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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风月》 文 /

    【内容简介】

    属性分类:古代/异国背景/一般言情/轻松

    关键字:兄妹禁忌NP虐心卷三主要以玄武国为背景,龙某人暂时打酱油——

    玄武国老王年迈,诸王子各怀鬼胎。

    外表最可爱无害的七王子暗有筹谋,从青龙国带走了一个小丫头;从不怜惜女人的四王子胤,暗藏别样柔情;而“病公子”允,是否真如传说中智谋诡谲,却弱不禁风?

    行为诡异的神秘国师,怀抱著怎样阴谋……

    这个被当做肉体“熔炉”的女子,究竟是沦为王子们的胯下玩物,还是搅得兄弟阋墙,顺带偷走他们的心?

    卷一出走

    文案

    青龙国的小公主,从小因相貌而被人轻视,在哥哥的羽翼之下才平顺长大,十六岁的时候却不堪哥哥冷漠的转变而逃离了皇宫。

    想要见一见“青龙四美”"的愿望单纯美好,谁想一个小小的诡计就让她的清白失给了一直仰慕的瞻哥哥。

    落水被救,遇上“三人行”、“兄妹乱伦”情事若干……这纷乱的一切,原以为在回到哥哥身边之后可以收场,谁想她那冰山皇兄知晓了她失身一事,竟会用"强暴"的手段来惩罚她……

    序篇之一我是公主

    我叫龙玉致,是青龙国国主龙司羽的妹妹。

    也就是说,我,是青龙国的公主,还是唯一的长公主。

    可惜,这公主的地位远非他人想象的那么光鲜美好。

    其实我真的很惨,很小就没了爹妈,靠哥哥把我拉拔长大。但是不幸地,从我十二岁开始,哥哥就不喜欢我了──他自己娶了后妃,沉溺于美色之中,完全忘了我这个妹妹,平时连瞧都懒得瞧我一眼,任我在小小的宫殿里自生自灭。

    好吧,其实我是很本分很认命的一个人,但是为什么你们还是要不停地欺负我呢?

    哥哥的那些后妃姬妾有事没事就跑来给我脸色看,就仗着她们有国主撑腰,而我是个爹不疼哥不要的小孩……

    这种日子已经过得很不爽了,我那国主哥哥还要跟着来欺负我,说是我的容貌有碍观瞻,会影响宫闱秩序,下了命令要我一天到晚都必须戴着面纱。

    戴面纱也就算了,到了我十五岁的时候,他又禁止我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说是我品味太差,有辱皇家体面,一定要我穿他选的衣裳──可是他的品味更差好不好!害我每逃诩裹得像个桶,整个人都郁闷得不得了!那些姬妾们见了更是一脸讥讽地把我损得体无完肤。就连下面那些奴才侍婢,对着我也不会有好脸色,或者说,他们也跟我老哥一样,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总结一下,我觉得自己在这皇宫里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一样的存在。

    但是幸好我龙玉致天性乐观,有着异常顽强的抗打击能力,就算搞得再天怒人怨,任她们再怎么欺负,也都算是完好地活了下来……

    只是,这种日子真的是太难过了!

    而今天,是本公主十六岁的生辰。十六岁了,已经是大人了,实在不想再在这危险又黑暗的地方待下去了……于是我决定要离开这座可恶的宫殿,离开这群聒噪讨厌的女人和我那没兄妹爱的老哥!

    至于离开了这里以后何去何从,嗯,第一件事,当然是要去实现我长久以来的梦想啦!

    那就是──去见一见我们青龙国久负盛名的四大美人!

    噢,说到这个,有必要先介绍一下。

    青龙国是一个美丽又富庶的国家。在我英明神武的爹爹,爷爷,太爷爷,太太爷爷……祖祖辈辈的治理之下,可以说是欣欣向荣。嗯,其实那些爷爷辈的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啦,爹爹又去得早,其实我真正见识过的只有我那无良老哥的厉害而已。

    说起我哥的厉害之处……算了,一时半刻也说不完的,而且我也不是很愿意承认他算是青龙国历史上难得的明君啦!

    青龙出美人,这是整个风月大陆上公认的事实。

    青龙四大美人,那更是远近闻名,无人不知。

    序篇之二青龙四美

    龙行凤舞司天羽,叶宁无风楚又瞻。云河寂寂留情夜,幕鼓沉沉月流霜。

    这几句是隔壁朱雀国第一才子写的《题青龙四美》,每句诗都暗合一位美人的名字。

    第一位,呃,也许你发现了,说的就是我家那位长得无比妖孽的老哥啦!好吧,我还是很不想承认这个坏心眼又好色荒淫的男人不仅是青龙国最有权势的人,而且还是青龙第一美人……所以,这个就跳过吧。

    第二位,叶楚瞻,这可是我的偶像噢!

    瞻哥哥(这是我自己偷偷取的昵称啦,其实我都没见过他呢)是当朝第一宰辅叶相的宝贝儿子,能文能武,自小就有神童之誉,三岁能文四岁成诗,七岁驳倒太傅八岁惊艳“书圣”,十三岁时已经是青龙国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了。

    而且据说他为人极为谦逊,孝敬父母,尊敬长辈,爱护幼小,扶助孤寡……总之就是个世间难得的温润善良的谦谦君子啊!

    至于他的容貌到底如何,嗯,等我去见识过了才能知晓啦,不过我相信那么善良的人容貌也一定是非常非常完美的!都说相由心生嘛(自动忽略我老哥……)。

    而且主要因为我自己是个很不爱读书写字的小孩(其实小时候有我哥教的时候我还挺喜欢,可后来在宫里水深火热的,谁还顾得上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呀……),所以对这样传奇的大才子非常敬仰呀,除了想见他的容貌以外,还想见识一下他是否真的能举步成诗,书法是不是真的媲美“书圣”……

    第三位,云寂夜。

    这一位也是很厉害的噢,年纪轻轻已经是青龙国护国右将军了。

    据说他在沙场上是无往而不胜的,是风月大陆上公认的“战神”。

    关于他的相貌还有个很有意思的传闻,说是这位厉害的将军偏偏长了一张非常妖孽的脸,比女人还要女人,在战场上他又不想用“美人计”,于是只好带着一个狰狞的面具上阵杀敌。幸好这面具还挺管用,反正每次敌军都没机会见到美人的真容就已经被哢嚓掉了……

    其实这位哥哥也挺值得我崇拜的啦。可惜呀,美人总是容易有缺点──这位云将军跟我老哥一样,也是个性好渔色之人,风流事迹数不胜数。就说我们京都龙城吧,大概有一大半的妇女多多少少都跟他有点关系,更别说整个青龙国,或者说是风月大陆了……

    所以,我对这位美人不能说有多欣赏,只是好奇之心还是有的啦。

    第四位,幕流霜。

    这一位是四美里唯一的女性,也是令我最为钦佩以及羡慕的一位。

    青龙国向来阳盛阴衰,我们女性同胞不仅在社会地位上是饱受欺压,而且竟然连容貌都要比男人逊色,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所以,这位幕姐姐真的是为广大女性同胞争了一口气呀!就算在这四美榜上敬陪末座,也已经是非常非常值得庆贺的事啦!

    噢,我再介绍一下,幕姐姐是我母妃的堂兄的女儿,也就是算我半个表姐啦(可惜我天天被老哥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关在宫里,亲戚都没有什么来往)。她们幕家也是出名的盛产美人,我母妃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幕姐姐大我三岁,却也仍然待字闺中,一定是美人眼光太高,一般人家是不肯下嫁的啦。

    嗯,以上就是我对四大美人的认识。

    出宫以后第一站,我决定先去找幕姐姐,大家亲戚一场,她应该会帮我躲过我老哥的追捕(如果他还想要把我这个粽子扔回后宫当摆设的话)吧……

    第1章玉致

    其实离开这里的念头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

    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而只是一座浮华的宫殿。没有生命,没有温暖,没有欢乐……

    我母妃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死了。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怎么记事,但也许因着她是一个太过美丽的女子,幼小的我硬是把所有能够刻下的画面一滴不漏地记了下来。所以我到现在还能记得母妃的样子,记得那高贵而又温婉的笑容浅浅地浮现在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上,是怎样一种风华绝代!

    可惜老天不让我多受几年我美人娘亲的美貌熏陶,就将她召回了天上。害我就此成了一个无比凄凉的小孩,一点美人的基因也没遗传到已经够惨了,后天又没有受到良好熏陶,因此成了个惹人嫌的笑话也算是顺应天命。

    没错,其实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笑话一样的存在了──明明爹娘都是美人,明明青龙地大物博盛产美人,皇室更加是美貌的代名词……偏偏我生出来的时候就长得特别惊人,据说接生的产婆都吓了一跳,其他的宫人们均大失所望一哄而散,而我老爹则根本不承认我是他女儿……

    幸好我母妃用她最温柔慈爱的怀抱接纳了我。她对别人说:都怪我身体不好,才害了玉儿……玉儿现在只是瘦了点,以后会好的。

    玉儿……“玉致”这个名字是老爹取的,专门留给女儿的。想想确实是个好名字,适合他期盼已久的小公主。可惜,却不适合我。

    长得如此不幸的小公主,完完全全浪费了这么个玲珑剔透的美好名字。

    但我还是很喜欢童年那些短短的片段里,娘亲一遍遍地用温柔似水的嗓音唤着我:“玉儿……玉儿……”

    如珠如宝的怜爱。

    那是我生命里得到过最美好的疼宠。

    可惜逃谑红颜,或者说根本是老天爷不肯让我这个丑丫头多占有美人娘亲一点关爱,就用一场大病带走了她。

    老爹还是不喜欢我。可是他爱我母妃确是爱到了骨子里。美人香消玉殒以后,他免不了是肝肠寸断……郁郁了没多久就跟着娘亲去了。

    于是五岁不到的我就成了一个孤儿。

    宫闱大乱的时候五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不知道哥哥的娘亲是用了多少手段才让他坐上了国主的宝座,不知道在那场腥风血雨中有多少兄弟姊妹莫名地就丧了命,不知道十二岁的哥哥一夕成了一国之主是什么样的感觉……

    总之奇迹的是,从未受过老爹疼宠亦没有母亲庇佑的我,在那场混乱的宫争里,活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母妃的娘家──幕家,在青龙国一直有着特殊的地位。又或许是我实在弱小可怜到别人都不屑为敌。经过一场风雨飘摇的变乱以后,丑陋的小公主还在她空荡荡的小宫殿里好好地活着。

    那些宫婢勉强还算是愿意照顾我。至少我还能有一口饭吃。

    其实,这就够了。

    也许是老天爷后来某一天忽然良心发现,觉得亏欠了我这个命途多舛的丑丫头,想要弥补一下我残缺的人生……于是它给了我黯淡之中的一线曙光。

    我的哥哥。

    第2章童年里的小美人

    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躲在寝宫的哪个角落里正在做什么,但是我一直都记得自己第一眼见到美人时那种好似被雷劈到的感觉!

    我那时候一直以为母妃已经够美了,可是彼时出现在我眼前的小美人,却令我不得不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的美人,是可以一山更比一山高的……

    当然在我心里还是娘亲最大,亲娘最美啦!只是那个小美人长得实在太可爱了,让没有玩具也没有布娃娃抱的我忍不住想要上去抱抱亲亲……虽然这个漂亮的美娃娃要比瘦巴巴的五岁的我大出两倍不止,但是事实证明我那么小就已经是个小花痴了──就一直眼巴巴地盯着小美人,大概口水也有流出来了……

    只是我属于有色心没色胆的典型,心里再怎么想去抱抱小美人,也都没有那个胆子靠上去──我太脏了,不能靠近干净得像尊瓷娃娃的小美人……

    小美人当然很鄙视我这个小花痴,嫌恶地瞪了我两眼以后,还是忍不住给我擦了擦脸──

    一定是我的口水太碍美人的眼了……

    小美人穿的衣服也很漂亮,那精致的衣袖却被我满脸的脏污给染黑了。我动也不敢动,仍旧贪婪地眼巴巴地抬头望着小美人──好难得能遇到除了宫婢之外的人,况且还是个美人,能看一眼是一眼啦!

    “脏死了!”小美人终于开口嫌弃我了,“你叫什么名字?”

    “玉……玉儿……”希望小美人不会笑话我的名字。

    “……你就是龙玉致?”小美人挑了挑漂亮的眉毛。

    “嗯……”我小小声地应着──浪费一个好名字,这我也不想的。

    “……你,是我妹妹?”短暂的沉默后,小美人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说服自己──如果我真是这个小美人的妹妹,那不用说,我这个天生的笑话就闹得更大了……

    “……”我根本就不敢说话。而且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可能是小美人的妹妹。虽然要说我是这位美人的妹妹,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笑掉大牙,但是──我那美人爹娘已经算是前车之鉴啦,再怎么漂亮的美人成为我的亲戚我都会见怪不怪的……

    “脏小孩,一点礼貌也没有!”小美人好像因为没有得到我的回应而面有愠色,漂亮的大眼睛里那层嫌恶更加明显了。

    “姐姐。”我从善如流,赶紧回应了她。

    “……姐,姐?”小美人的大眼睛忽然眯成了一条缝,但是看起来还是很漂亮……

    “嗯,姐姐……”她说我是妹妹,看起来也比我大几圈,应该没错吧?

    小美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那两条弯弯的月牙一样的眼缝里透出诡异又危险的光芒……红红的小嘴唇也抿得紧紧的。

    那时候的我是笨得无药可救了,还傻傻地去牵美人被我弄脏的那只衣袖,又“乖乖”地唤了一声:“姐姐……”

    其实这里可以想见,当时的我是多想拥有一个小姐妹呀!就算没有爹爹疼爱没了娘亲的关怀,如果能有一个小姐妹陪伴在身边,我一定也可以活得很满足……

    “……笨蛋!”小美人却好像不想认我这个妹妹了,恶狠狠地抽回衣袖,甩手就走,“我才没这么笨这么丑的妹妹!”

    可惜我那时候还不明白自己笨在哪里,所以在被小美人的怒气一把甩开跌在了地上以后,我还有脸哇哇大哭……那时候是真的觉得跌痛了,又觉得很委屈──好不容易能遇见一个小美人,还以为她能做我的小姐姐,没想到她也还是嫌弃我……

    也许是我脸皮厚过城墙,哭声太过响亮,小美人终于还是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泪眼朦胧间看到美人好似犹豫了一下子,最后还是快步回到我身边。她还抓起我一只干瘦的小胳膊,仔细地看了看,紧抿的红嘴唇张开了:“摔破了?……”看得出来她还是很不悦。而被美人抓住了小胳膊的我,立马受宠若惊地再也不敢嚎啕大哭。

    也许是我拼命忍住哭声只余细细呜咽的样子太滑稽,小美人精致漂亮的脸蛋终于露出了较为温和的表情。但是接下来的一段话却还是让五岁的我惊吓不已并且终生难忘──

    丑丫头,我警告你。

    我是你哥哥。

    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下次再敢叫姐姐,我一定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第3章我是你哥哥

    我可怜的审美观就是在那时候被颠覆的。

    我是你哥哥──哥哥!

    五岁的我呆了很久很久都想不起来,所谓的“哥哥”与“姐姐”,在理论上到底有什么差别。之前的我只是单纯地认为,凡是身边好看的小姑娘小美人儿,我都可以管她叫姐姐。至于“哥哥”……以前是听母妃提到过一些──我确实是有几个哥哥的……只是,都没有什么交集而已。

    四岁以前我一直都在母妃身边寸步不离,而后宫每逢设宴我也很少会出席──好像只参加过一次而已──我的几个兄弟姊妹全都是很漂亮的小孩子,我这个丑丫头在其中当然更是碍眼,老爹也自然不喜欢我打扰他们吃饭玩耍的兴致。我也乐得自己一个人在寝宫里玩,而且也没有对那些漂亮的兄姊们产生什么嫉妒的心理。想想我也算是早慧,对有些东西格外敏感吧……或者换句话说就是,我这个人──特别识趣。

    于是乎所谓的哥哥在我印象里差不多是跟老爹一样的存在──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但是模模糊糊的好像都没什么印象……不过我勉强还是晓得,哥哥跟爹爹是属于一个类别的,而我和娘亲还有所有漂亮的小姐姐们则是另一个类别的。而其中的差别就是……

    噢!当时五岁的丑丫头好似恍然大悟,然后又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一本正经教训人的小美人,也忘了摔伤的小胳膊小腿和哭到一半挂着的丑丑的鼻涕,只怯生生地发出自己的疑问:“姐姐也会长小鸡鸡吗?”

    ……

    我到现在也不敢想象当时我老哥听了我那天真的问题是什么表情……

    关于“小鸡鸡”,这里解释一下……其实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了……反正小女孩什么也不懂。至于后来真的见识到“小鸡鸡”是长什么样……噢,反正我对美人老哥的“小”鸡鸡一点好感也没有……

    当时也许是我一开始就顽固地认定了这个精致的瓷娃娃一样的小美人是“姐姐”,怎么都无法接受小美人说要“变成”我哥哥的事实……

    当时的小美人哥哥貌似立即恼羞成怒,真的抓起我的小身板狠狠地揍了两下我的小屁股。我却好像吓傻了,任他实施要将我的屁股打开花的警戒行为,也没有再放胆哭泣……

    小美人打完以后犹自不解气,一边嫌恶地拉扯我瘦瘦的小胳膊,一边盯着我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蛋,继续恶狠狠地对我说:“长得丑也就算了,偏偏还笨得要死,真不知道是谁生出你这么笨的丫头!难怪会被人讨厌!”

    五岁的我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事理,但是别人眼中那种嫌恶与厌弃,我已经见得太多了……多到可以见怪不怪,熟视无睹的程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来自这个小美人的明显的轻视与不屑,最后还是让我有一点点受伤的感觉……

    而且,他的话中还涉及到我的母妃……

    母妃因为生出我这个丑丫头,已经被许多人在背后偷偷嘲笑过……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我,用最温柔慈爱的眼神抚平我心中每一道伤口……我知道自己对不起母妃。

    听到小美人用这样的语气提到我的母妃,五岁的我忽然觉得异常地悲伤。幸好母妃她已经听不到了。她再也不用去听别人的取笑,不用知道自己的小女儿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那时候的样子太可怜,我那狠心的小美人哥哥最后竟然也没有再骂我,反而把脏兮兮的我抱了起来……

    十二岁的他笨拙地将五岁的我像抱小婴儿一样抱在了怀里。

    “丑丫头,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是你哥哥。”

    他用漂亮的大眼睛小心地看了看我丑丑的小脸,然后就这么抱着我走出了丑丫头自小玩耍惯的地方。

    “你要记住了,你没有姐姐,也没有其他的哥哥了……”

    “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笨妹妹。”

    第4章曾经比公主还要富足

    我的人生自那一天与小美人的邂逅,而彻底地被扭转了。

    当然,请不要以为丑丫头遇上了王子,就从此幸运地过上了幸福快乐的小公主生活。

    事实上,我觉得我老哥多年来一直都对“姐姐也长小鸡鸡”事件怀恨在心,他对我这个愚笨的妹妹一定是深怀芥蒂的。要不然他应该会对我再好一点,再怎么说也不至于纵容他那些姬妾随便欺负我吧?

    不过呢,虽然说“童言无忌”,但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第一次在他面前出场亮相的样子实在太糟糕,他不喜欢我是正常的──任何一个人不喜欢我都是正常的,更何况是美得像小仙女一样的小美人……噢,这是我后来犯的另一个错误,因为短期内不能接受小美人是哥哥的事实,我在心里偷偷地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小仙女”。(后来不小心被老哥知道了,免不了又被他教训了一顿。)

    在我成长的过程当中,其实无时不刻不在试图改变自己──至少把自个儿收拾得干净整洁一点──多少想挽回一点自己在小美人心目中不堪的形象……

    然而每次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换来小美人弯弯月牙般的眼眸里异样的光芒──我将之理解为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嘲讽。然后紧随着的必然是一句毫不留情的“丑──丫──头”……

    虽然得到这样的“反馈”多少有点失望,我却也不至于会难过。也许是因为始终傻傻地相信着,这个有一点点毒舌的小美人,其实是全天下除了母妃以外唯一一个不会嫌弃丑丫头的人。

    没错,虽然他打击我的时候看起来毫不顾惜兄妹之情,但是比起他曾带给我的温暖,那些小小的失落其实都可以忽略不计……自从被哥哥还不强壮的臂膀抱起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美貌晃眼得让我想要落泪的小美人了。

    回头想一想,其实我老哥那时候对我是多么多么好呀……或者正是因为现在他对我这么的差,那时候的好也就被无数倍地放大,以至于我现在无比缅怀当年那个可爱的小美人……

    我嘴上没有说,其实那时心里常常偷偷感谢老天爷──虽然它带走了丑丫头的大美人娘亲,却还了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小美人哥哥给她。

    我那时候还忍不住像喜欢娘亲一样地喜欢我的小美人哥哥。

    因为那时候的小美人是多么的“贤惠”呀──

    他会一边一脸不耐地给我擦着嘴角,一边又小心地把小汤匙里的食物一口一口送进我嘴里──他会说丑丫头长得已经够丑了,再不吃得白胖一点他就不要我了……

    他会表情不郁地把玩了一身泥的丑丫头脱光光洗澡澡,一边搓着我脏兮兮的小身板,一边又凶恶地念叨着──给你吃下去的那些都上哪里去了?怎么一点也不长肉!

    他还会在我睡不着觉的时候任我拉着他的手,缠着他给我讲故事……虽然他很喜欢用装神弄鬼的故事来吓我,我却笑嘻嘻地一点也不怕他──小美人长得是多么好看呀,无论什么表情在我眼里都是那么干净精致得像一尊美丽的瓷娃娃。

    ……

    兴许是回忆太美好。在准备离宫的这一刹那,我望着哥哥寝宫的方向,眼泪竟然难以抑制地汹涌而出……

    我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比公主,还要富足。

    可惜。

    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短暂。

    第5章我的第一个“嫂子”

    收拾好我的小包袱,回头看一看这座冷冰冰的宫殿,多少也生出点感伤来。

    从十二岁离开哥哥那华丽而温暖的宣和殿,来到这座他赐予我的致宁宫,身边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当然,要除了那些聒噪的女人来的时候。

    想想也好笑,这几年我接触得最多的人竟然就是这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算起来,她们一个个的还都是我“嫂子”──坐拥全青龙国最年轻最漂亮数量最多嘴巴最毒的一群大嫂,我这个小姑也算得上是“上天眷顾”了。

    别看她们平时相互吵吵闹闹的,但是一到我这来就绝对的抱成一团一致对外……

    当然也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那种泼妇样的。

    我曾经就很喜欢一位姐姐。

    或者应该说,是我的第一个嫂子……

    我童年里五岁之后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围绕着哥哥一个人发生的。没有其他的同龄人,没有我向往的小姐妹。然而哥哥就算再亲密,却也总好似隔了一点什么,特别是在我渐渐明白了老哥的身份有多尊贵以后……

    而青凌,就好似上天应我多年期许,忽然降赐予我的一位真正的美人姐姐。

    她恬静温柔,善解人意,笑起来如花般的明媚动人。她是朝中某位大人的女儿,书香门第,家世良好,被选进了宫,是想立为妃的。

    初见青凌时我就觉得很面善,好似那眼角眉梢都带着亲切的影子。我很喜欢她。而且,她也不讨厌我。她对着我,也会那样温和地笑,让已经长大不少的丑丫头觉得心里暖暖的。那时候我并不懂她即将成为我的嫂子,只是单纯地以为自己多了一个可以玩耍还可以谈心事的姐姐。我常常找她陪我,跟她说许多我觉得有趣的事情(其中包括许多我那别扭又可爱的老哥的八卦)。她都耐心地听着,恬淡地回以温婉的笑。

    那时候我还住在老哥那,所以青凌过来的时候,自然是常能碰见我那长成了大美人的国主哥哥。而迟钝的我竟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俩的奸情是在何时酝酿起来的。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我哥看我和青凌的眼神确实有点怪怪的──原来是嫌弃我这个愚笨的妹妹阻碍了他的好事……

    那时的我还太天真,所以当有些现实忽然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会觉得它们残忍得太令人措手不及。

    我一直难以忘掉十二岁的那个生辰。

    任性的丑丫头不顾侍婢的阻拦,满怀欣喜地一路奔进哥哥的寝殿时,却意外地撞见了那样的场景……

    我曾经最熟悉的最珍贵的小美人,他确实已经长成了一个修长又健美的男子……少年到男人的年纪,他的行为其实无可厚非。我长大了以后才逐渐明白,其实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再正常不过,更不用说一个国家的君主──其实哥哥真的算是“成熟”得很晚了,据说我老爹十九岁的时候儿女都有三两个了──但是,那时候的我,却任性地不肯接受。

    我最美丽最可爱最贤惠的有一点点毒舌的小美人,他赤裸着身体,伏在另一具白晰的身子上面,做着那样激烈的起伏……华丽的长发遮住了他精致的脸颊,我却仍然看得出他正亲吻着身下那个人的眉眼。

    我不知道自己手中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掉落的,也不知道它发出了多大的嫌诏。我只傻愣愣地看着小美人惊讶地起身,而后那赤裸的光洁的身体,第一次完整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而他身下的那个人,亦惊慌地拉过衣物盖住自己……平时看起来纤细的身材褪去了衣物时原来是我难以想象的丰满,而那向来温婉可人的面颊上犹带着暧昧的红晕……

    是青凌。

    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有那样尖锐的眼神。虽然他们急着掩饰,可懵懂的我却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很多东西……我也模糊地明白自己犯了什么样的大错。

    我与小美人的亲密关系,亦好像从“姐姐也长小鸡鸡”事件,延续到我第一次见到“小鸡鸡”的实物及其操作用途的那一天,结束了。

    其实后来发生的事我都非常理解。我明白我老哥对我的容忍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限度,为了防止这个蠢笨的妹妹继续打扰他的人生,他只有趁早远离我。

    而我也是在那时候,好似一夕之间长大了。

    并不仅因着不经意窥见了成人之间的情事,更是由于──我终于意识到我与他之间的距离,有多么遥远。他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小美人。

    我十二岁生辰得到的最好礼物,就是栈镙自知。

    第6章生辰,梦魇

    十二岁以后我就没再费过任何心思去过生辰。

    没有人祝福的日子,自己特意去庆祝的话,就显得太可悲了一点。

    我只是会在这一天默默地想念母妃的面容。另一面,却努力地摒除着某些令我困扰的记忆。可是我竟然会发现,母妃的面容越来越模糊,而那个陌生又刺眼的画面却如烙印一般刻在了我的心里。

    那两个人赤裸交缠的身影,就如暗植于我心中的蛊,虽然被压抑着,它却时不时地隐隐作动。特别,是在生辰这一天。

    其实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有些埋怨我哥,为什么偏要是那一天。

    可是再想一想,那里本来就是他的寝宫,本来就应该只属于哥哥以及嫂嫂的地方。

    如果我心里有一点点什么不甘的想法,那就算是可耻的“鸠占鹊巢”了吧……

    笨笨的丑丫头,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他们的世界。

    如果不是当初老哥的一分怜悯,那个总是被人取笑的丑丫头现在还不知道会在哪里……

    我至少,拥有了那样幸运的七年。

    丑丫头与小美人,他们原本就是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只是彼时一个不小心,变成了两条交错的航线,偶然地有过一个交点……而紧接着,他们就必须往各自的路线行驶下去。互不相干。

    而那个交点,有七年的时光那么长,想想已是多么不容易呀……

    小美人,真的已经很善良。

    一个人住在致宁宫的四年,我都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点的悲凉。

    我还时常会做噩梦。

    梦境之中,十二岁的小美人锦衣玉冠、纤尘不染,他蹙着漂亮的眉毛,一脸不耐地睨着身后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而那小小的丑丫头却好似完全没有发现对方的不郁,反而一直试着去牵美人的衣角,就算一次次被他挥开了脏脏的小手,她也还是一直固执地跟在美人的身后……

    就那么一直走啊走,笨笨的丑丫头都觉得很满足,傻兮兮地笑。

    可是这时候往往会画面一转,那个愚笨的丑丫头就会惊恐地发现,小美人不见了!

    然后她会看到两具赤裸的身体,彼此热烈地交缠,其中有一个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她却直觉那就是她的小美人……

    画面再转换,她就见到了小美人的脸,还是那么美丽精致,他的身体也是洁净得纤尘不染……可是他却变得好冷漠,甚至连一个不耐的表情,都不肯再施舍给那个匍匐在地的丑丫头。而另一边,就会出现一张女人的笑脸,明媚如花,一脸的幸福与炫耀……丑丫头就傻傻地看着那个女人,然后会感觉到她的笑容那样碍眼……

    最后,梦境即将破碎的时候,小美人一直搂抱着那个女人,细细地亲吻她的眉眼……

    那个女人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丑丫头的脸。

    每次我都会在这时候尖叫着醒来。

    然后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寝宫里抱紧自己,还有,擦掉满脸的水珠。

    我的梦魇,就如顽疾一般根深蒂固,只是时好时坏而已。

    而十六岁的这个生辰,我还是不敢让自己有片刻入眠。

    第7章离宫

    离开这里比我预想的还要容易。

    入了夜,几名侍婢都各自歇息去了──我向来很少使唤她们,她们也很少搭理我──说起来我这个公主还真是歹势……

    擦擦不争气的泪水,我还是努力地让自己笑了笑。

    其实,若不是又到了生辰,我也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啦。我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笨丫头才对,哪来的那么多忧伤感慨呀!还是多想一想我的“美人大计”,想一想很快就能见到传说中的美人们,去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多令人兴奋呐!

    发挥了我那百折不挠的乐观精神,一面安慰自己那颗有些伤感的小心灵,一面我已经轻手轻脚地穿越了数座华丽的宫殿……我从小就调皮,被哥哥宠着的时候更是无法无天,整座皇宫除了太后的寝宫是我从不敢踏足的禁地以外,别的地方都已经玩得快厌烦了……所以,出宫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青龙国向来太平,我们龙家在此统治的根基也异常的深厚,很少需要担心什么“行刺”之类的问题……所以,这皇宫里的守卫也算不上森严。况且,也没有人会防备我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公主。

    我的计划也已经布置了蛮久了。换了一套低调异常的男装,摘卸掉已经快变成我第二张脸的面纱,往脸上涂了些颜色很深的粉,将头发束成一个简单的小髻……我觉得这样的男装打扮比原先那种戴个面纱穿得像个桶的造型要使人轻松得多啦!

    所以很快地,青龙国唯一的长公主已经包袱款款熟门熟路加身轻如燕(这当然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啦,如果我会飞檐走壁的轻功就好了)地离开了她生活了十六年的皇宫……

    计划里离宫后的第一步是去找幕姐姐。幕家在龙城也算是声名赫赫,出去打听一下应该不会太困难吧……

    我以“焕然一新”的面貌行走在龙城的街道上,呼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贪婪又兴奋地观赏着这个世界里的每一点滴……那种感觉就好似鱼入大海,鸟上清霄──这才是我龙玉致应该待的地方呀!

    龙城作为青龙国的京都,自然不是一般的繁华。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看着眼前火树银花不夜天,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学的这阙词。虽然不是元夕佳节,龙城的夜景也是热闹非凡,气象万千。

    一路走一路看,我也没忘了向别人打听幕家的所在。

    “幕家?幕家现在当家的是幕大小姐。你要找她的话,简单点就往流烟画舫去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情又愿意跟我解释一二的人。只是这位大叔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大概是瞧不起我貌不惊人还一身寒酸打扮,却想去“高攀”幕家大小姐吧……

    我还是感激地对他笑了笑,道了谢转身就要走的时候,那位大叔却好像有些迟疑地叫住了我:“这位小兄弟,我看你也不像是那些狂蜂浪蝶,所以劝你一句──幕家的人,不好惹……你还是……”

    他欲言又止,我也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既然他有栈镏好意,我也就继续问了下去:“大叔,您说的流烟画舫,是在哪里呢?”

    “看你这样子是刚来我们京都吧?”大叔又打量了我一番,“怎么会一来就找幕家呢?……这流烟画舫,就在龙城淮水之上。淮水……你总知道吧?”

    “淮水?”淮水是龙城的护城河,这我还是知道的。只是大叔为什么有点吞吞吐吐的……

    “唉,你这小兄弟,还是自己去找一找吧……”大叔为我指点了淮水的所在,就离开了。

    他的语气和表情反而让我对这淮水和什么画舫更加好奇,心里一阵兴奋,更加轻快地往大叔指点的方向奔去……

    第8章淮水流烟

    原本以为京都的夜景在龙城中心已是鼎盛,然而此刻站在淮水河畔,印入眼帘的的繁华景象,简直令我瞠目结舌。

    烟波浩渺的江河在灿烂的星月之下泛着粼粼波光,倒映着夜空中的明月与星辰,夜色美得如梦似幻……更别说江面上那一艘艘雕凿得精美绝伦的画舫之上,一盏盏华丽的宫灯透出魅人的红色幽光,映入水中反射出星星点点的灯火辉煌……

    来往出入的人均是锦衣华服,有些显得风度翩翩,有些却是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它美得简直就似人间仙境……

    只是,这夜色实在太魅人,这江河也好似隐隐地透着暧昧的气息……空气中的脂粉味甚至浓郁得令我有些难以适应……

    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搀扶着一个颤颤巍巍的醉鬼从我身边经过,那浓郁的酒气简直令我作呕。

    隐约还听到那人嘴里乱七八糟地叫嚷着:“今,今天真他奶奶的不爽!老子砸了那么多金银下去,那假正经的小,小婊子……到最后也没让我见上一面!呕……你们说,说……是不是……凭,凭什么,只是见一面也不行?又不是要她陪老子上床!”

    然后那人身边的家丁就一本正经地叮嘱着:“老爷,您悠着点……别气坏了自个儿身子。这流烟画舫的老板娘本来就是这副德性,也没见哪个男人能奈何得了她……”言下之意好像是也不差您一个。

    我不小心听了个清楚,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目送着那群人继续吵吵嚷嚷地去了。

    回过头来再看水中那些华丽的木质建筑,我才忽然回过神来──流,流烟画舫的老板娘?难道是说幕姐姐?!

    看来,我真的没有找错地方。

    只是,这江面上的画舫少说也有数十,却不知道哪一艘,才是“流烟”呢?

    我在江畔东张西望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走下一步。心里有个隐约的感觉──这里,好像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

    总觉得这江上的一切虽然繁华诱人,却暗合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可是,我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现在回头的话,又该何去何从?

    没办法,走一步是一步,我的“美人大计”还是要进行下去的呢。于是鼓起勇气拉住了一位看起来比较面善的书生打扮的男子(我果然对读书人比较有好感),请教了流烟画舫的所在。

    这位大哥也是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口就是文绉绉的一通:“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小哥也想去好地方见识见识的心情在下可以理解。只是,这流烟画舫实非你我之辈能够踏足之地……唉,看你就如初生之犊,还一脸天真……”

    我不知道自己除了其貌不扬以外,还是不是真的看起来特别愚笨,为什么每个人见到我都是一副“你真可怜”的样子……这流烟画舫真的不是我能去的地方么?

    “也罢……”这位大哥大概是看我一脸的无辜与迷惑,最后还是好心指点于我,“前方那最为耀眼炫目的全都是‘流烟’名下的画舫了,它们的灯饰上都有标志。”

    全,“全都”?那是什么概念?

    按着书生大哥所指的方向,我放眼望去,果然发现前方有几艘规模最大样子最华丽的画舫,高高悬挂的精致宫灯之上都隐约可见一个“雨”字。而这个样子的画舫,粗略估计竟不下十艘!

    告别了书生大哥,我带着满腹的疑虑与好奇来到了这几艘画舫附近。其中有三四艘看起来确实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而另外还余几艘显得稍微小巧精致一点的画舫,则离得较远,也更安静。

    我一时不敢靠近热闹的场所,想想如果幕姐姐真的在这里,那也应该会在较为清静些的地方吧?于是蹑手蹑脚地就上了一艘最为僻静的画舫──竟然也没有人拦着。

    “做贼心虚”,无论我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总觉得自己像是入了金库的小贼一般的紧张、兴奋、不安……

    这艘画舫外面看起来不算很大,只是进来了才发现别有洞天。

    明明只是江上一条“小船”罢了,没想到里面竟做得如此精细,从窗户到“墙壁”再到“地面”,看起来竟都如同实地上的房屋一般。更别说那些华丽又雅致的摆设,其中许多物件让我这个青龙国的公主(当然,其实有些名不副实啦)也忍不住一再发出惊叹……

    这阵兴奋感还没有过去,一阵悠扬的琴音却瞬间令我恍了神。

    第9章被掠夺的初吻

    那琴音初起时只感觉轻微细弱,流转溢出,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可是那样轻柔婉转的声音却一瞬间就吸引住了我所有的心神。

    竖起耳朵静静地听,发现那琴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悦耳的乐声不断传来,我就如被肉骨头牵引着的小狗一般,贪婪又兴奋地朝着那音乐的来源一步步移去……

    过了一个小门,我发现这画舫内的空间真是大得惊人,四周仍然是各种精致的摆设,却不见有人。可是琴音明明就从内间传来……而那乐声已经愈来愈激越,回旋荡漾,琴音强劲有力,气势磅礴。我放佛已经看见了演奏者急速翻飞疾走的十指,在清逸的撩拨之间落下急骤纷繁的琴音……

    那琴声太动人,甚至令我没了继续往前走的勇气──生怕唐突地打扰了演奏者的雅兴。

    于是我就傻傻地站在这雅致得可以媲美宫廷的建筑之中,静静地聆听着我一辈子都没有欣赏到过的人间仙乐,同时还带着一个傻傻的念头──这里,还真的如同仙境呐……难道幕姐姐是这里的仙女吗……

    我的傻念头还来不及多转悠,却感觉到那琴音渐渐地缓了下来。曲调开始变得极为温柔,时而流畅婉转,时而幽怨哀婉,琴音撩人,整个曲子竟是如泣如诉,如慕如诗……

    我的脑子彻底不会转了。所有的心神都随着那琴音的撩拨而游走,所有的意志都随着那曲子的高低而起伏。

    眼前竟好似出现了一个画面──高贵娴雅的美丽女子,怀抱着一个瘦巴巴的小婴孩,绝艳的面颊上露出了极为温柔慈爱的微笑……她还轻轻地唤着,玉儿,玉儿……

    琴声再流转,那画面也随之变了──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颤巍巍地跟在一个锦衣少年身后,不停想去拉他的手……她哀求了很久,那个拥有着耀眼美貌的少年终于转过身,一脸不耐地把她抱了起来,嘴里念叨了一句,“丑丫头”。

    琴音不断地流泻,我也好像随之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场景……

    不知道那乐声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有些错愕地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我果然,还是因为生辰这个日子而变得特别脆弱么?又或者,是这琴声实在太美,不知不觉竟能诱了人的心魂……

    “你果真,还是不愿么……”琴音止后,一道清新醇厚得可以与那音乐媲美的声线进入了我的耳中。

    “呵呵……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给她幸福。”另一道优雅而又慵懒的嗓音。

    起先那人好似犹豫了许久,还是轻轻地开口:“她真的,很傻。”

    “人总是容易犯傻。你这做哥哥的,应该多劝劝她才是。”

    “云兄向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那傻妹妹,倒确实……高攀不上。”

    “呵……”另一人仍是笑着,笑得极为动听,“楚瞻,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一切都是随性而至,任何人都奈何不得,就算是我自己也一样。”

    “我并非想要强求于你,只是,心疼妹妹罢了……”那醇厚清越的嗓音好似透出了淡淡的担忧。

    “如果真的让你那宝贝妹妹跟了我,你才真的会心痛万分,追悔莫及吧……”另一人好似毫不心软,反劝道。

    “……云兄难道从未想过,有一日安定下来,娶妻生子么?”

    “呵呵,我这样的人,何必一定要去害了人家女儿呢。一个人过得惬意,又何须介意枕边人姓甚名谁,是何模样。”慵懒的声线说出的话却隐隐透着张扬的坚定。

    “可惜我那傻妹妹却并不介意做你众多枕边人中的一个。”

    ……

    我还没有从这段偶然偷听到的对话中回过神来──楚瞻?难道是叶楚瞻?!──转眼间却已经被一阵轻柔而有力的风给卷进了船舱的最内间……

    这个惊吓已经不小──入了金窝还偷听人家秘密的小贼毫无防备地就被抓住了──下一刻,我却更加惊恐地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而不待迟钝的我做出什么反应,几缕长发落在我的颊边,一张脸忽然压近,两片带着热度的唇将我所有的惊呼都堵在了嘴里……

    轰!我的脑袋像是炸开了……

    原本想呼叫而微微张开的小口被一条温热而柔软的东西给入侵了……那,那是人家的舌头吗?而且还在我的口腔里霸道地翻搅着,与我自己的小舌纠缠着,逗弄着……

    太,太可怕了……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只感觉那人的气息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极为诱人……可是,不对啊!为什么这个人会……

    难道宫外的人都是这样惩罚被抓住的小贼的吗?

    我转过傻乎乎的念头,第一次被人做这样的入侵,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抵抗。

    从我的嘴被堵住一直到那唇舌退出我的口腔,我根本就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那人终于将我放开,直立起高大的身子,还带着笑意说了一句:“一点经验也没有,不过尝起来感觉还不赖。”

    我傻傻地抬头去看他,那额发遮掩下的面容有些炫目,我甚至已经呆愣到感觉不出一个人的美丑。只发觉到那人还邪气地用舌头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意识到他话中的含义,我的脑袋又再次“轰”的一声!脸也发烧一般地越来越烫……

    我,我被人,“尝”了?……!

    可,可是,我现在不应该是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男人吗……为什么会有人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来惩罚一个“男人”?

    ……

    傻兮兮的丑丫头还没有意识到──十六岁生辰的这一天,她什么值钱的礼物也没有收到,却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最珍贵的……初吻,给丢了。

    第10章美人,又见美人

    “既然这是云兄最后的答案,楚瞻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一道没有温度的目光浅淡地落在了我的脸上,又很快移开,“告辞。”

    楚,楚瞻?真的是瞻哥哥?!

    被先前那个莫名其妙的“惩罚”弄得迷迷糊糊的我顿时只觉眼前一亮,一切都好像豁然开朗起来──哇,果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想先找幕姐姐,没想到来了这里,却意外地见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偶像。

    可是还不待我这个小花痴多看他两眼,瞻哥哥已如一阵清风似的转身离去了,只留给我一个修长俊挺的背影……

    果然是美人,就算只是个背影也是飘逸动人,害得我心动不已。

    “瞻……”我“深情”的呼唤原本已经脱口而出,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面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我本能地收了声。

    瞻哥哥的身形好像微微滞了滞,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微弱的呼唤。

    “楚瞻,你也看到了……”我正想着要不要马上追上去,却只听一道慵懒而魅人的嗓音飘过,“我男女皆收。呵呵……比起你妹妹,倒不如你……”

    这下,瞻哥哥的脚步更快,快到我根本看不清楚他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吼!是什么人“吓”走了我的瞻哥哥?!

    我抬头对前面那个碍眼的高个子怒目而视……那可是我的偶像诶!他竟然对我的偶像说那种“奇怪”的话!

    我脑子一热就忘了方才这人还对我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急急忙忙地就想绕过他去追我的瞻哥哥。

    “小丫头,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楚瞻来的……”还没来得及追出两步,可怜的弱小的我(其实我也不算太矮呀!)又落入了那个可耻的长腿男的臂弯里,“近看你这丫头,还真丑。”

    他不轻不重地下了结论。

    好吧,我真的已经习惯被人说丑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慢着!为什么他会知道我是个丑“丫头”?!

    “从你踏上这艘画舫的第一步我就知道了。”他好像能够看透我心里想的东西似的,“楚瞻心里有事,所以也没留意到你。刚好,借你开了个玩笑。”

    玩笑?没错──方才他们的对话我听了个七七八八,大致还是能猜到几分的……应该是瞻哥哥的妹妹也就是叶家大小姐看上了这个男人,可能还寻死觅活,害瞻哥哥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来求这个可恶的男人!而我眼前这个轻浮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种花心到死的坏男人!以风流为荣的大淫虫!这个淫虫为了回绝瞻哥哥的一片“赤诚”,竟然还利用我这个无辜的丑丫头来戏弄了他一把!

    而这一切在这个坏男人口中只不过是个玩笑──伤了瞻哥哥那颗爱妹的心(多好的哥哥呀,再对比一下我老哥……),还过分地“尝”了我从来没被人碰过(小时候亲过我娘或者哥哥的都不算)的小嘴──都是他的一个玩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怒火中烧的样子很逗乐,眼前这个长着一张桃花脸的男人(按我的思维只要是风流的男人长的都是桃花脸~~)竟然笑得越来越“淫荡”……

    “看你这张哭得乱七八糟的脸,丑死了。”他竟然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擦了擦我还在发烧的小脸……

    我的脸?看来是先前被琴音感动的时候哭花了……都怪那音乐太动人──瞻哥哥果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子呀!我这个小花痴忍不住一边露出崇拜的笑容,一边擦了擦自己肯定是一塌糊涂的脸……没想到,却惹得眼前的男人不悦了。

    “在我面前,你竟然在想别的男人。”

    真不明白他怎么会有那么敏锐的洞察力,“如果你觊觎的是楚瞻的话……呵呵,丑丫头,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什么意思?!长得丑就不能有偶像吗?

    人家好歹也是个公主,再不济也应该拥有欣赏美人的权力吧?这个下流男凭什么抹杀我那纯纯的少女心呀!

    还是说,“觊觎”瞻哥哥的不只是我……还有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坏男人?──想想方才他对瞻哥哥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再迟钝也能感觉出来那是对一个男人的“侮辱”好吧!

    看来这个男人不只下流,还是个“变态”!

    更可怕的是,我第一次在瞻哥哥面前出场亮相,竟然是作为一个被“变态”轻薄了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人生总是这么悲惨──在老哥面前出场的样子太糟糕,害我之后挽救了这么多年也无果,而现在,我明明可以与瞻哥哥有一个美好邂逅的(?),却被这个下流男彻底给毁了!

    我瞬间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狠狠地踹了仍抓着我不放的男人一脚,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了他的钳制,然后──撒腿就跑……

    我一定要趁早去挽回我在瞻哥哥心目中的形象呀!(如果他方才对我这个可怜的“男人”还有印象可言的话)

    踉踉跄跄地奔出了这艘瞬间由仙境变成狼窟的画舫,我像是被大灰狼追捕的小兔子似的(原谅我把自己想象得这么楚楚可怜吧)奋力逃窜着。

    “哟,这是哪来的小哥……怎的不声不响,就上了我们流烟画舫呢。”

    好,好美的声音!

    娇柔甜媚,却又带着一种冰泉般的凉爽之意……光是这把嗓音,已足以使人心笙荡漾,颠倒痴迷!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我就被迷得晕晕乎乎的,止住了脚步,傻愣愣地看着一个红色的倩影徐徐向我飘来。

    没错,是飘。

    来人应是个女子,身材高挑,秾纤合度,走路的姿态可称得上仪态万方,却又轻灵似不着实地,一袭面纱覆住了她的面容,唯有红艳的长裙与雪白的肌肤相衬,在夜色中闪现出魅人的光芒……

    若非她身着如此魅惑的红装,而换一身白衣的话,我一定会以为真是仙女下凡了……

    “抱歉,惊扰到您了。”女子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用那娇柔又清爽的嗓音轻道。她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晶莹璀璨,好似折射出无数星光,反映出江河上星辉点点……好美的一双秀目!我看得傻了,呆愣了半天才发现这美人并不是在对我说话──

    她的眸光从我身上掠过,已经移到了我身后。

    “无妨。楚瞻已经走了?”是“大灰狼”的声音,听起来倒真是慵懒迷人……

    “嗯。没想到会有人上了画舫,实在是抱歉。”红衣美人微微欠身,向我身后的某人行礼示意。

    我忍不住还是回过头去──现在外面走动的人不算少,这个下流男应该不会又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吧……带着这个想法,我理直气壮地睁大眼睛,狠狠地看了这个高大的男人一眼──

    ……

    上天!我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今天看什么都是闪闪发亮的对不对!还是说我今天真的是误入仙境,看到的全都是仙人一般的大美人……

    方才在画舫内我匆忙之间也没注意看他的容貌(注意力都被遇到瞻哥哥这个大惊喜给吸引啦),只觉得一张桃花脸炫目得过分。没想到出了船舱,在这美丽的夜色之下,这个下流的大灰狼竟然变身成了一个熠熠生辉的美男子……

    第11章幕家美人

    “大灰狼”的美貌简直是我匮乏的言语难以形容的,总之──饶是看着我家小美人那张妖孽的脸长大的我,也忍不住有点要流口水的感觉……

    他很高,站在这夜色之中的淮水河畔,若非那看起来不容小觑的身板,绝对可以称得上一根“亭亭玉立”的竹竿。

    他的眉眼还是闪闪的桃花眼的样子,好像随便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的魂勾走……一头乌黑的长发不羁地散落,看上去与他一身玄紫衣袍融在了一起,整个人显出无尽的倜傥风流……

    “这个小家伙就交给你了。”美貌的大灰狼说了什么,把小白兔转交给别的野兽吗?

    他也没有与我计较方才那一脚,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就迈开长腿,往夜色深处去了……

    原本逃脱了大灰狼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望着那个洒脱不羁的背影,看着他──这个方才还对我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还用手指有些亲昵地擦过我脸上泪迹的男人──就这样毫无眷恋地离开,我的心里好像忽然有一点点的难过。

    是因为发现了他是一只美貌的大灰狼吗?我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小花痴,饥不择食到对大灰狼也产生了一点点不该有的兴趣?

    又或许,是因为方才那短暂的接触中有着一种奇特的亲昵,使得我适应不了他转瞬间的冷漠──好像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只顺手拈来、挥之即弃的玩具一样。

    我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这种眼高于顶的大色狼!

    哼,他那么恶劣地“尝”了我的小嘴的帐都还没跟他算呢,如果还有机会让我碰上他,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这位小哥,请随我来。”是方才那个娇柔而清爽的声音。

    我终于从大灰狼给我的震慑中回过神来,转眼又见到了红衣美人那双璀璨的明眸,不禁又是一阵激动──美人呀,怎么那么多美人!

    美人的魅力战胜了我所有的理智,傻兮兮的丑丫头也没去想被抓住的“小贼”会遭遇什么样的惩罚,就亦步亦趋地跟着美人婀娜的身影往前去了……

    “进来吧。”红衣美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才随着她的视线抬头瞧了瞧,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艘极为华丽又庞大的画舫之前。身边还有不少一脸严肃的大个子男人对我虎视眈眈。

    我终于开始担心了──这下我不会真的进了虎口了吧?

    “请,请问……”我实在是后知后觉呀。

    “方才既然敢上我们流烟的船,不会现在没了进来的胆子吧。”那把娇柔又清爽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不悦,可是不知为何就害得我小心肝一颤,立马乖乖地就跟进去了。

    很快,我又被这艘大船的内部装饰给震得一愣一愣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金碧辉煌……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比较好一点。

    里面的人也都是衣着华丽,形态姣好,满目的美人入眼,简直令我目不暇接。

    “请进。”

    我就这样跟着红衣美人进了一个房间,却发现里面的摆设异常的清新雅致,一股说不出来的清爽,与外面那些华丽的事物好像是两个天地的东西。不过这与这位美人的气质倒挺相符──端庄、高雅中带着清冽之意。

    “说吧。”那双动人的美眸看不出喜怒,“你是谁。”

    “我……”被美人这么看着,我有点紧张,“我是玉儿。”

    看我多老实。

    “呵。”美人不着痕迹地轻轻嗤笑了一声,“就这么不明不白上了我们流烟画舫的人,胆子倒是不小。”

    美人没再看我,径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姿态依然是端庄迷人。

    “小丫头,你来这里,所为何事?”她的嗓音仍然娇甜,却没有再唤我“小哥”。

    果然又被发现了么?看来我这女扮男装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

    “我找幕姐姐。”如果幕姐姐真的在这里的话,多半就跟眼前这位美人有几分关系了。我话一出口,就见红衣美人美眸一挑,落在我脸上、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犀利。

    “你不是来找叶楚瞻或者……云公子的吗?”她说到“云公子”三个字的时候,感觉有种奇异的味道……我直觉那就好像是说到自己心中小秘密一样的心情。迟钝的我对这种事不知为何特别的敏感──小花痴还兼具了发掘八卦的本事……

    “除了幕姐姐以外,我确实还想找瞻哥哥,噢,也就是叶楚瞻叶公子。”我也特意强调了一下“叶公子”三个字,好像比宝贝似的,“至于那个什么云公子,我就不晓得是何方神圣了。”

    其实我猜到那个姓云的大色狼一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能让眼前这位美人姐姐如此和颜悦色甚至是“卑躬屈膝”──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身份罢了。

    美人姐姐凝视了我片刻,像是在确定我话中的可信度……

    “如果你要找的是幕流霜的话……”她不疾不徐地摘下了脸上那袭同样是红艳艳的面纱,“我就是。”

    ……

    我已经确信了老天爷今年想要给我的生辰礼物就是──看美人看到流光口水,然后──自卑而死……

    还好,我的抗打击能力向来都是那么强大,而且已经下定决心,今天就算真的看见仙女从天上飘下来我也会见怪不怪的了。

    “你就是,幕姐姐……”其实先前就已经差不多能确定了,能在这个地方有着主人姿态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幕家当家的大小姐了。

    眼前高雅端庄的美人好似为我那自来熟的称呼而有些许讶异:“姐姐?”

    生怕这位大美人不悦我的“高攀”,赶紧搬出了我们的亲戚关系:“嗯,我娘是幕家人,跟你父亲应该是兄妹,算起来你确实是我姐姐。”

    “你娘,叫什么?”幕姐姐可能是习惯了想攀亲戚的人找上门,说话听起来一点也没有认亲戚的喜悦。

    “我娘叫……”除了知道姓幕以外,我还真想不起来娘亲的名字,“叫幕妃。”这个应该没错。

    “……幕妃?”幕姐姐又打量了我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莫非真是姑姑的孩子……”

    她的语气依然听不出喜怒,我也无从想象她对我的印象是好是坏,只傻傻地站着,像是任凭检阅的士兵似的。

    终于,幕姐姐又优雅端庄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白嫩纤长的青葱玉指,也跟大灰狼那样擦了擦我的脸,沉吟了一会儿后,对外面唤了一声:“备浴桶,要热水。”

    很快,沐浴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好了──这大船上还真是应有尽有──我也很快被剥光了扔进了浴桶里。幕姐姐也没让其他人留在房内,她一身昂贵的华美纱衣也只是随意地束了一下衣袖,就在浴桶旁边跟搓衣服似的把我搓了个干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脏得太吓人,幕姐姐把我从桶里拎出来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幸好你这丫头还知道要扮男装。”

    “就这么跑来我这地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姑姑。”幕姐姐亲手为我穿上了一身精致的女装,把我按在了梳妆台前坐下。

    “你怎么会突然跑出来,来找我有什么事……”她细心地梳理着我的头发,刚开始问我来此的目的,忽然间又跳转了话题,“长得倒确实像我们幕家的人。”

    她在铜镜中观察着我的眉眼:“倒不愧是姑姑的女儿。

    第12章外面的世界

    从此之后我就在幕姐姐身边待了下来。

    也渐渐地了解了一些事情。

    比如说流烟画舫的规模,及其营业性质──我是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了,原来这淮水竟然是龙城甚至是整个青龙国最大的烟花之地,或者说,是最华丽的销金窝。

    虽然整个淮水之上鱼龙混杂,但是能上得了流烟画舫的人,绝对非富即贵。其中与幕姐姐往来的,甚至不少是当朝政要名流。不过想想幕家在青龙国原本就有着特殊的地位,幕姐姐会这么多达官贵人交好,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女子,竟然能在这男人的世界里做上这种生意,而且还做得这么大,其中的厉害绝非是我能够想象的。

    幕姐姐真不愧是我崇拜的女中豪杰──不仅美貌堪为全国女性的骄傲,这不下于男人的权谋之术与交际手腕,绝对也是广大女性同胞的楷模。

    更让我欣喜的是,幕姐姐对我很好。

    她一直都小心地把我放在她身边,虽然说不上嘘寒问暖,但是我的生活起居还是处处都受到了细心的照料,甚至比起一个人住在致宁宫的时候要感觉贴心很多。

    想到皇宫里的哥哥,我偶尔也会有些不安──不知道他发现我不见了没有?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就这么忽然消失,他会不会有一点点的紧张呢?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然后派人来找我?

    不过转念再想想,我在那皇宫里原本就可有可无,少了我这么个人,也许我那没兄妹爱的老哥还乐得少养个闲人吧?就算他没这么小气,他那些姬妾一定也会很开心少了我这个碍眼的家伙吧?

    ……

    越想就越有些觉得委屈。

    为什么哥哥有了妻子就会完全不顾念妹妹了呢?是不是全天下的哥哥都是如此?

    虽然我总是告诉自己,人要知足,可是小时候那些幸福的画面还是常常不小心跑出来。只要一想到那些画面里那个可爱的小美人,跟现在坐在冷冰冰的朝堂之上距离我异常遥远的国主……是同一个人,我的心就会一阵闷痛。

    就好像我的小美人在童年里被杀死了一样。

    我一直都难以接受。

    幸好幕姐姐很通情达理,她接受了我跑出来欣赏美人的理由,还答应帮我躲过宫里的眼线。我就这么跟在她身边,没几天下来,就可谓是大开眼界。当然,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是不会带我去的。她不在的时候都要我一个人待在小房间里,还三申五令命我每时每刻都像她那样戴面纱──说起来这个在宫里我真的已经戴得烦死了,可是幕姐姐说如果不戴的话她就不能收容我在此──于是,我又过上了每天只露一双眼睛见人的生活……

    其实她怕我这笨丫头在这种复杂的地方会有危险的好意我很理解,但我真的宁愿扮成个男人来体验生活,也不想这么遮头遮脸的。可幕姐姐又说,在她身边突然多了个男人也会很奇怪的……

    想想自己扮男装的本事也确实不怎么样,于是我只好妥协。

    过上了与我生命中前十六年完全不同的日子,每一逃诩是令人兴奋的。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生辰的那个夜晚,想起瞻哥哥那个挺拔的背影,想起莫名其妙被人抢去的吻……想到这里我就生气──后知后觉的我经过后来几天的“反省”,也渐渐地想清楚,那个什么被“尝”了,明明就是我被人强吻了!而且还是在我的偶像面前被人强吻了!而且那还是我的初吻诶!

    我非但没能把它留给我心爱的人,而且还在我心爱的人面前被人给抢走了……我怎么那么笨呢!

    如果瞻哥哥因此而嫌弃我怎么办?

    后来再想想,还幸好我那时候是以一个“猥琐不堪”的男人的形象出现的,只要瞻哥哥没发现那个人是我……看来还有得挽救。

    于是我就厚脸皮地央求幕姐姐帮我牵红线……呃,不对,应该说是帮我“引荐”一下。想想瞻哥哥作为青龙国一号完美的夫婿对象(比起我那身份太尊贵而且妻妾太多的老哥要实际而且可靠多啦),爱慕他的女子肯定数不胜数。我这个无貌无才也无德可言的小丫头要想能够蒙获他的青睐,可能性自然是微乎其微──虽然心里清楚这一点,但我那坚韧不拔的小花痴精神还是引导着我继续坚定地向心中的偶像靠近……

    幕姐姐算是答应了我这厚脸皮的请求,说是过几天她空下来的时候帮我安排。

    于是我就一直期盼着,能与瞻哥哥有一个美好开始的那一天。

    第13章奇怪的幕姐姐

    等待与心上人见面的过程总是显得特别漫长,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我还发现了一些事。

    比如说,幕姐姐有时候会很奇怪。

    嗯,怎么说呢……其实在确认了亲戚关系以后,幕姐姐待我算得上是温和可亲,偶尔还会像初见时那样帮我梳梳头,让我试试新衣什么的,有时也会跟我说几句玩闹的话──就像真正的姐姐那样照顾着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妹妹。

    可是有些时候,幕姐姐却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同样是那高挑迷人、令人艳羡的身材,同样是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蛋,同样是那么高贵端庄的气质……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就会让人觉得有点怪怪的。

    也说不上来是哪里怪,就是那种感觉令人有难解的迷惑。比如说同样是那一双璀璨的美眸,看向我的目光可能忽然不再是矜持中透着温和,而变成另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像是要从我身上挖掘出什么似的,带着点探究的兴味──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

    有时候我也会悄悄地观察她,想从这位美人姐姐身上发现点什么玄机,但是每次都会越看越觉得自卑──这样端庄高雅、善解人意、聪明可人又长袖善舞的女子,真真是世间难得。我要是能得她两三分的好处,也许也能更有信心去面对瞻哥哥吧……

    为幕姐姐的魅力所倾倒的结果就是,次次都忘了一开始心中暗藏的疑惑,到后来也就懒得再抱着去探索人家的念头了。可能在这外面的世界,人们原本就比我能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喜欢幕姐姐的。

    想要拥有一个小姐妹的念头从来就没有在我心底断过根。能够拥有一个这样高贵大方、美丽倾城的姐姐,是多么令人自豪的事呀!

    虽然我对她还是崇拜比较多一点,但是同时也感受到了姐妹之间那种特殊的默契与温情──这是哥哥或者那一群嫂子都无法给我的。

    一个人躺在床上就东想西想的,直到听到轻柔的叩门声。

    一定是幕姐姐回来了!

    我赶紧跳下床,兴奋地飞奔去开门──今晚幕姐姐应该能带回与瞻哥哥商议的结果啦!

    果然,一开门,一身红艳的高挑美人儿娴雅地玉立在门前,看我这难以抑制的兴奋样,她的美眸里也略略地染了点笑意。

    “这丫头,看你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明天就要嫁人了!”幕姐姐娇柔地笑着,进了门以后又不忘念叨我几句,“跟你说了要戴面纱,又忘了?”

    “唉,人家已经躺床上准备睡了嘛,嘻嘻……姐姐你快点告诉我结果啦!”人家等得好心焦呀。

    “行啦,唉……”幕姐姐竟然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拉着我坐下,“玉儿,你听我说。你可能不了解楚瞻这个人……”

    我不了解?不会呀,我在宫里一直都很努力地打听关于瞻哥哥的八卦,许多小道消息我都有掌握呀,比如说他几岁就写了什么惊艳一群大人的诗,有的我甚至还能背呢……

    “呵,看你就是什么都不懂。其实这龙城里跟你一样盲目崇拜的丫头实在太多了,以前我也遇过不少,要帮忙介绍给楚瞻的。”

    什么叫盲目崇拜?难道瞻哥哥不值得我崇拜吗?

    “你也知道,我们青龙国爱慕楚瞻的女子数不胜数,但是,我还真没见过有哪个能令他另眼相看的……”幕姐姐美眸凝视着我,像是在斟酌语句,“所以,虽然我答应了帮你,事实上却并不希望你去碰这个钉子。”

    这些其实我都了解啦!但是看幕姐姐说得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难道瞻哥哥不愿意见我,甚至是说了什么比较“不中听”的话?而幕姐姐怕我伤心所以才这么暗示我……

    “看你那是什么表情,像我欺负你似的。”幕姐姐这次笑得很温柔,“傻丫头,我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怕你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温柔的幕姐姐,我忽然鼻子一酸──美丽、高雅而又温柔,有些像我的母妃呢……

    “你这孩子,眼泪都出来了……跟个红眼睛的小兔子似的。”幕姐姐还是很温柔地擦了擦我的眼角,“你是我妹妹,所以我才要跟你说清楚……我是怕楚瞻,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我瞬间就吓傻了……不,不是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也可能是人家大才子真的看不上一般的庸脂俗粉,现在还没找到心仪对象而已。”幕姐姐赶紧又安慰我那受到严重冲击的小心灵。

    “这次我去与他说,他的反应还是很冷淡,说是近日忙于筹备雅韵茶会,抽不出时间。”幕姐姐又安慰地轻拍了两下我的肩膀,“不过我想过了,刚好趁着茶会期间,你可以到他那去,就说是我的人过去帮忙……”

    雅韵茶会,是龙城名流之中极具影响力的一大盛会。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以文会友、以诗达意,又或琴棋书画,相互切磋、交流共赏。青龙国的富饶亦反映在民众的文武兼修之上──既出了得所向披靡的战神,也出得了德才兼备的才子神童……这样的一个国家,它的子民也都是乐于习文尚武的。而雅韵茶会可以说就是这“修文”的最高体现。全国最着名的学者雅士、文人墨客,无不将雅韵茶会的邀请函作为至高的荣耀。而其他政界、商界的人物,也都无一不想能在这茶会中占个一席之地──有些是真心倾慕大师学者,有些则可能是附庸风雅了──总之,这雅韵茶会可说是全青龙国难得一遇的盛会。

    而这三年一期的盛会,即将要开始了吗?而且,还是瞻哥哥筹办?

    天呐!如此难得的盛事,我竟然有好运能碰上!

    瞬间,我就将幕姐姐说的那个关于瞻哥哥性向问题的疑虑抛诸脑后──其实不管他喜不喜欢女人,我都一样会把他当我的偶像啦!一想到能见识到那种翩翩才子济济一堂的画面……甚至还能亲眼见识到瞻哥哥的文采风流……真是太令人兴奋啦!

    “你考虑考虑,我明天再过来。”幕姐姐受不了我一边挂着眼泪一边无知傻笑的样子,摇摇头就起身告辞了。

    于是我又躺回我的小床上,满脑子的“才子佳人”、“琴瑟和鸣”的美好画面──虽然我不是什么佳人,但是还是常常会忍不住做些与大才子在一起吟诗作画的美梦……

    “吱──”门被推开的声音。咦,我方才没有关好门吗?

    我起身一看,却见一身红衣的幕姐姐玉手里拿着一件烟粉色的纱衣,盈盈地对我笑着。

    奇怪,幕姐姐怎么突然又回来了?而且她的脸上没有再戴着面纱诶。

    “幕姐姐,还有什么事么?”我也赶紧对她回一一个“灿烂动人”的笑容。

    “呵呵,只是想起来这件衣服,觉得应该适合你,拿过来让你试试。”幕姐姐还是笑得很高贵很优雅又很亲切。

    我瞬间又是受宠若惊──前几天幕姐姐空余时也有拿过一些漂亮的衣服来给我,我觉得已经够多的了──没想到她现在这么忙还有心思记挂着我的衣食问题。

    “谢,谢谢姐姐……”除了这样简单的道谢以外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中那种暖暖的感觉。

    “呵呵,快来试一试吧,很漂亮噢!”其实我对漂亮的衣服兴趣倒也不是特别大(可能审美观在这几年被我老哥彻底摧残掉了),只是幕姐姐今晚这一脸的笑意实在是令人只觉盛情难却……为博美人一笑,无数英雄好汉可以上刀山下火海,我区区换件衣服又算得上什么!

    “快换吧!”她将那袭看起来轻柔无比的纱衣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瞧了瞧手中这件几乎没有分量的精美衣物,一时有些犹豫。

    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幕姐姐面前更衣什么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给我洗过澡呢──可是不知为何,今晚幕姐姐那绝美脸儿上的表情,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第14章异光

    “怎么,小丫头在我面前还害羞呀?”幕姐姐娇笑着,无比婀娜地转身到了烛火边。

    我就傻愣愣地看着幕姐姐一边用一种异常妩媚的眼神盯着我,一边将含笑的嫣唇微微地撅了起来,然后,吐气如兰……

    瞬间,我暂居的这个小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换吧。”幕姐姐娇柔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扭捏的人啦,就算不用这么黑灯瞎火的我早晚也会换的。幕姐姐这么做搞得我更不好意思了,赶紧就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因为天气比较热,内里只着了一件兜衣,噢,好像是紫色的,衬这件烟粉色的纱衣应该不会太奇怪吧?

    我小脑袋里想的全是衣物的颜色搭配,不知道会不会让幕姐姐这样品位高雅的美人儿看了笑话……胡乱地将手中那块轻薄异常、分辨不出具体剪裁成啥样的布料给套到了身上。

    “好了么?”幕姐姐的声音这次出现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我记得那边有张精致的茶几……

    “好、好了。”这衣服真的好轻呀,穿上了连自己都感觉不出来有穿的说。

    随着幕姐姐又一次娇笑,我的眼前忽然一亮,柔和的光芒逐渐洒满了房间……

    天呐!这是什么?

    只见那张古朴雅致的小茶几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块美丽的宝石,它晶莹剔透,通体生光,那橙黄色的光芒显得极为温和,令人心生暖意。而在我还来不及惊叹的时候,竟然又发现那光芒渐渐地转变成了淡淡的黄色,继而又变成了很浅的绿,最后逐渐汇聚成了荧荧的碧绿……

    这也太神奇了吧?!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想要见识一下这不可思议的宝贝……而幕姐姐就一直站在那奇异的光芒之中,任几种颜色不停地在她精致的脸儿上转换着,更显得那张脸蛋绝美无比,甚至可以说到了妖艳的程度……

    当我真的走到了这块奇石面前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朦胧的粉紫色。天呐,刚好是我衣服的颜色诶!

    “这是玄武国出产的奇石,名为‘皓月’。”幕姐姐向我解释着,“虽然玄武国素以矿产丰富着称,但如此奇石,却真是难得一见的珍稀之品。”

    嗯嗯,我不停地点头附和──确实是宝贝呀!这玄武国竟然能出产这样神奇的东西……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去那里逛一逛,随便在路上捡两块石头应该也值不少钱吧?咳咳,我除了是个小花痴以外,什么时候还变成小财迷了……

    “姐姐,我……可以碰一下它吗?”我问得小心翼翼。

    “呵呵,本来就是拿来给你赏玩的,你尽管仔细瞧瞧。”幕姐姐大方地回答。

    真是太好啦!一得到首肯,我的魔爪立刻伸向了那仍然发出粉紫色的梦幻光芒的宝石……哇,触感滑滑的,好有趣呀。

    “很滑……”嗯,没错啦!

    “质感很不错。”对啦,摸起来很舒服噢。

    “摸起来很舒服。”咦,刚好是我想说的话诶。

    “这里很细。就是上面,看起来不是很丰满……”呃,石头也有丰满不丰满吗?

    ……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不对劲──方才幕姐姐已经从茶几旁走到了我身后,还亲昵地与我靠在了一起,而且一双美丽的玉手还环在了我腰上……我所有的感官好似都集中到了眼球,也没感觉到这样的亲昵有什么不妥,只是现在……那青葱似的纤纤十指正在从我的腰腹部徐徐地往上游移着……

    我原本还想忽略这微微有些怪异的亲密行为,继续观赏我的宝贝石头,直到感觉自己柔软的胸部被轻轻地罩住……我才大吃一惊,手里的奇石跌落而下──幸好没摔在地上,而是掉回了茶几之上,继续释放着朦胧的幽光,只是不知为何,此刻那光芒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姐,姐姐……”太奇怪了!姐妹之间都会亲密到这种程度吗?……我发现自己的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够使了,谁能告诉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没想到妹妹的胸乳发育得出乎意料的好呢。虽然隔着衣服看起来还是瘦巴巴的,不过摸上去手感很不错噢!”娇柔的嗓音此时感觉甜腻至极,说出来的话却令我更加如被雷劈了似的动也不敢动……

    我到现在才发现,方才穿上的那件纱衣简直就像一袭轻薄的披肩──除了手臂与后背之外,其它部位基本上就没被罩住……而方才幕姐姐的手就是从我露在兜衣下缘的赤裸肌肤一直来到了我的胸部,隔着同样不怎么厚实的兜衣揉弄着我两边的乳峰……

    第15章来自“姐姐”的“调教”(微H)

    “姐姐……”我除了无力地叫着姐姐以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啊!”那晶莹的玉手好似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样纤弱,几根纤长的手指在我胸前一左一右捏住了两个小点,重重地攥了一下……

    我本能地挣扎起来,却被身后的幕姐姐用手臂紧紧地箍在了怀中,怎么都无法躲开她的侵袭。我突然觉得有些恐慌……因为忽然意识到,我所认为的那个温柔高雅的女子,此刻竟然比我想象的要霸道得多,我甚至觉得她变得比平时还要更高挑了一些──我回过头去看她,却发现她比我高了差不多有一个头。而那双总是闪耀着璀璨星辉的美眸,接收到我惊恐无措的目光之后,瞬间闪现了更为幽深难解的暗光,与茶几上那块“皓月”朦胧的光芒交相辉映……

    我再也管不了不好使的脑子还没想出“合理”的应对策略──不管这是不是姐妹之间表达亲昵的方式,我都接受不了!──于是试着去抓住那双在我看来异常令人羞愧的玉手。但是很快就发现,那双漂亮的手不仅毫不为我的阻拦所撼动,反而变本加厉地在我胸部用力地揉捏起来。

    “不要……”我又急又羞,感觉自己的脸儿肯定红透了,“姐姐……”

    “听你说着‘不要’的声音,真的好诱人呢……”身后的人在我耳边轻轻地吐着犹带幽香的气息,“妹妹的乳房好软,手感很好呢……”

    轰!

    可怕,真的好可怕……从未被人触碰过的柔软胸房被人暧昧地“掌握”在手中,而且还做着令人脸红的“评价”……我简直不敢置信自己正在经历的事情──幕姐姐这是怎么了,像是中邪了似的……

    “不要紧张,放松……”她娇柔的声音仍然甜腻动人,似是念咒语一般蛊惑着我,“我只是想教教你做女人都要懂的事噢……”

    做女人……都要懂的事?我不解她的深意,只感觉幕姐姐在我耳边低语时的气息,灼热到好似要将我从耳朵到肩颈的肌肤都给烫伤了一般。

    “姑姑去得早,没有人教过你这些吧?”她继续亲昵地在我耳边诉说着,“你也没有姐妹。现在,就由我来教导你吧……玉儿妹妹。”

    我确实是娘亲早逝的娃儿,也没有一直向往的小姐妹……可是到底有什么事,是娘亲和姐妹没有教过我的呢?我鞭策自己几乎已经停止转动的脑子努力地想了想,也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里是乳房,是女子身上最丰满也最柔软、最迷人的地方噢……”幕姐姐仍然在揉弄着我胸前的两只娇嫩浑圆,只是动作放柔了许多,好似真的要让我去感受自己身上那一部分的丰满、柔软、迷人……

    天呐!还是好羞……

    “姐姐,不要……”我还是小声地想要拒绝,语气几乎已经变成了哀求。

    “你要的。”幕姐姐却仍固执地不肯放过我,“小丫头已经满十六岁了吧?寻常女子差不多都已经嫁人了。”

    我不敢问那为什么幕姐姐还一直没有出嫁──那张在皓月石的梦幻光芒里显得妖艳无比的脸庞,此时看起来是如此的陌生,甚至是……可怕。那种如妖般绚烂到极致,同时又带着邪魅气息的美丽,也显得那样蚀人心魄!

    “嫁了人生了孩子的话,这里……”幕姐姐的语气好似带了一些兴奋,在我听来还显得有一些邪恶,“就是生产乳汁的地方噢!”

    轰!

    胸房被人揉捏的感觉已经够教人难堪,而幕姐姐的话彻底让我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嫁人生孩子……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些呀!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很想学这个……我可不可以不要学啦!

    “怎么,还没想过嫁人么?”幕姐姐这次可以说差不多咬上了我的耳朵,“我还以为,是你那自私的哥哥,不让你嫁呢……”

    什、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扯到了我哥哥?

    “当个宝贝一样藏在后宫,难道能藏一辈子吗?”幕姐姐的声音突然有了较大的起伏,好似不如之前那样甜腻了……只是她说的话还是让我迷迷糊糊的──她说的是谁?我哥哥吗?他藏了什么宝贝在后宫里,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小丫头果然还是很单纯呢……”幕姐姐又笑了起来,而她那双令我又羞又怕的手,又开始渐渐往下移去,“你那哥哥知道宝贝不见了,可真有的急了呢……”

    宝贝不见了?随着幕姐姐的描述,我竟然感觉眼前那粉紫色的朦胧光芒里出现了一个画面──一身华服的年轻国主来到宫里埋了宝贝的地方,挥汗如雨地挖开层层的泥土之后,却发现他珍藏了好久的宝贝不翼而飞,立马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画面突然让我觉得很好笑──想到向来冷静得毫不动声色的国主变成一只焦急的小蚂蚁,那种感觉竟然让我有一种报复般的快感……

    为什么,那是我的哥哥呀,我怎么会这样想……难道是因为,那个高居朝堂之上的国主,真的一直都被我视为了杀死我的小美人的凶手……

    这种意识让我异常的惊恐──我心里难道一直都藏着这样扭曲的念头?我竟然真的把童年里的小美人和现在的国主当成了两个人──因而也没有察觉到,在我身上游移的那双手,已经轻悄地回到了我腰腹处赤裸的肌肤……

    当我发现的时候,幕姐姐已经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悄悄地伸进了我的亵裤……

    我本能地夹紧了双腿,同时想要趁那双手臂没有制住我上半身的时候脱离身后人的掌控,但是幕姐姐的力气仍然大得超乎我的想象,我除了有一只手是自由的以外,还是无法逃脱她的控制。

    “乖,不要怕……”她在我耳边悄声诱哄着,“我保证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我不喜欢!我在心里无力地抵抗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全身都越来越无力,只感觉那双在我身上暧昧游移的手,似乎带了催眠般的功效,渐渐地令我的脑袋越来越混沌,越来越难以思考……

    第16章初次被侵犯的危机(微H)

    “啊嗯……”那只在我亵裤中探索着的手愈来愈大胆放肆,全身最私密的地方被自己最钦羡的美丽高贵的姐姐给抚触上,那种感觉实在是羞耻到了极点,更要命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还发出了一种暧昧异常的吟叫声……

    “叫得真好听呢……”幕姐姐也将异常暧昧的气息不停地倾洒在我颈间,“再叫给我听听。”

    “啊!”那只手竟然突然在我下身某个敏感的小点用力一按,那陌生的诡异的感觉令我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吟呼,双腿也好像软了下去,整个人都无力地被幕姐姐操控在手中。

    “好敏感,嘻嘻……”幕姐姐依然娇声调笑着我的无措,“果然值得好好地开发,还有调教呢……”

    灼热的气息继续从头顶传来,我感觉自己已经瘫软成了一团,要不是扣在我腰臀处的手,还有──另外那只在我腿间作乱的柔荑──我应该早就滑倒在地上了吧……

    “刚刚我按的,是女子身上最敏感的器官噢。”身后的人儿仍然耐心地做着启蒙讲解,“它叫阴蒂。”

    话音未落,我只感觉那粒确实极为敏感的小核又受到了无情的蹂躏──两根纤长的玉指忽然将它狠狠地夹住了!

    “不要……”全身都激烈地颤抖起来,我已经无助得快哭了,“幕姐姐,求你,不要了,放开我……”

    可能是见我难堪又痛苦的泫然欲泣的样子,幕姐姐终于知道玩笑开大了,将玩弄着我下体的那只手从轻薄的亵裤里抽了出来。

    一脱离这种羞耻的状态,我就再也忍耐不住地瘫倒在了地上,将脸儿埋在自己的手心里,无法再去面对身后那个人。

    “……对不起。”幕姐姐的声音终于不再是那么暧昧,但仍是幽幽的,听不出那道歉有几分诚意。

    我觉得鼻子好酸,小声地吸了吸鼻子,仍然将脸埋着不肯抬起来……

    “是我不好。”她动作小心却有力地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并转过身面对着她那张妖冶的面庞,“我太急了……”

    我仍旧没有办法做到若无其事地去看她的眼睛──直到现在我的身体也仍然异常地虚软,但我却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感觉竟好似被人轻薄了!就算真是一位年长于我的同性、一位亲密无间的姐姐,她出于好意想要教导我什么,我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诡异的接触。而且,我的心里还有个隐约的声音在跟我说,这是不对的,不对的……

    幕姐姐也沉默了许久,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也许她也不明白自己的一片好意在我看来为什么会是如此可怕……

    一切都好像在尴尬里静止了。整个幽暗的空间里只听到彼此压抑的呼吸声,只看到皓月石仍兀自发出朦胧的美好光芒──那光芒在我未察觉之时竟已转变为了鲜艳的大红色,看起来竟如血液般的妖冶,竟如……我眼前这人身上的红衣一般的魅惑!

    那种极致的红,好似灼伤了我的眼睛。

    我竟觉得自己的眼皮愈来愈沉重,头也愈来愈晕眩,四肢无力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的身体还起了某种变化。

    “嗯……”好热!从上到下,从四肢到内里,好似有某种奇异的东西正在逐渐蔓延,一点点将我全身的血液都晕染得热了起来……

    听着我不自知的呻吟声,一身魅惑红装、一脸妖媚气息的幕姐姐终于也打破了沉默:“……开始了么?”

    我无从得知她说的开始是什么意思,身体已经虚软得再次往下跌去……

    “既然开始了,那我们就继续下去吧……”幕姐姐将我捞回了她的怀里,还是轻柔却有力地将我此时显得无比纤弱的身子给抱住了,“玉儿,不要怕……”

    她轻念着我的名,温柔又坚定地诱哄着已经意识涣散的我:“我说过,你会喜欢的。相信我。”

    “姐姐……”除了倚靠着她,我已经别无选择了,“我好热……”

    “没事的,放心。”见我已经完全没了警觉和思考的能力,她柔媚地露出了一点笑意,“皓月石只会起一点迷幻的作用……”

    迷幻?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了这个词──是呀,迷幻,我现在经历的这一切,应该都只是梦境吧?好诡异……平静得可怕的一个噩梦……

    “当然,还附加一点点催情的效果啦。”皓月石的光芒仍然是魅惑的红色,将黑暗中那绝美女子的笑容映衬得愈来愈妩媚,“说起来,一时半刻想要催动你这小丫头,倒不是很容易呢,嘻嘻……”

    催情?我直觉得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危险……却又不知道危险在哪里。

    “不过这样的光线,这样的氛围,做起来倒是会很有感觉呢……你说对不对?”我眼前一片朦胧,心跳也好像越来越快,已经完全不懂那两片嫣红的唇瓣张合间吐露出来的语句代表的含义了,“我一定会给你难忘的第一次……你说好不好?”

    她看起来像是不停地在征询着我的意见,可是不待我做出什么回答,眼前这看起来高挑苗条的女子,却已经好似毫不费力地就一把将我横抱起来,背对着仍散发着暧昧幽光的那枚宝石,大步向房内唯一的床榻走去。

    第17章教你做女人(H)

    一被放上自己柔软的床榻,我的身体好像因为那种安全感而稍稍放松下来。我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很想要快快睡去──也许在梦境里睡着了反而就能回到现实了……

    “玉儿,你不热吗?”我朦胧地看见一身红衣的人儿也坐上了床榻,伸出柔荑在我额头上触了触,“乖玉儿,你身上很烫噢……把衣服脱掉会好一点。”

    是很热,但是好像还可以忍受……我将自己的身体在床铺上蹭了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仅不敢去脱衣服,反而拉过薄薄的丝被,将几乎半裸的身体掩盖了起来──嗯,现在好像更安心了一点……

    “呵呵,小东西还有点危机意识嘛……”

    模糊中好似听到有笑声和说话声,只是为什么,那亲昵地说着“小东西”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陌生……

    “不过你这样子还真是可爱……”抚过我额头的手又摸了摸我发烫的脸颊,“害我真的想做下去了呢……”

    那只手带了一点点凉凉的感觉,我忍不住用脸蹭了蹭,嗯,很滑的手呢,幕姐姐果然是冰肌玉骨呀……我好像已经完全忘了之前幕姐姐对我做的奇怪的事,傻傻地还是暗暗钦羡着人家。

    “玉儿,你愿意吗?”那只手的主人好像俯下了身体压近我,长长的秀发在我眼前飘荡,“跟我做,好不好?”

