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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龍騰小說網 > 古典武俠 > 穿越紅樓之我是賈寶玉

文 /

    二這算什麼2

    咂吧咂吧小嘴喝飽奶,作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李麼麼把我抱進檀香木雕花搖籃里,並囑

    咐幾個小丫頭看好我後就出了房門。

    一個小丫頭輕輕的晃著搖籃,口中喃喃自語,我翻了個身裝做熟睡開始思考自己的事。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將近一年了,在這一年內我表現的很乖,不哭也不鬧,所以特別招人喜歡

    特別是賈母,對我視若珍寶,我也很配合的每次都展放出大大的笑臉給她看。

    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梳理從那些丫鬟婆子們嘴里听來的信息,也得出了大概的思路。

    因為曹雪芹寫《紅樓夢》時注明‘並無朝代年紀可考’,所以,這可以說是一個幾乎虛構的

    世界,生活水平也就是明、清時的樣子,女子穿漢服,男子的服飾很有滿清之風但是並不剃

    頭,這讓我大大的嘆了一口氣。要知道,我最羨慕的便是那些長發飄飄的美男子了,要讓我拖

    個‘豬尾巴’到處跑我可受不了。

    現在的皇帝年約6旬,英明神武,很有康熙之風,兒女無數,也立了皇太子,卻不是前世歷史

    中的胤仍那類角色,而是一個年紀不滿十歲的孩童,皇後之子。名字我不知道,也是,誰感私

    下議論未來皇帝的名字啊。

    至于那塊傳說中名號響亮至極的‘通靈寶玉’則用一根五色絲帶系著,連著長命鎖、記名

    附一起掛在我的頸上,我曾私下偷偷的研究過這塊玉,果真大如雀卵,燦若明霞,瑩潤如甦,

    並有五彩花紋纏護。

    反面寫著些福語,正面上書‘通靈寶玉’四個大字,又有’莫失莫忘,仙壽永昌‘兩行小

    字。

    我記得薛寶釵項圈上也有兩句‘芳齡永繼,不利不棄’,想必這就是金玉良緣的由來了吧,

    可惜可惜,我不是正規的賈寶玉,自然知道這一切的前因後果,這一年來我想的最多的也是這

    些,我不喜歡薛寶釵,也不喜歡林黛玉,最多把他們當姐姐妹妹般疼愛。

    既然老天要我做了這賈寶玉,我自然要為以後考慮,不會再走賈寶玉再走的老路,到這時,

    我希望歷史是按正本寫的,因為後四十回散佚了嗎,那還不是任我發展?

    

    二是不是要做個酒色之徒

    今天是我誕生一周年紀念日,天還未亮我變被李麼麼並幾個大丫頭從床上揪了起來,先是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又被強喂了些奶填肚子,好不容易折騰完天已經大亮了。

    李麼麼審視著我,頭上被勒上一根二龍戲珠金抹額,身上是福祿壽三色小夾襖,腳上蹬著一雙虎頭鞋,越發襯的人粉雕玉琢,李麼麼滿意的點點頭,抱著我出了房門,穿過抄手走廊,進了一扇垂花大門,正是正房。

    只見平時莊嚴肅穆的大廳中央放著一張大圓桌,上面鋪著一張錦繡八寶如意的緞子,又在上面擺者文房四寶、弓箭刀槍、脂粉釵環、還有糕點等等,總之是好象世上無數的東西都在似的,房子的上手坐著一位鬢發如銀的老婦,不用說便是賈母了,右手坐著我的父親賈政。我的母親王夫人等一干家中長輩、門客還有年紀稍長的兄弟姐妹也都在坐,真是好大的排場啊。

    那賈母一見我便一把摟在懷里細細的打量起來,又嘖嘖稱贊我的俊俏模樣,說是長大後必定是個多福多壽、子孫滿堂得人,臉上是開了一朵又一朵的菊花。母親也在旁笑的很開心。

    汗

    這時,只見一個管事模樣得人進來通報說吉時到了,賈母便依依不舍的把我放在了那張大桌的中間,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吧,對!就是抓周!

    我坐在桌子上,水汪汪的大眼四處瞄著,忽略周圍一道道期望的目光,心中則在飛速的思考,要向書中所說的只抓些脂粉釵環之物我是不會的,但要是抓了文房四寶、弓箭刀槍那我以後不得在賈政手下過的慘不忍睹嗎?那,要抓些什麼呢?

    有了!我眼光一閃,就那樣!

    這時,本已在旁等的焦躁不已的眾人只見桌上粉雕玉琢的小寶寶終于不再左顧右盼,只見他撐起小小的身子,顫悠悠的向文房四寶爬去,途中經過點心時還用小手抓了快桂花糕放在了嘴里,又砸吧砸吧小嘴,一掃腿,把點心盤掃翻在地。然後……

    ‘啪’的一聲,文房四寶壯烈犧牲。

    ‘嘩’的一聲,脂粉釵環也相繼倒下。

    只听的‘霹靂嘩啦’一陣亂響,桌子上的東西已經全部被小寶寶給糟蹋的慘不忍睹,無數尸骸堆在地下,成了一座小山,然後這小寶寶還示威性的掃視了一下四周,‘呲溜’一聲順的桌柱滑到了地上,又伸伸小胳膊小腿手腳並地的向前爬,待到賈母腳下後便拽者賈母的衣腳,閃著晶晶亮的大眼︰

    “奶奶,抱抱……”

    ‘嘩’,周圍人碎了一地下巴。

    ………………………………分割線……………………………………

    “呵呵,奶奶……”,我在賈母懷中一面翻著白眼一面還要用典型的嬰兒口氣吐出幾句話來,哎,抱太緊了拉

    周圍的大人們早在我行動時已經傻了眼,待听到我能說話時更時目瞪口呆,只有賈母反應快,一把抱著我‘心肝寶貝兒’的叫著,臉上早已笑開了,這時周圍的人才好似反應過來,馬屁聲立刻響起,什麼“小公子能人所不能,長大後必定有驚人的才華”“神童下凡啊”等等話語洶涌而來,不用說,肯定是那群門客說的。

    連賈政原本有些瘟怒的臉也和緩下來,母親更是高興的直抹淚兒。

    賈母終于松開了我,口中念叨著“菩薩保佑,心肝寶貝可嚇壞我拉”,又似想起什麼,笑眯眯的問我︰“玉兒乖,剛才叫了什麼,再說一便”

    我張張嘴,咿咿呀呀的軟語︰“奶奶,玉兒喜歡奶奶”

    這下周圍的人可听了個明白,贊美之詞又如黃河泛濫滾滾而來,也是,在古代雖說孩童三歲就有識字的,可一般的都是一歲半才能說話,更有的兩三歲才開口,就別說我這一歲能言,而且吐字清晰的了,神童啊~~~~~~~~~~~~

    我乖乖的任賈母抱者,心里也在暗笑︰這下可撈著護身符了,有了這個靠山,哼哼,就讓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把家府翻個個也有人抗拉~~~~~~~~~~~~~”

    爽ing~~~~~~~~~~~~~~~~~

    

    三和尚與道士

    話說我到了這賈府已經三年有余,這日正逢正午,烈日炎炎,空氣有些沉悶,引得人昏昏欲睡,于是便一頭載到了床上。

    似睡非睡之間,眼前出現了一僧一道,那僧癩頭跌足、那道跛足蓬頭,瘋瘋癲癲,細看之下卻又覺得二人豐神迥異,骨骼不凡。

    那僧、道二人對視一眼,對我說︰“小施主,近來可好?”,我不語,二人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之色,那僧人道︰“我是茫茫大士”

    那道人道︰“我是渺渺真人”

    我點點頭,“恩”了一聲。

    茫茫大士笑著對渺渺真人道︰“我就說這小娃不凡吧”又問我︰“小娃,你可知我二人來此是為何嗎?”

    我略微一想,對他們說︰“是不是說我不是真的賈寶玉這事兒?你們想怎麼辦?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過來了,再說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我前世的身體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們如果要換魂,可要保證我平平安安的活下來才行”

    那渺渺真人似是听了什麼很好笑的事一樣,大笑了三聲對我道︰“小娃想太多了,我們到這里來並不是為了換魂,因為你就是真正賈寶玉啊”

    “啊!’我啞然。

    茫茫大士點點頭接道︰“正是如此,想當初你乃女媧練石補天所遺漏下來的一塊頑石,後來自經鍛煉靈性已通,又受日月天地精華可以化為人行,只是你因當初被媧皇所棄無才補天,整日自怨自哀,後被我二人所見,就答應攜你入世,在那紅塵之中走上一走。只是後來在警幻仙子宮中交割之時不見了你的蹤影,我二人一直尋你,直到三年前才發現你當時自己頑皮已經投胎入了人世,並且過了二十余年的塵世生活,本來我二人是想就此了結的,不曾想被警幻仙子知道了此事,告知我二人說你應到賈府之中見證這歷史興衰之迷,如若投到了別出便違了天意,所以……”

    “所以你們又將我的魂魄挪到了這賈寶玉身體之中對麼?”我問道。

    “呵呵,果真是個聰明的小娃”渺渺真人說道,“只不過,還有一點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我問道。

    “本來你何時入世、何時歸來、歷經什麼姻緣孽債都是記錄在案請請楚楚的,可是經過這次的變故後,天命已經發生了改變,連我二人多次推算都不得其解,也不知會發生什麼後果”

    茫茫大士也擔憂的皺了皺眉頭。

    “那這樣不是很好嗎”我突然放下了心,說道︰“你們也知道我看過《紅樓夢》,它在我那個世界可是很有名的哦,如果一切都按照書中所寫的進行的話,那豈不是要我知道自己將走向滅亡也不能挽救嗎,天命發生改變的話我便可以更自由的操縱自己的命運了,就算不要榮華富貴也要悠然自得的走過這一生”

    茫茫大士與渺渺真人二人相互點頭微笑,對我說︰“如此,變不該叫你小娃而是要叫你小友了,小友即能看開,真令我二人欣慰”

    說著,二人又從袖中掏出一本破破爛爛得經書,放在我手中。

    我用手摩挲著這本經書,封面早已破損,上書《天道自然》四個大字,紙張厚實、發黃,看來年歲一定不短,我略略一翻,見其中的字都是手寫的正楷,並穿雜些人體穴位圖。

    我知道這書必定不凡,便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入了懷里,又向二人施了一禮,以表感謝。

    二人眼中欣慰之色更重,渺渺真人微笑著對我說︰“小友果真是識貨之人啊,這本經書是我二人多年來的心得體會,細細讀透了,便比這世間的那些武功心法強上千倍萬倍,今日見與小友有緣才送小友的”。

    茫茫大士點點頭道︰“正是如此,還望小友細細品讀,日後必定有所助益,如此,我二人也該回了,只是臨去前還有一事,小友的玉還在嗎?”

    我忙從頸上把那快玉抽出給他看。

    茫茫大士接過,細看了一下,對我說︰“這玉,可是小友的半身啊”

    “半身?”我疑惑的問。

    “對’茫茫大士點頭,因為小友是吸收日月精華所化,投胎時凡人肉體接受不了這麼多能量,所以才幻化成了這塊寶玉,它即是小友所有法力的化身,也是你日後飛生仙界的媒介,萬望小友不可丟了”。

    我听了這話,心中有些忐忑,在書中可是有寶玉丟玉這一節的啊。

    茫茫大士看出我的心事,又笑道︰“小友也不必如此驚慌,你只要把那本《天道自然》應用熟了,便可以吸收這玉中的能量,日子舊了,玉上的靈氣吸收完它丟不丟也就不礙事了”

    我長舒一口氣,把玉從茫茫大士手上接過掛到頸上。

    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我揖手告別,我心神一跳,那想了許舊的話蹦出口來︰“我前世……”

    渺渺真人笑了笑,道︰“放心,他們都不會記得你,他們會一直幸福的”

    我沒有再說話,看著二人飄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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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砰”的一聲,我從夢中驚醒過來,向聲響處望去便見李麼麼正揪著一個小丫頭的辮子罵道︰“你這個臭丫頭還有理了不是,還哭!吵醒了少爺,小心我回了夫人拔了你的皮!”

    那小丫頭不在抽噎,眼角掛著淚小心翼翼的收拾了打碎的茶杯出去了。

    我閉上眼側過身子裝睡,我知道我要一出聲那小丫頭是肯定要倒霉的,又想起了夢中之事,忙摸摸懷中,果然有一本書在的樣子,便長舒一口氣,復又沉沉睡去。

    

    五算是賈珠出場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123、黑澤翼、POPO、雅風的加油

    to:火簫、向晚,偶不會棄坑的,一定堅持下去

    to:睡木,偶也有這個想法,寶玉會和林妹妹是好朋友滴~~~~~~~~~~~~

    至于攻受汗

    太早考慮了三四月份的天氣,春風軟軟的吹著,更顯得賈府處處風景如畫,這日,天剛蒙蒙亮,賈府東廂的碧紗櫥內有輕微的鼾聲響起。

    尋聲望去,是一副最精致的床帳,上面睡著一個年約8、9歲的小童,蓋著一頂藕荷花色的棉被褥子,越發趁的小臉粉雕玉琢,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醒非醒得樣子。

    這時,只見幾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端著些水盆痰盂之物拐過了屏風,這些女子都穿著統一的釵布衣裙,其中一位相貌只是中上,但一見就讓人覺得溫柔可親的女子走到床前,輕聲喚道︰

    “寶二爺,寶二爺,該起身了”

    ……………………我是換人稱的分割線……………………

    我眨眨眼,作出一副剛睡醒得樣子,其實我早就醒了,近幾年來我的五官很是敏銳,別人稍一接近我就有感覺,我伸個懶腰,任她們為我服侍,待到洗梳完畢,問剛剛喚我的女子道︰

    “襲人,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為什麼要起的這麼早?”

    襲人輕笑著點了點我的頭,道︰“我的小祖宗,你怎麼這麼快便忘了?昨兒個剛提醒過你的,大少奶奶有喜拉,老祖宗高興,傳話來讓聚一聚,合家吃頓飯哪。”

    我點點頭,起身向正房走去,後面跟著幾個丫鬟麼麼。

    襲人是前些日子賈母賞給我的,說這孩子人心細照顧的又周到,當時我還興奮了好久,終于見到紅樓里的本尊了~~~~~~~~還有晴雯也被我給要了來,古代生活這麼無聊,有了這個心直口快、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應該會有意思很多,而且晴雯果然是晴雯,小小年紀已經有了以後的潑辣作風了,至于李麼麼,在原書里我就看不慣她仗勢欺人的作風,又多次當著我的面打罵小丫頭,估計她是以為我人小什麼都不懂,其實我都看在心里呢,就找了個借口在賈母面前告了她一狀把她攆了出去。

    (某S︰寶寶和這些丫頭們的生活,還有攆李麼麼這事我會出番外滴~~~~~~~正文就不再多提了)

    自從見了茫茫大士與渺渺真人後又過了4、5年,這幾年里我也由大姐賈元春手把手教了些字。《天道自然》這本書早已爛熟于胸,漸漸的也能感受到那種身體內有氣運行的感覺。

    記得有一次我偷偷跑出來試試自己的武功,竟能跳上5、6米高的房頂!當時可把我高興壞了,我的大俠夢啊~~~~~~我的武俠情結啊~~~~~~~~自此以後每日的打坐更是賣力,而且我發現,不僅我的五官的敏銳度慢慢發生改變,也不需要睡多少時間了,基本上每日只要打坐一小會兒便又可以神采奕奕。

    走著走著便已到了正房,還未進屋便听到一聲清脆至極的笑語︰、

    “我說老祖宗正念叨什麼呢,這不可就來了嗎”

    我抬頭望去,果然是王熙鳳,哦,現在要叫璉二嫂子了,長的果然是‘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稍眉’可能是才進門不到一年的緣故吧,她還沒有以後的心計與威嚴,現在只是個比較爽朗的女子而已。

    我進屋後先向賈母請了安,又抬頭打量眾人。

    只見大廳中早已換上了一張進餐用的雕花大桌,正位上座的自然是賈母,賈政不在,我的母親便坐到了右首第一的位置,接下來是賈珍之妻尤氏,現在看她也才20歲左右。剛被斷出懷了喜的李紈、璉二嫂子、我的大姐元春(這時她還未進宮)、迎春、探春也跟在其後。迎春探春二人現在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惜春才4、5歲,便沒有來。

    璉二嫂子見賈母素日里最疼我,便安排我坐到了離賈母最近的位子,我的哥哥賈珠因為今天是主角便也入了席,挨著我。

    我因為是個疲懶人物,這幾年又忙著練功,也沒怎麼好好打量過這個哥哥(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原著中沒怎麼介紹過他,他又夭折的緣故吧),今日次細細一打量,竟發現他是個不可多得美男子!

    他今日穿的素雅,一件月白色的長衫,上面繡著松柏竹等物,腰身掛著一枚玉佩,頭發墨黑如漆,只用一只玉簪松松的扎著,長期患病的身子有些單薄,臉色也比常人的要蒼白些,不過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書卷氣,讓我想到了‘君子如玉’這四個字。

    只是他相比臉色潮紅的李紈,臉上不大看的出快要為人父的喜悅。

    大概是我看的太入迷了,賈珠轉過身微笑著看著我,道︰

    “玉兒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我的臉‘騰’的一聲就紅了,忙不迭的眨扎眼,擺出一副最是天真可愛的的表情問他︰

    “玉兒剛才是在想這麼快就要當叔叔了有些興奮啊!”

    賈珠得眼中劃過一道流光,夾了些菜送到我碗中道︰

    “哪有這麼快呢,玉兒要等好幾個月呢”

    賈母看著我倆說話,又轉頭向李紈道︰

    “既然有了身孕,以後就多休息些,什麼活都交給下人去做,想要什麼吃的、玩的就告訴這‘鳳辣子’一聲,要是她照顧不周到了看我回來罵她!”

    李紈紅著臉應了。璉二嫂子也點著頭笑著道︰“老祖宗吩咐的我哪敢不照辦呢,我與嫂子又親如姐妹,自然是盡心盡力好讓老祖宗和太太放心!”

    我在旁心想︰這王熙鳳進門才一年不到就得了賈母的歡心而讓她掌管家中的事,看來還是不能小看她啊。

    說話時,已擺了果茶進來,大家吃著茶。

    賈母問母親︰“寶玉的事,可與老爺說了沒有?”

    母親回話道︰“前些日子說了,老爺說,不能讓他只是在姐妹中間斯混,要他挑個日子上家塾去”

    我一楞,這日子過的正逍遙呢,要去學堂還不把人悶死?忙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要向賈母求情,又見身旁有些異常,忙抬頭看去,只見賈珠正對我微笑,見我望向他,遂細語到︰

    “還是不要向老祖宗求情了,賈家的男子到了年歲便要上學的,你已算晚了的,再鬧,就要挨父親一頓罵了”

    我一抖身子,想起了賈政繃著臉訓我的神情,心中一陣懊惱,只能應了。

    又听他對賈母說道︰“我這幾日身子好多了,又沒什麼事,也好久沒見先生了,就讓我明日送玉兒去學堂吧”

    賈母笑吟吟的應了。

    

    六小啊嗎小兒郎

    過了幾天到了上學的日子,襲人一大早便把我從被窩里拉了出來,服侍著我洗梳之後,我便坐在床邊等大哥過來。

    襲人將書筆文物收拾停妥,便于晴雯一起囑咐我上學應記之事,又要我不要淘氣一定听好夫子的話、將文章記熟了,也不要和那些愛搗蛋使壞的主子們玩,省得老爺罵…………

    我在旁正為自己消失的自由哀悼呢,听了這些就想起了前世我老媽絮絮叨叨的婆婆嘴,不由得心里一酸,抓住二人的衣袖道︰“好姐姐,不要再說了,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怎麼和那些老媽子似的,看以後誰敢娶你們?”

    晴雯性子急,听了我的話後一往上擼袖子就開始撓我癢癢,還笑著‘啐’了我一口道︰“我的小祖宗你才多大年紀,怎麼就管起這個來了,看我不撓的你求饒你以後就更會編排我們這些奴才了”

    我被她胳肢的正癢,听了她的話忙求在一旁看笑的襲人幫忙,三人正打鬧時只見眼前一閃,大哥進了屋子來,正站在床前看我們,臉色因為天暗看不清。晴雯和襲人早已經停下了,向大哥請了安後便出去了。

    我訕訕得笑了笑,抬頭打量他。

    可能是因為天寒,他在長袍外加了一件水藍色的大氈,細細的絨毛堆在領口,他的發梢上似乎沾了些露珠,臉色也凍的微微發紅,不過這到給他增添了些塵氣兒,人也顯得更加俊俏風流了。

    …………吃完飯的某S回來了…………

    出了門後天還未亮,空氣有些冷冽,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賈珠見我害冷,步伐略頓了頓,牽起了我的手,他的手指縴長溫暖,正好覆蓋住我的小手。

    一路無話,只向這學塾走去。說來這書院離家也不遠,是專門給族中子弟念書用的,老師也是賈家長輩,賈代儒。听說也算是個有德有才之人。

    快要到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我抬起頭看他,只見他眸子如墨,里面清清楚楚的映著我的小臉。

    他微微一笑,似是無意的問我︰“玉兒與丫鬟們一向都是如此打鬧嗎?”

    我想想告訴他也沒什麼,就點點頭說道︰“對啊,平常元春姐姐都不讓我跟其他姐妹們玩的,哥哥們就都有事情做,玉兒就很無聊啊,正好襲人她們都對我很好,跟姐姐一樣好,所以我就把她們當朋友啊”

    大哥听後並沒有象其他人一樣對我說什麼規矩禮教(某S︰媽媽看上的人一定是與眾不同啊~~~~~~寶寶︰…………),而是微笑著望著我說︰”這樣啊,那玉兒為什麼不來找哥哥呢?哥哥什麼公事,清閑的很,而且玉兒也上學了,以後有什麼不懂得地方都可以來找我啊”

    我听了以後很是興奮,忙不迭的點頭。現在整天在賈母和那些丫頭婆子面前裝天真我都快悶死了,找個地方好好清淨一下也不錯,而且這個賈珠可真的是個博學多才得人啊,有好幾次都听父親說要不是他身子弱,他自己又不熱中功名,早就高居廟堂之中了。

    想到這不禁有些黯然,原著中他可是不到20便夭折了,現在離那時也不過短短2、3年了……不過,想到幾年前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二人的話我的眼楮又亮了起來,對啊!既然他們都說了歷史會改變,那,哥哥會不會一直活下去呢?

    我看了看他消瘦的臉,想起那本《天道自然》中好象也有一篇‘醫經’的,只是以前沒怎麼在意,心中不禁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一定要好好看看,一定不能讓哥哥死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學里,哥哥幫我交了束修便走了。

    我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打量這古代的私塾。這間房子大概有現代的2、3間教室那麼大,裝飾的很有學術氣氛。學生們的書桌按順序擺放在兩邊,中間留一條寬寬的道以便夫子巡視。房子的正前方是夫子的座位,牆上掛著孔老夫子的畫像(貌似,有點丑……),不僅如此,各個牆壁的四周也都掛著些名家作品。

    可能是我來得比較早,學中的人還不是很多,而且都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些什麼,還不時的向這邊瞥上一眼,我看看自己,石青對襟翻毛皮馬褂,淺湖色緞的下擺,馬鞍形領掩頰護面,上面繡著一小圈白狐的毛發,頭發都辮了起來,額上一跟淺綠色瓖黑邊並有金繡紋的抹額……很正常啊,他們看什麼?再望去,他們卻都已經在溫書了,正想著,忽听一道清朗的聲音道︰

    “這不是寶二叔嗎?”

    我尋聲望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年輕公子,穿著一身天藍色的長袍,形容俊俏、舉止風流,眼角微微上挑,嘴角也彎著,笑的很讓人舒心,原來不是別人,這是寧國府賈珍的兒子賈容。

    我笑著回道︰“別叫什麼寶二叔了,我的年紀還沒你的大呢,以後長輩不在時叫我寶玉就可以了”。他笑著應了。

    我又見他身後站著一個年約6、7歲的小童,粉雕玉琢的很是可愛,只是好象有些羞澀得樣子,正是賈薔。

    我向他招招手,問道︰“薔兒也來上學嗎”

    他點點頭,回道︰“是啊,可是薔兒不如寶哥哥聰明,害怕學不好”說著小臉就皺在了一起。我看著他那可愛得樣子,身體的細胞蠢蠢欲動,最受不了可愛的東西拉,便一把拉過他,便出言安慰一邊大吃豆腐。

    恩,這小孩子的皮膚就是好啊,滑滑嫩嫩的(某S︰其實你的皮膚更好~~~~~~~~~~),正心中偷樂時,瞥見一邊賈蓉忍笑的表情,忙擺好身資,作出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這時,只見所有的學生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賈薔賈蓉二人也忙回到位置上安安穩穩的背書,抬頭一看,正位上已坐了一位年長的老者,須發皆白,一副飽學之士得樣子,卻是賈代儒來了。

    

    七上呀嗎上學堂

    賈代儒先是提問了幾個學生背書,因為這學中的多是本族弟子與親戚家的子孫,所以未免有些龍蛇混雜。有的人通篇都背的流暢,這時賈代儒就會點頭微笑,更多的卻是支支嗚嗚,半天跑不出一個字來,這時,賈代儒就會毫不留情的將戒尺伸向他們的手掌,直到他們的手都腫的老高才肯罷休,連在一旁看著的我都有些害怕起來。

    輪到賈蓉的時候他很流利的便背了下來,那副自信的神情惹的好幾個學生不忿,到是輪到薔兒的時候有些疙瘩,不過也算是背了下來,沒有挨戒尺打。

    過了一會兒,賈代儒便轉到了我面前,先是細細的打量了我一會兒,問我道︰

    “可是榮國府的賈寶玉嗎?”

    我連忙應了,他又問︰“剛剛我看你在看書,看的什麼?”我回道︰“是《四書》”

    他又問︰“可背得下來嗎?”

    我點點頭,開始郎聲背誦。其實這《四書》我從前翻都沒翻過,就是剛才大致通了一便,還好,我的記憶力不知為什麼比常人好太多,而且都可以說是過目不忘才能夠完整的記下來。

    否則,我看看他手中依稀帶著些血跡的戒尺,咽了咽口水。無語…………

    待我將正本《四書》都一字不漏的背下來後,看到賈代儒正點著頭捻須微笑,口中還不停念叨著︰“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四周的學生有的向我投以欽佩的目光,有的則不屑一故,想必他們則以為我在私下背過了,呵呵,要是他們知道真相……就更精彩了~~~~~

    至于賈蓉則略帶驚訝的微笑看我,而薔兒呵呵,那小嘴到現在還沒合上呢,兩只大眼亮閃閃的,一副很崇拜的樣子。

    我不禁有些飄飄然。

    自此以後,我每天都會去上學,一開始還是讓大哥送我一起去,順便吃吃美人豆腐(P.S︰當然是用眼)後來我見他身體一天弱似一天,再加上李紈就要生了,就不在纏著他了,而他看到我和賈蓉、賈薔談的來也就隨我與他們一起上下學了。

    賈母後來又配給了我四個歲數與我都差不多的小廝,俱是眉清目秀的摸樣,我也懶得再想名字,就按原著里的分別叫他們掃紅、鋤藥、墨雨和茗煙,茗煙這名字我听著還不錯就沒有再改了。

    就這樣過了將近兩年,這兩年中發生的事也不少。先是李紈產下了一子,取名為賈蘭,滿府上下都高興壞了,這賈蘭長到幾個月也是一副虎頭虎腦的可愛模樣,惹的我愛心大起,天天跑去抱他,到是大哥對這孩子的喜愛還沒我深。

    每次我去看賈蘭,大哥都是抱著一卷書,沖一杯香茗,坐在庭院之間看我倆,他的眼神就讓我覺得很溫暖,只不過一點也不覺得他象為人父的樣子,更不象十幾歲的少年。

    其實我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因為賈政對我倆也是一副不冷不熱、正經兒八百的樣子,一點都不象個父親。而且近來因為我聰明伶俐,功課詩文也比其他學生做的要好,想必是賈代儒對賈政說了我以後大有前途,所以現在賈政對我比以前更要嚴厲了,一見面就‘之乎者也’一通,我也怕了他了,每回一打听到他在家就往賈母房里鑽,背考大樹好乘涼啊~~~

    再來就是元春姐姐經過選繡進宮去了,听母親和父親密語說,已經買通了幾個管事個大太監把元春姐姐安排到了臨敬殿(估計是皇帝辦公的地方吧,偶不清楚),希望能得見天顏,好從此一步飛升。

    她一直十分疼愛我,有時到比親生母親還疼我的一些,想到此,我不禁感嘆古代女子的身不由己,縱是受封為妃,也象是進了金鳥籠,一輩子無法享受天倫之樂了。

    

    番外

    這日,紅日冉冉,惠風和暢,象賈府這樣的大戶人家里下人們早就忙活了起來,端洗梳水的丫鬟與廚房的下人來回穿行,一副熱火朝天得樣子。

    可在賈府的碧紗櫥內相比別處卻顯得有些冷清,雖也有幾個小丫鬟端了蠅刷痰盂之物出去,卻腳步輕輕,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又有幾個大丫頭站在房門外,也不出聲只看貓兒雀兒打架,這時,從房內又傳來一聲懊惱的呻吟聲,外面的幾個丫鬟隨抿了嘴偷笑。

    再看這碧紗櫥內的臥室里有一書桌,桌上攤著些筆墨課本,墨是研好了的。一個大約6、7歲的小童執著筆,滿面愁容的看著剛剛一不留神甩上一大灘墨跡的字帖,又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瞄桌旁椅子上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約是15、6歲的年紀。頭上梳了一個黑黝黝的發髻,用鎏金八寶簪挽著,穿著一家藕荷色的小綿襖、石榴紅的二色金銀色坎肩,棉裙也是一樣顏色,再看這女子的相貌,生的是端莊明慧,甚是雍容大度。此時,她正專心繡著一副手帕,也不去看那小童愁眉苦臉的樣子只是淡淡的說道︰“寫壞了,就再換張紙重新寫吧”

    ……………………我是換人稱的分割線……………………

    我“哦”了一聲,放下筆,揉揉酸痛的手臂,晴雯進來為我又磨了一研墨,趁此空隙,我溜到那女子身邊,好聲央求到︰

    “好姐姐,今兒個都寫了兩研字的墨拉,你就讓我歇會兒吧,我看外面天也好,咱們到園子里溜達溜達好不好?”

    那女子正是賈元春,只見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拉住我的手道︰“玉兒怎麼還是這麼不長進呢?你的字怎麼寫都是歪歪扭扭的,沒有一點風骨,姐姐過些日子就要入宮了,到時候誰來督促你學習呢?”

    我見她也不甚開心,便不在言語。也是,姐姐進宮以後我們姐弟大概也見不了幾面了,趁現在讓她對我多放些心,又有什麼不好呢?只是我這手用慣了鋼筆、圓珠筆,現在又用那軟塌塌的一撮毛來寫,實在是難為我啊。

    這時我見晴雯已磨好了滿滿的一硯子墨,不由得腦袋發漲,又見她抿著嘴角偷笑,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我,不由的向姐姐央道︰

    “既然姐姐讓玉兒練玉兒便練吧,只是讓姐姐陪著玉兒,玉兒也不忍心,這樣吧,早先玉兒就知道姐姐愛喝那極清淡的茶,前些日子老祖宗賞給我的楓露茶還未動,今日知道姐姐要來就讓那些丫頭們先過了兩三遍等著出色兒,料想姐姐的口也干了,不如先歇一會兒喝口茶吧?”

    元春點點頭,我便喚襲人讓她把那碗楓露茶沏了斟上來。襲人進屋後卻沒動,我又喚她,她面有難色的道︰”本來早上我便沏好了這茶留著的,不過剛才李媽媽來見了,說‘寶玉素來不喝這淡茶,讓我喝了吧’就拿走了,我們也沒攔住”

    我有些掃興,又有些生氣。這李麼麼仗著她奶過我幾年,不僅經常打罵小丫頭,還常常翻我的東西,見著了喜歡的便說‘寶玉未必用的完,拿去給我孫子吧’。有好幾次我心愛的小玩具都被她不知搜羅到了哪里,問她又支支嗚嗚的說不知道。我曾想過要告訴賈母的,卻不想襲人勸我說這賈府最是尊老愛幼的,我歲數又小,說了不僅攆不了她去,反倒連累了別人。我想也是,本來曹雪芹他家就可以說是靠了康熙乳母的庇佑發家的,有此規定也不希奇,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沒見過她的事兒。

    元春姐姐看我面色難看,就問晴雯道︰“李媽媽一向如此嗎?”

    晴雯口快,說道︰“可不是嗎,這屋里天天都不見了好些東西,好幾個丫頭都見了是李奶奶順手拿了去,二爺都為這個生了好幾回的氣了,只是我們勸著才沒鬧大”正說著,見襲人一直對她打眼色,急急的住了口。

    元春听了也有些怒氣,道︰“這還得了!她好歹是個奴才,就要守奴才的本分,玉兒不必太急,我回去和太太說說定要訓她就是了。只是她資格老,也服侍了十幾年,這府里的婆子也沒幾個手腳干淨的,老祖宗有心慈,怕是攆不出去”

    說著,又把剛繡好的手帕從繡架上拆了下來,遞與我道︰“姐姐也快要走了,這方帕子就留與你,等到逢年過節的也好睹物思人。”說著,就紅了眼眶。

    我接過手帕,只見是甦州的上好白綢,上面繡著些小小的兔子在草叢中玩耍,兔子是我今生的屬相。元春姐姐本就極精女紅,她繡出來的東西可是那些夫人小姐門求也求不來的,我見這帕子繡的動物也是活靈活現,乖覺可愛,就小心放到衣服里擱好。

    元春姐姐又略坐了一會兒,叮囑了我些事情就走了。自此以後因為進宮的諸班瑣碎雜事,我們極少見面,過了不到月余她進了宮後更是一牆之隔、如在天涯了。

    我也常常拿出那手帕來看,也很思念她,畢竟她是真真正正讓我嘗到了猶如母愛一般的姐姐。只是李麼麼果然沒有被攆走,只是被母親訓了一頓、罰了一年的月銀罷了,不過我看她表面唯唯諾諾,眼里卻不已為意。

    ………………我是過了幾天的分割線………………

    這日早早的從賈母出請安回來,才剛走到圓門便听到屋里亂糟糟的響成一片,忙撩起門簾進去,只見晴雯只穿著半新的嫩綠掐腰小襖,衣衫半開,釵垂鬢松。雙手禁禁的握住自己的衣帶,眼中優帶淚痕,胭脂也不知是怎麼了,紅紅的鋪了滿臉。

    我初見大吃一驚,又一細看,見是李麼麼披著件半新的灰色大襖,一手拽著晴雯的衣裳往外扯,一手拿著脂粉往她臉上鋪,嘴里還罵罵咧咧︰

    “你這個臭丫頭!不過是賴大家的不知從哪里買來了送給老太太當個使喚的,讓寶二爺要來後就把自己當個人了不是?整天打扮個狐媚子樣,還在姑娘和寶二爺面前編排我的不是,要把我攆出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叫你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說著,又把那胭脂膏狠狠的往她臉上抹。襲人站在一邊,衣閃也有些松,臉色急急的在旁勸駕︰“李奶奶您歇會兒吧!我們這些小丫頭是萬萬不敢在背後亂編排人的,想是姑娘不知從哪里听來得您就怪到了我們頭上,快點松了手吧!一會寶二爺就回來了,再說,鬧到了太太那里也不好看啊”

    李麼麼不理,仍是叫罵,旁邊又有幾個小丫頭秋紋、麝月等也在瑟瑟發抖不說話。

    我見了這副景象早就急了,忙喝道︰“快住手!”

