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無香】（1） 文 / 干席

    【海棠無香】012018年/1月/16日初夏的陽光格外暖，像是一場太陽風，徹底吹走了四月末的倒春寒。陽光灑在操場，灑在校園的花圃，灑在丁香花上。課間的學生們散布在操場的各個角落，蹦跳打鬧，處處洋溢著青春的氣息，隨著一聲上課鈴響，一股腦地涌向教學樓，整個校園也剎那間安靜下來。這是這個縣級市的唯一一所市重點中學，綠城一中，既有高中部也有初中部，高中部每個年級１０個班，初中部每個年級６個班，不過高中部與初中部之間交集不多，有各自的教學樓和老師的辦公室。高中部沒學年都有三十余名教師，每一名教師任兩個班級的專業課程，高中部二年級組共有４個教師辦公室。有課的老師都已經提著教案去上課了，高二年級組１辦公室還余教１班２班生物的劉老師，教１班２班數學的王老師，教７班８班生物的馬老師，幾名老師正在閑聊著，年級組主任孟偉抱著一個大箱子就撞開門進來了。說起孟偉這人，是很有職場運道的，一所還算不錯的２１１師範類大學研究生畢業後，因為某種原因沒有留在大城市，反而回到了家鄉的小縣級市做了個教書匠。進了這所中學後，沒多久就發現學校這個地方論資排輩現象太嚴重，想混個年級組組長沒個十年教齡想都別想，一般至少要十五年以後才有可能提拔，于是也就沒啥想法了，打算慢慢熬資歷吧。做了這個打算後，孟偉便與人為善，本著不得罪人的原則為人處世，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做事中規中矩，凡事不落後但也不冒尖。沒成想，兩年後，省里教育部突然下達一個紅頭文件，說是要緊趕時代浪潮、融合新思想、推新出陳、大力培養年輕領導干部，並且限定每個學校必須推舉出至少兩名３０歲以下的年輕干部加以培養。綠城一中把３０歲以下的年輕教師按照學歷排了一下順序，有２１１大學畢業的，也有研究生畢業的，但孟偉是唯一一個２１１大學的研究生畢業，毫無疑問的佔到了第一順位。後面跟著教師投票選舉，校領導給每位年輕教師打分，因為孟偉來學校後兩年內為人做人熱情，最後以遙遙領先綜合評分被推舉了出去。第二名卻是個有關系的女教師，在學歷排位上不佔什麼優勢，但是後來的綜合測評中異軍突起獲得了最後一個名額。綠城一中有史以來的慣例是年級主任輪流值夜班，所以年級主任從來都是男教師任命，孟偉在入職第三年史無前例地以不滿３０歲年齡，坐到了高二年級組組長的座位上。另一名被推選的女教師，因為性別問題，無法任命為年級主任，就被從任課教師調到了管理崗位的教導處，任命為副主任-孟偉今年２７，中等個頭，長相普通，形象比較陽光。高中時比較悶騷，沒事給雜志投些個散文詩什麼的稿子，是當時的學校有名的文學才子。老婆凌璐與孟偉是一屆學生，書香門第，祖父是早年的大學教師，父親凌鋼本也是備受尊敬的知名學者，受文革迫害嚴重，相愛相敬的老婆病死。後來平反後也有些心灰意冷，回到老家進了教育局某了差事打算就此清湯寡欲了卻殘生，過了１０來年，不知不覺按部就班地都坐到教育局副局長了，卻在年近四十的時候遇見了凌璐的母親王琳，換發了第二春。王琳膚白貌美，是個典型的文學女青年，剛剛大學畢業分到市教育局，遇見知識分子凌鋼，兩人幾個簡單接觸便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于是兩人一拍即合，相識、相知、相愛，不到３個月便喜結連理，在當時也算是閃婚了，婚後順利誕下凌璐。凌璐長相隨媽媽，從小便秀麗可愛，經常被小男生搞惡作劇。高中時，是當時的校花，家教非常嚴，但嚴格的家教下一面培養出了凌璐的端莊氣質，同時卻養出了凌璐叛逆的內心。凌璐喜歡詩歌，就像遺傳了父母的基因一樣熱愛，但同時就像硬幣的兩面一樣，內心深處渴望著奔放與狂野，沒人會想得到，文靜的淑女凌璐手機里下載的歌曲從來都是哥德式黑暗系音樂到、重金屬搖滾以及黑人嘻哈。