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榻野史 文 / 無名氏
(一)
西江月
論說舊閑常見,不填綺語文談;
奇情活景寫來難,此事誰人看慣。
都是貪嗔夜帳,休稱風月機關;
防男戒女被淫頑,空色人空皆幻。
話說揚州地方有一個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東門里,便自號叫做東門生。真是無書不讀,又通曉佛家道理,愛做歪詩,又喜吃些花酒。原是一個極瀟灑的人,先娶魏家的女兒做媳婦老婆。這魏家女兒與東門生,都是甲子年間生人,容貌甚是丑陋,終日里帶病,故此東門生魚水上不得認意。後來到二十五歲上就死了,東門生前妻不美,定要尋個極俊俏的做繼室媳婦。
又有一個小秀才姓趙名大里,比東門生年紀小十二歲,生得標致得很。東門生千方百計,用了許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天是兄弟,夜里ほ夫妻一般。東門生雖則死了媳婦,卻得大里的屁股頂缸。又過了幾年,東門生到了二十八歲,忽有個姓孫的媒婆,來說隔街瓊花庵西首,姓金的綢緞鋪老板的女兒,年方十九歲了,又白又嫩,又標致得很,東門生十分歡喜。便將盛禮定下,揀了個上好吉日,娶過門來。東門生見了模樣,真個美貌無雙,一發歡喜得很,略略一打听,人說金氏做女兒時節,合小斯們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東門生也不計較這樣事兒,便是新婚,又舍不得丟了大里,大里日日在屋下走動,沒人疑惑他,大里的娘叫做麻氏,人人都順了口兒叫做麻婆婆。麻婆婆二十歲守了寡,教大里讀書,十分嚴緊照管,自己身子著實謹慎,大里供著他,也是極孝順的。
癸已年東門生三十歲,金氏二十一歲,大里十八歲,麻婆三十三歲,大里是麻氏十六歲上時節生的。麻氏要替大里尋個標致女兒做親。大里說正要用心讀書,好趕科舉,不要妻小哩。就稟了麻氏出外邊尋個朋友,依舊合東門生一處看書,隔一日才回去看望麻氏。東門生也常在外邊書屋里同宿,一發親密了。大里因在他家讀書,常常看見金氏,心中愛他道︰“天下怎麼有這樣標致的婦人,怎得等我雙手捧住亂弄不歇呢?”金氏也因見了大里,愛他俊俏,心里道︰“這樣小官人,等我一口水吞了他才好哩!”兩個人眉來眼去,都有了心了。
東門生略略曉得此風聲,只因愛金氏得緊的意思,倒要憑他們快活呢。又常恨自家年紀小的時節,刮童放手銃,斫喪多了,如今年紀長來,不會久弄,大里又是嫡親的好朋友,心里道︰“便待他兩個人有了手腳,倒有些趣味。”
一日,東門生合大里正吃酒飯,來喚金氏同坐吃飯。金氏搖著頭不肯,道︰“羞人答答的,怎麼陪了客人坐呢?”東門生笑起來道︰“他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樣的老婆,都是我戲過的。說甚麼羞人呢?”金氏掩著口笑道︰“你合他有些緣故,我合他甚麼相干,怎麼好與他同坐呢?”東門生道︰“不要論長論短了。”金氏才走來同坐,因此上每日三餐,定然同吃。後遇東門生生日,三人同坐吃酒,大里金氏偷眼調情,兩人欲火,不能禁止。大里假意將筋兒失落于地上,拾起時,手將金氏腳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楊梅一個咬了半邊,剩下半邊,放在桌上,大里見東門生不來看,即偷吃了。
金氏又微笑了一聲。到晚酒散,兩下別了。雖日親近,只是有些礙難,東門生又沒有個冷靜所在兒,兩下里思量,真是沒有計較。
一日,東門生合大里在書房里說起幾年干事的趣向,東門生把桌拍敲一聲,道︰“我怎能夠把天下極妙婦人著實一干,方才暢快我的心。”大里道︰“阿嫂的標致也是極妙了,哥哥要尋一個,真叫做得福不知,又叫做吃肉厭了,又思想菜吃呢?”東門生道︰“阿嫂新來的時節原好看,如今也不見怎的了!”大里道︰“我看起來便是,如今滿天下也沒有像阿嫂好的。”東門生笑道︰“阿弟道他美貌,怎麼不眼熱呢?”大里笑道︰“親嫂嫂便是眼熱也沒用?”東門生道︰“那個有甚麼難,當初蒼梧饒娶了老婆,因他標致,就讓與阿哥了。難道我不好讓與阿弟麼?”大里笑道︰“哥哥若做蒼梧饒,與小弟便是陳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東門生道︰“婦人家都是水性楊花的,若論阿嫂的心,比你還要熱些哩,你便晚上依舊在這書房里睡了,我就叫他出來。”大里連忙作了兩揖,道︰“哥哥有這樣好心,莫說屁股等哥哥日日戲弄,便戲做搗的同桶一般,也是甘心的,這樣好意思,怎麼敢忘記了,我日里去望望娘就回來。”東門生道︰“正是。”大里跳鑽鑽的別了東門生走去了。東門生就進房里來,見金氏吃過晚飯,正要脫下衣服去睡,東門生就親了一個嘴兒,金氏問道︰“大里去不曾?”東門生應道︰“去了,方才被他說了許多的風月語兒,听的我十分動興,你可快些脫的光光的拍開,來等我一射,出出火氣。”金氏笑道︰“這個事,是我與你本等事兒,那用別人攛哄。”
就脫了褲兒,仰眠在凳上,兩腳慌忙拍開,手捏了東門生的鳥兒,插進bi(尸穴)里去。東門生急急抽送,金氏笑問道︰“方才大里說甚麼風月的話兒,哄的你這樣興動,你便說說我听,待我發一發興。”東門生道︰“當初我與他炒茹茹,還嫌我的鳥兒大,又怪我射的長久。過了二年,他的鳥兒大似我的,又賣弄自家許多的本事道,會整夜不泄。合他戲的婦人,定弄得鳥bi腫破呢!常州有個小娘,極有本事,bi里會吞鎖,男子漢極會戲的,只好一百來抽就泄,被他弄了一夜,到五更那小娘七死八活,討饒才罷!”金氏笑道︰“誰叫那小娘沒廉恥,要他歪纏呢。”東門生道︰“看了大里這根大鳥兒甚是有趣,不要說婦人家歡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長八寸三分,周圍大四寸多些,硬似鐵錕,又火熱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請他去合薛敖曹比試一試。”就摟了金氏,道︰“我的這心肝的騷bi,必須等這樣大鳥兒戲弄才有趣哩。”金氏听了,十分過不得道︰“你不要說了,我骨頭里都酥去了。你稱揚他這樣本事,待他安排的我討饒,我才信哩。”東門生道︰“晚些我叫他來在書房里,合心肝睡一睡好麼?”金氏閉了眼點點頭,道︰“我要死了。”東門生道︰“我心肝這樣愛他,一向怎麼不合他弄一弄呢?”金氏道︰“方才是你說的,怎麼道我愛他,便是我愛他,又十分愛你,怎麼分了愛與別人呢?”東門生道︰“他合我極好的,你是我極愛惜的,你兩個便好好何妨,我就約他來,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他,到明日待我笑他,不要等賣嘴才好。”
金氏笑道︰“實不相瞞,我家爹爹有兩個小老婆,一個是南方小娘,一個是杭州私離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內合嬸嬸、嫂嫂、姑姑、姊姊們說話兒,也責弄女人本事。我盡知道些,我恐怕壞了你的精神,不舍得簸弄,我要肯做,雖是鑌鐵風磨銅羚羊角金剛鑽變的鳥兒,放進我的bi里去,不怕他不消磨哩。”東門生道︰“我的心肝說的是,我如今也不戲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他征戰。”東門生拭了鳥兒,又替金氏拭了[尸穴]邊滑流水,起身出房來,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卻說大里回去望娘,在家里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寫一個帖兒與東門生道︰陽台之會若何?古人雲︰“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諾。”嫂之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實堅于季布,即當披甲持戈,突入紅門,先此奉上戰書,呵呵。
東門生看過又寫一個帖兒回道︰取笑他,說撒毛洞,主已列陳齊邱,若無強弩利兵,恐不能突入重圍耳。必得胡僧貢寶,方可求合也。此後。
大里看過了帖兒,看看的日頭落山,好月亮上來了。大里來到東門生書房里,東門生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緊呢!”大里笑道︰“哥哥發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東門生道︰“你在書房里且坐著等候,約有一更盡才好出來。”大里道︰“專等,專等。”東門生即進到房里來,見金氏睡了,方才醒轉來,正要走下床來,東門生摟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這一日。”把手去摸摸bi邊,驚問道︰“怎麼bi邊這等濕的?”金氏笑道︰“你方才說了這許多的風月話兒,睡去只管夢見有人戲弄,因此這等濕的。”東門生道︰“你夢見是那個戲你?”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麼?”一把手扯住東門生鳥兒道︰“你好好來,戲得我爽利才歇。”東門生摟了金氏道︰“我的心肝,我的鳥兒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鳥兒射進bi心里去,我的心肝才能爽利呢。他來在書房里了,我就同你出去。”金氏笑道︰“只好取笑,當真決使不得的。”東門生道︰“這些婦人家,慣會在丈夫面前撇清,背後便千方百計去養漢,你不要學這樣套子。”金氏摟了東門生笑道︰“我的心肝,我養漢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不瞞你說,那一刻不是要合他弄一弄呢。你從前叫我同他坐了吃飯,我看了嘴臉身材,十分愛著他,前日天氣甚暖,他不穿褲子,著吳羅衫兒,里邊那鳥兒,硬骨骨的跳起來了。我bi里騷水不知流了多少,把我一條銀紅軟紗褲兒,都濕透了。還有許多的跡痕哩!你去看看,你如今當真不怪我,今晚我便出去,只是我合你好得緊,便把心里事都說了,你知道了你切不可肚里冷笑我。”東門生道︰“是我要你做的,決不怪你,決不笑你,我就同你出去,他等許久了。”金氏道︰“且慢!且慢!腳也不曾洗得。”東門生笑道︰“你只管去睡,不起來洗,到上轎時候,現穿耳朵,這是要緊的,待我替你洗。”便把金氏bi,捏弄洗了一會。東門生道︰“可惜這樣一個好bibi,等他受用,只許你合他一遭,便要進來。”金氏笑答道︰“不去由你,去了由我,便多一遭,也管我不得了。”遂拭淨了起來,金氏要穿褲兒。
東門生笑道︰“不用穿了,左右就要脫去。”金氏笑道︰“不要亂說,婦人家全恃男子漢來扯褲兒下的時節有趣兒,你不知道這里頭的妙處。”當下便穿衣褲完了,東門生又捏了金氏的腳道︰“真個小得有趣,你可換了紅鞋,少不要擱在大里肩頭上,等他看看也動情。”金氏即將紅鞋換了。又叫東門生去到床頭席下,取了汗巾來。東門生道︰“你真個停當拿本錢的。”便尋來遞與金氏手,扯手來到書房門邊。金氏笑道︰“實有些羞人難進去。”東門生道︰“整日見的,你見了他,自然就不羞了。”就推著金氏走到書房門外,東門生叫大里開門,道︰“今晚你到快活,實費了我千方百計的力氣,方得叫他出來。”便把金氏推進書房中去,東門生反把門扣了。道︰“我自去不管了。”金氏故意將身子往外邊走,大里摟住道︰“我的心肝。”就親了一個嘴,道︰“如今我的心肝,沒處去了,定任憑我弄了。”東門生在窗外張看他。只見大里抱了金氏在腳凳兒上,燈底下椅子上坐了,看看金氏,叫︰“我的心肝,怎麼這等生得標致?”連親了六七個嘴。把手去摸摸bibi。金氏又將裙兒捻住,裝不肯的模樣,道︰“且慢些!”就動身要去吹滅燈火。大里忙遮住道︰“全要他在此,照你這個嬌嬌嫡嫡的模樣兒。”著力扯褲,褲帶散了,脫下來,便把手捏住bi皮。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就推金氏到床邊,替他解了裙兒,扯去了褲兒。把兩腿著實拍開,就把鳥兒插進bi里去。金氏裝出羞答答的模樣,把衣袖來遮了臉兒,大里扯過道︰“我的心肝,我合你日日見最熟的,怕甚麼羞哩?”一發把上身衣服脫去,脫得金氏赤赤條條的,眠倒在床上,皮膚就似白玉一般可愛,大里捧了金氏臉兒細看道︰“我的心肝,我每常見你,不知安排得我鳥兒硬了多少次。今日才得手哩!”
那時金氏興已動了,著實就鎖起來,一個恨命射進去,一個也當得起來。緊抽百數十抽,真個十分爽利。大里鳥兒便大泄了。金氏笑道︰“好沒用!好沒用!”大里笑道︰“我的心肝,不緊笑我,我的鳥兒是午間便硬起來,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緊了,我看你這等標致模樣,我怎麼忍得到如今。第一遭,你便見我的本事。”金氏走起來要穿衣服,大里道︰“你今晚還要到那里去,我還不曾弄你起頭哩!”
