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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飞坦) 文 / 莫明其妙

    此文与正文无关联——

    “我大姐那容貌,可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棒槌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手划拉着。视线向下,一个孱弱的少年,正捏紧手,眼睛中喷出的却是怒火。“这什么地方你也看见了,新来的。别说我不提醒你,要是你不跟了咱们大姐,出去可就是一个死。”

    “我宁可死……”少年的声音在半途嘎然而止,他呆呆地望着那个漂亮的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棕色的卷发,绿色的眼睛,那些绑在身上的布片,根本着挡不住火辣的身材。

    女人的手中提着一个人,一边哼着小调,一边走进来。

    “大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呢?”

    “捡到个宝。”女人显得很高兴,忽然看见了地下的少年,“棒槌,你做什么呢?不是让你快点解决么?”

    “不是,我看这小子长得不错。大姐你不是喜欢这种类型的么?”

    “噢。”女人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指了指手里的那个,“我不要了,我有这个。”于是棒槌一脚就把少年的脑袋踹歪了,干净利落。尸体叠尸体,房间里除了血和死人之外,什么也没有。

    女人啧啧了两声之后,带着棒槌离开了。

    流星街的杀戮,无处不在。

    其实女人和棒槌,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要说他们距离流星街那些呼风唤雨的大佬有多远,就连一个罩着某一块区域的小脚色都挨不到边。

    事实上,他们两个的作为也就是秃鹫差不多——等那些猛兽将绵羊啃一通离开之后,飞下来吃点残羹。他们也就比那些纯粹在流星街捡垃圾过活的们好上那么一点。

    女人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在这个地方,过日子才是正经的,谁都不会数手指头去关心过了多少天日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流落到这个地方来的,棒槌是她捡来的——她有个捡东西的坏习惯。

    棒槌对于女人捡东西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心里面虽然嘀咕着,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这次女人捡来的是一个漂亮的少年。

    蓝色的细发,脸蛋很精致,漂亮地好像一个洋娃娃。这种洋娃娃人贩子最喜欢,不论地域的差异,有些方面任何一个地方的人类总是相同的。比如说□,比如说娈童。

    在棒槌看来,这样的少年卖给人贩子换点吃的才是实在事。不过女人对于捡来东西的执著——一如同她房间里堆满的垃圾。外面大垃圾堆,房里小垃圾堆。

    幸好流星街别的没有,破房子从来不缺。一整栋的破楼,上上下下五六个房间,破的够可以——屋顶漏水开天窗,窗户从来没玻璃,房间的角落里原著民有蜘蛛、老鼠、蟑螂、跳蚤。

    少年的脸色几乎就是惨白,隐隐约约透露出青紫色,呼吸若有若无。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棒槌一边整理今天的收获,一边说。

    女人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没关系,死了我做标本。”

    “不要!”棒槌脸都绿了。他相信这个女人说得出做得到。

    事实上以女人的身手来说,投靠哪个大佬都没问题,但之所以棒槌没有怂恿她这么做的理由——她发起倔脾气来可谁都受不了。

    “可是,真得很漂亮呀。”女人把少年举起来,凑到棒槌面前,使劲地想让他赞同他。

    “好好,大姐您留着慢慢玩吧,我不说话。”一分钟内缴械投降,是通常棒槌做的事。

    女人把漂亮的洋娃娃放在自己的,身上唯一的伤是胸口一刀将近一超深数公分左右的刀口。血浸湿了胸口的衣服,周围的部分已经氧化成了棕色。

    一把撕掉破烂不堪的衣服,刚刚凝结的伤口瞬间被拉破,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少年闷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孔散发出好似夕阳的流光,令女人吃了一惊。

    “喂,你醒啦?能动么?”

    少年“咳”出一口血来,脸上的浮现上来。

    “哇——好可爱。”女人猛地抱住少年的脸蛋狠狠啃了一口。

    或许是因为愤怒,少年的脸色充斥着那种不正常的殷红,用嘶哑地嗓音骂了一句:“滚!”

