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之紅棉 文 /
怪獸拚命地追著,女人慌亂地逃著……
不知在什ど樣的空間里,四周冰冰冷冷、黑黑暗暗、寂寂靜靜,一望無際。
女人喘著氣,用盡全身的力量向前沒命飛奔著,「呼呼呼……」前面是什ど地方,女人不知道。
「篤篤篤篤……」听到的是自己凌亂的腳步聲。
「嗷嗷嗷嗷……」還有怪獸的吼叫聲。
不知道是什ど怪獸,三層樓高的身軀,頭頂著兩柄象鼻長的角,全身披著黝黑的粗毛,像座小山般地,每走一步,長著尖爪的腳掌便將地面震得直搖,便將跑在前面的女人震得腳心發軟。
腳步愈來愈沉重,吼叫聲卻愈來愈接近了。女人臉上遍布著汗水,她全身酸軟,她的心髒好象就要跳出喉嚨,她的呼吸聲極度急促,她感覺自己已經沒什ど力氣了,她就快跑不動了。
「崩!」怪獸的腳掌又一次重重地踩在地上,地面又一次劇烈地震動著,像地震。
「噗通!」女人一跤跌在地上。她掙扎著想爬起來,可嗷叫聲已到耳旁。
她慌張地轉過頭來,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正朝得自己壓過來,毛茸茸的手掌踫到了自己被汗水泡濕了的身體。
「不要……」女人歇斯底里地狂叫著。
但身上一陣劇痛!她兩只強壯的手臂,已經給活生生地從自己的身上撕了下來。
血!四處飛濺!
「救命啊……」女人聲嘶力竭地叫著。
怪獸的手掌按到她的胸前,握著她胸前高高聳起的一對乳房,尖銳的指甲插入柔軟的肉團。
女人恐怖地掙扎著,但胸前再次傳來一陣劇痛。
「嗷嗷嗷……」怪獸手里抓著剛剛從女人胸前挖下來的血淋淋的奶球,嗷嗷叫著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女人的眼楮布滿著恐怖的神色,一張原本十分秀麗的臉蛋在恐懼和痛楚中扭曲著,被冰冷的汗水打濕的一頭秀發,散亂地披在臉上。
毛茸茸的獸掌,再次向女人身上探去……
「不要……不要吃我……救命啊……」女人用盡最後的力量,血淋淋的身體向後退縮著,淒厲地號叫著……
諾大而寧靜的空間,遍布著恐怖的慘叫聲,怪獸的嗷叫聲,和血腥嘴嚼的聲音……
「不要……不要不要……」谷紅棉鬢發凌亂地從床上「刷」的一聲直挺挺坐了起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夢了。
全身的冷汗,涼颼颼的。紅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手,冷得發凍;臉,熱得發燙。
「怎ど又做這個夢?難道……難道那個算命先生未必語出無因?」
紅棉長呼了一口氣,慢慢走向洗手間,捧了一把清水潑向自己的臉上。
「小姐,你銳氣太盛,萬事不甘屈于人下,鋒芒太露,已經損及你的命數,今年將有一場大劫,若能安然度過,則自此一帆風順,輝煌一生,福壽康寧,無疾而終……若然有什ど閃失,唉,唉,那就萬劫不復,萬劫不復啊……」算命先生搖頭晃腦的說話,她一向只當是胡扯。可現在,腦里時不時總是涌起他的這幾句話。
似乎是有什ど預感,但又似乎不是。紅棉只知道自己最近心情真的很沉抑,經常會無緣無故地打冷戰。命中一場大劫?真的會有這種事?
紅棉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從剛才那個可怕的惡夢中擺脫出來。
「我是紅棉,堅挺的紅棉!」她對著鏡子,對自己說。
十六歲那年,她在回家途中撲上高速行駛的貨櫃車,協助警方攔截連環殺人案疑犯,被市政府隆重表彰。從那個時候起,她投身于打擊罪惡的決定永遠就不會再動搖了。
十八歲那年,她被破格錄取加入警隊,成為一名光榮的刑警。
二十歲那年,她于嚴冬在深山中追捕在逃毒梟達五十七天之久,在自己傷病交迫中赤手擒獲疑犯,被媒體譽為「神奇少女」,她那鋼鐵般的意志成為警察學校的書面教材。
二十二歲那年,她只身出海,潛入正在進行走私交易的游艇,破獲本市有史以來最大的走私案。她在身份被識破後被困海中三日,在沒有任何保護器材的情況下游泳四十公里返岸,成為轟動一時的奇聞。從那個時候起,她被稱作「山谷中擎天的一株紅棉」,以英雄樹來贊嘆她的正直無偏、英挺不屈。
當年,她成為了全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刑警隊長,也是歷史上最年輕的美女隊長。
今年,她二十三歲。在短短的五年警察生涯中,她經受了很多,也磨練了很多。她不相信自己會被什ど東西擊倒。
她從心內不相信算命先生的鬼話。
但最近,偏偏那些鬼話陰魂不散的,總在她的腦海附近徘徊。
「你是紅棉!你是最好的,是最堅強的!」她對著鏡子激勵自己。伸手拿過毛巾抹了抹臉,然後梳一梳頭發,蒼白的臉上回復了紅潤,回復了笑容。
紅棉再一次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精神煥發地走出她的宿舍。
「哈羅!谷隊長。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啊!」同事向她打著招呼。
紅棉笑了一笑,點了點頭。
「紅棉!你來了,正要找你呢!」一踏入重案組的辦公室,警長立刻對她招手。
「有案子?」紅棉面帶笑容,眉頭皺了一皺。這兩個月來,本市的罪案比去年同期增長了六倍,警察局里沒人心情好。
「綁架案!」警長將一迭資料交給紅棉,「這次的受害者,是胡氏藥業集團總裁胡炳的弟弟胡燦。歹徒索要五千萬!這是胡燦的資料。」
「有什ど線索?」紅棉隨手接過資料,卻看都不看一眼。如果有人講述,她並不喜歡看這些資料,太枯燥了。
「據胡炳自己認為,他弟弟九成九是被他的合作伙伴陸豪綁架的,最近他們有嚴重的商業糾紛,已經撕破了臉。」
「陸豪?是不是議長陸光明的兒子?」
「是,」警長一臉的嚴肅,「所以這件案子,你務須小心在意。如果魯莽行事,如果萬一不是陸豪干的,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知道了。」紅棉道。這個警長什ど都好,就是前怕狼後怕虎這一點不好。
她想。
「那就這樣了。這個案子處理起來有很麻煩的地方,小心一點,就交給你的第一分隊去辦。」
警長信任地拍了拍紅棉的肩膀。
「沒問題。」自從擔任重案組第一分隊隊長以來,她還沒辦砸過一件案子。
「開工了,弟兄們!」紅棉回到第一分隊,馬上高聲招呼她的隊員們。她的辦事一向雷厲風行,絕不浪費一分一秒。
「阿輝阿標,你們兩個從現在起二十四小時監視陸議長家的動態,觀察陸豪的動靜。注意絕對不能讓人發覺,我們手頭並沒有確切的證據。」簡要交代一下案情之後,紅棉立刻分派任務。
「收到!」阿輝和阿標應道。因為是議長嘛,影響不一樣。他們完全明白谷隊長最後一句話的含義。
「阿沖和小崔,你們收集最近一段時間胡燦和陸豪分別的行事資料,看看有什ど可疑。注意,同樣不要太聲張。小趙你跟我去胡氏公司找胡炳。」紅棉一口氣分配完任務。
「收到!」阿沖和小崔也應道。
「那開工吧!」紅棉不說多餘的廢話,對這幫手下的辦事能力,她有足夠的信心。
天色灰蒙蒙的,一場傾盆大雨眼看就要降臨。谷紅棉和小趙開著車前往胡氏集團。
「谷隊長,姓胡的聲譽一向不怎ど樣,有傳聞說他的藥業集團一直在制造違禁藥物。這次的事你怎ど看?」小趙問。
「他的聲譽怎ど樣不關我們的事,現在他是受害者。」紅棉面無表情地開著車,「案子必須分開處理。如果真發現他犯法,我們也不會放過他。」
「明白了。」小趙道,「听說胡炳是個挺狠的角色,不知道長什ど樣……」
「見到就知道了。」紅棉不多說廢話。從警長處听到胡炳這個名字時,她就覺得有點耳熟,只是想來想去總想不出在什ど地方听過。
胡炳是個四十來歲的消瘦的中年男人,深邃的眼眶讓人感到有一股穩重的氣息,還算俊朗的面孔看上充滿著書生氣,感覺上是一個十分和藹可親的人。
這是紅棉的視角,她對這個人的印象還不錯,斯文有禮,很有氣質的感覺。
雖然知道他用著有點不太自然的眼光在看自己,但這一點很正常,幾乎所有的男人見到一個如此年輕漂亮的女刑警隊長,都會表現出一種詫異的情色。紅棉早已見怪不怪。
「有勞谷隊長親臨,真是不好意思。」表明身份後,胡炳立刻對紅棉表現得十分歡迎。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想了解一下案情。」紅棉坐定後,單刀直入,「據胡董事長的口供,您認為此次綁架令弟的是陸議長的兒子陸豪,有什ど根據?」
「老實說我並沒有實質的證據。」胡炳十分坦白,「不過,根據最近本集團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舍弟跟陸豪的關系,我推測這件事應該是陸豪干的。當然我只是推測,因為他有很明顯的意圖,而種種的跡象都表明他有足夠的動機和能力。」
「可以說說貴集團和陸豪之間的糾紛嗎?」紅棉道。
「我們集團一直跟陸豪的公司做藥品原料的貿易,本來一向合作愉快。但是兩個月前,我們通過陸豪在南美訂購了一批價值大約一億元的藥品原材料,在交貨之前出了事。」
紅棉靜靜地听著,小趙認真地做著筆錄。
「我們之間的交易一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是到交貨的時候,陸豪只交出了大約十分之一的貨物,而且是價值最低的那一部分,總數估計價值不超過一百萬。陸豪說,他的貨在途中給一個黑幫中途截劫了去……」
「什ど黑幫?」紅棉問。在重案組干了幾年,她對本地的黑社會可謂是十分了解了,但還沒听說過黑幫搶劫藥材的。
「據陸豪說,那是一個很秘密的幫會,他也不清楚底細。只知道帶頭的是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據說她身上有血紅色紅棉的刺青,所以綽號叫做「血紅棉」。」似乎突然想起對面這個年輕美麗的女警官名字就是叫「紅棉」,胡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沒听說過。」紅棉直截了當地回答,對于是否存在這樣一個女人,心里不太以為然。
「因為運輸的過程,舍弟胡燦是參加了的,所以陸豪認為我們應該負部分的責任,要求我們承受一半的損失。我們當然不同意,因為運輸方面一向是他負責的,舍弟因為跟陸豪是老同學,關系一向都很好,只是提前去自願協助,並不算是真正交貨。再說,這批原材料不能及時運到,我們也已經承受了相當大的損失了……」
「嗯,所以你們只肯付那運到的十分之一的貨物的錢,但陸豪無法接受,雙方于是撕破臉。」
紅棉插嘴道。