    李麼麼身子一抖就松了手,看著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我不理她,沉下臉對一旁的襲人說道︰“你去回了老太太就說我今天一定要趕了這老不死的出去!別以為她奶過我幾年就把自己當成了主子!這府里還是姓賈的,成天在我這里無法無天,沒了她我倒可以多活兩天!”

    襲人見我是說真的便帶了兩個小丫頭出去了。我讓晴雯先回屋里梳洗,李麼麼在旁站著也不知想些什麼。

    半晌,襲人並賈母身邊的鴛鴦來了,鴛鴦進來後就笑道︰“太太和老太太都听說人了這事兒,也很氣憤,老太太說‘寶玉想攆就給她二兩銀子攆出去吧!’寶二爺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身子老太太可是要傷心的!”

    我點點頭,不語。那李麼麼張張嘴想說什麼,早有幾個婆子近來把她拉出去了。

    

    八初吻

    (大概是發生在賈蘭出生後1年左右滴)

    且說這日我閑來無事,就在這園子里瞎逛,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賈珠和李紈的園子來了。看看天色還早,才剛過正午,又想念賈蘭那虎頭虎腦的模樣,就進了儀門。哥哥因為性情清淡,李紈又不喜奢華,所以正房、廂房、游廊皆十分小巧別致,又因在圓中種著些花草,所以,一到此處唯覺雅淡,不似外邊的軒峻壯麗。

    我進園後見幾個小丫頭正坐在房門襤外繡花,就問道︰“嫂嫂與哥哥在嗎?”

    那小丫頭放下手里的活計,向我指著東屋道︰“奶奶在屋里逗蘭少爺玩呢,大爺吃過中飯後就進書房去了”

    我恩了一聲,這是李紈听見了我的聲音已從房間把賈蘭抱了出來,道︰“寶玉來的真巧,剛才迎春才請我去坐坐呢,我正愁著蘭兒精靈古怪的不睡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可巧你就來了,正好。你來逗他玩吧,這蘭兒與你最投緣了”說著,又吩咐幾個小丫頭好生伺候著我倆就出門了。

    我讓兩個小廝抱個小塌在園子里,坐在這搖籃旁邊看著他玩兒。這蘭兒生來也聰明,又認得人,早就在那邊伸出小手引我抱他了,臉蛋紅僕僕,大眼忽閃忽閃的甚是可愛,好象那洋娃娃一般,嘴里還咿咿呀呀的念著什麼。我前生出生時因為正好趕上了計劃生育,所以是個獨生女,而自己想要個弟弟妹妹的願望也不能達成。我最喜歡這種一歲左右的小寶寶了,抱起來又香又軟,還不會調皮的“呸”你一臉口水。

    可能是因為我年紀還不大的緣故,這小孩子又甚是活潑,所以我抱了一會兒就累了,于是把他放在搖籃中哄他睡覺,搖著搖著就想起了以前很喜歡的一首歌,不由得哼唱起來︰

    我的寶貝寶貝

    給你一點甜甜

    讓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眉眼

    讓你喜歡這世界

    哇啦啦啦啦啦我的寶貝

    倦的時候有個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寶貝

    要你知道你最美

    讓你今夜很好眠

    逗逗你的小臉

    讓你喜歡整個明天

    孤單時有人把你想念

    唱著唱著就發現這賈蘭漸漸睡著了,不由得撅起了小嘴︰好歹我前世也是個K歌大王啊,這輩子聲線又這麼好,居然在我唱歌的時候睡著!太不給面子了吧,你應該手舞足蹈的歡迎我再來一首才對!

    (好象某玉還沒意識到這首歌有催眠性質)

    伸出手想捏他的小臉以示懲罰,忽然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望向我,不由得抬起頭尋視,正好撞進一雙溫潤的眼楮中,卻是賈珠。

    他正微笑著站在書房的門口看向我,一身雅白色的拓花甦繡長袍,一雙墨底小朝靴,頭上一根羊脂白玉的簪子,全身上下再無其他,卻只覺得清雅。

    他溫聲問我道︰“玉兒何時來得?”

    我回道︰“來了有一個時辰的功夫了,見了嫂子的,又听丫頭們說你在書房看書,就沒去打擾”

    他听了就道︰“我看蘭兒已經睡著了,你就隨我進屋歇歇吧”,又吩咐幾個丫頭抱了蘭兒進屋去睡,就轉身進了書房,我也點點頭隨後跟了進去。

    剛進屋,便聞見一股子凝神靜氣的香氣,又隱隱有藥味,細看一下便知是從那香爐里出來的,便道︰“哥哥點的可是我給你的那香嗎,有沒有按時吃藥?”

    他微笑著點點頭,從桌上端起一碗藥一口飲了下去,說道︰“玉兒給的這香與藥方果然有用,這陣子身子好多了。”

    我看他面色也比前一陣子好了許多,很是欣慰。這香與藥是我研究了那《醫經》後搜羅了半府的藥材配來的,經常用了有凝神靜氣、補氣養血的作用,哥哥也懂藥理,當時我送他時他還問我是從哪里的來得方子,我便告訴他是從一本古書上抄來的,又不便把《天道自然》借閱與他,便手抄了一本《醫經》送了他,想那茫茫大士與渺渺真人也不會怪我,救人一命勝造七極佛屠嗎。

    我環視這間書房,忽見書桌上攤開了一卷畫上墨跡未干,想是剛完成不久的,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忙跑過去看,也沒看見賈珠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

    待我看清這畫中的東西時不由得大吃一驚,又有些欣喜。

    只見這畫中畫的是一位年約11、2歲的少年,那少年身材修長,氣質嫵媚,面若施粉、唇若施脂。一雙桃花眼顧盼神飛、流光益彩。站與蘭花叢中,群花圍繞下更顯得那少年象是由花孕育出的精靈而非凡人。

    我興奮的指著畫中的人對哥哥道︰“哥哥畫的是我嗎?”見他點頭,又道︰“好象哦”

    他但笑不語,走上前來把那副畫輕輕的卷了起來,放入了畫筒中。我疑惑的問他︰“哥哥不是送我的嗎?”說著,還失望的眨了眨眼。

    咦?是我看錯了嗎,怎麼好象哥哥的臉紅了?眨眨眼,又見他臉色一如往昔,是看錯了吧。

    又听他道︰“那副畫還沒畫完,等我再給你畫一副好不好?”又問我︰“剛才听見玉兒在唱歌,曲子很是新奇,我從未听過”

    我點點頭道︰“那哥哥可不能食言哦,恩,那首歌是地方小調,用來哄孩子睡覺的”我可沒說錯啊,賈蘭可是真的睡著了。又感覺有些累了,便坐在椅子上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哥哥也坐在桌前寫起了字。

    漸漸的,我好象睡著了,又感覺被人溫柔的抱了起來放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我素來害冷,覺得那包我的東西甚是溫暖,不由得依偎了過去,拿臉蛋朝那地方蹭了蹭,又感覺臉上有羽毛拂過,便沉沉的睡去了。

    睡的正香時,听見有人喚道︰“寶二爺,寶二爺,老太太那里傳你過去吃晚飯了”

    我一下子驚的坐了起來,又听見身後“哎喲”一聲,忙轉過頭,不想嘴唇踫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還淡淡的有藥香,不由得用嘴唇添了添,滑滑涼涼的,還有些甜,象果凍一樣,好象再咬一口。

    正昏昏沉沉的想時,卻發覺眼前果凍的好象是個人的嘴唇啊?定楮一看,我正坐在哥哥的懷里!剛剛臉還在他的懷里埋著!那

    我“砰”的一聲站起來,臉立刻就紅了,偷偷的望向他,卻見他低下頭正揉著自己的手臂,也看不見臉色怎樣。

    這時又听見茗煙在外喚道︰“寶二爺,寶二爺?”

    我忙回道︰“知道了,馬上就來”整了整衣裳,說了聲︰“玉兒先回了”便出去了。

    听見我的關門聲,身後的人抬起頭,用手劃過嘴唇,滿臉的笑意。

    ……………………初吻終于送出去了,HOHO~~~~~~~~~~~~~~………………

    吶,各位看文的大大麻煩投個票,關于寶寶的第一次要給誰滴問題,日期到寶寶被吃都有可能改變某S的想法哦~~~~~~~~~~~~

    1︰賈珠

    2︰賈容

    3︰北靜王

    4︰賈珍

    5︰不明人士(未出場的某位原著中並沒有的主角)

    6︰蔣玉函

    7︰秦鐘

    好了,大概有可能的就是這幾位了,歡迎投票~~~~~留個印也行

    

    九

    作者有話要說︰to:雅風,我是身不由己啊,不過,會盡量更新的

    to天堂鳥:就是啊,現在都是些情啊愛的,象以前那些歌都快絕跡了,我最喜歡有江湖味的~~不過,我盡量不用情歌拉。

    tosoo:大大,你有看文案嗎?我說的是“寶玉也有可能當攻的哦”正逢春夏之交的天氣總是這麼涼涼爽爽的,這日我早早的便起了床,想起有些日子沒習字了,變叫麝月磨了滿滿的墨來。正寫的暢快時就听見外面的丫頭傳道︰

    “東府的容少爺和薔少爺來了”

    我一听,忙跑出來迎接,二人卻已走到了屋里。

    只見賈容今天穿了一身簇新的耦合紗衫,拿著一把錫骨的白玉扇子,正向我走來。薔兒也跟在他後面東張西望的打量我的屋子,還嘖嘖的稱贊道︰“怪不得人人都說老祖宗疼你,原來好東西都堆到了你的房里了,看著金碧輝煌的很是耀人眼啊!”又指著一邊道︰“吶,連姑娘們房里有的貴妃塌和這整面西洋鏡都有!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姑娘們的繡房了呢,哈哈”

    我看他在那邊調侃的開心,不由威脅道︰“再敢笑,下次夫子再提問你的時候,就別想讓我給你作弊!”看他在那邊搖頭晃腦的說不敢,又笑道︰“你別說,這軟塌睡著別提多舒服了,我可是求了璉二嫂子好久才求來得,你要要,只要自個兒拌的動,就送你又何妨?那鏡子嗎,不過是丫頭們愛照就擺上了。”

    他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這時賈容已經在看我寫的字了,因問道︰“多日不見,寶玉的字果大有長進了”我笑道︰“可不是嗎,刷我用過的墨研得了的水,都又夠一個王右軍的墨池了!再不長進,我可真要找塊豆腐撞死了”這時,薔兒也湊上去道︰“寶哥哥的字果真是娟秀多了”

    我失笑︰“你今天就是來和我過不去的不是?淨說娟秀,就不能說是瀟灑嗎?”又見太陽已高高升起,就說︰“咱們移幾個塌子去園子里坐吧,這麼好的天氣悶在屋子里太可惜了”

    二人應允,便有幾個小廝在外面早已擺好了茶水糕點之物。

    正坐著,便見襲人和秋紋二人端了幾個瑪瑙盤子上來回道︰

    “這是昨個兒老太太命人送來得嶺南的鮮荔枝,我用井水再水晶缸里冰了一個晚上,才撈上來的,見二爺待客,就端出來些”

    我看這荔枝新鮮的很,撥開殼後又清香撲鼻,鮮甜可口,不由一口氣吃了好幾個。賈容賈薔也跟著嘗了些,賈容因說道︰“良辰、美景、香茗、佳肴都有了,便只差詩詞歌賦、飲酒作樂了!”

    我張了張口正想說話,卻听見薔二已在那邊大聲叫了起來︰

    “你要說這歌字,我到想起來了前陣子路過這珠大哥的圓子時,听見有人在唱歌,曲子十分希奇有趣,好听的緊,但也不象是珠大哥的聲音,就探頭向里面看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他手舞足蹈的比劃一陣,還得意的看看我,我的眼皮一跳,不會吧……

    “原來是寶哥哥在唱小曲兒哄蘭兒睡覺呢!”說著,還驕傲的昂起了小臉。

    賈容一臉驚訝的望向我,他還不知道我會彈琴唱歌呢,晴雯幾個人也起哄道︰

    “還不知道二爺會唱小曲兒呢,~今兒個可要洗淨了耳朵听听!”

    我剛想推脫,見薔兒賈容也一臉期待的望向我,就道︰”襲人,把我的琴拿來“襲人忙進屋去了。

    我把琴放在膝蓋上挑了幾下音,還不錯。又試試手法,隨有多日不練了,也還沒有太生疏,我正想要唱些什麼,又見這圓中百花齊放,蝴蝶蜜蜂穿行其中,好不忙活,心上一計,便開了口︰

    蟲兒爬在我的琴上听著樂曲輕輕響

    等著音符劃過臉上織出透明的情網

    蛐蛐蹲在我的身旁哼著動听的聲響

    心中卻想著明天的午餐和誰去分享

    不能忘那寂寥

    到少現實自己扛

    多盼望放下所有奔向蟲兒的家鄉

    蟲兒飛蟲兒叫蟲兒追著蟲兒跑

    蟲兒笑蟲兒跳蟲兒伴著我逍遙

    蟲兒美蟲兒俏蟲兒都很愛炫耀

    蟲兒瘋蟲兒鬧蟲兒總能感動所有煎熬

    風兒停在我的身上親吻我著的肩膀

    我並不在意只是覺得它稍稍有點癢

    听過蟲兒你呀這個世界變的更明亮

    就算烏雲遮天也能看到星星的微光

    不去想真荒唐

    自己讓自己受傷

    多希望放下一切沖向蟲兒的天堂

    蟲兒飛蟲兒叫蟲兒追著蟲兒跑

    蟲兒笑蟲兒跳蟲兒伴著我逍遙

    蟲兒美蟲兒俏蟲兒都很愛炫耀

    蟲兒瘋蟲兒鬧蟲兒總能感動所有煎熬

    少年的歌聲清亮,穿雜著流暢的琴聲,眾人只覺得象是被人帶進了那盛開的百花叢中,隨著那些蜂兒蝶兒翩翩起舞,時不時傳來一聲鳥兒的鳴叫,更決詩意昂然,仿佛與這大自然融合到了一起,到處都有勃勃生機。

    眾人正在陶醉間,已不覺這歌聲漸漸停止,只是感覺有清風拂面,余韻優存。這時,只听見外面傳來一聲清脆至極的笑語,卻是王熙鳳等人並著賈暮來了。

    我微微一楞,馬上起身迎接,卻听見賈暮道︰“快坐下、快坐下,再給我們彈一曲兒吧,想不到玉兒竟是個能寫會唱的,早先竟不曾知道!”

    原來,賈母見今天天氣好便不願在房中多呆,正好尤氏、刑氏、李紈等人一起去請安,便邀著一起出來游園了,走道半路賈母有些累了,見離我這又不遠,就想進來歇歇腳,不想剛到門口便听見陣陣歡笑聲傳來,不一會兒又有極清脆悅耳的歌聲穿來,原以為是哪個丫頭唱著玩的,怕驚了人就在門口站了會兒,不想竟是我。

    我的臉也躁的慌,就推脫著不唱了,又听到璉二嫂子笑著說道︰“怎麼,我們一來便不唱了?是不是這面子還不夠大?早知道你是個沒心肝的,枉我和老祖宗這麼疼你!”說著,還假裝著拿手帕抹眼淚兒。

    我听了只能苦笑道︰“哪里的事!嫂子怕是想多了,既然璉二嫂子開了口,寶玉哪有不從的理!”看她偷笑著向老祖宗邀寵,我又道︰“老太太、太太素來最愛看那《西廂記》吧,可巧兒,我這正有一首這樣的歌,就唱出來讓大家伙開開心吧!”

    說著,就信手彈奏了起來,這首歌輕快愉悅,說笑著唱最好。

    走過西廂撲鼻一陣香

    隔壁小姐還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來的方向

    停在十八九歲情惆悵

    敢問一句盆中花怎賞

    要拿姑娘與它比模樣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腸

    夏至的前一天

    秀才西廂走一遍

    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賞花等著雨天

    名詩讀了幾多遍,名畫臨摹了幾多卷

    懵懂書生的夢存在西廂正時少年

    我又從西廂過

    十二年前的白日夢

    寫下當年的你的我

    水調歌頭詞一首

    我再從西廂過,

    十二年後的才高八斗

    百花還在人去已樓空

    那花兒,常開人難留

    誰家種的桃花開了,

    花下誰在哼著離騷

    趕考書生還要趁早

    要把功名報

    樹上的鳥兒

    你為何緊皺眉

    地上的人兒

    為一個情字醉)

    唱罷後大家又嬉笑了一陣,看這天色已快暗了,賈母因傳道︰

    “今個大家都高興,就別挪地兒拉,讓玉兒做一回東,在這傳膳吧”馬上,下面就有幾個婆子應了去廚房了。

    于是大家就都進了屋,早有幾個小廝抬了張圓桌進來,又有些小丫頭放好碗筷,陸續端了些酒菜進來。我因今天下午點心吃的多了些,就只用湯泡了半碗梗米飯就著兩個雞油卷兒吃了。

    飯閉,撤了酒席,換了茶點上來,听見賈母笑道︰“還是大家坐在一起吃才香甜!我比往日還多添了半碗飯呢”眾人忙應和著。

    賈母又見賈容在一旁形容舉止皆是不凡,就問道︰“容哥今年幾歲拉?”

    賈容回道︰“十三拉”

    賈母點點頭,又向尤氏問道︰“可相了什麼好人家沒有?”尤氏回道︰“正相著呢,老爺說了,甭管她根基是否富貴,只要模樣配的上,性情又好的,就行了。”賈母听了點頭不語。

    席上眾人听了這話都知道賈容不日就要娶了,就都逗著他取樂兒,我也笑著看向他,卻見他面色微紅,直直的看向我,那神情,竟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心下不由一跳,以為他是害臊,低聲向他說道︰

    “不就是娶媳婦嗎,有什麼好害羞的,橫豎我不笑話你就是了!”

    他听了,面色更急,卻說不出話來,只是扭過頭不理我,我也當他是害羞。也就不再說了。

    

    番外賈珠滴~~~

    作者有話要說︰我記得有大大說我這是個坑來著,現在,某S特此聲明︰

    這不是坑!只是更新慢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會希望一直看著那個孩子燦若明霞的笑容,永遠……

    我是賈珠,榮國府的正派玄孫,又是長子,雖說我自出生時身子便比別人弱,又時常患病,但這並不妨礙我受盡萬人寵愛,這世上無數東西,只要我要,頃刻間便可得了去,但我知道我並不幸福,哪怕是被金銀珠寶淹沒了我也露不出半個笑容。

    我的父親,賈政,工部員外郎。一個眼楮里只有教條禮法,和他自己烏紗帽的人,嚴肅而古板,除了這兩樣東西,我從未從他的眼里看到過其他什麼。

    我的母親姓王,我並不知道她的名,她也從來不讓任何人提,我不知道她是怎樣嫁給我父親的,是否有感情,不過算起來王家與我家祖上有扯不完的關系,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從我記事以來,她便是一個與父親同樣嚴肅,又稍微有些慈祥的貴婦人了。

    我生來便不太愛言語,卻十分喜歡讀書,長久以來,那些丫頭們便說我是一個溫文儒雅、體恤下人的好主子,我只是對著書,想我演示的很好。

    我想我從來沒想過,我的偽裝,我努力營造的遠離塵囂的氣氛都被一個人破壞了,哪怕他還只是一個只會牙牙學語的小孩子。

    剛听說母親生了一個弟弟時,我並沒有太激動,只是好奇什麼樣的孩子會餃玉而生。這賈府,總要有一個人來繼承,這個人,不是我這個病罐子。

    卻不曾想,從第一眼,我便沉淪了一輩子。

    他幾乎不曾哭過,無論見到誰都是一副大大的笑容,很溫暖,很明亮。

    他一歲那年抓周,結果出忽所有人的預料,除了我。因為,那時侯,我分明從一個一歲小童的臉上看到了戲謔的神情。那年,我十歲。

    從那以後,我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他。

    看他第一次走路,歪歪扭扭的樣子。

    看他第一次說話,叫的卻不是哥哥。

    看他與丫鬟們打鬧,“姐姐,姐姐”的叫著。

    看元春教他寫字時,小小的手掌很吃力,幾乎握不住筆,我恨不得過去幫他。

    看他在母親和老祖宗面前撒嬌,小小的腦袋埋在她們懷里,很幸福的表情。

    …………

    我一直在看他,他卻從未注意過我,見了面也只是很生分的叫一聲︰“哥哥”

    我知道我的心很痛。

    後來,我知道父親是怎麼娶母親的了,因為我成親了,我娶了李紈,那個溫柔賢淑的女子。我不愛她,只是到了成親的年紀,就听從了父親的命令。

    後來我想,他也會長大,他從小便是家中最漂亮的孩子。以後,也必定很討姑娘們喜歡吧,父親也同樣會為他選一房好妻子。

    想到這兒,我的心,似乎又裂開了一點點。

    李紈真的是個好妻子,她不會過問我的任何事情,偶爾看著我的側面也會羞澀而幸福的笑,那笑容,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便對她很好。

    李紈有了身孕後,老祖宗要開家宴,我本不想去的,不過想到了那個身影,又應允了下來。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慶幸。

    那天,是他第一次細細的打量我,大大的桃花眼里滿是迷醉的味道。我知道自己生的很俊俏,這從那些丫頭們的眼里可以看出來。現在,我卻是第一次對這些目光感到有些喜悅,忍不住,慢慢試著接近他,看他菱形的小嘴里塞滿我為他夾的菜,心跳也好象又加快了好幾分。

    之後,他便入了學,我送他去書塾,用一個很蹩腳的理由。看他受了凍小臉發紅,忍不住牽了他的手,小小的、涼涼的,如同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讓人不想放手。

    李紈為我生了個兒子,長子長孫,滿府上下都歡天喜地,我卻沒有什麼感覺。

    他似乎很喜歡小孩子,常常跑了來,抱了這嬰兒逗樂,卻忘了自己還未長大,兩個人都是粉雕玉琢的,坐在一起,好漂亮。

    我往往是在旁邊貪婪的汲取他的笑容,常常連身邊的香茗涼了也不知所覺。

    很久以後,我為我的孩子取名為賈蘭。我想蘭兒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是從一個人的笑容上得來的。

    我永遠記得,玉兒仰起漂亮的小臉,綻開純真又明媚的笑容,用暖暖的聲音叫我

    哥哥

    

    十有人打野戰

    這日因代儒家中有事,早早得便放了學,我走在回府的路上,我料想賈政此時必定在家,一想到現在回去免不了被他一頓訓斥,不免有些悶悶不樂,正在此時,听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喚我,抬頭一看,卻是賈容。

    只見他臉色微紅,微微有些氣喘,想必是一路小跑來得,他已年滿十五,便不用進學了,听說近日又捐了個監生,等著什麼工職空缺便去補的。

    我見他身著石青色長袍,外罩一身天藍色的起花八團錦簇排穗褂,眉飛入鬢,面若施脂。越發顯得人豐神如玉,我料想他是早早的便倒來等我了,不由問道︰”容兒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他面色一紅,道︰”也不是有什麼大事,如果寶玉有空不妨隨我去寧府走走如何,到時我們再細談“

    我這時正不想回家呢,听了此話不由一喜,隨便拉了個小廝回去報信便隨他向寧府走去。

    這寧國府與榮國府本就在一條街上,因為正處在人煙繁茂之地,所以這條街上的店鋪也多些,一路上人們的喧雜聲、吆喝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我倆走在大街上,一個是俊俏風流的年輕公子,一個是粉雕玉琢的小童(寶寶︰“我不是什麼小童!我是個身體年紀10歲,心理年齡已經N十歲的大人了。某S︰”在媽媽眼里,你永遠是媽媽的小寶寶~~~~哦呵呵呵呵~~~~~)周圍的人時不時的看上我們幾眼,更有些姑娘的目光更是露骨,賈容好象對這些目光十分反感,拉了我快步前行。

    到了寧府他便領我向他的房間走去,進到里面後還不容我坐好便听見他焦急的道︰“寶玉,我,我要成親了”

    我嚇了一跳,忙問他︰“什麼時候的事?”

    “昨兒個剛定的”,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是個叫什麼秦可卿的,父親說,聘禮已經下了,人他也見過了,說是老祖宗也同意了的,讓我過些時日便娶她進門!”

    我“哦”了一聲便不再答話,因為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賈容已經十六歲了。在這個年代里娶妻也不算太早,只是我有些奇怪他這麼慌慌張張的對我說有什麼用,難道是要我跟賈母求情嗎?可這種事也論不到我來管啊。不過我也不好細問,想想好歹那秦可卿也算是十二金釵之一,只能對他說︰

    “你何必這麼苦惱呢,我也曾听人說過這秦可卿的名字,說她生的鮮艷嫵媚,又婀娜風流,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配你,也不差了。不過如果你想推掉這門婚事的話,只怕是不容易吧,再說就是再找也不一定有這個好啊”

    也不知道是我這翻話哪里惹著他了,只見他眉頭緊皺,臉色比剛才更白了,似是瘟怒,忙又道︰“玉兒是說錯什麼話了嗎?我知道你不想娶妻,玉兒也不想你這麼早被束縛住啊,可是你父親是族長,素來是說一不二的,老祖宗又發了話,你這個年紀也該娶妻了。再說,他們肯定不會塞給你一個丑八怪吧!”

    我勉強說完這翻話,也不見他回答,心中不由忐忑起來。良久,只听他嘆了一口氣,竟有些酸楚,臉色也有些正常了,只是伸出手摩挲了一下我的臉,我沒有躲開,他的指尖涼涼的,不知是不是一如他的心情。

    听他慨嘆道︰“玉兒,你要我娶,我便娶了吧。”說完也不等我回話,便一個人走了出去。

    我留在原地獨自納悶︰他娶老婆關我什麼事啊,還有,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讓他娶,我有說過那樣的話嗎?我歪著腦袋想了好大一陣,還是想不出什麼頭緒,算了,不想了,看看空蕩蕩的屋子,心理小小的鄙視賈容一下,連杯水都不給人喝,隨邁步走了出去。

    此時正是剛過晌午,寧國府里一片寂靜,大概都在午休吧。我在路間穿行,竟沒遇見幾個人,心理有些疑惑,剛走到一處花叢邊,便听見一陣奇怪的聲響,斷斷續續,竟是半米高的花叢中傳出來的!

    處于好奇心作祟,我探著頭尋著聲音偷偷望去,看見兩條光溜溜的人糾纏在一起,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兩人交合時發出來的!我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興奮的跑來跑去,打野戰啊,還是在光天化日的寧國府內!

    我躲在花從中偷偷的打量二人,從我這個角度恰好看見居上的男子精壯的身體和他身下女人的相貌。只見這女子杏眼桃腮、膚若凝脂,自有一翻風流氣度。額上香汗淋灕,還時不時的發出陣陣領人蝕骨銷魂的呻吟聲,我看她的臉是我往日並未見過的人,看這氣度也不象是些丫鬟之類的人物。

    我正看的入神時,不想他身上的男子忽然轉過了身來,我躲避不及,恰恰與他對了個照面。看他俊美無斯,眼角微微上挑,邪魅惑人、薄唇緊抿,渾身散發出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不是賈珍又是誰!

    

    十一被調戲啊被調戲

    賈珍這時想必也是看到了我,眼里劃過一道流光,卻沒有理會我目瞪口呆的模樣,轉身又覆上了身下女人的身子,開始了新一翻的律動,呻吟聲隨即響起。

    我這下也不敢象之前那樣看的津津有味了,連忙轉過身,靠!知道我在還做,听著身後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輕一點唔恩啊”之類的聲音,我額上冒出幾條黑線。也不敢離開,恐怕再把那女子給驚到了,只是在心中祈禱他們趕快辦完事走了的了。

    我跪坐在地上想,既然賈珍在這兒,那他身下那個我沒見過的女子就必定是秦可卿了,果然是個絕色。不過,我又想到她就快要與賈容成親了,卻在這里與未來公公親親我我不禁有些憤憤然,為賈容打抱不平。我雖早知道是這麼個結局,但一直以為她是成過親以後才與賈珍在一起的,沒想到在婚前就搞到一起了。

    過了大概有兩柱香的時間,那些令人血脈憤脹的呻吟聲才止住,我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果真沒動靜後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跪坐在地上這麼久,手腳都麻了,我抖抖胳膊,又回頭向剛才二人打野戰的地方望去,已不見了秦可卿的身影,我輕輕的舒了口氣,可還沒等我完全放松下來,便望見賈珍正站在我面前不遠處笑著看向我。

    我的左眼“突突”的跳了兩下,拔腿就想往外跑,卻听見他說道︰

    “玉兒,你這是要往哪里去啊,怎麼珍哥哥在這兒也不來打個招呼呢?”他的聲音充滿磁性,竟有一種慵懶魅惑的意味,引的我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

    等我回過神來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暗罵一聲自己的不爭氣。

    我見他衣衫半解,露出里面的小麥色胸膛,頭發散散的披著,風眸半眯,不由得臉夾發燙。回神一想,今日他被我撞見了這種事,我與賈容交好又是寧榮二府所共知的,他會不會疑心我將此事泄露給賈容呢?還是,要堵我的嘴,應該不會疑心,因為他肯定以為我不知道那女子是誰。稍稍理了理頭緒,排除心中的雜念,作出一副最是天真可愛的表情看向他,用滿是孩童般的口氣問他︰

    “珍哥哥叫玉兒來是要打玉兒嗎?都是玉兒的錯,剛剛遇見珍哥哥在打一位很漂亮的姐姐就慌了神兒,那姐姐受傷了嗎,為什麼一直哭的很傷心,還不住的喊疼,珍哥哥就不要打那個姐姐了好不好?”說著,還求情似的眨起了星星眼……惡……裝小孩子。

    過了一會也不見他回聲,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只見他雙眼有些迷亂的看著我,眸中的小人兒面若敷粉,唇若施脂,小臉紅撲撲的更顯得一雙桃花眼顧盼流光,惹人無限憐愛,象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過去。

    我看看他眼中的自己就有些喪氣,雖然早就知道我長大後必定比女人還艷麗,平日我還是自欺欺人的希望能長一副男子漢的模樣,不求帥到天崩地暗日月無光、也起碼要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枝梨花壓海棠~~~~可是,我又眨眨眼,瀉氣…………

    過了半晌,我見他眼楮漸漸回復清明,便不做聲,等著他發話。

    只听他道︰“那位姐姐的事,就听玉兒的話不罰她了,玉兒也不要隨便與別人說知道嗎?”

    我在心里小小的鄙視他一下,口上卻說︰“玉兒知道,玉兒被父親打了罰了也不願別人知道的,姐姐又是個姑娘家,玉兒不會讓別人知道她犯錯被珍哥哥打的”

    他滿意的點點頭,不再言語。

    我又向他道︰“玉兒也該回去了,再耽擱些時間老祖宗要著急的”說著便轉身準備離去,卻忽然被他拉住一條胳膊,始料不及之下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他的雙手環住我的腰,嘴唇若有似無的摩挲我的耳珠,呼吸之間,時不時噴出陣陣令我有些難受的氣流,听他在我耳邊底語道︰“就這麼想走嗎,玉兒”說著,又抱緊了些。

    我不安的晃動著身子,腦袋也在躲避著他的嘴唇,卻發現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身體的溫度也在升高,更讓我有些驚恐的是身下有一個火熱的硬硬的東西在抵著我的屁股,因為我是側坐在他懷里,我一動,它就燒的更厲害。隔著兩層布料我都能感覺它那炙熱的溫度,曾經身為現代人的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不由得僵住了身子,再也不敢隨便動了。

    過了不久,身後傳來他低沉的笑聲︰“玉兒是個果然聰明的人,懂得怎麼保護自己,哎,我都不舍得放手了”

    我沒有說話,等他慢慢放開我後才邁開兩條腿飛快的跑,老遠以後還能听見他在後面放肆的大笑。

    我一邊跑一邊想,今天過的真是有夠亂七八糟的,腦袋都成糨糊了……==

    …………………………我是碼字碼的很慢的分割線…………………………

    下章預告︰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還有,謝謝各位大大的加油,撒花~~~~~~~~~~~~~~~~~~

    下

    

    十二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卻說這幾日我因為前些時候的事情鬧心,就攜了茗煙等幾個小廝出去溜達,對母親當然要說是去廟里還願了,母親信佛,又見我近日安生了不少,也就沒在說教,很容易的就放了行。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我心不在焉的溜達著。說實在的,這幾日過的真是亂的可以,先是被賈容莫名奇妙的發了一統脾氣,把我搞的是昏頭昏腦,又踫見了到處亂發情的賈珍……汗。

    最近得人怎麼都變的那麼奇怪呢?我在大街上用一只手點著腦袋想,老祖宗和母親也是這樣,這幾天常常在一起念叨著些什麼,還不停的用手帕抹眼淚兒,要是平常我早就擠上前去裝開心果逗她們高興了,不過因為我的心情這陣子也不太好,所以就沒有深加追究。

    不過,我瞥瞥在旁邊的面人攤上自己玩的不亦樂乎的某人,這家伙可是怎麼都不會變的,看他玩的高興我的心情也好象受到了一些傳染,變的好起來。又想到剛剛我這個主子還在郁悶中呢,他卻自己一個人找樂子玩不由得想去捉弄某人。

    “咚”的一聲,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茗煙一個哆嗦,手里拿著的一個豬八戒的面塑掉在了地上,只見他原本清秀的小臉兒變的有些齜牙咧嘴的,向著周圍大叫道︰

    “是哪個混小子敢彈你茗大爺的頭!快點站出來!讓你茗大爺彈回去,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不成?你個好小子,再出來動一動你茗大爺!”