這時節,大里實在精來了,鳥頭不會即硬,又恐怕金氏看破,著力支撐,抱金氏到窗前道︰“我與你凳上照了燈做好弄,我今晚定要盡我的興力才罷哩!”抱金氏仰眠在凳上,大里伏在金氏身上細看一回,連親了六七嘴,咂得舌頭的搭質著的響,道︰“我的心肝,臉兒我日日看得見明白了,身子合bibi還不曾看得仔細,如今定要看看。”先把兩個奶頭捏弄,又圓又光滑滑的,貼在胸膛上。把皮摸撻,金氏是不曾生產過的,並沒一些皺路,摸到腰間。大里道︰“好個柳葉腰兒。”摸到小肚子下頭,像個饅首突起,上面生些軟細細的黑毛,稀稀的幾根兒,大里百般捏弄,拍開看看,就像熟紅桃兒開列一般的。金氏把腳勾了大里的頭到bi邊。大里把口咬舐,把舌尖在bi里面舐卷。
看金氏騷興大動,bi皮張開,兩片翕翕的動,騷水亂流。大里鳥兒又硬起來。把金氏屁股掇出凳頭上,兩腳擱起肩頭,看金氏一雙小腳兒,道︰“我的心肝,真個是金蓮三寸。”即把紅鞋兒脫了,裹腳去了。捏住道︰“我想前日吃酒的時節,假失了箸兒,得捏得一捏,道是快活了。不想今日待我解了裹腳,在此捏弄。”就把鳥兒盡根射進去。金氏十分快活,笑道︰“你鳥頭直頂我里頭bi心里,便不動也是快活的。”大里盡力抽拽,一氣抽了二百余抽,抽得金氏渾身酥麻了。摟住大里道︰“我的嫡嫡親親心肝,弄的我過不得了,我怕這許多羞呢,不得了!我要把從小兒手段放些出來,你卻不可笑我。”
只見金氏迭起腰來,迎著鳥兒,腿又搖,底鼓又顛,閉了眼,歪了頭,口中做出百般哼哼噯噯的腔兒,只見bi會開亦會夾,把鳥兒吞進吐出,緊抽緊鎖,慢抽慢鎖,騷水流了許多,把鳥兒都浸濕透了。只听得葉著響聲不歇。
(二)
東門生在窗外看了半晌,也興動起來。把手緊緊擦著自家鳥兒,一邊看一邊弄,弄得精兒濺在書房窗下矮牆腳邊。心內道︰“這樣一個標致的老婆,等他這樣脫得光光的拍了爽利戲射,瞞誆自家躲差,那知道這折本白白送他燥脾胃,實在有些氣他不過。只是愛金氏得緊,又是送他出來的,把老婆丟去憑他了。”悶悶昏昏回到房中去。正見丫頭塞紅,靠著掛畫的小桌打盹。東門生心內道︰“這丫頭一向怕家主婆利害得緊,便是偷他,也是戰陡陡的。我如今且好合他敘敘舊交。”就向前抱住親了一個嘴,又把舌頭伸出,把塞紅牙齒上撬兩撬。只見塞紅從夢里驚醒道︰“啐!啐!啐!是那一個?”東門生笑道︰“是我,你道是那一個呢?”塞紅道︰“夜深了,睡倒不睡,只管胡纏做甚麼?”東門生道︰“你家主婆不在這里,我合你正好弄弄哩!”塞紅道︰“只恐怕娘就回來。”東門生道︰“你娘正在那里弄,他丟了我,合別人弄一弄,我如今也合你一心一意弄罷!”塞紅道︰“你有這樣好心對我,只怕我沒有福就窩了。”東門生走到金氏床上去,就脫了衣服合塞紅一頭睡。塞紅把裙子褲兒都脫了,仰眠在床上。東門生把鳥兒插進bi里去,原來因方才在書房外邊,把精兒弄出來了,陽氣不濟,一下抽去,合鳥頭鑾轉,就似蝣蜒一般,把龜頭搠了幾搠,塞紅呀的笑起來,道︰“你的鳥兒到自己戲了。”東門生過意不去,一來是羞,二來是性急,連忙把手將那搠弄得起來。只見鳥眼有些儼水兒流出,一發像個綿花團了。塞紅道︰“這樣沒用的東西,也要我累這個名頭,我自家合阿秀去睡,你自已睡了罷。”東門生道︰“弄便不弄,你且睡一會兒,只怕待一會兒又會硬起來,我同你盡興罷。”塞紅道︰“我便合你睡,就像宮女合內相睡,只好咬咬摸摸,倒弄的人心嘈,有甚麼趣兒?”東門生心里說,留他同睡,其實支撐不過,因塞紅是這等說,假放他下床去,自家朝床里邊睡去了。
卻說大里合金氏在凳上弄的騷水流來,又抽了一二千多抽,叫道︰“我的心肝,爽利麼?”金氏說道︰“不說起我的骨髓里都養去了。”大里把鳥兒抽出來,又把口來舐咬一回。且仔細看弄,見bi門里有個黑痣。笑道︰“我決中了。”金氏道︰“怎麼?”大里道︰“我常听見相面的說,bi上有個痣,決定做夫人。你既是夫人,我定是做官了。”金氏道︰“不要亂說,起來做好。射得我快活!”大里又把鳥兒插進bi里去,盡著力,重抽輕墩,緊送了八百回,又盡根推進抵住bi心賤麼幾十轉。金氏滿身麻木,口合舌頭都冰冷,昏渾不動。大里把口布氣,金氏方才開了眼,摟住大里,叫道︰“我的親親心肝,幾乎射殺了我。”且看了大里道︰“我的風流知趣的心肝,這個才是我的老公,恨天怎麼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大里笑道︰“你如今不是我的老婆,是我甚麼?”金氏道︰“是你娘。”大里笑道︰“娘字上面多添一小字。”金氏笑道︰“我既是小娘,今夜你得出閣錢。”大里摟了叫道︰“我的心肝,天下若有這樣標致,又有風韻知趣小娘,便是一百兩銀子一夜,也是出的。”金氏笑道︰“拿來!拿來!”渾了一回,金氏道︰“不要閑話,我有一件本事,要合你做一做,待本事還錢便了。”大里道︰“你說來。”金氏道︰“去到床上睡。”
兩人精赤赤的抱了頭頸上床,叫大里仰眠了。金氏騎跨在大里身上,把頭調轉,兩手捏了鳥兒,鳥口來品咂,又把舌頭在鳥頭舐,把bi門向大里口邊磨擦,要他舐刮。金氏道︰“這叫做鸞顛鳳倒,便是鐵漢子也弄矮了。你曉得麼?”大里道︰“快活難當。”應道︰“我曾听見不曾做,看如今真個過不得了。”金氏咬住鳥頭,只是不放。大里道︰“我的精要來在你口里,你不要怪我。”大里忍不住精就泄了,金氏一口都咽下去了。大里道︰“我的心肝,怎麼弄得人這樣快活?如今調轉來。”金氏道︰“我還要咂他硬起來,才罷!”又含弄扯擦了一回,鳥兒仍舊紅脹突起來了。金氏轉頭來把bi正對著鳥兒一下坐進去,連墩連鎖,只管搖蕩,大里的精又著實泄透了,約有一盞半來的,就覺得倦了。便摟住金氏在肚皮上,叫︰“我的心肝,你的bi真個是世間少的,我鳥兒這等龜了,還是這等咬住在里頭,真正叫沙bi哩,就在我身上睡一睡也罷。”金氏道︰“我還要你硬起來。”大里笑道︰“我如今討饒了,我倦的緊,不會硬了,明日晚頭再做心肝射哩。”金氏道︰“虧你做買賣,圖下來遭哩!”大里道︰“今夜其實不曾盡興,我的本事,決用明日出來一試,才是知趣的心肝。”金氏道︰“我心里也不曾盡興,我決對你說了出來,與心肝試本事。”大里道︰“你若不出來,我就要死了。”金氏道︰“心肝若不信,褲兒留與你做當頭,只待我穿了單裙進去罷。”大里道︰“這個極妙。”
只听見雞叫,看看窗兒都亮了。金氏道︰“我要進去。”方才穿了衣服,纏了裹腳,著了鞋下床來,把手又扯住大里鳥兒,道︰“怎麼有你這一根棒槌,這樣長的鋸了樣糙的東西,塞進bi心里,真滿bi都是鳥筋塞住,再沒一點漏風擦不著的去,妙得緊得緊。人說bi有五樣好,五樣不好,好的是緊暖香乾淺,不好的寬寒臭濕深,我是緊暖不消說,若說香的,定用問我心肝才知道,乾淺兩個字我自曉得沒分了,說有臭的,我只是不信。”大里道︰“心肝的bi說緊也難道。”金氏道︰“不是我的寬,怎麼你這等大鳥兒射進去的順流呢,你的鳥兒比別人不同,鳥兒也有五樣好五樣不好,你的鳥兒再沒有短小軟蠻尖的病,只有大硬渾堅久的妙處,實是難得。東門生一向合我戰的時候,泄的極快,像雄雉打水一般,一泄了,這一夜里再不硬了。怎學得你這等妙處,真是個活寶貝,憑你結發夫妻,也丟在腦後。只恨你泄了也就不會硬了,定用咂得我興過才去。”又把大里鳥兒扶起,嘔了一回。方才出門去。
大里送到房門外邊,又親金氏五個嘴,親得金氏舌頭兒辣焦焦的。又把bi來捏弄,指頭擦進去,恨命的挖了幾下。金氏也扯了大里的鳥兒不肯放,蹲倒身子,口來咬鳥兒一口,叫︰“我的心肝,待我咬落了才快活。”大里道︰“饒他吧,咬落了,今夜晚早些出來咬他。”
金氏道︰“曉得,曉得。”兩人分別去了。金氏進房里來,東門生方才睡覺醒來。金氏摟住東門生道︰“我的心肝,我的心肝,丟了你一夜,你不要怪我。”東門生道︰“bi昨夜快活不快活?”金氏道︰“不要你管。”竟騎在東門生身上,把bi拍開含住龜頭兒,連搓幾搓,才有些硬掙起來,插得進去。東門生道︰“你好好把昨夜里的事說與我知道,難道他弄了這一夜,你還不爽利麼?又還要我來滿載哩!”
金氏便從頭至尾,細細告訴他說︰“你去見他用笑他,怎麼這等沒用東西,直等我安排的討饒。若說他這根鳥兒,不瞞你說,真是極妙的,一射進bi里去,就覺爽利殺人。”就急摟住東門生,道︰“我今晚還要合他一睡,我的心肝,你肯不肯?”東門生笑道︰“引你不得了,就像是小娃子吃糖,吃了一塊又要一塊的,再去也不妨,只怕我的心肝吃力。”一邊說,金氏一邊在上面動,東門生忍不過精兒來了。金氏方才下身來,金氏用汗巾把鳥兒拭乾,又把bi門擦淨。但見日高三尺,東門生道︰“這時節大里必定還睡哩,等我寫一個帖兒笑他。”
東門生要起來寫,因方才弄了這次,頭暈眼花,只得叫塞紅把紫檀匣里瓦硯捧來,叫阿秀把古雕拜匣內羅龍文的墨,磨起來,取出尊生館粉箋一付,依在床邊就寫道︰吾弟三敗于金,可見南宋無弱兵矣。昔日跨崔之興安在哉!屈首請降,垂頭喪氣,徽欽之辱,亦不是過。可笑!弟即當招兵買馬,卷士重來,以圖恢復。毋使女真主得志,謂我南朝無人也。
寫完叫小廝余桃,吩咐他︰“你可送這帖兒到書房里,趙小相公收折。”原來余桃是北京舊簾子胡同學小唱出身,東門生見他生得好,新討在家里炒茹茹的。余桃拿了帖兒,竟到書房里來,正撞著大里梳頭,隨接了帖兒,看完,呵呵的大笑,作回柬道︰昨者輕敵,遂有街亭之恥,然亦佯敗以驕之。尊諭三伏,不啻巾幗兌遺,令人努氛勃勃。晚當被甲躍馬,誓矢得決一雌雄,必三犁膚廷,倒深入不毛,直搗其巢穴而掃腥羶,然後已。此復。
余桃領了回帖兒,送交東門生。東門生見了回帖兒,也嘻嘻的笑,念與金氏听,且道︰“你怕不怕?”金氏道︰“不怕!不怕!包今夜晚定要他跪了討饒呢。我听他書里說話,不過是要戲得我bi穿洞破的意思。又打覷我騷,可恨!可恨!今晚你不待我出去,我定要去了,你可寫去道,定要斬了和尚的頭,剝了將軍的皮,搶了兩個雞蛋,放在熱鍋里,弄的稀爛哩!”東門生道︰“你真說得好,不消寫帖兒,我見他就與他說。”兩個方才叫塞紅拿衣服過來,穿了下床來,又是中飯過了。
那里曉得大里曾遇著過一個方上人,會采戰的,贈他丸藥二包。
一包上寫著字道︰“此藥擦在玉睫上,能使長大堅硬,通宵不跌倒頭,若不用解藥,便十日也不泄。”一包又寫著︰“這藥入于婦人陰戶內,能令陰緊乾燥,兩片漲熱,里邊只作酸癢,快樂不可勝言,陰精連泄不止,若進多遭不用樂,陰戶腫疼,幾日不消。若男子要泄,含冷水一口;婦人陰戶上,把甘草水一洗,便平復如舊。”又寫道︰“此藥只得施于娼婦,人家女人不可用,此藥能損壽,多用則成弱癥也。”大里看完笑道︰“今晚也願不得我,定用于他見一番手段了。”先取一粒抹在自家鳥頭上,又取一粒結在汗巾頭上,袖帶了揚州有名回子做的象牙角先生,怎麼得個好天色夜呢。
卻說東門生吃了午飯,正要睡睡,只見學里的差夫來叫道︰“明日學院到淮安去,打這里經過,就到瓜州地方去接。”東門生忙叫余桃取了衣巾,出門去對金氏道︰“今日晚頭我不得回來了,等他走來,你就留在房中宿了,一發便宜了。”金氏道︰“你不在家里,我決不做這樣事。”東門生道︰“只要你心里不忘了我就是了,我如今去,就與他說你恨他的意思,叫他夜晚早些進來,我明日晏後回來,驗你的看是好的,才見他的本事呢。”金氏笑了點頭,送了東門生出房門去,金氏回到房中,心里十分歡喜道︰“天下有這等造化,晚頭才好像意一弄哩。”特特的另鋪過了床上鋪蓋,就騷興動得緊,把門關了,脫了褲兒,對著鏡兒躺在醉翁椅上,兩腳蹺起,把bi拍開弄,報著道︰“真生的好,不要說新心肝見了愛他,便是我自看了他也愛的。”又見bi旁邊兩片,暗暗翕動。笑道︰“這兩片東西真不長進,昨夜里戲了一夜,還不厭煩,今日又這樣騷了。”又看了屁股道︰“男子漢喜歡男風極多,他今夜里必定要同我做這個事,只是弄屁股眼,若等他有些齷齪帶出,就倒興了。我曾見本官說,把紫菜塞進去好些。”又把茉莉水連bi合屁股眼,前前後後都洗了一遍,道︰“他怎知我這樣,在這樣奉承他。”遂拭乾了。又道︰“我那新心肝,便是這一歇來了何妨呢?怎麼定要直到夜晚,真個急殺人哩!”
