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归兮别兮 终章 文 / 海砂
第五十章归兮别兮
一路无话，按既定的计划我们在夜晚前顺利抵达幽灵山，若再往前赶路均是山路且无投宿之所，商议后决定就扎营幽灵山。这里有片树林期间有平地比较适合。更主要的原因是，这里有治病疗伤的温泉。大多数人都挂了彩，何不好好利用利用这免费的资源。而这泉水确实有特殊的疗效。
紫云先行探查了地形，标记了温泉，并将众人分工好，各司其职安营扎寨，还安排好了去温泉的次序及间隔时间。自然我身边的人都安排在首批。
林中大的温泉共有两处，其中一处最大的是我和无情上次路边时曾用过的那个。大宅也不过十来米，四周还有十来处小泉眼，但有但小，能用的只有四五处。
我四周查看了下，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生火烧饭之类的事又轮不到我，闲来无事便向林中走去。
这时月亮已是悄悄爬上天际，熟不知是不是它的心情大好，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大而亮，许是快近十五了。林间瞬时透下点点银光，立时驱散了夜色带来的不安与压抑。
前方闪烁着幽幽粼光，我知道那正是我和无情曾共用过的那眼泉。走近看，泉水中一人高大健美，不用看清脸都知道那人是谁。无情选择这泉眼恐怕也是有用意的。我本想过去，可他一转身，胸前那堆黑乎乎的东西让我突然止步。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可是我面对那东西的时候，会让我想起很多负面的东西，他受的罪、那贱妇的嘴脸、我的失策、我的无能，这会让我很无力。尤其现在刚刚扳回一局，我不想出现这种不良的情绪，尤其是不想在他和我之间出现，所以在我没有想出解决掉那东西的办法之前，我最好尽量回避。我知道无情可能察觉到我在躲他，我应该和他解释的，他也肯定会理解，可是我大女子主义的劲突然上来，让我张不开嘴去说这些。关键，我是从没认为无情会在意。
心情略有些沉重，径自向前赚奔着另一处粼光走了过去。刚想拨开树枝走近，却发现泉中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幽蓝的月光下犹如银河一般倾泄下来，夺人眼目。
什么时候那人如墨的黑发竟白了？小紫找到他时，我连瞅一眼都没瞅。回想了下，以前也毫无其他记忆，唯有初见时他凌空飞来给人一种恐怖的绝冷和凄美让人深刻。
我驻足了一会儿，猛然意识到我这是在偷看一个男人洗澡，虽然什么也没看到我也不想看到什么，但若是被薛无双发现了，不定又惹出什么事端来，我可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纠缠，拔腿就赚却为时已晚。只听泉眼中心传来哗哗的声音，人已转了过来，声音也跟着飘了过来。
“人既然来了，看也看了，也该现身了吧？”薛无双裸着上半身，眼睛直勾勾盯过来。
我一窘，想装着没听到是不可能的了，若现在走了岂不更是做贼心虚，干脆拨开树枝从树后走了出来。
“咳，不好意思，是我走错了方向，误以为是内人在此，故多有得罪，告辞。”
“等等！把人看光了，说走就卓”薛无双挑眉说道，毫无羞涩之意。
“你想怎样？”我皱眉道。我看光什么了我，这在现代光个膀子算什么啊！
“我能怎样？耗损了大半元气，差点就送了命，现已无缚鸡之力，我能怎样！救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我能指望谁来感谢我吗？”
果然，还是一样难缠。我无语，既然不指望，还叫住我作甚。
见我毫无反应，薛无双又道：“原本以为夜家人是重情重义之人，我还以为夜主子是来道谢的，原来是只顾相好忘了恩人。”
“好了，”我一拱手，“这次真是多亏了薛侠士帮忙，在下万分感谢……”我想说以前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除了薛紫曾和他有些宿怨外，我其实和他没有冤仇，以前的仇不是我的，我也怨恨不起来，他既然救了我还救了薛紫和我手下所有人，他和薛紫的宿怨在我这就算了了，至于小紫是不是能放下，就看他自己的了，不过从今天的架势看，小紫八成是原谅他了。
“嘴上感谢就不用了，来点实际的。你带走了小紫，害死了秦青，你的‘大驾光临’把谷内机关、埋伏破坏殆尽，可以说你让我从此变得一无所有、孤苦无依，你说你不应该负责吗？”
“负责？我倒是没想到秦青死了。不过，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结局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当初如若肯放过夜家一马，何至于此！就算要负责，我可以为秦青的死负责，也无须为你吧。”
“呦，好一张伶牙利嘴，我倒忘了我上次就领教过了，可是你也不过如此，一个黄毛丫头！江湖上还传言夜家新当家的如何如何英明，如何如何了不得，我看那老糊涂死了，你不过就是个新替补的糊涂蛋！愚蠢至极！”
“你……此话说出要有根据，我向来不服妄言。”从来还没人这么骂过我，无论前世还是现世，不说事事办得完美至少也算漂亮，就算有些事我做得不够漂亮，但也自觉对得起良心、对得起正义。居然说我愚蠢糊涂？我一股怒气上来差点爆发，但想想又强行压了下去。既然他想激怒我，必有激怒我的理由，姑且听听，免得他又抓到了现成的理由。不过堵得我肺都快炸了。