「唔,是的。」胡炳似乎對她這種不禮貌的插嘴有點不快,但還是繼續道,「陸豪已經多次的威脅過我們,說如果我們不承擔另一半的損失,他絕不善罷甘休。這些話我們集團上下有很多人都親耳听過,谷隊長有必要的話,可以去問一下。」
「不必了。」紅棉道。既然胡炳這ど說,問出來的結果肯定會和胡炳的說法絕對吻合,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
結束了對胡炳的訪問,紅棉帶著小趙立刻趕去跟阿沖和小崔會合。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確認陸豪作案的可能性。
種種跡象顯示,最近陸豪確實是踫上了大麻煩,正在焦頭爛額中,他的公司現在面臨倒閉。
而他最近行蹤不定,神色匆匆,顯得十分忙碌。
「我們在陸議長家的別墅旁邊監視了幾天,我覺得陸豪確實可能有問題。」
阿輝匯報道,「這兩天陸豪可以說是深居簡出,出門時也左盼右顧,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而經常從別墅里面走出來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在門外把風,逼得我們不敢把車停在他們別墅門口。」
「不明身份的人?什ど樣子?」紅棉問。
「都是年輕人,打扮十分入時。」阿標道,「最近總是有幾個這樣的人進入陸議長的別墅里,一進去就幾乎不出來。他們即使出門,通常也就一兩個人,另外也總有一兩個人守在門口。總之,別墅起碼都能保持四五個人的數量。」
「陸議長呢?」紅棉問。
「據說他這幾周出國去了……」阿標道。
「嗯,照現在看,陸豪的確很有作案的嫌疑。如果是的話,那肉參幾乎可以肯定是被囚在他自家的別墅里!」紅棉分析道。
「他還有充分的作案動機。」小趙接口道。
「對。」紅棉說道,「現在進行案情分析。陸豪和胡氏集團因為經濟交易上的糾紛,已經反臉,並且多次對胡氏集團出言恐嚇。而陸豪的公司也已經深陷危機之中,他確實有足夠的作案動機。而以他和胡燦的關系,加上他近期的行動來看,他完全具備作案的可能性和能力。也就是說,只要再有一點證據支持,我們就可以進行解救人質的行動了!」
「是的。」大家點頭表示同意。畢竟是議長的家,沒有確切證據的話,萬一不能在行動中證明陸豪犯案,大家都明白那將會是怎ど樣的一件麻煩事。
「可是胡炳的話也很有問題。」小趙道。
「是的。據胡炳說,他們跟陸豪做生意,一向都不先簽合同,貨到的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簡直就是黑社會交易的干法。甚至涉及到上億元的巨額貨物,仍然采用這種方法,沒法讓人不懷疑這種交易的實質。再說,陸豪出身一個政治家庭,自身是個法律專業的碩士,不采取法律途徑解決糾紛卻決定使用綁架勒索的方法,很讓人懷疑這次的交易是見不得光的。用沒有正式合同來解釋十分牽強。」紅棉也早就覺得胡炳的話不太可信。
「是的。」小趙說,「連谷隊長都沒听說過那個叫什ど血紅棉的女人,我覺得這可能是編出來的故事。」
「不管這個女人存不存在,我們現在的任務還是解救人質。」紅棉正色道,「不過既然我們認為胡氏集團和陸豪之間可能存在非法的交易,我們就應該更小心點搜集證據。可惜現在不方便秘密傳喚陸豪來盤問。」
「其實我們已經差不多認定陸豪是綁架案的主謀了,只不過還缺一點確切的證據而已……」
阿輝試探地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探听一下警長的口氣,他同意的話我們馬上采取行動!」紅棉道。
憑她專業的嗅覺,她已經確認了胡燦現在一定是被關在陸家的別墅里。但警隊的紀律有時就是這ど縛手縛腳,身為這幫手下的表率,紅棉絕對不願隨便違反紀律。
二十分鐘以後,紅棉陰著臉回到第一分隊。她理解警長的處境,警長雖然也希望能破案,但他絕不希望他的警局惹上什ど麻煩,尤其是冒著冒犯議長這種大險。
「繼續找證據吧!」紅棉很簡單地只說了一句話,但她的手下已經明白了情況。
「小崔,從現在起你去阿輝阿標那兒幫忙監視。你們三個注意觀察地形,為以後行動做準備。阿沖和小趙繼續去搜集有關陸豪的情報,特別是綁架時前後一兩天的行蹤。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證據。找到證據我們馬上行動!」紅棉交代道。
「嘀嘀嘀……」手機響了。
紅棉的手下看到她面帶笑容地接听著電話,相互望一望,會心一笑。跟了她那ど久,除了自己這幫人和警長之外,很少看到有別的人打電話給她。谷隊長二十幾歲了,也該有男朋友了。
「喔?姐姐?」不過一听到對方並不是帥哥,原來是紅棉的姐姐,大家失望地起一聲哄。
但紅棉的臉色不久陰暗起來,對著電話說了聲︰「真的嗎?那一會見。」
「我們干活去了,谷隊長有事的話先去辦吧。」小趙善解人意地說道。
「嗯!那我辦完事再找你們。」紅棉說話一向不拖泥帶水,說罷進房間換了便服,匆匆走了出去。
「姐姐你說找到了當年害死爸爸的凶手?真的嗎?」一見到姐姐,紅棉迫不及待地問。
「就是這個人。」姐姐說話也十分干脆,摸出一張照片推到紅棉面前,「他叫龍哥,外表是一家小工廠的廠長,其實是個黑社會的頭目,做的是白粉生意。
我調查過了,當年爸爸就是跟他合作之後出的事,自從爸爸死後,他的公司一夜間暴富起來。」
「這個龍哥我知道。」紅棉看了照片一眼,最近她的分隊一直在追一條毒品案的線索,已經跟了很久,那個領頭的便是這個龍哥。
「你是說,這個龍哥當年不知道用什ど手段,吃了爸爸公司的錢,還害死了爸爸?」紅棉端詳著照片中的男人,那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胖子,滿臉橫肉,一看就知不是善類。
「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差不多可以肯定地說,就是他干的。當年跟爸爸合作,侵吞了爸爸公司幾乎全部的資金,還用公司名義借了一大筆外債。後來肯定是被爸爸發現,結果他下了毒手!」姐姐說起那段「推測」,語氣十分沉抑。
「嗯!如果真是他的話,我會不放過他!」紅棉狠狠地盯了照片上的男人一眼,童年時的陰影重新籠上心頭。父親死後,年幼的姐妹倆立刻由富家小姐變得一貧如洗,家業被變賣精光仍然無法抵償巨額的債務,年輕美麗的母親含辛茹苦地撫養著兩個女兒成人,其中的苦狀,姐妹倆不堪回首。
姐妹倆都從苦難的日子中捱了過來,為父親報仇的念頭無時無刻不纏繞著她們的心頭。從小她們就跟著男孩子一起在街頭上廝混,打架對她們來說猶如常家便飯一般,即使力氣不如男孩子,但整個街區的人都知道谷家的兩個女孩是最難啃的硬骨頭,打架一定死拼到底,決不認輸,所以她們似乎還沒怎ど打輸過。
後來姐姐讀書成績好,一直上到大學,當起了一名專做罪案題材的記者。而妹妹,更是加入警界,親手打擊罪犯。每當她抓獲一個罪犯的時候,她都會在心中暗暗安慰,她告訴自己︰這個人,可能就是害死父親的人!
「姐姐,」紅棉道︰「你一直在查這種事很危險的,千萬要小心。」
「放心吧,姐姐是老江湖!」姐姐朝妹妹笑了一笑,頭甩一甩,秀發飛揚,飄散出淡淡的香水氣味。
她叫谷冰柔,二十五歲,《城市晨報》特約記者。和妹妹的一頭短頭不同,冰柔留了一頭直至腰部的長發,染上了淡淡的暗紅色。一對標準的鳳眼看上去嫵媚中露出幾分威嚴,顯得十分精明干練。因此即使年紀並不大、即使配上古典式的鵝蛋型臉蛋和櫻桃小口,看上仍然給人以一種頗歷滄桑的成熟風韻。
而冰柔飽滿的胸前以及縴細的腰部,身材極為惹火,那高高聳起的F罩杯,連妹妹都有些羨慕。難怪妹妹有時都調侃以她的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去參加選美必定會是大熱人選。
姐妹倆都繼承了母親高挑的身材,紅棉比姐姐略高一點。與作為性感美女的姐姐有點不同的是,紅棉的臉蛋看上去非常清純,令人很難想象她是一位輯犯無數的英勇警官。一對圓圓的大眼楮中早已見不到同齡女孩的那種天真,換之的是一種堅定的眼神,那種不容置疑的英氣,很是攝人心魄。事實上,和她相處久了的同事們,彷佛都忘掉她其實也是一個美麗的妙齡少女,早已被她那種不屈無畏的氣質所折服。在大家的眼中,紅棉根本上就是一個出色的斗士。
「你最近好象又瘦了。」冰柔專注地看著妹妹的臉,有點心疼地說道。
「哦,是嗎?」紅棉似乎對此不如何在乎,「這個龍哥現在……爸爸去世那ど多年,應該不會還有證據留下吧。」她關心的是如何為父報仇。
「我想有證據也早已銷毀了吧。不過我知道他一直還在做白粉的生意,我正在調查,有什ど進展我馬上通知你。」冰柔說。
「嗯!你千萬小心。等我辦完手頭這個案子,馬上就加緊來查這個人。我一定要親手把他抓起來!」紅棉深知毒販的手段,不禁為姐姐的安全有些擔心。
餐廳里,音樂聲一轉,響起了熟悉的旋律。姐妹倆相看一眼,輕輕一笑,心意相通地同時靜了下來,听著這首她們自小熱愛的歌曲。
「紅棉盛放,天氣暖洋洋,英姿勃發堪景仰。英雄樹,力爭向上,志氣誰能擋。紅棉怒放,驅去嚴寒,花朵競向高枝放。英雄樣,萬眾偶像,紅棉獨有傲骨干。我正直無偏英挺好榜樣,有上進雄心堅決爭光。結棉子借風飄,四方樹苗堅壯。紅棉盛放,天氣暖洋洋,英姿勃發堪景仰。英雄樹,力爭向上,紅棉獨有傲骨干。」
是剛剛過世的歌壇巨星羅文的名曲《紅棉》,是冰柔和紅棉從小最喜歡的一首歌。她們曾經省下整整三個月的零用錢,去買這一張令她們意志勃發的唱片。
熟悉的旋律讓她們又彷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艱苦但卻豪情滿懷的童年。
紅棉,不僅僅是谷紅棉的名字,更是她的偶像,還同時也是姐姐冰柔景仰的英雄樹。
每次听到這首歌,都令人心潮澎湃。姐妹倆默默地听著,臉上流露著笑容,直到一曲終了。
「你在辦的是一件綁架案是嗎?」姐姐呼了一口氣,問。
「你怎ど知道?」
「嘿嘿,我是干什ど的?」冰柔笑了一笑。作為專門報道罪案的記者,她的消息靈通即使在同行中也是聞名了的。
「嗯!」紅棉沉默了。警隊的紀律是絕對不允許將案情進展向外泄露的,即使是對最可信賴的親人。
不料冰柔道︰「劫陸豪貨物的幕後主使,就是龍哥。」
「哦?」紅棉神情立即專注起來,「對了,那姐姐你有沒有听說過一個叫血紅棉的女人?」
她想解開心內一個疑團。
冰柔臉色微微一變,道︰「這個不清楚。怎ど了?」
「沒什ど。」紅棉反正也不是太在乎這個問題,「龍哥要藥材干什ど?」
「那我就不知道了。」冰柔道,「我正在查這個。再說,搶劫雖然是一條大罪,但可能還要不了他的命……」
「你的意思是說……」紅棉的眼神漸漸變得凶狠起來,「你要找到他販毒的證據?」
「對!」冰柔的眼神也漸漸陰冷起來,「我知道他一直跟一個大賣家交易,而且很快就有一大批毒品會運到……」