    女人讪讪地收回了手,闷声不响地开始用湿布帮着清洗伤口。一会儿女人觉得无聊,又开始了搭讪:“你觉得怎么样?”

    “死不了。”

    “噢。”女人点点头,又觉得这样过于淡漠了,“你想吃点什么?这里有黑面包和牛。是新鲜牛,没有坏噢。”她献宝似地说。

    “随便。”

    “嗯,嗯。我去给你弄。”女人兴冲冲地跑出去,途中踩了棒槌一脚,痛得那跳了起来。

    “大姐!你做什么!”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

    “什么我还在这里——我睡沙发你走路!为什么要从我肚子上踩过去?!”

    “抄近路呀。”女人咯咯笑着,又一阵风似地跑上楼去。

    棒槌以为女人只是间歇性癫痫发作,谁知道是神经搭错,搭进了就不再搭出。“他好可爱好可爱!”女人一天基本上要说上几十遍,听得他耳朵生了茧子。于是棒槌决定摸进房间,看看这少年究竟有什么可爱。

    少年的伤势并不轻,卧床几个星期免不了,所以当棒槌走进房间的时候,少年还是躺在。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来,金色的眼睛冷地好像恶魔的双眸。和闭上双眼的时候不同,那个原本看起来精致的娃娃一下子就好像充斥着气势,令人产生一种的错觉。

    冰冷的双眸扫过棒槌,又把扭头了过去。

    “大姐要救了你。”棒槌说,“但你可别动什么歪脑子。”

    “这算是警告?”少年轻笑了一声。

    流星街什么少,就是不少牛人,尤其是脾气牛的。棒槌叹了一口气:“算了,大姐发起疯来,你也未必能搞得定她。”

    哪里可爱了,还不如我。棒槌这样想。

    “他很凶啊,你看你看,上次一手就把我抓出那么长一条血印来。”女人喜滋滋地说,“好象猫咪。”

    “他为什么要抓你?”

    “因为我要上他!”女人理直气壮地说着。

    “噗——”地一声,棒槌把喝在嘴里的茶拳头喷了出去,“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要上他?”

    女人歪着头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急冲冲地跑到楼上。“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叫什么?”

    少年淡淡扫了她一眼,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没有名字吗?”女人奇怪地看着他,“他们说人都有名字。”

    “这块地盘被我们大哥接收了!”台词是这样的话,通常都是直接被切成几块,然后扔出去。

    “小妞跟我回去玩玩。”台词是这样的话,少年就会提着这个倒霉的,直接到地下室去,关起门来玩。当然玩什么棒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每次他去收拾地下室的时候,连尸体的一整块完整的肉都找不到。

    这样的强宅不可能猫在这种小地方。

    “这里有什么好的呢?”棒槌叹着气。

    “哪里都是一样的吧。”少年淡淡地说,“流星街到处都是差不多的地方。”哪里看起来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爬上建筑物的顶楼,仰天躺在屋顶上的时候,却可以看见蔚蓝奠空。

    “有刚出炉的面包——”女人爬上屋顶,提着塑料袋,“你昨天解决的那个,身上居然带着地图。棒槌卖了个好价钱。”

    少年微微顿首,女人坐到他的身爆把脑袋枕在他的肚子上。

    “蓝天,真漂亮啊。”落晓感叹着,“我好喜欢。”

    “抬头看天的都是傻瓜。”少年嗤之以鼻。

    “你不是也在看?”

