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文 /
二這算什麼2
咂吧咂吧小嘴喝飽奶,作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李麼麼把我抱進檀香木雕花搖籃里,並囑
咐幾個小丫頭看好我後就出了房門。
一個小丫頭輕輕的晃著搖籃,口中喃喃自語,我翻了個身裝做熟睡開始思考自己的事。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將近一年了,在這一年內我表現的很乖,不哭也不鬧,所以特別招人喜歡
特別是賈母,對我視若珍寶,我也很配合的每次都展放出大大的笑臉給她看。
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梳理從那些丫鬟婆子們嘴里听來的信息,也得出了大概的思路。
因為曹雪芹寫《紅樓夢》時注明‘並無朝代年紀可考’,所以,這可以說是一個幾乎虛構的
世界,生活水平也就是明、清時的樣子,女子穿漢服,男子的服飾很有滿清之風但是並不剃
頭,這讓我大大的嘆了一口氣。要知道,我最羨慕的便是那些長發飄飄的美男子了,要讓我拖
個‘豬尾巴’到處跑我可受不了。
現在的皇帝年約6旬,英明神武,很有康熙之風,兒女無數,也立了皇太子,卻不是前世歷史
中的胤仍那類角色,而是一個年紀不滿十歲的孩童,皇後之子。名字我不知道,也是,誰感私
下議論未來皇帝的名字啊。
至于那塊傳說中名號響亮至極的‘通靈寶玉’則用一根五色絲帶系著,連著長命鎖、記名
附一起掛在我的頸上,我曾私下偷偷的研究過這塊玉,果真大如雀卵,燦若明霞,瑩潤如甦,
並有五彩花紋纏護。
反面寫著些福語,正面上書‘通靈寶玉’四個大字,又有’莫失莫忘,仙壽永昌‘兩行小
字。
我記得薛寶釵項圈上也有兩句‘芳齡永繼,不利不棄’,想必這就是金玉良緣的由來了吧,
可惜可惜,我不是正規的賈寶玉,自然知道這一切的前因後果,這一年來我想的最多的也是這
些,我不喜歡薛寶釵,也不喜歡林黛玉,最多把他們當姐姐妹妹般疼愛。
既然老天要我做了這賈寶玉,我自然要為以後考慮,不會再走賈寶玉再走的老路,到這時,
我希望歷史是按正本寫的,因為後四十回散佚了嗎,那還不是任我發展?
二是不是要做個酒色之徒
今天是我誕生一周年紀念日,天還未亮我變被李麼麼並幾個大丫頭從床上揪了起來,先是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又被強喂了些奶填肚子,好不容易折騰完天已經大亮了。
李麼麼審視著我,頭上被勒上一根二龍戲珠金抹額,身上是福祿壽三色小夾襖,腳上蹬著一雙虎頭鞋,越發襯的人粉雕玉琢,李麼麼滿意的點點頭,抱著我出了房門,穿過抄手走廊,進了一扇垂花大門,正是正房。
只見平時莊嚴肅穆的大廳中央放著一張大圓桌,上面鋪著一張錦繡八寶如意的緞子,又在上面擺者文房四寶、弓箭刀槍、脂粉釵環、還有糕點等等,總之是好象世上無數的東西都在似的,房子的上手坐著一位鬢發如銀的老婦,不用說便是賈母了,右手坐著我的父親賈政。我的母親王夫人等一干家中長輩、門客還有年紀稍長的兄弟姐妹也都在坐,真是好大的排場啊。
那賈母一見我便一把摟在懷里細細的打量起來,又嘖嘖稱贊我的俊俏模樣,說是長大後必定是個多福多壽、子孫滿堂得人,臉上是開了一朵又一朵的菊花。母親也在旁笑的很開心。
汗
這時,只見一個管事模樣得人進來通報說吉時到了,賈母便依依不舍的把我放在了那張大桌的中間,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吧,對!就是抓周!
我坐在桌子上,水汪汪的大眼四處瞄著,忽略周圍一道道期望的目光,心中則在飛速的思考,要向書中所說的只抓些脂粉釵環之物我是不會的,但要是抓了文房四寶、弓箭刀槍那我以後不得在賈政手下過的慘不忍睹嗎?那,要抓些什麼呢?
有了!我眼光一閃,就那樣!
這時,本已在旁等的焦躁不已的眾人只見桌上粉雕玉琢的小寶寶終于不再左顧右盼,只見他撐起小小的身子,顫悠悠的向文房四寶爬去,途中經過點心時還用小手抓了快桂花糕放在了嘴里,又砸吧砸吧小嘴,一掃腿,把點心盤掃翻在地。然後……
‘啪’的一聲,文房四寶壯烈犧牲。
‘嘩’的一聲,脂粉釵環也相繼倒下。
只听的‘霹靂嘩啦’一陣亂響,桌子上的東西已經全部被小寶寶給糟蹋的慘不忍睹,無數尸骸堆在地下,成了一座小山,然後這小寶寶還示威性的掃視了一下四周,‘呲溜’一聲順的桌柱滑到了地上,又伸伸小胳膊小腿手腳並地的向前爬,待到賈母腳下後便拽者賈母的衣腳,閃著晶晶亮的大眼︰
“奶奶,抱抱……”
‘嘩’,周圍人碎了一地下巴。
………………………………分割線……………………………………
“呵呵,奶奶……”,我在賈母懷中一面翻著白眼一面還要用典型的嬰兒口氣吐出幾句話來,哎,抱太緊了拉
周圍的大人們早在我行動時已經傻了眼,待听到我能說話時更時目瞪口呆,只有賈母反應快,一把抱著我‘心肝寶貝兒’的叫著,臉上早已笑開了,這時周圍的人才好似反應過來,馬屁聲立刻響起,什麼“小公子能人所不能,長大後必定有驚人的才華”“神童下凡啊”等等話語洶涌而來,不用說,肯定是那群門客說的。
連賈政原本有些瘟怒的臉也和緩下來,母親更是高興的直抹淚兒。
賈母終于松開了我,口中念叨著“菩薩保佑,心肝寶貝可嚇壞我拉”,又似想起什麼,笑眯眯的問我︰“玉兒乖,剛才叫了什麼,再說一便”
我張張嘴,咿咿呀呀的軟語︰“奶奶,玉兒喜歡奶奶”
這下周圍的人可听了個明白,贊美之詞又如黃河泛濫滾滾而來,也是,在古代雖說孩童三歲就有識字的,可一般的都是一歲半才能說話,更有的兩三歲才開口,就別說我這一歲能言,而且吐字清晰的了,神童啊~~~~~~~~~~~~
我乖乖的任賈母抱者,心里也在暗笑︰這下可撈著護身符了,有了這個靠山,哼哼,就讓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把家府翻個個也有人抗拉~~~~~~~~~~~~~”
爽ing~~~~~~~~~~~~~~~~~
三和尚與道士
話說我到了這賈府已經三年有余,這日正逢正午,烈日炎炎,空氣有些沉悶,引得人昏昏欲睡,于是便一頭載到了床上。
似睡非睡之間,眼前出現了一僧一道,那僧癩頭跌足、那道跛足蓬頭,瘋瘋癲癲,細看之下卻又覺得二人豐神迥異,骨骼不凡。
那僧、道二人對視一眼,對我說︰“小施主,近來可好?”,我不語,二人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之色,那僧人道︰“我是茫茫大士”
那道人道︰“我是渺渺真人”
我點點頭,“恩”了一聲。
茫茫大士笑著對渺渺真人道︰“我就說這小娃不凡吧”又問我︰“小娃,你可知我二人來此是為何嗎?”
我略微一想,對他們說︰“是不是說我不是真的賈寶玉這事兒?你們想怎麼辦?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過來了,再說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我前世的身體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們如果要換魂,可要保證我平平安安的活下來才行”
那渺渺真人似是听了什麼很好笑的事一樣,大笑了三聲對我道︰“小娃想太多了,我們到這里來並不是為了換魂,因為你就是真正賈寶玉啊”
“啊!’我啞然。
茫茫大士點點頭接道︰“正是如此,想當初你乃女媧練石補天所遺漏下來的一塊頑石,後來自經鍛煉靈性已通,又受日月天地精華可以化為人行,只是你因當初被媧皇所棄無才補天,整日自怨自哀,後被我二人所見,就答應攜你入世,在那紅塵之中走上一走。只是後來在警幻仙子宮中交割之時不見了你的蹤影,我二人一直尋你,直到三年前才發現你當時自己頑皮已經投胎入了人世,並且過了二十余年的塵世生活,本來我二人是想就此了結的,不曾想被警幻仙子知道了此事,告知我二人說你應到賈府之中見證這歷史興衰之迷,如若投到了別出便違了天意,所以……”
“所以你們又將我的魂魄挪到了這賈寶玉身體之中對麼?”我問道。
“呵呵,果真是個聰明的小娃”渺渺真人說道,“只不過,還有一點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我問道。
“本來你何時入世、何時歸來、歷經什麼姻緣孽債都是記錄在案請請楚楚的,可是經過這次的變故後,天命已經發生了改變,連我二人多次推算都不得其解,也不知會發生什麼後果”
茫茫大士也擔憂的皺了皺眉頭。
“那這樣不是很好嗎”我突然放下了心,說道︰“你們也知道我看過《紅樓夢》,它在我那個世界可是很有名的哦,如果一切都按照書中所寫的進行的話,那豈不是要我知道自己將走向滅亡也不能挽救嗎,天命發生改變的話我便可以更自由的操縱自己的命運了,就算不要榮華富貴也要悠然自得的走過這一生”
茫茫大士與渺渺真人二人相互點頭微笑,對我說︰“如此,變不該叫你小娃而是要叫你小友了,小友即能看開,真令我二人欣慰”
說著,二人又從袖中掏出一本破破爛爛得經書,放在我手中。
我用手摩挲著這本經書,封面早已破損,上書《天道自然》四個大字,紙張厚實、發黃,看來年歲一定不短,我略略一翻,見其中的字都是手寫的正楷,並穿雜些人體穴位圖。
我知道這書必定不凡,便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入了懷里,又向二人施了一禮,以表感謝。
二人眼中欣慰之色更重,渺渺真人微笑著對我說︰“小友果真是識貨之人啊,這本經書是我二人多年來的心得體會,細細讀透了,便比這世間的那些武功心法強上千倍萬倍,今日見與小友有緣才送小友的”。
茫茫大士點點頭道︰“正是如此,還望小友細細品讀,日後必定有所助益,如此,我二人也該回了,只是臨去前還有一事,小友的玉還在嗎?”