    做什么?我根本就不会思考了,只觉得那张离我很近的面孔肤色雪白,美丽精致得很有压迫感──特别是当它离我还不到一指距离的时候……

    我有些紧张地想要退开一点,于是把头往床榻内侧转去,但是抚触着我面颊的那只纤长白晰的手,用不算轻柔的力道将我的脸掰了回去──继续面对着那张美艳的脸孔。

    “长得还真不错呢……难怪都要把你藏着。”

    不错?什么东西不错?……我只觉得我眼前这张脸倒是长得真的很不错……脑子迟钝地转了转,想到这人是我的幕姐姐,嗯,幕姐姐本来就很美……只是为什么,这么近看感觉有些怪呢,好像与我一开始认识的幕姐姐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姐姐……”一想到我有姐姐了,心里又忽然觉得甜甜的,傻乎乎地对着那张有点怪的美艳的脸儿笑了笑。

    “……你这小东西。”那张脸猛的压得更低,嫣红的唇瓣竟然撞上了我的嘴巴……

    唔……怎么回事,我就说嘛,离那么近很危险呀,竟然忽然撞上来……咦,好像还咬了我的嘴巴?姐姐为什么要咬我?……

    “你倒是真的很喜欢姐姐吧?”那嫣红的唇终于放开了我可怜兮兮的小嘴,“可惜,我不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伸手拉开了我身上的丝被。

    嗯,凉快好多!我好像又忘了之前为什么想把被子盖上,那张脸也没有再压得那么近,只觉得忽然凉快轻松了好多。

    “稚嫩的身体,真的很诱人呢……”胸部好像被什么给罩住了,“大小也刚刚好。”

    好像不久前经历过的那种危险的感觉又回来了……柔软的乳峰被温柔地抚弄着,我全身的燥热似乎都在瞬间复苏了。

    等我再感觉到凉意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胸部竟然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紫色的小兜衣已经被轻而易举地解下,从我身上抽走……再然后,我带着怯意的小乳尖儿竟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给含住了!

    “嗯……”好奇怪,敏感的小乳头被那温暖的地方温柔又紧密地含住,其中有个热热的湿湿的小东西还轻轻地在那枚小圆点上打着转。而另一只乳峰也被一只手给握住,轻柔地揉搓着……

    后来两边又被换了一下──另一只小枚果也被含住温柔地抚弄了一番。

    那种感觉很怪异,但是又有说不出的舒服……我半眯着眼睛,在一片朦胧中,身体的感官意识反而变得异常强烈,我根本无法抵抗那陌生又带着酥麻感的侵袭,整个人都无力地被按在床上,甚至已经完全忘了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是谁。

    “好甜。”那张妖艳的面孔又出现在我朦胧的视线里,带着一丝极为妖冶的笑意。

    我感觉自己经过舔洗的两边乳峰都在空气中不安地颤动,好似无法适应这种羞人的裸露,还有,来自他人的“赞美”。

    “让我看看这里是不是更好……”除了一袭轻纱还凌乱地挂在身上,我下身唯一蔽体的衣物也被不着痕迹地褪下了。

    所有的私密都被呈现在了别人的眼前,此刻的我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有多羞耻,只是有些不安的缩了缩两条腿。

    那只滑嫩的玉手这次抚上了我洁白纤瘦的双腿,在上面不停地流连,灼热的目光却落在了我下身最私密的部位。

    幽暗的房间内只有皓月石仍释放着暧昧的幽光,我不知道──当自己的双腿被掰开,腿间最羞人的地方呈现在空气中的时候──栈锟内的另外一个人,看到的是怎样的景象。

    “你这小东西,竟然会这么美……”一只手牢固地抓着我一边的脚踝,另一只手臂撑住我本能地想要夹紧的另一条腿,对方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瞬间入侵了我的腿间──最羞耻的部位就这样再次被人抚触上了……

    只是,方才还有着亵裤的遮掩,现在却是大张着腿裸露着一切……我涣散的意识终于积聚起一点抵抗的念头,努力地将身子往床头退去,想要摆脱这种奇怪的状态。

    可是抓着我脚腕的那只手力气大得超乎预料──甚至根本不像是个苗条的女子所能够拥有的──虽然我已经用尽了气力,只有上半身往后退了一点,下半身却仍然处于对方的掌控之中。

    “小东西害羞了?”那只手依然顽固地在我腿心处轻轻地抚摸着,偶尔探入其中的小褶皱里撩拨着,“你这里很嫩呢,颜色一定是浅浅的粉红色……”

    皓月石的光芒仍然是红得妖冶,落在我裸露的身体上,映射出了一片绯红。我不明白对方话中的“这里”是指什么,只觉得此刻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腿间羞人的地方好像隐约有阵阵令人战栗的感觉传来,我微微颤抖着,被动地接受着那种侵袭……而当真正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侵入了我体内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剧烈地挣扎,两只小脚也无措地乱踢起来。

    “乖,别怕……”在我身上施为的人轻声地安抚着,“我说过,要教你做女人嘛……我会慢慢来的,你放心。”

    第18章春梦旖旎(H,慎)

    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此时在自己体内缓缓进入再浅浅撤出的东西,好像是一根修长细腻的手指……

    从未被开发过的密穴竟然被异物插入,而那异物竟然是幕姐姐的手指!这种认知终于让我恢复了些许羞耻之心──就算是梦,这也实在是离谱过头了吧?!

    紧窒的小洞根本就难以容纳异物的入侵,细碎的疼痛传来,我扭动着纤腰摆动着下身,想要脱离那令人难受的异物感。

    没想到的是,那根手指竟好似被紧窄异常的甬道牢牢吸住了似的,不但没有撤离,反而就着我扭动的动作在小穴里刺入得更深……

    “痛……”双眼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只下身的痛意密密麻麻地袭来,我呼痛的声音也显得微弱而暧昧。

    “你太紧了……”模糊地听到有说话声,来自在这个梦境中一直控制着我身体的人,“不想伤着的话,就放松点……”

    放松点,怎么放松?只要你放开我我也就不会这么紧张难受了呀……我有些委屈地想着。这时,原本布满黑暗空间的红色光芒,忽然转变成了沉沉的蓝色……已适应了暧昧红光的眼睛一时无法接受栈锎差,我闭了闭一片朦胧的双眼,同时间感觉自己身上又涌起一阵奇怪的热流……

    又开始热起来了!全身都热热的,特别是下腹部从腰脊升起的一股酥麻的热流,整个人都好奇怪啊……不由自主地抬起自己的臀,我扭动着身体想要缓解身体的燥热。

    “你这小东西,竟然越咬越紧……要是真的进去了,还不被你吸出来……”印象中女子甜腻的声音好似忽然间有了变化,变得有些低沉暗哑,甚至是透着一股子邪魅的诱惑。

    我不懂什么“进去”和“出来”的意思,自动就忽略掉了,只想着那声音怎么会变得这样奇怪呢……可是没等我迟钝的思维整理出个一两分的答案,体内的手指已经浅浅地撤出,然后随着我抬起臀的动作深深地刺入!

    “啊──”好痛呀!窄小的嫩穴根本就无法适应这样的侵占,然而,那种被狠狠填满的感觉,除了刺痛之外,竟然还让我感觉很刺激……体内汹涌的那股燥热也好像稍稍地退开了。

    有些沉重的蓝色光芒使得房间内更为幽暗,我已经完全看不清那个掌握着我所有感官知觉的人任何表情,彼此相联系的只有对方探入我体内的那根手指……

    嗯,这个梦也实在是诡异啊!不过,既然是梦,那我就顺其自然吧──此刻,我竟然很想知道──自己究竟会被带到什么样的世界,究竟,还有什么未知的感受是我从未体验过的?而我的直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带我去。

    那根手指又在我体内停住不动了。不行,我好难受,而那难受,好像就只有这根手指可以帮到我……

    于是我又不甘地扭动起来,想要再次得到方才那快慰的刺激……

    “你这小东西,竟然变得这么淫荡……”手指的主人好像在嘲笑我,“现在不怕痛了么?呵,那就好好地抬起你的小屁股,自己来吃我的手指。”

    我感觉到自己的臀瓣被对方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托住,它指导着我有规律地抬起臀部,去迎合那浅浅插在我体内的手指……很快地,不用另外那只手的引导,我已经学会了上下摇晃自己的腰臀,让那手指一次次喂满体内的空虚。

    可是,还是不够……自己的摇摆只是小幅度的,总觉得没有得到想要的那种刺激……

    “小东西,是不是想要我进得更深?”暧昧的气声又响起。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只难耐地点了点头。

    那根手指却缓缓退出了我的身体,我因为那种被丢弃的恐慌而着急起来……

    “乖,还是像方才那样,自己把屁股抬起来。”那声音除了诱哄之外还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虽然这种姿势别扭又羞耻,我却真的乖乖地将两腿分得更开,两脚支撑着床面,将腰臀向上抬起……

    “啊!”那手指竟然与我抬臀的动作同步,快速地刺进了我大张的腿间。那种强烈的刺激感使得我全身一颤,双脚再也无力支撑,臀部重重地摔回了床面。

    “小东西,这就不行了么?呵呵……”那手指还在我紧窒的密穴内轻轻地翻搅,“还早着呢……”

    “嗯……啊……”这听起来很淫荡的声音难道是我发出的么?可是我实在忍耐不住──小穴里的手指开始了细密的抽动,一下下快速的刺入和抽出都带来一阵阵陌生的快意,我的下体也好像越来越湿润,方便了手指的抽插。

    那修长细腻的玉指就这样在我体内肆虐着,过了一会儿以后,同一只手的么指也按上了穴口上方的那粒小核,配合着抽刺的动作也一下下不轻不重地按着……快感越来越强烈,我不停地扭动着双腿,一会儿想要更重一点,一会儿又害怕地想要逃离。

    我乱颤的纤腿忽然被大力地抓住,一左一右高高地架到了坐在床边的那人肩上,臀部随之再次悬在了空中。我还来不及为这突然的变化作出反应,穴内的手指已经猛地一个刺入,覆在阴蒂上的大么指也同时狠狠地按了下去……

    “啊──”随着我的尖叫,一股暖流从体内深处涌了出来,嫩穴变得异常的湿滑腻人,那些液体甚至流到了身体外面,湿润了我下体的整个花户与臀缝……

    “到了么……”支起我大半体重的人还在用暧昧的嗓音低语,“不过还不够噢,可怜的小东西。”

    第19章是梦是醒(H)

    被我的体液沾染得愈发滑腻的手指倏地退出了紧窒的甬道,又一股透明的花液随之喷洒了出来。

    手的主人将牵扯着淫靡黏液的手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缓缓地吮得一干二净之后才退出来,喃喃地得出结论:“味道真好……”

    冷不防地,属于十六岁少女的娇嫩乳房又被抓住了一只,极富技巧地揉弄着,而下身充血的小花蒂也再次被掐住了。刚刚经历了一次高潮的密穴还在抽搐着,敏感的身子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全身都颤抖着,像是被抛上岸的鱼儿般被迫挣扎弹动着身体……

    在阴蒂上揉弄的力道越来越大,两根手指并起,指腹在小核上用力地按了下去,而指尖则顺势又插进了阴道内……紧窒的肉壁自动绞紧了两个指尖,感觉到那手指试探着还想往里插入,意乱情迷的我觉得有刺痛传来──两根手指对于处子花径来说还是太困难了一些──然而此刻竟也顾不得痛,反而觉得被蹂躏的阴蒂一阵阵的快感传来,使得下身的小穴越咬越紧,竟像是像将那两根手指都给吸进去似的……

    忽然,一只乳头被用力捏住转了个圈,按在阴蒂上的指腹也再次狠狠发力,我的甬道死命地一阵收缩,贪婪地紧夹着那两小节指尖,手脚都痉挛着再次达到了愉悦的巅峰……

    “你这小东西,很有天分呀……”终于,两只手都从我身上撤离了。

    消耗完了所有力气的我已经听不清楚对方说了什么,迷迷糊糊地躺着,也不顾自己下身可谓“一片狼藉”,沉沉地就要睡去。

    “这就不行了么?”随着还在变化的光线,黑暗里一张妖艳的脸竟似鬼魅般明明灭灭,“你这小东西满足了,我可是一直胀得难受呢……”

    那美人红唇边勾着一个妩媚的笑,在阴影里犹疑了片刻,似在思量着此时是不是应该将某些兴起的欲念付诸实施。

    忽然,一身红衣的美人飞快一个闪身,茶几上的皓月石已落入其掌心,然后被迅速藏回了衣物内。

    室内瞬间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脚步声。

    轻柔,不慌不忙,端庄高贵。

    一直到了房门外,才漫不经心般的停下。

    “玉儿,睡下了么?”娇柔的嗓音透着一股清爽气息。

    好熟悉……我迷糊间听到了,就很想去回应。但是,身子一点劲儿也没有,甚至连开口说话的气力也没了。

    门外的人儿又轻敲了两下门,未得回应。静默了许久之后,轻柔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款款地去了。

    房内如影子般静默的妖艳美人唇边仍挂着笑,回到床榻边,轻触了触我的小脸。

    “被她一搅,倒真是什么兴致也没了。”

    “看来今日决计是不能真的吃掉你了,可口的小东西。”

    “下次,一定再好好地教你,真正被男人占有的滋味噢……”

    ……

    此时我已是半昏迷的状态,隐约还能感觉有人一边在摆弄着我的身体,一边自言自语。

    之后,就陷入了真正深沉的黑暗之中。

    当我被刺眼的阳光照射得眯着眼睛烦躁地从床上坐起,看看自己一身干净的睡衣,还有整洁的床单和丝被……果然是梦!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我不禁又仰倒回床榻上哈哈大笑起来。

    真的是太可笑了──我竟然会做那么诡异的春梦!

    虽然梦里很多具体细节已经记不大清了,但是被人侵犯的那种恐慌我还心有余悸。而最最可笑的一点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做春梦的对象竟然会是……幕姐姐!

    这也太搞笑了嘛!这……应该不可能是真的吧?

    我想想又有点不放心──做完了春梦人的身体还会残留着异样的感觉吗?为什么我现在还腰酸背痛,甚至连最私密的地方,也一阵阵细碎、紧涨的痛……

    这个梦,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第20章“麻烦”转移向畅清园

    “玉儿,起了么?”柔柔地,无限温婉大方的语调……是幕姐姐!

    我立即一阵紧张,直到幕姐姐径自进了门、盈盈地立在了我的面前,我还是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事实上确实是很不光彩的事……),一直眼神游离,不敢去看那张美丽绝伦的面容。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幕姐姐淡淡扫了一眼起床时一脸呆相的我,“夜里睡得不好?”

    咳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一夜何至睡得不好,简直就是恐怖的折磨啊!偏偏这阴暗的事件还要跟眼前这位高贵优雅的大美人有关……

    我心里实在羞愧,鼓了半天的劲才有勇气抬眼去看她。只见幕姐姐一脸的气定神闲,仍是一派高贵优雅,面纱外的美眸随意地扫视着屋内大大小小的摆设……

    “姐,姐姐……”大一早起来就要面对自己昨夜的春梦对象,这也太考验我的脸皮厚度了吧?就连“姐姐”两个字也好像忽然间变得“不纯洁”起来……

    “今日赖床赖得够久了,都要用午膳的时辰了,快点洗漱了,吃了饭以后就可以过去叶家的庄园了。”幕姐姐说话的感觉仍是娇柔又清爽,淡淡的一句话说下来却是不容抗拒的嘱咐。

    我一时大惊──已经这么晚了,果然都日上三竿了么?我这一觉到底是有睡了多久呀?!以前没见得我有这么“懒惰”呀……还有还有,过去叶家的庄园?这是怎么回事?

    脑筋可能被那该死的春梦害的越来越不好使了,一时竟想不起来幕姐姐这话是出自哪一着……

    “雅韵茶会的日子眼看也没几天了,你早点过去也好。记得还是要扮男人,小心跟着幕四,他是个机灵人,会看着你。还有,在外面千万小心,别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男人……”幕姐姐忽然长篇大论般的叮嘱。

    我的脑袋终于转过弯来了──对哦!雅韵茶会,多么让人兴奋的事件呀!还有就是,瞻哥哥……刚才幕姐姐说的叶家庄园……天啊!这么说我就要住到瞻哥哥家里去了吗?

    一瞬间,欢饮雀跃的心情就完全覆盖住了被春梦困扰的难堪与疑虑!不过,还是有哪里不大对劲呢……昨晚幕姐姐还说让我考虑考虑,怎么今天一起来就要我过去叶家了呀?

    “你也别太高兴。举办茶会的是叶家在城郊的别业,名为‘畅清园’,叶楚瞻也不是每时都会在那。”幕姐姐果然发现了我妄想入住叶家的企图……

    好吧,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没关系,只要能有机会让我多见瞻哥哥两眼就好啦!

    “还有……”原本大大方方打点一切的幕姐姐忽然有些迟疑,“你哥那边……你放机灵点,可别害我也淌一趟浑水。”

    幕姐姐这话听起来完全是生意人的精明,但仍是不乏对我的关心的。我感激又讨好地对她笑笑:“姐姐,我知道了,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你这丫头本身就是个麻烦!”幕姐姐却立即取笑我道,“谁要沾了你可就有的烦了。这一点,你那哥哥一定体会最深……”

    “什么?”幕姐姐后面那句就越说越小声,是在说我哥么?

    “呵,我说你这小麻烦马上就能转手出去了,我高兴着呢!”幕姐姐美眸里染了几分笑意,“反正要替你操心的人怎么也轮不到我,该愁的人就让他们愁去吧……”

    幕姐姐做事向来高效率,不到两个时辰,我已经站在了叶家别庄“畅清园”的大门口。

    “玉哥儿,我先去找叶府管事的人交待两声,你在这别动,我很快回来。”慕四恭谨地在我耳边嘱咐了两声,就匆匆往庭院中去了。

    据说这幕四对幕家是忠心耿耿,办事牢靠,极得幕姐姐信任的一个“老臣”。但是人还挺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幕姐姐派他过来,应确是为了帮叶家的忙吧,顺便就把我这个“麻烦”暂时交付给了他……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一定或多或少会给他们带来些麻烦,只是幕姐姐都没让我知道而已。

    我就一个人站在园子的入口处,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想要研究研究这叶家的园子是不是也与众不同──书香门第,名门世家,想想就觉得这庄园也定然很有看头啦!

    来往的人形容各异,有些像家仆,有些像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偶尔也能见到身形翩翩的才子模样的家伙……而我,则完全是个貌不惊人的小男丁的样子,仍在人堆里就马上找不出来。

    “唉,这几日我家老爷脾气特别大,害得我们都是生怕出了点什么差错,可就小命难保咯!”两个家奴模样的人从我身边经过,其中一个正在发牢骚。

    “咦,我们家也是呀!说是这些天在朝里受了不少气,回来就尽在我们这些下人身上出气了……”另一个附和,接着两个人边走边咬起了耳朵,后面的话我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没一会儿,又有两个文官顶戴的打庄园里出来,嘴里也是小声讨论着──

    “这叶家公子果真是丰神俊朗,神仙般的人物,难得有机会一见,今日回去我那老婆孩子肯定又要问长问短的了……”

    “说的没错,我那俩闺女也是,我都不敢告诉她们今日是来畅清园,就怕跟我闹!”

    “呵,说起来这雅韵茶会的名声还真是越来越大了,怎的连主上都惊动了呢……以前宫里是不会管这种这事儿的呀!”

    “可不是,今年这茶会当真要做举国盛宴来办了。前几日上面都还人心惶惶的,真不知主上怎的又忽然起了栈镧雅念头……”

    “天威难测,主上的性子向来不好琢磨。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犯着了主上……只好在那朝堂上老实地受着了。倒幸好我们这些底下的,不用在上面受那雷霆之怒。”

    “诶,说话小心点!咱们尽管把这事办妥了也就能交差了。至于那位能让这朝中风云变色的人物,还是自求多福吧。”

    还是自求多福吧……

    最后这句话我听得异常清楚。不知怎的,忽然全身一个哆嗦。

    第21章畅清园的大小姐

    我就这样在瞻哥哥家的庄园里住了下来。

    当然,身份是作为打杂的人手之一。

    整个畅清园镇日里的都可算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原本清幽的一个庄园已是门庭若市。其中往来的当然都是各家各姓的贵人政要、学界泰斗派来探听消息的人员,当然还有许多名门世家的公子小姐们的仆从丫鬟掺杂其中。

    其实以叶家的地位实力要办这么个茶会并不难,也不至于分派不出人手,但是叶相终归是一国之首辅,名义上不适合参与这种非官方的集会。这一次的茶会由瞻哥哥作主办人,大部分原因还是他个人的影响力。像幕家这样自发过来帮忙的朋友也不少,这就使得畅清园的氛围更加“包容万象”、“欣欣向荣”……

    而我这个“玉哥儿”,就成了这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家伙,在慕四的“照顾”之下每天做点毫不费劲的活儿,可有可无的在园子里晃来晃去。

    虽然实际上没有帮到瞻哥哥什么忙,但这也是本公主长这么大第一次做一份“工作”,感觉还是挺新鲜。虽然还没有机会见到瞻哥哥,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呼吸的是叶家的空气,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日子也就平安无事地过了下去,除了偶尔从心底冒出一句阴森森的“还是自求多福吧……”

    终于到了雅韵茶会的前一天,眼看着一切都已即将准备就绪,只等盛会的时间到来了。

    我却在这时候遭遇了自己始料未及的事件。

    适逢夏日,阳光明媚,本是心境大好,我就在畅清园里东游西荡,自动自发地帮瞻哥哥“验收”准备的成果。却没想到,我这混吃混喝的小杂役竟然引起了一位大小姐的不满。

    “喂,你这家伙,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到底是哪儿来的,每逃诩在这里闲逛,当我们叶家的庄园是你的花园吗?”原本应该是娇滴滴的嗓音却因为扯得阴阳怪气的缘故,显得异常刺耳。

    我被吓了一跳,挠了挠耳朵,才回头看了一眼出现在身后的那名女子。

    是位美人。

    与幕姐姐的精致绝艳与高贵典雅不同,这女子看上去纤纤细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小巧秀气,明眸皓齿,说话时两只小酒窝就浅浅地现了出来……一身浅绿色衣裙之下,她的整个人都显得干干净净,清澈透明。

    但是,方才用那么奇怪的语调跟我说话的,真的是这样一位看起来纤弱得要命的美人么?

    那种带着嫌恶的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语调我听过很多,但是那些后宫里的女人们却很少有如这名女子给我的这般感觉──浅浅淡淡,澄澈干净,弱质纤纤地站在那里,就如一轴会说话的画卷。

    “看什么看,快点回答本小姐的问题!你是什么人?!”这美好的画卷一说话就破坏了大半的美感。我因为这种奇怪的反差而不悦──既然是美人就该有美人的样子,为什么硬要装出一副刁蛮泼妇的嘴脸呢?这样给人感觉好幼稚,心里也怪不舒服……

    “小姐,小的只是幕家过来帮忙的,一时在园子里看花了眼,碍着小姐您的路了,真是抱歉……”多么卑躬屈膝、奴颜媚色的回答呀!这都是这些天到处听闻然后偷师来的。

    “哼,一个打杂的也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逛园子?是幕家的人又怎……幕家?”那一直作凶恶状的大小姐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不会吧……”

    轻灵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那女子看起来已是计上心头。

    “喂,你给我去把后院的两盆广竹兰搬到这里来!”她颐指气使地对我这外表平凡朴实的小仆从下了命令。我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听她的使唤,一边已经情不自禁地迈步准备逃离这个奇怪的美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美人在叶家庄园里摆着副主人姿态,应该是叶家的人吧?而叶家的年轻女人……好像只有瞻哥哥的妹妹而已。也就是说──眼前这小美人好像是我“未来”的小姑?当然这是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我却已经兴奋起来了……瞻哥哥的妹妹诶!

    第22章为难

    “你听到没有呀,快点去啦!我就在这等你回来!”未来“小姑”再次下了命令。

    “是是是,大小姐您稍等……”我对美人向来是没什么抵抗力的,虽然刁蛮任性的美人不是很招人喜欢,但既然是未来小姑,那本公主怎么也都忍了。

    一溜烟地从与我差不多高矮、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身边跑走,我暗暗地想──叶家小姐长得还真不错,不知道瞻哥哥这个举国闻名的美人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呢……

    急冲冲地跑到了后院,我才发现这大小姐口中的广竹兰体积大得完全出乎意料──跟我想象中兰花的大小也差得太多了吧?

    这么两盆看起来貌不惊人、但好像上了年纪的、看起来阴沉沉的、甚至似乎落满了灰尘的植物,为何要搬到园子的中心位置去呢?看来临时被抓丁的我,事实上真的被叶大小姐拿来寻开心了吧……

    即便知道事实如此,我却还是乖乖地去扛起一盆花……实在是重得过分!小心翼翼地将那比我还胖上两圈的花盆抱在了怀里,我的视线都差不多被挡住了,只能从花草的缝隙中勉强寻得路线,颤颤巍巍、摇摇晃晃地往方才遭遇小姑奶奶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那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大花盆还散发出奇怪的异味,没有开花的广竹兰也没有什么香味可言──总之,我就是抱了一盆很不怎么“可爱”的东西在怀中。

    没有走出多远,我那瘦巴巴的小胳膊就已经提出了强烈抗议,酸痛得很想直接叫罢工。不过,撑着一口气,我还是努力大步往前走……我龙玉致可不比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点小事应该还难不倒我。

    这两天在园子里逛得熟了,虽然视线不清不楚,我也还能大致走对方向。只是,才走了一半的路──好热!

    不知不觉已近正午,夏日的骄阳在头顶上方热情洋溢……而混吃混喝最后不幸被抓丁的某公主穿着一件粗布男装,里面除了亵衣以外还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关于女扮男装的基本装备,其实之前自己是不大清楚,但是从幕姐姐那出来的时候,我当然就已是被全副武装好了的──除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还有怀中抱着的滑稽“丑陋”的大花盆也在增加着我被煎熬的程度……

    好不容易见到那抹浅绿的娉婷身影,用最后一点力气跑到她身边放下了花盆,我已全身大汗淋漓。

    “哼,还有一盆呢?这么大太阳要本小姐在这等你,你过意得去么?!”叶大小姐扯着娇娇的嗓子对我晓以颜色。其实我也想说,这么大的太阳,小姑奶奶你也晒得慌吧,看你那张嫩嫩的小脸上都出汗了,何必硬要跟我这打杂的过不去呢!

    不过我还是啥也没说,抹了抹汗,决定任劳任怨去完成搬第二盆花的任务。可以刚直起身子,转头眼睛被猛烈的阳光一照,顿时觉得眼前金星直冒……

    脚底下一颤,不过还是稳住了快虚脱的身子,定了定神,又往后院去了,也不顾身后那同样在太阳底下晒着的大小姐正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我“脆弱”的背影……

    等我再次搬着个大花盆以媲美草丛间蜗牛的速度回到原地,却发现那抹清浅的绿已经不在了。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看来这大小姐终于发现为难我是一件多么可笑多余的事了,于是自然是回家避暑去了,就可怜了我这老实人出了一身的汗……

    真的好热呀……这太阳怎么越来越刺眼了呢……我视线越来越迷糊,身上也已是筋疲力尽,抱着个可笑的花盆还来不及放下,天旋地转间已听刺耳的“!当”一声,便软软的没了知觉。

    “哎呀,怎么这么没用,搬个东西都做不好,还把花盆给砸了,这里又得重新收拾了……”迷迷糊糊间像是有个娇娇的声音在抱怨着。

    “……这两盆广竹兰,不是昨天才移去后院么?”短短的沉默之间,好像有人在探我的额头,而后,有一道清越醇厚的嗓音响起,“楚瞳,你为何又要为难人家?”

    第23章公子如玉

    楚瞳,你为何又要为难人家?

    那声音太特别了,宛如幽谧出尘的丝竹之乐,亦如空谷灵溪的清泉之声。平淡的语气,却好似可以最彻底地直指人心。

    楚瞳……这是──楚瞻的妹妹吧?他们家的人还真会取名字──明明已经被晒懵了的我在那声音的洗礼之下,一片黑暗的脑袋也好像恢复了一丝丝的清明,竟然还能迷糊地想到这个问题。

    “哥……”小姑娘拖长声调娇娇柔柔的一声“哥”,完全没了之前装腔作势的盛势凌人,反而像个撒娇的小小顽童。

    “楚瞳,你要是再这样任性,到时不要怪哥哥生气。”仍是简单平淡的语调,但是由那样一个人的口中说出,好像就意味十足。

    叶楚瞳被兄长素来清淡如水的眼中闪现的慑人光芒给吓到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一张本来被骄阳晒得泛红的小脸也好像瞬间刷白──她的哥哥,竟然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从小到大,最最疼爱她的哥哥……突然,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而她向来精准的直觉告诉她,如此变故,就是因为──此时此刻躺在兄长怀中的那个小人儿。

    被太阳晒晕菜了的我完全不知身边那一对兄妹暗暗间已无声地交换了千言百语,整个人还是半躺在地上,脑袋斜靠在了半蹲的某人的身上……嗯,好像有种很清凉的味道传入鼻尖,再渗入肺腑,四肢百骸都为那幽幽的凉意而舒爽不已……那人看起来精瘦的身材却足够颀长,肩膀也足够宽厚──虽是半蹲着,却牢牢地为我遮住了头顶那明晃晃的大太阳。

    “你去叫李管事来把这里清理了,记住──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气息清凉的男子又用清淡的语气对某个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大小姐发了话。

    然后,那被太阳晒了半天的叶大小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风神俊秀的兄长横抱起那个被她戏弄得一身脏乱的小杂役,轻轻松松地站起来、转身,一阵清风般地去了……

    好晕……她也一定是中暑了!这个世界都不正常了!

    方才那人真的是她叶楚瞳的哥哥叶楚瞻么?!她那堪称全青龙国最完美男性的哥哥,她那博览群书学富五车诗文无双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公子如玉的哥哥,她那总是清清淡淡对人彬彬有礼做事井井有条思想有些呆板行为有些保守的哥哥……竟然在她面前抱起一个脏兮兮的小杂役,而且,还是个男人?!

    叶楚瞳脑海里蹿过无数成语,也未能组织清楚自己的兄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在看到倒在地上那个脏兮兮的小人的那一瞬间,哥哥眼中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呢。而这世上能让他那万年不变的标准表情有所波动的人……难道……

    呃,看来有好戏看了呢。

    从被人从滚烫的地面抱起来的那一瞬开始,我就无比幸福地享受着一个夏日里难得的超大型号天然“冰块”──虽然意识模糊,但是彼此隔着衣物传递的体温还是让我发现了这一“冰源”──某人不仅气息凉薄,原来整个身体都像冰块似的通体生寒……兴奋地在那凉凉的怀抱里蹭啊蹭,被晒晕了脑袋的我四脚并用都想往那冰源缠去……

    “……别乱动。”脚步微微停滞,某人显然对自发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有些无语。幸好这时辰园子里的人多去用午膳了,再加上天气热,很少会有人在外面走动──真不知道这小人儿怎么会撞上叶楚瞳那个刁钻的小丫头的……

    也许由于某人确认暂时没有被看笑话的危险,于是乎我倒没被扔回地上,只感觉那个凉凉的怀抱稍稍退开了一些……然而不甘心的我立刻又牢牢地贴了回去,小脸死死地埋进那带着清香的胸怀里,搬花盆搬得都坑谙掉的小细胳膊顽强地挂在某人的脖子上……

    嗯,忽然想看看这个大冰块长什么样子……我感觉自己身上的高温终于退散了一点(或者说是被某人吸收去了一部分?)也就有了点力气去睁眼睛。眼皮重重的,但是终于还是让我给撑开了──呃,阳光还是有点耀眼,但是──我头顶上方的这张脸,明明长得也是凉意横生,不似人形(原谅我那可怜的词汇储备吧)……却好像比所有的灼灼光华都来得炫目。

    “好刺眼……”我用干涩难听的嗓子忽然说了三个字,而后又怕冰块跑了似的,更努力抱住,“嗯,好舒服……”

    某个被当成了冰块使用的男子无声地浅笑,原本清俊得稍显寡淡的一张脸,忽然间风华尽显,秀逸迷人。

    原来所谓公子如玉,也不过被当做一个生凉的器物来得令人安心。

    第24章袒露

    被轻柔而有力地从某人身上掰下了仍死命抵抗的手脚,我犹带不甘地被丢在了一张有些硬硬的床上。枕头也好硬,睡上去都好不舒服呀……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喜欢睡这样硬邦邦的床铺……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却完全忘了自己此刻身上何处──到底是习惯了宫里的高床软枕,跟在幕姐姐或者幕四身边也都有得到“特殊照顾”,软绵绵的床榻自是“理所当然”的──忽然睡上一张毫无软绵温馨可言的床铺,好不习惯噢……

    幸好,这张床亦如某人一般,生硬中透出清浅的凉意,往那上面一躺,倒是好几分的凉快,外加若有若无的特别清香散发……我将小脸贴着枕头,嗯,真的有种好闻的气息呢,那是与女人的脂粉香完全不同的一种气息,浅淡清幽,旷世出尘……不过就是不适合当枕头!将它从自己脑袋下面抽出来,犹闭着眼睛的我大大方方将它抱到了怀里。

    一道仿若不带丝毫温度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静静的,像是审视,亦如探索,又仿佛是──无声的压抑与按捺……

    而我一直浑然不觉。

    直到感觉有人在解我的衣领,条件反射地就去挥那也好似不带温度的手指──之前春梦里莫名其妙被轻薄的危机感好像还残存了一点……我实在不想再经历那种奇怪的事了,就算是梦里也不行!

    “不要……”轻喃了一声以后,在我领口上的那只手停滞了动作,微微有点颤抖。

    “……你,不热么?”清越好听的嗓音在我上方响起。

    热,我当然热!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快把我闷死了!

    可是,某些春梦里似曾相识的情景还是令我多了点警惕,怎么也不敢去脱自己身上都被汗浸湿了的衣服,当然,也不敢让别人来脱。

    将那个枕头抱得更紧,我在硬邦邦的床铺上蹭了蹭,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种令人安心的味道……瞬间福至心灵,情不自禁地轻喃一声:“瞻哥哥……”

    这下,在我头顶上方的那个人匀静悠长的呼吸瞬间就乱了。

    一阵沉默之后,我怀里的枕头忽然被用力扯走,而一双修长的手十指并用,有些粗暴地撕开了我的衣领。质地粗劣的衣物都被扯开以后,一枚小小的铜锁片带了出来。而我贴身紧裹的层层白布,就彻底暴露在了那双温润的眼睛里……

    像是确定了什么,那人的呼吸更加急促了。而后,他好像又镇定下来,用那双看起来颀秀文弱的手,慢条斯理地、一点点缓缓将那些厚厚的白布撕成了碎片……

    层层的束缚被彻底解开,胸口闷热的压力骤减,我只觉身子好受了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自己的胸乳已经完全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的眼中,而且那娇嫩的凝乳还因为这一个深呼吸而起伏颤抖……

    某人的呼吸再次的紊乱,他克制地将视线从那两只跳动的小白兔上面转开,移到了我的脸上。

    抚了抚我脏兮兮的面颊,修长的手指忽然在我下颚处一抵,再往耳下的位置探了探,忽然“嘶啦”一声──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成功地卸了下来。

    很少示人的面目,也和害羞的嫩乳一样,完整地呈现在了某人的眼前。

    人皮面具这东西我自己当然是没有的,只是幕姐姐那什么奇珍异宝、奇人异事没有,她放我出来之前,是想了一些办法的,裹胸布、变声锁、人皮面具,总之能用的我都用上了……可惜到了这个时刻,一切伪装都被拆除的时刻,我除了感觉面皮有些痛意外,竟然还昏昏沉沉地没有大的知觉。

    长指轻柔地撩了撩我的面颊,留给我微微沙哑的一声叹息。

    “真的是你么……”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确实如之前昏迷中所感觉的,是躺在一张陌生的硬实的床榻之上,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空气里好像充满了一种清新干净的淡淡香味。

    沉浸在这味道里昏睡了这么久,我似乎已经熟悉了这种氛围,嗯,有些安心的感觉呢……

    头好像没那么沉了,我坐起身来,一时想不起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先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看衣服,嗯,除了领口似乎有点开大了以外也没什么变化,变声锁也还在……额,就是被裹紧的胸口好像变得更紧了呢,好不舒服哦!心里哀怨着女扮男装的痛苦,我又打量了一下自己待的这个房间──

    好多书!

    天啊,整个房间除了放床的这边以外,三面墙全都立满了大书柜!

    我瞬间激动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跑过去近看。只见那一排排的书架上满满的书册林立,厚薄不一。我长这么大也就偶尔去过一两次宫里的书楼才见过这么多的书卷,而从这里的书被使用的情况看,这个房间并不仅仅是作为贮藏只用的藏书阁,而是一个真正的书房──真正被用来读书的地方!

    随便抽一本书册,都可以发现一个风骨遒劲又秀美的笔迹,在上面做了许多的注解。

    在这样的一个房间,为何会有那样硬邦邦的床铺,好像也变得不难理解了──这里的主人,显然拥有着怎样坚韧的性格与意志力呀!在我看来,应该可以算得上是自虐式的生活方式了……

    而这个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当下心中已了然──我竟然,已经离你这么近了么?

    瞻哥哥。Nordfx书库:http://www.nordfxs.com

    第25章宛如初见

    手指滑过那一排排的书册,想象着它们的主人曾经在此翻阅的样子,我的心里忽然有了种异样的波动──与之前那种幕姐姐口中所说的“盲目”的仰慕不同,此时此刻我所感受到的,竟然是一种直指人心的……悸动。

    就好像是,忽然深入了某个原本遥不可及的幻影的心脏。

    带来的,是对自己前所未有的冲击。

    但是,我,为何会在这里呢?

    “吱呀──”略显厚重的古朴木门被缓缓推开,夕阳斜斜地洒进金色的余晖,一道颀长而略显清瘦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逆着光,从我的角度望去,只见来人头顶束了一只简单的长冠,部分黑发散落于一身青衣,长身玉立,一股特别的气息从之身上透出,好似无比清淡,却又有着那样强烈的存在感,特别是与我身后无数的书卷相映,在夕阳里成了一个美好的剪影……成为后来终我一生都难以忘却的风景。

    我手中那卷不知名的书册已经在无意识间滑落,其落于地面上的清脆响声,在除去几个书柜就显空旷的房间里形成了厚重的回音……

    命运的齿轮,好似随之凿凿开启。

    “瞻,瞻哥哥……”

    一定是他吧?除了他,再没有人能令我有那样特别的感觉了吧……但是,这轻轻的呼唤还是融化在了我的唇齿间,没有被人听到。

    因为此时我才忽然意识到──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以何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

    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看自己一身男仆的粗布料子,再摸摸面颊……人皮面具应该也没有异样──我又是以一个男人的样子出现在瞻哥哥的面前么?上一次在他面前被那个讨人厌的大色狼给“尝”了的时候,也是这副糟糕的小样子……

    我的头越埋越低,只感觉在那个全身金光灿灿的人面前,自己越发的渺小和不堪了……

    他往房间里走了过来。不疾不徐,像是没有看见我这个诡异地出现在他房中的人一般。

    于是我也只好假装自己是不存在的。

    曾经心心念念那么久想要欣赏的美人似乎已近在咫尺了,真的到了这一刻,我竟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他一直走到了我的跟前。

    就在我怀疑自己即将被扫出这个房间的时候,那个颀长的身影缓缓俯下身,一头黑发好似撩过了我的面颊……他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书卷,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将它放回了之前处于书架上的位置。

    “听说你今天在园子里累倒了……”清越的男声响起,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在跟谁说话?

    “辛苦你了,这里不用你收拾了。”语调不咸不淡,客气又有点疏离。而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在幕姐姐画舫上第一次遇到瞻哥哥时,这个特别的清润迷人的嗓音就已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也就是说,这是,瞻哥哥……在同我说话么?

    可怜我顿时心如鹿撞,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听瞻哥哥的语气,还是把我当成一个打扫的仆役了……无所谓,只有他不追究为什么我这个脏兮兮的小仆役会从他的床上醒来,我乐得继续扮演平凡的小角色──在我有勇气打扮得漂漂亮亮与他来个美好“初遇”之前,我都还是继续躲在伪装之下,偷偷地看着他吧……

    于是我抬起了“色迷迷”的贼眼……

    不行!他还是背着光,灿烂耀眼得要命……

    “公,公子……既然如此,小的先下去了……”我鸵鸟地准备还是先溜之大吉吧,我暂时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跟心目中最完美的偶像做什么面对面的交流啦……

    “……你叫什么名字?”

    我人都已经奔到了房门口,身后那清越的嗓音却又响起。

    顿时立正站好,却不敢回头,脑子也好像转不过来,只结结巴巴地:“玉……玉……”

    没有回头的我于是也没有看见──身后那一直注视着我背影的人,在听到那一个“玉”字的时候,原本没有温度的眸光在瞬间闪现的火焰……

    “玉郎?”瞻哥哥很好心地给我想了个名字。

    “嗯,嗯……”这次我一边猛点头一边转身回去看他,却又在瞬间呆住了……

    隔着一段距离,换我顺着光源去看他,于是一切都仿佛清晰起来。

    长眉之下一双无甚喜怒、略显寡情的眼,一管高挺的鼻梁构成了整张俊秀的面孔上最夺人眼目的部分,薄薄的唇,比我想象中略深的肤色──我一直以为传闻中温润如玉的翩翩才子,除了衣冠胜雪以外,皮肤也是雪白雪白的……

    看来,现实与想象,果然是有很大差异的呀……

    “你不用走了,茶会结束前,都留在我身边吧。”嗓音悠扬清越,好似在无意间决定了我的“命运”。

    第26章陪瞻哥哥用膳

    留在瞻哥哥的身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战战兢兢坐在某人身边扒着米饭的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就是一个诡异地出现在他房中的小杂役,留在他身边伺候着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陪吃饭呢?

    几名侍女将晚膳送进房里来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在门外偷偷摸摸地张望着──是慕四!他一定是发现我目前出了点小状况,怕回去对幕姐姐交不了差了吧?

    “公,公子……您,您用膳,小的就先退下了……”看着干净整洁的书桌上逐渐摆上了一道道样式简单但看起来非常可口的小菜,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的话,玉郎没有听到么?”那声音淡淡的,“我说茶会结束前,你都留在我身边。”

    明明眼前这是说起话来也跟那张俊脸一样波澜不惊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紧张得好像往外冒冷汗……

    “是,是……”忙不迭低着头附和着,又偷眼看着几名侍女姐姐行了个礼后逐一退了出去,厚重的木门重新被掩好,慕四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而我则是站在已经慢条斯理开始起筷用膳的某人身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没出息地突然好想哭……是不是每个人见到了多年向往的偶像都会这种反应?还是我特别没用,真的看到了美人反而把先前那点色心都消退了?

    我甚至不敢相信我见到了瞻哥哥吃饭的样子……呃,除了特别优雅斯文又特别自然大方(或者说旁若无人?)以外,他吃饭好像跟平常人也没什么两样么?

    只是,他吃饭,我就真的要这么站在一旁着看他吃?

    “咕──”那是什么声音?

    显然,瞻哥哥那清清冷冷的美貌还未达到秀色可餐的程度,我的肚子已经感应到了眼前诱人的食物,蠢蠢欲动中……这时我才想起来,中午的时候我都还没用午膳,已经被那个大小姐使唤来使唤去的耗尽了力气,现在不饿才怪呢!

    瞻哥哥终于抬眼看了看在桌边呆立的我,而且,是从我的肚子开始,一路移到了我的脸……

    好丢脸!我把头快埋进了脖子里,努力假装方才那声音不是从我身上发出去的……

    “……坐下一起吃吧。”不知道打量了我有多久,清越悠扬的嗓音还是平平淡淡地说出了令我更加惊恐的字句。

    “不,不用……”我咽了口口水……龙玉致,你还能更丢脸一点么?!

    我不敢去看那双淡定到没有温度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一身邋遢的样子和我那风度翩翩的偶像坐在一起吃饭是什么样子……

    “你现在不吃,那只能等明日茶会上有没有机会吃东西了……”某人还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语气。

    什么?!怎么听起来好像是说……我真要在他身边一直待到茶会结束,连去觅食的机会也没有?

    好吧,本公主向来从善如流──拿起桌上第二副碗筷,再看了看已经低垂着长睫毛埋头优雅咀嚼的某公子,悄悄地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

    嗯,味道真不错!

    这里的小菜虽然简单,但是出乎意料的合我的口味!再仔细瞧瞧,好像大都是我喜欢的菜呢!真好呀……

    于是,某个邋里邋遢的小仆役就一直站在某公子的书桌旁,东瞅瞅,西瞧瞧,偶尔趁着某人低头的一瞬间就夹一筷子菜回自己碗里……

    “哼……嗯……”不知道为什么,瞻哥哥忽然很破坏形象地发出一声哼哼……听起来像是原本想要爆笑的人硬是吞了回去……

    “瞻……”我嘴上还挂着一条肉丝,来不及咽下去,傻兮兮地看着那气质恬淡的俊秀公子,“呃,叶公子……”

    “坐下吧,我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有人站在一旁。”叶公子一面说,一面接过我手中的小碗,盛了一碗米饭,然后再塞回我手里,“吃吧。”

    ……

    于是紧接着就出现了某人战战兢兢坐在某位公子身边扒米饭的情景。

    第27章陪瞻哥哥读书

    好不容易结束了晚膳时间,我摸摸小肚皮,嗯,虽然心里很有些忐忑,但是这一顿还算是吃得不错呢……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我的完美偶像瞻哥哥对我这小帮工的慷慨呀?

    不过,填饱了肚子,我很快又异常荣幸地开始了书童时间……

    桌上的碗筷很坑诩被收走,书桌瞬间又恢复了干净整洁。其实我很奇怪瞻哥哥为什么要用功到这种程度,书桌都当饭桌用,而且,他的妹妹──那个任性的大小姐不是也在畅清园里么?为何没有上演兄妹其乐融融共进晚膳的情景呢?明明,他们兄妹的感情应该很好呀,不像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跟我哥一起吃过饭了……

    “在想什么?……”从书柜里取了一本书册过来的瞻哥哥忽然出现在我身后,贴着我的耳朵,那仍然平淡无波的嗓音竟显得分外的……暧昧。

    我手中的墨锭倏地滑落于砚台之上,溅起浅浅的一层墨汁,沾黑了小手。

    “你在幕家,没做过书童?”还不待我回过神来,瞻哥哥已经若无其事地端坐在书桌之前了,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淡淡地开口,“连研磨也不会么……”

    “我……”赶紧捞起墨条,继续小心研磨。这种活儿,在幕家当然没做过,小时候陪哥哥读书倒是也有过的……又不是什么难事儿,要不是刚才被他吓到,我才不会弄脏手呢!

    再看看瞻哥哥那仍然平静寡淡的一张俊脸,就好像方才在我耳边若有似无吹气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呃,不过,似乎真的是我多心啦,瞻哥哥怎么可能……调,调戏一个书童呢?

    低头继续用墨锭在精致的砚台上打着圈圈,忽然间,一句话从脑海里跳了出来──“我是怕楚瞻,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之前幕姐姐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除了有点惊吓以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此时此刻,真的站在了我一直仰慕的瞻哥哥面前,我的小心肝不禁因为这种“诡异”的认知而“噗通、噗通”地猛跳起来……

    难道说……瞻哥哥真的是……呃,有那个,什么……断袖倾向?!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偷眼去看那正襟危坐的俊逸公子,真的难以想象他与人……呃,亲热的样子会是何模样……更别说是跟另一个男人了……

    我晃了晃脑袋,迅速将某些不纯洁的画面扼杀在摇篮中──对于偶像,还是应该保护他在我心中的崇高形象……

    “墨研好了。”某个差点成为意淫对象的人忽然开口。

    啊?我低头一看,果然,按我这研磨方法再磨下去,栈锝顶级的砚台可能也能被我蹂躏出个洞来……我瞬间就收了脏兮兮的手,将它们偷藏到身后,乖乖地立到了一边。

    “你也去找本书看看吧。”俊秀如玉的公子将手中执的狼毫沾了沾我新研的墨汁,还是头也没抬。

    ……

    于是很快的,在这“温馨”的书房里,又上演了一出从头脏到脚的小仆与貌美如花的主子一起读书的“美好”画面……

    其实,能够翻阅瞻哥哥的书,这已经是之前难以想象的事情了,更别说是坐在他身边陪着他读书啦……呃,没错,我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个陪读啦!先不说那些书我多半是看了也看不明白两三分,光是待在虽然安安静静却不断有强烈存在感透出的瞻哥哥身边,我哪里还看得进去几个字呀……

    但是我不得不说,青龙国第一才子的名号真不是虚的──看那翻阅书卷时优雅的动作,看那扫过一列列字句时眉目收敛的小样子,看那运笔如飞的飘逸潇洒,看那专注而睿智的坚定……总之──看着那“挑灯夜读”的俊秀公子,我的口水都忍不住“哗啦啦”……

    整个房间内一直寂静着,除了书页被翻阅的声音(可能还有我的“口水”声?)以外,就连彼此的呼吸好像都能相闻……

    烛火偶尔轻轻跳跃,俊秀非凡的美貌公子,在墙上投影下的侧影都特别迷人……

    一边的邋遢小仆,傻傻地几次看迷了眼睛。

    第28章陪瞻哥哥散步

    谁能知道,真正与你心里想象、描摹了无数次他模样的人待在一起,任时光静静流转,眼中只望着着他一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你和他两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感觉到的似乎是,满足。好像很多东西都被填满了,一点一滴,逐渐渗透入骨……

    夜色渐渐黑透,月光大好,星明璀璨,屋内烛泪斑驳,人影成双……

    当瞻哥哥终于放下笔,阖上书页的那一刻,我已是睡眼朦胧了。

    “晚了,洗个澡睡吧。”瞻哥哥起身,他落在墙上以及地上的影子立时拉长了。

    我偷偷踩了踩地上一截黑影──瞻哥哥的影子被我踩在脚下诶,嘿嘿……

    “隔壁有房间,我已经吩咐过下人准备沐浴的东西,你先去吧。”清越的嗓音又是平平淡淡的。

    当发现我仍坐在书桌边两手托腮,脚踩某人的影子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颀长的俊秀公子终于居高临下地赏赐给我一个眼色──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感觉好像有点危险……

    可惜我不但没注意听某人说的话,就连他那张永远古井无波的脸上难得一见的“变色”都错过了……

    “……玉郎!”这次某人的声音变大了。

    “嗯?!”吓我一跳!玉郎?是叫我么……呃,好像是的吧……我抬头,发现已经又回复到完美的谦谦公子形象的某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呵,看来每次我说的话,你都能听若罔闻,不错……”

    瞻哥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直视我的,我瞬间紧张得要命,立刻起立站好,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头检讨……

    “我再说一次,你去隔壁房间洗完澡再回来这里,听到没有?”瞻哥哥总算没有为难走神的我,很善良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猛点头,转身就要跑。心里偷偷地想着──这如玉般的翩翩公子果然是有洁癖的吧,我一个临时跟在他身边的小仆也被要求先洗澡再睡觉……听起来待遇倒是还不错……

    “玉郎,你换洗的衣物……”瞻哥哥好像想到了什么,再看看这书房内那张硬硬的床榻,微微犹豫了下,“罢了,隔壁有我的衣服。今天还是睡在那边吧。”

    我呆愣了一会儿,不敢回头看那长身玉立的俊秀公子,也不敢想他话中有没有什么深意,开了门,就兔子一样地蹿了出去。

    夜色里的畅清园,一景一物都好似笼罩着朦胧的光芒……明日,这里就即将有一场盛会上演,那又将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而我身后那在烛火中投下完美剪影的男子,又将与我的生命出现怎样的交集?

    ……

    “还不想睡?”瞻哥哥的嗓音忽然轻柔地在我头顶响起,“去散散步?”

    不待我出声,他已经越过呆立的我,走入了月下……

    我不由自主地就跟了上去。

    月华如水,一身青衣的挺俊公子,成为这满园光华中最特别的一道风景。

    我望着他挺直的背脊,望着那略显清瘦的颀长身影,风骨铮铮,风华绝顶……我是何其有幸,能够亲眼见到了他……

    尽管两人都不言不语,但是跟着他的脚步,我的步伐也好似受到了坚定的牵引,如同步入了仙境的孩童,打开了一幅最梦幻的唯美画卷……

    月影清辉,我心荡漾。

    不知不觉已经绕了大半个的畅清园,除了我原来住的那个小院落所在的那片地方,瞻哥哥几乎逛遍了整个园子。其间我忍不住偷偷地想──不知道慕四现在怎么样了,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在瞻哥哥身边,他一定很着急吧……

    可是,此刻的我,决计是舍不得离开这个风神俊秀的男子的──也许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够这样,跟在他的身边吧,就算是远远地望着他的背影,就算跟他根本说不上话,就算在他面前笨拙得什么事都做不好──只要让我这样看过他,就已经足够了……

    终于回到了原来的书房,隔壁一间屋子是亮着的。我迟疑着用眼神询问瞻哥哥,却见已停下脚步的他,正举头望着头顶那一片夜幕,不知道在观察什么……呃,天文地理,必然也没有瞻哥哥不知道的吧?

    我顿时更加佩服他,心里忽然又有一点点的小失落──这样的男子,究竟要什么样的人儿,才能配得上他呢……

    “就是这间,进去吧。”瞻哥哥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色温柔,我看见瞻哥哥那双原本寡情的长眼睛里微光熠熠,薄唇边勾起一个温热的弧度……

    第29章陪瞻哥哥洗澡

    终于推门进了书房隔壁的房间,里面还是很简单的风格。不过看看那张雕花的大床,应该比书房里那床榻要舒服很多的样子。

    屏风后一只大浴桶已经备好,仍是热气蒸腾的样子──看来备水的侍婢刚刚才离开──我立刻觉得自己身上不舒服得紧,宽衣解带,准备洗个美美的热水澡……

    只是,衣物都褪下后,我看看自己胸前缠着的那层层白布条,忽然觉得有点奇怪──我记得自己早上花费了好长时间把它们弄上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总觉得,有点不一样呢……

    不管了,一定是错觉!我将它们一层层、一圈圈地解开,两只浑圆的乳峰终于得以喘息一般地弹跳出来……我亦觉得全身都舒服了很多,进了浴桶里开心地玩起水来。

    水渐渐地有些凉了,我刚准备从里面出来,却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咦,我忘了闩门了?!怎么办,要是被人发现了……

    我紧张得气也不敢喘,只听来人脚步轻捷,却没有往我这边靠近,再是开柜子的声音,然后……

    “玉郎,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着吧。”瞻哥哥的嗓音忽然出现在了屏风之后。

    天呐!瞻,瞻哥哥就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而此时的我,竟然……全身赤裸!这种认知使得我更加心跳加快,“怦怦”如鼓擂。

    “嗯……哦……”过了半天我才吱唔了两声。

    瞻哥哥就在屏风后,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将衣物挂在了屏风上,迈步走开了。

    我就在浴桶里一直坐到水都凉了,也没有听见他开门出去的声音──他还在这屋子里……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这么坐在这吧?

    我看了看屏风上挂着的衣物,就在瞻哥哥新放上的那套衣服旁边,有一条可疑的白布悄悄地露出……

    呃,我之前把它藏在换下来的衣服下面了……不知道,瞻哥哥方才有没有看到这么“诡异”的东西……

    “公,公子?”为什么每次一想到那个人是瞻哥哥,我说话就结结巴巴的呢?

    ……

    没有回应。

    难道他已经出去了?

    “叶公子?”再确认一下比较好。

    ……

    好吧,看来危机解除啦!

    我赶紧从浴桶里爬了起来,先将那团白布条胡乱缠回了身上,然后再去翻瞻哥哥留下的那套衣服……

    指尖划过精细但不奢华的衣料,手指忽然微微地轻颤,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头升起──这是,瞻哥哥的衣服呢……还是低调的青色,像他的人一样的低调内敛。再看内衫,雪白的缎面,一尘不染。

    我先套上了这件内衫,明明看上去那么清瘦的一个男人,衣服套在我身上却还是大得有些滑稽,感觉空荡荡的。接下去,这是……亵裤吗?我的脸霎时就红了。

    怎么办,心跳的越来越快了……

    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不容亵渎的禁欲气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如玉公子,此时却感觉好似被我偷窥亵玩了……呃,不对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不就一套衣服嘛,不要乱想啦龙玉致!

    咬咬牙,一把取下那件亵裤,偏偏在此时,视线越过屏风,我才发现……瞻哥哥,竟然还在!

    夏夜的风穿堂而过,带起烛火跳跃,墙上那个线条俊挺的黑影却一直纹丝未动。

    青衣的公子坐在一张木椅上,一只手的手肘撑着一旁的茶几,手指抚额,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冷清的眼眸闭合着,两排长睫毛投下了漆黑的剪影。

    他,是睡着了么?

    看着这样的画面,我原本鼓噪的心跳也渐渐平缓了下来……瞻哥哥,真的很好看呢。

    就在我这个小花痴又沉浸于美色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那个被偷看的美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屏风后的我霎时又愣在了那里。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美人站了起来,也没有看我,只是,一直朝着这边走过来……

    就在瞻哥哥距离屏风只有一尺之遥的时候,我才七手八脚地把那亵裤往自己身上套。完了完了,要被发现了么……

    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我这个女性生物的出现呢……瞻哥哥,很有可能是对女性比较反感的吧……

    我却吃了他的饭,看了他的书,还穿了他的衣服……

    “你好了就去睡吧。”俊秀的公子仍然是冷冷清清的语气,在我小兔子般惊恐无助的目光里穿过了屏风,仍是看也未看我一眼,就动手……脱起了衣服。

    脱,脱衣服?!

    美人不紧不慢地去了腰带,脱了外衣,开始解开内衫……他,他想干什么?

    就在我呆傻指数达到最高点的时刻,瞻哥哥忽然转身看了我一眼,长眉微微地挑起:“你还不出去?”

    出去?是呀,我是该快点跑才对,可是,脚怎么像灌了铅似的,好重……

    “我明白了……”瞻哥哥仍然在解他的内衫,“想服侍我入浴么?”

    服、服侍……入、入浴?!这话听起来好吓人,而此时我的眼睛窥见的“春色”却更加的令人手足无措──瞻,瞻哥哥的胸口露出来了……完了,我竟然看到男人的身体了……而且,我的口、口水好像快流下来了!

    “还站着不动?过来帮公子我更衣吧。”我发誓我看到了瞻哥哥说这话时嘴角有微微的抽搐!

    他,他是在戏弄我?还是,对我这小男仆,有什么……“非分之想”?!瞻哥哥疑似有断袖之癖的念头好像已经深入植根于我的心里了……也许我脸上这人皮面具其实不如我想象中那么难看,反而是清秀可人,令我化身成了被主人觊觎的可口小厮?

    ……

    “算了,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小厮。”某公子无奈地看了一眼双眼圆睁、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某人,动作优雅地褪下了自己全身的衣物,然后,就这么光溜溜地抬起长腿进了那个刚刚被某人用过的浴桶。

    “……玉郎?”不会真傻了吧?某公子回头,却见某人不仅眼睛圆圆的,连嘴巴都圆张着……好像一不小心就真的能流一串口水下来。

    呵,真的吓到她了么?

    薄唇微微勾起:“那就过来帮我擦背吧。”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也没看见……阿弥陀佛……

    怎么办,今晚不小心做了太多坏事,佛祖也不会原谅我的……我,怎么能偷看瞻哥哥的身体呢……呃,好像也不算偷看,是他自己不避嫌地让我看的嘛。不过,他肯定是把我当男人了……想到这一点,我不知道是喜是忧。

    听到大大方方浸在已然冷却的水里的俊秀公子,我真的搞不明白,他不是应该有洁癖才对吗?为什么,他竟然会用我泡过的水呢?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我暗自庆幸自己身上还不算太脏,要不然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好不容易将某人要求擦背的信息接收进了脑袋里,现在他是我的主子,我这个小厮硬着头皮也只好上了吧,谁让我刚才贪恋美色没有快点逃跑呢……

    我上前两步,来到那个大浴桶旁边,吞了口口水,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可是,擦背,要怎么擦呢?

    我长这么大洗澡都是自己乖乖洗的,才不要那些侍女们伺候呢!呃,好像,更小一点的时候,是有个人帮我洗过澡啦……彼时那人都是将我剥干净了扔进小澡盆里然后就直接搓搓我脏兮兮的小胳膊小腿……

    而现在,难道我也要去搓搓瞻哥哥的“小胳膊小腿”?

    好、好像不太妥吧……

    第30章陪瞻哥哥……睡觉

    我就站在瞻哥哥的身后,眼睛偷偷往下瞄了一眼,还好,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啦,只是发现某人好似又睡着了般闭着眼睛……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可以发现瞻哥哥的眼睛下面落有小小的一片黑影……看来,他真是累了呢。

    算了,作为一个尽职的小厮,怎么能自己享受完热水澡还让主人自己泡在冷水里呢?作为补偿,就帮他“搓搓”吧……

    我眼睛咕噜噜转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伸出了自己的贼手,偷偷接近了自己憧憬了多年的偶像……

    呃,真的要碰到了,真的……怎么,忽然好像又没了贼胆……

    我干脆眼睛一闭,魔爪就胡乱抓了上去!

    咦,皮肤的触感真好呢……细腻而富质感,尤其是带着这个男人特有的凉意……

    于是我这个见色心起的小花痴立即忘了先前的羞怯,那只贼手不停地动摸摸西搓搓──反正不摸白不摸,是他自己让我给他“搓搓”的嘿……当然,我还是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一直紧闭着眼睛的啦!

    “嗯……”没想到我正摸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被占了便宜的某人忽然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呃,说呻吟听起来好像太暧昧了,不过,瞻哥哥这嗓子眼里透出来的模糊轻响,感觉好似确实有些暧昧呀……

    他该不会是被我“搓搓”得太舒服了吧?

    想到这里,我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想要偷看一下瞻哥哥此时的脸色……却不想,仍在作乱的那只手儿忽然被一把抓住了!

    “连搓背都不会。”瞻哥哥一边微微颤抖地抓着我的手腕,一边却仍然镇定自若、不咸不淡地“嫌弃”着我,“出去吧,快点上床睡觉。”

    这样我哪里还有脸再“搓搓”下去!赶紧挣开了瞻哥哥扣在我细腕上的修长手指,飞也似的冲出了屏风隔成的小间……

    “……没我吩咐不许进来。”浴桶里似乎闲适自得的某人忽然又加了一句。

    是啦少爷!人家就算有那个色胆也早被你吓跑了……

    我捂着羞红的脸直接就扑进了屋内那唯一的大床的怀抱,软软的感觉出乎意料的舒服呢!真好呀,不用睡那张硬邦邦的床铺啦!

    不过,今晚难道是我一个人独占这张舒服的大床?这待遇对个小厮来说也太好了一点吧?!

    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两个滚,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竟然感觉到了离开皇宫后第一次真正的放松……明明那个人是我敬仰的偶像,明明应该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明明知道那个人距离我有多么遥远……但是此刻的安心,却是真的。

    这个床铺不似隔壁书房中那硬板床那般充满了叶氏公子的冷硬气息,但是还是带了几丝属于瞻哥哥的味道的……

    瞻哥哥……

    我穿着他的衣服,睡着他家的大床,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等到某公子从已经完全冰冷的水里爬出来,仔仔细细给自己套好了衣物,再看到的就是某人穿着他的内衫亵裤,睡着他的高床软枕,香喷喷地似乎好梦正香……

    “唉……”俊秀的玉面公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冷清的双目中光芒复杂又撩人,忽而又化成了说不出的柔情……

    就这么静静地盯着那张平凡到可以说有一点难看的少年面孔,良久良久……终于淡淡地笑了一笑。

    她一定以为自己平白享受了次好待遇,可以独享整张床了吧?呵,如果不是怕她被发现……他现在倒真不想与她同床,亦不会暧昧地用她沐浴过的水……

    他知道,自己多年的潜心“修行”,在外人看来无懈可击的意志力,就在今夜,势必是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了……

    吹熄了烛火,和衣坐上了床沿,望着隐约的月光下小人儿一脸幸福的睡颜,他还是舍不得冒吵醒她的危险,而只是将四肢大张的某人轻轻挪了一点点的位置,自己随之往床上坐进了一点,上半身靠到床头,伸出一只手臂到里侧──看起来就像是将小人儿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第31章仰望

    这一夜,我似乎睡得异常地踏实,没有噩梦的侵袭,只是留下一点点模糊的记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一个人一直在我身边,气息清凉,安静绵长……

    偶尔翻个身想要抱住那个浑身散发着“舒适抱枕”气息的家伙,但是最后都会被轻轻地挥开作乱的小手小脚,唯有小脑袋被准许倚靠在那片凉凉的胸口。

    “瞻哥哥……抱……”这好像是我昨夜唯一说过的一句“梦话”。

    然后,不知道那个“枕头”呆了半天以后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我就彻底安静了下去,然后感觉原本凉凉的“枕头”变得愈来愈奇怪──里面好像会有“咚咚”的心跳声,伴随着不断攀升的体温……

    最后感觉这枕头不够凉不够舒服了,我就自己缩回床里面,抱着软软的薄被缩成一小团,又甜甜地睡去了。

    晨曦初露,天光大亮,昭示着又是一个晴空朗朗的好日子。

    等我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有些陌生的房间,再看看没有任何他人睡过的痕迹的床铺,真是奇怪,我最近好像经常会有些奇怪的臆想……

    瞻哥哥,怎么可能,会……跟我一起睡觉呢……

    想到这里,小脸又变得红红的,我摸摸自己的胸口,昨夜睡前胡乱缠上的裹胸布已经松开了大半,于是又重新仔细缠好,再看床头放着的一件衣服──这已不是昨晚瞻哥哥给我的那件外衣了,而是一件更符合我身份的──杂使小仆穿的外套。

    瞻哥哥还真是奇怪,对一个小厮也这么细心……假如他不是有断袖倾向的话,那这个男人还真是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温柔体贴、细心周到。

    等我穿好衣服,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那个变声用的锁片跑哪儿去了?想去找自己昨天换下的衣物,可是它们早已无影无踪,那小锁片也是遍寻不获。

    没办法,想想自己最多再当这么一天的小厮,反正也不用说几句话,也没有人认识我,等今日茶会结束,我也就回幕姐姐那去了,想来是没有大碍的。

    出了门,可以听见不远处的庭院里已是人声沸沸,而此处的院落里却只闻鸟鸣,不见人影。不知道我现在该往哪里去?昨日瞻哥哥是让我跟在他身边,就是不知道他大少爷今天还有没有那个兴致再见到我这丑丑笨笨的小厮……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昨夜跟在瞻哥哥身边做的那些事──虽然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啦,但是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似的──只要想到这个斯文俊秀的男子,整个人就好似被勾去了魂魄……就连即将开始的雅韵茶会我都没有很大的兴趣去看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呢……明明,明明自己知道的,不应该对他怀有任何遐想,不应该抱着不切实际的念头,不应该,自作多情……我就是靠着这种的自知之明才能让自己一个人简单又快乐地生活下去,如果真的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那我龙玉致,可能就再也不能做那个打不垮的丑丫头了……

    “吱呀──”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书房里步出一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一身华丽而低调的宽袖锦袍,一条簇新的嵌玉腰带将清瘦又颀长的身形衬得愈发挺拔,发髻上束了一个较前日更为精致的玉冠……他的举手投足从容淡定,而当他整个人站在晨曦里面对着我的时候,则是那样的,熠熠生辉。

    瞻哥哥……

    是呢,这样的人物,就如天生的神仙一般,哪里是我这种小丫头能够匹配得上的!

    沐浴在温暖明媚的晨曦之中,我再一次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失魂落魄。

    那是一种对自己生命的无力感。

    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你可望而不可即。这已不是我第一次学会——

    我知道这一夜“陪”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生”,让大家都很失望吧?嘿嘿~~

    梨子许诺了一次又一次的小玉“初夜”也迟迟没有发生,不过,瓦剧透一下,等到茶会结束就会有大家期待的情节出现啦,嘻嘻~~

    所以,真的已经很快了噢~~

    还有。梨子昨天许诺说今天双更,晚上就有肉肉上来,但是,今天家里出了点状况,梨子的上网以及用电脑时间一再被家里限制……于是没有码多少字出来。现在也又是偷偷半夜在敲字…很危险…于是这章就先少写一点了。明天加快进度……

    关于这一章,梨子有很喜欢的一句歌词──“你仰望得太高,贬低的只有自己”。

    那么单纯的小玉儿,却已经早早学会了卑微的珍贵……

    第32章雅韵龙临

    “怎么了,傻愣在这儿……等谁呢?”清越好听的嗓音柔柔地划开了这座庭院的寂寞,带着一丝几不可觉的兴味,随着那清风般飘逸的身姿绕过一直呆立的我。

    瞻哥哥低下头,几乎咬住我耳朵:“还不走?……就要开始了。”

    被那带着淡淡独特清香的气息给感染,原先那点阴郁的情绪好似瞬间就隐散去了,剩下的还是唯有脸红心跳了……怎么办,瞻哥哥好像真的是有断袖倾向……而且,他的审美还比较独特……

    龙玉致,你脸红什么?人家是把你当男人看呢!一个邋遢的矮小的小男仆,数次被叶家大少爷有意无意地“调戏”……这种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信呢……

    “你,你先去,我还……还要干活儿……”虽然我脸皮厚,但是被当成男人调戏的感觉还是不大值得高兴啦!

    “干活儿?哼……”叶大少爷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头,也不顾损及形象地轻嗤一声,“本公子昨日跟你说过的话又不记得了?”

    “记、记得……”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儿……偷偷抬眼看他,那张俊秀到极点的面孔上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神采,还要隐约的疲惫,而那双漂亮的狭长眼睛下方,那片阴影好像更重了……

    他昨夜又没休息好?不过也是啦,他喜欢睡书房里那种硬邦邦的床铺,睡得好才怪呢!

    “走吧,记住不能乱跑,我叫你在哪儿你就在那不要动,听见了没有……”

    “……”

    在某公子训小孩儿似的的谆谆训导之下,我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一边小碎步地跟着,一边不断点头称是。

    此时畅清园里已经更加人声鼎沸,虽然带了人皮面具,但我还是下意识地躲在了瞻哥哥的身后,生怕被人群里的那些权贵们给看出什么端倪来……

    瞻哥哥此时倒也没有嫌抓着他衣角的动作,只是别有深意地回头望了我一眼,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握了握我的小手,然后就这么任我牵着衣角继续他斯文大方的步伐……

    事实证明我的紧张完全是多余。

    瞻哥哥一出现,全场的焦点都只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这清瘦挺俊的少年公子,却有着那样遗世独立的梅竹之姿,光看他众人就已经来不及将那风采尽收眼底,哪里还有人会注意到我这矮小又难看的小厮呢……

    更何况,我在宫里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几个人,又一直蒙着面纱,本来认识我的人就已少之又少,此刻面具一覆,更加不可能有人会认出我来啦!

    于是我才放下心来,偷偷地就从瞻哥哥身后的位置挪开了……当然啦,我要是再不识趣点,那些小姐们如狼似虎的目光就要将我凌迟了!也是呢,就算只是个小厮,能够这么近地跟在瞻哥哥的身边,已经够让人羡慕的了……

    而瞻哥哥虽然千叮万嘱让我不要乱跑,但是他身为主人,一时间要应酬的人那么多,哪里还能顾得上我这不起眼的小家伙。我就眼看着瞻哥哥先是被一群中年的贵族政要们给围住了,免不得一番寒暄,总之不是“叶相生得好儿子”云云,就是“叶公子有没有意早日成家”……

    其实这也是这些权贵们除了附庸风雅外来参加茶会的另一大目的──招婿!原本雅韵茶会是少有女子能参加的,青龙国虽不至于民风极为保守,但是阳盛阴衰是长长久久的运道,能像幕姐姐那样抛头露面在外面做生意的,其实是凤毛麟角。然而此时此刻,看这会场,竟然有小半人数的性别为女性……那些能入场的小姐们当然都拥有最为显贵的家世,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外加搔首弄姿,只为博得心中良人一眼眷顾。

    再看瞻哥哥,在那么多狂热目光的“追杀”之下,他也依然不动如山,应答如流,整个人风度翩翩,气质出众,标准的温润如玉浊世佳公子。不过,看他在人前那温温润润恭恭谨谨的样子,虽然是比较符合传说中青龙国第一才子的形象,却真不像是私底下我所见的那个会搞点小暧昧、说话有点小霸道的男人呢……

    也许,那样的他,只有我见过也说不定……

    这个念头忽然就冲进脑海,而紧接着浮现起来的画面竟然是……之前瞻哥哥脱光衣服时……光溜溜的样子!

    这下子,“这个男人表里不一”的想法更加突出了!看他穿着衣服那么斯斯文文清清瘦瘦,但是谁能想到他脱了衣服以后身材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呢……

    心跳好快,脸好烫。

    这两天我最常做的事就是一下按着胸口,一下捂着小脸……真是,奇怪的感觉呢。我还是转移注意力,找点东西吃好了。

    “王左丞到。”

    “杜工部到。”

    “云……。”

    ……

    随着司仪一声更比一声悠扬的“报名”,我一边感叹这些大官们还真是一个更比一个爱凑热闹,一边趁乱悄悄跑到一处空着的放了茶点的桌子旁,拿了块糕点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再偷偷拿起茶杯……

    “宫中贵客随叶相来访,众人恭迎……”司仪那个大嗓门突然变得愈发的洪亮,还带着微微的颤音……

    在瞬间安静下来的纷乱会场,我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咽下去,在看见那位所谓的“宫中贵客”正身出现的那一刹那,“哗”的一下呛了出来……

    竟然是他!

    一身青龙国最尊贵的紫色锦袍,头顶束了一个样式繁复的发髻,玉冠中隐隐有一飞腾的龙形图案,一头黑亮的长发下肌肤胜雪,长眉入鬓,凤目微挑,鼻梁挺秀,薄唇紧抿……任谁见了也会说,那是一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孔。而这个人,仿佛天生的气势高贵,不怒而威。他一出现,整个世界都好似沉静下来,每一个人都只能收敛眉目,向这主宰自己生死的至尊低头匍匐……

    龙司羽,我的哥哥。

    第33章谁为檀郎

    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虽然没有正式通名报姓,也没有以一国之主的礼仪出席,但是,单单凭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那一身无人可睥睨的尊荣气势,在场的一帮官场的老狐狸们就算是之前没见过国主本尊的,此时也无一不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夹道欢迎。

    而瞻哥哥的父亲,也就是本国第一宰辅叶荣臻叶相大人,也是毕恭毕敬地跟随在某气息可怕的冰山美人身边……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文韬武略安邦定国有功社稷的青龙第一权相──四五十岁的人,一双光芒暗藏的精明眼眸,除去下巴上一捋飘逸的长须以外,相貌倒是与瞻哥哥有好几分的神似──完全是中年精干版的叶楚瞻。

    在座的那些小姐们跟我一样,本来见到“未来公公”是应该本着巴结讨好的良好意识的,可是一见到这位“公爹”身边那一身容显的青龙第一人,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虽然我这老哥长得是人模人样的,但是后宫里女人多得数不胜数,却没听说有一个是蒙获圣宠、光耀娘家门楣过的,反而说是这青龙后宫的女人个个愁云惨淡……

    再加上朝堂上这少年君主本来就是个冷酷无情、阴晴不定的主儿,再自以为是的权贵大臣都不敢有小看于他的,也少有生出将女儿嫁到这冷酷君主身边的妄念──就算是想嫁,这君主也是极其挑人的。

    谁也不知道他挑女人的标准是什么。总之,与家世什么的是没多大牵扯的,好像只要合他眼缘的都可以充入后宫,反正多个人也就多口饭,他大爷想养多少女人都没问题,倒是那些大臣们反而舍不得把女儿扔进那仿佛永无出头之日的后宫了……这些身娇肉贵的小姐们虽然也贪恋这年轻国主的美貌与尊荣,却也少有人敢抱着填充他后宫的念头。

    毕竟,那样一个看上去就叫人不寒而栗的冷酷君主,青龙国的小女子们还是少有那种胆量敢到他的面前去试验自己的魅力值的……毕竟伴君如伴虎,而她们,还是比较喜欢像叶家公子那样的类型──虽然气质也有几分冷清的味道,虽然有时客气拘礼得有些疏离(也许可以理解为才子们都多少带一点的清高倨傲?),但毕竟这少年才子还是风度翩翩、斯文俊秀,跟他在一起,绝对的安全又赏心悦目。

    当然,除了叶家公子,在场的还另有一些青年才俊,只是人家低调不想抢风头罢了,比如说,现在我眼前正向我走来的这三位──

    中间施施然莲步轻移的绝美女子,一双璀璨的美眸正对着我的眼睛,其中带了两分的笑意,还有好几分的担忧──正是幕姐姐!幕姐姐今日竟然未着耀眼的红衣,而是一身藕粉色的精致长裙,将她向来繁盛到极致的美艳稍稍收敛,而更加像个难得出门的大家闺秀……

    而她右侧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年轻公子,一身雪白的衣裳,气质绝佳,相貌更是出奇的精致、秀美,与幕姐姐站在一起,竟难以分辨这两人哪个要长得更标致一些……幕姐姐好歹也是身列青龙四美的唯一女性,而这位能与她媲美的少年公子,我在幕姐姐那时是一次也没见过,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

    再看幕姐姐左侧的另一个男人,身材异常的高大、长一双随时会放电的桃花眼、带一脸风流不羁的欠扁笑意──不是“大灰狼”是谁!

    这次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想到那天在画舫上无辜被夺走初吻的事件,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这个坏蛋色胚,上次占了我便宜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现在竟然还敢出现!

    不过,虽然看到这家伙觉得碍眼,我老哥的出现已经够让我无措的了,实在没心情找他“报仇”……唉,就算我再不起眼,也还是早点躲起来为妙──毕竟那个不是别人,而是亲手把我拉拔大的哥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长大了的阴沉小美人对我的了解有多少,谁能肯定他认不出易了容的我呢?

    “三年一度的雅韵茶会正式开始,有请各位贵客入席。”这小小茶会连宫中最尊贵的那位都惊动来了,司仪赶紧的就宣布有请就座。

    于是,掌握了青龙国命脉的一干贵族政要,就这样“各怀鬼胎”地齐齐聚首、落座于风景宜人的畅清园。

    我躲在幕姐姐的座位后面,自发自动地充当她们这一桌的“服务生”──此时,她是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了──反正我本来就是幕家遣来的小仆,现在也算是回到主人身边了吧?同桌的“大灰狼”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就低头转着大手中小小的茶碗,脸上那欠扁的笑意仍浅浅地挂在唇边,也不知道他这次是不是又一眼看出我是女扮男装……倒是另一边那位容貌绝美的公子,大大方方地把我从头到脚都审阅了一遍,一双跟幕姐姐神似的璀璨美眸里闪动着不知名的光热……

    而此时的瞻哥哥已经脱离了那群中年贵族的包围,而是跟一群白头发白胡子的老爷爷们在一起商量着什么,老先生们看着他的目光无一不是充满了“后生可畏”、“后继有人”的赞许……

    而那一落座就令周围温度骤然下降许多的冷面君主,一双凤目低敛,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在想什么,众人应该也都跟我一样不明白──这其实挺无聊的一个聚会而已,与会众人除了凑热闹的就是有所求的,真正的学究都聚在瞻哥哥身边那一群了;而龙司羽他堂堂的国主之尊,看起来对诗文饮宴也没多大兴趣,更不像是爱凑热闹的人,莫非,这小小茶会之上,还有他所求的东西?

    第34章茶会风波之“小公主的骑士们”

    茶会上众人琴棋书画,各展所长。瞻哥哥的墨宝在龙城早已是千金难求,此时也亲笔题诗一首,引来许多喝彩。

    此时瞻哥哥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看到我跟幕姐姐在一起,好似微微的放心,而在看到幕姐姐身边那位白衣公子的时候,他向来冷清得不带温度的目光却明显地跳动了一下……

    而那绝美的白衣公子,亦随之对他回以一个温文的笑容,那笑意不知道为何看起来竟是似曾相识……

    原本应该热热闹闹宾主尽欢的茶会,因为多了一座气势压人窒息的冰山一直安然不动而显得处处小心谨慎。

    茶会到底是怎么进行怎么结束的,我一直都好像迷迷糊糊的……因为有那个人在的地方,一切的事物都似是不真实地浮动着,唯有他冷厉又美丽到极致的眉眼,是最最真实的存在。

    已经有多久没见过他了呢……我好像记不清了。

    上一次,上一次见他是在哪里?

    也是模模糊糊的……

    我一边低头假装自己只是颗微小的尘埃,一边微微地发抖……想要逃离。

    有他在的地方,连呼吸都是不自由的。

    有他在,我甚至连欣赏瞻哥哥亲笔题诗的期盼都不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出现,他不应该在这里的……他不是坐在他冰冷的朝堂大殿上,就应该是左拥右抱躺在温柔乡里不是么?

    他……知道我离开了么?

    应该知道了吧?呵……再漠不关心,那也是他的宫殿,我也是他的……妹妹。

    我想要抬头去看看那张美丽绝伦的面孔,想要找一找上面是否有丝毫担心妹妹的痕迹……可是我又不敢去看那张脸,我很怕,在那一张脸上,再也找不到任何属于小美人的痕迹……

    那个已经消失了的,独属于我的,小美人。

    “主上他……”

    “天呐!是亲笔……作画?”

    “不是吧,跟在主上身边这么些年,我都没见过他作画呢!”

    ……

    周围一阵阵压低的议论声,我也好像充耳不闻。

    直到人们最终展示了那至尊在大庭广众下亲笔所绘的画卷,直到远远地看到画上的内容,直到对上那一双冷厉的凤眼……整个世界好似天旋地转,我的泪亦汹涌而出。

    “不是,你不是……你不配,不配……”

    此时的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没有带着变声的锁片,哪里会记得那么多呢……我的眼里,只有那一副画上,那个小小的扎着辫子的丑丫头仰头望着的,那一个表情凶巴巴却又偷偷藏了一丝笑意的……小美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画我的小美人……

    明明是他杀死了我的小美人,现在那个刽子手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现着我鲜血淋漓的伤口!