“含我从不妄言！当年，夜不天带领你们夜家人追杀我，不容分说想将我置于死地，我拼了老命才逃到绝情谷，我派人和夜不天说人不是我杀的，可是她不但没有去调查还将我派去的人一个不留赶尽杀绝，夜不天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如此妄断，不是糊涂是什么？”
还有这内情？我怎么没听说？看薛无双的表现，倒不像假的，况且他完全没必要此时和我说这个。
薛无双继续道：“还有你，也没英明到哪去，还不是听信了上一代的谬论，将罪行强加于我，毁我至此，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好了，你说你没杀人，如何证明？上一代的事我既没经历也没亲见，我只能去听，你说你没杀人，你又没来和我说，也没来和我证明，你凭什么就让我去相信一个江湖传言心如蛇蝎、杀人不眨眼的人？”
“你！”薛无双一时气得语结。
漂亮地回了一击，心情舒畅多了。
“好，那我就与你再说一次。”薛无双的语气逐渐弱了下来。
“等等，你要说便说那是你的自由，可听不听却是我的自由，尤其像我这么愚蠢至极的人，我恐怕听了也是白听，你说呢？干脆，你也别白费那口舌。”说罢转身就赚我适意气气他，分明是有求于我，想让我替他平反就直说，还拐弯抹角地连骂带损的，这是求人惮度吗？不整整他，难解我的气。
嗯，怎么没反应？不像他性格啊，真气到了？
“扑通~”紧接着身后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我飞身返了回去。
只见薛无双一头栽进水中，长长的银发洒落一水面，泛着银光，远看像一叶支离破碎的竹筏。
我跳进水中，扑过去，一把把他从水中捞出。泉水迅速从他略带惨白的脸上滑下，腾出一抹水汽后，露出了他那一脸的妖邪。我暗呼上当，不过也不算意外，就知道他会耍花招。刚想甩开他，他竟猛然咳了起来，吐出一口水，我眼尖地发现他嘴角渗出了血迹，身体也开始往下沉。
我一把搂住他的腰，一手搭在他的命门上，脉搏细速，内息微弱，身体确实大虚，看来他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不假。只不过他刚才气势凌人的架势让我忽略了他的伤势，估计这是被我气到，一口真气上不来，好悬过了去。那妖邪的脸上略带的邪笑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嘲的冷笑。
“人既然走了，又回来作甚？”薛无双声调虽有细弱，但语气不逊，“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这么多年来，无论我是生还是死我没再求过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你们夜家的人，如今我也不是求你，你愿听便听不听也罢，但是终究这段恩怨要有个了结，终究你们夜家要给我一个说法。至于最终是什么结果，就别怪我！”
我没理他，先找了一浅处让他盘坐泉中，只露出头颈，我盘坐于他对面，调息内力传于他的丹田。有过给小紫传输内力的经验，同调内息这倒不难，难的只是他一/丝不/挂，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在薛无双也不矫情，很是坦然，我也就放了心。
半晌过后，他的脸色稍有好转，气息也稳了，探了脉象应无大碍，我这才问道：“既然这么多年都没说，怎么突然想和我说？”
“含若不是小紫为了跟你背叛了我，绝情谷又呆不下，你以为我会来找你？”
怎么感觉理由都有些牵强，不过真心话他若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那好你说，我洗耳恭听。”
这次薛无双叹了口气，没再废话，将事情原原本本从他的角度讲述了一遍。结合我所知的情况，我终于捋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年薛无双看上了夜不天时，夜不天已经有了婚配，虽未成亲但已是早晚的事，王氏本就生得妩媚，夜不天一见倾心，而王氏背景单纯和皇室毫无牵连这也是她能娶他的主要原因。夜家大门大户，背景那么复杂怎么可能去娶一个被江湖人称蛇蝎美人而又难以控制的人呢。就算当年的夜不天只爱薛无双，她也万万不敢娶他的。不光是夜家的层面还有白家那面的原因。
但薛无双生性蛮横惯了，他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他哪知道夜不天的为难，于是不断纠缠夜不天，还撂了狠话，如若她非娶王氏的话定将王氏一家赶尽杀绝，好不枉他杀人不眨眼的名号。薛无双说他当时不过是气急说说而已，并没有动手，只想吓唬住王氏好让他自动退缩。可没想到几天之后，竟真传出王氏一家57口被人用毒灭门，死状惨不忍睹。紧接着，江湖上讨伐声不断，一批又一批的人来追杀他。那时他也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不少人，当时没觉得怎样，后来杀的人多了，仇家就更多，到最后追杀他的人已经不问原因了，他变成了江湖上臭名远播的败类，人人可以诛之。等到薛无双反应过来自己当初是被人陷害利用的时候，为时已晚，满身血腥是怎么也开脱不了的，离夜不天更是渐行渐远。夜不天原本并不讨厌他，可事已至此，也不能容他。他去找夜不天解释，没想到中了圈套遭到众人围剿，他逃到山顶无处可逃时，要求见夜不天最后一面。