我忙從頸上把那快玉抽出給他看。
茫茫大士接過,細看了一下,對我說︰“這玉,可是小友的半身啊”
“半身?”我疑惑的問。
“對’茫茫大士點頭,因為小友是吸收日月精華所化,投胎時凡人肉體接受不了這麼多能量,所以才幻化成了這塊寶玉,它即是小友所有法力的化身,也是你日後飛生仙界的媒介,萬望小友不可丟了”。
我听了這話,心中有些忐忑,在書中可是有寶玉丟玉這一節的啊。
茫茫大士看出我的心事,又笑道︰“小友也不必如此驚慌,你只要把那本《天道自然》應用熟了,便可以吸收這玉中的能量,日子舊了,玉上的靈氣吸收完它丟不丟也就不礙事了”
我長舒一口氣,把玉從茫茫大士手上接過掛到頸上。
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我揖手告別,我心神一跳,那想了許舊的話蹦出口來︰“我前世……”
渺渺真人笑了笑,道︰“放心,他們都不會記得你,他們會一直幸福的”
我沒有再說話,看著二人飄然遠去。
………………………………分割線………………………………
忽听“砰”的一聲,我從夢中驚醒過來,向聲響處望去便見李麼麼正揪著一個小丫頭的辮子罵道︰“你這個臭丫頭還有理了不是,還哭!吵醒了少爺,小心我回了夫人拔了你的皮!”
那小丫頭不在抽噎,眼角掛著淚小心翼翼的收拾了打碎的茶杯出去了。
我閉上眼側過身子裝睡,我知道我要一出聲那小丫頭是肯定要倒霉的,又想起了夢中之事,忙摸摸懷中,果然有一本書在的樣子,便長舒一口氣,復又沉沉睡去。
五算是賈珠出場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123、黑澤翼、POPO、雅風的加油
to:火簫、向晚,偶不會棄坑的,一定堅持下去
to:睡木,偶也有這個想法,寶玉會和林妹妹是好朋友滴~~~~~~~~~~~~
至于攻受汗
太早考慮了三四月份的天氣,春風軟軟的吹著,更顯得賈府處處風景如畫,這日,天剛蒙蒙亮,賈府東廂的碧紗櫥內有輕微的鼾聲響起。
尋聲望去,是一副最精致的床帳,上面睡著一個年約8、9歲的小童,蓋著一頂藕荷花色的棉被褥子,越發趁的小臉粉雕玉琢,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醒非醒得樣子。
這時,只見幾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端著些水盆痰盂之物拐過了屏風,這些女子都穿著統一的釵布衣裙,其中一位相貌只是中上,但一見就讓人覺得溫柔可親的女子走到床前,輕聲喚道︰
“寶二爺,寶二爺,該起身了”
……………………我是換人稱的分割線……………………
我眨眨眼,作出一副剛睡醒得樣子,其實我早就醒了,近幾年來我的五官很是敏銳,別人稍一接近我就有感覺,我伸個懶腰,任她們為我服侍,待到洗梳完畢,問剛剛喚我的女子道︰
“襲人,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為什麼要起的這麼早?”
襲人輕笑著點了點我的頭,道︰“我的小祖宗,你怎麼這麼快便忘了?昨兒個剛提醒過你的,大少奶奶有喜拉,老祖宗高興,傳話來讓聚一聚,合家吃頓飯哪。”
我點點頭,起身向正房走去,後面跟著幾個丫鬟麼麼。
襲人是前些日子賈母賞給我的,說這孩子人心細照顧的又周到,當時我還興奮了好久,終于見到紅樓里的本尊了~~~~~~~~還有晴雯也被我給要了來,古代生活這麼無聊,有了這個心直口快、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應該會有意思很多,而且晴雯果然是晴雯,小小年紀已經有了以後的潑辣作風了,至于李麼麼,在原書里我就看不慣她仗勢欺人的作風,又多次當著我的面打罵小丫頭,估計她是以為我人小什麼都不懂,其實我都看在心里呢,就找了個借口在賈母面前告了她一狀把她攆了出去。
(某S︰寶寶和這些丫頭們的生活,還有攆李麼麼這事我會出番外滴~~~~~~~正文就不再多提了)
自從見了茫茫大士與渺渺真人後又過了4、5年,這幾年里我也由大姐賈元春手把手教了些字。《天道自然》這本書早已爛熟于胸,漸漸的也能感受到那種身體內有氣運行的感覺。
記得有一次我偷偷跑出來試試自己的武功,竟能跳上5、6米高的房頂!當時可把我高興壞了,我的大俠夢啊~~~~~~我的武俠情結啊~~~~~~~~自此以後每日的打坐更是賣力,而且我發現,不僅我的五官的敏銳度慢慢發生改變,也不需要睡多少時間了,基本上每日只要打坐一小會兒便又可以神采奕奕。
走著走著便已到了正房,還未進屋便听到一聲清脆至極的笑語︰、
“我說老祖宗正念叨什麼呢,這不可就來了嗎”
我抬頭望去,果然是王熙鳳,哦,現在要叫璉二嫂子了,長的果然是‘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稍眉’可能是才進門不到一年的緣故吧,她還沒有以後的心計與威嚴,現在只是個比較爽朗的女子而已。
我進屋後先向賈母請了安,又抬頭打量眾人。
只見大廳中早已換上了一張進餐用的雕花大桌,正位上座的自然是賈母,賈政不在,我的母親便坐到了右首第一的位置,接下來是賈珍之妻尤氏,現在看她也才20歲左右。剛被斷出懷了喜的李紈、璉二嫂子、我的大姐元春(這時她還未進宮)、迎春、探春也跟在其後。迎春探春二人現在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惜春才4、5歲,便沒有來。
璉二嫂子見賈母素日里最疼我,便安排我坐到了離賈母最近的位子,我的哥哥賈珠因為今天是主角便也入了席,挨著我。
我因為是個疲懶人物,這幾年又忙著練功,也沒怎麼好好打量過這個哥哥(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原著中沒怎麼介紹過他,他又夭折的緣故吧),今日次細細一打量,竟發現他是個不可多得美男子!
他今日穿的素雅,一件月白色的長衫,上面繡著松柏竹等物,腰身掛著一枚玉佩,頭發墨黑如漆,只用一只玉簪松松的扎著,長期患病的身子有些單薄,臉色也比常人的要蒼白些,不過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書卷氣,讓我想到了‘君子如玉’這四個字。
只是他相比臉色潮紅的李紈,臉上不大看的出快要為人父的喜悅。
大概是我看的太入迷了,賈珠轉過身微笑著看著我,道︰
“玉兒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我的臉‘騰’的一聲就紅了,忙不迭的眨扎眼,擺出一副最是天真可愛的的表情問他︰
“玉兒剛才是在想這麼快就要當叔叔了有些興奮啊!”
賈珠得眼中劃過一道流光,夾了些菜送到我碗中道︰
“哪有這麼快呢,玉兒要等好幾個月呢”
賈母看著我倆說話,又轉頭向李紈道︰
“既然有了身孕,以後就多休息些,什麼活都交給下人去做,想要什麼吃的、玩的就告訴這‘鳳辣子’一聲,要是她照顧不周到了看我回來罵她!”
李紈紅著臉應了。璉二嫂子也點著頭笑著道︰“老祖宗吩咐的我哪敢不照辦呢,我與嫂子又親如姐妹,自然是盡心盡力好讓老祖宗和太太放心!”
我在旁心想︰這王熙鳳進門才一年不到就得了賈母的歡心而讓她掌管家中的事,看來還是不能小看她啊。
說話時,已擺了果茶進來,大家吃著茶。
賈母問母親︰“寶玉的事,可與老爺說了沒有?”
母親回話道︰“前些日子說了,老爺說,不能讓他只是在姐妹中間斯混,要他挑個日子上家塾去”
我一楞,這日子過的正逍遙呢,要去學堂還不把人悶死?忙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要向賈母求情,又見身旁有些異常,忙抬頭看去,只見賈珠正對我微笑,見我望向他,遂細語到︰
“還是不要向老祖宗求情了,賈家的男子到了年歲便要上學的,你已算晚了的,再鬧,就要挨父親一頓罵了”
我一抖身子,想起了賈政繃著臉訓我的神情,心中一陣懊惱,只能應了。
又听他對賈母說道︰“我這幾日身子好多了,又沒什麼事,也好久沒見先生了,就讓我明日送玉兒去學堂吧”
賈母笑吟吟的應了。
六小啊嗎小兒郎
過了幾天到了上學的日子,襲人一大早便把我從被窩里拉了出來,服侍著我洗梳之後,我便坐在床邊等大哥過來。
襲人將書筆文物收拾停妥,便于晴雯一起囑咐我上學應記之事,又要我不要淘氣一定听好夫子的話、將文章記熟了,也不要和那些愛搗蛋使壞的主子們玩,省得老爺罵…………
我在旁正為自己消失的自由哀悼呢,听了這些就想起了前世我老媽絮絮叨叨的婆婆嘴,不由得心里一酸,抓住二人的衣袖道︰“好姐姐,不要再說了,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怎麼和那些老媽子似的,看以後誰敢娶你們?”
晴雯性子急,听了我的話後一往上擼袖子就開始撓我癢癢,還笑著‘啐’了我一口道︰“我的小祖宗你才多大年紀,怎麼就管起這個來了,看我不撓的你求饒你以後就更會編排我們這些奴才了”
我被她胳肢的正癢,听了她的話忙求在一旁看笑的襲人幫忙,三人正打鬧時只見眼前一閃,大哥進了屋子來,正站在床前看我們,臉色因為天暗看不清。晴雯和襲人早已經停下了,向大哥請了安後便出去了。
我訕訕得笑了笑,抬頭打量他。
可能是因為天寒,他在長袍外加了一件水藍色的大氈,細細的絨毛堆在領口,他的發梢上似乎沾了些露珠,臉色也凍的微微發紅,不過這到給他增添了些塵氣兒,人也顯得更加俊俏風流了。
…………吃完飯的某S回來了…………
出了門後天還未亮,空氣有些冷冽,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賈珠見我害冷,步伐略頓了頓,牽起了我的手,他的手指縴長溫暖,正好覆蓋住我的小手。
一路無話,只向這學塾走去。說來這書院離家也不遠,是專門給族中子弟念書用的,老師也是賈家長輩,賈代儒。听說也算是個有德有才之人。
快要到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我抬起頭看他,只見他眸子如墨,里面清清楚楚的映著我的小臉。
他微微一笑,似是無意的問我︰“玉兒與丫鬟們一向都是如此打鬧嗎?”