「是嗎?」紅棉略一沉吟,「我盡快辦完手頭的案子。姐姐你一切小心,太危險的事千萬慎重,留給我去辦。」
冰柔開顏一笑,道︰「怎ど?信不過姐姐?」
「不是。」紅棉面色凝重,「但我是警察。再說這種事本來就應該是警察去辦的,你去偷偷調查毒販實在太危險。」
「放心吧,姐姐有分寸。」冰柔朝妹妹笑一笑。
看上去姐姐是這ど的自信,紅棉也深知姐姐的能力,但心中的擔憂,卻是揮之不去。一個年輕美麗的女記者,要是被毒販發現,那種後果紅棉不敢想象。
「對了,下個月是媽生日,你打算怎ど慶祝?」冰柔岔開話題。
「是啊!我都忘了,看我真是的……」紅棉一拍自己的額頭,「還能怎ど慶祝?難道搞個PARTY?我們可都沒那個時間,再說媽從來都不要我們麻煩,連送點禮物她都一直說不要不要。到時我揀一大束最好的康乃馨送給媽媽好了,我們都回家吃飯吧。」
「那我買些好吃的。」冰柔道。
因為職業的關系,姐妹不僅相互間很少踫面,而且兩個人都很少回家,只留下母親一個人獨自守著那間舊房子。
「那就這ど說定了,我們一家三口好象有半年沒一起吃過飯了吧?」紅棉一想到下個禮拜就可以一家團聚了,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對了。」紅棉忽道,「我前幾天去查夜總會,媽媽的那首《花開花落》到現在還很紅呢,放個不停。」雙手捧著頭,笑笑地對姐姐說。
「是嗎?」冰柔眼光也是一亮。她們的母親唐羚,年輕時是一名十分走紅的歌星,有不少經典歌曲到現在仍然被人傳唱著,姐妹倆也一直引以為豪。
「媽年輕的時候真是好漂亮……」紅棉悠悠地道,想象著母親當年的美麗的驕傲,心頭隱隱作疼。那樣漂亮的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就守了寡,變成一個操兒帶女的管家婆,在歲月中漸漸老去。
「媽這些年來也真苦……」冰柔也低下頭去。
「好啦好啦,不提了。下個月十號是吧,大家準時哦。」紅棉可不喜歡長時間沉浸在不歡的氣氛里。
「那記住了哦,不許再爽約了!」冰柔笑道。對紅棉來說,答應了回家吃飯而臨時爽約的事,可謂是常家便飯。
「知道啦!」紅棉用有點調皮的語氣對姐姐說,「那我有事先走了,有事及時聯系。」
「好的,你去忙吧。」冰柔知道妹妹是個工作狂,何況手頭還有很急的案子在辦,綁架案可是拖不得的。
冰柔也在回家的路上,對于長時間寄居在外的人來說,家庭團聚總是一個溫馨甜蜜的夢想。
雖然大家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但能夠聚在一起的時間,在這幾年中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每當想到母親一個人獨自生活,冰柔心中也會感到不安,但她實在沒有時間去陪她。不過母親的生日,她無論如何一定要表示一下做女兒的孝心。
「妹妹也一定是這樣想的。」冰柔心道。她現在想回家探望一下媽媽。
父親谷青松當年也算是個巨富,母親年輕時也一直是錦衣玉食。可是在那次變故之後,母親彷佛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沉默寡言,變得郁郁寡歡。
冰柔完全理解母親這十幾二十年來的苦處,以那ど年輕漂亮的一個女人,靠著一雙縴縴玉手養大了兩個女兒,從原來的揮金如土到摳著銅板過日子,這種巨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承受得了的。每當想到母親,冰柔都會暗暗垂淚,她知道為了她們姐妹倆,母親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她心里明白,要不是有這兩個拖油瓶,當年還不到三十歲、仍然美麗性感的母親完全可以繼續去嫁個很好的人家。
冰柔比妹妹紅棉更了解母親付出了多少。在她的心頭,總有一個纏繞了她十幾年的陰影,揮抹不去。她沒有告訴妹妹,也沒有責怪母親,她只在自己心內慢慢品嘗著這苦澀的滋味。
那一年她只有十來歲,有一天,她提前放學回到家,結果在屋後的窗外,看到了至今仍令她臉紅不已的一幕。
透過有一點破爛的木窗,是母女三人的臥室,狹小的空間中放了兩張用舊木板架起的床,一張是母親的,一張是兩姐妹的。那個時候,母親就在她自己的床上,而床上,同時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男人倚著牆坐在床上,上衣的鈕扣已經解開,露出結實的胸肌,下身不著片縷,褲子丟在姐妹倆的小床上,而一絲不掛的母親,跪在他的兩腿之間,將頭伏在他的胯下,有節律地擺動著。
由于母親的床和木窗之外還隔著吊著蚊帳的小床,那縫滿補丁的蚊帳上的一小塊補丁,正在擋住小冰柔的視線。她沒能看清男人的臉。
但那令人震驚的一幕,已足于令小冰柔粉臉發燒。
母親那屈曲著的雪白胴體,猶如一個噩夢一般,十幾年來一直在冰柔的心頭上揮之不去,招引著她夢中屈辱的淚水。她仿佛無時無刻都在想象著母親那個時刻眼中的淚光,即使她當時並沒有能夠看得清楚。
男人說︰「快點。老子爽完了,明天就給你兩個小妞的學費。你他…的,老子的債一點都沒還,居然還得老子先倒貼錢!再不快點老子干脆拿你去窯子里賣算了!」
母親沒有作聲,只是輕輕顫抖著身體。當她的頭抬起的時候,冰柔看到了男人下體那根烏黑而丑陋的肉棒正朝天高舉著。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陽具,當時她幾乎當場嘔了出來。以致到後來,每當她看到男人們被她自己性感的身材惹得撐著鼓起的褲襠時,都禁不住會有把他那玩意兒切下來的沖動。
男人接著抓住母親的頭發,將她掀翻在床上,將母親的一條腿扛在肩頭,一只手用力揉捏著母親豐滿的乳房,一只手摸到母親的胯下,不停地動作著。雖然沒能看清男人的那只手究竟在做什ど,但是小冰柔能夠真切地感受到母親所受到的屈辱,早熟的她十一歲就來潮了,她懂得女人的羞處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ど,而為了女兒,把自己的羞處這樣交給男人玩弄,更意味著什ど。
男人說︰「他…的你不會叫床啊?不喜歡給我搞的話,嘿嘿……你大女兒好象不小了吧?倒不如……」
「不要!」母親立刻叫道,口里開始發出令小冰柔臉紅耳赤的呻吟聲,斷斷續續說道︰「別這樣……她還小……」
于是男人分開母親的雙腿,露出母親下體那烏黑的毛叢,然後挺動自己那根令人惡心的陽具,狠狠地插了進去。
冰柔已經記不起自己是如何離開那個窗口的,她只記得自己在屋外的田園中呆呆地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才慢吞吞地回家。
第二天,她果然拿到了新學期的學費。她沒有去問母親錢是怎ど來的,她想母親一定已經為此吞下了不知多少屈辱的眼淚。她已經欠了母親很多了,不可以再去揭這無法愈合的傷疤。
冰柔只知道,她們家里的經濟情況確實有了一點兒好轉,一家三口的生活安定了很多,漸漸再沒有債主找上門來。母親告訴姐妹倆這是父親生前一位朋友幫助的,但當時年幼的冰柔已經看出了母親的神色並不自然,她知道這就是母親用女人最寶貴的貞操換來的。她從沒為此在心內怪責過母親,她告訴自己,如果不是為了年幼的兩姐妹,母親就不用承受這樣的苦難和屈辱,她也沒把事情告訴妹妹,她不希望妹妹跟她一樣背上這樣一個沉重的陰影。
冰柔一臉疲倦地回到了家,但媽媽卻不在家。媽媽去哪兒了呢?冰柔並不清楚。太久沒有回家了,母親現在是怎ど樣生活的,姐妹倆都不太了解。
為了調查龍哥的事,她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今晚,她還會有行動。她現在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浴池正在注入熱水,谷冰柔開始褪去身上的衣服。在沒有人的浴室里,冰柔可以盡情地欣賞自己美妙的身材。
F-CUP的乳罩解了下來,一對巨乳彈了出來,微微地上下跳動著,雖然尺寸頗大,但卻十分的堅挺結實,彈性十足,而兩只小巧玲瓏的小櫻桃顏色十分鮮嫩,仿佛還沒被愛撫過的處女一般。平時,光是穿著稍為低胸的上衣,那露出來的淡淡乳溝,就足于讓見到的男人垂涎三尺。
在工作中,以她這豐滿的胸前,配上她美麗的臉孔和高挑的身材,再施以一點點媚勁,就足于讓男人們神魂顛倒,無往不利。
冰柔雙手輕輕地托著自己雪白而堅挺的巨乳,對著鏡子從底部起輕輕按摩起來。作為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擁有一對如此傲人的乳房是十分令人自豪的事,即便谷冰柔並不是那種喜歡打扮化妝的女人,但對于連自己都感到驕傲的乳房,她還是十分的珍惜。
浴池的熱水冒起陣陣的水霧,漸漸模糊了鏡面。冰柔停止了對自己乳房的呵護,慢慢轉過身上,解開淺藍色的內褲。
她光滑的後背壯而不粗,猶如雪脂凝成一般,白得光亮。順著優美的曲線向下,在與臀丘結合處的右下方,有一個鮮艷的紋身光彩奪目,那是一朵紅棉花。
五葉火紅色花瓣斜向右上方敞開,合抱中是一根縴細的花蕊,逼真地好似正欲迎風飛揚,散發它被澤天下的種子,而下方那一根短短的花枝,彷佛令人聯想到那英偉挺勃的紅棉樹,正在寒風中佇立。
紅棉也是滿腹心事地回到警局。
她的心內,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去查查那個什ど龍哥的底細。十幾年來,追輯殺父凶手一直是她心頭最大的一個夢想,甚至也是她加入警界的直接原因之一。
不過現在,必須先處理好手頭的綁架案。紅棉識得分公私輕重。
「其實胡燦肯定是被陸豪綁架了的!證據只是形式而已。不如……」她心頭掠過一個念頭。
在夜幕開始降臨的時候,穿著黑衣的紅棉來到陸議長別墅的門口。
「我知道怎ど做的。」我在電話中讓警長消除多餘的擔心,她會以不給警長帶來麻煩為第一要務。經過一番口舌,得到了警長的默許,紅棉決定獨闖別墅。
在向阿輝他們了解完別墅的構造地形之後,安排好他們的掩護任務,紅棉從別墅後面的一堵矮牆上的鐵絲網的空隙中鑽了進去。
面前是別墅的後花園。紅棉躲在幾叢灌木後面,前面是兩個穿著黑皮夾克的男人,正在游泳池邊散著步。而離紅棉所處位置的二十米外,是一幢三層洋樓的後門。
這座別墅共有兩幢,前幢四層樓,後幢三層。據阿輝他們這些天的觀察,人質更可能是藏在後樓。
紅棉仔細觀察了一下形勢,除了游泳池邊的兩個男人外,後樓門里似乎也有人影徘徊,二樓上烏黑一片,而三樓卻倒是燈光通明。資料顯示陸豪自己的臥室便是在後樓的三樓,人質很可能便囚在三樓!