    “你不配画他!”我的喃喃自语越来越大声,最后脱口而出的已经快是邻桌都能听清楚的音量了。

    我看到那被众人仰望的至尊忽然转头往这个方向看来,心禁不住紧张地疾跳起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却在此时骤起,掩住了我失魂落魄的自语声……

    那如仙乐般的琴音其实不是第一次听闻。

    那日在画舫上,我一直以为是瞻哥哥弹的琴……而此时再次响起,却没想到──那带着一脸不羁笑意的俊美男子,一双修长的大手拨弄起琴弦来,是如此的潇洒迷人……

    竟然是他,这个可恶的风流痞子原来是个琴中圣手。

    是该感谢他吧……这琴音一起,众人都如被慑去了心魄,如同我第一次听闻时那般,许多深藏的记忆都被勾起,深浸其中,难以自拔……

    好似连那冷酷的君主也不例外──戴着面具的我此时可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看见他在那乐声中眉头越锁越深,冷厉如冰的绝美面孔却渐渐地像是被砸碎了一个缺口,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渐渐地从眼角眉梢渗了出来……

    一如他的画中,一如当年那个,骄傲中透着温柔的……小美人。

    “走。”一个陌生中又带点熟悉感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一个“走”字,温柔又坚定。

    我眼角仍挂着泪,朦胧地望着那张与幕姐姐有好几分相似的绝美脸庞,望着那白衣公子温文的神色,微微迟疑中已经被牵住了手,飞快地离开了会场。

    我没有看见身后,端庄美丽的幕姐姐,一面望着那仍在抚琴的男人,一面用余光目送我的离开,那双璀璨的美眸里,隐隐闪动了一抹危险的幽光……

    我亦没有发觉,瞻哥哥同样望着我的背影,那微微心痛而又担忧的目光……

    我一路被那温柔的白衣公子带回了淮水河畔。在马车上的时候,我的眼泪一直无意识地在掉,那不知名的公子替我擦了好几回的泪水,最后,却把倔强的一动不动的我按到了他的怀里……

    明明是陌生人,但彼时的我却是脆弱得无法避开那个怀抱……他一直都紧紧地按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下车的时候,那一袭白衣已经被我的泪水染得湿透了。

    那公子轻车熟路地就牵着我入了画舫,最后甚至直接将我带回了先前自己居住的那个房间。

    看着那与我离开之时相比没有任何变动的房间,我微微的诧异,抬起红肿的眼睛望着那白衣如雪的温柔男子,他只是温和一笑,说:“小东西哭得真难看,洗一洗休息一下……没事了。”

    那一声“小东西”不知为何也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我也没心情多想,待他关了门出去,我就缩回了自己的世界里……

    窝在小床上,任泪水继续肆虐,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龙玉致,你这个傻瓜,为那个人流这么多眼泪,值得吗?

    他不是那个小美人,可我,还是那个勇敢坚强的丑丫头!擦干了眼泪,属于我自己的生活还是要过下去……

    一直到了太阳快落山,栈镒乱的一天也总算是要过去了。

    推开门的时候,有一道清瘦而挺拔的身影正静静矗立在房外。

    瞻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我忽然有些慌乱,就好像有什么暗藏的东西被人窥见了一般……

    他怎么也跟来了。茶会……和那个人,怎么样了……

    “你没事就好。”他寡情的长眼睛此时仍然不带温度,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就走。

    “瞻……”哥哥。如同第一次在画舫上遇见他,我也是这样无力地望着他的背影,也是以一个糟糕的男人的形象,甚至连本能叫他一声“瞻哥哥”都不敢。

    而他,也如那时一样,身形微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我的话,最后还是迈开长腿,在我无措的目光中离去了。

    “今晚我住在这里,你有事可以来找我。”清越的嗓音在空气中仿若留下回音。

    第35章饮醉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我已经梳洗完换了一身女装坐在了幕姐姐的身边。

    卸下了面具,以自己最真实的面目出现在人前,也第一次,真正地面对着……瞻哥哥。

    瞻哥哥与幕姐姐差不多同龄,应该是从小的旧识,此时坐在一起共进晚餐,也是一副老友的样子。

    而我,根本不敢抬眼看他,也不敢去想自己的身份是否已经被他知悉,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安静静地嚼着碗里的米饭……

    向来能言善语的幕姐姐此时也没有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那带我回来的白衣公子,却没有再出现。

    他是谁?我也不敢问。我什么都不敢想,不敢知道……

    隐隐地感觉,周围的这些人,似乎什么都晓得……他们,好像都用俯视一只可怜虫般的目光怜悯地看着我。

    忽然,一双筷子伸到了我的面前……几片菜肴被放进了我的碗里。

    我抬起头,对面的瞻哥哥收回了筷子继续吃他的饭,不知道是不是有第三者在场的缘故,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俊秀面孔染上了微微的赧色,清越的嗓音轻道:“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

    这下子,我再迟钝也明白了──他知道!他知道那个可笑的笨笨的小厮就是我……

    他还知道多少……我仍是不敢想。

    “楚瞻,我妹妹不会喝酒,还是你陪我喝一杯吧……”娇柔的嗓音响起,幕姐姐已经斟了酒举杯递向瞻哥哥。而她的一句“我妹妹”,无疑是不再对人避忌我的真实身份了。

    瞻哥哥淡淡地抿了抿嘴角,没有多言,接过幕姐姐青葱般的玉指间通透的琉璃酒杯,随即一饮而尽。

    幕姐姐娇笑一声,赞一声“好”,也将自己杯中的琼浆饮尽。而后,再次执起一边的白玉酒壶,为彼此斟满,续道:“以前都是焚雪和你喝酒,今日他不在,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想跟你多喝几杯……”

    “呵,幕姑娘是不是忘了,楚瞻才是我们三个里最大的,上个月已经行过冠礼了。”瞻哥哥仍然语气平淡,刚到二十的人,看起来确实少年老成的厉害。

    “不错……你已经成年了,有些事情应该也不用别人教你了……”幕姐姐仍是笑靥如花,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话,一边一杯杯地往自己嫣红的小口里倒酒。

    瞻哥哥闻言,长眉几难察觉地挑了一挑,却没有再说话,只是跟着往自己杯中斟酒……

    这两个人之间,明明给我感觉并不太亲近,但是此时却显得默契十足,似乎有些话已尽在不言中……唯有我仍是云里雾里地往自己嘴里扒着饭。

    幕姐姐若有所思地睨我一眼,绝艳的容颜下,有着一个青龙国难得的“女中豪杰”才有的狠厉和心计。

    用完了晚膳,天色已经快黑透了,而淮水河畔的旖旎梦幻,才刚要拉开帷幕。幕姐姐自是做她的生意去了,而瞻哥哥……在我诧异的目光中,他竟然也融入了这刚刚开始上演的歌舞升平──

    那一张寡情少欲的脸,原来也会露出那样浪荡不羁的神色……这里有太多的女人投怀送抱,而他那样的人,哪个女子会不爱贴上去?

    他的眉目间带着一丝难解的黯光,好似被什么复杂的情绪给困扰,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挂着一丝来者不拒的笑意,被酒染得微醺的脸庞与气息,在一群烟花女子的包围中显得高贵又落拓。

    “公子,来嘛,今晚让丽红伺候您吧……”

    “看公子这样子,不会是还没开过荤的雏儿吧,到艳姐姐这儿来,包你满意……”

    “诶,那不如姐妹们都一起伺候这位公子如何呀?”

    ……

    在我眼中向来高洁得如谪仙一般的男子,今夜不知为何会带着那样落寞又无所谓的表情……

    我发誓,如果不是我龙玉致眼疾手快将他从一群流烟画舫的姐姐们手里抢了回来,他应该会被这一群女人吃得渣都不剩!

    虽然在这里的短短时间里我知道她们都不是坏人,但是瞻哥哥这样的男人,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他被“污染”,或者说,是“自甘堕落”。

    无论他是因为什么不开心,都不应该在栈镧月场里麻痹自己……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羞涩之类的东西了,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这个俊颜醉红了的男人硬拖回了自己的小房间──不知道他说今晚住在这里是住在哪个房间……不会是说住花娘的房里吧?!

    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来气──看他这文弱书生的样子就知道应该也不怎么会喝酒──不会喝还要跟幕姐姐那种酒量的女中豪杰一起喝酒,不醉才怪呢!

    没想到的是,我刚把这看起来清瘦却仍然重得要命的男人拖进了门口,他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重重地将房门给关上了,然后一把就将我按在了门上!

    我被吓了一跳──他高出我一个头的颀长身躯紧紧地压在了我的身上,原本我已经熟悉的那股淡淡清香此时杂糅着美酒的香气,一瞬间就侵袭了我的鼻腔。而房间里似乎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香味在蔓延,我为这忽然发生的暧昧情形而感到无措。

    此时的自己脸上没有任何的伪装,身上穿一袭娇柔的女装长裙,最里面没有再束上讨厌的裹胸布……而这样最真实的自己,却被瞻哥哥牢牢地抱住了,他结实的胸膛紧紧地压住我柔软的身体,以至于我都没有办法正常地呼吸,而娇嫩的胸部也因为这种明显的挤压变得敏感起来──好奇怪,我现在竟然是作为一个女人被瞻哥哥抱着……

    从来都没想过呢,有一天还能与他这样接近……

    在事情变得更奇怪以前,我还是不要让自己胡思乱想的好……于是我试着继续发挥我的勇猛神力,将这个醉意熏熏而变得不正常的如玉公子转移到床上。可是……动不了。他就一直那么紧紧地压着我,把俊脸埋在我的肩颈之间,任我怎么推都竟然动弹不得!

    “瞻……叶公子,你醒醒,叶公子……”我只能一边用小手无措地攀着他的手臂,一边试图唤醒这忽然完全不省人事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对我的“召唤”不太满意,那张薰红的俊秀面孔忽然抬了起来,整个人有点摇摇欲坠地,但是仍然不死心地压在我身上,向来冷清的眼睛半眯着,显得更为狭长,也让人更加难以看出其中的温度。而后……

    “唔……”那双因醉意而显得嫣红的薄唇忽然落下,无比精准地就堵住了我仍在唤着“叶公子”的无辜小嘴……

    第36章瞻哥哥的欲望

    “唔……”冷不防被他落下的唇给堵住,独属于瞻哥哥的味道瞬间袭上得愈加强烈,他那看起来凉薄的唇瓣此时带着难得的炙热,如缓缓燃起的细细文火,逐渐蔓延起滔天的烈焰,带着难以抗拒的强势侵袭着我的唇齿。

    我瞬间就懵了。

    他在做什么?这个男人……瞻哥哥,竟然在吻我?!

    我唯一一次经验就是那日被那只风流的大灰狼强吻,被极富技巧性地逗弄了个遍。而此时,带着醉意的瞻哥哥落下的吻,根本就没有技巧可言,他只是在胡乱吸吮着我的唇,并且试图撬开我紧闭的牙关……

    他真的醉了。

    不知道为什么,被自己一直仰慕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一直心心念念的瞻哥哥──被他强吻的感觉,真正经历起来,我竟然没有特别激动的感觉……

    原本在我心中那样遥不可及的一个清冷男子,忽然间气息火热地压在我身上吻我,这种感觉荒谬又……有些可笑。

    酒这东西,看来还真的能让人性情大变吧。瞻哥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甚至……是把我当成哪个花娘了吧?

    呵,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在我心里,应该永远高洁而遥远,如仙人般的寡情少欲,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冷清孤傲……

    也许,这就是我心里偷存的可笑的念头──我曾经仰望过的那个人,一度让我觉得一切都破碎了,而眼前这个人,似乎成为了一个作为替代而树立起来的形象──他不应该像我的哥哥或者其他任何男人那样的风流又薄情,他不应该……

    “瞻哥哥……”趁着他终于放开我的唇,我终于第一次当面把这个偷藏的亲昵称呼给轻轻地唤出了口。

    瞻哥哥的俊颜上红晕已经更胜,薄薄的光洁肌肤透着诱人的光晕……他狭长的眼睛里暗合着熠熠神采,在听到我这声“瞻哥哥”之后,忽然危险地眯得更紧!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然后就往房内唯一的小床步去……

    “瞻……哥哥……”这下我真的被吓到了,慌忙抱住他的颈项,“你……”

    此时他的全身都笼罩着一股浓郁的……阳刚气息,使我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在我看来那样无情无欲的瞻哥哥,他也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本能地挣扎,最后我却被一把抛到了床上!

    “瞻……”不待我惊呼,他已经俯身压了上来,压住我乱动的小手,唇舌再次挟着炽热的气息侵袭上来。

    被一个酒醉的成年男子压在床上强吻……再蠢再笨的女孩也不至于没有危机意识吧?

    “唔……放开……”瞻哥哥的吻还是止于胡乱的吸吮舔咬,我一直紧闭的口腔并没有并侵入,好不容易将他那张俊秀的面孔从我脸上给搬开,我已经差不多精疲力竭了──之前拖着他回房间就已经够耗费力气了,谁想到,带着一个醉鬼回房,真正的──引狼入室!

    虽然我是很仰慕瞻哥哥,但是也没有不可自拔或者说无可救药到愿意无偿奉献出自己贞洁肉体以供泄欲的地步……没错,现在我算是认清了──男人,都是一样的吧?我凭什么希望我的瞻哥哥永远白璧无瑕,不染丝毫情欲?他想要寻欢,想要……泄欲,都是正常的不是么?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一点了……

    连自己最亲的人都无法期待,凭什么还要对瞻哥哥严苛以求呢?

    罢了,如果他真的需要女人的话,我也不介意现在将房间“出让”,反正外面多得是姑娘可以进来……

    然而直到瞻哥哥开始扯我身上的衣服,我才意识到──此刻真正的问题不是我愿意不愿一锱任自己的偶像去寻欢,而是……我已经被当成了寻欢的对象,且根本无法抽身!

    “瞻哥哥……”怎么办?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人力气特别大,我身上薄薄的衣料根本经不住几下拉扯,很快地就被褪到了腰腹处,上半身的雪白乳房已经无辜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也诱得醉意浓厚的男人更加疯狂!

    “啊──”小小的嫩粉色乳尖儿忽然被一口含住,那种强烈的羞耻感的冲击惊得我除了尖声惊呼以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瞻,瞻哥哥他……在吻我从未被人碰过的胸乳!怎么办,怎么办……也许是之前对这个男人的仰慕实在太根深蒂固,我还是难以接受他会做这样淫靡的事情……

    脑海中早已一片空白,此时却不知为何忽然浮现起某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那些梦魇里的画面──那个与瞻哥哥年岁相仿的美貌少年,也是这样伏在女子的身上,状若缠绵地亲吻着她……彼时的我,也是那样难以接受。

    独属于我的小美人,也应该是白璧无瑕,干干净净。

    就好像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瞻哥哥,也会有这样深沉而可怕的欲望──他俊秀的容颜一直埋在我的双乳之间轮番肆虐,而我的双腿也被无法抗拒的大力给掰开,一个硬硬的物体已经隔着衣料将惊人的热烫触感传递向我无助的腿间……

    第37章对不起,小美人(H)

    隐约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以后,我的心跳完全没法遏制地越来越快……第一次与一个成年的男子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第一次感觉到男人的“那个东西”……好可怕!

    “瞻哥哥,别这样……你醒醒啊……”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个向来自持的男人醉得不是太过分,希望他还能保留两分清明。

    可是他根本不为所动。

    他的唇舌一遍遍舔吻逗弄着我的乳尖儿,害我又羞又痒,全身都开始发抖……

    “瞻哥哥,不要……你醉了……你看清楚,是我呀!”我徒劳地大声喊着,想要告诉他我不是这里的某个烟花女子,这时候瞻哥哥却突然咬了一下我的小小娇果!

    “啊──”咬得好疼!

    “我知道,知道是你……”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清越的嗓音此时显得暗哑模糊,等他从我的娇嫩乳间抬起头来,一双狭长的眼睛氤氲着我看不懂的幽光……

    不会吧?难道瞻哥哥已经醒了?!

    原本希望他能及时清醒过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瞻哥哥如果醒了,那已经被剥得半裸还被轻薄了半天的我岂不是更加无地自容?

    瞻哥哥的眼眸里光芒一直在变幻,看起来却并没有清醒的意向,反而用一种好像要吃人的高温笼罩着我……我像是被那炽热的温度给烧着了一般,脸儿越来越红……

    趁着他暂时松开了对我上半身的压制,我赶紧用胳膊搂住了自己赤裸的胸,同时也试着将下半身也解救出来……

    无奈的是瞻哥哥的身体还是比我重得多,他的长腿压在我被迫打开的腿间,而随着我挣扎的动作,抵在我腿心处的那根东西竟然越来越硬……好像如若没有布料的遮挡,早就已经侵入我的身体一般……

    天呐!我到底该怎么办?

    转头去看门口──如果现在大声呼救的话,会不会有人进来救我呢?可是,瞻哥哥这个样子如果被人看到……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压在我身上的人却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开了那一身的华服,一片独属于干净少年的如玉胸膛已经袒露了出来……

    紧接着,环在胸前的两只细细的胳膊都被无情地拉开了!

    “不要,放开我,不要……瞻哥哥!”泪水已经无意识地落了下来,我无法看着女儿家的娇嫩凝乳再次展现在一个男人的眼前,就算那个人是我仰慕的瞻哥哥……这一切也让我觉得惊慌又难过。

    细瘦的胳膊根本无法抵抗男人的力气,一把就被压过了自己头顶,两只颤巍巍的雪乳被迫挺翘得更加高耸……

    清晨时第一眼看到瞻哥哥,在他身上显得异常夺目的那条嵌玉腰带此时也被派上了用场──绑住了我犹想挣扎的手腕……

    “不要……求你不要……”我的眼睛已经被泪糊住了,绝望的悲哀好似无边无际地笼罩了上来,除了哭着求饶,整个人已经完全无力反抗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哭泣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那个已经剥下我下身亵裤的美貌醉鬼似乎恢复了一点“良知”,侵犯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房内的空气中那抹若有似无的香气似乎愈来愈盛,在瞻哥哥满身的酒气之外蔓延着……我不敢看仍压在我身上、动作已然僵硬的人,此时却看到房内原来放了一只小小的香炉,一支熏香正散发着氤氲白雾……

    这是什么?

    先前那香气还不是很明显,此时却已经蔓延遍了整个屋子……

    原本已经翻身从我身上下来的瞻哥哥,却在这奇怪的香气中变得更奇怪了──他眼中原本已开始降温的光芒又变得炽热而危险起来……

    再下一瞬间,我两条纤细而白嫩的腿儿已经被抓住,而后用力地分开……

    “不要!瞻哥哥!”我已经记不得自己喊了多少次“不要”,这种抗议一直显得如此苍白而无力。

    而瞻哥哥落在我腿间的目光,火热中也含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痛苦与挣扎……

    “啊……”在我眼中那样高洁而不可侵的瞻哥哥,竟然忽然埋头在我的腿心处,火热的唇舌侵袭上了我没了任何遮蔽的私密之处……

    之前在我看起来那么清凉干净的一个男人,此刻他的唇舌是火热的,火热地含住了我娇嫩的小小花唇,火热地吸吮吞含着那粉色的肉瓣,火热地舔弄着花瓣间那些细小的褶皱……

    暗藏的小小花核忽然被挑弄了出来,细细地舔弄了几下之后,坚硬的牙齿忽然咬了那可怜的小嫩核儿一下!

    “啊──”我全身都跳了一下,为那强烈到极点的肉体冲击而无力地颤抖,也为那极端的羞耻而癫狂……

    这个人,真的是瞻哥哥么?真的是……我仰慕了这么久的人么?

    泪水继续纷乱地落了下来,清白被玷污的危机感令我的心越来越痛……一些人影模模糊糊地出现在脑海中……

    先是昨夜跟着瞻哥哥散步,最后他伫立在月下,仰头望着一片星光闪烁的夜幕的背影……

    然后是今日茶会上那个人……冷厉而精美到极致的眉眼,还有那副画……

    小美人……

    对不起,小美人。

    也许以后,我都不再是我了……

    也许过了今夜,我就再也不是那个,丑丫头了。

    第38章悲伤的失身(破处,高H)

    被男人的唇舌细细舔弄着的少女阴户在颤栗中已经开始分泌出湿润的体液,缓缓流出了小小的粉嫩洞口,沾湿了身下干净整洁的床单……

    “哥哥……”这两个字无意识地从我唇边轻轻滑出。泪眼模糊中只剩下一个影子,那挑着眉毛一脸不耐的小美人的影子……

    在我身上肆虐的男人明显地僵硬了一瞬间,而后从我的腿间抬起了那张年轻俊秀的脸。那张总是干干净净、风华独显的脸,此刻正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嘴角还挂着淫靡的来自我下身的晶亮液体,而他带着异样高温的炙热目光里,正渐渐透出一丝寒意……

    他就那样一边安静地望着哭泣的我,一边以瞻哥哥惯有的优雅的慢条斯理,将我们彼此的衣物都褪了个干净……两具迥异的年轻胴体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泛着少年才有的干净光泽。

    他的身体再次压了上来,完全覆住我娇柔的身子……我立刻又敏感地察觉到了抵在自己腿心处的那根火热硬实,这一次,已经没有任何的阻隔──仿佛只要我稍不注意,那个东西就会毫不留情地闯入我的身体里面来……

    “不要……”这是我说的最后一次“不要”。瞻哥哥的吻再次落了下来,这一次他成功地将舌头探入了我的口中,封住了我所有的语言,甚至夺去了我的呼吸……

    空气中那抹幽香愈来愈浓郁,钻入口鼻之间,好像令我的意识也有一点模糊起来……可是,我身体的触感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甚至比平时还要敏感──与瞻哥哥这样紧紧地叠在一起,属于少女的娇嫩乳房被硬实的胸膛挤压着,四条腿交缠着,而最脆弱的花口处已经被一个火热的硬物顶住……

    敏感的身子在此时却竟然泛起一阵空虚,又一股花液幽幽地从紧闭的蜜穴里滑了出来,竟好似是对那危险的庞然大物的邀请……

    深吻仍然在继续,缺氧的感觉也越发明显……在我没有注意到的一瞬间,瞻哥哥一只手紧搂住我的身子,另一只手已经移到两人下身贴近的部位,握住了自己坚挺的欲望象征──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最终被无情地堵回了口中,而被无情顶开的紧窒蜜穴里传来的痛意使得我无力地挣扎起双手双脚,最终也因为双手被绑住,双腿被压住而无法动弹……

    无力的挣扎却惹来更加强烈的痛感,此时我却不知道,自己刚刚连那硬物的一个头部都还没有接受完……

    “乖,忍一忍……”我不知道为什么瞻哥哥还能用那种痛苦中带着怜惜的语气对我说话,如果他还保留哪怕一分的清醒,可不可以听我说──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这样躺在这里供他玩弄,我不要我的清白就这样丢在这种鱼龙混杂的烟花之地,我不要……不要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身给他……

    “啊嗯……”没有机会,我根本没有机会说任何话,那个火热的东西已经再无保留地奋力捅开了我的下体……

    好痛!痛得好像被瞬间撕裂了!又好像是下身被活活地捅进了一根坚硬粗大的棍子……

    我疼得很想抓住些什么,可以被绑住的手腕却使我只能无力地揪着被角……不够,还不够,我还是痛得想发疯!

    原来,原来男人的那东西都是这么可怕么?原来男女之间的交合都是这样痛苦么?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彼时哥哥身下的青凌,却可以露出那样娇羞又甜蜜的表情?

    ……

    终于,那根差不多捅入到底的粗大肉棒稍稍退出了一点,可以那种痛意还是没有减轻。我的泪更加的汹涌,而随之落下的,还有我少女的标志──随着粗大的肉棒缓缓退出娇嫩的花穴,一圈粘稠的血迹附着棒身涌现,再随着肉棒做的两个浅浅的抽插,血液开始往下滑落……

    “啊……疼……”可不可以不要动,我忍不住发出了哀泣,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而此时的我也悲哀地明白──我的清白,我保有了十六年的贞洁,就这样意外地失落了……

    是不是,是不是从这一刻起,我就再也不能做那个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丑丫头了?

    我的泪水仍然无意识地在流……看在某个人眼里,却也是心痛。

    “对不起……”瞻哥哥的吻细细碎碎地落了下来,一边说着抱歉,一边却在我的身体里埋得更深,“我知道,你不希望是我……对不起……”

    他在说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失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在这一瞬间好像已经心如死灰的我没有意识到,随着浅淡的亲吻落在我脸上的,还有一滴冷清的、不属于我的泪……

    “对不起……”他向来清越好听的嗓音此时沙哑得更加厉害,一直在我耳边轻喃着这三个字。

    而我再也没有挣扎,也不再喊痛,我只求──快一点……快一点结束吧!

    可是瞻哥哥却没有如我的愿。

    他一直小心地吻着我的脸,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小鼻尖,我敏感的小耳朵……而后那火热的口唇又往下移去,他甚至是伸出了舌头,一点点舔洗着我细长的颈项、精致的锁骨、深凹的颈窝……再是挺翘的雪白乳房──

    粉嫩如花的娇小乳头再次被男人温热的口腔含住,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吸吮着,另一只滑腻的奶子则被瞻哥哥五指修长的大掌给握住,用力地来回揉搓捏弄着……

    即使心痛得快失去了意识,但是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得令我自己都感到羞愧──我的下体忍不住一缩一缩的,又有一大股淫液从体内深处涌了出来……

    “啊……”此时这低沉的呻吟声并不属于我,而是……一直压抑着不动的瞻哥哥。

    紧窒的肉穴一收缩,他被紧紧箍住的坚硬肉棒好像再也忍耐不住,开始在我的身体里真正地抽插起来……

    第39章情潮初涌(超H,慎)

    粗硬的肉棒开始尝试着在少女娇嫩的蜜穴里一下下冲撞起来……刚刚才缓解了一点的破身之痛立时又变得尖锐难耐起来。

    我很想忍住不要动,很想当自己是个没有生命的娃娃,只要憋住一口气就这样躺着等瞻哥哥发泄完就可以了……

    可是,自己那么私密的小小幽穴被男人巨大的肉棒给一次次插入,就算我想当自己没有生命没有意识,但是事实上身子却根本无法抗拒这样强烈的冲击──自己的身体,竟然可以被别人这样深入的占有……竟然,可以与另一个人以这样羞人的方式,这样紧密地连结在了一起!

    我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瞻哥哥下身的肉棒上还粘满了少女初夜落下的新鲜血液,随着他一次次的插入与抽出,落红沾满了我们彼此贴近的下体,也落在洁净的床单上,留下点点殷红。

    “啊……啊嗯……”随着瞻哥哥一下比一下猛烈的撞击,我再也忍不住,发出了带着哭音的呻吟,“啊……轻点……”

    我不知道这次我的哀求能不能进入瞻哥哥耳中,我已经没了自己的意识,只能随着本能发出声音,随着本能被一次次撞得往后退去,随着本能用自己血艳的嫩穴儿箍住瞻哥哥一次又一次捅进来的坚硬肉棒。

    “轻点……瞻哥哥……啊!”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喊“瞻哥哥”,埋在我身体里的男人动作得就越狂热,狠狠地一下插进来,好像要插穿我的身子似的!

    “啊……好疼……”少女娇柔的嗓音带着惹人怜惜的颤抖哭音,在身上那俊秀却动作狂野的少年的奋力冲撞下,软软地无力地求饶,“求你,瞻哥哥……轻一点,我好疼……”

    可是瞻哥哥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除了之前那一声声的“对不起”,他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此时,瘦弱的我已经无力地被他撞到了床头,被绑住的手腕都快折痛了。瞻哥哥可能终于意识到我的虚弱,他的下体稍微退开了一点……

    我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紧接着他却跪坐起身,用力将我两条细细的白晰腿儿分得开开的,分别驾到他肌肉精实的大腿上,而后他的双手紧扣住我的纤腰,将我的臀儿也举得离了床榻……

    “呃啊──”一直没有完全离开我体内的坚挺肉棒在这种体位下顺势狠狠地插了进来,一下子就好像顶入了我那紧窄嫩穴儿的尽头,甚至还狠命地往里钻!

    我立时只觉得小腹处被插得又胀又痛,还有一阵难言的酸慰快意席卷弥漫,随着这惊人快感涌现的,则还有蜜穴深处涌出来的汩汩淫液……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明明是被醉了酒的瞻哥哥侵犯,甚至可以说是被一个几乎还可以算是陌生人的男子强行奸污,可我竟然还觉得……有些舒服……

    我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不懂……男女之间的交合,除了之前那撕裂般的痛苦之外,还会有别的感受么?还应该有么?

    ……

    没有人能在此刻回答我的问题。我这个没娘的孩子,原本就不期望有人能教我这些,我也从不曾准备过──就是今日,就在这里,就这样……失去了我的第一次。

    意识模糊中,脑海里竟然还闪现了几个画面──也是在这个房间里,也是一个夜晚,一身红装的幕姐姐一边抱着我,一边在我耳边低声地对我说:“姑姑去得早,没有人教过你这些吧?你也没有姐妹。现在,就由我来教导你吧……玉儿妹妹……”

    然后,然后好像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幕姐姐,好像真的“教导”了我一些东西,而我,却完全记不得了……

    呵,多可笑,在我失身的这一刻,竟然想靠回忆春梦里的情节来帮助自己……

    幕姐姐,玉儿就在你的地盘,就在你给我的这个房间里,就这样失去了女孩子的清白……姐姐,虽然那只是一个梦,但是我也多希望你真的是我的姐姐,是可以教导玉儿成长的人……玉儿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无论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在我身体里肆意抽插的火热肉棒都是那样的真实,不断地提醒着我自己正在经历的事实──我正在被一个男人疯狂地侵占着,而这个无情地夺走了我清白的男人,竟然会是我那么那么仰慕的……瞻哥哥。

    又一行清泪落下了我的脸颊,我却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哭,甚至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快乐。

    陌生的快感涌现得那么强烈,强烈到令我心慌无措,却完全无计可施。

    “啊……嗯啊……”我一边继续无力地承受着那猛烈的撞击,一边偷眼去看那个人──明明他是那么干净而俊秀的一个少年公子,明明他看起来是那么清瘦又斯文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在床上做这种淫靡的事,会如此的热情狂野……

    就好像,好像是人生中唯一一次倾情放纵!

    他高挺的鼻梁上此时凝满了细细的汗珠,狭长的眼眸半眯着,整张熏红的脸带着一丝痛苦又好像快乐的表情……

    他也跟我一样么?痛苦又快乐……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全身的感官都好像凝聚到了下身交合的那一处,为那强烈的情潮涌动而颤栗癫狂!

    “嗯啊……啊……”此时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呻吟声有多淫荡,全身都无力地乱扭,好像已无法承受那样猛烈的冲撞了……

    我只能任瞻哥哥拖着我的腰臀,一次次向上迎合他插进来的火热肉棒……

    只要一抬眼,我就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腿间的羞处完全暴露在视线之中,稀疏的毛发之下,两片大肉瓣已经被撞击得通红,而其中那两片小小的花唇,则困难地一次次吞咽着那根粗硬的肉棒,随着每次肉棒的插入,它们就被挤入肉穴中,再随着肉棒的退出,它们又可怜巴巴地被带出来……

    粉嫩的下体一次次尽全力吞吐着男人强悍入侵的那根东西,而花穴深处涌出来的汩汩爱液,则使男人的抽插越来越顺利……

    小小的房间里,诡异的香气弥漫,而“噗滋──噗滋──”的淫靡肉体交合声,则可以使人清楚地分辨出那是男人的肉棒在女人小穴里一次次抽出又狠狠插入的声音……

    被瞻哥哥插得快要死去活来的我却完全不知道,此时栈锟间的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听众……

    “唉哟,姐妹们听听,栈锟间里面那个声音……还真是够激烈呐!”

    “是呀,真是教人羡慕,不知道是哪位客官这么厉害……”

    “对呢,改明儿姐姐我也赶着伺候去……却不知道现在这里面,是哪个姐妹在享受呢?”

    “享受?这种客人姐姐你上次也不是没遇过,整个人都快被拆散架了,两逃诩下不了床,还叫我服侍了你两天呢,你现在怎还羡慕别人呢?”

    “说得也是……这遇上粗鲁的客人呐,说好也好,说不好,那也是够凄惨的……”

    “诶,姐妹们,我说不对呀,栈锟间……不是大小姐特意留给……”

    “这……难道是玉儿被……”

    ……

    “都干什么呢,不用做生意呀?!还不快滚出去,谁敢再靠近这里,小心都被扔进淮水喂鱼!”

    向来娇媚的嗓音带着清冽之意,此时压低了声音训斥人,却仍显得庄重严肃,吓得一群姑娘赶紧的都跑开了──幕大小姐自己在这里,哪里还需要她们多事管玉儿那小丫头的死活……

    “玉儿……”听着里面仍然不停传出来的激烈交媾声,流烟画舫的女主人静立了良久,才默默转身离开,“算我对不起你……”

    “呃啊……啊啊啊……”随着男人最后数十次狂猛的撞击,身下的少女好像就要被撞得飞了出去,娇柔的带着哭音的呻吟惹人发狂,紧窒又湿热的蜜穴更是将他箍得欲仙欲死,一阵激狂的抽插之后,他终于在少女的体内射出了一大股浓稠的精液!

    “啊──”我的嗓子都已经叫哑了,可是根本忍不住……我要疯了!

    敏感的子宫口好像被肉棒顶端那硕大的龟头戳开了,体内最深处忽然被一阵强烈的热烫欲流给不停喷射,小小的子宫好像全都被灌满了……这样的感觉,哪里是没有经验的我能承受得了的──

    我全身一阵颤栗,眼前一黑,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第40章羞耻的欢愉(超H,慎入)

    好热,好胀……还有些疼……

    意识朦胧间,也能感觉下身一直被什么东西撑得满满的──它每一退开,我就能感觉轻松一点,可是那东西又会一下接一下不停地猛插进来,火热又蛮横,胀得我好难受……

    身上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我费了好一会儿的工夫,才勉强半睁开了眼睛。

    而我花费了更多的工夫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状况──我躺在淮水河畔流烟画舫的某个角落的小房间里,床榻上那已经沾染了一身淫靡气息的雪白胴体,仍然承受着身后那少年疯狂的欲望──

    我被绑住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两只细致的手腕上带着明显的淤痕,身子已经被摆弄成了俯卧的姿势,由于手臂无力撑住自己的体重,上半身完全压在床铺上,娇嫩的雪乳被压得完全变形,感觉又胀又痛……

    而我的下半身则被弄成了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纤细的腰肢被牢牢地扣住,一根坚硬的肉棍仍然毫不停歇地在我紧窒的花穴里抽插着……

    此时我看不到身后的那个人,所有的感官更加就汇集到了他与我身体相接的部分──只能感觉到侵犯着我身体的那根肉茎是那样粗大而蛮横,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好似没有尽头的一次次插入,只能被迫一次次迎臀去承受男人有力的撞击……

    “啪、啪、啪……”响亮的肉体拍击声混合着“滋噗、滋噗”的淫靡插穴声,熏香缭绕的小房间内,浓郁的情欲气息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似乎随时都会沸腾……

    “啊……啊……”原本我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想要缓解自己身上那种越来越奇怪的感觉涌动,但最后还是实在忍不住,痛苦地叫出了声,“嗯啊……我好奇怪……”

    是的,真的好奇怪。

    明明被插得很不舒服,明明难过得好像已经心碎,明明……是不愿意的,可是我的身子……却越来越奇怪,奇怪到流出的淫液越来越多,顺着自己的腿儿蜿蜒而下,也沾湿了身后紧贴着的瞻哥哥的大腿;奇怪到全身都被下体的羞处牵去了感官,男人的肉棒一插进来,就忍不住全身发抖,而肉棒稍微一退出,我就觉得自己的穴里空虚得发痒,渴望着再次被狠狠插满!

    我到底是怎么了?

    “嗯啊──”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奇怪的姿势使得我的嫩穴儿特别容易被插穿,又一次,瞻哥哥的肉棒好像顶入了我体内最深的地方,蛮横地刺进去研磨了几下,弄得我全身都跳了一跳,泪水无意识地再次落了下来──这一次我却悲哀地明白,这已经不是因为被玷污的痛苦,而是因为这羞耻的……快乐。

    我一边努力用手肘撑住自己的上半身,一边想回头去看看身后的男人──看不到他,会让我更加害怕,会让我不知道──在侵犯我的,究竟是他,还是那羞耻的欢愉……

    可是我一扭头,视线却正对上了房内梳妆台上那面铜镜……

    其中透过光滑的镜面反射过来的,是一副多么淫靡的画面呀!

    少女的胴体一片诱人的粉红色,早已被过久的侵犯弄得浑身无力,却不得不坚持这接纳下体不断入侵的热铁……雪白圆润的臀儿被迫高高翘着,在身后少年的一次次撞击下,晃出淫靡的曲线。

    而那身材颀长匀称的俊秀少年,平素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在狂野的动作中变得凌乱,独属于干净少年的身体,此时从头到脚全都晕染上了情欲的味道,而他同样干净漂亮的男性器官,在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的摩擦,不知道发泄了多少次之后……仍然坚硬如铁地插在女子粉嫩的幽穴里!

    镜中这个动作狂野的美人儿,真的是瞻哥哥么……而那个被插得不停哭泣的少女,难道,是我么?

    ……

    我恨这面镜子。

    不对,我应该是恨所有的镜子!从小,我就暗暗地讨厌任何可以反射自己容貌的东西。

    虽然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脸,就是让我母妃难过的根源……我讨厌自己的脸,那讨厌的程度就好像我迷恋美人的美貌一般,不,应该更甚!应该,还要深很多!

    虽然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知道自己在那个风华绝代的小美人面前,有多么多么地自卑……这已经是我童年里最不堪的一个污点──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承受其他人的嘲笑,却就是受不得小美人的轻视……

    虽然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知道自己被他要求带上面纱、不得有碍宫廷观瞻的时候,其实是多么的伤心欲绝──连他都嫌弃的一张脸,我不知道,到底是丑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虽然一直都自认坚强,但事实上有哪个女孩子会不介意自己的容貌,又有哪个不女孩子会不介意心上人对自己的看法……不,不是心上人……只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

    我一直都不敢照镜子,也不敢去看自己那张脸,我情愿一辈子在面纱或者面具的掩护下活着……

    一直到离开了皇宫,离开了那个充满噩梦的地方,一直到来了这里,我才好像变得好了一点。我一直都记得那天,幕姐姐把刚洗完澡的我拉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说:“不愧是姑姑的女儿……”

    我宁愿相信那话中的意思是好的,至少,是说我……没有那么差。

    可是此时此刻,同样是这个房间,同样是这面铜镜,我却从中看到了那么丑陋不堪的自己──脸上满是泪痕与暧昧的红晕,媚眼如丝,小嘴里不断吐出淫荡的呻吟……以像狗一样的姿势趴着,屁股翘得高高地,一次次迎合着身后男人的撞击,用下身嫩红的小嘴竭力吞吐着男人坚硬如铁的肉棒……

    这真的是你么,龙玉致?

    你怎么可以,丑陋到这样的程度……你越来越脏了,你甚至,真的不配再说自己是当年那个“丑丫头”了……至少丑丫头,不会露出这样放荡的表情,至少丑丫头,还能勉强跟在小美人的身后……而你呢?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嗯……”随着这一声低沉而沙哑的男性呻吟,我身后的撞击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每一下都好像要捅穿我的身子似的!

    “呜……啊……啊嗯!”我也淫叫得越来越大声,因为清楚地感觉到瞻哥哥坚硬的肉棒那硕大的圆头狠狠地挤进了我体内最敏感的花心里面,而后速度缓慢又有力的再顶了我两下之后,在我颤栗的身子里又一次激射出了一股珍珠色的欲流……

    淫靡的味道散开,充盈了房内的空气,此时那熏香却已经熄了,而狂野地发泄了这么久的瞻哥哥,也终于压着我的后背倒了下来……

    “呜嗯……”我又娇吟了一声──他好重,更难受的是他的那根东西还插在我的身体里……

    而我下身那小穴里的媚肉,仍然在一吸一吸地咬着瞻哥哥终于已消疲软的肉棒……竟似乎意犹未尽。

    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身子已经被折腾得快散架了,明明是被夺去了清白,明明是这样羞耻的交媾,可是此时此刻,我竟然还会觉得──好舒服,四肢百骸都舒服得不得了……

    小穴里仍然含着瞻哥哥的肉棒,小腹里鼓鼓的全是瞻哥哥射进来的精液,柔软的乳房仍然在自己身下被压到胀疼……我身体的每一处全都在试图告诉我──原来与男人的交合,其实是这样快乐的事情……

    龙玉致,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不知羞耻?!

    第41章淫靡的证据(H)

    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我为自己体内深藏的未知的羞耻欲望而感到害怕。

    鼓胀的小腹仍在暗暗收缩着,贪婪的小穴仍在绞紧插在里面的肉棒,花心里的淫水还在往外涌出……

    不可以,在自己变得更淫荡之前,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竭尽全力将背上的瞻哥哥翻到了床榻的里侧,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我才感觉被压迫的娇柔乳房变得轻松了一点。然而因着这个动作,他的肉棒忽的一下子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去,原本被堵住的一大股白中带红的液体立刻从我的蜜穴里涌了出来,瞬间将已经凌乱不堪的床铺沾染得更加肮脏……

    我不敢看,不敢看这一场意突铫生的淫靡情事的证据。心慌意乱地跳下了床,我胡乱捡起一件之前自己穿的衣物,胡乱去擦自己腿间那些肮脏的东西,擦了很久很久,擦到娇嫩的皮肤都好像被磨破了,才扔开那一片也已经红白点点的布料。

    此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正无力地瑟瑟发抖,好像随时都会跌倒在地上似的……

    我手足无措地去看那个害我变成这样的男人,却发现刚刚才在我身上发泄完的他,如同在瞬间又变回了那个遗世独立的如玉公子──

    床上的瞻哥哥已经一动不动地陷入了沉睡,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一夜发生的事……看着他安静的俊秀睡颜,我的泪模糊一片。此刻的他,一点也不像是刚刚还在我体内蛮横地抽送性器的男人,他的睡颜是那么干净秀美,比平时那个不多话的他还要温柔圣洁……

    他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吧?如若不是醉得发了狂,像他这样的男子,又怎么可能会做那样淫靡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那样疯狂地抱我……

    虽然对这一夜发生的事我是不情愿的,可是我心里明白,瞻哥哥又何尝是甘愿的呢?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像瞻哥哥这样的男子愿意拥抱呢……即使只是单纯的泄欲,男人也不会喜欢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女子吧?

    如果让他知道,知道这一夜在他身下的人是我……那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我能想到的,唯有昨夜那个在我身边,要我陪他吃饭、读书、散步的瞻哥哥……唯有他那张总是淡然的看起来少情寡欲的俊秀的脸,唯有他清瘦挺拔的出尘身姿……

    不能让他知道!

    这个念头坚定地在心头响起。

    绝对不能,不能让瞻哥哥知道自己一次不胜酒力之后所做的荒唐事,不能让他知道自己酒后乱性而拥抱了一个如我这样不堪的女子……

    还是快点跑吧龙玉致!不能,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慌忙从房内另取了一套干净的衣物穿上之后,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每一件衣物,连同那块被我用来擦去腿间浊液的布料,我拖着无力的双腿走出了这个淫靡的葬送了我清白的房间。

    每走一步,腿间被蹂躏得充血红肿的私密娇嫩处都感觉疼痛难当,被巨硕的物体撑开得太久的小穴也仍带着一种奇怪的酸痛感──我感觉自己的下体有点空空的,好像根本没有办法完全闭合,甚至还会有种瞻哥哥的肉棒仍然深深地插在里面的错觉……

    够了!不要再想那种奇怪的事情了!

    出门的时候原本还怕被人发现,结果却见自己的房间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然后就忍不住想──如果我运气好一点,附近有人的话,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又一颗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再哭都没有用了……

    心如死灰地绕到了画舫的一扇小门外,出了这门有一小块甲板,这里地方小,平时很少有人来这儿,之前我偶然间发现了,觉得这里既安静又可以欣赏到淮水的夜色,所以没事就会偷偷跑到这里来玩。

    此时我把这里当成了逃生的地方──这个世界上,好像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就这么一块小小的甲板,也许还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

    将手里染着淫靡气息的衣物抛进了暗夜的淮水之中后,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却又立时感到心口空落落的,像被什么给掏空了似的。

    此刻的时辰应该已经过了二更,向来喧闹的淮水河畔都已经渐渐沉寂下来,唯有江河上彻夜通明的一盏盏大红宫灯,依然与平静的河面相互映照,妆点着夜色妖娆的这片天地。

    我静静地站在画舫的甲板上,感受着清凉的夜风一下下轻柔地拂过,好似想将我身上仍残留的肮脏不堪的气息吹散……可是我这一夜被折腾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此时连这么轻柔的风都好像能将我吹倒,额头也一阵阵地发晕──

    “扑通──”有重物落水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也许就这么死了,也是好的。

    第42章水上春情(高H,3P超辣)

    深夜里的淮水河畔,灯红酒绿的幻影渐渐褪去,一切的繁华浮影还残留于人们的梦中,有人欢喜有人忧,融入了黑暗里,所有的悲喜,都化作深浓的夜色,暗自翻腾……

    “嗯啊,玄,轻一点……啊!顶到了……玄……啊呃……”一阵压抑的娇吟声在黑夜里隐约传出,可以听出主人正处于激荡又极度兴奋的状态。

    “玄,你小心点,别弄坏了我们的小妖精……”另一个极为妩媚的嗓音响起,却还是能分辨出是个男性。

    “她咬我咬得那么紧,水也越流越多……我怎么能忍住不狠狠干她!”被唤为“玄”的男子也正处于癫狂的欲望之中,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极为深沉,说着那样淫邪的话语,也好像只是没有感情的陈述句。

    “也对,小妖精漂亮的小穴里真的流出好多水噢,真是让人兴奋呐……”妩媚的男声也透出了丝丝欲火。

    “啊……飞,飞离,不许你说!啊……不要,玄……”女子娇媚的呻吟越来越响,虽然想要阻止男人说那样邪肆的话语,她自己无意识吐出的娇吟听在别人耳中却同样色情,反而惹得两个男人都更加兴奋,“嗯啊!玄,你插得好深啊……噢,好舒服……”

    “呵呵,听听,我们这淫荡的小妖精叫得多好听……两个奶子晃得真诱人,好想一口咬下来!”被称为“飞离”的妩媚男子,一直在女子的身后支撑着她被玄不断撞击着的身体,一边用手在她身上制造着更为强烈的感官刺激,一边用邪肆的语言诱发着小人儿的羞耻情欲……此时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女子被撞得不停摇晃的乳房,一手一个大力地亵玩起来。

    “啊,啊……玄,我不行了……啊……插进去了!”女子的娇吟声愈来愈淫荡,在夜色里散发着极为淫靡又诱惑的气息。

    “玄,小妖精要受不住了,你快点射,接下来就让我好好疼爱她……”飞离算是在跟同伴打着商量,手下捏弄奶子的力道越来越重。

    “噢,就快了!”玄喘着粗气,低沉地应了一声,转而又对身下承受着自己侵犯的女子道,“小妖精,想要我射你就再用力一点吃我!”

    “啊啊……玄,你,你好硬啊,啊……”女子叫得越来越纵情,紧紧收缩的小穴惹得男人就快克制不住射精的欲望……

    “扑通──”有重物落水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沉浸在火热激情之中的三人都仿若被骤然惊醒──在船上露天“偷情”本来已经够刺激的了,不想这深夜里竟忽然发出这么大的声响,着实吓人一跳!

    “那是什么?”女子轻问道。她仍然保持着后背倚靠在飞离的身上,双腿缠着面前的玄,腿间接受着玄的阴茎插在自己体内的姿势……因为暂时停滞的活塞运动,即将攀上高潮的花穴还在欲求不满地一缩一缩渴望着大肉棒再次狠狠插入最深处!

    “噢,小妖精还在咬我……该死的,飞离你去看看!”短暂的惊讶之后,玄似乎对这忽然发生的变故并不大在意,此时此刻他唯一在意的,就只有那紧紧绞着自己命根子的娇艳花穴,还有眼前这个娇媚诱人的绝美妖精!

    “为什么是我?玄你占尽了便宜,还想要分薄我应得的福利?!”飞离抱怨道。

    “我还没射给小妖精呢,当然是你去!”玄开始继续深入浅出的抽插动作……

    “嗯,啊……不行了,你再插我就要泄了……”娇媚的小女人好像立时又忘掉了那骤然出现的落水声,继续享受着男人粗大肉棒富有技巧性的抽插。

    “行行行,我去我去,待会我可要好好操一操小妖精当做补偿……”飞离仍用妩媚的嗓音说着淫靡的话,同时将女子的上半身抬起,让她张开双臂抱住了玄的脖颈──这样一来,她就变成了整个人挂在玄的身上,而玄的阴茎,一直都插在她的体内,随着这样的体位变化,粗大的肉棒顿时在女子的阴道里一插到底!

    “呃啊……玄,我被你插死了……你好粗,好大……啊!”最后一下尖叫是由于白嫩的屁股忽然被飞离打了一巴掌──

    “你这小妖精,我插你的时候难道就不粗、不大?”听起来满腔的嫉妒。

    “唔……啊……”女子本来还有些委屈地想抗议,但是玄已经开始了极为凶猛的肆意抽插──她挂在他身上的玉体不断被抛上落下,高高挺举的大阴茎一次次狠狠没入她娇嫩的花穴……

    飞离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走开几步,去观察水面的情况──此时夜色沉沉,原本就难以视物,再加上那落水声已经过了一会儿了,再想要看出什么来,可真不大容易。不过这是对常人来说,而对飞离这样深怀绝艺的人来说,一切水纹的波动与水声的变化,仍然可以清晰分辨……

    此时只见他目光一沉,忽的从船上跃下,动作敏捷又优雅地扎入了水中。

    一眨眼的工夫,只见他又飞快地从水里跃了出来,落回船上甲板的时候,手中还拎着一个湿淋淋的东西──一头散乱的黑亮长发如海藻般倾泻,一身全湿的单薄衣裙遮掩不住玲珑有致的曲线,特别是胸前的两座小山峰,正颤巍巍地挺立着,就连因为落水受寒而勃起的两只乳头都清晰可见……

    很明显,是个女人。

    此时这女子被飞离像扔个没生命的物体一样扔在了甲板上,她娇小的身子蜷缩着,不停地颤抖着……不知道是被水淹坏了,还是被飞离给摔坏了。

    “啊……飞,飞离……你怎么这么粗鲁,快点看看她怎么样了……啊,玄……”挂在玄身上的女子已经被干得泄了一次,玄也已经射了一次精,可是他却没有从她体内退出来的意思,火热的阴茎仍然深埋在她高潮后紧窒得要命的花穴里,冷不防就深顶她一下,惹得她娇喘连连……

    “我不要,这女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玄你干完了没有,快点把小妖精给我!”飞离看见心爱的女子仍然挂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脸色有些不郁,“说了我要好好操一操小妖精贪心的小骚穴……”

    飞离看也没看地上躺着的“那东西”一眼,一边迅速地褪去自己身上也已经湿透的衣物,一边优雅地向自己想要的女人靠近……

    玄见飞离好似已经红了眼睛一般的姿态,无可奈何地将怀中的小女人抱起,让她的花穴慢慢地将自己的阴茎吐了出来,然后恋恋不舍地把她递给了已经全身赤裸的飞离。

    一接过一脸潮红的妖媚女子,飞离立刻将她的身子按到了船舱壁上,将她的两条嫩腿儿分开,早就昂扬挺立的粗大阴茎“滋──”的一声就尽根没入了湿滑一片的小穴!

    “啊!飞离……好撑呀!嗯啊……不要了……”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这娇媚的女子已经自觉地将自己的两腿牢牢夹住飞离精瘦的腰,使得男人的大肉棒深深地埋在自己体内……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操得以后只喊我的名字!”男人下身耸动,开始了狂浪的抽插。

    “呜,飞离……飞离,你要对人家温柔一点呀,啊……”小女人娇嗔的要求却惹得男人更加用力地操她的小穴,她的背部抵着舱板无处可逃,只能任由男人一下下狠命地撞击她的娇穴儿,很快将彼此的下体都捣成泥泞一片。

    “嗯……啊……玄,她,怎么样了……”被飞离狠狠地压着操穴,女子却仍然没忘记被扔在甲板上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人影,“你去看看,她……啊!”

    “不许你再叫玄,只能叫我的名字知道么小妖精,特别是在我操着你的时候!”飞离妩媚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嫉妒的味道,下身粗大的肉棒狠狠地顶入了女人的花心,惹来她颤抖着大声呻吟。

    淮水的夜色里,淫靡的肉体撞击声与呻吟声再起,离经叛道的男女们肆无忌惮地在夜空下分享着彼此的肉体带来的深刻欢愉……

    原本还想在一旁继续抚弄小人儿的玄,终于还是忍不住过去查看地上那娇小的人影──虽然他也对除了小妖精之外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但到底也得去看看他们捡了个什么东西上来……

    于是他动作迅速地套上了裤子,掩住自己仍然硬挺的阴茎,瞬间从一只发情的兽转化回了英俊迷人的人类……

    他沉稳地走到了那小小身影的旁边,蹲下身,稍一犹豫之后,还是拨开了那女子脸上散乱的长发,露出了那张此刻异常苍白的小脸──

    老天,那是一张怎么美丽的脸呀!

    巴掌大的小脸上肌肤胜雪,天然细致的弯弯柳眉,长长的卷翘睫毛,挺秀精致的小鼻子,粉嫩如花瓣的嫣唇……这一张原本就未施脂粉、此时更是被水浸得干干净净的面孔,却有着那样纯净圣洁的美丽,如同新月一般散发出温和而迷人的光辉,仿佛瞬间照亮了这一片透着淫靡气息的苍茫暗夜!

    虽然玄自认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而在他心里,唯有自家的那只小妖孽才是美得让人深深沉醉、不可自拔……但是此时他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有着与他的小妖精完全不同的气质,却拥有难分高下的美貌,甚至,她的这种纯净而柔弱的干净气质,暗藏着一种更加迷人的气息──那是一种真正颠倒众生、从骨血里散发出的圣洁魅力!

    第43章灼灼月妖

    我没有死。

    也许是上天见怜,还不想让我这么年青就“英年早逝”,我在昏迷中也能感觉到自己从水里被捞了出去,脱离了那无边无际的令人感到绝望的冰冷河水。

    意识朦胧之间,我好像还听到了某种暧昧的肉体交合撞击声与呻吟声,隐约感觉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充满了令人脸红的淫靡气息……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停地在脑海中问自己──难道被瞻哥哥做了那种奇怪的事情之后,我的人也真的变得如此奇怪,奇怪到刚刚失了清白就立刻变成了荡妇,满脑子的淫秽声音与画面?

    ……

    “姑娘,姑娘……”有个娇媚的嗓音一直在唤着我。

    “行了,救了她一命算是我们难得日行一善,你不用再多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了吧?”另一个妩媚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耐与醋意,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飞离,你怎么老这样不讲道理?你知不知道这位姑娘很可能是在那画舫上被人侮辱了才投河自尽的?”女子娇媚的嗓音此时带着淡淡的责备的意味。

    “我哪管得了那些,这淮水之上本来就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有,一个小妓寻死觅活的又有什么稀奇?”男人的声音虽然仍带着嚣张跋扈的味道,但是语气已经不知不觉中弱了下来。

    怎么回事?被人侮辱,小妓,投河自尽……那是在说我么?不会吧,本公主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为投河自尽的小妓吧……

    此时我却还不知道,当那善心的女子亲自帮我换了湿衣的时候,见到我那一身明显刚被人蹂躏过的痕迹,自然很容易联想到我是一个因为不堪客人的“糟蹋”而悲愤投水自尽的可怜女子……

    “行了,你出去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女子明显在气势上占了上峰,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驯服不了那个看起来向来没有什么同情心的男人。

    “……”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的我此时也能感觉到,两道凌厉而充满怨气的视线恶狠狠地往我身上瞟来。

    怎么办,我好像差不多已经醒了,可是如此“凶险”的情景,我要是醒来岂不尴尬?

    “盈月,外面有人……找你。”忽然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比之前那男子要沉稳得多。

    “谁要找我家小妖精?”妩媚的男声充满了占有欲。

    “……”

    接下去一阵脚步声,房内的人好像都退出去了。

    我感觉头还是有些沉,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慢慢地爬坐了起来。腿间的痛意仍然没有散去,酸酸的胀痛,很有些难受。

    抬眼看去,眼前是一片颜色温柔的幔帐,床榻很柔软,四周摆设也很漂亮,看得出主人是位心思玲珑的女子。

    这是什么地方?

    身上穿的不是自己先前的衣服,而是一套样式新颖、我从未曾见识过的美丽衣裙。

    看来救了我的人,真的是位很特别的善良女子。

    推开门,天仍然是暗的,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见外面是一条回廊,回廊两侧均有几个房间。而看这构造,再凭着多日在流烟画舫上的经验,我发现此时自己身处的,应该也是一艘规模宏大的船只。

    看来,应该算是我还命不该绝,那种夜深人静的时辰落水,也能刚好被这船上的人发现而救了我……

    此时四周都不见有人,唯有对面的房间里烛火未熄,而且隐约有说话声传出。

    于是我稍稍一犹豫,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想要探个究竟,又怕惊扰了主人休息。

    “你怎么穿成这样……方才在甲板上……你真的跟那两个男人……”

    “噢,上官大人可是听到了什么?呵……怎么,盈月叫床的声音太淫荡,让大人这样的正人君子听了深为不耻?那倒真是盈月不好,让大人见笑了……”

    “盈月!”

    “只是小女子实在不曾想到大人会光临我这小馆,之前都不知道大人原来也好这口,如果盈月早知的话,一定挑好了最好的货色给您留着,怎么说也得沐浴焚香早早迎接……”

    “上官盈月!”

    “咯咯……大人不用害羞,既然都已经上了我这船,那盈月肯定不会亏待了您,我这就去唤最好的小倌来伺候您……”

    ……

    小倌?还有什么“也好这口”,还有什么“叫床”声……听那女子的声音应该就是救了我的那位善人,而她与房内那位“上官大人”的栈铿对话,着实听得我一愣一愣的──这女子说话,还真够豪放的,而且娇媚慵懒中隐隐透出一股淡淡的……怨气!没错,直觉告诉我她与这位上官大人一定有着某种匪浅的关系,而她的心中,好像对他有怨呢……

    此时好奇心战胜了不该偷听偷看的理智,我忍不住上前去倚在门侧,偷偷往未关严实的门缝里窥了一眼,而这一眼,立时就使我再移不开目光──

    那真的是个妖姬一般的女子!

    她的五官或许不及幕姐姐那般的精致绝伦,但是那一双潋滟水眸里似乎含情万千,眉心一点异常别致的嫣红朱砂,白晰的脸蛋上一双红唇亦是鲜艳欲滴……而她曲线曼妙的身上穿着的,竟然只有一袭朦朦胧胧的轻纱!一头乌黑的秀发垂下,掩住了大半诱人的胴体,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性感的诱惑……

    奇异的是,这样一个形容妖媚、且说话听起来极为泼辣又豪放的女子,却不会使人心生厌恶,相反的,我竟然觉得她是一个非常美丽又引人入胜的女子……总觉得,她的心里藏了很多不愿为人知的苦涩,所以在人前会一副满不在乎的轻浮样子。

    此时她一派慵懒地站着,而房内另外一个人,也就是那位“上官大人”,我的视线看不大清他的脸,却能看到他正襟危坐于茶几旁的椅子上,手里捏了一只杯子,却迟迟都没有往口中送过──我甚至觉得那只可怜的杯子即将遭遇被捏得粉碎的命运……

    “你开的馆子,我岂能不过来捧场。”空气中诡谲的气氛一直不散,而那一直端坐着的男子最终好像冷静了下来,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是么……那盈月就只有再说一次祝您玩得尽兴了!”那女子蛾眉轻挑,眼波流转,满面道不尽的风情。

    她说完就轻移莲步,准备往门口而来,我惊慌之下刚准备撒腿逃跑──毕竟偷听偷看别人说话也实在太不好意思了──然而就在此时,那座椅上的男子却忽然起身,一把拉住了转身要走的盈月!

    “既然要我玩得尽兴,当然得要你亲自伺候着。”男人那副本来一直很正经、很适合说教的嗓音,忽然染上了一丝邪气。

    盈月似乎有点吃惊,试着挣了挣男人的手,最后却以失败告终。她眉目间很快就恢复了那股慵懒的神色,一双妖媚又带着傲气的美眸斜斜地望着男人:“大人当盈月是什么人?小女子开的是小倌馆,自然有各色小倌可以来伺候您,但是要我这只管收钱的老板娘充当您亵玩的对象……那只能恕盈月不能奉陪了。”

    “噢?刚刚还在外面叫床叫得淫荡得要命的老板娘,原来已经是你这船上最干净最不能玩儿的对象了么……”男人渐渐转过身来,此时我才看清了一些他的长相──长眉朗目,高鼻薄唇,是个非常俊朗的男子。

    而他的身上,有着某种似曾相识的味道──文质彬彬、斯文俊秀……

    瞻哥哥……

    没错,是与瞻哥哥有点类似,都是非常内敛又有气质的人。虽然他比瞻哥哥多了几分官场中人精明深沉的味道,但是那副少情寡欲的样子却有好几分相似……

    我怎么,又想到了瞻哥哥……前半夜被“折腾”的记忆在瞬间又涌现上来,我只能努力将那些不堪的画面暂时从脑海里剔除……

    既然上天没让我死,死里逃生的我好像也放开了一些──其实想想自己的清白给了瞻哥哥,也不算吃亏,像他那样的男子拥抱了我……虽然有些事发突然、过程也有些痛苦,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只能选择忘掉了……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有,但愿他清醒之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我只能,这么希望了。

    第44章兄妹“奸情”?(高H,窥淫)

    “大人,盈月身上脏,伺候不得大人,还请放手。”妖媚动人的女子一双美目灼灼地与男人对视,说话的语气似乎仍是带笑的,却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既然是脏的,那本官也不介意把你再弄脏一点!”那俊朗修长的男子忽然一个用力,就近将盈月按在了房内的硬木圆桌上,话语中的邪气已经更甚。

    “上官大人,您这算是要霸王硬上弓么?”盈月仍然娇笑着,不惧不怒。

    “上官盈月,是不是男人太多让你记不清楚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谁了?”男人压着她,目光接触到这娇媚女子几近透明的衣物之时,蓦地更加深邃、更加危险,“也许本官可以帮你记起来……”

    “咯咯……”女子又笑得越发娇媚,美丽的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几不可觉的痛意,而那低头审视着她身子的男人却没有发觉,“大人您是在说笑么,盈月的第一个男人……确实连我自己都记不得,您怎么能帮盈月记起来呢?”

    “你的记性不好,本官倒是记得很清楚……”男人缓缓俯身,忽然一把抬起盈月一条雪白细长的大腿,“记得你那时候哭得有多楚楚可怜,记得你是怎样求我轻一点,记得……你这下身淫荡的小嘴,是怎么吸得我欲仙欲死……”

    ……

    此时门外的我已经羞得面河邡赤──不久前刚经历的第一次,我也是痛得不停地哭,也是不停求瞻哥哥轻一点,也是不停地……淫荡地吸着瞻哥哥的……

    “住口!人家哪里有……嗯啊……”

    听到女子娇媚的嗓音化成一声撩人的尖叫,我再抬头看去,只见那位一本正经的上官大人一手高举一条白嫩的腿儿,另一只大手已经覆住了女子腿间娇嫩的私密之处,邪气地揉弄亵玩起来。

    “没有?那么小就勾引哥哥上你的床……还说没有?你这天生的荡妇!”男子一边说着一边隔着薄薄的轻纱忽的攫住了女子下身花园中隐藏的那颗花珠!

    “啊!上官……”盈月呻吟的嗓音越来越娇媚入骨,身子已经瘫软得如一滩春水。

    “怎么不叫哥哥了呢,我的小月儿……”男人继续着富有技巧性的撩拨,将女子刚经历过性事不久的私密之处搅得再次泥泞一片,“你不是就喜欢让哥哥上你么,怎么现在这么喜欢嘴硬了呢?”

    “哥,哥哥……啊……不要,你不是……”女子的眼眸已经有些涣散,陷入情欲的侵袭之下原本已经随着男人的诱导喃喃地唤着“哥哥”,但是倏地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努力地挣扎起来……

    “不是?小月儿,真的不记得了么,才十四岁你就勾引我这个哥哥……像这样摸你,还有……”那男子暂时放开了一只大手,改而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释放出下身早已挺立的昂扬大物,“像这样顶着你,一直顶到你的身体里面去,把你小小的身子射得满满的……”

    我原本已经想赶快逃走,这样偷窥人家的闺房中事也实在太不知羞耻了……然而,房中那二人说的话却越来越奇怪──什么哥哥?上官盈月,上官大人……难道那个男人,是那美丽女子的……哥哥?可是,什么勾引哥哥……如果真是兄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兄妹……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越跳越快,某些暧昧的画面忽然在我脑海中冒了出来──眼前那压在盈月身上的邪气男子,恍惚间竟然变成了一个气势傲人且有着完美如冰雕般的冷厉容颜的男人……而盈月娇美的面孔,则变成了我之前在镜子中看见的自己那张陌生的淫靡的脸……

    老天!我到底在想什么?!

    “不要,不要说了!”原本言辞颇为豪放的女子听了男人淫邪的话语之后显得异常地激动,媚人的脸蛋染上了醉人的红晕,一点儿也没了之前对男人调笑时的架势。

    “还是说,你已经不喜欢让哥哥玩儿你了?那倒是,跟很多个男人一起玩儿一定更刺激是不是?”男人的阳具开始隔着轻纱缓缓地在女子腿间柔软又敏感的娇嫩处磨蹭起来……

    “不是,不是!不要再说了,哥哥……”盈月的下身本来就已经湿润不堪,此时被男人坚硬的阳物顶着,越发敏感地分泌出大量的淫液,将薄纱沾湿了一大片。

    “呵,是在叫我么,小月儿……又想叫哥哥操你的穴儿了是不是?”男人忽然猛地一下将盈月的两条长腿都高举起,一边一只驾到了自己臂弯,阴茎硕大的头部已经隔着薄纱往女子的小穴里挤去……

    “你……无耻!”感觉到一个危险的圆头在自己身下隔着一层布料往小肉洞里钻,上官盈月已经失了理智,只能无力地抗拒着那种奇怪的肉体触感……

    “我无耻?对,我要是不无耻当年怎么可能真的上了自己年幼的妹妹……”男人俊朗的眉目带着一丝无奈的自嘲,毅然挺腰将阴茎用力往盈月的小穴里插去。

    “不,不要……上官彦!你不要碰我!你不是不屑做我们上官家的人么,你不是不屑做我哥哥么,你不是早就远走高飞与我们家再无关系了么,你不是一朝高中飞黄腾达前途似锦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说到最后,娇媚又总是透着不败的傲气的上官盈月,竟已是带着哭音了。

    随着粗大的性器使力侵入,女子身上那层薄薄的轻纱也跟着被捅进了娇艳的穴口,紧绷着为男人带来阻力,同时也使得蜜穴不断收缩排斥着异物的入侵……

    “没错,我不想做上官家的人,我不想姓上官,我不想……做你哥哥……”话音未落,蛮横的阴茎已经刺穿了那脆弱的薄纱,一举插进了盈月湿滑的蜜穴,瞬间将敏感的阴道胀满到最开!

    “啊──”女子发出一声仿若痛苦又似极乐的呻吟,下身一阵痉挛──她竟然立时就高潮了!

    那俊朗的男子──上官彦一边享受着命根子被死命吸绞的极致快感,一边想到自己身下的女子刚刚不久前才跟另外的男人野合,而且还不止一个……怒气就不断地上涨。

    “淫荡的女人!一晚上要多少男人才能满足你,嗯?”粗大的阴茎在仍然敏感紧缩的阴道里大刀阔斧地抽干起来,外表斯文的男人已经完全褪去了惑人的外衣。

    “上官彦……我恨你!我要多少男人都不会要你!”盈月声嘶力竭地喊出了埋在心底多年的愤懑,亦将男人的怒气撩拨到了最高点!

    “是么,那我们就试一试,高傲的上官大小姐,看看你一晚上能被我操出多少次高潮……”

    “嗯啊……不……啊……停下……呜嗯……”

    之后房内不断传出的淫靡肉体撞击声里夹杂了什么对话,我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我发觉自己此刻手脚发麻,想要逃开却又无法动弹──兄妹,兄妹,兄妹……这两个字不断地在我脑海里重复着,令我隐约产生了一种充满恐惧的兴奋……

    这真是一个恐怖的夜晚。

    刚刚才不幸失身的我竟然亲眼目睹了一对兄妹“乱伦”的场面……

    难怪,难怪盈月对那男人会带着那样深沉的恨意……不,他们彼此都带着恨──恨不得能将对方剥皮拆骨、拆吃入腹!

    哥哥……

    那张冷漠如霜雪的美丽面孔不停地浮现,我的心底有股陌生的恐惧越来越炽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渐渐地觉醒……

    “看得开心么?”冷不防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

    不待吓傻了的我做出什么反应,一只无礼的大手竟然已经探进了我的腿心处,隔着亵裤摸索探究起来……

    “真的湿了呢……”那男声带着一种饶有兴趣的味道,邪恶地说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生理反应……

    “漂亮的小丫头很敏感嘛,有趣……”

    第45章被陌生人轻薄(高H)

    漂亮?在说谁,不会……不会是说我吧?

    待我转头看清黑暗中一张属于男性的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再低头看他那只伸进我腿间放肆的手……我的脸瞬间火烧火燎般地热了起来!

    老天!我堂堂一个公主在救命恩人的地盘上偷窥她“乱伦”的激情画面,然后刚巧还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抓了个正着,而且还被发现自己的身子不知在何时已不知羞耻地变“湿”了……

    龙玉致,你还能更丢脸一点么?

    此刻我真恨不得再钻回河水中喂鱼算了!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无声无息出现的男人倏地将还楞在盈月房外的我拉开,轻轻地按到了转角处的墙壁上,而后两手往我身后的墙面一撑──我就成了被禁锢于他臂弯动弹不得的猎物,可怜又羞愧地用哀求的目光与他对视……

    “不会是哑巴吧?”他饶有兴味地审视着我的脸,我也以警戒的目光迅速地将这个男人看了个大概──他很高,不同于青龙国男子普遍带着一丝文弱味道的颀长,看得出身体非常强壮,带着与生俱来的彪悍味道;五官也异常的深刻,高鼻深目,英俊之中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危险意味……

    “我……”我条件反射地开口证明自己不是哑巴,但是眼前危险的形势却令我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是流烟画舫的人?”黑暗中男人的眸子竟带着暗金般的光芒,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那充满探究意味的强势中仿佛写着“我对你很感兴趣”,令我产生了自己是一件诱人的“宝贝”的错觉……

    “嗯,嗯……”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我努力将身子缩成一小团,尽量不让自己触碰到男人强健硬实的肌肉──初尝情欲,我隐约已经明白男人对女人可以随时随地发情的极端危险性──连瞻哥哥那样的人都会在床上变成野兽,眼前这个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男人,就更不是我沾惹得起的了……

    “这种烟花之地竟然还有你这么羞涩的小东西……”他将头压得更低,黑暗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吞吐,“你不像是妓女,不过……”

    他骤然又将一只手飞快地下移,这一次直接伸进了我下身亵裤之中,精准地捏住了我那仍然肿胀的花瓣……

    “应该是刚被男人上过吧?”邪恶的话语随着他邪恶的举动瞬间吓得我忘了呼吸,而下身被这冷不防的碰触害得一阵颤抖──这次连我自己都感觉到“那里”变得更湿了……

    “这么肿……是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强奸了?”邪恶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那柔嫩的一处,渐渐将整个阴户都沾染上粘滑的淫液。

    “不喜欢的男人”?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瞻哥哥啦,只是,我确实从来没想过会与他发生那种关系。而“强奸”……这个词听起来为什么那么吓人?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会一眼就看透我刚刚才经历的事情,而且还用一副并不刻意轻浮的口吻说了出来。听他那低沉的嗓音问着这样羞人的问题,我努力抓住那只放肆的手,想要逃开这个陌生人的玩弄,也逃离这个陌生又危险的地方──这里充斥着的是,比流烟画舫还要浓重的淫靡气息……

    “嗯……噢啊……”女子娇媚的呻吟声仍然不绝于耳,房内那对兄妹的乱伦奸情仍然燃烧得火热。

    “怎么样,舒不舒服啊我的小月儿……哥哥操得你很爽是不是?”男人的粗喘声也传了过来。

    “好胀,嗯……不要再插了……啊……”

    “插,你不就喜欢男人这么插你么,你这淫荡的小洞一刻没有男人的肉棒插着受得了么?!”

    “啊嗯……我就是这么淫荡的女人,你,你管的着么……”

    “我管不着?你这淫娃,现在插着你的人是谁,说呀!”

    ……

    我简直难以相信那样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可以一边抽干着自己妹妹的小穴,一边说出如此淫靡的话语……

    而只是一时间的走神,一根粗砺的手指已经蓦地插进了我已然湿滑异常的窄小蜜穴!

    “呃啊……”我发出一声痛呼──虽然小穴很湿,但是之前的破身之痛仍然没有复原,被瞻哥哥抽插了太久的甬道还是隐隐作痛,穴口外的小花瓣就更加肿痛难当……

    此时竟然又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亵玩,我羞愤欲死,粉拳拼命地落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之上,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被一个连一丝好感也谈不上的男人如此轻薄!

    “很紧。”男人一口气将自己的长指一插到底,而后缓缓得出了结论。

    “呜嗯……”我的小口中发出一声可怜的嘤咛,下体已经反射性地自觉紧夹住男人的粗指,不断收缩着将其牢牢圈住。

    “难道是刚刚被开苞?”眼前这深沉的英俊男子再次得出了一个精准的结论。

    我的脸越来越红,又气又羞,却因为体型和力量的落差,怎么也逃不开这个邪恶的男人。

    “被我说中了?”他暗金色的幽深眸光忽然变得更加阴沉,插在我小穴里的长指缓缓退开一些,然后又猛地捅入!

    “啊嗯!不要……”我受不了了──老天爷,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这一夜我难道还不够可悲么?!

    小穴里的手指还在肆意地翻搅着娇嫩丝滑的肉壁,而男人另一只手掌也放开了墙面,改而捏住了我的下巴,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我的面颊……

    此时房间内的两人也暂时安静了下来,没有男女激情中的声音传出,黑夜暂时沉静了。然而……

    “唧唧……滋滋……”

    诡异的静谧之中,手指插穴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也显得分外的淫靡!

    我的泪簌地落了下来。

    难道我还不够脏不够淫荡么,为什么,还要让又一个男人来这样对待我?而我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这一天一夜,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流了那么多的眼泪……还是不够么?老天爷,你就一定要把我彻底变成一个肮脏的躯壳,一定要把我的灵魂也抽空了才肯罢休么?

    “你……”一直盯着我面颊的男人,立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静地望着我脸上在黑暗中发光的泪珠,良久,终于缓缓地抽出了在我穴中已经被浸得湿淋淋又粘糊糊的手指……

    而我那淫荡的小穴,还因为粗指忽然退出,不甘地收缩蠕动着,继续释放出滑滑的淫液……

    我再也受不了这种屈辱的感觉了!悲伤的泪水不停地在掉──哀悼着我彻底消失了的贞洁,也好像是嘲笑着自己已经被慢慢开启的淫荡身体……

    “我叫玄。”刚刚才轻薄了我的陌生男子,深目中好似带上了一丝歉意,暗金色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煞是漂亮……

    他一边轻触着我小脸上幼嫩的肌肤,一边用低沉的嗓音作了自我介绍:“慕容玄。”

    第46章男欢女爱不是爱?

    慕容?

    这个姓氏怎么听起来有点特别,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我一时又想不起来是特别在哪里,况且,无论他是谁,都改变不了轻薄羞辱本公主的事实!

    “你叫什么?”男人暗金般的眸子仍熠熠地盯着我,言语之间显然是想用自己的名字与我作交换──怎么,这算是侵犯女人的时候额外开恩多个步骤“交流”下感情么?

    此刻越看这张英俊过人的性格脸庞我的愤怒就愈烧愈烈!不知哪来一股勇气,猛地一下撞开了男人强壮的胸膛,而后踉踉跄跄地奔回了先前我苏醒时待的那个房间……

    仓惶地关上门,落了锁,我战战兢兢地靠在门板上,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一、二、三……

    一直傻乎乎地数到了“三十三”,外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还好,那个男人没有追过来……

    刚想深呼吸松口气,但是──

    “该死的,小妖精是在里面?那个男人……”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妩媚得不像男人的男声,“我要杀了他!玄,你放开我!”

    “飞离,你冷静点!”另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就是那个轻薄我的男人──原来他还在这儿!

    “冷静,你听见她在里面被别的男人操你也能冷静?”那妩媚的男声说的话竟然比那个玄还要粗鲁!

    “……那是她最爱的男人。”玄忽然变得异常严肃,沉声低语道,“你确定杀了他之后,盈月不会要你偿命?”

    原先还暴躁得直跳脚(在我想象中应该是那个样子)的男人听了这句话,骤然安静了下来……

    “最爱的……”

    “飞离,你我应该都清楚,这种肉体上的关系只不过各取所需,再怎么喜欢,都跟爱是不一样的……”

    “哼……不错,原本大家都只是玩玩儿!”男人不屑地哼哼了两声,最后还是不甘地嚷道,“什么是爱?男欢女爱就不是爱?”

    “……对我来说,爱,就是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只跟她在一起,把她当成唯一的眷宠……”玄低沉的话语听起来竟格外认真。

    “看不出来嘛,你竟然还有这么老土的观念,你们国家的人难道都像你这样?”飞离戏谑道,“你难道还没有认定小妖精是你命定的女人?你‘只跟她在一起’,难道还能大方地看着她跟无数男人寻欢作乐也不在乎?

    “盈月确实是个很特别的女子,我原本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个人,只是现在……”玄沉吟。

    “怎么,发现自己找错了?”飞离一副取笑的口吻。

    “……我不知道。”此时,又一次无意“偷听”别人说话的我只感觉有道深沉的目光透过房门直往背上射来,“只是忽然发觉,或许人生,还有更多的选择……值得一试。”

    “我说玄,照你这种想法,这世间那么多的女人,你一辈子都可以不断地试下去,哪里还有什么唯一?!”飞离显然不屑。

    “不,她不一样……”

    “她?”这时我感觉另一个男人狐疑的目光也射到了我背上,“玄,你不会是说里面那个半死不活的妓女吧?”

    “她绝对不是妓女!”玄说得很坚定,“她很干净。我从未见过那么干净的一双眸子,也没有见过那么无暇的眼泪……”

    听到这里,我完全呆住了……他说的,是我么?

    应该,应该不是吧……我明明,就是一个那么淫荡的女子,刚刚还被他发现了偷窥别人欢爱而不知羞耻湿透了的下身……他是在说反话嘲笑我么?

    “噢……?”飞离语调暧昧,“原来你已经跟她那么熟啦?呵,连我这个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恩人都没仔细瞧过模样的女人,你倒是下手飞快!”

    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恩人?这个脾气火爆嗓音妩媚言辞犀利又粗鲁的男人飞离,竟然会是我的救命恩人?

    “小妖精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不如我也另外找个女人玩玩儿,这也算公平!”飞离显然仍然不郁自己的女人在跟她“最爱”的男人做爱。

    “飞离,你不要碰她!”

    ……

    接下来我感觉外面两个男人应是起了争执,空气里肃杀的气息骤起。

    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一阵劲风过后,只听那妩媚的男声也变得低哑阴沉:“该死的!玄,你就一定要跟我对着干么?!”

    “我说了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个女人嘛,大爷我愿意碰她还是她的荣幸!”

    ……

    再然后,我好像听到那个叫飞离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最后丢下一句:“玄,你记住!”

    随着他的离开,外面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时我可以听清盈月房中的呻吟声隐约还在继续,但是我已经无暇再去想什么兄妹乱伦的荒唐事儿了……混乱的思绪被那个刚刚轻薄了我的男人搅得更乱,他说的一句句暧昧不明的话引得我纳闷非常,而且──

    什么时候,我竟然成了让别人争风吃醋的女主角?

    呃,这样说好像不大恰当,让那个飞离发怒的其实是盈月。只是那个玄的态度,还真着实奇怪……

    他,算是在保护我么?

    “喂,外面有人找里面那个!”忽然响起的竟然是飞离没好气的妩媚嗓音,他又折回来了,“流烟画舫那个一脸伪善的女人,我看着就讨厌!”

    咦,流烟画舫的女人……难道是幕姐姐来找我了?看来现在我待的果真是流烟画舫附近的船只……

    不过,一脸伪善?!如果真的是说幕姐姐的话,不会吧……她长得那么美,人又那么好,怎么可能让人‘看着就讨厌’呢?

    看来这个飞离不止是讨厌个把女人,他应该是讨厌几乎所有的女人──连幕姐姐都让他讨厌,那我这个笨笨的丑丫头也确实活该为他不齿了。

    只是,如果真的是幕姐姐来找我的话,那瞻哥哥……我的胸口忽然一紧──但愿,但愿幕姐姐她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喂,你去招呼那个女人!”飞离继续没好气地跟玄说道,“让我对着那副做作的大小姐嘴脸,我宁愿替你守着那个小妓女……”

    “……飞离,我相信你,是兄弟就不要动她!”玄像是哄骗小孩子似的哄着任性的飞离。

    “知道了知道了,你以为我真的随便对什么货色都下得去手啊?”

    “……”玄没有再说话,我想他应该是出去了。

    心跳还没来得及平复,忽然有股气息压近,仍然靠在门板上的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一个低沉的嗓音隔着房门在我耳边低语──

    “小丫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第47章火爆美人与他的药丸

    小丫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还会再见的……

    那个叫玄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如咒语般的预言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不散,同时心底又怕幕姐姐已经知晓了我与瞻哥哥……

    坐立不安地在房内踱着步,直到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转头看去,只见来人袭一身黑色宽松长袍,随意披散着一头黑亮长发,一双细长眼睛如寒星般晶亮,薄薄的两片唇,脸上一副不耐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刻薄、冷漠,但是着实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人儿……

    想来这人就是看我不爽的飞离了。按理说这样一个说话难听的粗鲁男人我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奇异的是,我在他的身上恍惚间竟然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小美人的影子──除了他比较话多又火爆以外,那副不耐的神情还真是如出一辙……

    老天!我究竟是怎么了,无论看谁都能联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摇头晃开眼前浮现的小美人那张冰雪般的容颜,我微微不安地盯着眼前这个脾气火爆的美人,不解他有何来意……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飞离唇边勾起一抹嗤笑,“我可不像玄那么容易就看上一个女人。”

    那你进来干什么?我用眼神询问着。

    “大爷我好心进来看看你这小妓女死了没有,死了也好早点让她们替你收尸。”飞离越说越难听。

    我却只是盯着那两片薄薄的唇,饶有兴致地看着它们开开合合偶尔勾出一个讥诮的弧度……真像啊!当年那个小美人也是如此口是心非,明明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却总是用一脸不耐的样子来对着我……

    眼前这个男子言行举止虽然称不上温柔,但是从他肯入水救我就说明他其实是个善良的人,只是嘴巴刻薄了点罢了。

    想到这里,心里对他的好感倒是多了几分。

    “喂,你这女人不会是发烧烧坏脑袋了吧?干嘛对我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飞离立刻发现了我“友善”的目光,“我告诉你,本大爷可是很挑的,别以为我真的会看上你这样的小妓女!”

    我无奈地移开了视线,暗自腹诽──我也知道我这个丑丫头入不了您大爷的眼,您就别一口一个“小妓女”的了行么?

