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宮女都已經被遣出到了外面,蕭霆軒拉著凌汐涵走進去……太後好奇的打量著四周,時不時的問一句。
“漠,你說以前我們就是住在這里的嗎?”
“嗯”太上皇走過去,親昵的攬著她的腰。
“這個地方,咱們一起住了十幾年。”
太後若有所思,“難怪,我對這里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太上皇眼眸一亮,卻見蕭霆軒和凌汐涵已經快步走了進來,聲音有些激動。
“爹,娘。”
太後回過頭來,很自然的喚了一聲。
“軒兒。”
“娘…”蕭霆軒眼底有些濕潤,幾乎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感。此刻的太上皇和太後已經摘掉了面具和面紗,露出他們本來的摸樣。同樣傾國絕世的容顏,同樣高貴清華的氣質,站在一起,就如碧月朗星,讓人只得仰望。
“你…記得我了?”他試探的問著。
太後眨眨眼,然後搖搖頭。
“不記得。”
蕭霆軒目光黯然,太後見了就有些心疼,無論怎樣都是自己的兒子,骨血相連,雖然失去了記憶,可那份親情還在。她走過去,有些無措的想去拉蕭霆軒。
“我…你,你別難過。我…我失憶了,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我…”太後說著就有些委屈,聲音也低了下去。
“娘。”蕭霆軒拉著她的手,眼中聚滿疼痛。
“我一定會讓你恢復記憶的。”
太上皇心中一動,其實他並不想妻子恢復記憶。現在的她很單純,也很開心,何必讓她想起以前那些讓她痛苦的事?
凌汐涵看懂了太上皇眼中隱忍的疼痛和憐惜,她悄悄拉了拉蕭霆軒的衣袖,四目相對之間,彼此心中所想已然了若明鏡。
蕭霆軒突然沉默了,太後卻又把目光轉向了凌汐涵,好奇的打量著她。
“軒兒,她很漂亮,跟你很般配呢。”她鳳目一眨一眨的,閃過俏皮的光澤,純淨若嬰孩。
太上皇走過來,笑道︰“當然了,你親自給兒子挑選的兒媳婦,自然是最好的。”
太上皇可是難得夸獎一個人,尤其是凌汐涵,這讓她不由再次側目看了眼太上皇。這個男人,似乎變了很多,沒有從前那般冷沉了。
太後呵呵笑道︰“是我選的嗎?”
“對,你選的。”太上皇望著她,眸光蓄滿了溫柔寵溺。
太後笑得很開心,忽而像是想到什麼,呀了一聲。
“你們走了,那外面那些人怎麼辦?”
“有五弟和八弟招呼在外面招呼著,不會亂的。”太上皇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道。
“哦”太後點點頭,腦中還在想著五弟和八弟是誰。太上皇卻已經拉著她坐到主位上,“軒兒,今天是你大婚之日。”他看了眼身邊的太後,眼中劃過一絲嘆息。
“她雖然醒過來了,卻沒有了記憶。且每天要昏睡六至八個時辰。從早上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個多時辰了。她很快又要陷入昏睡當中。”
蕭霆軒一驚,跨步上來就要去替太後把脈,卻被太上皇阻止了。
“心湖聖景奇藥遍山,我也仔細的給她看過了。她只是睡得久了,睡眠神經受到了傷害。最開始的時候,她每天清醒的時間不過一盞茶,之後就漸漸延長。也就是說,這種狀況不會持續太久,或許只是幾個月,她就能恢復正常。”世人只知道安親王醫術高明,素有神醫之稱。卻不知道,太上皇為了妻子的病,也是日夜苦讀醫書。雖說他在這方面的確沒什麼天賦,但皇天不負有心人,這麼多年的用心專研,即便他的醫術不若安親王和皇後那般出神入化,卻也稱得上半個神醫了。
蕭霆軒這才松了一口氣,道︰“既是如此,那不若就讓娘在皇宮多呆些日子…”
太上皇搖了搖頭,憐惜的看了眼太後。
“剛出來的時候,她很怕生人。如今的她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外界太過復雜了…”