    他喊了半日也不見有人搭理他,不由得大怒,又見我捂著嘴在一旁正笑的歡暢,不由得黑了臉,苦笑著對我說︰“我的小祖宗,我的好二爺!您老人家怎麼老跟我們這些奴才過不去呢?要打要罵我橫豎乖乖站著不動讓您打就是了”說著,又委屈的低頭看看地下,說道︰“可惜了,這豬八戒……”

    我失笑,看他清秀的小臉變的扭曲,擺好臉正色道︰“什麼叫‘可惜了,這豬八戒’,罵我嗎?”他忙不迭的搖頭,很是驚慌的樣子,看的墨雨他們幾個都捂了嘴在旁笑的厲害。

    我的心情大好,便對他道︰“算了,看在這豬八戒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好了”又見這地上的面人兒果真沾滿了泥土,不過,造的都真真兒的,翹翹如生,鮮活可愛,就起了玩樂之心。算算日子,想到該是黛玉快來的日子了,便對這捏面人的老伯耳語一番,讓他捏一個出來。

    等到快走的時候,我手里已經拿了一個活靈活現的女嬌娥了,後面的小廝也是人手一個,至于茗煙,則是抱了一大堆跟在後面,也算是我對他的一個陪禮吧,看他的苦瓜臉一下子出現兩只閃閃發光的星星眼,又不由得輕笑出聲。

    這時,又听後面攤子的老伯對我喊道︰“小哥兒,剛剛見你描繪那位姑娘多麼多麼美的樣子,可是你的心上人嗎?老漢見你生的也如那金童一般,就祝你們百年好合嘍!”

    我轉過頭看看他那淳樸的笑容,沒有言語,又見茗煙他們將疑惑的眼神投向我手中的面人兒,忍不住又敲了他頭一下,說道︰“快回府啦,要是晚了小心母親訓你們!”

    在路上,我輕輕的鉤起嘴角,意中人嗎?可惜,我今生是不會再喜歡女人了呢……

    ………………我是因為什麼自己想的分割線………………

    剛從後門進府沒多久,便看到幾個下人抬著一輛翠幄青油車出來,一開始,我還道是哪府的夫人又來串門了,又見幾個三等的僕婦在議論些什麼小姐姑娘的,便稍稍來了興趣,隨手拉過一個小丫頭問道︰“是哪府的小姐來了?”

    那小丫頭估計是太緊張了,只是斷斷續續道︰“回,回寶二爺的話,好象是老太太的外孫女兒從,從姑甦來投親了”

    我听了一陣興奮,想到,難道是林黛玉來了?忙又問道︰“那姑娘可是姓林?”

    那小丫頭點點頭,又搖搖頭,回道︰“奴才也不清楚”

    我見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就不再問她,看看天色還早,料他必定在老祖宗房里,便吩咐幾個小廝不要跟著,便直奔正房而去,正跑著,看到手中還握著那個面人,不由輕笑道,這也算是個見面禮吧。

    還未到門口,便听到了里面傳來了陣陣歡笑聲,忙又加快了步伐,一撩門簾就穿了進去。

    待我剛站穩,便迫不及待的打量起屋內的眾人來,只見賈母笑容滿面的坐在軟塌之上,迎春、探春、惜春三位姐妹陪侍在旁,其釵環裙襖皆是一樣的裝束。李紈、刑氏、尤氏還有王熙鳳等也都在旁坐著,我直接濾過屋中服侍的丫鬟姬妾,直直向我早已神往之人看去,只見她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厴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震驚啊,果真,曹雪芹筆下的林妹妹非凡人可比啊,我早先以為87版《紅樓夢》里的林黛玉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了,這些年來無事又愛胡思亂想,在心中已經把這林妹妹的洋貌想了不下百遍了,早就把他想成了天仙一般,想不到這真人仍是不遑多讓啊!

    我發現我在打量他時她也在細細的打量我,臉中微微露出了驚艷與贊賞之色。

    贊賞我喜歡,驚艷就算了,因為那擺明我象女人嗎==唉,算了,本來就知道這賈寶玉長的很漂亮,誰知到了這世更是變的魅惑人,簡直就是轉盼多情,語言若笑,不說話都是勾人的,要問我怎麼看的出來,很簡單,因為每天都有很多人對著我的臉臉紅,不過,丫頭們也就罷了,連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們也臉紅干什麼?我又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這時,只听見賈母笑道︰“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就創進來了呢?讓你爹看見又該罵你了!回來見了你娘沒有?”

    我討好的對賈母笑道︰“還沒有呢,現在爹肯定在母親那里,我要一去又該挨罵了,老祖宗就饒了我吧!我是听說從江南來了個妹妹,心理好奇才這麼匆忙的,下次肯定不會了”說著,還豎起手指來發誓,又被賈母樓在懷里“心肝兒”的叫起來,卻不想我這一舉手,拿著的面人兒正好被眾人看了去。

    只听見惜春驚訝的道︰“二哥哥手里拿的是什麼?怎麼這麼象林姐姐?”

    我搖搖手中的面人兒,對她說道︰“這是用面粉和了水和顏料捏的小人兒像,是剛剛從街上看了順眼就買來的,不想與林妹妹這麼相象!你要要,改明兒哥哥替你尋一個與你相象的,可好?”

    惜春興奮的點點頭。

    我看著這面人兒,心想,可不是嗎,這面人雖不是十分相象,也有五六分的神似了,也難怪他會如此驚訝,不過,我可不會說那是我預先讓捏的,說來也巧,我也沒料到她今日正好會過來啊。

    這時,只听見探春輕笑道︰“如此,你們兩個人可是有緣了!”

    賈母也笑著說道︰“這個也是玉兒,那個也是玉兒,可不是有緣嗎。這下可好,以後更能相和睦了!”

    我見黛玉一直盯著這面人看,便將它遞了過去,看她有些歡欣又有些憂愁的樣子,知他是想家了,于是便叉開花,問道︰“妹妹可曾讀書?”

    黛玉道︰“不曾讀書,只上了一年學,些須認得幾個字罷了”

    我又道︰“妹妹可曾有字?”

    她道︰“無字”

    我見她回話一直有些小心翼翼,知她是背井離鄉投奔他人,心中有些耿介,便又逗笑道︰“我送妹妹一字,莫若“顰顰”二字極秒。”

    探春問道︰“何出出典?”

    我搖晃著頭道︰“《古今人物統考》上說‘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畫眉之墨’況林妹妹眉尖如簇,取這個字豈不美?”

    探春笑道︰“只怕又是杜撰?”

    我笑道︰“杜撰又怎麼樣,歷史上這麼多書,可不都是杜撰出來得嗎!”

    黛玉听到此已不禁“嗤”笑出聲,我舒了一口氣,呵呵,終于笑了。

    賈母見我們聊的高興,也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又給黛玉安排了住處,給了幾個丫頭與她,其中有一個名喚鸚哥的後來又該名喚了紫鵑。然後便各自回房了。

    …………我是碼字碼的筋疲力盡的分割線…………

    因為這是耽美小說,所以對黛玉、寶釵等女子的筆墨不會很多,還有,某S的文筆不好,寫不出紅樓的感覺來,就只能算是清水文了,還請各位大大多多指點

    

    十三

    這日吃過早飯,見桌上有一盤用瑪瑙盤子裝的新鮮水果,嘗了幾個味道還不錯,就問襲人道︰“什麼時候端來的?”

    襲人回道︰“今兒早剛送來的”我“哦”了一聲,想起了林妹妹,又問道︰“林妹妹那里有嗎?她離鄉背井的到咱們這來,也不要太冷落了她。”

    襲人笑道︰“就知道你一定會問這個,我早就差人送過去拉!”

    我點點頭,出了門,向黛玉的房里走去,剛走到門口就听見里面隱約有人在斷斷續續的哭泣,又听見紫鵑(賈母給黛玉的丫頭名喚鸚哥的,改了名叫紫鵑)說道︰“姑娘快別再哭了,恐傷了身子就不好了,雖說姑娘離別家鄉到這里來難免有些傷感,可這里的老太太、太太、少爺、姑娘們哪一個不都是十分疼愛姑娘嗎,千方百計的配了些藥也是為了姑娘的病好,您要是再這麼著憋出一身的病來豈不是辜負了老太太的心嗎?讓主子們看了會怎麼想?再說姑娘的千金之身也別自己看輕了!”

    我一直站在門後听她們說話,知是林妹妹這多愁善感的性子又犯了,又不由有些感嘆,這紅樓里的女子都不簡單啊,單這紫鵑來說吧,只跟了顰兒幾月就把她的心思給琢磨的差不多了,還難為她這麼勸黛玉。又在外站了一會兒,听見里面的哽咽之聲差不多停了,就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果見黛玉正伏在床邊抹眼淚兒,眼楮還紅紅的。紫鵑、雪雁在旁邊伺候著,見我進門黛玉忙又拭了拭眼收起了帕子笑道︰“寶玉哥哥怎麼來了?”

    我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來找妹妹聊天的。我看妹妹這麼傷心,可是有什麼地方委屈了妹妹不成?告訴哥哥,看我去教訓他們”

    黛玉拭干淚強笑道︰“哪有什麼不如意的?我在這很好,只是有些想念家中老父罷了”

    我听後從身後那出一個出門時帶來的木盒,沖她道︰“我就知道妹妹要想家,正好前些日子璉二哥去江南辦事,我就叫他幫忙帶了這些東西來”

    說著就打開了這盒子,她上來一看,卻是些筆、墨、紙、硯、各色箋紙、香袋、香珠、扇子、扇墜、胭脂花粉等物。外有虎丘帶來得自行人、酒令兒,還有用青紗罩著的匣子裝的一出出泥人兒戲,不名貴,但都是些江南的土物。

    黛玉看了也不說話,只是細細的翻看這些東西,我見她臉色稍稍有些好轉,知她還是高興的。又听她嘆道︰“難為你的這份心了”

    我見了很是高興,就說︰“那有什麼,不過是遠路順便捎來得罷了,妹妹要喜歡,等我明年叫人往江南,給你多多的帶兩船來,擺他滿滿的一屋子!”

    黛玉听了,笑罵道︰“看看,又說胡話了”頓了頓,又道︰“你對姑娘們都是這麼好嗎?是不是想要舅母幫你娶媳婦了?”說著,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口誤,羞紅了臉。

    我笑了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得濁臭逼人,所以就對女子體貼些。”

    黛玉听了“啐”了我一口道︰“哪里來得歪論?既然如此,怎麼不見你對那些婆子那麼好呢?”

    我回道︰“那些婆子已經配不上‘女兒’這兩個字了!‘女兒’這兩個字是極尊貴、極清淨的,比那些瑞獸珍禽、奇花異草更讓人覺得稀罕尊貴呢!那些婆子們雖說也曾經配的上女兒這兩個字,現在,也不過是些死魚眼珠子罷了。”

    黛玉‘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捂著肚子說道︰“怪不得舅媽對我說你是個有些痴的,看這情形,竟是恨不得要把這“女兒”二字刻個牌位,日夜燒香供奉嗎?”

    我听了不由失笑,正在這時,忽听外面有人叫道︰“寶二爺可在嗎?”听這聲音卻是茗煙。

    我招他進來,只听他喘著氣,臉色急急的對我說道︰“二爺快去,老爺叫你呢!”

    我听了忙問道︰“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事?”

    茗煙回道︰“不大清楚,不過好象事朝里來了什麼人,那人前腳剛走,老爺便叫我來還二爺你過去了”

    我“唬”了一大跳,又有些疑惑,卻也不再多想,就要辭了黛玉走,听她說道︰“舅舅的脾氣嚴謹,你可千萬別惹他生氣。”

    我點點頭,向賈政的書房走去。

    到了門口請安進去,見他與眾門客正端坐著議論著什麼,見我來了,賈政正色道︰“這幾日可有認真溫書麼?”

    我回道︰“日日都曾背些的”

    他又道︰“這幾日再細心鑽研鑽研,下個月是皇上壽誕,你同我一起去吧。”

    我听了雖是一腦袋的問號,也只能應了。听說皇上最近因為年事已高,似有退位之意,難道是因為這件事嗎,那也沒我什麼關系啊。算了,不想了。

    這時,又听見那些門客夸道︰“二世兄天分高、才情遠、不似我們這些讀腐了書的,定不會叫老爺失望!”

    我听了這些拍馬之詞有些厭倦,就退了出來。

    ………………我是下雪了的分割線……………………

    先就這些吧,我們這里這兩天天氣有些不正常,又下雪又下雨的,我家暖氣又壞了,所以手指很冷,都凍僵了。我盡量更新吧,不過慢一點也表罵我哦…………

    

    十四夜宴(一)

    作者有話要說︰TO路過:H可能還要等一陣子,不過大大想看,我會先發一篇’不確定時間,不確定地點,不確定人物’滴H,就在下一回更新吧.

    TOluolinyun︰皇宮是要去滴,但是不會這麼快就鑽進是非圈里,偶可是很舍不得寶寶被卷進陰謀中的.

    TO愚魚︰搶戲這種事反正是YY嗎,請大大無視好了

    TOkkkellynuc︰更新這事,我盡量吧,反正每星期都會有滴∼∼

    TO白夜︰大大猜對了哦

    TOww︰太子馬上就出現∼∼

    TO紫夜星光︰沒那麼夸張拉,頂多,把男豬們的魂都勾過來好拉

    到了皇上那壽誕的這日下午,我早早得便收拾好了,便站在那嵌的大鏡面前對照.

    只見那鏡中人粉面含春,眉眼風流.頭發並未梳理,披在身後,身上穿著荔支色哆洛呢的箭袖,束著五彩攢花結長穗綸帶,外罩金絲繡石青妝緞沿邊的排穗褂,登著青鍛粉底小朝靴.那塊自生來便已在身上的通靈寶玉用一根五彩絲線系著掛在胸前.

    襲人等帶我坐在鏡前,用犀牛角做的木梳慢慢梳理我的頭發.我的發質極好,如絲般的光滑,油墨色澤,極難梳理,常常有一兩撮頭發調皮的從已簪好的發中跑出來.良久後,襲人才打理好,又由兩額辯出兩條小辮,穿著幾顆寶珠,帶著些散發編至發頂,用一定金璃瓔珞冠扎好,又流出兩縷披在胸前,增添些少年的清俊氣息.

    我對鏡自視,鏡中人也在看我.襲人在旁笑道︰〞二爺本就生的極好,這一打扮,越發顯得風神如玉,象那畫中的金童一般了.〞

    我無語,是金光閃閃吧.金色的發冠,金線織的衣服,金玉一般的裝束.為啥米現在的人都打扮的那麼華麗?是流行嗎?特別是我的那些丫頭,最愛把各種金飾,玉飾往我身上堆,還口中贊嘆道︰〞寶二爺打扮的越華麗,就越顯出自身的那份富貴氣質來〞

    我就那麼象爆發戶嗎?我可是最喜歡那種洗淨鉛華般的天然純淨氣質呢!就象哥哥.對了,想起哥哥,他最近身子可是好很多了呢,臉上也常常顯出正常的血色來,不再項以前那麼沒有人氣兒了.恩,打個比方吧,哥哥以前象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現在呢,好象象個人了咳,說錯話了.  

    不過他的身子仍然需要調養,再說他也不喜歡這喧鬧嘈雜的環境,所以他這次並不去.

    正想著,忽听晴雯在旁邊調笑道︰〞要是再在寶二爺臉上涂些胭脂裝扮一番,不比世上的哪個女子都要來得明艷動人嗎!〞

    我听了這番話,回過神來,笑罵道︰〞好你個晴雯!看我素日擔待你們就得了意,一點也不怕我了不是?越發拿著我取笑來了,看我今兒個不罰你就不是你們爺!〞又向襲人、麝月等丫頭道︰〞你們可給我看好了她,不許她吃晚飯!連口水都不要給她!看她整日吃飽了沒事干閑著淨拿我說笑兒〞

    眾丫頭們偷笑著應了,這時正好有人傳話來喚我過去,我便出了門,沒多久就听見身後傳來晴雯的哀號︰〞我的菱花糕和燒鵝脯子啊~~~~~~~~~~`\\\"

    到了正門見了賈珍賈政,他二人穿的都是官服.隨他們出了府門,並不乘轎,只是叫小廝們拉來一輛黑色綢緞外罩的四皮馬拉的馬車,批金瓖銀的也很華麗.我進去後發覺地方並不狹窄,相反的還很寬敞,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又有些食盒放著些點心果酒以及書本之物.

    賈政依然是一副正經八百的嚴肅模樣,賈珍從我出現時就時不時的用眼楮瞄我兩眼,我被他看的心里發毛,也不與二人搭話,就尋了一個角落坐了,閉上眼楮休息.

    馬車踢踢踏踏的在街上行走,路上並沒有一般黃昏時應出現的繁華景象,大概是預先清了道吧.

    時不時就有幾輛馬車從我們身邊穿過去,也有些人隔著車簾向我們問一聲好,听聲音應該都是些位高權重之人,那種話語間露出的威嚴可不是一般人模仿的了的.

    走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我實在是無聊的很了,又被賈珍若有似無的目光盯的難受,就掀開窗簾往外看.只見遠方夕陽西下,雲霞霧靄,燒的整個天空都通紅通紅的,這時,馬車轉了個彎,紫禁城頓時出現在我面前.

    巍峨壯麗,氣勢逼人.遠出的梅紅色宮牆似與天地綿延相接,時不時露出幾處宮闈的檐角,層層疊疊,耀眼的明黃色殿頂在夕陽的渲染下便做金紅的一片,迷花了人眼.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盤盤焉,�鋂桑 浞克 校 2恢 跫蓋 蚵洹3ザ盼圓  叢坪瘟扛駁佬鋅眨 禍 魏紓扛叩挖ゲ裕 恢 鞫 br />
    我定定的看著這宮城,有些迷茫.雖說現代的紫金城因為少了皇帝的神秘與威嚴,再加上幾百年的風雨洗禮已遜了不少色,但似乎,我記憶中的故宮與豎立在我眼前的皇宮還是不甚相同,眼前的皇宮,要來得更威嚴與精美些.

    我正在出神時,忽然車子轉了一個彎,避開了城門前的廣場,只是在一偏僻處停了下來.賈政賈珍與我三個人依次下了馬車,仍要復行到城門右邊的通道步行進宮.

    我打量著這一處寬闊的地方,只見周圍熙熙攘攘的停著許多的馬車,轎子.人們有認識的相交的不免打聲招呼,結伴而行,好不熱鬧.

    我們三人下了車剛要走時,听見旁邊又有一排隊伍鳴鑼張傘而來,賈政見了這轎子的裝飾馬上側身侍立一旁,賈珍也是如此.賈政又拉著我低頭站在他身旁.我有些好奇這轎子中坐的是何人物.不多時那轎子便停了下來.又有些唏唏噓噓的下轎之聲.賈政向前兩步行禮請安道︰〞北靜王安好〞

    我听後身子一震,想到這北靜王水溶似乎是個秀美異常,不大理俗物的風流人物,忍不住抬了頭望去.

    只見他頭上戴著淨白瓚纓銀翅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白龍蟒袍,系著碧玉紅裎帶,面如美玉,目似明星,流光異彩,臉上神情淡定清雅,緋紅色的薄唇微揚,真是不可多得的秀麗人物.

    **********我是天又下雨的分割線************

    TOzmyarlel以及想要轉載這篇文的大大們︰

    某S同意轉載∼∼∼∼∼∼只要保留我的一切權利就好了

    TO所有大大︰某S再等5天,也就是下星期會放月假,到時候,更新是多多地∼∼

    

    H~~~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HOHO~~~~~~~~~~~~不確定地點,不確定時間,不確定人物滴H來拉。猜吧猜吧,猜猜是誰和寶玉的H,是新人物哦!特地寫給想看H的大大門)

    P.S︰因為某S是第一次寫H,所以寫的不好不要見外還有,宇大,kk大,某S注意的,寶玉不會再用古文說話了……汗……

    …………………………我是廢話結束得分割線…………………………

    “恩……”好熱,好難受,我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卻覺得越來越熱,渾身燥的難受,而且,似乎全身的細胞都向身下的某一點涌去。奔跑著,叫囂著要解放,我的身體自動的扭動起來想要擺脫這不安的感覺。終于,白光一閃好象有什麼東西從身體里釋放了出去,好舒服。

    可是,稍稍恢復了點知覺的我卻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身上的棉被好象比平時的更涼滑一些,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兒力氣,身體有些熱,而且,似乎……我沒穿衣服!

    怎麼回事?我記得睡前是穿了單衣的啊,而且我也不習慣裸睡的。

    慢著,我好象忘了一件事,記得剛剛我的身體很熱,然後……就釋放了?!

    我猛的睜開眼,還好,還算是熟悉的地方,這個屋子我還來過一次,不過那次的經歷就不要說了,有夠丟人的。等等!我“噌”的一聲坐起來,卻又因為身體的過分疲乏而不得不再跌回去,這地方好象是……(保密)……那麼,我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身邊那個我一直忽視的人行物體,果然是他!

    他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中衣,略為透明的衣料若隱若現的貼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一副好身材,引的中間的兩點紅梅更為誘人,微露在外的肌膚散發出一種瑩潤的光澤。水淌樣的頭發有些凌亂的披在身後,性感逼人。眼楮微眯著,殷紅的嘴唇微張,添著手指上的東西,乳白色的透明液體,我的,那個。

    見我看他,他邪邪一笑,低聲俯到我耳邊笑道︰“玉兒可是釋放了三次哦,而且,味道還不賴呢。”

    我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身體這麼累,我的臉也燥的厲害,那股紅潮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後面,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該怎麼面對他,便索性閉上眼楮不說話。他也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靜默,但沒過多久,他伸出手轉過我的頭,逼我睜眼看他。︰“就這麼不願意看見我嗎,恩?”

    他的嗓音一直都是這麼低沉動听,只是我沒想到,一向都是充滿自信與威嚴的聲音,也會有這種悲傷焦躁的情緒蔓延其中。

    我有些驚訝,但馬上化為苦澀。微微嘆道︰“你知道的,我們不適合,也不可能……”

    未等我說完,他馬上憤怒的撲上來。一把掀開被子狠狠的吻住我的唇,良久,直到我們都快喘不過來氣時才放開我讓我呼吸,又听他摟著我的肩膀霸道的宣布︰“這世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所以,不許跟我說什麼可能不可能的!”

    我在一旁調整呼吸,听了這話,只能抬起頭眼神迷茫的看向他,卻見他清亮的眸子也正望向我,眼中似有湖光閃動,充滿了滿滿的愛戀與佔有。瞳孔中照出來的小人兒又是那麼的妖媚動人,嫣紅的小嘴微張,充滿了魅惑的味道。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胸腔的震動讓我感受到了我們正以一種怎樣曖昧的姿勢相偎著,而且,我沒穿衣服,他又穿的那麼單薄。好象很容易擦槍走火。

    我想不著痕跡的向外挪,卻仍是被他發現了,不禁摟我摟的更緊。他又用一只手摩挲著我的背部,嘆道︰“膚如凝脂,羊脂白玉一般,玉兒,你果真還是這麼誘人啊。”

    我的身體微微一顫,羞人的發現我的那里已經起了變化,而他的,也早已炙熱的頂在了那里,難為他還忍了這麼久。

    他似乎已經發覺到了我的變化,柔聲道︰“玉兒”

    我將靠看在他肩上,貪婪的細看他那近在咫尺的深刻五官,說不出的俊美溫柔,問道︰

    “為什麼喜歡我?”

    他的吻碎碎的落在我的發上,輕笑道︰“不知道啊,不知道怎麼的就喜歡上了你這麼個磨人得小東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從那一次,還是從我檢了你帕子開始,亦或是,更早的時候……”

    我沉醉在他那能溺死人的溫柔中,忍不住問道︰“那她……怎麼辦?”

    他神色一冷,又馬上和緩下來,對我說道︰“玉兒還不明白嗎,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寵她如此之久”

    我不再言語,卻想,她未免也太可憐了,我們,又負她良多。

    抬頭又望向這個說愛我的男人,忍不住送上自己,細細的吻他的唇。

    他似是一喜,問道︰“可以嗎?”

    我不語,只是又逐漸的加深了那個吻,縴細的手也笨拙的去解他的那件等于是不存在的單衣,卻忽然一滯,手已被他握住。他熱切的擁吻我,用舌頭描畫我的唇線,自己又解了那件單衣放在一邊。

    未及多久,我就被他壓在身下,迷戀的看著他傾長的身體,看他慢慢俯下身,低頭含住我的一顆櫻紅。

    “恩……”我嚶嚀一聲。

    好舒服,他的唇象是點燃了我全身的火焰,我呻吟一聲想要更多。

    他喘息一下,一邊吸允我的肌膚一邊伸手向後邊探去,縴長的手指先是在花穴周圍打轉擠壓,後來見是足夠松軟了,就伸進去了一根手指。

    “啊……”我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後面有些奇怪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也不難受,只是漲漲的。頃刻間,他已伸進去了三根手指,玉睫火熱的抵在那里,在穴口徘徊,就是擠不進去……也是啊,尺寸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見他額頭身上都是汗水,知他已經忍的很辛苦了,就輕聲道︰“沒關系,進來吧。”說著,微微抬起了臀部,頭也向後仰起。

    他雙手扶住我的肩膀,用力向前一挺。

    “好痛!……”身體向是被撕裂了一般,我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皺著眉頭,真的好難受,全身上下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只知道有一個火熱的東西在身體里面沖撞,一下,又一下,他一直在啃咬我胸前的兩顆果實,酥酥麻麻的。慢慢的,感覺兩人交和的地方有些不一樣,又一陣沖擊,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的波浪襲來,我不禁呻吟出聲。

    他的身子一頓,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比先前更加賣力了些。我跟著他起起浮浮,在欲海里飄蕩,似在雲端又似在沉在江底,身子越來越興奮,白光一閃,我已先噴灑了出來。又感覺身上的人一陣底吼,有一道滾燙的液體噴射在我的體內。

    我不停的喘息,面色潮紅,眼神渙散,又听他道︰“玉兒……”

    聲音竟似嘆息一般,不禁拿了已找不到焦距的眼楮望向他,卻見他定定的望向我,眼中充滿了情欲的色彩。我知道我現在的模樣一定很淫靡。羊脂白玉般的身子上面布滿了深淺不一的桃紅色吻痕,空氣中充滿了情欲的味道。

    我感覺到身體中的物件似乎又有抬頭的跡象,可我現在渾身酸痛的厲害,不禁央求道︰

    “不要了……晤……”還未出口的話又被他用唇堵回了嘴里,留下一串曖昧不名的音符。

    夜,似乎又深了些。

    芙蓉帳暖度春霄,也不過如此吧……

    ……………………我是很想睡覺的分割線……………………

    終于完成了了~~~~~某S的耽美初練筆~~~~~~知道米?某S居然是听著一首很悲傷的情歌寫完這篇的……黑線……那首歌的名字某S就表說了,反正是特感人的那種……汗……

    爬走ing

    

    十五夜宴(二)

    昨天本來要更新的,可是JJ一直抽啊抽的害我上不去,後來好不容易上去了,我老媽的奪命催魂吼又上場了……汗……只好被她想領小雞一樣拽離了電腦所以只好今天更了各位大大諒解一下高三學生滴痛苦吧……

    某S看了大大們對上一章的留言,發現猜賈珠的有2個,北靜王的有2個,皇帝的最多,有17個,還有一個風大在賈珠和皇帝之間搖擺不定的

    恭喜猜皇帝的大大們,你們答對了~~~~~~~~~

    不過某S還要說,這個H並不是寶寶的第一次,而是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後的某個場景,所以呢,某S還在考慮寶寶的第一次要給誰的問題…………

    …………………………這是廢話結束,正文開始得分割線…………………………

    我正打量這北靜王時,他也正看向我,秀雅的美目中劃過一抹驚艷的神色,我忙底過頭不看他。又听見他對賈政道︰“老世翁不必多禮,大家世交之宜,何必如此拘束呢”說完後,又頓了頓,說道︰“你身後的那位少年可是餃玉而誕者?能讓小王見上一見嗎”

    賈政點點頭,指著我說道︰“這個正是小犬。寶玉,還不快來見過北靜王!”

    我正不知要對他行何禮,只見他邁前兩步,拉著我的手說︰“那些虛禮就免過吧”又細細打量我一番,嘆道︰“果然名不虛傳,如‘寶’似‘玉’。”便讓我與他同行,賈珍、賈政因為要先去述職,便離去了。

    我的手被他握著,雖然感覺到他的肌膚溫涼似玉,我仍是緊張的出了一層薄汗。後來見他果真沒什麼架子,又一直是笑語嫣嫣的樣子,加上我素來又是個隨性得人,也就漸漸的放松了下來,開始與他談論起來。因為我的言辭異于常人,觀點又新奇,時不時的引得他對我側目相看。及快到筵席時,又听他說道︰“一直以來都以為你也與那些王孫公子差不了多少,今日一見,竟與我如此投緣,若你以後有閑空,不妨多來我府上坐坐。”我點點頭應了。

    我們由幾個小太監帶著路走到了這御花園中,只見早已被清出了一塊廣闊的空地。在最里層的地方築著一個高台,一眼望去最先看到的是一張造型、裝飾都極盡華麗的雕龍金漆大椅,它就是皇帝的寶座吧,上面盤繞著十三條金龍,以我的視力,連髹漆在上面的龍紋都看的清清楚楚。不過,連坐的地方都有龍紋吧,那皇帝要怎麼坐啊,貌似,可是很咯屁屁的……在那龍椅左右又有兩張小一點的椅子,應該是太子與皇後的。

    在那高台之下的空地上,現已在左右兩方按順序擺好了矮機,短凳之物。那些大臣們俱已站在桌邊,只是不敢入坐。又有宮女穿行其中服侍,衣鬢香磨。圓中香煙繚繞,花影繽紛,處處燈光相映,時時細樂聲喧,更是說不盡道不完的太平風流景象。

    在那高台對面,又有一水榭歌亭,與那高台遙遙相望,似是舞姬表演的場所。這時已有些樂師按部就班得上台,作些準備。

    我與北靜王告別,見他往那高台之下的一個座位走去,與一堆年事已高的老頭子門笑著說些什麼,更顯得他舉止文雅,年少風流。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並不見賈政與賈珍前來,又有四周時不時投來得委瑣眼神讓我厭惡,想了想,也不知元春姐姐在這里不在,便走出了宴廳,往御花園的深處走去。

    大概是人們都集中在前廳的緣故吧,一路上我竟沒遇見幾個人,本來還想打听打听姐姐的情況的說

    走著走著就發現好象一直有人在盯著我看,那眼光雖然沒有讓我討厭的猥瑣意味,卻也炙熱的讓人受不了。我扭過頭去找,卻什麼也沒發現。

    我就這樣在御花園中走走停停,忽然看見有一隊宮女提著些宮燈從遠處向宴會的場地走去,我忙快走兩步,趕到她們面前,施了一禮道︰“姐姐們可是負責皇上壽誕的宮女嗎?”

    她們點點頭,領頭的一個年紀大些的宮裝美人問我道︰“我們姐妹們正是要去幫忙的,公子可是哪家的少爺,為何獨獨在此?”

    我回道︰“在下只是想問姑娘們一件事,就是這些伺候的宮女中可有臨敬殿的沒有?”

    那個宮女搖搖頭,說道︰“臨敬殿的姑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並不干這些。”她又看到我失望的神情,說道︰“不過,她們或許會跟在皇上、太子跟前兒倒是有可能的。公子問這些做什麼?可是要找人嗎?”

    我嘆道︰“家姐進宮許久,听說是被分到了臨敬殿。在下從小被家姐教導長大,甚為思念。這次進宮本是想與她見上一面的,現在看來,倒是妄想了……”

    那些宮女頓時沉默不語,有幾個還紅了眼圈。想必也是想起了家中的親人吧。靜默了一會兒,帶頭的少女說道︰“快些走吧,要來不及了”,又向我施了一禮說︰“公子是個好弟弟,但願能如願吧。”說著,就帶著她們走了。

    我看著這些正當豆蔻年華的少女漸漸走遠,竟有些傷感,就拿出姐姐送我的繡帕看了又看,又見今日月掛中天,清光皎皎,不覺出口吟道︰

    “精華欲掩料應難,影自娟娟魄自寒.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輪雞唱五更殘.

    綠簑江上秋聞笛,紅袖樓頭夜倚欄.

    博得嫦蛾應借問,緣何不使永團圓!”

    這首詩剛吟完,便听見身後有人鼓掌叫道︰“好詩!寶玉好文采!”

    我一驚,扭頭一看,卻是北靜王水溶,我見他秀雅非凡,琉璃般的美目中閃著莫名神采,不由道︰“王爺怎麼來了?”

    他走上前,笑道︰“剛和那些老頭子們寒摻完,心中有些不自在,想找你說說話卻不見了你的影子,我猜想你是不是來著御花園了就尋了來,沒想到真讓我給找著了,對了,時間快到了,咱們走吧。”說著,就與我並著身子前行,又道︰“寶玉,我可以叫你寶玉吧?”

    我點點頭,他似是有些欣喜,一直掛著的笑容又有擴大的趨勢,也不言語,只是又拉了我得手。他的手縴細,骨節不是很突出,而且沒有一絲力道,只是食指中間有些薄繭,應該是長期握筆的緣故吧。

    我們兩個又回到了宴席之上,見很多人都是或三五人、或六七人的在一起交談。我與他一起走下去,不時的有人向他問好,還拿一種很曖昧的眼神看我。

    哼!這分明是看孿童的眼神嗎!我有些不削的撇撇嘴,雖然這個世界男風很盛,大戶人家一般也都有那麼幾個優伶。我記的好象賈珍就有幾個男寵的。不過也不必用那種眼神看我吧。難道我就長的那麼象女人嗎?(某S︰“就有就有,寶寶不是長的象女人,而是比女人還漂亮~~~~~~哦呵呵~~~~”寶玉︰“…………”然後某S被PIA飛再然後從某個陰暗的角落爬上來一個人形物體,披頭散發,神經錯亂,口中喃喃自語︰“我要讓你做受……我要讓你做受…………”)

    正在這時,我看到了賈政正站在某個位置邊上,與一個人說話,就辭了北靜王,向他們走去。等我到了細看,原來與父親說話的並不是什麼老頭子,而是一位年輕公子。十八、九歲的年紀,長的是濃眉大眼,很是英武,身上也透出一股子練武人常有的那種氣勢。這是賈政已看到了我,就指著那男子對我說道︰

    “寶玉,這是神武將軍的公子馮紫英,與我們家同屬世交,還不快過來見過!”

    我听了上前拱手施了一禮,他忙回禮,又朗聲笑道︰

    “賢弟不必如此見外,我早就听聞昔日榮公府上有一孫乃餃玉而生,自幼便聰明伶俐,天賦異常,早就想見見你了,只可惜我一直身處邊疆,不過我手上可是有你素日傳下來的詩文曲賦呢,我人粗,咬文嚼字的那些我看不懂,不過那首《精忠報國》的曲子我可是喜歡的緊啊”

    說著他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爽朗的笑容。

    我見他性格豪爽,就有結交之心,又听見他夸我,臉上不免有些燥的慌。這些詩文哪是我做的呢,不過是被父親逼著念書作詩,就抄襲曹雪芹的用來蒙混過關。至于那些詞曲,在這個年代,大戶人家哪怕只有個一舉一動就早有好事之人傳了出去。我在賈府日日笙歌,弄詞做賦,再加上榮公後人這個名頭響亮,早就不知在外面傳成什麼樣子了。反正,贊美我文才風流者有之,唾罵我只知享樂者有之,日子久了,我也隨他去了。

    我等臉上的暈紅稍稍平復,笑著回道︰“大哥謬贊了,寶玉頑劣,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大哥要喜歡那些曲子我府上還有很多,改日相約再一起暢談,豈不更好?”