在學風甚重的重點中學，很難找到搖滾青年，即便有，也早被學校開了，但是文學才子倒是有個孟偉。開始凌璐知道學校有人竟然給雜志投稿，並且作品還被錄用的消息是很驚訝的，驚訝于他們這種小地方的學生竟然能夠做到這一點。僅僅是出于好奇與孟偉有個幾次關于詩歌的討論交流，後期便是孟偉猛烈的追求。在叛逆的性格驅使下，他們牽手、初吻，然後一個雨天孟偉送凌璐回家，當時凌璐父母出去應酬沒回家，于是倆個少男少女在凌璐床上偷吃了禁果。早戀對于男生女生來講，是不公平的。孟偉與凌璐原本成績相當，都處于學年中上游。自從雙雙墜入愛河以後，孟偉自信心愈來愈強，直接反應在學業上便是成績直線上升到學年上游。而凌璐則時時分心，少女情懷總是詩，自打早戀以後，凌璐不管是看著課本上的文字，還是上課時窗外飄動的樹葉，仿佛都閃耀著光彩，就連筆尖寫出的數字都蕩漾著愛意。有時，看著語文老師在講台上走動時上下鼓蕩的乳房，就會偷偷瞄一眼自己扁平的胸部，期望著它們快快長大，回想著孟偉吸允它們時的樣子。看著數學老師用來在黑板上寫字的粉筆，會聯想到孟偉胯下那根點石成金的魔棒，他用它在自己身子里點了一下，自己從此就是他的人了。諸如此類聯想總是不斷的涌進凌璐的心里，于是，上課溜號，各種遐想，直接反應到成績上就是直線下降。以至于高考時，孟偉順利考入一所２１１大學，而凌璐卻僅僅拿到了一所大專的錄取通知書，後來通過努力專升本，一共讀了５年大學。不過，孟偉是比較專情的人，加之凌璐魅力太大，在凌璐畢業前打電話告訴孟偉，自己家人在老家拖關系找了工作後，孟偉在第一時間告訴凌璐自己研究生畢業後回家娶她-于是，凌璐連夜趕到孟偉所在的城市，也是那一夜，凌璐懷上小寶寶瑩瑩。兩年前，凌璐大學畢業回了老家，當時已經懷孕，孟偉在研一暑假回家，兩人舉行了婚禮。這天，孟偉抱著一個大箱子就撞開門進來，辦公室的幾名老師愣了一下，１班２班的生物老師。劉老師問︰“抱著什麼呀？風風火火的。”孟偉笑道︰“剛才去局里開會，教委給咱們學校申請了一批便攜式攝像頭，來監控學生們的課堂紀律”。馬老師問道︰“呀哈，每個教室一個嗎？”孟偉說道︰“不是，是每個班主任一個，是一種便攜式的，不是掛在教室里那種，說是比較隱蔽，我也沒拆開看呢”。于是，在大家七嘴八舌、七手八腳共同努力下，箱子被打開，里面有３０個小盒子，盒子大小為３０ｃｍ*１０ｃｍ*１０ｃｍ，上面印有“大米攝像杯”的字樣，打開盒子，里面卻是個水杯模樣的東西。孟偉取出一個杯子放在手中端詳，杯子呈圓柱狀，頂端的蓋子處有個球狀把手，把把手擰開，發現杯子里面空心的，還真是個杯子。這下大家有點傻眼了，左看右看，看不出攝像頭在哪。于是眾人趕緊取出說明書一看，原來攝像頭置于球型把手內，仔細一看，球體內確實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小點點狀的鏡頭，太隱蔽了。然後按照說明書，把球型把手掰開，里面有個插ＳＤ卡的卡槽，將佩戴的ＳＤ卡插入，然後下載了ＡＰＰ，打開ＡＰＰ，辦公室的圖像就從手機里顯示了出來。孟偉又去了攝像頭的官方網站，下載了電腦端的軟件，安裝後，他個人的辦公電腦上也可以看到攝像杯傳輸出來的信號。攝像頭像素很高，傳輸過來的圖像連續且是高清，且聲音也算清晰。接著研究了一下軟件的用法、視頻剪輯之類的，發現攝像頭拍下的畫面像素可以達到１０２４。這可就是高端設備了，這東西在自習課時，往講台上一放，然後自己去辦公室打開電腦或者打開手機一看，全班哪個學生在調皮搗蛋、哪個學生在擾亂課堂紀律一目了然。孟偉整整研究了一節課時間，總算把軟件和攝像杯的功能了解的七七八八-下午放學後，校方組織全校班主任都留下開了個會，由孟偉把這款攝像頭的功能及使用方法、軟件安裝使用給大家做了個簡單的介紹，最後說︰“今天是周一，教育局給大家一個星期的試用期，下一星期正式投入監控，每星期至少存儲累積６０分鐘的監控視頻，年底抽查”眾班主任都沒有任何意見，本來就是一個監控利器，每個星期隨便拍２節課就完成任務了，不出意外的話，每位老師每星期的拍攝時長都要遠遠大于６０分鐘。