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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龙腾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天魔》(实体封面全本)

第 25 部分 文 / 棺材裡的笑聲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没错,公爷以后应该就会知道。”

    龙池诡异一笑,负手站在杨存面前,轻声说:“国公爷,知道你来杭州,本来我是想找个机会拜会你一下,可是你身边的苍蝇似乎太多了,龙某脾气不好,就顺手帮公爷解决一下这个麻烦,为的只是有机会求于公爷。”

    “是吗,那你倒是干脆。”

    杨存冷笑一下。尽管这龙池有种y冷的迫感,但想想这些跟踪者被杀,自己又莫名其妙跟着他来到这里,失踪了这么一段时间,日后也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心里一时之间又有点不爽。

    “公爷,长话短说吧!”

    龙池沉默一下,目光炯炯有神看着杨存,诡异的笑道:“五行的传说你已经亲自验证过,五行之灵各有所长,有的主杀,有的润物,而现在你应该知道寻找五行之灵的人遍地都是。远的不说,镇王就已经有五行之一的地奴,而定王、容王,甚至皇室的人,相信国师案你也知道,那一夜的津门乱成什么模样,朝廷上却三缄其口,其中的内幕相信您也早就猜到了吧。”

    “我倒是希望你长话短说。”

    杨存摇了摇头,也不多言。

    龙池得意一笑:“你们当官的那些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少,甚至可以说比你还多,我知道现在你们杨家有点麻烦,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代价是让我和林管见面,我有些事情想问他。”

    “对不起,办不到。”

    杨存心里一动,但想想金刚印现在的状况,立刻斩钉截铁的摇摇头。

    “我明白,即使林管现在还活着,他也驾驭不了五行中最为凶悍的金刚印。”

    龙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说:“我约你来此,又以真面目示人,就不急于一时,我只想确定一点,林管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没错,他确实活着。”

    杨存说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感到有点动摇。林管真还活着吗?金刚印的暴走已经摧毁他的r身,存在于金刚印世界里的只是他的魂魄,那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好,有此一言,够了。”

    龙池顿时眼前一亮,马上信誓旦旦的说:“国爷或许不相信我,没关系,我龙池说到做到。这段时间我依旧在杭州,我可以等林管,也可以等你。”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杨存顿时心生警觉。

    “五行之灵。”

    龙池毫不避讳,脸色凝重的说:“我知道张宝成一生已经寻觅到五行之二,其一是主杀的金刚印,凶性之大连张宝成也无法驾驭,而另一件是何物却仍无从得知。”

    “你是说在津门的时候就已经遗失了?”

    杨存心念一动,隐约已经找到线索。

    “没错,定王之手,萧九成了代罪羔羊。”

    龙池冷笑着,满脸狰狞的说:“这些当官的比我这魔头还恶毒百倍。当时津门里觊觎五行之灵的可不只我一个,目前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五行之一在那次乱祸中已经被人所得,至于是何灵物,恐怕普天之下只有国师门下弟子肖营和林管才知道。”

    “那你大可以问肖营啊。”

    杨存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琢磨。

    “国师嫡传弟子得张宝成真传,识无数奇门妙术,六丹之境傲视天下,即使金刚印暴走都困不死他。”

    龙池眼神一眯,摇着头说:“肖营之修为,天下间能与其媲美者不到两、三个。即使是镇王杨术,如果不是身具五行之力,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龙池不是狂傲之徒,自问也不是肖营的对手,又怎么可能从他嘴里问出东西来?”

    “他自爆六丹,目前重伤在身,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杨存略带讽刺的哼了一下,连金刚印世界里的事他都知道,看来眼前此人不简单呀。

    “他深居皇宫大院,大内高手无数,国公爷是取笑我吗?”

    龙池苦笑一下。

    毕竟皇宫之内高手众多,奇人异士也不少,平常的江湖人又有谁敢擅闯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方?

    “何况……”

    龙池顿了一下,脸色凝重的说:“肖营已经死了!”

    “什么?”

    杨存顿时大吃一惊,诧异得合不拢嘴。

    第五章杀人灭口

    荒山野岭,小木屋内,油灯的光芒昏暗,却又显得暖洋洋的。小屋内地方不大,但却显得相当干净,除了一张大床和桌子外,也没有看到其他东西。唯一诡异的就是墙角的架子上,一排奇奇怪怪的坛子依序摆好,虽然没有散发奇怪的味道,但只看上一眼就让人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深山里的夜晚有一点潮湿,龙池坐下以后看了看杨存,轻声的问:“公爷,你还要吃东西吗?”