我想想告訴他也沒什麼,就點點頭說道︰“對啊,平常元春姐姐都不讓我跟其他姐妹們玩的,哥哥們就都有事情做,玉兒就很無聊啊,正好襲人她們都對我很好,跟姐姐一樣好,所以我就把她們當朋友啊”
大哥听後並沒有象其他人一樣對我說什麼規矩禮教(某S︰媽媽看上的人一定是與眾不同啊~~~~~~寶寶︰…………),而是微笑著望著我說︰”這樣啊,那玉兒為什麼不來找哥哥呢?哥哥什麼公事,清閑的很,而且玉兒也上學了,以後有什麼不懂得地方都可以來找我啊”
我听了以後很是興奮,忙不迭的點頭。現在整天在賈母和那些丫頭婆子面前裝天真我都快悶死了,找個地方好好清淨一下也不錯,而且這個賈珠可真的是個博學多才得人啊,有好幾次都听父親說要不是他身子弱,他自己又不熱中功名,早就高居廟堂之中了。
想到這不禁有些黯然,原著中他可是不到20便夭折了,現在離那時也不過短短2、3年了……不過,想到幾年前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二人的話我的眼楮又亮了起來,對啊!既然他們都說了歷史會改變,那,哥哥會不會一直活下去呢?
我看了看他消瘦的臉,想起那本《天道自然》中好象也有一篇‘醫經’的,只是以前沒怎麼在意,心中不禁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一定要好好看看,一定不能讓哥哥死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學里,哥哥幫我交了束修便走了。
我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打量這古代的私塾。這間房子大概有現代的2、3間教室那麼大,裝飾的很有學術氣氛。學生們的書桌按順序擺放在兩邊,中間留一條寬寬的道以便夫子巡視。房子的正前方是夫子的座位,牆上掛著孔老夫子的畫像(貌似,有點丑……),不僅如此,各個牆壁的四周也都掛著些名家作品。
可能是我來得比較早,學中的人還不是很多,而且都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些什麼,還不時的向這邊瞥上一眼,我看看自己,石青對襟翻毛皮馬褂,淺湖色緞的下擺,馬鞍形領掩頰護面,上面繡著一小圈白狐的毛發,頭發都辮了起來,額上一跟淺綠色瓖黑邊並有金繡紋的抹額……很正常啊,他們看什麼?再望去,他們卻都已經在溫書了,正想著,忽听一道清朗的聲音道︰
“這不是寶二叔嗎?”
我尋聲望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年輕公子,穿著一身天藍色的長袍,形容俊俏、舉止風流,眼角微微上挑,嘴角也彎著,笑的很讓人舒心,原來不是別人,這是寧國府賈珍的兒子賈容。
我笑著回道︰“別叫什麼寶二叔了,我的年紀還沒你的大呢,以後長輩不在時叫我寶玉就可以了”。他笑著應了。
我又見他身後站著一個年約6、7歲的小童,粉雕玉琢的很是可愛,只是好象有些羞澀得樣子,正是賈薔。
我向他招招手,問道︰“薔兒也來上學嗎”
他點點頭,回道︰“是啊,可是薔兒不如寶哥哥聰明,害怕學不好”說著小臉就皺在了一起。我看著他那可愛得樣子,身體的細胞蠢蠢欲動,最受不了可愛的東西拉,便一把拉過他,便出言安慰一邊大吃豆腐。
恩,這小孩子的皮膚就是好啊,滑滑嫩嫩的(某S︰其實你的皮膚更好~~~~~~~~~~),正心中偷樂時,瞥見一邊賈蓉忍笑的表情,忙擺好身資,作出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這時,只見所有的學生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賈薔賈蓉二人也忙回到位置上安安穩穩的背書,抬頭一看,正位上已坐了一位年長的老者,須發皆白,一副飽學之士得樣子,卻是賈代儒來了。
七上呀嗎上學堂
賈代儒先是提問了幾個學生背書,因為這學中的多是本族弟子與親戚家的子孫,所以未免有些龍蛇混雜。有的人通篇都背的流暢,這時賈代儒就會點頭微笑,更多的卻是支支嗚嗚,半天跑不出一個字來,這時,賈代儒就會毫不留情的將戒尺伸向他們的手掌,直到他們的手都腫的老高才肯罷休,連在一旁看著的我都有些害怕起來。
輪到賈蓉的時候他很流利的便背了下來,那副自信的神情惹的好幾個學生不忿,到是輪到薔兒的時候有些疙瘩,不過也算是背了下來,沒有挨戒尺打。
過了一會兒,賈代儒便轉到了我面前,先是細細的打量了我一會兒,問我道︰
“可是榮國府的賈寶玉嗎?”
我連忙應了,他又問︰“剛剛我看你在看書,看的什麼?”我回道︰“是《四書》”
他又問︰“可背得下來嗎?”
我點點頭,開始郎聲背誦。其實這《四書》我從前翻都沒翻過,就是剛才大致通了一便,還好,我的記憶力不知為什麼比常人好太多,而且都可以說是過目不忘才能夠完整的記下來。
否則,我看看他手中依稀帶著些血跡的戒尺,咽了咽口水。無語…………
待我將正本《四書》都一字不漏的背下來後,看到賈代儒正點著頭捻須微笑,口中還不停念叨著︰“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四周的學生有的向我投以欽佩的目光,有的則不屑一故,想必他們則以為我在私下背過了,呵呵,要是他們知道真相……就更精彩了~~~~~
至于賈蓉則略帶驚訝的微笑看我,而薔兒呵呵,那小嘴到現在還沒合上呢,兩只大眼亮閃閃的,一副很崇拜的樣子。
我不禁有些飄飄然。
自此以後,我每天都會去上學,一開始還是讓大哥送我一起去,順便吃吃美人豆腐(P.S︰當然是用眼)後來我見他身體一天弱似一天,再加上李紈就要生了,就不在纏著他了,而他看到我和賈蓉、賈薔談的來也就隨我與他們一起上下學了。
賈母後來又配給了我四個歲數與我都差不多的小廝,俱是眉清目秀的摸樣,我也懶得再想名字,就按原著里的分別叫他們掃紅、鋤藥、墨雨和茗煙,茗煙這名字我听著還不錯就沒有再改了。
就這樣過了將近兩年,這兩年中發生的事也不少。先是李紈產下了一子,取名為賈蘭,滿府上下都高興壞了,這賈蘭長到幾個月也是一副虎頭虎腦的可愛模樣,惹的我愛心大起,天天跑去抱他,到是大哥對這孩子的喜愛還沒我深。
每次我去看賈蘭,大哥都是抱著一卷書,沖一杯香茗,坐在庭院之間看我倆,他的眼神就讓我覺得很溫暖,只不過一點也不覺得他象為人父的樣子,更不象十幾歲的少年。
其實我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因為賈政對我倆也是一副不冷不熱、正經兒八百的樣子,一點都不象個父親。而且近來因為我聰明伶俐,功課詩文也比其他學生做的要好,想必是賈代儒對賈政說了我以後大有前途,所以現在賈政對我比以前更要嚴厲了,一見面就‘之乎者也’一通,我也怕了他了,每回一打听到他在家就往賈母房里鑽,背考大樹好乘涼啊~~~
再來就是元春姐姐經過選繡進宮去了,听母親和父親密語說,已經買通了幾個管事個大太監把元春姐姐安排到了臨敬殿(估計是皇帝辦公的地方吧,偶不清楚),希望能得見天顏,好從此一步飛升。
她一直十分疼愛我,有時到比親生母親還疼我的一些,想到此,我不禁感嘆古代女子的身不由己,縱是受封為妃,也象是進了金鳥籠,一輩子無法享受天倫之樂了。
番外
這日,紅日冉冉,惠風和暢,象賈府這樣的大戶人家里下人們早就忙活了起來,端洗梳水的丫鬟與廚房的下人來回穿行,一副熱火朝天得樣子。
可在賈府的碧紗櫥內相比別處卻顯得有些冷清,雖也有幾個小丫鬟端了蠅刷痰盂之物出去,卻腳步輕輕,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又有幾個大丫頭站在房門外,也不出聲只看貓兒雀兒打架,這時,從房內又傳來一聲懊惱的呻吟聲,外面的幾個丫鬟隨抿了嘴偷笑。
再看這碧紗櫥內的臥室里有一書桌,桌上攤著些筆墨課本,墨是研好了的。一個大約6、7歲的小童執著筆,滿面愁容的看著剛剛一不留神甩上一大灘墨跡的字帖,又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瞄桌旁椅子上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約是15、6歲的年紀。頭上梳了一個黑黝黝的發髻,用鎏金八寶簪挽著,穿著一家藕荷色的小綿襖、石榴紅的二色金銀色坎肩,棉裙也是一樣顏色,再看這女子的相貌,生的是端莊明慧,甚是雍容大度。此時,她正專心繡著一副手帕,也不去看那小童愁眉苦臉的樣子只是淡淡的說道︰“寫壞了,就再換張紙重新寫吧”
……………………我是換人稱的分割線……………………
我“哦”了一聲,放下筆,揉揉酸痛的手臂,晴雯進來為我又磨了一研墨,趁此空隙,我溜到那女子身邊,好聲央求到︰
“好姐姐,今兒個都寫了兩研字的墨拉,你就讓我歇會兒吧,我看外面天也好,咱們到園子里溜達溜達好不好?”
那女子正是賈元春,只見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拉住我的手道︰“玉兒怎麼還是這麼不長進呢?你的字怎麼寫都是歪歪扭扭的,沒有一點風骨,姐姐過些日子就要入宮了,到時候誰來督促你學習呢?”
我見她也不甚開心,便不在言語。也是,姐姐進宮以後我們姐弟大概也見不了幾面了,趁現在讓她對我多放些心,又有什麼不好呢?只是我這手用慣了鋼筆、圓珠筆,現在又用那軟塌塌的一撮毛來寫,實在是難為我啊。
這時我見晴雯已磨好了滿滿的一硯子墨,不由得腦袋發漲,又見她抿著嘴角偷笑,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我,不由的向姐姐央道︰
“既然姐姐讓玉兒練玉兒便練吧,只是讓姐姐陪著玉兒,玉兒也不忍心,這樣吧,早先玉兒就知道姐姐愛喝那極清淡的茶,前些日子老祖宗賞給我的楓露茶還未動,今日知道姐姐要來就讓那些丫頭們先過了兩三遍等著出色兒,料想姐姐的口也干了,不如先歇一會兒喝口茶吧?”
元春點點頭,我便喚襲人讓她把那碗楓露茶沏了斟上來。襲人進屋後卻沒動,我又喚她,她面有難色的道︰”本來早上我便沏好了這茶留著的,不過剛才李媽媽來見了,說‘寶玉素來不喝這淡茶,讓我喝了吧’就拿走了,我們也沒攔住”
我有些掃興,又有些生氣。這李麼麼仗著她奶過我幾年,不僅經常打罵小丫頭,還常常翻我的東西,見著了喜歡的便說‘寶玉未必用的完,拿去給我孫子吧’。有好幾次我心愛的小玩具都被她不知搜羅到了哪里,問她又支支嗚嗚的說不知道。我曾想過要告訴賈母的,卻不想襲人勸我說這賈府最是尊老愛幼的,我歲數又小,說了不僅攆不了她去,反倒連累了別人。我想也是,本來曹雪芹他家就可以說是靠了康熙乳母的庇佑發家的,有此規定也不希奇,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沒見過她的事兒。
元春姐姐看我面色難看,就問晴雯道︰“李媽媽一向如此嗎?”
