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局面,襄阳毕竟是郭伯伯和我师傅辛苦建立的基业,过儿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将它拱手让给蒙古人。”我还是打心里给自己鼓劲道。

    丘处机点点头,他见我心意已坚,也就不再多劝我了,只是叹了口气道:“你既然有了这样的觉悟,就好好努力吧,我记得七怪的南老四教给靖儿的口头语是:“打不过,跑。'可惜他自己没跑了,靖儿也难逃身陨的下场,过儿你却要谨记,这是金玉良言,若事不能为,暂退以图东山再起并不丢人,莫不可热血冲动,坏了自己性命。”我点头答应,心说这也是大实话。

    “我已老迈,端不得刀枪,跨不过战马,就留志平和志常在此助你抗敌吧。掌教真人飞升之日近,我还要尽快回转重阳宫,你就不用留我了。”丘处机交代下尹、李二人,自己洒然而去。

    送走了丘师祖,我的心里却更是多了一分郁结,仿佛迷失了方向,找不到我为之坚守的那份目标。我推开了蓉儿的房门,忍不住想到我最信赖的人这儿来倾诉一番:“蓉儿,我累了……感觉再也撑不下去了。难道逆天改命,真的是天理不容的吗?”我躲在蓉儿怀里哭了……巨大的重压之下,我也忍不住偷偷的埋首在她怀里落了泪。只有在蓉儿面前,我才能卸下防卫,将我心中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

    “过儿,你做的没错。或许你以前总喜欢耍些小聪明,但是最难得的是你有一颗赤子之心。而现在,你已经成长为一个,令人值得托付终身,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而这哭鼻子的样子,真不是我所熟识的过儿啊……”蓉儿见我双肩抽抽的,知道我真的哭了,但是她第一次见到我伤心落泪,还是忍不住有些挪揄的口气说道。

    我渐渐收了泪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我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改变历史的车轮的进程,而事情更是向最坏的方向发展,我不甘啊……蓉儿看出我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心知年轻气盛的我,几年来一直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受到任何挫折,此番在襄阳连续挫了锐气,只怕我心理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忍不住劝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若是不能为,我们退回桃花岛就是了。”她靠到了我怀中,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她并没有拯救黎民于水火的远大理想,她只是一个小女人。或许……郭伯伯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也大大削弱了襄阳城对她的羁绊。”我当然也这样想,只是,现在郭伯伯不在了,如果我们也走了,襄阳城士气一溃千里,必然土崩瓦解,我实在不忍心让千万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啊。”我忽然想起了当年襄阳诗会我向百姓们许下承诺之时,他们热泪盈眶、万众欢呼的情景。我又想到了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我手下的兵,让我这样一走了之?

    我真的做不到,想到这里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她猜出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看着我轻轻的说道:“既然你下定了决心,蓉儿自然是支持你的,你现在啊……真的越来越像靖哥哥了。”蓉儿抚摸着我的脸庞,眼中充满了母性的慈爱,却也泛着泪光。我知道,她又想起了已经去世了的郭伯伯。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用激将法激励我的斗志,而想到我们或许会延续郭靖的使命,困死在这座愁城,这种宿命却是深深地被刺痛了蓉儿的心……

    【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下篇天下篇】之二

    第73章再战蒙古,打你个心惊胆破;独立门户,南宋朝廷你奈我何?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一月。这期间我得到的唯一好消息就是,金轮法王和尹克西被阿里不哥轰走了。别说,还真是替我除了两颗眼中钉,让我越来越觉得阿里不哥可爱。这一天,吕文德请我到中军议事,说有要事商量。

    “杨巡检,有旨意到了。朝廷以你擅杀朝廷命官,专权以及破坏和谈进程的罪名,要求我逮捕你。”吕文德喏喏的站在军帐里,军帐中分班站列着他的兄弟吕文焕,大将杜庶、聂斌等人。吕文德自然有数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处事圆滑的他,第一时间就把邸报取出,让我和蓉儿观看。

    我看罢冷笑一声,这种结果早在我的预料之中。贾似道此次媾和谈判彻底失败,而我怒斩了赵昱,给丁大全和贾似道一个扳倒我天大的口实。这就是明君和昏君的差别,明君只有到了天下太平之时,才会做鸟尽弓藏的事;而昏君在事业未成的时候,就老是惦记着要卸磨杀驴了。不过,“拥兵自立“这四个字太过沉重,宋理宗要除我之心,反倒在情理之中。

    “我不会投降的,但是我会离开襄阳。”我将邸报折好,扔了回去道。

    吕文德有些慌了,急忙说道:“贤侄,你不能丢下合城百姓不管啊,如果你走了,襄阳城必然免不了城毁人亡的下场。”蓉儿冷然道:“那你要怎样?绑了我们向蒙古人去邀功?

    “吕文德连连摆手道:“当然不是,蒙古势大,野心也是极盛,今日走了,而明日复来,老吕我怎么会做这种怯懦的决定。不若,我们全力击溃他们,然后再将战功呈报,或许事情还有转机。”我冷笑的看着吕文德贼眼乱转,心知他此举必然没安好心。封建皇帝最怕什么?

    无外乎列土封疆和功高震主。宋理宗难道不知道我以万人之众击溃十万雄狮吗?他是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吕文德安得什么心?他是想让我调集所有虎贲营的兄弟,和我们新建的狼骑、铁壁以及火铳三营,一起自投罗网送到蒙古人的口中。你不仁我不义,我倒要看看,当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的时候,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样子。

    我的嫡系部队,在一天之内集结到襄阳城。新野城依然交给了陈振源和莫三,负责新野城防御的,是从襄阳城退出的武林同道和丐帮弟子。而此时蒙古大军的粮秣后续已经充足,也已经推进到襄阳北十五里外,大战一触即发。

    “杨巡检,我们襄阳城有火铳神器相助,兵贵精而不贵多,此番出城迎敌,我拨给你,前部五千人马助阵,你看如何?”军帐内,吕文德对我说道。

    我心头冷笑,五千人马?为了诱我出城送死,你送了好大的一队殉葬队伍啊,真是好大的手笔……我点头道:“区区蒙古蛮夷,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一般,五千人足以。”吕文德神情一松,正要点头,我却拦住了他道:“大帅且慢,这五千士兵,我想要亲自挑选,不知您可否应允?”吕文德只想让我快点出城,立即点头道:“当然,一切用度,调度都任凭杨巡检征调。”吕文焕有心想和他大哥打个商量,但是看我在场,也没好再吱声。

    我点点头,一马当先走出了军帐,向校场点将去了。

    吕氏兄弟远远的缀在后面,也跟着我走出了军帐。吕文焕走到其兄背后,低声道:“大哥,我怎么觉得有点诡异,这小子不会是想跟咱们玩什么花样吧?”吕文德看我走的远了,阴阴的说道:“不管他想做什么,等他一出城,就发信号,让李烈带着五万湘军进城,先把他的家人控制起来。他的武功高强的几个婆娘,应该会随他上战场,抓住郭芙和另外两个孕妇,他就不得不跟蒙古人拼死一战了,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伺机而动。那新式的火器威力无挡,如果杨过真的胜了,我们乘机尾随掩杀,将他们全部绞杀;如果蒙人胜,我们就坚守城池,等他们进攻乏力自然就会退去。”“大哥好计策!”吕文焕对其兄这一石数鸟之计深感钦佩,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

    “呵呵,打好此役,你我兄弟登朝入阁、封侯拜相之期就不远了。”吕文德颇为得意的笑道。可是,他们的如意算盘还是打的不够响,等两个人到了点将台前,我已经传人擂鼓聚将了。

    吕文德大惊,自己未至,杨过这小子就竟敢擂鼓聚将,这对他是一种彻底的藐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高台,可是我的一名亲兵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吕文焕听到金鼓齐鸣也知道不妙,紧跟在吕文德后面,而吕文德突然停了下来,他就跟着撞到他哥哥的背后,再想往后退,身后可就已经多了一把尖刀抵在他后心之上了。

    我早早的就识破了他们驱虎吞狼之计,昨晚初晴亲自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了吕文德的令箭节符。我身后的两名亲卫是蓉儿和三娘扮的,在他们心神慌乱之时,一举将他们控制了起来,我更授意蓉儿万不得已之时,可以对吕文德使用移魂大法。

    很快,校场上聚集了两万久经战阵的精锐士兵,从他们有条不紊的方阵调度,我不禁赞叹,这都是师傅多年来的心血啊!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能否破局的关键手,一举就看今日的结果了。

    两通鼓响,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众将也分次列应卯。杜庶、聂斌和严羽等高级将领知道其中内幕,看到我站在点将台上,不由都是一愣,但是还没等他们说话,又有“亲卫“跟到了他们背后,正是初晴、瑛儿和小龙女三人。利刃及身,他们又素知我杀人不皱眉,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说什么。

    我在台上朗声道:“兄弟们,你们可认识我?”“认识!”万人整齐的回答,声震山河!

    襄阳城里的军民,不论是听过我《精忠报国》参加过三个月前大会战的,还是看过《襄阳时报》关于我们襄阳大捷被无情抹杀报道的,还是参加了郭伯伯葬礼的,眼睁睁看着忽必烈和一万多蒙古俘虏,大摇大摆走出襄阳城的……大家聚到此地,都怀着一颗无比忧愤的心,因而那简单的两个字中,包含了更深的,则是同仇敌忾,誓保襄阳的坚定信念。

    “多的话,我不说了!今天,蒙古人又来给我们送牛送马了,我们能让他们空着手回去吗?”我忽然问了一句。

    一时间,校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场面显得有些冷场。

    我事先安排好的士兵喊道:“不能!我们请他们吃枪子儿!”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大家这才想起,如今我们拥有无比犀利的火器。现在,我所掌握的火铳,以及它在实战中的巨大威力,已经在民间被传得神乎其神了。有人说这是天上的神火箭,无坚不摧;也有的说我是雷部正神下凡,是为了拯救黎民于水火转世临凡的;还有的人说小龙女是东海龙王之女,这龙神降雨,她肯定会带着闪电不是?这火器就是小龙女从东海龙宫带来的……这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传闻,我们稍稍善加利用,却收到了奇效,确保了襄阳城军民的士气不至于跌到谷底。

    我等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才接着说道:“蒙古人是狼,贪婪的狼群,是一群养不熟的畜生!你喂饱了他,他下次还来你这里猎食,当你被他拖累、拖垮,他就一口咬断你的喉咙,吸干你的血和骨髓,吃净我们家人的血肉,大家说我们允许吗?”“不允许!”众军激情已经燃起,听见我的问话,想到近来临安朝廷,向蒙古人赔偿进贡,很容易的就联想到了我的比喻,禁不住都双眼赤红,仿佛看到了自己妻和子,被蒙古人奸淫杀害的情景。

    “好!从今天起,我们要向世人宣告,要向天下宣告,我们要用手中的武器,用我们的血肉之躯,不但要守卫我们的家人,我们还要将这些蒙古豺狼统统赶回草原。中华不亡有我在!北驱鞑虏,恢复中原!”“北驱鞑虏,恢复中原!”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回荡在襄阳城的上空,就连城外的湘军首领李烈都不禁感慨,如此悬殊的战局之下,襄阳城的军民都能保持如此激昂的斗志,只是这个口号太过天真。”北驱鞑虏,恢复中原吗?我似乎有二十年没敢做过这样的梦了。”李烈皱眉沉吟道……此时,坐在蒙古军帐内踌躇满志的阿里不哥,似乎已经看到了攻破襄阳城之后,金钱、美女和荣誉就在眼前的情形。而更令他不愿错过的,是如何去尽情羞辱忽必烈,二哥,让我教教你,这仗应该怎么打。

    老丞相博尔朮拢辔纵马到了阿里不哥身前,看到了他眼中的狂热,忍不住替他降温道:“四王子,襄阳城虽然兵将不足三万,但是城高池深,万不可轻敌啊!”阿里不哥看看忠于黄金家族一生的老丞相,心中却不免生出一丝鄙夷。他心想:人老了,胆子也小了。”褪掉羽毛的大鹏,就再也无法回到湛蓝的天空了。”这句话说道一点都没错。”老丞相,你的担心似乎过头了一点,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以我们二十万大军攻打区区襄阳城,会有输的可能性。我们是天神的宠儿,我们是天下的霸主,霸者的荣耀不允许如此可鄙的怯懦。”“只是……”博尔朮也觉得二王子忽必烈败的离奇。他曾研究过在士兵从战场上捡回来的火铳,但是没有火药的火枪只是顽铁一块,他又怎能研究出一个所以然?和谈期间,他在襄阳派人收集了关于火铳的许多传闻,但是所得到的情报可以称得上是光怪陆离,却没有真正的拼凑还原出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件神器的真实面目。他曾经私下试探着询问过忽必烈,但是忽必烈因为不忿阿里不哥的嘲弄和羞辱,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透露实情,很显然他是在等着看阿里不哥的笑话,因此博尔朮心中又升起了警兆,忍不住提醒道。

    “不用说了,我心中有数,你且退下!”阿里不哥被他说教的烦了,手一挥,示意他退下。

    博尔朮叹了一口气,施礼退了下去。

    斥候来报,襄阳城主将杨过,派人前来下书挑战,接过战书,阿里不哥愣了。他原本最担心的是襄阳城坚固的城墙和宽阔的护城河,没想到南人居然主动放弃了自己唯一的优势,居然敢于主动出击。但是他转念一想,或许真如右相博尔朮所说,南人有什么大阴谋?”来人啊,请左相和右相大人前来议事!”左相阿兰答儿是他的岳父,此次南征也征得了窝阔台大汗的同意,前来为阿里不哥出谋献策,是他名副其实的智囊。

    阿里不哥将手中战书传阅二人,两位智者一时间也是眉头紧锁。这封信来得突兀,内容更是让人称奇,有多少年没人敢和蒙古铁骑在战场上发生正面冲突了?久的让他们几乎记不起来了。阿兰答儿抢先道:“既然他们要在野外一战,必然有所凭恃,我们可以先派人侦查过地形,然后利用骑兵的突击能力,一举歼灭对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不值一提的笑谈。”博尔朮摇摇头反驳道:“如此行事,虽然必胜也势必造成较大的伤亡,不若以步兵突前,试探下敌人的深浅。”阿兰答儿道:“但是,如果敌人真有埋伏,步兵的伤亡岂不是会更大?至少骑兵还可以更快的撤出战斗。”博尔朮道:“但是骑兵却都是我们各部的勇士!”“勇士的价值正是要体现在战场上!如果步军一旦伤亡过大,等敌人龟缩回城内,步兵才是攻城的主力,难道你能让我们的勇士骑着马上城头吗?”阿兰答儿大声争辩道。

    “好了,不要吵了!我部两万骑兵,我二哥处出一万,骑兵突前,后面再跟三万步兵,如果攻击顺利,就让步军顺势攻城,如果攻击受阻,可让骑兵撤退,由步军负责断后。”蒙古人极少长弓部队,所以面对襄阳城几十丈的城墙,不免有些力不从心。阿里不哥综合了两人的意见,也觉得步兵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因此作了总结。

    当阿里不哥和忽必烈的大纛到达之时,我率领四个师团在预定的战场已经恭候多时了,一万人的军阵肃然有序,却又杀气腾腾。我一身金色战甲,头戴兽面吞头凤翅盔,身披金龙啸日连环甲,腰扎勒甲玲珑狮蛮带,脚蹬升云履,胯下追风战马叱愣愣打着鼻响。不是我自己要穿的这么骚包,将帅者,军魂也,我这么一身扮相,自然也是为了鼓舞全军士气所做的必要准备。我第一次统帅三军作战,为了此战能够旗开得胜,我已经将襄阳城所有的家底子拿来孤注一掷了,就连我最为宝贝的狼骑、铁壁和火铳三营,都已经被我安置在了两军阵前的第一线。

    两国交战,因为语言不通,连骂阵的程序都省了,阿里不哥令旗一挥,蒙古骑兵的雁行阵向中路收缩,渐渐变成一支锋矢,想要一举冲碎我们的阵营。我沉着的发出指令,命令还没有在正面战场上遭遇过蒙古铁骑的守城军待命。神雕并没有跟在我身旁,它体型太过健硕,虽然它的突击力有装甲车一般的威慑,但是在正面阻击战场上,它无疑是最好的箭靶子,所以我还是把它留在了城头。此时,火铳营已经是军中攻坚的力量,他们的沉稳表现也安抚了周围军士的情绪。

    贺擎山带着三千铁壁营将士守在了拒马后的第一阵防线,他身后的就是六千火枪手,以及掩护侧翼的两千弓兵。当敌人骑军接近一百步弓箭的射击界限,我冷静的传达了自由射击的命令。三叠浪火枪阵再次悍然发动,火铳营士分为三组交替射击。此次战役又不同于上次会战,火铳营兵力投入达原先的三倍之多,对敌人骑兵的杀伤力,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瞬息间,敌人的锋矢已经被磨平,许多骑士因为战马受惊,纷纷拢辔回撤。但是,火枪的射程可以达到四百五十步,这三百步的死亡区间,让蒙古军骑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又扔下了万余尸体。

    跟在后军的步兵冲锋赶到,还没有来得及向两面扯开距离,就被瞬间溃败的骑军撞得人仰马翻。两军纠缠在一起,顿时乱作一团。我见隙令旗一挥,全军压上追击,进一步的扩大战果。

    阿里不哥和身边的诸将,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他怨愤的看了一旁默然不语的忽必烈一眼,恨不得生撕活剥了他。”阿兰丞相!”“王子殿下!”阿兰答儿赶紧上前。

    “传令霍鲁海、浑都海两军策应前军,寻找空隙攻击敌人两肋。”“是!”阿兰答儿赶紧下去传令。

    两军三万骑兵刚刚出动,就有探子回报:“王子!襄阳城东发现大量敌军,正向着我部中军而来,数量在五万人,另有前军两万骑兵。”“放屁!南蛮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军马和士兵!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家伙砍了!”左右亲卫将哀号告饶的探子拉走,不一会儿端上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博尔朮凑近了说道:“依老臣之见,敌军敢于发动正面进攻,或许正是依仗这只奇兵。

    可能是这个月来,从川蜀和湘粤调集的部队,而这扩大的军马的来源嘛……”他看了忽必烈一眼,心说或许都是从他那里缴获的。

    阿里不哥听明白了老丞相的话,心想如果是这样,再加上南人手中随意指指点点,就能杀人于无形的古怪武器,今天自己全军就要交代在此。”吩咐前军脱离战斗,放弃前军步卒,中军后撤!博格托、散齐妥罗、赫塔,你们三人率本部人马殿后。”博格托、散齐妥罗、赫塔三人闻言大惊,齐向自己的主子忽必烈看去。

    忽必烈咬了咬牙道:“我们不求人,咱们一起留下!”他本部还有一万骑兵和三万步兵,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扔下三人逃走,即使战死也比背负着怯战的懦夫这种污名强千万倍。如果就这么跟着阿里不哥回去,在大汗面前,他知情不报的罪过就砸实了,到时候他是必死无疑。他冥冥中有种感觉,或许坚守此处,面对杨过则还有一线生机。

    回说我眼见蒙古后军溃败欣喜不已,但是我却并没有命令追击以扩大战果。霍鲁海、浑都海听见法螺传令收兵,正在迟疑间,身后一队骑兵掠过,为首的是名百夫长。”将军,南蛮子城东埋伏了十万大军,大帅的中军有危险,请你二人速速回防,此地交予我等即可。”听罢此言,二人不再迟疑,急忙整军回撤保护中军。只是那百夫长目送蒙古大军撤离,却露出了贼贼的笑容,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未露面的狼骑统领-牛三和马光佐。马大个子在蒙古人堆儿里面呆了很久,自然会说蒙语。但是他脑子慢,为了刺激他不出错,我答应战后为他摆酒庆功,有了物质上的刺激,他练习的格外认真,才没有出纰漏。

    霍鲁海、浑都海三万骑兵回撤的路上,与湘军李烈部五万人遭遇。两军互有伤亡,霍鲁海战死,浑都海负伤,领残部仓皇北逃。李烈是我派牛三和马光佐扮成蒙古骑兵,马尾后绑着树枝,将他们从城东赶过来的。他本是吕文德的伏兵,却在无意间被我利用做了一支奇兵,不但吓跑了阿里不哥,还莫名其妙的跟霍鲁海、浑都海部打了一个不亦乐乎。

    领着残军退回襄阳的李烈,一进城就被我派人看押起来,他的部队也被我安装到了一边。

    此刻,我和大家在州衙里等,等陈振源和薛霸的消息。深夜,捷报传来,他们在阿里不哥北归的路上,一万火铳兵,打死打伤蒙军无数,主动请缨参战的冯默风,亲手用打铁锤击毙了蒙古左相阿兰答儿,尹志平、李志常和纪笃信等我相熟的全真弟子也在战场上各有斩获。

    我压抑不住狂喜的心情,当堂大笑起来。众将再次见证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只怕不用说南宋的儿皇帝了,就是我们这些在场的当事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一切都如梦幻般的完美。

    是役,据不完全统计,蒙军阿里不哥部伤亡七万八千人。忽必烈在襄阳战场向西撤退,突破中庐港,退回南阳,损失却远远小于其弟,除了最初冲锋损失的一万骑兵,几乎没有其他伤亡。

    我军阵亡三万八千人,其中湘军主力李烈部阵亡三万四千人;襄阳军亡三千五百七十二人,重伤七百六十八人。俘虏蒙古军一万三千七百五十人,充作奴隶营苦力,让他们去挖石头。缴获军马六千七百四十匹。”俘虏“湘军一万六千人,将他们打散编排到襄阳军中,我军声势空前的壮大。虽然我算计自己人的一手太损阴德,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他们不是为了谋害我,我也不会如此算计他们,大家至多算是礼尚往来罢了。

    第二日,就在襄阳城张灯结彩,举城欢庆的时候,我将所有的战后事宜交给了最信任的陈振源、李天强二人,命令他们看押好吕文德兄弟和李烈,我们一家子出了襄阳城东门。

    “小过,你尽去准备吧,老叫花子替你去打听下,那边的情况。”洪七公受我之托,前往竟陵附近打听当地的水文地貌情况。竟陵接近汉口,也是丐帮总坛君山所在的地界,我不知道飞马牧场的具体位置,只能托他老人家代为打听。

    此次缴获来的军马,加上前次大战的缴获,加起来有一万三千匹耐力见长的蒙古马。除此之外,还有几千匹受伤的马。这些军马中,除了少部分骟马,以母马居多。这就让我打起了放马的主意,可是现在一没马场,二没牧马的人,倒也不能急于一时。所幸就现阶段战争形势,我们对战马的依赖性不强,而建立一个初具规模的马场,除了要好的选址,又要有大量的资金源和时间,我现在还算是朝廷挂了号的钦犯……所以,这一切摆在眼前的问题,只能让我告诫自己,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好在打退了蒙古人的进攻,他们在江北的势力形成了一段真空,我们还有时间……挥别了洪七公,我们一家加上柯公公撑船沿河向北,往新野方向而去,神雕在江岸边上,跟随着江船奔走疾行,不但没有落后,看它神情似还颇为轻松,不过这倒也如我心中所料,谁让它是真的畜生呢。

    芙儿、无双和如是三人,自打一个月前的那次变故之后,就被我送回新野的陆立鼎夫妇身边,把他们严加保护起来。此时见我回来,都不禁格外亲切,就连前阵子受了惊吓的如是,也都敢凑到我近前亲亲我。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我感觉格外心酸。如是乃是苦命之人,自从嫁了我,除了有了个名分,却没跟我过上几天囫囵的好日子,加上我对蓉儿的迷恋,渐渐将她边缘化,我心里不禁生出许多的愧疚。因为这满怀的愧疚,当晚我直接演了一出关公巡城,亲手将每位娇妻抱上床,替她们打洗脚水,把她们哄睡为止。一圈忙下来,居然已经快到三更天。

    现在,危局已然解除,我也总算松了口气。但是,想到我那晚情绪失控,最先想到的人是蓉儿,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背叛了三娘一般,所以,我最后敲开了三娘的房门。

    “回来了?”三娘披着衣服来给我开门,微笑着问了句。

    “这么晚了,还没睡呢?”我只当她已经睡下了,却没想她醒着。

    三娘抿嘴而笑,似乎是知道我今晚一定会出现一般。我恍然,一定是在芙儿房里的时候,小绿那丫头就跑来报过信儿了,所以三娘还在等我。我心中升起一片温馨,在门口就将她搂入怀中说了句:“茵儿,我回来了……”三娘和我轻轻拥在一起,既不拽我,也不推我,只是和我一起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安沁。

    “爹爹、娘~“床上躺着的宝宝,咿咿呀呀的叫了一句,我才醒悟过来,我和衣衫不整的三娘还站着房门口,牵着三娘的手笑着进了屋。我侧伏在床边,逗着我们的乖女儿。小丫头已经快两岁了,看小脸蛋轮廓,以后肯定是个小美人胚子,宝贝儿难得和我见一面,现在却一点也不认生,让我逗得咯咯直笑,不再像从前一般喜欢和我调皮捣蛋。因为我自有逗女儿开心的法宝,就是传说中的骑牛牛,这小疯丫头还喜欢揪着我的头发,远处看像给我攥出两个大犄角一般。

    我逗得女儿疯玩,乐得开心,小孩儿觉多,她玩够了,也睡得踏实。三娘烧了开水回来,看我们俩还在闹,忍俊不禁的笑道:“你可小心点,别让孩子碰着头。”我回身笑道:“放心吧,我有数。”但是我还是听了三娘的劝,把孩子抱了下来,搂在了怀里,坐在了床边。

    三娘要替我脱鞋袜,我摆摆手示意她过来坐下。她知道我的意思,过来把孩子接过,抱在了怀里,看着我取过水壶将水盆注满,替她将绣鞋脱下。

    我半跪着将爱妻的小脚脚背上轻吻一下,然后泼了点水问道:“烫么?”三娘微微摇头,示意水温正好,我才将它们放到了盆中。宋代虽然以缠足为美,但是也没有硬性缠足的规矩。

    三娘生于大理,由于风俗不同,所以没有缠足;初晴自不必说,打小就没人管她这个;瑛儿和无双两姐妹有缠过,但是她们自己总是偷着松开,陆氏夫妇管不了,也就不管她们了;蓉儿母女自不必说,娘都不缠,更不会逼着女儿受这份罪了。所以我的妻子里面,真正缠足的,反倒只有如是一人。这倒也让我欣慰,因为我十分不喜这种病态的美,虽然如此,也不是说我就讨厌如是的小脚,正相反,当年在醉生楼,为了取悦客人,即便骨骼已经成型了,还要强忍着剧痛将玉足缠起来,让我不禁更加怜惜她这份悲惨的遭遇。

    我一边替三娘按摩着足底的穴道,一面说道:“这一阵来,冷落茵儿了。”“没什么,只是你每次上战场杀敌,我们姐妹几个都忍不住提心吊胆的……”三娘虽然欣慰我如今已经受万人敬仰大英雄、大豪杰,但是她真的只想我做一些比较平凡的事。而且,我现在杀戮之心如此之盛,她也为我担心不已。

    “其实我……或许真的有些迷失了吧。可是我的心中有一个理想……”我心中微微苦笑,我这到底是图的什么?辩证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告诉我,中国历史上每一次少数民族侵略战争,都是一次促进民族融合的过程。如果没有元朝的统治,我们的祖国能否将疆域扩大到“雄鸡“都说不定,更不用说鼎盛时期的“枫叶“了。但是,我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屠戮吗?不能!”或许你并不了解,我的家国曾经幅员辽阔,大汉的天威,盛唐的繁华……我,我多么想要看到有那么一天盛世再临,我们的孩子们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不会再担心流离丧乱的战祸,或许这个目标很遥远,但是我感觉到,我已经触碰到它了。”我闭上眼睛,心里想到,既然历史进步的车轮不能被阻挡,我何不跟命运赌一把大的!如今各方面在关中的实力空虚,我心里不禁又动了那个念头。

    三娘有些痴了,即使在滇南,她也是自幼饱经战乱之苦,虽说家里把她嫁给武三通有讨好之意,但也无非想让自己少受些苦。而正如自己的过儿所说,这个神奇的大男孩儿,或许这延续百年的战祸真的会因他而终结。

    将三娘白嫩嫩的小脚擦干净,我轻轻在她脚背上一吻,逗得美人咯咯直笑,却是被我几天没有刮的胡茬儿刺痒了。我倒了水盆,换了一盆水,勉强的洗漱过,我也凑上了床,将宝贝儿女儿搂在我们中间,一家三口睡在一起,又是一番其乐融融。

    “答应茵儿,要好好爱护自己,你是我们一家人的顶梁柱,没有你,茵儿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支撑住……”三娘握着我的手认真的说道。

    “嗯,为了茵儿,我也会好好爱护自己的。”我承诺道。

    “也还为了蓉儿吧?”三娘酸酸的道。

    我莞尔一笑,也没怪她吃醋。原本摆夷女子就有很强的独占欲,原本我最疼爱的是她,所以她倒是能容忍一切,而现在蓉儿带给她很大的压力,所以才会将她的小性儿显露出一些。

    我平时又宠着她们,偶尔吃吃飞醋倒也无伤大雅,所以她们也都敢于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

    “瓜娘子,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我将手伸过三娘脖颈下,让她和女儿都能更近的凑到我怀中。虽然我自己都觉得这样说有点假,但是三娘心中明显是极为受用,她渐渐沉睡的娇颜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三天后,受我节制的五万新军,在新野城集结完毕。离芙妹和无双生产之期还有将近三月。而此时,蒙古金帐汗庭窝阔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还没咽下,而他身边的两党内斗则愈演愈烈。因为拖雷派系的诸王子用兵连番失误,以皇太后脱列哥那为首的保皇顽固派突然发难,跟蒙哥一系的激进派打的不亦乐乎。

    而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我,决定趁着蒙古人进退两难,无暇东顾的这段真空期,扩大襄阳之战后的战果。

    九月十六,新军第三师团克许昌。

    十月十日,洛阳城内百姓开城起义。

    十月二十三日,陈留不战而降。

    十一月六日,汴梁光复。

    东路军主帅杜庶,根据我的命令,三令五申要求士兵与民秋毫无犯,禁止与世族发生冲突的原则,如有违抗军令者,不管是谁,杀无赦!因此,襄阳军所到之处无不受到江北人民的热烈拥护。

    此时,西线的忽必烈已经彻底被打怕,不敢在野外与我军决一胜负,我率领的第一军,就将之团团围困在南阳城内。围三阙一,留下西门不攻,这是蓉儿制定的战术。全力将其他三门的敌军压制,只要城头上出现探头探脑的蒙军,就有三五名火铳营的士兵招呼着他,这样解气的打法,极大地提高了士兵们练习射击的热情。等忽必烈得到东线战报,得知自己的退路已经被彻底截断,他只好弃城向西逃窜,而被路上埋伏的孟珙伏击个正着,逼得忽必烈带领残部钻进西岭,走山道向长安逃去,这就是后世有名的西岭大捷。我和二哥会师,他正是喜难自恃,总算出了半年前被忽必烈偷袭,致使他差点丧命大仇的一口气。

    我们四兄弟再次聚首在南阳城内。因为连番大战,老四余玠的婚也没结成。他和凌波小妹随军而来,来领取我事先答应他的那份结婚大礼。”什么?三哥,你说你已经将江淮流域和半个关中打下来了?”他们来得匆忙,而此时交通不便利,等我占领了整个大半江淮流域,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呵呵,这次你可以衣锦还乡,回家完婚了。”我笑道。余玠的家乡在江夏,现在就等我们在那站稳了脚跟,这份礼物应该还算拿得出手。

    大哥也取过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他们宝月斋里最好的师傅打造的一顶凤冠和一身霞帔,摆到了老四和小妹的面前。

    “这太好了!谢谢大哥、三哥。叔祖和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坏的。”余玠喜出望外,他从小背井离乡,跟着家里人难逃到了蜀中,如今很快就能回到阔别十多年的家乡,他显得十分兴奋,连带着在边上的摆弄新衣的凌波小妹也抿着嘴笑着看他。

    “老三啊,你现在却还是钦犯,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呢?”孟珙这还记着我有官司在身,问我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知他心里为难,如果我真的要反,那势必引起川蜀、两湖东西两面的夹击,我们兄弟势必要面对面碰上。”我心中无愧于天地,我杀得都是朝廷的反贼。如今魔教在江湖上的势力已经被铲除殆尽,虽然丁大全在朝中依然张扬跋扈,但是他已经失去了最大的支持,想来张天师很快就会有所动作,帮我洗脱罪名了。”我心想,光复汴梁城的大功,足以抵消我擅杀朝廷大臣的罪,而且我为什么要杀赵昱,宋理宗他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台阶给他,就看他会如何抉择了。想到这儿我看向张青芝,意在询问她师门的态度。

    “我师尊回复确有批示,对于此事请杨兄不必太过介怀。”张青芝淡淡的一句话,倒是平了所有人的担心。

    “关于下一步进兵……”我刚想跟二哥和四弟研究从洛阳和蜀中夹击关中的计划,小绿喘着气一溜烟的跑来报告道:“少爷,少奶奶说难受,怕是要生了……”她也是见过几次接生场面的了,所以动作麻利,而并不慌张。

    我急忙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接生婆啊!哪位少奶奶?”在座的我的两位兄弟听得这个汗啊,却也佩服我超人般的生育能力。倒是张一氓这个老流氓偷笑着跟他的小媳妇儿说了句什么,却被张青芝伸手到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

    “已经去请了,是小姐和六少奶奶……”小绿是芙儿的近身丫鬟,她称呼三娘为大夫人,但是乖巧的她却从来不直呼芙妹为五夫人,还是按照以前称呼,称她为小姐,倒是两头都不得罪。这丫头的体弱的娘亲前年还是过世了,因为没有得到好的救治,按月支给她家的例钱,都让她的败家的弟弟输光了,致使老太太最终没能挺过那个冬天。我们回来之后,了解到这个情况,我还指使擎山和薛霸几个兄弟去收拾了一顿这小子。而更让我们啼笑皆非的是,擎山以此为契机,居然趁虚而入,趁着人家姑娘伤心之余,发动猛烈攻势,居然还真成就了他们这一对儿。让我们众兄弟都笑他没跟人家姑娘好上,就先把当小舅子的打了。而说到我,心底却是酸酸的,我和小绿丫头曾经差点像宝玉和晴雯、袭人那样发生点什么小暧昧,不过现在你情我愿的,我也好好的吓唬了擎山两句,让他好好对待小绿。这个憨直的家伙拍着胸跟我保证,绝对不会让小绿跟他吃苦,我也就放心把小绿交给了他。虽然他俩已经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近来前线战事太频繁,腾不出空来给他们张罗婚事,才一直拖到现在。

    “这生孩子也扎堆儿凑热闹。”我会怀疑就是那一阵儿芙妹捣乱,非要跟我和无双玩什么“床前明月光,对影成三人“的小把戏,这下好了,不但床上OOXX时候扎堆儿,生孩子也非要赶一块儿,她俩还真是要好。

    告了声罪,我也顾不得一屋子的亲朋好友,拉着小绿撒腿就跑。当然还是老规矩,不让我进产房,这次又是全家出动,芙妹这边蓉儿和初晴帮忙,那边无双身边跟着三娘和瑛儿,只有我在院子里东西厢着急的团团转。不一时,听到消息的柯公公也赶了来,也陪我等在了产房外。

    等了三个多时辰,我的丈人和丈母娘陆氏夫妇也从新野城赶了过来,这时候就听见西厢无双喊道:“疼啊,我不要生了,难受死了,恨死你了……害人的家伙……”却是在埋怨我。

    我心道还好、还好,还有力气骂人,听着中气还满足的,应该还好。

    那边厢芙妹也喊:“娘,痛啊……怎么还生不出来呢……”她心里着急,我听着也沉不住气,忍不住在屋外说道:“我的宝贝儿,坚持住,为夫在这守着你们呢,我没走远。”她俩都是青春之年,又是习武之身,反倒不如三娘和蓉儿生产之时令人担心,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寸步不敢离开,却没想到我一句话,又激起了千重浪。

    “大哥,你进来啊,芙儿想要你在身边陪着。”芙妹声音含着哭腔求道。

    “别哭,芙儿,产房是不允许他们男人进来的。”蓉儿在边上劝道。

    “呜呜……”芙儿居然哭了,我哪还忍得住,就想挑帘子进屋。”哎,你不能进去,这不合规矩,会染上晦气的。”两个接生婆子把我拦下道。

    “去你的,你才晦气呢,说谁呢?”我一推那婆子,就要推门进屋。蓉儿出来拦住了我,一面将门掩好道:“别在这撒泼,进进出出的,受了风让芙儿坐下病根儿,看你到时候悔不悔。”扭头扶起那个被我推倒的婆子,替我跟她道了声歉,才又进屋去了。

    我无奈退了出来,尴尬的看看柯公公和老岳父陆立鼎。此时我口、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停了许久的烟瘾又有点犯,就想手头要是有个烟卷儿该多好。无双那边倒是又安静了些,想来我丈母娘能劝住她。就这样,又过了半小时左右,芙妹房里的痛叫声越是显得撕心裂肺……未几,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传来,我的心一下子放下了一半。

    我看了眼柯公公,看他也想起身,但是又坐下说:“呵呵,我还是不去了,老瞎子看不见,又怕吓得孩子哭,还是不去了……”说着又失落的坐了下来。我看看陆老头,他点点头,示意我快进去看看。

    “柳妹那边怎么还没动静呢?”老岳父看我进了东厢,他跟柯公公在那小声嘀咕道,显得比我还着急,毕竟那是他的失散好几年的亲生闺女,又怎能不让他提心吊胆的。

    这次没人拦我,眼见母子平安,我心情大好,跟接生婆子道了歉,取出谢礼钱打赏了她们。看在赏钱份上,那个婆子也没有再跟我斤斤计较,道了谢就张罗后续事宜去了。

    芙妹一看我进来,搂着我直哭。我赶紧劝道:“宝贝儿,还难受吗?好了,都好了,来,让大哥看看我的宝贝儿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芙妹一听我此言,哭得更加委屈。蓉儿和三娘凑过来,蓉儿道:“这傻丫头感觉自己生了个丫头,觉得委屈呢,你不快劝劝她。”我一听乐了,我不爱带孩子,所以显得特别的不疼林儿,落在妻子们的眼中,更是觉得我重男轻女。赶紧抱过二闺女亲热一阵,三娘拽拽蓉儿,两个人暂时退了出去,给我们留出了足够的空间。我赶紧搂着芙妹安慰道:“怎么会呢,你也知道大哥我从小笨拙,不是我不喜欢女儿,只是因为我们这两年来忙忙碌碌的,实在是腾不出空来好好亲热亲热,现在不还是好一些嘛,其实我最喜欢闺女儿了,咱们的小宝贝儿,我都想好名字了。”我们的孩子看上去还是皱皱巴巴的小模样儿,我这几日就一直在给孩子取名,“蕊婷是我给女儿取的名儿。婷儿小宝贝儿,你看看娘多厉害,会生小宝宝,还会哭,比爹厉害多了。”我抱着孩子取笑道。

    芙妹被我逗得乐了,她从来见我乐呵呵的,还真没见我哭过,将孩子接过去道:“不许吓唬我的婷儿小宝贝儿……”一边解开衣襟,想给孩子喂点奶水。只是初为人母的芙妹,动作还显得有些笨拙,还有些难为情的偷眼瞧我,看我坐在床边笑嘻嘻的看着她和女儿,又羞道:“不许笑呢,都是你,还笑人家……”我心中感动异常,抚着爱妻的秀发说道:“芙妹,今天,大哥终于发现你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丫头了,今天你表现的真坚强……”芙妹听我说的煽情,泪水也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郭伯伯的死对她的影响很大,这些日子来她明显的成长了很多,也比以前沉静了许多。就像今天一样,她在巨大的痛楚和心理压力之下,都不舍得真的埋怨我一句,而更多的则是初为人母的喜悦,而她今年才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这又怎么能不让我感慨呢?

    “哇!”又是一声洪亮的啼哭声,是西厢无双也大功告成了。芙妹推推我道:“你去吧,正好我和婷婷也累了,让芙儿睡会儿吧。”我点点头,扶她躺好,替她把被角掖好,亲亲我的小娇妻,看她恬然闭上眼休息,我才退出了房门。蓉儿在外间守着,她显得有些感慨,自己终于做了外婆,可孩子的父亲却是我。她小声的说道:“快去吧,我在芙儿身边守着没事的。”我满怀歉疚的想要轻轻搂她一下,她没有躲开,却躲进我怀里低声的抽泣,显得格外的委屈。但是,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她就轻轻的推开了我说道:“快去吧,无双还在等着你呢。”我点点头,转身走出屋来。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都刻意的躲避着对方,为了刚刚去世的郭伯伯,为了刚刚诞生的孩子,我心中有些彷徨,而我也感觉到蓉儿心中彷徨,或许等这阵儿过了,我们需要好好的谈谈。

    “大公公,芙儿生了个女儿,您现在成太师公了。”看柯公公还守在院子角落里,就跟他说了声。

    柯镇恶笑道:“女儿好,女儿也贴心……”他早就听三娘跟他回报了,以为我见又是个女儿心里不高兴,赶紧安慰我道。我赶紧表示自己对儿子女儿都一视同仁,一样高兴,老头子才放我去了西厢。

    我挑帘进了西厢房,不用问,看我老丈人和丈母娘抱着孩子不肯撒手眉开眼笑的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老头儿看我进来,唉声叹气的说道:“哎,见到这孩子,我真是死也瞑目了。”靠,跟谁装呢?你丫现在身体比我也差不到哪去,咱俩谁死在头里还两说呢,不就是怕老子不认帐,不把孩子过继到你们老陆家名下。奶奶的,我们老杨家现在还没个儿子呢,你这就来抢我们长孙。我们家也不论嫡庶,但是这孩子是我的长子确实实打实的。但是想归这么想,转眼看到无双疲倦又欣慰的神色,那一点不满意也随之烟消雾散。”岳父大人,您别光这么激动,给孩子取个名吧。”我搂着无双笑道。我又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宝贝儿,你这次是为咱们两家都立了大功了。”老头儿听我让他给取名,小心的问道:“叫继祖如何?”我一听,真俗……但是他这明摆着是提醒我,让孩子能继承“祖业“,看着无双有些为难的神情,我笑道:“继祖不太好……”陆氏夫妇有些失落的看着我,无双眼中有了一丝放松的神色,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不去的水,显然她也舍不得我们的孩子,跟着她爹妈走。

    我接着说道:“叫宗洋如何?宗谱的宗,海洋的洋。”老丈人念了一遍:“宗洋……杨宗洋?陆宗洋?”老头子忽然醒悟,喜笑颜开的说道:“宗洋好,宗洋比较好。小乖乖你就叫做宗洋了!”说着就想抱着孩子出去显摆,被我丈母娘拉住说道:“你把孩子给我放下,刚出生的孩儿哪经得起你这般人来疯。”陆老头这才醒悟,把孩子交还给无双,吩咐了两句好好保护孩子,别着凉了,才一蹦三尺高的走了。丈母娘眼中又歉意的神色,也和无双说了两句,退了出去。

    无双抱着怀中的孩子,眼里噙着泪,好像自己的孩子马上要被人抢走了一般。”为什么?

    是不是芙儿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就不带当见我们母女了?你是不是想直接也把我打发回娘家就好了?”无双忍不住埋怨我道。

    “哎,芙儿给我添了个二闺女,杨蕊婷。这才是我们的宝贝儿疙瘩儿子。”我搂着她叹道:“你没看见老爷子眼巴巴的看着,我能说什么?既然答应了他,就说话算话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的儿子,不是吗?”“那这也是你的长子嗳,你……你心里还有嫡庶之分,你就是不喜欢我……”她忍耐许久的精神压力一下子都释放出来,禁不住变得有些无理取闹起来。但是我能说什么?无双比芙儿还小半岁,在我眼里她也还是个孩子。我只好安慰道:“我到现在也没落下什么家业,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心忧天下。还怕等我死了后儿子们分我家产啊?”无双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提嫡庶之分,听我说出分家产这样的话题,知道我有些不高兴了,掩住我的嘴说道:“对不起,夫君……我……”她也觉得很委屈、很纠结,她知道自己的爹盼这个孙子盼了多久,但是这终归是她为杨家添的骨血,我膝下至今无儿,万一哪一天,我上了战场却再也没有回来,杨家又该如何?

    我叹道:“柳妹……我知道你心里的顾虑,但是你放心吧,为了你们,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出一丁点儿意外。我还盼着,等天下太平了,我们一大家子人去周游世界呢,我不会有事的。再说,我们都还年轻,有得是时间生许许多多的小家伙,你说呢?”我笑着问道。

    “嗯~不生了、不生了。生一个我都觉得没了半条命了,现在整个人都这么肿,你肯定是不喜欢我了……”无双还是孩子天性,听说我还要让她生,吓得赶紧摆手,只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刚下好决心替老杨家多添人口,话还没到嘴边就先反悔了。

    “嗯,不爱生咱不生了,等啥时候爱了咱再生,好不好?”我搂着无双宝贝儿笑道。

    “嗯……好~“就这样,无双被我连哄带骗的逗笑了,这场夺子风波,才算就此告一段落。

    我刚从后院出来,大家听闻了喜讯,也都来恭喜我喜得贵子,我苦笑着把事情一说,二哥先不干了,哪有来抢人家头胎的儿子的?虽然不是我的嫡子,但是他们都知道我家老婆不分大小,儿女不分嫡庶,这还了得?说着都要去找没脸没皮的老头儿理论去,我看着群情激奋即将上演全武行的群众也颇为感慨,不过赶紧拉住道:“好了,早都答应好人家老爷子的了,老弟我不还年轻嘛,有老人帮着照顾孩子也是好事。”我心想,管他姓什么,血浓于水都是我的好儿子,蓉儿怀里的那两个小家伙不也是嘛……自己多劝解自己几次,反而也就真的想开了。

    送走了道喜的好友、群僚,小龙女又来了,不过,她是来辞行的。

    “真的要走了吗?可是我还走不开,没法带你去找水道的入口。”我没法子,只好继续拿这个蹩脚的理由来说事儿,真觉得对不起孙婆婆临终前的一番苦心,但是也没办法,我们俩一起生活大半年,却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君子之交。

    “那也无妨,我听人说了,此去终南道路并不难走,只要向西百多里,出了武关不远便到。如果你没有时间,大不了我在墓室门口结庐,你有空之时来寻我就是了。”她这次去意甚坚,我的杀手锏居然挽留不住她。

    “回去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又没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主要还是不想放走这么重要的战力,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理由虽然冠冕堂皇,但是说白了还是我贼心不死。

    小龙女忽然赌气,把头扭过去不说话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走,只是觉得今天见到我,就特别令她感到不舒服。

    我见她难得流露出这种小儿女的神态,那双靥微嗔,红颜薄怒的娇憨之态居然让我看得痴了。”反正我是要走的,这些事我自能解决!”她看我呆住,不禁提高了几分声音。

    “但是……”我还没等说什么,就有人来报告道:“大帅,有一众人马前来,说是您的故旧之人。”说着递上了拜帖。

    我看了看帖子,点头道:“快去请他们进来。”等家人下去,我才对小龙女说道:“龙姑娘,我……”我见她正欲退避,怕她就此一走了之,情急之下抓住她的衣袖道:“别走。

    “小龙女眼见客人已经近在堂前,含羞拂袖道:“你这样成何体统,还不快放手。”我心中一喜,心说难道我已经感动的顽石点头了?看她这样子,只怕心中已然有我?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下人们已经领着客人进到堂中。小龙女含羞的抽出衣袖,看许多人已在前厅,只好退到后堂,去看芙妹和无双。

    “杨兄,别来无恙吧?”公孙绿萼为首的五个人来到近前,向我施礼道。

    “托福、托福,一切安好。不知公孙姑娘近来可好?樊兄的伤可见好?”我看他们不像是来捣乱的,又见短须的樊一翁走路还是拄着拐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故而有此一问。

    樊一翁说道:“这条命是捡回来了,不过这条腿……”他拍拍右腿道:“就这个样子了。

    “我微微苦笑,知道他被铁厅烈炎灼烧,又被钢筋砸断腿骨,能活下来已经不易,只怕现在他身上也还有烫伤的疤痕吧。”不知众位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公孙绿萼和樊一翁对望一眼,领着众人拜倒道:“特来投奔,还请见容。”绝情谷一把火烧了,谷主及谷主夫人一夜间双双身亡,樊一翁重伤。原先被公孙止弹压的几家趁势抬头,将公孙绿萼和重伤的樊一翁赶出了谷,有三名女弟子念及公孙绿萼平日的好,眼见大师兄命在旦夕,不忍相弃也跟了出来。公孙绿萼少女心性,也想见识下这个人世的繁华,五个人这才一路辗转,用了几个月的时光,走出了大山。但是他们都不是干练、有城府的人,被诡诈之人骗了几次以后,就不觉有些心灰意冷,却又进退两难,只觉天下之大没有他们几个的容身之地。这时候,我曾经在樊一翁身上下的催眠术起了作用,他说我仁义,提议来投奔我。公孙绿萼一想,虽然我们之间有仇,但是也是她爹娶妻不成,反要杀人灭口,我曾经助其母、救其师兄,而且她爹也是和娘互相厌恨纠缠双双丧命,总的算起来,居然是己方不占道义,所以犹豫着不肯来。但是,又挺了半年,他们是感觉一点活路都没了,无奈之余,一路打听道才来投奔于我……我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形,但是见他们衣衫褴褛,不知道还以为是丐帮的低袋弟子,知道他们肯定是被从谷里赶了出来,在外面漂泊近年,肯定是断了生计,才想起来要投奔我来。我现在忙不过来应酬,还有小龙女闹着要走,我赶紧让人安排他们住下,准备回头再跟他们聊后续的事情。

    回身再一找,小龙女真的走了,还拐走了我的宝贝徒弟满满……那可是我杨过的开山大弟子,她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给我拐跑了。我猜是我说她没人伺候定居不了,所以她才拐走我徒弟。

    “师侄,襄阳之危已解,我们也该告辞了。”晚宴上,坐在我上首的尹志平低声的对我说道。我心里猜想,他不会是看小龙女走了,就打算回终南山去继续没白没黑的看美人吧?

    你丫也太淫贱了……我甚至怀疑他来襄阳助阵的原因,是不是就是为了能和小龙女朝夕相对。

    走吧、走吧,让你丫天天意淫美女,你这个假道士、怪蜀黍,咒你每晚上做春梦射一裤裆。

    但是晚宴过后,一家人团坐,据芙妹和无双说,小龙女进来看我的女儿和儿子的时候两眼放光,好像很羡慕的样子,又可能有些嫉妒。可能是为此受伤了,并且以此质疑我,是不是趁着她们有身孕之时和小龙女勾搭上了。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虽然我有这贼心,但是也感觉这么些媳妇儿照顾都麻烦,哪还有力气去再寻花问柳。倒是蓉儿出面替我“解了围“,她抿嘴坏笑道:“我看是因为他老是想送满满丫头上战场,人家龙姑娘看不过,才把那孩子救走的。”我光听的一脑门子黑线,心中虽然不忿,却又无从反驳,蓉儿说的似乎也是事实。但是,我看她奸计得逞后狡黠的笑容,忍不住心里想着,笑吧,今晚上有你受的。

    大家散了以后,我又照例陪着即将临盆的如是,哄她睡着了后,我才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我可怜的小宝贝儿,自从魔教大举进攻襄阳城的那晚,她受了惊吓之后,就不说话了,见到我就哭。后来好些,但也是不说话,晚上我不陪她就撒娇,半夜做噩梦惊醒就哭,早上起来看不到我也哭……也幸亏我内功已臻化境,就是连续这样几个月我也不会累死,但是架不住那一惊一乍的哭闹。蓉儿给开了安神的药,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这半个月来,如是宝贝儿都没有再半夜哭闹,只是早上起来还是离不得我,要是不见我就会低声抽泣。因此,我也只能趁她熟睡之后,再去陪我的其他几位娇妻。

    今儿个,我本来想去看看产后虚弱的芙儿和无双,但是到了芙儿屋里,蓉儿也在。她被说来照顾芙儿的,但是见我来了,露出了一丝笑容,起身回隔壁自己的厢房去了。孩子已经交给了奶妈,芙妹自己已经沉沉睡下,可见几个小时的生产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连我到了她身边都没有知觉。我轻轻在她额上一吻,低声在她耳边哼了首歌儿,又呢喃了几句,看她还是甜甜的熟睡,我就替她掩好被角,走出了房门。

    无双房里还亮着灯,我听见了宝贝儿子宗洋洪亮的哭声,从窗外看见烛影下瑛儿在屋内帮着忙活拾掇,忍俊不禁推门而入。我的媳妇儿们看到我突然出现,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喜。我接过孩子,问道:“怎么不把孩子交给奶妈,柳妹需要休息,这样大晚上的也睡不好觉。”无双笑道:“无碍的,想多和我们宝贝儿多亲近会儿,倒是苦了表姐替我忙前忙后的。

    “瑛儿没有说什么,只是嫣然一笑,把尿布泡在盆里,端了出去。未一刻,她就回来了,看我已经陪着无双躺下,跟她逗着孩子,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凑上前。无双跟瑛儿招招手,示意她快过来,瑛儿这才钻进了被窝。

    我笑着调侃道:“鹤儿,你是不是看着眼馋了?咱们俩什么时候生个小淘气儿玩玩吧?

    “瑛儿有些委屈的道:“那还不是你不肯让人家……”她们姐妹之间没有秘密,我告诉无双的小秘密,她自然不会替我向瑛儿保密,所以瑛儿一直以为这是我对她的一种变相惩罚。

    我一个熊抱,把她抱在怀里道:“傻丫头,听无双说的吧?确实有这事儿,不过咱们总要排开日子吧,不然你们都挺着大肚子,到时候谁来照顾谁啊……”她听我这么解释,才放下心来。我又一番好言安慰,哄得她俩都高兴了,才放我下床。无双拉着我道:“这些日子,你正事比较忙,就不用天天往这儿跑了,有表姐陪着我就好。”瑛儿也点点头,她们见我每晚上这么乱串,怕我累坏了,才关心的说道。

    我回头笑笑,出了屋,又向初晴的卧室走去。还没进屋,我就听见屋里传来细微的喘息和呻吟声,知道是初晴耐不住寂寞,自己用角先生解决问题呢。我没急着进门,只在外面偷听,心里却在想,我的俏媳妇儿心里现在到是想着谁呢?是我还是陆展元那个死鬼?要是她还惦记着那个死鬼,我可真该检讨一下自己了。

    “老公……”正在我内心纠结,不知道是不是该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听见屋里传出晴儿腻人的媚声,我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了。这个活宝儿,平日里欲火最旺、花样最多,就是到了我面前反而不如三娘和蓉儿放得开,用两个字概括……闷骚。

    我笑着想推门而入,却没想她偷偷把门从内闩住,这一下没推动,倒是惊动了渐入佳境的晴儿。”谁啊?”“这点了,还能有谁?”我在门口笑道。

    晴儿慌慌张张的起来给我把门打开,埋怨道:“怎么今天也不说一声,就串到我这儿来了,吓人家一条。”我搂住衣衫不整的娇妻亲了个嘴儿道:“想你了也来不得吗?”“来得~晴儿想你了。”我将她抱起,回到了床上。我在她枕头下一摸,就摸到了那件物什。我刮了下晴儿的琼鼻道:“又自己偷吃,老公喂不饱你吗?”“嗯~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呢。”晴儿臊的嗔怪我道。

    呵呵,也难怪,三十如狼嘛,晴儿宝贝儿也已经步入虎狼之年了,我更该好好珍惜美好的时光,不然,当蓉儿、三娘和晴儿最美好的年华逝去……我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怅然,韶华易逝,红颜易老,我真的能给予她们幸福吗?

    “老公,你在想什么呢?”初晴看我有些出神,忍不住问道。

    “哎,韶华白首匆匆过,我觉得自己虚耗了宝贝儿的青春呢。”我忍不住搂住她叹道。

    “它正在为你绽放……老公,其实晴儿要谢谢你,给了我完整的生命,感谢你爱我的每一天……”晴儿微微一愣,但是转瞬又笑着贴心的劝我说道。或许她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值得吗?又或许正像她说的,生命中的每一天都要存着感恩的心。

    我心中爱极,不管是现在这个小鸟依人的小骚包,还是当年色厉内荏的大魔头,甚至是在绝情谷里,那个甘愿试毒和我共生死的傻丫头,我都爱……让这朵娇花为我盛放吧。

    我双手攀上了晴儿的双峰,轻轻捏了捏,想起我们就是这样一抓定情,我的脸上不禁挂了一许玩味的笑容。她似乎也猜到了我想的是什么,这招“抓奶龙爪手“曾不止一次的让她在人前出丑,每一次却都让她恨得牙根痒痒,却又舍不得真的打杀我。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晴儿全身最敏感的,就是在这两点上……这一招也就成了我对付晴儿最大的杀手锏。

    “别……嗯……进来嘛……已经可以了。”晴儿被我摸得全身绵软瘙痒,右手忍不住抓住我的手向她下身滑去,左手则替我解开腰带,伸到了我的裤裆里去拨弄我已经耸立致敬的宝枪。

    我见晴儿已然情动难耐,根本不需要我更多调情刺激,只微微一弄,她下身就流出琼浆,显然已经饥不可耐了。”真是个小淫娃,说几句好听的来,爷认可的,就赏你丢一次。”我脱去长衫,笑着调戏道。

    “呜呜……老公你又欺负人,不来这样儿的,快来嘛。”晴儿一手托着我的肉茎,一手揉搓着它对我撒娇道。

    我双手叠在胸前,胯下霸王枪翘了翘,脱离了晴儿双手的控制,一副你不就范,我就不疼你的架势。看她半天也不肯言语,我就笑道:“自己平时不是挺会玩儿的吗?带坏了如是经常跟你磨着玩儿,还会用这物什,怎么到老公这儿了,就连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说了?”“老公~晴儿想要……”初晴鼓起勇气,小声的羞道。

    “要什么?”我故意问道。我一边逗着媳妇儿,一边将盘龙枪顶在她的蜜缝上,研磨两片肉唇,撩拨着那已经立起的一粒相思豆。

    “要你来疼爱晴儿~“晴儿羞得用双手掩住了面孔。

    “怎么疼啊?”我继续撩拨道。

    “用你的这个,放到晴儿的这里……”她指着我的霸王枪,又指了指自己阴户口说道。

    我知道差不多了,再逼她又好跟我哭鼻子了。我轻车熟路,根本不用手扶,在花穴口沾了点津液,“噗“的一声蛟龙入海,进入了我熟悉无比的蜜穴深处。不得不说,晴儿跟了我三年,被我的霸王枪撑开了不少,已经不似当年那般紧窄,她不像蓉儿的春水穴那般得天独厚,又不肯像三娘和如是那样去下功夫练补天再造术,我都担心以后要有了孩子,她这儿还不变成南天门啊?

    晴儿还在咿咿呀呀的娇喘呻吟,显然是很满意我的表现,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心事。

    我忽然抽出霸王枪,初晴不依的撒娇道:“干嘛?别做弄人家了。”我拍拍她的屁股道:“转过身去。”晴儿气嘟嘟的有些不情愿的转身,显然是因为正在兴头上,被我半道中断而有些不高兴了。但是她还是听话的将双腿并拢,上身伏低在榻上,那雪白浑圆的丰腴肥臀高高的翘在我眼前,白花花的晃得我心头火起,我稍微压低霸王枪,滋的一声,又探入了晴儿的花径。”啪!”我微微使力,在晴儿的大屁股上拍了一把。

    “呀!疼啊,轻点儿你……”晴儿臀部吃痛,想要回头,被我坏笑着伸手按在了床上,“啪“我又轻轻拍了一掌道:“趴好,给我夹紧点儿。”晴儿被我莫名的暴戾打怕了,阵阵屈辱和被虐待的变态快感,让她体会到性爱中快感的另一个极端。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阴道在阵阵的收紧,淫水也比往日里充盈,还是说其实我当年敢公然调戏我的宝贝儿,就是发现了她这种潜质。”爽吗?嗯?”我的巴掌啪啪的落下,晴儿却呻吟的更加大声,显然已经进入了更加忘我的境界,居然顾不得回答我的问话。

    我上身弯曲,伏在晴儿身后,双手前探握住了那对儿堪称豪乳的双丸。感谢地心引力的作用,那对儿饱满的、沉甸甸的玉兔在我掌中,随着我一阵阵猛力的突刺而荡漾,我又改为揉捏那紫玫色充血的葡萄,引来晴儿摆臀相就,一连串不间断的娇吟:“嗯~不要,啊~太……嗯,感觉怪怪的……可是、可是喜欢……不要、不要停……嗯~~“我一边揉搓着那对儿宝贝儿,一边伏在晴儿耳边笑道:“晴儿宝贝儿,再用力夹紧点,可惜这里没有面镜子,不然让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淫荡的小母狗一样,你说说,你是不是小狗狗,是不是被老公操的很爽啊?”“嗯~不是~晴儿才不是,你才是臭公狗、大癞皮狗……

    嗯~“晴儿伏在床上不依的嗔道。

    “那你怎么被大公狗干的这么爽呢?还说不是?”我故意放慢速度,一边舔着她的耳垂儿问道。

    晴儿扭着腰,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快点嘛,别那么坏……好老公,快点嘛~“她被我磨得着急,忍不住求道。

    “哎,老公累了,要缓口气。”我心里偷笑,却装作疲惫的口气道。

    “嗯~不嘛,老公欺负人,你陪大姐的时候都从来不喊累。”晴儿看不见我脸上的奸笑,但是言语间则是浓浓的醋意,想来心中不经意间就有了攀比之心。

    我把她压在床上,下体缓缓抽送道:“但是人家茵儿特别的听话,我说怎样她就怎样,哪像你,一点都不配合我。”我一边抱怨着,右手一边伸向了晴儿的菊蕾。

    “嗯~“晴儿的菊花突然被我一根手指探入,浑身顿时一阵紧缩。”别~好难受,别这样嘛……”我最爱晴儿浑圆饱满的大屁股,又怎么会放过她的后庭之穴,但是她非常不喜欢那种异物的栓塞感,始终都不能适应。今天我忽然起兴,才忍不住逗逗她,对于她的这个反应我倒是很满意,我拨开她来阻挡我的手道:“别闹,再闹用角先生给你堵上。”晴儿这才吓得不敢再拦我了,只是哭哭唧唧的道:“但是真的难受嘛,一会儿要是……你可别怪我。

    “我哈哈一笑,却还是停止了折磨她,她行走江湖十几年风餐露宿,肠胃一直不好,照她这么说,只怕是又便秘两三天了,一会儿别真被我干的大便失禁,拉在我身上就难看了。”啵“的一声,手抽出来,晴儿居然颤抖着泄了身。我也缓下来,让她能喘口气。我抽出老二,让已经浑身绵软的晴儿翻身过来,再次挺腰而入,一面轻啄她的红唇道:“别看你武功最好,一身大病小病,一家子身体最差的就属你了。”想起这事来,我就忍不住要说她两句。厮守三年,我发现她生活作风最为懒散,在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女红针线更是退化到了极点。

    “头年心情好,给我做件小褂儿,结果做成了条裤衩不说,还没法穿,因为还是开裆裤。”“哼,后悔了?这辈子就这样了,你看不好休了我就是了。”晴儿听我说起她的丑事,忍不住有些羞恼的推搡我,要我从她身上下来。

    “我都不爱说你,当年不是也替陆展元绣过手帕?我看手工还怪好的呢,怎么也不见你替我绣点什么。”我酸酸的说道,其实我心里也是不爽,我等她的绣工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死丫头却根本没有这个心。

    晴儿听了一呆,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滋味。是啊,我这么爱他,却从来没有像当年那样,在油灯下一针一线为他绣绢帕,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虽然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自己的夫君也数次救过自己的命,给了自己安定的生活,可是自己经历过沧桑之后,是否真的无法再全心全意去爱人了?他的口气中,醋意是那么浓,但是……如果过儿没出现,如果陆展元肯再回到我身边,我是不是会毫无保留的满足他任何的愿望?而现在,自己有了对自己体贴无比的夫君,比那个负心人好百倍、千倍,我却恃宠而骄……以前从来没有考虑到,今天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生起了浓浓的歉意。晴儿的手垂了下来,抓着我的手臂问道:“老公,对不起……你生气了吗?”听她这么问,我的火又一下子消了下去。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经历过沧桑也沉沦过,我从来没有问及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因为我不想触及到她心底的禁区。她想告诉我的,终有一天会让我知道,如果不想说的,那就让它永远随往事尘封吧。”没,或许是有些吃味儿,但是想想这些年来你受过的苦,可能心境早就变了,所以老公不怪你。”“老公~“晴儿没想到我气消得这么快,又或是我一语中的,说出了她心中所想,忍不住热泪盈眶的低声道:“都是晴儿不好,晴儿几乎都忘了,我们是多么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嗯,是啊,想想有好几次都差点失去你,老公怎么能舍得不好好珍惜你呢。”我勾着晴儿的瓜子儿脸道。

    “那你还尽说些话来羞臊人家,还打人家的屁股……”晴儿嘟着嘴儿,搂着我气呼呼的质问道。

    “哈哈……这就是闺房的情趣嘛,你自己还没发现,越说些羞人的话,你下面就夹得越紧,水儿就越多……”我调笑道。

    “有吗?”她自己都没注意。

    “当然,老公不骗你。”我替她理了理额发说道:“你媚骨天成,双峰高耸,臀部浑圆,而又蜂腰扶柳,生就妩媚之相。要不然江湖上那么多豪客,都忍不住用有色眼光打量你。现在想想,他们死的也真是很冤。”晴儿绝对堪称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孔,绝对堪称一道S曲线。(不是FRJJ那种,她叫S形管道则更贴切。身材火辣程度,绝对在我众娇妻中名列榜首的。

    晴儿被我说的有些难为情,心想:难道自己真的天生招蜂引蝶?照我的说法,那些对自己无礼而丧命的人,死的还真是有些冤枉了。”那也是他们许多人无礼在先,我才动手的嘛,谁知道他们那么好色又不禁打,倒是省的他们再去祸害其他姑娘……”我笑道:“嘿嘿,那我岂不是还要谢你当年手下容情之恩了,我可是实打实的对你使过坏的。”说着,我还促狭的在她的乳头上捏了捏。

    “哼,要是当年把你打杀了还好,不会有今天,让你把我们姐妹都轮番的祸害了。”“还敢顶嘴?看来我今天真要振振夫纲了。”我加力突刺,每一下都顶到晴儿的花心之上。

    “嗯~嗯~嗯~老公,你真厉害……晴儿、晴儿不敢了,嗯~要出来了,人家都快被、被弄坏了,要翻出来了……”晴儿被我操弄的有些胡言乱语了,让我心中成就感大增,心中捉弄的念头又起。一边上下起伏着疼爱着娇儿,一边趴到她耳边道:“刚才我没进门之前,你用这东西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还是陆展元呢?”晴儿听了,心里也是一阵难以自抑的快感冲动,脱口而道:“当然是老公,我只爱老公,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负心人。”“嗯……

    真的没有吗?有没有想过他的鸡巴大不大,有没有像你老公我这么能干。”“嗯~没有人比得上我的老公,没人能比得上……”晴儿虽然还有些害羞,但是已经渐渐全情投入其中,被我插得又到了高潮的边缘。”嗯~~~“晴儿的背弓了起来,胯部和我的下体抵在一起,一阵剧烈的颤抖,阵阵阴精打在我的霸王枪身上,她泄身了……我颇为无奈的草草收兵,心说把晴儿完全调教出来也好也不好,虽然增添了几番情趣,却更是不堪挞伐,转眼间就泄了两次。

    “你怎么知道没人比得上老公?你偷看过别人吗?”帮着爱妻平复高潮的余韵,我笑着问道。

    晴儿脸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我说中而羞臊的,还是高潮的潮红未退,余波还在体内荡漾所致。她搂住我说道:“这还用偷看吗?晴儿以往也见过许多春闺怨妇,别人不说,就说你师傅……”我心想,怎么我师傅和郭伯伯那点事儿大家都知道的。我还在出神,忽然觉得晴儿掐了我一下,我问道:“怎么了?”“老公,没注意到吗?我看你师傅外面有人的。”晴儿神神秘秘的对我说道。

    我心里一阵得意,又有些好笑,心说你今天还真是撞见奸夫了。”哦?这你又听谁说的?

    ““你没见吗?你郭伯伯受重伤的时候,你师傅的面容、发色、体态都不见褪色,可见应该是有雨露滋养,而又肯定不是你郭伯伯,自然是有旁人了,你不要不信我。”晴儿见我并不太在意,似乎不太信她的话,急忙跟我解释道。

    我心道古墓派的鉴女之术也算了得,居然这样都被她看得出来,不过转念一想,晴儿和师傅接触时间不短,她这个色丫头不好男色,却常常好女色,没事偷看蓉儿两眼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只是没想到曾经令江湖闻名丧胆的大魔头,居然也爱讲人是非,家长里短的串舌头,不禁有些好笑。心想早晚她也该知道的,于是悄悄在她耳边说道:“那你就不好奇,那个奸夫是谁啊?”晴儿听我这么问,眼睛忽闪忽闪的似有所悟,忍不住失声问道:“不会吧,难道是……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那可是芙妹的娘啊……难不成破虏和璇儿……”“做都做了,难道要瞒她一辈子不成?”晴儿本想劝我放弃,但是见我默认了是俩孩子的父亲,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她不敢来试探我的底线,我既然决定了,她就尽量帮我弥补,就像三娘平日里帮我做的。”大姐肯定知道吧?那你什么时候肯让我们联席侍寝啊?”“坏丫头,是在打蓉儿的主意吧?”我伸手呵她的痒道。

    “咯咯……人家好奇嘛,就是想看看名满天下的黄帮主,到底跟我们这些凡人有什么不一样。”她挑衅般的挺了挺胸脯,那平躺着依然挺翘的双峰微微颤抖着,向我挤压过来。”好不好嘛?奴家都自荐枕席了,老公就不肯满足一下人家一点小小的愿望?再说,你要我们做姐妹相处,这不是能更好的增进我们的感情嘛。”晴儿宝贝儿在我胸口画圈圈说道。

    我一听,也是对这个建议怦然心动,本来我今天就在想把她哄睡了,再抱蓉儿到三娘那里的,现在又多了个初晴姐姐,今夜有乐子了。

    我们分头行动起来,我让晴儿直接去找三娘,我去接另一个美娇娘。晴儿答应了一声,笑嘻嘻的出门去,一副小狐狸奸计得逞的样子,让我怀疑自己还是被她算计了。

    我翻过蓉儿小院的墙头,落在了她的屋外,屋里灯已经熄了,心知她一定是睡下了。我伸手入怀,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上等货,欧阳老爹当年给的“魅惑倾城“,专门迷惑倾城美人的,名字倒是十分贴切。我倒是第一次做这偷香窃玉的勾当,好奇的把迷香吹入房内。等了几分钟,估计屋里的迷雾散了,我才推开正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屋。

    蓉儿果然在屋中熟睡,只是吸入了少量的迷烟,睡梦中脸红红的,呼吸有些急促,虽然我进了门,她却没有警醒过来。好戏还没上演,连人带铺盖卷好,扛起来就走。

    等我到了三娘屋里,把铺盖打开的时候,蓉儿早就醒了,正在嗔怒的看着我,想来她半道上醒了之后,已经琢磨明白了我的心思,只是遇上三娘和晴儿都似笑非笑的目光,她怒视我的目光也渐渐软化了。”你要做什么啊?我的大少爷……”蓉儿心中雪亮,但是却装作一副小白兔见到大灰狼一般的小模样,让我差点化身狼人就这样一口把她吞掉。

    “今天三娘和晴儿自荐枕席,说要一起联席侍寝,大家在床上一起增进下感情。”我笑着说道。

    “蓉儿你别听他的,我也是被他胁迫的,你别怪我。”三娘立刻叛逃过去。

    “姐姐,我也是被他掳挟来的……”晴儿这小狐狸更是一脚把我踢开,扑到了蓉儿身上趁机揩油。

    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啊……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我的宝贝师傅的魅力太大了。她现在满面春光的小模样,汀芷幽兰般的媚态,芬芳满园却又难以一下寻得出处,让色女李初晴忍不住都想对她轻薄一番,更不用说我这个正牌的大色魔了。

    “嗯~你对我做了什么?”蓉儿很快就发现自己身体状况不对,忍不住问道。

    我取出一包药粉来,在她面前晃了晃道:“没事,加点佐料助助兴,欧阳家出品。”蓉儿一阵苦笑,说了句:“你……真是,居然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俩欢好的时候从来没有外人在场,今天却一下多出了三娘和晴儿,让她十分的难为情。但是我们有好几个月没得亲热一下,再加上被我施了药,心里也是没着没落的想要,既然躲不开,就索性不再矫情,半推半就的由着我们替她脱去衣衫。

    三娘和初晴嬉闹惯了,两个人争着将我扒光,推搡间非要我先疼爱蓉儿一次。蓉儿表现的比我想象的大方,但是终究没有见过这等风流阵仗,事到临头已经羞得不知道手该往哪放,腿该往哪搁了,只是下意识的用白玉般的皓腕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轻轻拉开她的手,在她耳边笑着说道:“没事,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这不还给你拉来两个坚定的盟友。”至于一起同过床,算不算闺蜜四大铁,我就不得而知了。”放松,一切都交给我就好。”蓉儿听我这么说,顺从的点了点头,就像我说的,能渐渐将我们的关系公开化,她需要盟友。瞒着女儿一时,但是终究瞒不过她一世,如果三娘和初晴帮自己开解女儿,或许会收到更好的效果,当下强忍羞意任我摆布,羞红的粉面却还是偏到一边,却惊奇的发现她前所未见的奇景。

    这边初晴比我更着急,已经和三娘搂着亲吻在了一起。不可否认,她俩是为了帮我制造气氛,让蓉儿能够尽快的融入到我妻妾的生活圈中,只是她似乎太投入了,投入的甚至让我怀疑她假公济私的成分太多了点。她甚至连她的宝贝儿角先生都带了过来,而另一只手则不怀好意的向蓉儿的胸口探来。

    我笑骂了声,拨开她的手,她不依的嗔怪了我一声,只好继续欺负三娘去了。我笑着和蓉儿亲昵起来,蓉儿在媚药的作用下,很快的投入状态,搂着我的腰,回应我热情似火的湿吻。

    “蓉儿……”舌头插进耳孔中钻着。”啊……”女人闭上眼睛,微微抬头,两臂下探,捏在我坚实的臀部肌肉上。嬉闹了一阵,蓉儿扭过头来,张着嘴主动的求吻。我的舌头刚一探进去,就被猛的吸住了,看来蓉儿心火已动,做好了接纳我的准备,我只在她奶头上拨弄几下,她就情欲高涨了。我的手离开了涨大的乳房,攥住女人的臀瓣,轻轻的向两边拉伸,我的盘龙枪亦在她春水盈盈的穴外,抵在那粒红豆上压揉着,来回的磨蹭着。我上来直奔要害,弄的蓉儿一下就快感如潮,光着的双脚向上踮起,两手从我的臀上换到了脖子上,丁香樊素口中略微有些散乱的娇喘,阵阵如兰似麝的吐息扑面而来,阴户也向上猛挺,像是急着寻找和我契合的焦点。

    “啊……啊……过儿……太激烈了……啊……受不了啊……”蓉儿已经渐入意乱情迷间,贝齿间挤出一连串的娇叫,似乎已经忘了边上还有两名观众。见她如此全情投入,我心中一喜,知道她爱我极深,这几个月里早已相思入髓,这样柔情似水的女人,我又怎么能不全情投入?用力的一把拉到她的脚踝,圆滚的屁股被带动的一阵乱颤。抓着两条滑嫩的大腿,从腿弯一路向上舔,在雪白的玉趾上轻咬一口,“啊……过儿……嗯……要……要啊……”她把嫩白的小脚一缩,一只手伸过来套弄着我的肉茎,另一只手则抓住我的胳膊,要我吻她的唇,我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兴奋,或许是三个月来想我想的厉害。”蓉儿,躺下吧。”蓉儿知道我要开始疼爱她了,愉悦的揽住我的脖子,和我热吻了起来,一手还在继续套弄着我粗壮的男根,让我不禁受用无比。”嗯……蓉儿,这样好舒服。”“真的吗?过儿……我以后一直这么服侍你好不好?”蓉儿看我这样满足,吻着我的面颊对我许诺道。

    “嘿嘿,可是我要的更多……”说着,我屈身在她双腿间,拉着蓉儿的大腿双手外分,蓉儿的整个下身再次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把盘龙枪头对准亮晶晶的阴道口,“卟“的一声肏了进去。

    “五浅二深“的插法让我的至爱感到了无比的满足,“啊……啊……过儿……爽死了……啊……再快点……用力点……”蓉儿两腿箍住我的腰身,一挺一挺的用力迎合,试图和我能够接触的更紧密些。我都有点目瞪口呆起来,蓉儿的花心生的不深,往日里避之不及,今天居然敢挺身堵枪眼,不知道是药性太烈,还是有意向三娘和晴儿示威。我眼见她真是浪的厉害,上身趋前握住娇乳,蓉儿的乳汁尚未消退,被我如此挤压,汩汩的射了出来。我低头含住红色的蓓蕾吸吮了起来,得到了如此营养的补品,我一轮五百多下的突刺急攻,干的蓉儿魂飞天外,“啊……啊……啊……过儿……过儿……要死了啊……人家要被你弄死了……

    啊……”又是一轮暴风骤雨般的急速抽插过后,蓉儿已经娇喘淋漓,突然双脚绷的笔直,花心的龙珠一收一放,吐出了大量的阴精,溅湿了我的龟头。

    三娘和初晴早就停下了动作,饶有兴致的欣赏我们师徒二人的活春宫,她们没想到蓉儿在床上会这么放浪形骸,一点不似平日里的贤淑端庄。初晴促狭的在三娘腰上点了一下,意思是:大姐你可要被人家比下去了呢。

    三娘微微一笑,心中却似有了压力,也缠了过来邀宠。我看她也凑了过来,笑着说道:“来,茵儿宝贝儿,趴到上面来。”三娘“嗯“了一声,那湿热的蜜缝早已微微的张开了口,蜜壶内不住涌出温暖的爱液,她的上身前倾探了下去,螓首趴在还在失神的蓉儿肩头,玉股高高翘起,更显得丰满动人。我轻轻伸出二指,将肉唇向两面拨开,中指缓缓刺了进去,她敏感的哼出声来,我用手指在灼热的蜜壶内按压转侧,拇指在她浓密的阴毛中找到那颗充血的小肉粒捻动拨弄起来。三娘扭动起来,既像是不堪躲避,又像是欢喜迎合,我插入的中指开始快速抽插,花径口开始吐出阵阵晶莹的蜜汁。我把三娘身子扶起,让她用四肢撑住床面,然后用力分开深深的臀沟,鼻口都凑上去伸出舌头轻轻舔弄。火热柔软的舌头探入散发着浓烈妇人体味的肉缝,三娘不由“呀“的一声叫了出来,不退反而俯身相就,往我面上凑来,我抱住玉臀,不停的在淫靡的蜜唇上来回舔动,她湿润的下体散发着浓郁的成熟气息,让我心中激荡无比,嘴上更是周到。三娘喉间传出兴奋而压抑的声音,夹紧的玉臀轻轻颤抖,她一下子就泄了身出来。三娘泄身后,慵懒倒在一边,长发垂向一侧,口中轻微的呻吟,双腿无力的颤抖着。

    我扶着纤腰,抬起她的右腿,让她缓缓侧起身来,扶住玉臀将盘龙一插到底。三娘满足的娇哼一声,两腿间的花房遭到攻击,双腿一下绷得笔直。我微微拉起她的螓首,将她的长发披散开来,一面慢慢抽送起来。三娘仰着头,晕红的脸上尽是舒适畅快的神情,一手伸出手来想要揽住我的腰。我伸出手来,握住了她在半空中寻找慰藉的手,腰部逐渐加快抽插的频率,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三娘又是痛楚又是畅快,下身已经泥泞成一片泽国。三娘玉户突然紧紧的夹住我,简直让我有些寸步难行。我见她得意的笑着,也顺势改抽插为研磨,三娘如遭雷击,一下绷紧,喉间唔唔不断,上身几乎要趴到地上,阴功也趁势被我破了,我加速挺动,她快活到极点,忍不住啜泣起来。

    蓉儿已经缓过气来,侧卧在我们边上,饶有兴致的观看我和三娘的交合,此刻也不由得面红耳赤、心惊肉跳,我向她扮个鬼脸一笑,把三娘的修长的粉腿高高擎起,继续快速有节奏的挺动,我的下身撞击在三娘的耻部,两个人结合的地方发出“咕叽叽“的水泽之声,让一旁看戏的蓉儿和晴儿都有些忍不住了。晴儿缠到我的背上,用她傲人的双丸刺激着我的背部,双手下探从我的胯下抚摸刺激着我的阴囊。蓉儿也有样学样,跪在我的身前,双手抚在我的胸膛之上,伸出小丁香舔弄我的乳头。

    三娘此时欲仙欲死,落泪流涎,满口淫词的向我求饶,早顾不及其他,雪白的肌肤也泛起了潮红一片。蓉儿俯身搂着她柔声抚慰,一面抚摸她的长发和她亲吻。三娘的大腿和玉臀上晶莹一片,我在三娘补天术的助兴和晴儿暗地使坏的刺激下,盘龙枪也仿佛烧红的铁棍,每一次触碰到那花心,都将三娘烫的一阵哆嗦。我的枪身也变得敏感异常,每一次出入都能产生强烈的快感。

    初晴则唯恐天下不乱的取出角先生,沾了些流出来的蜜汁,涂在三娘褐色紧缩的菊花蕾,然后慢慢的将它推了进去。三娘颤抖着却无力抗拒,口中呜呜出声,却被蓉儿的亲吻阻住;右手也被我紧紧地扣住动弹不得。我一面笑着看晴儿使坏,一面赞叹三娘体质的绝佳,居然有这么大的开发潜力。我减慢了抽插速度,晴儿也根据我的速度慢慢的挺动手里的淫器。蓉儿看的新奇,放开了三娘的首,忍不住凑近初晴身边观瞧,双手则穿过晴儿的腋下,攀上了那对儿让她忍不住有些眼馋的豪乳。晴儿知道蓉儿心意,回头善意的一笑,相当于是说了声: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三娘渐渐适应了我和晴儿合作的强度,慢慢有了感觉,又再轻轻哼了起来,居然沉醉在我俩对她的凌辱当中,让我怜香惜玉之心渐去,捉弄之意又生,慢慢的又加强了抽插的强度。

    我在前重重的挞伐,晴儿也在后随我作恶,三娘欢快的呻吟一阵,又疲倦的沉默片刻,再到颤抖、嘶叫着泄身,不断反复,蜜壶吐出的蜜汁越来越浓稠,越来越芬芳,三娘身子也越来越软,好似要虚脱过去,丰满的娇躯布满了小汗珠,空气中弥漫着玫瑰露的气息和她淫靡的体香。

    蓉儿一面抚慰的将乳房送入三娘的口中,居然用自己的乳汁替三娘补充失去的水分;一面眼波流转、娇媚无比的注视着我们的动作,神色间甚是兴奋,我对她邪笑道:“宝贝儿,来给我舔舔。”我指着自己胯下不断晃动着的两个蛋,对蓉儿说道。蓉儿面色绯红,却乖巧的爬了过来,钻到了我的胯下,伸出小香舌轻舔我的卵子。我浑身一震,喘息道:“嗯……

    蓉儿,舒服极了,嗯……”蓉儿见我忍不住呻吟出声,羞愈加卖力的亲吻、含裹我的睾丸,唇齿、舌头也灵巧的挑逗助兴。一旁偷看的晴儿看的面红耳赤,又不忍转过头去不看,只是入神的看着蓉儿面露痴态,对我全心全意的侍奉,都忘了运动手上的淫具。

    我兴之所至,双手攀上蓉儿的乳房轻轻的揉弄,接住挤出来的乳汁,顺着胯下送到她的口中。蓉儿欣喜的回报更热烈的爱意,丁香渐渐滑过我的会阴穴,浅浅探入我的后门。我浑身一震,差点一下子精关失守射了出来。”啵“的拔出盘龙枪,我急忙掩饰自己差点出丑,深吸了几口气,拽起已经软作烂泥般的三娘问道:“茵儿,怎么样?还好吗?”三娘玉面绯红,埋首在我怀中道:“嗯,差点被你弄死,不过……真的舒坦极了,被你们几个折腾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呢。”我嘿嘿一笑,拽起蓉儿狠狠的痛吻她一口,示意她可以休息一下了,然后将晴儿拉了过来。三娘刚才被她折磨的不善,也知道了床上无姐妹一句话的真谛,恨恨的从自己后庭抽出那根角先生,扔到了床铺的角落里,一面似笑非笑的替我掰开晴儿的臀瓣儿,妩媚的望了我一眼道:“差点被这丫头折磨死,爷要替茵儿报仇。”我微笑着和三娘亲了个嘴儿,然后将盘龙慢慢刺入晴儿的蜜穴,挺动了几次再拔出来移到后庭。三娘知我心意,使坏的用力帮我将紧缩的菊蕾,张开成鲜红的小孔。晴儿哪能不知快要发生什么事,不依的扭动起腰来。三娘却将菊花蕾拉的更大,向我打了个眼色,我凑到她耳边笑骂道:“就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三娘凑上来低声道:“夫君,你不许偏心眼儿的,你刚才都帮晴儿欺负我了。”“别,大姐,我不敢了,再不敢为虎作伥了,你饶了我这次吧。”晴儿赶紧求饶道。

    蓉儿知道下一个肯定是到她了,见势不好就想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被我一把拽了回来。我笑道:“好啊,帮老公叫做为虎作伥,本来想放了你,现在老虎准备吃肉了。”我哈哈一笑,把晴儿的双腿高高的向上提起,把硕大的龟头抵在初晴张开的屁眼上,用力一压就准备破关而入。

    “好老公,好老爷,亲爹……晴儿说错了……嗯……不要,啊……”晴儿浑身巨震,“啊“的一声立即就要挣扎,我一手压住她的粉臂,一手抱住玉臀,顿时令她再难闪避。三娘转而捻动晴儿的阴蒂,抚摸湿润的蜜唇,让晴儿能尽快的松弛下来。三娘将蜜汁不断涂到肉棒与菊花蕾,我一开始抽送,晴儿立即又再绷紧,把盘龙枪死死挤住,还有想用括约肌把它挤出来的趋势。我马上止住动作,避免她过度反感,心想今天一定要给她扳过这个毛病来不可。如此不断重复,直到后庭谷道完全将我八寸龙枪完全容纳。按照以往的后庭的经验,我知道应该差不多了,就不再深入,转而慢慢抽动。晴儿又涨又酥,忍不住哼出声来,后庭内逐渐润滑,屁眼也扩张了许多,我慢慢加快了抽动的速度,晴儿的呻吟逐渐大声了起来。

    蓉儿见自己躲不过,只好在我身前装乖巧,希望我在最后关头放过她。我和她亲吻起来,她主动的将樱唇凑了过来,我从她嘴角取下一根弯曲的毛,想来是她刚才伺候我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然后又是一阵痛吻,来感谢她带个我的快乐。

    我霸王枪依然迅猛的冲刺,下下直抵根部,紧紧抵住晴儿的屁股。她并不是没有肛交的经验,只是一直不喜这种异样的快感,每每这个时候,她都忍不住有种要失禁的感觉。但是今天避无可避之下,只能学着接受这种变异的快感。她只觉自己感官失控,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所以,随着我的挺动,也渐渐的有了感觉。此时,三娘的手指探入了晴儿的花房,无巧不巧的抠弄到晴儿的敏感带,也就是俗称的G点。晴儿在双重刺激下难以自恃,尤为要命的是她第一次发现G点带来的如潮快感。我只抽插了三百余下,她就一声娇吟,居然潮吹了。一股、两股,三股清澈粘稠的腺体喷了足有两尺,打湿了三娘的手和我的前胸。

    我嘿嘿一笑,心满意足的放开了晴儿,让三娘帮我去抚慰她。

    “蓉儿,今天给我吧,我想要你的这里。”我伸手到蓉儿的臀缝中摸索道。

    蓉儿温柔的笑笑,知道我今天不达目的实难罢休,于是亲亲我说道:“冤家,你可轻点儿,人家以前都没有过这种经历。”我说道:“放心吧,一定不会伤着你的。”然后将她推倒在了床上,让她趴伏在榻上,等着我的临幸。我跪在床边,绵密的细吻落在了蓉儿菊花蕾上,然后又伸出舌头,在她菊花的褶皱上流连。

    “嗯~别这样,好痒。”蓉儿瑟缩的往前躲了一下,轻轻的抱怨道。

    三娘凑过来帮忙,凑到我身前帮我清理下身的腌臜,待擦洗干净后,又将我的盘龙枪含入口中,让它充分的清洁湿润。我从她口中抽出肉茎,对她微微一笑,感谢她的细心体贴。

    蓉儿也感激三娘的贴心,伸手和她双手相握,似乎想从她那里借来勇气。三娘和她十指相握,小声道:“没事的,只要放松点,不会太疼的,看那坏丫头那么大的反应,其实还不是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蓉儿听三娘这么说,不觉心也放宽许多,我基本将菊蕾充分湿润,长枪叩关,抵在了后庭之上。”蓉儿,我要来了。”我招呼一声,龟头的冠状沟已经抵入蓉儿的肠道里。

    “嗯~“蓉儿没有预见到后庭花居然是如此令人欲说还休的栓塞感,这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晴儿会那么不情愿的躲避着我的攻击。我此时却乐在其中,蓉儿的后庭温暖湿滑,不像晴儿那么干涩,想来是蓉儿吸取了教训,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保持松弛状态,不至于让自己受伤所致。我低低的在她耳边取笑道:“没想到,蓉儿的菊穴都与众不同。蓉儿,从今以后,你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了。”蓉儿微声道:“冤家,我不是你的人,还能是谁的呢……蓉儿也很高兴,能够留给你这里的第一次。”我听的心中激动,二比一,似乎还是我得到的比较多。蓉儿的小嘴儿和小菊花也都是郭伯伯当年可望不可求的。我忍不住慢慢提速抽插起来,紧窄的后庭紧紧锁住我的盘龙,进出时肉冠和盘龙脉搏刺激后庭腔道,产生了强烈的快感,蓉儿阵阵颤抖,哀声道:“冤家,你想弄死我呀?你慢些……”我俯身压在她背上,稍微放慢速度,口中却道:“这感觉太美了,我实在忍不住了。”蓉儿面色绯红,笑颜甚是娇媚,似乎颇为受用我的答复,喉中轻轻哼着。

    三娘一直不断亲吻她帮她放松,此时笑道:“蓉儿,觉出好点了吗?”蓉儿微微羞红着脸点点头,俯身就口和三娘亲吻起来。我却不理会她俩在那里联络感情,继续狂猛操干,小腹“啪啪“地撞在蓉儿丰满的屁股上,她终于受不了道:“过儿,轻点……”蓉儿被我一下下的往前顶,她的双丸和三娘四乳摩擦,乳白色的汁水流出,将两人胸前都打湿了,让我看的更是内心欲火焚烧到了极点,不理她的哀求,继续的猛攻。

    三娘故意使坏,笑道:“要叫'爷',才能把咱家的大少爷劝的服的。”蓉儿似乎不好意思在三娘和晴儿面前这样叫我,只好低下头,将螓首埋在三娘肩侧,喉间发出呜咽之声,面容有些扭曲的痛并快乐着。

    我奋力的突刺了数百下,菊门夹紧箍住了盘龙枪一阵大力吮吸,蓉儿浑身剧烈颤抖,腰部再也支撑不住体重,缓缓的瘫软下去。我心中畅快至极,只觉尾脊一麻,盘龙极具膨胀,阳精立即便要狂喷而出。

    蓉儿高潮后神智恍惚,趴伏在榻上,喉间咿咿呀呀的无意识的呻吟叹息,却是再难堪挞伐。三娘跟我最久,知道我已经到了无法停止的紧要关头,当我的盘龙枪从瘫倒的蓉儿谷道滑出,也不避我枪上的腌臜,就直接纳入口中吸吮起来,香舌更是围绕着枪头打转。我逢此刺激,再也把持不住,大量乳白浓稠的精液从马眼酣畅淋漓的喷涌而出,拍击口腔四壁的声音回荡在三娘的口内,当我完全的发射完,三娘已经不得不将从嘴角溢出的精液用手接住。

    她张开檀口让我观瞧,那唇舌间红白纠缠,白的是我的生命精华,在三娘鲜红的香舌搅动之下,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

    三娘将口中的汁液,半数渡给伏在榻上喘息着的蓉儿;蓉儿也不甘示弱,反击渡回给三娘。她们两个唇齿勾连,忘情嬉戏的陶醉神态,让我不禁更是畅快异常。同样是算死草级的精明女子,同样是肯为我付出名誉、生命的挚爱可人儿;既是最要好的朋友,却又为我而暗斗不休。当然,这些小动作也都并非恶意,而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取悦我,而形成的良性竞争。

    当真是将遇良帅,两个人杀得个棋逢对手,却不想鹬蚌相争,最终还是便宜了我这个得利的渔人。

    一场淫戏过后,我搂着三位娇妻心满意足的相拥入眠。只是,我不得不在天亮之前,提上裤子回到如是屋中,不然她天明之后不见我,必然又要哭着寻我,我可不想让我的小可怜儿再为我落泪。

    第74章波澜又起,欧阳锋带来的消息;入潼关,霸者野望定中原。

    我现在只觉每天的时间不够用,恨不得一天多出六个时辰。清早起来就要处理政务,中原根据地的防务问题亟待解决。安东将军杜庶在征伐寿春城时,被流矢击中而陨落,我居然一时找不出合适的人接替他的位置,犯愁了许久,最终不得已才启用了吕文德之弟,吕文焕。

    他是一代名将,看到江北如今的局面蒸蒸日上,也心甘情愿的留在军前辅助我。而且,他兄长和家人都在我的掌控中,倒是不虞他耍什么花招。既便如此,军政、民政和财政就像三座大山一般压在我的肩上,没办法,所有人都对我寄予厚望,人前我都始终要做无比坚定的姿态,要我说真是活受罪。晚上想要休息的时候,还要陪着我刚刚恢复元气的芙妹和无双,给她们俩当兔宝宝。然后,每天又要给我的初晴宝贝儿当抱枕……我还抽空,用黑玉断续膏替冯默风和樊一翁接续了腿部的筋骨,就是还不知道复健效果如何。

    “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垮掉的。”我的好师傅看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和有些浮肿的面容,一看就是几天几夜未眠未休了,忍不住走到我身后,替我做头部按摩,一面心痛的说道。

    我在衙署的书房里,不虞有人突然闯入,所以我后脑靠在蓉儿的大咪咪上,翘着二郎腿儿,闭着眼惬意的微笑道:“没事,看着有些吓人,其实我觉得思维很清晰,年轻嘛,不趁着这时候打拼,又怎么能尽早实现我们逍遥世外的理想。”“那也不能这么不要命啊,你这孩子,做事就是没数,就像你以前练功那样,每天就跟活不过去似……”蓉儿的话忽然戛然而止,又我说过自己必然短寿,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难道……难道你觉得自己的身体哪儿不舒服吗?快跟蓉儿说说。”她仔细的看着我的脸问道,一面替我把脉。

    “没有,我身体别提多好了。”我没让她替我把脉,顺带一拂说道:“倒是这个,宝贝儿你看看。”蓉儿接过我递给她的便笺看了看道:“头几条,我还能理解。但是,你的这些政令太过新奇,有些我根本猜不透用意,但是我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大手笔。”她看完了递还给我,等着我为她解释。

    我看到我最爱的人儿,眼神又变成了求知欲极强的好奇宝宝,怎么忍心拒绝呢?晃了晃信笺道:“脑中知识积累的沉淀,等天下太平了,才是实行金融稳定政策之时,所以,第六条以后问题,很久之后才需要考虑到。”这些战略性的目标,都是我在临安时整理出来的,当年我上书的所谓固国十策的条陈,不过是这个整体计划的删节版,是让宋廷可以接受的,并且为我全面民主化战争打下基础的一步。

    蓉儿听了心里一喜,然后又是一阵暗淡。我看出她是担心我放不下手中的权力,不肯回桃花岛和家人过平淡的日子。我心中一阵好笑,但是在衙署里又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偷偷牵着她的手说道:“我要是不想离开,就不会把这些都列出来了。事情千头万绪太多,我想到什么就补充点进去,等它完善了,能够支撑起一个国家的运转之时,就是我们可以功成身退之日了。”“真的?”蓉儿闻言一阵喜悦,我们的发展形势大好,仅仅四个月,就收复了江淮的大片失地,虽然现在我们还像无根的浮萍一般在风雨中飘摇,但是我们都坚信,以这种高姿态、高起点的强势初击,以中原之地的富庶,我们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强大的。

    “那你给我讲讲这些政策的具体含义吧。”蓉儿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让我心中无比的自豪。”嗯,这第一条,就不用说了吧?严明军纪,与百姓秋毫无犯。当年汉高祖入关中就有'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之说,所谓人无信不立,当一支军队有了信义,贴近大众,才会得到百姓发自内心的拥戴。”“嗯,你说的对。往年宋金、宋蒙混战,对待老百姓都是一样的,非打即抢,强奸杀人者更是不胜枚举,根本分不出谁是兵谁是匪。”想到自己和郭靖行走江湖之时,遇到过许多次宋兵杀良冒功的事情,这种兵又怎么能让老百姓安心呢?又想到如今天人相隔,心中也是不尽一阵怅然。

    我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由得她去缅怀,继续说道:“第二条嘛,均田免徭,就是说,把我们手中的土地,分给没有耕地的农民。农具不足的部分,由减汰下来的军马、军械熔铸补足,但是农具所有权归公有,损坏需赔偿。”这是我最得意的部分,即限定了门阀趁机兼并土地,又收拢了民心,还能吸引百姓安心定居来拱卫新政权,还可以将退役的军备物资妥善利用,可谓一举数得。历史上所有成功的农民起义,无不以土地为起发点。李自成、太平天国,包括伟大的红色革命,就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毛爷爷。

    “但是均田免徭,又哪来的兵员和财政?”蓉儿担心的问道。

    “我们编练'新襄军',需要的不是数量,而在于质量。兵法曰:“兵不在多而在精。

    '三万岳家军就可扫平天下,这都是我们值得借鉴的,而给予民众更多的时间去休养生息,回复生产元气,才是巩固基础的根本。或许几年后,江南百姓看到北方的稳定繁荣,政策的优惠,必然也会动念回迁北方,带来大量的人口。人口又可以带来兵员、粮亩,以及以后的财政收支,当然这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或许十年、或许数十年,才能见到成效,这才有我后面几条发挥的余地。”“嗯……”蓉儿知道我的目光长远,我说的话合情合理,就像汉唐之初的治世,都是和“与民生息“的政策息息相关的,我只不过是大胆的将这时间表提前了而已。

    “第三,私产田地产权归个人所有,官私不可任意侵犯。可抵押于官府,而不可私相授受。”我继续说道。

    “这个我就彻底不懂了……”蓉儿有些迷惑的问道。

    “少爷!”我们还在聊着,家人跑来报告。

    “进来。”我松开了蓉儿的手,招呼了声道。

    “少爷,三夫人要生了。”我听得一喜,回头说道:“走咱们回去看看。”我可是盼着如是给我添个大胖小子的,对儿子,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虽然理论上讲,我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在马车里,蓉儿听我嘴里吟着“醒时同交欢,儿女忽成行。”的歪诗,不禁又气又笑,看得出我心情不错,忍不住气我道:“哪有儿子啊?到现在就两个闺女。”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不扫我霉头嘛,万一如是肚子不争气,我可要你赔我儿子。

    “蓉儿被我逗得嗤嗤而笑道:“才不赔你,又想对人家使坏。”我腆着脸道:“看虏儿、璇儿一天天茁壮成长,我都想把他们要回来,把自己最可爱,最聪明的孩子送出去,心里真不是滋味儿。”“你怎么知道,孩子就聪明啊?”“随你、随我,怎么也不可能差了吧?就算不是咱俩的集合,随便赶上一个,我这一辈子都不担心他们了。”我恬不知耻的自夸道。

    “嘿嘿……不许那么偏心,这话要是让丫头们听见,又好伤心了。三娘精明强干、晴儿爱憎分明、如是文采不俗、瑛儿心思细腻、无双天真直率,你可不许伤了她们的心。”蓉儿劝我道。

    “怎么说了半天,也不评价一下芙妹?”我掰着指头算数,好像就是少了一个。

    “那个笨丫头,看又看不住你,让你胡作非为,笨都笨死了。”蓉儿没好气的点着我的额头,一边数落着自己的女儿。不过想到自己都沦丧在他的柔情攻势之下,似乎也没有什么说别人的立场。

    我腆着脸道:“你看着我嘛,就我的宝贝蓉儿能看住我。看,我一年多,在外面都是非礼勿视,很乖吧?”“哼……”蓉儿娇嗔一声,但是神色间却颇为受用。

    “蓉儿是温婉善良、心思缜密、体态动人、性行淑均、柔情万种、沉鱼落雁、我见犹怜、贤良淑德、一笑倾城、冰肌玉骨、冰清玉洁、冰雪聪明、朱颜玉润、才思敏捷、涎玉沫珠、杏眼桃腮、眉如山黛、朱唇皓齿、明眸善睐、言笑晏晏、言笑嫣然、含情脉脉、秋水盈盈、秋水伊人、婀娜多姿、翩若惊鸿、任侠至义、侠骨柔肠、侠骨仁心、大公无私……”我一口气用了近百的形容词,蓉儿也不拦我,却要看我到底能说多少肉麻的词汇。从最初笑得直打跌,到后来看我眼中满是柔情,知道我都是发自内心的赞美而不是调笑,她轻轻的抚着我的面颊道:“傻瓜,我哪有那么好,只有你才会把人家的缺点当优点……”我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嘴边吻了一下道:“这就是你在我眼中、心中的样子,你怜我爱我,教导我成就今日,即便我已经有了新的起点,但是这一切的根底,都是你帮我砸实的,我永远不会忘记师傅对我的好。”“傻瓜,这些也都是你自己的努力的结果,倒是我这个师傅,教一个徒弟,反而就把自己搭了进去,失败才是真的。”蓉儿微微笑着说道,但是笑容中却有一丝苦涩。

    我认真的说道:“是我有意、有心引诱于你,就算以后我们下了地狱,上刀山、下油锅、滚钉板我都接着。但是我绝对不会把你让还给郭伯伯的。”我心中怕吗?也许……我的灵魂是穿越来的,他终将有一个归宿,如果真是要我死后受这些罪过,我也接着了。

    蓉儿看我说的斩钉截铁,心中感动,眼中噙着泪,笑容也有些发苦,但是也依然坚定的说道:“来世,就是沦入畜生道,我也不和你分开。”说着扑到我怀里安静的哭了……快到家时候,蓉儿按摩了下眼部穴位,让人看不出自己哭过。我们下了车,还没等进家门,伙房帮厨的婆子就来报告:“少爷,不好了!”我皱皱眉,心说:怎么说这么触霉头的话。不过我平日里随和,也没有和她较真,静听她下文。

    “三夫人身子弱,孩子生不出来,你快去看看吧。”她看我脸色不善,急忙把话说完。

    我听完大惊,也顾不得别人目光,一路上赶开迎面而来忙碌的家人,到了如是的小院中。

    都怪我的疏忽,让如是受了一连串的惊吓,现在她身子柔不禁风的,如果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芙儿、无双看我回来,抱着我们的孩子,从旁边耳房出来道:“如是她,两个多时辰了,产婆说胎位不正,就要等……”我耳听得如是因为阵痛,时而发出的凄厉惨叫和哭声,又听见芙儿说出一个等字来,我只觉眼前忽的一黑,膝盖就有些软。这个年代,“等“的是什么?等死……不是妻死,就是子亡。

    “情况怎么样了?”蓉儿走进来问道。

    “蓉儿你医术高明,你快想想办法。”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

    蓉儿、芙儿和无双脸上一下都变了颜色,蓉儿偷偷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芙儿没说话,只是把脸转了过去。”我去看看……”蓉儿心虚的进了产房。

    我这才醒悟自己言语上的疏漏,看着芙妹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知道她刚才听得是清楚明白,暗骂自己糊涂,怎么能在这时候添乱。”我,我也去看一眼。”就逃一般的到了产房门口。

    “大老爷,你不能进去。”接生婆看我要往里闯,赶紧拦住。

    “放屁,我媳妇儿都快没了,我还等个屁,闪开!”一把拨拉开那婆子,我就进了屋。

    那婆子也知道只怕我们只能见最后一面了,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下去吩咐我的家人准备治丧。

    我进了屋,看到平素和如是关系最好的三娘和初晴都已经泪流满面,瑛儿也是满面凄楚不忍之色,看我进来,把我让到了如是的跟前。如是小脸煞白的倒在三娘怀中,疲倦、沙哑的声音似乎在表明她正走向油尽灯枯的境地。

    蓉儿正在给她把脉,我不敢打扰,但是我的心也揪着难以释怀。”如是,我在这里,你坚强些……夫君来了。”我轻轻唤道。

    “夫……君……”如是艰难的睁开双眼,看到是我,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伸出手来,要摸我。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却是见她如此虚弱,心中难过已极。

    “夫……君……保住……我……们……孩……”如是气若游丝的说道。

    “不会有事的,没事的。”我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雪参丹,替她服了一粒,帮她补血提气。”师傅,怎么样了?”我问道。

    “我……”蓉儿不敢说,如是就在眼前,但是她却束手无策。我听了,只觉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希望。

    “夫君……别……别为难,师傅……命是如此……等我走后……莫以我、以我为念……

    保住孩子……”如是的中气足了点,但是依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三娘和初晴则已经潸然泪下,低声的呜喑起来,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只能默默等死,自己却做不了任何事,心里不是滋味。

    我心中百念急闪,剖腹产?没无菌设备、没止血设备、没麻药、没法输血,如是根本没有活路,怎么会这样……我握着如是的手落下了泪,一直以来她都是在默默的忍让着,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担心自己给我添一丁点的麻烦,但是她却要在此耗干这酸楚的一生……”夫君大人……你别难过……人道,人之将死……言也善……如是福薄……得你垂怜……

    却是无缘再伴君侧……替我多谢众家姐妹这些年的照顾,妾身此生……谢谢……”如是握着我的手泣道。三娘知道如是要交代后事,知道自己留下也帮不上忙,低泣着领众女出去,屋里只剩下我和蓉儿在如是身边。

    “不,我不会让如是你死的,什么缘浅福薄,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不能放弃,为我坚持住,好吗?”我输入一道浅浅的真气,替她护住心脉道:“别睡着,醒醒。”“我好累……”如是眼看就要闭上眼,我赶紧唤醒她。”蓉儿施针!”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法顾及方法对不对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真要扎错了也要先保大人。”中柱、天枢,入三分。

    “蓉儿听我让她施针封住痛觉神经,也觉有理,取出随身的银针,认准穴道刺了进去。

    “外陵……一寸……”我咬咬牙说道。

    “一寸?那……”蓉儿吃惊不浅,银针入穴一寸,必然会伤到孩子,她有些明白了我的觉悟。

    “一寸?不要……夫君……不可!”如是眼见一寸长的针扎下去,那还不扎到她的心头肉。

    “顾不得了,只要如是平安,孩子真出事了,我们以后还可以生,动手!”我按住挣扎的如是,一面吩咐道。

    蓉儿还在犹豫,我抢过针来,认准穴道刺了下去。如是立刻觉得自己腹中一阵绞痛,忍不住再次痛叫出声。我取过一块软布垫,让她咬住。一面输真气替她维持体力,同时让她使劲用力……”哇!哇!”孩子呱呱坠地,不同一般孩子,要稳婆助产才能响声,我的宝贝儿子是一面哭着,一面降生的,还好、还好没有扎坏……”如是,你看,我们的孩子,很健康的男孩子,你们母子都平安了。”我抹去小家伙虎口上米粒大的一点伤口,笑着对如是说道。

    “生了!快来人啊,烧的水呢?”三娘在屋外听见动静,赶紧唤人来,一面推门进来,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结果却出乎她的预料。”如是,你没事?”如是诞下麟儿,自己虚弱的不得了,但是性命总算是保住了,冲着三娘摇摇头道:“姐姐,我没事,没事了……”说着又晕厥了过去。

    我示意无碍,看着一屋子人在那忙前忙后,心中也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这又是什么怪招?”蓉儿还在为自己刚才的犹豫辩护,毕竟万一出事,她需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同时也不服气我的做法,认为我是误打误撞才解得围。

    “我在一次偶然看过陈医师的病例,他说有一种胎儿缠脐的难产症状,就是小孩没出生前,胳膊缠绕脐带,孩子越紧张,所以也就越抓紧脐带。医术上记载,我在外陵穴下的那一针,正好刺在孩子的臂、腕某处,刺激他松手,脐带得脱,也就能顺利生产了。”我确实见过,但不是这一世,但是只能推托到陈医师那里去。

    蓉儿点点头,完全信了我的话,但是问题又来了,她说道:“你怎么那么糊涂,当着芙儿面那么叫我,我见她已经起疑心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倒是想,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不若找机会坦白,拖得越久矛盾反而越深。”不如我跟芙儿坦白了吧。”“不行,这件事我不同意。”蓉儿想起那时我向他们坦白和三娘的关系之时,搞得他和自己二人的关系是多么的被动,因而坚决反对。”你要我今后还睬你,就不许你主动提这件事儿。”蓉儿看女儿没有当面发作,已经隐隐猜到了她的心思,而这臭小子上来一阵牛劲,从来不顾及人家感受,所以只好用重话威胁道。

    我见她意见坚决,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蓉儿只说不许我主动提,要是芙儿问了……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吧。于是,我很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孩子取名为宗社,也就是继宗洋之后,我的二子。当晚大排筵宴,宴请众亲友前来赴宴,庆祝我有惊无险的喜添贵子。喜宴中,有件事却让我留了心,这帮刚进城的兵蛋子,除了大哥送了孩子一块缅玉,远在襄阳的振源托人送了一副对联以外,其他几个出手倒都渐阔绰。

    让我发现了这个不好的苗头,我就开始警觉起来,心道必要时候,要考虑一下纠风问题了。

    腊月初三,大军攻击潼关,却因城关坚固,又有重兵把守,致使我担心强攻导致伤亡过大,传令退回函谷休整。莫三第一次随军参赞,却未建寸功,不免有些垂头丧气。我们并辔前行,一路上尽是被焚毁成的稻禾,田野里一片焦黑狼藉。我扭头跟大哥说道:“还好没有到春播的时节,不然会误一年的粮亩,冬天快来了,这时候补种点白菜、萝卜还来得及。大哥,这事又要麻烦你了。”莫三兼任农牧查察的重责,眼见遍地流民和哭嚎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心中恻隐更甚,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负责将粮食调度安排好的。”我点点头,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国士风范。我知道他现在手下有一帮账房先生和调度能手,都是当年在新野城招募的人才,加上我大哥心地极为善良,不像他那只懂钱的爹,所以我才敢将这么沉重的责任,只压在他一人的肩膀上。”还有,收缴上来的土地,也要尽快按丁户分派到位,农具、耕畜的租赁、支出要由府衙集体调配。莫氏和各地商户要认真行使监督密奏职权,一旦出现贪渎现象,严惩不贷。”莫三头上微微见汗,虽然现在莫氏是彻底的被绑在我的战车上,但是如果一点行差驶错,这种得罪人的差事,足以让大家都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我看出他的顾虑,笑着说道:“机遇与危险并存,监督密奏之权,看似得罪人,但是同时也赋予了商户话语权,一旦查实官员的贪渎现象,也是商人的功劳。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是大大的提高了商人的地位。”莫三哥一想不差,商人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可以直接诉状,如果举证属实,自然有人出面调解。而商人的奏事监督权也不是一种特权,他们也受其他行业者的制约,以确保别有用心之人借机混水摸鱼。

    江北的一场土地改革的风暴,正在悄无声息的酝酿。我不想太大的动作引起南宋朝廷的警觉,因为我的小动作,将是动摇封建统治基石的致命杠杆,如果此时传到临安,朝廷必定会出面干涉。虽然我并不在乎他们指手画脚,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被扣上叛逆之名。所以,我现在必须低调,直到星火燎原之时,那时候南宋的小朝廷再想反扑,也力不从心了。

    “哎,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万里宫阙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还是那首张养浩的《山坡羊》我们现在拿下了东都洛阳,却是遥遥而望西都,倒也贴合此中意境。

    莫三听罢心头一惊,颤声问道:“三弟,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我们真的赶走了鞑子,到时候我们将如何自处?又是否还会和宋家朝廷有一战?而且,照你这样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只能平添战祸,又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很迷惘,作为大宋子民,他不希望看到内战的爆发,但是无论兴废受苦的都是百姓,那我们所做的一切,意义又将何在?

    “活在世上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信念。上位者,为名为利征战不休;下位者,为了温饱有口饭果腹。你我兄弟相交,你知我有很大的野心,但是我的野心却是凭着一份良心,虽然我们不能保证天下百姓都生活幸福,但是最起码也要让他们不用再像现在这般过着朝不保夕,随时有杀身之祸的日子。古语云,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至于我们和南宋朝廷是否还会有一战,决定权不在你我,而在上位者是否能够觉悟到以民为本的道理……我只想大哥你能在我迷失自己之时,能够提醒我这个初衷。”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对我还有误解,以为我有称帝的野心。但是,其实他还真冤枉我了,虽然我这人贪财好色,但是我对当皇帝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是说我这人有多清高,有多虚伪,怎么说咱们也是吃过见过的人了,这年头,当了皇帝又如何?每天数数钱,在皇宫里走走,串串后宫?但是投入和产出太不成正比了,每日需要管理的政务有一大堆,我哪还有时间玩乐,哪还有时间陪老婆孩子?

    “土地!粮食!是保证天下安定的根本,有了粮食,人们才能安居乐业,才能保证军队供给,才能保障社会不会产生动荡。”我如是说。

    我自有我的构想:一个“公平、平等的法治社会“,一个“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宪法高于皇权“的社会。这些想法在此时,随便抛出一条都太过惊世骇俗,我担心莫三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暂时没有跟他说。不过我相信,作为社会最底层的商人,一定也有想要改变自己社会地位的理想,而这个理想则是要我慢慢为他灌输的。而动乱的年代正是变革的最好时机,我要将这个理想亲自贯彻,到时候,即便江南江北对立,以先进的思想去结束陈旧腐败的统治,看似也将是水到渠成的了。

    莫三是个极聪明的人,也是一个极为圆滑的人,他心中一边默记,一边说道:“嗯,大哥这辈子最服的就是三弟你这长远的眼光,你为了天下百姓,能够有这种决心,大哥自然也要向你看齐。”“呵呵……我与君共勉。”我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真诚,我想起当年事,却真是年少轻狂,当年汉水江边走马章台,又几曾想过如今我们也会成为,几乎可以改变天下大势格局的新势力。

    腊月二十三,进了年关,我们一家人团坐在洛阳吃了顿年饭。今年的变化是,添了五个小家伙,还有柯公公、冯铁匠和我们一起过年,少了郭伯伯和小龙女、满满丫头。家国皆有巨变,悲喜最甚的当是柯公公,有一个亲人离自己而去,同时还是白头人送黑发人,这种悲痛,我这个年纪的人是很难理解的。喜的是,中原恢复在望,驱除鞑虏是他毕生的理想,只要是汉人的江山,姓不姓宋他却是不管。现在他也算孙儿满堂了,看到了郭靖的一双小儿女茁壮成长,不到一岁,就能咿咿呀呀的喊他公公了,喜得他合不拢嘴来。芙儿也有了女儿,蕊婷丫头眉眼间依稀似我,小嘴儿和下巴却有她外婆的模子,说是我们的孩子,只怕信的人更多一些。芙儿那天之后也没有再问我那件事,但是她眼神中多了一些忧郁,让我几次都忍不住想向她坦诚其事,但是却还是忍住了。

    大家高高兴兴的吃了顿团圆饭,冯师叔腿脚见好,因为还在恢复期间,给他贴了禁酒令,他也只能看着柯公公喝。柯公公三蒸的曲酒他喝了一斤多,牛劲上来谁劝了也不听,没醉死就算是好的……找家人送走了他俩。

    因为还有公事要处理,我吩咐妻子们回“屋“等我。所谓的“屋“是我们攻破南阳之时,缴获的一顶奢华的厚绒毡帐。蓉儿是识货的,知道这是蒙古最高等级的毡帐,仅次于可汗的金帐。帐幕能容纳二三十人,其内部装饰华美,不但有雕梁画栋,最为珍贵的是地上铺的地毯,都是漠北最为凶猛的白熊的皮毛。用熊皮铺满一个几十见方的大帐,岂可谓不奢华?这熊皮不但抚摸上去细腻柔软,而且冬天保暖效果也是极佳,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没人敢和我争了。而今,我的宝贝儿们身体都见大好,所以趁着今天高兴,我们就玩闹一晚,但也不是开荒淫的无遮大会,只不过大家可以在一起躺着、坐着,过年好好亲近下。

    我抱了一坛子酒进了书房,看到有两个人坐在阴暗处,我叫了声:“爹,您来了?”那个高大的汉子从角落中走出,却是欧阳锋。那晚在慎县,他将我打伤,却见我没有怨他的意思,人老多情的他记得我几个月对他的孝顺,也再下不了手了。只是跟我说,他还有事要办,与我定了一年之约,却不想他晚了八个月才来。

    另一个人出来,我却是吃了一惊,来人却是完颜萍……”你们?”我放下酒坛子问道,我怕一个不留神把酒洒了。

    “你干娘……”欧阳锋平静的答道。

    啪……我左手的两个酒盅还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搞笑了吧,干娘?

    完颜萍看我的眼神中,少了分怨恨,却多了分漠视,只是转而看向干爹的时候,才多了一份温柔。

    我心中好笑,憋红了脸,拱手笑道:“恭喜干爹,恭喜干娘!”欧阳老爹莞尔一笑,完颜萍则有些羞涩,看向我的眼神也友善了些。老头伸出右手来道:“贺礼呢?”我笑道:“过年应该老子给儿子发压岁钱,怎么您还来找我要贺仪啊?”欧阳锋大嘴一咧道:“少废话,我那点家底都给你小子了,现在穷的叮当响,还不该你小子还债了?”我小声嘀咕道:“你还愁没钱呢?随便去哪家转一圈不就有了。”我一边嘀咕着,手却没停,到暗格中去取宝箱。

    欧阳锋咧嘴笑道:“爹这不就是来转一圈的嘛。”我将整只箱子搬到他面前打开道:“不够再说!”钱我多,反正是孝敬老爹的,我倒也不吝啬。

    欧阳锋见箱子中珍珠、翡翠、玛瑙都有,还有半箱黄金,点点头道:“暂时够了。”说着还取了一支发簪,替完颜萍别在了发髻上,看的出来,这对儿老夫少妻,还是蛮幸福的。

    老爹看上去还是五十岁中年人的样子,算得上是驻颜有术了,即便这样也算是天苍苍、野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啊,我内心淫荡的笑道,但是不想吃蛤蟆功的我,面上则是不敢露出一丝半点的不敬之意。

    我把他请到上座,跪在地下给他恭敬的磕了个头道:“孩儿给爹爹拜年了。”“呵呵,起来吧。”欧阳锋扭了头,对我挥挥手道。我见欧阳老爹如此,却不知是不是把他感动的快要热泪盈眶了。一旁的完颜萍倒是还识相,看我踌躇半天,对我说了句:“咱俩免了吧。”问起他们这两年来的际遇,欧阳老爹则打开了话匣子,“那日和你分别,我遇见了厨子老弟,因为你身上有伤,吩咐他照顾你一程。”我点点头,原来人厨子是看在了老爹的面子上,才一路护送自己回临安的。

    欧阳锋继续道:“他见你遇到官差,心想你有官面的身份,就借机闪人了。爹爹我向北,想去中都祭扫下克儿的墓,没想到在路上遇到雷霆刀那小子,对萍儿心怀不轨,言语间说他为了要刺杀你,损失了两名师弟,让萍儿补偿他。”说着看了看完颜萍,牵着她的手说道:“我原先在随完颜往西行的时候见过萍儿,也算是故人,就救了她,然后我们就成亲了。”我心想,是她色诱你,让你来杀我吧……我稍稍起了戒备之心。

    完颜萍看我神色,知道我猜到了,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欧阳老爹哈哈笑道:“傻小子,爹爹要是连她都劝不服,岂不是丢了字号,毕竟她爹现在也没事,我们把他救出来了。”我这才醒悟,一拍脑门,妈的,忘了欧阳克是谁儿子了……心想这才是完颜萍对我态度转变的原因。一个金国的末代皇帝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让他苟延残喘吧。”老爹,你是来劝我帮他复国的?”欧阳锋摇摇头道:“完颜活得明白,知道就算这个江山打下来,也不是他金国的江山了,所以他决定退隐。”我点点头,这个完颜守绪虽然不是个好皇帝,但也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不然别说劝不了我,就连我这个自私成性的干爹他也说不服。

    欧阳老爹继续说道:“这一年多,我们四处游玩,日子也还舒心,看在乖儿子这么孝顺的份上,就把我们探到的一个消息告诉你吧。”“嗯,您说。”我让他继续说。

    “你被西北的一个大派盯上了。”欧阳锋郑重的对我说道。

    “魔门?已经被我灭了。”我笑道,同时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我也知道魔门已经被你灭掉,但是爹爹回白驼山之时,见到有人打听你的事。

    我听你说起天山童姥和逍遥派,一时好奇,就和萍儿上了天山,发现缥缈峰上真有这么一座灵鹫宫,我还跟灵鹫宫的主人交了手。”“爹你和灵鹫宫主动起手了?”我有些为他担心,也有些难以抑制澎湃的心情,堪比天山童姥的人物,会是什么样子?

    欧阳锋解开衣襟,他左胸上露出一枚深陷胸骨的掌印。”灵鹫宫主九天玄女冷芳魂……

    果然名不虚传,耻辱的是,我居然没有接住她一招……她没有杀我,自然是向你示威,你要小心……”完颜萍顾不得我在旁,拽着老爹的胳膊抽泣出声来。

    我吃了一惊,赶紧替他把脉,才发现他居然八脉俱废,不但膻中气海被打的支离破碎,想来丹田也受了重创,心脉断了大半,不但形同于一个废人,就连他能活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我这才明白,怨不得他们一路回来这么落魄,还要伸手问我要钱,原来他这箱财物是替完颜萍预备的,另外居然还有托孤之意。

    “过儿啊……爹,不行了,我死后,帮我好好照顾你干娘,像待我一样对她……这是爹最后的一点要求了。”他嘴角忍不住的往外溢出鲜血,轻喘着说道。完颜萍则哭得更厉害了。

    “萍儿,如果你不想在这儿,就带着这箱宝贝回去找你爹,好好再找个人过日子……”“不,我……锋郎……别撇下我。”完颜萍泣诉。

    我眼中也有些湿润了,心说老爹也确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原本对完颜萍的一点偏见也渐渐消解。我反倒不像老爹那么绝望,从怀里掏药瓶笑道:“没事,爹,你死不的。”这颗是当时郭伯伯没咽下去的那粒生生造化丹,有它在只要没断气就有救,我连着瓶子一起递给了老爹。

    他接过闻了闻道:“这是?”我微笑不语,心道他真是用毒用药的大行家,一眼看出此药的不凡。

    他颤声道:“生生造化丹?”我点点头,劝道:“您赶快服了,可保性命无忧。”他大喜,当即吞服。我没敢跟他说,这是从哪抠出来的……看他吞服下去,我也运功帮他化开药劲。

    过了许久,我们同时散功,我也虚耗了不少内力助他,需要调匀气息,欧阳老爹睁开眼,精光闪现,忽然大笑道:“哈哈……儿子,爹终于想通了!”“锋郎,你好些了吗?”完颜萍不知道生生造化丹是什么药,也不敢碰他的伤口,但是依然十分焦急的问道。

    “萍儿,你放心,我死不了了。”老爹这次死里逃生,也不禁感慨万千。”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能有这种起死回生的宝贝……”我苦笑道:“就这么一粒,多了也没有了,剩下的外伤,还需要好好调养。对了,老爹,你刚才说什么想通了?”欧阳锋心情大好,牵着他媳妇儿的手笑看着我不说话。

    我见他如此高兴,隐约间悟到了些什么,仔细想了想,忍不住笑道:“丹田内息,散于四肢,膻中之气,分注八脉。恭喜您解开这个谜团,算是把这门功夫给圆了起来。”欧阳老爹心情大好,没想到自己被那个老妖婆子打的武功尽废、命悬一线,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散去了一身功力,却是老妖婆变相的帮自己度过了最难的一个关口。”等我功力恢复了,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她这份恩情。”欧阳老爹阴阴的说道。

    我不放心道:“老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听说逍遥派武功非同小可,都是旷古烁今的奇功,我们还要从长计议。毕竟,您现在也有了牵挂,千万别鲁莽行事啊。”我挪揄的看着“干娘“笑道,却把完颜萍挤兑的一个大红脸,跺跺脚跑到一边坐着去了。

    我和老爹相视而笑,他说道:“好!那我就住下来养伤,如果她们来找你,我也正好讨回公道。”我笑道:“这没问题,到时候咱们爷俩齐上阵,我管打,你管吸,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宰一对儿。”欧阳锋听了颇为心动,自己虽然脱了死劫,但是恢复能否恢复巅峰状态,何时能恢复,都是未知数。如果有我帮他找高手做鼎炉,相信进度会加快很多,于是点头应承我。我将身上的血参丸、镇心理气丸和自己泡的芝仙酒都分了些给老爹。他拿着药酒闻了闻,跟我两个人都发出了男人才懂的笑声,“嘿嘿……乖儿子,爹没白疼你。”我笑道:“爹你可悠着点儿,这药酒大补,有四百年的灵芝、苍山烙铁头蛇胆、野山参、你给的苁蓉王、枸杞……”“那可是好东西,这四百年灵芝和烙铁头蛇胆,确是可遇不可求。”我们不禁交流起心得来。

    “您这些日子可悠着点儿……”我笑容有些古怪,但是还是调侃了一句道。

    “滚吧,臭小子。”正事儿没办,但是我总算心头一块儿大石落了地。我邀请老爹一起到华帐小坐,老爹夫妇也很高兴的答应了邀请。我们三个人回来的时候,我的妻妾们正在打马吊,小绿已经嫁人了,孩子们都让各自的奶妈带去睡了,她们玩的兴高采烈,就等我回来了。

    老爹知道自己儿媳妇多,却没想到她们个个仙子国色,“干娘“完颜萍也阵阵侧目,似乎质疑我是否有这么大的魅力。

    我的媳妇儿们一见欧阳老爹,神色都极为不自然,特别是蓉儿。不过等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她们也都慢慢释怀,又见这对儿老夫少妻的配搭很是有趣,防备之心也渐渐淡了。

    除了蓉儿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欧阳锋到底是怎样一个穷凶极恶的人。老爹忽然“哈“的对着蓉儿打出一拳,虽然劲力全无,出拳的角度则极为刁钻,正是他的得意的灵蛇拳。

    芙儿急忙想要抽剑护卫娘亲,让我拦下了,示意不要紧。蓉儿一笑,心道来得好,以箸代剑,拧身避过这一拳,箸筷歪歪斜斜,却碰到了老爹臂上的肩贞穴。

    老爹一招失手,招式再变,手腕下坠,用了一个“白蛇吐信“拍向蓉儿的小腹。蓉儿的箸筷却更快,正好撞在老爹的风池穴上。

    两招一过,高下立判,老爹叹道:“丫头,你功力增进了许多。”蓉儿微笑道:“老毒物,你确实有伤……”她心里却在担心,不知道这打伤老毒物的高手究竟是何人。

    “姓郭的那傻小子呢?”老爹左右看看,倒是颇为想念郭靖这守信用的傻小子。

    一句话问的所有人都黯然了。我低声跟他说道:“郭伯伯去世了。”老爹默然,但是转头看了蓉儿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提到了难过的话题,大家自然早早的就散了,不过大家对欧阳老爹的戒备显然而已小了许多。送老爹夫妻和蓉儿回房休息,我才回到华帐。好久没有和宝贝儿们聊天了,今晚上却是我左手边躺着三娘、右手边躺着晴儿,肚子上靠了芙儿和无双,如是和瑛儿则喜滋滋儿的搂着我的大腿,还有女色狼不时的性骚扰我的小弟弟,让我不由感叹: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好,惹我,我忍了,都说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我惹不起你们所有人,等你们落单了,还不都得雌伏于我胯下。

    一个人摸我也就算了,一群女色狼摸我……这简直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新春将至,但是这帐内的春意似乎来的更早些,人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我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高涨的欲火,把六个宝贝儿全部扒光,一个也没放过的轮了个遍。当我把久旷的芙儿、无双和如是,侍候的服服帖帖的,每人都咿咿呀呀的得到了三次以上酣畅淋漓的高潮,心满意足的相拥睡去。

    而剩下了三娘、初晴和瑛儿面对我全开的马力。三娘运起素女功和补天术,还想和我一争长短,但是她忘记了我是遇强则强,洞玄子三十六手出手毫不留情,变幻十几招,让观战的初晴和瑛儿,看我两个如龙凤齐鸣般上下纷飞,都看的心惊不已。三娘确实是个好对手,但是她败了,被我按倒在地毯上一顿狂抽猛干,第五次泄了身,再也爬不起身来应战了,我也第二次将浓精灌入她紧实的蜜壶中。我心中暗赞一声,三娘的技巧已经掌握纯熟,而且身怀重峦叠嶂的名器与补天奇术相助,或许只有蓉儿那更完美的龙珠春水才能全面超越她。尽管如此,她依然是我挚爱的人儿,我亲吻了她的樱唇,替她盖好薄毯,看她微笑着闭眼入睡,才转向我的下一个目标。晴儿和瑛儿自知不是敌手,但是又不甘就此投降,于是决定携手壮胆,最后还是双双苦求我饶了她们,而晴儿更是无耻的倒戈了,帮我抱着瑛儿,并且把她的双腿高高抬起,由得我半跪着一阵疾风暴雨的抽送,把爽得说胡话的淫词浪语的瑛儿,送上了九霄的云端。我当然不会就此放过晴儿这个小叛徒,她最终被我操的泣涕齐流,失神的倒在地毯上微微喘息呻吟,下身美穴里汩汩流出大量精液和淫水的混合液体,显得无比的淫靡。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眼见东方之际白,我起身来活动活动腰腿,心道挑灯夜战一宿还真不是一般的累。强壮如我,完成夜御六女的壮举,也要稍微进补一下了。我踩踩脚下,忽然发现,这熊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防水、防皱!这样折腾法,居然都没有搓坏,也没有被水渍粘连在一起,但是转念一想:%……&*9-_-#*&……%¥%…&*,忽必烈会不会也在这上面……算了,眼不见为净,回头找下人好好清洗下……我起身洗漱一番,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邋遢,简单穿戴好,向厨房走去,却不想和蓉儿不期而遇。她看到我一脸憔悴的走来,有些好笑的问道:“又一夜没睡啊?”“嗯,你闺女儿带头,摸的我火大,都被我摆平了。”我笑着就要搂我的宝贝儿。蓉儿见我使坏,用手肘支了我一下道:“别闹,有下人看着呢。

    “我摸摸鼻子说道:“怕什么,他们还有谁敢嚼我的舌头。”我战场上杀人如麻是尽人皆知的,虽然我杀敌人居多,但是一般下人串我闲话也要掂量下,自己到底长了几颗脑袋。

    蓉儿一笑道:“好了,大过年的这么大的杀气,来,早起喝碗桂花百合粥。”我一想也是,我这跟谁制气呢,也没人得罪我,接过瓷碗,抿了一口。不愧是蓉儿精心烹制的佳肴,我不由得赞道:“百合甜、香、酥、糯,莲藕筋道、香甜而不柴,不但润肺止咳,还能宁心安神,滋阴补肾。佐之桂花的幽香、枸杞的嫩滑、稻米的细腻、粳米的滋补,外加一点冰糖吊鲜,堪称火候上佳,色香味俱全的精心之作。这么好的东西,我少喝点,给芙儿、如是她们留点。”蓉儿见我这么知情识趣,微笑着道:“还有好多呢,放心吧。”她取过为我蒸好的一屉小笼包,然后她才皱眉道:“你啊,真是胡闹,说了你多少次,都不听我的,一点都不知道节制。”我嘿嘿一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或许还是有些憔悴,不是操劳了一夜,肚子饿得慌,我也不会一大早跑出来找食儿。我一边往嘴里填着包子,一边说道:“无碍的,一会儿我们再去探探关吧,等打下长安,我们去骊山,去华清池泡泡温泉,坐看冬雪,清泉沥身,那绝对是别有一番情趣。”我笑着许诺道。

    蓉儿微笑着看我狼吞虎咽,一边在我身后帮我整理发髻,眼中却出现了一丝忧色,似乎对我的急功近利有些担忧。

    我忽然醒悟,这罐子粥,少说也熬了三个时辰,难道,蓉儿也是一晚没睡,守在这里给我们熬粥?”蓉儿,你一夜没休息吗?”说这话,我心里不禁有些难受,原来她也是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没,也是睡不着……最近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儿,心里总觉得不太真灼……”她眼眶红红的,我知道,年节的气氛下,她又想起了郭伯伯。

    我搂着她劝道:“不哭了,郭伯伯虽然去了,但是我还在呢,我会比他更体贴,更疼你。

    还有,我们的孩子们不也一天天茁壮成长起来了吗?”虽然提到孩子们的时候,蓉儿心情好了些,但是她还是有些伤感。郭靖虽然不解风情,但是至少每晚上都会陪在她身边,而现在,她却要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心里不禁有些委屈。”别提靖哥哥。”她忍不住对我摇头说道。

    我以为她猜疑我是有意害死郭伯伯,赶紧解释道:“莫非你认为我能闪到郭伯伯遇害而不救他?”我一次在千军中把他背出来,一次在万马从中替他偷解药,我想我也算是尽力了,如果蓉儿还对我有所怀疑,我真要冤死。

    蓉儿擦擦眼泪道:“别胡思乱想,我没怀疑你,就是想起了靖哥,心里有些伤感,没有别的意思。”我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我心里也有点怀念郭伯伯,但是这不代表我希望蓉儿永远的缅怀他。都说死者为大,这话一点不假,现在我还真没法跟他斗。可是我真的心里不服气,坐下来对着小笼包较劲。

    蓉儿看我跟自己过不去的样子甚为有趣,收了泪水,转身将厨房的门掩上,回到身后在我耳边轻轻问道:“怎么了?这就生气了?还守了一晚上炉火替你熬粥,就不说谢人家一句啊?”我见她风情万种的俏丽模样,心中的气早就消了大半,知道自己这么大火,多半还是因为一晚上胡作非为的兴奋劲还没消褪,没有蓉儿在,只有三娘一个灭火器,是完全不够的。

    我伸手把蓉儿圈到身前,将额头靠在她紧实的小腹上小声的说道:“谢谢,有你宠着我,我……在你面前,我可以卸下防卫,尽情的撒娇,只因为有了你,我才可以将巨大的压力,变为动力鼓励我继续前进。你的幸福不但是我所有行动的根源,更是我前进的动力,所以,别离开我,好吗?永远……”蓉儿知我心意,但是第一次听我说如此煽情的话,难抑激动的心情,开心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在眼中打转,“我哪也不去了……傻瓜,除了你身边,蓉儿还能去哪儿?”蓉儿搂着我的大脑袋,含着泪笑道。他一步步的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为我颠了城,为我覆了国,无坚不摧的蒙古战争巨兽被他一次次的打翻在地,躲在阴暗的角落中舔舐伤口。

    现在江北的军心、民心都系于过儿一身,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少年郎身上。而他却直言不讳的将我称作自己精神的支柱,这不正说明他对自己的依恋吗?这孩子太累了,劳心、劳力,在战场上杀伐果敢……只是,最近心性都被磨出了破绽,就是担心他把自己逼得太紧,长此以往下去会撑不住……蓉儿不但为怀里的我骄傲,同时也十分忧心我的健康状况,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不睡觉来替我熬静心粥了。等她回过神来,我已经靠在她怀里睡着了,让她颇为哭笑不得。见我难得静下心来,又不忍心就这样推醒我。

    蓉儿将身材高大的我抱回了华帐,三娘已经起身梳妆了,看到这有些滑稽的一幕,忍不住过来替蓉儿搭手,一边问道:“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儿啊?”蓉儿没好气的道:“这坏小子,吃着早饭,忽然就睡着了,我又怕他着凉了,就把他扛回来了。”大体上属实情,不过细节上还有待商榷,深深了解我性格的三娘,面上露出了一种理解的笑容,猜到我肯定是和蓉儿撒娇了。以前我只对着三娘撒娇,这几乎是她的专利,但是现在这份宠爱显然是被分薄了,她心里不吃味那才叫怪了。但是,看到我睡梦中放松的神情,同样为我身体担心的她也松了口气。是感谢?是欣慰?还是嫉妒?同样深爱我的三娘自己也很难界定,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巳时,被窝里的芙儿和无双一人搂着我一条胳膊还在熟睡。

    明显是三娘、晴儿和瑛儿让着她们,这几日她们俩就像连体婴一样,到哪都粘着我。感觉到胯下有人正在吞吐我那祸根,虽然伸不出手掀开被看看,但是我从露在被外的一双小脚就认出来,是如是这坏丫头。我挺挺腰,示意我已经醒了。如是果然停下了动作,顺着往上爬到我的胸口,从被里露出了清减了许多的小脸来,笑嘻嘻的看着我,手却探到我的霸王枪上,腰部一沉,熟练地将它吞入了自己身子里。

    我轻轻的抽出双手,摸着如是的小脸道:“昨晚那么疯还没够啊?”如是笑得很甜,说的话更甜:“不够,被爷宠着怎么会够呢……”我也笑了,怜惜的道:“人家坐月子都胖,看看你,越养越瘦,不让为夫为你担心啊。”想到她生产那日由死到生,真的在鬼门关前转了一遭,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我也宠着她最多,将她搂在怀中,怕她随时会飞掉一般。

    “奴儿想要活着,想要陪爷您一辈子……”如是嫣然一笑,温柔的靠在我怀里亲吻我的胸膛,用实际行动表达她对我的眷恋。

    正在我闭目享受着这温馨的律动之时,三娘挑帘进来说道:“大少爷,是不是该起床了?

    干爹可都在等你吃中饭了。”我答应一声,拍了拍如是的翘臀,示意她晚些再玩。如是爬起来取过肚兜,掩着自己有些丑陋的小腹。一个小动作,让我捕捉到了她内心的自卑感,生下我的宝贝儿子宗社,如是的身子却一下子垮了一大截,不但腰腹上的妊娠纹一时不退,腿上的静脉也出现曲张,最主要的是乳腺不通畅,产不下奶水,大夫说是心情受了惊吓,精神压抑所致,我真的怕她落下一身妇科病,再患上忧郁症就不好了。我接过她的小肚兜,替她穿好,亲了她的面颊一下道:“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些许小毛病,你看你茵姐小腹上的疤也都消了,心情开朗比什么都重要。”如是点点头,但她还是有些郁郁寡欢,显然她的心结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开的。我也不再多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着三娘叫醒芙妹和无双两个懒丫头。

    到了偏厅,看欧阳老爹摆弄着我的大闺女,乐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得瑟好了。他看我进来招呼道:“过儿,我刚才看几个小子根骨都不错,等大几岁,让他们跟着我学武吧。”林林奶声奶气的说道:“林儿也要学武,公公教……”欧阳老爹哈哈笑道:“看这孩子多聪明,知道公公最厉害,不过可惜公公的武功不适合小姑娘学,不然就变得像公公这样连鬓胡子了,女孩子家家就不漂亮了。”老爹亲昵的还拿他的络腮胡子蹭我闺女粉嫩的小脸,让三娘看得都有些心疼的想一把抢过来。

    完颜萍笑着从老爹手中把孩子救出,笑着说道:“别闹了,把孩子扎得难受了。”林林这才捂着小脸儿说道:“不要、不要,林林不要大胡子,扎!”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我心道,你那些招不是不好看,就是有危险,还是我自己教的好,所以闺女这么一打岔,我也装作没听见,估计老爹也是觉得此事不急,所以也没催我答复,这事儿就算暂时放在一边。

    吃完午饭,精神还不太好的芙儿、无双和如是又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再特意吩咐三娘一声,不要将老爹的消息泄露出去,特别不能让柯公公知道,三娘点头应了下来。我和蓉儿约好了一起去探探潼关的防务,她指挥着双雕,我俩乘马一路向西而去,出了函谷关,过了新丰港,又行了十几里,就爬到了潼关南面的云屏峰上俯视关内。

    “潼关扼守天下险啊……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一马平川,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当真是飞鸟难渡。”蓉儿对着我叹了一声道。

    单只潼关守军居高临下俯射,绝对就打的我军一点脾气没有。新襄军虽然野战所向披靡,但是攻城战却不如一般的步军,而且刨去各地驻守的新军,我能抽调的部队也只有三万之数,面对潼关内五万守军,也是杯水车薪。

    “虎贲偷袭的伎俩,怕是也行不通,你看这关上岗哨排查严格,还有暗垛碉堡呼应,城头火把储备充足,想来晚上也没有空子可钻。”我用望远镜一边看,一边说道。蒙古人不傻,除了被我们的超越时空的火器装备打的一筹莫展之外,他们的应变速度绝对是一流的,现在想要诈城、偷袭,显然都不是很好的时机。”唯有等……”我忽然说了一句。

    “等?”蓉儿很不解我这算是什么计策,但是也对我没有急功近利的强攻险关而感到高兴。

    “以逸待劳,伺机而动……”我敷衍着答道,但是其实我心里面,又在构思一个极坏的点子……蓉儿看我面上忽然闪过一丝坏笑,以为我又没想好事,掐了我一下道:“想什么呢?

    笑得这么……坏……”我听蓉儿跟我撒娇,心中一荡,淫笑着从背后把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道:“自从那晚上采了这朵花儿,这么多天了,我都没有疼爱我的最最亲爱的蓉儿宝贝儿了,怎么能不喜从中来?”蓉儿双手抚摸着我环在她腰间的双手,小脸蛋儿侧过来在我面颊上亲了下道:“还不是你说话不小心,这一阵我都不敢靠你太近,怕芙儿怀疑……”她也察觉到芙儿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两个之间的亲昵关系,却一直没有近一步追问,大概她也不想捅破那一层窗户纸,省得大家都尴尬。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有些痴迷的嗅着蓉儿的发香,对她撒娇道。

    “嘻嘻,想人家哪儿了?”蓉儿被我推倒在一蓬衰草上,窝在我怀中画着圈圈问道。

    “一切一切,一切能唤醒我对你记忆的东西,你的体贴、你的温柔、你的娇媚、你的发香、你的背影……每天我们在校场,我都忍不住想把你抱住……”我嗅着她发际的香气,握着她的手呢喃。

    蓉儿早就知道我的答案,因为她也一样,深爱到不可自拔。”坏人……蓉儿也是……为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迷醉,为你魂牵梦绕,夜不能寐……”我微笑着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我们在这儿做吧?”蓉儿眼中闪出一丝犹豫,但是很快她就忍着羞意,点头答应了,显然她不但被我调教的食髓知味,而且更是回复到了少年时的古灵精怪,勇于尝试新鲜事物的心性。我心中叹道,不愧是东邪之女啊!

    上山的路上我就打量好了附近一处绝壁上的山洞,打发走了双雕让它们自由活动,我就迫不及待的抱起怀中的娇儿,奔入了洞中。山洞不深,半敞着能看到洞外的日月星辰,既隐蔽又增了一分在野外的羞耻感,让我和蓉儿都有些格外的兴奋。冬季日短,到了申时末天色已将晚,山间寂籍无声,夜幕挂了几点繁星,更是平添了几分情趣。洞内很干爽,没有野兽出没的迹象,我将事先准备好的毡子铺到地上,替蓉儿除去外衫,腆着脸笑道:“这多好,接地气,吸星月之精华。”蓉儿被我逗得噗嗤乐了,笑道:“别闹了,人家有些冷了,快来嘛~““点把火吧?”我问道。

    蓉儿摇摇头道:“这样挺好,还能看星星,有火光反而不美。”她或许是怕关上发现山顶有人,又或是不想我见到她此时的羞态,只是我们俩如今功力且高,六识又都灵敏,岂会看不到彼此的迷醉的神态。

    蓉儿替我解开腰间的丝绦,替我脱去衣衫,我看着她细心的动作,忍不住勾起她的小脸儿,亲吻她的樱唇,那甜美的胭脂被我吞下肚,而我的口水也又被她汲取了些许……直到我们吻得有些口干了,我笑着问道:“那乳汁还有吗?”蓉儿笑着点点头,她知道我爱喝,也喜欢看我在她怀中撒娇的样子,所以一直吃些下奶的食材,宁可自己每天费事挤出奶水,也要为我留着。

    我解开跨坐在我身上的蓉儿的中衣,解去系在她白玉般颈子上肚兜的绸带,托起那沉甸甸的乳房纳入了口中,轻轻的嘬了一口,沁人心脾的、带着爱人体香的温热乳汁就涌入了我的喉间。

    “嗯~“我轻柔已极的动作,让双乳有些涨意的蓉儿也畅美无比,左手揽在我的颈后,将我的头按向她的怀中,鼓励我尽可能多的汲取;右手则伸到我的胯间摸索着我那盘龙巨蟒。

    我双手有些费力的将裤子褪下,八寸怪蟒昂首挺立,在蓉儿柔若无骨的柔荑抚慰之下,却更像是火上浇油,枪身上甚至能听到“咯嘞嘞“充血暴涨欲裂的声音。蓉儿知道这不是正确安抚它躁动的方法,她含笑轻轻的将我推倒在毡垫上,脱下自己裙下的亵裤,然后将自己的牝户对准了枪身,“噗“的一声,我巨大的阳物再次回到了它至乐的桃源。

    蓉儿掌握着主动权,在我身上扭动着她丰满肥腻的腰肢,那雪白的美臀一下下的撞击着我的双股,发出了羞人的肉体碰撞之声,在山壁之间回荡。我们十指紧扣,唇舌勾连亲吻着,似乎只是希望更多的将自己的身体融入对方。她跨坐在我身上驰骋了二十多分钟,我看她已经累得轻喘吁吁,面颊红扑扑的有些见汗,就示意要不要换我来?蓉儿点点头,和我交换了主动权。

    我笑着撑起身子,双手托住蓉儿的肥腻的臀瓣,将宝贝儿一双修长的美腿架在我左右双肩上,示意她双手向后撑在毡毯上。蓉儿眼中带着几分期许的将自己整个身子架起,全力的配合着我的动作。

    我双手托着她的美臀,一下下的将她抛起再落下,蓉儿在山间举头仰望星河,居然有了想要伸手摘星之趣。”嗯~真好玩,你看北方七宿,今夜似乎特别明亮。”蓉儿双手撑得累了,索性躺了下来,右手伸出在自己眼前,仿佛探到了天上的星斗。

    我吻着她珠圆玉润的小脚丫道:“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不及我们蓉儿的一个小脚趾,不,不及我们宝贝儿一根汗毛。”我用舌头扫了扫蓉儿的脚掌,笑着说道。

    “咯咯……讨厌~知道人家最怕痒了的……别闹我……”蓉儿用小脚丫踹了踹我的脸,就不再理我,继续观察星象道。

    “喂!我的女诸葛,现在是做爱时间,不是夜观星象的好时候……”我忍不住抱怨道。

    蓉儿笑着摆脱了我的怀抱,我们下身相连的部分“啵“的一声分开,蓉儿光着脚丫趴到了洞壁的边缘,若有所思的看着山下的潼关。

    我被彻底的打败了,第一次打野炮,我这么卖力的培养情绪,我的宝贝儿居然不接招,这不得不说,是对我的一种极大的打击,很生气的把这个臭丫头抱回来,愤愤的问道:“你做什么呢?星星比我还好看啊?”我正在兴头上,精虫都快上脑了,她却跟我玩起了躲猫猫……蓉儿看我憋的难受,抿着嘴儿也不再说了,被我扑倒在地,继续谱写我们动人的造人工程。蓉儿不再去看天空,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我们灵与肉的交流当中。这次她全情投入其中,仿佛野兽般的交合,让我们过人的精力都化作了无尽的动力的源泉,我们抵死缠绵,低沉的呻吟声、喘息声回荡在山洞内……一个时辰内,蓉儿达到了六次绝顶的高潮,而我也先后在她的体内注入了三次生命的精华。

    性爱的狂潮褪去,我们相拥坐在洞口看着天上点点的星光,没有任何的目的性,只是单纯的欣赏夜色的美好,享受着夜的安沁……”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如此想,忘了你。孤单魂,随风荡,谁去笑?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这世道虽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望。”我搂着怀里的蓉儿,轻轻摇摆着哼唱着我熟悉已极的一首胡彦斌的《月光》只是最后的两句太悲伤,被我略作了改动。

    蓉儿偎在我怀里,随着我慢慢摆动的韵律,细心的品着歌词,字字句句都像说到我俩的心坎里,忍不住问道:“这曲子是?是你所作吗?”我也是心有所感,没想到心境和这首月光如此契合,只好再无耻的剽窃一次,点点头说道:“这首曲子我只为你唱,好不好?”蓉儿眼中含着泪,微笑着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整理下心情,对我说道:“我刚才观看星象,这东方七宿心、尾二宿易位,西方奎斗影射中宫北斗,乃是金生水之象,我算的三日内,必有一场大雨,而且会伴有一天一夜的东南大风。”蓉儿搂着我的脖子说道。

    “借东风?”按照蓉儿的推测,我猜到这应该是一次锋面气旋天气。难道是想我们逆流泅渡黄河,然后给他们一记重创?”蓉儿你的意思是,从背后攻破潼关?”蓉儿摇摇头道:“我观察关隘的西面防御薄弱,而长安城里防御空虚。现在初春枯水季,黄河水道上行不难,不若我们运送百骑渡河,炸开长安城门,我们再摆出一副要大举从水路进攻的态势,让敌人心有顾忌,分兵回防长安。据我估算,这样能一举削弱潼关一半的防御。”“嗯,好一招'树上开花'之计,我在给他添个'鼓瑟吹笙'之计,必然让他们争先恐后的撤走。”我嘿嘿一笑道。

    蓉儿歪着脑袋看我,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我嘿然一笑,并没有和她多解释。回到洛阳,我就召来了冯默风和军械处最好的百名工匠,将我设计的扬声器设计交给他们。所谓的技术难关,不过是一个磁线圈、一个鼓膜、一个手摇储电设备,在我数年来的调教下,这些都根本不称之为问题。同时我让骑兵营掩护着工兵挖掘地道,将阵线推进到潼关三百米处,设置一道陷马坑的暗桩,这项工作是与扩音器的研发同步进行的。

    第二天的黄昏,我就收到了第一批试验成功的成品,虽然还略显简陋一些,需要一边手摇发电,一边才能达到扬声效果,但是音质不错,而且胜在环保,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当天夜里潼关关隘之下极为热闹,关北新丰港方向枪炮声大作,关内蒙军派出斥候营探查无果,悻悻而回……半个时辰之后,城关下再次枪炮、战鼓和喊杀声响起,气壮山河势如十万军队袭来。潼关内守军只见关外扬起漫天的尘土,不敢贸然出关应战,一阵弓箭疾射,等到尘埃落定,我新襄军早已后撤半里,隐蔽了起来。潼关上守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依然奉城关内忽必烈的将令坚守不出。

    又过了半个小时,关南云屏山上杀声四起,整个山头被火把点的宛若白昼通明。偏巧潼关内的守将是曾经参加过撒麻尔罕奇袭的老兵,以为我军又要重演二十年前的旧事,急忙调集大批弓手戒严,但是等了半个时辰,我派上山做疑兵的一队人马早就撤走,自然是毫无结果……我们每晚上轮换五百人,这样反复跟蒙古人玩了三晚上,不但将关内五万守军折腾的疲于奔命,连一向忍耐力极好的忽必烈都忍不住大发雷霆,派了一个万人队出关扫荡,结果误中了我设在关前的陷阱,白白折损了三千匹战马,让他不禁既窝火又恼恨,却又对我无可奈何。

    第四天一早消息传来,奇袭长安城门的薛霸,按照我们既定的战略顺利的炸开了长安的北门和西门,这个战果让我兴奋的有些颤抖。如果能够就此一举打开通往关中的门户,则黄河以南全境就能回归华夏民族的手中,这是很关键的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薛霸在我这立了军令状,表明了他此战必将全力以赴的决心,我知道以他的性格,有了这样的觉悟,就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现在,他真的做到了。因为潼关上,忽必烈的中军大纛已经开始缓缓撤离,开始向西移动。

    投石器、床弩、云梯等攻城器械架设完毕,我下令攻城,关上的守军被火炮和投石器抛上城墙的炸药压制,但是依然举盾冒着枪弹顽强反抗。攻城战持续了近七个小时,最终由长安归来的奇袭队偷袭了潼关空虚的后防,为我军打开了潼关的大门。是役,我军损失惨烈,即使在许多周密筹划和尖端科技的辅助之下,重伤、阵亡人数还是达到万人以上,由此可见潼关天堑的固若金汤。虽然减员大多是刚刚编练入伍的新兵,但是这种损失也让我感觉有些不能负担。而更大的噩耗却是奇袭队带给我的,裨将王定六颤巍巍的将薛霸沾血的铁盔和腰牌递到我眼前的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就此失去了这位并肩奋斗多年的老战友。

    无暇感伤,将三千战俘全部交由后军看管,我继续带领狼骑、铁壁以及火铳三军,以及斥候营长驱直入向长安突进。一路上,我军先后击溃了三次蒙军的阻击,但是我的神情却是越来越放松。马光佐在我身边问道:“哎,我说你笑个什么呢?”我无奈的扭头看看这个粗人,在新襄军里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他算是独一份儿,估计这个小气的家伙还是在气我当年骗他参军的手段。他倒是把握准了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我替他解释道:“你们看蒙古马军的撤退痕迹,从最初的井然有序,到渐渐散乱,说明我们攻下潼关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忽必烈的中军,他们慌了。而现在长安城门户洞开,几乎是不设防。我们遇到的三道防线,明显是对方为了延阻目的仓促拉起来的防御,如果我所料不错,忽必烈已经向北逃了。”“连长,我们追?”牛三在边上请示我的意见道,显然他还没能对老薛的死释怀。

    我定睛北望,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哎,算了,先攻取长安。”说完我一马当先高举玄铁剑杀入敌阵中,神雕清鸣一声,也紧随我之右也随我冲杀入敌营。它现在几乎成了我战场上的近卫统领,又有民间野闻外传称神雕是岳元帅转世临凡的化身,岳元帅字鹏举,所以这个说法也是得到了大江南北人民的广泛认可。更因此,百姓们口口相传,我是武圣岳王爷钦命的接班人。我这么骚包的性格当然不会放过这种臭屁的机会,所以现在神雕就成为了我中军的标志。

    我军轻易的夺取了长安城,这首功自然要属已经阵亡的薛霸以及虎贲营的众将士。忽必烈仓皇北遁安定,与我军隔河相望,同时保持着对我军的压迫,不禁让我感慨,有这么一个虽败不馁,屡败屡战的好对手,我的人生才不至于太过无趣,倒是和他打出了一份惺惺相惜的交情。

    公元1241年春,因为汴都光复,南宋朝廷年号由嘉熙改为淳佑元年。明面上是改了,但是理宗皇帝自然是不敢来自投罗网的。所以,南北局势依然没有发生变化,亦或说更加紧张也不为过,但是我既不仰仗他人鼻息过活,自然也不用看人脸色,你就当我封疆列土又如何?

    色厉内荏的丁大全和刚刚由于老枢密使别之杰致休而升官的韩彦犁日夜都怕我杀进临安,自然不敢主动找衅我的霉头。

    “嗯~~真舒服……”池塘里,跨坐在我身上律动的晴儿发出一声舒坦的呻吟,不知是骊山的温泉让她很受用,还是单指我刺入她身体内的盘龙宝枪。早春二月的夜晚,我带着她们三个从行宫偷跑出来,在露天温汤与冬看瑞雪挂枝的胜景中,享受着一份幕天席地的无拘无束。

    晴儿在野外最为放得开,想当年我们初识,就是在水浜结下良缘。而三娘脸色红红的,不知是被热气熏蒸的,还是想起了我们当年在山中疯玩的小插曲。我左手揽着蓉儿的腰身,喝了杯三娘替我斟的杏花酿,一面享受着晴儿搂着我脖子对我展开的逆袭。”我们今天一定不会输,一定要让你怕我们一把,是不是姐姐们?”晴儿一边在我身上拧着腰,一面发动群众道。

    我抽出双手,刮了下晴儿的小琼鼻笑道:“傻丫头,还想学着混水摸鱼,看来这几个月兵法没白看。只是你还不知道夫君还有秘密武器,你们谁都没有见识过的。”“嗯?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我此言一出,不但晴儿被我勾起了兴趣,连我最亲近的三娘和蓉儿都不依起来,娇声问道。但是看对方似乎也不知道,才平衡一点,知道我是又有什么损主意要对付她们了。

    “嘿嘿……我最大的秘密就是……堪比独孤九剑犀利的独孤九吻,专门吻遍媳妇儿身上各处敏感点,让我的宝贝儿爱欲纵横、欲罢不能,怎么样?听着就很厉害吧,哈哈……”“嗯~不许这样的,你这个色鬼,我这才想起来,你以前就爱在人家身上不防范的地方乱瞟,原来你早就不想好事儿。”蓉儿被我的冷笑话羞得大红脸,不依的娇羞道。她修习独孤九剑最有心得,这才明白为什么我当时学剑只是浅尝辄止,却原来早就把坏主意打到了这里,怪不得以前就见我喜欢在她身上乱瞟,原来自己不知道早都被我视奸了多少回了。

    晴儿也嗤嗤笑道:“原来这样,我还见过他这样看过我师妹呢,姐姐们说怎么罚他?”三娘也不干了,举报我说:“还有那个谢婉琴和袁洁洁……”我心说要坏,这样下去,我藏着的那点事儿都要让宝贝儿们挖掘出来。最让我吐血的是,晴儿唯恐天下不乱的道:“对了,老公看完颜萍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说的可是太雷人了,就算我意淫过凌波和小绿,对完颜萍可是一次都没有……我赶紧否认道:“可不许瞎说,我才不喜欢那种,也就是我老爹才会那么饥不择食。”“哈哈……你在背后说干爹坏话,我要去告诉小萍萍。”晴儿貌似这一阵和完颜萍玩的很熟,笑着对我说道。

    “哈,你个疯婆娘,现在爷还治不了你了是不?”看她越玩越疯,都快拉不住了,我把她拉到池子边,啪啪的赏了她两巴掌,这才止住了她的疯劲儿。

    “哎,过儿,你说你干爹那儿还能立起来吗?”蓉儿也被晴儿带起了疯劲儿,加入了讨论。

    我再次吐血,不过转念一想,其实我自己也是蛮好奇的。放开晴儿,我搂着蓉儿说道:“看他们两口子那腻乎劲儿,看样子老爹表现还不错,不过七十岁的老头子能有多猛?嘿嘿……”忍不住YY下完颜萍被我老爹操的声嘶力竭浪叫的骚样,忍不住又是搂着蓉儿一顿痛吻。

    “嗯~不来这样的,我说一句,就挨打,怎么蓉姐说了还可以亲亲呢?”晴儿不满的扑到我怀里争宠道。

    “傻瓜,打是亲嘛!打你就是亲你。”我一手攥住宝贝儿的大屁股蛋儿,用力的捏了一把。说着,我感到自己挺立在空中的长枪忽然进入了温热的口腔中,仰头一看,确是不甘寂寞的三娘,低头蹲在我胯下认真吞吐着帮我做着清洁工作,察觉到我的目光,也是抬头对我相视一笑。

    蓉儿和晴儿发现了我俩的小动作,都不依的挺着胸凑上来,白花花的乳肉摆在眼前,真让我感慨自己少长了张嘴,当真是左右为难啊。蓉儿即使在哺乳期,晴儿的豪乳还是要把她大上一号,但是蓉儿胸中有“料“,我双手各托住一只,同时放入口中吸吮,让我爽到就这样遭天妒被雷劈了都不心疼的地步。三娘也都不甘示弱,作为另外一个胸怀宽广的女人,她握着自己两只玉乳,将我的八寸肉肠夹了热狗,还伸出香舌来,不断地搔动那怒目圆睁的紫玉金刚,仿佛它是世上最令她歌颂崇拜的偶像。同样柔软滑腻的触感,一般痴迷执着的眼神,在三位美妇人争奇斗艳的斗奶大赛重点关照下,我很快的就交了货,三娘的胸前、脸上,甚至发梢上,都沾上了我激射而出的种子……笑够了,闹够了,我也喘着粗气爬了起来,没想到今天还真是被晴儿说着了,我还真是败在她们三个奇思妙想的新鲜花招之下。我大话都说出了,结果“独孤九吻“出师未捷,我就先阵亡了,这跟头可真是栽到家了。转眼却看到晴儿又在我眼皮子底下胡混,缠着蓉儿做那假凤虚凰的游戏。三娘美乳之上犹自挂着晶莹的液体,却温顺的跪在我脚边,细心的替我舔干净了残存在枪管里的那一点精汤,那认真无比的神情,却做着淫靡无比的动作,堪比痴女系的撩人风情,让我呼的一下,又扯起了大旗。

    晴儿早就喜欢上蓉儿完美的双乳,这时候更是好奇的咗了一口乳汁道:“原来乳汁是这个味道的,晴儿都是第一次喝到。”“傻妹妹,等你有了孩子,一样也会有的……嘻嘻,你的玉乳这么饱满,等奶孩子的时候,一定更为壮观。”蓉儿也趁机好奇的掂量下晴儿的'凶器',托在手里沉甸甸的像两堆肉山一样,让她也不禁颇为羡慕。另一方面,她只觉自己都快成小奶牛了,有了好奇宝宝就来喝两口尝尝味道,但是她又不好把晴儿推开,只好苦笑着说道。

    晴儿又说道:“姐姐的真美,不但形状像桃子,就连颜色都像,鲜红鲜红的……我这里都被坏老公玩弄的不好看了……”晴儿说着看着我抱怨了一声道。

    蓉儿神秘的一笑道:“我教你几个手法,经常自己按摩放松一下,没有血液沉积,就不会变的难看了,晚些我再给你们配点外敷的霜剂,保证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变的好看了。”蓉儿抿着嘴笑着说道,这个独家秘方确是让她颇为得意的作品。

    “真的这么好?快说说到底怎么做嘛!”听到蓉儿这么说,就连三娘都眼睛一亮,抛下我义无返顾的投向了蓉儿的怀抱,和晴儿两个人压在蓉儿身上蹭着,求她把偏方教给自己。

    “嗯,葛根三两、山药五钱、醒过的大豆和马尾草适量,碾碎搅拌成糊,敷在胸前就能起到美白正形之效,具体怎么配,等我来做好了。”蓉儿主动示好,不但将配方公布,还主动要帮着配药,让三娘和晴儿不得不知她的情,现在她们的亲密关系更是牢不可破了。

    被晾在了一边的我学了乖,不打算再让她们三个把我合围,就决定分而击之,将她们逐个击破。看她们在池边叽叽喳喳的热烈讨论,我担心她们着凉,吩咐一声,让三娘和晴儿等我回来,先将蓉儿抱起,送入了华清宫的披香殿,替她擦净身子包裹好免得她着凉,我跟她咬耳朵说了几句话,她吃吃笑着点头答应,我又转身出了披香殿。

    我又依次把三娘和晴儿抱了回房,把她们安置在了离芙儿、无双她们居住的宜春殿较近的飞霜殿。”嗳?蓉姐姐呢?”晴儿被我抱进屋,才发现人数不对,偏头问我。

    “嘿嘿,不能让你俩腻在一起,互相没点好影响,还是茵儿宝贝儿最听话。”我笑着把晴儿扔到了软榻上,棕绷的大床铺上了十几层厚西域番邦进贡的天鹅绒,根本不用担心摔坏她,所以我也就借机欺负她一下。

    晴儿光溜溜、湿漉漉的被我抛到半空,吓得尖叫一声,落地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搂着已经擦干了身子的三娘撒娇道:“大姐,你看他又欺负我,你都不说他。”三娘刮着她的小鼻子说道:“你老跟他一起作弄姐姐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帮帮我呢。”初晴一看自己的绝招不灵了,露出小虎牙坏坏一笑,把三娘扑倒笑道:“其实是因为大姐的魅力太大了,不但咱们爷爱欺负你,连我这做妹妹的都忍不住想要欺负你一下下,这也不能全怪我吧?再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一致对外,共抗外辱。”她这时候,连我誓师讲演的词句都想了起来,看来是真的着急了,我和三娘也都被这越来越会搞鬼的臭小娘打败了。

    三娘被她逗得咯咯直笑道:“要不夫君说你越长越回陷,让你逗死了,姐姐不怪你了就是。你这丫头就这张巧嘴儿逗人喜欢,现在如是都不跟我相好了,没事就都围着晴儿姐前、晴儿姐后的叫。”三娘是拿她没了招,搂着她嗔笑道。转过年来,我是空闲时候越来越多,陪着几个娘子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以往有些压抑的初晴、瑛儿和如是,现在都开朗了许多,不过我只是稍稍有些觉得,晴儿有点开朗大了。

    聊了会儿在江夏筹办大婚典礼的四弟,说了说近在华清宫偏殿的干爹和完颜萍。当我把我的两个大宝贝儿哄入了梦乡,我起身看看更漏,已经过了亥时,大概晚上10点半左右。我披了衣服悄悄出了飞霜殿,转回蓉儿所在的披香殿。蓉儿已经把自己藏在真丝绣团为里,鸾凤绣缎做面的锦衾当中,红烛下睡梦中嘴角浅浅上翘,当真是人比花娇的一幅海棠春睡图。

    我不忍叫醒她,脱去了自己的罩衫,光溜溜的钻入了被中,与蓉儿毫无间隙的拥抱在了一起。这个熟悉的姿势,又把我带回到了我们曾经历过的第一次,那间满地泥泞、大通铺的荒郊野店里,虽然现在流光溢彩的宫室华美,却也比不上我当年的喜悦心情。

    蓉儿一直在等我,所以睡得不沉。感觉到我的体温,嘤咛一声苏醒过来,美目慵懒的微睁,甜甜的说了句:“你回来了?”我微笑着点点头,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她撒娇的往我怀里钻,嘴里嘟囔着:“好暖和,真舍不得这个怀抱……”我不知道几时开始,这样搂着她睡会儿都成了一种奢望,我只觉欠她的太多……而我忽然闻到蓉儿身上一阵荷露清香,心想:坏丫头,都做好准备了,还在和我装睡。”蓉儿?平时你只爱幽兰和栀子花的味道,怎么今天也换了荷花的清香了?”“嗯?殿外荷塘盛放,陪着应个景儿嘛!”蓉儿在我怀中吃吃笑道,说罢又懒懒的钻入我怀中。

    我心中爱煞这个情趣无限的小女人,跟着笑道:“我忽然想起了那间味道不怎么好的野店,同时也感受到了段誉公子在烂泥塘里对王姑娘说那番话时的心情。”我后来故事讲得好,只因为蓉儿是我所有故事的第一个听众。我们一起生活的三年里,读书的闲暇之余,我都给她讲个小故事,这一段段誉、王语嫣被困井底的旖旎,自然是我着重描述的场景。蓉儿听我这么说,躲在我怀中会心的一笑,在我胸膛上亲吻了一下道:“人家也会时常想起那个镇甸,那个小店。”我捧起她的俏脸笑问道:“我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那时候,你会答应我……

    那种狂喜,我真的差点高兴到疯了。”蓉儿情动而环着我的脖子,和我深吻到了一起。良久,唇分,她才嚅嚅的说道:“我当时以为你是故意逗我,毕竟你没大没小惯了,也越来越不把我当师傅,我就想用移魂大法稍稍的教训你一下……人家看你平时吊儿郎当的,本来想看看你到底是爱芙儿深一些,还是爱三娘深一些……”她却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居然令她既尴尬、又惊喜,没想到我潜意识中隐藏最深的爱恋,居然是她本人。

    我这才想起,那天自己在睡梦中被人催眠,原来真是她用移魂大法整自己,却没想到被她套出了我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顿时间,眼泪哗哗的,哎,感谢黄裳前辈、感谢王重阳、感谢林朝英……感谢祖祖辈辈积德啊,居然让自己误打误撞学会了移魂大法。我重组了当时的片段,应该是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动启动了精神暗示的反击,让蓉儿在精神集中之下遭到了轻微的反噬,才因势利导半推半就的被我推倒,死心塌地的成了我的禁脔。

    我笑着和蓉儿说了我的猜测,她也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没想到精神力对放居然会产生这种效果,不过好在我们确实彼此互有情愫,但是如果不是蓉儿主动迈出这一步,只怕我们一辈子也无缘。

    “过儿,为我唱那首曲子吧,好吗?”蓉儿在我怀中嚅嚅的道。

    美人有命,我自当荣幸效劳,搂着蓉儿,又一次轻轻的哼唱起了那首《月光》优美的旋律,凄婉的歌词,每次都会赚来蓉儿一升的眼泪,这一次也不例外,她却始终对这首曲子情有独钟,忍不住与我轻和道:“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如此想,忘了你。孤单魂,随风荡,谁去笑?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这世道虽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望。”唱完一曲,她又是泪沾枕巾,忍不住轻轻问我道:“敢爱的人,是否真的注定可以一生相望?”我现在渐渐的登上高位,附加在我身上的义务和重任越多,我越是身不由己的陷入权势漩涡当中。蓉儿的身份地位尴尬,不容许她隐身我的背后,所以她又担心我们不能白首鸳盟,是对面相望,还是遥遥相望?这是一个问题。

    我认真的说道:“等天下安定了,我们就游历天下去,不再管这些烦心的事,照现在的进度,我想不用等太久,我们的愿望一定能实现的。”蓉儿摇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是你对这个天下太重要,这里面没有人能代替你掌着这个舵,你能忍心丢下这片基业让它倾颓?

    “我笑道:“当一切都由法律的形式规定下来,以法律的力量约束,而不以一个人的好恶标准为转移,它才是一个真正稳定的社会体系。百姓有土地耕种,百工恪守规章,商贾依法纳税、依法经商,官员自律操守而百姓发挥监督职权。我们商量过的策略里面的第四条,兴办学堂,推广基础教育,将这种思维灌输给广大的基层当中去。当这股思潮深入人心,如果有人再妄图复辟,人民就会自发的起来推翻暴政。”我始终把自己摆到高于这个时代的位置上,作为一个旁观者,一个监控者的存在,没有过多的私心,只是为了能够在程朱理学没有僵化中华民族的思维,阉割了民族的傲骨之前,将我们的历史能够导向一个全新的方向。

    只是……谈完了这么严肃的话题,我的兴致一下子全都没了。蓉儿也显得有些困了,只是她还不舍就这样让我离去,毕竟我能够陪她的时间不多,像这样让我们单独倾诉相思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没想到我们两个话题转来转去,总是转回到了正事上去。”看来我们两个都是忧国忧民的人啊……”我苦笑说道。

    “不是祸国殃民吗?”蓉儿笑着问道。

    我只是轻轻的搂着她,没有继续和她争辩,不然话题可能又被牵引回刚才的那个话题上去了。

    蓉儿也不再跟我抬杠,安静的像小猫一样,蜷在我的怀里,陪着我一起神游。闭上眼,我却似乎看见窗外的雪落在地上、房檐上、落入池水中、落到心里……有时候,房檐上厚厚的积雪簌簌落下,更是让我们清晰的听见,那自然的寂静之声,而伴随着那寂籍的声响的,还有我们的心跳和呼吸。

    我察觉到了蓉儿心跳的加速,知道今晚上还没喂饱她,就在她耳边逗道:“白乐天曾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明天早上不起床了,好不好?”“你要是来个'从此君王不早朝',芙儿还不抄家伙来这儿上演一出全武行啊?”她轻轻打了我下笑道。

    我嘿嘿一笑道:“我猜不会,芙妹最孝顺了。”跟自己从小的教育有关,大老虎都被他驯服成了小绵羊,虽然青春期比较叛逆,但是芙妹现在绝对是标准的贤妻良母。

    “丫头没再问你那天的事情?”事情都过去三四个月了,蓉儿还是有些心虚的问道。

    “没,不过我估计她也是小鸵鸟的心态,只要不太过分,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过一次为了三娘和郭伯伯闹翻的经历,我现在也知道这种激烈的手段行不通,更何况她们还是娘儿俩,万一真要是闹得个苦大仇深就麻烦了。

    “鸵鸟儿?”蓉儿没见过鸵鸟,好奇的问了句。

    “嗯……在极西的草原上,有一种颈上无毛的鸟儿,体型很大,不会飞,但是奔跑速度很快,它们脖子很长,跟神雕长得不像……”我看蓉儿有把鸵鸟和神雕类比的趋势,赶紧纠正道:“这种鸟,体形健硕,但是胆子却极小,遇到惊吓就逃跑,逃不掉就把头扎到松软的土坑里,也不管身子会怎么样,典型的顾头不顾腚。”蓉儿明白了鸵鸟的意思,点点头也觉得类比芙儿现在的心态也挺形象,忍不住叹口气道:“哎……都是你这个臭家伙、害人精……再过两年,等璇儿和破虏都大了,我们该怎么和他们交代呢?”蓉儿为难的说道。

    我耸耸肩道:“反正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爹,什么也没给他们留下,想来他们也不在乎那么点名誉了。”蓉儿恨恨的掐了我一下道:“那也不能让孩子们一生都背着这个负担吧?是我们的问题,就不该让孩子们去承担。”她今晚负面的情绪特别的多,想来这些问题在她心里压抑了很久。她见我为难,才有些醒悟,这些问题不应该单只诘难我,毕竟许多问题,是我们两个人的决定。”对不起,别怪我情绪有些失控,只是我觉得应该说出来,和你好好合计一下,你不会嫌我烦吧?”我摇摇头道:“我懂的,这当然也都怨我,每天都把精力放在别的事上,为孩子们的将来考虑的太少。像这样的考虑,蓉儿更应该时时提醒着我,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有时候我们的交流多偏重于精神层面,虽然感觉很好,但终究不能将彼此所有的情绪都表达完善,有些基础的交流反而被我们忽略了。

    我的细心聆听和通情达理,给了蓉儿无比安全可靠的感觉,不自禁的被我安抚了下来,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只要我们都认真考虑,相信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心情放松开来,身上又不禁有些欲火躁动。蓉儿在我怀里轻轻的扭动着,向我暗示着她的需求。

    我微微一笑,握住她娇嫩的双手,凑到嘴边吻道:“蓉儿,你知道你身上哪儿最美吗?

    “蓉儿考虑了一下,却猜不到我的答案,摇摇头问道:“那么你最喜欢人家哪儿呢?”“我爱你的一切……”我肉麻的说道。蓉儿眼中明显的闪出一丝失落,显然这个空泛的答案不能令美人满意。我继续肉麻的说道:“我最爱你这双手,柔若无骨,指甲也是修缮的极美,幸亏你不喜欢练弹指神通。这双柔荑啊,纤巧多能,极富创造力……最重要的是……手要牵着走一辈子,必须要好好爱护。”“咯咯……讨厌~肉麻的快要吐了哦。”蓉儿被我酸的快要倒了牙,但是这无比肉麻的话语,却还是让她比吃了人参果还要受用。所以说,不怕方法旧,美人喜欢就是王道。我沿着皓腕一路轻吻向上,将攻击的重点放在了她的腋下。这是蓉儿身上非常敏感的一个部位,每次我亲吻她这里,都会看到她脸红红的秀媚之态。”嗯~痒……

    麻酥酥的难受,别闹了……”她轻轻推推我,但是她受用的表情却再次出卖了她。

    “我说过我的独孤九吻很厉害吧?”我嘬着蓉儿的耳垂儿,在她耳边呢喃道。

    “还不是只会欺负女人家的……流氓招数,还如此沾沾自喜的……嗯~“蓉儿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促狭的将舌头探入她的耳廓,轻轻的舔了下,让她如同一阵电流经过,全身为之一颤。羞耻与快感的双重禁忌触觉,让蓉儿有苦难言,双手牵着我的手,伸向了她的桃源之地。

    我右手一面在萋萋芳草中寻觅着那一点相思的红豆,中指则探入蓉儿下身抽插起来,一面按摩着她的G点。我纯熟的手法和轻重适中的力度,让蓉儿在多重快感夹击之下,已经小小的丢了一次。我抽出被春水打湿的右手,伸到蓉儿面前坏坏的一笑。蓉儿不依的轻轻打了我一下,示意我可以进入下一步骤。

    “夜还长着呢!”我并没有停止我口上的动作,沿着蓉儿的脖颈一直向下亲吻,右手揉搓着蓉儿的乳房,甘甜的乳汁从深红色的蓓蕾中析出,沾湿了我的双手。蓉儿被我挑动的情欲高涨,双手也按在自己双乳间我的右手上,轻声腻腻的发出“嗯嗯……”的甜美娇吟。我的舌尖划过她紧实的小腹,还恶作剧的在她小肚脐上亲吻一阵。蓉儿被我挑逗的难耐,双腿开始不自觉的蜷伸着蹭着床单和棉被。当棉被渐渐滑落到了地上,在红烛映衬的宫殿里,我宽厚的双肩已经将蓉儿的修长双腿扛起,架到了背后,绵密的细吻落在她泥泞的花唇之上,而我此时正是怀着最谦卑恭顺的心情,赞美这孕育生命的殿堂。

    “过儿,嗯~别这样……快进来……我好想要,来疼爱我……”蓉儿再也难耐心中的熊熊欲火,双手紧紧的揪扯着床单,不断向上挺着腰,美穴中的春水更是汩汩的向外涌出,眼看又要泄身。

    看着此时的蓉儿被我折磨的盈盈欲泣,好像雪白的小羔羊一样等着我临幸,那媚眼如丝的阵阵期盼,目光真让人受不了。我用手扶自己的盘龙枪抵到蓉儿湿滑的花径口,微微一挺身,就插了进去。

    “嗯~“仿佛期待已久的火热、涨满的充实感让蓉儿舒爽的娇呼一声,下身的春水穴欢迎着粗长的盘龙归海,紧紧的裹住我的伟物。我喘了口气,把蓉儿一双美腿往上提了起来,让她圆圆的屁股离开床面悬在了半空。蓉儿两腿就这样搭在我双肩上笔直的伸向空中,粉嫩的、找不到一丁点儿茧皮儿的小脚丫也俏皮的翘着,像极了殿外荷塘里含苞待放的莲朵儿。

    我忍不住轻轻将那对儿玉足揽过,将蓉儿微微见汗的足弓抵在我的鼻端,下身一边用力挺耸,一边深深的呼吸着那芬芳的气息。

    “咯咯……傻样儿,你这个样子好……好变态。”蓉儿想起曾经和我学过的这么一个词,这时候用出来直接把我归纳到了怪蜀黍之列,一边忍不住脚底的痒,使劲的想要抽回美丽的双脚。我又岂能让蓉儿如愿?一边拦住她回挣之力,一面笑着说道:“古人说:“揽茝修初服,昭质裁荷衣。'这香气天生就是花朵相伴,美人玉足芬芳清香,要不怎么会用温润如玉、芳香如莲来形容美人的双足呢?蓉儿你的这双莲足更是如美玉一般,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把玩一番。”我一边说着,一边挨个轻吻着蓉儿精心修饰过豆蔻般的玉趾,一路吻向肉乎乎微微见汗的脚掌。足底是人体血脉节点最发达的地方,蓉儿天生怕痒,双足更是敏感的不得了,被我这般恣意妄为的欺负,忍不住娇吟起来:“嗯~哦~不要了,明明……又很痒,但是……嗯~“那似麻还酥的羞人触觉和我小心爱护的专注神态,让蓉儿倍感我深深的爱恋,她见我爱甚她秀美的双足,也就尽量忍着难耐的心痒煎熬,任我对她美丽肢体的轻薄。那麻痒之感却与下身的快感相辅相成,让蓉儿更是情动的难以自持,娇喘着叹息道:“嗯~郎……再快一点……”我忽然感到蓉儿下身春潮涌动,紧实白皙的双腿难以自抑的绷起,下身蜜穴也是春水充盈,那龙珠春水穴将我紧紧包裹住。”杨郎……蓉儿要你疼惜人家嘛……嗯~嗯……快一点……”我知蓉儿被我撩拨的心中煎熬难耐,情欲已经燃烧到了极致,再这样逗她只怕对身体有损,索性一阵毫无章法的快速的突突点点,盘龙枪在蓉儿体内任意驰骋。蓉儿半个身子没有依凭,被我阵阵的猛攻顶的芳心乱颤,几乎霎时被我推到了快感的浪尖之上,下身汩汩春水被我的霸王枪抽排溅落床榻,在我俩身下的溅湿大片水泽。在我如斯狂野的卖力操干之下,蓉儿的一双粉臂向两侧舒展,一双白嫩的柔荑在床上无助的乱抓;整齐洁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发出了略微有些低沉,却又令人倍受鼓舞的呜喑娇哼;频频秋水深情的凝望着我的脸,长长的睫毛也不断的颤动着;一对儿丰硕的肥乳,也在我的大力抽送下荡起阵阵乳波……身心的渴望都得到了酣畅淋漓的满足。

    “嗯……嗯……嗯~~~“在这经历了近两千次的往复运动,在蓉儿第四次欢畅的泄了身之后,一阵酥麻的感觉向我袭来。我略微缓下了抽动的速度喘口气,从潮头跌落的蓉儿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求饶,反而食髓知味的主动扭动屁股,来寻找那冲撞摩擦的快感。我看在眼里,心说蓉儿的体力也越来越好了,微微一笑道:“蓉儿你现在越来越馋了,换二一个人也喂不饱你。”把蓉儿的腿放下,拍了拍她的屁股,搂着她的腰扶她起来。蓉儿无比满足又骄傲的痴态默认了对我的满意。她已经欢畅的不能正常思考,只是顺着自己追求快感的本能翻过身趴在床上,双腿微微分开,屁股翘起来,纤瘦的腰部曲线向下弯出一道柔美的弧度。我的盘龙枪再次悍然直捣中宫禁域,螺旋龙纹的刺激让蓉儿深深的叹了口气,浑身又是一阵轻微的痉挛。

    我趴伏在蓉儿身上,放缓了抽插的速度,一面享受着蓉儿龙珠春水穴的紧窄无比的吸力,一面在蓉儿背后,双手从腋下伸过,握住了蓉儿一对儿娇乳,腰部徐徐的加快挺动的速度。

    很快我们交合的地方传出的淫靡水渍声,白嫩的屁股被撞得啪啪声响,蓉儿被我突刺的上气不接下气,娇柔的叫声更变成了胡言乱语的高喊:“啊……蓉儿受不了了……啊……啊……啊……丢了……啊……郎……老公……啊……啊……”她第一次叫我老公,终于的得到了认同感的我内心无比欢喜,心中的爱欲更是一下燃烧到了极点,动作也渐渐变得狂野起来。

    “啊嗯……嗯……哦……呀……”蓉儿的螓首高高昂起,美臀与我双股啪啪的碰撞着,俩人仿佛狗一样粘在一起,毫不掩饰,放纵的叫了出来,热情的声声呐喊,替我加油助阵。

    我跪趴在蓉儿身后,狂暴的冲刺,近乎野兽交配般上下起伏的动作,世间没有任何的事情再令我如此着魔。我忍不住凑到她耳边说道:“宝贝儿,这几日就发现你的屁股越看越挺,越看越欠操,是不是让我操圆的啊?”“嗯……就是让你操圆的,让你这样一下、啊一下的……嗯……操的……”蓉儿都没想到自己脱口说出操这么粗俗的字眼,但说完之后竟然有一种放荡到无所忌讳的快感和疯狂,樱唇凑近我的大嘴,主动的献出丁香任我品尝。

    蓉儿将我的躁动全部看在眼中,柔声关切道:“夫君,要忍不住就射吧……看你这一身汗,别累坏了……”我的体力确是有些透支,也对蓉儿时刻关怀我的身体感到欣慰,让蓉儿回复了平躺的姿势,胭红的丝缎床单上,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赤裸的雪白双肩和粉雕玉砌的玉臂把住了自己修长的双腿,呈M形向两边大大的分开,露出了下腹双穴与美臀的诱人胜景。

    随着我的再次插入,蓉儿双眸里尽是柔情,双手滑到我的背后,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用她柔若的身躯平复着良人的欲火,双手温馨的触感让我的心境忽然间变得清明。蓉儿,你真是一个千面娇娃,我甚至分不清淫乱放荡的你和这个贤淑的你,哪一个才更加的真实一些……爱怜与占有的欲望到了极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可以为她再做什么……我恍惚间隐约悟到了张可大曾经送给我的那句:“天地氤氲,万物化淳;男女媾精,万物化生。”的深意。

    “老婆,我要射了。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放松心情,随着心的指引,不要抗拒身体的变化……”我也不知道走出这一步会是什么,但是天生爱寻求刺激的性格让我决定冒一次险,因为我相信我们之间的默契和蓉儿对我同样的深情。

    蓉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没待问我要做什么,我用力的干了两下,蓉儿浑身一顿哆嗦,惊讶的发现我如中了定身咒一般,颤抖着将一股股的种子倾射,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一股股的浊流激射居然好似没有尽头。蓉儿大吃一惊,如此不到一时三刻,只怕我就会精尽人亡了,她刚想推开我,但是既便如此也是于事无补,没法阻止我元阳尽泄的局面。正在踌躇间,蓉儿想起我刚说过的话,运起了素女功双修的最后一篇的化神篇,一面将我的元阳吸纳炼化,一面毫无保留的将我们两人的功力反哺与我,寄望于炼化的同源精气能够被我吸收。

    果然,很快蓉儿发现,反哺的精元如同甘霖落在久旱的土壤霎时间浸没,只是这样构架起两人间的内循环,却有违素女经“稳固精关,莫数泄精。”的主旨。蓉儿只觉自己在炼化侵入的精元的同时,自身的修为却在不断的下降,仿佛是被动的做了我练功的鼎炉。若此时换做别人,甚至是晴儿、芙妹,或许都会以为我要牺牲她,来换取自身的功力的进步。如果心中稍起抵触情绪,就无法从心底做到毫不设防。但是蓉儿却牢牢地记住了我的叮嘱,渐渐放松身心,毫不抗拒设防的吸纳、反哺。三娘呢?她或许也会甘心做我的鼎炉,只是我却不是当年那个口头上肯为她去死的那个少年了。我心神微微有些分散,赶紧收摄心神,专心的练起功来。

    这种微妙的境界在我们之间不断转换,封闭了五感的我们虽然目不能视,耳不能闻,但是却将灵识扩张到了整间飞霜殿内。我们能真实触摸到的,居然是平日里五感无法察觉的一股围绕在我们身周围的氤氲的紫气,而这团紫气久久不散,反而渐渐内敛凝实,被我们主动的吸纳入丹田,这玄妙之境的大门,才慢慢的闭合了起来。

    我们两人同时睁开眼,相视而笑莫逆于心。我检视体内的真气情况,却惊奇的发现我居然可以看到自己脏腑的运转和血气的运行。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内视?我满怀寄望的望向蓉儿,发现她也正惊讶的望向我。”你也看到了?”我们同时问道。听到对方的问话,不用再作答也知道彼此所问何事。蓉儿自然也听说过道家内视自检之说,忍不住好奇的在我身上做实验。

    我心中苦笑,XXOO居然练成了X光眼,这上哪说理去……照这样修炼下去,只怕真能得道成仙,白日飞升了。

    “蓉儿的真气全都涣散了,现在人家弱小的似乎能被一阵风吹走,今后你可要保护蓉儿。

    “蓉儿忽然感伤起她失去的功力,现在的她表现出的柔弱,似乎真的会被一阵风吹走一般。

    我笑着将她抱起到穿衣镜前道:“傻丫头,自己看,你哪有一点虚弱的病容。”蓉儿看到镜中的自己双颦神髓内敛,如深潭般深遂。身上肌肤晶莹如玉,血脉与骨骼,都隐隐倒映与镜中。”嗯~这是什么?蓉儿岂不是变成怪物了,不要……吓死人了……”蓉儿扑入我的怀中,被自己的变化吓得啼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这是还不适应先天道体的缘故,搂住蓉儿,轻拍她光洁的背脊道:“蓉儿,这不是散功的迹象,而是你现在还没学会掌控自己先天道体的机能。”这就好比电脑系统升级,总要有个学习适应的过程,等到能够熟练操作了,才能体会到这先天之体的强大。我和三娘当年也都经历过这一步,不过蓉儿直接从空运双灵境界跳过炼神返虚的境界,直接铸就了先天道体,无怪一直没有进入先天境界的蓉儿,被自己身上发生的剧变吓了一跳。

    “先天……道体?”蓉儿隐隐的觉察到自己内视的能力与我们的修行有关,但是她没想到我又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我点点头道:“不同于先天境界,先天道体是炼体最关键的一步,称它是锻骨篇更高级的版本也未尝不可。”说着,我将自己对先天之体的感悟跟蓉儿分享,她渐渐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内力涣散,而是还没有适应新的行功方式,不禁又是欣喜又是羞恼的对我嗔道:“那你明知道人家的变化,也不跟人家说清楚,让人家以为……你最坏了。还有,你刚才练功之前也不说清楚应该怎么做,只说放松……要不是我机灵,一定让你吓死……”我微微一笑,心说蓉儿还真说对了,如果不是她福至心灵,我就算及时停止输出精元,也会因为虚耗和反噬致使功力大损。不过既然这功法称作“性命双修“,可见就牵涉到死生之事,不得不慎重。

    “这个就需要有默契了嘛,如果我们提前商量过,就会有刻意的痕迹,就做不到空灵无为,无法尽全功,到最后肯定功亏一篑。”蓉儿熟读素女经,结合自己的理解一想我的话也对,这才不再生我的气,搂着我撒娇道:“嗳,你说人家现在美吗?”“我说,从刚才那么听话的叫老公,现在怎么就变成嗳了?”我不依的将蓉儿搂在怀中问道。

    “嘿嘿……好吧,夫君大人……这下满意了吧?”蓉儿眼中满是期许,脸上红红的笑着答道。

    我眼中尽是柔情,凝望着她的眼说道:“蓉儿,你是我的引领者、我的女神,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不会迷茫、才不会战抖……虽然我一直信奉一句话:绚烂激烈的爱情无法持久,但是我却无法收束对你的爱意,让它可以更久、更久一些……”眼见蓉儿听完我的话,先是无比的欣喜,接着是失落,连眼神都有些黯淡了,我接着说道:“可是这份爱意却始终没有褪色的迹象,我想我至少有信心保持这份心情,知道我死去的那一天。”我的一番承诺也算是极有分量了,虽然只是换了一种说法说:“我爱你一生一世“,但是效果却又有天壤之别,至少蓉儿非常吃我这套。我并不是用甜言蜜语哄骗她,虽然这样说对我的众娇妻很不公平,但是对她们的感情,是我爱、怜、欲、责任、羁绊,甚至还有一点谎言、一点狡黠的混合物。

    而对于蓉儿,我可以保证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于爱,不掺杂一丝其他的感情。我进山寻找剑谱,是因为爱她;我可以替几次三番的抢救郭伯伯,是因为爱她;给天下百姓恢复一个清平世界,也是因为爱着她!

    蓉儿微笑的沉醉在我怀中,她爱我的情话,爱我把她捧得高高在上,像公主、王女一般的宠着她。”我不要你当我是什么女神,蓉儿是你的爱人,是你的妻子……你只许宠着我、疼爱我,就算我以后真的被你惯坏了,你也不许说我、不许骂我、更不许动手打我……除了丫头们,不许再去招惹其他女人……”似乎发现我又把她摆到了难以企及的高度,或许这次真的是太高了……过犹不及,她不想和我产生疏离感,正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女神就这样谪落回到了人间,小女人般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我的怀中,享受着自己可以恃宠而骄的特权,对我提出无数的“不平等条约“。我知道她的话语大多是对我撒娇,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约束限制,听完之后她所有的话,我只笑笑说道:“我都听你的,蓉儿的话都是对的,如果有错误,我也当成是正确的。我要把你宠坏,宠的很坏很坏,坏到可以符合东邪之女的标准。”我亲着蓉儿的额头笑道。像她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自然知道界限在哪,这也是我敢于抛却一切顾虑宠惯她的真正原因。能让我做到这一步的,还有三娘,同样是没有悉心得到呵护的花朵,三娘的身世则更为坎坷,所以我才会在她们两个身上倾注我绝大部分的爱恋。这样是否对芙儿、晴儿、无双、瑛儿和如是很不公平?也不能这么说,我也只是要掌握好其中的尺度。昔日的郭芙和李莫愁,已经被证实为凶残、冷漠的代言词,我内心的这点阴影让我始终抱定了决心,绝对不能给她们变得不成样子的机会。如是、无双和瑛儿表面上都是乐天知命的性子,但是经历了白云鹤事件,我不得不从新审度我曾经最信赖的丫头。说实话,现在我都有些草木皆兵了,为此我曾多次怀疑如是是不是逍遥派的人。

    我们练了一晚上的双修功,不觉东方已经际白。”你该回去了,不然她们起来又好找你了。”蓉儿依偎着我说道,语气里却透着浓浓的不舍,但是她转而将我轻轻推开道:“快去吧,我正好用这段时间,体验下先天道体的妙用,你不用担心我了。”“嗯,如果还是觉得累,就多休息一会儿。”我见她眉头舒展,心里没有藏着不高兴,就起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

    “嗯。”蓉儿展颜一笑,对我的体贴很是满意,双臂一展,搂住我的脖子,在我嘴上啵的亲了一口。

    “再逗我,我可不忍耐了。”我笑着在她的美乳上拂了一把道。

    “嗯~这几天你都快和人家长在一起了,快去吧,一会儿芙儿好起来了。”蓉儿不依的拍开我作怪的手道。

    我又小小的和蓉儿亲昵了一下,才转身出了披香殿。蓉儿等我慢慢行远,消失在拐角处,她叹了一口气,披上衣服掩起她曼妙的胴体,盘膝而坐运功巩固一夜的成果。

    这时候也就是刚过辰时,而我们一家微服出游,除了几位奶妈,连随从、丫鬟都没带。

    我猜想芙妹、如是她们昨晚睡得早,这点或许也该起来练剑了,就飘飘然的沿着湖心亭向东边的宜春殿走去。

    果然如我所料,芙妹和瑛儿已经早起开始练剑,我见她俩练得专注,就远远的站在廊柱后面看她俩对弈剑法。芙儿的越女剑虽然缺乏新意,但是胜在专精纯熟,单就临阵经验上而说,似乎比瑛儿更胜一筹;瑛儿既然称为白云鹤,自然是轻功了得,之前我见过她与人对敌之时,极少主动出击,一旦出手则是连环夺命的杀招,端是狠辣无比。芙儿至今不知道瑛儿的真实身份,瑛儿也只是用华山的玉女十三剑和芙妹对拆。但是芙妹功力日深,已非昔日粗糙的毛丫头,即便不依仗清鸣剑的锋利,也完全的将未施全力的瑛儿压制在下风。

    “砰“芙妹把瑛儿手中的木剑磕飞,笑着拱拱手说道:“瑛姐,承让了。”瑛儿笑了笑,俯身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剑。低头还没拾起长剑,就看到我的一双大脚在她眼前。我替她捡起长剑,走到她俩身前。芙妹看我走近,蹦蹦跳跳的过来道:“夫君,我最后那招白猿献果用的怎么样?”我截取玄铁剑的部分剑意,将适合芙妹剑法特征的部分帮她融入越女剑法中,这招白猿献果,正是我改良之后的得意之作。芙儿将其中的直截、利落的要点完全发挥出来,剑随神至,她已经摸到了人剑合一的边了。

    “不错是不错,就是欺负瑛儿,有点不太地道。”我搂着她俩,在一人面上香了一下说道。瑛儿见我替她说话,对我微微一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芙儿闻到我身上浓重的骚味儿,心知我又一夜没干好事,“在浴池边上都这么邋遢,传出去都惹人笑的,一点都不注意体面。”“我这不是早起,回来邀宝贝儿起来晨浴的嘛。”“嗯~好啊,这温汤真的不错,昨晚上泡了泡,只觉浑身舒畅,睡得也格外香甜。”芙妹打趣的说道:“昨天瑛姐和无双都不想上来了呢。”我在芙儿皓腕上摸了把说道:“果然是美如冠玉,滑若凝脂啊!”芙儿承袭了蓉儿的良好基因,皮肤本来就娇嫩无比,现在经过富含硫化矿物的温泉滋养,更是变得滑不留手了。”我刚才还猜鹤儿会赢呢,这小手这么嫩,握着剑柄不该打滑呀?”我心想:这时候给老公我握握枪杆儿,不知道是怎样一番滋味。

    “大哥,你又在取笑人家了。”芙妹红着脸,不依的靠在我胸前说道。

    “呵呵……对了,鹤儿,华山派还是没有岳掌门的消息吗?”自从我们进驻长安,我就派人上了华山探察,但是朝阳峰上华山派已经空无一人。探子回报说地上有血迹,应该是经过了一番搏斗,只是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是沈夫人突然发难将华山派众弟子全部掳走了;还是,经襄阳一役,沈卿君的身份曝光,岳正烽清理门户未果,溃败躲了起来。

    瑛儿皱着眉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我看她这样的举止,心里居然生出了一丝未名的厌恶之情。

    从小寄人篱下,最善察言观色的瑛儿自然觉察到我对她产生的偏见,但是她没有对我多做任何解释,只是用沉默与我相对。瑛儿被我拆穿了身份之后,虽然日常里还是像过去一样,但是我知道这都是她伪装自己的假面。虽然她对我是真心的,但是一想到在这笑容背后,隐藏的是一颗冷酷的心,我心里就不禁阵阵发毛。诚然,当年她加入明教也是受形势所逼,在魔窟里她需要坚强起来,需要生存下来。不过,即便我明白所有这一切,也不代表我就能接受她的这份漠视生死的冷淡,毕竟岳掌门为人谦和,是位难得的仁人君子,我不希望他有什么闪失。我只觉得我们的心在渐渐疏远,渐渐的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或许,是时候开诚布公的和她谈谈了,我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

    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在浴池里只是敷衍的和芙妹胡闹了一阵。我们洗净擦干,芙妹听说她娘突破了先天境界,颠颠的自己跑去找蓉儿去了。我抱着瑛儿回到了无人的偏殿,对她说出了我心中的忧虑。”鹤儿,你心里还有结没有解开,我感觉你在排斥我,你的喜怒哀乐都让人感觉不真灼。”“心结?”听我这样问,瑛儿自己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她自然懂我的意思,但是性格内向的她又怎么肯坦诚的直认其事呢?同时,盈盈欲泣的大眼睛放出万伏高压电,就连之前心肠刚硬,非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的我,看了后都心软了。

    但是为了长久的安宁,我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如果我们不能坦诚的,面对面开诚布公的说清楚,我真的担心这个结会在我们两人之间构筑起一道无形的墙。到时候你不肯跟我沟通,我不肯同你交流,那还成什么样子?”我见她还是低着头不语,继续说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是要携手相伴一生的。自从我们重逢,我就对自己说,瑛儿自幼孤苦,寄人篱下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心里总是免不了有些自伤身世,我一定要好好对她。到后来,我发现了你那个身份,我也不想怪你,毕竟当时你也没得选择,只怪我们当年不小心将你推到了火坑里,所幸你现在能全须全尾。”瑛儿听我这么说,心里好过了点,虽然眼泪吧嗒吧嗒的滴着,但是还是抿着嘴唇说道:“我也不想怪郭伯伯,但是我当年真的很怕。夫君,你说的最正确的一点,就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性格。我……爹和娘去世后,我就在舅舅家寄宿,虽然他们待我极好,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应该恪守本分,应该乖一点不惹麻烦。

    后来家破人亡,和表妹失散,却遇见了你和芙妹,在桃花岛上的三个月,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光……”瑛儿眼中露出了缅怀之色,只是她脸色转而变得有些苍白了,“但是,自从上了华山……我……大哥,我杀过人……”瑛儿担心的看着我,担心我会怪她,会厌恶她。

    “我见过你的剑,那是把见过血的剑,所以呢,又怎么样?大哥也杀过人,杀过很多人,你怕大哥吗?”我搂着她轻声的问道。

    “我……怕……我真的害怕极了,鹤儿夜夜都会被恶梦惊醒,会梦到你用玄铁剑打打杀我……”瑛儿瑟缩的躲在我怀中道。她虽然在我怀中,但是她的身子是冰冷的,可见心中还是对我有很深的戒备。

    我见瑛儿哭得伤心,心中真的很痛,这几个月来真的难为她了……而我的冷漠或许让她回忆起了,当年身陷魔教的经历。我心中本来还有的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了。我改变了身边大多数人的命运,将之导向一个欢快的方向发展。可是人生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我救了这些孤苦女子的生命,却骗了她们一生的眼泪。或许,博爱真的要付出远远大于专一的代价。

    我后悔了吗?不!看着她们平平安安的活着,我愿意付出一生去交换。诚然,是人总会有偏向性,我是偏心眼儿,但是我爱我的妻子们,就算她们偶尔会彼此吃些小醋,但是我不想见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为我黯然终生。这真是死心眼的年代下,一群死心眼的女人……尤其是二十一世纪,分手后哭闹三天,男人、女人就分别爬上别人的床的那个时代可比?