    “不了,我不饿。”

    杨存立刻使劲的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这怪人的东西能随便吃吗?拉个肚子之类还好,万一他有点吃人r叉烧包的兴趣那可就糟糕了。

    “嗯,也好。”

    龙池转身,搬来一堆干柴火,在屋内生了个篝火,火焰一烧起来,顿时感觉空气里潮湿的水气开始变得干燥。

    “肖营怎么死的?”

    杨存沉吟一下,还是忍不住满心好奇。

    “重伤不治!”

    龙池面对着杨存坐了下来,面带嘲讽的说:“堂堂新任国师既得真传,自然懂得不少的奇门异术。虽说已经自爆六丹,但以他的境界和参悟,只要修身养性,多服用一些天灵地宝,相信不出一年,绝对又能重修六丹之境。不过回宫没多久,肖营却传出重伤不治的消息,你说可笑不可笑?”

    “有何可笑?”

    杨存眼神一眯,脑子里似乎隐约捕捉到什么。

    “如果林管还在的话,你大可以问问他。”

    龙池冷哼一声:“肖营的修为何等高深,几十年修来的六丹之境足以傲视天下。区区林管,即使驱动暴走了的金刚印,可也只能将他重伤,不可能杀得了他。更何况那时的林管根本发挥不出金刚印原有的力量,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杀得了肖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存不想和他玩脑筋急转弯,索性直接了当的问出来。

    “趁虚而入,此时的肖营无六丹护身,与普通人无异。”

    龙池冷笑着说:“可他到底是国师之尊,久居于皇宫之内疗养,一般人又怎么可能进宫杀他?何况他死后也没什么其他的传闻和非议,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京城里有此能耐的人,恐怕也是寥寥无几吧。”

    “定王、容王、老皇帝,还是皇太孙……”

    杨存脑子一转,立刻把也位高权重的杨术排除在外。杨术虽然也是一人之下,不过对皇宫内部的事他可没那个实力。何况他与肖营又毫无瓜葛,没必要犯天下之大不讳杀了当朝国师。

    “暂时不清楚。”

    龙池摇了摇头,顿了一下,脸上带着几分肃色,说:“肖营之死似乎更像是杀人灭口。当下我只知道京城的人都在找寻五行之灵,而张宝成手上有两件灵器,金刚印已经在你这儿,另一件是何种灵物、藏匿何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肖营和林管知道。所以肖营死了,林管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不知所言。”

    杨存心念一动,但却站起来摇了摇头:“谈了半天,你说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说。杨某根本听不出你有任何诚意,看来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公爷,何必着急呢?”

    龙池y沉一笑,故意诱惑说:“我知道,和你们这些当官的谈事情手里总得有点筹码,我手里的筹码倒有,只是不知道国公爷感不感兴趣而已。”

    “说说看吧。”

    杨存一听,刚想迈开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容王世子赵沁华的下落。”

    龙池沉着嗓音,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带着无尽的诱惑一样。

    “没兴趣。”

    杨存心念动了一下,不过马上摇了摇头,略带讽刺的说:“他人就是在我面前被绑走的,我连救他的想法都没有,现在哪有心思关心他?何况我又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干嘛答应你,多傻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龙池说话的时候背起几个坛坛罐罐,朝门外走去,示意杨存跟着他——起走。杨存犹豫一下,还是敌不过心里强烈的好奇,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龙池身上披了件黑色的斗篷,除了脸之外将一身都遮掩起来,就像在津门初次见他那样,y森而又诡异。在黑暗的树林里轻飘飘的穿梭着,脚即使踩在厚厚的枯叶上也没有半点声响,感觉就像闹鬼一样,让人全身毛孔都有点控制不住的收缩着。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的光景,两人穿梭过树林,眼前是一片平坦的坡地,青石铺就的官道笔直而又平坦,一条长长的大河静静流淌着,阻碍前行的道路。龙池驾轻就熟找到一个藏匿在草丛里的竹筏,杨存也紧跟上去。

    竹筏在河水里慢慢飘荡着,顺流而下,不但平稳,速度也奇快。龙池此时脸色有几分严峻,若有所思看着天上的月光,杨存心里更是疑惑,忍不住问:“我们到底要去哪?”