    正談笑間,忽然發現周圍變的很是寂靜,又有隱隱的腳步聲從高台那邊傳來,我抬眼望去︰之間高台上不知什麼時候已撐起了一把曲柄七龍黃金傘過來,好象又有人在下面走動,我不敢細看,只是隨眾人行禮高呼“萬歲”。

    又听見一個蒼老威嚴,卻有些虛弱的聲音說道︰

    “眾卿家不必多禮,平身吧”

    然後又是一陣頌揚之聲,我隨眾人站起,坐在了賈政的身後,與馮紫英並位。

    

    十六夜宴(三)

    接下來的宴會就有些無聊了,普通的宴席也無非是吃吃喝喝,可這有皇上在上面高高坐著參加,誰也不知道這天字第一號的人物什麼時候要干些什麼,所以也沒人敢要大聲喧嘩,連吃東西也只是嘗個兩三口應應景而已。整個宴廳雖不能說是十分寂靜,可除了舞台上的絲竹之聲外,還真沒有什麼其他聲響了。

    直到後來不停有大臣、後妃等人向皇帝恭賀壽誕才算是熱鬧了些。良久之後,大廳又恢復了寧靜,那些舞姬樂師也都停了下來,退到了一邊。這時,聰明的人都已經猜到皇上有大事要宣布了,果然,出來一個太監捧出一份明黃色的絹布聖旨在上宣道︰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享國事已久,近年來已覺力不從心,故有心擇一賢子仿古蕘舜帝禪讓之制,予其代朕治理天下…………皇太子水鉞年少賢德、英明睿智,大有聖祖之遺風……(省略100字)……朕特命皇太子水鉞為正統皇位繼承人,三月後行冊封大典,欽此。”

    下面的人因為可能早就听到了什麼風聲,所以也不覺的有什麼驚訝,我就不同了,在下面听的是一頭霧水,也不好在這時問什麼,只是隨眾人俯身高呼皇上英明。待到眾人都停下來又坐好以後,我又听見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說道︰

    “謹尊父皇諭旨”

    我听這聲音不過二十歲左右,卻充滿了作為一個上位者所擁有的威嚴與氣勢,不由得偷偷的抬了頭向那人望去。

    只見他身穿杏黃色的龍袍,大襟右衽、箭袖,袖端呈馬蹄形。袍上繡有五爪金龍和五彩祥雲,在祥雲中間,還分布著“十二章”圖紋。下裙邊緣斜向排列著許多彎曲的蘭、黑、紅、黃相間的線條,也就是俗稱的“水腳”。腳上蹬著黑鍛底絳紫外繡五抓金龍紋的小朝靴,頭上簪著一頂八寶紫堇冠。斜斜上挑的桃花眼時不時有流光拂過,薄唇緊抿,俊美無匹,英氣逼人。眸光流轉間就有無言的壓迫感放出。而且他的五感也敏感的驚人,我才打量了他不到一會兒便感覺到他那炙熱的目光向我掃射而來,唬的我馬上低下了頭。

    這時,又听見剛才宣旨的太監高聲宣道︰

    “請各位公子向前來吧”

    我正疑惑著,卻見馮紫英已拉著我站了起來,一同站起來的還有十幾位年紀看起來也在十幾、二十左右的王孫公子們。我向馮紫英問道︰“馮大哥,這是做什麼?”

    他見我一臉問號,說道︰“老世伯竟沒給你說嗎?這次皇上壽誕就是為了三件事來得。第一件自不用說,是為皇上祝壽。第二件剛才也宣布了,是皇太子三月後登基的事。這第三件吧,就是為了選現在的太子陪侍和未來的御前行走!”

    我默然,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馮大哥見我沉默不語,以為我是害怕緊張的,便出言安慰道︰

    “賢弟也不必太擔心了,這次選拔本來就沒咱們什麼事兒的,哪,看見對面那邊的那位年輕公子了嗎,他就是忠順親王府的小王爺名字叫水燔的,也是這次內定好的陪侍人選。所以說,咱們只在這里糊弄糊弄就行了,就是表現的好也沒什麼用處,只要他表現的不是太差,未來朝中也必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我听他說這麼多,卻一點也听不懂,只能拿茫然的眼神望他,卻見他受不了似的搖搖頭,說道︰“賢弟,別拿這麼無知的眼神看我!難道你生長在京城都不關心這些事的嗎。叫人看了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是從邊疆來的呢,不對,就是在邊疆我也知道這些事兒啊。”說著說著,他驚訝的道︰“你這十幾年來不會除了念念書,作作詩之外其他的都不關心吧?”

    我點點頭,听見他哀嘆一聲︰“算了算了,就讓為兄為你說說吧”說著又壓低了聲音道︰“忠順老親王的女兒就是當今太子的生母,也就是已過世好久的前皇後娘娘,不過因為老親王是太子的外公,所以他一直都是力挺太子登基的關鍵人物,而且,這次皇上提前退位與他有很大關系!要不,你當皇上又不是病入膏肓又怎麼會提前讓太子登基呢?唉,你我二家素來與忠順親王府不太對盤,這次太子登基,再加上水燔入朝,可就……”

    我了然,政治斗爭是自古就有的,哪怕是父子之間。

    早先看《紅樓夢》十就對這賈府“呼喇喇好似大廈傾”般的急速滅亡感到不解,後來看了許多解析紅樓的書,再加上自到這兒以後對那些經常來府上拜訪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雖是冷眼旁觀,卻更能看到事情的真相。

    其實賈府不過是兩派政治人物斗爭下的犧牲品而已!

    唉,雖說我有心不涉足官場,自小一副頑皮模樣似是不通世事,又把無心科舉表顯得很明顯,卻也是為了日後保命脫身作打算,只是,賈府上下這麼大的產業,要是沒有人庇佑,會滅亡的更快吧……或許,這也是賈、薛、王、史四家沉壑一氣的原因吧,為了榮華富貴,更為了自保!

    既然,今生身為賈寶玉,起碼,也要保住這一大家子的命才是,無論如何,盡我所能吧。

    我以前一直是個懶散派,對這些政治不感興趣就是怕泥潭深險,但現在身為賈家子孫,注定逃不出這牢籠了,就必須要顛覆紅樓的歷史了。為了,這十三年來,我所喜歡的人……

    我下定決心後,目光也變的堅定起來,連身邊的馮紫英也好似是感覺到了我的變化,對我贊道︰“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我沖他點頭微笑,想到,前世有一個朋友對我說過︰真正的男人,眼中都有他們自己要守護的東西。

    出了席,進了這宴席中間的場地上,卻一直都感覺到有一道讓我很不舒服的目光盯著我,跟我才剛來到這里的感覺相似,那眼光如同潮濕陰冷的爬行動物。順著這眼神看去,卻是那個忠順親王府的小王爺。只見他一直都用那種很露骨的眼神看我,見我望他,還無恥的舔了舔嘴唇,沖我眨了眨眼。

    我氣極,這個家伙長得人模人樣的,想不到卻是個無恥至極的家伙!卻礙于場所,我只能忍著不發作。

    這時,只見一對宮女端著些盤子走過來,在我們面前站定,每人跟前一位宮女,約有二、三十位左右。盤子中間是12個花牌反扣著。

    站在旁邊的司禮太監對我們解釋道︰“請各位公子從面前的盤子中挑三個花牌,每個牌上面都有一個花的名字,十二個花名各不相同。請各位公子每人依花名做三首詩,寫好之後會有文淵閣的眾位學士選出十人進行下面的選拔。”

    啥米?作詩?我有些發愣,雖說我四書五經詩詞歌賦的也看了不少,但要我悲秋感冬的吟些別人的詩還好,自己做?NONO!我還沒有那麼偉大的浪漫細胞。你說,要是我穿到唐宋以前多好,隨便捻來一兩首就夠他們看的了,偏偏現在的年代類似清朝的時候,什麼大詩人大文人該有的早就出現過了。我僅知道的清朝著名的詩人詞人就只有龔自珍和納蘭容若,不過,我連他們的詩文也沒看過……==

    算了,我隨手掀開三塊花牌,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見那三個拳頭大小的花牌上用正楷刻著︰

    梅花海棠菊花

    …………………………我是碼字碼的巨慢得分割線………………………………

    剛剛看了幾位大大對上一章的留言………汗………貌似,我沒說一定是這個地點、這個時間出現的皇帝吧…………咦,QQ糖大大mm大大猜對了~~~

    爬下明天還有更新

    

    十七夜宴(四)

    我看著這三個花牌上的字,不由得一笑︰這老天都是在幫我的嗎?又看看四周的人,已經有好幾個人動了筆,在宣紙上書寫著什麼,馮紫英是個不甚通文墨的人,正在那里拿著筆發呆,配上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很是好笑。又見賈政正雙目直視著我,似在斥道︰“不長進的東西!還沒想好嗎?”

    我的身子不由得一抖,忙鋪好宣紙,又用一個紫堇鎮紙壓著,蘸飽了墨,寫道︰

    詠白海棠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詠菊

    無賴詩魔昏曉侵,繞籬欹石自沉音.

    毫端蘊秀臨霜寫,口齒噙香對月吟.

    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

    一從陶令平章後,千古高風說到今。

    詠紅梅花

    疏是枝條艷是花,春妝兒女競奢華.

    閑庭曲檻無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夢冷隨紅袖笛,游仙香泛絳河槎.

    前身定是瑤台種,無復相疑色相差.

    這三首詩我寫的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並不做什麼更改,只是題了名字便交了太監呈上去了,看看周圍,自信滿滿者有之,愁眉苦臉折有之。又見那忠順親王府的小王爺叫水燔的似乎也是有幾分才華的,緊跟在我後面便呈了上去,現在正拿眼楮瞟我,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我忍住不理他,又見馮紫英也寫好了,就湊上去問道︰“馮大哥做的怎樣?”

    他灑脫的笑笑,說道︰“還能怎樣,糊弄兩首罷了,我素來最討厭這舞文弄墨的,能堅持到寫完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反正這也不礙什麼,寶玉,你的怎麼樣?總能過了吧?“

    我只是笑笑,沒有說話。這時,卻見那些文士已經評完了詩,正把眷寫出的詩呈于皇上、太子還有皇後御覽。只听見皇上對他坐下最近的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說道︰“想不到燔兒的文才還不錯,倒是你這個做祖父的教導有方了。”

    那位老者的年紀大約將進古稀,白發垂髫,臉上皺紋溝壑縱橫,身穿極品官服,應該就是忠順老親王了吧。看著是一位和藹的老者,如果忽略他渾濁的老眼中時不時閃過的精光的話,看來,也是一位老狐狸啊。只見他恭身行禮,笑著回道︰“皇上謬贊了,到是老臣見其中有一位姓賈名寶玉的寫的甚好”

    皇上笑道︰“姓賈嗎?倒是榮公的後人了?朕倒是听說榮公有一孫是餃玉而生,莫非就是他嗎?”又宣我上前晉見。

    我上前施了禮,就靜靜的站在那里。

    皇上問我︰“多大年歲了?”

    我回道︰“十三了”

    皇上點點頭,沒有說話。倒是先前的的那位老者笑者說道︰“這個形容身段,言談舉止,和昔日的榮公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的俊俏風流,才華非凡啊”皇上听了,又贊了我幾句,便叫我退下去了。

    這時,未選上的人已經退回了席中,站在台上的,也不過就我們不足十人而已,又听見皇上對太子說道︰“鉞兒,既然是選你的陪侍,你就自己去挑吧”

    那太子水鉞躬身行了一禮,道︰“兒臣遵命”便由那高台上走了下來,一個個的提問題。我底著頭,站在最末的位置,听他一個個的問題與那些人的回話。題目是不少,但大多都與政治、軍事以及財政有關。那些人也多數是有些才干的,只是可能太緊張了,所以有些結巴。其中就有一個聲音听著很清澀的人,一被問到就說︰“回,回……太子的話,草,民……民……民……”那個民字說了好久也見有下一句吐出。我在後面听的好笑的緊,又不敢出聲,那不是找死嗎,只能裂著嘴,憋笑憋的肚子痛。

    倒是輪到那個叫水燔的小王爺的時候,他回答的到是很流利,也很精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事先串通好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正等的無聊時,眼前出現了一雙青鍛墨底的朝靴,上面又用紫金絲線繡著五爪金龍,我一驚,知是正主來了。

    只听他問道︰“賈寶玉嗎?抬起頭”聲音低沉悅耳,充滿著令人不能抗拒的磨力。

    我抬起頭看他,卻見他深不可測的眼眸里劃過一道流光,又听見他問道︰“近年來天朝因對羅剎國與蒙古準葛兒部長期用兵,國庫空虛,男丁死傷無數,耕地無人耕種,你可有什麼辦法對這件事有所助益嗎?

    我一凌,這問題怎麼問的與提問他們的那麼不一樣呢,再我之前的那些大多都是不痛不癢的問題,而這個分明是時事,一旦回答不好……我听了之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前面幾個人的回答我也都認真听過了,不過全都是象現代人開會一樣,說一大堆大理想大計劃,卻沒有落實到實處的計劃。

    我有細細的想了一遍後,回道︰“秉殿下,草民有一方法或許可行”,頓了頓,我又說道︰“就是,‘攤丁入畝’與‘一條鞭法’”

    “‘攤丁入畝’與‘一條鞭法’?”他皺了皺眉頭,大概是不太理解我的說法,又或許是驚訝我沒有象其他人一樣空談一大堆大道理吧。

    “怎麼實行”他問道。

    我直了直身回道︰“恕草民直言,從太祖入關建國以來不過短短幾十年,人民還未從以前所遭受的戰亂之苦中恢復過來,本來就元氣大傷,又因臨國嘈擾,陛下與先帝多方用兵,更是國庫空虛、人口銳減,再加上前朝留下的賦稅制度並未更改。田賦、徭役、雜稅,種種科捐壓在人民身上,絕大多數人無法承受,為了逃避這些,很多人不敢多生子女或是直接當黑戶養著,所以長此以往國家經濟無法好轉,還使得正當戶籍人口銳減“

    我長吸一口氣,又說道︰“而臣所說的‘一條鞭法’就是將原來的賦稅制度改革,將田賦、徭役、雜稅並為‘一條’,折成銀兩。把從前按丁、戶征收的役銀分攤在田畝上,按人丁和田畝的多寡來征收銀兩。這樣,就相對的減輕了人民的負擔,使得經濟有所好轉,但是‘一條鞭法’也有它的弊端,就是不易實施,又太過理想化,也對增加人口無助益,再加上現在國庫空虛,需要的是盡可能的在短時間里恢復,所以,就要和‘攤丁入畝’並用”

    “‘攤丁入畝’就是按照某一年的人丁數作為征收丁稅的固定數,把丁稅平均推入田賦中,征收統一的地丁銀,這樣,人頭稅廢除了,隱蔽的黑戶減少,人口必定有所增長,國家用兵無憂!直接收取地丁銀,也就可以盡可能的補充到國庫中。而且這樣人民不用被綁在田地中,必定有很多人棄農從商,到時候只要適當增加商稅,陛下用銀無憂!長此以來,就可以達成聖祖的願望……”

    我站在御花園中負手而立,郎聲說道︰“滋生人丁,永不加賦!”

    ………………………………我是極其郁悶得分割線………………………………

    本來今天我老早爬起來碼字了,可是,就在我辛辛苦苦的碼好一章後突然斷電!……==……好幾千字啊,我又沒保存……嗚嗚……我只好又等它來了電繼續碼…………

    可憐的某S留

    爬走ing

    

    十八夜宴(五)

    “呼……”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好累啊,而且說到後來我是越來越激動,最後那一句簡直是直接用喊的……汗……不知道皇帝和太子會不會怪罪于我……

    我看看四周,恩?好奇怪,怎麼這麼安靜?怎麼沒人說話呢,給個掌聲也好啊。還有,那些胡子年齡一大把的老頭子們,眼神很露骨誒,拜托,我又不是美酒佳肴,也不是漂亮MM,這麼看我干嗎?還有,眼前這位太子殿下,眼楮不要一直閃啊閃的,會嚇壞小朋友滴,嚇不壞小朋友嚇壞這御花園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啊,再說我也很受不了啊,你這樣子,好听一點叫異彩連連,難听的……我就當你抽風

    “永不加賦!永不加賦!”高台上的皇帝突然大笑起來,卻漸漸的有些蒼涼,好象一只受傷的猛獸在哀鳴王者封號的逝去。底下的人也都很安靜,也是啊,我在下面默默的想,就是現在實行這些,結果他怕也是看不到了,因為三個月以後他就不再是皇帝了。不過,我能感覺到他那種心不甘情不原卻又無可奈何的心情。

    太子則是神情變的有些冷,微簇著眉不說話。漸漸的,象是要緩和氣氛一樣,所有人都一起開口講話了,話題內容也很簡單,無非是夸我少年英才國家棟梁俊俏風流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等等,……汗……還有要把女兒嫁給我的,我大致一掃,有好一部分人都是在打量我,那種評估的眼神讓我如芒在背。

    咦?好象還有一部分人把我爹給圍起來了,看來也是拍馬屁的啊,因為以我的視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父親的臉色通紅,額角都是汗,具我推測,應該是興奮的。

    我面前的人也久久的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在看我,弄的我也有些忐忑,暗罵自己真是一時興奮講太多了,早知道也不說這個,隨便糊弄兩句好了。

    又听他底聲的笑,聲音如同拉響的大提琴一般,只听他道︰“精彩精彩,想不到你少年身資,卻有如此見地,實在是不簡單啊,而且……”

    他的目光掃過我,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听說賈府的小公子精通樂理,作詞作曲更是一絕,不知道在座的諸位大臣與本殿有沒有這個耳福呢?”

    我听了心里懊惱不已,都怪我自己平時沒事找事,看,自尋惡果了吧。但也只能笑著回道︰“草民惶恐,怕是要獻丑了,只是不知太子殿下要草民作些什麼呢?”

    他笑著說道︰“本殿見你剛才翻的三個花牌都甚是不錯,你就隨便選一個來作吧,想必以你的才氣,即時作出一首曲子應該是不難得”

    說話間,已有些宮女太監在那水榭歌亭擺下了坐塌與古琴,看這陣勢,真是不唱也得唱了。

    我微嘆一口氣,心里暗暗咒罵他兩句,慢悠悠的走上水汀坐了下來,環顧一下四周,其他人還好,就是掛在太子與那個水燔嘴邊的奸笑讓我看了不爽,十分不爽!(某S︰太子嘴邊的那個,不算奸笑吧,那是欣賞的微笑!寶寶(怒色)伴隨著一陣手關節舞動的聲音︰……某S(擦汗)︰“好吧。奸笑奸笑……”)

    恩,不過還好,還有人關心我,北靜王,馮大哥。你們這兩個朋友我交定了!

    輕調兩下琴,沒有配樂,我只好用一段古琴的彈奏做開場白,唱道︰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兒彎彎固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嘆朱紅色的窗

    我依身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燦爛地燒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被風亂也微搖

    你的影子剪不斷

    獨留我孤單在湖面神傷

    略為哀傷的曲調一下子勾住了人們的心弦,我獨自在上面吟唱,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嗚咽的蕭聲,與這曲風相和。如泣如訴、如慕如怨。我一邊彈奏一邊抬頭順著這蕭聲尋去,卻見是北靜王水溶解開了一直掛在腰間的碧玉蕭在為我伴奏,秀雅的雙目微眯,墨發隨風飛揚,我微微一笑,繼續唱道︰

    花已傷完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市道上冥冥不堪

    手摸獨樵愁心拆兩半

    他已上不了愛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慌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你輕聲的嘆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菊花燦爛地燒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被風亂也微搖

    你的影子剪不斷

    獨留我孤單在湖面神傷

    菊花燦爛地燒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

    被風亂也微搖

    你的影子剪不斷

    獨留我孤單在湖面神傷

    彈著彈著,沉醉在這曲風中的我似听人說道

    “啟稟父皇,兒臣已經選好了陪侍人選”

    …………………………我是宴會結束得分割線…………………………

    我將疲憊的身子丟在床上,深深吐出一口氣,終于到家了。

    我揉揉酸痛的手臂,由襲人幫著脫去一身的行頭,沐浴過後,披著濕濕的頭發,坐在炕上喝著香茗想剛才的事情。

    我真的沒想到太子會要我做陪侍,不是已經事先內定好那個水燔了嗎?皇上宣布這個決定的時候還嚇了我一大跳。當時有好久都沒回過神來。不過,生在這個家庭里我是遲早要參加科舉的,我又厭惡考試,況且現在這個年代參加科舉,還要吃喝拉撒全悶在貢院里面三天!……我可不干……所以,這個差使來得還滿及時的。再說,听馮大哥講,太子陪侍也不是整天在太子面前進進出出的亂晃悠。太子府里面一般都有一個類似于小朝廷的機構,我只要在里面做寫類似于文秘的工作就行了。

    而且太子登基以後,原來的陪侍們都會分到六部之內做事,偶爾會有一兩個得寵的會被賜個御前行走的職位,我嗎,又跟太子不熟。他又要登基了,這御前行走怎麼也輪不到我啊。

    所以呢,我只要等他一登基就可以清閑了!~~到時候最好能撈個閑職,當個富貴閑人!

    呵呵,想通了以後心情好了很多,精神一放松,困倦便席卷而來。

    “啊……”我打了個呵欠。

    “爺,要歇了嗎?襲人問我。

    我點點頭,往床上走去,可能是太累了,頭一沾枕頭我便睡著了。

    ……………………我是要開學的分割線……………………

    某S聲明︰

    月假結束,今天晚上要上晚自習,所以呢,近兩天都不會更新了,不過我會盡快找時間來碼文的。還有,下一章預告︰

    薛寶釵來了~~~~~~~~~~~~~~~~~~~

    爬下ing

    

    十九薛寶釵

    第二日起來時,頭腦還算清醒,梳洗之後套上了石青雕裘排穗褂,找了找里衣,因問襲人道:\\\\\\\"可見了元春姐姐送我的那巾帕沒有?昨兒還在呢,今天怎麼不見了?\\\\\\\"

    襲人皺了皺眉道:\\\\\\\"昨天你回來時是我幫你換的衣服,一件一件都看仔細了的,那帕子,我沒看見.你進宮時不是帶進去了嗎,是不是掉路上了?\\\\\\\"

    我搖搖頭,道:\\\\\\\"應該不會,要是掉車里那今天就應該有小廝送來得,不會是掉宮里了吧.\\\\\\\"我忽然記起在御花園里我好象拿著帕子看過,不由急道:\\\\\\\"糟了,肯定是掉宮里了!這下子,就再也找不到了!\\\\\\\"說著,還不停拿手拍自己腦袋.

    襲人見我這樣,不由出言安慰道:\\\\\\\"爺千萬別這樣,丟了就丟了吧,又不是一輩子都沒見不了面了的那天了,再怎麼著,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出氣啊\\\\\\\"

    正說著,就听見一道聲音說道:\\\\\\\"這是怎麼了?剛听舅舅夸你昨天怎麼怎麼了得,怎麼這會子又愁眉苦臉的.\\\\\\\"尋聲望去,卻是黛玉搖搖晃晃的進來了.

    我見她調笑我,不由說道:\\\\\\\"好妹妹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我這會子正愁呢,元春姐姐給我的手帕讓我給弄丟了!\\\\\\\"

    她听了,正色道:\\\\\\\"那到是你的不是了,倘若元春姐姐日後得了聖寵,這可就等于是御賜之物了,襲人姐姐快再找找,什麼縫子角落都別放過,省得日後他想拔根雞毛當令箭時,再找不著物件兒埋怨人\\\\\\\"她越說氣越短,到最後竟捂著肚子偷笑了起來.

    我不知怎麼的听了她的話反倒不愁了,也有些想笑起來,便說道:\\\\\\\"妹妹又來打趣我了\\\\\\\"

    黛玉听了笑道\\\\\\\"這幾句話是打趣,可先前的那幾句就不是了.也是,你才剛醒了不知道,下面的丫頭婆子們都快傳神了,都說寶哥哥你果真是個神仙托生來中興寧.榮二府的.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今兒早去老祖宗那里請安時,見她正與舅媽說著這事兒呢,這不我才剛听到,就馬上來找你報信兒來了\\\\\\\"

    我感覺腦袋有些發漲,這古代的通訊技術看來並不比現代的差啊,最起碼,這些丫頭婆子們的嘴可是比那些狗仔隊強多了,昨晚的事現在就傳到了我的耳朵里,那指不定在這屋子外傳成了什麼樣呢?

    黛玉見我支著腦袋發呆,嘆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癖懶人物,可這自己惹下的事,不踏進去也不可能了\\\\\\\"

    我听了這話,心道,果然,林妹妹是個水晶般的人兒,連我的心思都能摸的一清二楚.

    正坐著,又听墨雨在外叫道:\\\\\\\"寶二爺,林姑娘,老太太說金陵來客人了,叫二爺和姑娘去見見!\\\\\\\"

    我心中一喜,想應是那薛寶釵來了,面上卻未動聲色,只\\\\\\\"哦\\\\\\\"了一聲,就向正房走去.

    我和顰兒剛走到房門口就有丫頭進去回了,只听賈母在里面念叨:\\\\\\\"玉兒快進來,見見你薛姨媽和寶姐姐.\\\\\\\"

    我撩開翠花呢絨的簾子,先讓黛玉進去,就听見鳳姐笑道:\\\\\\\"老太太說哪個玉兒呢?\\\\\\\"

    賈母笑道:\\\\\\\"兩個都是玉兒,說哪個不是一樣!\\\\\\\"

    我向屋中望去,只見正中坐著賈母,母親.刑氏.尤氏.鳳姐陪侍在旁,同時在座的還有兩位女子,一位年輕些,一位年長些,想必是薛姨媽和薛寶釵了.

    我向二人行了禮,薛姨媽立馬把我扶了上來,口中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見她五十歲上下,穿的甚為樸素,慈眉善目的比母親和藹多了.

    我又看向那薛寶釵,只見她

    臉若銀盆,眼同水杏,唇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比黛玉更具另一種嫵媚風流,頭上挽了一個雙仙望月得髻,穿著一身密合色的紗襖,桃粉的金銀二線裙子,胭脂紅的繡著蝴蝶花結兒的坎肩兒.

    我不覺多看了兩眼,心中暗聲叫好,卻見黛玉正斜著眼笑著看我,不覺紅了臉.

    因問道:\\\\\\\"姨媽,姐姐什麼時候來得?\\\\\\\"

    薛姨媽笑著回道:\\\\\\\"昨兒個下午到的,看天色晚就沒來叨擾你們,只是在京里的一處別院里歇了,今兒個一大早起來便急急的趕來了,你哥哥要查些京里鋪子的帳,便沒來,改日叫他備些禮物再來賠罪.

    母親笑道:\\\\\\\"自家人何必這麼見外呢,看見你們我和老太太就很高興了.只是听說寶釵這次來是待選進宮的,可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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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某S上網時間有限,所以今天就到這里了,不過我一有時間就會來補的,我有看大大們的留言哦,對于有的大大說\\\\\\\"寶玉一定是個弱受\\\\\\\"之類的話,某S再次聲明:咳,那個,寶玉也是有可能做攻的,哼哼,你們說寶寶一定是個小白受,我就讓他做攻看看!!!

    還有,我最不喜歡白痴,希望寶玉不會被我寫成那樣子

    ………………………………我是又來了得分割線………………………………

    薛姨媽答道︰“可不是嗎,今上降不世隆恩,除了像元春這樣的聘選妃嬪外,在世家名女之中選才貌皆上者為公主郡主小學陪侍,充為才人贊善之職,寶釵有福,恰恰了一個名額。我便陪著她一起上京來了,只是,哎,我那個不成才的兒子,惹了人命官司,如今倒是跟著來避風頭來了。”

    母親點頭道︰“听老爺說,有一個遠親叫賈雨村的已經把這事兒辦妥當了,蟠兒應該是沒事了,你們既然好不容易來一趟,就在這住下吧。反正府里院子極多,我們也可以在一處說話,寶釵也可以與姐妹們一起湊個熱鬧。”

    薛姨媽不應,只是推辭。又听賈母道︰“極是,你們就住下吧,雖然你們京里也有房子,但是長久不住人,光這收拾就不讓人消停,到不如在這住下,常在我跟前說說話,哄我這個老太婆開心吧。”

    薛姨媽見此,方才應了。

    又見賈母吩咐幾個媳婦去收拾打掃了梨香院並把她們帶來得衣服等物搬抬進去。這梨香院是當日榮公暮年的養靜之所,小小巧巧,約有十余間房,前廳後舍具全,而且又有兩個角門分別通向街上與母親的正房,來往十分方便。

    這時,又听見母親問我道︰“你父親剛進宮為你領旨去了,听他說你昨日在宮里得了個什麼官職,你父親也沒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說了與我們听。”

    我于是便把昨晚的事揀了些重要的細節說給他們听,賈母听到皇上等人夸我“舉止模樣與昔日榮公似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時”眼眶立刻就紅了,母親等人忙找絹子幫她拭淚,卻听賈母推開了她們的手,說道︰“嫁到這里這些年來,我兒孫一大堆,連重孫字都有了,卻沒幾個成氣候的,好不容易看到我的心肝寶貝玉兒長進了,我這是高興的。”

    我們又勸了一會兒,她方才止住了淚,又命我眷寫出來那幾首詩與歌詞,我忙應了,寫好之後,她們一邊看一邊贊揚,又听寶釵道︰“早就听母親說我有個如寶似玉的表弟,聰明伶俐超過常人百倍,今日一見果知名不虛傳,這般才情,豈是一般人有的?”

    我听了臉紅著回道︰“姐姐謬贊了,素問姐姐在家也常習詩書,改日定當好好聚聚”

    她笑著應允了,又道︰“寶兄弟的玉可在嗎?往日听說,早就想一睹為快了”

    我解了那玉遞給她,她細看了一會兒後並不說話,只是笑著還了我,正在赭石,听見有人進來回道︰“老爺回來了,請寶二爺過去”

    

    二十前奏

    我到了父親的書房門口推門進去,卻並不見往常在座的那些門客,只有父親和哥哥在,父親坐在正位上,哥哥身子弱,就半坐在鋪著銀紅撒花綿褥的椅子上,披著白狐狸皮的氈子,見我進來,他們二人一起望向我。

    只听父親說道︰“玉兒,今天早上我去宮里為你領了旨,說是明天起你便可以入職了,不過並不是入宮,只是先在戶部做些工作,具體是什麼還要你去了才知道。”

    我听了後,問道︰“太子陪侍,是做什麼的?”

    父親並未回答,倒是哥哥笑道︰“太子陪侍,也有很多種的,有太子上學時陪讀的哈哈珠子、有幕僚、有管太子府內務的,還有……”哥哥皺皺眉,沒有說下去。只道︰“當今太子共有十一個陪侍,算上你,就是十二個。其他的你不要管,只要先在戶部閑過一下,等太子三個月後即了位,看看皇上的打算再說。”

    說完,也不理我的滿頭霧水,又對父親說︰“那些帳目我已經看完了,並未有什麼差錯,就請父親再過一下目好了,還有,我听說先前薛家的那個官司已經平了,不惹出事還好,著就罷了。只是那個賈雨村,我怎麼看他都不向是個正直忠厚之輩,父親千萬要防著他多留心眼兒才好。”

    父親想了想,點點頭,就從書桌上拿了些帳本出去了,出門前又對哥哥說︰“你自己與玉兒講吧,我先去了。”

    我在邊上听的是迷迷糊糊的,這什麼跟什麼啊?哥哥不是體弱並未打理家中事物嗎,怎麼听這口氣他好象對家中的事特別熟悉似的?而且,听他的口氣,象是在命令父親似的……

    可能是我的面部表情泄露了我的內心想法,哥哥笑著對我說︰“玉兒這麼聰明,想必也猜的出來,現在的寧榮二府蕭索之像早呈,雖然表面上依然是繁榮錦盛,實際上卻是在消磨祖上的家業,古人有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就是再說我們家了”

    “我早些年因為身體的緣故,雖然看的出這種種景況,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知道這些也無多大作用,不過……”哥哥溫柔的笑著看看我,“今兩年身體慢慢好些之後,就勸父親趕今日的富貴時候,多置些田產、房社、地畝等物,對外就說是祭祀之用。如此一來,就算以後府里有了什麼變故,也不至于無可去之處了……”

    哥哥說著,雙眉輕輕蹙起,似是嘆息了一聲。

    而我現在的內心之中已非可以用震撼可以形容的了,想不到一直雲淡風輕的哥哥竟是最關心這兩府興衰的,不,或許他關心的,是這兩府中幾百人的生計吧。

    想到此,我的心中不由得隱隱做痛,哥哥的身體連多走幾步路都會喘氣喘的厲害,現在又要牽掛這些事,肯定要心里交瘁了……

    我也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走到哥哥的面前,輕輕扶下他扶頭的手,用指腹慢慢的替他按摩太陽穴。

    他似是舒服的微眯了下眼,看看我,就由我去了。

    我一邊幫他按摩一邊回想他剛才的話,問道︰“哥哥,可是怕未來的皇上會……”

    哥哥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我搞不明白了,疑問道︰“什麼意思?太子與我們有仇嗎?”

    哥哥修長的手指劃過我的臉,低聲道︰“盛極必衰啊,更何況”

    我眨眨眼,將臉埋進哥哥的胸膛,輕聲道︰“可是,關于太子逼皇上退位的事嗎?”

    哥哥身子一顫,低下頭看我,墨黑的虹膜深不可測,象一彎清潭,他無奈似的笑道︰“玉兒,看出來了嗎?”

    我微微點點頭,與他的雙眸對視一會兒,在陷進去之前又將頭埋入他的懷中,低聲呢喃道︰“太子登基,與忠順親王府有關對不對?我們又與他們……”

    哥哥不說話,只是握了我一直為他按摩的手,將我緊緊抱住,我看了看哥哥對我微笑的側臉,察覺其中隱含的擔憂,又見他的肩膀微微抖動,問道︰“哥哥,是怕玉兒害怕嗎?”

    哥哥為我攏攏發,笑道︰“不,哥哥是怕保護不了玉兒”

    我看著他如玉的容顏,心中一熱,一直憋在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哥哥,你真的會留在玉兒身邊,一直陪著玉兒嗎?