    瑛儿继续说道:“以前,我在最苦最难过的时候,只要梦中梦到你,我就不再害怕了,但是、我……我知道夫君不会杀我,但是却还是会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会怕……”我这才明白,她心目中把我摆到了一个何等重要的地位,只是化身为寄托的保护神,忽然间变成了自己最可怕的梦魇,她自然是无法接受了。我也只能感叹,疑心生暗鬼,还是做亏心事了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不过这时候,我也不能在她心口上捅刀子,不然估计就这一句话,我的宝贝儿就能羞愤的投湖去,只好劝慰道:“夫君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吃了许多的苦。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夫君,还是那年的那个小子,可以为了保护鹤儿奋不顾身的那个邋遢小子……永远是你最值得依靠的人。”“嗯……”心结渐去,怀里的娇儿明显的放松了许多,原本有些紧绷的身子也渐渐的软了下来。我忍不住有些食指大动,坏笑着去解妻子腰间的丝绦。瑛儿红着脸,不知道是该替我宽衣,还是应该阻止我,有些尴尬的僵在那里。

    我心中好笑,我们虽然成婚年余,芙妹和无双都被我调教的开始初识性爱的乐趣,只有瑛儿在床上表现依然腼腆,我甚至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有些冷感。

    我掀起瑛儿的湖绿色肚兜,她害羞的想要掩住自己娇小的玉乳,被我伸手拦住。”嗯~别看,感觉好丢人……”瑛儿的身体发育不好,胸部至今都还停留在32B的尺寸,在奶牛的国度里,即便是芙妹、如是产后都增大到了34C,更不要说,身材最为娇小,但是体型已经直追蓉儿和茵儿的童颜巨乳无双妹了。只有瑛儿,身量又高、体型又……纤瘦,弄得她无比的自卑,都不爱和我们一起下水洗澡。我心里也好笑,本来南宋应该是贫乳的时代,美女都以胸部小为美,可惜瑛儿却生不逢时,遇到我这么一个巨乳收藏家……这也难怪,在南宋封建礼教专制制度下,妇女的身心都受到极大压抑摧残,拿缠足束胸来说吧,甚至都扭曲到近乎变态。外间的女子,哪能像我家里的大小宝贝儿,这样身心健康的茁壮成长,营养跟上了,身材自然也更加出众。不过吃惯了参翅鲍肚,偶尔换换口味吃吃小笼包儿,那个感觉也是相当不错的。

    我一边用舌头在瑛儿乳晕上打转,轻咗在嫩红的蓓蕾,一面笑道:“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妙,如果鹤儿和柳妹的身材对调下,为夫还看不习惯呢。在我心中,鹤儿是唯一的鹤儿……”如果白云鹤变成了爆乳鹤,不知道魔教的残余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想到这儿,我还真有些想念谢婉琴的那对儿G奶了……瑛儿听我这么说,心里甜甜的甚为受用,也渐渐有些释怀。我轻轻把玩着,但是感觉确实没什么手感,再看看她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儿,哎……怎么有一种娈童的罪恶感呢?还是个男童……怎么说瑛儿也都十九岁了,平日里吃得少不说,还基本上茹素,所以总是给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以前,我的几个宝贝老婆里,抵抗力最差的除了初晴就数着她了,但是现在晴儿身体慢慢调养好了许多,只有瑛儿经常生病不说,最主要的是让我觉得没有尽到照顾好她的责任,而感到有些内疚。这不换季的时候,她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不过呢,鹤儿你太瘦了些,老是不好好吃饭,老这样身子怎么能好的起来。”169cm的身高,只有98斤重,我平时都爱跟她打趣,说出门拿个绳拴着她,省的被风刮走。我抱起她盘坐在我怀里,下身的霸王枪刺入花径,用手把着她的小屁股一阵掂量,还是没有长肉的迹象。

    瑛儿本来冰雪聪明,但是所谓关心则乱,她怕我心里嫌弃她身材差,又郁郁的有些沉默了。瑛儿在床上本来就是个闷葫芦,这时候心里有心事,更是一言不发。我心里哀叹:挺聪明的丫头,可惜床上的知识实在是太贫乏了,真是让人有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心说,有些话,自己说不合适,要让茵儿好好的开导开导她。

    “夫君,鹤儿听你的就是,从明天起好好吃饭……”瑛儿忽然展颜一笑,搂着我脖子说道。

    “今天怎么这么乖了?”我只觉她变化快得有些突兀,点点她的小琼鼻问道。

    “人家想……把身子调养好了,好……好替爷生儿子。”瑛儿的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低,几不可闻,要不是我六识绝佳,肯定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呵呵,为什么生儿子,生女儿不好吗?咱俩养个小鹤儿,肯定眼睛大大的,聪明又可爱。”瑛儿被我说的含羞埋首在我肩上,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是开心的。她嚅嚅的对我说道:“好哥哥,是不是……奶孩子……真的能让胸脯变大呢?”瑛儿看如是生了宗社之后,胸部鼓鼓的比以前大了许多,忍不住问我道。

    “哈哈……笑死我了,原来我的宝贝儿是打得这主意?快别乱寻思了,只要你身体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你没看如是身子也弱,生孩子那真是在鬼门关前走一趟,我真怕她会有个闪失……对你也是,我一直都担心你身子弱,如果你身子壮些,以后咱们生出一大群孩子,说不定还可以挑选一个出来,继承程家的香灯……”我知道瑛儿极为孝顺,有时候想到早逝的爹娘,也偷偷的为自己家族人口凋零感伤,听我愿意帮她光大她家的门楣,有些欣喜的问道:“真的?”但是话一出口,就觉得不该这样质疑我,宗洋刚刚过继给了舅舅,自己又起这样的心思,将自己丈夫置于何种立场?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我见她怯懦懦不敢说话的样子,就耐心的劝道:“不管怎么样,不管将来孩子姓什么叫什么,都是我们俩的骨肉……我们都还年轻,现在也证实了,你夫君我有开枝散叶的本领,为我杨家添丁添口,还怕以后没人守着我的姓氏吗?只是,前提是你必须有好的身体。”“大哥,我……谢谢!”除了我以外,又有多少人能主动跟妻子提出这样的提议?瑛儿听我说的体贴,更是为自己和未来出世的孩子着想,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也明白,这也许还是我的意识太过超前,至少关心老婆这点,在这个时代也算是特立独行了。”傻话,我们夫妻是一体同心的嘛,还有什么谢来谢去的。”女孩子都是泪腺发达,我不想让我轻飘飘的几句话再让瑛儿落泪,尽量让自己脸上带着笑容。只是最后,瑛儿欢笑的眼中,依然转着泪花,不过这却是开心的泪……

    第75章终南山,差点被尹志平占了便宜;少林寺,听人讲冷芳魂实在猖狂。

    “现在正值春播之时,南边的物资也在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贺擎山和李天强所部,强攻拿下了扶风、京兆和万年三郡。大概到六月份,就可以向凉州进军了。”蓉儿将半月以来的战报整理出来,对我说道。

    我揉了揉有些涨的额头,心中衡量着眼前的局势。”哎,鸡肋啊!”“什么鸡肋?”蓉儿不知道鸡肋的典故,听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忍不住重复了一遍,然后醒悟道:“食之如鲠在喉,但是弃之又可惜,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进退两难,很难权衡取舍。”我心说你反应真快,至少证明蓉儿的急才至少是杨修那种妖精级的了。我点头道:“是啊,凉州苦寒之地,又是不设防的一马平川,打下来如何守,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守住?马场对我们现阶段战争很重要,我们要加强火铳营的机动力,要编练火铳手士战车,就必须要拿下凉州这个马场。

    “近年来,我军神机营在火枪技术改良方面又有了重大的突破。撞针点火、复进机、能耐高温的冲压钢材的使用,让我可以实现重型机关枪的设计构想。现在,每分钟射速达到一百五十发的仿马克沁水冷式重机枪的设计原型正在实验当中。一旦试验成功,并装置在原始的装甲战车上,在战争中绝对是颠覆性毁灭意义的大杀器,这又要求需要大量的战马来制造马拉战车,所以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已经锁定了凉州这个天然的绝佳马场。当然,这个设在前沿的实验室,是只有我和蓉儿两人才能接触到的绝密机关。

    蓉儿点头应道:“而且凉州是西北的咽喉,天山与昆仑中间这条天然通道,如果我们不夺下来,就始终不能根除蒙古人的威胁。”我俩在沙盘上推演着,莫三凑在边上说道:“这里还是西北商路的屏障,我们现在西北的生意开展的不理想,主要还是做一些走私的买卖,如果能控制凉州,我们新军的财政将会有很大的一段提高。”蒋定邦原是军中工兵出身,当年主持了新野城的建设工作,为新野城重建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也进入了我的视野,如今在我手下做了参议,主理关中农耕、水利灌溉的调度。他走上前拱手施礼说道:“大人,如今凉州控制了关中上游的水源,以及八百里秦川也都近乎于不设防,如果不解决这个威胁,等到了秋收之时,必然又是一场灾祸。”我点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而且从军、政、财、民生数个方面分析了凉州的重要性,那么下一步工作的重心,将围绕着凉州攻略展开,希望大家协调起来,通力配合。还有问题吗?”我左右环视一眼,看大家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就说了句:“散会!”会后,我留下了大哥。”老四大婚之日是在四月十七,我们是不是该拾掇拾掇上路了?”我问道。

    “算算日子是该动身了,不过这个时候,三弟你实在不宜轻动啊,不然就让为兄替你跑一趟吧,你看如何?”莫三知道现在一大家子的身家性命都系在我身上,长安城更是新军政权的前沿,这时候确实需要我留下掌舵。

    我摆摆手道:“无妨,襄阳有振源,这边有擎山他们压着,里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莫三一想也是,我这个做惯了甩手掌柜的,下面早就适应了各司其职,互相协调的工作制度。虽然慢慢的,各部门有所串联,但是有我在军政界无人可以企及的声望和我恐怖的武功镇压,还没有谁敢站出来和我叫板的,所以确实是内外无忧。”那我就去准备,宝月斋筹备的两套凤冠和兴悦的霞帔都准备好了,还有三弟你开出的三十车嫁妆。”我点点头。虽然老四也不是外人,但是成亲这事情,也是要讲究个体面,毕竟这代表小妹娘家的态度,我不想铺张也不行的。

    “不过这老四怎么这么急啊?我翻过黄历的,五月十六是黄道正历的好日子,好几年都碰不到一个,他怎么非要赶个四月十七啊?”这个老淫棍虽然是在问我,但是他脸上的淫荡笑容,已经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意。

    “嘿嘿……只怕是人等得,肚子等不得了。”真不愧是我平生第一知己,居然又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咳咳……”蓉儿小声的咳嗽两声,提醒我们不要把口水滴到地上。

    莫三哥笑着告退,去办他的差使去了。蓉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点着我的额头笑骂道:“原以为你是被他带坏的,却原来你俩都是一路货色,两个思想腌臜的杀才。”“哎,找个臭味相投的知己不容易啊,真小人比伪君子容易提防。”我笑着说道。

    “哼,我看,他可不单单是一个真小人。”蓉儿从莫三的表现中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正色的跟我说道。

    我也整肃颜色回道:“放心,玩心眼儿,他可不是我的对手。”三日后,我们整饬齐备,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晴儿这个做师傅的必须出席,与我同行;芙妹也朝着要去,毕竟她和凌波感情也极深。欧阳老爹说要散散心,于是也领着他的小妻完颜萍,跟着我们上路了。太多工作需要蓉儿坐镇长安主持,三娘则主动请缨留下来相陪,替蓉儿打打下手。如是也乖巧,主动留下来在家看孩子。最让我惊奇的倒是无双和瑛儿,她俩居然也被三娘劝着留下,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不过看三娘紧着对我挤眼睛,我猜想这次江夏之行回来之后,恐怕又会有一些惊喜等着我。

    敲定了随行人员的名单,众娇妻都对我恋恋不舍,走之前的一天半时间里,我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我的小弟弟也一直是处在打洞操作状态,除了要放水的时候,几乎没有出来呼吸过新鲜空气,就连吃饭、睡觉的时候,都被众娇妻缠着预支接下来一个多月的份额。正因为这样的车轮大战,让我根本没法偷偷逃出来陪陪蓉儿,以至于在送别的当日,她也只能眼巴巴的送我东行,看她背地里那盈盈欲泣的失望神态,我都差点拨转马头回去不走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不走当然是不可能的。神雕也没跟着我来,不知道和它相好的钻秦岭哪个山头玩去了。

    我、晴儿和芙妹过了函谷就脱离了大部队,约好了半个月之后江夏城碰头。莫三哥和负责押送礼物的马光佐的骑兵团继续东行,老爹跟全真教有大梁子,也跟着大部队走了,他功力已然尽复,加上他老到的经验压阵,可保大部队无忧,我们三人则转向北往终南方向而去。

    初晴和我并辔而行,一路上她都微笑着看我和芙妹逗没得消停。婷婷留在了长安,没跟我们出来受这份奔波苦。我们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外出游玩,也难得只有初晴在旁跟她分享我,所以芙妹见四野无人,就直接干脆跳到我怀里赖着对我说道:“哼,还是放不下你的龙姑娘吧?”我牵着她小红马的缰绳,苦笑着说道:“既然路过了,自然应该去看一眼,拜望下几位师祖,顺道取回那龙象般若功的译本,还要看看能不能帮着龙姑娘打开封堵墓穴的断龙石,把满满丫头接回来。”我掰着指头数此行的目的。看看,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可不是只为看小龙女才来的……过了山脚下的普光寺,我们由山门前的道童引着进了重阳宫。

    眼见马钰真人一直缠连病榻,重阳宫内外的大小事,现在都是由我师祖丘处机主持,我偷偷的塞给老道们一些进补之物道:“师祖,我知全真一脉讲求的是师法天地,不滞于外物牵挂而降低了道行,不过这株辽东野参王也算是难得的天材地宝了,如果弃之不用也是辜负了上天的一番厚德。说句不恭敬的话,您们几位老人家精神也不如当年了,就算你们都算定了飞升之期,但是徒子徒孙们都还希望能够多承膝前多听取几年教诲,您看是不是这个道理?”我笑着送上了进驻洛阳之时,当地首富进献的一株千年辽东野山人参。当然千年人参也是泛指多年生的山参,我想能刨到棵三五百年的人参就算了不得了。不过这棵人参确实有神效,只用一根参须就能吊住将死之人的性命,效果是当初验证过的,所以我觉得此物还是拿得出手的。

    丘处机接过,像个很慈祥的老人般说了句:“呵呵,其实也只有大师兄的道行才能将生死看的如此透彻,师祖我却还留恋尘世的美酒呢,呵呵……”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丘师祖更不是那种拘泥的人,当下命小童将药材小心妥善收好。

    我看在眼里,笑道:“这好酒就要好喝,师祖这一说,等我们收复河北之地(泛指黄河以北,长城以南之地)重新将幽云十六州拿回来,弟子请您再去中都喝好酒。”我知道老道士不是怕死,陆放翁诗曰:“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丘师祖也是一腔热血盼着幽云光复,当年带三十六弟子西行见成吉思汗,也是他合纵连横,想要借兵攻金之策。

    只是从效果上来看,他的策划不理想,现在宋蒙关系紧张,他还落了个里通卖国的骂名,还真是委屈了他老人家。

    在座的几位老道士,刘处玄、王处一、郝大通都点点头,他们也都密切的关注中原大战的战局,眼见我襄阳新军摧枯拉朽般的收复了江淮,以及关中的大片土地,他们也都兴奋地为我献言献策,并且为我讲起了祖逖、岳元帅当年北伐时候的一些经典战例,让我受益匪浅。

    我微笑的等一干老头口沫四溅的显摆完知识,我才说道:“所以说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徒孙也巴望众位长命百岁,看到华夏民族再次繁荣腾飞那一天。”众老都点头,似乎他们觉得还真是有些盼头。郝大通先前答应给我翻译的典籍已然完成,童子将一本书册呈给我,上面写着“龙象般若功“五个大字,我谢过诸老,珍而视之的将书卷收好在怀中。

    我接着说道:“所以啊,您几位就别珍惜这药材,这天地之气一截断,灵性也会慢慢消散,照我说啊,等到了秋冬进补之际,就把它炖了,才是最好的收藏方法,像这样的材料,十车八车也拿的出来,也不用太珍而视之。”我笑着说道。

    “过儿,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于民为善,则百姓咸服;陷民于利,则百姓恶之。

    始终顾念天下苍生之计为己任,切不可为一己私利而损失自己的民望啊。”丘处机厉声的教训我道。

    我摸摸鼻子道:“师祖教训的是,不过,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罢了。过儿知道贪婪是万恶之源,每日也都早晚三省己身。平日里也没有添骄奢淫逸的恶习,就这一支参,也是反复做了多次思想斗争才收下来的,刚才这么说也不过是怕您老心疼东西,不舍得用掉才这么说的而已。”“呵呵……”众老听我这么解释,才都释怀。丘处机说道:“我知道你心思机敏,为人也极有分寸,但是你终归年轻,如果行差驶错,重蹈你父亲的覆辙,哎……”老道士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心情一下子又有些低落,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下去。

    我知道老人所担心的甚为有理,他所担忧的我也早就预见到了,并且都详加记录规范,当下将我随身携带的《军法要则》递了过去,让他们传阅。”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新军中现在有严格的监督、纠察和军事法庭制度,在军队体系外也有立法、监督的职权部门。

    这些部门互相监督、互相约束,既不是形同虚设的摆设,也不会担心他们权力过于集中,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面。”众老看完都不由的点头,认为军则中对各种军纪违规的处理和刑罚,规范限定很有意义。我心说:当然,这可是集成了无数智慧才凝结成的,自然比你们能看到的全面。我这才发现,说了半天话,只有李志常侍坐在侧,却没见到平日相熟的尹志平和赵志敬。”师祖,尹师叔呢?”丘处机放下军册说道:“不知道啊?刚才击钟唤他,童子回报说没见到他。”老道还没说完,偏殿的门就被推开了,芙妹领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进来。

    “师父,你快去救救龙姑姑吧!”满满丫头脏兮兮的小脸儿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中尽是泪珠在打转,她刚一进殿,就扑到了我身上哭道。

    我心里吃了一惊,也顾不得跟众老道赔礼,先问道:“满满别哭,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刚才有一群穿斗篷的人,来到古墓,姑姑正在教我练功……那些人来了也不说话,就动手和姑姑打起来了。后来又见到一个女的,我没看清什么样子,她一下子就把姑姑打伤了,我害怕,就想到日常里经常见到有道士来送菜、送粮,就跑过来求助了。”满满尽量保持平缓的说出事情的经过。

    “夫君,我们快去看看吧。晴儿姐已经追出去了,让我们来叫你。”芙儿低声对我说道。

    我皱皱眉,担心晴儿会出事,赶紧跟几个老道告了个罪,得到他们首肯,才出了殿向后山奔去。一个照面就击败小龙女?这份功力当真是惊世骇俗了,这世上我能想到的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冷芳魂,你是真的跟老子叫上板了?我懊恼非常,就在这闲话家常的时候,我的好朋友就在边上被人痛打……就算没有男女之情,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那么多忙,也因此结仇逍遥派,我岂能不觉得窝囊?一边窝火着,一边心里嘀咕,晴儿啊,你也冒失,可别再给我出事啊!

    当我们来到后山,除了打斗的痕迹,却没有见到人。”人呢?”我回头问道。

    满满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在的啊!”我暗道一声不对,四下打量起周围的异常。”大哥,你看这里。”芙妹看到地上有一排很深的脚印,招手呼唤我道。

    “是一个男人的脚印,可是一般成年男子的脚印也不会这么重,龙姑娘被一个男人抱走了。”我脑袋里忽然闪现一个身影……尹志平?”走,看看他们去哪里了。”我一挥手,领着芙儿和满满顺着脚印追踪而去。

    因为小龙女和满满丫头是在活死人墓门口搭的草庐,我们跟随脚印踪迹一路山行绕到了半山腰的山谷内,转过山坳,我们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丛宽达数丈的花丛。这丛红花排开来长达数丈,有如一座大屏风,红瓣绿枝,煞是好看,花朵娇艳可爱,密密层层,奇香扑鼻,四下里树荫垂盖,便似天然结成的一座花房树屋。

    “这花丛真好看,满满你来过这里吗?”芙妹抱着满满问道。

    “没……”满满还没答话,我手一挥说道:“噤声,有声响。”这片树丛虽然不大,但是遮蔽效果极好,微风吹来,沙沙的树影花丛摆动,有什么声音也听不太真灼,但是我隐约的听到了晴儿金龙鞭破空之声。”那边!”我一指东北方,率先的拨开草丛,赶了过去。

    晴儿果然是和一个道人交上了手,那道人披头散发,看不清相貌。我没工夫去理会,因为我看他身形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小龙女落到他手里那真是凶多吉少,我不禁心急如焚,四下拨弄花丛寻找小龙女的下落。芙儿和满满也帮着我到处寻找。我眼尖,没搜寻多久就发现了一截白色的衣袖露在了花丛之外,我兴奋的喊了一声:“找到了!”然后蹲下身来帮她解开穴道。果然尹志平这畜生在她颜面上盖了一条手绢,我顺手将它抄起。小龙女穴道刚解,睫毛感觉到挡在眼前的手帕被人拿开,睁开眼睛看到扶起她的人是我,忍不住热泪在眼中打转。

    我心中怜意忽起,没办法谁让我是怜香惜玉的人呢,眼见美女受了委屈,忍不住就想把她搂在怀中哄哄……我刚凑上前,小龙女忽然“啪“的给了我一嘴巴。我当时就被打傻了,愣在当场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人!”小龙女重伤之余,含愤出手,一掌打在我脸上之后,就失去平衡,身上的衣物滑落,我这才发现,原来她是半身赤裸着,那件衣服只是盖在她身上的……更让我心惊胆战的是,我身后的草丛忽然分开,芙妹和满满无巧不巧的正好赶来,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我囧,我真的什么没做,但是我还是偷着瞟了一眼,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跟瑛儿一样,资源匮乏。我赶紧替她遮掩上,辩解道:“不是我,我是来救你的!刚到!满满说你受伤了,正好我们到了重阳宫,就马上赶过来的。”我心里窝了一肚子火,NMLGBD尹志平,你拉屎让我给你擦屁股,也不知道小龙女是因为伤势沉重,还是处女猪让人吃了才起不来身,我越想越狂躁,心里纠结得不得了,只是回身吩咐了一声:“我去把那个淫贼抓回来。”准备去拿尹志平解解气。

    “不用了,我已经把他拿下了。”晴儿提着尹志平回来,扔在我们身前说道。

    尹志平被晴儿用鞭子抽的鲜血淋淋,倒在地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头贴在地上一言不发装死狗。

    我摸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说道:“你说你,修行这么多年,不但做出这等欺凌妇孺的事情,还趁人之危,龙姑娘伤势如此沉重,你居然还有心做这等龌龊下流之事。”尹志平被我骂得羞惭无比,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如果他有心犯案,也不会不注意清除踪迹。他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小龙女面前,梆梆的磕了三个头,小龙女见他已经默认其事,脸色惨白的抿着下唇不说话,但是我在她眼中第一次见到了凌厉的杀意。

    尹志平磕完头,一下子扑身磕向旁边的一块尖石,我早有防备,一把拽住了他的后脖领子,顺手点了他的穴道,不让他乱动。原本我还念他一片痴情,对他还算客气,但是没想到他自制力这么差,小龙女都这样了,他还只想着占便宜,可见其性行卑劣,这样的人做全真的掌教,绝对不是全真之福,也不是武林之福。不过,这样让他这么死了没法跟师祖交待,而且,还没搞清楚他是不是沾到便宜之前,也不能这么便宜让他一死百了。

    “你放开他。”小龙女淡淡的说道。我听出她语气中的森冷,看她眼睛一直盯着芙儿的清鸣剑,知道她有心要手刃尹志平,我赶紧劝道:“你伤势太重,不宜动怒,一定会还你个公道,我先扶你回重阳宫疗伤……”“我不去那些臭道士的地方,你抱我回去吧。”小龙女低声对我说道。

    我听了一阵晕眩,她这感情差别也太大了,这边是臭道士,这边要求“我“抱她回古墓,她什么时候这么依赖我了,这细节上的变化,倒是让我心中几分窃喜。

    “我知道你心里气愤,但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法支撑着走完水道……”我虽然有心帮她劈开断龙石,但是我没有真的见过这块石头有多厚,终归心里没底。重阳宫各种丹药设备也都齐全,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多走冤枉路的好。

    “我宁可死……”小龙女怨愤的说道,还没等说完她人就晕了过去。见她这么执拗,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益,我只好吩咐满满,去重阳宫请丘师祖前来,毕竟尹志平是他的嫡传弟子,在家门口做出这等令人齿冷的无耻行径,总要向他讨个说法。但是,大张旗鼓的不合适,老爷子一生最要脸面,我要这么拖着他回去,估计他直接能气得嗝屁了,所以让满满先去请他过来。然后,还是晴儿抱着她师妹,我拽着另一个,回到活死人墓的入口处。小龙女重伤之余,加上羞愤攻心,又昏了过去,自然不能从水道进入古墓,我只好看看能不能顺利的打开断龙石。

    “轰!”断龙石打开,一阵尸臭扑鼻而来,门前躺着的尸身不用问,正是死去多时的孙婆婆。我将尹志平交给芙儿,自己收拢了婆婆的尸骨……或许真的将这位慈祥的老人当作自己的亲人,我除了伤感,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将她的尸骨归葬在了中央墓室的石棺内,我们三个跪下来上了三炷香,恭敬的给婆婆磕了三个头。晴儿自不必说,她就是孙婆婆带大的,刚才虽然神伤却还没太表现出来,但是她忽然回想起婆婆以前对她的好,忍不住也是泪沾衣裳;郭芙也在此呆过一个多月,眼见昔日的孙婆婆已然化为森森白骨,也是忍不住嗟叹,人生百年终要化尘土。料理完婆婆的后事,晴儿忽然对我问起那通往密室的石棺,我给她指指,正是最后没人用的那口棺材,晴儿却忽然眼睛一亮……我让她俩在卧房里照看昏迷的小龙女,自己到活死人墓门口去迎丘处机。不多时,师祖牵着满满的手飘然而至,看老头来时急切的神情,想必满满路上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了。”那孽障呢?”他铁青着脸问我道。

    我见他是提着杀人的剑来的,却也不禁有些含糊了,忍不住劝道:“尹师叔也是一时蒙了心,才做下了这等丑事,只是……不知道有句话,不知道过儿当讲不当讲。”“尹师叔所做虽然可耻,但是其情可泯,其实过儿早就知道他对龙姑娘一往情深,这次也是心魔入侵,才干下这种事情。如果他两个……不如放尹师叔还俗,成全他们算了。”我心想,要是能劝下小龙女,对于她来说,或许尹志平也是个不错的归宿,至少他能全心全意的去疼爱她。

    “糊涂!这是一时道心失守做下的错事吗?”老道看了我半天,他本以为我和小龙女关系不是一般亲密,却没想到我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自己徒弟犯了奸淫之罪,却被徒孙逮个正着,着实令他感到上火。老道刚才找不见尹志平,就觉右眼皮跳,没想到他还真给自己惹祸了。”欺凌妇孺已然不该,还是趁龙姑娘伤重恃强凌弱,全真一派的脸全让他丢尽了。

    “老道飞沫四溅的说道。

    “但是如果这件事闹得尽人皆知,全真教的声誉受损更大。”我不无担心的说道。

    老道愣住了,他这才明白我都是一心为了师门考虑,一肚子气却没法冲我发,哼了一声拂袖不再说话。我看着他还是气鼓鼓的,只好引着他进了活死人墓,没再多说什么。丘处机曾经参与建造此处,几十年后故地重游,只是此时他心情坏到了极点,根本没有时间感慨。

    他拜过了王重阳和林朝英的画像,才跟着我进了小龙女休息的那间石室,室内已经点了数支火把,将石室里照得灯火通明。

    我看晴儿没在屋里,还有些奇怪,眼神询问芙妹,她歪歪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我猜想她可能是去看玉女心经的心法去了,虽然她现在不一定想学,但是终归惦记了很多年,去看两眼也算是还了一个心愿。

    我解开了尹志平的穴道,他看见丘处机就在眼前,瑟瑟的跪下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不住的叩首,额头上很快鲜血长流。

    “龙姑娘,老道……是来,请罪的。”丘处机小心的措辞,毕竟他还没完全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自己徒弟磕头如捣蒜,小龙女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心说这次梁子可是结大了。

    小龙女根本不理他,眼睛还是死死的盯住尹志平,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丘处机看在眼里,眼神望向我,那意思是询问,这就是你说的成全他俩?看她眼神比我还狠呢,还成全个屁。

    我读懂了老头的意思是:这事太棘手了,你小子点子多,想办法替师祖把这事摆平了……我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咳!”我先按住了尹志平,不然还没等我说完,他就先磕死了。

    “尹志平,你可认罪?”“弟子、弟子认罪,甘愿领死。”尹志平颤声说道。

    “你所犯何罪?”我代丘处机问道。

    “弟子攀援爱念,忧愁思虑。对龙姑娘不敬,做出了淫邪无耻之事。”“学道之人,世人爱处不管,世人住处不住,去声色,以清静为娱;屏滋味,以恬淡为美。眼见乎色,耳听乎声,口嗜乎味,性逐乎情,则散其气。气散则体衰夭亡,死后沉于地下……”“咳。”我听老头越说越起劲儿,至少我听着,言下之意大有指责小龙女破坏了他徒弟几十年的修行一般。而把小龙女、芙妹比作洪荒猛兽、红粉骷髅,这打击面扩大化,眼看就要引发一场全面战争,我看三女脸上都变颜变色,赶紧拉住他继续教育尹志平,心说他要早听你的,还用让我受这里外不是人的夹板气?

    “尹师叔,我要问清楚你,你今日是意图犯戒未遂,还是已然犯戒?”这才是我真正关心的问题。

    “我们来得及时,龙姑娘还是冰清玉洁的身子。”我瞥见是晴儿回来了,贴着边溜了进来,看我望向她,做个鬼脸没再理我,径直走向小龙女,将她右臂衣袖挽起,白璧上一点醒目的守宫砂犹在,让我们都不禁松了一口气。丘处机是庆幸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我则是庆幸龙姑娘的便宜还没被尹志平占光,我的气倒也消了一点。

    只是这如何处置尹志平倒是个问题,判重了,他罪不至死;判轻了,我又心有不甘。我猜想小龙女虽然嘴上喊打喊杀的厉害,但是那都是气话,真把她来了又怎样?原著里她几次三番的有机会干掉尹志平,最后不都没有痛下决心下杀手吗?不过,这真是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这一眼没看到,就差点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钻空子,谁能保证他在一不再二呢?还有,小龙女这边怎么解释呢?看样子,老东西是把我抛出来全权代言了,让我忍不住暗骂一声狡猾。

    “龙姑娘,你看……他虽然罪孽深重,但是罪不至死,能不能交由我师祖发落……”我硬着头皮说道。

    小龙女脸上色变,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那凄楚的神色,却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忽然呕出一口血来,我和芙儿、初晴吓得赶紧扶住她。她轻轻推开我道:“你们都走,我不想见你们,再也不想……”大有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我又岂能说走就走?

    她身负重伤,又在重伤之后受到侮辱惊吓,然后又被我气得呕血,怎么都觉得自己这事做得太过不地道。

    “但是你的伤。”我现在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就算是对待朋友也不应该如此决绝,何况我们之间说不清的关系,我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害她。

    “滚,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小龙女第一次情绪失控的撵我走,甚至用上了滚这个字。

    初晴和芙妹都很为难,但是同时拽拽我,示意我留下好好道歉哄哄小龙女。我则示意丘处机带着尹志平先走,他一辈子少和女人打交道,对这样的场面一筹莫展,叹了口气,提溜着尹志平先跑了,晴儿也拉着想看热闹的满满和有些不情不愿的芙妹走了出去。古墓派女子的心态她最清楚,从师妹身上她还真是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屋里只剩下呆立的我和伏榻而泣的小龙女。我当然早非不解风情的二愣子,就在当年她自己几百里南下到大胜关寻我,我就猜出了她对我别样的情愫。这也自然,如果在过去的时空,杨过最落魄的时候,流落到活死人墓见留于此。他一没好武功,二来还是半大小孩的天性,自然是两人相处六年,年岁渐长才互生爱慕之心。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冥冥中感觉到,仿佛真有月老在天宫手执红线,将我俩拴在了一起,只是我一直不愿接受她这沉闷的性格,以及确实想要收心,所以才一直对她的态度模棱两可,而正是我犹豫间的反复,让小龙女心里也倍受煎熬。”龙……龙儿……”这时候再叫龙姑娘那可真是要出人命了,我鼓起勇气,轻轻的唤了一声,顺势将她搂入我的怀中。

    小龙女在我怀中怔了一下,挣扎着要起来,但是她重伤之后又岂能挣得开我的怀抱。”你放开我……你们全真教的弟子都不是好人,只会来欺负我这弱女子……”烛火之下,我却见她双颊上飞出一抹红晕,心说有门。”对不起,我……我让你害你受委屈了,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真……”我表现出来的种种态度,自己都感觉是在玩弄她对自己的感情,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虽然从未明确,朦朦胧胧似有似无,让我很享受这份暧昧,但是却拖沓沉吟至今,害得人家姑娘蹉跎了青春。看着昔日的姑姑,而今怀中流泪憔悴不堪的佳人,我忍不住爱意泛滥,替她拭去泪水道:“我一直都在挣扎,相逢之际,我已经有了六位知己……我不想辜负她们,也不想再连累别人为我伤心落泪。一直以来,我都在跟自己说,是我自己会错意了,龙姑娘只不过是因为我替她解过围,所以才屈居襄阳,助我一臂之力。”我见她眼光暗淡了下去,接着说道:“只是我……我不知足,得陇望蜀,对你,喜欢……”我故意把自己装的纯情点,骗纯情小姑娘嘛,一上来就把人家推倒?刚才不就挨了个嘴巴了……小龙女听我有些羞涩,但是非常明确的表白,心里甜甜的,但是面上还是笼罩着寒霜。”那你……

    他……呜呜……”小龙女想起自己受到的侮辱,哭得泣不成声:“师傅说过的,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祖师婆婆就是被你们给害死的。呜呜……”“但是他终归是个人啊,我可以剁他手脚替你出气,但是说到底他又是我长辈,我爹的师弟……我就是再气,也要想到丘师祖对我的情分,还有我过世的爹的情分不是。我的宝贝龙儿吃亏了,大不了我脱光了让你看,算扯平了,你说好不好?”我耍起无赖来。

    “你、你是天底下最坏的坏人……”小龙女终于忍不住乐了,娇嗔不依的道。

    我的乖乖,这还是那块大冰陀吗?我口水忍不住肚里吞,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代佳人嫣然一笑,简直比五万赫兹的高频振荡波还有杀伤力,我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忍不住呆呆的盯着她愣神,祸水啊祸水,我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小龙女似乎很满意我这个痴呆的造型,甜甜的一笑,笑眼弯弯,嘴角微翘,双颊露出了两个迷人的酒窝。我们无声凝望了许久,她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也知道不该喜欢你,你有这么多的爱人,我……我、我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把你忘掉,可是你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而孙婆婆……她还是想办法逼着我走出了古墓,给了我一个可以去见你的理由,然后……就再也不想离开你了……”她轻轻的靠在我怀中,悠悠的说道。我这也是第一次听她主动说这么多的话,只能说她这一天里,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她说要走,就是想试探我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又怕我真的不来,所以才领着满满一起回了终南。我这才发现,原来满满这鬼机灵早就看出了龙儿对我的情愫,不然她想要偷跑,十个小龙女也看不住她。

    “你的伤……”我最担心的还是她的伤势,看她心情好些了,赶紧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

    “没什么妨碍了,就是真气被打的有些涣散,将养几日,应该就能复原。”她微笑着摇头示意自己身体无妨。

    我心说不对,逍遥派的武功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虚竹当年得到了无崖子和天山童姥的武功精要,银川公主又带来了小无相功和白虹掌,可以说除了李沧海的无相神功,逍遥派三支重新整合,算起来也不过不到二百年的时间。不知道这位灵鹫宫之主,是否将逍遥派的武学全部融会贯通了。”龙儿,你仔细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被打伤的。”“嗯……事情是这样的,午前,满满在山前跟我学基本功……”小龙女回忆道。

    我认真的倾听,虽然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但是我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对方多大年纪?用的是掌法、指法,还是擒拿手?她的内力是什么样的?汹涌澎湃、至刚至阳,还是至阴至寒?”我虽然不敢说畅晓逍遥派所有的武功,但是几大神功的基本特征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嗯……她戴着面纱,我被她一招击败了,没有看清……用的是掌法,劲力确是汹涌澎湃,但是似乎没有太明显的阴阳之分。”龙儿苍白的脸庞有些发烧,多了一丝病态的红晕,我知道她是因为被一招击败,心有不甘。

    我心中微微摇头,好大的魄力,好强的自尊心,难道灵鹫宫之主永远都要追求一招败敌吗?不过不是说天山童姥从来不下天山吗?为什么冷芳魂却万里关山,到中原之地来寻我们的晦气?但是转念一想我又明白了,天山童姥是因为她对自己相貌的诟病,所以不愿让外人得见她的真身,看来这个冷芳魂是对自己的相貌有几分自信才是。我续问道:“她的掌法非常凌厉、刁钻吗?我猜想不到是什么样的武功让你避无可避,而且一招都接不下来。”龙儿摇摇头道:“不是的,开始我本来想避开她正面,先观察一下她的路数,但是她人到面前,我的身子就像是被她定住了一样,然后就觉得身子上被什么东西刺了下,凉丝丝的……”她回忆道。

    我心中一惊,说道:“你先告诉我,还记得被她刺中哪里吗?穴道吗?”我很严肃的问道。

    “左肩上的云门、中府,还有……天池。”其他两处还好说,但是天池穴却是在腋下三寸、乳后一寸窝,位置十分敏感,龙儿以为我要为她处理伤口,红着脸小声说道。

    我眉头紧锁,听小龙女如此描述,冷芳魂在一招之间,就用上了八荒六合惟我独尊神功锁定气机,生死符偷袭扰乱视线,然后无色无相的小无相功催动白虹掌,正面将龙儿击倒……虽然一招败敌的做法张狂无比,但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自己想示弱钻空子的想法,似乎很难起作用,真是个难缠的对手。我回过神来,对着门外唤了一声:“晴儿、芙儿,你们进来吧。”两个人送走了丘处机,和满满一起趴在门口听贼话儿,加上耳力都不错,听我唤她们,就推开石门进来。

    “怎么样?师妹的伤重吗?”晴儿有些关心的问道。

    “嗯,表面上看没事,但是龙儿中了非常阴毒的暗器,冷芳魂的'生死符'。”我牵着小龙女的手郑重的说道。

    我的两位妻子和小徒弟听见我称呼上的变化,各自有不同的反应。晴儿是了然大于醋意,芙儿是喜忧参半却没说什么,而满满则是一股子兴奋劲儿,虽然她还不是太懂男女之情,但是她也知道龙姑姑快要变成七师娘了。

    “是生死符?”芙妹下意识的望了初晴一眼,发现对方眼中,也都是骇然之色。虽然晴儿早就将银针废置不用,但是当年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冰魄银针,确实算的上带毒暗器里的表表者了。可是与传说中的生死符相比,那冰魄银针却又落了下乘。

    小龙女也被我吓的花容失色,我当年讲天龙八部的最后十章,是在古墓之前讲过的,所以当她知道自己有幸亲身体会这种高科技产品,她这才知道这次有难了,不自觉的轻微战栗起来。

    我看龙儿被我吓得不轻,赶紧说道:“不过你也别担心,一般人不了解其中内情,自然对这种玄之又玄,万里之外也能控人生死的杀人暗器畏之如虎。但是,说穿了一点也不可怕,我至少就有三种办法驱除生死符的方法。”“办法?难道是?”晴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坏笑着看我一眼说道:“当年老公替人家解碧波深寒之毒的时候,那什么苏醒大法……”她一句话说的芙儿也是一愣,眼中都流露出“这可是很冠冕堂皇的好借口啊!”的神色,二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怎么,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小龙女看她俩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忍不住问道。

    “那叫心脉复苏,不是你们想的那么龌龊的事,这么多年了你们还都记得。”我觉得本来就很冠冕堂皇,为了救人嘛,让她们一联系,好像我一直都是以耍流氓为目的而行动一样。

    虽然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我都是以耍流氓为主要目的行事的。”再说,我判断这种方法放在今天不合适,我也没说要用的,都是你们在胡乱猜测。”“那你倒是说说看,还有什么好办法?”芙妹忍不住跟我抬杠道。

    “天下间有许多专治寒毒的药物,最近的可以数得上少林寺的六阳正气丹,我们去江夏正好要途径登封,那帮和尚看到我这大地主来了,还不紧着巴结呢。”我笑着说道。我心中模拟了好几种救治的可行方案,第一种,就是用药。第二种,将逆转经脉的功夫教给她,让她将自己体内真气转化,自行化解寒毒。第三种,我虽然不会天山六阳掌,但是我和蓉儿正好练成透视的本领,可以时刻监视生死符随血脉流动的走向,再靠我的功力和医学知识,想要化解它也不难。还有一种理想状态嘛……才是我最为向往的,我们也双修连修十天半个月的,等到了水乳交融,进入先天境界之后,我就能直接替她消去威胁了,又能增进功力,不过估计晴儿和芙儿回去肯定会打我小报告,所以此议我提都没敢提就搁置了。我们商量妥,小龙女不愿见重阳宫的人,我们决定即日动身。

    打点好行囊,初晴背着小龙女、芙妹领着满满下山去雇马车,我则要回重阳宫辞行,更主要的是要把行李、马匹取回。诸位老人家有些奇怪,都问我为何刚来就急着要走,我只推说是小龙女伤重,需要去洛阳寻医问药,众老也听说了小龙女受伤的事,纷纷献计献策。有的说请她来重阳宫疗伤,有的说让我将人参取回给她治病,王处一医道造诣不凡,更是要亲自帮着看看。对于老人家的热心肠,我也只能苦笑着婉拒,又稍稍聊了会儿,我才告辞。转身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一旁愁眉不展的师祖丘处机,似乎还有未尽之言,就跟着他走了出来,他对我说道:“过儿,你说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禀报掌教师兄?”我心里偷骂了句老滑头,嘴上却说:“龙姑娘已经答应不再追究尹师叔的过错,不过这次尹师叔心魔萌生,对受伤的妇孺妄动淫欲,弟子窃为之不齿,希望师祖罚他面壁思过,以赎前责。”丘处机点点头,我的话却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此举看似责罚,但却对他的心性、道行提升都有莫大的好处。

    “只是……龙姑娘那里……真的就此不再追究了?”老头儿多问了句,毕竟小龙女的身份太过特殊,既是一派掌门,又是林朝英的再传弟子,万一哪天她找上门来,那他这张老脸可真的没地方搁了。

    我白眼一翻,这不是明显的不信任我嘛,我摸摸鼻子说道:“怎么说呢,以后也算一家人了吧,过一阵儿,她气消了,大概这事儿也就算消了吧,只是别让她看到尹师叔就好,不然我可拦不住她。”丘师祖瞠目结舌,被我一番话说的无语了,自己这小徒孙又追求到一个姑娘,而且还是古墓派的嫡传弟子……不过他也是豁达之人,心想这也算是先师在天保佑吧。

    他从怀中取出两册书卷递给我道:“这是本门三花聚顶神功和全真剑法,皆是祖师爷亲自手书的精髓,你自己好生参悟吧,也算是全了我们两派的……情谊吧。”我看看老头儿说“情谊“这两个字的时候,想必他自己都觉得亏心。不过,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功秘笈不要白不要,更何况还记录了王重阳的心得。我都有些好奇想借此窥探下,这位传奇的中神通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境界。心道这次上山好处还是不少,加上龙象般若功,一共得了三本秘笈。

    我别了丘师祖,离了重阳宫,心中惦记着下一站的目标-少林寺。虽然我很鄙视这帮缩头乌龟,但是他们在江湖与民间的声望颇大。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口号已经喊了几百年,连号称玄门正宗的全真教,也是佛道儒三教合一的产物,而少林寺则号称禅宗第一,不但武道能人辈出,在佛学造诣上也非同小可。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新军改革派要掌握民心走向,就必须要从物质和精神两方面入手,所以天下的几大佛道宗派,就必须要掌握在手中。

    等我牵着马到普光寺门口,晴儿雇好的马车已经到了,就等着汇合我登程上路。我不喜有外人在侧,所以给了车夫五十两银子,将套车买下,然后将我们原先的马套在车辕上,自己赶车上路向东而去。

    龙儿的伤势很重,傍晚生死符就发作起来,龙儿疼得在车内打滚,晴儿和芙妹两个人都按不住她。我用内视和内力暂时镇压了生死符,龙儿已经被折磨的头上见了汗。这时我才发现,我是小看了冷芳魂的深湛功力。就我本身来说,欧阳老爹传授的十余年功力,我五年来的勤练不辍,苍山烙铁头的神效功能,外加已经可以调动天地运行之力的先天道体之身,都没有办法完全化解生死符,这表示我事先判断,可能是过于乐观了。经此一变,不但龙儿被这折磨怕了,就连芙妹和晴儿都被她那种状态吓到了,我心里虽然忧心忡忡,但是明面上我还是安慰她们,推说路上没法专心医治,出于对我的绝对信任,她们才渐渐放下心来。

    这一番折腾过后天都黑了,我们错过了宿头索性纵马赶路,等马跑累了,就把我们的战马换上,换马不懈人的赶路,第三天的午后,我们就赶到了河南登封的少室山脚下。

    “耶律兄?”我有些诧异,居然在河南境内遇到了耶律齐和耶律燕。

    “杨兄!能在此遇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他兄妹俩显得十分落魄,连匹马都没有徒步前进,但是没想到偶遇我,他神情明显的一松。

    我心有所悟,忍不住问道:“难道是……窝阔台死了?耶律老丞相也……”我记得窝阔台死于1240年秋,而现在才是春天。不过,他既然身死后,其子由贵在皇太后脱列哥那支持下秘不发丧,来争夺汗位,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耶律齐暗淡的点点头道:“先父……已然被迫服毒身亡,我大哥也被关押,现在生死不知。”他身后的耶律燕则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芙妹赶紧把耶律燕让到马车里,我也接了一匹马交给耶律齐。

    说明了我们下一步的去向,为了躲避蒙古追杀而浪迹江湖的耶律氏兄妹也顺势加入了我们的旅程。

    到了少林寺山门外,我不知道这时候少林寺有没有避讳,所以让众人留在马车里,自己上了十几蹬石阶,拍响了山门。看这寺门关的严实,我心里不禁嘀咕:这封寺不出,是不是太彻底了些?难道少林寺平日里也不接待香客吗?

    知客僧出门,见到我行了一礼,喧声阿弥陀佛,问道:“不知施主有何指教?”我说道:“在下襄阳杨过,前来拜见心禅方丈。”知客僧听我报名,先是一惊,然后问了句:“可是丐帮黄帮主的徒弟,当今襄军主帅的那位杨施主?”我答道:“正是不才……”我心说你把我出身背得比我自己还溜道,可见这清净之地也不是真的清净。

    可是,我还没说完,那和尚赶紧躲入寺门,“砰“的将偏门关闭,居然给我吃了个闭门羹……NND这是什么意思?我憋了一肚子火,回头看了看,初晴和芙妹也跟我一样莫名其妙,我正待再敲门,却听见院内鸣金击罄的金鼓大作,然后不久寺院中门大开,三十六棍僧分列两旁,为首一位干瘦的长眉老僧领衔出迎,他躬身对我行礼道:“阿弥陀佛,贫僧心澄,乃是戒律院首座,奉方丈师兄法旨,在此恭迎杨施主。”我心说,这心禅老和尚架子还挺大,微微施礼回道:“大师请了,与我同来的还有我的三位妻子和一个女徒,不知道是否方便让她们入寺?”“阿弥陀佛,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施主不必介怀。”老和尚微微一笑道。

    我心说,这态度还不错。我背着受伤的龙儿进了庙,晴儿和芙妹领着满满跟在我身后,跟随心澄老和尚到了一座偏殿前。心澄老和尚推门请我入内,我回礼示意他先请,两个人推让间都进了屋。我这时才瞧见室内有三个和尚正在迎候我们,却不知哪个才是少林寺的方丈心禅大师。”心澄大师,不知这三位是?”我问道。

    “贫僧乃是本寺达摩堂主持,心观。”中间的老和尚自我介绍道。

    “贫僧心鉴,罗汉堂首座。”右手边的武僧说道。

    “贫僧天鸣,般若堂执事弟子。”最后那个僧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却比另外三僧年纪显得小了不少。

    我听这第三个正是少林寺未来的住持,杨过的好友,天鸣禅师,不禁微微从心底生出一丝亲密之感。我扶着小龙女坐下,双方落座等寺里的小沙弥奉茶之后,我把我们这边人的身份都介绍了一遍,心澄和心观首先代表少林寺感谢我们捉拿并遣返了伙工头陀,我们又闲聊了几句,我才将求药的来意说了。

    戒律院首座心澄和达摩堂的心观都是长老级的人物,他两个听我说完来意,互相对望一眼,心观微微一叹说道:“杨施主有所不知,我们住持师兄,昨日已然圆寂了……”我心里一惊,怎么赶这么巧?我们听他继续说道:“说来惭愧,昨日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来挑战,原本这些事情都是由贫僧执掌的达摩堂处理,只是贫僧昨日不在寺中,所以掌门师兄亲自应战一位女施主,被对方打伤,晚间就此圆寂了……”心澄说道:“心禅师兄伤重,心慧师弟当场被废了武功。住持师兄临终前约束弟子不得再出手,并且将事前的赌注奉上,那女子抢走的,正是施主所求的六阳正气丹。她还留下话说,施主应当知道她是何人……”心澄说完看着我,似乎要我就此事给他们一个解释。

    我心说,怪不得我一来,你们就如临大敌一般,想来如果不是顾忌我代表的新军势力,现在已经把我抓起来吊起来打了。我有些失望的回头看了看三女,龙儿还好一些,并没有因为出现这个结果而太过失望。我轻声安慰道:“既然冷芳魂来抢夺丹药,就说明六阳正气丹是对症之药,也说明她的生死符并非无药可解,我们再想办法。”三女听我这样说,也甚为有理,都点点头。我转头对心澄说道:“那女子是逍遥派天山灵鹫宫之主,九天玄女冷芳魂。

    ““冷芳魂?”心观显然知道少林寺与逍遥派的旧故事,但是却不知道这冷芳魂是何许人也,故而有此一问。

    “说来,我也没有正面见到这个妖妇,可是每一步她都走在我前面,似乎是存心戏耍于我。”我简要的将如何在襄阳铲除了魔教的势力说了。

    心澄叹了口气说道:“施主,你却不知,武林祸事近矣。”“祸事?”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怔,心中有了一丝明悟,难道魔门与灵鹫宫有什么关系?

    心澄叫了弟子取过偏殿内的一个盛放卷宗的锦盒,从内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我。我接过信,看到信封上写的是:“告武林同仁书。下面的附表是少林寺方丈慧光禅师亲启,下面落款是天山灵鹫宫虚竹子。”我取出信笺,见上面寥寥数语,但是却写道:“余自接管天山三十载,虽殚精竭虑严苛约束,但岛府洞天诸君,离行背德,日益思迁,实非我正道中人,然余性驽钝,难堪教化之任。每思及师门教诲,不能做出叛逆大义之事,故而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星宿海诸人所立摩门教断绝往来,立此为信,特此声明。天山虚竹子敬禀。”“这岂不是说明逍遥派和魔门并无关系?”我心中大诧,却和我心中所想大有出入。

    “嗯……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据我少林记载,这魔门正是原先三十六岛、七十二洞整合的力量,以摩尼教的教义传播吸纳教众,而形成的一大教派。但是他们背后的主使人,却直指灵鹫宫内部。”心澄单掌行礼,接过我递过去的信笺说道。

    “莫非是虚竹子前辈之妻,西夏国的银川公主?”我猜测道。

    心澄一愣,说道:“这……贫僧却不知道,毕竟是百多年前之事,今日也无从查起。”我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似乎事情有了些眉目。虚竹软弱无能,难以驾驭群雄,虽然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初时感激他解去生死符的恩德,但是日子久了,这帮人桀骜不驯的性子显露出来,必然和性格淳良的虚竹渐渐离心离德。而虚竹的老婆,称作梦姑的银川公主李明月,也得了祖上逍遥派的武功真传,她站在虚竹的背后,俨然就是灵鹫宫的太上皇,看来虚竹也是看到了这点,才想用一封信撇清灵鹫宫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星宿海的关系,却不想弄巧成拙,越描越黑,更加惹人怀疑。如此说来,吸星大法乃是北冥神功与化功大法的结合的说法,倒是非常靠谱了。这门功法或许正是魔门部分得自灵鹫宫,然后由星宿海的传人结合化功大法改编而成。

    不过,如果逍遥派是魔教背后的那股势力,只怕真是一件天大的祸事,怪不得冷芳魂四处的跟我过不去……我心里筹划着该如何应对这一战。

    揭过逍遥派这一篇,我们又聊起了当前局势,我试探了下他们的意见。几个老和尚似乎都是比较老实持重之辈,对于我提出开寺的提议,只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还想要站在墙头观望一阵,似乎是担心蒙古人的反扑,又担心冷芳魂再次突袭少林。倒是天鸣颇有几分见地,知道想要捞政治资本就必须要冒险押注,极力主张支持我,可惜他资历不够,意见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我心中冷笑,等你们发现道观开到你们家门口的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全真教是我在北方最有力的信仰后盾;而在南方,张天师和观妙先生张可大频频与我书信往来,希望我能和南宋朝廷安和,但是言词间也表现出了对我的重视,能让当代张天师亲函问候,对一般人来说,这本身就是一种殊荣。在这个时代,道教的信仰依然占主流地位,所以如果不能拉拢到少林一脉,我必须要加大扶植全真教的力度,不但要打压佛门,而且必须要让南边的龙虎宗感觉到压力。

    午后,天鸣邀我们一行人参观达摩堂上院和般若堂的下院,听说天鸣主修的是七十二绝技中的金刚般若掌,我不免有些见猎心喜。我降龙十八掌已然大成,有心试试江湖上久负盛名的金刚般若掌的威力,也算是互相切磋一下的取长补短之意。我提出比武的请求之后,天鸣还微微有些诧异,他在寺内也听过我偌大的名声,但是见我大概只有他一半的年纪,就算没有存轻视之心,也不觉我们两人功力之间有什么可比性。他正想婉拒,但是转念一想:听闻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号称天下掌法第一,如今郭大侠不幸身亡,洪老帮主自恃身份也不会与自己拆掌,倒是可以和这杨过切磋一番。一来,可以借鉴其中精妙之处,二来,如果能够胜他一招半式,也算是增了我少林的体面。想到这里他行了一礼说道:“如此,还叫杨施主见笑了,请!”我们分左右站好,般若堂的众弟子也都放下晚课凑过来看热闹。芙妹、初晴在两边挽着小龙女站在我下首,也是暂时忘记了身上的隐疾,饶有兴致的等着看我们比武。连耶律氏兄妹也应邀前来观战,站到了三女和满满的下首。

    “施主请!”、“大师请!”我们两个人互相行了礼,天鸣一招灵山礼佛,居然礼让我一先手,我也不和他客气,说打便打,再客气下去甭打就天黑了。

    我一掌争先,大喝一声:“大师小心了。”紧跟着左手画了个半圆,正是降龙神掌中威力最大的亢龙有悔的起手式。

    天鸣见我此招威力奇大,不禁有些见猎心喜,想要试试我掌法的威力,便道了一声:“来得好!”即迈步而前,大袖飘动,看似闲庭信步,而袖底排山倒海的掌力却向我袭来。他这门功夫乃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袖里乾坤“,衣袖拂起,掌劲却在袖底发出。少林高僧自来以参禅学佛为本,练武习掌为末,嗔怒已然犯戒,何况出手打人?但少林派数百年来,号称天下武学正宗,每天不知要应付多少上门切磋、寻衅之人,这路“袖里乾坤“掌藏袖底,形相便雅观得多。大袖飘飘看似优雅却杀机四伏,使敌人无法看到掌法来路,攻人以措手不及。而衣袖之上,更是灌注了极凌厉的劲力和变化的招式,要是我全神贯注的拆解他袖底所藏掌招,他便反客为主,直接以袖力伤人。

    芙妹在边上观战,看到本属于峨冠博带的晋士乌衣的怡然优雅神态,却出现在一个秃头大和尚的脸上,忍着笑戳了戳初晴道:“姐姐,你看要是大哥这样耍两下那多好看,让这大和尚做这动作,总是让人感觉怪怪的。”晴儿和小龙女都忍着笑,但是也都脸色红红的微微点头,似乎在幻想着我优雅对敌的姿态。就连一边观战的耶律氏两兄妹,也不禁被她说的莞尔一笑。

    场中对战的我和天鸣都听见了芙妹的话,大和尚脸上微微一笑,也不以为忤。只是,我现在稍稍感觉到压力,又岂敢托大。我见天鸣僧攻到,两只宽大的衣袖鼓风而前,当真与西游记里镇元大仙的袖里乾坤有几分形似,如果我不是知道破解之法,只怕这一下就要吃亏,但是心里还是不由赞道:袖里乾坤,确是了得,可以借鉴一下!

    我微微侧身让过,天鸣得势不饶人,呼的一掌,再次向我袭来。我一招或跃于渊,人在半空尚未落地,然后紧跟着变为一招飞龙在天,一掌印在了天鸣的衣袖上。天鸣衣袖上的劲力均匀分布,而我这一掌却是力聚而凝,只听得嗤嗤声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大厅上忽然有数十只灰蝶上下翻飞。

    众僧都是一惊,都担心天鸣就此伤在我的手上,当即转眼向他身上看去,只见天鸣光了一双膀子,原来两人内力冲激,僧袍的衣袖如何经受得住?登时被撕得粉碎。只是此时天鸣虽然狼狈,但是他露出精壮的两条长臂,更见精壮威武。

    这么一来,天鸣既无衣袖,袖里自然也就没有“乾坤“了。他心中怒意乍升,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我只轻巧的一掌,便破了他得意的成名绝技,今日丢的脸实太大,双臂直上直下,猛攻而前。

    众人尽皆识得,那是江湖上流传颇广的“罗汉拳“。耶律燕拽着她二哥的衣袖问道:“二哥,这位大师傅打的是罗汉拳吗?”耶律齐眼见天鸣大师拳法虽然简练,但是却隐含无数的变化后手,让他也渐渐领悟到什么是真正大繁至简的境界,他心里别有所悟,只是轻轻的唔了一声,算作答复小妹。耶律燕觉得没意思,就转头拉着芙妹说话去了。

    我眼见这位将来注定名满天下的高僧所使的,竟是这一路众所周知的拳法,不由为之一怔,待他三拳过后,在场的众人不自禁的发出赞叹:“所谓拳不离手,天鸣大师能将一套枯燥乏味的开蒙拳法用至此等境界,如果没有二三十年的勤耕不辍的练习,是不可能达到的。

    “众僧更是纷纷议论,在武学上有浮躁心态的个别弟子,也在无形中受到了教育。

    眼见天鸣化繁为简,舍弃般若掌不用,我也蓦地心念一动,呼的一掌打出,一招“冲阵斩将“,正是军中流传极为广泛的“太祖长拳“中的招数。这一招姿势潇洒大方已极,劲力更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武林高手毕生所盼望达到的拳术完美之境,竟在这一招中展露无遗。围观的众僧看到我俩的对战,不禁在边上大声喝彩,少林门下众弟子,武功根基扎实,见识也必广博,无论是他们日常必修的“罗汉拳法“,或是民间广为流传的“太祖掌法“,其中的精要所在,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一招打出,在场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喝了一声采!

    这满堂大采之后,随即有许多人觉得不妥,这声喝采,岂不是赞了外人,灭了首座的锐气?但采声已然出口,再也缩不回来,眼见我第二招“河朔立威“一般的精极妙绝,连消带打,不仅化解了天鸣罗汉拳的杀招,更是借隙反攻。大殿上仍有不少人大声喝采,只是有些人幡然惊觉,自知收敛,这喝彩声便不及第一招时那么响亮,但许多“哦,哦“、“呵,呵!

    “的低声赞叹,钦服之忱,未必不及那大声叫好。

    耶律齐看在眼里,也不禁暗自点头,暗暗计算着他和我的差距,才发现我比之两年前的进步更大,已经把他渐渐甩远,再难及我项背。他偷偷的望了眼关注场中战局的芙妹,心底不禁哀叹一声……但是他很快的调整好了心态,把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斗场中。

    但见我和天鸣拆得七八招,高下已判。我二人所使的拳招,都是一般的平平无奇,但是天鸣步步争先,每拳打来总是占尽先手,攻向我必救之所,逼我应手。但我每一招都是慢了一步,任由天鸣先发。天鸣一出招,我跟着递招拆解,每一招都是后发先至,将天鸣凌厉的攻势化解于无形。这“太祖长拳“本身只有六十四招,但涵盖的范畴极为广泛,宋太祖赵匡胤本是出身少林,这太祖长拳隐约有少林门武功的影子。所以,不管天鸣如何变幻,由罗汉拳变到韦陀掌,再有韦陀掌变到伏虎拳,我只是以不变应万变,看准了对方的招式来路,再巧加破解,天鸣焉得不败?这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要做到“后发先至“四字,尤其是对战天鸣这般若堂第一高手,众僧若非今日亲眼得见,以往连想也从未想到过。

    此战甚至惊动了心澄和心观,他们也在殿外远远看着。”师弟,你看天鸣师侄胜算有多少?”心观问道。

    “我看尚不足一成。”心澄有些担忧的说道,他心里暗自责备天鸣冒失,少林初逢劫难,他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捅篓子,此战胜了还则罢了,要是一败再败,天下武功出少林只怕真的就之成为一句笑话了。

    “那天鸣师侄为什么不用上般若掌对敌?”心观继续问道,他是禅宗大家,但是武功造诣和眼光却远远不如自己的师弟。

    心澄摇摇头说道:“杨施主一样是游刃有余,窃闻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却又刚柔相济,变幻无方。师兄你看,天鸣的衣袖震碎,可见他的袖里乾坤已经被破,只怕单只般若掌怕是更讨不到好处去,到时候败得就更……”他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不再言语,不自觉的,他已经把天鸣摆到了败者的位置上。

    此时场中局势又变,天鸣被我逼得走投无路,他每招得意之作都只递出半式,往往就被我逼得变招,心里渐渐无名火起,他趁着我一拳打向他左肩,居然不避不闪,双掌一合,一式般若揭谛,直取我中宫前心。

    心澄看天鸣被我激发了凶性,大叫一声:“不可!”但是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眼见我中了这一掌只怕是非死即伤。

    芙妹关心则乱,正要提着宝剑上前助我,被初晴一把拉住。”别去,没事的。”晴儿隐约猜到了我的心意,见我面上依然从容微笑,更是不担心我会有事。

    果然,场中我心道一声来得好,一招青龙汲水,叼向天鸣手腕。天鸣下意识,变招少林绝学龙爪手,近身短打与我拼了两记,然后没等我沾身就一下把我甩了出去。我人在半空,拧身回旋一脚,正是降龙十八掌中可以化作腿法的神龙摆尾。天鸣一招弹腿,确实七十二绝学中如影随形腿中的上乘招式。

    我们对了一记,我借势后跃退出战圈,落在了三女、满满和耶律氏兄妹身前。

    我们这几招鹊起鹞落,确是拼了个半斤八两,众僧看的心旷神怡,俱都大声喝彩起来。

    心观松了一口气问道:“看样是结束了,没赢没输?”心澄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却是人家给我们留了颜面……”他自然看出我是“求败“,而不是“争胜“。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看的热闹,只有区区数人看出了里面的门道。

    “阿弥陀佛,施主……”天鸣自然心知肚明,是我给他留了颜面,但是他生性耿直,当即就要认输。

    “大师功力深厚,应对敏捷,小子确是用了全力才维持了不败之局,倒是让大师见笑了。

    “我抢先说道。

    天鸣僧感激的望了我一眼,他并不是执着个人的荣辱,只是这场切磋比试某种意义上也关系到少林的声誉和少林、全真的声望,所以他听我这么说,心里非常的感激我的大度。

    宾主尽欢,当晚我们留在少林寺用了一顿素斋。但是,寺里不能留宿女客,我最后一个敲打众僧的目的也算达到了,正好借机告辞。天鸣僧随着师门长辈送我出寺,他虽然是新任般若堂首座,但是毕竟辈分比心字辈三僧为低,只是有些神情郁郁的跟在众人后面,没有主动上前跟我搭话。

    我心中喟叹,少林门虽然号称武林正宗,经常是不经意在蒲团底下能翻出本洗髓经,要不然就在古镜背后抄出本易筋经,就连藏经阁的杂役翻翻楞伽经,都能学会九阳神功,而余者碌碌,难道真的是在场的众僧机缘未到?还是他们真的把佛法看的重于武学?不过看他们这么执着于这个武林第一派的称号,又有些说不过去。我当然不会给他们什么提示,倒是善意的对天鸣和尚笑了笑,他也觉察到我的好意,口宣佛号,躬身对我行了佛礼,算作还礼。

    我扶了他起来,对他说道:“大师性情中人,今日一别,自有他日再会之期,就让我们相望于江湖吧。”“呵呵,施主所言甚是,朋友贵在交心,做那儿女之态,倒是贫僧着相了。”我们相视一笑,这份交情,算是打出来的。

    【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下篇天下篇】之三

    第76章古道荒村,杨改之初斗冷芳魂;情深意长,龙女献身为情郎。

    四月初十,我们到达了江夏城的前一晚,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三天。这一路上,我是极端之不爽的,原因无他,耶律齐这小子每天都盯着我老婆死看,那双贼眼珠子,让我想起了尹志平。就连神经比较粗,大度心宽的芙妹都感受到了这种目光,更不用说一向对异性目光敏感的晴儿和刚刚受过惊吓的龙儿了,我三两次的阻止晴儿从腰里摸玉蜂针。

    傍晚到客栈打尖的时候,我发现满满丫头又不知道死哪疯去了,下意识一摸口袋,发现身上荷包又没了……这个臭丫头,有些日子没见到她,手脚倒是一点没生疏,不由得我苦笑。

    “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他两针,让他改改毛病。”刚一进屋,晴儿不满的问我道。

    我瞪了她一眼,心道你瞎起什么哄,又不是冲你来的。我拉着她坐在圆桌旁,给她倒了杯茶水,递到她面前说道:“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先消消气儿。耶律齐也不是尹志平,不能见到全真门徒就一棍子打死,知道吗?”芙妹虽然跟我闹过好几次别扭,但是却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这点我还是十分放心的。

    小龙女倚在床头棉被懒懒的说道:“全真派的没一个好人……”红着脸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最坏的就是你。”“哈哈,我当这句是夸我。”我哈哈一笑说道。

    “好哥哥,你是不是看上耶律燕了?”芙妹也觉察出耶律齐的异常,一路上都很听我话,不过这时候也忍不住调侃我起来。她跨坐在我身上,一手搂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却伸到了我的腰间。

    “好哥哥就你们几个好妹妹,心肝宝贝儿,剩下的什么耶律燕、公孙姑娘,都跟我没关系。”我赶紧表态。

    龙儿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但是看我说这话的时候,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点头动作,她才喜滋滋,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一副小女人患得患失的神态,倒是让我看得既得意,又不由暗暗叫苦。这事儿回到长安,对着蓉儿和三娘又不好解释,一想到蓉儿和三娘,我下身马上起了化学反应,胯下盘龙枪又翘了起来。芙妹就坐在我身上,自然清晰的感受到它的雄伟和热度,知道我又没想好事,忍不住娇媚的嗔了我一眼,在我耳边吹气儿说道:“大哥,你又使坏了,今晚不行,芙儿身上来事儿了……”我笑道:“那你还撩拨我,快下来吧,不然一会儿真给你勾出火来了。”芙妹乖巧的亲亲我,偷偷在我耳边说道:“不然,芙儿替夫君亲亲它吧,反正也没外人了。”芙妹虽然性子善妒,但是经历了几次生死,她现在总是能为我克制住,性格也磨练的好了许多,渐渐向如是和三娘靠拢。

    我心里怜惜,对芙妹说道:“还是算了,终归还有她在……我先帮龙儿看看伤势吧。”我还是眼神示意芙妹,咱们是亲人,“她“还是个外人。

    芙妹读懂了我的潜台词,虽然自己倒贴送上门儿,我都不要,但是听我还有内外之分,心里也就不生气了,从我身上下来,拉着我走到床边。

    “我去做饭了,你们运功完毕差不多就有的吃了。”芙妹乖巧的笑笑,推门走了出去,那欢快的小模样,真的比成婚之前开朗了许多。”这丫头,总是长不大的样子,哪像孩儿她妈呢。”我笑骂了句,将房门掩好,转身一屁股坐到了床浜。

    晴儿靠在我肩头说道:“这妮子是最幸运的,有你这么体贴,而人家当年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她知道提了陆展元,我也肯定不生气,而且还会更疼她,这点脾气她是摸得很准的。

    我轻轻握了握她柔嫩洁白的手说道:“好了,殊途同归嘛,老公现在不疼你吗?”“疼~!”晴儿扑到我身上撒娇道。

    小龙女第一次见师姐撒娇的样子,忍不住也在边上抿着嘴儿微微一笑。那如雨后春荷般的笑容犹自沾着朝露,轻轻点点的滴落心头,让人清新舒畅无比,又如幽兰芷草,幽幽而来,淡而不腻,当真是似兰斯馨。我搂着晴儿哄道:“好了,你看龙儿都笑你这做师姐的了,还不赶快起来,我好替她运功疗伤。”“师妹嫉妒又怎样,有本事,让她也这样赖在你怀里,她才不敢呢。”晴儿挑衅的对着她师妹吐吐舌头,我却知道她这是在用激将法。小龙女果然脸色红红的低着头不说话,我则看不过晴儿这么欺负人,推推她说道:“别闹了,我先给龙儿看看伤势。”晴儿有些不情不愿的起来说道:“那要不要我出去回避一下?省的妨碍你对我师妹使坏?”她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手却不老实的伸向了我们背后的小龙女。

    “师姐~“小龙女哪有初晴脸皮厚,被流氓师姐双手骚扰的不厌其烦,忍不住嗔道。

    我笑着说道:“龙儿不知道你这坏毛病,你别吓着她。”晴儿不以为意,嗤嗤笑着说道:“那有什么打紧的,小时候,我还掐过师妹的小屁股呢。”“师姐~“小龙女听晴儿在我面前说这么让她难堪的事情,禁不住急得都快要哭了出来。

    看着她们师姐妹这么逗着玩,倒是让我的立场有些尴尬,晴儿对我说了句:“你去陪陪芙妹吧,我来帮着师妹检查下伤势,那个耶律齐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要防着他点。”我一想也对,虽然我觉得这小子还算忠厚,但是尹志平平日里道貌岸然,一副有道真修的样子,到了关键时刻不是也没经受住考验?芙妹可是我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小子要是有点什么不轨企图,我可真打丫的。

    “你别走……”小龙女很纠结,她似乎是怕了晴儿这个当师姐的。我转过身来问道:“那我留下来?”她又摇摇头。”……”我被她这种撒娇的方式彻底的打败了。晴儿已经在床上笑得打跌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师妹在感情方面笨拙的这么可爱。

    我苦笑着说道:“你师姐和你逗着玩呢,是不是,晴儿?”“嗯,我怎么舍得欺负师妹呢。”初晴很配合我的拉着小龙女的手说道。

    我心说:你说这话亏不亏心?终南山让霍都那死鬼搅扰了三年,还不是都是因为你当初的一句:“我师妹比我美丽十倍“闹得。不过想想,她当年也是进不了古墓,气恼之下才搞出来的一个小恶作剧,不过后来事情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了罢了。不过,也由此可见,晴儿当年在江湖上确是出了名的美人儿了。确定了她俩能和平相处,我笑着往后厨走去。不过我似乎真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走到厨房门口,我只听“哐啷“一声,厨房里耶律齐也在,而且他还搂着我媳妇儿的肩膀……我脑袋里火蹭的就起来了,心说你倒是想干什么?芙妹从他怀中挣脱,反而道了声谢:“多谢耶律兄,刚才那东西窜出来吓了我一跳。”“嫂夫人言重了,没摔伤就好。”耶律齐背对我站着,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着恼,你咸不着淡不着的跑后厨来做什么?不过芙妹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我还是放心的。后退两步,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进了厨房看他俩犹自在那有些尴尬,我笑道:“耶律兄也在啊,这么好兴致下厨房。”耶律齐对我笑笑说道:“我们北方人口重,到厨下来找点蒜瓣。”我也没理他,心说他也不一定就知道芙妹会下厨,虽然他表现的过于殷勤,但是也挑不到他太大的错。目送耶律齐走远,芙妹忍不住斜眼偷瞧,看看我脸上的反应。我看她心虚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问道:“刚才是被什么吓了一跳?”“啊?你看到了?真是……没什么,一只臭老鼠,吓了我一跳……那锅菜都让我倒掉了。”芙妹言语间有些闪烁其词,但是我已经猜到了,她被老鼠吓了一跳,那老鼠还跳到了锅里,一锅菜都掀翻在地,不过这事儿也给她心里留下阴影了,她自己被恶心的够呛,不愿跟我多提此事。

    “那算了,咱不做了,出去买点简单点的回来,好不好?”“嗯,好!”芙妹笑着点头道。我们一起把地上收拾干净,从客栈后门走了出来。

    这个镇子不大,我们转了一圈下来,也只买到了些蒸饼、卤味,顾及到小龙女身体不好,我还刻意的在摊上替她买了点儿小馄饨,连着人家的砂锅一起端走了,跟芙妹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往回走。

    当我们走到一截断壁残垣之侧,忽然,我心生警兆,眼见昏黑的夜色中,夯实的土路对过不远,站着几个人。我吩咐一句:“芙妹,到我身后来。”芙妹依我之言,接过了我手里的砂锅,却将腰间佩带的清鸣剑递到了我的手中。我已经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却是我的老熟人-史嵩之和袁洁洁。对于洁洁,我不好表现的过于亲密,所以我只是对着史嵩之笑笑说道:“没想到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子由兄,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我的眼面前。”史嵩之变相被我罢了官,没在临安好好呆着,居然跑到我眼前来晃悠,那只能说明他有了和我对抗的依仗。

    “呵呵,杨过,你不遵法纪、为祸江北、杀我同袍兄弟,这些帐,桩桩件件,今天都该有个了结了。”史嵩之大义凛然的喝道,他今日终于忍不住跟我撕破脸了。

    我看了他上首还站着一人,是一个女人……她虽然没有蒙着面,但是面前紫气氤氲,让人无法将她的相貌分辨清楚。我心中微微一惊,是先天真气外放,高手!我拱手问道:“可是冷芳魂前辈?”对面的人平淡的问道:“你就是杨过?”我答道:“正是区区在下。”冷芳魂微微点点头,就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两个人的对答看似平淡,但是我却感到阵阵杀机。冷芳魂是在试探我,而我并没有被她的节奏带乱自己的思维,因此,她点头是表示,已经对我的实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评估。

    虽然四月的傍晚,天气还微凉,但是我额头已经微微见汗,气势上已经落了下风,我知道不能再耗下去了。”明人不说暗话,尊驾先重创我义父,又打伤我知交好友,还有少林方丈的那一笔血债,于公于私,今日你我一战在所难免,请!”我说了一个请字,却实际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冷芳魂淡淡说道:“本宫只是有些好奇,你对我逍遥派到底知道多少?”我也咧着大嘴笑道:“打完再告诉你。”“哼,宫主不要上他当,这小子是想让您对他手下留情。”边上对我恨得牙根痒痒的史嵩之说道。

    冷芳魂情绪古井无波,不管谁说什么都不起一丝涟漪,这种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她在观察我,在寻找一击败我的时机;而我也在诱她出招,示敌以弱,把她捧到自信心爆满,出手时或许有疏漏再攻其不备,是我闪念间就制定出来的战斗计划。

    “在下倒也有一个疑问要请教宫主,不知肯否当面赐教?”我见她没有动手的意思,也就不急着出手,抱剑而立跟她神侃。却不曾想,她微微一顿之后说道:“言尽于此,如果你死不了,或许还有和本宫说话的机会。”她说完即刻动手,朴实无华的一掌,瞬间拍到了我眼前。

    日,怎么说打就打,这老妖婆子还真是难缠。我的一点小心思被人家当场看透,不禁稍微有些气馁,当即撤剑在手,分刺冷芳魂右掌和前心。我随口叫道:“白虹贯日!”冷芳魂却是心里一惊,收身撤掌避开了我劲急的一剑,她一招败敌的神话,就此不攻而破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她就忽然问道:“你手里拿的,似乎是本宫九师叔的鲲翔剑?”“这是我的清鸣剑!”芙妹忍不住在我身后说道。我微微一笑,示意她少出声。清鸣剑换过了剑匣,也难怪冷芳魂一时没有认出,剑身上既刻清鸣二字,可见称作“鲲翔“也确有其道理,难道独孤求败居然是逍遥一脉的传人?

    “哼,本宫虽然没有见过我那隐居东海的四师祖,但是听说他是四师祖门下最不成气候的徒弟。他在江湖上招摇,还杜撰了一个所谓独孤九剑的名称,本宫早就该清理门户了,可惜当本宫了解了他的出身,他已经练功走火入魔而亡,算是便宜了他。”冷芳魂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显然是心中动了杀机,没有打算留活口,因为他们逍遥派传统就是严守派内的秘密,所以看来她今天是不打算让我走了。但是,她称呼百多年前的古人为师叔,那她的辈分到底有多高?听她的口风,似乎独孤求败是李沧海的徒弟,这点是不是能利用下呢?我煞有介事的忽悠道:“原来冷前辈是虚竹师叔的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小弟我算是独孤前辈的传人,倒也勉强能算做逍遥神剑的传人。”我说的模棱两可,也是为了让她心有顾忌,据我猜想,神雕逼着我山洪练剑,击木控剑,也就是我们思维定式里的玄铁剑法,才是真正逍遥派的剑法。独孤九剑,只不过是独孤求败从逍遥剑法中延伸出来的剑意,再配合上他多年的对敌经验,创造出的一个简化版逍遥剑法。

    冷芳魂一愣,旋即明白我的意思,她淡淡说道:“哼,他是东海蓬莱一脉的弃徒,死都不敢提自己的出身,算什么逍遥神剑的传人?想套近乎就免了,今天,你必须死。”听她挑衅,我表面上也不上火,拉住想要反语讥刺对方的芙妹,示意她稍安勿躁,毕竟现在形势人强。我继续问道:“既然宫主没有见过独孤前辈,又怎么会认出我手中的清鸣剑?”她似乎也不想让我不明不白的上路,很耐心的为我解惑道:“本宫宫中天下诸典包罗万象,自然知道鲲翔剑是什么样子,只有你这小子,是这么多年来,本宫唯一看不透的人,不然本宫也不会有兴趣亲自出山来见你。”“呵呵,可惜你现在觉得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心意变了?”我笑着问道。

    “真正的聪明人都活不长!”她再次出手,真气外放,居然在她身周方圆三丈散开了一个气场,人只觉自己浑身有些沉重,居然被她限制了行动能力。

    禁锢领域?居然是我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的禁锢领域,八荒六合神功果然玄妙!这种禁锢力,对以速度见长的我影响最大,但是我明面上也不露出自己未战先怯的情绪,一面运用我随波逐流的身法和冷芳魂缠斗,一面继续说话扰乱她心神道:“阅遍天下诸典?我好怕呀,但是不知道冷宫主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纸上谈兵呢?”、“哎呀,原来你也不会笑啊?你小名是不是叫做冷冰冰?”、“冷宫主你的八荒六合神功练得真不错,有几转的功力了?四转?哈,那你岂不是有一百二十岁了?怪不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哈哈……”我的话句句戳人肺腑,芙妹在我身后,既担心我的安危,又被我说的有些忍不住想笑,心中也埋怨我说话太不留余地。但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战斗,她却连眼睛都跟不上,更不用说插手其中了,只能站在边上干着急。

    场中,我和冷芳魂眨眼间已经换了十几招。经历了最初的对禁锢力场的不适应,我现在虽然还是处在下风,但是我山洪练剑、江潮搏击中锻炼出来的随波逐流身法最擅长在乱流中寻找空隙,所以即便想胜她不易,她败我也难。只是,我这样数落她,她居然一点情绪上的波动都没有,只见她足踏凌波,手上折梅手的妙招迭出,一丝不苟的认真和我对战。我越打越是胆寒,我功力远远不如她深厚,身法步法想逃也困难,唯一可以依仗的玄铁剑也没在身上,一手玄铁剑意的剑法也被天山折梅手克制的死死的,现在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就是趁她露出破绽之时,用惊鸿一剑和流光之剑对付她了。

    “嚓“身后传来砂锅落地的声音,芙妹被灵鹫宫三个黑斗篷属下包围了起来,她所有的功夫都在一把剑上,现在只能用逍遥游和敌人周旋,已经顾不得双手端着的砂锅,刚才就是她躲闪不及,才将砂锅掷出伤敌,馄饨汤泼了对面敌人们一身一脸,她也趁机跳出了包围圈。

    “嗤、嗤、嗤!”三声,那三个人连声都没出,就倒地死了。冷芳魂漠然的回头看了看史嵩之,史嵩之被她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宫主,我……”刚才的三个人,正是史嵩之撺掇去捉郭芙的,但是冷宫主显然不喜欢他的自作主张,他不知道下一刻死得是不是就是他了。

    “哼!”冷芳魂没有理他,继续扭头对我说道:“你不错,居然能接下本宫三十招。”我暗道侥幸,如果不是对逍遥派的武功特性有所了解,只怕我早就被她变幻莫测的折梅手击败了。”还成,不过冷宫主的表现,倒是很让我失望。”我继续激怒她道。

    “你以为进入了先天武道,就有了和本宫一战的资格?可惜你还是想错了,挡不住,就去死吧!”她忽然从袖笼里取出了一把如意形状的短杖,让我看得不由有些新奇,心说这东西怎么用?不过,她的话忽然让我感觉毛骨悚然,我的记忆里也没有任何关于逍遥派奇门兵器的记录。

    她手中如意点出,月光下竟然星星点点,漫是碧绿的翠影。天罗地网式?我心中不禁惊呼,但是形势已经不及我细想,我长剑化作浮光掠影,眨眼间刺出了九九八十一剑,迎向她如意的杖头撞去。但是,冷芳魂如意上又有变化,那拐柄勾连倒挂,每次与我宝剑接触之时,都将我剑锋带到一边,我破不开她的防御,让人感觉她始终立于不败之地,为此我不禁感到极为郁闷。

    我和冷芳魂之间的差距再次体现出来,她如意的万点星光倏地一收,俱都不见了踪影,她手中的如意却似变得重如千斤,真气附于如意表面,青芒激荡,如同一把开天之斧,横着向我扫来。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实在是难受,但是我避无可避,大喝一声,剑势也跟着一变,正是我剑法最高成就的惊鸿一剑当头向冷芳魂竖着劈下。

    “咔嚓“一声,金玉相撞,崩裂的却是我手中的清鸣剑。半截残剑从半空中溅落地上,“啊!”芙妹即刻发出一声惊呼,显然也是有些心疼。我心中也是一惊,不愿再恋战,手中半截残剑飞出,袭向冷芳魂。她不避不闪,如意倒转,用手杖的圆头挡下断剑,杖柄“噗“的戳在了我胸前的膻中穴上。

    我喷出一口鲜血,仰面跌倒在地上,芙妹吓得赶紧扑到我身前。”大哥!”我擦去嘴角的血渍,但是我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已经被她戳得涣散,我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败得这么彻底。

    冷芳魂走上前来道:“交出你的剑谱,本宫饶你不死。”我微微冷笑,心说原来你还是放不下李沧海的武功,想要将逍遥派的四脉武功完全的统一起来。

    她见我不说话,继续淡淡的说道:“本宫知道你不惧怕北冥神功,但是你的小媳妇儿怕不怕呢?”她说着,双掌结了个手印,三片薄如蝉翼的寒冰打出,全部打在了我身前的芙妹背后。

    “你!”我最恨别人要挟我,而且我也发过誓绝对不让芙妹再为我受伤,眼见冷芳魂实力远强于我,但是我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和她拼命。

    芙妹偷偷的拽了我衣襟一下,我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忽然想起她身上穿着软猬甲,应该是无碍。

    “哼,找死!”我还没等站起来,冷芳魂左足一点,又把我踢飞俯卧在地。”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本宫能想出一百种。”我却没注意到,一直在不远处,神情复杂的注视着我的袁洁洁。她见我此时发髻散乱,满面土灰,嘴角溢出鲜血,在芙妹的搀扶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有些狰狞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越众而出。

    史嵩之一直注意着袁洁洁表情的变化,见她有异动,一把抓住了她左手手腕问道:“你要做什么?”“滚!”袁洁洁突然发难,拢在袖内的短匕玲珑心刺向史嵩之的颈部动脉。史嵩之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下死手,急忙中赶紧松手避开,但是他俊俏的脸上还是被狠狠的撕了一道血口。

    史嵩之被她偷袭破相,虽然狂怒之下,却忍住没有破口大骂,狠狠的拂袖退开。

    袁洁洁没有继续追击,不理他们任何人,头也不回的走到我身边,在我左边胁下架起我,凄楚的对我笑道:“没想到,我还是走出了这一步……”芙妹知道我和袁洁洁关系匪浅,但是现在我伤重异常,她知道不是吃醋的时候,只能是假装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

    “放心,我命硬得很,这点花拳绣腿还打不死我,至多给我松松筋骨。”其实我只觉体内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冷芳魂看似轻飘飘的一掌、一腿,内蕴的破坏力却是惊人的,当真如九阳烈日当空辐照,看似恒定,但是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是近乎狂暴。

    “多情自古最伤怀,只余痴儿空断肠。十二年前你就吃过这么一次亏,而今居然还是不悟。”冷芳魂看了看袁洁洁,摇摇头说道。

    “承蒙宫主错爱,可惜奴家这一生终是不悟,求宫主饶他不死,我愿意一命抵偿。”袁洁洁噗通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般的泣诉。

    我看得心都碎了,低声吩咐芙妹道:“扶她起来,我还有办法。”芙妹抿着嘴走上前,费力的拽起袁洁洁往回走,而冷芳魂则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我,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阵凛然的杀气,情绪一直古井无波的冷芳魂居然对我动了杀意。”你们快走,我来殿后。”我一边说,一边偷着从靴筒中取出一直佩带在身边的仿格洛克17式连发手枪,这种特殊型号的枪械只是便于随身携带,但是杀伤力和射程都不能及远,所以并没有列入生产线,每一支都是纯手工打造,配发给新军将校级的官员防身。所谓有备无患,我自己也随身带了一支,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蹭的站起身来,对着冷芳魂就是一枪,可惜她的身体机能反应早就突破了人类的极限,我这一枪毫无疑问的是落空了。冷芳魂在我拔枪开火之时,她敏锐的嗅到了这黑匣子的危险,机敏的闪身避过,枪弹与膛线摩擦,带着高温旋转出膛,擦着冷芳魂的耳边飞过,带走了她一缕秀发。冷芳魂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暗器“所带来的毁灭性的气息,对于我这威胁到她生命的一击不禁又惊又怒,“找死!”她说着又再次扑向我。”轰!

    “忽然,她背后响起一声轰鸣,她带来的十几人被炸得人仰马翻。

    我的枪口对准老妖妇又是一枪,这次她再没来得及避闪,她后背受到手雷的气浪震荡,人还有些头昏脑胀,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眼见我第二发子弹已到眼前,她伸手一拂,子弹就没了踪影。我心中大吃一惊,再次甩出一枚烟雾弹,拉着二女便跑。

    冷芳魂的手下一众从人扑散开烟雾,就要追赶我们,冷芳魂冷冷的说道:“不用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右臂上微微的抖了一下。

    史嵩之目视我们离开的方向,眼神中透出了一股无比的怨恨。

    我们一口气跑出了多半里,跑到一处小树林里。我一口气落下,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忍不住又是一阵血气翻涌,就势吐出了一口淤血。

    “大哥,你怎么样?”芙妹跑了一路,哭了一路,哭得双眼都有些肿了,这时候和袁洁洁一起把我扶正坐好问我道。

    “大哥没事,帮我在内襟取出那颗镇心理气丸来,只有三颗的那个瓶子。”我无力的靠在大树旁,指指自己的衣襟说道。

    芙妹抽泣着从我怀中摸出瓶瓶罐罐,找到了我说的那个瓶子,倒出了一粒橙色的丹药,替我服下。我一颗灵丹下肚,就觉得自己似乎又活过来了,内伤虽然还是极为严重,但是比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却好了许多。”哎,要对付这个老妖怪,除非端着马克沁来……”我低声喃喃的说道。

    “嗯?”芙妹没听清我说什么,迟疑的问了一声。

    “没什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回客店,接晴儿她们。”我吩咐了一声,芙妹和袁洁洁点点头,又把我搀扶起来,我们辨清方向,向着密林深处走去。”洁洁,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一面走着,一面问道。

    “我……我还是要回去……”袁洁洁迟疑的道。

    “回去?回去还不等同于送死?”芙妹虽然不喜欢袁洁洁的妖娆,但是眼见她往火坑里跳,忍不住出声阻止道。

    “你身上被下了禁制?”我问道。

    “嗯。”她点点头。冷芳魂的性格近乎灭绝人性,我确实相信她会在最信任的人身上种下禁制。

    “回去她会饶了你吗?”我接着问道。

    “不会。”袁洁洁肯定的说道。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发现自己的实力真的还差得远,这次引出一个冷芳魂,下次会不会再引出个热臭鬼、不冷不热的……想到这里,我不禁骂了句:“妈的……老子早晚要报这个仇,别回去了,逍遥派的禁制我能解大半,我就不信斗不过这个老妖妇。”我喃喃的咒骂道,这次老子栽了,下次端出十挺马克沁来,老子到时候要鞭尸、鞭尸、再鞭尸。

    袁洁洁抿着嘴,没说话,倒是芙妹问我道:“大哥,你最后用的是什么招数?我看啊,她已经吃瘪不小了呢。”想起我最后的一手,我自己又不禁得意非凡:“我先打她一枪,用意就是敲山震虎,让她全神警惕我手上的动作……实际上我早取出一枚手雷,出枪之际,我就偷偷的将它扔到人丛中,然后趁着她心神不定之时,又给了她一枪。只可惜,这个老妖婆太变态了,子弹都敢用手挡,估计这种枪对她造不成太大的伤害。我们借着烟雾逃跑,我料想她不敢在烟雾中追赶我们,所以我们才能从她手心里逃出来。不过,就是可惜了芙妹你的清鸣剑,等大哥以后再替你寻把更好的,嗯?”“只要大哥你平安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芙妹贴心的劝我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回襄阳?”芙妹忍不住多问了句。

    我摇摇头说道:“我们这么走了,四弟一家都危险,我还要留下来和他们周旋一番。”老大、老四还有欧阳老爹都在江夏城,我还没不仗义到这种地步,有两杆子枪在手,我还是有底气和冷芳魂斗上一斗的,你敢来江夏城,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战争之王。

    我们回到了小客店,晴儿见我出去一圈,就又领回来一个女人,还是我们早在临安就认识的袁洁洁,她不禁有些着恼,正待发作才看见了我胸前的血迹,急忙问道:“芙妹,这是怎么回事?”我摆摆手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上了马车再说。”我又吩咐赶紧去把满满和耶律兄妹叫醒,简单的收拾行李赶紧出门赶路。耶律齐担负起了赶车的职责,我们几个坐在车厢里,芙妹向晴儿、小龙女和耶律燕讲述了我们遇袭的经过,临了我说了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耶律兄、燕姑娘,你们没必要掺和在这件事当中,不然我们就此别过,你们自向东、向南去吧。”我让芙妹事先包裹好了我们携带的半数金银,摆到了耶律燕的腿边。

    耶律齐的声音透过竹帘传来:“杨兄曾经救我全家于危难,这次也是好心见容,我们兄妹又怎可在此时自己逃跑?杨兄这话就显得不爽利了。”我叹道:“我自然知道耶律兄不是那种弃友不顾的人,但是你家中只余你们兄妹二人,万一……万一有个闪失,所以为了宗嗣着想,还望耶律兄三思。”我尽量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没想到耶律齐却笑道:“耶律家分支千百,即使亡国之时也没有见到宗嗣倾颓,自有后人担负起我族姓氏,所以杨兄大可不必担心此事。”我心中少有的感动了一把,不管耶律齐私下里安得什么心,但是这一刻,我确实感受到了,他要跟我共患难的想法是发自肺腑的。

    难怪他一个外族之人,却能最终成为丐帮帮主,单就这份魄力来说,至少称得上是舍生取义了。

    “既然如此,小弟就不多劝了,进了江夏城,我们就算安全了……”“大哥,你多休息会儿吧,你的脸色好吓人……”芙妹含着泪,用湿手巾替我擦了把脸说道。我自己都感觉颇为委顿,听从芙妹的话闭目养神起来。清鸣剑断的那一剑,是因为我心浮气躁,所以没有拿捏好力度,如果再次碰见冷芳魂,我是否还有一战的勇气?而她是否会给我机会,等我的伤情恢复?我心知自己的伤情比想象中要重,如果蓉儿在和我双修练功,或是用九阴真经的疗伤篇或许能短期内痊愈,可是这次冷芳魂来势汹汹,只怕拖不到七日之期,她就带人杀上门了,我要好好的盘算下应该怎么应对。

    我满脑子的混沌思维,根本想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昏昏沉沉的我渐渐睡着了……忽然间,大车震动,马车的车轴断裂,我们一车的人全部在车厢里滚动到了道边。我在重伤之下无力挣扎,等我被芙妹和初晴扶出车厢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上已经摔得鲜血长流了。耶律齐已经在不远处和突袭我们之人打了起来,敌方为首的果然是史嵩之。我转眼看看,小龙女、满满和袁洁洁也无恙,耶律燕却被车厢压伤了腿。我们这一群人伤的伤,残的残,芙妹和初晴更是把保护我和龙儿放在最首要的位置,袁洁洁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就冲上前帮助耶律齐对敌去了。

    芙妹一言不发的将身上的软猬甲脱下,罩在了我身上,替我收束好了肩带、腰扣。我拼命的想摇头,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有三十招,耶律齐败了,他当场被杀,袁洁洁失手被擒。史嵩之押着她来到我面前说道:“她是因为你而死的,你的所有女人都会因为你而死,但是我会让她们死的很快乐!哈哈哈……”说着他一剑刺向了袁洁洁的咽喉……”不要!”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榻上……周围都很安静,龙儿和我并肩躺着,芙妹和晴儿都跪坐在榻边,守在我身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们都被我这一嗓门惊醒,赶紧问我道:“夫君/老公,你觉得怎么样了?”我用袖子擦擦汗,叹了口气说道:“没事,我做了个噩梦。”我不禁有些自嘲,没想到我竟然会沦落至斯,一个史嵩之也能成为我的梦魇,但是梦是心头想,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却让我不得不防。”洁洁呢?”我看屋里除了满满不在,也没见到袁洁洁的身影。

    “人家还没问你,怎么又和她搅到一块儿去了?”晴儿不满的问道,语气里满是醋意。

    “我们在半路遇袭,我被打个半死,她冒死相救,就是这么回事。”我没好气的说道:“芙妹她人呢?快去把她找来,我要见她。”我依然担心那梦境,因为它太真实,我至今都不能肯定,洁洁和耶律齐是不是已经遇害,只想马上肯定他们的生死。

    郭芙欲言又止,有些不情愿的推门而出,不多时,她只带了一封信回来。袁洁洁果然又走了,我取过信笺拆开一看,上面写着:“杨郎,妾虽愿常伴君旁,奈何宫主神功已究天人,奴家此番回去,或能周旋迁延一二日,速往东行,回蓬莱暂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见字如晤,珍重珍重,洁。”我攥住信笺,闭上了眼,不知是该稍微放心一些,还是应该马上起身去追她回来。只是,我确定刚才真的是我的南柯一梦,但是我又真的能把她追回来吗?让我逃?能逃到哪去呢?这个傻丫头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呢?芙妹猜到了她的心意,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目送她离开,真的让我颇为火光。但是,我没法怪她,或许就像袁洁洁自己说的:她是漂在水面的浮萍,永远也靠不了岸,就算是我时时刻刻的盯住她,我真的能留住她一世吗?想到这里,我的眉头稍稍的舒展开来,我问道:“我们是在江夏城里?”我忽然发现我的声音很沙哑,不用力说话,近乎是发不出声音来。

    “是啊,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莫大哥和四弟都来看过,还有欧阳老爹。他们见你伤重,就没再打搅你。虽然欧阳老爹说你没事,但是你一直这么昏睡,却把大家都担心坏了。

    “晴儿对我说道。

    “嗯……我感觉好些了,嗯?什么时辰了?”我看天色还早,忍不住问道。

    “快到天明之时了,你多休息会儿吧。”芙妹替我掖好被角,低声的对我说道。

    我知道她心中还怨我,我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别怪我,刚才我做梦,梦见她和耶律兄被杀害,我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所以才急着找她来分辨一下。”“嗯,芙儿没往心里去……夫君,对不起,芙儿没有留住她。”她心也一软,忍不住跟我道歉。

    “算了,天要下雨,随她去吧。”现在再发脾气也无济于事,她俩衣不解带的侍候在我身前,我再说些过头的话,不免冷了她们的心,所以我尽量把语气放平和一些说道。

    芙妹和初晴似乎也觉得,两人这次联手把袁洁洁挤兑走,做得太过决绝,又想说些什么。

    我看看她俩,摆摆手说道:“你们也累了,休息一下吧。”芙妹摇摇头说道:“大哥你饿了吗?这儿一直都炖着小米粥呢,要不要喝一点儿?”我点点头,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我还真是有些饿了,喝了两大碗小米粥,只觉甘香扑鼻,入口浓稠甜美,以前似乎从来没有发现这粥是如此美味。芙妹、晴儿和小龙女三人,看我吃饱了拍拍肚子的惫懒样子,都忍不住莞尔。

    吃饱喝足,我又有些睁不开眼,看二女都没有动地方,站在那里眼巴巴的望着我,无奈只好往里挤了挤龙儿,腾出大片地方来,她两个才偷笑着挤上了不大的床。所谓不大,是相对于四个人躺说的。这时候,我还真是怀念那砖垒的土炕,够平够宽敞,一家子七八个人躺在上面都不嫌挤。现在虽然稍微有些拥挤,但是我却感觉到三个娘子的身子都是热乎乎的,很香很温暖,软玉在怀,我渐渐的又沉入了睡眠当中。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屋里只有龙儿和我一个被窝躺着,初晴和芙妹则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俩人呢?”我看龙儿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对她微微一笑问道。

    “郭芙妹妹去找凌波说话去了,师姐说她要去做些午饭回来,让我在屋里看着你。”小龙女说着话脸却红了。

    我微微一愣,心说:说句话脸红什么?莫不是心里盼着我调戏你一下?我当然只是敢心里想想,手上可是老实的一点动作都没有,侧着身子左手紧贴着大腿。

    局面一时有点冷场,她只是脸色飘红的妩媚的看着我,我则是有些紧张的偶尔偷瞧她的双眼。”你是不是哪儿不好受?怎么脸色红红的?”气氛太尴尬了,我好不容易找出点话来,想缓解下气氛,却不想小龙女的脸色更红了。

    她忽然一头钻到被里,钻到我的怀中,嚅嚅的说道:“坏人,你抱我一下……”“我、我……”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着胆儿将左手搂在了小龙女的香肩上说道:“我,我只当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有时候我只能在远处欣赏你,却升不起亵渎的想法。龙儿,你会怪我吗?”“我……

    我不知道,曾经也有许多人夸赞我美,但是我并不喜欢,你却从来没有夸赞过我。”小龙女有些失望的说道。

    “别人夸是口头上夸,我则是在心里赞,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嘛。”我听她话里有些许的小幽怨,见她露出这么可爱的一面,我忍不住笑着将她搂在怀里说道。

    “真的吗?”小龙女抬头看看我,眼中闪着笑意。

    我心里这个汗那,姐姐你的情商太低了吧,我说什么都信……不过这样也好,我这么多媳妇儿一个个灵的很,有这样个我说什么她都当真的媳妇儿也不错。嘿嘿,没想到小冰山还有这种好处。自从见了老妖婆子冷芳魂,小龙女再和她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现在已经降级为冰山小美人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冷妖婆子算什么冰山大美人?她是南极大冰山。”当然是真的,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的娇媚,我真的忍不住想一口吃掉你。”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说道。

    小龙女羞得低下头,不过这次她没再说话,但是她双手却在簌簌的解我中衣的带子。”龙儿,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有些搞不清状况的问道。

    “师姐说……如果有处子跟你好……就……你、你的伤就会好得快……”她羞得不肯抬头,解开了我的中衣,又脱下了自己的衣裤,紧紧的搂住了我。

    我脑子有点乱乱的,我……晴儿这死丫头跟她说了什么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双修功确实有温养内力,固本培元之效,尤以处子为最佳,但是她自己不来帮我行功,却哄了龙儿来主动献身,真是有够调皮捣蛋的。不过,双修是借机破除冷芳魂在她身上下的禁制的最好办法,我自然也不说破,有花堪折直须折,事急从权,回去再和众娇妻赔不是吧。

    我搂住了小龙女滚烫的双肩,双手慢慢下滑,轻抚她白玉般无暇的双臂,她双目微微闭起,睫毛微微颤抖着不敢看我。我浅尝辄止的吻了娇翠的樱口,品尝着那一点点绛红唇。昨日里逃亡,我们都没有来得及梳洗,只是我身上的是臭汗味儿,龙儿的发际飘来的却依然是淡淡的清香。

    “龙儿,小龙女是你的名字吗?”我嗅着她的体香,喃喃的问道。说来也笑话,自己媳妇的全名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也算是一个荒唐人。

    “嗯~是啊。”小龙女被我撩拨的脸上红红的,但是听我问她问题,微微睁开眼睛瞧着我说道,似乎我的问题问的很奇怪。

    “你总不会是姓小吧?”开玩笑,难道我出去跟人介绍,这位是我小媳妇儿?

    “师傅管我叫龙儿,师姐和孙婆婆也这么叫我,其他的,我就不知了?”她眼神有点暗淡了,我们都有姓、有名,但是自己却连身世都不知道,小龙女这个名字也是近几年来,江湖上好事的人给胡乱取的。

    我心中喟叹,有心帮她问个来由:“那为什么是龙儿呢?可是有什么表记?”龙儿点点头,从脖颈上取下一枚玉佩,递到我眼前道:“师傅说这块玉是从小跟在我身旁的,当年我被弃在重阳宫门口,道士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他们在路上等孙婆婆下山采买回来,将我转交给师傅,就是这样了。”我翻翻那块龙形玉佩,这种纹饰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而且这质地、雕刻无不是上上之选,从断口来看原本应该是一对儿龙凤环佩,这只是其中的一半儿。或许,龙儿是出身皇族?那究竟是哪一家呢?宋氏皇族?不像,再怎么样也不会远隔千里,将孩子送到终南山上去。金国?龙儿难道是金国皇室的子女?或者是西夏?今年是淳佑元年,公元1241年,龙儿今年约23周岁,那么她的生年应该是在1218年前后。我微微有些头大,这个动乱年代,今天立国,明日亡国,大小王国的皇室也是纷乱流离。”那襁褓上没有任何字句,信笺?”小龙女摇摇头,她展颜一笑道:“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也没有刻意追求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出身。不过,有这块玉,就证明我不是天生地养的,我也有爹娘。我猜,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难才不得不舍弃我,他们把这块玉佩留在我身上,或许是为了有一天能和我相认。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难过……”说着说着,龙儿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心知她表面坚强,但是内心终归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从小没有得到父母的宠爱,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家人的记忆,这又怎么能让人真的释怀?我搂着她柔声说道:“不哭了呢,今后有我了,有晴儿,有我们一大家子人陪着你,龙儿就不会再还怕孤单了。”“嗯……”小龙女哭得像个小花猫一样,但是见我这么说,止住了抽泣,微微对我一笑。

    “或许,缘分到了,还是会相见的。”我亲亲她说道。

    “嗯……”龙儿被我这样搂着,忽然面色微微的红了起来。似乎是我身上的汗味儿,刺激了龙儿的嗅觉,她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将额头抵在我的面颊,脸庞凑到我的脖颈处。

    我知她心中爱我极深,又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我心说:真是个好奇宝宝。我一边想着,手渐渐沿着龙儿腰间向上,探入她的白色的肚兜,去寻找那一点嫣红的蓓蕾。她身材在我的众妻妾中算的中上,身量大抵和蓉儿差不多,只是胸前的一双玉兔算不上大,但也不算太小。

    我也不顾她的害羞,用双手丈量了下,33C……”嗯~“龙儿嘤咛一声,显然这种刺激对她来说,还是太过强烈了些,她轻轻的拽着我的手,但是又没有真的使劲,似乎还是对这种奇特的感觉有些无所适从。”别……感觉好奇怪……”我在她耳边呢喃道:“慢慢的体会,这是相爱的人才有的感觉,其实这种感觉很美的。”二十三四的大姑娘了,纯的却像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般,不过也难怪,古墓派武功讲究清心寡欲,而且她从小都没有接触过任何的尘世沾染,真叫她去幻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怕她刚才的动作除了跟我们在襄阳的这些日子,晴儿给她灌输了一点点,剩下的就是她遵从本能的动作了。

    “嗯……”她微微有些僵直的身子慢慢的缓和了些,双手也不再推拒我的爱抚,轻轻的在我身上划过,慢慢的向我的腰间划去。

    我有心逗她,已经昂首挺立、吐着炙热气息的盘龙隔着层布料,毫不客气的钻向龙儿紧实的双腿缝里,遇到了同样热呼呼,微吐花露的肥嫩花唇,我真的有点躁动了。我翻身压在了龙儿的身上,替她褪去了亵裤,接过她递来的一条雪白的绢帕垫在了她的臀下,然后,我采用的是传统到不能再传统的交合姿势-龙翻。我甚至没有刻意的分开龙儿的双腿,怕会引起她心理上的尴尬,只能凭借我过人的长处和无数的实战经验,排开万难险阻,准备将盘龙枪探入了龙儿的体内。”龙儿,放松一点儿,可能会有些痛,但是挨过了一下就会好的。”我忍不住轻声哄道。

    龙儿红着脸点点头,但是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我心里还是纠结的,怎么自己感觉自己像是,去骗未成年小MM看金鱼的怪蜀黍?罢了,长痛不如短痛,我没想到,龙儿被我压在身子底下的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龙儿,我爱你……”我的腰用力的往前一挺,进入了紧窄湿润的蜜壶之中。

    “嗯……痛……”我背上肌肤一紧,龙儿双手紧紧的箍住了我的背部,双腿不自禁的微微分开到我双腿之侧,借此来缓解那阻塞的疼痛感。我微微舒了一口气,心中自嘲道:龙枪刺龙女,用龙翻姿势……我一会儿别HIGH到要耍一套降龙十八掌来助助兴。心里笑归笑,但是实际上我却一点没觉得轻松,我甫一进入,龙儿就雪雪呼痛,我自然再有动作,只感到一股热流,顺着盘龙枪身滴落,龙儿也从纯洁的少女,被我变成了小妇人。来不急细细体会那种美感,带着无比的成就感,我吩咐她说道:“舌柱上颚,踞脊引头,张鼻歙肩,闭口吸气,真气自丹田而出,下行护于脐下……”龙儿听我吩咐她行功的要领,跟着我指点的去做,她心思单纯,正好契合道家双修有情无欲的妙境,我们第一次试着行功,居然颇为顺畅,没有一丝凝滞不前的懈怠感。当然,这和我与蓉儿、三娘心意相通的境界相差甚远,特别是蓉儿,我们之间在行功之际根本不用言语的交流,更不会由我来主导整个运功的过程。但是,考虑到龙儿才是刚刚破身的第一次,我这么说难免过于吹毛求疵了。我专心于带动龙儿行功的过程,吸纳了龙儿的处子元阴之后,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势果然好了三分,就连那没有被打散的一点先天真气也变得活泼凝实。

    我运起内视之力,果然在龙儿云门、缺盆、天池三穴发现了凝阻血脉运行的极其微小的晶状物体。我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云门穴上的那枚杂质上,这绝对不是冰,而是一种不溶于血液的结晶体,我怀疑是某种矿晶,而正是因为这小东西的细微,那粒晶粒牢牢地钉在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的交叉点。同样的,在中府和天池穴上的两粒晶粒,也控制了手少阳三焦经的血脉运行。如此歹毒的暗器,我心中忍不住暗自心痛。我的真气随着龙儿的呼吸运转,但是我内力未复,几次运劲都没法将内息送达患处,那三粒晶体也不见丝毫松动的迹象。随着我们双修行功循环次数的增多,龙儿体内的真气也呼应我的引动,浅浅的活泼起来。在我们两个人共同施力内外作用下,三颗微粒有了松动的迹象。”龙儿,听我说,你现在没有内视的能力,看不到自己体内的情况,但是这三颗暗器绝对不能让它们随血液流入心脏,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你运劲护住左肩,我试着将它们逼出来,可能会有些疼痛,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稍微忍一忍。”龙儿听我说的认真,知道下一步的动作事关性命,乖巧的点点头表示她能忍得住。

    我出手点了她左肩的几个穴道,等龙儿血脉的运行降低了流速,我从枕旁随身的药囊里找出一粒九花玉露丸和一粒九转灵宝丸服下,然后又塞给龙儿一颗九花玉露丸让她含住。”有好处的,先含一会儿,等我说再咽下。”龙儿点点头表示会意。我仗着逍遥派补气的圣药九转灵宝丸的作用,真气很快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八成的水平,然后缓慢的加大了运功的强度。

    龙儿左肩中府、云门和乳下的天池三穴隐隐泛出血色,却是我大面积压迫血脉造成的伤害,真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以将药丸咬碎了,可以辅助镇痛。”龙儿依言服下了丹药,本来剧痛下已经拧在一起的眉头才稍稍的舒展开。

    我用手拂去龙儿肩头析出的血珠,取到阳光下一晒,里面果然有一颗头发茬大小毛刺一般的晶体。”就是这个东西害人。”我一边说着,一边又抹去另外云门和天池穴上的两滴血珠,里面果然有两点同样的杂质。

    龙儿也叹了口气,这几天她可真的没少被这三根刺折磨,那不定时爆发的痛痒、麻木的感觉快把她折磨垮了,现在沉疴尽去,虽然左肩和肋下犹自疼痛,但是心理上的压力去小了很多。”你光顾着给我治伤了,你的伤势有没有加重?”她看我累的满头大汗,面色也见苍白,忍不住有些难过的替我拂去散落在额前的发丝问道。

    “我好得多了,说真的,龙儿的处子元阴对我的真元是极好的修补,而且我刚才服用了药,伤势好了一半,真气却已经回复了八成,再将养几日必能痊愈。”我不是在安慰她,把伤情抹平,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让晴儿陪着我闭关疗伤,但是想让冷芳魂在七日之内不来打扰我们,那几乎是一种奢望。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她们三个人轮流和我修炼,以修补我受损的真元,或许效果上差些,但是多回复一分实力,就多了一分保命的本钱。

    解决了关乎性命一等一的大事,我从龙儿迷离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欲火,我的八寸霸王枪早已在我们忘我的运功疗伤之时,探到了花径的最深处。那幽径崎岖,汁水绵绵,把我坚挺的长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让我忍不住想要大块朵颐。但是,我一动作,龙儿就微微皱眉,抿着嘴,虽然没有出声呼痛,但是,她欲拒还羞的娇憨之态,也让我读懂了她心中的羞意。”还会疼吗,宝贝儿?”我一面轻缓的挺动着,一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问道,试图分散她对痛觉的专注。

    “没,已经好了许多了……”龙儿双眼迷离,伸出手来轻抚我的脸庞说道。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问道:“舒服吗?喜欢吗?”“嗯~“她秀美的娇颜上升起两朵红云,微微点点头,适应了我的雄壮,龙儿似乎喜欢上了这种徐缓的特殊沟通方式。但是,反观我,经历了千余次的缓缓抽送,听她讲完了自己从小时候练琴、练功和养蜂的趣事,我却无法排解心头的欲火,只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并不急于这一日。

    龙儿全身的快感累积的虽然缓慢,但是在我细心呵护,耐心调教之下,龙儿在初夜就得到了她人生的第一次高潮。我力求让她得到一个完美的第一次,吸了一口气,强运内力刺激精关,一股精液哺入她的美穴深处。龙儿全身颤颤的任凭我将盘龙枪从她下身退了出来,美美的在我身下问道:“这样就算终结了吗?有些怪怪的感觉……”我苦笑着点点头,算作哄哄她开心。龙儿感觉到我的大枪还在支愣着,这才想起师姐曾经告诉自己,他满意的时候,也会向自己刚才那样哺出精水,然后他的棒棒就会软下去。他似乎还没有尽兴。”没事,我还可以的……”我摇摇头,亲吻她的额头说道:“傻娘子,就这样吧!今明两天别下床了,肯定会有些不适的,如果再继续,只怕就会受伤了,来日方长嘛。”想跟我叫板,还早了几年,或许等她真的懂了这场游戏的规则,才会明白自己还差得远吧。

    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了,身心都属于我……看在压在自己身下的这个女子,从最初内心对她的抵触,到渐渐的融化那一层坚冰,龙儿所展现出的美丽是无法与她人比较的。这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自我内心深处,向来都给她留着一个很特殊的位置。毕竟,她是我的妻,在另一个时空与我同生死共患难,值得我为她等候十六年的爱妻。或许我们之间少了许多曲折,此生也无缘再现那段旷世绝恋,但是如果能让龙儿得到幸福,我宁可封印起那段悱恻动人的爱情。”这样就挺好的,挺好的。”我搂着我的媳妇儿,傻笑着喃喃道。

    “只是挺好的吗?”龙儿以为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偏着头、噘着嘴、皱着秀美的琼鼻对我问道。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在这一刻,我忘记了袁洁洁的出走,忘记了冷芳魂的威胁。

    第77章深宅院,初晴夜话谏郭芙;遇不平,闲暇判断小案件。

    下午有两点多的样子,我才穿衣服从屋里出来,只留下身心疲惫的龙儿在屋里休息。我活动了下胳膊,又伸了伸腿儿,伤势虽然依然沉重,但是战力倒是恢复了大半,不禁感叹自己的体质像小强一样,不过这样很好很强大。我大可以装死狗,等冷芳魂大模大样的上门,我再找机会阴她一下。

    快一整天不是卧在狭小的车厢里,就是在床上躺着了,呼吸了几口户外的空气,束好我的发髻,我出了小院,出来转转,看这庭院到底是什么样的处所。

    “三哥,你醒了?”我走到前厅,老大和老四都在,看我从后堂出来,精神显得还不错,都不禁松了口气。

    “让兄弟们担心了。”我笑着说道,但是落座之后,我还是要把事情的严重性跟他俩讲讲:“这次我可真是差点见不到兄弟们了,天山这个老妖妇已经差不多超出人类的范畴了。

    “两人一听,禁不住眉头又是一皱,似乎是担心老妖婆子再找上门来。我看出他们的担心,接着说道:“我本想就此回转长安,但是怕冷芳魂带人来江夏寻衅,毕竟前车之鉴,龙儿被她打伤了,少林方丈也因为被迁怒,而重伤圆寂,这个人行事是完全随心所欲的。”我严肃的说道。

    大哥和老四同时对我淫荡的一笑:“龙儿?”我脸上一红说道:“咳咳……说正经的呢,不要打岔。”“原来你和龙姑娘是不正经的关系啊?”这该死的老四,说出的话该叫我喷血。

    我无语,看他快成婚了,暂时放过他。大哥替我解围道:“我们带来的骑兵队配备了三百支步枪,老妖妇敢来,保管叫她变筛子。”我点点头道:“还是要加强戒备,最好能安排牛三领着骑射营的弟兄,在院外找个隐蔽的地方驻扎。”余玠点点头,但是安排三百人的住处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他就急忙忙去张罗这件事了,我心说二哥的仪仗还没到,到时候只怕更热闹了。

    “对了,我的家伙带来了没?”等老四走远,我扭头问大哥道。

    莫三点点头,示意我要的东西,他已经妥善保管了。

    等他俩都走远了,我才想起来没问我干爹的住处何在。问了几个下人也都推说不知,可能是他们看我面生不愿多嘴招惹是非,我只好先回自己的小院。推门进屋,看到初晴已经扶着龙儿起了来,两人正在喝粥。

    “老公,你回来了?”晴儿见我回来,放下瓷碗,起身拉着我过去坐了下。

    “嗯,好香,粳米桂花粥,跟蓉……我师傅学的吧?”龙儿还不知道我和蓉儿的关系,我急忙改口道。

    “嗯,来尝尝,我这看着火候熬了一个多时辰呢。”初晴忍不住跟我表功劳道。

    我笑着接过她递来的碗,尝了一口赞道:“嗯,不错,没想到晴儿现在也有这手艺了,我心甚慰,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味道,有点像是芙妹的手艺呢?”这时候,芙妹端着几碟小菜走了进来,笑着对我说道:“粥真的是晴儿姐帮着看的火候,其他的都是我做的。”我笑着刮了下晴儿的小琼鼻,心说这下露馅了吧。她脸皮本厚,被我当众戳穿也不着恼,吐吐舌对我扮个鬼脸,夹菜给师妹道:“师妹,你身子弱,吃点红枣和莲藕可以补补血。”然后她和芙妹都笑眯眯的看着我不说话,龙儿则脸色绯红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低头喝着粥。

    我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往心里去,刚把一筷子菜夹到碗里,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心虚的扭头看看床榻,被褥已经叠的整整齐齐,那块儿拭新红的布却没在床上……当时我脑门子上的汗就下来了。把龙儿吃掉,这可是我未经批准就先斩后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呃……芙妹,刚才,我们……”呃,这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让我说出来实在是……更何况龙儿也在边上,实在太让我尴尬了。

    “嘿嘿……好了,我们早都明白,师妹肯定进门做七夫人的,这次就不追究你了。”晴儿及时帮我打圆场说道。

    我松了口气,感激的望了眼晴儿,她妩媚的对我一笑。我见芙妹脸色还算缓和,但是还不置可否,于是大着胆子问道:“芙儿,你刚才去找我小妹了?”“嗯,凌波听说你们受伤了,还说要来看看呢,我说大概还在睡着,就没让她来。倒是幸亏没来……”芙妹也是一脸戏谑的看着我道。

    我汗,幸亏没来,不然可真是就是捉奸在床了。”嗳,对了,耶律兄和耶律姑娘呢?”我这才想起这个还算仗义的耶律齐。

    “他们被安置在别苑了,刚才耶律姑娘听说完颜萍嫁了你干爹,还说要去看看呢,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所以也没去成。”芙妹忍不住嘴角又流露出笑意,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丫头。

    “哈,我干爹虽然特立独行,但是也不是好相与的慈善长者,让她去吧,小心被他用惟我独尊功给吸干了。”我哈哈一笑说道,心说这耶律齐也蛮可怜,自己喜欢的两个女子都飞走了,要是再有认识的好姑娘,倒是可以给他撮合一番。不过想想,我倒还真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简单的吃过午饭,我让芙妹去把余府管家叫来问话。

    “三爷,您有什么吩咐?”这管家年纪在三十来岁,圆脸、中等身材,笑起来蛮和气。

    他显然是经过老四特别吩咐的,知道我的身份地位,所以更是显得格外的殷勤。

    “这位怎么称呼?”我让他坐下问道。

    他谢了座,斜签着坐下说道:“小的余寿。”“哦,福叔还好吗?”余福是余家的老家人,看着余玠长大的老家人,当年在临安时候,也是他管着老四的起居,跟我们一家也颇为相熟,这转了一圈没看到他,我才想起来问一句。

    “福叔他已经不在了。”芙妹对我说道。芙妹以前最喜欢老爷子做的鱼打糕,可惜现在他却不在了,她神色间不禁也有些黯淡。

    “是啊,老管家去年就过世了。”余寿叹息说道。

    我心道:你们还不是嫌老人家占着总管的位置眼馋,巴不得他早死呢。”哎,人生无常啊,不过他老人家要还在,也有七十了吧?只是可惜了,没看到老四成家立室。”“哎,正是如此。”余寿也跟着叹息道。

    “哎逝者已矣,不说这些了。老太爷和老太夫人可到了?”我口中的老太爷是余玠的叔祖,老太夫人是余玠的奶奶。余玠少孤,这次能够衣锦还乡,最高兴的只怕就是这两位老人了。

    “叔老太爷,正在家庙祭祀;老太夫人去了城南悟颖寺,做七七四十九天道场还神,都没在府里。”我点点头道:“那你就领我去欧阳先生的住所吧。”“欧阳先生住在西跨院的厢房,离这儿倒是不远。”余寿在前面引路,我们叫上了满满丫头,一行人向着西园走去。

    到了地方,我敲敲门,是完颜萍开的门,我和她对视笑了笑,算是互相打了个招呼。”爹,我来看你了。”我看老头子正在正厅坐着养神,跟他打招呼道。

    “你来了,怎么样?昨天见你伤的那么厉害。”他一边问,一边示意我们都坐下说话。

    我坐在他下首,也不管她们几个女人到内室去聊天,径自和老爹说起了这一路的经历。

    “嗯,少林的心禅老和尚,虽然不如我,但是伏虎擒龙功也着实了得,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死了,可惜了。”欧阳锋心道:如果不是好儿子救了自己一命,只怕现在已经跟老秃驴在黄泉路上就伴了。”你和她拼了三十招?”“嗯,她动了兵刃,是一把非金非铁的如意,却坚固无比,我那天没有带着玄铁剑,但是芙儿的清鸣剑也是利器,最后还让我把剑折了进去。

    “我扼腕叹息道。

    “居然连你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报仇可难了。”欧阳锋本来还想等我替他出这口气,但是没想到我也被人家给捏了。

    “也不尽然,她只当我现在伤重不起,其实我现在已经回复了八成的功力,如果扮猪吃虎,再加上我们先进的火器,我还是有信心把她留下的。”我沉吟着说道。

    “好小子,还藏着好东西?有什么好药快给爹两颗。”欧阳锋听说我一夜就回复了八成功力,吵吵着要我分他两颗。

    我心说:你还真是没有不要的东西,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两颗九转灵宝丸来,递到他眼前。

    他接过去晃晃瓷瓶问道:“就剩两颗了?”“嗯,当初一共就抄来三颗,昨天用了一颗。”我颇为肉痛的说道。

    欧阳锋哈哈一笑,将瓶子掷还给我道:“你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要用上。”我心中一暖,递回给他说道:“您年纪大了,恢复速度慢,还是您留着吧,我这还有其他的药。”老爹接过药瓶,愣了半晌,从怀里摸出一个一颗珠子来说道:“那你把这个拿去吧,这是当年我给克儿作的。”我接过一看,是颗有扳指大小的褐色彩珠,可以挂在腰间做个佩饰。”通犀地龙丸?”我问道。

    “嗯。”老爹点点头道:“你现在身份不一般了,也应该防着点宵小用毒的伎俩,这颗珠子可以辨毒、可以避毒,你留着吧。”他挥挥手,示意我收起来。

    我知道这是他对欧阳克最后的一点纪念,如今给了我就说明我已经得到他的认可,打心里取代了欧阳克的位置,不过也是,只怕欧阳克当年也不会对他这么好。我也不客气,老爹说得在理,我不是也经常会被一些毒物,搞得焦头烂额的嘛,有了这宝贝正好。

    天色将晚,听说余玠和张一氓忙着筹备婚礼,大哥还要陪着老四应酬各方关系,我们也没去跟着凑热闹。我们一家子在老爹这里吃了顿团圆饭,老爹建议转过天出门走走,看看江夏的名胜所在,我们欣然应邀。饭后又聊了会儿,我们这才离了西园。

    小龙女今日光荣负伤,需要好好休息,芙妹顺手把满满打发给了她,让她俩作伴。这里面的用意,怕是连满满这个鬼丫头都懂,刚才这个鬼丫头陪龙儿走的时候,两个贼眼珠儿里面闪着精光,我今晚可要防着她点。

    回到芙妹的屋里,插好门窗,放低顶门闩,我又想了想,连桌子一块儿堵到了门口。我再抬头看看屋顶……芙妹和初晴饶有兴致的看我耍宝,看我对着屋顶发呆,还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好啦,那丫头就是吓吓你,你真不允的事,她是不做的。”晴儿笑着对我说道。

    “哼,我不同意的事她才没少做呢。”我摇摇头,对这房顶没辙了,这死丫头要是非要趴房顶偷看,我也就只能忍了。

    “这臭丫头可是巴望着填充你的第八房呢……”芙妹酸酸的说道。

    “嘻嘻,再过两年,我看她爹能堵到家门口逼婚,到时候看你怎么办。”晴儿也笑道。

    “哎……”听晴儿这么一说,我真是长叹一口气,满满丫头鬼精鬼精的,确实惹人喜爱。

    而她相貌也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脸上有淡淡的雀斑,但是配上她俏皮的小性儿,却又是让人又疼又怜……真要等小萝莉大点吃掉她吧?家里铁定鸡犬不宁;放她走吧?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小探子,便宜了谁我都不甘心。试问天下有几个人,敢到金轮法王怀里掏东西?

    “这丫头太是非……”我忽然听到房顶上“喀“的一声轻响,知道这个死丫头真的爬屋顶去了,于是大声的说道:“到处给我惹祸,一天也不肯安分。我见她都一个头两个大,还有人敢向她提亲?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哼!”这死丫头故意脚下使劲,跺碎两块儿瓦,弄得我们头上屋顶的灰尘簌簌溅落。

    “咳咳……这个死丫头。”这次是真的把她气走了,我和两位夫人拍打干净落在头上的浮土,笑骂了一声。”不过,还好没有洗澡,正好一起洗洗。”我笑着说道。

    “嗯。”芙妹含羞的点头应了声,和晴儿一起替我宽衣。不多时,柴房的热水很快就烧开,倒入了大木桶里,浴桶虽然不算大,但是勉强可以挤下三个人。我和晴儿抵足而对,芙儿趴在我身上,晴儿的脚还不老实,有时候来撩拨我两下,有时候去拧一下芙儿的翘臀,惹得芙儿不依的嗔道:“大哥,你看晴姐了,洗澡都不老实些。”我笑着说道:“你晴姐就是人来疯,今天看你在,又得了势了,一会儿让为夫赏她五百大棍她就老实了。”我偏过头来对初晴说道:“晴儿,你说你现在撩拨芙儿有什么好处,一会儿又没人帮你。”“嘿嘿……

    芙妹跟我最相好,才不会不帮我的呢。”初晴在浴盆里扑了过来,扑到我身上,把芙妹挤在中间,在她背后磨蹭着说道。

    芙妹如今发育的很好、白嫩诱人的双乳再次裸呈在我面前,我忍不住伸手爱抚她的美乳,一面噙住了她娇滴滴的朱唇。芙儿也是欣喜的回应着我,双手捧着我棱角分明的脸庞,跟我胶着流连的檀口中发出嗯嗯的呻吟声。我另一只手顺着芙妹光滑的背部滑下,按在了她身后的晴儿那又白又宣的大屁股上,微微有些粗暴的揉捏起来。感受到我心中的狂野,晴儿和芙妹都很快的进入了状态。四只纤手同时探向我下身的龙枪。

    “嗯?”、“呃……”两个人的手撞到了一起,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但是芙妹回头对初晴笑笑道:“姐姐先来。”晴儿也不客气,笑着和芙儿道了声谢,抬起了腰来,同时右手握住我坚硬如铁的盘龙枪抵在了她的小穴口上。

    我放任她们自由发挥,等晴儿自己对准了位置,我腰部微微往上一顶,盘龙枪就深深的刺进了她的蜜壶。”嗯……好舒服……”初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满足叹息,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的脸颊,被她不经意的一甩,平添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我看芙儿眼巴巴的看着有些眼馋,笑着一头扎到她的胸前,亲吻着她饱满的乳房。”嗯……”芙儿娇哼一声,双手温柔的环住我的头,美眸微闭,面泛潮红,虽然有些羞喜,但是脸上更多的是一种自豪的母性光辉。我一面抬头注视着芙儿的动人表情,一面含着她的乳首吮吸轻咬,偶尔用我灵巧的舌头轻轻的拨弄着那鲜红的蓓蕾。

    “嗯~嗯~好哥哥,你别这么作弄芙儿,讨厌……”芙儿被这种又羞又痒的酸麻触电感觉逗得娇喘不已,像猫儿叫春般撩人,让我更是不禁食指大动。我的右手则悄悄的迂回到芙儿的两腿之间,摸上了她的肉缝。芙妹的蜜缝已经很湿润了,我缓缓的将中指探了进去,在她的蜜穴里抽送起来。

    芙妹搂着我的双臂骤然紧了紧,口中禁不住娇吟出声:“大哥……别……啊……别停……嗯……受不了了……嗯……”另一边,我自下而上小幅度的配合着晴儿纤腰的摆动。她最爱骑乘位可以更好的掌控快感节奏的特殊魅力,小嘴里不断发出淫靡的呻吟:“嗯……老公……你的大宝贝儿……好棒……再深一点……对、对……哦……顶到花心了……嗯……再来……嗯……”初晴断断续续的说道,她双手撑在我的腰上,一面喘息着问道:“老公……晴儿……晴儿的身体……美吗……”“嗯……当然美……晴儿……你的身体又肥又嫩……肥的丰腴多姿……嫩的像能掐出水儿来……”我享受着双重的快感,在吸吮芙妹玉乳的同时,一面夸赞初晴的娇媚。

    “嗯~不能光夸晴姐的,芙儿也要大哥夸奖一下。”芙儿听我对晴儿评价这么高,不依的对我撒娇道。

    “呵呵,芙儿也美,美得如同无暇的美玉,如同纯美的百合,你还是一朵儿娇花,需要为夫辛勤的浇灌,再有几年,你肯定和晴儿一样的妩媚,一样的动人。”“嗯……芙儿也要和晴姐一样……嗯……再深一点……噢……官人……噢……夫君……用力……”芙妹嬉笑着,手也扶着我的右腕,希望我的中指更深入一些。

    晴儿也到了紧要的关头:“嗯……老公你好伟大……嗯……嗯……噢……太棒了……噢……老公……小穴里胀得……满满的……爽死了……”我听她自己兴奋的胡言乱语,感觉深入晴儿体内的盘龙被柔软温暖的嫩肉紧紧包裹,而且还不时的加剧蠕动,让我也感觉到美得不得了。

    “杨……夫……杨过,你找我有事吗?”门口小龙女的声音传来,她也没想就推门走了进来。但是,刚刚破了身的龙儿只是个雏儿,她哪里见过我们三个在浴盆里玩得不亦乐乎,这样的风流阵仗,她羞得直接石化当场。

    本来是色胆最盛的初晴应该不会太害羞才是,但也许是因为太突然,而且是第一次被师妹看到自己如此放浪形骸的缘故,初晴吓得惊呼一声,身体竟然控制不住的达到了高潮:“啊……师妹……啊……老公……我……完了……嗯……”我也被小龙女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正赶上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初晴的蜜穴深处涌出,正浇在我已经非常敏感的龟头上,我再也忍不住了,“哦!”的怪叫一声,抵着初晴的蜜穴深处爆发了。我身体一阵颤抖,盘龙枪在晴儿的体内抽搐着发射出一股股滚烫的精液,我也觉得这次高潮来得太突然,太不受控制,我连着喷射了十几秒,精浆几乎将晴儿的小穴灌满了。

    晴儿极为害羞的瘫软在芙儿背上,被我汩汩劲射、灌溉,她想忍住不在师妹面前发出羞人的声音,但是喉间却不受控制的发出阵阵醉人的娇吟……她美眸紧闭,小嘴微张着娇喘不已,俏脸上还带着无比满足和淫荡的神采,整个人如痴如醉的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我也深深的叹息一口,盘龙枪颓然的从晴儿体内退了出来。

    芙妹都有些看傻了,但是她隐约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偷笑着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呶呶嘴儿让我看向门口。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龙儿无力的倚着门,双颊绯红,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绝顶高潮中的师姐,似乎她也被晴儿的艳媚迷情所迷惑了。

    “噗……咯咯……”芙妹看到龙儿那呆住的神态,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龙儿这才醒悟,赶紧退出房门,带好了门逃远了。

    芙妹忍不住又是在我怀里吃吃偷笑,完全发育成熟的双丸挤在我胸口,那对儿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她的笑声在我胸前厮磨,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逗得我心里痒痒的,刚发泄过的盘龙枪又开始昂首耸立。我有些不爽的说道:“肯定又是齐满满那个臭丫头干的好事儿,明天我饶不了她。”NND,差点把老子吓得萎了,这笔账我一定要跟她好好算算。呃……但是,以什么名义呢?

    被龙儿这么一搅和,我们三个打水仗的游戏算是结束了。我替两位爱妻擦拭干净后,依次把娇无力的晴儿和芙儿抱回到了床上。

    “嗯~羞死奴家了,这个死妮子,明天我非拿鞭子抽她不可。”晴儿回过一口气来,不依的恨恨叹道。

    “嗯,吊起来抽。”芙妹笑得缓过一口气来,伸手在晴儿依然发软的娇躯上摸了一把,笑谑道:“姐姐,你的胸脯真美,挺翘浑圆,难怪老公每次都拿人家和你比较,妹妹摸着都不舍得放手了呢。”“芙儿,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等过两年,姐姐就好被你比下去了呢。

    “初晴微微一笑,谦逊道。

    我哈哈一笑,伸手将二女搂入怀中道:“你们这样互相表扬,似乎有自称自赞的嫌疑呢。

    不过,谁让我的大小宝贝儿都是诚实人,其实为夫我也是觉得你们都是最美的。晴儿丰腴,各方面身体机能又处在巅峰的状态;芙儿丰满略逊,但胜在青春美丽,也是少女最动人的年华。只是,再美有什么用?到最后都是便宜了我……”“哼,说人家自称自赞,姐姐我们不理他了。”二女娇嗔的啐了我一口,但是脸上的动人笑容却流露出浓浓的喜色。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听自己的男人赞美自己呢?

    我和芙妹、晴儿坦诚相对,芙妹趴在我的胸前和我亲吻。少女的羞涩,混杂着开始趋向成熟的妩媚,虽然成婚已经一年多,但是芙妹身上青春活泼的气息还是那么明显。我爱怜的凝望着爱妻,拂去她挡在眼前的一束额发,时而轻啄,时而深吻,在恣意品尝她芳香的檀口丁香的时候,芙儿也深陷迷情之网当中。

    “呜……大哥,你喜欢亲芙儿的嘴儿吗……喜欢吗?”芙妹气喘吁吁的喃喃问道,一脸幸福的娇容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我微微一笑,无限诚恳的望着她点点头。芙妹俏脸更红,双手搂住我的脖颈娇声道:“夫君,你也吃吃我的奶嘛……自从给蕊儿断奶之后,芙儿老是感觉这里还是有些涨涨的……

    ““傻丫头,这是因为你还处于发育阶段的。”我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揉着她的一只乳房说道:“只怕它再大点儿,就快赶上茵儿了。”芙儿还不到十九岁,身子还在茁壮发育,想到这儿我不禁偷笑起来。

    芙儿的34C的美乳已经相当可观,峰顶鲜红色的鸡头肉无比诱人,给人一种入口即化的感觉。我含着她的奶头轻轻的吮吸,芙妹也发出动情的娇哼声,那婉转娇啼,给我无比的鼓舞。这就是少女独特的魅力,自然的反应比任何的矫揉造作都更有诱惑力。

    “嗯……”就在我和芙妹你侬我侬之时,我的盘龙枪忽然陷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环境当中,原来是不甘寂寞的晴儿趁我无暇顾及她的时候,自己低头含住了她的大玩具。我微微扬起身子看看她,她感觉到我腹部肌肉的绷直,抬头对我妩媚的一笑,看着我一边丁香暗吐,小香舌来回快速轻舔着我的枪头。我微微笑骂道:“小馋猫,刚才还没喂饱你?”“嘻嘻,奴家口上的功夫练得怎么样?是不是快赶上如是了?看老公刚才也是蛮享受的嘛。”初晴吐出我粗壮的肉棒,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她又低头将狰狞的盘龙纳入了她的樱口当中,而且一下居然吞下了大半,我的龟头抵在晴儿柔软的喉膛之上,舒服的我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出声。

    芙妹也被吸引了目光,惊讶的看着晴儿微微有些扭曲的面容道:“呀!晴儿姐,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坏东西莫不是钻到你的喉咙里去了。”芙妹被吓得够呛,虽然她也替我口交过,但是她从来没想到,这小巧的嘴儿可以如此侍奉自己的夫君。

    晴儿吐出我的盘龙枪,口涎牵连着把我的枪头浸润的亮晶晶的,她微微的咳嗽两声,整理了一下气息笑道:“要是掌握了方法就不难的,芙儿要不要来试试?”初晴见芙儿问她,忍不住怂恿起她来。

    芙妹略显羞涩的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摇摇头道:“别勉强自己,我看应该挺不好受的……”但是,真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是海底针,我的一番好意,反倒勾起了芙妹争强好胜之心。

    她俯下身去,张开小嘴一下就将一柱擎天的盘龙枪纳入了口中。但是,深喉看似容易,但是做起来却是极难。芙妹只是想尽可能多的将它含入口中,但是盘龙入口三寸,就已经顶在了她的喉膛上,芙儿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初晴轻声安慰道:“第一次可能会感觉有些不舒服,等习惯了就好了,角度……

    “芙妹涨红了脸,显得被逼到了进退两难、不知所措的境地。

    晴儿在一旁轻声的教芙妹道:“你先用舌头舔……然后可以用牙齿轻轻的咬……”居然手把手的做起了现场指导。

    看到二女不避污秽的争着为我做这种事情,又有这么大的学术交流热情,得妻若此,怎能不让我感激涕零?不过,我看到初晴很认真的教芙妹,还是感觉有些好笑,用腿碰碰晴儿说道:“来,趴过来,让为夫帮你舔舔……”“嗯。”晴儿见把我给冷落了,笑嘻嘻的应了声,就撅起她肥美的大屁股跨坐在我的身上,将湿漉漉的蜜穴和菊蕾都展现在我的眼前。我也不耽误她们的传道解惑,伸出右手拇指将晴儿肥美的蚌肉拨开,一股成熟妇人特有的媚骚的淫靡气息扑面而来。我左手中指探入花径,舌头也在晴儿勃起于阴唇外的阴蒂上来回挑弄。

    正在讲课的晴儿,被我连番重点攻击之下,浑身忍不住轻颤起来,鼻子里也轻哼着:“哦……老公……你的……舌头……好厉害……啊……那里不要……爷……您太会舔了……”晴儿被我挑逗的蜜穴里分泌出了大量的蜜液,私处散发阵阵肉香味。她淫词浪语间都忘了要向芙妹做示范,只是一手抓住盘龙枪的根部,趴伏在我双腿间,不住的轻哼呻吟着。

    我微微一笑说道:“芙儿,来坐上来。”说着,我伸手邀请芙妹跨到我身上来。芙儿也早就按捺不住,双手扶好,将我八寸巨龙导入她湿漉漉的小穴里。我们双手十指紧扣,强烈的快感让我忍不住用力向上一顶,顶得芙儿娇吟失声,欢唱起来:“啊……夫君……用力一点……嗯……美死了……嗯……”芙儿和晴儿正面相对,晴儿在我的舌头服侍下,小穴里也是春潮涌动,带着芳香的蜜液不断流出,喷了我一脸双手。她一面咿咿呀呀的哼着,一面抽出空闲的双手揉捏起芙儿的双乳,拨弄她的乳头。”啊……姐姐……你好坏……啊……别这样……我要疯了……啊……奶子……啊……官人……这下顶得太深了……啊……顶到人家的花心了……啊……”我看晴儿又在欺负人,忍不住帮芙妹讨回公道,抽回和芙妹相握的一只右手,伸出食指中指两根手指来刺入了晴儿的淫靡的小穴。”嗯……啊……怎么这样?……

    老公……啊……再深一点……嗯……对、对……就是这样……啊……夫君……你的手指好厉害……啊……不行了……”晴儿和芙妹的呻吟此起彼伏,海棠与芙蓉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娇艳风情呈现在我眼前,虽然是春意盎然的季节,但却比不过这室内并蒂的娇花绽放。

    芙儿下身一股一股的琼浆涌出,眼看就要到了高潮。我拍拍初晴的屁股,示意她下来,她扭过身来,不情愿的噘噘嘴,我微笑着轻拽她披散的秀发,在她厚厚的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别闹,先帮我摆平芙儿。”众女跟我这么多年,自然都熟识“摆平、搞定“等字眼的含义,她听说可以“帮忙“,才笑嘻嘻的翻身起来。我见她圆鼓鼓的白屁股颤颤的实在诱人,又将头凑过去,在她臀瓣上咬了一口。

    “呀!”晴儿被我吓了一跳,美目含羞的瞥了我一眼。我嘿嘿一笑,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我们平时这样逗惯了,晴儿也不以为忤,饶有兴致的趴在床上,看我把芙儿推倒在榻上,又俯身压了上去。

    “嗯……好大哥,好官人……嗯……”芙儿动情的呼唤着我,我一边奋勇突刺,一边轻轻在她耳边呢喃:“芙儿你真美,越来越美,不再是昨日的那个青涩的小苹果,你是为了大哥才蜕变的如斯娇媚么?”“嗯……芙儿一切都是为了大哥,我的好夫君……”芙儿眼中迷离,柔荑抚着我的脸庞答道。

    “嗯,真好听,再叫声好听的来听听。”我笑着亲了亲她皱起的小琼鼻道。

    “杨郎,好哥哥,好官人……嗯……”我听芙儿这么亲昵的叫我,更是马力全开,一下下大力的攻伐,此次都插到了她蜜穴的深处,顶到了花心的入口。

    芙妹几乎被我的狂攻折磨的喘不过起来,“嗯、嗯、嗯、嗯~……”一连串激昂的呻吟声随着芙妹敏感的胴体,攀上了极乐的顶峰,芙儿她泄身了。

    见芙儿叹息着软倒,我也放缓了动作,轻轻抚摸亲吻着芙妹的娇躯,帮她平复高潮的余韵。我心中却还是有点感慨:哎,无敌真寂寞,在床上也是如此,真的也只有蓉儿能和我配合的亲密无间。晴儿耐不住寂寞,将自己丰硕的美乳凑到芙儿的身前,将高潮余韵中身子软软的芙妹搂起,像哄孩子般的小声哼着歌谣。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这是要玩什么花招,但是,微微有些倦了的芙儿听见了这恬静又安详的曲子,不禁露出了缅怀之色,忍不住双手环搂着晴儿,螓首深埋在晴儿的胸腹之间。

    “嘿嘿,你这丫头,哪像是做了娘的,还这么喜欢腻人。嗯~“原来是芙妹在晴儿小腹上轻轻咬了一口,逗得她哼了一声。

    “晴姐,你的身子真香,软软的,靠着真舒服,不像大哥身上硬邦邦的,人家都不愿起来了。”芙妹笑着说道。

    “我看那,芙妹是想娘亲了,是不是?”晴儿扭头冲我贼贼的一笑。”我是见到过的吆,芙儿娘的胸脯又大又挺,而且颜色也要比姐姐美得多。”我一下子体会到了晴儿的苦心,即使知道了我和蓉儿的关系,她和三娘都没有怪我,反而尽力的帮我遮掩,现在她还想尝试着帮我劝解芙妹。或许每个人都有过,为自己关心的朋友、亲人打掩护的时候,我们称之为“善意的谎言“,晴儿能为我做到这份上,这样的贤惠,真的让我感动又惭愧不已。

    “嗯~晴姐讨厌,这是两回事好不好,不许你在大哥面前提娘亲。”芙妹不依的扭动娇躯嗔道,显然晴儿这么试探,还是令她十分尴尬,她惶惶的看我一眼,而我在这个问题上,也无法坦然的面对芙儿,心里有鬼的我一时也有些慌了手脚。晴儿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继续轻轻哼唱刚才的那首曲子。我细细品了下词句,却发现这是晏殊的一首《浣溪沙》“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荷花。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一场春梦日西斜。”曲境虽然透着浓浓的春意,让我听出了她有几许幽怨,却十分符合我们三人此时的心境,让我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就此和芙妹坦白,但是话到嘴边却始终难以出口,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不会轻易的原谅我。

    我也听出晴儿有心事,是因为我被冷芳魂打伤,让她心中对未来有了顾虑。我轻轻的吻了晴儿一下,借机岔开话题说道:“没事,那人的功力有多少斤两,我已经有数了,但是我有多少底牌,她还看不透,终归是我们赢面大一些……更何况,我还有你们,我舍不得死的。

    ““嗯~“晴儿和芙妹齐声不依道:“不许说那个字,多不吉利。”“嗯,好好好,我不说就是,我不说,我只做~“我哈哈一笑,再次将芙妹扑倒在了床上,继续将我们和谐的床笫之欢延伸至天明。

    第二天清早,晴儿和芙妹精神都好,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反倒是小龙女,一夜回想着那羞人的一幕,耳边又听着我们肆无忌惮的欢歌,她始终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看到这种情形,我猜想老大和老四两个家伙肯定又会嚼我的是非,心想要不要跟大家商量下,跟老四和张一氓办个集体婚礼,把我和龙儿的婚事也一起办了。但是,紧接着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终归没有和三娘和蓉儿打过招呼,这样草草的行事,对大家都不负责任。

    我们一家三口加上老爹夫妇俩,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在门口集合。小龙女素喜静,加上不良于行和昨晚上的尴尬,就没跟来凑热闹;满满这丫头,不知道是怕我找她麻烦,还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一早上也没看到她的身影。不过这样也好,没她在我也落得耳根子清净。凌波丫头快成亲了,按道理新夫妇在婚前是不能见面的,老四又忙着张罗里外,我们也断没有单把新娘子拉出去抛头露面的道理。就这样,吃过早饭,我们几个就雇车马出门去了。

    江夏是历史名城、军事要地,特别是三国魏晋之故事颇为丰富。其后,东晋义熙十四年(公元418年)汝南郡治迁至于此。南北朝时,刘宋侨立司州,后周置总管府,隋仍为汝南郡治,另置汝阳县于郡城,改悬瓠城为溱州,改汝南县为江夏县。唐时,“初置豫州,宝应初以避讳改为蔡州“。宋置“淮康军“,金设“镇南军“,可见其重要的军事战略意义。此地还曾建金国行宫,后来我才知道,这行宫正是我们住的园子,却不知道完颜萍心里是作何感想?

    第一站,我们拜访的是城北的鲁国公庙。这里是为了纪念前唐时,劝说藩镇叛乱不成,牺牲在此的大书法家、大文豪颜鲁公而修建的家庙。我的书体虽然是近王体,专修的后世明代书家董其昌的字,但是我对颜真卿大师的书法造诣,还是极为尊崇的。今日有幸到此,我当然要来祭拜下他老人家。老爹就是为了,陪着小媳妇儿来城北龙兴寺散散心,看着他们俩甜甜蜜蜜的样子,我还是不禁赞叹老爹泡妞的本领高强。只是,芙妹和晴儿笑容中总是透着一份古怪,心中暗笑她俩少见多怪。这事儿搁到宋朝也是平常,东坡居士不也曾嘲讽过他的好友八十岁还纳小妾吗?有诗为证:“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八十岁的老不举都能纳妾,何况我看这两口子感情似乎还很不错呢。

    “嘿嘿……压海棠,原来苏东坡也是个大色鬼。”晴儿以前没有听过那首游戏之作,听我吟来,忍不住笑着说道。

    “嘻嘻,晴儿姐也不差,一下子就找到了全诗最出彩的那个字。要不是听你一说,芙儿还觉察不来呢。”芙妹打趣道。

    “死妮子,看我不收拾你。”两个人笑闹成了一团,引得前面不远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欧阳夫妇频频回顾,不知道我们在笑些什么。

    “嗳,老公啊,一树梨花压海棠,嘿嘿……真好玩。”晴儿搂着我的胳膊,一边笑,还偷偷的盯着欧阳老爹有些花白的头发瞧。

    “咳咳……不许对号入座,要让我老爹知道我念这诗给你们,看他不收拾我才怪呢。”越说越没正形,我搂着她俩的腰,赶紧让她俩打住这个话题。

    “嘿嘿……人家就是说说嘛,老公啊,你就没觉得有些好奇吗?”晴儿低声的问我道。

    我心中那个汗呐,她还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就有时候半夜去找免费的A片看,现在好了,这不是明摆着怂恿我今晚上去偷看吗?不过我倒是真让她勾起来了一点点的好奇心,老爹快七十的人了,是不是依然生猛?

    晴儿见我不说话,于是接着说了句让我更加喷血的话:“今晚上,我们去偷看下下吧?

    “我猜,她是昨晚被龙儿无意的撞见一次,发现偷看很刺激才如此跃跃欲试的。

    “你这臭小娘,总是说你胆子大的没边儿,看来为夫不拿出点儿家法来,你是长不了记性的。”我啼笑皆非,芙妹都被晴儿的话羞得不敢吱声,我则狠狠的在她肥美的大屁股上掐了一把,一边说道。

    “这有什么嘛……人家以前……嗯……”我虽猜到她以前经常去民家偷看,但是晴儿自己却从不承认,这还差点说漏嘴。

    “以前怎么了?也经常找人家去偷看是吧?”有时候我真是不喜她身上那股风尘气,就像只小野猫一样,野惯了就想改也改不了的习气……所幸,晴儿是聪明人,平时极少在我面前表露,只有在得意忘形之时,比如说,现在这种时候,她才会生出些叛逆的想法,而且总是想方设法将它付诸实施。”不许你胡闹,你敢晚上去偷看,我休了你。”我有些恼了,声调不禁提高了不少。我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脾气,吓得晴儿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了。

    “什么事发这么大火?”老爹眼不花、耳不聋,看我们在后面嘀咕半天了,看我上火,才牵着完颜萍的手过来问道。

    “没事,我身体刚好点,她就给我添堵,让我说她两句。”我指着晴儿说道。这事让我怎么跟老爹解释?我媳妇怂恿我半夜去看你们夫妻打炮?只能敷衍一笔带过。我不肯让晴儿开启这个先例有两个原因,其一,当然是尊重老爹的隐私;这更深层一些的原因嘛,我不想在这事上多跟老爹发生交集,自从尹志平事件之后,我看身边每一个兄弟、好友,都几乎变成了可以给我戴绿帽的假想敌,更何况,我干爹确实有给他亲哥戴绿帽子的前科,我更是不得不防他一手。

    晴儿被我看似没有来由的怒火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继而甩手转身跑开了。芙妹也没想到我忽然说这么重的话,捅捅我腰间,示意我快去哄哄晴儿。我苦笑着和老爹摇摇头,他挥挥手示意我快去吧,然后径自领着完颜萍,去观赏寺内的百亩荷塘去了。

    初晴一个人坐在一棵榆树下掉眼泪,看我走近,赌气的将身子转到另一边去不搭理我。

    “生气了?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不就是说你一句嘛。”我坐在她身边,用肩膀碰碰她道。

    “那你说那么重的话,还说要休了人家。”晴儿一面垂泪,一面对我进行控诉。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许久没有时间陪你们出来玩了,今天好好的游兴都被我搅了真是不该。”我首先承认错误道。”而且,我也不该骂你。我知道,你这些日子来,尽量在芙妹面前,想表现得……活跃一点,想帮我劝她解释蓉儿,只是今天这事儿,或许是我想差了,但是我不该骂你的。”我小声的说出了我的理由,关于欧阳克的事情,让初晴的思绪完全转移到这上面来,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啊?原来是这样……咯咯……原来老公是怕我被人带坏了呀。”晴儿听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不禁还有些沾沾自喜,再听完我的解释,才明白我这么紧张的原因。”不会的,我老公这么厉害,又英俊又疼人,文治武功就更不用说了。床上的表现嘛,马马虎虎,但是我想肯定比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好得多吧。”初晴恢复了心情,又没大没小起来,嘴上还不忘损我。

    “哈……要是我不俊俏,在床上又不让你满意,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出去找点余兴节目去啊?”这婆娘以前对待陆展元的感情还算坚贞,但是自打跟了我以后,有些陋习渐渐显露出来,还真是叫我难以放心得下。虽然我骄纵她们、宠着她们,但是,这个骄宠总要有个限度的,太不成体统可不行。

    晴儿妩媚的一笑道:“傻瓜,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患难,我怎么会再去背地里找别人,不会的,永远不会。”晴儿似乎很满意我表现出来的醋意,或许这样能表现出我很在意她吧,这样我的心意也算是准确的传达到了。

    哎,我心里叹息道:女人的脸像三月的天,说变就变。我才不会傻到完全相信她说的,誓同生死是真的,但是我何尝不是为她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许多危险?到现在还不是拥有了她们所有人?蓉儿和郭伯伯不也是情比金坚?最后也被我生生的撬了来?嗳,想得多了,有忧患意识是好,但是总不能每天疑神疑鬼的杞人忧天,误了自己又伤了宝贝儿们的心。我赶走满脑子纷杂的念头,对初晴说道:“我不许,我就是这么小气,因为我太在意你……谁敢打我老婆主意,我跟他拼命。”还是那么说,话不怕肉麻,关键时候表态一定要坚决。

    “嗯……那以后我看谁不顺眼,我就勾引他。”什么话到这个色女口中就变了味道,我一边擦汗,一边微微苦笑不已。

    在城北转了一早上,日近正午,我们找了间门面还看得过去的小店坐下。”店家,给我们讲讲,你们江夏都有什么特色的小吃。”我大马金刀的一坐,问掌柜的说道。

    “客官,您可真来着了,本店的粉蒸肉、豆皮在本地可是属第一的。”掌柜的给我们推荐道。

    我笑着点头道:“嗯,那都来尝尝,再炝一个香蒿。”记得老四说过,他老家的香蒿也是一绝,我顺道点了一个。

    “好唻~一看您就是食家。今早上酱的鸭脖也得了,您看,要不要再来一份?”他继续推荐道。

    “好,这个好,鸭头、鸭脖还有鸭翅。”我点道。

    “还有,我要那个鸭掌。”芙妹着急的补充道。”嗯,好,还有鸭掌,弄两个拼盘儿上来。”这丫头最近喜欢起了鸭掌,我又帮她点了。”你们这儿不是有种才鱼?也上一条来。

    ““哎,对不起,客官您几位来得不巧,这余府的少爷结亲,老太太放生半个月,今早上就把鱼都收走了……”掌柜为难的搓搓手道。

    我取出一锭五两元宝放在桌上道:“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的吧?饭钱多少,剩下的都是打赏你了。”掌柜欢喜的把钱接过道:“这小的去后厨帮您问问,兴许厨子还偷着藏了两条也说不准。”说完,他就欢欢喜喜的就要往后堂走。

    我道了声:“慢着,再来两个热菜,十个包子。拿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来,敢给我掺水我可砸你们招牌。”“好嘞!您几位稍坐。”他说着一溜烟的跑了。但是,眼尖的我还是看出来,他的腿脚其实并不利索,似乎是有些跛。

    “大哥,你怎么知道他还有私下的截留呢?”芙妹和晴儿都不懂这里面的龌龊,看我一眼就识穿了店伙的伎俩,于是问道。

    “大凡像他们这些店家,说到这样、那样的借口,无非就是为了巧立名目,变相的哄抬价格罢了。他搓搓手,就是表示要钱呢,想来,他看我们是外来的,也不在乎会不会回头再来他家光顾,所以才想耍耍手段。而且,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我们如果不想要,他们自然还会跟下一桌客人推销。”我笑着替她们解释道。芙妹江湖经验浅,晴儿以前起居也都由凌波妹妹打理,完颜萍生长在皇家,都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只有老爹微微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不过,按他以前的性格,那绝对是一掌把开店的拍死,逼着厨子做鱼给他吃完了,然后一把火把店给烧干净了事。

    “那这人可真的可恶,要是在襄阳城,我早就把他纠官查办了。”芙儿气呼呼的说道,没想到来江夏的第三天就被人摆了一道,她心里不禁有些气愤。

    我摇摇头叹道:“所谓人穷志短,乱世中大家都想法钻营,就是为了能找条活路。你看这店里,到了饭点,也没人来光顾,想来生意并不怎么好,连个伙计也没请,是自己一家人管着前后。再看那店家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想来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别去和他计较了。”我摆摆手笑道。三女都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我话是这么说,我可还是偷着决定,要对那个滑头店主惩戒一番。工夫不大,这家伙端着三碟热菜,两个拼盘儿和一大盆鱼汤上来,又端上来了主食和一壶酒。这顿饭吃的挺惬意,酱的卤味很入味,风味也算独特。那香蒿杆儿嫩而不柴,滑而不腻,和豆干银鱼搭配,更是让我们对这种地方特色小吃赞不绝口。这清炖才鱼羹更是一绝,淡水鱼肉质本来酥嫩,咸甜适口,香浓味美。这锅奶白色的鱼汤处理的一点腥味都吃不出来,确实很见功夫,而那鱼肉入口即化的口感不但美妙,更见火候,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味。大家吃得开心,也就都把刚才的一点不快抛到脑后了。

    “这鱼还真是满鲜的。”晴儿叨了一筷子,尝了尝对我说道。

    “嗯,好吃!”芙妹也赞道。她又给我盛了一碗汤,一边说道:“大哥,你的伤还没好,就少吃些香蒿,凉性的东西对伤势复原不好,多喝碗汤吧。”我自然是却之不恭含笑接过,而芙妹的一席话让小龙女暗自惭愧,决定好好观察下芙妹平日里的动作,学着怎样可以让自己变得体贴一些。

    娇生惯养大了的完颜萍也暗地里自我反省,发现自己对丈夫还是不够关心,也有样学样的盛了碗汤递到老爹面前,“锋郎,你也多喝点吧。”老爹眼中含了笑意接过,可见他对完颜萍的成长十分高兴。一碗鱼汤下肚,老爹和完颜萍也都点头称赞不已。他夫妻俩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北,平素嫌摘刺麻烦,都不是爱吃鱼的人,自然不知道这江鲜的美味。而这才鱼恰好像鲶鱼的肉质,小刺少,所以他们也都放心的品尝起来。

    “嘿嘿,吃出好了吧?我就是知道它值,才非要点的。”当年在襄阳,赵昱还在的时候,他曾经宴请我们在天水阁吃过一次。不过,那几百里水路运过去,味道就比这次吃的差了许多,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一直记着这才鱼的美味,今天到了产地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弄两条来补补身子。

    一顿饭,我们居然吃了将近两个时辰。三个女人开心的啃着鸭脖、鸭翅,我和老爹喝着小酒谈天说地的聊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等到我们聊得尽兴了,才发现日头已经明显偏西了,我把店主叫过来问道:“这顿饭一共多少钱?”掌柜说道:“受惠,八钱零三十文。”我算算,这顿还真是不贵。我们在这坐了许久,也只是见进来了三两桌客人。看来,原因还是江夏的经济不够繁荣,大家多还都下不起饭馆。我拉着店家问了不少问题,想多了解一下情况,他自认拿了我许多的赏钱,对我是有问必答。

    这人名叫张明德,就是这小酒馆的东家,因为生意不好,遣散了伙计,自己兼着跑堂的,这在后厨做饭的就是他的媳妇儿。我们聊起江夏的民生问题,果然如我所料,江北刚刚光复,各行各业百废待兴,鼓励生产的政策吸引了许多城里的手工业者回乡务农去了。发现这个问题,也开始让我认真考虑,及时对下一步的经济结构建设分布,作出相应的调整。

    “那你怎么不也去领耕地呢?肯定是你嫌种地太苦。”芙儿好奇的问道。

    这店主也看出来我们不是寻常人,老实的对我们说道:“这位夫人笑话了,小的本是这江夏城中的人。一来,到乡下,报不出户籍也就分不到田地;二来,小的这爿店是家传的产业,打小就在店里帮忙,也没有别的手艺,也只能守着这间店了;这三来,哎……不提也罢。

    我还有老母在堂,总不能领着她老人家下到乡下去吧,终归在城里更方便、安全些。”我点点头说道:“你这话也有道理。”虽然现在江淮在我们手中,但是谁又能保证蒙古人不会反攻过来?住在城里,终归安全许多。”这顿饭我们吃的很满意,这样,我还想再外带些卤味,你去给我包五斤鸭脖、五斤鸭掌、五斤鸭翅、再来五斤鸭腿,再来一坛子这双沟。”我越说他的脸色越不好看,这说好的剩下的钱都是打赏他的,怎么还叫外带的呢?心里有意见归有意见,但是他只好去后厨。等他提溜着一大荷叶包裹出来,我知道我们大概把本日的酱货差不多包圆了。

    最后那五两银子,一共就找回了一钱多银子。虽然这差不多够张明德往常一天的赏钱了,但是和四两多的赏钱相比……但是他转念一想,也活该,谁让自己先算计人家的,怎么说今天卤味卖的都不错,基本上都卖光了。五两银子都落入自己口袋,总算聊胜于无。

    我见他初时有些不岔,但是渐渐眼神也平和了,知道他是想开了,心说这人还是个挺难得的老实人,可能家里是有什么困难。

    “嗳,张大叔,看你蛮老实的,怎么刚才诳我们?莫不是以为我们外乡人好欺负呢?”芙妹笑嘻嘻的问道。

    “哎……您就别让我惭愧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张明德惭愧的说道。

    我们莞尔一笑。在临出门的时候,我在他手里塞了五片金叶子,对他说道:“记住,货真价实,老天还是向着老实人的。这是先前说过的,做得好就有赏,你就收下吧。”“恩人!

    “张明德有些激动的跪倒在地,双肩颤颤的怕是已经哭了出来。

    “起来说话。”我把他搀扶起来问道:“如果你真有什么难事,不妨和我们说说,兴许我们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张明德爬起身来,引我们重新落座,跟我们讲述了他的遭遇。原来,他有个妻弟好赌,前些日子和城南的一些地痞混混耍钱,输光了让人家扣住,逼着他们夫妇去赎人。张明德是个老实巴交的买卖人,本来不愿掺和这里面的事,但是禁不住妻子的哭求,就跟着去了趟。结果,他小舅子其实早就跑了,那伙人就是为了引他入局,才放出风声让他前去赎人。对方拿出了一张字据,说张明德小舅子欠了他们纹银三百两,已经把他的酒店抵给了他们。张明德人虽然老实,却哪肯受他们这种欺负?和那伙混混吵了起来,被他们打了一顿也不肯在借据上签字,但是还是被对方逼着在上面按了手印,才把他放了回来。

    “这难道没有王法吗?”晴儿被我教育的已经有了很强的善恶观念,遇到路见不平的事情,她都想伸手管管。

    “王法?王法是向着他们的,小的挣扎着爬回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连店里的生意都耽搁了。小的心里不忿被打,再想到手里还有他们伪造的借据,就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去,但是等衙门派人拉他们前去对质,他们拿出那张借据,还反过来诬赖我是想偷回借据未遂,才被他们责打。”我说道:“这其实也好判断,如果那借据真像你所说的,只有你妻弟的一面之辞,而你只在上面留了一个手印,两方一对证,自然也好判断,很明显他们的证据不足。”“是啊,起初,那官老爷也是这么说,让我们详细描述当时的情景,小人说了,而对方理屈词穷,老爷就要将他们拿问。但是,他们里面有个人叫做刘怀东,他跟衙役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跟县太爷进了二堂,老爷再出来可就不是那个老爷了,将我重打了四十,说我诬告良民,企图毁证,证据确凿,如果不能还出欠款,就限我一月之内关店交割。我不到三日内,被两番重打,被送回家里,我的娘更是因此而郁郁重病,至今未愈。这一阵出了这么多是非,熟客也大多不敢上门了,本来不太好的生意就更见惨淡。我散尽家财,可大都先紧着给我娘看病要紧,眼看期限将近,若不然,小的也不会见您各位是外地的客人,才起了歹心。”张明德一面说,一面抹着眼泪。

    “真是欺人太甚了,夫君,这事你要管管啊。”芙妹拉着我的胳膊说道。

    “嗯,虽然这事不在我们职权范围之内,但是有些方面,我们还是能说上话的。店家,你先把手伸出来,我先看看你的伤势。”我本来就觉得张明德是个健谈之人,现在发现他口才不错,倒是也是个能够上得台面的角儿,不禁生了几分惜才之心。我示意张明德伸出右手,替他把了把脉,摸他的脉象,果然是金疮之症,加上心内郁结难平,已经恶化成相当险恶的症状,如果不小心处理,哪天突然死于血栓、脑溢血之类,绝不是大言恫吓。我先替他开了药方,告诉他一些用药的方法和禁忌,让他每日戌时服药,外敷的药物三天换一次,连用一个月就见起色。

    听我说张明德的病这么凶险,芙妹倒杯茶水,送到张明德面前,一边说道:“张大叔还须保重身体,如果你有个意外,只怕你一家人都断了生计了。”张明德感谢的接过方子,就像芙妹说的,现在他家里一家人都靠他一个人支应,要是他再倒下了,那自己一家人可就真的断了活路了。他这一阵一直找人拆借,却都借不到钱,也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隐疾,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有时候会出现气短、心悸、头昏的症状,原来都始于此。

    “好了,我们去会会这个刘怀东和县官。”我笑着起身,准备领这一家人出门。张明德追了上来说道:“恩公,您就别去惹官府了,有了这些钱,足够缴纳罚金,将此事平息了。

    “张明德怕我们吃亏,又或是怕连累到自己,总之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我摆摆手心想:如果单纯是地痞流氓,那原本是打也打得,杀也杀得,论耍横,谁有我横?但是现在我一言一行都关乎立法尊严,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率性妄为了。我说道:“这官员要是这般鱼肉乡民,那受害的可能就不止你一个,可能还有几十家,甚至几百家的人被他们迫害,我可不能不管。你放心吧,此事牵连不到你。”“这……恩公您高姓大名啊?”他这才想起来忘了问我姓名,只是我们早就提溜着吃食出了店门,远远的走了。

    “大哥,你真打算替他打这个官司?”芙妹歪着小脑袋笑问我道。

    “嗯,正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白薯。”我念了两句歪诗道。

    “呵呵……又在胡说。”晴儿和芙儿都笑了,就连完颜萍也对我另眼相看,从这一件事,发现我身上不少优点。

    “哼,婆婆妈妈的。”老爹虽然有些不耐烦道:“这些小事,你去处理吧。萍儿,听说城东有座开元寺,我们去看看如何?”说着,他夫妻俩自己走了。

    我心里微微鄙视他一下,不过也知道他是替我着想,避免正式场合介绍他身份。不然怎么说?”这是杨巡检的爹。他爹不是早死了吗?干爹。听说就是一跑江湖卖艺的。”那还真是什么官威体统都没了。

    这刘怀东一时间无从寻找,所以我们直奔县衙,看看这个县官是不是真的这么昏聩贪婪,再派衙役去找刘怀东来对质。

    到了衙门口,我对衙役说道:“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就说杨过来访。”“谁是杨过?

    没听说过!”那衙役撇着大嘴,流里流气的说道,一面冲我龇牙努嘴,伸手要孝敬。

    “我今天叫你认识认识!”我正一肚子火气,看他还敢伸手问我要钱,“啪“的一巴掌把他扇的原地转了三圈。

    “你敢打人?反了你了!”两旁剩下三个衙役也抢过来,抽出腰刀,就想对我动手。

    芙妹和晴儿则护在我身旁,手也都摸向各自的兵刃。我心想这些临时留任的官吏,多年来鱼肉百姓、作威作福惯了,还真是积习难改,虽然这不正之风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转变,但是如果这个底子不打好,几十年以后又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住手!怎么回事?在衙门口乱嚷嚷,成何体统?”一个师爷模样的走了出来,对我施礼道:“这位公子,不知找我家大人有何公干?”他的眼睛还真毒,一眼看出来我有所凭恃,言语间也挤兑我,言下之意:你如果不是有公干,就别来捣乱。

    我有点喜欢这个肚子里有牙的家伙了,回了一礼道:“叫你们大人到二堂见我,就说杨过要见他。”“杨……大帅?”这师爷只听到杨过这两个字,吓得一哆嗦,想来也没见过我这种实权派的大人物,毕竟我现在就是江北的无冕之王。我取出印绶亮给他,依然是宋廷颁发的正五品江北巡检使的大印,他一看,自然是没有错了,赶紧把我们一行让到后堂,吩咐下人上茶,就急溜溜的去请他们县太爷去了。

    “下官梅梁智,不知杨大人亲临,有失远迎,还乞当面赎罪!”那县官是个胖子,刚一见面就扑通跪倒,对我大礼参拜。没良知?芙妹和晴儿在这种场合,只好忍着笑,但是也都忍得蛮辛苦。我没多在乎他叫什么阿猫阿狗,只是心道:膝盖软,没什么骨气,心里对他评价不禁又差了几分,我笑着挥手让他起来:“县尊不必客气,此次我携夫人此次是微服出游,正好经过治下,不请自来,还请多包涵。”我也没打算吓唬他,有事说事。

    “不敢、不敢!下官见过两位杨夫人。”他还真是礼多人不怪。

    “梅大人言重了,免礼,请起。”芙儿这时候还真是体现出大家闺秀的修养,举止颇为得体的说道。

    “没“良知由瘦小的师爷搀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那样子还真是有几分滑稽。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落座之后,他才说道:“不知大帅亲临敝县有何指教?”“嗯……川东转运使余大人是我知交,他的夫人是我之妹,本人自然要来出席。”“哦,下官其实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想大人日理万机,还能这么早就亲临敝县,不如让本县替您和夫人安排下行程,游览下本县的风光,那当真是本县的光荣。”没良知谄媚的说道。

    芙妹凑到我耳朵边说道:“大哥,我怎么听着他像在说你游手好闲呢?”我微微一笑道:“那也不必了,我今天到贵县这里不是来打秋风的,确是为了一桩案子。”梅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看师爷,意思是这尊大神是要过问哪件案子?师爷也无辜的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他都吓傻了,都忘了探听我的来意了。

    “县北,静安街洛中酒家的张明德,你可识得此人?”“呃……是,前几日大人判过一起刁民诬告的案子,这诬告者正是叫做张明德。”师爷红口白牙的,先把案子的基调定了下来,对我说道。

    “将卷宗记录给我看看。”我让他取过当堂笔录的卷宗,上面也是刷刷点点,言辞闪烁,还有几句涂改之处,想来是他们收了这刘怀东的好处,事后又改的供词。我见下方又是只有张明德的花押,并没有签名,心说看来屈打成招多半是实情。”这刘怀东是何许人啊?”我手中没有太多过硬的证据,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多收集些情报,看看能不能从此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大帅,这刘怀东就是您妹婿家三管家的嫡亲外甥。”梅梁智自以为自己办了一件漂亮差事,紧着跟我表功道。倒是那师爷看出,我对此案的关注点没有放在刘怀东身上,忍不住咳嗽一声,示意县太爷不要多说话。

    我拍案而怒道:“就是因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们就将张明德屈打成招、胡乱判决吗?”“大人明鉴,我们可都是依照大宋刑律办差,没有任何偏私之心啊。”没良知和师爷双双跪下,口中大呼冤枉。

    我冷然道:“我大宋刑律,民法则中指出:凡民产纠纷,如未能举证详实,官吏有责任,查验勘定并发出告示,半月之内无人申诉举证方能结案,你们这样草草结案,还说不是徇了私?”我将那记录在案的档案,扔到他们跟前说道。

    “大人饶命啊,大人,下官知错了。”梅县令哑口无言,他自己拍马屁拍错到了马脚上,赶紧磕头如捣蒜的求告道。

    我也不想让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所以不会轻言任意罢免官员,我对他说道:“本官向来以理服人,你的这次记录,本官记下了,如果你三年考评不能拿到优等,本官不但去你的职,还要拿你下狱问罪,追究你渎职的责任,你可心服?”“是、是……”梅县令唯唯诺诺答道。

    “此案撤销,将刘怀东等一干涉案欺诈的人犯拿下,将他们平素里所做的恶事全部给我拷问清楚。记住,要有真凭实据,不要胡乱攀附。我等着看你的成绩,如果你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就直接等着拿末等评价吧。”留下这句话,我领着芙妹和晴儿出了衙门。

    经此一事,我们也没了游兴,晴儿对我说道:“要不要去张明德那看看?跟他打个招呼。

    而且我怕衙门口那些差役办事不利索,再放走了风声,张明德一家就要遭殃了。”对晴儿的细心,我微微夸赞一句,她现在越来越肯替别人着想了,对于她这样的转变,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其实我先来衙门,也是存了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的意思,估计衙门里嘴快的已经把我的话传出去了,估计不用多少时候,刘怀东就会自己送上门来。我们转头又回了城北的洛中酒店,张明德见我们三人回转,不禁有些喜出望外,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我们去了趟县衙,知县大人倒也很配合,答应我们尽快将刘怀东等人缉拿归案,只是我们担心你们一家的安全,所以再回来看看。”我和他解释道。

    “您几位这热心肠,小的真是感激不尽,但是他们都是些亡命徒,这可如何是好啊?”张明德听我说的轻巧,但是他不知道我到底什么身份,县太爷是不是阳奉阴违,再暗地通知刘怀东来找自己麻烦。他越想,越觉得应该关了店铺,早早收拾,一家子出去避避风头。

    我笑了笑,示意晴儿给他露两手。晴儿微微一笑,从腰畔解下金龙鞭,随意挽了个鞭花,鞭梢直取柜台上的蜡烛。一鞭灯芯没了,第二鞭蜡烛短了半截,第三鞭,蜡烛从中一下被劈成两半。”他们来了正好,我倒是怕他们畏罪潜逃躲了起来,那才是真的麻烦。”我笑着说道。

    张明德大喜,他再没眼力劲,也能看出这三鞭绝对不是碰巧就能抽中的,有这么位大高手在,他胆气也足了许多。他把他的婆娘叫了出来,一个很普通的妇人,不过我猜那些不地道的招儿,都是她怂恿张明德做的,所以她跟我见礼的时候,我也只是微微颌首算作答礼。

    他们夫妇俩上好了酒店门板,领着我们回了他们的家。他们家就在不远的胡同里,家里小院三间房,家里有一女,大概十二三的样子,在家里照顾病榻上的奶奶和幼弟,倒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恩公,这是家母,这是小儿小明,还有小女月儿。母亲,这位是肯为我们家做主的侠士,他……”张明德见我们身有武功,以为我们是一般的江湖人。但是他这才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姓名,不禁僵在了那里。

    “我姓杨。”我微微笑着说道。

    “这位是杨大侠和两位杨夫人。”张明德讪讪的说道。

    张老夫人中气有些不足,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家的事……别牵连到别人,给人添麻烦,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就搬到乡下去算了。”老太太也是心疼儿子,见张明德两次被人打得半死,心也早就凉了,自己老伴儿一辈子攒下的积蓄也不要了,只求儿孙能够平安就好。我看得出,张明德的家教还是不错的,老太太是个挺通情达理的人。

    “老夫人,您放心,这件事会有个圆满解决的,我们不是跑江湖卖艺的,我可是朝廷的五品命官,比你们县官大好几级呢。”我笑着对老太太说道。

    我这么一说,把张氏夫妇都说愣了,他们当我开玩笑,我微微苦笑着将我的印绶取出,给他们亮了亮,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得懂,至少算是亮明了身份,也让他们安心不少。

    果然没过多久,有人啪啪啪的来砸门。”姓张的,你给我出来,不然老子点了你的狗窝。

    “那张氏母女吓得瑟缩一团,张明德也是脸上变色,但是想到有官老爷撑腰,还有一位女高手,他胆子壮了些。我们跟着他走到大门口,把院门打开,外面围了七八号人,看样子都流里流气的不像好人。

    我把张明德拉到身后问道:“你们哪个是刘怀东?”“老子就是,怎么了?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为首提着一把鬼头刀的搭茬说道。

    “哼哼……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不过我只肯定,你们县太爷的三年考评,肯定要拿个末等了。”我过去当胸给他一拳,伸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刘怀东“哎呀呀“被我扭过身去,跪在地上,我拿他当凳子坐在他后背。”怎么样,还有谁要上来试试?”“兄弟们,并肩子上啊!”另外一个杂鱼鼓噪着就要往上冲。还没等他启动,晴儿的金龙鞭就缠在了他脖子上,随手一甩,就把那人甩出去三丈多远,那人落地也是哎哎呀呀的爬不起来,疼得在地上呻吟。

    剩下的五个人吓得扔下棍棒转身就跑,晴儿又是连挽三个鞭花,一招“三环套月“将三个小混混栓成了一串。然后,芙妹双手连弹,嗤嗤两声,另外两人腿弯中弹,扑通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张明德彻底看傻了眼,他没想到我们各个身怀绝技,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我们都把人全部拿下了。”还愣什么?帮我们找根绳子来,这下真可以去衙门结案了。”我搜出刘怀东身上的借条物证,在手里扬了扬说道。

    我和晴儿、芙儿陪着张明德押着一串地痞到了县衙,梅梁智听说我去而复返,还抓回了这么多闹事的混混,他想起我临走时候说的话,脸上不禁比哭还难看。我也不管他怎么想,把物证、人证全部列在他面前,事实俱在,当即为张明德恢复了名誉,把刘怀东以及他的同伙十人,全部打入了大牢审讯。

    等我们从衙门里出来,张明德显得格外的激动,当即又要给我下跪,我笑着搀起他来道:“不必如此,拨乱返正是我等的职责,所幸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不然我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好好回家去经营酒店生意吧,替老夫人买点药,请个好大夫看看。好好照顾孩子们,难得小月儿这么懂事,知道照顾奶奶和弟弟。你要是再有什么困难,就到东城余家大院去找我,就是最近结亲的那家,他是我兄弟……”张明德这才想起早些的尴尬,又是一阵磨叽,我跟他说不必介怀那件事,他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我们三口子不禁笑着交流道:“这事儿虽然琐碎,但是也算是救了一家人的性命。”芙儿说道:“是啊,还算是挺有意义的。”晴儿说道:“我现在才体会到救人难啊,又要有理,又要有据。老公这么大的能耐,都要用半天多的时间,才能把这事儿圆满解决,可天底下有多少不平的事儿呢?”晴儿已经深刻感受到了千难万难,惟善最难这句话的意思,这比她当初一言不合就随时杀人可难的太多了。但是,这样救了人之后的成就感,却取代了以往的负罪感,让她心里感到特别的喜悦。

    我们回到余家,都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老爹和完颜萍早都回转。余玠的祖母和叔公以及大哥都在,大家围坐一起共进晚餐,席间,他们不禁问起我们这一下午的经历。

    我大致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听得气愤的有之,称赞的有之,余玠当即表示,要好好处理余寿这个给他抹黑的家伙。我又取出卤味来,却发现在外面晃了半天,这鸭脖、鸭翅都有些馊了,不禁有些可惜,但是只能扔掉,还被一家子人说笑了一顿。

    “师妹,你没看到,那张掌柜让人家欺负的……”回到屋里,晴儿给没有出席晚宴的小龙女讲述今天发生的事儿,龙儿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等你身子好点,咱们再去尝尝,他家卤的鸭翅可好吃了,还有那才鱼汤,老公说那鱼汤最是大补了,咱们女人家喝了对皮肤好。

    “晴儿还在念念叨叨,龙儿只是微笑的听着,让我看的不禁感慨:这林朝英姐姐要是还活着,看到自己的传人们把她的玉女心经练得这么失败,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不过,她可能也会欣慰,看晴儿和龙儿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吧。

    第二天一大早,张明德就推着小车上门送吃的来了,他见我们这么喜欢他家饭菜,他特意给我们送来了不少的卤味和一罐鱼汤。

    我们自己家人躲在屋里喝汤、啃鸭脖,只叫来了老爹,好东西才不和别人分享。我闻着熬鱼的香味儿也是禁不住食指大动,笑道:“哎……晴儿你可真是有福气的人,想什么来什么,昨晚上半夜睡梦里还叨念这鸭脖儿,人家今天就给你送上门来了。”晴儿面上一红,嗔道:“哪像你说的,人家哪有那么馋呢。”她筷子本来是伸向了鸭翅,但是听我这么说,就放下了筷子,替师妹盛了碗汤说道:“师妹你尝尝,补血滋阴,对身体有好处的,还好喝。

    “龙儿谢了接过,有些好奇的尝了一小口,我替她挑了一点胡椒面在碗里,她喝了微微有些皱眉,似乎不适应这种辛辣的感觉。但是,忽然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又忍不住再抿了一口,越喝越觉得欲罢不能。让我和晴儿、芙儿都觉得微微有趣。

    “可惜七公没在,不然他肯定把这些菜都包圆了。”芙妹笑着说道,一面又替我盛了一碗汤。我笑着接过,对于胡椒的妙用,完全是我的灵机一动,现在连老爹都忍不住接过完颜萍手里递给他的第二碗鱼汤,显然而是勾起了馋虫儿。

    “嗳?满满那丫头呢?我昨天一天都没看到她。”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宝贝徒弟,虽然我这个师父不那么称职,所有课程几乎都是小龙女替我教授的,但是我还是蛮关心她的。

    “是啊,我也没见到。”芙妹也点头说道。

    “别管她,那丫头属小野猫的,一天到晚也不着家,丢不了她的。”晴儿啃着鸭翅,一面说道。今天张明德送来的是我传授给他的新秘方鸭脖,昨天我们聊天的时候,我就告诉他,这鸭脖的卤料中加上川椒、麻椒和杜仲三味香料,味道更好。他是彻底的服了我的,昨晚上起灶,今早上一试,果然更增风味,虽然麻辣刺激,但是却大有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嗯,这东西有些说道,看来你小子比老花子还会吃。”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我一听,就知道又来了一个饕客,七公他还真是闻着味儿来的。不过,七公老爷子来的太及时了,有他在,我对付冷芳魂的把握就更大了。”七公,您来了,快来坐,今儿个可是真有好吃的。

    “我把他让到我的座儿,让他挨着芙妹,我和晴儿往边上挪了个座儿,顺道把七公和我老爹隔开。

    “老叫花有礼、有礼!”“老毒物免礼、免礼!”他两个老对头见面就针锋相对,不过今天七公没工夫理我干爹,挥挥手抄起一只鸭腿一边啃着一边说道:“你小子把我支到竟陵,自己却一下子快推进到关外了,不过你要是打下凉州,老花子倒是省了事,不用去替你考察什么草场了,幸亏这次蓉儿给我传书及时,我接到她的信马上就赶来了。咝……这辣子真带劲儿,好吃。”七公馋虫上来了,就顾不得多说其他的了。

    芙儿听七公说到“及时“二字,忍不住想起了去世的父亲,霎时眼眶有些红了。但是,她还是替七公盛了碗鱼汤说道:“七公,您尝尝,这汤炖了少说有四个时辰,就怕您喝顺了嘴儿了,就放不下这碗了。”“这么厉害?那我一定要尝尝。”我听七公说他是接到蓉儿通知才知道这边的事情,不禁愣了一下。”师傅怎么知道的?”晴儿在我边上说道:“我们到江夏那天,就给你师傅发了快信,不过丐帮消息传递也太快了,这才几天的工夫,消息都传了个来回儿了。”“那是当然。”七公自豪的笑了笑道:“蓉儿她说黄老邪也到了长安,他们会转道去百花谷找老顽童,就来和我们汇合。”七公一边啃着鸭翅膀,一边说道。结果,被芙妹一语道中,半罐鱼汤,都让七公霸占了,最后连鸭脖、鸭掌都让他抢去了不少。

    但是,好在大家看样儿都吃饱了,也没人和他去争,不过,看样子我还真应该考虑,留下张明德一家做厨子这个建议。我接着说道:“那长安的事务,还有帮里的大小事……”七公摆摆手说道:“你师傅听你重伤也顾不得这些了,至于帮里,鲁长老已经能下地了,有他在不用担心。”我还是隐隐在这件事背后,嗅到了蒙古人的味道,只怕蓉儿真的头脑一热,作出了错误的判断,但是,她都在来的路上了,再埋怨也无补于事,不如修书一封,让贺擎山、李天强等人加强防范,才是当务之急。

    第78章山林野斗,杨过二战冷芳魂;长安城内,披红挂彩迎新娘。

    日子很平淡的过了三天,四月十六正是老四婚宴的前一日。只是,这风平浪静、喜庆祥和的气氛之下,却实际上波涛暗涌。”满满还没找到?”小龙女问了我一句。

    我神情严肃的点点头,自从三天前满满失踪,我的玄铁剑也不见了,虽然不排除这丫头偷走我的剑拿去玩,但是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她不太可能因为我说她两句,就在大敌环伺之时这么没有分寸。

    芙妹推门进屋,笑着对我说道:“娘来了,大家都来了。”我不禁苦笑,芙妹一句都来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家里的媳妇儿们放心不下我,就都来了。到前院一看,果然是浩浩荡荡的队伍,蓉儿身后跟着奶妈抱着璇儿和破虏,三娘怀里抱着我大闺女林林和二闺女婷儿,后面还有无双抱着我的宝贝儿子宗洋。

    “夫君!”瑛儿见到我从后堂出来,扔下包裹就一头扎到我怀里亲昵的叫道,看得出真的是想我想的狠了。

    “瑛儿乖,想大哥了吗?”我笑着问道。

    “想,白天想、梦里也想,你受伤了?伤得厉害吗?”她只听说我受了内伤,忍不住检查起我全身上下,看看有没有少零件。

    “没事,虽然很侥幸,但是这几日里,元气已经回复大半了。”我没看到如是,就忍不住问了句:“宗社和他娘呢?”三娘把林林放在了地上,让她去找无双,又将婷儿递还给芙妹,然后对我说道:“我们这一路紧赶慢赶过来,换马不歇人,如是身子弱,大概是晴儿扶她去休息了吧。”我点点头,心说:我的娘子们放不下心将孩子们交给下人看管,带着孩子五天跑了两千多里地,不是担心我担心的狠了,只怕别人也做不出这么疯狂的事儿来。而这两天我还在这惦记着娶新媳妇儿,似乎有些那啥……是叫负心人吧?有点那感觉了。但是,小龙女都被我吃下肚了,这事就是硬着头皮早晚还是要提的。只是我那外公岳父看似正在一边,准备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准备给我找碴,话到嘴边我又不敢说了。

    我还没等说话,旁边老顽童和我干爹就耗上了。”哎,老毒物,你说你怎么娶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儿,老顽童看着都觉得不好玩!”老顽童啧啧称奇的看着如胶似漆的欧阳锋和完颜萍,率先挑衅道。

    我干爹搂着完颜萍的腰,冷冷的说道:“是比不上偷人媳妇儿好玩。”我心里那个汗啊,毒舌啊……真正的毒舌。

    老顽童被一句话戳到软肋,哑口无言的熄火了。”你说什么?”瑛姑被人家戳到痛处,火爆脾气上来,抽出匕首就要找欧阳老爹拼命,边上的耶律齐也按剑侍立,怕他这师娘出点什么闪失。

    “哼,老顽童,咱们好久没动手了,不如到外面去活动活动,别在这吵,吓着我的孙儿、孙女。”欧阳锋看满屋都是小家伙,不愿在此争吵,主动向老顽童邀战道。

    “我也正有此意。”老顽童眼睛一亮,一副颇为跃跃欲试的样子,两个人把臂而出。瑛姑、完颜萍和耶律齐也各自不放心,跟了出去。

    “这老毒物这把年纪了,行事依然如此乖张,看来他最近又受了什么启发,不然以他谨慎的性格,不会如此主动向老顽童邀战的。”黄药师瞥了我一眼,以为我给了欧阳老爹什么启发。

    “那老花子就不知道了,这几天光是吃吃喝喝,这江夏镇也算是人杰地灵了,至少没缺着我吃穿,呵呵……”七公笑道,他转而肃然道:“不若药兄与我同去,看看他们二人近来有多少进步,如何?”“七兄请!”黄药师让道。

    “药兄请!”两人也尾随而出在一边看热闹的黄药师和洪七公,两个人也饶有兴致的跟了出去。

    我没跟着去凑热闹,因为我看着一双双殷殷期盼的眼睛,含情的注视着我,等着我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我心说:有岳父和七公在,应该不会惹出太大的乱子。

    回到我们的房里,如是正在和小龙女闲话,小龙女现在开朗多了,拉着抱着宗社的如是问长问短,显然是对这个小家伙很感兴趣。我靠在如是边上坐了,如是笑着靠在我身上,显然是想我了。我微微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将前些天的受伤经过说了一遍。

    蓉儿和三娘听完都面面相觑,“真的是逍遥派的传人?”“嗯,如假包换。只三十招,我就被那个老妖婆子打的半死,要不是靠两颗手雷一把枪,那天我们真都交代在那了。”想起冷芳魂能在十米之内的距离避开子弹,我还不禁阵阵心悸。”她的那把如意更是怪异,材质特殊的非金非玉,像是某种矿物结晶,芙儿的宝剑和它撞击之下,居然折断了。”对于清鸣剑的折断,我始终都感到耿耿于怀,而且,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满满这丫头能背着玄铁剑去了哪。

    “呐!”听我说起剑,三娘从背囊里解下一把剑,递过到我面前。我看了看笑道:“这不是如是的那把剑器吗?”我接过在手中掂了掂,忽然发现剑身轻了许多,掣出剑身一看,只见剑鞘中藏着一把长约三尺的剑,剑身极薄犹如蝉翼,通体晶莹透光,而在阳光下映照,居然隐隐能够看到如脉络的波浪纹。

    三娘说道:“其实半年前如是就发现这剑中藏剑的机关,不过她害怕你怀疑她藏私,才犹豫再三拿来找我商量,让我做个见证,也免得你疑心她。”如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却不知该解释好,还是等待我的判断。

    我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示意不必介怀,我相信她的话,这才将剑完全取出剑匣,举在手中端详,而这剑居然软趴趴的不受力,以我的见识也不禁啧啧称奇。

    蓉儿也对我说道:“我们几个人研究了好久,就连爹爹也看不出这剑的来历,它的材质虽然看似奇异,但是既不能格挡,剑身上又多裂痕,虽然材质特异,但是终究是装饰之物,难堪大用。”我笑着忽悠道:“这次你们可说错了!这是真正的宝贝。”我试着将内力灌输进去,剑脊忽然挺直,剑身被我内力催生出的剑芒紫气蒸蔚,更是令我和众娇妻大开眼界。

    “此剑乃是寒铁之精打造,经过高温熔锻,以及经历了至少三千次的折打,将杂质全部剔除,才有了如此剔透的形态和波浪纹。”我说着,用剑平着削向桌上的白瓷茶壶,“哧“的一声,坚硬的白瓷被我一剑削成两段,断口平整的犹如打磨过一般平整。管它是不是,我记得如是说过这剑是她去世的爹捡来的,当时我还怀疑这把是不是紫薇软剑。现在看来,剑脊上两个篆文似乎笔划挺多,依稀正是紫薇二字。反正独孤求败都死了快一百年了,这还不是随我怎么忽悠怎么是。

    蓉儿也是一阵诧异,问我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心道:武侠小说里不是都说软剑要灌输真气才能用吗?一般都是自以为内功比较牛X的人,用来卖弄的不二之选。不过对蓉儿可不能这么说,“我想是寒铁应该韧性极好,我就试着灌输内力看看,会是什么效果。”“原来是这样!我们研究了许久,都没看出一个所以然。”蓉儿接过软剑,也是照我的样子,将真气灌输其中,凌厉的剑气透剑而出。

    如是说道:“如是最是无能,一直学不好一招半式,或许这把剑能对夫君有帮助。”我有些惋惜的说了句:“我用惯了重剑,这种轻飘飘的剑却不合我的剑路。”我微微摇头说道,心里却是对这把暴戾的凶兵颇为不以为然。以独孤求败的控剑能力还能误伤义士,可见他那时候内力也不怎么样。如果灌输内力进去,紫薇剑虽然能达到刚柔相济,但是剑芒外吐,也是极凶的锋刃,不知怎得,我心里总是不喜。

    芙妹看剑身上的花纹好玩,好奇的接过“紫薇“细看,她内力不足以激发剑芒,她的越女剑法也是走的轻灵直接的路子,所以虽然觉得这把剑好看,还是归剑入鞘递还给如是,说了句:“我也用不了。”如是接过剑,又把它递到了蓉儿的手中,她说道:“茵姐说过:“她用短刃不用剑,晴姐用的是金龙鞭,无双和瑛姐是君子、淑女双剑。'可惜芙儿姐姐的清鸣剑碎了,但是这把剑又不合她用,不若赠与师傅吧。”如是眼中目光询问我道。她听我讲起过紫薇软剑的典故,虽然这剑跟随她多年,骤然送人让她颇为不舍。但是,这把剑确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杀气凛凛,留在身边总感觉不踏实,所以她还是决定送给蓉儿。

    我点点头道:“嗯,能驯服这把剑的凶性,师傅倒是最适合用它。”芙蓉、紫薇,娇花美人闲闲相映,倒是相得益彰。另外,我从如是眼中传来的讯息,看出她似乎已经和蓉儿达成攻守同盟了,不由心中微微一喜,但是又泛起愁来,别人都好说,最主要的还是要看芙妹这一关。

    蓉儿微微推辞一番,但是她懂得如是心意,会心一笑就将宝剑系在了腰间。转眼将近正午,张明德父女又来送午饭。今天骤然增添了这么多人口,我干脆决定拉着大部队直接到张家店里去。七公听说有好吃的,架也不打了,第一个嚷嚷着去吃饭。老顽童也不傻,知道老叫花子最会吃,听他说吃,也就不跟我老爹切磋了。我们十几口人浩浩荡荡从余府出来,把张家老店给包圆了,张明德看我们这么捧场上门照顾生意,高兴地合不拢嘴,张罗着拼桌,吩咐他娘子收拾酒食。

    今天来的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尝到江夏的地方特色小吃,虽然襄阳也在江边,但是汉口、江夏一带的小吃也有自己的特色,让大家都赞不绝口,就连厨艺最精的蓉儿都微微点头说道:“他这店里的卤味虽然做法粗糙了些,但是很入味,细细品尝虽然变化不多,但是却让人觉得百吃不厌;这鱼汤炖的火候也是极好的,看似简简单单,但是不入葱姜大料等佐料,能将鱼汤炖的如此鲜甜,确实很见功力了。”我笑着接口道:“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今天张家老店反其道而行之,却让我师傅说出一个好字,确实难能可贵,来,我敬诸位长者一杯。”我端起酒杯,也不具体署名了,关系太乱……知道不知道,看透没看透的,反正酒桌上没大小,我的地盘我做主。所幸黄药师洒脱,洪七公豪放,周伯通心思淳朴,老爹更不会和我计较。他们四个人互相打了大半辈子,斗了大半辈子,是敌非友,但是老来却越是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今天因为我们一家而团坐于此,大家都举杯一饮而尽,把刚才初见之时的不快,都渐渐的抛到了脑后。除了蓉儿在我身边,她们其他的女子一桌,我的大小娘子围着瑛姑和完颜萍、耶律燕,倒是有她们自己的话题。

    “嗳,刚才战果如何?”我戳戳老顽童问道。

    “哈,当然是平手了,不过我还有压箱底的本领没有用,专门留着对付黄老邪的。”老顽童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和我讲起刚才和我干爹一战的详情。

    “哼……”欧阳锋在一边听出老顽童言辞间的蔑视,他自认为武功大进,老顽童刚才也并未占得上风,不禁微微有些怒道:“你有进步,某家自然也不会落后,我还没施展我的惟我独尊神功,今天就拿你开开张。”说着,他右手成爪,抓向老顽童。

    七公和他多接触了几日,伸手将他拦下道:“欧阳兄,喝酒勿动气,伯通就是这么个脾气,你却和他计较。”我也是赶紧劝酒,他俩这才没伸手掀桌子。酒过三巡,我们自然聊起了明日的婚宴和几日来没有声息的冷芳魂。”莫老大和老四这忙的焦头烂额的,还要布置会场内外的侍卫人手,明天人多了鱼龙混杂,正是冷芳魂突击的最好时机。”我分析道。

    “只是以她的身份和矜持,她会这样做吗?”老爹问道。

    “会,她所谓的一招败敌,不过是用先天气场威压对手,如果遇到有人识穿她的伎俩,她就毫不犹豫的改变对敌策略,我和她的一战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是一个武功绝高,冷酷利落,又心思缜密,通过几次接触,我发现她的应变能力极为可怕,总是能因势利导,将她的长势扩大到最大化,她是我见过的最难缠、最可怕的敌人。”在我心里除了冷芳魂以外,还有一个史嵩之让我头痛无比,他的狡诈和阴险比冷芳魂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令我抓狂的是他滑不留手的性格,一击不中则立即远遁千里绝不纠缠;而我们正式撕破脸皮之后,他借着冷芳魂的势力,对我穷追猛打,我能梦中惊醒,也从侧面说明了他给我带来极大的压力。

    “这个我知道!”老顽童忽然叫道。看大家注意力都转向他,他才的得意的说道:“小杨过跟我讲过,关于先天力场禁锢人行动的可能,我试验出的阴阳鱼也有同样的作用。”我听得心念一动,阴阳鱼?莫不是……太极拳的雏形?