    这时这傲娇的美人却忽然上前几步,一直到了我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我一会儿,而后伸手将我自觉转移了的视线又纠正回他的脸上──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显然是属于一个长年习武之人(但是保养得异常的好),此刻捏着我的下巴,令我丝毫亦动弹不得。

    “近看这张脸倒是真的长得不错嘛……”美人眯缝着细眸观察着我的小脸,“难怪玄那家伙一眼就会看中……”

    这傲娇又“嘴贱”的美人竟然会说我的脸长得不错?这还真是稀奇……话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一下子听到那个奇奇怪怪的玄说“漂亮的小丫头”,一下又被这个眼高于顶的男人说“长得不错”,我是不是又可以安慰自己其实我真的不怎么难看?毕竟幕姐姐也曾用欣赏的眼光看过我呢……

    “喂,怎么不说话?”飞离大爷对我已然恭谨的态度还很有些不满,继续用探究中带着讥讽地语气道,“……不过除了这张脸,哪里还有值得他移情别恋的地方?”

    我应该说什么?飞离大爷拜托您搞清楚点,那个慕容玄哪里有“移情别恋”?最多也是跟您一样一时好奇来戏弄一下我吧,除了……除了那种放肆又邪恶的举动之外。

    “说什么干净……真的干净的女人怎么会来这种烟花之地?!”飞离语带嫌恶地一把松开我的下巴,“女人还不是都一样,淫荡是你们的天性!还不如像小妖精一样反倒活得更加真实……”

    下巴上细致的肌肤被捏得留下了红痕,这个飞离还真够粗蛮的!不过,淫荡是女人的天性……么?如果真的如此,那我是不是也不用为自己这刚刚被情欲开启的淫荡身子感到可悲?

    “看你这双眼睛倒真是傻得让人冒火!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勾引男人知道么?!”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傻”了,总之好像又惹飞离大爷发飙了,“该死的,女人想勾引男人也不该用这种眼神知道么,你这样只会……令人想毁了这双眼睛!”

    好可怕!这火爆美人狠瞪着我的眼睛,像是真的想要把它们戳坏似的!

    我咽了口唾沫,紧张地与他对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在这里缺胳膊少腿的,更不想没了我的眼睛!

    飞离好久都没说话,沉静了半晌,忽然细眸一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嘴角又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他倏地出手再次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小嘴,不着痕迹地喂了什么东西入我口中……那东西入口即化,转瞬间除了微微清凉的感觉外我几乎察觉不到自己已经咽下了什么异物。

    “你做什么?!”这下我又气又惧,忍不住大吼──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公主,为什么就要这样由着他们欺负?!

    “呵,没什么……”飞离又带着嘲讽的笑容看了我一眼,而后转身就往房门口去了,“接你的人应该等得急了吧,快点出来……”

    看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还真是无可奈何。而摸摸自己的咽喉,再按按肚子,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应该……不是毒药吧?

    “喂,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我追上去质问道。

    “说了没什么了!飞离大爷我好歹也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不会喂你吃毒药就是了!”火爆美人回头用不屑的眼神瞅我。

    他还是个大夫?这还真是稀奇……脾气这么火爆,不知道会不会经常发生看错诊或者下错药的事儿呢?呃,这么看我的救命恩人好像不太好……我也听说过这世上有很多高人是脾气古怪的,有些神医都是隐居在深山老林里,一般人根本就请不动的呢!

    说不定是这位“飞离大爷”也是位“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可以想象那种高人定是身怀绝技,性格放荡不羁,做什么都随心所欲只凭自己一时的心情……所以,他说话才会那么粗鲁豪放,所以,他可以轻轻松松地就将我从夜色中的淮水里捞了出来,所以,他此时应是看出我身上藏着什么毛病,顺手就帮我解决了吧?

    我就这么傻乎乎地想着,也就没再多问,乖乖地跟着他飞离大爷一路弯弯转转……中间偶尔遇见几个打扮得非常漂亮的美人儿──与流烟画舫不同的是,这些美人全都是男的!

    难道这里做的,竟是……“那种”生意?

    我心里隐约有些明白,同样居于淮水之上,这个淫靡之味浓重的地方,应该也像流烟画舫那样,做的是皮肉生意……只不过满足的是人们的另一种“口味”罢了。

    此时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这世上光怪陆离的事儿实在太多,光是这一片美丽的淮水之上,就隐藏了多少从前在宫中的我可能永远都不会了解的东西……

    第48章幕家姊弟的诡计

    终于见到了“来接我的人”──果真是幕姐姐!

    又换回一身红装的她风姿绰约、华美如昔,除了见到我时松了一口气的欣慰表情之外,她绝艳的容颜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的情绪──看来幕姐姐应该还不知道……

    “你这丫头,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大半夜的跑出去玩还落了水,要不是承蒙这二位公子相救,我看你这条小命儿可真要丢在我这淮水了……”幕姐姐嘴上数落,手上却是轻轻拉过我到身边,安慰地搂住我的肩。

    “姐姐……”我轻轻地唤了一声,鼻子有点酸酸的──幕姐姐还道是我半夜还贪玩偷跑出去,哪里会想到事实上我经历了什么事儿呢……这么想着,我心底是又庆幸又有些酸楚。

    “好了,人没事就好。”忽然有个温柔的似曾相识的男声冒了出来。

    我偏头才发现幕姐姐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白衣翩翩,精致的脸庞上一副温柔无害的样子──正是先前带我回流烟画舫、在马车上还无声地安慰过我的那位公子!

    这么乍一看,我忽然觉得这两个人长得还真像呀──幕姐姐和这个年轻美丽的男子,仔细一看五官还真的长得极为相似──难道这同一地域出产的美人总是有颇多相似之处的?

    在我打量比较着他们俩的时候,那白衣的公子也细细地将我看了个遍,好似确认我身上无甚损伤,才真的放下心来。

    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身上酝酿着一股白日第一次相见时不曾有的危险气息──隐约感觉那是一股怒气,一股正被强行压抑着的熊熊怒火!

    不过从他精致平和的面容上我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也许是我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有点草木皆兵想多了吧……

    原本想等那位盈月姑娘出来当面向她道谢,但是想她房内的“那事儿”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完,而且自己偷看人家闺房中事那么久,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要求要见她。

    于是向沉默的玄和仍一脸诡谲笑意的飞离大爷道谢之后,我就随着幕姐姐与那白衣公子离开了这一个充满了淫靡与诡异气息但是却着实救了我一命的地方……

    即将再次踏上流烟画舫的船只,我脚下有些迟疑,心里也涌现出很多令人恐慌的问题──瞻哥哥现在会在哪里,应该不会还在我房内吧?之前幕姐姐是怎么发现我不见了的?如果是去过我房间,那床上可能残留的那些痕迹……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一阵闷痛,甚至连再往这船上踏一步都做不到。

    “你这丫头,是吓到了吧?”幕姐姐转身看我一脸仓惶的神色,摇了摇头,玉手往我额头探来,“哎呀,好像有些发烧呢!就说这大半夜的落水哪里是你这弱不禁风的丫头受得了的……”

    我看着幕姐姐美丽的眼眸中隐约闪现了一丝泪光──她,是在心疼我么?我的鼻子又酸了起来……真好呢,有一位这样关心我的姐姐……

    这时旁边那白衣公子看了幕姐姐一眼,神似的眼中闪现一丝冷芒,而后又看了看可怜兮兮的我,忽然一把牵过我的手,一言不发地就上了另一艘船。

    “焚雪,你干什么?!”我听见身后传来蕴含怒意的娇呼,一边被那人拉着,一边回头看到幕姐姐板起了绝美的俏脸,美眸中含着淡淡的不悦。

    这人名唤焚雪?还真是个好名字呢……只是我也想知道,他要拉我去哪里?

    “带她去我船上,干净!”白衣公子看起来温柔恭良,但是语气也相当不善,手上力气也不小,我只能小碎步地跟着他的脚步,而腿间一直未消肿的私密之处随着走动越发痛了起来……

    又是一阵夜风习习,我只感觉脑袋越来越沉,许是真的发烧了?

    全身一阵无力,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焚雪!她病着呢,你别胡闹!”幕姐姐一边斥着,一边追上来想将我“抢”回去。

    “哼,你还会关心她?!”白衣男子一把拍开幕姐姐欲搀我的玉手,手上一用力,忽的就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进了一艘同样挂着“雨”字标志的大船。

    这一天遭遇的种种事情带来的冲击与疲惫瞬间击垮了我,从被人抱在怀里一直到被轻柔地放置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之上,中间我都已经没了知觉。

    “你还跟来做什么?就那么想看她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儿了么?”男人还非常年轻,面对着眼前这长袖善舞、心机深沉的红衣女子,他那张同样精致绝美的面容上满含不屑,甚至是鄙视。

    “糟蹋?我什么时候碰过她?”幕流霜嗤笑,却丝毫不损其身上高贵华美。

    “你当别人全是傻子么?!”白衣男子逼视着她的眼睛,“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么笨那么傻任你耍着玩的!”

    “咯咯……”一阵娇柔的笑声银铃般响起,模模糊糊地钻进我耳中──我本来已经烧得迷糊了,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流在乱蹿,五脏六腑都有微微烧灼的感觉──此时的我也自然不会知道,那是飞离喂我吃下的那粒药丸开始暗自在我体内作乱了……

    就是因为这粒药丸的关系,原本已经被幕姐姐她们确定已经昏迷的我才能在恍惚间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而栈铿对话里满含的玄机,却是一些我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晓的事实──

    “你笑什么?这么算计一个善良无辜的小女孩儿让你觉得得意么?呵……”年轻的美貌男子与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却真正如出一辙的那张面容相对着,“幕流霜,你还当真是无可救药!”

    “咯咯……我是在笑你呀幕焚雪!”幕流霜绝艳的面容上挂着玩味的笑意,“说得好像你是有多正直多有爱心……啧啧,我们幕家竟然会出了一位如此善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我这个当家还真是与有荣焉呐!”

    幕焚雪精致的细眉不着痕迹地挑了挑,嘴角泛开一个冷笑:“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幕流霜望了一眼躺在床榻之上那一只弱小的毫无放抗之力的“小白兔”,“老天给了我一个孪生弟弟难道就是要叫他时常扮成我的样子去骗女人?”

    “呵……”幕焚雪也仍是笑,两张美丽的面孔就连笑的温度都一模一样,“你不在的时候我帮你陪陪她,有什么不好?”

    “好,中间有没有借故轻薄我就不知道,只是……”幕流霜暗暗压低了声音,“那一夜是谁假扮我的模样跑去人家姑娘房里做尽了‘好事’,我想不用我说你心里最是清楚吧?”

    “……”幕焚雪亦低头看了一眼安静地合着眼的瘦小少女,“至少我没有真的伤害过她。”

    “咯咯……你觉得那么玩弄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姑娘不叫伤害?”幕流霜盯着自己的孪生弟弟,虽是笑着,但是表情却显得肃穆,“还偷取了我那儿的新玩意儿去……我想皓月石这种妓女喜欢的宝贝并不适合放在玉儿的房里吧?”

    ……

    原本我还能假装他们说的那个“小姑娘”跟我没什么关系,然而幕姐姐口中的“玉儿”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听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皓月石,玉儿的房里,妓女喜欢的宝贝……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假扮幕姐姐的模样……孪生弟弟!

    幕姐姐……那天夜里那个诡异的行为和言语都把我吓得不清的幕姐姐,对我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事情的幕姐姐,用那枚奇异的皓月石吸引住我所有心神的幕姐姐,说是“教导”实则尽情玩弄了昏昏沉沉的我大半夜的幕姐姐……

    难道,难道那一切,根本就不是梦?根本就不像我想的只是一场可笑的春梦?

    所以,那时门外好像还有幕姐姐的敲门声……所以,我总觉得那个人总不是太像幕姐姐……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真的觉得身子酸痛……

    原来那一夜的事都是幕姐姐的孪生弟弟对我做的?

    难怪,难怪那时候我总觉得幕姐姐有些奇怪,有时就像变了一个人,总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我看……原来从那时候起,“幕姐姐”就已经不单纯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幕姐姐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那个叫幕焚雪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如他说的,是我太笨太傻,由着人家耍着玩儿么?只不过耍我的人不是幕姐姐,而恰巧是他吧!

    亏我这个傻瓜还觉得那白衣公子温柔体贴,还在我最无措最难过的时候安慰过我这个“陌生人”……

    我真的是个傻瓜,全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原来,我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早在被瞻哥哥占有之前就已经被人玩弄得那么彻底了……而最可笑的是我连自己的身子早被人轻薄遍了都懵懂不知,还把玩弄自己的那个人当好人!

    ……

    不知道是不是我愈来愈急促的呼吸惊吓到了幕家姊弟,他们的对话骤然停了下来。

    一只细腻柔滑的纤手放上了我的额头,只一瞬间的工夫,就听那个娇柔又带清冽之意的嗓音疾呼:“怎么这么烫!真的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你别碰她!”幕焚雪蛮横地把孪生姐姐一把扯到旁边,自己坐到床头温柔地搂住在昏迷中还痛苦流泪的小人儿,“我会照顾好她,你快点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瘦弱得可怜巴巴的小人儿却好像不肯让他碰触,一直小力却坚决地抵抗着他的搂抱……

    “照顾?你会照顾人么幕少爷?”幕流霜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瞧着床上那可怜的小丫头,心中不忍,“我去找两个能干的过来伺候,还得让人送药来。”

    “送药?你送的不是毒药就是春药吧!还嫌害她不够?”实在不忍心看小人儿在昏迷中还皱紧眉头微微挣扎的样子,幕焚雪只好妥协放开了她。

    待他站起身,姐弟俩倒是默契十足地一前一后往房门口步去──有些话,就算她听不见,他们也自知不好当着她的面说。

    第49章崩塌的世界,唯一的归属

    “幕流霜,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虚掩的房门外,白衣的美貌公子质问着红装艳艳的绝美女子。

    “我还想问你呢,幕焚雪!你误过多少女孩子自己心里清楚,我不会让你害了玉儿的!”

    “哈哈哈……”一阵压低了的嗤笑声,“你不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太讽刺了么?这天底下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把她当妹妹……”红衣女子说得倒显真挚。

    “呵……那个傻丫头倒是真的把你当亲姐姐来看,可惜……”幕焚雪摇头叹息,璀璨如星月的美眸中忽然闪现出一股妖媚的光芒,“姐,我才是你唯一的弟弟,你在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么?”

    原本还对她深为不耻的弟弟忽然叫了一声“姐”,幕流霜感觉自己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这个弟弟的性子向来阴晴不定,方才还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一眨眼却又换上了一副魅人的嘴脸……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还是最最至亲的孪生姐弟,但幕流霜有时都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向来行事诡异的弟弟还真有几分可怕……

    “没错,我那时候确实是想……玷污一个那样纯洁的魂魄……”幕焚雪此时的神情就好像从纯洁的白雪变成了暗黑的魔魅,妖矣邙慑人,“而你,和我都是一样的。那丫头太干净,让人忍不住就想……毁坏,你说对不对,姐?”

    “焚雪……”凝视着自己唯一的弟弟,望着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美丽面孔,幕流霜神情带着难得一见的微微迷茫……

    这一张脸,这一个躯壳,就好像是一个隐射着她自身暗藏的所有善与恶的矛盾综合体……

    这个世上有些人天生单纯善良,就如躺在里面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一样……然而也有一些人,是天生就注定活在黑暗的世界里的,他们注定不太善良,他们最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他们会在这个无甚温情的世界里需求金钱与权力带来的短暂欢愉……

    当然,他们也并不一定有多恶,只是对那种善良得过分、纯洁得近乎愚蠢的灵魂格外敏感。毁灭,是他们消除异己的第一本能。

    她们姊弟,毫无疑问确实是同一类人。只是她幕流霜更庸俗,更善于让自己过得好受一点,凡事都是权衡利弊之后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但是焚雪不一样,他的身体里就像是住着两个灵魂,一黑一白,一邪一正……

    我的头还是很痛,感觉身子也难受得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烧灼一般。

    幕姐姐她们在门外说话的声音听得不大清楚,但是冥冥中好像有个意识在对我说──如果不想一直就这么蠢笨下去,就好好地听一听吧……

    我勉力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竖着耳朵小心地去听那对姐弟的对话──

    “姐,想要坏了人家的清白,给楚瞻和给我,还不是一样吗?为什么不便宜自己的弟弟呢?我可比楚瞻那小子要懂怜香惜玉得多呢……”

    “楚瞻为人比你要可靠得多!他和你当然不一样。况且玉儿是真的喜欢他……”

    “呵呵,喜欢?有两分的好感就要被强奸么?姐,你还是那么会开玩笑。不过也难怪,有多少人都是被你卖了还乖乖地帮你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何况是那个傻丫头。她到现在也肯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就被男人上了……”

    “焚雪!”

    “被一个喝了加料的酒又吸了迷香的男人给破了身子……姐,你说她是不是会有阴影呐?呵呵……”幕焚雪笑得邪魅,“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对她的,我可记得她那小身子有多美……”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碰她么?”幕流霜睨着弟弟,“她已经,是楚瞻的人了。”

    眼见幕焚雪的脸色有些难看,幕流霜背过身不再看他。

    “……叶楚瞻娶了龙玉致,就不会再有人跟夜王揪扯不清。”女子原本还端庄持重的语调忽然变得异常地冰冷。

    “果然,这才是你的目的。说什么她喜欢楚瞻,明明是你嫉妒每一个跟夜王关系好的人!”幕焚雪有些激动,语调扬高,“以前你觉得楚瞻不喜欢女人,怀疑他跟夜王有暧昧,现在又多了个玉儿分去了夜王的注意,所以刚好就把这两个人凑一对是不是?”

    不见女子回答,幕焚雪续道:“你也算是枉做小人了,其实楚瞻他,一直都在等……只可怜那个小笨蛋……”

    接下去他们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虽然我烧得迷迷糊糊,可惜还是在瞬间就领悟了许多原本完全不明白的事情。

    原来,我不只被人轻薄被人骗,还被人利用……我以为自己真的有了一位温柔可亲、美丽善良的姐姐,我那么喜欢她那么感激她,却怎么都想不到,我这个不得人喜爱的丑丫头,在她眼中也不过只是玩弄于股掌间的一颗小小棋子……

    我那傻傻的“仰慕”之情,还有我那可怜的贞洁,在别人眼中口中都是那样不值一哂!

    加了料的酒,迷香……

    难怪,难怪瞻哥哥竟会忽然变了个人似的,竟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原来,我们全都只是一个诡计里的一部分。那些最淫靡最羞耻的画面,全都是人家精心设计好的一出戏,只等着无辜的瞻哥哥还有我这个可笑的小丑上去演呢!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龙玉致,为什么你长这么大了还是这样蠢,还会期许别人对你的真心?!

    ……

    我逃跑了。

    趁着一个不被注意的间隙,靠着心里一股无处可发泄的悲凉,支撑着无力的身子,就好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没命地狂奔!

    仓惶地逃离了那片充斥满淫靡污浊之气的淮水,逃离了那些形形色色可怕的人,逃离了那一方崩塌了我所有单纯妄念的天地……

    外面清新的空气与凉风渐渐平息了一些心中污秽的窒息感,此时天光微亮,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深蓝色的天幕中云霞沉沉,晨曦将露未露,预示着人们每日生存的希望……

    忽的停下脚步,我愣在了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第一缕淡淡的金色晨辉落下,我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投下了一个修长而美丽的剪影,逆着光,一张总是冷漠如霜雪的容颜被闪闪的金光熨帖得那样温暖……

    长身玉立于龙城难得寂静的喧闹街头,他反剪着双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却又好像在此孤独守候了千年的一尊绝美而寂寞的雕像。

    是他,么……

    不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末日尽头的晨曦之中……

    我应该跑的吧?不是就想要逃离他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脚步却还在往前迈去……

    一步又一步,他的眉眼逐渐清晰──还是那双微微不耐的凤眸,此时却成了我心中最最亲切而温柔的归属。

    哥哥……

    转一个圈,原来曾经得到过的,真的已经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所有。他,已经是我在这世上无法再多强求的,最好的拥有……

    这个复杂而可怕的世界里,他是许多人的主宰,也唯有他,是与我有着永远不变的亲密血缘、永远不会多心算计我什么的人……当年那个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丑丫头,他都能温柔地抱在怀中,那么现在这个狼狈不堪的我,他是不是也可以宽容地接纳?

    “哥……”

    就让我放纵一次吧,不管不顾地、就当自己是个刁蛮不懂事的被宠坏了的小妹妹,扑进了他的怀中!

    细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腰,小脸埋进他的胸口,周围的一切再也进不了我的感官,唯有耳边他微微急促的有力心跳──

    怦、怦、怦……

    令人无比的安心。

    我在他胸膛上感觉到微微的僵硬,应该是无法适应我忽如其来的诡异热情,但是至少他没有推开我……我就更加得寸进尺地抱紧了他,什么都不敢说,只是抱紧了他……

    他就那样任我抱着,也是一言不发地沉默。

    “哥……”忍不住又轻唤了一声,没用的眼泪又已经偷偷落了无数颗,沾湿了他的衣服。

    这次他的反应是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已经轻轻环上了我的身子,虚虚地将我揽在了怀中……

    受了刺激才难得想耍一下任性撒一下娇的我,这下真的是受宠若惊!这个人,真的是他么……他竟然,还愿意抱我么……

    眼泪落得更凶了!这是不是上天补偿给我的?夺走了一些东西,然后再还给我一些更加弥足珍贵的……

    把眼泪鼻涕都擦在那华贵的衣物上,他也仍然没有推开我。我终于鼓起勇气仰起头,勇敢地观察了一下那张脸──确实是他没错,确实是那张祸国殃民、如假包换的脸……而那美丽的面容上也没有露出愠色,反而还透了一点点的温柔,眼神中也好像藏了淡淡的宠溺……

    兴许,兴许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就当我是自作多情吧!反正我现在看什么都是感动得想哭。最后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抱过我了,又有多久没有对我露出那样温柔的表情……

    失而复得的情绪好似稍稍掩盖了这一夜曰镪各种变故的痛苦,令我不至于心丧若死。

    就如同梦一般,能这样待在他的怀中,即便是一个必须要曰镪各种痛苦噩梦才能迎来的美梦,我亦甘之如饴……

    卷二宫闱

    第50章“梦里”的哥哥

    我就像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从那美好得有些梦幻的晨曦之中被他带回了皇宫,接下来的每一时每一刻,我都觉得如同梦境一般的虚幻而飘渺,但是又美好得那么清晰,清晰得令我唯恐破灭的那一刻自己会心有不甘甚至痛彻心扉。

    也许是久久不退的高烧使我没了分寸,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笨笨的被人看不起的丑丫头,明明是个连清白都糊涂丢失了的脏丫头……明明那么怕被他嫌弃的我,却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像是要把这几年来的份都补回来似的,耍赖地仍当他是我的小美人,硬是跟他撒娇到底……

    而这个梦境中,哥哥他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淡淡的冰冷,淡淡的威严,淡淡的……温柔。

    真的很奇怪,我就是能在那张别人都不敢正视的冷漠面容上找到我想要的东西,然后将之臆化成小美人对我一个人才有的温柔。

    也许,这是一个我曾经臆想过太久太久的梦。

    他一直在照顾生病的我。

    这一次,他没有再把我一个人扔在致宁宫,而是将我带回了久违的宣和殿。我并不清楚自己的逃跑在这宫里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总是鸵鸟一样地缩着什么也不敢想,鸠占鹊巢躺在国主的龙榻上享受着大美人国主的嘘寒问暖、端茶送水,感受着他难得一见的体贴甚至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当然,这些是被我的自我感觉夸大了的结果。

    事实上哥哥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耐心的样子,好像当我还是当年那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好像连多看我一眼都嫌烦……然而我已经很满足很满足。

    他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愿意假手于人,偌大的宫殿里也没见有什么人来照顾我,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地“伺候”我这个脸皮厚得要命的小无赖……

    “吃药了。”某人亲手端着一碗黑乎乎吓人的药汁到我的“病榻”前。

    “……”假装没听见。

    “吃药了龙玉致!”某君主威严的声音在我耳边无限扩大。

    “……”吓不到我。

    盯着某个耍赖的小丫头,美丽的凤眸中幽光一闪……下一瞬我的小鼻子就被人紧紧地捏住了!

    唔……不能呼吸了!

    龙司羽你够狠!

    我无奈地张大嘴努力呼气求生,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凑到了我的唇边……

    “我喝,我喝啦!”我怪声怪气地叫唤,举手投降──我才不要被人捏着鼻子把药汁给灌下去!那样感觉自己特别的凄惨无力……

    我怎么忘了他每次都有怪招整我……还是乖乖地喝掉好了。

    某个阴险的美人君主终于放开了我可怜的皱巴巴的小鼻子(总觉得我的鼻子从小就被他捏扁了),嘴角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得意”笑容……卑鄙,小人,坏蛋!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接过药碗,结果某人却忽然将碗换至另一只手,然后就大喇喇地坐到床头,空出的那只手把我的脑袋抬起来然后安放到了他的腿上……这个阴险的家伙又想干嘛?我手忙脚乱地挣扎,却被他牢牢地按住。

    “别动,再闹打你屁股!”听听,这像是一国之君说的话么?

    呜呜……我都这么大了还要被打屁股?开玩笑……

    被我闹了半天,某人手中的药汁却纹丝未动,一滴也没有洒,再次凑回了我的嘴边……

    “快点,药凉了。”某人又使出威逼利诱的法子,“再不喝不给你吃梅子。”

    我无语……人家最喜欢吃的梅子,那是喝了苦苦的药汁以后必需的福利呀!他竟然连这个都要剥夺!

    可怜我全身无力,吃他的睡他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乖乖地就着他手中的碗小口小口地把苦的要命的药汁都喝了下去!

    白天喝了药之后我好像一直还挺安分的,可是到了晚上却仍高烧不退,一直说胡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嚷些什么,就是整个人都难受得厉害,一直哭一直哭……据说有水淹青龙国皇城的架势!

    原本只有我一个人霸占着的宽大龙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他压紧我身上盖着的两床大棉被,又按住我不断挣扎乱踢的双腿,害我一动也动不了。于是更加委屈地大哭,哭得声嘶力竭,好不悲惨……

    “别哭了,乖……”一个微微轻颤的嗓音,在我耳边温柔地诱哄。

    “呜呜呜……”仗着生病而极度不合作的某人继续嚎哭。

    “别怕,哥哥在这里……”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胸膛紧紧地抱着我,任我四肢乱踹,眼泪鼻涕乱抹……

    我终是哭累了,埋在那硬实的胸口小小声地咕哝了两句什么……抱着我的人明显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知道,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这样的安抚好像起了些作用,我总算是安静下来了,虽然身上很热,小脑袋上出了好多的汗,我还是忍住了不再挣扎,沉沉地就要睡去了……

    “不要再丢下我,哥哥……丑丫头怕黑……”也许是曾经有过太多痛苦又黑暗的梦魇,此时病得快傻掉了的丑丫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径自靠着身旁那温热的身体,一边喃喃着一边昏睡过去……

    小手却还不忘揪住了某人的一缕头发,固执地紧紧握在手心里。

    “……笨蛋!”像多年前第一次相遇时那样无奈地轻斥,眼眶里却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涌了出来……

    此时此刻,青龙国年轻的君主终于发现……原来,还是会痛的。

    那颗自以为早就麻木了的心,原来还并未彻底地死去。那一点一滴深入骨髓的痛,原从来不曾消弭过,反而沉甸甸地积着,只等着某一天变本加厉,分拆了他空荡荡的冰冷躯壳,将向来自以为是的他彻底击垮!

    低头望着自己怀中那张哭得脏兮兮的小脸……还是那样该死的惹人怜爱!

    虽然她已经长大了很多,这张脸也变了很多,但是这个单纯得叫人哭笑不得的小傻瓜还是这样纯白如纸,一如当年他第一次抱在怀里时那个邋遢的小丫头。

    望着她无一处不小巧精致的面容,心里不得不再次感叹传闻中的女大十八变真是不假……这样的一个小人儿,到底叫他要怎么办呢?

    轻柔地俯下身,薄薄的唇瓣距离她的嫣唇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好似一个不小心,便能吻上去……

    “嗯……”小丫头忽然嘤咛一声,小手将那一缕头发揪得更紧,拽得他头皮都有些发疼。

    他欺霜赛雪的美丽容颜下,属于男性象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微微急促,薄唇最终还是转移了方向……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了一下她颊边幼嫩的肌肤,上面有泪,有点咸,有点苦……

    “玉儿……”压得很低的两个字,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叹息。

    就这样抱紧她瘦小的身子,还有一丝微甜从心底冒出来……

    第51章梦回宣和殿

    闹腾了一夜,中间我却好像睡得异常踏实,一觉到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发现自己躺的地方竟然是某人御用“龙床”的时候,我还着实有些吃惊!前一日烧得糊涂了,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现在清醒了一些才觉得非常的不对头……一个小丫头也敢睡龙床,我这算不算是“大逆不道”呀?

    贼兮兮地瞧了瞧周围,还好,四处都不见有人,这床的主人也不在……呃,那人家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吧?

    于是仗着自己生病的某人厚脸皮地窝了回去,蹭蹭枕头,摸摸被子,享受着整个青龙国内“睡觉”的最高待遇……

    不过,事实证明这龙床还真不是我能躺的地方──

    闻了此处那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想到那个曾经在这儿躺过很多年的人,我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忽然变得怪怪的──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脸儿越来越红,血液都流动得越来越快了。更吓人的是,我还发现自己的胸部有些胀胀的,闷闷地痛……而下身的私密之处竟然还好像有点湿湿的……

    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乱睡人家的床而且还是尊贵的“龙床”是会受惩罚的,呜……可是叫我发烧已经够难受的了,为什么要把我的身子变得这么奇怪……

    不敢再“玷污”尊贵的龙床,我七手八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动了动手脚,又摸摸额头,还好,烧应该是退得差不多了,也不枉某人昨日纡尊降贵地服侍我这个厚脸皮的笨丫头……

    不过,叫皇帝哥哥“服侍”我?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呢!昨日发生的那些温暖又快乐的点点滴滴,会不会只是我做的一个白日梦?

    看来我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到了此刻还是搞不清楚自己这两天经历的事儿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有些东西想起来实在可怕,可怕得让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还有些东西,却又美好得令人以为身处梦中……也许这都要怪老天爷,为何要把我的生活弄得如此曲折离奇、扑朔迷离?

    看着自小就熟悉的宫殿,确实是他的寝宫没错,确实……是让我渡过了童年中最美好的时光的地方。看来,应该不是梦吧……他竟然,真的会把我安置在这里,安置于他的龙榻之上,这对我这个“失宠”已久的小皇妹来说待遇也实在太高了吧?

    难道是我离宫落跑这件事使他终于想起了还有个可怜的小妹,然后我老哥他最终良心发现觉得这个妹妹其实还是不错的?

    唉……在茶会上的时候明明还那么难过,感觉自己讨厌他讨厌得要命,结果呢,真的回到了他久违的怀抱,却又不争气地觉得……好幸福。

    龙玉致你也太没骨气了!兴许是看人家小美人长成了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你这个小花痴就“叛节”了是吧?!

    说起来,茶会之上哥哥他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而昨日他又怎么会刚好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呢?

    无数的问题积压在心里,我胡思乱想了半天,还是完全理不出头绪!

    ……

    “公主,您醒啦?”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属于女孩娇嫩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回头,看见一名样貌清秀的小宫女正好奇地望着我,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一只很大的白玉碗里不知是什么熬成的粥正散发着清香,几盏银碟里乘着几个看起来就很可口的小菜。

    小宫女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圆圆的眼睛还透着质朴的纯真可爱,特别是盯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孩子般的欣羡……

    我是不是看错了?什么时候我竟然也会成了人家羡慕的对象了?以前那些宫人们个个都对我都唯恐避之不及,而我小的时候甚至被她们欺负也是有的,还真没见过像这个小姑娘这般的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挺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宫女。

    “奴婢唤作银婵。”脆嫩嫩的嗓音,听起来还真是可爱……

    我盯着银婵左瞧右看,越看越喜欢──小时候喜欢看漂亮的小姐姐,现在长大了好像比较喜欢这样可爱的小妹妹了,嘻嘻……

    小宫女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上,又抬头瞧了瞧我,发现了我也在打量她以后圆圆的眼睛满是惊慌,赶紧低下了头……

    “哈,银婵,我有那么好看么?”我忍俊不禁,这小丫头像是没见过人似的,“你进宫多久了?”

    “奴婢进宫刚半年……公主当然好看!”原本我只是句不经意的玩笑,不想小宫女认认真真的回答反而害我不好意思起来,“奴婢从来都没见过像公主这么好看的人呢!”

    “瞎讲!”我脸红地轻斥这小丫头,“这宫里多少好看的人你不去巴结,偏来我这说这话儿,被人听到了还不笑话你!”

    这宫里的美人何其多,巴结我这个出了名的丑丫头,那可真是个笑话了,更别说这宣和殿的主人,是何其的美丽无双……

    “公主,奴婢不敢乱说!”小宫女刷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埋着脑袋道,“以前奴婢进宫之前听说,这世上最好看的人都在宫里头做皇上的新娘子……进了宫后奴婢觉得这宫里的娘娘们都各有千秋,只是,只是瞧多了总觉得眼花缭乱,也说不出哪个好看不好看的……”

    “你快起来吧,别跪着了。”最好看的人都做了皇上的新娘子?我那些“嫂子”倒确实个个千娇百媚的,算我老哥艳福不浅……

    小宫女倒是乖巧,我一开口她便从地上爬起身,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两圈:“今日见了公主,才知原来最好看的就在这里……”

    小宫女栈铿话也不知有几分真假,说得我一愣一愣的──这辈子都没这么被人称赞过,感觉实在是怪异!摸摸自己的脸,这阵子都没有蒙着面纱之类的东西,逐渐的好像也习惯了光明正大地以面示人……

    “难怪,难怪娘娘们都说公主的不是……今儿真的见到真人,觉得公主像仙女一样这才应该是做皇上的新娘子的人儿呢……”小宫女笑眯眯的可爱得紧,说的话却害得我吓了一跳!

    “行了,别乱说了!”我忽的心慌意乱,“……就你这般不懂事的丫头,她们怎么会让你在这伺候皇上?”

    “奴婢是特意被调来伺候公主的。”银婵答道,“听说是要来宣和殿伺候,很多姐姐都不敢的,就银婵年纪小,被派了过来。后来听说是要照顾长公主,奴婢也担心过一会儿呢,还以为公主跟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这宫里的人把我当笑话抑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的看,我是不奇怪的。只是,宣和殿怎么也成了人家忌讳的地儿了?

    “为什么大家都不敢来宣和殿伺候?”

    “这个,因为……”多话的小宫女此时终于有些结巴了,她又瞧我一眼,“因为……大家都怕皇上,特别是最近这些日子,整个后宫的人每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走错一步或是说错一句就掉了脑袋……”

    他……最近过得不好么?

    完了,那种悲凉的感觉又生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离我那么的遥远……我永远都不知道那张冷漠的容颜之下藏着的真实情感,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的哥哥……

    遣退了小宫女,我独自在宣和殿里坐了一天。时笑时哭。

    这个地方,有着太多属于童年的回忆,那么的温暖,又那么的,令人心潮难安……

    入了夜,用了简单的晚膳之后,竟然还是不见这宫殿的主人回来……我开始隐隐有些着急了,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心里压得荒……

    但愿,但愿他什么都不会知道,但愿我的日子,还是能简单平静地过下去……

    然而,盯着跳跃的烛火看了一整晚,却还是没等到他出现。

    莫不是……早就去哪个姬妾那里过夜去了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的心就闷得更难受了。别说是他的喜怒哀乐,就连他的行踪我都无从知晓──这样的无力感压迫着我,我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这些──他施舍予我的我就接受,他不给的东西就不要妄想太多,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为什么心里还是要这样放不下呢?

    为什么,我就是怎么都放不下心里那个沉甸甸的影子呢?!

    第52章温池生变

    沁瑶池是皇宫里唯一的一个天然温泉池,水清碧澈,温暖宜人。

    当然,这池水不是谁都能享用的──青龙国境内虽然平坦多水,但是天然的温泉却极少见──连绵广阔的皇宫内唯有这个沁瑶池算是凤毛麟角,得逃诶厚。因为地处得有些偏,地势也有点高,而通往沁瑶池唯一的一条通道就在宣和殿的庭院之后,也就是说,只有国主愿一锱行才有机会进去。

    记得自己小时候很喜欢去那里玩,但是哥哥嫌我调皮,鲜少会带我去。后来……后来离开了宣和殿,就更没可能进去了……

    白雾氤氲,热气缓缓散开,碧澈的池水温温地浸透肌肤,许多难解愁绪都可随热雾蒸腾而去……

    真舒服呀!

    自发自动偷跑来享受的我暗暗感叹。

    悠闲自在地靠在池边玩着水,我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怎么会如此任性,假借皇帝哥哥的意头跑来这里……回想方才守门的侍卫诡异的表情,我猜他们一定是从未见过我这个长公主的模样,加上本就鲜少有宫人敢侍宠生骄跑到沁瑶池来,再看我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们一时也不敢拦我,就任由我进来了吧?

    我摸摸自己的脸,这还是成年之后第一次没在宫里以轻纱覆面……

    清风杏诏,水面微澜。

    “皇上……”银婵惊吓的声音。

    “公主在里面?”低沉的嗓音如珠玉般美丽动听,可是却显得那样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是,是……”银婵原本就怕这个美得像个冰雕的君主,此时更是被他冷厉的气息吓得动也不敢动。

    “滚。”冷冷抛下一个漠然无情的字眼,青龙国的至尊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惜用高贵的威严驱逐着幼小又胆怯的小宫婢。

    好像再慢一步就会被那满身的戾气给灼伤,一不小心小命就得丢在这儿了……银婵本就机灵,悄悄往隔了数层幔帐后隐约能看到的那个身影偷去抱歉的一眼,紧接着拔腿就跑。

    出了这沁瑶殿,却意外地发现门口竟一个侍卫都没有──银婵往已经差不多黑透的夜色之中探了探──真是奇怪,难道皇上是一个人上了后山?

    现在,她该怎么办呢?之前她还道那后宫常年不得宠的小公主一定不讨人喜欢,但是见了真人之后却是对那仙女般美丽又慈善的公主喜欢得紧,生怕她又受了什么欺负……

    看那冷冰冰的皇上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但愿,但愿公主不要出事呀!

    朦胧的水汽丝丝缕缕地飘荡开,好似带走的是缠缠绕绕的烦恼之事……

    我在暖暖的水里跑得正惬意,心中许多不郁都去掉了大半。

    一阵凉风拂过轻纱做的层层帘幕,背后忽然袭来的凉意令我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一转头,蓦地对上了一双冰冷的凤眼!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冷漠得好像完全无喜无悲,同时又仿佛深藏着无数暗涌,暗含嗔怨讥诮无数……

    我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傻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全身赤裸地泡在池子里,而那冷冷地注视着我的人,竟是我那美丽得过分的尊贵老哥……

    “哥,哥……”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结结巴巴地小声唤道。

    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生气的样子,是怪我厚脸皮地跑来占了他的池子么?还真是小气的男人哩……我在心里偷偷地想。

    “……”听到我唤的“哥哥”,他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好看起来,兀自冰冷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皇……皇上。”我赶紧改口──看来他还是不怎么喜欢我这个妹妹吧──厚脸皮的我终于为自己一时任性跑来泡温泉这件事感到羞愧起来……

    讪讪地低着头,因此没有及时发现,青龙国最尊贵的男人在听了我对他生疏的尊称,脸色非但没有稍霁,反而更加阴沉难看。

    “……你倒是会享受呵。”男人终于冷冷地开口,低沉的嗓音透着冰冷的磁性,“舒服么?”

    “嗯,嗯……”迟钝了半天才想到他是在问我泡温泉泡的舒不舒服,我含含糊糊地点头称是──其实除了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老早脱得精光的我这一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错啦!

    虽然小时候他还帮我洗过澡,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感觉异常地尴尬……毕竟,我和他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偷偷抱紧了自己的胸……心里默念──那是你哥哥,哥哥……不要胡思乱想……

    第53章没被男人沾过是不是?!

    居高临下的男人好像注意到了我抱紧自己胸口的动作,眼中冷芒瞬间更刺。

    “……这几天在外面没有享受够?”他眼神诡谲地盯着我,语气也变得越来越诡异,“我这皇宫比得上外面舒坦么?”

    “还,还好……”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问一句就跟着答一句。

    “是么,呵……”他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儿,冰雪般的容颜忽的扯开一抹讥诮的笑容,修长的身影忽然一矮──

    好可怕的哥哥……危机感刚刚要展开,我只感觉身上一凉,再下一刻自己却已经从水里被扯了出去──

    “啊!”迟钝的某人终于被吓得大叫。

    湿漉漉的赤裸身子已经踩在了地面上,细瘦的手腕被男人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掐住,痛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到底怎么了,难道昨日那些温柔的画面真的是我的梦?今日我的哥哥又变成了一个喜怒无常的冷酷君主?

    “龙玉致,你到底是为什么……”他的目光像冰刀一样在我赤裸的身体上游移,“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整个人都已经吓傻了,根本不敢想自己这副样子被亲哥哥看了去是不是件荒唐的事……脑袋里一边想着我这干瘦的身子会不会被看惯了美女的他笑话,一边又在心底暗嘲自己竟还有余力思考如此可笑的问题……

    “十六岁了,这身子倒真是玲珑……”他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冰珠般的字字句句却愈发的刺人,“那么迫不及待么,跑出宫去就是为了找男人么……呵,枉我还一直自责一直后悔得要命……”

    “哥哥……”我隐约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不是的……”

    “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他忽然顿住,脸色绝对比冰块还要冷,“你就那么等不及了么?!”

    随着他怒气高涨的语气变化,他拽着我手腕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大到我怀疑自己的腕骨都要被生生折断了!

    “你真的喜欢可以跟我说呀,难道我会不让你嫁么?”他难得说这么多的话,语气却是一句比一句吓人。

    说到最后,他脸色变了又变,竟又自嘲地笑了,“不让你嫁……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让你嫁……所以才跑出去害我担心得要死是不是?!”

    “哥,不是的,不是的……”我被他吓得也越来越激动起来,“我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虽然我那时候是偷藏着一点想看看他是不是会担心我的试探心理,但我离宫这事儿跟什么嫁不嫁人完全挨不着边儿的呀!

    “不是,不是什么?”他的眸子被愤怒沾染上了墨一般的黑雾,狠厉的目光如同要凿穿我身体一般的可怕,“你说呀龙玉致,告诉我,你这些日子在外面没有被人碰过是不是?你还是我那个干干净净的妹妹是不是?这身子没被男人沾过是不是?!”

    ……

    我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眼泪倏地就落了下来。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他嫌弃我了!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无比的羞愧,是那样无地自容的羞愧!我这丑陋又淫荡的身子,此刻怎么还好意思展现在他的眼前……

    整个人无力地往地上滑去,任全身的重量都挂在那只被狠狠抓着的手臂上,任那只手腕脱臼了也感觉不到疼痛。

    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我就如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胸口──这辈子,我都没有感觉到过如此绝望的悲哀──觉得自己好脏好脏,我,再也不可能,是他干干净净的妹妹了……

    第54章只要是男人都可以?(微H,虐)

    “你说话呀,龙玉致!”他也蹲下修长的身躯,一张冰冷的绝美容颜隐射得我更加丑陋无力,“没有是不是?你还是干净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的身子早就脏了,还被不止一个男人碰过……我把脸埋在膝盖上,恨不得自己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冷厉的嘲讽话语没有再响起,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看什么,而下一瞬,我缩成一团的身子忽的又被抛回了温暖的池水之中!

    整个人都扎进水中,我放任自己头朝下向水底沉去……躺在水的怀抱之中,与失身之后那次落水比起来,这一次,好像更加的令人心碎……

    我听到他说:“如果脏了,确实需要洗个干净!”

    一字一句寒冷彻骨,比起冰冷没顶的江水,这温泉再温暖,却都已经慰藉不了我的心。

    沉吧沉吧,我已经没有脸再对着他了……

    “咕咕”的串串水泡往上冒,不会游泳闭气的我想要将自己溺死应该很简单吧?

    然而很快的,我沉到了底的身子忽然被人擒住,以丝毫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我捞了上去,本来已经缺氧窒息的身体一浮出水面,很快就恢复了机能。

    男人将我拉到了池边水浅的地方,让我脚底能够踩到温润的岩石。此时我一直没有抬头看他,就像个死人一样任他摆布。

    “龙玉致!”他冷厉的喝声也完全进不了我耳中。我像只蜗牛一样自动用一个无形的壳把自己牢牢地封闭了起来。

    “你干什么,想死么?!”他纤长的手指掰住我的下巴,使我被迫抬起头对着他的脸,“你那么不喜欢这里,为什么,还要跟我回来?为什么……还要让我以为,你在乎……”

    “……”我不知道他的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不知道那美丽的凤眼中一闪而逝的心痛是不是真的出现过,垂下了眼睫,不想再看那张令我心悸的绝美容颜。

    “你真的,真的让别人碰你?……”见我一直不语,向来少言寡语的他却一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我仍护在胸前的那只手臂忽然被拉开了!

    另一只脱臼的手更加无力去阻止面前的男人做什么,我像个断了线的傀儡娃娃一样没了自己的意识。

    “这身子就那么淫荡,那么想要男人么……”随着怒火燃烧的目光在我裸呈与空气中的上半身流连着,“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是男人都可以?”

    他的问题,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龙玉致,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向来冰寒的眼中温度越来越炙热,散发出慑人的火焰。

    此刻的我已然没有了羞耻心──羞耻到了极点,所有的尊严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只能麻木地当自己是没有生命的玩偶,什么也不敢多想……

    见我赤裸着身子一直任他摆布,一句话也不肯说,向来强势的君主心中的怒意更甚:“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了么?”

    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了么……这句话隐约好像进了耳中,我的心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

    再下一瞬,俏生生地挺立在空气中的娇嫩乳房忽然被一只修长莹白的手给握住了!

    “嗯……”我没有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

    “这样,这样也没关系么?”他握着我乳房的手微微地颤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脸,观察着我的表情。

    可我的面无表情显然取悦不了他。他手下的动作骤然加重了!

    白滑柔腻的乳肉在他纤长的指间被揉捏成了各种淫靡的形状,然而最初的敏感过后,我的身子还是适应了这样粗暴的爱抚,疼痛远及不上脱臼的手腕,我还是可以忍受。

    而我的沉默与不反抗更加激怒了他,他一只手松开了我的乳房,缓缓地往下游移……在我纤细的腰部勾画着……

    “这副身子,是什么时候长成如此媚人的模样的……”长指最后沿着挺翘的雪臀来到了女子最羞耻的地方,“原来,你也是一样的,跟那些女人都是一样的……甚至,凭着这副身子,你可以比她们更放荡,是不是……”

    “唔……”下身花瓣间的小核忽然被两根长指的指尖一掐,生理上的反应根本控制不住,我又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

    毫无怜惜的蹂躏使得那脆弱的小核迅速地充血肿大,而我那不知为何越来越奇怪的身子此时也被这么三两下的撩拨弄得更敏感了……

    第55章插进去也没关系?(H)

    碧透的温泉之上,氤氲的水汽弥漫,轻纱幔帐偶尔被风吹开,隐约露出一幅诡异又惊人的画面!

    少年君主华丽的衣物虽然都被水浸湿,但锦衣玉冠还是完好地穿戴在身上,而被他压着靠在池岸边的美丽少女,却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白嫩的两只凝乳上满是红痕指印,受伤的手像是多余的物件一样垂在身侧,双腿之间有一只白晰的手仍在无情地玩弄着她最私密的地方……

    一国之君,就这样如坠疯魔般一边亵玩着自己妹妹赤裸的胴体,一边,还一遍遍地问着她的感受,又像是……在试探着她的底线。

    “这样,也没关系?”肿大的花珠不停地被蹂躏掐弄,两片小小的娇嫩花瓣也被撩拨肿胀了起来……

    还是毫无反应。

    “这样呢……”修长的如玉手指忽然戳开了闭合的两片花瓣,直直插进了她下身嫩穴之中!

    “呜……”她发出一声微小的呻吟,没受伤的手反射性地搂住了身前男子的腰身,似拒还迎。

    男人显然对自己手指探到的结果并不满意──他一指插到了底,虽然紧窒得厉害,却并没有碰到什么特殊的阻隔──这意味着……

    冷厉的眉眼倏地变得更加冰冷。猛地抽回手指,还不容她喘息,他已经又并起两根长指,往那小小的洞穴里一捅!

    “呃啊……”她咬住了自己的唇,把出口的痛呼吞了下去,小手拽紧了男人贴在紧实肌肉上的湿衣,然而很快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松开了身前的男人。

    纤瘦的身子无力地往下滑去,嫩穴里的两根手指仍突兀地深插在体内,她全身的体重好像都靠那两根长指支撑着……

    男人对这样的回应又怒又喜。怒她的不争,却又忍不住在心底窃喜她的不争──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身体,并不是他长久来想象中那般的遥远,隔着天底下最厚重的那道禁忌的防线……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庸人自扰,是多么的可笑又可悲?!

    什么妹妹,什么如珠如宝不可碰触的宝贝,什么守护得小心翼翼又自觉对她不起的无数心思,什么天下女子唯她不可的禁忌关系……睥睨天下的王者至尊,却被这些念头困扰了这么多年,实在是愚蠢之至!

    这个天下,有什么东西是他龙司羽要不起的?!

    一直怕伤了她,一直苦苦地折磨自己……却不想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的顾忌是那样的多余!

    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一个长得出色又放荡的女人……

    一个,他梦寐以求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终于将长指从她体内抽了出来,他冷邪地将那两根手指试探性地往她小口中喂去……然而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龙玉致,这是你自找的。”冷绝的一句话,已经不带半丝感情。

    随着“哗啦”一声,风姿绝世的颀长男子已一把将瘦弱的少女从水中横抱而出,湿透了的朝服紧贴着他的肌肤,温润的水珠一串串地往下滴落,他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暗地里衍生了生命的冰雕,美丽却冰冷得令人难以接近。

    长腿迈上雕花砌玉的大理石台阶,一步一步,缓慢地穿过层层幔帐,往不远处所设休憩用的偏殿而去。

    第56章不许再叫哥哥(微H)

    被扔上柔软床榻的那一刻,我本一片空白的脑海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陌生的床榻,陌生的殿阁,诡异的气氛,刺痛的手腕,还有隐约残留着刚被扩张过的痛觉的下体……

    在抬眼看到床边正缓慢地宽衣解带的那个男人时,我如梦初醒,又好像是坠入了一个新的梦境之中──这个人,为什么看上去如此熟悉,却又,好像陌生得令我感到害怕……

    “哥、哥哥……”我无意识地喃喃着,眼看着他卸下了一身湿淋淋的华服,一具美丽如玉石雕刻的白瓷身体逐渐展露出来……

    听到我出声,这美丽却冰冷的男子凤眼微挑,一边直直地盯着我迷茫的眼睛,一边已褪尽了自己身上最后一丝赘物。

    “哥哥……”他眼中慑人的光芒令我周身都寒意大盛,想着要赶紧跑开,但是全身都无力动弹,特别是手,一动就痛得要命!

    “你不是叫我皇上么?”讥诮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唇角,修长如玉的身躯已经靠近了床榻,在我身上形成一片充满压迫感的阴影,“以后,不许再叫哥哥。”

    听着他冷酷地下了命令,我恍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呢,他嫌弃我这个不干净的妹妹了,我,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了……

    可是为什么,他既然嫌我脏,却还要靠我如此之近呢?

    束于嵌玉金冠之内长发被放了下来,发色漆黑如墨,衬着白瓷般的肤色,光泽诱人……

    直到那长发触到了我的身体,我差不多已经傻掉的大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我还光着身子!而眼前眉眼冷厉的美丽男子,竟然也是全身赤裸!最重要的是,这个人……难道不是我的哥哥么?!

    哥哥、哥哥……那个占据了我童年中全部美好记忆的哥哥,那个曾经让人无忧无虑地欢笑也曾难过地悲泣的哥哥,那个独一无二睥睨天下却又曾施舍予我许多细小温柔的哥哥……

    他不许我再叫哥哥……可是,不管他再生气,不管我做了什么错事,都改变不了呀……他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哥……放开我。”震惊到了极点,我来不及考虑更多,勉强让自己镇定地开口,声音却依然颤抖着泄露了内心的恐惧──隐约间预感,事情好像已经发展到了某个可怕的地步……

    男人根本不把我的话听在耳中,只冷邪地一笑,一头如墨黑发衬得他冰雪般的容颜更加晶莹剔透,美丽不似真人。

    他忽然双腿一跨,整个人已经坐在了我的身上,睨着美目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赤裸的胴体,冷冷地看不出在想什么:“我说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没有……妹妹……

    虽然明知道自己在他面前一直都处于那样卑微的地位,然而真的听到如此绝情的话语,我的心还是蓦地蛰痛了!

    闭上眼睛不想被发现自己眼中的脆弱,我全身都因为这突发的诡异情况而微微颤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会与眼前这个美得令人难以亲近的男子裸呈相对,还被他审阅着一副不久前才被玷污过的身子……

    “我早就知道,你天生,就是个勾引人的妖精……”纤长有力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冰珠般的字字句句钻入我的耳中,“这张脸,本就是生来诱惑男人的吧……”

    他磁石般的低沉嗓音宛若太息,一手摩挲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忽然从我的锁骨往下,直袭娇嫩的凝白乳房!

    “啊!”方才在温泉之中被他亵玩之时,好像因为潜意识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自我封闭了许久,感觉并不真切……然而此时此刻,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感官竟是那样的敏感强烈!

    他,他竟然在摸我的……

    “还有这奶子长得这么美,天生,就是引诱男人……”邪肆的话语未竟,他忽然头一低,薄唇微启间已然精准地含住了一只微微颤动的粉嫩乳尖儿!

    “嗯啊……”此时的我全身一阵通了电般的战栗,发出了羞耻的娇吟。

    老天!他是疯了么?

    就在昨日之前我还是个对成人间的情事一知半解的笨蛋──虽然已经被瞻哥哥占了身子,却也未曾听过如此“孟浪”的言辞,未曾见过如此邪肆又极尽占有欲的眼神,未曾感受过这样发自内心的震颤……

    然而带来这一切的人,竟然是他……我的哥哥,是那个曾经被我视作珍宝、甚至可以说奉若神明的,小美人?

    第57章全天下的男人唯有你不可以(H)

    “啧、啧……”男人吸吮乳肉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淫靡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大殿中渐次散开。

    冷厉的美人散乱一头青丝,与身下颤抖的少女的柔细黑发相互交缠,他修长的大腿紧紧压制住了少女的身体,而他的口唇之间,是她被吮肿了的樱粉乳头……

    这样的亲密接触,毋论是那样美丽匹配的两个人儿,如果仅仅是发生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甚至,仅仅是两个普通的一男一女之间,都无可厚非。

    然而,如果这是一对亲生兄妹……

    “不、不要……”少女好像恍然间回过神来,睁大了一双纯净无垢的美眸,眼中满含惊惧,樱唇轻颤着吐出抗拒之声,“哥哥,别这样,别……呃嗯……”

    换了一只乳尖儿叼住,一边开始用唇齿进行对另一只乳房的玩弄,男人一边又用白玉般的手掌抚上刚刚被自己吸吮得淫靡一片的那只凝乳,捏住变大不少的精致乳头……这样的对待,换来少女无力的低喘和呻吟。

    他仿若对她一声声的“哥哥”充耳未闻,只顾亵玩眼前的娇美胴体。而某个沉睡的器官已经在这样裸呈相对的亲密接触之中膨胀起来,伴随着心中积压了多年的不为人知的黑暗欲望,以星火燎原之势,仿若即刻将烧尽一切阻隔。所有的喜怒哀乐、顾盼得失,都化作那一腔的欲火,粗硬的性器已然强悍地抵上了少女洁白平坦的小腹处!

    “哥哥,不要这样,不要……”少女绝美的小脸红红的一片,又羞又急,想要伸手去推拒那名为“兄长”的男子。

    然而被男人蛮力扯到脱臼的那只手却痛得令她险些落泪,只余一只纤手无力地攀在男人瓷白如玉却又结实冷硬的胸膛之上,看起来反而像是在回应男人的侵犯……

    “这身子的味道还真是不错……”终于从她的胸口抬起头来,薄唇间湿亮一片,凤眸含着化不开的浓重阴郁以及情欲,“这欲迎还拒的样子也是诱人得紧……你在床上都是这样勾引男人的?”

    “不是的,哥哥……”她挣扎着想解释着,小手从男人身上移开,遮住了自己春光旖旎的胸口,“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乱跑了,你别吓我,呜……”

    毕竟还是个小丫头,说到最后已经急得又哭了起来。在她的心中,全天下最高贵最美丽最特别的那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她做什么淫靡的事情的……那么此时此刻发生的事,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就是……最令人无法接受的羞辱!

    男人火热的性器官正危险地往她两腿之间移动,已经初尝情欲的少女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哥哥,是在用如此荒唐的方式羞辱惩罚她的逃离?

    在纤瘦的雪白大腿被分开的那一瞬间,许多画面在脑海中混乱地纷至沓来──

    被醉酒的瞻哥哥强行侵入处子禁地时的痛苦哀泣,如小兽般被压在男人身下淫荡承欢时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那张丑陋的脸,茶会上看见哥哥作的那副画时失控的泪水,暗夜落入淮水之中时感觉到的冰冷与绝望,发现了幕家姐弟暗藏的算计时的心痛与失望,晨曦之中逆光遥望那长身玉立于寂静街头的熟悉身影,更久远之前总是出现在梦魇之中少年伏在女子身上起伏的画面……最后的最后,纷乱的一切竟停驻于自己无意间偷窥到的上官盈月兄妹乱伦的淫靡景象……

    呵,也许有些东西,冥冥中早已注定。

    “看着我,龙玉致。”男人在我被迫大开的双腿之间跪直了身子,以一派王者的高贵优雅地俯视我惨白的容颜,绝美的五官透着冷漠的高傲,仿佛方才狠命地舔咬我乳房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一样。

    微微抬眸,出现在视线之中最惊人的物体就是某人胯下那根微微跳动的硕大……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那话儿,但此刻眼前物体实在壮硕可怕──

    这是哥哥的阳具!

    这个认知实在吓人。无关当年童言童语里的“小鸡鸡”,对于这个可以坏青凌以及其他无数女子清白的东西,亦是曾带给我无数梦魇的东西,我好像一直都抱着一种奇异的恐惧心理……

    此刻它却如此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紫红色的棒身高高地向上挺立着一个傲人的弧度,上面青筋纠结盘错,若隐若现,粗硕的程度更是吓人,粗略一看竟堪比人的手腕,硕大昂扬的龙头前端甚至已经可见微微的透明湿液……

    总之,这可怕的东西与它主人美丽无双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合──在我眼里,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吓人!

    老天,为什么我眼前这具美丽光洁得形同冰雕的身体上,却带着如此邪恶可怕的一部分?而最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作为他的妹妹我为什么会被他压在身下然后看见这邪恶可怕的一幕?!

    我想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龙玉致……玉致……”他一直盯着我看,口中喃喃地,忽然俯下身,罩住了我瘦小的身形──

    “唔……”嘴巴被封住了!

    小时候我也不是没有偷亲过我的小美人,可那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算是被发现了也只是小孩子的玩闹,无伤大雅,反而想起来就让傻傻的丑丫头开心上半天……

    然而现在,却是他……在吻我?!

    不是第一次被吻,但我却从来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情绪翻涌!如同被电击到一般的震撼五内!

    哥哥,哥哥……

    我的,小美人……

    他的双唇落在我的唇边,炙热的呼吸打破了寒冰般的冷漠面具,灼热得仿佛连我鼻尖的空气都已然焦灼……

    此刻的他好像抛却了一切,只是忘我地在亲吻着一个女子。仿佛,那是他最心爱的女子一般的……热切而小心。

    眉,眼,鼻,耳,还有脸颊上的每一寸皮肤……他都一一用唇亲吻了一遍。

    最后又回到唇侧,挟住了瑰粉色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含住。

    “嗯……”我忽然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在头脑意识重回之前,我的身体好像早已经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亲吻,甚至,沉醉其中……

    这一声小小的呻吟却不知怎的刺激到了早已情欲勃发的男人。他忽然抬头,用那双晶莹如雪又冷漠如冰的凤眸深深地望着我,同时两条修长的大腿猛地往前撑到了我纤细的双腿之下──

    此时他两腿大张地跪坐着,而我的双腿则被分得更开,分别搁在他紧实有力的大腿之上。敏感的腿侧肌肤紧密相贴的触觉令我浑身战栗,而当腿间最脆弱的地方忽然被一硬硕的巨物给抵住,我忍不住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唔……”他修长的身躯再次俯下,温热的舌头忽然探进了我的口腔,堵住了我的声音。那明明柔软的物体却霸道而毫不容抗拒地与我的小舌相互纠缠、彼此翻搅。此时的我只能沉默地瑟瑟发抖。

    “我的玉儿,我的……”他轻喃着温柔的词汇,温柔得令我又一次如坠梦中──这个梦,好像变得不再那么痛苦了……

    他霸道地侵占了我口中的每一寸肌理,贪婪地夺去了每一分津液……同时,我感觉到抵在下身的那条火热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紧紧地压了上来,好像随时就能进入我的身体里一般的危险……

    危险?!

    “呜……嗯……”好不容易将那霸道的舌头“赶”出了口腔,近乎窒息的痛苦令我一边大口地喘气,一边无力地低喊,“不要,不行……不行的,哥哥……”

    “玉致……”他恍若未闻,仍只沉声低喃,嗓音磁性而迷人,“我的玉儿……”

    他纤长秀美的手指擒住了我细瘦的腿,将我压得更紧,蓄势待发的灼热肉棒已经戳在了我闭合的花瓣之间……

    他,难道真的想那么做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想对我做那些曾对青凌做过的事么?

    天知道当年窥见的那一幕淫靡的情景,曾给懵懂无知的我留下了多大的阴影!这些年来,对于男女之事我一直都抱着一种惧而远之的逃避心理,另还有心底暗藏的几分、唯有午夜梦回时才显露的窥探情绪……

    那些噩梦里才有的诡异画面常常在我脑海中挥散不去。我的小美人与那个被我视为姐姐的女子,两人在床上亲密交缠,小美人亲吻着她的眉眼,在她身上起伏律动……

    “不,我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生怕再迟一刻就来不及──怎么可以?我和他,怎么可以……

    我拼命挣扎起来。被搁在他腿上的两条细瘦腿儿乱踢乱踹,只想要离他远一点!

    有一些东西,早就已经注定了。我是那个蠢笨的丑丫头龙玉致,而他,却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美丽的第一人龙司羽──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更早一些,又或许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也已注定了──我是他的妹妹,永远都没有办法,像青凌或者其它任何一个女子那样在他的身下承欢。

    无论,无论他是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

    都不可以。

    第58章皇帝哥哥的“临幸”(高H)

    “别这样,玉儿……”此刻他那双绝美凤眸中闪动的幽光异常的灼热,丝毫也不似平常的冰冷彻骨,薄唇中不停吐出低沉的诱哄,“别怕我,别怕……”

    他轻而易举地便制住了我的反抗。看出我眼底的恐惧,许是以为我怕疼,他一副恍然顿悟的神情,手指探到了我仍被迫大张的腿间──

    “嗯啊……”之前被他掐得红肿的小花核这次被温柔地按揉住,他几根手指并用,在花瓣之间的各处隙缝褶皱间游走爱抚。对情事仍然青涩的我根本没办法抗拒这样的挑逗,不一会儿就溢出了甜腻的呻吟。

    那是一种异常奇异的感觉。

    仿若是全天下最令人难堪、羞耻却又愉悦、幸福的情绪,都汇集到了此时此刻……

    那样的引人沉溺。

    明明知道不可以,不可以……

    隐约之间,心底竟然还生出一分绝望的期待──明明知道这荒唐到了极点,却还隐隐期冀着什么──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也希望能够感受一次,被这个人占有,是什么样的滋味……也想亲身感受一次,那出现在无数个晦暗的梦境中的淫靡画面,若由我来填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玉儿,玉儿……”一根长指忽然探进了穴口,不似方才的粗暴,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

    我本能地收缩下体想要将那异物挤出去,然而它还是顽固地插了进来。一下子推开层层娇嫩的穴肉,然后再缓缓退开一点,然后再插入……

    当他修长的中指一插到底的时候,我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呻吟。

    然而这一刻,原本已经变得异常温柔的男人,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该死的!为什么……”长眉紧紧地蹙起,问题好像又回到了方才使他发怒的关键,“为什么要让别人碰你?……你这个小淫妇!”

    你这个小淫妇……小淫妇……

    就在我差一点坠入他营造的那个温柔的深渊之前,这一句话却彻底地将我拉了回来──

    他还是在嫌弃我呢……没错,我原本已经够差劲的了,现在又已然不是完璧之身,的确是不配让他“临幸”的。

    但我想知道──他这个一国之君,万众仰望的人上之人,永远都不缺如花美眷的青龙第一人,为何,要来“临幸”我这个卑微到尘埃里去的小人呢,为何,会如此侵犯,自己的亲生妹妹呢……

    “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轻轻地问出这一句话,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那双凤眸里的幽光明了又暗,情欲的热焰未曾消散,有什么复杂难解的东西,在他的眼中氤氲升腾……

    “……哭什么,之前不是都没反抗么?”望着我的泪,他的薄唇边忽然又扯开一抹淡淡的嘲讽笑容,“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哭的?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不是随便哪一个男人都可以了?”

    一字一句,冰刀般划过我的心头……

    没错,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男人面前大张着双腿,被压在男人身下毫无反抗之力地承欢,承受男人无休无止的欲望……这些,我都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只是这一次,这个逼迫我对他双腿大张的男人,换成了我的亲哥哥……仅此而已。

    呵,仅此而已……

    无论是梦是醒,就当是老天跟我开的一场玩笑吧……

    也许,也许很快,一觉醒来就能发现这只是自己经历过最为荒唐不耻的一次梦魇!

    他的手指纤长细腻,在我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如同作画一般轻巧又有力地施下灼热的暧昧因子……

    “还是说,只有我不可以?”凤眸中的温度又一点一滴地降了下来,说到这一句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如同是冰窖里蹦出来一般的冰冷。

    没错,没错……只有你不可以!无论我龙玉致是个多么淫荡的女子,就只有你龙司羽不可以!不可以……

    我在心里悲哀地呐喊,泪水模糊了视线,再也看不清那双已然又恢复到冷酷无情的眼眸。

    从我的脸上,他仿佛读懂了我的回答,一瞬之间,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自持!

    “龙玉致,你还装什么矜持,不过就是个淫荡的女子!”他像是在向我也向他自己证明似的,忽然又加进两根手指,三根并用捅进了我下身小穴里!

    “唔嗯……”好疼!

    紧窒的穴内嫩肉被突如其来的入侵者给狠狠地撑开,感觉最多只能容纳一根手指的地方却被硬是捅进了三根长指,瞬间撕裂的感觉又一次袭来,第一次被侵犯时的痛苦又笼罩而至……我好像在恍惚间看见了瞻哥哥那张清秀俊逸的脸庞,看到他沉醉于欲望的迷乱神情,看到他分开我的腿硬是将粗硬的肉棒插进了我稚嫩的下体……

    “不要,别碰我,你听到没有?别碰我!”为什么要这样玩弄我的身体,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侵犯一个弱小无依的女子,难道真的能让男人感到快乐么?

    而他,他可是我的哥哥呀,我唯一的亲哥哥!

    ……

    他却仿佛充耳未闻。三根手指在我下体中同进同出,毫不留情地抽插深捣,大么指还时不时地按压穴口前方的花核,带来一阵又一阵致命的刺激──疼痛与快感夹杂,令我无力地哭叫又呻吟。

    渐渐地,空气中开始充斥着一股淫靡的气味,而随着“啧啧、滋滋”的暧昧声音响起,我已经可以想见自己的身子有多不争气──原本干涩的密穴已然被那粗暴的手指掏弄出了好多的淫液……

    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变得如此淫荡……

    明明三根手指把天生窄小的嫩穴已经撑到了极致,然而我渐渐地已经感觉不到有多少不适,相反的,一下又一下被狠狠填满的刺激使得周身都被那淫穴所牵引,在这充满了羞耻与禁忌的束缚之中暗生的诡秘兴奋,竟使得小穴里吐出了越来越多的淫液……

    我发现了这可耻的生理变化,而他,也自然是发现了。

    “呵,水流得好多……”他低沉地笑,磁石般的嗓音显得异常暗哑,“我都没见过如你这般淫荡的女人……以前竟一直未发现,我的妹妹,原来是这样的尤物,实在是可惜呵……”

    “我的妹妹”,一字一句,咬得那么清晰,可是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而我的身体,又是为什么,要如此下贱──

    明明知道他在嘲讽我的淫荡,可这身子却毫不争气地在他长指几下抽动间变得越来越湿。

    我的身子,好像在我没发觉的什么时候,已经暗自发生了某种诡异的变化……

    变得,好淫荡……越来越淫荡……

    好像男人越粗暴,我的身子就越兴奋。它,似乎是在渴望着更加强悍的东西狠狠地插入猛顶……

    第59章被哥哥奸死?【慎入】

    “还是说,已经被男人用过的身子就是不一样,就是这般的淫荡?”他边无情地吐出轻佻的话语,边将手指从我穴中抽出,带出好多滑腻的淫水,有些甚至一直从一片淫靡的花穴口被手指带出,拉出长长的一条银线……

    “呜……没错,我是淫荡,我是早就被男人上过了,可这又关你什么事?!”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羞耻的画面,我这个无力反抗的“小淫妇”没风度地破口大骂起来,“你又干净得到哪里去?!你这个变态,畜生,混蛋……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没错,你嫌我脏,我也嫌你不干净!你的手摸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嘴唇亲吻过多少像青凌那样的女子,那可怕的欲根又侵犯过多少女人的小穴……

    我淫荡又如何,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这个无情的男人来惩罚我!

    “是,我是喜欢瞻哥哥,我心甘情愿跟他上床,在他面前我就是如此淫荡,但我们男欢女爱试问又关皇帝哥哥你什么事呢,你又凭什么来管我?”我气冲冲地吼了过去。

    他的脸色登时臭得要命。

    “不管皇上您今日是发疯还是发情,如果想要女人外面随便哪一个是母的都可以让你上,还不够的话整个青龙整个风月多的是女人等你临幸!但是现在请你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上错了床找错了人……”

    “啪!”巴掌狠狠着肉的声音划破空气,异常的清脆响亮。

    我的脸霎时火辣辣地疼了开来。

    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看着那张绝美的面容又附上了一层霜雪般的冷漠,我就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的惊惧和不可思议……

    从小到大,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更毋论是这样无情的伤害。然而今日,他却不停地用言语羞辱我,用蛮力折磨我,捏到我手腕脱臼也含无怜惜,此刻更是这样无情地扇我耳光──他,不是我的哥哥,不是……

    “龙玉致,你好,好……”男人连说几个“好”,咬牙切齿,最后似乎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个行动,“凭什么管你是么……我告诉你,就凭这个!”

    话音未落,男人早已涨到极点的阳具,再没迟疑地,狠狠捅进了女子下身小小的穴口!

    “呃啊──”凄厉的破碎呻吟划破了一室剑拔弩张的气息。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发出这样惨烈的呻吟──

    嘴角有血丝缓缓流下,一侧脸颊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然而这火辣辣的烧灼之痛加上手腕的伤痛,却都比不上此刻下身被撕裂的痛苦!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那硬捅进来的东西那么的庞大,动作又粗暴得要命。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使得仍然幼嫩的花穴被撑到了极限!我只感觉自己的下身即刻就要裂开了,硬生生地被那粗硕的东西给撑裂了!

    “龙玉致,就凭这个,你知道了么?!”冷冰冰的嗓音恶狠狠地低吼,下身更加凶狠地一个用力,可怕的紫红色粗硕硬物硬是完全插进了窄小的嫩穴里,一直到根部也被粉嫩的穴口吞没,黑色耻毛几乎碰到了彼此的肌肤……

    “呜……啊!”他那么粗大,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穴内又紧又浅,根本没办法容纳下这样的庞然大物,他却那样无情地一插到底,硕大的伞状头端狠狠地顶进了我体内最深的地方,像是直顶我的心脏!

    “就凭现在,我也是你的男人了……是你龙玉致的男人了!”低沉的嗓音宣告了这一可怕的事实。

    一开始被男人强行插入的痛苦和震惊感褪去,我才反应过来──我的男人……我的……他明明是我的亲哥哥啊,怎么可以……?!

    完了,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仅剩的唯一的亲人,他的阴茎插进了我的身体里面,要顶穿我一般地狠狠捅进了子宫!

    “呜呜……不要,你出去,你出去!”此刻的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发疯一般大哭大喊起来,“龙司羽你这个变态,畜生……呜呜……你出去,不要碰我!”

    他冷静地按住我挣扎的身体,眼神诡谲,短暂的沉默之后竟一本正经地低声道:“对,我是变态,我是畜生……龙玉致,你看清楚──”他把我的下身抬得更高,让我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下体。

    “我这个变态正在强奸你,我的阴茎插在你的穴里,你这早就被男人操过的小骚穴倒是紧得要命,好像要被我撑裂了一样……”

    “呜……不要说了,不要说……龙司羽,我恨你,我恨你!”我脸红得能涨出血来,声嘶力竭地怒吼,却丝毫也阻止不了男人的疯狂侵犯。

    “呵,恨我?”他冰冷的眼眸更加冻结如寒霜,嘴角讥诮地一勾,“好啊,反正你恨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么,我告诉你龙玉致,我不在乎!你尽管恨吧,你再恨,也只能躺在这里被我干!”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近乎无耻的淫邪话语。堂堂的一国之君,却毫无风度地吐露淫言秽语,毫无人性地羞辱强暴自己的妹妹……

    龙司羽,为什么……明知我心里对你有恨,却任由我一直恨着。此刻,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让我更恨你?

    龙司羽,你杀了我的小美人还不够,还想要逼死丑丫头,对不对?

    你好残忍。

    没待我再多想,体内的巨物已经稍稍退开,然后又狠狠地重新捅入子宫口!

    “啊……”痛得我脸都扭曲了!

    “你这小淫妇那么会流水,又早非处子,就不要装痛了……”此时的龙司羽在我眼里已经化成了一个变态的魔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令人痛苦而羞耻,“我这根东西是不是比他更大?嗯?干嘛不说话?呵,不管怎么样,一定能满足得了你的,你这小淫妇尽管放心享受好了……”

    像是为了竭力证明自己的话,男人用力捧住了我的两瓣小屁股,修长有力的手指掐进了雪嫩的臀肉之中,形状吓人的阴茎开始了一下又一下连续不断残忍的抽插!

    “嗯……呃啊……不,好难受,呜……”断断续续的破碎呻吟,伴随着我如同破败玩具般的身子而飘摇,“太大了,好痛,别……啊!”

    “小淫妇,不大的话能满足得了你么?”男人继续阴阳怪气地嘲讽我,胯下的动作毫不停歇,“你说呀,我和他谁比较大,嗯?”

    狠狠地一撞,我几乎被插得魂飞魄散,什么都思考不了,全身的知觉只余下被男人阴茎狠狠插入的那个地方……

    “大,你大……不要再进去了,求你了,呜……”我语无伦次地低声求饶,羞耻的话语说到最后忍不住殷殷地哭了。

    对我来说,无论哪个较大较小,都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尺寸,而自己亲生哥哥的阳物,这比什么都来得让我羞耻难堪,除了求他求饶之外,我别无他法。

    “呵……”男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还不够满意,“那我这大东西奸得你爽不爽?”

    “……”如此羞辱有什么意义,“龙司羽你这个变态,你去死吧!”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的哥哥、青龙国的国君,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变态?!

    “小淫妇,还这么不乖,我今日定要好好教导教导你……”

    “……”

    说不定今日我真的会被自己的亲哥哥奸死。

    呵……

    这个可笑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头脑一黯,意识已经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60章龙司羽你这个变态!【激H,慎入】

    再次醒来,手腕首先传来一阵刺痛,然后是红肿的脸颊,均提醒着我之前所发生的诸多荒唐事情……

    连让我安慰自己那只是一场可怕噩梦的时间都没有,将我下体填塞得无一丝缝隙的巨硕肉棒缓慢地一记抽插,令我无比清楚地感觉到彼此肉体摩擦带来的强烈刺激……

    他还在我的身体里!

    昏迷过去的我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干了多久,只觉得腰身酸痛欲死,自己仍是被压在床上双腿大张的姿势,无力地承受身上男人的无情占有──身体直觉应该已经过了起码有一个时辰,但他却是连姿势也未曾换过一个!

    “嗯……啊嗯……”我觉得自己此时已然没了羞耻之心,任哥哥的肉刃在自己淫穴里大力抽插肆虐,除了破碎的呻吟之外,我已没了反抗之意。

    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无力。

    曾经在晦涩的梦里暗暗描绘过的画面,此刻已是成真了──我真的成了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然而此时此刻,除了痛苦之外,我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在我眼里,这个人已经不是我的哥哥龙司羽,更加不是我的小美人──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把这个强暴我的人当成了一只发情的野兽。就好像被瞻哥哥强占之时,我也不可能当他是那夜清风明月之下那个翩然似仙的瞻哥哥,在我眼里,他们全都是发情的野兽,可怕的、肆虐的,野兽。

    我不敢抬眼去看他的脸,只是茫然地视线移到了两人相贴的下体──窄小的穴口早就因被迫吞下过大的巨硕物体而肿胀,薄薄的肌肤已被粗如儿臂的巨大阴茎给撑得变成了透明的粘膜,紧紧地包裹着青筋交错的可怖肉棒……那情形着实可怕,似乎只要那肉棒稍一用力,那脆弱的小穴就会彻底裂开,我的身体,就能瞬间被撕裂……

    沉醉于情欲之中的男人似乎发现了我的视线,原本在穴口附近浅浅抽插的动作忽然变了力道,硕大的肉棒猛地一下尽根没入!

    “啊……”我惊叫──最深处的子宫又一次被撞开,硕大的龟头戳进了狭小的宫口,强烈的酸慰令我全身一阵颤栗。

    “怎么样,喜欢么?”他忽然开口,低沉的磁性嗓音暗哑魅惑,“看到没有,我在这里……”

    他忽然抓住我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它按在了我的小腹上。

    一时还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他蓦地又一下深顶,同时按住我的手往小腹肌肤上用力一压──

    “呃啊!”太刺激了……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有根东西在动,仿佛要戳穿我身体一般地勇猛狂热!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对不对,玉儿……”他放开了我的手,改用双手握住了我的双乳,用力地揉捏起来。

    我的视线仍然留在彼此相结合的部位,亲眼看到自己小手按压着的那层薄薄的皮肤之下,有一根巨硕的棒状物体抽抽插插,不停地深入我的体内……

    这种感觉,实在……实在太淫靡了!

    然而我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不仅没有害羞退缩,反而自发自动地一下下去按自己的小腹──他一顶进来,我就用力地往下按,一下又一下,“玩”得乐此不疲……

    “噢……”男人显然也被刺激了,发出一声暗哑的呻吟,斥道,“你这个小淫妇!”

    没错,我是淫娃荡妇,我人尽可夫,我不知廉耻!反正连自己哥哥都可以操我的穴,我还有什么好羞耻的……

    我报复性地用力收缩下体,想要将那庞然大物排挤出去。然而──

    “该死的……”又一次咬牙切齿地对我说话,男人骨子里深藏的那最后几分原始的兽性好像都被刺激了出来,“小淫妇,操死你!”

    他边骂边惩罚性地狠狠掐住了我的乳肉,将两团白豆腐般的凝脂掐的满是指印红痕。

    我痛呼一声,却感觉下体被堵塞得满满当当的感觉稍稍得到了放松──可怕的肉棒终于退出去了!

    他肯就这样放过我?我暗自一阵疑惑。

    被撑开太久的小穴酸胀得难受,此时随着那绝大的肉棒退出,压力骤减,眼看着最大的龟头部分即将拔出穴口,穴里被肉棒带得翻出的媚红色嫩肉还粘附在硕大的伞缘……

    我就傻乎乎地盯着着淫靡的一幕,直到自己的身子被抱了起来,盯着自己下体的视线从仰视变成了俯视,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抱坐了起来──

    双腿仍然大张着分别搁在他的腿上,他坐于床上,而我则是虚虚地坐在……他的身上。

    蓦然感觉到了危险,我挣扎着想要抬起屁股将那仍未退出的龟头从体内抽出,然而他却没有给我机会。

    “急什么,还怕哥哥满足不了你么?”男人嗓音仍是冰冷,语气却越来越邪魅。

    一声“哥哥”,如同一剂强力的兴奋药,禁忌的快感笼罩在彼此之间,同时又狠狠凌迟着彼此的神经──就算痛苦,也想要抵死缠绵──这是我从他光芒诡谲的凤眸中读出的最后言语,进而转入我的意识之中,激起我脑海中最强烈的渴望!

    “哥哥,哥哥……”堕落的深渊,有他陪我一起,上天入地,此刻也有他如此真实地跟我结合于一起。

    “小淫妇,说了不许这样叫我!”男人忽然向上一顶,原本即将脱离我身体的肉棒又插回了紧窒的小洞里!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自己可以说,却不许我叫他“哥哥”……真是个变态!、

    我心里难受,想到他打我的那一巴掌就更加气愤,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张嘴就往他肩膀上咬了下去!

    “嗯……”男人发出一下闷哼,任我咬着他的皮肉,双手却往下托住了我的臀,然后将我的身子狠狠往下一压──

    “嗯啊!”这一下,他那根硕大的阴茎彻彻底底地刺穿了我的嫩穴,从头到尾,猛地一下尽根没入……我只感觉下体瞬间被捅进一个坚硬如铁的器具,涨满得就要被撕成两半!

    这下,不要说咬他,我差不多连呻吟的气力都没有了,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瘫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胸膛也是一副冷冷的气息,冰雕一样白净无暇,怎么看都是一个修长干净的剔透男子……除了下腹那个东西以外!

    实在太大了,明明已经被他插了那么久,我的下体还是疼痛难忍,他每一下的进入对我来说都如同刑罚!

    “小淫妇,这就不行了?”他一边讥讽着我的无力,一边又好像很享受我的“投怀送抱”,也不急着抽送,只是将我瘫软无力的身子搂得紧紧的。

    柔软的乳房贴上他坚硬的胸膛,暧昧的相互摩擦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感觉,令我有些心痒难耐。

    此时我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身上,两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面对面坐着,看上去就好像只是简单的拥抱在一起,然而下体却紧紧地结合,无一丝缝隙……

    “太大了……涨得好难受……”我软软地抗议,伏在他的胸口急促地喘息。

    很想让那东西退出去一些,因为被顶到最里面的感觉好可怕……

    刚难耐地抬起臀,然而他却将我抱得更紧,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是你太紧了,少不了要吃点苦头……”

    说到这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语调忽的又变了:“怎么,被我干就真有那么难受?那你跟他呢,他破你身子的时候你就不难受?他干你的时候你就很享受?!说呀,你这小淫妇……”

    男人一边怪声怪气地责问,一边捧住我的臀瓣,将我抬得更高,然后又猛地往下一按!狰狞的硕大肉棒又一次一插到底,像是要捅穿我内脏般的凶狠蛮横!

    “没错,我就是讨厌你……”我难受得只能用指甲掐他的背,“龙司羽你变态,你混蛋!”