卻說東門生出廳房前,到書房中尋大里說話,大里早已去了。也因學院經過,打听要接不要接,湊巧撞著了齋夫,送了他幾分銀子,不要他去了。東門生走到街上,正好遇著大里,說道︰“學院經過我學中,有名的定要去接,不得回家,你可去麼?”大里道︰“撞見齋夫的緣故訴說了。”東門生因輕輕道︰“你既不去,我已吩咐他,備了床鋪等著你,夜晚進去就是了。他真個惱你不過哩。”大里道︰“曉得,曉得。”分別了東門生。心里十分歡喜,道︰“他既不在家里,那里用到晚頭才去。”就一步步竟到東門生家來。
這兩個丫鬟吃了午飯,都在那里打盹,冷冷靜靜的,竟到金氏房門邊,金氏听得有人走來,問道︰“是個甚麼人?”大里應道︰“是我。”金氏歡喜得緊,忙穿了單裙,走到門邊,笑問道︰“你好大膽,直到這個所在。”大里道︰“恐怕有人來,快開門!”金氏道︰“你跪在外面,我才開門哩。”大里就雙膝跪在地下,金氏開了門,就笑起來。連忙扯起,二人同進了房,把門閉了。金氏摟了大里叫︰“我的心肝,我正在這里想你,你就來了。”大里道︰“今日是天作成,等我兩個快活哩。”只見房里靠東壁邊,掛箸一幅仇士洲畫的美人兒,就如活的一般,大里看了道︰“這倒就好做你的行樂圖兒。”
把一張萊州水磨的長桌挨了畫兒,桌子上擺了許多的古董,又擺著各樣的春意圖兒,梳頭桌子上,放象牙瓖嵌的豆柏楠減妝一個,上邊鋪了一張班竹萬字床,掛了項月白百蝶湖羅帳子,床上鋪了一領絕細的席子,放了一個長藤枕,兩眼花絲細的單被,把沉速香薰的噴鼻子香的,枕頭邊放著一個宋朝金胎雕漆雙頭牡丹花小圓盒,盒兒里面盛著真正緬甸國來的緬鈴一個,原來東門生是不會久戰的,常常弄過了,只得把這個東西放在bi里邊,方才了興。大里看了道︰“我舊年到南京科舉去,院子里馬蘭湘家里耍了,見他的床鋪與你家差不多的。只是馬蘭湘極出名的小娘,趕你的腳底毛不來哩。”就抱住金氏親了一個嘴道︰“心肝,快些脫光光的,待我插進去。”金氏道︰“你去關了窗兒,忒亮得緊,叫我羞殺人呢,怎麼脫的下去?”大里道︰“我合你還甚麼羞哩?正要亮些才妙呢!”只把銀條紗糊的格子窗推上,又替金氏把衣裳光光的脫去了。大里把手去摸摸bi道︰“昨日晚像是我弄的腫了,且拍開等我看一看。”這是大里要放藥進去,假意說話兒,金氏那里知得,金氏應聲道︰“生得這樣胖的。”就睡倒,便拍開叫︰“大里,你要來看,除非你的鳥兒是鐵打的,方戲得我bi腫。”大里把丸藥一粒放在手指上,假意弄摟,把藥輕輕放進bi里去,笑道︰“如今真個不腫,晚些定要他腫哩。”金氏笑道︰“你真有這樣本事,我憑你怎樣弄會射殺了我,我才見你好漢子,決不討饒的。”大里道︰“如今說開了,牢記!牢記!”金氏一頭跳起來道︰“我倒脫的光光的等你,看你倒穿著衣服只管胡說。”也來替大里脫衣服,解下褲兒來,看見大里的鳥兒棒槌一般的大,便雙手拿祝道︰“我的心肝,你像個被曲鱔呵了胞的,怎麼比昨夜又大了些?”大里道︰“你怕麼?”金氏道︰“天下只有嫌鳥兒小的,那有放鳥兒不進去的bi。我正全要他爽利一爽利,那有怕他的理?人說的好,開了羊飯店,憑你這大肚子。”就把口來咬咂道︰“我的心肝,這根鳥兒,全是這頭兒生的有趣,頭兒去了皮,又急筋又跳,擦得我的bi門邊極快活。”
這時節金氏藥氣發動了,只覺bi里邊熟烘烘的,里面酸癢難當不得,就起來坐在醉翁椅子上拍了,扳著對大里道︰“為何我的bi里熱起來,又酸又養?”大里道︰“只是騷得緊,有甚麼說哩!”金氏道︰“我每當便騷,不是這等,今日比前兩樣的了。”大里道︰“婦人家陰精要來,方才是這樣的。”金氏道︰“心肝!快拿鳥兒來射進。”大里故意不放進去,只把bi門邊捱擦。金氏道︰“如今一發弄的我過不的了。”看他歪著身,扭著腰,搖臂腿擺,十分酥癢難過,真是有趣。大里笑道︰“如今著手了。”就把鳥兒插進bi里去,一氣盡力重抽了七八百抽。金氏閉了眼,昏昏睡去,只見陰精大泄。原來婦人家陰精比男子漢不同,顏色就如淡紅色一般,不十分濃厚,初來的時節,就像打嚏噴一般,後來清水鼻涕一般,又像泉水汩汩的沖出來。大里就蹲倒了把口去盛吃,味極甜又清香,比男子漢的精多得一半。
大里笑道︰“真是天下極奇的模樣了,我今日才知道婦人家陰精是這等的。”把舌尖盡數舐吃,金氏開了眼,醒了來道︰“我今日異樣,bi內癢真受不的,比一向一些不同,就像有萬根尖嘴蟲在bi心里亂咬,癢鑽進骨頭里去的,又熱又酸,你越抽我越過不得,方才來了一陣,才略略好些。”把頭向地下看道︰“有好些流出來,為何地下不見了哩!”大里道︰“都是我把口來盛吃了,你還不知道,真個是魂魄散了,那里還知道?”正講話的時節,金氏道︰“不好了!又發了!又像方才一般癢起來了,忙拿鳥兒來。”大里忙把鳥兒射進bi里去,重抽一千余抽,道︰“今日定要弄的你爽利。”金氏口里咿咿啞啞、吱吱呀呀,叫道︰“心肝,快些抽不要歇,今日決要快活殺了,我實過不得了。”又見眼口開明昏暈去了。陰精大泄,大里又把口來盛吃,比頭遭一發多了。金氏醒來道︰“真是好笑!若說起今日bi里頭快活,真要做甚麼神仙,便是刀在頭上殺,也只是快活了。知道了若還我的bi,只看是這樣,怎麼得他結來,來這等一陣,實是出了一身冷汗,口里合舌頭,合手腳都是冰冷的。他在這里看見,地下有許多狼籍,必定愛惜我,你如今只是來了等我吃還便罷。”大里笑道︰“今日我只要心肝快活,是這等竭力奉承,你到埋怨我,且看我這一根鐵棍樣的鳥兒,不放在你這騷bi里,叫我放在那里去?今日定用做你不著等我射的爽利,包你定射不殺了。”金氏道︰“說的我又養了。”
快些把那鳥兒,因又插進去,墩了七八百墩,研了一百來研,撬了一百來撬。金氏道︰“如今再來的不許你吃了,好好把茶盞接你,等我看看。”大里道︰“曉得。”又著力往上面骨梗邊,刮一陣,擂一陣,又往下面近屁眼的處在,摩了一陣,著實擦了一陣,又突了一陣,才憑鳥兒在bi中間盡根到頭,抽了二百數十抽,金氏口中只是叫道︰“心肝!我要死了,如今我只是熬不過了。我怎麼誆戲得這樣快活呢?”大里見金氏又有些酥暈過去,把鳥兒拔出來,拿角先生套了插進去。盡力緊抽,又抽了五百多抽,金氏暈去了。大里忙把茶盞接在bi門邊,只見這一番來,bi一發張開,兩片喘動,就像馬鼻頭割開一般,陰精頭里涌出滾滾流出來,接了半茶盞。大里看他陰精這一番出的,比前更覺多些,放在床邊,金氏開了眼,醒來一看。道︰“真真有趣。”遂叫大里吃了。大里接來,亦更清香,遂一氣飲盡。金氏見大里把陰精吃了道︰“心肝,真有趣人也。我的陰精已出來三次了,你的鳥兒也似無力了,我去到灶上做些飯來你我吃。”金氏遂起身穿了衣服,往灶上去了。大里見金氏去了,自已想道︰“怎麼有這樣知趣的婦人?我又有這樣受用的造化?”便把鳥兒捏弄。
(三)
卻說金氏到了灶上,bi門二片腫起來,走路有些礙人,暗笑道︰“如今做出來了。明日我的心肝回來,看出怎麼好,一定被他笑倒。”忙叫丫頭道︰“塞紅,今日趙官人在我房里,安排酒進去吃,你們兩人,可換上乾淨衣服來服侍。”又道︰“阿秀,你拿燈進去。”阿秀拿了燈到房里來。大里摟住阿秀,親了一個嘴,問道︰“你娘在那里?”阿秀道︰“在灶上呢。”大里扯住阿秀道︰“在此等我弄一弄。”阿秀道︰“娘要打。”慌忙走出去對塞紅道︰“娘今日閉了房門,在房里一日,我道做甚麼,原來又是他在房里,我娘這樣一個標致的人物,虧他受用。”塞紅道︰“趙官人這樣一個標致的人,虧娘受用哩!”
卻說金氏辦了一個精致攢盒,開了一覃三白酒備完了,叫塞紅拿了攢盒,叫阿秀拿了酒,同進房里來。大里摟了金氏叫道︰“我的心肝,叫你這樣費心。”就在床前擺了一張小八仙桌,大里上面坐,金氏下面坐,塞紅灑酒,兩人對飲了十數杯。大里道︰“我不會吃悶酒。”就走下來合金氏一同坐了。抱了金氏在懷里,一手拿了酒杯,一手去摸金氏的bi道︰“我的心肝,緣何腫的是這樣的,疼不疼?”金氏笑道︰“不要你管,你且吃酒。”就把酒吃到口里,含了送過在大里口里,連送了四五鐘。大里道︰“我要把酒放杯在心肝bi上,灑了酒一發快活。”金氏道︰“你要是這等,有甚難處呢?”就叫︰“塞紅,去拿圍圍的。”沒奈何,大里來脫去金氏衣服,光光的仰眠在床上叫道︰“阿秀,塞紅,墊高起腳來,把枕頭又墊起屁股來,把酒杯正正放在bi里。”大里吃了四五杯道︰“有趣,有趣,好個盛酒的杯盤。”金氏道︰“不好!弄的bi里又是日里一般酸癢起來了。”大里道︰“正要你養,等我再盛些精來沖酒吃。”金氏道︰“這個甚妙,把杯拿去了,快拿鳥兒來,你一邊戲弄,一邊戲酒也好。”大里道︰“我只管抽你一百抽,吃一杯酒。”金氏道︰“使得。”叫阿秀道︰“你數數,到一百抽,塞紅就灑酒。”大里一氣重抽了一百抽,吃了一杯酒。金氏道︰“我bi里癢得緊,快些重重的抽。”大里就狠命的亂抽,阿秀那里數得清。大里笑道︰“有過二百多抽了。”金氏道︰“如今吃兩杯酒便是了。”大里道︰“如今待我自家記數,且看抽多少呢?你娘的精才來。”大里又盡謗抵住bi心,掘搗有一個時辰。
叫塞紅道︰“我也不耐煩記數,且流水灑酒來。”一連吃了十數杯。金氏笑道︰“抽了一千多抽,為何bi里只是酸癢不見,便再重抽些。”大里又緊抽緊頂幾百回。金氏道︰“如今我過不得了!要死了!”