    “那人武功真的这么高吗?”蓉儿眼中满是关切之色,如果不是老一辈都在,她只怕真的忍不住不避芙儿在场,而直接扑到我怀里了。

    我没及细问老顽童,但是见我“岳父“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喜我和蓉儿的亲昵之态。好在……我见七公还没有发现不妥,想来他感情还没有细腻到分辨出什么是爱情的地步。

    我咳嗽一声说道:“咳……只怕比当年的天山童姥还要高明不少。”在座的除了我岳父黄药师以外,都知道天山童姥巫行云是何许人也,只有他老人家又是微微一皱眉,问道:“巫行云是何许人也?天山童姥又是做什么的?”我见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就粗略将天龙八部的故事和逍遥派的渊源讲了讲,又穿插了从少林寺听到的关于虚竹、李明月夫妇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关系,以及魔教的形成及演变过程,我们聊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事情的关系理清楚。

    七公和我岳父都不禁叹息,七公说道:“我与一灯大师相交多年,却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大理段氏还有这么一段掌故。”我心说:虽然《天龙八部》没有交代后事,但是以段誉的性格,他执政国事必然一塌糊涂。大理国历来君权与相权分歧严重,听江湖传闻,段誉在中年也是被迫退位出家避世,想来也是与高氏一族斗争失败的结果。而从武学上说,他不但没有将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两项绝艺留下,还把本家的绝学六脉神剑带进了棺材,可见他做人实在是失败,和他的废物义兄虚竹也有得一比,还真是一对儿标准的难兄难弟。”或许,其中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众老点点头,他们都知道大理国的国情,段氏和高氏的争斗延续了将近两百年,王族与世家的不合是尽人皆知的事,想来一灯大师也不觉得此事光彩,自然不愿提及。

    “小杨过,你放心吧,有我老顽童在,有老叫花子在,还有黄老邪和老毒物在,那女子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怕她。”老顽童说的虽然在理,但是他啃着一只鸭腿,胡子上沾的油花花的跟我说话的样子,让我感觉他的话不是那么可靠。

    “我也感觉这些天太过平静了,总给我感觉,他们在酝酿一个极大地阴谋。”这些天我每日里枕戈待旦,都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却迟迟未见冷芳魂出招,我不免有些着急。

    因为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在老四婚宴上不合时宜的出现。

    “不必如此紧张,如果明日里无事,我们大可放心回转长安,等她上门。”蓉儿劝我道。

    我点点头,心说也只能如此。只是冷芳魂这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和她每每出人意料的进攻方向,让我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让我感到极为不耐烦,特别是当自己扮演老鼠角色的时候。我自然明白这是冷芳魂的疲敌之计,其目的就是为了用无形的气势让我急躁、恐慌,但是知易行难,无人之时,我还是会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丝恐惧。现在我才真的发现,在这种活了过百岁的老家伙面前,我真的还是显得太稚嫩。别人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可笑的,而今天我面对的这个绝对实力,还拥有惊人的智慧和毒如蛇蝎的心性,我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

    我们在张家酒店一直坐到掌灯时分,回到余府后,我趁着时间还早抽出一点时间,钻进了蓉儿的屋里。”蓉儿,我想你,这次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搂住她深深的一吻。

    唇分,蓉儿眼中含了泪说道:“别这么说,听着都让人揪心,如果你不在了,蓉儿也活不下去了……”蓉儿话音未落,门就被推开了,门口站着的正是我的岳父黄药师。”你们!

    “他虽然猜到了,但是亲眼所见之下,一向行事惊世骇俗的黄药师也觉得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我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而且来人还是蓉儿的父亲,芙儿的外公……”爹~!”蓉儿也是羞红了脸,羞恼的喊了一声,一面将房门掩好,拉着脸色铁青的黄药师坐了下来。

    世人对他多有误解,认为他行事乖张,是个倒行逆施,不忌礼义廉耻、三纲五常的狂人。

    但是,我最清楚他的性格,他遵从古礼,反对当下的程朱义理之学,而并非真的疯子。相反的,他最重视家人,如今看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婿搂在一起,我怕他现在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蓉儿拉着我扑通跪倒,对着黄药师说道:“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这孩子无数次为了我出生入死,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几乎都是为了女儿,他待我真的极好,你别为难他。

    “听到这儿,黄药师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些,“芙儿知道这事吗?”我和蓉儿摇了摇头。

    黄药师跟我对了一眼,忽然又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说道:“我从以前就看你小子贼眉鼠眼的,不但骗我外孙女伤心,又骗走我的徒弟,现在连我女儿你也引诱。”说着他一掌拍到我眼前。

    大敌当前,我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任他痛打一顿出气,我闪身欲躲开,蓉儿却挡在了我的身前。”你要杀,就把我们一起杀了算了。”黄药师怕伤到女儿,赶紧撤掌。”蓉儿,你什么时候能肯听爹的一次话,当初你不肯听爹的,嫁给郭靖那个蠢笨如牛马的家伙,耽误了你将近二十年的时光。但是,他虽然脑子笨,但是对你还算是专情。这小子花花肠子太多,你看看他现在身边这么多女人,你能保证他能始终对你好吗?你别拦着我,爹爹要杀了他。”“爹!你忍心看着我和芙儿的孩子从小就没了父亲吗?”蓉儿心知我不会束手待毙,但是如果我俩动起手来,哪一方落败被杀伤,她都没法承受,只好忍痛说出她心中守着的最大的秘密。

    黄药师再次石化,他没想到自己新添的外孙和外孙女,居然也是我的孩子。他闭目思考半天,叹了口气说道:“别人说我邪,但是我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比我还邪。我现在给你一条补救的路,除了芙儿和无双以外,把你其他的女人都杀掉,我可以考虑原谅你这一次。”我冷然道:“这件事我办不到,而且,如果你敢对她们下手,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客气。”黄老邪见我不肯妥协,而且态度强硬,他的执拗邪气也上来了,森然说道:“如果我非要杀了她们,你又待怎样?”我看了看蓉儿,她对我摇摇头。我第一次违背了她的意愿,说道:“那今天,我们必须只能活一个。”“哈哈……你小子够狂,但是却唬不住我,纳命来。”他说着一掌拍出,攻向我面前。我担心蓉儿受到波及,用柔劲将她送到一边,然后推门飞身而出,站到了院内。

    黄老邪也跟了出来,“用你的剑,空手你没有丝毫的胜算。”我微微一笑,但是笑容里却透着丝丝凉意。”那也未必!”“狂妄!”黄药师大怒,一上来就用出了他的看家本领-奇门五转,一掌向我胸口拍来。我祭出降龙十八掌,一掌亢龙有悔拍出,硬是和他对撼了一掌。黄药师“咦“了一声,他没想到我的内力居然在短期内提升了这么多,居然和他八成功力的一掌斗的不相上下。

    我自从得了三花聚顶神功和龙象般若功的秘笈,书中记载的先天神功残卷和龙象般若功互相印证之下,我在短短的半月之间,居然将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六重。特别重铸了被冷芳魂重挫了丹田内息之后,龙象般若功更是隐隐的突破了第六重境界,进入了第七重。由此,内功已经不再是我武功中最薄弱的一个环节,而降龙十八掌在龙象般若功的辅助下,更见威力无匹、刚猛无俦。再结合了我与天鸣和冷芳魂对战时候的宝贵经验,我的掌法里不经意的多了一些细节上的变化,出掌的角度,发力的顿挫节奏,简单的降龙十八掌居然给人一种千变万化的感觉。而在战阵前,细微的变化也足以将战局引向完全截然不同的方向。所以,我和岳父的一战,居然充满了无穷的变数。

    对拆了十几招,不禁惊动了四下里的人,七公和我干爹最先赶到,见是我们两个在对战才放下心来。不过,看了一会儿七公就发现苗头不对:“哎?这爷俩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下手可都够重的啊。”“我看怕是七兄技痒了,想下场活动活动筋骨吧?”欧阳老爹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呵呵,不过杨过小子对降龙十八掌的理解,居然精进这么多。这打从大胜关算起,一晃也不过一年时间,这小子的悟性确实高啊。”七公很快的觉察到我在掌法中加入的变化,单从对掌法的理解,我已经形成了自己对掌法的认知,从这一点来说,已经超过了逝世的郭靖。

    黄药师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老顽童都被惊动,在边上指指点点,加入了讨论。他面上有些挂不住,一声轻啸,我两人之间的对战情形又是一变。”叱“一枚青石迎面打向我的期门穴。我挥袖化解了攻势,还顺手将石子弹向我老丈人,劲力之巧,方向之准,都让旁观的三老心里暗暗喝彩。

    “哼!”只有场中的黄老邪极端不忿,在他眼中,我这种做法无异于赤裸裸的挑衅。他右手连弹,“叱、叱“两声,石子一快一慢的弹出,而后发的那颗先至,撞碎了弹回的那颗石子。”叱“又听见一声轻响,一颗石子从他手中弹出,撞在了第一颗出手的石子上,那颗被撞击的石子速度更是快赶上了步枪的枪弹速度,直奔向我顶门印堂穴打来。这一下挨上,那绝对是爆头的效果,其他方向避闪已然来不及,只好一个铁板桥折腰后仰,堪堪见石子贴着鼻梁飞过。

    场边三老看的都是暗暗皱眉,蓉儿更是在一旁暗暗担心,手不经意的碰到腰间的紫薇剑,却始终没法握紧剑柄。

    黄老邪就是逼我躲这一下,看我拧腰闪过,他双手连弹,八枚石子齐出,竟然将我周身要穴完全笼罩了。我心道这还真算上一门神通了,好在我事先防备了他这一手,从腿边枪套里取出我心爱的仿格洛克17式连发枪,对着石弹连环八枪。我是铁了心和他对上了,第一,我要保持全盛的状态迎接明天的大战,士气可鼓不可锉。第二,我容让他多次,这次他的要求太过分,我必须针尖对麦芒一次了。所以,当满天石粉落地,黄老邪的脸色越加难看。

    “爹,您看,过儿把那把剑送给我了,他说这是寒铁之精所铸……”蓉儿忽然灵机一动,将紫薇软剑取下,挡在我俩中间,对着黄药师说道。”哼!”有这么多人在场,黄药师顾及女儿的颜面,强压着怒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老爹见黄药师走远,凑到我身前连挑大指,他现在自觉又和周、黄二人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不过想要胜他们一招半式却是千难万难。看黄老邪在我这儿吃瘪,他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虽然黄药师没动剑,但是我同样没有用我最拿手的剑法,没有对我必胜的把握,这也是这些化石级的老头子们不喜欢和我动手的原因,打赢了固然不光彩,打不赢更丢人,我老丈人被我气的暴怒之下,两次跟我动手,这次更是成了众人的笑柄。我两个之间矛盾激化至斯,倒真是可怜蓉儿夹在中间为难了。我想和她道个歉,但是周围许多人在场,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有些苦涩的对她笑笑。

    “你快回去看看吧,我担心爹爹他……”蓉儿怕自己父亲真的凶性大发,引发什么不可挽回的矛盾,到时候就悔之晚矣了。我这才醒悟,也真怕他对我几个宝贝儿下手。我匆匆告了个罪,就回自己院子去了,留下了老顽童和洪七公面面相觑。”蓉儿,你爹和过儿这是怎么了?每次见面都要掐一架。”七公记得那年在华山,我就被黄老邪痛打一顿,依稀记得起因是关于小芙儿和陆无双,却不知这次是为的什么。

    蓉儿早就想好了说辞,跟七公解释道:“师父,是这样的,刚才我们聊到独孤九剑,据冷芳魂讲,独孤九剑是改编自逍遥派的剑法,过儿就说他在山洪中练剑所体会到的剑意更贴近于原来的剑法,说的爹爹有些不高兴,两人就动起手了。”七公自然知道她言不尽实,两人论剑,却为何要比掌?但是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看蓉儿不想说,就懒得再深究,拉着老顽童走了,这边的一场风波才算平息。

    我先去找了牛三,让他抽出一百骑射营的弟兄,给我分三班守卫我住的小院,除了我的娘子以外,任何人不允许入内。牛三眼里不揉沙子,听我给他下了命令,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我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看我大小媳妇儿都老老实实的在等我回来,才放下心来。我抱起林林,这丫头就是嘴皮子好使,一张巧嘴儿随我,说出话来吐字也清晰,条理性又强,俨然一个小大人一般,随便说出句话来,都把我们满屋子人逗得开怀大笑。

    我没敢放她们各自回屋,我们凑在一起打了半宿的马吊。到后半夜,如是、芙儿和无双都哄着孩子睡下了,三娘才问我道:“今晚上怎么了?回来就见你忧心忡忡的。”晴儿、小龙女和瑛儿也都瞧着我,以为我又有什么为难的事。我看看她们四个,心想还是应该跟她们打个招呼,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也不至于惊慌失措。”你们跟我出来下。”我严肃的把她们叫到了院子里。

    “到底什么事?这么严肃?”晴儿看三娘最后一个出来,把门掩好,迫不及待的问我道。

    “我今晚上,为了点事,在师傅那里得罪了黄岛主,他说要对你们不利。虽然是句气话,但是他那个脾气,我担心他真的说得出做得到,这几日你们都笼着点,别离开我身边,也别让芙儿和无双知道。”我言辞间还是有些闪烁,我还不知道瑛儿是否被告知我和蓉儿的关系,但是现在还不能让小龙女知道。玩了两世的师生恋,不知道这是不是成了我的宿命。

    三娘和晴儿自然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小龙女从不擅长刨根问底儿,所以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我说完就见她点点头,显然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想他老人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应该还是一句气话,我已经安排了牛三和马光佐带着一百枪手在院外巡逻,你们放心去睡吧。”我看她们几个也被我吓得有些紧张了,不由歉然的说道。

    我还没说完话,忽然我发现三娘有些走神了,回头一看却是蓉儿来到了我们背后。”蓉、师傅你怎么来了?”“你让牛三设的三班岗这么大动静,我能不过来嘛。”蓉儿苦笑着说道。

    她和三娘用眼神沟通了下,三娘明白她是有话要和我说,就识趣的领着三女回了房中。院内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蓉儿主动牵着我的手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动这么大的气?

    ““再不反抗行吗?你爹他打我、骂我,一次、两次我都可以忍,但是他竟然拿三娘和大家来威胁我,我没跟他动刀子就算是不错了。”我心中止不住的怒气喷薄,许久没有爆发的戾气陡然上升,让我身边的蓉儿都感觉到一阵寒意。

    “爹打伤过你?”蓉儿并不知道这些事,有些事我不想让她担心,也吩咐过芙儿别说,黄老邪自然不会自己找蓉儿说起他打伤过我的事。因此,蓉儿对这事一直都蒙在鼓里。

    “嗯,在临安的一次,他就差点杀了初晴,我们用九阴真经的疗伤大法,闭关七天七夜才把她救回来,第二次在华山上,他把我肩胛骨打碎,我也没怪他。”我累积的怨气骤然爆发,不禁越说越怒。老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再来威胁我,我管你是谁,跟你死磕。

    蓉儿苦笑不已,她听我连敬称都不用了,知道我心中愤怒已经到了极点,赶紧软语相慰道:“好了,别生这么大的气了,他终究是我爹爹,你和他矛盾这样激化,我又该如何是好?

    “我一听蓉儿哄我,火气很快退了下去,心说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儿,也不可否认,我做的这些事情,在黄老邪眼中,都够千刀万剐的了,要不是芙妹和蓉儿一直拉着他,我们早就要躺下一个了。”嗯……其实我也知道,他老人家,在这世上只有你和芙妹……可能还有璇儿和破虏两个是仅有的牵挂,其他人的生死他一概都不顾及,所以我这么做,他不肯原谅我也是对的。只是,他开的条件,我实在做不到。”“傻瓜,平时不是猴精猴精的嘛,怎么今天就一个劲儿的犯傻,你不是一直都跟我说:“漫天要价着地还钱'吗?今天一戳到你的小心肝儿,你就怒了。”蓉儿娇嗔着埋怨我道。

    我微微苦笑道:“差点被你爹一指头戳死,能不上火吗?这就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讨厌,哪那么多俏皮话儿。”蓉儿轻轻打了我一下说道。我笑着答道:“这还不是你先说的。”“你现在都不让着我了,这么一点小事都跟我斤斤计较。”蓉儿皱着小琼鼻对我说道。我知道她没真的生气,但是也只好陪笑着说道:“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补救一下,让我装儿子、装孙子,装兔宝宝我都无所谓了,这样可以了吧?”让蓉儿胡搅蛮缠一番,我的心情好多了,调笑着说道。

    虽然,蓉儿不知道兔宝宝是何物,但是从字面的意思理解,知道我是说装的无害点、可爱点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乐了出声。”咯咯……好了,跟我去磕头认个错,不会有事的。”蓉儿就在这话茬等我,看我这么配合,就认真的对我说道,末了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等回来,你想怎样,蓉儿都随你,好不好?”我只听这一句,下边盘龙枪就硬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血液下涌的缘故,我大脑连思考的反应都没有,直接点了点头,跟门前的哨岗打了招呼,就跟着蓉儿出了院儿。

    “哎,蓉儿,你说,要是我们有个孩子过继给你们黄家,你爹能放过我不?”我忽然又有了一个以儿子换和平的想法,抑制不住征求下蓉儿的意见。

    蓉儿也是眼前一亮,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蓉儿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言下之意孩子又不是说有就有的。

    我嘿嘿一笑道:“先答应他就是,省得他来找我麻烦。”先开出张空头支票,至于什么时候兑现,那就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

    敲响黄老邪的门,他在屋里问道:“蓉儿吗?进来吧。”我和蓉儿推门进屋,他一看我也来了,出奇的没有暴起伤人,根本没搭理我的在灯下看着书。我心知我们俩打起来谁也占不到便宜,乒乒乓乓的再引来人,只会徒增笑柄,所以,我也没说话,站定蓉儿身边。她扯扯我,然后跟我一起跪在了黄老邪跟前。

    黄药师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不过你要敢欺负蓉儿,我一定杀了你。

    “我还以为我耳朵听错了,没敢起身,偷着看了看蓉儿,看她抿着嘴儿偷笑,隐约觉得我好像是上当了。果然她把我拽起来说道:“我跟爹爹打了个小赌,他说你肯定不肯来认错,我说你肯定会来,而且进来绝对不顶嘴,跪下就磕头认错。”我这才恍然,黄药师看我一进门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起来后又是一脸茫然,就知道我事先不知情,只是对蓉儿言听计从的来赔礼,他气也消了大半。

    我心中很高兴,赶紧上前大礼参拜:“多谢岳父成全!”哎呀,黄老邪你真可爱,我就差抱着他大腿,替他擦鞋了。

    黄老邪平生最恨软骨头,但是我今天下午跟他死磕了一场,而且不是第一次跟他死磕,他就知道我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他看我今晚上态度还不错,虽然我的风流甚为被他诟病,但是他看得出自己女儿是真心喜欢我,所以干脆就不管了。只是看我这谄媚的样子,又恨不得一脚把我从屋里踢出去。”哼,滚吧,别打扰我看书。”我爬起来,心里一顿靠,心说你是不是在看彩画版的金瓶梅啊?这么专注……当然我面上不敢表露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恭顺,倒退着出了屋。我此时只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老虎都能打死两只,冷芳魂算什么?明天真要来了,站着进来我让她横着出去。

    蓉儿见我如此亢奋的样子,忍不住感到有趣,手掩着口轻笑,那样子真是俏丽无双,我高兴地把她抱起,在空中转了两个圈。

    “真是……放我下来,要再让七公看到……”蓉儿脸上一红,轻笑着对我说道。我这才醒悟,让她自己双脚落地,站在我跟前。蓉儿继续对我说道:“好了,别太慌慌张的,你的心态、身体的状态,都没有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怎么应对明天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为了我,别让自己有任何闪失,好吗?”蓉儿牵着我的手,眼中含着泪说道。

    我郑重的点点头说道:“为了你,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把蓉儿推入墙角的暗影中,我们两人的身影,又融合到了一起。

    四月十七,半个江夏县都在议论纷纷,百姓们口口相传,议论的都是余家的公子结亲的喜事。余府的喜庆气氛,相比前些日子,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府内外的丫鬟、仆从,甚至侍卫都换了喜庆的服饰,宾客盈门更是人人开口见喜,整个余家大院都浸染在欢乐祥和的气氛当中。

    “凌波今天好美啊!”芙妹一边帮凌波盛装打扮,心中不免有了比较之意。张青芝总归只是陪衬,虽然置办的嫁妆都是同等的,但是气势上不禁输了一筹,她眼神中也不禁生出了一丝艳羡。

    “小四他对我是极好的。”凌波嫣然一笑道。

    “还叫小四,马上就该改口叫官人了。”初晴一面替徒弟往头上别着珠钗,一边打趣道。

    “是、是,师傅~“凌波有些撒娇的笑道。

    “哎,真是快啊,转眼凌波也要出嫁了,师傅现在还能回想起七年前,你刚跟我走江湖时候的样子。”初晴不禁有些感慨。

    凌波一阵恶寒,对于她来说,行走江湖,就像是给师傅做了多年丫鬟一般。不过,今天终于算是彻底熬到头了。

    “咯咯咯……”芙妹禁不住自己偷着笑出声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凌波笑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大哥说的,凌波以前过的是'茹毛饮穴'的生活。”芙妹很淫荡的眼神对着晴儿使了个眼色。初晴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有次被夫君嘲笑,她和徒弟的暧昧关系,还在郭芙、程瑛和陆无双三个人面前实际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茹毛饮穴,彻底的把她们带坏了。

    “茹毛饮血?不会啊,伙食都是我负责的,要是吃生肉,师傅肯定先不干了,肯定拿拂尘抽我。”小时候没少被师傅抽,今天趁着大家心情都不错,借机抱怨两句。

    “不是的……”芙妹笑着在跟她咬耳朵,没说完就给凌波闹了个大红脸。”师傅,你怎么这些都说……羞死人了。”凌波羞得难以自抑,不依的嗔道。

    “当时不是以为……都是大姑娘了,怕什么?出嫁还不是要伺候丈夫的,要是没有师傅当年教导你……小余应该感激我才是。”初晴本想说本以为凌波也会被自己老公收到房中,但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几个人一起,把她推给了外人。”像你大哥说过的,每个人有自己的缘法。你现在也找到了一个疼你的男人,至少现在看,余玠还算专一又体贴的,师傅也为你高兴。”“嘿嘿……大哥说的总是有道理的,就像他跟我说过,女人要找一个爱自己,比自己爱他多一点点的男人。”凌波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或许她想要表达的是心中仍有我的一席之地?这算是凌波出嫁前,对自己曾经无悔青春的临别告白?她话里或许多少有一丝幽怨和挑拨之意,不过,看到她幸福的模样,芙妹和初晴确实都有些嫉妒了。

    “哎,你什么时候跟凌波说过那种话?你怎么不跟我们说说呢?”席间,晴儿和芙儿一左一右,对我逼供道。

    “我那不就是敷衍她,让她知难而退嘛,安慰、安慰懂不懂?”我眼神时刻注视着门口,还要一边疲于应对她俩的轮番轰炸。

    “可是人家说的在理嘛,你现在说话都在敷衍人家。”芙妹近来难得对我撒娇,显然今天真的受了刺激了。

    “现在别闹,好不?等把冷冰冰解决了,老公好好陪你们玩玩,绝不敷衍,这总行了吧?

    “我回过头来,苦笑着说道。咱这人就这么一个好处,你跟我闹我不急,有了错咱就改,绝对不端老爷架子。

    跟我们同席的干爹和七公都饶有兴致的看我们打闹,看我们感情这么好,他们心里也高兴。我岳父虽然心里还是有芥蒂,但是看我对他外孙女还算不错,哼了一声也没说话。只有老顽童这个话痨,还在那和他的瑛姑在一旁自己玩的开心,我在往旁边看看,看到耶律齐正望向我们这边,和我视线撞了下,我们互相点头微笑,算是打了个招呼。我二哥孟珙昨晚上到得江夏,我们四兄弟再次聚首,我将耶律齐的出身来历,路上怎么相救我介绍了遍。虽然二哥对他在蒙古国多年颇有微词,但是耶律楚材确实是死在蒙古皇室之手,所以他也算是与蒙古有不共戴天之仇,也勉强同意了重新结拜一事。老四余玠非要拉上张一氓,两人几年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也算是感情要好,又知根知底,对此我们更没有反对意见,只等余玠和张一氓结完婚,再重新带上耶律齐结拜一次,所以,原则上我和小余的排行都要各自顺延两位。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扭头对三娘说道:“哎,你们这次真应该把公孙姑娘叫来。”三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怎么?想她了啊?”“嘿嘿,哪能啊,就是想也是要心里想,也不能跟你们说不是。”我嘿嘿笑道。

    “找事。”三娘掐了我一下,问道:“那到底怎么了?”“我想给她介绍个大帅哥!”我眼神望耶律齐那边瞥了瞥,三娘会意,点点头对我说道:“嗯,公孙姑娘性情恬静,温婉善良,耶律公子温文尔雅,倒是个不错的搭配。”我扬扬下巴说道:“我的眼光能错得了嘛。

    ““嗯,那有时间给他们掺和掺和。”隔在我们中间的芙妹自然也听见了我们的谈话,跟凑过小脑袋的晴儿两个人吃吃笑道。

    晴儿低头看到我座位下放着一个细长的挎包,才想起今天虽然是大好的日子,但也凶险四伏,整肃了一下心情不再嬉笑。

    眼见已经快到吉时,主宾席和宴客厅里的三十几桌席面也都满满登登的坐满宾客,连外面场院中也摆了五十余桌酒席,场面当真是热烈不凡。余玠和张一氓由大哥、二哥陪同,在各席间穿梭,只因为素来不喜凑热闹,而且今天还有一群饿狼环伺,我必须打起精神来应对。

    忽然,一个让我终身难忘的气机出现了,跟着是一阵紧凑的鼓点。鼓点铿锵,刚劲有力,慷慨悲壮,让我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如同回到了襄阳城外数十万大军列阵厮杀的峥嵘岁月里。”来了!”我轻轻喝了一声,背起事先准备好的背囊,率先起身离席,站到了大厅门口。

    我眼见是广袖飘舞,身上紫气环绕的冷芳魂,她独立太鼓乐台之上,十名健硕的昆仑奴抬着平台平稳的缓步前进,从正门走了进来。忽然,鼓点一变,音节殊妙,有金石之声,闻者莫不心有喜悦之感,却是非常欢快的鼓点。

    我双眉微微一皱,因为我的心脏的跳动,每数次一个循环,就会有一次不规律的房颤。

    我尚且如此,普通人自然更加不济,院中有些抵抗力弱的宾客,已经忍不住手舞足蹈,想要起身跟着鼓点舞动。”大家不要听她的鼓声!”我大喝一声,我的五百亲随首先醒悟,取出平日练习齐射时候所配备的耳塞,将耳朵堵住。我身后响起洞箫的曲调,岳父也听出了鼓声的凶险,用诗经里一首欢快的《芣苡》与之相抗衡。曲调空灵欢快,如同青草地上一群孩子嬉戏玩耍,环绕父母膝前,本是首极为应景祥和的曲子,再由黄药师这位音乐大家演奏,更是让人心情舒缓下来。余玠的祖母和叔公,听到这优美的曲调,仿佛也看到了余家开枝散叶,子孙绕膝的前景,不禁对视而笑。

    那鼓声跟着又是一变,渔阳鼓变成铿锵的阳关三叠,杀伐之气渐盛。洞箫声音本不及太鼓隆隆之声,而两人功力差距不大,岳父也只能通过演奏上的技巧来一决胜负。

    这边陷入胶着状态,老爹也从乐师手中取过一架秦筝,曲调也不是铿锵的金铁之鸣,而是和着我岳父的调子,也是奏得一首《芣苡》黄药师和欧阳锋二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俗话说:最了解的人不是你的朋友,那就是你的敌人,所以他俩联手起来居然配合无间,耳听得呜喑的箫声和高亢的筝鸣将鼓点压得节节后退,我心知今日的局面应该是稳赢了,渐渐的放下心来。

    未曾想,变声腋下,那十名黑子将鼓台缓缓落定,六个人取出六面缶,四个人取出两盏佛磬、两只法螺,按照冷芳魂的鼓点敲奏起来。他们居然也是功力不俗的好手,虽然弱于场中三人甚多,但是击节而和,极壮声势。

    这边无双见到师父有些受窘,和三娘、小龙女商量一下,也各自取出乐器来助阵。一时间,内外两帮人打起了对台戏,倒是显得热闹非凡。

    我见到干爹和岳父头上都是蒸汽氤氲,显然已经用上了内家真气,与定音鼓这种大型乐器相抗衡本来就吃亏,因而他们真气消耗的也更为迅速,如此相持下去,两人必然落败受伤。

    我有心破局,吩咐下人取过一把扬声器。(在潼关之战曾出现过,婚宴会场人多,所以也设置了这种高科技的设备。然后扭头吩咐如是准备一曲《春江花月夜》蓉儿将战局看在眼里,也是心中暗急,听见我的一连串吩咐,眼前一亮,心中暗赞好计。

    扬声器取来,我没有摆到二老身前,而是把它架设到了如是的筝旁。如是弹奏的是一曲《春江花月夜》舒缓优美的曲调仿佛将人们带入了月夜下的平静的江河之上,江船驶过,江面偶尔泛着涟漪,美妙的旋律让所有人的心神,从冷芳魂剑拔弩张的锵锵之声中解放出来。我岳父自然熟知此曲,曲调一边,带着无双一曲相和。我干爹也是操琴的大家,此曲他也有涉猎,和龙儿、三娘也是调转宫商,一致对外对抗冷芳魂。

    冷芳魂被我们一家打了个措手不及,精通音律的她也发现此时乐曲的气氛已经弥漫了整个院中,自己的鼓声虽然或有所闻,却和整体的环境格格不入,人们眼中不再是欣赏之色,而是对打断他们欣赏乐色的鼓点纷纷皱起眉头。冷芳魂心中暗叹:好一招釜底抽薪的计策,听那乐曲中不含一丝诱导之音,只是单纯的将感情透过乐色表达出来,自己一世英名居然败在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手中。另外她还很好奇,想见识下这是一架什么样的琴,能单凭琴本身将声音扩大到如此境地。

    既然认输,她就把鼓槌摆回鼓架,走下高台,在身边众人前呼后拥之下,走进了正厅。

    “杨公子,数日不见,不想公子依然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不知刚才琴音箫声相和的是哪几位高人,不知可否引荐一二?”我就站在门口相迎,她这几句话,自然是对我说的。

    我微笑着对她介绍道:“这位是此间主人,也是我的结义兄弟,余玠。这位是灵鹫宫之主,冷芳魂冷宫主。至于其他人嘛,我们还是过会儿私下里谈,就不要在这喧宾夺主,耽误了吉时。”我不欲跟她纠缠两句话打发道。

    冷芳魂在我岳父、干爹、老顽童和七公脸上扫了一阵,然后又把目光瞥向蓉儿、小龙女和三娘,心中也暗自吃惊,没想到我背后居然至少有七位先天高手。”杨公子此言极是,本宫自然也是听闻汝南余义夫今日里大婚,特献一曲以助兴。”余家族长,余玠的叔公起身答谢,他眼睛有些花了,也看不真灼冷芳魂的相貌,听她说话声音措辞还当是哪家楼里的花魁名伶,一个劲儿的说过后重重有赏。把我们雷的够戗。余玠自然知道冷芳魂此次来者不善,赶紧拽着他叔公坐下,眼神示意我,问我该怎么办?

    我一直注意着冷芳魂的一举一动,低声对她说道:“我们的恩怨,出去解决,别耽误了我兄弟和妹妹的好日子。”“难道水酒也不请本宫喝一杯吗?”这个忽而冷酷、忽而热情的女人是个疯子,她前半晌还想用一面鼓杀死在场的所有人,现在居然还要坐下讨杯水酒?

    余玠一个请的动作,替她和他属下单独开辟了一桌,我坐在她下首相陪。我早就扫了眼冷芳魂带来的人,并没有史嵩之在内,但是我熟知他易容术了得,因此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来。宴会继续进行,众宾客只当冷芳魂的登场是余府安排的婚庆献礼,却不知道他们刚才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在席间,我感觉周围的气息不对,空气似乎凝滞了。我就明白了,这是冷芳魂将我俩周围的气锁定了,外面的人即便有心探察,也听不到我们所说的话。我不以为意,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洁洁呢?”“死了!违逆本宫的下场就是如此。”冷芳魂和我单独相处,又恢复了她冷冰冰的样子,真是个性格极端的疯子。

    “你杀了她?”我颤声问道,袁洁洁再一次走入我的生命,但是我们相聚的时间太短暂,我都没来得及细看她秀美的容貌是否依旧,而今却已阴阳陌路。

    酒席上桌,冷芳魂端起酒杯,却没有再说话。

    “她是怎么死的?让我再见她最后一面。”我继续追问道。

    “你见不到她了,她已经在被运回天山的路上,这辈子你想见她是不可能的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冷芳魂狠狠的说道。

    我一愣,说道:“如果我不死心又会怎样?”“哼!”冷芳魂冷哼一声,又自沉默起来。

    她是个无比严谨的人,除非她有心透给我口风,或者恨我恨到极点而言语上出现疏漏,但是就我对她不深的了解,我依然是偏向第一种可能,她是在故意指点我。但是,她如此行事到底有何深意?我越来越看不透她。我又问道:“史子由人呢?”“他现在很忙,正在招待你的好徒弟。”我最担心的预料一举成真,满满这丫头果然是被冷芳魂抓去了。

    “你想怎么样?”我故作镇静的问道。

    “你跟本宫出去领死,本宫放了你的徒弟。”“看来我别无选择。”我苦笑着说道,她是看出来我在余府布下的火力网,知道如果我今天发了狠,她不死也要脱三层皮。

    “一命换一命,本来就很公平。”冷芳魂笑了,她当然不相信我会束手待毙,但是她很享受这猫鼠游戏的过程。

    “你为什么非要是杀我?”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如果单只是因为明教的关系?我体现出的价值,肯定比一个不成势的明教,一群乌合之众有价值得多,她应该拉拢我才对。

    “本宫与你本来没有解不开的仇怨,但是你要把她交给本宫。”她手指一点,指向另一桌。我见她手上的肌肤白皙柔嫩,完全不像老年人的样子,心里不禁好奇,这老妖怪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她指着的却是蓉儿。

    “我师傅?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她杀了我的亲人。”她冷然的说道。

    “是什么人?或许这是个误会也说不定。”我在记忆里不断搜寻,蓉儿一生杀人不多,这笔账却是从哪算起的。

    “我的幼侄,铁捕冷铁心。”冷芳魂说道。

    那这笔账就错不了了,虽然他们是打上门的,但是冷铁心确实是被蓉儿一剑钉死在地上的。江湖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认拳头大小,没有道理可讲,所以我也看开了,说道:“既然这样,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杀我。”我的玄铁剑不在身边,我下意识的紧了紧背在肩上的黑色背囊的肩带,从容的起身走出大厅。

    我的一众娇妻也跟着起身离席,来到我身旁。”你这是要去哪儿?”三娘拉着我问道。

    “冷芳魂捉了满满,她要我单独去一趟。”我回头看了冷芳魂一眼,她在脖子上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示意要是我的妻子跟来,也一样会被杀。”不许跟来,这次我是认真的。”我捏了捏三娘的手说道。

    三娘醒悟,不再多说话,蓉儿也看到我的小动作,也不再劝我。

    “儿子,我跟你去。”四老同时站了起来,都要与我同往。

    “她捉了我徒弟,只让我一个人去。”我苦笑着说道。这冷芳魂哪有天下第一高手的骄傲,绑票要挟,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斗啊。不过说实话,我安排五百人、五百条枪准备群殴她,也不算磊落,只好无奈的说道:“放心,她一次杀不了我,这次更没机会,打不过我肯定跑。”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出了余家大院。

    冷芳魂叫一个黑奴来下了我的背包,我很配合的把东西递给了他。我身上的一枚烟雾弹、一枚燃烧弹,还有一把格洛克17手枪也被抄走了。这不禁让我稍微有些紧张起来。我随冷芳魂出了县北门,我们骑着马渐行渐远,居然进入了县北的天中山区。我心中一喜,担心江夏的守军围困你们,想借山林茂密来削减骑兵和火枪的威力?你的算盘怕是打错了,刚才吃下我的家伙,现在让你们都给我吐出来。我跟着他们山行走了二三里,走到一个林木茂盛的山坳时,我从马上一翻,就翻入了灌木丛中。

    “宫主,他跑了!”在我后面盯梢的黑奴大叫一声,指着我消失的方向喊道。

    冷芳魂明知道我就在下面的泥潭,但是她自然不肯亲自下来捉我,她察觉到我的气息渐行渐远,知道我在想法逃脱,吩咐手下道:“你们下去捉他,不要分散行事,三个人一组,普罗旺,你原地留守。”这个普罗旺就是背着我大包小包的那个黑奴,冷芳魂保险起见,还是把他留在了身边。

    九名黑奴跃下灌木丛,却哀号着大喊救命。原来这下方的泥潭,却是一个下陷的致命沼泽。其实我早就观察到了这片淤泥沉积的湿润沼泽,所以在我下落的时候,根本没沾地,就把着树杈荡了出去,留下这么一个天然的陷阱,让他们去踩。

    我前世曾在中缅边境的掸邦北部果敢地区服役超过两年,丛林生存法则就像我生命的一块印记,被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记忆中。还记得前世史泰龙在第一滴血中最有霸气的一句话:“镇中你称霸,山中我为王。”今天就叫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丛林之王。

    冷芳魂有些慌了,她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一片泥沼居然帮助我,一下子甩开了追踪。

    “普罗旺,去取绳索,把他们拉上来。”黑大个普罗旺点点头,放下我的黑布包,解下马上的套索,走到小路边,就要垂下绳子救人。他刚走到近前,一支树杈呼的向他扫来,他皮糙肉厚也没在意,“噗“的一声,插在树枝上的一枚一寸长的钢钉灌入他的颈部,他胡胡的发不出声音来,气管喷血,俯身栽倒了下去。

    “该死!”冷芳魂终于忍不住了,一掌拍向那棵大树。大树被打得粉碎,漫天的木屑飞舞,却没有我的影子。冷芳魂心中暗骂,几天前她就知道我战术的安排一环扣着一环,总能将人引向死地,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回头一看,我的黑色长条背包果然不见了,一个圆型的事物滚落她足旁。她心中一惊,急忙纵身躲得老远。

    “轰“燃烧弹爆开,剩余的九个黑奴全部被燃烧的灌木掩盖在泥塘中变了肥料,冷芳魂虽然躲得及时,她的裙摆依然被燎去了半幅。

    “杨过,本宫誓杀汝!”冷芳魂的怒吼声在山间回荡,我已经借着燃烧弹的阻隔躲得远了。到了无人之地,我解下腰带,从中取出九枚精钢刺,其中一枚我刚才设计钉死那个黑大个用掉了,剩下的九枚我收回腰间皮质的别扣中。新做的漂亮衣服也扔了,没办法,穿在身上太扎眼,容易暴露目标。我忍着心痛,将一头飘逸的长发削断,脸上涂黑成迷彩色,又从黑色背囊里取出夜行衣换上,装配好战术军刀,格洛克17式、手雷、燃烧弹,以及我最大的依仗,我亲自命名为梭式狙击步枪的宝贝儿。这把枪是襄阳生产线上数万支步枪里测试数据最高,一百五十米距离之内,每三发子弹弹道误差不超过0。1毫米的正负差,在我前世的那个时代也绝对是营队里的镇营之宝。

    我收拾停当,沿着山路追踪冷芳魂的踪迹,从脚印看,她显然是慌了,我很喜欢这种效果。冷芳魂的大意,将她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地,而在天中山方圆三百里的战场中,我将主导她和她部下的生死,有这样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她走出这片山区。”嗷~“空中两声清脆的雕鸣,我知道,蓉儿和三娘领着大部队到了。但是,我不想过早的暴露我的位置,冷芳魂是一个狡猾的狐狸,一次疏失大意,就可能导致攻守易位,甚至是被她一口咬死。我还是决定先不暴露自己的踪迹,双雕既然在近前,就一定会找到刚才燃烧弹灼烧过的痕迹,我再沿路留下记号,让她们可以知道我的大致走向即可。当务之急,是救出满满那丫头,我沿路追踪,希望能尽快找出这个惹事的丫头。

    冷芳魂已经出现在我望远镜中,她前进的速度很快,却不时的频频回顾,显然她慌了。

    她下到两峰之间的一片空地上,不远处有人在接应她,让我知道他们的巢穴不远了。

    果然,不长时间,史嵩之提溜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满满出来,众人把满满挂在了空地的木桩之上。冷芳魂大声道:“杨过,我知道你在附近,给我出来!不然我让人点火,烧死你的徒弟!”她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今日里连番受挫,她已经顾不得自矜身份,跟我自称本宫了。

    我目测两峰之间距离大概有两公里,我所在位置到谷底是1。5公里,大大超出了我的狙击范围,加上山间横风气流,误差就会更大,所以我决定往前推进五百米。我快速的行动,等我落位,找到了七处合适的狙击位置时,对方已经架设好了柴堆。

    “点火。”冷芳魂冷喝一声,她的一个手下取了火把过来就要点火。”呜呜……”满满吓得不断挣扎,可是嘴上绑了绳子,叫不出声来,只能呜呜的呜喑着。”嗖“一声,“噗“那人中枪倒在地上,然后才有枪响传来,回荡在山谷间。

    下面众人不禁慌乱起来,各自找掩体隐蔽。”别慌乱!我们也有火器。”史嵩之高喊一声,也取出几支老式步枪。为了控制军械,我要求军械处每年要将旧式军械回收一次,现在的枪械技术不过关,枪械的损毁故障率原本就高,我这样的要求不但便于追查外流枪械的时间,更是保证了军队配备枪械的合格率。我在第二狙击点落位,一面从瞄准镜里观察,这几支枪是第一批的仿中正式步枪,就是用纸弹壳、没有弹夹的那批初级品。史嵩之好本领,居然从襄阳城偷偷挟带走了好几把。不过,他们显然不会使用,居然从前镗填充火药,然后拿通条将火药压实。我心头暗笑,这样做不但容易炸膛,而且膛线全被磨平了。由此可见,枪是他们半夜从军营或者军械处偷出来的,不然他们不会不知道使用方法。人类的思维定式真可怕,最简单的前镗填充火药的火绳枪,原本应该于公元14世纪的欧洲,但是由于我的出现,让人类军械史直接跳过了这一发展步骤,没想到依然有人缅怀这种弹药填充方式。

    我又押上了一枚子弹,调校瞄准镜测定风速,一面找到了我第二只猎物-史嵩之。我不打算再和他玩捉迷藏了,他此时躲在一棵树后,那棵树正对着第一狙击点,但是我已经转到了他们的侧面,所以,我可以毫无障碍的瞄准他的头部,准备给他一枪爆头。

    “砰!”的一声,然后一声惨叫,原来是对面步枪走火,炸烂了其中一个的双手。我调整好的呼吸微微一乱,子弹出膛,就见史嵩之眼神中充满了讶色,没来得及出声,颈部溅起一米多高的血花,犹自不信被击中的事实,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宗主!我们撤吧。”剩下的五人见他们的同伴被炸得血肉模糊,惊得都扔掉了手里的步枪,其中一个壮着胆子对冷芳魂说道。

    冷芳魂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态,但是许久她才点点头,示意他们五个人分散开行动。

    五个人如遭大赦,各自挑选了一个方向,使出看家本领急如脱兔的逃跑。

    冷芳魂等他们暴露在外这一个间隙,她才启动,狡猾如她自然要给自己创造一个最好的时机。她没有真的逃跑,而是想要把满满捉在手中,不然就算她能逃出这个山谷,也逃不过我无时无刻在旁环伺,随时准备给她致命的一击。

    但是,这一次,她又猜错了。”砰!”冷芳魂倒飞了出去,又是颈部中弹,跌倒在了尘土中。我心道:结束了……提着我的梭式狙击枪,从狙击位走出,下到了山脚。冷芳魂着实了得,她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还能拧身避过咽喉要害,但是,我这锐不可挡的一枪,依然射穿了她的动脉,鲜血飙出好几尺,眼看就不活了。

    我走到她近前,从靴筒里拔出战术军刀,将冷冷的刀锋比在冷芳魂的脖颈上。她冷冷的瞧着我,但是,我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惊恐。而我,忽然在这一刻,我心中却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我不否认,冷芳魂真的是个极美的女子,她遮蔽面目的紫气已经消散,只见她年纪看似二十岁上下,幼眉弯弯,凤目含愁,原本极为白净的一张瓜子脸,因为失血更是显得苍白。但这绝对不是我舍不得用战刀割开这蛇蝎美人的喉咙的原因。前世死在我枪下的美女,少说要用两只手才能数的过来,但是那是我作为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今天,虽然理性告诉我,这个敌人是极端危险的,心里有几十条杀死她的理由,却始终下不了手……我杀气散去,还是决定先把满满放下,这丫头受了很大的惊吓,哭着扑到我怀里。我把她抱起安慰道:“好了,别怕,都过去了,满满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我摸摸她的胳膊、摸摸她的腿,柔声的问道,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她有没有被史嵩之占去便宜。

    满满面色微红,摇摇头,却不像以前那么天不怕地不怕,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显然这几天她真的受到惊吓了。”师父,你的头发呢?”“射击的时候挡害,削去了,这样也清爽。

    “我说着把满满放下,二次走到冷芳魂跟前。我甚为佩服她顽强的生命力,她原本雪白的玉颈上被我开了一个狰狞的血洞,鲜血汩汩的涌出,一般人此时早就该因为失血,或是窒息而死了,但是她却还活着,虽然也快死了。我既然不杀她,也就不忍心看到她就这样憋屈的死了,从背囊里取出急救纱布,替她按住伤口,又从怀里掏出一枚血参丸和一枚镇心理气丸,替她塞到嘴里。

    两颗药丸下肚,她面色有了一丝红润,躺在地上,眼中的怒意却是更炽。我笑道:“你瞪我作甚?我不杀你,是因为我还要找洁洁,用你来交换洁洁,想来这笔生意还算划算吧?

    “我这个理由也拿得出手,因为我救她的部分原因,确实是为了换回洁洁,不管她是生是死。

    而这个原因,也给了冷芳魂一个体面的台阶,让她安心接受我的救治。只是她面子上依然过不去,微微将头偏到一旁,与我做无声的对抗。

    “有力气生气?那就是死不了了。怎么?很不服气是吧?觉得我的手段很卑鄙?这也是一种战术,这也是一种本领,你也算计过我,用满满当人质,把我诱入这山林,还不都是你的计算?不过,你却猜不到,我最擅长的就是林间作战,你的如意算盘才没有打响。”我说到这儿,第一次见到了冷芳魂眼中出现了一丝悔意。虽然让自己最强的敌人后悔,是人生第一快意之事,但是对着一个美女伤号喋喋不休的夸赞自己的本事,就显得有些鸡婆了。所以,我及时的住了嘴,让满满接替我的位置,替她按住伤口。

    满满小嘴儿噘的老高,显然对我救这个刚才想要烧死自己的恶女人很有意见,心里很不情愿的接过我手中的纱布。我懒得去考虑她是什么想法,我是想替冷芳魂把把脉,说做就做,我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右腕。这时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趁机在她滑腻腻的皓腕上摸了两把。”干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把小拳头握的这么紧,让我看看,手里藏着什么好东西。

    “我见她右手紧紧的攥住,都攥的有些发白了,忍不住替她把指头掰开。

    冷芳魂重伤之下,无力反抗我的粗暴,手指头被我一根根的掰开,只见她的手心,是一块被灼伤的弹痕,我默然了……应该是那天晚上,她在超近距离下用手去拂我的手枪子弹,留下来的痕迹。怪不得她对火器如此忌惮,要费下这么大的周折引我入彀中。

    “那天晚上伤的?也没有好好处理下伤口,看,都有些溃烂了,小心会留下疤。”她根本不理我,只有我在自说自话。我一面从急救包里取出我自制的碘酒,用棉纱蘸着,替她把伤口消毒。

    我给她处理好手上的伤,抬头却见她脸上挂了泪痕。我心里嘀咕:哭什么?难道抹碘酒就这么疼吗?她的反应和她平日里冷冰冰的做派太不相符,让我一时都忘了她是那个叱诧风云,手下教众过万,翻手间能让无数人头落地的一教之主,两者之间的心理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远处砰砰几十声枪响,我就知道,大部队来了。果然没过多久,蓉儿、三娘、初晴带队,四老护在她俩周围,冲到了这个山谷,见到眼前的情景,无不大跌眼镜……这个时代没有眼镜,不然现在一定是一地的玻璃碴子。我和满满跪坐在冷芳魂身边替她急救,而周围躺着好几具倒路尸,胜负结局不言而喻,但是他们都不明白我这是在做什么。

    满满一见大师娘和二师娘来了,也顾不得地上虐待自己的大仇人,自己起身哭着就扑入了三娘的怀里道:“师娘,幸亏师父来的及时,不然满满再也见不到您们了。”晴儿也凑过来摸着满满乌黑的秀发,怜惜的道:“小可怜儿,叫你出门乱跑,这次知道怕了吧?以后不许再乱发脾气了,知道吗?”满满哽咽着点点头。

    “这、这些人……都是你师父杀的?”三娘又问道。

    “嗯……”满满点点头。

    “那你师父怎么又给那个女魔头处理伤口呢?”晴儿接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师父看到那女魔头的时候,就开始翻急救包了。”满满狡黠的一笑说道。

    三娘、晴儿和蓉儿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哎……走,去看看吧。”我看大家都来了,还押着两个刚才逃跑的家伙回来,我抓着冷芳魂的手道:“自己按好了,一会儿拉你回城治伤,别乱跑,不然再感染了伤口我可不负责。”我起身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妻子给我的拥抱,可是才发现不但三娘和晴儿的脸色不善,连蓉儿都没对我露出一丝亲近之意,完全没有要扑上来哭着问我是不是平安的场景出现,这让我心理落差太大了,脸色也一下子垮了下来。

    “我没事,我很好,你们看,一点伤都没有。”我讪讪的说道。

    “嗯,是很好,还有力气怜香惜玉,自然是没少胳膊没少腿儿。”三娘和晴儿两只手伸到我胁下,狠狠的掐了我一把道。

    当着我岳父、干爹和七公他们的面,我又不能当众调情,只能愣生生的受了两下,可是我到现在还是不明就里……这到底是怎么了?

    蓉儿抿着嘴,没笑出声,但是凑近了冷芳魂一看,眼神又变得幽怨了。岳父和干爹等人也好奇的过去瞅了一眼,反应是一个冷哼了一声,眼神却绕过我,死死的盯着我背后的“梭“式;我干爹却是对我连挑大拇指,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我怎么了我?我拼死拼活的,进山时候连武器都被人家没收了,我容易嘛我,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你们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声?”我心里这个委屈啊,忍不住问三娘说道。

    “你是不是又对那冷芳魂有意了?你还替她治伤,满满说你看到她的相貌,目光都柔和了。”三娘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决定对我问清楚。

    “我日!齐满满,你给我死出来!”我的怒吼声回荡在山谷间……据说,第二天我的恶名又在江夏县传开了:听说杨过,杨大帅,跟他的亲传弟子,齐满满关系暧昧,还当着几百人的面说要OOXX她……我真的想知道,这个流言是不是满满这死丫头给我设下的另一圈套。

    “你真对冷芳魂没意思吗?”我们凯旋而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婚宴早都结束了,余玠和凌波,张一氓和张青芝两对儿现在应该在洞房里OOXX呢。我回到自己小院,给我的众娇妻报了平安。

    她们见我滚得跟泥猴子一般,一头飘逸的长发也不见了,都关切的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告知她们发生战斗的经过,她们才放下心来,被我哄着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今晚我该是去三娘房里,但是,今晚我俩却联袂出现在了蓉儿的屋里,反正我们现在关系已经得到老丈人默许了,有他把门,我更是少了许多忌惮,现在我正躺在浴盆里,享受着三娘替我搓背和蓉儿的“马杀鸡“服务。

    “真没有!你看她只有20岁左右年纪,谁知道是不是练了八荒六合神功才显得年轻,搞不好她都七老八十了,我看她配我岳父还差不多。”我舒服的换了个姿势,从水中伸出一条腿让她帮我捏捏。

    我这么一说,蓉儿停下了动作,她若有所思的说道:“真要是那样,倒也未尝不可,我看爹爹也是少个伴儿。可是,那是一头猛虎,养好伤终是会伤人的。”说完,她才又认真的替我揉着脚底板。

    我说道:“其实我看她就是为了玩,嘴上喊打喊杀的,但是对咱们,她都留了分寸余地,我虽然吃了些苦,不也是活蹦乱跳的嘛。她杀我杀不了,她要真想动你们,我怕是也拦不住。

    “至今我所见,真正有些麻烦的就是蓉儿和冷芳魂的关系,她杀死铁捕冷铁心这件事终究是一根刺,但是如果处理得当的话,也不是什么揭不过去的大仇。至今,冷芳魂也只杀了少林心禅一人,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却做缩头乌龟的秃驴,我看得也不耐。一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给女真人当了那么多年奴才,老子我亲自去招安你们居然还敢给我拿架子,靠!我心中比出一对中指,心说杀了就杀了,只要你再招惹老子的亲人,你打我一顿,我“射“你两枪,咱们就算是扯平了。

    三娘帮我洗去头上的泥浆和硝烟,笑容有些古怪的道:“样子怪怪的,说你为什么要把头发削断呢?”我笑着说道:“怕在射击关头,挡了瞄准镜,危急存亡关头,哪管得了那许多。”开玩笑,大热天的,我早就想把头发剪了爽利、爽利了,头发长,我又不像妻子们那么注意养护,有些都分叉了。一直没找到借口,又怕我的大小宝贝儿们反对,这次找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还不赶快把眼中钉除去。我心知此时头发乱糟糟的可能不太好看,但是在浴盆里也没法修整,也就先由着它们乱了,等晚点我自己设计一个能迷死人的发型,看不把你们迷得惊声尖叫。

    “哎,玄铁剑找回来了,可惜,还是让史嵩之这个蟑螂一样的家伙跑了。”我微微叹息,想来是我出手射击的时候,节奏被打乱了,所以被他避过了要害。牛三派人打扫战场时候,我才发现少了一具尸体,再派人沿着血迹去追赶,才发现血迹延伸到山涧就断了痕迹,想来史嵩之是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考虑到他小强一般的生命力,我预感他八成没死。”史嵩之、忽必烈,怎么我的几个大敌,生命力都像小强一样的顽强。”他们武功或许不高,但是他们都拥有一颗坚忍不拔的心和常人难比的聪明机智,可惜上天注定我们做不了朋友。

    “有你在,他们终究不能成什么势的,我倒不担心。”蓉儿放下我的左腿,又抬起我的右腿来替我捶打,一面说道。

    “话不能这么讲,历史上多少风流人物都没有成势,而往往最为坚忍不拔的人能成大器。

    先有吴王阖闾,后有曹操、刘备一世枭雄,却都没有一统天下,相反的,越王勾践、汉高祖刘邦,还有晋宣帝司马懿,这些人最是性情坚韧,忍人所不能,却都终成大器……再说。我不是想尽快光荣离职嘛,这个位置在风口浪尖上,我都烦的厉害。”我舒服的后仰在浴盆边,享受着蓉儿和三娘,上下两面的按摩。

    “也不是一定要你急着离开现在的岗位,终归要等天下的局势稳定了……”其实蓉儿和三娘最关注天下一统的时间进程表,不然她们的身份永远都要这样的尴尬下去。但是她们也不希望我不负责任的撂下挑子不干,这样不但对天下百姓不负责任,也对不起一帮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再延伸了说,丐帮、全真教,这些门派已经被牢牢的绑在“新襄军“的战车上了,如果没有我掌舵,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我笑着起身说道:“这些你们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蓉儿和三娘见到我露在空气中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棱角分明,精壮健美的身躯,和我胯下昂首耸立的巨物,都不由的露出羞醉的痴态,神采迷离眼中雾蒙蒙的替我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我故意的将盘龙顶到了三娘的手中,坏坏的笑道:“茵儿,你看它是不是又大了些?”我生理年纪二十一岁,按理说还有生长发育的可能,我虽然很久没有丈量过,但是我觉得它似乎真的又长了。

    三娘抿着嘴笑,温顺的跪在我身前,替我把那宝贝擦拭干净,然后在它的头上亲吻了下,才慢慢起身:“好了,尽捣乱,快跟蓉儿上床去吧,这盆水脏的不能再用了,我先去把它倒掉。”三娘妩媚的一笑,说着就要端着盆儿出门。

    我笑拦住她说:“还是我来吧,今天你们也走了一天的山路了,我再去打点水来,给你们泡泡脚。”虽然到了她们现在的武功修为,走十几里山路也试不出累来,但是泡泡脚总归能让身心放松,蓉儿和三娘听我这么说,笑嘻嘻的也就不动了,我披上了衣服端起浴盆就出了门。

    出门没多远,我刚把脏水倒掉,就和我的岳父不期而遇。我正被堵在屋里,虽然还没干什么坏事,但是头上湿漉漉的,身上衣衫不整,终归十分尴尬……”岳……外……”不知道该叫哪个好,我含混的带过称呼。

    “浑小子,你干什么呢?”他今天倒是没为难我,也没翻白眼珠子给我看。

    “我……打水帮师傅洗脚。”我尴尬的笑笑。

    “哼……”我岳父冷哼一声,但是面色却不是那么冷峻,毕竟这年头能给自己媳妇打洗脚水的人还真不多。”冷宫主还在病中,你们不要胡闹,搅扰到她休息。”冷芳魂在我刻意安排下,放到了我岳父和蓉儿的院子里,看样子老头对这个安排也比较满意,没看现在对我说话都和颜悦色许多了。

    “哦,我知道了,我们就是聊聊天,不胡闹。”我虽然脑子里转的飞快,但是话到嘴边,就“说都不会话“了。心说:你们现在是医者和病患的关系,谁知道过两天你们是不是就睡在一张床上,做“打针“游戏的深切治疗了?

    黄药师见我被他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只敢斜着眼偷瞧他,挥挥手让我过去了。等我走远,他才笑道:“这个死小子……”想来他也觉得,能把名震大江南北的杨过吓得双股战战,绝对是一种值得夸耀的事吧。

    我心惊胆颤的端着洗脚盆和热水回屋,蓉儿见我脸色不对,就问我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撞见大头鬼了?”我囧,你爹比大头鬼可怕多了,但是她听了还不怒了?我说道:“没事,刚才见我岳父和冷冰冰谈的挺投契,有点意外。”老丈人,往你身上泼脏水对不起了哈,希望你俩快点百年好合,呃……貌似合了也没几年好合的了,两百年好合吧,也算是了了我们一桩心愿,老是让蓉儿操心你孤老无依。

    “真的?那挺好啊!”蓉儿一听,心里也是一喜,她听我解释,真以为我们和冷芳魂不是什么解不开的死仇,殊不知这些现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更往后的事情,自然都是看我岳父的魅力和我的一张能说项的巧嘴了。

    往脚盆里注了水,试好温度,我又从蓉儿的梳妆台上取了荷花香露滴入水中几滴,才开始替两位娇妻除下鞋袜。蓉儿今天穿的是一双软包的牛皮小蛮靴,很卡脚的那种,显得是那么俏丽,我将她的一双金莲放入水中,又替三娘脱去了她的白绢绣鞋,在她脚背儿上亲了亲,放入水中。三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似乎对和我在蓉儿面前秀恩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怕蓉儿吃醋。蓉儿没说什么,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我动作,她明白我的想法,我既然先为她脱了靴,总要对三娘做些补偿,这样也让她俩心里都平衡点,不禁有些为我的为难和用心良苦感动。

    我一手握着二女一人一只玉足,一面低头说道:“女人啊,总是柔弱的。三娘当时怀着林林的时候,就特别容易腿脚麻木。所以,那时候每晚上我都要替她洗脚、按摩脚底,一方面能放松身体,一方面能促进血液循环,这样她才能睡得安稳些。有了经验之后,芙儿、如是和无双,我也没让她们受了苦,在家时候,我都经常帮她们按摩。可惜蓉儿当年有身子的时候,我没法在近前,也不知道郭伯伯当年有没有好好照顾你。”我低着头,用内力帮她们按摩足底,刺激她们全身的血液循环,却没见她俩都是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蓉儿被我伺候的浑身暖洋洋的,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帮她做按摩,但是她却是第一次听说我日常里的作为,而三娘没有丝毫反对,显然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的,她更是为我的贴心感到开心,开心的泪水却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三娘也是回想起我的温柔,而她一直都担心我的爱有所减退,此时才发现,原来我体贴入微的关怀,早就深入到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当中,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感悟力太差,居然一直都没有醒悟。

    “看看,我是不是又话多了?”我抬头见她俩都被我说哭了,微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自己有表功的嫌疑。

    “嗯,以后应该天天替我们洗脚,不能光等我们有身子的时候,不然谁知道你是关心孩子,还是关心我们的,是不是,三娘?”蓉儿破泣为笑说道。

    “嗯,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然人家都说记不得有这件事了。”三娘泪眼中也含着笑,和着蓉儿说道。

    我微笑着把蓉儿洗好的脚丫擦干净,把她抱到床边坐下,然后又转身把三娘也抱了过来,才说道:“那我一天要洗八九双臭脚丫儿呢,到时候手没泡肿了,也先让你们给熏晕了不可。

    “我作势做了个鼻前扇风的动作。

    “嗯~讨厌,人家的脚才不臭呢,你闻闻、闻闻。”蓉儿把嫩白的小脚伸到我跟前笑道。

    我深深的嗅了嗅,果然除了荷花的清香,还有刚被热水浸过,透过血液循环激发出美人体内的香气。”嗯,现在是香喷喷的了,刚才就不知道了,我都是屏住呼吸才放在水里去的。

    “我继续逗她道。

    “嗯~你欺负人,刚才你有亲过三娘的,肯定是没有味道的,不然你才不会那么陶醉呢。

    是不是,三娘?”蓉儿还真跟我较起真儿来,扭头问三娘道。三娘两不相帮,摇摇头表示中立,靠在床头看好戏。

    我说道:“三娘穿的是绣鞋,你穿的是蛮靴,不透气当然是有味道的了。”其实我说的也在理,虽然没有闻过,但是江夏四月的下旬的天气也颇有几分热度,特别今天大家在太阳底下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就算不是汗脚也肯定多少有些味道。

    “才不是呢,我来闻闻。”蓉儿听我取笑她,就想赤着脚下床去取自己搁在一旁的靴子。

    我赶紧一把把她拉住道:“傻娘子,逗你的,你们身上,不管是什么气息我都喜欢,好的、坏的、香的、臭的,人生百味这才是生活,花也没有百日红的时候,但是在我眼中,你们的每一面都是令人难以割舍的,都是最美的……”三娘听我说的贴心,也高兴的偎到了我怀里,这些情话我也曾经和她说过,她自然是耳熟能详的了,只是这些熨帖的句子,当真是令人百听不厌。

    我伸手去解蓉儿的小衣,她不依的躲开道:“别……爹在隔壁呢,还有那个女的。”我讪讪的道:“这不也挺好嘛,就是让他们听,最好我岳父一个把持不住,把冷冰冰给……嘿嘿……不也挺好?”虽然岳父跟我说了,让我注意点,但是我还是想弄出点声来让他听听,我发现我的想法,真是相当的龌龊。

    “咯咯,你小声点,让我爹听见,看他不打你。”蓉儿娇笑着说道,“好好陪我们说一宿话吧。”三娘铺好了床,我们三个人钻进被窝里。”天渐渐的热了,再有两天这薄被都盖不住了,今儿个早上起来,身上都是汗津津的。”蓉儿依偎在我怀里道。

    “是啊,昨儿个晚上,我们的大少爷半夜还踢被,我一宿尽给他盖被了。”三娘也笑着道。

    “那你们俩还偎得我这么紧,我也觉得热呢。”我苦笑着说道。

    “哼,想靠你远点,还不是被你拽回来,不说你平日里多粘人,咯咯……”、“就是,不靠着你还往身上贴和呢……嗯~“我被说的恼羞成怒,对着二女一阵上下其手,自然是春意无限。只是有岳父的警告,我们也没真个销魂,不过偶尔这样相拥着躺在床上谈谈天,说说地,也是一件温馨惬意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果然还是被热醒了,蓉儿枕在我臂弯沉睡,睡梦里犹带着甜甜的微笑;三娘面对着我,却抱着我另一只手臂。我心里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忍着想要哼唱《你开心所以我快乐》我轻轻的抬起左臂,然后再把蓉儿枕着的右臂抽出,虽然身体有点麻木但是心里依然甜蜜。我刚一动,蓉儿和三娘就醒了,蓉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醒了?

    压得你难受吗?”“没事,天还早,你们多睡会儿吧,我起来把它整整。”我指指我乱糟糟的头发说道。

    “嗯?”蓉儿和三娘听我这么一说,又哪里还睡得着?她俩功力既深,不睡觉也不会犯困,听说我又有新花样,本来还有的一点起床气,也都飘散的无影无踪。”我们陪你一起吧!

    “三娘一边笑道,一边起身取衣服。

    我见三娘翠绿肚兜侧面若隐若现的半球,笑嘻嘻的又把她拉了回来,大被一蒙,我们三个人又是一阵嬉闹……过了半晌,被子里实在太热了,我才把鬓发散乱,胸前都是湿漉漉一片的二女放了出来。

    “哎,咱家这位小霸王……”三娘眼中满是对我的无奈和无尽的爱恋,大爱无言,她就是那对我无限包容的深爱,无论我年轻、苍老、或者遭受病痛、挫折,甚至是我背弃她、疏远她,她内心生了晦怨,都不会离弃我,她就是这样坚忍的女子。

    千般缠绵总是不够,但是我们要趁大家未起之时回去,所以过了卯时,我们就不得不起床了。蓉儿在我背后,替我举着一面梳妆镜,三娘点燃了两支桐油巨烛,我则取出从尹克西那刮来的,那把什么什么王的短刀,不会用刀所以没用它砍过人,但是当剃头刀倒是满锋利。

    初时,因为镜子里的影子是倒着的,我的双手配合很不协调,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

    蓉儿笑着对我说:“我替你削吧。”说着就要接过我的刀。”不,别动,新潮发型,我要好好酝酿酝酿。”我赶紧阻止她道,万一你一刀下去我这变秃子怎么办。蓉儿扁扁嘴,似乎有些气我的不信任。我也没理会她,双手的协调性渐渐适应起来,只见我短刀纷飞,寸余长的黑发缕缕飘落,蓉儿和三娘看的都有些替我心疼道:“你下手轻点儿,快成秃子了。”我本来想来一个碎点的发型,只不过层次是有了,可是这年代去哪找发蜡和啫喱?只好剪了一个贝克汉姆最经典、最阳光的四六分。完成之后的效果:发长三寸一,我双掌运劲现成的离子烫,在头发上夹了两下,马上就变蓬松了。”怎么样?”我一边在镜子里左照、右照、前照、后照,一边问身后的两位爱妻道。我自己都觉得实在是骚包的不得了,效果那是十分理想,我阳光的气质,加上青春的面孔,活脱脱的就是一款黑发的小碧咸,我期待的尖叫在哪里?我回头一看,蓉儿和三娘眼中都露出了喜悦之色,估计是我的造型太前卫了,她们虽然喜欢,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嗯,好,很清爽的感觉,显得过儿更加俊朗了。”三娘先点头说道,在南诏,男人都以短发为美,她自然也看得习惯,只是我这个发型又不同于一般的短发,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发型,所以三娘首先拍手称道起来。

    “嗯……是挺好看的。”我昨天回来时候,像个髡首的囚徒,蓉儿见现在齐整得多了,虽然断发有些叛逆,但是她本就是东邪的女儿,又和我相处多年,最是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走上前来摸摸我蓬松的头发笑道:“没想到,这内力还可以这么用,真好玩……这触感也很好。”蓉儿摸着我头发说道。

    我笑道:“你们也是,每天除了扎巾,就是高髻,其实还是可以有些变化的。”趁热打铁,三娘没来得及跑了,很不幸、很荣幸的成为了我第一号试验品。三娘是典型的鹅蛋脸,发质密且润泽,我将她前额的刘海重新整理,按照九一的比例作出了一个“C“的大跨度造型。然后,我双手纷飞,仅仅动了几刀,将发式的整体轮廓修了出来,我再次运起内力,将三娘的长发卷曲成不算太过夸张的波浪卷。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等我完成收工,蓉儿都已经看呆了。”三娘,你看看,你真的美极了。”我看着也是一阵得意,跟我预想的效果几乎一致,现在三娘的发质层次分明,既端着俏丽,又大方典雅,极具动态的美感,只是古代没有此类的形容词,也无怪蓉儿的语言显得有些匮乏了。

    “这是我吗?”三娘也呆住了,她只披了一层轻纱,微微甩动发梢,那头发有如灵性一般的随之摆动。

    “原来头发显得厚重,现在是不是感觉多了几分灵性,给人一种秀美妩媚的感觉?”我一边替她修饰整理了一下,又取过镜子来,替她照照后面看不到的地方。可惜没有相配套的衣服啊,OL制服、丝袜、短裙……十三世纪永远的痛……我不禁一声叹息。”日常把头发盘起来也不影响。”三娘依言将头发盘起,发现虽然依然是发髻高盘,但是前额的刘海明显比平日里多了一分流动的感觉,成熟之美中透着一股华丽,果然显得和平时大不一样。

    蓉儿看的眼馋不已,见我和三娘都瞅着她,她又有些失落的摆摆手道:“今天不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让早起的下人看见,怕又会有人多口了。”我明白她的意思,大清早回来,我们三个人发型都变了,就是傻子也知道我们三个人昨晚是一起了,蓉儿现在身份依旧敏感,所以她也只能为此做出牺牲。

    别了蓉儿,我们回到了划给我们的宅院里。我家里最勤快早起练剑的无双,也在有了宗洋之后,就放弃了晨练的习惯,所以理论上讲,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大摇大摆的进院也不会有事。

    但是,我一进院,就发现我的众娇妻都起来了,站在院中对练的是无双和满满。她们见我和三娘回来,都围了过来。”大姐,你们昨晚去哪了?”晴儿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似笑非笑的问道。

    看着一双双动人的眼睛,我真是不忍心撒谎,可是这事现在说了,芙妹肯定接受不了,“昨晚还是有些热,所以我和茵儿醒的很早,也没惊动你们,就趁着太阳没出来出去走了走,呼吸下新鲜空气。”我发现我现在编瞎话越来越流利了,又有三娘从旁作伪证,简直是天衣无缝。

    这个解释还算能让人接受,媳妇儿们也都没再追问,如是眼前一亮道:“相公,你的发型……变了。”我咧开大嘴对着大小宝贝儿们龇牙一笑:“好看吗?”果然还是如是识货,看出我的发型独特。

    “大姐的发型也变了……”芙妹和无双两个人也都是爱美天性,又是最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年纪,一下子都唧唧喳喳的将我和三娘围了起来,连满满这丫头都趁着混乱,踩着边上的石凳到我背后去摸我蓬松的头发。

    “别乱碰,没大没小的,没听说过摸头掉士气嘛。”我悻悻的拍开臭丫头的手说道。

    满满很不满我的态度,但是她只是扁扁嘴,没多说话,自己跑到一边生闷气去了,只有小龙女对我笑了笑,坐到满满身旁去安慰她去了。

    本来我还打算回屋睡个回笼觉,但是被众娇妻们前呼后拥的拖回房里,要我给她们设计新发型。我又不是专职做这行的,这下倒是作了难,只好说道:“我要好好思考下才能动手。

    我的宝贝儿们各个特点不同,我要想办法把你们的美体现出来,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这其中是有难度的,要是万一有个差错,剪坏了算谁的,是不是?”大家一听也有道理,也才暂时的放过了我,一场小插曲,才算暂时平息了下来。

    天亮之后,大家都来串门,他们果然都被我的新发型给震了。张一氓和余玠都不禁啧啧称奇,有心要学学我的样子,却都被自己新媳妇儿给拦住了,可见他们胆子还是没我大。不过我的标新立异,还是受到了我干爹和岳父的支持,我心说还是老人家懂得时尚。蓉儿也串屋过来玩,芙儿看娘亲的外貌没有任何的变化,却出奇的松了口气。

    三日后,我们在余家举行了隆重的结义盟誓。置酒、杀三牲,请来众位长辈作见证,我们六兄弟正式结拜为异姓兄弟:“我等兄弟生于草莽间碌碌奔命,只为义气相投,结桃园之盟誓,相濡以沫,相守多年,情谊未改。今备下乌牛白马,酬谢天地,见证我等弟兄之盟誓。

    焚香再拜,我等愿与耶律齐、张一氓两位贤弟(仁兄)结为异姓兄弟,秉承先辈的遗志,以恢复中华为毕生奋斗之理想,中华不亡有我在。我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背此誓,天人共戮。”我们四人念完誓词,耶律齐和张一氓也拜倒在祭坛前,重复了我们的盟誓,这隆重的仪式才算告一段落。

    我们六人携手而起,相视大笑起来,却是感觉对彼此从未像今天这般亲近。我们重新叙了长幼:老大莫别情、老二孟珙、老三耶律齐、老四张一氓,我降为了老五,余玠依然是老幺。

    叙礼完毕,忙碌的二哥又要踏上征程。我私下里叫住他说道:“二哥,别回去了,留在江北,我的位置让给你。”这却不是我在说笑,老六辞了南边的差使,又举家迁回江北,是明确的表态要留下来帮我。如此,我们兄弟里面,只有二哥还固守着对南宋朝廷的执着。他的军事才能卓越,在这个年代也算的上是屈指可数的名将,我真的想让他顶替我的位置。

    孟二哥一笑道:“兄弟,你私下里跟我说这番话,显然也知道我不会答应你。”人多的时候说,他无法表态。偏向我,无疑是叛逆南宋朝廷;偏向南边,又无法全了我们兄弟之义。

    我确实不想让他为难,所以私下里探探他的口风,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

    “只是,你这么回去,只怕也终身得不到重用。”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真有兵戎相见的一天,难道我们真要在战场上厮杀吗?

    “二哥和兄弟几个又不同,自古有生必有灭,但是我孟家三代忠于宋氏,恕为兄难以作出背离之行。至于见弃,也算是为兄略尽兄弟之义……”他的表态很坚决,也婉转的表达了,在世之年不想和兄弟们为敌的愿望。我没有劝住他,所以他走了。虽然我们才刚刚二次结拜,但是由于政见相左,我们没有闹到割席断交的地步,都已经算是克制了。我原本不错的心情,也不禁有些低沉下去。

    江夏之行,也算就此告一段落,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返长安。老六余玠没跟我们一道走,而是跟我请了三个月的假,人家新婚燕尔,我也自然不能不准他的假。”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啊,人家成亲能放三个月假,我成亲时候就赶上三个月备战,人和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真是让人感觉蹉跎啊。”坐在马车上,我不禁有些抱怨的说道。

    “怎么?后悔娶我们了?”芙妹不依的搂着我脖子撒娇道。

    “我看啊,夫君是又想娶新媳妇儿了,才是真的。”无双抿着嘴笑道。

    “就是啊,回长安,是不是该张罗着操办婚事了?总不能让我师妹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吧。”晴儿也帮腔道。

    “师姐……”小龙女听大家七嘴八舌,枪口渐渐调向自己,不禁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好臊的,一个枕头枕过,一条被里睡过,自然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从了他的。

    “初晴早就发现师妹臂弯的守宫砂不见了,作为小龙女唯一的前辈,她自然要替自己这个腼腆的师妹出头说话了。

    “好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这人最听媳妇话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事我不好太过积极,家有大妇张罗,怎么样也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让其他宝贝儿们心里有芥蒂。虽然这时候小龙女看我的眼神有些幽怨,显然是不满意我的表态。但是想想,她应该也很向往凤冠霞帔之类的,哎……怎么办才好呢?

    马车停下,拖家带口跟着我们一起西行的张明德,走到马车边上对我说道:“主人,前面黄岛主说有事请你过去。”张明德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微微苦笑,心知我老丈人肯定不会这么彬彬有礼的对我用个“请“字,但是我还不能不去,谁让他现在是咱家太上皇呢。我回头问张明德一句道:“怎么样?这样赶路,令堂和你娘子还撑得住吧?”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妻子已经有了快四个月的身孕,怕老人和孕妇经受不住路上颠簸,故而有此一问。

    张明德马上又要当爹了,撇着大嘴笑道:“粗生粗养惯了没事。倒是让大帅匀出一辆车来,小的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这就……”他见我们这都快挤成粽子了,自己一家五口坐的那辆车虽然小些,但是反倒显得宽敞。他心想没有主人给下人让车的讲究,有心要领着家人下地走路,又担心老娘的身体,所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措辞,眼看就快让我把这个老实人挤兑哭了。

    我摆摆手道:“老张,我知道你是个孝子,放下自家产业跟我西行就是为了能多挣点钱给老娘治病,我很看重你这点。敬老是美德,我正是应该做个表率,你就别跟我推让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走了,那边我丈人老头还等着我呢。

    “主人……”张明德感动的双眼有些湿润了,他从没想过,我会是这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

    “您有什么吩咐?”我掀起他们车厢的帘子问道。冷芳魂重伤,还在发烧,呼吸也有些不畅,可见她的伤势之重。蓉儿抱着璇儿和虏儿也在,我还是忍不住对蓉儿抛了个媚眼。

    “冷宫主伤重,这些一般的马车还是颠簸,我见你那马车是特殊改装过的,我们换换。

    “老爷子看我的骚包模样来气,也不废话就要和我换马车。

    我靠!你为了讨好小姘也太下本了吧?我那马车加装了避震簧都让你看出来了。”这……我倒没什么,孩子们可耐不住颠簸。”我还是讨价还价道。

    “孩子们太吵了,都到这边吧,璇儿和虏儿都没事,你还怕什么?”老头子瞪了我一眼说道,那意思是:都是你的种,总该一碗水端平吧?蓉儿这边没办法,谁让她和芙儿还不能兼容,但是老头这话我也没反驳的余地,哎,一家人一起同甘共苦吧。咱们敬老……我无奈的点点头。

    “还有,雪参丸、灵芝片留下,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老头吩咐我道。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看冷芳魂一言不发的躺在五层棉衾之上,嘴角微微上翘的看着我岳父大耍威风,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冷芳魂作秀的成分居多。老东西,在你小姘面前给你两分面子……谁让咱们答应蓉儿全力配合你泡妞的。”真他妈贱骨头……”我一边从怀里掏东西,一面心里暗骂自己一句。但是,看到蓉儿面上露出作难的神色,我心里的气又一下子冰消了,至少不能摆在表面上,让蓉儿坐蜡。

    我们一家子都被撵到了这边马车上,两架马车都很宽敞,只不过内饰有很大差别。原本都是四马并辔,现在改成了我们这边要六匹马才能拉得动,后面的马车只有两个人,所以只用两匹马即可。我们这一番忙活,也惊动了所有的人,老爹和七公都摇了摇头,含笑不语。

    老顽童这才发现我那马车的好处,吵着也要坐上去,被我岳父一脚给踢了下去。其他人像牛三、马光佐见这老头连我的账都不买,更不敢拿出他们平日里兵痞的做派,都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引路。

    换了马车以后,芙妹第一个感觉到颠簸,没好气的说道:“娘,外公怎么这样,为了那个老妖婆子,对咱们都连咱们都不顾了,真让人……”蓉儿笑道:“好了,别那么多牢骚了,我们来的时候都是骑马,比这颠簸的多了,孩子们也都还好,现在我们抱着孩子们,其实不会太难受的。冷宫主现在重伤,要平躺在车厢里,在稍微好些的环境里也无可厚非。再有以后别叫冷宫主老妖婆,娘也从她身上看到了你外婆的影子。”蓉儿暗示道。

    我心里有些恍然,黄药师用“碧波深寒“保存妻子尸体,难不成不是因为冷芳魂长得有些像,而是他见冷芳魂这闭着眼冷冰冰的样子,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妻子?我也懒得再去考虑这些,当务之急要解决的是,现在车厢里颇为拥挤,我的众娘子想伸开腿都困难。无奈之下,我、初晴、瑛儿和小龙女下来,车内也多空出些位置,芙儿她们几个抱着孩子的才宽松一些。

    一路风调雨顺,一连数日,晚上过云彩下阵急雨,到天亮即放晴,地面即干。我们上路时候既不干燥,也没有尘土飞扬,唯一遗憾的是,我们要守着马车,没法纵马疾走,不过总体上说,孩儿也不闹,岳父也不叫,十余日的行程倒还算顺利。

    娘的,终于到站了,真想早点启程去骊山泡泡温泉,说来真是有些上瘾了。只是,现在西北战云密布,需要一个当家主事的人拍板了,很不幸,那个人就是我。倒是我的岳父,以带着冷芳魂疗养的名义,带着一帮仆从浩浩荡荡上山去了,同行的还有七公,老顽童和瑛姑,还有我干爹夫妻俩。养毛,我看冷芳魂都活蹦乱跳了,都有力气和你眉来眼去了,狗XX……

    我在心里对他俩比了无数个中指。

    休整了一天,我回到军衙,贺擎山送来了战报。我不在的一月,天水、安定的敌军共出击十七次,每次都是千人规模袭扰长安城。他按照我走之前的部署,只要不见到敌人万人队冲锋,就没动用火铳营的力量。

    “很显然,这不是忽必烈的行事风格。而且十七次袭扰,没有发动一次像样的集团冲锋,敌人要不是在策划什么诡计,要不就是他们主力已经跑了。”哎,可惜了,如果振源在此,他肯定能看出其中的不寻常,可惜襄阳不能没他坐镇,我扔下报告说道。临行前,我曾授予贺擎山临机应变之权,对他守成有余,不敢追击敌人的做法,我心中颇有微词。但是,我转念想到,他不过丐帮低袋弟子出身,能做到今天的成绩,已经是他通过自身的努力,一步步累积军功所致,也实在无法对他有所苛求。看来我在这个位置上,还要多耗些时日。”把斥候部队分散到阳平、南郑一线打探,看看最近有没有大军经过的迹象。”我想起刚才军报上并没有提及南线汉中的情况,于是吩咐道。

    “是!”贺擎山得令下去。没多久,吴晴在门外报告道:“连长,属下有事禀告。”“进来。”我说完,吴晴推门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将一份报告摆到我的面前。我打开一看,不觉气往上涌,长长地列表上列举了十几名官员贪渎的数额和证据。”砰!”我把名单往桌上一拍,冷冷的说道:“好啊,这才几天,这帮蠹虫的胃口真是不小啊?一个人就贪了三千顷土地?他一家子吃到六十岁能吃完一年的收成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现在才报上来?”吴晴默然不语的低头立在我书案对面,仿佛我不是在对他发脾气,而是对着空气在怒吼。他也有他的苦衷,因为上报的名单当中,他最要好的兄弟,也是我最器重的首席幕僚李天强居然赫然在列。

    我发了一通火,火气也小了许多,看着这十几个名字我感觉异常头疼,我勾了一个名字,取了一张信笺在上面写了一个名字,递个吴晴说道:“你继续收集证据,我要的是铁证,账册、人证,不要惊动其他任何人,剩下的事我来处理。”“是!”吴晴双手接过我递给他的信笺,点头答道。

    “你先下去吧。”我挥挥手,让他退下。

    我取出名单又读了一遍,我真的没想到,李天强刮钱的本事还真是不弱,临汾县上田六百亩,截留铁质农具五千件,耕牛三百头,县中商铺十七间,庭院七处,浮山县煤矿一座……他还真是全方面发展。我重重的合上了这份名单,这东西,在后世社会叫做护官符、叫做投名状,不在领导手中有些把柄,下面的做官也做不踏实……但是我不决定给他们养成这样的陋习,这一次,我是真的决定要举起屠刀了。而今,江淮和关中的土地改革基本完成,中间或有疏漏之处,所以我们一定要防微杜渐,对待渐渐滋生的腐败,不能有丝毫的姑息。

    我还在一个人生闷气,蓉儿笑盈盈的到了堂上,她看我脸上杀气腾腾,禁不住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事生气呢?”“贪污的事,你这一帮之主管不管?”看到蓉儿来了,我的心情好了点,把吴晴呈上来的名单递了过去。蓉儿扫了一眼,就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苦笑着摇头道:“这事儿,你还是去找鲁帮主吧,我管不了。更何况,家法之上还有国法……”“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将名单收好,我才问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什么事那么高兴?

    ““呵呵,你看看这个。”蓉儿递给我一封密信,我识得上面的标记是龙虎山的符箓,知道是张天师托人呈来的消息。我一边取出信瓤,一边嘟囔道:“不知道又有什么事了。”能惊动张天师的事情必然不小,我不禁猜测起信的内容。”加封我为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武乡侯、太子少保?”哇,这一串的名头可把我砸晕了,正二品的官衔,还有乡侯的爵位,我手下众将,甚至连六弟余玠都具有封赏,南宋朝廷还真是下本钱拉拢我啊。”蓉儿你怎么看?

    ““这是皇帝在试探你,如果同意了,就至少在名义上还要服从朝廷调遣;如果直接回绝了,只怕……”蓉儿言下之意是怕我年轻气盛,争一时的意气而失了大义的名分。

    “放心,真让我跟他掉个个儿,我都懒得坐他那张硬板凳,皇帝有那么好当的吗?二品就不错,对了,让他们送九份二品的诰命来,见者有份。”九份诰命的礼仪明显不符合礼制,但是皇帝小老儿总不会在这点事上跟我为难吧……很快,江北新军编练完毕。《长安日报》发表莫三的署名文章,有选择性的披露了我们在潼关外的那次谈话内容。此时,江北舆论风气一片大好,莫三这篇文章一出,我的声望在江北更是一时无两。大家争论的焦点,由原来的南北思想观念差异,渐渐向如何改变阶级的差异性,如何保护自己既得的财产问题上转移。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这股旋风也刮到了江南,引起了江南、江北士庶、工商手工业的大讨论。支持我论点的有庶族的广大百姓,手艺人、商贾以及广大农民百姓。大家都围聚在一起讨论,甚至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专门的辟出时间来,为大家读报。

    反对我观点的自然就是士族的官绅,其中反对意见最激烈的,就是湘学派和福建学派为代表,所提出的反驳意见,也不过是孔子中庸、老子无为,恪守礼教、知天安命,治国如烹小鲜的陈词滥调。他们直斥我是祸国殃民、引发动乱的巨奸。没想当年跟蓉儿的一句戏言居然成真,给自己挣了个祸国殃民的头衔,还真让我感觉有些哭笑不得。都说文人的笔如刀,我也预见到了,我身后或许会留下串串骂名,管他的呢,不遭人妒是庸人,我现在也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

    但是最令我意外的是,文人圈里居然也有人接受我的进步观点-婺州陈博达的永康学派,以及温州瑞安叶清舜的永嘉学派。陈公最擅长针砭时弊,指出朝政不足,对我提出的抵抗外辱,兵民结合、屯田练兵之策极为赞赏;叶公则是我另一位恩师文天祥的老师,他对于我再次提出民贵君轻,工商业和农业并举的思路表示赞同。虽然文山公和他政见大相径庭,但是能够得到他的赞赏,我也小小的有点受宠若惊一把。

    南方的百姓看到北方时局稳定,不但农业、经济开始复苏,而且在分田地、免徭役的口号下,开始有小股回迁的迹象。这是自魏晋三国之后,出现的经济、人口重心南移以来,第一次出现反转的迹象,可见我们的工作成绩,是卓有成效的。因何做到“均田免徭“?江北新军实行的是募兵制,得到的是高素质的、严格选择的兵员,并不是从民众中强行征募来的农兵,他们吃的是政府派发的粮饷。农民得到了自己的土地,按照十五税一的低税率纳粮,以及政府按照市价收购所得,以此作为军粮的来源。所有的军政,都严格按照我当初的预想按部就班的实施,这一系列举措可称得上亘古所未有,具有划时代的进步意义的仁政,而我也曾在多次公开场面保证,这种政策将升级为法律层面的高度,被严格规范下来,成为一种稳定而不可更改的制度。因此,江北人民不但自觉、按时的缴纳粮食,甚至还主动多纳粮,参军的热潮,更是席卷了整个江淮地区。就像延安时期的红色政权,大家主动的纳粮、纳捐,主动承担起交通运输任务,用小推车人推肩抗,把军需物资运往前线。百姓有了一个觉悟,只有我们新军不倒,才有人能出面替他们捍卫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有这支真正的人民军队,有如此热情高涨的群众力量,让我们军政集团有了打赢这场人民战争的底气。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说的,天底下最朴实善良百姓。”我扬起马鞭,指着山坡下的群众运输队伍,没有皮鞭,没有强制的徭役……”人民的愿望,在任何时候都是朴实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跟你走,这就是民心。诸君里许多人都是丐帮弟子出身,我希望你们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要忘了本。这不是给你们打上耻辱的烙印,相反的,在我看来这是人生中一笔难得的财富。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的根本!”我冷冷的扫了身后的人一眼说道。近来,我负面的密报接踵而至,李天强的私账我见到了,他抢男霸女的人证我也见到了,所以他已经被秘密批捕,等候这边的众多情况一并处理。此时,在我身后,牛三和另外四名虎贲二期、三期的将校听见我说的话,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倒是聂斌,神情颇为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薛霸和杜庶没能看到今天,没能站在我们身边,但是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也在注视着我们。还是那句话,前事不提,不管你们以前做了什么,都一笔勾销。至于今后该怎么做,希望大家心中有数,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作出一些艰难的决定。”今天能站到这的,多是一些情节不太严重的,为了防止他们自暴自弃,继续泥足深陷难以自拔,我开出了所谓“前事不记“的策略,希望他们就此罢手。而李天强和其他的十余名情节恶劣的巨贪,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一笔带过的了。

    他们穷吗?每次立了战功,军部都有大把的金银奖赏他们。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人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什么高薪养廉,都是屁话,有钱的只想自己更加有钱。所以严格的约束力是必不可少的,我不否认,我这番话就是为了敲山震虎,现在不把根基砸实,将来必然从根子烂透。他们大多数人都知道我平日里嘻嘻哈哈怎么都行,但是要动真格的,天王老子来说情也劝不动我。

    十日后,十三颗脑袋被悬挂到了长安城的城墙上,除了李天强为首的十二人,屡教不改的聂斌也被我砍了。非法收入没收充公,侵占百姓的田亩、财产造册,量定无误之后即可发还。只有正当收入部分,扣除对受害人的损失赔偿,我指示全部退还犯人家属。天强的妻子领到返还的金额之时,痛哭喝骂之声犹在我的耳边,而他的幼子,今年才三岁……我的利落举动,兑现了入关中时要与百姓秋毫无犯的承诺。文武群臣噤若寒蝉,我的义兄耶律齐也暗自对我的做法肃然起敬,百姓则奔走相告,人人拍手称快,江北官场风气,一时肃然。但是,我心里却异常的沉重,心知天强死得冤枉。李天强的堕落引起了我的警觉,他一个要饭的出身,绝对不会将一系列贪污证据隐藏的这么深,也不会将账面做的这么工整,他背后一定有藏得更深的一个人,甚至是一群人。所以,这件事我指示吴晴继续彻查下去。

    金秋八月,余玠带着家眷,由张一氓夫妇护送着来到了长安。甫一到任,我就将他置于我的参谋营,接替李天强留下的位置。

    “五哥,你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余玠接到任命,第一反应就是苦笑着对我发牢骚。

    我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歉意。诚然,余玠的潜力无限,但是他毕竟才十八岁,资历不足以服众,更何况,参谋营的那帮大小狐狸,多数都和李天强过从甚密,把他扔到狼窝里面,真可能被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哎,尾大不掉啊,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指望你能替哥哥力挽狂澜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余玠和我、大哥还有二哥都不同,他有天生政治家的触觉,协调人际关系方面,比我们都优秀的多,所以可以说,他是我心中稳定政坛的最理想接班人。而三哥耶律齐,在其父蒙古国已故丞相耶律楚材的多年言传身教之下,也是个能将百丈政坛风暴,化解于无形的奇才,只是他出身上的弱势,决定了在现阶段的情况下,他只能隐身于幕后,做我的幕僚。

    余玠相对比三哥耶律齐更有一个极大地优势,未来的他将会成长为一代名将,一位才能不输于二哥孟珙的儒将。如果历史评价孟珙为岳飞岳元帅第二,那余玠绝对是韩世忠韩元帅的化身,这也是我坚持启用他的另一原因。

    “我尽力一试吧,只是你可要大力的配合我的工作。”余玠对我提出了要求。

    我心道:小滑头,早就猜到你会有所要求。”放心吧,有我在这镇着,没人敢跟你呲牙,这一阵他们都怕我盯上他们。”城头上的血迹犹在,如果不是我有心减低别有用心的人胡乱攀咬,借机打击政敌,将政潮的范围扩大化,现在长安城已经血流成河了。不过即便这样,我手里血淋淋的屠刀,已经足以震慑群邪了。

    午饭后,我领着余玠上街体察民情。坊市间的街坊都认识我,纷纷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仿佛我们之间并没有差距和隔阂。没有以往的净水泼街、鸣锣开道,也没有百八十人的护卫队维持道路两旁治安,百姓们更不会像以往那样,见了官避之唯恐不及的慌乱。

    我也招手回应着大家的热情,一边说道:“四哥、老六,你们记住,了解民生绝对不是单纯的摆出政治姿态,但是倾听民意却能得到最多的支持率。”在我的言传身教下,余玠也深受启发,频频的点头应是。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的每一分成长,都让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但是,这是说我,有些人也是恨我入骨的,就比如说这位仁兄。”说话的时候,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一把二尺的牛角尖刀,一面扭头对余玠说道:“这个世上不会有什么任何人能做到让所有人满意,有的人恨我,所以千方百计的要杀我,你功夫底子弱,所以有四哥在你身旁,我也放心不少。”我一脚把行刺的人踢倒,被惊动的百姓们纷纷上来举着扁担、笸箩,对着那人就是一番痛打。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我都懒得查他们的雇主,就是我遭遇的几次比较有专业精神的刺杀,也都被我教育完放回去了。另外,这三个月以来,还有一起针对我家人的投毒事件,不过有我老爹在,这些小儿科的东西自然不在话下。但是,他们却触动了我的禁忌,从投毒的实施者、策划者,以及幕后的教唆者,都被吴晴的侦察机构挖了出来,我自己没有动用私刑,只是把他们全部揪送法办,而吴晴也加大了侦察力度,以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回到府衙,吴晴来报:“大帅,阳平、南郑一线的敌人果然有异动,探子回报说他们的目标是蜀中。”我微微愣了一下,蜀中?自古关中入蜀只有两条路,走陈仓过剑阁、葭萌一线,进入巴西,然后过绵竹才能到达成都;另一条是从天水绕道更远,翻越祁山,从羌人的地盘入蜀,直取绵竹,就是昔日诸葛亮六次受困的地方。三个月来,我们派出去的探子、细作,回来的十不余一,忽必烈如此谨慎,必然在策划什么大阴谋。我喃喃的道:“天水,汉中……忽必烈你这招虚虚实实的二龙取珠,到底是要和我玩什么把戏?”我这句话,问的是我背后的三哥耶律齐,想要听听他的意见。却回头看他在对着面前的文件出神,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想公孙姑娘呢?”我把公孙绿萼介绍给三哥之后,他们感情果然发展迅速,两个人现在已经公开的出双入对了。

    他回神对我笑道:“胡说什么呢,看这份邸报,淮河发大水,江南派运五十万石粮食北上,这是黄鼠狼来给鸡拜年啊。”我接过邸报一看,下面的署名却是淮水七寨的总瓢把子韩无晦。忽然想起韩氏兄妹这对故交,却不知道他俩现在日子过得怎样。不过,我很快又把精力集中到了邸报本身的内容上,不由微微皱眉道:“盐铁、粮食,是我们现在最为紧缺的物资,我们的领地狭长,东部沿海虽然有盐田出产海盐,但是我们现在吃的食盐,还是靠着蜀中的井盐供应。今天我和四哥、老六去街市上转了一圈,发现盐价、粮价都略有上浮,这不是一个好的先兆啊。”民生不稳,则会生变。盐这个东西不像是粮食、糖,可以在地里长,如果这次蒙古的西线行动,真的与宋廷在东边的动作有什么勾连,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为此,我特意召集了大哥和许立言等经济方面的专家,在我的经济理念框架内,让他们拿出可行的抑制粮油、食盐和副食价格上涨的可行性方案。

    “必须要拿下汉中,断了忽必烈的补给。”我早退回到家中,偷偷窝在蓉儿的屋里,翘着二郎腿,枕在她腿上思考着。”瞻前顾后不是我的作风,投石问路,先集中击破一点,看看忽必烈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自说自话的喃喃道。

    蓉儿用手替我梳理着头发,一边笑道:“还在想着这茬儿呢?汉中是块儿硬骨头,从巴西向北,过葭萌、剑阁两道险关,而后还要面对南郑的坚城和阳平关的险要。现在我们攻守互易,以我们现在的军力,每向前推进一程,都甚为费力。就算是两面合围,想要吃下重兵把守的汉中这块地盘儿……难。”蓉儿摇摇头,显然也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就算是两面合围,也就是说,如果蜀军不合作,我们攻击的力度就更会大大的削弱,而蜀军拒绝我们的理由就更多了,比如为了防范蒙古大军绕道南侵,没有得到朝廷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兵……等等等等……想着我就觉得气闷,自己骂了句:“娘的,驱除鞑虏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怎么TMD的这么多扯我后腿的。”蓉儿被我说的气话逗乐了,她抱着我的大脑袋说道:“咱们不上火啦,你在这发牢骚,他们也听不见,还不如想想对策。”我在蓉儿怀里,伸手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腰无奈的道:“不是为了早点达成我们的理想嘛,让这帮家伙掣肘,让我气闷的不得了。”“呵呵,欲速则不达嘛,别老是想着我的那点小愿望,只要在你身边,蓉儿就觉得很幸福了。”蓉儿在我额头轻轻一吻道。

    我转过身来,轻轻将蓉儿推倒在床上,俯身含住娇唇亲吻起来,手也不老实的伸进了蓉儿的衣襟里。

    “嗯~快到吃饭时间了,这样一会儿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呢。”蓉儿推开了我作恶的手娇嗔道。

    “我想你想到不行,忍不住了。”我百折不挠的手,又发起了第二次的冲锋。没办法,实在是这两天火气太大了,需要在蓉儿身上出出火。

    蓉儿挨不过我的纠缠,笑骂了我一声:“磨人精“,就翻身骑到了我的身上,渐渐的向下滑去。我的手轻轻一抄,将蓉儿别在发髻的簪子取了下来。三伏的天里,我们在家穿的都较少,蓉儿丝缎般的秀发飘散下来,遮住了她秀美的脖子和肩膀,看的我痴呆呆的笑了。

    “傻样!”蓉儿烟视媚行的嗔了我一句,一面将我的裤子褪下,空荡荡的裤子下面,紫红色的盘龙霸王枪一柱擎天的挺立着,闻到了我强烈的雄性气息,蓉儿忍不住动情的在那龟头的顶端轻轻舔了一下。”它这么大……不说平日里受你这坏东西多少折磨……”蓉儿私下量过,我的盘龙枪可以从她的穴口一直比到她的小肚脐还超过一个龟头,她自己都感到惊讶,自己娇小的身躯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包容力,能整根吞下我巨大的阳具。

    我慢慢的向上移动,斜倚在床头,看着蓉儿伸着舌头在我的龟头上轻舔,她放荡又深情的目光,我心理上的满足感更甚于下体传来的快感。”那怎么会是折磨,那是永不停息的爱,难道宝贝儿不喜欢吗?”我含笑说道,一面替她将挡在面前的长发束拢到她香肩的后面,露出了那张美得惊世绝伦的娇容。

    蓉儿则继续专心一意的服侍着我,力争让我满意。她右手握住我的棒身套弄着,一口含入了整个龟头,摸着盘龙枪上不断暴涨跳动的血脉青筋,蓉儿也是脸色红红的来了感觉。我悄悄伸出手,距离刚好能够到蓉儿的胸前,我的手从蓉儿的领口探了进去,轻轻在她的奶头上拨弄了一下……”嗯~“蓉儿的口中发出一声娇吟。

    “别动。”蓉儿吐出了口中的阳物,笑着嗔了我一句。我听话的撤回双手,蓉儿才又开始在我龟头下的肉棱里舔弄起来,又用小香舌在我的龟头上不断打着旋儿,舌尖还一下、一下的往里探,好像我平日里的抽插动作一般。柔软灵巧的舌尖,近乎无微不至、体贴细致的舔弄,让我忍不住轻轻的哼出声来。蓉儿瞧在眼里,更是备受鼓舞,她双颊紧缩,嘴唇用力的裹着肉棒,一进一出间,发出口腔大力的吸裹之力的声音和“唏噜唏噜“不断吞咽口水的声音。我双手枕在脑后,舒坦的完全放任蓉儿的自由发挥,蓉儿更是卖力的任我的盘龙顶端抵到她喉间,娇嫩的喉头软肉不断的磨擦着龟头,更强烈的快感随之产生,更让我忍不住发出如同牤牛的阵阵哼鸣。

    蓉儿嘴中不停的发出“唔唔……”声,下身也发出“滋滋……”的水泽声,我睁眼观瞧,才发现她手指已经忍不住在自己双股间拼命活动,显然是她情到浓时忍不住痒了起来。蓉儿的手指运动的很快,但手指又怎能抵达我霸王枪平日里企及的深度。”宝贝儿,忍得很辛苦吗?”我见她在快感之间徘徊,却始终无法攀上高峰,一副委屈的盈盈欲泣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蓉儿双颊绯红,双目微闭的点头答道。”痒……蓉儿也……郎……你也来亲亲蓉儿吧……”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明明是她说怕动作太大难以复原,可是到了紧要关头,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挚爱软语相求,我自然义不容辞,将蓉儿的身子扭转过来,裙下半褪的内裤被我拉到了底,然后右手两指“噗“的一声插入蓉儿的肉洞里,我微微用了一点力,右手双指如同增大了电阻的导体,渐渐散发着温热的气息,烫的蓉儿忍不住叫道:“啊……好人……啊……好弟弟……好舒服……好烫……”我嘿嘿一笑,伸出舌头来,围着蓉儿黑黑的小森林中的阴蒂不断打转。”哦……别,快要丢了……夫君……”我一出手,蓉儿就被我弄得近乎丢盔弃甲,但是,她发现我的盘龙枪,依然在空气中挺立,才想起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任务,才准备重整旗鼓,再次为我口交起来。

    “噢……蓉儿、蓉儿……喜欢老公的鸡巴吗?”蓉儿学着用双乳夹着摩擦我的枪身,让我得到了更多的快感,我忍不住骄傲的问道。

    “嗯……稀饭……唏噜……”蓉儿口中含着龟头一面含糊的答道。

    “有多喜欢?”我将手指压到她的菊蕾上,打破沙锅问到底。

    “最喜欢它……有时候老公举着棒棒,把蓉儿像小狗一样的操弄,蓉儿也最爱舔老公的两个蛋蛋……嗯……还有,老公的宝贝最喜欢钻到蓉儿的后庭里……蓉儿也好喜欢。”蓉儿在我双手的刺激下,说出了许多羞人的话。

    “哈哈,说得好……嗯……乖老婆,快、再快点……我、我忍不住了……”我被蓉儿少有的淫语刺激的再也把持不住,下身疯狂的向上顶,力度之大我都怕将她的香腮捅破,引得蓉儿一阵阵“呜呜“的悲鸣,一波波难耐的快感袭来,准备尽情的激射。

    “唔唔……”蓉儿如痴如醉的吞吐着肉棒,双手抓住我的双臀,不让我抽身离开。我本怕她觉得反胃,但是被蓉儿不避不闪,反而将我死死的按住。我粗大的霸王枪整根抵在蓉儿的喉间,一股股浓稠的精液有节奏的喷薄而出,直接冲入了蓉儿的食道,虽然量很大,却是一滴也没浪费。与此同时,蓉儿蜜穴不停的收缩,汩汩的春水从美穴的尽头涌出,蓉儿也在同一时间达到了高潮,我也没浪费,用我的唇舌堵住了阵阵翻涌的肥美玉户。

    直到蓉儿身子抽搐着缓缓软倒在我身上,我才掉过头去,和她面冲面的搂在了一起。蓉儿舔舔嘴唇,气息有些急促的笑道:“这下舒服了?”还没说完,她脸色一变,阵阵反胃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蹲到床边的便桶呕了出来。”呃……噢……”我有些无奈的苦笑,弯腰在她背后,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以后别这么逞强了,想想就知道,那东西肯定不好喝。”貌似我这么多妻子中,也就是三娘能若无其事的吞咽,想来那次见过三娘深情的“演绎“,蓉儿一直也就有了攀比之心,却还是克服不了这个心理障碍。

    “可是……可是你都可以喝我的,蓉儿……”蓉儿扑在我怀里,歉疚的说道。

    “傻瓜,蓉儿是香香的大美人,水儿肯定也是香香的……”蓉儿刚刚呕过,口中还残留着一些异味儿,但是我毫不犹豫的噙上她的唇,一边喃喃的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为夫看着心疼的紧,这些东西是该进这里的,是蓉儿和过儿共同孕育小宝宝的,咱们不去攀比那个,嗯……”我的大手抚摸着蓉儿平坦的小腹说道。

    我轻飘飘的攀比二字,一不小心拆穿了蓉儿的内心想法,她不禁有些尴尬,但是见我心疼她,不强迫要求她做不喜欢的事情,又对我的体贴感到欣慰,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热情的回应起我的吻来。

    良久,我被轻轻推开,蓉儿说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们再……”我嘴角微翘,说道:“嗯,我先过去了,一会儿来吃饭。”“嗯……”、“我爱你……”、“我也是……”我俩深深凝望,又禁不住再次拥吻到了一起。

    转眼,到了八月中秋,我和龙儿的婚期订在了八月十六,比喻人圆月圆。这一晚,我府上又是张灯结彩,但是重要的宾客相对少了许多,柯公公自从洛阳一别,就没了他的踪影,不知道他自己晃到哪去了。剩下我干爹、岳父、七公和老顽童四老和他们的伴儿,都刚刚从骊山回来,而冷芳魂的伤势好转了很多,虽然见面依然对我不假辞色,但是却没有抬手就要打要杀,对此我也知足了。薛霸和杜庶早逝,李天强被我斩了,振源远在襄阳,吴晴在外办差,所以到访的宾客,除了我的义兄弟之外,和我最亲近的人只有擎山一人来了。人面桃花,物是人非啊……我心里叹道。对于天强的处理,我心中始终抱着一分愧疚:他的死是未经司法机关界定的,只为了如山的军法,我不得不拿他的头来祭旗。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越过司法机构,直接插手的案件,希望天强的儿子长大后,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好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别愁眉苦脸的了。”大哥莫三看我很沉默,他明白虽然宾客盈门,但是真正的知己却是越来越少了,一张张熟悉的憨厚笑脸不在,我们显得更加的寂寞了。在商场搏杀多年的大哥,早就磨练出风轻云淡的心境,很明白我此刻内心的煎熬。

    主宾是四位重量级的泰斗人物,为我主婚的是我的干爹,作为和林朝英同辈的化石级人物,由他老人家为我们主婚,也算是告慰了重阳祖师和林朝英姐姐的在天之灵了。原本这工作,老顽童的身份来主持最合适,但是他为人用三个字就可以概括:不着调!而且,他始终都对林女侠抱有芥蒂,在我婚宴上不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重阳宫倒是送来了贺仪,领头的是我师叔李志常,本来丘师祖想要亲自前来,但是又怕龙儿不愿见他,所以才让李师叔将他亲笔手书的万寿道藏一卷,送来贺我新婚之喜。有这份心意我也谢过了,毕竟出过那档子事儿,尹志平的龌龊行径,让我越想越不是味儿,觉得罚他面壁十年真是太便宜他了。那天,要是我再晚到半天呢?那对龙儿的内心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其实还是觉得自己头顶上泛绿,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龙儿今天也是动人已极,我再次打破了以往的常规,将以往的大红霞帔改为裁剪成更接近现代婚纱的款式,只是在领口部分略加改动,把低胸的部分,改为荷叶款的圆领,掩去了大片春色,也不会被人指责为放荡了。我又考虑到这个年代人们的审美观,还无法接受纯白婚纱的理念,所以材料用的是上等的湖丝和蜀锦,但是颜色依然是选用喜庆的红色。没有大红的喜帕遮面,发式也是我亲自设计的百花盛放,取代了以往的凤冠。在第一眼看到了设计图样之后,我的一众媳妇们都忍不住拿来尝试新鲜,就连蓉儿和三娘也都对这件新式的喜袍爱不释手。龙儿更是一眼就相中了这新式的礼服,喜滋滋的穿在身上就不肯再脱下。所以,平日里白袍青纱加素面朝天的龙儿,今晚笑靥如花的她显得分外妖娆,而一身传统新郎服饰的我,则彻底的沦为了配角。

    真是人靠衣装啊,平日里在这么多人目光注视下,龙儿怕是要晕倒了,而今天的她却是如此的自信满满,目光显得那么坚定和愉悦,看得出来她今天真的很开心,同时也为我展现了她乐观向上的另一面。

    酒宴终了,我打走了一帮想要闹新房的混球,转身进了房内,将房门关严插好,因为今夜是只属于我俩的。从我们以疗伤为借口的初夜,到今天我们成亲的四个月里,龙儿都没有主动要求我碰她的身子,而我也想给她充足的时间来思考我们今后应该如何相处。她的内心是个害怕孤寂的女子,孙婆婆将这一点看的最为透彻,所以才在临终之际,将龙儿交到我的手中。而我也只是等待今日成婚后,真正的展开对她人生的辅导。

    “龙儿,今天我们成亲了。”我忽然说出一句自己都觉得傻的不着边的话来。

    “嗯。”龙儿只是含羞的应了一声。

    我咧着嘴一笑,我的媳妇儿的可爱之处就在这里,夫唱妇随,从来都不肯和我唱反调儿,真是可爱极了。因为没有大红喜帕,所以挑盖头的这道工序也省了,我们喝过了合卺酒,我拥着龙儿栽倒在了床上。”我们终于成亲了,叫声夫君来听听。”我斜倚的支起身子,用手刮了龙儿的小琼鼻一下说道。

    我这个亲密的小动作给了龙儿无比的勇气,甜甜的对我一笑,搂着我叫道:“夫君,夫君大人。”“嗳,我的好娘子。”我轻轻啄着龙儿涂了胭脂的娇唇,戏谑的答道。龙儿她也是那么的独特,我的心境由最初的抵触抗拒,到现在的怜爱交加,或许她就是像那种涓涓细流,慢慢的破除了我的误解,浸润了我的心田。我忽然心中一动,说道:“今后呢,说些私房体己话儿,总是夫君、娘子的,显得太严肃,还没等开口呢,什么情趣都没了。这样,今后私下之时,龙儿可以称我为'亲爱的'。”小龙女显然还没搞明白是哪三个字,跟我重复了一遍:“亲……爱……的……”我微笑道:“嗯,正是,亲是亲人的亲,爱是爱情的爱,就是寓意你我相亲相爱,好不好?”“嗯……好,夫君大人,哦,亲、亲爱的。”龙儿开心的笑了,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我就像沐浴在春风里,心里更是舒畅。

    夜已深,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如此的亲密,我脱去衣衫爬上绣榻,跪在龙儿的双腿之间,这次,我很自然的将她的双腿微微蜷起。龙儿似乎是回忆起那次和我偷尝禁果的甜涩,两腮桃红,气息微微变得粗重,神情也不像刚才那么自然了,嚅嚅的不肯多说话,连“亲爱的“也叫不出口了,只有酥胸在嫣红的鸳鸯肚兜下微微的起伏,显得那么的诱人。我轻轻抚摸她纤细的小腿,试着帮她缓解紧张的情绪,那光滑润泽的触觉如抚美玉一般,当真是冰清玉洁的小美人啊,一面摩挲着,我的身子也慢慢的伏了下去。

    龙儿“嗯~“回应一声,小手紧紧抓住锦被,想来她此刻的心情依然是紧张无比。我又是欢喜,又是怜惜,慢慢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儿:“亲爱的宝贝儿,别紧张,今夜我们会无比快乐的。”龙儿听罢亦开始悄悄的回应我,双目微闭的献上香唇向我索吻。我双唇嗪住她的娇唇,仔细品尝她芬芳的丁香。龙儿微微娇喘,莲藕般的粉臂遵从本能的搂住了我。我左臂支撑上身大部分体重,右手探入肚兜,拂在她丰满挺拔的酥胸上揉搓着。

    龙儿贝齿间发出似是羞怯,又像欢乐的娇哼,我解开肚兜的系带,龙儿一双挺拔的娇乳,第一次展露在我的眼前。我为眼前所见美景惊得呆住了,如玉般晶莹通透的肉色下,深色的是血管脉络的颜色,乳晕和乳头是纯洁的粉红色。我心中显出纠结,我不忍心破坏这份纯洁,但是却又压抑不住品尝一下的冲动,低头含住了一颗,舌尖快速的拨动,一面在充满弹性的玉乳上揉捏着。娇羞的呻吟在龙儿口中响起,处于极度亢奋下的滚烫肌肤上渗出粒粒晶莹的汗珠。那婉转的娇啼,让我不禁又有些呆住了。龙儿睁开眼来,见我笑吟吟的看着她,才发现自己动情之际,展现出与平素的端庄大相径庭的放荡,不禁羞怯的埋首到我怀中,再也不愿出来。

    我缓缓把将双手划到龙儿腰间,轻轻抬起她的纤腰,从她的玉臀上褪下亵裤。我促狭的用指尖轻轻划过她腿间的蜜处,触手所及那妙处已经是一片湿润,我知道龙儿已经为我做好了准备。龙儿浑身一颤,娇吟一声,双颊飘红,贝齿略显紧张的咬住她娇艳的下唇,修长的双腿也不自禁的夹了起来。

    我轻轻分开龙儿的双腿,只见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两片粉红的蜜唇紧紧夹住鲜嫩的肉缝。龙儿被我炽热的目光紧盯,秀美的娇容早就羞的滚烫,像发烧一般的红艳,喉中发出“嗯嗯“不依的撒娇声,桃源洞口却缓缓流出蜜液,闪着淫靡的光芒。

    我胯下的盘龙枪早已一柱擎天傲然耸立,只待提枪跃马中原了。我下身凑上身,紫玉般的龟头在饱满娇嫩的蜜唇上轻轻厮磨。龙儿不堪我的情挑,似难耐,又似迎合般的挺动玉股相就,粘腻而晶莹的爱液,不片刻即打湿了盘龙枪的前端。”亲、亲爱的夫君,别折磨人家了……”龙儿说完这句话,羞得无以复加,俏脸滚烫的似是快要冒烟了。

    我心中爱怜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双臂高高的支撑着上身,腰部慢慢往前挺进,龟头排闼开肉唇,在曲折紧凑的肉穴里不断蜿蜒前进。那无比紧实的美肉包裹的紧缚感,果然是处子才有的紧密。

    龙儿在经历了巨龙最初侵入的肿胀不适之后,记起我曾经对她说过的,要细细体验这爱的味道,也渐渐为那充实火热的占有,而深深的感动。”夫君……龙儿和你……龙儿……嫁给你……好开心。”她痴痴的说出了这一番话,眼泪不自禁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那认真的表情让我无比的感动,得佳人如此倾心,夫复何求……我真的很庆幸能够及时解救龙儿,庆幸她没有再受到伤害。

    “我也是,好幸福……亲爱的夫人,别哭……”我缓缓的律动,心里却更是怜意交加,穿越了时空,我回到了这个纷乱的年代,即使一切都因为我的到来而让前途变得迷蒙,但是我又怎能真的忘记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恋?忘记我的妻子……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而我们也终于凭着各自的羁绊,再一次找到了彼此。

    龙儿渐渐的适应了我的雄伟尺寸,花径中分泌的爱液让我渐渐的抽插顺畅起来,她口中也渐渐的有了低微的呻吟声:“嗯~夫君,好美……嗯……感觉好怪……哦……哦……嗯……哦……”龙儿遇到我这个床上的能手,自然战不三合就渐渐显出不支之态,青涩单调的呻吟声也是略微让人感到乏善可陈,我忍不住想要加大一下调教的力度,于是说道:“娘子,今天咱们换个姿势,如何?”龙儿有些懵然的问道:“难道燕好之时还有其他的动作?”我哑然失笑,在她耳边说道:“你跪在榻上,夫君从后面来摸摸你的玉臀。”龙儿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乖巧的翻过身去,跪坐在榻上问我道:“如此便可以了吗?”我彻底被她的天真打败了,却促狭的附在她身后,双手穿过龙儿的腋下,握住一双玉兔揉搓把玩起来。龙儿娇羞的扭头过来问我道:“夫君不是……不是要摸那里吗?”我哪里还许她多说话,伸头过去,堵住了她娇喘吁吁的樱口。我们就保持着这种姿势跪在床上亲吻,龙儿渐渐的也有了灵感,双臂高举伸到我的颈后,抱着我拥吻起来。我轻轻的将龙儿上半身压在了锦被上,她跪在榻上,腰臀自然高高翘起,雪白的臀沟微微摩擦着我的盘龙枪,火热坚挺的长枪烫的她忍不住微微分开了双腿。

    这肥嫩滑腻的触感也让我不禁食指大动,心中暴虐之气微生,轻轻拍打着她的翘臀说道:“好龙儿,自己把那花心分开来!”龙儿双眼迷离,羞得没有答话,但是却支撑着身子,双手颤巍巍从身下伸过来,自己拨开了两片肉唇,向两边拉开,顿时将娇嫩粉红的穴肉露了出来。

    我慢慢将鸭蛋大小的龟头凑近,然后用力一挺,粗如儿臂的盘龙霸王枪,轻车熟路的完全挤入了龙儿紧窄湿润的蜜穴。我心里不禁赞美,龙儿看似娇弱,但那蜜穴里却有如羊肠小道九曲十八弯,当真妙不可言,而花心藏得极深,本来极难寻觅,但是对我而言,寻觅的过程,本身也是至乐的享受。

    我在这千里挑一的美穴里缓缓挺动,直顶到柔软的花心,龙儿被那震颤灵魂的美感征服,忍不住阵阵叹息着。我双手紧握龙儿两瓣挺翘的玉臀,让龙儿的美穴可以更紧的包裹和研磨我的霸王枪。盘龙血脉飞快的运转,而我更是每次都是将霸王枪抽到穴口,然后再一鼓作气、气吞万里的直捣中军。龙儿花径里所过之处,那炽热是脉动摩擦烫的龙儿几乎魂飞九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龙儿忍不住腻声道:“好夫君、好夫君……龙儿……”却讷讷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述现在的心情。

    我笑道:“怎么?受不了了?”龙儿泪眼盈盈的说道:“亲爱的……夫君垂怜……别折磨龙儿了……”她看出我是有心作弄她,有些委屈的快要哭了出来。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见自己玩的过活,把龙儿给弄哭了,心里不禁自责没有分寸。

    作弄之心渐去,抽插的速度渐渐加快,我的腹部和龙儿的玉股撞得啪啪有声,蜜壶内层层嫩肉将肉棒包裹严实,啧啧的水声也伴随着抽插传遍整间新房。龙儿快乐的几乎要晕了过去,排山倒海地快感阵阵袭来,龙儿在新婚之夜,终于体会到了为人妻的至乐。”嗯、嗯、嗯……~~~“随着一连串高亢入云的娇吟,龙儿的蜜穴难以抑制的高速律动起来,一种近乎痉挛的紧实感,紧接着花心里喷出一股滚烫的花蜜,喷洒在我火热的枪头上,烫得我也忍不住频频颤抖。

    龙儿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在锦被上,盘龙枪滑出腔道,带着一股气息芬芳浓郁的粘稠爱液。我将龙儿翻过身来,将一个绣枕垫在她的腰间,然后把她的一双结实修长的玉腿架在肩上,盘龙枪重新插入大力挺动。龙儿恍若失神的叹息着,一双白嫩的玉足如风摆荷叶一般,龙儿的下体被我高高的努起,蜜穴自然更加突出、紧实,随着我的大力抽送而摆动,我们两人紧密结合的下体被我抽插的动作带出许多汁液,打湿了我们腹下的毛发,有些地方甚至粘连在了一起。

    片刻后,龙儿又恢复些体力,开始挺动纤腰,配合着我的抽插。我很欣慰见到她的进步,下身火热的挞伐更是不间断的落下。

    “嗯嗯嗯……亲爱的……夫君……你这样……嗯……龙儿又要……嗯嗯……”龙儿双腿在我肩上,双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臂,身子如同一叶小舟一般随着我大力的轰击在欲海中翻涌。

    我也渐入佳境,龟头感觉酸麻不止,眼看就要到了高潮。”龙儿……先不要……等等为夫……我也要……出精了……”龙儿听说我这么说,眼中尽显柔情,伸手捧住我的脸道:“嗯……夫君和龙儿……第一次……好开心……亲爱的……给龙儿吧……”说着话,龙儿身子又禁不住颤抖起来,一阵娇吟声中,畅快的泄出了阴精。她乌黑秀丽的长发早就披散开来,那流苏般整齐额发早就被汗水浸透,软软的沾在额前,星眸半闭,娇喘微微,全身雪白的肌肤已经变成娇艳的粉红色,在细密的汗珠浸润之下,显出晶莹的艳色,桃源蜜穴粘稠的春潮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股股的拍打在我的龟头之上。我咬着牙又疯狂的挺动了几十余下,低吼一声将我生命的精华完全倾注于龙儿的体内。

    还在高潮余韵中的龙儿,被我阵阵滚烫的精液再次推至另一次高潮的巅峰,在我双肩上的一双嫩白的小脚高高的绷直指向屋顶,久久的难以自持的微微颤抖着。”夫君……夫君……夫君……”龙儿双目迷离的呢喃道。

    我听得懂龙儿发自内心的赞美,今晚一切都显得如此完美……娇儿慵懒倒在我怀中,无力擦拭自己下身花径翕阖间缓缓吐露出的阴精与我的阳精,合目而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我也不忍她太过透支体力。虽然长夜漫漫,但是我却不忍心抽身离开,而冷落了我新婚的娇妻,微笑着将龙儿搂入怀中。她一贯冰冷的娇躯感到了火热的触觉,忍不住和我贴合的更近一些,于是我就这样拥抱着龙儿,看她在睡梦中露出甜美的笑容。直到蜡泪成干,烛火自行熄灭,我才意犹未尽的轻吻爱妻的额头,做鸳鸯交颈状,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79章战阳平,汉中归属的决战;攻天水,妇女能顶半边天。

    次日清早,我睁眼之时,龙儿长长、浓密的睫毛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注视着睡眠中的我,嘴角甜甜的笑意透露出她此刻心情的愉悦。”夫君,你醒了?”“嗯!龙儿,昨晚睡得好吗?”我将她搂入怀中,柔声的问道。

    龙儿柔顺的伏在我怀中答道:“嗯……龙儿只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我心中一股骄傲之情油然而生。轻吻着娇妻的额头问道:“身下还疼吗?”龙儿闻言俏脸上微微一红道:“只稍稍有一些……却不像当初那么疼……”想起破瓜时的羞人情形,龙儿又将羞红的粉面深埋在我的胸膛。

    我心中笑道:真是个脸皮薄的好女子,像一朵濯清涟而不妖的青莲,却不妨碍我揽入怀中亵玩……我心中不禁爱煞了这个遗世独立的小女子。

    早饭时,我挽着有些不良于行的龙儿出现在偏厅之时,我的爱妻们笑容中,表达出来的更多的是了然和包容。晴儿扶着龙儿到了座位前,贴心的取过一个软垫替她垫好。芙妹将亲自煲好的老鸭汤盛出一碗来,递到龙儿的眼前。龙儿微微的笑了,她终于体会到了家的温暖,而这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情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但是军中还有大小事等着我定夺,早饭后,我强忍着贪欢之心辞别了对我依依不舍的众娇妻,走马徐徐回了办公的衙署。

    蓉儿早餐的时候没有和我们一起,昨夜,吴晴送来的大量敌情报告需要尽快分析,蓉儿主动帮我承担起了这个责任。这本来应该是我的任务,可是昨晚是我洞房花烛之夜,显然是分身乏术。今早我见她依然未归,心知她必然是饮宴后,回到府衙挑灯夜读。按照蓉儿的秉性,她断然不会如此的勤于政事,我猜测其中为了发泄心中不虞之情的成分居多-自己心爱的男人风光体面的迎娶了另一个女人,而她却是那个唯一不能见光的地下情人,换作是谁心里也都不会好受了。

    为了哄蓉儿开心,我买了她最爱吃的柿面糊塌、贵妃饼和蜂蜜粽子,但是又怕太干难以下咽,又特意绕道朱雀大街上的老陈食坊买了当地最出名的甑糕和酒酿圆子。当我大包小包的拎回了后衙,蓉儿一肚子的委屈瞬间就冰消玉解了。”嗯,真好吃,这次算你有心了。”蓉儿看到都是她爱吃的小点心,蹦蹦跳跳的过来,抿了一口酒酿,又取了一块儿甑糕填到了口中。

    我见我的心肝宝贝儿双眼有些干涩,眼中现了血丝,知道她昨晚定是哭过了,原本的新婚燕尔、意气风发,一下子去了大半。我心疼的把蓉儿搂在怀中柔声道:“蓉儿,你打我吧,你骂我两句,这样我还好受点。”蓉儿奇道:“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打骂你?难不成你又做了什么坏事?”“我惹你哭了,我知道的,你昨晚定是哭了的。”李白的《怨情》道:“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杜甫《佳人》有言:“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以往我没有知觉,但是这一次,我的心却被深深地刺痛了,真的是锥心刺骨的痛。

    蓉儿被我勾起伤心事,眼中噙着泪却微笑着道:“傻瓜,蓉儿那是高兴的……别忘了,我不但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师傅,是你最信赖、最依赖的人。”蓉儿一面说,眼泪却禁不住吧嗒吧嗒的落下,自己心中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她是否依然是我心中那个无可替代的唯一。

    “你心里有顾虑,有怨气就对我说,我宁可你对我激烈一些,也不愿你把事情藏在心中不说,你就是打我、骂我,过儿也是甘之如饴的。”我心里对蓉儿是百分百的骄纵,她为我付出的太多,而我欠她的也太多;不忍心再让她受一点委屈,因为我已经让她受了太多的委屈。

    “好了,肉麻的紧……”蓉儿在我怀中轻轻的捶了我一下说道。”说是让人家对你发脾气,但是你一早上起来就对人家这么好,买这么多好吃的来堵人家的嘴,有些气也都消了,小滑头。”蓉儿甜笑着伸出玉指来,在我额头上一点,显然是拆穿了我替她消火气釜底抽薪的小诡计。

    我嘿嘿一笑,并不否认我的小算计。蓉儿将螓首靠在我胸口幽幽的说道:“不过,你能猜到我心里不高兴,又能注意到我哭过了,说明你还在意我,所以我也就不气了。”我诚恳的保证道:“以后,不,再没有以后了,龙儿就是最后的一个,我保证。”蓉儿戏谑的道:“哼,你都说过了,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才不信你呢,袁洁洁呢?谢婉琴呢?不都是你的心肝宝贝儿?”蓉儿显然是从我岳父那里打听到我向冷芳魂询问洁洁下落的事,所以她还是吃醋了。

    我嚅嚅的说道:“就是龙儿是最后一个嘛,洁洁算是龙儿之前的……”我发现我变得滑头了,换做从前,我一定是脑子一热就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我现在说话,却懂得留下余地,不知道这是不是思想成熟的表现。

    “死鬼,臭东西……打死你、咬死你……”蓉儿“恨“得咬牙切齿,我俩嬉闹着,她手中糊塌子上的芝麻粒,不禁都洒了一地。

    我低头看到蓉儿绣鞋中露出脚背上一小片雪白的肌肤,知道她怕热,在我的后衙也不虞有人闯入,就偷偷的把袜套脱了。那双白花花的完美小肉脚,晃得我双眼直发晕,我忽然灵机一动,嘴里含了一颗小小的糯米圆子,俯身就口嗪住蓉儿的娇唇,舌头顶着糯米小丸子,将它渡到蓉儿的口中。蓉儿也不再和我打闹,媚眼如丝,双手环到了我的腰间,配合着我的动作,娇唇不断的吸吮,小小的丁香也吐到我的口中,和我的唇舌搅在了一起。那颗香甜的圆子就在我们口中来回点洄转,直到糯米都化掉,溶解在我们二人的津液中。

    当蓉儿和我从浓情中醒过来之时,忍不住相视而笑。蓉儿早就被我拥在了怀中,忍不住对我说道:“蓉儿总是觉得这样不好,人家不说是恋奸情热吗?或许等你累了、倦了,蓉儿身上这些毛病,你也会感到厌恶了……”我叹了口气,心知是我娶了新媳妇,而龙儿确实也是乖巧又温柔的好姑娘,蓉儿真切的感到了压力,宠爱被分薄的失落感。对着愁眉深锁的蓉儿,这个时候我不能含糊的敷衍,“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亲密无间的完美爱人,指引我走出迷惘的精神寄托,以及我心中礼赞的生命女神……”我肉麻无比的修饰之辞,排比之句砸出,就连一向洞察秋毫的蓉儿都被我侃晕了,忍不住咯咯的娇笑不已。可见,热恋中的女人的智商总是会降低许多。而我们的热恋期却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推移,而渐渐褪色,反而还在日渐升温。不得不说,这和我们每日里偷偷摸摸的耳厮鬓磨不无关系,从这个角度说,“偷情“的时光,对我们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军府毕竟人多眼杂,蓉儿和我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白日宣淫,虽然我很想掀起她的裙子,褪了她的亵裤,抄起她一双雪白的美腿,直接在书案上推倒蓉儿,但是这种事情,也只能在我脑海里意淫一番,实际上却不可能发生。

    “好了,言归正传!”蓉儿看到我眼中浓浓的欲火和微微失落的情绪,就知道我没想好事,忍不住促狭的笑了,牵着我的手到了沙盘前说道:“昨天晚上,根据总汇上来的情报,我将敌人已知的兵力分布都标注上了。你来看,这里是汉中的情形。”我听蓉儿和我聊起正事,才略微收敛态度,向她指出的部位看去。”嗯,南郑囤积了三十万石的粮草,阳平关有三万色目混编军团把守,但是旗帜却是诈称十万。从这里的态势来看,忽必烈是取道天水、祁山一线,准备突袭绵竹。”“嗯,蜀道险要,我们的探子虽然过了南郑,但是却被剑阁阻拦下了,无法探察到川军在梓潼的防卫是否已经就位。我们现在与蜀中的联系,都要从荆州转递情报,一来一回却要耽误三个月的时间,中间情报的交换和协调本来就繁冗,如今就更是难以协调了。”蓉儿不无担心的说道。

    “暂时放一下,如果忽必烈真的敢打,我们就先拿下陇右,截断他的后路,然后再顺势南下,帮助我们的友军。”我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我标志性的坏笑。

    蓉儿岂不知道我的心思:“你啊,只是这样,你二哥会不会怪你知情不报?”我摸摸鼻子说道:“现在就将战备分析发出,一个半月,等驿马到了,这边估计也早就打起来了,这个二哥也怪不了我,谁让通讯不畅呢。”“你啊……”蓉儿笑着在我胸前戳了一下说道。

    “报告!”门外有人前来禀报:“大帅,有成都来的信使求见。”“请他进来!”我心说这可巧,正在这谈论着呢,蜀中就派来人了。

    来人一进来,扑通跪倒,哭着说道:“三少爷,老奴是照我家少爷的意思,来报丧的。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定睛观瞧,再结合“三少爷“这个称谓,我恍然想起道:“你是二哥家的发叔?快请起,到底怎么回事?”我听他说来报丧的,心里不禁一惊,难道是致休的孟老大人辞世了?

    “三少爷,我家少爷他……他命休矣!”蓉儿扶了颤巍巍的李大发起来,他悲声的说道。

    这一句对我只如同是晴天霹雳一般,什么?二哥?”怎么回事?说细节。”看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我忍不住催促他道。

    李大发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原来,孟珙回转成都,因为我和余玠的关系,他被顶头上司,川陕经略使杜泽明调到了西南与大理、安南相邻的偏僻的霸阿寨戍卫。即使心中有了准备,这样的调令对我二哥来说,依然不啻于是晴天霹雳。而我并没有得到消息,两个月前,我曾经派人往二哥在成都的官邸送去一封信件,不知道怎么辗转的落到了武修文的手中,信的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将此事捅到了杜泽明那里。这个名义上提调川陕的总督,就以里通卖国的罪名,将我二哥孟珙秘密逮捕下狱。

    “这个月底就要将我二哥押往临安?”我眉头深锁,心中大骂杜泽明这个软蛋。杜泽明是出了名的嫉贤妒能,我二哥孟珙在川军中的声望日隆,他这素餐尸位的老家伙一直拼命找茬。再加上他名义上提调川陕,但是关中是我的地盘,我与蜀中的联系,二哥一直居中协调,对于这点大家都心照不宣,也都还相安无事。而他这次悍然拿我二哥开刀,我怀疑他已经和蒙古人达成了默契。安置好了李大发,我心情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步,蓉儿还想劝我几句,署吏又来报告:“大帅,又有一位老先生求见,这是他的名刺。”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大理朱子柳“五个字,书风隽永,是朱老头一贯的褚遂良体。我递给蓉儿,她点点头道:“是朱丞相的字,不过他似乎受了伤。”我听了微微吃了一惊,赶紧吩咐道:“请这位老先生到后衙来,不得怠慢。”不多时,朱子柳被引了进来,我见他身披重孝,不禁又是一阵心悸。”朱老前辈,这是何故?”朱子柳悲从中来,伏地痛哭道:“先师和陛下……”蓉儿和我耳边如同炸雷一般,一灯大师竟然圆寂了!还有大理国的皇帝段祥兴……论辈分,他是一灯大师的侄子,但是他二人为什么会突然地无故身亡呢?”不……怎么会?”蓉儿更是掩面欲泣,多年前一灯大师对她有救命之恩,十几年没有见面,此时竟成永诀,她一时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朱子柳双眼含泪道:“家师隐居多年,而前不久,蒙古国师大雪山大轮明王谒罗赫纳,和他的师弟金轮法王到访……”大胜关武林大会,朱子柳曾经与会,自然记得金轮法王武功深湛,大能并不在其师之下。

    我和蓉儿又是一惊,金轮法王的师兄?我隐约记得许多也是记载,确实有这么一位隐世的高手,也没想到今日又听到了金轮法王的消息。

    朱子柳接着说道:“国主是被他们裹挟,而藏僧想以国主威逼家师和他们一起来长安找四绝的其他几位前辈,以及杨过你复仇。师父他老人家不忍见陛下受折磨,但是又不能与故友对敌……自愿废去了一身武功……但是,金轮法王居然要先师劝服天龙寺高僧说服高氏投降,师父……和国主不肯,就这样……被他们活活逼死了。”朱子柳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蓉儿和我听得也是揪心不已。今天一日内,噩耗接踵而来,我仰慕已久却未曾谋面的一灯大师居然圆寂了,我心里不禁黯然。”朱老前辈,请节哀。渔隐前辈和樵子前辈……”朱子柳恨恨的说道:“都被裘千仞那个恶贼杀害了。”他说着解开衣扣,只见他胸前一个漆黑的掌印,胸骨已经凹陷,可见伤势极为沉重。他辗转数月到达长安,只怕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蓉儿赶紧请他坐下,替他把脉,一面取出九花玉露丸来让他服下。朱子柳摇摇头推拒道:“老朽的使命已毕,就要随先师于地下,还望黄帮主和杨少侠替恩师报仇,将我尸骨归葬于恩师墓旁,老朽亦能含笑九泉了。”我取出一颗镇心理气丹,强硬的塞进他的嘴里,等他咽了下去,才解开他的穴道说道:“你现在还不能死,难道你不想亲自替一灯大师报仇吗?

    “朱子柳眼睛忽的一亮,但是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老朽的废人,又不禁一声叹息。

    我说道:“我猜想,慈恩大师在一灯大师圆寂之时,已经杀生顿悟了。他杀害渔隐、樵夫两位前辈,却是为了保全朱前辈,让你可以活着出来给我们报信。”朱子柳一呆,紧跟着又摇了摇头道:“是耶非耶,一梦如是,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两位师兄能常伴师父左右,也是他们的造化,老朽心中已不恨慈恩,只求两位能够替师父报仇,我愿助二位一臂之力。

    “朱子柳不愧是一代贤臣,对待主子极为忠心,我忍不住又起了惜才之心,你武功废了治国之才却还在。只要你不想死了,就算你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我也要把每天的奏折塞进去,再把头天的奏本取出来……又把朱子柳送走安顿好,我严肃的对蓉儿说道:“整备!蜀中的事情不能再拖了,陇右攻略押后,这次我要彻底打残、打怕蒙古人。”蓉儿很明白我的心情,也支持我的决定,面容一肃,对着我点了点头。

    晚饭之时,我在家里宣布了即将出征的消息,妻子们都知道这天会很快到来,所以都默默的等我分派给她们工作。”晴儿、龙儿,瑛儿,你们仨准备一下跟我走。”我首先吩咐说。

    晴儿小拳头暗暗一攥,眼神中透着兴奋劲,几乎要笑出来,但是还是忍住了;龙儿则还是日常平淡的样子,点头答应下来;瑛儿略微迟疑一下,但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扭头对三娘说道:“家里的事,又要偏劳茵儿了,多帮我照顾点如是。”三娘微微有些失望,但是她毕竟是大妇,家里的大小事务都要她张罗,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拉着如是的手道:“在家里好好听你大姐的话,好好照顾小二。”如是知道自己无缘上阵助我杀敌,而我们的孩子还牙牙学语,说不利索话,她自然没法离开,也认真的跟我保证带好孩子,等我回来。

    我又转向芙儿和无双,虽然她俩也知道我八成不会带着她们南下,但是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别想,孩子们都小,你们去了就是添乱。”二女都悻悻的噘嘴生闷气,但是我说的也是实情,她们去了只能让我分心,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还不如专心在家带孩子。

    我看出芙妹心里不舒服,又对她说道:“师傅要署理关中的大小事务,你跟我上战场,不如专心的在家,帮帮她也好、陪陪她也好,这样我不是也少点为家里的事情担心嘛,这样不好吗?”芙妹听我这么说,也赞同我的话,再听说她娘也不会随军南行,她也就不争着要去了。

    晚饭后,我串到了蓉儿所在的别苑。刚进门,就迎面遇上了在花园里闲聊的岳父和冷芳魂。岳父愣了下,问道:“来找蓉儿的?”我摇摇头道:“来找您二老的。”岳父点点头道:“蓉儿说了,你决定出征了,有什么事需要交代的吗?”我很囧的看着他,话虽然没问题,但是他轻蔑的神态好像等我交代后事一样。

    冷芳魂噗嗤乐了,对我俩说了句:“你们聊,我先回房去了。”我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拦着她说道:“冷宫主,我正是有话对你说。”冷芳魂看我这么严肃,也就回身坐了下来。

    “怎么?想让我出战,祝你一臂之力?”我摇摇头,对她说道:“我今天来,需要你给我一个答复,我要求你,不再向我师傅寻仇。”黄药师一听冷芳魂还与自己女儿有仇怨,不禁微微一愣,然后眼神中询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芳魂看着我,无比澎湃的气息锁定我,冷冷的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我的护体罡气毅然反击,将我周身护卫起来,接着说道:“那就要接受我的挑战,我们两个必须要死一个。”我冷冷的回答道。我心里想好了,她既然跟我岳父都住一起这么久了,还没事一起洗个鸳鸯浴,想来当后妈的不会太为难我宝贝媳妇儿。但是,这个老巫婆喜怒无常,我可不想远在千里之外留这么个祸害在家,所以先把话说清楚,她如果答应不再寻仇,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南行,虽然她很狡猾,但是讲话应该还算守信誉;如果她不答应,我就端出马克沁把她打成筛子,决斗是决斗,我可没说我用什么武器。

    她眼神忽然的柔和了下来,拉着我岳父的手说道:“药师,你看到了,这孩子确是真疼爱蓉儿,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岳父被我俩云山雾罩对话搞得有点懵,狠狠瞪了我一眼,显然是要我给他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一会儿再向您禀报。”我脑袋也还陷在当机状态,“药师“?你们老年人还这么深情?这下又有得八卦了。我看老头儿真的有些怒了,这才整肃神态,赔着笑先把他稳住。我被冷芳魂突然撤招晃了一下,眼见她促狭的笑容,忍不住问道:“冷宫主,还请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关于冷铁心的问题。”冷芳魂道:“那是我跟你说着玩的,只不过那个小子和我同姓,才说出来逗逗你,没想到你还真的当他是我远房侄子了。蓉儿丫头我很喜欢,自然不会让人伤着她,这样你还要和我打吗?”我无语……你耍我……那还打个毛啊,真是的……吓得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岳父这也听明白了一些,是“我“以为冷芳魂要为自己侄子向自己女儿寻仇,所以替自己女儿担下责任,替她和冷芳魂拼命。冷芳魂突然说道:“好了,我们的事解决了,你们聊吧。”说着就要回房间去。

    “等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把她叫住问道:“史嵩之是不是投靠了蒙古人?”冷芳魂点点头说道:“可能是吧,听说你放出风要去临安找他,他就和小沈来找我,呵呵,他们当真以为我稀罕蒙古人许诺的护国圣女的位子。”我心中了然,史嵩之感觉临安没有人能护得住他,所以从襄阳出来直接去了华山串联沈卿君,然后一起去投奔了忽必烈,顶替了霍都江湖总管的位置。冷芳魂则是他们请出山来的,而她也对我有些好奇,所以才有了之后的一连串遭遇。我心中忽然一动,问道:“冷宫主,请问你是西夏人吗?”但是,冷芳魂则站起了身说道:“这是另一个问题。”我不禁苦笑,早知道刚才就说还有两个问题要问。她背着身,忽然对我问了句:“那天,你为什么不杀我?”冷芳魂至今对那无影无踪的飞子儿心有余悸,她当时连施展白虹血遁大法和凌波微步,甚至还动用了八荒六合神功的空间凝滞的最高境界,都只能微微让我“梭“式狙击步枪的子弹偏离弹道0。1公分,不过也是这0。1公分的距离,才让她保住了一条性命。

    我摸着鼻子说道:“我当时也不太明白,但是后来想清楚,大概是不想见一朵武林奇葩就这样凋谢吧。有你在,我绝对会鞭策自己在十年之内超越你。”冷芳魂回头一笑道:“好,果然是够狂。”颇有深意的看了我岳父一眼,笑着扭头走了。

    我收回目光,却感觉两道冷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嘿嘿……岳父大人,今晚上月亮不错啊。”毛!今天是八月十八,天上哪有个月亮。不过,我一句话倒是把我老丈人气乐了。”你个混账小子,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道来。”我没办法,就把我们之间的恩怨说了,又讲了那天在余玠婚宴上,冷芳魂私底下诈称要找蓉儿寻仇,来扰乱我心神的伎俩。

    “嗯,战斗心理方面,她确实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啊。”我老丈人出奇的和颜悦色,一向恃才傲物的他,这次却如此推崇她,我看到了控制女魔头的希望。

    我忍不住打蛇随棍上,眯着眼睛笑得很猥琐的试探道:“她再厉害,不也被您老降住了?

    咱们什么时候给您二位办喜事啊?”我不怕他翻脸,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他要是为这点事跟我翻脸,他就不是东邪了。

    果然,老家伙看了我一眼道:“心之所系,情之所钟,又何须这些繁琐的套路?”我一听,有门!继续劝道:“我说岳父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人说:女人出嫁是大事,哪个女人不憧憬着自己风风光光的出嫁,看看您现在,飘逸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怎么看也不过人及壮年;冷宫主的真实年纪我虽然不敢妄自揣度,但是外貌上看,也都不过花信之年,所以,我认为没有什么障碍。”我老丈人微微点了点头,眯着眼笑道:“灵鹫宫数百年的传承果然神异,我们探讨过许多古方,芳儿给我的启发也很大。”我心中暗笑,都芳儿了,还不承认你俩好事将近?只听他接着说道:“她对你小子知道逍遥派这么多事情,也曾经问过我。但是你小子身上的秘密太多,我也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心说:你要是知道怎地?难道就打算这么把我卖了?他又自续道:“你猜的很对,她而今已然不年轻了,但是却不是修习了条件苛刻的八荒六合神功。”“不是八荒六合功?”我心中微微一愣,禁不住勾起了好奇心。

    “嗯,据芳魂说,那是她灵鹫宫的秘宝-'闰年'。服食了这种丹药,人体的机能就会大大的降低损耗,就像每四年才会出现一次的闰年。”我老丈人忍不住叹道。

    我心说:我靠!这么牛叉,这不就是长生不老药嘛!看来天山、昆仑山这些地方,住的真的都是些神仙,怪不得逍遥派的无崖子、李秋水不散功也都那么年轻,冷芳魂老妖婆子这不也有七十多岁了,天大的八卦啊。”那咱家每人一颗,岂不是都能活个两三百年呢?”岳父笑道:“哪有那么简单,人力终究难以和天道抗衡,虽然外表看似年轻,但是人体的机能还是会被天地之气侵蚀,百年之后,终是会成土灰,所以除了驻颜的作用,并没有其他更多的功效。”我一听,这也好啊,要是给我些这个东西,我媳妇儿们肯定高兴坏了。”这个……您看看,能不能让冷宫主匀出个百八十颗来。”老头笑了,“早知道你小子会问此事,拿去。”岳父他扔给我一个瓶子,我晃晃,似乎没几颗,很无耻的当面打开看看,点了下只有十颗整。”太少了点吧,还有您几个外孙女呢。”这个数目,似乎能和我妻子人数对上号,不过我的那颗我还要给洁洁留下,所以,看来是没我的份了。

    老头瞪我一眼道:“你当这药是地里的白菜啊?千年雪莲、千年首乌都是可遇不可求,你要是能把药材配齐了,再给你配个百八十粒也不是问题。”我一想也是,总不能让一岁的孩儿就吃这药吧,怎么也要等个十几二十年,能凑齐就求老头再配点,要是凑不齐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人人喜欢到七老八十还显得像小姑娘一样,那不成妖怪了。不过老妖婆子怎么这次出手这么大方?这是对打伤我的赔礼?还是怕了我的枪法向我示好?出于谨慎,我还是决定问一句:“您说,这个东西吃了,对身体无害吧?”我岳父摇了摇头道:“无妨,药材成分我研究过了,都是些有益无害的成分,也没有相生相冲的成分,你放心好了。”我一想也是,有这位制药大家把关,他总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吧,我这倒是又承了他一个情打好主意,我就不客气的把药塞到自己衣襟里。

    “还有什么事吗?”老丈人显然是下了逐客令,我本来还想邀他一起南下,不过转念一想,他老人家都快八十了,还是让他多享两年清福吧,于是连一灯大师圆寂的事情都没说,“没什么事了,我还有些事要和蓉儿交代,您看……”他挥挥手道:“去吧。”显然是对我和蓉儿的亲昵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进了蓉儿的屋,她还在书案前忙着写写画画,身前摆着碗盏杯盘,显然还没有吃饭。

    我凑近一看,蓉儿正在看的是后勤调度配给的批文。我双手搭在她肩上,柔声道:“天黑了,光线不好,晚上就别整理这些了。还没吃东西吧?不按时吃饭可不行,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南下打仗?”她看我来了,就放下了手中的笔杆,起身拉着我坐下,然后坐在我腿上说道:“没事的,我吃了些的。时间紧迫,早一点把预算做出来,也好吩咐下去,让辎重营先动起来。

    ““这么急着打发我出征啊?”我打趣的问了句。

    “我看是半年没打仗,把你这个孙猴子憋坏了才是真。”蓉儿听我好心当做驴肝肺,这么帮我筹划还要对她说风凉话,气的轻轻掐了我一下。

    “哎呀呀……”我装作疼痛的呼叫,笑着一手搂着蓉儿。”孩子们呢?”我扭头看了看,我们的宝贝儿璇儿和破虏不在,忍不住问了句道。

    “爹带去了,说有两个小家伙儿好处。”蓉儿对我说道。

    我忽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老头子不会是拿我的小宝贝儿们,做活体实验吧?不过,以他对自己家人护短的性格,想来也不会,不过我也不敢跟蓉儿提,怕她担心。我一手把那账册拽到眼前瞅了瞅,微微皱眉说道:“这些账,应该交给小六做的,你怎么又揽过来了?

    “晚饭的甜汤又是蓉儿最爱的酒酿圆子,我端起瓷碗,递到蓉儿的嘴边。

    蓉儿的樱口迎上我递过来的汤匙抿了一口,接着说道:“小余还没熟悉新军的体系,而且对着他参谋营的那些牛鬼蛇神,也够他忙活一阵的了,你就允他喘口气吧。”“不然你跟我去吧,让他留下看家,有他和擎山在,长安应该可保无虞。”蓉儿听了我的建议也是怦然心动,但是很快,她就压下了心中的渴望,对我说道:“还是别了,战场上不是儿戏,我要是去了,你就没有心思管别的了。”“嘿嘿……你真了解我……”我微微一笑道。

    “还好意思笑呢……”蓉儿青葱玉指在我额上一点,拿我这种惫懒的神情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让爹陪你去一趟吧?今天听老朱丞相所说的,那个大轮明王,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蓉儿靠在我怀中喃喃的说道。

    “还是算了吧,几位老人家都上了年纪,虽然身子骨都还硬朗,但是蜀道艰险,我也不想让他们去跟着受这份罪。军中有大量武器,现在并不惧怕这些武功高手。所以,今天我见了岳父也没有把一灯大师圆寂的事情对他提起,等我们走了吧,蓉儿你再和他们讲这事。”我忍不住吩咐一句道。

    蓉儿并没有答我的话,只是枕在我的肩头,搂着我的腰说道:“抱抱我,这一去少说又要大半年才能回来,我都不知道想你该怎么办。”蓉儿眼中忍不住又含了泪。

    “想我了,就给我寄封信去,不管在哪,我也回来陪你。”我握着她的手,在她指尖吻了一下说道。

    蓉儿知道我只是逗她开心,但是她心里确实开心的不得了。”哼,油腔滑调……”蓉儿媚眼横嗔的瞥了我一眼,轻轻抽出被我攥住的玉指,却主动的闭目献上了香吻,我们再一次拥吻了起来。蓉儿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引向她滑腻的腰间,我顺手解开了她的裙带。很轻易的,我灵巧的双手解除了蓉儿身上的防备,她的衣衫散落一地。”别……这会让爹发现的。”“怕什么,我来的时候跟他老人家打好招呼了的。”我一面说着,一面继续使坏。耳边听得嗖嗖两声,我和蓉儿不禁都一愣,吓得停下了动作。

    “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蓉儿推我一下,我无法,有些不耐烦的将已经袒胸露怀的衣襟掖好,却发现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没人,两边厢房里也没亮灯。我眼睛忽然一亮,扭头关上门像大灰狼一样的笑道:“可能是岳父和冷宫主出去约会去了,现在院里就咱们俩了。

    “还没等蓉儿起身系好裙带,她的外衣和长裙一下子都被我褪到了底。蓉儿听我说岳父出门了,心里也是一松,也知道又要分离在即,也就不拦着我使坏了,一边帮我脱衣服。等我们俩只穿着贴身的内衣相对之时,蓉儿凝望着我的贝式分头笑了。

    “干嘛?对本帅的头型有意见吗?”我很得意的甩了甩头发问道。今日之帅非昔日的之帅,但是我当了三军统帅,满也说得通。蓉儿看我骚包的样子不禁失笑,但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情欲早就升华,根本不会在意这一点无伤大雅的调笑。蓉儿双手环抱我的脖子,主动的迎上我的大嘴,搂着我的头和我深吻到一起。情动已极之时,她的双腿也盘亘在我的腰间,一双修长的小腿和白玉般的双脚交叉的勾在我的臀后。蓉儿的臀部靠在书案之上,整个人好似挂在我的身上,但其实我却并未受力太多,但是这种略显狂野的姿势却让我不禁食指大动,手也沿着蓉儿的浑圆的玉股滑向她修长的美腿之上。

    我忽然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今天早些时候映入脑海的那一双白嫩的小脚,于是,我低声在蓉儿耳边提出要求:“宝贝儿,用你的小肉脚帮我搓搓枪。”蓉儿微微一愣,本想拒绝我的变态要求,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用手套弄过,用口含过,还用屁眼夹过,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怎么?最近是不是跟晴儿那个坏丫头玩过了,试出好了?”她没好气的问道。

    我笑着说道:“晴儿的大脚丫哪有你的一双肉乎乎的小脚美,我可是只对蓉儿一个人提出这种要求的。”我对于这种有些受虐的做法本身十分抵触,但是却无法停止想象蓉儿一双小脚丫替我服务的画面。蓉儿一听我这么说,心里更是高兴起来,而且她对我娶了小龙女分薄了对她的疼爱也深有压力,难得我今天主动提出要求,她怎么能不去尝试着满足?”抱我到床上,我试试看,做不好弄疼你也不许怪我。”蓉儿吻着我说道。

    我心里高兴,双手搂着蓉儿的腰,就要这样面对面的把她抱到了床上。蓉儿灵机一动,顺手把半碗没有吃完的甜汤抄到手中,我却没有注意。到了床上,蓉儿很乖巧的替我褪去衣裤,贼贼的一笑,从背后举出小碗,学着我白天的样子将两颗汤圆含入口中,然后俯身就口,一面用手套弄着棒身,一面将我的盘龙枪深深的纳入口中。我双手向后撑着床面,享受着蓉儿唇舌的自由发挥,她灵巧的香舌在我龟头上不断打转,两粒汤圆也不断的被她的唇舌搅动着,她的动作是那样的细致,汁水沾湿了枪身前端的每一寸、每一分。成倍的快感让我舒服的忍不住发出沉沉的哼声,腰部也微微的向上挺动。蓉儿的樱唇含得紧紧的,她如此吞咽了好一阵,还试着做了几次深喉的动作,但是口中含着一包汤汁,确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完成深喉的动作,反而把她呛得忍不住咳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满眼歉意的替她拍了拍后背,示意她不要如此勉强自己。捡起蓉儿吐出的圆子,我也没管是什么味道,微微皱眉的吞下了肚。蓉儿看我像吞药一样勉强,忍不住笑道:“傻瓜,你这是为了表示什么?”我有些尴尬,仿佛表错情了一样,或许只是单纯的为了逗她开心一笑而已,亦或是接着这种举动,分担下蓉儿受的苦处。蓉儿见我眼中尽是爱怜和歉意,她眼中却显出幸福之色,双手却松开了我胯下的凶器……我虽然没有催她,但是苦等半天也不见正戏,不禁有些着急。蓉儿见我等的不耐烦了,才笑着伸出一只小脚丫来,轻轻的贴到了我胯下炙热的阳物上。

    “嗯……”我俩同时发出一声呻吟。我是被那温暖柔软的触觉所倾倒,估计蓉儿则是被我盘龙的热度烫到了,忍不住发出了声音。蓉儿自幼熟悉水性,双脚自然极为灵巧,肉感的小脚在我的巨物之上来回搓弄,居然是不输于她一双柔荑的灵巧,让我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而蓉儿踏出了第一步,自然也不再腼腆,同时受到我的“声援“,更加放开顾虑,伸出脚趾来拨弄起我的龟头,然后又试着用趾缝去夹住我粗壮的棒身,可惜我的盘龙实在太过粗壮,蓉儿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害人的家伙,今天才发现它这么长……”蓉儿略微有些气恼的对我说道。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如此。蓉儿一只小脚居然只能将我的枪身覆盖大半,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无怪每晚被翻红浪、夜夜念奴娇,把我的宝贝儿们都伺候的服服帖帖的,我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蓉儿放弃了尝试,继续用小脚揉搓着,接着她又试着伸出另一只小脚来,垫在我胯下,用她豆蔻般的玉趾和足背抚弄我的阴囊。”嗯……蓉儿,我……爽死了。”那微微见汗的湿润触觉和蓉儿轻柔的体贴入微,更是让我爽得有些找不到北了。

    蓉儿见我如此激动,更是卖力的搓弄着,她心里也极为兴奋,你情我愿的变奏性爱游戏,让蓉儿不禁生出一种高高在上,控制我一切的高傲。她情难自禁的放宽了动作的尺度,开始蹬踏我的小腹和胸肌,还将小肉脚伸到我的嘴边,让我亲吻她的莲足。我双手捧着蓉儿的脚,一面将玉趾亲吻一遍,又忍不住的将舌头伸入她的趾缝间。蓉儿忍不住轻声呻吟出来,自己也忍不住开始用手刺激自己的蜜穴,一面用另一只小脚丫轻踏我的睾丸道:“咯咯……痒死了,变态的老公,蓉儿被你玩坏了,你把蓉儿变得这么淫荡,蓉儿恨你,蓉儿要欺负你……

    “我听蓉儿对我撒娇,中间还夹杂着一丝施虐的快感,我知道她是压抑的太久了。我宠她,甚至爱上了被她虐待的快感,为了她我可以奉献一切。”嗯……无所谓,我是你的……所有都是属于蓉儿的,我喜欢被你欺负,宝贝儿,我爱你胜于一切……”我不断的亲吻着蓉儿的足弓,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朵,诚然,在我眼中,这就是世上最美的娇花。

    “咯咯……你说的,不许反悔……不然蓉儿踩死你。”蓉儿这么说,但是脚下却不舍得加力,还怕真的弄伤我。她抽回在我嘴边的小脚丫,双膝弯曲,双腿大大的敞开,将我的盘龙枪夹在她双脚的足弓之间,取过一勺酒酿淋在我的枪身上面,双脚快速的套弄起来,发出“咕叽咕叽“的水泽之声。我深吸一口气,湿滑温润的快感让我心情激荡的快要脑充血,已经不知道所谓思维是何物,睁开眼我再次被眼前的美景所降伏,丰美紧实、白玉无瑕的双腿之间,一只纤纤玉手拨开密密的丛林,流着蜜汁的膏腴之地敞开着,呈现在我眼前。”哦……我……哦、哦……”擦枪走火,一个不小心,我居然控制不住,精液狂飙出两尺多远,一股股的飞溅到蓉儿的小腹上、手臂上和大腿上到处都是,当我的老二无力的倒下之时,还有不少的白浊液体沾到了蓉儿白嫩的小脚上。

    “嘿嘿……这么快就不行了,我的小老公是不是开始早衰了?变成银样蜡枪头了。”蓉儿取出事先放置在边上的洁布擦去身上脚上的粘液,然后趴在我胸口轻轻捏着我的鼻子向我挑衅道。

    蓉儿如此的挑衅,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叔叔都不能忍,我哪里还能忍得住?敢小看我,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下身盘龙枪顷刻间再次发威,呼的耸然直立,翻身把按到身下,大力的将她的双腿向两面分开。蓉儿的蜜穴已经有些泥泞了,我随之将蓉儿压在我身子下面,我一面亲吻着蓉儿的唇,双手也在蓉儿胸前的双丸和滑腻的腰肢上游走,一杆长枪也挤在我和蓉儿的小腹间,不断地摩擦挑逗着。

    “啊?怎么这么快就……”蓉儿惊奇的发现,我的盘龙宝枪根本没有彻底软掉,立刻又恢复了战斗状态。”别这么着急,我不是那个意思,亲爱的你生气了吗?我们休息一下吧,你这样子是会很伤身的……”蓉儿忽然发现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显然是伤害了我男人的自尊,忍不住软语向慰道。

    蓉儿的低语,让我骨头都酥了,刚才我心里蹿出的那阵邪火,倏地一下又消了,摇摇头道:“没事的,只是我确实有些怕你不满意。”我吻了吻蓉儿的唇说道。

    “傻瓜,你是最棒的……”蓉儿双手环住我的脖颈,嗤嗤的对我笑道,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甜蜜。

    我忽然想起下身的腌臜,不单是我俩的体液,还有汤汤水水的酒酿和糖分,别带到蓉儿体内,会起什么不好的反应。我轻轻推开蓉儿,自取了洁布下床。蓉儿初时不明就理,但是见我到了水罐边上,将洁布沾湿,认真的擦拭了一番,才明白了我的一番心意。等我转身回到床上,蓉儿眼中却越见温柔。”进……进来嘛,我的爱人……”蓉儿主动的献出香吻,情难自禁的发出真诚的邀请。

    我扳了下蓉儿的腰,她会意道:“后面吗?”“嗯!”我点点头,眼中燃烧着似乎可以外放的欲火。蓉儿雌伏于床笫之上,双腿分的很开,一手扶床面,一手从胯下穿过撑开自己娇嫩的花瓣,翘起肥腻的丰臀静静等待我的进入。蓉儿虽然心中羞意甚深,但是却知道这是最令我向往的姿势,但是为了我,她愿意付出一切,即使是所谓的廉耻,这也正是蓉儿最贴心的地方。

    说实话,我从来不会寄望蓉儿给我更多,但是她给予我的是一次次的满足和无穷的惊喜,和我的期望超出了太多太多。这就是我和蓉儿爱情的保鲜之道,不去奢求得到多少,而对爱人的点滴的付出都心存感恩的心,让我和蓉儿在这条情与欲交融的道路上走的更远,也不断的探索新的方法来满足彼此,就这一点来说,蓉儿的前卫程度甚至远超艺妓出身的如是。蓉儿知我最深,她的思维也被改造的更接近现代人的观念,民主、平等、女权,蓉儿的领悟力从来都没有衰退过,正是因为她的聪慧与坚强,才塑造出了她独立自尊的完美人格。三娘和晴儿或许隐约懂我的心意,但是却都没有蓉儿把我看得通透。

    我双手握住蓉儿白皙丰满的屁股蛋儿,腰部一送,坚硬的盘龙枪排闼开两片阴唇,一下子就刺入了花房的深处。蓉儿被我奋力一挺,充满弹性的肥美翘臀和我小腹之间,“啪“的发出了震颤心扉的声响。我双手轻轻揉搓掌控中的玉股,而胯下的盘龙更是一次、又一次更深的探向蓉儿花心的入口。

    “蓉儿,喜欢吗……哦……我好爱你,爱煞你……蓉儿你真美,美得让我心醉,让我为你痴狂……蓉儿是天上的月牙儿,即使纤弱却还是那般皎洁……”我喘着粗气,无数柔情涌现,不管多么肉麻恶俗的词句,不管是否修饰的辞藻一股脑的涌现出来。

    “唔……插得好深……蓉儿也爱煞你,蓉儿愿做你的小凤凰,蓉儿要你的疼爱。”蓉儿也显得情动已极,瀑布般的青丝垂过双肩,垂在胸前,昂着头被我干得在空中不断飞舞。

    我伏在蓉儿背后,从蓉儿的背后抓住她的坠坠的乳房揉搓,“啊……啊……用力……过儿……老公……”蓉儿被我上下夹击,心里酥酥麻麻的不知今夕是何年,屁股前后的扭摆,快感迅速的累积,淫水从我们严密结合的下身沿着一双雪白的美腿汩汩流出。”唔!过儿、过儿……蓉儿想要赞美你……你真是伟大,可以让蓉儿如斯快乐,你真伟大……噢……”蓉儿第一次像这样的赞美我,我更是心潮澎湃的奋力抽插。蓉儿双手将已经被我们大片的汗液、体液和阴精、阳精浸透了的床单,揉搓的褶皱不堪,她已经无力的将脸贴到床上,丰臀却依然高翘着与我抵死缠绵。我俯身就口,不断的亲吻着蓉儿的侧脸,耳垂儿和香肩……如此多点的刺激让蓉儿激动快要疯掉,高亢、婉转的娇啼绕梁不散,眼看她就要泄身。

    我一鼓作气,将蓉儿抱起,盘膝叠坐一起,运动空灵双运的双修功法,借着我们二人先天道体之便,和蓉儿运起功来。许久没有好好练功了,但是我们心意相通,行功之际还转自在,并未见丝毫生疏。蓉儿再一次通过心灵的交汇,再一次确认我对她的爱意有增未减,心满意足的偏过头来与我接通天桥,丁香暗度,我们两个人深吻到了一起。良久,行功已毕,我将浓稠的精液射在蓉儿子宫的深处……我回到芙妹的房前时候,天色已晚,我估摸着大概有九点左右。初晴和龙儿都在专心整备,我也没去找她俩,反正也是要跟我走的,有什么话尽可以在路上说。此行一去大概要半年时间,所以自然要安抚好一众娇妻的情绪。我叠指弹窗,在芙妹屋檐下的窗棱上敲了敲。

    “谁啊?”芙妹在屋里问道。

    “这点还能有谁?开门,宝贝儿。”我心中暗笑,真是个娇憨的丫头,问的问题都这么可爱。

    芙妹看门把我迎了进去。”夫君,您这是从何而来?”芙妹没想过我第一个会来找她,看我身上清洗过了,以为我是打三娘房里过来的,故而有此一问。

    我促狭心起,笑道:“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往西天取经而去。”芙妹被我逗得咯咯直笑,忍不住媚眼如丝的凝望着我。

    阿弥陀佛,太闪亮了,真是要晃瞎了我的眼,这对儿妖精母女……”贫僧正是为取'精'而来。”我在她耳边轻轻笑道。

    芙妹脸红红的,不依的嗔道:“嗯~不许你这么说话,听得别别扭扭的。咯咯……你要是敢出家,我也去做小尼姑,看你还舍不舍得出家。”我哈哈一笑道:“那更要当和尚了,自古和尚配尼姑,这是定律。”“瞎说八道,让出家的大师傅听见了,看不拿禅杖打你这个不敬神佛的大坏蛋。”芙妹忍不住掩住我的口道,显然她对神怪之说还是充满了敬畏的。

    我心中微微不喜,自从有了女儿,芙妹就跟着嫁了贺擎山的小绿两个人经常去庙里拜神,我虽然没说她什么,但是我终归是全真隔辈门徒,此事要是让师祖们知道了,只怕又会伤心了。

    芙妹见我不说话,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怕我生气,跪到我脚边,头枕在我大腿上问道:“怎么了?大哥你生气了?”我这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摇头,一边把她拽起来,让她坐到我怀里说道:“没……大哥怎么会生你气呢,只是我想起了全真派的诸位师祖……芙妹……先父毕竟是全真门徒,你又是我的正妻,杨家的主妇,以后最好少去和尚庙里烧香。”芙妹点点头,吐吐小香舌道:“你不喜欢,那我以后改去道观里烧香就是了。”我见她答得敷衍,笑着对她道:“拜什么佛,求人不如求己,你多在家拜拜为夫就好了。”我亲吻着我媳妇圆圆的小脸道。

    芙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微微叹道:“芙儿想赶回襄阳去给我爹扫扫墓,转眼又是他老人家忌辰了。只是夫君出征在即,只好去庙里烧烧香,酬拜下神明保佑你能平安归来。”我明白芙妹是担心我的安危,在她心中郭伯伯是位巨人,他的陨落给芙妹打击很大,让她不再相信一切都能永恒,同时也担心,万一我会像她父亲一样出事。芙妹已经将软猬甲取出,放置在一边。她母女睹物思人,蓉儿早就将它弃置,扔给了芙妹,而芙妹如果不是怕我哪天上战场用得上,肯定也拿它垫箱子底了。今天她晚饭后回来将它找了出来,关怀之意不言而喻。

    芙妹打开包袱,替我贴身披挂调整好。

    我眼见芙妹眼神中充满恬然和深情,不禁感慨她真的懂事了,心里越发对她愧疚更深。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唱完一首诗,芙妹已经泪沾衣裳。她唱的是汉乐府中的古歌《明月何皎皎》我心里明白,芙儿内心已经被离愁填满,卸去软甲,我将芙儿搂在怀里道:“相信我,为夫一定尽早回来和芙儿团聚。”芙妹点点头,但是擦干了泪水,她才在我怀中说道:“还是别……芙儿不让大哥带着一分急功近利的想法上战场,芙儿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多久芙儿都等你。”我心中爱怜更甚,忍不住在她耳边唤道:“好妹妹……贤妻……芙儿,你真的懂事了。”芙妹喃喃的回道:“都已经做了孩子的娘了,哪还能再每天的胡闹?不过,话说大哥才发现芙儿的成长吗?”“怎么会呢,芙儿的每一点滴成长,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我才感慨,偶尔也会想起七年前桃花岛上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说着,我也忍不住缅怀起当年无忧无虑的生活,缅怀起那个已经长眠于地下的高大身影。

    聊得话题都有些沉重,我们都没了作乐的心情,芙妹展颜一笑,与我相约明夜好好陪她,我点头答应下来。又聊了一阵,我就被她撵了出来。我刚和蓉儿好过,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芙妹,站在门口,叹了口气,才转头去了无双和瑛儿的房间。

    她们表姐妹俩正在收拾东西,我在屋外听见无双正在对她表姐嘱咐着,让她路上多注意安全。我敲敲门,没一阵无双就抱着我们的宝贝儿子,来给我开门了。”夫君,快进来。”她一看果然是我,笑着牵了我的手拽着我进了屋。我从她手中接过宝贝儿子,他那乌黑圆亮的圆圆眼珠儿正在好奇的看着我,牙牙学语的喊着我:“带……带……”我笑着亲他一口道:“傻小子,是爹爹。”心中却是对这个小捣蛋又爱又恨。

    “等我们回来时候,洋洋肯定就会叫爹爹了。”瑛儿已经在屋里等候,见我进来,也过来挽了我的手拉着我坐下,她姐妹俩一人霸占着我一条腿,坐在我怀里说道。

    “都收拾停当了吗?”我看床上只准备了一个小布包,虽说上战场不是春游,但是准备的越充分,出危险的几率也就越小,所以我还是不免多问了一句。

    “嗯,能带的都带上了,再没什么了。”瑛儿取过布包来,打开给我看。里面摆着三套换洗的衣服,一副娥眉刺,一副挂在腰间的针囊,两瓶玉虚散,一瓶解毒丸。我看东西也算齐备了,反正多数软甲、装备、药品都要我来打点,这些应该算是足够了。

    瑛儿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起身说道:“夫君,你陪着表妹多说说话吧,我抱着洋洋去晴姐那看看。”说着从自己表妹手里接过了自己的小外甥兼乖儿子。

    无双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将孩子递给表姐的时候,递过一个有些歉意的微笑。

    瑛儿明白表妹的心意,微微摇摇头,示意无妨,她知道表妹肯定有许多情话要说,自己今天就多给她留出些空间吧。等瑛儿走远,我就将无双抱起,她也乖巧的搂住了我的肩膀,我们都想得紧,也不用多余的话来表述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在床上说。”柳妹,你怎么了?

    “把无双放在床上,我见她眼中含着泪,忍不住用手替她拭去泪痕,一边问道。

    “让柳妹也去吧,好吗?在家里看不到大哥,柳妹心里肯定会担心的……”她也不想咒我出事,但是自打冷芳魂打破了我不败的金身,好像我在娇妻面前已经走下了神坛,她们都开始担心我会万一有个闪失。

    “别傻了,还有孩子要照顾不是?”其实留在家看孩子都是我的借口,如果无双要去,芙妹肯定也会吵着要去,那到时候真成旅游团了,还怎么打仗?

    “交给爹娘不行吗?”无双早就想好了对策,对我说道。

    “哎,其实我也想全家一起推进,但是你们都跟我走,我必然要牵涉精力来照顾你们,万一你们有个闪失,我更是终身遗恨,我不想绝情谷的故事再发生。”无双一想也是,当年我为了照顾所有人而疲于奔命,差点在鳄潭里被撕碎、身中情花剧毒的情景,犹是历历在目。

    “嗯,好吧,柳妹听话就是。”我看我的小宝贝儿情绪低落,忍不住劝道:“大哥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大哥要借平定西南,把蒙古打痛、打怕,然后大哥就挂印封金,只专心的做个富家翁,陪我的宝贝柳妹游遍天下,这样好不好?”我刮了下无双的小琼鼻笑问道。

    “好啊、好啊,不过,谁知道何年何月能真的兑现。”无双有些不信的噘起嘴来道。

    “嘿嘿……真的,真的是真的。”我嘻嘻笑道。红楼梦里将假到真时真亦假,我是真到真时假亦真,其实我早就思忖好了脱身之计了。

    无双被我无厘头的说法逗得笑了,心里不禁舒坦了一些。翻身跨坐在我的身上,开始替我宽衣。无双是我众娇妻里,身量最小的一个,只有到现在也还只有一米六四,跟我将近一米八九的身高相比,其实显得不那么谐调。我平日里除了哄她说还能发育,就是鼓励她多补充营养,只是她的营养明显都跑到奶上去了,小小年纪就有了35E的傲然上围,直追蓉儿。

    但是,我更是怀疑,那胸前的双丸是不是更缀得她不长个儿头了。

    哎,这表姐妹俩是真逗,瑛儿就羡慕无双的奶大,无双就羡慕表姐的身高。两个人总是凑在一起说,如果能匀匀就好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爱极了无双的美乳。解去肚兜的束缚,我轻轻的叼住深红的奶头。无双的乳晕不大,那略显稚嫩的容颜,和她的巨乳、蜂腰、肥臀构建出的,却是一种既清纯又淫乱的矛盾、对立和错位的美感。现代人怎么说的?

    对,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但是,性格方面,无双已经彻底的成长为彻头彻尾的小恶魔了。她是我媳妇里年纪最小的,又有父母在堂给她撑腰,又是我长子的亲娘。这不,她现在就敢跨在我身上,直接把我给推倒了……无双双手握着我的宝贝,把她的肥肥的小屁股撅到我的脸上,微微湿润的蜜穴口对准了我的鼻尖。她回头甜甜一笑道:“好哥哥,柳妹要你帮我舔。”我看她娇俏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骂道:“呵呵,小骚精……”说着还在她丰满的臀肉上重重拍了一下,触手弹性十足的手感,让我忍不住想再拍一下。

    “嗯~你胡说,人家哪儿骚了?”无双不干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纤细的腰肢却不停的扭动起来,双腿则把我的头夹得更紧。

    “还说不骚,你都快骚的不成样了。”我又伸出手来,“啪“的在无双的翘臀上拍了下去,她的臀瓣上登时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嗯~你再说,再说等你走了,我真就偷个人给你看看……”无双回过头来说道。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但是我内心施虐的邪火却越燃越旺,右掌连挥,不轻不重的落在了无双的美臀之上。”叫你偷人,你敢给我偷人……打烂你的屁股。”“呜呜……

    好哥哥……妹妹不敢了……妹妹再不敢乱说了。”虽然我下手不重,但是架不住连拍十几下,无双哭着讨饶道。

    我火气稍稍的消下去些,看无双右面的臀瓣红肿一片,和左面成了明显的对比,而且她的阴户里往外淌着的水,已经湿的淅沥哗啦的了……我不禁又气又好笑,无双是有些轻微受虐的体质,这是我们成亲之后我才发现的,所以我们偶尔也会玩下这种施虐、受虐的小游戏。

    她有时会刻意的说些让我吃醋的话来,引我生气责罚于她,所以,无双在我的众娇妻里面,也算是比较特立独行的一个,真不愧是东邪门徒。如果不是清楚的记得,她的处女是在我们洞房那夜给了我,我真得好好考虑下,是不是我的老丈人曾经送我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了。

    我还为这个臭丫头发表的偷人言论而心里别扭,她还给我湿的淅沥哗啦的,我翻身起来下到床边,把我的淫荡的小老婆拽到床边,让她给我趴好。我又在无双的美臀上拍了下,不过这次换了一边,又揉了揉道:“撅好,我要走后门。”无双没说话,只是把头伏得很低,屁股抬得很高,等着我的插入。

    我握着坚硬如铁的盘龙枪,对着无双后门小菊花一捅而入。”噢!疼……”由于后门不能分泌腺液,无双被我毫不怜惜的一冲而进忍不住雪雪呼痛,双手叠在身前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单。

    我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了,这狠狠的一下似乎太过凶残,九寸的盘龙枪尽根直入,怕是已经穿透了直肠刺入无双的结肠内。刚刚张口想要道个歉,无双却先扭头说道:“操……你想杀人啊?”我一愣,无双她骂我?”你说什么?”我忍着怒气,又问了她一次。无双见我满眼的怒气,吓得不敢说话了,扭过头去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我悻悻的将盘龙枪退了出来,自己坐在床边生闷气,听着无双的哭声,我心说:这算是什么事,本来临行前好好陪陪在家的妻子们,却弄得我现在不上不下的。这架吵得都莫名其妙,我都想不起我是为什么发火,无双是为什么生这么大气,以至于敢骂我,真是越想越窝火。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来无双房里,多少都带着些敷衍的心情,素女经中和志篇记载:“男欲接而女不乐,女欲接而男不欲,二心不和,精气不感,加以卒上暴下,爱乐未施。”我这么做本身就犯了大忌,而且也深深的伤害了妻子,怪不得她要忍不住失口骂人了,想到这里我火气不禁一下子就没了。”柳妹?无双?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我给你道歉呢。”无双依然不理我,躲在被窝里哭,抓着被角不肯出来。我掀开被角,贴着她后背钻进了被子,紧紧地从后面搂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今晚上不知道怎的了,心里有火,再被你跟我开的句玩笑激的失了常性,我不该对妹妹这么粗暴的,夫君给你赔不是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无双这才渐渐止住了泣涕,但是还是忍不住抽泣道:“你走……反正、你……你也不喜欢……无双了,你有你相好的……有、有你的新夫人,你……你又何曾想起过……过,我们娘俩、俩,我明儿个就搬回娘家去,省、省你见了心烦,变着法儿的想弄死人家……”我听无双这么说,才明白她因为许多事情对我产生了不满,说出那些话来气我。新夫人是说龙儿,我的相好的自然说我的好蓉儿了。我伸手在她臀缝拂了一把,已经渗出了血丝,不禁更是悔愧交加。”柳妹,好妹妹,好娘子,都是我不好,最近冷落了你许多,你看我今后的表现,好不好?我先替你上点药,省的伤口感染了。”“感染就感染了,死了算了,正好给你倒地方……呜呜……”无双在我怀里,越说越是觉得委屈,忍不住泣道。

    我也不说话,低头嗪住无双的唇,她最初还有些挣扎,但是渐渐地身子不禁软化了下来。

    我松开口道:“怎么舍得呢,你若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了。”“真、真的?”无双一边抽泣,眼中却有了笑意。”那你、你带我南下。”“不行,说了危险,你去了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办?”“哼,我要去,我要去嘛……”“别闹……”我们搂着闹了半个小时,我才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哄睡了。我最终还是跟她妥协了,答应让她偷偷跟在后军,等出了城再跟我们中军汇合。无双痛快的答应了,并且保证一定不事先张扬,让芙儿她们发现。

    我来到如是的小院里,她知道我今晚会来,所以哄睡了我们的小儿子,就坐在桌旁等我。

    我在无双屋里耽误的时间久了,轻轻推门进屋的时候,她已经靠在油灯旁睡着了。我轻轻的将她搂在怀中,她试着动静,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在我怀里,微微笑道:“老爷,您来了。

    “我有些责怪的道:“困了就躺下睡呐,为夫来了也不会挑你的理,这样趴在桌上睡,腰会酸的。”我一边替她揉了揉脸上的红印子说道。

    如是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小寐,现在肯定是让我见笑了,忍不住嘤咛一声,含羞的钻入了我怀里。我们相携来到了床上,如是低头替我宽衣,一面问道:“老爷又准备出征了?”“嗯,斥候营已经开拔了,我随中军走,大概半月后就要出发。”我轻抚娇妻的秀发说道。

    “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事多和姐妹们商量。”“是,妾身省得了。”如是点头应道,她知道跟着我去也只是添累赘,怎么说我也不会带她,所以决定很安分的在家守着,不让我操心。

    “你和孩子如果身体不舒服了,也被拖着、瞒着,跟你茵姐说。”我又不放心的嘱咐道。

    如是那年在襄阳受了惊吓,偶尔会发呆出神,蓉儿说这种病不好根治,所以这几年来,如是显得有些忧郁,平日里话也少了许多。想想当年汉水江畔书剑琴绝的才女,我心里也有些为她难过。”如是,这些年来,让你跟着我经历了这么多坎坷,这么多危险,你是否有后悔过?

    “如是展颜一笑:“没有,如是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是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是也知道现在江北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全部都是您的功劳。到了街市上,百姓们都夸赞您的丰功伟绩,都拿您当菩萨一样的供奉在家中,如是看着、想着也自豪的紧,真不知道自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够伺候您。”我都快被如是的糖衣炮弹砸晕了,但是她说的也几乎都是实话,秦皇汉武怎样?唐宗宋祖又如何?再贤明的帝王也无法像我这样贴近人民。如果我能将这种精神坚持五十年,或许我真的可以坦荡的在我的墓志铭上刻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想的有些多了,心里想到这么严肃的话题,我都感觉有些萎了,赶紧从新培养情绪。

    如是主动的伺候起我,半天见我回魂,下身的盘龙枪也变得坚硬似铁,隔着亵裤顶在如是的阴部上。我的贤良淑德的娇妻替我褪去了内衣裤,张口想把它含入口中。今天我的阳具进出的地方太多,估计滋味也十分复杂,我怕如是知道了反胃,所以及时拦住了她。如是不明就理,但是看我不许,也没有再坚持,温顺的躺在了我身旁,我侧过身来,揪住如是乳尖上的红樱桃。

    如是嘤咛一声,将她的柔荑抚到了我的手上,另一只手则引导我的另一只手滑向她的腰间。我也忍不住妻子的媚态,提枪上马,举起如是的左腿架到肩膀上,下身慢慢的挺了进去。

    “嗯……”如是娇吟一声,蜜穴里的汁水汩汩的流出,阴道也不能自控的一阵急促的蠕动,她居然一上来就泄身了,让我感到十分的感动。我的众妻子虽然都对我用情极深,但是唯有如是是对我近乎达到了崇拜的境地。虽然龙儿对我也是言听计从,但是,那是因为她单纯,又对我无比的信任。而如是则是对我近乎于盲目的崇拜,对我的施予都当成是一种恩惠,就像我爱蓉儿一样的全心全意的爱我。我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这份心情,又如何不让我感动。

    如是侧枕在绣枕上,让我看清她高潮中绯红的娇容,丝缎般的黑发披散下来,映衬着雪白的胴体和纤细的肩膀,纤细的腰肢不停的应和着我的抽插,随着我的节奏,如是的腰也跟着前挺后撤,让我心中爱欲之火高炽。我双手撑在床面,下身保持着高速的不间断抽插,享受着性爱的快感和娇妻的柔情似水,我狂顶了近半个小时,如是已经不知道来了两次,还是三次高潮,口中咿咿呀呀,如烂泥一般的任我摆布。她身子随着我的挺耸,一前一后的随波逐流,被我举起的左腿早就无力的在我肩上,随着我的前进、后退而高举、落下。忽然间如是“啊~~“的拖着长声一声呻吟,阴道不停的蠕动,再一次达到了高潮。我也忍耐不住,低哼了一声,紧紧的抵在如是的身体里面,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如是宝贝儿,你的功夫进步了许多,为夫真的越来越爱你了。”我趴在如是的身上,抚摸着妻子的乳房说道。

    “妾身好高兴……我的好夫君。”如是身上密密的汗珠蒸腾,但是她却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得很甜。

    体力损失过多的如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我却抽出了她枕在颈下的手臂,事业还要继续……我今晚串屋的事儿,估计多嘴的丫头已经到三娘那里报告了,而我也还有好些话想对她说,所以,我披上了衣服,走出了如是的小屋。

    已经过了三更天,三娘房内的灯火依然还是亮着的。我推门而入,看三娘正坐在床边看着我们的宝贝女儿,听见声音抬头看是我来了,轻声的笑道:“轻着点儿,孩子睡着了,别吵醒她。”我走过去,坐在她们娘儿俩边上,我的闺女快三岁了,平日里聪明伶俐,能跑能跳,难得有静下来的时候,只有在她熟睡的时候,才能见她恬然安静的一面。丫头的额前的娃娃帘被汗水沾湿,黏在了额头上,我轻轻的替她挑开,省的她觉得热。拨开了刘海儿,我的宝贝女儿娇俏的小模样儿露了出来,白嫩嫩的瓜子儿脸、浓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梁、红红的小嘴唇,梦里微笑时候,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儿,真是个小美人胚子。”茵儿,你看,咱们闺女正随到我们的好处。眼睛、小鼻子都像我,这小脸蛋儿就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特别是这两个小酒窝儿。”三娘听我夸女儿兼着夸她,不禁笑得合不拢嘴,果然,我的大宝贝儿嘴角也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儿。只不过,女儿的酒窝是天真可爱,而我的好三娘的酒窝,则是诱惑与醉人了。

    我拉起三娘,走入内室我们的卧房里。”此去或许又是大半年,家里的事情就又要交给你了。”我抚着三娘的脸道。

    “放心去吧,我会当好这个家的。”这些年来,三娘在家尽显大妇的风范,陟罚臧否磊落分明,下人们都十分敬畏她。可以说,如果没有三娘给我当这个家,就绝对没有如今的井然有序。

    “对了,还有一件事,一灯大师圆寂了……”我心想,这件事尚不能瞒着三娘,毕竟她也算是一灯大师的记名弟子。

    “恩师他老人家……”三娘忍不住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将朱子柳到访,以及大师被迫自尽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三娘已经潸然泪下,显然是怀念起这位慈善长者的音容笑貌,心里十分难过。

    我叹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一灯大师,但是也是神交已久,他一定是位慈祥的长者吧?

    可惜以后也没有机会了……”“嗯……他老人家宽仁爱人,却没想到竟然被这些恶人迫害……”三娘含着泪叹道。

    我微微叹息这劝道:“哎……别难过了,大师也有八十岁了吧?人活七十古来稀……也算是喜寿了。”“嗯……”我怀里的三娘听了我的劝,渐渐的收了眼泪。

    “如是的病时好时坏,你多照看着她些。”许久之后,我转换话题道。

    “嗯,我到时让她搬来同住。”三娘点点头,她和如是、初晴感情是最好,以前在襄阳、临安时候,没有这么多的地,她俩都是住在一起的,所以我听她这么说,更是放心了。忽然想起我丈人老头给的丹药,这时候忍不住拿出来研究研究。

    “什么好东西?”三娘看我拿着瓶子晃来晃去,忍不住问我道。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东西,比较逆天的东西。”我还是盯着瓶子,心里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用来试试。

    “逆天?那是什么样个逆天法?”三娘听我说的玄乎,也被我勾起了好奇心,凑到我身边观瞧。

    “这个是黄岛主给我的,不过是冷芳魂叫他转交给我的,叫做闰年丹。”我把闰年名字的来历和用途说了一遍,三娘差点惊呼出声,赶紧用手掩住口。”这可能吗?真的有这样的驻颜奇方?”三娘一面问,一面眼巴巴的盯着我手里的瓶子。

    “倒是有可能的,你看冷宫主,我一直叫她老妖婆,她的年纪跟黄岛主差不多,你能看得出来吗?”回想下冷芳魂那娇颜之下,却是七十多岁的身心,我忍不住有些汗毛倒竖,想想我都萎了,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相貌。

    “我要、我要嘛。”三娘也不顾端庄了,伸手就要来抢瓶子。

    “嗳,慢着、慢着,见者有份,肯定第一份就是茵儿的。不过,这还有个问题,等我们都七老八十了,还是三四十岁的样子,那时候儿女萦绕膝前,岂不是乱了套了。”我拦了三娘一下说道。有道是: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是我一直犹豫着不把药拿出来的原因,也是我称之为逆天的原因。

    “不管,姐妹们要不要我就管不了了,反正我要嘛,茵儿年轻漂亮是为了相公,别的就先放一边了。”我还是太低估了美容用品对女性的诱惑力,特别是传说中自内而外,补气养颜的圣品。

    我一想也是,如果这些许小事都克服不了,那这孩子也算不孝了,看我到时候不直接上巴掌。而三娘、蓉儿转眼也要到不惑之年了,虽然现在也是驻颜有术,但是终究还是会为年华的流逝而闷闷不乐。对于我来说,能让她们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下定了决心,我倒出了一粒药,放在她手里说道:“黄岛主跟我保证过了,这药不会有毒害作用,所以可以放心服用,我来助你行功化开它。”“嗯!”三娘端起手中的小药丸仔细观瞧,鲜红色浑圆的丹药,如同矿物的结晶一般晶莹通透,如樱桃般可爱的药丸,让三娘都有点舍不得吞下肚。”过儿,是含在口中,慢慢溶化它呢?还是直接吞下去,然后运功将它化开?”我听了不禁莞尔,这有区别吗?一贯谨慎的三娘,这时候考虑的更为周全,生怕浪费了珍贵药物的药效。”好像没有特别的要求,如果很苦,就直接吞下好了,我来助你用功化开它。”三娘依言将丹药含入口中,对我说道:“嗯……是蜂蜜的味道,甜甜的像糖一样。”我听三娘这么说,才放下心的点点头。只是没过多久,三娘脸色就变了,忍不住对我说道:“夫君……”说着看看恭桶。我看她尴尬的样子有些好笑,安慰她道:“这里面有百年的石乳,千年雪莲,还有血蛤的晶髓,应该是有伐筋洗髓的过程,你去方便,我去替你烧水,一会儿说不得要好好洁净一番。”避免尴尬,我说着推门跑去柴房去了。

    等我烧开水回来的时候,三娘已经提着裤带起来了,正在开窗散味道,看我已经架好了柴锅,烧好了水,浴盆也搬到了室内,她不禁面上微微一红。我不介意的笑道:“没事,说明体内的毒素排出来了,这样是最好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三娘浑身上下脱得光溜溜的,躲进了热水中。蒸汽熏蒸之下,我通过感应气流的变化,察觉到三娘的肌肤,在微不可觉的情况下渐渐收紧。”茵儿,是不是感觉到身上阵阵发紧?”我喜道。

    “嗯,明明是泡澡觉得很放松,但是,你看,手上的肌肤明显的光滑了许多。”三娘伸出手臂给我看,她长年累月劳作的双手本来颇为粗糙,现在却像脱胎换骨一般,摸上去滑不留手,不禁让我们俩都有些喜出望外。

    “呀!坏了。”我低低的暗道一声:“我的这对儿大白兔,不会也缩水了吧?”说着手就不老实的向三娘胸前摸去,三娘不避反进,挺胸迎上我作恶的手,自己也低头端详问道:“怎么样?是比以前大还是小了?”我认真的摸索,一边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是比以前挺翘了一点,大小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三娘心里不禁有些焦急起来,担心自己傲然的上围渐渐缩水,我看在眼里,不禁淫笑着说道:“好茵儿,不怕……就是它真的变小了,相公再帮你把她们揉起来。”“坏……蛋……”三娘想起我们做爱时的旖旎,忍不住娇声对我撒娇起来,显然在身体被灵丹改造的同时,她的心也渐渐的开朗起来。但是,说话间,她又红着脸道:“夫君,茵儿又要出恭。”“别客气,我不和你抢。”我笑着说道。三娘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从浴缸里爬出来,接过我递给她的纱巾披上,背着我坐到了恭桶上。

    我笑着说道:“我去看看女儿需不需要把尿,别尿床了。”听我这么说,三娘这才松了一口气。

    宝贝女儿还在熟睡,我把她叫醒。林林迷迷糊糊的见是我,叫了声爹爹,孩子在生长的阶段都贪睡,我替她把了尿,她又倒头沉沉睡着了。等我回到里屋,三娘又躲回浴盆里了。

    我知道三娘现在心情很复杂,也不愿去刺激她,拎起恭桶就往外走。

    “夫君,放那吧……”三娘羞得脸上都快滴出血来,早知道就不这么着急的试验药方了,这次在我面前丢人可丢大了。

    我挥挥手,说了句没事,就拎着便桶去了茅厕。我们一晚上来回折腾了三趟,三娘都有些麻木了,当着我面便溺也不再回避,所幸体内的毒素基本上已经排空,也就渐渐止住了,我还担心她脱水,一个劲儿的替她倒开水喝。我们俩一直折腾到五更天,这个过程才算结束,就连三娘这么好身体的底子,也觉得有些吃不消,懒懒的趴在床上道:“嗯~这药丸也太厉害了,简直要人命,我现在都不敢吃东西了,怕是吃什么拉什么……”“别瞎说,好容易求来的药,来,我抱着你照镜子看看,效果是很显著的嘛。”我抱起三娘,到了她三尺的梳妆台前,三娘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愣了。镜中的自己仿佛一下年轻了许多,原本三十八岁的妇人虽然保养得当,但是还是能看出和我年龄的差距。而现在镜中的女子,居然宛若刚刚过了双十年华的娇艳,脸上原本有些扩张的毛孔都密密的收紧,原本开始沉淀的黄褐斑也消失了踪迹;摆夷族女子本就生得极为白皙,此时她身上的娇肤,丝毫不像头天晚上那样发涩,而是白皙水润的如牛奶、丝缎一般,林如茵真的只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六岁未嫁的年华。”这,这是真的吗?还是我太困了,在睁着眼做梦。”三娘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肌肤与肌肤相触,那滑滑嫩嫩的感觉,让她还觉得像在梦里一般。

    我微笑着在茵儿宝贝儿的身后将她搂入怀中,“以后茵儿就不是大宝贝儿了,茵儿该是小宝贝儿了,你看你现在比无双还水嫩,为夫都觉得自惭形秽了。”三娘被我的话逗得眉开眼笑,但是她绝对相信我说的是真话,比比就知道,连皮肤一向很好的我也不由赞叹,闰年丹的效果确实立竿见影。”就是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也改造一下?”我淫笑着趴到了三娘的怀里。

    “咯咯……那还不美死你啊?”三娘忍不住打趣我道,但是她却没有拦我的意思,显然也想让我试试。

    美人相邀,我自然是却之不恭了。我嘴里含着三娘的乳头,手指从紧实的小腹向下滑动,在花瓣上轻轻揉了一阵后,手指就伸进了三娘的小穴里,甫一插入三娘就并拢双腿开始收缩阴道,我明显感到阴道壁的挤压,可见我的好宝宝将补天再造术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我手指上已经有了些微湿润的感觉,食指、中指并拢缓缓的抽插起来。”嘤~“茵儿将头扭到一边,嘴角咬着枕巾,尽量压抑自己的喘息,显然是怕吵醒外屋熟睡的女儿。但是,握住我盘龙枪的小手却加快了套弄的频率,淫水也渐渐充盈,弄得我手上沾了很多湿滑的汁液。

    三娘的身体果然变得更有青春的活力,身子也比以往更敏感了。她双腿微微张开,右腿蜷缩起来,脚丫不断的和床单摩擦,花径还在一张一弛的不断收缩,最初明显是用补天术取悦我,而现在却不自禁的蠕动起来,显然是情动已极。

    我抽出手来,舔了舔中指笑道:“这儿倒是没变,还是我宝贝儿花蜜的那个味儿。”“呀……坏相公,茵儿不来了……”三娘羞得忍不住双手掩面,但是一双修长的玉腿则紧紧的夹住了我的腰,下身也扭动着往我火热的盘龙枪上蹭着。

    我胯下的凶器也被挑逗的几欲涨裂,俯身趴在茵儿身上,轻轻噙住她的耳垂道:“娘子,我要进来了……”一边说着,棒身一边摩擦着那娇嫩的两片肉唇,淫水从穴口流出,将我抵在穴口的龟头沾的晶晶亮。

    三娘点点头,身体充分的放松,双手环搂我的颈项,和我拥吻起来。

    我根本不用刻意去找寻,腰部向前一挺,排闼开两片阴唇,将盘龙枪送入了我无数次临幸过的美穴之中。但是盘龙枪钻进嫩肉丛中,却不禁有了新感受。”好舒服!真的比以前更紧了。茵儿,是不是跟破瓜时候的感觉差不多了?”我有些得意忘形的说笑道。

    三娘羞得把螓首深埋在我的胸膛,趁我不注意将腰部微微向前挺了下,示意我别说些奇怪话羞臊于她了。

    我切实的收到了爱妻传来的信息,似乎三娘素女经的造诣又进了一步,这不禁又是另外的一喜。我的腰部九浅一深的缓缓抽送起来,我们都静静的享受这温馨的一刻,只有偶尔我的两粒睾丸拍打在妻子两片臀瓣上,才会有些许声音传出。

    而今,三娘层峦叠嶂的宝穴紧窄如处子,又有补天术之助,阴道壁不断的挤压,紧紧包裹住我的枪身,几乎让我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却又让人不禁乐在其中流连忘返。

    三娘也显得无比的激情,她双手死死抓住床单,低低的娇吟就在我的耳畔响起,腰身向上挺动着迎合我的抽插,真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我抽插了近10分钟,虽然新鲜的感觉消退,但是我们更深的是喜爱彼此专注凝望的眼神和浓情化不开的关怀目光。话虽如此,但是却我侧过身子来,双手搂住了娇妻,开始加大了冲刺的力度。

    “轻点儿,万一把女儿吵醒了,让她听见了不好。”三娘见我额头微微有些见汗,贤淑的从床头取过汗巾,一面替我擦拭,一面抿嘴笑道。

    “女儿还这么小,记不得这些的。”我心说: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当爹的先尝尝她娘的美肉味儿才是正经。我双手绕过三娘的身子,掰开她的臀瓣,让牝穴尽量的张开,以至于我每一次的抽插,都会带出穴内粉红色的嫩肉,三娘体内分泌的淫水,随着一进一出的霸王枪,像抽水机一样的被抽取出来,发出滋滋的水声。

    “嗯……”三娘被我忽然加速的狠插,逗得忍不住娇呼出声。这一声娇吟既出,她也了没有再让自己继续忍耐的理由,忍不住低声的呻吟起来:“嗯……嗯……坏相公,非要……

    羞人……嗯……好老公……你插得好……好涨……好喜欢……嗯……嗯……”我一阵凶猛的突刺,三娘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却又欲罢不能,急促的喘息中更是夹着无比欢愉的呻吟声。

    我见三娘的穴内已经润滑到可以让我自由徜徉的出入了,盘龙枪缓缓后退到洞穴入口处,复又猛地深深插入阴道深处,九寸的阳根尽根而入,真如毒蛇出洞、白蛇吐信一般,反复几次就险些把三娘操得翻了白眼。我的龟头每次触碰到宫颈口,伴随着阵阵娇吟,三娘忍不住浑身一阵不能禁止的颤抖。而我欲擒故纵,放缓了速度三娘又会迫切的将身子凑上来,果然深深浅浅、虚实结合才是对待熟妇、人妻的大杀器啊,任凭你是怎样的三贞九烈,遇到这招,都会将内心深处的淫荡激发出来。”茵儿。舒服吗?”我身子前倾,一面耸动着下体,一面轻啄着三娘的唇问道。

    “嗯……舒服……茵儿……好舒服……嗯……”三娘在快感的欢潮中荡漾,内心喜悦的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痴痴的回应道。我见爱妻情动若斯,微笑着将她一双修长的美腿架上了我的肩头,腰间再次发力,身子近乎成直角下压,打桩机一般的重重轰击三娘的嫩穴。

    窗外天色已然微明,清清楚楚将三娘娇憨的表情呈现在我眼前。我们彼此身体的激情碰撞,情与欲的结合,让三娘万种的风情都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此刻的三娘如同纯洁的羔羊一般,眉头微皱,一双挺翘、硕大的乳房也随着我的抽插荡漾着。

    我抓起架在肩头上乱晃的足踝,轻吻着散发着阵阵肉香的小脚丫。三娘的玉足发出淡淡的幽香,豆蔻般鲜艳的美甲深深让我迷恋,而三娘也到情深处,盘龙枪在花径内搅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床单更是被溅出的淫水濡湿了一大片。

    “嗯……茵儿……不行了……要丢了……”说着,三娘浑身一阵哆嗦,小穴骤然缩紧,花心乱颤,一股滚烫的洪流喷薄而出,拍打在我的龟头上,她泄身了。

    “茵儿,你快乐吗?”我微微喘息着,伏在妻子身上,亲吻着她的额头,一面问道。

    “嗯……茵儿好快乐……相公……”三娘高潮犹未退,慵懒的蜷在我怀中,痴痴的笑道。

    我欣慰的一笑,抽身而出,三娘下身又涌出一股清澈的腺液,宛若失禁一般,让三娘更是羞意难平。”好相公,你还没……”她见我还没出精,以为我会憋的难受,忍不住问我道。

    我摆摆手道:“我没事,等一下就好了,昨晚折腾了一宿,我怕再纵欲会让你身子亏损太多。”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但是实际上是我昨晚上射了好几发了,就算我是超人也知道铁杵磨成针的道理,所以为了妻子们长久的性福,我还是要在节欲方面多注意些。

    “嗳,老婆,有没有觉得饿了?”我搂着三娘问道。

    三娘忽然想起半夜闹肚子的尴尬,含羞答道:“没,就是折腾了一宿,感觉有些乏了,我们睡会儿吧?”“嗯,睡吧……”我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道。忽然想搂着女儿一家三口睡一会儿,刚想起身,三娘就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要去哪儿?”我笑道:“把女儿抱过来,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不好吗?”“嗯,好,我去。”三娘嫣然一笑,起身去把我们的小宝贝儿抱了进来,我也累了一夜,很快的就搂着我的大小宝贝儿美美的睡着了。

    天气热睡得不踏实,感觉没多久我就醒了,起来一看,三娘和女儿已经不在身边,已经端坐在了梳妆镜前。”什么时辰了?”我支起身子来,靠在床头问道。

    三娘见我醒了,就抱着女儿回到床边说道:“才辰时,多睡会儿吧。”“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醒的比我还早。”我握着三娘滑腻腻的柔荑,才真的确认了闰年丸的效果,不然不单三娘自己不信,我都以为昨晚是做了个梦呢。

    “丫头醒了,怕她闹得你睡不踏实,我就抱着她起来走走。”三娘抱着女儿说道。

    我双手接过女儿,笑着问道:“林林,妈妈漂不了漂亮?”“漂亮!”女儿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看我又看看三娘,痛快的答道。

    “那妈妈是现在漂亮,还是以前漂亮?”我又问道,三娘就在边上笑着看我逗孩子玩。

    这次女儿想了想说道:“以前漂亮。”我囧……我相当的无语,三娘笑容也有些勉强了,看来对女儿的答复不甚满意。我继续问道:“为什么以前漂亮?妈妈现在不漂亮吗?”“妈妈以前像妈妈,现在不像了……”女儿嚅嚅的说道。

    “哈哈……看看咱们女儿的观察力多么透彻,长大了一定了不起。”我笑着用下巴蹭着女儿的小脸蛋儿说道。童言无忌,连三岁的女儿都感觉到了自己母亲身上的变化不经意的一句真心话,更是让三娘欢喜。

    “哎,我迟到了,今天不能旷工。”将女儿递还给三娘,下床穿好衣服,整理了下头发就准备出门。

    “不吃点早饭吗?”三娘一边替我穿鞋,一边问道。

    “不了,到府衙再说吧。”我又扭头亲了亲女儿说道:“爸爸要去工作了,林林在家陪着妈妈,要听妈妈的话呢!”“林林要和爸爸玩……”女儿抓着我不放手。我却有些语塞,带着孩子去府衙原本也没什么,但是今天实在太忙,又怕照顾不过来。

    三娘看出我的为难,抱过女儿说道:“爸爸有正事要做,不能光陪着林林玩,不然一会儿会有很多很凶的叔叔来找林林,因为林林不让爸爸去工作。”女儿这才放开拽着我衣襟的手,但是抽泣着眼看就要掉眼泪,三娘赶紧说道:“一会儿,娘带林林去找弟弟、妹妹玩,好不好?”林林这才点头首肯,这才算是安抚下我的闺女。

    回到衙门,我的一众参谋们都已经活动起来,行军计划的制定,各种战术推演,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而余玠正是他们当中的主角。我看老六已经渐渐的带动起了这帮智囊,也感觉颇为欣慰。拽着余玠回到后堂,三哥耶律齐、四哥张一氓、贺擎山和吴晴,以及诸将校已经按军阶分次站立两旁恭候我了。

    三哥耶律齐看我终于来了,首先说道:“粮食调度已经安排下去了,三千斥候部队也派了出去了,还有往襄阳的八百里加急也发出去了,大概两天能到。”“善!”我点点头。

    马光佐跟着上前报告道:“禀报大帅,狼骑六个纵队昨日已经开始整备,五日内就能集结完毕。”“善!”我又点了点头,续又说道:“为了防止安定城的蒙军,五纵和六纵守卫长安,四纵作为预备队,随时候命。”狼骑扩编为六个纵队,每一纵三千人,后勤保障两千人,一共在编人员是两万人。每纵由纵队长直接负责,而纵队长又直接对我负责。一纵队长马光佐、副将牛三;二纵队长是冯默风,我把耶律齐安排到他手下去做个副手,等不久之后可以接替老铁匠的位置;三纵队长是申屠年,虎贲二期的学员,从第一次襄阳战争期间就是我的亲卫,杜庶、薛霸等一干将领阵亡之后,我把他和我另外几名亲信下放到了参战部队,积功升任纵队长之职。他队里还有个小子我特别的看重,是薛霸的一个堂侄,叫做薛定坤,今年才十六岁,也是从小丐帮要饭的出身,不过学了三年的文化知识,在这帮粗人堆里已经算是一个小秀才了,是刚从虎贲四期毕业的学员。

    贺擎山上前说道:“大帅,坚壁营十天之内即可集结完毕,请大帅指示。”擎山他平时寡言少语,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憨傻,相反的,他总是能将我安排的任务干净利索的执行,做事最让我放心。”这次,你们营肩负着攻坚的重任,我再调给你五万步军,同样要保证半个月集结整备完毕。”我对贺擎山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贺擎山退下。

    “吴晴,火铳营集结完毕了吗?”这小子什么时候话都少,所以我也不等他跟我汇报,主动问他道。”已经集结完毕。”他淡然的答道。

    我微微一愣,但是转念就明白了,他要是不抓好提前量,这个情报处长就可以不用干了。

    “很好,我再把宋有德、李德胜、秦宁、秦宇四个人交给你,你把他们给我用好。”这四个人也都是我比较信得过的小将,刚刚从虎贲四期毕业,被授予都尉职衔,可以说是新襄军的希望之星,我也想借此次战役好好考校他们临敌的能力。

    “是!”吴晴拱手领命。

    “此番作战,和以往我们任何一次战役都不相同,这将会是一场残酷的持久战,根据我们的情报力量掌握的资料,此番蒙古军队总兵力有六十万之众,大家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我看看在这个内部的碰头会上,在座的都是我最亲近的人,除了莫三在晋中征粮没回来,还有振源守在襄樊以外,他们中的多数人都要跟我上战场。虽然很打击士气,但是我不得不把战争形势的严峻跟大家讲清楚。

    除了了解内情的耶律齐和吴晴,包括新上任的余玠在内,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六十万大军,就是六十万只不反抗的牲口,也杀不完啊,更何况是凶狠的蒙古精锐大军,一时间,众将鸦雀无声,场面静的落针可闻。

    我眼见大家升起怯战之心,心中微微叹息,两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也不能让所有人彻底的消除对狰狞的蒙古帝国的畏惧之心。不过,这样也好,有了危机意识,才能更加的小心谨慎。

    骄兵必败,也只有小心谨慎应对敌人,才能让所有人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存活的更久。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又给大家鼓劲道:“大家也不要被严峻的形式吓倒,现今,虽然敌强我弱,但是我军有八胜,而敌有八败,蜀中之战,正是将优势转化为胜势的关键战役。首先,我军占有大义的名分,是阻挡侵略军的正义之师,必然深受天下百姓的拥护,此一胜。我军连番大胜,士气高涨,而蒙军则士气低落,此二胜也。我们经过休整,人员配置也得到了极大的补充,而蒙古可汗死后,他们的指挥系统混乱,并不能凝聚有效的战力,其三胜也。其四,蒙古军主力被我军两次襄阳之战埋葬三十万之众,此番征募的兵员必然不是久经沙场的精锐,因此兵虽多在我眼中也不过土鸡瓦狗一般。蒙古军队对我们的火器心存畏惧,而民间的传闻,更是将我们新襄军奉为天兵神将,此势胜也,此为五胜。我们有数十万民夫运输部队,可以确保入蜀的后勤保障畅通,反观蒙古军队则没有粮草、军械的有效补给,此六胜也。蜀中多山,能够抑制蒙古骑兵的发挥,也是我们坚壁、火铳二营发挥战力的最佳战场,此七胜。蒙古军队兵力分散,忽必烈领军二十万攻打大理,阔端、塔海四十万人马在巴西,而蜀中是我们的腹地,我们与蜀军南北夹击,先破阔端、塔海,再擒拿忽必烈,必然可以竟全功,此八胜也。”我越说,众将心中越是有了底气,原本参加过两次襄阳会战的老将们,更是回复了自信。当年两万人尚能破敌十万,如今我们有十几万的军队在手中,只要应对得当,要战胜蒙古人六十万军队也并非是一句空话。更主要的是,我实际又深入浅出的一番分析,让众将看到了我无比的自信,他们见我如此有信心,底气也渐渐足了起来,纷纷小声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许多。

    打发走诸将,吴晴拖在后面并没有直接离开。我看得出他有事情禀报,“有什么事就说吧?”他绷着脸递给我一个密折,我打开一看,心道:果然如我所料。我闭上了眼,思考了片刻说道:“这件事先压下,我要的是证据,继续搜集证据。”“是。”吴晴接过我递还给他的奏折,躬身施礼退了下去。

    蓉儿见所有人都走了,才从内室屏风后回来,“你和吴晴这小子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关于李天强贪污的案件,我让他继续跟进,现在有了点眉目了……”蓉儿见我依然皱着眉,显然吴晴送来的情报让我心里十分的震怒,以至于一贯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我,这次内心也被触动了。她想了想,伸出了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比了个三的手势。我看了看,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却明白了我的意思,当下也就不再多问了。

    我又沉默了几分钟,忽然说道:“把冯拓阳调到六弟那,让去保护他表弟去,从火铳营调五十人,编进六弟的警卫连。”冯拓阳是余玠的表兄,也是新近虎贲四期深造过的学员。

    蓉儿应了声,正要转身出去。我又叫了一声:“师傅,且慢!”蓉儿回头,眼神示意我,还有什么事情。”把樊大胡子调到莫三那去,同样派五十人编入他的警卫连。”“哎。”蓉儿答应了一声,转身下去按照我吩咐的去办了。

    各部委任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当中,我也没有闲着,几乎每天都要下连队做动员和誓师的工作,数万人的军事调动,战备工作,绝对是要比常人预想中的复杂得多,而半个月的集结时间,看似不短,但是依然显得非常仓促。

    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期间我有些意外的收到了川陕提督杜泽明的求援书,蒙古名将八都鲁、阔端率领四十万铁骑,凭空出现在成都城北,希望我军速往支援。”放屁!四十万军队怎么可能凭空出现?这要是我手下,敢用这种措辞,我绝对枪毙了他。”我把求援信拍到桌子上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出兵的机会,下决心吧。”蓉儿劝我道。

    “嗯,一切准备停当,明日大军即开拔。”我眼中充满了不舍,分别在即,却须有好一阵见不到我的蓉儿了。

    “嗯~别闹,在衙门呢……”蓉儿微微挣脱我的怀抱,对我说道:“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回早些回来的……”这一晚上,我的众位妻子们都齐聚一堂,作为我临行前最后一次家宴。几位老人家和蓉儿也来了,算作为我践行。

    “杨小子,你是打算甩下我们,自己南下快活了?”七公很不满的对我说道。一灯大师圆寂的事还是没有瞒过去,朱子柳看我低调的冷处理此事,担心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所以,他自己去找了和一灯大师交情深厚的洪七公,求他替自己做主。七公自然立刻去找蓉儿求证此事,对我企图隐瞒此事甚为不满。蓉儿替我说明我心中的想法,我的初衷是不想惊动他们几位老人出面,自己独自替一灯大师报仇。但是话虽如此,七公一生快意恩仇,这次老友逝世,却连最后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老人不禁潸然泪下。

    七公又将此事告知了我岳父和老顽童,最后连我干爹都得到了消息,也跑来向我询问此事。老顽童自不必说,他一辈子都欠一灯大师的,所以他一来就吵着要跟我一道出征,替一灯大师报仇。我岳父平素也甚是敬重大师的为人,而且一灯大师对蓉儿尚有救命之恩未报,他也决定随我们出征,冷芳魂也对这个大轮明王产生了兴趣,决定和我老丈人一起走一趟。

    我干爹虽然不喜欢老和尚的婆妈,而且平生最忌讳的就是一灯大师的一阳指。但是,他终究没想到一灯大师就此舍身成仁,五绝中又少了一人,让他不禁也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而且,他知道其中的危险,也执意一道随我出征。

    “只是……这行军作战,不比江湖寻仇……”军中一下子多了四个太上皇,一个爱给我甩脸子看,还有一个为老不尊、胡搅蛮缠的,到时候我的军威何在?我心里还是有心劝他们暂时保持克制,等打胜了仗,再去寻仇。

    “少废话,我们自然知道打仗不是儿戏……”我还没说完,我岳父已经开始那眼睛瞪我了。

    “爹!军队不同于家里,孙子曰:为将五德-智、信、仁、勇、严。将苑首卷开篇就说:“夫兵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您老是这么训过儿,他在军中的威严何在?