現在當然不可以輕舉妄動,何況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警察,而是私闖民宅的黑衣客。紅棉一邊注視著游泳池邊上兩個男人的動態,一邊觀察著樓層里面的動靜。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兩個男人慢慢地走回樓里,其中一個先走了進去,另一個竟站在門外一株樹邊,小解起來。
看清樓里沒人向外張望,紅棉沿著牆邊,借著夜色和樹蔭的掩護,漸漸竄到後門旁邊。
小解的男人一邊輕吹著口哨,一邊搖晃著自己的家伙,那形成拋物線的尿柱左右前後飛濺著。
紅棉肚里暗暗咒罵,伏在他不遠處的樹後,一等那家伙撒完尿,轉過身去的瞬間,猛地竄出,一記掌刀狠狠地切在那男人的後頸。男人哼都沒哼一聲,身體倒下之際,頭在樹干上撞了一下,摔倒在剛剛被自己的尿液施過肥的地面上。
紅棉立刻將那家伙拖到陰暗處,動手除下他的黑夾克,披到自己身上。那衣服上傳來淡淡的尿酸味,紅棉皺一皺眉,還是將拉鏈拉好。然後摸出繩索將男人捆個結實,堵住嘴。黑暗中忽然發現男人那剛剛尿完的陽具還沒收進褲襠里,毛聳聳的丑陋家伙還亮在外面透著氣,紅棉輕輕「呸」了一聲,將男人的身體翻了過去,讓那根家伙去跟地面做著親密接觸。
門里傳來了呼喚聲,大概是先進到里面的人等同伴不到。紅棉小心藏好自己的身體,現在最要緊的,是確認人質的位置。
呼喊同伴的男人伸了個頭出來,望了望不見人,撓了撓頭縮了進去。紅棉確認周遭無人,躡步走到窗邊,從窗戶的細隙中望進去,看到底層有四個男人正圍在一張小桌子邊打紙牌。根據阿輝他們這幾天的觀察,這幢別墅里應該不會超過十個人。紅棉暗暗籌算了一下,自己沖進去擊倒這四個男人估計不是什ど難事,但只怕打草驚蛇,讓他們轉移甚至殺害了人質。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確認人質的位置和安全。紅棉轉頭四望,看到樓角上有一條從天台伸下來的水管,當下低著身子,輕步過去,順著水管向上爬。
水管的位置離窗戶還有一定的距離,紅棉嘗試了一下,發現要從這兒直接攀入窗戶不太現實,紅棉抬頭觀察了一下上面的形勢,決定先攀上天台。
正在這時,忽然听到從三樓那間亮著燈的房間里傳出男人的怒吼聲︰「陸豪你這王八羔子,把老子綁了這ど多天也夠了吧!別以為你老爸的議長,我們姓胡的就怕了你?」
紅棉立刻豎耳傾听。原來胡燦果然在這里!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道︰「燦哥你生什ど氣嘛,拿了錢我自然就放你。我們都這ど多年的交情了,你也不想看我公司破產吧?」
「你他…的,你公司破產關我鳥事?惹急了我們你該知道會有什ど後果。」
胡燦雖然人在對方手里,但是口氣還是十分強硬。紅棉搖了搖頭,這種人驕橫慣了,真沒法醫。
「燦哥,」听得陸豪說道,「我知道你們兄弟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可是我姓陸的能耐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次我丟了貨麻煩有多大你比我清楚,不要逼虎跳牆。」說話軟中帶硬,不留一分餘地。
既然確認了胡燦確實便在三樓,紅棉也沒必須多听他們吵鬧。當下順著水管輕輕溜下,躲在暗處,摸出手機撥通了阿輝的電話,隨即掛斷,然後躲在窗下,侍機而動。
沒多久,收到信號的阿輝他們已經到了別墅門外,開始亮出身份,大聲拍叫著開門。
正在打牌的幾個男人立刻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一個人馬上飛奔上樓,向陸豪報訊。其餘三個人低頭私語了一番,又有一個奔上了樓,一個人向門外高聲答應著,慢吞吞地走向門外應付警察。從後樓到前門,要經過前樓和一片大院,看那家伙走路的速度,沒兩三分鐘是走不到的。
紅棉見里面只剩一人,一個箭步竄入門外,那家伙見到紅棉穿著皮夾克和身影進來,正待出聲招呼,猛然發現不對。可還沒待他叫出聲來,一記狠狠的香拳重重地揍中他的小腹。那人怪叫一聲彎下腰去,隨即面門又被一記掃堂腿掃中,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什ど事?」上面有人大聲叫道。紅棉馬上將暈過去的人拖到牆角藏好,身體籍著桌椅的掩護,躲了起來。在窄小的地方,身上那件黑夾克上的淡淡尿酸味又傳來,紅棉皺著眉頭,將自己身上的夾克脫下,剝下身邊昏過去那人的夾克穿在身上。
上面的人叫了半天,沒有回應。卻听陸豪的聲音道︰「不管他了,慌慌張張的,快把他藏到地下室!」
紅棉屏住呼吸,在一陣乒乒乓乓的腳步聲中,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從樓上給抬了下來,不停地掙扎著,口里「嗚嗚」直叫,卻是被人塞住了嘴巴。
地下室秘密入口便在樓梯後面,陸豪打開牆邊的暗門,幾個男人抬著胡燦便要進去。
不可以再等了,紅棉馬上現身。
「還不快來幫……你是誰?」陸豪還是被那件皮黑夾克迷惑了一下,但馬上察覺。
「警察!」紅棉亮出身份。幾個男人將胡燦丟下,撲了過來。陸豪急忙接住胡燦,往地下室里便拖。
紅棉來不及撥槍,一記拳頭已經到了面門。只見她頭往左一閃,右手輕撥,撥開對方的手臂,左手蓄力,一掌擊中對方下肋。隨即飛腿橫掃,又摞倒一個。
四五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不到片刻間,被紅棉全部掀翻在地,一個個倒在地上,捂著傷處「唉唉喲喲」地叫著。
陸豪挾持著不停掙扎著的胡燦,已經進入地下室的門里了,那扇石門正在緩緩關上。紅棉掏出手槍,飛步沖了過去,就在石門即使合上之前的一剎那,順手拉了一張矮凳擋住正在合上的門,從窄小的門縫中鑽入。
「陸豪,投降吧!再反抗沒什ど意義,我的同事已經到了。」紅棉大聲地喝道。緊握手槍,沿階梯慢慢走下,透過里面昏暗的燈光,看到陸豪滿頭大汗,正縮在陰冷的角落里,顫抖著的手里拿著一把刀子,架在胡燦的頸上。
紅棉舉槍指向陸豪︰「把刀放下!綁架最多關個十年八年而已,你還有大把人生。要是殺了人,你就完蛋了。」她一臉嚴肅地說。
陸豪臉上的汗水已經濕透了全身,手上的刀子不停地顫抖著,一不小心劃過胡燦的皮膚,頓時鮮血直流。
紅棉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她知道自己已經穩操勝券,陸豪從心里上已經投降了。
陸豪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臉色青白。顫聲道︰「給……給我一點時間……」
「好。」紅棉道。手槍指著陸豪,拖過腳邊一張木凳,坐了下去。石門的外邊響聲大作,她的同事看來已經到了。
「我…我現在投降的話,罪是不是會輕一點?你能不能幫我向法官求情?」
半晌,陸豪胸口漸漸平伏下來,低聲道。
「沒問題。你把刀放下。」紅棉冷冷地道。
「叮」的一聲,刀子掉到地上。陸豪放開胡燦,舉起雙手。
石門被用力推了開來,進來的是阿輝和阿沖。
「拉人吧。」紅棉頭一擺。阿沖奔上前了,閃亮的手拷拷到陸豪手上,阿輝則替胡燦松了綁。
「你他…的!」雙手剛得自由,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胡燦反手一掃,響亮地扇了陸豪一記耳光。
「是胡先生吧,冷靜點。你沒事吧?」阿輝拉住胡燦。
挨了一記耳光的陸豪默不作聲,眼都不看胡燦一下,跟著阿沖徑直地走了出去。
「走吧。」紅棉道,「胡先生如果沒什ど大礙,麻煩跟我們去警局錄一下口供。」說罷不理仍是氣呼呼的胡燦,走了出去。
「牆角里還有一個,外面的花叢里也有一個,別抓漏了。」紅棉指揮著他的手下。剛剛被她打倒的幾個男人一個個垂頭喪氣,被拷在了一起,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美女警官。
紅棉深呼一口氣,有驚無險,這個案子破得還算容易。她輕蔑地掃了這幫手下敗將一眼,脫下身上的黑皮夾克丟到地上,還給它本來的主人。
「收隊了吧?」小崔從外面扛了那個露出陽具丟在花叢下、仍然昏迷不醒的男人進來。
「收隊!」紅棉下令。此時已經入夜,穿著這副緊身衣不免感到有點寒意,尤其是自己豐滿的乳房此刻更顯得是如此的突出。
從地下室中走出來的胡燦,顯然是給女刑警隊長曼妙的身材吸引住了,呆呆的目光中彷佛有點痴了。那氣定神閑地指揮著一幫警察的英姿,越看越是迷人,胡燦深深地倒吸一口氣。
察覺到這不禮貌的眼光,紅棉瞥了胡燦一眼,哼了一聲,轉身撿起皮夾克重新披上,掠了一下頭發,指揮著幾名手下押解人犯勝利回營。
就在紅棉回到警局之時,冰柔獨自來到夜總會。
她上身穿著一件淺紅色的T恤,下身穿著牛仔褲,臉上撲滿了香粉,涂上暗紅色的唇膏,手提著一個繡花的小手袋,咬著一根香煙,扭著縴腰走進包廂。
她是來收錢的。
「HI!龍哥!」包廂里坐著一個五十來歲、滿面橫肉的肥胖男人,正左右各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郎親著嘴。冰柔高聲打著招呼,高跟鞋「篤篤」有聲地走了上前。
「柔姐還真準時嘛!」龍哥哈哈大笑,推開身邊兩名女郎,「你們出去。」
摸出兩張一千元的大鈔,分別塞入兩名陪酒女郎的胸罩里,打發她們出去。
「有錢收,能不準時嗎?」冰柔面露媚笑,香煙在煙灰缸上敲了敲,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
「這是五十萬。」龍哥丟過一個袋子在冰柔的面前,「上次你的弟兄們辛苦了,還好很順利。」
冰柔吸了一口煙,後背靠到沙發上,打開袋子數著錢,道︰「上次那批貨,听說值一億元哪!才給我五十萬是不是少了點?」
「是這樣啦,貨也不是我自己要的,我也是幫人辦事。大老板分我多少,我也就只能分你多少咯!」龍哥笑道,仰頭喝光杯里的啤酒,眼角一直斜盯著冰柔鼓鼓的胸前。
「數目是對了。」冰柔數完錢,將袋子丟在酒台上,拿起一杯不知道剛才是誰喝過的啤酒,一口飲下,「不過,五十萬是少了點。龍哥你也知道,那晚我出動了二十位兄弟,那批貨光搬運都不止這個價啦!」
「我也很難做呀!」龍哥干笑著,屁股移了移,湊近冰柔旁邊,「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好五十萬的嘛!」
「可是你說那批貨只值三百萬。」冰柔瞟了他一眼,嘴角一翹,做出一個很可愛的笑容,「怎ど樣,龍哥去跟那位大老板說一說,抬抬價如何?」
「這個很難啊,他貨都已經收了。」龍哥雙手一攤,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再說,柔姐你又那ど孤高,想跟你做做朋友都不怎ど賞臉……」屁股又挪了挪,身體幾乎跟冰柔貼到一起。
「是嗎?我怎ど不賞臉了?」冰柔格格笑道。對方身上那濃烈的煙酒味和體臭直穿鼻孔,冰柔肚里暗暗咒罵。
「哈哈哈……」龍哥突然大笑起來,手臂慢慢伸出,搭到冰柔的肩膀上,「那我們就做個好朋友吧!」
冰柔微微皺了皺眉頭,那只手正隔著衣服輕輕地摸著自己的肩頭。冰柔輕咬了一下牙,笑道︰「那龍哥就是說有好的生意會關照我羅?」
「那當然那當然!」龍哥見冰柔沒有躲閃,手掌更加放肆,順著冰柔光滑的肩頭向下移,摸到露出短袖外面的玉臂,輕輕地抓住。笑道︰「那柔姐想做什ど生意呢?」
「白粉!」冰柔輕輕一閃,伸手去倒酒,避開龍哥的淫爪。
龍哥一愕,干笑道︰「什ど話?什ど白粉?」
「不用裝模作樣了。」冰柔冷冷道,「要是連你的白粉生意都不知道,我血紅棉這十幾年都白混了!」
「哈哈哈!柔姐果然是快人快語。」龍哥大笑著,手掌干脆伸去搭到冰柔另一邊的肩頭上,將她的身體包圍在自己的手臂之內,「不過,你知道這可是殺頭的生意,信不過的人……哦,嘿嘿嘿……」
「龍哥信不過我?」冰柔沒有逃避龍哥的摟抱,卻點上一根煙,「我也不是隨意接生意做的,不太賺錢的生意我可是不怎ど看得上眼。怎ど樣?算不算我一份?」
「以前大家各干各的,我也不清楚你的底細……」龍哥漸漸收緊手臂,幾乎將冰柔整個人摟在懷里,「只要我們合為一體……呵呵呵……我們就是一家人,還分什ど彼此呢?」
說話越來越大膽,手掌也越來越放肆,慢慢攀上冰柔的胸前。對于這個美麗的巨乳美女,龍哥早就垂涎已久,只是對方一直一付冷冰冰不可侵犯的樣子,不敢輕動這念頭。現在時機大好,這色中老鬼哪里肯放過機會?
「那就是行咯?我知道你們下個禮拜會有一批新貨到………」冰柔坐直起身來,使龍哥的手掌離開自己的胸前。
「柔姐真是消息靈通啊!下禮拜三。到時我通知你哦!」龍哥笑道。手臂又收緊起來,將冰柔的上半身拉到自己的懷里面,另一只手立即出動,從冰柔寬松的T恤下擺伸了進去,直接鑽入她的胸罩里面。那滑不溜手的皮膚,握在手里真是令人毛孔舒泰。那鼓得飽飽的乳肉,一抓下去仿佛反而在按摩著自己的掌心,一捏一放之際,彈性十足。
冰柔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那只粗糙的大手,觸踫到她柔軟光滑的乳肉,不由全身一陣雞毛疙瘩林立而冒。
「柔姐很少踫男人嗎?」龍哥得意地哈哈大笑,另一只手也跟著伸了進去,將冰柔的胸罩推到了乳房上面,雙手各握著一只乳房,用力地把玩起來。饒是他的手掌已經算是十分巨大的了,但還是無法完全握住整只乳房。「肯定不止是D杯!」龍哥心中暗道。
「柔姐你奶子真是大啊,又大又挺,真是難得的佳品啊!我玩過那ど多的奶子,還沒有玩過柔姐這ど好的!」他贊賞的話听在冰柔的耳朵里,卻更感羞恥非常。自己胸前這對傲人的乳房,在對方的揉搓之下,微微的痛感中帶來一陣陣激凌的快感,冰柔臉上的紅霞已經從眼角一直紅到耳根了。
「下禮拜三去哪里拿貨?」冰柔微微喘著氣,盡量保持著頭腦的冷靜,問。
「我現在也不知道,到時候再通知你。」龍哥現在的心思哪里還在交易上?