    “公爷放心吧,待会儿你就会看到你想知道的。”

    龙池压低声音,轻声说了一句。

    小竹筏顺流而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光景,远远看见一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庄。村庄里的人家不多,显得很是稀疏,这时已经到了比较偏远的郊外,这样散居的人家比比皆是,不过杨存眼却一尖,猛然发现村子最后方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冒出的烟可不像烧柴火的那种白烟,带着点点灰黑,一看就感觉很不寻常。

    “这个村子里的人家有很多都是暗哨,我们得绕过去。”

    龙池说话的同时,竹筏已经上了岸,杨存也紧跟过去。

    小村里的人家确实不多,不过龙池也小心谨慎绕了一大圈,避开村子的范围,这才来到那个冒着黑烟的大宅院之前。走近一看,这宅院虽然外表很是普通,围墙也是普通的泥砖墙,不过却砌得足有两个人高。而且细看之下,这堵墙和那看似普通的房子都是新建的,又故意抹上不少泥灰,让外表显得比较老旧。

    “这是哪里?”

    杨存靠在墙边,隐约可以听见一阵阵敲敲打打的声音,鼻子动了一下,闻到的是一堆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完全没有普通人家烧柴火时那种枯枝特有的味道。

    “这里是兵工厂。”

    龙池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无声无息:“前面的那个村子居住的大多是这里的工匠和看守的人,陌生人过来的话会被他们发现驱逐。不到百户的村子却养了数十条看家狗,谨慎得叫人不起疑都难。”

    “这里倒是够偏远的。”

    杨存心想:看见这个任谁都会起疑,问题是你这小子能找到这么鸟不生蛋的地方,简直比他们更可疑。

    “掩人耳目就必须这样。”

    龙池说话的时候,黑色的斗篷微微颤抖一下,即使在黑夜里的视线不是很清楚,但也可以清晰看见数十条小蛇从斗篷里钻了出来,慢慢消失在草丛里,沿着围墙的缝隙钻了进去。

    “哪来的蛇,你都藏哪里了?”

    杨存顿时瞪大了眼。这家伙的斗篷还真像是个百宝箱一样,似乎什么东西都藏得住,太拉风了。这时候要和他开口要点钱的话,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也会有。

    “公爷,将这个随身带着,这样它们就不会攻击你。”

    龙池笑了笑,也不说话,随手就拿出一个奇怪的木牌,木牌上什么都没刻,不过却散发着一种腐烂般的臭味,叫人一闻差点连满月饭都吐出来。

    “还这么麻烦啊?”

    杨存也不敢嫌弃,立刻就接过来放在腰上。开玩笑,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是这一群毒蛇,大男人也有被小强吓得尖叫的时候,这绝不是老子胆小,完全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那些又软又凉的蛇,不论男女老少,一百个里起码有九十九个会怕。

    “万物皆有灵,虽然这些蛇都被我驯养,但有时候它们的凶性一起,我也很难控制。”

    龙池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到大门前,拿出一个小小的铁条,慢慢将那锁紧的大门打开来。

    “你还兼职三只手啊?”

    杨存看着被他丢弃在一旁的铁条和已经打开的大锁,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家伙虽然看起来那么y沉,不过好歹有种神秘人似的气质,可不像会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光是看这熟练的手法,就能肯定绝对是个惯犯!

    “行走江湖嘛,我总不能每次都破门而入吧,那也太高调了。”

    龙池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踏进院内,一副见怪不怪的口吻。

    院子很大,但却很是诡异,地上丛草不生,角落里堆积如山的都是碳和矿石,几个看似守卫的人此时已经脸色发黑,口吐毒血倒在地上抽搐,死法和跟踪杨存的那些黑衣人完全一样。龙池看了他们一眼后,慢慢脱下斗篷往地上一丢,顿时又有数十条毒蛇如同水一般四下散开。

    “你要干什么?”

    杨存瞪大了眼。好家伙,这么多蛇是怎么带在身上的?凑一起一百多条都有,少说也一、两百斤的重量。刚才看他走路的时候还那么飘逸,这家伙难道平时没钱了还兼职变戏法不成?