    此时的他却保持了沉默。

    没有再说那些淫言浪语刺激我,偏只是用行动印证着我的话──这个变态的混蛋丝毫不顾我的感受,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猛力贯穿着我的嫩穴,将狰狞的肉棒毫不间歇地一下下猛顶入我体内最深处!

    我只能无力被他摆布,任他托着我的身子上上下下地律动,任他尺寸超常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撑开我的身体……

    “嗯啊……啊……”实在太深了,我忍不住发出娇吟,身子被他毫不留情的狂抽猛插顶得不停乱跳,手都抓不住他的身体,无力地向后仰去……

    他忽的放开了托着我臀部的手,改而扯住了我的手臂,这下,我的身子是没向后倒,但是下身却随着重力的作用自己坐到了他的阴茎上,小小的嫩穴又一次完整地将他吞了下去!

    “呜……不要了,不要插了……”我受不住了!前前后后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他到底抽插了多少下,为什么一直都不射呢?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看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却扯开了一抹诡秘的笑容。仍是不说话,只是忽然变了姿势──他自己平躺了下去,而我却仍坐在他的身上……

    老天,这姿势更奇怪了,感觉就像是我在……“骑”他似的!而且我还惊惧地发现,那根该死的东西在我体内插得更深了!

    这变态的国君似乎对我惊恐的表情感到很满意,明明是他被我“压”在下面,却一副欣赏我难堪样子的悠闲神情:“怎么,他没跟你这样做过?”

    你不提他会死吗?!我在心里暗暗地道。这个男人,明明一提到瞻哥哥就咬牙切齿,却又要一遍又一遍地提起,惹我难堪的同时,他难道会得到快乐么?

    我气恼地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然而小手却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一扯那只受伤的手就疼得我直抽气……

    一看那只手腕,过了这么久,早就肿得变粗了一倍多,红肿吓人。

    泪水又冒出了眼眶,我悲哀地想──我这算是在干什么?如此狼狈不堪地与自己的哥哥交欢也不知羞耻不懂逃避……虽然是被强迫的,但是作为一个被亲生哥哥强暴的女子,我是不是应该咬舌自尽才算是正常人的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我除了被他羞辱得有些难受以外,也没有特别想死的感觉呢?

    看来,我还真是个鲜廉寡耻的女子吧……

    “快点动!”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我的眼泪,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臀部,“啪”的一声脆响,痛得我下身不由自主地一紧……

    “啧……”男人的呼吸蓦地变得粗重,“真会咬……想要我快点泄的话你就乖乖的快点动!”

    明知道这邪肆的话语是他抛出的陷阱,听在我耳里也变成了最大的诱惑──反正不管我动不动他都不会放过我,不如让这一切早点结束……

    我羞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仍是犹豫着……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拍打,我的臀瓣上已经留下了数个清晰的指印。

    我委屈地直掉眼泪,但是心里堵着口气,再也不想向他求饶,也明白就算我求饶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只好……只好听他的话──

    双腿大开跪坐在男人身上的姿势着实羞耻,我只能用膝盖支着床面,缓慢地微微抬起了自己的臀,然后再往下坐……

    “嗯唔……”只是很浅的一个动作,我却已经难受得厉害,脸上更是因为羞耻而涨得一片通红。

    “你倒是无师自通。”男人冷冷地笑,好似冷漠无情,然绝美的面孔上却染着明显的情欲色彩,“屁股再抬高一点,快点坐下来!”

    我的脸就像是之前被打了耳光那般火辣辣的烧灼,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极端的羞耻……我顺从男人的话语抬高了屁股,狠了狠心,眼睛一闭,再狠命往下一坐!

    “嗯啊……”

    “噢……”

    两人同时发出呻吟。

    我被那极致的快感刺激得全身瘫软,无力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一边发着抖,一边暗暗地想──我一定是疯了!现在事情已经从被强暴变成了我自发自动地“骑”在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还是我的亲哥哥!

    “真没用!”男人对我的“床上功夫”显然嗤之以鼻,“不过倒是终于又出水了,被操出感觉来了是不是?”

    之前被他用手指玩弄的时候我的身体还流了不少的淫液,但是真的被他的阴茎操入之后,却因为接受不了如此粗硕的尺寸,再加上心理上极端的羞耻排斥,身体除了痛得难受以外根本没有一点感觉。虽然也有被捣出一些分泌物,但我和他彼此都清楚,那不是动情的证据……

    然而此时被他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体内真的又涌出了不少淫水……怎么办,难道说,我的身子真的被自己的亲哥哥给“操出了感觉”?

    第61章玉儿被你戳坏了(超H,慎)

    “这身子还真是诱人……”他一手拦住我的身子,一手捏住了我一侧的乳房,力道巧妙地缓缓揉搓起来,“这里,又大又软……”

    他下身忽然往上一撞:“这里,又小又紧……”

    “嗯啊……”我浑身酥软地趴在他修长的身上,淫靡的话语此刻已然成了最羞人的催情剂,激得我难耐地收缩下体,将里面的巨物咬得更紧……

    “玉儿,我的玉儿……”哥哥亦好像是有些情动了,一边不断往上抽插我的嫩穴,一边亲吻我的脸。

    “噢……嗯啊……轻点,呀……”断断续续的呻吟从我口中溢出,无力的抗议反而成了刺激男人更加粗暴的催化剂,“太深了,啊……戳进肚子里去了,不要了,呜呜……”

    “小傻瓜……小玉儿……”温柔的吻持续地落在我的脸上,一寸又一寸的肌肤,都被他的唇印上。

    “啊……哥哥,呜……要戳坏了,玉儿要被你戳坏了……”我觉得有些委屈,为什么他可以这样温柔地吻我,下身那最吓人的东西就不能小力一点?

    “笨蛋,男人就是这样爱女人的!”他一点也没有愧疚之意,反而觉得如此粗暴的性爱是天经地义一般……

    我却连反驳他的力气也没有了。其实心里很想问他……他会这样对我,也是以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的方式么?而他曾经对青凌或者其他女子所做的事,也是出于“爱”么?

    但我问不出口。我和他做了这样的事情,荒唐到我想都不敢想明天会发生什么,更不用谈什么“爱”……

    此时此刻,唯有肉体的交缠才是最最真实的!

    “哥哥,爱我,哥哥……”肉体上的一时欢愉如果也可以称之为“爱”,那么这一刻,纵使注定将坠入禁忌的深渊里万劫不复,亦想要求一点点的慰藉。

    那双美丽的凤眸里霎时寒霜褪尽,只余下红莲烈焰般炙热的火光!

    “你,想要哥哥爱你?”他的语气很奇怪,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幽冥里生出来的一般……

    “想……玉儿想要……”我笨拙地抬起屁股,然后往下坐,主动地配合起他的抽插,“哥哥,爱我……啊!”

    还没等我自己动作完,体内的肉棒突然狠狠一顶,我的身子登时就软了……

    “你这小淫妇,就这么想要男人么……”男人优美的薄唇中凶狠地吐出了邪肆的字句,“好,哥哥爱你……让哥哥干死你好不好?!”

    他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我的双乳,掐的我生疼,下体与我青涩的动作相呼应,狠狠地往上插顶!

    那么沉入的一击又一击,插得我全身没了力气,身体要被顶穿的恐惧使得我不敢再自己乱动。”别……呜呜,太深了,好怕……哥哥……”我像孩子一样伏在他身上哀泣,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语句听上去竟像是在对他撒娇一般。

    “……小笨蛋!”他情欲密布的美眸中闪着慑人的光芒,终是起了几分怜惜之意。

    嘴里仍斥着我,身下的动作却稍缓了一些,“怕什么,你里面湿得要命,不会把你弄坏的。”

    此时已然意乱情迷的我,听了如此邪恶的言语,还是不自觉地有些脸红──他在床上真是太邪恶了,而且还可以把那么邪恶的话说得那么自然,仿佛我跟他做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的……

    此时自我醒来,已经又与他肉体纠缠了大半个时辰,可是──

    “哥哥,我好累……”我真的没力气乱动了,只能任他挺动着粗硕的巨物在我肚子里插进抽出,整个人上上下下地颠簸,“你怎么,还不……出来?”

    就跟做梦一样,如此羞耻的话语竟被我说了出口。

    真的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我一说完,就把小脸埋进他的怀里,不敢让他看到我的神情。

    “呵……”他微微一怔之后,就发出了轻笑,“小笨蛋,那是你还不够努力……”

    “坏哥哥……”我喃喃地抱怨,意识已经昏昏沉沉,好像马上又要陷入昏睡之中了,“人家真的好累呀……太粗了,撑得好疼……啊!”

    他又一次顶进了我体内某个脆弱的器官!

    “呜呜……坏蛋,好难受……”我已经眼泪鼻涕都流了满脸,蹭到罪魁祸首那冰雕一样晶莹剔透的胸膛之上,“插得太深了!玉儿不要了……”

    我那坏心的老哥却捏住了我的下巴,下身动作一刻未停,挑了挑修长的眉,一脸不满意的表情低声道:“哭起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难看死了。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射不出来了!”

    “……哇呜!呜呜……”一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忍不住更加委屈地大哭起来──是啊,我是难看,从小到大我就因为长得难看受尽了欺侮,现在他还要这样来欺负我──既然对我东嫌西嫌的,为什么还要碰我?!

    “好了,好了,乖,哥哥不逗你了……”某人似乎终于良心发现,捧住我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亲了又亲,嘴角带着一点点笑意,“哭得这么可怜,叫我怎么舍得……”

    “呜呜……哥哥,哥哥……”我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娘亲的小孩子似的躺在某人的怀里尽情哭泣,尽情发泄着多年来的委屈和难过,“以后都不要欺负我,呜呜……玉儿好怕,好怕……”

    哥哥忽然伸手将我抱得紧紧的,搂得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抱着我猛地一个翻身──我直觉身上压力一重,已经形势大转,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嗯啊……”经过这么一个体位的变化,他的阳具仍然深深地插在我的体内,并且因为动作变化而翻搅到穴内嫩肉,惹得我难耐呻吟。

    此时他那张如霜如雪的晶莹面容光华四溢,凤眸灼灼地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对我说:“玉儿,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得到一国之君如此郑重其事的承诺,我原本是应该感激涕零的吧?可眼下问题是,明明不停欺负我的人就是他,还说不让我受委屈呢,鬼才信你!

    注意到我脸上一副不信的表情,容颜冷冽的绝美男子忽然孩子气地撇了撇嘴:“小笨蛋,不信就算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在我体内重重地撞了两下,捣出了更多的淫液……

    “为什么插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紧,里面好像有无数小嘴在咬着,真是舒服呢……”这变态的皇帝又开始说淫话逗我,“你这小笨蛋倒是生了一副宝器呢……”

    轰!我的脸红得快滴血了……

    此时被他居高临下地压着,一切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被哥哥干了这么久还脸红?你这勾人的小淫妇……”

    他一边用诱人的嗓音低语,一边扯过身边一只软枕,忽然往我腰下一垫──

    “啊──”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大肉棒的抽插,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枕头,竟使得自己宫口大开,而哥哥又特意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狂猛的抽插使得我小小的细瘦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如破布娃娃一般任他狂插猛抽,次次直捅进子宫里……

    “小玉儿,玉儿……噢……”他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了我感觉自己既要被操得散架了,“玉儿的小骚穴还真会吸,噢……”

    “啊……啊……哥、哥……”我抬眸看到他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极致情欲中的潮红,不禁也极为情动,“玉儿不行了,哥哥……啊……”

    “勾引人的小妖精,你怎么会这么媚……”他一边抽送一边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脸,此时的我脸上一定是一副淫荡的表情。

    “哥哥……插进里面去了,我、我受不了了,真的要……要插坏的……”如此激烈的交合,真的不会被身子弄坏么?虽然我的身子现在淫荡得要命,却还是承受不了他如此的狂暴。

    “我说了不会坏,笨蛋!”又来了,在他口中我永远都是个笨笨的丑丫头……

    “……”我用一双含泪的眼睛怨怼地看着他。

    “好了,哥哥要射了,都射进你的身子里……”他的面容上又升起一丝冷邪的笑,“小笨蛋给我接好了!”

    我忽然觉得害怕:“不……哥哥,不要……啊──”

    随着他最后狠狠地一捅,硕大的圆头整个戳进了我体内某个窄窄的小口,等到一股热烫的液体射进来的时候,我全身抽搐着,又一次晕了过去……

    第62章只要不是他

    脏死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是龙玉致?你……是我妹妹?

    笨蛋!我才没这么笨这么丑的妹妹!

    丑丫头,我警告你。我是你哥哥。

    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下次再敢叫姐姐,我一定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长得丑也就算了,偏偏还笨得要死,真不知道是谁生出你这么笨的丫头!难怪会被人讨厌!

    你要记住了,你没有姐姐,也没有其他的哥哥了……

    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

    来自于童年的一幕幕可爱的画面,如同最纯白的画纸之上一抹抹鎏金的印痕,在岁月的洗礼之下仍闪动着不变的灿烂光芒。然而,那些生动鲜活的影像,不知为何总是渗着幽暗的蓝光──在我黯淡的记忆里,那些仅属于丑丫头一人的珍贵回忆,为什么总是带着那样难以化开的哀伤,一遍遍的在梦魇中纠缠……

    属于某人少年时的尚可算稚嫩的嗓音,听起来遥远而又模糊,却已成为了我心底最唯美的回音。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为了我的珍宝,心心念念无论如何都不肯忘记的珍藏。

    笨妹妹……

    小美人……哥哥……

    哥哥?!──

    头脑中一根弦忽然一紧,我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漫长的梦境萦绕得太久,脑海中对于现实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敏锐,幽幽转醒之后,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身的感官终于开始传递消息到了意识之中。

    好痛。

    那种细细密密难以言说的痛……

    从肩颈一直到脚趾,四肢百骸无孔不入,每一处都好像被碾过一般的无力而痛楚。双腿之间甚至已经痛到了麻木。

    我这是在哪里?这一副如同残破的玩偶一般的身子,到底又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

    我挣扎着用手肘支起半侧身子,发现有只手腕一动就痛得厉害。细细的手臂上好像敷了些药,微微的还有些肿,不去动它倒也不至于太难受。

    软软的床铺很舒服,肌肤之下触到的织物细腻到令人觉得窝心,是那种只有皇家最尊贵的人才可能享受的顶级云锦……

    忽然之间有个念头已经呼之欲出,但我仍在苦苦挣扎着不肯承认……不会的,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

    抬起眼眸,只见四处都是温柔而又神秘的紫色幔帐,层层叠叠的,随着不知何处拂来的暖风轻轻摇曳。那样尊贵美丽的紫色,是青龙国皇宫才有的点缀──看来我是在宫里,还好……这不是宣和殿。这陌生而又温暖异常的地方,应该是……

    这暖风,想来是沁瑶池的天然温泉里蒸腾的雾气带来的吧……想起来了──不久之前,我这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尊卑贵贱的小丫头还刚在那碧澈的泉水之中享受过。

    温泉洗凝脂。这君王的后宫,原本就应该是副软玉温香柔情旖旎的光景。

    然而我却跑错了地方……

    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对着那一张美丽却冷漠无情到极致的脸庞,我终于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可悲可笑。

    忽然间,一双微微上挑的寒冰般的凤眸仿佛出现于我眼前。仿佛,那个男人正用轻蔑的眼神冷冷地扫视着我的身体……

    刹那间,某些画面雷石般惊起于脑海!

    十六岁了,这身子倒真是玲珑……

    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就那么等不及了么?!

    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让你嫁……所以才跑出去害我担心得要死是不是?!

    告诉我,你这些日子在外面没有被人碰过是不是?你还是我那个干干净净的妹妹是不是?这身子没被男人沾过是不是?!

    这身子就那么淫荡,那么想要男人么……是不是只要是男人都可以?

    原来,你也是一样的,跟那些女人都是一样的……甚至,凭着这副身子,你可以比她们更放荡,是不是……

    这欲迎还拒的样子也是诱人得紧……你在床上都是这样勾引男人的?

    别这样,玉儿……别怕我,别怕……

    我都没见过如你这般淫荡的女人……以前竟一直未发现,我的妹妹,原来是这样的尤物,实在是可惜呵……

    还是说,已经被男人用过的身子就是不一样,就是这般的淫荡?

    就凭现在,我也是你的男人了……是你龙玉致的男人了!

    怎么,被我干就真有那么难受?那你跟他呢,他破你身子的时候你就不难受?他干你的时候你就很享受?!

    这身子还真是诱人……这里,又大又软,这里,又小又紧……

    笨蛋,男人就是这样爱女人的!

    玉儿,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

    恐惧清晰地席卷上来。他……我跟他……

    我垂眸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果然,果然……从头到脚都是赤裸裸的,这一副丑陋而又淫靡的身体,它又想告诉我什么?

    布满了无数粉红痕迹的胸脯,两颗小小的莓果还残留着诡异的肿胀,像是被野兽嗜咬过似的可怜……两条细瘦的白晰大腿上一片片的青紫,一侧身甚至能看到雪臀上隐约的指印。而难以合拢的腿间星星点点的白色浊液此时俨然成了最明显最纯粹的证物──见证了一场淫靡的情事,亦见证了一场全天下最不耻最肮脏的乱伦媾和……

    呵,竟然不是梦么?那个躺在男人身下竭力承欢、暧昧呻吟的女子,那个骑在男人身上淫荡地摆动腰肢、用自己下身的小穴贪婪地吞吐男人阳物的女子,那个在自己哥哥怀里被骂成淫妇却仍然不知羞耻地百般撒娇又求饶的女子……竟然,真的是我?!

    龙玉致……你是疯了么……你是疯的是不是?

    哥哥,你怎么可以跟自己的哥哥……

    不会的,就算我发了疯,我那个向来冷漠得如同千年冰雕,沉静如同荒原雪山之上万年不化的晶莹白雪一般的哥哥龙司羽,他也不可能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没错,就算是他疯了也不可能会对我做这种事……

    龙玉致,一定是你疯了!扭曲了那么多年的梦境终于把你逼疯了是么,你已经疯到了将自己的哥哥代入到一场极致淫靡的荒唐春梦之中了是么?

    原来我已经心理变态到了这样可怕的地步……我还是趁早真正离开他才对。

    如果被他知道了我竟然有过如此荒唐可耻的梦境,我那么这个一直卑微得如同尘土的丑丫头,一定连在他面前化为尘埃的资格都没有了……

    春梦,对的,一定是春梦,虽然有些画面真实得可怕,但是那些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之中的假象,一定是假的!

    可是……我这一身明显被男人狠狠用过的痕迹,还有周身残存的淫靡味道,又该如何解释?

    那时在流烟画舫上被幕焚雪给轻薄玩弄的第二日,我也是傻傻地以为自己做了个春梦,可是身体残留的痕迹,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彼时我还是个懵懂不知的少女,然而到了此时,这副淫荡的身子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

    如果不是龙司羽,又会是谁能在这青龙国的皇宫里对我做下这种事?也许……

    也许是某个人假扮了他?!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飘摇不定却又异常顽固地在我的脑海之中衍生开来。

    没错,一定是的,一定是假的龙司羽!一定是又有哪个人想要捉弄于我,才对我开了一个如此恶劣的玩笑……

    这玩笑虽然着实过分,虽然异常令人难堪,但是比起真正兄妹乱伦的行径,还是能令我感觉好受许多。反正,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骗,不是第一次被人当傻瓜一样的玩弄,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拿来当泄欲的工具……

    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也许我都可以不在乎。纵使,纵使是跟全天下最卑微最丑陋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我都可以告诉自己无所谓。只要,只要那个人不是他……

    只要不是他。

    第63章不关他的事

    “公主……公主?”一个怯生生的娇嫩嗓音忽然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

    从层层幔帐之外传来的声音是那样飘忽而不真实。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唤我。

    “公主,您在里面么?”女孩子的声音,问得小心翼翼。

    愣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原来是之前那个可爱的小宫婢──记得是叫银婵的──此刻我这副样子,若是让她见了,还不把这单纯无邪的小女孩吓去半条命?

    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躺了多久,只晓得此时的我却仍是连抬腿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勉强扯过一方织锦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掩去那些淫靡的痕迹。张嘴嗫喏了两声,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差不多哑了。

    等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我沙哑地开口道:“银婵是么?”

    “是,是我……”小宫婢忙不迭地连声称是,“公主,奴婢进来服侍您好么?”

    “不用了。”我止住已经准备掀开外间的帘帐进内殿来的银婵,“银婵,我们仍是在沁瑶池是么?”

    为何我的声音可以如此冷静,冷静到令自己的心间都布满了寒冰。

    银婵不得允许不敢进来,就隔着层层的淡紫轻纱答话:“回公主,这里确实是沁瑶池边上的偏殿。公主您一直没出来,奴婢在外面等得可着急了,原来是在这里歇下了……”

    “银婵,现下是什么时辰了?”每问一句,我的语气便更加凝重一分。

    “已快到午时了。”银婵顿了顿,见我没说话,又怯生生地说了下去,“自昨夜奴婢便一直守在外面,此时是怕公主午膳没人伺候,便进来看看您……”

    “那,昨夜……你可曾见过什么人?”仍是不甘心,仍是抱着最后一线的希望。

    “昨夜……”银婵的嗓音忽然微微颤抖,变得不大自然,“昨夜奴婢什么都没见着……”声音越说越小,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恐惧。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且天性率直,根本就说不来谎。

    此时被我一问,虽从她口中得到的答案是“没有”,我的心却愈发直直地沉了下去……

    “公主?”许久未听到我继续对话,银婵不安地道,“公主,您没事儿吧?御膳房送了粥点过来,您还是先用点吧。”

    “……你进来吧。”

    很快,带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的脸庞儿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然而──

    “公……公主?!”小宫婢圆圆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更大更圆,满脸的惊诧和不敢置信,“怎么会……您……”

    果然还是吓到她了。

    虽然掩住了最羞耻的部位,裸露在空气之中的肌肤仍然可见暧昧的痕迹。此时的我甚至连寻一件衣物蔽体的气力都不复存在。也许脸色也是难看得厉害吧,所以银婵一对上我的眼睛,那张圆圆的小脸顿时就涨成了一个愤怒的红苹果……

    “怎么会这样?”小宫婢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脸颊之上,“公主,谁敢这样欺负你?!连公主都敢打,真是不要命了么!”

    打?

    要说我这个不受宠的公主再如何不济,再怎么受排挤,却也从不曾被掌掴过。要说在这青龙国的皇宫内有谁敢打我,除了那个人……

    突然间,我仿佛看见一只飞扬起的修长手掌凌空甩了过来,五指纤长有力,狠狠地,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仿佛听到一个眉眼冰冷的男人神情严苛又残酷地说,“凭什么管你是么……我告诉你,就凭这个……”

    ……

    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为什么那张冷酷的面孔会与龙司羽的样子分毫不差?!

    小宫婢隐约间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迟疑着轻轻开口:“难道,是……他打你?”

    一个“他”字说得非常小声,然而其中寓意是谁,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没有!”我断然否认。说出口之后更觉喉咙干涩难忍,忍不住咳了起来。

    银婵被我吓住,不敢再继续深究,跑过来站在床边,焦急又无措地看着一副病弱模样的我。

    “我想喝水……”好讨厌自己此时这般无力的样子,却还是不得不向他人伸手求援。

    小宫婢这才反应过来,一脸自责地赶紧倒了杯茶水喂我喝下。

    “公主,您先用膳吧。”她殷殷地望着我,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泪光,显然是极担心我的样子。

    我不忍拂她好意──无论是否真心,这世上都难得有一人能如此待我了──裹着锦被半靠在床头,我伸手方要接过银婵递来的碗儿,然而却忘了自己手伤未愈,连只小小的瓷碗都端不住……

    幸而银婵此时倒眼疾手快,碗里的粥点才不至于洒了满床。她将碗勺放在一边,着急与疑惑之下也顾不得尊卑礼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嘶──”我发出小小的抽气声,感觉手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痛。

    银婵又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我手上也带着伤──

    “老天!昨日才见公主退了烧,人明明好好的漂亮得像仙女,怎么过了一夜却变成了这副模样?”银婵跪在床边声泪俱下,一双圆圆的眼睛变得红通通的,“昨夜我就见情况不妙,却被赶了出去,也不敢再进来看……明明前夜里还见他对公主像是宝贝一样……”

    小宫婢显然是先前被那人吓到了,所以开始没说实话,此时见了我狼狈不堪的模样,却忍不住将心底的话都吐了出来。

    还真是个赤诚的丫头呢,可惜……

    “银婵,没人为难你吧?”可惜这样的性格在后宫里着实是寸步难行的吧。而且,若昨夜发生的事都是真的……那这个丫头,还能有命活么?

    小宫婢的眼睛更红了,脆生生的嗓音断断续续地哭道:“没有,除了不让下山不让出这座宫殿之外,他们倒没为难奴婢……公主呀,银婵一直在害怕,此时这沁瑶殿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布满了侍卫,看阵仗像是将这里包围起来了……”

    闻言,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切又变得恍惚起来。

    他,是想将我禁锢于此么?

    “公主,皇、皇上他,到底为何会……”天威震怒?小宫婢一想到那至尊冷酷的模样就禁不住发颤。

    我默默地扯开一抹苦笑,浓浓的悲哀四处流淌,苦涩到自己已经浑然不觉心碎欲死。

    我也想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对我?

    一个又一个羞耻的画面生动无比地在脑海中翻滚变幻,我再怎么骗自己都无法将它们一一剔除。

    “公主,皇上一直到辰时才移驾去上朝,难道,难道昨夜他一直在……在这里?”床榻上还有许多未清理的痕迹,不由得惹人怀疑──银婵圆眼瞪着我身上还有身后一处处惹眼的印记,一副惶恐的样子。

    我该说什么?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不是么,虽然我远比银婵要惊恐千万倍……

    银婵擦了擦泪水,这才发现自己越矩的行为,松开了我的手,哽咽着道:“平日里皇上都是卯时便起身上朝,说是雷打不动的,今日却是迟了不少。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身上的伤真的是……”

    是呢,冷酷的他对自己也向来严苛,卯时便早朝已是青龙国多年雷打不动的规矩。然而今日,他竟然到辰时才走。

    如果那些淫乱的画面全是真实,那么在我昏迷之后,他又在这副淫浪的身子上肆虐了多久,才留下这满满一身的暧昧痕迹?而他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将我独自扔在此处,然后出去面对天下悠悠众生?

    “银婵,你放心吧,皇上不过是累了才留在此处沐浴休憩了一夜。我的伤更不关他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望着小宫婢愈发不解的眼神,闭上眼睛,遣退了她,我躺回床上,默默地盯着空中的虚无。

    哥哥……

    一想到这个词,就再也无法装出坦然无事的样子。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掐住自己的皮肉,指尖嵌进了薄薄的皮肤内,很快就有血液冒了出来……如同一只困兽般垂死挣扎,凌虐自己的痛意也许暂时可以麻痹一下已快要紧绷而断的神经。

    第64章龙司羽,我要离开你

    我在床上一直躺到了半夜才有了力气下床。

    期间有人陆续送过晚膳和一些甜点过来,都是银婵接了,喂我吃下了些许,这才渐渐的让我恢复了几分生气。入了夜,又有人送了东西进来,却是几件簇新的女子衣物。

    这沁瑶殿长久不曾有人入住,衣食都没有备着,此时俨然成了壁垒重重的禁地一般,只往里提供东西,却不让人往外走。

    看着那几件衣物──正是某人从前总逼迫我穿戴的那种保守异常的款式──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可能在他眼里,我只有穿这种衣服才能掩饰住自己天生的淫荡吧?

    不过也好,有衣物蔽体总好过不干不净地躺着。但还是得先把这一身粘腻的脏污给洗尽才行。

    拒绝了银婵的服侍,硬是遣了她去休息之后,我才挣扎着从塌上爬了起来。腿脚都躺得有些麻木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再次迈进了沁瑶池温暖的泉水之中──想来此处既已成了他禁锢我的地方,这奢侈的温泉不用白不用,正好洗去我一身的淫靡污迹。

    然而,这一次泡温泉的感觉却远远提不上享受──总觉得有一双冷厉的凤眸在眼前晃来晃去,有一张寒冰般的面容挑着眉毛冷冷地睨着我,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肮脏的身子……

    身上仿佛停滞已久的冰凉血液慢慢地暖了起来,我却不敢多待一刻,匆匆擦洗了身子,只想快些穿上衣物,寻回一点安全感。然而清洗到腿间的时候,我的手忍不住发抖……那些浑浊的液迹,真的,是来自于我哥哥的身体么?我和他,真的曾经,那样亲密地……结合过么?

    想到此处,我的小腹处竟忽然一暖,腿间溢出一股温热的液体……又是这样!我的身子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变得这般的淫荡?!

    跌跌撞撞地从水里爬出来,将衣物牢牢地裹在身上,不愿再回去对着那肮脏的床铺,我将自己缩成一小团,静静地坐在空旷的大殿之中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此时的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任何人。所以,我也不敢去看看外面是不是真的被重重围住了,我甚至连想要离开这个宫殿的逆反心理都没有冒出来过──就算真的被禁锢了又如何,反正天下之大,原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此刻一个狭小的角落,已经足够我藏匿这副残破的身子了……

    夜半的宫殿还是有些冷,一开始觉得地板很冰,渐渐的也就感觉不出来了。

    抱着自己,意识迷迷糊糊之间,我仿佛看到了母妃慈爱温婉的容颜……真好,终于又见到母妃了。我已经,好久、好久不曾梦见过她了。

    “玉儿,我的孩子……”母妃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温柔得如同轻飘飘的柳絮一般,连梦中的我都感觉有些不真实。然而,能够得到这样的抚慰,真的,很温暖。

    “母妃……”母妃,玉儿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对你说。

    从小到大,所有的喜怒哀乐,每一点每一滴,都只有玉儿自己一个人知道。玉儿也好想要娘亲,可以陪在玉儿身边,一直到玉儿快快乐乐地成为别人的妻子,也依然能时常承欢膝下、侍奉双亲……

    “玉儿,不要哭……”母妃美丽的面容在我眼前轻轻地晃荡,她雪白柔细的手掌轻轻地抚触着我的脸颊,“娘亲知道你受苦了。”

    原来梦里的我也在哭泣么?不要,我不要在母妃的面前哭,我不要她看到我这样卑微懦弱的样子……

    “玉儿,如果离开这里能让你好受一些,那你就离开这里,永远,永远都不要回来……”梦中母妃的嗓音虽然飘渺,却是那样的好听。

    离开?

    我离开了自小生长的皇宫不过数日,便经历了如此多的纠葛变故,尝到了世间险恶。重新回到了这个华丽的牢笼之中,原本是想心甘情愿继续过这种宫廷中百无聊赖的生活,想继续……留在他的身边。然而现在,我却是真的不知该以何面目留在这里了……

    母妃,我可以去哪里呢?离开了他,我还能去哪里?

    “去找一个真正爱惜你的人吧!那个人,只会让我的玉儿笑,而绝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

    真正爱惜我的人?

    母妃,这世上还会有人爱惜我么?玉儿从小就不讨人喜欢,现在,更加已经变得好脏好脏……

    母妃,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人不会嫌弃玉儿么?

    “一定有的,我的玉儿如此的美好,一定会有人懂得爱惜。”母妃伸出双臂抱了抱缩成小小一团的我,虽然很轻很轻,却令我感受到了仿佛婴儿时躺在繦褓之中的安全舒适,感受到了来自母亲温柔而神圣的力量。

    ……

    天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是在床上醒来──淡紫色的轻纱缭绕,还是沁瑶殿里那张床榻,但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显然都是新换上的被褥,我身上的被褥也盖得严严实实的。

    昨夜明明不想再睡这张床榻的,怎的又回来了?许是夜里冷得发慌,于是无意识间又跑上床盖好了被子?

    看来我还不算太笨,睡着了也知道不能亏待自己……

    摸摸自己的脸,已经感觉不到瘀伤肿痛了,动了动手腕,也奇迹般发现好了很多!这一觉看来睡得还不错,少有的温暖呢……

    应该是因为,梦到了母妃吧?

    母妃……我真的,可以离开这个华丽的牢笼么?

    去找一个真正爱惜我的人……永远,都不回来……

    龙司羽,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你了呢。

    第65章异域公主

    如果说在十六岁生辰时的出逃,是一次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憧憬的冒险,是经过了无数幻想与筹备酝酿,寄托着美好的少女情怀,最后却以失败告终的的旅行……那么这一次,也许我已经提早耗光了对未来的期待。

    虽然想要听信母妃的话,但我也很清楚自己眼下所处的环境──不说要在众人耳目下再次逃出皇宫是难于登天,就算我能离开,然这大千世界,我将往何处栖身?经过幕家姐弟那样的“招待”之后,我更不知自己今后还能够相信谁?

    带着这样充满矛盾与挣扎的疑惑,我每天食不知味地过着米虫的生活。

    这沁瑶殿别的没有,只一个温泉暖融融的讨人喜欢。然而除了长时间泡温泉泡到皮肤越来越滑这点好处之外,就只有躲在窗边观日出赏日落,百无聊赖,度日如年……

    不过三两日,身上的伤渐渐地都好得差不多了,难以启齿的羞处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再肿痛难忍。全身上下唯有那些星星点点的吻痕还留有淡淡的粉色痕迹未褪,看着着实恼人……

    龙司羽一直都没有出现。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重……有时我又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又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到了夜晚,这种不安会易发鼓噪,脑海中层层叠叠都是一张张熟悉而又悠远的面容──温柔含笑的母妃,冷眉冷眼的龙司羽,还有温文尔雅又似寂寞冷清的瞻哥哥……

    所幸每次在黑夜里心乱如麻之时,疲倦就会沉沉地席卷而至,将我带入黑甜的睡梦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泉的缘故,这沁瑶殿的夜晚反而比我以前居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温暖几分。虽然仍是夏日,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热,反而在暖融融的温度中昏睡得心安理得。

    也许人越寂寞,就会越来越贪恋一星半点的温情。

    早上起得也越来越晚,抱个枕头就能呼呼大睡到日上三竿。

    或许这种衣食无忧、混吃等死的日子,就是世人羡慕的公主唯一能过的生活吧?

    ……

    就这样过了三天,到了第四日,我终于无法忍受了──

    龙司羽,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念头将我软禁于此,我都不可能被你困在这里一辈子!

    如果说这些都是你对我的惩罚,那么那一夜的癫狂,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屈辱……

    既然不想见我何不放我自由?我亦不愿再见你,一眼都不愿!

    我开始像个泼妇一样摔东西。

    这沁瑶殿里东西着实少得可怜。三三两两摆设着的物件很快便被我摔了个精光。直到剩下一张光秃秃的床榻与歪七倒八的桌椅,我心中憋闷了数日的那口怨气才开始有所消退……

    最后,却只能坐在一片废墟之中自嘲地苦笑──

    从小到大,我都不曾做过这样任性而幼稚的举动。任性是被人关爱的孩子才有的特权。而我比任何人都深知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权利。

    此刻我却做出这样的嘴脸给谁看?

    外面那些侍卫自然是不会理会我的。他们只消尽忠职守保证我在这里面待着便可以了。

    而那个人,他更加不会在乎吧……

    如若有一星半点的在乎,也就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了吧?不过我也早该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就算发生过那样亲密的关系,一个人冷漠的心也不可能一夕之间改变。甚至,那样淫荡的我在他的心里可能比以前还要不如了……

    “公主,公主……”银婵的呼唤似是从老远的地方飘来,听起来有些紧张──这小丫头一直伴我待在沁瑶殿里,她才走开了一会儿我便把这空旷的大殿“拆”成了一片“废墟”,不知她见了会作何感想……

    “……还请恕罪……皇命难违……”

    “有什么话让他来跟本宫说!”

    “……请饶了小的们吧……娘娘……”

    ……

    沁瑶殿长期的寂静沉闷忽然被这阵争吵声打破,想来银婵是见着了情况,急着提醒我。

    虽然侍卫压低了嗓门所说的话语听不甚清晰,但是──

    娘娘?!

    忽然,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只来得及咽了一口唾沫,来人已如一阵疾风般掠到了我的面前。

    只见眼前女子一袭浅金色长裙,映衬着肤白如雪,唇瓣嫣红,云鬓高耸,一双琥珀一般的眼眸闪着神秘的光彩,一管细挺的鼻梁显出了其主人天生的傲气……再看她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材,行动如风的敏捷灵巧──谁能相信这其实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女子?

    算起来,距离我上一次见到她,应该有两三年光景了,然而这个女子的外貌却是丝毫也没有改变。上逃谠这个女子似乎格外的恩宠,给了她世人所艳羡的所有一切。就连岁月都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足迹。

    也正是如她这般的女子,才能生得出青龙国的第一美人来吧?

    ……没错,等了数日,那个“罪魁祸首”没有出现,我却等来了他的母亲。

    她是龙司羽的母亲。青龙国的太后。我老爹苍皇的皇后。

    据说她还是玄武国的公主。

    另外,她还应该是我母妃当年的“情敌”?

    ……

    关于她的故事,我在宫中这么多年,听过的却很少。也许是因为人们不敢议论当今太后,也许是因为我母妃的故事更加的传奇生动……总之我听来的大都是说幕妃娘娘云云。在那些议论里,除了生出一个丑八怪这一点之外,幕妃的风评竟无一处是坏的──我一直都明白自己是母妃短暂而美好的一生之中最大的污点……

    让我欣慰的是母妃还是极受宠的,一直到她过世,也仍是父皇挚爱的人儿。然而眼前这个美艳绝顶的女子,身为龙司羽的母亲,她必定也曾有过旁人根本难以想象的荣宠吧?

    她与我母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子。

    相较于母妃的温柔婉约,苍皇的皇后美得更加嚣张跋扈。那是来自北方的大漠儿女才有的飞扬神采,是异域的土地诞下的最美丽的结晶!

    她也非空有美貌。

    青龙国里很多人都了解,这个异国的公主,在后宫中的地位长期稳如磐石,一直到苍皇英年早逝,也正是她控制了混乱的局势,用了不少手腕才让太子顺利登基即位。

    龙司羽的霸道强势,除了继承了父皇的骨血之外,也许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承自他的母亲。

    虽然不大想承认,但我确实是有些怕这个女子的。

    她琥珀般的眼眸轻轻一挑,就是与龙司羽如出一辙的冷漠、讥诮。

    兴许那叫做与生俱来的尊贵傲慢。是我这种灰头土脸的小丫头完全不能理解的威严气势。

    然而这一刻,这个跟我几乎从不打照面的尊贵女子却如此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出现在她儿子强暴了同父异母的妹妹之后……我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会是怎样的狂风骤雨?

    呵……“强暴”?

    被自己信任有加的幕姐姐暗算继而失身于暗自倾慕已久的瞻哥哥之后,我竟然,又被自己的亲哥哥,强暴了……

    不过事情发展到后来,这副淫荡的身子好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又或者,是我暗藏的那些奇怪又肮脏的念头终于破闸而出,让“强奸”最后变成了一场兄妹媾和的无耻奸情?

    ……真是太可笑了!

    哈哈……

    过了整整三天,我终于可以“坦然”地接受这个荒唐的事实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笑容太难看,尊贵的太后娘娘挑起了细细的柳眉,继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仍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的我……

    “……好久没见,玉丫头倒是长大了。”她沉吟半晌终于开口,声音听起来冷静疏离,带着点异邦人未彻底消融的乡音。

    第66章突来的婚事

    说不上盛气凌人,然而不动声色之间却可令我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狼狈──这就是龙司羽的母亲,青龙皇宫里最尊贵的女子。

    虽然一对上她,我就忍不住有些胆怯,但我也不想在她的面前显得过分糟糕──作为幕妃的女儿,我不能表现得太怯懦,我不能,让早已仙去多年的母妃又因我而蒙羞……特别,是在这个女子面前。

    这样的心思也许显得有点可笑,然而却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两个女子之间是否有过什么交情抑或斗争,我都并不了解,但是想要维护已经去世的母妃的尊严,是我本能的反应。

    于是我从一片凌乱的地板上站了起来,站得直直的,与眼前的女子相对视。

    她眼中的冷芒仿佛带刺,只一瞬间的眼神接触,我便无法再与之直视。终于反应过来,俯身行礼:“玉儿见过太后娘娘。”

    这话的语气说得有些疏离,礼也行得有些生疏……毕竟我这野丫头曾经被她的儿子娇惯了好些年,宫廷的礼仪也学得很少──在这偌大的皇宫之内,却并没有我需要行礼的对象,除了太后这唯一的长辈之外。

    但是龙司羽并不喜欢让我见他的母亲,想来他母亲当然也不可能欢喜见到我这个出名的丑丫头,所以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过太后的次数是少之又少。若不是因为她过人的美貌和尊贵逼人的气势多年不曾变更,兴许我连她的长相都要不记得了。

    “……长大了,倒是越来越漂亮了。”太后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继续打量着我周身,看得我全身发毛……

    呃,这是第几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对我长相的“正面”评价了?而这一次竟然是出自龙司羽母亲的口中……实在是,诡异!

    “也怪不得叶家的小子竟如此死心塌地……”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令她难以理解的事情,微微皱着柳眉──

    那表情跟龙司羽蹙眉的样子又是一模一样……呃,等等!她说什么?

    叶……叶家的小子?!不会是说……

    “早先叶相倒是跟本宫暗示过几次……”太后的目光逡巡过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大殿,口中所吐露的话语愈来愈诡异,“本宫想着咱们皇宫里唯一的这位小公主年纪尚幼,也不急着婚配,一时却是耽搁了你的婚事……”

    她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我的脸上,红唇轻动:“转眼你也十六了,确实是该嫁人了。不然的话,本宫可就对不起你的母妃了……你说是不是?”

    她的话尾挑高了语气,一张美艳无匹的丽颜依然看不出喜怒,却惊得我瞬间呆若木鸡!

    嫁,嫁人?!

    在青龙国,女孩子多在十五及笄之后便可婚配,十六岁虽然不大,但确实也不算小了……然而我却从未曾真正考虑过这个问题。

    说来婚姻大事都是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的父母都早就不在了,所谓长兄如父……龙司羽从来不曾提过要我嫁人,我自己也未曾想过要去嫁人──潜意识里,多年来我好像倒宁愿被困在这深宫之中,“享受”着一个人的寂寞,也不曾想过要用嫁人这个办法离开这个牢笼……

    此刻我“长兄”的老娘(呃,好像不能说“老”啦!)却突来跑来跟我谈论婚嫁这个话题,实在让人意外到呕血……

    不过,我不是刚好在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离开某人么?那么这突来的情况,算不算是上天帮我安排的一个转机?

    如果嫁了人就能真正地离开这个地方……

    为什么我早没有想到呢?!

    好似在昏暗之中忽然出现了亮光,恼人的一切都好似瞬间豁然开朗……

    “怎么,还没准备好要出嫁?”太后见我呆傻的样子似乎觉得可笑,“我还以为你跟叶家的小子早有意向,早就等着本宫开口了……”

    又,又是叶家的小子……不祥的预感再次升腾。我又咽了口唾沫,什么话都不敢说,生怕在太后面前说错了一个字……

    “你的婚事本宫已经跟你兄长提了,你不用担心他那边。”她边说边转身看了看大殿中唯一完好的那张床榻。

    追随着她的目光,触及那充满了不堪回忆的床铺,我立即心虚地低下了头……

    兄长。她,没有称“皇儿”,也没有说“皇帝”,却在我面前用了“兄长”这个词汇……然后完全以父母尊长的口吻,向我阐述了她所了解的事实,也是我即将必须要接受的事实──

    听起来,我的婚事一夕之间竟似已成定局!而且,龙司羽……他,也已经,同意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在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后,他却终于想到要让我嫁人了……

    意识忽然回到了那一夜,在温泉边上,他蛮横地抓着我的手腕,脸色阴郁冰冷地对我说着──

    真的喜欢可以跟我说呀,难道我会不让你嫁么?

    不让你嫁……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让你嫁,所以才跑出去害我担心得要死是不是?!

    ……

    他难道是以为,让我嫁人,可以算是一种补偿么?

    他真的,会担心我么?

    他心里,会有一点点在乎我么……

    不,不会!龙玉致,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兴许就是因为一时冲动用了那种令人不齿的方式“惩罚”我,冷静下来之后,人家身为一国之君,才更想要彻底甩掉我这个包袱吧……

    既然他肯放手让我离开,那么我也不可能再傻兮兮地呆在这宫里一辈子。

    只是,这嫁人也有很多选择。天下男子何其多,却从来没有一个是我龙玉致想要嫁的。而有一个人,更是我觉得最不能嫁的……

    “太后娘娘,您说的婚事……”我低眉顺眼地向眼前冷艳高贵的女子确认,“是指,我和……叶、叶家的公子?”

    龙司羽的娘许是对我恭谨的态度还比较满意,忽而在嫣红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结果却害得不小心抬眼瞥见的我不寒而栗,即刻打了个冷战──这对母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像!

    “不错,就是叶荣臻的宝贝儿子。”太后的笑意还浅浅地挂在颊边,看起来倒是有一两分像位有女待嫁的母亲,“他儿子倒是京中众家女儿都争抢的俊俏儿郎,年岁也相当……玉丫头应该见过吧?”

    这一下,我再也没有了逃避的资格!

    真的,竟然真的是瞻哥哥……叶相的宝贝儿子,除了青龙第一才子叶楚瞻之外,再无第二人选!

    为什么,为什么我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却要在此时发生?

    虽然画舫上发生的事都是因着幕流霜的设计,但我还是不敢再去面对瞻哥哥……那样清雅而出尘的一个人,本不应该被三教九流那些龌龊之事染上污迹。然而我却已经成了他最大的一个污点。

    一想到那一晚,在画舫之上意外失落的我的清白,我就忍不住心里发颤……那样的瞻哥哥实在太陌生,陌生到我不敢将他与众人口中那个第一才子联系起来,也不敢与我心中那个清风明月淡雅出尘的瞻哥哥联系起来。

    脑海里忽然出现瞻哥哥涨红了一张俊美的脸庞,狂野地压在我身上的画面……我的脸瞬间烫得不行,如被火烧。心,也在瞬间鼓噪如擂!

    龙玉致啊,你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兴许,还不止见过吧?”太后不知道是不是从我通红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美艳的面容上笑意已经收敛,忽然走近,拉住了我的一只手。

    “嗯……”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她抓住的刚好是被她儿子扯伤过的那只手!虽然伤得不算重,但是现在被用力拉扯到的话还是会有些痛的。

    太后娘娘挑起美眸瞥了我一眼,继而一手仍执着我的手腕,一手忽然向上,撩起了我的衣袖!

    我差一点就想要尖叫──

    天知道龙司羽到底在我身上弄下了多少痕迹!此时若是被他老娘瞧见了,那我就不用活了!

    幸而身上穿的衣服是某人给的保守款式,如果换了是在流烟画舫穿的那种,广袖一捞,从手臂到肩膀,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还没等我松一口气,某人的娘亲却又玉手一转,动作神速地扯开了我的领口!

    这下完了!

    虽然衣领够高,足够将满身的吻痕折得严实,但是被禁不起人这样用力拉扯──某人尊贵的娘亲显然非同一般女子,手上力气一点也不小,只轻轻松松地一扯,我的颈项和胸口都晶莹雪白的露了大半……

    那些还未消退殆尽的点点暧昧痕迹,怎可能逃得过眼前这女子的法眼……

    如果我和她儿子的事被她知道了……上苍啊,她一定会杀了我吧?

    第67章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高贵的太后娘娘目光掠过我赤裸的肌肤,咽喉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而我则全身像个筛子抖个不停──

    好羞耻!

    短短几天的时日,我觉得自己已经将一辈子可以丢的脸面都悉数丢尽了。也许就连母妃的那份,也都被我用完了吧?

    “……有些事情,做得出格了本宫这个老古董也不好说什么。”她若无其事地帮我把衣襟掩好,说话的语气异常的淡然,“毕竟,你也是个没娘教的……”

    没娘教的……

    虽然她语气一点都不重,却成功地重重击碎了我的心防,在我心底烙下一个阴暗的窟窿。

    是,我是没有娘教,我是个水性烟花的野丫头,我是个擅自出走勾引男人的荡妇,我是个满身暧昧痕迹的不知廉耻的小淫娃……就如丑陋的容貌一般,这个淫贱得无可救药的“公主”,是皇室最大的耻辱!

    这些,就是她想说却又不屑于出口的内容吧?

    ……不过还好,她至少没有联想到制造下这身痕迹的男人会是自己的儿子。如若不然,岂可能还如此心平气和、高贵矜持。

    她对我,已经算是施以最大仁慈了吧?

    将所有难听的话都完好地收在口中,又瞥了一眼我难看的脸色,太后娘娘收回自己一双玉手,不着痕迹地用随手带着的丝帕擦了擦纤细的十指,然后,举手,将那方纤尘未染的洁白丝帕投入了满地的废墟之中。

    我傻呆呆地将视线随着她扔掉的丝帕移动,眼睁睁看着那无辜的白色布料落入了尘埃之中……

    “好好准备婚事吧。下个月初九便是青龙长公主出嫁的日子。”她冷冷抛下最后两句话,施施然地转身,背影笔直地走出了空荡荡的宫殿,留下一个傻瓜一样的女子犹愣在原地。

    下个月……初九?

    我抓抓一片混乱的脑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想起来今日已是十八了……也就是说,还剩短短二十日,我便要嫁为人妻了?!

    还有二十日,我便要成为瞻哥哥的妻子,还会变成八面玲珑的宰辅叶相的儿媳,变成刁钻任性的叶家大小姐的嫂嫂,变成叶家庄园的主人之一……我会,变成别人家的媳妇儿,我……

    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呀!

    瞻哥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会这么突然地要娶我?

    是你父亲的意思,还是……你知道了,那一夜的事情?

    想来,我这毫无地位可言的小小公主,叶相也不会硬要你娶我做媳妇儿的。那么,便是了,定是你知道了……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那一夜荒唐,知道了自己不小心犯的一个“错”……所以,你只能娶我,来弥补这个错,对不对?

    瞻哥哥啊,你怎么那么傻?!

    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啊!如你这般聪颖过人,怎会不知那只是人家耍的一个卑鄙手段而已?

    你何必为了别人的过错,而……惩罚自己。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成为你的妻子,从来没有啊!

    而且,如果说只是为了你的“责任”,那我的身子,也不光只有你碰过了……我已经可以算得上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了呢。就连我的亲哥哥都碰过的身子,你还何必执着于对它负责呢?

    ……

    瞻哥哥,我不能让你的正直和善良,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

    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我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怎么办,原以为嫁人是一个新的转机,然而转过这一个分岔路口,迎接我的却是另一个悬崖峭壁?

    我不能利用瞻哥哥啊……

    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摆脱这一个僵局?

    母妃,你告诉玉儿好不好,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母妃……

    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可以不用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我胳膊按着胸口,手儿捂住了耳朵,把脑袋埋进膝盖之间,变成一只没用的鸵鸟。

    如果活着一定要这么痛,我宁愿此刻就去陪你啊,母妃……

    第68章淫毒(慎)

    好热啊,为什么身子会那么热……

    头好疼。心,好疼……我好像又梦见母妃了……可是此刻,我这是在哪里?

    隐约感觉得到,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好像有人站着。

    是谁呢?

    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哪里?

    我好难受啊……

    “到底患了何症?!”男人低沉的嗓音模糊钻入我的耳中,很年轻,很冷漠,字字如冰,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威势。

    听起来,好熟悉呵……

    可为什么我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皇上,微臣该死!眼下光凭诊脉,很难看出公主得的到底是何病症……”另一个声音传过来,显得老迈很多,但是却恭恭敬敬,诚惶诚恐。

    “吕太医……这是何意?”年轻的男子语气更为不善。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此时目光定是刀子般锋利,要不然,那老迈的另一人也不会吓得说话都打哆嗦──

    “皇、皇上,请您,先恕微臣死罪……”说着,“扑通”一声……老人家一定是跪下了!

    过分!

    那个年轻的男人实在是太傲慢太欺负人了……他凭什么让一位老者对他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一个大男人如此刻薄,实在太可恶了!

    我好想,好想爬起来,告诉那位老人家,不要理会这种坏男人……可是,我的身子好像一点一丝的力气都没有。

    我能感觉得到周遭的情况变化,但是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东西,我的身子丝毫也不能动弹……我,我是谁?

    对了,我叫龙玉致,我记得,我是青龙国的公主……

    公主?

    那他们口中的那个似乎染了不知什么不治之症的倒霉“公主”,就是在指……我么?!

    “饶你不死。说!”冷得像冰块的男人嘶吼起来实在充满杀伤力,吓了我一跳,也让我更加可怜那个此时一定匍匐于他脚下的老人家……

    “谢,谢主隆恩……”这个老人家真是一点“骨气”也没有,被一个年轻小辈如此对待反而还要感谢对方?!

    “皇、皇上……那微臣便直言了。”老人家似乎顾虑多多,又犹疑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公主的体内,应是不久前被种入了一种……一种‘奇异’的毒素,这毒素老臣却无法探出其解救之法……”老人家再次声明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毒素……”凶巴巴的男人微微沉吟,既而又一声挟着怒气的大吼几乎震碎人的耳膜,“朕命你立刻马上给朕解释清楚!否则你们全家都给你陪葬!”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说来说去这条老命还是危险呐!面对这个没有“信用”可言的喜怒无常的至尊,罢了,伸头是一头,缩头也是一刀──

    “公主中的,是……是一种至淫之毒!此毒无色无味、融于血液,片刻便可游走全身经络,引起身体不正常的高热,特别是能……引、引发女子淫性。”天知道让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有多辛苦!

    “淫、毒?”两个字被男人说得咬牙切齿,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此刻应该挑着长眉一副要吃人的架势──然而我就是想不起来,这个熟悉的家伙是谁呢?

    “是。不过这毒素对人体本来并无大碍,可能是有人拿来……增添闺房乐趣。只是,公主的身子从小就不好,这些天又发过高烧,而且,似乎还受过很大的刺激……所以,毒素在血液中加快运行,致使公主身体不适,甚至……”

    “甚至什么?!”冰山男好像要暴走了。

    “甚至会影响到公主的心智和某些身体机能!”终于说完了!──我都不禁替那老人家捏一把冷汗。不过……他们一直在讨论的,好像还是那个倒霉的“公主”诶?

    隐约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只感觉身子越来越热。好热啊……

    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乱走诶!

    好涨,血液都好涨,小腹处更加像是装了好多的水,涨满着好想往外排……还有,还有我的胸部,也好涨,涨得像是快要裂开了!

    “……”那个年轻而低沉的嗓音忽然陷入了沉默,但是周遭的气氛却更加恐怖了。

    “皇上,此毒显然是研制者试用的玩意儿,老臣无能,虽知其毒性,眼下却无法解出其成分和具体配置方法。”深刻检讨了自己的“无能”,老太医话里含忧,“而眼下毒素已侵入公主头部,可能会影响一些感官神经……所以公主的神志现在都不怎么清醒,也许,也许就连亲人都不会认得……”

    医者父母心,老人家临了还忍不住自顾自地感叹了两句:“小公主在宫里好好的怎么会染上这种东西……唉,如果能早一点发现的话,兴许还来得及……”

    “光铛──”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知什么倒霉的东西不小心给男人的怒火陪葬去了。

    “吕仲庭,如果你们吕家还想保住青龙国御医苑第一世家的名号,朕命你一个时辰内想出解决的办法!如若公主出了一点什么事,朕定要你们吕家永世不得翻身!”这个男人不止冷漠,简直冷血!轻轻松松就使得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

    咯蹬──

    我好似能听到那位倒霉的老人家年老的心脏快要开裂的声音……

    隐约明白那个凶悍的蛮不讲理的年轻男人是因为我在对长者发飙,我心里歉意浓浓,但是却没有办法帮助人家了……我的身子,真的是难受得像要烧起来了!

    “嗯……啊……”没有意识到自己口中发出了暧昧的呻吟,我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中难耐地磨蹭着自己的身子,也顾不得避忌不远处还有人在了──好热,好痒,好涨……就要把我逼疯了!

    “玉儿?”年轻男子对着别人惯用的那副凶恶的语调,到了这时奇异地转低转柔,紧接着他似避忌着什么,又冷冷地转头对年迈的医者喝道,“还不快滚回去想办法!”

    “是、是……微臣告退。”老人家终于如蒙大赦,踉跄着逃了开去,仿若再慢个一步,那就是连一个时辰都没得活了!

    “玉儿,玉儿……你怎么样?”那个没礼貌的凶恶男人已然来到了我身边,低沉的嗓音却在我耳边道出了温柔异常的话语,“很难受么?别乱抓,会弄伤自己……”

    有一只大手轻柔又坚定地抓住了我正难耐地抓挠身体的小手,害我不能动弹了。

    不行,好痒,全身都好痒!特别是胸口,鼓涨涨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

    可是那个坏男人抓住了我的右手,于是我又自动换了左手,往自己的胸部揉去……

    “……玉儿!”看,假温柔了片刻的坏男人又露出本性了,吼声震得我耳朵发痛。

    我不理他,继续揉弄着一边胀痛的乳房……嗯,好像舒服一点了。可是另一边的乳房也好痒……我试着将被坏男人抓住的手抢救回来,可是没想到他力气大得吓人,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让我根本没法如愿。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坏?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都快难受死了啊!

    没办法,只能用一只手轮流揉弄两边的乳峰了……

    “嗯……”我口中继续着娇吟,捏弄自己两只浑圆奶子的动作也是旁若无人,丝毫未发觉如此不雅的姿态落入一个男人眼中,是怎样淫荡和挑逗的样子!

    我只知道,身体里像有燃不尽的火焰在慢慢地蒸腾,在带给我前所未有的痛苦考验……

    “玉儿,你听得见我说话么?玉儿,你别这样,你……”那个男人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好像是傻住了──

    我是听得到你讲话啦,可是人家现在没空,不想理你!

    嗯,隔着衣服揉弄还是不够舒服啊……我胡乱扯开了身上的薄衫,小手捏住了自己胸部顶峰一只小小的嫩果儿,嗯,怎么连它都好像涨大了……

    “呃……啊……”我一下捏掐着自己的乳尖,一下子又用力地按揉自己的乳房,终于感觉到愉悦了许多。

    “……玉儿,别这样,听到了么?”那个假惺惺的坏男人声音变得暗哑,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奇怪的话,“我是哥哥啊,玉儿,玉儿……”

    哥哥?什么哥哥?

    我混沌的脑袋反应不灵光,想要睁眼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是,不行,我的视线也是一片混沌的,什么都看不清!算了,还是不理他!

    不要再用那么“缠绵”的口吻唤我的名字了啦!人家、人家的身子越来越难受了,明明胸部已经舒服一点了,可是现在……怎么越揉越痒了?胸口鼓鼓的,两只浑圆的奶子越来越重,涨得要……要炸掉了!

    第69章又想惹哥哥欺负你?(慎)

    呜呜……谁来救救我?

    “玉儿,乖,忍一忍……”抓着我细腕的那只大手越捏越紧,“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一定不会……”

    “哥、哥哥……”我小小声地想要向那人求助──不管你是谁,求你行行好,快点放开我的手吧!

    “玉儿?”某人惊喜的声音在我耳边无限扩大,“哥哥在这里……你怎么样?身子很不好受对不对?”

    知道人家不好受还要抓得那么紧?快放开啦!

    “嗯……”我小嘴吐出模模糊糊的声音,算是回应了那个男人的问题,想要把手抽回来仍未能成功,只好继续旁若无人地安抚着自己“很不好受”的身子……

    “玉儿……对不起。”奇怪的男人又在继续“自言自语”了,“是哥哥不好,哥哥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玉儿,我……”

    他的话忽然顿住了。

    被我忽视得彻底的男人脸色肯定很不好看吧,我都能感觉到他渐渐灼热起来的目光在我身上盘旋……

    哼,人家就是不想理你啦!

    我在床上扭来扭曲,像条滑溜溜的小鱼跑进了蒸笼里,时不时高挺起自己沉甸甸的乳房,毫未留心眼前还有一个霸道嚣张的坏心男……

    “唔……”好奇怪,下身也越来越涨了!可是我只有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小手,来不及去“安抚”那么多地方了!好痒,好难受……

    我胡乱扯过一个疑似枕头的东西塞到了自己腿间,紧紧并拢两条细细的腿儿,将那似硬又软的物体狠狠夹住……嗯,好像舒服了一点点。可是,还不够,下面好像有好多水液涌出来,弄得小腹处酸酸麻麻,好想……还好想要噢!

    不过,想要什么呢?

    我不知道。谁能告诉我么?

    ……

    “玉、玉儿……”意识极度混乱之间,我好像又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只是那嚣张的坏蛋语气变得好奇怪,低沉中透着意味不明的沙哑……

    “哥哥……救,救我……”就算不帮我,也不要再抓着我的手害我啦!

    “……玉儿想要哥哥怎么救你?”低哑又温柔的嗓音,伴随着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低回。

    “我……要揉揉……”快把我的手还给我啦!

    “……”怎么不说话啦?

    “哥哥……嗯?”身子忽然一轻,小脑袋一晃,自己好像已经被人从床榻上抱了起来!

    我扭来扭去的胡乱踢动起小脚──不要抱着我啦,头好晕啊!

    不过还好,那个坏蛋只是抱着我调了个身之后,自己大喇喇地坐在了“我的”床上,长长的腿两边一分,又将我放回了床上──只是这一下,我腿间那个枕头早就不知掉到了哪里,而我细细的两条小腿挂到了他的一侧的长腿之上,屁股则坐在他另一条腿上,两只小胳膊还不安地搂着他的脖子──我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晰,头晕还没恢复,只能紧紧抱住这个有着我熟悉气味的人,生怕不小心就被摔了出去。

    坏男人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靠在他的胸口,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正悄悄地散发开来……此时的我好像也不觉得身子太难受了,反而像只闻到了香气的馋嘴小狗,吸吸小鼻子就往他身上凑去──

    嗯,真好闻……

    说不来什么味道,就是很诱人呢……好想,好想啃一口!

    “嗯……玉儿,别闹!”男人闷哼了一声,然后轻声斥了一句,呼吸却愈发浓重起来……

    哼,坏男人的脖子被我咬了一口,活该!哈……

    我傻傻地笑了,对男人变得氤氲起来的漂亮凤眸里危险诡谲的光芒丝毫没有自觉,反而对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着迷,又小心地伸出小舌尖去舔了舔他颈部平滑的肌理……

    “小笨蛋,你又想惹哥哥欺负你是不是?”男人这下全身都微微发抖,却强忍住没动,任我从馋嘴的小狗变成了调皮的小猫,撒娇一样缩在他怀里小心地舔舔又亲亲……

    欺负我?他不是一直在欺负我么?现在换我欺负他才对!

    我的小舌一路向上,舔过男人性感的喉结,经过线条精致又坚毅的下巴,发现他的肌肤竟不若想象的干净,带着点点刺人的青茬──当然此时的我不会知道那是某人多日“不修仪容”的结果……

    经过点点硬硬的胡渣,我挑剔的小舌终于寻到了一处柔软的好地方……嗯,舔一舔,好像软绵绵的很好吃……

    “唔……”还没的来及等我砸吧一下小嘴,男人灼热的气息忽的笼罩下来,双臂将我搂得更紧,而那两片柔软的东西则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封住了我冒失的小口。

    “啧啧……”舔舐唇瓣的声音轻柔又带着暧昧。我傻兮兮地任那人“反客为主”地“吃”着我的小嘴,过了好久都不记得要“吃”回去……

    嗯,好像还有什么钻进了我的嘴里?软乎乎的,柔柔的,在我嘴巴里面翻来搅去,害的我的舌头没处跑了啦!

    “唔……嗯……”

    我浑然不觉自己口中发出的小猫一般的呜咽有多勾人,直到……直到屁股下面挨坐着的某人腿心处什么硬硬的东西支楞了起来,我才忽然脸红红地松开了挂在某人脖子上的胳膊……

    呃,好诡异……我这是在做什么?抱着一个男人在亲嘴?然后,那个硬硬的,应该是……“那个”吧?

    我的脸瞬间火辣辣的!

    再然后,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我、我的衣服都被自己给扯开了,那个……整个胸脯都光溜溜都露在了外面……

    吼……我是疯了么?!

    我此时才懂得“害羞”,赶紧笨手笨脚地从那男人身上爬起来,胡乱拢上自己的衣物,踉跄着想从刚被我“轻薄”完的男人身边跑开……

    “呃啊……”我冷不防发出了一声娇吟──那坏男人实在小气得要命,根本不给我逃跑的机会,大手一捞,就轻易将我抱回了他的怀里,最重要的是,他、他的手……大喇喇地抓住了我的胸脯!

    好了,这下子,一边一只嫩白浑圆,全都落入了人家的手掌心。

    男人手指细长、骨肉均匀的手掌,跟我的小手完全不同,捏弄起那柔软嫩滑的两只奶子带来的奇异滋味,也跟我玩弄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心儿怦怦地跳,再次傻傻地忘记了要逃跑,反而乖乖地背靠着男人硬实的胸膛,任他从后环抱着我的身子,两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玩着我的乳房……

    “……怎么,小玉儿现在这么乖?”男人发出低沉好听的轻笑,忽而咬了一下我小小的耳垂,“玉儿这两只奶子真是好摸呢……几日没见它,似乎长大了不少……”

    我的脸“刷”地红了!

    好、好怪……明明知道自己被那个坏男人调戏了,可是我反而觉得心里甜甜的,好温暖……

    我,我一定是生病了吧?对了,方才他们说的那个倒霉公主就是我呢……

    呜呜,怎么办,明明应该羞愧的,可我却觉得胸部被男人“摸”得好舒服!

    “嗯……哥哥……不要了……”我怯怯地口是心非了。

    “不要?”男人继续咬着我的耳朵暧昧低语,“可是方才是玉儿叫哥哥揉揉的……现在怎可以不要?”

    我有么?不会……吧?

    “还是哥哥揉揉不舒服,玉儿不喜欢?”他的嗓音愈发的魅人,手上越来越用力,揉弄得两只雪白的浑圆摇来荡去,好不淫荡。

    “呜……”我又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想要继续“口是心非”,但是……我做不到了。因为,真的好舒服……比我自己胡乱抓弄要舒服好多。

    “说呀,不喜欢哥哥就放手,好不好?”他继续诱哄,手上的动作却忽的停下了。

    “嗯……不要……”我小声地抗议,坐在他身上撒娇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换来更多的爱抚。

    “不要?既然玉儿不喜欢,哥哥不会再碰你。”男人说着竟然真的松开了原先紧紧握着我乳房的大手……

    “呜呜……要,玉儿要……”我突然毫没形象地大哭起来,抓起那两只即将离开的大手放回了自己胸脯之上,“要哥哥碰,哥哥揉揉……”

    潜意识之中,我那样怕他会离开我,怕他“不会再碰”我……

    “哥哥,玉儿喜欢,哥哥……”我怯弱地发出含糊的声音,却不知自己已不小心吐露了,藏在心底,最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70章穴儿虽小,却能吃下哥哥【重H】

    “哥哥,玉儿喜欢,哥哥……”

    喜欢什么?喜欢哥哥的玩弄,还是喜欢……仅属于我的,那个小美人?

    我迷迷糊糊的什么都弄不清楚,只知道乖乖坐在男人两腿之间,乞求着他继续对我的爱怜。

    而他也不语。

    沉默了片刻,动作也停滞了,粗重的呼吸在我耳畔显得异常的分明。

    就在我以为他会再一次松开我身子的时候,覆在我乳房上的两只大手却又终于恢复了动作,稍显粗鲁地大力搓揉着它们,直弄得两只奶子像是被打翻的嫩豆腐似的,又一次摇晃出淫靡的白色乳波……

    “嗯……哥哥……呜……”涨到发痛的奶子像是终于遇到了好心的救命先生,任他搓扁捏圆,涨满中带着无限的舒爽,快感传遍四肢百骸。

    方才一直说着暧昧的话语诱哄我的男人却一直没有出声,除了他手上愈发粗暴的动作,还有他抵在我臀缝之间那个越来越硬的东西……都在提醒着我──这个男人,是个危险的坏家伙!

    但是,此刻的我却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失去了他,我这个在混沌情欲的大海中浮浮沉沉的“小笨蛋”,肯定会沉进海底,瞬间就丢了小命的!

    “哥哥,下、下面也要……”上面舒服了,可下面的瘙痒难耐却更明显了,小腹处涨鼓鼓的,却不知该怎么被满足……我只好脸红红地向身后的男人求助。

    “……玉儿,想要什么?”男人终于缓缓开口了,同时把他的下巴搁到了我瘦弱的肩膀之上,“告诉哥哥……”

    坏男人一边把他的整个脑袋都沉沉地压在我肩上,一边在我耳边喘着粗气说话。

    “呜……”他压上来的力道不小,坚毅的下巴搁在我肩部的骨头上,咯得我好痛,直感觉肩上好重。而他的手臂又抱得我好紧,我就像只被主人大手大脚抱住的小布偶,缩在他的怀中任他肆意“把玩”。

    “玉儿,说。”男人舔起了我嫩嫩的小耳朵,语气带了一点他惯用的霸道。

    我被他舔得好痒,脸儿也不自觉地越来越红,小嘴却乖乖地回答:“嗯……想要,想要哥哥揉揉……”

    都一样的吧,上面揉揉舒服,下面被揉揉的话应该也能舒服了吧?

    “哥哥”的大手“揉揉”很舒服,我的下面也好想要……笨笨的我此时完全把“哥哥”两个字当成了这个男人的代名词,却不晓得其中代表的含义──对我来说,“哥哥”,仅仅是此刻抱着我做着无比亲昵接触的男人而已。他还是个“有求必应”的好心先生,可以救我于水火之中。而我似乎已经全心地信任他,放心想将自己交付于他。

    “想要哥哥揉揉?哥哥不是正在抓着玉儿的奶子使力儿地揉么?”好心先生又变成了坏嘴的男人,硬是要戏弄脑袋不灵光的我,“噢……还是玉儿不想要哥哥揉这两只嫩奶子了?那要哥哥揉哪里呢?”

    “呜呜……哥哥……”哥哥是大坏蛋!我哀哀地叫,眼儿都是通红的了,却还是忍不住怯怯地将小手伸到了自己腿间,“这里,这里好痒……”

    “……”男人凤眸中阴沉的情欲色彩蓦地氤氲着更显深重,“那玉儿是想要哥哥玩你那里?”

    “嗯……想、想要……”说着不知羞的话,身子也烧得越来越厉害,我像是要证明自己有多“想要”似的,赶紧去拉扯自己下身的衣物。

    然而那薄薄的亵裤此时却异常顽强地贴在腿上,怎么都扯不开。

    “呜呜……好热、好热……玉儿好痒……哥哥……”我求助一般转头往男人贴在我颈间的脑袋看,然而只看到混沌一片。

    明明感觉到他是个非常好看的人,但是我的视觉感官却像是出了毛病,视力降到了最低点。

    我不安地拉起他一只仍捏着我乳房的大手,贪心地将它往自己下腹处带去……

    “小笨蛋!磨人的小妖精!”男人咬牙切齿,呼出的热气愈发灼炽,“你是要将哥哥逼疯么?”

    “哥哥……我难受……”我觉得好委屈,小屁股更是左右摇摆,好想夹住点什么。

    于是更加努力将哥哥的手往自己腿间带……嗯,让哥哥揉一揉,肯定就没事了!

    没想到的是,男人却不顾我的请求,缩回了他那只大手──

    他又将那只手覆回到我颤巍巍的饱乳之上,与另一只一直没停止过猥亵奶子的手掌一齐用力,狠狠挤压搓揉……

    只是几圈揉弄而已,却玩得我全身颤栗,下身原本就已悄悄蜿蜒的淫水一股又一股的越涌越多!

    “啊……呜……下面好多水……啊……哥哥,玉儿要死了……”

    我害怕地在男人怀里哭泣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玩弄我两只奶子,却会使得我下面像是尿尿一样地不断流出水来?

    “玉儿怎么会死?哥哥不许。”男人霸道地说着,温热柔软的两瓣唇贴过来,一点一点吻去我小脸上珠子一样的泪滴。

    “那,那哥哥摸我……摸我下面……”我好喜欢他亲我的感觉,但是身子实在难受,小嘴脱口而出便是不知廉耻的乞求。

    男人的眸光落在我透着不正常晕红的小脸上,既而又落在我白嫩的乳峰上,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哥哥也想帮玉儿……可哥哥也只有两只手,现在正帮玉儿搓着这两只涨涨的奶子,没有多余的手帮你。”

    果然坏男人就是坏男人,无情地向我解释了他面临的“难处”,也宣告了我的乞求再次告于失败。

    “呜呜……”我失望地哭的更大声,不依不饶地扭来扭去,“我自己搓、搓奶子,哥哥帮我……揉下面……”

    我也有两只手呀,我可以勉强让自己安慰自己的乳房,但是下面不行,我好害怕自己会流水的“下面”……

    “……我的玉儿果真是个爱勾引男人的小淫妇!”对着我此时纯真无伪的淫荡姿态,男人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而报复性地死命掐住我的乳肉,“可惜哥哥的手对你这两只漂亮的奶子玩上了瘾,一时半刻让我放开是万万不能的……”

    “呜……”哥哥掐得好用力,掐得一团团莹白细嫩的乳肉逃命般从他的指缝间冒了出来,而我则吃痛地呜咽着,突然有些害怕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玉儿难受的话,便自己摸那下面好了……”他“好心”地给我提议,长指的力道一点也没有减弱,仍死死掐着我饱满四溢的嫩乳,结实有力的胳膊占有性地紧紧自身后搂抱着我瘦小的身躯。

    我被他弄得好痛,却丝毫都反抗不得。只是片刻的犹疑,就臊红着一张小脸,乖乖地将自己的小手伸到了自己腿间……

    嗯……有点不安……我动作稍停,低着小脑袋努力“思考”──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样做好像是不对的呢?

    “玉儿不是难受么,继续。”身后的男人忽然往我耳洞里吹了一口氤氲热气……

    是,我是好难受。被他一口热气一吹,身子一软,更加没了神志。小手也终于摸上了自己的腿心。

    体内那股深入骨髓的瘙痒,使得我用力将小手按到了自己腿缝之上!

    “嗯……”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满足的小小呻吟,我隔着亵裤开始玩弄起自己腿间那已经完全湿透的羞耻之处。

    那早已经涨热得不行的部位,只要自己手指轻轻一抚摸,就迫不及待地涌出越来越多的水液,弄得自己身下坐着的地方湿成一片,就连男人的裤子上,也都沾满了我下身流出来的淫液!

    “啊……”握着我乳房的大手忽然松了两分力道,但是抵着我下体的那个粗硬物体却突然狠狠地撞了一下我腿间的湿处!

    我猝不及防,那东西像是要顶开亵裤往我身子里头钻似的,顶得我下身一阵疼,却又像是本就酸痛的关节被人按摩敲打开了,一阵舒爽瞬间席了上来……而我的指尖也刚好在自己下体那颗变硬的脆弱小肉粒上狠狠按了一按,弄得自己身子登时就完全瘫软下来,痉挛着蜷曲起脚儿,一股淫液竟然从亵裤薄薄的布料之中透了出来,喷湿了自己满手!

    “呜嗯……哥、哥哥?”等我自那癫狂的激情当中稍稍回神,感觉到自己满手的粘腻体液,害怕得不得了,除了张口唤那抱着我的男人,竟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朕定要将那下毒之人千刀万剐!”

    男人突然阴狠地咒骂了一句,而后猛地将我翻转了个身,自己颀长高大的身子紧跟着立了起来,身体沉沉地倒了下来,狠狠将我压在了床榻之上!

    这一次,什么都不用我说,男人已经一把扯掉了我湿透了的亵裤,将我两条还在颤动不已的细腿儿大大的分开,露出一片淫靡之色的粉嫩阴部。

    忽的变成躺在床上,还对着一个男人大张着双腿,我迷糊的脑袋仍然传来一点点危机感,腿儿想要合拢,但是男人手劲那么大,一边一只抓着我的大腿,将我的腿分到不能再分的极限,任我怎么抗议都被宣布无效。

    见我渐渐安静了下来,依旧乖乖地躺在他身下任他玩弄,男人带着粗重的喘息一把将我两条腿儿架到了他两边肩膀之上,头颅一沉,已经狠狠吻住了我湿润的下体!

    “嗯呃……”我小猫似的小声地叫,只感觉腿间那带着无数瘙痒难耐的空虚处被一个温热的东西罩住,一股强势的力道正将那些娇嫩的肉儿狠狠地往外吸!

    两片稚嫩花瓣儿被他吸得又肿胀不少,小穴里涌出的淫液尽数被男人纳入了口中,淫靡的水渍声从我腿心处不断传出,一股又一股强力的热流涌遍我的全身……

    “哥、哥哥……”我难耐地一会儿将自己两只小脚在他背上勾缠,一会儿又忍耐不住去摩挲他硬实的后背,口中娇吟不断,“好舒服……啊……”

    随着他对着小小花核猛然重重一吸,我的身子像是被电流击到了一般,腰儿一挺,背部弓起,颤栗得无法自已。最后,腿儿再也挂不住,浑身瘫软着落回了被褥之上。

    “呵……”男人也像是刚做完了什么浩大工程一般,额头冒出的汗水滴落在我平滑的小腹之上,“你这小笨蛋,还能把自己玩到泄了身子……哥哥要是不努力一点,你就记不住哥哥的好处,是不是?”

    对着我依然淌出涓涓细流的阴部,男人已然赤红了眼睛,也不待我回答他的问题,他已经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袍,裸露出一具将阴柔与阳刚结合到极致的躯体,而后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嗯?哥哥?”我询问地眨了眨眼睛,仍懵懂不解他的意图。

    “还好是我在你身边……还好……”男人不理我的疑惑,口中自言自语,怜惜般地又将还带着我下体淫靡气息的薄唇落在了我雪白的乳房之上。

    “呜……”这一次是粉嫩的乳头被他吸住了!我刚高潮过的身子仍然敏感万分,身体里那些奇怪的火热也没有退散,乳房被他一吸,身子霎时又软了……

    我难耐地用自己小手摸着另一个没享受到男人亲吻的奶子,极力寻求着相似的快感。

    “玉儿,告诉我,哥哥玩得你舒不舒服?”他将我一只乳房舔吸得水光潋滟,忽而又停下了动作,自我胸脯间抬起头望着我的脸色。

    “嗯……舒服……还要……”我厚脸皮地坦诚了自己的感受,“哥哥,好厉害……玉儿还想要……”

    “还想要什么?要哥哥给你更舒服的么?”男人又问道。同时忽地将一只大手盖住我玩弄自己奶子的那只小手,帮着我缓缓揉搓起来……

    “要,想要……”嗯,被他玩弄的感觉就是比自己来得要舒服好多……我像猫咪似的眯起眼,享受起男人充满技巧性的爱抚。

    “好,我的小玉儿真乖……”男人亲了亲我的子邬,粗重喘息之下话语再也无法镇定,“哥哥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说着,男人忽然将我两条虚软的腿儿压到了自己饱涨的乳房之上,使得我半个身子都弯折了起来,像只被炒熟了的小虾米。

    我眼前一片混沌,只感觉乳房被自己的大腿压得胀痛,而屁股高高举起,阴部完全向上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灼热的呼吸似乎烫到了我娇嫩敏感的花穴私处,惹得那里的水儿甚至倒流往我的小腹蜿蜒而下,流进了我挂在腰间的衣物之中……

    “哥哥?”这奇怪的姿势好羞人,我有一点点害怕。

    “玉儿,感受我……”一个灼热的硬物忽然贴上了我的私处,硕大的圆头上下摩擦着稚嫩的湿润花瓣,不时重重地抵压一下娇弱的花核儿!

    “哥哥、哥哥……”我软声地唤,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化开那混沌中的恐惧,才能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任他施为。

    “玉儿别怕……”他似乎明白我潜藏的恐惧,哑声安抚,“哥哥就要插进去了……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啊……”

    他的话音未落,我只觉一个硕大的硬物狠狠戳开了我紧闭的花唇,粗硕的巨物瞬间将我的小穴撑到了极致,被撕裂的感觉那样强烈,惹得我痛呼起来。

    “噢……我的玉儿还是那么紧……”

    男人显然也不好受,他没有再硬来,而是将硕大圆头退了出去,伸手在我花穴间撩拨了许久,引出更多的淫液之后,才再次试着分开我两片嫩唇儿,一边捣弄着花液,一边慢慢地往里面研磨而下……

    “嗯……啊……好、好大……不要了……”我仍然是一副身体弯折,任人鱼肉的姿势,但是子邬开始不依了,“玉儿好撑,痛……”

    “乖玉儿,为哥哥忍一忍,很快就适应了……”男人像哄骗小娃娃一样继续对我的诱哄,“玉儿这嫩穴儿虽小,但是却能吃下哥哥这根粗大的物事,你说好不好玩,嗯?”

    一边说着,紧挨着我屁股跪着的男人一边继续用着腰力,臀部缓缓下沉,将一根粗硕绝对异于常人的阴茎慢慢自上而下插进了我的阴道之中……

    第71章哥哥操得你舒不舒服(超H、慎)

    眼睛虽看不清自己身上发生的淫靡情形,然而身体的知觉却是敏感万分。

    我可以那样清楚地感受到,有一根粗大的火热的棒状硬物,正一点一点推开我紧闭的花穴内层层软肉,温柔而又不容抗拒地在我体内开疆扩土,慢慢地逼我用自己的身体将它全部吞没……

    “嗯……好涨……啊……”低回婉转的呻吟从我的小嘴当中不断跑了出来,“哥、哥哥……啊……”

    整个身体内部被猛力撑开的感觉实在有些吓人,我不安地踢动两条细瘦的小腿,腿心处穴儿一收一缩的,既像是要将那粗硕巨物给挤出去,又似乎是激动着想将男人坚硬的阳物给吸进来……

    “玉儿别动……”男人有力的大掌紧紧按着我的双腿,不容我的下身从他身下逃开,“乖,玉儿的小穴儿把哥哥咬得好舒服……”

    “呜……哥哥,难受……”我哀叫得好委屈──这个坏蛋,他是舒服了,可是把我弄得好痛!

    我的大腿被他扣在胸脯上,柔软的乳房被自己压出了淫靡的形状,本就胀痛的两只浑圆愈发的疼了,而下体稚嫩小穴更是觉得好吃力,动一动小肚子就会裂开的感觉……

    “玉儿你乖,已经把哥哥都纳进去了……”似乎明白他的阳物对我小小的身子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的,男人俯下身在我头顶上方低沉地安抚着,“玉儿的身子现在需要哥哥,很快,很快玉儿就会舒服了……”

    舒服?一点都没有呀好不好!坏蛋,骗人!

    我暗地里的腹诽还没有结束,插在我身体里的那个粗大的肉棒却突然往外猛地抽出,将我嫩穴儿内壁的软肉摩擦出了一阵强烈的快感。

    “嗯……哥哥……”我身子小小地颤抖了一下,有点不安,手儿在空气中乱舞。

    “玉儿别怕。”一只大手温柔地抓住了我挥动的小手,“玉儿不是下面难受么?让哥哥的肉棍子插进去帮你搅一搅便会好了……”

    虽然脑海一片混乱,然而我直觉这个男人一定是说了什么超级淫荡的话,害得我的脸儿红得像是被烧红的铁板!