    話剛出口我便紅了臉,慌忙低下頭,只拿眼偷瞄他,只希望他不要注意我話中的不妥之處,卻見他眼中猶帶笑意,指尖劃過我紅彤彤的臉頰,柔聲說道︰

    “會,我會永遠留在玉兒身邊,保護你……”

    

    二十一

    那日過後的第二日我便去了戶部,至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年多了,我這個太子陪侍真的很清閑,雖然提出了“一條鞭法”與“均田入畝”但因為在執行方面還是一竅不通又不想多操心,所以我只是作為它的提出者被一個據說是史官的老頭狠狠的夸了兩句。

    在戶部我做的事情大概是類似于帳房先生的工作,每隔幾天去一個什麼閣的抱一大堆帳本回來算啊算的,弄好之後再抱一堆回來繼續算……汗……有時候我都疑惑是不是有人故意耍著我玩兒啊,因為我有一次整理帳目時居然發現了“永安十三年”的印戳(距今二十多年)。不過這樣的生活有時還是滿舒服滴,跟原來差不多,只不過把原來每日的練字畫畫改成了拿個算盤“ 里啪啦”的撥。

    可能是每日的聲音太響了,弄的晴雯的黑眼圈有每日擴大的趨勢,我很懷疑她會不會在某一天忍受不了了的拿把菜刀追殺我要我賠償她的精神損失費。

    真是突發事件超多的半年呢,我躺在園中的軟塌上如是想。

    四個月前,皇太子水鉞登基為帝,改年號“永安”為“天隆”,宣布免賦稅三年,普天同慶,又適時的推出了改革,嘖嘖,真是會籠絡人心啊。

    登基大典那日我有到場,好歹咱也是新封的太子陪侍正六品不是。不過是站在離登基的天壇很遠的一個角落里,加冕儀式時又不敢抬頭,偷偷瞄吧,還只看見一片耀眼的金黃,龍袍啊,也是金光閃閃的,那時我在台下就想,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搞行刺,一定很好找目標,就他一個穿龍袍的,還穿的那麼囂張,這氣勢,壓的幾萬個人氣都不敢大喘一下。當然不算我拉,也不看看我賈寶玉是誰,我可是很自由的呼吸啊,雖然也是不敢出聲,但好歹也比我周圍那麼一大群人個個臉色憋的通紅要好。

    皇上登基後,先是傳言太上皇身體突然轉危到了皇城之中的太常寺休養,听到這個消息後,我冷笑,果然自古皇權之中無父子啊。

    元春被封妃了,鳳澡宮尚書,加封賢德妃。

    雖然特選的秀女一進宮就比其他宮女高一等,算是下級女官,但只是侍寢了幾晚就一連三級跳從答應到妃的還真是罕見,但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心中一定有其他的想法,是福是禍,還不能預料。

    我揉揉腦袋,不想了。

    這時,感覺被人從身後擁住,又有涼涼的手指幫我按壓腦袋,我側側身,讓自己更加舒服的靠在他懷里。一道溫潤的的聲音道︰“玉兒累了嗎?我抱你進屋吧。”

    我點點頭,讓他把我抱起,口中抱怨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戶部的哪個人想整我,隔幾天就塞一堆帳簿來,而且都是陳年的舊帳,哼!那我當計算器拉。”

    我說的也沒錯,不知道幾十年前的帳目都有人翻出來給我,最近更是變本加厲了,肯定是有人想整我,讓我想想新任的戶部侍郎是誰來著。恩?好象是水燔那委瑣男!不會吧,再他手底下做事,還叫不叫人活了?

    我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卻發現早已躺到了床上,哥哥正在幫我掖被子,見我回過神兒來了,哥哥笑道︰“玉兒抱怨完了?”

    我臉一紅,拉著他的衣腳說道︰“是他們太可惡拉!”又似想起了什麼,說道︰“寧府的事忙完了嗎?”

    賈容已經成親將進一年了,一開始還好些,最近幾個月不知怎的,和秦可卿突然鬧騰起來,分了房,賈珍寵她,又蓋了什麼天香樓讓她住,爹和賈母也沒反對,很是詭異。哥哥就是忙著挪騰銀子給寧府,這半年多來,家里的事多半是哥哥管了。

    他點點頭,神色有些疲憊,我見了便道︰“那哥哥也來歇一會兒吧”說著,往里靠了靠身子,騰出地方給他。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了外面的月白色長袍,躺了下來,我感覺到他的身子溫度很低,又側身樓住他的腰,口中嘟囔道︰“哥哥身子好冷,玉兒幫你暖暖”

    哥哥的身子有些僵,我也只是當冷的,抱的越發緊了些。

    過了一會兒,哥哥的身子漸漸回暖起來,只是他一直不動,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我小心的將埋在他胸口的腦袋拔出來,輕輕喚道︰“哥哥,哥哥?”

    他沒反應,眼楮閉著,長長的睫毛撒成一圈,我從來沒發現過,哥哥的睫毛好長哦,還翹翹的,自從以前有一次我把哥哥當成果凍啃了幾下之後,我都敢一直盯著他的臉看了,這次有機會,一定要看個夠!

    哥哥臉部輪廓線條很柔和,皮膚也很好,有時候還回有很瑩潤的光澤滲透出來,鼻子挺挺的,嘴唇不象我的一樣是菱形的,而是有點薄,紅紅的,看起來很好吃得樣子,還有淡淡的香味。

    我又看了哥哥一眼,很好,眼楮閉著還在睡。我慢慢低下頭,將唇對上他的,軟軟的,好舒服。我張開嘴,伸出舌頭飛快的在哥哥的唇上舔了一下,甜甜的,有點百合的香氣,我仰起頭,含住一片纓紅,小心的吸允。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哥哥發出一聲嚶嚀,我一楞,看看他那被我吸允的有些紅腫的雙唇,突然回過神來,我在干什麼呀!

    又見哥哥的睫毛微微顫抖,將醒得樣子,我連忙又將頭埋如他懷中裝鴕鳥,過了幾分鐘,感覺他輕輕起身,將被子蓋在我身上,又听見他漸漸離去的腳步聲。

    我翻個身,睜開眼,心理復雜的很。

    而我沒看到得是,哥哥他從睜眼起,就是一片清明。

    

    二十二

    這日,東邊寧府花園里梅花盛開,賈珍之妻尤氏請賈母、母親等人賞花,我因近日清閑無事,就也湊了過來,順便看看好久不見的賈容等人。

    來到寧府後,賈珍並不在,我坐在會芳園中打量這園子,只見亭台樓閣,假山流水修的真是精致到了極點,趁的遠處進處一片片的梅樹越發虛幻了起來,如霧非霧,似煙非煙,空氣中又彌漫著一股冷香,十分令人陶醉。

    正賞著花時,尤氏已帶了賈容夫妻二人來向老祖宗請安,數月不見賈容我也甚為想念,剛想向他打招呼時卻大吃了一驚。

    幾個月前見他時他才剛大婚不久,那時他精神還不錯,怎麼才過了幾個月時間人就已經變些行銷立骨了?

    只見他穿著雨後天晴色的長袍,石青色的起花倭鍛披風,不過素來合身的衣服現在卻讓人看了有些空蕩蕩的,臉色蒼白,更顯得唇色紅的不正常,眉頭緊皺、眼神淡而無光,縴長的手指青筋隱露,整個人顯出一副病泱泱的樣子,那里還有以前的俊美公子摸樣?

    我很是驚訝,忙跑上前拉著他的手為他診脈,因為經常為哥哥診脈,所以我還算是個半吊子的大夫,他的脈象還算平和,只是似乎有一股愁氣郁結在胸,左寸沉數,平而雜亂,右關沉浮,虛而無神。不過看這脈象,似乎身體上並沒有什麼毛病,而是心中有些許想不開的愁緒所至。

    我慢慢放下他得手,心下思緒萬千,按理說,他不應該有什麼傷心愁悶的事啊,不過,我轉念一想,難不成他是知道了賈珍與秦可卿的事而想不開?我想到此,不由又有些同情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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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這賈容看到我,原本黯淡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又見我為他診脈,臉色微紅之余,還有些喜悅,也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我。

    這時賈母似乎也注意到了賈容身子的異樣,與母親他們嘀嘀咕咕了一陣之後,笑著對秦可卿道︰“年輕人嗎,總是免不了會這樣,只是以後也要注意些,別太失了分寸,象這般傷了身子也不好,又讓那些下人們盡嚼主子的閑話,不過,我看這府里大概會再添個人了吧,呵呵”

    一段話說的秦氏羞的臉色緋紅,也看不出到底是害羞還是愧疚,賈容則是神情緊張的看著我,而我在這邊也只是想笑,這什麼跟什麼啊,他可不是因為身子虛才臉色這麼難看的。

    尤氏等幾個年齡大些的長輩也是笑眯眯的,小些的象薔兒,則是似懂非懂得眨吧著圓圓的大眼,望望這個,看看那個。至與蘭兒……汗……他還在李紈的懷里爬呢,什麼都不懂的小家伙~~到是李紈也羞了個臉色紅紅的,我見她望著蘭兒,撕是嘆了口氣,不禁想是不是與哥哥……

    想到哥哥,我的臉又紅了紅,最近我一想到或看到他臉都會莫名其妙的發紅,心還會“撲通撲通”的跳的很快,還會想到我和他接吻時的感覺……這種情形,我很久很久以前也遇到過,不過,那都是我初戀的時候了,難道,我,喜歡上了哥哥?……不會!是錯覺吧,一定是錯覺!

    我輕輕的晃了晃腦袋,卻發現賈母已經帶著那些夫人、媳婦們往遠處賞梅花去了,在原地,只有我和賈容兩個人坐著。

    “玉兒,你听我說,我並沒有和她……圓過房,一直都沒有!我這副樣子也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他忽然拉著我的手急急的說道。

    我看他臉色憔悴,雖不知他為何對我說這些,也只能笑者安慰道︰“我知道,我剛才為你把過脈了,並不是象老祖宗說的那樣”

    他听了之後很是欣慰,神色也好了很多。

    我又拿額頭抵上他的試試溫度,忽略他身體一瞬間的僵硬,對他說道︰“以後要多吃些水果,三餐也要按時吃。看你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是缺一頓少一頓的,還有,讓廚子每日頓些補品來吃,不要想太多了,別折騰自己的身子,有什麼不快可以跟玉兒說啊,玉兒或許可以幫的上忙啊”

    停了一會兒不見他說話,我正要問他,卻听他開了口,聲音有些壓抑沙啞︰

    “玉兒,我……”

    正在這時,卻見賈母身邊的鴛鴦過來回道︰“寶二爺,容少爺,老太太那邊喚你們呢,說是珠大少爺來了,讓去聊天那”

    我二人均是一愣,我听見哥哥來了,有些高興,忙拉上他走過去,也沒看見他眼中欲言又止的淒苦神色。

    到了賈母所在的梅林,只見一排兒溜的圍著些椅子軟塌之物,眾人正坐在那里聊的歡暢,見我們過來了,賈母叫道︰“玉兒快過來,嘗嘗你珍大嫂子糟的好鵝掌和現蒸的梅花糕,平時你不就吵吵著要吃嗎?”

    我應著走了過去,坐在賈母身邊心不在焉的吃者,眼楮卻在搜尋哥哥的身影,果見他披著白狐狸皮的披風正坐在那里與李紈說話,李紈的臉色紅紅的,很高興的樣子,心下不由一酸,就推脫著說倦了要回府睡覺。

    賈母听了,摟著我道︰“回去什麼回去?好不容易熱鬧一會兒,剛才你珍大嫂子還說晚上在這擺酒席呢,要不,你就在這休息一會兒吧”說著,又吩咐丫頭們令我下去。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的秦可卿攔住丫頭,笑道︰“寶二爺恐睡不慣這里的屋子,那些丫頭婆子們又伺候不好,不如就交給我吧,我給寶二叔收拾一間,就是不知道老祖宗放心不放心?”

    賈母點點頭,笑道︰“你素來是極妥當的人,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說著就讓我跟著她走,自己又帶著母親她們找地方摸骨牌。

    秦可卿對我笑道︰“請寶二叔跟我來”我點點頭,跟她走出園子,忽略身後一直粘著的兩道目光。

    ********************預告!!!!*****預告!!!!******************************

    下一章某S想寫H~~~~~~~~~~~~~~~~~~~~~~

    可是某S還沒想好讓寶寶的第一次跟誰,請有意見的大大們留個言,投票最多的就可以…………嘿嘿…………我是親媽,我是親媽………………

    

    不算真正的H

    作者有話要說︰TO百合:謝謝大大的改正~~~~

    TO樂水侯:大大看的那個寫寶玉的是耽美嗎?是的話可不可以給我地址?

    TOaa:一定會完坑滴!!!!!!!

    TO墨月monicayiyu雨夜星:某S會加油更新的~~~~~~~~~~

    TO白夜luolinyun:大大們有一直幫我加油吧,我有常看到你們哦,還有其他的大大

    TO卡森飛飛:看了大大的留言,有些汗顏,某S會加油的哦

    還有,這星期段考,所以余後幾天大概不會更新了,星期六回有我看了大家的留言,還是要求與賈珠的多一點,賈容的也有幾個,貌似,真的沒人喜歡賈珍這個大叔啊,恩,考慮考慮把他踢出NP大軍

    ***********************我是正文開始得分割線*************************

    我推脫著有些疲倦要找地方睡,就一路跟著秦可卿向寧府後園走去,一路上也曾說過幾句話,只是我以前見過她的那回事,就算她不知道我也還是有些拘謹,她到是舉止溫柔,言談得體的很,不知者,還真以為她是一個格守婦道之人。

    要說這秦可卿也不愧為十二金釵之一,象曹雪芹說的“其鮮艷嫵媚,大似寶釵,裊娜風流,又如黛玉,而且說話行事自有一番不同”又給她批語曰“擅風情,秉月貌”

    我看我倆走的路越來越向寧府深處,而且已經明顯偏遠了正房,不禁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秦可卿听了,微微笑道︰“這府里的居室我看大多你都不一定睡的慣,只有那新蓋的天香樓,裝飾的到是精巧,二叔或許還喜歡些”

    我听了之後心想,這天香樓不是賈珍蓋與她的閨房嗎?我進去,不太好吧,于是對她說道︰“現在不是你在那樓里住嗎,這叔叔進佷兒媳婦房里不太好吧,我還是隨便找個房間歇會兒好了”

    她听了也不語,只是拿眼楮斜瞄了我兩下,神色嫵媚,忽又笑道︰“寶二叔才多大,也忌諱這個?我還有個兄弟,與二叔同年,只是那身高怕是比二叔還高呢”

    我听了只能作罷,就說下次要見見她兄弟,說話間已經到了,我看這樓蓋的是小巧精致,金碧輝煌,似是臨空而建的宮殿一般,不又驚嘆。

    又隨她進了這樓內來到她的閨房,剛到房間,便聞見一股細細的甜香,身子也隨至放松下來,心里雖感慨這香味有些奇怪,也未做他想。

    可能我也是真的累了,頭從進屋以來就一直有些沉重,剛在那鏤空雕花的海棠軟塌上合了眼,變昏沉沉的睡去了。

    惶惶忽忽間,我只覺得身上燥熱難耐,不由得想伸手扒開衣領散散熱氣,胡亂折騰一陣之後,身上的熱度不減反增,很渴望擁抱一些涼涼的東西。

    正在這時,我感覺到有一個軟軟香香的物體朝我貼了過來,在我身上游走,不一會兒我的衣服變盡數被那個物體扒了去,我感覺稍稍有些涼爽了,手也不再亂伸,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

    然而過了不久,身體內部象是有什麼東西在操控似的,熱浪又一波一波的向我沖擊而來,身體溫度漸漸變高,連那里也逐漸起了變化。

    這時又感覺到那個軟軟的物體貼了上來,還不止的摩擦我身體敏感的部位,我實在忍受不了了,一個翻身把那人壓在身下,胸膛立刻感覺到有兩團肉在擠壓耳邊也听到了一聲女性的尖聲呻吟。

    我一直有些混沌的腦袋突然一清,猛的睜了眼,卻見一個女子正赤身裸體的躺在我身下,我也是一絲不掛的壓在她身上,那女子還不住的嬌喘道︰

    “寶玉……”

    我一個激靈,伸腿將她從塌上掃了出去,听到她尖叫才發覺,那女子正是秦可卿!

    我心中有些憤怒,又感覺身上熱浪洶涌而來,忍住身上的反應,一想便知定是那進門時的燻香所至,沖她喝道︰“為什麼要給我下藥!”

    她坐在地上,腿上剛剛被我題清了一大塊,雖然神情還是嫵媚動人,我卻只是覺得厭惡至極!听她咯咯笑道︰“寶二叔,你這是做甚?奴家只是想幫你去去火,想必二叔還是個雛兒吧,就讓可卿幫二叔作了男人如何?”

    我見她作勢又要上來,沉下臉,說道︰“你好歹是有夫之婦,既然嫁了容兒就要一心一意對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珍大哥的齷齪事兒,你既于珍大哥糾纏不清,又來招惹我做什麼?”

    她先是一愣,後又微笑,只是那笑容中多了幾分怨毒,沖我道︰“哼!一個也是你,兩個也是你,我偏要看看,二叔你有什麼好的讓人如此牽腸掛肚!”

    我听了無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她又笑道︰“我是與公公有情,可那還不是賈容逼的!自與他成婚後,他連踫我都不踫一下,只是整日發著呆,念叨著什麼玉兒寶兒的,公公他關心我,對我極好,是個女子就知道怎麼選擇吧?”

    我冷笑道︰“你與珍大哥勾搭,是在與容兒成婚前吧,我可是親眼所見,在這府里的花園內,怎麼,還要編著謊話騙我嗎?”

    她一驚,臉上神色變換。

    我掙扎著穿好衣服走下軟塌,靠!這藥勁還真厲害,我差點壓不住,我走過她身邊,看她有些青白的臉色,嘆道︰“看在容兒的面子上我今天不追究你的過錯,我想你也不呀這事情鬧大,不過,我不希望有下次!”說著,便甩門而去,也不管她依舊赤身裸體的坐在地上。

    如果她聰明的話,應該知道怎麼收拾。

    秦可卿坐著吶吶的不說話,看著眼前被我走時用內力震成一堆粉末的軟塌,在我還沒走遠之際突然從口中沖出一句話來︰

    “那……那藥,必須要上人才可以解去!”

    ==

    我在樓邊差點拌了一個趔趄,體內卻突然一陣氣血翻騰,糟了!快壓不住了!我看這天色還早的很,與剛才賈母分別才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這時她們應該都在摸骨牌,我看看自己的衣觀不整,不能過去,家里也不能去,襲人和晴雯她們都在,見我這副樣子,事情肯定又要鬧大。

    那……我定定神,勉強提了氣,運起輕功,向府里飛去。

    ************************************************************************

    超出預料!超出預料!這章沒H,下章肯定有。

    汗……為什麼好幾個大大都說秦可卿是拉皮條的?人家自己給自己找相好的不可以嗎?哦呵呵呵呵…………

    

    二十四終于H了

    還好我內力雄厚,一直支持到現在,兩府中人大多都在寧府,一路上下人也不多,我輕車熟路的摸進哥哥的園子,記得哥哥這里還有幾把定神香的,不知道點了那個再運運氣能不能夠把藥逼出來,畢竟,我可不想象個種豬似的到處出找人交媾。

    園子里沒人,我在園子中央停下,快走幾步推開書房的門想找找看在不在這里,卻意外的發現哥哥正坐在房中!

    見我進門,他有些錯愕,但隨即是震驚,因為我衣觀不整、面色潮紅,一看便只不大對勁,他有些著急,一邊問我“玉兒你怎麼了”一邊向我走來要看我的情況。

    我看到他也很驚訝,他現在不是應該在寧府中的嗎?可還沒容我多想,體內洶涌的欲潮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沖擊而來,一時間,我眼神渙散,腦中展現的,只有眼前那一張一和的誘人紅唇。

    哥哥清雅的臉旁貼近我,大概是想摸摸我的額頭,可還沒等他伸出手,便被我一把樓住,狠狠的吻住了唇。

    我不住的吸允他嘴中的甜美,腦中什麼思想也沒有,雙手撫摩他的後背及至胸前,想要解開眼前那惱人的單衣,奈何現在我的理智已經不多,根本無法按邏輯辦事。

    只听的“撕拉”一聲,哥哥身上的月白色長袍已經被我撕成了兩半,露出了潔白的上身,以及單薄的褥褲,我擁著哥哥不斷後退,終于退到了床上,我一用力將他壓下,又伸手拔下他頭上的白玉簪,隨即,哥哥墨玉般的長發散落而下,披在瘦弱蒼白的身子上,有一種禁欲的美感。

    我見哥哥到現在還是一副有些呆滯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已經,停不下來了呢……

    哥哥,就讓玉兒放肆一回吧。

    俯身咬住一棵紅色的茱萸,不住的用舌頭在周圍打轉,直到他變硬、挺立,才轉向另一棵繼續。我得手也沒閑著,先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拉了去,又將哥哥僅有的一條褥褲褪了下來,露出哥哥白玉般的雙腿和腰腹下躺在草叢中的物件,泛著微微的粉色,卷卷的,乖乖的躺在那里,好可愛。

    我低頭看看自己雙腿間已經挺立的東西,用沙啞的聲音嘆息了一聲,不行,現在還不行,回傷認的。

    我停止了嘴唇對哥哥身體的撫恤,抬起頭,將唇貼在了哥哥的眼楮上,看著哥哥還沒回過神來的樣子,不禁在他耳邊摩挲著,輕聲喚道︰

    “哥哥……”

    他的身子震了震,眼楮也有了焦距,盯著我似是不感確信的問道︰“玉兒?”

    我點點頭,看著他溫潤如玉的俊美臉龐,又忍不住的吻上了他的唇,先是輕柔的吸允唇瓣,又試著將舌頭伸進他的嘴里,與他的香舌一起糾纏,他先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不一會兒,就開始熟練的回應我,我們的唇舌緊緊纏綿在一起。良久,分開時,二人的嘴角都掛上了淫靡的銀絲。

    我看著他有些清明又有些迷亂的雙眸,又吻了上去,把那些銀色的絲線舔到了嘴里。

    我的那里早已火熱如柱,卻只是抵著哥哥的腿,靜靜的在那里,仿佛沒有受到絲毫的箭熬,天知道,我都已經快崩潰了,忍者神龜都沒我能忍!也沒人頒個最佳忍受獎給我。

    我得手慢慢扶上哥哥俊秀得分身,它已經呈半挺立狀態,溫度也有了上升,我不停的撫摩它和下面的兩個小球,並輕柔的擦去鈴口溢出的顆顆淚珠。嘴唇更是在不停的啃咬哥哥的鎖骨,留下一個又一個只屬于我的印記。

    慢慢的,哥哥的分身硬起來,呼吸也有些紊亂,我心下一喜,更加賣力的套弄起來,嘴唇也若有若無的親吻哥哥的胸膛。

    終于,我听見“晤……”的一聲,卻是哥哥呻吟出聲,他的分身也終于噴射出來,濺了我一手。

    哥哥的身子晃動了一下,,便有些虛弱的躺在了我身下,秀發半披,臉色緋紅,星眸微米,甚是誘人,我的身下一緊,已險些噴發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我的忍耐力已快到了極限,忽听哥哥道︰“玉兒,你……你被下藥了嗎?”哥哥的聲音也有些沙啞,配著這美色當前……

    我看著他的眼楮點了點頭,身下的分身也若有似無的撞擊著他那里。

    哥哥定楮看了我一會兒,那眼眸中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東西。

    良久,我听他微微嘆道︰“玉兒……”

    正要回應,卻感覺脖子被人摟住,我一看,卻是哥哥摟住了我,唇也貼上來糾纏。

    我再不遲疑,將那沾了哥哥體液的手指慢慢向他的身後渡去,輕輕分開他的雙腿,我將指腹不停的在哥哥的菊穴門口打轉,等到有些松動之後,才插進去了一跟手指。

    哥哥身子一僵,又放松了下來,我伸進去一跟手指,並不停的擠壓里面,使她能夠容納更多的空間。慢慢的,里面已經可以容納我的三跟手指了,並且因為精液的滋潤,里面已經有了一定的潤滑了。

    我將手指抽出來,又用分身抵著穴口,嘴也不閑著,一直在與哥哥親吻。哥哥的頭發有些散亂了,遮住了哥哥的眼,我也並未將他們分開,只是將唇貼到哥哥耳便輕嘆道︰

    “哥哥,我喜歡你”

    說著,便用手緊緊的扶住哥哥的腰,一個沖刺擠了進去,忽略了哥哥身子一瞬間的顫動。

    “晤……”

    哥哥咬著嘴唇呻吟出聲,面色蒼白,額上還有些冷汗。我心中一痛,用舌掰開他咬著嘴唇的牙齒,細細的輕柔的拂平他咬出來的牙痕。

    我的手也在不停的撥弄著哥哥得分身,想讓它再度挺立起來,身下卻並未停止,一下又一下的向哥哥的身體深處沖刺。

    哥哥的腰很細,皮膚緊致白滑,如同上好的絲綢,讓人愛不釋手,那里緊佷濕熱,每次退出,總要再度把我吸進去。

    過了好久,我見哥哥還是有些痛苦,分身也只是半挺立,心下有些愧疚,一個沖刺進去,卻踫到了一個小小的突起,身下的人突然一陣顫然,口中冒出一聲嚶嚀,分身也有變大的趨勢。

    我心下一喜,知道那是哥哥體內的敏感點,于是便鼓做一氣,全力朝那個點攻了過去,鑽磨,帶出一陣陣的呻吟之聲。

    “啊……哥哥……”

    慢慢的,我便失去了思緒,感覺好象是在雲上飄蕩似的,只知道沖進去、再退出來,並不住的撫慰身下得人,減輕他的痛苦。

    良久,良久,兩人同時感覺到一陣白光閃起,噴了出來。

    我躺在哥哥的身上,靈覺已漸漸恢復清明,慢慢地將分身從哥哥體內抽出,引起他的一陣顫動。我見他身上青紅之處到處都是。身下更是紅白污濁,狼跡不堪。知他定是流出了血,又忍不住輕輕吻他,卻听他輕聲喚道︰

    “玉兒……”

    *********

    寫的好累H真難寫啊走過路過的都留個爪印吧咳咳………………

    恩,我想寫幾個幸福小番外,大大們有沒有意見?

    

    二十五H後續章

    抓狂!!!!!抓狂!!!!為什麼又是打完了就給我斷電?郁悶我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

    不過,某S還是乖乖的把各位大大想看的給再碼給貼上來了。都想看寶寶受的不是?同情我的就留個言吧,就當是安慰我好了。

    路過大,現在就是捶背我也沒心情了,留著下次吧。雅風大,看吧,下面你大概還喜歡。

    ***********************8好吧,正文開始**********************

    我听見哥哥喚我,便抬起頭望他,只見他臉色潮紅,星眸半眯,滿是激情褪後的模樣,忍不住身下又是一緊,慢慢呼吸將它忍下來,又听見哥哥道︰

    “是不是秦可卿下的藥?”

    我輕“恩”一聲,將頭埋進他的頸旁處。

    哥哥不再說話,身子微微動了動,卻又痛的皺起了眉頭。我見他如此,便輕輕的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爬下床,又為他掖好被子便打開門走了出去,在門口處我稍微停頓,向他說道︰

    “我去打點水為你清洗,馬上就回來”

    雖然哥哥並未答話,我卻能感覺到他好象放松了許多。

    出了門後我隨便攔住幾個下人,叫他們大幾桶熱水來,他們應著下去了。過了一會兒便提好了水,我沒有讓他們進屋,只是讓他們將水放在門口,由我親自提進去,畢竟,滿屋子的情色氣息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我將水注入是洗澡的木桶里面,試試水溫,還可以。又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瓷瓶,里面是一些止血去痛的粉末,我拔開塞子往里面倒了一些,又回到床前,輕輕揭開被子。

    哥哥沒有閉上眼楮休息,而是一直看著我在屋子里面忙來忙去,我心下愧疚,並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所以兩人之間一直沉默著。我要說什麼呢》是說我是因為中了藥才來找你的,這是一個誤會嗎?這話我說不出口,也不能說,因為我心中並不是這麼想的。

    我中藥的時候,看著秦可卿,心中想的卻是哥哥的臉,所以才鬼使神差的摸進了哥哥的園子,我知道我原本可以找很多人的,但我誰都不想抱,早在很久以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對哥哥的感情就已經變質了,而他卻縱容我干出這種事,我要怎麼道歉?

    哥哥躺在床上,如玉般的身子上吻痕錯亂分布,有一種情欲般的誘惑味道,雙腿微微分開,那個羞人的地方就這樣暴露在我眼前,還有白的液體時不時的流出來,夾著細細的血絲。

    我的心情十分復雜,用雙手將哥哥從床上抱了起來,又將他慢慢放入水中,水流浸過哥哥的身子,他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聲。

    我看著自己的身子,同樣是西香汗淋灕,也決定下去洗洗,就解開了衣服,也浸入水中,坐在哥哥的身後。

    這浴桶很大,可以同時容納4、5個人一起沐浴,所以我們二人在里面並不感覺到擁擠。

    哥哥背對著我靜坐著,雪白的美背上也有一些小紅梅,我慢慢撩些水為他擦拭肌膚,他的身子先是有些僵硬,慢慢的才放松了下來。

    我的手指滑向他的菊穴,看它有些紅腫,說道︰

    “哥哥,那里也要清洗哦,不然會鬧肚子的”說著,便伸進去一跟手指,在里面積壓,可能是因為剛運動完的關系吧,進去時並沒有多大的阻礙,我很輕松得便把那些乳白色的液體導引了出來。

    我伸出手指,又為那里清洗了幾遍,從頭到尾,哥哥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我湊過去摟住他的背,感受懷中絲滑肌膚的觸感,輕聲呢喃︰

    “哥哥,對不起……”

    哥哥背對著我,所以我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也不奢望他會原諒我,只是又對他的身體作了一些清理之後,便把他抱出了浴桶。

    我拭干他的身子,將他放在床上,又從懷中掏出那個白瓷瓶,精靜的為他上藥。

    手指抽進抽出間,我的身子又有些發熱,哥哥的身體也染上了一層好看的粉紅色,我一邊上藥一邊忍住自己再次勃發的欲望。

    藥終于上完了我將那個瓶子放在床邊,對哥哥說道︰“這瓶藥很管用,記得要每天用它,擦拭傷口,幾天後便回好了”

    哥哥閉著眼楮躺在床上,我知道他在听,又說道︰

    “玉兒不知道要怎麼跟哥哥解釋,因為我心里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可是……”我深深吸一口氣,“剛才的那句話,玉兒是真心的!”

    說著,就要離去,卻猛的听見哥哥清雅的聲音︰

    “哪句話?對不起嗎?”

    “不是!”我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喜歡你哥哥,真的好喜歡!”

    哥哥微微底下了頭,長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層陰影。苦澀的味道在我心底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哥哥,我知道我本不該對你產生什麼感情的,不知怎的,愛上了就是愛上了。看到你我會很開心,你與嫂子在一起時,我就會酸酸的,中了藥,也只想找你……不過,玉兒知道自己太把哥哥平時的嬌慣當一回事了,玉兒,以後不會……”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身子被人緊緊抱住,嘴上也貼上了他冰涼的唇。

    我十分震驚,身子象是被人點了穴般動彈不得,只感覺他的唇若有似無的劃過我的,象對待一件珍寶般輕輕吸允,溫柔的好似羽毛拂過。

    如同中了魔咒,我們兩人就這樣輕輕的用唇互相愛撫,我的身體又開始發燙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藥物的緣故了。哥哥的親吻很令我著迷,引起一陣陣戰栗,身子不由得想要更多。

    我的眼楮充滿氤氳的水氣,菱形的唇瓣有些紅腫,發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呢喃︰

    “恩……哥哥,好舒服,玉兒還要……”

    哥哥的吻再次落下,不過這次就有些狂野,有些侵佔性的宣告著它的領地,吻的我喘不過氣來,隨即,他的身子覆上我的,在我意亂情迷時開始了新里輪的律動。

    ………………(自行想象吧)

    最後呢,反正我和哥哥是全身上下都在痛,特別是我的腰……酸死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哥哥的體力這麼好呢?還可以反攻過來……

    而且,貌似之前做的清洗工作都白費了……

    PS︰某S這次真的是手酸酸了,唉,因為我的不爽,我就讓寶寶演原本是珠珠的苦情戲……哦呵呵呵呵……還要讓他

    吃飯鳥,一會回帖,順便再貼一章????

    

    二十六賈珠寶玉之誰攻誰受?

    攻還是受,這是一個問題。

    在我心目中,他的地位遠遠超過莎士比亞大叔的那句生還是死的經典名言。

    我很疑惑一件事︰明明一開始是我先上的哥哥,怎麼到最後不僅被反攻,還一直番不了身?恩,讓我先算一下,從那次過後,我一共被哥哥壓了8次,而我們在那次之後也……只做了8次……55555,不用計算就知道我被壓的幾率是100%。

    不行,作為一個在五星紅旗下茁長成長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我一定要全力貫徹馬克思恩格斯思想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走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一個觀點不動搖……(省略N百字)

    反正我要說的就是︰翻身農奴把歌唱~~~~~~~~

    我一腳登在板凳上,另一只腳堅定的立在地上,作出一個50年代工農兵的經典形象,猛的一擼頭發,我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做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我,賈寶玉,從現在開始要樹立一個全新的形象,全神貫注建立以後的幸(性福)生活!

    正在我意氣風發听揮斥方遒之時,見門“吱”的一聲響,一道溫潤的聲音隨即響起︰

    “玉兒,你在做什麼呢?”

    我馬上就奄兒了下來,懶洋洋的一歪身倒在軟塌上,口中回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躺的煩了,站起來運動運動”總不能讓我說我在醞釀反攻計劃吧,到現在我的小PP還疼呢,昨天做的太狠了……我可不想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他听了之後微笑著做在了我身邊,伸出手來輕輕拿捏我的背部,我舒服的輕哼一聲,翻了個身讓他繼續為我按摩,當下面的就只有這一個好處了,完事兒之後有人清洗,腰酸了得個免費的按摩師。哥哥得手法很不錯,輕重力道都拿捏的很好,以後要是萬一賈府沒落了,還可以開個按摩館來糊口……恩……還是不要了,我可不想讓他踫別人,男的女的都不行!哥哥長這麼漂亮,一想到有人對著他流口水我就不爽,哼,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和哥哥互相流口水!

    哥哥在邊兒上為我輕輕重重的按壓,我在下邊舒服的只是“哼哼唧唧”叫個不停,臉紅一下,有點象叫床……

    過了一會兒,听見哥哥問我︰“那里還疼嗎?”