晴雯口快,說道︰“可不是嗎,這屋里天天都不見了好些東西,好幾個丫頭都見了是李奶奶順手拿了去,二爺都為這個生了好幾回的氣了,只是我們勸著才沒鬧大”正說著,見襲人一直對她打眼色,急急的住了口。
元春听了也有些怒氣,道︰“這還得了!她好歹是個奴才,就要守奴才的本分,玉兒不必太急,我回去和太太說說定要訓她就是了。只是她資格老,也服侍了十幾年,這府里的婆子也沒幾個手腳干淨的,老祖宗有心慈,怕是攆不出去”
說著,又把剛繡好的手帕從繡架上拆了下來,遞與我道︰“姐姐也快要走了,這方帕子就留與你,等到逢年過節的也好睹物思人。”說著,就紅了眼眶。
我接過手帕,只見是甦州的上好白綢,上面繡著些小小的兔子在草叢中玩耍,兔子是我今生的屬相。元春姐姐本就極精女紅,她繡出來的東西可是那些夫人小姐門求也求不來的,我見這帕子繡的動物也是活靈活現,乖覺可愛,就小心放到衣服里擱好。
元春姐姐又略坐了一會兒,叮囑了我些事情就走了。自此以後因為進宮的諸班瑣碎雜事,我們極少見面,過了不到月余她進了宮後更是一牆之隔、如在天涯了。
我也常常拿出那手帕來看,也很思念她,畢竟她是真真正正讓我嘗到了猶如母愛一般的姐姐。只是李麼麼果然沒有被攆走,只是被母親訓了一頓、罰了一年的月銀罷了,不過我看她表面唯唯諾諾,眼里卻不已為意。
………………我是過了幾天的分割線………………
這日早早的從賈母出請安回來,才剛走到圓門便听到屋里亂糟糟的響成一片,忙撩起門簾進去,只見晴雯只穿著半新的嫩綠掐腰小襖,衣衫半開,釵垂鬢松。雙手禁禁的握住自己的衣帶,眼中優帶淚痕,胭脂也不知是怎麼了,紅紅的鋪了滿臉。
我初見大吃一驚,又一細看,見是李麼麼披著件半新的灰色大襖,一手拽著晴雯的衣裳往外扯,一手拿著脂粉往她臉上鋪,嘴里還罵罵咧咧︰
“你這個臭丫頭!不過是賴大家的不知從哪里買來了送給老太太當個使喚的,讓寶二爺要來後就把自己當個人了不是?整天打扮個狐媚子樣,還在姑娘和寶二爺面前編排我的不是,要把我攆出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叫你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說著,又把那胭脂膏狠狠的往她臉上抹。襲人站在一邊,衣閃也有些松,臉色急急的在旁勸駕︰“李奶奶您歇會兒吧!我們這些小丫頭是萬萬不敢在背後亂編排人的,想是姑娘不知從哪里听來得您就怪到了我們頭上,快點松了手吧!一會寶二爺就回來了,再說,鬧到了太太那里也不好看啊”
李麼麼不理,仍是叫罵,旁邊又有幾個小丫頭秋紋、麝月等也在瑟瑟發抖不說話。
我見了這副景象早就急了,忙喝道︰“快住手!”
李麼麼身子一抖就松了手,看著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我不理她,沉下臉對一旁的襲人說道︰“你去回了老太太就說我今天一定要趕了這老不死的出去!別以為她奶過我幾年就把自己當成了主子!這府里還是姓賈的,成天在我這里無法無天,沒了她我倒可以多活兩天!”
襲人見我是說真的便帶了兩個小丫頭出去了。我讓晴雯先回屋里梳洗,李麼麼在旁站著也不知想些什麼。
半晌,襲人並賈母身邊的鴛鴦來了,鴛鴦進來後就笑道︰“太太和老太太都听說人了這事兒,也很氣憤,老太太說‘寶玉想攆就給她二兩銀子攆出去吧!’寶二爺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身子老太太可是要傷心的!”
我點點頭,不語。那李麼麼張張嘴想說什麼,早有幾個婆子近來把她拉出去了。
八初吻
(大概是發生在賈蘭出生後1年左右滴)
且說這日我閑來無事,就在這園子里瞎逛,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賈珠和李紈的園子來了。看看天色還早,才剛過正午,又想念賈蘭那虎頭虎腦的模樣,就進了儀門。哥哥因為性情清淡,李紈又不喜奢華,所以正房、廂房、游廊皆十分小巧別致,又因在圓中種著些花草,所以,一到此處唯覺雅淡,不似外邊的軒峻壯麗。
我進園後見幾個小丫頭正坐在房門襤外繡花,就問道︰“嫂嫂與哥哥在嗎?”
那小丫頭放下手里的活計,向我指著東屋道︰“奶奶在屋里逗蘭少爺玩呢,大爺吃過中飯後就進書房去了”
我恩了一聲,這是李紈听見了我的聲音已從房間把賈蘭抱了出來,道︰“寶玉來的真巧,剛才迎春才請我去坐坐呢,我正愁著蘭兒精靈古怪的不睡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可巧你就來了,正好。你來逗他玩吧,這蘭兒與你最投緣了”說著,又吩咐幾個小丫頭好生伺候著我倆就出門了。
我讓兩個小廝抱個小塌在園子里,坐在這搖籃旁邊看著他玩兒。這蘭兒生來也聰明,又認得人,早就在那邊伸出小手引我抱他了,臉蛋紅僕僕,大眼忽閃忽閃的甚是可愛,好象那洋娃娃一般,嘴里還咿咿呀呀的念著什麼。我前生出生時因為正好趕上了計劃生育,所以是個獨生女,而自己想要個弟弟妹妹的願望也不能達成。我最喜歡這種一歲左右的小寶寶了,抱起來又香又軟,還不會調皮的“呸”你一臉口水。
可能是因為我年紀還不大的緣故,這小孩子又甚是活潑,所以我抱了一會兒就累了,于是把他放在搖籃中哄他睡覺,搖著搖著就想起了以前很喜歡的一首歌,不由得哼唱起來︰
我的寶貝寶貝
給你一點甜甜
讓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眉眼
讓你喜歡這世界
哇啦啦啦啦啦我的寶貝
倦的時候有個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寶貝
要你知道你最美
讓你今夜很好眠
逗逗你的小臉
讓你喜歡整個明天
孤單時有人把你想念
唱著唱著就發現這賈蘭漸漸睡著了,不由得撅起了小嘴︰好歹我前世也是個K歌大王啊,這輩子聲線又這麼好,居然在我唱歌的時候睡著!太不給面子了吧,你應該手舞足蹈的歡迎我再來一首才對!
(好象某玉還沒意識到這首歌有催眠性質)
伸出手想捏他的小臉以示懲罰,忽然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望向我,不由得抬起頭尋視,正好撞進一雙溫潤的眼楮中,卻是賈珠。
他正微笑著站在書房的門口看向我,一身雅白色的拓花甦繡長袍,一雙墨底小朝靴,頭上一根羊脂白玉的簪子,全身上下再無其他,卻只覺得清雅。
他溫聲問我道︰“玉兒何時來得?”
我回道︰“來了有一個時辰的功夫了,見了嫂子的,又听丫頭們說你在書房看書,就沒去打擾”
他听了就道︰“我看蘭兒已經睡著了,你就隨我進屋歇歇吧”,又吩咐幾個丫頭抱了蘭兒進屋去睡,就轉身進了書房,我也點點頭隨後跟了進去。
剛進屋,便聞見一股子凝神靜氣的香氣,又隱隱有藥味,細看一下便知是從那香爐里出來的,便道︰“哥哥點的可是我給你的那香嗎,有沒有按時吃藥?”
他微笑著點點頭,從桌上端起一碗藥一口飲了下去,說道︰“玉兒給的這香與藥方果然有用,這陣子身子好多了。”
我看他面色也比前一陣子好了許多,很是欣慰。這香與藥是我研究了那《醫經》後搜羅了半府的藥材配來的,經常用了有凝神靜氣、補氣養血的作用,哥哥也懂藥理,當時我送他時他還問我是從哪里的來得方子,我便告訴他是從一本古書上抄來的,又不便把《天道自然》借閱與他,便手抄了一本《醫經》送了他,想那茫茫大士與渺渺真人也不會怪我,救人一命勝造七極佛屠嗎。
我環視這間書房,忽見書桌上攤開了一卷畫上墨跡未干,想是剛完成不久的,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忙跑過去看,也沒看見賈珠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
待我看清這畫中的東西時不由得大吃一驚,又有些欣喜。
只見這畫中畫的是一位年約11、2歲的少年,那少年身材修長,氣質嫵媚,面若施粉、唇若施脂。一雙桃花眼顧盼神飛、流光益彩。站與蘭花叢中,群花圍繞下更顯得那少年象是由花孕育出的精靈而非凡人。
我興奮的指著畫中的人對哥哥道︰“哥哥畫的是我嗎?”見他點頭,又道︰“好象哦”
他但笑不語,走上前來把那副畫輕輕的卷了起來,放入了畫筒中。我疑惑的問他︰“哥哥不是送我的嗎?”說著,還失望的眨了眨眼。
咦?是我看錯了嗎,怎麼好象哥哥的臉紅了?眨眨眼,又見他臉色一如往昔,是看錯了吧。
又听他道︰“那副畫還沒畫完,等我再給你畫一副好不好?”又問我︰“剛才听見玉兒在唱歌,曲子很是新奇,我從未听過”
我點點頭道︰“那哥哥可不能食言哦,恩,那首歌是地方小調,用來哄孩子睡覺的”我可沒說錯啊,賈蘭可是真的睡著了。又感覺有些累了,便坐在椅子上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哥哥也坐在桌前寫起了字。
漸漸的,我好象睡著了,又感覺被人溫柔的抱了起來放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我素來害冷,覺得那包我的東西甚是溫暖,不由得依偎了過去,拿臉蛋朝那地方蹭了蹭,又感覺臉上有羽毛拂過,便沉沉的睡去了。
睡的正香時,听見有人喚道︰“寶二爺,寶二爺,老太太那里傳你過去吃晚飯了”
我一下子驚的坐了起來,又听見身後“哎喲”一聲,忙轉過頭,不想嘴唇踫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還淡淡的有藥香,不由得用嘴唇添了添,滑滑涼涼的,還有些甜,象果凍一樣,好象再咬一口。
正昏昏沉沉的想時,卻發覺眼前果凍的好象是個人的嘴唇啊?定楮一看,我正坐在哥哥的懷里!剛剛臉還在他的懷里埋著!那
我“砰”的一聲站起來,臉立刻就紅了,偷偷的望向他,卻見他低下頭正揉著自己的手臂,也看不見臉色怎樣。
這時又听見茗煙在外喚道︰“寶二爺,寶二爺?”