下班回家，為了全面了解攝像杯的功能，孟偉將攝像杯帶回了家里。一進門，聞到菜香，知道妻子凌璐已經在廚房做起了晚飯，一種幸福的感覺從心底涌起。于是隨手把攝像杯放在了玄關上，換下鞋子，躡手躡腳走到了廚房，看到凌璐正系著圍裙炒菜。凌璐已經換了一套居家服，頭發隨意地挽了起來，正手持炒勺全神貫注于女人的戰斗。每當看著老婆做飯的背影，看著眼前已經屬于自己的女人，孟偉總是會回想起那些年少時的事，想起他們之間的各種第一次，想起他拿到的一血。二那年他們高二，那是一個夏天，放學後，兩人騎著單車孟偉送凌璐回家，快到家時卻下起了雨。那是一場好大好大的雨，他們原本在一個小超市避雨，後來雨越下越大，兩人肩並肩背著書包站在超市門口望向門外，就在孟偉醞釀著一首詩的時候，凌璐突然說︰“我要去好好淋一場雨，你陪我嗎？”說著就把書包寄存在儲物櫃里。孟偉那一刻有些驚訝，不知道平時一副乖乖女形象的凌璐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脫線的想法，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凌璐打開了超市的無人儲物櫃，然後放進了書包就挺著胸脯走出了超市門。孟偉這才意識到，凌璐是要玩真的。然後孟偉只有快速把自己的書包也寄存，之後快步追了出去。很快，大雨淋濕了他們的全身，然後他們在雨中手拉著手跑回了凌璐家。平時孟偉把凌璐送到樓下就轉身走了，今天凌璐拉著孟偉的手一直走到了家門。進了單元門，孟偉心跳就加速，但因為凌璐今天行為的反常，沒敢出聲抗議，可又難免心里打鼓︰“這要是被她父母看到可咋辦啊”孟偉還在猶豫要不要跟凌璐說說自己的擔憂，這邊凌璐已經把家門打開了。自己進了家門以後，回頭看了一眼孟偉，之間孟偉一副落湯雞的模樣，雙眼透出忐忑的目光，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打算在門外給我站崗放哨嗎？還是要等到我爸媽過兩天旅游回來？”孟偉這才知道，凌璐家今天沒又大人︰“你爸媽不在家啊，嚇死我了”凌璐說道︰“嚇死？你為什麼害怕？做了什麼虧心事”孟偉說道︰“這不是把他們家寶貝女兒給偷了嗎”凌璐說︰“呸”孟偉一邊跟凌璐斗著嘴，一邊第一次走入凌璐的家門-剛才淋雨淋得倒是挺爽，可是一到家立馬就覺衣服又冷又粘，粘在身體上極不舒服。凌璐就讓孟偉先換了拖鞋，直接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翻箱倒櫃的找孟偉能穿的衣服。但是，兩個人的身材相差太多，凌璐的衣服孟偉怎麼能穿的進去呢？如果要去把凌鋼的衣服找出來給孟偉換上，倒是可以，但是這樣一來把凌鋼的衣服弄濕了不好交代。最後凌璐一狠心，翻出一件寬松版的連衣裙來，對孟偉命令道︰“穿上”“啊？”孟偉到現在腦子還是懵懵的，先是莫名其妙地被拉著淋了一場雨，然後又破天荒走進了凌璐閨房，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就看凌璐要自己穿上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凌璐看著孟偉傻傻的樣子，又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總得換件干衣服吧，不然你坐到床上會把被子弄濕的”說著就指著窗子道︰“你那邊把窗簾拉上，然後把裙子換上”然後自己抱著幾件衣服去了父母的臥室。孟偉無奈啊，但是听著凌璐允許他坐床上，就不由得產生了下鄉，于是想著那就換吧。夏天本來穿得也不多，就一件Ｔ恤，一件牛仔褲，都脫了以後，想了想，干脆把內褲也給脫了。