    手儿被握得更紧,男人又低沉地说了一句:“哥哥不会让你出事的……一定不会!”

    话音未落,差不多已经拔出穴口的巨大肉棒再次狠狠地捣进了我小小的穴儿里面,再次将那些嫩肉儿狠狠撑开!

    “啊……”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再次被扩张到了极限,似乎身子里每一处暗藏的隐秘褶皱都被那霸道的坚硬肉物给一一抚平、狠狠碾开!那令人难以承受的硕大肉棒,真真切切地给我的身子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涨满!

    “玉儿,玉儿……”

    男人一边喃喃地唤着我的名,一边将他的身子压得更低,整个人都压到了我弯折的身子上,使得本就吃力的我更加难以承受这奇怪的姿势……

    而同一时间,他插在我体内的肉棒亦随着他压下来的动作而在我的嫩穴儿里一捅到底,猛地戳到最深处的那一点!

    “啊嗯……别……”别插那么深呀,好可怕!

    我无助地将男人的大手握得紧紧的,细细的手指用力地抓着他指节修长的手,仿佛那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

    他的动作没有停滞,反而开始用那巨硕的肉物忽快忽慢地玩弄起我的身子。

    一下提臀,就将那粗大肉棒狠狠抽出,只留一个圆头卡在我的穴口,然后在我不安地轻轻扭动身子的时候,他又突然一压身子,肉棒又猛地插进嫩穴,直到撞进我脆弱的花心还是不肯停止,硬要逼迫我的小穴把他整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全都吞咽到底……

    “呜……不要……”我真的很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插得裂开?

    这个坏男人还骗我说什么不会让我出事,我反而觉得他才是那个想把我“弄出事儿”的人吧!

    “不要?小玉儿刚刚不是还要哥哥玩儿你的身子么?”正大抽大送操着穴的坏男人语中揶揄,却还带了一丝不自觉的宠溺。

    “嗯……啊……”我却完全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坏蛋,此时将我整个弯折的身子都抱在了他结实的臂弯里,整个沉重的身躯压在我瘦小的身子上,本就已经胀痛到极点的两个乳房再这么被他的体重一压,简直就要炸开了!而高高举起的臀儿也被迫承受了男人一次次狠狠下压带来的重力撞击,随着他越来越迅猛的动作,两个肉球撞上我的臀缝,发出“啪、啪”的击打声,伴随着肉棒破开穴里的嫩肉儿发出的肉体相磨声──

    好,好淫荡的感觉……

    “小玉儿,哥哥操得你舒不舒服?”沉浸在性事的快感之中的男人,说的话是那样粗俗又令人脸红──我隐约觉得这种脸红的感觉自己好像曾经也经历过,好像,曾经也被他这样粗鲁地对待过,也被他说的淫邪话儿惹得羞怯不已……

    “不要,不要说……啊……”我含羞带娇的抗议最终被男人深捣入花心嫩蕊儿的强势一击给中断了。

    此时的我已经被他操得全身酥软,花心深处被狠狠撞上的酸酸麻麻,带来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感,使得原本还适应不了那巨硕阳物抽插的嫩穴儿又开始分泌出了淫荡的汁液,随着男人肉棒的一次次抽出捅入而将小穴弄得越来越湿,越来越适应了这样狂野的性爱……

    “玉儿的身子又流了好多水,就是喜欢哥哥这么操你的,对么?”低沉性感的声音从一个暴躁冰山男的口里吐出,显得格外的魅惑而淫邪。

    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坏蛋可以一边进行着那样强烈的性事,一边还能“悠然自得”地对着我说那么多邪恶的话语……坏蛋,大坏蛋,不要再说了啦!

    “噢……越咬越紧了,小玉儿的穴儿里好多嫩嫩的肉儿在咬哥哥呢……”坏男人坏得无可救药,仍然继续在性交时说着淫荡话语,逗得我直羞得想哭!

    “呜呜……哥、哥哥,哥哥好重……压、压得玉儿好痛……”我又羞又累,断断续续地坚持我的“抗议”。

    而不自觉间,晶莹的泪珠真的悄悄地滑落下了面颊,默默指控着男人不够体贴的占有。

    “……小笨蛋!”坏男人狂野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不甘地斥了我一声,却在同时将他的身体撑高,不至于再将我压痛,“笨丫头,不许哭。”

    一句霸道的“不许哭”,却惹得我的眼泪越掉越多。但是我混沌的脑袋却无法告诉我,自己为什么要哭?

    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带来的狂野激情太多令人难堪,还是……心里隐隐觉得──这个人,曾经带给过我数不清的伤心难过,还有一种深入骨髓,一直深刻到令人心里发疼的,温情?

    在他的怀里,我似乎就可以很满足很满足。

    就算此刻我一无所有,就算我连他的名都不记得,然而只要抱着他,只要闻着他身上我熟悉的气息,只要乖乖地任他小小斥责与小小哄骗……

    我甚至,可以忘却自己的姓名。

    “再哭哥哥可就打你屁股了。”男人已经将粗大的性器抽出了我的穴口,把我被压在自己胸口的腿儿放了下来,但是仍把我细细的脚踝高高地抓在他的手里,害得我的小屁股还是翘着没法放低。

    “呜呜……坏蛋,放我下去……”我哭得更大声了!有一半是因为羞耻,还有一半,似乎是为了掩饰原本被撑到了极限的小穴里突然没了东西插着,那种无法抑制的瘙痒和强烈的空虚……

    “啪……”男人的大掌拍上我娇嫩的臀部肌肤,发出了响亮的声音──这个霸道的坏男人,竟然真的打我的屁股?!

    “呜呜……嗷呜呜……”我委屈到连鼻涕都哭出来了,两只脚儿不依不饶地乱踢乱踹起来,“哥哥,哥哥是大坏蛋!讨厌哥哥……”

    “早说过你这小笨蛋哭起来就丑得要命……不听话的小东西,还要哭?”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意味,“大坏蛋”嘲笑起哭得一塌糊涂的“小笨蛋”,“那我这大坏蛋就继续打咯?”

    修长的手指暗示性地在我的小屁股上游移,轻轻抚动……我被这无情的坏男人逗弄得只敢一面小声地抽噎,一面偷偷地想着──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被他欺负的这些委屈全都讨回来!对了,还要连带那个被他欺负的老人家的份!

    第72章想要就自己吃掉它【超H、慎入】

    某只水果这几天越来越邪恶了,为避免有同学看了不适,请先做好心理建设……

    下文淫荡又邪恶,慎入。

    有什么意见请留言告诉这只不正常的水果~~~谢谢!──

    男人修长的手指如同作画一般在我的小屁股上暧昧地摩擦了许久,害得我的身子愈来愈觉得空虚……

    不要摸了啦,坏蛋,人家好痒!

    “嗯……”我难耐地将双腿并得拢拢的,不想被那个坏蛋发现──我腿间的小穴里又难耐地涌出了一大股水液……

    羞死人了!呜呜……

    “好了,先放过你了。小玉儿要记得,都要乖乖听哥哥的话知道么?”轻柔小心地擦了擦我小脸上的泪滴,坏男人虽然嘴上还是霸道得很,不过事实证明,他对着我似乎还是有点危机意识的──

    我保证,他要是再多逗弄我一会会儿,羞得要死的小笨蛋肯定不会让他好过!就算是继续用哭的,我也可以用“魔音穿耳”三天三夜,哭到令他“生不如死”……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尤其是我这个此时心智可能比三岁小孩好不了多少的倒霉公主。

    小孩子是需要哄的。于是,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又把我当小孩儿一样地小心哄骗,还有,搂搂抱抱──

    将我两条腿儿放回了被褥之上,他自己又是大喇喇地往边上一坐,然后就很自然地伸手过来抱我──我被折得酸痛的腰肢还有被他撞击到发痛的臀部都还缓过来,这个霸道的坏男人却又已经把手伸到了我的胁下,轻巧地一提,我立时像个小娃娃似的被他举抱了起来!

    “呜……”我不安地用小手去敲他赤裸的胸膛,“哥哥坏蛋放开我!”

    “呵……”

    男人任凭我怎么敲打都不动如山,反而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吓得我的动作立时就停了。

    “小玉儿,小笨蛋……哥哥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小小的一点点,嗯?”这个大变态饶有兴致地继续将我高举着,如同审视一个新生的小娃娃似的,将我几乎完全赤裸的身子从头到脚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变态!人家又不是你养的小孩儿,快点放开我啦!人家的身子都快难受死了,呜呜……

    “嗯,怎么看也就胸前这两团肉还不算太丢人……”男人的话语中似乎满是嫌恶,继而又自顾自地“思索”了一番,才语调高傲地下了结论──

    “兴许朕还可以帮它变得更大一点?”

    ……

    呜呜,我不要啦,大变态!我现在已经觉得自己胸前的两团肉涨得都快掉下来了……还有下面,下面好痒……

    “乖玉儿,身子还是很难受么?”坏男人又在明知故问了,“还想不想要哥哥帮你,嗯?”

    “嗯,要……”没骨气的我却还是投降了,再次屈服在了男人的淫威之下,“哥哥……我要……”

    “要什么呢?告诉哥哥。”男人显然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即使语气淡淡的,也那样令人无法抗拒。

    “要,哥哥,让玉儿舒服……”我原本还在敲打男人胸膛的小手,此时却已经软软地搁在了他的胸口,小嘴里不经意地就吐出了撩人的小声哀求,“哥哥……玉儿难受……”

    “呵……小玉儿,朕的小宝贝……”冷酷的冰山男美得掉冰渣儿的冰块脸,忽而笑成了一朵诡异的花儿(当然,那是在我的想象之中),嘴上说着甜蜜肉麻到诡异的话,大手又一用力,轻轻巧巧就把我抱进了他的怀里。

    “哥哥?”突然变成面对面坐在他的怀里,我紧张地抱住了他修长的颈项,眼睛眨了又眨,却还是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这个人的样子。而被迫往两边分开的双腿之间柔嫩的私密之处,就直接坐在了男人坚硬的“那个”上面。

    彼此性器官紧密相贴的感觉,实在好羞人!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那个”像是有生命似的,竟然还会微微地“跳动”……

    呼,紧张……脸好烫……

    “玉儿要记住,以后都不许对别人露出这种表情,知道么?”霸道男又发号施令了。

    我乖乖地搂着他的脖子,困惑地又眨了眨眼儿,不明白自己的表情哪里又招他嫌弃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方才哭得太用力,真的变得好丑好丑?

    悻悻地吸了吸小鼻子,我有点不好意思再仰着自己的脸让他看到,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该死的!你以后要是敢在别的男人面前这副样子,朕一定,一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我气着了(虽然我完全搞不懂自己无意间又犯了什么惹人嫌恶的错误),最会吓唬人的坏男人恨恨地“一定”了半天,却忽然没了下文。

    “一定什么?”我好奇地又抬起头,仰着丑丑的小脸傻傻地问。

    “……一定要你再也下不了床!”低沉的嗓音带着强势的占有欲,而男人灼热的气息也瞬间笼罩而至,薄薄的嘴唇带着点惩罚意味地含住了我微张的唇瓣,狠狠地一吮,直吸得我子邬发痛!

    同一时间,他一直拖着我腋下的双手又一举,使得我坐在他身上的小屁股微微地往上抬起,而他那硬烫的巨大肉棒高高竖起,又一次抵在了我脆弱的腿间……

    “唔……”在他的舌头入侵我口腔的同时,那根粗硕的肉棍也又一次挤进了我下身小小的花口,换来我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彼此的唇齿之间,每一丝气息都变得甜腻而诱人,而我湿润又空虚的小穴这一次也更主动地接受了那粗大硬物的入侵,渐渐地已经将那粗硕的茎头吞了下去……

    “嗯……”

    男人的吻越来越霸道缠绵,害得我呼吸都快停滞了,身子没了力气,软软地往边上一坐,而那还未深入到底的巨硕也就不小心从我湿润的花径入口内滑了出来。

    这一下,不止是我难耐地扭了扭小屁股,男人更加发出一声性感得要命的粗喘,放开了我被吻到涨红的小脸,恨恨地咬了咬我的小耳朵,语气不忿:“小笨蛋,你想折磨死哥哥么……”

    “哥哥?”我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茫然地又眨了眨眼睛,而下一刻,却只觉纤瘦身子再次被男人举了起来──

    这一次他一只大手拖抱着我软嫩的臀瓣,另一只手则扶住了他自己昂扬的阴茎……

    “嗯……哥哥……”

    我抱着他甜甜地唤着,对于即将再次被异物入侵占有的感觉似乎不再那么恐惧,反而带着几分期待,期盼着让他填满我的空虚。

    那巨硕在我的柔嫩私处研磨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进到我的身体里。

    “唔……”我的小穴里流出的水液越来越多,把男人的粗大肉棒都给弄湿了,而被那圆头抵擦到小肉核的感觉更是刺激,害得我身子抖个不停,像是不小心就会忍不住尿出来似的……

    “哥哥,呜……”我喃喃地软声哀求,“给我……”

    “给你什么?”

    可恶的坏男人下身蠢蠢欲动,显然也是迫不及待了,却还是不肯放过我,硬是要逼我说出羞耻的话语来──

    “玉儿快说!”

    “呜……哥哥……”我用无辜的含泪双眸对着霸道的坏男人,最终却还是又一次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哥哥,给我……哥哥硬硬的,肉棍子……呜呜……”

    一说完,我就埋在他的胸口哇哇大哭起来。

    用“羞愤欲死”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也不为过了!可是身体的空虚以及对他的渴望,却是那样真实而不容人抗拒……

    “折磨人的小东西!”男人用下巴蹭了蹭我鸵鸟一样缩在他怀里的小脑袋,“乖,想要就自己来吃掉它……”

    他性感的低语使得空气中都好似充盈着浓郁的情色气息,然而,没出息的我却傻乎乎的又一次被他的哄骗给“勾引”了过去──

    身体原始的欲望和本能好像全都被驱动了出来,也不用男人多教我什么,我已经把小手伸到了自己双腿之间,微微一迟疑,还是掰开了自己方才被男人干到红肿的两片小小花瓣……

    此时的我根本无法知道,自己这动作有多要命的淫荡,而红着小脸一副娇憨无知的样子,又有多诱发男人想要肆意玩弄的欲望──

    “乖玉儿,用你的小穴儿吃掉它。”男人咬着我耳朵低声催促道,“坐下去……嗯?”

    我仿佛被他吹入我耳洞中的灼热气息给烫到,身子一软,竟真的一下子坐了下去……

    粗大的肉棒瞬间就戳进了被我自己掰开的花瓣之间那隐秘的小小穴口,随着重力的作用,我那早就湿透的肉穴儿一下就吞下了大半根粗硬的硕物!

    空虚得太久的小嫩穴儿终于再次被狠狠地撑满,饱涨到了极限,而花穴深处隐秘的一个小点忽然被狠狠地刮到,立时顶得我身子酸软,花心深处又涌出了大股的水液,淋湿了男人还未开始动作的肉棒。

    “噢……小乖儿,就这么喜欢哥哥这物事么,嗯?”男人享受着被我体内嫩肉儿绞紧到无法移动的快感,一边还不忘用我方才淫荡的乞求来揶揄道,“哥哥还没用这‘硬硬的肉棍子’开始好好操你呢,这么快又高潮了?没用的小东西……”

    “呜……不是……啊!”

    我的抗议还没有说出口,体内的粗大硬物却忽然试着往上顶了顶我的身子,还在高潮之中的小穴哪里还受得住这般刺激,穴内嫩肉儿死命地抓握着那将小小花径撑到了极限的粗硕肉棒,像是要搅断它似的用力一收一缩……

    “不是什么?把哥哥的肉棍子咬得这么紧,还想说不喜欢么,嗯?”这咄咄逼人的坏男人简直就是想把我逼疯吧?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呜呜……人家知道自己很淫荡了!

    可是……

    可是此刻我的身子真的好舒服,那粗大的肉物把我的身子撑得满满的,小穴里头涨涨的却好舒服……

    “嗯……哥哥,再动一动……”我抱着男人硬实又温暖的身体,渴求着他再施予我更多的温存。

    “贪心的小东西,再坐下来一点,把哥哥全都吃下去……”男人语声暧昧之间,大手已经微微用力,把我小小的臀部往下压去──

    “啊……哥哥……会戳坏的……”

    我感觉他那肉棒的根部愈发的粗大,已经撑到了极限的小穴根本没法再“吃下”它了!

    “乖玉儿……”男人还想进行进一步的诱哄,但是不知怎的忽然气息一变,语调更加低沉,“玉儿先别动,别出声。”

    此时“淫性大发”的我不觉诧异,难耐地扭了扭小屁股,不明白这个坏蛋怎么突然变得一副严肃的口吻……但是不等我迷糊的小脑袋想出个所以然来,男人已经动作迅速地靠在了床头,同时间将我缩在他怀里的身子翻转了一圈──

    以插在我身体里的粗大肉棒为支点,我的穴肉就这么随着身子的转动而绕着那硬物快速地研磨了一圈。粗大肉棒原本无法全部被吞咽的那一部分也在这一体位的变化过程中被我的小小嫩穴儿给咽了下去……

    “呃啊……”刚被警告了不能出声,我却还是忍耐不住发出了快慰的呻吟。

    “该死的!”男人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责备谁……我只感觉他飞快地扯过了一床被褥,盖在了我的身子上──

    原本面对面坐在他怀里的我,此时已经变成了背对着男人半躺在他怀里的姿势。轻软的褥盖往我身上一盖,同时掩住了我和他仍契合在一起的赤裸身体……

    “站在那。”男人忽然冷冷地道,“再进一步,朕现下就砍了你的脑袋!”

    方才还对着我百般温柔说着甜腻话儿的男人,霎时又变成了一座冷漠的冰山……要不是他埋在我小穴里的粗大肉棒依然带来滚烫灼热的感觉,我甚至会以为抱着自己的是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大冰雕。

    可是,他在对谁说话?应该,不是跟我吧……

    “……是。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竟然是方才那个没骨气的老人家的声音……呃,不对,相比于他,更加没骨气没节操的那个人,好像是……我吧?

    “哼。”

    男人紧抱着我纤细的腰身,在我耳边发出闷闷的一声冷哼。(也许可以理解为“性致”突然被打断的严重不爽?)

    “启、启禀皇上……”被严令停在了大殿内室之外的老人家,显然无法理这解喜怒无常的坏男人此刻为何又变得更加冷漠可怕,隔着数层轻纱幔帐,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说话也更加地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一个时辰,实、实在有限,微臣回去翻阅了许多典籍病例,查了药典数卷,思虑良久……”

    “说重点!”此刻箭在弦上的男人,显然再多一分的耐心给那絮絮叨叨的老人都万不可能。

    “是、是……公、公主这病,除了那下毒之人之外,再无人可解。如若随意下药,可能会更加伤到公主的凤体。”

    “……”男人这次连冷哼都不屑于给了,只是发泄似的将下身往上顶了一顶──

    “啊……”娇吟声无法抑制地脱口而出。

    只是这么不着痕迹的一顶,也能让我敏感的小穴一阵痉挛。

    不远处有人在的这个事实给仍沉浸在性交快感中的人带来无比的紧张刺激……我终于意识到他为什么叫我不要动不要出声了。

    可是,既然怕被人发现,他就不应该再这样玩弄我的身子了呀……

    “嗯呃……”又是狠狠的一下!

    大变态,你顶得那么深,人家怎么能忍得住不叫嘛?!

    第73章让驸马来?

    “皇上?”

    虽然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但显然还是听到了什么“诡异”的声响,老太医忍不住暗地里掏了掏耳朵,疑惑地寻求他家主上的答复。

    “……下毒之人朕自会去查。”尊贵又傲慢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冷漠又低沉,“你只消告诉朕,现下,要如何才能保住公主平安。”

    “是,皇上……”老人家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间又似听见了什么暧昧的声音……他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分辨了一下,却觉,竟好似是女子发出的……

    “快说!”男人冰雪般的气息隐约透了一丝不正常的紊乱。

    老太医忽然灵光一闪,对于那帐内的情形已经猜到了一两分。公主这毒可非同小可,许是发作起来,把自己的至亲也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皇、皇上……公主的病已是非常紧急,在找到解药之前,唯有……”老太医苍老的嗓音显得更加沉重了,“唯有立刻替公主寻一驸马!”

    “……你说什么?”

    男人的语调亦愈发的阴沉,仿佛一头随时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凶恶猛兽,在噬人之前发出暗哑的低吼。

    老太医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往里头瞧了一眼,一时竟无言。

    眼前这个总是吓得人不寒而栗的年轻君主,看似冷酷无情,事实上当年也不过是他吕仲庭手底下出生的一个小小婴孩而已;多么毕恭毕敬,事实上在他眼里,先帝苍皇的这个儿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一个孩子而已。

    连他成年之后后宫里头的那些事儿,他吕家也没少在里面“掺和”。甚至,就连这少年君主的“房中之事”,他这个老医官都可说曾“一手包办”……

    老太医毕竟也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对于皇家那点乱七八糟的事情,心里多少还是有数的。比如说当年被逼着选妃纳妾的十九岁的皇帝,为何会在第一次初试“人道”之后便再也无法与女子同房……

    “嗯……”

    女子压抑却又兴奋异常的呻吟声若有似无地飘了出来,伴随着男人略显粗重的喘息声,似乎使人很容易便可勾勒出一幅暧昧的画面……

    再加上宫中的一些传言,某些看似荒唐的想法,却不由自主地在头脑中越来越被放大开来……

    擦了擦冷汗,吕太医勒令自己冷静下来,以尽量平和又正常的口吻对着里头禀报:“老臣考虑到公主正值适婚年纪,如若能尽快觅一驸马,这淫毒自可被抑制,且不会伤公主身体。而在那之前,老臣可先让公主服用一些暂且压制毒素的药方,然‘是药三分毒’,这克制毒素的方子,也势必会对公主的身体产生一些损伤,甚至,可能……损及子女宫。”

    里边的暧昧声音停滞了下来。

    “……吕仲庭。”

    男人又一次直呼这长者的名,明明是幽幽的冷冰冰的语调,听在那被他点到名字的人耳中,却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说来说去,你都是要告诉朕,除了让公主随便找个男人来解决问题之外……你这个御医苑的首席医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是也不是?”

    “皇上恕罪!”老太医立刻诚惶诚恐地匍匐于地,认认真真地解释道,“实在是这下药之人用毒的手段太过轻浮随意,老臣行医数十载,也未曾遇过如此刁钻任性之毒,本意并不在害人,反而却比杀人的毒药更加难解……公主体弱,要等寻觅到此人,可能毒素已经伤及肺腑和脑部,到时就算是有解药,也不一定能救回公主安康呀!”

    ……

    里头又是沉寂了良久。

    “那你可能保证……”男人的语气忽然间变得平静下来,“公主……出嫁之后,真能祛其身上毒素?”

    “这个……老臣无法完全肯定。”老太医又擦了把冷汗,老脸挂着些许尴尬,“能缓解病症是一定的,至于,至于要行房多少次,才能将毒素祛尽,这个臣就很难说……”

    “呵……”年轻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

    “皇上,微臣……微臣对公主的婚事也有所耳闻,既然……”老太医这次是不怕死地继续直言,“既然公主下个月便要出嫁,那么……此时也算是有夫婿的人,事急从权,不如,此时便让……让驸马来?”

    轰──

    一声巨响,不知那床头什么东西被男人的怒气震成了灰烬。

    “哥、哥哥?”小丫头怯怯的嗓音迷糊中还带着一丝撩人的情欲。

    第74章哥哥,要我嘛……(高H、慎入)

    “哥哥?”我揪紧了身上的被褥,躺在男人明显火气上扬的灼热的怀抱之中,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他,好可怕!

    虽然直觉这个男人应该不会伤害我,但我还是不自觉地想要从他身边逃走……谁知道这个冰山男怒火飙升会不会把周围的一切都毁灭殆尽?

    然,此时我跟他的身体仍然那样暧昧地结合在一起──我发觉自己身子里头那粗大的肉棒愈发地坚硬如铁,而伴随着我紧张的呼吸,甚至能感觉到那肉物仿佛也有生命般地微微脉动……

    “乖……”男人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低沉又温柔地轻轻安抚。旋即将我抱得更紧了。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就仿佛,一座沉寂了千年,却再也按捺不住孤寂,即将喷发嗜人岩溶的火山……那岂不是,冰山变火山?

    呵,明明,此刻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可我这混沌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哥……”

    “嘘……乖,别说话。”他把脸贴过来,轻轻地吻了吻我的唇瓣。

    两个人很久都没了言语。

    呃,事实上,在场的应该是三个人……

    “皇上?”

    那个罗罗嗦嗦的老人家被男人的怒火吓呆了半晌,终于又找回了他的声音。

    “……”

    又咬我的嘴唇了,坏蛋!

    “皇、皇……公主……”

    被晾在一边的老人家显然是手足无措中。

    “……”

    不要乱摸啦,大坏蛋!

    “皇……微、微臣……”

    不远处还有一位无辜的老者在等着某人示下呢!

    “吕仲庭。”终于对着空气冷冷地开口,男人对着我百般温柔的嗓音霎时又变得冷酷如冰──

    “今日这致宁宫里的事,如若走漏了一丝一毫的风声,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

    这次轮到外面那位沉默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光景,老人家立时答道:“微臣明白!公主不过普通风寒而已,微臣这就回去派人送药过来。”

    “……嗯。”这可恶的坏蛋一边伸手在我胸口乱抓,一边可有可无似的哼了一声。

    “那……皇上,微臣告退?”

    “去吧。”这次男人很干脆地给了“赦令”。

    “啊……”

    外面那位老者跪拜了一番之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奔走了,而同一时间,深埋在我身子里头的那粗硕硬物又狠狠地网上顶了一顶,换来我无法抑制的娇吟。

    “嗯……哥哥……”

    好刺激!在我紧致的小穴里“匍匐”了许久没有动的粗大肉棒,终于又开始了勇猛的抽插,狠狠地摩擦过我穴儿里头每一处渴望被安抚的媚肉,狠狠地撞进花心,戳进花穴的最深处!

    我几乎是立刻又一次全身痉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花液四溅,无力地任他用越来越疯狂地速度和力道侵占着我的身体……

    就这样抱着我小小的身子,阴茎由下往上操入穴儿里头狠狠抽插了一阵子之后,男人似乎仍是不满,突然一个翻身,又将我压回了他的身下!

    “嗯……”随着他翻转的动作,那肉棒瞬间脱离了我的小穴,使得我立时难过地嘤咛了一声。许是被那粗大的肉物堵塞了太久,突然而至的空虚是那样令人心痒难耐!

    我可怜兮兮地叫道:“呜……给我,哥哥……”

    男人也不说话,一手亵玩起我胸前一只浑圆,另一只手径自伸到了我腿间,在那湿得一塌糊涂的阴部磨蹭了一会儿,逗得那充血的小肉核愈发的肿胀,又将两根长指喂入那还未完全闭合的小洞口内,浅浅地抽刺了几下,撩拨出愈来愈多的粘腻汁液……

    “啊……啊嗯……”我低回婉转地小声呻吟,在男人身下承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好舒服!可是,还想要……

    好想要,再深一点……哥哥。

    想要,哥哥。

    “啊……哥哥……求你,玉儿想要……”

    这一刻,想要他的渴望超越了一切,我不知羞耻地轻轻扭动着臀儿,哀求着这个男人再一次的占有。

    暧昧的水声越来越清晰──那是他的手指仍在持续捣弄我的小穴发出的淫靡声响──然而他却仍一言不发,仍不肯理会我的哀求。

    “嗯……哥哥……啊……”为什么还是不理我?

    呜……

    不要再弄了,我好像,要忍不住了……

    “……哥哥?”男人忽然玩味地一笑,揉弄我乳房的手掌也同时一紧,“玉儿,你知道‘哥哥’是谁么?”

    乳房被他捏得好痛,我试着用双手去抓他覆在我胸脯上的那只大手,想要让他松开,但是没有成功。

    呜呜……坏蛋,我会被你弄坏的!

    “玉儿,你说呀,你现下口口声声唤着的‘哥哥’,究竟是谁……”他终于放开了我快被捏坏的那只奶子,改而捏住了我的下巴,逼我抬起脸儿与他对视,语气听起来颇为严肃,“你知道么?”

    “呜……哥哥……”我习惯性地唤着,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仍插着他的手指的腿间饥渴难耐,“想要……玉儿想要……”

    “呵……”男人仍捏着我尖尖的小下巴,忽然冷冷地笑,“此刻即便在你床上的人不是我,你也是会作出如此淫荡姿态……我说得对不对呀,我的小玉儿?”

    “呜,哇呜呜……”

    此时的我已几近完全神志不清了,弄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却仍直觉这男人是生气了,突然就忍不住害怕地哭了起来。

    “……”他的鼻息扑在我的脸上,让我知道暂时又陷入沉默的男人的脸,就在离我的面颊寸许的位置。

    “呜呜……哥哥……”我不懂,我什么都听不懂想不通……

    可不可以不要再欺负我?玉儿好难过……

    “唉……”

    男人忽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那明明不应该是属于这个霸道又傲慢的坏男人的气息──可我却模糊地听到了,还听到他带着一丝自嘲,轻声地低语:“龙司羽,你还真是贪心。”

    ……

    好哀伤的感觉……

    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哥哥!

    “哥哥,你要玉儿好不好?”我伸手抱住他微微僵硬的身躯,打开两条腿儿勾住他的腰身,“要我……哥哥……”

    男人明显变得更僵硬了,一丝微微苦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他将手指从我的腿间抽了出来,漫不经心地在我滑嫩的乳房上摸了摸,用那羞耻之处的淫液将我的胸脯也沾染出淫靡之色。

    “玉儿,玉儿……”他喃喃地在自己口中低语,显然并不奢望能从我这儿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哥哥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哥哥,嗯?”

    此刻的我也确实不能回答他什么,只一直锲而不舍地继续着不害臊的“邀请”──

    “哥哥,要我嘛……”我扭着腰儿磨蹭他胯间坚硬的热烫物体,娇声对男人作着生涩又放荡的勾引。

    “小玉儿,如若等你清醒,对着哥哥还有此刻一分的热情……”男人似乎终于被我勾引成功了──

    他亲了亲我的小脸蛋,下身粗大的热铁也终于抵住了我空虚的小小穴口……

    “那哥哥便应该很满足了。”

    第75章后宫暗夜

    呼……身子怎么那么沉,想要翻个身都动不了!我最近怎么老是这么倒霉,总是头晕晕病怏怏的感觉……

    嗯,我好像又做梦了,好长好长的梦……

    先是梦到了母妃,然后又梦到了……“哥哥”?

    梦里面,那个被我唤为“哥哥”的男人,对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时而是温柔的诱哄,时而是霸道的指令。他还一直抱着我,对我做了好多好多羞人的事情……

    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形我记不清楚了,甚至连梦中那人的样子我都没有记下来,但我却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带来的感觉──如果春梦都是如此甜蜜,干脆让我多做几次好了……呃,不对!

    我为自己这些不害臊的想法而脸红起来……

    伸手捏了捏自己烫烫的小脸,我一边傻傻地想着自己近来怎么老做“春梦”,一边眨着眼儿打量着四周──

    我“做梦”之前是在哪里?记忆似乎停留在了一个噩梦一般的地方──沁瑶殿……

    对了,那个高贵的太后娘娘告诉我,我很快便要出嫁了!呵,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让那个陌生的女子来告诉我我的婚事……

    而现在呢?

    看着空旷而冷清的大殿之中熟悉的一桌一椅,我忽然有些心悸……这,是我孤零零地待了四年的地方。致宁宫。

    我竟然,又回来了。

    他竟然,又把我扔回到这里来了!是让我乖乖待在此处等着出嫁么?

    哈哈……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我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和恨意──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龙司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冷冰冰的宫殿?!

    什么‘致宁’……你知道这有多讽刺么?自从住进这里的那天起,我便再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

    上一次,我以为回到你的身边,自己还可以收敛心思,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待在这个有你存在的后宫之中……

    然而到了这一刻,我终于发现──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真的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地待在这个地方,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地假装你的妹妹,只是,你的妹妹……

    *****

    无星无月的暗夜。

    龙城,皇宫。

    某处飞檐顶。

    “我说玄,你是真的不要命了?这皇帝老儿的三宫六院你也乱闯,不怕他把你大卸八块?到时候说不定就引出一场战祸来……”一个妩媚异常的男声以几不可闻的音量发表着感想,“啧啧,这样的话那个小妓女岂不成了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啧啧……”

    “飞离你给我闭嘴!”另一个男人同样压低了的声音显得沉稳许多,“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跑来这里?”

    “喂,你又来了!我都说了那个小妓女的死活不关我的事了,是你硬要拉我来找她的诶!”某人异常地委屈。

    “要不是你胡乱给人下药,我们需要来这地方找她么?”另一人也语带不忿,“你这刁钻又小气的性子不改,早晚害死你!”

    “他娘的!慕容玄,你有种再说一次?!”某人好像瞬间被戳中了死穴,刺猬一样垂死挣扎,“刁钻又小气?你当我是娘儿们啊?!老子就是给她下药了如何?老子就爱给女人下淫药又如何?以前你怎么不管,现在遇到那个女人就硬要拉老子去救她!呸!反正又不会死,最多变成一个没脑子的淫娃荡妇,那不是更方便你下手么?!你……”

    “原飞离你他娘的给我住嘴!”

    “……”

    招惹到这个刁钻小气又暴躁多嘴的男人,最好的办法是直接诉诸武力,然而此时的处境显然是极不适合“动手”的,于是他的同伴只好选择了另一种办法──直击其软肋!

    果然,他一个“原”字方一出口,身边喋喋不休的男人立刻就张大了嘴巴,一副恼怒又不敢置信的滑稽样子。

    “那边又有守卫过来了,你不想死就给我快一点──接下去到底往哪边走?”得寸进尺地威胁。

    “哼,有本事让他们杀了我好了,我死在青龙国皇帝老儿的后宫里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某人脾气可不小──他飞离大爷哪里是那么好哄的?哼!

    “原飞离?!”再次连名带姓地低吼。

    “好啦好啦,等我再观察一下啦!”某人很快就服软投降了,“反正人肯定就在皇宫里头了!”

    “皇宫里都转了快半个时辰了……”显然不大信任某人的人品,“你到底有没有跟踪到?!”

    “我自己下的药我怎么可能追踪不到?”某人很明显的死性不改,又开始自吹自擂喋喋不休,“这皇宫里几大宫室都找过了,就剩下偏僻之处了。也对,追踪到皇宫这鬼地方来已经够奇怪的了,那小妓女总不可能还是什么受宠的贵妃公主之类的吧?哈哈……”

    “……”这次没再出声,只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直直盯着某人。

    “好啦,算我怕了你了!原本还想带着你在这青龙皇宫多转两圈,难得来玩一次,谁想到你这么没情趣?!”某人讪讪地抱怨了两句,最后还是无奈地招供,“应该就在这北面那座宫殿了。”

    “北面?”依某人的指点放眼望去,果然看见那僻静处一座不甚起眼的宫殿,“……致宁宫?”

    “唉,应该是啦!你眼睛比我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某人难得有“示弱”的时候,“可你别告诉我你看不见那些蹲在犄角旮旯里的家伙。”

    纵使跟这个多子卩舌的男人相处时日已经着实不短,然而慕容玄英俊的面庞上还是忍不住浮现了一丝淡笑,瞥了那一脸不耐的家伙一眼,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说的情形倒是比较适合形容我们两个……”

    “玄,我们这叫夜游青龙皇宫好不好?!”某人“风情万种”地撩了撩一头在黑暗中散发出诱人光泽的长发,“说不定就能跟哪个真正倾国倾城的美人来个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呢……”

    “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止住了身边那聒噪的男人,慕容玄立刻收敛了心神,如苍鹰一般锐利的坚毅眼神,落在了远处某个渐渐进入视线范围的身影……

    “那个……”飞离也显然发现了那道身影,然而他张嘴刚说了两个字,便被身边的男人不着痕迹地点了哑穴!

    对着慕容玄作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最后却只能恨恨地闭了嘴,只张着一双狭长的妩媚眼睛,盯着远处那道身影狠瞧──

    颀长挺拔的身姿,很明显是个男人。

    走路姿势沉稳,周身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仪,很明显是个身份尊贵的男人。

    一张欺霜赛雪的晶莹面容,在暗夜之中都仿佛散发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光芒,很明显是个……

    妈的,怎么那么不像男人?!

    某人完全不记得自己平日里那副妩媚妖娆的德性,此时却对另一个相貌绝世的男人产生了不屑的心理──

    虽然这家伙的气质跟女人的妩媚一点也沾不上边儿,但是这样一张脸,长在个男人身上,还真是暴殄天物!

    见到了真正可谓“倾国倾城”的美人,飞离却只能愤愤地投去两道鄙视的目光……

    只见那美人面色凝重,一双凤目精致得无可挑剔,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眉宇间染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轻愁……

    他身上那股冷冽之意如此强烈,即使离得远远的也能清楚接收到。

    越是靠近那致宁宫,男人的步伐就越是沉重。

    ……

    飞离张嘴又想发表点感想,然而声音没发出来,只张着嘴巴,无声地动了动唇,瞄到身边男人暗金般的眸子一直盯着远处那个美人,如鹰般的锐利,又带了一丝玩味……

    “……”飞离只能用唇语表达自己的疑惑。

    “……龙司羽。”玄瞧都没瞧他一眼,仍盯着那美到令人心里发寒的男子,好心地吐露了三个字。

    “咳咳……”无声地模拟了个夸张的咳嗽的动作──如果飞离此刻能出声的话肯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龙司羽?那个美到令他都有些“不耻”的男人竟然就是青龙国的“皇帝老儿”?!咳咳,据说青龙国是风月大陆最盛产美人的地方,看来……还真是不假。

    这地方不会是哪个长得最漂亮就哪个当皇帝吧?

    ……

    就在飞离胡思乱想之际,那美人皇帝已经来到了致宁宫的宫门外,静静地比了个手势,那些“蹲在犄角旮旯里”的暗卫便一个个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吱呀──”

    宫门并不大,也一点称不上恢弘,就如整个宫殿都是不大不小,毫不起眼。男人自己动手推开了宫门,动作虽轻,却还是发出了一丝刺耳的噪音。

    然后他像是从自己的思绪之中被惊动了,眼波微微流转,盯着那宫门好一会儿,久久没有动作。

    那小妓女不会真是什么受宠的贵妃之类的吧?!

    对着一个表现出明显的陷入情网并且“中毒”已深病入膏肓症状的男人……“神医”飞离突然惊恐地想。

    第76章帝王的宠溺

    做了无数个夸张的姿势表明如若再不让他开口说话,就只好跳出来引一大批侍卫来大家“同归于尽”……之后,某人的同伴终于无奈地伸手解了他的哑穴,让这个聒噪的男人重获新“声”。

    “妈的慕容玄你给我记住!老子回去再跟你算这笔账!”某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哑声咒骂。

    对飞离的“恐吓”似乎充耳不闻,慕容玄暗金色的锐利眼眸仍有趣地盯着那致宁宫的宫门──

    年轻的皇帝已经进去了……

    宫门又沉沉地阖上,在暗夜里静静地透出一片朱红。

    ……

    看来,今夜的“夜游青龙皇宫”之行,还能收获更多意外“惊喜”也说不定。

    “现在那边守卫都退干净了,过去看看。”玄轻声丢下这么一句,身形一晃,已向那致宁宫的檐顶飞掠而去。

    “你说那小妓女到底是什么人呀?还有那个龙司羽……”某人原本还在暗自揣测,转眼间身边的同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好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后面抱怨,“喂,玄?你用不用这么急啊?等等我啦……”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呼啸。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两个大男人已先后转移到致宁宫的檐顶上“安家落户”。

    说起来,这青龙国是不是真的治安太过太平了些?皇宫禁地,守卫却不若想象的那般森严……

    假如像他们两个这种意外的“闯入者”可以暂且忽略不计的话,难倒这偌大的一个国家,就没有什么宵小之辈觊觎宫廷的财富,抑或是,皇帝的宝座么?

    这青龙国年轻的美人皇帝,到底是对自己的统治御下太过自信了,还是……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太不看重了呢?

    他们一路探来,好像也只有这个不大不小不尴不尬的致宁宫附近暗卫藏了一堆,而这些人撤走之后,此时的偌大宫廷,在内家高手的眼里,更加已形同虚设。

    此时如若要想取一个没有多少武功的皇帝的性命,似乎也是唾手可得。

    ……

    慕容玄微笑──

    可惜了,他似乎没有多少想要出手的意愿呢……相反的,等着看好戏的念头好像要更加多一点。

    用眼神止住了张嘴又想说话的飞离,慕容玄拉着不安分的同伴寻了个能看见屋中情景的角度,无声无息地在屋顶的琉璃瓦上趴好……

    只见那美人皇帝长身玉立于中庭,一身象征着青龙国最尊贵身份的紫色衣袍在黑暗中透出惑人的微光。

    这个男人的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呢。

    看似是沉静得深不可测,令凡人畏惧不已,但又无法生恨──这是一个如海般深沉的男人──海虽诡异叵测,却浩瀚无边,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宽宏力量。

    想到这里,玄又忍不住微笑。

    青龙国的国主,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吧?

    尤其龙司羽少年时便接掌了整个泱泱大国……如若真像飞离想的那样,人家只是个靠皮囊吃饭的草包的话,那么这青龙国,又怎可能维持了数百年的繁荣安定之后,到了近十年,更是蒸蒸日上呢?

    来青龙国的时日已经不算短了,想要会一会这年轻君主的念头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相会”罢了……

    算起来,他与他的关系,倒还不算浅薄呢……呵,有趣。

    不过,那个丫头……

    见到青龙国第一人的那几分兴味暂且褪去,慕容玄又想起了自己来时的目的──

    呵,原以为借着帮她解毒之名,看看是否因缘际会,可以让他与她再生什么插曲……然而看这眼前的情形,这个丫头的身份,比他原本想象的,要麻烦许多呢。

    不过再想想她跟幕家的关联,联系自她出现又消失后的那一日开始,幕家包括流烟画舫在内的大大小小各方的生意所遭受的重大挫折……虽然前因后果他是不清楚,但是要从其中推断她的身份,倒也并不困难。

    幕家……

    幕家在青龙国的地位之特殊,他倒是恰巧曾经了解过几分──毕竟同在一条河上做生意,了解对手的背景,那也是为商之人必备的修行吧?然而越是深入地调查,这背后牵扯到的东西就越令人费解。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阻止着旁人对其中往事的触碰呢……

    别的姑且不究,但有一点关于幕家的传闻,却是基本等同于事实的。那便是幕家的女儿曾为帝妃,且诞下一女。

    从淮水一直追到了这皇宫里来,那个丫头的身份,似乎也不言而喻了吧……

    他没猜错的话,十之八九那丫头便是传闻中丑陋不堪的青龙国长公主了。然而,他明明见过她的貌──

    淮水之上,皓月之下,她如芙蓉出水,面庞皎洁胜似天上明月;一双美眸睁开的时候,璀璨犹胜漫天繁星……

    如果说龙司羽确实不负青龙国最美第一人的声名,那么记忆中那个看起来瘦巴巴的小丫头,却是他见过最干净最纯洁的女子。

    而那样美丽又纯净的女孩子,竟然会出自肮脏污秽的深宫之中……

    真不知道这龙司羽,是怎么把这个妹妹带大的。而关于公主貌丑的传闻,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就算,是小时候长得确实不佳,但都长这么大了,难道就没有带这妹妹出去露露脸,驳回一些谣言么?

    堂堂一个公主,到了婚嫁的年纪了,还一直背着貌丑的名声,想要嫁人都不容易吧?嫁人……

    想到这里,慕容玄英俊的脸庞上忽然又露出一个了然又玩味的笑──

    后宫向来复杂,诸多事端,却不想这看似平静的青龙国皇宫里头,反而藏着更加“耐人寻味”的“秘事”呢……

    而眼前所见的情形,事实上也在证实着他的猜想──

    遣退了所有宫人之后,年轻的皇帝静静地立于中庭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痴望着室内的灯火……

    就在飞离忍不住要打瞌睡的时候,才见那美人皇帝终于推开了里面的房门。

    门复被掩上之后,里头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

    “没想到这皇帝这么婆婆妈妈,果然人长得太好看会变不正常……”某人又忍不住发表起他“奇怪”的理论,“这青龙国整个皇宫都不太正常……玄,快点过去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个小妓女啦,早点完事早点走人!”

    闻言,慕容玄不置可否,只高深莫测地笑了一笑。

    “你又笑什么啊?你不是说我乱喂人家吃药太不厚道么?算算时辰那个小妓女要是没男人又没解药,差不多已经变傻子了,你还不快点去救人?!”飞离在不羁地敞露出大片白晰胸膛的宽松黑袍里掏了掏,掏出一颗不起眼的小药丸来,放在掌心里递向慕容玄……

    这是解药?──玄用显然不怎么信任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这家伙,先前死活说不给,现在倒是大方得可疑。

    “快点拿去啦!”飞离一把将那颗药丸塞进他手里,而后在躺屋檐上换了个轻松的姿势,在琉璃瓦上支起了一只手肘,一派惬意的样子,“你过去听听情况如何?是不是小妓女正淫性大发扑倒了美人皇帝?再回来跟我报告情况……”

    玄被撒娇一般的某人轻轻踢了一脚,也不恼怒,将那颗药丸收好之后,轻一提气,人又落到了亮着灯火的房间之上。

    先是趴下去听了听声音,但里面仍是没有动静。

    整个屋顶看来看去,最后终于寻到了一处破绽──轻巧地移动了一下一块琉璃瓦,一丝可以窥见屋内的缝隙露了出来──呃,这种梁上君子的行为,还真是有些丢人呢!不过看起来这个宫殿还真不怎么精致,貌似属于多年未翻修的类型……小丫头在这皇宫里,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从那细小的缝隙对下去,正好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一个小人儿──

    小小的纤瘦的身子,小小的尖尖的下巴,白白嫩嫩的一张小脸儿还是那样惹人怜惜……果然是这丫头!

    看她除了比之前更瘦了一点,气色倒还不算太差,此刻也不像是“淫性大发”的样子。而在她床榻的不远处,某皇帝仍是静静地站着,冰山一般的冷冽气息,似乎自发地收敛了不少,一股淡淡的温柔暖意,悄悄地盘旋在整个大殿之中……

    他的目光寒潭一般落在女子的脸上,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迷惑、担忧、宠溺……还有一丝心疼。

    那似乎是只有在看着她安详睡颜的时候才能散发出来的,透着暖意的目光。

    ……

    然而屋顶上方的玄明明看到,小丫头放在床榻里侧的小手,不着痕迹地动了一动。

    第77章罪孽都奋我龙司羽来受

    年轻的皇帝坐到了床头,缓缓伸手,轻轻地抚了抚那张略显苍白的清丽小脸。她的唇色浅浅的,没有多少血色,眉目间还挂了一丝痛苦之色。

    “玉儿……”尊贵的男人不自觉间已将最温柔的呼唤吐露出口。

    小人儿没有反应,仍是乖乖地躺着,被子下小小的身子随着呼吸微微地起伏。她洁白修长的颈项下连着晶莹雪白的肩,微微裸露在外。不知道是不是热,光洁的额头上还布了几颗细密的汗珠。

    “热么?”男人显然是极其担心,进门之前那点似乎不知如何面对的忐忑也不见了,修长的手掌试着探了探她的额……

    “有点烫……玉儿的身子还是不舒服么?”

    明知道小人儿不会回应,男人仍然自言自语。

    “已经睡了一整天了,还不肯醒,嗯?”男人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乖玉儿,快点醒过来,不要让哥哥担心,好不好?”

    小人儿还是没有反应。

    “你这个小笨蛋,只会惹祸害哥哥担心……”男人锲而不舍,想要唤醒沉睡了好久的小丫头,“要不是你任性乱跑,怎么会沾上这种毒,嗯?不听话的小东西!”

    嘴上是在斥责,手里却极其爱怜地点了点小人儿翘翘的小鼻尖,继而又道:“不过,令玉儿受苦的,其实都要怪哥哥,是不是?你说恨哥哥……没关系,是哥哥该死,是我对不起玉儿,现在这一切,都是哥哥的错,对不对?”

    不停重复着问句,男人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掩住了他的眼睛,但是他的口吻,却掩不住的忧伤。

    “玉儿,你乖,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哥哥以后都不欺负你,以后……”

    男人越说越发的动容,冰雪一般冷冽又美丽的面容展现了难得的温柔,令见者都不得不叹其惊艳──

    事实上,此时在屋顶上偷窥的慕容玄脸上的笑意已经挂不住了。

    呃,真想不到这个“哥哥”会如此肉麻……听听他说的话,简直比市井之间轻狂浪子说的情话还要腻人!哪里像是个以冷漠寡言着称的一国之君所说的话?

    最重要的是,世间有几个哥哥会用这样极尽温柔宠溺、类似情人呢喃的语气说话?

    就算是有吧,此时他眼皮底下这一对兄妹也着实怪了一些……虽然玄之前心中已有计较,然而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是令他有不少的诧异。

    而更令人看不顺眼的是,那个正被温柔抚摸着的妹妹,是自己一眼就心生好感的女孩子……

    还好飞离那家伙没过来,要是被他看到青龙国的美人皇帝竟如此温柔地对待他口中的“小妓女”,那家伙说不定会一个跟头栽下屋顶……

    *****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明明不久之前还在生某人的气,在心里将他狠狠地贬斥了好久,然而从听到他的脚步的那一刻开始,我心里那些颓废的情绪就自发地暂时退散了,只剩下一颗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应该是他吧?他的脚步,我不会认错的……可是为什么,他的步伐会显得异常轻柔,但又透着一种奇怪的沉重?

    他还来看我?我以为,他再也不会想见到我了。我跟他,发生了那种奇怪的关系……叫我,要如何面对他呢?

    没用的我脑筋努力转了了转,在他的脚步就快靠近我身边的时候,只好选择用了最没用的办法──“装死”。闭着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可以了吧?

    ……

    事实证明装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在一个本来就会给你强大压力的人面前。

    我极尽全力控制着呼吸,想尽办法让身体的起伏更有规律,尽量克制着身体的每一个关节不要动弹……实在是太辛苦人了!

    然而,感觉等了好久好久,那个停在不远处的某人一直都没动静。

    他……不会是发现我的“诡计”了吧?是想用这样无声无息的方法让我就这么累死么?……大坏蛋!

    暗暗地又偷骂了几句,他终于有了动作──却不是转身离开,反而向我这边走来……

    完了,他果然是发现我了!

    这个,我算是“罪犯欺君”对不对?

    然而,还没等我的胡思乱想结束,那个有着我熟悉味道的男人却已经坐到了床头──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攀升了!奇怪了,他明明是座大冰山啊……老天,不要靠我这么近啦!还有,不要摸人家的脸啦!

    这个坏蛋,他不知道么,这样碰我,人家又会变得好奇怪,满脑子又是一些“奇怪”的羞人的画面冒出来了……

    “玉儿……”我听到他磁性的嗓音响起,竟是在唤我的名,而且,还是好温柔好温柔的语气。

    我心里一阵激动,“装死”就更困难了几分,直感觉浑身都在紧张地冒汗。

    再然后,我恍惚间好像听到他问我热不热……

    热?好像是有点啦!其实,我知道自己身上很诡异的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最近醒醒睡睡迷迷糊糊的时候实在太多,多到我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事了),只盖了一层薄被而已……倒不至于会太热,只要,只要某人离我远一点就好。

    然而,接下去他的举动却越来越奇怪──

    先是拿手探我额头,借着又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话,一下子忽然又刮我鼻子……然后,又说了好些奇怪的话。

    说我笨,沾了毒回来……什么毒?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想了想,这个问题很快被我抛诸脑后──我只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话就够了──而且,是那样温柔的语气呀!温柔到我又一次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玉儿,你乖,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哥哥以后都不欺负你,以后……以后随便你想做什么,哥哥都让你去,你喜欢什么,哥哥都会给你……”

    老天,我真的是在做梦吧?!

    “玉儿,哥哥想过了,如果你真的想离开这里,真的想,嫁给……你喜欢的人,我也随你,好不好?”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好像每个字都在颤抖,“哥哥知道,不能再那么自私……你恨我,是应该的……”

    他在说什么?他,竟然会用那样温顺甚至谦卑的语气说话?……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玉儿,是我不对,我已经知道了,你……其实是幕家的人害你对不对?是我该死,我放着你不闻不问,还……那样对你……”男人轻轻地摸了摸我一侧的脸颊,那是他当初打下去的地方,“乖玉儿,有什么罪孽,上逃诩会由我龙司羽来受,你一直都那么乖,那么乖……你不可以有事,你知道么?”

    ……

    这个坏蛋,刚才还在斥我任性乱跑,害他担心,一转眼,却又说我乖……坏蛋,为什么要趁我“昏睡”的时候来对我说这些话?

    泪水,忍不住悄悄滑落……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现在却对我极尽温柔?

    听他话中意思,是不是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心里愧疚了?还有,就是他终于知道,我不是因为自己淫荡才失了身了……他终于知道,他错怪了我;也终于知道,他一气之下对我做的事,有多可笑了……

    没错,他是后悔了。所以,所有罪孽都由他来受,而我,还可以安心地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呵呵……

    这就是他让我嫁人的原因了……知道了我不是自愿失身于瞻哥哥,却还是让我嫁给他。

    是呢,这件事情,就算被旁人知晓了几分,在世人看来,需要对我负责的,也只有瞻哥哥一个而已。谁都不会去想,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说,我喜欢的,他都会给我。

    可笑的是,他永远都不会懂,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第78章色戒

    这一夜,那个在我眼中一直冰冷又拒人于千里的君主,好像变成了一个比我的小美人还要温柔多情的人。他绵绵地说着令人心痛的话语,温柔地抚触着我的身体……最后,不小心靠在我的床头,睡着了。

    而我,则终于可以偷偷睁开眼睛,偷偷地,看着他的睡颜,偷偷地,掉眼泪……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成年之后的他睡着的样子。

    靠在我身边睡去的他,眉目间终于不再是那样冷漠的样子。也许是太久不曾说过那么多话,还是那样反复细碎又几近卑微的轻声细语,松弛了他向来高傲又紧绷的神经。近看他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好像还能看到有淡淡的柔情弥漫……

    哥哥……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有一点在乎我的对不对?无论是愧疚也好,是可怜也好,至少,你还能伴在我身边,即使就此一夜,也够了。

    我偷偷地把他的身体移动了一点点,想让他睡得不会太辛苦,也偷偷地,把自己往他身上靠了一点点,再偷偷地……亲了一下他诱人的线条优美的薄唇。

    这样的行为,在我十岁之后就不再有过。但此时做来,我却还能“驾轻就熟”。还是这一个人呀,不管我是不是恨过他,这个人,都确确实实是我的小美人,属于我一个人的,那个最好看的小美人……

    时光是多么神奇的东西啊,好像还是不久前的事──我仍梳着邋遢的小辫儿,挂着两管难看得鼻涕,拽着他干净华丽的衣袖无赖地撒娇;他会教我读书写字,时不时挑着眉毛训斥,一回头,玩得脏兮兮的我又会被他剥光了衣服扔去洗澡……

    呵,而后来呢?时光让我们都长大,也让我们走得离彼此越来越远……

    我忽然觉得好不甘心。

    小心地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把那带着暖意的手掌移到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是赤裸的,他的手心,紧贴着我的心脏……

    哥哥,我们明明曾经那样简单地快乐过。明明你还是你,还是那么好看的小美人,我也还是我,还是这么笨这么邋遢的丑丫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在一起?

    哥哥……你听见我的心跳了么?

    “这颗心,总是为了你而痛,你知道么?”不知不觉,竟把这话说出了口……我捂住了自己的嘴。

    还好,没有人会听到。

    他显然是疲累了,也不知又为国事操劳了多久,即便我做了这样逾越的举动,他也依然没有察觉,当然也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规律地起伏,我大着胆子又靠他近了一点,脑袋凑到了他的身上……

    哥哥,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玉儿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人?你有那么多“嫂嫂”,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在后宫里,玉儿一个人真的好孤独啊……我却不可以想你,不能光明正大地想念自己薄情的哥哥。我只好给自己找一些“有趣”的事。我会注意听别人口中一些宫外的趣事,我会想象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会……青龙国那么大,全部都是你的国土,无论我听到了什么,那都是与你有关。这也可以让我觉得与你亲近一点。

    在那些宫廷趣事里,我搜集好多关于瞻哥哥的信息,在我心里,那是一个多么完美的人啊,聪颖博学,谦和儒雅,风华绝代……

    这样的一个人,不像传闻中的“战神”云寂夜不像你或者其他任何兼具美貌与权贵的男子──他不沾染女色,他不游戏人间,他孝顺父母,爱护幼妹……

    我时常会想,如果,我和你,也只是寻常人家的一对兄妹,那么你对我,是不是会更好一点呢?

    至少,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嫂嫂”,分去你的注意力,也没有什么家国天下、权力纷争,耗去你的精力,对不对?

    ……

    哥哥,你明白了没有,我不是真的喜欢瞻哥哥啊。在我心里,如果你不是朝堂上的皇帝,你应该可以做一个跟瞻哥哥那样的人,聪颖博学,谦和儒雅,风华绝代……你明明,不是那么冷漠无情的人。

    什么罪孽都由你来受,那我呢?如果说兄妹之间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是种罪孽,那么,偷偷地把你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我,是不是早就应该受到上天的惩罚了……或许,我现在这么痛,就是上天的惩罚对不对?

    哥哥,玉儿是不是真的,不可以喜欢你……

    *****

    “玄,你们去哪里了?”上官盈月美眸中透着一丝不解,打量着两个外出大半夜才回来的男人。

    她显然是有些担心这两个一直与自己朝夕不离的男人,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裙,从卧房中开门出来,水盈盈的双眸中并没有多少睡意。

    “……”慕容玄垂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美艳的小脸,但笑不语。

    “小妖精,你有担心我们么,嗯?”飞离一把将妖娆的美人揽进自己怀中,双手不规矩地乱动起来,“你的情哥哥呢,今夜没来‘光顾’?”

    “飞离!”盈月恨恨地打掉他的手,美眸圆睁,“别提那个人好不好?以后这里都不会做他的生意!”

    “是么……”飞离沉吟,同时长指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再次锲而不舍地回到了女人的身上,“可你的情哥哥听说不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么?位高权重,厉害得很呐,咱们小门小户的生意,得罪不起啊……”

    “原飞离,你别这样!”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单薄的衣物里,一手揉搓着她高耸的乳房,一手往下按压着她腿间隐藏的那粒敏感的小肉核。

    一边熟练地撩拨着她的情欲,一边,还要说那些话来嘲讽她,还有她的“情哥哥”……这个飞离,越来越可恶!

    “噢?今儿这是怎么了,都是张嘴就喊我名姓,我就真的那么讨人厌么……”飞离细长的眼眸危险地眯成了线,手下的力道更重了几分,狠狠掐着那小肉核拧了一圈,“小妖精,你不知道我最恨这个‘原’字么,嗯?”

    “啊……”盈月发出一声娇弱的呻吟,两腿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软倒在飞离硬实的怀里。

    “每天张口闭口地只会叫‘玄’,还有你那个‘情、哥、哥’……”飞离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不是你的男人么?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好脸色?!”

    “唔……别这样,飞离……”盈月的声音也变得跟身子一样软,透着诱人的魅惑。

    “别怎样?你不是最喜欢让男人玩弄么,这身子软成这样……”飞离一手托着盈月娇媚的身子,一手并起两指,插进了已经开始微微分泌湿滑液体的小穴之中,“今夜没有被男人操过这骚穴,你睡不着觉对不对?”

    虽然早就知道这男人说话口无遮拦,肆意狂放,但是如此辱人的话语,还是让盈月感觉不悦──她是睡不着,发现他们两个莫名地都不见了,即使知道他们武功卓绝,她还是会感到不安……然而她这一点多余的担心,在男人的眼里却变成了什么?

    盈月侧过小脸,看了端坐在一旁的慕容玄一眼──他似乎对眼前两人的纠缠视而不见,英俊的眉眼光华收敛,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原飞离,姑奶奶今天不需要‘侍寝’……你给我滚啦!”心中的不悦出口就成了傲慢的话语,盈月挣扎着想从飞离的怀里起来,“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听见了没有?!”

    “呵……我说盈月,你还真是个薄情又讨人厌的性子。”飞离把两指从她已然湿透的小穴里抽了出来,“你还记得我姓原,那应该也记得,我姓原的还是你上官大小姐的……夫婿,对不对?”

    他在盈月白嫩的耳朵里一边吹吐热气,一边缓缓抛出“夫婿”两个字,瞬间将一脸不耐的小女人给吓了一跳!

    “飞离……”她娇声地唤,已经带了一点求饶的意味。

    然而眼前邪肆的男人显然动了几分薄怒,一手就将仍想挣扎的她抱起,放到了旁边一张桌案之中。

    “你不要‘侍寝’,今儿个还偏由不得你!”一把扫下桌案上的东西,飞离把盈月压了下去……

    他手劲大,盈月再拗,在他身下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扯开了原本就“性感”得要命的宽松长袍,一拉裤头,一根长长的肉棒就这样弹跳着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让我的脏手碰你……”男人用她的话来赌她,同时把她薄薄的睡裙扯开,使得女子白晰双腿间的粉红细缝裸露在了自己眼前,“那你夫婿的这根东西,总可以好好侍候侍候你吧,淫荡的小妖精?”

    根本就由不得她说反对,男人撸了两下自己还未完全硬起来的肉棒子,然后掰开她的细腿,挺着长长的阴茎就往女人腿间的细缝插了进去……

    “啊嗯……”盈月忍不住娇吟出声──虽然原飞离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又气又恼,又羞又怕,但是她的身子,却并不怎么排斥他的入侵……

    被插入的快感是那样强烈,早就习惯了频繁欢爱的身子,很快便自发地涌出更多的淫液,打湿了男人才进入小半根的肉棒。

    “被男人一碰就湿成这样……”原本还想多说两句嘲讽的淫话,然而看到身下盈月流露出难得的脆弱表情,飞离闭了嘴,腰上使力,将自己的肉棒往女子娇嫩的小穴里用力地捅,直到完完整整地插到尽根!

    肉体彻底交合的愉悦感让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小穴的每一丝缝隙都被填满,撑到最开,那根长长的阴茎好像还在往她的子宫里面钻……这感觉实在太刺激,让盈月心里那几分气悄悄退散去大半。

    享受肉体的欢愉,闭口不谈感情,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原则。虽然目前招惹到的这几个男人都多少令她心烦意乱,但既然自己的身子不讨厌,那她也就不要多想好了……

    “飞离,飞离……”她又开始软声地娇吟,方才的不快似乎都被丢开了,“动一动,我里面好痒……啊……”

    她冶浪的乞求还没说完,男人已经恶狠狠地在她身子里头冲撞起来!

    数十下大开大合狠命又快速的抽插,干得盈月身子愈发地酥软,只能无力地躺在桌案上一声声地娇吟。

    然而挨了这一阵之后,她发现男人的动作缓了下来,不再没头没脑地乱插乱撞,而是缓缓地退开大半,用大龟头慢条斯理地在她小穴里头厮磨起来──这下子,她是真的“里面好痒”了……

    “飞离……”盈月美眸迷蒙,语带哀求,“别玩儿了……嗯……”

    娇穴内某块软肉被男人粗大的龟头棱子给用力杵了一下,她更是忍不住身子的颤栗,小穴里的淫液一股接一股地往外流……

    飞离存了心要折磨她,磨了半天也不肯再给她一个痛快。

    “嗯……人家好难受,飞离……用力啊……”盈月向来忠于自己的身体感官,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感受娇娇地诉予对方,“求你了飞离,快一点……插深一点……”

    听了她的淫话,飞离狭长的丹凤眼里黑色幽深的瞳孔仿佛染得血红,情欲气息在他美丽又邪魅的俊颜之上变得愈加浓重……然而,他仍不肯就这么满足身下女子的哀求。

    “小妖精,你是在求你的夫君用力操你,快点在你的骚穴里插深一点,对不对?”他双目赤红地俯身盯着她美艳的小脸。

    对着最为放浪不羁的飞离,盈月向来也是没“节操”惯了的,心里明白这男人别扭着就想求一声“夫君”,于是她开口,乖巧又娇媚地满足他的大男人心理:“是啦,求你快点啦,用力操人家啊……夫君……”

    她媚声一句“夫君”,甜得像是能滴出蜜来,男人哪里还忍得住。

    只见飞离把她两条细白的腿儿打开到最大,挂在自己精瘦的腰上,而后两只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蛮腰,胯下肉棍大力地往细小穴缝里捅,插到最深之后又快速地退出来,余一个龟头把穴口撑到最大,然后又一次往里面钻,将层层媚肉破开,狠命地操到最深处!

    “啊……啊嗯……”

    阴穴中的空虚瘙痒终于得到了抚慰,盈月娇声地吟哦,两条小腿努力勾住男人的腰,同时雪白的臀部也自发地往上抬,好让男人入得更深……

    男女交合的暧昧淫浪之声在室内反复交错……

    狂野交欢的二人好似都完全忘记了,此时还有一人,正坐在不远处──玄看着飞离黑袍挂在腰间,露出大片白晰后背,长长的黑发随着他不断挺腰冲撞的动作而不停地舞动,小女人两条腿儿正无力地勾着他的后腰,虽看不见她此时的模样,但是那两条不断晃动的雪白小腿,也可以明显地让人看出她正承受着的疯狂占有……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淫浪地承欢,这种感觉是种无比矛盾的刺激。

    盈月……

    他对这个美艳又勾人的小妖精是一见倾心的。他见过美女太多,但是这个女子眼中深藏的落寞和无所畏惧的气魄,却令他一见难忘。

    她聪明又世故,独立又任性,多情又薄情……这个小妖姬,实在是太特别,特别到让他愿意留在她身边帮着她,甚至要与其他男人分享她。

    不知怎的,遇见了那个眼神清澈无瑕,小兔子一样干净又惹人怜惜的小公主之后,就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动摇……

    这不像他慕容玄的作风。他向来,不是到处留情的人。

    而这一夜的皇宫之行,却令他的心绪更乱了几分。此时他眼前不禁浮现出前半夜所见的情形──

    年轻的皇帝靠在妹妹的床头,抚着她的小脸柔声低语,最后睡了过去,而那装睡的妹妹,偷偷靠到他的怀里,小心翼翼……

    “这颗心,总是为了你而痛,你知道么?”

    她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被褥掀开的时候,很明显能看到,她赤裸的肌肤,白嫩得耀人眼目……

    “啊……人家不行了……”女人娇媚的呻吟打乱了玄的思绪,那淫浪的媚叫正是女子到了高潮时难耐的激情,“嗯,飞离……夫君……啊……”

    盈月全身颤抖着,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已然泄了身子,淫乱的水液甚至喷湿了桌案以及地面。

    飞离显然还觉不尽兴,将她的身子从桌案上拉起来,让她抱住自己的脖子,就这样站着,托着她的臀开始上下地颠。

    盈月的高潮来得汹涌,不停抽搐的小穴紧紧地夹咬着他的阴茎,而飞离抱着她又一阵癫狂的冲刺,更加使得她的高潮延续不断……

    到最后飞离顶到最深,狠狠地射出来的时候,盈月早已没了一丝力气,任他紧抓着她的臀肉,一股股地往她穴里射精,她却只能无力地攀着他的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等飞离把疲软下去的肉棒抽出来,原本一直在观赏“活春宫”的慕容玄很快伸手把盈月接了过去。

    盈月眨着情欲氤氲的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入了另一个男人怀中,筋疲力尽的她立时用眼神乞求地望着玄……

    玄一笑,在她凌乱睡裙间不小心暴露出来的大半雪嫩奶子上捏了一把,抱着软绵绵的小女人回了她的卧房。

    被放回了自己的床榻之上,盈月无力地夹拢双腿,但是腿间不停有浑浊的滑液还在缓缓地往外流。

    玄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凑近她的下体,刚要掰开她的腿,只听小女人软软地小声道:“别,玄……”

    看她的神情,显然是被今夜“神勇”异常的飞离给折腾怕了──若是玄也再来上一次两次的,她这身子怕是真的会被玩坏了……

    “放心,我不碰你便是了。”玄玩味地笑,在她细腰上掐了一掐,“那你自己收拾干净了再睡。”

    他把帕子递给她,起身准备要走──方才看着她与飞离交欢,他的身上也不是没有反应的,只是他向来不喜勉强女人,更明白飞离嫉妒上官彦,今夜又在他这受了些气,回来肯定是下了狠劲“收拾”盈月……

    他没飞离那么小气,要是只顾逞欲,把小妖精弄坏了可不好。

    “玄?”盈月仍对男人上半夜的行踪感到好奇,“你们……”

    之前她只知道这两个男人打了一架──飞离那家伙又研制出了什么奇怪的药来要她吃下,说是极品“好东西”,而且已经在别人身上“试用”过一颗“半成品”……说了半天被玄逼问出来那个倒霉的“试用对象”,然后两人便大打出手,到了夜里就通通不见了踪影。

    玄回过身来,见她明明记挂却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坐到她身边,把他二人的皇宫之行讲与了她听。

    ……

    “你是说,上次咱们救的那个丫头,竟然是……青龙国的公主?!”盈月躺在玄的怀里,听着他沉静的讲述,越听越觉诧异,“她还跟那个第一美人的皇帝,也就是她的皇兄……有染?”

    玄看着她美艳的小脸上难得出现的一脸“八卦”的样子,不禁又笑,无奈道:“是啊,这青龙国,还真是有趣呢……”

    更“有趣”的是,他来青龙国以后看上的女子,竟都与自己的兄长有染……

    盈月的脸色在震惊之后出现了一丝悲凉,美眸中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使得她眼中的神采被暗暗掩盖了。

    玄明白她在想什么,没再说话,只揉了揉她的发丝,把她往自己怀中带得更近。

    盈月把脑袋埋进他的怀中,伸手抱住了他。

    “玄……”她突然小声问道,“她是不是……过得不好?”

    “……是。”这一夜他不经意间看得清楚──那双澄净的眼眸之中,满是深藏的,刻骨的爱与痛。

    “那……有什么可以帮她的么?”

    盈月自认不算良善之人,但她偏莫名的中意那个小丫头就是了──更想不到,和那丫头竟然还会有相似的遭遇……皇宫里的公主,与她的皇兄?再想上次救了她的时候,那一身刚被男人糟蹋过的痕迹,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呵,确实是有趣……

    “飞离下的药还未解……”偷窥到了那样的景象,让他不知要如何去向那躺在她皇兄身边一脸可怜兮兮的小公主解释这下药一事,自然的,解药也没得机会送出手了。

    一想到飞离研制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特别是用于“闺房之乐”的“淫药”,更何况还是“半成品”……盈月不禁对那瘦瘦弱弱的小公主更加心生同情。

    “看来,那个皇帝哥哥,倒是有的‘操劳’了……”盈月忽然狡黠地一笑,“不过既然那药对她的身子不好,咱们还是得负责解决吧?我倒是,很想再见她一面呢,弱质纤纤,小兔子一样单纯可爱的小公主呀,咯咯……”

    果然,在他们眼中,那都是一只特别招惹人的“小兔子”,呵……玄把心里那一分莫名的悸动和柔软,悄悄地放在心底,抱紧了眼前的小女人。

    “听说玄武国使节即将到访。”玄顿了顿,语气更加低沉,“你喜欢凑热闹,这下,兴许这青龙国多的是好戏可以看了……”

    玄武国的使节?盈月微微诧异地抬头,端详着男人英俊又坚毅的面孔,像是想从他那双深沉的暗金色眸子里打量出点什么异样来,可惜……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

    算了,既然他说得这般风轻云淡,那么事情就应该都在他掌握之中。

    “好呀,那人家就等着凑热闹去了……到时候你可别拉着我不让我去噢!”她抱紧他的脖子撒娇,声音软软的,渐渐低了下去,“好困,睡了啦……”

    “……好。”难得飞离这家伙识相地没再跑来打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觉,感觉还挺好。

    凉爽的夜风轻轻拂过静静依偎的两人,男人抬眸,看窗外淮水温柔,夜色正好。

    第79章“从此君王不早朝”

    “哥哥,醒醒啦!哥哥……”我躲在被子里小声地唤,“皇兄……时辰到啦,该早朝啦!”

    天才蒙蒙亮,躺在我身边的大男人依然睡得昏沉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搂着我身子的大手又环得更紧,然后就没了动静,继续呼吸悠长……

    我看着他在我腰侧的手──这男人睡到半夜一个翻身就把我抱住了,害得我一夜都战战兢兢,一动也不敢动……

    等了好一会儿他也仍没有要醒的迹象。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在被子里抬手,把压在我身上的那只重重的胳膊轻轻往上举高,然后再往外移开……

    还好,成功搞定!

    很快的,我就轻手轻脚地从床铺内侧翻出两件贴身衣物,往自己身上套好,再回头,看见那犹自侧身睡着的男人不满地摸了摸空下来的被褥,砸吧了一下薄唇,精致的长眉在睡梦中也好似不安地挑了一挑……

    看到这样的他,我的心,蓦然变得更加柔软。

    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眉。

    看着他的眉又变成弯弯的温顺的样子,再看他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令人不可置信的孩子气,我忍不住也弯了嘴角。

    哥哥,我的皇兄……竟然还会赖床?

    想想也是呢,传闻中冷酷到对自己亦严苛的君主,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那么,从前那无数个清晨,他都是在谁的怀中醒来,在谁的身边睁开眼睛……不行!龙玉致,不许乱想那些有的没的啦!

    不是已经想好了么,还是乖乖地做好一个妹妹的本分,不能……不能让龙司羽如他所言有什么承受“罪孽”的机会。有罪的人是我,上天罚我什么都可以。现在不就是嫁人么,反正早晚都要嫁,那便嫁好了……

    龙司羽,他是我的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变。

    这一夜的依偎而眠,是我给自己最后的纵容。

    天亮了,我就还是他的妹妹,那个调皮的常惹他不高兴的笨妹妹……

    “起来了啦……皇上!”

    已经穿戴好自己的衣物,我站在床沿叉着腰居高临下继续催着赖床的男人。

    没想到,这个锦袍玉冠犹在身的大男人,竟然发出一声极其不耐的冷哼,然后一把抓起一旁的被褥就蒙住了脑袋!

    ……

    好吧,原来我的皇兄,竟会如此的“可爱”。

    忽然就萌生出了逗弄他的念头。我悄悄把手伸到他的手臂下面,偷偷去挠他的胳肢窝……嘿嘿,我记得他是怕痒的。

    还不为所动?那我只好再努力一点……

    “放肆!”

    随着一声暴躁的怒吼,这个总是冷冰冰的男人忽然就化身成了一头狮子,而且是头被冒犯了的尊贵的雄狮,五指修长的大手飞快地抓住了我作乱的小手!

    完了,被逮住了……而且,他好凶噢!哼,起床气这么大,坏蛋!

    等到这个尊贵又傲慢的男人睁开他犹不怎么清明的眼眸之时,我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半躺在他的怀里。

    我看见他眼眸中的混沌渐渐化开,然后,异样的神采出现在那双美丽的眼睛之中──混合着惊讶、欣喜、激动、柔情……最后是越来越多的疑惑。

    “玉、玉儿……?”男人又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似乎还挂着一丝慵懒之色。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才被他拽进怀里的我,那张妖孽的脸上表情是一派纷繁,脸色变了又变,看得我不觉好笑。

    我也学他的样子眨眨眼,唇边带了笑,小声地道:“我尊贵的皇帝哥哥,叫您起床还真是一件困难的差事……”

    男人愣在那里,慢吞吞地从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朕从不用人叫起。”

    ……好吧,算我冤枉你了,敢情我的皇帝哥哥今日特别贪睡。

    我轻笑着从他怀里挣脱,理了理自己散乱的长发,再看他因为刚才用被褥蒙头盖脸而弄乱的发髻,更加觉得有趣。

    笑盈盈地再伸出手去,想替他正一正歪掉的玉冠,然小手再次被捉住!

    “玉儿……”男人的眼眸渐渐地又朦胧了,“我是在做梦对不对?呵……好久没有梦到你了……我不敢梦到你……”

    他把我的手抓得好紧,好像生怕稍一放松我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从那一夜之后,就更加不敢了……我怕会是一个噩梦……”他磁性的嗓音此刻是那样低哑又温柔,“我从来没想过……你还会对我笑……”

    蓦地鼻子一酸,害我差点笑不下去。

    “坏哥哥你还装作没睡醒呀?我就是玉儿啊,你不是在做梦啦!”我努力笑得更加灿烂,“你还常笑话我笨,你才是个笨哥哥呢,不要磨蹭啦!该上早朝了!”

    对着他撒娇耍赖是我的强项,就算隔了几年,我依然乐此不疲。

    我用力拉那只被他抓住的手,想反把他从我的床上拉起来。可惜他比我高大那么多,我再怎么用力都没有奏效。

    “真的,不是梦……?”

    变成呆头呆脑的龙司羽依然盯着我,显然还无法置信他自“那一夜后”就心怀愧疚不敢面对的妹妹,竟然会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对着他亲昵地叫着“哥哥”,还在拉他起床……

    这样的龙司羽真是异常的可爱。

    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厚脸皮得可以!可是,不这样若无其事地笑着,我怕自己下一刻就掉眼泪出来,那就不好了。

    “我的病已经都好了,你不要再赖在我这里了啦!快点回你的寝宫去洗漱更衣!我这里可没有人伺候你……”

    我继续叉腰作泼妇状,急着把这个大男人从自己的床上赶下来。

    龙司羽毕竟是龙司羽,不可置信的神色闪了又闪,终于还是褪了下去。渐渐的,他那副冷冰冰的小模样又回到了那张妖孽的脸上。

    他在我微微有些僵硬的笑容里姿态从容地坐起身,再悠然地站起来……高过我一个头不止的大男人就这样站在我身边,低头默默地凝视我的脸。

    “呵呵……皇帝哥哥干嘛这样看着我,人家知道自己长得碍眼,我去把面纱带上就是了……”

    我露出一个类似自嘲的表情,转身来到梳妆台前,翻出许久不见的面纱,背对着他一边给自己戴上,一边继续催促道:“卯时快过了,皇帝哥哥还是快去吧。”

    “……玉儿。”

    他在身后低沉地唤我的名,意味不明。

    “哎呀,哥哥,人家的病真的已经好了,而且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乱跑了,还有……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全都会乖乖照做的,你放心好了。”

    就算让我嫁人,我也是会乖乖嫁的,你放心好了。

    “玉儿,你……不记得了?”

    男人道出一个语焉不详的问句,不难听出其中暗含的一丝紧张。

    我明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明明知道自己的伪装很可笑,但我还是竭尽所能地扮演好我可以做到的角色。

    “不记得什么?”回过身,调皮地眨眨眼,带着面纱的我只能努力让笑意进入自己的眼睛里。

    “……”

    龙司羽沉默了,俊脸上如敷霜雪,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审视着我。

    “哥哥?”面纱下的我依然巧笑嫣然。

    他美丽的眼睛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喃喃自语:“是那个药么……结果还是害了你么?第一次是我的错,第二次,我以为是在护你……呵,我以为报应会在我身上……为什么,还是要害了你……”

    我越听越糊涂,笑意也愈来愈僵硬。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药”是什么药?之前他在我床畔所诉,好像也是说我沾惹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回来,他怕我会受到伤害,甚至怕我不会醒来。还有什么“第一次”“第二次”……怎么有点暧昧的味道……我的脸忍不住在发烫。

    “不过还好,至少你还记得我是你哥哥……”他缓步走过来,眼眸中原先自责的痛苦似乎又变成了一种带着痛意的释然──

    “只要忘掉我给你的伤害,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开始,对不对?”

    ……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龙司羽。

    他的眼神那样难解,掺杂了太多太多的内容。而他的言语,语气实在太诡异。让我有一种被他珍视着的错觉。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眼中柔情四溢。我的心突突地乱跳,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了的,本来已经决意用最坚强的姿态去面对这一切,但是对着这样的龙司羽,我的头脑又一次呈现空白。

    我不敢乱想。还是继续我的笑容。

    我知道,我意外的“失忆”,让他如释重负。很好,很好……看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对彼此,都是最好的结局。

    他张口还想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个宫婢的声音──

    “启禀公主,宣和殿的刘公公来请皇上……”

    听了这话,龙司羽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而我呢,看着房门,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大清早的要到一个公主的寝宫里来“请”皇上,这样的情形从宫婢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显得有些诡异。而且,如果明知皇上就在这里,那宫婢哪里需要那样毕恭毕敬地向我这个公主来禀告呢?

    可是,做了“怪事”的是我自己,哪里还敢追究那些宫人是怎么想的。

    紧接着那宫婢,另一个较为年老的嗓音在门外响起:“皇上,不知公主凤体是否已经有所好转……”

    “有什么事,快说。”龙司羽的脸色又一次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是,皇上。太后娘娘今儿个一早便差人来传话,说是今日早朝接见了玄武国使者之后,还请皇上替娘娘把贵人给留下,到娘娘宫中叙叙姑侄之情。”

    “见一面无妨,何须母后特意传话。”

    “这……太后娘娘是想,想把使臣留在宫中几日,所以,望皇上应允。”

    “……外来使节向来都是居于驿馆,就算本国重臣也没有留宿宫中的规矩,难道母后不知?”

    “太后娘娘说,说……请皇上看在自己想护的人的份上,也替她老人家行个方便。”

    “……”

    我看着龙司羽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越变越难看,嘴角还勾着一抹讥诮的笑意。

    最后,他神色复杂地深深望了我一眼,却看见我眼中无限的好奇,不禁笑道:“怎么,我的小玉儿也想凑热闹么?”

    我又眨巴眨巴眼睛,赶紧点头,作谄媚状:“皇帝哥哥,是有使团要来么?”

    人家有很多年没听说过有别国使节来访了!

    通常这种时候都很好玩,因为使节会送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进宫,当然,那些来自异域的使节通常也长得“奇形怪状”,特别是一些边远小国……我小的时候倒是跟着哥哥见过不少“外国人”,也见过很多好玩的东西。

    可是现在……想必我也没机会去“凑热闹”了吧……

    “嗯,玄武国,昨日已经进了龙城,在驿馆住下了。”龙司羽仍是一直注视着我,神色温柔,“傻丫头,玄武国的人没什么好看的……”

    他好像完全明白我心中所想,淡淡笑道:“你也看到我的样子了。”

    是啦!知道你有一半玄武国的血统,也知道你们娘俩儿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所以,玄武国的人也应该不会长得太“奇怪”……所以,你不用对我笑得那么“肉麻”啦!

    “哥哥……你就让我也去看看嘛……求你啦……”

    我假装他的“美人计”对我完全无效,嗲声嗲气地拉着他的衣袖撒娇。

    男人又挑起眉毛,做出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清了清嗓子,道:“刚才是谁自己说的──以后都乖乖的,我让她做什么都会照做,让我放心?”

    ……我语塞。

    “皇上?”外面刘公公久未候到回音,禁不住又问。

    “好了,朕先走了,傻丫头乖乖地待着,再不许你乱跑了……晚些过来看你,有什么好玩的对象一定拿过来给你,好不好?”