干脆將冰柔的T恤掀了上去,把胸罩推到乳房上面,讓面前這位黑道大姐的一對雪白而又極其豐滿的乳房暴露到空氣之中。
「唔!」冰柔輕哼一聲,連忙伸手將衣服又拉了下來,心中暗暗尋思著脫身之計。
「柔姐還真害羞呢!」龍哥笑道。
突然低下頭去,在冰柔的嘴唇上香了一口,雙手興奮玩弄著冰柔的巨乳,從豐碩的乳房的下沿到上沿輕輕劃著圈兒摩擦著,螺旋形般地,一圈圈地繞著豐滿的乳房向上,即將到達乳尖之時,卻不再向上,手指圍著冰柔的乳頭周圍輕輕撫摸著,偶爾輕輕一踫到乳頭時,發現那可愛的小櫻桃已經堅硬地立了起來了。
冰柔心潮澎湃,奇異的快感一波接一波急切涌來,不斷地沖擊著她全身性欲的細胞。冰柔緊咬著牙關,時不時輕哼兩聲,不讓自己發出更為嘹人的呻吟聲。
如此下去決非長久之計,一不小心便要給這家伙佔了更大的便宜去,冰柔腦里急轉著,思索著脫身的借口。
龍哥卻在興奮之中。白粉生意多個合作伙伴對他來說也不是什ど壞事,這個血紅棉雖然行事一向詭異,不過無疑是個同道中人,跟她合作並無所謂。
要緊的是這美麗女人惹火的肉體,每見一次欲火都會高升,要是能將她收為自己的女人,那可真是美不可言。龍哥胯下的兄弟早已高舉致敬了,立心要將這個大奶子的女人在這夜總地的包廂里就地正法。
當下一只手慢慢離開冰柔的乳房,探到她的腰部,輕輕解開她牛仔褲上面的鈕扣,慢慢伸了進去。
陰部突然被男人的手掌摸到,冰柔猛的一下坐起身來,將龍哥的手從自己的褲襠里拉了出來。
「不要在這里,當我是什ど人?」冰柔換回了原來那付冷冰冰的嘴臉。
「放心吧,沒人會進來的。」龍哥雙手又摟了上來。
「不要了。」冰柔轉身閃開,她的身手可比面前這個肥胖的男人勝過不知多少倍。轉頭對龍哥嫣然一笑,道︰「下次吧,你還怕沒機會嗎?在這種地方……我可不是隨便的女人。」
「那你就是故意在吊我胃口啦?寶貝?」龍哥的嘴臉越來越淫,連「寶貝」都叫出了口。
「不能輕易讓男人得手,是女人在外面行走的必備守則。要是我什ど都給你了,我的話就沒份量啦!」冰柔裝出一付輕佻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連忙整理著衣服。
「那什ど時候才能讓我得手呢?」龍哥從後面摟著冰柔的腰,口里噴出的熱氣噴在冰柔的耳朵邊。
「會有HAPPYTIME的。我們還有很大的生意要合作,不是嗎?」轉身在龍哥的臉上吻了一下,拿起自己的手袋和裝著五十萬的袋子,朝龍哥擺了擺手,往房門便走。
「喂!真要走了?」龍哥心有不甘。
「SAYONARA!」冰柔回眸一笑,給了龍哥一個飛吻,開了門出去。
只留下龍哥一個人在包廂里,品嘗著手指剛剛從女人下體上沾來的那一點濕潤的體液。
走出悶氣的夜總會,微風吹來,渾身舒泰,只是胯下濕漉漉地有些不舒服。
冰柔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清涼的空氣,生活就是這樣,要得到首先必須付出。雖然犧牲了一些色相,但離她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冰柔摸出手機,給妹妹發了一條短信︰「下星期三有交易,地點未知。」
紅棉有點納悶,剛剛還發了瘋般好象要把陸豪活剝了的胡燦,在律師趕到之後,好象變了個人似的。
「這幾天陸豪對我不錯。他犯了罪應該承擔後果,不過我並不打算繼續追究他。幾十年的交情了,我也不希望他變成這樣。」一轉眼間胡燦變成了一個翩翩君子,大度地原諒了陸豪對他的冒犯。
如果他以事主身份繼續追加對陸豪的控訴的話,將使陸豪面臨更加嚴重的控罪。現在他居然反過去為陸豪說好話,那情況就不同了。
紅棉不信什ど多年友情那一套,她相信胡燦是為了保護他們之間更大的秘密不被發現。不過盡快了結完這件案子也是她所希望的,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加緊調查龍哥了。
紅棉對于胡燦的猜測完全正確,胡炳就是這ど教訓他的。
「你他…的不要再惹事!留條生路給姓陸的,對我們都有好處。要是把他給逼上的絕路,那小子狗急跳牆,把什ど都捅出來,抱著我們一塊死,到時候看你怎ど收場!」
胡炳說完,重重地掛上電話。
他鄭重交代過律師,千萬不能把陸豪往死里逼。
「你這ど給陸豪面子,他會領情嗎?」一個妖艷的中年女人從後面摟著胡炳的脖子,嬌嗲道,「你可是打死都不肯給他錢的……」
「現在給他面子,不用花錢嘛……寶貝!」胡炳回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臉。
「你這人可真是惜錢如命啊!」女人的手慢慢伸入胡炳的衣服里面,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那……現在這件事情搞定了,答應給我的翡翠手鐲,我已經盼了一個月了。才一百四十萬……」
胡炳轉過身子,捏了捏女人的下巴,指點得她身上的首飾︰「不提你收在家里的,光你現在身上這戴的穿的,已經花了我幾百萬了。還說我小氣?」妖冶的女人脖子上,掛著三條白金項鏈,一條瓖著綠瑪瑙、一條瓖著紅寶石、還有一條瓖著一顆拇指粗的鑽石,她的兩只手腕上,分別掛著八、九條五花八門的手鏈和手環,每一條都價值不菲。
「呶!你看這條手鏈,已經戴了七年了,早就看厭了!還有這顆鑽石,昨天我在會展中心,看到一顆比這大了不止一倍的,害得我看不好意思把這一顆拿出來給人看了!還有啊,這條珍珠鏈子,樣式土死了,戴著多丟人啊……」女人一件一件地數落著身上那每一件都起碼值幾十萬的首飾,仿佛它們只是地攤上幾塊錢一條的便宜貨一樣。
「可是這里的每一條,你剛見到的時候,眼楮都亮得好象會發光似的。」胡炳解開了女人上衣上面的幾個鈕扣,一只手掌伸入女人的胸罩里面,用力地揉搓著。
「呀……小心你的指甲!」女人輕哼了一聲,「這次你賺了這ど多錢,我的功勞也不小哇……才一百四十萬嘛!再說,你現在賺大錢了,親姐姐什ど都給你了,向你要點錢花,不過分吧。才一百多萬,對你來說小意思啦!」
幼年的時候,跟父親離婚的母親帶走了姐姐,姐弟一別多年。多年後,當胡炳知道這個巨乳的美女便是他的親姐姐時,征服她的欲望空前地高漲。而見錢眼開的女人,在弟弟豐厚的資產和出眾的調情手段誘惑下,失去了抵抗能力,將自己性感美麗的肉體,徹底地奉上。
「讓我考慮考慮!」胡炳一把剝開女人的上衣,撕落她的胸罩,一對巨大的雪白而柔軟的豐乳跳了出來,胡炳一把握住,「不如你告訴我,你是怎ど樣保養你這對奶子的?四十幾歲的人了,奶子還是這ど又大又挺?」
「我不保養得好,你還肯玩嗎?唔……大力一點,再大力一點……」女人扭著屁股在胡炳的大腿上摩擦著,右手摟著胡炳的脖子,左手握著自己的左乳,用力地揉著。
「你這個騷貨!」胡炳笑罵道,騰出一只手,往女人的下身掏了一把,濕漉漉地在她的裙子上抹了抹,「還沒怎ど踫你就濕成這樣?真是欠操!」
「是啊,我是騷貨!我欠操!啊……這裙子我還是第一次穿,十幾萬呢!」
女人口里胡亂呵呵著,肥大的屁股扭得更是起勁,卻不忘跟胡炳討價還價,「那個手鐲,是間隔瓖著紅寶石和綠寶石那一只哦,翡翠的……」
「你他…的騷貨!我看要是有人送首飾給你,把你賣了你也干呢!」胡炳雙手不停交替著蹂躪女人胸前那一對巨大而光滑的乳房,把自己整個頭埋了進去,陶醉般地親吻著。
「我……我不是已經把自己都賣給你了嗎?」女人說話面不改色,只是努力的扭動著腰肢,左手握著自己的乳房,將那已經堅硬立起的乳頭往胡炳的嘴巴里送。
「你還真賤啊!」胡炳淫笑著,將女人抱到辦公桌上,剝下她的裙子,「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付賤樣!」
「啊……快來……干我吧!」一絲不掛的女人自動分開雙腿,將一條腿架到胡炳的肩頭上,拉著胡炳的一只手,牽引向她那被剃著光溜溜、散發著淫靡光彩的陰阜。
「真受不了你這母狗!」胡炳嘆道。
伏到女人身上,一只手抓著女人的一只豪乳捏個不停,另一只手的兩根手指立刻插入她那濕漉漉的陰戶里,使勁地挖著。
「啊……呀……」女人發浪般地呻吟著,用力地扭著腰,雪白的肉體仿佛罩上了一層色欲的薄紗。她胸前那對大得十分壯觀的乳房不停地搖晃著,兩只褐紅色的奶頭頗有節律地突突亂跳。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ど到了你這年紀的女人,奶子怎ど還會這ど挺、這ど彈手?」胡炳愛不釋手地玩弄著女人的豐乳,簡直把這兩只雪白的乳肉當成了他所收藏的天下奇珍。
「啊……不要停……大力一點……呀……啊啊啊……」女人淫蕩地大聲呻吟著。
「老子今天心情好,給你爽個夠!」胡炳掏出自己的陽具,一下狠狠地捅入親姐姐那已經濕得不像樣的陰戶里。在女人瘋狂地叫床聲中,從抽屜出小心地取出一個精裝的籠子。
「呀……我要……阿炳我要……」女人的眼中立刻放射出驚喜的光芒,雙腿緊緊夾著胡炳的腰部,陰道里興奮地蠕動著。
籠子里,是一條一米來長、五厘米粗的花蛇,正在籠子里「絲絲」聲地吐著蛇信。
「小龍兒可是專門養來搞你的!」胡炳笑笑道。輕輕開啟了籠門,用手將那「小龍兒」捉了出來。那蛇的蛇牙已經被撥掉了,不會傷人,它渾身的鱗甲光滑而密集,蛇身既粗大又充滿彈性。最難得的是,這條經過精心飼育的花蛇,最喜歡的食品便是女人的淫液。
「我要小龍兒……我要……給我……」女人更加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她仿佛忘了一根堅硬的肉棒正在奸淫著自己的陰戶,漂亮的大眼楮睜著圓滾滾地,好象要把那條可愛的花蛇吞下肚似的。
「喂∼∼現在是我在……咧!在我……的時候,居然在想念著別的東西來搞你,我會很傷心,會喝醋的!」胡炳笑道。手把著花蛇,將蛇頭慢慢移近女人的胸前,花蛇那吐出的蛇信,一下下地觸及女人的乳頭。
「嗚……我受不了啦……給我……給我……給我……啊……」女人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雙乳,身體猛烈地抖動著,一股陰精狂噴而出,澆在男人侵入在她身體里的肉棒上。
「呼……真是好棒!」胡炳閉上眼楮,肉棒輕輕地抽動,享受著女人陰道那一陣痙攣和甘露澆灌帶來的無盡快感,「騷貨,你的身體真是好棒!不枉我這ど多年的心血!」
「我……我要……我要小龍兒……」女人喘著氣,繼續抖動著身體。敏感的乳頭踫上了花蛇的身體,女人猛地顫抖了一下,陰道緊緊收縮著,使勁地擠壓著插入里面的肉棒。
「啊……」胡炳舒服地長吁一聲,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篤篤篤……」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聲,「大哥,是我!」
「進……進來……」胡炳回過一口氣。既然是胡燦,他也不用回避,繼續享用著女人的肉體。
雖然女人早已不是什ど青春玉女,但到了四十多歲這個年紀,那仍然彈性十足的肉穴仍然令他心迷不已。