    “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时候站出来替我说话道。

    黄药师被女儿一阵抢白,却又知道自己理亏,不想跟女儿争吵,悻悻的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我不禁苦笑,不说话也得罪你,看来这老头子就是跟女婿仇深似海,怪不得郭伯伯当年那么怕他。

    “蓉儿说的也有道理,干脆我们几个一起行动,先去南边探探虚实,一边打探下蒙古人的情报,一边寻找金轮法王师兄弟的下落。我们到大理汇合,我们行动肯定要快些,说不定还能在大理帮着阻挡一阵蒙古人的攻势。”老爷子这话中肯,又是一举数得,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送走这帮大佬们,我还有一群依依不舍的妻房要安慰,到了临别的前夜,就连一贯坚强的三娘都忍不住偷着落泪,而性格较为软弱的的如是,更是躲在初晴身后哭得稀里哗啦的。芙妹忍着泪水,从袖口取出四只香囊,递给我和初晴等三女说道:“娘说西南多瘴气,夏秋尤为盛行,给我配了避瘴之方,我和大姐、三姐连夜赶制出来这几个药包。你们佩在身上,有驱除瘴气的效果。如果出现呕吐腹泻的症状,还可以挑破取出一些药物,煎水服下……”我接过香包,心里颇为感动芙妹心细。为了应对水土不服和瘴气,军队筹备了大量的薏苡仁、雄黄之物,但是那些比较粗糙的防御方法,肯定不及我爱妻们针针线线都细心的药囊贴心,所以我心中特别的感动。我突然想起准备南下的几个老人家,就又对她问了一句道:“外公他们不日也要南下,也别忘了给他们备下几个。”“嗯,不会忘得,这药囊我们做了好多,足够了。”芙妹一番话削去了我心中的疑虑。

    我又解下腰间的通犀地龙丸递给了三娘说道:“我不在家,带着芙儿、如是和无双在家尽量少出门,通犀地龙丸我给你们留下了,好好保管,莫要失却了。”“我醒的了,这个还是你带在身边吧……”朱子柳来长安的这些日子,三娘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居简出,听我这么吩咐,她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她却不接那佩饰,反将它推还给我。

    “拿着吧,我们有这药包了,不需要的。你们在长安,日子也不见得能过的太平,孩子们都还小,别太麻痹大意。”我说着挨个抱起我的儿女们亲了亲,二闺女和两个小子还不懂事,但是似乎也感受到了,要和我这当爹的分离在即,我的宗洋带头哭闹起来。他这一哭,婷婷、宗社都不干了,也跟着哭了起来,就连林林也跟着哭,串得所有孩子都哭,最后就连当妈的,也都跟着啼哭了起来。

    我也被这悲伤气氛渲染的有些难受,但是许久之后,我还是劝道:“好了,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且放宽心好了。”“此去不但要与蒙古人厮杀,还要战天斗地,这一天天的,你让我们怎么能放得下心来?”芙妹还是忍不住对我抱怨了一句。

    “好了,芙妹,老爷临出门前,就不要再让他替我们家里的每天操心了。”三娘第一个收起了泪水,拦住了芙妹的抱怨。芙妹也自知失言,讪讪的不再说什么,但是显然还是在为我不带着她南征而耿耿于怀。

    无双出面帮我解围道:“大姐、二姐,这两天就见你们像一下年轻了十多岁,是不是偷着藏起什么好东西来,不肯告诉我们啊?今天咱们一家人都在,给妹妹们好好说道说道吧?

    “无双这话像一块大石落入湖心,一时激起千重浪,连一贯不爱插话的龙儿,目光焦点都集中在了三娘和晴儿身上。晴儿的变化,始于我将闰年丸交到三娘手中的第二天。她早早的就发现了三娘身上显著的变化,也吵着要吃,结果三娘在屋子里照看了她一整天……至于为什么,就不细细表述了。而随后,不管芙妹她们怎么问,两人就是笑而不答,三缄其口。后来这事也惊动了蓉儿来凑热闹,三娘和她躲在屋里咬了半天耳朵,蓉儿才满意的走了,也再不提此事。事情的诡异程度,让芙妹、如是、瑛儿和无双这几天来都凑在一起嘀咕,却都像是被闷在葫芦里,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连一贯和三娘亲厚的如是都不知道内情究竟为何。

    三娘得我示意,从怀里取出药瓶子来说道:“还不是过儿给的药,能让人家一下子感觉年轻了二十岁,芙妹你也来颗?到时候姐姐左手抱着婷婷,右手抱着你,你看这样是不是挺好的?”三娘说完,自己先嗤嗤的笑了,然后又将药丸的功效讲了一下,几个年纪小的丫头才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了。

    我笑着说道:“是你们的,怎么也跑不了,这药是珍贵,但是不给你们留着,你们大姐还能拿去送了外人不成?”三娘也笑道:“这个药的药效有些霸道,你们几个身子还没完全发育成型,太早给你们了反而有害无益,姐姐怕你们忍不住非要缠着要,所以干脆先瞒了下来。夫君今天有时间了,正好给大家解释清楚,这两天卖了个关子,你们别怪姐姐。”这话就是要我在旁证实才可信,不然三娘自己说,几个丫头就是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犯嘀咕,这样正好,无双当面问了出来,就趁机把话挑明了,省的她们心里面疙瘩。

    初晴也是暗暗佩服大姐,她见我和三娘互相给对方搭台子,一会她唱红脸、一会儿我唱红脸,配合的相得益彰,她不禁悄悄反省,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默契感。

    芙妹忍不住又问道:“姐姐,那我娘那天来,你是怎么答复她的?”我心里暗笑,关键时候,女儿还是向着妈,她这又替自己的娘打听了。

    三娘笑道:“实话实说呗,你晴姐是眼看要和夫君一起出征了,所以才先把药给的她。

    而且蓉……师傅她也同意我的意见,只是要等大军出征之后,她才能空闲下来,所以一时得不出空来服药。倒是这闺女贴心,这好事都怕忘了她娘亲,嘿嘿……”三娘不禁取笑道。

    “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芙儿脸上一红,觉得自己话里似乎有些质问的语气,听三娘这么解释,她才放下心来,赶紧和三娘道歉。

    “没……芙妹真的是个好女儿,一直都关心着娘亲,你娘也能感受到,那天还跟姐姐说起,她说世上最关心她的就是芙妹了,是吧?”三娘也很“坏“,话里给芙妹下套儿问道。

    “嗯……”三娘说煽情,心思单纯的芙妹忍不住快被她忽悠哭了,她答应了一声,忍不住眼眶又有些湿润了。

    我心里有些哀叹,忽然的觉得芙妹很可怜。这丫头从小倔强,认定了一个死理,撞了南墙都不回头,要不然也不用我们全家伙儿商量好了一起上阵来哄骗她,给她洗脑。这一刻,我真是发现自己在造孽啊。

    一夜无眠,媳妇们也通情达理的没有来缠我,只是安馨的一家人围坐,说了一宿的话。

    天亮之时,卯时初刻,甲胄在身的我就带着初晴、龙儿和瑛儿出了门。想起无双在送别的人群中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忍不住有些失笑。她的小算盘没打响,偷偷收拾东西的时候让三娘发现,连她的淑女剑都没收了,还勒令她在家好好带孩子,所以,才有了这个坏丫头那么幽怨的眼神。

    卯时三刻,聚将鼓响了三通,我已经站在了点将台上,身边还跟着我的“吉祥物“神雕,右手边是我的兄弟,即将随军出征的耶律齐、张一氓和余玠。长安城南门外的大校场已经集结了十万大军-共记马军狼骑三纵队共九千人,火铳营六个纵队一万八千人,坚壁营作为攻坚的主力共有三个左翼、右翼和中军三个方阵,共三万三千人,另外还有四万常规步军、预备役、以及斥候营、虎贲营、民夫若干。合计十三万人,诈称二十万,浩浩荡荡的向汉中进发。

    行军五日,每日里探马回报,并没有发现敌情。这一日的午后,我军推进到离入蜀要面对的第一座堡垒,南郑的西北方门户阳平关只有十里的距离休整。

    “报!大帅,前方十里就是阳平关。前军贺将军已经在城下待命,命标下前来询问何时可以发起攻击。”我微微一考虑,问道:“可探得阳平关内有多少守军?”“报大帅,标下等在关北银屏山上探得关内旌旗数量,大约有三万守军。”探子回报道。

    我微微一筹算,关北银屏山,关南鸡冠山,夹在两峰之间的阳平关就如同一个收窄的漏斗,正面突击必定艰难,于是吩咐道:“很好,告诉贺将军,继续抢占关南鸡冠山制高点,关内的动态我要看的一清二楚。还有,命令他先不要架设云梯,攻城部队压上,投石车所用石材就地选取,做第一次试探性进攻。”我不想第一仗就把弹药都耗光了,也不想出现过多的战斗减员,还在踌躇之际,决定先让贺擎山做第一次试探性的进攻,看看关内守军的反应如何。

    等探马走后,我微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树丛,说了句:“出来吧,一路上躲躲藏藏的,真以为师父没发现你?”我身后初晴嘴角上翘,眼角下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显然她也发现了满满这丫头一直跟在队伍后面。

    树丛中一阵晃动,蹦出一个经过简单伪装的小泥猴儿,“坏师父,早发现人家了,你都忍心让我在外面风餐露宿了好几日呢。”齐满满没好气的把头上的树杈拨到地上,一边对我说道。

    龙儿见丫头脏兮兮的,微笑着取出手巾来替她擦了两把,才发现满满脸上抹得不是泥巴,像小黑炭一样擦不掉,忍不住怨道:“怎么弄的这么脏……”我看她的造型,就知道她又在模仿我“兰博“的造型,心说:造型可以模仿,气质你模仿的来吗?微笑着不去理这个傻丫头,我指挥中军,与诸将推进到了阳平关下,城楼上守军的放抗并不激烈,只有零星的羽箭落下,但是并不能造成多大杀伤。我见此情景,叫来传令官,吩咐传令攻城。第二波的攻势又起,霎时间阳平关城楼下,三百架高梯架设完毕,五百坚壁营的战士身先士卒,各个举着圆盾开始带领步军登城。两架冲车也架设完毕,只等待工兵营夯实一截数丈深的护城沟,就能到达城门。

    我见攻击有条不紊的进行,又叫来探子说道:“派出五百人密切监视天水方向敌人动态,长安如果有消息传来,立刻向我汇报。”“是!”我们话还没说完,城楼上金鼓大作,从关南鸡冠山上滚落无数巨石,城楼上的弓箭也开始发威,成片的箭雨遮天蔽日的从城楼上射下,城门上方也有焦黑的滚油倾倒而下……率先爬上云梯的三千战士被石块和箭矢击中,纷纷从城头掉落,工兵营的一百工兵和冲车旁的一百战士被滚油浇身,纷纷哀号倒地,滚入护城沟中,城头上又有火箭射出,城外霎时变成了一片炼狱火海景象。

    我看到这情形,气的睚眦欲裂,赶紧传令鸣金。二十分钟之后,贺擎山来到我面前,他手臂上被滚油烫伤,胡子被火炎燎去半边,显得极为狼狈。他扑通跪倒道:“大帅,擎山作战不利,请大帅责罚。”我亲自把他扶起来,对他说道:“你是有错,我让你不要急于攻城,先占下关南的鸡冠山,不然也不会这样轻易被敌人突袭了。”贺擎山又要跪下,我搀住了他继续说道:“天底下没有不犯错的将军,但是我不想看到下一次,明白吗?”“是!”“战损情况如何?”这才是我最关心的,我的兵每一个都是好样的,看着我的袍泽弟兄一个个的倒下,我的心像在滴血。

    “坚壁营损失四百二十人,步军损失八百三十人,工兵营损失一百一十二人,重伤三十六人,轻伤一百六十八人,八十七人失踪。”贺擎山拿出刚刚清点过人数的军册,有些哽咽的对我说道。

    我闭上眼,叹了口气说道:“前军变后军,后作前,后退三里背山扎营。”我第一次指挥这么大规模的攻坚战,虽然预计到了攻坚的难度,但是一战损失一千五百人换来的是零战果,还是让我非常沮丧,但是我又不能继续拿人命往里填,只能另想出路。

    帅帐支好,我吩咐各军暂且原地休整,酉初埋锅造饭,自己一个人在军帐里生闷气。初晴进来,问我道:“心里难受?”我勉强的笑了笑,但是看到她现在比龙儿还要娇嫩的肌肤,我还是微微有些走神,转眼看到龙儿和瑛儿也进了帐中,我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初晴先说道:“继续攻城呗,狠狠打。”“损失太大,不可取。”我摇头否决道。我又看向龙儿,她淡淡的说道:“我不懂,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瑛儿却说道:“不若,我们趁夜偷袭?抢开城门?”我心道:这个想法倒是和我不谋而合。”左右!”门前站岗的卫士听我传唤,进帐听令。”速招贺将军、吴将军、耶律校尉和李德胜都尉前来。”我吩咐道。

    不多时,四人应招前来。我吩咐道:“今晚趁夜突袭,吴晴,你虎贲营抽调五十人,抢开城门,三哥,狼骑在前,见城门开,就入城放火。坚壁营随其后,捕杀敌军。李德胜,这个任务我交给你了。”“是!”四个人齐声应喏。

    “二更埋锅造饭,三更出发,今天是月尾,夜黑风高,是个夜袭的好天气,希望此一战而竟全功。”夜袭的法子不能老用,不过虎贲营的装备又有了更新,即便惊动敌人,我相信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所以,赚开城门的想法,还是可以一试的。

    深夜,我看虎贲营的战士都背上了精简版的降落伞包,才安下心来。李德胜在我面前,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德胜,带队机灵点,情况不对就跳伞回来,不要一味强攻。”“是,大帅,您放心吧。”李德胜咧着大嘴一笑,对我说道。

    五十名虎贲勇士用专用的弩机将爪钩绳索射上城头,迅速的登城了。狼骑和坚壁营都在一里外待命,我现在只能寄望于李德胜见机行事。不过,城上实在是太安静了,我心里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敌将又看穿了我的夜袭之计?

    “龙儿!”我唤了一声。小龙女走到我近前问道:“怎么了?”“你骑着雕儿上去看看,把这颗燃烧弹扔到城头上。还有……”我又低声在她耳边吩咐了两句。

    “这是?”龙儿不明白我的意思,心说这样不是将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去吧,事情紧急,我怀疑其中有诈。”我催促道。

    龙儿很听话,神雕唤来了双雕,龙儿直接跨上了雕儿的背部,眨眼间,她就到了城头之上。”嚓“一颗燃烧弹点亮,照亮了方圆数丈的范围。”别上来,有埋伏。”龙儿急着在空中唤了一声,一阵箭雨攒射,将龙儿逼向了高空。虎贲营的战士也明白了城头有诈,集体从十几丈的高空跳了下来,纷纷在空中打开了降落伞包。

    有伞的缓冲,只有两人不幸被流矢射中伞面掉了下来,其他的人都平安着陆,卸去背包,纷纷退回营中。”大帅,我们失败了。”李德胜负荆请罪道。

    “是我战略谋划的不详细,非战之过,将不幸身亡的兄弟葬了吧。”我低声对他说道。

    “是!”刚才掉下来摔死的,其中一个是李德胜同期的好兄弟,所以他心里也极为愤懑。

    “大帅!是怎么回事?”贺擎山等将领进入帐中直接问我道。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所有的作战计划,都被龙儿一颗燃烧弹给破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龙儿也跟了进来。忽然间,帐内鸦雀无声,十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龙儿不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别怕,把你看到的是什么跟大家说说。”我点头示意龙儿不要怕。

    “我按照你的吩咐,将燃烧弹从城头扔下,发现城头上埋伏了有上千人,还有许多鹿角铁钉,铜网线。”龙儿小声的说道。但是此时帐内极为安静,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正是我及时识破敌人诡计,才将损失降低到了最小。李德胜更是暗呼万幸,如果不是这一颗燃烧弹,自己这几十号人就必然无幸了。只是,今夜的突袭行动,又是无功而返,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禁气沮。

    之后的十天之内,我们土攻、爆破城门、诈退、诈降等方法用遍了,但都被敌人安然化解,守城的敌人就是龟缩在城内不出。”妈的!这真是碰到茬子了。”贺擎山在帅帐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但是没有人斥责他,因为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憋闷。

    我坐在帅座上,也在思考着:蒙古的守城将军不多,这个坐镇的人会是谁呢?他似乎对我很了解,知道我不会轻易的发兵攻城。”是贾似道和史嵩之……”我心里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众将一愣,大家没想到我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老六余玠脑子最快,他率先说道:“如果是他俩就说的通了,史嵩之将门之后,老史相公早年提调川陕,极善守城。”我点点头,知道他说的老史相公,是史嵩之的生父史浩。

    余玠接着分析道:“他们的战略是严防死守,而我们诈退十里敌人也不追击,如果不是他们看穿了我们诈败之计,就是他们还在等。”我心中一动,问道:“难道是在等援军?”“不排除这种可能。”我和众将移步到地图前,仔细分析起来。余玠按照参谋部,战前的推演分析侃侃而谈起来:“我们预见过这种情况的发生,现在我们在阳平关前受阻十日,天水方向的敌人应该向我部靠近,从后方与阳平关之敌,对我军形成夹击之势。而根据陈仓方向的斥候回报,并没有大股敌军经过的迹象,按照天水方向敌军的行军速度,他们现在最有可能的位置是在秦岭山区之内,而白光岭是他们的必经之处。”余玠指着距离我们所在位置五十里外的一座高地说道。

    “报!”帐外探马入帐回报道:“大帅,长安城传来消息,黄帮主率领三千丐帮弟子与一千武林好手,已于三日前攻克天水城,等候大帅进一步指示,还请大帅定夺。”我哈哈大笑,这是十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这个蓉儿,还说我一刻都闲不住,自己却只带着四千人就敢去打天水城,真是比我还胆大妄为。”发步兵营五千,火铳营一千人速往天水方向支援。”两线的敌军都已经调动起来了,近万人守城应该是足够了,而蓉儿已经献上了一份厚礼,我这唱主角的,是不是也不能落后呢?我不禁豪气顿生,心说:破敌之刻,就在三日内。

    两日后,这天清晨,阳平关城楼上有一个身影迎风而立,远远眺望着城关下蜿蜒的新襄军营寨。”子由,这次必然能够一战而定。这次,我一定要让杨过那个狂妄小子知道我的厉害,以报襄阳之辱。”“大哥,切莫大意,这个小子最是诡计多端,而且又极善野战,我们只能寄望于满都海将军奇袭成功,让他的部队陷入混乱,我们趁机出关掩杀,才有必胜的把握。”另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城墙垛口之后传出,原来这人是倚坐在城墙边的,所以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子由,你应该更加恨他,恨意能够让人燃烧起来,从而将敌人完全的烧成灰烬。看看你现在这凄惨的样子,不人不鬼的,哪还有半点昔日的风采?为兄都替你感到难过啊。”说话的,被称作大哥的人,正是逃逸多时未露面的贾似道。而另一个,就是被我一枪擦中颈部,侥幸不死的史嵩之。但是正如贾似道所说,他颈椎受损,面容扭曲、脖子也歪了,而且背部无法挺直,昔日的翩翩佳公子,活脱脱变成了宋代版的卡西莫多,这都是平日不修阴德遭的报应。

    史嵩之暗自紧握双拳,但是语气异常平静的说道:“男子汉生于天地间,丑点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权倾天下,有什么是我们得不到的?女人、钱财?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脸?脸有什么用?哈哈……”史嵩之疯狂的大笑起来。

    贾似道在史嵩之身后,眼中露出了一丝嘲讽之色,但是他阴阴的笑道:“三弟说得对,脸有什么用,等把杨过这个小王八抓住,咱们哥俩把他的女人一个个当着他面干死,你说那是不是一件很令人快意的事情?”“妙,绝妙!我倒是要看看,我这个丑怪样子操他女人的时候,他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两个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他们大笑之际,阳平关西北山岭上忽然燃起三堆火光,贾似道眼中一亮,说道:“贤弟,你快看,信号!卯时发起进攻,时间也对,我们出兵吧。”史嵩之阴阴一笑道:“不急,杨过这小子鬼点子多,先让满都海冲上一时三刻,如果没有危险,我们再出战,反正我们将杨过牵制在城下十日的任务已经完成,也没必要去跟满都海抢这首功,您说是不是。”贾似道暗挑大指,赞道:“高!贤弟实在是高明。”于是,他也就安心的在城头观战。史嵩之虽然无法直立行走,但是他依然抻着头注视着城下战局的变化。此刻城下,新襄军的前营已经溃散,满都海三万骑兵已经直逼中军。新襄军左翼和右翼联系完全被切断,蒙古骑兵所过之处,死伤不计其数,残肢断臂漫天飞舞,哀号声震动九霄。

    半小时之后,贾似道有些忍不住了,他问道:“贤弟,你看现在我们可以出兵了吧?不然,连汤都喝不到了,多捞点军功,就是多抢些军械也是好的啊。都说杨过的部队里的火器了得,如果我们能掌握在手里,还用看蒙古人的眼色吗?”“哎……大哥,你有所不知,我派人偷回来的那几支枪,上次围杀杨过的时候,爆炸了三支,那几个人当场被炸死,我也被打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可怕的武器啊。”史嵩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开城门,抢人头。”他眼见这并不是在做戏,而是实打实的屠杀,他最后一丝顾虑也化为乌有,当即拍板决定,掩杀出城。

    阳平关内的三万步军一涌而出,尾随满都海的三万骑兵掩杀而至,连贾似道都提着宝剑随大军杀出。但是,等贾似道领兵追杀出了三里路,他却发现前军一万人,已经被调转枪头的满都海骑兵,一次锋矢突袭,冲散分割的七零八落,而原先被屠杀的目标-新襄军的坚壁营,则竖起明晃晃的长枪、塔盾向己方迫近。他被眼前的突变,吓得魂飞胆丧,急忙勒住缰绳大喝:“撤,全军回撤,退回阳平关内。”但是,他这句话已经说晚了,“当“一声枪响,他胯下的战马的头遭受巨力,几乎飞了起来,当场气绝扑倒在地,贾似道也跟着被带倒。我从几百米外纵马到了近前,看到这肮脏的肥猪,痛叫呻吟着。他一条腿被压在马尸体下,马的头部开了一个大枣般粗细的血洞,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但是这一切都抵不过贾似道此刻的绝望,因为他看到了死神,也就是我-杨过,就站在了他的眼前。”杨……杨大侠、杨大人,看在我们曾经同朝为官的情分上,你饶了我吧。”贾似道颤抖着求道,他身心惊惧的程度,甚至掩盖了腿骨断骨之处挫伤的疼痛,此刻他只求能保住一条性命,即使被我在监牢里关一辈子,他也希望不要死在这里,他已经吓得屎尿齐流了。

    我闻到了臭味儿,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贾侍郎想必很疼吧?”“是是……不……还好、还好……”他拿不准我的心意,吓得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或是不好不坏。

    我微笑着抓起他的发髻,将战刀比在他的喉咙上笑道:“放心,很快就不疼了。”人说只要下刀够快,人死之前,是可以听到自己鲜血飞溅出来的声音的,就像风声一样。我相信,这个死胖子一定听到了风声-他因为惊惧,血液流速很快……我举着贾似道的首级,大声的用汉语和蒙古话喝道:“蒙古贼酋已经被我杨过枭首,尔等速降,可免一死。”此话一出,我军更是气势如虹,将剩余的顽敌纷纷包抄清剿,而镇守阳平关的士兵当中,除了少数色目人,还有不少当地的居民。他们眼见守将和队长们逐个被杀,就都一哄而散,但是没跑多远,就被骑军驱赶了回来,只好纷纷弃械投降。

    我们清点战俘入城,三哥已经在城内等着我们了。他带着满满和一纵五百精骑,在贾似道开城门而出之时,就诈做满都海部的伤兵进了城。城内只有三千老弱残兵,哪里敌得过五百狼骑的冲锋?耶律齐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了城门,迎接贺擎山的后续部队入城。史嵩之这个狡猾的狐狸,眼见大势已去,扔下所有人,也没有进南郑县城,出关向东逃了。

    对于没有抓到这条泥鳅,我心里还有一丝的忌惮,这个坚忍不拔的顽敌始终都是我的心腹大患,在这场阳平关之战中,他的才智和卓越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如果不是我最后用了这一条李代桃僵的奇谋,让马光佐、冯默风部换上满都海部的服饰,在阵前斩杀蒙古军的战俘,又怎么会引出贾似道和史嵩之两个贪婪的蠹虫铤而走险,开城门出来捞军功呢?

    此役,进策于白光岭伏击满都海部的余玠,和执行伏击任务的吴晴的火铳营,立了首功。

    耶律齐占领城门,拿下阳平关,然后与贺擎山配合,轻取后防空虚的南郑,荣立二等功。剩下的马光佐、牛三和冯默风诱敌出战,并且击杀、聚歼守城之敌,立下了三等功。

    自此,汉中北部光复,江北新军终于打通了一条东归的通道,可以直接由南郑通往上庸,再由上庸通往襄阳、新野的通畅之路。而且,与此同时,同时攻下天水和南郑,彻底的截断了蒙古大军北归的通道。蒙古人的六十万大军,在我眼中就如同瓮中之鳖一般,我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下篇天下篇】之四

    第80章蜀道难,不及人心难测;剑门关,只论战场争锋。

    (剧情需要,并非针对蒙古族同胞,更不是挑唆民族仇视情绪,如有反感战争场面的朋友,请跳过本章。

    南郑,新襄军驻地,我刚洗完澡出来,享受的躺在大床上让瑛儿替我按摩,就在迷迷糊糊之际,门外的哨卫报告道:“大帅,余参军来了,说要见您。”我心道老六夤夜前来,必然是有要事商量,我答应了一声道:“请他先到偏厅,我马上就到。”一边起身叹了口气说道:“哎……今天都很疲劳了,你们也早点歇了吧,要是我太晚回来,就别等我了。”“嗯!

    “晴儿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知道我有正事要做,也就不来缠我,帮我整束了下冠带,替我穿戴好衣物,我才推门出了屋。

    我来到偏厅,看到三哥、四哥和老六都来了,于是问道:“三哥、四哥都在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啊?”余玠对我说道:“是这样的,刚才我和两位哥哥在营内巡视了下,这推进了六百里,已经有很多战士开始闹水土病了,所以赶快来请哥哥拿个主意。”我说道:“这次出征的士兵当中,有一万多人是从襄阳就跟着我们走出来的老兵,他们懂得如何克服水土病。患病的多数都应该是新兵,必须要让他们克服这个心理关,过了这一关,后面的路就好走了。”我和三哥相视一笑,这种事情,我们这种带惯兵的人怎么会没觉察?只不过是为了让老六自己独立思考,让他加深对水土不服病症的重视。

    我接着说道:“吩咐下去,让各连队的伙军,把携带的祛湿的药物煮水,分给各部官兵服用,有则治病、无则加勉。其次,所有饮用水源必须煮沸,才可饮用。天气虽然炎热,但是这样才能保证不会病从口入,让宪兵队巡查的紧些,如有不服从将令者重打二十。”将令一出,则执法如山,余玠凛然记于心中。不过这样,即便再出现轻微的病情,我相信三五天内就可以克服了。

    “是!”余玠一边听我说,一边认真记录,而这些都是年轻的将星需要一点点吸收的宝贵经验。

    我续道:“注意对患病士兵的排泄物的集中,用烧碱消毒处理,不然天气炎热,容易引发更大规模的疫情。”军营里几万人聚集,如果任由遍地黄白之物横流,那绝对会引起一场大规模的霍乱,到时候人不死也丢下半条命,还打什么仗……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问了一句:“战损情况如何?”“据统计,此役我军阵亡将士达两千七百六十五人,重伤无力再战者三百二十七人。”余玠又把战损的统计递到我面前。

    “将敌我两军阵亡士兵的遗体火化,我军战士的骨灰送返长安,敌军的骨灰就地掩埋。

    阵亡将士,每户发银二十五两,重伤者二十两,如果家中有高堂在,或有未成年的子女的,按月发放一两抚恤金,直到其子女成人。要按实发放,谁敢折扣这块的支出,我灭他三族。

    “我森然的语气把我三个兄弟都吓了一跳。

    我又说道:“为官者,当以民为本;而为将者,则以兵为本。《将苑》曰:夫用兵之道,尊之以爵,赡之以财,则士无不至矣;接之以礼,厉之以信,则士无不死矣;畜恩不倦,法若画一,则士无不服矣;先之以身,后之以人,则士无不勇矣;小善必录,小功必赏,则士无不劝矣。真正懂得当兵的心的仁义之将,才能真正得到他们的拥护。”余玠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何为仁义之将?”耶律齐和余玠,只是从我的言行中模糊有了一些对待下属的心得,但是却并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于是我继续为他们解惑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而知其饥寒,察其劳苦,此之谓仁将;事无苟免,不为利挠,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此之谓义将;贵而不骄,胜而不恃,贤而能下,刚而能忍,此之谓礼将;奇变莫测,动应多端,转祸为福,临危制胜,此之谓智将;进有厚赏,退有严刑,赏不逾时,刑不择贵,此之谓信将。

    “我从书案上,将一册我亲笔誊录的《将苑》递到老六的手中,对他说道:“这册书,相传是三国时期,诸葛孔明的论著,为兄拜读过,深受启发,你可与两位兄长共赏,必然有所得。

    “这还要感谢我岳丈老头的丰富藏书,我前世一直找不到全本,没想到在他的藏书中发现了此书。原本我还对诸葛亮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的头衔颇为嗤之以鼻,但是,如果这部书真是他所著,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大军事家。余玠大喜,珍而视之的接过,退到一旁和三哥耶律齐品鉴起来,我则跟张一氓聊了两句武功进境上的事,直到过了三更,我们才各自散了。

    等我回自己的院子时候,我卧室的灯还亮着,推门一看,三个女人还都各据一角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儿。初晴捧着一本书在看,小龙女在写着什么东西,瑛儿在灯下做着针线活儿,缝补衣物。但是,我怎么就感觉那么不协调。她们仨看我回来了,也就放下手里的事情,围了过来。”和他们喝酒聊天了?这么晚才回来。”“没,就是谈些公事,就到了这个时间,你们都在忙什么活计呢?”“师妹练字,我就央她做下每日的战地记录,这样回去姐妹们问起,也算是有个交代。瑛妹在补衣服。”初晴偷偷把自己手里的书藏到身后,一面对我说道。

    我笑着问道:“那你在看什么书呢?还往身后藏。”初晴拿出来一看,是一本唐传奇《风尘三侠》我笑道:“知道读书是好事,有什么好藏的。莫不是又怀念起那个江湖了?”风尘三侠中的一段是讲,红拂女张出尘初为隋朝权臣杨素的侍姬,与年轻伟岸的布衣青年李靖两情相悦,两人私奔的故事,这要是放在后世,也算是一桩美谈佳话,但是在宋代,这本书也不算是上得台面的作品,初晴见我没有怪她的意思,才松了口气说道:“人家听老公讲了那么多徐子陵和寇仲的故事,感到好奇嘛。嗳,老公,要是你生在那个时代,你到说,这红拂女是跟你,还是跟李靖呢?”我心说,你还真把我说的故事当真呢,忍不住笑道:“为夫又何须去隋末,我现在不就拥有一位,可以媲美张出尘的妻子吗?”我勾着晴儿的小脸蛋亲了一下道。

    “嘿嘿……老公,你真好。”初晴对风尘三侠的书这么感兴趣,自然是喜欢红拂女这个形象,并且从她身上找到了一丝自己的影子。当初我讲双龙传李靖的故事的时候,家里的妻子们多数都是倒红拂女,挺素素的,只有初晴是暗地挺红拂女的,不过她也不明说,只是我一讲到红拂女的故事时候,她听得都特别的认真,对这个角色的喜爱程度可见一斑。

    瑛儿也抿嘴微微一笑,走过来要替我宽衣。我稍稍阻止一下道:“别,鹤儿,带你们进军营、上战场,就已经坏了规矩了,这样是不可以的。”我此言一出,瑛儿和初晴嘴就扁了,只有心中欲念不强的小龙女点点头,表示认同我的说法。我看她俩神色极为失望,脑筋一转,咧开大嘴一笑,偷偷在初晴耳边说道:“不能在营里,我们就偷着出去,找个客店啦,小山沟里啦……嘿嘿,晴儿你去劝劝你的妹子们,看看有没人响应。”初晴听了眼睛一亮,又去策划串联新的活动去了。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看着。瑛儿和龙儿初时摇头,但是架不住初晴一张巧嘴说的天花乱坠,瑛儿首先沦丧,怕是也想我想的紧,挺痛快的点了点头。

    龙儿还是摇头道:“师姐,不要啦,那样人家要丑死了。”显然是觉得行房的时候有第三个人在场,感觉会很尴尬。

    初晴劝道:“你上次都看到师姐了,师姐也要看回来。”晴儿耍浑,一边搔着龙儿的痒道。

    “嗯~嘻嘻……不去……”龙儿终究脸皮薄,就是咬紧牙关不松口。

    “怕什么,大家都是女儿家,一起洗澡时候也都看到过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晴儿继续劝诱道。

    “嗯~感觉不一样嘛,那种事……应该比洗澡更隐秘一些的……”龙儿有些词穷,红着脸低声道。

    “哎……其实姐姐这都是为你好。”初晴见劝不了她,于是换了个方向,吊着龙儿胃口道。

    “为什么?”龙儿果然吃她这套,被勾起了好奇心,很配合的问道。

    “你想想啊,我们这么多姐妹,但是老公只有一个,所以你不学着大家一起分享,肯定和老公亲热的机会就少了。”初晴一副知心大姐姐,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劝道,其实我知道她就是贪玩,这个好女色的坏丫头……”嗯……其实龙儿觉得这样也挺好,只要亲爱的每天都来陪陪龙儿,听我弹琴,和我说说话,龙儿就心满意足了。”龙儿微笑着看看我,说出了心里理想的生活。

    我没说话微微一笑,心说有这么个清心寡欲的小媳妇,偶尔换换口味玩玩精神恋爱,感觉也不错。偶尔还可以把很无辜的小羊羔推倒,那种欲拒还迎、欲说还休的媚,想想我都快窜鼻血了。

    初晴似乎看穿了我满脑子的淫秽,心说:我在这极力帮你游说,你也不说句公道话帮帮我,忍不住掐了我一下,接着对龙儿说道:“傻妹妹,老公没意见,还有姐姐妹妹们呢,你这样就显得自己地位很特殊,让大家觉得你很不好接触,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喜欢和你一起玩了。到时候,老公在中间就会作难了,不信你问问瑛儿,是不是这么回事。”初晴戳了瑛儿一下,机灵的小帮凶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话,点点头说道:“嗯,初晴姐说的也是,其实小妹平时也话少,虽然姐妹们不是有意孤立我,但是大家见面多少会有些尴尬,所以我现在想尽量巴结晴姐,以后让她带我玩……”她笑着钻到晴儿怀里,两个人又笑闹起来。

    龙儿心里有些动摇了,想想要是自己说不去,自己的丈夫肯定也要陪着师姐和程瑛妹妹出去,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空房子里……她不怕寂寞?绝对不是,没有人不恐惧寂寞。林朝英幽居古墓一样需要有个丫鬟陪着,林朝英去世后,丫鬟也要找个孙婆婆陪着,还不够,还收了两个徒弟。在另一个时空,丫鬟和孙婆婆都死了,小龙女救下杨过,两个人相依为命;莫愁虽然叛出了活死人墓,但是她在江湖上依然是寂寞的,也收了两个徒弟来陪她……黄老邪寂寞,所以晚年动了收徒的心思;老顽童寂寞,被关在桃花岛十五年,成了精神分裂患者……扯得远了,但是这都说明一点,小龙女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充其量她就是比较内向,或是说她比较“宅“一些。”那……龙儿去就是了。”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哎,我都不禁佩服起初晴这个出色的内交家,何为内交家?相对于外交,对内的自然是成内交了。平时在家,串房、打马吊、外出郊游、开无遮大会,九成九都是她在中间协调,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最后都是便宜了我,我自然也乐见其成。我随便拾了点银子,就带着大小老婆们出了驻地,凭借我们四个人的武功,肯定是人不知鬼不觉的躲开了哨兵的盘查。但是,从营地出来后,我们就不禁有些两眼一摸黑的感觉。深更半夜的街上连盏灯笼都没有,四个人走在全城宵禁的大街上,感觉就像在一座空城里行走。

    “晚上好静啊……”龙儿闭上眼睛,似乎又想回到了活死人墓的感觉一般,所不同的是,这里偶尔还能听到蝉鸣、犬吠,或者夜半孩子啼哭的声音,才提醒她,这里不是那座大坟。

    “是啊,不过我总是觉得,这气氛很压抑,让人有些透不过起来。”瑛儿牵着我的手,低声的说道。

    我点点头道:“宵禁是这样的。不过话说回来,在临安这么多年,反而不适应这种紧张的气氛了。”襄阳宵禁多年,但是我却没真正经在襄阳呆过很久,反而是临安的繁华让我更加怀念,还有更远的……另一个时空下,夜幕降临,华灯绽放灯火通明的文明世界。我忽然有了一个心愿,低声的说道:“不知道人类的文明发展史,是否真的能将人类文明引向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那种高尚的境界?”我是一个旧时代的破坏者,不是人类灵魂的建造师,这个时代或许真的需要一个孔、孟那样的圣人,而不是程朱理学的那种刻板教条。我打定了主意,等这场战争之后,我一定要亲自拜访下叶大师和陈大师,或许他们能给我想要的答案。

    “还说呢,都是你,全城宵禁,还说出来找乐子,这黑灯瞎火的,去哪找客店啊?”初晴气嘟嘟的对我说道,倒是龙儿叹了口气,心情显然为之一松。

    我心中的思绪被打断,心底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不然我们上山看星星吧?”这个提议还是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我们攀上了城东南的一座不知名的山峰。南郑四面围在山中,九月的夏夜依然很热,山坡上的空气有些湿湿的,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积聚的露水,山风吹过,终于有了一丝凉意。

    “哎……月朗星稀,晴夜漫步;携侣畅游,探手摘星,此人间乐事也……”很尴尬,前一刻还可见满天星斗,我刚说完这话,不知从哪飘过一片云彩下起雨来,巴中的天气还真是变幻莫测。眼见这雨下的还挺急,我们只好找了一间废弃的道观避雨。

    “嗳,我说老公啊,你可是大将军,人家有句话怎么说的?好像是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三女不禁都嗤嗤笑了起来。

    更尴尬……我只好继续瞎掰道:“其实这都是我有意为之,知道李商隐有一首《雨夜寄北》吧,'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要的就是这个意境,如果不是今天出来,哪能看得到呢……”一席话更是把我的妻子们逗得咯咯直笑。这里应该是巴山的支脉,不过我这个不甚合格的向导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山。总之,这巴山夜雨确是货真价实的。

    一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就云消雨散,不过大家身上还是都淋湿了,“这雨下的真是不合时宜啊……”我叹道。

    初晴也说道:“是啊,刚洗完澡,就又淋雨,转过天来身上怕是要招虱子了。”龙儿说道:“那我们早些回去吧,还可以再洗洗……”龙儿还没说完,就被我揽在了怀里。”何必回去呢,此地就有清浅的潭水。亲爱的,你看这如画的夜景,习习的凉风,如此良辰美景,难道娘子就不心动吗?”瑛儿和初晴只在一旁吃吃地笑-尽在瞎掰,没下透雨的三伏天,哪来的习习凉风?不过晴儿听我这话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龙儿含羞道:“可是,在外面呢……呀……”我没等龙儿继续说下去,拦腰将她抱起,她微微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搂住了我的脖颈,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来的时候我都观察好地形了,在半山腰斜谷的一处山坳里,藏着一处泉眼,泉水汩汩而出,形成一个两丈多宽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我把龙儿放下地,捧起池水来尝了一口道:“嗯,好甜的泉水,你们来尝尝。”三女依言各自捧了一把泉水,池水果然是清澈见底,入口清冽甘甜,让我的众娇妻都欢喜不已。晴儿偷偷用手肘碰了一下瑛儿,二女对了个眼色,就笑嘻嘻的开始宽衣了,只有龙儿还迟疑着没有动作。我眼见她的为难,心想也不要太过分的逼她,对她说道:“这雨没下透,天还是闷闷的,宝贝儿你也下水吧,不然回去也又是一身汗,我在岸上替你们把风,顺道帮你们把衣服烘干,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吧?”小龙女听我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微微侧过身,背着我解开了外衣和裙子,将有些潮湿的衣服地给了我。我笑道:“都脱了吧,不然一会儿,里面穿了湿衣服更难受。”龙儿还是觉得,这样将身子袒露在自然界中有些别扭。不过,她看到师姐和程瑛,都大大方方的除了内外衣抛给我,脱得光溜溜的下了水,也就不再矫情,反正深更半夜的也不虞碰到人来,就将内衣裤脱下递给了我。

    我跟身进步,一下子将她赤裸的玉体搂入了怀里,嘿嘿笑着说道:“相公真想在这儿就吃了你。”“嗯~亲爱的,不要闹了……”龙儿急着下水躲避我们几个的视线,双手捂着自己的双乳和私处,在我怀里不依的扭动着说道。

    “嘿嘿……”我借势后退了半步,松开了搂着龙儿的双手,只是又顺手在她日渐圆起来的小屁股蛋儿上捏了一把。

    “呀……坏蛋……”龙儿媚眼横嗔的笑骂了句,转身下水去找师姐去了。

    这下倒好,娘子们一面戏水,一面说笑,我还要在岸上烤火。这雨没有下透,天不但闷热,而且湿气也大,我就支起火堆,将衣服都搭在架子上烘烤,等我忙活完这一堆,自己也是累得满头都是汗,也是觉得浑身有些刺痒。

    “老公,别忙活了,你也来嘛!”晴儿出声呼唤我道。

    我扭头一看,原来我的宝贝儿大老婆,见我可怜兮兮的蹲在岸上一阵忙活,于是从水中站起来,挥手对我招呼道。伊人矗立水中,柔声唤我,岂有推拒之理?我也将衣物支了起来,跟着跳下了水。

    “哎,还以为跟你出来会很好玩呢,一连十几天不沾人家身子,没有好酒好菜,连洗澡都没有地方,早知道还不如躲在家享清福呢。”将人整个浸在水中的初晴,噗的钻出水面,横着仰浮在潭水中笑道。

    泉水凉飕飕的,泉眼汩汩冒出的水流打在身上很舒服,我背靠在池边,静听她对我的抱怨。行军打仗嘛,条件是艰苦了些,这十几日,她们也都是趁夜深无人之时,用湿布擦拭下身子,才能睡得安稳点。军中本来就不是女人呆的地方,要不是她们缠着我,我也不想带她们来。”现在知道苦了?不过晴儿汗脚,每晚上在榻上,我都能闻到臭臭的味道。”我促狭的在鼻前做了个扇风的动作道。

    “嗯~才不是人家呢,是师妹,你看她平时香香的,其实师妹最怕热了,一热身子就出汗,从小就是这样。”初晴赶紧拉出龙儿来当挡箭牌。

    “不是不是,人家身上才没味儿呢,师姐你又欺负人。”龙儿老是吃这种暗亏,碍于嘴拙,只能哭着到我身边让我做主。

    “嘿嘿,我闻着就不是我们龙儿身上的味道,我来闻闻……”说着,我从水里抄起龙儿的一只小脚丫,捧到嘴前在她的脚背儿上吻了下道:“嗯,白白净净还香香的,一点也不味儿。”“嗯!”龙儿虽然羞红了脸,但是既然师姐说过,自己需要适应这种和人分享的游戏,这时听见我夸奖她,还是强忍着羞意认真的点了点头。

    “哈哈……”晴儿忍不住搂着瑛儿,两个人抱在一起笑得直打跌。初晴忍不住笑道:“师妹啊,你真是单纯的可爱极了。”“我又做错什么了吗?”龙儿似乎也明白自己似乎闹了什么笑话,但是又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不禁问我道。

    “没啊,这样挺好的,老公最喜欢宝贝儿这样纯真坦诚。”我笑着说道。

    “师妹啊……这个时候,怎么这个时候却这么坦白了呢?你应该要稍稍露出一点羞意,比如说:脸红一红、脉脉含情、盈盈不语,露出欲拒还迎的姿态,这样老公肯定更喜欢你,不信你试试。”初晴忍不住笑着提示道。

    “是吗?但是孙婆婆和我说过,如果我爱上一个人,就应该对他实心实意的,应该坦诚的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对方,难道不是吗?”龙儿天真的问道。一番话,把初晴和瑛儿都说愣了,她俩都是心事重的人,平日里嘻嘻哈哈时候也不多表露出自己真实心意,现在想想,或许自己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说,才是真的傻子呢。

    我见她俩一下不说不笑,开始在那愣神了,知道她俩又开始钻牛角尖了,于是说道:“好了,别胡寻思了,自打娶你们进门,我就深刻的了解你们每个人的性格,也清楚你们对我的深情……不过,我不奢望你们为我彻底改变成另外一个人,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强行要把自己扭曲,不但是学不成别人,更会失去原属于自己的本色,我就喜欢你们用自己的方式来爱我。”说着,我就把二女搂在了怀里,左边亲一下,右边摸一把,引得二女一阵娇笑,真是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夫君,贱妾谢谢你……”瑛儿在我耳边悄悄的说道,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话到嘴边却只能说出一句感谢的话,程瑛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了。

    “傻瓜,两公婆之间,有什么好谢来谢去的。”我轻轻吻了下瑛儿的额头笑道。

    “嗯~不许说悄悄话的。”晴儿不干了,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钻。她用了闰年丸之后效果也甚是显著,她傲人的上围一点都没有缩小,而且肌肤也更加紧实、白皙,在水中摸上去更是腻滑的不沾手。那天她还很骄傲的对我说,她十五年前胸脯就有这么大了,听得我忍不住直吞口水,这真是凶器天成啊……我忍不住张口噙住了晴儿胸前深红的蓓蕾。

    晴儿娇躯一震,却还是含笑将我搂入怀中,同时,调皮的双腿盘绕在我的腰间,不依的嗔道:“你别来招引我,把人弄得不上不下的,人家可不干。”我嘿嘿一笑道:“老公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我和晴儿旁若无人的激情拥吻,连月亮都羞得躲到云彩后面,更不用说平素就容易害羞的龙儿。倒是瑛儿显得特别的大胆,也全身赤裸的迎着我扑来,搂住了我的后背。

    跟二女一番胡天胡地,初晴和瑛儿虽然体力不错,但也被我弄得泄身不止,举了白旗,在水边微微喘息着休息。而我依然精力旺盛,此时,我正紧紧抱着龙儿,生怕害羞的她逃了。

    而在我怀里的龙儿,虽然羞意难平,但是见到我和她师姐的激情碰撞,也渐渐有了感觉……

    二次观瞧我们相好,又和那次不小心撞见的感觉不同,龙儿不禁有些惊讶于师姐的开放和性技的娴熟,也才真的明白夫妻行房并不是简单的男上女下,施与受的关系。小龙女还发现,在欢潮之中的师姐,展现出来的快乐神情和放荡的媚态,让她迷迷糊糊的就被吸引了过来,也加入了我们之中,等她回过神来,我炽热的盘龙宝枪早已深入她紧凑的花房中,前后挺动上百次了。

    “嗯……嗯……”龙儿试着轻轻的呻吟着,清凉的池水和我们火热的体温想比,让龙儿感觉自己身上一半是火、一半是冰,二者却又渐渐的消融,最后只剩下,令她浑身通泰的愉悦的身体和心灵的完美交流。”嗯……亲爱的……好……你真好……”“嗯……龙儿……宝贝儿……嗯……”我已经射了两次,身体的敏感程度和体力也都有所下降,所以我一边喘息着,额头上也渐渐见了汗水。

    瑛儿体贴的在我背后,轻轻扶着我的腰,帮我助力,在水中有些浮力,加上瑛儿的推波助澜,我顿时觉得这样省了不少力气。而龙儿快要到高潮之际,已经顾不得推拒,在她娇美胴体上上下其手的作恶师姐了。

    终于,龙儿娇吟一声,在潭边的白沙上双手后撑地面,腰部弯曲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饱满的胸脯用力的向前挺着,紧窄的蜜穴蠕动不止,一双小脚丫也扒着水中的泥沙,用力的陷入了泥沙当中……我放开还在高潮余韵中的龙儿,她现在和初晴颇为亲密,我就搂住了瑛儿,她单薄的小身板儿,看了都让我心痛不已。我把她拉到身前,挑着她的下巴说道:“鹤儿,你怎么就是不长肉呢?看你这么瘦瘦弱弱的,老是让我担心你哪天会生病。”我这一番话,却不小心触动了瑛儿比较敏感的神经。她胃口也不错,就是干吃不胖,虽然这种体质羡煞旁人,但是她自己却又很苦恼。这时候听我有些抱怨的语气,她心里也不禁有些委屈,眼看着又要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瑛儿身体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老公每天也都看得到,说瑛儿干吃不胖,人家羡慕还来不及呢,你不还总是笑人家脸比以前圆了呢。肥了不行,瘦了不行,最难伺候的就是你。

    “初晴出面替瑛儿解围,还捎带着打击了我一下。

    我呵呵笑道:“也不是嫌,就是担心她身子弱了容易生病,这不也是关心我的爱人嘛。

    ““有心的话,好好替瑛儿检查一下,好好请个大夫,跟着你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晴儿突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中听了,识趣的没再往下说。但是,她话里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是啊,说明我对她关心的真是不够。我运起内视之力,替瑛儿检查了一番,还真是让我瞅出了些问题,但是在这里没法解决。

    眼看天已经蒙蒙亮,大概有四点钟左右了,我和心满意足的娇妻开始上岸,准备穿衣服回驻地了。但是上岸的时候,我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原本挂的好好的衣服,已经东倒西歪的散落一地,好几件铺到了柴火上,烧得焦黑一片,或是被烫出了一个黑洞,却都没法再穿了。

    “都是你……不把衣服支好了就下水,现在怎么办呢?”晴儿不禁对我埋怨道。

    我心想:这不对啊,我明明都安排的很妥当才下水的,不过刚才只顾着玩乐,也没注意到这边有什么动静,只能自认倒霉说道:“是是……都是我不好,那这样吧,好在你们几件内衣还都完好,先穿上别受了凉,我去弄两件衣服回来。”我还将没有完全烧毁的半幅长衫围到了下身,样子却是说不出的狼狈。

    三女本来还都有气,但是听我这么说,想象着我-朝廷钦封的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武乡侯大人光着屁股去农家偷衣服,想想都可乐。

    我到山下村里转了一圈,才偷齐了所需的衣物,银子不会烧化,我也给每家人家摆了些碎银。不过,这来回一路上,我就琢磨这事情蹊跷,这种恶作剧的手段,加上齐满满就在眼面前,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十有八九是这个死丫头做的好事,我心里一顿骂。但是,对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我是打也打不得,骂了她也不听,还会招致更严厉的报复……头疼啊,真是我命中的克星,还是赶紧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吧,最不济也顶给人家做个童养媳。

    就这样,当清晨我们一家四口打扮的跟要饭的似的回到驻地门口之时,岗哨把我们拦下问道:“来者何人?军营重地,不得擅闯。”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本帅刚刚走访回来。”两个卫兵一看是我,赶紧跪倒参拜,“大帅!小的无知,冲撞了大帅……”我挥挥手说道:“免礼,你们能严格执行军纪,早上第一班岗精气神都不错,值得表扬。”我们进了军营,晴儿就在我身后吃吃笑道:“那两个小兵还在那嘀咕呢,说你贴近百姓,一到南郑,一大早就出去微服私访。”我一脸晦气的回头说道:“这事不对,我怎么都觉得是满满那个死丫头干的好事。”“那你能拿她怎么样?一没凭二没据的,空口白牙就把人孩子打一顿啊?”初晴还在惯她,都快把这小恶魔惯得没人样了,我现在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收这个倒霉孩子了。”那怎么办?我着实咽不下这口气。”我气哼哼的说道。

    “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咱们先回屋。”晴儿微微一笑,和瑛儿前呼后拥的把我拽进了屋里。

    当天,我借口身体微恙,需要休养。三军原地休整,让众将去处理水土病带来的疫情。

    我自家小院里的岗哨都撤走了,只留下我们一家四口。

    “哦~哦~用力……用力点……哦~哦……”隔着两套院,都能隐约的听见我们的声音传出,大门口的守卫都不禁交头接耳起来。”哥哥,我说咱们大帅这么猛啊?”另一个淫笑着说道:“要我说,这娘们儿真骚,是不是大帅在城里找的窑姐儿啊?”“不是~听说这次大帅可是带着三夫人、四夫人和七夫人出来的,明是护卫,但是咱们江北,谁不知道大帅武功盖世,还不是他娘的晚上闲不住……操,不过说,我猜肯定是三夫人,那小妇人长得是真够味儿的,要奶有奶,要屁股有屁股……”、“我说,还是七夫人美,白白嫩嫩的,我跟你说,越是这样的女人,在床上越他妈骚……”两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发出了会心的微笑,不禁也开始意淫起来。

    “啊!”、“哎呀!”两声,两个口花花的家伙,连人影都没看到,就被人从背后打倒,被拖进了大门,扔在了门房里。

    我们屋里的声响还在继续着,一道瘦小的身影躲在廊柱后面,一直听着房内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是小丫头齐满满。她一直蹲在墙根上听了半个小时,听着我和初晴、龙儿和瑛儿都在屋里睡下,她才起身,准备推窗偷摸进屋。她正要推窗,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你干嘛呢?”她骤然受惊,吓得回头一看,是程师母站在她身后。”四师娘,没事、没事,我听说师父生病了,来看看……”她倒是撒谎都不带眨眼脸红的。

    窗子突然推开了,满满见到我和她师娘都穿戴整齐的盯着她,不禁心虚的低下了头。我沉着脸说道:“是来偷听吧?怎么样,在外面蹲了这么久,是不是腿都麻了,来,师父给你活动活动筋骨。”“哇~“这个死丫头先发制人,来一招嚎啕大哭。我根本不为所动,把她抓起来就要赏她一顿毛竹炒肉,板子还没落下,却又下不去手了。这丫头现在也有十五了,也是大姑娘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还真是棘手的问题。我哼了一声,放开了她,喝了声:“跪下!”丫头被我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平时都和颜悦色的我这么严厉过,双膝一软,跪在堂上瑟瑟发抖。初晴本想搀起她,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也是坐在我身侧听我的发落。

    “你真是本事了,你说,昨晚上是不是你在潭边偷看,还烧了我们衣服?”我一拍桌子问道。满满吓得噤若寒蝉,低着头不说话。我接着问道:“你不是一贯好汉做事好汉当吗?

    怎么今天怂了?真反了你了,就看为师从来没打过你,你就蹬鼻子上脸是不是?”我训了她半天,感觉气消了些,也没有再要动手打人的冲动,打孩子不好,打女孩子更不好,要不说这都说传艺是传儿不传女,就是我没有好好教她该守的本分,一次次的纵容,导致今天的局面。

    “我就说这天底下没有你不敢干的事儿,十五岁的姑娘,一天之内,连躲在师父、师娘身边,偷听偷看,成何体统?你下一步想做什么?是不是等我们睡着了,就进来提刀杀人了?

    “想想我又来气了,一激动碰翻一个茶碗,吓得徒弟跪在地上哆嗦一下。”不,徒儿不敢……”满满吓得赶紧跪着说道。

    “你以前还不敢作弄师父呢,你现在怎么就敢了?你今天不敢,你是不是明天就敢了,嗯?”我的语气越来越严厉,就连边上的龙儿和瑛儿都被我吓得脸色有些发白。晴儿看见了,握着她俩的手,示意别担心,不会出乱子。

    “不,弟子真不敢了,师父……”满满吓得又哭了起来。我看得出,这次她是真哭,不是在那干嚎,但是我这邪火上来了,是真的压不下去了,她跟我捣乱的桩桩件件,都一下子映入脑海。”没下次了,我的为人你也清楚,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再一、再二,不再三,今天我就要废了你的武功,逐你出师门。”其实我说这话也亏心,这丫头跟着我就学了些监听、潜行的侦察手段,功夫还是龙儿教得多些,至于我最上乘的功夫,她是一样也没学去,她最擅长的“技术“活,我更是一窍不通,不然也不能每次都让她得手了。

    “师父,你废了我武功,我没话说,你别赶我走……”满满跪着地上求道。

    “哼,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留一个贼婆在家做什么?还嫌你惹我惹得不够多吗?”我看她可怜小模样,有些不忍,挥手说道:“你去收拾行李吧,我这师父也不那么称职,你的功夫,多也不是我指点的,我没有资格取走。以后,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徒弟。你也大了,有了自保的能力,自己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对我们一家子起什么歹心,我要杀你是易如反掌……”“老公……”初晴觉得我这话过了,赶紧拽着我。

    满满倔强的起身,转身就要出门,她走到门口,突然把手伸到门缝里,把门用力一关……”啊……”紧跟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我们赶紧抢上,我见她的右手整个都肿了起来,四根手指无力的垂下,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滚落,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破了。”师父……这样你可以原谅我了吧……”满满疼的小脸煞白,但是还是忍不住问我道。

    “你傻了?十指连心,你怎么这不不爱惜自己呢?”丫头右手指节都碎了,就是接好了骨头,筋脉也全都乱了,她这右手上的功夫算是全废了。

    “没有……师父不要我了,我死的心都有,还管什么手……我……”“好了,不说了,我先帮你接骨。”她还要说,我赶紧阻止她出声,一边封了她右手上三条筋脉,一边吩咐瑛儿取来黑玉断续膏。

    “你看你把孩子逼得,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晴儿一个劲儿的数落我,龙儿也是有些幽怨的看着我。

    瑛儿找出药膏,递给已经把丫头抱到床上躺着的我。我知道她心细手巧,嘱咐她小心点替满满包扎好,我自己则退到了一边。一边看我一边想,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没有,这丫头是胆大妄为,天王老子都敢作弄,虽然给我带来了许多天大的麻烦,但是也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欢乐。她隔三岔五的就来偷听偷看,这早已超过了徒弟对师父的感情,我的众妻子都在观望,看我到底究竟如何把握此事。这次自己借题发挥,就是想趁她未对我有更出格的举动,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却没想到她直接就给我发疯了,这次是用门掩了自己的手,下次不知道是不是直接用刀架着脖子逼婚了,想起来我就阵阵的头疼。

    这之后,我每天就多了两个任务。其一,每天帮着瑛儿打虫,我检查出的结果是,她肚里有虫,所以消化太旺盛。她从小就就没了爹娘,在华山和魔教总坛那些年也没人照顾,这个时代的人也缺乏这种知识,所以我才会这么晚才发现。我每天帮她做按摩,催出蛔虫的时候,我都没让她看,怕她心里接受不了会有阴影,不过现在也都过去了,这两天就见她下巴稍微的圆起来一点儿了。

    满满丫头的伤是比较严重,我每天都要帮她打通受伤的经脉,这就不免肢体上的触碰,难得这个不知羞,每天偷着来听房的臭丫头还知道脸红,不过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傻兮兮的对着我笑。

    “看什么?还有脸笑。”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道。

    “嘿嘿……徒儿只是觉得难得师父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应该再把左手挤一下。嗯~“她疼的微微一皱眉,却是我故意收束真气成细缕,用力的刺激了下她的劳宫穴。

    “哼,不用那么麻烦,你再自己不爱惜自己,师父才懒得管你,也不给你上这么贵重的药了,让你的手……肿的像小棒头,看你到时候哭不哭。”小棒头是吴晴手下一个小伙子,也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人长得挺精神,只有一个缺陷,他小时候手被石头砸过,手是残的,所以我故意这么说道。

    丫头想起小棒头的那双惨绝人寰的手,不禁吓得一哆嗦,然后她又笑道:“我才不信,师父忍心让我变成像小棒头那样呢,师父最疼我了。”“打住!我牙都快酸倒了,你说说,我凭什么就非要救你,我救你的次数还少吗?”我笑骂道。

    “是啊,就是因为师父救过我那么多次……那次我把五师娘的宝贝儿打破了,你不救我,我铁定被我爹打死。那次在大胜关,你不救我,我铁定被老和尚砸死。在天中山,你不救我,我肯定被坏人烧死。师父比我爹爹还要亲……师父……”满满的目光迷离,显然是想起了往昔的点滴,心里涌出千般滋味,只轻轻的唤了我一声。那娇滴滴的一声呼唤之中,却包含着太多的感情,让我一时有些感慨。

    我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没法再和她生气了,我怜惜的摸着她的头说道:“满满,你跟师父说说,你为什么总是要来和师父作对?为什么总是来偷看师父、师娘?”是因为好奇?

    以孩子的眼光来看待;还是以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待……满满脸红红的低头不语,可能是怕我责怪她。我柔声说道:“师父答应不怪你,但是师父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只是……师父……我……喜……”她眼中盈盈的泪水将要夺眶而出,让我深刻的理解到,丫头真的对我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这绝对不是我自我感觉良好,我也不是不解风情的木头。但是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她的未来不应该由我替她创造,我的心也被妻子们装满,再也没有地方容纳其他人了。

    “满满,把这颗药服下,这药可以散瘀止痛,我昨天才配出来的。”我赶紧随便从怀里掏出一颗血参丸,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为了把她的话题岔开。

    这丫头精似鬼,自然知道我这样做代表了什么,赌气的拉过铺盖,把头蒙在被里双肩颤颤,显然是强忍着不在我面前哭出来。

    我也懒得理她,起身替她盖好了被,转身准备出门了。她突然一个藤枕扔过来,摔到我的头上,“我恨你、我恨你!”我拾起枕头,扔回床上,一句话没说的推门出来。到了屋外,听见满满在屋里的抽泣声音,我才叹了口气,心说:希望她能领悟吧……不过,我也要小心提防,这丫头随之而来的报复,霎时间,我明白了这孩子一次次恶作剧的心理。

    三天的休整期很快过去了,留下了五千步军守卫,大军开拔继续向南推进。打破了重兵扼守汉中的北大门阳平关,十日之内,我们极为顺利的接连拿下天荡山、定军山,以及葭萌关等要地。又十日,因为天降大雨,道路不通,我们行进的速度被延缓了许多,原本五天的路程,我们走了十天,眼看前方就是我军最后一个攻略目标-剑阁。

    “报!大帅,前方回报,剑阁只有三千蒙古守军。”“剑阁是天下知名的险关,吩咐前军不可掉以轻心,再探。”我吩咐道。

    “是!”探马退下,回前军去跟耶律三哥禀报去了。

    我扭头对边上的余玠说道:“这些日子,所过之处道路泥泞,栈道又年深日久,辎重营已经掉队了,吩咐中军依山下寨,等待后军。将那片竹林砍光,以防有敌人藏匿。”巴中之地秋季多雨,这些日子以来,所过之处道路无不是泥泞湿滑无比,因而迁延了许多时日,不然现在已经入蜀了。

    “是!”余玠和张一氓领命而去,军帐里只剩下我的三位妻子和满满那丫头。从那天起,这丫头表面上跟没事人一样,和晴儿她们有说有笑,但是,就是不和我说话。二十多天,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对我跟她说的任何话,也都是置之不理。但是,她每天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显然是为了跟我过不去。

    她们见我思考,都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却恍然未觉。我正在思考:这仗打得离奇。

    剑阁只有三千守军把守,那么蒙军的骑兵主力在什么地方?难道我判断失误了?汉中本来并不是他们后勤保障的重心?但是,现在天水、汉中两条线,都被我军扼守住,每天斥候反馈的大量军报中,也没有发现大军调动和后勤保障线的痕迹,阔端和八都鲁的主力究竟从哪钻出来的?这仗越打,我就感觉心里越没底,似乎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正在渐渐围住我,不断地收拢,直到我的身体完全的钻入,才将整张网收起。我双手撑在书案上,仔细的研究摆在我桌面上的地图,可惜它太古旧,根本没有探索到域外之地……我忽然灵光一闪,阿富汗,中亚四国,“就是它了!”我重重在桌面上一拍,自己的脑筋居然僵死在历史的战例上,却忘记了蒙古帝国是一个地跨三洲的大帝国。

    “MD,他们是从新疆过来的。”虽然新襄军的前沿已经推进到了当年西夏南部故地,但是扩张的势头却慢了下来。毕竟西北都是地广人稀之地,易攻难守,物产也颇为匮乏。所以,我制定的所有作战计划,都是围绕着河套、华北之地制定的,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把蒙古人赶出长城。正是因为这个战略思想,是我忽略了西北、西南地区洞开的门户。”左右!擂鼓聚将。”我发觉了忽必烈的佯攻意图,也不禁感慨他的大手笔,他是拿着黄金家族的全部家当赌命啊。胜,则切断北方四成的食盐供应,和江北西北商路的命脉,迁延日久,江北必然大乱。败,他们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之力。所以我说,他这次真是想跟我拼个鱼死网破了。

    三通鼓响,晴儿三女拉着满满回避,中军诸将皆进帐听令。我开门见山的说道:“诸位,在回纥之地的昆仑山、祁连山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平川,这里称作水草丰美的南疆,蒙古人如果从这里向东,经过西海北部的河湟谷地而出,这……就在此处,蜀中、大理,将是毫无阻挡的暴露在敌人铁蹄之下。”众将走近,看我用碳笔一边将地图延伸拓展出去,一边勾勒出山川地形,和蒙军可能会选取的行军路线。耶律齐和余玠等有识之士,不禁看得隐隐汗水直冒。”大帅,末将真的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条路。”耶律齐急忙上前请罪道。

    我摆摆手道:“你久居草原,自然不了解西北地形之复杂,这条路线,必然是本地人做向导,才能通行。”说到这儿,我手中的碳笔被我不经意的掰折了,因为我内心已经猜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尹克西,只有他这个地头蛇,才有本事动用人力、物力,趟出一条合适的道路来,怪不得他在西域的生意越做越大,这次他是连自己走私的商路都贡献出来了。

    众将眼中皆有惊异的之色,必然对我如何了解到回纥的内情心中存有疑问,我自然没有必要和他们解释,只是传令,三更埋锅做饭,四更拔营,两昼夜之内,不惜任何代价,拿下剑阁。

    等诸将领命退下,我将三哥和六弟留了下来,对他们吩咐了几句,他们点头,转身出帐去了。当晚,新襄军营寨里就多了一个流言:元帅手中有昔日大唐军神李靖的兵书,还有当年程知节、苏定芳、薛仁贵三次平定吐谷浑时候,留下的山川地形图……消息自然是我让二人散布给诸将的,但是我还是低估了流言的力量,等着流言再传回我的耳朵里,就变得光怪陆离了。”嗳,二哥,你知道吗?咱们大帅是军神转世。”、“你净胡说,咱们大帅是唐太宗转世投胎,是真龙天子。”、“你们都别瞎说,咱们大帅是昆仑山下来的神仙,太上老君的亲传弟子……”、“你净瞎说,昆仑山上玉虚宫住的是元始天尊。”最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最后甚至发展到,研究通天教主的坐骑奎牛,是不是大力牛魔王变得的地步。

    最后还是我指示各级将校出面,才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话弹压下去。

    等第二天清晨,中军到达剑阁关下之时,前军贺擎山部已经以两千人的伤亡占据了剑阁关。城门已经被雷火弹炸穿,当我骑马和神雕并行穿过三丈高的大门上,丈许方圆的爆破洞口犹在,关前血战的痕迹也清晰的刻在关前城砖上。大军没有时间停下来悼念,我只有在心中默默的祷告,希望英魂们佑护我们能够继续前进。

    “擎山,做得好,继续推进,两日内,进驻梓潼县。”我当面发出指令道。

    “是!”贺擎山总是一丝不苟的执行我发出的每一道指令,这一次也不例外,接了将令,他就转身安排行军去了。

    余玠凑近问道:“大帅,如此强度的行军,于军队士气极端不利,而且也会损伤战力,不若先派出探子,将情况汇报给杜大帅……”我摆摆手说道:“探子要派,但是他不会听的。

    川军向我军求援,却连敌人从什么方向进攻都搞不清楚,我看他这个川陕提督也算是做到头了。我们的情报网络不畅,至今为止还没有从成都传回的消息,只怕……”或许成都城现在已经是沦丧,但是这种折损士气的话,我是绝对不能说的。”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我依然有后手,但是为了保证东军奇兵的保密性,这件事情也只有我、蓉儿和陈振源三个执行者,知道其中的内情。余玠知道我有未尽之言,很识趣的没有再问我。

    我见他脸上还是有些悻悻,还是多给他解释了一句道:“并不是为兄不信任你,但是古语有云:谋成于密而败于泄,这件事从策划到执行,真正知情的人,只有三个。”听我这么说,余玠心情才转好了起来。

    大军仅休整了一个小时,就开始继续向前推进。这样高强度的行军,不禁让士兵们士气陷入低谷,连基层的伍、什长也都出现了抵触情绪,但是有严明的军纪和我统军的威信在,军队还在推进当中。

    当晚在旷野下寨,我却又接到了不好的消息。”什么?后军车辆过葭萌关时候坠崖?损失有多少?”我接过清单一看,五千支火枪、两万发子弹、二十箱雷火弹,以及粮草马车若干,后军被一截两段,没有通过的部队正在抢修栈道,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MD,怎么事都赶到一块儿了。”眼见离梓潼还有六十里,陈振源部还没有发来任何消息,大战前的阴霾气息笼罩了我,我真担心他的部队再遭遇什么不测。

    我正在皱眉思考,初晴端着一碗热姜汤进帐来。她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将碗盏放在桌上,到我身后,轻轻的替我捋着眉头说道:“有什么烦心事,晴儿都帮你把它捋直了。”我听她用的这个双关语有些好笑,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笑话还真冷。但是,终归像晴儿说的,有什么烦心事,都要想办法把它捋直了,光皱眉头肯定是不行的。我微笑着搂着她的腰说道:“老婆,你真是个小太阳,永远这么晴朗,你一来,我心中的阴霾就消退了。”初晴听我这么说,心里甜甜的,她端起桌上的姜汤说道:“已经是十月天了,晚上湿气特别重,伙军炖了薏仁姜茶,能够驱瘴避寒,你也喝一点吧。”说着一勺汤水就递到了我眼前。

    最难消受美人恩,虽然我们早都寒暑不侵了,但是晴儿这么做,想来是担心我工作压力太大,想要陪我聊聊天,帮我缓解下压力。我老实的张开口,将爱妻一勺一勺的姜汤水咽下肚。

    晴儿见我也不说话,只是对她微笑着,不禁一边喂我,一边有些自怨自艾的叹道:“哎,可惜我对行军打仗,或是政事都一窍不通,如果要是蓉姐、或是茵姐在……”我双手更紧的把她搂住,将我的额头贴在晴儿的小腹上,说道:“你们都是我最最重要的财富,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能让我们后半辈子可以安安稳稳的度日。试想,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时代,我们不用再见到仇杀、外族的屠杀,不用担心我们自己的子女被人恣意凌辱,不用担心我们的家园被人烧毁……”“我懂你,所以晴儿才希望多替老公分担些责任,不想看你每天都皱眉的样子,真怕你不到三十岁就变成小老头了。”晴儿知道自己在正事上帮不上忙,所以,她总是温柔又贴心的哄我开心,而她确实最会讨好我,这不是,我被她逗得已经忘忧了,好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这些事情你还真插不上手,人家是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郎。咱家是内事不决问三娘,外事不决问师娘。”我笑着说道。

    “那我呢?我管什么事?”晴儿不依的在我怀里扭着说道。

    “你啊?房事不决问晴儿。”说完,我自己不禁先呵呵笑了起来。心中的烦恼虽然依旧,但是晴儿的乐观,却感染了我,让我有信心去面对一切的困难。

    十月初八,从清晨起天降大雾,我军拔营而起,继续向梓潼方向推进。”这是什么鬼天气,对面三米看不到人。”余玠也对我的指挥起了微词,小声的抱怨了句天气。

    我也知道雾天行军是极危险的事情,但是为了能尽早的感到集结地点,我吩咐向导和斥候同时注意天气和路况的变化。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大军向南推进六十里,下午两点之时,到达了梓潼城下,到了此时,浓雾依然未散。这时候,擎山回报:“大帅,梓潼城守将拒不开门。”我心里一咯噔:“他没有接到成都方面的消息吗?”贺擎山说道:“守将回复是:天降大雾,防止敌人诈城,禁止任何人入城,要我们在城外扎营,只等雾气散后,方可入城。

    “我大骂:“放屁!老子亲自去。”我心中压不住熊熊怒火,我们接到求援,千里驰援,居然还敢跟我起异心,请我吃闭门羹。城外扎营,开什么玩笑,此地一马平川,如果遇到敌人突袭,我军辎重军备不齐,士气低落,又没有掩体阻挡,后果不堪设想。情况危殆,我亲自前往,看看他们还要玩什么花样?

    到了城下,我勒马站定,对着城头喊话道:“我乃当朝武乡侯、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杨过是也,梓潼守将出来答话。”将我的印绶扔到城头垂下的吊篮里,让他们缒了上去查验,城上人说道:“原来是杨将军亲临,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望……”我打断他说道:“废话少说,快开城门。”“请恕末将做不了这个主,武将军有令,此时不得放任何人进城。更何况,这印绶上并没有刻您长得什么样,就算有,这么大雾天也看不清,不如您就安心在城外等一宿。”那人继续说道。

    “什么?难道这雾要是三天不散,我们二十万大军,就要在城外等三天不成?你家将军是哪个?”我恨不得直接劈了这帮混球,我亲自来到城下,他们居然还敢跟我踢皮球。川中四面高山,雾气都被阻挡在这低洼之地,这大雾一天一宿不散也都正常,但是,我却被这无礼的要求逼至走投无路的尴尬处境。

    “我家将军乃是赞军校尉武修文大人!”城上那人回话道。

    我心头大怒,是小武,一个区区六品校尉居然也敢称将军,真是气煞我也。没想到杜泽明居然会喜欢这个卖屁股的,难道他俩有一腿?

    “大帅,下令攻城吧!这帮软蛋,给我五千人,我就把城给您端下来。”我身后的一员老将知道我和小武之间的矛盾,也知道这小子的不地道,主动向我请令道。

    我还没表态,梓潼守将径来城楼上,叱军士乱箭射下。我听见破空之声,急忙示警:“举盾!”坚壁营前排的营士竖起大盾挡在最前沿。我身边的神雕双翅一挥,拂去了我身前十几支箭矢,我心中大怒,正要下令攻城,身后探马忽报:“大帅!城南十里发现蒙古大军,人数不详,大雾中无法分辨,但是从马蹄声分辨,不下五万骑兵,标下拼死脱出回来传讯,请大帅速做定夺。”“听见没有?快开城门!”我气急败坏的吼道。

    城头上忽然乱作一团,像是两帮人吵了起来。忽然有一个声音高声喊道:“不许开城门,谁放进来了奸细,斩!”我一听,就知道这个幸灾乐祸,又怨毒无比的声音是谁了,“武修文,你等着,我誓杀汝!”撩袍回身,我退回了中军。”三军听令,后队作前,撤回剑阁。

    坚壁一营,二营,火铳营一营随我殿后……”我铁青着脸发出了指令。

    “大帅,不可!”诸将听我要亲自断后,纷纷力劝。贺擎山道:“你乃三军主帅,不可轻易赴险,断后的任务,请交给我吧!”“是啊,大帅,你乃三军所系,必须忍人所不忍,为人所不为,万不可意气用事啊。”余玠也在边上劝道。

    “大帅!末将愿在此为大帅阻挡敌兵。”众将都跪了下来,力谏我收回成命。

    我知道此时必须要当机立断,森然道:“休要多言,擎山,你留下随我断后,其他人速各回营地准备,敢有违令者,杀无赦!”这是我指挥上的误判,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足原地坚守,替我争取撤退的时间。

    等诸将退下,我把余玠、耶律齐和张一氓叫到一边道:“老六,如果哥哥这次回不去了,你要替我挑起这个担子。”“五哥,我……我还担负不起这个重任。”余玠诚惶诚恐的说道。

    “相信自己,兄当大任之时也不过你这个年纪,宝剑锋自磨砺出,逆境中才真正的考验一个人,你一定要撑起这个重任,三哥和四哥会是你有力的后援的。”我拍拍他的肩说道。

    耶律齐和张一氓也点头表态,一定听我的安排。

    我接着又说道:“要小心大哥,他的心已经堕落了,不要让他把你带向堕落,具体的事宜,回去之后,你们找吴晴,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我选定余玠作为军事最高领导人的决定,吴晴是唯一知情人,而我出征前,也私下将一封遗书交给他保管。其中有我构建的七人军政委员会的提名,分别将军、政、财的大权分拨开来,不让任何人可以有隙可乘。”好了,你我兄弟言尽于此,时不我待,快去准备吧。”我让他速去准备。

    余玠偷偷抹了一把泪,张一氓拉着他退了下去。

    “三哥,我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我附耳在耶律齐耳边嘀咕了一阵,他听完点点头,遵照我的安排下去行动不提。

    帐内只有晴儿、龙儿和瑛儿站在我身后,我回头苦笑道:“看来这次我们要做有一番苦战了。对不起,可能打起仗来,我连和你们说话的时间也没有了,只是别离开我能看到的范围……”我没有要她们随大部队离开,说了反而伤人心。

    “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离开你身边的。”初晴听我没有让她们离开,才安心的笑了。

    “嗯!”龙儿和瑛儿也点点头应了声。

    “哈哈,我倒要看看,天底下有没有能杀得了我们的鞑子。”我分别拥抱了一下妻子们,率先走出了帅帐。这时候,大军已经开动,向北而行。

    贺擎山正在指挥坚壁营挖掘壕沟,替火铳营创造掩体。我忽然看到吴晴还没走,就把他叫到近前:“你怎么还没撤?”“连长,让我留下吧。”他许久没有用这个称呼了,我不由的心中一暖。但是还是摇摇头道:“你主管着江北的情报网络,你的位置也很重要,而且是无人可以取代的,我的身后事已经跟余玠交代过了,如果我真的有事,你要全力的协助他,就像对我一样,明白吗?”吴晴抿着嘴不说话,我喝了一声:“走,这是命令!”吴晴身子一震,双膝跪倒,对我磕了三个头,起身说道:“遵令!”“带上满满丫头,她手伤了,把她带走。”我最后吩咐了一声,也没再看他,自己回头走了。

    “是!”吴晴在我身后,滚滚热泪已经落了下来。

    “雕兄,你也跟着回去吧,我们在剑阁碰头。”我轻轻拍了拍神雕的翅膀说道。

    神雕扇开我的手,嗷嗷鸣叫两声,然后又是一阵狂舞,我看懂了,它是要留下随我杀敌。

    “你体型太过庞大,这种阻击战没有你发挥的余地,你还是暂避吧。”我继续劝道,它就是执意不听,我也无法,就不再理它。

    我再回头找贺擎山,远处隐隐见到百余骑,冲着我们方向驶来。此时雾气渐渐消散,瞬息间,众人就到了我们眼前。

    我看着来人眼熟,擎山却已经认出来人。”沈老七、谢老四、老扁担,还有癞头三,怎么是你们?”我恍然,这帮人是当年被武家兄弟拐跑到骁骑营的虎贲一期学员。

    他们见到我,微微有些尴尬,下马跪拜道:“连长。”、“头儿。”我示意他们起来,问明了他们的来意。沈老七是个领头的,他跟我说道:“连长,我们兄弟出身不好,懂的也少,当年,受武家兄弟的蒙蔽,离开了营里,被兄弟们指着脊梁骨骂是白眼狼,我们……”我看他们旧事重提,忍不住挥挥手道:“一样是为国效劳,何分在什么地方,只要你们行的端正,没有给我脸上抹黑,就还是我杨过的好兄弟。”我们曾经一起集训过三个月,彼此也都结下了情谊,虽然他们几个都是边缘人,但是我还是有印象的。

    “连长……”带头的几个都跪在了我身前,有个性子直的,已经被我的话感动的掉了泪,显然是这些年来他们没少受人白眼。

    “好了,快起来吧,敌人近在咫尺,此地并非叙话之所,你们有事就说,没事就速速回城。”我没有心思听他们废话,忍不住下逐客令道。

    “我们不走,我们带着手下的好兄弟,是归队跟着连长打鞑子的。”擎山口中说的老扁担对我说道。

    我心说百骑能有什么作用?但是眼见雾气渐散,远处隐隐能见到大军移动时扬起的尘土。

    “你们去周边的村寨买五十只羊回来,再在后军支起三十面鼓,将羊齐腰栓了,悬于鼓上……然后再……”我压低了声音对沈老七说道。

    “这……”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支吾道,他只当我是不信任他们,所以想把他们支走。

    “执行命令。”我板起脸说道。

    “遵命!”他还记得我令出如山的教诲,带着人马去办差去了。等他们走后不到一个小时,蒙古骑兵的前军已经杀到我军近前。

    “射击!”我一声令下,三千人一齐射击,只是这次齐射只是为了起震慑作用,所以敌军只有零星骑手坠马。敌军先锋部队微乱,但是很快收缩回防,退到了我军的射程之外。

    “敌将听着,我家将军是蒙古帝国,乃蛮部族长,一等威武将军塔海,尔等速速前来受降,不然定将你们杀光。”一个传令官在对面喊话。

    我目测一下距离,一千米,看来蒙古人也已经充分的重视起火器在战场上的作用,开始认真研究、制定对付火器的战术了。我有心敲山震虎,端起我的“梭“式,“砰“的一枪,将那个喊话的人一枪击毙。蒙军再乱,在慌乱中和我军阵营的阵阵欢呼声中,又急向后退了两里。

    如此相持了近一个小时,蒙古后军战鼓、法螺大作,中军七尾大纛缓缓开来,显然是他们的中军主帅,已经开到前军督战。

    在蒙军阵中,年轻的主帅塔海,眼见襄军防御工事奇特,两道宽逾百米的壕沟一字排开,虽然看似简陋,但是却对骑兵突击有很好的防御作用。他回头问道:“我们的步军何在?”“将军,我军为了追击这股敌人,将步军甩开,他们大概要一天后到达。”他身边的万夫长回报道。

    “敌军有多少人?”塔海继续问道。

    “探子回报,大概有两万人。”“情报准确吗?”“是!”万夫长肯定的说道。

    “好,叫新从塔里木征来的回回,做第一次试探性攻击。”塔海冷笑道。他此次前来,队伍里新征募了两万回族骑兵,这里正好叫他们去探探深浅。他听说南军有利害的兵器,叫做火铳,但是却从来没有亲自见过,这次总要亲眼见证下,埋了忽必烈兄弟二十万军队的武器,到底是什么样子。

    回族的游牧奇兵的集团冲锋,很快的开到了两军阵前,他们手里挥舞的兵器赶不上精锐的蒙古骑兵。我指示三军待命,直到敌军近到百米之外,开始分成三股,想从壕沟两端和中间没有衔接起来的位置,绕行突破阵地。塔海在远处观战,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狞笑,心说所谓的兵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样,龟缩在防御工事里,不敢出来。他跟着挥手,指挥本部三万人,作为第二梯队压上。他又吩咐另一属下万夫长两句,那名万夫长就离开了大纛,按照塔海的吩咐行事去了。

    乃蛮族骑兵刚动,前军真地上就爆发了连珠价的爆炸。塔海大吃一惊,但是尘土飞扬间,前军的情况根本看不见,他只能干着急。我军在前沿布置了雷火弹,将燧发引信用细线连接,然后将炸药固定在土层之内,当敌骑通过此处,拉动引线,就会触发雷火弹。我军万名士兵,乘势跳出战壕,追击混乱中的敌骑。坚壁营在前,贺擎山和申屠年指挥两营士兵一次集体突刺,就放倒了七千多人。薛定坤指挥着火铳营,站在高地上自由射击,专捡穿盔甲的狙杀。

    我会心一笑,虽然这是一场阻击战,但是我们也要争取战争的主动。尘埃渐落,二线蒙古精骑压上,已经开始放箭还击。我见第一波的敌人还有一万多人,不禁对没有能继续扩大战果而感到扼腕。”收集军马,将还能骑得马都给我拉回来。”我在战场上大喝道。虽然杀声震天,但是我运气吼出的一句话,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前阵六千坚壁营营士的耳中,他们在薛定坤火铳营占据制高点的攒击掩护下,收拢了四千多匹军马。

    突然,我军后方忽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和飞扬的尘土。蒙古二线骑兵和我军都是一阵慌乱,皆不知是谁的援兵到了。我心知是沈老七他们回来了,完全按照我的布置的做了,而且回来的正是时候。”是我们的部队杀回来了。兄弟们,杀呀!”我高声鼓舞着士气,高举玄铁剑和神雕并肩杀入敌营。贺擎山和申屠年也再次跟上,领军对蒙古骑兵发起了反冲锋。

    蒙古乃蛮族士兵见我军来势汹汹,后军战鼓杀声滔天。两军对垒阵中,仿佛四周都是襄军的身影,不禁魂为之夺,士气一溃千里。神雕一鸟当先,铁翅一挥,就扇倒两名蒙古骑兵,后军跟上,将战马缴获。以我为锋矢的军阵所到之处,敌骑纷纷避让,登时就将敌军阵型冲的大乱。塔海在后军看的真切,六千步兵,将三万骑兵冲的七零八落,他感到的是深刻的耻辱,不禁对给他带来如此耻辱的我恨得咬牙切齿。”妈的,我要砍了乌不赤这蠢猪!蔑合别,你再领一万勇士前去助阵,杀散敌军之后,给我把这头猪捆回来。”塔海用蒙语下达了命令。

    被称作蔑合别的万夫长施礼下了大纛,领着自己本部军马杀入战团。

    在战场的另一边,我看到敌方大军出动,心中说了句,你来得好。一营,车悬阵,二营保护左翼马群,稳步后撤!我的三位妻子也都跟随在我身后,身上的皮甲也都被敌人的血染红。我在六千人结成的大阵中,不禁心潮澎湃,当年狂言摆阵屠龙,今日有此一阵,就是真有龙又如何?难道还屠不得吗?

    我们缓缓的从土垒的缺口退回,塔海的第三阵已经杀到,但是却被混乱的乌不赤部阻住去路,机动力一下子降了下来。”乌不赤,快约束你的人马给我让开。”蔑合别大声的呵斥道。

    “老伙计,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敌军实在太多了……”乌不赤被打的晕头转向,只怪当局者迷,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我军到底有多少兵力。

    “笨蛋,族长在后军看的清清楚楚,敌人只有六千步兵,你被狡猾的南蛮子骗了。”蔑合别大骂道。

    “什么?”乌不赤听得汗水殷殷而下,知道自己这次是闯了祸了。”这……这怎么办?

    “蔑合别说道:“赶快约束部队,我们合兵一处,将这帮狡猾的蛮子剿灭,才能将功折罪。

    ““是是……”乌不赤一听蔑合别说的有道理,赶紧喝斥着,让亲卫约束部队,两军迅速的合兵一处。

    就在这时,一声炮响,从西面壕沟后面转出一骉轻骑,黑压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蔑合别轻蔑的说道:“不要害怕,这是敌人的诈术,如果他们有机动力,刚才就不会只派步兵突击了。三军准备迎敌,等敌人近前就射死他们。”乌不赤听老朋友这么说,也觉得有理,己方部队有将近五万人,敌人这个时候发起冲锋,无疑是以卵击石。

    我军骑军忽然成雁行阵打开,在距离敌阵三百步远的位置,开始向着敌军齐射,前军士兵本来就被打得心惊胆战,在最前端的回族骑兵更是直接炸了营。乌不赤的阵营的士气也跟着一溃千里,捎带着连蔑合别左右军都冲散了。三股部队纠缠在一起,乌不赤和蔑合别再想控制局面,却已然来不及了。

    “后撤,后撤!重新整队!”蔑合别呼喝着,但是中军已然大乱,他也没有如我一般洪亮的声音,身边百十米内的亲随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骑射部队回转调整,露出了他们背后狰狞的獠牙-狼骑。耶律齐带队在十里外埋伏,等到我们这边战斗打响他才迂回回来,杀了对方一个回马枪。沈老七、谢老四百余骑的到来,让我灵光一闪,又在这骑兵顿挫战术上加了一个虚实的变化,这一个变化可谓神来之笔,虚虚实实的变化,将塔海的六万骑兵,全部玩弄在了股掌之间。

    耶律齐带队,指示传令官打出纺锤阵的旗号,万余狼骑瞬间凝聚成巨大的战力,往蒙军人数最为密集的中路突破。”杀~~~!”耶律齐长矛在手,挑刺突扫,一马当先的冲入敌阵,长矛到处,挡着辟易,只见蓬蓬血花飞溅。

    马光佐也挥舞着大关刀,领军冲入敌军左翼。他武功在江湖上也是一流,刀法如雷霆撼岳,在军中更是一员战将,两军阵前,在他的怪力之下,竟然找不到他一合之将,只要稍遇抵挡,他就连敌人带兵刃一劈两半。他杀得性起,哇哇怪叫着,杀向乌不赤和蔑合别所在的中军。

    右路统军的是老谋深算的冯默风,他一把打铁锤如今已经换成了长两丈,重达八十四斤的纯钢枣阳槊,简短解说就像是狼牙棒的头,头上还有尖锐的獠牙倒刺,配上长长的镔铁杆,当真是触者身亡,中者无救。

    塔海在数里之外,看到自己的族人被屠杀,不禁勃然大怒。”全军冲锋,我要杀光这些南蛮子!”“将军,不可!”他帐下的智者启禀道:“天色将晚,夜间视野不好,如果敌人再有部队迂回到我军后方,形势危矣!不若等勃尔斤将军的部队就位,明日白天合围之。”这位智者是个垂垂老朽的瞎眼老者,但是塔海对他颇为器重。所以,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明白智者说的有道理,接二连三的被我算计,他明白这场仗再打下去,自己搞不好也会被南蛮层出不穷的诡计算计进去,只好无奈的传令道:“鸣金,让前军后撤,后军压上,准备接应乌不赤将军和蔑合别将军。”我在土垒上看到对面蒙军大军压境,赶紧传令让狼骑迅速脱离战斗。蒙军本已无心恋战,见到我军后退,也默契的开始后撤。

    “哈哈……杀得痛快!老子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马光佐回来,一抹脸上的血渍,撇着大嘴哈哈大笑道。冯默风也是须发浸染,也是豪爽的大笑起来。众将身上也都沾了血、挂了彩,医官在边上忙着替他们包扎,只有神雕身上的翎毛依然金光灿灿,神采奕奕的守在我身边。大胜之后,大家心里也有了底。

    我微笑着说道:“切不可大意,我军军备物资所剩无多,不然我还真想把这十几万人一口气吃了。”没办法,大军撤退的时候,火铳营子弹只配给了两万发,平均一人才六发,不然今天我有信心留下他四、五万人。不过,好菜要留到后面,我还给他们留着一个惊喜。”三军听令!”“有!”众将还没从大胜的兴奋劲中缓过来,回答的声音更是铿锵有力。

    “将抢夺来的马匹,分发给坚壁营和火铳营的将士,即刻出发。我们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如此吩咐一声,无奈,后势薄了些,无法持久,只能且战且退。

    “大帅!”马光佐正打在兴头上,听我说撤他就不干了,出声道。

    我摆摆手,阻住了他的话头道:“我军后备不足,再打下去伤亡会迅速扩大,这不是我们此战的目的所在,执行命令!”“是!”将令如山,众将凛然遵命。

    “耶律将军,你带领一纵;秦宁,你带领一营,你们两部组成混编骑兵,负责拖延蒙古军队的行军速度,由耶律将军为主。走之前……”我再次面授机宜,耶律齐点头答应。

    所有事情安排停当,我们就趁着黄昏未黯之时,开始悄悄的撤离营寨。我们在行军路上,我叹了口气道:“哎,没想到,让小武这个小子摆了一道,希望蒙军别来追击,替我弄死这个杂碎。”初晴笑道:“你就是嘴上说的狠,真要是那样,你肯定还回去救他。”她知道我为了三娘,也不能不管这个小白眼狼。

    我说道:“这你还真说错了,这个小白眼狼,他要是被抓住了,肯定是投降蒙古了,他最是怕死。”三女皆笑。

    人说大战之后,乃歌舞升平也,我们现在的心情都不错,原本曲折难行的夜路,也变得无比光明。突然,瑛儿翻身下马,弯腰在路边呕吐不止。我心里一惊,赶紧也跟着翻身下马,过去替她拍着背脊顺顺气。”这是怎么了?是血腥气太重了?还是犯了水土病了?”等瑛儿好点,我赶紧替她把把脉。等我眉头舒缓,不禁心里又是一阵欢喜:“瑛儿,咱们……有孩子了。”初晴和龙儿听到这个消息,都为瑛儿感到高兴,而瑛儿面上却是一阵欢喜、一阵愁。

    我看她反应,就知她早就有所觉察,只是怕我知道了不肯带她出征,所以才一直瞒着我。不过,我也没打算说她,现在再抱怨,不仅是马后炮,而且只能让爱人伤心,要怪也怪我太不注意,前些日子还带她们下凉水,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我只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好了,下次不许再有事瞒我……”瑛儿本来心中忐忑,听我如此措辞,和我一切了然于心的笑容,她知道我不会怪她了。只是小声的对我说了句:“相公,对不起。”我看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忍不住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条件有限,我只能扶着她再次上马,等到了地方安顿下来再说。我们刚刚上马,前方斥候报告,说接到传书示警,前方五里外有三万敌军,往北追击我们北撤的部队。我心中微微一惊,后撤的部队是坚壁营和火铳营的主力,还有四万步卒,正面硬抗三万骑兵,虽然不说会全军覆没,但是损失必然惨重。”加速行军,务必在敌人袭击我们的部队之前截住他们。”我虽然疑惑这下书人是何许人,但是他既然在信里说的明明白白,自然不是塔海的诡计,不然秘而不宣对自己一方伤害会更大些。

    我带领的亦是疲兵,但是也是我七千狼骑、六千坚壁营士和两千火铳手并没有让我失望,他们有身为精锐之师的矜持,当我下令下达命令之后,略微懒散的士气猛然暴涨,我微微点头,心说士气可用。我吩咐晴儿和龙儿照顾瑛儿,自己则驾着我的黄骠马,驰到了队伍的前沿。

    因为我们都骑着马,我们一路追击,渐渐路边已经出现抵抗不及,被杀的我军士兵。”兄弟们,加快速度,敌人就在前方,他们正在杀害我们的兄弟,宰了这帮畜生。”我大吼一声,一马当先的向视线范围内出现的明火执仗的敌兵驶去,我身后的狼骑精锐也拔出了腰间的雁翎战刀,怒吼、喊杀着,随我冲入了敌阵。

    后军已经被冲散,三千辎重兵几乎被屠戮殆尽,随军后撤的冯拓阳、宋有德、李德胜正在前线奋力的拼杀,眼见蒙古后军火起,一条火舌长龙衔尾咬住了蒙古人,他们也都来了精神,“弟兄们,大帅来了!我们也杀呀!杀光这群崽子!”宋有德手举战刀,高声怒吼道。

    “嗖“一支雕翎箭射来,正中他的后心,他没有哼一声,头朝下栽倒马下……我此时已经和冯拓阳等人汇合,我问他道:“老六呢?”冯拓阳道:“他人在前军,有吴将军保护着他,很安全。”我这才放下了心。蒙古骑兵被我们从后突袭,十几丈宽的平原上,被我军切割成数段,当骑军丧失了机动力,被我军英勇的战士从马上拉了下来,两个人、三个人围杀一个,形势一下子扭转,胜利的天平开始我们一方倾斜了。我看到有一骉人马,不是外族的服饰打扮,但是为首的将领我却看的眼生,打马上前问道:“我乃杨过是也,前面不知是何方英雄?

    ““是杨大帅!”对面的众人欢呼一声,对我叫道:“大帅,是我,陈振源。跟我一起来的这位是沔州义军首领曹有闻,曹兄弟。”他们打马走近,果然是陈振源。我又打量了下曹有闻,只见他狮鼻阔口,面下无须,一张国字脸却是极为雄伟,不禁暗自点头称赞不已。我在襄阳久闻他的大名,笑着抱拳说道:“原来是湖广七路义军的曹大当家,小弟久仰多时了。

    “曹有闻下马便拜道:“大帅折杀小人了,您独辟乾坤,驱除鞑虏,让江淮百姓重归大宋怀抱,小人今日正是带领山寨五千多弟兄,前来投靠大帅的。”我大喜,急忙甩蹬下马,将他扶起。我看看四周说道:“此地不是叙话之所,我们合力杀光鞑子,再好好详谈,不知曹大哥意下如何?”说穿了曹有闻也只是一名落草的绿林人,几曾受过朝廷大官的如此礼遇?他见我年轻却毫不张扬跋扈,态度亲切让人如沐春风,心里暖暖的,起身笑道:“好,兄弟们,就让我们为大帅献上一份觐见礼。”他身后的义军齐声应喏,又杀奔战场而去。

    “振源,你们怎么和他们碰上的?”我问道。

    “是这样的,大帅。”陈振源当即简短解说,他从襄阳出发这近两个月来的经历。我八月中曾经发出一封八百里加急到襄阳,就是让陈振源亲自押送三千五百挺新式的马克沁水冷机枪,五十万发子弹,从襄阳出发,过永安、沔州,穿过巴中的苍梧山到达梓潼县和我军汇合。这条路虽然也艰险难行,但是相对北路的条件却要好的多,所以我将物资运输,和增援的重任托付给了他。

    陈振源办事认真,接到我的命令核实无误之后,即刻调集人力安排,三日之内,一千精骑护卫辎重从襄阳出发,赶奔集结地点。队伍人数虽少,但是因为手中掌握着大杀器,所以也不虞有人半路行劫,队伍精干低调,还不容易引起川军的戒心,因而,入蜀之后一路上也颇为顺利。他领军路过沔州之时,路遇曹有闻下山来把他们拦下。原来曹有闻听闻我二哥孟珙即将押赴京城,却错把我们的队伍当成押解的队伍。曹有闻多次递表给杜泽明,表达自己从军报国的志愿,但是杜泽明恶其出身,都未予理睬。我二哥驻扎在与沔州毗邻的江州三年,深知曹有闻有忠义之心、报国之志,所以与他有很深的交情。这次我二哥被冤下狱,他想半路将人截下再做打算,却不小心和陈振源的队伍撞到了一起。

    当年我和老六在临安之时,二哥就曾经在书信中提及过此人,所以我也对曹有闻也十分关注,没想到他今日投到了我的麾下,陈振源不禁又立了一大功。

    “大帅,我们将孟将军救下来了,因此耽误了些时日。”陈振源又向我回报道。

    “真的?人在何处?”我急忙问道。

    “孟将军身受重伤,现在正在沔州山寨中养伤,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性命大是无碍。”陈振源赶紧说道。

    “没事就好……”我这才放下心来。”东西都带来了吗?”就指着这些大家伙唱戏呢,现在戏台子都搭好了,就缺这主角了。

    “是,属下幸不辱命,三千挺机枪安然无恙,都在阵后。因为您事先吩咐过,不可轻易暴露,而且这里两军混战纠缠,又未到不可扭转的局势,所以属下并没有动用机枪,还请大帅恕罪。”他躬身道。

    我扶起他道:“你没有错,这样的的选择是对的,此战损兵折将,错在我……”两战虽然杀敌超过两万,但是我军也有近万的伤亡,虽然损失的多是辎重营、步兵营的普通士兵,但是这依然是襄阳之战后,我军最大的伤亡人数,尤其是我看好的宋有德的牺牲,更是让我感到惋惜。而造成这么大伤亡的直接原因,就是由于我的冒险轻进造成的。这一点上来说,老六的大局观把握,已经优于我了。

    “大帅,人谁无过,没有您,就没有我们襄军今天的辉煌成就,弟兄们都甘愿为了你去牺牲。”陈振源和他身后的几名校尉见我有些消沉,都上前劝我不要过分自责。

    “我的责任是带着大家好好活着,而不是叫你们去死,我会认真负起这个责任的。”我摆摆手,示意不再说这个问题,转眼战局已经接近尾声,三万敌骑被杀散,少数顽敌南逃,还留下了三千俘虏和六千多匹战马。

    临时架设起的中军帐内,我一面策划怎样将敌人引入我的包围圈,一面向曹有闻询问起当地的地貌特征,余玠、陈振源、贺擎山、吴晴众将校在旁旁听。曹有闻说道:“梓潼县地处低洼,通往剑阁的道路相对平缓,是以有利于骑兵集团冲锋。”他一面说,一面在土地上画了一个局部的简图,我没有插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继续说道:“通往剑阁有两条路,一条比较崎岖弯折,如果大帅要暂时避开敌骑追击,我们可以走猫儿山、卧龙岭、碑碑梁,然后后面的路就好走些,向北就可以直达剑门镇。”我沉吟道:“那另一条路呢?”曹有闻接着说道:“我们现在所在之地叫做小垭乡,往东北走,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条路,而往正北走,就是一片开阔地,沿路向北三十里再转向东北,在这里是分水岭和大坪山,这个地方却是一处绝地,极为险要,如果被敌军围堵于此,绝难逃脱。所以,在下的意思是,走第一条路比较稳妥。”“这样,曹大哥,你和振源一起,率领三万步军从猫儿山一线通行。”我可没打算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跑。

    “可是,大帅,后面可是还有十几万的蒙古人啊!”我已经把战争形势和他讲了。从抓住的舌头口中,我们得知了对面的敌人是乃蛮族的塔海,乃蛮族是蒙古诸部中的大族,如果加上塔海后军的八万重步兵,他追击来的部队人数将会超过15万。从他迂回包抄的战术也算是凶狠,可见他也是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所以,曹有闻才会劝我暂避其锋。

    我摆摆手道:“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我收到李德胜机枪试射成功的报告,心里有了底,他和贺擎山都憋着一口气要给宋有德报仇,马光佐和冯默风也擦亮了兵刃,显示出它们对鲜血的渴望,所以这一战非打不可。

    曹有闻见我如此武断、固执,心底微微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追随此人究竟是福是祸,但是他初来归附,连个正式的任命都没有,也不好贸然和我起冲突。陈振源对我的命令也是无条件的服从,将曹有闻拽走开始按计划带领大军撤退。同时撤走的,还有伤病和我的三位夫人。我不能再让瑛儿涉险,同时要求晴儿和龙儿好好保护有孕的瑛儿。瑛儿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和我争辩,老实的在两位姐姐的守护下随大军出发。

    如此,我麾下无损的战力还有六千狼骑,一万五千坚壁营士和一万七千火铳手,还有余玠、贺擎山、吴晴诸将也都被我留下了。我伏案修书一封,交给传令官,对他说道:“今夜务必将此信交到耶律将军手中,信在人在,信失人亡。三军等你到明早食时,如果你不归,我就当作你阵亡了,你可明白?”我郑重的说道。

    “是,小的一定把信带到。”送走传令官,我吩咐三军休整,连续高强度的战斗,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我亲自带队值夜,很平安的度过了一宿,只是我还在思考,那神秘的传书示警之人到底是谁。到了日出之时,传令官回来,信送到耶律齐手中,他还带回了回信。我打开一看信的内容,会心的一笑,剩下的就看耶律三哥的了。

    放下北路军不说,转回头来讲耶律齐他收到我的命令,独自微一沉吟,就将秦宁叫来商议。”大帅命令我们三更出击,袭扰敌军一番,就可保一夜无忧,然后清晨撤出营地。”秦宁接过信看罢,抱拳说道:“大帅让末将听将军的,您说怎么干吧。”耶律齐也不推辞,对着地图说道:“我们对此地并不熟悉,既然大帅给出了我们行进的路线,我们就沿路观察地形,选择合适的伏击地点。你们营是主力,狼骑的弓骑辅之,要注意机动灵活,打完即走,不要与敌纠缠,我们的任务就是袭扰和牵制。”“是!”秦宁点头应道。

    “大帅还提醒我们,要注意两侧包抄迂回的敌人,所以要扩大探子活动的范围,特别要注意侧方的敌人,这是我们骑兵的责任,但是你回营也要跟兄弟们说明,一定要时刻警惕,不得懈怠。”耶律齐再次提醒道。

    “是,末将明白!”秦宁行礼应道。

    秦宁出帐,他身旁的兵曹跟他嘀咕道:“头儿,这算什么事,左右不过也是个校尉,也就比咱家大一级,弄得好像真跟当将军似的。再说,他才到咱们军里几天?一个假鞑子,装腔作势,什么东西!”他也是个老兵油子了,大小十余战,杀人过两位数,积功也不过升至兵曹,这后来的包括自己顶头上司秦宁,嘴上无毛,还都一个个踩在自己脑袋顶上,让他心里十分的憋屈。

    “老魏,你住嘴!大帅让我听命于他,我就要执行,更何况人家确实有真才实学,想回家过年的,你就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敢抗命,不用鞑子杀了你,我先宰了你。”秦宁狠狠的呵斥道。

    “是、是……”被称作老魏的兵曹,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没拍对地方,赶紧低下头,点头哈腰的应道。

    “刚才你们在帐外也听见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让蒙古人给咱包了饺子。”秦宁继续严肃的说道。

    “是是……”他身后几个兵曹、伯长都答应下来。但是,刚才被训的那个老魏,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之色。

    耶律齐内功不弱,远远的在一旁听着,听秦宁说完一番话,心里不禁微微摇头。自己这么低调行事,都还遭人非议,小秦锋芒太露,只怕以后会吃大亏,有机会要好好提醒他一下。

    但是同时,他也对这首次领兵作战的前景不禁担忧起来。

    二更埋锅造饭之后,银盔亮甲的耶律齐在阵前训话道:“一曲长(相当于骑军都尉官职)““有!”狼骑一纵一曲的千人长出列答话。

    “我命你率一曲,随我中路突袭敌阵,吸引敌人视线。”“是!”“二曲长!”“有!

    ““我命你部负责放火,焚烧敌人粮食辎重,制造混乱。”“是!”“三曲长!”“有!”“你部暂归中军听令,等候接应出击部队。”“是!”耶律齐马骑步弓娴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一纵的几个曲长都对其俯首帖耳,钦敬有加。所以,他现在指挥起来,也算的上是得心应手了,这还让他得到些许安慰。

    “秦都尉,火铳营只等营内火起,负责点杀狙击出面组织救火的敌军。待敌反应,即可撤离。”耶律齐扭头对秦宁说道。

    “遵令!”秦宁抱拳答道。

    “耶律校尉,我有问题。”姓魏的兵曹举手问道。

    耶律齐眉头微微一皱,压着火气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如果前面放火的没放好,你让我们兄弟打鸟去啊?”他说的粗陋,但是他手下的伯长、什长都哄堂大笑起来。

    耶律齐肃然道:“狼骑,从来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如果因为二曲迁延导致攻击不畅,回来每人二十军棍,从我开始算起。”“好,我可给您记着这句话。”老魏继续挑衅道。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赶快住嘴。”秦宁喝斥道。那老魏悻悻退下,并没有反驳。

    耶律齐摆摆手道:“将计划考虑的周密,才是出奇制胜的关键,魏兵曹所虑也有道理。

    不过,今晚旨在袭扰,不求杀敌,以保证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不可与敌过多纠缠。”“喏!

    “众军低喝道。只有那魏兵曹偷偷在后阵嘀咕了一句:“他妈的,一群怕死的软蛋……”当然这句话,他再没敢让耶律齐和秦宁听见。

    转眼间已过三更,马摘铃、人衔枚,每人头上以红色缎带为表记,以免误伤。四千战骑人人憋着一口气,大有气吞万里如虎的劲头。但是,碍于将令,是龙先蟠着,是虎也要先卧着。就这样悄悄地摸到了蒙军的营寨外,前军的战士拔开鹿角,移开寨门,杀声乍起,耶律齐领军率先杀入阵中。

    蒙军一下午攻击受挫,士气极度低落,塔海连损兵将,心情郁闷,在帐中与诸将对饮至三更,才刚刚睡下。而蒙古诸将已知襄军兵力虚实,不虞夜里会有人劫寨,各营也都疏于防守,一时间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蒙军惊醒之后,只听得耳边喊杀声和火光四起,也不知敌人究竟有多少,惊恐的自相乱作一团。二曲四下纵火,将蒙军的军械、粮秣和草料烧了大半,然后又与杀回的一曲汇合,两部左突右冲,却没有遇到敌人像样的阻挡。

    耶律齐耳听得火器声音响起,知道差不多可以收兵了,毕竟自己标下劫营的只有两千人,越拖下去,越为不利。于是,他率领人马又杀回北门,与秦宁和前来接应的三曲汇合,两军合兵一处,大胜向北而遁。

    塔海酒也吓醒了,他清点帐前损失,一千多人被袭杀,其中百夫长以下的低层将领被杀二十七人,前军粮秣和马匹草料辎重被焚烧大半,不禁令他又惊又怒。”集合部队,我要亲自将这帮贼蛮剖心沥胆!”半个小时后,部队集合完毕,他亲帅三万铁骑沿路向北追赶。到了襄军寨前,在阵前的塔海猛然听闻寨内鼓声大噪,才想起自己身后只有三万人,唯恐中了埋伏,吓得他急忙勒紧缰绳,大声喝斥:“有埋伏!快撤!”蒙古众将也都被襄军鬼神难测的计谋,吓得有些草木皆兵了,拱卫中军紧随塔海匆匆而去。耶律齐和秦宁在寨北五里之外的山坳中,眼看火蛇长龙如潮汐般,来时迅速,退却的也快,不禁相视大笑起来,心里俱都被大帅所留下的锦囊妙计所折服。

    秦宁问道:“将军,我们这么痛打他们一场,他们就一定会跟上来吗?我们烧了他们的草料,只怕他们会向南退却吧?”耶律齐摇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放火主要是烧去了他们弓弩箭矢等,对我军杀伤威力大的远程武器,至于烧却粮草和草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蒙古人征战南北,惯例是只备七日的口粮,所以,粮秣辎重他们却并不太看重。还有,他们的干肉一般都是藏在马鞍之下的。”秦宁不仅失笑:“那岂不是捂在腚底下,都是他妈的屎味儿了?”耶律齐的一声兄弟,将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秦宁在他面前说话也显得随意了许多。

    耶律齐也笑道:“那我就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我一贯是将干肉包好,放在背包里的。

    “说罢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够了,耶律齐才继续说道:“我们小胜一场,但是塔海却是连番挫败,等他明早发现我们早就人去楼空,必然会气得三尸身跳,到时候,他必然认定我们兵少惧怕于他,必然率大军加速追赶。这样,我们的机会就又来了。”“您说吧,我都听您的。”经此一役,秦宁也是服了。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耶律齐竟敢组织三千人前去打劫十几万人的营寨,他自问旁人借他十个胆,他也做不出这事来。虽然,这次壮举是由大帅提议,但是却并没有具体的实施方案,所有战术都是耶律齐策划和亲自带队实施的,所以这次,他真是服了。

    不一刻,秦宁的亲卫将魏兵曹等哗变的三十几人绑了上来。耶律齐问其缘故,秦宁冷然道:“您发起攻击之后,这个家伙就鼓动手下强攻,想要抢功劳。我怕引起敌人警觉而暴露了您的意图,把他绑了起来。他继而鼓动手下哗变,我和三曲长联手将之压制,这些是首恶,还有一百多人押在下面,等候您发落。”他自己的部下作出这种事来,他面上也无光,所以他根本没有为魏兵曹说情的意思。

    耶律齐冷然道:“你等率部阵前哗变,原本应该当场枭首示众。但是,念在尔等以往颇有战功,目下又是用人之际,切免去尔等死罪,等战后一并清算。”魏兵曹毫不领情,叫嚣着:“狗鞑子,你凭什么杀老子?老子在襄阳当兵的时候,你还给你的蒙古主子捧靴子呢,老子就是不服!我们火铳营是精锐中的精锐,凭什么让我们在后面干看眼?功劳都让你们骑兵占了,就连让我们喝口汤都不让啊?我不服,我就这么说了,到大帅那里,我也这么说。

    “他还在继续挑拨两营的关系,说完这话,耶律齐和秦宁脸上都变了颜色。秦宁更是被他气得脸色铁青,上前喝道:“休要胡言,我们两营同时组建,大帅说过,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定而奋斗努力,你却在这挑唆,凭这一点,我现在砍了你,回去大帅也不会怪我。”“呸!你个小狗杂种,你算个什么东西,身上毛都没长齐,就爬到老子头顶上拉屎,老子的军功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你有种的杀了老子,爷爷的血热着呢!”魏兵曹在地上啐了一口,大声骂道。

    耶律齐忍无可忍,从袖中抽出一件事物,亮到众人面前道:“此乃大帅临行前赐给我的金剑节符,有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我本不想拿出来,但是我现在却叫你知道,我杀不了你,此物却杀得了你。”魏兵曹自然认得此物,在军中,此物曾经只是一个传说-像戏文里包龙图手中的尚方宝剑一样,上可斩皇亲国戚,下可杀贪官污吏,没想到这第一次亲眼所见,居然是要用在自己的头上,他一下子就蔫了,颤抖的跪倒在地。

    耶律齐又道:“我如此杀你,谅你不服,你可愿和我比试一番?如果我赢了,你认我处置,如果我输了,我甘愿将官位相让,你可敢比一比吗?”魏兵曹心说,到了这份上了,还不如搏一搏,于是大声说道:“我跪只跪大帅,对你我还是不服,你要比试我奉陪,大不了输了你砍我的头。要是我赢了,我也不要你的位子,我要跟这小子换换。”他看出来此人着实与大帅关系不一般,自己得罪不起,说着朝秦宁努了努嘴道。

    耶律齐和秦宁相视一笑,都被这浑人给气乐了。耶律齐点头道:“好,本将答应你,大家也都做个见证。我若输了,你和秦都尉官都升一级,我来做你的兵曹。”围观看热闹的官兵看的新鲜,都大声叫起好来。

    耶律齐吩咐斥候注意好蒙军动向,才吩咐旁边的亲卫替他松了绑。耶律齐先抱腕道:“耶律齐!还未请教?”魏兵曹也学着耶律的样子抱腕道:“魏年常。”他回头看看自己同被绑的兄弟,忍不住问道:“将军,如果我赢了,您能不能答应我,放我这干兄弟一马?”耶律齐笑道:“如果你赢了,你就是魏都尉了,而我是耶律兵曹,你放人自然不用向我请示。

    “周围的士兵听我说的好笑,都哈哈大笑起来。

    魏年常讪讪一笑道:“你要和我比什么?”耶律齐道:“为将者,必须通晓军事,又要有一身好武艺,我现在出两题,一文题,答上来你胜,答不上来,算我胜。一武题,我和你对打,只要你能在我身上留下拳印、脚印,就算你赢。而你擅长射击之术,我再和你比射术,算作一道决胜的题目,谁能拿到两胜以上,就算赢,你看如何?”众将和士兵都不禁点头,有的叫道:“老魏,这天上掉馅饼砸到你头上了,这么好的事,你要不敢答应,我可看不起你。”魏年常也觉得这个条件对自己非常有利,咬咬牙答道:“好,我干了!”耶律齐道:“文题,话说如果你当了都尉,就必须要管理调度,现在你手下有一批粮食,分配给七名部下,多三石;八人分,也多三石,请问,这批粮食至少有多少?”魏年常傻了眼,他听着七七八八的,掰着指头算了半天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七个人分多三石,八个人分还多三石,你骗我,这绝对不可能。”耶律齐道:“这么说你是认输了?”魏年常道:“不,除非你能叫我输得心服口服。”“好,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耶律齐转身道:“我需要七名志愿者,谁愿意来配合下?”士兵中有好事者,也是算了半天,觉得这笔账糊涂,所以一下子蹦出来七个人,到了耶律齐身前。耶律齐又吩咐大家找石子,很快,就收集到了五十九颗石头。

    “这一颗石头,就代表一石米。”他跟魏年常核实数量无误之后,耶律齐就把石子平均分配给了七个人,每人八颗,最后耶律齐手中余三。耶律齐再次收回石头,将石子重新分配给七人和魏年常,每人手里七颗,耶律齐手中还是余三……魏年常这才服了。

    第二场比试,两人比射术,魏年常用的是步枪,而耶律齐用的是三石的强弓。方圆五百米的范围内,被举着火把的士兵们围的恍若白昼。两人分别张弓搭箭、瞄准射击,“咄“、“砰“分别击中百步外悬挂在树梢的铜钱,裁判官近前一看,都是射中铜钱的方孔。

    大家纷纷喝彩,耶律齐和魏年常互相之间,也有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第二次比试,两人退到了两百步远,时光电火间,两人又是同时射中铜钱方孔。

    魏年常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会射箭,用弓箭两百步射中铜钱方孔,说是神射手也不为过了,他此时对耶律齐的轻视之心早已全消,心中更是多了一丝敬畏。围观的官兵更是齐声为两人呐喊助威,尤其是对箭法超群的耶律齐,众兵将更是对他这实打实的神射手佩服的五体投地。耶律齐看魏年常也是颇为中意,虽然他很骄傲,但是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他豪气大发,主动要求了五百步远的距离。

    众兵将听得都有些咂舌,五百步远的距离,这种天色,只怕他们连铜钱在哪都找不见了,又不禁都期盼着看两人的表现。”耶律将军加油!”、“魏曹长加油!”的声音此起彼伏。

    耶律齐挽起三石强弓,调整好呼吸,仿佛天地间的气息都静止了,所有的气息全部凝集到了他的箭尖。”中!”他大喝一声。雕翎狼牙箭如同青蟒出洞,“嗖“的带着青光飞向远方!围观的兵将也都凝住了呼吸,气氛静得绣针落地可闻。”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众军欢呼:“射中了!”裁判官取回铜钱,这次并没有正中靶心,但是箭矢在铜币的通宝的“宝“字上,留下了一个浅痕。

    即便如此,周围众人也禁不住震天价的叫好起来,五百步远射的距离,射中一枚铜钱,这已经是许多人一生难得一见的奇观了,而和魏年常关系比较亲近的众人,则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魏年常同样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站定在射击点,端起步枪微微瞄准。耶律齐看他这架势,心知这个兵头子心理素质十分过硬,不禁微微起了惜才之心。

    “砰!”魏年常一枪正中铜钱中孔,挂在树上的铜钱直接被射落在地。”好~!”紧接着又是一阵震天价的叫好,大家显然看出魏年常明显是技高一筹。

    “好,这场我输了。”耶律齐笑着将弓箭递给身边的随侍说道。

    “将军并没有输,是小的取巧了。”魏年常傲气已然全消,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上道,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和文武全才耶律齐的差距有多远,自然不敢再造次。

    “你的射术如此精准,也当属难能可贵。如果再远一百步,我必输无疑,所以这一场,还是你赢了。”耶律齐把他搀扶起来说道。”我们再来比过。”魏年常摆手道:“不比了,小的认输就是。将军能开三石硬弓,能射五百步的标靶,这份神力小的比不过,小的甘愿领受责罚。”魏年常心里颇为忐忑,但是他脑子也活泛,感觉自己态度好些,或许能逃过一难,所以他还是抱了一定的侥幸心理。

    耶律齐心中暗自点头,心说此人也并非完全不识时务,脑子转的也快,当可大用,于是说道:“我现在降你为伯长,脊杖二十,留在原部以观后效,你可心服?”“属下心服。”魏年常躬身道。

    耶律齐转头看看后面绑着的一百多号人,接着说道:“你们受人唆使,就跟风喧哗,本校尉判你们每人脊杖十次,略作薄惩,你们可服气?”“我等心服。”眼看逃过一死,众人纷纷表态。

    “不过,大敌当前,无暇处以刑罚,这顿打就先记下了,等回到长安,再行责罚。”耶律齐接着说道。

    “谢将军!”众官兵见耶律齐处事如此公允,都不禁对他敬佩非常,各自欢天喜地的领命,帮自己要好的战友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索。

    秦宁颇为不以为然的小声问道:“大人,您如此做法虽然颇得军心,但末将看来却是……”耶律齐笑道:“却是稍显得有些婆妈了是吗?”秦宁尴尬的点点头,显然心中充满了疑惑。耶律齐借机为他解惑道:“孙子曰:“兵者五事,道天地将法,将者五事,智信仁勇言。

    '为将者,不但要机智勇敢,还要言必信、行必果,是之为信;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是为仁义;辩机锋,能服众,是为能言。有此五项,兵将才能安心用命,服从于己。”实话说,他这一番作为,多数是为了劝谏秦宁,让年轻人明白刚不可久的道理,正是符合他的恩师周伯通的一番教诲。

    秦宁结合他的见闻,果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潜移默化中,他也得到了新的经验。耶律齐见大家耽搁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未明却也快到五更时分,转眼就要天明,吩咐众将聚拢士兵,这一路偏师就此开拔,踏上了前途艰险未明的征途。

    第二日早上,天色大亮,枯坐于营中半宿的塔海派人打探敌情,发现襄军营寨早已人去楼空,只有三十几只死羊吊在树杈上悬在半空,身下放着三十几面大鼓……”哇呀呀呀……

    真是气煞我也!”塔海发现再一次被杨过羞辱(他至今都以为,昨夜的夜袭是由杨过亲自带队。羞愤无比却又说不出道不明,不知道该怎么将这股怨气发泄出来,脸都憋得通红。

    “报!将军,二王子要求我部快速向南推进,步军协同阔端主力作战,成都城指日可下。

    “探马来报,将忽必烈的战略意图禀告给了主人。

    “我去!”塔海正一肚子气,上前一脚将探马踢出帐外,“滚!老子管他什么鸟蛋事,没空!”轰出了报信的使者,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太后和由贵可汗说过,杨过是此次南征最大的目标,如果自己将他擒获或是击杀,那绝对是天大的功劳。自己昨日虽然受到微微挫折,但是大军并未伤筋动骨,损失的至多是新招募的回回兵。只待今日重甲步兵跟进,然后自己慢慢向北推进八十里,就可将杨过手到擒来,这样的大功劳,绝对不能让给忽必烈,不然回去后,太后和可汗也不会放过他。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立刻将智者招来。智者微微沉吟,也同意了他的说法,极力鼓动他向北行进,并且应该分兵迂回作战,几路包抄然后汇合,将南军收拢在包围圈中。两人定计,将合围地点,放置在了绝险的隘口-分水岭。

    耶律齐并不知道这一切,但是他受杨过的指点,派出了三百狼骑四下布了眼线,发现塔海分兵作战的意图,他也即使调整了战略。”果然不出大帅所料,敌人想要将我们合围绞杀,所以我们行事更要紧密。”他和手下的曲长、都尉们聚拢一起,商议下一步的战斗方案。

    “我们应该把开始的预定的定时袭扰,改为每日一次,时间改在晚上。”、“不一定要晚上,也可以趁着阴雨天偷袭,虚虚实实,敌人才摸不到规律。”、“不行,阴雨天道路泥泞,我们行动也会受限制。”、“将军……”耶律齐手里此时,捏着公孙姑娘送给他的香囊,微微会心而笑,众部属以为他智珠在握,都纷纷向他请教到。

    “嗯,众将所言有理,只要综合起来就是很好的战略。”他根本没有听,为了掩饰尴尬,他用一句套话帮自己掩饰过去。他示意秦宁把所有的意见总结起来,他听完后道:“可行,兵法有云:虚则实而。我们也要化整为零,以分散对分散,分头袭扰敌军,控制敌军的行军速度。记住,只准半夜打黑枪,还有敢学老魏愣冲硬撞,就不用我来给你们打屁股板子了。

    “众将大笑,连魏年常自己也颇为尴尬的笑了起来。

    九名主事的都尉以上官员,定好了会师的时间地点,就开始分成九路出发,每三路之间互相呼应,分别扑向敌人三路齐发的部队。

    十月十二,阴。塔海这几日心情极端郁闷,短短的一百八十里路,却让他耽误了将近六天,敌人分批不间断的袭扰,让他不胜其烦。

    左右两军呼应的部队,也都同样被打怕了,三路大军被迫合为一股,这样重新整军,时间又耽误了两天。即便如此,在大军合股之后,分三班轮岗也没能遏制住敌人的袭扰战。往往从山边密林里钻出一哨骑兵,对着他们前军放几枪就跑,己方弓箭的射程不及,只能干瞪眼。等大部队追上,敌人早都逃之夭夭,再回转回营,后军的步兵营,又被敌方骑兵偷袭损失几百人。昨日,他的妹婿千夫长那罗禾耶,不幸触雷身亡,更是让他悲痛万分,更是恨不得将杨过小贼碎尸万段。更让他烦心的是,正在攻打成都城的阔端听说他北进剑阁,也分兵十五万从后方追来,意图与他争功。阔端仅用了两天,就连下涪陵、绵竹两关,又用了一天打下了梓潼,并且整编了三万人的部队。这让塔海不得不承认阔端的军事才能要优于自己,所以他更是倍感压力。

    智者回了营寨,塔海见他肩上落了一片鸟的绒毛,就笑着问道:“智者,你可是偷着出去开斋了?偷吃可没有擦干净嘴啊。”说着,他笑着将智者肩上的羽毛取了下来。

    智者似乎觉察到了肩上是什么,笑着说道:“没有,刚才到树林里思考问题,或许是有鸟飞过落下的。”“哦?智者可是有破敌之策?”塔海满心期待的问道。

    “也不是什么好法子,但是总归是个办法。”智者说道:“几日下来,敌人虽然袭扰频繁,但是都是小股部队,这于我军就如同麻雀和苍鹰的悬殊对比,其实将军大可不必理会,只是加速通过分水岭、大坪山一线,直取剑门关,用强大的武力粉碎南人的一切阴谋。”“好!智者果然是智者,这点灾祸,就如同水草丰美的也儿的石河(今额尔齐斯河,乃蛮部西迁的部落栖息地。畔小片的荒滩一般,不足为虑,是我自己跟自己较劲了。”塔海恍然,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钻了牛角尖。

    “嗯,如果我们再如此缓慢推进,只怕会被阔端部赶超。”智者继续怂恿道。阔端选择的是东线猫儿山的路线,虽然初期有些难行,但是与剑阁关接壤的是大片的开阔平原,正利于骑兵行军。

    “嗯……”急于建功的塔海微微点头。

    十三日,暴雨。塔海领军进驻分水岭-大坪山一线,两峰之间狭长的谷道,让他感觉到阵阵危险的气息,但是急于行军的他笃定,杨过面对东西合围的四十万大军,绝对不敢轻动,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的带领大军前进。当大军行进至一半,塔海忽然想起,从清晨就没有见到智者,回身问侍从道:“可曾见过智者……”。”轰隆隆……”他话还没问完,就听得山顶上三声炮响,擂木炮石纷纷砸下,十余万人纷乱的想找掩体躲藏,大军登时分崩瓦解。塔海眼见营盘大乱,心知又中了敌人诡计,眼见自己骄傲的战士,被巨石滚木砸的纷纷哭号倒地,他几乎把眼眶瞪裂了。”明尊在上,您难道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考验您虔诚的信徒吗?”乃蛮族的母教是景教,算起来也是基督教的一个分支,塔海绝望之际,只能向神灵祈告,希望神灵能够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但是他得到的不是神灵搭救的回应,而是襄军更严厉的打击。我早已命人拦坝蓄洪,这几日内连降大雨,山顶泥浆、沙石混合,山体崩溃一触即发。我一声令下,工兵营将山上的坝体工事炸开了缺口,山洪泥石流当真是洪荒猛兽一般,无情的吞噬着山下的性灵。山下渐渐寂静下来,但是,即使是杀人如麻如我,眼见几十万的生命瞬间被活埋,也不禁心中暗有悔过之心,也渐渐明白了诸葛武侯当年火烧藤甲兵后,自责的那种感觉,做这种事情,当真是有伤天和啊,我心中渐渐的厌弃了战争。

    “哈哈……老瞎子早一步跑了,不然这次也让你臭小子活埋了。”原来,智者竟然是易过容的柯镇恶。他从洛阳出走以后,辗转在西北打听蒙古人的动态。他在漠北十几年,了解各部的情况,这乃蛮族自从被成吉思汗击败而并入蒙古帝国,但是它的族长,志大才疏的塔海,却时刻不忘复兴祖辈的荣耀。柯镇恶觉得此事可以利用,就戴了人皮面具,前去投奔塔海,人老成精的他,很快在乃蛮族被奉为智者。此次南征,两次向襄军示警的人正是他。

    “我一看笔迹,就知道是您老了。”我笑着说道。我得到了他老的准确情报,才定下了这关门捉贼之计,昨晚信鸽飞回的时候,我刻了一个小木牌,上面有一个“撤“字。柯镇恶也知道分水岭这等绝地,必然是我发起攻击之所,所以他就先一步从军营里跑了,才躲过大难。但是,这十余万的蒙古将士,只怕少有人能活着走出这个峡谷。

    塔海带领残兵,从原路退回,正好遇上守在谷口的耶律齐部。”端平齐射,做二次攻击,放!”秦宁一声令下,一千杆步枪齐鸣,紧接着,又是三千支羽箭落下,射倒了大片的蒙古残军。魏年常更是一枪在手,微微一瞄,盯上了大纛之下仓皇四顾的塔海。”砰!”一枪,塔海从七尾大纛上跌落,摔在了满地的泥水当中。

    “好~!”、“万胜~!”奇袭军的襄军士兵们,眼见魏年常建功击毙敌酋,不禁齐声欢呼起来。耶律齐都兴奋不已,塔海可以说是我军在正面战场上击毙的,地位最高的敌军指挥官。他高声用蒙古语喊着:“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奇袭队的两千多名士兵,一起有样学样的高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乃蛮族士兵早已被杀得魂飞胆丧,除了极少数反抗之敌被当场被斩杀,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弃械投降。

    此时,我和余玠、陈振源、贺擎山诸将也从山上下来了。柯老公公毕竟和这些人相处多时,闻其声不忍见其死,所以我先派人护送他回到关上了。

    我先和三哥拥抱了一下,他和秦宁都消瘦了许多,显然这连续的袭扰作战,不但对敌人造成极大困扰,对他们自己也是一种意志的考验。”诸君,大家辛苦了!”我忍不住对眼前这些牵着战马的铮铮铁汉们,深深鞠了一躬。

    “大帅!”前排的士卒已经不顾地上的泥泞,感动的跪倒在地上,后排的士兵也看见了我的举动,想起几日来牺牲的战友们,也都禁不住呜喑的哭出声来。

    耶律齐先向我交还了令箭,然后低声对我说道:“兄弟,此处不是叙话之地,还是早早打扫战场,撤军吧。”我点点头,这时,打扫战场的书记回报,此役缴获旗帜五千、步军重甲约有一万件,但是需要时间处理山谷间的淤泥。我说道:“放弃!我们需要迅速撤离,带不走的东西全毁掉,将谷口封锁,莫让寻常百姓误闯其中。”我还是担心会有大规模的瘟疫爆发,但是这么多的尸首实在无法处理,只好先将谷口封锁起来。

    此役,我军还俘获战俘两万余人,我吩咐将他们打散了,分配到战俘营去,转交给莫三处理。现在江北需要大量的劳工,架桥修路、筑堤建坝、开垦荒田、水利灌溉还有许多基建项目,亟待破土动工。这些免费的壮劳力可都是宝贝,免费服劳役五年,之后来去自便,我感觉我还是比较仁慈的了。但是,实际上,我将他们交给莫三,是要他在五年之内,压榨干净他们的剩余价值。莫三秉承了我的教导,对待战俘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凶残,不但劳动强度高,要是有敢于反抗的,必然会遭到血腥的镇压,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战俘呢。可以说,我现在是天下最大的贩奴头子-莫三的幕后老板。

    解决了一路军队,还有一个阔端。柯镇恶对我说道:“莫要小瞧这个蛮子,从几次接触来看,他绝对是忽必烈手下的一员干将。”我微微点头,从柯公公传回来的消息我得知,梓潼失守,小武果然做了汉奸,只是我现在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杀他。

    “杀!这兄弟俩就是两只畜生!他哥哥害死了你们师父,他这个小杂种又想害你,你要是抓到他下不了手,交给大公公我。”柯瞎子飞沫四溅的对我喷道。

    我心中有些别扭,三娘的儿子你管他叫杂种……哎,算了,这笔账算起来糊涂。我微微讪笑,并没有理会这个老愤青。”走吧,去看看东线的战事。”我打马而前,一边对身后诸将说道。一干将领也都紧随我之后,带领着四万军队,从马家堡向东,直扑另一处主战场-贾家湾,这剑门关前最后一道屏障。

    阔端的十五万虎狼之师,已经在贾家湾集结完毕,准备做最后的动员冲锋准备。”勇士们,前方这个小小的关隘,里面有我们金帐汗国的大敌,一个屠杀了我们数十万同胞的刽子手,我们应该怎么办?”“把他碎尸万段!”狼群一般的战士嘶吼着,这些骑士是蒙古真正的精锐。与塔海的乃蛮族战士不同,他们是能征惯战的勇士,有极高的战术素养,又有一位名将阔端坐镇中军。他与塔海不同,战斗经验丰富,且临场指挥应变能力尤为出众。最初他收到塔海军遭到重挫的战报,他看完后先是哈哈大笑,然后有陷入了深思。只用四万兵力,居然近乎无损的将塔海的十万重骑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塔海部还有两万多的伤亡,杨过之能确实惊人,无怪二王子言辞间对他极为忌惮。他略一沉吟,就想出了一条激将之计,一面派探子去邀约塔海入成都。阔端知道塔海的脾气执拗,在大功面前塔海一定会选择抗命而追击杨过,这样他本人也有了出兵北进的口实。

    阔端在草原上有着“疾风的猎鹰“的称号,就是为了表达他行军迅速,又骁勇剽悍,所以即使他选择从东部山区穿越阵线,也赶超了塔海军的行动速度。但是,此时他并不知道塔海的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探马回报,北通剑门关的道路平坦,而且关南只有一万人把守,他不禁喜出望外,于是才有了前面誓师的一幕。

    “冲啊!杀光这些西南蛮子,一个不留。”草原上的野狼露出了锐利的獠牙,十几万大军一齐冲锋,霎时间风卷残云、地动山摇,隆隆的马蹄声,即使在十里之外都清晰可闻。

    此时襄军西路军的四万人就在五里之外,转过山梁即是战场。我侧耳一听,笑道:“鞑子开始进攻了!”众将听我这么兴奋,都心中不解,最沉不住气的柯镇恶不禁急道:“那我们还在这悠哉游哉的前进?还不赶快回关支援?”我摆摆手道:“不急,我们要做的是抄后路。”“大帅,关下只有吴晴的一万人,能顶得住吗?”贺擎山现在也是一位守城的好手,他知道大凡关隘都是防外不防内,剑阁关南的防御远逊于关北的防御,所以他着实很为老伙计捏一把汗。

    我摆摆手道:“相信我。”我差点兴奋的秃噜出那句:“相信我,没错的。”广告词,所幸我现在还能克制住心情,并没有得意忘形。但是,我的这种强大的自信,也深深感染了在场的众将,他们也都渐渐安定下来。

    一阵雷鸣般的枪机发动的轰鸣声反复传来,我听出那正是我熟悉的连发机枪复进机推进的声音。”哈哈……已经开打了,加速行军,不然我们到的时候,只怕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一挥手,指挥马军加速行进速度。众将面面相觑,不明白我一会儿慢一会儿快,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方下我军气势如虹,在我的带领下,杀奔贾家湾。

    阔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切,在敌军手中吐着火舌的奇异兵器的轰鸣声中,己方的骑兵、骑将们纷纷倒地。

    吴晴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原本他奉命率六千火铳营士兵和四千工兵镇守关南,见敌人势大,他心中也是颇为忐忑。但是,三千架马克沁开火,从剑门关东、西、南三个方向交织成一张严密的火力网,将蒙古的狼子打得体无完肤。此时,三千铳手负责射击,四千工兵负责输送弹药,将子弹带上膛,而他身后尚有三千铳手身背步枪待命。他果断的大声道:“三营、四营,自选目标,自由射击,给我狠狠的打!”瞬息间,襄军强大的火力给蒙军造成了至少两万人的伤亡。阔端心在滴血,他急忙传令:“前军下马,举盾,没有盾牌护身的,杀马做掩体防御。”下令杀马实属无奈之举,但是这时候人命更重要,阔端第一次开始后悔自己轻进的决定,如果这时候再让他选择一次,他宁可不来招惹我这个杀神。

    吴晴眼见攻击受阻,他也不着急,和我约定的汇合时间将至,他坚信我已经到了不远了,所以暂时止住了攻势。

    阔端刚才被打的有些发懵,现在缓过神来,自然不甘心就此败走,“步兵营举盾在前,给我把这些天杀的南蛮子全部踩死。”命令发出,蒙军步兵方阵则步步为营的向前运动,在队伍最前沿的,却是蒙军刚刚从梓潼收编的降卒。

    “射击!”吴晴看到这个阵势,冷冷的下命令道。

    “将军!”火铳营的士兵们忍不住将机枪架起,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长官居然下令。向自己的同胞开火。

    “射击!一切罪责我来承担。”吴晴冷冷的重复命令道。

    “是!”三千挺机枪再次怒吼,敌军步兵方阵虽然举着厚厚的塔盾,但是再坚硬的盾牌也无法承受机枪的连续打击,蒙军步兵再次一片片的倒下去。但是,有了大盾的防御,敌人渐渐压了上来。随着敌人渐进,吴晴又急令三千步枪营的预备队上来,专门点杀盾牌后冒头的敌人。

    剑门关南的空地上,骤然变成了修罗炼狱一般的屠场。襄军虽然在战场上占据了绝对的火力优势,无奈敌人实在太多,也越来越近,这种优势在迅速的被拉近,因为一旦蒙古人近到身前,毫无近战能力的机枪兵和工兵营,只有任人屠杀的份。

    在后军观阵的阔端眼见胜利在望,不禁喜出望外,如果能够杀死杨过,并且缴获这批威力巨大的武器,他不但可以帮助二王子夺得汗位,之后还可以征战四方,将目光所及的范围都划归蒙古人的牧场,最后,他甚至能建立自己的汗国……他已经开始做起无边无际的美梦了,仿佛长生天的荣耀已经照耀在了他的头上。

    蒙古人推进到襄军阵前不足百米,近的几乎可以看清敌对的双方的面容之时,吴晴依然指挥若定,他冷然的喝道:“爆破手,行动!”工兵营的战士接到命令,拉响了预先埋好的炸弹的引线。”轰!”以蒙军步兵营中心位置为源头的爆破群轰然爆响,将方圆数百米的敌人炸得血肉横飞,滚滚的气浪将几公里内的敌人吹的人仰马翻。吴晴看到机会,急忙吩咐机枪继续射击,迅速清剿敌人的步兵部队。

    阔端眼见胜势瞬间化为乌有,五万步兵瞬间被绞杀的干干净净,人只有两条腿,营盘一旦崩溃,这些步兵连跑都跑不了。”这小子够狠啊,自己人也杀!”阔端不禁有些好奇,心中猜测对面阵前冷静又残酷的指挥者,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杨过。正在他进退两难之际,他手下的探子回报:“大将军,西面峡谷方向发现大量敌骑,正向我军开来。”阔端大吃一惊,心说:难道塔海败得这么快?他却不知塔海不但败了,还将乃蛮族十几万将士的性命,也葬送在了分水岭和大坪山的峡谷当中。”撤!快撤!”他已经被杀得胆寒,同时他还寄希望于塔海并未全败,两军整合力量,再进攻剑阁,到时候必能一举擒下杨过。

    蒙军骑兵败退,南行不到三里,就到了山区的边缘。阔端又犯了难,如今只有一条退路,他实在不能保证前面是否还有伏兵等着他,但是他却不得不闯,后方追兵杀声渐进,他身后虽然还有八万人的部队,但是所有人都被四面从天而降的敌人吓破了胆,根本没有再战的勇气。”武修文,你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其他的出路?平坦的,利于大军通行的。”阔端大声的问道。

    蒙军攻下梓潼,武修文就投降了蒙古,阔端需要一个向导,就留下了他。这也是为什么阔端能够从山区迅速突出,和塔海并驾齐驱挺进到剑阁关南的原因之一。

    “大将军,除了向南走卧龙山,向西是一片大泽,现在是雨季,并不适宜行军。向东是一片开阔地,但是却接近宋人的腹地……”将自己卖给蒙古人的武修文,已经把自己装扮成一副标准的奴才相,细心的为阔端解答道。

    阔端思索了片刻,说道:“向东走。”他现在宁可绕远,也不想再度被我军伏击。大军再次开拔,蒙古人从碑碑梁折向,惶惶的向东逃跑。大军行不至三里,就见到开阔的战场上,宋国大军已经在平原上严阵以待了。

    阔端心中叹息,在众军拱卫之下,和我军相隔一里的距离停了下来。他见到宋军为首的大将,身披兽面吞头金盔,挂青龙护肩,胸口的狮蛮大开口,英气凛凛、杀气腾腾的立于阵中,这正是作为襄军主帅的我,杨过、杨改之。

    我早就料得阔端不敢再走山区,而我也料定他必然向东,伺机寻找反攻之机。因而,从贾家湾杀出的那路人马,其实是曹有闻五千散骑,我让他多插旌旗,装作人多势众的样子,阔端果然上当,以为我军的主力一直在他后方追赶,却不知我早已在此恭候他多时了。

    我朗声笑道:“小武,干得好,你立了一大功啊,回去后,我一定上报朝廷,给你加官晋爵。”我身后众将听了,有脑子转得快的,已经会意这是我的离间之计。

    武修文在蒙军阵中吓得脸都绿了,他周围蒙军高级的将领一个个面色铁青的手按弯刀,只待阔端发话就要将小武斩杀。”大将军,你不要听他胡言,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小武吓得赶紧哀求道。

    阔端脸色也不好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杨过为什么能赶在他前面在此设伏,武修文没有时间通风报信,那只能是事先约定好的。果然,他听我说道:“要不是我们数日前定下计策,蒙古人又怎么会这么傻的向东,自己钻进圈套里来?哈哈……”我军数万士兵也跟着大声的讥笑起敌军,声音震动环宇,却把蒙古人都气的暴跳如雷。

    “该死的杂种!”阔端手下一名万夫长抽出弯刀,一刀将跪地求饶的小武脑袋劈成了两半,小武的半个头颅滚落地上,眼睛还直愣愣的睁着不能瞑目。阔端知道小武是被冤枉的,但是今日之战,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小武这个做向导的,已经没有了用处,所以他只是眼看着手下杀人泄愤而无动于衷。

    我回头对柯公公说道:“大公公,小武死了。”柯镇恶“嗯“了一声,心底心情也很矛盾,毕竟是从小就跟着自己长起的孩子,如果他能有过儿一半争气,那也是为百姓谋福的栋梁之才了,老瞎子心中不禁恻然。

    阔端在大纛中掣出自己的腰刀,刀锋直指我道:“我乃大蒙古帝国,金帐汗国大可汗陛下帐下右先锋阔端!对面的可是杨过?”我打马而前,神雕在我黄骠马旁相随,“正是!我乃大宋国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太子少保、武乡侯,杨过、杨改之是也。”娘的,跟我比头衔?吓死你!

    阔端汉语并不好,他听了半天,就听懂了杨过两个字,知道把自己坑害至斯的,就是对面之人,不禁让他恨得咬碎钢牙,他手中钢刀一挥说道:“敌将!你可敢和我一决胜负?”我心说:你找死,我自然求之不得。”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众将没有人劝我,因为他们都见过或听说过,我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自然也不怕一个蒙古鞑子能伤到我。

    蒙古阵中众将则禁不住劝说阔端不可轻动,万一有所闪失,大军必然崩盘。阔端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毕竟我的凶名在外,他虽然骁勇,但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草原上的英雄最重荣耀,如果自己临敌怯战,必然一生被人耻笑,他忽然心中生出一条毒计,对他的手下神箭哲别道:“一会儿,我将其诱出,与他缠斗之际,你伺机将他杀死。”哲别知道此事关乎帝国的荣辱和八万大军的性命,他郑重的点点头,阔端才放下心来。他骑上他心爱的黄龙马,接过手下人递过的金瓜大锤,精神抖擞的来到阵中。

    我手中提着丈二的红缨枪,也下到了阵中,两人相隔五丈立定遥遥相对,禁不住互相打量起对方来。这是我第一次和敌人在战场上单挑,虽然在这个年代,英雄主义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但是这种战斗方式,仍然让每个热血男儿,思之都不禁心潮澎湃。

    “杀!”阔端虎目圆睁,大喝一声如同春雷乍响,打马冲锋,只见两丈长金光灿灿的金瓜大锤兜头砸了过来,破空之声竟似有千斤之力。

    我心知此人力大,不可硬碰,提缰纵马堪堪侧身避过这致命的一锤。但是,阔端的马术明显高于我,他双腿踩蹬,用力一夹马腹,黄龙驹人立而起,前蹄向我踹来。同时,阔端双手举锤上撩,居然一气呵成。

    我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位名将还是马战一等一的好手。我则是吃亏在轻敌,一招失了先机,居然处处受制。我仗着黄骠马通灵,再次堪堪避过阔端的杀招,只不过略显狼狈,让我身后的众将,都不禁暗自替我捏了一把汗,齐声替我加油助威起来。而蒙军阵中,见主帅越战越勇,也传来阵阵呐喊助威之声。

    我暗自从衬甲上拽了一块镶片下来,暗运弹指神通,将之弹到阔端坐骑身上,黄龙驹吃痛,癫狂而起,差点将阔端掀下马来。阔端见爱马负伤,不禁大怒,再举大锤劈面砸来。这次我有了防备,一杆红缨枪如银龙出水,猛虎离山,直刺阔端面门。阔端道:“杨家枪法。

    “我道:“你倒识货,居然识得此路枪法。”遂提枪直刺,阔端举锤相迎,我一套杨家枪法施展开来,如同水银泻地、一气呵成,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过一枪。转眼我俩溺战十余合,阔端被我抢攻,只有招架之力。他大锤沉重,本不善守,阔端心中一慌,被我“刷“的一枪,正中左腿,阔端几乎坠马,大叫一声,回马便走。我岂能放他逃跑,纵马追赶,却见面门寒光一闪,下意识的将头一偏,举枪拨开箭尾。那狼牙箭的倒刺只是划破了我的面门,但是我被人偷袭,心中不禁大怒,我身后众军也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大声鼓噪起来大骂蒙古人无耻,一面抢上前,眼看就要展开群殴混战。

    我将长枪还背于背后,从马侧解下我的梭式步枪,“当“的一枪,一枪击中即将逃回阵中的阔端的后脑,他当场伏尸就地,我军欢呼,蒙军却登时大乱。就在此时,偷袭的第二箭又到,神雕已经扑至我身前,用金翅替我拂去羽箭。这次我看清了偷袭我的是哪一个,拉枪栓上膛又是一枪,将蒙军的神射手击毙。蒙军中的万夫长试着收束队伍,但是众兵将有的要为阔端报仇,有的想要逃跑,已经没有人能再镇得住局面了。

    我趁机回到阵中,吩咐三万骑兵从左右两翼分别包抄到敌人后军,切断敌人逃跑的后路,同时让贺擎山拉出随军携带的五百挺马克沁,架设于阵前,开始屠杀扑上来的蒙古骑兵。

    蒙古人再次见到梦魇,再也没有勇气再战,纷纷在队长的带领下,打马回头逃跑,此时他们只恨自己胯下坐骑,没有再多出四条腿来。

    我军马匹几乎全是从蒙军手里缴获的,所以速度上并不输于敌方,加上我们以逸待劳,战线南移三里就已经将蒙古的军队团团围住。

    耶律齐带领着狼骑不断的放箭,一次次的将妄图逃跑的蒙古士兵打退,同时高喊着“投降免死“的口号。

    面对寒光凛凛的箭矢和身后黑洞洞的枪口,六万多蒙古兵将做了战俘。陈振源开始带领人马打扫战场、清点物资。但是,此次战役的战果太过庞大,迫不得已,连余玠都被我借给他,参加到战利品登记造册的工作当中去。剑门关之战的胜利,标志着新襄军彻底粉碎了蒙古人吞并巴蜀的野心,扭转了西南战场上敌众我寡的劣势的关键一战。

    第81章入成都,孟珙献图平蛮;平西南,金轮授首伏诛。

    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我军顺势占领了梓潼,终于在西南站稳了脚跟。下一步攻略的重心是被蒙古人侵占的成都古城。阔端和塔海被我军击毙后,蒙军实力依然强大。八都鲁的二十万大军,于十月十四日攻破成都,杜泽明殉国,蒙古军屠城三日,十万户成都百姓,死于这场浩劫。

    消息传来,还在休整期的我们除了愤慨之外,感到的只有屈辱,最终我们还是没有赶得及解除成都的灾厄。我不顾军旅疲惫,亲自带领两万骑兵出城接应从小路逃到梓潼的百姓,一时间梓潼城到处被流民所充斥,粮食、医药、治安问题和入冬的棉衣,是摆在我面前的四大难题。同时,这些问题也拖延了我们行军的进程。调集援兵、物资的陈振源已经走了十天,相信他已经到达了长安。曹有闻也将我二哥从沔州山中接来,当他得知成都城失守,合城百姓遭屠戮的噩耗,已经三天没说一句话,每天都蹲点守在收容流民的城北。

    “也真可怜,一家老小全都没了……如果是咱家遇到这样的劫难,你会怎么办?”夜半,初晴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儿,躺在我怀中问道。这是小武的儿子,也才一岁多。我看在三娘的份上,收养了他。更何况我虽然厌恶小武的猥琐,但是孩子的母亲,却在小武随蒙古人出征之时,羞愧自缢于家中堂上,也算是难得的烈女,我颇为敬重她,因此希望这孩子以后能像他母亲多一些。

    我亲吻了下晴儿美丽的容颜道:“不会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被敌人欺辱的……

    这些年来,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个理想而奋斗的吗?”贴心的好媳妇,就是经常会问出一些傻问题来。

    而在我左手边的瑛儿则静静的枕在我肩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小腹微微隆起的她,渐渐散发出母性的温柔。我们一家四口,就向往常一样躺着聊天。

    这半个月,我的心很累,也没有了欢好的兴致。我们每天要看着许多因为缺少药品而伤重不治的百姓被火化,看着一双双失望转化为绝望的眼神,耳边听着送别亲人时撕心裂肺的震天哭喊,这种滋味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战争对平民百姓造成的深重伤害。在前世,一个和平年代里,人民总算是有生存的保障,只有在中东的战场上,我才见过类似的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杀,既便如此,我们都是以一种观察者的身份冷眼旁观,而不是眼看着自己的同胞,自己的亲人的生命渐渐的消逝,这样深切的难过。而且,更让我为难的是,即将入冬,雨水虽然少了,但是天气也冷了起来,缺少取暖的工具,缺少御寒的棉衣,百姓们应该怎么挨过这个冬天?

    八都鲁接到战报,这才得知阔端和塔海,以及他们率领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他惊讶之余,也积极开始修筑防御工事,准备依靠成都府城高池深的优势和我军打一场笼城战。他的这个想法本来很好,因为我襄军只有他兵力的四分之一,而且依靠城池的优势,也可以大大削弱马克沁机枪的威胁。但是,他太过谨慎,也太过胆小,从开始他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所谓哀兵必胜,我发誓一定要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大帅,打吧!”我属下的将领也是求战心切,就连一贯沉稳的贺擎山和吴晴都红了眼,主动向我请战。

    我微微叹了口气,心说: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老六,你说说,至今为止统计上来,到底有多少百姓入城。”余玠翻开编辑好的民册,在帐内朗声念道:“截止到二十二日,我军接收成都百姓,登记在册的有三万一千七百二十人,其中伤者、老人以及妇孺人数为两万二千一百八十七人。另,今日又有三十七人重伤不治,实际在册人数为三万一千六百八十三人……”我微微摆手道:“够了。”然后转头对吴晴他们说道:“你们也听见了,我们还有三万多百姓要照顾,他们的健康,他们的衣食。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活下去。敌人就在那儿,他们跑不了,但是我们不能只为了报仇,而眼睁睁看着让活着的人继续去死,明白吗?”“是!”在座的众将虽然心情压抑,但是也都认同我说的话,齐声躬身应是。

    “报!大帅,汉中派使者前来了。”侍卫进帐报告道。

    “快让他进来。”我急于知道汉中的近况,还有陈振源是否已经顺利通过汉中。等信使入内,我摆手示意他免去虚礼,对他说道:“闲话不说了,快跟我说说,有什么情况?”“大帅,四日前,陈将军通过汉中,持您手令让朱大人调集十万石军粮和药品,然后他继续北上出了阳平关。朱大人已经派了运输队,第一批四万石粮食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十天后能到达。”信使躬身禀报道。

    我微一沉吟,蓉儿来信和我商量过,我知道现在在南郑主持局面的是朱子柳,他的动作也算迅速,但是运输队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些。没办法,蜀道艰险,越是辎重越难通过。我微一沉吟道:“很好,你回去告诉朱大人,要求他务必继续征粮,继续转运,而且要保护好路上的运输线,如果兵力不够的情况下,可以向长安请求援兵。”“是!”使者下去。

    我依然闷闷不乐,摆在我面前的还有另一大隐患。战俘的问题,现在还有将近十万战俘压在剑门关,杀了可惜,但是放在那还要养着他们,人多了还要防止他们哗变。这几日都是把机枪架在战俘营门口,才震慑住蠢蠢欲动者。现在军粮损耗严重,梓潼的存粮、从蒙古人那收集来的干粮几乎罄尽,战士、百姓对我养活着这些狼的做法也是颇有非议,但是我打骨子里养成不虐杀俘虏的脾气确实改不掉。这两天已经开始把伤残和战死的军马杀来喂他们吃了,下一步怕是要喂他们树皮观音土了,只怕还会有人起来反抗。一时间,我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当真是让我无比坐蜡。

    “全部坑杀!”柯镇恶比我狠的多的多,听他说的我一头汗水。上次吴晴下令枪杀宋军降卒的事,我替他压了下来。原本即是如此,既然背叛了国家,就要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但是,我的这样做法,没想到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南面的评论家称我是屠杀同胞的刽子手,弄得我现在不得不稍稍注意点体面。老头子倒好,又想让我全部把人活埋了,他实在是太剽悍了。说句实话,我也怕阴德亏损太多,会有报应应到我孩子们身上。

    “让蒙古人交换粮食财帛怎么样?”馊主意……这都是精锐的蒙古士兵,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你再给放回去。不过,秦宁的想法到是给我一个提示,我指着余玠问道:“押着的人里面,有多少是身份显赫的,部落的首领,蒙古的贵族。”余玠回道:“一共有三十七人。

    ““去,通知长安,让他们派人出使……不,我亲自修书,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决定亲自给蓉儿写信,让她督办此事,想到蓉儿,我心里又是一暖。

    挥退众将,我不禁又在盘算着,如何能够打下成都城。如果掌握了这座粮仓,我军会主动许多,只是这该死的八都鲁防守的实在太过严密,如同一个老乌龟一般龟缩在壳里,任凭你敲打他就是不露头。

    正在我愁眉不展之际,吴晴进来附耳对我说了几句话。我眼睛一亮,问道:“真的?”“是。”吴晴点头道。

    他带回来的消息,忽必烈的军队因为受瘴气影响,接连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已经开始从云南北撤,等待入冬之后,瘴气减弱再继续南征。”不能让他们合到一起,不然等忽必烈来了,成都这块骨头就更难啃了。”“他们不会。”吴晴肯定的说道。”八都鲁是由贵的亲信,此番南征就和阔端不合,因而忽必烈应该会去攻打江州。”那压力还能减轻一些,但是,也要防备他们暂时放下嫌隙,一致对外。而且,不能再让他们祸害江州百姓了。我思索一阵,对吴晴说道:“放出风去,就这么说……”吴晴一边听我低语,一边微微点头。

    三日后,成都城内出现一股流言:驻扎在梓潼的宋军因为缺粮,开始准备撤离。而且,因为缺粮的缘故,现在俘虏只能吃树皮草根度日,引起了数次哗变,被打死打伤数千人。蒙古人虽然对外凶残,但是对内却极为团结,八都鲁队伍里军士也有亲戚朋友,难免担心自家的朋友是不是也做了俘虏,也被杀死,所以求战之心也极度高涨。八都鲁虽然是坚忍不拔的智者,但是他也架不住属下每日里在他耳朵根子边嘀咕,心里也开始动摇了。

    “报!大将军,我们出去征粮食的部队遭遇伏击,粮食也都被南人抢走了。”“砰!”八都鲁大怒,他。没想到我在如此困境下,还敢到他头上撒野。心中的平静一旦被打破,蒙古人骨子里的骄傲让他的天平开始更倾向于战。但是,他还有顾虑,忽必烈兵败北归和杨过的异常调动,让他觉得太巧合,巧合的让他感觉到其中有诈。但是,等下面的人把救回来的人扶了上来时候,八都鲁彻底的被激怒了。

    这几个杂碎是我亲自下令,将他们髡首黥面,削去双耳四肢,发回去奚落八都鲁。我们探关的时候遇到了这么一哨抢粮的蒙古兵,抓住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谷场里奸淫一个小姑娘。女孩儿只有十六七上下的年纪,已经被七八个蒙古兵蹂躏的遍体鳞伤,惨状让人不忍卒睹。还有三十几个人在后面杀人、抢劫,申屠年当即带领我的亲卫击杀了抢粮的蒙古鞑子。

    我亲自动手,用玄铁剑将那几个奸淫了姑娘的畜生四肢一点点的削断,从手指、手腕、肘关节,一直切到肩膀。姑娘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这些畜生,一直睁着眼看着我将种种令人发指的酷刑加之于鞑子身上。申屠年他们也是看的寒毛倒竖,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我如此暴怒,但是他们学习的很快,将另外七个鞑子整得死去活来。总体上来说,被我削制成人棍的那个小子还算幸运,我的剑快,他也没有受零碎的剐,但是他的同伴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其中有三个没挺住,当场就被整死了。剩下的五个,我让申屠年他们刺了字,扔到了成都城北门。

    八都鲁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也不会在乎,但是他看到已经气绝多时的五个血淋淋、光秃秃的人棍,和他们身上的文字,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颤抖着下令道:“大军开拔,给我点齐十万精兵,我要血洗梓潼城。”八都鲁领兵穿过涪陵、绵竹两关,行军五日,到达了梓潼城。我们的大军和合城的百姓早已人去楼空。在梓潼城外,八都鲁前方派出的探马回报:“根据敌军沿路的痕迹,他们每日行军的速度大概是三十里,应该是携带了大量的百姓前进。

    “八都鲁手下的万夫长喜道:“大将军,我们赶紧追上去杀吧!”八都鲁冷静的道:“先别急,让探子把话说完。”探马继续说道:“小的还有一个发现,第一天他们的灶膛的数量,足够十万人应用。第二天,减到了八万,然后又递减到了五万。”八都鲁的手下道:“大将军,这说明敌人没有粮食了,他们的民夫和士兵在逃跑,我们追吧!”八都鲁“啪“的一甩马鞭,照着那个万夫长脸上就是一下,他恨恨的说道:“愚蠢,这是南蛮子的增兵减灶之计,如果我们追上去,一定会被他们伏击的,今晚驻扎在城内,休息好了,再继续向北追赶,总有赶上的一天。”被打的那个万夫长本来一肚子火气,但是听八都鲁这么解释,他才明白过来,其他将领也恍然大悟,都夸赞起大将军智计无双。

    八都鲁也稍微有些飘飘然,但是他还是绷起脸来说道:“智者曾经说过,雄鹰可能在蓝天上折翅,孤狼可能溺死于河边,只有最小心谨慎的猎手,才能驰骋于草原之上。”众将跟着随声附和。

    当十万骑兵都进城驻扎,八都鲁就吩咐士兵到各家各户,看看能不能搜罗到敌人带不走的米粮、家畜。蒙军再次洗劫梓潼城,挨家挨户找却什么也找不到,只是城内随处可见一人高的大瓮。初时八都鲁不以为意,以为是当地人的风俗如此,但是揭开盖子往里一看,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却原来是火油。他大惊失色,急忙吩咐道,快撤,撤出城外。

    但是,他发现的太晚了,我军定下了这条请君入瓮,关门打狗之计,在城外的密林中、山岗上埋伏了两天两夜,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们逃跑。两千架机枪迅速的架设在四座城门口,刚刚组合起来的投石的器械,不断的从西面高峰上将点燃的雷火准确的抛掷到城内。

    梓潼城内的百姓早已疏散,我现在正领着他们南下,而八都鲁和十万蒙古兵,今夜注定要葬身于火海当中。

    “轰!”城内爆炸声不断,火油罐不断被打碎,火油倒入事先挖掘好的沟渠中,在梓潼城内织就了一张覆盖全城的火网。天干物燥,火油遇见木质的房屋,腾地燃起熊熊烈火。人嘶马鸣,蒙军慌乱间,毫无章法的向四门集结,但是当他们到达狭窄的城门口时,早有数百架黑洞洞的枪口等待着他们。

    八都鲁慌乱间被簇拥着逃到了西门,他不知道马克沁的威力,指挥他的前锋营突围打破缺口。五百挺机枪同时怒吼,瞬间将妄图冲出包围圈的三千蒙古骑兵打成了筛子。

    八都鲁被吓呆了,他又被簇拥着登上了城楼,但是当蒙古人一上城楼。城外的带队狙击的魏年常,就用步枪瞄准了敌人的头,一枪一个如同打烂西瓜一样,每有一个人被爆头,就是一蓬血花四溅。这是一场没有宽恕和慈悲的战斗,没有围三阙一,没有网开一面,我军死死的将敌人围困在城内,任凭他们怎么冲锋突围,也无法冲出四座城门的机枪封锁线。许多蒙古兵被大火烧得精神错乱了,宁可自己从十丈城头跳下摔死,也不愿活活被火烧死,即便如此,城外巡逻的枪手也会走上前,在那些没有死透,躺在地上口中汩汩往外冒血的蒙古兵的脑袋上补上一枪,可见战士们对蒙古人深切的憎恨。

    风助火势,熊熊的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夜色被熊熊的火光映照的恍若白昼,所以想趁机出逃的敌人根本无所遁形。城内从哀鸿遍野,渐渐的寂静下来。城内只剩下烧结成渣的残垣断壁,能烧的东西已经烧得干干净净,不能烧的也只有青条石砖的高大城墙还依然耸立,而蒙古人的十万精锐骑兵最终无一人逃出,全都烧成了黑炭,化作了飞灰。

    带队进城搜索,绞杀残余的是吴晴亲自负责,他还亲手抓住了最大的那条鱼-八都鲁。

    八都鲁的三十名亲卫把他压在最下面,替他挡去了灾厄,但是我后来知道了此事,只能替八都鲁默哀,因为这才是他悲惨人生的开端。

    按下梓潼城的屠杀不说,我也几乎和八都鲁同时起程南下,我让曹有闻将百姓们安置在山中暂避,百姓们听说我们军队是要南下替他们报仇雪恨,也是积极配合我们的行动,几位领头的长者也是联名保证,一定把所有人的情绪安抚好。这样,我才安心的继续上路,抄小路绕过绵竹和涪陵关,直接绕到了成都的城东。我们之前缴获了大量的蒙古装扮,此时天已经开始降温。下面的士兵们都换上了装束,我和三哥耶律齐也换上了貂裘、绒帽,然后将从塔海那里缴获来的七尾大纛改装一下,大摇大摆的到了成都的城下。

    “开门!我们是南边归来的部队,快放我们进城。”我跟耶律三哥学了几句蒙古话,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耶律齐暗地对我挑大拇指,示意我发音很到位。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姓名。”城头的守将是名千夫长,他朗声在城头问道。

    柯镇恶小声对我说道:“是问你是谁。”我点点头道:“我是大将博格托,二王子的九尾大纛,难道你们不认识吗?”城楼上的守将定睛一看,果然是皇族专用的九尾大纛。而今八都鲁不在城中,下面的人可不敢对忽必烈不敬,这些日子就有传闻说二王子攻打大理不顺利,铩羽北归,我可别触了他的霉头。他正要下令开城门,一人从城墙攀登而上。”且慢!

    “守将一看来人也是名千夫长,皱眉问道:“佟笃鲁安答,怎么了?”“隆多尔安答,这事情不对,我记得五日前,八都鲁大将军临行前说过,忽必烈王子与他不和,如果北归,应该引大军去攻打江州,怎么今日没有通传就出现在这里,只怕其中有诈!”隆多尔听佟笃鲁这么说,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道自己果然大意了。”那怎么办?万一真是二王子……咱们可担待不起啊。”佟笃鲁说道:“不怕,我两年前,在襄阳大战的时候,还在二王子帐下当过差,且让我分辨一下。”隆多尔说道:“好!”佟笃鲁摘下头盔道:“二王子,你可还认得我吗?”我们在城下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忽然听城头上有人探出头问了这么一句。我心说要坏事,已经开始往身后摸“梭“式。耶律齐站起身来,用身子挡着,在背后对我微微摆手,然后走下大纛,摘下绒帽喝道:“佟笃鲁,你可还认我这个王子?快开城门。”原来耶律齐来之前也稍作了易容,他和忽必烈身量差不多,平时又都是披散着长发,所差的就是两撇胡子,现在他粘上两撇胡子远远观瞧,还真与忽必烈有七分神似。赶得巧耶律齐博闻强记,所见过之人是过目不忘,他识得佟笃鲁此人,此时一语就道破了佟笃鲁的身份。

    佟笃鲁其实只见过忽必烈几面,远没有耶律齐对忽必烈熟悉,此时见来人一语道破自己身份,样貌也依稀是自己印象中的忽必烈,他赶紧告罪一声,吩咐下去,让部下快开城门。

    我们顺利的进了城,佟笃鲁和隆多尔下城来迎接我们,但是佟笃鲁突然发现,除了“忽必烈“以外,队伍中,居然再没有一张熟面孔,他惊异不定的指着我问道:“你是何人?”我撇着大嘴说道:“我是博格托啊!”“胡说,你不是博……”还没等他说完,一蓬血花四溅,佟笃鲁的脑袋就被我身边的牛三一刀砍飞,隆多尔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我军当场拿下,墙头登时大乱。我们当先几百人站定城头,我、耶律齐、冯默风、柯镇恶、马光佐等武功好手纷纷跳上城头控制制高点,不让城头的士兵放箭,后面贺擎山领着五百盾卫,也跟着上到城墙,开始清剿城头上的卫兵。虎贲营和我的亲卫队砍断了城门的铁索,让后面的狼骑、坚壁营的大军可以顺利的进城。等到大军全部通过东门,我吩咐狼骑和坚壁营跟随我直扑蒙古人的中军,申屠年带领后备步兵负责护卫火铳营,以防敌人的突袭。李德胜、秦宁、秦宇兄弟带领一千机枪手,将机枪架设在了东门内外和城楼上,构成了一道立体的火力网,负责拦阻城内赶来增援和城外包抄的敌人。

    我们脱了披在外面的那层皮,在当地向导的引领下,一路杀奔蒙古人的中军帐。城内的百姓无多,也不虞错杀好人,闻讯赶来东门的敌人们,正遇上我军的强力突进,仓促应战的零散骑兵岂是我军最精锐的群狼的敌手,纷纷被无情的绞杀。贺擎山他们更是杀红了眼,只要见到编辫子、披兽皮的一律当场砍死,就这样,没用两个小时,我们就推进到了城中心的蒙古大营。

    “毫无章法,两小时内结束战斗,不要俘虏。”我留下了这句话,就和孟珙二哥,耶律齐、张一氓和老六进了军府,杀戮会让我失去理智。这个时候,我还是要保持克制、冷静,因为我需要好好考虑下如何对付忽必烈,如何防止江州百姓遭难,我不想再见到成都城的惨剧再次重演。

    在被砸的狼藉的军府里,二哥看看四周熟悉的环境,再想想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不禁喟然长叹一声。我已经吩咐战士们,将悬挂于城头的杜泽明的尸首取下。我虽然不喜欢此人,但是一代名臣,两省的经略,居然落得个暴尸多日的下场,也真是令人嗟叹。我走到二哥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哥,别难过了,日子还要继续,老经略在天之灵一定会注视着我们……我们总算是替他们报仇雪恨了。”话虽这么讲,人死却不能复生,如果是我,我宁可自己家的父母高堂、娇妻爱子都平平安安的。

    果然,二哥没有回头,但是他抽动的双肩,却揭示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情。我知道他内心的难过,回头示意几个兄弟出来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孟珙矗立在堂前,心想自己一生为国,可是到头来被人构陷夺职、含冤下狱;在家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是遍体鳞伤,在被押往临安的路上;现在回来了,即使想给家人收尸,都找不到他们的埋骨之处,这难道就是忠臣的下场吗?反而是兄弟们千里奔波,南下营救于我,解民倒悬尽量的帮助百姓们渡过难关,自己固守的信念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失落,他迷茫,长叹一声,他转身出了大堂。

    我们见他出来,也迎了上去,老六问道:“二哥,要不要回家里看看,说不定……”孟珙迟疑了半晌,他想过要回家,但是他怕,怕睹物思人,怕看到家人横尸就地,如果不亲眼见证,终归还可以幻想他们还活着,如果看到了,他怕自己承受不了。”好……我们走!”半晌,他下定决心,还是要面对现实,如果家里没有人,或许就证明他们也许还活着。

    我们跟着二哥回到府里,大门被打碎,门口伏尸就地的家丁被开膛破腹,丫鬟浑身青紫,赤裸的睁眼仰面躺在地上,显然是被奸杀至死,孟珙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一路上这样的情景尽处皆是,暴尸多日,腐臭之气弥漫,整座宅院都笼罩在一片绝望的气氛当中。二哥进步跟身,率先冲进了内宅。我们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父亲!”我们听到内院里面一声悲泣,转过院墙,目光所及,一颗人头插在竹竿之上,血污覆面,双眼圆睁不肯瞑目。我认出来被害的正是二哥致休的老夫,原襄阳经略使孟宗政,老孟大人……我四下打量了下,院子里似乎没有二哥家嫂子、孩子的踪迹,而且老大人被害的手法更像是仇杀,而不是蒙军屠城所致。”二哥,如今大仇已报,还是应该早早让老大人入土为安才是。还有,嫂子和侄儿、侄女的下落……”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声。

    孟珙渐渐收了泪水,将老父的头捧起,推门进了屋,发现父亲的尸身倒在堂上,他又是忍不住一阵放声痛哭。

    我看屋里也没人,耶律齐在里屋转了一圈,发现也没有人,出来对我摇摇头,我和老四、老六稍微安心了一点,如果是避过了战乱,或许真的还有能够团圆的一天。孟珙哭过了,站起身来,我们兄弟才走上前说道:“二哥,我们查过了,后院没有人了,嫂子和江儿、聪儿都没在,或许他们避过了这一劫。”二哥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他想了下,在老孟大人的书架下摸索一阵,从暗格里取出一封信,我们猜想这是他们父子约记好的,在紧要关头时候留信的方式。二哥打开信纸,反复的将信纸读了三遍。我们见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放下信纸,叹了一声道:“万幸,父亲预感到灾祸将近,事先安排她们娘儿仨出城去寻我,或许她们现在去临安的路上。”我们暗道万幸,老人家有先见之明,却自己留下以身殉国,让我们都感慨不已。二哥将我叫到一旁,他将一个锦盒递到我眼前道:“兄弟,你帮哥哥报了大仇,哥哥无以为报。”我刚要说话,他拦住了我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他接着说道:“这是西南最详尽的军事地图,里面记载了六诏不毛之地的瘴气、沼泽和猛兽的分布,可助你平蛮。”我说道:“二哥,到了这时候,你还是心向着那个朝廷?”孟珙闭上眼说道:“我心已乱,又要去找寻家人,恐怕无法担当重任。”他继续推辞道。

    “我们可以一起找啊,大家聚在一起,发动人找总比你漫无目,这么瞎撞要有效的多。

    而且,现在南宋朝廷政治腐败,百姓遭受荼毒至斯,也不能让那些昏聩官僚清醒过来,最后让自己落得暴尸城头的下场,血一般的事实就在眼前,难道你还不肯面对吗?”我的话句句切中孟珙的心腹,他打内心里想跟我走,但是老孟大人信里说的明白,希望他维持孟家世代忠良的名誉,扶保赵氏。他摇摇头道:“我方寸已乱,留下也帮不到任何事,这幅图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收下吧。”我默然的将盒子接过,这份地图确是珍贵,但是我知道,终其一生,孟珙也不会站到我们众兄弟这一边,不管这个朝廷如何腐败堕落,他决心与之共存亡,这就是一个所谓忠臣的节吗?江北与江南终将会为统一而一战,我只是希望不要看到与二哥对垒疆场的那一天,我真的不想看到。

    当夜,我提审了隆多尔,很可惜,他知道关于忽必烈的消息也不比我多。今天白天一战,我军斩首、击毙,共歼敌七万人,也就是说,还有两万多溃敌北逃。如此一来,不管他们是同忽必烈汇合,或者游荡在川中成为流寇,今后我军面临剿匪的难度,一点不亚于再打一场成都攻略战艰巨。不过总的来说,我军的战斗意图已经达到了,再次将蒙古军队赶到野外。

    下面要做的,就是要把城里堆积多日的遗骸全部洁净火化,成都城中已是十室九空,不会造成瘟疫的大面积传播,唯一需要防范的是疾病在军中传染。我又派人分别通知曹有闻和吴晴,让他们带着北方的百姓向南推进,来成都与大军汇合。

    接下来的十几天,成都周边平静的出奇。逃难的百姓陆续的回来重建家园,但是二哥的家人并没有回来,他没有耐心再等下去,知会我们一声,就轻车简从的上路,往临安追踪而去。吴晴也归队,并且将八都鲁进献了上来,他现在被押在我的衙门前披枷示众,经过的百姓官兵,无不用口水、鸡蛋和石块等,朝他身上招呼,我还特意安排人在边上守着,告诉大家不要把他打死,这样就太便宜他了,百姓也都特别认同我的说法,所以多以羞辱为主,杀伤为辅。

    现在成都城容纳了梓潼和成都将近十万户居民,我不得不将半数的余粮拨出,供给百姓们的吃用,又将蒙古人的牛皮帐篷和御寒的冬衣分发下去,让百姓可以安心的过冬。我的做法更是让百姓们拍手称好,简直将我当成了救世主、活菩萨,一时间几乎家家为我供奉生祠,替我祈福消灾。

    而南线的战事也一如我的所料,忽必烈的军队再次失去了踪迹,想来是因为我断了他的后路,这只狡猾的银狐只能再次南进。不过,我想他现在一定不好受,丛林瘴气、瘴水的威胁,缺粮的威胁,以及当地极善山战、林战的六诏部族,都足以将忽必烈,永远埋葬在十万大山里。

    这一日正在批示公文,只听枝头喜鹊喳喳叫,我心中暗笑:莫非是有客人要到?没想到,不多时,门口的侍卫就回禀道:“大帅,黄军师和您的夫人来了,正在偏厅等候。”我微微一怔,心说,蓉儿来了?另一个是谁?三娘吗?我心内欢喜,放下手头的公务,三步并作两步的快步来到花厅。”你们怎么来了?”果然是蓉儿和三娘,蓉儿的娇容更是水嫩,几乎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白里透红,她见我奔来,心里欢喜,偷偷对我扮了个鬼脸,那娇俏的小模样儿让我真想一把抱住她,好好的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可是这里是办公的场所,即使心里想煞,我也不能这么做。再转眼看三娘,她的脸色却有些苍白,我忽然想起小武之死,心情一下子有些低落了下来。

    “想你了呗,三四个月,只给家里来了一封信,大家都担心坏了。”蓉儿将三娘的手交到我手中,然后轻轻的在我俩手上握了一下。”你们先聊着,我去见见大师父。”我的白天不是属于蓉儿的,她知道我和三娘有话要说,所以她识趣的招呼下就走开了。

    我牵着三娘的手,拉她坐下问道:“路上顺利吗?”三娘面色有些复杂,但是还是点点头说道:“嗯,还好,我们在长安听说了这边的事……关于蒙古人屠城的事。”我知道她心中所念的不是成都的事,而是小武,我抚着她的秀发说道:“对不起,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他。

    “三娘知我意所指,不禁潸然泪下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不能还是不肯?”我摇摇头道:“真的不是我招惹他,是他自寻死路。”三娘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他背叛了大宋?

    他本来就是大理的百姓,于你们的国家无所谓忠诚不忠诚,但是他是你的师弟啊……”我将失声痛哭的妻子搂入怀中道:“但是他无时无刻的想致我于死地,而且他是在蒙古军中被处死的,我们都救不了他。”我又将我们如何被拒之于梓潼城外,几乎被二十万蒙古士兵包围,和小武又如何指引蒙古人攻打剑阁,被阔端的手下斩首于阵前的事情说了。但是,我只说是阔端怀疑他故意指错路,却没说我使得离间计,也难免三娘内心怨我。

    三娘听得桩桩件件都有头有尾,又有众多将官士兵为我佐证,绝非是我杜撰出来的,她又从极度的悲伤转化为深深的羞惭。”过儿……我……”她不知该怎么对我表述,她是想道歉,但是却说不出口。她是怨,但是她却不知道怨谁……自己改嫁多年,对前夫的两个儿子关心的不够,致使他们俱都死于非命,这怎么能不让她悲痛欲绝?

    我搂着爱妻说道:“别说那个词,你没有亏欠我什么。世事就是如此,不管小武是否知道我们相亲相爱,他即便再不喜欢我,我也不希望眼睁睁看着他……毕竟他也是你最亲的家人。”“嗯……”三娘听我这么说,微微感到了一丝解脱。

    “对了……”我扶起三娘的肩膀,看着她的双眼道:“小武还有一个儿子,但是他的娘却也不在了,我们把他抚养长大吧。”我没有告诉三娘,小武的媳妇是被蒙古人逼奸致死的,省的她又难过,“真的?是男孩子吗?孩子叫什么名字?”惊闻自己做了奶奶,三娘不禁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我说道:“孩子现在在晴儿身边,才一岁多,只有一个小名叫钰儿,却还没有大名。”我不知这是不是西南的习俗,但是问了许多人,确实没人知道这孩子的大名。

    三娘点点头,却又作了难,孩子该跟谁姓?怎么称呼自己一家人?我看出她的顾虑,我们只说是小武的师兄,让他称我为伯父,另外我为他取了一名为耀,小字弘扬,你说是否可行?

    三娘想想,知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或许这样做,对孩子的将来是最好的选择,于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蓉儿她们是带着粮食和过冬的棉衣来的,这当真是雪中送炭般的及时。剑阁的十万战俘也都开始向汉中和襄阳方向分别押解,其中挑选出来三十七名蒙古贵族,也按照他们各自报上来的身份,派人去草原的部落商量赎金去了。她笑我这招太损,我却觉得这是一招神来之笔,能让这些浪费粮食的换回些牛羊、马匹,为什么不换呢?但是说起换俘,就让我想起了纵部屠城的八都鲁,这个人渣实在是罪无可恕,所以我必须要整死他。

    当晚我也没留在蓉儿房里,虽然我着实想她,但是柯镇恶就在附近,他耳朵灵得很,我实在不敢造次。三娘正在抱着小武的儿子和姐妹们聊着天,众女正在一起跟大姐吐苦水,埋怨我不疼人。三娘听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笑,但是笑完之后还是替我辩解了两句。短短三月,敌我双方伤亡人数加起来超过七十万,西南战事之惨烈,几乎是所有人都没有预见到的,我心里不好受也是在情理之中。但说实话,这也分是谁,就比如说,现在蓉儿来了,我的心也跟着飞了……第二天,正是我们和城内百姓,一起为遇难同胞举行了悼念活动,成都的惨案,再次为我们敲响了警钟,虽然我军掌握了尖端的武器,但是在我们面前的是凶残的顽敌,只有彻底将他们打垮、打怕,才能确保百姓的生命安全。也在这一日,我将三名敢将手伸到我军火库里的当地官员,一起提出公审。其实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只给他们按上了叛国罪的罪名,罪证就是他们是替蒙古人偷窃我们的先进武器。这三人,连同他们的直系亲属,一起被高台下群情激奋的百姓,用石块活活打死。我不管你是替谁服务,我也不说滥用刑罚。

    但是,我利用民愤,将矛盾引向阶级对立、民族对立的激化层面,变相的诛灭了这些人的三族,这种雷霆手段也震慑了许多心存不轨之人,明确的向他们表明,别想打我的主意。

    从会场回来,我又迎来了几位大神,我干爹,我老丈人他们从南边回来了,也带回了大理那边战事的最新消息。

    “哈哈……原来是您几位在忽必烈军中搞的鬼啊?”欧卖糕的……他们七个人,我干爹负责下毒,他的蛇毒独步天下,能够通过血液传播,当年老顽童和七公可是领教过的。老顽童、冷芳魂负责装神弄鬼吓唬人。我丈人老头,他知天时晓地理,带领着大家避开瘴气的范围,又负责用移魂大法催眠少数士兵,让他们产生幻觉传播恐惧。还有七公,他会说蒙语,经常偷偷混入营盘去传谣,肆意夸大瘴气的恐怖性,就这样他们五个人,把二十万大军闹得鸡飞狗跳。还有瑛姑和完颜萍,她俩负责后勤工作,大家每日的饮食和装鬼的道具,都是出自她俩之手,同样功不可没。这么豪华的特工队阵容,绝对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有没有撞见金轮法王?还有他那个什么狗屁师兄。”我好奇的问了句。

    “有的,但是我们为了拖延敌人的行军速度,所以尽量避免在他们面前露面。”七公笑着说道。

    老顽童撇着大嘴说道:“那个什么明王也就那么回事,我看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拨浪鼓挺好玩,给偷了回来,气得他在军营里面骂了三天人,也找不到是谁干的。”我和蓉儿暗笑,这老爷子把人家的法轮说成是拨浪鼓,还给人家偷了走。不过也难怪,他最喜欢这些小孩子的玩意,要是我绝对双手奉送,被贼偷总好过一直被贼惦记。

    我干爹却指着他鼻子骂道:“还不是你,为了个小玩意儿,差点让大家都陷入被动。”老顽童被我干爹骂了也不还嘴,只是憨憨一笑,显然是做了亏心事,倒是勾起了我和蓉儿的好奇心。”不过,金轮法王他们见识不广,确实也颇为不足道。”老爸并没有说老顽童的是非,只是略作了总结发言,让我和蓉儿微微有些失望。

    “那忽必烈的军队,现在什么位置?”我急着问起当下我最关心的问题。老爹向我指了指西方。我恍有所无悟道:“藏边!”“嗯,忽必烈这小子确实有些眼光,他听说你从正面彻底击败了蒙古的三路大军,知道事不能为,就干脆的撤军了,还真是杀伐决断啊。”我丈人老头赞道,他续又说道:“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手这么黑,三个月屠兵百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摇摇头道:“都是谣传,也就是五十万人左右。”众老听我亲口承认其事,都不禁咂舌。他们没一个,一生至多参加过几千人的战斗,却没有像我这样,出道短短数年间,就带领大军屠杀几十万蒙古人,当真配得上煞星的称号。

    “怕是忽必烈这小子被你彻底打怕了,在襄阳时候已经被你杀得胆寒,这次你一举歼灭五十万蒙古兵,估计他是就此退走了。”柯公公笑道。

    “没有那么简单,我了解此人的性格,不战而走,绝对不是他的性格。更何况,此番蒙古人八十万大军南征,只有他带着军马回归,他如何解释?”“难道他还敢派兵攻城?”我说道:“那他肯定不敢,我们城坚炮利,他来至多是送死。切断我军后路,的话,只能攻打梓潼,但是他们没有后勤补给的保障,是一步死棋。”我一步步的推敲道。

    欧阳老爹顺着我的思路往下说道:“那么忽必烈会不会趁长安空虚,前去偷袭呢?”蓉儿说道:“这可能性也小,忽必烈有雄主之才,战略眼光独到,恐怕不会只为争一地得失,而大动干戈。”然后她看着我微微一笑。

    我也默契的冲她一笑,知道我们又猜到一块儿去了。我说道:“干爹说的也在理,长安交通四通八达,又是西北前沿的重要门户,但是还不足以打动忽必烈这饥饿的野狼。我猜他应该是会请高手突袭成都,将我一举擒杀,就能一劳永逸了。”“嗯……”众老点头,都认为我说的在理。

    我继续说道:“因为您老几位,都没有公开在军中露面。所以,如果我是忽必烈,一定趁着成都城内没有高手,派他手下的能人围杀我,然后趁我军混乱之际,挥师北上,抢占关中要地,堵死我们北归的道路,同时打开蒙古人从西北进军的门户。”好一招一石三鸟的毒计,如果真是这样,忽必烈派出的绝对不止金轮法王师兄弟二人,必然有更为令他放心的后手。想到这一点,蓉儿忍不住替我担心的多问了句:“难不成,在忽必烈帐下,还有其他能人?”冷芳魂对我们俩说道:“旁的人我不识得,但是前些日,我在蒙古军中见到了明教波斯总坛的教主。”我弱弱的问道:“乾坤大挪移?”冷芳魂似笑非笑的道:“我真想打开你的脑瓜看看,里面是怎么长的,是不是天下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不过现在我终于确信,你不是我逍遥派的弟子了,你只是见闻比较广。”我微微一笑,却并不否认。在我所处的信息爆炸的年代,只有想不到,没有查不到的。这种先天的优势,你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蓉儿心中一痛,我至今都没敢说破我骗过她的那点小把戏,所以她始终认为我还在被脑海中数不尽的幻象所折磨,不过,她更关心的是我的人身安全,忍不住问道:“冷宫主,这明教教主不是谢王妃吗?怎么又有一个总坛的教主?这乾坤大挪移是怎么回事?”冷芳魂又看了我一眼,见我示意她说,又看了看我岳父,黄药师微笑着点头,她才说道:“这乾坤大挪移神功,是波斯传入中原的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功,修炼极为艰难,由每一代明教教主所掌管,此事记载于明教的教典之中。”作为中土明教真正的幕后宗家,冷芳魂自然有权翻阅明教的最高机密档案。

    “那魔教,原称摩尼教,乃是波斯拜火教的音译。乾坤大挪移神功乃是波斯的一位武学奇才,山中老人霍山所创,后传入中土,是一门极为玄奥的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我补充的说道。

    “嗯……”对于我的博学,在座的诸老都已经感到麻木了,冷芳魂继续说道:“说它玄奥也不尽然,它每修炼一层,就需要极为深厚的内功心法辅之,稍有疏失,轻者筋脉逆转,重者,当场暴血身亡。”我干爹听到筋脉逆转四个字,眼中微微一亮,我知道他肯定心说筋脉逆转算得了什么事……冷芳魂还在继续说道:“不过,有些小巧的近身招式,确是很值得借鉴。”我这才想起,她那支玉如意上的功夫,于是问道:“原来您玉如意的功夫并不是从天山折梅手演化出来的,而是借鉴于这门功法。”冷芳魂微微一笑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只有不断地充实自己,才能始终站在巅峰。”她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不禁动容,四老自从数次和我印证武功,被我启发和完善,自觉又进入了另一个全新的境界。但是,自从冷芳魂的出现,他们才真的放下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子,暗暗的又都偷着下功夫完善自己的武学理论,但是,却没想到人家站得更高,看的更远。

    我眼前一亮,笑嘻嘻的说道:“这可是您说的,我要学凌波微步,您这有容人之仁的大家,可不会拒绝一个末学后辈的请求吧?”冷芳魂没想到我打蛇随棍上,微微一怔就笑道:“那也好,不过我教学的方法可是有些特殊的,你要是不怕死,就来跟我学好了。”我微微一晒,切,小气,还是变相不肯教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蓉儿背后打了我一下道:“臭小子,想叛逃师门啊?你师傅我可就在这儿呢。”“对啊,七公和师傅都在,我们也有逍遥游,那招叫什么?蝶燕穿花?”我笑嘻嘻的说道。

    冷芳魂微笑着看我们打闹,她心里自然是跟明镜一样,知道我这套保命的步法是为谁求的。

    当晚,我吩咐加强了四门的警戒,老规矩,安排了四十挺机枪架在我家宅院的四脚。诚然,我打谱跟冷芳魂学凌波微步不是为了自己,我的四海宛腾身法足以应对一切危局。但是,我的妻子们却学不了,因为这牵涉到一系列武学境界的问题,没法像成型的秘笈那样准确的表达出来。不过说冷老婆子还真是够意思,现在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不但将凌波微步的阵图和口诀扔给了我,还亲自登门辅导我的娇妻们。看着我四位娇妻,每日里在庭院里练习,当真渐渐有了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美感,让我看的心里热热的,蓉儿还是要避避嫌疑,不过我有阵图在手,等有机会我俩好亲亲密密的单独研究一下。

    话说被贼惦记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这么等了七八天,就在我渐渐失去了耐性,想要回师北上的时候,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金轮法王派人下书,邀我当晚子时,在城南郊外的武侯祠叙叙旧交。不过,他指明是要我一个人前往,不准带武器、不准带部队,不然就有人要性命不保。随信附送两束长发,一束黑发、一束白发……我放下信,第一反应就是,这孙子脑子被驴踢了吧?拿了这么两把头发来,我知道是谁的?这不仅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某天考生物,其中有一题是看鸟的腿猜是什么鸟。某考生实在不懂,生气地把考卷一撕,准备离开考场。监考老师很生气,于是问他:“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考生把裤腿一掀,说:“你猜啊,你猜啊!”我莞尔一笑,又转念想到,这白发就更离谱了,我老娘早丧,家里上点年纪的长辈不论男女都在这儿,这白头发的又是谁呢?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把家里的太上皇们都请出来一起商议。还是冷芳魂见多识广,她看完信对我说道:“是婉琴和洁洁的……”我一下愣住了,那段白发到底是谁的呢?冷芳魂看出了我眼中的疑问,幽幽叹道:“是洁洁的……”“为什么是这样?”我有些心痛的再次捧起那束断发,洁洁,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冷芳魂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直觉告诉我,此事和她有密切的关系,现在她却什么也不肯说。冷芳魂曾经告诉我,洁洁已死,而之后,又露出口风说她未死,但是却一直不肯让我见洁洁,我实在是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不过,总算有了些眉目,谢婉琴我可以不管,但是洁洁……想到这支心地高洁的百合花,如同无声细雨一般,渐渐的进占我的心田,她的音容笑貌依然萦绕我的眼前,我怎么能对她的安危不闻不问?”我去!”冷芳魂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但是却没有急着表态。我干爹问我道:“那我们怎么办?”我想了半天,这个问题真的很棘手,金轮法王点名要我去,自然是不弄死我不罢休的,就是我一个人扛着玄铁剑,端着机关枪,去了不也是要被人下家伙?靠……这还真是让我想不出个办法来。嗳?等等,这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地,脑筋一转,我又想到了一条计策。”没事,我有办法了。”我微笑着说道。

    子时将近,三娘替我束好软猬甲的锁扣,一边说道:“让我跟你去吧。”晴儿和龙儿在一旁也是点点头,示意也要和我同去。我说道:“别了,瑛儿现在身子越来越沉了,你留在这儿多照顾些。还有满满那丫头,叫她也过来住下,我还是担心金轮法王会带人突袭我们的临时驻地。”“嗯,好吧。”三娘点点头。我又回头对青儿说:“你和龙儿一起巡逻,我怕敌人会派出暗杀部队,冲着振源、擎山他们这些高层将领去。三哥、四哥那边,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还有,吴晴也带着机枪营巡逻。这是腰牌,如果有遇到查岗,就出示下,因为今晚我下的命令是:只认牌子,不认人。”她们听我说的这么郑重,知道今晚一定是非常惨烈的一战,禁不住又为我担心起来。

    我分别将她们拥在怀里亲了亲道:“好了,别替我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别哭嘛,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想,我对洁洁都这么关心,要是你们出事了,我不立马去和老和尚拼命啊,是不是……”我的另类对比,果然把众女都逗笑了,晴儿一面抹着眼泪儿,一边笑骂道:“谁知道呢,当初她走的时候,你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这次……”她看到三娘示意她别往下说了,很识趣的住了嘴。

    我哈哈一笑,跟她亲了个嘴儿道:“傻丫头,你不是忘了我们一起疗伤的日子了吗?换血大法,让我们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晴儿想起了我是怎样拼命替她疗毒的,她心里也是暖了起来。

    同样的,三娘也想起了当年那个冒死替她吸毒的少年。而这些年来,我也是用生命捍卫了自己的誓言,她始终能够感受到我浓浓的关爱。

    龙儿也想起了,我第一次入古墓的时候,替她疗伤的情景,我如何一剑伏群魔,如何解救她免遭……总之,我们之间也有过许多、许多让人难忘的故事。

    我和瑛儿之间虽然没有那么多荡气回肠的故事,但是我们相识多年,成亲三载,她现在又怀了我的孩子,我们之间当然也有许多其乐融融。

    得到了妻子们的谅解,我就披挂好整装上路了。诸位家大人自然不放心我一个人前往,都一路随行。到了城门口,遥遥看见城关外有一骑等候,显然是来迎我的,我笑道:“这金轮法王倒还真是反客为主了,居然大模大样的霸占蜀相祠堂,迎接起我了。”我丈人老头道:“好了,小子,哪这么多俏皮话,我可跟你讲,你别把我的软猬甲炸坏了,不然我可不饶你。”大家都知道他是嘴硬心软,都不禁莞尔。我笑道:“您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我早就想把那劳什子脱了,在家套上无非是为了让妻子们放心些,穿在身上感觉还是妨碍,蓉儿又劝我不许胡闹,我才勉强的将它套在自己身上。

    我一个人出了城门,对面的接引之人上来,先要下了我的武器。我一手提缰绳,一手拍拍腰间,示意自己空手而来。

    “杨大侠,得罪了!”他让我下马,要搜身。我一脚把他踢出老远道:“什么东西,你也配,狗汉奸!不赶紧领路,老子就回去了。”这奴才说话字正腔圆,显然是个汉人,被我一顿辱骂,也不敢反口,或许是我凶名在外,又或许是他知道,如果我就是弄死他,他的主子也不会特意为他向我讨回什么公道。所以,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言不答的上马头前带路去了。

    未几,我和那奴才就到了武侯祠,夜幕下的祠堂依然庄严肃穆,与之毗邻的昭烈庙遥遥相对,千年的时光见证了这对君臣佳话的典范,能够毗邻为伴一千年,也是二人的缘分啊。

    闲话不多说,我将思绪转了回来,那个引路人推开大门,向我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也光棍的很,大踏步的走进了祠庙内。园中景色不错,天气尚是乍暖还寒时候,园内依然郁郁葱葱,一如诗圣杜甫所说:“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此时虽已近初冬,但是碧草、黄鹂还都出来应了应景儿。

    武侯祠内灯火通明,正殿内当中站着三人,剩余的牛鬼蛇神、各路大仙分列两旁,而其中我只认识为首当中的正是金轮法王。

    “大和尚,咱们有两年没见了吧?一向可好?”我故意用左手稽首一礼,动作虽然标准,但是含义却甚是轻蔑。

    金轮法王左首的藏僧哼了一声,显然对我轻佻的动作很不屑。但是金轮法王却笑道:“杨小施主,也是别来无恙吧?那年受你惠赐,却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报答你一番,今日正好,在此我向你引荐几位当世的大英雄、大豪杰。”我指着他鼻子骂道:“呸!贼秃驴,要打便打,老子当年不弄死你,就是看不上你这面上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东西,你今天还敢跟我装大尾巴狼?你们算狗屁,全都是狗屁,挟持妇孺威胁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现在把人放了,你们划出道来,老子都接着。”我一番痛骂,将一屋子人骂得脸上都是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红又一阵白,就像是开了不要钱的染坊一般。但是我注意到,金轮法王右手边的那个人却一直低眉顺眼的不说话,似乎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这份沉着,让我微微对他起了一分戒心。

    金轮法王本来养气的功夫还不错,但是被我这一阵抢白,连双方人员都没来得及介绍清楚,就被我把那点伪善的体面都给撕去了,不禁冷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史书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今天不管你怎么骂,也没有机会再走出这个祠堂了,你们汉人不是最崇拜诸葛亮吗?不知道施主对贫僧为你选的这块坟地,可还满意?”我心里一咯噔,NND诸葛亮是武乡侯,我也是武乡侯,还真是不太吉利。我冷笑道:“你认为我真的会傻到一个人来吗?