    “杀人灭口啊。”

    龙池呵呵一笑,眼神y沉看着几间不停传出敲打声的大房子。

    还没走近就感觉灼热无比,空气里那种金属特殊的味道越来越难闻。杨存听了他的话,顿时眼前一黑,没好气的说:“你这什么意思,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当着我的面说什么杀人灭口,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您不会计较的。”

    龙池似乎吃定杨存不会管这个闲事,笑谈之间,那群新的毒蛇又钻了进去。

    几个大房内顿时传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没多久,音量越来越低,变成死一般的寂静,龙池这时才推开微闭的大门走进锻造房内,杨存也立刻跟了上去。大房里,此时炉子里的炭已经烧得火红,火上已经加工到一半的大刀被随意丢弃着,而地上已经有数十名工匠倒在地上抽搐,他们身上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吐着蛇信盘卧着。有的工匠临死前还抵抗一下,地上也有被砍成两截的毒蛇,有的已经被扔到炉火上烧得焦灰,散发刺鼻的味道。

    龙池顿时是一脸心疼,默默弯下腰将那些还在蠕动的断尸慢慢拣起,小心翼翼放进一个小坛子之内,气呼呼的说:“怎么死了这么多啊!”

    “蛇有的是,你还心疼啊?”

    杨存说话的时候,看见那些蛇在房内爬来爬去,吐着蛇信瞪着那些冰冷的眼,心里顿时一寒,这些家伙该不会成精了吧?难道它们听得懂自己的话?

    “你懂什么,这些蛇是从蛇蛋的时候就开始蛊养,很珍贵的。”

    龙池将所有的蛇尸收好之后,看着几个倒地抽搐的工匠,顿时气到忍不住上前狠狠踢了几脚。

    “好好,我错了行不行,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杨存这时胃酸有点翻腾。看着一个工匠死后上半身还趴在炉火上,油脂被烤得滋滋作响,人油开始一点一点滴到地上,空气里尽是脂肪和毛发烧焦的味道,那种感受无异于在处男之身时被一个体重两百公斤的老女人qg一样,恶心到极点。

    “对了,还得带你看看这个!”

    龙池泄了一下愤之后,这才用斗篷把蛇全都收了回来,开始带着杨存在宅院里游走。

    这个宅院看似破落,不过却别有d天。两个宽敞的锻造房内,竟然有近百个工匠的连夜锻造,矿石和煤炭也很充足,而且后头的库房内不只有已经锻造完的刀枪斧近千把,更有用来缝制盔甲的皮革,也有一些打造后还来未得及做成铠甲的铁片。

    院子里残留的活口也被龙池——解决。这一圈走下来,杨存脑袋上都冒了冷汗。这哪是什么乡间的小工厂?根本就能媲美兵部的兵工厂了!先不说这数量繁多的工匠,光是那小山一样的矿石和煤炭,没有户部的调令,寻常富商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而且皮革一类都是禁品,民间禁止大宗买卖,光是这惊人的兵器数量,抓起来绝对就是抄家之罪。

    “这里……是谁的?”

    杨存在震惊之余,能问的也只剩下这个问题了。从这些铁矿和煤炭的数量来看,除了开私矿以外,不可能有其他途径,而开私矿可是砍头的大罪,没有雄厚的实力和大量的金钱投入,根本不可能开采得了。即使如此,开采之人也必须手握大权,否则的话谁都不敢干这种杀头的买卖。

    “这里表面上是一家商号的冶炼工厂,对外宣称是锻造农具。”

    龙池y森森的冷笑一下:“不过刚建造的时候却是林安国的心腹暗地里筹措。”

    “是定王的?”

    杨存顿时吃了一惊。定王赵元清,他可是握有兵权的王爷,私自锻造这么多的兵器铠甲,难道他不怕触犯禁令吗?要知道即使他是王爷之尊,私自囤积这么多禁品,又打造这么多兵器,那**的帽子一扣,可是谁都不敢求情。

    “没错,他就是有,而且还不只这一个。”

    龙池y森笑着,看着遍地全身发黑的尸体,突然眼前一亮,低沉的说:“这里也就一年有余吧,上次我在津门找到的那个,看年头也有好几年了,比这个大多了。”

    “我真不想知道这些。”

    杨存苦笑一下,这家伙是真把自己当成三八婆了吧。

    定王私造这么多的兵器,只要上告朝廷,完全可以定他个谋反之罪,即使他是私卖兵器给异族,那也是不小的罪过。即使他是武王、是皇帝的儿子,就算死罪可免,剥官夺爵也会是最低的代价。

    “你不愿意知道,不过你却好奇。”

    龙池说完之后,便沉默一下。

    在院内巡查了一圈,仔细看了每一个房间,确定没有一个活口之后,龙池看着一脸郁闷的杨存,哈哈一笑说:“想想还真奇怪,堂堂江南杨家镇国公竟然与我这朝廷钦犯一起杀人,这感觉实在有意思啊。”

    “你怎么不说我被你坑了呢?”