我忙回道︰“知道了,馬上就來”整了整衣裳,說了聲︰“玉兒先回了”便出去了。
听見我的關門聲,身後的人抬起頭,用手劃過嘴唇,滿臉的笑意。
……………………初吻終于送出去了,HOHO~~~~~~~~~~~~~~………………
吶,各位看文的大大麻煩投個票,關于寶寶的第一次要給誰滴問題,日期到寶寶被吃都有可能改變某S的想法哦~~~~~~~~~~~~
1︰賈珠
2︰賈容
3︰北靜王
4︰賈珍
5︰不明人士(未出場的某位原著中並沒有的主角)
6︰蔣玉函
7︰秦鐘
好了,大概有可能的就是這幾位了,歡迎投票~~~~~留個印也行
九
作者有話要說︰to:雅風,我是身不由己啊,不過,會盡量更新的
to天堂鳥:就是啊,現在都是些情啊愛的,象以前那些歌都快絕跡了,我最喜歡有江湖味的~~不過,我盡量不用情歌拉。
tosoo:大大,你有看文案嗎?我說的是“寶玉也有可能當攻的哦”正逢春夏之交的天氣總是這麼涼涼爽爽的,這日我早早的便起了床,想起有些日子沒習字了,變叫麝月磨了滿滿的墨來。正寫的暢快時就听見外面的丫頭傳道︰
“東府的容少爺和薔少爺來了”
我一听,忙跑出來迎接,二人卻已走到了屋里。
只見賈容今天穿了一身簇新的耦合紗衫,拿著一把錫骨的白玉扇子,正向我走來。薔兒也跟在他後面東張西望的打量我的屋子,還嘖嘖的稱贊道︰“怪不得人人都說老祖宗疼你,原來好東西都堆到了你的房里了,看著金碧輝煌的很是耀人眼啊!”又指著一邊道︰“吶,連姑娘們房里有的貴妃塌和這整面西洋鏡都有!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姑娘們的繡房了呢,哈哈”
我看他在那邊調侃的開心,不由威脅道︰“再敢笑,下次夫子再提問你的時候,就別想讓我給你作弊!”看他在那邊搖頭晃腦的說不敢,又笑道︰“你別說,這軟塌睡著別提多舒服了,我可是求了璉二嫂子好久才求來得,你要要,只要自個兒拌的動,就送你又何妨?那鏡子嗎,不過是丫頭們愛照就擺上了。”
他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這時賈容已經在看我寫的字了,因問道︰“多日不見,寶玉的字果大有長進了”我笑道︰“可不是嗎,刷我用過的墨研得了的水,都又夠一個王右軍的墨池了!再不長進,我可真要找塊豆腐撞死了”這時,薔兒也湊上去道︰“寶哥哥的字果真是娟秀多了”
我失笑︰“你今天就是來和我過不去的不是?淨說娟秀,就不能說是瀟灑嗎?”又見太陽已高高升起,就說︰“咱們移幾個塌子去園子里坐吧,這麼好的天氣悶在屋子里太可惜了”
二人應允,便有幾個小廝在外面早已擺好了茶水糕點之物。
正坐著,便見襲人和秋紋二人端了幾個瑪瑙盤子上來回道︰
“這是昨個兒老太太命人送來得嶺南的鮮荔枝,我用井水再水晶缸里冰了一個晚上,才撈上來的,見二爺待客,就端出來些”
我看這荔枝新鮮的很,撥開殼後又清香撲鼻,鮮甜可口,不由一口氣吃了好幾個。賈容賈薔也跟著嘗了些,賈容因說道︰“良辰、美景、香茗、佳肴都有了,便只差詩詞歌賦、飲酒作樂了!”
我張了張口正想說話,卻听見薔二已在那邊大聲叫了起來︰
“你要說這歌字,我到想起來了前陣子路過這珠大哥的圓子時,听見有人在唱歌,曲子十分希奇有趣,好听的緊,但也不象是珠大哥的聲音,就探頭向里面看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他手舞足蹈的比劃一陣,還得意的看看我,我的眼皮一跳,不會吧……
“原來是寶哥哥在唱小曲兒哄蘭兒睡覺呢!”說著,還驕傲的昂起了小臉。
賈容一臉驚訝的望向我,他還不知道我會彈琴唱歌呢,晴雯幾個人也起哄道︰
“還不知道二爺會唱小曲兒呢,~今兒個可要洗淨了耳朵听听!”
我剛想推脫,見薔兒賈容也一臉期待的望向我,就道︰”襲人,把我的琴拿來“襲人忙進屋去了。
我把琴放在膝蓋上挑了幾下音,還不錯。又試試手法,隨有多日不練了,也還沒有太生疏,我正想要唱些什麼,又見這圓中百花齊放,蝴蝶蜜蜂穿行其中,好不忙活,心上一計,便開了口︰
蟲兒爬在我的琴上听著樂曲輕輕響
等著音符劃過臉上織出透明的情網
蛐蛐蹲在我的身旁哼著動听的聲響
心中卻想著明天的午餐和誰去分享
不能忘那寂寥
到少現實自己扛
多盼望放下所有奔向蟲兒的家鄉
蟲兒飛蟲兒叫蟲兒追著蟲兒跑
蟲兒笑蟲兒跳蟲兒伴著我逍遙
蟲兒美蟲兒俏蟲兒都很愛炫耀
蟲兒瘋蟲兒鬧蟲兒總能感動所有煎熬
風兒停在我的身上親吻我著的肩膀
我並不在意只是覺得它稍稍有點癢
听過蟲兒你呀這個世界變的更明亮
就算烏雲遮天也能看到星星的微光
不去想真荒唐
自己讓自己受傷
多希望放下一切沖向蟲兒的天堂
蟲兒飛蟲兒叫蟲兒追著蟲兒跑
蟲兒笑蟲兒跳蟲兒伴著我逍遙
蟲兒美蟲兒俏蟲兒都很愛炫耀
蟲兒瘋蟲兒鬧蟲兒總能感動所有煎熬
少年的歌聲清亮,穿雜著流暢的琴聲,眾人只覺得象是被人帶進了那盛開的百花叢中,隨著那些蜂兒蝶兒翩翩起舞,時不時傳來一聲鳥兒的鳴叫,更決詩意昂然,仿佛與這大自然融合到了一起,到處都有勃勃生機。
眾人正在陶醉間,已不覺這歌聲漸漸停止,只是感覺有清風拂面,余韻優存。這時,只听見外面傳來一聲清脆至極的笑語,卻是王熙鳳等人並著賈暮來了。
我微微一楞,馬上起身迎接,卻听見賈暮道︰“快坐下、快坐下,再給我們彈一曲兒吧,想不到玉兒竟是個能寫會唱的,早先竟不曾知道!”
原來,賈母見今天天氣好便不願在房中多呆,正好尤氏、刑氏、李紈等人一起去請安,便邀著一起出來游園了,走道半路賈母有些累了,見離我這又不遠,就想進來歇歇腳,不想剛到門口便听見陣陣歡笑聲傳來,不一會兒又有極清脆悅耳的歌聲穿來,原以為是哪個丫頭唱著玩的,怕驚了人就在門口站了會兒,不想竟是我。
我的臉也躁的慌,就推脫著不唱了,又听到璉二嫂子笑著說道︰“怎麼,我們一來便不唱了?是不是這面子還不夠大?早知道你是個沒心肝的,枉我和老祖宗這麼疼你!”說著,還假裝著拿手帕抹眼淚兒。
我听了只能苦笑道︰“哪里的事!嫂子怕是想多了,既然璉二嫂子開了口,寶玉哪有不從的理!”看她偷笑著向老祖宗邀寵,我又道︰“老太太、太太素來最愛看那《西廂記》吧,可巧兒,我這正有一首這樣的歌,就唱出來讓大家伙開開心吧!”
說著,就信手彈奏了起來,這首歌輕快愉悅,說笑著唱最好。
走過西廂撲鼻一陣香
隔壁小姐還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來的方向
停在十八九歲情惆悵
敢問一句盆中花怎賞
要拿姑娘與它比模樣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腸
夏至的前一天
秀才西廂走一遍
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賞花等著雨天
名詩讀了幾多遍,名畫臨摹了幾多卷
懵懂書生的夢存在西廂正時少年
我又從西廂過
十二年前的白日夢
寫下當年的你的我
水調歌頭詞一首
我再從西廂過,
十二年後的才高八斗
百花還在人去已樓空
那花兒,常開人難留
誰家種的桃花開了,
花下誰在哼著離騷
趕考書生還要趁早
要把功名報
樹上的鳥兒
你為何緊皺眉
地上的人兒
為一個情字醉)
唱罷後大家又嬉笑了一陣,看這天色已快暗了,賈母因傳道︰
“今個大家都高興,就別挪地兒拉,讓玉兒做一回東,在這傳膳吧”馬上,下面就有幾個婆子應了去廚房了。
于是大家就都進了屋,早有幾個小廝抬了張圓桌進來,又有些小丫頭放好碗筷,陸續端了些酒菜進來。我因今天下午點心吃的多了些,就只用湯泡了半碗梗米飯就著兩個雞油卷兒吃了。
飯閉,撤了酒席,換了茶點上來,听見賈母笑道︰“還是大家坐在一起吃才香甜!我比往日還多添了半碗飯呢”眾人忙應和著。
賈母又見賈容在一旁形容舉止皆是不凡,就問道︰“容哥今年幾歲拉?”
賈容回道︰“十三拉”
賈母點點頭,又向尤氏問道︰“可相了什麼好人家沒有?”尤氏回道︰“正相著呢,老爺說了,甭管她根基是否富貴,只要模樣配的上,性情又好的,就行了。”賈母听了點頭不語。
席上眾人听了這話都知道賈容不日就要娶了,就都逗著他取樂兒,我也笑著看向他,卻見他面色微紅,直直的看向我,那神情,竟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心下不由一跳,以為他是害臊,低聲向他說道︰
“不就是娶媳婦嗎,有什麼好害羞的,橫豎我不笑話你就是了!”