但是，手拿著裙子就想，這玩意咋穿啊，于是先像穿衣服一樣從頭上向下套，卡在肩膀處怎麼也套不下去了。然後又換成雙腿站在裙子里從下地往上套，但是套到那里卡住了，怎麼套也套不上去。凌璐再次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孟偉光著屁股一跳一跳的往上提裙子，但是裙子卡在大腿根那里提不上去，看到了一叢黑色毛發間一坨東西隨著孟偉蹦跳而上下顫動。凌璐剎那間滿面通紅︰“你怎麼不穿褲子啊？”孟偉也嚇了一跳︰“我還沒穿完呢，你進門怎麼不敲門啊”說著就轉過身背對著凌璐。女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一旦發現男子膽怯了，那麼她的膽子就會變大。凌璐本來羞得要把門關上自己逃走，但是看到孟偉轉過了身，突然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盯著孟偉看。看孟偉一跳一跳得有些笨拙地往上提裙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玩，看著看著就笑得前仰後合。孟偉回頭一看，臥槽，這他媽的被女朋友調戲了︰“你敢笑我，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你這玩意我壓根就穿不進去”-凌璐笑得更厲害︰“下次我按照你的尺寸跟你買一條裙子放在衣櫃里”然後，關了門出去了。隨即又轉了回來，手里多了條浴巾，遞給了孟偉︰“你先用這個把身體擦干免得生病，然後暫時用一下這個把，我去把衣服晾一晾”孟偉一听，就把裙子往下一放，當著凌璐的面赤身裸體的接過了浴巾擦拭了起來。凌璐瞄了一眼孟偉胯下的肉蟲，說了句︰“不要臉”然後又轉身走出了房間。過一會孟偉擦干了身體，圍上了浴巾，就坐上了凌璐的床上。等了一會兒，凌璐還是沒有回來，就起身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一開門，就听到了浴室嘩嘩的水響。凌璐家的浴室是毛玻璃的，在外面隱約能看到里面有個影子在動。但是對于血氣方剛的小處男來說，這一切足夠點起心中的欲火了。孟偉只看了一眼毛玻璃門上的投影，雞巴就將浴巾支出了一個小帳篷。男人最大的品質是節制，要能夠在各種欲望下控制住自己，老年戒之在貪，少年戒之在色。但少年遇色而不亂者，少之又少。孟偉不是聖人，看著看著心思就毛了，于不由自主地就走了過去，門沒鎖，擰開把手就走了進去。凌璐正在淋浴，沒從里面反鎖浴室的門一是這是自己家，從來就沒有鎖門的習慣，二是對孟偉心理上沒設防。于是，孟偉闖進來時，凌璐先愣了一下，然後本能地雙手抱胸夾腿下蹲，跟著就是一記屬于女人特有的尖叫︰“啊……你進來干嗎”孟偉一達眼兒，只見凌璐全身赤裸，晶瑩的水珠從雪白的肌膚上滑落，一身縴細，雙手捂胸，腿間點綴著一小叢黑色，再看凌璐一張臉驚慌中透著弄弄的羞澀。孟偉啥時候見過這陣勢啊，平時靈活的腦袋瓜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有什麼詞兒可以用，也有些慌亂地支支吾吾地道︰“我……一起洗唄”說完就後悔了，心中想的全是“如果凌璐生氣了怎麼辦，如果以後不理我怎麼辦”這一類的擔憂，想著想著就想道個歉然後轉身逃出去，凌璐的心砰砰的跳，看著孟偉慌亂的樣子，忽然明白如果這時她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孟偉會馬上給她道歉並離開她家。但是凌璐不想這樣，她不想孟偉走，她忽然感到很刺激，于是就大著膽子站了起來，放下了手，說︰“只洗澡，不許做別的”孟偉忘記今天是第幾次被凌璐雷到了，但這種雷，他真心希望每天都能朝自己腦門劈個百八十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