    杨存脸色隐约有些不快。现在鬼都能反应过来是自己中计了,就算定王私锻兵器是滔天之罪,那也得交由朝廷和老皇帝定夺。

    而现在把这些人全杀了,就算不是滥杀无辜,但罪可也不轻。

    以自己的身份而言,一旦这事传了出去,就算自己站在一边没动手,那也容易落了个主谋的罪名。这些人就算再该死,也该由刑部决定,而不是这样不分青红良白一顿**。这事要是曝光,恐怕自己这个三爵可保不住,而且就算没曝光,一旦风声走漏一点,那自己也会得罪定王,莫名其妙成为他的敌人。

    “我确实是坑你。”

    龙池狡猾的笑着,难掩诱惑的说:“公爷想必也想通个中利弊了吧,不过你放心,此事直到死都是我龙池一人所为,只要公爷答应我一些小事,哪怕是大刑加身,龙池也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说出半点风声。”

    “你这是威胁我啰?”

    杨存顿时有点恼怒了,脸色一下子就黑得很难看。

    “不敢!”

    龙池的脸色立刻认真起来,坚决的摇了摇头说:“公爷,应该说是我有求于你。今夜所做的事不过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而已。我想要的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而你所能得到的却是苗族前蛊王的帮忙,远比你付出的代价更多。”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存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恼火。这一夜莫名其妙发生这样的事,这家伙却不明说他的目的是什么,实在叫人不爽。

    “我说过,我只想见林管一面。”

    龙池一脸肃色,信誓旦旦的说:“我龙池对天发誓,我确实也在寻找五行之灵,不过不是金刚印,也不是觊觎镇王的那只地奴,我要找的是五行中的善宝,主木。”

    “五行之木?”

    杨存迟疑一下,传闻五行之灵无不凶杆强势,居然还有善宝,难道这个木灵会是什么奇妙的灵物?

    “没错,不只是我,很多人都希望得到它。”

    龙池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了,时间耽误太久了,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龙池见杨存张口欲问,马上摆了摆手说:“一会儿早起的人也会来换班,再不走的话又得造杀孽了。我们先回去,国公爷想知道的,龙池定当钜细靡遗二相告。”

    “走吧。”

    杨存看了看天空微微亮起的鱼肚白,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尽管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先走出门外。

    龙池临走的时候,手握一把散发着怪味的棉籽,二放到那些尸体口中,杨存一看,想起了津门里那些恶心到极点的药尸,哪会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得给赵沁云留点麻烦。”

    龙池处理好所有事情后,y森的笑了笑。不出三日,这里的尸体就会变成药尸,到时候闹出的动静肯定很大,这个兵工厂也不可能再使用。

    “你真舍得下血本啊!”

    竹筏上,杨存略显讽刺的哼了一声。他大概听杨术说过,炼药尸是件很耗时日的事情,蛊物的培养、各种秘而不宣的手法,全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准备。看似普通的一颗棉籽,事实上却倾注施蛊者大量的心血,其珍贵程度已经不是金银财宝所能衡量。

    龙池笑了笑,也不回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联想起药尸成形时所造成的乱势,眼里竟然控制不住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第六章月下朦胧

    杭州城内,一路沉默不语后,龙池先行告辞了。一路上他并没有闪烁其词,一直追问着林管现在的情况。杨存现在对林管到底怎么样也不清楚,也没多少可回答的,看得出来他有些失望,不过似乎像是安慰自己一样,也没表现得有多失落。

    “苗族前蛊王吗……”

    杀人不眨眼的朝廷第一钦犯,容王背地里的死对头,一个恶名昭彰、杀人如麻的家伙?杨存的脑子一时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一夜的接触而已,龙池为人虽然古怪而又y森,可直觉上却无法将他与一个恶人连起来。

    一个人杀人与不杀人,与善与恶与否没有关系,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滥杀无辜或者丧心病狂的人。俗话说“佛亦有火”或许在那些道德家的眼里,龙池真的是一个罪恶滔天之人。可在杨存看来,人的善恶很难区分,绝不可能因为他的杀戮,也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善心,就概括而论。复杂的人性有时候是每个人自己都无法思考清楚的问题。