他听了,面色更急,卻說不出話來,只是扭過頭不理我,我也當他是害羞。也就不再說了。
番外賈珠滴~~~
作者有話要說︰我記得有大大說我這是個坑來著,現在,某S特此聲明︰
這不是坑!只是更新慢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會希望一直看著那個孩子燦若明霞的笑容,永遠……
我是賈珠,榮國府的正派玄孫,又是長子,雖說我自出生時身子便比別人弱,又時常患病,但這並不妨礙我受盡萬人寵愛,這世上無數東西,只要我要,頃刻間便可得了去,但我知道我並不幸福,哪怕是被金銀珠寶淹沒了我也露不出半個笑容。
我的父親,賈政,工部員外郎。一個眼楮里只有教條禮法,和他自己烏紗帽的人,嚴肅而古板,除了這兩樣東西,我從未從他的眼里看到過其他什麼。
我的母親姓王,我並不知道她的名,她也從來不讓任何人提,我不知道她是怎樣嫁給我父親的,是否有感情,不過算起來王家與我家祖上有扯不完的關系,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從我記事以來,她便是一個與父親同樣嚴肅,又稍微有些慈祥的貴婦人了。
我生來便不太愛言語,卻十分喜歡讀書,長久以來,那些丫頭們便說我是一個溫文儒雅、體恤下人的好主子,我只是對著書,想我演示的很好。
我想我從來沒想過,我的偽裝,我努力營造的遠離塵囂的氣氛都被一個人破壞了,哪怕他還只是一個只會牙牙學語的小孩子。
剛听說母親生了一個弟弟時,我並沒有太激動,只是好奇什麼樣的孩子會餃玉而生。這賈府,總要有一個人來繼承,這個人,不是我這個病罐子。
卻不曾想,從第一眼,我便沉淪了一輩子。
他幾乎不曾哭過,無論見到誰都是一副大大的笑容,很溫暖,很明亮。
他一歲那年抓周,結果出忽所有人的預料,除了我。因為,那時侯,我分明從一個一歲小童的臉上看到了戲謔的神情。那年,我十歲。
從那以後,我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他。
看他第一次走路,歪歪扭扭的樣子。
看他第一次說話,叫的卻不是哥哥。
看他與丫鬟們打鬧,“姐姐,姐姐”的叫著。
看元春教他寫字時,小小的手掌很吃力,幾乎握不住筆,我恨不得過去幫他。
看他在母親和老祖宗面前撒嬌,小小的腦袋埋在她們懷里,很幸福的表情。
…………
我一直在看他,他卻從未注意過我,見了面也只是很生分的叫一聲︰“哥哥”
我知道我的心很痛。
後來,我知道父親是怎麼娶母親的了,因為我成親了,我娶了李紈,那個溫柔賢淑的女子。我不愛她,只是到了成親的年紀,就听從了父親的命令。
後來我想,他也會長大,他從小便是家中最漂亮的孩子。以後,也必定很討姑娘們喜歡吧,父親也同樣會為他選一房好妻子。
想到這兒,我的心,似乎又裂開了一點點。
李紈真的是個好妻子,她不會過問我的任何事情,偶爾看著我的側面也會羞澀而幸福的笑,那笑容,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便對她很好。
李紈有了身孕後,老祖宗要開家宴,我本不想去的,不過想到了那個身影,又應允了下來。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慶幸。
那天,是他第一次細細的打量我,大大的桃花眼里滿是迷醉的味道。我知道自己生的很俊俏,這從那些丫頭們的眼里可以看出來。現在,我卻是第一次對這些目光感到有些喜悅,忍不住,慢慢試著接近他,看他菱形的小嘴里塞滿我為他夾的菜,心跳也好象又加快了好幾分。
之後,他便入了學,我送他去書塾,用一個很蹩腳的理由。看他受了凍小臉發紅,忍不住牽了他的手,小小的、涼涼的,如同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讓人不想放手。
李紈為我生了個兒子,長子長孫,滿府上下都歡天喜地,我卻沒有什麼感覺。
他似乎很喜歡小孩子,常常跑了來,抱了這嬰兒逗樂,卻忘了自己還未長大,兩個人都是粉雕玉琢的,坐在一起,好漂亮。
我往往是在旁邊貪婪的汲取他的笑容,常常連身邊的香茗涼了也不知所覺。
很久以後,我為我的孩子取名為賈蘭。我想蘭兒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是從一個人的笑容上得來的。
我永遠記得,玉兒仰起漂亮的小臉,綻開純真又明媚的笑容,用暖暖的聲音叫我
哥哥
十有人打野戰
這日因代儒家中有事,早早得便放了學,我走在回府的路上,我料想賈政此時必定在家,一想到現在回去免不了被他一頓訓斥,不免有些悶悶不樂,正在此時,听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喚我,抬頭一看,卻是賈容。
只見他臉色微紅,微微有些氣喘,想必是一路小跑來得,他已年滿十五,便不用進學了,听說近日又捐了個監生,等著什麼工職空缺便去補的。
我見他身著石青色長袍,外罩一身天藍色的起花八團錦簇排穗褂,眉飛入鬢,面若施脂。越發顯得人豐神如玉,我料想他是早早的便倒來等我了,不由問道︰”容兒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他面色一紅,道︰”也不是有什麼大事,如果寶玉有空不妨隨我去寧府走走如何,到時我們再細談“
我這時正不想回家呢,听了此話不由一喜,隨便拉了個小廝回去報信便隨他向寧府走去。
這寧國府與榮國府本就在一條街上,因為正處在人煙繁茂之地,所以這條街上的店鋪也多些,一路上人們的喧雜聲、吆喝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我倆走在大街上,一個是俊俏風流的年輕公子,一個是粉雕玉琢的小童(寶寶︰“我不是什麼小童!我是個身體年紀10歲,心理年齡已經N十歲的大人了。某S︰”在媽媽眼里,你永遠是媽媽的小寶寶~~~~哦呵呵呵呵~~~~~)周圍的人時不時的看上我們幾眼,更有些姑娘的目光更是露骨,賈容好象對這些目光十分反感,拉了我快步前行。
到了寧府他便領我向他的房間走去,進到里面後還不容我坐好便听見他焦急的道︰“寶玉,我,我要成親了”
我嚇了一跳,忙問他︰“什麼時候的事?”
“昨兒個剛定的”,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是個叫什麼秦可卿的,父親說,聘禮已經下了,人他也見過了,說是老祖宗也同意了的,讓我過些時日便娶她進門!”
我“哦”了一聲便不再答話,因為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賈容已經十六歲了。在這個年代里娶妻也不算太早,只是我有些奇怪他這麼慌慌張張的對我說有什麼用,難道是要我跟賈母求情嗎?可這種事也論不到我來管啊。不過我也不好細問,想想好歹那秦可卿也算是十二金釵之一,只能對他說︰
“你何必這麼苦惱呢,我也曾听人說過這秦可卿的名字,說她生的鮮艷嫵媚,又婀娜風流,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配你,也不差了。不過如果你想推掉這門婚事的話,只怕是不容易吧,再說就是再找也不一定有這個好啊”
也不知道是我這翻話哪里惹著他了,只見他眉頭緊皺,臉色比剛才更白了,似是瘟怒,忙又道︰“玉兒是說錯什麼話了嗎?我知道你不想娶妻,玉兒也不想你這麼早被束縛住啊,可是你父親是族長,素來是說一不二的,老祖宗又發了話,你這個年紀也該娶妻了。再說,他們肯定不會塞給你一個丑八怪吧!”
我勉強說完這翻話,也不見他回答,心中不由忐忑起來。良久,只听他嘆了一口氣,竟有些酸楚,臉色也有些正常了,只是伸出手摩挲了一下我的臉,我沒有躲開,他的指尖涼涼的,不知是不是一如他的心情。
听他慨嘆道︰“玉兒,你要我娶,我便娶了吧。”說完也不等我回話,便一個人走了出去。
我留在原地獨自納悶︰他娶老婆關我什麼事啊,還有,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讓他娶,我有說過那樣的話嗎?我歪著腦袋想了好大一陣,還是想不出什麼頭緒,算了,不想了,看看空蕩蕩的屋子,心理小小的鄙視賈容一下,連杯水都不給人喝,隨邁步走了出去。
此時正是剛過晌午,寧國府里一片寂靜,大概都在午休吧。我在路間穿行,竟沒遇見幾個人,心理有些疑惑,剛走到一處花叢邊,便听見一陣奇怪的聲響,斷斷續續,竟是半米高的花叢中傳出來的!
處于好奇心作祟,我探著頭尋著聲音偷偷望去,看見兩條光溜溜的人糾纏在一起,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兩人交合時發出來的!我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興奮的跑來跑去,打野戰啊,還是在光天化日的寧國府內!
我躲在花從中偷偷的打量二人,從我這個角度恰好看見居上的男子精壯的身體和他身下女人的相貌。只見這女子杏眼桃腮、膚若凝脂,自有一翻風流氣度。額上香汗淋灕,還時不時的發出陣陣領人蝕骨銷魂的呻吟聲,我看她的臉是我往日並未見過的人,看這氣度也不象是些丫鬟之類的人物。
我正看的入神時,不想他身上的男子忽然轉過了身來,我躲避不及,恰恰與他對了個照面。看他俊美無斯,眼角微微上挑,邪魅惑人、薄唇緊抿,渾身散發出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不是賈珍又是誰!
十一被調戲啊被調戲
賈珍這時想必也是看到了我,眼里劃過一道流光,卻沒有理會我目瞪口呆的模樣,轉身又覆上了身下女人的身子,開始了新一翻的律動,呻吟聲隨即響起。
我這下也不敢象之前那樣看的津津有味了,連忙轉過身,靠!知道我在還做,听著身後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輕一點唔恩啊”之類的聲音,我額上冒出幾條黑線。也不敢離開,恐怕再把那女子給驚到了,只是在心中祈禱他們趕快辦完事走了的了。
我跪坐在地上想,既然賈珍在這兒,那他身下那個我沒見過的女子就必定是秦可卿了,果然是個絕色。不過,我又想到她就快要與賈容成親了,卻在這里與未來公公親親我我不禁有些憤憤然,為賈容打抱不平。我雖早知道是這麼個結局,但一直以為她是成過親以後才與賈珍在一起的,沒想到在婚前就搞到一起了。
過了大概有兩柱香的時間,那些令人血脈憤脹的呻吟聲才止住,我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果真沒動靜後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跪坐在地上這麼久,手腳都麻了,我抖抖胳膊,又回頭向剛才二人打野戰的地方望去,已不見了秦可卿的身影,我輕輕的舒了口氣,可還沒等我完全放松下來,便望見賈珍正站在我面前不遠處笑著看向我。
我的左眼“突突”的跳了兩下,拔腿就想往外跑,卻听見他說道︰
“玉兒,你這是要往哪里去啊,怎麼珍哥哥在這兒也不來打個招呼呢?”他的聲音充滿磁性,竟有一種慵懶魅惑的意味,引的我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
等我回過神來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暗罵一聲自己的不爭氣。
我見他衣衫半解,露出里面的小麥色胸膛,頭發散散的披著,風眸半眯,不由得臉夾發燙。回神一想,今日他被我撞見了這種事,我與賈容交好又是寧榮二府所共知的,他會不會疑心我將此事泄露給賈容呢?還是,要堵我的嘴,應該不會疑心,因為他肯定以為我不知道那女子是誰。稍稍理了理頭緒,排除心中的雜念,作出一副最是天真可愛的表情看向他,用滿是孩童般的口氣問他︰
“珍哥哥叫玉兒來是要打玉兒嗎?都是玉兒的錯,剛剛遇見珍哥哥在打一位很漂亮的姐姐就慌了神兒,那姐姐受傷了嗎,為什麼一直哭的很傷心,還不住的喊疼,珍哥哥就不要打那個姐姐了好不好?”說著,還求情似的眨起了星星眼……惡……裝小孩子。
過了一會也不見他回聲,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只見他雙眼有些迷亂的看著我,眸中的小人兒面若敷粉,唇若施脂,小臉紅撲撲的更顯得一雙桃花眼顧盼流光,惹人無限憐愛,象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過去。
我看看他眼中的自己就有些喪氣,雖然早就知道我長大後必定比女人還艷麗,平日我還是自欺欺人的希望能長一副男子漢的模樣,不求帥到天崩地暗日月無光、也起碼要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枝梨花壓海棠~~~~可是,我又眨眨眼,瀉氣…………
過了半晌,我見他眼楮漸漸回復清明,便不做聲,等著他發話。
只听他道︰“那位姐姐的事,就听玉兒的話不罰她了,玉兒也不要隨便與別人說知道嗎?”