    男人伸手过来,好像是想捏捏我的脸,最终,却还是停滞了这样亲昵的动作。

    他在我眼前寸许的位置收回了手,转过身去,正了正衣冠,长吐一口气,就准备推门出去。

    ……我在他的身后泛出一个苦涩的笑。

    虽然我假装若无其事,虽然他以为我已经不记得彼此曾有的亲密,然而,犯过那样令他后悔莫及的“大错”的皇帝哥哥,从此以后,都不可能也“若无其事”地再碰触我这个妹妹了吧?我的身体,也许还会时常提醒他曾犯的“错误”……

    哥哥啊,傻丫头再不会希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玉儿只是希望,哥哥不要再抱着那样的负疚感而已。

    “哥哥!”我的嘴先意识一步叫住了他。

    看到龙司羽回过头来,我又抛给他一个谄媚的眼神,小跑步过去,再次抓住了他的衣袖。

    “哥哥……人家在这里真的好寂寞……”

    我一边摇他的衣袖,一边拖长了语调继续撒娇眨了眨眼,本就酸涩的眼睛很顺利地闪现泪光。

    然后我就看着男人的脸色倏地变了。

    他眼中的难过和愧疚那么明显,明显到让我不禁后悔用了这种该死的“眼泪攻势”──对他撒娇原本只是想让彼此更像小时候的亲密多一点,让他不要再对我怀抱歉疚,此刻却适得其反了。

    “傻丫头……”龙司羽终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语气仍然温柔,“那哥哥不走了,就留在这陪你,好么?”

    ……我又一次说不出话来。臭哥哥,不要害人家眼泪掉下来啦!

    人家只是想跟着你出去走走,最好是还能去凑凑热闹,谁说让你留下来陪我啦?如果真的那样,害你连一向勤奋刻苦、雷打不动的早朝都不去上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媚惑”君主、“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啦?

    我,“红颜祸水”?哈……

    这样可笑的念头逗得我自己都忍不住发笑,我一边摸摸自己的面纱下的脸,一边把眼里的泪花给憋了回去,再仰起小脸来的时候,又是一派的天真烂漫──

    “皇帝哥哥怎么能不上早朝呢?不是有玄武国的使节来么,你怎么能不去呢?”我先是“义正言辞”地看着他,接下去又换成甜甜的嗓音,“哥哥……你带玉儿去好不好?我小时候你都会带我出去的,哥哥……”

    小时候他去上朝,我会一直跟到金銮殿的后面,等到退了朝,就跳进他的怀里让他抱我回宫……

    第80章让他一生为你画眉

    我的皇帝哥哥显然也被我这话给触动了某些记忆,神色愈发的温柔起来。

    他的大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眼睛里的宠溺那么明显:“真拿你没办法,这么大了还撒娇……”

    “那你同意啦?!”说不开心是假的——

    过了这么多年,我都“这么大了”,却突然又得以回到我的小美人哥哥的怀抱了,真的感觉好幸福!

    “……笨丫头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挂着鼻涕跟在哥哥后面了。”美人哥哥小小地思虑了一番,得出结论,“除非换套侍从的衣着,才能跟在朕的身边。”

    某人豪不留情面的“挂着鼻涕”四个字让我忍不住脸红……

    不过,侍从的衣着?也就是说,让我跟在他身边做个小“公公”?哈,不错的主意!

    于是,我在宫人们诧异的目光中,屁颠屁颠地跟着我的皇帝哥哥回了他的宣和殿。

    梳洗之后,我的大美人哥哥又是倾国绝色,玉树临风。不知是前夜在我身边睡得比较沉,还是我的意外“失忆”让他轻松了许多,以至于今日的他在众人眼中,更加神清气爽,艳光流转……

    呃,不行,我家哥哥最讨厌别人用看女人的眼光看他了(从我叫了某人一声“姐姐”就被打了屁股的那天开始,这个“教训”就被深刻灌输进了我的思想当中)!所以,我还是假装没有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好了。

    我摸摸鼻子,抓抓自己身上套着的宽大衣服,不禁又觉得有点自卑……身为眼前这个大美人的妹妹,我却属于典型的“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而小小的身板穿上了“公公”的衣服,就显得愈发滑稽了!

    “还真是个惹人垂涎的小公公呢……”某人忽然发出一声感叹。

    知道他在讽刺硬要跟来“当差”的我,我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到我的美人哥哥正用一种复杂的神色打量着我,带点无奈,好像在脸上写着甚为勉强的“随你去吧”……

    “不能覆面纱……那也要化化妆再出去!”

    某人盯着我半天得出的就是这样的结论——好吧,我知道自己很碍眼啦!我把脑袋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缩进自己的胸口……

    我知道,长得难看不全是自己的错,可是,身为女儿家,却连粉饰自己的缺点都不会,那就真的是该死了!呃,也就是说,我根本就不会化妆……

    “笨丫头,你脸那么红做什么?”

    今日一直很温柔的皇帝哥哥忽然变得凶起来,他有些急躁地把我拉到一边,一把将我按到在一面铜镜前坐下。

    人家因为羞愧而脸红也不行?我有些委屈地看着这个又露出霸道本性的男人,看着他“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最后拿出不少疑似女人上妆用的东西来到我的面前——

    这些东西我都是在幕姐姐那里见过的,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藏着这些东西在寝宫里干嘛,难道随时需要让我的“嫂嫂”们妆点娇颜?

    幕姐姐……怎么又想起来了。我赶紧摇摇头。不要想!快点忘掉!

    “不许摇头!这个样子如果被人瞧见了抓你去当娈童,看你怎么办?!”男人显然误解了我摇头的意思,瞬间专制本色尽显,“不化装个彻底不许你出去!”

    娈、娈童?!咳咳……我英明神武的哥哥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谁会抓个太监去当娈童?

    可惜我这位专制皇兄显然主意已定,手里拿着一堆脂粉“跃跃欲试”的样子。既然圣意已决,我这个没有分量的小“公公”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只好乖乖地坐着,闭上眼睛任他在我脸上涂涂画画……

    “哥哥你好了没有呀?快点去上朝了啦!”

    我真有点怀疑我“英明神武”的皇帝哥哥这为女子上妆的技术——为什么磨蹭了这么久都不好?我只觉得脸上有点痒痒的,等了半天就是不听他说好……呃,我的脸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可救药?

    可是,不过扮演一个小太监,有必要对人家的相貌那么苛刻么?真是的,挑剔的臭哥哥!

    “你急个什么?”

    虽然闭着眼看不见他的脸,我的脑海里仍然可以浮现他此刻正对着我一副不耐的挑眉的模样——没错,那表情的意思就是说,皇帝都不急你一个“太监”急什么……

    呜呜,看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句话果然是有说法的。人家一国之君都这么悠哉,那我还是乖乖闭嘴好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男人三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脸上下左右移来移去看了又看,终于审阅得出了“勉强满意”的结论——

    “好了,仓促之下也只能这样了……”

    听听他那“意犹未尽”的语气!真的“仓促”您还能磨蹭这么久?唉,真对我老哥“偏激”的审美感到无语!

    不过,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给我“改造”出来的面孔会是什么样的……我忽然心里有点发毛。

    “行了,可以走了。”大功告成的某人丢下那些画笔之类的东西,拉起傻愣愣的我就想往外走……

    “诶,等等啦,你让我看看……”我急得跳脚,还想奔回去照照镜子——我都还不知道被他弄成了什么样子呢!

    “你那张脸还有什么可看的。”某人拽着我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放,而且还摆起了皇帝的臭架子,“现在朕说走,‘小玉子’你可是有意见?”

    ……

    老天,“小玉子”?!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第一次觉得我的名字好“雷人”……这个哥哥真是的——没水准!

    我一边暗自腹诽,一边无可奈何地被他拉着往宫门去了。

    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那面华丽的铜镜,生平第一次觉得镜子是个难得的好东西……可惜,我都还没机会看到,自己身边这个霸道的男人亲手给我上妆之后的样子。

    怎么办,虽然告诉了自己无数遍“我只是妹妹”,可是心里头,却仍是隐隐约约的想要知道——他喜欢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样呢……

    出了宣和殿的正殿,天色已经亮了不少。空旷的前庭竟然一个宫人都看不见。我想了想,应该是刘公公特意叮嘱了吧……

    享受着清晨清新的空气,侧着脸望着东方隐约露出了半个脸的红太阳,我看得正有趣,忽然感觉下巴又被人给捏住,缓慢又不容抗拒地扳向了另一边——

    然后我眼前果然再次出现了一张妖孽的冰山脸。

    这冰山美人好像不满我这个小太监没有充分关注到尊贵的他,凶巴巴地低头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发号施令道:“从现在开始,到太阳落山之前,你,就是朕唯一的近身随侍。所以,小玉子,朕命你时刻都要跟在朕的身后,要懂得礼仪尊卑,懂得进退有度,懂得察言观色,懂得……”

    他“懂得”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无奈地看着我一副紧张又无措的白痴样子,美丽的脸上恍然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嫌弃表情。

    “算了,跟你说这些实在是白费唇舌。你只要记住一条——乖、乖、听、话……这总做得到吧?”美人皇帝最终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我的浅薄无知。

    在他的“感化”之下,我怎好不感恩戴德地用力点头,乖乖保证道:“奴才记住了,皇上……”

    我恭恭敬敬的回应却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某人非但没有表扬我的“乖巧”,反而像看怪物一样多看了我两眼,然后几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我发誓他肯定不知道这种幼稚的表情是很破坏冰山美人的形象的),丢下我大摇大摆地走了。

    哼,腿长有什么了不起!我一边辛苦地在后面追,一边继续我最习惯的腹诽——唉,胆小又没用的人就只能像我这样偷偷在心底反抗暴君了……说起来,这个坏哥哥,他还说过他再也不欺负我了呢,说话不算话,算什么一国之君一言九鼎?!

    “小玉子。”

    某人忽然在前面停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吐出危险的气息。啊,我差点就一头撞了上去!

    还有,他那什么语气嘛……难道他还能发现我的腹诽不成?于是“小玉子”立刻乖乖地立正站好,等待着尊贵的主上示下。

    “你……你的身子,真的都好了么?”他没有回头,语气却忽然变柔了下来。

    我在他的背后用力地点头,生怕这没信用的家伙突然临时反悔。

    男人没听到回答,转过身来,看到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的我,不禁又撇了撇嘴角,伸手揉揉我的头顶,神色又变得温柔:“……笨、蛋!”

    我早就习惯了被他骂“笨”,所以也不觉得他的语气特别亲昵,只是眼睛滴溜溜地往上看着他放我头顶的手,不满地抗议:“皇上,小玉子的帽子会被你弄掉的!”——虽然我也早就习惯了被他摸头的动作,但是我好不容易完成的全套小公公的装饰,帽子要是被他揉掉了,那我一头乱七八糟的长发要怎么塞回去?

    可是这尊贵又霸道的男人怎可能如此“体恤”一个“奴才”,兴许是被我一句话就破坏了逗弄的兴致,他脸上的温柔瞬间全都消失殆尽,面无表情地瞪了我的帽子一眼,嫌脏似的快速收回手,扭头就走。

    第81章秦晋之盟

    我低眉顺目跟着某人的龙辇到了早朝的大殿时,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也可怜我乖顺地扮演小公公的角色多时,最终却还是被某人勒令停在了大殿的后面。

    这个没信用的坏哥哥!说来说去还是不许我站在他的龙椅旁边,只能躲在后面“偷听”……真是小气!

    不过,说起来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庄重宏大的场面啦──整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都聚集在数十丈之方,神情肃穆,姿态恭谨……真让我站到龙椅旁边,我这个小“公公”也许真会“怯场”也说不定。

    于是,我只好乖乖地躲在大殿后面,隔着多重华丽的帘幕偷听里面的情况。

    等到冷冰冰的龙司羽一出去,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立刻就传来群臣匍匐,山呼万岁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行礼过后,就开始了一些最常规的事务汇报,无论谁说什么,龙司羽都是一副冷淡的口吻。他虽少言寡语,但那低沉的嗓音无比的吸引人,每个字都带着他独有的威严和冷酷的说服力。

    “启禀圣上,臣礼部侍郎(注)上官彦有奏。”

    这个声音还真年轻,感觉应与龙司羽年纪相若,在说话的众多苍老的声音里显得格外突出,而且听起来有些耳熟呢……可惜我迟钝的脑袋怎么都没记起来是在哪听过这嗓音。

    在某人冷冷淡淡的一句“准奏”之后,只听那位侍郎不卑不亢地道:“玄武国使臣今已抵达我圣朝,随行有玄武国两位王子,现王子与使臣已在殿外听候我主召见。”

    明明大家都早已知悉的消息,走过场的文绉绉的一段话从那年轻的侍郎口中说来,却是分外的文雅从容。然我的注意力已完全被玄武国的事吸引去了──

    随行的原来还有王子啊,而且还一来就两位?王子是玄武老国王的儿子,那也就是龙司羽的表兄弟了吧?难怪龙司羽他娘一早就巴巴地来讨人去叙“姑侄之情”……

    一套繁复的礼仪之后,终于听到玄武国来使入殿了。

    “小臣玄武国特使祁勒,特奉吾主玄武王之命出使贵国,以固吾二国友邦千秋万代之好!”

    非常洪亮的声音!我忍不住好奇,悄悄拉开层层的帘幕往大殿正中看。

    只见几名服饰明显异于青龙国人的男子正立于群臣之中,而为首那人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看起来精神奕奕,说话亦中气十足。

    只是,那相貌倒真不甚稀奇,看不出来除了服饰之外跟下面那么多青龙国的大臣有什么不一样的。

    看起来,玄武国人还真没什么好瞧的呢。而且,那个祁勒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里,真的还有王子吗?为什么看起来每个都相貌平平,一点都不像是龙司羽的表兄弟……让我都不禁有点小小的失望。

    “小臣随行带来我国出产最名贵的宝石十数枚,黄金十万两,另有美女二十,望请国主笑纳。”那位使臣祁勒又道。

    黄金十万两?龙司羽他舅舅还真大方,随随便便出手就送个十万金子给他花……

    美女二十?咳咳……那个老国王难道不知道青龙国是整个风月大陆最盛产美人的地方吗?龙司羽见过美人何其多,也不差他那十几二十个吧?

    然而,等到二十位美人端着盛有玉石珠宝的黄金托盘鱼贯而出之时,我和殿内群臣差不多,睁大了眼眸看傻了眼──

    美人们个个都是姿态婀娜,无限妖娆……她们一上殿,淡淡的美人香顿时把向来严肃的议政大殿熏染得飘飘欲醉。

    异域美人独特的风情姿容,与她们举在胸前光芒四溢的宝石黄金交相辉映,引得群臣都不禁看得有些痴然……

    等我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不远处龙椅上的某人。还好,我家冰山龙司羽脸上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不像下面那些个“庸俗”的大臣,看他们有些眼睛都直了,就差没流口水……

    “这一枚,是我玄武国新近出土的最珍贵的至宝,名为‘臻吉’,通体晶莹无暇,质地属上上之乘,雕工也是我国技艺第一的工匠负责,形态精巧……”

    在那使臣的介绍之下,青龙国群臣可谓听了一堂生动的宝石鉴赏课。

    短短的时间内,众人便欣赏到色彩、质地、形状各异的各种宝石一枚又一枚,均是价值连城,令人惊叹!

    原本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财迷,应该也是恨不得扑上前去凑近了仔细瞧上几眼的,可是,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在流烟画舫上的某一夜,那枚乱了我心神的漂亮玉石──对呢,那时“她”说,那皓月石也是玄武国出产的,当时我还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玄武国,可能遍地都是值钱的石头……

    唉,为什么还要想起来那些晦暗又淫靡的事情来?

    在我分神之际,美女们已经带着宝石出了大殿,留下一室馨香。下面群臣仍在轻声地议论纷纷。

    忽然殿尾一声轻咳,使得众人奇异地全都安静了下来。

    群臣循声望去,只见宏伟的殿门前,正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逆着光,看不清晰样子,只感觉二人钧好似踏着晨曦而来,带来美人珠玉之后又一股别样光华……

    那位祁勒使臣也跟着回头往后看了看,再转过来的时候,犹豫的神情在他的脸上稍纵即逝,而后他对我家那仍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冰山说道:“小臣愚钝,还有事未向国主禀报。此次随行还有我王两位王子,分别为四王子和七王子。王子有一事想向国主……”

    使臣说话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其实都已不在他那里,全都暗自集中到了殿尾。那两个身影正缓缓向殿前而来,渐渐地近了、近了……下面却久久的鸦雀无声。

    ……

    我的嘴张得大大的(如果被龙司羽看见了肯定又会笑话我傻),半天也没闭上。

    老天,原本人家对玄武国王子什么的已经不抱什么好奇之心了,没想到一下子就让我这么“惊喜”,这也太那个了吧……

    您问我到底看到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过是我们青龙国常见的美人而已。只是一个高大英气,一个娇小可人……而已。

    呃,那个,唯一不常见的,就是……大的那个眼睛是紫色的,小的那个头发是白色的……而已。

    看起来高大威武的那个竟然身披战甲,看上去就好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一张脸长得酷帅十足,古铜色的皮肤映衬着深刻硬朗的五官,不沾一丝青龙国男子那样的文弱气息,剑眉之下那一双奇异的紫瞳,瞳孔幽深,仿佛带着魔魅般的气息,一看进去便觉深不见底……美得可谓勾魂噬魄。

    紫瞳男傲气十足地站定,丝毫不在意众人涵义各异的目光,嘴角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他就站在那里,微微仰视,大大咧咧地望着殿上龙椅里坐着的某人,不行礼也不说话……简直桀骜得要命!

    而他旁边那个小的,看起来竟只十二三岁的样子,个子只到紫瞳男的肩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像小娃娃似的天真地忽闪忽闪,一张粉粉嫩嫩的娃娃脸也圆润可爱得要命,神情也是有点怯生生的,好惹人怜惜……

    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却长了一头闪闪的银发──那发丝真是纯白的,不掺一丝杂质,长长的差不多快拖到了地上……

    啊,不见则已,真是一见惊人啊!

    这玄武国的王子还真是非同一般──我在心里暗暗地开始想象,龙司羽的其他表兄弟会是什么奇特的样子……

    “青龙国主,此次我等前来贵国,除了示好之外,还有一件关于两国邦交的要事想与贵国商议。”紫瞳男酷脸上桀骜的表情稍稍有所收敛,他对龙司羽点头示意之后,便开始表明真正的来意──

    “二十余年前,我父王最疼宠的妹妹仪和公主嫁予贵国苍皇为后,促成了玄武青龙两国邦谊……”

    仪和公主?说的就是龙司羽他娘吧……不知道为什么,紫瞳男说的话突然让我有点不安……

    “父王近年来身体不复当年康健,急着想为儿子们选妃纳贤,而这最好的人选……”紫瞳男幽深的双眸中魔魅的光芒直直向龙椅这边射来,“自然就是贵国公主。”

    哄……

    他话音未落,原本还安静异常的朝堂立刻热闹得像个集市。

    “希望国主也能将你妹妹下嫁,再成二十年前秦晋之好。”带点玄武国特殊口音的男音略显生硬,更暗含目空一切的霸道之气。

    ……

    苍天呐,不详的预感成真了!

    这个紫瞳男实在是嚣张得过分!站在青龙国的土地上说话语气还硬得要命,直来直去的先说他老爹身子骨快不行了,急着抱孙子,而最好人选就是青龙国的公主,二十年前嫁来一个,二十年后理应还他们一个……

    然后还连龙司羽只有个妹妹也调查清楚了,差不多就是指名道姓到我头上了,就算这边想随便拉个贵族女儿册封个公主送过去估计也是不行了。

    这个男人他难道没有调查过,龙司羽的妹妹,其实是个出了名的丑女么?!

    让我嫁给这种眼高于顶又野蛮嚣张的男人,估计没几天就因被他看不顺眼而一巴掌扇死了!更别说我早已是“残花败柳”,到时秦晋之好没结成,反而引得两国邦交破裂,那可就真是不可收拾了……——

    注:中国古代外交一直设有特立管理机构(如鸿胪寺)。三省六部制中礼部主司祭祀等,外事只是略有涉及。这里梨觉得“礼部侍郎”比较顺耳,所以就这么用了,其实“鸿胪寺卿”听起来也不错。^^

    第82章紫瞳男与冰山男之对决

    紫瞳男与龙椅上的龙司羽目光相对,空气中似乎暗暗有电光石火闪过,仿佛天雷勾地火,火山撞冰山……两个无比强大气场对立,引得现场众人不知不觉间冷汗涔涔。

    我也是无比紧张地盯著著我家大冰山妖孽的脸,不知道他会怎麽回答……

    良久,才听某人缓缓开了口:“……四王子,是在向我青龙国,求亲?”冷冷淡淡没有起伏的问句,唯有最後“求亲”两个字微微加重了语气。

    紫瞳男高傲地仰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迫於某人的冷气压而停止了讨论的群臣,朗声道:“不是我慕容胤……”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一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连他身边忽闪著大眼睛的银发少年,亦抬起头仰望著一身桀骜之气的兄长。

    “此次求亲,是替我二哥慕容允。我二哥文韬武略,智谋绝世……”一身战甲的男人难得从语气中流露出一分敬意,可惜却不是对我青龙国人,“还有相貌更非凡俗,配天下任一女子皆绰绰有余。贵国公主如能下嫁,定能成金玉良缘。”

    紫瞳男,也就是玄武国四王子慕容胤,他一说完这番话,连我都明显感觉到四周骤寒,冷气哗哗地四处涌动,下面有些大臣已经不怎麽站得住了……

    他、他、他……这个外国来的野男人也实在嚣张过头了吧?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敢用这种姿态对我家冰山说话!

    说得他家兄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是既然是替他哥求亲,竟还用这种态度,好像什麽恩赐似的……敢情以为全天下的女人做梦都想嫁去你家呢?!

    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臭屁男!

    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他一通之後,我心里其实还暗自松了口气──这种态度要想龙司羽同意他的求婚,估计是下辈子都不可能了!

    “贵国二王子……”只见龙司羽依然冷著一张冰块脸,沈吟片刻,方幽幽道,“不是那位出了名的‘病公子’麽?”

    虽然语气仍是冷冷淡淡,但他就是有本事把话说得“绝”得要命,“病公子”三个字,低回婉转,好不“动听”!以我对我老哥的了解,那个嚣张臭屁男的求亲算是彻底没戏了!

    见自家主上淡定从容,下面群臣擦了擦冷汗,表情开始恢复正常。唯有紫瞳男一听龙司羽的语气,神色骤然狠厉。

    “我二哥身子好得很,国主莫听信谣言。”慕容胤显然对他二哥异常尊敬,此时语气愈发的强硬了。

    哼,莽夫一个,光语气臭有什麽用?还想在青龙国撒野!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倒是跟龙司羽他娘挺像的……兴许玄武国的老国王也差不多就是这款“风格”的。

    “噢?”龙司羽更加淡定了,一张冰块脸上面加一点点他惯用的不耐,在此时的我眼里简直帅得要命──

    “那如二王子般人中龙凤,岂非早就妻妾成群?可惜了……”他轻轻扣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懒懒道,“我家的妹子是不嫁人做小的。”

    说到最後,甚至谁都能听出他语中带的那一点点“嫌弃”的意味。

    下面群臣哗然。而我呢?满满的幸福感,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嗯,有个这麽帅气的哥哥作为强大的後盾,我这个妹子再“弱”,还是有得意之处的,嘿嘿……

    龙司羽说完,慕容胤的脸色自然好看不了,而他身边那个白头发的小孩则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之中的神采完全敛了下去。

    紫瞳男面带嘲讽,继续嚣张地道:“我们玄武国男儿最重情义,娶妻并非儿戏,也少有三妻四妾之俗。慕容胤上头兄长皆未曾娶妻,二哥更向来洁身自好,身边未有女眷……这些,恐怕都跟你们青龙国不同吧?”

    这番话里挑衅意味十足,殿下有武将显然已动了怒气,一时间大殿内火药味弥漫,一触即发。

    三妻四妾之俗,确实在青龙国根深蒂固。青龙长久以来阳盛阴衰,女子地位相对其他国家,特别是以女王为尊的朱雀国来说,可真算是低下的了。

    臭屁紫瞳男说的那番话,倒确实戳中了在座众多男人的痛脚。其中,当然也包括某後宫佳丽无数的冰山男。

    然而,作为“重情义”和“洁身自好”的反面代表人物,冰山却仍面色自若,不待殿下刚想开口的大臣说话,他已经冷冷“回击”──

    “可朕却听说贵国有兄收弟妇、子纳父妾之习,如此风俗,还恕我国女子无福消受。”

    ……

    咳咳,虽然我不是很懂啦,但是我看得出,冰山男此言一出,对那些玄武国人来说,应该算是不小的打击了吧?

    紫瞳男慕容胤一张酷帅的俊脸憋著一口气终是没发作,而白发的小孩──那个一直沈默的七王子,则幽幽地抬起大眼睛看了龙司羽一眼,随後,他眨著无辜的大眼睛,目光又幽幽的从我藏身的地方若有似无地飘过……

    再看那位祁勒使臣,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是像便秘似的……他作为特使,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完全拿紫瞳男没辙的样子,另一边当然也不敢得罪龙司羽,场面实为尴尬。

    “老臣有一事启奏圣上。”一直位列群臣首席的叶荣臻在此时忽然站了出来,夸张地做了一套跪拜大礼之後,这当朝第一宰辅朗声说道,“犬儿不肖,实属微臣教导无方,然则其对公主却是真心一片,眼看婚期在即,还请圣上……定夺。”

    ……

    瞻、瞻哥哥他爹,怎麽突然冒出来这麽前言不搭後语的一段话……暂时被我遗忘的那件事,竟在这朝堂之上又被提起来了!

    “婚期在即”……是呢,之前不是已经说了要我出嫁了麽,而且连婚期都定好了,就在,下月初九。瞻哥哥……怎麽会这样?怎麽连你父亲也会?

    丞相一句“定夺”,使得龙司羽原本一直淡定的神色终於变了。

    他面色不善地眯著眼看著叶荣臻。众臣则纷纷低眉顺目,感受著周围簌簌流窜的冰冷气流──那冷空气的威力绝对更甚方才十倍……

    显然,老谋深算的叶相趁机摆了皇帝一道。借著这异国求亲的当口,把自家与皇家联姻的事拿到朝堂上说了,如此一来,便是年轻的皇帝还想反悔,那也是後退无门了……

    异国王子也显然并不明白这个中玄机,仍僵持著要皇帝一个答案。

    龙司羽脸色臭了很久,才沈声道:“叶相放心便是。别跪著了,让人看了笑话。”

    等这当朝首辅又三跪九叩地谢恩之後,年轻的皇帝又对自己的表兄弟道──

    “四王子也听到了,朕的皇妹早有婚约在身,且大婚在即……真是可惜,朕就这麽一个妹子,看来此番是无缘与贵国结姻了。”

    唯一的妹子有了婚约,龙司羽也来不及去生个女儿来给他玄武国,所以,此番一锤定音,紫瞳男彻底败北。

    第83章御花园“野战”上

    我没有等到早朝结束,就匆匆离开了。

    紫瞳男是没有成功,然我也没有什麽好高兴的。不用去边远异国和亲嫁一个从未谋面的异邦人,不代表我就可以高枕无忧。

    初九……已经没剩多少天了。我依旧不敢去想自己嫁到叶家会是个什麽样的情形。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啊,然而这辈子,我龙玉致,要怎麽去面对瞻哥哥呢?

    穿戴著小太监的帽子服饰,我脑袋一片混乱地在皇宫里头乱逛。尽挑些人少的去处,沿路破坏花花草草,惊吓鸟雀鱼虫无数……

    这一逛,便是大半天过去了。

    我想著龙司羽应该退了朝用了午膳,说什麽让我日落前都跟在他身边的话应该也只是闹著玩的,我这个小麻烦不跟在他身边烦他,其实他心里应该在偷著乐。

    夏日的午後,阳光明晃晃的耀眼得厉害,後宫虽然女性众多,但是爱美的女人们都怕晒,大热天的是不会往外跑的。此时又是午睡的时候,所以一时间偌大的御花园里头,也就我一个人蹲在一口池塘前发呆,看著碧绿的池水之中无数的锦鲤摇头摆尾,追逐嬉戏……

    这些呆头呆脑的鱼儿们其实也挺幸福的,生活过得滋润,个个长得肥肥的,红豔豔的漂亮得很。我也是呆头呆脑的,笨笨的什麽都不会,可为什麽我就只能把日子过得如此寒碜?

    说到底,同样都是被人养著,鱼儿不懂谁是它主人的概念,有得吃就行,当然你不喂它它也不会闹;然而人不一样,人若成了被豢养著的宠物,总有一天会被出清的,就算你想闹也没有用。

    拿著根长长的草叶沾沾池水,逗水里的胖鲤鱼们玩,这种百无聊赖的日子也就很容易便过去了大半的一日……

    不知是不是被太阳晒久了,呆呆蹲著的我渐渐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热了。身上的衣服虽不繁重,但是深色的衣服容易吸热,等我意识到自己身上好多汗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

    因为,那种全身燥热的感觉实在厉害,不仅前胸後背都汗湿重衣,更可怕的是,从小腹处逐渐升起的那一股燥热,好像一股火焰一般撩人!

    这是怎麽了……不像是单单因为天气炎热,虽然头也变得晕了起来,可我知道这不像是中暑的症状──谁中暑会下腹热流乱涌,甚至还湿了亵裤呢……

    没错,我感觉到自己腿间那异常的羞人湿润。就好像尿意上涌一般,小腹涨涨的,从羞耻之处悄悄涌出来大股的热液……那些湿热的滑液沾湿了下身薄薄的裤子。

    心里忽然害怕起来!我有了不祥的预感──自己已不是不解人事的小女孩了,身体出现如此这般的异常,多半是又沾染了什麽不好的东西……对了,龙司羽说过,是我自己不听话在外面沾了坏东西回来,好像是,什麽奇怪的毒……

    老天,难道他说的,就是这种……淫毒?

    那我又是什麽时候沾染上的?!我无法确定在流烟画舫的时候,幕家姐弟有没有给我下过药,毕竟饮食全都不由自己控制。再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另一个美豔的男人形象浮现出来──

    “说了没什麽了!飞离大爷我好歹也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不会喂你吃毒药就是了!”火爆美人一边用不屑的眼神瞅我,一边简简单单就打消了我的疑虑……

    没错,起来了,那时候被他喂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让我甚至来不及多想什麽,就把这事儿给抛诸脑後了。之後,自己身体发生的异样,我也不是没有察觉的,时常异样的发热,小腹躁动,腿间濡湿……只是之前的情况并不严重,我自己也没怎麽在意,不想到了今日,我才发现了自己身子有了“病”!……什麽治病救人的大夫,简直放屁!什麽不会喂我吃毒药,不是毒药却比毒药更让我想死!

    一次任性的出逃,惹了好多不堪的是非,被人欺骗被人调戏甚至失了身都算了,没想到回宫之後依然没能摆脱那些晦暗的阴影,反而一路将些烟花之地的“脏东西”给带回了宫里……哥哥责备我是应该的──我实在的,太笨太笨了!

    还有,哥哥说的话,我也差不多明白了。他既然知道我沾染了这种淫物,那我定然是已经发病过了,应该,就在昏迷的这两天。而哥哥说的,什麽第一次是他犯错,第二次是以为在“护我”……他,他为了我,竟又一次……

    明明後悔了第一次,却还再抱我第二次?

    傻哥哥,笨哥哥,你就让我死了,也好过变成这副淫荡的样子呀……

    这後知後觉的领悟没能给我更多挽救的余地,这身子,已经变得彻底的淫荡了!

    我夹著双腿站了起来,明显感觉到腿间有湿液沿著腿缝缓缓滑下,火热的躁动加上那诡异的淫靡暧昧感,令我不安至极。

    怎麽办,如果这淫毒一定要……要与男人交合才能解的话,这皇宫里,除去自己的亲哥哥,我还能上哪儿去找人帮我?

    不对,我甚至不应该有这种想法!自己太愚蠢才变成这个样子,受再多的罪都是活该,哪里还能不知羞耻地想著找男人来“解决”?!

    可是,好难受,真的好难受,脸都像是烧起来似的,烫得要命。

    我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嗯,还是赶紧回自己宫里去吧!就算是被这上不了台面的淫毒折磨死了,至少也是死在自己的小窝里,总之不能被人瞧见了!

    我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强忍著腿间愈来愈强烈的空虚感,看了看四处,却发现这里异常陌生。之前逛了大半天,这是跑到哪里来了?

    御花园太大,山山水水大片大片,连著这个宫那个殿的,我瞎走乱逛的尽往人少的地方走,最後,竟然迷了路了?!在自己家里迷路,全天下估计也就只有我这个呆傻的公主能做到了……

    再想了想,这皇宫再大,好歹也是我从小到大玩遍的地方,不至於真的连路都不认得吧?然而这个地方却真的看起来很陌生……不好的预感又冒了出来──

    我从小就不敢靠近的地方,唯有就是……太後的寝宫!

    不行,得赶紧走!我本能地对那个女人感到排斥和畏惧,此时身子又面临著巨大的“难题”,更加不想在这时招惹上她,否则後果恐怕不仅仅是“自取其辱”而已。

    我撒丫子跑了起来,恨不得瞬间转移到距离太後寝宫方圆百里之外,更恨不能找个地洞就立即钻下去躲起来──也许就不用如此难堪!

    然而一跑起来,不仅仅是下腹热流泉涌,胸前两只早就胀痛的乳房,更是不停地上下跳动,那强烈的上下起伏使得胸脯更加难受,痛痒难当……

    天呐,好想……好想要!想要有人用力揉我的胸部,想要有人抚摸我燥热的身体,更想要男人的肉棒狠狠地填满我的空虚……

    来不及了,再这麽跌跌撞撞地跑下去,一定会被人撞见!

    我的眼前越来越迷蒙,意识开始涣散了……趁著最後一点力气和清醒,我从一座小桥上跑过──经过了小溪,一座经过人工雕凿的观赏型“假山”就矗立在那边。

    那假山占地不小,蜿蜒曲折,地形复杂,里头多为凿空的小道,夏日避暑绝好的地方。一进假山里,光线晦暗,眼睛一时适应不了,然而那空气中暗暗涌动的清凉之意,使我顿时舒服了不少,身体的燥热似乎亦缓解了一点点。

    等眼睛终於适应了黑暗,我看了看周围,到处都是光滑的石壁,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我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形成的微微回音……还好,这里应该是安全的。这个念头确立之後,我身子一松懈,就瘫软在了地上。

    地面也是经过特殊打磨的光滑石面,细细看的话甚至还能发现其中一些规律的细小花纹。坐下之後,屁股感觉到了地面的凉爽,後背也蹭到了光滑的石壁,好舒服……我忍耐不住了,小手胡乱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身上那套宽松的太监服被拉开,里头的单衣和裹住胸部的小肚兜都已经湿了个透!

    我在自己脖颈後面扯了半天,想把肚兜小绳结给扯开,但越急就越是出错,那绳结反而被越拉越死,怎麽都拆不开来!

    天呐,又变得好难受!整个身子都好热好痒!上身的衣服是被汗给浸湿,而下身的亵裤,却已被我腿间流出的淫水给染到湿透……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腿间──那里黏腻不堪的一片,而手刚一碰上去,那耻处敏感的肌肤立即快慰地一麻……

    再接下去,我的手就怎麽都舍不得离开了。

    在自己腿间用力地揉来揉去,那颗隐藏在肉缝间的小肉核已经肿大得厉害,我按著它狠狠地转了一圈,那瞬间的快感实在迷人,喜得淫荡的身子快慰不已!

    可是还不够。花穴里面更加痒,更加需要抚慰……我的手指都已经凑到了穴口,隔著亵裤就想插进去!不行,不行……那麽淫荡的自慰,我做不到。如果更加放任这身子淫荡的要求,最後肯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吧?

    死死咬住嘴唇,我硬是逼著自己收回了手,夹拢了双腿,把外衣揽回,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我把身子缩进一处两面石壁的夹缝里,羞愧得好想哭。

    好想要谁来救救我……哥哥……玉儿好难受,哥哥……

    这麽想著,鼻子一酸,真的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我知道自己很笨很笨,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活该,可是玉儿真的好怕,哥哥……

    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假山里头,我把头缩在自己膝盖间,抱著自己变得越来越可怕的身子,嘤嘤地哭泣。

    “吵死了。”

    一道男音忽然在黑暗里幽幽响起,带著浓重鼻音的声音里还透著浓浓的傲慢与烦躁……

    我著实被吓了一跳!老天,这、这假山里头竟然有人?不会吧?!那我方才宽衣解带的样子,不都被人看了去……

    “要哭滚远一点,不要妨碍爷午憩!”

    这回那道声音更加清晰响亮,也显得更加粗鲁和傲慢。

    原来是有人在这里乘凉午睡,而我不小心吵醒了人家,我明白了,虚惊虚惊……不,不对!这人的语气好嚣张,而在这皇宫里头,除了一些娇气的女眷之外,哪里会有男人这麽凶?除去是太监的可能,那便只有一个人──

    哥哥……哥哥麽?

    不,不可能。不是哥哥的声音。而且,这个时候,我家皇帝哥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午憩的。

    头脑已经不甚清楚的我,揣著最後那点危机意识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是刚一站起来,眼前一晕,人又跌回了地面。也许是没吃饭又流了好多汗的缘故,整个身子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腿间小穴里更是如同千万蚁虫在乱钻乱咬一般,两条腿根本走不了路!

    我笨拙的逃跑和跌倒,显然彻底惊动了黑暗里面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属於男性的沈稳的脚步声,开始慢慢向我靠近……

    我好怕。顾不了自己衣著凌乱,用两条胳膊支撑著地面,拖著无力的身子努力向假山的出口爬去……顾不了,什麽都顾不了了,再狼狈,都好过躲在黑暗之中面临陌生人缓缓压近的那种可怕压力!

    已经将近出口了,再用力一点便能“逃出生天”了!就像是被野兽追赶一般,我顾不得难堪,只想要离那外面光亮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啊!”

    一只脚踝忽然被抓住,那只手掌大得可以轻轻松松就把我细细脚踝紧紧捏在掌心。我吓得忍不住大叫,挣扎著想把脚从“野兽”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然而,那只“兽爪”甚至没怎麽用力(我不觉得很疼),却可以使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我还想再继续往前爬,也是不可能了──不仅不能往前,我发觉自己竟还被缓缓地往後拖去……

    “让爷看看,这是抓到了一只什麽小怪兽……”

    被拖回假山里之後,我的脚便被放开了,随後一个健壮挺拔的身影绕到了我的身前──他庞大的身躯完全挡住了出口,也挡住了我眼前所有的光源,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也再无力气可以逃跑,只能任他半蹲下高大的身躯後把我的身子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後捏住我的脸……

    “妈的,怎麽长得这副鬼样子?!”男人在我耳边发出一声鬼叫,“还真是个小妖怪!”

    你才是妖怪、怪兽呢!我在心里很恨地想著,嘴里却根本没力气骂过去。

    “这衣服……喂,你是个太监麽?”这男人嗓门不小,不停在我耳边狼嚎鬼叫的,著实烦死人!

    我是太监又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快点滚开啦臭男人!人家身子好热,快离我远一点!

    “都说什麽青龙国美人多……可我看这皇宫里也没几个长得像样的。看你一个小小太监,身子长得倒是娇小玲珑,可这脸也实在太丑了吧?你们皇帝看到你这样的就不嫌你碍眼?”

    没错,他是嫌我碍眼,可那关你什麽事?!既然嫌我丑就快快滚开啦!小心妖怪咬死你!

    我身如火烧,心如火燎,脑子一热,顿时恶向胆边生,真的凑近男人的身体,张嘴就咬了上去──好硬!虽然他身上穿的衣服很薄(估计是脱了外衣只余一层亵衣在午睡),但那身肉的“口感”却著实硬得要命,铜墙铁壁似的,百“齿”不侵!

    “噢……老天!”男人忽然哑声呻吟,再愣了愣,继而狠狠地低咒了一句,“妈的,老子没那癖好!”

    我咬到牙根发疼,刚想松开嘴,头顶的帽子忽然被人扯开,一瞬间满头长发散乱开来……那凶恶的男人刚揪起我一缕头发(应该是想把我的脑袋拽离他的身体),动作却又忽然停住了。

    “头发还挺漂亮……”他突然变得呆傻,从原本粗鲁的拉扯改而温柔地抚摸著我的长发,“青龙国的太监长得还真奇怪……”

    男人的手一直沿著柔顺的长发向下滑,一路滑过我的背脊,那火热的大掌像是带著强烈的电流,把我原本就燥热的身子彻底点燃!

    “嗯……”我难耐地发出一声嘤咛,把小脸从男人怀里抬了起来,睁著情欲氤氲的双眸看了看此时的情形,忽然发现──

    天啊,我刚才咬的……那个位置,似乎太下面了一点,也著实太暧昧了一点……

    好羞人!我脸变得更红,踢著小脚想从男人怀里跑出来,两只小手更是乱抓乱挠,似乎不这样做就无法掩饰自己“不小心”咬了男人小腹的羞耻和尴尬……

    “妈的,别乱动!”

    男人显然也没想到会遭遇我这暧昧的一咬,原本还大吼说“没那癖好”,可事实上经过我胡乱的咬、抓、踢等一系列动作之後,本就经不得挑逗的男性“凶器”已然蠢蠢欲动……

    “该死的!这鬼青龙国连个小太监都这麽会勾人!”男人的性器已经半硬的抵著我的身子,他恼羞成怒,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屁股,“虽然爷从来不抱男人,但是你挑起的火,就用你的屁股来灭吧!”

    第84章御花园“野战”下

    你挑起的火,就用你的屁股来灭吧!

    ……

    这男人在说什麽,我的屁股?我的……

    “啊!”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自己的屁股到底犯了什麽错,身子忽然一轻,双脚瞬间离地,著实吓了我一跳──男人竟一手拎著我站了起来。

    他好高,我踢著腿儿无论怎麽挣扎都碰不著地面。

    “放、放开……”我气喘吁吁,艰难地抗议。可那个野兽一般的男人根本不理睬我虚弱的反抗。他一手仍拎著我的衣领,一手把住了我的纤腰,然後粗鲁地一把将我压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呜……”

    好疼!柔软的胸脯撞上坚硬的石块,本就胀痛难忍的两只奶子更加疼得要命!我眼眶里冒出了泪花,而在屁股被男人火热的大手被覆盖住的一刹那,泪花全都变成了泪水,簌簌地落了下来。

    “嗯……不要、碰我……”

    不要,我不能又一次莫名其器地被人给上了!身子像条被捉住的鱼儿似的乱扭,小手拼命去掰男人扣在我腰臀处的大手,然而换来的却是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呜……你是什麽人?!”我感觉到了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腰上。身後的男人高我太多,尽管他压低了身,一时也还不能把那肉物侵入我的腿间……於是筋疲力尽的我只能壮著胆子继续做口头上的最後垂死挣扎──

    “你敢碰我,下场一定会令你生不如死、悔不当初!你知道我是谁麽?我……”我是公主这几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不行,不能说,被人知道了我是个淫荡的公主,多有辱国体有辱皇室声名呐……

    “哈!好个凶悍的小太监!你是谁怎麽不说了?有意思……”男人被挑起来的兽欲暂时被满满的兴味压制了下去,“既然你这麽厉害,那方才又在哭个什麽劲儿,嗯?”

    太、太监?这个野蛮人叫了我好几次太监……对了,我身上还穿著太监的衣服呢……我脑袋发热。也好,太监就太监吧,不要碰我就是了……

    我忽然的闭口不答使得男人探索之意更甚,他放开了我的领口,改而把我的小脸扳到一侧,看到我满是泪水的小脸,他不悦地哼了一声,另一只手粗鲁地在我的臀上捏来掐去!

    很快他的动作不甘於只揉捏屁股蛋儿,淫邪的大手渐渐沿著屁股缝儿游走……

    那暧昧的触感使得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我腰後升起,又痒又麻,全身的神经似乎都被脊椎尾的敏感神经给牵引了,大热的天,我竟全身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男人的手沿著臀缝往下,很快便发觉了我腿间异常的湿漉。湿淋淋的亵裤上显然并不是“汗液”那麽简单……

    “这麽湿?”粗鲁的男人用修长的手指夹起我松垮的亵裤,很有恨不得凑到鼻尖闻一闻的架势,“小怪兽,你莫不是……尿裤子了吧?!”

    尿、尿裤子?!

    我绝望地扭头想看清楚这个比我还愚蠢的男人到底长的一副什麽蠢样子,可惜的是他正低著头好奇地“研究”著我的亵裤,我泪汪汪的眼前只能看到昏暗的光线中他比墨还黑的长发滑落宽厚的肩膀……

    “你有病!放开我,听到了没有?!”如果被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愚蠢男人知道了我下身的“秘密”,恐怕……

    “爷明白了……太监要是阉割不好的话,小解失禁也是平常的事儿,对不对?唉,你这小东西钻到我这里来哭,也真是可怜……”男人一边说著,一边轻轻一用力,我那薄薄的可怜亵裤立刻变成了数块均匀散开的碎布条。

    随著两瓣俏生生的嫩白屁股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男人的眼眸在黑暗中立刻闪现出野兽般嗜血的精光!不知道是不是我迷蒙中的错觉,那亮晶晶的两只眼睛里头,竟然泛著紫幽幽的邪魅光芒……

    还说什麽可怜……放屁!他分明就是头急著想吃人的野兽,哪里有什麽悲天悯人的情怀可言?

    “这屁股生得可真漂亮……”男人鼻息沈重,眼眸熠熠,如同野兽看著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的势在必得,“比他们送来那些骚娘们儿的看起来可口许多的样子……”

    盯著我的小白屁股瞧了半晌,男人才将我亵裤的“尸体”扫开到老远,魔爪微微颤抖著摸回了我的屁股──这一次,完全的肉贴肉,触感当然更真实……

    “好滑……嗯,还有弹性……”鉴赏什麽宝贝古董似的,那只禽兽的魔爪此时倒不似方才粗鲁,反而摸得小心翼翼。

    “又圆又嫩又……!”赞叹到一半,男人淫邪的低语戛然而止,按在我屁股上的力道再次变重,“不可能……爷难道,难道还真的有龙、龙阳之好?不可能……”

    这个死色鬼不知道陷入了自己什麽年代深远的痛苦回忆之中,一边捏著我的屁股肉儿一边喃喃自语。

    “嗯呃……”早就欲火焚身的我被摸了半天的屁股,实在忍耐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闷闷的呻吟声。

    “……也罢,反正一个小太监,勉强能算是半个女人。”男人看著我满脸红晕,只当我是在尽情地色诱他,“再勾人,小心爷今儿把你的屁股给肏烂了!”

    ……

    遇到这样一个不要脸的低俗色狼,谁能告诉我应该怎麽办?尤其我正全身无力意识涣散,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想要个男人真真正正地来肏我……

    变态色狼仍把我紧紧压在石壁上,只松了一只手去解他自己的衣物。先前午睡中的某人身上只一身干净的亵衣亵裤,此时轻松一拉,一根火热巨大的肉棒立刻弹跳著跑了出来!

    我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那粗大肉棍摩擦到的腰间,男人龟头异常幼嫩的触感是那样诡异又诱人……我淫荡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嗯……”

    想要,小穴里头好想要。虽看不见背後那根肉棒的模样,但我可以敏感地感知到它的雄伟程度。

    “小怪兽叫得真要人命……”

    男人握著肉棍在我腰间暧昧地磨了又磨,磨到我满身鸡皮疙瘩加腿间淫水直流,最後终於不再迟疑,一手掰起我一条细瘦的大腿,一手拎著我的细腰把我的身子往上提,一直到腿间能被他肉棍插进去的位置……

    “啊……不……”

    我还保留有最後一丝理智──若是真的就在这麽个黑漆漆的假山里头,被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粗鲁野兽男给奸了去……不行,不行!

    “放开我……唔……”天呐!那硕大的圆头正在我臀缝间试探著寻找入口……隐藏著的小小菊花口被那大肉棍只轻轻刺了一下,已经疼得不行!

    这男人难道真的是个有龙阳之癖的变态?!

    第85章淫乱假山上

    “啪──”一声脆响,男人火热的巴掌拍在了我娇嫩的雪臀上,火辣辣的感觉从臀瓣上传来,我难耐地扭了扭腰肢。身後的男人气息灼热,暧昧地喷洒在我耳畔,“小怪兽,别乱动,小心爷弄伤你……”

    男人下腹那硕大的东西一直在试图挤入我的後穴!是不是再不告诉他我并非什麽倒霉的小太监,今日我那可怜的屁股就真要“失贞”於一个陌生的奇怪的野兽男了?

    “要怎麽才能进去……”男人兽欲暴涨,却久不得其门而入,烦躁地低吼,“屁股撅高一点,放松点!”

    “我、我不是……”呜,好痛!那个地方怎麽可能承受得住男人那样粗硬的巨物?他还没进去,我原本欲火中烧的淫荡身体却因为那可怕的疼痛而褪去了大半的性欲。

    “我不、不是太监!放开我啦!”

    变态!皇宫里怎麽会藏著个喜欢强奸太监的口味特殊的变态?!

    “……”随著男人的沈默,他握著自己阳具的手指改而在我的小菊穴上抠了抠,应该感觉是到上面异常的湿滑,这个愚蠢的变态男才後知後觉地移动他的手,慢慢接近了菊穴前方……

    “嗯……”菊穴前方那个淫荡的小孔被男人粗糙的生有厚茧的长指摩擦而过,立刻又分泌出一股粘稠滑液,打湿了那只探索著女子禁地的大手。

    那只手缓缓摸过我的小穴,一点一点扯开两片闭合的花瓣,最後还找到了其中隐藏的那颗小肉核……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身子敏感又兴奋,一张一合的小穴恨不得立时吃了那几根粗指!

    “啊……”天,他真的把手指插进了我娇嫩的小穴里,而且是两根!贪婪的穴肉马上绞紧了那两根粗粝的长指,把它们死死地往花心里面吸去!

    “……淫荡的,女人!”

    “女人”两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似恨不得将我吞吃入腹!他弯曲起长指,在我的阴道里尽情抠挖掏弄起来……花穴里头那一波又一波的淫水被翻搅著,好似绵绵不绝一般汩汩流出。

    “竟然是个女人,女人……”

    高大的男人一边低语,一边把他整个沈重的身体都压在了我的背上。我被压得喘不过气,前方柔软的胸脯更加被坚硬的石壁咯得生疼。

    “是……我是、女人……你、你放了我啊……”

    天啊,我没剩多少气了呐!

    只能断断续续地提醒这愚蠢的男人快点放了我──生怕被他强奸不成,却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白痴死男人!

    “女人、女……死女人!”他忽然把手指从我小穴中狠狠地抽了出来,然後气急败坏地将满手的淫液重重地擦拭到我白嫩的屁股上,“欺负爷没玩过女人是不是?!竟然敢骗我?!害爷以为自己真的……”

    瞬间又恢复空虚的小穴痒得要命,我一条腿还被男人掰开举著,那些湿滑的淫液於是沿著站立的那条腿缓缓而下,有些甚至直接滴到了地面上,形成湿漉漉的一小滩……那场景,别提有多淫靡!

    此时身子里的淫毒肯定是发作了最紧要的关头,我周身软绵绵的没了知觉,只余下身小穴里搔痒入骨!意识也彻底迷糊了,再也无法理会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谁,也无法反驳他的斥骂……

    “嗯……难、难受……救我、救我……”

    身体的欲求超越了所有,只余一个念头叫嚣著──被填满!被狠狠地占有!

    “……你怎麽了?”男人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除了我不断攀升的体温和不断流出淫水的下体,我的身份显然也引起了他的怀疑──

    “究竟是只什麽东西?”

    男人再次把虚弱的我拎了起来。这一次,他把我拎出了假山的出口。山外明晃晃的阳光刺痛了眼睛,我紧闭著双目,任男人拎小鸡似的将赤裸著下半身的我带到了光天化日之下……此时的我已经接近昏迷,再没有了羞耻感。

    迷糊中那男人似乎是蹲下了身子,然後又把我放进他的怀里,接著就有凉凉的水液擦到了我滚烫的小脸上。

    有只大手在我脸上擦了好久,粗鲁得要命!

    “嗯……救、救我……”我无意识地低喃著,小手摸到了自己的乳房上,胡乱按摩挤压著。

    “……青龙皇宫里竟藏了个这样的宝贝!”那在我脸上擦拭的大手终於停止了动作,“天下真有如此美人……小东西,方才那张鬼画符似的脸是你自己画的?有趣的小怪兽……为何要扮成太监?你究竟是何人?”

    一长串的问题在我耳边不停回荡著……

    我烦得要命,小手挥开了凑在我面前的那张男性脸庞,小嘴里只剩下了几个字在重复:“救我、救我……哥……”

    “救你?……这身子是怎麽了,想男人想的?”

    两条细瘦的腿儿被大大地分开,男人如火的目光比夏日的骄阳还要热烈,灼灼地盯著我腿间不断翕动著的两片亮晶晶的花瓣,“要爷如何救你,嗯?”

    “要,要……”小嘴本能地吐露出身子最真切的渴求,“要肉棍,硬硬的……大、肉棍……哥哥……”

    曾几何时,这身子也对一个男人诉说过自己淫荡的渴求,最淫靡也是最纯真的话语,也是在这种意乱情迷之间向他吐露──

    我的身子恢复了记忆。它提醒了我,自己曾享受过的那一场最温暖的肉体盛宴。

    对,是哥哥……那个任我抱著求欢的、不断用肉棍子戳我小穴的哥哥……那个男人曾经说,“玉儿这嫩穴儿虽小,但是却能吃下哥哥这根粗大的物事,你说好不好玩,嗯?”

    他还说了好多羞死人的话,羞得我只能埋在他怀里,任他尽情抽插我淫荡的小穴;他还……

    “嗯……插我……插我的穴……”一片空白的脑袋只记取了身体淫荡的回忆,再出口,就成了最最淫荡的话语,“肉棍,给我……好难受……啊!”

    不要脸的求欢终是戛然而止──

    男人抱著我站了起来,屁股被他托著,腿儿本能地夹住他精壮的腰身,我饥渴的小穴翕动著,随著重力往下,精准无比地吞下了男人一直高高昂扬著的火热肉棒!

    “嗯啊……”

    天!好粗、好大……长长的一下就捅到了花心!我被淫欲折磨了这麽久的身子,终於被彻底填满了!

    第86章淫乱假山下<超辣H、慎>

    “噢……”

    粗大的肉物被我的小穴一口气吞了进去,男人粗喘著发出一声性感至极的呻吟。

    “嗯……”

    我也继续嘤嘤呜呜地小声叫著,为那终於被充实的空虚而欣喜,另外似乎还有一点点不安──

    总觉得哪里不对呢,这身子,怎麽可以随便被男人一插就如此的快乐……

    “这穴还真紧得要命……淫荡的小东西,求爷插你的穴是吧?”兽性完全被我淫浪的言辞和举动给挑起,本就不怎麽温柔的男人变得更加低俗粗鲁,“那就把你的骚穴放松点,别绞得这麽紧,爷才能好好地操你!”

    粗俗的话语却刺激得我的小腹一热,小穴一收一缩地蠕动,反而更加淫荡地死死吸住了男人下腹高高举起的肉棍子。

    “噢,真要命……小淫娃!”

    男人闷声地低吼,手掌紧紧掐著我屁股上的软肉,粗大的肉棍仍在紧窒的小穴中寸步难移。

    我穴儿里的嫩肉将那青筋交错的阴茎咬得愈发胀大不堪。那肉棒像是被一个过小的皮套子给套住似的,肿胀著奋力在小肉穴中扩张,随时都能把小穴给撑裂似的!

    大小看起来毫不匹配的男女性器,在这场意外的野合之中好似都显得格外兴奋。

    深插在我穴里的肉物还没开始抽插,我已经感受到了它隐隐的脉动,那青筋暴涨的粗大将我窄小的穴儿撑到了极致,而我早就淫水泛滥的嫩穴里更是春潮涌动,热情地邀请著巨物的入侵。

    “爷要开始操你了!看你这小东西能不能受得住!”

    性欲高涨间男人狠狠撂下一句浑话,两只有力的大手托著我的屁股,又一次将我按到了假山石壁之上!

    “嗯,烫……”

    石壁灼热的温度从我的後背传来,我这才迷糊地意识到,头顶上正豔阳高照……老天!我这是……

    “不要,别在这……呜……”

    光天化日之下却跟男人抱在一起操穴……这淫靡如野兽般的交媾啊!

    强烈异常的羞耻感瞬间席卷而至,将我混沌的意识拉回了一丝清明。我睁著情欲氤氲的眼,努力想看清正把肉棒插在我小穴里的男人是什麽样子……

    他长得应该很好看。这是我唯一的结论。明晃晃的阳光之下,热气蒸腾著,将我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浮动一般,好不真实。

    透过身前这高大的男人的肩膀,我甚至感觉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晃过,拖著一头长长的几乎及地的长发……最可笑的是,我感觉那一头长发竟然是白色的!

    白色?就算是个老人家也不可能有那样诡异的纯白色呀!

    所以,一定是我眼花了……

    “小骚货,别用那种勾人的眼神看我!小心爷把你给操坏了!”

    男人发觉了我迷离的眼神,一双紫幽幽的瞳孔带著令人害怕的魔魅光芒,暴涨的兽欲却将那一片神秘高贵的紫,染上了桀骜的如火的血红!

    我迷蒙间不小心将那双眼睛里隐藏的危险光芒看了个清楚,隐约意识到──这个男人掩藏的内心,并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愚蠢迟钝……

    “说,你这淫穴被几个男人操过?”

    他将我的身子稍稍举高,让自己胯下昂扬的肉棒稍稍退出了一些。

    “嗯……不、不要……”

    没了那肉棒深插到底,穴心处的嫩肉立刻又骚动起来了……源自体内最深处的空虚,惹得人全身都痒得难受啊!

    “不要什麽,不要爷插你的穴了?”

    男人把粗大的肉棒又退出了一些,只余一个硕大的龟头卡在了穴口。我淫浪的穴儿敏感地死命吸住了那个硬邦邦的大蘑菇头,怎麽都舍不得就这样让男人的肉物离开。

    “这麽骚的穴,湿成这样,浪成这样,死死咬著不让爷出去……”

    粗硕的阳具在我的穴里被卡住了,那被层层嫩肉紧紧绞住的快感显然让这男人极为受用,他终於克制不住猛地一挺腰,将粗大肉棒狠狠插回了我的小穴里!

    “啊啊啊……”那强烈的快感啊!

    小穴就要被他插爆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我压抑不住放声浪叫著,紧紧抱住了男人宽厚坚硬、肌肉紧实的身体。

    “淫荡的小东西!”

    情欲激荡之间,男人的大手一把撕开了我的衣物,将我那一身可笑的太监服饰给褪下了大半,属於小女儿家的淡粉色小肚兜随之露了出来。

    明明穴里早已插著男人的肉物,我在此时却感觉不好意思起来,两只肿胀的奶子在小兜里颤颤巍巍的,两个奶头都变大了不少,顶著丝滑的布料,撑起两个明显的凸点……

    我一只手伸去勉强拢住自己的胸口,然而兜儿里露出的小半白嫩凝脂,显然已将男人的兽欲点燃到最高点!

    他把我瘫软的身子压在滚烫石壁上,一只手抓著我一条细瘦的大腿,一只手扳开了我掩住自己胸部的纤臂,他的唇舌挟著火热的气息,瞬间就落到我的胸脯上,用力吸咬住了我一只胀大的奶头!

    “啊!痛……”

    这个如野兽般的男人丝毫不懂得温柔为何物,隔著小肚兜吸咬奶子的力道一点都不知轻重,那唇齿仿佛带著吸力,死命把我的奶头往外扯……

    “别……啊……”我耐不住痛,身子难受得扭动起来,下身小穴更加用力地缩紧,身体里头粗硬异物感更加明晰。

    同时间男人也忍耐不住在我穴里大力插弄起来!

    可怜的小奶头终於被松开,小肚兜上留下一小片淫靡的水渍。细密柔软的粉色布料外层镶嵌著若有若无的银丝金线,与男人留下的那一片口水一起,在灼热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灿烂光芒。

    显然不可能属於下等宫人的布料,在这时终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小怪兽,你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哪里来的?就是这里呀!我傻傻地想著。被太阳晒久了,我身上又出了细细一层汗珠,小脸儿也红扑扑的。

    “……”男人眼中的警醒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又若无其事地抱住我的两瓣小屁股,托著我往假山里面走。

    “啊!不……啊、啊……”他怎麽能就这样一边插著我一边走路呢?!

    随著他的步伐,我的小穴不再仅仅是被撑得难受,而是穴心一下又一下地被捅到,微痛中带著更多的是舒服的快意……

    广天化日下的淫靡交和,终於转移回了隐秘的假山之内。

    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又变得清凉了不少,穴又被操得充实,我满足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轻轻发出一声嘀咕:“好舒服……嗯……哥、哥……”

    潜意识中,只有那个人,才能带给我这样的满足吧?

    “哥哥?”不是第一次从我口中听到这个称谓,之前没怎麽在意的男人在此刻却变得敏感了起来,“怎麽,你们青龙国女子喜欢被操穴时管男人叫哥哥?”

    试探性的问话对我却起不了什麽作用。我的身体在乎的只有一件事情:“嗯……喜欢……喜欢被操穴……快点、快点操我!”

    “……真是个要命的妖精!”

    我淫荡到极点的要求,终於让男人暂时抛下了疑虑。他动作迅速地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後半蹲下身子,将我的上半身放置在了地面上,然後大手继续将我仍与他紧紧相连的下身扣住,男人性感的腰线下充满著成熟男性力与美的窄臀,开始迅速地前後、上下摆动,又快又猛地狠插起我的淫穴来!

    “啊呃……啊、啊啊……”

    那肉棒像火热的铁棍一般,一下下都捅得那麽结实那麽勇猛,那速度快到我连喘息都来不及跟上了!

    “淫荡的女人!爷操得你就这麽舒服麽?!”一鼓作气狠狠插了我两百多下,插到我叫得嗓子都哑了之後,男人才暂停了野兽般的攻势。

    粗大的肉棍在我不断发颤的穴肉包裹中稍事休息,男人的大手一挥,试著把我身上剩下的那件小肚兜也给扯下。然而之前被我自己胡乱拉扯过的绳结,已在我颈後生了根一般,男人一扯没有成功,反而将我的脖子勒得好疼!

    我眯著眼睛像小猫似的看著身上的男人,没有焦点的眼神迷离慵懒,还带著一丝撒娇求饶的意味。

    “越操你就越媚……还真是个天生欠操的骚货!”

    粗俗的淫言秽语是那样另人难堪,我却浑然不觉,还把小手伸去轻轻挠男人的手,想让他放弃扯下我唯一仅剩的避体之物的念头。

    这样的我,就好似一只被强壮的雄性猛兽给压制得无法反抗的柔弱小母兽,只能做出乞求的动作,发出小小的呻吟,渴求从雄性那得到更温柔体贴的交合。

    雄性的征服欲也在这如兽的交媾中愈演愈烈。男人忽然把粗硬的肉棍从我的穴儿中抽了出去,一直被堵塞著的紧窒穴儿仍不舍地咬著那粗大的男根,在大龟头终於从穴口拔出去的一刹那,发出了异常淫靡的“卜”的一声!

    “嗯……要、还要……”我喃喃地叫著,小兽一般在地上扭来扭去,空虚的小穴让我忍不住翻腾著身子,想要耗尽自己身上最後一丝力气。

    “真是骚到骨子里了……”

    男人气息急促地感叹著,看著自己仍然高高昂起的急待宣泄的肉棍,他抓住我的细腰一把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後将我转了个身,变成背对著他站著。

    我脚步虚浮,根本站不住,只能任他用臂力把著我的腰身。男人一手圈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双腿,甚至他强壮的双腿也夹住了我的伶仃细腿。牢牢控制住了我的下半身,他却放任我的上半身往前倾去……

    “嗯……”好晕啊!

    我一头栽到了地上,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袋虽没磕到地,但是整个身子弯折的感觉也足够令人晕眩了。

    光裸的屁股和双腿都在男人的手里动弹不得,我只能用双手支著地面,试著减轻脑袋充血的不适感。

    男人忽然解开了我後背系著的小肚兜的绳结,顺著我身子前屈的动作,那一片轻薄的布料立刻便顺著重力垂落了下去,仅余的蔽体的兜儿只剩两条打了死结的细带还挂在脖子上,原本被藏著的两只奶子却已经再无遮蔽,白嫩嫩地裸露在了空气之中。

    整个上半身往下的奇怪姿势,使得两只肿胀的奶子亦随著重力往胸口上方垂。两团软绵绵的肉此时好像重得要命,我难耐地伸出一只小手去揉……

    “啊!”高高翘著的屁股之後,男人的铁棍猛地又一次捅进了我的小穴!

    我惊呼一声,被身後男人那狠狠一插撞得几乎魂飞魄散,小手哪里还抓得住自己的奶子,慌忙地赶紧支回了地面,生怕自己就这麽被他撞飞了!

    “真紧啊……插你的穴让爷好舒服……”

    男人就这样在我身後把著我两瓣挺翘的小屁股,腰臀用力,一耸一耸大力地操起我的穴来!

    我双眼迷蒙间看到自己的两个乳房在眼前一晃一晃的,随著身後男人插穴的动作上下起伏,晃出了两片淫靡的白色波浪,而那淡粉色的小肚兜也随著两只粉嫩的小奶头一起上下飘荡晃动……

    “啊……啊……”

    这一次他操我的速度不算很快,但是每一下都很深,每一插入都像是要捅开我的身体,每一抽出都像是要带走我的心魂……

    我只能一直高高翘著屁股任陌生的男人在背後一下下重重地操著我的穴,他每插一下我就浪叫一声……到了最後,他操得愈来愈没了节奏,而我的淫叫也没了章法,嗓子干渴得难受,小嘴却大张著流出了一串串晶莹的唾液。

    我已经被操得没了意识,头朝下的姿势使我连闭上小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个被折坏的破烂娃娃似的不自觉地流水──上面流,下面也流……

    “啊啊……”

    小穴里的肉棍忽然猛地捅进了花心里,我那淫荡的穴儿就像是被捅到决堤的水坝似的,穴心处的淫水山洪暴发般涌了出来,浇到了闯入禁地的大龟头上!

    男人终於忍耐不住低吼一声,在同时间喷射出了浓稠的精液,狠狠射进了穴心深处的子宫口里!

    此时的我上半身已完全瘫软在了地上,只余屁股仍翘著接受身後男人火热的射精。热烫的精液足足射了七八股才完全停了下来,射得我子宫里面满满的全是男人的精华,甚至连小腹都明显地变低垂了。

    野兽般的交媾终於告一段落。男人插在我体内享受了一会儿仍在抽搐的小穴,终於将阴茎抽了出去,猛的一下带出淫水四溅,紧接著就是乳白色的精液从未能完全闭合的淫靡小孔中缓缓地淌了出来……

    当男人意犹未尽地放开我的身子,兽眸盯著我仍在翕动的淫穴,似乎还在酝酿一场新的欢爱情潮之时,我已经被这场狂热的交媾透支光了气力,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之中。因而我自然也无法发现,之前被我当成错觉的某个人影,竟真的幽幽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

    “笙儿?”

    刚刚‘运动’完的男人一身健美的肌肉上大汗淋漓,赤裸裸的身体和魔魅的幽深紫色瞳孔,使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刚餮足的异兽。

    紧盯著忽然出现的少年,紫瞳中光芒妖异。

    “哥哥终於结束了……笙儿一个人在外面可逛得无聊呢!”

    银发少年幽幽地开口,一张惹人怜爱的娃娃脸上满是嗔怪,圆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水汪汪的更是透出几分孩子气来。

    慕容胤自己的五官俊帅立体,阳刚的男儿魅力外带著一丝几近邪气的俊美,因而看著自己一直如孩子般面容的七弟,幽深紫瞳中还是透出几分怜爱来。

    “这皇宫里本就无聊,四哥原本在此寻个僻静处小憩,没想到……”意外地找了个乐子。

    “笙儿知道。姑母虽说想见我跟四哥,但是真见到了你我,说不嫌弃也是假的。”银发少年说著就低下头去,面容透著一丝忧伤,“毕竟天生异象,就算是至亲也一样会排斥……”

    “笙儿这是怎麽了?”弟弟说的虽大半是事实,他们的姑母显然对这两个侄儿并不怎麽‘满意’,但慕容胤并不打算把这当回事。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套回自己身上,迈开长腿走到弟弟身边,揉了揉少年的银发,“四哥跟你说过很多次,大家都很喜欢笙儿。”

    “可笙儿总是会长大的,不可能永远像小孩子一样不懂事……”慕容笙叹了口气,少年老成的样子与他的外貌大相径庭。

    “……”慕容胤沈思了片刻,方道,“笙儿已经有办法了麽?”

    “四哥,这女人的穴操起来有那麽舒服麽?”少年答非所问,可爱的小嘴里说出的话,却著实使得自家兄长一惊。

    “七弟……”

    饶是慕容胤行事向来桀骜不羁,听到仍然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的幼弟问出这种话来,他也愣了一愣,再看仍玉体横陈躺在地上的绝美小人儿,他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回答弟弟的问题。

    “哥哥之前明知道她是个女人,还要逗著她玩儿……哥哥是喜欢这个女人麽?”银发少年幽幽地说著,虽是问著慕容胤,然而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却直直地盯著地上女人赤裸的胴体,似嗔又怨。

    “笙儿胡说什麽。”慕容胤挡住了弟弟的目光,将女人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一身太监服饰穿回了她的身上,“四哥不是在这无趣,找个人逗著玩玩嘛。”

    一边给这发起浪来娇媚入骨、承欢之後却完全不省人事的小女人穿衣,紫瞳的男人一边在嘴里说得好似漫不经心,手下的动作却出奇地温柔,语气中更带了一丝不自知的暖意。

    一想到这小东西被当成太监差点被他插入後庭时的惊恐表情,他就忍不住在心底发笑……

    真是个小笨蛋。

    坏心地在心里取笑著这个单纯无知的小丫头,男人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怜惜之意,伸手摸了摸她仍光裸的下体──上半身虽套上了衣物,然而她下身的亵裤早就被他撕了个干净,因而那被操到红肿一片的粉嫩下体仍然裸露著,可怜兮兮的泥泞一片……

    自从少年时初尝情欲,强壮的身体、旺盛的性欲和在床上粗鲁的作风,使他成了女子们眼中最难招架的男人。一次要三两个女子侍寝也是常有的事,而他也从来未曾怜惜过哪个女子,都是用完了便扔。

    坊间传闻四殿下是个异常暴虐的男人,不仅战场上杀人如麻,在床上也是个令人害怕的主儿,被他碰过的女人,这身子,非死即伤。

    确实,他对女人向来是轻视的。被他碰过的女人,总是一副惊恐异常的样子,望著他的眼睛时就像看著一个魔鬼……有时实在惹他不悦,弄死了也是有的。因而他桀骜暴虐的名声也一直不曾退散。

    再看眼前这个小人儿,能受住他一次,对这瘦弱的小东西来说已是极为难得。要不是她身子异常显中了什麽淫药,他倒真不敢放任自己的欲望尽情与她交欢……

    “四哥……”

    银发少年看著兄长一副出神的样子,再看他旁若无人地抚弄著女人的身体,似乎很有再与之欢好一场的意头,被忽视的少年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上出现了一种奇异的表情──

    诧异中掺杂著一点对女人的不屑,还有一丝,是如获救赎的殷殷期许!——

    梨子家里管得严,好不容易才攒了这麽多字,这场H也是我写得最累的一次。

    大家元宵节快乐!记得投个票吧^^

    第87章秽乱宫廷

    太後的昭明宫,是整个皇宫里最华丽的一道风景。青龙式的正统华贵之外,带著一丝丝来自异域的明朗气息,调和成令人惊豔的旖旎宫廷。

    “皇儿今日竟能得闲来看本宫,为娘的可真著实欣慰。”

    精致的软玉小榻上,面容绝豔的女子慵懒地斜靠著背後的碧玉枕,涂满豔红蔻丹的白皙纤指间,一枚冰镇的水果显得晶莹剔透。软榻後,两名宫女正尽职地轻摇著手中的扇子,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柔和的风。

    养尊处优惯了的女子隔著一层薄薄的帷幔对著自己的儿子说话,显然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龙司羽的目光冷冷地穿透那一层若有似无的阻隔。他的视线仿若没有焦点,却又好像可以令一切无可遁形。

    室内降温用的冰块都没有这个男人的气息来得“冻人”!这是两个摇扇子的小宫女的一致想法。

    虽然这尊贵的男人是整个国家的主宰,容貌也美得令人惊叹,但那身冰冷入骨的气势实在太吓人,宫里的侍婢们都是一眼也不敢直视的。

    “母後言重了。”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如含珠玉,优雅磁性中透著深刻的冷漠,“母後身体一直康健,儿子才能放心大胆地处理国事。”

    “是麽……”帷幔後的女子勾起一抹冷豔的笑,“本宫这身体,你想不康健……也不行呐。如果不给看著,这偌大一个皇宫,还不知道会变成什麽样子。”

    年轻的一国之君冷冽的面庞上仍是什麽表情也没有,只一双寒潭般的眼睛闪著幽深的光。

    “皇儿,你说是麽?”

    太後吃了水果,又有侍女上前斥候著擦干净了手。她施施然从小榻上起身,撩起帷幔步伐优雅地走了出来。

    母子两个面对著面的站到一处,整个宫殿中所有的华丽饰物,均在瞬间黯然失色。

    “母後说笑了。”

    美丽的凤目微微倾斜,所有的情绪都只是淡淡地遮掩了过去。

    “呵……皇儿既然来了,就用了晚膳再走吧。”

    太後也没再说更多,红唇边的笑意一丝不减,转身吩咐了宫女们去备膳。很快侍婢们便都退了出去,留下一对尊贵的母子,气氛微妙。

    龙司羽不开口,美豔的女人也便红唇紧闭,一个字都未多说。

    “……母後。”终於,还是打破了一室寂静,男人晶莹的面容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恭谨,“你莫为难她。”

    一个“她”字,冷漠的声音内奇迹般地闪过千回百转的温柔。

    女人的笑容中,则同时闪过一抹诡异的残忍。

    看著自己已长成为一个成熟男子的儿子,做母亲的似乎是难免骄傲的──虽然岁月流逝,带著了後宫女人如花的年华,留下的是刻骨的寂寞……

    “皇儿不是来给本宫请安的麽?”若无其事地在椅子上坐下,太後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浅浅地嘬著。

    “有什麽事情也该是儿子来担,她还什麽都不懂……”低垂著长长的眼睫,年轻干净的面容上看不出多少紧张或者在乎,“眼下她便要出嫁了,不用再劳烦母後费心了。”

    “唉,听听,这护人护的……”太後脸上不无嘲讽,“本宫这为娘的,何曾听过儿子说过半句这种话……”

    天底下的婆婆们都免不得得吃媳妇的醋,而她这太後娘娘呢?儿子的胳膊肘自然也是往别人生的女儿那拐的,却偏偏还是跟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搅合在一块儿。

    “母後还是把人还给我。儿子自然是会孝顺您的。”年轻的国君不卑不亢,镇定从容,仿佛对一切都早已了若指掌,成竹在胸。

    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里凉凉的,都是冷汗。

    “这个丫头,真就值得我儿如此吗?”太後说得漫不经心,捏著茶盏的纤指却异常的用力,“出嫁?这一次能不能嫁得成,还没个定数呢。”

    “母後?”挑起了长眉,男人的凤目里露出了质疑之色。

    “皇儿,你告诉本宫……”顿了一顿,美豔的女子一字一句,威严又冷酷,“女子秽乱宫廷,该当何罪呢?”

    她话音未落,年轻的男人冷漠的俊颜上表情终於有所松动──

    “秽乱宫廷”四个字,乍一听上去,竟是如此耸动。

    “说呀皇儿,本宫想听一听……”保养得宜的玉手放下了茶盏,一双琥珀般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儿子冷漠的面孔,“这後宫之事若由你这皇帝来处理,又该如何处置那种淫荡无耻的女子呢?”

    站在自己母亲的面前,年轻的国君已经足够高大成熟,也足够有实力与之对抗,亦相信自己,已足以保护心爱的东西……

    长久的沈默之中,彼此的目光与气场,也已足够交换过了千言万语。最後欠的,也许只是他的表态而已。

    “母後。”皇帝的态度依然恭谨,声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她不值得你如此。”

    “噢?”看似饶有兴致地打量著仍毫不示弱的儿子,女人依旧笑得笃定,“怎麽说?”

    “她会嫁人,会出宫,再也不会回到这里。”龙司羽的语调就好像在猜测明日的天气一般平淡无奇,“而我……会娶妻立後,会传承子息。”

    “哈哈哈……”美豔的女子忽然间大笑,像是听到了什麽夸大至极的笑话,直笑得她前仰後合,花枝乱颤。

    “皇儿啊皇儿,你今日来此,就抱著这壮士断腕的决心吧?呵……”女人仍克制不住嘲讽的笑,“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你跑来跟本宫说,如果不给留下你妹妹,你就算死,都不会坐上这天家的龙椅?!”

    岁月流转,十年的光阴一瞬即逝。

    当年的那个比女娃娃还要漂亮的少年,也是抱著今日这般无惧的气势,用那天生的王者霸气,在自己向来强势的母亲面前,做了一把生死博弈!

    那一场豪赌,他的筹码只有自己的性命。最後他赢到的,是他这一辈子最想要的东西。

    他龙司羽,这一生倾尽所有,要护的,也就只有那麽一个人而已。

    “留一个毫无威胁之力的妹妹给你,任我儿多个玩具似的玩闹,对本宫来说也没有什麽,本宫也不是没有气量,就容不得这麽一个不成气候的丫头。”终於挑明了话来讲,母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地浮出水面。

    “可是这江山既然交到了你的手上,本宫便容不得你有什麽闪失。”一国之母,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龙司羽眼睛里那层寒冰在瞬间化开,最深处有什麽尖锐的东西涌了出来。直视著多年来仍在掣肘自己的母亲──

    “母後应该很清楚……”他眼神灼热,语气真挚,“如果她有什麽闪失,这个江山,我也是不会要的。”

    “你说什麽?!”她从未见过自己亲儿如此神色──那带著热意的言辞,竟比千年不变的冰块脸还要令她难以忍受。

    “母後,就剩这麽几日,初九她便能离宫。”男人剔透到易碎的美丽面容上,竟能看出一丝决绝的温情,“而我龙司羽发誓,今生都不会再见她。”

    “……”这一次,轮到那尊贵的女子语塞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的儿子,是要护那个臭丫头护到底了。

    幕颜啊幕颜……你在的时候就抢别人的丈夫,走了还要留下一个妖孽,祸乱别人的儿子!

    嫣红的十指死死地掐入掌心的细嫩皮肉里,尊贵的的太後娘娘美豔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媚的微笑。

    “我儿自然不会再与那丫头有什麽干系……只不过,眼下就算本宫允她出宫,怕也是不可能了。”

    “母後?”向来淡定的冰山男微微显出了暴躁来,显然不想再多做纠缠,“你到底想要什麽?”

    “呵呵……”女人笑得得意──

    她的儿子,再怎麽天性寡情,却有一个那样致命的弱点在她手中……这麽多年,她一直掐著那一点,才能使自己一直处於不败的地位。

    “你的好妹妹,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御花园里与男人交媾……怎麽,皇儿想不到吧?唉,这‘秽乱宫廷’的罪,说来说去,最後,可还是落实了呀!”

    第88章冰窖惩爱

    某梨提示:

    下文甚虐,大概是全文最虐的一个地方了。

    某梨变态的口味大家明白的。虐也是虐得蛮有爱的,嘿嘿……(勿丢臭鸡蛋啊!)

    上半部快完了,虐也就虐到这儿为止了。顶锅盖逃……

    你的好妹妹,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御花园里与男人交媾……

    与男人交媾、交媾……

    女人带著羞辱意味的字句,好似不断在宫殿之内发出连绵回音。

    修长的十指紧紧地握成了拳,男人干净的指甲不著痕迹地陷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沈默。

    对著母亲迫不及待想看自己难堪的嘲讽嘴脸,年轻的国君还是冷冷地站著,冰雕似的什麽神色都没有表露,最後只薄唇动了动,冷淡地问出一句──

    “她在哪里?”

    听了那样漠然的问句,女人挑了挑漂亮的蛾眉,嫣红的嘴角噙著别有深意的笑:“皇儿不问那个男人是谁麽?”

    “她在哪里。”

    他语速缓慢,一字一句,重复得那样用力。

    “本宫真是糊涂了,以皇儿的聪颖,不用本宫说,自然也能猜得到……”太後又施施然回到了她的软榻上。

    “皇儿放心,本宫已遣他二人出宫。胤儿倒是有跟我要她……不过应该还不知道这丫头的身份。具体要如何善後,还要等皇儿斟酌──你妹妹的婚事,到底要如何是好了。”

    “他二人”?乍一听上去,与公主做了丑事的人,还不止一人,是麽?

    慕容胤……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看起来倒真像是肆无忌惮,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龙司羽的呼吸仍平和得出奇。唯有指缝间,殷红的血丝,若隐若现。

    太後隔著一道帷幔看著自己亲生的儿子,在这一刻,竟产生了与之相隔万里的错觉……空气中压抑的气流暗涌,是那样寒彻入骨!

    渐渐地,大热的天里,她竟起了一身的冷汗。

    毕竟是青龙皇家的骨血啊,这与生俱来的气势,竟是如此令人恐惧!定了定神,美豔的女子拨了拨贴住额头的一丝碎发,终於给了儿子他想要的答案──

    “至於那丧德败行的丫头,我怕人认出她来,污了皇家的颜面……”说到这里,立时又骤降的冰冷气流,竟使向来高傲的女人瞬间改口,收起了惯用的揶揄与嘲讽,“罢了……人在地窖里。自己去找吧。”

    *****

    好难受啊……

    明明周围那麽凉,凉得我手脚都冷冰冰的了,可为什麽我的身子里,却还像有把火在烧呢?!

    “呜……难受……”我不停地踢动腿儿,双手却抱著自己的脑袋,缩成了一小团,“哥哥,哥哥……”

    哥哥,你快来找玉儿啊,你抱著我,我就不难受了……只要你在我身边,玉儿就会变好的……

    蹬、蹬、蹬……

    异常沈重的脚步声出现在阴暗的空间里,沈沈地发出闷闷的回声。

    随著来人一步一步拾级而下,昏昏沈沈的我渐渐清醒了一些,慢慢地感觉心上一紧一紧……突然,有些害怕。

    还未靠近,那人身上强大的压迫感已经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我熟悉的味道,明明……

    一盏油灯被挂在了不远处,划亮了周围的光线。

    脚步声则停在了离我十步之遥的地方。

    视线是变亮了,可我怎麽觉得周围的空气更加“冻人”了呢?努力抬了抬眼皮,昏黄的光线里,一袭华丽的紫色锦袍上龙形的金色纹路闪著晃眼的光芒。

    这龙还真好看诶,闪闪的像是要飞起来……呃,龙?

    从黑色绣金缎面的靴子一路往上,经过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封赤色宽腰带勾勒出的匀称腰身,再是硬实的胸膛和宽厚的肩──

    为什麽我觉得眼前这一身漂亮的华服在我脑海里其实形若无物?我好像能够透过衣物看到里面那具熟悉的漂亮身体……

    不对,这是什麽淫荡的想法呀?现在的我,真的已经淫荡到这种无可救药的地步了麽?!