    恍惚的思考间,还没来得及理清这一天的头绪,杨存就已经进城,在杭州城内已经不再喧闹的大街上走了好一阵子。直到感觉到微凉的风抚于身上,这才脑子一个恍惚,抬起头一看时,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一品楼外。

    “爷,您回来了。”

    夜幕下,一品楼外,一个高挑而又婀娜的身姿在风中翘首以盼。白色的真丝裙子衬托出身材的姣好动人,一脸焦急,把冰凉的小手放在嘴边吹着热气,一看到杨存,顿时开心一笑,脸上浮现一种幸福的红晕。

    “你怎么还不去睡,这里多冷啊,干嘛在这里站着?”

    杨存一看眼前美艳动人的高怜心顿时心里一暖,又心疼的跑上前去,抓住她冰凉的手紧紧握住,心疼而又责怪的看着大美人瑟瑟颤抖的身影。

    “没、没事,我睡不着……”

    高怜心顿时俏脸绯红,幸福而又开心的看了看杨存。眼看四下无人,也任由杨存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羞怯而又喜悦地将脑袋枕在杨存肩膀上,仿佛像是盼望归家夫君的妻子,明媚得叫人都要睁不开眼了。

    “没事也不能在这里冻着,走,我们先进去!”

    杨存心疼的抱着她冰凉的手在脸上蹭了几下,立刻拉着她朝里面走去。虽然现在是三九天,不过杭州城的夜里也犯凉,空气又那么潮湿,可没半点炎热的迹象。

    “公爷……”

    高怜心面对这样的疼爱,只觉得脑子有点晕晕的,脑子稍微清醒时,立刻又羞又认真的说:“人家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啊?”

    杨存问着,脚下速度可一点都没停下,没一会儿就牵着她的手回到自己租下的南院。

    “没……”

    高怜心犹豫一下,眼看着杨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低下头,有些为难的说:“公爷,过几日……您能不能抽出空闲,陪我出游一趟?”

    “去哪里玩啊?”

    杨存马上笑眯眯的问:“难得你有这样的兴致,我尽量看看有没有空。话说都来到杭州,不游山玩水一下也太可惜了一点,找个天好的日子我们就一起去吧。到时候带着巧巧她们,踏青赏绿也满不错。”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存神色顿时变得猥亵,嘴角露出y荡的笑容,就差没流下口水了。天地良心啊!杨存自问绝不是什么赏景抒怀的情趣之人,更不是什么能陶醉大自然的诗人墨客。高怜心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杨存脑子里浮现的可不是什么青山绿水的美丽,而是在那样幽静又刺激的环境里,赤身l体的少女又羞又难为情的在自己胯下,比起踏青……想想,还是野战比较有意思。

    “好。”

    高怜心顿时愣了一下,也没注意杨存此时下流到极点的表情,只是心里微微有点发酸。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

    杨存嘿嘿一乐,本想拉住高怜心调戏一番,最怎么不济都得占点便宜,谁知道进南门没多久就遇见张妈妈,无奈之下,只能伪装一下翩翩君子,又礼貌又关切地嘱咐一下,咬牙切齿看着高怜心那性感的背影渐渐离去。

    唉,不是老子没偷香的胆子啊!张妈妈您未免看得太严了吧。杨存看着那婀娜至极的性感身影,恨得直咬牙。论起偷香窃玉,自己虽然没那种特别好的经验,但面对这种美人胚子,谁会不想占点便宜?可恶的张妈妈啊,老一直跟着不给自己机会。老人家年纪那么大了,当着她的面谈情说爱,别说高怜心不好意思,就算杨存脸皮再厚都下不了这个手,悲剧啊!