    “金轮法王一愣,不禁全神戒备起来,但是很快他又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既然敢一个人出现,就必然是一个人来单刀赴会,贫僧见过狂傲的人,但是杨施主却是贫僧见过最有狂傲资格之人。”他见我空手而来,也着实佩服我的豪气。

    我微微笑叹道:“没想到你却是我的知己,可惜大和尚不喝酒,不然我还真想和你干上三杯。”在场的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气氛融洽的一时让我忘了,这是要合伙谋杀我的一帮凶强。我看看金轮法王说道:“你誓要杀我,我誓要灭蒙,你我立场不同,咱们言尽于此,也没有什么好再谈的了,不过,我似乎生还机会不大,不知道能不能再让我见见人质?也好让我死得明白些。”金轮法王得意的一笑,示意手下人将二女押了上来,我看到洁洁果然是一头白发,我心中不由一痛。朱颜未改,但是发已成霜,我明显的看到洁洁目光中有一丝回避,不敢和我目光相对。我心中怜意纵横,真的是像冷芳魂说的,她的命太苦,和像她自己自己说的,可是她终是不悟。她二人被推到我的身前,我替她们松了绑,取出堵在嘴里的麻布,转眼瞥见她俩手背上还有鞭痕,忍不住疼惜的说道:“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话虽是对着两个人说的,但是我的目光却落在了洁洁花白的长发上。

    谢婉琴眼中闪过一丝怨色,洁洁则凄然一笑道:“很丑吧?”我摇摇头道:“不,你在我心中依然美丽如昔,答应我,这次别离开我了,好吗?我们回家。”洁洁叹了口气道:“你真的不该来的,但是你来了……”她心里还是甜甜的,不但是因为我没有嫌弃她,而是看我肯为她独闯虎穴而开心,但是她也知道今晚多半无幸金轮法王下首一个胡人用半熟的汉语笑道:“不是说好留下来了,怎么又要走?”我冷然道:“我改变主意了,你是波斯人?还是阿拉伯人?”我一连用波斯语和阿拉伯语问了他两句,他身旁的人登时交头接耳的低语起来,连他们上首的疑似是明教教主的人都不禁动容。

    明显他们两样都能听得懂,多亏了前世我在伊朗、阿富汗等地呆过一年多,不然还真忽悠不到他们。我继续用波斯语道:“你们上当了,此番金轮法王邀你们前来,不过是想借我之手,彻底铲除你们明教的势力,从而让藏教进入你们的国家。”我的波斯语比阿拉伯语熟练些,但是既便如此,经过千年时光的变迁,语言和声韵都已经改变了许多,我说完一句话,也只是能将意思表达出来罢了,但是那几个明教的宝树王,显然是听懂了我的意思,开始怒目瞪视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却双掌合十而笑,也用波斯语说道:“他只是在用言语挑唆我们的关系,如果各位明尊被他言语所激,才是上了他的恶当了。时间无多,不要让他拖延时间了,杀了他,你们和大汗谈的条件就可以完全兑现了。”他的波斯语字正腔圆,声韵优美,我不禁暗道,这个老和尚果然是做外交家的料。

    另一方面,我正是要拖延时间,一听他们还有谈条件,知道可以再利用下,于是我用汉语说道:“他又在撒谎,他的主子是窝阔台可汗的侄子,而当今可汗是窝阔台可汗的亲儿子,我可不觉得你在由贵可汗面前有多少发言权。”波斯话我也说不全,干脆我也不再露怯了。

    “你!”金轮法王见我当众揭穿他,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就想大骂,但是我也戳到他痛处,让他一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那个身份未明的人一摆手,止住了金轮法王,他的汉语说得很好,只听他说道:“有封赏自然是很好,但是我们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中土的教友报仇的。”他此言一出,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看婉琴,她见我回头瞅她,微微对我摇摇头,示意我别承认。我哪还不懂她的意思,显然她和洁洁都没有真正指出是我杀了明教众人。”这位兄台,不知怎么称呼?”我先问候了一句道。

    “我是明尊驾下大智大圣火焰守护者,明教之主霍浩。”他报名道。

    我靠又来一个跟我比头衔的,我一抱腕道:“好说,我乃是大宋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武乡侯、太子少保,外加江北七省处置使杨过是也。”霍浩一愣,这才想起我还是宋朝的大官,听到我说自己是杨过,知道总算是没找错人,于是朗声说道:“许多人都指认是你杀死了我教教众,你可有什么话要说?”我心说,这老小子还允许我自辩,“报仇别找我啊?我又什么都不知道。”明教教主一愣,他也只是听沈卿君说我杀了许多明教高层首脑,但是谢婉琴和袁洁洁两个当事人却缄口否认,态度极度不明朗。霍浩大怒之下用刑,二女也死撑着不说,不禁让霍浩更是恼怒非常,他此时冷然道:“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和我明尊弟子作对?”我一指金轮法王,说道:“霍教主,你看,我就是一个人,没有多少帮手,自己本身也是刚刚过了二十二岁生日,功力可真是不算深。不过,这个老和尚就不一样了,他号称蒙古第一国师,手下高手过千,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不过我估计明教各位高手,应该是被他们群殴致死的。”我颠倒黑白的说道。反正当事人除了婉琴和洁洁都已经是死无对证了,知情的沈卿君和史嵩之也没在跟前跟我对质,我很自然的就把这盆洗脚水,扣到了金轮法王的头上。

    老和尚被我一顿诬陷,气的浑身都哆嗦了,忽必烈从襄阳回去的时候,亲自告诉他是杨过处死了明教的光明左使和四大法王之一的孔七杀,没想到现在杨过这个无耻的小子,一点没有武人的荣耀感,空口白牙的反咬他一口,忍不住大喝一声,单掌开山的澎湃掌力就向我劈来。我把二女轻轻推倒一旁,然后运起还不太熟练的凌波微步堪堪避开,一面哇哇大叫道:“老和尚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有人管没有?还有王法没有?”我的动作显得生疏又狼狈,好似真的武艺不精的样子。金轮法王本来只用了三成功力,试图逼我露两手功夫,好向明教的人证明我在说谎。但是他见我不动手,还故意装傻,火气上来,就想直接趁着我没有玄铁剑在手的时候,一举将我击毙,猛地将功力提到了十成。

    霍浩看的清楚,他初时见金轮法王招式并不凌厉,我都被打的抱头逃窜,显然武功平平。

    再听我喊金轮法王要杀人灭口,可巧金轮法王也配合的使出十成功力,更让霍浩坚信金轮法王心里有鬼。他猛地出手,左手对上金轮法王的右掌,然后右手轻托金轮手肘泄力,身子原地转了半圈,将金轮法王的掌力从腿部导入地下,当他飘然退后的时候,地上的青砖已经被磨下去了三分。

    我是识货的,暗道一声:好功夫!能将金轮法王十成功力一掌化解于无形,要是我可做不到,却不知这是乾坤大挪移第几层的功夫。二女见我脱困,又都凑到我身边,和我靠在了一起。

    “霍教主,你这是何意?”金轮法王大怒,拢袖愤然道,显然是要准备抄家伙了。他的师兄大轮明王谒罗赫纳,怪眼圆睁,也往腰里摸他的降魔杵。我心说:霍浩这人还不错,但是我和他终究有几十条人命官司,肯定做不了朋友,所以,我心中只能盼他们打的两败俱伤。

    此时,我不禁心头暗喜,好,狗咬狗,赶快打起来才好的。

    霍浩止住他的下属,转头对金轮法王说道:“话还没问清楚,大和尚为何妄动无明?莫非真是心里有鬼?”金轮法王这才明白又上了我的恶当,哼了一声,拂袖不语。

    我则继续挑拨道:“中土明教和宋氏关系密切,这位就不用说了吧?明面上身份就是襄阳王的正妃,是皇室宗亲。”我一指谢婉琴说道。我接着说道:“还有,在军界政界,明教弟子也都很有身份,已故的史弥远大人,做了三十年的宰相,他是你们明教的人吧?”霍浩知道史弥远,资格比他还要老,当下点点头。我继续说道:“我的顶头上司,枢密院正使韩大人,也是你们的教友。我们都是扶保宋氏江山的,自然不会自相残杀了,都是蒙古人做的。

    “我说这话,自己都觉得亏心,身后的婉琴和洁洁更是忍着笑,心道:我们这些人,只怕没有一个真的把大宋朝廷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却没想到我编起瞎话来,眼都不眨一下。

    霍浩更是犹豫,他心里被我误导,自己思考着:谢婉琴不敢说出真相,莫非是惧怕蒙古人势大,怕我们和蒙古人起冲突会吃亏,才选择保持沉默?他也犹豫起来,现在他的国家已经沦丧在蒙古铁蹄之下,他就是真的要自己归顺于他,自己也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里外里,自己都不敢得罪蒙古人,或许这也是谢教主不敢说出实情的另一个原因?他越想越是这样的一个道理,但是为什么,她今天就敢于开口说话了?霍浩忽然灵光一闪,是了,就是这个传奇的少年,三场大战,屠杀蒙古人近百万,这是多么可怕的才能。霍浩自然不相信这是我的功劳,只当我背后还有高人,但是,他只当谢婉琴今天敢于表态,是因为如果明教和宋人联合,就不用惧怕凶残的蒙古人,所以她才敢说出真实的情形。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波斯语虽然没有这个说法,但是人的天性就是如此,有时候甚至不用语言来描述,可以说,霍浩是彻底的被我忽悠了。

    我都不知道他内心世界这么精彩,如果我会读心术的话,只怕现在已经乐得倒在地上打滚了。但是我看出来波斯人,并不知道中土明教和灵鹫宫的关系,我继续挑拨道:“那沈卿君应该是被金轮法王收买了,所以才出面构陷谢教主,当然这对她也有好处,如果谢教主下台,她就可以登上教主的宝座,这里面的利害冲突,自然一目了然了。”“无耻小儿,受死吧!”金轮法王金轮脱手,那轮子在空中发出呜呜的破空之声,径直朝我飞来。

    “啊!杀人啦,救命啊!”我装作笨拙的抱着头蹲下,哇哇大叫的躲过那夺命金轮,那轮子飞了半圈“铎“的嵌入了武侯祠的殿柱之上。

    “且慢动手!”霍浩悍然而动,和金轮法王战到一处,他手下十大宝树王也将大轮明王团团围住,两边同时剧斗起来,居然把我晾到了一边。

    我微微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霍浩是看中了我身后新襄军的军力,有意向我示好,想借助我的力量帮他干掉更多的蒙古人,让波斯有望摆脱蒙古人的控制,或者他是有意将总坛搬到中土来,这样的话,或许我们还真是有合作的可能性。因为明教教义有近基督教的成分,讲求众生平等、兼爱、导人向善的成分,比佛教不修今生修来世的消极思想要进步许多。

    明教受到封建统治者的打压,是因为他们的思想不容于这个时代,但是我正愁找不到一个能够革新人民思想的契机,历史上许多思想启蒙运动的开端,都是从宗教改革方面进行的,只要有良好的监督、导向和改良,我相信明教教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心里渐渐开始算计上了霍浩,你这个洋和尚就留下来,为伟大的中原人民做贡献吧。

    我悄悄将二女护送到院中,这时候,冷芳魂、四老和蓉儿,以及申屠年、贺擎山领着五百精锐已经将此地团团包围。我擦了一把汗,将外套脱去,谢婉琴和洁洁这才看见我身上绑了十几颗轰天雷,才知道我为了她们可真是豁出命来赌一把的,二女眼眶霎时红了,感动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我微微一笑,心道今天侥幸,最后的手段还没使出就把危机顺利解决了。我先将炸弹拆下,又从申屠年手中接过我随身的步枪,转眼看到蓉儿已经开始安慰起谢婉琴了。因为郭伯伯的缘故,两人初时还比较尴尬,但是蓉儿知道我八成是要将她收入房中,也渐渐的敞开心扉,细声对她说了两句好话,谢婉琴更是刻意讨好她,看蓉儿和颜悦色的和她说话,自然更是殷勤相对。

    “蓉儿妹妹,你现在怎么这么水嫩啊?像十七八的小姑娘一样。”谢婉琴惊奇的问道。

    蓉儿面上一红,小声道:“回去告诉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再次一起进入正殿,殿内的双方人马,见到我们大队人浩浩荡荡而来,连霍浩心里都有些忐忑,更不用说早就和我撕破脸的金轮法王了。此时,金轮法王已经看清楚了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正是中原五绝中的四老,不禁更是让他亡魂大冒。金轮法王知道今日能逃走就是万幸,心中暗骂一句:竖子不足与谋,跟师兄打了个眼色,转身就想跑。

    七公率先越众而出,一招飞龙在天将他拦下道:“兀那藏僧,一灯大师的血债,今日一定要你还来。”金轮法王见七公掌力中蕴含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知道他功力又进,避无可避情况下,手里的一只银轮飞出,朝着七公当头砸来。七公哈哈一笑,掌法忽变,一招青龙汲水,掌力一吐一放,正好击打在那法轮侧面,立刻被吹得七扭八歪,落在了地上。

    我略微吃了一惊,这是七公逍遥游里的一招分花拂柳啊,他懂得从武学的基础里寻找前进的动力,看来他最近也是受了不少启发啊。

    七公垫步拧腰,跟着干净利落的一腿扫出,金轮法王避无可避,后退一步,双掌硬架,使了个千斤坠,和七公硬碰了一记。他人刚落地,血气还在翻涌之际,七公已经抖擞精神,又是一掌攻来,让金轮法王不禁感到疲于招架。大轮明王一心想要和师弟一起逃跑,这时候也顾不得绝顶高手的体面,手中降魔杵悍然刺向七公腰间,居然行偷袭之举。

    我干爹大喝一声,双膝微曲,对着大轮明王双掌平直推出,一招围魏救赵,逼的大轮明王退了开去,也解了七公铜锥贯体之厄。他哈哈一笑道:“老叫花,当年我欠你的那一掌,可算是还清了吧?”七公哈哈一笑道:“臭蛤蟆你可还没算上利息呢,这笔账该怎么算?”我干爹一边应战,一边笑道:“那回去我请你喝酒,是重碧酒、还是姚子雪曲,还是泸州特曲,随你挑。”“好,一言为定!”两人商定,不禁一起豪气勃发的大笑起来。我见他们一笑泯恩仇,也不禁颇为感动。要说他两人也是有缘,打打杀杀闹了半辈子,要不是我的出现,两个人现在已经比邻作伴,埋骨于华山之巅了,又哪能有像现在这样并肩作战、邀酒小酌的机会?

    我再转而看我丈人老头、冷芳魂和周伯通三人,直勾勾的盯着霍浩,看的对面半大老头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这三老想要做什么。我岳父和周伯通听我说乾坤大挪移如何神妙非凡,都有心想要试试深浅。冷芳魂在自己功夫里杂糅了一部分乾坤大挪移的精要,因此更是想和霍浩印证一番。波斯明教的众人感觉气氛不对,都纷纷围拢一起,防备着我们突施袭击。

    “嗳!那番子,我和你打一场!”还是老顽童比较脸皮厚,说着就要撸袖子下场打斗。

    我赶紧拦着道:“老顽童,别胡闹,这里还有敌人呢,切磋的机会以后有的是,别吓着我们的朋友。”老顽童听我这么说,才悻悻的低着头退了回去。

    我点出敌人和朋友之分,霍浩才暗松一口气,善意的对我笑笑。我看他对我笑,也表示友好的对他露了下,我洁白整齐的大牙给他瞅了瞅,一时间我们两帮人气氛缓和了许多。若非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我都想好好跟他谈谈,探探他的口风。

    而此时,再看场内的局势,已经几乎大局可定。金轮法王功力本就稍逊,加上他惊异不定有些心浮气躁,很快的就被压制到了下风,他只能依仗着第九层的龙象般若功苦苦支撑。

    但是,我们这些在边上的明眼人一眼就看穿,这是因为七公要拿他喂招,没有对他下杀招的缘故,金轮法王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我干爹这边却有些不太顺利,大轮明王确实功力不俗,一身袈裟伏魔神通,比天鸣的袖里乾坤更加难缠。他的袈裟披在身上,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护身,可硬可软,变化多端,我干爹的掌力、拳劲打在上面都是滑溜溜的丝毫不受力,想抓这老和尚吸他内力,更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不禁气得我干爹哇哇大叫。

    大轮明王见金轮法王败象已露,他也不敢再藏私,虚晃一杵,跳出战团,哇哇怪叫着,在自己身上一阵有节奏的狂拍。我岳父却面色凝重的说道:“这老和尚再念梵语的真言,只怕是要出绝招了,随时准备接应老毒物。”我这才知道他原来不是发羊癫疯了,手里的梭式不禁握的更紧了。

    只见老和尚大喝一声,倒转降魔杵,将尖头“噗“的刺入自己顶门。我们都看傻了,难道这样他还能活?打不过也不用这么想不开吧?周伯通一边看,一边连道无趣,连我干爹也转身准备回来了。

    我忽然感觉到一丝危险地气息,举枪对着老和尚就是一枪。我身后的众将也算是开了眼,第一次见到这么打架的,打不过当场戳脑壳,大帅也是,人死了还要鞭人家尸,有点……还没说完,那老和尚忽然站了起来,原本七尺高的老和尚转眼间居然摇身一变,身高暴涨的丈二,身上的僧衣都被撑得粉碎,露出了他身上虬根错节的肌肉,如岩突兀,隐现金属光泽。

    这时候,蓉儿还不忘调皮的戳戳我后腰,我回头瞅她一眼,她贼贼的对我一笑,盯着我胸膛直看,自己面上却是微微的红了。那俏丽的模样,要不是这么紧急的场合,我真是想把她搂住,好好亲上一亲。

    回说大轮明王“砰“的用手接住了我的枪弹,虽然子弹在他手上开了一个血洞,但是他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痛楚。他拔下额头上的降魔杵,额上的血洞,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消失,留下一道半寸的细缝,如同顶门多出了第三只眼一般,原本还算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面上忽然多了两道血纹,变成了杀气腾腾、怒目圆睁的忿怒金刚。

    我们看的都惊骇不已,这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我担心干爹有闪失,正要脱袍下场把他替回来,这边我岳父一摆手,把我拦了下来。他和周伯通商量道:“这个,你来还是我来?”老顽童说道:“这个好像也蛮好玩,我去试试。”我岳父说道:“那好,等晚些时候,那个霍浩,你要让给我。”“行!”老顽童点头应了一声,下场把我干爹挤到了一边道:“老毒物,你回去歇会儿,看我跟他耍耍。”我干爹其实有些怯了,他站的最近,看得最清楚,心想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怕是要见生死的。他现在有牵绊,可不想这么早结束幸福的晚年生活。

    老顽童一声吼,大金刚拳悍然而出,这道家外门的硬功,霎时间和藏传佛教的密宗功法碰撞到了一起,一时间斗得纷彩异呈,两人功力竟在伯仲间。

    欧阳锋看到七公那边似乎快要结束战斗了,心说有的吃就别浪费,他趁着七公缠住了金轮法王,他自己上前扣住了老和尚的双肩,自创的吸星大法发动,金轮法王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不断的流失,不禁吓得亡魂大冒。

    七公颇为不齿我干爹这种损人利己的恶毒功法,但是对待金轮法王这样的大恶人,他也不是特别的反对,只是顾及体面,欧阳老爹一接手,他就退到一旁,和我岳父老头、冷芳魂观战老顽童和大轮明王剧斗。

    这大轮明王体型暴涨之后,怪力也是大得惊人。再加上他口念真言,手中降魔杵加持,老顽童得意的功夫大金刚拳虽然拳拳到肉,但是大轮明王谒罗赫纳好似完全试不到痛楚,居然先抢立于不败之地,我们在边上看的也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爹,需不需要帮老顽童一把?万一有个闪失?”蓉儿在边上看的心惊胆跳,忍不住劝道。

    “无妨,你看老顽童,他还乐在其中呢。”我们一看,果然,老顽童脸上依然还是平日里笑嘻嘻的样子,估计他现在玩的正开心呢。”别管他,他的左右互搏,空明拳还没试出来呢,还有他说的什么阴阳鱼,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招式。”我也笑道。

    这边我干爹吸内力吸的精神饱满,将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的金轮法王提溜回来,扔到地上。我阴阴一笑,将老和尚扶起,对他说道:“法王啊,我上次饶你不死,怎么跟你说的?

    我还真当你武功大进,敢和我叫板了。老老实实的在老家安度晚年不好吗?”成王败寇,金轮法王也是一世枭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见我奚落他,冷哼一声,再多一个字也不说了。

    我笑眯眯的说道:“原本呢,你冲着我来,你划下道儿来我接着,咱们怎么样都好,我也敬你是条好汉。但是,你对我好友、亲人下手,我可不想让别人跟着有样学样,所以只能委屈你大和尚舍身成仁,立地成佛了。”金轮法王眼中一片骇然之色,还没等来得及说话,就头一歪气绝而亡,却是我随身的腰刀已经从他心口捅了个对穿,给了他个痛快了账。我心说:既然我打算和明教和解,这盆子屎还是要扣到你头上,你安心的去吧,清明、七月十五,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不远处,霍浩和他的众部从,见我方出手的几位老人都是绝顶的高手,对上哪一个,他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对于欧阳老爹阴毒的吸人内力的武功,不禁更是忌惮,而且还有我岳父老头还没出手,他们却不知道,这里武功最厉害的,除了那个看似娇滴滴的冷芳魂之外,还有我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流氓高手。

    “教主,我们撤吧!”大道宝树王见我一刀捅死了金轮法王,偷偷戳了下霍浩说道。

    霍浩心里也毛毛的,但是想想,自己对杨过礼数还算周全,还帮他解了两次围,他对自己态度也算友好,按道理说不会对己方不利。从谢婉琴那算上中土明教的关系,呃……还是不要算了,谢婉琴和袁洁洁可是被他们毒打了好几次,如果算上这条,只怕自己一帮人要倒霉了。他回头看看身后的智慧宝树王,那智慧宝树王对他摇摇头,示意他无妨。他心里有了底,于是摆摆手对大道宝树王说道:“不急,先看看情况再说。”说着,扭头又望向场中的精彩对决。

    老顽童神色已经逐渐凝重起来,双手互博左右变幻而出,大金刚拳的刚劲和空明拳的阴柔互相互补,或是以硬碰硬,或是以柔克刚,堪堪化解了大轮明王一轮又一轮如潮的攻势。

    他头顶氤氲,显然已经调动起十成的内家真力和对手周旋,我们猜测他是想等大轮明王气势转弱,再借隙反击。反观大轮明王完全没有露出疲态,依然还是那狰狞的怒容,他出招凝实简练,拳脚到处就有千钧之力,比金轮法王的九层功力的龙象般若功只强不弱,走的是典型的以力破巧的路子。更可怕是,他的防御丝毫未见减弱,而老顽童开山劈石的重手击打在他身上后,他脸上的怒容就更增一分,让我们都不禁开始为老玩童暗暗捏了一把汗。

    场中老顽童招式忽然又是一变,初时他的左右双掌分阴阳,可是现在他双掌不断变换,渐渐的连我的眼力都跟不上他转化的速度,达到了一个平衡的玄妙境界。蓉儿微微一愣,问我道:“老顽童的动作好快,但是我却忽然感觉他的动作像静止下来了一半,这是不是就是你说过的,突破了动与静的屏障,达到了寂灭的境界?”“嗯,看来这就是老顽童自创的阴阳鱼了,没想到啊……他果真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我微微点头叹道。我岳父老头和冷芳魂同时点点头,很认同我的说法。

    我干爹撇着大嘴,似乎没看出老顽童这招到底好在哪;七公也是有些茫然的注视着老顽童的动作,想要仔细看看,却始终看不出点端倪来。至于柯镇恶是看不见,也看不懂,站在较远处的诸将,就更是只当瞧热闹了。

    霍浩和他手下武功最高的常胜宝树王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尽是骇然之色。霍浩的乾坤大挪移只练到第四层,但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是练到第六层境界也不见得,能够从老顽童那借到力,除非自己能够练成最高的第七层至高境界……但是自此神功创立,除了山中老人,就再也没有一人能够触摸到那个高度,霍浩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乾坤大挪移第七层的境界,多数也不过是山中老人幻想出的理想境界,他自己也并没有练成。

    老顽童双手的阴阳鱼罩住了大轮明王的右掌,只听砰的一声,老顽童被震得倒飞了回来,我在他身后接住他,帮他把劲力卸去。他吐出胸中憋得一口淤血,神色有些委顿,我塞给他一颗镇心理气丹,他才闭上眼,盘膝运功起来。

    我心里有些发涩,头皮有些发麻,老顽童这如同涡轮一般的阴阳鱼,怕是几寸厚的钢板都能绞碎,这老和尚居然毫发无损。虽然有老顽童刚刚融会贯通,还不能运用纯熟的缘故,但是这老和尚……”我靠……这都伤不了他?他也太变态了吧?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冷芳魂看了我一眼说道:“他并不是毫发无损,你看看他的右手。”我听冷芳魂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大轮明王的右手,开始细微不觉的颤抖起来。只见他光秃秃的头上,已经大汗淋漓,顺着他满脸沟壑滑落滴到地上。他的右手小臂忽然如同失了支撑,忽的像没有骨头的死蛇一样垂了下去。”啊……”大轮明王放声惨叫,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感到了痛,还是因为他心痛自己落下了永久的残疾而惨叫,总之,我看出来了,他这条右臂算是彻底的废了。

    大轮明王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缩到了他原先的高度。只是他浑身的皮肉都被撑起,现在泄了气,他原本精壮的身躯,如同一摊肉山一般在那里哀号。我叹了口气,知道他是用了极限方法催逼潜能,不杀他看样他也活不久了,他本是个不相干的人,我叫近卫给他留了一匹马,一些钱让他自生自灭吧。

    我转身邀请霍浩和波斯明教众人同回驻地,霍浩显然也有兴趣想和我谈谈,所以我们一拍即合。我吩咐下去,让下面人清理武侯祠打斗的痕迹,才领着大部队踏上返程的道路。这一晚闹腾了三四个时辰,等我们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微明,想起这一宿有惊无险,我就忽然想懒懒的在床上躺上一天一夜,搂着媳妇儿们好好的说说话。

    没想到,到家之后还有惊喜。一直没露面的沈卿君,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尹克西被擒,用牛筋绑了,又上了大枷、铁镣,现在正押在柴房里。我在家里布下了天罗地网,自己人进出都要出示腰牌,而沈卿君和尹克西受金轮法王之托,带了十几个人来突袭我的后院,无异于以卵击石。沈卿君前脚闯入,后脚跟还没落地,就被三十挺机枪打成了筛子,尹克西看的差点没有吓得尿裤子,急忙跪地求饶。初晴看在当初他送鞭子的情分上,下令饶他不死,不然我回来见到,应该会多一具尸体。我看看沈卿君这时候才算比较安详的面容,心想她要是不是每天那么盛气凌人,样子也蛮漂亮的,哎……可惜了。

    下令把这些人都成殓掩埋,我才想起,也没问下岳掌门怎么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带着徒弟们回了华山,小凤丫头和天骐没了娘,是不是也蛮惨的?话是这么说,总是有点鳄鱼的眼泪的感觉,总之,西南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从汉中征调来了部分守军,朱子柳也跟着来了,他的身份也由幕后转到了台前。一灯大师圆寂,他也没了牵挂,并且他盘算着,自己在宋国或许能为故国守好门户,不但可以御敌于国门之外,还能按时偷着接济一下大理,而且有他在,高氏在国内也不敢太过嚣张跋扈,可谓是一举数得。我开出的条件优厚,把他调到成都,毗邻大理,就说明了我对他的信任。他是聪明人自然懂得如何投桃报李,很痛快的答应了我的聘用。我还将小武的儿子托付给了他,朱子柳听说这是故人之后,很痛快的答应收养这孩子。我承诺等他大些之后,就亲自教导他,朱子柳承诺我一定替这孩子做好启蒙教育。

    我把申屠年留下来跟他搭班,又分别跟他俩密谈了一次,算是将军政两权分离开,才安心上路回转长安。

    霍浩和他手下的十大宝树王受我之邀,一路跟我北上,也算是顺路。我们在路上谈了许多,我惊奇的发现,霍浩从民生、政治、军事方面,都有他独到的见解,而且虽然他的想法有些脱离这个时代的现实,比如说:建立人人平等的社会,平均地权,让耕者有其田……简直就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原始版。我心中暗喜,不禁将我在江北制定的十条战略基本方针取了出来,并且逐条替他解释,他和智慧宝树王都不禁大讶,因为我的战略更加详实细致,并且许多已经付诸于实施了。

    “不,这绝对不可能,我们几百年为之奋斗的目标,数十万人殉道,就是为了求得像这样的一个真解。但是,却始终不能得到统治者的承认,还会被严加迫害。”霍浩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心道:看来你们在中亚的日子也不好过啊……”霍兄,话不能这样讲。你们明教之所以受统治者的迫害,是因为权力者为了维护统治的权威,必须要让百姓顺从,而你们却鼓励百姓起来反抗,这就是叫做阶级的矛盾冲突,而这种对立冲突,从根本上讲是不能消除的。

    “我借机给他引入阶级的概念。

    “有道理,我和智慧王探讨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今天和大统帅一番见解深刻,真是应了你们汉人的一句:“听君一席话,胜读书十年。'“我心中一笑,没有纠正他的错误,只是继续说道:“现在,在长江以北,我们新军治下拥有广袤的土地,百姓们已经可以当家作主,安居乐业了。百姓是国家的主宰,我们不是国家的统治者,而是管理者,摆正了这个位置,自然原先的矛盾就会大大减弱了。”智慧宝树王忽然问道:“管理者和统治者,这里面是否有实际的区别?他们都是手握大权,如果百姓不服从,他们都可以用武力镇压百姓。”我不禁微微惊讶的打量了他一眼,这个瘦瘦小小的老者好敏锐的观察力,一语切中问题的要害,我继续说道:“正是,这就是为什么我称我们自己为管理者,管理者是替东家工作的,说的通俗一点,百姓是老板,我们是佃户。怎么样来限制管理者的权力呢?互相监督!军权限制民政、不让官员贪赃枉法、维持国家正常秩序,对外,要抵御侵略者的攻击。民政限制财政,财政支出、收入,必须接受民政的调配和监督。财政又制约着军政,当兵的要拿粮饷,打仗的要靠粮食和武器,这些都需要民政点头,每年大家一起商量,应该支出多少,是否需要发动战争。”我不怕他们偷学,如果新的政治制度越来越多的建立起来,至少大家都能文明点,不会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不也挺好的吗?

    我的一番话,让两人听得如痴如醉,就连一直在边上旁听的我岳父老头、蓉儿、耶律齐和余玠,也都不住的颌首,显然是对我的见解十分赞同。

    霍浩忽然起身,对我深深鞠了一躬道:“不管大统帅是否能够将你的理想付诸实施,但是在下听得出,您确实是一心为了百姓谋福的大英雄。在这个纷乱的年代,上天能够降下您这样一位明主,中原一统必然指日可待!”智慧宝树王也起身,跟着他教主,一起对我躬身施礼。

    我心说这不过是些皮毛,要是多和你们聊聊,还怕你们不乖乖跟我走?不过和这几个老外聊天,还真是有点志同道合的感觉了。我起身分别将他们搀扶起笑着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几位贵客随我向东一行,我们转到襄樊之地,那里经过两年多的建设,必然能让诸位有一个更形象、具体的感观。”两人对望一眼,霍浩才说道:“如此,我们这些边远野民就却之不恭了。”我们又各自谦逊一番,他们才离开了我的会客厅。等他们走了以后,我岳父老头就问我道:“我看你小子对这些人蛮上心的,有意招揽他们?”我笑道:“他们的见解也颇为不俗,如果善加引导,必然能成为导民向善的好帮手。百姓们有点积极向上的信仰也是好事,我觉得总好过,没事去庙里求神佛保佑,大把的钱财都给和尚喂的脑满肠肥强。”在座的没有一个是坚定的佛徒,我岳父老头更是打心里面看不起那些道貌岸然,又不事稼穑的蠹虫,认为我说的对极。他的肯定,真是让我感到受宠若惊,这几年他也很少夸我,让我每日里都战战兢兢的。他继续说道:“不过,这事情也不能太殷勤,不然,他们肯定会膨胀起来,我听他们言语间,看他们在波斯混的也不怎么样,似乎也有想要投靠你的意思。

    “我点点头,看了看三哥耶律齐和六弟余玠,我才接着说道:“所以我才邀他们转道襄阳一行,让他们亲眼看看我们的成绩,到时候不怕他们不主动示好。”“嗯……”我丈人老头,瞥见女儿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她是想家了。于是对我说道:“不过,由你亲自出面,规格还是太高了些。这样吧,我们几个陪着他们走走,算作私访,看的东西也更真实一些。

    “我一想确实也是,“但是我邀请的人家,自己却不去,是不是有些失礼啊?”蓉儿赶紧劝道:“其实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忽必烈的军队仍然下落不明,长安还等着你回去坐镇呢。

    “于是,这事情就这样敲定了,至于他们愿意怎么和霍浩去切磋,我就不管了。到了南郑,我们大队继续向北,出了阳平、北上陈仓,回到了长安。另一支队伍沿着太行山阳向东而走,直奔上庸、新野一线,负责接待明教众人的是我岳父和冷芳魂,七公和柯公公不放心,怕我岳父邪劲上来和明教众人打起来,也都跟着去了。

    送走了霍浩,我才算腾出时间来好好问问洁洁,这别离后发生的事情。”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你不会是想我想的一夜白了头吧?”夜深人静之时,我悄悄钻入了洁洁的帐中,她虽然娇颜未改,但是这头花白的头发却着实有些刺眼。

    “当时我回去求宫主,求她放你一马,她答应我,只要我吃一颗丹药。我吃了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语气还算平缓的叙述道。

    “这个老妖婆子,跟我耍什么把戏,她一会儿跟我说你死了,一会儿说你活着,把我整的死去活来的,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真早一枪打死她了。”我恨恨的说道。我搞不明白冷芳魂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让我见洁洁,一直都不肯放她回来,却让她落入敌手,还被数度毒打,这两天才把伤养好些。

    “你别这么大火气,其实我猜,宫主也是为了让我能把你看得更清楚……你回了长安,并没有派人来接我,我很难过。虽然我现在变得丑陋的很,但是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放不下你的。”洁洁牵着我的手说道。

    “都怪我,让你受委屈了。”其实这里面并不是我的责任,但是我也不准备推卸责任,那样太不大度了,此时软玉在怀,也没有必要再去争辩谁对谁错了,我双手伸向洁洁的腰间,替她解开了系裙的丝绦,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依然深爱着她……月色幽幽,夜凉如水,借着皎洁的月光,薄帐中,我俩的身影重叠到了一起。

    腊月十六,我们南征的部队终于回到了长安城。迎接我们凯旋归来的队伍,一直延伸到了城外数里,长安城的三十万户百姓夹道欢迎,朱雀门奏起了颂乐中迎接凯旋将士的喜庆乐章。我心中有些感慨,出征时意气风发的将士们,归来时多了几许疲惫和倦怠,但是更多的是生还回家的喜悦。还有将近两万名战士,永远的长眠在了西南辽阔的土地上,没能看到今天盛大的庆典,我们也只能在心中深刻的缅怀他们,他们的牺牲,换来的将是我们家和国的长久安定,愿烈士安息。至此,历时四月却惨烈无比的川蜀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第82章乐天逍遥,心系五湖任遨游;且寄白鹿,须行即骑访名山。

    快到家了,我心情不免有些忐忑,不为别的,这次从西南又带回了二女,这下可真是十全十美了,就是不知道芙妹会怎么收拾我了。三哥、四哥和老六都很风骚的回去找各自的女人去了,张一氓临走还跟我说风凉话:“老婆多了也是愁,愁得老五皱眉头。”我只当他是嫉妒我。

    回到家里,欢迎我的一大家人里面,芙妹和无双的脸色明显的有些不好,显然我的小娇妻对袁洁洁的回归,都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现在见她红颜皓首,不禁更是多了几分同情,所以大家很轻易的就接纳了她。但是对待谢婉琴,芙妹就没有那么宽容了,“我就知道你和她有不干不净的事,你这个天下第一大淫魔!”她回想起来谢婉琴寄住在她家的日子,这都过了五年了,我却一直都瞒着她,着实让她恼火。”你外面还有没有其他女人?一起领回来就是了,一朝把我气死,也免得零碎的受着活剐。”芙妹眼中含着泪,她自然忘不了在襄阳的那晚,谢婉琴带着一大群人冲进郭府,谋杀了自己的父亲,这个不共戴天之仇,她怎么能忘得了。

    我心里有愧,面上不禁微微一怔。”好啊!你真有别的女人……是谁、是谁?”芙妹哭闹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本来我还赞她比以前通情达理了许多,没想到出门四个月,她似乎小性儿又有点上来了。

    “没有,别瞎猜了,我没什么事情瞒你,我只是顺道把她救了,我和她没什么的。”我事先也预见到了问题的艰巨性,现在也只能好话说尽,求芙妹先原谅我的处处留情。同时,和谢婉琴有私情的事打死也不能认,只好按照事先和蓉儿商量好的,把谢婉琴带回家的责任推到她身上。

    芙妹一时语塞,不依的闹道:“被她害了一次还不够吗?非要让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才满意吗?”三娘听她越说越不好听,忍不住出来劝道:“好了,芙妹,你的心情,大家都理解,只是……”“姐姐,你别说了,这次不是我任性,只是我真的接受不了,她有手有脚的,又是襄阳王妃,明教教主,难道离了你,她就不能活了吗?”芙妹很坚决的摇摇头道,摆出一副有她没我的架势,却不知道谢婉琴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孤家寡人了。

    我和三娘对望一眼,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明天我就让她走,这下你满意了吧?”芙妹听出我话里有很深的怨气,她也赌气的不再和我说话。一家子人僵在这里,谁也不敢凑近来劝。我心道:回来就给我找别扭,不禁心里烦闷,扭头摔门出屋,就听见芙妹低低的抽泣声和众女小声的劝解。当时我就心软了,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答应过芙妹,不再让她伤心难过了吗?为了一个谢婉琴,值得吗?但是,我想推门回屋,却始终是伸不出手去。

    我信步走到蓉儿的院外,她似乎知道我会来,在院中备好了青梅和浊酒,酒壶就放在暖炉上面温着。我笑了,看着蓉儿这不温不火的沉稳劲儿,我心里憋得那口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怎么办啊?不然就让她走吧。”我陪着她小酌片刻,道出了我心中的为难。

    “你舍得吗?”蓉儿替我斟上酒,笑着说道。

    “我……”对于谢婉琴,我没有情、没有爱,或许只有年少轻狂时留下的一点美好回忆,但是,就这样让我把她一个人赶到江湖上去飘?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懂你,你不爱她,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份故人之情,你舍不得她是因为你念旧,而不全是为的她的人。”蓉儿一语道破我心中的感受,有的时候她比我更懂得解读我自己。

    “嗯……但是我不想为她搅得家中鸡犬不宁,毕竟,郭伯伯的死,她也要付很大的责任。

    “我无奈的叹道。芙妹在我心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虽然不像对蓉儿一样的深爱,不像对三娘一般的尊敬,也不能像和晴儿在一起那样放浪形骸,但是这一生她为我付出的太多,而我却欠她太多,怀着这份愧疚的心情,我不禁更加自责起来。”我把芙妹气哭了,我觉得很对不起她,她今天问我,我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我……”我能说什么?我把你妈拐上床了?她会直接崩溃的,我发现自己真是在作孽。

    蓉儿也沉默了,我们无语相对,沉默了许久。她放下酒杯,忽然说道:“或许,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我一愣,继而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不!绝对不行!这些年的辛苦,我把自己的双手染红,自己化身成厉鬼,为的都是什么?不!我绝对不能失去你!”我手中的酒杯趸在桌面上摔得粉碎,将我的手掌割的鲜血淋漓,我却恍如不觉。我继续道:“如果真要选择,我宁愿放下一切,和你归隐,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什么都不要。”蓉儿眼中含着泪,她欣慰的笑了,一边将我揽到怀中,却不是恋人间的亲昵,我感觉的,我们之间似乎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将我们的心隔开了。蓉儿对我说道:“傻孩子……蓉儿也舍不得你,蓉儿为你可以忘记自己的名、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年齿渐长,蓉儿很自私,也希望能够和你厮守一生,不与旁的任何人分享……可是,芙儿是我的女儿,哪有做娘的和自己女儿抢丈夫的道理?”“我不管,芙儿接不接受,我也顾不得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许悄悄的走,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你知道的。”我忍不住威胁道。

    蓉儿听我和她撒赖,又气又笑的拧了我一把说道:“不许伤害芙儿,不然我可不原谅你……”芙妹还在生气,我不便在外面久留,不然她心中必然又会疑心,和蓉儿聊了一阵,我就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我走的时候也没有交代一声,我的众娇妻不知道我去了哪,也都各自散了回了自己屋。我回来的时候见到各屋都亮着灯,知道她们都没有睡下,但是我有话想和芙儿说,径自走向她的房间。

    我敲敲门,三娘出来给我开的门,她对我说道:“芙儿还在生气,快来哄哄她。”“嗯。

    “我应了一声。三娘永远都是这么贴心,我在三娘额上吻了一下,“和各屋说说,今晚我不过去了,让大家都早睡吧。”我不忘吩咐一句道。”嗯,好。”三娘对我笑笑,带上房门走了。

    “好妹妹~“我赔笑着走近,看见芙妹眼中明显一喜,但是紧跟着她又板起脸来道:“去,你好妹妹那么多,我又算是什么东西了。”“你是我的好芙妹啊,我的心肝宝贝儿……

    “我早已经练到水火不侵,哪会被她这点小脾气难倒,发挥我恬不知耻……呃,是不怕困难,迎难而上的精神,我继续说道:“好了,不生气了,我明天就让谢婉琴滚蛋,以后见到她一次打一次,这样好了吧?别生气了,好不好?”“真的?你真舍得吗?”我汗,这娘俩怎么问的话都是一样的。”嗯,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媳妇一发话,那绝对是比皇上的圣旨要管用的多的,您说是吧?老婆大人。”“讨厌,油嘴滑舌的。”话虽这么说,但是我确实是听老婆的,不听皇帝老儿的,这点我肯定没撒谎,至于明天怎么说,那就是明天的事了,如果芙妹真和我争究这事,我就装傻,大不了我就说今晚喝醉了,记不得我说的什么。

    我搂着如花似玉的娇妻倒在了榻上,软玉在怀,那绵软温香的触觉,更是让我心猿意马。

    独守空房小半年,芙妹心里也是想煞了我,不然也不会我刚到家,她就跟我闹小别扭。

    “芙儿,娘子,我好想你!”我俯身躺在芙妹的耳边,亲密的呢喃道。

    “夫君……人家……也想你……你却连……”抱怨的话只说了一半,芙妹的怨气就都被我吞下了肚。”嗯~“芙妹嘤咛一声,那满腔的委屈都化解开来,只剩下浓浓的别情,我的小媳妇儿忍不住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热情地迎合我的热吻。直到屋中小床上传来孩子的哼唧啼哭声,我们这才从重逢的喜悦中醒了过来。

    “婷儿乖,来爹爹抱抱。”我笑着想从芙儿手中接过女儿,她却没好气的嗔怪的对我道:“都说你这当爹的不负责任,女儿这是尿了,给你抱,尿你一身解解恨。”我讪讪一笑,收回伸出的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辩解道:“我不是忙正经事嘛,又不是去玩。”“哼……”显然这个答案不能让芙妹满意,她替女儿换好尿布,就搂着女儿,一边轻拍着哄孩子睡觉。小丫头迷迷糊糊的也不睁眼,睡相也是娇憨可爱,这个小活宝今下午在地上出溜出溜的跑的那个快,家里的仆妇丫鬟都快撵不上她了,调皮捣蛋的就像我小时候,玩累了,现在却睡得这么沉。我微笑着凑到近前,在女儿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对芙妹道:“好了,别生气了,今天我来替女儿洗尿布,好不好?”“可不许敷衍呢!”芙妹总算消了气,笑着对我说道。

    我笑着说道:“瞧好吧!”我可不是吹的,前世在家,六岁就要帮着给弟妹洗尿布,这些活计那绝对是驾轻就熟的。这一世家里有婆子专门负责,平时我还真没沾过手,不过这也倒不影响我的熟练程度,三下五除二就洗净拧干,还拿到芙妹眼前显摆一番:“怎么样?洗得够干净吧。”芙妹自己平时也不动手去洗,这时候看我献宝一般,抿着嘴儿笑道:“以前大姐生琳琳,也没见你动手洗尿褯子,怎么动作这么熟练,我现在倒真是怀疑你是不是还有个家了……”“瞎说八道……我不天天都在家陪你们。”我有点心虚,转身将尿布晾到院子里,回来女儿已经沉沉熟睡,肉乎乎的小鼻子小眼,真是个让人见了就想啃一口的小胖丫头。

    “女儿能吃能睡,胖乎乎的,让我都想咬一口。”我轻轻捻起女儿的小手指头,放在唇边亲了亲说道。

    “孩子好不容易睡下,你别再把她弄醒了……”芙儿吩咐我一声。我一想也是,她要是醒了,我们夫妻俩就没得玩了。

    我帮芙妹解开了肚兜儿,虽然早就过了哺乳期,但是芙妹的双乳,似乎比我离开长安时又大了一个尺寸。她雪白的玉乳硕大又挺拔,轻轻用手捻动,那深红色的乳首越发凸起,芙儿忍不住娇吟出声。

    “嗯~坏老公,回来就这么欺负人。”芙妹有了痛痒的感觉,不依的对我嗔道。

    “大哥坏不坏,宝贝儿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我笑着说道,脑袋已经凑到了芙妹的胸前,一口噙住了玫红色的乳珠。

    芙妹身子微微一僵,原本无力的伸直的一双玉腿,微微曲起撑在床面,一双藕臂旋即搂住了我的后脑,让我的头可以更深的埋在她柔情似水的怀抱里。”夫君,对不起……回来芙儿尽给你添堵了,你别讨厌芙儿……”我听小宝贝儿的声音微颤,居然有了一丝惶恐之意,忍不住微微挣脱她的怀抱,抬起头看到娇妻眼中隐见泪光,忍不住疼惜的搂着她哄道:“别这么说,都是大哥不好,大哥惹得芙儿不开心了,这些事都怪大哥欠考虑了,你再这么说,大哥好难过死了。”芙妹不想坏了我的兴致,她擦去眼角的泪,微笑着对我说道:“嗯,我们不提了,其实,只要你平安归来了,芙儿什么都不求的,芙儿心里其实真的很开心。”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挺拔的双峰向我面前凑了过来。

    佳人一番美意,我自然不便辜负,何况芙妹已经被我情挑的浑身颤抖,嘴里更是细细呻吟出声来。那娇滴滴的吟唱,仿佛是最好的助兴之音,我胯下的盘龙枪顿时暴涨。我在锦衾中褪去贴身的衣裤,芙妹一边帮我宽衣,一双柔荑也迫不及待的摸向昂首的巨龙,轻轻的对它爱抚起来。

    “想它了吗?”我嬉笑着问道,芙儿的手劲轻柔,若有若无的力道反而勾得我心中痒痒的。

    “想~天天想,天天盼你回来。”芙妹笑着对我道。

    我疼惜的说道:“嗯,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今晚哪也不去,好好陪陪好妹妹,好不?”“嗯!”芙妹听我这么说,当真是开心的不得了,玉手更是尽心尽力的为我服务,娇吟之声也愈发腻人,甜甜腻腻的沁人心扉,她白皙的肌肤透出了胭脂颜色,少女特有的体香蒸腾而出,似兰似麝的奇异香气传来,我心头越发觉得火热,张口噙住芙妹的乳肉,她呼吸顿时一窒,身子越发抖得厉害。

    亲够了,芙妹的玉乳上已经濡湿一片,我翻了个身,芙妹翻身跨坐到了我身上,不时的在我胸膛上亲吻。

    “小馋猫,看来是真想大哥的好宝贝了……”我一番调笑,芙妹含羞得将螓首伏到我怀中,身子却像小泥鳅一般的扭动起来。

    仿佛还是那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又好似还是万家集的那个晚上,即使我们的宝贝女儿已经快两周岁了,芙妹饱满的花径紧窄的如同处子一般,盘龙枪被包裹在其中,每前进一分都会带来极大地快感。

    虽然芙妹的身子依然还在发育,但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了,身体和心态已经完全成长为小妇人,她骑在我身上摆动着腰肢,让自己享受着久别的充实感觉,一边在我怀中腻声求索,央求我给她更多的疼爱。

    我们的幸福生活,思之实属来之不易,至少芙儿她就差一点被公孙止禁锢住。如果不是我先知先觉,穷追不舍的跟到那绝情荒谷中,只怕今生都难有重逢之期了。我心头的欲火顿时化为了怜爱,手上动作也轻柔起来。只是,久旷的芙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高潮如潮而至,不可阻挡地爆发了。

    “哦……嗯……嗯……嗯~……”芙妹在自己咏叹般的呻吟声中,软软地伏在我胸膛上喘息,虽然她有些疲倦之色,可很快她就恢复了气力,又缠着要我讲讲这一路南行的见闻。

    这却让我作了难,这一路杀到成都,除了砍人就是砍人了,这时候说起来岂不也大煞风景?不过,我倒是想起了在南郑的那一晚的旖旎风光,当下和芙妹说了,当我说起在军中禁欲的生活,芙妹忍不住掩嘴轻笑,仿佛看到了她初晴姐被憋得愁眉不展,满脸闺怨的样子。

    芙妹大眼珠儿转了几转,颇有些得意的道:“我就说要是好玩的事,大哥也不会把芙儿留在家中的呢,真是苦了姐姐们了。”“可不是啊,就是到了成都之后,又出了那么大的祸事,我们平时也没有心情玩乐,怕下面人传出去影响不好,就是我都憋得难受的不得了。”我轻抚着娇妻的云鬓,笑着说道。

    芙妹这才想起,刚才只有她自己快乐了,我却还没有发泄出来。她伸手探向我的胯下,粗大的巨龙依然昂首挺立空中。芙妹俏面含春,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身子慢慢向下滑去,跪在了我的双腿之间。

    她捧起玉乳凑近昂首怒目的盘龙,那怒放的蓓蕾轻触着我敏感的神经,引得我口中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好一会儿,芙儿才停下手来,媚眼如丝地瞥了我一眼道:“大哥你不乖,又在骗芙儿。”我微微一怔,却不知这话却是要从何说起?难道是我和蓉儿的事情,被她知悉了根底?”我又什么地方骗到你了?”我也没那么傻,被她一下诈出心底的事,反问了一句道。

    “你说在外面没使坏,那怎么瑛姐回来,都有好几个月的身子了呢?”芙儿歪着小脑袋问道。

    我心里微微一松,跟她说道:“那还不是因为她偷偷瞒了我,知道自己有了身子也不说,怕我不带她南行,这事我也有不对,居然没有及时察觉到。”芙妹心说:我却也不明白,你现在到底疼的是谁,爱的是谁……只因为我把爱意大部分扑到了蓉儿身上,以至于芙妹也觉察出,我虽然在家一视同仁,却也没有对谁特别的好,也无怪她总是怀疑我外面有人了。只是,她不明白我对蓉儿的深情,也不愿去往“乱伦“这个字眼去想,不然或许她早就发现,我和蓉儿之间不寻常的亲密了。”大哥,我们是不是也是时候,再给家里添口人了?”芙妹含羞在我胸前画圈圈问道。

    我心中微笑,芙儿停了动作,原来是又起了和瑛儿攀伴儿的心,我也不说破,毕竟真正得利的是我,芙妹也只是盼着家里人丁更兴旺些,得妻若此,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她见我不言语,以为我心中不喜,忍不住有些慌乱的对我说道:“我就是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要是大哥不喜欢就算了,别往心里去。”“傻妹妹,我怎么会不喜呢,只是想到你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苦,我想,等缓两年也不迟。”“不遭罪、不遭罪,为了大哥,芙儿觉得心里甜的很,是不是嘛~“芙妹搂着我的脖子,甜甜腻腻的对我撒娇道。

    “呵呵……甜、甜,大哥心里也甜的紧。不过,想想还是遭罪,一个人要管着两个人的吃喝拉撒,身体的负担那么大,怎么能不伤寿命?而且你还小,我们好好过几年清闲日子,不是也挺好的?”对着小娇妻我也生不得气,只好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嘿嘿……也是,有了婷儿,有时候我都觉得缚手缚脚的。”听我这么说,芙妹才有了一些认同感。她趁我不注意,再次跨坐在我身上,一边和我聊天,一边轻动起腰身服侍我。

    “本来就是嘛,咱俩都还年轻,即使十年后,也都是要孩子的好时候。潇潇洒洒、痛痛快快的玩几年,何乐而不为呢?”我笑着翻身,把妻子压到身下。光等着吃喂到嘴边的,终究不如自己动手大块朵颐来的爽,而这夜,还很长。

    天亮的时候,芙妹还在沉沉的酣睡,我醒得早,就这么半支着身子,欣赏娇妻甜睡中的可爱笑容。她嘴角弯弯上翘,睫毛轻颤,呼吸匀称,显然是昨晚和我疯了一夜,实在是困倦的厉害。天使般的面容,身上却又添了几道我的吻痕和指痕,却是我们玩到兴起之时忘情所致,屋子里也依然充斥着暧昧、荒淫的气氛。

    我兴之所至,忍不住又悄悄凑到了芙妹的跟前,在她耳边悄悄吹了口气。”小懒猪,该起床了,太阳公公晒屁股了。”我心里失笑,即使成婚了,我似乎还是更像一个大哥哥,我们相守八年,古语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我的迷糊的小妹妹。

    “嗯~没事……盖上被就晒不到了。”还说不是小孩子,贪睡的紧,却不像我,心事多,每天六点前必睁眼,比更漏还准。我无奈,自己掀被起身下了床,没想到这个动作,却让蒙头大睡的芙妹紧张的坐起问道:“嗯,老公,你去哪儿?”“我起床了,该去衙门里看看了。

    你昨晚也累了,多睡会儿吧,别管我了。”我穿衣服说道。

    “不让你走。”芙儿披着一件透光的薄纱,顽皮的跳到我背上,搂着我的脖子道:“说好的,你要好好陪人家一天,一天是十二个时辰,不许说话不算数。”“嘿嘿,芙儿啊,你是属小懒猪的,还是属小赖皮狗的?怎么学的这么粘人了呢,乖,我今天真有正事。”这丫头死肉死肉的,让她这么勒着我,还真有点透不过气来,甜蜜的负担啊。

    “嗯~不放,我就要赖着你,你还有意见啊?”她那黏糊劲儿上来了,真是跟贴小膏药似的,贴得我死死的,想甩都甩不掉。”那我可这么出门了啊,让大街上人们都看看,大帅的夫人就是这样的小赖皮。”“讨厌,那不让人家都看光了。”听我这么说,芙妹才听话的下了地。我回头扭了扭她还气嘟嘟的小脸,在她娇唇上亲了一下道:“好了,别生气了。马上过年了,今下午大哥早点回来,带你去挑点首饰、裁几身新衣服去,好不好?”“嗯。”听我这么说,芙儿才转嗔为喜,我才安心的推门出了她的屋。天色尚早,我又转道去了无双那儿。她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大概是因为我昨晚没来看她,还在生我的气。她和瑛儿聊了半宿,也大体上了解了我们这几个月来所经历的事情,但是我回来的当晚看都不来看看她,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好在我有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才把她劝服了。

    “芙儿不高兴,我也不高兴呢,那个谢婉琴有什么好的,她做了这么多坏事你都放不下她。”即便这样,无双还是忍不住埋怨我道。

    我抱着还在熟睡的小宗洋,心里喟叹:真正也只有蓉儿才懂我的心意。”终归是故人之情,我师傅都原谅她了,我还能说什么,就先让她跟着我们吧,等有合适的去处,再想办法安顿她。”我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起身将孩子递给无双,“该去办公了,你们多睡一会吧。

    “姐妹俩起身把我送出门,我又到前厅转了圈,晴儿和龙儿在练剑,三娘和如是准备好了早饭,正在偏厅里等我。

    “吃点东西再走吧。”“嗯,好,今天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等我早点回来,咱们一起出门办点年货去。”说着,我对着如是歉然一笑,“如是,对不起,回来连句贴心的话,都没对你和孩子说。”如是摇摇头道:“我和孩子都好,你出门这几个月,基本上大姐每天都陪着我,大姐出门前还特意嘱咐,芙妹和无双对我也都很好。”“我看看,嗯,是比我出门时丰润了些……”小儿子也虎头虎脑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老子我,口中依依呀呀的,还不时的伸出手来抓我的鬓发,那认真的小模样,让我忍俊不禁大笑起来。”这小子将来肯定是个高手,这么小就敢和他老子动手。哈哈……”三娘和如是看着我们爷俩在这儿逗乐,过了半晌,三娘才说道:“这孩子最是活泛,每天全家就属他醒的最早,醒了就左抓右抓的要吃奶。”“哦?”我心说,看这臭小子见什么抓什么的习惯,难不成打娘胎里就遗传了我的一招抓奶龙爪手?”那就早点给他断奶,让他多睡会儿,睡眠好身体发育才好,不然骨头生长不开,以后长不高的。”如是听我这么说,也真上了心,左瞧右瞧,就怕我们的孩子比别的孩子短了一块儿。

    陪着她们四个吃了两口早饭,我就早早的打马登程,往守备府驶去。我这么急着回来办公,第一,是怕积压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第二,我还有另外一道命令要发布。

    进了府衙,发现三哥和六弟来的比我还早,他俩同样是一脸春风得意,想来小别胜新婚,两个骚包昨晚上也是奋战一晚,让我有些意料之外的是,平素道貌岸然的耶律齐也这么猴急,居然早早的就把公孙绿萼给吃掉了。”嗳,三哥?满面春光的,昨晚难不成是一宿的激情碰撞?”我贱兮兮八卦的问道。

    “咳……”老三被我一句话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来是被我猜中了。”我们下个月就准备成亲了。”半晌,他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看来还不是打算玩完了就甩,还算有担当。

    “是啊,怕再晚点,公孙姑娘肚子大起来就不好交待了吧。”老六嘴比我还不饶人,直刺问题的关键。

    “你个臭小子,好像在这方面很有体会的样子,我说你结婚时候不会就是照你说的,肚子大了穿不了喜服了吧?”老三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立刻笑着反击道。不过让三哥一说,我掐指算了算,果然,余玠的那个小萝卜头,对外称是早产,也就七八个月就下生了,现在看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对此,既然大家都默认了,我们三个老淫棍决定还是心照不宣了,谁还没有点青春的激情,有些问题还是不要再继续深究的好。

    谈到正题,这几个月,整体上没有出太大的乱子,各地政府组织军屯、民屯秋收,粮食都已经造册入库。百姓的田亩也高产丰收,关中平原、江淮平原、豫南平原,军屯、民田都获得了大丰收,百姓们应该能度过一个好年景了。有些地方,也有不尽如人意的事情,汉中和成都接连战乱,西南的粮食产量大减,不过好在汉中的朱子柳,短季作物补种的及时,所以趁着年前还能有部分收成,也还不至于遭灾。从长安调拨出去的粮食,也已经在路上了,相信能赶在年前到达成都。此外,河套北部边域、天水方向,不断遭受小股蒙古军队骚扰,我桌案上已经压了三封求援的急件,话说这也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还有苏北和鲁东南闹蝗灾,粮食减产的问题……总之是喜忧参半。

    “官仓有米的,开仓放粮,平抑米价,平粜平籴,官升斗十升,三百制钱,要保证粮价的稳定,敢有囤积居奇、哄抬米价,中饱私囊、损民肥私者,杀无赦!”无奈我又一次举起了屠刀,但是所谓人无信不立,而今天下初定,对民要宽,但是对上层则要严,我宁可百年后,史书上把我描述成残酷的酷吏、刽子手,也要尽量的将规矩定下来。

    老六又将一堆官吏审计名单,政府、军费支出明细递给了我,我看着这一笔笔进出账,就开始头疼了,对他说道:“这些事,交给议会去吵吧,要学会放权,独裁统治终会被人民厌弃的。”江北的民主议会制刚刚兴起,不得不说中国人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快的,现在议会的监督和审计职能都日臻完善,虽然立法委那边还是天天在吵,但是大家也都是想尽力的将法律完善起来,使之更加严谨,各家学派也多派出代表-陈派、叶派自不必说,就连朱可五大学士也万里迢迢从江南赶来旁听,显然这场立法大讨论也引起了江南小朝廷的足够重视。立法进程势不可挡,所以世绅上流社会也想在中间穿插一些有利于他们的条律,说白了就是来搅局的。既便如此,各家各学也都引经据典展开激辩,这些辩论非我所长,我将我的政治和民主思想,都归纳总结交给叶公,也省得我自己上场露怯。而叶公也投桃报李,对外将我归为瑞安永嘉学派新一代学术方面的表表者,也算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送走我的兄弟们,我又向南边的朝廷上表。表中陈述我在这次战役中,指挥失当,致使大军接连损兵折将,请求降三级,以儆效尤之类云云……我的上表,在临安引起了轩然大波,丁、韩一系,认为这是我以退为进,试探朝廷的伎俩,如果不加重申斥和处罚,我列土封疆,自立为王绝对是指日可期。老丞相赵禥之和新近升入内阁的我的恩师文天祥,这一次却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此时不宜过于刺激江北,还是应该以观望态度对待。”理宗皇帝在心里面把我骂了个头上脚下,心说我没事上这种让他为难的奏章是做什么。最后,犹豫难断的他,还是带着我的奏折去找张天师请教。张天师崇虚光化真君张庆先和他的师弟观妙先生张可大看完后,相视一笑却只淡淡的说了句:“陛下不必忧心,此表看似词锋犀利,但却暗藏去意,只要扣中不发,不久必然会有第二封奏本呈上。”宋理宗听明白了天师的意思,才放下心来,按下此事不提。

    而此时,时间已经迫近年关了,我枕在蓉儿腿上,抱着璇儿和破虏,正在逗他俩玩。”蓉儿,你说,是不是差不多该写第二封信了?”我自然也知道官场上的规矩,三辞三让的,NND我又不是称王称霸,逼你皇帝老小子禅位,你跟我装什么大尾巴鹰啊。

    “你真的想好了?现在江北尚没有安定下来,河北之地也还没有收复,你就忍心这样一走了之?”蓉儿懂我逐步退出公众视线的心思,但是也觉得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她不想我为了她,放弃大好的前程。

    “张弓搭箭,射出去,就没有再回头的道理了。再说,现在各项制度也都确立起来,议会制度施行的也不错,振源、擎山、耶律齐,还有申屠年、冯拓阳,将帅老中青的梯队,都已经建立起来,蒙古人看架势,也无力再翻盘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退一万步说,我也不说一下子就急流勇退,怎么说也要再撑个一两年,至少要用公款,把咱家的大船建好了,才撂挑子不是。”我哈哈一笑说道。

    “你啊……”蓉儿真是不知道该说我什么好,只是爱怜的将我的大脑袋搂到了她的怀中。

    或许她还当我脑中有无比纷乱的信息,或许她也不想让我再将所有的压力一肩承担,或许真的是时候,过一些属于我们的日子了。”嗯……退就退吧,我也知道,你想得开。”“我当然想得开,我还知道,宝贝儿最大的理想就是,东走走,西逛逛,看看美景,吃喝玩乐。遇到不平的事情管管,遇到贪官污吏惩治一番,遇到劣绅恶少捉弄一番……”我猜测着蓉儿向往的生活,只见她眉宇间笑意越来越浓,嘴角边两个酒窝也显露了出来。搞不好已经开始勾勒我们的行程了。

    但是她眼神忽然黯淡下来了,对我说道:“那每天风餐露宿的,孩子们可怎么受得了呢?

    ““要我说啊,把孩子们都扔给老爷子们,这两个宝贝儿呢,就交给我老丈人,让他帮忙看着,你说好不好?”这个问题我早就打好谱了。人疼隔辈人,不光是我岳父,就连我干爹都好几次跟我商量,要收宗社做徒弟的意思,我看他是想跟我商量,把孩子过继给他,但是又不好意思和我说罢了。

    “只是这样,不就看不到孩子们了?”蓉儿不禁有些不舍。

    “那我们就带着,吃喝玩乐嘛,条件再艰苦也苦不到哪里。”我又劝道。

    “每天风餐露宿嘛……”我无语……”你在耍我吗?”“呀!你才发现呢?”“好啊你,看我怎么治你。”“嗯~……孩子们还在看着呢。”动情之时,蓉儿的一句话,我才发现两双忽闪的大眼睛正在好奇的看着我们,无奈的起身,正襟危坐道:“看看吧,孩子们渐渐大了,再过两年懂点事了,亲热的时候都要背着他们些。”“好了,不许这多抱怨,都快把孩子吓哭了。”蓉儿看破虏扁嘴欲泣,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哄道。

    我则讪讪的抱起璇儿,小丫头倒是不怕我,双手在我衣襟上抓得紧紧的,我心里不禁喟叹,只怕十几年后,又多了个老实小子,一个鬼机灵丫头。

    “嗳,老张家媳妇又生了个儿子,就在头两个月,你回来后一直忙,我也忘了告诉你。

    “蓉儿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件事情,忍不住和我提了提。

    “哦,那是好事啊,我还说赶明儿去给孩子们挑点金环、金镯之类的饰物,顺带手打把长命锁,也还能赶上过'百岁'。”我不以为意的说了句。

    “嗯,你这当东家的,本来就该表示一下的嘛。”蓉儿微笑说道。

    “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叫小通。”蓉儿回忆了下说道。

    “哦,小通……张通?”我一边大叫着,一边抱着女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哇!”破虏被我这一嗓子,吓得放声大哭起来。”你干什么啊,非要跟我们娘俩过不去是不是呢?”蓉儿看孩子哭了,禁不住埋怨我道,一边赶紧哄。

    相反的,我怀里的女儿看着弟弟在那哭,她自己却咯咯直笑。我哈哈一笑,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女儿就往外走。”你去哪儿?”蓉儿看我抱着女儿准备出门,忍不住问了句。

    “我去看看,这个张通是不是我的未来女婿!”我头也没回的大笑着走了。蓉儿心中有了一丝明悟,以为我脑中又闪现出了什么画面,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的不再理我们。”噢噢……虏儿乖,不哭了喏,噢噢……”淳佑二年的除夕夜,长安城银装素裹,在大雪的妆点下显得分外妖娆。我们这一家,终于又可以聚在一起吃一桌团圆饭了。我岳父老头,陪同霍浩出游,也在年前返了回来。这趟襄樊之行,让波斯的改革家看到了我们奋斗的成果,坚定了他举教搬迁来中原的决心,他们已经西归回波斯总坛,准备东迁的事宜了。没有了亲戚的耶律兄妹、公孙绿萼和樊一翁也来了,和家中长辈同样不在长安的余玠、张一氓夫妇凑了一桌,今年的年饭还真是显得特别的热闹。唯有身份尴尬的谢婉琴没有出席,而洁洁为了陪她,也没有出现在宴席间。

    今年家里多了一口子人,正是张明德的小儿子-张通。张明德带着他的老婆在后厨做饭,我自然把我新收的小徒弟,接过来跟大家显摆一下,顺道让几位目光如炬的大神帮我鉴定一下,别是我走了眼。张明德祖上三辈儿我都查的清楚,他家原是关外懿州的汉人,祖上颇有家资,但是在张明德父亲那辈儿,在家乡受女真人的欺负,才居家南迁到了江夏。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新生的小儿张通,只见他两眼炯炯有神,啼哭的声音洪亮,骨骼匀称,确是练武的好料子。”明德啊,我记得小明的表字是君良是吧?”我忍不住问道。

    “是啊,这孩子,我想给他取个字,不知道大帅……”张明德也是打蛇随棍上,看着我对他这小子很有兴趣,就想让我替他取个小字,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我也学的奸猾了。

    我心道,我就是等着你这个表字呢,也没接他的话茬,接着问道:“这我就不好越俎代庖了,你先说个来,大家品评一下。”张明德憨憨一笑:“娘说,给这孩子取名叫君实。”我心里都快笑开花了,张通、张君实!娘的,这个女婿老子要定了!我装模作样的说道:“嗯,此名颇有含义,志虑忠纯,此皆良实,可见老夫人对这两个孙儿都是寄予厚望的啊。”张明德挠挠头笑道:“家里都有望子成龙的心,还望大帅莫见笑。”我说道:“我向来都是唯才是举,这一点天下人皆知,又有什么好见笑的。不过……”我抱着我的宝贝女儿,沉吟道:“这个'實'字,乃是宝盖下一个毋,毋下而覆贝,乃是忌土之像,似乎和这孩子的八字略微犯克。不若改为一个'寶'字,不知道老夫人意下如何?”其实我的易理也是二半调的功夫,不过这时候也要硬着头皮胡扯了。

    张老夫人听我这么说,还真是发现这个“實“字不好,而听我说出“君寶“二字,不禁眼睛一亮:“王宝尔贝“这难道不是大帅的一番提携之意?”明德,赶快扶老身起来给大帅磕个头!”我们赶紧劝住。但是,老太太已经高兴地合不拢嘴了,这张君宝三个字,就算是砸实了。

    我顺道提出要收这孩子为徒的愿望,张家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原先他们怎么说也只是我家的下人,现在我收了他们二子为徒,那他们的身份就明显的提高了许多,张家人更是不禁喜出望外。

    心满意足的从张家出来,我自然知道,实际上是我占了大便宜。籍贯、姓、名、字号都对路,如果我真要再碰到一个重名重姓的,我也就认栽了。我这么确定此子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张三丰“,绝对不是无的放矢。金庸大神说过,张君宝是襁褓之时,让觉远捡到带回藏经阁收养的。那至少金氏“张三丰“的家,应该在河南境内,而不是正史上的东北懿州和东南越州,不然他家人也不会远隔万里之遥,偏偏把他扔到少林寺后门了。

    没想到我一次见义勇为的义举,居然换来了这么一个伟大的徒弟,我着实乐的手舞足蹈不能自已了。在大街上,我也不顾街上百姓异样的目光,举着女儿大笑道:“璇儿,记住,给我看住小宝,可不许他出家当道士,知道吗?”女儿也不怕我发疯,反而被我逗得咯咯而笑,口中一直嘟囔着:“小宝、不、道士……”许多不连贯的词句。

    我在家宴上回过神来,大家都在等着我致辞开席呢,我讪讪一笑,起身替干爹、岳父、七公、柯公公等老前辈斟上酒,一面赔笑道:“对不住,有点走神了。”“孩子,不就是收了个小徒弟,又不是你自己生了个大胖小子,有没有这么值得欢喜的?”老爹神情相当幽怨,显然是我再多几个儿子,他就好名正言顺的抱走宗社了。

    我讪讪一笑道:“您不知道,这孩子的根骨之佳,绝对称得上是千年罕见,如果能够好好培养,绝对是一代宗师,绝不下于达摩创少林的功绩。”我可一点没吹牛,一边劝着自己低调,一边又有点手舞足蹈起来了。

    “哦?”这几个老人精都知道,我说话一向很准,而且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我这样把喜悦之情都摆到脸上,不禁都被我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都把目光聚集到了三娘怀中的小子那里。

    张君宝看到这么多人盯着他看,也不哭也不闹,反而凑向蓉儿怀里的璇儿,璇儿看着他伸手抓自己,也伸出小脚在他脸上蹬了一下,这一脚似乎力量还挺大,一下子就把想耍流氓的小子给踢哭了。两个小活宝的动作,让我们一家人都乐的不行,芙妹更是乐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无双抱着宗洋,笑得快喘不过气了,瑛儿笑盈盈的伸手,帮表妹揉笑痛的肚子。

    我岳父说道:“嗯,从容不乱,有大将之风。”;我干爹说道:“目光深邃,双眸灵动,是天资聪慧之辈。”;柯镇恶也凑热闹道:“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确实是练武的好料子。

    “;老顽童没什么可说的了,憋了半天说道:“这孩子像我小时候。”;七公说道:“什么好话都让你们说了,不过老花子说啊,好孩子还要有好人教,不是有个什么小孩叫什么'江郎才尽',不好好教是不行的。”我听七公有想要挖墙脚的意思,赶紧把他这话头堵上。”我先把话说到前头,你们别想跟我抢,这个徒弟一定要按照我的思路来培养……”我话还没说完,才郁闷的发现,几个老人根本都不理我,几个人已经吵开了。

    “我当年徒弟最多,自然是应该我来教这孩子。”我岳父首先说道。

    “你徒弟都让你打成瘸子了,难不成你是想培养出个一条腿的宗师?”我干爹说话还真叫毒。

    “你个老毒物,就光教出个小流氓来,这孩子自然也不能让你教。”我岳父语塞,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再说,我小徒弟不也挺好的,还有默风,现在不也是军中的健将。”老爷子明显的不肯服输,继续给自己找面子道。

    “你徒弟现在是我儿媳妇,你徒弟在我孩儿手下做事,我可是过儿启蒙的师父,这事总没跑吧,所以还是我比你强。”我干爹总算找到可以反驳老对头的话头,忍不住刺激我岳父道。

    “蓉儿是我女儿,是七兄的徒弟,你儿子是我女儿的徒弟,这还不是我女儿教导的好,不然他能这么出息?”我岳父老头渐渐把话题扯到我头上来。

    娘比的……大过年还让我装孙子,我索性装神游,不参与他们的大讨论。蓉儿则在我侧面抿嘴而笑,还偷偷用她的小脚踩了我下,撩得我心里痒痒的。

    一说到这一茬,我干爹气焰登时馁了,没办法,这笔账算起来太糊涂了。”那也是人家七兄教得好,还有柯老怪,连郭靖那傻小子都能教成顶尖高手,就是让七兄来教,也轮不到你。”他看自己争不到,干脆跟我岳父来个一拍两瞪眼,互相拆起台来。

    “哎……”想起辞世的郭伯伯,七公、柯公公和蓉儿神色都不禁暗淡下来柯公公更是喟然长叹一声。”我现在功夫虽然是落后了,但是替孩子开蒙应该还是足够的吧。”没想到七公话锋一转,就想把这差事揽在自己身上,可见几个老人家都比较闲得慌了。

    不过,我对这帮老流氓,刻意把我的意见屏蔽掉的做法甚感不满。”嗳,老顽童,你拿的那是什么玩意儿?你真傻啊?三个月大的孩子哪能吃糖,你快放下……”这边还有个老糊涂蛋,想拿糖果哄走我的乖徒弟,还真是差点一眼没看住,就给我惹事,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脑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家人守岁,女人们凑了三四桌的纸牌、马吊玩闹起来。老少爷们儿还都在偏厅里闹酒,我趁着没醉过来瞅两眼,据说冷大婶都下场小试身手,似乎已经连了好几个庄了。冷芳魂这时却抱起了我的宝贝徒弟,这让我不禁充满了警惕。

    “好了,我才不和你抢徒弟呢,什么样好资质的孩子没见过。”她一副你真是大惊小怪的样子对我说道:“我不过就是看看这孩子,到底哪儿地方这么让你上心罢了。”她下意识的瞅了两眼老顽童,我猜想她是对老顽童那半生不熟的阴阳鱼深感兴趣,只是她这种暧昧的眼神却招来瑛姑的醋性大发,就我看到瑛姑已经暗地里瞪了她好几次了。

    我才不管你说什么,赶紧先把小通通抢回手里。她看我这么紧张,微微一笑,跟着又问我道:“洁洁和婉琴呢?”“哎……”在她面前,我也不用装矜持了,对待这个挠头的问题,我还是想听听她能给我什么样的建议。

    “还是摆不平小芙儿?”她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家里面的矛盾早就传到外面去了,冷芳魂耳朵够长,自然也会有所耳闻。

    “两边我都不好得罪,如之奈何?”我真给挤兑的没办法了,三国演义里刘备最常用的一句口头语,我这时候都想起来了。

    冷芳魂微微一笑道:“自己欠的债,总要自己还的。”我心说:屁话,有法还饥荒还来问你?她看我颇为不以为然,接着说道:“是你自己还在犹豫,如果你下定了决心,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她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望了蓉儿一眼,显然是还关注着我们之间的事。

    “喂,这说着婉琴呢,这又把话题扯到哪去了。”我略显不满的说道。

    “嗯。”她答应了一声,就不再理我了。我看再问不出什么,就退到了一旁,跟三娘和芙儿说了声:“我把这小子送回家去,一会儿回来。”张明德夫妇做完了饭,就回家陪他老娘过年去了,不过孩子没领走,我这就还得给他们送回去。

    她们正专注在牌局上,答应了我一声也没多注意。我悄悄退了出来,说去送孩子只是个借口,真实目的自然是去看看今晚倍受冷落的二女。我腾云驾雾般的穿房过户,踩着墙头抄捷径往张家走,怀里的小子居然一点也不知道怕,居然还能安然入睡,真是服了他。将他还给张明德,我又转回家中东北角偏远一些的一个小院,这里被下人们戏称为冷宫……我弹弹窗棂,屋内有人问了句:“谁啊?”“我。”屋门打开,洁洁见是我,脸上有了笑容,一边把我让了进去问道:“那边吃完饭了?”“嗯,她们在玩呢,我来看看你们。”我轻轻抚着她花白的头发说道。来到长安,她还是有些疏远我,不知是因为她容貌的事,还是因为谢婉琴的缘故。总之,我回来后事情也多,家里羁绊也多,着实令我有些分身乏术,以至于一个月了,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聊聊。

    “婉琴呢?”“她在屋里。”洁洁说话很干脆,说着就想把我往屋里拽,但是我有话想单独和她说,于是拽住她道:“别急,我有事问你。”“嗯?”“过了年,我们成亲吧,嫁给我吧。”我搂住她说道。这是她应该有的名分,我不在乎她的过去,但是我真的不能让她再离开我了,我要拴住她。

    “我、我……不……我……我配不上你……我……”千言万语,她心中的顾虑太多,委屈也太多,褪去了一个放荡女人的伪装,或许一头白发真的还原了她的本色。豆大的泪珠滑落,她忍不住轻轻推开我,掩面而泣。

    “你的心,我知;我的心,你知,足以。”我拉开她的双手,替她擦干眼泪,一面说道。

    她却轻轻推开了我,小声道:“别说了,先进屋吧,外面还是挺冷的。”谢婉琴在屋里坐着,抬眼望见我走进来,也不起来打个招呼,只是自顾自的独酌。我见桌上四个菜也没怎么动,只是围炉边摆着两三个倒着的酒瓶,显然二女都有心烦的事,只是顾着喝酒了,并没有多动两口菜。”喝了多少?”我微笑着问了谢婉琴一句。

    “也就是六两吧,没事。”屋里很暖和,她脸色被桌上的暖炉映得红扑扑的,显得气色不错。

    “过年了,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我接过她的酒杯说道。

    “我去把菜都热一下。”洁洁想借故出门,我一把把她拉住了,按到我身边让她坐下。

    “身体好有什么用?也没人管。”谢婉琴直接从暖炉上的瓷盘里取过正在水中温着的酒瓶,径自往檀口中倒酒。

    我故作不见,心道:和我玩颓废?你就使劲作贱自己吧。她见我视为不见,将酒瓶趸在桌面上,转身扑到床上哭了起来。

    我心说:难道又是要用什么迷香来整我?这狡猾的家伙演戏太像了,我可不能再上当一次。洁洁见我坐的稳如泰山,忍不住戳了我一下道:“你真忍得不劝劝?其实琴姐真的很想你……”我说:“我怎么劝?劝了有什么好处?”“那你想要什么好处?”洁洁的双眸还是那么灵动,即便我出言轻佻,但是她不自觉的也和我调起情来。

    “我不要好处,我要你……”我被挑逗的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在她耳边吹气道。

    “别……快去……”洁洁忽然醒悟,这时的气氛不对,推推我让我快过去。我无奈,起身走到床边,本想拍拍那丰满肥腻的大屁股,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与这曾经在我胯下婉转承欢的尤物,感情上早就不知道多出了几道隔阂,这么亲昵的动作却是再也做不出,我改为扳起她的双肩,“喂,睡了?”看来是喝多了,趴着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微微叹了口气,这倒也好,喝多了不闹事,一边对着洁洁做了个很无奈的手势,一边将她鞋袜除去,替她掩好被。

    “洁洁,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这么些年了,我却一直都没真的了解你的过去。”我和洁洁坐回桌旁,想起我对她的身世并不甚了解,不禁感到有些惭愧。

    “我没什么好说的,普通的女子,十岁就被家里卖了。”她凄楚的一笑道。

    “哎,我怎么听你说的,似乎天底下最可怜的事都让你遇到了。”我倒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你不信我吗?或许你想象不到,不过,战乱年代,这也都是很平常的……”她洒然一笑,显然这段经历在她人生里,只是一小段短暂的苦难时光,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其实,这也说不上是不幸。至少,能够住上大房子、吃饱饭,对我来说,工作也很简单,就是每天跟着小姐。”她目光望向了谢婉琴。

    “你是说,你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做侍女?”“嗯……琴姐,从我十岁那年,她就是我的主子。”洁洁点点头说道。

    我这才有些恍然,为什么洁洁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维护着谢婉琴。但是她又不敢太表明态度,这样夹在谢婉琴和芙妹中间,也真是为难她了。

    她继续说道:“其实琴姐才是不幸,她那年十八岁,原本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蒙古人来了,一切都没有了,老爷、夫人,家里一百五十多口人,尽皆被屠戮,我们躲在花园的一口枯井里,才免遭这一劫。那是有一次我们在家里玩的时候,我掉了下去发现的,那次也是,琴姐就这样搂着我,我们俩瑟缩着,听着外面家里的人们的惨叫声……”我知道她有些入魔了,轻轻拍拍她的肩,一道真气从她手腕输入,帮她定了定神,洁洁的眼神复又变得澄清起来。她叹了口气道:“那是我终生都不能忘却的凄惨景象……”我默然,怪不得襄阳那一夜,谢婉琴表现的那么失态,原来是勾起了许多年前的阴影。

    洁洁接着说道:“我们从家里逃出来,辗转到了天山境地。一路上,如果不是她护着我,我早就死了……后来我才知道,论起来,宫主是琴姐的姨婆,于是我们就留在了天山。”我这才明白,她俩的情分居然这么深厚。”原来,她是来替她找场子的,怪不得那么顺口的就说是认亲戚,却不是冷铁心,而是谢婉琴。”我心中恍然,心中基本上将事情窜了起来,“冷宫主是西夏贵族,那她应该是西夏国的公主,或是郡主?”洁洁犹豫了一下说道:“嗯……反正都过去将近二十年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琴姐正是西夏月岚郡王的爱女。”“西夏国姓不是应该姓李吗?”“郡王原本是大将军,她的母亲是公主。”洁洁替我解释道。”当年史相早看到了襄阳的重要性,预先安排了一步棋。就是让琴姐嫁给襄阳王赵曙得,又通过赵奎从中串联,将襄阳城把握到了他们的手中。作为交换,史弥远力排众议,将琴姐推上了教主的宝座,我也跟着做了教中的圣女……其实琴姐的教主之位,更多的只是一个称号,她其实并没有决策权的。”我点点头,这跟我预料中的情况是一样的,谢婉琴和史弥远关系不睦,而且作为亲戚的冷芳魂也并不偏向她一边,所以导致她在教中的地位颇为尴尬,甚至还要作探子的工作-潜伏在郭府一年多,却还是我引狼入室了。但是,我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就是那一年,你遇到了史嵩之?”我忍不住问道。

    “嗯,是……”她显然还有顾虑,欲言又止不肯往下说了。

    我将她搂到我怀中坐了,双手环着她的腰道:“说说吧,说出来,两个人分担就没有那么沉重了,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兴许是借着酒劲,洁洁就对我吐露了实情,“那年我十六岁,当时在襄阳王府里遇到了那个人,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当年他家里掌握了教中的大权,连左右光明使都要巴结着他爹,他也是……对我很好,我就稀里糊涂的把身子给了他。

    “洁洁羞红了脸说道。

    “我看冷冰冰似乎对你很关心的,这件事,只怕她必然震怒吧?”我听着自己的女人说起和别人上床,虽然心里很纠结,但是也稍微感觉有些刺激,下面不禁有些微微硬了,微微欠身,一边转移下话题问她道。

    “嗯,我十二岁开始练功,四年之间,我就超过了脐辈,当时宫主很看好我的资质,有意收我为徒,却不想……”说到这,她不仅有些悔恨自己当初的年少无知。”你看史嵩之似乎与你差不多大的样子,其实他一直在练一门采阴补阳的邪功,我就被他吸取了四成的功力。

    我却还替他辩解,拼死求宫主不要杀他。”我不禁有些惊奇,冷芳魂说过,洁洁是因为元阴外泄太早,致使十六岁后功力未有寸进,而且这还是被史嵩之那贱人谋害,失去了近半功力的结果……难道,那个令冷芳魂一直感到惋惜的奇才,居然是洁洁?”你和冷宫主近乎师徒之情,他后来怎么还敢这么对你?”洁洁凄然一笑道:“当年,为了他,我顶撞宫主,和姐姐反目,圣女做不了了,所以我随众远走临安,成了明面上的联络人。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沈卿君那个贱人和史嵩之勾结害我,我也没让她好过,让史嵩之把她也给……她才嫁到华山,成了西北分坛的联络人。”我心说,只怕是史嵩之故意透露给你的,这种两面通吃的手段,还真是损透了,不过也符合他阴鹫的性格。

    “他看透了我的性格,知道怎么对我,我也没有颜面回去求宫主和教主,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对我施以各种虐待。我也只能忍受着,只怪自己瞎了眼……”说到这里洁洁还是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我怜惜的将她搂的更紧,也没有再让她说下去。后面的事情我基本上就知道了,史嵩之玩腻了,就将她卖到妓院。洁洁本来想报复,所以开始滥交,但是史嵩之戴的绿帽越多,反而越高兴,而洁洁也就越伤心。这些事情,远隔万里之外的冷芳魂不知道,下面人也不会为这些事惹她不高兴。以她的性格,说不准还会在盛怒之下,当场毙了传闲话的人,了解冷芳魂喜怒无常的性格的人,自然不会去为一个没有根底的小丫头触这个霉头。

    “我是一个卑贱的女人,我甚至说不上,你是我第几个男人……娶我这种女人,你会后悔的。”洁洁她心里有数,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她还是没有归属感,就连三娘也是对她客气,而并没有拿她当自己人。在她眼中,就连同时从勾栏里出身的柳如是,都自觉比她高尚许多,这不禁更加深了她的自卑。

    “我,只后悔没有早些遇见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折磨。”我轻吻她的面颊说道:“我是个多情的人,不过我自知没法去解救天底下所有不幸的女子,你是个很特殊的女子,你爱过、怨过,但是你依然保持了一颗善良的心,这才是最令我心动的地方。”洁洁已经扭捏的在我怀中含着泪笑了,但是她还是担心的说道:“你的……姐姐妹妹们,似乎都不喜欢我。

    ““你想的太多了,其实她们都是很关心你的。比如,这镯子就是三娘替你挑的,还有这簪子,是晴儿送给你的,连芙儿都反省过了……”我相信,洁洁凄惨的身世肯定能博得所有人的同情,但是,现在问题就是在谢婉琴身上了,我真的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放心吧,婉琴肯定跟你说过了,我和她关系不比一般,我会想法留住她的,只是她的身份特殊,我不能……你懂的。”其实我这都是借口,即使我不想让这么一个我摸不到脉搏的女人留在家里,我也不能就这么把她赶到大街上去。我说这话是为了让洁洁安心,而且我也注意到,谢婉琴的眼睫毛微微抖动的,显然是在装睡,所以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

    “洁洁,我有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你了。”我真的很怀念这个风情又艳丽的美人的胴体,还真有一丝念奴娇的味道在其中。

    “别在这儿,好吗?琴姐她随时可能会醒。”洁洁被我逗得也是情难自已,但是看到榻上安睡的谢婉琴,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对我说道。

    “怕什么,她也不是没有和我好过,醒了我们就一起。”我也是感觉酒劲上涌,半真半假的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是有些怀念谢婉琴那傲视群娇的伟岸胸怀。

    洁洁拗不过我,半推半就的和我亲吻了良久,直到我伸手去解她裙带,她才微微怔了一下,脱离了我的怀抱。”怎么了?”我稍微有些扫兴的问道。

    “今晚别……让她们、姐姐妹妹们看出来该对我有意见了,你先回去吧,不急于这一时。

    “她气息微微有些急促,胸口不断起伏着,一边劝我道。

    我也不是真的非要和她在这里欢好一场,听她这么说,自然也就不再勉强她了。”对了,那次在襄阳,我见到了东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想起,这帮小矮子历来不安好心,按照他们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有什么地方将他们搅进来,那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丁大全和贾似道安排的,他们在老宰相、史弥远下台后,对琴姐更加不尊重。丁大全甚至还想纳琴姐为妾,据说皇帝都答应了,只是赵丞相和张天师出面阻止,最后他才没有如愿。这次我们被总坛的人掳了去,应该也是史嵩之和贾似道在背后搞的鬼。”洁洁歉然的对我说道。

    “嗯……”我微微沉吟的点点头,洁洁却以为我不信任她,忍不住抓住我的袖子道:“真的,我没骗你。”似乎急切间都快要哭了出来一般。

    “傻瓜,我相信你,我只是在想,这帮矮冬瓜究竟打的什么谱。”洁洁听我不经意间叫出矮冬瓜三个字,再联想到她见过的那几个倭人的五短身材,还真是像冬瓜一般,差点忍不住失笑,但是又怕影响我思考,才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我没注意到她的想法,我心里则在盘算着:情报网络还是延伸不到临安啊!西南平定了,等有了忽必烈大军的下落,我就可以安心的让陈振源回襄阳,督办情报站建设的事宜。并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襄阳给大家留下来太多伤心的回忆,特别是蓉儿,她明确跟我说过,不想再踏足那一片土地。有一套好的班底,针对宋廷的情报网络,应该很快就能建设起来。长安方面,让吴晴去主理此事,加强对宋廷,特别是对丁大全、韩彦犁一系的小动作的打探。

    而且这件事上,我想还可以和张天师通通气。

    既然洁洁不肯跟我亲热,又不肯跟大家一起联欢,我又聊了一会儿,她才送我出来,在门口自是又少不得一番缠绵。我转身离开,洁洁在我背后眼中露出了一丝温馨的笑意。

    我回到偏厅的时候,外人几乎已经退场,只有蓉儿还陪着她们。初晴见我回来了,牌也不打了,把位子空出来让给了无双。她拽着我到一边腻声道:“老公~“我知道她打的什么谱,搂着她的腰道:“怎么了,宝贝儿。”“你知道的……你去哪了?刚才。”她揪着我的衣襟闻了又闻,“嗯,香粉味儿,还有酒味儿,是梅酒,不是刚才喝的大曲,你去洁洁那了?

    ““嗯,看看她俩怎么样了,还好。”我也没打算瞒她,直接告诉她了。转眼看其他人也没心情玩牌了,都不住往我们这边瞟,我忍不住和初晴咬耳朵道:“华帐准备好没?好久都没用了呢。”晴儿和我点点头道:“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还准备叫下人们撤了去呢。”“怎么会呢,新年第一夜肯定是要大家一起过的。”我这话有点亏心,如果刚才不是洁洁推开我,我八成会在她屋里耽误很久。

    “好了,今晚到这儿吧,我有些倦了,回去休息了。”蓉儿看出在座的都没了打牌的兴致,糊了一把清一色,就推牌说道。

    “好啊、好啊……”从我刚才偷着出去,芙妹就已经打的心不在焉,只不过龙儿不会玩,瑛儿有孕在身不方便久坐,她就是被拽来做牌搭子的。这时候听母亲这么说,她自然是一把就把牌局搅了。

    蓉儿眼看着女儿玩赖,最后一局输了不给钱,但是她也没心情和她计较了,因为接下来的活动也没她的份了,这不仅让她有些幽怨。我过来帮着收拾,一不小心将一块竹牌掉到了桌下,我俯身到桌下找,却眼见蓉儿一双秀美的脚就在眼前,我左右看看,看媳妇们都不在我视线范围之内,就凑上前,在她脚背上吻了一下。蓉儿的腿微微颤了一下,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作势要踢我。我笑嘻嘻的避开,轻轻在她脚背的肌肤上划了两个字“等我“。蓉儿眼中戏谑的走了,我则左拥右抱如众星捧月一般,拥着众娇妻一起入了早已准备好的帐幕。纯白色的极北野生大白熊皮毛已经整饰的焕然一新,帐幕里暖意融融,而且通风且好,并没有兽皮的腥臭味道,桌上备下了葡萄美酒和果品蜜饯,我们一家人团坐,坐在了茶几旁谈笑起来。

    或许大家都盼着这一天,所以三娘她们早早的就把孩子们哄睡了,交给丫鬟们,所以今晚是纯粹成年人的时间。我搂着瑛儿亲到,一边小声的问她:“怎么样?鹤儿,不觉得乏吗?

    “看着她六个月大圆滚滚的肚子,我都觉得替她腰酸。

    “没事儿,妾睡了一白天了,这会儿精神正好呢。”她笑着对我说道,一面将我的大手牵到她的小腹,让我感受着孩子在她腹内的律动。”你摸摸,孩子在动呢。”我笑笑道:“嗯,我试到了,估计孩子是在说:“别吵,我想要多睡会儿。'呢。”“呵呵……我要听,我来听听。”芙妹唯恐天下不乱,凑过来就来脱瑛儿的衣服。初晴也加入进来,笑着跨在我身上,替我解开领口的纽扣。我转眼看龙儿要跑,想到这一年来,她还没有见过这种风流阵仗。

    要做逃兵?门都没有啊,我一手抓住她的足踝,把她拽了回来道:“今天爷要搞个酒池肉林大会,人是一个也不能少,想跑的打屁股!”我还没说完,芙妹和无双已经嬉笑着把我扑倒了,七手八脚的给我脱去外衣。龙儿也没跑了,如是和三娘也一左一右的把她拦住,初晴正在帮她脱衣服呢。

    不多时,我的七仙女全都一丝不挂的俯卧在我左右,看着一个个娇艳动人,粉黛妖娆的妻子玉体横陈在我面前,还真是有点难以取舍,怎么分个先来后到呢?

    芙妹先说了:“还是让大姐先吧。”三娘却推辞道:“我理应后面些的,还是芙儿先吧。

    “芙妹自然不好意思先占了头筹,她又说道:“刚才打马吊的时候,无双赢得最多,还是无双先吧……”、“不好,还是让晴姐……”、“师妹先来?”我等的不耐烦,这样推辞,一会儿天亮好有人来拜年了,我双掌一挥,扇灭了两盏桐油灯,借着月色,我笑道:“嘿嘿……哪那么麻烦,黑灯瞎火好办事,摸着谁算谁,嗯……好香,是三娘。”我也没睁眼,就感觉到宝贝儿们都往我身边凑,显然黑了灯,没有丝光亮下,大家都放的开了些,忍不住都主动的靠向我。那被我噙住的红唇,我尝过何止千遍,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三娘。

    果然,黑暗中就听见了三娘“唔“的答了我一声,我心头一乐,心道黑暗中大家也都抛开了矜持,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然后,自然是一阵胡天胡地,而设置在内院深宅的密闭帐幕里,我的娇妻们娇喘呻吟的声音,也显得更加荡气回肠。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隔了两道屏障,伸手不见五指的华帐内娇吟之声渐息,低低的喘息之声却传了出来。

    无遮大会虽然排场,但是却很难把我的妻子们都照顾过来,而且还有作弊的,比如说晴儿,这丫头仗着夜里眼神好,我都要了她两次了,这又扑到了我的怀里……又过良久,我低声哼起“十八摸“:“一呀摸,摸到姊姊妹妹七双手……一十八摸,摸到姊姊妹妹滑嫩的脚……”还真是用上了晴儿自创的那招无所不为。不知道是哪个贪心的丫头,口中还含着我已经腌臜不堪的阳物,螓首还在前前后后的含裹着,那陶醉的热情我只当是晴儿,忍不住想让她休息一下。忽听得一个娇柔的声音低声道:“不……不要……师……师姐……”正是龙儿的声音。我才想起,我刚才没有摸到龙儿,可能是她夜视能力特别好,在大家情欲高涨之际,她悄悄躲到一边了。初晴这女色狼,刚才和我大战完两千多回合,被我中出了一肚子子子孙孙,又跑去调戏她的小师妹去了。我也懒得理会,正好让晴儿帮我调教她一下也好,不过我胯下这又是谁呢?我探手一摸,32B,嗯……我笑道:“鹤儿,别闹了,你这样伏着,会压到孩子的。”我伸出双手到她腋下,将她抱到我怀中。

    不对……我狂汗,瑛儿怀了身孕,体重增加不少,没有这么轻,而且这女子明显比瑛儿矮了不少。果然,我话刚出口,不远处瑛儿就答我话茬了,“夫君……鹤儿没呢,鹤儿很注意的……”梦呓般的声音,显然她已经困倦已极、昏昏欲睡了。

    我热……我很热……一脑门子成吉思汗……我赶紧推开怀里的女子,只听她哭泣转身,一阵风一样的逃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断了我的兴致,还有些嘴馋的三娘和初晴,自然将我们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大家守岁玩到很晚,已经困倦而眠,或者昏昏欲睡的几女,则没有注意到我这边发生的事情。

    我心说:闹鬼了?还是……我分明听见那低泣声是……我靠,我肯定是胡思乱想,嗯……错觉!我心里这么告诫自己道。我起身把灯笼点着,看到人都齐,没多也没少,果然是我的“错觉“,我再次这样告诉自己。

    三娘媚眼如丝的缠了过来,显然还没有喂饱我馋嘴的娇妻。”茵儿,这些日子,累你为我费心了。”想起我们一起相敬如宾的走过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感激三娘对我无微不至关怀和毫无怨尤的默默守候。

    我的心意十分准确的通过我温柔的眼神和微笑传达给了三娘,她心里微微有些酸楚,但更多的是被认可的甜蜜,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百感交集的美人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水。我俯身将她脸上的泪水舔去,再吻上她的樱桃小嘴,一面微微摆动腰肢,顶入花穴中细细研磨。

    三娘娇躯颤动,美目迎上我的目光,“我的爱人,我的爱人……爱我吧。”我心中亦是一片坦然,腰肢起伏,开始缓缓抽送起来。我的爱人,还有什么样的词汇能够比这两个字,更精确的表达我们的爱情?越过了七年之痒,我们的爱情就像醇酒一般,没有因为时间的推延而挥发不见,却变得更加香醇令人难舍。

    三娘被我一轮狂攻,舒服的阵阵娇喘出声,张着嘴,我趁势吻上娇唇,身下兀自快速抽送。三娘姣好的面容由于畅快而略微扭曲,柔顺的长发从肩侧滑落,腰肢却不断的向上挺动。

    她永远都是这样全情投入的爱我,是因为爱而做爱,我心中爱意更胜,和她一起滚落在绒毯之间,轻轻拍着她的粉背,柔声道:“我怎么会不爱你,我爱你,爱你,茵儿……我的爱一如既往,永远不会褪色,还记得吗?我们是一体的。”晴儿在边上偷听到我们的话,微微有些吃醋,但是却见我们旁若无人的凝望着对方,似乎没有她插足其中的一丝缝隙,她心中不禁有些馁了,眼神也不觉渐渐软化了。是啊,我和老公也是彼此深爱着对方的,我和姐姐也互相友爱,这又有什么呢,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拥有彼此,再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三娘眼中迷蒙,已经被我感动的哭得梨花带雨一般,但是她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她枕着我结实的胸膛,感受着我强烈的心跳,娇颜粉红可人,凑在我胸膛不断轻吻着。

    我低头吻上她的朱唇,将舌尖伸入她口中掠夺,汲取她的香津,三娘忘情的回应着,与我不断的纠缠着,喉间轻轻呻吟。我使尽了风流手段,力求让爱妻能够心满意足,三娘的身子越来越软,下身私密处夹得却越来越紧,传来的律动频率却越来过高。我们下体相连处已经模糊一片,她婉转娇啼随波逐流,却任凭我压在她身上施为。

    我缓缓将她无力的娇躯抬起,双手握住爱妻的臀瓣,将她放置在已经杯盏倾斜的茶几上,我灼热的九寸盘龙滑出了腔道,在她滑腻的小腹拖过,三娘脸颊酡红,激动的浑身震颤。我大大的将她的双腿向两侧分开,下身一沉用力一挺,再次进入温暖润滑的爱巢。三娘喉间“唔“地一声,双手更是搂住了我的脖颈,腰部微微挺起,让我的宝枪可以尽抵花心深处。

    三娘神态娇媚,迷醉的闭上了眼体会着那曼妙的滋味。”过儿……过儿……”她秀眉微蹙,一面轻唤我的名,右手又撑到身后,以稳定她已经体力不支摇摇欲坠的身体,周身的肌肤泛起迷人的粉红色,三九天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到了……要丢了……亲爱的……”我心知三娘已经到了泄身的关键时候,更是卖力的运动起来。三娘紧紧地搂着我,双腿更是紧紧的纠缠住了我的双腿,双乳在胸前不住摆动,那专注的表情煞是动人心魄,让一旁观战的晴儿和龙儿都深受感染。

    再深深插入,她欢喜的呻吟出声,修长的双腿盘上我的腰,我大力揉捏着她的酥胸,一面摆动腰肢用力抽插。才挺动数次她便浑身僵硬,“嗯……嗯……”一瞬间,三娘达到了绝顶的高峰,她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在我的身上,温润的蜜壶骤然用力箍紧,娇嫩的蜜肉不住蠕动抽搐,柔软的花蕊儿张开紧紧吸住了龟头阵阵吮吸,又喷出一大股滚烫的花蜜,洒在龟头上。

    许久,她身上的不自禁的律动都难以平抑下去。”唔……过儿,你真伟大……”我将她放平倒在绒毯上,三娘痴痴的抚着我的侧脸说道。得到妻子的盛赞,我心里不禁也是飘飘然。

    这番哄的三娘开心,她又悄悄对我一指,我才看到两双迷离的双眼,在不远处期盼着我的临幸。我笑着从三娘体内退出盘龙枪,又和美妇人亲了个嘴儿,她示意我快些去吧,我微微笑骂道:“我还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三娘笑着掐了我一下,我才抽身起来。

    我像大灰狼一般的走近,龙儿见我欲火中烧的眼神,吓得将一双白玉般的美腿向后缩了缩,晴儿却恶作剧般的在她背后推了一把。这一下力量不小,龙儿惊呼一声,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回头嗔怪的看了自己师姐一眼。

    我哈哈一笑,双手搂住龙儿,在她背后对着晴儿挑了挑大拇指。

    “亲爱的……不嘛……”龙儿明显有些局促,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家目光下,赤裸的被我搂在怀中,而且还是在灯火通明的华美帐幕中。天性告诉她,这样做应该是感到羞耻的,她怯怯的看着我,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挡住了胸前的春光。

    我伸出双手,与她十指紧握,与她鼻尖对鼻尖的笑道:“怕什么,这里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你最亲的人,有我、有你的师姐、有你最亲的大姐姐、还有小妹妹……”我说着一面凑上去吻住龙儿的樱唇,一面将双手在她的双股外侧游弋着。

    龙儿身子轻轻颤抖,拘谨的表情却放松了些,我拉着她的手探向我噗噗跳动的盘龙血脉,她柔软的柔荑触碰到那炙热的巨物之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再将手拿开,反而用微不可见的动作,开始缓缓套弄起来。

    我心中大喜,伸手到龙儿腿间,她浑身一震,喉间轻轻呻吟,复又夹紧了双腿。我捻着那颗已经充血勃起的红豆挑弄起来,龙儿的身子越来越软,夹紧的双腿更是慢慢的软化了……”嗯~龙儿想……嗯~“她娇羞的嘤咛一声,却是放弃了矜持任我施为。

    我看到龙儿眉眼带春、春意盎然的娇容,知道情到浓时,龙儿已然难以压抑心中的渴望,我凝望着龙儿脉脉含情的双眸道:“情火不宣泄最是伤身,放下那些犹豫吧,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嗯……龙儿……开心的……”龙儿娇羞的说完,还主动的伸出香舌,和我探到她口中的舌头交缠追逐,我更是忍不住更多的汲取起她口中的香津,再将我俩的涎液渡回她的口中。龙儿手脚紧紧的勾住背脊,双脚更是不断的向我的臀部施压,央求我快快的进入她的体内。我胯下的盘龙轻车熟路的顶开花唇,刺入紧窄多汁的蜜道里,轻抽缓插、轻慢徐扬的探索着那尽头的花宫的入口,小试片刻,龟头就慢慢触碰到了花心,开始慢慢的点触那敏感的软肉。

    龙儿此时身心已然完全放开,她胸前的丰乳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前,那双峰之间挤出一道深沟,浑圆的雪臀也不停的扭动、旋转,喉咙断断续续的发出“嗯嗯喔喔……”的呻吟声,只觉得自破瓜成亲以来,都赶不上今天这样众目睽睽下的欢愉。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她切实感受到了我与我互动的乐趣,只觉得全身徜徉在融融的云端,暖洋洋的舒畅无比!

    龙儿越来越是激动,心扉也渐渐敞开,那迸发四射的媚态,让我不禁怦然心动,我更是忍不住兽血沸腾起来,腰部也忍不住加快了抽送的频率。”哦……哦……不行了……亲爱的……亲爱的……”龙儿忍不住低吟着,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双腿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腿,蜜穴更是死死的咬住了我的盘龙枪,让我身在其中几乎寸步难行。

    正在此时,我忽然觉得有人在我身后抓住了我的屁股,然后就感觉到一个温暖湿滑的触觉渐渐探入我的后门……”啊……哦……”我怪叫数声,浑身不由抖颤起来,强烈的酥麻畅快触感直冲精关,差点忍不住狂射而出。我连忙屏气凝神,才堪堪悬崖勒马,我微微有些羞怒的回头一看,冲我扮鬼脸作怪的果然是晴儿这丫头。”老婆……别闹,不觉得臭吗?”我哭笑不得的把她拉了起来,让她俯卧在龙儿身上,在她肥美的大屁股上亲了一口道。但是我心里却还是微微颤抖,不禁回味那从未试过的滋味。

    就在我调整节律的片刻,盘龙更是暴涨可半寸,直径也涨开了一圈,我甚至可以听见,那龙身之上的青筋“格勒格勒“暴涨的声音。龙儿被滚烫的龙筋刮过,全身不住的抖颤,蜜穴深处滚滚的春水阵阵拍打在修长白嫩的双腿无力地滑落,瘫软的身子不能自律的抖动着,神色间尽显畅快满足。

    我心中怜惜,温柔的抚慰着,让龙儿尽享高潮后的余韵,在新的一年中,为她带来一次完美的性爱。

    片刻后,龙儿回过神来,发现我巨大坚挺的盘龙就在她眼前,娇羞道:“老公,妾身没有力气了……”我俯身上去含住她的耳垂,笑道:“刚才晴儿欺负你,现在让老公替你报仇,好不好?”龙儿双颊飘红,微微点头笑道:“嗯……”说完,也大着胆子,学着刚才黑暗中,看到姐姐妹妹们的媚态,用她娇美的点绛红唇在盘龙的尖端轻轻一吻,我更是美得找不到北了。

    晴儿见被师妹拔了头筹,也不客气的凑过来,低头将巨大的盘龙含入口里。一股温暖有力的吐息直冲我的小腹,直接把我K。O。后仰躺倒在绒毯上,双手枕在了脑后。晴儿甫一登场,就亲身给龙儿示范了一个标准的深喉动作。”晴儿……太爽了……真的……太爽了……嗯……”我舒服的吐了口气,爱抚着她的秀发。

    晴儿微笑着继续摆动螓首吞吐套弄,时而抬眼关切的望向我的表情,时而张口轻咗我肉袋上的褶皱。龙儿好奇的瞧着师姐的动作,一面注视着我的表情,似乎想要偷师,我伸出手来对龙儿招招手道:“龙儿,过来……”龙儿娇羞的起身爬过来,跪到我面前。我抚摸着她晕红的脸蛋道:“想学就大大方方的,让晴儿教教你怎么伺侯老公好吗?”龙儿微微一笑,乖乖的点了点头。晴儿吐出她最心爱的大宝贝,身子往边上挪了挪,让出一片地方来,让师妹和自己并肩跪在一起。

    龙儿记得我说新年新气象,不甘人后的学习起新知识来,她套弄的手法已颇为熟练,显然是偷看过几次之后,也掌握了一些窍门,第一次实践近乎完美。我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舒适的赞道:“龙儿,你做的很好,老公真的好舒服。”龙儿羞喜道:“真……真的吗?”她一手握住盘龙,又给自己鼓了鼓劲,伸出丁香小舌在马眼上轻轻舔了一下。眼见龙儿慢慢在成长,这种既妩媚且清纯的娇羞之态,更多的是满足了我心理上的爱欲,一面任由她们两姐妹做研讨。三娘也看的心头火热,凑了过来和我拥吻起来,我也伸手拂上了她浑圆的玉乳。

    晴儿在她耳边笑道:“师妹,含进去试试。”龙儿一时不能适应,只试了两次,贝齿刮在我下身上,本来已逐渐增强的快感又开始减弱了。我心道龙儿这下露怯了,看她鼻尖已经有些放汗,知道她已经累了,于是在三娘饱满的乳房上捏了一把。三娘会意跨坐到了我身上,将肥美的牝穴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眼前,她自己也将龙儿替了下来,准备以大姐姐的身份,给小妹妹上一堂课。

    龙儿忐忑的望了我一眼,和晴儿退到一旁。三娘侧过脸来熟练的吞吐,舌尖不断的刺激我最敏感的点,或许她的技巧深吞技巧不如初晴,但是三娘和如是学习的技巧,只片刻便让我快感节节攀升。

    “嗯……”三娘的动作忽然一窒,却是因为我双手各伸出两只手指,在她双穴中抠弄,酥麻的快感阵阵袭来,让她几乎直接跪坐在我的脸上。”别……过儿……这样……站不住了!

    “我心中一笑,带动着三娘变换了一个体位,让她和我侧卧相对,这样谁也不怕压到谁了。

    我将那颗鲜红的蚌珠含入嘴里,用舌尖快速的骚动,食指、中指再次刺入温暖的蜜穴,轻轻地抽插、抠动。三娘情欲更胜,她右手一面快速套弄枪身,口中更是“唔唔……”含裹的力量更大。我渐渐觉得忍不住了,起身单膝跪在三娘面前,喘息着按住三娘的头,像干她下面那张口那样抽插挺动起来,“茵儿,快到了,要射了!”三娘在我快速抽插之下,口涎直往外翻涌,口中的吸力也不如初时那么大,只是唔唔的含混道:“唔、唔……嗯……喔喔喔……哦里……”她口中含混不清,但是我却清楚,她是要我射到她的嘴里。我心中欲火极盛,只是不顾一切的冲刺,腰眼一麻,浓稠的白浆狂喷而出,三娘含住龟头,口中却被我汩汩的精液涨的渐渐鼓起,直到再也没有空间盛放,才将我的盘龙霸王枪吐出,一面套弄着让我激射,一面闭着眼,让汩汩的精液全部射在她娇美的容颜之上。晴儿和龙儿看的惊心动魄,龙儿更是明白了自己还是多么的稚嫩,这些羞人的事,她不管下多大的决心,都做不出来的。

    晴儿最先醒悟,看到那残余的白浆有些溅落到三娘的胸前,落在丰润如玉的玉峰之上,她就忍不住凑上前,将精液连同三娘胸前的蓓蕾一起纳入口中。

    我长长舒了口气,手中的盘龙口中,残余的精液兀自从马口滴下。晴儿媚笑着接过大姐未完成的任务,张开小嘴将我半软的肉棒含入口中。三娘张开檀口,像龙儿展示口中白滑的精液,那妖媚的神态,显得说不出的淫靡动人,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龙儿更看得目瞪口呆,三娘鲜红的舌头不停在口中搅弄,然后身子往龙儿身旁凑去。

    龙儿恍然明白了大姐的意思,偷眼瞟向我,见师姐在丈夫胯下忘我的吸吮着,再遇见我炽热的目光,她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心想这应该也是为人妻的必修课,张开怀抱张开了嘴和三娘拥吻起来。

    三娘轻扳龙儿的下巴,自上而下的缓缓吐出精液和唾液的混合物,大量粘稠的乳白色液体,从三娘檀口中落下,准确的落入含羞闭眼的龙儿口中,直到流量减少,拉出了一条长长的丝线,空气中充满了淫靡的气息,我下身的盘龙不禁再次暴涨。龙儿俏脸早羞得通红,她星眸半闭,待三娘的口涎尽数落入她口中,强忍恶心的感觉,双手掩口,想尽数将精液吞咽下,却始终克服不了心中的障碍,被自己呛了一口,忍不住大力的咳嗽起来。”咳咳……”我和三娘、晴儿被龙儿的笨拙表现逗得微微偷笑,但是却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龙儿好容易平息了喘咳,却见三娘身上被她喷的到处都是白浆,十分愧疚的道:“对不起,龙儿什么都做不好。”我轻抚龙儿额前秀发,略微愧疚的道:“太为难你了,我的宝贝,第一次这样已经做得很好了,老公我舒服极了。”一面吻上她的唇。

    “嗯~脏……”龙儿有些难为情,将头微微一偏道。

    “傻瓜,你都不嫌弃,我又怎么会嫌弃……”龙儿神色娇羞,粉脸越来越红道:“你答应替我报仇的。”说着,她用眼神微微示意我,目标直指正翘着大屁股和三娘亲吻着的晴儿。

    我笑道:“没想到,我的龙儿宝贝儿也这么记仇。”龙儿神色似乎颇为稀罕,偷笑着对我说道:“那你替不替人家做主呢?还是说老公就是偏心师姐?”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宝贝儿连激将法都用上了,真是成长起来了。我偷偷起身,爬到初晴背后,盘龙对准目标,双手扶住了晴儿丰满的臀瓣……晴儿知道了我的企图,笑着扭臀企图挣扎,却被我用力插入一枪到底,快感一阵阵袭来,她顿时浑身酥软的摇摇欲坠。我双手撑着她的纤腰,以防她摔倒压在三娘身上,一边毫无章法的大力抽插一气,肉体与肉体赤裸裸的碰撞,发出不绝的“啪啪……”的声响。

    “哦……不……你好狠……老公……不行……哦……”晴儿被我突然袭击,俯卧在我身前求我慢点,雪白的肥臀显得格外的丰满翘挺,臀瓣被我小腹撞击的一颤一颤的,和我下腹和双股相接的部分已经渐渐微红充血,可见我冲击的力量之大。我心中激荡,抽插的更快更有力,双手探到晴儿身下,用力的揉捏着她那一手把握不过来的乳球,“老公这样操你,喜欢吗?嗯,喜欢吗?”“嗯……舒服极了,老公……老公像大公狗一样……晴儿在被大狗公奸淫着……”晴儿背后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甩散的秀发沾到汗水,沾到了后背上、散落在双肩旁。我的盘龙枪带出的爱液从蜜缝中流下,她丰腴修长的双腿交汇处早已晶莹一片,晴儿在极乐中,早已忘乎所以的满口淫语四出,投入的神情,让龙儿备受冲击,三娘都微笑着侧目。我放开她的纤腰,用力分开丰满的双股,一下下重击,毫无保留的深入晴儿美穴的最深处。

    我低头见殷红的溪口,晶莹闪亮的嫩肉不住被巨大的盘龙抽插的翻出,红褐色的菊花蕾也微微翕合着。我伸出食指刺入逗晴儿的菊蕾,晴儿身子本能的起了反应,蜜穴将我的盘龙夹得更紧。我胯下的盘龙膨胀到了极点,硕大的龟头每次都探到柔软的花心,我冲刺的越来越快,晴儿更是肆无忌惮的欢叫起来,那婉转的娇啼似乎要把帐篷的顶端都要掀去……她终于到达了高潮。

    我见晴儿身上浸染绯红之色,娇喘微微,星眸半闭,瘫软俯卧在绒毯上,再也无力起身。

    我亲吻着她的脸颊道:“疯够了没?这下老公不欠你的账了吧?”晴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微声道:“不欠了,晴儿好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让我睡会儿吧……”我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睡吧,我就在这陪着你。”晴儿开心的点了点头,很快就沉沉睡去,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我心中也是一片恬然。

    龙儿也已经在三娘怀中睡去,三娘替二女盖上毡毯,然后扑到我怀中道:“还好吗?累不累?”我摇摇头,表示自己还好。三娘轻抚我的脸庞,面现沉醉之色,我们沉默相对良久,她对我说道:“快去吧,她应该还在苦等你呢。”她最了解蓉儿,知道她对我用情之深,并不亚于她自己。她也了解我,知道我对蓉儿的爱,也不亚于对她的爱意。

    我会心一笑,我的小动作,果然没有瞒过三娘的眼睛,当然,我也没打算瞒她。”嗯……我把灯火熄了,如果芙妹醒了帮我遮掩下。”“嗯……我说你去谢王妃那了。”三娘促狭的和我玩笑道。

    “那你赢了……”我很无奈的笑笑,又是和三娘一番亲热,才披了衣服起身出了帐子。

    大约过了四更天,我偷偷摸摸来到蓉儿的小院。蓉儿屋里还有点光亮,而我岳父和冷芳魂的屋里的灯都灭着,我心中猜想,这二老会不会也激情燃烧一下?不过我胆子小,没敢去偷看。管他们呢,我的时间有限,还是应该多照顾一下蓉儿的心情。我小声的叠指弹窗棂,过了一会儿,蓉儿才给我把门打开。我见她一侧面颊有浅浅的印子,心知她是等得久了,伏案睡着了,忍不住笑着伸手抹了一把,“对不起,我来晚了,今晚都比较难缠。”蓉儿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今晚肯定不好脱身,也知道你再晚也会过来,所以也还等着你。”我搂着她进了屋,看璇儿和破虏都不在,问道:“孩子们呢?”蓉儿没好气的掐我一下道:“想孩子了?那我抱她们回来。”“嘿嘿……那算了,小家伙什么时候都能看,我现在只想好好看看我的宝贝蓉儿。”说着,我爱怜的将蓉儿搂在了怀中,借着桌上昏黄的灯光,凝望着我挚爱的女人,而她也在深情的凝望着我。”真的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了。”蓉儿不堪我目光的火热,安馨的微笑,缓缓的偎到了我的怀中说道。

    “现在,西南的战事也平定了,我也再不打算再轻动,现在我去职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有很多时间陪你的。”我轻抚着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心里却是无边的柔情,蓉儿真是可以把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的女子。

    蓉儿幽幽叹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我霎时间明白了她说的“在一起“是什么,只是像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我就这样亲眼所见,蓉儿对我的依恋一天天的加深,时至今日,我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她全心全意的依赖着我,对我撒娇。”会的,很快就会到那一天的,到时候我天天粘着你,到你嫌我烦、嫌我腻为止。”“真的吗?”蓉儿抬头盯着我问道。

    我把她扑倒在床上,亲了她挺翘的小琼鼻一口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作为她的徒弟,或许当年的我并不可靠,所以我将渴望深深的埋在心底,直到我一步步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兑现了许下的承诺,我的野心才渐渐彰显,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枭雄霸主,我的野心只有一个,就是我眼前的女子。

    蓉儿忽然面现古怪的笑望我,我忽得醒悟,临过来前,我还和三娘玩了把69的游戏,只怕此时口中有些异味。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掩住了嘴,哈了口气闻闻,却闻不出有什么味道。

    蓉儿看我在意的小动作,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她挣脱我的怀抱,翻身压在我胸膛之上,双目微闭的主动献上娇唇任我品尝。我看蓉儿如此贴心,轻轻推开她道:“等我去漱漱口。”蓉儿止住要起身的我,自己跑下地,从桌上取过酒壶,往酒盅里倾注了半杯,递到我跟前。我嗅了嗅,是上好的汾酒,我还有些不舍,这么好的酒来漱口,哎,浪费可耻啊……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将半杯酒倒入口中,还没等我吐出,蓉儿就凑到我身前,搂住我的脖颈和我热吻起来,小丁香更是热情的探到了我的口中,一面吸吮着我口中的酒浆和唾液。我们止不住的激情,直到那半杯酒下了我们的肚子,蓉儿才微微抬头道:“好了,这下我们的味道都一样了,也没有谁嫌弃谁了。”我心中一乐,真是爱煞这古灵精怪的多情妖精,褪去外衣,拉过被子来,我搂着她躺在了床上,一手枕在了脑后。蓉儿在我怀中,再使劲往我身边凑凑道:“嗯,你身上好暖和。”我微微一怔,发现蓉儿手足有些冰冷,禁不住问道:“怎么?受凉了?”我有些奇怪,按理说,到了我们这个层面,早已不畏寒暑,但是蓉儿却喊冷,这不仅让我警觉起来。一面替她搓搓双手,一面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妇人的病,到了日子都是这样的。”蓉儿看我这么紧张,忍不住安慰我道。

    我伸手摸到厚厚的棉布才明白,她是月信来了,说冷不如说是心理上产生了孤寂感。我微微有些失望,今晚上又没得“哈皮“了,但是继而我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妻妾多了,撞到那几天我还心中暗喜,现在才明白,这时候的女人更是需要关怀。我再一次问自己,究竟自己和杨过,哪个才是聪明人、哪个才是笨蛋,自己没有千手千脚,又如何能够将每个爱人都照顾到?

    “怎么了?不高兴了?”蓉儿以为我因为她来事感到失望,忍不住问我道。我的思绪被打断,摇摇头,将心中的烦恼一五一十的对她说了。蓉儿越听,脸上的笑容越盛,一面看着我对我说道:“过儿,你真的成长了。你有这份心,就多关心下她们几个……蓉儿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因为过儿是一个神奇的男子……”她牵着我的手到她胸口,接着对我说道:“你曾经说过,你救了大家,是这样的吗?”我点点头,将三娘如何吸冰魄银针之毒身亡,凌波怎么身中情花毒,李莫愁如何被火烧身亡,程瑛和无双如何孤独终老……等等等等,又和蓉儿说了一遍,蓉儿只是静静的倾听,然后搂着我的脖子说道:“所以呢,你改变了大家令人遗憾的未来,或者说是过往,你真的做到了,我们都在一起见证着,因为蓉儿知道,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的伟大发明,我们一定会困守在襄阳,一直到城破人亡,而不是看到现在天下初定,百姓安居乐业的局面。”看着蓉儿认真的表情,我今天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想对她倾吐一直以来,我心中的一个结。”蓉儿、师傅……”“干嘛这么郑重?”蓉儿脸上微微一红,似乎许久没有见我这么正式的叫她了,更何况是在这样亲密的环境里。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又怕你会对我产生怀疑,所以,我一直不敢说出来,今天我想问问你,可以吗?”我小心的措辞,以至于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很繁琐,完全不像我平时干脆的风格。

    “你说吧,今天这是怎么了……”蓉儿小声的嘀咕了句。

    “其实,在我最初的预见里,郭伯伯、大武、小武,都是大约十年后,在襄阳战死的,所以,你有没有怀疑过,郭伯伯实际上是我害死的?”我很严肃的问道。

    蓉儿一愣,我很明显的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怒意,但是紧接着那丝愤怒闪了过去。”有,我心底深处怪过你,你全知全能,却为什么偏偏救不了你郭伯伯?可是……你确实尽力了……”蓉儿眼中已经含了泪,我不忍心再刺激她。于是,我不得不再吐露一些实情,和一些谎言来骗她。”我记不得是何时拥有了这项天赋,但是,这些年来,我总算是理清了一些事情。

    “蓉儿听我这么说,渐渐的止住了悲伤,认真的听我说道。”我应该是和你们去过桃花岛,但是因为你对我有很深的戒心,不肯教我武功,致使我被大小武打伤……”我将“神雕“原著中“我“的童年描述了一遍。听我说,“我“用蛤蟆功打伤大武,导致柯公公震怒,郭靖无奈将我送往终南山。蓉儿嗤嗤笑道:“怪不得,你从小就知道巴结柯公公,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后来呢?”我接着说了,郭靖如何大破北斗七星阵,如何击退了为祸重阳宫的霍都,郭靖却因此结怨赵志敬。蓉儿点点头,颇为神往郭靖威风凛凛的样子,而今却成古人,又不禁颇为神伤。我继续说道:“丘真人让我拜到赵志敬门下,这个牛鼻子更坏,因为我看不起他们全真派的武功,他就怀恨在心,只教我背全真剑法的口诀,却不肯传我剑法。那一次大比,师祖下山追查李莫愁的下落,我被鹿笃清毒打逃进了古墓……”蓉儿知道,这就是我和小龙女的初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听我说道:“其实有许多事情我都串不起来,靠推测来串联,总之,我在大胜关和你们重遇之前,并不完全理解郭杨两家的仇怨,也做了许多复仇的准备。”蓉儿点点头,她很理解一个少年不成熟的思考方式,她又听我说装杨康的鬼魂吓唬傻姑,心中更是恍然,这一招她在铁枪庙就曾经用过。

    “那时候大小武虽然也是蠢如牛马,但是却敬重郭伯伯胜于自己的父亲,也是郭伯伯最好的左右手,所以,当年在忽必烈的帐中,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武会偷袭郭伯伯,变生腋下,我当时要顾及柯公公和身后的群狼环伺,我真的没有想到。或许,如果我去了终南山,大武、小武就不会因为嫉妒我,而离心离德。也是因为我去了临安,才会招惹上魔教的注意。

    不然。即便魔教在襄阳有眼线,也不会轻易对郭伯伯动手。”我有些懊恼的说道。蓉儿听得明白,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我篡改了命运,然后一步步的……却没想到,最终牺牲的是自己丈夫的性命,但是她也终于明白了,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害死他。”我很乱,已经理不清里面的关系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瞒着我一辈子,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这些……”“我不想你怨我一辈子。”我确实不是一个阴谋家,心里永远藏不住事,为了这件事,我一直深感有所亏欠,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怀疑自己真有一天,会傻到连自己是后世的穿越人士的秘密也对她说了。

    悲伤的话题讲了许多,蓉儿收拾了下心情,忽然问我一句道:“你都没跟我说过,在那个时候,你和谁成亲了?听你的口气,那个你应该是蛮痴情的人。”我微微一笑,用手在她小琼鼻上蹭了一下道:“你那么聪明,想来也猜到了吧。”蓉儿微笑不语。”嗯……是龙儿。

    “蓉儿心道:果然如此,怪不得从很早以前就感受到了,我对小龙女的那一股爱怨交织的复杂感情。”原本我打算随缘,如果没有凌波去探古墓,如果不是霍都三次闹终南,或许我们真的就这样擦肩而过了,但是我终究还是不忍看她在古墓里孤单终老。”“这是不是就叫做命里有时终须有?”蓉儿戏谑的对我道。”嘿嘿……那命里没时呢?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你才是我的公主,我的女神。”我紧紧的把蓉儿搂到怀里道。我的力量不小,几乎压得我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直想要把她融入我的身体一般。蓉儿却没有和我抱怨,相反的,她也喜欢这种令人窒息的拥抱,恍若世界末日前最后一次的疯狂。”很难受吗?不行我给你含一下吧,或者,后面?”我们就这样拥抱着,蓉儿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不用,我就想这样拥着你……”我低声的在蓉儿耳边说道。蓉儿心中一片安详,我的回答也是她最想听到的答案。即便我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她也会满足我,但是,在我们心中,这样彼此拥抱着,才是最契合我们心神的完美体现。”给我唱首歌吧,要欢快点的。”蓉儿搂着我,耳朵压在我胸前,听着我的心跳说道。

    “嗯……唱首什么歌好呢?”蓉儿的要求倒让我为难了,本来没有准备,一时间倒真的抓不到一首应景的歌。沉吟良久,蓉儿都有些心急了,忍不住问道:“很为难吗?不然就算了吧。”我微微一笑,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让美人失望,关键时候,我还是求助了伟大的歌神张学友。”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的给不累,太多的爱怕醉,没人疼爱再美的人也会憔悴。

    我会送你红色玫瑰,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未来的日子有你才美,梦才会真一点。我学著在你爱里沉醉,你守护著我穿过黑夜,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你最珍贵。”一首单人清唱版的你最珍贵,让蓉儿听得如痴如醉,显然是被我深情的歌喉打动。

    “为什么是红色玫瑰?在长安有许久没有见过这种花了?”蓉儿笑着问我道。

    “入韵嘛,水仙、兰花都不好听。而且,在极西的国度,远过大食国的法兰西、英吉利,他们每年的二月十四,男人都会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束玫瑰花,他们叫做圣瓦伦汀节,就像我们的七夕一样。”我才不管没褪完毛的猴子们,现在开没开始过这个节呢,反正蓉儿也不会拉着我去欧洲考证,有还是没有,还不是随我神侃。

    说说闹闹,天已经大亮了,外面下人们也都开始活动起来了,我哀叹着起身。”没办法,不走不行了,今天肯定有许多人来拜年。”蓉儿无奈,起身替我穿好衣服。

    我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回华帐,心中暗笑自己,虽然没兑现“翻墙头偷师娘“的壮举,但是在自己家里,还要跟做贼一样窜来窜去的,我这个一家之主当得也窝囊,心说早些退休吧,也能过点清闲日子。帐中遮光严实,隔音又好,确实让人睡得踏实,我叫醒还在熟睡的众娇妻,她们七手八脚的帮我梳洗打扮完毕,又替芙妹盛装打扮陪我到正厅,应付前来拜访的各级官僚。

    “呵~“芙妹悄悄躲在我身后打了个哈欠,我回头对她说道:“还困呢?小懒猫。”“嗯……没睡醒……”芙妹躲在我背后,伏在我背上懒懒地说道。

    我一想也是,昨晚玩到挺晚,虽然芙妹睡得算早的,不过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两个多时辰,难怪她已经困的有些东倒西歪的晃了。本来,她还当能有礼物可以收,没想到今年长安的官吏士绅,都被我反腐的决心吓破了胆,私底下已经有人蔑称我为花子头儿,很明显表示出对我的仇视。今年给我送来的礼物大都是些年货、春联之类的,难怪芙妹都有种:你们真是在打发要饭的感觉了。早些时候,有一户想从后门玩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被柯公公提着扁担打了出去,听说还给打得头破血流的,也只能怨他自己不开眼了。

    “困就回去睡一会儿吧,我一个人应付的来。”“嗯~让我多陪你会儿吧。”芙妹倔强的道。我看她坚持,也不勉强她,也亏了她在这陪我干受罪,不然,让我一个人在这装笑脸迎来送往,对我来说那才是更痛苦的事情。没办法,当兵的人天生对政客过敏,在我眼里,这些人都是潜在的违法犯纪者,没有提这个刀子给他们挨个放血,我感觉自己已经很仁慈了,由此可想而知,肯定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了。

    可以说,李天强的死对我触动很大,在战场上百死余生的铁汉,那样一个亲切的人,也会被腐蚀堕落到欺人家小、霸人田地的地步,可见银子的威力确实比枪炮更可怕。虽说他是要饭的出身,没见过钱,但是那帮见过钱的只会比他更贪婪,所以我从来都是对他们小心提防。我从西南回来之后,莫三极少登门,私下里我们既然如同陌路一般,我暗地里查他,显然他已经有所察觉,可是我也不能因为怀疑他接触军方而动他,莫家在江北迅速扩张,渐渐有了尾大不掉的趋势。

    “在想什么呢?”送走了前来给我拜年的许立言,蓉儿看我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悄悄问我道。

    “莫家,它现在渐渐成一个钉子,在我心里楔着,让我很难受了。”虽然莫三藏得很深,但是我总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说是防患于未然,但是这是否会引起莫家人的反击?说到底,人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呵呵……这是不是就是权力斗争?真的没有对错,是不是真的可以同守贫贱,而不能同享富贵?”我有些心灰意懒的叹道。

    芙妹就在我身旁,看我这样消沉,忍不住拉着我的手问道:“不能坐下谈谈吗?你们相识这么多年了。”我摇摇头道:“这不是关乎个人的一点荣辱,很难……这样吧,芙儿,等初三你陪着如是去串串门子,她和马香兰多年的姐妹情,这样……帮我把意思传达到即可。

    “我悄悄跟芙妹咬了阵耳朵,把我的想法说了,芙妹点点头,表示她明白我的意思了。

    “老爷,明教霍教主来拜访。”大管家郭海进来禀报道。

    “有请!”霍浩来访,我必要亲自接见,他轻车简从而来,身后只有智慧宝树王和另一位宝树王相随。

    “霍教主光临寒舍,在下有失远迎,恕罪!”我在门口把他们迎了进来,一面客气道。

    “大统帅客气了,我等知道今日是新春佳节,本来不想来叨扰,不过又觉得应该来问候一下。”霍浩跟我打着官腔,我心道看来他们是有事要说。他们跟着我岳父一帮人,刚到长安三天,我一方面是给他们空出时间来,让他们自己讨论下,另一方面,我也确实没空搭理他们,所以一直拖到今天,看来明教的人是坐不住了,才亲自登门拜访我。

    我们寒暄一阵,我忽然把话题转入正题问道:“诸位一行月余,不知道在我中原之地的见闻是否有所收获?”智慧宝树王请示了一下霍浩,霍浩点点头,他才转头对我说道:“此行我等见闻颇丰,对中原百姓人人得以安居乐业的情景,印象尤为深刻。这位是平等宝树王,她对我们教中众生平等的要义,研习最为透彻深刻,今天,她主动要求随教主前来,想要向大统帅讨教关于平等的真谛。”我悄悄吞了下口水,蓝眼珠、高鼻梁,雅利安人血统的靓妹啊……”好白……嗯……”却是芙妹在我手上掐了一下,蓉儿在我后腰拧了一把,让我忍不住“爽“得哼出声来。

    平等宝树王似乎见惯了男性的惊艳目光,或许明教的教义就是比较开放,总之她对我有些失礼的举动倒是不以为忤。”大统帅,请问,在您眼中何谓平等?”我心道:哈,这你可问到点子上了,让我引经据典有困难,但是让我白话辩论,还忽悠不到你们几个波斯人?我微笑道:“我们中土,在一千二百多年前的上古时代,就有位墨子说过:“兼爱、非攻',即爱人而达到互爱互助,而不是互怨互损,是只为古之仁人总结的平等博爱。”平等王接着问道:“那在您眼中,何谓平等?”我从容应对道:“自由、博爱、法制、民主。”霍浩等三人明显的一愣,体会着我三个词中的含义。我继续说道:“所谓自由,即给予百姓们相对宽松的生存环境,百工行业、艺人、农民、社会管理者、军人,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才能,去选择自己想要从事的职业,是只为自由。要达到这个层次,首先需要教育。孔子说过:“如果百姓素质高了,就可以让他们自己做主,如果百姓的素质低,就需要教化他们,让他们懂得做主的权利。'所以,教化百姓,让他们懂得自由的重要性,是平等的第一步。

    “在座的,包括蓉儿都认真的思考起我的话来。我见到三哥、四哥和老六也到了我的前院,显然是也听见了我刚才的一番言论,也不打扰我,只是在厅中列席旁听。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这话如果在江南说,只怕是要杀头的。但是,有了自由的思想,我们就可以去思考,去打碎了君权、地权压在百姓头上的枷锁。皇帝老儿也是人,他凭什么就高高在上?百姓也不用再依靠佃租,凭什么白白供养不事稼穑的地主?”在座的听我这么说,都不禁笑了起来。在这个君权帝制最横行的年代,在泱泱中原大地,一个军事独裁者如是说道。而我,要让它传播,变成这个时代的最强音。”有了自由的思想,或许太自由了,也会导致人们道德品质的堕落,进而演变成为所欲为,这也不是平等的本意,所以要用博爱,来规范自由的范围;用法律,来限定自由的界限。超过了这个界限,或者侵害到他人的自由,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所有人享有的权力和义务都是平等的,执法的尺度也是相等的,是只为民主。

    “我不想在这里开课讲学,毕竟我还有许多会面要继续进行,没有时间跟他们在这里扯闲天。

    另外,民主的内容也不能让这些洋鬼子白学了去,要看他们怎么表示了。

    平等宝树王忽然单膝跪到霍浩的跟前道:“教主,请允许属下留在中原,跟随大统领学习民主之道。”我听得心中一乐,心道我现在也终于有了王霸之气了,随便一抖,洋妞就打算跟我走,哎……心里美啊,成就感啊。还没来得及继续意淫,如何把这个傻妞骗上床,我就感觉到我的后腰两侧阵阵寒意,显然是蓉儿和芙儿这对儿母女花对我的表现很不满,只怕今晚要跪搓板了。

    “准!我再派大圣宝树王、转轮宝树王留下,协助平等宝树王跟随杨将军学习民主之道,并且帮助杨将军传播民主之道与本教平等、向善的教义,你的身份……就作为中土明教的法王吧,受谢教主的管辖。”霍浩立即拍板,显然这个结果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只不过平等宝树王这次是心甘情愿的留下,而不只是为了单纯的传教。

    “是,遵命。”平等宝树王起身,然后走到我身前,单膝跪下道:“希望杨将军传授我民权平等之道。”我虚礼一扶,示意她免礼:“我的一些浅见,并不成熟,大家一起探讨研究,我或许还要向平等王请教许多问题,大家取长补短才是。”大过年的我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规矩点的好。只是,平等宝树王被我扶起的时候,脸上微微一红,犹如白璧点秋棠,红艳艳的煞是可爱。我心里却已经是内牛满面了ioi,你脸红的的哪门子啊,这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哎……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傍晚,我独自跪在搓衣板上,我的娇妻们就在回澜阁外的回廊上,依个眺望……我一边念着岳元帅的《满江红》聊以自慰。不是那个自慰,是自我安慰,有什么,不就是跪个搓衣板嘛,很丢人吗?我这不是怕老婆,我这是尊重……还是三娘好,看不过眼过来把我拉了起来道:“好了,别装相了,真照芙儿说的,夫君真要是有想法我们也拦不住,不过我相信过儿……”三娘笑得很媚,但是我却感到脊梁阵阵发冷。

    “呃……”我哀叹一声,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纳妾之路,三娘果然是老谋深算啊。

    “哼!我看这才真是遂了他的意了,天知道他是不是跟那个西域人串通好了的,这下他是能名正言顺的挽留住谢妖妇了。”芙妹心情极差,谢婉琴还没送走,霍浩又送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狐媚女子,而且看样子我还很吃这一套,她才忍不住恶语相向。”姐姐你今天没看到他的样子,和那个狐狸精眉来眼去的,我都快气炸了,不信你问我娘。”我的众娇妻们都知道我连师傅都偷了,听芙妹这么说,也都纷纷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蓉儿倒是不担心,她知道我玩心没有以前那么重了,而且她今天看到平等宝树王夜岚伊时候,也略有惊艳的感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时候她还是向着我说道:“过儿或许没见过胡姬嘛,看两眼也正常,总体来说,他今天还算是守礼的。”坐在她边上的是让我头疼不已的小魔头齐满满,丫头含羞的坐在蓉儿边上,听五师娘说的,也似乎让她又有了一丝期待。

    我看到她偷眼脉脉含情的望着我,那娇滴滴的唇,昨晚上是不是曾经……我一下子又泄了气了:“你们别管我了,我继续跪搓衣板思过,今晚我要闭门思过,抄一百遍心经,抄不完我不出来。”“切!”芙妹和无双带着头走了,还顺手拉走了如是和大腹便便的瑛儿。三娘和初晴过来搀我起来,我站起来道:“今晚让我冷静下吧,今天我的心真的有些乱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动了坏心眼了。

    三娘和晴儿看看我,微笑着点点头,敢于承认错误,说明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她们相信我一定会给她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临走把噘着嘴的满满给拉走了,她们也发现了我和这丫头之间不寻常的气氛,而且是我有些怕这丫头。龙儿也走了,一句话没说,只是很幽怨的望了我一眼。我心头暗骂自己,操,蓝眼珠有什么稀奇的,又不是买波斯猫,哪有我大小宝贝儿盈盈秋水那么灵动多情。肌肤白?有我蓉儿和龙儿白吗?庭院里人都走了,只有蓉儿还陪着我,芙妹正在气头上,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三娘她们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毕竟她不走的话,也没人会赶她走。

    “我的大少,你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吗?”蓉儿秀美的小脚,就伸在我跟前晃啊晃,晃得我心里慌慌的。”啊?察觉到什么?”我一边敷衍着答道,视线却没法离开蓉儿那一双红莲白藕般的小脚。

    “你被人下了咒了,小傻瓜。”她凑近了捏了捏我鼻子道。

    我微微一愣,“是啊,我说我怎么今天定力这么差。不过,我什么时候中了她下的套儿的?”终日打雁,今天倒被雁啄了眼,为此我不是一般的不爽。”还有,刚才怎么不替我解释下?害我跪了这么久的搓衣板。”我这才回忆起刚才的情形,果然是有被催眠的痕迹。

    “哼,还不是你盯着人家眼睛瞧个没够,才让人家抓住机会的。”蓉儿有些好笑又好气的说道。早些时候,其实她也对平等王那异国的妖娆很感兴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觉得头有些晕,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再想救我也来不及了。好在平等王那时全神集中对付我,她又太过托大,没想到堂上还有位催眠大师,让蓉儿有间隙脱身。

    我无语了,真是个小魔女,就因为我多看人两眼,就让我干在这跪了小半个时辰,大过年的,真是无妄之灾啊。貌似对我来说,过年总是能和催眠联系到一起,那年在嘉兴也是闹出不小的笑话。我从地上爬起来,抖抖长袍上的土,拍拍膝盖上的灰。蓉儿看着我磨叽完了,才问我道:“你现在准备做什么?真要抄经书啊?”我咧嘴一笑道:“咱家也没本佛经,怎么抄?这帮家伙居然敢设局害我,我岂能饶了他们。”看来平等,自古就是催眠你,让你认为公平的华丽外衣啊,说白了不过是朝三暮四的小把戏。

    “嘿嘿……我就知道你沉不住气,我们去探探他们虚实吧。”蓉儿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听我心情不好,立即提议去夜探明教驻地。

    “嗯……我看可以。”我们两个先天内家高手,长安又是我们的地盘,对付一帮土人,还有什么顾虑的。说做就做,换好短打衣服,我们就出了大宅。平等王这个贱人,我想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我提议把她收服了,我要用移魂大法好好整整她。”你不是在盘算什么坏主意吧?”蓉儿果然敏感,我正要开始意淫,皮鞭还是捆绑来虐她之时,她就觉察出来了。

    “哪有,我这么志虑忠纯,一心为家拳拳报妻之心,还惹人怀疑,哎……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满嘴跑火车的瞎对付道。

    “哼……”蓉儿也发现了,从我小时候,每次心虚的时候,就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搪塞,这样一看,知道我心里果然有鬼。

    我们穿廊过户,大过年的街上没有什么行人,我们一路打打闹闹到了我给明教诸人安排的宅邸。估计是霍浩自以为得计,院中居然不多加防备,很轻易的就让我和蓉儿摸到了他们谈话的屋顶。蓉儿听了一会儿觉得气闷,因为她听不懂这些波斯土人在说些什么。”哎,跟我说说,他们在说什么呢?”面对面的情况下,我们是可以不用语言就可以交流的,不知道许多书里描述的传音入密是不是这种原理,但是这种奇妙的沟通方式,却只限于我和蓉儿之间。

    我回答道:“大体上是霍浩认为我们已经中了圈套了,想要通过控制我,然后控制大权,然后发兵打回波斯,驱走蒙古人。”“这么说,他们也是为了复国才对你出手的…”蓉儿微微叹道。

    “哼,人心一旦膨胀起来,理想是不会那么容易终止的,我们的终极武力,绝对不能落入野心家的手里。”我眼中厉色一闪,心中盘算着该怎么敲打他们。

    蓉儿扯扯我,我回过神来,看到她露出询问的眼神,我微微歉然对她传音道:“刚才在想怎么整治他们,还是该把他们直接杀了,宝贝儿刚才问我什么了?”蓉儿微微噘噘嘴,有些不高兴的看我,那微嗔薄怒的娇俏模样,让我忍不住凑到她唇上吻了吻。蓉儿怕惊动屋子里的人,任由我轻薄也不敢有动作,不过那点微微的抵触,很快就化作了浓浓的柔情,蓉儿双手搂着我的脖颈,开始认真的回应起我的热吻。原本一个恶作剧的的吻,最后演变成了我们两个人手牵手,在房顶上看星星。”想到了什么?”我看蓉儿一脸幸福的微笑,忍不住问道。

    “不告诉你。”蓉儿对我吐吐舌头。”不说我也猜得到。”我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亲了下道。我指指后院亮着灯的卧房道:“去后院看看吧,那个女的没在下面。”院内的众人没有一丝察觉,我两个人不知鬼不觉的从三丈房檐上跳下。深宅内院亮着灯火,屋里还有些响动,还没走近,就看窗户上“嬲“字型,印了三个人影。蓉儿在我身后啐了一口道:“这妖妇,你要是敢领回家,我再也不让你碰我身子。”我笑嘻嘻的没说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凑到人家窗外听房,不同于许多年前看欧美系的A片,现在的临场感可真不是盖得。我在最靠近床边的窗纸上戳了个洞,只见牙床上,两个二十七八的青年汉子正一上一下,夹着一个雪白的洋妞,不停剧烈的卖力挺动。那女人肌肤雪白,一头褐发披散在身后,从侧脸我认出了,果然是平等宝树王夜岚伊,她身材高挑,绝对是传说中的大洋马级别的,没想到脱了衣服,她的身材居然这么火爆,只是她未免显得太过丰满,简直可以说熟透了。蓉儿也学我,扒着窗沿戳了个小洞,看到一对巨乳硕大丰满,颤颤巍巍的垂于胸前,被身上和身下的两个男人顶的上下纷飞。夜岚伊半撑着身子伏跪着,一双白皙的双腿大大的分开,口中咿咿唔唔的快活呻吟我们虽然听不懂,但是古今中外,叫床的声音大体上就是那么几声,也没有什么听得懂听不懂的一说。

    “呵呵……这个平等王果然平等,和男人做这事儿,都要双穴齐通,还真是不偏不倚啊。

    “我靠,3P这种景儿我可有年头没见过了,最主要原因是我没有跟任何人共享的习惯。这年头也找不到真人秀,还是吃牛羊肉的猛啊,我目测了下,这两个精壮大汉尺寸虽然不及我,但是也算硕大的,也亏了夜岚伊这骚货吃得住。

    “呸……他们真不要脸。那么大……前后一起……不会坏吗?”蓉儿脸上红红的,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羞人的场面,不禁更是比我还要手足无措,还忍不住替夜岚伊担心起来。我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已经热的要喷火的盘龙隔着多重衣物,顶在蓉儿的翘臀上,双手更是忍不住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倒是蓉儿她虽然骂人不要脸,但是却饶有兴致的偷看着,视线舍不得离开这难得一见的西洋景。

    夜岚伊身下的汉子用力抓住她一把握不住的豪乳,凑上去含入嘴里,口中喘息着含混说着什么。蓉儿示意我快翻译,我微微听了一阵说道:“那个男的求夜岚伊跟他回波斯,别留在中土。”夜岚伊的声音腻腻的很好听,说起话来也极富韵律感。我笑着替蓉儿翻译道:“嗯……这骚货还真是打着谱要舍身饲虎,正在跟他们将对我施美人计的必要性呢。”我心中不禁嗤之以鼻,要是没看到今天这出戏,我对这骚妞还真是有点兴趣,虽然我现在也有性趣,但是也有心理障碍觉得恶心了,真让她送到我面前,我也顶多是跟她玩玩,谈谈心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我们等了小半个时辰,夜岚伊终于将两个人都给摆平了,他俩心满意足的离开,我和蓉儿正打算推窗而入,没想到又有两个人进来,却是霍浩本人。而夜岚伊浑身淫靡的水渍也丝毫不避讳,显然他们之间也有奸情,果然没多久,夜岚伊已经开始帮他脱衣服了。蓉儿看的有些恶心,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我却拉住了她道:“先听听他们说什么,现在没有把握将他们都拿住,再惊动其他人就不好办了。”“嘿……我看不单是这个原因吧。”我言下之意是等他们打一炮累了,没有防备的时候再下手,蓉儿却当我是为了看活春宫,忍不住在我后腰拧了一下。

    “蓉儿,我也想要。”娘的,连着看黄片,我都快流鼻血了。此时,夜岚伊从床上下来,跪在床边替霍浩吹箫。我也忍不住向蓉儿求助,拉着她的手往我胯下伸去。

    “别胡闹,你一上来劲儿,就非要闹个小半个时辰,什么事也耽误了。”蓉儿脸上也红红的,身子软软的,还要憋着不敢大声喘气,心里更是把霍浩、夜岚伊骂了个遍。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取出我的手帕,绕着我的面部,在脑后打了一个结,然后又替自己遮住面容,随时准备出手制敌。

    好在霍浩并不算持久,夜岚伊跪在他腿间起伏了十几分钟,霍浩忽然抱住她的头,“唔唔……”霍浩闭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眼睛一亮,心道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我提前就给蓉儿发了信号,我们两个同时动手,“喀“的捏碎了窗格,因为距离极短,霍浩尚没来得及警觉,已经被我出手点倒在床。我担心他乾坤大挪移真有什么奇异之处,出手极重,用上了九阴真经里面搜魂阴风指的功夫,最后还在他后脑重重斩了一下,保准他一时三刻醒不来。

    夜岚伊看我忽然从窗户外闯入,吓得赶紧急退,却被蓉儿拂穴手点了三五处穴道,一脚踢了回来,我闪身让她扑到床上,正好压在霍浩的大肚腩上。

    蓉儿看着赤条条的两个肉虫,微微厌弃的啐了一口,一面拉过一床被来,将身上瘀痕累累的夜岚伊的春光和霍浩软软的肥虫盖住。夜岚伊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但是却微微对蓉儿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蓉儿根本不跟她客气,又补了两指,夜岚伊登时昏死过去。

    我先将窗格复位,只要不走近看,倒是看不出来那木榫是断的。”接下来怎么办?”我可没敢告诉蓉儿,刚才两人满嘴的淫词,其中就有霍浩意淫蓉儿的不少内容。我心道这老淫虫倒是识货,不过要是让蓉儿知道肯定饶不了他,看在他还有用处的份上,我就暂时不揭发他了。

    蓉儿已经检查过门外没有盯梢的,转头对我说道:“嗯……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知道除了这个女的以外,他们里面还有没有懂此类术法的人,要是让他们察觉了,反而打草惊蛇。”“那怎么办?总不能带走吧?”“这样,我有办法。”我从身上摸出一块碎银,自己的头发不够长,我就让蓉儿拔了根头发给我,用我随身的短刀在上面开了个小孔,然后又将碎银磨得铮亮,然后用头发丝穿过小孔,做成一个简单的媒介。蓉儿知道我的催眠术和移魂大法不尽相同,饶有兴致的看我折腾。

    我嘿嘿一笑,拍了霍浩期门穴,让他醒了过来。他身体不能动,口不能言,被我一把拽了起来,只见一个蒙面人提着一个亮亮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他本来头昏脑胀的,一接触到我蕴含了摄魂大法的眼神和钟摆媒介,很快的,他就进入了催眠的状态。我用极慢的语速用波斯语说道:“你听到那是什么?是风声,是故乡的风吗?树叶被吹得沙沙响,草原也起了波浪……这情景,美吗?”霍浩双眼无神的对我说道:“美极了……”我继续说道:“风徐徐的吹,你很放松,慢慢的你飞了起来,风带着你飞了起来。”“我、我飞了起来。”霍浩重复着我的话。

    “你飞到了云端之上,你飞的很高。”“我飞的很高。”“飞回故乡吧,忘记中原,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霍浩重复道:“忘记中原,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我恶作剧的道:“如果有人提起中土,就飞不起来了,就会垂直落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你的老二也一样。所以,不许他们提及中土两个字。”霍浩面现痛苦之色,跟着我重复道:“不许提及中土。”“啪!”我打了个响指,霍浩浑身一震,跟着晕了过去。

    “呼!大功告成。”我蓉儿笑道。她见我累的满头大汗,知道我虚耗了不少内力,取下我的挡脸的手帕替我擦拭道:“没想到,移魂大法和你暗示的方法结合,效果增强了这么多,你都和他说了什么了?”我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蓉儿听我说道,只要他手下一提到中土二字,就会不举,而且为此要严格限制对方提及,忍不住笑骂道:“也就是你能想出这种损招。

    “我嘿嘿笑道:“如果他手下连着提到'中土'二字,那不单是不举,而且绝对让他体会到,从几百丈自由落体的快感。”我忽然发现,这一招确实是损透了。”这是由特定词来引发的,平时根本无迹可寻,他发现不了的。”“哦?你有没有对我动过什么手脚?”蓉儿忽然靠在我身上问道。

    “你对我用过一次,我可一次都没有过,家里所有人我都没用过。”我赶紧保证道。

    “嘿嘿……看来说的是真的,这次就信你一次,快来,这里还有一个。”蓉儿把包的像粽子一样的夜岚伊推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我心里嘀咕了一句:让我眼睛吃点冰激凌都不肯,有什么稀罕的嘛,刚才都看了半天了。

    “不许嘀咕,快干活。”蓉儿背后戳戳我,监督我快点行动,她听不懂波斯语,但是她记性极好,我刚才吐字又慢,她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她有心试探下我,看看我会不会给夜岚伊什么其他的暗示。我也懒得想其他的词汇,毕竟我的波斯语也是半桶水,照方抓药,相对于霍浩,只是省略了不举的部分,同样是让她忘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以及不许提及中土的字眼。蓉儿听我的词汇和刚才九成相像,而且没有多添加任何词汇,知道我确实只是一心为了公事,反而对她不信任我的做法有些过意不去。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回过头来对她说道:“好了,暂时先这样吧,等霍浩他们走了,我们再用移魂大法,将她完全控制起来。”“嗯……”蓉儿有些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声。我看出她有心事,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场所,我拉着她道:“我们走吧,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有人来。”其实我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跟蓉儿亲热一番。

    蓉儿脸一红,却知道我说的极有可能,所以我们两个就从门口出来,迅速的离开了明教的驻地。

    回到了家宅的后巷,我将蓉儿搂在怀里,小声对她说道:“蓉儿,我忍不住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来事儿了,我要疼你。”蓉儿轻轻将我推开道:“今晚别……你还是回去陪陪芙儿她们吧,她们都还生着气呢,我们出去有一个多时辰,只怕她们找不到你更会难过了。”她见我露出失望的神色,忍不住心软道:“等可以了,蓉儿再好好补偿你,随你怎么样……都行,好不好?”我一听,随我怎么样都行,这还是蛮诱人的条件,我当然点头答应。蓉儿打发我快走,我转身准备离开,蓉儿又把我叫住道:“过儿,答应我,别对芙儿用这种手段。

    “我这才明白她忽然变得忧心忡忡担心的是什么事。我转身对她保证道:“我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对自己心爱的人用这种饮鸩止渴的手段的,我明白这样做只会误人误己。”“嗯……

    “蓉儿轻轻抚摸着我认真的面庞,轻轻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你不会,只是担心万一你着急了……”“嗯,我懂你的意思,我保证,不会的。”我再次保证道。

    “嗯,去吧。”蓉儿轻轻推开了我,她内心很矛盾,其实她刚才一直都在挣扎,如果用移魂大法催眠女儿,或许一直困扰着我们的难题,就此可以解决了,我也就不用每天喊着要退隐了。但是,她又不想这样伤害自己的女儿,所以她只能让深爱着她的我做出牺牲了。

    蓉儿复杂的心理活动我只揣摩到了一点,确真没有她想的这么复杂,退隐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不是一个从政的料,当天下安定之时,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回到正厅,大家都在,包括我的岳父和七公等几位老人。”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很明显,芙妹火很大,我不但没有反省,反而跑出去晃,只是当着这么多老人在,她给我这个一家之主留的面子。

    我把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我当然不会将所见描述一番,只说自己夜探明教的驻地,并且已经用移魂大法和催眠术埋下了暗桩。大家没想到内里还有这番曲折,都不禁半信半疑,我索性躲回书房练字去了,临走前扔下句话:“不信明日见分晓。”我在书房里写了三幅字条,两幅是为了应景的练笔之作,我选了辛稼轩的《青玉案?元夕》和东坡居士的《江城子?

    密州出猎》感觉总算调整好了心气,才又写了一幅,选了主席的《沁园春?雪》写完后我觉得气韵笔法甚为贯通,字的间架布局也颇为工整,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篇满意的作品。就在这时,三娘端着碗盏推门进来,看我神情颇有喜色,就将托盘放到了外间的桌上,对我招呼道:“什么事这么高兴?来吃点东西吧,今晚上还没吃呢吧?”我放下字幅,用镇纸压好,才走了过来。”嗯,饿坏我了。”三娘替我盛好了汤,又替我添好了饭,把筷子递到我手中说道:“新年第一天可不能饿肚子,来,这是我刚给你做的。”我心中一暖,心说最关心我的,始终还是三娘。”对了,蓉儿她也没吃……”“知道的,刚才我在厨下,她跑去找吃的,神神秘秘的,也不明说你们是一起出去了,不过我跟她对好口径了,不用担心说漏了。”三娘没好气的对我说道,显然是怨我有事瞒着她。

    我嘿嘿一笑道:“你没去,今天真是……”我把今晚所见,都跟三娘描述一遍,夜岚伊的人肉三明治,还有夜岚伊和霍浩的小游戏,反正是要多八卦就有多八卦,我都发现老婆多了,弄得我都爱串闲话了。”嘿嘿……我们一起蹲在那看了半个时辰的春宫,这要是回来说了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蓉儿信得过你,所以才没瞒你。”“嗯,其实我刚才也想明白了,不过还是跟蓉儿说了下,省的她回头说漏了。”三娘点点头,对我说道。

    我甚是感激三娘做事滴水不漏,这些年来她在我身后默默的为我做了许多,帮我补了许多的疏漏,却从来没有跟我邀过功,这点才是我最感激的。我吃了两碗饭,又把菜全部打扫干净,三娘看我这么捧场,心情也是格外高兴。她想要把碗筷收拾起来,我却一把拦住了她,“不急,放那儿吧,跟我来看看我写的字。”三娘无奈一笑,她家虽然算不上书香门第,但是这些年来被我熏陶的,大略上也能鉴别出字的好坏,只不过她也是为了迎合我的兴趣,至于她自己却并不爱好书法。她瞅了两眼,对我说道:“这幅好,看的比较顺眼,感觉线条比较流畅。”她指着我最后写的那幅沁园春说道。

    我挑挑大拇指道:“不错,娘子越来越识货了。”三娘靠在我肩头道:“我说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这外行人说好,可能就是因为看不懂才瞎说的呢。”“你说好,对我来说,它就是真好。”我微笑着,但是眼神很坚定的凝望着爱妻的眼睛,淡淡的对她说道。

    “嗯,今天看出是过年来了,嘴真甜。”三娘笑着搂住我的脖子说道。

    “嗯?这儿都闻到甜味儿了?来,尝尝……”我笑着调侃道,一面凑过去噙住娇妻的朱唇。许久,我们从甜蜜热吻中缓过气来,三娘轻轻的推开了我道:“好了,我们回去吧,姐妹们都还等着你呢,哪有像你这样的,大过年一不高兴了就躲到书房里来了。”我一想也是,大过年的,总不能躲在书房里,就把东西归置一下,三娘也将空了的碗盘收拾好,才陪着我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回到我们的卧房,推门进屋,挑帘入帐,我的大小宝贝儿们都跪坐在帐内,见我回来,都端起酒杯来对我敬酒。我心中一乐,心说这又是哪一出?大过年的跟我玩起举案齐眉来了。三娘在我背后道:“帮你训过她们了,这是让她们过年跟老爷请安呢,你也别怪她们了。”“都起来吧,我没生气,就是忽然想写写字,才跑到书房去,大过年的做了扫大家兴的事,倒是我的不是。”我一边说道,一边扶着六女起来。

    到了芙妹跟前,她对我道:“大哥,我这两天又惹你生了不少气,你不生我气吧?”我被这傻丫头逗乐了,忍不住把她搂到了怀里道:“傻丫头,大哥根本没往心里去,大哥今天也在反省,我们也都大了,都是当爹妈的人了,心却渐渐有些远了,以后大哥什么事都不瞒着芙妹,都和你商量,好不好?”曾经我们也是两小无猜,只是现在,我却有不少的事情瞒她,这让我深感愧疚。当然,我说话也留了余地,“以后“不瞒着她,以前的我也没打算跟她说。

    “嗯!大哥,你真好。”芙妹心思单纯,居然就这样轻巧的信了我,我心中的负罪感不禁更加深了。”大哥永远都对芙儿好。”我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低喃道。

    我两天没好好休息,今晚又大费周折的催眠了两个高手,加上虚耗了不少真气,我居然靠在三娘怀里睡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大小宝贝儿们都靠在我的身边,在她们自己商量好的,我身上划定好的区域,还好我身材魁梧,不然还真不够分的。其实我觉得这样脖子挺累,但是说了两次她们不听,我也就随她们了。我见如是瑟缩在一角,她总是把自己摆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也从来不会跟我提任何要求,这让我心中不禁更是怜惜。我轻轻起身,以免惊醒熟睡的妻子们,然后又钻进了如是的绒毯里。如是微微惊醒,借着微弱灯光看见是我才安下心来。

    “怎么睡得这么不实称,有心事睡不着吗?”我搂着她瘦削的双肩道:“哎,怎么双手这么冷,是不是病了?”“好像吧,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只是赶上过年,不想让您替我担心。

    “如是往我怀里靠靠说道。

    “瓜娘子,病了还不知道说,病能养着好玩吗?”我说着就感觉自己语气又略微有些重了,看着如是被我训的泪盈双目,我握着她的手道:“我不是有心要训斥你,只是真的担心你的健康,话说的有些重了,你别不高兴。”“没,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如是在我胸前画圈圈说道,让我心里痒痒的。”高兴就是要笑嘛,我最爱看如是的笑脸。”我挑起如是的下巴,吻去她落下的泪痕说道。

    听我这么说,这傻媳妇脸上才挤出了点笑模样,我哈哈一笑道:“比哭还难看。”“呵……讨厌,这么说人家。”我这一句话,才把如是逗得破涕为笑。”好好睡觉,明儿早上起来,吩咐厨下给你煎点药,炖一锅羊汤补补。”我替她归拢了下秀发,一面细细的嘀咕着。

    “鱼汤好不好?妾身还是不喜欢羊肉的膻味儿。”“嗯,也好……”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问道:“如是?”、“嗯?”、“如果,我们家以后,我要是从现在的位子上退下来,不再是这样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你心里会不会有失落感?”“嗯……或许会吧,不过妾身倒不是贪恋这广厦千栋、锦衣玉食,只是觉得看自己的夫君受万人朝拜,感觉很自豪。

    嘿嘿……妾身是不是有些虚荣了?”如是对我笑道。

    “嘿嘿……其实你夫君我是个大大的沽名钓誉之辈。”我悄悄在如是耳边笑道。

    “咯咯……其实妾身早就发现了。”我们两个人搂在一起了起来。”笑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如是对我说道。

    “呵呵,那不逗你笑了,还是要睡会儿,相公铁打的身子,还有累的时候,刚才睡的憨憨的,还真是很解乏。”我轻抚着爱妻的后背,同时输给她一道真气,如是很快就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眼皮子也渐渐往一块儿碰了。”如是,你说以后我们去哪里定居好?是回襄阳的山里面种田呢?还是去东海海边垂钓?”“妾身喜欢看海。”如是窝在我怀里对我说道。

    “嗯,我们就定居在能够看到海的地方,每日里我们就坐在海边,为夫陪你看日出,带着孩子们一起捡贝壳,一起出海打渔……”我一边轻轻的说着,看如是已经沉沉的睡着了,而她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的甜美微笑,那纯真的美让我的心砰然而动……另一边,我早就听到芙妹在我身后翻腾,知道她也并没有睡着,等如是睡踏实了,我又爬到芙妹身边。”好妹妹~“我酸酸的叫了一声。

    “嗯~大哥,做什么?”这丫头显然是在朦胧间听见我唤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低声答了我一句。

    我也不答话,掀开她的肚兜,噙住了她翘挺的乳珠。

    “好哥哥,轻一点……”芙儿看大家都睡着了,忍不住轻轻的压了下我的头,小声对我说道。

    “我们去书房?”我小声的征求了下娇妻的意见。

    “嗯……”芙妹也希望能和我单独相处,有点说体己话的空间。我们悄悄起身,听见芙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她轻轻扯了我下道:“好了,我们走吧?”刚一出屋,我就打横着把芙妹抱了起来。芙妹笑着横躺在我胸前,双手直接搂住了我的脖颈。我看着这个在我生命中充满了纠结,又和我恩爱无比的小女人,一时间真是数不清我们的恩怨情仇。前世的断肢之仇,今生的百年之约,她温婉贤良,已经渐渐有了大妇的风范,但是有时候却善妒小气,脾气坏的我都忍不住想要在她屁股上抽两下,是典型的双子座的极端性格。

    芙妹却没注意我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一边问我道:“大哥,我们今年初几去骊山?还有,我想回襄阳给我爹扫墓。还有……”我微笑而不答,就这样径自走到了我书房的门前,芙妹替我推开门,我把她放到了榻上,我还没来得及上榻,芙妹就扑到我身上,和我拥吻起来。

    我一边替她解开衣带,一边和芙妹做着唇舌交缠的游戏。因为很少能晚上陪我,所以我府上防守最为严密的书房,就成了我和蓉儿绝佳的偷欢场所,就在这同一张榻上,经常在我胯下婉转承欢、抵死缠绵的蓉儿的身影,此刻和芙儿重合到了一起,这让我心里的欲火不禁更为高涨。我双手探到芙妹柔嫩的菊花蕾,拇指轻推,缓缓刺入了芙妹的肠道内。”嗯……

    “芙妹没有料到我的动作,不自觉的收缩菊蕾,口中的动作微微一窒,忍不住娇哼出声来。

    我示意她先替我吹吹箫,芙妹今晚有意让我满意,双手握住枪身,开始认真的吞吐起来。

    我捧着芙妹羞红的脸,看着她将粗大的龟头完全的吞入口中,她的香腮被撑得鼓起,芙妹见我笑着看她,羞得连脖颈都红透了。

    “嗯……好妹妹,很舒服的,再用力点。”芙妹听我褒奖,于是更是尽力的想将我的长枪往自己口腔深处送去,直到抵在喉间,让她麻痒难当,反复试了几次,她的娇颜都憋红了,我才微微止住她。芙妹怕我扫兴,嘴里卖力吞吐,一只温暖的小手不时辅助套弄着,又用舌头努力的在我棒身上舔舐。我被她舔弄的很是舒服,她细心的连龟头和棒身间的沟回都照顾到了,那对我的宝贝迷恋的程度,已经可以和蓉儿、三娘、如是和初晴比肩了。

    等盘龙枪充分湿润了,我示意芙妹面对着我躺下,她乖巧的照着我的指示做了。我将枕头垫在她腰后,将她身子微微提高,盘龙的尖端一寸一寸地推进,芙妹的菊蕾内灼热的感觉包裹着枪身,我慢慢的抽送起来,那紧实温热的感觉,让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盘龙的血脉在快速的流动着。”啊……啊……”芙妹小声娇吟着,我胯下的盘龙也顺利的整根没入她的后庭。

    “嗯!好大,胀死了……”芙妹搂着我的脖颈,还不时忍不住低头看着我们严密结合的部分,盘龙在她后门进进出出的动作。芙妹是除了初晴以外,我的众娇妻中最不排斥肛交的女子,此时她喏喏的娇嗔,禁不住让我心头一荡,忍不住开始新一轮猛力抽插。

    “芙妹,哥哥的好妹妹,大哥好好看看我的好妹妹。”我俯下身酸酸的说道。

    “好大哥,好哥哥,别离开芙儿,永远别抛下芙儿。”芙妹似乎也意识到了我们之间存在着问题,虽然她上来一阵特别冲动,但是她对我用情极深,每次跟我制气之后又都特别的后悔,所以又更好、更听话的表现来补偿我,也因此造成了她渐渐两极分化的性格。

    我直着上半身跪坐着,芙妹身子悬空的挂在我身上和我热吻,她身子的全部重量集中在了搂着我的双臂和我们下身结合着的两点。我下身加大了力量,芙妹就这样在我身上荡来荡去,借着她自身的体重,她日渐丰满的小屁股啪啪的击打在我的双股之上,引得芙妹阵阵欢愉的哼唱:“嗯~嗯~好……哥哥……好……嗯~“我如此卖弄的挺动了近千下,反倒是芙妹稍稍感觉有些体力不支,双手搂着我的力量渐渐消失,我才将她放了下来,将芙妹的白皙的左腿架在肩上,腰部继续发力挺动,盘龙在芙妹的后庭中继续闹天宫的好戏。只是芙妹已经在后庭异样的刺激下来了一次高潮,我们结合的下腹被她蜜穴里流出的爱液打的湿湿的,连我们的毛发都开始粘连在一起。我见她开始低声娇叹,动作也开始趋向于温柔舒缓的节奏,让她可以缓下一口气来。此时,芙妹尽量把身体放松下来,让自己直肠内的软肉造反一般的蠕动,让我得到更高的享受。

    “嗯~老公~舒服吗?”香汗淋漓的芙妹喘着气问我道,那急切的娇俏模样,让我心中爱怜丛生。”好紧,芙妹,你真的好美……我爱你!”这样回答,我心中却还有一丝疼惜。

    芙妹的神情完全专注于我的脸上,她一切的行动都是为了取悦我。”哥哥喜欢……芙儿好高兴……”此时听我发自内心的赞美她,她更是喜上眉梢,更卖力的挺腰相送。我心中再一次的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疼爱芙妹,只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一定还会让她受伤,我心里不禁更是纠结。

    “芙妹……”我有冲动,想跟她摊牌,因为这熟悉的场景,总是让我走神,幻想着我身下的娇儿是蓉儿,我心中的负罪感,几乎让我将真像和盘托出。

    “嗯?”芙妹见我沉吟不语,不禁应了我一声。

    “哦,没事……”话到嘴边,我又退缩了。

    “说嘛,你不是答应芙儿了,有事我们好好沟通嘛。”“我身心都很疲惫,我想退下来,你支持我吗?”我只好抛出退隐的话题。

    “嗯……其实芙儿也不喜欢抛头露面。”“我们回桃花岛好吗?我们可以每天在沙滩上看日出。”我轻轻耸动着,一边问道。

    “嗯……”芙妹忽然想起我们小时候,一起坐在山上看日出、下海挖海蚌,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忽然想起爹爹已经不在了,她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又不太想靠近那座留下太多回忆的宝岛。

    我看出芙妹心中的顾虑,于是又说道:“再不然,我们找一块儿水秀山青的乡间定居,我耕田来你织布,我们养一群小鸡、小鸭、小鹅、小狗,陪着我们的孩子们一起玩……”“咯咯……我们的几个小宝贝儿还不够老爷子们瓜分的呢,老顽童最近老是跟我嘀咕,要婷婷给他做徒弟呢。”芙妹笑着说道。

    “那我们就使劲生,再生个十个、八个,每天开饭就像是喂小猪一般……”“咯咯……

    坏哥哥,哪有当爹的这么说自己的孩子的,不许你胡说。”芙妹光滑的小脚丫突然离开我的肩头,细嫩的小脚掌在我胸前踩着,白玉般的脚趾还挑逗着我胸前的凸起。这算是调戏吗?

    好你个调皮的丫头。我一手抄起芙妹的小脚丫,吻着她微微放汗的脚掌,可惜芙妹有些随郭伯伯的粗手大脚,这双小脚丫和蓉儿完美的玉足一比,却相去很远。

    “哦……好哥哥~不要……咯咯……痒……”芙儿娇笑声中,我腰部加速了抽送,芙儿往回抽动玉足,后庭的吸力却阵阵增强。我们的性戏充满了欢笑嬉闹的相互挑逗,在芙妹到达第三次高潮之时,我也抽出我的长枪,快速的套弄了几十下,将浓稠的精液满满的射在芙妹丰挺的胸腹之间。这是我们玩的最疯的一次,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两小无猜,偷着在床上蒙着头脚玩亲亲的年代,但是现在我们做着的事情,却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但是,这种充满怀旧温情的性交,却令我和芙妹都久久沉醉不已。

    我哄着芙妹睡了,自己起身抻抻懒腰,看天色还早,就替芙妹掖好了被子,又将暖炉挪近了些,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心里想着,却不知道去哪好?回华帐陪陪无双和龙儿她们?

    还是去看看洁洁?但是我心中更想的是……我还是情难自禁的走向了蓉儿的小院。

    蓉儿推开门,见是我来了,面上不由一喜:“怎么又偷跑过来了?快进来,别冻着。”我进了屋,笑着说道:“脑子里全都是你,双脚不自觉的就跑来了。还有它也是,想你想的一直都是站着的。”我拉着蓉儿的手去摸我的盘龙。

    “去……知道人家身上不干净,还来戏耍人家……”蓉儿轻轻啐了我一口,但是手却没有离开,反而在盘龙上轻轻套弄起来。”刚刚是不是没干好事儿?”蓉儿感觉枪身上湿湿黏黏的,笑着问我道。

    我笑而不语,随她到了木盆的边上,蓉儿从水罐里去了些水,仔细的替我擦拭一番。清理干净之后,我才搂着蓉儿躺到了床上。”我就是担心你这两天心里压抑,更怕冷落了你,是不是很贴心啊?”我左掌贴着蓉儿后背,右手牵着蓉儿的左手,将它贴在我的脸上,果然是冷冰冰的,我不禁心里更是心痛起来,将蓉儿一双柔若无骨的小脚搂在怀里笑道:“哎,媳妇多了也是愁啊,身上地儿就这么多,怕是还不够给每个人腾出一块儿捂脚的地儿。”蓉儿坐在我对面,调皮的用小脚趾夹着我肚子上的皮肉,一面笑道:“才有这个觉悟啊,我看你也没再少往家领,典型的知错能改,改了再犯,犯了再改的……”我用微微长出的胡渣子蹭着蓉儿柔嫩的脚背儿说道:“不犯了,洁洁真是最后一个了,我再往家领,让我不得……

    “我话还没出口,蓉儿就把我扑倒了,压在床上用樱唇堵住我的嘴,让我把挺毒的誓言全都吞到了肚子里。”不许胡说,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你要真的心里有人家,也没必要发什么毒誓。”我嘿嘿而笑,蓉儿看我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是一阵来气道:“再说,不往家领,你还不会在外面金屋藏娇啊?”“哪有娇,我今生的最爱就在家里供着了,我这都恨不得天天和你生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哪有工夫出去藏娇啊?”我急忙辩解道。

    “哼,不说你对人家的爱来的好没由来,就说最近你对人家也不像以前那般好了,连三娘和晴儿妹子都不来找人家玩了,每天都围着龙儿……”蓉儿故意嘟起小嘴儿来对我撒娇道。

    “怎么?还吃起龙儿飞醋来了?我对她们再好,也及不上我对我亲亲宝贝儿师傅的十分之一,你是我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公主,我的好娘子。”我赶紧拿出最肉麻的话来哄道。

    “真的吗?”显然蓉儿还是很吃这一套的,我说完了,她的明眸都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你让我上九天揽月,我不敢下五洋捉鳖,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堵笼子,我不敢去抓鸡……”“咯咯……小坏蛋……”蓉儿被我逗得咯咯直笑,全身柔若无骨一般贴在我身上,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绕到我的颈后,双腿也紧紧的和我的大腿纠缠在一起,四腿即便是隔着一层布料纠缠在一起,也让我神绶魂销,乐得不知身在何处,险些变狼人。

    “别逗我了,快忍不住了。”我和蓉儿嘴对嘴的亲吻着,一面对她说道。

    “真是……也不知道谁规定这几天不能做的……”蓉儿显然有些不以为然,以她的医学知识,似乎没太当是严肃的事情。

    “蓉儿,难道,你以前和郭伯伯'血战'过?”我忍不住问了一个很欠打的问题。

    “讨厌……问这种问题,讨厌、讨厌……”蓉儿脸羞得像红布一般,但是那娇羞的表情告诉我,她确实摆过这种乌龙。

    我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道:“哈哈……没什么嘛,谁没有年少轻狂过。”不过,看蓉儿真的生气了,我才止住笑,亲着她的小脸蛋说道:“我好嫉妒……要是我生在我爹那个年代,你会不会直接选择我?”“嗯……”蓉儿窝在我怀里点点头道:“如果是那样,你会不会只爱我一个?”“嗯……如果是那样,只怕我的大小宝贝儿们,都要做我的儿媳妇了……我一定只爱你一个。”我认真的说道。

    “哎……我们这是做的哪门子假设,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如果。蓉儿只知道,你心里疼我、爱我,我也爱你,这样就足够了。”蓉儿轻轻叹了一声说道。

    “嗯~不够不够,我对你的爱永无止尽,永远、永远……”“永远,那是多远?”蓉儿笑着问我道。

    “永远是一瞬间,永远是一天……”我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

    “是吗?”蓉儿听了我的答案,微微苦笑了下。我的答案似乎出乎蓉儿的预料,永远短暂的让她对我有些失望。

    “永远是我呼吸的每一瞬间,是我生命中的每一个今天。”我笑着说道。

    蓉儿笑了,“你要爱我多一点,因为我今生只爱你一个,而你却要爱很多的人,所以……所以,你要更爱我一点……”蓉儿更是忍不住的对我撒娇道。

    “嗯,我会的,我一直都会……”我们相拥到天蒙蒙亮,却似乎还有许多诉不尽的情,但是我要起来了,年初二依然会是很忙碌的一天,特别我们今天还要送走霍浩。

    “咯咯……”想起我昨晚上作怪,蓉儿笑了,她真想看看霍浩今天会是什么样子出现。

    一家人吃过早饭,霍浩就登门辞行了。他们走得很急,我在他临行前用波斯语对他说道:“霍教主,真诚的欢迎你们下次再到'中土'来玩。”霍浩差点栽倒在地,对我说了句:“不、不来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赶来看热闹的老顽童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要不是七公拉着他,他肯定忍不住跑出来整整霍浩。他们一起东游,路上切磋了不下十次,他的阴阳鱼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却抓不住霍浩乾坤大挪移第四层的身法,这让他郁闷不已,最近正在思考着如何改善他的新绝招。

    霍浩虽然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但是平等王给他检查过,并没有发现霍浩被催眠的痕迹。

    只是因为她根本不了解,催眠和暗示实际上还是属于两个不同的领域,像她这样拥有异常天赋,却只是懂皮毛催眠术的人,自然是难以揭开其中的奥秘。霍浩心里跟明镜一般,知道自己的小算盘已经被识穿,这个小小的警告,只是告诫他不要再打歪主意,所以,他今天才急着带人离开,不然怕连长安城都出不了了。至于平等王,他不知道我究竟打算怎么收拾她,但是他实际上已经打算放弃这个女人,换取大多数人的安全撤离。平等王此时已经被我派出的吴晴带人控制住,我当然要好好的调教这个女人,不过不是从肉体上,而是从精神上。

    我今天心情不错,吴晴给我送来一份战报,忽必烈带领二十万军队回师,在斡难干河谷底伏击了由贵的近卫师,进而推举他的大哥蒙哥进汗位,又包围了窝阔台汗国的王庭。但是,蒙古太后和可汗也未就此束手就擒,如今已经向西逃跑,投奔赤朮汗国去了,这场政变标志着黄金家族的两大系的完全决裂,我们这些围观的却都相信这场仗还有得打。

    拿着战报,老六喜孜孜说道:“忽必烈已经失去逐鹿中原的野心了,打算回他草原老家做土财主去了。”我摇摇头道:“攘外必先安内,没有了由贵的掣肘,蒙哥的军事力量只怕会大大加强,而不是减弱。他们三兄弟固是一世枭雄,但是我最忌惮的,还是那个心机最深沉的忽必烈,他确是有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坚韧不拔的性格。”耶律齐三哥点点头道:“老五说的是,我了解此人,他表面上招贤纳士,但是对待异己却从不手软,我父亲可以说就是夹在他们派系和王权之间,才最终被逼死的。”我知道他还对老父耶律楚材的死耿耿于怀,对此,我还想找个其他的时间劝劝他,不要因为仇恨而蒙蔽了双眼。”对了,今天我还收到了二哥的来信,他在临安找到了嫂子和江儿,他们都平安无事,只是他现在临安,似乎过的有些拘谨。”耶律齐、张一氓和余玠都默然,一代忠臣贤士,不能为百姓做些实事,却要在市井间蹉跎半生,怎么不让人感到惋惜。

    “人生最好的年华啊,我准备去趟临安,亲自去见见皇帝老儿。”我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五哥,你没生病吧?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余玠很反对我的说法,他看来,只要我一出现在临安,只怕理宗皇帝就会发兵三万前来围剿了。

    “呵,没事,他不敢动我。”我信心十足的说道。现在江南百姓北迁之势已经不可阻挡,相信不出三年,理宗皇帝就会发难,如若不然,他将失去跟江北平等对话的筹码。但是,打?