只見金氏面皮雪白,手腳冰冷,口開眼閉,暈過去。大里把鳥兒拔出來,忙把茶鐘盛在bi門邊,只見陰精依舊流出來。流了大半茶鐘,塞紅、阿秀笑道︰“這是甚麼東西?”大里道︰“這是你家主婆的騷精,我射出來的,你兩個少不停一會兒也要是這等射出來哩!”塞紅見金氏不醒,忙問大里道︰“如今怎麼了?”大里笑道︰“這樣騷癢漢精,我射殺罷了,要他做甚麼?”就把口對了金氏口里接氣一歇,金氏漸漸的睜眼動手,又好一會方才醒過來。一身冷汗笑道︰“這一遭比日里又快活些,來得十分爽利。只是手腳要一些氣力也沒有了。
你快扶我起來。”大里抱了坐在膝上,金氏見茶鐘里的陰精,忙問道︰“怎麼只有這些許多?”問塞紅︰“有酒在里頭麼?倒在小金杯看看有多少哩?”塞紅倒滿一小金杯,這個東西映了金子的顏色,一發清瑩得可愛了。大里拿了,一口吃淨道︰“瓊漿甘露,也只好是這樣的。”倒有三鐘才完,大里俱吃乾了。金氏道︰“真個好笑,古人說的好︰“口里咂,腰里答,bi里夾。”憑你一個鳥兒抿了霎,也定把腦門子擠出,濕 ,如今我恨命咂你舌頭,要動心火你搭你的腰眼,要你精忍不住,鎖你的鳥兒梗,要你養麻哩。只見你鳥頭脹起來,再沒些流出來,真個作怪了。如今要你來些與我吃。”大里笑道︰“你弄出來,你就吃。”金氏兩手捏住鳥兒道︰“奇怪!這等有熬煉的東西。”把口來咬咂一會,又不見出來。金氏叫︰“塞紅、阿秀,你兩個來品咂,定要弄他出來!”兩個不肯,金氏怒道︰“丫頭還不來咂,我也咂了,爭得你兩個人。”塞紅對阿秀道︰“這一向來,我家主公鳥兒張也不許我們張,一張如今等我看飯吃哩。”便輪流品咂。
塞紅品的牙床懈,阿秀咂的口水乾,也不見鳥兒有些動靜。金氏道︰“奇怪!也罷,我平日極歡喜看人弄弄,你可把塞紅丫頭弄弄,等我看一看。”大里道︰“塞紅一定是黃花女,我鳥兒忒大,只怕一時間難弄哩。”金氏笑道︰“這狐狸精,前日見我往媽家去吃生日酒,竟合我的人弄了半夜,我回來打了他一頓,又听的說,我昨晚出在書房的時節,又合他弄了一夜,bi眼一定弄大了,還不脫了衣服,等趙官人弄哩!”塞紅羞殺人了,扭著身子不肯走來。大里道︰“這分明是家主婆婆,難道你娘不怕羞的。”一下子就推倒在凳上,金氏也替他脫了光光的。大里就把塞紅渾身衣服都脫去,原來塞紅看一日,bi里頭騷水流出,褲子都濕透了。大里解下來,金氏笑道︰“你看這丫頭像是撒尿出來了。”大里道︰“方才茶鐘里難道也是尿嗎?”塞紅把手掩了嘴笑起來,大里把鳥兒插進bi里去,也不見他說疼。大里笑道︰“東門生這兩夜,難便就弄得這般樣的。一夜戲過幾百遭。”塞紅道︰“偷也偷了幾遭兒,如今也是這樣的了,大家無的說罷。”金氏笑道︰“這丫頭倒會多嘴。”阿秀道︰“實射好他,趙官人的是貴鳥兒,不要射他這一個賤bi,只做娘睡了罷。”大里道︰“也是他一遭造化,你不要來爭。”就推進去大半根。塞紅道︰“里面忒頂的慌,抽出些來!抽出些來!”大里道︰“不要做聲,包你快活。”一連氣,連抽了四百多抽,塞紅口里做起聲來︰“噯呀!噯呀!”大里道︰“我也要戲他的精來。”挺了腰,盡力盡根抽送,有二百多回。塞紅不覺暈過去,也像金氏一般的。金氏笑道︰“這丫頭迷迷痴痴的。”
大里道︰“他牙關咬緊,兩腿放下,也要精來了。”金氏忙把茶鐘來接在bi邊,只見bi皮張開喘動,陰精滾出來,只接得一酒杯兒,比金氏的少大半。金氏道︰“我如今醒看醉人,原來婦人家來時節,這樣好看。”大里道︰“心肝來時還好看哩,bi門比他門大一半,喘動像馬鼻頭一牽一牽的。”大里心里道︰“陰精自家來少,用藥來的多了。一定像人。”金氏把塞紅的陰精,叫大里吃了。大里心內道︰“若吃他的,金氏必怪我。”拿過手來傾在地下。金氏道︰“怎麼傾了?”大里摟了金氏道︰“我的心肝的,心內愛得緊,便吃了何妨,若他的齷齷齪齪,我怎好吃呢?”金氏道︰“我的心肝,原來這等愛我,我今日被你射七死八活,也是甘心的。”大里道︰“我的鳥兒不能夠軟,硬得痛,怎麼好哩?我的心肝,我拍開bi,待我弄一弄。”金氏道︰“不瞞你說,我的bi心里,還是酸養,要射進bi門邊,實腫得疼痛弄不得了。我且遲些兒,你便合阿秀也弄一弄。”大里道︰“這樣丫頭我不歡喜,只是射在心肝的bi洞,我才快活。”金氏道︰“難得你這樣情意,不要說bi里痛,便真個射殺我,我也肯的。”
這時節,塞紅已醒轉來,赤條條的起身,旁邊著衣服,口里只管笑。阿秀也指著他笑道︰“你好愛人,得這樣受用。”金氏道︰“我兩腿就像打拆一般,再拿不起來,你兩個丫頭,把我兩腿抬起來。”
大里細把bi一看,只見片番轉紅腫,里面的皮兒都擦碎了,bi心一塊肉,像個雄雞冠一般突起,里頭像火薰蒸一般熱烘烘的,看了也可憐,他叫道︰“我的心肝,看了心痛,把口來舐刮。”金氏道︰“輕些舐弄一回。”大里心內道︰“俺要安排他討饒才放他。”又把鳥兒插進bi門里去,盡力重抽。金氏熬住疼痛,抽了一百余抽,摟住大里,道︰“如今忍不過痛了,我的心肝,便討饒你了罷!”大里心內道︰“他的bi等射個爽利了,一發把屁股來弄一弄,方才我得滿意哩。”
便摟住金氏道︰“我的心肝,看你苦的面上,我饒你,只是我的鳥兒,再不肯軟,你的bi說弄不得,等我弄一弄屁股。你肯也不肯?”金氏道︰“弄屁股是我極怪的事,他每常要戲,不知我罵了多少,如今我的心肝要弄,只是你的鳥兒大得緊,恐怕里頭當不得。”大里道︰“我當初被你老公戲了多少,記得十四歲時節,弄起十分疼痛,他只把饞唾多擦些,漸漸的熱滑,就覺得寬松了。你兩個成親前一夜,還來弄我,我興動前,頭精也流出,他將一半吃在口里,一半抿在我臀里,就一發滑通通的了。”金氏道︰“既如此,多擦些饞唾才好。”大里道︰“曉得。”
金氏照依小官一般,把屁股突了靠在床邊,大里就伸了舌頭,把金氏屁股眼舐濕。金氏道︰“你怎麼這樣愛我,這個處所,那個是肯舐的。”大里慢慢的把鳥兒插進去,金氏是頭一次疼得難過。把牙齒咬的嚙嚙響,眉頭蹇了半歇,大里問道︰“你怎麼裝做這個模樣?”
金氏道︰“不要管我,你射你的。”大里道︰“心肝像是有些疼不快活?”金氏道︰“只要你快活,我心里歡喜,我便割殺人迸痛,你也不用管的。”大里放鳥兒進去三寸,再不動蕩。金氏道︰“怎麼不抽?”大里道︰“只恐心肝怕疼。”金氏道︰“若弄屁股眼不抽,男子漢有甚麼趣兒,不要管我,憑你弄罷。”金氏摸摸自家bi合屁股只隔一層皮,後邊動,前邊也有些趣,淫水流滑,叫大里把鳥兒拔出來,卻把淫水只管擦進去些,一發滑溜了。大里道︰“好知趣的心肝。”
便緊緊抽泄,只不盡根。原來金氏屁股里肥膩得緊,剛抽了五六百抽,就有自由一般粘在鳥頭上,鳥邊旁邊帶出一塊來,大里叫金氏回頭轉來看。金氏問道︰“這是甚麼?”大里道︰“這個叫做油,有這東西屁眼里頭才滑溜,心肝的屁眼,比小官人的更妙,更比bi里鎖得快活。”又問金氏道︰“你看見我昨日寫與東門生帖兒麼?”金氏道︰“看見。”大里道︰“我書里頭有些意思,你曉得麼?”金氏道︰“不過要射得我bi破的意。”大里道︰“你還猜不完我說犁虜廷,倒巢穴是弄你的bi破,說深入不毛,我弄bi是有毛的,弄屁股是無毛的,我弄你屁股,這不是深入不毛麼?”金氏笑道︰“天殺的!今日都被你應了嘴了,你如今一發著實抽拽起來了,天也要亮了。”大里道︰“只怕你嫌bi頭在里面頂得慌。”盡力抽了四五百抽,一下拔出來,竟洞宮帶出三四寸來。大里道︰“甚麼東西?”金氏低頭看道︰“這是洞頭,你盡力抽,便扯出了,不好看怎麼好?”大里道︰“等他拖出做了一根尾巴也好。”金氏道︰“不要取笑,不像模樣,屁孔里甚是迷悶,又有些墜人疼,怎麼樣弄得進去才好?”大里道︰“我的心肝射得你可憐,拖出冷了便難得縮進去,我有個計較,就得倒把舌頭舐一舐、抵一抵。”金氏道︰“這個所在粗糟的,誰肯把舌頭舐抵,我感你這樣的心情,死也甘心了。”大里細看這洞里頭,只見又有一塊黑的帶出來。大里道︰“里面黑的是甚麼東西?”金氏道︰“是紫菜。”大里道︰“這是我用過的,你怎麼曉得了?”金氏道︰“不瞞你說,家中新討這個余桃,是京中慣做小官的,我問他,因得明白這個,帶出來屁眼迸開難過。”大里道︰“屁眼不好了,我鳥兒硬得緊,不見精來,你肯再把阿秀等我弄一弄罷。”金氏道︰“阿秀模樣兒倒好,只是年紀小些,快過去!”阿秀道︰“趙官人東西大得緊,要弄的疼,只是弄不得。”金氏道︰“少不得遲早定等趙官人來弄,還不在我面前戲哩,我正要看看。”塞紅道︰“方才笑了我,如今輪到你身上了,還不脫褲兒哩!”阿秀道︰“我看娘合趙官人弄,我也動心,只是恐怕當不起。”金氏道︰“你且脫了褲兒。”
塞紅把阿秀的衣服,脫的精光光的,立在旁邊。阿秀便要跑,被塞紅一把抱祝金氏道︰“拿他上凳來,我撳了他的頭。”塞紅忙把兩腳來拍開,不許他動。阿秀道︰“就像殺豬一般的。”大里道︰“妙!有趣。好個小bi兒,毛也一根兒沒有。”把手去摸一摸道︰“有尿水樣的流出來,只是bi還不曾戲動,今日趙官人替你開了黃花。”
金氏道︰“他人小的緊,疼先發,擦些饞唾兒。”大里道︰“開黃花不可把饞唾擦上,若用饞唾搽的,就是男子漢沒有本事的。如今趁著他有些騷水,射進去倒好。”大里便把鳥兒一送去,阿秀就叫天叫地起來,道︰“疼得緊,輕些!慢些!”塞紅把兩腳狠命一拍,大里把鳥兒一送,突的一聲,竟進去大半鳥頭。阿秀道︰“不好了!射殺了。”只見鮮血流出來。阿秀叫道︰“娘,說一聲定用饒了。里頭就像刀割的一般,又像裂開一般,真個疼得緊。”大里道︰“只有鳥頭大些,下邊又有些校”阿秀道︰“再不要進了。”大里又一送,禿的一聲,把一個大鳥頭,都放進出了。阿秀頭合手腳亂顛起來,道︰“如今射殺了,疼得真難過,血流出來夾鳥兒流下滴滴的不祝”金氏笑道︰“射的這丫頭好。”塞紅道︰“趙官人一發把鳥兒都射進去。”金氏道︰“你這丫頭一向弄寬的還容得去,他是頭一次,怎麼當得起,再進去二三寸,夠他受用了!”阿秀叫道︰“趙老爺、金奶奶定用饒了,再進去些不得了。”大里輕輕拔出來。阿秀道︰“便拔出里頭也是疼的。”那知大里是故意抽些出來,就往里邊連根一墩,禿的一聲,直射進去半根了。阿秀大叫一聲道︰“如今死了。”亂顛一陣,塞紅再不肯放了他的腳。阿秀道︰“疼死了。”大里道︰“便饒他。”就盡根抽送了三百多抽,只見一抽出,一送進。阿秀道︰“不好了!不要動了。”大里不管他,又著實抽了一百數十抽。只見滿地血流,眼淚汪汪的亂滾,面像土色,漸漸的死去了。金氏道︰“你饒了他罷,這丫頭這樣沒福,略進去半根兒,就射的暈去了。”大里忙把鳥兒拔出來。塞紅把阿秀扶起來,坐了一歇,阿秀醒來道︰“噯呀!