    “唉……”

    叹息一声,杨存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厢房,驾轻就熟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时,却敏感的听到了房内有一阵娇滴滴的嬉闹声,接着又有类似水花般的哗唾做声,叫杨存顿时心神一紧,立刻趴到门上,悄悄听着门内的动静。

    为杨存准备的房间,可说是整个一品楼之内最好的一个单间,布置得典雅至极,又不失浪漫的气息。两层小楼那些高级而又文诌诌的摆设,除了杨存之外满不管任何一人看了都会感受到一种书卷气息,惟独杨存是例外。除了觉得二楼的房间睡起来很舒服之外,几乎没正眼看过其他地方。

    “我回来了。”

    杨存趴着听了一下,也没清楚地听见是什么动静,索性大手一推!结果门竟然是栓上的,愣了一下之后,这才扯开嗓子喊了一下。

    “啊,您等一下……”

    房内沉默一下,顿时响起安巧甜腻的声音,不过这时却显得有一些慌乱。

    这一下子还真不是普通的一下子,杨存一直等到差不多要破门而入时,门才小心翼翼开了一条小缝,安巧的俏脸红扑扑的,显得羞涩又特别迷人。一头shishilinlin的头发,沐浴过后的清爽充满无尽的诱惑,尤其是她身穿白色的宽松素服,即使不性感,但却有着清新无比的诱惑,那副模样就已经让杨存控制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

    “宝贝,刚洗好啊?”

    杨存色迷迷的一笑,马上冲进来一把抱住眼前可爱无比的少女。在她惊讶而又木讷的僵楞中,抱住她那柔软无比的娇躯,吻了吻她可爱的小脸,双手更不客气的摸上她的翘臀狠狠一捏,好家伙,这股弹力,舒服得叫杨存的骨头都有点发软。

    就在杨存摸得上瘾的时候,怀里的少女脸色突然红得几乎都要滴血,表情甚至震惊得有些僵硬,张了张小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似的,但那可爱的樱桃小口瑟瑟颤抖着,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明显可以看出来的是她此时的模样惶恐得要命。

    可在杨存使劲捏她嫩臀之时,却只能柔软哼了一声,羞得几乎都呆滞起来。

    “真香啊。”

    杨存色迷迷的一笑,在她震惊的眼神中猛的然上了那半开半阖的樱桃小口,手猛然一拉,将她娇小轻盈的身体抱了起来,踢上门后抱着可爱的少女慢慢走上二楼。

    奇怪了,在杨存贪婪xishun着那沐浴后芬芳的味道,舌头开始在她的樱桃小口里xishun作孽的时候,脑子里却又突然浮现一个奇怪的想法:怎么今天安巧没什么反应啊?以往她就算羞涩得很,可单独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温顺且放得开,现在亲着她没反应,捏着她的小p股时,她在自己怀里却僵硬得几乎就要抽筋一样。

    一步步走上楼梯,杨存脑子里的疑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抬头一看却突然傻了眼,怀里少女已经羞得使劲挣扎着,而在自己面前,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却瞪大眼睛,满脸诧异又有点哀怨的看着自己。

    “啊,巧巧?”

    杨存脑子僵了一下,猛然一看,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姐……”

    怀里的安宁这时也挣脱了,小脸像充血一样发红,眼眶里似乎也有泪水打转,慌忙跑到一边后擦着嘴边杨存残留的口水,楚楚可怜又羞涩难耐的看着傻眼的姐姐。

    “你是安宁啊……”

    杨存明白了,这下可闹了大乌龙!也怪自己一进门就色意大涨,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动手。不过话说回来,一样的身体结构,为什么安宁的樱桃小口吻起来滋味和姐姐似乎截然不同?

    “你……你这个坏蛋,selang!”

    安宁连头都不敢抬,一羞之下慌忙躲到姐姐身后,像是受惊小鸟一样不安的看了看杨存,又抬头看了一下已经傻掉的姐姐。

    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和情人撒娇一样,可爱的少女此时微微娇嗔,一向大剌剌的她说出这么柔弱的话,倒是叫杨存骨头酥了一下。好家伙,这少女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瞥真叫人受不了,安巧有她的温顺可爱,安宁这家伙调皮捣蛋,可没想到她这小小的举动居然也能如此的柔媚。

    “爷,您回来了……”

    安巧一时之间也变得不知所措,傻傻的看了看躲在身后的妹妹,又有点哀怨的看着杨存,语气虽然依旧温婉可人,不过却隐约飘起难闻的醋味。

    “哦,回来了。”

    杨存一时也吓傻了,话说得有点语无伦次。看着眼前可爱到极点的双胞胎少女,心里有些发痒,对自己的轻浮大意不仅没半点悔过之意,色心更在这时控制不住蠢蠢欲动。

    “姐,我、我、我去睡……”

    安宁羞得小脸发红,眼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到底底小孩子心性,这时也不敢计较自己的初吻没了,马上怯怯的就想避开。

    “哦,等一下,”