    我翻個身,讓自己面對著他,不讓他再按了,又說道︰“不痛了,我那個藥還是挺管用的”我說的藥是那個白瓷瓶的加強版,液體狀的粉末狀的都有,是我多日來的心血結晶,具有活血化淤、止血止痛、潤澤肌膚等多種功效,還能散發出若有似無的幽香,我還給它取了個好听的名字“凝香露”,簡直就是居家旅行XXOO之必備良品。

    哥哥坐在塌邊,披只一身雅白色的長袍,墨玉般的發絲用一跟淡青色的玉蜻蜓簪著,那是我買給他的第一件東西,是從路邊的小攤淘回來的,雖然不算名貴,但是跟哥哥的氣質很配。君子如玉,溫潤清甜。我幾乎是第一眼便看中了他,就想我第一眼看到哥哥時就已經結下了這段緣分一樣,我買來後送給哥哥時就很霸道的說要他天天戴著,不許換別的,呵呵,哥哥果真是天天簪著它。

    我躺在塌上,慵懶得半眯著眼看著哥哥。陽光一縷一縷的透過紗窗照射進來,在哥哥身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如果除去哥哥臉上淡雅的笑意的話,真的就象是滴仙下凡了,哥哥側坐著,頭上的玉蜻蜓色澤瑩潤,翩縴欲飛,似在那從墨發中稍做舔息,便又要展翅飛去。

    我伸長了手臂,一把拔出那根玉簪,哥哥分得發絲便如流水般滑下,我直起身,跪坐在哥哥身旁,將頭埋在哥哥的頸脖處,用力汲取他發間的清香,今天的,又是百合香呢……

    哥哥的手指縴長,指甲圓潤而富有光澤,此時,它正插入我的發間便與我與細細的親吻。

    我順著哥哥唇一路下滑,在那白玉般的頸上允吸,又輕聲問道︰“哥哥最近忙嗎?”

    哥哥淡淡的笑了笑,喉嚨處微微震動︰“有一點,不過還忙的過來。”

    我將頭又向哥哥身上拱了拱,嘟著小嘴,埋怨道︰“父親怎麼這麼不會心疼人呢?將家中全部是事都交給哥哥大理,自己卻跑去和那些酸不拉譏的門客門吟詩作畫”

    哥哥輕笑了出來,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腦門說︰“家中的事總要有人打理吧,難不成,玉兒想干嗎?”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皺皺挺立的小鼻頭,說道︰“我才不要呢,會累死人的,不過,玉兒可以幫幫哥哥的忙,只是不要讓我做太麻煩的就行”我正說著,腦中突然冒出來一道靈光,不由有些興奮,暗自拉低了聲音道︰“吶,哥哥,既然你這麼累,不如由玉兒來幫你按摩吧,你一直有幫我按,我也學了不少哦”

    哥哥眉頭微簇,有些疲憊之色,見我一直求他,也就點了點頭應了我,脫了外衣,躺到了塌上。

    我做在哥哥身邊,伸手按著哥哥曾經教過我的指法,並著一些可以舒緩精神的穴道開始按壓起來,哥哥的身子雖然瘦弱,但肌理分明,而且肌肉很有彈性。

    按著按著,哥哥的呼吸開始變的綿長,身體也放松了許多,我靠近他,輕聲喚道︰

    “哥哥,哥哥?”

    他沒有答應,應該是睡著了,我在心底偷偷的比畫了個V字,慢慢的把他的單衣揭開,因為長袍已經脫了,所以單衣十分好褪,不一會兒,哥哥白皙的身子便一絲不掛的躺在我眼前了。

    我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快速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底下頭,含住了一棵哥哥胸前的小果實,使上面沾上了透明的潤澤,我輕輕的咬它,又用手去撫摩另一棵,玩了一會兒,發覺哥哥的身子有些戰栗,大概是沒有穿衣服的緣故吧。

    我輕輕的覆上哥哥的身子,滿足的嘆了一口氣,又伸手向他的後身探去,那瓶“凝香露”早已被我拿在手里,路過哥哥得分身時,我還惡意的撥弄了它兩下,弄的它抬起了頭。

    我樂呵呵的偷笑了兩聲,準備打開瓶塞,這一瓶可是被我加了超大劑量的潤滑劑,只需一點便可以濕潤干澀的通道,又不會讓人感到很痛,最適合我這種偷腥吃的人了,嘿嘿,這可是我預謀已久的反攻計劃啊~~~~~~~~~~~~~~~~

    我打開瓶子,伸出手指挖了一點,正得意的偷笑著往哥哥的身後送時,冷不防听見有人問我︰

    “這是干什麼用的?潤滑劑嗎?”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回道“廢話,沒看見嗎,這可是做小攻的時候必備的東西啊,不用做前戲就可以直接用,跟你說,它的潤滑效果可是超好的哦,我早就準備好了要用的,只是一直得不到機會,今天就……”

    我正說的歡暢時,猛的反應過來是誰在跟我說話,不由得結巴了起來︰

    “哥,哥哥,你怎麼……你怎麼醒拉?”

    哥哥微笑著從我手中取走瓶子,說道︰“我一直都沒睡著啊,只是看玉兒很想脫我衣服就配合一下”說著,又晃晃手中的瓶子,清雅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弧度︰

    “玉兒,你什麼時候做的這個?效果很好嗎?”

    我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有拉,哥哥,我是鬧著玩的,那個藥也不是潤滑劑拉,是活血的,是活血的哦”說著,便想從他手中搶過來。

    卻見哥哥也伸手從瓶中挖出一大灘晶瑩的膏體,一翻身把我壓的死死的,微笑道︰

    “到底是不是潤滑用的,玉兒一會兒就能感受到了……”

    我抗爭性的掙扎兩下,卻徒勞無功,只能認命的接受這個事實,留下一串曖昧不明的呻吟聲。

    ………………(嘿嘿,繼續惡趣味,想象吧)

    事後證明,“凝香露”的效果確實不錯,我躺在床上哀怨的看者它,只是,為什麼它的第一個實驗對象是我?

    反攻計劃之尋常引誘——失敗

    

    二十七賈珠寶玉之誰攻誰受(

    這個,H應大大要求多了些,不過還是醬紫,誰叫我的水平……唉

    正所謂,月黑風高XX夜。

    我悄悄裝做熟睡從自己的房間潛逃,躲在離哥哥的園子不遠的一個角落里檢查自己身上的裝備。

    恩,凝香露在,袖中的絲線小機關也可以正常運行。

    我拽拽裹在身上的那層布,略微透明的布料松松緊緊的貼在皮膚上,趁的肌膚越發的晶瑩剔透,還可以在行走間無意般的露出一點點精致的鎖骨,再加上我自己著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容貌,絕對是引誘人的終極法寶,呵呵,這可是我特意做的透明裝啊。

    最後,我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的瓶子,看著它“嘿嘿”的傻笑了起來,這是我經過多日的嘔心瀝血的苦心研究,終于配出的一種情趣商品,白一點,就是春藥啊~~~HOHO~~~~在幾乎所有的穿越耽美文文中,小受小攻們都是用了它或者是中了它才可以與自己的命定之人XXOO滴,作為新一代的穿越人,我怎麼可以忽視了這個大功臣呢?買嗎,偶害羞拉,而且不知道去哪里買,所以,偶就自己做!經過NN次失敗後,它終于誕生了,它是透明液體,遇水即溶,而且可以讓服用得人筋骨酸軟一時之間無法動彈還會情欲高漲主動向人求歡,它,就是中華5000年來的醫藥與思想踫撞出來的偉大結晶——春藥!

    我小心的將塞子拔出來,倒在袖中的小瓶內一些,並見連接的絲線掩藏好,握在手里。到時,只要輕輕拉動絲線,液體就會順著它流入任何的酒杯茶杯中,如果哥哥喝了它……我看看自己的這一身行頭,想象著哥哥在我身下婉轉呻吟的模樣,恩,鼻子有點熱。

    我重新調整一下面部表情,將那副偷笑的表情轉換成平常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模樣(某S︰仙子你??==),偷偷的摸向哥哥的屋子。

    哥哥屋子的窗戶上還透著橘黃色的燭光,應該還在看書吧,我輕輕的推門進去,果然看到哥哥正坐在書桌前,暈黃的光撒在他身上,增添了一種猶如夢幻般的美麗。

    哥哥見我進來,先是一楞,望向我的衣服,隨又別開了目光,我扯扯身上那層幾乎不存在的透明衣料,對著哥哥眨著眼楮說道︰

    “我睡不找,想跟你一起睡。”

    哥哥看看我,笑道︰“玉兒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那你呢”我努努嘴。

    他舉舉手中的書,“我再看一會兒”

    我點點頭,開始用眼楮搜尋哥哥的茶杯,果然見它正老老實實的蹲在桌子上向我招手呢,我屁顛屁顛兒的跑過去端起來,討好似的對哥哥說︰“哥哥渴嗎?玉兒幫你倒杯茶吧”說完也不等他回話,跑到屋子邊上的小茶爐處拿起水壺便往里倒,一邊拉動手里的絲線,一滴,兩滴,三滴……直到我貪心的將袖中的液體全部倒淨才端著它回走。

    我將水杯放在哥哥書桌上,心里打起了小算盤,這劑量可是超級大的,只是喝一口藥效也不是一般的強,我盯著哥哥,心里默念道︰喝吧,喝吧,快喝吧。

    哥哥一直維持著看書的姿勢,並未抬頭,只是問我道︰

    “玉兒不是累了嗎,怎麼還不去睡?”

    我心理有些生氣,虧我今天還穿的這麼性感又幫你倒茶遞水的,你也不多看我一眼,哼哼,本少爺不氣,看你一會兒喝了茶我再佔你便宜,心里這麼想著,嘴上卻說道︰

    “玉兒現在就去睡了,只是哥哥也別太勞累了,喝了茶就快些休息吧”

    哥哥笑著對我點點頭,嘴角微微劃起,滿是溫柔寵溺,臉旁溫雅如玉,我不由自主的受到蠱惑,走上前貼住那片紅唇,與它糾纏。

    結束一個長長的吻正要更進一步時,突然想到了今晚的計劃,只能再一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畫上休止符,我喘喘氣,喃喃的說道︰“玉兒困拉,哥哥也快喝了茶休息吧”再這麼下去,我肯定又會受不料誘惑被他壓倒的,不行不行。

    哥哥笑笑,染上了緋紅色的肌膚更加誘人,他哄我道︰“我現在不渴,一會兒再喝啊。”

    我也只有“恩”了一聲,爬回床上去蓋好被子假寐。

    我在床上裝睡,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的朝哥哥那邊瞄上兩眼,只見哥哥眉目如畫,氣質文雅,一手捧著書,另一只手時不時的翻過一頁,真是養眼得緊,我看的都不由痴了。

    看著看著就過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我見哥哥還是沒有喝茶,不由得有些著急,目光隨即也熱切起來。突然間我好象看到哥哥似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瞥了一眼,于是馬上安靜的躺好,裝出睡熟得樣子。

    就在赭石,我听見了茶杯被端起的聲音,心一下懸的老高,又听見哥哥輕微的喝水聲以及放茶杯在桌子上的清脆聲響,心里更是一震,我的性福啊……

    只听見哥哥輕輕地腳步聲逐漸接近床邊,我忙將身子放松,擺出睡熟的樣子,又听見哥哥“簌簌”的寬衣聲。

    過了一會兒等所有聲響平息後,我睜開眼爬起來,哥哥安安靜靜的躺在我身邊,並沒有任何中了春藥該有的反應,咦,他沒喝茶嗎,我遙遙望望空空如也的茶杯,喝下去了啊。那怎麼米有反應呢?這藥的藥效可是我用了N只動物實驗過了的啊,害這府里的廚子們還抱怨這秋天動物也發情呢。

    會不會是因為沒在人身上做過實驗的關系弄的藥效底了呢?我低下頭細想,冷不防撞進哥哥溫柔的眼瞳中,剛想說話,便見哥哥伸手摟住我的脖子引我向他的紅唇吻去,我不疑有他,隨順著這姿勢與他親吻,可剛貼上他的唇便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液體被他渡進了我嘴里,我心里一驚,難不成,他根本沒和我倒的茶嗎?

    我的額頭上頓時出現了N條黑線,這叫不叫自食惡果?我看看哥哥,卻見他笑的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可我怎麼看那上彎的嘴角都有奸詐的成分!

    我氣鼓鼓的抬起小臉,掐著腰對他叫道︰“哥哥你耍賴!為什麼不喝我給你砌的茶?”

    哥哥微笑著對我說︰“玉兒,我可是看見你往里面放東西了哦”

    我不信,回道︰“那怎麼可能,我放進去的時候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你不可能看見……嗚,哥哥你榨我話!”

    哥哥淡雅的笑笑,伸出手摟我入懷。

    我抬起頭看著他那誘人的紅唇,一口咬了上去,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身子一陣疲軟,渾身酥麻麻的使不上勁兒還有一陣又一陣熱流在身子里面竄來竄去,身下的小穴也有些癢,好難受。

    我心知是那藥發作了,卻賭氣咬著唇不做聲,正抱著我的哥哥發現了我的異樣,瞳孔的顏色逐漸變深,如同墨玉一般,伸手為我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唔……”我舒服的呻吟一聲,身體越發軟綿綿的,體內的欲火卻越織越盛,不論哥哥踫到哪里都只是想要得更多。

    哥哥抱著我縴細的腰身,嘆道︰“玉兒的身材很好呢……”

    我在他身下被欲火煎熬快要受不了了,伸手胡亂扒去了哥哥的衣服,湊上自己的身子與他的貼在了一起。

    “啊……好舒服……”哥哥的身子使我感到象是在沙漠中干渴的人突然發現水源一般,不由得貼上去不停的摩擦。身子越來越敏感,下面早已挺立,後面的小穴也在自己一張一和的想要有個東西進去好好慰籍一下,那個東西最好硬硬的,熱熱的,還要是有些突起的條狀……

    “恩……哥哥……好難受,快點給我”

    我的雙眼充滿水氣,有些恍惚的抬起屁股往哥哥那里探去。到了哥哥的下身,我不停的摩挲者哥哥挺立得分身,想要把它塞進體內,卻怎麼也塞不進去,只是更加讓兩人的身體快速升溫。

    “唔……”我熱的受不了,後面更加空虛,好象有個東西填補,我的身體一直在向哥哥求歡,心里卻已經暗自罵了自己千遍,我沒事做那麼牛X的藥干嗎,現在受苦的還不是自己!

    哥哥見我如此,也早已忍出了一身的汗,不停的做著前戲,又扶助我縴細的腰肢,高高的抬起我的臀部,一個挺身,將俊秀得分身埋入了我體內。

    “恩……”

    “啊……”

    兩人一起發出滿足的嘆息,我的意識逐漸迷亂,只知道隨著體內的東西一起律動起來,一次又一次的包裹者哥哥的分身,將兩個人深深的結合在一起。

    …………我是H暫時結束得分割線,恩,就這個程度拉…………

    第二天早上,我一邊扶著酸痛無比的腰一邊哀悼自己的不幸,靠!自作自受啊!哥哥也沒想到著藥效會這麼強,我們一直做啊做,從入夜做到天明。現在他披著一件單衣,為我捏著身子。

    我使勁兒從眼楮里擠出兩滴眼淚,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沖哥哥哀求道︰“哥哥,玉兒下次不想在下面了,好不好?”

    “好啊”哥哥依舊溫柔的笑。

    “真的嗎?哎喲……”我一個興奮,想要跳起來卻忘了自己的腰還酸痛的厲害,只能哀號兩下,又瞬間轉化為小小狗,蹭蹭哥哥得手,說道︰

    “哥哥最好了,說好了哦,玉兒要在上面,吶,現在就來做吧”我指指因為好消息而興奮的半立的欲望,一把撲倒哥哥,把剛穿上的衣服再度扒下,順手吃兩下豆腐解解攙,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還在哼哼唧唧的喊腰痛這件事,唉,誰叫哥哥這麼誘人,讓我吃了一次就想兩次呢。

    我剛扶好哥哥的腰要上潤滑,便見剛剛伸手扶住我的身子讓我做在他身上,道︰“我自己來”

    我一個興奮,哥哥很少這麼主動啊,便由他握者自己,卻見他一手扶著我的腰,一手分出兩跟手指再我的後穴里抽插兩下,又慢慢的讓我坐者含住他的欲望。

    我欲哭無淚,想要反抗卻受不了下面傳來得陣陣快感,只能用哭腔含道︰

    “哥哥,我要在上面的!”

    哥哥面色潮紅,情欲滿眼,卻仍舊不變優雅的笑容

    “你這不是在上面嗎?”

    我無語,報復性的爬到他白皙的胸前啃咬他的鎖骨,讓他肌膚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也把自己再度拉下欲海。

    …………(我不說話了好不好?)

    什麼叫永世不得翻身?看看這個吧……

    反攻計劃之——春藥……失敗……

    

    二十八賈珠寶玉之誰攻誰受(

    我斜斜的歪在床上,頭頂懸著水墨字畫霞影紗帳子,有些焦急的瞥一眼屋子里的擺設,隨手從一個汝窯花囊內抽出幾根水晶球白菊,在屋子里玩弄起來。

    這時,只見襲人走進來道︰“我的好二爺,你心情壞,何苦來糟蹋那些花兒呢?”說著,就將散在地上的殘枝落瓣收拾了去。

    我問她︰“茗煙回來了沒有?”

    襲人回道︰“還沒呢,他也真是的,一大早兒便跑出去了,眼見著太陽都快下山了還不回來,讓人知道了。還以為這屋里的人都這麼沒教養呢!”

    我孥孥嘴,不再說話。這茗煙可是我支使出去的,還是不要對她們說了,要是真追究下來他去干了些什麼,我也要跟著倒霉的。

    正在這時,透過窗子便看見茗煙一路小跑著進了園子,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小的包袱,他跑進屋剛想說話,我看著襲人沖他使了個眼色,罵道︰

    “小兔崽子跑哪去了?一整天都不見人影!”

    茗煙也機靈。馬上做出一副苦瓜臉,哭喪著表情說道︰“本來是老爺差我去辦事的,可我這腦袋不好使,把路給忘了,這不,剛折騰完就回來回少爺您了”

    我裝著生氣事的點了點頭,對襲人說︰“你先出去,我有事吩咐他”

    襲人狐疑的看了我們一眼,撩起門簾走了。

    她的腳步聲剛消失,我便迫不及待了蹦起來拉住茗煙道︰“快說!買回來沒有?”

    前些日子听他說現在有很多書鋪子里賣男男書籍,寫的十分精彩,我就一直心癢癢的,今兒個一大早我便催他去給我買幾本來。

    茗煙扯著我的手一蹦老高,怪叫道︰“我的爺!您輕點兒,我跑了一天路,五里八鄉的鋪子都逛遍了才回來的,渾身都酸死了,不過,您要得東西都得了”說著,便把懷里的那個小包袱遞給我。

    我揭開外面包著的青花棉布的包裹,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的疊放著7、8本書,書名是用正楷寫的,都是些《龍陽圖解》、《分桃之密》、《斷袖情事》等等字樣,我略微一翻,看這里面那些赤裸裸糾纏在一起得人,頓時就紅了臉,又見茗煙在旁邊也好奇的湊過頭來看,就又和上了書,敲了他一個暴栗,笑著說︰

    “看什麼看,你小孩子家家的也看不懂,好了,快出去吧,橫豎以後有你的好處就是了”

    茗煙听了鼓起清秀的小臉,叫道︰“我才不是什麼小孩子呢,里面那些東西我也看的懂!”正說著,臉也羞的通紅。

    我見他小臉鼓鼓的十分可愛,就忍不住伸手上前捏啊捏的,扯的他一張臉都變了形,又听見他齜牙咧嘴道︰“疼……疼……好二爺,快放手啊”

    我見狀,就松了手,又問他道︰“在哪買的這些書?可叫人看見沒有?”

    他得意的揚揚頭,回道︰“想我茗煙是誰,哪能叫人發現呢,我可是特意跑到外面的鋪子買的,見那些賣的好的就都捎了一本,用布包嚴實了才送過來的,保管府里沒人知道!”說著,又四下瞄了一眼,哀求我道︰“千萬別叫別人知道了,要不然,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點點頭,心理掛著那幾本書,就推他出去,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也跑了一天了,就快歇了吧,對了,還有跟襲人說一聲,我有些困了,叫她對老祖宗說我不過去吃晚飯了,也別叫人打攪我”

    茗煙听了,應了一聲,出去了。

    我摸摸懷里的布包,隨手扯開了扔在一旁,抱著那幾本書爬到了床上,偷偷的看了起來。

    雖說我早就知道這古代男風極盛,自己不僅淪陷其中,還經常是下面的那個,但是我也沒料到古代的這方面的書描寫的竟是如此細致。

    象這本《龍陽圖解》吧,不僅有細致的文字描寫,一點都不比JJ上寫H文的大大們差,還有很多畫的很露骨的圖畫,大多都是兩個赤裸糾纏的男子,有時也會有三個人、四個人的NP,連那些交和的私密處都畫的入木三分,十分清楚,絕對叫人看了之後熱血沸騰。而且。里面的人都畫的很美型哦,也不知道是誰寫出來的這麼強得書,看名字,切,風流居士,這麼俗。

    “哇!這個身材好棒哦”我把書扒拉平了,眼力十足的研究了起來,鼻子熱熱的象有東西要流出來。

    “咦,這個姿勢可以嗎?真人應該做不到吧,難度超高的,虧他還畫的這麼誘人……不過,听他說這個姿勢可以帶來更多快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著書喃喃自語。

    “應該做的出來吧,試試不就知道了嗎”一道如清泉般的聲音插道。

    “試試?不把腰折斷了才怪!”我不屑的回答,又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我猛一回頭卻看見哥哥正站在床邊笑眯眯的看著我和床上攤開的書,恰好現在翻到的那一頁,有激烈的春宮圖……

    我頓時慌了手腳把那些書往枕頭下亂塞一氣,結結巴巴道︰“哥,哥哥,你怎麼來了?”

    哥哥笑著瞥了一眼枕頭,我一看,還有一個角沒藏好,忙又塞進去。听他道“本來是喚你去吃晚飯的,可听襲人說你身子不舒服就進來看看,沒想到,玉兒再看這東西啊”說著,就走上前來掀開了枕頭,那些畫頓時暴露在我們面前。

    我臉色緋紅,想要拿它們去毀尸滅跡,卻被哥哥搶先拿走了一本,翻看了起來。

    我見他是真的要看,不由說道︰“這,這些東西其實是沒什麼意思的,哥哥還是不要看了”

    卻听他指著我剛才看的很入神一副畫道︰“玉兒不是很喜歡嗎,還說要試試呢”

    我傻笑,看著逐漸走進的哥哥,忍不住後退︰“呵呵,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哥哥微笑著將書放在一旁,走上前解開我單衣的絲結,說道︰

    “那粥兒,咱們來試試看吧”

    我大駭,要真那麼做,我腰會斷的!

    “不要啊,哥哥……唔……恩……”嗚嗚,我的腰啊……

    …………

    為我們悲慘的寶寶默哀吧,阿門……

    

    二十九秦鐘

    這日在賈母處吃過中飯,正與黛玉陪著賈母解悶兒,母親等人也都在,大家正說話時,有小丫頭進來回道︰“璉二奶奶來了”

    鳳姐進來後,回母親和賈母道︰“剛才東府珍大嫂子請我明日去逛逛,我來問問明日可有什麼事吩咐我沒有?”

    母親道︰“有事沒事,都不礙著什麼,每常她來請,有我們,你就是去了也不便,她這回不請我們單請你,可知她是誠心誠意叫你散蕩散蕩,別辜負了她的心,倒該過去走走才是”

    鳳姐答應了,又問我道︰“寶玉明日有事沒有,不妨隨我去寧府走走吧,珍大嫂子專門說好些日子沒見你了,請你也去坐坐呢,我一個人怪悶的,兩個人一起也熱鬧些”

    我正想應承下來,又想到秦可卿,心下一沉,回道︰

    “我明日還要和林妹妹討論些詩詞之事,就不去了”

    鳳姐還未答話,便看見顰兒柳眉一豎,“哧”笑道︰“得了吧,看你這幾日越發懶得整日躲在屋子里,現在有空也不去找樂子玩,還討論什麼詩詞歌賦呢,先說好了,我明日可是和寶姐姐有約的,才沒空和你瞎攪和”

    我老臉一紅,心想,著顰兒看來是天生來拆我台的啊,又听賈母道︰“玉兒你也有好一陣子沒去東府了吧,難為你珍哥嫂子還這麼念著你,不妨去逛逛吧,老在家里也不好”

    老祖宗發話了,我也只能應了。

    次日起來梳洗了換了衣裳,先回過了母親,又辭了賈母才與鳳姐坐了車,一時進了寧府,早有尤氏與秦氏婆媳兩個帶著多少妻妾丫鬟接出儀門。

    那尤氏一見我二人,先是與鳳姐嘲弄了一陣,說她好大的架子,又一手拉了我同入房中坐下,笑問道︰

    “寶玉怎麼好些日子也不來坐坐,惹的我怪想念的,今兒來了可要好好吃上一頓飯才許走的!”

    我听見了馬上賠笑道︰“嫂子也知道,我頂了個戶部的空缺,總要述寫公制的,這些日子忙了怠慢了嫂子,這不剛一忙完,就過來了嗎?

    尤氏听了又笑著拉著我說了好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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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又听見鳳姐對著尤氏調笑道︰“你一來就拉著寶玉說話,又請我來干什麼?有好東西就快程上來,不然我可不依了!”

    這番話說的我們都笑了,秦氏笑著讓幾個小丫頭端上來些果點,說道︰“給你這只讒貓!”又扭頭向我說道︰“寶二叔要喝什麼茶?”

    我見她言談自然,一點都沒有過發生那件事後的尷尬,就也象往常一樣說道︰“六安茶就可以了”

    秦氏听了,馬上吩咐下人去準備,又對我笑道︰“今日可巧,上回才跟寶二叔說起我兄弟呢,今日他就來了,現下正在書房里呢,寶二叔要去瞧瞧嗎?”

    我正在這坐的不自在,听了這話便起身要去,鳳姐她們便找人摸起了骨牌。

    到了書房門口,我推門走了進去,只見與別處一樣,書架、桌椅、茶爐、碳盆一應具全,只是樸素些。那張海棠雕花的軟椅上正坐著一為十三、四歲的少年,他听見推門聲,也正好抬頭望來。

    我見他穿著一身赭石色的長褂,身材縴細,看那腰身進竟我的還不堪一握些,眉清目秀,眼神清亮,自由一股神采,粉面朱唇,舉止風流,光這樣貌,不細看恐怕還會以為這是哪一為閨閣的小姐,更別說那羞羞怯怯的女兒之態,見我進門,未語臉先紅了。

    我見他輕靈俊秀,眉目又細致如畫,舉止卻有寫不知所措,便笑道︰“你就是容兒的內弟秦種嗎?我是榮府的賈寶玉,不知秦卿表字如何?”

    他看見我的笑容,先是有些愣神,遂又紅了臉,柔聲說道︰“佷兒表字鯨卿”

    我見他十分謙遜,心里很是喜歡,遂拉了他坐下道︰‘咱們倆年歲差不多,何必叔叔佷兒的客氣起來,不如,你就叫我寶玉我就叫你鯨卿如何?“

    他臉微紅著點了點頭,又道︰”早日就听姐姐說過,寶玉你聰明俊秀,貌比天人,只是無緣得見,今日相會,真是不枉了“他的聲音輕靈,又柔柔的好似微風拂過一般,听的我是老臉一紅,不由得客套起來。

    我與他近坐,原只聞見這屋中似乎有種淡淡的花香,也當是丫鬟們燻了屋子,這一挨他近坐,卻發現這花香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我有些想笑,難不成這男孩子也時興燻衣服嗎?怪不得要說他似女子了。

    正想時,又听他問道︰”我听姐姐說,寶玉你不用科考就已經是戶部的官員了,可是真的?“

    我笑道︰”那只不過是當今聖上一時高興賞下來的一個閑缺兒罷了,做不了什麼的“又似想起了什麼,問他道︰”你這時還上學嗎?“

    他答道︰”業師去年已經辭館,家父又有病在身,也未儀及延師上學的事,所以現在只是在家溫習些功課而已“

    我听了心想,正好,近年來我無所事事,逍遙自在的很,父親老早就看我這樣不順眼了,前幾日才剛訓我一通罵我不知上進,當了官還似無業游民一樣,又令我近日再去學堂進修進修,還吩咐了代儒要好好教教我為人處世的道理,我正郁悶呢,現近听的他也無事干,就想邀他一起上學,也好做個伴,于是便說道︰

    “我們家有個私塾,是專給家中子弟念書用的,親戚中有不能延師的也可以附讀,我因為荒廢了很多學業,所以父親命我再去入讀,不過我覺得一個人太枯燥無味了,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如何?”

    秦鐘听了,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又皺了皺秀氣的眉,說道︰“你們府中同意嗎?”

    我笑道︰“你且先等一等,我去求求鳳姐,只要她答應,這事就成了”說著,就跑了出去。

    來到外間,看見她們已經停了牌,正坐在炕上喝茶吃點心,我跑道鳳姐身邊撒嬌道︰“好嫂子,求你一見事兒成不成?”

    鳳姐一見我擺著樣子就知道必是有事求她,對著尤秦二人笑道︰“你們看,這寶玉沒事時想不起我來,一有事鵝,就巴巴的跑來了!”

    笑了一陣,又問我道︰“說吧,讓我看看是什麼事?”

    我便將要與秦鐘一起進學的事說了。

    鳳姐听了也不多想,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答應了你就是,等明個回了老太太就行了”

    我听了正要答謝,卻見秦氏看了我一眼,說道︰“寶二叔,你佷兒雖說年輕,看著也靦腆,其實脾氣孤傲的緊,不大隨和兒”

    鳳姐忙接著笑道︰“那有什麼,你不知道這一個脾氣更是古怪呢,正好,讓他們玩兒去,說不定還真能看對眼兒呢!”

    秦氏听了也只能答應了。

    說話間,到了掌燈時分,尤氏做了東道,也不改天了,就請我們在府里吃飯,命人擺了晚宴上來。

    我們五人坐下,我挨著鳳姐與秦鐘,再往右是秦可卿、尤氏。我見只有我們五人,便問道︰

    “珍大哥和容兒呢?”

    尤氏說道︰“他們去吃酒去了,看這時候,只怕該回來了”

    正說著,就有小丫頭進來報“珍大爺和容少爺回來了”

    坐在我身邊的秦鐘听了有些拘謹,忙站了起來,我見了,就對他笑笑,溫聲說道︰“別緊張,珍大哥和容兒都是很隨和得人”

    秦鐘看著我,竟平靜了下來,又向我感激的笑了笑,我有些失神,想不到他那清秀至極的相貌笑起來也竟有些明艷動人。

    這時賈珍賈容俱已進了屋來,正與鳳姐她們說話,賈容一進門看到了我後便一邊與秦氏敷衍著說話一邊向我這邊瞄,而賈珍則是當著尤氏的面便于秦可卿調笑了起來,尤氏好似渾然不覺他們之間的曖昧。他眼角的余光劃過我時還邪魅的笑笑,惹的我一陣不安,只轉身與秦鐘說話。

    正這時,我感覺有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看著我,扭頭望去,只見容兒坐在炕上兩眼毫無忌憚的向我和秦鐘望來,眼中又隱隱有些悲涼,竟似被人拋棄的女子一般。

    他臉色比前陣子好多了,身形也恢復了以往了俊俏,那雙微微泛些琥珀色的眸子在看向我時,往往會煥發出別樣的光彩。

    經歷了這麼多事,又于哥哥互相有情,我怎回猜不透他在望向我時眼中表達了什麼!只是我有了哥哥在先,又一直把他當兄弟看,並未對他生出什麼別樣的情素,就算有,恐怕也已經為了哥哥而將他掩埋住了吧……

    我微微嘆了口氣,躲過他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又有幾個小丫頭進來添燈,原來天已經黑透了,鳳姐遂拉了我起身告辭,我們便回府了。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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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從寧府回來後第二日鳳姐便對賈母回了我要與秦鐘一起上學的事,又著實的稱贊了他一番,說的賈母也喜歡起來,也就應允了此事。

    只是當晚哥哥有點狠,一之從熄燈做到天快破曉才肯放過我,弄的我一邊捂著酸痛的一邊檢討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他不高興了,後來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不好問他,只能作罷。

    對哥哥,還有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一直是不敢想也不願多想。總覺得我們之間的種種歡好,有種及時行樂的意味,小時候,我忙于他事不太在意過他,後來與他相處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戀上了,每每看到他清雅溫然的樣子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但是我真的有過那種要與哥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想法。

    可是,與哥哥在一起這麼久,他卻沒有一次表達過他自己的感情想法,雖然看我時眼中充滿了寵溺,我卻不敢確定那到底是愛情還是只是兄弟之間的情誼?連我們之間的第一次也是我強迫他,再後來,就這麼淅瀝糊涂在一起了。

    我有些惘然,哥哥他,真的是因為喜歡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嗎?雖然他曾經對我說過要永遠保護我,和我在一起,可那,到底是因為愛,還是……

    我捂著有些發痛的胸口,不願再多想,哥哥對我有情也好,無情也罷,我們之間都是有一條血緣的紐帶牽扯著的,我們體內,流的是一樣的血,這樣,也就等于是他永遠不會離開我了……

    血緣這東西,真的很奇妙呢……

    ……………………………………我是莫名其妙得分割線……………………………………

    又過了幾日,因鳳姐說已辦好了秦鐘上學之事,我便約了他一起上學。

    這日清晨,我站在府內的一條通往學堂的路上等他,遠遠的便看見一道天藍色的身影向我徐徐走來,近了一看,果然是他。

    只見他用冰藍的方巾綸住了一頭青絲,一身天藍色的儒士長袍,琉璃般的瞳孔有幾許清冷,幾分清澀,竟形成了一種不可多得的風韻來,身形縴長單薄,還真有一種少年才子的風采。

    相比較他來說,我今日穿的就有些花哨了,不同于以往的學袍那般簡單。身著金銀雙線穿雲紋大紅箭袖,外罩天青色芙蓉紋踏花排穗褂,頭上束著墨玉冠,又齊眉勒著雙龍出海金抹額,那快玉因為近年來已經被我吸收的差不多了,所以也就不想以前那般命根子的疼著,只是求寶釵幫我打了個綸條系了掛在胸前。

    秦鐘看見了我,卻不說話,只是站在我面前有些呆楞的打量了起我來,我心中有些無奈,也不知這靈氣是不是有滋潤皮膚的功效,隨著我慢慢長大,體內的靈氣增多,皮膚和樣貌也越發的好了起來,一年勝過一年的光滑瑩潤,透明感十足,誘人至極。而且晴雯她們無事也愛打扮我些,更是常常引的被人看我看到呆住,特別是初次見面的人更是如此。就向今天吧,我明明對她們說要穿的樸素一些的,她們還這麼打扮我,汗……誰叫我現在都搞不清這重重衣服的結構呢,這模樣,都可以去娶親了。虧得晴雯那丫頭還說什麼如今身份不同了自然要穿的莊重些,我看啊,她是成心要我象猴子一樣被參觀的。

    我回過神來,對秦鐘說道︰“我們走吧”

    他頷首。我們便一同向學堂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又看見茗煙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跑來,到了我跟前遞給我一張紫紅色帶金紋的的請帖說道︰“這是神武將軍府上的下人給爺的請貼“我听了,想到應該是馮紫英的,忙打開來看,只見上面寫道︰

    兄紫英謹請

    弟寶玉文幾︰今日因清景難逢,惠風和暢,忽思歷來古人,處名攻利奪之場,難享悠然。不由感慨其中又有二三同志,巧來盤恆或豎酒度,或開曲賦以一時之偶興,成千古之佳談,抑何快哉!弟雖不才,亦妄想結須眉雅會,若蒙弟前來,定掃榻相迎。

    謹啟

    另︰寶玉你可一定要來啊,我可是準備了好幾壇上等的汾酒備著,可別掃了我面子!還有許多朋友想要結識你,咱們可要開懷暢飲啊!