    第一,他没有这个魄力,南宋积贫积弱的文人风气,早已让府兵失去了战斗力,号称精锐的襄军和川军相继落入我的手中,他手里可以动用的牌越来越少,指着丁大全和韩彦犁两块废柴?哼……我年初一还收到他们从万里之外派人送来的贺仪,想来他们已经考虑向我投诚了。

    第二,他没有这个胆气,我亲手埋葬百万蒙古大军的战绩不是吹出来的,想跟我叫板,他着实要好好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我也有自己的顾虑,和平统一,不流血的解决民权与皇权的争端,是我最大的愿望。我实在不想让江北的百姓牵连到内战当中,更不想对江南百姓举起带血的屠刀。

    “莫三哥最近的行踪更是飘忽了,年初一没见人,昨天他府上来人传话,说他病养,带着两个嫂嫂回襄阳去了。”余玠微微皱眉对我说道。

    我微微一笑道:“随他去吧……”说到莫三,我想起了樊一翁,想起了樊一翁我就想起了公孙姑娘,我扭头问三哥道:“咱兄弟都等着喝喜酒呢,你看看我们有子女的人了,三哥你可不是想让我们等到孩子都能出门打酱油,你才娶人家过门吧?到时候,我的姑娘、儿子可都和四哥、老六的孩儿们定了亲,我们可不带你玩了啊。”话是这么说,其实我还是鼓励孩子们自由恋爱,以至于最后,张一氓的女儿和老六的儿子订了娃娃亲,我却只能安慰我的宝贝儿子宗洋和宗社:“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自家找。你们张大大和四婶长的也不说多好看,他们的女儿肯定长不出天仙模样来,以后有的是漂亮妹妹等着你们去泡,哎呀呀……”最后这声惨叫,是无双和初晴一左手一右手,分别按照顺时针和逆时针拧我耳朵,让我发出来的惨叫声,嗯……似乎我的宝贝儿子听懂了他们老爹的一番苦劝,反正看着我被拧成了驴一般的耳朵,开心的笑了……

    【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下篇天下篇】之五

    第83章华山论剑,算不出祸从天降;终南山中,衰草丛尽诉衷肠。

    正月初六,我们带着孩子的一大家子的省亲团,浩浩荡荡的出了潼关向东而行,随行的除了我徒弟满满、洁洁和谢婉琴以外,神雕领着双雕,是专门替我们驮着几个小家伙的。我岳父和冷芳魂关系暧昧的两人、我干爹夫妻俩、老顽童夫妻俩、七公、柯公公也都一路跟我们东行,还有冯默风、我三哥耶律齐和公孙绿萼,夜岚伊那骚货让我扔给了吴晴,这个小子现在越来越阴沉了,还真是有了几分间谍头子的架势,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满满都很怕他,我相信,他应该能把夜岚伊调教出让我满意的效果。我在军中请了长假,由军事委员会和民主议会分管军政之权,再由军政纪律委员会监督两会的运转。余玠留在了长安,因为他还能耐下心跟议会打交道,这点比我强了许多。我有心退隐的事实,已经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不管各路牛鬼蛇神、大鬼小鬼如何串联活动,这次试行机制,是我躲在暗中观察的一个机会,也是我对新政分权制度是否完善的一次测试。

    我们的第一站是华山,今年正赶上二十五年一届的华山论剑之期,几位老人雄心勃勃的非要再提论剑之说,虽然没有九阴真经这样的外部刺激,但是天下第一的名号,还是让几位老人颇为眼热,我们小字辈的,尤其是以我为代表,具有问鼎实力,虽然没有想要搅局,但是看看热闹还是不错,所以,我们也都乐呵呵的跟着上了华山。不过,我老岳父就是跟我过不去,非让我上山的时候背着如是、抱着瑛儿,让我尝一下这甜蜜的负担一说。这点小事倒是难不到我,倒是我的众娇妻看我受窘,不禁都心疼起我来,让我甜在心里。我干爹也学着我的样,将狐裘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完颜萍横抱在胸前;老顽童也要学样抱起瑛姑,让瑛姑挠了两把才悻悻退开;我三哥功力不够,公孙脸皮又薄,所以老顽童再三怂恿之下,他俩也只是摇头,气的老顽童直扯胡子。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我岳父站在城关之上向下眺望,忍不住胸中豪气顿生,大声的吟诵出来。我干爹微笑和之:“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两人不禁相视大笑起来。

    “臭小子,你够狂妄的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你全部臭了一番,就是说你比他们都厉害就是了?”七公虽然不通诗文,但是这比较白话的一阕沁园春,他确是以为那个风流人物,是我在夸自己。

    我微微一报赧,讪笑着说道:“嘿嘿……没,我说的是广大劳动人民。”“放屁!”这两个字是我岳父和干爹,为我的自辩作的最简单的评语。其实我也不相信这“风流人物“真是说的劳动人民,但是毛爷爷自己是这么说的,我也就人云亦云了,终归,不是我放屁,是有人放屁。

    我剽窃的这首词,居然几天之内就传唱的颇为广泛,连我一向挑剔的岳父都对这阕《沁园春》颇为赞赏有加。所以捎带着这几天,除了逼我上山时候背着二女,也没怎么为难我,我心里也清楚,他要是想整我,能逼着我把我媳妇一个个的背上山。

    这次来到金锁关后的巨石之旁,芙儿还想跟大家好好吹嘘下我的好诗好字,却看到昔日我的题字边上,又多了几行歪七扭八的刻字,诸如:“华山剑中王,岂容尔猖狂。”、“井边打水江边卖,鲁班门前弄大斧。”之类的刻字。我三哥看的好笑,摇头说道:“这些无知之辈,根本看不出刻字的这位老前辈功力深厚已极,已经做到力从心生,锋芒外吐的神剑境界,还在这边上刻字,才真是班门弄斧啊,此石倒是如明镜可以自鉴鉴人。”了解内情的芙儿、无双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我哈哈一笑道:“三哥,我老前辈就在这里,原来我四年前就到了神剑的境界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耶律齐面上一囧,紧跟着后脑被老顽童敲了一下,却是怪他这个笨徒弟又给他丢人了,我岳父、我干爹和七公他们不禁莞尔一笑。

    我们在金锁关兵分两路,瑛儿想去华山派看看师门众人,毕竟岳正烽对她还不错,蓉儿也说要去看望下这位故友,也跟我们俩前往。约定好了在西岳庙碰头,我没让芙妹她们跟来凑热闹,所以她们几个也都护着如是,跟着我干爹他们往南走了。

    二上朝阳峰,我们心情却截然不同,眼见华山派的门庭显然不如昔日鲜光,大门紧锁,我上前扣打门环,许久才有人出来应门。”谁啊?”“成师兄,是我,三师妹。”瑛儿听见熟人的声音心中一喜,急忙应道。

    “师叔祖,魔教的妖人来攻山了,师叔祖!”没想到门没打开,成天材已经一边大叫着跑远。

    我们无奈的对望一眼,心说华山上还真不是一般的乱套。许久,门分左右,大门两旁十几名华山弟子严阵以待,有几个我认识的,刘天正、成天材、王天林赫然在列,而为首出迎的居然是蔡老头。我俩见到对方不禁同时一愣,他问了句道:“怎么是你小子?”我笑道:“我上山来给您老拜年的,倒是一不小心惊动了各位,还望海涵。”我笑着对华山派众人作了个四方揖道。

    蔡老头狠狠的瞪了谎报军情闹得华山上鸡飞狗跳的成天材一眼。成天材赶紧替自己辩护,用手一指我瑛儿道:“师叔祖,她是魔教的人。”蔡老头自然认识瑛儿,知道她是沈国章女儿的三弟子,但是碍在我的面上,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装作不知。我也没去理成天材,对着蔡老头引荐道:“这位是我师傅,丐帮前任帮主。”蓉儿声名在外,此时却引来一片惊叹之声,连蔡老头这土人都没想到成名十几年的黄蓉,就是眼前看似只有二十出头的丫头。”小子,这小姑娘看着跟程丫头一般大小,你又逗我老人家玩呢吧?”老头显然是不信我的话,以为我又扮猪吃老虎,下套让他出丑呢。

    蓉儿倒是不以为忤,反而为老头一句“跟程丫头一般大小“而对他生出几许好感,也笑着对他说道:“呵呵……蔡老过奖了,我是何许人,岳掌门出来一认便见分晓。”一个腰里别了剑的汉子跳出来说道:“岳正烽纵容魔教邪徒为祸,致使华山派声名受损,现已不再担任华山派掌门,此时正在思过崖上反省己身。本派现任掌门是我师父,蔡老师。”我微微一晒,华山上这点事还真乱,两派互斗了好几百年,只怕笑话早叫人看尽了,还怕什么声名受损?蔡老头呲着大黄牙,甚没有自知之明的对我说道:“老夫一把老骨头也没几天蹦头了,暂代掌门一职,也实属无奈之举,只盼望下一代快点能挑起大梁来吧。”我心中微微摇头,你看看你那几个徒弟,白头发都差不多和你一边多了,还指望他们替你挑大梁?不过华山派人才凋零也是事实,岳掌门半生的英名都毁在老婆手里,气宗最出色的三名弟子,却还都是魔教的三名圣女,余者像刘天正等人皆不足道。

    蓉儿见老友不在,华山上又闹家务,扯扯我意思是撤退,我也扯扯瑛儿……”刘师兄,凤儿和天骐呢?”瑛儿还是很关心自己这两个师弟、师妹的,这时候忍不住问道。

    “哼,贱人,你根本不算我们华山之人,我凭什么告诉你?”刘天正看瑛儿小腹隆起,一脸晦气的说道。

    我蹭的一阵火上来,瞬间移动到这个不留口德的贱人跟前,一脚把他踢倒,踩在他脖子上说道:“我教教你,以后留点口德,辱人者,人恒辱之。”刘天正被我踩在脚下,像只被踩着脖子的鸡一般,哼哼说不出话来,剑宗的人也不上来帮忙,只是饶有兴致的抱胸在一旁看着。成天材这才反应过来,挺剑朝我后心疾刺。”过儿小心!”、“夫君小心!”二女看到成天材明目张胆的偷袭,齐声向我示警。

    我岂会让这等小人近了身,一脚继续踩着刘天正,旋步拧身对着成天材迎面一记谭腿,把他踢出一丈多远,这一记足够他半天爬不起来的。王天林眼珠一转,大喝道:“华山派岂容你等在此恃强逞凶,我王天林就是不要这条性命,也要拼死维护我华山派的声誉。”他这话一出,剑宗诸人才瞪起眼来,纷纷回头请示蔡老头,蔡老头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对这话根本不置可否。

    “诸位师兄,此人就是三年前羞辱我们华山派,在蔡老师门前刻下狂言的小子,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让人这么欺负上门吗?”王天林继续火上浇油道。

    此话一出,剑宗弟子们登时如同炸了锅一般,谁都知道他们的老师是剑宗之主,在他门口刻上养气的诗句,这无疑是打了剑宗一记响亮的耳光。原本气宗洋洋得意,拿来炫耀的诗,如今成了我羞辱剑宗的铁证。刚才那个腰里别着剑的大汉上来说道:“小子,小王说的可是实情?”我微微冷笑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哼,狂妄!”他掣剑、垫步、进招一气呵成,确实有点剑术大家的风范。但是,他快,我比他更快,这点东西在我面前却是不值一晒,我还是转身拧腰,不过这次是一记神龙摆尾,将他踢出一丈多远,他直接被我踢得呕血不起,显然他的内力比成天材强不到哪去,受了我一下重击,更是倒地不支。

    蓉儿也气愤华山派的人张狂,此时她只护在瑛儿身边,一言不发的任由我胡闹。她乃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元老,对方居然敢出言不逊,实在是可恶至极。但是,她却忘了,华山派的人至今都未曾相信,她真的是那个叱诧风云,号令群雄的丐帮之主。

    我接连用同一个动作,接连踢飞了五个人,彻底的让华山剑宗的二代弟子明白,他们面对的是他们一生无法企及的高度。我脚下的刘天正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的脖子已经被我踩得脱臼,更准确的说,是他自己想趁同门攻击我的机会站起来,把自己的脖子晃到错位。

    最后,我还是抬脚起来,牵着瑛儿的手,从华山派内穿过,径自往后山的思过崖走去。

    身后蔡老头对着众弟子说道:“现在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以后安心练功,切莫再张扬。”原来,他默不作声,就是为了让弟子们锉锉傲气,知道他们跟真正高手的差距。

    那领头的壮汉苦涩的问道:“师父,这小子他……”“他是杨过……”老人淡淡的答道。

    我和蓉儿、瑛儿早就走的远了,对身后面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好容易抱着瑛儿登上了崖顶,发现这苦寒之地,岳家大小三口正在山洞里烤火。瑛儿眼见师弟、师妹已经不是昔日锦衣鼠裘,忍不住鼻子一酸,从我怀里挣开,蹒跚着走到近前,“掌门……”一边把身上的貂褂解下,披在凤师妹的身上。

    岳天凤斜眼看了她一眼,将貂袄扑打到了地上,但是看看自己冻得瑟缩的弟弟,她又捡了起来,替弟弟披在了身上。岳天骐怯生生的看看我们,又看看自己衣衫单薄的爹,又想将衣服替他爹披在身上。岳正烽这才回过神来,对他摆摆手道:“骐儿,还是你披着吧,爹不冷。是瑛儿回来了……”“嗯……掌门。”瑛儿有些艰难的点点头道。

    “这是,杨将军,呵呵……好……你们成亲,为师也颇为高兴,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去探你们。思过崖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法让你们,凤儿,给你师姐倒杯茶来。”岳掌门这么说,岳天凤却期期艾艾的没有动地方。

    我眼见岳正烽眼神中已经失去了神彩,原本俊逸不凡的五柳长须,大概许久没有打理,虬髯参差的完全不是当年那一派尊长的气派。蓉儿解下自己的披风替瑛儿裹在身上,瑛儿回头看了眼,蓉儿对她笑了笑,然后对岳正烽说道:“岳兄,可还记得故人否?”“故人?”岳正烽定睛看了半晌,也没敢确认对面是谁,只是沉吟不语。

    “剑宗的人怎么这样,居然把人家一家子都放逐到这里,看来大哥揍他们就揍对了。”瑛儿有些愤然的说道。

    “是我们自愿留在这儿陪爹的。”岳天凤淡淡的说道。

    我在一边,将自己的皮裘脱下递给天凤,她看了我一眼,却不肯伸手接过。我微微一叹,还是将大褂塞到了她怀里,心道:这丫头没了昔日的跳脱,却磨练出了一身傲骨,也是难得。

    天凤想给她爹披上,岳正烽摇摇头道:“爹不冷。”岳天凤把篝火堆挑的旺了些,然后起身到了洞里,将大褂铺在他们晚上睡觉的草垛上。

    “我是黄蓉。”蓉儿看岳正烽迟疑半晌,显然是认出她又不敢确定,只好自报家门。

    “黄帮主?这……”岳正烽这才起身施礼。

    “岳兄,不必如此,我早就将帮主之位传给鲁帮主了,现在只是一介闲散人。”蓉儿说道。

    “哎,说来惭愧……贱内之事,让杨将军费心不少。”岳正烽本不知我们来意,不知道程瑛忽然到访是福是祸,但是现在见到了黄帮主,他至少能认定我们和魔教不是一路的。

    我已经从洁洁口中得知,沈卿君是史嵩之众情妇之一,所以面对这头顶绿油油的华山掌门,我还真是有些可怜他,却还是说道:“岳掌门不必如此,小子没能保住尊夫人,至今尚是惭愧不已。”我还是犹豫着,将沈卿君偷袭成都军府被击毙,我吩咐将她厚葬的事情说了,毕竟我需要对他们家里有个交代。

    岳天凤听说母亲惨死,忍不住偷着抹起了眼泪,但却对我们生不出太多恨意,因为她对母亲的感情也很纠结,她背叛了父亲,又给华山抹了黑,小七蒋泉也是死在她的剑下。但是,现在听说母亲也死了,她不禁落了泪,小黑手把脸抹画的像个花脸猫一般。

    岳天骐没说话,递给姐姐一条手帕,我见蓉儿已经和岳掌门聊上了,瑛儿在安慰天凤,我就凑到岳天骐身边道:“哎,岳少侠,你七师兄呢?我在正气堂没有看到他,还以为他在这陪你们呢。”“小七师兄,他死了。”岳天骐想起这个跟自己年纪相当的师兄,惨死在剑下的那一晚,鼻子也不禁有些发酸。岳天凤听弟弟提起她的小七,想起他一剑被钉死在地上的惨状,更是哭得泣不成声。瑛儿赶紧在一旁劝解,许久天凤渐渐止住泣涕,却对瑛儿挺着的大肚子产生了兴趣,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孕妇,有些好奇的凑到瑛儿身边戳戳点点,一边问道:“师姐,你肚子里的是他的小宝宝?”瑛儿有些失笑,又有些羞涩,但是她的眼中闪着幸福的光辉,甜蜜又坚定的点了点头。或许以前,不管我怎么劝导,也不如现在这样,让她切身体会孕育生命的艰辛,总之,她的心恬静了许多,平日里阴郁的幽怨也褪去了很多。

    岳正烽说自己毁了华山派百年的清誉,自觉无颜面对长眠地下的列位祖师,只有用后半生思过忏悔,来赎清自己的罪过。我力邀他出山,以他的武功在军中也必然是一把好手,不仅能重新光耀岳家昔日的荣光,还能重新替华山派挽回声誉。岳正烽思考半天,却还是摇摇头,他经历了一场变乱,可谓是哀莫大于心死,他已经失了锐气,也熄了入世争斗之心,这让我不禁有些失望。但是他忽又对我说道:“如果杨将军不嫌弃,不若让我这小儿从军去吧。

    “我点点头,岳天骐是个机灵鬼,虽然年纪还小,但是确是一根好苗子。我望向他,想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见,他点点头对父亲说道:“孩儿愿往。”我又看了看天凤,她却不愿离开父亲身旁,决定留下照顾父亲的起居。我们自然也不强求,只是我们私下里将身上所有的钱,瑛儿征得了我的同意,将自己的首饰全部交给了天凤,他们没有收入项,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这些钱是让她定期的改善下生活,等他弟弟在长安站稳了脚跟,再做后续的打算。天凤含着泪接过,然后目送我们四人渐行渐远。衣衫单薄的岳天骐没有任何包裹行囊,只是忍不住频频回头跟姐姐挥手告别,而岳正烽却依然如石头般,一动不动的坐在冰雪覆盖的洞口处。

    我们到了西岳庙的汇合地点,众老都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开始切磋起来。看到我们三个回来,还带回来一个,问其究竟,蓉儿才将在华山派的事情都说了。

    七公、我岳父和柯公公平生都素敬重岳元帅,却没想到他的后人如今居然落魄至斯,不禁颇为惋惜的长叹一声。七公拍拍岳天骐的肩膀道:“小子,今年多大了?”岳天骐眼见这么多生人在跟前,先生了一丝怯意,但是眼神很快又恢复了清澈,他回答道:“小子今年十四了。”七公说道:“嗯,这孩子不错,眼神清澈,不怯场也不骄傲,你祖上岳元帅十四岁的时候,也刚刚开始随周桐老师学艺,大有可为。”我在这傻小子背后戳了下道:“这位是江湖上人称九指神丐的洪老前辈,快快行礼。”岳天骐一听说自己面前的居然是武林神话,北丐洪七公,急忙跪倒便拜:“华山弟子岳天骐见过洪老爷爷。”七公很高兴,将岳小鬼搀了起来。一声老爷爷,瞬间拉近了距离,我也都暗道这小子机灵。我接着给他介绍了我岳父、我干爹、冷芳魂、柯公公和老顽童,岳天骐这才知道,原来这几位老人,除了那个年轻的阿姨,其他的都是当世武学的巅峰存在,要不就是辈分极高的前辈。他掐了下自己的脸,很疼,知道不是在做梦,忍不住兴奋的问道:“柯公公难道是郭大侠的恩师?诸位老神仙在此会晤,莫非是为了二十五年一届的华山论剑?”他都快美死了,自己居然赶上了这传说中的武林盛会。

    柯公公拉着岳天骐摸了两把,微微笑道:“这孩子武林掌故颇丰,看得出家学渊博,让我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到过儿的情形,这一转眼,居然也快十年了。”老头颇为感慨,武林中越来越多的后起之秀成长起来,他真的舍不得早死。”过儿,老瞎子争取再活十年,我要看着你收复幽云十六州,能满足老瞎子这个愿望吗?”对于这个要求,我真是很挠头,看看蓉儿,她也颇为无奈,却只能示意我点头答应。”这……我倒是巴不得您老活到一百岁,但是我可以肯定,天下三年之内即可平定。不如,您尽量多活,看着百姓们安居乐业,不再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您看这样行不行?”“哈哈……好……小子真有志气!”这次不但柯公公高兴,连七公和我岳父都对我这答复很满意。破而后立,结束战乱,让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是他们一生追求的理想。但是当他们明白侠道只能救一人,却不能救天下的道理之时,却已经晚了。七公、我岳父,都是卓尔不群的独行侠,却也是因为他们心中抱有三闾大夫“举世独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态,无法融入这个社会。

    这聊了半天的时事,架却没打成,我们热闹也没看成,几位老人相约来日再战。西岳庙香火鼎盛,只是这时候大雪封山,没有什么香客前来进香,正好客房就让我们包圆了。我们和三娘、初晴、龙儿、如是,还有瑛儿分到了一间房,我躺在大通铺上,枕在三娘膝头道:“世人讹传我是武曲星下凡,可以比肩关二爷、岳王爷,不说老爷我还是正牌的探花郎出身呢,是不是也是文曲星下凡呢?”我颇为自恋的说道。

    晴儿玩弄着我的鬓发笑道:“人家文曲星都是状元托身,哪有文曲星考第三的。”“嗯,那算了,武曲就武曲吧,嘿嘿……那年离了临安太早,要是再等一年,说不得真能混个武状元当当。”我心里颇为叹息,这天下第一还真不是好当的,文我没比过余玠,这武……现在我还不是冷芳魂的对手。

    “武状元有什么好当的,老公明天也去争那天下第一的称号吧,这才是实至名归的呢。

    “初晴笑着扑到我怀里撒娇道。三娘她们也笑吟吟的看着我们,显然是对我颇有信心。

    “算了吧,这一年多,我光练火枪了,这剑上的功夫都落下了,估计现在对上谁都赢不了。”其实我是没有争斗之心,看着这一群年过古稀的老人,依然在探寻武道极致的老人,这份探索真理的觉悟,我发现我真是比不了。

    吹灯睡觉,我左拥右搂着我的宝贝儿们,听着窗外呜呜的山风之声,我嘿嘿笑道:“这大炕挺好,等咱们的大船造好了,我让他们加两张大通铺上去,到时候就不愁一张床躺不下了。”“就知道吃喝拉撒睡……”三娘笑着抱怨了我一声。

    “人生五件头等大事,怎能不关注?”我嘿笑着反问道。

    “大姐是嫌你越俎代庖,把她的活计揽过去了。”晴儿在龙儿身边说道。

    “死丫头,你总是关键的时候倒戈。”三娘嬉闹着就要从我的身上跨过去。我一把笑着将她搂住,三娘软玉般的身子就倒在了我怀里。”爷在床上,你就这么跨来跨去的?没规矩。

    老爷,你可要替晴儿做主啊。”初晴也凑过来在我耳边笑着说道。

    “嗯,那我该怎么替你做主呢?”三娘身上散发着阵阵芳香,我都醉了,一边亲着她的娇容,一边应付着初晴。

    “家法?”“咱家家法都是你大姐掌着的,茵儿,你说今天倒是该打谁啊?”我哈哈一笑道。

    三娘听我这么偏帮她,嘻嘻道道:“该打这个搬弄是非的丫头。”初晴早听出不好,再要逃跑已经被我拽到了怀里。”好了,都别闹了,吵到鹤儿和如是休息,她们今天都累了,特别是鹤儿。”我左拥右抱着,分别将她俩圈在怀中,闭着眼低声说道。

    忽然,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落在我身上,轻飘飘的好似没有重量一般,不用猜就知道扎在我怀中的是龙儿。我心中哀叹,三面都被围的严严实实的,今晚想偷溜去找蓉儿都没机会了,不过今晚蓉儿和芙妹、满满丫头一起,要避开这两个丫头太难,还是老老实实的睡觉吧。

    晴儿转过身搂着如是嘟囔道:“让人背着也会累?如是明明都不困,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呢。”如是噗嗤一乐,笑道:“好不容易酝酿了半天睡意,二姐你非要把人家逗清醒了不可。

    ““睡不着就来聊天嘛,睡不着也怨我……”“好了,别闹,睡觉。”我看再不制止她,一屋子人都好让她搅得不用睡了。我一句话,屋里很快安静了下来。我却睁着眼看着房顶,明月高悬,月半弯透过窗纸照进屋里,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自己想要什么很明确,但是那是不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最美?就像我知道芙妹心系于我,所以我娶她进门也是应付了事,甚至还有一丝不情愿……如果我和蓉儿可以毫无顾忌的相恋,她现在就安详的躺在我怀里,我会不会去另觅新欢,寻找下一个猎艳目标?突然发现自己确实很经不住考验,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忽然很想见蓉儿,我抽出双手,准备翻身让龙儿从我身上下来,她却紧紧的缠住了我,不让我起来。”没睡呢?”我微微有些着慌,没想到龙儿还没睡着。

    “你又要去你师傅那儿?”龙儿幽幽的问道,她语气很平淡,似乎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是我知道她肯定是生我气了。

    “你都知道了?”我虽然没有刻意瞒她,但是显然龙儿不仅知道我和蓉儿的关系,而且还知道我这些晚上的去向。

    “嗯,你一起身,我就醒了。”龙儿点点头道。

    “所以今晚就压着我,不让我起来?”“嗯……”龙儿都如此清楚,这让我不禁怀疑,芙妹难道真的对我和她娘的关系丝毫没有察觉?她昨晚不是一直的对我暗示,她不想我有事瞒她?

    我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芙妹的心意,我和蓉儿都把不准,这丫头犟得很,而且说翻脸就翻脸,这事拖得越久,我越不敢和她说,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做与不做,这是个问题……龙儿跟我说完几句话,又闭上眼睡了,我却依然久久无法入眠。或许,今天龙儿的表态,也代表了我妻子们的心情;或许,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她们的感受,我真是个差劲的人……迷迷糊糊的混到天亮,我很久没有感觉身心如此疲惫,意志很消沉,我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心理上的低潮期。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以我这种状态,怎么去争这天下第一称号?三娘来叫我吃早饭我也不想去,只是推说病了,这个理由本身很可笑,即使现在我的身躯不是金刚不坏,至少也是寒暑不侵了。生病?开什么玩笑……既便如此,三娘依然很体谅我,搀着行动日渐不便的瑛儿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屋里躺着。

    未几,蓉儿推门进来,坐在通铺的边上问我道:“三娘说你有心事?”“嗯,我打算跟芙妹说明白,越这样骗着她,我心里越是愧疚。我想跟大家好好谈谈,既然决定退隐,我想,需要好好商量下,今后我们一家人要走的路。”我支起身子来说道。

    “但是,你昨天不是答应了大公公……”“我只说三年天下平定,但是却不见得非要是我亲手去完成。现在天下大势,人们新的思潮已经不可阻挡,没落的皇权也不能阻挡,南边的小朝廷必须让位。”我十分肯定的说道。又一年,江北的局势更加稳固了,江南的政局在北边的宣传攻势下,显得更加风雨飘摇。”我现在不想说这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现在身未修、家未齐,如何治国平天下?”蓉儿想把我的注意力带到国事上,但是我现在更想开诚布公的和芙儿谈谈,和三娘、初晴、如是、龙儿、无双、瑛儿、洁洁好好谈谈,不然我憋在胸中这口气,真的非把我憋炸了不可。”或许是我们计划的目标一个又一个的实现了,我们又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是需要选择的时候了,对未来……我感到有些迷茫。”“却不是现在……”蓉儿对我说道:“这个关口你一定可以克服的,不管多难,蓉儿一定都会陪在你身边……为了我,现在先不说,好吗?”“我……好吧,我答应你。”我很快明白了蓉儿的顾虑的是什么,她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但是她却不能不在乎七公和柯镇恶的感受。她跟我说说话,劝我一下,我的心里感觉舒服多了,我几时变得如此敏感了,难道真的年纪大了,牵挂多了,变得瞻前顾后了?

    蓉儿没在屋里多呆,怕太引人注目,她出门后只是对大家说我练功有些急,行功走差了路线,致使心脉有些受损。芙妹这才知道我身体不适,赶紧问道:“娘,大哥伤的严重吗?

    “一边就想往我这边跑。蓉儿拦住她说:“我帮他把了把脉,没有大碍。他刚吃了些药,让他静养一会儿吧,别去打扰他。”想起我说的话,她忽然也觉得这样和我合伙骗着女儿感到无比的愧疚,一时间都不敢看向芙儿的眼睛。

    真正看出端倪来的,是三娘和初晴,还有熟知内情的我的岳父和干爹。虽然我干爹没明着说什么,但是当年他亲儿子没有完成的心愿,最终被我实现了,这着实让他得意非凡。不过,此时他见我心里出现了情爱障,就像他当年与其嫂苦恋一般,也禁不住替我揪心。

    “闲话少说,那小子不来,我们比武也不能耽误,哪一个先来跟老顽童玩两手?”没心没肺的老顽童,踩在凳子上大声道。

    听老顽童这么吆喝,几位老人家都瞪起眼来,除了柯镇恶以外,我岳父、我干爹和七公都全神戒备起来,冷芳魂还是在桌边悠哉游哉的品着茶,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娘,我们不去了,我们决定留下来照顾夫君。”芙妹和如是她们对谁能挣到天下第一的称号,并不太关注,如果是我那当然另当别论了,不过这时候却顾不得看热闹了。

    “嗯……你们去吧。”其实没有我参加,蓉儿也是兴致索然,但是她却不能就众目睽睽之下这么走开。”大哥?你怎么出来了?”蓉儿听见女儿的话,回头一看,果然是我笑盈盈打远走来。

    我的众妻围在我身边嘘长问短,我心结解开不少,这时候忍不住笑道:“没什么事,让大家担心了,如此盛会没有我,岂不是失色不少?”“哈哈……好小子,真是够狂的,功夫到没到家先不说,老毒物的那招'癞蛤蟆打喷嚏'你倒是学了个十足。”七公笑骂道。

    我哈哈一笑,却并不反驳,倒是我干爹不干了,拍桌子道:“老叫花子,看来你对我的蛤蟆功很不服嘛,来,咱俩先过两手,看看是你的捉蛇手厉害,还是我的蛤蟆功厉害。”七公哈哈一笑道:“好,我就来捉捉你这软皮蛇。”他俩斗了半辈子,这几年来原本火气都磨砺的差不多了,不过他俩都知道,在这华山之巅,自己的功夫或许不足以称雄,但是也都不想做最后一名,两人熊熊的斗志重燃,彼此间的对话也不禁多了几分火药味。

    蓉儿记得我说过,华山这块地方不祥,有些担心的问我道:“怎么办?要不别让他们打了。”我摇摇头道:“还是看看吧,咱们这么多人在,应该没事的。”、“嗯……”蓉儿终是担心,这边二老已经动起手来,她目光已经目不转睛的盯到了场中。

    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已臻化境,每一掌打出,排山倒海的掌风及体,让功力稍弱的岳天骐、完颜萍、公孙绿萼和耶律燕等人险些被掀翻在地,我更是将如是搂在怀里,护身的真气把她保护住,才让我的宝贝儿免受波及。当真是云龙三现惊天地,虎落平阳被犬欺……呃,不对,是神掌落日倒山川。在我眼中,七公现在坚守的武学理念,简单可以概括为:“精、专“二字,凭着的就是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大有“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的一根筋式的偏执。

    蓉儿看的有些不明白,问我道:“但是不是说上九,亢龙有悔,不祥吗?”我扭头看看我岳父和冷芳魂也在一旁指指点点,显然是各自在点评着;老顽童喜得抓耳挠腮,恨不得下场去跟二老打一场;我身边却围了一大群人,包括我的娇妻们,我三哥、满满、岳天骐,甚至神雕,一大群看热闹的都盯着场中,一边竖着耳朵等我讲解。

    “亢龙有悔,语出易经,却是暗合儒家中庸平衡之道。但是,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稍有疏失懈怠,再想扭转颓势就难了,左传有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危殆!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气势不可馁。”我有些皱眉说道,心道:二老看样都是玩真的了,别真是不见生死不停手啊。

    那等气势过后,师父岂不危险?蓉儿眼见欧阳锋虽然攻少守多,但是却将七公的攻势一一化解,显然自己师父没有占到太大的优势。”如果拖延久了,师父岂不是要输?”蓉儿颇为担心的问我。

    完颜萍也同时急着问道:“那你干爹会不会有危险?”她俩各支持一边,同时问我问题,不禁尴尬的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我,等着我的意见。”嗯……那也不会,二老现在都已经迈入先天境界,气息悠长,回气速度快,这样的打法,支撑三天三夜也没问题。

    只是他们太了解对方的招式,谁也难不倒谁,照这种打法,今天要下山去买几十斗米面,不然等他们见胜负,咱们也都饿死在山上了。”大家见我还有心情开玩笑,知道没有大碍,只有完颜萍还替我干爹揪着心,我对她道:“放心,有我在,自然不会让干爹出岔子。”她听我这么说,才略微的安心下来。

    蓉儿听出我话里的玄机,偷偷问我道:“莫非你认为师父还有后手?”我点点头道:“如果想打破僵局,必然要有杀手锏,胜负手就看谁能出奇制胜。”蓉儿禁不住又有些揪心起来。我继续说道:“注意观察,今日一战,绝对能令师傅你,对独孤九剑的理解加深许多。

    放心,如果有什么危险的时候,我会出手的。”蓉儿点点头,继续转头关注战局。

    我转回神继续注视场中局势,眼中一亮道:“七公要变招了。”此话一出,大家刚刚松弛下的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果然,七公一招“羝羊触藩“和我干爹灵蛇拳中的“灵蛇吐信“互拼三记,两人都借力后退,七公并没有逆势而上,反而顺势后撤三步,跃到空中一记威力刚猛无俦的“飞龙在天“隔空打出。

    “劈空掌?”老顽童扭头问我岳父道。

    黄药师凝神道:“不是,劈空掌和这招的威力无法相提并论,七兄果然进境神速。”老顽童却笑道:“不过这老叫花子不地道,这么好玩的功夫,他居然偷藏着掖着,只怕不是被老毒物逼急了,也舍不得使出来吧?”我在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心说:只怕这还只是试探,我一直在等七公的那招亢龙有悔,那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干爹沉着应对,闪身避过这罡风疾劲,无影无形的掌风。紧跟着他双掌倒立,不断在地面上拍击数下,然后猛然跃起,“哈!”张口断喝一声,我隐约看见空气,由于音波震荡产生了扭曲。

    七公从容不迫,一招“密云不雨“化解了我干爹试探的招数,他忽然微微感到有些头晕,忍不住叫道:“好你个老毒物,居然放毒。”在场的人不禁都微微变色,没想到西毒欧阳锋居然能将毒功练至如此化境,虽然不齿他的做法,但是也打心里承认,他当真是无愧西毒的名号。

    “哈哈……一点点化功散,死不了人的,不过老叫花还是认输吧,再打下去,你输得可不好看。”我干爹接连躲开七公隔空打来的“震惊百里“,一边洋洋得意的在场中笑道。

    “放屁,好臭的屁!”七公最恨用毒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没想到自己一时不察,居然上了老毒物的恶当,当真是一世英名今朝丧,小河沟里翻了大船。他发现自己内力在慢慢的流失,虽然打通了先天内家的循环之路,但是真气总有尽时,这时候他已经觉察到回气的速度渐渐跟不上,知道再拖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他双掌一合,双手成剑刃般,攒射出一道锐利如锋矢的气剑,正是降龙十八掌中一点破面的绝招“见龙在田“。我干爹眼看这招虽然内蕴真力奇大,但是来势缓慢,很轻易的就避闪到了一边。还没及出口奚落对手,七公连挥七掌,一招又一招的“见龙在田“次第而出,每一招都比前一招快上半分,真气互相撞击融合,蔚为奇观的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大如斗、五彩斑斓的球形气团凝滞在空中。一时间,天地为之失色,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此时却已经乌云密布,阳光渐渐变得黯淡稀薄,似乎天地间的色彩都被那气团吸取,而这气团的构成极不稳定,片刻间由五彩之色渐渐转为灰暗的乌云,气团中渐渐闪出电光,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雷团。

    我干爹面色越来越凝重,他没想到老叫花子还有这等奇招,他猜想老叫花这是出绝招邀他对决,天性骠勇的欧阳锋展现出骨子里,西北孤狼一般的狂傲,重压之下,他双手撑地,双腿微曲近乎贴地,正是他蛤蟆功独特的蓄力方式。平台周围终年不凋的苍松翠柏,居然渐渐有了枯萎的趋势。

    我感到四周的地气都在向我干爹身旁汇聚,我握着玄铁剑剑柄的手心已经微微见了冷汗,一面吩咐道:“功力不够的各找掩体,师傅,保护柯公公,三娘、晴儿还有龙儿,照顾好大家,雕兄,你带着摇篮后撤。”三娘她们几个,以及耶律齐、张一氓等见我如此严肃,再看到这惊天的一战,居然引发天地异像,连忙听从我的劝告,纷纷护着功力较差的众人后退,在我身后的就只剩下蓉儿和完颜萍不肯后撤。”退后,在这你帮不上任何忙,只会让我干爹分心。”我劝道。

    “不,我不走。”完颜萍倔强的摇摇头。

    决战一触即发,此时我无暇分神照顾她,只好让蓉儿分神盯着她点。我扭头瞥见三老并未露出太紧张的神色,只是饶有兴致的研究起七公的新招,我知道自己是因为七公、干爹、华山,三点一线的宿命,有些风声鹤唳了,心里不安的感觉稍微压下去了些,才在原地继续关注场内的变化。

    “雷动九天!”忽然间,七公动了,他将半空中蕴含九天神威的雷团平直的推向我干爹。

    我干爹也已蓄劲完毕,大喝一声:“来得好!”他双掌硬接住雷团,左脚为轴,身形忽然快速旋转。我暗道一声妙,远处的三老也都不禁击节叫好。我干爹他艺高人胆大,将自己逆转经脉发明的惟我独尊神功,结合了从霍浩那里偷到乾坤大挪移的巧劲,居然可以安然的将雷劲导入地下,真亏他在顷刻间就能想出这种奇招。

    七公嘴角微翘,又是一招“震惊百里“打出,“给我爆!”极为不稳定的雷团受到同源真气的催鼓,九天万钧之力轰然四射,气团爆开的瞬间,居然带着冲天的火光。”我靠!你们是武林至尊,还是大物理学家?太变态了吧?”我干爹被炸得飞退,口中大大的喷出一口鲜血。我顾不得惊叹,知道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拔出玄铁剑飞身而动,想要救下我干爹。

    七公杀的兴起,已经忘记了点到即止的约定,他大喝一声:“呵!”居然是降龙十八掌里人鬼辟易的杀招“亢龙有悔“。我忽然见一道灰影扑到我干爹身后,却是柯老公公,他双掌高举钢杖大喝道:“老毒物,纳命来!”就对着我干爹砸下。变生腋下,完颜萍再想扑上来已然不及,被蓉儿紧紧的拽住。

    “乓!”我的玄铁剑后发先至,架住了柯公公的钢杖,虽然为我干爹挡住了爆脑之厄,但是两股巨力相抵,那剑气的震荡,还是将他顶门蹭破了,他头顶登时鲜血长流。柯镇恶感觉到有人搅局,气的哇哇大叫,暴怒之下两枚铁蒺藜脱手而出,朝着我的面门打来。

    我正要轻巧避过,我干爹身上忽然生出千钧巨力,我只觉自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十几丈。当我落到地上之时,已然昏死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蓉儿和三娘、芙妹和初晴……还有,我干爹……三哥……一张张熟悉娇容在我眼前,只是……她们都围着我不停的哭,我想要说什么,但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睛一闭,我又晕了过去。

    渐渐的,我的身体有了知觉,胸口如同烈火焚烧一般,腹间轻飘飘的,身子如同断了一般,一阵风能把我吹起……我这是要死了?还是我已经被拉到十八层地狱,已经把我下油锅里了……我感觉到有流质入到我口中,又有液体止不住的涌出我的身体。直到我再次睁开眼,就听到一个声音喊道:“醒了,过儿醒了!”“我……没事……别……哭……”我睁开眼,一看是三娘哭得有些红肿的泪眼,我禁不住微笑着对她说道,希望她能够放心。

    “你别说话……别说了……”三娘双唇微微颤抖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有心让我多休息会儿,却怕我再次昏厥不醒。蓉儿在一旁替我把脉,然后忽然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着喜泣道:“没事,过儿他真的没事了……”蓉儿的发梢钻入我的鼻孔,那微微有些酸了的气息,在我脑中,却依然如同世间最纯的蜜,最香的花一般。我却忍不住叹道:“我还是再睡会儿吧,我又在做梦了,不然蓉儿不会当着人对我这么亲昵。不过这样也好,好久没这样亲近了,让我抱抱你。”我却听到屋里传来阵阵笑声,蓉儿却轻轻的抽出和我相握的手,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只觉头上的汗哗哗往下直淌,但是却提不起手来擦一下。我岳父和干爹此时也来到了房内,这时候看出二老够意思了,一握左手、一个握我右手,替我把脉。我这时候吓得不敢说话了,只是尽力的左右偏头,在人丛中寻找芙妹的身影,然后我终于在床边找到了她。芙妹见我有话说,咬着下唇凑了过来,我低声对她说道:“芙妹,等我伤好了,听我解释……别走……求你……”芙妹眼中的泪,忽然决堤般的落下,在我耳边轻声道:“我都知道的,我明白……芙儿不走……芙儿哪都不去。”我心中黯然,但是终也有了一丝解脱,但是我又想问她究竟知道什么?知道多少?但是我却渐渐的又陷入了昏迷中……当我又一次醒来,我感觉自己清醒多了,透过窗我看到了光亮,知道是白天。初晴见我要动弹,赶紧吓得按住了我。”我的爷,我的祖宗,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别动,好不好?”我笑了笑挣扎着爬起,“放心,你老公我命硬的出奇,几百斤炸药都炸不死我,这点小伤……”我愣了,很显然我的内视能力已经消失了,而我一身的功力涣散,膻中气海被震的偏移半寸,丹田内空空荡荡,我的武功全废了。

    初晴和龙儿见我还是起来了,就将几垛被褥堆在我身后,一边对我絮叨:“今天,是你昏迷的第十三天,大姐和蓉姐姐在厨房替你煎药、熬粥,芙妹和如是连续看着你两天两夜了,我刚劝她们睡会儿。”晴儿一指我边上熟睡的二女,我点点头,知道初晴是怕我看妻子们没守在我身旁,心里会不高兴对我解释。

    “无双和瑛儿呢?”我问道。

    “嗯……没事,瑛儿有些不舒服,无双妹在照顾她。”初晴含糊的说道。

    “嗯……”我没察觉她神色的不对,只是又感觉有些困倦,双眼不禁又微微闭了起来。

    “你多休息会儿吧?”晴儿和龙儿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想让我躺下。

    “先不……我再坐会儿吧,我真的感觉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们了。”虽然我昏迷了近半个月,但是我一直昏昏沉沉的,虽没有感觉是这么久,但是能够活着,我还是十分感激上苍给我这个机会,没有让我死掉,或是再次穿越。另外,我心中也颇为忐忑,怕自己一身武功就此废了,又怎么能睡得着。

    我话音刚落,三娘和蓉儿推门进屋了,她们见我醒来,俱都大喜的将药碗和粥碗放在一边。我伸出手来,和她们的手相握在一起,想用我的气力告诉她们,我会紧紧的抓住她们,不会离她们而去的。”你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三娘将我的手贴在她的面颊上,我摸着她热泪滑落的娇颜,对她说道:“茵儿,你瘦了……你们都瘦了……”蓉儿喜极而泣道:“你才是,瘦的都有些脱像了,快把这碗粥喝了,肯定饿坏了吧?先养养胃,晚点我给你做好吃的。”我先接过药,一扬脖,把一碗药倒下肚,就觉得身上的痛觉减轻了许多。

    “嗯……二十四桥明月夜、玉笛谁家庭落梅、鸳鸯五珍烩、蟹粉煎三样……”我就口接过三娘一勺勺递过来的粥咽下,一边逗蓉儿玩,一口气报了十几样菜名道。

    “好……你想吃,蓉儿都给你做……”蓉儿低泣着,一面吻着我的手指说道。

    我心道:我最想吃你……但是这时候却不是口花花的时候,不然三娘、晴儿和龙儿又该如何自处。我忽然察觉到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伸手在我胯下摸了摸,还好……还能硬。

    三娘见我的动作,含羞啐道:“坏家伙,身子刚好点就不想好事。那宝贝儿精神着呢,我们每天轮流替你擦身子,它都……都和平日里一样。”我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万一它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没了小老公,不是要守活寡了。”“切“、“去“我的风流话,引来她们一阵轻啐。芙儿没睡实,听见我说话,蹭的坐了起来。”大哥,大哥你醒了?呜呜……”她见我坐起身了,三娘在一旁喂我喝粥,她忍不住欢喜的扑到我腿边,搂着我的腰哭了起来。

    我边把三娘递过的最后一口粥咽下,一边抚着芙妹的秀发道:“对不起,惹你为我担心了。对不起,有件事瞒了你这么久,就是我答应你的,什么事都告诉你,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怕你不肯原谅我。我越怕,越不敢说,就拖得越久,更是对我们所有人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真是……”“别说了,那天我在大殿里求西岳大帝、求三圣母娘娘、求吕祖……只要你平安无事,芙儿……都不管……只要夫君你平安……”芙妹紧紧的搂住我,怕我飞走一般,我还犹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还挺疼的,我才略微安心下来。”嗯……芙妹你真好,大哥太对不住你,大哥不好……大哥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再也不辜负你了……”我也喜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要装矜持,不敢和蓉儿眉来眼去,但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我又怎么能不喜从中来?事后,晴儿跟我描述,我当时忍着笑,那辛苦的连眉毛、嘴角都在抖,却又不敢笑出来的样子,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师傅……”我有些装模作样的叫道。

    “哼,还叫师傅吗?”芙妹被我这拘束的模样气的乐了,忍不住替她娘打抱不平起来。

    “蓉儿、芙儿……你们都是我的好宝贝儿。”见芙妹有了笑容,我也终于笑了出来……

    “这个案子是怎么被你们破了的?”我刚问完,我岳父和冷芳魂、我干爹夫妻俩、七公和老顽童,还有我三哥接踵走了进来。

    “儿子,爹对不起你!”我干爹看着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扑通跪在床前道。

    “老爸,别这样,老子跪儿子,我又要折寿了。”我知道他不是有心打我,在场的人都明白。其实蓉儿已经跟我的妻子们解释过了蛤蟆功的特性,三娘她们也才明白,蛤蟆功是一门以静制动的功法,是我和柯公公的真气联手激发了我干爹的反击。

    “老毒物,你恩将仇报也不是第一次了,没必要这么内疚。”老顽童抠着鼻子,咧着大嘴笑道。

    “你再废话,就给我滚出去。”我岳父瞪了他一眼道,他看我一眼,也不阴不阳的说道:“老毒物好福气啊,收个干儿子,关键时候我看比亲儿子还好使,不过你小子是不是太冲动了些,高手过招生死一瞬间,你也敢插手其中,活该有此下场。”“爹~!”蓉儿看都这时候了,自己父亲还在我伤口上撒盐,忍不住嗔道。

    我叹了口气道:“是我疏忽了,不过您和七公都平安就好,我贱骨头一个,不打不舒服,没事,我基本上好了。”“杨……谢谢你!”完颜萍没想到我再次奋不顾身相救她的丈夫,这次,她真的再也没有任何怨气了,走上前来,想单膝跪倒向我致谢道。

    “别,你又来折我……”我赶紧止住她。

    “对了,这天下第一是谁啊?”我笑着问道,其实这纯是我瞎捣乱,我被打成那样,他们哪还能再有心比下去?要真是那样,那才叫五绝呢,绝情绝义的绝……呃,好像本来也是那个绝。

    “你干爹呗,大义灭亲,自己干儿子打飞十几丈,凶残第一!”老顽童继续不忘调侃道。

    “老顽童,闭上你的臭嘴,滚出去!”我岳父和七公同时喝道。

    老顽童见惹了众怒,这才双手掩口,不敢再说话。

    七公知道欠我一个情,不然现在躺在这里的,应该是他和我干爹两个人,或者连躺在这的机会都没有……他怕我心里对我干爹有芥蒂,忍不住对我说道:“你干爹为了救你,耗费了五成的真气替你延命续脉,他还是真的关心你的。”我扭头看坐在我身旁的干爹,他明显苍老了很多,原来乌黑的短发,现在已经变得花白,原本不错的相貌上也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爹……谢谢。”我不知道该再说什么,虽然他做的事情几乎是于事无补,没有储存真气的气海,我武功全废几乎已成定局,但是他这么做无非也是想补偿自己犯下的错误。

    我干爹比谁都清楚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苦涩的道:“孩子,我害苦你了。”我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别说出来我已经武功尽废的事实。”没事,或许还有复原的机会。”我低声安慰他道。

    果然,那天出事之后,第三次华山论剑也就这样不了了之。我询问起我昏迷后的事,才知道原来是柯公公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五位兄弟姐妹的仇,隐忍至今终于让他看到了报仇的希望。那天他一直支着耳朵听着,希望老天爷能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他耳听七公就要杀死欧阳锋,而欧阳锋重伤飞退,正好是冲着自己的方向而来。他认为这是天可怜他,让他亲自手刃仇人的机会,所以才悍然出手,却被我一剑让他的报仇大计,全部付之东流。他在绝望、怨愤、恼怒的心情之下,心想欧阳锋不死,他就肯定要死,又想起我这小子和他徒弟媳妇,那点不干不净的事,只当他耳聋眼瞎,一点都不知道,他更是狂怒之下,对我打出了两枚铁蒺藜,想要临死前拉我垫背。

    “我这不还好好的?”我摸摸身上,似乎没有被毒蒺藜札的针眼,一边问道。

    “是七公替你挡下了那两枚暗器。”蓉儿对我说道。我恍然,原来七公见我抢到阵中,就开始收劲,他已经达到了力由心生的境界,这种程度自然难不倒他,一掌震飞了带毒的暗器,尘埃落地,这时,我已经昏死在台边了。

    “那柯公公人呢?没伤着他吧?”我心里还有愧疚,倒不想听到这个性情乖张的怪侠的死讯。

    蓉儿牵着我的手道:“他当着所有人面,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爹要杀他,你义父也要杀他,七公却念在……念在靖哥哥的情分上……他自己走了。”蓉儿心里不好受,说的也有些含糊,但是我听明白了,肯定是柯公公当场揭穿了我们通奸的事实,想借此让七公和我岳父,替他主持公道。而蓉儿自然要面对芙妹、七公,还有老顽童和耶律齐等方面的压力……我岳父向着蓉儿和我自不必说,却不知七公是先前就察觉到了,还是蓉儿求他的,所以他才没有对我下手,只是帮柯公公离开……我甚至仿佛听到柯镇恶临走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笑声。

    “哎……应该派个人跟着他,他眼睛看不见,这样走了岂不危险?”我微微一叹道。

    我岳父像看到怪物一般瞅着我道:“你小子以前虽然婆妈,但是杀起人来,你从来不眨下眼的,你是不是让老毒物打傻了,装什么以德报怨啊?”我无语了,谁让这事上咱理亏呢,再说,我尽点孝心也不对了?不过这话还是别说了,我孝敬师傅都孝敬到床上去了,只怕这事再是瞒不住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看我三哥、岳天骐等人。岳天骐还是似懂非懂的年纪,但是我三哥眼中却凝聚了三分理解、羡慕,加上一丝笑意的眼光,我知道他心里应该也很复杂。

    “瑛儿呢?这么久都没见她和无双,她俩人呢?”我转回神来,看许久不见瑛儿,我忍不住心里多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们都好,你别担心,再休息会儿吧。”三娘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但是却平淡的对我说道。

    “嗯……”我没有多问,只是假寐,让无关的人都退下,我才又睁开眼问道:“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三娘和初晴为难的对视一眼,然后还是戳了戳芙妹。芙妹低泣着对我说道:“瑛儿姐她……为大哥去华山求药,那是一株四百年的肉芝仙,华山派的人不肯,却故意说只要瑛儿姐肯在山门前磕一百个头……瑛儿姐她……”“她怎么了?”我颤声问道。

    “她……她没事,可是孩子……没保住……”芙妹忍不住泣道。

    我只觉一片天旋地转……我捂着眼,不想让妻子们看见我流下的泪。芙妹流着泪哽咽道:“是我拦得晚了,瑛姐她跪在雪里……我们把她扶起来,那些畜生还笑……回来,孩子就没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但是还是安慰芙妹道:“别哭,芙妹……这不怪你……茵儿、蓉儿……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瑛儿去。”大家前呼后拥的架着我,往边上的厢房走去,蓉儿悄悄对我说道:“之后……满满去偷,被陷阱网住,我爹和你义父两个人第二天去要人,杀了华山派十七口人……”我默然,原来我活下来,是因为瑛儿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他就这么走了,这难道也是一种平等交换吗?这个世上还有人敢奚落这两个老魔头?十七口……

    只怕华山派挑不出几个活人了,这笔账,又该如何跟岳正烽交代呢?没想到一场华山论剑,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我间接的造成了华山派的灭门。我心中百味丛生,却不知那滋味,到底是酸甜苦辣……”满满受伤了吗?”“可能对方看她还是个孩子,只被打了一顿,皮外伤,还好……”我看到洁洁和谢婉琴跟在队伍最后,我伸手过去,洁洁扶住我,我对她说道:“别担心,我没事了。”洁洁眼中含着泪,却对我点了点头。她原本有些委屈,自己没名没分,凑前不好,落后也不行,只是凭着她对我满腔的爱意,一路跟到现在,而我淡淡的报了一句平安,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谢婉琴则面如死灰,她也有付出,但是我始终都不肯接纳她。所有人都只接纳袁洁洁,却因为郭芙的缘故,将她排除在外,这时候,她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实在不能忍受这种歧视,掩面而泣的跑了。

    “阿姐!”洁洁看了我们一眼,却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洁洁!”我叫了她一声,洁洁身子一震,还是停了下来。”好好安慰她一下,是我欠她的……”我低头羞愧的说道。

    洁洁追谢婉琴去了,我却不敢和芙妹对视。她没有抱怨,只是默默的用她瘦削的双肩架着我的胳膊,扶我向前走着。尚未推开房门,我就听见了瑛儿低泣的声音,“我对不起夫君……”无双在她边上低声劝着,我心中绞痛,伸出的手又慢慢的缩了回来。

    三娘想帮我把门打开,屋里无双看见外面人影幢幢,就下床来抢先打开了门。”夫君,你醒来了?”她惊喜的就想扑过来,但是忽然想起我伤的极为沉重,张开双臂,却僵在了当场。

    我说道:“没事……来,我抱抱……看我的好妹妹是不是也瘦了。”无双埋首在我怀里“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被她撞得胸口生疼,却没法说她,怕三娘和芙儿她们怪她冒失。

    瑛儿就躺在床上,却似病的比我还沉重,失去孩子的打击,让她整个人都几乎崩溃了,我见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更是无比的自责。”都怪我,好好在家呆着就是了,为什么非要带着你出来玩……”原本是想赶在正月去重阳宫看望丘师祖,但是却没想到在华山横生枝节。

    “不……夫君,都怪贱妾没用,如果不是贱妾身子太弱……”蓉儿一直都告诫我,说瑛儿身体不宜生养,让我格外小心,却还是在第七个月上出了这种意外,这让我们俩感到特别的惋惜,特别是瑛儿,更是心都跟着碎了。

    “鹤儿,别太难过了……孩子不在了,我也难过,可是我们还要向前看,要继续活着,振作起来……我们还年轻,等我们身体好了,我们再努力……”我搂着悲伤难抑,哭得已经喘不过气的瑛儿劝道。

    “可是……妾身怕……怕……这几日……晚上……总会梦……梦到……呜呜……梦到……我们的孩子……呜呜……”瑛儿哭得伤心,我心里也郁闷,不知道是上天惩罚我在西南造的杀孽,还是要惩罚瑛儿在明教时候犯下的罪孽,一定要我们没出生的孩子,来替我们赎罪?

    安慰着瑛儿睡下,我却陷入了纠结与悔愧当中。我担心我亲人的安全,我害怕我的孩子们不幸夭折,这一整天,我把自己锁在了屋里,我最终作出了退隐的决定。

    “老五,江北刚刚安定,但是河北之地尚未收复,江南的局势也不明朗,你要三思啊。

    “我四哥张一氓怕我是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力谏我收回成命。

    “是啊,五弟,如果没有你在军中,襄军势必会分裂成数派,天下一统的梦想,只怕更是遥遥无期了。”耶律三哥也劝我道。

    “我已经身心疲惫……这个决定,我不是考虑了一两天了。我一身武功废了,现在连起身都要靠人帮忙,这个样子,怎么带着兄弟们去打天下?自古上位者,有能者居之,弟实在是再难堪大用了……”虽然我说的比较惨,但是我还是能慢慢康复的,我断裂的筋脉在我干爹五成功力和肉芝仙的滋养下,已经接续完好,只是我丹田碎裂,全身真气涣散,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恢复往日的功力。

    “只是……弟兄们该怎么办?谁来做主?”张一氓问道。他是个直性子,和我关系又好,加上自知我不会选择他做继任者,所以,他问这话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我心里早有底稿,也不和他们兜圈子,直接说道:“六弟总揽全局,三哥和振源军事上辅之,四哥你和吴晴共同掌管情报系统。削减莫三的权力,绝对不允许他插手军队事务。记住,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绝对不能丢了军权,火铳营是重中之重,绝对不可以将机密外泄,这是我的节符,是最高军事权力的象征。四哥,你回去之后,把它交给六弟。”我将自己袖笼中的虎符金印交给了张一氓,他接过珍而视之的贴身藏好。

    耶律齐没有任何一样反应,自从我们结义,他就看出我一直在刻意栽培余玠,也早猜到了我的安排,所以他现在平静的接受了我给他的定位。

    只是,我心里依然没有底,不知道他们几个到底能不能撑起江北这片基业。人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六兄弟里面,多的是将相之才,但是却没有一个天生领袖群伦的霸者。莫三是个阴谋家,他已经渐渐蜕变成一个合格的政客,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他是唯一一个脱离了我的掌控,可以威胁到余玠地位的人,因此我特别要求削他的权,原本这事应该我来完成的,而不是将一个根基不稳的上层建筑交到余玠手中。但是,我留着这么一条狡猾的老泥鳅,让老六能有忧患的意识,督促他更快的成长起来,这即是所谓的鲶鱼效应,至于成败与否,就要靠我身后诸君共勉了。

    第二天,接到了我托付的张一氓夫妇带着岳天骐走了。我让他们立刻回转长安,布置我交代的最后一道任务。岳天骐这小子虽然对我岳父屠杀剑宗和气宗的叛徒之事心有余悸,但是除了恐惧,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我不禁有些慨叹,这孩子的骨头还是软了些,和他姐姐差的就更远了。

    七公也走了,他虽然原谅了自己的徒儿,但是看我始终是别扭。耿直的老人对我们离经叛道的“师生恋“还是无法接受,因此留下简讯走了,临走还拐走了破虏,声言要好好教导郭家的后人,但是他却不知,破虏实际上是我的儿子……我干爹和完颜萍夫妇也走了,他老人家无法面对我,所以决定回白驼山养老。我和如是沟通了一宿,在送别我干爹之时,我将宗社递到了他手中。”爹,以后,就让这孩子继承欧阳家的血脉吧,从今天起,他就是欧阳宗社。”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孩子得到最好的呵护。我干爹这人别的好处没有,但是就是护犊,以前把欧阳克惯得没人样,把我教的身体壮,绝对是最佳的超级奶爸。孩子交到他手里,我绝对是放心之极。另一方面,我依然是担忧自己造的杀戮会贻害下一代,不说别的,孩子跟在我身边,万一有仇家打上门来,我现在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保护孩子们了。这些方面的思考,都是促成如是点头答应将孩子送到我干爹那里的原因。

    冷血一生的欧阳锋,抱着孩子哭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说,但是,欧阳家和杨家的恩怨纠葛,真的无法再用言语来表述……大家默默的注视着他们夫妇登程上路,看着西行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看它消失在了地平线之外。

    老顽童不想回重阳宫,又觉得看我不顺眼,所以一直吵着要回他的狗窝,我自然也不拦他。我三哥本来想同往,但是老顽童又嫌他碍事,所以昨晚他和瑛姑趁着夜悄悄走了。

    我三哥也决定回长安,原本他还打算跟着老顽童回重阳宫,正式拜师门,但是老顽童不辞而别,他也不好自己找上门去看自己的“师兄、师姐“。虽然他是正派的全真二代弟子,但是这样贸贸然找上门,别说丘师祖他们不干,估计赵志敬就能带人群起而攻之,因此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让他将我致休的公告书函,以及我的印绶带回,我的台面身份也算是稍微交代了过去。

    谢婉琴是哭着走的,她只是简单的扔下了一句:“我不想再在你这里遭人白眼了。”就自己独身上路,向东走了。但是,大家都明白,她是嫌弃我现在一钱不名,又武功全失,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废人。因此,这次洁洁没有跟她一起走,而是坚定的站在了我的身边。我留意到冷芳魂在偷偷冷笑,不禁心说:难怪谢婉琴在她姨婆面前并不吃香,原来冷冰冰早就看透了她的性子,连一颗闰年丹都舍不得在她身上浪费。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除了我的徒弟满满丫头以外,只有我岳父、冷芳魂和冯默风,还留在我们身边没走。冯默风是留下来侍候师父的,而且他受过我许多恩惠,所以即便知道了我和他小师妹有不伦的私情,他依然不为所动,终于让我见识到了,东邪门徒的剽悍本色。

    我岳父老头就更不用说了,主动留下来承担起我的护卫职责,冷芳魂现在都快跟他睡到一张床上了,自然也没打算这么快回天山。东邪就是东邪,我岳父老头行事风格确实邪门,自从我和蓉儿的关系公开化,他对我也是越来越好,不但替我求药,屠了华山满门;还主动大献殷勤的保护我们安全,这样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让我一时间甚感不适应。蓉儿和芙妹倒是很快的适应了她们身份之间的新的变化,私下平日里依然有说有笑,感情竟然比以前还要好了几分。

    二月初一晚上,我们一家子躺在一张大通铺上,我终于将蓉儿和芙儿同时搂在了怀里,但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囧毙了……”哎……”我只有一声叹息。

    “叹什么气啊?”蓉儿问我道。

    “伤没好,你们不让我沾身,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不禁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咬着嘴唇说道。

    “哈哈……”我的妻子们都被我逗乐了,就连身子渐渐恢复元气的瑛儿都笑了。

    “哎……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逛青楼……”我继续叹道。

    “哈哈……”几个坏丫头更是笑得前仰后阖,芙妹用小脚丫拍打铺面,无双更是差点没有翻身掉到铺下去。

    “我TM还不如太监呢,太监下面没东西,我却每晚都要保持一柱擎天,当成晚的举人……其实,我伤真的好了。”虽然我内力全失,但是我身体已经痊愈,能举一晚上都不贫血已经说明了问题。

    “好了,真是败给你了……”蓉儿横嗔我一眼道。

    “今晚让蓉姐和茵姐陪你吧。”晴儿提议道。

    “别,还是让瑛儿和无双来吧。”蓉儿退让道。

    “姐姐先……”、“应该让袁妹妹先……”、“不若,芙儿和蓉姐一起……”、“晴儿,你这死丫头净出损主意……”我听了这个建议倒是颇为心动,“母女娇花并蒂开,芙蓉春水暗香来。”这是什么意境啊……光是想想蓉儿和芙儿同时在我胯下承欢的情景,我的盘龙枪都快爆血管了。但是,最后我的八位娇妻商量的结果是……在三清圣地,还是不要乱来了。

    “我靠,不行了,我要脑充血了……”我快疯了,她们商量半天,就商量出了这么个结果。忽然感觉鼻子里热乎乎的,赶紧用手捂住,我伤重后身子虚,而且还是虚火上升,居然窜鼻血了。

    我们笑闹了半宿,晴儿又非缠着我讲故事,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就连龙儿都点点头,表示好久没有听我说故事了。我看她们积极性都这么高,自然不忍扫了大家的兴致,洁洁都不知道咱家里还有这个习惯,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也靠在墙根上,静静的等着我开讲。我微微一笑,将瑛儿搂到怀里问道:“鹤儿,你说吧,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嗯……还是听姐姐们的吧。”瑛儿没想到我这么宠着她,居然让她出题,反而不愿做这出头鸟,想把皮球踢给别人。

    “别,我今天就问你了。”“嗯……那说一个长一点的,最好是像西游记那样的神怪故事,嗯……或者,讲爱情的故事。”瑛儿想了想说道。

    “这样啊……”我想了半天,欧洲童话?灰姑娘?或是天方夜谭?阿拉丁?似乎都不合适,我脑子突然一转,想到了一个故事。”我来讲一个先秦的故事吧,故事的起初是这样的……”我将以前看过的港漫《天子传奇》经过自己的改编,给她们讲了起来。我讲到:“成汤末年,纣王失德,这一日,他正在宫廷里与他的妃子妲己和一群宫女饮乐,是有酒池肉林之称的放荡。什么叫酒池肉林?就是在宫殿里挖了一个一丈见方的、两尺深的池子……”我一边讲着,大家都坐起身,坐姿虽然千姿百态,但是听得都是津津有味,芙妹、瑛儿和龙儿神色间还都透着一分新奇。蓉儿忽然凑到我身旁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往窗外一看,微微叹了口气道:“丫头,进来听吧,外边不冷啊?”满满这丫头又在屋外偷听,被发现了,她倒也大方的推门进来。她脸上的淤青未退,小脸脏兮兮的没有点笑容。我有些过意不去,没想到这个原本开朗的丫头如此一根筋,如此偏执的非要跟着我。三娘和初晴赶紧把她拉了过去,捂手捂脚的把她搂在中间,蓉儿却偷笑着道:“倒不是我们虐待她,这丫头是故意装可怜给你看呢。”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昏迷的时候,错过了什么,但是我现在的感觉是,我跟满满之间不清不楚的事,老婆们不知道;老婆们和满满丫头之间的协议,我不知道;而且,众老婆们还刻意瞒着我……脑子很乱,重伤未愈,我觉得似乎我的记忆力和推理思维都变迟钝了,有些事情我突然开始转不过弯来。

    这是小插曲,我继续讲到姬发的诞生,西伯侯姬昌用易数推演出幼子命中隐含九九极数,乃是天命所授的大富大贵之相,但是因为命格太过奇特,同时也是天理不容的命格,试问皇帝是九五至尊,你是九九至尊,那不是比纣王还要厉害了?此事如果暴君纣王得知,必然会为西岐国带来灭顶之灾。

    芙妹最喜欢中间穿插点评,这时候她说道:“这个纣王当真残暴,就好像蒙古人一样,动不动就屠城灭国。”我续道:“自古以来,帝王最怕的就是这拉大旗造反之人,如果遇到残暴的君王,一有这类谣传,往往会杀死这一年生的所有幼儿,先秦百姓的地位,在上位者眼中,甚至赶不上驴马耕牛,或许蒙古人也还停留在这种思维方式,所以说,他们野蛮。”听书的大伙俱都点点头,认为我说的很有道理。

    我继续讲故事,“这小姬发命格奇特,天生紫色皮肤,出生之时口含宝玉。”众女心说:果然是神异之象,却和石头记里的贾宝玉有几分相似。”这个小儿食量奇大,每天要由九个奶妈轮番照顾,只三月就长成四五岁的孩童模样,且眉清目秀、聪慧能辩,虽然外貌肤色古怪,但是府内上下都很喜欢他。”众女点头,知道我所说的紫气乃是帝王贵气,所以也不以为意。”西伯侯姬昌为了给儿子篡改命运,不惜耗费人力物力准备了九鼎禹王大阵,希望能够削弱姬发的命格。但是,一直视贤侯姬昌为眼中钉的纣王,得知此事之后,派出他手下的天妖大元帅和元帅手下十三妖,前去破坏九鼎大阵,同时将姬昌父子杀死,西岐城的情势一片危殆。”我笑道:“好了,第一回就此结束,睡觉!”我的老婆们自然都不干了,莺莺燕燕的凑到我身边,要我继续往下讲。我心说这故事处处惊险,每一回的结尾都留一个悬念吊人胃口,我又哪能一晚上就讲完?好在大家都是文明的听众,并没有对我动用暴力,不然我现在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她们。

    重伤初愈,我的精神不是太好,朦胧间,感觉自己似乎忘了点事情,但是困倦之余,我也懒得多想,没过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胸口被压得很痛,睁眼一看,把我吓了一跳,满满这丫头趴在我身上,正盯着我直瞧。”干什么呢?下去!”我微微喝道,我还没大声说话,怕吵到妻子们。

    “师父,你要了我吧……”丫头的态度很明确。

    “说什么混账话,快下去。”我一边想翻身把她掀下去,一边准备张口叫醒边上的蓉儿。

    这丫头一指封住了我的哑穴,我无语,她居然将我教给她的兰花拂穴手,用到了我身上,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第一次点人穴道,不过我是第一次被人点,我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屈辱……然后,用她的小嘴堵住了我张开的大嘴。我心道唔唔的泣诉:这是什么世道,碰到女流氓不说,而且还是被自己徒弟按在床上非礼,我的一世英名啊……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从远处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小白兔正在QJ大灰狼……许久,满满才放过了我,她笑嘻嘻的问道:“有什么不可以,师父还不是和蓉儿姐姐好了。”我囧,这都是什么辈分?这死丫头居然跟蓉儿攀比起来了,难道真是我教导有方?这丫头在各个方面都学我学了个九成九?但是,我TMD现在快被人QJ了,谁来救救我啊!

    我口不能言,连一丝声息都发不出来,想动却连指头都抬不起来,急得眼珠乱转,试着发出些杀气,警告这丫头不许胡来。丫头却不理我,接着幽幽说道:“师父嫌满满丑吗?还是嫌满满不够温柔?满满不是天生的贼性,这些年来……”她说着,声音径自哽咽了,眼泪更是吧嗒吧嗒的落在我的脸上。看到自己徒弟梨花带雨的娇容,我心也渐渐软了……她不但听过我们的房,她还吃过我的豆腐,在这个年代来讲,一个良家妇女做到这份上,一定是非我不嫁了。说实话,满满丫头出落得越来越标致,单眼皮的女孩,加上她离经叛道的气质,不禁更为她增添了一分超越时空的后时代美感。但是,我对她总是有种隔辈人的感觉,拿她当妹妹、当女儿宠着,对这青涩的小苹果实在下不了手。

    她继续对我倾诉着:“师父你是第一个,把我当一个人看待的……我偷了五师娘的香露,我自然知道那是价值千金的宝贝……我失手将它打碎,你不但不怪我,还让我爹不许责罚我。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求情,就凭我给他们损失了几万两银子,根据帮规,我肯定被斩去一手一脚,驱出帮会的,我爹也不会为我求情……”我心中多了一丝缅怀,回想起来,那也是五年前的事了,却依然有种历历在目的感觉。

    她继续说道:“师父待我越好,我就越是离不开师父。那年师父肯收我为徒,让我能跟在师父身边,我开心的三晚上都睡不着,满满对自己说,要听师父的话,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还记得第一次襄阳大战之后,我杀了很多的人后,你安慰我的话吗?满满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看着这丫头像入了魔一般,自言自语的说着,而今,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或许有一天,她会明白,这并不是真正的爱情,而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了。

    我从来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我是一个功利者,收这丫头做徒弟的原因,很现实也很残酷,我看重她偷盗的天赋。但是,即便我现在不是口不能言,我也不能就这样直白的毁了一个少女的梦,这样实在太过残忍。

    “满满气师父总是不肯正视人家的心情,所以满满要学坏,要让师父头疼,这样,师父才有更多的时间想着满满,多关心满满……”傻丫头笑了,虽然我明了她的心态,但是第一次听她自己承认,我还是不得不感慨,这丫头真是太傻了,典型的小孩子吸引目光的把戏,对我会有用吗?

    “我不管,今天我都豁出去了,把所有话都说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我嫁你,我做你的人。第二,你娶我,你做我的人。”丫头八爪鱼般的箍在我身上道。

    “哈哈……”我的妻子们半天才将这话的逻辑性理清,再也憋不住笑,纷纷不再装睡起来。

    满满脸上一红道:“我……”初晴笑道:“死丫头,在酒里下了迷药了是吧?可惜你不知道你师父有法宝,能辟百毒,这次你可失算了。”晴儿平时管着通犀地龙丸,这宝贝可是高级货,我还特别吩咐过,让她别在满满面前显摆,不然八成会丢。没想到千日防贼,今日却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蓉儿笑着替我解开了穴道,我一脸晦气的坐了起来道:“真长本事了,趁师父病,居然敢要挟起人来了。”芙妹哈哈笑道:“我说这丫头早晚会拿刀架着脖子逼婚吧?被我说中了吧?”“五师娘……”满满祭出撒娇神功,嗲声拱到芙妹怀里道。

    “你管我娘叫蓉姐,你管我叫师娘,死丫头,你真要反了天了。”芙妹狠狠的用手指戳了下满满的额头恨声道:“交代问题,说吧,今天点你师父穴这事,你打算怎么了结?”“看着办……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看混不过关,索性放起赖来。

    我心里狂靠了半分钟,心说你上次拿门把手掩了,还是顺手连脑袋也被门挤了?这丫头真是没跟我学点正经的,平日里听我说水浒传,倒是把李逵那憨货的口头语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但是,她就是耍无赖了,对待这么个小滚刀肉,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看着办吧,别弄死就好,以后我睡觉轮流保护我,不然我晚上做恶梦。”“切~!谁管你。”我的大小宝贝儿们,直接递给我一双双白眼球,晴儿直接拍着满满的肩膀说,你师父交给你了,别弄死就行,说完,她们居然扔下我准备集体退场。

    “谢谢师娘!”满满喜出望外,不禁感叹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还叫师娘?”芙儿回头笑着问了句。

    “谢谢姐姐们!”满满直接搂着我点头笑了起来。

    “娘子!救命啊……”蓉儿最后一个带上门,她笑容里带了一丝谅解、一丝无奈,但是却没有人理会我的哀号……第二天清晨,形容消瘦、疲惫不堪的我从大通铺上爬了起来,颤巍巍的走向了门口……大家别误会,我不是被小魔女吸干了,而是昨夜我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摆事实、讲道理、谈理想、论人生,力求给这十五岁的丫头树立起健康的世界观、人生观、爱情观……最后,还不得不实际举例,一连讲了白雪公主、灰姑娘、小美人鱼、阿拉丁、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等等等等……一直到天明,这兴奋的丫头终于被我哄睡了,我才悄悄的下地开溜,内牛满面啊,政委的工作真是不好做……我挨到了西岳庙的伙房,嗯,大家都起来了,正在吃早饭,茵儿看我出来了,赶紧过来搀我,一边问道:“过儿,你还好吧?”“好?好个屁……你们真舍得把纯洁的我,跟小魔女关在屋里一宿……”我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道。

    我岳父和冷芳魂听的新鲜,蓉儿和洁洁私下里跟他们说了,冷芳魂当场很没品的大笑起来,让我更加觉得没有面子。原本以为我岳父能给我说句公道话,却不想他直接来了句:“淫人妻女者,人恒淫之。”我当场吐血三升。

    我在威逼利诱之下,无奈说了昨晚上她们扔下我后的情形,我的众妻子们为我能管好自己的裤腰带的行为,都不禁啧啧称奇。蓉儿还特地的替我夹了片冬菇,以示对我的奖励……

    我是相当郁闷,自从我失去武功之后,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跌,都是我平时没脾气把她们惯得,现在想振振夫纲都镇不住了。

    我当场拍桌子宣布:“我要自强!”这次我是玩真的了,再这样下去,我在家里岂不是渐渐沦为小丑一般的角色,历史上一个个先烈闪现在我的眼前:武大郎、亚瑟王、日本天皇、帕奇诺夫……悲观点讲,只怕长此以往,我的头上真的要变得绿油油的了,男儿当自强啊。

    二月初二龙抬头,落得个无官却没有一身轻的我带着一众家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华阴县,向终南山进发。旅途漫长,到了中午打尖的时候,芙妹记起我昨晚上讲到,天妖军团前往西岐,准备袭击西伯侯一家,以及破坏九鼎禹王阵的计划,让我继续往下讲故事。

    我虽然有心静思今后修炼的道路,但是也敌不过大家的期盼,看就连我岳父和冷芳魂他们听我简短介绍了前文,也被玄武神兽、天妖、天魔这些颇有神话玄幻色彩的故事背景吸引了,也等着听我的下文书。

    我讲到妖帅一式“千魂屠城“,霎时间阴风阵阵,方圆十几里的怨灵亡魂都被他强行拘征而来,眼看西伯侯先天乾坤功的一式“乾坤无定“防线即将崩溃,而他背后就是九鼎大阵的枢纽中原鼎,他已经退无可退。另一边厢,西伯侯的属下九将中的书相和绣尉,双战妖帅长子妖哥。这书相形貌俊逸,与美丽的绣尉本是一对情人,所以二人配合间也极为默契,眼看就要将妖哥击败。但是,妖帅手下十三妖也俱是能人异士,加上人多势众,钓叟和小妖看到妖哥形势危殆,放弃了和同伴们夹击射将和卫尉,前来助阵妖哥……姬昌功力不敌,被妖帅震退,妖帅乘胜追击,将中心主鼎击得粉碎,连带鼎中人也被当场击杀,残肢断臂横飞。

    “啊!”我的妻子们俱都惊呼出声,没想到这个被我捧得极高的神童居然就这样死掉了,都不禁面现失望之色。芙妹更是摇着我的手不依道:“嗯~不行,你这明显是敷衍我们,前面说的那么热闹,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死掉了?拒绝烂尾!”我那个汗啊,心说早知道就不给你们解释什么叫'烂尾',什么叫'太监'了,现在这些词她们都想起来了。蓉儿拉着女儿笑道:“傻丫头,这故事肯定是没完,要有悬念嘛,听了这么多书,还不懂过儿的套路。”芙妹听娘这么一说,再看我微微一笑,才恍然道:“坏大哥,原来又在骗人,让你吓死了。

    “我笑道:“故事本是如此,不跌宕起伏,又怎会引人入胜?要是没点起伏,不成流水账了。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句话: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让水流动起来……我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是却莫可名状,皱着眉沉吟起来。直到蓉儿来戳我下道:“走了,该上路了。”“嗯……

    “我答应一声,她过来要扶我起来。我微微侧身,有些反感的道:“我没缺手缺脚,不用这样。”蓉儿见我这样,知道我还在生昨晚的气,心中暗笑,口上却说道:“好了,还在生昨晚的气呢?怎么现在气量这么小……”我不说话,也许我原来可以忍受一些玩笑,但是我承认,我现在很敏感,很怕别人瞧不起我,而一向知我心意的蓉儿都没有察觉,这不得不让我有些失望,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受重视了。

    我自己慢慢蹭回我的马车,也不理别人,自己躲在角落里打瞌睡。看似死气沉沉的我,心中却是千念剧闪。朦胧间,我又想起了流水,流水汇集成潭,就有了储水之所,但是我现在的问题就是不能储水。我忽然想到,储水真的重要吗?想起小时候家乡的水库,旱季蓄水,雨季排洪,储蓄的最大作用-调节。但是我进入先天境界之后,身体机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否能够跨越这种储与用的界限?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谓是另辟蹊径,完全颠覆了前人武学的认知范畴,需要我探索的东西太多,我正好可以通过这次养伤之际,好好静思一下,思考我今后应该走的路。我感觉到身上多了件披风,我悄悄睁眼,看见蓉儿在和三娘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三娘忽然说道:“姐妹们,我有事要宣布。”除了无双、洁洁和齐满满在另一辆马车里,所有人都被三娘的声音引起了注意。三娘朗声道:“其实,我需要向过儿道歉。这几天来,他受伤以后,我一直要大家像平常一样,不要让他感觉我们对他态度变了,咱们一直避开不谈他的伤势,怕他心里难过,但是,其实我们心里真的很担心。”我睁开眼,看看众女一双双担忧、心痛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才知道我原来想差了……”我今天一天心里都在说,你们不关心我了,我担心你们有一天都会嫌我没用,对我失望……”初晴笑了,却赶紧收敛住。”老公,你别这么说,你不是一直都说,有事大家好好沟通,夫妻间没有一起过不去的关嘛。”我一想也是,这些天来,有事情都憋在心里了,自己乱钻了半天牛角尖,却没有好好和妻子们好好沟通下。”嗯……这些天来,我心情不好,只想到自己的心情,却忽略了大家的感受……”妻子们见我依然这么温柔的为她们辩解,都纷纷凑拢在我身旁。龙儿说道:“亲爱的,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永远不会变。今后,龙儿一直都会守在你身旁,用双剑守卫你。”初晴也说道:“我们夫妻一体同心,你却非要分出你我,岂不是让我们伤了心?以后不许再这样胡思乱想了。”我叹口气道:“或许我真是天生要强的命,或许我该学着适应现在的状态。至少,生活上,受老婆们的保护。”蓉儿和三娘笑而不语,我有多么要强,没有人比她俩更了解我的了。

    瑛儿说道:“其实,夫君都决意退隐,我们武功好与坏,也都不重要了,大家说是不是?

    “芙妹接着瑛儿的话道:“嗯,我看也是。大哥,不管你是不是武功盖世,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况且,就真是没了武功,你还是实打实的探花郎呢,一样是文采风流。”大家现在都发现了,我很忌讳谈武功二字,所以就尽量的往我还有的强项上说。

    “是啊,夫君的诗词,谱的曲,都足以流芳百世了,无论从哪里说起,您都是当之无愧的风流人物。”如是也笑着说道。

    “那是夸赞劳动人民……”我嘴角翘的老高,但是依然很“谦逊“的笑道。

    “我爹怎么评价来着的?”、“放屁!”、“哈哈哈……”解开了心结,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这一家之主有了笑容,我的爱妻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路东行,我的心情却真的好转不起来。每次一运劲,丹田和膻中气海阵阵爆裂般的剧痛,无时无刻的提醒我,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每天我都在马车里,打尖的茶寮、饭馆里思考我新的武学理论,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知易行难,大方向上有了目标,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的进展,这不得不让我颇感气沮。

    “小子,到底是什么在困扰着你?”我这样沉默了三天,我岳父老头也看不下眼了,这一日午饭的时候忽然问我道。

    “没,我在思考,怎么不通过丹田气海,让真气可以在体内自由调用。”蓉儿帮我夹过一片烧羊肉,搁到我碗里道:“那也别每天都闷闷不乐的沉着脸,我们看了都难受,却又帮不上忙。”“嗯……别担心,我没事。”话虽这么说,但是我神色间却没有一丝放松的样子。

    “你有没有考虑过像老毒物那样,靠吸取内力,再将真气分注八脉?”我岳父为我指了条道儿。

    “我都劝他别去吸纳那些异种真气了,早晚压制不住。古语曰:'堵不如疏'强行镇压,那是取祸之道。”我摇摇头说道,就我而言,对我干爹那山寨北冥神功真的看不好,功效和吸星大法差不多,融合真气方面确实是最大的问题。

    冷芳魂点点头道:“可惜北冥神功已然失传,灵鹫宫所存也不过是部分残篇,不然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看我身周围,妻子们为我担心的神情,我心里一暖道:“我会成功的,给我点时间,名山大川多走走、都转转,或许我会得到新的启发。”忽然,这老妖婆看了我一眼,从袖笼里取出一颗蜡丸扔给我,“吞了它。”我知道她应该不会害我,顺手抄了起来,掰开蜡膜吞了下去。”什么药?”“毒药!”冷芳魂严肃的对我说道。

    “啊?”芙妹和初晴当时就拍桌子站了起来,龙儿更是手按双剑,面带寒霜的盯着冷芳魂。

    我摆摆手道:“她要杀我,用不着这么麻烦,随便动动指头就碾死我了。”冷芳魂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不过,这丹药却有毒性,你的头发三天之内会发白,九九八十一天内会全白,再过一年才会恢复黑色。”我看了洁洁一眼,问道:“就是说,洁洁的发色也能变回来?”我看她最近黑发多了,白发少了,还道是调养得当,渐渐复原了的,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洁洁在一旁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的秀发还有完全复原的机会。

    “呵呵……其实,我也是想借此试试你对丫头是不是真心的……”“宫主,这药……不会只是让头发颜色变来变去吧?”蓉儿听出她话里玄机,禁不住替我问道。

    “这是轮回丹。”她微笑着说道,却并不说破这丹药的作用,显然是想考究我是否真的无事不知,无事不晓。

    我听得满脑子雾水,没听过……我岳父看我很迷茫,也就不难为我了,在一旁笑道:“难怪你不知,这是芳儿自制的丹药,取自天山的雪莲莲心、吊钟石乳、祁连山百年一开花的祁连圣桑的桑葚,西昆仑绝地六十四柱山顶的异草配制。我都求不得,你小子有福气了。”我没听他说那些,只是很猥琐的笑问:“芳儿?”老头居然脸一红,板着脸对我道:“芳儿是你叫的吗?”“我不就是问问,您老二位什么时候发帖子摆酒,我们也好帮着张罗张罗。

    “我舔着脸笑道。

    冷芳魂不咸不淡的问我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称呼我呢?”我无语,从蓉儿这算我该叫声“娘“?还是从芙妹那算,我该叫声“外婆“?怎么叫,老头都能弄死我,这事他见我身子骨弱,还没跟我算清楚帐呢。蓉儿和芙妹都被冷老婆子一句话问的大红脸,两双纤纤玉手在我身上游走,暗怪我话多。我被掐的龇牙咧嘴,就想拍桌子说一句:“我现在要打得过你,我就和你拼了!”不过我还是忍下了,我知道我打不过她。

    又走了三天,我的双鬓的发根已经隐隐泛了霜花,每天早起我对着镜子照照,还是感觉压力很大。冷芳魂跟我说了,这药是否对症还很难说,但是这副作用却已经显现出来了。我还是继续思考我的重生之路,求人不如求己,通过我岳父的提示,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或有可为的方法,但是想法有了,具体实施的方法却依然没有进展。

    “以往的功法都是以百汇吐气、膻中纳气、丹田储气,是为精气神三府。但是我干爹将丹田之气散诸八脉的做法,却给我提供了另一条思路,就是打通八脉,跨越先天境界。”我抛出了一个惊人的理论。

    “打通八脉?不行,这太危险了。”蓉儿被我疯狂的想法吓住了。

    我岳父也说道:“前人聪慧之辈也曾经有人尝试过,却无不以失败告终,我看你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为好。”我微微有些失望,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却没有人支持我的想法。看看冷冰冰,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帮助。

    “方法是有的……而且有人成功过。”冷芳魂一句话激起大家一片哗然。

    “真的吗?是谁啊?”我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的问道。

    “庄周和列御寇。”冷芳魂说道。

    “列子御风?为可信也!”我岳父微微摇头道。

    “庄子却不是胡说,在我逍遥派绝密文献里就有记载,先秦的武学成就绝非今日的可比。

    道家、儒家、墨家、兵家、阴阳家、纵横家,百家争鸣的战局绝对不是儿戏。只是经历了四百年的战乱,以及秦皇嬴政焚书坑儒之祸,绝大部分典籍已轶,再也无从考证。”冷芳魂颇为向往又有些惋惜的说道。

    “那看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这先秦的古墓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我微微有些失望的说道。

    “呵呵……你真是糊涂了。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冷芳魂笑道。

    我脑子一转,问道:“咸阳,秦皇地陵?”“嗯,正是秦始皇嬴政的陵寝。”冷芳魂点点头道。

    “但是,不是传说楚霸王项羽入咸阳,火烧了阿房宫,并掘了秦皇陵墓吗?”蓉儿问道。

    “或许没有,嬴政一生多疑,又自知自己树敌太多,所以他请公输家的人,为他陵寝设置了一千三百件机关,楚霸王当年并没有进入地宫,无奈之余,他只好铲平了地标,让后人无从寻找地宫所在。”冷芳魂如数家珍的道来。

    我叹了口气道:“连力拔山河的楚霸王都不敢深入秦皇地陵,我现在这样子,更不敢进了,再说我现在只是一介草民,无权无势,也没法发动长安百姓替我找秦皇陵到底在哪,这个不行。”我一口气回绝道。开玩笑,你连多少机关数目都报的出来,所谓公输家的机关图肯定在她手里,当我傻小子去给你踩地雷啊?我才不去呢,真要去,也要等我恢复了武功,到时候真要是分赃不均……不对,是在分配财产上出现纠纷,打起来我也不吃亏。

    冷芳魂似乎也不愿跟我多谈秦皇地陵的内幕,听我否决了她的提案,很识趣的闭嘴不说话了。不过,她的提议倒是给我指出了另一条道路。

    这一日,我们到了重阳宫所在的终南山脚下。我岳父自从谭处德死后,就和全真六子断了来往,这次他也不会没事跑上山去看望这些后辈。龙儿也讨厌全真派的道士,所以,我岳父和冷芳魂,以及三娘和蓉儿,都在龙儿的带领下去了后山的活死人墓暂歇,只有我带着芙妹和瑛儿二女上了重阳宫。

    “杨过,你怎么过了正月才来?几位师尊可是叨念了一个月,每天都派人下山迎你呢。

    “赵志敬见我鬓发花白,先是一愣,但是自从我替他除去了尹志平,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简直是把我当成他的福星一般,今天见了我的面,居然还有了笑容。

    “路上出了些事情,耽误了行程,倒是让诸位师祖替我担心了。”我见他不问,自然也懒得和他解释,跟着他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

    赵志敬嘀咕一句,心说:这天底下还有能难倒你小子的事情?那真是奇哉怪也了,难道是天塌下来了?

    我听这憨人在那嘀咕心里好气又好笑。不过对我来说,失去武功还真是天塌地陷般的灾难,这次他倒是真的没有说错。见到了师祖丘处机,却没见到其他几老,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现在全真教在江北盛极一时,除了身体欠佳的掌教马真人镇守重阳宫外,几个老道都跑自己道场去传道去了。丘师祖要不是为了等我,都准备北渡黄河,去中都白云观布道去了。

    “呵呵……蒙古人的地方,您现在最好还是少去。”我微微的笑道,却还是将华山上的意外受伤,和我隐退的决定说了出来。

    “受伤了?伤的重吗?还有你的头发怎么白了?”听两位老人这样问我,我心里不禁一暖,他们并没有先问我为什么选择隐退,也没有责怪我事先没有跟他们商量就做出决定。

    我将自己的伤情说了,马真人吩咐童子取来一部书,珍而视之的交到我手里道:“这是金丹道藏真解,与你从小修习的吐纳法相辅相成,或许能够对治疗你的伤提供一些帮助。”我见两个老爷子都这么郑重其事,知道这卷书非同小可。我心说:我这以武入道,会不会最后练至白日飞升什么的玩玩啊?我又忽然想起曾经和岳父讨论过,铸就金丹代替气海储气的办法,心知可能会有帮助,赶紧躬身接过。我见他二人脸上尚有忧色,知道他们还是为全真教的前途担忧,于是对他们说道:“我虽然已经去职,但是我选定的接替者,是我结拜的六弟余玠,而军队的二号人物是周老的弟子耶律齐,同时也是我结拜的三哥。”马钰微微一怔,问道:“周师叔的弟子?”我点点头,微微有些尴尬的说道:“正是,我们年纪相当,性情也投缘。结拜之时,他说自己师父不肯让他泄露师承来历,所以……”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是耶律齐跟马钰、丘处机辈分相当,我总要顾全下他们的面子。

    “嗯,周师叔做事向来颠倒,这事你不用挂怀。”马钰微微一笑,示意我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辽族?怎么未见此子与你同来?”丘处机问我道,听我这么说,他也多半放下了心,言语间又将自己摆在了长辈的位置上。

    “周师祖不肯来,他也不敢贸然前来认亲,毕竟他也明白自己身份颇为尴尬,所以央我上门先打个招呼。我这三哥异族出身,但是性情纯良,文韬武略也颇为了得,希望以后有机会登门,师祖莫要怠慢于他。”我知道这老头豪迈有余,但是一身傲骨,老而弥坚,比我那岳父都不逞多让。万一马钰真人等不到那天,我这师祖的养气功夫可不怎么样,耶律齐行事缜密谨慎,但是他内心的感受力却强,如果让他感到自己受了轻视,只怕表面亲近,但是心里却疏远,那样反而不美。反正我跟他们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干脆就跟两位把话挑明了。

    马钰果然没跟我计较什么口吻,抚须点点头。丘处机则沉吟半晌问我道:“此子品性和你相比,如何?”我咧嘴一笑,心说老头这话问的有学问,就跟他说道:“智不及我,但是孝心略有过之。”老头听我这么一说也放心了,在他看来一个武功弱一些,心眼少一点,孝心多一点的新代言人,应该更好把握一些。

    我们又聊了聊我今后的行程打算,我只说去名山大川游历一番,舒缓下心情,增长下见闻,或许还能找到一二乡野名医,替我看看伤病。对此,二老也颇为赞同我的看法。丘处机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确实应该四处走走,好好看看我们的大好河山,但是,莫要忘了侠义为本,遇到不平之事也要管一管。”“嗯,弟子省得了。”我点头答应。所谓寻访名医都是我乱说的,我身边两大治疗内伤的当世名医都束手无策,我更不会去信用那些乱开虎狼药的乡野郎中。平心而论,我这次伤情极重,甚至远超我干爹被冷冰冰打伤的那次。首先,冷冰冰出手极为有数,始终留了一丝余力,但是我这次受伤,却是挨了我干爹吸了七公部分功力后十二成功力的两掌。其次,他还吃了我最后一颗生生造化丹,我虽然吃了镇心理气丸、九转灵宝丸和芝仙等补药,但是效果却还是赶不上那逆天的灵药。第三,我三府藏气、藏精的两府碎裂,要是脑袋再碎了我可真的挂了,可以说我能捡回条命来,已经算是万幸了。

    我既然已经坚定了自己要走的道路,就应该多去体会自然,或许能够从没有负担的游玩的路上得到新的启发。

    我们又聊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晚课时间,芙妹在一旁听得有些困倦,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呵欠。我坐了一下午,精神也显得不是那么兴旺,丘师祖一看笑道:“倒是聊了许久,连食时都过了,倒是道爷怠慢徒孙了。”我跟着起身,活动了下微微麻痹的双腿道:“过儿就是来探望诸位师祖的,又不是来蹭饭的,倒是打乱了师祖的日常规律。”“一起去吃点饭吧?”丘处机相邀道。

    我歉然道:“我还是回古墓吧,还有人在等。”老道微微不悦叹道:“哎……龙姑娘还是不肯原谅志平?”“也没什么原不原谅一说,她现在终归是您徒孙媳妇,不过,芙儿她外公也在,所以……”我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你去吧,本来想多留你住几日,但是看来你也没有久留之意。”丘师祖颇为气馁的说道。

    我微微苦笑,心道谁让你们彼此不对付的,我夹在中间难做人啊。”等过儿游历一番,回来再多住几日。”我先这么答应着,至于能不能兑现,就到时候再说了。

    “呵……去吧,不过可别一去十年八年,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可都等不起了,是不是,师哥?”我看着一张张慈祥的笑脸,心里有些难过,是啊,这些真正关心自己的老人们,早晚都会有走的一天,我这是怎么了?这还是那个玩世不恭、随遇而安的我吗?怎么我现在变得这么婆妈?或许是上一世,我还没有来得及体会父母的慈爱,没有来得及体验亲情、爱情,但是现在,我有了守护的家人,有了让自己更坚强的理由,我需要好好活着,为了所有关爱我的人,我一定要再站起来。

    我们三人回到古墓之时,天色已然全黑,路过墓口断龙石旁,想起昔日孙婆婆倒毙于此,我心里还是一阵阵的触景伤怀。大家都在主卧室等着我们回来,冷芳魂正盘膝坐于寒玉床之上,听见石门开启,她才缓缓睁眼,直觉告诉我,她识得此物,而她和林朝英之间必然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转头看一大家子人都在看我,我微微歉然说道:“山上什么都没有,车上倒还是备着些干粮,不然我们还要连夜下山赶路吧?”冷芳魂忽然说道:“我想在此地多留一晚。”龙儿微微望向我,我微微耸耸肩,表示你说了算,但是她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这个家我是做不了主了,不但有个太上皇,现在还多了个太皇太后……

    我不明白冷芳魂为什么要留下来,是因为缅怀林朝英?还是有什么更深层的目的?我转念一笑,这几日一直在考虑盗掘先秦古墓,捎带着我对“坟“这个字都变得特别敏感,这座活死人墓明明是王重阳建的,会有什么大秘密?

    一家人团坐在墓外,原先我们经常说故事的那块大石头上。今天我讲到脱胎换骨的姬发,被押送前往朝歌觐见纣王,半路上遭遇到白狄魔族的伏击。”护送姬发进京的是姬昌的师兄,广成仙派的掌门人一忧子道人,他的先天乾坤功已经练至化境,先天神功练至最高深境界,可以沟通天地之气,化无穷自然之力为己用。”说到这,我心中忽然一动,却又微微摇头,这只不过是一种巧合的漫想,并不见得真的存在,我想了解自然之道,还真是有点钻牛角尖了。我接着说道:“乾坤七绝有七式:分别是第一式-乾坤无定,第二式-震惊百里,第三式-天火燎原,第四式-天道循环,第五式-雷动九天,第六式-逆转乾坤,第七式-天惊地动。而第七式又分五击,除了有毁天灭地的大威能以外,自此招创立以来,每一次施展,都会因为破坏天地间的平衡,而为人间带来大劫难-山崩、海啸、洪水、地震,而施术者如果功力不足,也会被磅礴的天地之气充斥挤压到爆体而亡。”所有人都默然了,自打我讲述“先天“、“沟通天地“等敏感字眼,我的妻子们就都聚精会神的听我讲故事,希望能找到其中有用的信息来帮助我。此时,她们才明白,原来这其中的过程无比艰险,一个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不禁都担忧的看着我。

    冷芳魂对我说道:“探索武学之路,寻找真正的先天至境,许多前人也做过各种尝试,但是成功的人至今闻所未闻,或许这也是此类功法失传的另一个原因吧。终归,此类功法太过狂爆,非人力可以驾驭。”她言下之意,还是劝我打消这个念头。

    但是我掌握的信息量,远较她为多,虽然许多传言真伪难辨,但是正所谓空穴来风,传言的诞生自然有它合理的一面,更重要的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移,我的伤势却依然见不到任何痊愈的希望,我原本淡薄的平常心也开始渐渐消退。病急乱投医?或许吧,总之我承认,我现在的心态已经开始有些急躁了。

    夤夜,墓里令人压抑的空气让我喘不过气来,蓉儿主动扶着我出来走走。大家都知道,或许只有她才真的劝得住我的疯狂。我们慢慢的走到了在我两世生命里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大片的花丛旁,蓉儿忽然对我说道:“亲爱的……别再往这个方向探索了,好吗?蓉儿总觉得这是一条不归之路,我们一起想想别的办法,你看成吗?”我沉吟许久,才艰难的说道:“我不想骗你,但是,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忍不住这个诱惑。”“武功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我们已经归隐了,以后只过些平平淡淡的日子,一起慢慢老去,难道这样不好吗?”蓉儿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渴求力量,在她看来,我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又还在执着什么。

    “你不懂,一个男人如果失去力量,会变得多么的无力,我曾经站在武道的最巅峰,我不甘心……是,我打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我好强、我有野心,我可以装得风轻云淡,可以装得从容不迫,但是那需要实力说话。我不能忍受这种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感觉,我可以一天不去想,一个月不去想,但是我不能这样蹉跎一辈子。”我心情激荡,声音也不禁增高了起来。

    “就当是为了我,难道为了我,你也不肯吗?”蓉儿落下了泪,有些失望的问我道。

    我的心微微一颤,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这么固执、自私,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去伤害自己心爱的人。我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亲爱的……别哭……是我错了……”我轻轻挑起蓉儿的下巴,用手帕替她擦干泪水道:“我不想了,每天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仙道、武道费神,不如好好的陪着你,现下我们有时间了,我可以每天都好好的陪在你身旁。”“嗯……”蓉儿见我还像往常一样,依然肯听她的劝,又听我说要天天陪着她,忍不住羞喜起来。

    “你会不会恨我固执?似乎我真的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手的人,从小,只要是我定下的目标,我就要想法完成,却经常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为此,这些年来,你们都和我吃了许多的苦。”我搂着蓉儿的娇躯,忍不住用心的体会着,这份我忽略了许久的温馨感觉。

    “嗯……有的时候,你霸道的让人透不过起来,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踢你两脚。”蓉儿在我耳边吹着气,恨恨的说道。

    “那你现在不是找到报仇的机会了?我现在可是真正的人尽可欺。”我闭着眼笑道,却不想怀中的娇躯微微的一颤,显然是担心又勾起了我的伤心事。

    “为什么这么急切的回复力量?难道是你又闪到了什么?”蓉儿低声在我耳边问道。

    我听蓉儿这么问,轻轻的松开了她的身子,然后一屁股坐在泛黄的衰草丛中,双手枕在脑后,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想着该如何的措辞。蓉儿也不催促我,她看得出我在下某种决心,也跟着坐下,靠在了我的身旁,静等着我的下文。

    “自从我受伤醒来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闪到过任何的东西,我似乎失去了预知的能力,我现在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了。”我还是决定让那个谎话有个终结,我不想再继续费神去圆那个谎。

    “过儿……”蓉儿发自内心的替我难过,她知道我失去那种能力意味着什么,一个原本无比骄傲的天之骄子,忽然变成如此落拓,而上天还要把他最后的一点天赋也剥夺了去,她只当这才是我每天都显得非常焦虑的真正原因。”没有那种能力也无妨,至少你不会每天显得那样身心疲惫了,或许……蓉儿猜想,这是上天为了让你安心的休息,把一切打扰你心神的外物全部收走了,又或许,如果有一天你需要这些能力,它们又会都回来的……”我心道:或许蓉儿说的不错,或许老天爷也是想让我好好放个假?软玉在怀,我已经乐得不知身在何处了,更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烦心的事了。”名望、势力、武功、天赋,一切的一切离我远去,我都不在乎。只要我的宝贝儿,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要。”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心里也渐升起一丝无力的感觉。

    蓉儿爱怜的抚摸着我微微泛白的头发,看着那个曾经叱诧风云、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自己怀中显出如此无力的一面,恍然间,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襄阳大战前最黑暗的黎明,而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开我的心结,只是幽幽的说道:“傻瓜,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我哪里还离得开你?蓉儿此生都跟定你了,不管你去哪,蓉儿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那死后呢?是做我杨家的鬼媳妇,还是去做郭家的媳妇?”我嘿嘿笑道。

    蓉儿没好气的掐了我一下说道:“当然是你杨家的媳妇,我对不起靖哥哥,毕竟我们好上的时候他还在……但是,蓉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信不过蓉儿吗?”“当然……不过,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谁见谁不是口水肚里吞,吃饭难下咽,夜里睡不着,还不是谁看谁惦记,我哪能放心的下?”我心情正好,忍不住调侃道。

    “哼……谁敢惦记,我戳他个透明窟窿。”蓉儿咬着我耳朵说道。

    “老婆~“我一边柔声腻腻的唤着蓉儿,手也一面伸向了蓉儿的腰间。哎,我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小丈夫了,不过,可以明目张胆的和蓉儿亲热,我也算是别无所求了。蓉儿知我心意,虽然怕天寒地冻,让我染上风寒,但是又不忍拂了我的意,一边伸手将衣服的前襟解开。雪白挺拔的玉乳呈现在我眼前,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晶莹圆润,我忍不住张口噙住,一面笑道:“快一个月了吧,我都没有见到我的宝贝儿兔兔了,我今天要好好疼疼我的宝贝儿。”蓉儿有些不放心我的身体,一面微微挺身,让我从她裙中褪下她的亵裤,一面对我说道:“你伤还没有全好,悠着点儿。”我哪管这些,一月不识肉味的我,看到眼前白花花的美肉、闻到阵阵乳香,我的眼睛都快绿了。”能忍得住?或许等我七十岁之后吧……现在可不行。”“咯咯咯……你这么多大小宝宝,还想照顾到七十岁?我才不信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蓉儿,你今天是安全的日子吗?”我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嗯……好像正好过去七天……”蓉儿算算日子,却发现今天不是安全日。

    “人家攒了一个月的量,今晚我们造个小人来玩玩好不好?”我现在内力全无,但是素女经铸就的先天道体犹在,只是控制力不知道还剩了几成,所以其实我心里颇为忐忑。

    “嗯~那人家不是又要受一年的罪,不要嘛~你说的,要和蓉儿多享受下二人世界,不逼人家生的。”蓉儿对我撒娇道。

    “嗯……我也觉得带孩子麻烦,家里还有三个闺女跟一个小子,就够咱们头疼的了。”我掰着指头算算,家里还有林儿、婷儿、璇儿和宗洋,宗洋等到了嘉兴,甩给他外公,我岳父也答应等婷儿和璇儿大些就亲自教导她们。我则全力教好我的林儿宝贝儿,如果三年后,我依然没法让我的武功复原,我就将我生平所学,全部交给我的宝贝徒弟张通,等他来把我的武功发扬光大了。

    背脊感觉到冷风阵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子骨还是弱啊。蓉儿见我的样子,心里忍着笑,口上去说:“不然我们回去吧,回头再冻出病来。”我摇摇头道:“墓里阴森森的,哪有这里星空为被地为床有情调?准备好了么?我要来了。”蓉儿双腿缠绕着我的双股,小脚丫轻轻在我臀后轻推,催促我快些进入。我甫一插入,充盈的春水就将我包围住了。”嗯……”我舒服的闭着眼哼了一声,那温暖的感觉,就像是三九天躲在屋里围炉而坐温酒畅谈,又像三伏天喝冰镇汽水一般甘之如饴。

    蓉儿也动情的微微挺腰相就,显然是这一个月来,也把她憋坏了。”老公~“蓉儿喏喏的叫了声,下身的蜜穴略微使力夹了下。我一面轻慢徐扬的抽送着,一面哈哈一笑道:“怎么?担心老公我床上功夫也废了,怕我出丑不敢使劲吗?”蓉儿被我说破心思,面上微微一红道:“哪有……人家不过是担心你身子禁不住太剧烈的活动,才用补天术来为你助助兴嘛,还怪人家。”我心中暖暖的,蓉儿如花解语,体贴又聪慧的性子,永远让人挑不出她有什么缺点,特别是她一颗心都扑在我身是,得妻若此,夫复何求?我欢欣之余,忽然发现我的内视能力又回来了。”嗯?”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疑问。

    蓉儿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我们许久未见的空运双灵的境界转动,心意也开始接通了。

    “这是怎么回事?”蓉儿又惊又喜的问我道:“你的伤好了?”我摇摇头,通过内视自查,我清晰的看见自己的膻中气海和丹田气海,伤情依然如故,没有一丝变化。蓉儿随着我们内力的流转,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体内,发现内力经过任脉诸穴之时,真气就会阻断在膻中穴,上行绕至督脉,再绕回会阴转到丹田,又是此路不通,不禁又是为我感到一阵难过。

    我替她擦去眼泪,一面劝道:“我们修行的道体相连,我还是可以借助你的内力的,说不得,今后有架打的时候,咱们夫妻还要一起上阵呢。”我心里也有点难受,我借助蓉儿的同源内力,试图用它点燃我丹田的内息。但是,只输入一点,就像在滚油锅里溅入一滴冷水,丹田欲再次爆裂一般,让我赶紧收手,看来双修的功法也无法修补我破损的丹田,我不禁有点心灰意冷。

    “咯咯……这样上阵,吓也把对手吓死了。”蓉儿听我说的好笑,在看看我俩现在这身影交叠,我在她身上不断起伏的动作,忍不住轻啐一口笑道。

    “吓死他们最好,你老公我都要活活美死!”没有内力支持,我只挺耸了十几分钟,头上已经微微见汗,气息也有点开始急促起来。

    “嗯……老公,要来了……嗯~嗯~“蓉儿开始提高声音呻吟起来,我却听出她声音中有一丝作伪的成分,显然是想哄我快些出精,心说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了。

    我又岂是常人,即使我内力全失,但是多年来对体魄的锻炼,却从来都没有放松过,虽然不能像以前一般称王称霸,但是少说也是了不得的健将。我开始掌握节奏,时而三浅一深,时而九浅一深的抽插,引得蓉儿婉转娇啼,娇吟之声不停变换,听到蓉儿如泣如诉的呻吟声更加受到了鼓舞的我,挺腰大力的将巨大的本钱使劲向里顶,也不再论深浅,只是每次将盘龙抵在蓉儿花心的娇嫩龙珠之上。如此强烈的快感袭来,蓉儿随着我次次见底的抽插,身体就会像触电般的连续抖动起来,下身已经泥泞一片,禁不住的泄了身。”嗯~嗯~嗯……老公、老公……”这一次,蓉儿的娇吟之声可是货真价实的,她四肢紧紧的缠绕着我,蜜穴内的腔肉更是造了反一般的从四面八方大力挤压着我的盘龙宝枪,那龙珠更是如婴儿口一般紧紧嘬住我的龟头,让我美得几乎上了天。我再也忍耐不住的松开精关,抽身从蓉儿体内退了出来,将腥味极浓的灼热阳精洒满在蓉儿的小腹之上。

    蓉儿喘息着,伸出右手从自己小腹上挑了一点乳白色的浓汁,用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捻了下,看我很期待的看着她,伸手到口中,把我的精液吞到了肚里。我看得喉头一阵跳动,还没软下的盘龙再次升温,渐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味道好重……如果射在里面,你真的又要当爹了。”蓉儿妩媚的对我一笑,那娇颜绯红、羞嗔还喜的万种风情,让我忍不住搂住她说道:“我想啊,虽然我这样说很不公平,但是真的只有破虏和璇儿降生之时,是我最期待,心情最紧张的一刻。”蓉儿也不怪我又说可过头话,这里方圆几里都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虞被人听了去,她用手巾拭去自己身上那些白花花的浓汁,将手巾贴身收好,一边对我说道:“有时候蓉儿也想替你生十个八个孩子,有时候却也想就这样一辈子守着你,只有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一生……”激情退去,我身上热量散发的很快,寒风吹干了我后背贴身的汗,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蓉儿发现了我的不支,取出我怀里的手帕替我擦干净额头上的汗,对我说道:“我们回去吧,再这么呆着,非病了不可。”“嗯。”我答应一声,才起身跟蓉儿各自整理好衣物,相携往活死人墓走去。

    我和蓉儿先后进的墓道,她并不熟悉这里的构造,所以径自回了主卧室。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停放陵寝的石室还闪烁着灯火,就忍不住凑近偷瞧。冷芳魂正在重阳祖师和林女侠的画像前上香,我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原本以为她知道活死人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但是,她和林朝英不为人知的关系,这种八卦还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出来吧,偷偷摸摸的岂是大丈夫所为?”她在画像前沉默半晌,忽然背对着我说道。

    “我就是有点好奇,过来看看,又怕打扰到你,没有其他意思。”我缓缓从阴影里出来对她说道。

    “你这小子,倒是个包打听,怪不得稀奇古怪的事情知道一大堆。”她瞥了我一眼说道,但是言语中却没有不悦的语气。

    我摸摸鼻子说道:“我现在都是个废人了,多累积点素材,下半辈子还要靠说书养家糊口唻。”冷芳魂笑盈盈的看着我,显然是不相信我就这样放弃了,“如果你就这样放弃了,我会感到很寂寞的。”我点点头,或许,打从她心里,只把我一个人看做对等的对手。而我,虽然曾经几乎杀死她,却没有堂堂正正的击败她,这对我来说,同样是一个遗憾。

    她又添了三炷清香,幽幽对我说道:“或许你早就看出来了,我和朝英是早就认识的……”我点点头,她却对我说道:“都是许多年前的故事了,我也记不得了,所以,让它尘封在往事里吧。”我心里有些阴郁,这时我才想起,眼前的实际是位耄耋之年的老妪,她经历的太多,就像这清香一般,渐渐的消散在空中,最终消失不见……

    第84章太湖鼋头,美景却中美丽陷阱;五彩琉璃,绝地倒有绝世机缘。

    我们一家,从终南山下来,一路吃吃玩玩,过了十几天回到了襄阳。我们的马车刚进城,我就听大街上有人议论我,但是转念想,我现在无官一身轻,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我也不甚在意。

    “夫君,我想把宗洋留下让爹和娘照看可以吗?”无双终于发现带着孩子出游,自己不开心,孩子每天也闹,干脆扔给他姥爷,也省得我们都心事,我自然也没有不答应的。

    孩儿他姥爷为了跟女儿近些,在西四街开了间湖丝的绸缎庄,但是,说来我们也有近年没有回襄阳了,无双带着她表姐径自先去了,只等我们去找陈振源要了打造好的大船,就可以继续往东游玩了。我吩咐牵头赶车的直奔襄阳军府,但是到了地方,守门的卫士却让我吃了个闭门羹:“对不起,陈将军巡视江防,三日后才能回来。”我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是一算日子,我跟陈振源约定的是二月初,今天都过了望日了,他没在府里等我也是正常,只是我看门口这小子挡我的驾,我心里还是微微有气,心说还真是世态炎凉啊,我卸任了,门口的小卒都敢拿斜眼瞧我。拂袖出了军府,我又吩咐赶车的先回郭家的老宅,没想到到了郭宅门口,门户紧闭,大门上还贴了封条。

    我心里这火蹭的又冒了起来,心说你们这太欺负人了吧?我不是吩咐过,此处要好好替我照料,居然给我贴了封条。我正要上前将封条揭了,蓉儿却拦住了我,她看了半天道:“算了,我们还是不进去了,睹物伤人,我又想起靖哥了。”芙妹也跟在身后面掉眼泪,我心想也是,但是襄阳这么大,我居然没有个落脚之处?

    去了陈府一打听,陈振源还是不在,我这才开始怀疑,这个羔子是在躲我。我没有急着回去汇合无双,在襄阳城里转了一圈,我原先虎贲一期、二期,十几个大小将官,没一个不让我吃闭门羹的。我这才发现,我的人缘,貌似、大概、可能、稍微……有点太次了,现在回了襄阳,我居然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MLGBD都是一群白眼狼,老子把他们提拔上来,他们就这么对老子。”我恨得都快疯了,坐在马车里,一面在大街上游荡,一面忍不住狠狠地骂道。

    蓉儿一旁宽解道:“现在还未可知,不要过早的下结论,不若先到陆老爷子那去了解下情况。”我知道她这是给我找个台阶下,我平日里对这帮王八羔子是很严厉,不是人人称我酷吏吗?这终于让他们得着机会给我落井下石了,我怀疑我武功尽费之时已经外泄,所以有心人已经不再有所顾忌,开始行动了。

    来到无双她爹的庄上,陆家在襄阳江边上添了一块产业,就在城南二里的黄庄,这庄名叫做南湖庄,庄上还养着百多庄客负责养蚕、缫丝、织锦、刺绣,我不由点点头,我这岳父武功不行,做生意倒是把子好手,当然这也是我将名下香水坊一成的利润转让给了他,不然几年之内,他也不可能混的这样风生水起。

    我们先安顿了下来,问起襄阳最近的局势,老头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猜想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也被排挤到权力中心之外了,而在这一切的背后,我预感到这都是冲着我来的,而且那只黑手的来源直指莫家。

    “姑爷,好容易回襄阳了,这次要多住几天吧?”晚饭后,老头儿单独和我在后厅品着茶,一边热情的邀我多住些日子。

    我想了想道:“不,明天我去船厂看看,能提到船我们还是尽早赶路,现在很多人不想见到我,呆的久了,只怕会连累到您二老。”陆立鼎也不傻,他端起茶碗,跟我说道:“庄上确实有几个钉子,而且不是一帮人派来的。”他得了香水坊的利,自然日常里跟莫家有了接触,虽然这一年多,莫三越发神秘,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老头也能预感到要有事发生,所以干脆韬光养晦,刻意的远离乱局。

    我心中了然,这龙蛇混杂之地,果然不是谈话的处所,怪不得我岳父在家里说话都这么谨慎。

    “我这近来得了件宝贝珊瑚,你来给我瞧瞧,这成色怎么样。”他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他走。我们二人穿堂过户,来到一间花岗石垒砌的小屋前,那窗户上门上都是铸铁打的钢条,显然防卫极严。

    我们进入室内,老头把屋门关上,室内掌上灯,我这才看到,屋里低头坐了一人,看打扮是庄上来贩丝的掮客。他开口对我道:“大帅!”我这才看清这人的面容,心中一喜道:“蒋先生,怎么是你啊?”原来这人竟然是我一向认为最正直的蒋定邦,今天我在他家门口也吃了憋,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在我老丈人这等着我呢。

    “大帅,今天您造访之时,小老儿其实在家,有不恭之处,还请多担待。”老头起身来对我一揖到地。

    我将他搀扶起来道:“好了,我现在明白你老的苦心了,再说我现在也只是一介平民,当不起如此大礼。来,快跟我说说,这当今的局势究竟如何?”我拉着他坐下,我岳父也在边上坐着,显然对自己安排的这次会面颇为满意。

    “哎……一言难尽啊,大帅你说撂挑子,就真的来个急流勇退,这让大家都显得措手不及,南边这些日子颇为躁动,前日莫总署说接到密报,吕文焕勾结湘西的李鸿钧,意图里应外合进占襄阳。马克沁机枪在西南战场上的威力已经彰显,而襄阳又是我们江北重中之重,所以陈将军曾言,此事不得不防,无奈只好领兵而出,这已经走了两天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这才知道,当是错怪了陈振源,或许是他走的仓促,没有来得及吩咐下面。

    但是我同时也有忧虑,这份情报是否属实?是不是莫三和李鸿钧设下的计策,等着陈振源往里钻?又或是莫三想要借调走陈振源之际,将襄阳城控制在自己手中,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不然为什么众将和文官都怕惹是非,对我避而不见。”现在负责襄阳防务的是谁?总理军务的又是谁?”蒋定邦叹息道:“自然是莫总署代理军务,原来陈将军走的时候,指派了赵参将负责城防,不过就是在昨晚,莫总署以他督军转运粮草不利,克扣粮饷中饱私囊的罪名将他押下了,同时全城宵禁,我听说您今天正好回来,又怕事情太凑巧,是莫别情的计策,所以才没敢开门相迎。”我一听就明白了,山雨欲来,莫三这是要准备呲牙了。送走了忠厚老臣,我回头跟无双她爹说道:“我说老丈人,你和我丈母娘最好也收拾下,把这边生意结束了吧,襄阳很快就会不太平了。”陆立鼎也看出些门道来,听我这么说,沉吟着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我们出了密室,我回头去找蓉儿,“蓉儿,动用襄阳分舵最隐秘的通道,把这个消息传回长安,交到吴晴手里,切记,事关江北基业,千万不能丢失。”我上面的信息是加密过的,但是却必须传递到吴晴手里,因而我才皱眉说道。

    “嗯,好。”蓉儿见我这么郑重,知道事关重大,点头按我的吩咐去办了。

    “茵儿,你和冯师傅都是督造监的老上司,你暗地里联络这几个人,让他们如此这般……”我先对三娘吩咐了一番,这名单上的人,是当年我亲选的管理督造监的十五名管事,现在虽然督造监仍是铁桶一座,但是我需要他们活动起来。

    “冯师傅,你和樊一翁关系不错,你将此信亲手面呈给他,然后看着他亲手销毁之后再回来。”我又递给冯默风一个信封,他知道此时我被盯得很紧,加上我现在身手比以前差了很多,所以也不推辞,接过信来办事去了。

    安排完一切,我觉得没有疏漏了,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这趟回来的太及时了,没想到我们扩展过快的弊端,居然这么快就尽显无余,这次……我定的计策险了些,但是莫三依然也有他的顾忌,军方、议会、陈振源的军队,以及督造监的军械,互相牵制对方,督造监的军械更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差池。”岳父,我腿脚不好,还要麻烦您去这样……”我附耳道。老邪眼一翻,但是却说道:“芳儿留下照顾你们吧,这点小事老夫自去即可。”我们点头称善,他眨眼间他也不见了人影。

    当晚,我忧心忡忡的在院子里踱步,只希望一切都顺利,初晴和龙儿护卫在我身侧,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禁都替我着急,但是这些军政方面的事情她们却又帮不上忙。”这个莫三恁的可恶,当年要不是有你一手带起他来,他能有今天?我真想直接去杀了他!”芙妹坐在我身后,替我揉捏着肩膀说道。

    我摇摇头道:“你们别乱来,他府上的保卫措施必然严密,且不说会不会有武林高手护院,就是他手下三百火铳手,就不是干瞪眼吃素的。更何况他生性多疑,狡兔必然有三窟,真去了,也不见得能逮到他。”其实就在吴晴呈上他一桩桩罪证之时,我已经预见到会有今天决裂的一天,但是现在他的气势很强,我们只能守弱势暂避其锋,等他得意的忘乎所以,亮出了一张张底牌的时候,才是我一剑封喉之刻。

    蓉儿她们陆续都回来了,事情都顺利的布置了下去,我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我暗地里的谋划能否成功,还要等时间来验证。最后回来的是我岳父老头,他扔给我一个木箱道:“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我打开一看,果然是我要的东西,加锁封好,这才暗自放下心来。

    第二日,坊市间传出督造监失火的消息,百姓们讨论众说纷纭,有的说是蒙古人做的,有的人说是宋廷派来的探子做的,还有的猜到了莫家的头上,总之笼罩在襄阳城上空的阴云,让气氛极为沉闷的局势,一时间更显得扑朔迷离。

    我却心情极好,一大早别了我的岳父老头,我们直接往江滨水军大营出发。

    “什么?”神龙号“没有登记?瞎了你的狗眼吗?”我在船坞中明明看到了我亲自执笔设计的神龙号,那超越时代的多桅三角、四角帆并用,元宝底微微露尖的龙骨,船首青龙首像耸立于撞角之上,船尾加装一个航舵,犹如龙尾上翘,当真是无愧神龙之称。这么独特的设计,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他居然敢跟我说没有?

    “放肆!军管重地,是你这等草民撒野放刁的地方吗?”这小子明显是莫三提拔起来的奴才,居然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心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加菲猫啊,上前“砰“一脚踹在他膝侧,那狗材呼痛摔倒,我揪着他脖领子把他拽起,“啪、啪……”连扇他三个耳光,打得他口角流血,腮帮子立刻红肿一片。”老子再破落,也是大宋朝廷钦封的武乡侯、太子少保,我今天打不打得你,嗯?狗东西!”我把他扔到地上,仍然不解气,在他屁股上踹了两脚道:“你个狗材,你莫家不过区区行商贱户,要不是我拉着他来襄阳,他能有今天?”那主簿被我踢得在地上嗷嗷打滚,周围的船工见了不但没人上前帮忙,反而都躲在远处偷笑,显然平日里没少受这狗材的欺压。我这两脚虽然狠,但却也是没真想要他命,不然我也不会找屁股这种肉多的地方踢。

    我打了那狗奴才一顿,算是出了气,这边副职的官员看自己的主管被我踢得满脸是血,血腥的手段吓得他噤若寒蝉,赶紧帮我招来一帮艄公,我这才满意的带着一家老小登船扬长而去。等我们扬帆起锚,驶出了军港,船坞阴影里转出两个人影来,正是莫三和失踪多时的史嵩之。”子由兄,你看,这小子是不是已经气急败坏了?”莫三一脸得色的说道,这些年来他都没有见我如此吃瘪。

    史嵩之一笑道:“他刚才打人的动作,明显是用了真力,但是我见他步伐节奏,都有力不从心的感觉,看来他武功真的废了。其实我倒想留着他的性命,让他看看他一手建立的基业最终却为他人作嫁,那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不过,这个小狗居然真的和他师娘有一腿,还真是艳福齐天啊,不过咱兄弟福气也不浅,是不是啊?教主。”身体重度伤残的史嵩之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回头看了眼躲在黑影里,神色复杂的谢婉琴一眼道。

    莫三在他身后,见史嵩之得意洋洋的样子,眼中闪出一丝厉色,哼,想控制我然后进而篡权?就让你得意些日子,你以为你的毒药能控制住我?你以为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就怕你了?这关系微妙的两个人,再加上一个心如蛇蝎,却志大才疏的放荡女人,如果我知道他们是这样一个组合,只怕我会当场笑出声来。

    实际上,我还是笑了,不过,我是因为在江上遇到了故人,所以笑了。”我与君有缘,今逢湘水边。皆是江湖客,秋水共长天。久违了,对面淮水七寨的朋友,可是韩兄、韩姑娘?

    杨过在此,不知可否登船一叙?”我定睛看对面驶来的江船,居然是淮水七寨韩无晦的坐船,当即在船头朗声笑道,邀他兄妹二人登船一叙。只是我中气不足,在宽阔的江面上,未必能将声音传到对面船舱里。

    “杨兄弟,河南一别,没想到短短数年,你就还江北百姓一片朗朗乾坤,真是令我等草莽惭愧!”不多时,果然是韩无晦登上船头,对我喊话。我听他对我的称呼,心说看来他也知道我已然退了下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很快,对方的趸船靠近,搭上船板,我一看,在船头相迎的都不是外人,正是韩无晦、韩无垢兄妹、人厨子,最后一个居然是陈振源。我喜出望外,自己先跳了过去,蓉儿和三娘紧随我其后。既然振源在此,必定是想避开莫三的耳目,而我这船上人多眼杂,反而不如他们船上说话方便。

    韩无晦一看到我的座驾,马上就被“神龙号“特立独行的外形吸引住了。”好漂亮的船啊,这船横帆、侧帆搭配得当,吃水不深,平稳船速却快,难道兄弟准备出海?”果然是行家,一下子就把我这艘船的特点说了出来,我禁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韩兄,好眼力。

    我们一家确实是准备出海,准备去寻找蓬莱仙境,看看能不能求得仙药,治疗下我身上的伤。

    “我随意的打了个哈哈说道。

    “兄弟说笑了,你我皆知,蓬莱不过镜花水月的幻境,或许其实并不存在。”韩无晦跑船的人,或许年少轻狂之时也曾出海去过,但是现在他的性子怕是早就被磨平了。他刻意不提我致休的事,是不清楚我究竟因何退了下来。身体缘故?丑闻?还是权力斗争的失败?话多错多,他还是决定谨言慎行,不多说话招惹是非。

    “大帅!末将来迟了。”我们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船舱,刚刚进了舱门,陈振源就单膝跪倒,对我拜道。

    “兄弟,起来说话。”我赶紧把他拽起来,他又和蓉儿见礼,不过神色间颇有些扭捏。

    我再看韩氏兄妹和人厨子,听见陈振源叫“帮主“之时,神色都有些不自然、甚至还有些鄙夷之色,我就明白了他们想的是什么,只是他们不说破,我也懒得理他们怎么想,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在此地?”听我们要说正事,韩氏兄妹和人厨子很自觉的退出船舱,陈振源对我说道:“现在江淮一线,盐漕转运,我们都是用淮水七寨的船舶,所以这次大帅您东行,我们认为在江上说话比较方便,所以才在此等您。”我点点头,陈振源这些年历练的做事端是滴水不漏,他办事是我最放心的。”你和韩姑娘有那个意思没?”我担心他被人设了美人局,让人拿来当枪使。虽然韩无晦豪侠义气,韩无垢也是巾帼英雄,但我对他们的了解远谈不上推心置腹,所以不得不提醒陈振源一下。

    他微微一愣,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苦笑着对我说道:“我家里阿宝跟了我二十年,韩姑娘怎么会在她下面做偏房?大帅您说笑了。”我听他话里意思,果然韩无晦曾经有嫁妹的想法,“总之,如果你们真有感情,谁也没权去干涉,但是一定要分清楚公和私。”陈振源点头应是。

    我又把他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怎么配合长安方面行动的计划跟他商量了下,他对我说道:“我听明白了,但是,这么做是否冒险了些?”我摆摆手道:“无妨,我们带去西南的三千五百挺马克沁都在长安,现在襄阳城内,嗯……我得到的报告是五百挺,你只要控制好这一批枪和压缩火药的配方,就不怕莫三能反上天去,剩下的,随他去闹,等他忘乎所以,就是他变成孤家寡人的时候。”我伸手入怀,将高爆炸药的配比和制作工艺的抄件递给了陈振源。

    陈振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正要将那信纸叠好往怀里揣,我说道:“熟记于心,然后烧掉。”他点点头,当着我面背熟了,然后点了火折把信纸烧了。

    我又对他说道:“我现在传你三式保命绝招,不到见生死之时,不要轻易露出,不然下次就不灵光了。”陈振源点点头,咧嘴笑道:“没想到老陈今天也要学程咬金的三板斧了,还请大帅赐教。”我一面伸手演示,一面对他说道:“第一招,霸者屠龙,这一招来自于军体擒拿的擒腕锁喉,但是你这样擒拿……”我突然左手叼住他右腕,然后右手反扣在他肘部麻穴上,跟身进步,一个过堂腿将他撂倒,跟着五指插向他咽喉。这招原本威力不小的杀招,被我糅合了九阴神爪的功夫,变得更加狠辣,堪称是见血封喉。

    蓉儿在一旁帮我记录,然后又将九阴神爪的一些锻炼方法记在了纸上,以供陈振源练习之用。

    “第二招,潜龙升天,当你双腕被敌人所制,就这样……”我让陈振源抓住我双腕,忽的右腿弹起,朝着陈振源裆部踢去,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把他吓得冒了一身冷汗。”这招阴损,但是有效,记住,这不是江湖会武,也不是战场厮杀,是关键时候保命的招式,只管实用,不讲是否体面。”陈振源点头记住,心说保命要紧,这一招要是学会了,还真不太好躲,十有八九就把人踢废了。

    “第三招,神龙摆尾……”“大帅,这三招难道都是降龙十八掌里的功夫?”陈振源忽然想起,丐帮镇帮的绝学,忍不住激动的心情颤声问我道。

    “咯咯……你别听他瞎起名字,只有那最后教你的那招神龙摆尾才是,这一招是专门对付身后的敌人的,而且可以转化为腿法,威力很大,你要慎用。”蓉儿看陈振源激动的样子,忍不住替我解释道。

    “是、是……”即便如此,陈振源也是喜不自胜。丐帮弟子历来只有立了大功才能获此殊荣,学得一招半式降龙掌。帮中弟子虽未见得有几个人会,但是却早就口口相传,将这路掌法传扬的神乎其神。现在,陈振源就觉得自己有那么点武林高手的味道了。

    蓉儿又从袖中取出一本书册、一支竹节道:“这本逍遥游的秘籍,我现在赠于你,这路身法是七公他老人家亲传与我的,我现在将它传授于你,希望你能勤加练习。你现在是站在风口浪尖上,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进出多带些侍卫,如果有特殊情况,拿着青竹令去总舵找鲁帮主。”陈振源见我们为他的安全做了这么多准备,特别是他听说这本册子是洪老帮主亲传,黄帮主亲授的上乘武功,更是欢喜的接过,揣在了怀里。

    跟他交代完了一众事务,日头已然偏西。我们走出船舱时,见我岳父正在和人厨子“联络感情“,上前一问,才知道他嘴里不干不净的调侃蓉儿,让我岳父听见了,没弄死他也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岳父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口中喝了一句:“下去!”一脚就把全神戒备的人厨子踢到了江中。

    韩无晦被老头盯得心中发毛,避开他双眼的凶光,扭头小声问我道:“不知这位前辈是……”我低声跟他说了两个字-东邪。我只见韩无晦脸都绿了。

    大船向东行驶,我老丈人临江独立船头,当真有凭虚御风的仙人风骨。下午的那件事,他并没有追究我什么,照他的话说:“爱就爱了,只要蓉儿喜欢、芙儿没意见,他就不管我们。”我弱弱的问了他一句:“那为什么总是折腾我?”老头的回答是:“个人兴趣。”一句话,就让我彻底的无语了。

    我们沿江一路游玩,一路向东行驶,途径江陵、岳阳、洪湖,一路饱览三峡沿岸的风光,我压抑的心情居然舒缓了许多,人也渐渐的从失去武功最初的焦虑中走了出来,显得开朗了许多。不过,航行中我们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三峡多滩涂暗礁,我们的大船虽然吃水不深,但是也超过了江面上一般的趸船,需要借助滩涂上的绞站推拉,方能涉险过关。就这样,又二十日我们到了汉口。而这一天,蓉儿的笑容格外的美,我知道,她回忆起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开始的那个起点。

    “我们今天就在武昌投宿吧!”我吩咐了一句道。蓉儿听我这么说心中欢喜,那喜悦之情,忍不住都表露在了脸上。

    初晴眼睛最贼,瞥见蓉儿眼里忍不住的笑意,凑过来问道:“姐姐,什么事这么开心?

    说来听听?”蓉儿摇摇头不肯说,晴儿眼珠一转,就猜了个大概。我们途径岳阳之时,那晚上我们也是投宿在和晴儿、瑛儿初夜那一晚的客栈,现在看蓉儿这含羞的样子,她又怎么能不明白。”你们就是在这儿好上的啊?”她小声跟蓉儿咬着耳朵问道。

    蓉儿粉面飞霞,却不知道答是好,还是答否,机智的她居然让初晴这丫头给难住了。我看不过眼了,把蓉儿揽到身边,一边对晴儿说道:“不许这么没大没小的,没点规矩。”晴儿噘着嘴,一屁股坐回到师妹身边,大家看着她一个人在那作怪,都不禁笑了出来。

    “客官您又来了?客官里面请!”我没想到店小二居然还记得我,不过也是那次我高兴赏了他一片金叶子,金子的面子太大,他对我印象不深才怪呢。晴儿在我身后一副果然被我说中了的神情,倒是把蓉儿臊的脸红不已。

    我们又包了一处小院,我们占三间,我岳父、冷芳魂各占一间,老冯同志则住在前院的客房。

    吃了饭后,我又讲了一章《姬发传》的故事,这回书讲到姬发受困飘渺城,绣卫和燕九妹被拐子拐走,姬发被飘渺城主坐下四大高手中的北玄武打成重伤,却被城主之女朱雀所救。

    芙妹抱怨道:“这飘渺城的人真坏,极北的地方,那必然是蒙古人或者女真人的地方,蛮子就是蛮子。也不知道绣卫和九妹会不会有事,真是急死人了,大哥,你就不肯多讲一些。

    “说到这儿,芙妹脸上一红,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有我岳父和冷芳魂在的时候,我讲得是一个版本;他俩不在的时候,我就穿插点小的荤段儿,倒也能多听些乐子。原本我看满满赖着不走,还稍有点顾忌,但是后来发现,这丫头听了也就是撇撇嘴,我才想起她大概懂得也不少了,所以当她面也就不刻意的回避了。

    我老丈人和冷冰冰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听完故事挺高兴,回屋休息去了。我现在是伤病号,每天需要早早休息,所以三娘领着莺莺燕燕走了,给我和蓉儿留出了单独的空间。

    蓉儿脸红红的正要关门,发现自己的女儿站在房门前没走。蓉儿还没说什么,芙儿却已经进了屋,搂住了自己的娘说道:“娘,实话说,我心里不舒服。”我和蓉儿都是一愣,不过一转眼就明白了,芙儿继续说道:“今天晴姐说的,你们是不是在我和大姐出走的那时,你们两个人……”原来这丫头终于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她娘和我确实是一对“奸夫淫妇“。蓉儿苦笑着看看我,我耸耸肩,有些无奈,终归是纸里包不住火,我在床上躺着,拍拍床面说道:“来躺下吧,我来讲讲当时的经过。”母女俩听话的爬上了床,我们并肩躺在一起,我和蓉儿把芙妹夹在了中间,让我恍然有了种错觉,这温馨的感觉就像我和蓉儿搂着璇儿和破虏,可是今天夹在我们二人中间的女孩儿,却是蓉儿的女儿,同时也是我的妻子。我将自己如何一路追赶三娘到此,如何被蓉儿劝的回转襄樊的经过,一字不落的说了。”这间客栈,就是我们往回返时候落脚的第一站。”我看看这间屋子,也是在同一间院子里,甚至是同一间屋子。

    “你和娘吵架了?”芙妹听说自己娘在到黄冈的官道上截住了我,想想我们那时候的心情,不难想象我们之间对话的语气,肯定不是那么友好。

    “嗯,我当时在官道上就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当时我以为她都是为了你,可是我错了……蓉儿一直都很关心我,就像关心你那么关心我。”我与蓉儿双手紧握,一面在芙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当时就在这间屋子里住,师傅为了哄我开心,还给我做了一次二十四桥明月夜,虽然是偷工减料了。”“咯咯,有的吃还挑嘴,娘都没有为我做过,娘好偏心。”芙妹听我这么说,忍不住抱怨道。

    蓉儿微微苦笑,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但是要向自己亲生的女儿剖析,自己如何勾搭上了女婿,她心里还是感觉一阵阵难为情。

    “头几日,我们说话都比较少,毕竟彼此心里还有疙瘩,蓉儿为了开解我,加上我心情不好,所以我俩渐渐开始喝点酒,谈的话也就多了起来,我们从前就是无话不谈。但是在第五天上,那天蓉儿对我使了移魂大法,想知道我爱的到底是你还是三娘,但是我却说了不该说的话。然后,事情就发生了……”我并没有全部说实话,毕竟我能预见未来只是一个谎言,而且我答应了蓉儿,那将永远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所以我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芙妹听我说完,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话里所谓“不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恼恨我的不忠诚,又十分不甘的一边挥动着粉拳,一边狠狠的在我肩上咬了一口道:“我恨死你,为什么芙儿会对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死心塌地,为什么会为你生儿育女,你却……”蓉儿看女儿打我的力道渐渐增强,不禁为我说道:“芙儿,住手,其实……”我捏了捏她的手,把话头接过去道:“其实是我故意用功力反噬,我还是怨她逼走三娘,所以我是故意的。”“啪!

    “芙妹含着泪甩了我一个耳光,狠狠地骂了我一句:“无耻!”挣扎着起身,摔门走了出去。

    蓉儿看我脸上一个乌青的手印,我吐了口血痰,心说这丫头好大的手劲儿。蓉儿泪眼盈盈的对我道:“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胡说八道,为什么不说出真相?”她取出化瘀生肌的药膏替我擦抹着,一边埋怨我道。

    我摇摇头道:“我答应你了,那件事再也不提,永远作为我们心底的小秘密,让她恨我吧,总好过恨我们两个人。”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但是我知道这一巴掌算是我欠芙妹的,所以我受之颇为坦然。”你去看看吧,我怕这丫头又要翘家。”蓉儿关心则乱,现在听我这么说,才发现自己那倔强的女儿当真干得出这种事来,才放下手中的药膏,“你早些睡吧,我去劝劝她。”“嗯……”蓉儿起身要走,我忽然伸手拽住了她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开始老了,最近我都常常回忆起我们过去的事情……我爱你,蓉儿!”蓉儿嫣然一笑,想来心里很甜,但是终归不放心芙妹,她安慰性的吻了我一下,替我灭了灯,掩好门奔向芙妹的屋里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有些烦闷,虽然我不怪芙妹打我,但是我也不是贱骨头,被自己的女人狠狠的赏了一巴掌之后,我确实也笑不出来了,哎,娇妻满堂无人陪,蒙头睡大觉了。

    另一间屋里,我岳父和冷芳魂说道:“这小子还真是倔强,宁可被芙儿丫头暴打一顿,也不肯说出他的秘密,这下连我也有些好奇了。”“我虽然不知道那会是一个什么秘密,但是从我们整理出来的情报来看,这小子身上,确实藏了一些惊世骇俗的秘密。而你们家蓉儿是唯一知情的人,所以,这小子最后承认的那件事,想来也不是乱说的。”冷芳魂笑道。

    “嗯,若非如此,敢让我家芙儿这么伤心,我岂能饶他,哎……”老头显然拿我很没辙,真要动我,只怕女儿和外孙女都会跟他翻脸,还真是投鼠忌器。

    “呵呵……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的做派却越来越配不上东邪这个称号了。”“哎……见到这个邪门小子,我早就想退位让贤了。”我岳父老头摇头苦笑道。

    “呵呵……”冷芳魂心中其实也有同感,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当我睁眼醒来的时候,满满丫头像小猫一样的窝在我怀里。暖暖的被窝里,满是她身上的少女幽香,我低头看看我俩身上的衣服还都算整齐才放下心来。我心说:看来真的是甩不掉这丫头了。

    芙妹推门进来,我和她对望一眼,见她手里端着碗盏,心中一乐,知道她已经消气了。

    芙妹把托盘放下,把小懒猫从我怀里揪出来说了句:“起床准备去吃早饭了。”满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哼哼唧唧的看看我、又看看面色有些严肃的五师娘,才想起昨晚是偷跑到我这里来的,老老实实的下床,一溜烟的跑了。

    屋里只剩下我们夫妻俩对面而坐,芙妹看我脸上被她打的乌黑掌印,忍不住歉然道:“夫君,我……对不起……”我摇摇头道:“我是活该的……”芙妹将身子靠到我怀里道:“别说了,娘都告诉我了。为什么不肯和我说实话?”我见她这样,知道她的气消了,“所以说我是活该嘛,那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我怕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抚着娇妻的后背说道。

    “但是,如果是你亲口告诉芙儿,芙儿就信你。”“嗯……是真的,我曾经可以看到每个人的未来,所以,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被我篡改过了。”我从十四岁那年说起,芙妹听得阵阵心惊,桩桩件件事情居然和自己母亲昨晚所说分毫不差,显然不是临时对好的口径,再联想起我平日里的异能,她终于相信了我的故事。

    我说完后,微微叹息道:“很失望吧?是不是觉得你从来都会做出正确判断的大哥是一个骗子。”芙妹摇摇头道:“我想,如果换做是我,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结局,也只能选择逃避,但是大哥……你做到了,你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甚至改变了天下的命运。对不起,你身上肩负这么重的负担,芙儿还经常跟你胡闹,芙儿真的只是忍不住……”芙妹说着,忍不住快要哭了出来。她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冲动劲上来了就不计后果,如果不是昨夜,自己的母亲和自己彻夜长谈,她真的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俱往矣,现在,你的大哥只是一个平凡人。”我安慰她道。没办法,这盆脏水还是要泼到我干爹身上,想来他也不会怪我。

    “大姐她们也都知道了。”芙妹忽然对我说道。

    “嗯……”我心说:这些话一个人知道了,当然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也没指望能再守住这个秘密。

    “我是说,你心里对我娘最好这件事。”芙妹补充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心里却已经想象到迎接我的一道道幽怨的眼神,不禁微微苦笑起来。

    芙妹气嘟嘟的噘着嘴问道:“为什么娘最好呢?”“傻瓜,我跟着她学习那么多年,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她造就的,如果不是那个巧合,我想我大概会把这个秘密一直埋藏在心里,直到我们老去。”“哼……你身上的巧合也太多了点,我都不知道是真巧合,还是什么的……”芙妹忍不住嘀咕道。我莞尔一笑,或许真的是半在人为半靠天,总之,我的一大堆媳妇都是我连蒙带骗、稀里糊涂拐回来的,也无怪芙妹还有怨气。”大哥……你心中,芙儿排在第几位?”芙妹她忽然问我道。

    “嗯……第二位。”我回答道。

    “是吗?”芙妹心中一喜,心说排在我娘后面还可以接受,但是转念一想,又没了自信道:“那三娘的?晴姐呢?龙儿呢?”我沉吟片刻道:“并列第二……”“哼……才不信呢,被你这大骗子骗了,我真冤枉呢。”芙妹还微微有些生气,但是看我脸上还留着她昨晚一巴掌的印记,又心软了下来问道:“还疼吗?”我看看她没说话,她问到了我最不想提的问题上来。芙妹自己也知道,我从小没挨过打,现在丧失内力之后,自己这一巴掌看来真是把他打得伤心了,想跟我道歉,话到嘴边却张不开口。

    我倒是觉得自己不该斤斤计较,何况这一巴掌还是自己讨的,原也怪不得芙妹。但是,我还是决定借着这个机会,要给她改改这炮仗般一点就着的性格。

    “和蓉儿相恋,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你是发自内心的恨我,就一剑刺死我,但是不许再打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心中的怨气让我忍不住说出了这样的话。

    芙妹被我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嘛,芙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她这才想起,自己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无疑又刺激到在敏感时期的我,那所剩无几的可怜的自尊心。芙妹糯糯的软语赔礼,我听了却没有表示,蒙着头继续睡觉不再理她。

    “老公,还没亲热够呢?还不起床吃饭,可没有吃的了。”前院的人见我们许久没有出来,晴儿又来催我们。我掀开被,跟她指指我这脸,“来,瞧瞧爷的大猪头。”她惊讶的问道:“呀!这是怎么了?”我看芙妹期期艾艾的样子,也没再继续拿他说事,只是对晴儿说道:“昨晚上睡觉没关窗,飞进来个小蜜蜂给我叮的,帮我跟龙儿要点玉蜂浆来。”初晴狐疑的瞅了瞅一脸愧疚的郭芙,没再继续追问我,转身出去了。

    芙妹咬咬牙,跪到了地上对我说道:“老爷,妾身……知错了,你别生我气了,好吗?

    “我见火候差不多了,掀开被下床把她扶了起来问道:“知道错在哪了吗?”芙妹抽泣着道:“妾身不该这么放肆,您不单是芙儿的大哥,还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是芙儿的夫君……”我看着她道:“你也不小了,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大哥这些年来从来不对你说一句重话,更不忍心对你一指加身,我们是夫妻,难道我们就不能平静点解决争端吗?你这一巴掌,打得我很痛,不是这儿,而是心里。”芙妹哭得更伤心了,昨晚打了我之后,她和娘聊了很多,才知道外人眼里相敬如宾的典范,实际上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楚。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提到爹的时候,目光只有些许崇敬之色;但是说到杨过,却是连眼睛都在笑,这里面的差别,就是连她也看得出来。自己能做什么?阻止他们继续来往吗?不行,现在甚至没有人站在自己的一边。自己丈夫宁可为了自己的娘闹得身败名裂也无怨无悔,更不会跟自己计较一巴掌带来的耻辱,但是,她真的害怕这一巴掌,最终让我将她规划到陌路人的一类,渐渐将她疏远……芙妹跟我道了歉,但是我不知道她这样恭顺的姿态能维持多久,十月八月、三年五载?我真的不指望她能保持一辈子。或许,下一次她再爆发,就该动刀捅我了。我也要改改自己拈花惹草的脾气,说芙妹还是小孩子脾性,我何尝不是很幼稚?有些话,说别人容易,自己做到却难,我也该加强自律性才是。

    离开了汉口,我们继续前行,近来江南、江北关系颇为紧张,特别是九江-安庆-芜湖一线,临安更是集结了南岸四成兵力布防,拱卫近畿重地。神龙号造型独特,只怕早已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谨慎起见,我吩咐沿江北岸而行,遇港不停,只是需要补给淡水粮食的时候,才派人下船;加上我脸上的乌青还没消,平时更是少上甲板,如此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过了芜湖,我们算是进入了江南富庶的鱼米之乡。

    “大哥,前面就是建康了!”芙妹笑着一边眺望远处的港口对我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两个渐渐忘了那点不愉快,我听她话里的意思是想下船走走,说真的,在临安住了两年多,我们还真没有来过这座建康城。

    “这几十年里,建康一直作为布防金、蒙的重镇,往昔的繁华也毁去了大半,江北的扬州城也差不多是这样。侯爷如果想下船游玩,不妨去镇江、姑苏两镇。姑苏自不必说,自古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称。这镇江府却也是人杰地灵的好去处,有北固山,有黄天荡,是当年韩王爷打败金兀术的处所,正和您去。”艄公是苏北人,对江苏这一带的情形可以说是甚为了解。

    我点点头道:“好,我们也上北固山去感怀下古人。”我忽然想起了辛稼轩写过的一首《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不禁对这两座历史名城兴趣大增。

    “包好的!这姑苏城的虎丘、太湖,都是胜景。”我见这艄公进了江苏就开始活跃起来,心里略微起疑。但转念一想,或许是他近乡情怯,情绪有些不稳定,所以才这么激动,再想他一路上也还算是兢兢业业,也就释然了。

    不过,到了建康,我还是带着芙妹和初晴、无双上了岸,不是为了钟山、玄武湖,也不是为了逛夫子庙、秦淮河。陈医师在此开馆授徒,于情于理,我也该登门拜访一下。沿途打听坐落于城南的明道书院所在,我还真的在书院门口就见到了老友杜仲。

    “杜仲!”“杨老爷!”杜仲没想到我会不告而来,不禁也是喜出望外。他和芙妹、初晴皆熟,也热情的跟她们打过招呼。

    “你们哥儿几个都还好吗?陈医师还好吗?”“都好,老师还经常惦记着您,听说您受伤了?”杜仲一边引我进了后堂,一边偷瞧见我露在文士冠外的鬓发如雪,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我心中喟然,看来我的一举一动也牵扯着江南百姓的视线,没想到我受伤之事这么快就传遍大江南北,这真让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才好。”嗯,我的内伤很重,但是我也熄了求医的心,这次只是路过,顺道来问候下陈医师。”陈老听了杜仲的禀报,从书房出来见我。虽然有将近三年不见,他依然精神矍铄,只是敌不过岁月的侵蚀,脸上又添了几道皱纹;我的容貌大有变化,最显眼的,就是我一头花白的有些刺眼的短发。

    陈医师替我把过脉道:“心肺皆伤、丹田重创,如果不是你的底子厚,用药及时,只怕现在伤情更加严重。哎……你的这位主治医生应该是一位治疗内伤的国手,老朽无能,只怕也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我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原本我也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让他看看,他的结论也在我预料之中,所以也不会太过失望。

    陈自明看看我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一法,能够驳回你中藏府的经脉,只是这丹田的气脉,却不是那么容易调理……”芙妹和初晴一听老人这么说,不禁都是喜出望外。但是,我却从陈老眼中看到一丝犹豫,忍不住问道:“难道此法还有什么顾忌?”陈自明抚须良久,才说道:“你我知交多年,我也不想瞒你,只是我心中尚有顾虑,需要你解答一二。”我拱手道:“请说!”“这些年,你为江北百姓谋福祉,这没有错。不过,却也造下许多杀孽,老夫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承诺,无论如何,不要再将屠刀对准江南百姓。”我摇头苦笑道:“我杀鞑子、杀金狗、杀汉奸,但是我的手上从来没有沾过华夏子孙的鲜血。”陈自明道:“蒙古人、金人虽残暴,却也有良善的百姓,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以战止战,无异于抱薪救火,而你身后跟随你出征的将士,又有多少能够再从沙场归来与家人团圆?”虽然我已经退隐,但是我也没有再多解释什么,既然大家话不投机,你不认同我奋斗的理念,我只有起身告辞了。到了门口,杜仲追了出来,他将一套银针和一本书卷交到了我的手里,“您别怪恩师,近年来他老人家时常会念叨杀人容易,但是医人却难,只怕是他老人家见过的纷争太多了,所以才会有厌战的心情。”我知道人老了都喜欢说教,原本以我们的交情,就是被他说两句也无妨,只不过我此时心情也不顺,所以才会拂袖而出。此时我心气顺了些,对杜仲说道:“我能理解,当今世上的人们,如果都有他这般慈悲心肠,那纷争就会少很多了。请帮我转告他老人家,我虽然已经致休,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坐看南北互相攻伐的。”杜仲点点头,一直将我们送出了一里有余,直到我们走远了,他才转身回了明道书院。

    此番建康之行,可说是颇有收获。回到船上,蓉儿当即按照书中所叙述的方法替我施针,我居然真的感到胸前气感通畅了许多,这不仅令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我本人更是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

    我们的船再次停靠在岸边之时,是我们到了镇江金山的岸边,山上有后世鼎鼎大名的金山寺。寺里香火鼎盛,我们混迹在香客当中一路上山,没多少时候,就上到了山顶的八宝琉璃塔之上。金山与北固山、焦山互成犄角之势,从宝塔上可南眺北固山,东望焦山,又可远望山下黄泥滚滚的江流,好一座扼守门户、兵家必争的要塞。

    初晴皱眉对我说道:“这水好浑啊!”我笑道:“浑水才好摸鱼嘛。”却招来了好几双大白眼球。我才继续说道:“这里,相传就是韩世忠将军打破十万金兵,梁红玉擂鼓助阵的黄天荡了。”但是我们怎么看,也都是滚滚的黄泥塘,不禁微微有些无趣。

    从金山下来,我们一家又登船去了南岸。北固山风光壮丽,景色宜人,山势虽然不高,但是北临长江,山壁陡峭,形势险固,因而得名北固。从山巅眺望,犹如身在空中,险峰雄峙,看大江东去,直可眺望至无际的天边,当真无愧“天下第一江山“的美称。

    “甘露寺,这是刘备招亲的地方。”我们在山顶歇脚,我拍拍坐着的石栏说道。说着,我又指了指旁边北固亭边上的石崖说道:“当年刘豫州兵败彝陵,病故于白帝城,孙夫人就是从此处投江殉情的。”我的一番介绍,说的我的妻子们心里都酸酸的,一段感情自此而始,又由此而终,确实叫人感叹世情炎凉。她们几个忍不住都跑到在那石崖边上,默默祝告良久。

    我也颇有感触,俯瞰江面,虽然我绝对不允许,但是还是忍不住去猜测,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又有几人肯为我殉情呢?

    脑袋里尽是些很消极的东西,我晃晃脑袋,想要驱散走这些念头,蓉儿凑到我身边,挽住了我的手臂问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摇摇头,心说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再说有蓉儿在我身边,我怎么舍得去死呢?

    镇江的几大景致,就算告一段落。乘船上路,当晚我们夜泊在了无锡县,我们的船大,河道不够宽绰,所以我们不得不再次上岸,准备等天明一早,就登上太湖的画舫,遍游沿湖的风光。

    “看,那江面上灯火过处,应该是鼋头渚,没想到还是这么热闹的处所。”晚饭后,我带着众娇妻沿着护堤漫步湖边,一家人相携,如在画中游。”哎,不想走了!在此地定居,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吧?”我懒懒的往青草地上一躺,打着滚说道。

    众女被我逗得咯咯直笑,也都整理下裙摆,坐在了我身旁。烟花三月,风清云淡,众美携游,这真是天堂般的生活了,清淡的春风里,我的心也被净化、洗涤变得清洁。我的娇妻们在料峭的春风里,风摆荷叶,随风扶柳,婀娜秀丽的身姿,但是我心里却没有生出亵玩之意。暗笑自己是否真的老了,看着团坐在我身旁的妻子们,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晴儿枕在我手边,悄声对我说道:“今晚来我房里吧,坏老公好久都没有亲亲晴儿了。

    “美人相邀,我岂能拒绝?何况,我最近节欲,怕是让她们都忍得有些难耐了。初晴见我答应,就开始去动员她的姐妹们去了。我远远的看着,只见龙儿、无双和洁洁都悄悄点头,瑛儿和如是偷偷瞥了我一眼,都摇了摇头,想来是怕我身体撑不住。

    我心中大乐,还是瑛儿和如是贴心,我把如是拉到我身边,牵着她的手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片土地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那边,山上还有好泉水,茶圣陆羽评价其为'天下第二',东坡居士也有'独携天上小团月,来尝人间第二泉'的诗句,可惜此时已经太晚,不然去品品泉水也是件乐事。”我说这话有些心虚,《二泉映月》被我篡改为《三潭映月》为天下第三泉增色不少,隐隐有盖过二泉之势。泉水若有灵,不知道会不会对我生出幽怨。不过,如是是位煎茶的方家,看她的茶艺绝对是一种美的享受,想来她也应该对这第二泉很有兴趣。

    如是却笑道:“其实今天过金山寺的时候,妾身就想替爷用中泠泉的水煮茶的,不过看老爷游兴甚浓,才没有说……”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号称天下第一名泉的中泠泉是在金山寺中,失笑之余,我不禁有点顾此失彼的失意之感。回到客栈,听见我岳父屋里传来琴声阵阵,想来老两口又腻歪在一起了。很好很强大……真希望我们到七老八十的时候,还能保持这么浪漫的心态。细品曲调,是当初让他们结缘的那首《春江花月夜》“嗯,指法严谨婉转,曲调中淡而平和,应该是冷宫主所奏。”我微微笑道。

    琴声戛然而止,冷冰冰幽幽问了句:“何人在外偷听?”我和媳妇们哈哈一笑,一哄而散回各自回房去了。我被簇拥着进了西厢房,回头看蓉儿和三娘微微苦笑,我也对着她们歉然一笑。重伤无奈之余,我也发现自己的心境老得很快,冲劲比以前少了,还会经常回忆下往昔的峥嵘岁月。虽然两世为人,我也应该算是过了而立之年了,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心态老了,这该死的伤……我刚刚到了治疗阶段,晴儿她们也很体贴我,按照老规矩,大通铺上枕胳膊和枕腿的占好地盘,针头线脑、鸡毛蒜皮的事我们聊了许多,也讲起了许多童年的趣事。

    晴儿跟我说起,她替凌波缝的第一件衣服,但是我却知道,她真正想说的是想为自己的孩子缝一件衣服。我们两个人相恋到今天整有六年了,但是她始终怀不上孩子,我们的身体应该都没有问题,这件事则渐渐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龙儿说起了自己第一次养蜂,被一只兵蜂刺伤手,结果伤好之后,不但不敢碰蜜蜂,连师傅让她练天罗地网式,她都吓得哭了。初晴笑着说道:“就这样,师妹因祸得福,把师傅的天蚕丝手套都骗到手了。”我们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龙儿受窘,含羞的搂着我的手臂不再说话。我这才知道,原来龙儿戴手套对敌,主要不是为了锁拿兵刃,也不是有洁癖,而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轮到无双说了,她想了想说道:“那年,人家差点被晴姐吓死。”我们听了哈哈一笑,我心说转眼八年了,多么快啊……当年无双才那么小,那时候哪能想到我们会这么安详的躺在一起话说当年?笑声渐歇,无双继续说道:“师父赶走了姐姐,我当时看到戴着面具的师父,也是被吓哭了。他老人家也嫌我烦,就把我扔给傻姑了。”我见过傻姑几次,是真傻……四十多岁的老姑娘,成天跟傻大姐似的,还有些花痴。我丈人老头外出云游之时居多,加上也确实对治愈她灰了心,把她寄宿在了临安牛家村的陈老实家里,有时候去看看她,也算有了个归宿。”只是后来,我见到师父真实面貌,才不那么怕了,那年正赶上端午,我包的粽子师父特别的喜欢,说很像蓉姐姐的手艺……”我点点头,嘉兴的粽子古来有名,她们姐妹俩包的鲜肉粽都是一绝,我第一次吃的时候,都险些把舌头吞下肚。难怪我丈人老头睹物思人,见粽思女,最后成就了无双,破例被东邪收做关门弟子,不禁让人感叹,人生的际遇真是变幻无常。

    洁洁没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但是这两个月来,她的白发少了,黑发却渐渐多了起来。

    她的功力也进步了许多,想来是轮回丹的作用开始显露出来。我们都甚是为她高兴,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我发现洁洁习武的天赋不错,资质且高、人有聪明,我的武学理论她近乎全面的承袭了过去。如果她能够修补完整受损的元阴,我敢肯定,她的实战能力甚至可以超过初晴。

    我们聊到深夜,听到外面打更打到“咚……咚!咚!咚!”,才知道已经到了四更天,内力全失的我眼皮渐渐睁不开了,聊着聊着就渐渐睡着了。似乎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我的裤子被褪了下去。我微微睁开眼,但是四肢都被固定的紧紧地,显然我的宝贝儿们都没有挪动过身子。黑暗中,我目不能见,但是含着我硕长的枪头含裹的青涩口技,却让我猜到了是谁。”死丫头,你真是个贼脾气……”满满这死丫头,后半夜跑到房里来偷人,虽然有个小萝莉这么迷恋自己,心理上很爽,但是让这丫头盯上,却总是让人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丫头听我叫破,向上蹭到我胸口,却一面将我的盘龙握到了手中,一面上下摆动套弄着笑道:“人家就是来偷汉子的……”我听这小丫头如此挑逗的话语,下身的盘龙枪不争气坚挺起来,咯嘞嘞作响,几乎要爆血管。但是,我心理上去颇为抗拒,因为我不喜欢她这种态度。”哼……今天来偷师父,以后会不会出去偷外人?如果你只是一时新鲜,我劝你快点下去,满满你还太小,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懂。比方说,你首先要搞懂,你爱我什么?你是否能安分的,陪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过一辈子。”满满被我说的一僵,或许这些事情她考虑过,但是她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我的问题很狡猾,因为我知道一个十五岁的丫头,根本没有足够的阅历来参悟透,她到底爱我什么。我也知道,她是对那个曾经叱诧风云的杨过深深仰慕,而不是爱慕现在这样落拓潦倒的我。我这样制止她,并不是单纯的为她着想,我不想用情过深,到以后才发现,这只是个美丽的误会。

    “不!我爱你,师父……难道、难道你还不懂我的心吗?我爱你,满满一生都不会背叛你的。”丫头急了,她的表白很苍白,但是我听出她此时是真心的,但是,仅此而已。我抽出晴儿搂着我的一只手,将这傻丫头推开,她是哭着走的,她需要时间和空间去考虑清楚。

    “这个死心眼的丫头,不会这么放弃的。”其实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晴儿她们就醒了。

    我刚才的话,说是问满满,同时也是问我自己和她们所有人-很严酷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如果我这样沉沦下去,我的妻子们还会一如既往的爱我吗?

    “天亮还早,再多睡会儿吧。”晴儿将我搂到了怀中,一面抚摸着我的脸颊,一面轻声的安慰我道。我能感受到,晴儿也在渐渐的蜕变。一如多年以来,只有三娘和蓉儿才能抚平我心里的躁动,而今,我安详的偎在了她的怀中,很快我的心平静了下来。

    第二天,我睁眼的时候,屋里只有洁洁躺在我怀中,她的发丝钻进我的鼻孔,让我微微的往后扬了扬头。洁洁感觉到了震动,微微睁眼看看我,双手搂住我的脖颈笑问:“醒了?

    “我没想到今天意外的和洁洁有了独处的空间,笑着搂住她的腰问道:“怎么只有咱们俩?

    ““晴姐看你睡得踏实,让我陪你多睡会儿。”“嗯……”我轻抚她的头发,透过窗外的光线,看她发根处已经长出接近半寸的黑色发根,笑着对她说道:“估计是轮回丹的效力快过了,发根也都恢复了黑色。”洁洁也喜道:“那感情好,我每天芝麻、核桃、首乌吃的都快难过死了。”我轻轻抚着她娇美的容颜,腹下欲火却渐渐升高,要说我和洁洁真正只有过一次合体之缘,但是那抵死缠绵的滋味,却让我终身难忘。或许真的是偷不如偷不到,可是今天我睡饱了,起床精神特别好,所以我决定找点运动做做。

    洁洁感受到了我腹下的变化,轻笑着扑到我的胸前,像只小猫咪似的用小琼鼻在我脸上一蹭道:“一早上起来就不想好事……”“男人晨起的自然反应,虽然,我确实真的很想要你。”我亲吻着她粉嫩的娇颜,好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欲念。

    洁洁脸上红红的,却点了点头,她将自己有些刺眼的白发归拢到雪白的颈后,轻巧的解开了前襟的束缚,外衣窣窣从肩头滑落,露出了洁洁肩头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她肚兜上湖绿色的池畔杨柳的绣团。雪白的肌肤和绿色的肚兜互相映衬,果然是美人如玉,一副慵懒的海棠春睡图,洁洁摇身一变,又让我看到了当年那个一笑一颦都能倾倒众生的念奴娇。

    洁洁解开系在腰间的丝绦,眨眼间雪白的修长双腿已完全失去遮掩,赤裸裸的呈现在我眼前。我视线不断上下逡巡,从洁洁完美的双足始,我的心也开始不争气的狂跳,呼吸也禁不住的急促起来。”不可否认,你是最擅长挑逗男人的那个女人。”我叹了口气道,但是语气中却有些酸溜溜的。

    “怎么?怪我当年给你戴的绿帽子太多?”洁洁听我吃醋,眼角忍不住流露了笑意,在我胸口画着圈圈问道。

    我看到浑身上下散发着妖媚气息的洁洁,深吸一口气问道:“这几年,给我戴了几顶绿帽子?”我双手却已经在洁洁完美的胴体上恣意的玩弄起来。洁洁玲珑的曲线,尤其是胸前那浑圆的双乳,和那不堪盈盈一握,完美紧实的纤腰,更是让我忍不住凑上去亲吻起来,绵密的细吻落在肌肤上,洁洁开始轻轻的呻吟起来。

    “没……奴儿答应你的,不让别人沾我的身子……曾国明那老狗,想要占我便宜,差点被我踢废了。还有史嵩之,我还用刀在他腹上捅了一刀,差点扎到他那话儿……他们都叫我狼,老爷,您怕不怕?”我感觉到下身被温热、柔嫩的软肉包围着、紧紧的缠绕着,洁洁已经骑在我身上,让我完全的进入了她的身体,直抵到最深的深处:“呜……”强烈的快感,还是让久旷的妇人忍不住发出了悲鸣。

    我心中怜惜,知道她那样做需要付出多么大的勇气,忍不住和她十指紧扣,一边柔声问道:“我的好姐姐,会有些不适应吗?”洁洁果然面上微微一红道:“嗯……它怎么又大了……先让奴家适应一下……”洁洁就整个人趴在我的身上,双手撑着床板,花发从她香肩垂落,她双眼凄迷却又微笑着对我笑道:“老爷,奴家终于又回到你身边了。这些日子,你都不肯要我,奴家还以为……”我见她盈盈欲泣,伸出右手的食指替她拭去垂落的泪水道:“傻媳妇儿,夫君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洁洁摇摇头,自己伸手拭去眼泪,开始缓慢的摆动起她的纤腰,在我身上律动起来。她的话我明白,只有在这种亲密无间的姿态下,我们才能感受到彼此深爱的心,依旧关怀、在意彼此,也难怪洁洁今天会如此敏感……我也伸出手去,爱抚起那正在眼前跳动不停的双丸。

    “啊……杨郎……怎么……这样的……嗯……”许久没有被我疼爱过的洁洁,一面不断的摆着臀为我带来欢愉,一边口中呻吟着,显然是已经进入了状态。我微微靠起上身,背靠在墙上,把娇美的洁洁搂在怀中,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身子,诉说着我对她的想念和思恋。

    洁洁终于又找回了那种被人宠爱的感觉,他还是那个多情又温柔的男子,在他怀里自己可以卸下所有防备,敞开心扉尽情的享受他带给自己的极度欢乐。”啊……杨郎……奴儿……不行了……嗯……噢……呜……杨郎……不行……嗯……”洁洁压低了声音叹息着,失神般的软倒在我怀里,久经沙场的念奴娇居然如此轻易的泄身了。感觉到洁洁身体一阵紧缩的抖颤,我越发的感觉到舒畅,我停止了动作,轻抚她光滑的背部,替她抚平高潮后的空虚之感。

    没想到洁洁奋起余勇,晃动着疲惫的腰肢,一边在我耳边轻唤道:“不嘛……继续……

    快一点……”我听她催促我,也就不再强自忍耐,在我大力的抽送中,快感迅速的累积,距离不过片刻,洁洁又再次感受到高潮的刺激。洁洁几乎脱离晕厥,我也心满意足的释放了激情,喘着粗气倒在洁洁的身上。

    “宝贝儿,还满意吗?”我搂着洁洁,有些气喘的问道。”嗯……奴儿好高兴……”她接着道:“洁洁好想你,好想偎在你怀里,但是,奴家又担心你不喜欢……”我心疼的说道:“傻瓜,怎么会呢。”我抚着她的额发道:“许多年前我就对你说过了,你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在这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我点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说道。”现在,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我再也不放你走开了,我们永远在一起。”“爷~我的好郎君……”洁洁喜极,悲声泣道。

    “好了,不哭了,嗯~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但是今后我们终于可以过上安详的日子了,或许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但是我却多了许多的时间来陪你,你说这样好不好?”我搂着在我胸前低泣的美人儿问道。”嗯……”洁洁早已厌弃了人前装笑脸和尔虞我诈的争斗,很坚定的低声应了我一句。

    这时候,龙儿端着给我准备的早点推门走了进来。洁洁没有挣扎着逃开,只是含羞的将身子藏到了我怀里。龙儿显得比较淡定,但是她眼中也显出了一丝渴望的神色。

    “来,龙儿,过来。”我对娇美的爱妻招了招手。

    龙儿对我道:“快起来吃些粥吧,蓉姐亲自喂你熬的。”我心说:龙儿平日里还是最放不开的那个,即使情难自禁之时,也会动情的配合自己,但是没过几天又变回羞答答的样子,所以今天我决定让洁洁来帮我好好调教下她。我轻轻的用双手捏了捏洁洁丰满的大屁股,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没反应过来我要做什么,只是等着我进一步的指示。”嗯……身子虚……

    扶我起来下……”我装作胸口疼,懒懒的伸手让二女扶我起来。

    洁洁将被垛堆到我身后,龙儿颇有些埋怨的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是却忍住了,她端着瓷碗轻吹一口,试了试温度道:“来,我喂你喝两口粥吧。”我哈哈一笑,夹手夺过粥碗,仰脖一饮而尽,然后把碗搁到窗沿上,将龙儿揽到怀里说道:“当病人当得我心烦,没听晴儿说过我是属猴子的吗?”龙儿轻轻一挣,但是又怕伤到我,只是喏喏的对我说道:“别闹了,早点起吧,姐姐们都还等你起身,好出游的……”“来嘛,这一阵也都没有好好疼下龙儿了。”我声音充满了磁性的诱惑,龙儿脸红红的,但是显然隐隐被我说中了心事,半推半就的被我推倒在了榻上。

    我拍拍洁洁的大屁股,让她爬过来,趴到龙儿的身上。洁洁会意,明白我让她多和龙儿亲近一下。我再次插入洁洁的牝户,忽快忽慢地抽插起来,同时双手伸到她身前,将她那沉甸甸的桃型巨乳掌握在了双掌中,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捻动乳头。

    “嗯~不要……老公~“洁洁自然不疏于这种风流阵仗,龙儿在她身下已经被挑逗的嘘喘连连,忍不住向我求助。她身上的衣物前襟大开,如风中荷叶般露出莲藕般的娇肤,让我更是禁不住食指大动。”洁洁,你解人衣服比我还溜到呢。”我一边向前挺动,一边注视着龙儿的表情,却不禁暗赞洁洁的手段,确实比如是高了不禁一筹。龙儿娇颜上显出的是一种渐渐堕入迷情陷阱的沉醉,那沉醉的神态,证明洁洁的调情手段居然更胜我一筹,龙儿迷人的神态不禁让我都有些吃起醋来。但是转念一想,洁洁也是我的女人,而且她的动作也是我授意的,有她在我身边,今后床上必然会增添许多情趣,我也渐渐将注意力再次放到洁洁的身体上。

    洁洁蛮腰款动,滑腻的像是灵蛇般灵巧,我不禁心底赞叹:三年前的我,在床上也顶多算是初出茅庐,时至今日才发觉她是这样的妖媚,好在我胜在本钱雄厚,此时更是加大了抽送的力度。洁洁刚才美美的泄了两次身,此时她逐渐找到了节奏,那圆滚滚的两瓣美臀,前后摆动着,和我紧实的双股撞击到一起,混着落下的水渍发出“啪啪“的声响,她嘴里也发出魅惑的声音来。”哦……杨郎……嗯……你的大宝贝好厉害……嗯……插得……嗯……太深了……嗯、嗯……奴家要……要被你……嗯、嗯……好、好美……哦、哦……嗯……顶到花心了……嗯……不、不要停……”我心中美的开了花,虽然知道她这番“表演“又夸张的成分。但是,我使出浑身解数,浑身坚硬逾铁、虬根错节的肌肉,浸湿汗水后,尽显晶莹之色,虽然失去了内力,但是我素女经的造诣也绝非等闲,至少在床上,我依然可以保持十足的霸气,将我的美娇娘全部征服。我尽情的操干着洁洁的美穴,一下下地尽根直抵,每次都是拔到最边缘触到阴唇,再狠狠地插进去。

    “杨郎……杨郎~嗯……嗯……你……你真厉害……嗯……奴家要死了……好相公……

    哦……奴家……奴家美死了……嗯……爽死了……嗯……”随着洁洁满口的淫词浪语,她小穴内的淫水如洪水般滚滚而出,伴随着我抽插的水泽声,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一种诱人的淫靡气息。

    我伸手去撩拨洁洁蜜穴口勃起的红豆,这一来,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住了,摇摇欲坠的险些压在龙儿身上。洁洁已经顾不得再去欺负龙儿,她标致的五官微微有些扭曲,螓首高高的扬起,鼻息也渐渐急促起来,双手胡乱的抓紧床单,嫩臀还不忘迎合我的抽插,淫声浪语更是不绝于耳。”嗯……好爽……相公、嗯……真、真棒……嗯……嗳哟……嗯……爽啊……

    好郎君……好哥哥……嗯、嗯……快、快……嗯……大力点……嗯……嗯……嗯~杨郎……

    好……对……大力一点啊……嗯……好……好美……嗯……嗯……丢了……嗯……升天了……”洁洁摆臀相就,嘴里直哼着让我大力点,我虽然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但是从龙儿羞怯又渴望的神色,和洁洁背部渗出细密的汗珠可以判断出,洁洁又快要到高潮了。

    “嗯~!”洁洁的呻吟声戛然而止,她的动作也定格在了高潮的一瞬间,只是俯跪在我身前,双手撑着床面,全身微微不自禁的颤抖着,蜜壶里春水一股股拍打在我的龟头上,她又泄身了。

    我放开瘫软到一边的洁洁,盘龙枪从她体内抽出时带出了许多白色的沫状液体,我取过一块布略微擦拭,一下子又侵入龙儿的体内。

    “唔……夫君……”龙儿这才从瞠目结舌中醒悟过来,心中微微抗拒,心头却又起了一丝迷茫。她只觉袁洁洁刚才真是美得令人怦然心动,而直觉告诉她我喜欢袁洁洁这个样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学着样子,对我说些什么。

    “龙儿,为什么不跟我表白下你的感受?夫君最好想知道你此刻的感受,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我读懂了龙儿眼神中的迷茫,循循善诱的劝道。

    “夫君好棒……龙儿、龙儿好舒服……好喜欢……嗯……好、好舒服……”龙儿眼神里渐渐恢复了清明,脸色红红的含羞对我说道。

    我继续引诱她说道:“龙儿真美,夫君也好舒服,好喜欢……龙儿开心吗?”“嗯……

    好……好开心……嗯……”“开心就说出来,我才会知道。”“好……好开心……嗯……龙儿也……永远陪着你……嗯……龙儿……永远守着你……龙儿爱你……”这傻丫头喃喃的低吟,让我打心底感动不已,我不忍破坏这温馨的感觉,略微放缓了速度,九浅一深的挺耸起来,一边低下头去埋首在龙儿傲然挺立的双峰之上。

    “嗯……好相公……嗯……”龙儿一边含羞闭眼,一边学着刚才她看到洁洁的样子轻声呻吟着,却又忍不住害羞的用粉臂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我在龙儿肚皮上耕耘了一阵,龙儿渐渐被我挑逗的娇喘连连,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不过瘾,忍不住对我说道:“快……快一点……嗯……不用太顾及人家……快一点……舒服……”我心底已经笑开了花,看着龙儿也被我带坏了,开始懂得自己去探寻、追求快感,我心里的成就感更是油然而生。

    “嗯……哦……哦……”龙儿被我我捣药一般一送一停,盘龙枪尽根直抵,在花心旋转研磨的招数,磨得几乎瞬间魂飞天外。龙儿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销魂滋味,其原因是我除了对蓉儿、三娘和初晴,这般床笫间棋逢对手的伴侣,用这种水磨工夫来欺负青涩的小娘子们不免有些胜之不武,今日里兴之所至使出来,也是为了让龙儿知道自己差距所在。

    “啊……啊……那儿……那儿……涨得厉害……郎君……哦……哦……哦……轻点儿……你好狠的心……呜呜……又在作弄人家……哦……嗯……”龙儿话虽这么说,但是却更紧的搂住了我的后背,似是怕我抛下她一般。花心更是如同婴儿的小嘴,紧紧含着我的宝贝,曲折的幽径也一张一合地咬住我的枪身,如果不是一股阴精涌出,我在蜜壶中只怕已经寸步难行了。

    如此研磨了一炷香时间,我竟然找到了花心的入口。盘龙枪头点戳探入龙儿的宫颈,龙儿酸麻的几乎泣涕齐下,“嗯……不要……夫君……你把龙儿的肚子戳穿了……呜呜……”龙儿第一次有了被贯穿的感觉,吓得她微微有些不知所措,险些哭了出来。

    洁洁缓过神来,凑到她的耳边笑道:“傻妹妹……咱们的身子就是让自己男人疼爱的,怎么会被戳穿呢……放心,杨郎是想要让你为他生孩子。”洁洁说着跨到龙儿身上,将她的螓首凑到我和龙儿下体结合的部位细细的观瞧。

    洁洁看到我抽送时带出的汁液都是纯洁透明液体,完全不像自己的漂着白带略有异味的腺体,心中不禁产生了自卑感,却也不禁暗赞龙儿的纯。她凑到近前,不断的在我的小腹和枪身上舔弄、亲吻,让我忍不住心头欲火一下燃至了极点。

    “唔……宝贝儿……我要出来了……嗯……快、快到了……哦……”我再也坚持不住,忍不住马力全开,奋力的抽插了百十下,洁洁凑到我身下吸吮我的阴囊,我低吼一声,盘龙枪紧紧的抵住龙儿的花心之上,随着身体的颤抖,酣畅淋漓的完成了喷射的过程,浓稠的精液直冲龙儿的子宫,拍打在花房的四壁上。

    “唔……唔……嗯……死了……嗯……嗯……感觉好怪……哦……夫君……你的精水……烫的龙儿魂儿都丢了……嗯……龙儿会怀上你的宝宝……一定会的……嗯……”龙儿身子也剧烈的抽动了几下,她双腿挟紧,缠绕住了我的双腿,双手也紧紧抱住了我宽厚的肩背,我们就这样紧密的胶着在了一起,不再有一丝缝隙。

    在我们的心中,万籁俱静的狭小空间里,时间恍若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瞬间,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场激战之后,只余下我们三人的喘息声,我搂着我心爱的女人,静静的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

    当我们穿好衣服,来到前面厅堂里时,无双对着我刮刮小脸道:“我说什么来着,龙儿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我岳父老头冷哼了一声,显然是我在后院打炮,还要让他在此等候这件事感到很不爽,而冷芳魂则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毛毛的。我讪讪一笑,也没敢多说什么,我已经渐渐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了。不过,也难怪我岳父老头生气,今天本来说好早起,到惠山品茶,然后登船游太湖。结果我不但躲在屋里搞七捻三,还睡到日上三竿,我丈人老头没有直接一指头弹死我,已经是看在他女儿和孙女面子上了。

    我赔笑着头前带路,提前雇好的画舫早已等在了湖畔。这是一艘双层观光游船,老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平日里二层视野好的席位,作为包租的特等席,甚至还需要预定,一层则是接待一些往来的客商百姓。因为我们这一趟距离很远,也并不是按照往常的路线行进,所以平时一层散客的位置也被我们包了下来。

    扬帆起航,我们渐渐离了长滩的堤坝,沿岸的景致不错。初春时节,湖畔的花丛已经抽芽,黄色是迎春花、妖艳的月季,枝桠也都发出了嫩黄的树芽,显示出万象更新的勃勃生机,当真是处处花团锦簇,美不胜收,让人目光应接不暇。身在画舫上的我们一家,特别是芙妹和无双两个玩心重的丫头,更是在船尾叽叽喳喳的指点岸上的风光,我看在眼里,也不禁欣然而笑。湖中央的空气很好,却还是有一点冰冷的感觉,我本有些困倦,看着不着边际的湖水,我居然靠在廊子边打起盹儿来。

    我感觉到身上一重,微微睁开眼,是如是替我披上了一件蜀锦的墨绿底衬青龙绣团披风。

    我会心一笑,搂着如是坐在我怀里,将她也一并圈入披风当中。”这倒春寒最是彻骨,你和瑛儿身子骨都弱,也都别冻着了。”如是点点头,从我怀里站了起来,从行囊中取出狐裘的御寒衣,递到了瑛儿的眼前。瑛儿微微点头接过,但是她神色间略微有些萧索,显然是还没有从失去我们爱子的悲痛中走出。我凑到她身旁,将半边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肩头。”还在想我们的孩子?”她听我这么一句,泪水就忍不住的夺眶而出,伸手擦擦眼泪,瑛儿抽泣着点了点头。我心里也很难过,而且看到娇妻如此悲痛的神色,我更是感到心痛。眼睁睁看到孩子流掉……我能想象到作为母亲,那是一种怎么样痛彻心扉的感觉。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这都是足以令一个女人彻底的崩溃。不过,好在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都一起度过了一个个的难关,而瑛儿又是天性坚强的女子。她承受了太多的不幸,幼年失怙,而青春年少之时又遇到孩子夭折,我现在只是祈求老天,能够帮她忘了这个孩子,尽快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这么说虽然有些残酷,但是生活还要继续,我们总是要向前看。

    “老爷……妾身是不是一个不祥之人?一定是妾身命硬,克夫克子……”我重伤难愈,再加上我丢官去职,孩子又没了……一连串沉重的打击,让瑛儿显得忧郁异常,我们独处之时,她就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落泪。

    事情就怕互相联系起来,一连串的巧合,让瑛儿禁不住琢磨,是不是她的前世不积德,今生不修缘,所以让她一切的罪孽都报应在了我和孩子的身上?

    我将她搂的紧紧的说道:“相公的命硬得很,就算是报应,也是因为我在西南战场上沾染的满手血腥。孩子没了,诚然可惜……但是或许正是他保佑了我,能平安的恢复过来;或许是他与我们的缘分不够,今生做不了父子……”我说着,瑛儿哭的不禁更加伤心了,但是我知道她需要发泄一下,哭出来应该更好一些。她哭累了,我送她到舱房里休息,对于破坏了大家的游兴,瑛儿也很是愧疚。但是,在这个敏感时期,三娘她们也都十分体谅好姐妹的心情,都没有怪她。原本登船游湖就是为了陪着瑛儿排遣一下,见到这种情形,大家更有些意兴阑珊。

    不过既然到了此地,也还是应该游览下吴越的胜景,我终是牵了瑛儿的手,登上了太湖中心的鼋头渚。这是一座凸出在湖中的半岛,因巨石突入湖中形状酷似神龟昂首而得名。相传这里是范蠡与西施,隐退之后居住之所,倒是和我此时心境,所以,这处景致自然不容错过。

    江南鱼米之乡自古盛产书画巨匠,前有顾恺之、王羲之,后有明代吴门画派的兴起,夹在中间的两宋,更是一个积淀、凝聚、孕育的时代,这里是文人骚客汇集的场所,也是文化交流的中心。因此,这个时代的吴越之地,最不缺少的就是文化气息。这不是,在这座岛上,就体现出颇为浓厚的文风,就连岛上广福庵前叫卖的摊贩,都能即兴的吟两首诗、作个对子,让我颇有惊艳之感。

    从鼋头渚下来,我们商量好继续东行,直接前往苏州。天忽然阴了下来,乌云笼罩,似乎压到了我们头顶,让人呼吸都略有气闷之感。”这天还真是说变就变,看来这场雨会很急啊。”我丈人老头看我一眼道:“申时二刻起风,酉初雨落至戌初止,降雨一寸零一分。”我看看他都无语了,你也太妖孽了吧?老头,你是地球人吗?

    连画舫的船家都在边上拍马屁,一句话乐得我差点冒了鼻涕泡。”吆~!要不是侬第一次上小的的船,这还当侬在这大湖上住了一辈子的,侬不拉龙王爷显圣吧?”我丈人老头很坦然的接受了赞美,想来太多人这样赞过他,他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也没往心里去。同时,这老家伙还很鄙视的对我摆出一副,你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竖子的样子,让我更是不爽。突然,我丈人老头眉头一皱,凝视湖面。我知道他不知是发现了什么情况,也顺着他的视线定睛观瞧。

    “漩涡!”宽广的湖面上居然产生了若干个庞大的水旋,船只过处,不禁都渐渐让漩涡拉近,让整个船体都跟着晃动不已。我猜想此处水下必有暗礁或是通往地下水道的溶洞,只怕是颇为凶险,心中不禁暗暗警惕起来。

    “客官侬放心,小的跑了一辈子船,这四月天的桃花汛一来,湖面上就会有这样的水旋,包平安的!”船主看我脸上变色,禁不住安慰道。但是,还没等他话音落下,船下忽然发出“轰“的一声!整个船体剧烈的晃动起来,船主大惊,一边操着吴语吩咐手下人下舱底看看出了什么事,我岳父和冷芳魂对望一眼,冷芳魂点点头,带着洁洁着下了二层。

    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甲板再次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船主脸色都白了,我猜想八成是触到暗礁了,赶紧大声吩咐道:“还愣着什么,还不快组织人去修船!”他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下船去监督船工抢修船底。

    “大家尽量往中心靠,别靠近围栏,抓好手边固定住的木件,茵儿、芙妹,看顾好孩子。

    “蓉儿将璇儿交到了三娘手中,她水性最好,所以守护在我身旁,怕失去功力的我出点闪失。

    正在慌乱之际,我的脖子忽然被绳索套住,我大惊,下意识的反手抵抗,却才想起来我内力尽失的事实,“呼“的一声,我就被拽到了甲板的边缘。蓉儿大惊,赶紧抢上前一剑削断绳索,但是,危机依然没有解除,从船篷上又落下五枚铁索爪钩,“噗“的嵌入了我的肩背之中。变声腋下,我一点心理防备都没有,撕扯的剧烈疼痛让我忍不住差点叫了出来。

    “嗤嗤……”数声连弹,我岳父悍然出手,然后船篷上跌落三名蒙面人。蓉儿紫薇剑出手,一剑就削断了三根铁链。但是,有两根嵌在我肩胛之下,她投鼠忌器,出手时略一犹豫,没有将那两根铁链削断。三名死去的刺客体重加上铁链几乎逾千斤,在重力作用下,我眨眼间被三个死了的刺客拖入了水中。蓉儿没有一丝犹豫,也提着剑纵身投入到汹涌的湖水当中。

    如此惊变之下,我的妻子们都再难保持克制,纷纷哭着抢到船傍,却被我岳父拦住了。

    黄药师抓住芙儿和无双说道:“冷静,蓉儿水性天下少有,她若救不了那小子,你们去了也是白搭,别再来添乱,看好孩子才是最关键的。”三娘、初晴和龙儿最为焦急,她们不会水,只能眼瞅这干着急。但是,黄岛主说的也甚有道理,现在自己这些人能管好自己不再添乱,就算是帮上极大的忙了,况且蓉儿是他亲生女儿,他既然这么克制,想必他心里肯定有足够的信心。冷芳魂和洁洁从下层上来,看到众女都在那啜泣,洁洁发现少了我的身影,忍不住露出了询问的眼神。

    三娘和她说了,我被铁钩拽下水的经过,洁洁恍如中了晴天霹雳一般,瘫坐在甲板上。

    众女上前安慰,冷芳魂看了眉头微皱,却还是对黄药师道:“是内鬼里应外合做的,我们下去的时候,他们正在杀人,被我打杀干净后,组织好人手将漏洞堵了。但是,这船老板说不能耐久,还是会有水慢慢渗入,况且这里水文条件复杂,再不走恐怕来不急了,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靠岸……”众女在一旁听了,都忍不住摇起头,无双跪地泣道:“不可啊,师父!

    我夫君和师姐到现在还没回来,怕是遇到麻烦了,让我下水去看看吧,不然我宁死也不会走的。”黄药师点点头道:“那我用长索缒你下去看看,一炷香为限,不管看没看到人,我都拉你回来。”无双大喜,看师父去找船家要长索,她自己也赶紧起身准备下水。瑛儿却抢到她前面道:“表妹,让我去吧!”“表姐!”无双看到自己表姐眼中绝然的神色,猜到了她的想法,拉着她不让她下水。

    “瑛妹,不可!”三娘也隐约的察觉到瑛儿起了轻生的念头,忍不住拉住她劝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不测,等过儿回来,我们怎么和他交代……”程瑛凄然微笑道:“姐姐想差了,小妹的水性和武功都要强于表妹,这件事本来就应该让我做,放心,只要没有查实夫君的下落之前,我是不会轻生的。”洁洁幽幽醒来,听见了大家的谈话,她水性也极好,争着要下水一探究竟。”让我去吧,我的水性也好!”冷冰冰站在一旁虽然不说话,但是她也甚是感动,心说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每个丫头都对他情深意长,却不知道他能不能躲过这一次的劫数。

    “都别争了,再争论更找不到人了!交给我去!”瑛儿忽然用内力吼道。冷冰冰眼中一亮,这丫头居然在此时有所突破,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众女都被她的气势压了下去,心想这话也对,也就不再和她争抢。这时候,我岳父老头和冯默风找来接续在一起,长达几十丈的长索,绑了个数个死结捆在瑛儿腰间,以确保不会因为漩涡的大力吸扯而被挣脱。冷冰冰从怀里摸出一粒蜡丸,捏碎了递到瑛儿面前道:“这是御寒的药,现在服下去,能在水中多抵御一阵寒气。”瑛儿欠身谢过,接过药丸就塞到了嘴里咽下,然后踩在围栏上,一个旋身落入湖水中。

    这巨大的漩涡似乎通往极为深远之处,程瑛只觉自己被一股巨力吸扯,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漩涡深处下潜。她身子擦碰到暗礁,手臂上、腿上的衣物都被蹭破了,溅出大片的血花,水越来越凛冽,寒气渐渐透骨,但是她只凭自己一股毅力继续下潜。睁眼看去,四面的湖水竟然变成蓝森森、青郁郁,仿佛万古不化的坚冰才有的幽蓝之色。此时,程瑛腹中的药丸渐渐发挥了药力,她才渐渐止住了颤抖。但是,她却没有心思注意这些变化,只是四下里搜索,希望能够发现我们踪迹的蛛丝马迹。可遗憾的是,湖水被巨大的漩涡搅得浑浊不堪,视野极差,她仍不死心,不退反进,继续向更深处下潜。即使像程瑛这般水性,在巨大的水压挤压之下,她肺部空气几乎全部被挤压出来,就在她心神开始恍惚之时,一股巨大的拉力,不但抵消了漩涡的拉力,还迅速的将她向后拉拽。她在水中已经无力抵抗两面的拉扯,只是形同没有灵魂的躯壳随波逐流。不到片刻,她被拽回船上,众人见她面色青紫,双目赤红,身上好几处被尖锐的礁石刮得血肉淋漓,耳朵也被巨大的水压震破了鼓膜,无不骇然。冷芳魂急忙上前帮她查看,只怕治疗不及时,致使瑛儿往后听力受损。

    “表姐,怎么样?能看到什么吗?”无双第一个反应过来,抢上前问道。冷冰冰摇摇头,示意程瑛现在什么也听不到。瑛儿没有理会任何人,呆坐片刻,她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悲音凄切,响彻云霄,而这创伤累累的画舫,则不得不渐渐的驶远这片令人绝望的水域。

    回说我和蓉儿先后落入漩涡,她紧紧跟随在我们身后,但是不管怎么调整泳姿,都与我之间差着毫厘的距离。我初时尚有些慌乱,但是我发现蓉儿就在我身后,心却渐渐平静下来,我忍着剧痛尽量将身体张开,以增大阻力。这一招果然有效,蓉儿很快的就赶到了我身前。

    她将软剑收回腰间,一只手摸索到嵌在我肉里的铁钩,她狠狠心用力将铁钩拔出,只见我肩头一蓬鲜血溅出,如此反复数次,五只铁钩取出之后,我也几乎疼晕在她怀中。但是,如此近的距离,透过妻子的眼神,我看到她在鼓励我坚持住,我自己也明白,如果在此昏厥,就是神仙也难救。所以,我依然咬牙坚持,一面运起龟息大法,确保自己不会被憋死在水中。

    现在想洄游已经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出路就是不断向前推进。我们并没有遇到了瑛儿同样的问题-水压,不知道是不是被不同的漩涡吸入导致水压并没有增强到无法负荷的地步。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我们似乎被吸入了一条极为狭长的水道,也不知道这条水路有多长,但是四周都是尖锐的石壁。所幸我身上有厚重的披风,勉强可以抵御一下,我不想蓉儿被尖石划伤,不顾她微微挣扎,将她整个的圈入我的怀里。我们虽然身在水中,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热泪,落到了我的胸前……即使能最大程度的保证身体的安全,但是我的头还露在外面,我一只手搂着蓉儿,一只手还要尽量的保护顶门要害,既便如此,几次被突出的石壁撞在肩头和后背,我只觉自己像被卡车碾过,被大象踩过……即使从前经常在山洪和海潮中练剑,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这罪真他妈不是人受的!好在经历了最初的湍急,水道中的水流开始慢慢降下了速度,我们间或还能找到洞穴的凹陷处换口气。

    我心中读秒,当我数到第一千八百秒,我忽然觉察到头顶上面一亮,心念一动,双腿开始加力。蓉儿也发现了光亮处的所在,和我携手并肩的游了上去。忽然,我只觉一股急流卷着我们的身子冲了过去,光亮处果然是一深潭的底部,我们是被水压吸入了潭水中,手脚齐划,顺势而上游去,过不多时,“波“的一响,我俩冲出了水面,虽然水深之处依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此时我们的心情,居然出奇的好了起来。因为,我们发现脚下有了实地,这就说明水渐渐的退了。

    我和蓉儿上了岸,看着蓉儿像落汤鸡一般,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哎呦呦……痛……”只动作稍大一点,就牵扯到了一身伤口,浑身像散了架一般,我不禁皱眉在心里呼痛。我没有工夫考虑自己,伸出右手抓住蓉儿的手问道:“蓉儿,你怎么样?

    有没有受伤?”“你混蛋!你为什么不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时候还逞什么英雄!”蓉儿扑到我怀里哭道。这一下,蓉儿碰到我的左臂,我全身疼得一抽,这一下不但牵动到我后背的伤势,而且刚才用手阻挡山石之时,我的手脱臼了。

    “过儿,你还在流血吗?”蓉儿很快觉察到了我的伤情沉重,收起了泪水不再和我哭闹,但是黑暗中我们眼不能见,只能一边在怀里掏药瓶,一边替我先把脉。

    “嗯……血还没止住。”我自己将左手抵在硬实的地面,瞬间用力,将脱节的关节顶回原位,只这一下,就让我疼的不禁冷汗直冒,但是,我还必须强作欢笑,不想让蓉儿看出我的伤处。我伸出右手在让蓉儿替我把脉,蓉儿替我把完脉,却沉吟半晌没有说话。我伸手先脱下那救命的披风,单手折好将它放到了一边。我怀里的金创散也都被水浸泡,失去了药效,好在镇心理气丸和血参丸瓷瓶密封较好。蓉儿替我倒了两粒,塞到我嘴里,但是却苦涩的说道:“剩下的药不多了。”刚才,她一番探查,发现我身体情况比想象中更糟。我原本的伤已经将我身上十二正经打的七零八碎,刚才在漩涡中的连番撞击,更是让我体内可谓是五痨七伤。最大的问题是我失血严重,创口过大,想要点穴止血都做不到,如果不是我身体素质极好,只怕这时已经……但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的伤没有造成内脏出血破裂,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此时心里不禁感叹人生无常,今早上我还暖屋热炕、娇妻相伴,不到一天的工夫,自己就身陷囹圄,落入这样一个漆黑的泥沼当中,唯一幸运的是,幸好有蓉儿陪伴在我身边。

    “蓉儿,帮我挖少许淤泥过来。”这样流血不行,我约莫自己已经失去超过1000CC血,我的头也开始晕了,必须要先想法止血。

    蓉儿一点即透,明白我的意思是要用淤泥堆积在伤口上帮助止血。她从浅滩挖了些黑泥回来,我已经昏死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涌入我的口中。

    我挣扎着想偏头,但是发现自己身体僵硬的动不了,眼中的泪水却忍不住的落了下来。”蓉儿别这样……这样没用的。”蓉儿将我搂在怀里,一面将割出伤口的皓腕凑到我唇边,逼着我喝下她的血。”听话,这样会好点。”她含着泪对我说道。

    我被蓉儿点了穴道,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鲜血流入我的腹中,有看她一次次当伤口凝结之时,再次割开自己的手腕。

    “你再这样胡来,等我能动了,我非……”我真的无法再对她说一句狠话,得妻若此,我又怎么能再惹她心伤,看她不理我,依然倔强的灌我喝血:“放心,我就是大夫,知道自己身体能不能撑得住,况且,我功力犹在,顶得住的。”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她的唇都已经失去了血色,我心痛的说道:“我求你别闹了,你这样,比再捅我十几刀都难受,不然我这么做是为的什么?”蓉儿替自己点穴止了血,然后扑到我怀里泣道:“你混蛋,你都这样了,还只为我着想,难道就你关心人家吗?万一你要是有个闪失,蓉儿又怎么能独活?”我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是啊,我总是把自己的感受摆在第一位,却忽略了其实不只是我一个人在无私的付出,即使我现在不再是一个强者,我还有蓉儿默默的守护在我身旁。”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是一切想当然的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身上,从来没有问过你的感受。”蓉儿粉嫩的脸蛋和我的脸贴在一起,柔声对我说道:“或许是我们太有默契了,但是,有时候即使你做的都是为我着想,或是做到了我希望的,蓉儿还是会在心中想,如果你能征求下我的意见,蓉儿心中才更加喜欢……”“嗯……我懂了……宝贝儿,解开我的穴道吧,让我好好亲亲你。”我对蓉儿说道。

    我们拥吻在一起,就在这不着天地的绝境当中,就在这冰冷的深潭之畔,热烈的拥吻在了一起。似乎过了很久,直到我有些喘不过气,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叫了一声,一下子把火热的气氛全部破坏光了。

    蓉儿忍不住一笑,对我说道:“没想到,这些年我们再次交心,居然是在这人迹罕至的洞窟里。”“这也没什么,有你陪着我,即使让我滚刀山、下油锅,我都甘之如饴。”“那不是连我也要陪你一起?”蓉儿逗着我道。

    “我跳两次,连你的份一起承担了,只要回来之后,你这样吻我……”我再次亲吻起蓉儿失去了光华的唇,但是,那娇唇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甜蜜,让人欲罢不能。

    又过了许久,蓉儿轻轻推开了我道:“这潭水还算清澈,我刚才看水下的鱼儿颇肥,我去捉些上来。”我点点头,但是想起件事来,对蓉儿说道:“水下万一有毒虫,最好先服下颗九花玉露丸,避避瘴气也好。”蓉儿点点头,依我之言,从怀里取出药来服下。我又把自己的短刀递了过去道:“水下这个比较顺手些。”蓉儿拍拍腰间道:“没事,有紫薇剑在,我去去就回。”说着,潜下水去摸鱼去了。

    我挣扎着爬起身来,开在洞窟边缘,拨开边上巨大的岩石上的厚厚青苔,果然不出我所料,上面附着了一层白色的矿盐。我用手里的刀背,从岩壁上把盐刮了下来,这种结晶不但能代替普通的盐,而且对我的伤口也有消毒的作用。我挑了一点在嘴里,咂咂嘴发现可以安全食用,我就又开始用刀活动起来。

    我只忙活了一阵,就听见身后哗哗的水声,蓉儿如同美人鱼一般从水中冒出身影。”嗳!

    这边呢!”我招呼了一声,蓉儿答应了一声,慢慢哗啦哗啦的捧着一条大鱼走了过来。”做什么呢?快来帮忙,我抓到条大的。”我哈哈一笑道:“我这胳膊还吊着呢,怎么帮手?我挖到些矿盐。”蓉儿走近了,我这才看清楚,她手里那条鱼,看就足有三斤沉。

    蓉儿用我的短刀将鱼肚剖开,洗剥干净,准备和我吃一顿生鱼片。

    “谢天谢地,池水中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看着蓉儿忙着切鱼肉,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是啊,好在水里面还算干净,这鱼不算腥的。”蓉儿一边往上抹了些盐,一边答道。

    我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自然也不会在这时候计较。”我只是想这池水没有猪婆龙、水蟒之类的东西,不然我也不能放心让你下水。”蓉儿这才会意,原来我是这个意思,心里甜甜的,一边将切好的鱼片往我嘴里送。”嗯……香……好像是鲤鱼,简直比传闻中的六须金尾黄河鲤还要甘鲜,这普普通通的一条鱼,经过蓉儿的一番处理,居然比得上天下的美味。

    这条鱼泉下有知,也真是死得其所了。”其实,这鱼肉真的不错,腥气不重,肉质却细嫩甘美,蓉儿的兰花手灵巧之极,切剥鱼肉之时,连小刺都顺手挑了出去,我闭着眼睛细细品尝,一边满嘴的胡说八道。

    蓉儿被我逗得咯咯直笑,手里的刀都拿不稳了,笑骂了我一句:“咯咯……又在胡说八道,油腔滑调的……”我心中一荡,笑道:“是香香的嘛,我说的是蓉儿的手。”说着,用我还能动的右手握住了蓉儿的手。

    “好了,别闹了,我手里可还有刀呢,再割伤你。”蓉儿话是这么说,但是却将手中的短刀放了下来,伸手和我的右手相握。

    “我刚才忽然想到了以前跟你说过的一句话,手要牵一辈子。”我将蓉儿滑腻的玉手凑到嘴边,轻轻的在手背上吻了一口,然后又在她手腕上的伤口亲了又亲一边说道。

    蓉儿和我默契的笑了笑,“其实我刚才也是想到了那句话……”潮水渐渐上涨,我在蓉儿的帮助下登高,爬到那块高达两丈的岩石顶上,才勉强没有遭受没顶之灾。

    “看来这些溶洞都是通着的,潮汐变化这么明显,只怕向东走一直能走到海边。”我说完自己都暗暗咂舌,这里离最近的出海口,少说也有七八十里地,如果是这样,这张地下水网可真是不得了。

    蓉儿点点头道:“我们是落入湖中的,所以我们应该是在湖岸的北面或是东面,只是不知道这里离地面还有几丈的深度,再往前走或许能找到通往地上的出口。”我点点头道:“我们往前探探路吧,总困在这里不是办法,而且不找到出口到地上去,我怕芙妹她们好要担心坏了。”我知道有我老丈人在,她们应该都安全,但是我还是时间拖得越久,让她们越担心,最后不理智做出些什么傻事来。

    蓉儿明白我的担心所在,对我点点头。我们两个人商量好了,就再次分头行动。她又下水去,准备插两条鱼回来,为我们后面的路准备些干粮,我则继续收集些矿盐,把鱼腌渍了,便于储藏多些时间。蓉儿再次从水里冒头,我将披风披在她身上,以免她着了凉。

    果然,我们现在肚里有了粮食,不像初时那么慌乱,所以,蓉儿再从水中出来之时,已经冻得有些瑟瑟发抖了。我的体贴很及时到位,她扭头对我嫣然一笑,显然是很满意我的心细。

    “这还真是条救命的披风啊,幸亏在船上的时候我一直披着它。”我们俩看看这披风,正面的蜀锦已经被划得一条条的,里面内衬的软羊皮却还完好,正因为如此,才保证了我身上只有被撞伤的淤痕,却没有更多添被尖石划破的外伤,现在又是可以御寒,当真是派上了大用场。

    蓉儿一共抓了八条大鱼,显然这些没有见过“人“这种生物的鱼类,并不懂的人心险恶,憨憨傻傻的也不知道躲避,轻易的变成了我们的美食。我从披风的缎面上裁下些布料,将腌制好的咸鱼全部绑好,搭在肩上,只等再次上涨的潮水退去,我们就出发。

    当潮水再次开始退去,我们沿着甬道继续向前探索。不管蓉儿怎么抗议,我坚持要走在蓉儿前头,这不是我逞强,而是我不忍让蓉儿被凸出的尖石碰到,主动在前面探路。在黑暗中艰难摸索前进的难处可想而知,我这原本可以开山裂石的右掌,此时却被尖锐的石壁擦破了皮……它与岩壁过于亲近了。我也没有在乎这些,作为一个战士,我早已学会麻痹自己的神经。然后是我的脚下,不知道几次险些被绊倒,幸亏蓉儿一直在我身后拽着我的衣襟,即使如此,我们还是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溶洞中向前摸索着。蓉儿眼中的泪水就没有断过,她看着我一直拌拌磕磕的往前挪动,还不时出声提醒她哪里有障碍,让她可以从容躲避。

    我最终还是踩在青苔上,因为太突然,蓉儿没来得及扶我,我一脚滑倒在地。蓉儿含着泪对我说道:“喝口水,稍微休息下吧。”我坐到地上喘气说道:“处处碰壁,正是我们现在的写照啊。”我脚下的快靴早在上岸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身上的衣服在窄小的空间里,被尖石划的一条一条的,加上血污,估计我现在的形象,比污衣派弟子也强不了太多。

    蓉儿从身上贴身的里襟撕下一块棉布,将我磨得破皮的右手包裹好,一面对我说道:“还是我在前面探路吧,你的身子真的禁不住这样折腾了。”我摇摇头道:“开什么玩笑,我绝对不许你受这份罪,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女人身上不能有伤疤,男人就无所谓了,你不是还一直嫌我不够成熟吗?多两道疤,是不是能显得成熟点?”我自嘲的笑道。

    蓉儿心痛的扑到我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用手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好了,别哭,我们走吧,不然一会儿水又涨上来了,再想往前走又麻烦许多。”我们继续向前走着,绝大多数时间,都只有向前的一条路,如果遇到叉路,我总是选择更接近地面的那条路。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路渐渐宽绰了起来,水也渐渐不会没顶了,只是在涨水的时候,潮水能没过膝盖,显然我们离地面更近了一些。

    但是,当我们的存粮将近耗空的时候,我们发现,前面没路了……”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我面对着另一个深潭,忍不住有一丝绝望,身子泡在水里,耳边时刻听着潺潺的水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焦虑的我几乎得了恐水症,我只是感觉这波澜不兴的幽深潭水下,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巨兽,身子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蓉儿劝我道:“或许这潭下又有相通的水道,至少我们现在有水,水里肯定又有鱼,至少不用为粮食担心了。”我沉默片刻,知道我们确实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下水吧。”我们两个相携下了潭水,所幸我水性也不错,单靠双脚和一臂在水里也能自由活动,再加上蓉儿在旁扶持,可说是万无一失,潭水不算深,大概有七八米的光景,我们很快下沉到了潭底。

    我们几乎绕行了一圈,才失望的发现,这水潭占地甚广,四壁却没有和外界相邻的甬道。

    蓉儿目光如炬,发现在洞壁上方三米处有一个不大的孔洞,她托着我的腰间,我们两个游了过去,发现这个孔洞仅容一个人通过。我指指自己,示意我先走,蓉儿知道拗不过我,对我比划了一个一切小心的动作。我点点头,率先进入了水道。

    我几乎是手足并用的爬过最狭窄的一段,那厚厚的苔壁粘糊糊的,让我忍不住有些恶心的感觉,但是也幸亏有这些湿滑的水苔做缓冲,我才能很勉强的收着肩膀挤了过去。

    我和蓉儿忽然先后爬过了水道,但是只觉视线一下子完全变暗,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惊讶,原因不外乎两种,第一种,这里依然没有阳光,并不是我们寻找的正路。第二种,或许现在已经是黑天了,所以光线变得更暗。我只能暗暗祈祷是第二种可能。

    蓉儿忽然提速,拽着我的腰带,双腿用力的划水。我凭借对水流的敏感,也心生警兆,有东西从我的左翼迅速接近,是个大家伙。在水中没法说话,我不禁暗自焦急,蓉儿已经掣剑在手,我也将战刀擎在了手中,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叱“我的战刀砍到怪兽的鳞,但是却卡在了缝隙当中,在水中我使不出力量,只能眼睁睁被那巨物将我的战刀拖走。蓉儿心知不妙,带着我尽快的上浮。从水温和上浮的浮力计算,这潭水居然要比对面深得多。我们一边逃,那怪兽依然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我们。

    我心中暗道霉运,居然碰到了这世间罕见的异种。刚才我一刀砍下,就觉察到此物绝非鳄鱼之类的爬行巨兽,那一刀是如同砍在蛇或者鱼的鳞甲上一般,但是,这怪兽细长的体型,显然不会是鱼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条近乎妖孽的蛇精。

    果然,蓉儿奋力带动我上浮,我双腿不断辅助划动的同时,定睛观瞧,只见那怪兽搅动着潭水,一边张着三尺宽的血盆大口像我们噬来。

    我将挂在脖上的咸鱼摘下掷了下去,但是结果可想而知,那怪兽根本不问不理,这更让我肯定,这是一种蟒蛇,它能够通过血液的热度判断掠食对象。蓉儿呼的用尽全力将我想上方甩去,我心中大骂,她这是要替我拖延时间,我又岂能放任她一个人涉嫌?毫不犹豫的调转身体转回身去。

    蓉儿果然迎面对上了那怪蟒,在水中,她的动作也大大受限,独孤九剑快、稳、准的要诀完全施展不开,也找不到怪蟒浑身的破绽所在。都说打蛇打七寸,丐帮弟子又都是捉蛇的好手,但是这怪物的七寸在哪?蓉儿只能凭借着水性,灵巧的躲避开怪蟒正面的一次次吞噬。

    那怪兽居然也是通灵之物,眼见对面的这个生物居然如此灵巧,当即改变了策略,庞大且狭长的身躯卷动,居然想要封锁住蓉儿所有的退路。

    我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却帮不上忙。我的左臂刚刚复位不久,此时显然不适宜活动,但是这时候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即使自知如同螳臂当车,我也不得不搏一下。我从背后解下折成包裹的披风,双腿蹬水就向着那怪蟒扑了过去。

    那怪蟒察觉到有右侧有东西向它移动,直接甩头向我迎了过来,但是身体则继续收紧,我虽然看不真切,但是蓉儿被它缠紧的那一霎那,我不禁生出了感应。我艰难的将披风张开,此时我的左臂根本抬不起来,顷刻间,我的计划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了重大的疏漏。”遭!

