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紅君大哥 文 / 我是甦素
我叫葉紅君,祖上是茅山術的十八代關門弟子,到了我老母這一代,她就只能靠著裝神棍騙財了,每天的工作量擺在那里,無非是灑灑狗血,畫畫符紙,就連浮游生物在她眼前跳動,她也不能感受到一絲一毫。
其實,我倒是能看見些許東西的,比如牆角里蜷縮的某位,又比如始終提著頭的清代書生,很小時的時候,我便能看到他們,每年7月便是我最難受的時候,有一大半時間我是在發高燒,另一大半時間我是在發噩夢。
這一切的苦難都是因為我的膽怯,我害怕它們,也躲避它們,它們反而更加熱切的來尋我,戲我。
一直到了十二歲,見到了夏羅盤,事情才發生了質的變化。這孩子是純陽靛質,也和我一樣能看見某些浮游的生物,只是他的運氣好的讓我羨慕,偏偏還是個無神論宅他對我說︰紅君啊,信者則靈,不信就不存在啦……我們要堅定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
他說的時候,我看見有條浮游生物正瞪著眼朝他飄去,那眼珠瞪得已經離了眶,凸在了外面。還有一只血崩不已的女同志,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喋喋的笑。
我被嚇得神不附體,只有羅盤兄擦著眼楮,慢條斯理的戴上了黑瞳,笑嘻嘻的和那位浮游生物對視,不消片刻,他便打著哈欠尋找凳子。
我親眼看見他朝著先前的那位綠著臉,流著鼻血的女同志坐了下去,那位浮游的女同志給他坐得口不能言,只剩下手臂和腿露在他的屁股下,一直手腳抽搐著抖動了一個小時,夏羅盤同志才悠悠哉站了起來,然後,我看見那位浮游的女同志以一種光速飛快的消逝在我的眼前。
從此,我豁然開朗了。
再多的浮游生物飄在我的眼前,我也當他們是個P,哪怕是湊到我眼前,我依然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蹲在馬桶上讀馬列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