噯呀!疼死了。”開眼道︰“趙官人忒狠心了,若再墩進些去,小腸都斷了。如今疼的難熬。”只見滿地是血,對塞紅道︰“趙官人把我家伙弄壞了,一世沒用了。”金氏道︰“且去睡罷!”塞紅道︰“方才笑我,我卻是快活殺,你怎麼就等趙官人射殺呢?”阿秀扒起來慢慢的去了。大里把鳥兒拭乾,從新與金氏洗面,吃了早飯,要回家去。金氏不舍,又把鳥兒口咬舌舐一會,放他出門去了。金氏bi腫身困也睡了。
話說東門生送過學院回來,從大里書房門口過,直走到書房中,見大里在醉翁椅上睡著,東門生看了不覺興發,隨扯下褲兒,將鳥兒插進大里屁眼去,一送弄一會,大里醒來,忙送過舌頭,叫︰“親親心肝。”奉承了一會,東門生精就來了。二人閑話分手。
東門生別大里回到廳上,金氏臥在床上,東門生道︰“心肝,我回來了,我與你弄弄罷。”金氏道︰“今夜大里弄壞了,弄不的。”
東門生扯開單被看,一見bi門腫了,bi里的皮弄破了。不覺失聲道︰“怎麼弄的這個模樣?”又細看了一會,道︰“一定用上藥了。”金氏道︰“他將我射死三次,流下三茶鐘陰精,他都吃了,他又要弄屁股,抽了四五百抽,竟把洞宮帶出三四寸長來。他就蹲倒,把舌頭舐一舐,抵一抵進去。我想這個所在,豈是人的舌頭舐抵,因此感他的恩情,無情可報,我又叫塞紅與他弄屁一會,他的精不出來,又叫阿秀合他弄了半天,他的精仍舊不出來。大里待我如此恩情,我將何以報他?”東門生道︰“你道他是待你恩情麼?他吸你的陰精,就如吃你的骨髓,他舐抵的洞宮,就如吃你的心肝一般,如此狠毒心腸,你還感他怎的,又弄了塞紅,又開了阿秀的黃花,此恨怎消,也罷,且與你治了bi,然後再與大里算帳。”
東門生出門,到街上問了方子,取了甘草,回家煎水,與金氏洗了一遍。才覺得好些。金氏道︰“偏你曉得這許多。”一連又洗了幾遍,東門生用綿子打濕,輕輕推進bi里邊激洗,金氏兩片bi門,登時腫消,里面破皮,登時紅去,爽利如舊了。金氏見東門生,洗得這等殷勤,妥帖撲的流下淚來。東門生問道︰“因甚麼這樣?”金氏含淚道︰“婦人家養漢是極丑的事,丈夫知道老婆不端正,是極恨的,不是死了,定是休了。我如今弄出這樣丑的情形,你又不殺我,又不休我,又怕我死了,煎藥我吃,又是這樣愛我,難道我比別人兩樣麼?只因愛心肝得緊,方且是這樣呢,你愛了我,我倒愛了別人,我還是個人嗎?叫我又羞又恨,怎麼對過你,我決要吊殺了。”東門生摟住也流淚道︰“我的心肝,有這等正性,是我污了你的行止,我怕你病,安排藥來等你吃。你倒要吊死,若心肝一死,我也死再不要說這樣話了。”
古人說的好︰“成事不說了。”後來不知金氏尋死否?也不知東門生怎麼方解了金氏惡道?東門生用些甚麼計策,雪他的恨,方才罷了?且看,自有分解。
(四)
卻說金氏道︰“我恨大里這個狠心人,你如今再不可合他往來了。我若見他的肉,也要兩口唆吃哩。”東門生笑道︰“你便今日惡懲了他,也便宜他,只是氣他不過。”金氏思量一會道︰“我有計較了。”東門生道︰“有甚麼計較?”金氏道︰“他白白的戲了你的老婆,你也戲他家的bi才是。只是大里沒有老婆,今他娘才三十多齡,又守了十多年寡,安排得他的娘,等心肝戲了,我心里才過去呢。”東門生道︰“他戲你的屁股,我方才回來,先到書房里,他正睡熟,在醉翁椅上,我就戲得他醒來,他也著實奉承了,想是把你家數學去,這遭比前時一發有趣,只是我沒用,把洞宮拖不出來,這個仇也作憾了。若是大里的娘,原也標致,只是壞了人家的貞節,心里不忍的。他的娘又是不容易惹的。”金氏道︰“你還這等仁心哩,若依了我的計策,不怕他的娘bi,不等我的心肝射得穿哩。”東門生道︰“且看你的本事。”金氏道︰“大里極怕他娘,你去對他娘說,某處有個好館,薦他去,要他娘催著大里起身,大里不敢不去。若大里說起我來,你就說被你把他的bi射壞了,再弄不得,定用將息兩個月才好弄,你如今且去兩個月再來,他必定信了。他若去時,一定說丟娘不下,你可說你老娘在家冷靜,獨自難過。接來合我同住,既是通家走動的好兄弟,他娘必定肯來,那時節我又差你出門去,另有絕妙計策,我自然包你上手。”東門生道︰“極妙!極妙!我湖洲正有個舊主人家,來接我,我薦了他去好麼?”金氏道︰“正好。”
東門生清早起來梳頭完了,逕到大里家去,正遇著大里,又不知是有甚麼好男風的哄他去,宿了一夜不在家里。就一直進里邊,見了麻氏。麻氏陪著吃了茶,問︰“姚家自那里來,曾見大里麼?”東門生道︰“昨日不曾到書房里,我只道他在家里,因此時特地過來。湖洲有個好書館,有三十兩束修,來接小佷去教書,小佷有事,在家不得脫身,近來書館是極難得的,特來請阿弟去。”麻氏听了,隨叫聲︰“天殺的,不好了!不好了!近來我兒子,新搭上兩個光棍,一個人是瓊花觀前,姓常名奮,人都叫他做越齋喘哄小官,因此把甚麼越王常奮的故事,起了個號;一個人是迷樓腳邊金巡漕的公子,叫他做金蒼蠅,人都叫他做隘字。也是極好的小官,用糞蟲隘里鑽的俗話兒,起了個號兒。想必是這個光棍哄去了。我因他游蕩,再不老成,正要替他去尋個書館,正在沒計較哩!這等極好。”東門生心里也吃驚,只得應他道︰“這常奮是房下的近鄰,金蒼蠅是房下的內佷,一向曉得這兩個是光棍,只怕阿弟戀著他們不肯。”麻氏道︰“不怕他不去,我吩咐他一定去,多謝你的好意了。”東門生道︰“阿弟去後,老母在這里冷靜,薪水又不便,請老母到小佷家里同住,佷媳婦又好朝夕陪伴,小佷也長要走出外邊去,老母去又好常常的照管照管。”
麻氏道︰“這怎麼使得,多謝多謝,再等我與兒商量商量。”
東門生辭別了回家去後,大里方才回家來見娘。麻氏變了臉道︰“你又合這兩個光棍去哄一夜,不到書房去,姚氏哥哥剛來了,有個好書館薦你去,在湖洲,你可就收拾行李去罷。”大里見娘看破了他的行徑,好不羞人,假應娘道︰“去便去,只怕娘冷靜哩。”麻氏道︰“姚哥哥說你去後,要接我到他家里同住,卻不冷靜,你只管去你的。”大里見娘定要他去,一來丟金氏不下,二來舍不得這兩個光棍,道︰“娘要去同住省使用,又熱鬧極好,只是兒子後生家不會教書。”麻氏生氣起來道︰“男子漢出路,讀了書教書,這個是常事,我生了你十七八年,還不會掙一些兒東西來孝順,還做甚麼人?”大里忙道︰“娘不要生氣,兒子曉得,明後日就去罷了。”辭了麻氏出來,逕跑到東門生家里來,東門生正立在廳前,大里道︰“我哥莫非怪我麼?怎麼在我娘面前,催我遠遠出路哩!”東門生一手扯住大里,進房坐下道︰“阿弟,我昨日回到家里來,你阿嫂bi腫在床上,我笑他做出例樣,又稱你的本事真個好,怎麼怪你?因昨日有個人來尋我,說湖洲有個上好的書館。原來是我舊主人家,我因自家今年有事,不能去,特特薦與阿弟去,阿弟得了也好使用,阿弟怎麼這樣反疑心起我來了?”大里道︰“多謝哥哥的好意,只丟阿嫂不下哩。”東門生道︰“我正要對你說,你阿嫂被你戲了半日一夜,bi皮都碎了,bi門都腫了,正爛了流膿,便好也卻得兩個月,你在家又弄不得,你便去不必掛念,且去等了兩個月回來極妙。”大里連忙作揖道︰“哥哥有這等好心,我怎麼不去處館哩,如今且等阿嫂將息幾時,問他怕不怕?”東門生道︰“你阿嫂騷bi,少不得定用你這根鐵鳥兒對付,他如今bi里又生了毒,你且好去,你家下不消費心,我就去接你娘過我這里來供養了。”大里道︰“這樣好意,怎麼當得起來。”東門生道︰“阿弟差了,阿嫂等你戲了,就是你的老婆一般的了,你的娘不就是阿婆麼?媳婦供養阿婆,有甚麼當不起的!”大里道︰“既如此,多謝了,我就去收拾行李。”大里別去了。金氏正在廳房背後听了大里的話兒,道︰“天殺的!還要弄我哩。”就叫東門生︰“你可去接了麻母來。”
東門生又到大里家里來,只見大里行李都收拾完了。東門生去請麻母。麻氏道︰“等我兒子一起身就過來了,只是打攪不便。”東門生道︰“通家骨肉,說那里話來。”催了麻氏把自家隨身鋪蓋、衣服,收拾收拾,麻氏應了。大里道︰“我今日要去了罷。”麻氏道︰“你去不可貪酒野闞,專心讀書,我自家在家里替你尋個標致做親。”
大里道︰“曉得。”對東門生道︰“我娘在哥哥家里,甚是安穩,我今年得了好館,極快樂了。感哥哥的恩德,真個不盡了。只是兩個月後準準歸來,看望哥哥了。”東門生道︰“專等!專等!”大里又輕輕對東門生道︰“我同哥哥去別阿嫂。”東門生道︰“你阿嫂病在床上,老母又到我家里來了,你去不便,我替你說過盛情,你且積趲六十日的精神,再來射他。”大里笑道︰“既如此,多多上覆他,叫他到兩個月後,收拾乾乾淨淨的等我。”東門生笑道︰“正是。”大里就別了麻氏,又別了東門生,叫小斯挑著行李出門,逕往湖洲去了。
話說東門生,把轎抬了麻氏合他的丫頭小嬌,回到家里來,金氏妝扮出去迎接他,還覺得有些倦,時時吃了些大參湯兒,見了麻氏道︰“婆婆久別了。”麻氏道︰“多稱你官人去接我來,只是我心里不安。”金氏笑道︰“只恐怠慢了。”麻氏道︰“好說。”金氏叫塞紅、阿秀辦了一張桌的酒,排了好些果豆,吃了一會。東門生也不來陪,只有金氏在旁邊坐下,麻氏上面坐了,就是當真婆婆媳婦一般。麻氏道︰“既來打攪你家,每日只吃家常茶飯,決不可因我這般盛設。”金氏道︰“婆婆不消吩咐,每日只是粗茶淡飯。”就另取收拾一間房安下過了夜。
次日清早東門生起來說,要到鄉下探個親去,將近十五六日才能回來呢。就別了麻氏,這是金氏叫他是這樣的告別,實躲在冷靜房里去。麻氏只道東門生果然去了,到晚些金氏對麻氏房里來道︰“今夜晚他不在家里,奴家怕冷靜,今晚就陪著婆婆睡,不知婆婆肯也不肯?”麻氏道︰“這樣極好。”金氏又輕輕吩咐塞紅去陪了東門生睡,叫阿秀辦了夜飯過來,合麻氏兩人對吃。麻氏只有一杯酒的量兒,被金氏再三苦勸,就吃了六七杯酒,道︰“姚大嫂,我醉得緊了,睡了罷。”金氏道︰“收了夜飯就來。”替麻氏脫了衣服,麻氏道︰“大嫂穩便些。”就把自家外邊的衣服脫去,上床向金氏道︰“各頭睡罷。”金氏道︰“正要合婆婆說些閑話,同頭睡才好。”麻氏畢竟醉了,真性拿不住,就說道︰“我十來年沒人同頭睡了,今夜合大嫂同睡哩!”金氏心里道︰“這婆子今夜定要撩撥他的心動。”又對麻氏道︰“婆婆脫了衣服睡罷,我們著了衣服便睡不著。”麻氏道︰“便要脫只是怕生哩。”金氏道︰“婦人家合婦人家,怕的甚麼生哩?”麻氏就脫去了里衣,赤條條的向床里邊去睡了,只是分被睡。金氏道︰“今夜有些冷,我要合婆婆一被睡。”一邊說,一邊把身子鑽進麻氏被里來。麻氏也難推他,只得同被睡了。麻氏酒醉得緊,帶酒昏昏的忽然吁了一口氣,金氏問道︰“婆婆因何吁氣?”麻氏道︰“我今日合大嫂同睡,倒惹的我想起當初的人,這等吁口氣。”金氏道︰“想他做甚麼?當初公公在日,過得好麼?”麻氏道︰“剛剛與我做親四年,他就沒了。”金氏道︰“公公沒後到如今十多年了,不知夜間想他不想他?”麻氏笑道︰“怎麼不想呢?只是命苦也沒奈何了。”金氏笑道︰“為甚麼想他呢?定不是少衣服少飯吃麼?”麻氏笑道︰“大嫂睡了罷,不要問甚麼想他呢?”金氏不敢做聲,只見麻氏呼呼的睡去了。
金氏叫了兩聲婆婆不應,便輕輕的把手往他的小肚子底下一摸,見胖胖的一個bi蓋,周圍都是些毛兒,細細軟軟的,又摸到bi門邊,又突起圓圓的兩片兒,不十分吐出,滑滑的縫口兒,又沒有一些濕。
金氏心里道︰“這倒是天下頭一樣妙bi了,定要等我丈夫弄一弄。”
把手指頭到bi里頭,輕輕一挖,只見麻氏叫一聲的,反把身子寬仰眠了,又一只腳豎起,一只腳拍了。金氏叫道︰“婆婆。”又不應,輕輕把些饞唾涂在手指頭上,就往麻氏bi邊擦了,正好拍開,就將饞唾擦了無數,弄的bi門邊濕濕 的了。麻氏只管睡去不醒。