    “我在心中暗道不妙,那怪兽已经迎面撞到我身前。我被巨大的冲击力顶着往后倒退,胸前如同被奔驰的牛犄角顶了一下,“咔嚓“一声,我猜是我的胸骨裂了。我在水中咳出一口血,龟息功的一口真气散了,我瞬间感到呼吸困难,加上伤势加重,我只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

    但是,蓉儿还没有脱困,这一个信念几乎瞬间激发起我的凶性,我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力气,双手兜住披风的四角,然后在两个角交缠着打了一个死结,将怪蟒水桶粗细的大脑袋兜头罩在了韧性的羊皮之内。我见得计,紧跟着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用力的绞住,披风另外两角,将怪蟒的头紧紧的封在了羊皮之中。怪蟒忽逢此变,惊慌之中开始扭动起巨大的身躯,发狂般的想把我从它身上甩下来。这一番折腾,让我对这怪兽有了更近一步的认识,据保守估计,这东西的长度绝对超过十米。

    我像拧毛巾一样,右手死死的绞住披风,双脚紧紧夹住它的躯干,咬着牙不撒手。但是,我背后的伤口再次开始崩裂,鲜血不断从我后背涌出,我开始担心起这潭水中是否还有其他怪物,它们是否会被血腥气吸引过来。

    正在我和怪兽僵持,而我透支的体力渐渐的耗尽之时,它更加剧烈的狂躁起来,我最终还是被它甩了下来,即使如此,我右手还是紧紧地拽着那张羊皮……当我以为我必死之时,一个熟悉的娇躯钻到我的臂下,用弱小的身躯撑着我向上游到了岸边,我知道我们暂时安全了。

    离开水浮力骤减,我身子一下没支撑住,险些一头扎到烂泥当中,蓉儿赶紧扶住我。我只觉手中的半幅羊皮极为沉重,似乎兜住了什么东西。

    “看,那边有光亮!”蓉儿忽然发现岸上有光亮,对我说道。我听闻此言精神大振,也顾不上手里的羊皮,我们相互扶携拖拖拽拽的往那光亮处凑去,我小声的问道:“亲爱的,你有没有受伤?”“你吓死我了……为什么不快些上岸,如果你安全上岸,我也能趁隙躲开的。”蓉儿还剑腰间,忍不住对我埋怨道。

    “你还说,你居然能想出这法子,要不是我转回头,你早就被那怪蛇缠上了,再想救你都来不及。”我精神极度委顿,但是听她埋怨我,我禁不住火往上窜,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她发火。

    蓉儿想起刚才自己被巨蟒缠绕,也禁不住阵阵后怕。那巨蟒调整动作实在过于迅速,她觉察到不对之时,再想躲已然不及,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让巨蟒慌乱扭动身体,只怕就是全盛时期的我手持玄铁剑,也不敢保证斩杀蛇妖的同时,不伤害到蓉儿。她柔声对我说道:“好了,我们不要吵了,就算我们都有错,我们讲和好不好?这里情况不明,说不得,岸上也有什么猛兽在等着我们……”我也是有这种顾虑,所以上岸以后,我们两个人都下意识的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免得惊动山洞里任何可能出现的猛禽巨兽。我扔下手中的羊皮,从怀中取出仅有的一颗镇心理气丸服下,才觉得胸口的伤情压制了下去,背后的伤……大概这么样不管它,一会儿也会自己止血,所以,我也没有多加理会。

    我们走到了光源之处,我和蓉儿都惊呆了,镶嵌在山壁中的,不是摇曳的烛火,而是一颗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这也不再是天然的溶洞,而是像人工开凿的山腹中。山洞连接一条悠远的甬道,甬道两边间隔数米就有两排夜明珠照着路径,一直通往看不到的极深处。而我们登岸之处,像是一个巨大穹顶之下的内湖,不知道湖的对岸是什么处所。

    我心中有些兴奋,这里明显有人迹,我想要伸手取下一颗明珠,但是蓉儿赶紧拉住了我道:“慢点,毛毛躁躁的!”我顺着她所指,看到地上的情景,才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甬道两旁倒闭了一具森森的白骨。这白骨身中数箭,再往远处看,还有好几具尸骨,有的手骨、喉骨漆黑,显然这里的机关暗器是淬了毒的……蓉儿一剑在手,小心的用巧劲挑了一颗夜明珠,我用手上的羊皮垫着,才用手接住。与此同时,墙壁两侧机括活板翻开,“嗤嗤……”的响了半晌,却是细如发丝的牦牛针,针碰到对面墙壁擦碰触火花,然后燃起无数点绿色的火焰。我赶紧拉着蓉儿后退,一面说道:“闭气,是碧磷火!”碧磷火是一种含有尸毒的磷火,遇到较为剧烈的摩擦即燃,然后释放出剧毒致人死命,所幸蓉儿和我早有防备,不然,只怕站得近点都会中了这里的圈套。

    “此间的主人也恁的歹毒,好可怕的心机和机关啊!”蓉儿不禁也是吓出一身冷汗,一面对我说道。

    我微微笑道:“终归是人家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嘛,说白了也无可厚非。我瞧着这里的设计倒似和活死人墓有些相似,说不好这些人是盗墓者,也尽是些做尽伤天害理、损人利己勾当的鼠辈,活该有此下场。人家只是为了照明的珠子,如果他们没有歪心,也自然不会中机关……当然,我们是特例,是为了取颗珠子照明。”我见蓉儿噘起了小嘴儿,显然觉得我把她和那些鸡鸣狗盗之徒相提并论不高兴了,所以我赶紧最后又加了一句道。

    蓉儿这才喜逐颜开,她高兴的说道:“对面就是出口!”我点点头,这些人倒毙的方向都是冲向我们,显然是从反方向过来的。可惜我并不会看风水,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的古墓,也不知道风水方位,不然倒是可以判断出我们现在的大体方位。

    在陆地上,蓉儿的剑法几乎可以应对一切突发事件,两边又有了光亮,而且既然盗墓贼能走到甬道的这一头,说明即便有危险,想要通过这长长的甬道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次我真的没有精力再头前领路了,蓉儿持剑护在我身前,我们一路谨慎的向前推进。

    甬道一路向下,却像没有尽头一般,那开凿在山壁的一间间小室,承载了精美绝伦的财宝,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什么叫做宝石、哪个叫做玛瑙,金银镶边珊瑚树,翡翠白玉象牙床,让也算见过世面的我和蓉儿,都有点乡巴佬进城看什么都新鲜的感觉。我不禁暗自好奇,这位大人物的收藏着实令人乍舌,却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墓道边再次出现一具无名骸骨,头上是一顶精巧的紫金冠,光那颗东珠只怕价值就在万金。

    “这个断然不是此间的主人,想必是个财迷心窍的家伙。人啊,正是所谓财富动人心,一旦见到财色就连命都不要了。”蓉儿这话显然是有指着秃子骂和尚的成分,我无从反驳,只能在她身旁赔笑。

    “天啊!这还真是一座世外桃源。“蓉儿现在是什么心情,我猜得到,而且我现在心情也是不错。刚刚脱离险境,却落入了一个奇幻仙境般的处所。这里有花、有草,还有一些蜜蜂、蝴蝶在飞舞,我甚至看到了一座凉亭。虽然鱼也是活物,但是这里有水,有水的地方就应该有鱼。在这山腹中居然能看到昆虫,这说明此处是沟通着外界的,我不禁燃起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但是,很快,我们又失望了,那凉亭旁有一小片桃林,桃林的正上方,阳光射下……近乎是绝情谷深谷的重现,这地面与洞顶的那个光源,足足有离地有三十丈。扒树皮搓绳子?

    这些桃木木质坚硬,且瘦小枯干不成材,树皮根本不够用,蓉儿显然也不适合做丢绳索这种粗重活儿,所以,我们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奈之余,我只能陪着蓉儿坐井观天。蓉儿忽然叹了口气,对我说道:“过儿,我们失算了。”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蓉儿说道:“你是否发现?这里的骸骨,其实有男有女。”我回忆起所见,微微点头道:“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盗墓的规矩,是不能带女人进来的,他们显然也不是游侠团体,人数太多了。马帮?也不像,马帮也不会有这么多女人。”我一面分析,忽的脸上变色道:“我懂了,这不知是什么年月,可能是山体塌陷,也可能是地震,甚至可能就是一个盗洞,然后附近有好事的乡民下来探索,结果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居民以为闹鬼,或是搬走、或是死绝了……”蓉儿点点头,她的推论和我几乎相同,不管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当年就是从这个数十丈高的孔洞下来的,但是年深日久,绳索早就腐烂,再想打这里上去却是难若登天了。

    蓉儿捡了些树枝和枯叶,我钻木引起火来,我们除去身上的衣服,架在火上烤。坐在石亭的玉阶上,我叹口气说道:“哎……还是要再看看,这里还有许多地方没有查探清楚,至少,我们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了。”或许是看到了蓝天的缘故,即使它看似还非常遥远,但是我们的心却渐渐落了下来,只要能触碰到它,就有希望,我伸出手向着虚空,幻想自己抓住了天上的云朵。

    “咯咯……傻样……不过也不急于一时,我们在此少歇,然后再看看吧。”蓉儿也感觉深深倦怠,忍不住仰面躺在了石亭汉白玉的地砖之上。

    “呵呵……”我看蓉儿懒懒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讨厌,人家有什么奇怪的吗?

    “蓉儿看我笑她,有些羞恼的问道。

    “没有,只是死里逃生,我才发现,你的娇颜,我还没看够,以后我要认真的瞧,仔细的瞧,偷空就瞧,有时间就瞧瞧……”我压在她身上,搂住她和她脸对脸,鼻尖相碰的说道。

    蓉儿咯咯一笑,伸手抚到我胸口上。这样不禁压到了我胸前的伤口,我脸上微微变色的转过身,和蓉儿并肩躺了,一边轻唤道:“蓉儿~““嗯~?”蓉儿闭着眼,鼻中发出了一个单音。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怪兽应该不是我的幻觉吧?”我至今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觉,毕竟自始至终,我还没和蓉儿沟通一下,而且我刚才怎么逃过大难,到现在我都有些糊里糊涂的没搞明白。

    “是这样的……”蓉儿细细对我道来那险情,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蓉儿并没有着急挣脱巨蛇,因为这个时候稍有动作,就会引起巨蛇的警觉,只会让它把身体收的更紧。蓉儿感觉到巨蟒在剧烈的挣扎,虽然看不见我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我暂时没有危险,就暗自心中计算,按照怪蟒的身长比例,计算出了怪蟒七寸致命要穴的位置。她瞅准时机,将打狗棒法中的缠字诀糅合到了剑法当中,一剑将蟒身刺了个对穿。怪蟒身上吃痛,果然更加剧烈的在水中搅动起来,并且将巨大的躯干收缩的更紧。蓉儿身上被勒得咯咯作响,但是张弓没有回头箭,她拼命的催鼓真气输送到紫薇剑之上,只见宝剑放出紫巍巍的亮光,借着蟒身扭动的巨力和紫薇剑的锋利,“噗“蟒身被斩成两节,一蓬鲜血急速的喷射到水中,浑浊了视线,巨蟒上半截身子,瞬间在助推之力下上窜了三尺。但是,果然如蓉儿事先所料,巨蟒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即使身子被斩断大半截,它依然剧烈顽强的挣扎,但是,它的脑袋被我兜头罩住,蛇尾又被蓉儿斩断,失去了两大利器的怪蟒命运可想而知。蓉儿瞅准了时机,仗着紫薇宝剑的锋利,独孤九剑的破气势一剑削落蟒身腹下一片形状有些特殊的鳞片,紧跟着一剑刺入了失去鳞片保护的蟒身,借助蟒身上窜之力,一下子在蟒腹上划出长达三尺的一道豁口,说到这里,后面的事情,我就基本上有记忆了。

    我微微沉吟道:“我听说蟒蛇五百年化蛟,而蛟龙生就逆鳞,触之者死,乃是蛟身上唯一致命点,难不成我们真的屠龙了?那鳞片拿来看看!”蓉儿闻言,从怀里取出她顺手抄来的那鳞片,递给了我。

    这鳞片材质坚硬,且有手掌大小,但是,这也是我平生仅见的古怪物什,一时间也看不出个因为所以来。”对了,我刚才把那半幅羊皮扔在甬道那头了,里面似乎兜住了什么东西。

    “我忽然想起此事,不禁微微期待的说道。

    蓉儿这才想起一件事,将我搀扶起的同时对我说道:“嗯,你刚才将那块皮子攥的死死的,我都掰不开你的手指,险些被那怪物尸体拽下去,我倒是无意间的一剑,碰巧将蛇身斩断,可能兜住的是怪蛇的头。”我听罢颇为兴奋,喜不自胜的说道:“傻老婆,怎么还无意间,还凑巧,这正是无我无剑、剑即我身的人剑合一境界,自己提高了都不知道。”蓉儿一愣,但是知道我武功虽然大打折扣,但是眼里尚在,想想自己的挥出的那一剑既快且急,果然是像极了我的惊鸿之剑,不禁喜道:“那这样太好了,至少在这山洞里,我们又添了一份自保的能力。”我点点头,但是感觉形势远没有蓉儿说的那么乐观。回到了上岸时的位置,那羊皮还在,鼓囊囊的覆盖在怪兽的头上,我揭开一看,那怪物睁着眼、张着嘴,显然是死不瞑目,只怕它至死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我也确实是洪福齐天,我就是被它头顶那一寸多长的独角撞了一下,但是,我虽然遭受重创,这怪物慌乱间刺穿了羊皮,被死死的套在了其中,说来死的也真够冤枉。我看它果然跟我屠过的苍山烙铁头有些相似,只是放大了十倍有余,只是加上顶门的独角,说不得我和蓉儿真的杀了一只异兽。”这少说也是五百年以上化蛟的巨蟒,我们这次可是赚到了。”我往腰间摸我的佩刀,但是忽然想起,它已经遗失到了水中。

    蓉儿看我往腰里摸刀,就把剑递给我,她此时看着这怪兽的凶相,禁不住还在阵阵犯恶心,想起刚才居然和这么一个怪兽搏斗,还被溅了一身血,她甚至有跳下潭水好好清洗一下的冲动。但是,看着这幽深的潭水,她也禁不住后怕,说实话,只要不是真的找不到出路,我们谁也不想再打原路返回了。

    我接过紫薇剑,开始肢解起怪兽的尸体。小时候在家看家大人杀过猪、宰过羊,在西南见过缅甸叛军剥过人皮,但是,肢解尸体这么残忍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做,所以……我心里那是十分的兴奋。O(∩_∩)O哈哈~我先将那支犄角卸了下来,人们都说象牙、犀角值钱,估计这东西更是了不得吧,就算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效,拿出去卖估计也值不少银子。

    然后我又把它一双眼珠眼抠了出来,回头看蓉儿眼中即恶心又好奇的纠结表情,我笑着解释道:“这都是好东西,据说这蛟龙双眼能避寒暑、还有避尘的功效,咱家的通犀地龙丸就是这东西制的。”蓉儿自然对通犀地龙丸不陌生,当年欧阳锋叔侄到桃花岛求亲,所带的聘礼正是通犀地龙丸,只不过,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巨蟒的眼珠。等我完整的将两颗晶莹如宝石的蛇眼挖出,蓉儿接过放在掌中观瞧,发现这两颗比曾经见过的那颗还要大上三分。

    我继续给死蛇动手术,卸下了一颗獠牙,对着夜明珠一看,牙齿果然是中空的,说明蛇身上应该有含毒的嗉囊,我用镇心理气丸的空瓶套在蛇的獠牙上,却没有毒液流出。蓉儿看了一笑,从我手中接过瓶子,然后右手按压蛇怪的头,不多久,那一小瓶就采集满了。”够不够?”蓉儿看的习惯了,也不太害怕那死蛇了,蹲在地上问我道。

    “嗯,够了,不知道这蛇的毒性如何,不过多点东西,万一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多样保命的手段。”蓉儿点点头,将瓶子递给了我。我接过揣在怀里,然后继续提着剑下手,用剑柄把它剩下的几颗獠牙也敲了下来,递到蓉儿手里让她收了起来。接着,我打算给它做个开颅手术,只是这怪物皮厚骨坚,我费了半天事,也只在它头顶蹭开了点油皮儿。蓉儿俏立一旁抿嘴而笑,我悻悻的把剑塞到她手中道:“帮个忙,把它头盖骨削开。”蓉儿单手持剑,左手双指骈成剑指,酝酿良久,一边回忆刚才那疾无影、快如电惊艳的一剑,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灵境界,即使是在水中,回忆起来她似乎也没有感受到水的阻力。

    沉思过后,她双眼睁开精光一闪,一剑横着挥扫过去。但是,这一次她却失败了,宝剑被蛇皮弹了开。”嗯?奇怪,怎么不行了?”“要做的心中无念,也不能强求执着于无念,一切随心,才能做到不滞于物,不着痕迹。”我虽然内力失了,但是眼力还在,看她酝酿这么久,我就知道她剑意中充满了犹豫,剑未出已经注定了失败的定局。

    蓉儿照我说的思考片刻,然后放松了下手腕,我单从她握剑的姿势看,她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紫薇剑划出一道紫电惊殛般的完美弧线,将蛇精的头顶削开了碗口大小的一个切口。

    那横切面光滑的平整,看来蓉儿已经初步掌握了,领域范畴中快剑的诀窍。

    蛇的脑很小,不知道这大家伙活了多少年,它的脑髓也不过我拳头大小。但是,这却不是我非要给它开颅的原因,我拨开它的脑,在下面,我发现了一颗圆圆的半透明结晶。我把这颗珠子取出来,递给蓉儿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大概是让蛇修炼成精的妖丹。

    “说实话,之前我也不相信这些近乎志怪传奇的事情,只是抱着研究一下的想法剖开来看看,居然还真让我翻出来了。我心念一动,这么大的脑腔,说不准这东西不止一颗。我继续往下挖,第二颗、第三颗……一连挖出了十二颗。让我们俩都惊讶不已。”嘿嘿……等打磨圆了,给你穿一串手串。”蓉儿摇摇头道:“那还不让那帮丫头羡慕坏了。”我们俩商量好,蓉儿先将这十几颗晶石放入随身的荷包中,等真的能出去了,再考虑如何分配。而且,我还想找个明白人问问,这个东西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用途。

    “对面捡些柴禾回来,今晚我们就在小湖边煲蛇羹吃了,怎么样?”这怪蛇没吃成我们,却成了我们盘中的美食,可见人生际遇无常,做人做妖怪都还是低调点好。这怪物也是流年不利,千年修行一朝丧,要不是它起了歹心想吃我们,我都好替它感到惋惜了。

    蓉儿笑了笑,对我说道:“照你说这东西活了有几百年,这肉还能吃吗?”其实我心里也打鼓,但是此地没有其他能吃的东西,我也不想再让蓉儿下水涉险,所以手头上还真就这么点能吃的东西。”嘿嘿……你且放心,肯定能吃。”还有大片的区域没有探索到,我们始终不能放心的休息,我们强打着精神,举着火把、怀里揣着夜明珠,继续往黑影的深处走去。

    绕了半圈,我们终于发现,这个穹顶之下,居中是一片深潭,一头的甬道通往刚才的假山庭院,穹顶的另一头延伸的最深处,则耸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的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是碑体的样式和文字之间,一股极为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猜测着碑体说不好真的是先秦的古墓。

    这时候,蓉儿渊博的学识和她博闻强记、过目不忘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她凝神辨识,一边慢慢的说道:“吴……姬氏……光……阖闾大王……千秋……难道是春秋五霸中最为传奇的那位,任用伍员、孙武,带甲三万即伐越、破楚的吴王阖闾?”我们竟然误打误撞,从水道跑进了吴王墓里,难怪我们刚才还说这里不像是世外高人隐居之所。那甬道里的财宝倒像是随葬之物,只是这里面虽然是机关重重,但是只要不主动触碰那些宝物,就不会触发机关,看来这位大人物,也还算是个讲理之人。

    但是转念一想:古语虽说:苟非我者,取之分毫则为不义。但是,看到如此多的财宝,又有多少人能冷静的不为所动?如果不是那几具尸骸提醒了我和蓉儿,万一我们只是一个好奇,随便拿起一件来,只怕也是历遭杀身之祸,与这些冢中枯骨作伴,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让人发现了。有次可见,吴王阖闾这位号称侠道第一,仁义仅次于齐桓公的霸主,眼里也是不揉沙子的主儿。

    我心想,既然到了人家坟前,也应该瞻仰一下,给这位大人物上炷香磕几个头,兴许他老人家地下有知,还能对我们庇佑一二也说不定。我和蓉儿凑近了,才发现三丈高台的碑座上面还刻了一行小字,却是用正楷书写的。我定睛一看,那上面的大意是:小辈既然能到此,说明没有被财色所动,当属心地纯厚者。前方的甬道里,如果触碰明珠或是财宝,则会万箭齐发,杀死偷盗者。(这一点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即使是身怀绝技的游侠,也会被涂抹在财宝上的毒药麻痹……我读到这暗道侥幸,幸亏我机灵,用羊皮接住那颗夜明珠,没有直接去用手接。

    继续看下来,原来这人与我和蓉儿的经历差不多,也是与一个叫“良臣“的友人游玩,不慎误入此地。二人也是艺高胆大之人,仗着绝世武功破除了桃林原先的机关,只留下了这最后一道机关,试探来者的心地是否善良,如果后世小辈能够安然到此,应当给先人敬香三支,然后行三拜九叩大礼,方可安然离开此处。我和蓉儿对望一眼,我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心说看来有希望出去。墓碑铭文到此终止,我一眼瞥到刻字人的落款-相州岳鹏举。岳鹏举……我现在只想拿头去撞碑,大英雄岳飞原来到过此地,真是太意外了!”蓉儿快看,这刻字原来是岳元帅所书!”蓉儿吃吃笑道:“你才发现呢?我刚才就认出来,这是岳王爷的字了,亏你还自称是小岳飞呢,羞也不羞?”我和蓉儿恭敬的跪倒在碑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我带头唱道:“告念先人:先祖艰辛创业,定九鼎划九州威伏四夷,愿先人保佑我华夏子孙繁衍不绝,永世昌盛。”我可以自豪的告慰先人,我守护了华夏的威仪,没有让大好的河山沦丧在外族铁蹄之下。

    然后,我领着蓉儿又叩首三次道:“告念先人:先人守土之艰辛,后世不肖小子杨过,虽然没有完成岳元帅直捣黄龙的宏愿,但是如今星火之势已成,后继者必然能够收复幽云之地,恢复汉唐之时的堂堂天威。”蓉儿点点头,陈振源、耶律齐、贺擎山、申屠年诸将,现在都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将才,再加上江北犀利的火器,恢复汉唐的威严,当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们刚磕完头,只听见墓碑后面传来机簧和绞盘扳动的巨响,咯嘞嘞的让人听了有些磨牙的声响,一直维持了将近半分钟才戛然而止。

    蓉儿好奇,想要起身去看看,我止住她道:“岳元帅说要三拜九叩,我们还是先磕完头再去看吧。”蓉儿听我这么说,并肩跟我一起又磕了三个头才站了起来。

    “嘎~~~~~~~,吱~~~~~~~~~“没想到情势又变,石碑下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我们几乎站立不稳,剧烈的晃动让我和蓉儿都有些心惊胆战起来。等到地动山摇般的晃动停止,碑体的基座已经向后推移了三尺,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黑洞洞的阶梯。

    “我们走哪条路?”蓉儿问我道。

    “向下!”我思考了下,坚定的说道。这条路显然是岳王爷暗示给我们的,当然是选后者。我取过火把探了探入口,发现火把居然灭了,知道里面是密闭的空间,我们也不着急,在外面等了一盏茶工夫,等空气流通了,才小心的进入。

    “轰……”随着我们进入地道,身后的巨石基座再次闭合。我示意蓉儿不必惊慌,因为出于对岳元帅无比的崇敬之心,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冥冥中给予了我无比的勇气,我甚至隐隐感到,前方或许有一场机缘在等待着我。于是,我举着夜明珠,大胆的带着蓉儿向前走去。

    凡是路都有尽头,我们有明珠照亮,一路向下而行。甬道到了尽头,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两扇厚重的大门。我用力的推开,一片奇幻仙境般的所在,呈现在我和蓉儿的眼前,饶是一日中所见的奇景甚多,但是我们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我揉揉眼睛,过了片刻,才慢慢睁眼,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五彩琉璃般的光影如同氤氲的虹光闪烁,从四面的墙壁透射进来,朦朦胧胧地好似梦幻之境一般。”蓉儿,你掐我下,我怎么觉得我在做白日梦,你眼前是什么样的景象?”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了,只好向蓉儿求证。

    蓉儿也有些瞠目结舌,那光影耀的人眼花,蓉儿凑近光亮之处,忽见一条大鱼在“墙“上游过。”呀!”她吓得往后一缩身子,显然是被水里的生物吓怕了。

    我赶紧从后面搂住了她,才没让她跌倒在地。这一下,我们两人好奇心大起,再一起凑近几步,又见一条花纹斑烂的锦鲤在外悠然飘过。再往远处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晃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弋,极目所至,竟无尽处。我回头细看四面墙壁,四面原是都是用巨大的水晶磨成的透明墙体,我们看到外面的鱼儿在水中倘佯,而阳光透过荡漾的碧波和水晶墙面的折射,室内的光线产生了五彩斑斓的梦幻效果。

    蓉儿的螓首靠在我肩上说道:“这里真美,我想我们看到的是一样的景色吧……”我搂着蓉儿的香肩笑道:“原来此处是在水下,却不知这么浩大的工程,需要引进多少人力物力?

    单说这几面水晶的墙壁,就都是稀世之宝,当年吴王花了偌大的心力,想来,这里必然是整座陵墓的核心了。”果然如我所料,这间约有百十平米的室中,面南而坐着一具枯骨,怀中还抱了一把剑,走近一看,却是他以身拄剑,保持枯骨不倒的姿势。供桌上摆放着许多绢帛、竹简,在堂前最醒目的地方,还悬挂着八把古朴的长剑。

    我和蓉儿共同展开一卷竹简,上面都是大篆和一些我不认识的文字,我虽能读得篆体,但却没有见过那些上古文字。很气闷的交给蓉儿,让她代为翻译,她对我嫣然一笑,开口对我讲到:原来端坐这里的人,就是墓室的主人,一代霸主吴王阖闾。他自知命不长久,就将平生所藏宝剑三千,尽数藏于此室中,这就是世间传闻吴王殿下葬剑三千的剑冢。

    “难道我们在虎丘之下?”我知道吴王剑池在苏州城西北的虎丘,难道我们误打误撞,居然走对了方向。

    蓉儿继续翻译:他视自己为绝世好剑,是霸者之剑,斩吴王僚、诛庆忌、直捣郢都,一生征战,兵锋所向,莫有敢挡者。他临终前营造剑冢,有意与剑为伴,永不相欺。卷中原文写道:“后世如有缘入剑冢,则为我辈有缘之人,如寡人魂灵不散,当笑而迎之。”“吴王真性情,真豪侠也!”我拍手大赞,短短两句话,就不禁令我对这位大英雄豪迈壮阔的霸气所感染,更是对他心折不已。遥想当年天下英豪为吴王驱策,征伐天下,攻无不克是何等的气概?反观我一生的战绩,多是靠超越时代的火器致胜,相比之下,再辉煌的成绩也不足称道了。我也只能安慰自己,那时的吴国甲兵也拥有当时最锋利的兵戈,我们的共同点,都是代表了时代的先进性。

    我们继续看书简,这里似乎是另一个人代笔书写,所用的文字则是小篆。我已经可以看得懂,上写着:“孤一生所藏之剑,下者三千,中者不过数十,唯得上者其八,一曰湛卢、一曰鱼肠、一曰巨阙,乃稽山欧冶子所铸,孤得自于越。一曰神霄、一曰含影,此二剑得自于楚,乃平王心爱故物,孤亦爱甚。”我想这应该就是对应悬着的那八把宝剑,不过,他说是“故物“,那八成是伍子胥把楚平王刨坟掘墓之时,顺手牵羊得来的吧?我们继续往下看:“一曰太阿,一曰龙渊,一曰莫邪……”果然,我心中已经猜到了,关于吴王藏剑的传说如今看来果然丝毫不差。”此三剑,孤命剑匠,干将莫邪夫妇,取天下五金为坯,取天火焠之,然恐其人为他国所用……”我看到这里,心中一片黯然,不禁摇头道:“原来他还是杀了干将,这又是何必呢?”蓉儿对我说道:“或许真是像爹说的,你性子最是婆婆妈妈的了。

    ““那你喜欢我心狠手毒?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一天吊起来打你三回,你看好不好?”我嘿嘿笑道。

    “哼……你舍得就打呗,只能怨人家没有识人之明,错爱了你这小冤家。”蓉儿往后靠我怀里笑道。

    “怎么舍得,徒弟打师傅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忍不住在蓉儿身上一阵揉弄,直到她娇喘连连的讨饶,我们才继续读下去:“十三年后,干将之子赤前来寻仇,孤不敌,赤于孤宣读其父遗言,孤解开多年心结,才得以悟道。王者当以天下计,无敌者惟仁尔。赤当场自刎于丹墀之前,孤亦知大限将至,乃负干将剑入剑冢,望后人以我为鉴,毋以兵戈为祸,毋背信念弃道义,戒之。”原来,干将之子赤并没有杀吴王,吴王却因为得到干将后人谅解,而得以解脱。如果真如他所说,此事的来龙去脉没有经过粉饰,那他也算是光明磊落的真汉子。可惜,一代霸者也难逃那一天,一生干戈、豪迈的人生,终化作冢中枯骨……可叹也!

    我一边想着,一面检视白玉供桌前的宝剑,再看看身后连着剑匣供着的千余青铜古剑。

    千年的时光侵蚀,地上的宝剑大多已经糟朽不堪,剩下的剑,几乎也只有九一之数,而且大多也都已经锈迹斑驳,不知道能不能再打磨出来。

    蓉儿听了我的感慨,微微笑道:“这些古剑已经退役千年,它们经历、见证了历史的辉煌,又何必考虑让它们重返沙场?”我心说正是如此,它们是那段历史的见证,但是这种青铜器……说实话,论坚韧和锋利,都已经赶不上钢铁的兵器,它们确实已经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但是,当我取下石案中间悬挂的一把四尺长剑时,一股暖流顺着我手臂钻入体内,我不禁赞道:“好剑……剑魂内蕴,锋芒深藏,温纯正中,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呛……”宝剑甫一出鞘,剑身漆乌,却似隐隐凝了一层水气,隐隐透出慑人心魄的寒光。剑锋三尺三、剑柄也足有七寸,是典型的双手重剑一类,那锋刃上没有一点锈迹,手中握着剑柄不时的透出温纯暖流,却让人生出一丝可靠的感觉,似乎这柄宝剑不是绝世的凶兵,而是剑客最可信赖的战友一般,无怪乎岳元帅跃马中原,斩将驱敌,建立不朽的功业,此剑可说是功不可没。我双手捧起长剑细细观瞧,发现剑脊上刻着古韵十足的“湛卢“二字,此剑居然是当年岳元帅所佩的湛卢宝剑,睹物思人,我心中不由生出景仰之情,恭敬的将长剑归匣,恭敬的施礼拜剑。

    岳元帅当年受命平定洞庭湖杨幺起义,回临安途径太湖,却误闯剑冢。当他阅读了吴王的墓铭后,心中对这位念念不忘回复周氏山河的吴王,从心底产生了共鸣,并在墓前发下恢复中原、驱出鞑鲁的鸿愿后,没有犹豫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才得以进入这被称作剑湖宫的剑冢中枢。

    我微微一笑说道:“岳元帅跟我们打了个哑谜,看,他这里说了,如果在行完第二次叩拜之礼后,那通往地上的机关就会打开,自然可以安然离开古墓。不过,这是个单向门,古墓封闭之后,那条路就不通了。而好奇者,起身观望的人,也说明是心思驳杂、心有旁骛之辈,等再次跪下磕头,也不会触发到剑湖宫的机关。”蓉儿听我这么说,俏皮的吐吐舌头,她自己倒也知道,自己心思跳脱,确不是那种持之以恒的人。

    我按照指示,找到了通盘掌握吴王陵出入的钥匙,有了它我们就可以称得上是畅通无阻了。千余年来,除了岳元帅和韩世忠元帅以外,即使有人能进入吴王陵寝的外缘,不是死在桃林机关之下,就是倒闭在甬道之上,或是被巨蟒吃掉……岳元帅书中记载,那怪蟒当年在岳元帅和韩元帅手上吃过苦头,只是他们当时没有趁手的兵刃,并没有将之斩杀,只是怪蟒通灵,在岳元帅再入剑冢之时,没有再敢出现。我们算是比较不幸,从水道进入,正好侵入了那蛟蟒的领地,才被它攻击。再或是没有通过三拜九叩的“诚心测验“,被送出了古墓人。

    时至今日,始终没再有人得入这剑湖宫密室,故此,剑湖宫的秘密一直又掩藏了近百年。

    岳元帅在碑后的刻字,是指点后人要敬拜先人,也是提示应试之人一定要诚心,才能进入吴王剑冢真正的核心来。正如他之言:“有缘者则能到此,如若不然,则终身不能再入剑冢。”我敬重岳元帅为国为民大英雄的气概,如果是别人在此留字,我也不会毫不犹豫屈膝下拜,行如此郑重的大礼,这要是岳飞元帅在天有灵,他是不是也应该感到欣慰了?

    “我们先出去一趟吧,等找到了大家再回来。”我放下岳元帅自述身世的卷帛,对蓉儿说道。现在知道了进出剑冢的方法,也就不虞出去进不来了,说实话,我和蓉儿都很舍不得这里的景观和庭院,还真是有想要据为己有的心思。

    “嗯,我怕这时候,已经过了三五天了,我们再不出去,只怕大家都要着急了。”蓉儿点头道。我们取了岳元帅所说的钥匙,这是一件玉剑彘,质地坚固、雕琢精美的睚眦凶兽造型,触手生寒,乃是极为罕见的冰种寒玉料,将之插到相应的机括之中,就能开启碑后的墓道门通往外界。

    当我们从墓碑后地道出来的时候,果然一如我之猜测,我们正身处姑苏名胜之地-虎丘。

    此时已经日落西山,我们从剑池边上的千人石之后拐出来,也没有被人看到。”这一处出口太打眼了,下次找个隐蔽点的出口。”蓉儿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这个年代虽然不像后世旅游业那么发达,但是被人撞见的几率还是比别的地方大很多,总不能为了保住秘密杀人灭口吧……我身上的衣服早就碎成一条条的,蓉儿的衣服虽然还算完整,但是和蛟蟒搏斗之时也破损了,总体上讲,我们俩就像花子般落拓,不过一看我是污衣派的,蓉儿是净衣派的。

    估衣的店铺都已经上门板了,只好让蓉儿去顺出几件衣服,我们穿戴整齐了,才往丐帮苏州分舵找去。苏州分舵在双塔寺附近,我没想到叫花子居然占了闹市这么好的地脚,心道在苏州当叫花子都快赶上当大爷了。进了舵口,蓉儿还没亮出身份,那舵主身边的四袋弟子倒是先把我认出来了,“杨大哥,你还认识我不?临安的小刘瓒,蒋老五是我舅舅。”“哦~是小七娃儿,三年没见,你都混成四袋弟子了。”我哈哈一笑,拍着他道,蓉儿也没说破自己身份,只是跟在我身后,让我出面协调。

    刘瓒对我说道:“我是从临安过来帮忙的,最近淮南来了一帮倭奴,干了不少坏事,我们这儿快顶不住了……对了,杨大哥,大小姐昨日里来过,让我们帮着打听你的下落。”那分舵主一言不发,目光却绕过我,瞪了我身后蓉儿一眼。

    我知道刘瓒说的大小姐是指芙妹,但是感受到那中年乞丐的敌意,我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嗯,我们是在太湖上受到一帮蒙面人的袭击失散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那帮倭人所为,还有,芙妹她现在何处?”“大小姐和老太爷昨晚回的石路北码头,说在那等三天。”我谢过,赶紧和蓉儿往北码头赶去。但我转身还没走远之时,听到那一句话不说的分舵主小声跟刘瓒说道:“咱们这姑爷怎么这样,大小姐都急成那样了,他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帮主她老人家怎么也不管管他?”蓉儿脸上羞得跟大红布一般,看我还在笑,右手忍不住“温柔“的摸到我的后腰,“轻轻“的拧了我一下,我的笑容霎时比哭还难看。

    码头上,我们的神龙号果然在很显眼的泊位上停靠,还没等我俩走到近前,就看到几个黑影窜上了船。但是,“嗖嗖……”几声破空声响,那几个蒙面人被击落倒退,居然比他们上窜时的速度更快,不用问,肯定是我丈人老头含愤出手,这几条杂鱼也真是可怜的紧。

    “嗳!我们回来了!”我大声的招呼了一声,马上,我的妻子们就出现到了甲板上。

    “老公!”、“夫君!”众娇儿齐声唤亲人,无双、芙妹和初晴几个冒失的美妞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船,我赶紧止住她们往我怀里扑,一边笑道:“别这么热情……我骨头断了,再撞我下就散架饿了,暂时无福消受。”“真的?哪儿受伤了?重吗?”她们七手八脚的在我身上摸着,这热情的程度真是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三娘走到蓉儿身边,接过她身上那半张羊皮包裹,才发现包裹沉甸甸的,里面正是我们的战利品-那蛟蟒的大脑袋。

    让大家提心吊胆为我担心了好几日,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最为自责的是瑛儿和洁洁,她们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命克了我,而这个节骨眼上,我又失足落水掉到漩涡中,她们自己更是自怨自艾起来。洁洁原本渐渐恢复乌黑的青丝,我看着似乎又添了几许霜华。无奈之余,我只能忍着左臂和胸口的疼痛,将她俩揽入怀中柔声安慰,她们才渐渐止住了哭泣。

    龙儿和如是也走到近前,龙儿最为克制,但是此时也是热泪盈眶,如是更是泪眼莹然,握着我的右手,感受着我的存在。

    我也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回到船舱,将身上衣服换下,我肩头高高肿起,胸口凹陷、淤黑一片,背后都被爪钩抓的血肉外翻的逾寸伤痕,因为没有金疮药,又在水中泡了许久,都已经有些化脓了。我身上其他磕碰的淤痕,相比之下已经不算是伤了,全部呈现在众人面前。

    就连我岳父、冷芳魂和冯默风看了之后都不禁倒吸冷气,没想到我居然伤重若斯,但是我老丈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女儿叫到一边,看蓉儿似乎连寒毛都没少一根,才渐渐放下心来。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保护蓉儿,在他心里不知会不会对我评价再高一些?

    外人尚且如此,我的大小老婆们更是心痛的无以复加,几个丫头这才明白我刚才说的,快散架了是什么意思。龙儿赶紧取出玉蜂浆让我服下,瑛儿也取出止血的灵药玉虚散,满满丫头手巧,一面用湿布沾了水替我擦拭后背伤口,一面替我上药,这丫头果然心细,我几乎试不到太多的痛感。

    芙儿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娘,凑过去嘘长问短,蓉儿为没有保护好我甚是自责,但是还是哽咽着,将我们俩落水后的经过完完全全的说了。说到我受伤的原因,我的众娇妻不禁微微有些吃醋,又怨我受伤之余还逞强。我吃了个哑巴亏,满满在我背后刻意的加了一分力道,不禁让我疼的龇牙咧嘴,三娘她们看我这惨象,才渐渐平息了怨气,继续听蓉儿讲述了我们误闯深潭斗蛟龙的经过。

    我示意龙儿警戒舱房之外,再加上我们屡受袭击,我老丈人和冷冰冰也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所以不虞有人偷听。我示意蓉儿打开了那个包裹,被我拆的七零八落、光秃秃的怪蟒头呈现在大家面前,然后蓉儿又将独角、蛟蟒的结晶、逆鳞等物什取出,摆在大家面前,我岳父老头经多见广,却也未曾想过天地间有此等异种。

    冷芳魂把玩那独角片刻说道:“此物乃是夔龙,也是传说中九龙子中的螭吻。可惜身子被你们斩断了,不然这龙筋、龙胆,都是好东西。”有专家鉴定过了,我和蓉儿对望一眼,不想我们居然还真是屠了龙种。其实我知道,它再活一千年也还是条蛇。大概是它钻入剑冢深潭里吞食鱼虾,年深日久再没法从孔洞中钻进钻出,别的水潭也容纳不下它,所以它就一直潜伏在深潭中,渐渐再也没有能够跟它抗衡的生物,它就站到了那块领域食物链的最顶端。

    我们钻入水道,估计这条蛇也饿坏了,从冬眠中醒过来正好想美餐一顿,结果被我们弄死了,这大概就是这个事件比较通俗的解释版本了。至于那角和晶核,应该是累积了千八百年的矿物凝结的骨质增生和结石……不过看我的妻子们都拿着“龙珠“玩的高兴,我也懒得去扫她们的兴头。

    然后,蓉儿又讲述了我们发现剑湖宫的所在,这是我俩回来路上商量好的,这件事也自不必瞒我丈人老头,我丈人老头知道了,冷冰冰基本上也就知道了,所以说,干脆直接明说算了。

    芙妹、无双她们几个听说剑湖宫是这等有趣的场所,都吵着尽早去见识一下,我点头应下。实际上,我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因为那里还有大量的文献和文物需要整理归类。

    不过,此时已经夜深人静,我和蓉儿又都身心俱疲,真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大家看我们筋疲力尽的样子,也都心疼我们,让我们在房中稍适休息。我看看那大脑袋,问了一句道:“这玩意儿能吃不?”冷芳魂道:“可以啊,大补的!对你的伤情最有益。”我听了大喜,正要吩咐三娘扛下去煲汤喝,冷冰冰继续说道:“喝了伤包好,不过命还在不在,我就不保证了。”我对她翘起大拇指道:“厉害,冷宫主的笑话都让人觉得够冷。”冷芳魂一笑,但是我估计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冷笑话,她继续说道:“我说的是真的,要把毒腺和血液完全清洗干净,然后再用酒浸泡数日,方能食用,我倒是吃过一次。”我听得那个汗,她真的不是一般人,这个老妖婆子年轻的面容,老是让我下意识的把她归纳到年轻人的行列。不过,说起来,西北的天山、昆仑山也绝不少这种避世的珍禽猛兽,她捉到一只、两对的想来也不稀奇。

    难得天下第一高手准备亲自下厨,众女呼啦啦一下子全都跑去围观,屋里只剩下我、蓉儿和我丈人老头三人。蓉儿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老爷子却盯着我看了半晌,看得我心里毛毛的,他才开口对我说道:“你小子这次做的不错,蓉儿能平安回来,你功不可没……你们休息一下吧,我就在对面。”我心里有些感动,老愤青其实也是性情中人,而对独生爱女的关爱更是胜过一切,这话明显是告诉我:你们安心睡吧,我替你们守着,不会有危险。

    我还要装客气起来送送他,他挥挥手示意不必,转身走了出去。老头刚走,蓉儿睁开眼对我说道:“看得出,今天爹爹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我此时仰着、趴着、侧卧,都会触碰到伤口,索性不理了,伸出右臂将蓉儿搂在怀里笑道:“满意就好……但是,我所做的,并不是为了老爷子。”“呵呵……我懂的,懂的……”这下,困倦已极的蓉儿,才真的安心的在我怀中睡着,而同样处于极度安详状态的我,在玉蜂浆和玉虚散药物里安神的成分作用下,也安心的闭上眼沉睡过去。

    第85章山中学艺忙,先天神功显威能。洞房花烛夜,携美三人成眷属。

    “岳元帅当年被高宗十二面金牌招回临安,他自知此行必然难得善终,就最后一次回到剑冢,将湛卢宝剑与兵书归还后,才拜别离开。这些曲折,外人当真无从得知。”剑湖宫内,我岳父老头将手中的帛卷轻轻合上,对大英雄岳飞最终落得如此凄凉的结局,他还是久久难以释怀。我猜想,这老愤青要是早生个四五十年,绝对是去劫法场的主力。

    今早上一大清早,我们全家就从北码头出发,向西走没多远就到了虎丘,我也是第一次来苏州,对地理风土还都摸不着边,所以我们只好再次从虎丘的入口进去。按照开启墓道的口诀,我摸索半天找到了启动的机关,插入玉剑彘,机关隆隆开启,我们又一次进入了剑冢。

    神雕体型太大,进不了墓道,只好带着双雕在虎丘上筑巢,与我们一家比肩为邻,也不算离得太远。

    我岳父老头一门心思都扑在阅读先秦古籍和岳元帅的自传上,对我们都爱搭不理的。冷冰冰则对这座大墓的整体结构产生了兴趣,这个老妖婆似乎还下到深潭,不知道是不是还想搜索下,看有没有她狩猎的目标,不过她都已经东方不败了,加上她水性也不错,估计她在水里横着走也没问题。冯默风做了几十年铁匠,自然对剑湖宫的诸多先秦古剑产生了兴趣,也是埋首在那三千把形状各异的下品剑堆中。

    “师伯,你为什么不来研究下湛卢剑,反而去关注那些废铜烂铁呢?”芙妹毫不客气的将莫邪宝剑据为己有,爱不释手到恨不得天天抱着宝剑睡,我见她如此喜欢这柄神剑,也不禁替她高兴。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看我老丈人这么深沉,我也凑趣,低吟着那首《满江红》哎……咱现在退休了,还是偷蔫的好好享受人生吧,我心想。

    芙妹和无双两个人趴在水晶壁上,她俩都被眼前的奇幻景致勾引住了,嚷嚷着要在此地定居。我看着众女都是一脸期待的等我拍板决定,也只好重色轻先人一把,请阖闾大王挪挪位置了。给他老人家打造了一口上好的海南黄花梨木的寿材,然后将之成殓在汉白玉石棺中,有棺有椁,也算是将他老人家风光大葬了。

    参观完剑湖宫,我又带着大家来到了穹顶的南端甬道处,此时,我已经将墓中的机关全部关闭,不用担心墓道里面弓矢暗箭齐飞。不过,我还是告诫大家,尽量不要去触碰那些珠宝,虽然上面的毒药好清理,但是,天知道这里面的机关是否年久失修,万一有个失灵的,真要出事那可糟了。好在我的妻子们虽然都酷爱珠宝,但是也至少都经过、见过,更不至于说是见钱眼开,所以我也不太担心她们冒冒失失的去乱摸乱动。就这样,我们就算是暂时的定居了下来。

    这一日,蓉儿和三娘领着几个丫头出去采买,不光是要买菜,锅碗瓢盆、居家用品一样都不能少。冷冰冰依然踪迹飘忽,不过前几天,她把我遗失的那把战刀捞了回来,看来她还真是对那半具蛇的尸体念念不忘。冯默风被我岳父逼着去修缮各处年久失修不能开启的墓门,跑前忙后的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坐在剑湖宫吴王的灵柩旁发呆,我岳父忽然递给我一卷书,我拿过来一看。

    “余自吴王剑池中得孙武子兵法一十五篇,与韩公共加参详研习,以余之驽钝,只略有所得,尚能驰骋北地。今特遗册于此,记录余研习所得心得,望有助于后人,余可含笑九泉之下矣。”“岳将军的兵书?武穆遗书?”我赶紧打开细看,发现这一卷与我所习得的那一卷竟然有不少出入,而这一部更加详实,还在卷尾附录了韩世忠将军水战心得的综论。

    我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我岳父老头对我说道:“昔日曹操编疏孙子兵法十三篇,自命曰:“孟德新书“没想到今日在此见到了已轶千年的孤本。”老头脸上笑意正浓,一面吩咐无双,让她取了钱去市集替他多备些笔墨、纸张,他是准备要开始整理古籍善本了,如果将这部兵书整理、传承下去,当真可谓是功德无量了,我虽然也眼馋这份差事,但是知道肯定争不过这老愤青,也就老实不说话,继续看岳元帅的自叙。

    我坐在地上,翻着岳元帅亲笔手书的武穆兵书,翻看岳元帅兵册里武学篇的时候,一段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概先天神功之神气,可化自然之力以为真气,余修炼先天神功二十年,始无缘修习浑天功,当不以为憾事。人力有穷而自然之力无限,术业专攻不可强求,天幸先天神功进境颇为迅速,实乃托上天庇佑。”我越看越是心惊,只见这后面还有大段的描述:“……余曾闻伏羲洛水畔闭关八年,得先天河图、洛书推衍八卦,文王受困羑里而演周易,是故,自古圣贤成就功业必然经历困苦、离乱,今余虽杀身成仁却亦无悔,望后世小子得此神功,必用之与善,方不负上天厚赐。此神功乃上古广成上仙派,依据河图、洛书所创,其实不可考证,吴王谓之曰:《先天乾坤功》“我看罢浑身大震,扭头对我岳父说道:“您老快来看!”老愤青一脸晦气的瞪了我一眼,显然是很不爽我打断了他的思路。

    “……西骊山无当真武派收录之《上清灵宝浑天宝鉴》此二神功皆有逆转天地,引动天力之威能,资质浅薄者、无天缘者切莫强求,关乎死生大事,需三思而行,慎戒之者甚!

    ““你小子是不是事先知道,这两本宝典就在此处?”我岳父一直都当我说的是神话故事,但是没想到这武林至宝还真不禁念叨,说它它就出现,老头不当我是能掐会算才怪。其实不用说我丈人老头,我自己都没把先天神功这事当真,即使冷冰冰言之凿凿的说过,上古先天神功确实曾经存世。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两套功法居然就在此地。

    “我真的不知道……”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恢复功力的机会就在眼前,对于几个月来被伤病折磨不堪的我,惊喜之余,我的身子不禁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我现在内伤郁结,导致筋脉阻塞,丹田亦受重创,无法凝聚真气。但是,我体内的真气犹在,如果,按照先天神功的行功路线,疏通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沟通天地自然之力为我所用……我心中一丝明悟闪过,如果真是这样,我就能绕过丹田气海“蓄势“的这一关,我恢复功力的梦想并不是天方夜谭。

    先天乾坤功乃是道门正宗心法,有造化天地之功,融汇真气变化之能。追究其理论根源,因为人体的潜能有无限的开发潜力,时下的武学视打通任督二脉,由后天进入先天境界为武者毕生的追求,而这个理论还是我明确提出的。任脉、督脉通接通,形成龙虎际会之势,则体内真气可以在体内形成周天循环,生生不息。然而,达到这种境界,只是接通了奇经八脉中的两条,那么,如果是四条呢、六条呢、甚至是八脉聚通,那会是一个什么概念?我曾经就做过这样大胆的猜测,而今天,这部《先天神功》的宝典就给我带来了一个契机,我终于找到了能够指点我,如何打通奇经八脉的功法。根据书中记载,当神功练到极致,能达到吐纳天地动,弹指鬼神惊的境界,那种破坏力确实已经脱离了武学的范畴了。

    “是真的!乾坤六诀真的流传于世!”我一边研究秘笈,一边忍不住热泪盈眶的说道。

    我岳父老头骂了我一句“没出息“又对我说道:“进入先天境界,接通生死天桥,引天地之力为己用,听起来或许像那么回事,但是实际修炼上,却太过匪夷所思,岳元帅不是曾说:“人力又穷而天地之力无限'以有穷之躯驾驭天地无情之力,小子你可要想清楚,这里面的凶险程度……如果岳元帅练成了这种奇功,那凭他一人之力即可毁灭天地,还需要岳家军作甚?”我心说也是,岳元帅苦练二十年才略有小成,可见其中过程的艰辛,才在遗书中反复告诫后人,不可贪功冒进而自误性命。但是,我看着书中所叙述的境界,还是不禁怦然心动,心里反复挣扎着想要试一下。

    话说当年,在岐山登位的武王姬发决战殷纣于牧野,他亲帅五千虎贲,会盟八百诸侯于孟津,三万联军大破商兵二十万,皆是凭借武王先天神功的绝学引,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所致。但是,也因为此役引发天灾,人间灾祸不断,才有了后来“周天子置九鼎以安天下“的典故。周武王姬发又按照相父姜尚的意见,抹去了先天神功中能引发天灾的最后一式“天惊地动“的口诀,所以留给后人的宝典中,只有乾坤七绝中的前六式与整套浑天宝鉴的功法。

    周虽然取代了商,并以礼仪立国,却未曾想,周王室划天下为九州,分封诸侯和本族王公,最终引发春秋五霸争雄,战国七雄并立的纷繁战局,致使战祸迁延四百年余年,百姓涂炭民不聊生。

    剑湖宫的主人,吴王阖闾本是周王室宗亲,乃是大周天子周敬王的侄孙公子光。周敬王爱其聪慧,又因为当时诸强并起,周朝已经无力号令群雄,只管辖天子都城三百里疆域,也就是后世所说“政令不出司隶“的由来。周王对公子光报有极大期望,破例将王宗绝学倾囊相授,希望他能够成长为振兴周室的支柱。后来,公子姬光神功初成,出镐京前往吴地,并且结识了带着公子胜流落江湖、逃避郑、楚追杀的伍员、齐国人孙武和吴国刺客专诸,共谋诛杀了统治吴地的吴王僚,而自立代替其位。吴王阖闾一生征伐,亲统大军于战场之上杀戮无数,但是,他始终抱着一个信念,为了恢复周王室的荣耀的信念而战,他先后率军击败了楚国、越国的军队,又与晋国会盟与黄河,迫使强晋低头,承认了他春秋至尊霸主的地位。

    可惜吴地远离中原,多年征战致使国力衰颓,使阖闾终未能完成对周敬王的承诺。吴军最后还是在北上讨伐不肯向周王室纳贡的齐国之时,被齐、鲁联军打得大败,从此再也无力北伐,也直接导致吴王阖闾最后郁郁而终。

    他的死,或许是因为对逼死干将夫妇心中有愧,亦或是,他发现一生的奋斗,霸主的尊位都如同一场镜花水月,使得阖闾心灰意冷,使他避世于剑冢中,在孤独等待中悄悄死去。

    其后二十年,越王勾践灭亡吴国,迫使吴王夫差自裁殉国,吴国因此亡国。勾践觊觎先天神功与浑天宝鉴神功已久,他明知阖闾的坟墓就在剑池之下,但是他用尽机关巧计也无法打开墓门,甚至发动民夫万人挖掘剑池,但是始终无法将池水排干;他又命人将千人石削落三丈,却始终无法找到墓室的甬道。失望之余,他焚烧了吴宫的社稷,悻悻南归。春秋霸主吴王阖闾的传说,也最终埋葬在这剑池深处,湮灭在茫茫历史长河之中。

    但是,先天神功的传说并没有就此终结。春秋末年,赵、魏、韩三家分晋,战国七雄并立的局面,致使诸侯间攻伐更为频繁,周王室先后遭到各家诸侯掠夺,最终消亡于无形,浑天宝鉴辗转流落到秦王嬴政手里,秦王嬴政以浑天宝鉴神功为助臂,以武力一统天下,开创大秦帝国九万里江山。定文字、置刑法,统一度量衡,自言功盖三皇、五帝,乃是千古第一帝王,史称秦始皇帝。

    秦始皇深知先天高手在战场上的绝对统治力,害怕道、儒、法、兵、墨、纵横、阴阳,诸子百家各派,涉及先天神功的高手联合,可能危机到大秦的统治,因此发动了一场罢黜百家、焚书坑儒的血腥屠杀。大量的学派典籍、上古神功被焚毁,以及诸子百家许多不世出的奇人皆遭屠戮。《浑天宝鉴》和《先天神功》两大奇功也没能得以幸免,自此上古玄功湮灭于世,后世再难重现先秦百家争鸣的文化、武学的繁盛景象,实乃华夏之悲哀。

    自秦朝以降,先后经历了匈奴入侵、五胡乱华、十六国并立,拓跋南迁等异族入侵,中原武术始终停留在粗浅的体术范畴,并没有高深的内功心法问世。后世武者中,或许有人意识到锻炼奇经八脉,对人体潜能发掘的重要性,也有奇才曾经做过尝试,但是因为其过程太过繁杂、凶险,始终无人成功,也有无数人为此付出了性命的代价。所以,实非不为之,盖无法为之也。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达摩祖师东渡,将打通任生死玄关,释放人体潜能的武学理念引入,中原武学才再次发展、繁荣起来。宋代武林群雄并起,中原武林再次繁荣,追溯其根源,与此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平心而论,这绝对不是一句虚言。后世武当的创始人张三丰,也就是我的小徒儿张通,原本也应该自幼在少林打好武功根底,不过,这个时代变了,就等为师我传授你真正的绝世神功吧……岳元帅留给我的武学心得,我翻阅完后第一感觉就是:岳元帅一生为人刚烈正直,傲上而不慢下,又主张迎回徽、钦二帝,所以高宗对他恨意极深,这是冲突的根源,是不可避免的矛盾。南宋朝廷的文官虽然敬畏岳元帅,却也很少有人与他交厚,更多的则是担心他仿效宋太祖赵匡胤,行黄袍加身的旧事的腐儒,其中就以秦桧和万俟氏为代表。这些因素综合起来,致使他老人家被下狱之后,几乎没有人肯站出来替他说句公道话。他在这卷遗册中写道:自从他被十二道金牌征召回京,就已经明白自己将面对什么样的命运,不然他不会将湛卢宝剑还回剑冢,并且交待好身后事。

    天下人皆以为岳元帅愚忠,以至于见杀于风波亭边,却极少有人能明白他的真实心意。实际上岳元帅目光如炬,早就是看出这里面的利害,岳家军的高层确实有人劝他自立,而且相逼甚紧。但是,岳元帅不忍内战再起,致使中原百姓涂炭。这种心境,与之有着相似经历的我最能体会。我选择了逃避,眼不见为净,任凭你们以南统北,还是以北统南,都不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了。但是岳元帅选择了一条更为决绝的道路,他最终选择了舍生取义、杀身成仁。不然,以他老人家平生所学,即使他真有自立之心,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他没有这样做,只是平静的携长子慷慨赴义,以自己的死作为救赎,换来的是打消宋高宗对他的猜忌和他手下众将的反意;换来了南宋一百四十年偏安一隅的和平,岳元帅的确实现了他一生信奉的准则-精忠报国。

    浮想联翩,让我的思绪飞的太远,我最终决定如果我能够恢复昔日的功力,我一定以我自己的方式,继续守护这片伟大的神州热土。我翻开乾坤功的注解:“先天功,得法于上古河图、洛书,师法于天地……万物皆有灵性……天地沟通,真源取之不竭……散气海之气于诸脉,如同治水在于疏导淤塞……功法无常,但天地证道万法规一……皆可通晓天地,沟通经纬去天之浩然正气,循环不息……”我一面背诵着口诀,一面翻看原文竹简上的行功路线,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修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入定中醒了过来,我心中异常欢喜,原先呆滞无法凝聚的真气,居然渐渐开始收拢成束,这绝对是一个极好的先兆。而我身上从皮下腠理涌出汩汩黑浆,身周围成圆周状溅落一地血污。我虽然有点摸不到头脑,但是试着默运玄功,不由心中大喜。真气在我体内十二正经中通畅游走,这表示我胸口和左臂的内伤已经完全治愈了。不仅如此,因为伤势严重,而闭塞的任督二脉也重新打通,虽然我功力只恢复了一成,但是聊胜于无,至少我不会再像这些日子这样,非常容易产生乏力的感觉。令我有点失望的是,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这六脉,却没有一丝丝松动的迹象。不过,有这样的成绩,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至少我现在也有了自保能力,实在打不过我就跑。

    我把这个可喜的消息跟大家通报了一番,三娘和蓉儿喜忧参半,芙妹和满满则兴奋的搂着我大笑、大叫,把仨闺女都吓哭了。我喜滋滋的劝道:“好了,也幸亏我伤好的差不离了,不然还真禁不住你俩这么折腾。”二女这才想起几天前我身上的伤,满满丫头戳戳我肩膀道:“真的不痛了?”虽然估计胸口骨头的裂缝还要长些日子,但是我还是点点头,示意已经不碍事了。芙妹直接撩起我短衫的后背,看见我背上的伤疤已经结了厚厚的金疮,虽然还是很狰狞,却真的已经没有大碍了。”大哥,你的恢复速度好快啊。”我咧嘴一笑,这内功心法果然神奇,单说这疗伤的作用,就远超我之前所学的任意一种上乘内功,所以我对先天神功和浑天宝鉴神功充满了期待。

    我岳父捡了一根桃木枝,扔给我道:“来,练套剑法来看看。”我伸手抄过那桃枝,玄铁剑刚猛无俦,攻势连绵不绝而出,我心中微微有些惊讶,我对于自然之道的领悟似乎更胜往昔,原先对速度、气流那种玄之又玄、莫可名状的感觉,变得更加清晰起来。我有心卖弄,微薄的内力灌注桃枝,舞动过处,居然如万马奔腾的惊涛骇浪拍岸的声响。大家不知深浅,只当我已经恢复到了鼎盛时期的功力,特别是满满,这丫头只看热闹,更是在一旁拍手叫好。

    我又使出一套全真派三分剑法,剑影绰绰、一剑三分,居然将剑法中的三昧体现的妙到颠毫,但是我心中却有些不满意,因为刚才发自内心的喜悦渐渐消失,总感觉这种死板的剑法套路令人感到乏味。龙儿看了眼自己师姐,初晴点点头,示意她下场试试我的功力到底恢复多少。龙儿也从地上捡了一根枝条,下到圈内斜斜的指向我肋下,居然一上来就用了玉女剑法里面的杀招。

    “啊!龙儿你玩真的!”我赶紧双脚错步,倒踩七星退出一丈,龙儿也不答话,继续进逼,一剑刺来直取中宫,刺向我剑法上段和下段衔接的一点。

    我此时内力远远不及她,剑法也被她克制的死死的,只两个照面,我就被稳稳压制在下风。我一连换了七星剑法、杨家枪剑、玉箫剑法三套剑法,见招拆招却都没能扳回颓势,大家此时都看出来我其实只是外强中干。蓉儿不禁摇摇头,示意龙儿罢手,别再打击我的情绪。

    龙儿此时一招“小园煮酒“还没使完,我一声长啸道:“哈,我可不客气了。”我面上一肃,流波之剑如水银泻地一般的攻势晃得人眼花缭乱,瞬间扳回了我的劣势,并且攻守互易,形成我抢攻之势。我自己悟得的流波之剑虽然和三分剑法同占一个快字、一个幻字,但是实际的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三分剑法的剑势总有迹可循,但是流波之剑则是我波涛中练剑,熟练把握水流、气流的变化,顺应天地大势的自然之剑。

    我此时使出流波剑势,那种发自心底的喜悦又回来了,我猛然醒悟,这难道是我体内培养的先天真气更加贴近自然,自从我开始修习先天神功以来,我的自然之剑也跟着变得活泼、灵动起来。

    龙儿疲于招架,一招浪迹天涯单手撑地,跳跃后撤,顺手又捡了一根枝条,居然准备用双手剑法欺负我。她微笑着问我道:“夫君,可以吗?”我也想试试我新练的先天神功,究竟还有多少潜力,点点头道:“来吧,看看我能接住你几招玉女素心剑法。”我微微凝神,等着龙儿先手进攻,龙儿看我不进招,想起刚才就是吃了失先手的亏,所以现在抢占先手,将我剑法上的气势压制住。我流波之剑再出,后发先至,刺向龙儿左腕,但是她右手枝条刺向我颈部,意图围魏救赵,速度也自是不慢。我见没占到便宜,还差点吃亏,急忙运用凌波微步的步法,不和龙儿正面硬碰,改为和她游斗起来。

    “龙儿,五成功力试试!”我看出她只出了三分力,我现在已经渐渐开始适应,反倒是东一下、西一把的偷袭,把龙儿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赶紧指点她不用刻意留手。

    龙儿点点头,劲力加到了五成功力,她身形陡然加快,出剑的时机把握也有了质的变化。

    反观我这一方,却依然还是从容不迫,不但脚下的步法丝毫不乱,我的身法也如同水中游鱼、山中灵蛇一般,遇到外力刺激周围环境,就在石光点火间身子反向弹开,居然如同鬼魅一般的让人难以捉摸。

    我有喝道:“七成!”龙儿依言将功力加至七成,此时她眉头微皱,显然是有些迷惘又全神戒备,怕万一自己收势不及伤到了我。我渐渐开始感到体力透支,胸口的伤患处也开始感觉气闷,刚刚复原的我显然力有未逮,再打下去只怕会加重自己的内伤。”不行了,投降!

    “我往后退了退,架住了龙儿的攻势说道。

    龙儿收势,双剑归于左手背到身后,众女一起走上来,龙儿凑到我面前,颇为忐忑的问道:“夫君,你没事吧?”我微微摇头道:“没事,不过伤没好,怕再打下去牵动伤口,所以就喊停了。”大家这才放心下来,总体上讲,我们都对这门心法的进境颇为满意。

    我岳父说道:“原先你的内力是以老毒物的内力奠基,然后又修炼了道家的金丹大道和九阴真经里面易筋锻骨篇的功夫,虽然这些心法都颇为上乘,但是在你体内不免还是会相互冲突,加上你年纪尚轻,功底终究浅薄,可以说,你经历此次挫折,并不完全是坏事。”我心底也深以为然,但是听老头说我浅薄,怎么这两个字听着这么别扭……不过看到蓉儿目光温柔的凝望着我,我今天就不和他计较了。

    冷芳魂忽然说道:“杨过,你把浑天宝鉴的秘笈给我瞧瞧。”我心生警惕的说道:“大姐,您都是天下无双的东方不败了,就给我们这些后辈留些赶超您的机会吧,好不好?”我岳父直接照着我头拍了下道:“什么辈分,胡乱说话!”而冷冰冰不知道是喜欢我叫她大姐呢,还是喜欢我叫她东方不败,总之她喜滋滋的对我说道:“小家子气,我拿来借鉴下肯定少不了你好处。当然,你捡着一本学就好,贪多嚼不烂,但是我可以指点你的小媳妇儿们的功夫。”我听了后,不禁怦然心动,天山派的宗师授徒可是有历史渊源的,想当年,天山童姥能把虚竹那块顽石调教成一代武林传奇,虽然说无崖子传功功不可没,但是最主要的还是童姥教导有方,几个月时间,就用各种办法将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上乘武功灌输给了那个二愣子,因循善有、因材施教的本领可见一斑。

    冷芳魂也不差,由她传授凌波微步,蓉儿、三娘、初晴、洁洁、无双和瑛儿,包括满满都是一点即通,龙儿和如是转弯稍微有些慢,但是她能让我家里公认的笨丫头如是,把繁杂多变的步法记住五成,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就了。为此,我毫不犹豫的把浑天宝鉴交给了她。

    “今晚可以吃蛇羹了。”那搁在坛子里腌了不少天的蛇肉,每天都要将浸泡的酒换一茬,用酒精来溶解蛇肉中的毒素,今天终于可以尝尝鲜了。蓉儿更是把我们家底全部从船上搬了来,准备好好做顿好吃的为我补补元气,不过我偷瞧见初晴往蛇羹的锅里倒我的药酒。我微微坏笑,心想今晚上有热闹了,顺手又弹了一颗药丸,索性给她来个火上浇油。

    蛇本性淫,我的灵芝蛇胆酒,加上茯苓、人参、黄精等大补的药物,哈哈……你猜会怎样?毫不知情下,每人都尝了一小碗,然后,我们一家就回了剑湖宫,我把换气的通风口打开,然后把门堵好,然后就看蓉儿为首,每个人脸上都红红的,夜明珠与水晶墙壁映衬下,我的娇妻们眼中都是雾蒙蒙的透着渴求的神色,当真是让我忍不住直接化身狼人。

    我趁着满满丫头不备,一指点了她的睡穴,剩下的时间里都是儿童不宜的节目,对她来说还是太刺激了点,所以,我没打算拉她参予。我们的华帐拆开,地毯铺在了剑湖宫中,就是我们身下,帐篷让给了我岳父和冷冰冰,至于他俩怎么分配,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虽然今晚大家都很渴望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我身体还没痊愈,谁也不愿做这出头鸟,担上败坏我健康的罪名,所以这时候,她们都心不在焉的忙活着其他事情,聊天的聊天,隔着水晶看光景的看光景。只是她们都时不时的眼巴巴的望向我,显得既可爱、又可怜。蓉儿含羞看看我一脸坏笑,又看初晴跟我眉来眼去,知道我们肯定偷着藏了什么事情,凑到我身边来问道:“你是不是偷偷加了什么东西?我吃着味道不对的。”我笑道:“晴儿往汤里兑了药酒,我看见了,我就不说……”我心说:我今晚还想完成炮打“芙蓉双娇“的壮举呢,哪能提前让你们有了防备。蓉儿自然猜出我的心意,不依的轻轻捶打了我一下,我趁机伸手抓住她的皓腕,把她压在身下,肆无忌惮的在她娇唇上亲吻起来,一面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初晴和洁洁见我们这边有了小动作,也跟着凑了过来。

    “小坏蛋……你坏死了……”蓉儿耳根都羞红了,被我挑逗了两下就伏在我的肩上娇喘道:“郎……你的……我好难受……爱我……进来……好不好?”蓉儿知道早晚会有和女儿坦诚相见的一天,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终于做好了准备,她嫩滑的柔荑探入我的裤子,轻柔的抚弄起我的盘龙枪,双腿微微向两边分开,一边低声的对我请求道。

    我摸到蓉儿桃源入口已经濡湿一片,轻轻的托起她的小蛮腰,嘴中噙住她雪白的乳肉,蓉儿再也无法顾及姐妹们和女儿的目光,发出了一声甜腻媚人的娇吟。蓉儿的身子用力的向后弯曲,一双浑圆的玉乳骄傲的挺立在夜光中,丝缎般的秀发从双肩之侧垂下,露出了修长无瑕的玉颈。那欣赏了千万次都不够的恬静之美,让我动作忍不住舒缓下来,尽我所能的极尽舒缓之能,生恐碰破了她娇嫩肌肤一般。在边上围观的我的大小老婆们,好似从未见过我如此的细心呵护,都对蓉儿羡慕不已。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俏脸红红的芙妹,已经把小手悄悄的伸进自己的裙内,我知道今晚撩人的夜色,即将拉开帷幕。

    蓉儿的小手已经引导我火热的分身,抵在她下身馋得口水直流的那张小嘴。大家都在眼巴巴的排队等候,我腰部微微一挺,刺入了蓉儿的牝户之中。

    “嗯~“蓉儿春意无限的一声娇吟,我只觉她蜜壶中春水暴涨,龙珠深处还吐露着阵阵的蜜涎,仅仅是第一次的接触,蓉儿就到了泄身的边缘……我心中爱怜不已,这一夜,对于她、对于我,都具有太多的特殊含义。这是我们坦诚关系之后,人前第一次欢好,也是蓉儿真正融入大家庭里的第一夜。我们省略了缠绵的细语,省略了爱抚的前戏,但是有失必有得,所谓食指桑榆收之东隅,蓉儿终于得到了三娘、初晴诸女的认同,就连郭芙也不得不承认,这时的娘亲,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耀眼光辉,作为一个女人,她嫉妒不已;但是作为一个女儿,她也为娘亲能够找到一个完美的归宿,娘、丈夫、自己,今后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分离,她也为此而感到欣慰。

    芙妹心中小鹿乱撞,我却没有停止带给蓉儿至上欢愉的脚步,我双手按在蓉儿腰间,一下下有节奏的冲刺,胯下九寸盘龙宝枪在美妇人丰腴的花房内突刺着。蓉儿春水穴内的粉红色嫩肉不断被带得翻进翻出、随着“噗滋、噗滋……”的水渍声和“啪、啪……”的撞击的淫靡之声,室内的气氛变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三娘、初晴诸女纷纷领头轻解罗裳,找自己平日里最要好的姐妹们,自娱自乐起来。

    “大力点……再大力点……”周围的雌性气息感染了蓉儿,她忍不住对我求道。娇妻有命,我自然有求必应,在十全大补汤的催发之下,我站起身来,将蓉儿头上脚下的提起,用一招夜叉探海,开始棍棍触底的大力向下轰击。

    “啊……郎……太美了……啊……啊……就是那儿……嗯……又顶到人家花心啦……嗯……唔……老公……我爱你……唔……不行……嗯……要……了……啊……嗯……嗯……”蓉儿被我插得蜜壶中春水四溅,她的小腹和胸前都被打湿,晶莹清澈的玉珠溅落在白璧无瑕的身子上,更是让我体内的血液近乎沸腾,更像一座开足了马力的内燃机一般,不知疲倦的大力抽送起来。沉浸在性爱欢乐当中的蓉儿也陷入了春情迷乱的陶醉当中,口中嗯嗯啊啊的迎合着我的撞击,一面等候着随时可能释放的激情。

    “嗯……嗯~……”随着蓉儿一声悠长的娇吟,她的双腿紧紧盘在我的背后,娇嫩的小穴内造了反一般,随着她的身子在高潮中律动不止,不短旋转的龙珠喷洒着阴精,从穴心深处缓缓凸出,和我的枪头恍如久别的恋人般纠缠在一起。我抵住龙珠的口部运起素女功,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喷射出大量的阳精。龙珠受到滚烫阳精的冲激,蓉儿全身又是一阵急颤,口中发出一声腻死人的长吟,咬合着盘龙枪尖的穴心深处再度吐出大量的阴精,此时,我们已经忘记自己身在天上或是人间,只知道我们彼此包容着对方,再也分不出彼此。

    我还舍不得放开她,蓉儿却轻轻推了我一下,小声对我说道:“去吧……都在等你呢。

    “我微微一笑,咬着蓉儿的耳垂儿说道:“先等我收拾完她们……嘿嘿……”“不正经……

    “蓉儿红着脸轻轻拧我下,我顺势逃开,一个饿虎扑羊,抓住了边上欲退还迎,悄悄凑上来的如是。

    这一晚我心情出奇的好,加上补身的药效绝顶,众女齐聚于剑湖宫这么有情有景的妙处,更是让我有机会极尽荒淫之能事。每个人轮着被我要了三次以上,半道上如是体力不支想跑,被我拽着脚腕扯了回来,又是赏了她后庭八百大棍……看着娇妻们玉体横陈、喘息着倒在地毯上,我心中成就感不禁油然而生,一种浴火重生的自信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初晴这贪吃的宝贝儿还没有吃饱,在我身下挺腰迎合着我的抽插,床笫间风情万种尽显无余。

    “老婆,你还真是喂不饱呢,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来这些日子来,真是难为你了。

    “我一边挺耸着,一边调侃着道。

    “嗯……看你受伤那么重,吓都吓坏了,可是有那么几天真的都觉得忍都忍不住的……

    “初晴双手将自己双腿举得高高的,身子成一个大M型尽力的伸展着,我被她夹得实在舒服,忍不住呻吟出声来,一边道:“今儿个满意了吗?杨家的小老爷是不是很伟大呢?”我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在她花心上顶了两下,让初晴忍不住哼了两声,双手将玉腿放下,双腿下意识的箍住了我的腰,让我活动的频率大大的受到了限制。

    “吆~要杀人呐,轻点儿……”初晴不满的对我嗔道:“不够的……晴儿要你赔我三个月以来应该欢好的次数,算每三天一次,每次让人家丢两回,你还欠我五十七次高潮……嗯……五十六次……”我哈哈一笑,心说跟我没学什么好,这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法子,她倒是学了个十成十。”老婆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就不怕老公被你吸干了?”初晴忽然眼中有了泪痕,我才知道她心中有事。我的娇妻们几乎每人都替我添了子女,瑛儿虽然小产,但那也是一个意外,而晴儿是除了三娘,跟我最久的,爱宠没有少分,但是至今都没得动静,显然她是在跟自己不争气的的肚子较劲。只是这时候我也只能装糊涂,这问题真不在我,我也曾经刻意连续下种,但是愣是颗粒无收,这我也没办法。

    在我的猛烈无比的攻势之下,晴儿的高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已经大泄了四次的她身上香汗淋漓,泛着淫靡的光泽,秀发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落下点点汗珠,沾湿在她如玉的娇躯上。我替她将唇边的一簇青丝拨开,轻吻着她如花似玉般的娇颜,哄着她沉沉的熟睡过去。

    此时还有一战之力的还剩下蓉儿、三娘和洁洁,她们都是怕我太过“操“劳,所以今晚也只能算是浅尝辄止。我也操劳了一宿,一左一右搂着三娘和洁洁困极而眠。我在半梦半醒间,心里还不进暗自得意,今晚终于让蓉儿和芙妹睡在了一张床上。虽然我没有刻意把她俩放在一起,但是日子还长得很,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好慢慢调教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久违的旺盛精力又回到我身上,全身赤裸的三娘和洁洁还紧紧的偎在我身边熟睡,我胯下昂首挺立的盘龙枪浸在一个温窄湿滑的口腔中,我的小腹却被头发丝撩得痒痒的,微微仰起头往下瞅瞅,是满满这丫头在作怪。我点她睡穴极浅,过了三个时辰自己就解开了,她今早上睡醒起来看到大姐姐身上都是汁液斑斑,显然是被我糟蹋了一个遍,羞恼之余就忍不住起了作弄我的心思,抓住清晨自动勃起的盘龙枪,深深浅浅的吞吐起来。

    我也没有轰开她,也没有对她这三脚猫的品箫功夫点评一二,快感都是心理上的,看一个十五岁的小萝莉像舔棒棒糖一般,首先这视觉上就是一种享受。好在我们师徒之间还有君子协定,等到她年满十八岁,我就收了她,所以满满已经真正意义上是我的小未婚妻了,我还能享受几年小萝莉的胡闹,何乐而不为呢?丫头昨晚上没吃到肉,今早上起来只能蹭点剩汤了,她见我醒了,光溜溜像小羊羔一般的身子,翻身跨在我身上,修长的五根玉指依然轻柔的在我盘龙枪上套弄,一边在我耳边对我说道:“明明是那么祸害人的大坏蛋,大坏蛋师父,昨晚干嘛点人穴道?”我面上一囧,我什么时候祸害你了,这话反过来说还差不多……

    不过,我心中啧啧品评道:还真是很青涩,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儿,口上、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不同于瑛儿,这丫头身子小巧,体型也还没发育开,完全是一副孩子的样子,我血液里最邪恶的部分被慢慢激发出来,甚至有了一点想要尝尝小萝莉味道的冲动。

    我微微甩甩头,心道是不是药性还没过,怎么感觉自己有点饥不择食的味道,只听见丫头问我话,虽然很爽,但是我还是轻轻拨开她的小手,才笑着说道:“就许你点我,不许我点回来吗?”“嗯……徒弟点师父是勇于实践,师父点徒弟是以大欺小。”这丫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勒个去,做师父的不发威,你当我是史努比哈……我抽出一只手来搂着小萝莉,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我们赤裸着,身子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目光也是针锋相对的盯着对方的双眼。满满渐渐败下阵去,含羞的将头偏到了一边逃避开我的目光。我心中一乐,在她瘦削的肩头轻轻一吻道:“你这臭丫头总算还有点儿羞耻之心,还以为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害臊呢。”“哼……”丫头听我这么说,反驳我道:“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教什么样的徒弟,我这点能耐都是师父教的,师父没羞没臊、徒弟就是恬不知耻。”臭丫头还一步不让,早就醒了的蓉儿、三娘听我们师徒俩斗嘴,都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丫头就是在我面前敢放肆一下,看到大姐姐们都起来了,嘿嘿一笑从我腋下钻了出来,凑到三娘怀里撒娇。三娘对这个年纪能做她女儿的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含笑抚着这丫头的长发,母性的光辉一览无余。

    早上起来憋尿,起床撒尿,再躺下也睡不着了,我打开剑湖宫的门,我的大小宝贝儿们也陆陆续续的起来,该准备做饭、收拾床铺的都忙活起来,我这个一家之主,甩着手到了潭边老冯的帐篷外,探头看看老铁匠不在帐篷里。再去桃林那边看看我丈人老头起来没有,发现老愤青很风骚的在吹箫,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大清早吹什么箫啊……但是再看看冷冰冰,嗯~?有问题。往常她梳的都是高顶髻,今天挽的却是朝天髻,发间还簪了桃花,眉线似乎也和往日有所区别。

    “呦~!孩儿来向二老请安了。”我谄笑着走近前,发现我丈人老头衣襟上也配了朵花,看看他俩今天都够风骚的。

    我老丈人和冷冰冰,神色间也没露出什么特殊之色,我稍微有些后悔自己蹦出来的有些冒失,不禁感觉气氛有些冷场。”那个,冯师哥没在帐篷里,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昨晚从这儿爬出去了。”我丈人老头一指通往上方几十丈的绳索说道。我一想就明白了,那老家伙昨晚上看来也是憋不住,又开不开墓门,没办法爬绳子出去招妓去了,这一晚上还真是热闹,正是蛇羹虽好,吃多了床受不了。话说回来,我就不信这老两位吃不出蛇羹里加了什么料,想必他们也就差这么一层窗户纸,昨晚上水到渠成就给捅破了,还顺道激情燃烧了一下。我背地里冲着我丈人老头挑了挑大拇指,这老头不识好歹,还给我两个白眼球……风和日丽,我们一家子大部队出了剑冢,在苏州最繁华的观前街上找了家最大的玉器行,把怪蟒的鳞甲、牙齿和骨珠全部交给掌柜的,托他打磨好我们再回来取。鳞片和牙齿是打磨好做项链佩饰,分给孩子们玩的,珠子打磨好也是交给我妻子们做链坠儿的。

    掌柜看这骨珠不禁啧啧称奇,于是问道:“敢问客官,这珠子质地非玉非石,却又晶莹透亮,却不知究竟是从何处淘换来的?”我看他一脸好奇,想必他做这行几十年,也没见过这等的奇物,我也懒得和他细解释,只是说道:“这是猛兽的骨珠,有点类似于有德行人的舍利。正是从别处淘换来的,可不多见的,你小心着点处理,处理好了我多加钱,处理的不好我可砸你招牌。”掌柜的一脸赔笑,连说不敢。我见他目光闪烁,知道他刚才确实动了坏心眼,不过被我说破了,想来他再想作怪也要掂量掂量。如果他还敢起歹心,那就顺手抢他姥姥的。

    时至中午,我们在苏州最著名的酒家-得月楼二楼雅间就座,菜还没有上来,我岳父忽然对我说道:“小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待了?”我愣了一下,心说我欠你什么交代了?

    昨晚上那春……不,补药的事儿?

    老头看把我说愣了,于是继续道:“我可给你机会了,你自己不把握,难道你想我东邪之女,这样一辈子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吗?”我一听大喜,也不管旁人的眼光,纳头便拜道:“多谢岳父大人成全!我一定好好疼爱蓉儿,永远不辜负她。”三娘带头跟蓉儿道喜,蓉儿自然也是喜出望外,看女儿有些扭捏的凑过来跟自己道了声喜,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谢过,又和我并肩跪了向父亲敬酒,我岳父喝了,算是正式认可了我女婿的身份。

    忽然楼下声音嘈杂,然后传来有人拖着铁链子蹬蹬蹬上楼的声音。我眉头微微一皱,心说又是官府的拿差办案,没想到他们停在了门外。小二跑来问道:“张爷,您今儿个这是?

    ““少废话,本捕头今天是带着兄弟们抓差办案的,你们这儿可来了一大帮外乡人?一个老头、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大帮年轻女子。这帮人是江洋大盗,极为危险。”小二一听,赶紧说道:“这几位在这边,您请!”我一听是冲着我们来的,止住要拔剑的龙儿,示意她稍安勿躁。

    门分左右,十几个手持铁尺、锁链的公人堵在门口,把我们包围了。我微微摇头,每次遇到这帮披着官皮的狗腿子准没好事,这次又是。”不知道几位差爷有何指教?”我还是先问一句,看看他们是为什么来找我晦气。

    “你们盗窃供品的案子发了,快快束手跟我们回衙门,不然少不了受皮肉之苦。”那捕头单鞭往地上一顿,对我喝道。

    “我们确都是守法良民,没凭没据,你可不能这么诬陷好人。”我见这人眼神狡黠,进屋之时脸上还露出一丝淫猥,我心里跟明镜一样,刚从那玉器行出来,就让捕快盯上了,这里面怎么回事稍微想想就明白了。不过这玉器行老板还能动用官府势力,不过他的买卖做得大了,确实难免背后有人支持。

    “要凭据,上!拿下你们就能搜出凭据了。”那姓张的捕头狞笑着说道。

    我心头火气,照着他的肥脸飞起一脚,一下把他从门口踹了出去。”俗话说当面拿贼,捉贼捉赃,你这空口白牙的诬赖好人,我今天倒要教教你,让你知道下什么是本分。”我本来就挺火,我的神龙号在北码头听了三天,来了七拨暗杀者,闹了那么大动静,你们这些衙差不闻不问,今天倒是把竹杠敲到我头上来了,我能饶了你们?

    “反了!给我上!”张捕头一呼啦脸,翻身起来,才发现十几个手下都已经被打翻在地,没断胳膊没断腿,却都失去了反抗能力。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眼见我们一行人都是绝顶的高手,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上了,心里把月波玉器店的李老实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奶奶的,这老小子这不是坑我吗?说听这帮人说话,只是路过的客商,运气好淘换到了稀世之宝,如果献给知府大人必然获重用。还说,这帮人只有一个老头、一个青年人,其他都是年轻的绝色美女……妈的,什么时候绿林出了这么个硬点子?他现在知道怕了,蹲在地上盘算着脱身之策。

    我从怀里取出我的掏出三口官印,一字排开,跟店家要了张纸,将我的印全部盖上,递给那捕头。他颤巍巍的接过念道:“大宋枢密院副使之印、征西大将军杨过之印、大宋武乡侯杨过之印……”他手一抖,那信纸落在地上,一帮捕快听了也吓得筛糠一般。就是三岁小孩子也知道杨过是谁,而我的嫉恶如仇,更是声名在外。

    我本来不想亮出身份,但是转念想我的神龙号那么骚包,我们的行踪自然躲不过有心人的探查。所以,干脆拿出身份来吓吓这帮狗才。”今天本官心情好,暂且记下你们这顿打,拿了我这张条子,回去告诉你们知府崔大荣,本官来你们治下七次遇刺,他要不给我个说法,我这次到临安面圣,可要跟陛下好好说道说道。好了,滚吧!”张捕头吓得磕头如捣蒜,杨过是什么人?皇帝老儿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他现在只想赶紧带着人开溜。我又喊道:“还有,让那个月波玉器行的老板,让他自己掂量着,你就告诉他,我吃完饭就去看他。”他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跑,我也算他有胆量。

    打发走了扫兴的人,我就示意满满去盯着点,丫头乖巧的跳窗户一溜烟跑了。没过多久,店掌柜的赶紧上来替伙计赔礼,我也没有为难他,很给面子的让他请我们全家吃了一顿上等酒席。我们饭吃了一半,这酒店的大东家也乘车赶来,再次向我致歉,反倒把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的。不过,我也理解他们的心情,我今时今日的地位,确实不是他敢得罪的,今天也就是碰到我比较好说话,才算他躲过一劫。

    这大商户姓王,他有心跟我套近乎,言词间暗示有心把家业往江北转移。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鼓励他多往北边走走,看看江北的变化,总之话说的是不近也不远。王大户也知道初次见面不好太过殷勤,所以也只是跟我浅尝辄止的接触。在这种基调氛围下,我们谈话还算比较愉快融洽,一顿饭吃完,我们也准备去看看我们的首饰加工好了没。

    临走,我还吩咐王大户别为难小伙计,让那个伙计却也感动不已。如果老板把他这小学徒撵走,只怕真是断了他的生计,抹着泪把我们一家送了出来。”大人,小的……”小伙计跟着出来,噗通跪倒地上,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把他扶起来说道:“好了,男子汉顶天立地,腿弯可不能这么软。再说,帮助官差抓嫌凶也没错,你不用这么在意。”“只是,苏州城的衙役……我们老百姓都知道他们就是一群活土匪,小的刚才要是不快点说,他们肯定要打我,我一害怕就说了,小人刚才真的很后悔。”我拍拍他肩问道:“小哥怎么称呼?”看这么个半大小子惊慌成这样,我倒觉得自己好像欺负小孩的坏人一样。

    “我姓林,小名叫掌印。”“掌印……好名字啊。真正的强者,是心智坚强,而不是靠欺负人表达他的强大,这些衙差不过是些纸老虎。现在,陛下准备征募兵员,北上收复幽云,这是个建立功业的好机会,有机会就去参军吧。”“是,小人记住了。”林掌印狠狠的点头说道。

    我们挥手走远,蓉儿凑近问我:“都致休了,还做这种政治姿态,放出这个风去,就不怕皇帝老儿找你麻烦吗?”我微微苦笑说道:“我就是今儿个高兴,多说了两句罢了,至于把我想的那么功利吗?”芙妹说道:“你做事目的性最强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大家都忍不住掩口而笑,显然是赞同芙儿的意见。我一脑门子黑线,但是她们人多势众,我只能准备好,把怨气撒在那个玉器行老板身上。

    我一脚踢开门,我看那胖掌柜被满满捆了双手,像挂腊肠一样的吊在房梁上,口里塞着破布呜呜的叫着,忍不住笑道:“这位掌柜的,你好啊!看样是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来个悬梁请罪。”满满见我们都来了,就把绳子松开,取出堵在那胖子口中的破布。那掌柜的见我走近,吓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高喊救命。我眉头一皱,这里地处闹市,让他这么乱叫不好,初晴一跃而上,把他下巴卸了下来。

    满满把东西都取回,我打开一看,东西没动,倒是一样都不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骂了句:“MD,在得月楼等这么久,居然还没动手。”蓉儿笑道:“让丫头把他绑的跟火腿似地,他还怎么动手?”“二姐姐,本来我也没想打草惊蛇的嘛,我来的时候,他正在准备卷包逃跑。好像是派了伙计缀在我们身后,看到衙役们被打跑了,就回来给这奸商报信儿。”满满笑嘻嘻的说道,显然是对自己的身手很是满意。我看着她那红艳艳的小嘴儿,不禁想起今早上的旖旎,忍不住心里微微一荡。

    接下来就是我最喜欢的黑吃黑活动,这肥猪想坑我,不能说我没事先警告他吧?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这人最公道,说砸你招牌,绝对就砸你招牌。满满这个贼见愁,已经把这店里品相最好的玉器和珠宝首饰全部搜刮出来,这奸商被绑在凳子上,看着他台面上、暗格里一件件珍品落入我们口袋,真是比杀了他还摧残人的意志。

    当我们满载而归,扬长而去之时,玉器行的伙计才钻出来,把胖掌柜的放了,这胖子嚎啕着跑去府衙报案,那就由崔大荣教训他去吧。

    “师父……弟子昨晚……”我们回剑冢之时,冯默风已经回来了,他惭愧的跪倒请罪道。

    “好了,起来吧,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作如此儿女之态,怎配做东邪门徒?”老头很臭屁的说道。我却知道,这是因为他今天风骚够了,心情好的缘故。其次,他这话也是给自己壮胆,昨晚上自己XXOO一宿,才懒得管自己的徒弟,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也就是赶上他心情好,不然以他喜怒无常的性格,也就是看在蓉儿和芙儿的面子上,对我还客气点,要是老冯犯他手里,那必须是吊起来往死里打……想想我都汗了。

    “哎……”老头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和你曲师哥、陆师哥比算是小的,但是也已经将近知天命之年了,而你师哥们更是已成古人。不过好歹他们也都有后人继承家业,你是不是也该寻一房媳妇了?”冯默风被戳到了痛处,低着头说道:“弟子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一辈子也没和女人单独相处过,这些年更是熄了这方面的心了。”说着,这老家伙还抬头看我一眼。

    我去……你不找女人看我干吗?难道你对我有想法?还是想找组织帮你解决婚姻问题?

    你不是战神吗?听说昨晚上包了几个红姑娘,直接上演一皇三后的大片。不过,话说回来,这老头是挺可怜的,自幼跟着我老丈人上了桃花岛,二十岁出头就被打断腿赶了出来,落魄又残疾,加上自己沉默寡言的性格,估计想找一房媳妇难,到勾栏里去找窑姐反倒熟练些。

    他这一口气打了二十年光棍,现在怎么说也挂着个杂牌将军的称号,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可说让他找媳妇,简直比让他上战场轮着锤子杀鞑子还费劲,也难怪我老丈人这么洒脱的人,都替他着急起来,看来这件事我还是要上上心。

    既然答应了我老丈人,这婚事就开始张罗了,这次又是一出集体婚礼,主角是我和蓉儿、三娘和洁洁三位美妇人。三娘任劳任怨的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说欠她一个婚礼,洁洁也算是正式进了杨家门,我自然也不能让她这么含糊着每个身份。最重要的是,我想把场面搞得大一些,即使没有人来观礼,我也希望她们能感受到我的爱意。如果只有蓉儿一个,那么似乎太露痕迹。如果连着来三回,那就光剩下结婚玩了。

    我亲自张罗办喜事的用度,照我的意思,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但是蓉儿怕初晴她们吃醋,又怕芙妹心里不高兴,所以,私下里跟我说,繁文缛节还是能省则省。即使蓉儿跟我说一切从简,但是我却不允许丝毫马虎,蓉儿看在眼里,自然甜在心头。不过,三书就省了,我刚递了聘书,就让我丈人老头撕了,我心说:您还真是破四旧的典范。

    问名自然也可以省了,我和蓉儿把对方的生辰八字,记得比自己还熟。我丈人老头给我们合了一卦,难得我们八字十分和谐,让我老丈人非常满意,这纳吉之礼,也算是过关了。

    纳征之礼,我的家当已经全部交给三娘和蓉儿掌管,我岳父也就不为难我再多拿聘礼出来了,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些吉祥物品,诸如尺子、剪刀、镜子、龙凤烛、百果、红缎等一干婚礼上的应用之物。

    婚期定在五月初八,排在端阳节之后三天,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头年我跟龙儿成亲也是在八月中秋之后……人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儿子现在出息了,可惜爸妈却没看到的。我不禁幻想起,如果有可能,我把这么一大帮儿媳妇带到千年之后,不知道二老是会夸我出息了,还是会埋怨我乱来。

    “娶新媳妇也不用这么高兴吧,自己躲在这儿偷着乐。”初晴有些幽怨的从我背后搂住我,一边在我耳边吹气儿道。

    “呵呵……我也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吧?快到端午了,忽然想起我远方的爹娘,在想要是把你们都领回去,二老看咱家人丁这么兴旺,还不待笑得合不拢嘴啊,可惜这个愿望,怕是今生也无法实现了……”诚然,不管是后世我的亲生爹娘,还是这一世杨过的双亲,都没有机会再见,我的这个想法,也不过只是寄托了一个美好的愿望。晴儿听我这么说,忽然眼前又恍惚看到了,多年前在破窑前落魄却又不羁的倜傥少年。她扳过我身子看了又看,然后很温柔的笑了,心满意足的埋首在我怀中……人一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要做的事情太多,我和冯默风合作,将大量的青石板、实木料、家具、地毯等大件物什运进剑冢,每天都要做各种木工、瓦工的活儿,真是让我岳父老头指挥的跟孙子一样(话说我确实是他外孙女婿……整齐的七间小屋渐渐成型,这片世外桃源也越来越有过日子的味道,在我繁忙的筹备婚礼事宜之余,总能看到蓉儿含笑凝望我的笑脸,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忘记了疲劳,再次充满热情的投入到建设当中去。

    至于当牛做马替我当了好几年苦力的冯默风,更是此次建设的主力,有他这个大力魔王级的全能选手在,我确实省了许多的力气,毕竟我伤势还未痊愈,有时候还是要悠着点,不然不养好了身子怎么洞房?有了这个摸鱼的理由,可怜的冯默风一下子就要承担起七成的建筑任务。这老货当年逼我替他拉风箱,今天我岳父老头逼着他替我盖房子。

    转眼就要到端午了,蓉儿带头,领着无双和瑛儿张罗着包粽子,三娘领着满满去打酒了,我和芙妹则躲的远远的摸鱼。我靠在芙儿膝前,她跪坐着,一边动手把成熟了的蟠桃剥了皮递到我嘴边。我张口接住,果肉入口即化,汁甜肉美,桃香浓郁,别看这桃树难堪,结出来的桃儿也不起眼,但是味道却是异常的甜美。

    “冯师叔这次可是遇到克星了,外公一瞪眼,他就没招了。”芙妹显然也没忘了当年他是怎么折腾我的,这时候也是笑得眼睛都弯了。

    我哈哈一笑,将桃核吐出,然后拍拍手道:“所以说啊,恶人还需恶人磨。”“你说我外公是恶人,让他老人家听见了,看饶不饶你。”芙妹捏着我鼻子说道。我心说,他怎么样也不会是圣人吧?但是,本来就是玩笑,我们肯定不能为这事儿呛火。”大哥,你胸口的伤好了没?”芙妹在我胸口按了按问道。

    “嗯……都没什么了。”黑玉断续膏果然是接续筋骨的圣药,换了两次药,我胸口那点伤就完全愈合了,加上先天神功为我二次洗筋伐髓,现在我身上除了丹田的旧伤难愈,总体上来说,我已经可以算是身强体健了。

    芙妹怜爱的抚着我满头的白发,我知道她还在担心我的伤,翻身坐起来,单手托在下巴上摆了一个很风骚的POSE问道:“大哥这个造型是不是很有魅力?还是应该在装的冷酷点,才比较配我的发型?”芙儿微微一怔,不知道我这突然发的什么疯,但是看我自我陶醉的在她眼前卖弄,被我逗得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心情也渐渐好转起来。

    晚上,在一间装饰华美的雅轩套间中,内室雕梁画栋的檀木大床上,大红绣缎棉被里被翻红浪,让坚固异常才大床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响声。不知疲倦的我,在蓉儿身上耸动了几千下,终于,和蓉儿十指紧扣的我一声低沉的闷哼,身体不住的颤抖中,我缓缓的倒在了蓉儿身上。蓉儿略显较弱的娇躯被我压在了身下,此时就显现出了女性伟大的承载和包容,蓉儿没有怨我,只是双目微暝的靠在我胸前听我加速许多,为她砰然而动的心跳,脸上也满是安详的笑容。我微微侧身,从蓉儿身上翻落,但是依然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亲吻着蓉儿高潮余韵中,被汗水打湿的脸庞。”终于,我可以这样搂着你,再也不用怕被人发现了。”我怜爱的用手拨着蓉儿沾湿成一缕缕的秀发,一边柔声说道。剑冢在地下空洞内,又临水,所以在初夏之夜还很凉爽。只不过,今晚我们并没有在山中,而是偷跑进城,在苏州河畔找了家很有格调的客栈包了一个套院,说白了是在真正成亲前出来肆无忌惮的放纵一番……蓉儿微微喘息这对我亲吻我的胸膛,每一次我们俩能独处的时候,蓉儿都格外的投入,显得十分珍惜这美好的时光。”呵呵……我们真是糟糕的一对儿,如此贪恋彼此的身体,成婚前见面已然不对,哪有像我们这样的乱来的。”“那还有徒弟操师傅,女婿干丈母娘呢,怎么算?

    “我大着胆子用言语刺激蓉儿道。

    蓉儿眉头微微一皱,但是转眼又舒展开了,她抚着我的后背说道:“你现在对我越来越不好了……”我明白蓉儿指的不好是什么,她不喜欢我这样轻佻的口吻。谁都有底线,我平日里胡说八道她不管,但是提到了她心底最不愿提及的伤处,没大嘴巴抽我,已经是很客气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高兴的有些原形毕露了。”我苦笑着解释道。

    蓉儿看我主动认错,也就不再提这茬儿了,点着我的胸膛问道:“你原形是什么?大灰狼吗?”“呵呵……我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哈哈一笑,又埋首到蓉儿胸前,一面亲吻蓉儿饱满的乳房,一边将她的右腿抄起,再次刺入牝穴,上下一起动作,奋力的耕耘起来。

    “嗯~轻点儿,还说不是毛头小子……”蓉儿看我猴急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相恋数载,我爱她一如当年的深情,对此蓉儿对我们今后的生活也充满了信心。

    “蓉儿,再为我生个孩子吧!一个跟着我姓,漂亮的男娃儿,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渴望一个儿子,但是你做我孩儿他妈,我要全心全意的培养他,教他读书识字、教他武功、叫他射击、教他兵法、教他乐理、教他唱歌、教他讲故事……我会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想交给他。

    “我一连说了二十多样,我才发现,两世加起来,我学的东西还这是不少。

    蓉儿听我这样繁琐的絮叨,最初时只是觉得好笑,一边微笑听着一边挺腰迎合我的撞击。

    但是,渐渐的,她听出我不是在哄她、不是简单的说说,却是深切的期盼着,我们能再诞下一个孩子。她忽然有些想破虏,这可怜的孩儿因为爹妈的一时冲动和自己固持己见,造成今天他们父子不能相认的局面。七公哪会带孩子啊,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跟着七公受什么样的苦呢。想到了给郭家留点血脉,她自然也想起了郭伯伯,有甜蜜、有苦涩,还有一些无奈,她愣神之间,眼中泪水止不住决堤般落下。

    我没再往下说,只是停下了动作,将蓉儿搂到怀中柔声的安慰,我猜不透她心里纠结的情绪,但是我知道这不是单纯含义的泪水,每当蓉儿毫无征兆的哭泣之时,我知道这泪水,必然是混合着一种叫做百感交集的强烈情绪。

    蓉儿渐渐止住了哭泣,对我说道:“没事儿,让你哄得开心了……但说起孩子,人家又想起了虏儿,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七公他老人家自己每天都衣食无着的,孩子晚上尿了裤子怎么办,每天都吃什么……”打开了话匣子,蓉儿各种各样的担心,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我伸手拭去蓉儿的泪痕劝道:“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让孩子早点开始历练,反而比十一二岁再开始吃苦要好得多。毕竟这时候孩子还是懵懵懂懂的,等他大点时候,也就习惯了吃苦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就是一点也不关心儿子,七公他老人家一辈子也没带过孩子,怎么能不叫我这当娘的担心呢。”蓉儿微微提高了声音和我呛声道。

    我心里微微一怔,或许蓉儿说的对,女儿让我改了名字,但是这小子两个平行时空,都是叫做“郭破虏“这让我很没有亲近感,仿佛他的诞生是必然的,和我没有太多的关系,自然有时候下意识的就会忽略他,这些日子我会想起宗洋、宗社,不知道他们这几个月来好不好,但是惟独没有想起破虏……但是话却不能这么说,我还是赔着笑劝道:“七公心里是有数的,不然他断不会领走孩子,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七公不会忍心让郭伯伯那一支湮灭的。”蓉儿听我这么说,还是认同的点点头,心知我说的有理。我继续劝道:“而且他最懂因材施教,做孩子启蒙的老师最是合适不过,等孩子大点儿,我们把他领回来,我一起教他们,一定让他们一个个的,都成为全面发展的人才,好不好?”我也搞不清她这是冲自己发脾气,还是冲着我发脾气,总之是一顿许愿之后,蓉儿才喜逐颜开,重新燃起了难以言喻的羞人快感,大红的桐油巨烛的火光映照她红红的脸庞,身子也软软的凑在我怀中。

    我嘿嘿一笑,把大被兜头一蒙,撩人的月色中,芙蓉暖帐内又开始了另一段华美的乐章……

    第二天,我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我抱着蓉儿到这院落里的浴池去,整座雅轩已经被我包下,平时这不是有钱就能办得到的,显然这里的老板已经认出了我而为之-我这一头白发相当好认,稍微有点势力的大户,打听一下就知道我的身份来历了,貌似我现在苏州也是可以横着走的人物了。浴池里我和蓉儿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阵胡天胡帝,等我们穿戴好出从客栈出来,乘船北上,从虎丘附近一个比较隐蔽的入口回了家。

    我俩出格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大家的不满。我丈人老头不停对我翻白眼不说,三娘眼中的幽怨,初晴她们噘嘴的噘嘴,扭过头不理我的有之,或是向芙儿将不高兴都挂在脸上的……不过,我答应了三娘和洁洁,今、明两晚,给她们享受同样的待遇,首先把她俩争取了过来。初晴、龙儿和如是那边,还有芙妹、无双和瑛儿,我答应等这阵忙完了,抽出时间来单独陪她们每个人,这才被我插科打诨的蒙混过关。我老丈人那边,我一本淳佑二年苏州春季新版征婚必备的宝典《乱点鸳鸯谱》砸到他面前,冷冰冰翻开一看,冯默风的名字赫然在列。

    “嗯……当朝从六品镇远将军,老诚稳重、身体健康、私产殷厚、无子无女,求家世般配女子为正房妻室,由官媒院张媒婆、李媒婆、马媒婆、赵媒婆保送……哈哈……情况倒是基本属实,老诚稳重最是点睛之笔。”冷冰冰笑得打跌,忍不住也拿身材矮胖的冯铁匠开涮道。

    老冯已经羞得大红脸,有些郁闷的瞪了我一眼,低声跟我嘀咕道:“咱俩关系不错,你小子怎么这么拿我找乐儿?”我无奈的耸耸肩,小声说道:“没办法,老丈人安排的任务,我哪敢不执行,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老兄就忍了吧,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好你还落一大胖媳妇儿呢,我可是使了银子了,让媒婆儿多往姑苏七品以上官员家多跑,说不好这两天就要有回音了。”我们在这边嘀咕,我岳父在不远都听在耳朵里,老头心里也挺高兴,还觉得我这招剑走偏锋,效果确是相当理想,不禁抚须微笑起来。

    把老愤青哄开心了,自然就不会追究我昨晚上的事儿了,看样我灵机一动做的这个决定,还是相当英明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心情不错,最主要的是先天神功的进度,每天都在稳步前进当中,这让我渐渐拾回了昔日的自信,人也开朗了许多,大家看在眼里,也都暗暗替我高兴。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五月初八,这一日早起,芙妹、初晴和瑛儿就帮我披红挂彩,由我岳父带领着祭祀天地,又在吴王的棺前告祭一番。

    我手中牵着红缎头前引路,往大红地毯另一端的石亭走去,红缎的另一端分别握在盖着盖头,凤冠霞帔盛装打扮的三位娇妻手中。

    芙妹和无双领头,拦在路中间要玩过三关,我没法子,只好随着她们去闹。

    第一关,芙妹出题要考我文采,我一听乐了,居然还真有跟我叫板的。如是出题让我对对子:“老爷,我不是主谋,你别怪我呐!”如是喏喏的临阵说道。

    “哈……如是宝贝儿临阵倒戈过来,夫君才感谢你呢。”我这话引来娇妻们一阵不依的聒噪,让我安静的听题。

    我微笑着,只听如是说道:“大登殿小登科,状元郎迎新人,新婚新办祝新人,喜期喜事皆大欢喜。”我心说,你这对子可够狠的,大大小小重重叠叠的,这话说是要给我下不来台啊……我眼睛一转,就有了下阕,“稀络纬常咏叹,好夫人莫着慌,好夫好妻好家庭,长福长寿地久天长。”如是听了低头羞喜不语,显然明白了我不忘旧恩,不会喜新厌旧的意思。

    就连我老丈人都对我这对子暗自点头,冷芳魂笑道:“这小子就是生的一张巧嘴,这些丫头一个个都被他骗得死死地。”“哎……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是不管了。”都说老丈人和女婿是上辈子的仇人,老头今天怎么看我都是不顺眼,而且这边还有个眼神幽怨的外孙女,老愤青这句我不管了,都是咬着后槽牙说的。但是,想到自己闺女的固执,还有杨过远超郭靖十倍的才学,黄药师还真是挑不出什么理来,如果非要找碴的话,这小子太好色,只怕今后会作出自己女儿、外孙女伤心的事。想到这里,他眉宇间忍不住又带了一丝忧色。

    无双又蹦了出来,在我面前说道:“第二关的题目是,将三位姐姐从这里抱到亭子前。

    “我笑道:“这个容易嘛!”心说,还是无双向着我,玩闹也不那么难为我。没想到我话音还未落,无双接着说道:“但是你不准用手!”我勒个擦……就知道你这丫头坏点子多,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走到蓉儿近前,隔着凤冠的璎珞小声的对她嘀咕了两句,蓉儿跳到我身上,一手搂着我脖子、一手揽在我腰上,很轻松的就到了亭子前,引来初晴她们一阵鼓噪,说我们犯规,无双更是笑着说自己师姐没有气节,不跟她们一条心。”不行,犯规!”我笑道:“你说的,不准'我'用手,我没用手啊。”我此言一出,大家都没话可说了,这玩闹本来就是为了难为我,我媳妇自愿帮我,大家总是挑不出理来吧?”不管、不管,现在还要加上不准用脚!”初晴在一边帮腔道。大家都在看热闹,就连我岳父老头、冷冰冰,还有冯默风都在那边坐着,等着看我怎么应手破局。

    我笑道:“这也容易!刚才那个算是第二题吧?”我忽然问了一句。

    “嗯!”无双和芙妹,都下意识的答了一声。不远处,我岳父老头和蓉儿听无双答是,都知道这丫头上我的当了,都含笑不语。

    我让洁洁跳到我背上,她双腿夹在我的腰间,我就这么背着她到了石亭边上。

    “不算、不算,说好了是抱着的。”无双笑道。

    “你们没说非要抱啊,那是上一道题的限定,这里就不算了。”我抓住漏洞反击道。

    “还有,说了不许用脚的!”芙妹补充道。

    “我穿着鞋的,我用的是鞋,没直接光着脚。”“哈哈……”我一句话逗得大家都乐了,就连三个新嫁娘遮着面容,但是却都已经笑得香肩抖动、花枝乱颤了。

    “嗯~我就说这题难不倒他吧。”无双跟初晴小声说道。

    初晴自信满满的说道:“别急,还有呢。再有一次,你不能用手、必须要抱着、不准用腿、不准用脚、不准用鞋、不准踮着脚走路、不许单腿跳……”初晴一口气加了三十几个限定,除了蓉儿和我岳父,以及当事人三娘以外,所有人听得都乐得不行了,看看我这还有什么招能蒙混过关。

    我却没理会这茬,直接说道:“三道题已经问完了,这再问就是第四道了。”“没啊,这三个步骤是一道题,后面还有第三题呢!”无双不依的摇头道。

    “那我刚才问你,'刚才那算是第二题吧?'你说是,那第二题后面就应该是第三题了,现在可不能出尔反尔吧?”几个丫头被我说的没话,这时候才知道上了我的当。

    我哈哈一笑,挽着三娘的手,缓缓来到亭中,和蓉儿、洁洁一同,并肩站了,我挑开三女的盖头,一起跪倒在二老跟前,行参诸亲之礼。

    边上充当司仪的冯默风大声唱道:“吉时已到,新人跪拜!行庙见礼,奏乐!(如是、龙儿和无双奏起雅乐。上香设拜,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这套活我蛮懂,话说来,我们这新郎新娘都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但是我只觉这次拜堂是我最不嫌麻烦的一次。

    “升,平身,复位!跪,皆跪!升,拜!升,拜!升,拜!”我们又对着堂上二老一番叩拜。

    冷芳魂用灵药帮洁洁易筋伐髓、恢复功力之时,就已经明确的承认了洁洁作为她徒弟的身份,而这些日子以来,她又悉心教导三女修炼浑天宝鉴上面的神功。所以,她现在不单是陪着我丈人老头,而且,也是作为三女的师长的身份列席就坐。我端茶敬上,我老丈人和冷冰冰都没有太为难我,各自勉励了我两句,无外乎夫妻和睦、早日开枝散叶的话,倒是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跪,皆脆,读祝章!”这时候,满满走上前,取出事先读熟的婚书祝章,大声唱读一番。

    司仪冯默风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我和三女相对而拜,然后喝过合卺酒,整个仪式就算是告了一个终结。这一刻我心潮澎湃,不管是否合礼法,但是,我们终于是受到长辈的祝福的正式夫妻了。茵儿跟我最久,对我的关怀最深;蓉儿是我一生的最爱,默默鞭策、辅助我缔造了辉煌的功业;洁洁身世最可怜,但是她温婉的性格着实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意,可以说她们三个,都是在我心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特别是蓉儿……用晴儿略微有些吃醋的口吻说:“这几天你眉毛眼睛都在笑,好似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娶新夫人。”如果不是这样,她们也不会变着法儿的出招整我了。

    冯默风微笑着宣布:“礼毕,退席,送入洞房!”没有外人观礼,自然也就没有人来闹洞房了。这一晚开始,我们搬进了新房,把剑湖宫让给了二老。可怜的冯默风,依然还住在湖边帐篷里吹冷风。

    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但是我们夫妻之间非但不陌生,而且我和蓉儿、三娘之间,身心的默契更是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感觉怪怪的……说到底,都是我欠你们的,等了这么多年才圆了这个梦,茵儿你有没有怨我?”摘去了凤冠,褪去了霞帔,我单膝跪在榻边,一一替妻子脱去大红大红的鸳鸯绣鞋,一边有些感慨的说道。没有宾客高朋,没有流水宴席,没有没大没小闹新房的好兄弟,对于一心想把这场婚礼办的尽善尽美的我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遗憾。

    三娘心中坦然,将我搀了起来说道:“傻瓜,陪你过都过了这么些年了,要怨早就怨了,也不会等到今天。”说着,她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也微微红了,显然心中依然是激荡无比。

    蓉儿看袁洁洁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想她沦为今晚的配角儿,于是在她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洁洁顺势倒在我怀中,微有些诧异的回头望了蓉儿一眼,看蓉儿笑着对她点点头,当即明白了蓉儿的苦心,扭头对我说道:“嗯~妾身好开心,妾身真的从来不敢想,这一天真的会实现,妾身真的觉得现在死也甘愿。”洁洁含着泪对我说道。

    “大喜的日子,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快漱漱口。”三娘斟满两杯酒,端过酒杯,分别递到我和洁洁面前。

    蓉儿也在一旁劝道:“我们的老爷不是打算和我们忆往昔,话说当年峥嵘岁月吧?你不是想和我们促膝长谈到天亮吧?这些话……明天也可以说的嘛~“蓉儿这妖精的声音腻死人,我听的心头火起,嘿嘿笑道:“不是怕你们笑我猴急嘛,其实我早就绷不住了的。”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探入她贴身的小衣之内。

    蓉儿很隐蔽的一个动作,牵着我的手到了洁洁身上,对我嫣然一笑。她们的小动作我都看到了,见蓉儿这么照顾洁洁我也颇感欣慰,家里有三娘和蓉儿两位大姐级的美妞坐镇,我还真不信我后院能失火。

    洁洁很快被我们三个合伙剥的精光,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跪在洁洁身前,她熟练地微微挺腰相迎,一边自己将双腿向两边敞开,湿漉漉的蜜穴吐露着蜜汁,呈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看的心头火热。

    “官人,别看……”洁洁知道自己下身黑黑的本不好看,自从前些日子和蓉儿一起伺候过我,见识过蓉儿那世所罕见的宝器,而且她保养的又好,不但肤色嫩红,而且汁水清澈芬芳,与纵欲过度的自己相比,她更是自惭形秽起来。

    看到洁洁露出羞惭的悔意,我说道:“傻瓜,我们是夫妇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其实当年你在临安时的一颦一笑,我至今都还记得。那是让我见到了你作为一个女子最妩媚的一面,而你的聪明、你的机敏、你天性的良善,那爱意点点在心中累积。或许这些年我们聚少离多,但是我心中从来没有断过对你的思念,当你为我去求冷宫主离开我的时候,我就曾经对你说,我要找回你,我不在乎你曾经的过往,我要娶你、让你幸福,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我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洁洁看到这笑容,心中的忐忑也渐渐的消失了:是啊,我有什么好犹豫的,我并不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许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后悔过自己的天真,也后悔过自己的放纵,但是我不后悔每一次的选择,或许心里有恨,但是我不后悔……

    杨郎说他会用一生守护我,他从来都没有骗过我,从来没有……就算是骗我,我只希望她能骗我一辈子。洁洁的心平静了,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我明显的感受到洁洁的身心都平静了下来,我爱恋的抚慰着那张秀美的娇颜,说道:“从今天起,要好好的伺候为夫。”洁洁心结既去,又恢复了往日的妩媚,用手揽在自己的腿弯儿,把腿分的很开,却脸色红红的将脸微微转到一边,摆出一副有些羞怯的样子。我心头暗笑,洁洁的表情恰到好处,让边上不好女色的三娘和蓉儿,都怦然心动的微微的咽了咽口水,当真是天生风流人物,道不清、诉不明的风骚入骨。我用手摸了一下,感觉洁洁下身已经充分湿润,于是,我的盘龙霸王枪悍然闯入洁洁的牝穴那销魂的温床。

    “嗯……唔……”洁洁舒畅的娇吟一声,迎来了久违的欢畅快感。我们当然不是第一次欢好。但是,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她自己不再是无根的飘萍,她终于把自己的身体完全的奉献给了在自己身上温柔体贴的俏郎君。一个自己愿意托付终身,甚至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但是,自己能给他的只有自己被人玩剩下的破败身体,残花败柳的烙印、妓女的卖笑人生。这种欢愉、伤感、又悔恨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洁洁心中不禁百感交集。她需要一个依靠,很自然的,她双手搂住了我的脖颈,双腿盘在了我的腰间。她心理上排斥性爱,许多想要占她便宜的人都吃过大亏,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让她全身心投入到两个人爱的世界里。

    我在她耳边不停呢喃,诉说起我们曾经客串间谍的那段勾心斗角的相处经历。洁洁笑了,她说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探子,在得月楼的第一次接触,她就漏了底。蓉儿和三娘都不知道我们这段经历,也在一旁饶有兴致的旁听。我开始运功从上、下两个方向冲击洁洁任、督脉诸穴,洁洁实现得到我的吩咐,知道我这是要帮她恢复亏损的真气,她很快的进入了修炼状态。

    我最近虽然苦练先天神功不辍,得到蓉儿、三娘她们在床上的鼎力相助,凭借素女功一举冲破了奇筋八脉中的带脉。虽然我没有觉得身体有多大的变化,但是我猜想这是一个量变转向质变的积累,等到水到渠成之时,就是真正收获之日,虽然这个过程可能艰辛漫长,但是我依然充满了信心。

    此时,虽然两人身体亲密无间的交缠在一起,我和洁洁却已经入定,完全摒弃杂念。这是我替洁洁打通玄关的初次行功,蓉儿和三娘知道其中凶险,在边上替我们护法,而我只需一心一意的引导洁洁体内真气行走。洁洁武功不弱,悟性又好,素女经上的的功夫与她有所涉猎的天仙姹女功,又有几分殊途同归的意思,所以她虽然元阴尽失,真元受损,却因为我俩取长补短,互相滋补对方的元气,居然都从对方身上得了莫大的好处,居然几乎赶上我和蓉儿空运双灵、性命双修之时的效果相仿佛。

    我轻车熟路的从洁洁体内“借来“两道真气,使之分别沿着洁洁任脉、督脉向两面延伸,一路经过关元、阴交、神阙、膻中诸穴疏通任脉通路,另一路真气经过会阴、腰俞、腰阳、命门、悬枢、至阴、灵台诸穴进军百会大穴。一旦生死玄关突破,洁洁修炼起来的速度肯定事半功倍,这对她来说是有莫大好处的,不然我也不会大费气力遥控她体内的真气行功。两股真气势如破竹,进而交汇于百会穴,这就到了关键时候,我调动自己体内散在奇筋八脉的真气,用灌顶大法从洁洁百会穴灌入一道真气。

    霎时间,洁洁一声清啸,护体的澎湃真气险些将我右手震开,蓉儿和三娘赶紧扶住我。

    “成了!”我一阵欣喜,没想到新练得先天乾坤真气共融性十分不错,原先我还估计要费一番不小的力气,没想到居然一蹴而就,我原先体内的真气虽然被打散,但是重新修炼的功法,从品质上讲与我原先驳杂的真气相比,决不可同日而语,假以时日我绝对能回到武道的最巅峰。

    洁洁刚打通生死线,头脑还昏昏的没有适应,我和三娘、蓉儿都没有打搅她继续用功,替洁洁盖好了被,我们三个却犯了难。”呃,都是我考虑的不周全,现在怎么办?”剑冢里人住得满满的,洞房花烛夜,我居然让媳妇儿陪我站在屋里眼瞪眼,这也算相当搞笑的事情了。

    “只能出门了。”我询问道。那间雅轩二女都去过,做新房也不错,就当是旅行结婚了。

    我们墓道出来,登上藏在隐蔽处的小舟,我自嘲道:“大概属于我的房产,除了初平街的小窝,就只有那个破瓦窑废墟了。”三娘搂着我的手臂,将软软的身子靠在我身上,温柔的笑了。我们第一次亲密的肌肤之亲和我们唯一的“家“,都是她心中最重要的记忆,也是我们幸福生活的开端。可现在,他对自己依恋减少了,陪自己的时间也减少了……这让三娘心里又说不出的委屈,想着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哎……”“看来姐姐心有所感啊。”蓉儿抿嘴一笑。她刚才想到的是我们初遇的情形,过儿怎么拜的自己为师,那三年的朝夕相处,挺刻苦好学的孩子,却没想到能够一鸣惊人,创造出这一个个的奇迹。而且这小子越大,花花肠子也越多,连自己都……想起在山中野店里的那一夜夜的激情……”没……只是想想,这些年来变化真的……不敢想,真的想不到我们的好相公,今天能做出这么经天纬地的大事业。”三娘笑道。

    “嗯……这倒真是没说错,即使这些年一直陪在你身边,见证了这一切,我也至今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眼睁睁的在眼前。”蓉儿也随着三娘的话说道。

    “好了,就别捧我了,我都快被捧的忘乎所以,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况且,一切荣耀已成昨日浮云,现在我只盼着能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你们给我生上十七八胎闺女、小子,嘿嘿……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搂着二女哈哈一笑说道。

    “当我们是猪啊,哪有一胎一胎算自己儿女的。”蓉儿在我腰间掐了一下,但是低头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中依然还有一分期许。三娘没说话,但是看样也是憋足劲想给我生个儿子。

    说笑间,我忽然看到河面上,有一艘快船驶过,径往靠在河岸边的一艘画舫驶去。我忽然听到几声兵器的响动,心下生出警兆,戳戳蓉儿说道:“事情不对,刚才划船过去的人有问题。”蓉儿并没有注意,问我道:“怎么了?”我看看天,刚过了二更时分,口中说道:“刚才那小船经过,我感觉到了极其浓烈的杀气从船上散发出来。他们驶向那艘画舫,现在该是苏州河上最热闹的时候,画舫不应该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船上没有丝竹,也没有灯火,如果不是贼的巢穴,就是已经被贼拿下当做巢穴了。”蓉儿和三娘刚才心思都在我身上,这时候经我一指,发现事情果然不寻常。”怎么办?过去瞅瞅吗?”我点点头,心说如果真是遇到劫案一类的事情,少不得要管管。我们将船划到下游的河岸缓滩,然后上岸慢慢往回走,摸到画舫的近前。蓉儿和三娘都凝眉不语,我们多了个心眼儿回来查探一番,没想到这画舫还真是戒备森严。画舫上下居然有不下百人戒备,而且许多人都是蒙着面,显然是为了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架势不像是行劫的勾当,但是戒备这么严,肯定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进去看看?”我沉吟道。

    “快别闹了,闲事少管。”三娘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不想管闲事,而且我功力未复,怕万一有高手在场,我们会吃亏。

    “看看去吧,说不得还揭发出什么阴谋呢,在今天这大喜的日子里,多有意义。”我哈哈一笑,装作很轻松的说道,但是其实我心里却暗暗绷紧了弦,这艘画舫停靠的位置蹊跷,这河段并非河干,往常稍有人行至此,莫非是冲着我来的?

    我们包好面,大模大样的走出来,对面有个喽罗用刀一指我们问到:“口令!”我不急不忙的说道:“月前月光光,地上鞋两双。”三娘和蓉儿在我身后都绷着笑,伸手在我后背上掐了一把。

    “不对啊!”那喽罗面现迷茫之色,我极富磁性的声音问道:“那该是什么?”“不是盛世太平吗?”我哈哈一笑道:“你记错了,我的才对!”当我走近了,双眼中精光一闪,抹去了他对我们三人的记忆,然后带着蓉儿和三娘闪身而过。

    “你的移魂大法,现在越来越霸道了。”蓉儿小声戳着我说道。

    “嗯,这先天神功太厉害了,我现在只修炼了皮毛,却没想到它对我以前练过的功法都有相辅相成的作用,玄铁剑法、移魂大法,甚至凌波微步,就像突然开窍了一般,感觉比以前联系的时候多了一分感悟。”我把自己的经验说了出来。

    “嗯……”蓉儿和三娘同时应了一声,但是二女的表情又略有不同,蓉儿的独孤九剑已经突破了瓶颈,所以我如此一说,她是了然于心的会心而笑;而三娘的一阳指虽然突破了三品境界,但是她对自然的感悟还是有些似懂非懂。

    我没有更多指点她们,毕竟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们上了船,果然再问到口令又变了,我用移魂大法再次套取口令,这次改成了“淳佑祥和“。我嘿嘿一笑:“我知道这船上的是谁了。”蓉儿也微微一笑道:“崔大荣。”三娘这才反应过来:“哦……对,如果是绿林的朋友,肯定不会用这种酸倒牙的口令。”但是她看我和蓉儿这样默契,又不禁有些气沮,但是也明白了为什么蓉儿会这么受宠。

    船舱内部的防卫反而松懈了不少,我们悄悄跟在侍者身后,从外沿爬上画舫最顶层的顶棚之上,只听下面有人对话道:“张师爷,你说这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把这方圆三十里都翻了个遍,为什么找不到杨过那小子呢?”我左右手各在蓉儿和三娘手心写了个“崔“字,二女点点头,一边扭头静听二人对话。”府尊,江北的那位爷台……他不日便要到苏州了,到时候我们两手空空,怕是不好交代吧。”“怕什么,那姓史的不过一介罢职小吏,以为傍上了一棵大树就能耀武扬威了?在我眼里,他始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就是来了,在苏州的境地,我叫他蜷着,他就要给我老老实实的蜷着。”崔大荣很不屑的说道。

    我心中一动,姓史?江南逃到江北的逃吏?这个消息对我太重要了。如果是他在背后给莫三策划,那么我的计划,相应的又要改动一些,需要尽快让吴晴动员人手,把这件事给我打听清楚。我们船顶趴着静听,楼船下方咚咚有声,显然是有人上楼梯,而且此人下盘功夫相当扎实。

    “崔桑,你说的那个杨过是否真的曾经出现过,当日,我损失了九名弟兄,他们一定完成了任务,一定是你的人看错了。”来者的声音很生硬刻板,我听出应该是东边的外族,但是看不见装束,不知道是岛国的猴子,还是半道上的棒子。

    “风君,我的人言之凿凿,而且还拿出了这个。”我听他说话时候,伴随着哗啦哗啦取纸张的声音,心知这是那天我盖了官印的条子,只是我没想到这崔大荣胆子还挺肥,不但敢派人刺杀我,而且还和莫三有勾搭,还真是个自以为左右逢源的家伙。

    “官印可以假冒,而且听说你们中土有易容术十分精湛的高手,说不定有人找了一个形象相似的人冒充,崔桑也没有实际见到那个自称是杨过的人吧?”和崔大荣对话的那人说道。

    “这……可是,风君你的手下虽然肯定的说得手了,但是却没有取得任何的信物,反而杨过的官印却出现了,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之,我的人跟踪那个不管是真的、还是冒牌货,他就在这方圆十几里的范围躲藏,我已经在此设下重重包围,到时候,狙杀此人的任务,就要交给阁下了,这样你对你的主上,我对我的朝廷也都有所交代了。”我听到心中暗笑,原来这就是崔大荣依仗的高手,这人幕后主使不是蒙古人,就是史嵩之,听他叫什么桑,八成就是和魔教勾结的倭国猴子了,在襄阳被我砍了三十几个,这是又来了一批,正好新仇旧恨一朝清算。蓉儿听这帮人自承来历,虽然她还没有把这帮人和害死郭伯伯的倭人联系起来,但她知道那次差点害死我俩的就是这帮人,真是没想到,我们误打误撞,居然闯到了他们船上来。”干掉他们吧,都搜索到这里了,如果再不出面收拾,早晚让人找到我们。”我看那杀手转身要走,摇头说道:“撤,一会儿缀上那几个杀手,先把他们料理掉,再吓唬吓唬崔大荣就好。”蓉儿和三娘点头,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船,那帮日本猴子根本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迹,由此可见,他们的功力也不过尔耳,我更是放下心来。

    “别太大意,我发现这帮人隐匿行迹的本事也不错,别冒冒然的中了他们的圈套。”三娘扯扯我的后襟说道。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懂,但是和这帮猴子的仇,涵盖了前世旧怨,外加今生新仇,我还真是只是盘算怎么炮制这些家伙,要不是三娘给我泼冷水,我都盘算是把他们剁了喂雕,还是用化尸粉化了然后泼到崔大荣家去-总之一句话,他们今天一个也跑不了。

    我们沿岸一路缀行,一直沿河北上,到了城北外五里的一个二十余户的村落。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三更,村里面也是很安静,我心里却是一惊,难道这村落被他们当成秘密据点,村里的居民都已经都已经被屠杀了?我紧紧按着刀柄,心想如果是这样,我一定亲手一个个剐了这帮畜生,然后回去拉上一万人,出海平了那个蛮荒岛国。

    不过,我预见的情形并未发生,看看各家各户的六畜还算兴旺,土地里没有血腥气,地里庄稼打理的也不错,那几个倭猴进村也算低调,似乎怕吵醒熟睡的村民。当时我东征的想法却依然挥之不去,毕竟现在距离倭寇的大举入侵,也只还有二百多年的时间,我感觉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那一行七个日本武士,停在一间比较平凡的院落前,刚才为首的那个进了屋。我们三个同时出手,一人对付两个,把剩下的六个人全部拿下。”古怪啊,居然没有其他守卫。”我倒不是太介意,来多少抓多少,小声说道:“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我们凑近窃听,屋里一男一女在对话,说的自然是日语。我日语只有一点基础,但是对他们用的古敬语,却是十有八九听不懂。我只听懂那武士对年轻女子称作“お姫様“,翻译过来即使“公主“的意思,没想到对方的身份居然是日本国的公主。”听他们对话似乎是在争论,用了很多否定结尾的词句,具体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小声说了一句。

    蓉儿似笑非笑的问了句:“那怎么办?现在冲进去把他们都杀了吧?”我摇摇头道:“拿活的。”三娘和蓉儿都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极度鄙视的看着我。我赶紧解释道:“别想歪了,我意思是还有话要问,而且这个女人身份不一般。”我们在屋前闹了一会儿,才发现屋里没有了声音。”没声音了,也没有出来,难道是在干那调调儿?”蓉儿嘿嘿笑道。

    我心中生出警兆,拉着蓉儿和三娘飞退。”轰!”没等我们跑远,一声巨响紧跟着我们三个被巨大的气浪掀出去十几丈,背后是冲天的火光,我把自己垫在最后,想必蓉儿和三娘都没事。娘的,又被炸了……我昏迷前最后一个意识还忍不住骂了一句,心中祈祷这次千万别她娘又“穿“了?

    【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下篇天下篇】之六

    第86章临安城,跳梁小丑粉墨登场;深宫内院,认亲悲喜龙女归宗。

    当我迷迷糊糊的醒来,人是躺在一张床上。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娇妻们紧张的面容和焦急期盼的眼神。”还在……”我摸摸身上没少零件,又掐了自己一把,还有存在感,我这才放下心来。

    大家看我还认人,绷着的神经也都松懈了下来,但是又都怕吵到我,都没敢大哭大笑、大声喧哗。”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挣扎着要起身,三娘和蓉儿扶起我,芙妹坐在我身前喂我喝了些汤药,我腾出嘴来问道。

    “刚才?你昏迷快一天一夜了,大喜的日子还往外跑,弄了一身伤回来。”芙妹忍不住埋怨道。

    我微微一笑,并不和她斗嘴,现在只要不把我炸飞了,说什么都行。

    蓉儿含着泪对我说道:“你背后伤的不轻,好在没有伤到脊椎,不然更麻烦了。”我心说自己还真是流年不利,伤了前心伤后背,要是爆炸时候木屑四溅伤到我的督脉诸穴,我怕我真的就废了。”你们没事就好,有没有伤到?可恶,他们是怎么发现的,这屋里屋外这么多人,难道他们都是为了引我入局的弃子?还有,这火药管制这么厉害,他们怎么弄到这么多炸药?”一连串的问题抛出,让我都想不出所以然,不知道是不是爆炸的震荡,让我的脑部短时间内没法正常工作,我担心这千万别是永久性的损伤。

    蓉儿搂着我说道:“先不想这些了,你再多睡会儿吧。”我点点头,我就点点头又躺了下来,但是闭上眼还是睡不着,脑子里很多纷乱的念头让我理不清前后头绪,似乎自己还有片段性的失忆。事实再一次证明,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纵横天下、横行无忌的我了,身体的反应速度和韧性都大不如前,不得不承认我确实老了,加上火药和枪支渐渐外流,现在要是有人躲在暗处对我打黑枪,我还真不见得能躲开。家里人的安全,老三、老四、老六,以及陈振源、贺擎山等一干人的安全。一会儿又似乎看到莫三和史嵩之带人来炸剑冢的大门,半梦半醒间,我只觉口渴的厉害,“水……”我低声喃喃的说道。

    我说完,就有茶壶嘴儿递到了我嘴边,我就着喝了两口,才觉得不那么口渴了,睁眼看是蓉儿守在我身边,知道她不放心我所以去而复返。”再睡会儿吧,我刚才给你药剂里面加了安神的成分,是不是没见效果?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做恶梦了吗?”蓉儿温柔的替我擦拭额头上的汗说道。

    “嗯……可能是睡得太久了,反而睡不着了,但是脑子里还是乱。”我现在觉得特别难受,精神还是极为活跃,但是身体却得不到充分的休息,虽然是睡着了但是脑子还在一直运转。

    蓉儿没说话,反而背过身去,黑暗里我只听见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她掀开被子蹭到我身边,我一头钻进她怀里,嗅着满怀芬芳的气息说道:“嗯,现在好多了,蓉儿,你才是我最好的药……”蓉儿双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傻瓜……那为了你我也好好活着,等我们老了,也这样偎着,岂不是能长命百岁了?”“呵呵……一百年怎么够……”我的心安静了,身体上的创伤也麻醉了,蓉儿就是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对不起,原本让人期待的一晚,都让我乱来搅和没了。”“还不都是你爱逞强,如果昨天是我垫在最后,我们三个都不会有事的。”蓉儿还是忍不住埋怨我道:“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怎么相守百年?”“我怎么可能让你在最后面,如果不能好好保护你们,还要我做什么?”这是原则问题,你再说我固执,再骂我大男人主义,这个问题也不能让步。

    “哎……我和你抱怨这有什么用……”蓉儿也知道我不会在这问题上让步,一个多月前,我武功全失依然勇斗怪蟒的一幕依然历历在目,但是蓉儿真的怕这么一次次连续的受伤,对我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这次真是危险,我们身后三间房、六个人全部炸没了,如果不是你喊得及时,我们……”蓉儿眼前不停的闪过被炸成黑炭的那几个人,心里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如果不是一直担心我的伤势,她只怕也要撑不住了。

    我明白蓉儿心里的感受,毕竟这种场面家里只有在战场上搏杀数十次的我一个人真正见过,可想而知蓉儿和三娘,第一次见到这么残酷的场面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最重要的是,都安全就好。只是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在路上吗?”蓉儿摇摇头道:“我们的行动完全是随意性的,照你说他们是要去见一个大人物,而如果他们真是杀手为了对付我们的弃子,他们绝对不会表现的这么自然。还有,即便真是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诱饵,我们遇袭之后,应该会有大批的敌人出现,可是这些都没有。”我当然知道家里不会有内鬼,但是如果仅凭蛛丝马迹,对方就炸屋跟我来个同归于尽、玉石俱焚……那简直不是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了,一般的狂人都做不出这样疯狂的事情。

    “对了,他们说的是什么话?我一句都听不懂。”蓉儿搂着我问道。

    “倭国话。”我说完又补充道:“这帮人应该是和魔教勾结,杀害郭伯伯的那些人的同伙,我今天原本是想找出幕后人。”蓉儿一听,明显的浑身上下一紧,我能感受到她纠结的心情,我又继续说道:“今天,那个男的称呼那个女的为公主殿下,我猜想这个女的,是潜伏在南宋朝廷里和魔教串联的联络人。按理说,她应该是最高指挥了,难道这场阴谋是针对她的?”蓉儿摇摇头道:“爆炸之前,我们就察觉到屋里没人了,或许是他们察觉到我们的入侵,所以从事先准备好的密道逃跑了,那炸药显然是事先预备好的应急措施,或者是他们本来就随时准备炸毁那个联络据点。”“嗯……有可能,但是问题又出现了,江北现在实施炸药管制政策,这种高强度的炸药并不容易得到。如果他们将一个联络据点都安排的如此周密,那么他们手中到底会有多少高爆率的炸药?炸药的来源又是哪儿?是从莫三、史嵩之那里流出的?那就说明襄阳出了大问题-陈振源被抓住,高爆炸药的配方和马克沁机枪岂不是都落入了莫三手里。这样,他们就有了威胁军委和议会的资本……”想到这种可能性,我不禁更是担忧,我们现在是聋子瞎子,虽说什么都不想管,但是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我留下的那套班子,能不能跟两个阴险狡诈的狐狸相抗衡,都是未知数。

    “情况或许不至于败坏如此,也可能是这些杀手中也有奇人,改良了火药的配方?”蓉儿安慰我道。我一想也有可能,小鬼子精明的很,他们那些忍者也善于钻研火药,或许真让他们仿制出火药也说不定。”不能让火药的配方外流,特别不能流落到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手里。”这两个推断都具有非常大的破坏性,我感觉自己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的罪人,赶走了蒙古人却留下了无数的隐患,相对于蒙古人的英勇剽悍,鬼子蝇营狗苟的阴谋诡计更令人防不胜防,一时间不禁有些后悔起来,难道这就是擅自改变历史的惩罚吗?

    蓉儿无奈的摇头说道:“可是现在线索都断了,下一步该怎么做呢?”我微微一笑,听得出蓉儿并不想让我再管这事,不然以她的聪明,绝对不会想不到一个异国的公主,最有可能的公开身份是什么。”跟我装糊涂,我不信你会猜不到。”我捏着蓉儿的小屁股说道。

    “好了,我会让苏州分舵的人送出消息的,你现在还是病人,不许你再胡来。”蓉儿虎着脸对我说道。

    “好吧,谨遵老婆大人的命令。”话是这么说,但是火药的来源必须尽快查明,不然这个问题引起的一连串连锁反应,绝对可以用灾难两个字来形容。当然,我已经想好了,派去调查此事的最好人选。

    第二天,我和蓉儿一大早神采奕奕的出现,一家人看我精神不错,也都放下了心。我将昨晚上和蓉儿分析的结果又说了一遍,所有人听完都不禁忧心忡忡起来。沉默半晌,冯默风忽然站起来主动请缨道:“这事交给我吧,如果他们是在制造火药,必然离不开薪炭和铁匠,我的身份去最合适。”这老头几天来,被我丈人老头押着去相亲,正不知道该怎么躲,听我说有正事,他就赶紧跳出来接着。

    我微微摇头道:“这事极度危险,这些人杀人不眨眼,前天晚上,只是有风吹草动他们就炸死了六个自己人,深入敌巢事后一定会被灭口,冯师兄你去不合适。”遣将不如激将,我就怕他为了躲相亲而接了这差事,然后给我应付。

    听我这么说,老冯赶紧承诺,一定小心谨慎行事。我没理他,扭头看看我一直不说话的丈人老头。黄药师正心里暗骂自己徒弟多事,又暗恨我连他都敢算计,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确实关系重大,这么大的责任也只能自己亲自出马才能万无一失,他点头说道:“我们跟着走一趟吧,一明一暗也有个照应。”我听罢不禁大喜,看来摸准了他的脉求他办点事也不难。时间紧迫,我们当天就送走了三人,蓉儿也办好了我交代给她传信的工作。为了尽量减少剑冢的暴露的可能性,我封死了各个出口的机关,只留下了吊索一条路,出口也经过了伪装,不虞有人从外面发现洞口。

    我们一家人就安顿了下来,我更是抓紧时间参悟先天神功,毕竟恢复功力才有自保的能力,不然每次弄得一身伤才涉险过关,看着老婆们暗自为我垂泪,我心里极为不是滋味儿。

    每天的生活就在安静的修炼中度过,在我每天练功不辍的同时,我的妻子们为了不拖我后腿,也都积极的展开了对浑天宝鉴的修行。冷冰冰临走的时候,已经把十层浑天宝鉴中“白云烟、玫霞荡、土昆仑、碧雪冰、紫星河,以及玄混沌“的功法整理了出来,并且分别传授给了众女,照她的话说,只要修炼到第四层,就连不会武功招式的如是,运用凌波微步也有自保的能力。初晴、芙妹几女,等到突破了第六层的玄混沌,就可以凭自己的领悟,去参悟更高的第七层-靛沧海,而悟性最高的蓉儿和洁洁,则有可能突破更高的的第八层-金晨曦。至于第九层血苍穹和第十层玄宇宙,如果不是有穷极武道的成仁之心,肯定看不到那个极限,所以她不认为我家里的,会有人选择继续修炼下去,甚至连注解都没有留下。

    我这次受伤并不算严重,三个月之后,不但那一点震荡后的内伤不药而愈,而更可喜的是,我的带脉的禁制也开始松动,如此神速的进展让我不禁有些喜出望外。不过话说回来,我服食的灵药举不胜举,自从我服用了苍山烙铁头蛇的蛇胆,之后我接连吞服了五百年的灵芝、人参、雪莲、含有石钟圣乳的轮回丹、肉芝仙,以及两千多年的蛟蟒肉,加上我精湛的素女功铸就的先天道体,筑基如此扎实还没有进步,那真是可以一头撞死了。

    同样进步神速的还有蓉儿,她同样拥有和我相同的先天道体为基,加上千年蛟蟒的功效,她已经突破了浑天宝鉴第三层的土昆仑,简单的说这层功法就是吸取先天五行之气中的地气,增强自身防御,同时锻炼根骨,达到强健体魄的目的。就这一点来说,和九阴真经里的《易筋锻骨篇》颇为相似,但是从效果来看,却远胜易筋锻骨篇。蓉儿现在真气外放,护体罡气甚至可以震开飞刀、梭镖等中型暗器,只是对高手施放的专克内家真气的碧磷针、牦牛针一类的暗器和火器还不能防御,但是我想随着她们功力逐渐加深,护体罡气的防御作用一定会体现的更加明显。

    进度仅次于蓉儿的,还有三娘、初晴、龙儿和洁洁,她们也都修炼到了浑天宝鉴的第二层。龙儿原本不愿修炼别派武功,但是架不住师姐每天的劝说,又看到大家一起修炼居然颇有乐趣,才被说动一起练功,虽然起步比较晚,但是居然隐隐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其他人,包括如是和满满,都还停留在第一层白云烟的境界,而她们筑基成功,也都是靠了那怪蛇肉的神效,所以说,这蛇肉还真是宝贝,说它是唐僧肉都不为过,怪不得冷芳魂和我丈人老头,明知吃过这蛇肉会有尴尬的事发生,还是抵不住功力增进的诱惑。

    现在蛇肉吃完了,那十二颗骨珠却是可以聚集五行灵气的好东西,也早已每人一颗给了蓉儿她们,又让我岳父老头要走一颗,不用猜也知道是要送谁。林林也已经四岁了,现在跟着三娘练功,但是她小身板儿不能吃蛇肉进补,所以我就把那颗骨珠镶在她的项圈上。

    这一晚上,我心情出奇的好,我终于突破了带脉的桎梏,打通了奇经八脉中的半数,虽然秘笈中提到,这个过程越往后越加艰辛,但是在短期内我能有如此成就也已经颇为值得骄傲了。同时,长安的余玠和在江浙沿海的冯默风,同时传来消息,两边都有利好。首先,陈振源诈死,暗渡陈仓出了潼关,现在在太行山内埋伏。其次,高爆炸药的配方和机枪都没有损失,让我放心。而冯默风的传信也证实了这一点,经过他的初步探测,有大量倭人分布在临安周边诸县,他还没有打入到内部,只是知道他们从事很严密的工作,是否和制作火药有关还需要进一步探查。倭人的根据地设在吴淞口,虽然比较分散,但是人数居然有上万之众。

    听到这个汇报,我也不禁大吃一惊,管中窥豹略见一斑啊,这仅是江浙一省,却不知苏北、青州,以及向南的泉州港等地,又有多少鬼子盘踞?我回信请他们分别向南、向北打探,以确定沿海诸省,异族人具体的分布情况。总之,事情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但是也已经到了需要所有人增强重视的地步,我在回信中特别的点了出来。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初晴凑到我身旁,从我背后探出头来,一边用柔嫩的小手替我捋着眉头说道:“小老头,看你每天皱眉,都有抬头纹了。”我服下的轮回丹药效越来越明显,相应的我头发也已经全白了,再配上几道抬头纹,难怪初晴调侃我像小老头。

    我哈哈一笑,把她拽到我怀里道:“怎么?晴儿还有这个爱好?是不是现在对年纪大的男人有兴趣了?老公来化妆一把倒也无妨,来,叫声老爹听听。”晴儿被我逗得咯咯直笑,一点我额头道:“坏小子,想当老娘的爹你还太嫩点,不过今晚上你可真有个闺女在等你呢。

    “我一愣,问道:“满满?”心说这丫头等不得了?

    初晴坏坏的笑着摇摇头,示意我猜错了。我看她这么神神秘秘的,还真是有些摸不到头脑,做徒弟的当然勉强算的上是女儿,不然还有谁呢?

    “傻瓜,是芙妹。”初晴凑到我耳边说道。

    “哈……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可不许当着芙儿和蓉儿的面儿调侃这事。”“切,知道人家是你心肝宝贝儿,我们惹不起。”初晴酸溜溜的说道。

    “哪有,都宝贝、都宝贝……”我赶紧哄道,初晴这才转嗔为喜,在我怀里搂着我脖子对我说道:“傻瓜,我今天说动芙妹,让她晚上好好跟蓉姐一块儿……”我一听这还了得?

    这简直就是我的最终幻想了,下身“蹭“的硬了起来。

    “吆~瞧你猴急的……死猴子……臭老公!”初晴吃醋的忍不住在我身上又掐又咬。

    “哈哈……别闹,你逗我玩的吧?”看她这么剧烈的反应,我反而感觉被这婆娘给骗了。

    “哼……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晴儿觉得无趣,打了我一下径自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练功的石室中发愣。暗自告诫自己,要矜持些,即便是真的我也不能显得太猴急。出于对晴儿她们的了解,我知道她们肯定都在门口埋伏着,就等我出去好看我笑话,所以我决定再等一会儿,只是我心思早都飞了,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练功。

    悄悄出门一看没人围观,我这才大着胆从甬道南头往北,向剑湖宫方向移动。通过长长的甬道,我的娇妻美眷全部堵在甬道头上,看我果然忍不住冲了过来,都憋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晴儿带头说道:“看吧,我就说他忍不住,输了的快给钱!”我看三娘、如是、龙儿、洁洁和瑛儿都幽怨的看着我,似乎在控诉我的不争气,“怎么这样啊,我们就赌你能不能撑过一炷香,就这样都输了,夫君,你太让我失望了。”瑛儿投入我的怀里扭道,但是却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噢,卖糕的,蓉儿和芙儿也有份参与,而且还都是赌我输。这帮无聊的娘们,居然敢这么拿我开涮,真是叔叔可忍,大爷不可忍。我刚要发火,洁洁扯扯我说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们都怕你练功,又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万一出点岔子就不好了,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调剂调剂,来,给我们讲故事吧,好几天都没听相公你说故事了。”剑冢里,大家每天都有大把的闲暇时间,最近因为外面不安定,所以我都让妻子们尽量少出门,连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后半夜出去搬回来,以至于苏州城里最近流行起狐仙作祟的传说。剑湖宫里的水晶墙大家都看够了,基本上每晚的娱乐项目就是靠我说书。这些日子来,因为我要策划几件重要事情,所以有三天没有讲故事,她们居然想出这么个损招来整我。但是,气愤归气愤,却又无可奈何,老是说自己忙,结果一说蓉儿、芙儿叫,跑的比兔子还快,被人抓了个现行犯,我这是茶壶煮饺子,有苦说不出。很无奈的摇摇头,我被前呼后拥着进了剑湖宫。

    今天故事又到了一个小高潮:姬发被飘渺城主擒拿,城主借联姻为饵,伺机屠戮姬昌以及西岐诸将,以达到吞并姬氏的目的。

    “姬昌明显打不过飘渺城主的,我看这次危险了。”洁洁和芙妹学的,到间歇时候也喜欢插嘴发表下评论,我正好借机喝口水,听听她们的讨论,也算是增强互动。

    无双点点头道:“我说啊,姬昌最多能和青龙打平手,不知道夫君的玄铁剑法,能不能打败飘渺城主。”我哈哈一笑:“这谁说的准,这种提法就像关公战秦琼一样,不是一代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三娘也提出自己的看法道:“看样子是有高人登场了,我猜是姜子牙!

    “我们的女儿也在边上起哄道:“飞熊、飞熊!”原来三娘给丫头讲了姜子牙的故事,聪明的女儿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了飞熊两个字,那娇憨的小摸样,又是把全家逗得欢笑不止。

    “好了,今天讲到这里,回去分组讨论,看看姬昌、姬发父子如何摆脱困境。”我拍拍手,示意今天故事到此结束,明日请早。

    “嗯~不来这样的,三天没讲了,今天要多补一回!”芙儿带头道,无双和初晴也跟着聒噪起哄,龙儿和如是虽然不说话,但是眼中也露出了恳求之色,我看大家兴致都这么高,就继续把故事讲了下去。

    “话说,故事发生的五十年前,姬氏的家主古公亶父有个幼子,天生异像,生来就是绿色的皮肤,宗室认为这个孩子是妖孽,所以他出生后,甚至没有取名就被遗弃到荒野。”我露出大灰狼的笑说道:“你们几个不听话,爹爹也把你们扔到山里喂狼。”把几个丫头都吓哭了,蓉儿打了我下说道:“不许吓唬孩子,今晚肯定要尿炕了,哪有你这么当爹的。”璇儿现在身份比较尴尬,但是在我和蓉儿刻意淡化丫头的身世下,她管我这个“后爸“叫一声爹,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我讪讪一笑继续讲故事:“没想到这个孩子生命力很顽强,被母狼养大,后来辗转拜师,投身于雷电门掌门的座下学艺……”后面的故事就简单了,二十年苦练武功,这个没有姓名的孩子成长为雷电门四大长老之一的绿毛老祖。然后,这时候西岐在位的西伯侯已经是古公亶父的孙子-姬昌,论起辈分来,绿毛老祖血统尊贵是姬昌的叔父,加上他武功绝伦、新狠毒辣,绿毛老祖一回到西岐,就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报复行动,誓要夺得他认为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尊位。

    我看几个小的里面,林林和婷儿都在自己母亲怀里睡着了,只有璇儿还双目炯炯的坐在蓉儿怀里,显然听得十分高兴。我心说还真是个做女侠的料,好好教这孩子吧,至少让她从小懂得:“且行好事,莫问前程“的道理。

    我洋洋洒洒的讲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故事,口水都干了,媳妇们才算饶了我,心满意足的各自回屋睡觉去了。蓉儿将睡熟了的璇儿交给了无双,自己很自觉的留了下来,芙妹本来想跑,但是她自己踌躇间,耐不住初晴她们的推搡,又被推了回来。我心中暗喜,多年心愿一朝偿,今晚的夜色特别的撩人。

    我双手来解芙妹的衣领,芙妹也替我宽衣,她悄悄在我耳边说道:“都说你最疼娘,今天……不许藏着掖着的了,芙儿要好好学学。”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我疼爱蓉儿的时候,总是刻意收敛自己的爱恋,所以我们经常会隔三差五的跑出去打游击,这件事渐渐成了大家一个心病,芙妹是想在今夜解开这个结,才决定带着批判性的眼光看我们。

    我笑着说道:“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是我一碗水端平的宝贝儿,我怎么会有所偏颇呢,是不是蓉儿?”说着,我把蓉儿也搂到身边。

    “切,娘脸上都笑的开花了,我们晚上陪你的时候,都听过你唤娘的名字。”芙妹撇着嘴说道。

    “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说梦话的习惯?”我摸摸鼻子,心想可能是自己和蓉儿关系公开化之后,自己的紧绷的神经就松懈了,所以晚上不由自主的开始说梦话了,扭头向蓉儿求证道。蓉儿笑而不语,但是她眼中的笑意明显的告诉我,这事是真的。”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我们睡在一起……我才发现。”蓉儿笑的很甜,我们的爱情能长久的保鲜,也许就是因为蓉儿每天都知道,我对她有多么的依恋。平日里大家都装作不知,芙妹在旁人眼前也要装做坚强,现在关上房门,也就谁也不必装糊涂了。

    蓉儿替我解围道:“傻丫头,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他对我好,我也想着对他好,我们从来不吵架,也不拌嘴……你爹在世的时候,其实我们也是会有许多意见不协调……你别气娘,但是,过儿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娘、爱娘的人,娘可以说,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懂得去爱惜他的人,我的意思你懂吗?”芙妹心里深有感触的点头,我们经常会吵架,即使事后大家都揭过去了,但是有时候也会因此产生裂痕。这些怨气累积多了,就会总的爆发出来,即使自己是真的想掏心窝子对自己的丈夫好,但是,却始终不得法。

    她越想越不服气,然后又是觉得甚为委屈,怨声道:“但是,你们居然……爹那时候还在的,你们居然……”对这件事,芙妹始终不能释怀,而且,算算日子,自己的弟弟妹妹居然是丈夫的种,这让一直都被蒙骗的芙妹感到心痛欲裂,人前或许还能强撑欢笑,但是只有我们三人,她却忍不住的委屈。

    蓉儿心里也颇为愧疚,但是还是在女儿耳边咬耳朵说道:“其实……你爹这些年身子不好……娘最初只是想替郭家留个后,才有了你弟弟。这个秘密,我们原本是想守一辈子的,现在错有错着,只当过儿是他们的继父,也别让你弟弟妹妹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世,好吗?”芙妹幽怨的看看我,再看看自己的娘,虽然她说的含糊,她却听得明白,自己爹生不出孩子,眼看郭家就要断后了。她知道这都是借口,不然自己和丈夫生了孩子过继给郭家,这血统还纯正些。但是,回想起爹伤重醒来时候,抱着弟弟那欢喜的样子,她又沉默了,至少自己的父亲临终前都以为郭家有后,也算走的安心,她还能忍心说什么?她含着泪,一言不发的起身,打开墓室机关走了出去。

    蓉儿伏在我怀里伤心地哭了,她内心最隐晦的伤疤,被自己女儿无情的一把揭开。即使在人后,别人都戳她脊梁骨,诟病我们的恋情,这些我们都可以装作不知,但是面对女儿当面的质问,蓉儿再也没法继续假装坚强。

    “蓉儿,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芙妹虽然拗了些,但是其实她心里早就原谅了我们,给她点时间,她会接受这些的。”我搂着蓉儿轻声劝慰道。

    “我们是不是错了?打从头就是错误的?一切都是出于我们的私欲,根本没有真情……

    你喜欢的是我胸前两团肉,喜欢我下身的那个洞……我也是……我们只是一对奸夫淫妇、狗男女……”蓉儿一边捶打我的前胸,一边撕扯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的悲声叫道。

    我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或许真的错在我们的贪欲?难道那一时的冲动,带给我们将是背负一生的悔恨?我舍不得怪蓉儿,更舍不得她这样自暴自弃的折磨自己。我双手紧紧的攥住她的双手,坚定的对她说道:“我可以背弃我的一切,但是我只要你,昨天、今天、明天,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蓉儿,你是我的一切,我生命存在的全部价值,我爱你,我无悔!”“哇……呜呜呜……”蓉儿哭得更伤心了,但是落下的不是屈辱的泪,而是得到关爱,被人呵护的欣慰。天大的事情,两个人来分担,就是被全天下都唾弃,我们依然彼此深爱着对方,那么,即便是受天下人耻笑又有何妨?丈夫常跟自己说:“日子是自己过得,鞋跟不跟脚也只有自己知道。”现在还有更坏的局面吗?没有了,既然已经开诚布公的跟女儿都摊牌了,自己还怕什么?

    蓉儿虽然聪明绝顶,但是她却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这些年来渐渐习惯了对我的依恋,她才发现要自己做出一个决定是多么的困难,但是,听我那铿锵的告白,她的心终于不再动摇。

    我帮蓉儿按摩了几下,让她哭得有些红肿的双眼缓过来一些,蓉儿看我那小心呵护的细致劲儿,忍不住破涕而笑,我看到蓉儿的笑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有的时候真话很伤人,我和蓉儿都明白,我对她如此倾倒,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爱她倾城的容貌,为她媚骨天成的美艳胴体深深着迷,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如果抛却一切粉饰,只赤裸裸的将性剥离出来,我们的关系确实很龌龊。但是,这一点上假设不成立,因为我确实深爱着她,爱的无悔,不管她是否容颜依旧,我都会一生一世爱她。

    “傻瓜……我怎么舍得怪你,我们去看看芙儿吧。”“嗯……”蓉儿本来心里颇为忐忑,但是见我丝毫不怪她,才安心下来。我和蓉儿来到瑛儿和无双的房间,表姐妹俩作为芙妹最好的朋友,这时候都陪在她身边。芙妹的脸色不好看,但是有些话即使最亲的姐妹也不能说,她就在屋里闷闷不乐的坐着。二女看到我和蓉儿来了,瑛儿走上来跟我说道:“芙儿她不开心了,你们吵架了?”我点点头说道:“是闹了点不愉快,没什么。”无双还要在说些什么,瑛儿扯扯她,示意她别再问,拉着她出了屋,临到门口,蓉儿感谢的望了她一眼。

    “芙妹……”我从背后搂住这丫头唤道。她晃晃身子,不肯回头,我知道她还是跟我别扭。”好了,事已至此,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就别再生气了。”我微微用力,扳过她的身子说道。

    芙妹的似乎还是气不顺,一边哭出声来,一边捶打我的肩头道:“坏蛋,你答应过不骗我的……”蓉儿也坐下劝道:“这事是娘求过儿瞒着你的,他几次都想跟你坦白,但是娘……担心没法面对你,才不让他说出来的,芙儿你别怪他了。”“娘~我说什么你都向着他,他给你灌什么迷药了,他是不是给你催眠了?”芙妹忽然提高了声音,晃着蓉儿的身子问道。

    “没……没的……”蓉儿这才明白,自己越是解释,这丫头逆反的心理就越重,自己说一句话,就好比水花见到一锅滚油中,对我抛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我也有些挠头,好话说尽,剩下的只有肢体语言了。我连哄带骗的赔笑着把芙妹按倒在床上,虽然还有些生气,但是她又不想真跟我动手,只好狼狈的伸出双手推拒我:“嗯~不要……别,我不要……”、“来嘛……”、“嗯~不……”、“好妹妹~来嘛……”、“不要、不要……不……要……

    嗯……”蓉儿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跟着加入战团,惹得芙儿疲于应付,渐渐被我们的柔情攻势软化。

    我并没有急着插入,怕引起芙妹的反抗,而是将盘龙枪抵在她的蜜穴口一阵厮磨。芙妹今夜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虽然吵了半天架,但是性趣却一直没有消退,这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娇喘道:“大哥……求你别磨了……进来呐……嗯……哼……”声声娇吟之间,她已经忍不住身子凑上前来,想一口将我的长枪吞下肚去。

    “来,自己动。”我看芙妹已经变的乖巧了,索性把主动权交给她。芙妹翻身压在我身上,自己一手撑开蜜穴,一手抓住我的枪身,慢慢的引导它完全进入紧窄湿滑的花径。芙妹的小嘴贴在我的耳边,轻咬着我的耳垂儿道:“大哥……如果我学着像娘一样对你好……你会不会更爱芙儿?嗯……”随着芙妹渐渐的将我粗壮的分身吞入肚中,她的内心却更加纠结,这个曾经带给她母亲无数的快乐,又赐予了自己无数个快乐缠绵夜晚的坏东西,她自己真的说不出它究竟是肮脏的、还是甜蜜的,但是她很快就被无边的快乐所淹没,一边摆动着滑腻的腰肢,眼中却落下了两行清泪。

    “大哥,我爱你……”芙儿亲吻着我的面颊,向我倾诉着她对我深刻的爱意。“娘的心已经被你夺去了,她都不疼芙儿了……所以,你是芙儿所有的依靠,别抛下我……”我微微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听芙妹的话,好像我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大仇人一般。不过,我们这真是一场因果纠结的恋情,而芙妹似乎为此饱受折磨,渐渐培养出这阴晴不定的性格,也是她这说变就变的脾气,又让我和蓉儿特别的心痛。

    蓉儿在女儿背后,大胆的搂着女儿说道:“傻丫头,娘最疼的是芙儿,娘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陪着你……”说着,她挑着女儿的下巴,主动的吻上了芙妹的娇唇。

    “娘,真的吗?嗯……大哥……好胀……嗯……都是你惹的祸,害我们母子反目……”芙妹口中含糊的说道,腰部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速度也逐渐加快。

    我看得有些呆了,母子唇舌纠缠的淫戏,赤裸的娇妻散发着惊人气势的淫悦骑乘……我不禁开始担心,是否在无意间开启了芙妹女王潜质的禁忌之门。

    “你们……好讨厌……一起欺负人家……嗯……娘,你就是不肯帮女儿……”芙儿满脸羞红,那娇俏的小模样,又恢复到以往娇憨的样子。

    我微微放下心,但是刚才惊鸿一瞥着实让我深深为之冷汗,我不是受虐狂,可不想我家里出现一个施虐者,这种萌芽一定要掐死。虽然芙儿身材高挑,但是她全部重量压在了我的身上,也不会对我造成太大负担。此刻,我需要从气势上压倒她,所以我的双手拍着她的大屁股说道:“起来,大哥要换个位置。”芙妹含羞跪倒,像雌兽一般俯卧在我身前,息阖的牝户收张这吐露着蜜汁和热气,“唔……哦……大哥……我要……快……嗯……”芙妹求索连连,我驾轻就熟的一枪到底,大力的开始抽送起来,强烈的快感让芙妹忘记了羞耻,情不自禁的昂首呻吟起来:“大哥……你……你好狠心……嗯……怎么那么粗啊……妹妹快……

    快要……嗯……嗯……受不了了……啊……”花信少妇阵阵婉转的娇啼不断传入我的耳中,有如天籁之音般。芙妹正是好年华,既有少女的娇嫩,又是成熟妇人,知情识趣。眼见娇妻雌伏在我胯下婉转承欢,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心中的欲火也更盛,一把将在一旁看戏的蓉儿拉了过来。

    蓉儿也是性趣高涨,媚眼如丝的凝望着我,我双手攀上她傲人的双峰,蓉儿也伸出双手环在我脖颈之上,一边和我激情拥吻起来。另一边,我也没忘了继续挺耸下身,带给芙儿更多的欢愉。由于蓉儿的介入,我的情欲之火更加高涨,下身挺耸的速度非但没有减慢,反而更是急劲的插入、抽出,芙妹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情,只是伏在榻上忍不住哀求道:“啊……大哥……要去了……受不了……啊……到了……啊……”蓉儿看的有些不忍,和我咬咬耳朵道:“别欺负芙儿,这样她受不了的……给我……”蓉儿说着也俯卧在女儿身边,早已湿漉漉的美穴对着我,等着我的临幸。我却没有让她如愿,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插入。”别小看芙儿,她可没有那么柔弱。”我嘿嘿一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继续在蓉儿紧窄的蜜缝里进进出出,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还不时弯下中指,在她的G点上撅一下。蓉儿在我指奸之下,身子也渐渐升温,喉间发出“嗯、嗯……”的呻吟声,那双多情的柔荑也伸到自己身下,一只手撩拨着我的手心,另一只手却伸向那藏在黑色小森林下的相思红豆上揉搓起来。好个风情万种的好蓉儿、好一对儿床笫间演绎的母子情深,但是今晚我一定要先彻底收服芙儿,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

    芙妹被盘龙巨兽一下、一下顶在花心软肉上,强烈的刺激让她忍不住生出失禁的感觉。

    以前我一直念她小,所以从来都不忍心欺负她,但是我今天马力全开,大发雄威,让这个傻丫头明白,她的男人究竟有多么的伟大,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死去活来。一旦打上了这个烙印,芙妹就再也离不开我了。想到这里,我抵在芙儿穴心软肉上的盘龙枪尖,画着圆周开始研磨起娇妻的花心。芙妹舒爽的大声呻吟起来:“啊…大哥……不要……求你……人家都快酥了……啊……大哥……不行……难受……啊……要丢了……”芙忽然遭遇前所未闻,强烈且羞耻的快感,她禁不住一下子就到达了高潮,大量的阴精从蜜穴深处喷出,浇得我的龟头上。我本来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芙儿,但是蓉儿却拽住了我的手臂。”别这样,对丫头来说,还收不了这种刺激……”我再回头看已经满脸潮红的芙妹,她水汪汪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层水雾般,娇弱的似乎盈盈欲泣,连人都看不斟酌的低声呓语,确实是再难堪挞伐。

    蓉儿见我没有说话,主动到我身前,小嘴张口含住我刚从芙儿体内退出,汁水淋漓坚硬似铁的炽热肉棒,在蓉儿两片薄薄的樱唇和高超的口技之下,我也到了喷发的边缘。我不甘就此结束,“啵“的一声,从蓉儿用心含裹的檀口中拔出凶器,将爱人推倒,举起她一双修长的双腿,盘龙枪龙归深海,回到了我深深迷恋的春水深潭之中。我吻上蓉儿略微带点腥咸的樱口,蓉儿丁香暗度和我的舌头追逐纠缠在一起。我吮吸着她吐露的津液,呼吸着她的芬芳,永远是那种恍如珍惜生命最后一秒疯狂的纠缠。

    “蓉儿……我爱你……爱你……”简单且直接的占有宣言,却让蓉儿心中无比的清晰明了,或许是明了我还有未尽之言,但是,从我近乎狂热的双眼中,读出了我刻骨的相思,蓉儿灵动的双眸带着喜悦、羞涩和期待。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托着蓉儿丰满的臀部,蓉儿修长圆润的一双玉腿架在我手臂上,她百十斤的体重猛地被我抛到半空中。

    “啊……啊……啊……夫君……又是这招……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蓉儿有些猝不及防,忍不住大声叫出声来。”哎哟……插……得好深……嗯……”蓉儿唇边含着飘散的秀发,一边不住娇吟,更是不禁让我兽血沸腾。

    随着我快速的抛动,蓉儿很快的调整身姿,她双手把住我的双臂,双腿也交叠着缠绕在我的身后,胸前一对完美的玉兔随着身体的上下跑动,也跟着不断上下纷飞跳动起来,那玫红的乳晕和芬芳的紫玉葡萄,更是深深吸引了我的视线。

    “啊……啊……过儿……你真棒……蓉儿……开心……啊……酥了……顶得太深了……

    “蓉儿如同身在云端飞翔一般,我们的性器紧密结合发出“啪、啪“的淫靡碰撞之声,汩汩的春水外泄,花径中也如同千万只小手一起按摩着盘龙枪身上的青筋,花径深处的龙珠,更是造反一般的围绕着龟头不断研磨,就像磨盘一样,将我们所剩不多的理智几乎全部湮灭。

    恢复了体力的芙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我和蓉儿忘情的交合着。她的娘亲犹若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怒海狂涛的巨浪席卷被不断的抛起,然后又从半空中猛的掉下来,然后再被抛起、再落下……芙儿禁不住为娘亲担心,如此激烈的欢潮、近乎疯狂的性交,换做自己一定会被弄死过去。她第一次明白,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天真的丫头。

    我轻轻将蓉儿放了下来,蓉儿伸出双手邀请女儿的加入。此时,芙妹眼中只有母亲的微笑,跨在我身上伏在蓉儿胸前,母女间再没有一丝隔阂的坦诚相对。”娘,对不起……芙儿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你别怪女儿。”蓉儿也忍不住含着泪,抚摸着女儿的头说道:“都是娘不好,娘……抢了你的男人……可是娘真的爱过儿,爱的不可自拔,他这么优秀、这么耀眼,你能理解娘的心情吗?”“女儿懂得,女儿也爱大哥,从小就爱……刻骨铭心的爱着他,我不会输给娘的……”没想到母女二人居然达成了协议,形成良性竞争的关系。

    人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所以我将霸王枪从蓉儿体内抽出,借着芙儿亲娘蜜汁的润滑,“噗哧“一声,将粗长的枪身尽根直抵肏入了芙儿的小穴,我的小腹拍打在妻子丰臀之上,发出“啪“的一声。

    “啊……”芙妹猝不及防的惊呼出声,子宫被盘龙枪尖狠狠的撞到,超强的快感马上传遍全身,如同电流通过全身,让她双臂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了亲娘的身上。我开始大力抽送,母女两人四只丰满挺拔的玉乳互相摩擦,如此不可预见性的抢了快感,让芙妹几乎瞬间到了高潮绝顶的高潮。

    “啊…大哥……啊……不行……快活得要死了……啊……不行啊……娘……救我……女儿要死了……啊……”芙儿发出了哭泣般的声音,螓首无助的伏在蓉儿肩头,披散的秀发自然的垂下,露出洁白无瑕的玉颈和背部晶莹的肌肤。

    我眼睁睁瞧着胯下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的黑色巨兽一次次深深刺入纯洁如羔羊般爱妻的体内,听着芙妹如泣如诉的告饶声,“娘“、“女儿“等字眼,更是让我听得愈发的兴奋不已。我双手撑在榻上,下身更是一下下打桩机一般的轰击芙儿紧闭的宫门,在她体内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狂潮。”啊……啊……啊……死了……啊……啊……”芙妹第一次见到如此狂野一面的我,娇嫩的花径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我连续蹂躏两千次,芙妹已经被我肏得翻了白眼,眼泪和口涎齐流直下。

    蓉儿担心女儿身体亏损太大,赶紧双腿夹住我的腰,不让我再继续大力胡来。”别,芙儿快让你弄坏了……”我听出蓉儿心疼女儿,从芙妹身体里抽出,顺势滑入她娘的蜜穴中。

    “嗯……不要走……”尝到了甜头的芙妹,此时骤然失去快感的依凭,着急的回头寻找带给她快乐的源泉。我只好先用手指替补而上,将芙儿的屁股抬高到我眼前,伸出二指刺入娇妻已经泥泞不堪的玉户,但是这种强度却刚好满足芙儿的需要。此时芙儿已经香汗淋漓,娇喘不已。她那一头秀发披散开,有几绺还粘在了她满是汗水的玉背上,那狂野、忘我的劲头,让我忍不住想起了抵死缠绵这四个字来。

    蓉儿被我俩严严实实的捂在身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檀口中也是嘘嘘喘着粗气,显然在我一波强似一波的攻势下,也到了高潮的边缘。”嗯……哦……郎……我快不行了……用力……用力啊……”芙儿也快到高潮了,原本软倒无力的腰肢开始向后挺动,只为了让我的手指可以更深的探入。”啊……啊……好哥哥……好夫君……我丢了……丢了……嗯……嗯……”随着芙儿的一声长吟,大量的阴精如同洪水出闸,从她的蜜穴深处激射而出,瞬间打湿了我的右手。我俯身就口,毅然堵到了抗洪的第一线,唇舌相接,用我的嘴和舌头堵在了娇妻的美穴上,舌头挤进嫩红的软肉从中,大肆搜刮吞咽爱人甘美的阴精。”唔……别……啊……停不了……羞死人了。”芙妹羞怯的不能自抑,那强烈的羞耻感和对我深深的依恋,让她高潮尚未褪去只是又接连掀起了新的巨浪。”啊……大哥……快躲开……芙儿要尿出来了……憋不住了……啊……啊……”芙儿身体和声音都颤抖不已,她只觉没法控制自己身体,话还没说完,一道、两道……接连五道无色甘醇的阴精激射而出,正正的喷射在我的脸上。我微微撤身,芙儿的潮吹在“嗤嗤……”声中,在我脸上、胸前喷的到处都是。

    “芙妹,为夫差点被你溺毙了。”我两指挑着脸上粘粘的阴精,戏谑的对芙妹说道。初次喷水的芙妹,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听我调侃如此她,更是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

    “娘~我不来了……羞死人了。”想到自己二十多岁了,居然还尿床,芙妹忍不住哭出声来。

    但是,此时的蓉儿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在我一直急剧的抽送之下,积蓄已久的快感渐渐有了爆发的趋势。”嗯……唔……用力……郎君……芙儿……娘也……娘也不行了……嗯……嗯……嗯……”蓉儿和女儿侧过的俏脸已经被高潮的红晕浸染,她星眸微闭,绝美、高洁的脸庞微微的扬起,双手与我十指紧扣,随着我大力的肏弄,丝缎般的秀发散开铺在床上,一部分粘在被汗水打湿的脸颊上,说不出的娇柔动人。

    我也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双腿“啪啪……”的撞击着蓉儿的大屁股,两颗硕大的睾丸每次跟随长枪突刺,都会拍打在蓉儿臀缝间,撞到娇嫩的菊花之上。”过儿……过儿……啊……饶、饶了我吧……啊……给我……我要……嗯……嗯……”我听到蓉儿如此动情的软语相索,再也忍不住心中柔情四溢,十指紧紧相扣,感受着彼此手掌传来的温度。

    我一阵急攻之后,盘龙死死抵住爱妻的宫颈,“嗯……”我一边低吼,然后射出了一股股白浊的生命精华,那滚烫的热度,让蓉儿忍不住哼道:“啊……郎……我去了……啊……

    郎……”大量的阴精再次从她的蜜穴深处涌出……我喘息片刻,才将下身从蓉儿体内抽出,大量白色的混合体液随之喷涌而出,一直过了十几秒,那流速才慢慢缓下来,剩下不多的量被蓉儿的蜜唇挤出体外,床单上溅湿了好大的一片……”嗯……”我闭上眼心满意足的倒在床上,看着这对儿芙蓉娇花相拥在榻上微微喘息,那动人的情景,我想我一生都无法忘怀。

    蓉儿娇喘的吐息吹动芙儿的发丝,芙儿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和娘亲赤裸裸的相拥在一起,不禁含羞埋首在娘的双乳之间娇声道:“娘~你好美……女儿要是有您一半的美,就心满意足了。”“傻话,芙儿怎么会不美呢,在娘眼里,芙儿是最漂亮的姑娘……”蓉儿安详的笑了,女儿很多年没有如此和自己亲近了,但是此情此景却让她既感动、又尴尬,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女儿,蓉儿不禁心中百感交集。”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来之不易,以后,我们不再闹别扭了,好吗?”今天安逸的生活来之不易,而且,连蓉儿自己也不能预见,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究竟能持续多久。

    “嗯……”芙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躲在娘怀里答应了一声。我从背后把芙妹搂住,与蓉儿相视一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我们也是甜蜜的三口之家啊……山中无甲子,练功的日子虽苦闷但也过得飞快,转眼间一晃又是两年。只有按月从丐帮分舵送来的消息,才能提醒起我时间总是在向前走。江北果然发生了一场政变,莫三趁着耶律齐北渡黄河,攻打河朔之地的机会,一举对洛阳、长安两处中心城市发动袭击,余玠在吴晴保护下退守汉中,成都的朱子柳和申屠年态度不明,仍然处在观望的态势。耶律齐因为后方补给不力,被迫迂回向西北天水方向撤退,但是由于要直面蒙古人的压力,所以北伐军也没有势力反扑,收复失地。

    至此,江北四镇中除成都以外,长安、洛阳、襄阳三镇,以及关中平原以东到东部沿海七成的土地的实际控制权,就落入了莫三的手中。

    “余老六是猪啊?交给他这么一大片家业,他说丢就丢了,还有耶律齐、陈振源他们,平日里都精似鬼,现在怎么都……”芙妹在我背后偷瞧完报告,比我还着急,忍不住把我那帮兄弟、战友骂了个遍。

    “呵呵……这也是不是不能预料的结果,毕竟我离开之时就是个烂摊子,关东商人在莫三的串联之下,联合抵制军部,又拉拢议会,我还没有辞职之前,就已经有了尾大不掉之势,加上他早就得到吕文德、吕文焕兄弟的效忠,原先我们两系的斗争大抵上也就是四六开。”我合上吴晴亲笔手书的报告,劝芙妹不必如此动气。

    “这些奸商,也不想想当年是谁大力抬高他们的地位,给他们参政议政之权的,没想到不到三年,他们野心就膨胀的跳出来要夺权了。”初晴一脸杀气的恨声道。她是直来直去的人,原来她还对那些面目和善,谈吐文雅的商人存了不少好印象,但是跟我一起查处了一些投机倒把、囤积居奇的商人之后,她才知道为什么自古士农工商,商人会排在最末位,而且统治阶级都会毫不留情的把他们打压在社会最底层,成为最受人鄙视的行业。盖因为他们流动性强,不便于管理,而且手中握有大量的资金,容易对社会造成极大地危害,可以说我当年大力扶植工商业确实是一把双刃剑,其弊端现在已经渐渐显露了出来。

    在那时的社会环境之下,需要迅速筹集大量军费的我别无选择,只能和商界妥协。”商人逐利为本,我既然不在其位了,他们自然要寻找合适的代理人,莫三是巨商家族出身,本来就是最好的人选,这也无可厚非。”我表面上愁苦,心里却乐开了花,下一步,就是等他们开始内斗,莫三这贪婪的狼肯定不允许别人碰他好不容易到手的胜利果实,分赃不均没法达成他之前的许诺,必然让那帮逐利为本的商人离心离德,我就等着看他众叛亲离的那一天的到来。是的,这一切的进度,都是按照我的指示执行的,不然莫三绝对没有机会拿下关中。

    余玠、耶律齐看似被打的一溃千里,实则并未伤筋动骨,加上在太行山蛰伏的陈振源,我们手中还是精锐的王牌在手,随时都可以反攻。而叛军要兼顾南北两方面的防线,以莫三低能的军事判断力和史嵩之多疑的性格,他们断然不敢引蒙古人和南宋朝廷加入这个乱局,所以,他们也无力再发动大规模的攻击,所以余玠他们暂时很安全,甚至可以说不用工作,生活很惬意。

    人民民主斗争是一个长期、反复的过程,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持续了六十年,法国大革命先后延续了一百五十年……当然,变革的阵痛期肯定会给百姓们带来深重的灾难,但是这也实属无奈,或许这样才能让人民意识到民权的可贵,学会拿起武器反抗,来捍卫来之不易的自由。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对耗,看谁比谁活得更久。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跳梁小丑全部逼到前台来,等他们粉墨登场,互相倾辄。我不担心莫三能处理好这里面所有的矛盾,首先,他不可能驾驭住这个超越时代的乱局;其次,乱世出枭雄,压抑了千年的商人阶层,是否甘心服从一个当初刊印三流小报出身的莫三?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即便莫三加大力量收买人心,但是人心的欲壑难填,绝对超过他的想象,这些联合商人一旦触动了他的底线,那剩下的绝对只有血腥镇压的一条路。嗯……我要做的就是再给他们加把料,我阴阴的笑了。

    “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洞中一住两年半,不似神仙快变成半仙……”我乾坤六绝已经练成,奇筋八脉也通了七条,功力不敢说更胜往昔,但是至少自保有余了。

    “哈哈……”我的娇妻们知道我这坐不住的性格,在剑冢一住两年有余,也算是难为我了。”我们去哪?”芙妹问道。

    “临安,不过只有我、晴儿、龙儿和洁洁。”三个小丫头也渐渐大了,更是离不开娘,所以三娘、蓉儿和芙妹是别想走动了。

    “为什么?”无双和满满一齐不依的晃着我手臂问道。

    “鹤儿又有了身孕,你这做表妹的不是应该留下陪陪她?”无双扁扁嘴,不说话退到一边。

    “我呢?”满满眼神中露出期待之色问我道。

    “你要留意收集各地的消息,也在家呆着。”其实我嫌她是非,这两年来丫头总是在我们行房时候在边上偷看,也不怕长针眼,所以这次我不打算带她。

    “哦……”丫头也失望的退了下去。

    “好了,我们快去快回,最多不超过两个月就回来,你们别担心。”我这话是对着蓉儿和三娘说的,她俩在家才镇得住场面,这几乎也是形成惯例了,她俩自然也没有意见。再加上我身边有初晴她们跟着,她俩也能放心不少,但是还是嘱咐我千万不要逞强。

    第二天一早,我们四人轻装上路,路上也很顺利,不到一天时间我们就进了临安城。洁洁问我道:“我们去哪安顿下?”我想了想问道:“你看什么地方比较妥当?”“凤凰山显灵宫。”洁洁对我说道。

    “嗯,张先生那我肯定要去,但不是安顿下,我们先去楼外楼一趟。”我给了大家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史家虽然倒台了,但是楼外楼这情报网在临安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洁洁对楼外楼十分了解,还是劝我不要冒然行事。

    我点点头道:“我们先找地方住下,晴儿,你跟着洁洁先去摸摸现在临安的情况,以及楼外楼现在的情况。我预感那么一个打眼的地方,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我在这儿就能闻到人渣的味道了。”她们三个听我说的有趣,也都知道我说的人渣是谁,洁洁更是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史嵩之一日不死,他始终是洁洁内心的一根刺。只是不知道此次临安之行,能不能碰上这个在江北搅动风云变幻的家伙。

    最终我们决定分头行动,初晴和洁洁一组互相照应,我带着龙儿前往显灵宫拜见张可大,想要觐见理宗皇帝,就必须先说服这个观妙先生,而此时,也是需要他表态决定龙虎宗未来命运的时候,这绝对不是一场愉快的谈话,所以我心底也暗暗戒备。

    同样是深夜造访,但是这一次张可大没有让我听床戏,显然我进城的消息瞒不过有心人,显灵宫偏殿里他已经高冠垂坐,虚席等侯我的到来。

    “观妙先生,杨过有礼了。”上代天师张庆先已经驾鹤辞世,如今张可大已经接任第三十五代天师,身份比昔年更为显赫。我依然还是一介布衣,但是张天师似乎心里并不这么认为,他站起身来回礼道:“杨公子,一别多年风采依旧,可喜可贺。”我微笑着替他引荐道:“这是内子龙氏,龙儿,这位就是当今帝师,观妙先生。”龙儿有礼貌的行了一礼,张天师却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龙儿感受到老道猥琐的目光,忍不住有些怒意,但是知道我还有话跟他说,所以干脆赌气藏到我身后不再说话。我也有些不乐意,心说这道爷不是又惦记着找人双修吧?”咳!张先生?”张可大微微一笑道:“哦,贫道失礼了,尊夫人很像贫道一位故人,失礼之处,还请二位见谅!”我心中鄙视,那不是还是想着妞儿,还是这道士做的滋润,不用吃斋念佛,没事玩个小姑娘还可以打着学术研究的旗号……我心里是这么龌龊的想,但是面上还没敢表露出来。童子上茶,我们坐下闲谈一阵,终于将话引入了正题。

    “听说,改之贤侄在华山之会后,武功全失,并且宣布退隐,不知此番来看贫道,是为公或是为私?”老道端着茶碗,若无其事的问我道。

    “不知道,天师对江北的局势了解多少?”我不答反问,有心探探他的底线。

    “余义夫的事我知道小半,莫别情的事情我知道大半。”老道老神在在的跟我打起哑谜。

    “正是因为您只知道小半,所以,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大半的实力,足以将莫三,甚至整个江南都吞噬。”“也岂不是很好,贫道也可以功成身退,不必再为把握天下大势走势劳心劳力了。”老道很不屑的一笑,心道:如果你隐藏了这样的实力,又怎会造成今日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说到底埋下祸根的正是你杨过。张可大虽然惊叹我在短期内居然能够统一江淮,进而恢复关中、西南全境,但是论及我政治的思想,他只能用“不值一晒“四个字来评价,在他眼里,我、莫三、余玠,不过都是在玩和泥巴游戏的小崽子。

    我没和他争辩,继续问道:“不知道天师对现下倭人横行的局面,有什么看法?”张可大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将手中茶碗放在桌上,说了句:“送客!”龙儿见这老道如此无礼,按剑而起就等我示意动手。我背过身摆摆手,对张可大施了一礼说道:“如此,弟子告退了!

    “很明显他内心的波动,证明我的话刺到了老道的痛楚。

    我们转身没走多远,老道的声音在背后想起:“倭寇之患,不过疥癣之祸,这些日子,朝堂争论兵发江北几乎是势在必行,如果你是为了此事来找贫道,贫道也是爱莫能助。”我回头说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在我看来,倭寇之患,远大于江北,天师虽然知道倭人将爪牙伸入了宫内,但是不知您是否知道倭人已经掌握了大杀伤性火药的配方,两年前,我就亲身经历过。”“此言当真?”张可大终于坐不住了,他知道我说这话意味着什么,说不得自己现在就坐在一个大火药桶上,说不得文德殿上坐朝的那位也是坐在火药桶上,整个临安都在火药桶上……我没有说话,径自带着龙儿走了,他要有心自然能够查证出来。不过,回想起打过交道的那个女人,料敌先机、心狠毒辣、当机立断,难怪在张天师眼皮子底下好几年都不被抓到一点把柄,她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过,这次我给张天师指了方向,他要再查不出个蛛丝马迹,那我就没办法了。

    回到我们早先预订的客栈,晴儿和洁洁已经占据大堂的一角等我们了。”情况怎样?”我和龙儿坐下,洁洁给我们倒了两杯茶,摇摇头对我说道:“楼外楼换东家了,蒲开宗那个王八蛋好像被调到泉州去了。”我微微一愣,泉州,这真是个很值得商榷的港口。那里海运贸易发达,又连接江南与两广,辐射范围极大。而且,泉州是南宋后方重镇,江北的情报网无法有效地渗透,就连丐帮也无法在泉州打开局面,确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我曾经在给冯默风的回信中,让他重点调查福建沿海的重镇,其中就提到了泉州,只是他和我岳父一直都没有给我回信。蒲开宗也赶往了泉州,这里面的猫腻,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两个字可以概括。

    “头绪很多,千丝万缕理不清出,蒲开宗那边先放一放,说说现在在楼外楼掌舵的是何方神圣?”我还是比较关心楼外楼的情况,毕竟这里每天都会过滤大量的信息,各方势力都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个据点。如果明教撤出,是被打压被迫撤离,还是跟某个势力达成了一种默契?是倭人、是南宋朝廷,还是莫三和史嵩之?还是我眼界没有开拓到的未知势力?临安城的气氛就像这梅雨天气,让人压抑郁结,得不到宣泄。

    “内部的情况我们看不到,外围转了一圈,密道都被处理过了,我和晴姐看没什么办法,合计一下就先回来了。”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二女都略显沮丧。

    “别往心里去,你们俩去那种地方太过显眼,反而会引起对方警觉,没暴露身份,平安回来就好。”我稍微安慰了一句,接着问道:“记得我第一次去,那些日本歌姬,你说过她们是通过教坊的渠道进来的?”原来我不愿和洁洁提起楼外楼这个令她深感屈辱的名字,但是自从我被炸伤之后,才对这些鬼子加强了防范,所以才有此一问。教坊实属礼部下辖,当时正是丁小全的管辖范围,所以史家、丁家和小鬼子有勾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嗯,教坊原本就是归属礼部下辖,赵家三公子就是分管这一摊的员外郎,我不在的这些年,据说教坊已经变成赵家私产,楼外楼他家也抽一成的干股。”洁洁的话让我发现,如果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被人家当枪使了,那么这个左丞相的内心深处一定藏着不少想法,所以才会绕过这么多层掩护与鬼子挂上钩。这老家伙绝对是个正面笑佛、背面韦陀的阴人,他不算计人,那旁人就该杀三牲酬神了,还有人敢算计到他头上?事出反常即为妖,一向为人低调的左相,居然介入这个泥潭,看来也是想从中混水摸鱼,难不成这个貌似很本分的左丞相,暗地里也背着理宗皇帝有什么小动作?

