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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文 / 苏黎世的猫

    隋木想,一个人还要有多可耻,才能做出撂下烂摊子卷钱跑路的缺德事?

    木楚山这种人便是传说中的人品无下限了吧,否则怎么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亲生女儿,最差也要带着徐安柏跑路是不是?

    他不管,带着所有可以带走的钱一同人间蒸发。

    申河遭受巨创,已经要申请破产保护,胡净阁这个新任掌门人还希望通过资产的重新整合东山再起。

    隋氏的股票经历跌停,股东之间已经对隋家父子颇有微词,隋父当众掌了隋木一耳刮子来泄心头之恨,可和信达的账还是要算,为申河提供担保的公告还在各大版面博着头条。

    可隋木本人还不算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徐安柏隐藏了二十四年的私生女身份,几乎是一夜之间大白于天下。

    父债子偿,因申河而破产的下游公司,一一过来闹事。

    时至四月,草长莺飞,花红柳绿,却是徐安柏最难熬过的一段日子。

    本就因为过敏连发了几次哮喘,再加上这样一次打击,她几乎崩溃,连夜被送进医院急诊。

    对于这样一些,隋木也只是听说,经过别人的嘴传了两圈,可能早就已经失真。

    可他做不到去核实,最多最多也只是陪郗兮去医院的时候,在住院部前伫立两秒,想她到底是多虚弱,艾伦是不是又要一个人在家。

    权旻东正捧着一簇鲜花自隋木不远处擦身而过,两个人谁也没望见谁,电梯门正开,他喊一声“等等”,快速地跑了进去。

    徐安柏对权旻东的到来很是意外,放下手里的一本书,拍拍小艾伦的脑袋,说:“能不能麻烦你给这位叔叔拿一瓶饮料,就在妈咪手袋旁边的那个箱子里。”

    权旻东说:“我自己来吧,不要麻烦这个小。”

    两个人比赛谁跑得更快,权旻东明显落下一大截,在即将到达的时候,两手一揽艾伦的腰,将他抱好抛起来又接稳。

    艾伦笑得看不见眼睛,拍着手说:“Uncle再来一次!”

    闹过了也笑过了,权旻东才复又坐去徐安柏身爆她问:“你怎么先回来了。”

    他已经晚杜咸熙几日出门开会,如今杜咸熙还留在异地,他倒是先行一步回来。

    权旻东想也没想,说:“会早就结束了。”一顿,又补充道:“可能杜总还有些别的事要忙。”

    徐安柏冲他笑,“何必这么拘谨,和我有话说话就好。多亏有你送我来这儿,比原先住的地方好,有暖气,有人气。”

    她意外发病,家里没有大人,艾伦用她手机拨号码,意外接通了权旻东的电话。

    人之砒霜,我之蜜糖,于徐安柏是躲避,于权旻东则是欣然,二话不说带她至医院,又时而过来照料。

    权旻东说:“我的想法是,你现在虽然病情好转,还是在这里多呆几天,近来是多事之秋,等这阵风过去可能好一些。”

    他是担心她的人身安全,徐安柏从善如流地点头,“我不走。”

    待权旻东离开,她抓着自己的手机,怔怔望着那屏幕发呆。

    半晌,方才按亮了,已经招手喊艾伦过来,低声问:“想不想和杜爸爸说话?”

    艾伦兴奋的直跳,两手攀着徐安柏的胳膊,往跑,小短腿用力往上蹬,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不多会的等待之后,电话接通。

    徐安柏刚要说话,便听对方一个女声说:“那个……是找咸熙的吗?”

    朱莉脸颊一红,扭过头来死死盯着杜咸熙,“你少胡说!”

    前头一车屁股后头突然挂起两盏红灯,急速接近的距离外,听得到尖锐的刹车声响。

    杜咸熙已经站起身来,头磕着上车顶,两手按住朱莉的肩膀,喊道:“小心车!”

    徐安柏在傍晚时分听说杜咸熙再出车祸。

    有人用陌生号码给她打电话,说人正躺在某段高速奄奄一息。

    徐安柏立刻拨电话给杜咸熙,居然关机。

    艾伦正在一边用勺子舀粥喝,她急得两眼通红,在儿子耳边简短说了两句,又嘱托护士长照顾一下,自己急匆匆从病爬起来,来不及换衣服,披上件长风衣,趿着拖鞋就往外跑。

    只是刚一拐过走廊便看到胡净阁和一医生相对而站。

    胡净阁说:“怎么可能被他跑了,明明是病重在床,不可能一夜间就长翅膀飞走。”

    白大褂说:“或许有人背后捣鬼,暗地里带走了他,又或宅不过是造成一种假象,这木董是生是死也都是个未知数,完全是被那人钻了空子。”

    胡净阁又说:“立刻把录像给我调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本领通天,连这天罗地网也躲得过去。”

    “偏偏那一晚有几个摄像头坏了报修,只能期待尚且完好的能捕捉到他。”

    胡净阁不做声,将一个扎得皮实的黑包递给这医生,“把徐安柏看紧一点,还有,”他压低声音至极限,“不要让她过得太舒服。”

    徐安柏连忙收回两脚,背贴着墙壁小声喘气。

    事实证明,努力不去信任胡净阁是有好处的,这个男人始终显得太过理智,将一切条分缕析,剔除不利的,留下有益的。

    他塞钱给人要看好自己,若是为了保护又何必小心翼翼地背着她在后头说?

    他是惩罚她那父亲卷走一切冷酷无情,要留着他的女儿等他良心发现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还是只是单纯恨透了她这个人本身,在他尚未做热申河高层椅子的时候,拼命铲除可能威胁的一切阻碍?

    徐安柏想不出来,也没心思去推敲,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往外跑。

    第一要紧就是去抱儿子,担心他兴奋过头,在路上猛然喊叫,于是善意骗他道:“现在妈咪和你玩一个游戏,谁一路上不说话,谁就可以获得一份神秘大奖。”

    艾伦果然相信,跟在徐安柏后头一言不发。

    不敢坐电梯,徐安柏抓紧艾伦去紧急通道。

    直到黑暗里走下楼梯,自偏门跌跌撞撞跑出来,呼吸到空气的那一刻,方才觉得自己的灵魂归到原位。

    她想来想去,还是给权旻东挂了一通电话,请他立刻过来接走艾伦。

    心里焦急着,等不下去,带艾伦在杜昌旗下的一间门市部藏身。

    值班的男孩子对这对奇怪的母子很是好奇,却在听到徐安柏说“这是杜咸熙的儿子”后,连忙好吃好喝地招待起艾伦。

    徐安柏则匆匆离开,赶了一个街区到繁华些的十字路口等出租,隐隐之中却总觉得身后有个人紧紧跟着。

    然而每每一转头,只是匆匆的人流与陌生的各色面孔,毫无异样。

    她告诉自己千万镇定,幸亏出租车已然到达。

    拦车,开门,跨脚而入,却突然被人拽住手腕,下一秒,后颈有钝物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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