金氏把指頭到bi里摟一摟,又把饞唾放些進去,只見bi里外都濕透了。金氏把自家汗巾頭結了個真正的緬鈴兒,解下來捏在自家手里,就等麻氏醒來,金氏道︰“且試他一試兒。”便拿麻氏bi邊,順了那濕滑滑的口兒,一下撳進去,輕輕把麻氏豎起的腳放倒,替他緊緊夾住,又把自家腿壓在兩只腳上,不等他動,只見麻氏夢里覺得bi里麻癢,又有些酸跳騷水只管來,就像撒出來尿的一般,流了滿床,緬鈴在里頭亂滾,一發快活難當。麻氏漸漸的醒轉來,口里只管道︰“快活!快活!”腳要動,又被金氏舍命的壓住,又叫道噯呀幾聲,方才十分醒轉來。叫道︰“大嫂。”金氏道︰“婆婆做甚麼?”麻氏笑道︰“我要起來。”金氏道︰“夜深了,黑暗暗的不要走起來。”麻氏道︰“等我動一動。”金氏道︰“因甚麼?”麻氏道︰“大嫂把腳壓得我慌拿過了。”金氏笑道︰“我吃了幾杯酒醉得緊,不耐煩動,婆婆推落罷。”麻氏就著實推,金氏著住撳住,再也推不落。麻氏笑道︰“大嫂的腳就像生根的一般,我有些推過不得。”金氏道︰“婆婆床上怎麼是這樣濕的?”麻氏笑道︰“大嫂我下面有些痛疼。”金氏笑道︰“痛難道有水流出來,還是有些癢哩!”麻氏笑道︰“大嫂我不瞞你說,下面有些酸人,不知因甚麼是這樣的?”金氏道︰“還有些麻麼?”麻氏笑起來道︰“大嫂你怎麼知道呢?一定是你放了甚麼東西在我bi里頭了,我真有些麻癢。”金氏道︰“婆婆我有個東西叫做緬鈴,我自家叫做賽鳥兒,這是我受用的,因婆婆長久不得這個食了。要好兒嵌在婆婆里頭了。”麻氏道︰“原來大嫂捉弄我,快些等我拿出來了。”金氏道︰“再等婆婆快活一歇兒。”又把麻氏腰兒搖了兩搖,只見緬鈴一發在里頭亂滾。麻氏便是極正真的人,到這時節,也有些難忍了。麻氏道︰“罷了!罷了!大嫂弄得我酸殺人了。”金氏手卻不拿去挖出,心里道︰“這婆子心運。”因對麻氏道︰“有甚麼妙去處,若男子漢把鳥兒放進bi里,抽千百來抽,這透骨酸癢。”麻氏道︰“這鳥頭還十分爽利哩。”麻氏笑起來道︰“大嫂忒說的好,難道男子漢抽得這許多抽。”這時節麻氏說這句話,心就有些亂了,卻有二三分火動。金氏笑道︰“當初公公在日,難道不曾試過麼?男子不濟的五六百抽,尋常的一千多抽,好本事的一萬抽也有哩。”麻氏笑道︰“我只是不信,記得我十五六歲到趙家做新婦的時節,頭一夜他合我睡,先把饞唾擦在下面,後把手指頭著在里邊挖,挖得我疼殺人,他把鳥兒只在下面略擦,擦著皮兒他就來了。一來他就軟了,後來把指頭夜夜挖挖的,我下面開了些,只見他的東西,剛才放進去,略動一動又來了,一來又不動了。過了一年,遭遭做事,定先放些饞唾,才放他的東西去,他也有三四抽來的,也有五六抽來的,極少的十三四抽來的,我問他,你怎麼也有一兩抽來的時候,也有十三四抽來的時候。他說男子漢七八抽的極多,兩三抽的亦不少,我到十三四抽才來,這叫極長久的,人人都不會的,如今大嫂說一千抽,定是一百多遭湊來湊數的。”金氏笑道︰“婆婆一向被公公騙了,做人一世也圖個快活才好,方才公公的是叫做望門流淚,又叫做遞飛岵兒,這頭鳥兒便是硬也怕不十分硬,放進bi里一些沒有趣兒的。婆婆直苦了半世了。”麻氏道︰“里面麻癢的緊,拿出來罷。”金氏道︰“放在里頭正好不要動。”
他這時節也有些五六分火動了,那騷水只管流出來,金氏道︰“既是這樣不濟,怎麼公公早亡去了?”麻氏笑道︰“有個緣故,我十六歲上生了兒子,下面也不十分緊了,他的東西放進去,他也不常擦,常常做事,我也不推他,他來得極多,來一遭定是手腳冰冷的,後來夜夜合我弄,我下面也有些快活了,只是才快活他又來了,就縮小了,甚是沒有趣,他也狠命的弄我,弄得身子弱了,夜間又夢泄。我只得摸著他硬的時,我就扒上去套著,我在他的身上,略墩兩墩,他又說來了,我只得扒落下去了,後來他漸漸的成了勞玻火動的時候,東西也就硬了。只是略略一抽就來了,來的都是血,暈去死了。這病因我身上起的,我怎麼不想他呢?”金氏道︰“婆婆差了,我們婦人家生了個bi,蓋有無數的好處,癢起來的時節,舌頭流涎,麻起來的時節,癢的口兒妝聲。都因那鳥兒會抽會撬,奴家常常合丈夫弄一遭,定弄得快活得緊,我有一個表兄,合奴家有些手腳,常常走來望我,偷閑的時節,就合我弄弄,不要說別的,我表兄的那根鳥兒,對奴家東西,真是盡根一突,突在奴家bi心里,竟快活死去了。奴家不瞞婆婆說,死去了一歇,方才醒轉來,渾身都是麻的。奴家尾把骨里一陣陣酸,就汩都都流出紅水來了,真個是快活殺了。”麻氏笑道︰“大嫂怎麼做這樣的勾當?”金氏道︰“這樣才是一世沒有病哩,若撞見男子漢是望門流淚的,婦人家後來還有病哩。”麻氏道︰“難道有甚病哩?”金氏道︰“男子漢幾抽就來,是陰陽不接,婦人家陰氣就積住不通了,年深月久,定生了閉結的大病,定用取置他才好呢。”麻氏笑道︰“怎麼取置呢?”金氏道︰“定要等男子漢的鳥兒著實弄一弄,弄得滿身爽利,方才去了後邊的玻”麻氏口中不答,卻是緬鈴又在里邊亂滾,又因听了這些春話,一發的動了他的火了。金氏道︰“方才奴家說的表兄,生的十分標致,我丈夫不在家里,奴家常常的叫他來,夜夜同宿。等奴家明日晚頭叫他來合婆婆睡一睡也好。”麻氏笑道︰“這怎麼使得?”金氏道︰“待明日夜里吹黑了烏燈,叫他進房里來,等他合奴家睡了,婆婆在床邊睡著,等我一會兒,奴家只說要起來小解的時節,婆婆輕輕換上床出,他只道是奴家,婆婆再不要做聲,等他弄完婆婆,就扒起來依舊到床出眠了。奴家就扒上床合他睡了,那時節婆婆滿身都通泰了,他又不知道婆婆得受用,名節又不失,又去了生病兒的根了。”麻氏道︰“我守了十三年的寡,難道今日破了戒麼?”金氏笑道︰“依婦人守節,起初的還過了,三四年也就有些身子不快活,一到春天二三月間,春暖花開,天氣溫和,又合合弄的人昏昏倦倦的,只覺得身上冷一陣、熱一陣,腮上紅一陣、腿里又酸一陣,自家也曉不得,這是思想丈夫的光景。到二十多歲,年紀又小,血氣正旺,夜間易睡著,也還熬得些,一到三四十歲,血氣枯乾了,火又容易若動,昏間夜里蓋夾被,反來伏去沒思想,就遠不的了;到了夏間,沐浴洗到小肚子下,偶然挖著,一身打震蚊蟲聲兒嬰的把蜜又咬,再睡不安穩。汗流大腿縫里,浙的半癢半疼,委實難過了;到了秋天涼風刮起,人家有一夫一婦的,都關上窗兒,生了吃些酒兒,做些事兒,偏偏自己冷冷清清,孤孤淒淒的,月亮照來,又寒的緊,促織的聲,敲衣的聲,听得人心酸起來,只恰得一個人兒摟著睡才好;一到了冬天,一發難過,日里坐了對著火爐也沒趣,風一陣、雪一陣,只要睡了,冷颼颼蓋了棉被,里邊又冷,外邊又薄,身上又單,腳後又像是水一般,只管把兩腳縮縮了才睡,思熱烘烘的睡,摟了一個在身上,便是老頭也好,思想前邊才守的幾年,後邊還不知有四五十年,怎麼捱的到老,有改嫁的體面不好,叫人睡的,那個人又要說出來,人便要知道,如今婆婆假充了奴家,要合他弄一夜,等他著實干得婆婆快活,也強如緬鈴弄弄癢,也不枉了做了上世。若怕東門生知道,奴家做了這樣人,怎麼說的,若怕阿叔回來曉得,奴家難對他說,他憑你做也不知道,不如等奴家叫他弄一弄看,只怕婆婆快活的戀住了,不肯還奴家呢?”
麻氏笑道︰“如今被哄的我心動,我也願不得丈夫了。大嫂,我做人三十多歲,從沒有方才放進的東西這等快活,那里知道還有千來抽的,我的年紀總是未曾老,若只弄一遭,也不怕他受孕麼?要便叫他來時節,拔出了來。”金氏笑道︰“婆婆,男子漢的鳥兒,全是他來的時節,比尋常越加紅脹,塞滿在bi心里,抽來抽去,真個暈殺人呢。
婆婆若怕有身孕,我有當初做女兒的時節,打胎藥兒,盡好吃些,婆婆放心便了。”
(五)
這時節說的麻氏十分火動,笑道︰“真個又比賽鳥頭快活些。我只恨當初錯嫁了老公,白白的誤了我十多年青春,到了如今快活起來也不遲呢。”金氏遂把手去在麻氏小肚下邊一陣亂搖,只見緬鈴在bi里邊,又亂滾起來,弄得麻氏遍身酸癢,忍不住把腳一動,金氏一時間不小心,不曾壓得住,鏘的一聲,緬鈴往外邊一滾,就將流出來了。麻民道︰“大嫂真個快活,方才流出來的,等我摸看。”摸看了緬鈴,道︰“圓圓的,怎麼在里邊會滾動?”金民道︰“這是雲南緬甸國里出產的,里邊放了水銀,外邊包了金子一層,燒汁一遍,又包了金子一層,這是七層金子包的,緬鈴里邊水銀流出,震的金子亂滾。”麻氏笑道︰“大嫂必定長用他呢。”金氏道︰“這竟是個死寶,鳥兒是活寶哩。”又把緬鈴弄進麻氏bi里去。
這時節麻氏又有些沒正經的,一來是火動,二來要爽利,任憑金氏摸他的bi,他也不來扯金氏手開。金氏道︰“婆婆,若不是奴家把賽鳥頭暗地里塞進去,一世也不得鳥球受用了。”麻氏笑道︰“正是。”弄了一會,天又明亮了。大家扒起來,一邊叫塞紅搬做早飯來吃,一邊叫阿秀服侍麻氏梳頭。梳頭完了,麻氏口里只管嘻嘻的笑,金氏經走到冷靜房里來,就對東門生道︰“你倒昨夜晚把塞紅射的快活,我倒費了許多的力氣,替你取置哩,如今有十分像了,好事只在今夜晚里。”東門生笑道︰“心肝,你怎麼好計較?”金民道︰“計較撥他慢慢的對你說,只是今夜晚二更鼓的時節,燈吹黑了,我叫塞紅去請郭相公到洋房里來,你就進房來與我弄一弄,我若要起來的時節,你就得放我起來,我換上大里的娘上床來,你也不消做聲,只是著實弄他,等來了的時節,他要動身起來,你便放他起來。那時我又換了上床去,合你睡一歇,你尚起身出了門房去,到這冷靜房里睡了,這樣做事,萬分妙了。”東門生道︰“多謝我的心肝,我一一依了你了,我方才吃了固精壯陽丸一百來個,今夜晚包不腳出。”金氏道︰“好倒好,只是你常常合我弄的時節,怎麼這樣再不吃些兒?”東門生道︰“方才特特的尋來的。”金氏道︰“也罷了。”金氏就轉身走到房里來,即對麻氏道︰“今夜晚那話兒的他來。”麻氏道︰“這個事做便是這樣做的,就是甦杭人做買賣一般。”金氏道︰“怎麼?”麻氏道︰“這卻不是調得好包兒。”金氏就在房里說笑。話了半日,就把東門生的許多的春意圖兒,發出了擺來看,麻氏先看完一張,又笑一陣,道︰“這樣耍了倒有趣兒。”金氏道︰“今夜晚他來待你伴伴,做過刨婆婆用,依了我昨晚說的,包婆婆快活,用甚麼謝我哩?”麻氏笑道︰“依是依你,只的做出丑名頭來。”金氏道︰“包婆婆不妨。”
看看午飯都吃了,又吃了晚點心。見阿秀張燈,又見塞紅拿了夜飯來了。金氏問道︰“昨日夜晚賽鳥頭婆婆收好麼?”麻氏笑道︰“借用借用肯麼?”金氏笑道︰“只怕有活寶弄了,這個死寶也不稀罕了。”二人說笑了一陣。
只見金氏走出房門外邊,輕輕吩咐塞紅道︰“我二更叫去請郭相公,你可竟請了家主公進房來便是了。”金氏回身對麻氏道︰“我的表兄方才來了,到二更時節,奴家叫他進來自家房里來,婆婆可過來了我的房里,旁邊眠床上睡了,奴家說走起來小解的時節,婆婆扒上我的床里去,這不是神妙法兒麼,定不像掩耳朵偷票子的!”麻氏笑了點點頭道︰“只是羞人些。”金氏道︰“說那里話兒,奴家原不是端正的,婆婆不曾有些兒破綻,今夜晚好耍兒弄一弄,除了奴家,那個知道。便是兩個丫頭也只知道奴家合他干事,這是做瞞了兩頭,打中間卻不將錯就錯。”麻氏笑道︰“我被你弄的我心淫了,到如今便憑了你罷!”
夜飯吃過了,金氏扯了麻氏,過自己身里來,打發麻氏跟來的丫頭小嬌,仍在麻氏睡的房里去了,阿秀整房預備了兩床的鋪蓋,停停當當,金氏請了麻氏睡了。麻氏應道︰“大嫂,請在上邊床上睡。”
金氏也不推辭。二人只是笑了,各自上床睡了。麻氏在床上翻來復去,那里睡的著,只見外邊人靜,看看的樵樓上,鼓打了二更。金氏一聲叫道︰“塞紅,可快去請了前日的郭相公來到房里。”塞紅早已會意,把燈一口吹黑,逕到冷靜房里,請東門生進房里來。
只見東門生析析的走到房門口,麻氏就听了一頭跳起,坐在床上。只听見東門生大踏步步到上面床前。金氏故意做輕聲道︰“一向他在家里,沒有工夫會你,真個想殺我了。”金氏說了一回,東門生再也不做聲。只听床上擊擊戛戛的弄起來了,金氏口里哼哼道︰“心肝,射的我快活!”麻氏在旁邊床上听了,怎生忍的住,騷水流了許多的,只得把緬鈴撳進去,弄了一會,只見金氏一發妝起嬌聲來道︰“射的我快活!”