蕭霆軒沉默了,凌汐涵走上來握了握他的手。
“爹娘就要離開了,咱們還未敬茶呢。”
蕭霆軒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側目看向她。見她臉上笑意盈盈,眼中含著支持鼓勵。
太上皇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而過,而後笑了笑。
“軒兒,媳婦可比你懂事多了。”
蕭霆軒也笑笑,和凌汐涵端過放在案幾上備好的茶水,跪在墊子上,高舉茶杯。
“爹,請喝茶。”兩人先給太上皇敬了茶,凌汐涵那一聲爹觸動了太上皇心中一出柔軟的地方。從前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女孩兒,看得出來,凌汐涵以前也不喜歡他。卻沒想到,她居然能那麼順口的喚他爹。他坦然的喝了兩人的茶,對著二人點點頭。而後兩人又給太後敬茶。
兩人來得匆忙,自然是不會備什麼紅包之類的,只得用最樸實無華卻情真意切的語言來祝福他們。
沒多久,太後就感到困倦了,直接就倒在太上皇的懷里睡著了。太上皇將皇後安排到昭陽殿,而後坐在外殿與蕭霆軒和凌汐涵講述著這三年在心湖聖景的生活。過了一會兒,老忠義王、安親王、逸親王等人也來了。看到白發須髯的太上皇,他們心中復雜。最多的,便是感動與敬佩。
凌汐涵在一旁靜靜的坐著,看著太上皇和蕭霆軒之間二十多年來難得的融洽,心中也多了些安慰。
猶記得,三年前太上皇抱著太後跳下懸崖之前對蕭霆軒說的那句話。
“為了能做一個好丈夫,我失去了做一個好父親的資格。”
經過了這麼多事,他悔悟了,趁著現在還不晚,彌補蕭霆軒曾經缺失的父愛。
她嘴角含了似笑意,她一直都不喜歡太上皇。他對太後的深情固然讓人可驚可嘆,可站在蕭霆軒的角度,太上皇就未免太過無情了些。可是三年前,在心湖聖景,在見到太上皇急切奔出來的一瞬間。那種怨憤就在他滿頭雪絲中慢慢淡化,變成了無聲的嘆息和悲涼。
這樣的一個男人,或許他冷血無情,或許他天性涼薄。可是他對一個女子如火的神奇怪,卻無法不讓人感動,然後不由自主的寬恕他的所有罪過。
那一天,太上皇和蕭霆軒夫婦以及幾位王爺深談至戌時才帶著沉睡中的太後離去。
送走了所有人,蕭霆軒才和凌汐涵回到了寢殿。殿內到處貼滿了大紅的喜字,兩只龍鳳燭慢慢燃燒著,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點心和食物。床上是疊得整齊的杯子,空氣中飄蕩著迷人的燻香。暗夜之中,多了幾分曖昧的撩人之意。
凌汐涵看著布置得喜慶的婚房,又悄悄瞥了眼身邊的蕭霆軒,腦海中回想起剛才太上皇離去的時候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軒兒,別送了。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一刻值千金,別浪費了。我和你娘都等著抱孫子呢。”他說完這句話就大笑著離去。凌汐涵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跺了跺腳,就獨自走了進來。
蕭霆軒自然看出她心里的別扭,笑了笑。
“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你不餓嗎?”
被他這麼一說,凌汐涵當真覺得腹內空空。反正這時候也沒其他人,她也沒什麼顧忌,走到桌邊就開始吃起糕點來。
“慢點吃,別噎著了。”蕭霆軒含笑的看著她,倒了杯茶遞到她面前。
凌汐涵口中包滿點心,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今天也沒吃東西,不餓嗎?”