    “因为傻瓜太多了。”少年冷冷地说。

    “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落晓说。他们的处境不算太好,即便有着少年的加入,但流星街实在没什么能令生活变得更好的东西。

    “习惯了饿肚子其实也就好了,更况且你们现在也没饿肚子。”少年的声音嘶哑而冰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变成这样的。

    流星街奇怪的人出产率十分脯不是上不正常,就是精神上不正常。或许本身就是这个地方的不正常所造成的。

    “可是,就因为……触摸不到,所以才喜欢的吧。”女人呆呆地望着蓝天,好像艳羡这一抹纯净的色彩。

    话虽然这样说,晴朗的日子里,除了宁静的蓝色之外,天空不能带来任何东西。

    到是暴风雨来临的时候,给了无限量自来水。

    雨水像倾泻一样从天空中倒下来。房间里的所有瓶瓶罐罐都被拿出来接漏水,但几乎所有的东西全都湿成了一团。床铺是湿的,沙发是湿的,桌子椅子全都是湿漉漉的。

    “棒槌,棒锤,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雨?”女人很伤心。这么大的雨在流星街也是数年难得一见的。

    “因为老天被他爸打屁股,正哭着呢。”棒槌没好气地说,他前两天刚刚弄到的东西全泡了水。

    “……”女人转过头去,少年正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水塘,几只蚂蚁正在水上漂着,挣扎着,但很快水流冲走了它们。

    少年走到雨中,大雨瓢泼地浇了下来,瞬间就将他浇得湿透。

    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冲上前去,从背后死死抱住了他:“星沉,星沉,不要住”

    “我是……谁?”少年的金色的眼眸中忽然露出一丝锐光。

    “我是阿猫,你是阿狗!”女人急切地说,双手搂得更紧,“你是星沉,我是落晓。”

    “我是……谁……”少年的锐光一闪即逝,淡淡的刘金色也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原本的光彩,“星沉落晓……”抬起头,忽然看见人影从雨水中穿梭而来,同时隐隐约约传来笑声。

    少年从女人的怀抱中出来,后者用着绝望的神色看着他。

    “芬克斯。”少年的嘴中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人影窜到近前,笑声越发明显。

    “飞坦!你死到哪里去了?!”芬克斯浑湿透,帽子蔫呼呼搭在肩膀上,“害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我没事,被人救了。”飞坦一扭头,“他们……”

    然而扭头看见的,不过是一栋空荡荡的破屋子,哪里来的他们。为了剩水而搬出来的瓦罐,仍三三两两的摆放着,然而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棒槌也好,哭哭啼啼的女人也好,却瞬间消失地一干二净。

    “人……不见了。”

    “什么人?我来就没看见一个人影。”芬克斯环顾四周。

    “的确没人。”侠客的声音在房顶响起,“里外都看过了。”从上面跳下来,侠客的心情也很好。

    “团长不是说这个地方很危险么?结果一个人都没有。”芬克斯耸了耸肩。

    “飞坦,不是没有人吧?”

    “本来应该还有两个人。”女人靛温似乎还残留在身上,但是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团长他们在外面,还是先出去再说吧。这里不安全。”

    飞坦跟着离开,四周寂静无声,滂沱大雨中,却连脚步声都听得十分清楚。

    窝金狠狠锤了他一肩膀,哈哈大笑起来。“飞坦,你命真大啊!”

    “这个到底什么地方?”

    “不知道,反正从很早以前就是个禁地。到那里面去的人,基本没有活着走出来过。”库洛洛从垃圾堆上跳了下来,“传说是缚地灵。”

    “什么是缚地灵?”

    “就是死去之后执念太强而留在人间的鬼魂。”库洛洛说,“但谁都没见过。”

    飞坦转过头。那栋三层楼的破房子仍旧一动不动地屹立着,大雨像是轻纱一遮挡在面前,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忽然,那金色的瞳孔猛然放大,一瞬间愣住了。

    “飞坦?飞坦?怎么了?”侠客叫着他的名字。

    褐色头发绿色眼睛的漂亮女人,正坐在屋顶上,小腿挂在屋檐下放,遥望着远方。

    “你们……看见那边那个女人没有?”飞坦指着那个方向问道。

    “什么也没有啊。”侠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摇,飞坦将目光收了回来。“走吧,团长。”

    “喂,你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吧。”芬克斯嘲笑着,“她在做什么?”

    “她在唱歌。”飞坦的脚步之停顿了一瞬间,立即又飞奔起来。

    唯有女人缥缈的声音回荡在上空,用那或许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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