這時節麻氏火動得緊,咬了手指也還忍不住,心里道︰“他只管自己快活,就忘記撒了尿,我怎麼再忍得一刻呢?”卻把床邊上鐸敲的了一聲,只見金氏道︰“心肝,且慢些弄,我要起來撒尿。”麻氏听了急忙走下床來,金氏早已走下床來,在馬桶上里撒尿,撒完了來扯了麻氏一手。扯著麻氏的肩膀,麻氏就精條條的上床去,金氏走到旁邊床上睡了。只見麻氏剛剛扒上床去,東門生心里知道是麻氏了,就把鳥兒向腿縫里亂突。麻氏流水把雙腳翹起,拍開bi門,東門生把鳥兒插進bi里去,麻氏再也不做聲出來。東門生壓在肚皮上,親了一個嘴兒,又把舌頭伸過麻氏口里去。麻氏只得含了,又舌尖只管把麻氏舌根拱一拱,又拱一拱。麻氏也只得也把舌尖伸進東門生口里來。
東門生一口砸住,只不肯放,就狠命命抽了一百余抽,只見麻氏快活爽利,是從不曾有這等著實。便把東門生緊緊抱住了,雙腳緊緊的鉤住,在東門生背脊上。東門生知道他騷勁發動,咂得他舌頭呵呵當當的響,金氏听了心里道︰“他倒好受用哩,只是被我捉弄的有趣兒。”只見東門生興發亂抽,把床擺的擊擊戛戛的,麻氏再三忍不住叫道︰“噯呀!噯呀!”東門生扛起雙腳,狠命的墩送,約有四五百抽,麻氏騷水彪彪的流出來,卻忍不住說道︰“快活!快活!酸殺人呢!”東門生早已精要來,只是得意不動,便提了一口氣忍住精兒。麻氏bi里癢得緊,這時搖來去,擠一陣,夾一陣,道︰“我的心肝肉,怎麼不動?”東門生又墩了五六十的墩,麻氏又忍不住叫︰“我的心肝肉,我要死了也是甘心的。”東門生見他騷得緊了,心里道︰“如今他便知道是我,他也不管了。”因問麻氏,道︰“快活麼?”麻氏騷興大發,那里來听他聲音,便道︰“真個快活,哥哥突得他進去些。”東門生故意拔出些來,只把鳥頭往bi門邊擦擦,擦得麻氏一發癢得難熬,竟忘記了自己是寡了。只見把屁股只管掇起向上,東門生把鳥兒略提一提,麻氏把bi只管翕上來,不肯離了鳥頭。東門生就盡根抽了三百多抽,麻氏咬的牙根咯咯的響。東門生知他快活,又把鳥兒橫突一陣,亂絞一陣,麻氏叫道︰“快活殺了我,你只不可向人說過,壞了我的名頭。”東門生一邊抽,一邊道︰“原來是你,我一時間干差了。”就要拔出來,麻氏抱住道︰“我被你弄了半夜,還有甚麼過意不去,一般弄來了才好。”金氏在旁邊床上叫道︰“婆婆,你的本相露出來了,我也不必躲過了,婆婆也不用走起了。”金氏走過上面床里來,麻氏道︰“如今顧不得羞了,大嫂,我被你哄的快活了。”
金氏道︰“正好。”東門生走過來,著實把麻氏抽送,金氏抱了麻氏,親了個嘴道︰“婆婆可好麼?”麻氏道︰“真是天下極快活的事了,我也不枉這樣爽利。”就把舌尖伸出來,金氏接住咂了一回,道︰“我替你咂舌頭哩!”東門生對金氏道︰“你不要在這里打攪了,等我射他完了,才射你呢。”麻氏道︰“正是。”
只見麻氏把兩手緊緊抱住東門生的腰,把兩腳高高擱在東門生肩上,東門生就跪倒挺了腰,鳥兒套了鵝毛箍兒,著實墩了一千多墩,麻氏只管叫︰“快活!活殺了!”金氏道︰“婆婆吃力了,你來了罷!”麻氏道︰“我不,不曾吃力,只是我要合他,合你弄弄哩!”東門生道︰“你如今這等知趣,一向怎麼熬來哩?”麻氏道︰“不瞞你說,一向癢的時節,只得把指頭挖挖,怎麼比的你弄呢?”金氏道︰“不要閑話,盡力弄弄婆婆便了。”
東門生這時節興發難當,一氣抽了有五百余抽,金氏也心中動興,把手去摸摸東門生的鳥兒,笑道︰“這個鵝卵招招打的糞門都腫了。”麻氏也不會答應,把鳥球亂顛亂動,倒bi送將上來。東門生又急急的抽了二百多抽,道︰“我要來了。”金氏道︰“來了正好。”麻氏道︰“我夠了,你來了罷!”東門生又狠命的一氣,緊抽了一陣,約有一百多抽,又著實盡根往bi里亂墩亂研,麻氏也快活的緊,大聲叫道︰“我的心肝肉兒,我真個要癢殺了。”金氏道︰“輕叫些。”
只見東門生忍不住,就一撬兩撬來在麻氏bi里去。麻氏把腳來緊緊的摟住東門生在身上。東門生道︰“可好麼?我有本事麼?”麻氏道︰“我的丈夫從來不曾到十抽,怎知道今夜里有這樣快活,我一日不死,我一日在這里,怎麼舍得心肝肉兒呢!我年紀是三十歲,模樣還不老,情願嫁與你罷!只不知你年紀多少了?家里有老婆麼?”東門生道︰“我今年也是三十歲了,一言為定,我決意要你做老婆了。”金氏笑道︰“丟我在那里呢?”麻氏還不知道是東門生,道︰“我嫁了他,許他來望我的時節,合他偷偷罷。我如今明白對兒子說,娘守不過,要嫁,那時你來娶聘我,卻不是好麼?”東門生道︰“多感你的厚情了,只怕你日里不認得我。”金氏道︰“認便認得,只怕認得的時節,倒不肯嫁哩。”麻氏道︰“怎麼這樣說,等擦乾淨好了,合你走起點燈白話一回兒也好。”金氏道︰“不消動了,你兩個抱住睡了,我叫阿秀點燈來。”
阿秀正因听了射bi醒了,再睡不著,便走起吹火點了燈。東門生只管合麻氏親嘴,便把軟鳥兒在bi里頭還揉兩揉,金氏道︰“你會打個連珠陣麼?”東門生道︰“我會,我會。”曾揉了一陣,鳥兒也漸漸的硬了。麻氏道︰“大嫂,我真個是餓毛鷹再不見肚飯哩。只是當面偏不肯,我今憑我了丈夫罷了。”
正說這話,卻好阿秀點著燈來,揭開了一照,麻氏見是東門生,也羞得面紅,只得笑起來道︰“我被大嫂哄了。”金氏道︰“何妨呢?你怎麼用燈點起來了,方才知是我的丈夫。你兩個叮叮咚咚說了這幾時話兒,還听不出聲哩。”麻氏道︰“快活的時節,那里辦得這許多哩!”東門生道︰“方才你說是我的老婆了,再不要談論甚麼?”
又抽了一陣,麻氏道︰“我被你二人用了心機,壞了我的名節,罷!罷!我任憑你弄了,不知你們為甚麼起這一點心呢?”東門生道︰“是你模樣標致。”麻氏道︰“決不是的,你實對我說了罷!”金氏道︰“你的兒子會來射睡我,把藥來擦了,便把奴家弄了一日一夜,bi都弄壞了,奴家恨他,因此騙上了你來,等我丈夫戲還哩!”麻氏笑道︰“呵呀!這個畜生!原來倒有這樣本事,其強勝祖爺。只是累了老娘,姚家的老婆等我兒子弄,趙家的娘又等姚家弄,一樣丑事,大家說不得了。”東門生這時節鳥兒也有些軟了,便拔出來擦乾了。
金氏道︰“大家睡罷。”三人共枕頭睡了。
從今以後,夜夜朝朝,東門生把麻氏弄一陣,換過金氏又弄一陣,十分快活。卻也費力支撐,那麻氏騷興正發起來,心里倒嫌金氏來分他受用,金氏見自己老公與麻氏合了心,心里也不理會,東門生日日弄這兩個歪貨,卻也有些不耐煩,心里道︰“塞紅的bi經了大里射過,一發顯了我的鳥兒小了,我便偷他沒一些兒巴臂;阿秀這丫頭,我倒有一分中意他,無耐大里又把他黃花開了,我口中又愛他,又恨他,也只索罷了。只有麻氏跟來的小嬌,人物生得好些,畢竟等大里弄開,我倒不如先偷了他,也嘗一嘗新滋味。丟了爛豬肉,換些燕窩菜、沙魚翅吃吃,卻不可口麼?只是麻氏照管得緊,恐怕我合小嬌弄了,就分了戲他的精神,這怎麼好呢?我有個道理,只不等麻氏曉得了。”
卻說那小嬌年紀才得十二三歲,身材卻長大了,模樣兒妝的妖妖精精的,又一向听的東門生合他家主婆,弄得整夜的響,又看見東門生常常出了鳥兒,叫金民合麻氏捏弄,當吹笛一般耍了,心里也有些癢癢,又常常問塞紅合阿秀,相公合娘做甚麼?只听的口中叫快活呢,那兩個細細的對他說了。他一發有些兒癢癢了,只是怕麻氏打,不敢走來近著東門生身邊。
一日早起,東門生還睡在床上,要尿瓶,小嬌在外邊拿了進來,東門生就摟了親了一個嘴,小嬌笑的一聲,麻氏正好在窗下合金氏梳頭閑話,不曾听見。梳頭完畢,兩個人拽手走出房門閑步,東門生起來洗面,叫小嬌扯袖,東門生伸手往小嬌懷內摸摸,只見bi餅發得鐵實的,卻又圓古古的,著實一捏,小嬌喳的一聲叫起來。阿秀連忙走來問,東門生道︰“我踏了他的腳。”也就遮過去了。只見金氏扯著麻氏合東門生走到小軒兒里吃了早飯。麻氏坐在東門生腳膝上,單裙掀過,就把東門生的鳥兒套在自己bi內去吃完了飯。麻氏又把自己bi門拍開,叫東門生摸摸那bi毛兒,只見騷水流出來好些,東門生把手一摸,去摸著就流了一手。麻氏定叫東門生吃了,東門生只得愁著眉頭吃了。大家興發,又來到房中弄了半日,東門生因空心吃了蛤蚧丸,因此鳥再不來了。金氏見麻氏不肯讓他,就推起來吃了午飯。東門生巴不得歇一歇,扒起來。三人並坐了就笑話兒吃酒。東門生道︰“一向三人吃悶酒,今日要開懷吃一個大醉。”便行起一個急口令來。
金氏道︰“憑你。”麻氏道︰“也好。”東門生先吃了一杯,說酒底道︰芭蕉芭蕉,有葉無花,一徑霜打,好像南膽部洲,大明國浙江等處家,宣布政使司,杭州府錢塘縣,西湖邊藕花,居靜里里西廊下,一直進去黑亮芭,里面老和尚甸破裟裟。
金氏道︰“說不來。”東門生道︰“許你三口氣說完。”麻氏道︰“那里記得這許多的字呢?”東門生又說了幾遍。金氏道︰“我會了。”只見說起就差,一連說了十來遍,罰了十來杯酒。麻氏說差了兩句,罰了兩半杯酒。金氏道︰“我也有個好令兒,先唱令兒,後說急口令兒。”東門生道︰“你說。”金氏喝了一杯酒道︰月子灣灣照九州,也有幾人歡來幾人愁;也有幾人高高樓上飲了好酒;也有幾人挑擔落了個他州。樓下吊了個牛,樓上放了個油,樓下牛曳倒了個樓,打翻了個油,壓殺了個牛,捉了牛皮賠了個樓,牛油賠了油,賣油的客面上哭的兩淚交流。
東門生道︰“這是曉得的。”就一口氣念去,一些兒也不差,口吃完了面前的一杯酒,麻氏念了五六遍,只是記不完全,竟罰了一滿杯酒,麻氏只得吃了。麻氏道︰“你們二人都行令兒,難道我就不會說一個兒。”東門生道︰“憑你說來。”麻氏把半杯酒兒吃乾了道︰一個怕風的蜜蜂,一個不怕風的蜜蜂,那個怕風的蜜蜂,躲在牆里,這個不怕風的蜜蜂出來,扯那個怕風的蜜蜂;那個怕風的蜜蜂,罵這個不怕風的蜜蜂,我到怕風,躲在牆洞內,你不怕風,怎麼扯我出來呢。
東門生道︰“好!等我念。”卻也差了三四個字兒,罰了三四杯酒。金氏念來一發差的多了,也罰了五六杯酒。東門生又謝了麻氏的令兒,要麻氏吃一杯酒。麻氏再三推不去,只得大口吃了。麻氏酒量不濟,一時間吃了這許多的酒,便昏昏的大醉了。東門生道︰“今日做個大家歡喜。”叫︰“塞紅、阿秀、小嬌過來!我賞你們每人三杯酒。”塞紅、阿秀也只得吃了。小嬌道︰“一滴滴也不會吃。”決意不肯吃,東門生道︰“便饒你。”又來勸金氏,金氏醉下,當不得十分苦勸,又多吃了三四杯酒。金氏道︰“我去睡了,若坐在這里,便要吐哩!”只見麻氏口里釅釅的道︰“我醉得慌,頭又痛得緊。怎麼的只管像個磨盤樣轉。”也倒身床上睡去了。
只見塞紅、阿秀迷迷痴痴的也不來收拾杯盤碟碗,一個個倒在地下。小嬌看了只管笑呢,東門生心內道︰“我好計策也,一家人都醉倒了,還怕誰哩!”一把手扯住了小嬌,一則有些酒興;二則膽大如天;三則蛤蚧丸藥氣還未過,一心要射進小嬌bi內去。小嬌也有些怕痛,就亂推亂掙。東門生道︰“你家主婆醉倒了,你少不得定等趙官人弄你,我的鳥兒小些,頭兒又尖,梗兒又短,再不痛的,我弄弄過了,省得後來一時間受那大鳥兒的苦。”小嬌狠命的也推不開,只得被東門生抱在床上,扯下褲兒來眠倒,東門生把些饞唾,擦在bi上,用鳥兒慢慢的送了進去,小嬌道︰“痛的緊,輕些!慢些!”東門生就輕輕慢慢的弄了一會,約有二百多抽,精就出來了。二人摟著睡了。
不料塞紅醒來,走進房里來,竟走到床邊,把小嬌的大腿打了三四拳。小嬌不知是塞紅,忙跳起來道︰“不好了!”嚇得東門生也就扒起來,道︰“是誰?”塞紅道︰“小狐狸,虧你做出這樣事,停一會你家主婆醒來,活活打死你哩!”小嬌也不敢做聲。東門生道︰“罷了!罷了!看我的面上,大家不要說了,省得他醒來淘氣。”連忙扯了塞紅道︰“待你合車罷。”也就扯下塞紅的褲兒來,塞紅心里正想得這個東西,也不推卻他,東門生方才精來了,一時間硬不起來。
就像當初書房外邊索過,進房里的模樣兒,便著力索弄,略略有些硬起來,便挺著腰研了兩研,卻也會研得bi里進去。塞紅笑道︰“這個東西怎麼看的合事呢?”東門生只得趁著有些硬了,慌忙抽送起來,倒也好弄弄兒,小嬌穿了裙子褲兒,扶著塞紅在床邊上弄,正好發興,才抽了四五十抽,忽然金氏醒來。一頭坐起,早已看見東門生合塞紅的模樣。便罵道︰“野丫頭,這等大膽!”東門生慌忙丟了塞紅。
金氏竟走下床來,揪了塞紅耳朵,打了兩個響風的大耳瓜子︰“誰許你這樣大膽!”又罵東門生道︰“呆東西,眼前也當不過,還要尋野食哩。”麻氏听的金氏罵,也驚醒了,轉來問道︰“為甚麼?”金氏道︰“我們睡了,他們大膽成精哩。”麻氏就一心疑著小嬌有甚麼緣故,便問阿秀道︰“小嬌合相公頑耍麼?”阿秀道︰“正因小嬌合相公弄了,塞紅看見就奪過來,又被娘看見了。”麻氏大怒道︰“不料這小小bi兒,也思想迷相公呢。”不由分說,竟把小嬌揪了亂打,又打破了桌子上許多的家伙。小嬌也不敢做聲,東門生暗著笑道︰“我好耍了,摟了他們,不要計較了。”方才息一陣相罵。東門生夜里兩下討饒。真個著實把性命陪他,才見一家人安穩。
(六)
一日,金氏對麻氏說︰“你日日把我丈夫佔去了,便是常常得弄,怎算的一夫一妻呢?你又多心我,我又有些多心呢,恨不得東門生變了老鷹有雙鳥兒才好。”麻氏對東門生道︰“我有這個絕妙計策兒,我只大得你三年,大嫂也只大得我兒子三年,如今你寫個帖兒寄我兒子,叫他急急回來,我與你做了一對夫妻。大嫂便與我兒子做了老婆,一家人過了罷,卻不是好麼?”金氏道︰“只恨他當初弄我克毒了,難道還等他弄哩。”麻氏道︰“你也不必計較了,你依舊好同東門生弄,只是頭上配了大里罷。若這個事情,不要露出來現成受用,若被人首告了,大家都弄不成了。依我想這個主意,修上一封字兒,叫大里早些回來說明。大家都成了對兒,過日子罷了。”東門生與金氏齊說︰“甚妙!”