蕭霆軒坐在她身邊,含笑的鳳目劃過一絲幽深的笑意。
“餓。”
“那就坐下來吃點吧。”她將一盤雞腿端到了蕭霆軒面前。
蕭霆軒不動,仍舊看著她。
“你吃飽就行了。”還有一句他沒說出來,不吃飽等會兒沒力氣夠他折騰。
凌汐涵看了他一眼,咕噥了一句。
“不吃就算了。”她可是餓得不行了,才不管什麼禮儀規矩。這男人內力比她深厚,想來餓上個一兩頓沒什麼問題。
這樣一想,她就再不管蕭霆軒了,自顧自的吃著。室內一片安靜,只除了燭火 里啪啦的聲音不時響起。
一盞茶之後,凌汐涵吃飽了,伸了伸懶腰,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她困意也上來了,便站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
蕭霆軒目光微閃,突然一把將她懶腰抱起來,走向大床。
凌汐涵瞪大眼楮,“你干嘛?”
“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想干嘛?”蕭霆軒腳步不停,語氣里卻含了幾分笑意與戲謔。
凌汐涵臉色通紅,雖然兩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但是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情景,再加上他這般曖昧的語氣,她還是忍不住害羞。
“可是…我很累了。”她這句話說得很沒有底氣。
蕭霆軒已經將她放在了床上,並壓了上來,嘴角上揚,眼神熠熠生輝。
“無妨,我不累,你什麼都不用做,只保存體力就行了。”
凌汐涵被他說得臉色更紅了幾分,只想著怎樣分去他的注意力才好。忽而腦海中靈光一閃,道︰“你還沒吃飯呢,先吃飯,我去給你拿。”她說著就要坐起來,卻再一次被蕭霆軒壓在身下。
“吃你就夠了。”他鳳目笑意盈盈,看著燭光下她美若霞虹的容顏,不由得情動,低聲輕喃道︰“丫頭,你今天真美。”
任何女人都習慣听別人的贊美之言,何況是自己喜歡的男子贊美自己?
凌汐涵常常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睜開如水般清透的眸子,對上他有些深諳的眸子,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卻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對于一個已經情動的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
幾乎是下一刻,蕭霆軒便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熟練而輕巧的撬開她的唇齒,吸取她唇內的芬芳。
“唔…”凌汐涵只覺得心跳如雷,臉頰紅如滴血。
“別緊張,放松自己。”蕭霆軒的薄唇移到她耳邊,低沉磁性的嗓音響徹耳邊。她如受了蠱惑一般,閉上了眼楮。
他的吻,灼熱而溫柔,帶著火山噴發的熱情,和海上涌動的激流,直直撞擊她的每一寸肌膚。他手指微微滑動,退去她的衣衫。夜晚的冷風吹進來,讓她神智清醒了幾分。
“軒…”她眼神迷離而嬌羞,雙手不知不覺已經環上他的脖子,敏感的身體早已有了反應。
“我在。”蕭霆軒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如電流般肅酥麻的感覺流遍全身,讓她身子一顫。
“軒…”她還是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樣做才好。
“丫頭,別怕,一切交給我就好。”蕭霆軒的聲音已經嘶啞了,鳳目里也含了**之色,低頭湊近她耳邊。
“我已經忍了三年了,涵兒。”
凌汐涵心中一動,便有些心疼起來。年少貪歡,他們兩情相悅,且早已有了肌膚之親。三年來,他們雖時時見面親密,但一切也是發乎情止乎禮,蕭霆軒從未對她有實質性的冒犯。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嫁給他了,他如何還能忍?又想起這些年他對自己的寬容和寵溺,今天這一場舉世罕見的婚禮,凌汐涵的心頓時柔化成水。
她放松了身子,主動吻了上去。
蕭霆軒眼眸一震,而後大手一揮,厚重的紅色帳簾落下,掩下了一室風光旖旎。
很快,帳內便傳來男子的粗喘聲和女子低低的嬌吟聲,在月夜里特別魅惑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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