薛无双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夜不天面前跪下发毒誓说王氏绝不是他所杀，可夜不天面无表情，毫无转圜的余地。最后在各门各派的哄喊中，夜不天一剑刺向薛无双，薛无双跪在地上避之不及一剑刺伤了他的右眼。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如此作践自己、低声下气，却也只换来夜不天的横眉冷对，心痛又心寒，退了又退，逼得无路可赚最后心死，回身跳下悬崖。
悬崖下便是绝情谷，绝情谷地势复杂，天然险境，却环境绝美，好似天上仙境。好在薛无双大难不死，虽瞎了一只眼睛，但在绝情谷中自立门户活了下来，又悟出了无极幻境等绝技，总算没人敢再去追杀，他也绝迹于江湖，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可是他心中的恨并没有因为人们的淡忘而消逝，而是越积越深。终于在一个人的到访后，他找到了可以复仇的方法。他要让夜家付出血的代价。他的清白早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让夜不天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他要让夜不天有一天跪着来求他。但他万万没想到，物事已非，夜不天早死了——
“我从没向任何人低头过更不用说给任何人下跪过，我即便如此，她都不信我，我怎能不恨她。”薛无双仍陷在回忆里，恨恨地说。
我暗叹一口气，听出了些门道。“不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夜不天那么高的身手，对于你一个跪地之人，竟能失手仅是刺伤了你一只眼睛，而不是砍断你的头？”
薛无双一愣，显然他从未想过，“她当时……用的是剑，刺过来是奔着我的咽喉，我往下一躲才刺中我的右眼。”
“快去找你的小情人解释吧，若他不信可以来找我……”
我一惊回头，薛无双翻个身又睡去了。我又气又好笑，但同时也很佩服他，功力加警惕性均在我之上啊。上次能破他的无极幻境，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还是他放水。
赶紧出了帐门，门外侍卫面无表情，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本想呵斥两句解气，却发觉毫无理由，只是多瞅了两眼作罢。
来到无情帐外，发现里面漆黑无人，也无侍卫把守，一问才知道，说是巡山去了。我要去找，当值侍卫说他过一会儿就能回来，外面太黑怕有危险，不让我去，也怕我去了走了两岔。我想也是，遂命令无情一回来，让他立即到我帐中回话。
我各帐巡视了下，薛紫他们都已睡下，只好等明日再解释吧。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等无情回来……——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许是昨日内力消耗过度，太过疲乏，才会睡得不知时辰。要不是帐外有些骚动，我可能还得昏睡。
呃，无情呢？他没来？看了周围，不像有人来过的痕迹。我整了整衣服，出了大帐，想找无情，便被人拦下。
“报，夜无情大人失踪了。”
“什么？”大脑有片刻的空白，“还不赶快去找！”
“回主上，已经派出去好几拨人寻找了，只找到一排出山的马迹，其他打斗痕迹均无，许是夜无情大人先走一步，回府报信去了？”
“回个屁！我问你，出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来通报我，啊？”我大怒，指着跪地侍卫大骂，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诶呀，好了，是我没让人叫醒你，这不怪她。”薛无双幽幽的声音犹如从脖子后窜出来的似的，原本觉得空灵，现在让我听来只觉得慎得慌。
我咬牙回头看着他，要不是因为他，无情就不会误会我，也不会失踪。这个祸水！
“别瞪我，又不是我让他走的，脚长在他腿上，他想走谁也拦不了他。再说，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亲自去查看过了，马印均匀毫不凌乱，我看他是闲庭信步地走出去的，是他自己想赚可不像是被人胁迫的。”
“你！”发现无理反驳，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分明是他把无情气走了，还在这说“闲庭信步”，谁信啊？而且，这分明是利用昨天和我共处一帐的那一会，就把自己当主子了，居然敢命令起我的手下了，这还了得！
“……”我缓了几口气，尽量冷静下来，对薛无双说，“你最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该你管的不要管，管好你自己！下、不、为、例！”
“好，既然有你这话，我记着了，下回啥事也别来求我！骸”他倒来脾气一甩袖子走了。
盛怒之下我懒得理他，只觉得自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召集好人马，即刻启程往回赶。马迹开始还挺清晰，上了正道，车马人迹多了，就不知道孽是无情的了。看这方向他应该是回了国，至少不是被风逍遥抓了回去，这是我最怕的。
我快马加鞭回府，将一干人等抛在后头。
“来人！来人”未先下马，我的喊声先传了进去。