    我是看一句笑一句,看到最後肚子已是隱隱做痛了,難為他這個不大通文墨的人是怎麼憋出前面的那些雅句的,恐怕只有後面的幾句他才寫的痛快吧。又暗笑了幾聲,正想讓茗煙去回話,又想到了秦鐘,不由有些為難。

    今日是他第一次來府里的學堂,本該是我陪他去的,可這馮兄的面子又實在不好駁回,我不由得停下腳步來細想到底要怎麼辦。

    卻說秦鐘見了那請貼兒,,又見我面有難色,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對我說道︰“如果寶玉有約不妨先去,這學里我一個人也是去得的”

    我見他如此說,也只好應了,但轉念一想,又恐那些斗雞走狗之徒欺負了他,便吩咐茗煙道︰

    “你陪著鯨卿一起去,見了先生便說是與我一起來得,還有,眼楮擦亮點兒,照顧好他”

    茗煙應了,便陪者秦鐘走了,我看著自己,也覺得還妥當,就不換衣裳,只帶了掃紅他們幾個去赴宴。

    由後門出了府,見角門處站著一位下人打扮的小廝,只是神武將軍府上的,便讓他領路一經騎馬到了馮府的門口,我在府門那兒略略一看,那府門威嚴壯觀,這時已有人去回了馮紫英出來迎接。

    多日不見他,竟比遠前精神了好幾分,不過還是那麼一副英武的模樣,濃眉大眼的,穿著一身絳紫色的便服,一見我就打趣道︰

    “兄弟好裝扮,這模樣,喜酒都吃的了!”

    我笑道︰“大哥說笑了,第一次進府吃酒,怎麼能不莊重些!”

    他听了,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後腦芍,大笑了兩聲,就領我向前廳走去,一路上穿過前府的花園並幾個抄手游廊,又過了一個角門,向又拐過一道廳堂,才算是到了這正廳,未等我們走進,便听見從廳里傳來一道聲音說道︰

    “馮大哥去接他說的‘貴客’,怎麼到現在還不過來?”

    馮紫英听了,遂拉了我快走兩步,朗聲說道︰

    “也俊!,你的脾氣也不比我好多少嗎,我這剛去了一柱香的時間你就等不及了?虧得你往日還說我毛躁!”

    原來那聲音的主人听見馮紫英說他,正要回過來,又听見另一道略顯柔和的聲音說道︰

    “也俊,這不都來了,還爭些口舌之快做什麼?”

    這時,又有第三道聲音說道︰“就是就是,也俊,你說的再多,拼酒量還是比不過紫英啊,再說,你要是惹的他惱了,可要小心一會兒他往死里灌你!”

    我這時已與馮大哥進了這廳里,听完了他們的對話,心理覺得這三個人有趣的緊,不由得好感大增。

    又听見第一個說話的其他人稱之為‘也俊“的見我門進廳,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貴賓’嗎?我可要好好……”

    那人猛的頓住了話,過了半晌,又听他說道︰

    “果然,果然‘寶貴’,怪不得……”

    他話未完,便被人打斷了,只見一個人對著馮紫英說道︰“紫英兄還是快介紹介紹吧”

    馮紫英呵呵笑了兩聲,指著我對這三人說道︰“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們說的,榮國公的後代,現任供職戶部的賈寶玉,寶玉,這三個人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剛才第一個說話,性格有些焦躁的是陳也俊,這位是衛若蘭,他可是有名的才子啊,剩下那個就是錦鄉伯的公子,韓奇韓子儀”

    後面幾句話卻是對我說的,我一邊听他說一邊打量這三人。

    

    三十一

    居右的陳也俊一身緋紅長袍,腰間環繞著碧玉金紋束腰帶,俊眉修目,眼角上挑,右眼下方有一粒淚痣,面龐很是俊美,只是回眸之時眼中時常亮光四濺,似是性情急切之人。

    居中的衛若蘭一身淺藍色的儒士服,周身只掛了一枚九龍吟碧紋環繞的玉佩,用堇色絲條系著垂在腰間,頭上綸著一方淺藍色頭巾,眉眼都是極淺極淡的摸樣,清秀的很,目光溫和,似一灣湖泊蕩漾其中,到是和哥哥的氣質有幾分相似之處。

    最後居左的錦鄉伯的公子韓奇則是身著著深藍色的繡花錦袍,手里拿著一把瓖玉的木骨扇,周身又掛著幾個香囊玉佩,長的也是很英俊,特別是嘴角彎彎的,一笑起來就是很陽光的樣子。

    三人正坐在廳中的梅花點漆小幾邊上,幾上又放著些點心、酒菜之類的東西,我對這三人頷首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卻見他們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眉如遠山黛,目似秋水長”衛若蘭最先回過神來,向我點頭微笑,“不愧為先皇多加贊賞的少年才俊”

    接著韓奇、陳也俊也都向我拱手示意,算是大家都彼此見過了。

    這時,又听馮紫英笑道︰“來來來,大家都拘束什麼,快坐下來喝酒行樂要緊!”說者,就拉了我坐了下來,我們無人正好圍成一圈。

    接著就有些丫鬟端上來些香茶,韓奇擎茶笑道︰“久聞賈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陳也俊也在旁道︰“我先前也听別人說榮國公的正孫是如何如何奇特,本來一直不信,現在看來,光是這樣貌就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可惜,早先竟沒見過你……”

    我老臉微紅,只能訕笑道︰“那些話語不過都是口耳相傳,日子久了,難免有些失真之處,我早先也曾听過別人在外怎麼說我,在我看來,都太夸張了些”

    陳也俊等我剛說完,就接口道︰“那可不一定吧,就因為賈兄上次大出風頭,家父近幾個月都不許我出門!只讓我讀書寫字,還拿你當例子教訓我來著,今兒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以出門的,這幾個月可把我憋壞了!”說著,就拿起酒恨恨的灌了下去。

    我看著他賭氣般的動作,一面為他的孩子氣好笑,一面又感到有些不自在,緊足幾個月,特別是在這沒有電腦電視的年代,真的很難過啊,心下內疚之余,不免寒蟬幾句,一來二往的,連我都感覺有些酸了,終于,馮紫英忍不住了,插嘴道︰

    “行了,行了,你們是來喝酒的還是來謙讓的,我听著都酸的不得了,該罰!該罰!”

    韓奇也在旁答著接道︰“就是就是,兩個人都要罰,恩,就罰也俊為我們講講俄羅斯的洋人好了”

    我奇道︰“怎麼陳兄認識洋人嗎?”

    陳也俊笑道︰“不必一直陳兄陳兄的叫,跟他們一樣叫我也俊就好了。那洋人嗎,我是不認識,不過他們也有來我們天朝做買賣的,也有俄羅斯的朝廷派來進見的,禮部接待過他們,所以我到是隨家父見過幾次。有男有女,他們的頭發什麼顏色都有,紅的,金黃的,銀白的,就是沒有墨黑色的,說來還是那金黃色的看起來最舒服,他們的眼珠子也多是綠的,藍的,跟我們很不一樣,長的是高鼻梁、深眼窩,很是高大,連那女子一般的也都比我們天朝的男人高呢!”

    陳也俊越說越興奮,眼角挑的高高的,右眼下方的那顆淚痣也跟著上揚,為他平添了幾分神采。

    “還有那外國的女子,我倒是見過一個打扮的最是奇特的。也是黃頭發藍眼珠,打著聯垂,滿頭滿腦的戴的都是南海產的珍珠瑪瑙,貓兒眼,祖母綠什麼的,上身穿著繡線織的瑣子甲,下身卻不知用什麼撐起來一個好大的洋裙子,還帶了一把倭刀,渾身古古怪怪的……”

    我見他說的神采飛揚,底下眾人也听的有趣,想到這時候交通還很閉塞,一生見過一個洋人都已算是了不得了,那象現代,打開電視想不看見外國人都難。又在心中也描繪了一下那女子的穿著,有些暗暗發笑,真是洋不洋中不中的,又想起了在現代時,西方很是刮過一陣東方風的,只是那些不真正了解中國得西方人還以為穿些色彩斑斕的衣服就是中國風了,膚淺,不過,中國幾千年服飾文化,留到現代,就只有那些十九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旗袍還有那些圓團團圖案的所謂唐裝了。

    這時,又听馮紫英接道︰“說道這洋人,我與家父在邊關是也過好多,還與他們打過仗呢!別看他們長的奇怪,火器可是厲害得緊,還有,听我抓到的俘虜說,他們國家竟是女王執政,而且女子登上皇位,有時比男子還有優勢呢!”

    眾人听了又稱了一回奇,我倒是沒什麼感覺,本來在我心中男人、女人就沒什麼不一樣的,再說,歷史上還不是出了一個武則天嗎。

    正在大家都沉思時,卻見本來已經坐的好好的陳也俊俊眉一豎,眼中冒出小小的火花向韓奇道︰“子儀!你怎麼光罰我,把另一個給忘了?”說著,還邪瞄了我一眼,那副神情分明是在說︰這下你逃不過了吧!

    我有些呆楞,這小子腦子跳躍的可真夠快的啊,一下子就蹦到我身上來了。

    先前一直未說話的衛若蘭也笑道︰“也俊你怎麼還是這個暴躁脾氣不改呢?”

    我笑道︰“你們要罰什麼,我領了就是,不過千萬別叫我喝酒,小量還行,多了我可是馬上就醉的!”

    馮紫英道︰“上次听兄弟你唱的那個什麼‘菊花台’的挺好听的,我可是久久難以忘懷啊,不如,你再來一首好了”

    衛若蘭環顧一下四周,說道︰“可是紫英你府上好象並沒有什麼樂器吧,這次我們唱曲兒的都沒請,連借都借不得了”

    馮紫英一拍腦門嘆道︰“可惜,竟把這個給忘了!”

    我看他一臉沮喪模樣,不由笑道︰“無妨,這次就來點新鮮的吧,說起來,也跟也俊的差不多呢”

    陳也俊抬起頭,一臉的疑惑。

    我跟一直在旁垂手服侍的丫鬟說了幾句,不多時,便拿來了我想要的東西,並收拾好了一張桌子。

    馮紫英三人一眼問號的看著我將十幾個青花陶瓷的大碗依次擺放在桌上,又順手拿起旁邊的酒壇一個個的倒進去量數不等的酒,陳也俊好奇的端起一個問道︰“這是干什麼用的?”

    我將外套脫下,露出穿在內的碎紅雲紋銀線內袍來,往上擄了擄袖子,露出一段如玉的手臂,拿起丫鬟遞過來的兩根竹骨筷子,笑道︰“這個嗎,是用來演奏音樂的”

    衛若蘭探究的用手一一敲了敲這幾個碗,一臉恍然的表情,向我說道︰“寶玉真是聰明至極,連這都想的出來”

    我向他展顏一笑,看他們有些恍惚的表情,底下頭,叮叮咚咚的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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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我不停的敲擊不同的瓷碗,不同的輕靈音符逐漸流瀉出來,有些歡快的曲子很快的便捕獲了眾人的心,都不由得陶醉其中,感受那樂曲中的歡樂與祝福,再加上竹骨筷子的青綠,陶瓷的暈藍,以及不停來回閃動的如玉手臂,連視覺上都是一種享受了,更別提這朗朗上口的旋律了,不由得,也俊已經跟著哼哼了起來。

    我演奏的是歡樂頌這首耳熟能詳的曲子,自從我有一次無聊時用一根筷子敲了半滿的水碗發出的聲音很好听後,就經常研究它,還用碗盛不同深度的水來實驗,終于讓我掌握了音符的大概節奏,HOHO~~~~~~~終于讓前世迷了好一陣子鋼琴的我找到了發泄途徑,呵呵,這次只是小試牛刀拉~~~

    等我將最後一個音符敲擊完後,就看見陳也俊一直看者碗,嘴里還哼哼唧唧著什麼,衛若蘭也是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韓奇則是搖著扇子,一副很陶醉的模樣,“哧”,我忍不住笑了一聲,馮大哥竟然是閉著眼。臉憋的通紅,嘴里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還時不時的拍一下腦門。

    過了一會兒,眾人都回過了神來,馮紫英大概是想不起來下面的調了,一臉通紅的問我道︰“賢弟,你那是什麼曲子?不僅演奏的方法奇特,連調子也是聞所未聞的”

    我笑道︰“我這只是模仿那洋人的鋼琴做出來的一種濫竽充數的東西罷了,只是聲音很好听,所以就時常玩玩,這曲子也不是我做的,恩,是一位不知名的洋人譜的,名字叫《歡樂頌》”我也不知道貝多芬現在出生了沒,大概還沒吧,所以,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大家都沒再說什麼,只有衛若蘭眼中異彩連連,望向我的目光也都大有深意,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

    就在我給一直磨著的陳也俊寫曲譜時,馮紫英端著青花瓷碗,突然發出一聲驚聲尖叫︰

    “我珍藏了20年的汾酒!!!!”

    

    三十二鬧學堂

    我從馮府回來時,還未到正午,因為我不醒酒力,馮大哥他們就沒有灌我多少酒,我也沒有醉。看看天色,大約這時秦鐘還未放學,便想去學堂等他再給他到個謙,畢竟是我放了人家鴿子,禮貌是一定要有的。、

    我先回書房脫去了一身累贅,套上一身天藍色的黼紋錦袍,隨後便帶著墨雨他們幾個向書堂走去。

    說來這學堂也是在府內的,只是在離正房遠一點的偏僻之處罷了。我們繞過前院的廂房,又拐過了幾排下人住的房子,沿著一段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便望見了這學堂的屋檐了。

    只是,我遠遠的便听見了陣陣喧鬧嘈雜之聲從學里傳出來,依稀之間還有人的怒罵、哀號聲。我心下疑惑,這學里的先生賈代儒最是嚴肅認真的,萬不可能準許有人鬧出什麼事來,而且往日我上學時,學生之間雖多有口角,也從沒鬧出這麼大的事出來過。

    今天……難道是秦鐘出了什麼事?我略略一想,邊塊步跑起來,或許是茗煙惹出來的事也有可能,那小子除了我最容不得別人罵他,今日我又不在,誰要是激他兩句,他倒真是有可能跟人打起來。

    頃刻間,我以跑到了門口,只見這學堂大門禁閉,我推了兩下,推不開,知是有人從里面鎖上了,不由得更加擔心。

    這時,又听見里面傳來一聲大喝︰“姓金的!你是個什麼東西!分明是看我們二爺不在就狐假虎威起來,你爺爺的要是個人物,就當著你茗大爺的面兒再調戲一下試試!”

    听這聲音,分明是茗煙那小子抓狂了,看樣子,是氣的不清。難道是真出了什麼危急的事情?我一著急,也顧不得再叫門了,一用力便提起腳蹬去,只听“砰!”的一聲巨響,我那一腳硬是把這杉木做的紅漆雕花大門給踹開了。

    學里的眾人都被這聲巨響給搞蒙了,都嚇的茫茫然的望了過來。

    我見這學里書桌皆被掀翻在地,課本凌亂的飛的到處都是,更兼這墨研、茶杯碎片,還有些殘缺的桌腿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到處都有,牆上的書畫字帖也都被扯了下來,學生都站者,卻很明顯的分成了三部分,多數人圍成一個圈兒,個個臉上都是看戲的表情望這屋子中間涇渭分明的兩撥人。

    只見茗煙、秦鐘、賈薔三人站在一塊兒,秦鐘底著頭,什麼都看不清,薔兒握著拳頭,臉色通紅的瞪著對面的一伙人,剛才大叫的茗煙也是滿臉的怒容,手里還握著一跟馬鞭子。

    他們對面站著七、八個人,有幾個身上還被潑了很多墨汁,烏黑的一片,為首的是個相貌奸猾的年輕學生,長的還可以,印象里好象是個叫什麼金容的,此時正一臉惱怒的望向茗煙。

    因為我來得太突然,所以當我打量完一遍這屋里的情形時,大多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茗煙已經看見了我,滿臉驚喜的正要開口說話,卻只听“豁朗”一聲響,一個茶杯定頂的從秦鐘的頭上滑了下來,隨即,便看見他用手捂著頭,還有鮮血從中流出。

    我嚇了一跳,不顧身後墨雨幾人的大喊大叫,急忙跑過去看,只見秦鐘半傾著身子,一手扶著頭,一手撐在身旁的的桌子上保住平衡,我忙過去扶著他,又試著抬其他的頭,只見他面色十分蒼白,眼中還隱隱有水氣,嘴唇緊抿著,有幾許血絲從臉頰滑下,我輕輕的白開他捂頭的手,看他的傷勢。之間他的額頭右上方紅紅的腫了好大一片,還破了個小口子,不過還好,只是表皮破了流了點血罷了,並不是太嚴重,我長舒一口氣,放下手,柔聲問他道︰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頭暈暈的?”

    他一開始有些驚慌,但見是我也就放松了身子,軟軟的靠在了我身上。

    我半摟著他,憤怒的瞥了一眼金容那幫人,之間其中一個12.3歲的年輕學生臉色蒼白,手足無措的對著我支吾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嚇了一跳6失了手……”

    他身邊的金容馬上反應過來,反手使勁扇了那學生一巴掌,把他打飛出去好遠,又馬上轉身,筵著臉,對我討好道︰

    “回寶二爺……”

    我沉著臉,喝道︰“滾!沒叫你說話!”他一個哆嗦,緊了聲。我又命掃紅去取些金瘡藥來,冷聲道︰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滿學堂鴉雀無聲,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賈薔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囁喏著回道︰“寶哥哥,是……是秦大個和茗煙來上學,本來是無事的,可那金容見秦大哥長的漂亮,非要拉給什麼薛大爺做相……好兒的,秦大哥不理他,他就要拉秦大哥的衣服,還說什麼‘肯定是已經給寶玉玩兒過得人,由不得他疼愛,只讓一個小廝跟著,不如讓大爺討了來爽,爽爽什麼的,茗煙氣不過,說他壞了寶哥哥與秦大哥的名聲,才跟他打起來的”

    薔兒越說聲音越輕,到後來都支吾了起來,不停的看我的臉色。他說一句,我的臉便沉下一分,可到最後,我反而冷靜了下來,懷里的人兒身子抖動的厲害,耳根都紅透了,我低頭看他,只見他胸前的衣服上有幾片水漬,卻是順著臉頰滴在上面的,肩膀還一抖一抖的,想是哭了。

    我心中更氣,臉上卻露不出分毫來,只是平靜的看向茗煙。茗煙身子一抖,以他對我的了解,知道我是生氣的不得了了,定了定神,他低著頭的說道︰“二……二爺,傾少爺說的都是真的,他們一直污蔑鐘哥兒,說他跟容少爺的媳婦秦http://

    http://……秦大奶奶一樣到處勾引人,還說他是二爺養的臠童,拿來玩兒的,要向二爺要來給薛姑娘的哥哥薛大爺用,我茗煙雖說是愛鬧騰些,可是卻最見不得他們這樣污蔑爺,于是就,與他們打了起來,二爺要怎麼處罰我都可以,可這口氣茗煙我可不出不行!”

    他越說越來勁兒,小臉鼓的圓圓的,一臉慷慨就義的樣子,我扭頭看向賈薔,他的小臉也漲的紅紅的,很是尷尬的點了點頭,懷里的秦鐘抖的更厲害了。

    我輕笑一聲,惹的周圍的人紛紛看我,卻又馬上害怕的扭開了頭,因為我的臉色雖說很平靜,眼神卻恐怖的可以。

    我輕聲道︰“茗煙,動手吧”

    “啊?”茗煙一臉的疑惑。

    “你手里那跟馬鞭子是干什麼用的?拿著看的嗎?”我瞥了一眼他的手淡笑。

    金容听了我的話,嚇的臉一下子變的慘白,腿一軟就要跪下向我求饒,卻被身後的茗煙抓了個牢實,又招呼著鋤藥、瑞兒幫忙把他栓在一條長凳上綁牢了,一臉興奮的揮著手里的鞭子,揚聲道︰“你茗大爺我動手,可是有名的不出盡了這口氣是不會罷休的,你要不是個男人的話就盡量的哭吧,我可不會笑話你!”說著,就狠狠的揮鞭要打下去,我忙喊道︰“等等!”

    茗煙主了手,看著我,我輕點下巴沖那幾個軟到在地得人說︰“把那幾個也捆上!”

    鋤藥幾個听了都一臉興奮的沖了上去,那地上的幾個人中有人哀求道︰“寶二爺,寶二爺,看在薛姑娘哥哥的面子上,饒了我們吧”

    那金容也不主的求饒,感情他們都知道我跟寶姐姐關系好啊,金容見我沉思,以為有戲,更始攀關系攀的厲害,我輕笑著听完他的長篇大論,對著猶豫的舉著鞭子看著我的幾個小廝說道︰“薛大哥是薛大哥,寶姐姐是寶姐姐,少在我這攪和,想必寶姐姐要是知道了你們的所作所為的話,她是很高興我這麼教訓你們的”

    我話音剛落,金容他們的慘叫聲就傳了出來,我抱著秦鐘坐在一邊,就當著周圍的慘叫聲和別人慘白的臉色不存在般,拿著墨玉拿來的金瘡藥細心為他敷上。

    他白皙的臉上滑過一抹紅暈,細聲說道︰“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我輕輕的擋下他伸出的手,笑著柔聲道︰“沒關系,還是我來吧,你的頭傷了,又沒鏡子,你怎麼上藥?”

    趁著他一瞬間的失神,我將藥粉撒在傷口上,又饒著他的頭纏了幾圈紗布,搞定以後,我才扶他站起來。

    鯨卿一直低著頭,靦腆羞澀的如同女子一般,雪白的紗緞配著因受傷而略顯蒼白的臉,竟為他增添了一股弱不禁風的病態美,再加上他身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桂花香,我很是失了失神。

    大概是我一直盯著他看的緣故,一直站在我身邊的薔兒不樂意了,他嘟著小嘴兒,拉著我的衣襟道︰

    “寶哥哥,薔兒一直在你身邊,你都不理我!”

    我笑著捏了捏他的小臉,道︰“薔兒都十歲了,還學小孩子撒嬌”

    薔兒抬起小臉,閃亮的大眼眨啊眨的,臉鼓漲漲的如同包子一般,說道︰“是啊,薔兒都長大了,可寶哥哥都不來看我,也不大往寧府來玩兒了,是不是,寶哥哥不想理薔兒了?”

    我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臉,只听“噗”的一聲,包子泄氣了,薔兒的臉立馬漲紅了起來。我又揉揉他的腦袋,笑道︰“前陣子寶哥哥有事兒才沒去找你的,那寶哥哥答應你,以後經常去找你好嗎?”

    薔兒使勁兒點了點頭,小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那明媚的笑容,連我看了都有些失神。

    原來快樂真的很容易,多一點關心就夠了……

    

    三十三薛蟠

    我坐在這學堂唯一完好的椅子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紅木雕花的扶手,這金榮的慘叫聲也太慘了點吧,才打了沒有十鞭子就哭成這樣子了,要真把這幾十鞭子打完,他還不得哭死!看把其他人嚇的,各個冒冷汗加發抖的,喲!還有人尿褲子啊……嘖嘖,看把那一塊地染的,恩,好象他也是姓賈的,是旁支哪一家的吧,算了,不看了,賈家的人啊……

    這代儒也真是的,只知道每天講些四書五經、禮儀廉恥的,倒忘了教他們怎麼做人了。對了!我一拍手,把周圍得人嚇了一跳,所有人都以為我這個“混世魔王”又想出什麼辦法來整人了,一臉驚嚇的望著我,==我有這麼可怕嗎?

    我不理他們五顏六色的表情,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已經把我想的多麼喜怒無常了,既然如此,就讓你們多緊張一會好了,我剛剛想到哪兒了?對,代儒不在,肯定是有事,那按道理來說他一定會叫賈瑞留下來看著這些學生的,這賈瑞是代儒的孫子,平日里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代儒便叫他幫忙打打下手,管理學里的事,可……我望望四周,沒有賈瑞啊。

    我叫來賈薔,問道︰“你瑞大哥呢?”

    賈薔還未答話,便听到正在挨鞭子的金榮大聲喊道︰

    “二爺,寶二爺,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編排您的不是了,要是再犯了……天,天打雷劈!”他這一說,那幾個和他一起的學生也紛紛發起毒誓求饒起來,我見他們已經挨了一多半的鞭子了,屁股也都是腫的老高,就叫茗煙他們住手,至于他們發的誓,我也是沒怎麼在意,畢竟我雖然知道這世上真有鬼神之說,也很難相信小小的誓言真能束縛人的一生。

    茗煙听見我叫他住手,一邊應著一邊憤憤然的瞪了金榮一眼,嚇的他一個哆嗦,險些從凳子上跌下來。我沖著賈薔點點頭示意他說完剛才的話,听他道︰“薔兒也不知道瑞大哥到哪里去了,我們鬧起來之前他就走了,不過,他走之前與金榮可是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些話呢”

    我本來也不關心這賈瑞的去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不過薔兒這一說倒把我的興趣勾起來了,呵呵,他們兩個人湊一塊兒絕對沒好事兒,我可要攪和攪和去~~~~我拖著下巴,問金榮道︰“你和賈瑞說了什麼?”

    那金榮本來還是一臉慶幸的摸樣,但听了薔兒的話後就一下子哭喪著臉,結結巴巴的回道︰“我……我讓他去叫薛大爺來看,看看秦爺的模樣”

    我听了,支著下巴的手在唇上摩挲了兩下,看著他一臉怕怕的表情暗暗發笑,現在的狗腿子,都把拉皮條的生意搶過來了嗎?

    正在這時,听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還伴著一道粗狂的聲音︰

    “賈瑞!你可別連著金榮那小子騙爺我!那個叫秦什麼的要是沒有你們說的那麼漂亮的話,爺我可要你們好看!”

    另有賈瑞在旁諂媚的答道︰“爺您放心,那個秦鐘長的可是爺您最喜歡的那一類的,比那花兒生的還嫵媚呢,只是……只是他好象是寶兄弟的人,不過,也肯定是不要了的,我都沒見寶兄弟來送他呢,只有一個小廝陪者”

    說話間,他二人已經走進了學堂,卻有呆立在了門口,似是被這里的情景嚇了一跳,我笑眯眯的站起身,來到這薛蟠面前,想看看報姐姐的兄長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

    赫!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嚇一跳,真奇怪,他怎麼會和寶姐姐是一母所生呢?這基因真是分配的太玄妙了,八稈子也打不著一點相似的地方。

    寶姐姐生的是肌膚豐盈,端莊賢淑,明媚動人,可眼前這位……恩,怎麼形容呢,虎背熊腰,大鼻子大眼大嘴大耳朵,真是要多福氣就有多福氣,可就是怎麼看怎麼別扭,所幸的是,相貌並不委瑣,只是兩眼無神,腳步虛浮,還有黑黑的眼袋,應該是長期尋歡作樂的惡果吧。

    卻說那薛蟠一見到我。先是呆楞了一會兒,繼而本來暗淡無光的雙眼頓時放出萬丈光芒,嘴巴大張,喃喃的說︰“美人啊……美人啊,好!賈瑞,爺一定要賞你,大大的賞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抖動著他那壯碩的身軀,兩只眼楮象裝了1000伏的燈泡似的盯著我,嘴唇飛快的一開一和︰“美人你名叫什麼?是不是秦……秦鐘?真是個好名字啊,一听就知道美人長的必定是風華絕代傾國傾城艷冠群芳高貴迷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船見船載一只梨花壓那個什麼……‘他伸手揉了揉腦袋,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只好眨巴著燈泡眼嘿嘿笑道︰

    “美人,管他壓什麼花呢,都比不上你,我一見美人就知道我們今生有緣美人,在我心中簡直就如同那佼佼的明月火紅的太陽璀璨的星辰9以下省略N千字……”

    我驚鄂的看著他,額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十字路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著他依舊是一臉陶醉的在哪兒自言自語,正了正衣襟,我對他拱手道︰“薛表哥好,表弟寶玉在這兒向你請安了”

    他正吐沫星子四處飛濺的說的興奮,听我這麼一說,又呆立在了那里,等到我擺姿勢擺的都有些不耐煩了,才听他問道︰

    “你,你是賈寶玉?”

    我點點頭,卻見他滿臉通紅,扭頭向賈瑞吼道︰“你怎麼不跟我說清楚誰是那個秦鐘?!”

    賈瑞本就被這滿地浪籍的學里給嚇的傻掉了,正想著怎麼跟代儒教代,又听薛蟠這一吼,回過了神兒,苦著臉道︰“薛大哥你一回來就直奔者寶兄弟去了,讓,讓我怎麼說啊?”又扭頭看了看四周,打了一個哆嗦,看了看我,想問又不敢問。

    薛蟠這時也好象才注意到了爬在地上的金榮,走過去踢了他一腳,問道︰“你小子怎麼成這個德行了,還有,的東西也是你弄的嗎?”

    金榮痛的‘哎喲’一聲,回道︰“是,也不是……”

    薛蟠被他搞糊涂了,皺著眉吼道︰“什麼是不是的,快說!”

    我不等金榮回話,接口道︰“還是我來說吧”便把這事來來回回的講了一遍,薛蟠听我說完,一張臉更是紅的厲害,惱羞成怒的沖著一地的人亂踢了起來,地上的人因為日常收受了他不少好處,又因為都有傷躲不開,所以只好被打的正著,慘叫連連。

    我在旁淡笑著看完這出鬧劇,薔兒也在我身後抹著嘴偷笑,秦鐘坐在一張椅子上,一手扶著頭,倒沒多大反應,其余眾人,也有壯了膽子笑著起哄的,也有膽藏在一邊的,也有冷眼望著不做表情的。

    薛蟠略微的出了口氣,又揣了金榮一腳,拍著胸口向我說道︰“寶兄弟,這廝我交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吧,我雖然是好色了點,但兄弟的人我還是不會動,再說了,我媽和我妹妹常教導我向你學,又夸你如何如何對他們好,我可不能忘恩負義!”

    我在旁听著他這話怎麼那麼不對味兒啊,這秦鐘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人了?要是讓他听到誤會了,還不以為我也是那種輕薄好色之徒嗎,于是便脫口而出道︰

    “薛大哥,你誤會了,鯨卿並不是……”

    薛蟠不等我說完,一揮手道︰“兄弟說哪里的話,我說不會招惹兄弟的人就是不會招惹,兄弟放心好了”說著,又象地上的人說道︰“你們都听到了嗎?這秦哥兒以後就是我兄弟的人了,你們見了面兒,都要好好伺候者!”金榮他們忙不迭的點頭。薛蟠樂呵呵的笑笑向我示意。

    我苦笑的看著面色不虞的薔兒與垂下頭的秦鐘,還有臉象調色盤似的的茗煙他們,嘆了口氣,交代了些事情,便拉著秦鐘和薔兒飛快的逃離了這個地方。

    等到薔兒回了寧府,秦鐘也要上馬車離去時,我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今日之事,我多有對不住你的地方,若不是我,他們也不會……希望你不要將那些無賴之言掛在心上,我……”

    他抬起頭打斷我道︰“這與你並無多大瓜葛,只恨我相貌聲的太過女氣,被人如此言語冒犯,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說著又垂下了頭,眉目細致如畫,肌膚吹談可破,微風扶過,吹起幾縷青絲飛揚,神色有幾分無奈,幾分羞澀。

    我見他如此,便對他展顏一笑,說道︰“鯨卿,你不覺得,我比你更象女子嗎,可是人人都這麼說呢”

    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我,許久,才柔柔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猶如多日陰霾的天空烏雲乍破般的初晴,又如沉睡的清蓮,悠然綻放,一時之間,我如此慶幸,看到了這樣的美麗……

    

    三十四情傷

    上次學堂的那段公案因為代儒回家了好幾天,我又吩咐人將學堂收拾干淨,卻的字畫也另找了補上了,所以代儒回來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至于我到是在那天過後跟著秦鐘老老實實的上了幾天學。對于薛蟠來說,那件事倒也算是誤會一場,他這人行事到還算是光明磊落,至少不象其他人整日藏著掖者,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主兒。

    這日放學回來,才剛在屋里坐定,就有人來報︰“寶姑娘來了”

    我心中暗暗納悶,雖說我平日里與姐妹們關系都還算不錯,但除了林妹妹外到是很少有人常來我屋里串門。男女有別嗎,我因與顰兒一起長大,所以忌諱也少些,但這時代畢竟不同,所以寶釵、探春他們一般都是結伴來坐坐就走的,象這樣單獨來得,可還真是不多見。

    說話間,她已經掀開簾子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開了臉的小丫頭,細挑兒身子、瓜子臉,眉心一點朱砂痣,應該是被拐走的英連,現在叫香菱的了。

    我見寶姐姐今日挽了一個典雅的素仙髻,橫插著一跟翠玉珠花,穿著鵝黃夾腰小棉襖,並著石榴紅的細折兒裙,紅稠緞子坎肩,手里卻托著一丸藥,問著這香氣,應該是外用的傷藥,一臉茫然的問道︰

    “寶姐姐拿藥來做什麼,可是有誰受傷了嗎?”

    寶釵笑著嘆道︰“這藥是給你的”

    我納悶,這幾日我可是老老實實的,並沒有招父親打啊,她干嗎拿藥給我?

    寶釵看我一臉的問號,笑道︰“說了是給你的,可並不是給你用的”

    我奇道︰“那是給誰的?”

    寶釵嘆道︰“是給東府大奶奶的弟弟用的。這次來我也專門為我哥哥賠不是的,我和媽媽都听他說了,秦兄弟為他傷了身,听說連臉都破了,我那哥哥的性子我了解,哪是個懂得善後的?所以我就替他把藥送來,吶……”寶釵舉起手里的藥,“把這丸藥用酒研開,敷在臉上,不僅可以去腫消紅,還可以活血生肌,寶兄弟你就替我教給他吧”

    我替秦鐘謝過,又名襲人將藥收起來,笑道︰“寶姐姐也不必這麼掛在心上,那日的事只是一場誤會罷了,薛大哥是豪爽性子,他也陪過不是了。鯨卿的傷只是破了點皮,並沒有傷到相貌,勞煩姐姐、姨媽和大哥如此費心了”

    寶釵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寶玉你也不必為我哥哥說好話了,他是什麼品行我這個作妹妹長長久久的看在眼里還會不清楚麼?看上誰長的順眼了,千方百計也要弄到手里,一時之間寵的無比,要真是這樣也就罷了,我和媽媽也喜他能早日成家,可他偏偏又是個最沒定性兒的,今日招惹這個,明日招惹那個,看看象香菱這麼個好姑娘,都開了臉放他屋里了,他還是不理不睬的!”