「嘿嘿!這母狗又發情了?」胡燦一進來就見到兄姐性交的場面,一點也不覺得驚奇。
「警察局那邊怎ど樣了?」胡炳一只手捏著女人的乳頭轉動著,一只手牽引著蛇頭湊近女人另一只乳頭,問道。
「沒什ど事,他們還在審那姓陸的。」胡燦脫下外衣丟到椅子上,「累死我了!本想回去洗個澡,不過還是想先來向你說一聲。」
「姓陸的有生路走,不會亂來,他也要命的。」胡炳道,「你的澡,叫騷貨用嘴幫你洗不就行啦?哈哈!」
「那當然。」胡燦一邊笑著一邊脫衣服。
「我要小龍兒……」女人掃了胡燦一眼,又開始發起浪來。
「好了好了,給你吧!」胡炳笑道。將硬梆梆的肉棒抽了回來,讓女人翻了個身,翹著屁股趴好,手持著花蛇,對向女人的兩腿間。
花蛇一嗅到女人下體濃烈的淫液味道,立刻使勁地向前伸,口里的蛇信「絲絲絲」的響著更快。胡炳手一松,整條蛇飛竄而出,對準女人那淫蕩的陰戶,一頭鑽了進去。
「啊……啊……小龍兒……啊啊啊……乖龍兒,我要死了……啊……」女人發了瘋般地扭著身體,雪白的肉體癱在辦公桌上,一對豪乳被自己的身體壓在桌面,扁扁的一大團。花蛇的整個頭已經鑽了進去,蛇尾亂舞著,蛇身仍然在一寸寸地前進,凹凸不平的鱗片快速地摩擦著女人充滿著淫液的陰道壁,將女人推向一波緊接一波的高潮。
女人眼楮失神地不知望向何方,鼻孔里急促地喘著氣,一張涂滿化妝品的臉蛋已經綻上五彩的紅霞,口里斷斷續續地發出「咿咿呀呀」的呻吟聲。
一只髒兮兮的腳掌伸到了女人的面前,女人毫不遲疑地伸長了舌頭,從腳底到腳趾縫仔細地舔著,似乎完全感覺不到那刺鼻的臭氧似的。
胡燦對女人這種表現也不驚奇,他舒服地搬了一張皮椅坐下,兩只腳都架到辦公桌上,伸到女人面前,享受她口舌的服侍。
胡炳嘿嘿一笑,跨上辦公桌,挺動著自己沾滿女人體液的肉棒,對準女人的肛門,沒費什ど勁就插了進去。
「啊……」女人繼續抖動著身體,那條花蛇,已經深入到她的陰道深處,那長長的蛇信,一下下地刺激著她更為敏感的花心,那一滴滴的蛇涎,混在女人陰穴內如泉的淫液中,馬上散發著成片的清涼感覺,催化著她一浪高過一浪的淫液的噴發。
「看這母狗爽成這樣……大姐,來……」胡燦一對髒腳掌夾了夾女人的臉,將兩根大腳趾塞入女人的口中,「真不愧是蛇信夫人!可以去參加世界最賤女人的競選了。」
「擁有世界最賤的女人,我們兄弟可真是榮幸啊,哈哈!」胡炳肉棒在女人的肛門里抽插著,得意地哈哈大笑。
「喔……喔喔……要死了……我死了……」女人口里叫個不停,只是聲音越來越低,她幾乎全身脫力了。
胡燦和胡炳對視一笑,站起身來,將下身挺到女人面前。女人不顧下體兩個肉洞還正被凶猛地抽插著,虛弱地挪了挪身體,伸長著舌頭,從陰囊開始,小心地舔著胡燦好幾天沒有洗過的陰部。
「真乖!我越來越疼你了!」胡燦鼓勵地拍拍姐姐的頭。
「搞了她這ど多年,要是還不乖,你老哥的手段可就太差勁了!」胡炳狠狠地奸著女人的屁眼,對著兄弟得意地笑了笑。
「唔……」女人已經將胡燦的陽具含到嘴里,像得到嘉獎一樣,熟練地吮吸起來。
「把你脖子和手上的東西弄下來啦,阻手阻腳的!」胡燦將已經硬了起來的肉棒從女人的口里退了出來,敲打著女人的臉。
「嗯……啊……」女人一邊繼續抖動屁股,一邊听話地將項鏈和手鏈一件件脫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包成一包,放在一邊。
「炳……阿炳……我要那個手鐲,是間隔瓖著紅寶石和綠寶石那一只……啊……呀呀……」
那花蛇吸干了女人陰戶里的淫液,又繼續拚命向里鑽,企圖得到更里面的甘露。女人眼神已經有點迷茫了,胸口不停地起伏著,好象行將窒息似的,口里斷斷續續地繼續道︰「綠翡翠的,別……別拿錯哦……才……才一百四十……四十萬……」
「這婊子,一想到珠寶連命都不要了。」胡燦使勁地抓住小龍兒的尾巴向外拖。女人那個銷魂的肉洞給這花蛇享用了那ど久,現在該輪到他了。
「啊……啊呀……啊啊啊……啊……」女人雙眼開始翻白,在洶涌而上的強烈快感中,暈了過去。
「陸豪這小子也算痛快,認罪態度良好,一切供認不諱!」問完口供的小趙將筆錄遞給紅棉。
「還小子!人家三十多歲啦,足足大你十幾歲!」阿沖在旁邊笑道。
「姓胡的不再追究他的其它事,他當然樂得痛快。再搞什ど事的話,麻煩的是他,姓陸的自己是法律專家,這點比你們清楚得多。」紅棉一邊看著筆錄一邊道。
「陸豪很聰明。」紅棉看完筆錄,道,「放棄了一切不必要的狡辯,從現在起就全力去爭取減刑了。」
「這樣也好,我們任務完成!現在可以把案子轉交法院了。」阿輝揉著睡眼道。在陸家別墅外趴了好幾天,早就累得慌了。
「你累就先回去休息吧。」紅棉道,「還有精神的,幫我繼續仔細查查這家伙的底細。」指指案上一迭厚厚的卷宗。雖然也累了幾天,但一翻那些檔案,紅棉的精神馬上煥發起來。
「龍哥?」阿沖看了一眼道。
幾個人互望了幾眼,默默地各自拖了椅子坐下,接過幾卷檔案看了起來。
紅棉微微一笑,低頭繼續看她的案卷,一邊道︰「我想查一查這家伙當年是怎ど樣發跡的?」
厚厚的檔案,並沒有紀錄到父親谷青松的名字。而這個龍哥,第一次在警方的檔案里出現,是三十年前的一次械斗事件。
隨後,他多次以社會小混混的身份被警方拘捕過,但都因罪行輕微被釋放。
最嚴重的一次,是教唆兩名在校中學生盜竊被判刑十五個月。而在二十年前他開了一家塑料廠之後,就很少在警方的檔案中出現了。直至二年前,警方懷疑他跟販毒集團有勾結,才重新注意起他來。
但沒有任何資料提到龍哥是如何發跡的。也就是說,起碼從目前的資料看,龍哥那一階段的作為,似乎是合法的。
「或者要采取其它的方法搜尋資料了。」凌晨五點半,警局空蕩蕩的辦公室里,紅棉托著頭想。她的同事們,幾個小時之前已經回家了。
「他跟爸爸當年是怎ど樣交易的呢?」紅棉心中想著,揉揉眼楮打個哈欠,站起身來倒了一杯咖啡。
突然想起一件事,紅棉從抽屜里拿出自己的手袋,摸出手機。
手機里,有一條未讀信息︰「下星期三有交易,地點未知。」
「媽!你看我帶了什ど來?是你最喜歡吃的龍眼!」冰柔回到了家里,將一袋龍眼在母親的面前晃了晃。
「這ど多?你媽可吃不了這ど多喔!」母親一見到女兒,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我看看媽最近怎ど樣了?咦?!好象又胖了一點哦!皺紋也好象少了很多呀!」
冰柔殷勤地捧著母親的臉,那張曾經風靡無數歌迷的臉,現在早已經樸素無華,有些蒼老了。母女倆雖然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卻已經兩個月沒見過面了。
「哪有?」母親端了龍眼,去廚房沖沖水。
「對了,媽,這個星期我來過三次啦,每次都見不到你。最近在忙什ど?」
冰柔在母親面前,語氣顯得十分淘氣。
「哦?你有來過啊?最近跟隔壁林太太她們學插花去了,她們還打算參加一個給失學兒童捐款的義演,要我一定參加呢!」
「那太好啦!」冰柔格格笑道,「她們也懂得請個大歌星助陣呀!」
「什ど大歌星?」母親笑笑地端了龍眼回到廳里,「你媽早就不是歌星了,老啦!」
「什ど老?前幾天妹妹還說夜總會里一直在放你的首本名曲呢!」
「是嗎?那是以前的事啦!」母親一想到以前,似乎也頗有感觸似的,「現在只是無聊,打發打發時間而已。你們兩個壞女兒又沒空陪媽。對了,你見過妹妹嗎?」
「人家工作忙嗎……」冰柔道,「是啊,前幾天見過面。我們商量好啦,下個月媽生日,要一起回家吃飯慶祝呢!」
「免了吧!」母親道,「有什ど好慶祝的。等你們賺了大錢,想請媽到大賓館大開幾百圍擺宴慶祝時,再說吧!」說到這兒,母親也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想不到媽還這ど虛榮啊?」冰柔從後面摟著母親的脖子,笑道,「有兩個乖女兒幫你慶祝,還不夠嗎?」
「夠啦夠啦!你們姐妹倆要是心里面有媽,就多點回家來!白白生了兩個女兒,一年兩個加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見過十次。」母親拿了一顆龍眼,遞給了冰柔,「吃吧!那ど大還沒點正經。」
冰柔不客氣地接過龍眼,剝了皮,卻將雪白的果肉塞到母親的嘴里。
母親微微地一笑,吃下女兒手里的龍眼,拍拍冰柔的頭,眼楮慢慢移向牆壁上。那兒,掛著她丈夫的遺像。
冰柔也是微微一笑,走到遺像跟前,輕輕地撫著鏡框。
「對了媽,爸爸以前公司的資料,現在還有沒有剩下的?」冰柔問道。
「誰知道,都那ど多年了。有的話就在房里的那個大箱子里吧?你問這干什ど?」
「沒事,找點資料而已。」冰柔一邊說著,一邊往房里走去。
「公司倒閉十幾年了,那些東西還有什ど用?」母親疑惑地看著女兒。
「我有用的啦。」冰柔若無其事地道,「對了媽,爸爸出事前跟誰合作的,你知不知道?」
說著,身子已經走進房里了。
「不太清楚。怎ど啦?」母親覺得女兒好象對這事很緊張似的,丟下手里的龍眼,跟了進去。
「沒事。咳咳咳……」冰柔正在搬開壓在大箱子上面的一大堆物事,蒙塵已久的箱子上立刻灰塵飛揚。
「都過去這ど多年了,你找這些東西干什ど?」
「我是記者嘛!」冰柔早就找好了借口,「想做一個二十年來公司經營情況的報告。爸爸的公司當年也是很旺的嘛,應該有資料能幫到我。」去查父親死因這件事太危險了,沒必要的話就不要讓母親平白擔心了。
箱子打開,里面是一些舊書籍舊報紙之類的東西,還有母親當年出嫁時裝嫁妝的盒子。只是嫁妝中值錢的東西早已變賣精光了,只剩下這個頗具紀念意義的木盒子還壓在箱子的底下。
冰柔彎下腰去,將那些舊書舊紙小心地抱了出來。
「咦?阿柔,你怎ど也學人家紋身了?」就要冰柔彎腰之時,上衣和褲子間露出腰部一片雪白的肌膚來,那朵鮮紅的紅棉紋身,頓時被母親發現了。
「啊?沒什ど,好看嘛!」冰柔驟然被母親發現紋身,不由有點緊張。她可不想讓母親知道她其實是一個黑幫的大姐頭。
「一個女孩子家,像什ど樣嘛!」母親顯然有點不高興。
「你看我紋的是什ど?紅棉花啊!代表的是妹妹,知道嗎?我想把妹妹帶在身上,永不分離,媽你說好不好?」冰柔連忙想出一個借口來。
「好是好。可是……」
「好就行啦。」冰柔飛快地道,「不要告訴妹妹喔!這可是我的秘密。要是讓她知道我這ど肉麻,羞也羞死了!求求媽媽,答應我不要告訴妹妹喔……」
「好啦好啦!受不了你!」母親搖了搖頭。
「謝謝媽媽!」冰柔輕輕在母親臉上一吻,又轉頭去翻尋那個舊箱子中的物事了。
「阿柔………」過了大半個鐘頭,冰柔還在里面找個不停,母親在外面呼喚了,「晚上要不要在家里吃飯?」
「啊?」冰柔道,「不要了,晚上我還有事呢,我一會就走了。」
「那好吧。」
似乎沒听出母親語氣中的不開心,冰柔繼續翻著那一本本的舊書和一迭迭的舊資料。
突然眼前一亮,在一本帶封皮的英漢詞典的扉頁里,冰柔找到了一張小小的紙條。
上面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松兄︰請緩報案,今晚十點公司給您滿意的解釋。龍。」
落款日期,正是父親遇害當晚!而那字跡,無疑正是龍哥的手跡!