    安巧看了看杨存,又看了看脸红如血的妹妹,神色呆滞一下后,突然一把拉住转身就要离去的妹妹,转过头时,她的小脸除了不自在之外,也满是羞涩的红晕,欲言又止看着杨存,过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压低声音,怯怯的问:“公爷,奴婢……有话想问问您。”

    “你说。”

    杨存坐到一边,替自己倒了杯茶水,狠狠灌了一口,再一看烛下这娇俏可人的姐妹花,心里发痒之余,又有点控制不住的发醉。

    “您、您轻薄了宁儿,您……得负责……”

    安巧支吾半天,红着一张脸,哀怨而又无奈的看着杨存,过了大半天之后,说出来的话却僵硬而又木讷,显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在这讲严防肤之亲的年代,就算看个脚都得以身相许,一般好人家的姑娘又是在过门前被这样肆意轻薄,那可是天大的大事。她这话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只是杨存一听顿时愣住了,一是观点上暂时还无法和这时代彻底的融合,二是没想到安巧犹豫半天,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太美好了!要是有个漂亮的少女问你,我还有个双胞胎妹妹你要不要也一起上,还有人选择拒绝,那相信连爹娘都会有想打死他的冲动,这就活该一辈子dafeiji的命啊。

    “嗯,我会负责的。”

    杨存眼里y光顿时一现,心跳一阵加快,有点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好运。只是杨存这时脸上依旧表现得很严肃,又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满是自责的说:“都怪我,粗心大意没弄明白就胡来了,只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委屈宁儿啊?”

    妈的,老子绝对是演戏的天才!出色的表情演出一点都不浮夸,配合上适当的肢体语言,嘶哑的语气里表现出的那分纠结,充分体现出一个新时代好青年在面对这重大责任时惆怅和愧疚,那青涩、含情脉脉及满是悔恨的眼神,又能恰到好处的照顾到安巧的情绪,就爷我这天赋,不混个金马影帝,至少也该是个资深表演艺术家了。

    痛苦而又纠结的一个眼神,表达着一个男人在至爱面前又得对别的女孩负责的那种无奈和痛苦,杨存使劲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一招果然深具奇效。安巧原本还有些哀怨的小脸顿时慌了,连忙摇着头说:“不、不会的!爷,您别多想,巧巧没有怪您的意思。”

    “我知道,可是这样……太委屈宁儿了。”

    杨存抬头叹息一声,又马上用那种又专注又愧疚的眼神看着躲在她身后的安宁。

    “我……我不管,姐姐说了……”

    安宁被这一看,顿时感觉心跳无比的加快,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种被强吻时说不出的酥软和前所未有的触动,小脸通红之余,原本调皮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变得柔软无比。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杨存沉醉于表演,事实上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说话,所以索性先摆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悔恨模样,而安巧姐妹俩又是情懂单纯的年纪,碰上这样的事早就已经六神无主,这时面对杨存早就已经紧张得要命了,脑子一空,哪还说得出什么话?

    空气里一时沉闷得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即使灯下羞涩的少女姐妹很是诱人,不过这时杨存还是顾及她们的感受,没因为安巧的一席话就扑上去化身禽兽。而姐妹俩也坐立不安,彼此大眼瞪小眼,又偷偷看着杨存,抿着嘴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困了。”

    杨存憋了好久,还是装模作样打了个呵欠。

    “哦,那您先睡。”

    安巧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体贴的说:“被褥都已经铺好了。”

    “你们还不睡吗?”

    杨存一边假装揉着眼睛,一边朝大床走去,抬眼一看眼前诱惑到极点的姐妹花,心里一时又是痒到不行。

    “我、我还没沐浴……”

    安巧羞答答哼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妹妹,突然一咬牙,一边朝楼下走去,一边低声的说:“我……我先去沐浴了,让宁儿陪您说一会儿话。”

    靠,孤男寡女的,说一会儿话很容易怀孕的!杨存顿时精神一振,再一看安巧脸上隐隐的哀怨,也大概能猜出这可爱的小丫头是经历了多少心理斗争,才下决心给自己和安宁独处的机会。

    “我衣服没收,我……我也下去。”

    安宁顿时慌了,还没等杨存回过神来,就立刻迈开小莲步跟上姐姐的步伐,“咚咚”的脚步声之快,姐妹俩已经是一前一后下了楼,丝毫不给杨存一点反应的时间。

    啊?到嘴的鸭子,而且还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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