“啊，主上的声音，是主上回来了！怎么没人先回来通报？快、快去里面通报主夫大人！”
大门徐徐打开，一群下人迎了出来。我快速地阅了一遍，没有无情！
“无情呢？”我急问。
大家面面相觑，“回主上，无情主子不是应该和您在一起吗？”
“废话，要是和我在一起，我还问你干嘛。我问他有没有回来！”我大喊。
“回，回主子……”
“别回了，快说！”
“没，没有。”
“现在所有人跑步前进，府内所有地方、各个角落给我查个遍，发现夜无情立即来报。”大家都傻了，愣着，不知道怎么了，直到我喊“快去！！”
“主上，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大小后眷鱼贯而出，领头的正是正夫柳薏馨。
我本不想下马直接巡城去找无情，但是眼下大小后眷都瞪眼看着，我总得给个解释。也好，回府部署下，比我盲目去找要好些。
下了马，也顾不得挨个客套，径直去了正厅。
我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但并未提及我在薛无双处过夜的那段。大家面面相觑，都感觉无情是不会无缘无故出走的人，但又不像是被人挟持，只有我和薛无双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倒是悠哉悠哉的好像根本和他无关。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只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
全城下了重金寻人帖子，虽然这对无情的安危来说不是上铂但是没办法，我需要尽快找到他，我总觉得这次要出事。相较来说，这城里毕竟能威胁到无情的人不多，有的话，在全城我洒下的眼线中也不会有大作为。可是结果出人意料，竟然毫无音讯。
“已经半个月了，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啊，你们有没有尽心找？”羽翼最知道我，我虽着急，却不能不顾全夜家家主的身份，有时候有些话还真不好我亲自开口。
“回禀主子，属下等这十多天不说翻遍了整个都城，也差不多了，真的是半个二当家的影子也没见到。而且自始至终也无人揭榜，现下已经扩大到了城外，但仍是毫无进展，望主子明察。”
我沉默不语，半响才道：“继续找，从回城的所有路线一寸一寸的找。”我转向羽翼，“另外，通知所有暗部，全力追查无情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领命！”
我挥挥手，一群人总算松了口气，快速退下了。我知道，我最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脸色肯定阴沉的像要吃人。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能凭空消失了？如果敌对势力抓了他想要威胁我，这么久了肯定会有消息传来，就算是死了，她们也会拿他的尸体来要挟，可是什么都没有，除非……
我不敢想，不是不敢，是不愿承认，有一种可能，就是无情故意躲着我！如果真是这样，他有心隐藏，要找到他恐怕很难。不过，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结果，又过了一个月，无果。这时，我才不得不重新考虑我想的那种可能。我才第一次真真正正沉下心来，回想和无情的点点滴滴，才蓦然发现，虽然我爱着无情，他也是我前世今生的最爱，但是，我忽略他的时候也是最多。
以前总是以为他明白我，不会跟我计较，因为他从不争从不抢，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在那，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会适时的离开，他就像空气一样的存在，平时你感觉不到，可是当你缺了它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根本活不了，可是谁又把空气当回事了？其实，我不是不在乎他，只是我觉得他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已经密不可分，已经不需要言语，所以我从不认为需要花大心思弄什么花言巧语在他身上。因为我和他说过，我对他的爱。
可是，我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我现在身边并不是他一个男人！他会想得多，这不怪他。可是我曾经告诉过他，他可以争、可以抢、可以怨甚至恨，可是我没容许过他离开我！这是我无法接受的！
因为，我从没认为无情会离开我！这打击对我来说，比他被抓来得更痛彻心扉。
生气之后，就是的担心~~~
可是这个担心和生气一点点被时间消磨，一晃半年过去了，他还是杳无音信。这半年来我没有尽一点家主的责任，也没用尽一点妻主的责任，只是一味的寻找他，冷了许多人的心，这我知道。我也知道我因此变得有些麻木。
是时候和过去说再见了，尽管我不愿承认，其实内心早已清楚是无情有意躲着我不让我找到，否则，就凭夜家地毯式的居然没有找到？
尽管心痛，尽管午夜梦回中惊醒，还是要和过去划清界限！我要重新振作，为了我，也为了这个大家庭！希望从此和他们相守到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