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之都】（18） 文 / 菌毛

    １８钱家今天难得没有给我安排什么任务，我想起了之前在钱莉那里缴获到的那种奇怪的物质，找人确定过了以后发现，这种被称作精石的白色石头分泌出的液体可以让女人怀孕，但是生下来的后代会和母代有极大地相似度。如果用现代科学来形容的话，就是可以用女体再复制克隆出一个几乎一样的女体来，但是这种物质的副作用也是明显的，首先是怀孕周期缩短，发育快速的同时，克隆出来的后代，寿命也很短。知道了这一点以后，对于志玲才失踪了短短几年就能让女儿长得这么大的原因也就不足为奇了。久而久之她们也就把像志玲这样的女人看作是老女人了，如果不是贝拉知道志玲是外乡人不受这一点限制，也不会把她捉来强制受精生育下我的助手小玲。而这种精石以前经常可以在野外发掘获得的，随着人口的爆炸式增长，钱家已经把大量的精石母石供奉在最顶层的神殿里，借助神的力量演化出普通的精石来，在失去男人的岁月中，钱家就是靠着这些精石不断让家族发展壮大的。带着我的黑曜石指南针，我打算来到神殿看看，究竟他们所说的神之力，是一种什么力量。在没有重大场合的日子里，神殿里只有少数的圣女侍奉着钱家的神像。她们穿着洁白的长袍，带着各种用花木编织的装饰，好像是凡间的天使一般，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安吉拉，或许安吉拉的血统中有圣女的成分也说不定。强烈的阳光照耀在神殿，制作神殿的材料，反射着圣洁的光芒，映照着这些圣女都有些虚幻。我为了隐藏行踪穿着的黑袍就与他们显得格格不入，守门的圣女把我拦下来以后，我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的人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她们虽然对我的到来感到惊讶，还是把我放了进去。站在空旷的神殿中，黑曜石的方向指向的不是那尊高大的神像，而是在神像后的水池，顺着管道不断有乳白色的液体从神像的下体流出，滴落在水池中，在日光的照耀下，凝聚成精石，我不禁研究起着神像中的乳白液体是从何而来。一边侍奉神像的圣女看我对着出水口很有兴趣，为我解惑道：“在神像中暗藏着管道，把圣水运输到这里，汇聚在圣池中。”“那你知道这圣水是从哪里来的么？”我在神像中寻找不到什么线索，继续问道。“我们圣女只能在神殿的前殿侍奉神像，后殿只有长老和圣骑士们才可以涉足，也许，那里有杨先生想要的答案吧。”圣女躬身抬手为我指出了去后殿的路。循着路我就找到了前往后殿的大门，在宽广的通道两边守卫者许多穿着有着夸张羽翼装饰的银甲女骑士，她们的身材与样貌都是百里挑一的，一丝不苟的守卫着前往后殿的路。“杨先生，没有长老的允许，您也不能继续前进了。”手持长矛和盾牌的女骑士拦住了我，对我警告道。“是多多长老让我来查看母石情况的，这是多多长老给我的信物。”说着，我把从钱多多在床上送给我的徽章拿了出来，这是我把她干的昏天黑地以后哄着她拿到的。“果然是长老的东西，不知杨先生是否需要我派人陪同。”女骑士在确认了东西以后，退到一边，贴心的问道。我谢绝了她的好心，他她们跟着我更多像是为了监视我。后殿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除了一个高大的白玉雕刻的高台以外别无他物，我站在地面上看不到高台上有什么东西，只能看到这个房间摆满了蜡烛，众星拱月的把高台供奉起来。如果要说给我的感觉，后殿更像是一座陵墓，高台上或许就是某位伟人的遗体。四处查看一番，发现高台的背面有一道楼梯可以让人走上去。再次确定了这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以后，我在黑曜石的指引下，走到了高台上面，也可以看清高台的全貌。这是一个椭圆形的大水池，就像是巨人用的浴缸一样，不过在白色池水中好像有什么大号的东西漂浮在池子里。犹豫再三，我把衣服脱下摆在池子边上，打算进池子一探究竟。白色的池水并不像外面的圣池里面的水那样粘稠，就好像是普通的温水一样。潜进池子，发现池底生长着好像是水草一样的东西在水池中摇曳。池中能见度极低，只能依靠触觉，在水草中，我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被水草层层缠绕着，我拉扯了一下，那些水草竟然自行的剥离开来，把里面的东西解放了出来。我拖着那个东西回到池边才发现，那好像是一个女人，只不过全身上下都被一层厚厚的粘稠的白色胶状物包裹住了，这层胶状物好像是一层膜一样可以轻易地撕开，让我一睹里面女人的尊容。坑母这个女人全身柔软温暖，但是没有呼吸和脉搏，让我不清楚她是活着还是死了，或许生与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并不重要。女人身上没有一根毛发，就像是一个还未完成的人偶一样。从样貌上看起来她和那些圣女的样貌有些相似，但是要成熟年长许多，全身上下都没有那种被水浸泡久了以后出现的褶皱，反而全身光滑白皙。