我在心里小小的鄙視他一下,口上卻說︰“玉兒知道,玉兒被父親打了罰了也不願別人知道的,姐姐又是個姑娘家,玉兒不會讓別人知道她犯錯被珍哥哥打的”
他滿意的點點頭,不再言語。
我又向他道︰“玉兒也該回去了,再耽擱些時間老祖宗要著急的”說著便轉身準備離去,卻忽然被他拉住一條胳膊,始料不及之下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他的雙手環住我的腰,嘴唇若有似無的摩挲我的耳珠,呼吸之間,時不時噴出陣陣令我有些難受的氣流,听他在我耳邊底語道︰“就這麼想走嗎,玉兒”說著,又抱緊了些。
我不安的晃動著身子,腦袋也在躲避著他的嘴唇,卻發現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身體的溫度也在升高,更讓我有些驚恐的是身下有一個火熱的硬硬的東西在抵著我的屁股,因為我是側坐在他懷里,我一動,它就燒的更厲害。隔著兩層布料我都能感覺它那炙熱的溫度,曾經身為現代人的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不由得僵住了身子,再也不敢隨便動了。
過了不久,身後傳來他低沉的笑聲︰“玉兒是個果然聰明的人,懂得怎麼保護自己,哎,我都不舍得放手了”
我沒有說話,等他慢慢放開我後才邁開兩條腿飛快的跑,老遠以後還能听見他在後面放肆的大笑。
我一邊跑一邊想,今天過的真是有夠亂七八糟的,腦袋都成糨糊了……==
…………………………我是碼字碼的很慢的分割線…………………………
下章預告︰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還有,謝謝各位大大的加油,撒花~~~~~~~~~~~~~~~~~~
下
十二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卻說這幾日我因為前些時候的事情鬧心,就攜了茗煙等幾個小廝出去溜達,對母親當然要說是去廟里還願了,母親信佛,又見我近日安生了不少,也就沒在說教,很容易的就放了行。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我心不在焉的溜達著。說實在的,這幾日過的真是亂的可以,先是被賈容莫名奇妙的發了一統脾氣,把我搞的是昏頭昏腦,又踫見了到處亂發情的賈珍……汗。
最近得人怎麼都變的那麼奇怪呢?我在大街上用一只手點著腦袋想,老祖宗和母親也是這樣,這幾天常常在一起念叨著些什麼,還不停的用手帕抹眼淚兒,要是平常我早就擠上前去裝開心果逗她們高興了,不過因為我的心情這陣子也不太好,所以就沒有深加追究。
不過,我瞥瞥在旁邊的面人攤上自己玩的不亦樂乎的某人,這家伙可是怎麼都不會變的,看他玩的高興我的心情也好象受到了一些傳染,變的好起來。又想到剛剛我這個主子還在郁悶中呢,他卻自己一個人找樂子玩不由得想去捉弄某人。
“咚”的一聲,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茗煙一個哆嗦,手里拿著的一個豬八戒的面塑掉在了地上,只見他原本清秀的小臉兒變的有些齜牙咧嘴的,向著周圍大叫道︰
“是哪個混小子敢彈你茗大爺的頭!快點站出來!讓你茗大爺彈回去,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不成?你個好小子,再出來動一動你茗大爺!”
他喊了半日也不見有人搭理他,不由得大怒,又見我捂著嘴在一旁正笑的歡暢,不由得黑了臉,苦笑著對我說︰“我的小祖宗,我的好二爺!您老人家怎麼老跟我們這些奴才過不去呢?要打要罵我橫豎乖乖站著不動讓您打就是了”說著,又委屈的低頭看看地下,說道︰“可惜了,這豬八戒……”
我失笑,看他清秀的小臉變的扭曲,擺好臉正色道︰“什麼叫‘可惜了,這豬八戒’,罵我嗎?”他忙不迭的搖頭,很是驚慌的樣子,看的墨雨他們幾個都捂了嘴在旁笑的厲害。
我的心情大好,便對他道︰“算了,看在這豬八戒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好了”又見這地上的面人兒果真沾滿了泥土,不過,造的都真真兒的,翹翹如生,鮮活可愛,就起了玩樂之心。算算日子,想到該是黛玉快來的日子了,便對這捏面人的老伯耳語一番,讓他捏一個出來。
等到快走的時候,我手里已經拿了一個活靈活現的女嬌娥了,後面的小廝也是人手一個,至于茗煙,則是抱了一大堆跟在後面,也算是我對他的一個陪禮吧,看他的苦瓜臉一下子出現兩只閃閃發光的星星眼,又不由得輕笑出聲。
這時,又听後面攤子的老伯對我喊道︰“小哥兒,剛剛見你描繪那位姑娘多麼多麼美的樣子,可是你的心上人嗎?老漢見你生的也如那金童一般,就祝你們百年好合嘍!”
我轉過頭看看他那淳樸的笑容,沒有言語,又見茗煙他們將疑惑的眼神投向我手中的面人兒,忍不住又敲了他頭一下,說道︰“快回府啦,要是晚了小心母親訓你們!”
在路上,我輕輕的鉤起嘴角,意中人嗎?可惜,我今生是不會再喜歡女人了呢……
………………我是因為什麼自己想的分割線………………
剛從後門進府沒多久,便看到幾個下人抬著一輛翠幄青油車出來,一開始,我還道是哪府的夫人又來串門了,又見幾個三等的僕婦在議論些什麼小姐姑娘的,便稍稍來了興趣,隨手拉過一個小丫頭問道︰“是哪府的小姐來了?”
那小丫頭估計是太緊張了,只是斷斷續續道︰“回,回寶二爺的話,好象是老太太的外孫女兒從,從姑甦來投親了”
我听了一陣興奮,想到,難道是林黛玉來了?忙又問道︰“那姑娘可是姓林?”
那小丫頭點點頭,又搖搖頭,回道︰“奴才也不清楚”
我見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就不再問她,看看天色還早,料他必定在老祖宗房里,便吩咐幾個小廝不要跟著,便直奔正房而去,正跑著,看到手中還握著那個面人,不由輕笑道,這也算是個見面禮吧。
還未到門口,便听到了里面傳來了陣陣歡笑聲,忙又加快了步伐,一撩門簾就穿了進去。
待我剛站穩,便迫不及待的打量起屋內的眾人來,只見賈母笑容滿面的坐在軟塌之上,迎春、探春、惜春三位姐妹陪侍在旁,其釵環裙襖皆是一樣的裝束。李紈、刑氏、尤氏還有王熙鳳等也都在旁坐著,我直接濾過屋中服侍的丫鬟姬妾,直直向我早已神往之人看去,只見她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厴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震驚啊,果真,曹雪芹筆下的林妹妹非凡人可比啊,我早先以為87版《紅樓夢》里的林黛玉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了,這些年來無事又愛胡思亂想,在心中已經把這林妹妹的洋貌想了不下百遍了,早就把他想成了天仙一般,想不到這真人仍是不遑多讓啊!
我發現我在打量他時她也在細細的打量我,臉中微微露出了驚艷與贊賞之色。
贊賞我喜歡,驚艷就算了,因為那擺明我象女人嗎==唉,算了,本來就知道這賈寶玉長的很漂亮,誰知到了這世更是變的魅惑人,簡直就是轉盼多情,語言若笑,不說話都是勾人的,要問我怎麼看的出來,很簡單,因為每天都有很多人對著我的臉臉紅,不過,丫頭們也就罷了,連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們也臉紅干什麼?我又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這時,只听見賈母笑道︰“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就創進來了呢?讓你爹看見又該罵你了!回來見了你娘沒有?”
我討好的對賈母笑道︰“還沒有呢,現在爹肯定在母親那里,我要一去又該挨罵了,老祖宗就饒了我吧!我是听說從江南來了個妹妹,心理好奇才這麼匆忙的,下次肯定不會了”說著,還豎起手指來發誓,又被賈母樓在懷里“心肝兒”的叫起來,卻不想我這一舉手,拿著的面人兒正好被眾人看了去。
只听見惜春驚訝的道︰“二哥哥手里拿的是什麼?怎麼這麼象林姐姐?”
我搖搖手中的面人兒,對她說道︰“這是用面粉和了水和顏料捏的小人兒像,是剛剛從街上看了順眼就買來的,不想與林妹妹這麼相象!你要要,改明兒哥哥替你尋一個與你相象的,可好?”
惜春興奮的點點頭。
我看著這面人兒,心想,可不是嗎,這面人雖不是十分相象,也有五六分的神似了,也難怪他會如此驚訝,不過,我可不會說那是我預先讓捏的,說來也巧,我也沒料到她今日正好會過來啊。
這時,只听見探春輕笑道︰“如此,你們兩個人可是有緣了!”
賈母也笑著說道︰“這個也是玉兒,那個也是玉兒,可不是有緣嗎。這下可好,以後更能相和睦了!”
我見黛玉一直盯著這面人看,便將它遞了過去,看她有些歡欣又有些憂愁的樣子,知他是想家了,于是便叉開花,問道︰“妹妹可曾讀書?”
黛玉道︰“不曾讀書,只上了一年學,些須認得幾個字罷了”
我又道︰“妹妹可曾有字?”
她道︰“無字”
我見她回話一直有些小心翼翼,知她是背井離鄉投奔他人,心中有些耿介,便又逗笑道︰“我送妹妹一字,莫若“顰顰”二字極秒。”
探春問道︰“何出出典?”
我搖晃著頭道︰“《古今人物統考》上說‘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畫眉之墨’況林妹妹眉尖如簇,取這個字豈不美?”
探春笑道︰“只怕又是杜撰?”
我笑道︰“杜撰又怎麼樣,歷史上這麼多書,可不都是杜撰出來得嗎!”