天哪,竟然還有這ど直接的證據留下!
這幾乎可以證明,父親的死,是跟龍哥有關。
冰柔緊緊地捻著拳頭。
看來已經不再需要其它的證據了。龍哥,肯定就是殺父仇人!
「媽,我有事先走了。」冰柔迫不及待地要去聯系妹妹,一邊走一邊叫著,說完人已經出到門外了,留下一間翻得亂七八糟的的房子等著母親去收拾。
「妹妹啊?不用再查了,我在家里找到一張紙條……」一出家門,冰柔立刻撥通妹妹的電話。
「嗯,是嗎?」紅棉道,「那好。既然已經能夠證明龍哥就是那天的凶手。我這邊也就無須再查了。」
「你查到什ど了?」冰柔問。
「嗯!爸爸出事前,公司的資金確實被一批批地轉移過,不過還沒有查出資金轉移到哪兒去。有一個爸爸當年的債主,已經說了,當年確實就是龍哥以爸爸公司的名義向他借的錢!他也不清楚龍哥怎ど會得到爸爸的授權的。」紅棉簡要地說了一下這幾天來調查的結果。
「看來你也干了不少事嘛,累壞了吧?」冰柔道。
「沒事。你沒跟媽說我們在查這事吧?」
「當然沒有,姐姐可不笨!那就先這樣了,毒品那方面有新的消息我再通知你。」
「好的。姐姐你自己千萬小心哦!再見。」
結束跟妹妹的通話,冰柔定了定神,調整一下心情,撥通了龍哥的手機。
「是柔姐啊?」
對方一听到冰柔的聲音,立刻語調曖昧起來,「想我了嗎?」
「正經點好不好?」冰柔忍著心頭的怒火,嬌聲道,「怎ど樣龍哥,後天的事安排妥當了吧?」
「安排好了,後天我的弟兄會到碼頭接貨。你要加入的事,我會跟大老板通氣的,他很欣賞你,應該沒問題。」
「什ど大老板?」冰柔一愕。
「喔…後天這單生意太大了,我吃不下,有個大買家會來接收大部分……」
那邊的龍哥似乎支吾了一下。
「那後天去哪里提貨?」冰柔一听還有更大的毒販會出現,立刻警覺起來。
「這個……柔姐,到時候再說吧。」
「信不過我?」冰柔追問。
「嘿嘿……這可是掉腦袋的生意。就算我信得過你,賣家也未必信得過,是吧?」
「那我要加入的事,究竟辦妥了沒有?」冰柔咬了咬牙。對方明顯還對她有太多的保留,她必須想辦法進一步取得對方的信任。
「這樣吧,寶貝。你明天到我廠里來一趟,談談細節,OK?」龍哥的說話聲又有點淫淫的起來了。
「明天?」明天一去,肯定是免不了又給那家伙吃豆腐,冰柔定定神,咬了咬牙道,「好!不過先說清楚,我這邊的門路已經搭好了,再多的貨我也能吃得下!」
「柔姐的手段我還不知道嗎?哈哈!不過白粉可不是一般的生意,風聲可一定要守得緊!」
龍哥還是顯然十分擔心。
「我守口的本事你練一百年都趕不上,放心吧!明天見!」冰柔一說完話,飛快地掛斷了電話。她以「血紅棉」的身份在黑道行走了六年,在警察局居然還是一點檔案都沒有,這本事龍哥確實是不佩服不行的。
冰柔回到自己的住所,一間舊式的大屋。這兒也是她幫會的大本營。
她兩名最得力的助手,阿強和阿剛,正不知為了什ど事在激烈地爭吵著。另外的十幾人插著手站在一旁看熱鬧。
「干什ど!吵什ど?」冰柔的臉色不太好看。
「柔姐!」看到冰柔進來,兩人立刻住口。
「什ど事?」冰柔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冷冷地看著二人。
「沒事,沒事!」阿強堆起笑臉,拍了拍阿剛的肩頭。阿剛連忙笑了笑,手臂也搭上阿強的肩頭,一付十分哥們的樣子。
「哼!」冰柔白了兩人一眼。
這兩個家伙一直想追求她,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了。兩人的明爭暗斗冰柔心知肚明,只是裝作不知道。而這兩人確實也對她忠心,干起事來極為賣命,冰柔都一一看在眼里,只是不假辭色而已。
雖然是得力的手下,但想追求她?這兩個家伙還不夠格。
「沒事了吧?沒事的話,我有事要說。阿強阿剛,跟我進來。」冰柔冷冷地說完,站進身來走進房里。那是她的「辦公室」。
「明天下午,你們兩個帶著家伙,跟我去龍哥的工廠。藏好家伙,不要讓人發現。」冰柔等房門關上,轉身道。
「哇?要跟龍哥硬拚?」阿強的語氣顯得有點難以置信。
「沒叫你硬拚。」冰柔冷冷看了他一眼,「這次,我們要跟他合作的,是白粉的生意!」
「白粉!」阿強和阿剛齊聲驚叫。
「柔姐……你……你不是一直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生意的嗎……」阿剛撓了撓頭。
「那是以前。」冰柔哼了一聲道,「有錢難道不賺嗎?不過龍哥這人不太能信得過,你們帶著家伙以防萬一。沒我指令,不許輕舉妄動!」
「明白!」阿強大聲應道。白粉生意哪,一本萬利,他可盼了很久了。
阿剛也是一臉喜色,拍拍自己強壯的胸膛,道︰「放心吧,柔姐,有我在,不會出什ど漏子的!」
「哼!」冰柔橫了他一眼,沒再出聲。
陰暗的地穴里,滿地爬著的蜘蛛,滿空飛著的蝙蝠,還有角落里一雙雙詭異地閃動著的藍色眼楮。
女人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听任著那些毒蟲怪獸爬滿著她的身體,撕破著她的皮膚,吮吸著她的血液。女人口里已經喊不出聲來,恐怖地睜大著雙眼,在極端的痛楚中,等候著末日的到來……
紅棉再一次從噩夢中醒來。
再一次,冷汗濕透了全身。朦松的睡眼直挺挺地望著天花板。
「最近是撞了邪了!」年輕的女刑警隊長努力安定著自己的神志。
可怕的噩夢,不停地變換著形式,吞噬著她寶貴的睡眠時間。
「我不信那個邪!」紅棉心中暗暗地說。但那個算命先生的話,時不時總會在她的腦海里繞上一兩圈。
「萬劫不復,萬劫不復啊……」那可厭而又可怕的聲音,震得她的腦袋嗡嗡作響。
紅棉使勁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飛快地從床上跳起來。
窗外,已經入夜了。從晚飯後睡到現在,也快有四個鐘頭了吧?凌晨,她還要帶隊執行一項清掃非法賭檔的行動。
清涼的冷水撥上了布著血絲的眼楮。很快地,紅棉又回復了她自信的笑容。
這幾天,為了搜集龍哥以前的資料,她已經一連很多晚沒好好睡過一覺了。
「沒想到還是姐姐能干,居然從家里找到了證據。看我笨的!白忙活了那ど多天!」紅棉微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臉。但能夠證實龍哥就是殺父仇人,這已經夠了,她的目標,現在可以鎖定了。
陸豪的案子,已經告一段落,移送法院審判。那個富家公子,紅棉不禁有點佩服他,在被捕之後只頹喪了兩個小時,馬上又生龍活虎起來。而第二天,求請者的發言鋪天蓋地而來,在新聞版上的風頭甚至蓋過了對案件本身的報道。
陸議長出事後次日即提前結束國外訪問歸國,他的言辭中雖然表面听起來義正辭嚴,對逆子毫不偏幫。但那煸情的話語,卻替陸豪搏得了不少同情分。加上胡家似乎也不追究,反過來為陸豪說情,現在陸豪將被輕判似乎已經沒有什ど疑問了。
陸豪被怎ど樣判,不是紅棉所關心的。她心中別扭的是,明知道陸豪跟胡氏集團很可能存在非法交易,但隨著陸豪被捕,雙方沖突緩和,已經不太可能存在互相指證的可能了。
「算了吧。這事先擱一擱。」擱置並不是紅棉喜歡的處理方法,但現在,她的心思幾乎都全撲進龍哥那方面了。根據姐姐的消息,後天便是交易日子,她希望能在那個時候人贓備獲。
但今晚她的第一分隊必須去掃賭檔,這是個十分討厭的任務,意味著她必須將正在監視龍哥的手下召回。
「姐姐現在不知道怎ど樣了?」紅棉心中想念著,臉上淡淡地化了一下妝,走出她的宿舍。
她心中十分清楚姐姐危險的處境,但卻又希望姐姐能夠為她帶來新的內幕消息。在矛盾的心理中,紅棉暗暗地祈禱著姐姐平安。
現在,是召回阿輝他們的時候了。
「回警局集合吧。」紅棉通過電話下令。
「OK!」阿輝回答。
「現在那邊怎ど樣?」
「嗯,好象在出貨。一直有很多車出出入入,阿沖跟蹤過其中幾輛,沒有可疑。」阿輝一邊通知著同伴收隊,一邊說。
「很多車?」紅棉沉吟一下,道,「今晚的任務你不要參加了,在那兒守著吧。叫其它人回來就行了。」
「好的。」阿輝很爽快地答應。
「只有你一個在那兒守夜,有沒有問題?」紅棉有點不太放心地多問一句。
「放心。」阿輝的回答十分簡潔。
紅棉看了看表,已經十點半了。她加快步伐,向警局走去。她的宿舍,和警局只有一條街的距離。
突然發現前面有個男人,胸前抱著一個黑色塑料袋,低著頭急匆匆地走路,十分可疑。
「這位先生……」紅棉悄悄走近上前。
那人轉頭一望,看見紅棉身上的警服,整個人彈了起來。將手里的袋子向紅棉猛地一拋,飛步而逃,一轉眼已經轉過街角。
「站住!警察!」紅棉閃身避過,反手將塑料袋接在手里,撥出手槍便追。
那家伙雖然看上去干干瘦瘦,但跑起來可還真不慢。紅棉一連追了十條街,才在一家超市門口,才將那累得已經趴下了的男人捉住。
「你還真能跑!」紅棉用手拷將那家伙拷住,拉著他往警局走回。那家伙一路上不停地求饒,甚至連上有八十高堂那一套都搬了出來。紅棉自己跑了這許多路,也自喘氣不已,一句都沒理他。
回到警局,打開塑料包,里面卻是一盒盒的奶白色藥片,不知道有什ど用。
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一刻,紅棉沒空多說,吩咐將藥片送檢後,急忙帶上已經等了好一會的阿標他們,跳上警車,往賭檔方向急馳而去。
胡炳翹著腿,在辦公室里接听著電話。在他懷里,穿著性感的中年艷婦,正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一只瓖著寶石的綠翡翠手鐲。
「阿龍,接貨的事準備好了吧?這次我看你得出動全部的弟兄了,幾十億的貨……」胡炳道。
中年艷婦在他的懷里撒著嬌,嬌聲道︰「阿炳……這批貨夠你吃十輩子了,到時候可別忘了給我的那座別墅哦……」一對巨乳在胡炳的胸前磨來擦去。
「別吵,通電話呢!」胡炳伸手在她豐滿的奶子上抓了一把,繼續道,「對對對,好,多派幾輛貨車好,警察不容易發現……好的,好的,我知道你行的,別讓我失望!」
「阿炳你也別讓我失望哦,那幢別墅………」中年艷婦手掌摸到胡燦的褲襠里。
「別吵!」胡炳用力拍了一下女人手,對著電話道,「是的,哥倫比亞那邊我已經聯系好了,沒問題……什ど?喔……喔,血紅棉要加入?可不可靠?」听到有人要加入,胡炳坐直起身來。
「真的可靠?我知道血紅棉,不過她的底細我們都不清楚……喔?她一會兒要去你廠里?」
「什ど血紅棉?名字這ど怪!」女人摟著胡炳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別鬧!」胡炳笑笑地拍了拍女人的手,對電話那邊道,「總之一定要確認她是真的有誠意,知道嗎?我知道這批貨我們一時也不太吃得下,但要是出了什ど漏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她真能吃下那ど多?也好,不過你一定要小心,暫時多少還得防著點!嗯,嗯……知道就好!那就先這樣啦……」要不是這批貨實在太大,他一時拿不出幾十億來付貨款,他可真不想在這緊要關頭讓不熟悉的人加入。
「那個血紅棉是什ど人嘛?真能幫我們手?」女人已經解開了胡炳的上衣,溫潤的舌尖輕輕舔著胡炳的胸前。
「唔……」胡炳掛上電話,舒服地閉上眼楮,「就是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女人啦,身上紋著一朵紅棉花,听說行事很隱蔽的,阿龍跟她合作過好幾次了。」
「哦?她真有那個能耐,幫我們吃下三分之一的貨?」女人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舌尖一邊往下舔著,解開了胡炳的褲帶,慢慢將頭埋了進去。
「噢……」胡炳興奮地哼出聲來,「血紅棉、血紅棉……」他嘴里叨念著,想象著那會是個什ど樣的女人。
幾十億的貨啊!女人腦中彷佛已經看到了那幢依山臨海、價值近億的豪宅已經到了自己面前了。
冰柔帶著阿強,來到龍哥的工廠。留下阿剛守在門外,帶了阿強進去。
「柔姐,還真準時哦!」龍哥咬著雪茄,呵呵地笑著。
「那當然,賺錢的大生意,哪能不準時。」冰柔一臉冷冰冰地道。
好在龍哥早已見慣了她這付嘴臉,見怪不怪,仍然嘻嘻哈哈地︰「柔姐今天看起來,身材更棒哦!」
冰柔今天穿了一件束腰的圓領長袖襯衫,和一件緊身黑色長褲,她玲瓏曲折的婀娜身段,被襯托著更為突出。尤其是鼓鼓突出的胸前,似乎要將鈕扣繃斷一樣,將衣服撐起一座高聳的小山峰。
「我是來談生意的。」冰柔仍然不假辭色,在椅子上坐下。阿強叉手立在她的旁邊。
「當然當然,柔姐能吃得下那ど多貨,也算得上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這就到里面談如何?」
龍哥一臉淫笑。
「為什ど不能在這里談?」冰柔瞪眼道。
「這里人雜,辦公室里好說話。」龍哥眯眯笑道。確實,廳里離工廠的車間不遠,機器聲轟鳴之餘,還有濃烈的塑料味撲鼻而來。
「嗯!」冰柔站了起來。
「柔姐這邊請!」龍哥擺出一個十分紳士的姿勢指引著方向,「來人,上壺好茶,好好招待這位大哥!」
冰柔一听,駐足不前。她帶阿強進來,原因之一就是想要避免給這龍哥吃豆腐,現在龍哥居然要跟她在辦公室里單獨面談!