    我忽然发现,理宗皇帝这个可怜虫基本上已经是众叛亲离了,朝堂上除了我恩师文天祥、我那不得志的二哥,再加上御史台一干死脑筋的腐儒,他还真是找不出几个跟他一条心的人了。

    洁洁跟我说,楼外楼的密道全部改动过了,左右不急着去一探究竟,我们就安心的住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到达临安,肯定会引起各方的试探,我们只要蹲在窝边守株待兔即可。

    两三天过去了,一切倒是相安无事,但是我注意到门口多了几个盯梢的,知道还是有人找上我们了,当然我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吩咐,让晴儿她们不要轻举妄动。这天傍晚,我领着洁洁出了门右拐有个小酒摊。”尝尝她这儿的菜馄饨怎么样?”洁洁摸摸凳子,看还算干净,嫣然一笑道:“好,我也好久没有吃到地道的小吃了,还真是有点馋了。”不多久,两碗馄饨配上白虾、糟毛豆、糟方凤爪,再配上点三白酒送上,我俩吃的都满开心。我和洁洁天南海北的聊着,但是,眼睛却不经意的总是瞟向那看摊子姑娘的一双脚。洁洁看在眼里,虽然没说我,但是见那姑娘姿色平凡,她心里不禁微微不悦,忍不住掐了我一下。我哈哈一笑,才将话题转回一路上的见闻,我们一直聊到酉末,小摊上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谈兴正浓之际,我晃晃手里的酒壶已经见底,“哎,姑娘,拿酒来!”“客官,您的酒。”那看摊的小姑娘端着酒过来,刚把酒放下,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姑娘,你的手好嫩啊……呵呵……”我故意装的酣醉,那样子真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客人,您……别……”洁洁看我趁机揩油,又看那姑娘有些窘迫的样子,不禁开始怀疑起我的动机来,伸腿踢了我一下道:“别闹了,这么大人了,欺负人家小姑娘。”我眼神呼的恢复清明,哈哈一笑道:“人家好心给我上了嗨嗨的迷子,我怎么也该投桃报李,装的很受用的样子嘛。”那丫头眼神闪出一丝慌乱,我继续说道:“你倒是敬业,可惜你还是露出了破绽。这套家什原来的主人怕是被你杀了吧?”“客人,您说的我不懂。”那丫头还在死撑。

    “不懂?正是因为你不懂,你这么一个小妞,大晚上跑出来卖馄饨,过了戌时还不收摊子,这种做买卖的,我还真没见过。”“我爹病了……我才……”“你最大的破绽,就是你猥琐的罗圈腿和丑陋的大龅牙,很符合东瀛小鬼子的特征!”我哈哈一笑,故意刺激她道。

    “死ね!”这鬼妞终于被我激怒,袍袖中机括声响起,三支闪着幽光的袖箭并排着对我射来。

    我知道她不为伤人,只为借机逃跑,这点小玩意儿也难不倒我,掀桌子一挡,“咄、咄、咄“三声,袖箭全部钉在桌面之上。那鬼女却已经后撤了三丈有余。我并没有急着追赶,扭头看看洁洁,她似乎还在生气我借机揩油的事,噘着嘴不肯动手,我对她比量一个告饶的动作,她才转嗔为喜,她全身真气忽动,面上凝结一层玄霜之色,而那玄色隐隐透着靛蓝,正是《浑天宝鉴》第六层玄混沌的心法。我感觉到这股真气的凛冽之意,心中对《浑天宝鉴》的博大精深颇为感慨,洁洁悟性奇高,加上石钟圣乳和千年蛟蟒的滋养,短短两年时间就将神功练至六层境界,看刚才行功的架势,居然隐隐有突破第七层靛沧海的趋势,我不禁欣慰不已。

    那倭女只觉身上关节都被寒霜冻住,如同撞在墙上一般直直从空中跌落,惊骇之余我已经将她接在怀中,效果居然跟封了她一身穴道一般。我一手掐着她的腮帮子,一手伸到她口中搅动,洁洁看的一阵恶心,嗔怪的看我一眼,心道自己男人今天怎么这么……猥琐。

    我不理洁洁的眼神,但是意外的是,这丫头口中并没有藏毒。洁洁忽然醒悟,我是要防止这女子服毒。但是,她心情还没来得及好转,就看到我揪着那女子的衣领,探头探脑的往里瞅。”老公~你今天怎么了?”洁洁终于怒了,为我今天极度反常的行为感到十分之不齿。

    我哈哈一笑道:“别闹,我就是确认下,这妞果然是倭人的忍者。”我揪她领口,就是为了确认,她里面是不是称了锁子甲,果然被我猜中。不过,您要问,如果没有呢?那就全当让眼睛吃吃冰激凌了呗。

    洁洁还要对我不依不饶,我肩头扛着那女子,扭头低声对洁洁说道:“侦讯技巧,先击垮敌人的防线,后面就好办了。”洁洁这才闭嘴,这才明白我的没一个动作都是有目的的。

    但是,实际上我是公事、私事两不耽误,AV前世看过很多,日本鬼妹还是第一次摸到活的,我还真忍不住有点激动。

    翻过墙头,屋里晴儿和龙儿一直埋伏着,也拿下了两个摸进来的小贼。我看看那獐头鼠目的尊容,知道是地面上的小混混,估计是朝中势力的外围成员。我只是当他们是偷东西的小贼,教训了他们两句,随手把他们打发走,却故意让他们看见我抓到一条大鱼。

    洁洁关上门,和晴儿、龙儿并肩而坐的三堂会审,气嘟嘟升堂将我刚才的出格举动一五一十的向二女汇报了。我点了那妞儿的睡穴,不担心她听见,然后才跟三女解释道:“我看她脚,是因为倭人喜欢穿木屐,趾缝间会有木屐带子勒过的痕迹。我摸她手,是为了确认她手上有没有茧子,倭国的忍者用的直刀和袖标很特殊,我从她的手就判断出,她是一名忍者。

    我刚才故意那么毛手毛脚吓唬她,不信这时候解开她穴道你问问,她肯定有什么说什么。”反正我就是瞎掰,她们也挑不出我的错,再说忍者的刀和镖确实很特别,我也不算是说谎。

    洁洁从那女子身上搜了下,抄出来的短刀和袖镖果然如我所说,与中原武林的武器样式颇为不同,才都算是信了我的话,被我蒙混过关。

    洁洁拍醒那个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瑟缩在床脚不说话。

    “嗯?”我眼睛一瞪,往前走了一步。

    “田桂兰。”“嗯?”我又走上前一步。

    “千代……”她这才说实话。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次应该是真的,心里却不禁有些失落,不是说日本女忍者都被调教的很完备,原本还有一些妄想,以为要用蜡烛、绳子和皮鞭才能撬开她的嘴,现在看来都用不上了。

    “你是倭国人?你们的老窝在什么地方?”晴儿继续问道,这小妞又开始沉默了。洁洁示意大灰狼上前,我嘿笑着,面露极度猥亵的神色往前凑了凑。

    “いやだ!不、不要!”千代没想到一向道貌岸然的宋人,居然有比她见过最猥琐是人还要猥琐的,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眼前这个人长得还挺好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实话,要不然,哼哼……”初晴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本来江湖经验丰富,又见我吓唬人多了,明白不说出结果比说出来更吓人,果然此话一出,那个千代更是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但是就是死咬着牙不肯开口。

    我看看她表情极少变化,知道她是易了容,听声音看体态,也只是和满满差不多大的丫头,怪不得一说要奸了她会这么害怕。我这人天生怜香惜玉,也就是吓唬她一下,心里泛泛浪罢了,真让我欺负小姑娘,我还真是做不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我正打算去隔壁睡觉,准备吩咐洁洁她们看好这丫头,没想到我刚一转身,那个丫头一个瓷枕扔过来,“砰“直接敲中我后脑,我眼前一黑,一个趔趄,伸手往被打的地方一摸,好悬没被开了瓢。

    初晴上前就要动手扇那丫头,让我给拉住了。”呃……算了,这下算我跟她扯平了,陪我睡觉去。龙儿,把这丫头绑上,今晚你和洁洁看好她。”看到这胆子挺大的丫头,我忽然想起了满满,虽然这下挨得不轻,但是我倒不怎么上火,拉着一脸煞气的初晴出了屋。

    “我看洁洁说的是,你是不是对这丫头动了歪念头了?”初晴一进了隔壁房门,立马揪着我耳朵问道。

    “嗳,轻点儿,使这么大力气……”我被揪的牵扯到了脑后的伤,不禁有些疼的龇牙咧嘴,这先天神功什么都好,只是没打通奇筋八脉之前,护体罡气效果不显,难道体验疼痛也符合自然之道?”这个小鬼不是一般人,肯定有藏着什么秘密,我们守着看,今晚说不准还有意外收获。”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道。

    “啊~?”初晴还以为今晚能和我独处,没想到我居然还另有打算,语气里不禁透出了浓浓的失望之情。

    我心中一荡,搂住这俏姐姐笑道:“怎么?昨儿个闹了一个下午加一晚上,还没喂饱你呢?”初晴体质如此,到了虎狼之年身子又特别敏感,现在几乎我碰她一下,就跟干柴堆遇见火星一点就着,我搂着她说这么两句话,她洁白的玉颈已经微微有些泛红了。我心里微微一叹,好在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大色女,蓉儿、洁洁、三娘她们的需求还都算正常,不然我这身板儿还真怕顶不住。我看晴儿很陶醉的依在我怀里微笑,可爱的小琼鼻的鼻翼微微动着,忍不住笑问道:“相公身上味道好闻吗?”晴儿回过身来,俏脸红扑扑的,对着我一个熊抱,扑到我怀里笑道:“臭男人味儿,有什么好闻的……”我笑着说道:“那你为什么就喜欢我这个臭男人呢?我的宝贝儿挨得紧紧地都没有被我熏臭了,还是香香的。”“晴儿被你带坏了,离不开你的味道……”我俩在暗处调情良久,然后又滚到了床上晴儿趴在胸口喏喏的软语在我耳边萦绕,高挽的堕马髻落下的头发丝在我面上拂过,我被她逗得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但是,我又要分神听着隔壁的响动,有些气闷的说道:“这帮倭猴子真是狡猾,也不说早点来,还得老子没觉睡。”我被逗出了火,下半身早已经坚硬似铁的杵在那,被夹在我和晴儿柔软的小腹之间。

    “我看,是他们不来,耽误你使坏了吧?”晴儿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宝贝的火力,小手早就忍不住冲着它伸了过去,开始摩挲套弄起来。

    “你可别逗我,不然我可停不了手。”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往上挪了挪身子,把盘龙枪往晴儿眼面前凑了凑。

    晴儿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却还是顺从的跪到了我叉开的双腿之间,一只手扶住盘龙枪身,另一只手温柔的托着我鼓胀的睾丸轻轻揉弄。她的嘴张的大大的,我的半截枪身一下消失在晴儿的口里,但是晴儿明显是在撩拨我,每次吸吮都是浅尝辄止,一边用满是荡漾着春意的眼神撩拨着我。

    我含笑将晴儿的鬓发整理一下,露出她修长洁白的玉颈,一边说道:“别闹了,我投降还不行吗?用点儿心。”晴儿捉弄到了我,眼睛早就笑成月牙形状,也就不再欺负我,认真开始为我服务。晴儿一会儿用舌尖快速的在我马眼上扫过,一会儿把长枪含在口中,让我的龟头将她的香腮顶起的鼓鼓的,同时她的手也没闲着,正托着我垂下的两颗硕大的睾丸,一面温柔的在上面揉弄,似乎是对着最心爱的玩具一般悉心呵护着。

    受到这种帝王级侍奉的我早都乐得找不到北了,一边伸手揉着晴儿的酥胸,一边忍不住哼叫道:“嗯……爽……太舒服了,宝宝,你是天底下一等一吮鸡巴的高手。”我的话虽然粗俗不堪,但是晴儿却大受鼓舞,她的香腮吸力大增,“唏噜唏噜“更加卖力的吸吮,口中柔软的香舌,更是一圈圈绕着我敏感的龟头打转。

    晴儿如此卖力周到的服侍了我将近一刻钟,我的喘息声也逐渐粗重起来,快感快速的累积,我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晴儿清晰的感受到我枪身上盘龙血脉近乎涨裂的炽热气息,微笑着抬眼对我媚笑,似乎对于自己完全掌握了主动感到很有成就感。随着晴儿又一次将九寸的枪身全部吞入食道,这无疑是给我原本压力沉重的小弟弟又加了百斤的砝码,眼看它就要累的口吐白沫。我突然起身,将湿漉漉的盘龙枪从晴儿口中抽出,顺势翻身压低晴儿的身子,我整个人都骑在了她的身上。我两只手一手握住一只晴儿浑圆的乳房,将冒着热气的长枪夹在深深地沟壑中,开始大力抽插起来。晴儿浑圆饱满的乳肉,软软的如同让我泡在温水中,每次突刺都荡起层层的水波,发现了这对儿宝贝儿的绝妙处,我更是忍不住手上加大了力度,让她们可以裹得更紧一些。

    “痛……老公你轻点儿……”晴儿被我突如其来的粗暴弄的痛叫出声,我低头一看,晴儿的雪白的乳房上明显的显出几个红红的印子,是被我双手握紧留下的印记。

    “啊……对不起,这对儿宝贝儿太舒服了……我……”我赶紧松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嘻嘻,不怪你……不过它真的太大了……”晴儿不但没怪我,反而自己动手,帮我挤出一道沟来。”看……这么多露在外面……嗯……”晴儿乖巧的在我枪头上舔了两下,然后一口将整个龟头都吸进口中含裹起来。

    “啊……宝贝儿,你嘬的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原本的一点小插曲刚让我缓过一口气,但是晴儿这么忘我的含裹,我有种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感觉,快感燃至顶点,我再也把持不住,忍不住就要射了出来。

    晴儿早已感受到双峰间盘龙枪不寻常的脉动,她从没有想过用自己胸前的双丸与它做这么贴心的接触,她双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捧着双峰套弄着棒身,一边吐出龟头哼道:“嗯~来嘛……亲爱的,射……射出来,你想射在哪里,这里、还是这里……”晴儿也感觉自己心里痒痒的,下体的桃花源更是骚痒难耐,还伴着阵阵春水翻涌,恨不得我立刻干她几千下解解痒。

    “来了……嗯!”我跪在晴儿身边,一边快速的套弄着枪身,怒目金刚怪眼圆睁的几乎杵到晴儿的脸颊上。我重重哼了一声,一股股白浆喷射了出来,晴儿勇敢的张口迎了上来,一股、两股……阵阵精浆激射,打在晴儿喉间、牙膛之上……这是我一年来感觉最为酣畅淋漓的一射,喷发的量不仅大的惊人,而且力道且足,晴儿一个换气不及时,被我喷出的精水呛了一下。我的宝枪翘到半空中继续喷射,晴儿脸红红的,颇为无奈的将双眼闭上,任由我浓浓的精液全部射在她眼睑、琼鼻、娇美的容颜,甚至溅到晴儿没有脱下的衣衫之上,极度浓稠的精液散发着无比浓厚的男人气息,晴儿身子微微颤抖,居然就此泄了身……我靠,首次颜射居然给老婆射出高潮,我明了这是晴儿爱我极深,情动已极的表现,但是心里依然感动的要命。

    “明明如水般至柔,却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晴儿,你真了不起。”我将枪管里残余的精液,全部均匀的涂在晴儿的乳峰之上,那软软的乳肉和依然坚硬似铁的枪身相接的美妙触觉,惹得我再一次燃起了兴致,不顾晴儿的狼狈,我轻轻分开晴儿粉嫩的双腿,微微垫起她的腰部,在她妩媚的娇吟声中,我身子往前一送,刺入了晴儿温暖湿润的牝户之中。

    “嗯……嗯……嗯……老公~“晴儿几乎疯狂的不住索取。天气闷热,我精赤的上半身也是汗水淋漓,却似浑身使不完的劲力找到了最好的发泄途径,小楼外润物的春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而屋内火热的我们还在抵死缠绵。

    半个时辰过去,晴儿早已被我征服沉溺的难以自拔,她微红的俏脸,含笑抚摸着依然在她身上驰骋的我,眼神中透出来的是无尽的爱意。

    “老公~老公~说你爱我……”终于,晴儿身体又是一阵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跟着紧绷的身体又渐渐软倒在床上。

    “好晴儿、好莫愁,我爱你,老婆!”我也低吼一声,欲望爆发出来。

    忽然,变生腋下,晴儿忽然一掌拍向我,我的眼神霎时恢复清明,收身而退跟着一招神龙摆尾挥出,脚尖磕飞三枚发丝般粗细的吹针。我提好裤子,跟着踢碎窗棂探手抓回了两个黑衣人,晴儿也已经用金龙鞭从屋顶揪下来一个。我们相视一笑,明知道有人偷窥居然还这么投入,初晴没想到假戏真做一场,居然也别有一番滋味。

    晴儿在我背后清理身上的污渍,我挡在三个人身前嘿声笑道:“看别人演戏要钱,看本少爷演戏那可是要命的!不过,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说出你们来历,我饶你们不死。”三个人没有一个吭气的,这时候龙儿和洁洁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提着那个女子过来,看到我们屋里的情形,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没说话,只是观察到中间那个蒙面人眼睛一亮,心中就有了谱,从龙儿手中接过被绑的跟粽子一样的小丫头,随手扔到床上。

    “呀……”我当然知道床板挺硬,这一下把那丫头摔得不轻,不过我手上也有数,让她屁股着地只痛不伤。但是,她不但屁股呼痛,闻到床上浓重淫靡的味道,这个早熟的丫头瞬间明白了我们刚才在做什么。

    “お姫様!”中间那个黑衣人果然沉不住气,大声喊了出来,让我稍微有些意外的是个女的,而被我扔到床上的那个丫头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她不是一个小忍者,而是小鬼子的一个公主。

    那个蒙面女子刚喊出声,就知道自己犯了错,她边上两个男忍者也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我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大体上也能猜到。我上去一脚把那两个说废话的踢晕,一边骂道:“叫你用吹箭暗算我、叫你从屋顶往下滴毒液!”那个在房顶用毒的可以确认是晴儿抓住的那个,但是被我一脚踢飞的那个却不见的是用吹箭射我的,但是我直接默认是这个猥亵男了。

    洁洁似乎很明白我的这种心态,将三个人的面罩都除掉,没想到这两个男的年纪都不大,不过,因为下巴被我踢歪了,不然也算是美男子了,那个女也是极为英气,包住了头发居然颇有几分中性的美感。我哈哈一笑道:“你是千代,她是公主,我没说错吧?”没人接我话茬。

    “喀“的一声,那个滴毒药的小子一脚被我踩碎了颈骨,在地上胡胡的几声,然后抽搐几下就不动了。”呀,死掉了,下一个可就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了。”我语气平稳,轻描淡写的用佩刀在死尸身上划了个十字口,一点化尸粉倒上,转眼间连人带衣服化作一滩黄水。

    另一个男的被我极度残忍凶蛮的虐杀手段吓的尿了裤子,嘴里含混不清的求饶。我看初晴她们眼神看我也有些不自然,埋怨我做得太过。我一掌推上那个囊胞的下巴,他还没等我问话,急忙求道:“大爷饶命!我不是倭人,我是宋人!我什么都说,我知道的都说。刚才的吹箭不是我,是这个女的,她叫千代,床上那个是北条家的小姐,爱姬。”我心里鄙视,你这狗汉奸也配称是宋人,但是现在还有用的到他的地方,所以我略微收敛杀气,和颜悦色的对他说道:“哦?你知道的挺清楚吗?看来做男宠真是份蛮有前途的职业。”那个小白脸的脸色登时死灰一样的白,我心说猜对了。他们的首领是个女的,很可能是隐身在宋廷中来自倭国的妃子,这些刺客不是中性女子,就是小白脸,显然里面是有龌龊。我踩死那个小子,偷偷观察爱姬的神色,她眼中除了惊惧,居然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却极少悲伤的成分在里面,显然是知道自己必死,看到自己恨的人先死的一种快意。最后,如果以一个忍者的身份,这个小汉奸知道的实在太多了,那么,他主子出来偷腥的密道,想来他也是知道的……我心里不禁一喜。

    那床上的丫头和女忍者千代听小白脸开口,急忙齐声呵斥,却没办法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听着两个人叽里呱啦的乱叫,听得我心烦,我指着她俩说道:“再叫,再叫给你舌头割下来,给你脸上刻个乌龟。”我手中的短刀,“咄“的钉在了地板上。

    就这一下,把床上的丫头震了,但是那个女忍者还在叽里呱啦的不停说。我勒个去,当我说话是放屁是不是?我走上前咔嚓一声把她下巴卸了下来,就要将刀子伸进去。

    “别……求你!”床上那丫头眼见好友祸从天降,忍不住开口求我道。

    “哼……看什么看,地包天。”我很不爽这个叫千代像狼一样的眼神,但是小萝莉求我,我也懒得和她计较。

    “千代不是地包天……明明是你……”那丫头还跟我废话,我听得想笑,心说这个小萝莉真是蛮可爱的。

    我没再跟她纠缠,继续对那个小白脸说道:“只要你说出所有你知道的秘密,我保证不杀你。”“真……谢谢大爷,谢谢大爷!”那个小白脸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线生机,长年来察言观色的生涯,让他听出我话里承诺的郑重,又怕自己质疑引出杀身之祸,赶紧改口道谢。

    “我这人脾气不好,所以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骗我,我有办法让你比刚才那小子死的痛苦百倍、千倍。”我说这话时候眼睛微微一亮,在他心神最脆弱的时候,将我的暗示的印记注入他的思维,只要他敢耍滑头,我就能感应到。移魂大法虽然能够主动控制对方,但是那种迷梦的状态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对于那个精明如狐狸的女子,我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就用了这种比较稳妥的方法。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个软蛋磕头如捣蒜般,赶紧对我说道。

    把这个叫千代的女忍者扔到床上,我扭头对晴儿说道:“你和龙儿看着她们,我和洁洁领着这个东西出去一趟。”“嗯……”初晴知道我的意思,示意我放心即可。我和洁洁揪着那小子出了门,掌柜的是吴晴手下得力的密探,被我们拆房子的声音惊醒了,我吩咐他修理门窗不要声张。

    我们上了马车赶路,我和洁洁都坐在一旁闭目养神,那个小白脸以为我们看不见,一双贼眼还敢肆无忌惮的在洁洁身上逡巡,殊不知我在他身上下的禁制早都将他猥琐的想法反馈了回来,我心底冷笑,忽然睁开了眼。那小子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慌张的将头低下,装作一副顺从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了他半晌问道。

    “小的贱名,王文远。”那小子心头一喜,以为我真的有心放他一马,不然谁会费事去问一个死人的姓名。

    “哦,打乌龙院那儿来!”我想起一个相声的包袱,随口说了句。

    “啊?”王文远自然听不懂,我也没跟他解释,继续问了他许多问题,他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不乏卖弄的成分,但是居然多是实话。我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口才还是相当不错的,看来路上至少不会觉得太单调。

    根据软骨头小白脸的口供,我们在白堤东岸旁的石舫找到了一个洞口。”大人,这就是密道的入口,小的知道的都说了,您看是不是……”这小白脸以为自己跟我算是熟了,谄笑着搓手问道。

    “急什么,前面带路。”我冷然道。王文远倒是坦然,点头哈腰的举着火把头前带路。

    洞穴竟然很深,而且曲折幽秘,恍惚间,我还当是回到了剑冢的外森然的墓道中。我回头示意洁洁,她对我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这条地道。

    小白脸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说道:“我的……嗯,北条夫人每次就是从这条地道来。

    “我俩在王文远引领之下,走了十几分钟才见到向上的阶梯,王文远指着上面的翻板说道:“就是这儿了,不过这个时辰应该没人在。”我笑着说道:“好了,你的使命完成了,你从这里上去吧。”王文远没想到我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心头暗喜,一边盘算着怎么逃跑、怎么困住我们、怎么叫人。我在他身后感应到他内心活动的复杂,忍不住微微冷笑。

    王文远爬出梯子,第一反应就是就地打滚,尽量逃开一段距离,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僵住了,似乎三九天落入了冰窟中,体温瞬间降到了冰点,眉毛头发上也结了一层霜。

    我和洁洁不紧不慢的爬上梯子之时,他已经只有眼珠还睁着……实际上他已经没法眨眼了。我用手戳戳他的皮肤已经硬了,知道他血液已经凝结,理论上讲他基本上已经是个死人了。王文远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恐之意,似乎在向我控诉,你不是承诺过不杀我吗?

    “我没杀你,不过用一根手指头推你一下,应该不会死人吧?”我轻轻一戳,僵直的王文远绝望的仰面向下摔去,不到一丈的距离却是他人生最后的旅程,身子落地,人头同时落地,他的身体摔得粉碎。我随手弹了一点化尸粉下去,再也没多往下看一眼,毕竟化尸见骨这种场面,还是会刺激到洁洁。

    翻上翻板,我看洁洁脸色不是太好,知道她对杀人还是有点愧疚。”怎么?心里难受?

    ““嗯……十几年了,一直做梦都想恢复功力,但是真一旦恢复了……有些不习惯这种顷刻间就夺人性命的感觉,这套功法威力太大了。”洁洁并不像晴儿,不可能把杀人当吃饭那么容易,我甚至不记得她有没有跟我说过,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虽然看似不是那么残忍,但是手段却极为极端。

    我点点头,知道她心里并不好受,一边安慰她道:“杀一个坏人,等于救很多无辜的人,这个混蛋为虎作伥,没有任何道德标准约束,杀了他并不是一件罪过,不过不轻易动杀念是对的,万一错杀了好人,那是做什么都不能弥补的。”洁洁点点头,示意自己心里觉得好受些了。

    我抚着她的长发说道:“当然,这跟战场上敌死我活的拼杀又不一样,在那个炼狱场,你不杀死对方,死的就是你自己,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你们一辈子都不要见到那种场面。

    “即便冷酷如我,有时候午夜梦回,被几百上千个人头睁着眼睛瞪我瞪得我惊醒过来,那种滋味儿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

    左右今晚不会有人来,我仔细的处理了一切痕迹,和洁洁顺着原路返回,按照指南针的方向指示,我们一直是向西走,这里居然是南屏山的山腹中,与西湖畔的楼外楼隔湖遥望。

    回到客栈一切平安,初晴和龙儿见我们回来,等我细细的把见闻说了。我叹口气说道:“狡兔三窟,我怀疑以那个女人的谨慎,会不会直接放弃那个据点,所以今晚上除了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没有什么算的上实际的进展。”晴儿吐吐舌头笑道:“我们还知道那个女的喜欢美男子,不如老公你直接把她迷晕,让她到我们这边来算了。”洁洁和龙儿都被逗得笑出声来,接连称好计。

    这当然都是玩笑,但是事情的发展就如同我所预料的,第二天,南屏山上一处华丽的豪宅大火,不但将整间院落烧成了白地,还烧却了好几亩山林。我和三女远远站在苏堤之畔,依然能清晰的看到那焦黑一片、乌秃秃的的山梁是那么的刺眼。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祭扫完岳庙出来,初晴问我道。刚有点线索,又被掐死了,对方的机警狡猾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北条爱子和千代已经交给掌柜的妥善安排,但是现在三女都感觉有些底气不足。

    “破绽,看似这里最多。”我遥指楼外楼说道:“但是,这潭浑水里面杀机四伏,我们在岸上看热闹反而好些。”“那就这么干巴巴看着?”三女知道我做事一向有计划,但是这次见我不急不忙,不禁都觉得有些反常。

    “不急,我们手里还有不少牌呢。”北条爱子是一张牌,张天师那里又是一张牌,而我所有的目标都直接指向那个皇帝的行宫。”今天,我们再去拜访下张天师,肯定会有不同是收获。”确认了对方首脑的身份,想必张天师不会坐视不管,想来他的天师宗最近受排挤的厉害,这两个人证,说不好能成为扳倒小鬼子的最有利证据,他没有不和我们合作的理由。

    我们二访显灵宫,张天师似乎也在等我们上门,分宾主落座,我简要的将昨晚上的两次遇到刺杀的情况说了,自然要省略我和晴儿诱敌那一段。张可大听得明白,他抚须沉吟道:“改之贤侄,东瀛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不然你以为本宗是何原因,不能施以拳脚。”我微微一愣,问道:“难道这女子背后还有高人?”原本就是随口一问,但是老道居然郑重的点点头说道:“她们真正的精神领袖叫做天照女,和她两个弟弟,月渎遵和须佐之男,此三人功力深不可测,我师兄就是被他们三人联手打伤,不久就在此坐化飞升了。”我见张可大如此郑重,又不避讳的对我们讲了他龙虎宗的秘辛,知道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天照、须佐之男?我知道倭国神话中,有个太阳女神就是叫天照,难道这三人居然敢猖狂到自命为神?

    ““或许有些神,不只是存在于神话当中。”张可大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示意左右道童暂时退下,我也跟着让三女到偏殿等候。禅房中只剩下我和老道对面而坐,这老货起身,忽然开始脱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眼见就要扒光了,我心里暗道:他这不是要对我耍流氓吧?

    但是等他脱光上衣,我才发现,他身上一道两寸宽、半寸深的烧伤痕迹,自前胸一直延伸到腰间,皮肉明显塌陷,可能是连皮带肉被人生生揭去,我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这老头居然还能挺过来。

    这老货还准备脱裤子,我赶紧说道:“宗师,您这伤是被天照所伤?”这老东西还是把裤子脱了下来,他胯间那玩意儿没精打采的耷拉着,没有往日的生气,那道伤果然一直延伸到齐膝的长度。我也看出来,这是对方用指劲愣生生将他足少阳经整体摧毁。

    老道当真是个老光棍,披上衣服对我说道:“我和她相斗一百回合,被她一抓伤成这样,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一身的修行尽废,只怕这次帮不上你什么忙了。”我心说他怎么最近这么低调,也不风骚的找妞双修了,原来是力不从心啊。但是,张可大当年一记一气化三清,我功力犹在巅峰时期尚不可敌,我现在这种二半调的功力……我有了一种想要打道回府,一辈子不出剑冢的冲动。

    张可大继续说道:“贫道拜其所赐,还能留下一条残命,已经算是万幸了。”他给一指那道转折,我一看果不其然,如果这一抓,偏左三分而不是偏右,老道丹田下阴尽毁,当真是回魂乏术了。

    等他合上衣襟,初晴她们才进来,不知道我们刚才密谈内容的三女很好奇的看着我,但是我怕让她们为我担心,所以没打算将实情告诉她们。这三人敢这么嚣张的自称神,看来在日本的一亩三分地他们确实是无敌了,天照大神一向是被尊为日本小天皇之父,这次看来真是碰到天皇老子了,我心里不禁一阵郁闷,心说最需要我老丈人的时候,他们去哪了。

    “改之,陛下宣召你觐见。”老道士忽然对我说道。

    我心说不稀奇,皇帝老儿现在没招了,想起我来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不是被魅惑,而是被胁迫了。我还有个官面上的身份,他宣我,我去见他,也算是合情合理,不过这样做,我就被理宗推到了台面上,这个时候他出了这么个“聪明“点子,不知道是他脑残,还是他当我脑残?

    “不去。君君臣臣的,我可不想这时候去装孝子。”我挥挥手道。老道面前我没必要跟他装像,再大逆不道的话我也不是没说过。

    “这次,你有必须去的理由。”老道微微一笑,取出一块青龙环佩来,我心头不由一震。

    “啊!”龙儿很少如此失态的惊呼出声,取出自己贴身的那一块龙形玉佩,两厢一对比,居然是同一款式。

    老道又从身边木格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摆放着半幅龙凤呈祥的凤佩。龙儿手有些颤抖了,她将自己的龙佩和凤佩合起,不但断口处严丝合缝,而且玉石的纹理也完全贯通。我和初晴、洁洁都默然了,得到了龙儿家人的消息,我们都很高兴,但是在这个时候,与宋廷皇室牵扯上关系,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情景,我盯着老道一阵,知道打我们前番来,就被他算计上了,想利用龙儿的身世让我帮理宗皇帝度过这个难关。我虽然不爽被人算计,但是看着龙儿有些期盼的眼神,我还能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更让我不忿的是,这个老道还敢和我玩天机不可泄露的把戏,只说我见到了皇帝,一切都会明了。

    回家路上,不得已我只好将事情的严重性和大家说了,晴儿很快的理清楚了其中的来龙去脉,想要给涉世未深的龙儿解释其中的因果关系。我微微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今儿个我们去尝尝青霜楼的宋嫂鱼羹和软炸虾腰吧,龙儿最爱吃海味的,全当庆祝下我们寻到她的亲人了。”我微笑着将满面喜气的龙儿搂入怀中,龙儿喜不自胜,笑靥嫣然的窝在我怀中撒娇,显然是真的开心,我心里也觉得,只要能让龙儿开心,只要你们不是利用我们的感情,做出让龙儿更伤心的事,让我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我忽然觉得我真不是搞政治的人,我太容易冲动,也容易被人抓住破绽,就像现在,被人随便勾勾手,就被牵着鼻子走了,但是,这次我也不能让皇帝老儿,就这么白白算计了我。

    三日内,理宗皇帝寻回失散多年的康宁公主的消息传遍临安城,家家张灯结彩,大有普天同庆的气氛,我们一家四口躲在客栈里,静候理宗皇帝派人上门。这日清早,公使上门,理宗皇帝给我们派的是八匹马的御乘銮驾,金吾领着五百禁军的仪仗分列两旁,八面铜锣开道,鸣锣十三响以示皇家威仪。三女在马车上都觉得颇为新鲜,我却有如坐针毡之感,心说看来真是个大麻烦。

    理宗皇帝早在大庆殿正坐等候多时,宗嗣的代表是左相赵禥之,他右手边是右相丁大全、枢密使韩彦犁,以及内阁的六位大学士、御史台的两位监察使、宗亲院、礼部等官员,可以说,大庆殿里基本上集合了南宋朝廷的半壁江山。

    “臣杨过叩见陛下,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丢下初晴和洁洁在偏殿等候,我和龙儿手挽着手上殿,两人跪倒在丹墀之前口称万岁。

    理宗皇帝亲自降阶相迎,但却是径自将龙儿扶起,我只听他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真像……”只短短的两个字,却是真情流露,我心里原本有的怨气,也感觉消散了不少。

    “这……孩子,听说你叫做龙儿?”赵昀这才想起,自己连亲生女儿的名字尚且不清楚。

    “我……师傅从小就叫我龙儿,你就是我爹吗?”我听得出龙儿声音也有些颤抖,二十多年未见过的生身父亲,这种天然血缘上的纽带,让龙儿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濡慕之情,她的眼眶不禁微微湿润了。

    “陛下,现在下结论尚为时过早,还是需请宗嗣院院正大人主持合血仪式……”礼部侍郎宫成说怀抱笏板出班施礼道。

    理宗皇帝摆摆手道:“虚礼可以免了,赵卿,今日由你负责,在明堂殿主祭,举行我儿归宗仪式。”“是,陛下!”赵禥之显然也很肯定龙儿的身份,微笑着答道。

    “陛下!此事还须谨慎,望陛下三思!”御史台的硬骨头李中奇又出来劝谏道。

    理宗皇帝一皱眉,殿上的气氛不由有些僵住了。我懒得听他们打嘴仗,目光四下里乱瞟,忽然看到我的恩师文天祥也在次列中,他正好也在看我,我俩目光对视一下,他微微一愣,还是对我挤出了点笑容。

    赵昀这才注意到我走神了,咳嗽一声,对我说道:“爱卿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朕原本不知该如何封赏与你,现在倒好,你做了朕的驸马,既然是一家人,这奖励也可以免了。”我发现这个老东西还是满随和的人,至少他无耻的样子让我很有认同感。

    “陛下!”李御史还是不依不饶,他目光却紧紧的盯住我,仿佛当我是疥癣一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样子。

    “笃!退下!”赵昀有些上火了,对他一指说道:“朕难道连自己的女儿都会认错吗?

    “这边,赵禥之吩咐殿前侍卫取出一展长卷,两名卫士和小黄门分持四角将画卷展开,我定睛一看,画卷已经微微泛黄,显然已有些年头。今日登殿参见皇帝,龙儿也挽起了高髻,披上了宫装,无论装束、气质、年龄,几乎与画中人一模一样,像照着龙儿画出似的,怪不得张天师会一眼就认出了龙儿,赵昀和赵禥之又会如此深信了。”女儿,这就是你的母妃,端静贵妃。可惜她没有看到这一天,绍定六年的冬天,她去了。”赵昀仔细的看着龙儿的眉眼,依稀就是自己爱妃的样子,眼睛忍不住又湿润了。

    “爹!”龙儿再也没法克制自己的心情,忍不住扑到赵昀怀中。

    “好孩子……”赵昀并没有纠正龙儿称谓上的错误,这么多年了,他也想有人叫他一声爹,不是作为一个皇子、公主的父皇,而是一个孩子的父亲的身份。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再表示怀疑,毕竟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已为人父,而几个御史虽然都是属刺猬的,但是也不是不通人性的石头,毕竟他们的初衷是为了防止有人冒认宗室,这时候他们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归宗仪式举行的很顺利,龙儿恢复了宗籍,玉碟上的姓名赫然是赵明珊,封号由康宁公主加封为秦国公主。但是,在我和初晴眼里,龙儿依然还是龙儿,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而就在皆大欢喜的气氛中,远远的有两道毒蛇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喜庆祥和的庆典中的人们。

    第87章特别篇

    御景宫的一间密室里,没有侍者和侍卫,我和皇帝丈人老头大眼瞪小眼的打量着对方。

    “既然没有外人了,我也不客套了,当务之急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两腿一伸,很没品的箕踞而坐问道。

    “你这小子真是不讨人喜欢,朕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如果你不是朕的驸马,你今天没有机会坐在这里与朕谈话。”赵昀心里早就给我打上了天字第一号反贼的标贴,他现在给我甩这话,明显是要我迷途知返,好好戴罪立功。

    “少废话,你我现在相隔不过五步,我要杀你眨眨眼睛就行。我现在有耐心和你说话,是看在你是龙儿爹的份上,不是因为你是皇帝老儿。”我心底还加了一句,皇帝老儿算个屁。

    老家伙脸都被我涨了一圈,憋得通红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显然很多年没有人这么顶撞过他了。说实话,我看赵昀也别扭,他死后几十年被人家开陵掘尸,脑袋被人砍下做了酒器,被蒙古人收藏了百多年,也算是屈辱到了极致。但是,现在我却见到了活得,而且还是我老丈人,不禁微微摇头感叹人生无常。

    赵昀看我有意无意的老是瞄他的脑壳,虽然知道我不会在这对他不利,但是也看得他心里发慌,正冠对我说道:“好了,朕说了,你是朕的女婿,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今后……

    “我摆摆手道:“免谈!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好狗,不是你说咬谁,我就扑上去咬谁,想使唤我,你可打错算牌了。”“砰!”老家伙真的怒了,大声对我喝道:“大宋供养你生育的土地,保护你成长,教会里你生存、战斗的技能,作为大宋的子民,难道不应该为你的家国出一份力吗?”我冷冷说道:“生我者父母,养育我的是我师傅,你们的官谋杀了我郭伯伯,你的军队只会拖后腿,我有今日的成就,是靠了可亲可敬的百姓供给、回护,跟你大宋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我爱的是华夏民族,我北伐中原解民倒悬是为了百姓,而不是为了你宋朝的江山社稷,你代表华夏民族吗?宋的旗号代表华夏民族吗?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为家国出力?哈哈……”“你的师傅是黄蓉?听说你们有奸情啊?”赵昀很八卦,但是这一句话正戳在我的软肋上。

    “是有如何?我从来没有把自己标榜成道德上的完人,爱了就爱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这话虽然声粗气壮,但实际上我还是有些心虚。

    “呵呵……少年轻狂是好事,这些我也不过只是忽然想起,并没有别的意思。”赵昀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居然和颜悦色的对我说道:“其实,你被迫从江北出走,朕也明白,你必然是因为迫于各种压力,难道你内心真的就这么甘心的放下一切权利?”我真想告诉他,你就是把皇位给我,我都懒得坐,但是我没说话,静候他继续往下说。

    赵昀见我没说话,以为我心里起了共鸣,继续对我说道:“你是朕的驸马,按理说我们是自己人的,朕子嗣极少,唯一的皇子前些年也夭折了,如果你答应朕,肯替朕扫平八荒、清平寰宇,朕支持你北伐,恢复中原、收复幽云,我想以你的才学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等我百年之后,这大位就是你的了。”我听他抛出一个又一个的许诺,看得出他心里确实存了这个想法,不然,他不会激动的连自己的称谓变了都没有发现。一个庶族出身的小子,没有皇室的血统的乞儿出身的小子能够当皇帝吗?如果给我二十年时间,这些问题我都能剪除,但是,我稀罕吗?”我真不是一个恋权的人,功成身退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抛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却没有兴趣。”老小子看来真是急了,刚开始谈判,不用我漫天要价,他已经给我许下了天大的好处,反倒让我没法直接拒绝。

    “喔?”我的两句话,反倒引起了赵昀的兴趣。”难不成,现在江北的乱局是你刻意安排的?”我不置可否,因为我没有必须回答他的义务。要不说当皇帝的人,即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也没有一个真的傻子,赵昀看我不说话了,也就识趣的没再问我。

    “其实,我并不是洪水猛兽,我也不想南北对峙,甚至是兵戎相见,陛下,如果我说,有一种办法,可以保全宋氏的威仪,又可以让天下百姓归心,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却再次引起了赵昀的兴趣。

    “此话怎讲?”我继续说道:“说句不恭敬的话,自从金人过了黄河,朝廷退守长江以南偏安已有百年,而自蒙人为祸以来,江南之地也日渐被蚕食。我虽然号称自领益州州事,但实际上,地是我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我这话没错吧?”赵昀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又颇为无奈的点点头。

    “以南统北,君弱臣强,此为不臣之道,我现在虽然不理政事,但是人望犹在,如果我真的销声匿迹,只怕真要有几人称王几人称霸了,行昔日太祖黄袍加身之故事了。”“砰!

    “赵昀明显的被我激怒了,虽然离宋立国已经过去了二百年,但是这种事情是赵家人最忌讳谈的,我这时候拿出来调侃,他岂能不怒。”放肆!太祖以大仁大勇之力,复九州山河,皆因周氏无福,外有北汉勾结契丹犯境……”我这才后悔捅了马蜂窝,老三篇跟我翻了半个多小时,赵昀才停下来喘口气擦擦口水。

    我见他还要继续,赶紧说道:“是是……我错了,咱揭过行不?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翻旧账的,也不想给岳元帅和我自己讨那份公道。我们既然选择放弃,就无心夺天下,同样的我要求你也要做出让步,遵宪法、置民权、归军政,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赵昀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没想到我要的比他许诺的更多,我是在刨掘大宋的根基啊!

    我知道他心情复杂,继续说道:“其实成为一个国家的象征,而不是统治者,也有它的好处,至少不用担心有人觊觎权力,为了权力暗害你。不管执政的人怎么变化,皇权依然的超然,依然受天下人景仰,肯定要好过现在这样偏安一隅。”我的话没有给他留一点情面,将事实赤裸裸的摆在赵昀面前,照他说的,这里没有外人,我自然也少了许多顾忌,干脆讲话挑明了。

    赵昀铁青着脸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他一时肯定接受不了。我站起身准备出门让他一个人静静想想,毕竟现在说这些都还言之过早,我们还有共同的大敌,所以暂时我们还是在同一战壕内,虽然我们互相不信赖,甚至彼此还要防着对方一手,但是初次沟通,他没有拒绝,就还有继续谈的可能性。

    “慢!你说的这些,岂不是让我做那有名无实的天下共主?就不怕这天下再次重归东周战国时代,群雄征伐的乱局?”赵昀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始终无法想象,真正的民主共和是一种什么样的制度。

    “立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权三权分立,彼此互相制约、互相监督,君权虽然凌驾于其上,但是却没有直接干预军队调动、法律修改的权力。权力归最高议会掌控,为首相负责制,但是首相的位置不世袭、没有终身制,以此杜绝独裁者的出现。”说白了,你丫就是一个象征、一件摆设。”但是,并不是说地方上可以行使军政权力,藩镇割据武装力量不能抬头,三权分立的制度必须贯彻,无论中央或是地方,绝对不允许有人不服从中央的权威。这样,不知道您是否还担心乱局的出现?”赵昀心中暗骂,到那时我都被架空了,乱不乱与我何干?不行,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就是我闭了眼,也没有脸再去见列祖列宗了。他大好了卸磨杀驴的算盘,但是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给我戴上嚼子,他闭目沉思良久,对我说道:“我考虑下,你先退下吧。”我微微一笑,退出了门口,不管今天他考虑的结果如何,我的一番话已经给他形成了足够的冲击力,至少让他有所心理准备,也算是先礼后兵尽到了礼数。赵昀并不是个野心特别重的人,然而恋权也是人之常情,他放不下手中的权力也在我意料之中。但是,我肯定不能让他这么轻松的蒙混过关,真正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回到我们暂居的宫室,看三女都在坐着等我,而龙儿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笑着问道:“怎么了?终于找到爹了,怎么反而不高兴了?”我四下扫了一眼,有八个宫女、四个太监桩子似的杵在那里,显然这就是惹得我媳妇儿们不开心的原因。

    龙儿摇摇头道:“没不高兴。”我又问道:“怎么不去和你爹聊聊?毕竟这么多年没见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问问你们是怎么失散的,还有你娘当年是怎么样的人……”我忽然想到,贾似道乃是贾娘娘的亲弟弟,也就是龙儿的舅舅……好像,这货是被我亲手宰掉的,龙儿也在场看着,难道她是为这事心烦?我拿不准龙儿的心意,忍不住偷眼看看龙儿的反应,她此时已经换下华丽的宫装,恢复了平日的白衣飘飘,我心里告诉自己,龙儿还是我的龙儿,谁也夺不走。

    龙儿摇摇头说道:“我想回客栈住,这里太压抑了。”龙儿素喜静,也不喜欢有这么多侍女在侧,更别说那些阴阳怪气的黄门官,怎么看怎么别扭。

    “怎么了?是不是晴儿对你说了什么了?”我看她们姐妹俩一直在眉来眼去,知道晴儿一定跟龙儿说了些什么,才有此一问。

    “我们就稍微说了两句,有些事总要师妹明白才好嘛,你们聊,我们睡那一间房。”晴儿很无辜的拉着洁洁往后缩了缩,对我吐吐舌头说道。龙儿看看周围欲言又止,只是淡淡对我说道:“睡吧。”说罢伺候我宽衣上床,我俩都躺了下来。

    因为是在宫里,我们也没有太随意,就像龙儿说的,有十几双眼睛盯着你睡觉,还真是让人感觉压抑,即便躺下睡觉了,还要亮着盏灯,供侍者参观。不过,这里的事情亟待解决,一时半会儿还真脱不开身,龙儿的反应,显然是晴儿对她说了皇帝的一部分想法,但是我现在认为赵昀还是真的关心女儿的,只是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远隔千里将女儿弃置在终南山上?

    龙儿得知自己父女相认,不过是她爹想引我为助臂的一场政治交易,自然不会对赵昀有什么好脸相向,捎带着连整个皇室家族,整个皇宫内院里的人都心存厌恶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我握着龙儿的手小声说道:“或许张天师最初的想法,和晴儿说的差不多,但是你今天有没有注意到你爹的眼神?那是一种极度深情,又欢喜的表情,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能回来,他是真的感到开心,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龙儿你……”“相公……这是真的吗……”龙儿只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泪水止不住绝提而下。这一晚上,她都在懊悔,自己没有去好好考虑下认亲之后,我们又该何去何从,一下子给自己的男人找了这么大的麻烦,换来的只是叫做父亲的人的一番虚情假意,所以她才想就此逃出这个皇宫再也不回来了。

    “嗯……真的,听我的,有时间好好跟你父亲沟通下,跟他说说这些年的生活……”我悄悄咬耳朵说道:“剑冢的事情,任何人都别说。”龙儿泪眼嗔道:“知道了,说的人家好想笨的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一样。”那似嗔还喜的娇羞模样,让我不禁想要开怀大笑,忍不住将龙儿搂在怀中,替她擦去泪水说道:“好了,又哭又笑,猫儿撒尿,哭得不好看了。”心结既去,龙儿将螓首深埋,用心感受我胸膛的温度,似乎许久没有和我这样单独相处,她自己也忍不住生出,每晚都霸占老公的念头。

    我耳边听见“咯“一声轻响,知道是偷听的人关上了窃听筒的暗格,也不去理他,只是哄着我的宝贝儿睡觉,渐渐的我自己上眼皮下眼皮也对在了一起,和龙儿相拥而眠。

    我心中默算,似乎刚打完四更的点,我闻到一股异香,赶紧闭气睁眼,龙儿已经不在我身边,我心中一惊,赶紧起身找晴儿和洁洁,发现整座宫室已经空无一人。我心中惊骇无比,赶紧跳上房檐查看,只见一个黑影从殿后闪过。我已经顾不得考虑是怎么回事,只是紧随其后,按理说赵昀身旁已经没有太多高手可以调用,如果是小日本的人,那我更是担心妻子们的安危,所以明知前方凶险莫测,我也必须要上。此人对宫内的形势颇为熟悉,穿堂过户都避开了巡逻的岗哨,我也不敢贸然示警,如果这是赵昀的一个阴谋,我就落下了口实,只怕到时候一样是触发万箭攒射的局面。

    追逐间,那人闪身躲入一间宫殿,我随后潜入,发现屋内没有人。绕了一圈,感觉屋里肯定不干净,把床底、壁橱、花架、博古架等几处比较打眼的地方一一检查过,却没有发现机关。我正自焦急间,脚下一块大理石地砖忽然被我踩得动了一下,我掀开一看,果然是一个两尺见方仅容身的洞穴。我没犹豫的跳了下去,随手带上密道的入口,那砖地面一掩上,我眼前马上一团漆黑。身子垂直下落了近半分钟,但是对于目光如炬的我,还是在即将触底的时候即时用双腿撑住了两边的墙面。取出身上携带了一颗夜明珠照亮路径,才发现这横向的通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宽绰,大抵上能够两人并行通过,我一米八多的身高,行走其中也只要微微低头欠身即可。我心知大概是紧急逃生用的通道,只是如果是这样,这里面必然四通八达,想寻找三女那真是大海里捞针一般。

    我忽听耳边风声又起,“忽“的一声,那个黑影远远的再次闪过,我心中暗怒,居然有人仗着路径熟戏耍我,只是他也不主动攻击我,究竟是敌是友莫难辨识,我倒是要看看,他是要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

    又追逐了将近半小时,我感觉我彻底的迷路了,诚然,我有指南针在手,又有超强的识路技能,但是这地宫内情况的复杂程度远超我的想象,且无地标性的参照物,只不过我见到路上有几个通往地面的出口,自然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困死,才一路放心大胆的跟着黑衣人。

    路径终止在一个三丈多宽的地厅,我立在十字路口,踌躇着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轰……轰……”忽然四面通道入口巨石落下,我被困在了当中。”喂!妈的……”心说这可要糟糕,原以为他们费这么多周折,不会轻易的将我陷入死地,没想到我还是中计了。我用明珠照亮,看了下周围四壁的环境,才发现墙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我凑近一看,几乎气得血脉逆流,当场爆血而亡。

    这是一面深达丈许的墙,在我难以企及的位置,放着一面磨光的圆形玻璃透镜,再后面是一面丈许宽圆形玻璃,将一间简陋的土坯密室完全的笼罩在视线范围之内。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间密室里满满的站满了人,有男有女,一共有七八人之多。男的全部精赤着上身,下身是用白色棉布拧成的白色兜裆,而被赤裸着捆绑在中间圆形木案上的人,赫然是我的蓉儿……”我操!”我伸手就要打破那面透镜,那个黑衣人鬼魅般的出现在我眼前道:“你打破它,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王八蛋!我先杀了你!”我如同受到致命伤的疯虎,怒不可遏的就要将那人毙于掌下。

    那人闪身躲开,一面笑道:“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阁下对你师傅的敬爱已经超越了世人理解的范畴,那你今天更应该仔细的看看这场好戏了,哈哈……”我心乱如麻,杀了他无补于事,但是我知道这里必然有通道可以出去。那人似乎可以读透我的思想,用极度鬼魅的声音对我说道:“我是一个死人,随时准备把这具躯壳撂在这里,你杀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可是即便这样也于事无补,而且你会少获得许多的乐趣……正戏似乎快开演了,你再不入场的话,一定会错过开头的部分。”我这才想起,此时妻子正在受辱,在等着我解救她……我喊着极度屈辱的心情趴到那个窗口上,几乎用尽我全身的力气仰天长啸,“蓉儿!”四周山墙上的尘土被我震得纷纷落下,但是没有用,显然声音传不过去。

    那个黑衣人晃了晃被震得晕沉沉的脑袋,桀桀冷笑道:“省省力气吧,她听见又如何?

    只会增加她羞耻感,黄女侠如果知道你就在这里观赏这一幕,估计以她的性格和功力,事后抹脖子自杀一定是做得到的吧?而你又能得到什么?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已。”我心越沉越低,我不要蓉儿有事,我要她活下来,几根绳子绑不住蓉儿,但是她明显是被下了禁制,所以才会如此任人摆布。我的声音哽咽住了,我知道这个混蛋说的都是实话,我不能让蓉儿听见我的声音……黑衣人见我屈服了,他悄悄的打开了墙上的一个孔洞,密室内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我的心越沉越低,我已经知道了这出戏幕后的导演是谁……这些发明,都是我带回这个时代的,而现在能够掌握镜面玻璃和扩音器技术的人,除了莫三和史嵩之还会有谁?他们居然用我的发明,为我上演了远在南宋时代就上演了的第一场声光色效俱全的AV秀,而女主角居然是我的挚爱-蓉儿。

    蓉儿双眼泪痕犹在,被我细心呵护的完美胴体,就这样不着片缕的呈现在密室所有男人面前。为首的那人双手毫不客气,从蓉儿青葱般玉趾向上抚摸,拂过修长双腿的白嫩肌肤,顺着软如绵的臀部曲线,一直滑向丰腴的小腹,最后停留在那圣洁的玉峰之上揉搓着。

    蓉儿身子一震,开始剧烈的挣扎,可是那激烈的动作,却又是那么的无力,只是惹来周围围观所有人的阵阵哄笑。我这种群奸的场景我虽然没见过,但是也听说过,我只觉得恶心,但那受苦的人却是我的爱妻,我无力的张着口想呕吐,无论是胃酸还是鲜血……那人明显是玩弄女人的高手,他取出一条长达数丈的麻绳,眨眼间不但熟练的将我心爱的妻子四肢捆绑在了桌腿上,蓉儿最隐秘的桃源,都无法遮掩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不仅如此,那人还在蓉儿身上结出了一张完美对称的绳扣,让蓉儿原本傲挺的上围,在绳索的挤压、束缚之下,显得更加硕大。但是我却看的阵阵心痛,那粗糙的麻绳将我心爱的丰乳,勒得呈现出深红充血的颜色,但是蓉儿却一声不响的任他摆布,显然她知道,无谓的抵抗只会给这些畜生带来更多侮辱自己的口实。

    那个为首的杂碎将手伸到了蓉儿身上,抚摸蓉儿身上每一处敏感带,显然在做第一次的试探。可以看出那人指技相当高超,只摸了一会,蓉儿虽然双眼紧闭,看似毫无反应,但是那渐渐转粉红的娇躯还是告诉我,蓉儿有感觉了……我心里极度纠结,想要阻止这些人,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窝囊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枉我和蓉儿还自夸是天下有数的智者,这种屈辱感,让我愤懑的几乎想要一头撞死。但是,另一方面,我又禁不住被那人娴熟的技巧所吸引,即使是万分之一……那种想要继续看下去的变态快感,却在心里渐渐萌发了种子,我的视线渐渐的再也移不开了。

    那人费了半天是,却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接着故意道:“杨夫人,你媚骨天成,一身娇肉居然像十七八的小姑娘能捏出水一般,真不愧是中原第一美女之称。中国第一军神杨过这戴绿帽子,就由我天照大神坐下比留坂壬三郎送给他啦!”说着,他双手如铁钳一般,将蓉儿还想要微微夹紧的双腿大大的撑开,接着俯身将精赤的身体,压在蓉儿根本不设防的娇躯之上。远远看去,精似铁、黑如钢的恶鬼近乎吞噬了蓉儿纯洁的身体,蓉儿眼看即将受辱,眼角不禁淌下泪来。

    壬三郎忽然温柔的说道:“宝贝儿,别哭,你看我美吗?其实我们是这么的和谐,我们都是如此完美,你没有理由抗拒我。”说着,他一边解下了套在蓉儿口上,防止她自尽的口环。

    蓉儿二话不说,直接就要咬舌自尽,却被更快的壬三郎一把扣住了下颚。”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你为什么不肯和我一起缔造完美呢?杨夫人还是心火太盛,臭作、佑作,来帮夫人消消火。”说罢,两个手中拿着两根鸡毛上前,在蓉儿被捆缚后完全暴露的腋下搔了一搔。

    只见蓉儿杏眼圆睁,全身死命的向上弹起,反应如斯剧烈,就像受到了万伏电压的折磨。

    壬三郎没想到无意中的惩罚,居然引起黄蓉反应如此激烈,他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哈哈大笑着指挥二人继续卖力的搔弄蓉儿已经微微冒汗的双腋。

    蓉儿全身被固定住,虽然心中麻痒难当,虽然娇颜被掐的有些变形,但是却终于忍受不住,“咳咳“一声,被自己的笑声给呛到了。蓉儿心中叫苦不迭,知道自己这一声笑必然引起壬三郎的注意,只是想着如何才能不要让对方抓住自己这个弱点击溃自己,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盘算如何脱身的计策。

    要知自蓉儿成年,她和郭伯伯相敬如宾自不必说,敦厚老实的郭靖,因为公务繁忙,平日里陪在她身旁时间都少,更遑论如此亲昵的调情。我虽然有时也逗她痒,但是我爱蓉儿至深,每次也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真的忍心让她如此难过。故而,蓉儿虽知自己怕痒,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遭人呵痒原来是比被打杀更令人难忍的折磨,更要命的是,自己被绑的没法动弹,又被灌下麻药,提不起真气,身体的触觉越发比往常更为敏感。

    壬三郎惊叹道:“有趣!堂堂的中原第一美人,不但身体像小美人一般娇嫩,就连心理也像小姑娘一样!杨过先生还真是有福气啊,不知道这里是否也一样的怕痒?”他口中惊叹,手下一点不缓,一手捏着蓉儿的下颌,另一只手开始轻轻揪住蓉儿浓密的阴毛,开始寻找那草丛中的一点红豆。”好长的毛啊,这种女人的性欲乃是最旺盛的,没想到杨夫人天生就是做婊子的好材料……哈哈……这牝户好紧,不知道接待了许多友邦和尚后,会不会变松?”蓉儿身体遭受百般折辱,耳中又听见壬三郎淫语的摧残,脑中乱成一团无法思考,口部被死死掐住,想笑却无法顺畅的换气,越笑呼吸越是困难,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目中事物时远时近,四肢百骸说不出的难受,即使想要开口恳求壬三郎停手也做不到,只能不断地摇着头,想要挣脱壬三郎的魔爪。我在远处看着心如刀绞,他们对话的字字句句传入耳中,但我下身却无耻的硬了……”你只是一个变态,你看看你,这么大、这么硬……”那个蒙面人居然跪到了地上,将我胯下的盘龙枪从裤子中取出,掀起他遮面的黑布,露出嘴角雪白的肌肤、樱唇和瓜子脸,将它整只的吞入口中。”滚!”虽然唇舌间的触感让我分辨出她是个女人,但是我此时岂有心情被他们这群变态摆布?她随即又缠上,我心力交瘁,心中却是无尽的苦涩。

    管他呢,已然天塌地陷,我也决定只任由自己继续向深渊堕落。那女子只是蹲在我身前卖力的吞吐着,丝毫不去关心其他的,自然也看不到我已经泪眼决堤,呆立在那镜像之前。

    御女无数的壬三郎,清楚的知道女子身上何处敏感,原本找不到突破口,如今如蛇性狡诈的壬三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破壁的机会。他一面搔弄蓉儿双股之间,又伸出舌头,轻轻在蓉儿敏感的小肚脐处上下游走。壬三郎认为时机已到,握住蓉儿下颚的手松开,两只手握着她纤细腰间,十指不轻不重的运巧劲,刺激蓉儿的笑腰穴。

    可怜的蓉儿登时如遭雷殛,一双美目忽地紧闭忽地大睁,嫩白赤裸的身体一如出了水的鱼般,在绑住四肢的圆形木案上疯狂的摆动,心中只盼自己能够昏厥过去,免得受此地狱般的折磨,偏生这份折磨却让她保持清醒万分,不禁更是令她心中叫苦不迭。壬三郎手指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每一次触碰,舌尖每一次在她肚脐上的轻点,让终于可以痛快大笑的蓉儿发出难以自抑的狂笑之声,在不由自主的笑声中,蓉儿无助的泪,再次禁不住流了下来。

    壬三郎见蓉儿委实怕痒,冷笑道:“现在知道哭了?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必杨夫人也知道,咬舌头不一定会死人,但是我却可以让你比死更痛苦一万倍,就看你是不是肯配合了。”壬三郎对女体的知识果然不同凡响,果真轻易让蓉儿首次体验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绝望。

    可怜蓉儿枉自满腹经纶,这时在酷刑下已经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自尊自爱之心也被狠狠的重挫,却被壬三郎一般恫吓,不敢再轻起轻生的念头。她已忘记自己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被四仰八叉的固定在桌案上,一面正遭受敌人折辱,一边任人品头论足的视奸自己的身子,只知道时间如同停下了一般,这般千分万分的难受好似无止无尽。

    壬三郎远在本岛就听说这大名鼎鼎的丐帮前任帮主绝色无双、文武兼备、聪慧果决,没想到半个时辰前,即使受辱依然高傲冷静的中原美女,坚强的心防,却被自己找到南山捷径,不费吹灰之力的破去,壬三郎自是得意万分,口中笑道:“黄女侠既然愿意配合,那在下必然更会全力以赴,再讨您欢喜些吧。”他乐得继续施为,手底毫不留情。

    没过多久,壬三郎简单、直接的技巧,挑动已至蓉儿陷入情与爱欲崩溃的边缘,赤裸裸不加掩饰的爱欲挑逗,顺着蓉儿敏感的身子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快感,渐渐引起了蓉儿身体上的反应。

    壬三郎含笑看着在自己掌控下,完全陷入疯狂挣扎的大字形美丽裸体,只见她满脸通红、浑身香汗淋漓、双目紧闭,一副难以自拔挣扎状的媚态,那一双迷人的乳房高傲的挺起,哪里还有半分原先贤淑端庄的纯美。

    又过良久,蓉儿经历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折磨,全身如同刚从水中捞出一般,身下的圆桌已经浸湿了一层,连哭得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低声啜泣的声音传来。那蒙面人含裹我的长枪将近半个小时,但是却依然不见我出精,她眼中目光连闪,但是心乱如麻的我,却没看到,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蓉儿红唇微启,呻吟扭动的媚态,使壬三郎再也无法忍受,他大笑道:“哈哈,难得黄女侠学会听话,我就饶过了你好了,接下来我们玩什么呢?”他双手停止动作,开始亲吻蓉儿的樱唇,把舌头伸进她口中,搅拌她湿滑的舌头,一只手并毫不怜香惜玉的揉捏她仍在喘气中起伏的乳房。

    蓉儿眼中含着屈辱的泪,但是全身被下了禁制,已经被折辱的全身绵软无力的娇躯,只能任由眼前的畜生摆布。

    壬三郎的魔手停止揉捏蓉儿令人爱不释手的酥胸,改以舌头在微微泛起鸡皮疙瘩的乳晕上画圈。灵巧的毒舌画了几圈而后,突然一口含住蓉儿充血勃起的乳头,开始两边轮流着力吸吮。

    遭受了壬三郎奇特的搔痒酷刑之后,蓉儿坚强的意志被击打的粉碎,同时全身遭受过度刺激的神经,官能更是完全开放,敏感的乳头又遭玩弄,无法抗拒的蓉儿,只能更大口的喘着气,强忍着冲口欲出的呻吟之声。

    壬三郎吸了一会,将脸离开蓉儿的乳头,只剩下双手揉捏她柔软坚挺的双峰。他再次打量蓉儿成熟的胴体,雪白如脂般嫩滑的冰肌玉骨,堪称世上少有的白璧无瑕。

    壬三郎心中暗自赞叹,双手像对待艺术珍品一般放缓了力量和节奏。

    蓉儿察觉到壬三郎不规矩的手已经超过了肚脐,移向她的下体,原本趋缓的挣扎又渐渐开始增加抵抗。

    但压在蓉儿身上的男人却更加兴奋道:“对嘛,一点不动,像死鱼一样就没趣了,最好能再叫两声,让我们兄弟见识见识,中原第一美人到底多么骚。”他右手双指拨开蓉儿贞洁的花瓣,大拇指按住她毫无抵抗能力的阴蒂,中指插入蓉儿的蜜缝,开始快速震动。

    蓉儿身体受此强烈刺激,不禁本能的一阵颤栗,蜜穴里不争气的开始流出汁水来。”啊哈哈……快看,湿了!”壬三郎抽出手指,献宝一般的将手上的蜜汁展示给众人。

    蓉儿泪水不绝,而心中更是滴血一般,自己虽然先后爱过两个人,但是今日竟遭丈夫之外的男子如此恣意羞辱侵犯,更被这害死靖哥哥的死敌随意刺激折磨自己身体,利用自己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供其嘲笑取乐。一生骄傲高洁的蓉儿再次陷入崩溃的边缘,任凭她智计过人、武功绝顶,此时此地一身本领却毫无用处,遭人轻薄,却只能不断地挣扎。

    壬三郎凑下嘴去,灵活的舌尖在蓉儿微微吐息的花瓣上不断地游移。壬三郎笑道:“黄帮主,在下武功就算不成,比不上你两人名满天下的丈夫,但这方面的技巧,但是性爱上的技巧,我自信绝对比他们强上千百倍。似乎你的小妹妹还不讨厌在下这副尊容,已经馋的流口水了。我就说嘛,你这娇滴滴的大美人,蜜汁想必也是格外甘甜,在下倒是要品鉴一下,看究竟能算做几品?”壬三郎说完,又开始继续卖力的为蓉儿口交起来。他的口交非常有耐心,并非不顾一切的乱舔,而是开始时,似有若无的微妙动作轻舔,待到发现蓉儿某处是特别敏感时,就停留在那加意照拂。壬三郎如此口技,让蓉儿被我开发完备的身子更是起了几何倍爆炸般的反应。蓉儿身体健康,对房事经验丰富也极为丰富,虽然心中一直念道:他不是过儿,他比过儿差得远。但是,她的身子却做出了最原始的反应,眼见就被弄得情不自禁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头挣扎,双腿不断起伏用力,似要拜托壬三郎的唇舌,但是每次下落之时,却让男人的舌头更深的侵入自己泥泞的花径当中。

    看到蓉儿的反应,壬三郎感到十分得意,更恣意的用舌尖探入蓉儿的蜜穴,不停扭动、拨弄。蓉儿的身体忍不住出现抽筋一样的状态,丰满的臀部、双腿更是难以自制的出现痉挛。

    壬三郎根本不理会蓉儿的心情,嘴压在她的阴道口大力吸吮,时时发出啾啾的淫荡声音。

    壬三郎抬起头道:“嘿嘿,听到了吗?我和你的身体是相亲相爱的,来吧,灵与欲的结合才是最美的,放开无谓的念头,让我好好爱你吧。”这个野狼般的禽兽,不但夺取了我妻子的贞操,还要进占她的心,我在墙壁另一头,使劲的往前顶了下,胯下的人却毫不为忤,继续卖力的舔弄我的阳具。

    蓉儿羞得满面通红,只能以尽力抗拒壬三郎的挑逗来回应。但是,女子的身体是诚实的,就连誉满天下的女侠也不例外。无法动弹的蓉儿,阴部完全暴露在壬三郎充满技巧的舌头下,一阵阵强烈的快意冲向脑袋,她就算能勉力忍耐嘴里不出声音,又怎能控制自己身体毫无生理反应?

    壬三郎对蓉儿的阴蒂挑逗持续良久,她股间说不出的快感也愈来愈强,渐渐的,春水顺着自己大腿流下,就连她想要否认自己没有快感,但是身体的真实反映却击碎了她最后的一层防线。

    壬三郎笑骂道:“哭个屁,下身湿的如同江河泛滥,跟普通汉人母狗一般,想要男人操你了吧?装什么三贞九烈,给人剥光了随便舔舔也就湿成这样了。嗯,不过味道倒是酸甜适中,确实不愧你天下第一美女的盛名。”壬三郎吐出一口大气,连呼痛快,继续彻底的玩着身下中原第一美女,这时候蓉儿湿润的阴道口已经完全大开,壬三郎顺势把粗大的舌头卷起插进里面。

    如同阳具插入时的快感突然产生,蓉儿不禁发出“啊“的一声,在这刹那有了昏迷的感觉,双腿酸软无力,只好努力将精神集中在大腿之间抗拒,勉强使自己不要昏厥过去。蓉儿见自己身体如此不争气,以致竟遭死敌如此羞辱,不禁羞愤难当,悲从中来痛哭失声。”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当我求你了,我能给的全都给你,只求你给我个痛快,求你行行好,莫再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了……”壬三郎笑道:“我怎么是在欺负你,我是在疼你、爱你、怜惜你,让你知道作为女人,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不,杀了我!不然我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蓉儿双目尽赤的说道。

    壬三郎微微冷笑,粗糙的食指加上中指深深的刺入蓉儿的阴道。一边抽插一边说道:“想死?很容易,但是你死后,我会把你的皮剥下,将你一身的皮肉悬挂在临安城的城门上,让宋人观瞻他们的第一美人的内在美!”蓉儿气的浑身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然后,我会让别的女子披上硝制好的你的皮,这样,你可以伴我十年、二十年,等我玩够了,还可以给我的儿子、孙子玩,然后告诉他们这是我亲手剥下的大宋第一美女的皮肤,你就是我比留坂家世世代代的性奴,永世不得超生!”“魔鬼!你是一个疯子!疯子!”蓉儿已经崩溃了,她不能想象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只能声嘶力竭的吼叫。比留坂壬三郎冷笑不已,让人递上水酒给蓉儿补充损失的体液,他不担心蓉儿会自寻短见,死并不可怕,但是死后自己尸身被人永世作贱,这种可怕的事情,任谁也不可能不害怕。此时,蓉儿下身的入口被敞的更加张开,露出里面粉红色湿润的软肉,壬三郎用灵活的食指和中指再次深深探入蓉儿的花瓣,无情的蹂躏着我心中圣洁的殿堂。

    我再也看不下眼了,推开那个蒙面人,一脚将她踢倒墙上,正要问她出路,但是她却一偏头死了……我无心再看,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救出我的蓉儿,哪怕让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强忍着体内狂爆的真气反噬,将那传声的孔洞闭合,强压着怒火开始练功,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走火入魔的边缘,还抱薪救火的再往那把魔火上加一把柴,即使是焚烧了我的身躯,也在所不惜。

    蓉儿还在不断地喝骂,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弱,她只觉得自己小腹内有一团火在灼烧,散发着阵阵奇痒,让她禁不住扭动起她的臀部,阴道忍不住用力夹紧进入自己身体里面粗糙的手指。”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蓉儿失神间着了道,此时她才发现,刚才的水中有问题。

    壬三郎冷笑着并不答话,两根手指灵巧如飞般交替挖弄、抽插的动作,不断刺激蓉儿的G点。向外拔时,蓉儿下身鲜红色的花瓣跟着翻出来,伴随着还有大量体蜜液涌出。壬三郎的拇指在阴道外面不停地按摩阴核,蓉儿没法活动身子,只能双眼紧闭,双拳紧握,十趾微曲,将全身力量集中,对抗身体上的快感。

    但是,久守必失,蓉儿阴道里的收缩不断的加剧,心火节节高涨,双股不停地颤抖,流出来的透明体液,在嫩白的大腿上冲出一条水路流下,身下的圆桌几乎汇聚出一个小小的水潭。

    密室中一片寂静,只有壬三郎手指与蓉儿阴部互相摩擦,所发出的淫靡水声和蓉儿痛苦的悲鸣。

    “嗯~嗯~嗯~~~“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蓉儿有生以来,第一次吹水了!

    壬三郎冷冷说道∶“是时候了。”他将在自己不断轻薄折辱下崩溃的蓉儿放开,迅速的将她下身的绑缚解开,然后挺腰凑到蓉儿双股之间。壬三郎双手抓住早已两腿酸软、无力抵抗的蓉儿柔软的足腕,将她修长的双腿高高举起,架在自己肩头,将仅有六寸长,但是却有鹅蛋大的龟头抵在蓉儿湿润的阴唇上以恐吓示威。

    蓉儿心防全部溃败,一时之间一生的贞操已然尽毁。”过儿……我不能陪你相守百年了,我在奈何桥上等你……我知道,不管怎样,你都不会怨我,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依然爱我……”蓉儿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一旦脱缚,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容貌毁却,然后再剖腹自杀。想到了解脱的办法,蓉儿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但是绝美的容颜下发出直如夜枭般凄厉的笑声,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觉得浑身汗毛倒立,如同被最毒的血咒所诅咒的怨恨。

    “来吧,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来吧,让我忘掉一切!”壬三郎以为蓉儿依然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他得意的解开了捆绑蓉儿双手的麻绳,扶起我的蓉儿说道:“这才对嘛!早如此听话,又何必受这份苦楚?”在壬三郎灵巧的手指抚弄下,蓉儿羞怯地抿着唇,她虽然决定了,以自己的贞洁换回死的权利,但是她心里还不能忍受,被我之外的人玩弄,忍不住紧阖双目,弯长的睫毛颤抖,模样更是诱惑至极。

    “双手放在脑后,自己将双腿分开。”蓉儿顺从的任由摆布,双手背到脑后,被紧缚充血的双丸更是高高挺立,肥白耻丘毫不设防的呈现在一群男人面前,湿润的洞穴完全张裂,里面成熟粉红的果肉一览无遗,还流出透明的黏液。同样羞耻的动作,所不同的是,这次是蓉儿自己主动为之,这被动与主动之间,展现出的不同的风情,让在场所有男人胯下兜裆布里的玩意儿都硬了起来。

    松绑的过程没有就此结束,壬三郎将最后的麻绳从蓉儿粉红柔嫩的奶头取下,并且在蓉儿耳边说了些什么。蓉儿的娇乳遭受如此的摧残几乎肿胀坏死,她微蹙秀眉发出细微的呻吟,侧躺着抬高一条腿,一只手撑开自己隐秘的花瓣,让在场的人看清楚她身体的最深处,壬三郎没有说可以改变姿势前,她就必须用这样的方式给众人观赏。

    “唔……好厉害……你真的好棒……我的……身子……是你的了……”蓉儿被壬三郎的大嘴吻住,一边轻声的呢喃,她一旦打定必死的想法,就决定一定要等到一个最为稳妥的时机,而第一步,就是要让敌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

    “我不但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嗯……还有……叫我壬三郎……”“壬三郎……

    让我忘了我的丈夫……我的心就是你的……”蓉儿心中一动,这句话是出自违心?还是她真的相信这个男人可以做到?”嗯……嗯……不要……三郎……”边上围观的人中,有两个流了鼻血,另一个怪叫一声,缓缓的软倒跪在了地上,居然只听两声娇喘,就射的自己一裤裆。

    众人一片耻笑声中,都开始套弄起自己的阴茎,一边观看蓉儿和壬三郎的表演。

    “三郎……给我,给我你的……”蓉儿喘息着将手探向壬三郎的下身,那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勾魂呻吟,甚至自甘堕落的唤着玩弄她胴体的男人的昵称,完全无视周围狼性的众人正在目睹她和男人野合。

    但是,壬三郎没让蓉儿如愿,他停止了唇舌的侵犯,同时抽回了揉搓蓉儿乳头的手,蓉儿微微有些失望地躺在桌上喘息,幽怨地望着壬三郎,完全的无视旁人的存在。壬三郎突然俯下身,粗暴地吸住她柔嫩的双唇,舌头闯入她口腔内搅动,蓉儿面对突如而来的袭击,不但没抗拒,反而挺起柳腰,鼻间发出激烈的哼喘,脚趾又再度紧夹起来。”呜……我……啾……我要……唔……嗯……来了……呜……”无论蓉儿动情与否,她似乎真的是假戏真做,即将到达高潮,而且是仅仅亲吻就达到了高潮……如果我不是已经进入死关参悟先天神功,看到这种情形,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壬三郎却在此时推开了蓉儿。

    从云端跌落的蓉儿发出一声悲鸣,激烈地喘着气,哽咽的问道:“为……为什么……

    ““着什么急?夜还长着呢,今晚肯定让你过足瘾,不过,要先替你活血散瘀,不然这对儿宝贝儿就要坏了。”壬三郎一指蓉儿依然瘀青的双乳说道。”她们这么美,我还没有玩够呢。

    “边上五名猥亵的鬼子早已脱的精光,只有胯下还挂着兜裆的白布,长年在海上暴晒,铸就了黝黑健壮的体格。蓉儿打量了一眼他们的阳具的长度,发现只能用参差不齐四个字来概括,短的没勃起时只有不到一寸,最长的也不过三寸长短,壬三郎在他们中居然有鹤立鸡群的优越感,但是在蓉儿眼中也是不值一晒。

    五个人每人手中都提着一大桶清澈的油状物,五人一起爬到桌边,把犹自含羞的蓉儿围在中央。但是蓉儿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左右是个死,被狗咬一口和被咬许多口也没有区别,她认命的闭上了眼。

    “小婊子,还装矜持,一会儿你就知道我们兄弟的好了!”一名鬼子说道,他在蓉儿身后,双手从蓉儿腋下穿过,将冰凉的油慢慢淋在她雪白丰饱的乳房上,然后开始揉搓起来。

    “啊……轻点……”蓉儿发出软弱的呻吟,身体却十分顺从,美丽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壬三郎的身影,只为了让自己的戏演得更加逼真一些。

    众人亵玩我圣洁的妻子的娇躯,还不时的鬼话连篇的互相调笑。开始蓉儿还有点害羞,但是一旦敞开了心神,她敏感身体与五个精壮的汉子的厮磨下,很快的有了反应,他们不断把油脂倾倒在自己和蓉儿赤裸的胴体上,五条古铜色肌肉发达的男体,缠拥着蓉儿雪白均匀的娇躯,他们宽大粗糙的手掌粗鲁地在她肌肤上揉弄,当然不只是仅限于她娇柔的乳房,我最爱的人儿身上每一寸的肌肤,都被这帮无耻的强盗侵辱,而我就在隔壁不远的石室中一筹莫展。

    “噢……噢……哼……嗯……”蓉儿的呻吟渐渐高亢起来,她滑腻的、闪着淫靡光泽的身躯伏在一个壮硕的鬼子身上,那贱男人一手扯拉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掌紧握揉弄蓉儿另一只滑腻的乳峰,还将乳头送到自己口中吸吮。蓉儿的两条腿被另一个五短身材的鬼子推高拉开,那个猥琐的矮子,正在用手指玩弄粉红黏稠的花瓣,滑腻的油脂和着爱液搅拌,发出“啁啁啾啾“的淫糜水声。蓉儿美丽的十趾也没被放过,各被一个猥琐的鬼子抓着脚踝含在口中吸吮。

    壬三郎对着阴影处一笑,然后对着镜子后面的暗室又是很鄙视的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去。

    蓉儿的身体反应又愈来愈激烈了,抱着她身体的鬼子也是玩弄女人的高手,他不时地轻舔深钻蓉儿的耳孔,又轻嘬蓉儿的耳垂儿,弄得她发出销魂蚀骨的忘情呻吟;玩弄蓉儿下体的矮子也不甘示弱,除了把嘴对上她湿烫的小穴拼命吸吮外,竟还用醮满油脂的中指,缓缓探入窄紧肛壁里。或许是过于刺激,蓉儿的身体开始出现痉挛,紧夹在一起的玉趾被硬扳开继续舔舐,最后一个鬼子试探着去吻她的小嘴,蓉儿意乱情迷间,也毫无抗拒的完全接受了。

    壬三郎止住众人继续挑逗。蓉儿浑身虚软的趴在湿淋淋、滑腻腻的桌面上喘息,她心火却被调动的极为旺盛,神情恍惚间,她看到了壬三郎,下意识的向他伸出了手。

    “砰!”蓉儿单手撑不住桌面,身子一下摔倒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但是,蓉儿没有得到任何的怜悯,壬三郎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拽到棕草制的软垫上。

    壬三郎目光炯炯看着我的妻子,一开口就单刀直入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要我操你吗?

    ““嗯……我要……”蓉儿蚊声般微应一声,柔顺地躺平在床上,双腿自动张开,微露在耻缝外的粉红嫩肉,仿佛害羞的抽动。

    壬三郎单膝跪在榻边,下半身慢慢挺到蓉儿的两腿间,用鹅蛋大的龟头抵紧花缝,强壮的阳物触及了成熟的果实。蓉儿咬住唇,胴体发出一阵悸动的战栗。

    壬三郎淫笑着看着蓉儿,他并不急于立刻进入蓉儿体内,而是用硕大的肉蘑菇来回磨挤着蓉儿粉嫩的花瓣和充血立起的阴蒂。

    蓉儿赤裸的胸膛起伏着,发出轻微而短促的激喘,美丽动人的眼眸浮起一片水雾,更加显得淒美而惹人怜惜。但我想除了我之外,壬三郎和那些禽兽是不会疼爱她的,对他们而言,我美丽的蓉儿只是又一可以炫耀的战利品,不!我在墙的这头恨不得撞开那该是的水晶,但是不管我用尽十成功力将山墙拍的愈响,却根本影响不到那边的火热。

    “你只是一条母狗,说你要什么?”壬三郎邪淫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盯着蓉儿,盯着她已经潮红浸润的娇躯。

    蓉儿有些为难的低下了螓首,而壬三郎似乎胸有成竹,也不催促她,只是一手把玩着蓉儿低低喘息起伏的椒乳,眼中尽是对横陈眼前女体的满意,却别无其他多余的感情。

    “请你插嗯……插我……插我的穴儿……用这个大家伙……”神智有些模糊的蓉儿还是尽量选择了自己可以承受的词汇,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以免被眼前的魔头多次折辱。

    “哼……还算乖巧,贱货,搂着我脖子!”壬三郎下命令道,蓉儿含羞地抬起双臂,怯生生轻勾住壬三郎的后颈。

    “想要我插进去吗?”壬三郎问。

    “嗯……”身心皆没有了包袱的蓉儿似乎也有所期待,一心想知道那有茶碗粗细的阳具,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她忍不住含羞带怯的点了一下头。

    壬三郎却对她的回答甚不满意,冷冷问道:“要我的小大人干你,应该说些什么?这难道就是你全部的觉悟了吗?”蓉儿眼中泪光闪动,她知道自己的那点小伎俩还是没有得逞,眼前的恶魔始终都要她放下所有尊严,蓉儿忍不住闭上双眸微微转回头,哀羞地说:“请……用大人粗大的阳具……挤开……挤开我的小肉穴……用力……用力地蹂躏我身体……”说完,两行清泪止不住再次从蓉儿脸庞决堤滴落。

    壬三郎并没有就此放过蓉儿,更无耻的问身下已经泪眼如丝的蓉儿:“你说的话有些深奥,我听不懂,重说一遍?说说要我怎么爱你?让我射进你的骚逼里吗?”壬三郎将涨到青筋毕露的大阳物抵在蓉儿湿淋淋的蜜缝上研磨,似乎要把蓉儿最后一点遮羞的心理磨平,周围的小鬼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哄让蓉儿快说。

    蓉儿颤抖而断断续续的道:“请大人,操我的骚逼,用力的操……把精液装进……我的身体……”壬三郎紧实的屁股一挺,粗壮的肉棒突破春水穴的屏障,一根见底的刺入了蓉儿的体内。

    “嗯……”蓉儿的脚趾倏然弯屈,原本羞怯勾着壬三郎脖子的双臂也收紧,十指指甲陷入壬三郎结实的后背当中。我还是没有逃出被奸污的命运,别了……我的爱人,今生……

    别了……蓉儿原本还抱有一线奢望,如果我能及时出现在她眼前,如同多年以来,我一直都那样的神奇,可惜这次神迹没有出现,蓉儿彻底的绝望了。

    “很好,你这贱奴还有可取之处,壬生一族的三郎大爷非常喜悦。母狗,抱紧一点!三郎要抱起来操你,用大爷的圣液浇灌你淫妄的骚肉,直到把你的骚逼装的满满的。”壬三郎意气风发的说道,周围的鬼子也哈哈大笑的跟着起哄。

    蓉儿激烈地张嘴喘气,她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罄尽全身力气,将虚弱的身躯紧紧的挨在壬三郎厚实的胸膛。壬三郎双臂勾着蓉儿腿弯,轻易地就将我的妻子端着站了起来,随着他将人端起,那罪恶的耻根,一起一落,终于连根没入蓉儿紧窄的嫩穴中最深的宫室,那曾经为我孕育了一双可爱子女的,让我迷恋不已的圣地。

    “啊……好……好大……呜……”蓉儿不知是痛苦还是满足,整个人挂在壬三郎身上不停地抽搐。壬三郎竟端着她走到一排手下面前,让所有人看清楚他们交合的姿态。

    两人最终停到了巨大的镜面之前,壬三郎粗大紫色的肉茎,把蓉儿的小穴撑成一个湿淋淋的大洞,不断的在蓉儿穴中出没。但随着屁股愈动愈快,湿淋淋的男根把阴道里的充血嫩肉拉出又塞入,蓉儿纤细的腰肢也开始扭了起来,壬三郎两只大手,扒开蓉儿两瓣浑圆的股丘,挤压着让她的小穴把肉棒吃的更深。”名器……真的是名器……说……被三郎操的舒服吗?”“啊……好……好大……好充实……呜……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过儿……”她陷入迷乱的状态,胡乱回应。

    壬三郎不高兴的说:“什么对不起?你是喜欢跟我做爱?还是跟杨过?”蓉儿无法停止呻吟,但是抽泣着不肯回答。

    “砰!”、“八嘎!”蓉儿猛的被掀翻在地,盛怒下的壬三郎,用脚踩住蓉儿光滑的脊背,让蓉儿的娇颜贴在地面上,双手抓住蓉儿修长的玉腿,让她蜷跪在地上,玉股自然无法放低,只能高高的翘起。”啪!”壬三郎狠狠的一掌拍在蓉儿的丰臀上。”贱人!母狗!”诸如此类的骂声不绝于耳。

    蓉儿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侮辱,即使失去了功力,也咬着牙不肯低头,死死的斜眼盯着对她施虐的畜生。

    “够了!”正当狂爆的壬三郎一拳要捣在蓉儿的颜面之上时,一个声音从密室门后传出,跟着,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门内一步一挨的走了出来。

    “史嵩之!”镇定的蓉儿终于动容,她虽然早就猜到幕后之人是谁,但是没想到史嵩之居然就在此地。

    “桀桀……我就说你们这些蛮子不懂得怜香惜玉,郭夫人这身娇媚的嫩肉,怎么能这么对待……鄙人对美人儿倾慕已久了,最难忘你挺着大肚子那时候的美态,听说是一对双生的龙凤胎?却不知是改之兄的种,还是郭大侠的崽儿?啧啧……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啊……”史嵩之将赤裸的蓉儿扶起,他佝偻的身子,脸孔正对着蓉儿傲挺的乳峰,忍不住啧啧赞道。

    蓉儿自从史嵩之出现,她虽然全身赤裸着,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已无所顾忌,仇恨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紧盯着史嵩之,只是在他称呼自己为“郭夫人“时,眼神中才出现了一丝闪烁,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不再敢和他对视,也不去回答他的问题。

    壬三郎从身后一脚踢在蓉儿腿弯之处,蓉儿扑通跪倒在地。壬三郎已经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不顾蓉儿双膝玉碎的疼痛,狠狠揪住她柔顺的秀发,迫使蓉儿抬起凄楚的俊颜骂道:“婊子,史大人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史嵩之摆摆手,示意壬三郎放开手,他才接着说道:“你打的算盘我都清楚,想找机会毁容,然后自尽是吧?可惜你遇到了我,就在你开始强迫自己接受壬三郎调教的那一刻,我已经看到了你目光中的坚定,那不是一个迷惘的灵魂该有的神色,所以你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你之后的身体反应也在我预料之中。你!就是一个天生淫荡的女人!”壬三郎和众小鬼子一阵小声议论,还忍不住发出一片讥笑之声。

    蓉儿气的浑身发抖,但是自己的谋算被人当场拆穿,忽然想起了史嵩之曾经对她面相的评价,蓉儿脑中一片混沌,犹是机变如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没有机会死,因为你没有机会摆脱男人,我会让他们不间断的操你,因为我要操你,一直到你怀孕,怀上一个孽种为止。等你挺着大肚子,就轮到我每天都来操你……”史嵩之神色间怨毒之色,如同眼镜蛇般致命,蓉儿听得心如同跌入冰窟一般。

    “轰!”、“天杀的,我要你们碎尸万段!”我成功的破壁而出,直奔这间石室而来。

    史嵩之心知不妙,从一个极为隐蔽的翻板一撞跑了,但是壬三郎等人却没有这般幸运,他们几个被我撵上,挥手间,我击杀了七名帮凶,我虽然没有见到他奸污我爱妻的过程,但看到蓉儿一身淤痕,我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蓉儿双目失神的看着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呜呜……”她失声痛哭,扑到我的怀中。

    “好了……都过去了,别再想了,我的宝贝儿,娘子……你受委屈了……”蓉儿摇摇头道:“你别劝我,我没脸再活了……”想到自己被这么多人奸污,而自己的丑态就露在了丈夫眼前,蓉儿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坚强的面对现实。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一个梦,我们都只是灵体,事情是这样的……”我将我们在临安的遭遇简短的对蓉儿说了。

    蓉儿这才恍然,为什么自己恍惚间会被捉到临安,而且突然间失却了全身的功力。”这都是幻象?是根据那个妖妇的意志创造出来的?”“嗯,不得不承认,这个妖妇确实有些邪门,但是我现在却不怕她!”我忽然笑道。

    “你成功了?”蓉儿惊喜的问道。她知道,如果我有所依仗,必然是我先天神功有所突破,先前我已经遭遇到最后一处瓶颈,如今突破了,必然是已尽全功,打通了奇筋八脉的屏障,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嗯!这次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我在最危急的关头……等见面再说吧,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将这枚龙珠戴上,它能保护你心神不受侵扰。”蓉儿这才明白,原来是蛟的双目明珠护住了我的心神。

    我将蛟珠塞到蓉儿手中,轻轻搂住她轻吻道:“别做傻事,我爱你胜于一切,那妖妇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你摄来……我虽突破了心魔,但是并不代表我的未来可以没有你在身边,立刻来临安相会,如果你三天不到,我就自杀!相信在黄泉路上还能追的上你。”蓉儿心下感动,但是多余的话也不多说了,只是郑重的点点头。

    我们就在这此处分手,临别前,穿着我长袍的蓉儿忽然脸红的问我:“刚才,你看到了多少?”我脸上也微微一红道:“没看到,我被困在地道里,当我破壁而出之时,循声找到那间密室,才……”蓉儿知道我话中不尽属实,但是她也不想再想起这段荒唐的经历,我们夫妻二人各自慌张离开。就算是夫妻,也还是可以有点小秘密的嘛,我心里这样想着。

    按下我们夫妻平安回归不提,在楼外楼的天外楼的顶层阁楼,史嵩之推开了房门恭敬的跪倒在一个阴影之前,“吾神,杨过逃脱了。”“哎……没想到本神拼着损耗了百年的神力,居然没有击杀此人,这没有想到,他身上居然有龙珠……”说话之人,从声音能听出是个女人,如果杨过在此,或许能从她的下半部脸庞上分辨出,她就是刚才那个黑衣人。

    “比留坂君、臭作、佑作诸君全部阵亡了……”史嵩之额头殷殷汗水滴下,自己临阵脱逃,却不知会收到什么样的惩罚。

    “知道了,这次……错不在你,从出谋划策上,你有功无过,暂时下去吧……等一切结束了,本神再为你重塑真身。”阴影里的人语气中透着倦怠,挥手示意史嵩之退下。

    “是!小人告退!”史嵩之匍匐着退了出去,那个阴影周围又多出了一道寒光、一点星光。

    “天照大御神,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奸猾之徒,他是苍山的狼,不可留。”一个形象俊美的冷峻少年问道。

    “月郎,你始终对狼存有偏见,其实狼性有时候比狗的奴性,更有效直接,只是看你如何驾驭它了。”他边上一个笑容很爽朗的爆炸头少男笑道。他突然怜惜的搂着天照说道:“御姐,你太阳般的光辉,居然黯淡至斯,让须佐之男来抚慰你的伤痕吧。”说着,他用嘴噙住了天照的唇。

    “月郎,来,和我们一起……”天照平躺到了榻上,斜倚着伸出手来,对月渎发出了邀请。

    冷酷绝情的月渎,也没有办法拒绝自己挚爱的两个人的热情邀请,进到芙蓉帐内,只见三人的身影渐渐的重叠到了一起……

    第88章终章一个神话的终结;一个神话的起点。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三女正有些担心的望着我。”亲爱的,你怎么了?

    刚才你一直都在说梦话,还出了许多汗,怎么叫你也不醒,吓坏人家了。”龙儿跪坐在我身侧,我的头正倚在她的膝前,她含着泪替我擦汗,一边心疼的问道。

    我在身上摸了摸,身上的两颗蛟龙的眼珠果然少了一颗,不禁惊叹那日本娘们的本领着实诡异,居然能将人性的弱点无限放大,并且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奇术。我不禁又暗恨她侮辱我的爱妻,这等邪魔如果不尽早铲除,我的爱人岂不是要落入无尽的梦魇当中?我心底暗下决心,一面避重就轻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对妻子们讲了,初晴她们听了都不禁啧啧称奇,又不禁暗暗后怕起来。

    我说道:“那个娘们想要比我练功走火,不过,她却没有想到我身上藏有清心定神的宝贝,我这次是因祸得福,居然一举打通了阳维绝脉。”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五感的变化,不用内视自查我也能感觉到诸阳之汇的阳维绝脉已经通畅,我现在需要运功将境界稳定住。

    “那你快运功吧,我们替你护法。”晴儿听我终于突破最难的一关,不禁替我高兴,催我赶紧巩固境界。

    我点点头,盘膝而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三女说道:“当初我送你们的珠子都在身上吧?”“嗯……在的。”她们几个听完我的说明,都不禁暗暗心惊,但是得知自己佩戴的饰物确有辟邪的作用,纷纷取出佩戴在颈上骨珠给我看。

    “嗯,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我参悟时间太久,你们就不用守着我了。但是,如果睡着了,发现梦境中有什么特别怪异的地方,就取出骨珠运功,可以破障。”我忽然想起,刚才忘了嘱咐蓉儿一声,不过以她机警缜密的性格,这些问题她应该考虑的到。

    “嗯,你放心好了。”洁洁和龙儿她们俩退到外室,初晴则留在我身边守着,看着我渐渐的沉入冥想状态。

    此时,我道体已然大成,终于知道了所谓的灵魂出窍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这也是我对付那日本娘们最大的依仗。八脉齐通带来的是沟通天地的气息,这一刻我感到自己飞了起来,遨游天地之间,扶摇而上九霄的逍遥自在。我看到了世界本源的构成,这是结合我自身修炼的经验所见到的奇幻景象,就如同光透过三棱镜析出七色的光谱一般,不是它不存在,而是一般人观察不到它的存在。不得不说,两世为人为我培养起了科学辩证的世界观,加上我丰富的人生经历,我的心已经达到了波澜不惊的地步,有了科学理论依据的解释,眼前五彩斑斓的世界也就不显的那样玄之又玄了。

    这个境界似乎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但是我心中更加惦记如何挖掘我身体内在的潜能。三魂回归本位,我检视起自己体内的环境。膻中气海的移位,已经通过陈医师替我开出的针灸奇方,将之矫正归位。想起这位年过花甲的可敬老人,他才是真正配得上“妙手仁心“这四个字。但是,针石之力终究是后天补救,还是无法与先天之体相比拟,我心念一动,那有些错位的筋脉回归正位,真正的恢复了先天之态。

    “轰!”的一下,我的丹田内发生一震剧烈的无声的颤动,从所有的经络汇聚到那里的庞大力量一瞬间凝结成一团氤氲的淡白色雾气团,大概拳头大小,我脸上的汗水早就流干,猛然间我双目骤然睁开,一口血喷出,榻上登时溅上了殷红的一片。

    “老公,你怎么样了?”初晴听我说已经功成,但是没想到居然还会这么凶险,禁不住关切的问道。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是再次尝试强行聚合真元重铸丹田的想法是不正确的,我颓然放弃了试探。

    我再次入定,天地间澎湃的灵气,又顺着我身体的所有经脉灌入,山川、河流、绿树、花鸟,大量未经污染的先天真灵之气涌入,灵台随着感悟自然之道又渐渐恢复清明。这时候只有初晴看到了我顶上三光乍现,精芒一闪而逝的奇异景象。

    此刻我全身的经脉,几经拓展已经宽博如江海,浑厚的内力如滔滔江水不绝,沿着身体的通畅的经脉游走运行。但是我并不以为此满足,虽然我金丹大道修炼只是半吊子的水准,甚至糊里糊涂的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是道家一直追求的破丹结婴。毕竟我修行尚浅,根据传闻达到那种境界动辄也要一两百年,我不相信自己能够迅速的在七八年间就结金丹,然后再碎丹结婴成功。其次,我也没有想过去修仙,娇妻爱子、暖屋热炕才是我的追求。

    我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古代的先天之气果然充足,没有现代工业,天空、水泽永远是澄清的,没有酸雨、没有温室效应、没有钢铁洪流、没有钢筋混凝土的洋灰森林,这个时代不存在太多的物质形变,当然还是有极少是我带来的。思绪很乱,而且总是有千丝万缕的念头,想将我引入歧途,这时候,我胸前忽然升起一团温暖且熟悉的真灵之力,沿着我刚刚修复的膻中气海,上行包裹住我脑腔中的灵魂识海。

    我心念一动,这许多年我从来没有能力和契机,再加上多年来我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脑部绝对是修炼范畴之内,最为禁忌的领域,不做好万全准备而触碰它是十分不智的。或许,现在正是那个我一直等待的那个契机,虽然没有修炼过,但是我确实在岳爷爷的笔录中,见过关于锻魂的说法。我没有过多的犹豫,分出一段灵识进入了被蛟珠灵力包裹的识海真元。

    这是一个如同浩瀚星空般的混沌空间,灵识所到之处,所见的都是如同宇宙的气旋和星云般的映象。我猜想,这里是回归到混沌的本源,要不说人体就是无限浩瀚星海的沧海一粟,一个缩影呢?不知道蓉儿她们几个,如果能练到《浑天宝鉴》的大成境界-玄宇宙,是否也能见到我眼前所见之景象。

    “呵呵……你终于找到这里了。”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心中泛起微澜,我回头一看,顶门长了一只犄角的老人,出现在我眼前。我一看到那支角,岂能忍不住此人是谁,忍不住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发难。

    那老人微微一笑,手一挥显出手中一具灵体,识海中没有时间、空间的界限,我已经清晰的看到他手中所束缚的真灵,赫然是我前世的样貌。

    “放心,如果我有心杀你报仇,你又岂能活到今日?”老者将手中灵体送到我身前,以示他人畜无害的一面。我心知也是,它要害我的话,至少昨日趁我修行之时即可下手,完全不用助我渡过最后的难关。福至心灵之下,我上前躬身施礼道:“晚辈杨过无礼,毁却前辈肉身,不知前辈尘世间有何未了的心愿,晚辈或许可以帮衬一二。”老头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上道,抚须对我说道:“这里正是清净谈话之所,你且慢慢听老夫道来。”我心中一动,都说在识海空间里,本源就是天地的主宰,我心念闪过,我俩已经在一间窗明几净的竹舍内,桌上摆着一炉煮酒。我微笑着端起酒壶,替老人和自己斟满。老人和我对酌一盅,忍不住赞道:“好酒啊,确是老夫平生所未见。”我心中微笑,能不好吗?就知道修道众人都好这调调,才将我脑海中能够搜索到记忆最深刻的窖藏三十年的西凤酒描绘了出来,果然讨到了好处。

    老头看看四周说道:“天赐真元的宠儿果然得天独厚,你的资质很高。”我不明白这老人说这话的意思,同时内心还有所顾虑,修行者讲求因果报应,我不相信他会无偿的帮我,静候他往下说道。

    老人玩味的对我笑道:“你肯定是在想,老夫为什么要以德报怨,以为老夫别有所图,是吧?”我心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于是点点头。

    老人说道:“待我将前因后果对你讲清楚,你就知道这其中的因果联系了。”我又点点头,又替他斟了杯酒,请他继续说下去。

    老人抿了一口酒,显得很享受的说道:“老夫名为桀闰,乃是属龙族中螭吻一族。”老龙似乎很喜欢这酒,自己夺过酒壶,开始自斟自饮起来,我看了不禁有些莞尔。

    三杯酒下肚,老龙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你这识海空间,倒也特殊,要是老夫,肯定把它布置的如同水晶宫一般,但是你这里的情景,却好似三十三天外的混沌空间,虽然少了混沌本源和鸿蒙神雷,当然,老夫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真正见过……”老龙脸色微微泛红,笑意中露出了他那尖利的獠牙,不得说还真是有些狰狞之色。

    我心中一汗,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下意识布置出来的,只是将符合现代人的宇宙观先入为主的代入而已。

    老龙忽然对我说道:“其实老夫非但不能杀你,反而要多谢你。”这话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不但把他开膛放血,还杀蛟取珠,他居然还反过来谢我?”不知前辈此言从何说起?

    ““你虽然与老夫有杀身之仇,却也是老夫命中的劫数,同时也消解了老夫千余年来杀伤水族同胞的业力。”老头一说,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活得也不如意,无法离开吴王剑冢,让他不得不吞噬同族以供养己身。修行之人最怕欠因果,他居然也是个老实忠厚之人,因为愧疚之感和业力的困扰,倒是我将他从困局中解脱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一个修炼了一千五百年的半仙之体,还打不过两个凡人?要不是他有意放水,我和蓉儿怕早都成他腹内之食了,这么算来,我们还真是被他算计了。

    老龙接着说道:“你和那小姑娘合力杀吾之时,居然让老夫在舍身之时顿悟,知道这冥冥中都有天注定,由你们来助吾摆脱困境。所以,我那身皮囊,算作一报也。”我心说这一报还一报,算的还真清楚。

    老龙继续跟我掰着指头算道:“单只这一件也还罢了,不过,你们杀吾之时,虽然是出于自卫,但是还是承担了老夫大部分的业力,从此业果缠身,只怕今生证道无望。”这老龙倒是实在,他自己怕做不了神仙,以为所有人都想做神仙。

    我摇摇头笑道:“这倒无妨,原本我也不是修仙的材料,只求和家人一生平平安安的过去就行了,我这人本身杀伐之气就重,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不愁,您倒不必为此介怀。”老龙跟着我日子也不算短了,自然早从我两世的识海中了解到我以往的事迹,不禁微微叹息道:“你倒是天性豁达畅通,只可惜……确实如你所说,虽有仙灵,却无仙缘,可惜、可惜。”其实我何尝不想能与娇妻相守个一千几百年的,被老龙下了判决之后,心中也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二世为人,轰轰烈烈的活过,又得到众娇妻的青睐,已经算是大赚特赚了,等死后是刀山油锅、钉板滚刀,还是孟婆汤一喝,下辈子做牛做马,也都无所谓了,反正那到时候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老龙见我微微露出迷茫之色,然后眼神复又清明,不禁感叹我心中放下执念速度之快,这可能就是人的悟性,羡慕是羡慕不来的。”我可要传授你双魂合一之法,你这具受损的躯体,可以得到完全的修复。”“真的可以吗?”我听他这么说,不禁喜不自胜。

    “但是,我有个条件,你要答允老夫。”老龙又来跟我谈条件。

    我沉吟片刻说道:“只要晚辈能做到的,必当尽力而为。”话不能说的太满,他真要是逼我去做些伤天害理之事,我也不能听他的。

    “放心,吾好不容易摆脱业果纠缠,不会再怂恿你去乱杀人的。”他这么说我才放心。

    “老夫要你将这颗龙珠送予天师宗的弟子,将他救活。”我微微一愣道:“是三十四代天师张庆先前辈吗?”老龙微微点头道:“千年之前,吾受初代张天师的点化,才得以走上修行的坦途,今日正是报答这份恩情之时。”我起身躬身施礼道:“前辈有恩必偿,这份胸襟确实是晚辈学习的榜样,我尽快完成前辈交托的使命就是。”老龙含笑受我一礼,然后说道:“既如此,吾就安心了。”他接着将我双魂合一的办法说了,不但我听得不禁啧啧称奇,老龙自己也说道:“你是天降大机缘之人,这篇锻魂之法,是当年张天师留下的,让吾交给有缘人。当老夫知道你居然跳出三界、未入六道之人,老夫就知道,你就是天师所说的有缘之人。”我心说这还真是一段离奇的经历,看来穿越不如轮回,我确已与众不同,成为了天地间的变数,事实上正是如此,我的出现,彻底扭转了华夏民族衰微之势,一举将鞑子赶出中原腹地。

    老龙双手变化法诀,口吐极为难懂的真言灵咒,我渐渐入定,只觉两世的人格渐渐重叠,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戏谑的念头:别人斩尸成功,一拍脑袋就出来一个分身,然后对本体说:“见过道友。”然后本体再说:“你即使我,道友不必多礼。”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老龙的声音对我说道:“锻魂已成,你已经平添了自身八百年修行的道行。不过,正像老夫所说,你只有道行,没有道心,没有仙缘之体,可享人间荣华,却不可妄入仙道,切记、切记!”老龙一挥手,将我赶出了识海。”这个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把我送出识海,老龙显出了本体盘旋而卧,低低的嘟囔了一句,就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

    “前辈!”我忽然惊醒,心说还没问如何对付三个鬼子,如果有他的指点,我想会更有把握。我的一声疾呼,却把守在边上的蓉儿吓了一跳。

    “你醒了?”蓉儿对我一笑,但是脸上却忍不住浮现了一朵红云,显然还无法对昨晚的梦境释怀。

    “宝贝儿,你来了。”我疼惜的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看了又看。蓉儿也被我热情和怜意打动,原本略感委屈的心,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略微有些诧异,看外面日头还正高,显然是晌午时分,不禁有些奇怪,她们娘儿几个怎么来的这么迅速。

    “你都入定两天一夜了,昨儿个我跟茵姐带着她们几个来了,守了你一夜也没见你醒,我刚打发她们几个带孩子去睡下。”说到睡梦,蓉儿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

    我心里暗笑,爱妻这娇羞之态,让我忍不住心里有点犯痒,双手偷偷的攀上妻子的乳峰揉搓起来,稍微掀开肚兜瞧了瞧,白白嫩嫩的没有任何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嗯~别闹……大白天的……就使坏……嗯……这会儿还在宫里呢。”龙儿认祖归宗的事情,昨夜畅谈之时,初晴已经一五一十和蓉儿讲清楚了,所以蓉儿已经知道了龙儿的真正身份。

    我略缓手下的动作,一边在蓉儿耳边呢喃道:“我现在好怕失去你,天照那婆娘,居然猜透我的心意,知道你是我心里最宝贵的,想引我入歧途,让我走火入魔而亡,蓉儿,你知道我多怕吗?我爱你,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爱你,这个信念从来没有动摇过,但是,我不要这种事情再发生,再也不要它发生了。”蓉儿听我如此动情的告白,这么清楚明了的剖析我内心的复杂心念,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了我一切都以她为中心,为她着想的依恋之情,忍不住含着泪说道:“我也不要,蓉儿当时好怕,那些畜生威胁人家,说就是我自尽,他们都有办法让我的灵魂永世不得安宁,还……还说了许多令人发指的刑罚……”蓉儿想起壬三郎说要将她剥皮那一段,忍不住吓得花容变色。

    我自然是对那一段对话最为记忆犹新,那也是迫使我拼命的契机,但是我没说出来,怕蓉儿尴尬只是装糊涂。”好了,别哭,宝贝儿……别怕……我就在你身边,我再也不撇下你自己出门了,再也不了,嗯?别哭了,好吗?宝贝儿……”我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儿的哄着蓉儿,才将心绪有些不宁的蓉儿哄的破涕为笑。

    “这两天我都不敢睡觉,让几个丫头都带着那骨珠,不准她们摘下,似乎……倒是有些效果,至少她们都没有发噩梦,不然让她们也见到那情形……嗳,真是羞死人了。”蓉儿说着,脸上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一般,我看了不禁更是又爱又怜,又想办法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也算是因祸得福,我的先天神功已经大成。”“真的?”蓉儿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才渐渐放下心中的自卑感,关切的问我道:“怎么样?身体有什么变化?丹田的伤有好些吗?

    “我点头笑道:“都好了,现在终于有信心和天照一战了。”我自然没有讲出自己两世为人的秘密,只是跟蓉儿讲了老龙桀闰提到的三报三偿,蓉儿听了也是大感出乎意料之外,渐渐被我的故事吸引了。但是,接触过了这种魂灵之类的事情,她也不觉得太过不可思议。”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蓉儿窝在我怀里,仰着头问我道。

    “嗯……看看张可大那老头在哪……”我拉着蓉儿起身,准备先去找找张天师,人家后台很硬,我们就算不去刻意巴结,但是找老龙说的,它的一颗珠子就能救活张庆先,我跟着结个善缘当然是最好。

    蓉儿又告诉我,神雕体型太庞大,临安皇宫里不肯容纳它,它现在被寄养在郊外丐帮分舵,我点头称善。我和蓉儿携手而出,大家见我醒了,亦是欢喜不已,龙儿更是忍不住直接扑入我怀中泣道:“老公,你终于醒了。”见龙儿这么激动,我有些摸不到头脑,初晴在边上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我受伤昏迷的消息走漏出去,她爹不知道是不是动了落井下石的念头,居然派了十六名大内侍卫前来,明为探视,听到这我真怒了,“我勒个去,TMD老子内伤你派大内侍卫来探病,想趁机拆我骨头吗?”初晴接着说道:“可不是嘛,他们还真当我们好欺负,还敢动手,我和洁洁看在他们算是师妹家仆的份上,没真伤他们,倒是龙儿出手颇重,不但废去了他们侍卫首领的武功,还打断了另外两个人的手。”我微微错愕,没想到龙儿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龙儿一阵脸红,洁洁和无双她们一阵偷笑。而事情并未就此终结,那个带头的侍卫首领,正是当今最得宠的阎贵妃的表哥,武功一般,只是靠着裙带关系才爬到四品侍卫首领的位置,说白了就是一个草包。但是,龙儿这一下却捅了马蜂窝,那阎贵妃亲自带人上门兴师问罪。”什么东西,年纪还没我大,却摆出一副她是长辈的架势……说出的话也难听的紧,让我一顿耳刮子把她脸都抽歪了。”初晴得意非凡的笑道。

    我听得那叫一个汗啊,我这群无法无天的婆娘,人家怎么都是国母一个级别的,让你说打就打了……估计我昏迷这两天一夜,乐子还真不只这么几件。我看看龙儿,她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次有些失控了,报赧的对我笑了笑。

    我知道龙儿是因为我无故受伤,所以心情不好,加上这时候御前侍卫出动,更让人误会赵昀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你误会你爹了,这件事想必最初他并不知晓,现在我们还没被关起来,就说明他已经看透了这是有人在诚心挑拨离间。”听到这儿,我心里已经有数,挑动阎贵妃来和我们闹,把这件事情闹大,然后一直捅到理宗皇帝那里。天照好深的心计,阴谋一个接一个,挑唆泼妇上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她也用的出,当真是既阴狠又谨慎的毒蛇,我现在不仅开始怀疑,前两次爆炸案都是她的杰作。

    龙儿听我这么说,心里不禁好受些,但是不禁有些迷茫的问道:“不是我爹派来的?那又是谁想害我们呢?他不是皇帝吗?怎么一个皇宫里的事他都管不好?”我听龙儿问的这么可爱,虽然有些怨,但是语气中还是透着一分骄傲,哎,这就是为人子女的天性啊。我忍不住摸着她的头说道:“皇帝也是人嘛,要注意的事情多了,有时候照顾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别怪他。”我无心跟龙儿更深的探讨,她爹想利用我对付日本人的企图,让纯洁如水的她保持着一份恬静,不去为这些俗世侵扰,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

    龙儿听我这么劝解,心里也好过了些,毕竟我们一家人又聚在一起了,有了姐妹们和我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再觉得彷徨失措,收起了泪水对我点了点头。

    我没有直接去见赵昀,准备直接出宫去找张可大。但是,我和蓉儿刚一出御苑,就被门口的带刀侍卫拦下了。”没有圣上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这算什么意思?变相的软禁我?”我不怒反笑,但是语气极冷的问道。

    两个侍卫面露难色,忍不住对望一眼,其中一个脑子快的躬身对我说道:“驸马爷,小的们不敢,只是规矩如此,您二位就别为难小的了。”蓉儿在边上拉我一把,示意我别动杀意。我回头示意无碍,扭头说道:“我们确有急事要去见天师。公主还在宫里,难道你当本侯会自己跑了不成?”蓉儿听我这么说,躲在我身后忍不住笑,轻轻在我后背掐了一把。

    “这……宫规所限,请见谅!”我懒得和他们废话,揽着蓉儿的腰,也没见发力,只见我们两个人缓缓升空,居然慢慢的飞过了三丈高的御苑围墙。

    两个侍卫都看傻了,愣是没有回过神来拦劫示警。”老四,我是不是活见鬼了?”许久,那个年长的侍卫问道。

    “二哥,他们是人还是鬼?怎么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这难道是轻功?”“……我们这位驸马爷,当真是跟传说中……坏了,快去回报圣上!”两人这才想起失职,心中暗自抱怨霉运当头,遇到两边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不由心里惴惴的去向理宗皇帝报告去了。

    不说惊慌失措的护卫,在我怀里的蓉儿也觉得稀奇,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违反自然界法则的飞行尝试。其实我只是让天地之气贯通体内,整个身子就如同一个人体热气球一般,借着上升的气流将我们负起到空中,而我体内四通八达的气脉调节体外空气流动,达到向前的推进升力。就这样,直到我们升空三十多丈,蓉儿看着地上渐渐变小的景物,不禁微微有些惧意,紧紧的搂住我的腰问道:“亲爱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别飞那么高……看的人家眼晕了。”我稳定住了内息不再升高,一边搂着蓉儿笑道:“娇妻伴我身旁,当然就飘飘然飞起来了。”“油腔滑调,嘴里抹了蜜的……”蓉儿笑骂了句,但是脸上的笑意正浓,显然很受用,好奇的伸手摸了下身边的云彩,不禁有些惊讶的叹道:“啊……好凉,原来云朵儿都是这样的。”我微笑的看着好奇宝宝继续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心里不禁嗟叹,真正能达到腾云驾雾的境界,瞬息能行千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如同西游记里菩提祖师对孙悟空说的:我现在顶多算得上是爬云,算不得腾云……虽然为自己的成绩感到骄傲,但是站在了一个高峰上,才能看到被山峰阻挡视线的另一座高峰,我不禁第一次对“天外有天“四个字,有了如此深刻的理解……皇城和显灵宫不过一山之隔,故而为了不显的太过惊世骇俗,我们在半山腰就降落下来,然后携手到了显灵宫门口。道童见我再次到访,赶紧引我入内奉茶,然后去请张可大张真人去了。未几,张真人亲自迎了出来,他也只听说我在宫中闭关,没想到我今日居然忽然不告而访。

    我替他引荐了蓉儿,张可大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不禁放射出阵阵精光,像是看到了一件雕琢细致的羊脂美玉一般,居然敢给我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蓉儿虽然早听说龙虎宗崇尚两性双修的功法,却没想到张可大一代宗师,居然这么不要体面,心里不禁微微有些不悦。

    我知道这位张天师的毛病,不过他到算是见真见性、风流而不下流之人,如此失态,估计是他最近受伤导致道心受损所致,当下咳嗽一声,提醒他我还有正事要说。

    张可大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欠身笑道:“贫道鉴真悟本,近而道行受损,导致功力衰退到心动期,致使持正之心不清,还请杨夫人莫要见怪。改之,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蓉儿听他敢于直言不讳,知道他心怀坦荡没有恶意,也就不再怪他,跟着问起了天照等人的来历。

    我其实也很清楚,但是还是等张可大来替我们解答:“天照,乃是东瀛的一个修行者,但是其实也是一个称号的承袭,同样的,她的两个下属,月渎和须佐之男也是同理。”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也只是个称号的承袭,并不是真的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第几代,但是,根据本宗密卷所述,他们宗派传承,有类似于灌顶大法的秘法,可以从前代宗师那里继承大部分的功力,所以……”张可大为难的说道:“他们的功力深厚程度,确实非常人所能及。”我眉头一皱,心说这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这不也是跟几百年一直活下来的老妖怪没有太大的区别了。蓉儿有些不解的问道:“那既然天师这里有记载,可有破解之法?”张可大微一沉吟说道:“灌顶大法实乃末流之术,对本体的道行心境修行都没有助益,本宗向来不提倡,所以对此研究并不深刻。”我心中叹息,心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不过终于明白天照、月渎和须佐之男,为什么会被日本鬼子尊奉为日月星三神了,有如此强大的传承,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我忽然想起今天的来意,接着道:“我夫妇二人今日前来,乃是受人之托,前来送一样东西的。”说着,我将玉盒所藏桀闰的左目龙珠取出,连着盒子递到张可大的眼前。

    张可大自是识货之人,定睛一看,就发现了这珠子的不同之处。他伸手小心的捧过,仔细端详一番颤声问道:“这……这乃是龙珠?”我点点头,和蓉儿对望一眼,心中有些感慨:都说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龙虎宗开宗千年,都没有此物传世,可见其珍贵程度。”此物,乃是蛟龙桀闰前辈托梦于我,让我将此珠交托于先生,算是还了初代张天师的一份提携之情。”“太好了,师兄有救了,多谢!”张可大也不谦让,赶紧谢过收起。蓉儿心里微微有些不悦,心说拿人东西倒是干脆,也不说给点好处,只是说句多谢就算完了。按理说,张庆先中了咒术,魂魄被打散,经多方救治却令群医束手无策,要不是我们适逢其会,张可大这位师兄肯定死翘翘,蓉儿不禁恶意猜测起来,是不是张可大并不想救他这位师兄,而想独吞这颗龙珠。

    我心生感应,回头对她微微一笑,用手捏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示意她别乱说话。蓉儿身子被我挡住,俏皮的对我吐吐舌头,如果不是在显灵宫里,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搂住她亲个够。

    “天师,不知道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其实我此时有意离去,带着蓉儿游览下周围的湖光山色,只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多问了一句。

    “嗯,此事正需要改之的帮忙。”张可大倒是不客气,点点头示意我们跟着他走。张可大引我们夫妻穿堂过户,出了显灵宫琼楼玉宇的宫室群,从后山的一个山洞进入他们教派的重地。

    张庆先的身躯保护的还算完好,此时他正被放置在一座玉棺当中,想来是可以定颜安魂的宝贝。单看这么一大块玉料就得来不易,洞顶垂下的日光之下,只见玉面之上散发着阵阵寒气,居然与活死人墓中的寒玉床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可大将装有龙眼的玉匣,安置在玉石棺前。然后对我说道:“贤侄,此地乃是我龙虎宗的命脉中枢之所-龙啸虎吼宫。”我一直听闻龙虎山上有龙虎地灵,今日一见,这龙啸虎吼宫确实也是一处养气的灵脉,我此时亦能感受到此处不同外界的充盈灵气,正在温养着我的身体,不禁赞叹道:“果然是一处仙家洞天福地,以前没注意到,现在才知道地脉真灵之说果然是大学问。”张可大点点头道:“师兄原先算出他命里确有此一劫,所以事先让我等将他身体妥善保管,此时,他的三魂七魄就盘踞在宫内未散。”他忽然有些为难的对我说道:“招魂返生,实乃逆天之举,所以,贫道求你在此坐阵,以你身上的真龙之气,帮助贫道镇压气运。”我一听有些傻了,不禁问道:“真龙之气?气运?”张可大微微点头道:“你实乃九五真龙之体,前番向陛下进言,立你为储君,也是贫道的意见。”我和蓉儿面面相觑,我心说我狗屁真龙护体,从祖父杨铁心那算,推上几辈子不是在梁山泊当贼头,就是在乡下务农,就是我上辈子家里更是八辈儿贫农,哪有什么龙气?不过,我以数年时间,就扫平八荒、清肃宇内,或许这就是张天师眼里,所谓新星临凡的明证?但是,这话骗骗无知百姓可以,哄我可没那么简单。”天师,桀闰前辈跟我说过,我替他脱去凡胎之时,虽然是助他超脱了凡苦,但是同时也受了他的业,他说我杀伐太重,业果缠身,只怕今生证道无望。不知道,这会不会对观妙先生有不利的影响?”我突然想起了两位斩蛇的前辈,刘邦在芒砀山斩白蛇起义,虽然立了汉家江山四百年,但是他本人却嗝屁的很早,后来又有莽新篡政,将汉代一分两半。岳元帅也斩过蛇,那蛇灵化枪名曰“沥泉“,虽岳元帅辗转数十年,但是岳元帅最后也不得善终,想必也是斩了灵物遭了天谴。只是,越这么想,我就越害怕自己不得善终,总的说起来,我的功过或许都能赶上前面这两位了,虽然我是一心为家国,但是都说天道无私,只怕由天道判断,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功德,而是罪业。

    “这……”张可大本来就有私心,这种事情的业果自然转嫁到我身上,他事先不告诉我,说实话他这事做的不厚道,听我对这里面的猫腻门清,索性光棍的承认了,“是贫道疏忽了,不过这也是无奈之法,这是能救师兄的唯一法子……当然,对于改之亏损的气运,本宗也有补救之法,可以弥补回来。”蓉儿听出我们话里的机锋,听这老道士打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意,忍不住拉下脸来,就要拽着我离开。我微微摆手道:“其实,我这人懒散的紧,只求一世身体健康、家庭和睦,能够陪着娇妻爱子平平淡淡的过个几十年,至于什么岂不气运之说,我倒是不在乎。”张可大自然知道我已经明确的拒绝了理宗皇帝,关于立嗣的提议,现在听我肯帮忙,不禁喜出望外,“大恩不言谢,但是这份恩情,我天师宫记下了。”得天下道宗一句承诺,即使是我这样万事不经心的人也不禁动容。事实摆在眼前很明确的告诉我,能左右赵昀做出最后决定的,必然是龙虎宗的两位天师。张可大已经看到了天下大势所趋,即使没有欠我的这一道因果,为了龙虎宗的发展,他也必然要渐渐倒向我,不然他不会劝说赵昀将皇位传于我,但可惜的是,一世的荣华富贵却不是我所求,我还有更好的提议等着他,不过这些自然是要等给他们帮完忙才能说的。

    了解完张庆先的现况,张可大邀请我和蓉儿在观中住下,他则带着大小道士们筹建祭坛去了。我拖了小道士去宫中捎信,让三娘带着她们几个丫头都来此处。道家灵脉,对于邪魔外道来说,总有克制的作用,至少比皇宫那天下间最阴郁、怨气最重的地方好上不知多少,至少这里真有一帮能够抓鬼趋神的道士,虽然是些不能自保的道士……左右家里的媳妇们还没来,我带着蓉儿转到山阴的凤凰池畔小坐。我兴致忽起,拔出随身佩刀,在边上一块大石上刻下十个字-“真心修一剑,舍你不成仙。”蓉儿心中欢喜,偎着我,我们夫妻二人在湖畔小坐。”哎,小西湖、福清泉,还有凤凰池……当真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蓉儿,你说,真要是咱当了皇帝,是不是也挺好?至少能混这么大的宅子。”我搂着蓉儿的香肩笑道。

    蓉儿知道我当初作出退役的决定,也是迫于无奈,以为我恢复功力之后,雄心也跟着回来了,似笑非笑的问我道:“怎么?还是放不下天下的百姓啊?不说好了……今后都只陪着人家么?”蓉儿一边说着,一边妩媚的靠在了我怀里,阵阵发香和体香钻入我的鼻端,真让我忘却了一切的烦恼,也放下了所有的野心,只想就这样一辈子陪她过了。

    “呵呵……哪有,是他们哭着嚎着求我的,我都没答应,让他们自己玩去吧,谁爱争谁争,到现在我都没看出那个劳什子座位有什么好抢的。相公我呢……总觉得时间不够,总想多陪在你身边多一会儿,哪有时间管天下人……”我嘿嘿而笑,搂着蓉儿轻轻摇摆一边说道。

    蓉儿听我这么说,心里自然开心,但是口上却故意说道:“说到底,还不是你懒……还把责任推到人家身上,怕是百年之后,书家就把人家描写成一个魅惑君王的妖女也说不定。

    ““切,他们懂什么,这叫做爱江山,更爱美人。”我哈哈一笑,我和蓉儿不容于礼?又能怎么样?现在谁敢站出来指着我鼻子骂我是衣冠禽兽?南边的文人现在都得到上面的示意,紧忙帮我粉饰。不但龙虎宗张天师传下符箓,暗示我将即位,替我事先铺好路,现在政治觉悟比较高的钻营之辈,已经开始活动我的门路了。另外,据说我的皇帝老丈人,在我昏迷这几日,已经示意朱可五大学士亲自执笔,替我编纂传记。或许是我现在这种破败形象,很合这帮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货的胃口?反正这事上,朱可五答应的很痛快。

    “累吗?”蓉儿看出我心情有些低落,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我从小是什么样的性格她最清楚,知道我最讨厌跟政治挂边儿。无怪她们总是取笑我,宁可面对成千上万拿着刀枪的蒙古人,也不愿对着内阁十几个议员。道理很简单,蒙古人不服,直接动手打杀;这帮穷酸秀才,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一个国家的运转都靠他们,但是私底下,小算盘一个比一个打得精。

    “我承认,这个帝王权术是好东西,拉一派、打一派,要有制衡和约束,但是我玩不来,这是性格使然,所以我只能做一个暴力执法者,却不能当一个台面上的国家领袖,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牵着蓉儿的手,在嘴边吻了一下道。

    蓉儿轻轻戳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太放肆。”这儿是道家清净地,手规矩点儿……”我不禁想起第一次上山时候,看到张可大在弄那调调儿,禁不住笑道:“龙虎宗讲求性命双修,这帮花道爷才不怕看了长针眼,人家都亲自实践。”蓉儿这才想起,根据教义不同,这帮道爷确实比重阳宫的那些老先生活的潇洒,不禁微微有些失笑。忽然间,蓉儿见我脸上的笑容淡了,虽然没有觉察到不对,但是也明白周围出现了情况。

    “蓉儿……”我扯了她一下,示意她站到我身后。蓉儿见我如此郑重,知道是对方不好相与的人物来了,听话的退到我身后。我们两个刚起身站好,就见到平地里起了一个旋风,旋风落地居然是一个颇为张扬的帅气青年,只是他的发色是深蓝色的,身上的服饰也是相当的另类,赫然是天照的三弟须佐之男。

    平心而论,他是个一脸阳光微笑的帅气小伙儿,但是当他的目光转向蓉儿的时候,那微笑就变得透出淫猥的气息,就像毒蛇看到猎物露出了獠牙般的微笑。正因为如此,我原先对他的一点好印象也都几乎瞬间消失殆尽了。

    “杨过?”“小鬼子?”须佐之男明显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气,但是,他随即装作很洒脱的哈哈大笑道:“没错,鄙人正是鬼之子。”我搂着蓉儿的肩哈哈笑道:“放着人好好的人不做,要去做鬼,鬼子就是鬼子,蓉儿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很笨?”蓉儿手环在我的腰间,她当然也看出来对面那异族的青年对自己不怀好意,所以根本不去看他,眼神中只注视着我的脸,一边微笑着点点头。

    那娇俏专注的神色却只为我展露,这更是让须佐之男忍不住嫉妒欲狂。”废话不多说了,你乖乖把龙珠和这个女人交给我,我今天饶你不死。”他绅士装的不怎么样,而且伪装经不起任何考验,那张脸皮就被他自己扯下来了。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不然怎么样?杀了我?

    “须佐之男的威胁很直接,他的笑容也是极度不屑,似乎他是掌控天地间一切事物生杀大权的主宰。”我暂时不会杀你,至少在姐姐玩够之前不会。”须佐之男一本正经的对我摇摇头说道。

    我哈哈一笑道:“但是我却没有这种顾忌……”说着,我松开了蓉儿的肩头,就要出手试试这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他的身手是不是和他的脸皮一样厚。蓉儿忽然挽住我的手,小声对我说道:“还是让我来吧。正好让我印证下浑天宝鉴的进度。”蓉儿眼巴巴的等我同意,我心知她近年来功力大增,心中必然跃跃欲试,反正有我在侧,就是蓉儿真挡不住也有我接着,于是点点头道:“去吧,只是多加小心……”我狠狠的盯了须佐之男一眼说道。

    蓉儿点头答应,缓步凑到近前。须佐之男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他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能够将这美人捉住……须佐之男说道:“放心,对于小美人儿,我肯定不会下重手的。”他的笑容极度淫猥,似乎是见到了猎物的毒蛇,伺机将美食一口吞下肚一般。

    那双眼越看越让我作呕。蓉儿更是面上一肃,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紫薇宝剑说道:“小子,我奉劝你嘴上放干净些,还有,拔出你的剑,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很好,果然有性格,小美人,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还有,我今年三百二十岁了,不是什么小子。”须佐之男一方霸主,加上反复无常的性格,如何能够忍受如此奚落,掣出腰间的阔剑扛在了肩上。

    “可笑,难道你们在那个岛上的人都一个月就算一年吗?”蓉儿战斗经验丰富,丝毫不被须佐之男陡然外放的真气影响,依然保持着一份平常心直视敌人的眼睛,那清明如水的双眸似乎能够洞悉一切诡计。

    须佐之男见自己一向可以不战而屈人的战术没有成功,还被蓉儿无情的奚落一番,气势不禁被压下三分。论及战斗经验,他反而没有蓉儿那样丰富,毕竟在他的地盘上,敢对他动刀动枪的人还真不多,他强自告诫自己冷静下来,确保气势上不会彻底落到下风。他一边注视着蓉儿,一边留意在边上的我的动向。我一直盯着须佐之男,又布下了针对他的气场,以确保我在关键时候,能出手制止他伤害蓉儿,又可以从容检验蓉儿的进度。

    须佐之男这才感觉到事态的发展,有些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突然感觉身体周围压力剧增,如果他再不出手,心神都会为我所夺。他不及细想,大喝一声,大剑由上至下当头直劈下来,他的剑法一气呵成,宛若狂雷惊电一般,虽然极为简朴,但是却带着天地无情的威压,让人如同目睹天地灾变一般胆寒。

    蓉儿微微一笑,我们一同进步,她早就熟悉了我惊鸿一剑的剑势,所以根本不会被对方这先声夺人的一招吓到。蓉儿只是略微有些吃惊,并且开始在心里评估须佐之男的战力,她一面回头对我微微一笑,脚下运起凌波微步,看似轻巧的旋身躲开对方志在必得的一剑。

    须佐之男见到蓉儿一颦一笑,如遭雷击一般微微出神。蓉儿的倾城绝色,使他忘了刚才自己剑招的三十六个后手,七十二般变化,只是呆呆的盯着蓉儿的笑脸。

    蓉儿见对方如此无礼,心中更是恼怒不已,从她精神上受了侮辱以后,她打心里厌恶这帮东瀛鬼,须佐之男的眼神又让她想起了那几个男人。蓉儿动了真怒,手上自然也就加重,新领悟的绝招“碧波千重浪“随着紫薇宝剑的颤动,无数道剑气排山倒海般的涌向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大吃一惊,没想到宛如画中仙子一般娇滴滴的女子,却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赶紧收起原本想近距离亵玩一番的心思,护体罡气全开稳守身畔一丈的范围不受气浪的侵蚀。

    蓉儿运起七成的功力,须佐之男却如同闲庭信步一般,不禁暗暗皱眉,心中也不禁有些佩服对方的身手。但是蓉儿脚下不停变换方位,围绕着须佐之男催动剑势,想要找到他防守上的漏洞趁隙而入。所谓碧波千重浪,就是蓉儿对海潮中滔天的巨浪一波一涌的感悟,她生在桃花岛,对海潮决不陌生,如今剑势连环相撞叠加,连环套出如同后浪推前浪,以她极为娴熟的控剑能力,配合浑天宝鉴第七层神功催动之下,霎时间战圈内宛若洪水奔涌,遮天蔽日;又如巨浪千重,延绵不绝的从四面八方向着须佐之男涌来。

    在一旁观战的我,看到四面八方浪影排空,心中不由暗赞妻子领悟能力之强,居然自己创出了如此汹涌澎湃的招式,知道她已经真正的将独孤九剑和浑天神功融会贯通在一起,不禁暗自点头。反观须佐之男虽然依然冷静,但是他脸上认真的神色告诉我,他已经开始认真考虑如何破敌了。

    被巨浪重重围困的须佐之男不愧是敢自称神的男人,感应到剑上传来的压力越大之际陡然变招,由守转攻,居然开始和蓉儿对攻起来。只是他的剑法如同狂风一般,依然秉承了他简单无华、直接有效的杀伤,一时间场中风雷之声大作,如同狂风吹散蓉儿苦心经营的攻势,霎时千重浪的剑意被迫中断。

    须佐之男这一手快剑虽然不俗,但是在我眼中却根本不值一晒,我已经看出他和我境界上的差距,这一手剑法很明确的告诉我,他不过一个先天中期的好手。看来他们三兄妹依仗的不过是一些奇诡的异术,至少,我有信心在短时间内将须佐之男击杀,就算是冷冰冰,想胜他也不是难事。

    不过,最让我欣慰的,还是蓉儿的进步。她修炼浑天宝鉴也有三年的时间了,却能和须佐之男斗的旗鼓相当,说明她已经真正的成长为一位绝顶的高手。只是,她终究修行时日尚短,还是无法与须佐之男深湛的功力相抗衡,“千重浪“最后一道剑气溃散,宣告了初次交锋,蓉儿暂被压制。蓉儿无法,只能暂避其锋,依靠凌波微步的躲避须佐之男杀招。

    蓉儿的剑势虽然被破,但是她毫不气馁,只见蓉儿招式一变,放弃了虚耗真气的剑网攻势,专心用独孤九剑的“破气势“,寻找须佐之男防御上的漏洞。我更是点头满意她应变之快,但是转念不禁摇头微笑,蓉儿是谁?我的启蒙恩师,怎么好像现在本末倒置,像是我在检视自己徒弟功力一样的心情。

    须佐之男得理不让,招招紧逼抢攻而上。他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我是威胁的存在,有意抓住蓉儿来要挟我,因此招式也越加凌厉起来,不再像初时玩闹一般。

    蓉儿依旧从容不迫,所谓关心则乱,真正在场外的我怕是比她自己还要揪着心。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蓉儿她七年磨剑,加上多年来战场厮杀磨练出的冷静,让她的心已经彻底的蜕变成了真正的强者,一个我平日里看不到的强者。真正一旦进入临战状态,她那份专注,完全不输于我所熟知的五绝中的任何一位前辈。

    “叱!”须佐之男用宝剑削开蓉儿一片衣襟,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狞笑。

    我刚微微放下的心再次揪起,正想要出手制止这场看似几乎没有胜算的战斗。没想到蓉儿忽然拧身撤步,宝剑归匣收回腰间,全身忽然金光乍现,原来她已经突破浑天宝鉴的第七层心法,进入了第八层“金晨曦“。”晨曦千丈,浮光曜金“金晨曦的起手式祭出,蓉儿整个人的气势都为之一变。

    “不可!”我看到蓉儿青葱白玉般的玉指,直接撞上须佐之男的邪剑天业云,吓得也不顾蓉儿是否反对,挥着我随身的战刀将须佐之男的攻击尽数挡下。

    “别捣乱嘛……人家正玩得高兴呢。”蓉儿忽然鬼魅般的出现在我们两人中间,但是她右手的两指已经将天业云钳住……蓉儿给我打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一会儿再和我解释,我见蓉儿满脸的喜悦,知道她难得碰上一个可以印证自己实力的对手,于是转身退出了战圈外。须佐之男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只是一只被人戏耍的仓鼠,而在战圈外环伺的杨过居然当自己是猫。这无疑刺激到了他高傲的心,虽然在我看来,他骄傲的理由一钱不名,但是作为岛国有数的强者,作为日本的武道神话,他绝不容许自己被人轻视。

    须佐之男后撤数步,同时还剑入鞘,我认得出这是后世日本居合道的拔刀术,有心提醒蓉儿一声,但是蓉儿早已严阵以待,才没有出声引她分神。”金翅明王剑!”须佐之男一声断喝,天业云出鞘,真气激荡划出一道几乎可以割断气流的气刃。割断气流是什么概念?那说明他挥剑的速度已经打破了音速的极限,蓉儿高高跃起在空中,伸掌从侧面拍打在须佐之男的剑身之上,振的他手中宝剑震颤不止,却没有就此被震断。要知须佐之男的天业云乃是日本当世第一宝剑,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刚柔相济,蓉儿知道此剑必然非同小可,也不敢正面迎其锋芒,只是用外放的剑气和飘忽的身法,对抗须佐之男的凌厉狠辣的剑法。

    一时间剑气纵横,两人打得煞是好看,蓉儿护身真气绽放万道金光,更加辉映她如九天神女降世临凡一般,而她双手剑指法度俨然,用的依然是她最熟悉的独孤九剑里面的上乘武功。她阵阵外放的剑气凌厉无匹,单论强度绝对已经赶超茵儿的三品一阳指。蓉儿的“晨曦剑气“攻势犀利,再加上须佐之男是一个绝好的对手,竟使得蓉儿一套剑法威力完全被激发出来,金晨曦的功力发挥的淋漓尽致,须佐之男越打越浮躁,禁不住败象已经渐露。

    我在边上看的自然是喜出望外,跟着须佐之男“啊“的怪叫一声,他左肩中了一招,蓉儿金晨曦剑气入体,却带着爆炸性的效果,剑气透体四散,须佐之男肩头登时爆出一蓬鲜血。

    “不可能,这不可能……”须佐之男捂着肩头,单膝跪在地上,忍不住呆呆的出神。他本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战绩,要数十年前三招之内,将高丽第一弈剑大师杜东明一剑分尸。自己在东海称霸五十年从未遇对手,不想今天却在中土翻了船,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层出不穷的怪招打得晕头转向。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活动,不然我一定会告诉他,你这种管中窥豹、坐井观天的心态永远做不了真正的强者,是长期骄傲自大的心态,让他渐渐衰弱,早已失去了强者争雄的心。

    蓉儿正要上前将他拿下,我却拽住了她的手说道:“我会在边上策应,天照自然也不会让她的弟弟这么冒冒失失的闯来。”我斜睨的看着对面的空地,空间凭空扭曲,从一个黑洞中走出了一男一女。从扮相上来看,这二人还真像是出尘般的人物,女的一身华丽的宫装,她的脸型椭圆却丰满,鼻丰嘴小,五官匀称,身材修长,衣裙飘曳,璎珞丝绦,叮当环佩,显然一副大家风范;她边上的男人虽然身高堪及七尺,身材却是极为壮硕,配上一身玄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蓉儿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震撼登场方式吓了一跳,紧张的攥着我的手。我却没有被他们唬住,凭借我前世和日本忍术打过的几次交道,我一眼看出这只不过是一种利用光线折射比较高级的障眼法,虽然看着十分唬人,但是知道了它的原理,实在不值一晒。

    二人见我面上平静,天照更是发现我心境没有起任何波澜,不禁微微有些失望,显然他们是想先声夺人,给我一个下马威,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我。

    “这一手貌似挺漂亮,让我回想起了你们忍者的泷影之术,不过显然二位对此术的运用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必是出自这位的手笔。”我一指月渎说道。

    月渎没有想到,他最得意的法术被我一语道破来历,不禁又惊又怒,但是他养气的功夫要好过须佐之男,表面上并没有露出诧异之色,但是他加速的心跳,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月郎,我早就和你说过,此等小术难入方家之眼,现在,你总信了吧?”天照哈哈一笑,替月渎解了围。月渎一脸的晦气,显然是听天照女夸我心里不高兴了。

    “杨将军,你好。”天照并没有在意,还是很友好的和我打招呼。

    “天照女,你好。”我寸步不让的针锋相对,月渎和须佐之男显然对我如此称呼他们的女神感到十分不满,一齐对我怒目相向。

    天照止住自己激动的两个兄弟,然后又看了蓉儿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杨夫人,你好,我们见过的。”她此话一出,我和蓉儿都不禁心头火气,蓉儿早知自己梦中受辱就是此人搞的鬼,而我也是满脸愠色的怒目相向。天照见我如此激动,知道她没有丢失对付我最大的筹码,依然保持着淡定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当中。

    我俩精神力一触随之分开,谁也没有占到明显的便宜。天照嫣然一笑道:“这里是你们神的圣殿,我不会在这里杀人,今天就到这里吧,想来下次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的。”说罢,天照示意月渎扶起须佐之男,三个人转身走了。

    “狂妄。”我冷哼一声,但是并没有追赶他们三个,正想天照说的,下次还有见面的机会。此时,我比较担心正从北面过来的三娘她们,天照三人虽然是往东去了,但是以她狠辣的手段,我还是担心她对我一众娇妻下手,所以还是和蓉儿往北而迎,接应她们一程。

    “好啊……突破靛沧海了都不告诉我,还拿不拿我当一家之主了?”我故作生气的说道。

    “嘿嘿……好了,别气了。冷宫主不是说了,她最看好洁洁的进度,但是她这小娘心里最担不得事情,我怕说出来,反而给她心里造成负担。”蓉儿这么说,我也赞同,洁洁一直都比较自卑,也就是武功修炼方面的天赋,让她觉得能够帮上我的忙,还能显得开心点,如果她比较引以为傲的一方面也被比了下去,那估计她又要胡思乱想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也不是连我也要瞒着吧?再说,我的蓉儿功力本就深厚,领先不过意料中事罢了……”我怕再勾起蓉儿心里不好的回忆,赶紧转换话题说道。

    “你啊……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刚才还对人家评头论足的,难道忘了?人家可是你的师傅呢。”蓉儿转过身来,用双手拇指在我额头上轻按,替我捋了捋微微皱起的眉头说道。

    “哎……保护自己的爱人是一种天性嘛,所谓关心则乱……我这一副老气横秋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蓉儿关切亲昵的动作,让我展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握住娇妻的手,在口边亲了又亲道:“不喜欢我这样吗?”我们夫妻间原来从来没有秘密,现在却有那一个梦,一个禁忌的话题。蓉儿听明白了我刚才话锋一转,嘴里还留了半句话没说,她心里也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向我倾诉心中的苦恼,不然这件事终究是两人心中的一颗钉子,“老公……”“嗯?”话到嘴边还是很难启齿,蓉儿还是犹豫了,“怎么会不喜欢呢……有我的好老公这么宠着,蓉儿觉得自己真的又活了一回,甚至觉得……那些年的蹉跎岁月,让我都有些麻木了,只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们会一直快快乐乐的一起生活,十年后,二十年后,你也不会变的,对吗?”蓉儿双手环在我腰间,将身子紧紧的偎在我怀里问我道。

    “傻瓜,二十年怎么够……想和你厮守到老,但是总是打从心里叨念着时间不够用,恨不得数着更漏过日子,每一秒都充实起来。”蓉儿的心里有顾虑我很清楚,她怕我没法接受她被人奸污过,尽管那个场景太过荒唐,但是它却是我们夫妻俩心中的一根刺,如果不及时沟通的话,只怕我们之间真的会产生无法弥补的裂痕。”蓉儿……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嗯?什么事?”“其实那个梦里……我都看见,也听见了……”蓉儿娇躯微微一震,显然她没想到事情居然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那……你会不会生气?你一定生气的……还有,你嫌弃我了,是不是?”蓉儿热泪含盈,她以为我会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却没想到我居然连三天都忍不下。虽然我们两个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但是一旦真的开诚布公的说出来,要说心里就没有疙瘩那是不可能的,就像现在,蓉儿只感觉自己羞愤欲死无地自容了。

    “没有的事,完全没有!你们的对话,我都一句不落的听到了,你那么坚强,始终都没有屈服……我要说的是,如果真要有这种事发生……哦,不……我的意思是……”我见蓉儿哭了,着急的有些语无伦次的劝着,但是情急之下,一项不以口才著称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是说,我不管你被没被人欺负,甚至是不是忘了我,我只要你好好的,别为难自己,凡事先替自己考虑……”话虽然有些直白,但是却是我的心里话,我不想蓉儿一直背着这个包袱生活。

    “那遇到同样的情况,换做你是不是也是先替自己考虑呢?”蓉儿渐渐止住哭声,抽泣着轻轻的离开了我的怀抱,和我空出了一拳的距离,“我是恨自己没用,明明你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都能挺身而出保护着我,而我却任凭他们欺负……”蓉儿心底最深处,还在为当时自己的心已经处在越轨的边缘而感到羞耻。

    “傻瓜,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我一个傻老爷们儿,他们能对我怎么样?你是最珍贵的、我最宝贵的爱人……不管你承不承认,男人、女人真的在先天上存在差异,女人,在困境中更容易受到伤害,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所以,我不许你再为这事去胡思乱想。”我替蓉儿擦擦哭红的双眼,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道:“我是不是很霸道?”“嗯……那样的霸道……但是却很可靠。”蓉儿又回到我的怀抱里,她笑了,笑得很安心。

    “今天我说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了……”“嗯……”“我好心痛……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要共同面对,一起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说,我不会为这事儿嫌弃你,只会更加疼你、爱你,我们是一体同心的爱人,所以……别再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我们一起分担,就不那么受煎熬了。”我望着蓉儿柔情似水的双眸,向她传达我心中坚定的信念。

    “过儿……”蓉儿心中无限欢喜,她第一次看到我如此宽容且温柔的一面,心里的感动溢于言表,万语千言都化入天地间一片寂静无声,只有我和蓉儿在松涛林海间相拥矗立。”以后我们要是吵架,也不许提这事儿。”“不提……”“还有,以后私房话的时候,也不许讲这事儿。”“不讲……”天知道我能不能遵守这些,反正为了让蓉儿高兴,我就都先答应了下来。

    我们在山道旁等了一阵,看到三娘她们远远的走来,凑上前问了问,这过来的一路相安无事,我和蓉儿才放下心来。我们一起进了显灵宫,小道童清秋早已替我们安排好了禅房,我只是单纯为了看顾过来大家。但是,小道士耳濡目染,思想早熟的厉害,一副你到底行不行的样子看着我,我看在眼里,心里极度的不爽。

    龙虎宗的道士虽然开通,但是终归要举行大型的仪式,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道观里斋戒了三天。这一日正是张可大上香设拜,开坛招魂的甲寅正日。

    龙啸虎吼宫内闲人回避,只有祭坛边上七七四十九个道童正默诵黄庭。未几,张可大沐浴已毕,清斋入室正席而坐,以真朱笔点尸左目眦下,以雄黄笔点右鼻孔下,令小半入谷裹。

    点毕,叩齿三通,祝曰:“二景飞缠,朱黄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沉泯,和魂炼魄,合形大神,令我不死,万寿永全,聪明彻视,长亨利贞。”跟着又叩齿三通,咽液三过,以右指捻张庆先左目眦下,又以左手捻其右鼻孔下,各七过。按照道宗招魂之法叙述,此二处,是七魄游尸之门户,妖精贼邪之津梁矣,故受朱黄之精,塞尸鬼之路,二景之薰灭淫乱之气。

    我在边上镇坛,也算是开了眼界,原来观念里还将之归纳到封建迷信的层面,现在看来,张可大的动作隐隐透露出一丝玄之又玄的道基。

    只见神坛上的张可大研味至道,诵读神经,十言二十言,动辄舐唇咽液;百言五十言,每两三遍即叩齿,招神会灵,安和血气,我在边上观礼,也觉得颇为受益。

    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声音,桀闰对我说道:“凡道士不可泣泪及液泄,此为损液漏津,使喉脑大竭,是以真人道士常以吐纳咽味,以和六液。看来这三十五代天师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我点点头,心说重阳祖师虽然是佛道儒三教全贤,但是单论符箓术法,果然还是和龙虎山的张真人有差距,更遑论人家还有一千多年的历史积淀……我忽然微微一愣,然后心念闪过:“你怎么还在?娘的,我跟媳妇亲热时候,你这不都看到了……”桀闰的声音传来,“没的,吾法身破灭,今日听闻真言,才被唤醒,现身与小友一晤。”我继续问道:“那上次见你,你也不和我说清楚。”让这东西附身这么久,我心里不禁有种隐私曝光的不适感觉。

    桀闰很光棍的哈哈笑道:“哈哈……吾自然只是暂居于此,今天这场法事之后,我就寄居到张天师的身上了,你也不用担心镇坛亏损你的气运了。”他忽然又对我说道:“凝神,正戏来了。”然后就再无声息了。

    我心知这老家伙没安好心,原来所谓还人情,实际上是想要借尸还魂,我现在心里有些发虚,不知道这场法事究竟是祸是福……张可大常心中刻画兄长神魂的形象,极使髣髴手结法印,面上映出由洞壁顶端照射下的天光,此时,张可大一声敕令,左手高举桀闰法身的目珠,霎时间日光分阴阳而下,日在左,月在右,一直停留在他身前三尺之内,蔚为奇观。张可大跟着啄齿三通,祝曰:“元始上真,双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然后又叩齿三七通,咽液七度,他事先知会过我,此法名曰“帝君存形拘魂制魄之道“,能使受祝者遁地飞天,长生不死。边上不得祝者,亦可聪健耳目。

    张可大接着唱道:“凡月三日、月十三日夕,是此时也,三魂不定,爽灵浮游,胎光放形,幽精扰唤。其爽灵、胎光、幽精三君,是三魂之神名也,其夕皆弃身游遨,飚逝本室,或为他魂外鬼所见留制,或为魅物所得收录,或不得还反,离形放质,或犯于外魂,二气共战,皆躁竞赤子,使为他念,去来无形,心悲意闷也。学生者皆当拘而留之,使无游逸。”只见他便说,身上一边动作,在我看来就有如抽风一般,但是在场群道都看得如痴如醉,我才知道这是极难懂晦涩的法诀,只有我这个外行在看热闹。

    张可大冥目闭气三息,叩齿三通,存心有赤气如鸡子,从内仰上,出于目中,从目中出外赤气转大,覆身下流身体,上至头项,变而成火,因以烧身,使匝一身,令内外洞彻,有如然炭之状。都毕,其时当觉体中小热,乃大叩齿三通毕,存呼三魂名:爽灵、胎光、幽精,三魂急住。因微祝曰:“太微玄宫,中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鉴者太灵,若欲飞行,唯得诣太极上清,若欲饥渴,唯得饮迴水玉精。”根据进程,这时候,应该是三魂塑型已毕,我确实看张庆先尸体右手的小指动了一下。

    张可大片刻不停,紧跟着唱道:“月朔、月望、月晦夕,是此时也,七魄流荡,游走秽浊,或交通血食,往鬼来魅,或与死尸共相关入,或淫赤子,聚磯伐宅,或言人之罪,诣三官河伯,或变为魍魉,使人厌魅,或将鬼入身,呼邪杀质。诸残病生人,皆魄之罪,乐人之死,皆魄之性,欲人之败,皆魄之疾。道士当制而厉之,炼而变之,抑而止之,摄而威之。

    “其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辈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此皆七魄之阴名也,身中之浊鬼也。

    心念一动,桀闰忽然对我说道:“吾去也!”然后就没了声息,我知道他是要随着七魄进入张庆先体内。

    张可大继续作法,他交手于项中,闭息七过,叩齿七通,存鼻端有白气如小豆,须臾渐大,以罩身九重,下至两足,上至头上。那氤氲之气忽然凝聚成形,状似蛟龙猛虎集会。又有玄武、朱雀来朝,分站四方正位。青龙在两目中,白虎在两鼻孔中,皆向外,朱雀在心上,向人口,玄武在头西尾东,在庆先双足下,又有持仪仗的童子上前,执耳门护卫灵海七窍。

    良久都毕,张可大又咽液七过,叩齿七通,呼七魄名。毕乃微祝曰:“素气九迴,制魄邪凶,天兽守门,娇女执关,炼魄和柔,与我相安,不得妄动,看察形原,若汝饥渴,听饮月黄日丹。都毕也。于是七魄内闭,相守受制,若常行之,则魄浊下消,反善舍形,上和三官,与元合灵也。”张可大手中的龙珠光华大盛,炼合聚集的生魂逐次第归位,只是在最后吞贼归位之时,张可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是随后只长叹一声,并没有出手阻拦它。光华散去,张庆先缓缓睁开眼,对着我和师弟张可大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已无碍,原来他虽然魂游物外,但是一直都没有跨越龙啸虎吼宫的范畴,所以,自从我们那天在此商量如何举办仪式,他心里自已经有数。

    张庆先身体还很虚弱,加上月余未进水米,又道童扶着下去调养,张可大则把我拉到一边问道:“刚才,改之可看出什么蹊跷?”我点点头道:“刚才最后时刻,桀闰离开的时候跟我打了招呼,不过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就寄居在我身上,我怕打断仪式会有什么不良后果,所以才没有出声。”我说的大多是实情,所以也颇为坦然,只是桀闰说他替身而入,从而不损我的气运,我自然是乐见其成,但是这时候却不好表现出来。张可大自然能甄辨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半晌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天意使然啊。”我对着张可大问道:“难道这样很不好?”张可大解释道:“师兄承袭了蛟龙千余年功力,短期内固然是好事,但是,道行的修为没有跟上,只怕在渡劫之时……哎,我天师宗的道法颇有特异之处,即使师兄能够顺利渡劫成仙,只怕功力也再难寸进。”我听的有些不高兴,心想:你考虑的也太远了吧?

    能捡条命回来就不容易了,不说我牺牲一颗龙珠,还差点要替你们背黑锅,连声感谢不说,还在这跟我挑三拣四,我倒想问问,你们天师宗不靠外力,真正渡劫飞升的又有几个?不过听张可大说,张庆先现在功力大增,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忍不住问道:“弟子不懂仙家之事,不过张天师既然痊愈,终归是好事,至于不好的影响,还是可以想办法消解的嘛……

    观妙先生说老天师功力大增,不知道再对上天照,有几成胜算?”张可大沉吟道:“胜负还是未知数,不过尚有一拼之力。这里,都是最可靠的弟子,对外贫道也已经有所交代,就连观里的弟子也只当是为陛下祈福的法事……”“嗯?”我听罢也跟着阴阴一笑,心说这老道士的做法合我胃口。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定下了针对日本三人的计策,我心里有了底,才出了龙啸虎吼宫。

    “这样就有把握了吗?”晚上,蓉儿还是不放心忍不住问我道。

    我有些暗淡的摇摇头,再一次正面交锋,我依然看不出天照的深浅,只是能感觉到她的深不可测,比冲动莽撞的须佐之男和阴险狠辣的月渎不知道要强多少倍,直觉告诉我,她肯定是我最不愿碰到的敌人。

    蓉儿见我无精打采,连说话都没得气力,忍不住搂住我说道:“不行我们别趟这趟浑水了……”蓉儿心说,江南乱些也好,虽然现在南北都呈现乱局,总比他们腾出手来插手江北事务好些。

    我心里也知道这时候退出或许是最好的时候,让两位张天师去和敌人周旋,但是,我这人还是心软,见不得百姓受荼毒,让我老丈人说就是成不了大事的人。不过,皇帝老儿现在也算是我老丈人了,看龙儿在边上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我自然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更深层的原因,是我打骨子里对日本鬼子的厌恶……貌似我讨厌蒙古人,讨厌女真人,讨厌高丽棒子,讨厌日本鬼子,讨厌……是不是有些狭隘了?管他呢,总之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记得我看过一本关于民族主义兴起的论著,就提到了民族主义的兴起,有助于加强一个国家的凝聚力和百姓的自豪感向心力。只要我们中华民族人人有肉吃、有酒喝、有好衣服穿、手里有钱,还管他们别的边民披树叶、挖草根?我巴不得他们再啃一千年草根,嘎嘎……”想什么坏事呢?笑得这么……”蓉儿看不过眼了,她虽然不知道我的思绪又飞到哪儿了,但是她却知道我肯定又在想事情。”你现在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人家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蓉儿伏在我身上,对我抱怨道,只是她胸前两团丰美的乳肉压得我心猿意马,盘龙枪立马扯旗挺立,顶在了蓉儿的腿上。

    “现在知道我想什么了?”我哈哈一笑,将蓉儿压到了身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双手也扣住了她的双手,我们十指交叠的拥吻起来……这几天可把我憋得不浅,让我恨不得立刻在房里大快朵颐一番。

    “嗯~别闹,没个正形……”看我在大家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和她亲热,茵儿她们都在边上微笑着看戏,蓉儿微微受窘,许久轻轻推开我说道。

    我有些无奈,妻子里除了洁洁拜明尊,不敬三清,在显灵宫里,就连平日最大胆的晴儿都收敛许多,毕竟她做过十几年的道姑打扮,自然不敢造次。无奈之余,蒙头睡起大觉。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跟张天师辞行,回转皇宫了,在这山里陶冶人心灵,不自觉的让人清心寡欲,但是我心里却憋得难受,也不知道张可大这功夫怎么练的……看来他还真是把打炮当做修行,果然是个变态。

    回到宫里,被当值的太监告知,理宗皇帝因为御史台的奏报,说我住在宫里于礼不合,上请赵昀在宫外赐邸。我心里猜,只怕不是那个阎贵妃吹的枕边风,就是日本人搞的鬼,出宫就出宫,让她们合起伙来搞死赵昀那个糊涂鬼才好。不过,出宫可以,宅子要我自己挑,询问了一番,霜园果然在莫氏潜逃之后,已经被收归国有,我没丝毫犹豫的要了过来。

    霜园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庭园,加上赵昀老头急着赶我出宫,当天晚上,在宫里派来人的安排下,家具就已经置办一新,仆役也送来了百十个。这些琐事,我自然懒得管,麻烦事又都甩给了三娘和晴儿两个管家婆,而芙妹、如是和瑛儿她们也都回自己当年的卧房打扫去了。我就带着蓉儿在园内闲逛,一边讲述着我们当年在此处的美好生活。

    “哼……还以为你真的是为了前途、为了襄阳,在临安受奔波苦呢,原来这么享福,怪不得出门两年都不跟人家通个信儿,报个平安呢。”蓉儿颇为吃味儿的嗔道。

    “嘿嘿……”我一时得意忘形,一不小心把当年那段美好时光漏了底,不过,蓉儿也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是和我撒娇罢了。看洁洁刚打发走送家私的伙计,我招招手,把她也招了过来。”洁洁当年也来过这里,这坏丫头当年故意撩拨我,招惹晴儿她们几个吃醋,害我让她们关在门外好几天……”我想起和洁洁两次夜谈,回首已经数年,桃花依旧人面全非,还真颇为令人感慨。

    “扑哧……”洁洁忽然乐了,在蓉儿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她现在能束气成声,我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不禁有些好奇。

    “哈哈……原来是这样,你这妮子还真是……够坏的……”蓉儿哈哈一笑,转脸嬉笑的看着我,那笑眼弯弯的眼神,让我看的心里一荡。

    “什么事儿,让姐姐这么开心?”晴儿刚陪着龙儿收了宫里送来的胭脂水粉,也携手走了过来,见我们相谈甚欢,忍不住也凑到湖畔凉亭小坐。

    “哈哈……洁洁刚才告诉我,她当年略施小计,就让你们都吃醋了,然后她再趁虚而入,把老公勾引上床。”都是一家人,也都是当笑话讲了,洁洁既然敢说出来,就不怕晴儿她们知道。

    果然,晴儿这才琢磨出味道来,心说自己当年带头严防死堵,却还是被洁洁钻了空子,不禁有些无奈的微微苦笑。不一阵儿,归置好自己屋里事物的几个小娘子也纷纷跑来凉亭,一时间莺莺燕燕热闹非凡,霜园又有了家的气氛。

    三娘亲自下厨,带头做了三样我最爱的小菜,蓉儿也献技,亲手调制了一道宋嫂鱼羹和一碟八珍罗汉斋;芙妹和瑛儿也不示弱,把自己最拿手的好菜也做了一遍,所以回到霜园的第一晚,大家在餐桌上都很开心,也让我暂时忘了临安城上空密布的战云。

    一连三天都很平静,我没有进宫,也没有去显灵宫看张天师,相信他们有事会来找我。

    清晨,我在华帐里醒来的时候,被我疼爱一晚的娇妻们还在甜睡中,而我的分身还在满满口中。我虽然还没收了这丫头,但是这丫头却是异常的执着,不管我怎么赶她,第二天肯定发现她偷跑进我屋,亲吻着我胯下的宝贝儿熟睡,这几乎形成了惯例,我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当然,对于丫头对我如此痴迷的依恋,其实我心里还是暖暖的。不管晚上我有没有走过妻子的后庭,这丫头都替我含吮干净,认真的做清洁工作,然后整晚含着它入睡,仿佛她比我还着紧,怕我的老二着凉了一般。丫头的这份痴情,不但感动了我,就连蓉儿和三娘都有些自愧不如,娇妻们也打心里接纳了满满。唯一遗憾的是,怕这丫头口腔感染大肠杆菌,我所以最近走谷道的次数越来越少,倒是少了些许乐趣。

    我一动,满满就醒了,她光溜溜小身子扭着缠上了我的胸前,那青涩的小苹果般的秀乳上凸起的小乳头贴在我胸前,让我忍不住将她抱起,然后将头靠在她胸前亲吻起来。

    “嗯~师父……满满转眼都十八了……要了满满吧……”满满被我挑逗的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明明是个小处女,口中却透着春意的娇吟的欢声传来,让我也忍不住欲火高涨起来。

    她身子因为那似有若无的痕痒一边扭动,小手一边探向我的胯下,抚弄起她一直向往的大宝贝儿。

    我微笑着没说话,小丫头不知道深浅,居然敢来挑衅,她身材至今都没有长开,还是一米五那点个头,体重大概也就是六十几斤,我还真是怎么也不忍心对这丫头下手。

    “好嘛~师父……你不能说不要我……”满满这丫头,一副天真的脸,却摆出极度痴醉的表情,对我软语索求,害我几乎当场飚出精来。

    “起来吧,臭丫头……”真是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对我这么依恋,但是被人这样崇拜还是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她越乖巧,我们的心就越贴近,当我发觉的时候,我真的已经离不开这丫头了。

    “不起来……”满满搂着我的大脑袋,将自己的小胸脯贴在我的眼前蹭到。

    我自然很坦然的受了这丫头撒娇的亲昵举动,“傻丫头,师父再不会把你往外推了。”丫头许久不说话,只是一直在拨弄我的头发,这也是她长久来的一个习惯,替我找白头发。

    我忍不住笑着问道:“怎么样?还有白的吗?”“嗯……没发现,我再找找……”轮回丹的药效基本上是过去了,而按照我的修炼速度,我至少增进了十年的功力,所得的好处不可谓不浅,而现在沉疴尽去,连白发也退了,我感觉许久没有焕发过如此青春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好了。

    媳妇们陆续的起床,芙妹非要吵着去看我抓的俘虏,因为她听初晴说,抓来的两个小妞都很好看,这让她心里又起了疑窦,对于我是否别有用心,又抱定了十二分的戒心,她想要自己用双眼验证下。我心说正好,我还有事想要再询问下两个女子,毕竟天照三个人来的太过诡异,吠犬不可怕,伺机伤人的安静的毒蛇,才是最可怕的。

    临安城里,我们先前落脚客栈下的密室里,我很轻易的用移魂大法从千代口中套出了小鬼子此次来中原的目的。”哼……联合蒙古人、高丽人,从北、东北,和东南三面包围?打的算盘不错……”我本来没打算放走两个女子,所以下手重了些,那个千代已经在我强大的精神压力之下昏了过去,但是四面强敌环伺的局面,加上这些恶鬼的绝户之计,让我心里也禁不住发虚。妈的,这时候,江北还在搞内斗,莫三你这个杂碎,根本看不清你身边那饿狼的真实想法,你居然还引他为助臂,想起这个志大才疏的野心家,我心里不禁又气又恨。

    “还不止呢,西北一样是蒙人的势力范围,好在川地还在我们手里,只要安抚好六诏和安南,我们的大后方还是相对安定的,现在的问题……看来真是要帮着宋廷度过这个难关了。

    “蓉儿也看到了问题的所在,尽快解决东南的危局,然后揪出史嵩之这条毒蛇,这样就击溃了几方串联的中枢。但是,蓉儿她心里没底,她一向谨慎,但是这一次,我们的动作明显落后于敌方了。

    芙妹也气愤道:“这个狗贼忒得可恶,一次次的做汉奸,难倒他就没一丝廉耻,真是气死人了,大哥,这次一定要抓住他,不能让他再害人了。”我微微点头,心说确实不能放任他继续搞破坏了。但是,不是我不想弄死他,着实是这个家伙跟泥鳅一样滑,每次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逮不到他。

    我在密室里取过纸笔,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对执事的说道:“这封信,尽快转交给吴晴。”那执事接过信,躬身下去办事去了。我闭眼沉思,心道布局两年多,搭了台子就为演这出戏,能不能成就在此一举了。之所以选择遥控指挥,就是为了麻痹史嵩之和莫三,而且,之后还有好戏。

    我又写了一封信,交给蓉儿道:“为了二哥的安全,我来临安一直没有去拜访他,这封信你通过临安分舵,想办法交到他手上,我需要他动起来。”蓉儿点点头,将密函收好,然后拉着我的手劝道:“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对方还没有动起来,说明他们还没有准备好。

    蒙古人现在元气未复,蒙哥和忽必烈还在跟由贵作战,必然无法投入全部兵力南下。另外,蒙古人向来看不起倭人,这次被迫合作,恐怕也是迫于没有高手压阵,才被迫同意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同盟并不怎么牢靠。”我仔细想了想,发现蓉儿所说不差,看来这一次真正牵头的是倭人,蒙哥和忽必烈想必会坐山观斗,如果倭人占了江南之地,他们就派兵趁势南下进占江淮,如果倭人没法得逞,他们也没有损失。”嘿嘿……蒙古人也开始学坏了……”我有点担心,忽必烈是个智者,他的学习能力太快了,想必四年前,他明显的狡猾了许多,或许当年我真应该直接干掉他。

    “其次,高丽人不过疥癣之祸,更是不用放在心上。”蓉儿根本没有将高丽棒子放在眼里。

    我微微皱眉道:“虽然这些棒子卑鄙又龌龊,谁给他们好处,他们就倒向谁,但是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可否认的是,人一旦豁出一条命,爆发出的战斗力是相当可观的,我们还是需要谨慎对待他们。”蓉儿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叫他们棒子?”我哈哈一笑道:“这还真有个典故……”我就把唐太宗年间的故事给她们讲了,说到大祚荣带领的军队连武器都凑不齐,只能拿着秸秆做武器,我的妻子们不禁都对这些农民军颇为鄙夷,只有蓉儿看出来这种顽强抵抗精神的可贵,忍不住叹道:“如果我们中原百姓人人都有这种觉悟,又何须有北方边塞高筑的城墙?这种精神还是值得学习的……”我面上一肃,认真的道:“正是如此,虽然我从骨子里讨厌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但是这种顽强的劲头确实值得借鉴。

    贞观二十二年那场战争,蓉儿,你该知道结果吧?”“嗯,装备精良的十万唐军,被军备后勤供给虚弱的高丽军大败,太宗率残军逃回国内,第二年就死了。”蓉儿有些黯然,她生平极为推崇唐太宗李世民这位大唐军神,虽然是由于许多因素导致那场战争的失败,但是自己居然差点重蹈覆辙,忘记了骄兵必败的道理。

    “我们现在不比从前了,手里要枪没抢,要人马没人马,不低调点不行啊……”我摇摇头说道,虽然说蓉儿的一番劝解,我已经做到心中有数,但是现实很残酷,所以我们绝对不可以低估敌人的战斗力。

    “事在人为嘛,只要有老公在,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当初不过一州一城之地,而今不也一样拓地万里?我看,蒙古人来还好,我们趁势灭了他们,然后收复幽云之地。”初晴一步步跟着我走过来的,虽然她不是畅销军事的将才,但是她说的这话却极是让人受用,我脸上也不禁多了几许笑容。

    “嗯……晴儿这句话说的对,事在人为嘛,只在这里杞人忧天,永远不能战胜敌人。”我哈哈一笑,将初晴搂在怀里亲了亲道。

    “嗯~那人家说的不对吗?不来这么偏心的。”蓉儿也凑到我怀里,不依的晃着我胳膊和我撒娇。

    “嗯……蓉儿宝贝分析的也对。”难得蓉儿放下身段儿,摆出一副娇憨之气,我自然是来者不拒,搂在怀里也是一顿亲昵。

    “嗯~相公我也要亲亲~~“、“夫君,抱抱~“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我的大小宝贝儿们都撒娇着往我身上扑来,还真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不过这其中的甜与苦,着实不足为外人道了。当我关闭密室那一扇透气的小窗之时,也彻底隔绝了室内回荡的无边春意。

    当我们从客栈出来之时,外面已经月上枝头,蓉儿、茵儿等我的一众美艳娇娘,都是脸上红潮未退,让进出客栈的商客都忍不住侧目偷瞧,忍不住啧啧称奇,而我接下来迎接的,是一堆纤纤玉手对我后腰亲密的问候……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微微苦笑。心情不好,行事不免荒唐,我想了好几天,总是找不到对付天照的好办法,才忍不住将心中的邪火都发泄在了妻子们的身上。

    “不然抓人质吧,把那个什么什么男抓回来要挟那个女的就范。”回到家中,初晴给我出主意道。

    “馊主意……要说最好的人质样板,咱家就能出五六个。”我扫了功力最弱的如是、满满、瑛儿、无双和芙妹,日本鬼子真要发起狠来,我还真护不过来她们,现在我才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把她们从姑苏叫到临安来。

    “你嫌弃我们了……”芙妹带头扁嘴,泪眼欲泣的看着我。

    “没啊,这不就是怕你们出危险。”这边媳妇一哭,我这就算天塌地陷了,赶紧哄。

    “人家本来不差嘛,谁知道碰上这种敌人……人家帮不上忙已经觉得很委屈了,你还说人家是人质样板……呜呜……”本来还是开玩笑,没想到芙儿越说越委屈,当真哭起来地动山摇,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一时间,大人哭、孩子闹,我就不明白女人怎么张嘴就能哭出来,赶紧递一个求助的眼神给蓉儿。蓉儿看我这样,才搂着女儿劝道:“好了,芙儿,过儿需要安静的想想下一步的对策,我们就别添乱了。”芙妹也发现自己借题发挥的太过了,这几年她也学会什么叫见好就收,这才缓缓收了泪水,省的真的惹我上火。我还没说什么,耳边传来数声巨响,跟着大地也跟着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我心中一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推门出屋,蓉儿紧随我之后,也跟着站上了墙头。我们极目远眺也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东南方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大半个天际。

    蓉儿骇然的问我道:“这是什么?难道又是天照施的妖法?”我摇摇头,这空气中尘埃的气息太让我感到熟悉了,是火药……”我怀疑,咱家老爷子就在那里。”我用手一指东南,欣喜的说道。

    “爹?真的吗?他老人家终于找到敌人的火药库了?”蓉儿也是一喜,但是看这波及范围这么广,不禁又为自己父亲的安危感到担心,禁不住双拳用力的攥了起来。

    “别担心,我这就去看看情况,你们在家守好门户。”如果我没猜错,天照三人和显灵宫的两位宗师也一定会出动,决战可能就在今晚。

    蓉儿点点头,虽然她很担心父亲,但是家里还有这么一大群人,我出外她就必须替我当好这个家,这就是我们的默契。

    “爷,让我陪你去吧。”洁洁犹豫了一下,站出来说道。我看了她一眼,蓉儿和三娘点点头,“让妹妹陪你去吧,我们还可以放心一点。”三娘劝我道。她替我系好玄铁剑的肩带,对我道了一声:“万事小心,早些回来。”我点头答应了。分别时抱了抱每一位妻子,和她们话别,而就连女儿都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小手攥着我的衣领不肯放我走。又在此时,东北方向又传来隆隆巨响,林林小手松开我衣服,我趁势领着洁洁飞出院外。

    到马棚里牵了两匹马,神雕也早就惊醒,我跟它比了个手势,示意它好好看家即可,神雕看看远处的火光,也自是有些畏惧,但是居然还是主动要求跟我一起去。

    我看看它,随着我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凶猛,神雕渐渐只有自保的能力,却很难形成助臂。

    它也是跟我从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我更情愿它窝在家里养老享清福,但是看样子它还不服老,遇到热闹还忍不住来掺一脚,劝不住就一起来吧,我们双骑三雕,匆匆往东而去。

    东方天际被映得恍若白昼,洁洁问我道:“我们往北还是往南?”我微一沉吟,从声响判断,南方的火药库应该在萧山县,北方的大概相距两百多里,大概在吴淞口方向。”去萧山!”我担心因为爆炸而出现重大伤亡,决定先就近查看,打马当先而行。

    禁军早已严守城门,我取出随身的令牌才得通关放行,南行五里,就看见官道旁停着一辆马车,树林里两人被追杀,相扶携且战且走。火光映衬下,被打伤的赫然是我久违的老丈人,护着他且战且退的,正是冷芳魂。

    我断喝一声,身如离弦的箭电射,玄铁剑出鞘,替冷冰冰挡下了身后的追兵。”你来了?

    “冷冰冰见到我和洁洁,面上总算有了点暖意,我见她脸色,显然也是受了内伤,不禁心中更是一惊。

    “八杰回来!”那马车上一声号令,和我对峙的几个人跟着退了回去。

    “八歧大蛇的八杰集?”我心中微微有些怪异的感觉。

    “人说杨公子乃是中原第一智者,博古通今,天下没有你不知晓的事情,居然连域外的事情都知之甚详,果然令人佩服!”天照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将我们一行人围在了站圈里,很显然,他们人数上占了很大的优势。

    该死的,张可大也不告诉我,天照手下还有这么多打手,也不知道这帮人的实力如何?

    放在以往,这些虾兵蟹将我肯定不放在眼里,但是天照在侧,让我心里升起无比的压力,而这七八个凶神恶煞,显然就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心理的底线,一个不小心只怕今晚我们就交代在这儿了。”我岳父没事吧?”这才发现我老丈人出奇的安静,却是已经昏死了过去。

    “很不好……”冷芳魂面现忧色的对我说道。我无法,只好将身上另一颗蛟珠递了过去,将它压到老头心口。

    “姓杨的,那天叫你跑了,今天,就让我来领教下,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真像传说中的那么高明。”月渎跳了出来,他手中是一把直脊大刀,依稀有唐刀的影子,显然是一把不俗的古物。

    我让洁洁护着二老缓缓后退,天照和须佐之男没有动作,但是他们身后的八杰集却围了上来,截断了我们的归路。

    “哼,看来我们今天需要在这里有个了断了。”许久没有出鞘的玄铁剑握在手里,往日一往无前的热血战意又回到了我的身上。这两年我蹉跎的厉害,功力虽然日进,但是血性却差了许多,今天我终于感觉到,找回了自我,周身真气都不禁为之一振。

    天照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后面拉了月渎一把道:“月郎,还是让我来吧。”“不,我要亲自劈了这小子。”月渎狠狠地说道。

    我有些不明白,这个鬼子似乎对我恨意甚深,但是我却想不出什么时候跟他结的这么大仇,管他呢,本来今天我也没打算让他们任何一个离开。

    “死吧!”月渎双手持剑,狂吼着向我迎了上来。

    我玄铁剑一剑挥出,正是无双无对,挡着辟易的惊鸿一剑,这无声无息的一剑,与玄铁剑一起化作一道乌光,不断吞噬着周围的光亮,笼罩的范围仿佛能够湮灭一切存在的死域般让人绝望。

    月渎果然是绝顶的高手,他一眼看出这一剑的恐怖,但是他并没有选择退避,却是迎上了我的一剑。我忽然感到剑锋的气流发生了毫厘的改变,当我的玄铁剑砸向月渎的春雨宝刀上之时,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手中的剑如游鱼般划过。”好!”月渎看似莽撞,但是他的刀法却极尽柔之善守,在他化解我这一剑的同时,一招燕翔,刀尖已经抵在了我的前额。

    我撤身退开,左眉角已经被划开一个一厘的口子。”好!你是第一个破解我惊鸿一剑的人,但是你已经败了。”我已经恢复了巅峰时期的功力,加上我可以引动天地之气,刚才一剑的巨力何止万钧,刚才的一记硬碰,已经让他内息紊乱,丹田受了重创。看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和被震出寸长裂口的虎口,他已经再也没有跟我一战之力了。

    “放屁!”月渎提着刀又冲了上来,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硬气,但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再次举起了剑,决定将他留在这里。

    月渎这次学了乖,虚晃一招,刀法不再和我硬碰,春雨在夜色映衬下,划出道道皎洁如练的月色光华,阴柔而肃杀,让我感到了阵阵危险的气息。

    我不想跟这小鬼子缠斗过久,在我真正的敌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时候……”爆!”自从我真正的领悟了天地间气息的运行,我就领悟到了我剑道的第三式,利用空气动力原理,将真气无限的压缩,然后用天地间的气息,触发压缩后极度不稳定的真气形成爆炸。

    “哇!”月渎被炸得飞退,终于再也没法握住武器。”月郎!”、“二哥!”天照和须佐之男没想到我的招数如此极端,即便有心解围也来不急了,当他们接下月渎,只见他胸前已经炸出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情,眼见就快断了气。

    天照黑着脸,从怀里取出丹药替月渎内服外敷,须佐之男则吩咐道:“八杰,杀无赦!

    “八杰集得到主人命令,举着各自的兵器冲了上来。这时候,官道上一条火蛇长龙向东而来,我看到为首的是张氏二天师领着过百道士向我们这边杀来,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天照搂着月渎说道:“你又何苦如此呢?”脸色惨白的月渎说道:“你要是真的爱我,替我杀了他……”须佐之男这才明白,怪不得感觉二哥今天如此不济,原来他的目的是借此让天照表明立场,是替他报仇,还是继续跟杨过眉来眼去,显然天照暧昧的态度,让他两兄弟都很有意见。

    “好吧……你等我去去就来,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休息。”天照像最贤惠体贴的妻子,用最轻柔的语气对月渎说完,然后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摇身一变,成为六道轮回中的罗刹女,一脸煞气的瞪着我,仿佛已经认定我是一个死人一般。

    张庆先和张可大已经率先到了我近前,“改之莫慌,贫道来助你!”张可大功力受损,一边呼喝着弟子结剑阵抵御八杰集,一边引导我们一家入阵暂避锋芒。人多势众我心里有了底,至少两个伤号有人照顾,我可以全心对敌。

    张庆先当先向我打了个稽首,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面碰头,没想到是在这种环境下,我赶紧还礼道:“天师,此地不是说话之处,礼数不周还请恕罪!”“斋主客气了,倒是贫道要感谢施主义助之恩,今天,就让贫道来挡这一阵吧。”张庆先面上无喜无忧,一副端严宝象,看来这三天时间,他不但身体复原,功力也已经尽复,想要找天照一雪前耻。

    天照已经站到我们对面,“杨过,今天你必须死!”我微微冷笑,我吓大的。

    张庆先越众而出,手擎七星剑站定天照女对面,天照看到被自己击杀的老道又活了过来,不禁一愣,紧跟着微微冷笑道:“张道士,本座今天不是找你,不想死的给我走开。”“妖孽,你休要猖狂,你作孽太多,今天老道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替天行道。”老道真不含糊,口念法诀、脚踩七星,手中一道符箓打出,斗大的火球飞出。天照双瞳蒙上一层金色,双手连结三道法印,双掌中各涌出一道火焰。我和洁洁都看愣了,似乎这种比斗已经超越了武学的范畴。”老公?他们是在斗法?”洁洁颤声问我道。

    我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像这种已经超越我所认知的科学理论范畴的超自然力之前,我也忍不住全身有些寒战,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不容许我后退了,或许先天神功还有一拼之力。我看看伤重的二老,以及在前面阻挡八杰集围攻的张可大,我悄悄对洁洁说道:“洁洁,你骑马带着二老先撤。”洁洁摇摇头,但是眼神很坚定的看着我。”乖,别跟我别扭,这个时候了,你听话。”我虎着脸说道。

    洁洁很少见我这么认真,再看看冷宫主和我老丈人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只好点头答应,但是将二人扶上马,她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了。

    “这是做什么,只不过分开一小会儿,放心,今晚我肯定回去。”不顾周围有百多名道士围观,我在洁洁额上吻了一下道。

    “我把二老送回去,就回来接应你。”洁洁已经热泪盈眶,但是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嗯……”战局瞬息万变,我也不知道一会儿会打成什么样的乱局,总之先让她回去。

    神雕自然是撵不走它,但是我还是让它领着双雕躲得远些,不要靠近张天师和天照的战局。

    场中张天师已经落了下风,他打出一道乙木雷咒灵符,但是灵符尚未及天照身,就被她的护身真炎烧成了灰烬,一连十三道灵符都是如此,在边上观战的我不禁有些着急。我都知道五行相克,火克木的道理,这老道士怎么犯糊涂了,难不成是被这妖女吓破了胆?

    老道忽然掐诀念咒,口吐上清云箓七鉴伏魔咒,地上被焚毁的符咒灰烬居然渐渐聚合成一个大的符咒。张可大看在眼里,对我解释道:“龙族不愧是掌控天下水系之神,这符咒可以引动弱水三千,是仅次于三光神水的真水,这一次,天照必败。”我见张可大这么有信心,人不住也暗自放下了心。天照周身遍布的火焰瞬间被浇熄,场中水雾蒸腾,一时让人看不斟酌,但是张庆先呼喝声不绝,显然这突袭的奇招起到了扭转战局的作用。我心说:不用我出手最好,桀闰这老龙还真是有两下子,不管我怎么怀疑他的居心,他许多次尽心尽力的帮我却是事实,希望这件事情圆满结束之后,我们能有时间好好谈谈。

    此时场中情势再变,原本雾蒙蒙的湿气瞬间蒸发,我发现天照左手太阳真炎、右手暗炎,同时天照咬破舌尖,吐出一口心血,乃是她的本命心炎。张可大和张庆先兄弟连心,急忙叫道:“啊呀!是三昧真火,师兄快退!”张庆先再想后退已然不及,强催三千弱水席卷天照女,一边连拍顶门和双肩,现出顶上三花、肩头两盏金灯,显然也是动了真力,胜负可谓就在转瞬之间。我知道这样坐等不是办法,如果张天师败了,我们身后这些道士,怕是大半都要交代在这儿了。此时,由张天师雷符引来的乌云遮蔽天空,将星月完全笼罩,但是在远近交辉的烈焰映照下,天空更是亮的恍若白昼。

    我心中意念电闪,似乎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让我身体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玄铁剑沟通天雷,不断的在乌云中绞动。玄铁的强磁场反复的切割电云,我的身体被几万伏的电压肆虐,几乎分分钟都会将我焚烧成灰碳,我只能运起先天神功化万物真元的特性强自支持。只数息间,我已经掌握住空中的雷云的规律,在我的引导下,被归纳成一个成几何倍压缩过的雷团。它的威力如何我不知道,但是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张天师的三千弱水眼看就要被蒸发殆尽,我知道此时是出手最后的机会。”去吧!”顾不得是否合乎道义,跟这种逆天的怪物打我一点胜算都没有,所以,只能你死我活了!我人在空中,打出一式雷动九天,玄铁剑如重炮出膛,螺旋着飞向天照女。

    “卑鄙的小人!”须佐之男断喝一声,举着天业云剑迎向了空中的玄铁剑。

    天威岂容亵渎?紫电般的玄铁剑根本没有受到阻碍,直接击碎了天业云,接着贯穿了须佐之男的身体。须佐之男的身体被九霄神雷焚化之前,他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是,他绝望了,贯穿了他身体的玄铁剑速度丝毫没有削弱,继续按照原先的轨迹飞向天照,带着一缕残念,他的一丝灵识飞向西方。

    重伤的月渎也飞身挡在了天照身前,同样,剑碎人亡……但是这一次,玄铁剑的速度终于缓了下来,只插中了天照的腰间。但是这并不是结束,紫霄神雷跟随宝剑轰轰而至,瞬间粉碎了天照的半个身子。

    天照惨叫一声,一双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盯住了我,像毒莽想要吞噬猎物一般。她根本不顾天雷灭顶,身边的洪水滔滔,撤回三道真火,她的半截残躯腾空而起,整个人焚烧起来,向我冲了过来。

    张庆先在地上对我喊道:“斋主快躲开!三昧真火沾不得身!”我也看出来,天照将三昧火在体内混合引爆,但是她来势太急,我在空中哪有过多的寰转余地?只听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火兮焚野!”“什么?”我现在根本没空去考究,这个声音来自何方,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乾坤第七绝-火兮焚野。”那个声音气定神闲的响起。

    我哪有闲工夫和他侃大山,天照牌的火球都到了眼前了,我忍不住骂道:“MLGBD,是谁在消遣老子?”“呵呵……真君且稍安勿躁,贫道自会助你一臂之力……”这是我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后记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被烧成灰烬了吗?为什么,这机关枪全部是坏的?”临安宫室的大德殿内,莫三凄厉的声音传来。

    “哈哈……莫三哥,你的厚黑学也算可以出师了。可惜,玩脑子,你还差了点……你带来的这批枪,我当年我特地吩咐十位管事特地给你加料的,你也知道,试用品嘛,总不是那么精细,多少有些小问题也是在所难免的。”我没有理会他的问话,笑着调侃他道。

    我和两位张天师苦斗天照之后的三个月,天下发生了巨变。史嵩之接管了倭人在江南残存的势力,他并未惊动蒙古人,而是私下里邀莫三渡江,十万制式装备步枪的新军一举攻破了临安,俘虏了赵禥之、丁大全、韩彦犁为首的军政界大佬,十万禁军轻易的被缴械,理宗皇帝由我家的大小媳妇们保护着向北逃窜。

    莫三经过多方确认,许多人声称亲眼见到杨过已经在那场惊天大战中被活活烧死,史嵩之也向他保证,天照确实有神异之能。莫三感到时机已经成熟,就直接下令,解散了他最忠实盟友组成的国民议会,实行军事委任独裁统治,开始做起了登极帝业的美梦。但是,今天,他即将登基称帝的前夜,我幽灵般的出现在他眼前,而他引为生命保障的三十挺马克沁机枪同时哑火,这让他无法接受这个打击,才有了我们前面的对话。

    要问机枪为什么哑火?樊一翁的叛逆,不过是我们两个商量好的一出苦肉计。樊一翁当年中了我的移魂大法,所以我从来不会担心他对我的忠诚。这点莫三根本无从得知,可笑他还以为樊一翁真的会因为公孙止的仇怨,真心帮他对付我。我接着说道:“有樊大胡子在,我换你几挺机枪,还不是很玩一样的事?”莫三脸上一阵黑、一阵白,他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贼老天!我不服啊,为什么以我之才,要一生屈居在杨过的阴影之下?我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一生的心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以我的意志来完善伟大的中华帝国?为什么他杨过就一定是对的?为什么他取得所有的荣耀?哈哈……”他仰天长笑,但是笑意中却满是悲凉,我知道他有太多的不甘心……”大哥,还记得我们汉江上结义时候的誓词吗?”莫三一愣,忍不住下意识的摇摇头,我嚅嚅的说道:“中华不亡有我在……”莫三心神为之一震,自己真的还在乎这个理想吗?难道他杨过就没有一点私心吗?他抛却了三军统帅的职务,抛却了家国,带着他老婆孩子就这么走了。难道他不是和自己一样,一个满口为国为公,满口仁义道德,实则是碌碌尘世的一介伪君子吗?他不是我莫别情引为平生第一知己的杨改之吗?

    “你放屁!我从来就不信你的这些鬼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你这个无耻的伪君子!我们都只是你扶植的傀儡,你这个伪君子!”莫三发狂的大声怒吼道。

    我摇摇头,但是我并不否认,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剧本在发展。理宗皇帝再次复辟,我则是中兴的功臣,当然,他的军权已经被我架空了,我要做的就是重组内阁和国民议会,因为北边的障碍,也由莫三替我扫平了。做人不可以太过贪婪,否则就会迷住自己的双眼,如果莫三最后能悬崖勒马,坚持立宪、坚持民主选举,他的家族也不会落到今天众叛亲离的下场。

    人啊,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莫三在这条争霸之路上走得太远,他再也无法回头了。”治国是一门艺术,它需要平衡的发展。诚然,你在经济方面的触觉,在我们打天下的兄弟里面无人能及。但是,一个国家的诞生,需要军、政、经济、工业、民生、科技全面发展。”我看他低头不语,似乎在反省,对照这些年来我说过的话,我接着说道:“我不是一个搞政治的材料,而且我更不允许一个独裁者,一个家天下的新皇帝出现。你可以说我扶植老六上台只是我意志的傀儡,你可以感叹自己生不逢时,但是我只求用我们在这个人世的几十年的时间,将这种变革的成果巩固起来,将它完善并传承下去。而你,你可以君临天下,可以一统四海,可是等你死后呢?占上百亩田地修座大坟,然后百年之后呢?摸金掘土之徒会搬光你生前的收藏,将你的尸骨扬弃于地。你的名字将会出现在青史之上,一个背信弃义的独裁者,一个复辟帝制的暴君,一个将中断了中华文明史第一次飞跃的千古罪人……”“不!这不是我的本意,这不是我的本意!”他颤抖的指着我说道:“你凭什么说,你所阐述的制度一定强于我的?你凭什么指责我称帝是不对的?”我冷哼一声道:“收拢军队,罢免议会,排斥异己,当无上的权力集中到你一人身上之时,你难道真的没有动过加冕皇权的心思?这大德殿上,每一根殿柱都倾听过你想要君临天下的宣言,难道你敢否认吗?”“我……”莫三傻了,我将他这三年的所作所为,思路清晰又简明扼要的点了出来,每一点都犀利的如同我的剑法,朝着他的软肋猛扎,反驳的他哑口无言。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当权力没有了制约,它只会无限制的膨胀,然后挥灭自己。秦二世而亡,前隋三十六年土崩瓦解,正是:'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前车之鉴犹在,可笑后人视而不见啊。”我摇头叹道。

    莫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他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不禁心中喟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们相识近十年,从十几岁是懵懂的莘莘学子,到一起打天下的互为呼应的文武双雄,我虽然有预感他重名利,但是我真的没有预见到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忽然冷喝一声:“史嵩之,你出来,我知道这背后都是你在搞鬼。”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后堂的屏风后走出来,果然是消失多年的史嵩之、史子由。他已经不复当年的风流倜傥,双鬓花白,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伤疤,歪着脖子,露出一道如同蜈蚣般猩红色的伤疤。但是他目露凶光,喉间胡胡的道:“你毁了我的一生,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都斗不过你?”他如同破锣般的声音沙哑的对我嘶吼着。我这才知道,当年的一枪把他的声带打穿了。他能隐忍于莫三帐幕中这么多年,但是我确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时搭上线的?不过,他们在临安之时就是旧识,想来莫三开始策划对付我的阴谋,早在长安之时,就已经开始酝酿了。

    史嵩之见我愣神,迅速的将藏于袖中的轰天雷扔向我,“你去死吧!”我微微摇头,死不悔改,我前世就是被人暗算身亡的,而这一世我有这么多的羁绊,有这么会死在你这种宵小之手?轰天雷的燧发装置是我发明的,可惜我手中没有探针可以将它还原,史嵩之居然学哈坎那个杂碎,想跟我和莫三玩一手同归于尽。我只能用玄铁剑像打棒球一样,将手雷击向空中,只是我出手时极为有数,用柔劲将手雷包裹,使它不会由于遭受剧烈震荡而提前爆炸。

    轰天雷受到巨大撞击的瞬间,它还是爆了,巨大的势能瞬间转化为爆破能,在剑击的巨大动能推进力作用下,一个巨大的火球直直的像殿梁飞去。”轰!”半间宫室坍塌了下来。

    “将军!”守在室外的贺擎山、樊一翁忽闻巨变,立刻冲进殿内。

    “我没事。”即使展开护身罡气的我起身,拂去身上落下的焦木、瓦砾,拉起了被我护在身下,已经吓呆了的莫三,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对贺擎山说了句:“振源还没回来,你要给我当好军队这个家,莫三和史嵩之交给司法机关,依法判决他们的罪行。这是你们的明鉴,贪婪使人堕落,你们要好自为之。”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老大,这个家要您来当啊!老贺只想给你当一辈子的兵!”擎山攥着拳头对我说道。

    “擎山,你是个好战士,但就是太爱感情用事。你要记住,军队是维持天下百姓生命安全的,是抵抗外辱的,不是谁一家一户的私产。尽快组织恢复国家会议,选举出新的国家领导人,这才是当务之急,我会密切关注着的。”说完,我再也没看他们一眼,飘然而去。

    又是一个月后,中华帝国东部黄海湾。”这样就好吗?”在醒目的龙型船首像与多桅帆船的独特印记标示下,“神龙号“在平静的海面上航行,而蓉儿正倚在我腿上,笑着问我道。

    “什么啊?”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故意装糊涂道。

    “哎呀呀,亲自将你平生最大的知己、结拜的大哥扭送法办,也亏你这几天没心没肺的……”蓉儿说着,自己脸上就先一红。我身子往下蹭了蹭,伸手去拨弄着蓉儿的鬓发,昨晚上她和芙妹双战于我,结果被我杀得个片甲不留,母女二人泣泪齐流哭着跟我求饶,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禁断场面,至今还令我感到回味无穷。

    “违法必究嘛,路是自己选的,他这次只怕难逃一死了。”莫三四处树敌太多,所谓亢龙有悔,阳极必衰,即使所谓民主政治,斗争起来也必须是你死我活的,这就是中国特色,古今一理也。我忽然又笑道:“其实我和他真是好兄弟,都是一样的一丘之貉。”蓉儿愣了,问我道:“这话怎么讲?”我笑道:“他是恣意妄为,将国家政权搞得一团糟;我是任意妄为,扔下天下不顾,一家子出海做一群天地间的逍遥客,是典型的不爱江山爱美人。”说着,我的手一面攀上了蓉儿丰满的胸脯。

    蓉儿轻轻啐了我一口道:“去,没正形。”我哈哈一笑,并没有把手缩回来,只是继续说道:“他吧,名利心太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却把自己估得太高,把别人想的太傻。

    当初我们搭伙,或许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利字结合,最终也是以利字而分道扬镳,也是天数使然。”想想相交多年,我内心还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喟叹出声来。

    初晴递给我一张字条,是余玠的飞鸽传书。我朗声笑道:“内部消息,下一任当选的大总统'又'是我好兄弟孟珙,内阁首辅的提名是我的恩师文山公,想来是保皇派想要推选出一、两个强权人物,限制立宪派对皇权进一步削减的手段吧。”我摇头笑道。孟二哥能焕发出仕途的第二春,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我的预料之外,想来是我的恩师文山公多方活动的结果。

    “孟珙虽然忠于宋室,但是施政方针上则趋于平和,倒是个过渡型的好人选。”蓉儿点头道。紧跟着她又微微苦笑着道:“这都怪我,一心想让你离开政坛,如果你这个鬼灵精在,就不用让耶律和小余这样左支右绌了。”“你饶了我吧,再陷入那个泥潭?看议会那天天吵架的嘴脸,我就恨不得一掌拍死一个了账。”我耸耸肩说道。我的媳妇们都笑了,以我上来一阵随心所欲的蛮性,说不准还真干得出来。”民主政治嘛,总需要人们去摸索、去斗争,这样人们再会记得自由是多么的珍贵,他们并不是孤军无援,当他们真正的成长起来,一定会成为撼动整个时代的巨人。”“嗯……保皇派的那些老顽固想不到你的《资本论述文选》和《民主是前进的方向》已经深入民心,这些年来,开展的普及教育也卓有成效,单只靠一个文天祥实在是无力回天了。”蓉儿嗤嗤的笑道。

    “变革的道路是曲折的,不过我们还要看到希望,二哥、三哥、四哥,和六弟,甚至振源、擎山他们点亮未来的星火。”想起那帮反对君主立宪而在崖山投海的老顽固,我真的不知道是该赞他们有气节,还是该骂他们迂腐。总之,若非是有人妄图变乱法度、妄图复辟、妄图制造大清洗政潮,我是绝对不出面了。妈的,这年头枪炮无眼,连莫三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端着三十挺马克沁都敢和我叫板,这年头武林高手的日子也不好混啊。”哎,浪迹天涯,四海飘萍。这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嘛!”接过三娘替我撬开的一粒生蚝,一口嘬进口中,我懒懒的说道。

    “可是,咱还是应该定居下来吧?孩子们也都不小了……还有看无双和洁洁肚子都渐渐大了,你就忍心让大伙儿跟着这么雨打日晒的?”无双和瑛儿已经怀了我的第二胎,最让人惊喜的是洁洁也有了我的骨肉,三娘忍不住对我提议道。

    “对啊,等孩子大点了,还要送他们去书塾的。”芙妹也说道。

    “去什么书塾,学那些四书五经有用吗?新时代了要有新思路,知道不?我的娃娃我做主?”孩子们的启蒙教育,我是不打算假手于他人的,至于等他们大了,掌握了一定得学习方法,再由着他们自由发挥兴趣,那才是后话。

    “不若爷开间学堂吧,我说咱们老爷教学生,一定个顶个的棒。”如是一边指导满满丫头弹琴的指法,一面笑嘻嘻的对我说道。不过,这记马屁倒是拍的我很爽,倒是也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定居下来了。

    “洁洁,又在想婉琴了?”我看洁洁有些神情落寞的样子,猜想她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谢婉琴。

    “嗯……”“主人!主人!我试验成功了!”小爱从舱房里跑出来,来到甲板上,兴奋的对我叫道。

    “怎么了?”被她打断我的思路,我自然没有好脸色对她,倭寇全部被击毙,这丫头的娘北条氏也在莫氏兵患作乱时,被乱军踩死,蓉儿好心,非要收留她和千代,我也没有多过问,所以我们家的船上就多了两个丫头。

    “别这样嘛,爱子还是个孩子,你又这样吓唬人。”蓉儿看不惯我对待小日本妞的态度,忍不住护着她道。

    我心说:小日本狼子野心,就应该男人全部弄死,女人全部拉回来当奴隶,还用给她们什么脸?我亮了亮大灰狼的牙齿,笑得很勉强的问道:“到底什么事?”“我……奴婢想,我、奴婢……那个,主人说的尼龙……”她说着将手中的玻璃烧杯,里面的高分子聚合物抽出的真是尼龙丝。天啊,发达了……泳衣、丝袜、渔网装……我多年的梦想几乎近在眼前,我都差点忍不住抱着这个小日本娘们儿亲两口。我这才看到,她小脸被化学药剂熏得有些发青,眼睛通红,像小白兔一样……我感觉自己像是拿小姑娘做了活体实验一般的负罪感,而她却废寝忘食的替我钻研,反复的试验。

    蓉儿掐了我一下,一边替爱子把脉。”没事的,一会儿喝点我给她熬得清肺去毒的竹青秋梨糖水就没事了。”“真的吗?谢谢您,主母。爱子最喜欢您做的菜了,爱子想要和主母学习料理的奥秘,拜托了。”活泼的爱子给蓉儿深深的鞠了一躬谢道,让蓉儿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哎,爱子,你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蓉儿真的觉得,应该让璇儿和林林几个小子、丫头们和爱子学学礼仪。

    “哼,穿着衣服时候像人,但是终归结底,不过一群衣冠禽兽罢了。”我冷哼着说道。

    我的众妻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日本这个国家有这么大的怨气,只有蓉儿隐约的猜到,或许是我又“闪“到了什么?她似有所悟,也就不再劝我了。

    我看到爱子被我说的又要哭了,心里又有了几分不忍。终归是个小丫头,而且还挺善良的,我有没必要和她较真儿呢?还显得自己没素质……我叹了口气道:“算了,是我脾气不好,我向你道歉。”爱子有些诧异,自己主人虽然平时对自己冷言冷语,倒也从来不对她加一指,她已经觉得这个主人脾气不错了,没想到他还会对自己道歉。”不要紧的,是爱子言语间冒犯了主人,请您宽仁大量,请不要介怀。”她又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弄得我和众妻都是一身鸡皮疙瘩。都说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么谦恭真是把蓉儿、三娘她们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对这个懂事有勤快的小姑娘更是喜爱。估计也只有我,对这种极度压抑、扭曲和受虐的灵魂才会激起更大的敌意……我决定,这一个绝对不能惯着,过几年把小女奴给“开“了,倒是一个很好的施虐对象,不爽的时候一脚踢倒,然后揪着头发吊起来打,捆绑、滴蜡、用鞭子抽……哇哈哈……我心中邪恶的部分又开始作祟了,什么花样都该玩玩嘛,我心里如此想到。

    时间重新回到我被天照女化身火球撞击的一瞬定格,我只听到了一个声音告诉我:“贫道自会助你一臂之力……”然后眼前忽然一片白茫茫的,刺眼的让我只能将双眼眯了起来……”真君!你终于来了。”那个声音响起,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我极度不爱听。”什么真菌、细菌的……你才是微生物呢。”我嘟囔了一句道。

    “呵呵……真君误会了……”那个声音不以为忤,反倒多了几分宽慰。

    我心说我态度这么恶劣人家都不生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心底那点戾气也渐渐化解了,心平气和的问道:“请问先生,这是何处?阁下又是何人?我们可曾相识?”“呵呵……这里是何处,只怕真君比我更清楚。”我忽然感觉眼睛可以适应周围的亮度了,渐渐把眼睁开,看到自己正身处一个山洞内,身边是一个中年道士正笑呵呵的望着我。看他相貌居然和年老的张庆先有三分相似,我心中忽的一动,打了个稽首问道:“不知……敢问道长,可否赐教姓名。”“贫道张陵,真君有礼了。”果然是初代张天师,也就是那个在天庭做官的四大天师之首……我相当无语,估计自己肯定是没睡醒,要不然就是已经死翘翘了……张道陵见我一脸迷茫,这才似乎想起些什么,在我额前一点道:“贫道疏失了,忘记真君灵智未复。”我得他点化,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海量的信息涌入我的脑海。”此地是玉泉山金光洞。”、“我本名杨蛟,乃是玉虚宫元始天尊座下玉鼎真人的亲传弟子。”、“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杨戬乃是我的亲弟。”、“我因为父母仙凡结合,自身业果深重,虽然身死,依然被判九世轮回,每一世都要做那为祸首乱之人。自此业果纠结,九世轮回满,即被打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张真人,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张天师笑着对我打个稽首道:“贫道乃是上清火灵宫的外门弟子,论辈分,该叫您一声师叔。”做人要低调啊,这时候不是充大个的时候,我算过了,我几辈子以前,做过陈胜、做过王莽、做过吕布、做过安禄山、做过……总之,除了没做过皇帝,什么样被人家唾弃千口,挨千刀凌迟处死点天灯的货,基本上都是和我有关系……我还真不愧是个首乱之人,就说我上辈子和这辈子吧,直接间接死在我手里的人,也不下几十万了……更让我郁闷的是,这一世算起来,已经是我第九世的人生……我勒个去,那还玩屁……我现在都有心求老道士把我打个魂飞魄散,总比永不超生永堕地狱轮回之苦来的好些。

    我将自己的苦恼对张天师说了,我心想,他既然敢现身见我,必然是来帮我的,所以我现在做好听听他是什么意见。

    张天师微一沉吟,对我说道:“其实贫道此次前来,正是受师叔祖之托,前来搭救师叔的。”我听了,心中一喜,急忙问道:“还请天师救我。”张天师微微一笑道:“我上清派教义,讲求截取一线生机,而玉清境最讲求顺应天时,所以玉鼎师叔祖领了祖师的法旨是不可违背天意助你。”我心里暗骂,这叫什么事,弄了半天还要求一个外人来帮我,不过考虑到其中的复杂之状、天条戒律、最要命的是我一身无法化解的业力,自然是谁都不愿意沾惹我这倒霉蛋,张天师在这时候伸出友谊之手,确实够我感动一阵的了。

    张天师似乎能看穿我心中所想,他也没揭破,只是继续说道:“玉鼎师叔到碧游宫求掌教真人相助此事,原本掌教真人也不想过问,但是师叔却意外的成为了命外之人。”命外之人?我有些恍惚,信息量太大,我有些承受不了了。但是,我随即明白了,想必就是指我穿越一世而言。

    “正是命格的变化,让师叔你已经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成为带给三界无穷变化的命外之人。”张天师对我解释道。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你有道基,修炼成就道体,终于让双魂合一,贫道才找到了你。”我点点头,不久前,我刚刚神功大成,融合了前世今生的魂力,张道陵应该就是凭借我前世的灵魂印记,找到了这一世的我。

    张道陵继续说道:“掌教真人让我对你明言,他助你脱困,实则也是想借你的气数,所谓是公平正大,所以,你也不用感觉对此有所亏欠。”我最喜欢这种性格,说不好听的真小人比伪君子强得多,我这是见不到上清真人他老人家,不然凭他这份坦荡,我也给他老人家磕几个头。”嗯,他老人家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按照这个意思就是说,我是命外之人,所以不受天道约束,所以改变了历史的进程也不会受到天罚,是这个意思吧?”“正是!”“所以,祖师爷想让我替玉清、上清多争一份气运,打压下佛门?”张道陵眼中笑意更甚,对我的上道十分见喜,几乎不可察觉的对我点了点头。

    我们在洞中无耻的进行媾和分赃会议,最终圈定了两派的势力范围。为了体现我自身的价值,我拿出了后世天主教、基督教推销的手段,提议道教的宗教改革,如何将教义、起源规范,如何区分修行者和信者,如何布道……等等问题,说道修真者都已经进入地仙界,并不在世间行走,我更是放了心,心中暗道:怪不得我从来没有见过神仙,原来是由于法则所限,去了更高境界的层面。我接着论述我的宗教观,说道精彩之处,我都禁不住飞沫四溅,让躲在内洞闭关的我的恩师玉鼎真人都不禁击节叫好。聊了许久,我忽然想起,人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吓得霍的站了起来。

    “师叔切稍安勿躁,贫道这里有祖师钦赐的灵宝定阳针,一日之内,无须担心外界的时间变化。”张道陵取出一枚细长的针来对我说道。他听我说的极是在理,虽然对门中弟子修行无益,但是向他龙虎宗这种面相世俗的外门派别,却无异于革命性、颠覆性,甚至近乎妖孽的理论。这一天我们谈了很久,彼此互相启发,居然各都获益匪浅……”老公,怎么又发呆了?身体还不舒服吗?”蓉儿跨坐在我身上,双手搂着我的脖颈,微微关切的问道。

    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微微摇头笑道:“没有……只不过想起了一些往事。蓉儿,来,亲亲,一千年、一万年都不够……”蓉儿见我当大家面撒娇,也不避嫌,因为这是我最近一段时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几乎成了一句口头语。

    “嗯~不行嘛,爷您偏心~“、“老公,我也要亲亲~“、“师父~“、“大哥~“、“老爷~“、“爷~“、“夫君,妾身……小心点,别伤了孩子。”、“好哥哥,亲亲无双。

    “、“亲爱的“……一时激起千重浪,众娇儿莺莺燕燕的凑到我身旁,我自然沉醉在这享不尽的荣华,羡煞旁人的艳福齐天了。只有蓉儿最后爬到我身上,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再要个孩子?你可答应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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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后……”爹,你快来看,姐姐又在欺负姐夫了,姐夫被揍得喊着要出家。”我的二女儿蕊婷喜滋滋的跑到我家里的大厅笑着对我说道。

    “璇儿~璇儿~?”我大声叫道。

    “什么事啊?”小郭璇双十年华已经出落得如同一朵秋棠般,成熟的几可采摘,而这丫头却还是一阵风似的,也只能怪我这些年把她惯得没个人样了。

    “你又欺负小宝了?你说说你今年多大了?还每天跟小疯子似的。”我拉下脸来问道,别的我都不去管她,蓉儿平日里对她管束的还严……我承认,都是我心软,考虑到上世郭襄同志十六岁之前在家的悲惨处境,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没有童年,所以,我给了璇儿一个快乐的同年,可是……似乎大概也许可能她有点快乐过头了。

    “让我学大姐就那么嫁人了?我才不要!张君宝,有种你走出我们家门就别回来,你不是要去当道士嘛,去啊,没人拉着你!”璇儿一听我的话,禁不住气不打一处来。

    我拉着她坐下,却见我的爱徒张君宝有些瑟缩的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师父,我没说要出家,周师祖说要我去重阳宫陪他住几个月,他要传授我太极拳经。”我看了璇儿和婷儿一眼,她俩识趣的退到后堂。我这才看着徒弟,我忍不住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道:“没出息,你的浑天宝鉴都练到第八层了,先天神功也近乎圆满,以你的天资和功力,想自己悟还悟不出来吗?呃……不是这个问题,你看看你,破虏从军三年,然后又考中了举人,现在已经做到幽州通判了。再有你二师哥,现在也是西北一霸,哎……不说他了,祸害!也不知是不是师父耽误了你。”张君宝跪在地上叩首道:“弟子惶恐……”“起来吧,记住!对待女人,一定要强硬,女人像弹簧,你弱她就强。三从常灌疏,棒喝须经常。”正在我对弟子灌输先进思想的时候,却不觉身后一片乌云盖顶……张君宝忽然觉察到周围气机不对,抬头一看,不禁脸上勃然变色道:“师父,弟子忽然感到第九层血苍穹有突破的迹象,弟子先去闭关了,您多保重!”我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笑骂道:“小混蛋,什么叫我老人家保重,我……”“你弱她就强呵?”蓉儿笑眯眯的拧着我的耳朵问道。”三从常灌输嗯?”、“还要棍棒相加?你好狠的心那……往这儿打,这儿是你的骨肉。”满满挺着六个月的肚子,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怀里。

    我赶紧转换话题道:“三丫头呢?”三丫头是当年无双给我生的女儿月牙儿,她最要好的伙伴是……我老丈人老来得子,在那次巅峰之战后,我老丈人居然吸纳了龙元,居然跟冷冰冰老蚌生珠,而我的这小舅子黄葰今年也已经十五岁,不过看这架势,过两年大概就会成我女婿了吧……这么说来,我的辈分又要长了……”娘啊!”蓉儿正为这事犯愁,听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忍不住又给我耳朵转了一千四百四十度,我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但是周围的四邻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男人们暗自告诫自己,杨家那几个神仙般的人物,远处偷看两眼,赏心悦目一番就好,切不可招惹上;女人们听到我的惨叫声,都要拿出《女训》来诵读,每日参省,躬察己身的缺点,以免变得和杨家夫人一样暴戾成性。

    哎……这就是我的幸福生活,苦中作乐?或许吧,但是,回想起这么多年来,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风雨,对我的宝贝儿们,我又怎么能不去深爱?成仙?我根本就没想过,但是我却想一直这样厮守,特别是和我最爱的人儿。

    “老公,怎么又发呆了?想什么呢?”蓉儿微笑着问我道。

    我微笑着看着我一生的挚爱:“只不过想起了那些往事……蓉儿,来,亲亲,一千年、一万年都不够……”

    下部天下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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