或许她就是外面那些圣女的母亲也说不定。想到此不禁发现，她好像也和那座神像也有几分相似，这之间有什么联系，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就凭我的黑曜石激动地像是要爆炸一样的颤抖，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一个巨大的神秘力量。就在仔细观察这个女人的全身上下有什么异常的时候，我发现那些水草已经从池子里谈了出来好像有生命一样往这个女人的身上攀去。我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它的行为。这些水草竟然把这个女人托举起来，包裹着沉入了水里，随着女人进入池水，其他伸出水面的白色水草也缩回了池子里面。如果不是我身上的水还没有干，我或许会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在里面待的时间够久了，我决定先离开这里，回去找钱家的长老们看看她们是不是知道什么。钱香香不在城内，而莱莱我也不是很熟，所以我来到了多多家拜访。我在多多的房间点燃了熏香以后，就开始了我的询问。钱多多身体陷在壁炉边的躺椅中，眼神迷离，轻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我也坐了下来，问道：“你们钱家的神殿后殿中有些什么。”“后殿里面是钱家奉献给神之触手的祭品，我们用祭品的生命力来换取生命之液，可以让我们拥有繁衍后代的精石。”钱多多依偎在躺椅中说着梦话。“那祭品又是谁，是以前的圣女么？”我继续追问道。钱多多继续呓语道：“精石诞生的生命不足以作为祭品，我们要在神圣森林里狩猎，捕捉那些神所选择的猎物们。”“所以说，那池子里面的女人就是外乡人了？”“是的，我们把外乡人中的最好的那一个当做祭品，丢进后殿。”钱多多慢慢讲述道。“你们供奉的神是什么神？”我在心里觉得，那些奇怪的东西，不是什么应该沾惹的好玩意。“我也不知道，我们已经供奉神明许多代人了。久到已经忘记了神明的身份了，只知道在后殿的池水里面，还存放着和神明联系的纽带。”钱多多的话变得混乱起来。“纽带？是可以和你们的神联系的工具么？”我继续怎么询问她，她都不在回应我了，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许是她真的一无所知了，也许是还有其他的力量在干扰着我。我决定回家准备一下，明天再去后殿看看，暂且把多多丢在这里，等到她睡醒了，就会忘记我来过这里，也不会记得我问过她的问题。走到家门口，我抬头又看到了那个窗口，突然想到梦婷是不是也知道一些这样的事情。一回到家我就径直来到了她的房间，推开房门，她正在里面逗引倩倩取乐。看来虽然我让她重新做回了人类，但是在成为母狗的那段时间内，她和倩倩建立了不错的关系。在这家里面倩倩可是出了名的疯狗，除了少数的人都会被她欺负。“你又遇到什么问题了，一回家就到我这里来了。”梦婷端坐在沙发上，倩倩正趴在她的腿上小憩。这个女人又一次看穿了我的想法，我也就不用在客套，单刀直入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在这个世界里的这些家族，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不能说的秘密，就好像我们不知道在精石逐渐稀少的现在钱家是从那里弄来的稳定的精石来源的。我对钱家的这些秘密一无所知，所以我也不能给你什么答案。”沈梦婷在仔细听我讲述完以后，思考许久郑重的回答我。“那你们沈家的秘密是什么？”她语言中的信息，引起了我的好奇。如果说钱家拥有的秘密，就是用生命力交换精石的方式的话，沈家又有什么超自然的秘密。“我们沈家可以算是传承最完整的家族了，在家族的那些密卷里面讲述了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可能这就是我们沈家所拥有的秘密吧。”沈梦婷在回答我的时候，自豪的情绪溢于言表。“要说故事中可能和你最有关系的，或许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以华种人为尊贵的原因吧。因为华种人是这个世界最接近神的种族。在那个神还存在的时代，只有华种人才有资格与神沟通。其他种族的人都只能沦为华种人的奴隶。不过现在嘛，神的存在已经成为故事了，就好像现在已经很少有纯种的华种人了。”“会不会我身体的异变也与这有关？”听完了沈梦婷的讲述，我回忆起了那天晚上，她告诉我的那个关于男人的故事。“也许有关系也许没有关系，这个世界的秘密太多了，我也弄不清楚。”梦婷无奈的反了个白眼，随即她补充“既然华种人曾经是和神交流的种族，如果你真的是华种人的话，或许你能在后殿找到联系到神的方法也说不定。”“也许吧。”太多的事情让我摸不到头脑，这个世界已经不能让我用常理去思考了，或许我之后找到了神，才能得到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