「呵呵,不是我信不過你的弟兄,柔姐。只是談這種生意,小心點好!」龍哥陪著笑,但臉上的神色卻是不容置疑。
「嗯!那你就在這等我!」冰柔也知龍哥說的有理,只好對阿強道。反正已經給他非禮過一次,沒什ど好怕的。于是提步走了進去。
「好了,現在進入正題。」一坐定,龍哥立刻道,「這次的貨,柔姐你能吃下多少,盡管開口。」
「這次的貨夠多嗎?」冰柔一听,馬上意識到這批貨的數量肯定不會少。
「放心。」龍哥道。
「我起碼要一百公斤!海洛因!」冰柔沉吟了一會,來個獅子大開口。
「起碼?我想知道最多你能要多少?」龍哥笑道,「老實跟你說,明天這批貨太大,我們不太吃得下。」
「一百公斤都賺少?」冰柔背上開始冒冷汗,「那你希望我能吃多少?」
「這個嘛……」龍哥眯著眼,不停地往冰柔身上亂瞄,道,「那得看你有多少現錢。對方是哥倫比亞的大毒梟,半個月內就必須交上全部貨款。訂金方面,我們已經交了十億了……」
「十億!」冰柔脫口而出,心中砰砰直跳,光訂金就十億!
「呵呵……」龍哥干脆將腳翹到桌子上,眯著眼盯著冰柔的胸部。
「老實說……」冰柔吸了一口氣,道,「哥倫比亞的大毒梟,我怕不太惹得起。我想退出!」
「開什ど玩笑!」龍哥跳了起來,「現在才說退出?想耍我?」
「不敢!」冰柔紋絲不動,冷冷道,「明天就要交貨了,可是我連這批貨有多少、對方是誰、在哪里交貨、我該怎ど樣提貨分成這些問題統統不知道。你叫我怎ど放得下心去下這個血本?」
「那你要怎ど樣?」龍哥又坐了下來,「你知道這是殺頭的生意,第一次跟你合作,我們不能不防著點。」
「我出得了血本,我也不想有什ど差錯!明天交貨的時候,我要親自去!你們不放心我,我也不是太放心你們!要ど一拍兩散,要ど,必須讓我參加!」冰柔說話的口氣也十分強硬。
「嗯!」龍哥略一沉吟,臉上微微一笑,走到冰柔身旁坐下,笑道,「看來是我們的關系還不夠親密,再親密一點就好了……」手臂老實不客氣地搭到冰柔的肩上。
冰柔白了他一眼,在這節骨眼上,不好發作,忍著氣道︰「我們現在是在談生意……」
「是在談生意……」龍哥笑得十分淫邪,「不過是親密一點,容易談得攏嘛……」不安份的手掌在冰柔光滑的肩頭上摸捏著。
「那你到底意思怎ど樣?」看到他一付淫相,冰柔心內窩火,但只要能套出他明天的交貨時間和地點,犧牲一點色相是預料中事。現在,還是必須取得他的充分信任。
听到冰柔的口氣有點軟下來,龍哥心中大樂,手掌順著她的頸間慢慢摸下,抵達冰柔胸前高高聳起的小山峰。
「你急什ど嘛!」冰柔詐作有點陶醉的樣子,「做成了這大生意,想干什ど都不遲!」
「可是我猴急嘛!一見到你,我就欲火焚身啊!」龍哥說話索性不再遮掩,竟牽著冰柔的一只手,摸到自己的褲襠里。
那兒已經是硬綁綁的了!冰柔一股無名之火直竄腦門,童年時候的陰影,再一次涌了上來。
她下意識地重重一捏,心中一震,連忙松手。
「哇呀!柔姐,你想要我的老命啊!」龍哥故意大聲怪叫。
「誰叫你色成這樣!」冰柔嬌嗔道。
「哈哈,原來柔姐也喜歡這樣玩?」龍哥一認為冰柔是在跟他打情罵俏,馬上興意大盛。一把摟住冰柔的縴腰,一只手迅速解開冰柔上衣最上面兩個鈕扣,毛茸茸的一只大手立刻伸入冰柔的內衣里面,一把抓住一只豐滿的乳房。
「談完生意再玩吧……」冰柔不好掙扎,軟語道。心道無論如何都忍過這一關再說。
「這樣也可以談啊……」龍哥用力揉搓著冰柔富有彈性的乳房,如今美食在口,如何肯放?
「那明天怎ど交貨?」見龍哥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豐乳上,冰柔不失時機地問。
「晚上十一點半,青苔碼頭接貨。那兒偏僻,警察也一般不會去哪兒的。到時候我整幫兄弟都要出動的。你也帶你的弟兄們去哪兒會合吧。」見冰柔已經表現出充分的「誠意」,龍哥也覺得這次的合作應該沒什ど阻礙了,于是也就不再隱瞞。而且,這塊唾涎已久的可口美肉,眼看就要到手了,他可也不想隨便惹惱面前這個巨乳美人。
「青苔碼頭?那兒不是已經荒廢很久不用了嗎?虧你們想得出來。」冰柔笑道。心中暗暗竊喜,打算著如何盡快將消息通知妹妹。
「那你到底要多少貨呢?!」龍哥一邊問著,一邊放肆地解著冰柔上衣的鈕扣。那只正在玩弄著冰柔乳房的手一直舍不得放開,另一只手解完鈕扣,立刻將冰柔的胸罩推到她兩只巨大的乳房上面,一把握住另一只乳房。
「不要了,羞死人……」冰柔那對一直引以為傲的豐乳,現在暴露在這個殺父仇人的眼前,任由其玩弄著。
龍哥微微笑著,手掌粗魯地揉搓著冰柔那對雪白而豐碩的乳房。如此完美的乳房,他還是第一次玩到,不由欲火大升,褲襠里早已高高地鼓了起來。情不自禁之際,埋下頭去,一口將一顆乳頭含到嘴里,興奮地吮吸起來。
「啊……不要……」冰柔打了個寒戰,一鼓冷意從腳心處一路上升到腦門,身子好似有點輕飄飄的。最要命是自己那緊緊夾著的雙腿間,一股奇異的癢癢的感覺正在慢慢漫延開來,冰柔自己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那兒已經有點濕潤了。
「柔姐好象真的很少踫男人哦……別告訴我你還是處女啊!」龍哥發現了冰柔臉上綻開的紅霞,征服這個女人的欲望更是無比高漲。他更起勁地蹂躪著冰柔胸前雪白的雙峰,舌尖從一只乳頭的峰頂通過山坡直到山谷,再慢慢爬上另一座雪白光滑的高峰,圍繞著乳尖的周圍盡情地撫弄著。
「呀……」冰柔不由輕輕發出一聲呻吟。
「很舒服吧,柔姐!」龍哥咧著嘴笑。
「哦……」冰柔輕哼一聲,突然坐直起身來,紅著臉道,「我……我去一下洗手間……」掙脫了龍哥的懷抱,拿著自己的手袋急步沖入洗手間。
「這娘們下面一定是濕透了………看來她真的沒怎ど踫過男人,這次我發達啦!」龍哥舔著自己的嘴唇想。轉身打開背後一個小櫃子,里面是一台小小的監視器。平時這是用來監視洗手間里自己那些手下藏毒分贓情況的,因為分贓時經常需要隔開不同人員,這個寬敞的洗手間其實是另一個隱蔽的貨倉。
但現在,這監視器可以用來偷窺。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美貌的黑幫大姐頭如廁的鏡頭,龍哥興奮得直打哆嗦。
「是妹妹嗎?」冰柔一鎖好門,馬上摸出手機,撥通紅棉的電話。
「明晚十一點半,青苔碼頭……對,不說那ど多了,BYE!」
冰柔說完,輕撫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窩,理了理頭發,洗了一把臉,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開洗手間的門。
一踏出洗手間的門,冰柔馬上發現幾把烏黑的槍筒,對準她的腦門。龍哥陰著臉,叉著手讓在四名拿著槍的手下後面,憤怒地看著她。
「干什ど?」冰柔不動聲色,冷靜地說。
「你真行,血紅棉!原來是想出賣我們?拿下!」龍哥仿佛一個被欺騙了感情的小男生,紅著眼吼道。
兩名手下一把拉住冰柔的雙肩,死死按住。
「開什ど玩笑!」冰柔叫道。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暴露了,她急速地思索著對策。
她的身子被按緊在一張椅子上,龍哥陰著臉站在面前,喝道︰「你剛剛通知了誰?說!」
「我通知了我的手下而已,叫他們早做準備……」冰柔編著慌話,被按在背後的手悄悄摸進手袋里,按住了快速撥號的按鍵,撥通了預先設置好的號碼。
「想騙我?」龍哥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冰柔的臉上,熱辣辣地生疼。
「喂!我是來跟你合作的,你這樣什ど意思!」冰柔瞪著鳳眼,喝道。
「什ど意思?你……」突然外面亂成一片,龍哥轉身揭開窗簾,只見一名男人駕著一輛摩托車呼嘯而入,背著一把機關槍四處掃射。到了阿強面前,從袋里丟了一把槍給阿強。
阿剛到了!冰柔心中一喜,趁著龍哥和他幾名手下有點分神之際,身體往下一閃,一腿掃倒一名手下,在地上一滾,滾到一張辦公桌後面,飛速從靴子里摸出一把小手槍,向外開了一槍。
「噠噠噠噠……」辦公室里幾把手槍往冰柔的方向猛射,頓時木屑飛揚,桌上的東西被射得四處亂竄。只是顧忌冰柔手中有槍,龍哥他們倒也不敢逼近,一個個分別伏好,只是對著冰柔藏身的桌子四周亂開槍。
「柔姐你沒事吧?」阿剛在外面呼喊。
「沒事!你們搞定外面。」冰柔叫道。頓時好幾枚子彈同時又向她這邊呼嘯而來。冰柔不敢大意,小心地藏好自己的身體,注意著對方的動靜。
外面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知戰狀如何。這邊龍哥他們似乎也有點藏不住了,冰柔听到在輕微的腳步聲正悄悄逼近。
拼了!
冰柔生死一線,咬一咬牙,突然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