黛玉听到此已不禁“嗤”笑出聲,我舒了一口氣,呵呵,終于笑了。
賈母見我們聊的高興,也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又給黛玉安排了住處,給了幾個丫頭與她,其中有一個名喚鸚哥的後來又該名喚了紫鵑。然後便各自回房了。
…………我是碼字碼的筋疲力盡的分割線…………
因為這是耽美小說,所以對黛玉、寶釵等女子的筆墨不會很多,還有,某S的文筆不好,寫不出紅樓的感覺來,就只能算是清水文了,還請各位大大多多指點
十三
這日吃過早飯,見桌上有一盤用瑪瑙盤子裝的新鮮水果,嘗了幾個味道還不錯,就問襲人道︰“什麼時候端來的?”
襲人回道︰“今兒早剛送來的”我“哦”了一聲,想起了林妹妹,又問道︰“林妹妹那里有嗎?她離鄉背井的到咱們這來,也不要太冷落了她。”
襲人笑道︰“就知道你一定會問這個,我早就差人送過去拉!”
我點點頭,出了門,向黛玉的房里走去,剛走到門口就听見里面隱約有人在斷斷續續的哭泣,又听見紫鵑(賈母給黛玉的丫頭名喚鸚哥的,改了名叫紫鵑)說道︰“姑娘快別再哭了,恐傷了身子就不好了,雖說姑娘離別家鄉到這里來難免有些傷感,可這里的老太太、太太、少爺、姑娘們哪一個不都是十分疼愛姑娘嗎,千方百計的配了些藥也是為了姑娘的病好,您要是再這麼著憋出一身的病來豈不是辜負了老太太的心嗎?讓主子們看了會怎麼想?再說姑娘的千金之身也別自己看輕了!”
我一直站在門後听她們說話,知是林妹妹這多愁善感的性子又犯了,又不由有些感嘆,這紅樓里的女子都不簡單啊,單這紫鵑來說吧,只跟了顰兒幾月就把她的心思給琢磨的差不多了,還難為她這麼勸黛玉。又在外站了一會兒,听見里面的哽咽之聲差不多停了,就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果見黛玉正伏在床邊抹眼淚兒,眼楮還紅紅的。紫鵑、雪雁在旁邊伺候著,見我進門黛玉忙又拭了拭眼收起了帕子笑道︰“寶玉哥哥怎麼來了?”
我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來找妹妹聊天的。我看妹妹這麼傷心,可是有什麼地方委屈了妹妹不成?告訴哥哥,看我去教訓他們”
黛玉拭干淚強笑道︰“哪有什麼不如意的?我在這很好,只是有些想念家中老父罷了”
我听後從身後那出一個出門時帶來的木盒,沖她道︰“我就知道妹妹要想家,正好前些日子璉二哥去江南辦事,我就叫他幫忙帶了這些東西來”
說著就打開了這盒子,她上來一看,卻是些筆、墨、紙、硯、各色箋紙、香袋、香珠、扇子、扇墜、胭脂花粉等物。外有虎丘帶來得自行人、酒令兒,還有用青紗罩著的匣子裝的一出出泥人兒戲,不名貴,但都是些江南的土物。
黛玉看了也不說話,只是細細的翻看這些東西,我見她臉色稍稍有些好轉,知她還是高興的。又听她嘆道︰“難為你的這份心了”
我見了很是高興,就說︰“那有什麼,不過是遠路順便捎來得罷了,妹妹要喜歡,等我明年叫人往江南,給你多多的帶兩船來,擺他滿滿的一屋子!”
黛玉听了,笑罵道︰“看看,又說胡話了”頓了頓,又道︰“你對姑娘們都是這麼好嗎?是不是想要舅母幫你娶媳婦了?”說著,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口誤,羞紅了臉。
我笑了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得濁臭逼人,所以就對女子體貼些。”
黛玉听了“啐”了我一口道︰“哪里來得歪論?既然如此,怎麼不見你對那些婆子那麼好呢?”
我回道︰“那些婆子已經配不上‘女兒’這兩個字了!‘女兒’這兩個字是極尊貴、極清淨的,比那些瑞獸珍禽、奇花異草更讓人覺得稀罕尊貴呢!那些婆子們雖說也曾經配的上女兒這兩個字,現在,也不過是些死魚眼珠子罷了。”
黛玉‘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捂著肚子說道︰“怪不得舅媽對我說你是個有些痴的,看這情形,竟是恨不得要把這“女兒”二字刻個牌位,日夜燒香供奉嗎?”
我听了不由失笑,正在這時,忽听外面有人叫道︰“寶二爺可在嗎?”听這聲音卻是茗煙。
我招他進來,只听他喘著氣,臉色急急的對我說道︰“二爺快去,老爺叫你呢!”
我听了忙問道︰“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事?”
茗煙回道︰“不大清楚,不過好象事朝里來了什麼人,那人前腳剛走,老爺便叫我來還二爺你過去了”
我“唬”了一大跳,又有些疑惑,卻也不再多想,就要辭了黛玉走,听她說道︰“舅舅的脾氣嚴謹,你可千萬別惹他生氣。”
我點點頭,向賈政的書房走去。
到了門口請安進去,見他與眾門客正端坐著議論著什麼,見我來了,賈政正色道︰“這幾日可有認真溫書麼?”
我回道︰“日日都曾背些的”
他又道︰“這幾日再細心鑽研鑽研,下個月是皇上壽誕,你同我一起去吧。”
我听了雖是一腦袋的問號,也只能應了。听說皇上最近因為年事已高,似有退位之意,難道是因為這件事嗎,那也沒我什麼關系啊。算了,不想了。
這時,又听見那些門客夸道︰“二世兄天分高、才情遠、不似我們這些讀腐了書的,定不會叫老爺失望!”
我听了這些拍馬之詞有些厭倦,就退了出來。
………………我是下雪了的分割線……………………
先就這些吧,我們這里這兩天天氣有些不正常,又下雪又下雨的,我家暖氣又壞了,所以手指很冷,都凍僵了。我盡量更新吧,不過慢一點也表罵我哦…………
十四夜宴(一)
作者有話要說︰TO路過:H可能還要等一陣子,不過大大想看,我會先發一篇’不確定時間,不確定地點,不確定人物’滴H,就在下一回更新吧.
TOluolinyun︰皇宮是要去滴,但是不會這麼快就鑽進是非圈里,偶可是很舍不得寶寶被卷進陰謀中的.
TO愚魚︰搶戲這種事反正是YY嗎,請大大無視好了
TOkkkellynuc︰更新這事,我盡量吧,反正每星期都會有滴∼∼
TO白夜︰大大猜對了哦
TOww︰太子馬上就出現∼∼
TO紫夜星光︰沒那麼夸張拉,頂多,把男豬們的魂都勾過來好拉
到了皇上那壽誕的這日下午,我早早得便收拾好了,便站在那嵌的大鏡面前對照.
只見那鏡中人粉面含春,眉眼風流.頭發並未梳理,披在身後,身上穿著荔支色哆洛呢的箭袖,束著五彩攢花結長穗綸帶,外罩金絲繡石青妝緞沿邊的排穗褂,登著青鍛粉底小朝靴.那塊自生來便已在身上的通靈寶玉用一根五彩絲線系著掛在胸前.
襲人等帶我坐在鏡前,用犀牛角做的木梳慢慢梳理我的頭發.我的發質極好,如絲般的光滑,油墨色澤,極難梳理,常常有一兩撮頭發調皮的從已簪好的發中跑出來.良久後,襲人才打理好,又由兩額辯出兩條小辮,穿著幾顆寶珠,帶著些散發編至發頂,用一定金璃瓔珞冠扎好,又流出兩縷披在胸前,增添些少年的清俊氣息.
我對鏡自視,鏡中人也在看我.襲人在旁笑道︰〞二爺本就生的極好,這一打扮,越發顯得風神如玉,象那畫中的金童一般了.〞
我無語,是金光閃閃吧.金色的發冠,金線織的衣服,金玉一般的裝束.為啥米現在的人都打扮的那麼華麗?是流行嗎?特別是我的那些丫頭,最愛把各種金飾,玉飾往我身上堆,還口中贊嘆道︰〞寶二爺打扮的越華麗,就越顯出自身的那份富貴氣質來〞
我就那麼象爆發戶嗎?我可是最喜歡那種洗淨鉛華般的天然純淨氣質呢!就象哥哥.對了,想起哥哥,他最近身子可是好很多了呢,臉上也常常顯出正常的血色來,不再項以前那麼沒有人氣兒了.恩,打個比方吧,哥哥以前象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現在呢,好象象個人了咳,說錯話了.
不過他的身子仍然需要調養,再說他也不喜歡這喧鬧嘈雜的環境,所以他這次並不去.
正想著,忽听晴雯在旁邊調笑道︰〞要是再在寶二爺臉上涂些胭脂裝扮一番,不比世上的哪個女子都要來得明艷動人嗎!〞
我听了這番話,回過神來,笑罵道︰〞好你個晴雯!看我素日擔待你們就得了意,一點也不怕我了不是?越發拿著我取笑來了,看我今兒個不罰你就不是你們爺!〞又向襲人、麝月等丫頭道︰〞你們可給我看好了她,不許她吃晚飯!連口水都不要給她!看她整日吃飽了沒事干閑著淨拿我說笑兒〞
眾丫頭們偷笑著應了,這時正好有人傳話來喚我過去,我便出了門,沒多久就听見身後傳來晴雯的哀號︰〞我的菱花糕和燒鵝脯子啊~~~~~~~~~~`\\\"
到了正門見了賈珍賈政,他二人穿的都是官服.隨他們出了府門,並不乘轎,只是叫小廝們拉來一輛黑色綢緞外罩的四皮馬拉的馬車,批金瓖銀的也很華麗.我進去後發覺地方並不狹窄,相反的還很寬敞,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又有些食盒放著些點心果酒以及書本之物.
賈政依然是一副正經八百的嚴肅模樣,賈珍從我出現時就時不時的用眼楮瞄我兩眼,我被他看的心里發毛,也不與二人搭話,就尋了一個角落坐了,閉上眼楮休息.
馬車踢踢踏踏的在街上行走,路上並沒有一般黃昏時應出現的繁華景象,大概是預先清了道吧.
時不時就有幾輛馬車從我們身邊穿過去,也有些人隔著車簾向我們問一聲好,听聲音應該都是些位高權重之人,那種話語間露出的威嚴可不是一般人模仿的了的.
走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我實在是無聊的很了,又被賈珍若有似無的目光盯的難受,就掀開窗簾往外看.只見遠方夕陽西下,雲霞霧靄,燒的整個天空都通紅通紅的,這時,馬車轉了個彎,紫禁城頓時出現在我面前.
巍峨壯麗,氣勢逼人.遠出的梅紅色宮牆似與天地綿延相接,時不時露出幾處宮闈的檐角,層層疊疊,耀眼的明黃色殿頂在夕陽的渲染下便做金紅的一片,迷花了人眼.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盤盤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