東門生即刻修了一封書,著人送去。大里見了帖兒,就辭了金家回來先見了娘。又見東門生與金氏,大里問起緣故︰“因何叫我回來哩?”麻氏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說了。”就將東門生合金氏前後的事兒,細細說了一遍︰“如今我與姚官人為夫妻,你與姚大嫂成為夫婦。大家合合順順過了罷,不用叫人曉得。”東門生與金氏俱說妙妙,大里此時亦覺無奈,只得應道︰“謹遵母命。”麻氏道︰“你與妻去到房中說話罷。”大里與金氏就到房里來,二人就親了個嘴,大弄一會。東門生道︰“他們兩個去弄了,你我也到房中弄弄去。”二人也弄了一會。
東門生出來到了大里房,外邊看了看,二人還在那里弄哩。東門生就到房中,扯開自己的褲子,扯出鳥兒來,往大里屁股里一送,大里道︰“弄了我的娘,又來弄我。”東門生道︰“今日弄過,又好幾時不弄。”大里道︰“明日再來弄弄何妨?”大里爬在金氏身上射bi,東門生卻爬在大里背上戲屁股。東門生道︰“這叫做一團和氣。”大家弄了一會兒,東門生別去了。
大里金氏回房來吃了午飯,東門生到麻氏面前,只說在朋友家吃酒去。別了麻氏,看看日落,東門生竟到金氏房里來,見塞紅拿著一盆熱水,放在房中,大里替金氏洗bi,金氏替大里洗屁股,二人洗的乾乾淨淨的,塞紅遞過汗巾擦乾,金氏忙叫塞紅傾些酒來吃幾杯,有些興。塞紅盛了一熱水泡濕的紫菜一盞,新鮮海蜚肉兒,放在琴桌上,成了一淮揚有名的鄉飯,細花燒酒,立在旁邊伺候著。金氏見了這個紫菜,笑了一聲。大里問道︰“因何笑哩?”金民道︰“這紫菜晚頭你用得他著。”大里道︰“這個我做少老,自信也消用不得,只是一個余桃,怎麼教得你這樣明白。”金氏指東門生道︰“三年前他不在家,我在門上看,看見兩個人頭發披肩的小官坐在地上,我因他模樣生的好,就像女子一樣,我便開口問他︰‘你二人是那里來的小官?怎麼坐在這里?’他們回說︰‘我們是浙江寧波人,進京去。’我說︰‘你兩個這麼年紀,進京做甚麼?’他說︰‘趁這年紀進京去做小唱,把屁股去賺錢哩。’他就祖傳的家數,說了一遍。你日前射我的屁孔時節,我依他用,果是沒有齷齪帶出來,真個妙的。”大里听說,就對東門生道︰“你要乾淨,我依在凳頭上多塞些進去。”金氏道︰“我笑你們饒我不過,自家也塞起來。”
一盞紫菜剩得沒多兒,三人只得把海蜚肉吃了,兩三壺酒,脫了衣服上床去,吟咐塞紅不要吹烏燈。金氏把個軟軟的枕頭,墊在腦里。拍了腳仰眠倒,就有些騷水出來,就捏了大里的鳥兒,便射進去。
東門生扒在大里背上,忙叫慢動,金氏流出許多滑涎,擦在屁股邊來,東門生把鳥兒直插進去,大家搖弄,大里動一動,東門生也動一動。動了有一百數十動,東門生定氣道︰“今日我們像個西廂了。”大里問道︰“怎麼?”東門生答道︰“這不是法總和尚與徒弟疊莫蓬。”取笑了一陣。東門生就問金氏道︰“有趣麼?”金氏道︰“有趣,有趣,只是壓的重些。”東門生道︰“我在上邊壓,你下邊bi里鳥兒進去的著實。”金氏道︰“我兩個皮肉粘連,偏是你不粘連。”叫大里道︰“你不要怪我。”就把東門生摟到頭邊,親了個嘴,咬住舌頭不放。東門生笑道︰“上頭到粘連了,下邊依舊不粘連。”金氏道︰“我有個妙計策,不知我心肝肯不肯?”大里道︰“你們原是一對兒,我怎麼不肯哩!”金氏就對大里道︰“你且把鳥兒拔出了來。”卻叫大里在底下仰眠,金氏騎在大里身上,將鳥兒套入bi里去,又叫東門生扒在自家背上,把鳥兒放在金氏屁股眼里去。金氏道︰“姚心肝從不曾射我的屁股,今日等你嘗一嘗。”東門生笑道︰“今我們又找浣紗記了。”大里道︰“卻怎麼?”東門生道︰“這不是吳王游姑甦台唱的呀,看前遮後擁哩。”取笑了一陣。只見大里伸了自己指頭,把些饞唾,放在金氏屁眼邊,弄得滑滑的,卻把東門生的鳥兒放進去。金氏問道︰“好也不好?”東門生道︰“好便好,只是家伙不大,帶不出洞宮來。”又取笑了一回。大家動了有五六十動。東門生道︰“我癢了要來了。”金氏道︰“鏖鏖糟糟的處在,又不受胎來,在里邊做甚麼,一發做我不著,我曾見那時節春意圖兒里,有個武太後合張家兄弟,做一個同科及第的故事兒,你兩個是好兄弟,正好同科,就學張家兄弟,奉承我做個太後罷。”便叫大里拔出鳥兒一半,把東門生的鳥兒放進一半,金氏對大里道︰“你讓他松半節地方,等等他也來在這里頭,這不兩便。若是一齊來得了胎,一定生個雙生兒子,定要一個姓姚,一個姓趙,我就做了兩家的太祖婆婆了。”東門生與大里依了。金氏捱捱挨挨放進去,也有些逼得緊,金氏笑道︰“自從有bi到如今,那里有新老公舊老公一齊受用,便是張家兄弟,也只是愛惜他的官哩,怎能得真真親老公兩個,一齊弄進去。真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了。”三人又顛動了一回,又磨研了一回,東門生合大里擦得都癢起來了,精都要泄了,都著實一聳,金氏騷癢得難當道︰“我要來了。”尾球骨上癢了兩陣,只差突兩突兒,也著實一聳,洞的一聲,金氏屁眼上骨頭兩邊逆開。金氏道︰“不好了!兩肩都大開了。”
東門生合大里精正大泄,只得抽出些兒,只見陰精合些鮮血來了。兩個陽精,一直沖出來,前門後門中間夾道兒,就像糊缽合釅粥鍋潑翻了的,三人身上滑做一團,濕做一塊,東門生合大里也驚起來道︰“甚麼顏色,是這樣的?”就笑的肚腸子都掉了,金氏忍住了眼淚,只得笑道︰“我今日只當生個兒子一般疼,明月有了雙生兒子就罷了。若是沒有,你兩個好好都做兒子,叫我親娘。”大家又笑了一回,金氏道︰“等我將息將息bi里傷。”就輕輕的拭了精血,兩個都扒開並頭睡倒了。
卻說麻氏見東門生不回來,開開門兒等他,在床上夢地里听的笑聲,叫小嬌去到房里看看來。小嬌看了回說道︰“官人在那里合金氏嫂子頑弄哩!”麻氏听了這句話,也沒有工夫問大里也在那里麼,竟下身穿了一腰湖羅裙,上身只穿一領春紗禿袖單掛兒,一頭跑過大里房里來罵道︰“這樣時節,還在這里做甚麼?”又罵金氏道︰“沒有廉恥東西,有了一個還要一個。”金氏忿不過這句話,應聲道︰“老不羞愧,你說得出這樣話,又不是你結發的老公,還要爭哩。”麻氏就生氣哭起來罵道︰“小妖精,歪辣物,就是這樣無狀了。”把東門生揪了亂打,罵︰“狗忘八,你倒等他罵我麼!”東門生再不敢做聲,就憑金氏打了。麻氏號聲大哭起來道︰“狠心忘八,叫舊老婆罵我麼?”大里恐怕聲響,只得做聲道︰“娘便罷麼,我家事干的原沒有清頭,若等人家曉得了,大家都沒有趣。”東門生道︰“你打也打的夠了,不要有氣了。”就用手扯了過來,勸麻氏到自己身里來,麻氏自哭起來,東門生又弄硬了鳥兒討饒。只是不歡喜。
次日清早起來,金氏也覺得沒趣,同了大里過來討饒,道︰“是媳婦沖撞婆婆了,憑婆婆打罵。”麻氏方才有些笑面,只是鄰家都有些曉得的,說有這等臭事。
適值學院出巡到揚州地方,有二三學霸出首,說姚同心、趙大里行止有虧,大里慌了,就與麻氏金氏商議,約了東門生。東門生合家逃到業推山里住了。在山里頭起了六七間小屋兒,團圓快活過日子,麻氏早已有了三個月身孕,後來同東門生快活了三年,生了兩個兒子。因不曾遇滿月的時節,合東門生夜夜弄一弄,竟成了日月風死了。
金氏因騷的緊,弄的子宮不收,再沒有兒,漸漸的成了怯弱的病患。
整日里要大里弄,夜里又與大里弄,合他交感,年紀到了二十四歲,畢竟因骨髓都乾了,成了一個色癆竟死了。塞紅、阿秀都嫁了丈夫,又轉賣做小娘了。只有小嬌領了麻氏生的兒子,在山里冷靜得緊,大里日夜夢見金氏來纏,心內十分驚怕,只合東門生商議道︰“只管在這里住了,甚是冷靜,不如往別處寄籍倒好。”東門生道︰“說的是。”就起身同到北京里來,早有鄉里把他們兩個事情傳遍了。人都說這兩個也不是個人,是個活禽獸,也沒人肯理他。只得又起身回來,到揚州地方。大里又遇了疫氣,忽然死了。東門生哭的昏天黑地道︰“我的好兄弟又死了,老婆也死了,真個是離家破產了。”只得把大里尸首燒化了,收了骨尸,回到山里來。
東門生見了小嬌,整日愁苦,再也沒心去射弄小嬌了。又一日午時,因沒有些情緒,在桌上打睡,忽然夢見一個母豬,又有一個公騾子,一個母騾子,跑到面前。東門生驚問道︰“是誰?”那母豬就像人一般說話起來道︰“我就是麻氏。”那母騾子也說道︰“我就是金氏。”那公騾子說道︰“我就是大里。”東門生道︰“怎麼都到這里來?”那母豬道︰“閻王怪我失了節,後又生兒子,罰我變做母豬,要我常常得生產的苦。”母騾子道︰“閻王怪我喜歡弄弄,又喜歡野老公。”又道︰“大里把一根大鳥兒來弄的,克毒了人的老婆,罰我兩個都變做騾子。母騾子是極要弄的,只是不能夠弄,公騾子的鳥條又是極大了的,是一世再不得合母騾子弄。”公騾子道︰“我好苦好苦,只好在路上趕來趕去,再不能夠有快活的時節,一雙兒快活了。
今日因我的娘還思想你哩,特特地同來托夢哩!”東門生又驚又哭問道︰“饒得我罰麼?”公騾子道︰“前月陰司里,問這件官司,且道你縱容老婆養漢,要罰你做烏龜哩。我替你舍命的爭起來道︰‘都是我們二人不是,不要連累他了,我的骨尸也多謝他收回來了。’這就是極大的陰騭勾當了。判官查看簿子,不曾看得完,只見收骨尸的事,果然是真的。閻王道︰‘你們三人都是吃著他過,你們還不得他哩。’後頭要把母豬等你殺完了,我們兩個騾子要等你騎了,才算報得完哩。”只見一陣冷風過去,早不見了三個畜生模樣兒。東門生大叫一聲醒轉來,原來是一場大夢。又嘆又苦道︰“報應的道理,果然是有的。苦的只管苦,冤報冤,恩報恩,看起來那里有結煞的日子。”
就悄悄的到舊家里來,收拾些銀子,到即空寺里,請了幾位有道行禪師,懺悔了三個人的罪過,又揀擇一個小小人家的清秀兒郎,就把小嬌嫁出去了。連把兩個麻氏生的兒子,也交付他收養了,自家再不騎騾了,又戒了不吃豬肉。
一日,麻氏合大里、金氏又來托夢,道︰“多承你懺悔了,我們的罪過輕了,不久又好托生人身了。”東門生心里也喜歡道︰“還恨自己罪孽重的緊。”竟把頭發剃了,披著了袈裟,就到即空寺里去做一個新參的徒弟,起了個法名二字,叫他做西竺,人叫他做竺者黎。
整日看經吃齋兒過目,又在寺里空園,給了一個小小的庵兒,上面釘著三個牌匾,四個大字說道︰“摩登羅剎”,這四個字出在佛經上,人見的方才曉得。東門生明了心,見了性,方才是真正結果。東門生也常常的把自己做過的事兒,勸世間的人,要人都學好。因此上有好事的依了他的話兒,做了一部通俗小傳兒,各個人看看也有笑他的;也有罵他的,評評他罷了。
這是個小傳的住頭,古方來曰︰“善哉!”東門生之以悔終也,不然與彼三人何異耶。或曰︰“麻金趙固然是畜生也,而傳之者不免口舌之根,則奈何?”方來又曰︰“其事非誣,其人托警世戒俗,必關罪惡哉!”
西江月
姚趙一雙痴鳥兒,麻金兩個淫騷bi;
塞紅阿秀各分離,留得小嬌到底業。
一竟變成豬與騾,足見果報實非虛;
拋家寄子誰苦提,討個回頭什滋味。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