    我看她身後的女子,果然生的標致,而且不象一般的女子那般羞澀異常,見我看她,還能舉止大方的行禮,因笑道︰“薛大哥好福氣,得了這麼個屋里人”

    寶釵苦笑道︰“可不是嗎,媽媽整日都說哥哥是從天上檢了這麼個人來,只可惜他也不好好疼愛,偏偏去搞那些‘分桃’之事,怪討人厭的”

    我听了正中心事,只能訕訕的笑了笑,又听她道︰“前些日子我听林妹妹一個人在念叨什麼‘女兒是水做的’心下好奇就問了她,誰知是你說的,到不知你為了哄她怎麼就想出了這些話來!”

    我笑道︰“哪是為了哄她而說的呢,我早就這麼想過了,原先也只是憐惜這女兒家雖說大都生的水晶兒般剔透,但是生來便不自由,一輩子也只能被囚禁在點兒大的地方上,就象這府里的湖水,雖說漂亮,但終究是死的”

    寶釵听了呆呆的不說話,半晌才回過神來,因嘆道︰“寶兄弟以後要娶了誰,那姑娘可就真的有福了”說了幾句,卻似又想起了什麼,頓時飛紅了臉。

    我看了也不太在意,只是笑道︰“我以後要是真的娶了心愛之人,便會一心一意對他好,只疼他寵他一人,夏日泛舟,冬日滑雪,做一對神仙眷侶……”這念頭並不假,如果這年代能男子娶男子的話,我就是搶,也要把哥哥搶去做壓寨夫人,呵呵。

    哥哥,我想要的只有哥哥,不過,我自嘲的笑笑,不可能實現的啊……

    這時,只听見又人笑道︰“哎喲,我听見了什麼,可是有人要娶媳婦呢,還是有人想要嫁過去呢?”回頭一看,卻是黛玉正蹬者門欄,嘴里咬著絹子在笑呢。

    我听了她這調侃倒沒什麼,倒是看寶姐姐,臉都紅的可以開胭脂鋪子了,“咳咳”我假意咳嗽,不去看寶釵的羞怯風姿,她走過去,扯著黛玉的衣袖拉她過來,笑罵道︰“顰兒好吊的嘴,想到哪兒去了,我和寶兄弟只是無事扯幾句談談罷了,倒是你……”寶釵抿著嘴一笑,“難不成是有了這心思嗎?”

    黛玉被她說的悄臉也漲的紅紅的,羞的與她打罵不依起來,我在旁喝茶看戲瞧的高興,過了一會兒,二人玩夠了,整了整衣服,坐在了我對面。

    黛玉看看門外,又看看我,說道︰“剛才我來時還看見珠大哥在外面在門口站著,也不進來,臉色有些蒼白,後來見我進來他就走了,也不知是不是找你有事?“

    我听了,端著茶杯的手頓時抖了抖,差點沒把里面的茶晃出來,內心更是暗暗叫糟,哥哥既然來了,就肯定是在外面站了有一會兒了,顰兒都把我們倆的對話听了個一清二楚,那哥哥,不也是什麼都听到了嗎?

    那他听了我的戲言,會認為是我想要娶親了嗎?本來我二人在一起,對李紈和蘭兒的存在就有許多耿介,只是雙方都很聰明的不提起而已。李紈是個好嫂子,對我也很照顧,可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對她不起,但一直以來,我都只顧著自己的感情,對這些,全都選擇了逃避。

    從先皇壽誕以來,就陸續有媒人上門為我提親,而且送上來的都是門當戶對的女子的八字,母親和老祖宗可是日選夜選,一門心思想為我找個好姑娘的。後來我一直才在她們身邊纏磨,說自己不想早成親才暫時避過了這一災,但是,在古代,一個男子,特別是侯門之後的男孫要是一直不成親,帶來的流言蜚語,可不是這樣一個大家族所能承受的,所以近幾個月母親在晚飯席上總是有意無意的向老祖宗提起這事兒,雖說老祖宗都沒答應,但是那時哥哥大都在座听在耳里,日子久了,看我的眼神中也都帶了些我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

    哥哥從為說過愛我,這是我與他在一起時心中最大的傷。如果,哥哥听了我這些想娶親的戲言,會不會因為要擺脫我了而感到有些輕松呢?

    我每想一句,臉色變蒼白一分,到最後,臉上已經是慘白一片了,胸口也如撕裂般的疼痛,但是,我不能讓寶姐姐和林妹妹她們擔心,只能扯開嘴角強笑道︰

    “哦,是嗎?我想也沒什麼要緊的吧……”

    黛玉笑著想說話,但一看我的臉色有點不正常,擔憂道︰“寶哥哥是身子不舒服麼?”

    我搖搖頭,聲音細如蚊吶︰“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倦了,休息一會兒便好了”

    她們二人听了,隨起身告辭,我也並未多留,只是叫襲人送她們出去。

    我坐在炕上,手腳冰涼,想了好久,心緒卻越來越雜亂,于是干脆一圾鞋,從屋子里跑了出去,差點撞到剛送完二人回來的襲人,我也未做停留,只是一味的向前沖,身後傳來襲人的叫喊︰“爺這是要上哪兒去?怎麼連外衣也不穿?”

    我一路歪歪扭扭腳步不穩的跑到哥哥的園子里,遍處尋找哥哥的影子,卻突然听到哥哥的書房內有說話聲傳來,我心中一喜,是哥哥的聲音!我忙跑到門前,想要敲門,卻發現門扉開了一條縫,並為掩緊,這時里面又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我的心里打了個突,有點酸酸的感覺從胸腔內跑出來,便了打消了進去的念頭,透過門縫向里面看。

    只見哥哥作在他素來喜愛的梨木軟塌上,手里端著一杯香茗,李紈在他旁邊站著,懷里的蘭兒虎頭虎腦的,穿著紅紅小肚兜兒,他早已經回說話了,此時正伸著兩條小手臂,口中軟軟的叫著︰“爹爹抱,爹爹抱……‘

    哥哥看著他粉嫩嫩的小臉,綻開只有面對我時才回露出的寵溺笑容,伸手抱過賈蘭,捏捏他的小臉,笑道︰“蘭兒乖,爹爹抱哦……”

    蘭兒咧開小嘴,咯咯的笑了,李紈伸手抱過他,口中說道︰“爺,還是我來吧,蘭兒愛哭鬧,還愛折騰,小心累壞了爺的身子”

    哥哥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李紈手足無措的道︰“爺……我有,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哥哥溫柔的笑笑,為她扶了扶有些松亂的發髻,柔聲道︰“辛苦你了……”

    李紈頓時羞紅了臉,眼圈也紅紅的,伸手掏出帕子慌亂的抹著眼淚兒,一改以往的賢淑端莊摸樣,雖流了些淚水,但是眉目之間卻是極幸福極滿足的神情。

    蘭兒也適時的“咯咯”笑了起來,軟軟甜甜的童音,分外,刺耳。

    …………

    我倚在門株上的身子慢慢滑下,眼楮澀的厲害,大團大團的水漬在我身上漾開,心痛的仿佛靈魂都已經離開了肉體,四周的一切都感覺不到了。

    哥哥,與嫂子,還有蘭兒,他們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

    這就夠了……

    我勉強直起身子,抹開眼中不斷涌出的淚水,走出了哥哥的園子,再也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一切,都結束了

    …………

    後記︰

    從此以後,賈寶玉患上了一種瘋病,白日神志不清,癲狂不已,夜晚卻眠花宿柳、夜夜笙歌,終于在三年之後由憑空而降的兩位仙人度化,歸依了佛門,法號“情痴’,多年以後,隨成一代得道高僧,世人皆曰︰空空禪師

    全文完

    

    

    三十六過度章

    我混混僵僵的走在回碧紗櫥的路上,腦袋昏沉沉的全是剛才哥哥對著李紈笑的情景。腳步深一下淺一下的,全靠僅存的一點意志支撐我才沒有立即倒下。

    本來這時就是伏中天氣,陰晴不定,片雲即可至雨,忽然一陣涼風襲來,颯颯的落下一陣急雨,豆大的雨滴打在樹梢上,又帶出漫天漫地的落紅來,隨風飄蕩在空中,又被雨似打在地下,一地殘花,幾分心傷。

    我痴痴的站在櫥外的芙蓉樹下,看著大片大片凋零的花瓣落下,打在土里,又被流淌的泥水帶走,飄到了不知何處……

    正站者,卻听有人呼喊道︰“二爺?在那邊樹下站著的可是二爺嗎?”

    我慢慢的扭頭望去,卻是襲人、晴雯、麝月等丫頭在找我,晴雯眼尖先看到了我,便大叫著冒雨跑了過來,襲人也連忙拿著大氈打著傘跟了來。

    我被她們連拉帶扯的送回了屋里,當晚便發起了高燒,不大醒人事了。我的腦袋沉沉的,只知道在睡夢中一直追趕著一個人的笑容,等到好不容易追趕上的時候,卻發現原來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在我睡了又昏,昏了又睡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一直都听得到有人在嗚咽哭泣,還有人很溫柔的撫摩我的臉,可每當我勉強睜開眼去看時,卻發現不了一個人的身影,只有襲人、晴雯、麝月還有林妹妹她們一直守在我身邊,不免有些灰心,就又昏睡了過去。

    如此反復好幾天,我才清醒了些,也能坐著吃些飯菜了,听襲人哽咽著說,我昏過去的這幾天里府里可是鬧了個地兒朝天,又是請太醫問藥,又是找道士驅邪的,老祖宗也哭著昏過去一次,硬是吵著說她們服侍的不好,如若我有個什麼不測,也要她們陪著到下面去,說道此處,襲人已經哭的淚人一般了,我少不了強打精神安慰她們一番。

    襲人還說,各府各房的人都來問候過了,我特意很隱晦的問她哥哥來過沒有,襲人說,哥哥與嫂子一起來過了,坐了好大一會兒才走。我听了,只是發了一晌子的呆,就別過了臉去,不讓她看見我蒼白的臉色。

    我的身子一天天的逐漸好起來,只是被勒令再不許亂出門,所以只好悶在家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也俊當初是為何那麼窩火了,整天不許出門,只被憋在一見屋子里,鬼才不會出毛病,虧得晴雯整日打趣我說“二爺再這麼圈養者,不就象那個‘哼哼唧唧’的東西了嗎”我現在的心境不比往日,所以也無心與她打趣,每次都是笑兩聲敷衍過去。

    期間黛玉也來看過我好幾次,我見她常常挎著個紗囊,知道是她那葬花的興趣又到時候了,這夏末,本就是眾花凋謝的光景,只是有日看到那往日艷麗高雅的芙蓉也落得殘花滿枝的時候,不由得拿了一朵獨自呢喃道︰“既然是注定要衰敗的,那為什麼當初要開的那麼燦爛呢?”

    顰兒天性素來悲慟,隨也微微紅了眼眶答道︰“花兒開的時候叫人愛,到謝的時候卻平添了許多惆悵,所以倒是不如當初不開的好,猶如人相聚,聚時喜歡,到散時卻是人人傷痛的冷清,即清冷即感傷,所以,不如早先不聚的好”

    我听了心中一動,似牽扯到了什麼,看著顰兒那雙同樣清冷明亮的眸子,竟是看懂了我的心思了嗎?微微嘆口氣,我把殘花小心放進紗囊,說道︰“顰兒你,說的太感傷了……”

    黛玉捂著嘴笑著點頭道︰“那可是寶哥哥學我做些悲音在先,我才說了給你听的,要是換了別人,我才懶得對著他們抹眼淚兒呢!”

    我微笑無語。

    **************************我是莫名其妙得分割線**********************************

    我就這樣在床上一直從伏中躺到了深秋,每日這屋中也甚是熱鬧,不停的有人來探視,所以我過的也不算無聊。

    來看我的人中跑的最勤的就屬薔兒和賈容了,薔兒最活潑,每天都檢寫學里的高興事兒說與我听,現在薔兒長的仍是一副孩子氣的娃娃臉,要不是我發現他的頭發已經及腰,快要束發了,還真一點也發覺不了他已經十三歲了。

    還有賈容,他對我的病也是最上心的,幾番折騰下來,搞的整人比我還憔悴,我一時心疼他舊關心了他幾句,沒想到他往我這里跑的更勤了,日子久了,我也就不再勸他少往我這來了。

    我這兵,純粹是自己心緒郁結所至,來得莫名其妙,去的也是迅疾如風,到了這繁花落盡的深秋,已經又是一個能蹦能跳的大活人了。

    

    三十七撮合

    “孫兒給老祖宗請安”我病怏怏的歪了歪身子,還沒站好便被她一把拉進了懷里,“心肝兒肉”的哭上了,我看她鬢發如銀,已是快入80歲高齡的老人了,卻整日為我操碎了心思,心下一時間也收起了那馬馬乎乎請個安便閃人的想法,感慨萬分。

    過了一會兒,在鳳姐、母親等人的勸說下,她方才止了淚,又摟住我問了些起居住行等事。我怕她責罰襲人她們,所以只是笑著哄她說丫鬟們照顧的都很好,哪知賈母一反先前的和藹神色,沉下臉道︰

    “行了!,寶玉你就不要再為她們說好話了,她們如果真的服侍的周到,你又怎麼會在床上一躺就是幾個月呢?”說著,又愛憐的摸了摸我的臉說道︰“看你這小臉瘦的,王太醫說了,你以後可得好好休養,既然她們照顧的不好,那就打發回家再換幾個好了”

    我一听立馬賠笑道︰“老祖宗不要生氣,這都是孫兒的錯,要不是孫兒見園中的芙蓉花開的燦爛,想折下一只送給老祖宗,也不會在半路上被雨淋個正著,恰恰引出了舊疾,這才在床上躺了這麼些天,要不是有這些丫鬟們照看者,孫兒想必會病的更重呢!”

    賈母听了神色這才和緩了些,拉著我笑眯眯的說︰“可憐玉兒竟有這份心思!我看孫兒這一代里面就屬寶玉心思最細膩、可人兒疼了,只是以後千萬別這樣了,知道了嗎?”

    我乖巧的點點頭,又听她對母親說道︰“既然寶玉為那幾個丫頭求了情,那就不必趕她們出去了,一人扣三個月的月銀吧”母親笑著應了,神色又一是有些猶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賈母見她欲言又止,笑罵道︰“有什麼話就快說,別藏在肚里怪叫人心癢的!”

    母親笑著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想︰難道這事兒與我有關嗎?正想著,听見母親說道︰“我看寶玉這次生病,下人們還是有些照顧不周,雖然那幾個丫鬟是盡了心了,但我想,也該添個人幫忙照應著他了”

    賈母文道︰“你是說……”

    母親笑道︰“這兩年府里積德八字貼兒也不少了,光這麼寵著他拖著也不好看,要不,老祖宗挑挑?”

    賈母听了,眯著眼笑了一會兒,指著旁邊的寶釵說道︰“听說玉兒這段時間又迷上了吹蕭,今日因緣巧合,你就與你寶姐姐合奏一曲吧”

    我听到此,身子已經僵了一半了,眼楮不由自主了越過眾人,只向那人望去。

    他穿著月白黼紋錦袍,外罩一件白貂皮披風,眉眼一如往日的溫潤美麗,嘴邊掛著一抹極淡極淡的笑容,趁的周圍的空氣都如春風吹過般的寧靜淡然,墨黑的發流水一般披在肩上,頂端的玉蜻蜓青翠依然,翩縴欲飛。

    君子端方,溫良如玉。

    我抑制住心中蔓延的苦澀,氤氳的雙眸迎上他的眼,墨黑的瞳孔深不可測,似是一汪清潭,又如一口古井,醇厚平靜。兀的泛起一絲波瀾,象是要把整個人都吸進去般。

    我痴痴的望著他,想從中找出以往的寵溺、溫柔。卻見他轉過了視線,我淡淡的掃過他身旁,李芄抱著蘭兒站在那里,心中,有些刺痛。

    琴蕭相和自有古例,向來是用來形容夫妻間融洽和美,老祖宗此舉無非是想要撮合我和寶姐姐,這樣你也無所謂嗎/哥哥……

    正發著呆,忽听鳳姐說道︰“寶玉你怎麼還在坐著呢,那邊琴都擺好了你卻還這麼悠閑,快起來拿你的蕭去!”

    我轉過頭,強笑道︰“老祖宗有令,玉兒自然領命,不過我向來喜歡手制竹蕭,奏起來才得心應手,別有風味”說完,便命人去外面砍下一桿翠竹來,檢出合手的部分現場制作。不多時便以忙好了,我拿著蕭,看見寶釵已經坐在廳堂中了。面前擺放著一張通體暗紅,看上去古拙渾樸的清雅瑤琴來,她渾身上下簡約素婉,趁著這琴,象是一陣清新的風從這金碧輝煌的大廳刮過。

    片刻,琴聲響起,細膩而深刻,丁冬聲清脆悅耳,我輕輕的拂弄著蕭管,將它豎在唇邊,深吸長氣,與之應和起來。

    頓時,一股纏綿悱惻的清越蕭聲扶搖而上,與琴遙遙相和,我微側過頭,看著母親與老祖宗滿心歡喜的神色,和哥哥,垂下去的頸脖。閉上眼楮,蕭聲越發的淒婉,與琴聲隱隱有相剝離之感,飄然出塵,似哭泣,似訴說,似懷念,似化蝶飛去入夢又如夢。

    一時之間,蕭聲嗚咽變幻,尋不著根基,似是包容了世上所有的思念、悲痛。連琴聲也不得不為之變調、相和。但是,就算如此,琴聲也未失之本色,令我不得不嘆息,寶姐姐的奏琴技巧。

    一曲終了,眾人久久回味,我還沒有緩過神來,便看見母親指著我笑罵道︰“你可好,連奏個曲子都不肯老實,還中途變了調子!要不是寶釵靈敏,我看你怎麼奏的下去!”

    寶釵撫琴笑道︰“姨母謬贊我了,我倒不是轉變的快,只是想著寶兄弟這精靈性子,肯定會搞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出來,可巧讓我猜著了!”

    鳳姐挖苦道︰“只想者就知道?我卻不信,你們肯定是那個‘什麼靈犀一點通‘來著,老祖宗,看見沒,好事要近了”

    她這一番話說的老祖宗她們都笑了,我扭扭頭,看著寶姐姐通紅的臉色,淡淡道︰“二嫂子開的玩笑可大了,幸虧這都是自己人,說說沒什麼,要是在外面傳了出去,可要寶姐姐今後怎麼入選呢?”

    本來微笑著說話的母親一听我的話,臉都沉了下來,看著訕訕的鳳姐說道︰‘寶玉都是快娶妻的人了,說話怎麼還是這麼沒大,沒小的!”

    我一挑眉,握著蕭管的手不禁用力了幾分,輕笑道︰“玉兒年紀還小,母親是不是考慮的太早了?”

    王夫人的臉又陰沉了幾分,正想說話,忽听賈母道︰“罷了罷了,原先也有幾個道士、和尚說過玉兒此生不易早娶的,往後不許再提了!”

    我隨口應了,想著再坐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告了出來,剛踏上屋外的鵝卵石小道沒幾步,便听見身後傳來一道早已入我心肺的聲音︰

    “玉兒……”

    我慢慢轉過頭,他正站在一叢開的正盛的墨菊旁邊,眼中溫柔依然,微風拂過,幾般落紅沾上了衣角,人淡如菊,一眼即可入畫。

    我低著頭,淡淡問道︰“有事嗎?哥哥……”

    他朝我走來,沒有說話,輕柔的腳步聲分外明晰,聲聲都似踏在我的心上,我呆在原地,等著他的靠近。

    他立在我面前,依舊是清雅的不沾一絲塵氣的聲音,此刻卻有些遲疑道︰

    “玉兒,母親說的……為你娶親,你為什麼要拒絕,你不是想要……”想要娶一個女子為妻,好好疼愛她、照顧她一生一世嗎?哥哥想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我早已極其激動的抬起了頭,眼中盈滿的水氣再也支持不住,大顆大顆的順著膩如白脂的脖頸滑下。

    “我想要什麼,我又真的想要什麼?我曾經以為我得到過了,可是後來才發現,那只是你對我的兄弟之情……所,編制出來的一個虛幻的夢!為什麼當初要那麼寵我?為什麼要滿足我對你的一切幻想?!為什麼……明明有了自己的幸福,還要容我自以為是的……創造屬于我們的,愛情呢?”

    我聲嘶力竭的哭泣著,雙手緊緊抓住哥哥的衣袖,將自己肆意噴灑的淚水把他的衣服浸染,留下大團大團積蓄的悲傷。

    哥哥只是靜靜的站著,任我哭倒在他的懷里,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我低著頭從他懷中抽出身子,朝反方向奔去,一路上都沒有回頭,因為我不想,將自己的狼狽暴露在他的眼前。

    ……………

    哥哥站在原地,看著我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里,玉漾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難以言語的哀傷。

    玉兒,你說以後不會再來打攪我,讓我幸福,可是,你是否知道

    一直以來,我的幸福,都只有你呢?

    

    三十八三個人和一個吻

    “爺?爺?”茗煙穿著一身青布短褂站在書房內,輕聲叫喚著作在雕花扶椅上的明顯走神中的某人。

    “啊!什麼?”我回過神來,看著茗煙問道,“叫我干什麼?”

    茗煙看我這一副茫然不知何事的表情,嘆了一口氣,這神情,竟是老成到了極點。只是與他那清澀的樣貌很不相稱就是了。看這小子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又是在想︰二爺這是今天第幾幾次又坐在這里發呆嘆氣了雲雲。

    茗煙見我問他,回道︰“爺,該走了,老太太、太太她們可都走了半晌了,您再不去可就晚了!”

    我點點頭,站起身,彈去身上的味塵,這一坐,又是半天了啊。茗煙先出去備馬去了,我隨意往身上套了件錦袍便出了府,正好看見他與一個叫李貴的小廝牽了一匹白馬過來。

    我走上去,摸摸馬頭的紅纓,看它象見了親人般的側著馬頭偎依過來,還大了個響鼻兒,我笑了笑,象哄小孩兒一樣拍了拍它的頭,一翻身,騎了上去。

    那白馬嘶鳴一聲,就撒開蹄子歡快的小步跑了起來,茗煙和李貴在後面拿著馬鞭也一路小跑跟上。

    這白馬是一個月前薛蟠從為皇家采辦的一批大宛名駒中特意挑出來給我的,是頭兩歲半的小公馬。剽肥體壯、甚為神俊,而且還頗通靈性,與我很是投緣,我也很喜歡它,給它取名為“白羽”。為了能早日騎上它,我可是苦練了一個月的馬術,磨的屁股都紅腫了好久。這幾天剛剛可以順手的駕御它,趁著這次去寧府的路上也正好練練手。

    今天是賈敬的壽辰(賈敬就是寧府那個愛修道煉丹人,賈珍的爹),本來因為他研修道法,從不回家,所以往年他壽辰都沒好好操辦過。但是這次一來因為府里好久沒辦什麼大的宴席了,眾人都有些無聊,二來也是為了沖沖喜,驅驅府里的病氣,所以才趁此機會熱鬧了一下。

    轉眼間到了寧府的大門前,因為是家宴,所以沒有邀請外客,府門口也沒什麼馬車,倒是各府送壽禮來得小廝拿著拜貼把大門給擠了個水泄不通。

    我翻身下馬,正準備這拐個彎兒從後門進去,就听見有人高叫道︰“寶哥哥,寶哥哥,這里!這里!”

    我扭過頭去一看,原來是薔兒擠在人群里正蹦蹦跳跳的跟我打招呼。我向他走去,看見他今日穿著一身靛青色的繡著波浪銀紋的小馬褂,內里襯著同色的錦袍,腰間掛著一枚碧色玉佩,半長的烏發串了幾顆名珠編成幾條小辮半盤在額上,加上他那雙晶晶亮水汪汪的大眼,粉嘟嘟的嘴唇,真是有了美少年的雛形了。

    我笑道︰“薔兒怎麼沒在里面賀壽?”

    他拉著我邊向大門旁邊的角門走去邊回答說︰“我本來是在里面等你的,可是老是不見寶哥哥你來,正想叫個下人再去催催呢,可巧兒你就來了”。

    我見他走的極快,額上冒著細秘的汗珠,,便從袖里拿了一塊白色的巾帕出來,笑著為他擦汗。

    薔兒的腳步頓了一頓,看著我,煉變的紅彤彤的很是可愛,伸著手,嘴里小聲叫道︰“寶哥哥,我……我自己來”

    我笑著拉下他得手,將他細碎的鬢發收攏,說道︰“寶哥哥來就可以了”,說著又將他臉上的汗漬擦干淨,隨手把帕子收了起來,卻見薔兒一直盯著我的袖口看,就笑道︰“薔兒看什麼呢?”

    他的臉又紅了幾分,慌慌張張道︰“沒,沒看什麼,寶哥哥我們快走吧”我被他得手扯著,沿著一條青石板嵌的小道一路到了會芳園中。

    雖然現在已是身秋季節,但是會芳園中種類繁多的菊花還是將這園子裝點的一點不比春秋二季差多少,遍處只覺秋高氣爽,燦燦的一地都是被風吹下來的花瓣,真是“西風昨夜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

    我踩著這一地的殘花走在園中,舉目四望也尋不到賈母等一干女眷的身影,只有更遠一些的地方有人影晃動,我一邊象那里走一邊問薔兒道︰“怎麼不見老祖宗和珍大嫂子她們?”

    薔兒拍著手答道︰“老祖宗愛熱鬧,也賞夠了花,就領著太太、姑娘們看戲去了,還吩咐著叫他們把園子騰出來叫我們玩兒呢!”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剛才那人影晃動的地方,原來已經擺起了酒席!只見賈容、薛蟠、賈璉坐在其中一張桌子旁,還留著幾個空位。另外幾張酒席上則坐了賈芹、賈藍、賈環、賈瑞等榮、寧二府的玄孫們,我淡淡的掃視了幾圈,卻沒有發現哥哥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慶幸,也有些黯然。

    我走到賈容身邊,笑著問道︰“怎麼珍大哥沒來?”他看見我,眼中劃過一抹喜色,說道︰“父親給祖父送捧盆去了”(捧盆大概就是古代長輩生日時子孫們給送的食盒一類的東西)

    我“哦”了一聲,拉著薔兒坐了下來,又側身打量他,只見他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長袍,系著墨藍玉埕,眉目俊秀,只是眼眸隱含憂郁,膚色因為最近有調養的緣故,好了很多,白嫩嫩的好想讓人咬一口,我忍住把他當成桂花糕沖上去啃一口的想法,別過了頭。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幾桌酒席已經坐滿了人,小廝丫鬟門也逐漸送上來些酒菜。我與賈容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他不停的夾菜給我,還一副很期待我吃下去的樣子看著我,無奈,我只好狼吞虎咽的大吃一氣,希望他快點夾累了了事,可惜,貌似我的如意算盤打的太不精明了,薔兒也在旁邊有版有眼的不停夾菜給我,還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眨也不眨的全程跟蹤,弄的我是看著眼前的一座菜山欲哭無淚,恨不得再生出幾個胃才好。

    可是薔兒你夾就夾吧,這里菜那麼多,你怎麼搶起別人筷子底下的來了,恩恩,我知道那塊鮑魚是最大的,可你沒看見,鯨卿正舉著筷子盯著我呢嗎?

    我偷偷的白了薔兒一眼,看著他委屈的神情只好再度吃完那塊鮑魚,又訕訕的沖秦鐘笑了笑,希望他大人不計小孩過。

    他大概是吃了幾鐘酒的緣故,星眸半眯,清俊白皙的臉上有幾抹暈紅,似水光流淌的青絲用一個碧玉環輕輕扣著,他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的從我身上掃過,又看了賈容、賈薔二人一眼,微微仰起了頭,又一杯清酒被他嘬飲著灌了下去。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便低下了頭專心打掃面前的飯菜,猛的看見容兒的筷子又夾著什麼東西象我伸了過來,驚的忙推脫說吃飽了,要找東西喝。

    容兒大概是早就料到我要喝東西,笑眯眯的遞過來了一杯酒,我本不是要找酒喝的,我可是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一杯倒型,可也不能辜負他的好意,只能接過來輕啄一口。酒味極清淡,飄著淡淡的花香,入口先是清甜,又有一絲醇味蕩在喉間,又爽口,又不會醉人,應該是桂花釀吧。

    我慢慢得用手指轉動著這瑪瑙杯,品位著這難得的淡酒中的極品,賈容有些失神的看著我閉者眼楮輕啄,半晌後笑道︰“這酒好喝嗎?”

    我恨恨的點點頭,有些感嘆的說道︰“入口微涼、清香四溢,最適合我這酒量不到米粒大的人喝了,也不知道是誰選的酒,改天找他再淘兩瓶去!”

    賈容有些羞澀的笑道︰“是我選的酒,我知道你不愛喝烈酒,所以特例盯了這桂花釀”

    容兒綻開一個微笑,眼楮瞬間閃了一下,又逐漸加深了顏色,,變的如同松脂琥珀一般迷離。

    這時,只見喝的醉醺醺的薛蟠無意識的丟下了手中的酒杯,大聲道︰“你……你們別喝那種沒勁頭的清酒了,兄弟們都,都來一碗燒刀子!我一個人喝,喝!”他打了個隔兒,“喝著多沒意思啊,來來”,他撩起一壇子酒甩在著上,“只有敢和我薛大爺對著喝的人才是男子漢!”

    一下子,幾桌的人都笑者耍酒瘋,只見他歪歪扭扭的抱者一壇子酒,一桌一桌的敬了起來,哪一個人都沒拉下,喝光了一壇,就再拿一壇,大伙兒也都圖個高興,便隨他鬧了,連秦鐘都被他以賠罪的名義要強灌下去一大海碗。

    秦鐘強忍著喝下去了半碗,便蒼白著臉怎麼也喝不下去了,我見他捂著胸口在那咳嗽,一臉無奈的看著那剩余的半碗酒,一時沖動走過去端起了他手中的酒,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喝了下去,又被薛蟠他們強拉著灌下了自己那份,听的薛蟠大聲笑道︰

    “好!好!這才算是男人嗎,還是個有情有意的男人!“听這意思,大概是又在調侃我和秦鐘了。

    我有些頭痛的揉揉腦袋,看到薔兒、賈容、秦鐘都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我,我安慰性質的象他們笑笑表示自己沒事,轉身向花園深出走去。

    一路上不時有涼風刮過,我的酒意了醒了不少,緩步走道一處楓葉樹下,看著滿樹紅楓似火,零星有幾片飄落下來,在空中飛舞出美麗卻又孤單的軌跡。

    明明是漸寒的秋天,卻能開出這麼溫暖的顏色來,自然,真的很奇妙呢。

    又一陣涼風吹過,我打了個哆嗦,看著腳下紅的似火的一地落葉,有些怔忪。

    哥哥的笑容,也是這麼的溫暖呢……

    腦子忽然有些眩暈,我輕輕的靠在樹趕上,這燒刀子的後勁還真大,以後我可不敢再喝薛蟠進的酒了,簡直要人命嗎。

    漸漸的,有幾絲睡意冒出頭來,我拔下頭上礙事的簪子,將頭也靠在樹干上,合上了眼。

    ***************************我是下面有感情戲的分割線******************************

    賈容走進園子深處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

    靛藍的天,飄忽而潔白的雲,再加上漫天飛舞的楓葉本身就已經很迷人了,卻因為一個人的加入而變的惑人心魄。那人有著絕世的容顏,飄然的氣質,眉目本來聲的魅惑無比,卻因為唇邊掛者的一抹淡笑而變的聖潔起來。他的肌膚晶瑩剔透,因為醉酒的緣故而使衣領有些松散,露出了一點點精致的鎖骨,凝如白玉。散開的及腰長發閃著瑰麗的色澤,仿佛是最縴巧柔軟的絲綢也比不上的觸感,不時有一潞發調皮的溜出來,在空中飛舞幾下,衣玨翩飛,宛如諦仙。

    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吧。

    賈容看著那用最上好的胭脂也調不出來此等嫣紅色澤的薄唇,再也止不住滿心的愛戀,毫不遲疑的走上前去,對著那片心中早已銷想許久的紅唇,極其溫柔的吻了上去。

    *******************我是回歸第一人稱的分割線*********************************

    我淺淺的睡著,忽然感覺唇上穿來一種很溫暖輕柔的觸感,象是被人輕吻一樣,在思緒未清的情況下,我熟練的攀上來人的肩,與他的舌糾纏起來。

    那人一開始似乎是有些驚訝,但隨即也加深了這個吻,舌頭在我嘴里翻滾者,留戀著,又渴求著什麼。

    好不容易一吻結束,我靠在樹干上喘息,神智也漸漸恢復了清明,睜開眼,卻發現賈容正臉色潮紅,衣冠不整的看向我,那嫣紅的唇上,分明是被狠狠親吻過的痕跡。

    我迅速冷靜下來。理智以及現實告訴我︰剛剛與我接吻的,正是賈容。頭又有點疼,我怎麼連睡個覺也會惹來麻煩?(某S︰哦呵呵呵呵~~~~~~~~~~~~~還不是媽媽把你寫的太美的關系~~~~~~~~~~~~~~~~)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仰起了頭,這藍天映襯下的紅楓,依然美的那麼艷麗……

    賈容神色先是一黯,又有些激動的抓住我的手道︰“剛才,你把我,當成誰了?”

    我低下頭,見他目光中猶帶哀傷,琥珀色的瞳孔表面流動著一層水光,,剛才才被親吻過的紅唇艷麗的驚人,我心下一動,沒有說話。

    他神色淒然的放下我的手,黯然道︰“一直以來,寶玉你都沒有多看過我一眼,難道在你心中,我真的是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我來不及思索,心中的一句話脫口而出︰“當然不是,容兒你……”心中一驚,我怎麼會……難道我真的,喜歡他?

    他听見我開口,原本悲涼的神色頓時鮮活了不少,瞳孔之中流動者驚喜的光芒,瞬時迷醉了我的眼。、

    我心中微微嘆息一聲,嘴唇卻對著眼前白皙水嫩的脖頸啃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的輕舔,鑽磨。

    他輕聲呻吟一下,身子微微後傾,任我為所欲為。

    我伸手扶住他的腰,剛剛在他的側頸種下幾棵小草莓,就听到一聲略帶哭音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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