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老人 文 / 飛飛語

    （實在慚愧，又出了點變故，沒能好好更新，請大伙兒見諒。聖誕快樂。）

    秦末到燕京的時候已是晚上。下了飛機，坐上前往市區的機場大巴，看著華燈初上，車水馬龍的京城，秦末心中滋味莫名。上次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尚在襁褓之中，對于京城幾乎沒有任何記憶，時隔二十多年回到這里，京城對于他來說，感覺是如此的陌生。

    燕京比余州要大得多，秦末坐著大巴在市區穿梭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燕京火車站。雖然天色已晚，秦末卻並沒有急著找住的地方，直接坐上出租車，準備前往秦家。

    雖然秦末知道自己遲早會來京城，找回自己失去的一切，但原本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快來京城，只是他沒想到，秦家並沒有直接來找自己，反要對付楊家，雖說他和楊家的交情其實並不深，但秦末也不想坐看楊家被無辜殃及。

    秦末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皮期第四重後期，應該用不了多久便能夠突破到第五重，本來他是打算等修為達到煉皮期第五重再來京城，只是現在秦末卻不想再等了。

    雖然他體內有著秦家的血脈，便他對秦家沒有任何的好感，如果有需要，他並不介意將當年把他們一家逐出京城的秦家搞個天翻地覆，甚至連根拔起。

    秦家位于京城北面的豐城區，離市中心有五六十公里，因為夜色已深，不想為難出租車司機，而且秦末也並不清楚秦家具體位置，所以到了豐城區後便下了車。

    跟幾個路人打听了一下，秦末終于得知了秦家具體位置，他在一家小飯館吃了點東西，便獨步前往秦家。

    剛走出小店，秦末卻見前面紅綠燈邊上圍了一圈人，人群中間躺著一個白發老頭。

    老頭穿著樸素，卻干干淨淨，並不像是個乞丐，看其年紀怕不下有七十歲，躺在那里，輕聲著，臉上略帶一絲痛苦之色。

    圍觀的人們雖然議論紛紛，卻一直沒有人出手將老頭扶起來，臉上大多帶著一絲警惕和懷疑之色。

    有個小學生想過去扶起老頭，卻被她媽一把拉住，還斥責了幾聲，只能一臉迷茫地站在那里，不敢再去扶老頭。

    顯然大家是怕好心扶起老頭反被老頭給訛上。

    有個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蹲在老頭邊上，詢問老頭情況，可惜老頭卻只是輕聲不止，也不回答，倒似乎有些痴傻，這樣一來，人們更不敢輕易扶他。

    眼看人越聚越多，卻始終沒有人出手幫助老頭，躺在地上的老頭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微弱，秦末也沒多想，擠進人群，來到老頭跟前，準備看看老頭到底傷在了什麼地方。

    只是他剛蹲下，原本一直閉目的老頭突然睜開眼楮，對秦末說道︰“小伙子，扶我起來吧。”

    老頭卻不回答，仍然只是笑眯眯地看著秦末，一臉慈祥。

    很快面館老板就將兩碗臊子面端了上來，老頭終于移開了視犀拿了雙筷子，大口吃起面條來。

    老頭年紀雖大，吃相卻很粗獷，速度也很快，風卷雲殘一般，轉眼就吃下了一大碗面條，打了個長長的嗝，大笑了一聲，便又開始吃起第二碗面條來，一邊對秦末說道︰“你也來一碗吧，這里的臊子面味道很不錯。”

    秦末雖然剛吃了晚飯，卻也被他勾引起了食欲，跟老板要了一碗面條。

    沒過多久，老頭就將第二碗面條吃了個干淨，連面湯都沒剩下，摸了摸肚子，便又開始興味盎然地瞧著吃面的秦末。

    秦末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加快速度，吃光了碗里的面條，又一口喝光了面湯，然後和老頭對視起來。

    老頭干笑了幾聲，點頭說道︰“像，真像。”

    秦末有些奇怪，面露疑惑之色。

    老頭的神色變得更加和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時間過得真快，感覺轉眼你就成大人了，剛看到你的時候，我幾乎以為是阿風回來了。”

    秦末臉色一變，失去了矜持，脫口問道︰“你是誰？”

    老頭卻又嘆了口氣，臉色也變得有些奇怪，似愧疚，似感傷，說道︰“孩子，這些年可苦了你了，是我無能，讓你們受那麼多罪。”

    秦末更覺不對，緊盯著老頭，一臉難以置信。

    老頭微微笑了笑，點頭說道︰“我叫秦無睿……”

    秦末臉色大變，呼的一聲站了起來，驚訝無比︰“你是……”

    秦無睿，秦家老家主，也是秦末的祖父。

    他既吃驚又疑惑，只是那聲爺爺，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見秦末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老頭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長嘆了口氣︰“本來沒臉來見你，不過你這樣來京城，實在太危險了，只是想來見見你，也跟你說一聲，你快離開京城，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