    “哥哥……”无声地动了动唇瓣,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我抱著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

    意识到来人是谁之後,之前对哥哥的期盼,却在忽然间变成了恐慌。

    他的气息冰冷,眼神却灼热,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甚至有些发烫。

    良久良久,一直到确认了墙角缩成一小团的小小黑影正是狼狈的某人,且看起来还留有意识之後,他的眼睛才渐渐地恢复成了两汪寒潭。

    “……”

    他就那麽安静地立著,好像再走一步就会冲过来抱住我,又似乎,再下一刻便会掉头离开。

    小手紧紧地拽著身上残破的衣料,两条腿儿用力夹紧……明知道无法掩饰,我却徒劳地想要隐藏自己的狼狈和羞耻。

    “呵……”一直沈默的男人欣赏著我的窘态,最後,用最最刻薄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这算什麽,怕朕再碰你吗?”

    那样轻蔑的嘲讽的语句啊!

    “你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难看吗?”明明,明明我已经假装不记得的事,他却在此时轻易地提起,“就你这副肮脏的身子……你以为,朕真的会三番四次地碰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人尽可夫……

    呵呵……这样残忍的话,竟然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就在今天早上,他还温柔地躺在我的身边,一脸的孩子气;他还给我化妆,一脸藏著坏笑的霸道;他还对著我笑,用一本正经的语调滑稽地叫我“小玉子”……

    我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回到哥哥身边,就算只余最後的几日,还能给自己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可惜的是经历了这麽多事,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他终究,还是看不起我啊!

    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的这副肮脏的身子,在他眼里,已经如同淮水河畔的那些娼妓了麽……

    他说的没有错。先後与两个男人发生了那样羞耻的关系之後,我竟然,又被一个男人碰了……

    这一次体内的淫毒发作,显然没有之前那次那麽严重了,至少没有严重到让我分不清楚,进入了自己身体里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心爱的那个人。

    所以我心里清楚,这一次与我疯狂交媾的男人,完全是个陌生人。

    可以让陌生男子肆意侵犯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行径,确实跟娼妓没有多少分别了吧?可笑的是,一次又一次被迫与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之後,我都不得不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最残忍的鄙夷。

    心爱的人?爱人……为什麽一想到这个词,我的心会那麽痛。

    更痛的,是我明明对著自己爱的人,却不能让他知道。

    腿间残留的痛意,那麽明显地提醒著我不久之前的放荡无耻。脑海中留下的一些模糊的片段里,我可以看见淫荡的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剥了衣服、被男人的性器粗鲁地插了进来……

    “不要再对著朕装出那副可怜无辜的样子,朕再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已经站了我的跟前,微微地俯身,语气淡漠,“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孤高临下地俯视著卑微的我,龙司羽的眼神冰冷到大概可以令地窖里所有的冰块都汗颜吧……

    小手不停地揪著衣角,我全身都抖个不停。

    地窖里的温度原本还不算太难忍受,到了这会儿,我却感觉像是坐在寒冬的雪地里,一阵又一阵地发寒。

    “哥哥……”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残忍──不要像你的母亲一样,用看一只肮脏的可怜虫一样的眼神看我……

    “哥哥?”他优美的唇角扬起轻蔑的一笑,“龙玉致……你究竟,把我当什麽?”

    他又叫我“龙玉致”了……

    他,又变成那幅可怕的样子了。

    那张干净晶莹的美丽面孔上,却带著仿佛要毁天灭地一般的狰狞残忍;那双把所有温情都隐藏在寒霜之後的深邃凤目里,尽是想弑神杀佛般无所畏惧的冷漠目光。

    “你龙玉致可以一夕之间就忘记了跟自己亲哥哥乱伦的丑事,然後跑去跟别的男人野合……”他一字一句,残忍地挖苦我的无耻,“你可以,朕却……朕不允许!”

    我明明装得那麽好,他也已经相信了的──我已经遗忘那种乱伦丑事,对他来说难道不好吗?为什麽还要这样说出来?为什麽还要说他不允许?

    “我没有……”小小声地反驳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分辨什麽──是没有跟亲哥哥乱伦,还是没有跟野男人鬼混?

    “没有?!”龙司羽冷笑著,一把将墙角里的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哥……”我徒劳地试著挣脱他的手,但跟上回一样,这个男人发怒起来,完全是个蛮横粗鲁的暴君!

    “是啊,你龙玉致可以不记得!你没有……”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薄薄的带著热气的唇离我的脸只寸许之遥,“没有被自己的哥哥玩过吗?”

    邪气的话一出口,男人邪气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我残破的衣服里,攫住了一只白嫩的奶子,在我的胸脯来回揉搓起来。

    浑圆的奶子似乎很喜欢男人大掌揉捏的力度,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从胸口袭来。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手掌伸向了另一只嫩豆腐似的的乳房,肆意地掐出淫靡的形状。

    我竟忍不住低头去看龙司羽的手是怎样玩弄我的奶子的。那种被亵玩女性最柔软部位的特殊感觉,难堪中竟还透出一丝想要被蹂躏的羞耻欲望……

    男人的手掌刚好与女子嫩乳的弧度完好的契合。但男人粗鲁的动作却使得白嫩的乳房上很快就起了红印。隐隐的,好像还有红色的血丝……

    血丝?

    不,不是我的血。那是……他手上的?!

    “哥哥,你的……”

    他的手怎麽了?!

    “还记得吗,你是怎麽躺在朕的怀里求著朕玩你的?”龙司羽不理会我紧张又疑惑的神色,只不停地说著令人难堪的话,“抱著朕求朕搓你的奶子,求朕摸你的下面……求朕,用硬硬的肉棍子操你的穴!”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我鼻子一酸,羞愧的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掉──又是如此残忍的羞辱,又是这样轻浮的亵玩,又是这样令人难堪的鄙夷……

    就像是玩弄羞辱一个最廉价的妓女,我这尊贵无匹的哥哥,竟然上了瘾般乐此不疲。

    “每次朕一碰你就哭,难道朕干你的时候……你就没有爽到吗?”

    把我的身子压倒了冰凉的墙壁上,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人,竟然在一方昏暗的地窖里,又一次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轻浮之举,口出孟浪之语。

    “真的这麽不想让我碰你?还是,因为刚刚被男人操过,暂时填饱了你这淫乱的骚穴?”他像是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又像是在说著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就算是他操得你爽了,可你这淫穴少了一刻被男人插著,很快又会痒得浪叫吧?!”

    我在瞬间泪如雨下,哽咽著求道:“不要说了!求求你,哥哥……”

    “因为朕昨夜没有碰你,所以今日就忍耐不住了对不对?光天化日在御花园随便找个男人来操你这骚穴……”这样的事实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愈发的令我感觉到了羞耻,“只要有男人肯上你,你都会张开大腿随便让他操,对不对?!”

    说著最难听的邪肆话语,男人有力的手掌在一瞬间就将我身上残破的衣服全都剥落了!

    我羞耻地想要挽救,然而很快便被他发现了──我的身上除了那一件蔽体的衣物之外,竟连亵裤都没有穿。

    “你发起骚来的样子朕又不是没有见过……”他分开了我的双腿,将一只雪白的大腿给抬了起来,高高的举起,“一定是你求著人家一边玩你的奶子,一边用肉棍子狠狠地捅你这淫水直流的骚穴,对不对?!”

    那条细长的腿儿被掰开到了极限,双腿间最羞人的地方就这样直接裸露在了男人鄙夷的目光之中。

    淡淡的毛发之下,两片小馒头似的阴唇显然仍然红肿,不久之前才被另一个男人陌生的器官插入冲撞过的小肉洞,亦同样显出异样的色泽。而双腿被大大分开的姿势,使得原本紧闭的肉穴里仍残留的浊液缓缓地淌了出来……

    我闭上眼睛,无法想象这样的自己,要如何厚著脸皮继续面对哥哥的羞辱。

    “看不出你这儿这麽小的嫩穴,原来这麽喜欢吃男人的东西……”龙司羽放开了我的乳房,改而将修长的手指插进了我洞开的小穴里,“早知道,朕就一刻不停地插著你,操著你,把你这骚穴给操透了,操烂了……看你还会不会去找男人,嗯?!”

    三根长指一气插了进去,狠狠地穿刺著红肿的小穴,一下又一下,搅出了那些混合著我的淫水和男人精液的残留物。

    “呜……不要!”剧痛和羞耻,随之一下又一下凌虐著我的神经。

    “朕的好妹妹一刻都离不得男人,早知道不该信你的……早知道,朕就留在你身边,把你操到死!”年轻的君王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不,他比野兽更加凶残,三言两语,便可将我剥皮拆骨,“或者,你是想让朕在朝堂之上也插著你这骚穴,让全天下看著朕的好妹妹有多淫荡,这小洞有多会流水,叫起来有多……”

    “哥!不,皇兄,皇上……”不敢再叫他哥哥,我只能卑微地乞求著,“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这样羞辱我!我的身子变成了这样,没有男人就不行……我也不想啊!

    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确定那个男人是谁,但被太後抓起来扔进这个黑暗的地窖里,一个人吓得发抖的时候,其实我在心里还是庆幸的──

    庆幸被人发现与我做出无耻的媾和之事的男人,不是他……不是这个国家最最尊荣的男人!

    其实说起来,我倒还应该谢谢那个解了我一时欲火的男人吧?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後宫之中,那麽今日我不是被自己的欲火折磨死,就很可能是不顾一切地投入了自己哥哥的怀中……

    如果被太後发现,肯定连将我关在地窖里的过程也可以省略,直接把我拖去喂鱼了吧?而龙司羽……我不能让他蒙上这样的污点,我早就发过誓,绝不可以。

    “是我错了!是我淫荡无耻!你不要管了,哥哥!我求求你!你不要管我,你走吧!不要碰我!离我越远越好!”

    我不知道太後怎麽会让他来这里的,可既然她已把我抓在了手中,龙司羽这样对我,难道不怕被他娘知道吗?

    “呵……还承认自己淫荡无耻了麽?”我的哥哥又露出了冷邪的一笑,看著我淫乱红肿的小穴,他的眼中如同燃烧著幽冥热焰。

    插在我穴中的手指终於抽了出去,然而下一刻捅进那娇小肉洞里的,竟然是一根粗大又冰冷的圆柱。

    “啊!”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会残忍到这种地步──

    地窖本来就是贮藏冰块的地方,这个男人就这样随手拣了一根圆硕的冰柱插进了我红肿的穴口之中!

    冰冷的死物一口气插到了阴道的尽头,原本温暖的内壁被那寒彻入骨的柱体彻底撑开,一阵又一阵的凉意从体内升起……

    “是,我承认,我承认……”狼狈地嚎啕大哭,只求他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的身体,摧残我的尊严──

    “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你就当我没有生下来过,你不要管我了,我求求你!”

    一句又一句卑微的“求求你”,我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已经彻底抛弃了自尊。我知道,他从来都不是我的爱人。他只是,这个国家无数生灵的主宰,同样,亦是我每一分哀乐的主宰。

    “……当你没生下来过?”阴沈地重复我的话语,男人放下了我被举起的那条腿,因为寒冷而不自觉收缩的穴儿竟将那根粗大的冰柱被吸在了两腿之间……

    “龙玉致,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母妃?!”他的视线从我腿间那淫靡的景象逐渐转移回了我的脸上,薄唇掀动,“就是因为生下了你,原本受尽万千宠爱的她,才会被人轻视被人看不起!这些,你龙玉致全都不记得了是吗?”

    母妃……我怎麽可能会不记得!那是我心底最深最深的伤,那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那是我过多少年都不敢正视自己的根源……

    龙司羽,你好残忍……好残忍!

    “当没有你这个妹妹?”一条一条地咀嚼著我仓促间说的话,龙司羽的神色愈来愈吓人,“是啊,朕的兄弟姊妹,早在十年前就应该……死绝了!”

    看著他无情的薄唇中吐出一句阴沈的“死绝了”,仿佛来自幽冥地狱,吓得我脸都白了!僵硬著身子,不断地靠在湿冷的墙壁上打著哆嗦。

    我承认我胆小没用,但我却敢说,此刻换了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站在龙司羽的面前,肯定都会被吓到哭……

    “是啊,没有你这个妹妹……那麽我龙司羽,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把我的下巴往上拧到了极限,他在狰狞间显得更加生动魅惑的精致面容,竟带著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的恨意!

    “那麽龙玉致,你为什麽还要生下来呢,嗯?”

    “若你从来都未曾出现在过朕的面前,那麽朕,早就可以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娶妻生子!若你从未曾出现,那麽我龙司羽,也不会变成一个强奸自己妹妹的变态!若你龙玉致不是我的妹妹……”

    “妹妹”两个字,已经含糊不清了。因为混合著我的泪水,男人湿热的舌头伸进了我微张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呼吸。

    男人的吻与他冰冷的气息截然相反,温暖炙热,霸道多情。

    湿滑的舌头勾住了我无法抵抗的小舌,翻搅,吸吮,瞬间吸走了我口腔里的气息。

    “嗯……唔……”

    窒息的恐惧感袭来,发出一阵阵模糊抗议的我,拼命推打著男人的身体,垂死挣扎的溺水之人一般歇斯底里。

    然而龙司羽却像疯了一样越吻越来劲,到最後整个人都重重地压了上来,把我小小的身子压在墙角,压成了一张可笑的“肉饼”……

    胸前两团软肉被他坚硬的胸膛压得好痛,他朝服上的绣线虽然极为细致,但我敏感细腻的乳肉仍然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生硬,两只小小的粉红色乳头明显地胀大了,隔著衣物摩擦著男人的胸肌。

    隔著他身上的衣料,有个硬物正抵在我的小腹上,咯得我心里发慌……

    他越吻,下面那个东西就越硬。

    在男人疯狂的亲吻和勃发的性欲表露无遗之时,愚笨的我在紧张害怕之外,却还分出了一点小小的空暇去思索──

    为什麽如果没有这个淫荡的我出现,他早就可以娶妻生子?像个正常人……那他现在有哪里不正常吗?因为他曾经侵犯过我?

    既然那麽恨我,为什麽还要这样疯狂地吻下来……

    龙司羽他对我,是不是……也怀著不一样的“感情”?

    缺氧的脑袋终究还是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些问题。男人吻得兴起,竟一边吸咬著我的舌头一边去解自己的腰带!

    很快的,他的腰带落在了地上,华丽的朝服松开了大半。我趁著他稍一放松,终於把嘴巴抢救了回来,他一手抓著我两只挣扎的小手,将两只纤细的手腕往上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则褪下了他自己的裤子。

    “不是你的妹妹,就要做你的妓女吗?”

    在他粗硕的阴茎从裤子底下跳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嘴里竟不自觉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虽是问句,我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说什麽?”

    一手握著自己粗大的性器,一手仍压制著我的双手,男人欺霜赛雪的面容露出了一分惊疑,在我看来竟显得有些滑稽。

    “你问我把你当什麽,你呢,你又把我当什麽?”不是第一次赤裸著面对他了,这一次对著男人蠢蠢欲动的丑陋性器,我竟还能问出这样冷静的话语。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不是麽?

    “不是你的妹妹,龙玉致就是一个可以供你随便玩弄的妓女,对不对?”

    我一直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存在。

    也许他对我,不是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只不过,那份特殊的“感觉”里,更多的是一个男人玩弄女人的欲望吧?如若不然,他怎可能一次又一次肆无忌惮地侵犯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用最淫邪冷酷的话语摧毁我的尊严……

    “……不,你说错了。”磁性的嗓音悠扬,男人低沈好听的一字一句,仿佛冰珠般一颗一粒地跳跃而出──

    “如果不是妹妹,那麽你龙玉致,在朕的眼中……”低头审视著我脏兮兮的小脸和赤裸的身体,龙司羽竟露出了一丝看似温和的笑意,“比一个妓女还要不如。”

    ……

    原来,这便是我的亲哥哥对我的看法麽?

    “怎麽样,反正不是第一次伺候男人,现在再来试一次──你这个公主,比起妓女们来又如何?”男人一边说著,一边将我瘦小的身体往地上按了下去,“是不是,更加骚媚入骨?”

    赤裸著身子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眼前刚好对住一根粗壮硕长的肉棒……

    这样屈辱的姿势呀!

    他也许早已习惯了别人匍匐在他脚下,但我这辈子都不曾对人下跪过几次,更别说是对他……

    “不要……唔……”

    腮帮被狠狠地捏住,小嘴被迫张开,男人阴茎那硕大的龙头钻过被打开的唇齿,一下子捅进了我的嘴巴!男性器官独有的浓郁味道在我的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来!

    我的眼泪也在瞬间落下来,打在男人捏住我脸颊的手背上。

    “不许哭!”

    像是被我的眼泪烫到似的,龙司羽的神色一紧。然而也只是那麽一瞬间的事,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复成了冷漠的讥讽,插进我嘴里的阴茎丝毫没有抽出去的意思。

    “妓女做这种事不是应该驾轻就熟麽?”男人冷淡地讽刺著,挺起了腰身试著在我嘴里进得更深──

    刚刚只进了一个龟头而已,还有长长的一条肉棒露在外面,狰狞的青筋起伏,像是在对著泪眼模糊的我耀武扬威……

    “不好吃麽?怎麽,还是第一次用上面这张嘴‘吃’男人的东西?”残忍地挺腰,他将带著略微特殊腥味的阳具用力插进了小半,“朕是第一个操你这小嘴的人吧?”

    “……”无声地流著泪,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丑陋不堪。

    “不会添就含深一点!你以为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公主’,又能比妓女好到哪里去?!”

    他竟真的一次次将我与妓女相提并论了。

    虽然是我自己先提起的,但诸如此类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屈辱的味道就一遍比一遍明显。

    插在我小穴里的冰柱已经因我的体温而消融变细了许多,随著我跪下的姿势滑出了紧窒的肉穴,掉落在了地面。阴道中残留的冰冷凉意,却像我眼前这个男人的冷漠薄情一般,在我的四肢百骸流转……

    第一次“吃”男人的肉棒,虽没有想象的难以忍受,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自己哥哥肉棒的“味道”,虽然带著他身上独有的好闻气味,却无法覆盖那种最羞耻的器官插进进食用的口腔里的羞辱意味……再加上腮帮被他的手指捏得好痛,我感觉下巴都快被捏碎了,而他的阴茎却还在往我嘴里面深入。

    “唔……”

    我用力把脸往後仰去,小手挣扎著想推开他的身体,但很快,龙司羽又用一手将我的双手举高,牢牢地抓在他的手心里,原本捏著我腮帮的那只手改而按住了我的後脑勺!

    “……”只能从咽喉深处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暗哑音节,脑袋已经被往下按住,嘴里的那条肉棒蓦然更加深入,一口气捣进了我的喉咙里!

    这一刻,我觉得世上再没有什麽事,会比这更要羞耻的了──全身赤裸地跪在自己哥哥的脚下,竭尽全力张大了嘴,淫荡地“吃”著他粗壮的肉棒,甚至有一丝一缕的口津沿著嘴唇与肉棒之间的微弱缝隙缓缓地溢了出来……

    不是不恨的。

    心里甚至好想一口咬下去!

    “服侍不好恩客,还做什麽妓女?!”显然察觉了我酝酿的企图,龙司羽揪住了我散乱的长发,把我的脑袋往後扯,“朕从来不要下贱的妓女侍寝,而你,明明比妓女还要不如,却偏把自己当成妓女!”

    让他自己的肉棒退出了一些,直到硕大龟头的棱边卡住了我的嘴唇,然後又狠狠地往里一推!

    如是重复了几次,他的阴茎在我口腔里进出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一阵阵恶心欲呕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我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吐了,却被那粗大的肉棒硬是给堵了回去!

    任他的阳具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没有多久的功夫,我酸痛的嘴巴已经连用力咬合的力气都没有了。

    无力反抗,我就只能无意识地流著眼泪,任男人把我的嘴巴当成泄欲的工具,肆意蹂躏……

    “离开了我龙司羽,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地活著吗?!”粗喘声在昏暗的空间里越来越明显,男人努力往自己妹妹的小嘴里推挤著粗壮骇人的阴茎,同时间一刻不停地提醒著她的耻辱,“离开了我,你就算叉开双腿被再多的男人操,也不会……不会有人爱你,不会有人爱你!”

    随著他最後那声怒吼,终於有一股粘稠温热的液体从男人龟头的小眼里喷涌而出,直直射进了我的喉咙里!

    粗大的肉棒终於从我的嘴里抽了出去,宣告了这场可怕的凌虐暂时结束。

    刚刚射精的男人冷漠的脸上带著难得一见的性感神色,手掌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握住自己的肉棒继续套弄著,断续间又有乳白色的精液从那阴茎形状狰狞的顶端冒了出来,一股一股流到了地面。

    男人自慰的同时,我就像是个被丢弃的玩具一般无力地躺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

    手腕上又被掐出了红肿的印痕,嘴巴更是合都合不拢了……这样的我,已再也无力去关心龙司羽,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了。

    因为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无法再为别人著想了。

    哥哥,你看这个没用的龙玉致!她无法做好一个合格的妓女,随时满足你不知何时会爆发的性欲。

    她也无法再次假装若无其事,天真无邪地笑著,再做回你的妹妹了吧?──如果真的那样再演一次,连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而没有哥哥庇佑的丑丫头,早就不应该存在於这个世上了。这我是明白的。就如你说的,龙司羽的兄弟姊妹,早就十年前便应该死绝了。

    一直虎视眈眈的太後,也早就想抓住我的把柄了吧?有些事情,那个愚笨的丑丫头其实也并不是毫不知悉的。她明白自己欠哥哥的太多,能还给他的却太少。

    这一份变了味的亲情,在彼此一次又一次不伦行为发生之後,越来越难以收场了。

    眼下,既然小美人已经想要收回那一份延续了多年的庇佑,那麽丑丫头,兴许也可以不怎麽留恋地就离开吧……

    这十六年来平淡的日子,回味起来竟什麽也没有留下。

    如果没有关於小美人的那一段记忆的话。

    “不会有人爱”我?这我也是明白的。

    这世上唯一爱过丑丫头的人,就只有我的母妃。

    我也不会,再奢望更多了……

    原来水结成了冰,竟可以变成如此锋利的利器。

    赤裸著身子爬到了一边,湿冷的寒气从膝盖一直往上爬。背对著那个伤透了我的心的男人,颤抖的手伸了出去──我亦在这冰窖里拣起了一块尖尖的冰棱。

    锐利的尖角划开了薄薄的肌肤,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我便看到自己细瘦的手腕上血流如注。

    看著殷红的鲜血不断流淌,我竟不觉得疼。我只是想,心痛,是不是也可以随著那些血液,从我的身体里奔涌而出。

    在身後男人惊恐的怒吼声中,我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这一次,再也,不会痛了。

    第89章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爱她

    山雨欲来风满楼。

    青龙国偌大的一个皇宫,罩满了靡靡混沌。众人行色匆匆,被生硬地压抑下去的恐惧,埋藏在低垂的目光之中。

    这向来不受宠的长公主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才让早上难得露出过几丝笑意的皇上,又变得比前些日子还要恐怖……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不好伺候而已了。这向来冷漠无情的帝王,此刻已是比发狂的猛兽更加可怕,随时择人而噬。

    许多人虽不明所以,却也更尽心尽力於手头的差事,生怕在这一场莫名的风暴中危及自身。

    就在宫廷陷入一片莫名恐慌的时候,一场盛宴,却在这浮华而诡谲的夜幕之中,如期举行了。

    玄武国绝对是风月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一个大国。因此招待玄武使团的这场国宴,自然是气派得令人咋舌的。

    虽是招待外宾的国宴,因著两国特殊的姻亲关系,於是又有几分如家宴般,一派随和温馨的景象。

    连向来深居简出的皇太後都凤驾亲临了。婀娜端庄,施施然在筵席首位坐了,不染霜华的美丽面容上,尽是尊贵的矜持。

    除了一些皇室宗亲,青龙国的重臣之中受到邀请的也不在少数。列席的众人,各个鲜衣怒马,华服锦绣。

    玄武国的使团成员均在席间上位坐了,身旁赔笑说话的青龙大臣著实不少。

    那紫瞳的四殿下一身煞气此刻倒也褪了个干净,似笑非笑地坐在喧闹的筵席间,慵懒地替自己往玉盏中添酒。在这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侧,一个漂亮的银发少年乖巧地在软垫上跪坐著。

    娃娃脸上微微无措的害羞神情,还未长开的稚气模样,眨著双大眼正襟危坐的样子,显得少年万分惹人怜爱。看起来这位七殿下,竟是一点都不适应这般热闹场面的。

    琼浆玉酿,玉盘珍馐。

    筵席之间,倒可谓宾主尽欢。只一样……这皇宫的主人,却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

    礼部尚书前月丁忧,留下年轻的侍郎处理起大大小小的事务来,倒是分毫不乱。

    此刻这俊美风流的侍郎大人,正与玄武国使团众人把酒言欢,温文儒雅,进退有度。他身後一侍从打扮的清秀小厮,数次拔腿想跑开的样子。侍郎大人百忙之中却有意无意地一直把人拉在身边,不肯让那侍从离开片刻。

    这时候,一名大太监凑到首座之上的太後娘娘耳边密语了几句,那尊贵女子的脸色倏地变了。

    最懂察言观色的大臣们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下却均在揣测。年轻的国主连如此重要的国宴都未曾出席,要是玄武国追究起来,青龙国在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然则有太後坐镇,玄武国的王子均是她的子侄辈,倒也不至於太失礼,只是──这後宫里到底出了什麽事?以至於那些太监宫女们均是神色怔忪的样子……

    很快,太後致了番谢辞,仍是矜持地笑著,嘱咐了几个亲信大臣几句,便退席离场了。

    上官侍郎身後的随从一张小脸闪过更为兴奋的神采,趁著正跟人客套致歉的某人一时不察,迅速地从他身边偷溜了。

    男装打扮的上官盈月仍难掩一身的娇媚风姿,出了喧哗的大殿,正想跟著那匆匆离席的太後娘娘去瞧个究竟,不想却被几个男人给拦了下来。

    “啧啧……这青龙国果然名不虚传呐,不光女人,连男娃娃也个个长得标致!”

    “果然长得漂亮!嘿嘿,听说青龙国长得最漂亮的就是他们皇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见一见呐……”

    “……”

    几个男人七嘴八舌,摇摇晃晃,身上酒气熏人。明显是玄武国使团里随行的侍卫,没有进得大殿,只在殿外饮酒,还堪堪的醉成了这样──不得不说,玄武国的男人倒确实跟青龙国的差太多──少了许多小心精明,多了几分胆大包天的肆无忌惮。

    上官盈月做的是什麽生意,怎不明白这几个男人不干不净的那点意头?风月场上的醉鬼她见得太多了,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只是……前夜她花了多少心思和体力,才“求”得某人点头答应,带著她来看这场热闹。要是搞砸了错过了……不行,她上官盈月才不做亏本生意!

    虚与委蛇了几句,那几个男人虽没什麽过分的举动,嘴上却一直不依不饶的,不肯放她过去。正想著若是那外表儒雅无害,床上却最喜欢折磨人的某位大人,瞧见了此时她身边围了一群男人的情景,那麽她这个他口中的淫娃荡妇,到时候又会落个什麽下场呢……忽然一阵劲风飞旋,来不及让醉眼朦胧的几人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媚人的小随从眨眼间已从原地消失了。

    *****

    “飞离?”看男人一双狭长的漂亮眼眸危险地眯起,上官盈月心虚地笑著,一张白嫩小脸皱成了愁眉苦脸的一团。

    一身黑衣的男人紧紧将她圈在怀中,难得的不言不语。然而盈月却更是怕了。

    她这几个男人,没一个好相与的。她跑去找了上官彦的事,慕容玄是知道的,但是飞离……呃,这家夥果然嘴上不说,却还是跟来了。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玩性是太大了一点,为了一窥皇家“秘辛”,竟就一声不吭丢下家里的生意不管,径自奔皇宫这种杀机四伏的地方来了。且还为此还去找上官彦“倒贴”,任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又多了几条讽刺挖苦她的理由。她这算不算是……犯贱?

    “飞离,你……怎麽来啦?”女人笑靥如花──明知故问是她的强项呐。

    “……回去再收拾你这妖精。”

    扫视了一眼女人讨好的笑脸,飞离抱著她在夜空中几下起落,很快两人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皇宫内苑。

    女人还摸不著北,正好奇地东瞧西望的时候,一身妩媚不羁姿态的男人,已经熟门熟路地找著了上次曾经“栖息”过的那片琉璃瓦。

    “要看戏的话……过来这里。”

    传音给那正感受著“飞檐走壁”快乐的女人,飞离伸手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侧。

    这个不起眼的“致宁宫”,围著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箍得比铁桶还要严实。身边又带著个没多少武功的女人,男人再浪荡不羁,也没上次那麽托大,动作小心了许多。

    盈月小猫似地钻过去,轻手轻脚,没发出一点声音。有这个不知师承何处,武功高到变态的男人保护,她乐得乖乖地“享受”……享受这一出不知道究竟已经发展到哪个阶段的“好戏”。

    很好,角度不错。

    很好,那男人长得还真是帅啊……呃,不行,三个男人她都应付不过来了,还是不要对著别人家的美男流口水了。

    啧啧,脸色还真是臭!冰山美男一脸乌云盖顶,如丧考妣,那样子还真是……

    “他就是皇帝?”盈月无声地用嘴型。

    点头。

    “床上那个就是我们救的小丫头?”

    点头。

    “他不出席那麽重要的宴会,就是为了看那小丫头睡觉?”

    ……

    嗯,那换个问题,“那他为什麽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应该是那小……丫头受了伤。”看她那麽倒霉,他大爷勉强大发慈悲,不再叫人家“妓女”好了。

    “……伤得很重?”其实她也看出来了。那丫头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腕上层层的白纱布,更显得纤细的手腕脆弱得要命,好似一捏就能折断似的。

    还是点头。

    “喂,你老实说,是不是又被你胡乱下的药给害的?”

    这男人跟她独处的时候就会比‘三人行’的时候沈默许多,害她都有点怕他……想想这家夥的来历啊身份啊她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除了武功之外,他那一手用毒制药的功夫简直天下无双,他要是想害人,估计就算皇帝找再多的高手保护,请再多的御医诊治,恐怕都没有用吧?

    ……摇头。

    盈月看他神色危险,聪明地立刻闭紧了嘴巴。也是,无论之前下药有没有害到这可怜的小丫头,眼下看她手腕上隐隐现出血丝来的纱布,显然是极重的外伤──竟然是割腕……自杀?

    盈月心里蓦然一痛。这丫头……太傻了。

    还有那个一脸阴沈可怖的男人,隐藏著那麽多的痛苦和悔恨……笨蛋,白痴!活该!再拽有什麽用?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爱她?!

    “她有没有危险?”

    “不知道。”

    “你去帮帮她?”

    “……”

    “怎麽说也是你不对吧?研究那种……东西,还胡乱给人下药。”盈月难得脸红──这家夥,是闲得发慌了,想尽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办法用於“闺房之乐”……由此还祸及他人的话,实在太不应该了!

    “……真要救?”男人显然没有深刻检讨过自己的任性给他人造成的危害,此刻还犹疑著。

    盈月一脸“废话”的表情。

    飞离终於认输。

    伸手入怀里掏了掏,漫不经心地弄出个小玩意儿来,往下面轻轻一吹……近处的几个护卫很快便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

    第90章续命

    这些护卫还可以再笨一点麽?

    咳,不是他想要自夸,实在是这些人身为保卫禁宫的精英分子,却连一丝起码的挑战性都没有,著实令“谦虚好学”的他感到有些失望呐!

    ……

    某个死性不改的傲娇男人,从未曾想过检讨自己是否“胜之不武”,迷烟一吹下去,看著刷刷倒下去的一大片“人墙”,狭长的眼眸中那抹任性不羁的光采愈来愈亮。

    上官盈月很无语地戳了戳男人的胸口,示意他小心里面那个冷飕飕的冰山男。

    飞离的回应是掐了一把女人绵软的胸脯,然後在她出声之前一把捂住那张娇嫩小嘴,利落的身形一动,往地面翩然而降。

    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小公主的寝殿之外,踮著脚尖轻轻踢了踢脚边的一名倒霉侍卫──试探的结果令飞离大爷相当满意。

    “果然‘死’过去了。”男人的表情如是说。

    盈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到底什麽时候才能不那麽任性不这麽幼稚啊!

    只见男人又从衣服里面掏了掏,慢吞吞拿出另一样东西来。往小竹管儿里又加了点白色粉末,他才学人家江湖宵小的伎俩──沾了点唾沫,点破窗户纸,眼睛先凑过去瞄了一眼里面的动静,然後再把小竹管儿伸进去……

    咳咳,如此不光彩的手段,也能做得这样驾轻就熟……啧啧,他飞离大爷不做江洋大盗,实在是可惜了呀!

    放完了迷烟,把“家夥”们都收回怀里,男人抱著双臂懒懒地等著。

    盈月忍不住好奇,也凑到那窗纸上的小孔往里看。

    “嘿,冰山美男好像已经‘不省人事’了!”男装打扮的小女人一脸兴奋地低声叫嚷。

    这回是飞离忍不住翻白眼了。这小妖精平常总说些怪里怪气、别人都听不懂的话,後来据说为了做生意方便与人沟通,就开始学人家说一些文绉绉的词语……听得多了,他几乎每次都想狠狠堵住那张烦人的小嘴。

    “可以进去了吧?”女人的唇瓣依然开开合合,小脸紧张又期待。

    飞离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一手推开了殿门,闻著空气中没有异样,才放那雀跃的小女人进去,自己紧随其後。

    外间有两名侍女跟几个看打扮应该是御医之类的人,歪七扭八地倒在一旁;再往里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真正“不省人事”的小公主。噢,当然还有个冰山美男,就连昏过去也依然冒著寒气躺倒在床边。

    美男就是美男啊,怎麽看都那麽好看,近看更加漂亮!

    盈月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悄悄往那张欺霜赛雪的面孔靠近──这个真的不是座出自大师手笔的冰雕麽?也会有正常人类的体温麽?好想……好想摸一下啊!

    正看著床上小丫头的气色,扬著长眉考虑从哪里“下手”的飞离,倏地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某个死性不改的妖精,竟然当著他的面对别的男人上下其手!

    两道危险的目光射过来,盈月小手抖了一抖,最後只好讪讪地收回了她的“禄山之爪”。

    什麽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她又不是真的试图“染指”别人家的男人,只是对冰山美男有著某种特殊的“偏好”而已啊。这就跟人类利用某种动物来研究心理学是差不多的嘛!

    上官盈月暗自在心里嘀咕著,但还是识趣地主动退後三步,远离了那座美丽冻人的大冰雕……

    “飞离啊,这个小丫头到底怎麽样了嘛?你的医术那麽好,一定可以救她的吧,拜托了啊……”眨著双水汪汪媚眼盯著男人老大不乐意的俊脸,盈月嗲声嗲气地撒著娇。

    为了避免回去被修理得太惨,此时满足男人乐於被人崇拜的英雄情结是必要的。当然,请自动忽略那个“英雄”同时也正是祸害这倒霉的小公主的罪魁祸首,是个爱胡乱给人下药的任性的贪玩的幼稚的小男人……

    事实上这男人就是吃这一套,不管盈月在心里怎麽腹诽,飞离大爷已经乖乖地“看诊”去了。

    可能是小丫头实在伤得不轻,难得飞离这野蛮惯了的男人都没“下手”太重,反而轻轻地执起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搭在那细细的手腕上静静切脉。

    盈月不敢吵他──对於古老的中医,她还是很相信的,尤其亲眼见识过飞离的医术以後。而此时男人渐渐沈下来的脸色不怎麽好看,害她亦紧张了起来。

    再看那与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丫头,面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那张小脸憔悴得令人简直“不忍卒读”……咳,不对,又用错成语了。

    切完了脉,飞离沈默不语,把那只手腕塞回薄被里,然後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解开了另一只手腕上的层层纱布。

    显然是已经敷过上好的伤药,那伤口的血大致已经止住了,然而细瘦的手腕上面血肉模糊的长长一道伤口,使人几乎产生那只手其实已经被割断了的错觉……

    好、好吓人!这要有多大的绝望,才能对自己划得下去这一刀啊?

    盈月觉得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这个小妹妹还真是可怜,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是落水差一点点就淹死,接著被飞离下药也不知道受到多少折腾,然後……她跟她这美男皇兄到底是怎麽回事?这个男人做了什麽害她要用割腕如此血腥又极端的方式自杀啊?!

    这麽想著,原先对冰山男的那一点好奇跟好感全都不见了。都说帝王无情,看来这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时候被一个性格扭曲的男人爱上,会比被他恨上还更痛苦。

    “飞离,她……她会没事的吧?”看著细嫩肌肤上血淋淋的伤口,是个人都会觉得揪心吧!总之这回,她上官大小姐是真的满怀期望,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医术奇高的男人。

    飞离与她对视了一眼,发觉女人小脸写满的,想看他施展“活死人而肉白骨”绝技的殷切期待,这一回他却有些无奈。

    “她的伤太重了,失血过多,身体底子本来就弱,还心神耗损……皇帝应该给她喂了不少续命护体的药,可是……”

    “可是什麽?你快说呀!”盈月急了。难道天下之大,真的有人就连皇帝老儿都救不了,连飞离这样的神医都帮不了?

    飞离难得显现出一点身为医者的稳重和自持,深思熟虑之下,才缓缓道:“之前我给她下的那点药也已侵邪入体……”

    什麽?!

    这男人说这个话的时候也不嫌害臊?果然有无辜的人被他的任性给害了。

    “而且她应该还喝过避孕的药物……几样东西加在一起,身体损伤太大,眼下我也很难给她下药。”

    避孕的药……不会是那个没良心的男人逼她喝的吧?然後就把她给活活逼死了?!不行,一定要救她!

    “那……回你的医庐?”

    “我不保证能救得了。”取出一个小瓶,往那伤口上小心地撒了些药粉,再动作轻柔地包扎了回去,“此刻就算是我师父再世,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盈月鼻子一酸,眼泪都冒出来了。

    她不算是多善良的人,但是,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丫头,却天生有种惹人心疼的魔力。从第一次救了她,她上官盈月便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真的,没办法了?我不相信……”

    飞离转身,看到那平时总是娇滴滴地撒著娇的女人竟然泪光闪闪,心里一疼。

    迟疑了一会儿,再看了眼床上那倒霉的小丫头,才慢吞吞地说了句:“我那师兄……倒是,可能会有办法……”

    师兄……这男人从来没提过他师父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个师兄?

    盈月擦了眼泪,狠狠瞪了那傲娇男一眼。

    “以前……我贪玩,学艺不精……”让这个男人说出自己的不是,真是太难得了,“那个师兄,咳,听说我还没入门那会儿便已出师了……我嗜毒,他更擅医。只是据说这师兄身世离奇,性格乖僻,不喜见人……就连我师父也拿他没有办法的……”

    提到师父,这任性惯了的男人吞吞吐吐,一副後怕的样子。

    “那你的师兄……在、哪、里?”小妖精咬牙切齿。

    “……”飞离这次乖乖的,“听说是住在玄武国啦!其实我也不是很熟……”

    第91章叙旧

    天色渐明,秦淮河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小庄园内,逐渐有了喧嚣声。

    “你轻一点啦!”

    “……”

    “喂,不要那麽粗鲁啊!”

    “……”

    “你听到没有啊?再这麽任性我就……”

    “你就怎样?”

    一把丢下怀里架著的瘦不拉几的重病号,男人回头,眯起漂亮的眼睛,“期待”地望著身後罗里罗嗦的女人。

    “我就……”上官大小姐语塞。

    “……”飞离大爷风情万种地又斜睨了女人一眼,把一直处於昏迷状态的重病号扛回肩上,仪态万千、潇洒自若地转身进屋去了。

    可怜的小丫头,小胳膊小腿都像是快被弄散了吧!

    盈月在後头同情又无奈地跟著。

    好吧……事情到了此刻,真是发展到了一个吓人的地步。咳,她跟飞离,竟然……从皇宫里,“偷”了一个……一个公主出来!

    要是那个情商超级低的冰山美男醒来之後,看到自己的宝贝妹妹不翼而飞,会不会气得到处杀人?

    咳,算了,本质上她盈月也是在做好事嘛!要是再放这倒霉的小妹妹在那美男皇帝身边,也许真的就要挂了……

    为了拯救这个命运多舛的漂亮小美人,她上官大小姐只好牺牲自己家的生意不错,冒著被皇帝老儿追杀的危险,舍命陪君子了!

    “是你要救的人,快来看著她吧。”把人暂时安置在了床上,飞离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我去医庐取点药,否则路上她撑不住。”

    盈月赶紧过去,小心地看了看小公主受伤的那只手腕。

    还好,没有再渗血出来……看来,飞离的药确实不错啊,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家夥看似大手大脚粗粗鲁鲁,事实上倒不是真的不注意伤患的病情啊。

    啧啧,就知道这家夥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除了任性幼稚一点以外,似乎勉强还算是个好男人……嗯,至少比那个冰山美男要好那麽一点点的样子!

    飘逸的黑色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昏暗之中。

    盈月给小公主喂了点水──好不容易才勉强让她喝下去一点──接著就坐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看可怜的小丫头仍然惨白著一脸漂亮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整齐地并排合拢,好似永远都不会再扇动……

    呸、呸!才不会呢!

    她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奇迹,她能跑到这个时空来本身就是最大的奇迹了……更何况,现在人又还没死,她还是对飞离那个神秘师兄抱有很大期望的。

    焦虑地坐了一阵子,飞离很快便回来了。

    “……还没收拾行李?”看著托著腮帮子发呆的女人,飞离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顶,“行啦,别太担心。这丫头命大,虽然倒霉了些,但总应该不会这麽容易就死了……”

    他……他是在安慰她麽?盈月愣了一愣。

    “你快去,咱们得带著这小累赘出去,可能不怎麽容易。天就要亮了,得赶在皇城被封锁之前。”难得这男人耐性地叮嘱著。

    盈月觉得很窝心,但又有点点的不以为然──连在深宫内苑里都能轻轻松松把人给带出来,还怕出不得皇城麽?

    看著拿出干净的纱布正给病号换药的男人,嗅到他身上难得透出来的那一丝沈稳可靠的气息,盈月心里踏实了许多。

    嗯,既然要“跑路”,收拾细软什麽的肯定是要的。主管财政大权的上官大小姐赶紧听从指令,去找她的私人小金库去了。

    出了这间临时安置病号的小厢房,转而奔往自己的卧室。直到快要推开门的时候,盈月才发觉了不对劲。

    有……说话的声音。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男人低沈的嗓音带著惯常的那点玩味,“不管阁下身份有多尊贵,夜闯民宅什麽的,恐怕总不大好吧?”

    “……”

    没听清楚对方回答了些什麽,盈月只知道自己心跳猛地加快了数倍!

    完了!她、她竟然都没跟玄商量过,就贸贸然把青龙国的公主给偷了出来,而且正准备跑路……

    这,万一玄不同意怎麽办呀?

    玄武国说起来还是玄的故乡啊,他应该,不至於太排斥连夜奔回老家去……吧?

    “多说无益。就算认识,那又如何?”玄的语调淡淡的。

    “没想到竟绝情至此呀……”少年的嗓音听起来大概还处於变声期吧,微微有点粗哑,但是并不难听──

    门外盈月这回努力竖起了耳朵,只听那年轻的声音续道:

    “笙儿只是想叙叙兄弟之情而已,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呢……大皇兄?”

    第92章慕容笙

    大、大王兄?!

    盈月只觉自己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凑到门缝里一瞄,只见身材高大的男子暗金色的眸子微微闪烁,不置可否地睨著不远处身量明显矮了一大截的少年──那少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无比惹人心疼,一头长长的几乎及地的银发,闪闪的更是引人关注……可是,这孩子怎麽那麽眼熟呀?

    噢!盈月灵光一闪。

    这不是前半夜里还端坐於宫廷晚宴之上,受尽众人瞩目的那位异国王子吗?!那一头银发,实在是令人过目不忘啊!那时她便贼眼滴溜溜地把那两个玄武国的王子殿下给偷瞄了个遍,只道一个英俊魅人、一个秀气可爱……

    怎麽後半夜都还没过去,这秀气可爱的小家夥会突然跑到她家里来啊?

    大王兄……真的是在叫玄吗?

    “我闲云野鹤惯了,对宫里那些事全然没有兴趣,你还是请回吧……”慕容玄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七弟。”

    七弟……

    果然,国宴上那些人是有称之为七殿下,那也就是说……好吧,她家男人,果然个个都是非同凡响啊!不仅飞离,原来眼前这只的身份同样高贵得不遑多让──玄武国的大皇子,那岂不是最有可能继承庞大“家业”的人咯?

    再掰著指头算一算,现下好了,从朱雀开始,青龙玄武……这个世界里最举足轻重的几个大国中血统最尊贵的美男们,都让她给遇上了瞧过了,甚至还有两个都被她“睡”过了,她上官盈月也算是功德圆满不枉此生了!

    阿弥陀佛……

    “王兄果然没忘记笙儿啊……”七王子秀气的娃娃脸上神色稍显委屈,“虽然大王兄离开家的时候,笙儿才十三四岁吧,但那时我便是这副模样,跟今天也没多大变化……所以我道皇兄也应是记得我的。”

    “七弟倒确实是没什麽变化啊……”慕容玄仔细多看了几眼面前的幼弟,“确实有几个年头了,怎麽……”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即便之前也并不大相熟,多年後乍见了面,总还是有那麽一点关切的。

    欲言又止的询问,换得少年乖巧的甜笑道:“大王兄还是关心笙儿的呀。呵呵……笙儿这模样,确实已经很久了啊,有点……太久了呢。”

    说到最後,笑容骤然冷凝在少年漂亮的嘴角,绽开一抹冷冽又危险的弧度。

    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漂亮可爱得如同精致布偶的少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门外的盈月听得云里雾里,只忽然觉得那银发小孩怎麽有些恐怖。再琢磨一下,就更糊涂了──

    如果几年前是十三四岁,那麽……现在呢?!

    不好,她怎麽觉得有点寒毛直竖……

    “七弟能找来我这儿,恐怕费了不少功夫吧?”慕容玄的目光淡淡地往门口扫了一眼,把某个没品偷听且正神经紧张的女人吓了一跳,“无事不登三宝殿,究竟有什麽事需要你从玄武国找到这里来的?”

    银发少年嘴角的笑更深了一度,幽幽的目光也往门口一带,“看来大皇王已经找到你那命定的心爱之人了麽……恭喜。”

    慕容玄不置可否,直直道:“笙儿,父王的身体应该不至於已经差到必须急召所有儿子回家吧?就算是,也不可能同时又放两个儿子出使异国。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就坦白告诉我。”

    少年低下头,似是认真思考夫子提问的学童一般,可爱地转了转银白色的脑袋,好一会儿方仰起脸儿道:“父王的身体好不好,原来大皇兄还会关心麽?”

    一句话刺得离家多年的某人心上一阵不爽。

    “四哥是替二哥求亲来的,这事在青龙国满朝文武当中已然传得沸沸腾腾。”少年有些迷惑不解的模样,“大王兄连远在玄武王都的父王是否安好都能清楚,怎麽会不知玄武国向青龙求婚……继而还被拒的事?”

    慕容玄如鹰般锐利的暗金色眸子光芒一闪,总是带著玩味的英俊面容不著痕迹地染上了一分肃穆。

    对著旁人他可以漫不经心地笑,但是眼前这个秀美可爱的少年,却是他的亲兄弟;更重要的是,这个看似天真无知的少年身上暗藏的那股阴暗气息,有些太浓郁了,兴许已经强烈到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了吧……

    “至於我……呵呵,只是跟来玩耍罢了。”少年目光无一丝闪烁,直勾勾地看著比他高出许多的兄长,如同正博取长辈好感的孩子一般,充满期待地,“想找大王兄看看,你会不会陪笙儿玩呢。”

    玩耍……

    这个词语由这孩子的嘴里说出来,怎麽就那麽吓人呢?这回盈月更感觉到了不对头。

    如果真是个天真无知的孩子也罢了,可这少年,分明就是个擅长魅惑人心、扮猪吃老虎的妖精吧!──盈月身为女人的直觉是异常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很危险,还是不要让他靠近她家任何人“玩耍”比较好。

    慕容玄又往门口这边瞧了一眼,似是在心底估量要怎样对付这个诡异的少年,才能尽量不影响自己目前的生活……

    “呵呵,王兄不喜同笙儿玩,笙儿也不好勉强。”少年自顾自的下了结论,异常识趣地准备告辞,“确认了王兄安全无虞,小弟回去见到父王,也算有个交代。”

    见他转身往门口而来,盈月敏捷地闪到了一旁转角处躲了起来。

    门开了,少年的长发在即将黎明之前的昏暗天色中,散发著耀目而诡媚的银光。

    “对了大王兄,除了这里这位小姐之外……”少年侧回过身,秀气的娃娃脸微微撇著,“王兄难道没有在青龙国遇到什麽特别的女子麽?”

    意有所指的询问,盈月听不明白,慕容玄却心念一动。果然……看来那丫头真的,被卷进一场也许很快即将来袭的风暴之中了。

    第93章“盗玉”出城

    “按理说,大王兄都还未成家,二王兄的婚事是不应该操之过急的。”少年仍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虽然两位王兄年岁相当,但毕竟还是长幼有序,无论是婚事还是王位继……”

    “笙儿。”冷淡地打断了少年的话,慕容玄亦跨出了房门,“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的事,亦不需要跟旁人提起,包括,你的四哥。”

    少年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低下头想了想,很快又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来,“笙儿明白啦,大王兄放心吧!”

    ……

    眼见少年的身影隐没在了黎明前的一片浓黑之中,慕容玄了然地侧过身,对著回廊的转角阴暗处朗声道,“出来吧。”

    盈月有些讪讪地从墙角走了出来,俏脸堆笑,“玄,那个……那个是你亲戚呀?”

    说完才发觉不对,却已来不及收回口了。吐了吐舌头,上官大小姐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方才偷听的事实,“人家不小心听到了啦!你……你原来是玄武国的……那、那个噢?”

    “傻瓜。”慕容玄轻斥一声,揉了揉女人的发顶,“那些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今夜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呃,你知道的嘛,我跟、跟某人去参加那个宴会嘛!”

    说到“某人”的时候,女人晶亮的眼睛微微黯淡了下去,但很快便又若无其事地撒娇道,“人家来青龙国这麽久,还从来没去过皇宫呢,有这麽好的机会,当然要跟去瞧瞧啦!”

    “那有什麽收获?”把女人拉进了屋,慕容玄语气温柔。

    “收获……当然是看了不少热闹啦!呃,然後就是那个……”支支吾吾了半天,上官盈月才嗫嚅著挤出了几个字,“人家偷了个公主回来。”

    *****

    天色渐明,朝阳躲在云层之後,初露曙光。寂静的街道两旁,偶有一二早起的人家已经开始了一日的活计,街上行人却还很少。这时一辆马车沿著长长的青石板路疾驰而来,马蹄踩踏地面发出的“哒哒”声,在这宁静的清晨,显得异常的清脆和响亮。

    直到临近了京都龙城的北城门,马车才渐渐放慢了行驶的速度。

    临近城郊,附近住户愈来愈少,然而眼前所见的情形,却令马车上数人均为之一惊。

    虽早有心理准备,然而面对整座城楼黑压压的重兵集结,严阵以待的景象……饶是几个人见惯了大场面,也在不经意间绷紧了神经。

    驾车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衣著朴实,面色发黑,嘴角两撇八字胡更显得有些滑稽,然而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那一双异色的眼眸神采暗藏,风华内敛。车内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瘦小,像个没发育的稚嫩少年;“女”的那个则是少妇打扮,姿容豔丽,妩媚风流……

    守城的卫兵来来回回将这几人打量了好些遍,相互交换了眼神,意味不明。

    不大的马车也被上下左右巡视了几番。没有找到异样,那几个卫兵轻声耳语,很快,又有一批卫队向这辆马车围了过来。

    “你们几个,出城要到哪里去?!”为首的应该是个品衔不低的军官,仪表威严,声若洪锺。

    “昨夜得了消息说双亲染病,我家夫人急忙携了小公子,正准备回娘家探视。”驾车人说得不卑不亢,还掺杂著适度的紧张加担忧,“不知官爷们今日有何公干?”

    “……今日封锁城门,”审视了眼前三人许久,那军官才开口道,“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官爷能否通融一二,要不是事出紧急,我家夫人也不会选在这个时辰赶著出城。”

    “不行。”那军官神色肃穆,口气毫无松动,“我们刚刚得到的命令,有刺客夜闯宫廷,惊扰了圣驾,还盗了宫里一件圣上最喜爱的宝物。事关重大,全城封锁,你们几位还是请回吧!”

    抬眼看那黑压压一片面无表情的禁卫军,三人暗暗对视一眼,没有多说,将马车调转了方向,很快往来路驰去……

    ******

    马车在城里绕了好几圈,确信无人跟踪,几人在才一户僻静的小别院停了下来。

    这时盈月不禁庆幸上官家族家大业大,分布在青龙国的产业也著实不少,要不然凭他们几个都是“异乡人”,在这龙城,在那个男人的地盘,想要偷运他的那件“心肝宝贝”出去,肯定更是如同痴人说梦。

    马车的暗格被打开,中年随从打扮的慕容玄小心地将里面的小人儿给抱了出来。

    拍了拍她苍白的小脸,直到确定了气息尚在,几人才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把人抱进了房,三人开始商量该如何处理这棘手的状况。

    盈月最是担心,盯著那“奄奄一息”的小公主看了又看,有些丧气地转头叹道:“怎麽办?”

    之前她还没觉得很紧张,是没想到那男人的动作会这麽快,而且一出手就如此“大手笔”。重兵集结封锁全城,如此滋扰民生的事情平素绝不可能发生在龙城,然而如今却只为一件被盗的“宝物”……哼,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一件随便擦擦灰尘摆著好看的古董,被他“虐待”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她们想要救人,却还“不得其门而出”,真是,活该那皇帝著急!

    “我说,你那时候迷烟干嘛不下重一点嘛?”

    上官大小姐忿忿不平,开始对著某个妩媚得能令风月大陆至少八成女人都黯然失色的“少妇”发牢骚,“至少把那皇帝迷昏个十天八天的,这样都够时间让我们赶到玄武国了!”

    “十天八天,你当皇宫里的人真的全是……”

    美丽的“少妇”原本很有兴趣斗嘴,却在“中年随从”的眼神里噤了声,过了一会儿,才呐呐地道──

    “我真想的话,就算让那皇帝下半辈子一直不省人事也容易得很……可这家夥呢?”指指床上的小丫头,“你以为她这破身体还禁得起更多的药物掺杂?”

    “破身体也是被你给害出来的!”盈月气道,“你这到处惹事到处害人的性子再不改,以後看谁还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妩媚少妇扶了扶丝毫未乱的云鬓,“若不是我这性子,你也不会跟我。”

    “谁跟你了?!”

    “……”

    眼看战火升级,慕容玄无奈地轻咳一声,“行了行了,眼下救人要紧。飞离,她的身子还能熬吗?”

    两人停下了争执,盈月的目光也认真地对著那美豔得不像话的男人。

    “再拖的话还是有危险……”伸手翻了翻床上人儿的眼睑,飞离沈吟,“眼下咱们在淮水的底细很可能都已经被查清楚,那边回不去的话……我们如今,可说骑虎难下。”

    “那伤药?”玄指出关键,“如果不回你的医庐,要再采买恐怕也多有不便。”

    ……

    几人均是艺高人胆大,但是带著一个随时会“翘辫子”的重伤人员“逃亡”,顾忌的事情自然就多了起来。

    第94章云寂夜

    就在三个“窃宝贼”陷入沈思之时,忽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令人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

    “……该死的,麻烦还真多!”飞离的脾气又被撩了起来,“我出去搞定,玄在这看著。”

    “慢。”慕容玄拦住了脾气暴躁的婀娜美妇,“应该不是‘外人’……”

    “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一张天真无邪的娃娃脸出现在眼前。

    雪白的脸蛋上挂满了笑容,一头银发在晨曦之中闪闪发亮──正是不久之前才刚刚告辞的那位少年。

    “玄,你的这个‘亲戚’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对那笑得非常无害的小孩翻了个白眼,盈月暗中掐了慕容玄一把。

    “嘻嘻……还请各位不要介意,笙儿只是关心兄长的安危,才会暗中一路随行的。”

    少年在房门口做了个很可爱的鞠躬的动作,“而且,几位好像遇到麻烦了……”挤了挤圆润乌黑的大眼睛,“不是麽?”

    一阵清新无辜的晓风拂面……室内三人相顾无言。

    *****

    玄机暗藏的马车,又一次载著众人驶向城郊。

    只不过这一次,不见了年轻美妇,亦没了瘦小少年。驾车的也不再是中年大叔,换了个一身跋扈气息的美男子驾著马车,直奔城门。

    天色早已大亮,街道上熙熙攘攘,不少好奇的民众不停对著重兵集结的城楼遥遥观望,低声议论,更有怀春女子,早已按捺不住萌动的春心──

    “好久没打过仗,我都很久很久没见过咱们龙城的军队了,老天!他们好帅哦!”

    “哇,怎麽回事?越来越多不同服饰的队伍出现了!”

    “那边已经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了!听说是皇宫里进了刺客,还偷了东西!”

    “天!刺客?那我们的皇上不会有事吧?!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见到我们青龙国的第一美人啊……”

    “是呀是呀,冰山美男是我最爱的款呢!不过,皇上见不到,能见一见瞻大人和云将军也好呢!”

    “咦,你们看那边,那个穿著银色盔甲的男人!老天!那是谁啊?”

    “连李将军都对他恭恭敬敬,旁边一群副将更是没差卑躬屈膝了,虽然头盔下的脸看不大清楚,但看那身材和气度……我猜他应该就是云将军!”

    “云将军?!天啊!我好想看看他的脸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得比女人还漂亮……”

    “什麽漂亮啦?!云将军可是战神诶,说漂亮那是侮辱他好不好!”

    “……”

    “这些女人还真是八卦。”马车里,上官大小姐掏了掏耳朵,忍不住感叹这青龙国的女人们,长期身处美男缭绕的国度,简直养成了堪比现代那些追星族的狂热和花痴……

    啧。摇了摇头,她转身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慕容玄──这男人穿上他自己国家的服饰,还真是非常好看呐!再低头看自己,一身异域女子的华服,还蛮新奇的!玄武国民风虽不若朱雀国开化,但女子的服饰比起青龙国来要开放得多,露胸露腿的……倒跟现代社会还蛮接近的。

    “别紧张。”慕容玄伸手替她整了整新梳的发型。

    “我……哪里紧张?”为什麽这个男人总轻易看出她心底所藏。

    “嘘──”男人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时马车已经慢了下来,渐停在了城门前。很快有大批的兵将围拥而上,将几位“奇装异服”的人物请下了车。

    之前见过的那个将领再次出现,神色更是严厉,“几位是打哪儿去?”

    两个男人一个女子都没开口,反而站在最末一个身量未足的少年迎上前去,行了个礼,软声道:“我是玄武国的七王子,还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对著瓷娃娃般易碎可爱的小小少年,威武的将军气势登时弱了下去,知晓了对方的身份,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原来是七殿下,”那将军转头往城楼上看了看,再转回来,“请随我来。”

    少年跟上几步,回头对盈月挤了挤眼睛,随後便跟著那魁梧的中年将领往城楼而去。

    *****

    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被请去“喝茶”的银发少年才施施然从巍峨的城楼上慢步下来。这回跟在他後面的,不止方才的中年将军,还多了一个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男人。

    直到银盔银甲的年轻将领站在了跟前,上官盈月才把几乎已经流出嘴角的口水给吸了回去。啧……果然是帅啊!

    刚才那些花痴女讨论的就是他吧?云将军……皇帝竟然把这尊“大神”都给搬到这里守城门来了……

    说起来,她倒是听说过许多关於此人的传闻。

    一直令她上官大小姐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位云寂夜云大将军的身材相貌或者丰功伟绩,最令她觉得不解的,是大家都说这位青龙国战神如何如何风流不羁,情人遍布大街小巷……每个人都在心里将他的风流花心与他的英勇无敌划上等号,可是为什麽她在淮水这麽久,都不曾见识过此人的真面目?如非他不出入烟花之地,那麽必定是有所遮掩……

    “如何?”等少年走到了身边,盈月忍不住小声问。看他神色自若,应该是搞定了吧?那破小孩却但笑不语,径自上了马车。

    盈月又看了那传说中的战神一眼,向来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男人在此时出现,肯定不会简单,且跟这阴险的小鬼不知达成了什麽“阴谋”协定……唉!虽然她爱凑热闹,可是这热闹太错综复杂的时候,她也会觉得很是头大啊!

    “还请七殿下一路小心。”银盔之下,英姿飒爽的男人一双桃花美目眼波流转,倾倒了周围纯纯的少女心无数。

    第95章沧海求医

    马车出了城,很快便载著众人离开了龙城,直往玄武国北上而去。

    等到消息入了皇宫,说玄武国七殿下竟在重重封锁下“破城而去”,在全城搜索遍寻不获那“宝物”踪迹的情况下,不仅守门将领通通获罪接受盘查,宫里的人更是凄惨,在强大的气压下惶惶不可终日。

    史书有载,“帝雷霆,欲扣玄武诸使,太後阻之。由此不合。”

    时至初九,长公主出嫁吉日,却传“公主病殁於宫中。帝不朝。”这也是青龙国年轻勤政的国主,第一次留下了“不朝”的记录。

    当然,此乃後话。

    且说盈月一行人在慕容笙的调度之下,日夜兼程赶到了青龙与玄武接壤的边界。

    路上对那命悬一线的小公主,自然是伺候得小心翼翼。其间也有醒过两次,却神智不清,含含糊糊地闷声说著什麽“哥哥”、“对不起”……听得盈月火冒三丈。

    出了青龙国,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有所松懈。盈月是真正把小公主的那位皇帝哥哥当成了洪水猛兽,自认带她逃出生天,逃离恶魔桎梏,如能救回她性命,必定不让她再踏近青龙国土半步。

    对上官小姐的这一认知,她的男人们不置可否。不过除去慕容玄有点“近乡情怯”,飞离大爷倒是对离开青龙国甚为满意──离某个男人远一点,小妖精的心才能放回到他们身上。

    到了玄武国,众人先是跟著飞离去了一趟当年拜师学艺的深山老林,却找不到任何关於他那个神出鬼没的师兄的线索。

    某人在盈月眼巴巴的期许目光中,埋头想了半天,才说他师父老人家游仙之前,曾经去过东海一座小岛。指不定那位隐世的师兄便在岛上。

    没有办法,只好又把人往东海带。

    所幸身处玄武国地界,多的是慕容家的人,方便对“伤患”的照顾,起码不至於短了那几味吊命的药材。

    *****

    风月大陆的地势,西北多山,东南临海。玄武国地处北国,多山多矿,东面海洋也极为辽阔,资源丰富。要在整个大陆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些资源便是玄武国的依傍。

    东海是传说中极为神秘的一个所在。

    传闻曾有人见,日出时有仙人从海上踏浪而来,黄昏时分随波而归,衣袂翩跹,神姿清发……海上渔民众多,人多嘴杂,再加上荒岛无数,地形难测,谁也不知道那些传闻是真是假。

    盈月一行人在沿海渔村打探了许久,才寻著一位说是经验最丰、资历最老的渔夫,软磨硬泡了半日,才说服其答应出海。

    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自然是不能跟现代相比的。平素除去渔民之外,根本没有什麽人会冒险出海。玄武国的军队虽极为庞大,天下闻名,但这“海军”的建设却算得上薄弱。海上毕竟人少,竞争对象也少,除去少数船队进行浅海资源的开采与维护,统治者往往更乐意将军事力量投入到陆地的武装上。所以,虽然身边就跟著玄武国一大一小两个王子,盈月还是很无奈地放弃了让玄武国出船出人的想法。

    雇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备了粮食清水还有足够的药物,几人就这样踏上了目标极为飘渺的“寻仙”之旅──

    他们想找的这个“医仙”究竟是否存在於这茫茫东海之中,还是个大大的问号。

    *****

    海上的航行初时还算顺风顺水,然则三日之後船只出了近海,风浪骤剧,颠簸不堪。一船人的性命都在那“风口浪尖”上。也幸有老渔夫掌舵得力,且没给遇上暴风雨,这不算大的海船才没有被急险的巨浪吞没。

    但这一路辛苦,也自不必说。

    海上条件不比其他任何地方,艰苦险恶,健康的人尚且吃不消,盈月就晕船晕得厉害,动不动就得吐得个天翻地覆,更何况那一直昏迷的身子极弱的小病患。後面几天已是高烧不退,眼看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气儿了……

    众人自然焦急难当。而最令盈月意外的一点是,有人竟然比她还要担心这个小丫头的安危──

    那个总是带著无辜表情的可爱少年,一路上倒是不娇气,甚至,他对小丫头的照顾竟不比其他任何人要少。其实,光凭少年像块牛皮糖似的死活要跟来参加这趟海上之旅,已经看得出他对小丫头的“另眼相看”了……

    嗯,有奸情!

    偶尔的八卦已经成了上官大小姐在船上的唯一娱乐。

    一直到了第八日,船上水粮都已几乎告罄。就在这时候,一座占地甚广的岛屿,终於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远眺过去,入眼郁郁苍苍,一片深邃悠远的绿。

    山峦起伏,云雾缭绕,渺渺不见人烟。

    船只停泊靠岸,经过了多日颠簸,终於脚踏实地的感觉令众人欣慰不已。无论是否能寻到人,得以在岛上补给清水和干粮也是好的。

    先寻了个山洞,将女人病患安置了,男人们开始寻找水源。有两个都是武功高强的,山里捕猎自不在话下。

    到了夜里,收获颇丰的男人们带著战利品归来。篝火升了起来,食物的香味溢了出来。众人围著火光大快朵颐,静静享受著荒岛的第一个夜。

    这也是这十数日以来,第一个令人睡沈的夜。两个武功绝高的男人竟也不知不觉睡死了过去。

    一双晶亮无辜的大眼睛,却忽然睁了开来,在纯黑的夜幕之下闪动著诡谲幽异的光。

    第96章飘渺岛医仙[上部完结]

    清晨,山里唧唧喳喳的鸟雀鸣声异常清脆,纷扰了一群外来者的好梦。

    盈月从被她当枕头的慕容玄身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去看小丫头是否安好。

    然而等她睁大了惺忪睡眼,却惊异地发现,不大的山洞里头,只有负责看护小公主的飞离仍在呼呼大睡,而那一直昏迷不醒的小丫头竟然不翼而飞!

    老天!是她睡糊涂了麽?这怎麽可能?!

    这时守在洞口的老渔夫业已醒来,帮忙摇醒了睡得特别沈的玄跟飞离。

    飞离确定了几人均被下过特殊的迷药,对一般人药效也一般,对内功高强者却有著奇效。再看山洞里还少了一个人,这事实已经不言而喻──

    那银发少年竟把人给偷走了!

    “这种荒岛,他能把人偷去哪里呐?”盈月又急又气,“那丫头的身子怎麽还经得起折腾啊?!”

    亏她还以为那少年对小公主有意。如果真的有意,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带走她了──这无疑是要小丫头的命啊!

    “别急。”玄安抚急躁的女人,“看来这里并不是荒岛。回想起来,在海上的时候,要不是每次有笙儿若有似无的指引,我们也到不了这座岛。看来……他是早有预谋了。”

    “不会吧?”盈月不大相信。那小孩真有如此心机?难道说,从在青龙国那会儿,他就已经算好今天的这一切了?

    “应该没错。”向来眼高於顶的飞离大爷此刻神情不豫,有些讪讪地,“他下的迷药,连我都没有发觉……我猜,那小子应该跟我那师兄有些关系。”

    听飞离这麽说,盈月似是相通了什麽,眨眼却又觉得自己什麽都弄不明白。

    那白头发的小孩竟跟飞离那位师兄有联系?那他为什麽不早点告诉她们,害得她一路上心里没底,每日担忧……

    都已经把他们带到岛上了,如果神医就住在这里,那小孩何必又要多此一举把小丫头给偷走?

    “玄,你在想什麽?”看那男人出神的样子。

    “我在想……笙儿今年算来已经十八了,却还是孩子般的样貌。”对著扑朔迷离的局面,慕容玄显得依旧镇定,“如果是病,他定是在向这神医求解救之法。至於他为何要带走小丫头……”

    话说到这里,每个人心里都“咯嗒”一声。

    “不管怎麽样,还是先找到人再说。”

    *****

    飘渺岛。岛如其名。

    世间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岛的存在。就算曾经听闻的人,也只当那是一个传说。

    只有亲身到访过的人,才知道这个终年云雾缭绕、山峦险秀的地方,是真实存在的人间仙境。

    崆研山。出云谷。

    一盏青灯浅光跳跃,一只香炉青烟氤氲,还有终年不散的药草香味,悠扬弥漫。

    简易异常的几样桌椅摆设,古朴恬淡,看不出一分一毫奢丽,却简单到别有雅致美感。

    此时,屋内唯一的那张床上,正躺著一具小小的身子。那雕刻极为简单的木床本不大,但是上面睡著那麽瘦弱的一个小丫头,就显得有些空旷了。

    床边的木凳上坐著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静静地替床上的人把脉。

    身後的银发少年不敢打搅,虽然他已经在此等待了足有半个时辰,也没听男子开口说一个字。

    背对著他的男子有一头极长的黑发,发丝如墨,用一根月白色的带子松松地系在脑後,仍长垂下来,几乎及地。

    男人很静。一种超脱世外的平静。

    好似你不与他说话,他便永远都不会开口。男子身上带著常年浸染的药香,是种令人心生好感的味道,温暖,安抚人心。但是那香气掩盖之下的这个人,却冷淡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如何?”终於见男人起身,少年还是掩饰不住急切,“还有救麽?”

    那男子侧过身来,半张晶莹剔透的完美面孔,印入少年眼帘。饶是并非第一次相见,少年仍被那令人窒息的绝世容颜给震撼──

    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单薄脆弱得似乎能看见皮肤下细细的血管;一双清澈可比这深山中清泉的眼睛,黝黑的瞳仁比最名贵的黑珍珠更加光华耀目;鼻如悬胆;唇若涂脂……

    那是一种最干净分明的美丽。这个气质出尘的男子身上涌动著的灵气,令整间简陋的医庐都亮堂了不少。

    “你那麽辛苦才将人带来,我怎麽也得将她治好。”男子已经正对著他,另半边脸也出现在少年的眼里。

    本是姿容绝世,奈何那另外半张脸……

    收敛了不礼貌的打量目光,银发少年将视线投向了床上的小人儿。

    “你说要我去青龙国找一名女子,身份尊贵,且需是我兄长看得上眼的。没想到向来对女人冷酷的四哥,真会对一个小丫头另眼相看。就连大哥也对这丫头有意……”顿了顿,少年清秀可人的娃娃脸上带那抹挥之不去的幽怨,“可是,这跟我的事情,到底有什麽关系?”

    “慕容家所受的诅咒,只有慕容家人方能解除。”黑发男子的嗓音带著沙沙的磁性,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认真地注视著银发的少年,“只有用亲手足的精血,才能助你破解这阴毒的诅咒。”

    “精血?”少年诧异。

    “以女子身体为熔炉,将至亲手足的精血吸纳融合。”黑发男子朱唇开阖,面无表情地叙述著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你既是童子之身,只要此女子再同你阴阳交合,届时再佐以药物,这诅咒自然破解。”

    “……”少年显然不敢置信,“天下竟有如此诡谲之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此刻样貌摆在眼前,便足以证明。这世间鬼神之术万千,只是凡人不解罢了。”

    一阵清风掠过,带起烟雾翻腾,也撩起男子额前垂下的一抹黑发。

    乌黑的发丝翩飞,映衬著容颜如雪,男子语气平静,然而那一身绝世风姿,俨然超然於凡俗世外的得道仙侠。

    “至於到底需要多少人的阳精采补……目前我只知最少也需二人。你既排行第七,上头兄长的人选,应足成事吧?”

    “虽行七,五哥六哥早夭,三哥也不曾谋面。”少年垂下晶莹的大眼睛思虑了一番,“大哥常年云游在外,跟我们兄弟没什麽感情;二哥向来不近女色;四哥与我最是亲近,他……应该会帮我吧……”

    黑发男子淡淡地听著,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用这丫头……既然我兄长对她有意,又怎舍得如此对她?”少年扬起秀气的脸儿看向男子,“一定非得是她吗?”

    “如果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你也不用千里迢迢来回跋涉了。”淡淡地应著,黑发男子转身出了医庐。

    “为什麽非得是她?”少年仍不甘心,上前追问道,“这丫头的身子太弱,用她做那‘熔炉’,能行麽?”

    “你如不信我,又何苦非要在此纠缠?”黑发男子已经开始起火煎药,拾掇著药材,连头也没有抬。

    “……我许了你一个承诺,你才肯助我。现下,你是要反悔麽?”

    少年如猫一般的瞳仁刹那间闪过一分杀气。他并不是个轻易会相信陌生者的人,之前他因为想抓住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所以听从了男人的指引。然而此刻这男子所言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太过不可思议,由不得他不起疑。

    “她身上正有一味奇毒,大概就是我那师弟玩弄淫物炼出来的阴邪玩意儿,淫毒入骨,已非药物可以解。”男子对少年不敬的语气也不恼,仍是以一副事不关已的语调,淡然叙述著,“她醒来之後,必定苦痛难当。再加上曾有药物损及子宫,恐怕影响日後生育。以多名男子的精血养之,对她并没有坏处。假以时日,许能将那淫毒散尽。”

    听到这番不像解释的解释,少年心中疑虑终於去了几分。

    他毕竟是见识过男子的医术,和那几近於妖邪的勘测天机之术的。如果此番行为对这丫头也并不全是坏处,甚至能救她解毒,或许,他也不妨一试。

    这一刻,少年根本无暇去想床上昏迷女孩的意志,无暇顾及她是否会愿意用这种方式来解毒……

    除去这一路上照顾她产生的那一分心怜,他更关心的是,归根究底还是自己的计划──

    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什麽比永远都长不大,一辈子带著像个奶娃娃一般的外表和身材,来得更加耻辱呢?

    *****

    半个月後。

    “她腕上的伤已经大好了。气血也已调养顺畅,这两日便该醒了。”男子又一次为床上的小人儿检查了身子,起身道。

    他转过脸来,只见右脸覆了一片精巧的面具,余下半边脸的肌肤,光洁如玉。

    慕容笙第一次见到他,便是这个样子。後来在这岛上,便不曾见他掩饰过容颜。这一日却突然戴上了面具……

    难道,这性子冷淡到极点、凡事了然於胸却又事不关已姿态的男人,是怕床上那小丫头突然醒来,会被他的脸吓到?

    这个念头方一闪过,很快便被少年否定了。

    经过这十几日的相处,他更加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分明如同行尸走肉──

    每日的行为举止还有言语都很正常,偏生就好似少了一个灵魂,简直……就好像个活死人!他怎麽可能,会关心一个丫头会不会被吓到的感触?

    少年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常年隐居世外、几乎从不与人接触的男人,为什麽会为了那样一个目的,来帮他做这许多治病救人的事?

    国师……当初他慕容笙许给他的承诺,便是让他成为玄武国的国师。

    其实以这男人之能,要做任何一个国家的国师均绰绰有余。然则玄武国向来民风彪悍,排外,统治集团的内部组织也异常严密,如果没有“关系”,怕是很难进入到国师这样一个受万人景仰的位置。

    这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贪图名利之人,为什麽……

    “你那兄长几人找不到出云谷这儿,大概以为你已经离了飘渺岛,昨日已经离开了。”男子好似看不到少年那一分探究的神色,一边收拾药材,一边整理起行囊,“你在这也待得太久了。现在就带她走吧。”

    “……”少年不禁暗自感叹,这男子好似对一切都了若指掌,“你不同我一道?”

    “我自还有去处。”仍是淡淡的语气,男子侧脸上的面具,泛著幽幽金属的冷光。

    卷三女娲

    第1章海上重生

    又没有死……

    这是我在颠簸的渔船上醒过来时的第一个念头。睁著眼睛,茫然地盯著上方的舱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随著小小的船舱不停地晃动。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只隐约猜到这晃得让我想吐的狭小空间,应该是一条小船。

    发呆了半天,我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颤抖著摸上了自己的手腕。一道长条形的疤痕就在那里,在细瘦的手腕上蔓延……

    明明都已经结疤了,我却仿佛还能感觉到,那里曾有过的,刻骨的痛意。

    为什麽,老天就是不肯给我个痛快呢?

    “你醒了?!”一个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年轻的嗓音里明显透出兴奋。

    我却连看一眼是谁的兴趣都没有。

    “……你,渴不渴?”对方居高临下打量著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我,良久才轻声开口,“我们刚换了这条渔船没多久,你就醒了。这船小,颠得厉害,你再忍忍,再过两天就能到了。”他一边说著,一边去取了一只水袋递给我。

    我眨了一下眼睛,将头偏向了另一侧。

    “你的身子还没好全,躺了这麽久,四肢应该都还没力气,先吃点东西好麽?”那人颇耐心,说话语气甚是温柔。将水袋搁在了我身边,转身又去张罗吃食。

    他先是取了一些松软的糕点摆在我面前。见我依旧对他不理不睬,讪讪地盯著我的脸看了许久,有些无奈地道:“你别怕,我没有恶意。”

    他拉了一张小凳坐到了我的床边。

    “你……是青龙国的公主对不对?”他显然是想同我闲话家常,拉近距离。然而听到“青龙国”、“公主”这样的字眼,我的心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

    “我知道你以前在宫里过得不开心……其实我了解,”顿了顿,年轻的嗓音透出一丝幽怨来,“宫里的生活,远比寻常百姓家要来得不好受。”

    我不想听人同我说这些,只能将头更往床的内侧偏。

    “以後……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下了决心一般,他也不管我听与不听,仍絮絮叨叨地说著,“反正你也不想再回那个地方了吧?跟我去玄武国,总好过一个人凄凉孤单。我也总是没有伴的……虽然家里兄长不少,年纪却也差得不少,没有从小一起玩的。你同我的年纪倒是相仿,以後,我们也可以有个伴,你说好不好?”

    听到这些,我终是稍稍有所动容。

    原来,已经出了青龙国了……这是往玄武国去的船?怎麽会这样……我没有死成,但是宫里的那些事,又如何能够善了?

    太後,她肯放过我了麽?还有,哥哥……方一想到那个人,胸口立时又一阵窒息的痛。

    我大口大口地吸气,像是即将溺毙的人一般竭力汲取著氧气。不行,我不能再想他,真的不能……再想的话,我会痛死的。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

    “你怎麽了?喂?”床边的人紧张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很难受麽?”

    我不理他,或者说,我是根本无力顾及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事物……那个人,俨然已成了我的心魔。

    “别紧张,乖,放松,放松……”身边那人干脆爬上床来,靠在床头,将我的脑袋放到他的腿上去,“听话,别动,别动!慢慢吸气,慢慢来……”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抚著我的背脊。那年轻而温和的嗓音,逐渐将我从头脑中黑暗痛苦的漩涡里拉了出来。

    那与自己的意志做斗争的短短瞬间,仿佛又耗费了我所有的生命力。我像是一条濒死的鱼,躺在一个人类的手中苟延残喘……

    呼吸终於平和了下来。

    我疲惫地靠在那人的身上。也许因为多了一个人的依傍,那满世界的摇晃,似乎也减轻了一些。我又一次睡了过去。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

    我的精神稍微好了一点,想要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这时船上照顾我的那人早已又一次端茶送水,甚至奉上了一碗新鲜的热鱼汤。

    可惜我受不得那腥味。

    渔船仍在海上晃晃悠悠,摇得人胸口一阵阵的恶心。我花了好一番气力才从床上起身,一路慢吞吞地走出了船舱。

    扑面而来一阵腥咸的海风。烟波浩淼,茫茫碧海,晚霞将苍蓝的天空染得一片通红。

    外面有个渔夫,尚年轻的脸庞上,有著常年被海风雕刻出来的痕迹。见我掀帘出来,他显然很是诧异。盯著我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我都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我身边的人轻咳了一声,那渔夫才匆忙地低下头去,再没有抬起脸来。

    我撇过头,看见身边一直搀著我的少年诡异的神情。他显然有些不悦。

    我也无意探究。只挣开了他的手,独自走到了一侧的甲板上。

    随著船只的航行,一片片的海水在眼前化了开去,又有一片片新的碧波奔涌而来。那种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行驶,令人心生一种异样的安稳。好似凡尘俗世的一切,全都被那一望无际的海水给阻隔开来,再也,不会给人困扰,予人烦忧。

    “玉儿……?”

    少年跟了上来,又与我并肩站在一处。见我出神,他犹疑著轻声唤了我的名字。

    听到那称呼,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继续看著眼前的海景。脚下,茫茫无垠的沧海,头顶,无边无际的青天。

    我闭上酸涩的眼睛,仰起依旧苍白的脸,迎著海风,听著归巢的海鸟啾啾鸣叫……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终於呼吸到了全新的气息。

    “叫我浪儿吧。”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是浪花儿,还是流浪儿……?

    无论如何,从今以後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龙玉致的人。

    第2章依偎相伴

    海上的生活其实非常枯燥──水。

    触目可及的,永远都是无边无际的海水。时间也过得特别的慢。

    白日里看着翻涌的一个又一个的浪花,黑夜里就数着头顶一颗又一颗的星辰。这就是我每日仅有的乐趣。

    还好,身边还伴着一个人。他除了关心我每日的衣食冷暖,也时常与我并肩坐在一处,看那海上枯燥的风景。

    倦了的时候,我会靠在他的肩头,昏昏沈沈的睡过去。什麽都不想,简简单单,任时光慢慢地流转。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与一个“陌生人”如此亲近。

    兴许是因为他当日那番话,不经意间打开了我的心防吧──“我也总是没有伴的……虽然家里兄长不少,年纪却也差得不少,没有从小一起玩的。你同我的年纪倒是相仿,以後我们也可以有个伴,你说好不好?”

    好不好……听上去,自然是好的。

    就算决意抛弃过去,我却还是改不了,忍不住贪恋那些细小温柔的坏脾性。

    我自小便害怕孤独,每日都希冀着,能得到个小玩伴。我并不贪心,只要一个就够了。可是长到这麽大,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任何一个,与我的年纪、身世地位都相仿的同伴。

    现在能同一个年纪相若,又真心同情关照自己的“小夥伴”待在一起,我多少觉得和谐亲切。特别是他还长得像个漂亮柔弱的瓷娃娃,我好像自然而然的,便将其当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小姐妹”……我心里是清楚他的身份的。毕竟他那头耀眼的银发,和那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很难不使人印象深刻。

    但我不明白,他怎麽会带我回玄武国。

    我不敢多想,也懒懒的不愿多问。

    反正来来回回地受尽折腾,死也死不了……现在既然寻着了一个全新的自我,还有人给我指了个去处,何不放宽心境,随遇而安呢?

    寂寞的仿佛永远没有终点的海上旅程,在我醒来後的第四日,终於画上了句点。

    远远的看到海岸线的那一瞬间,真真觉得,恍如隔世。

    脚踩上实地的时候,我双腿一阵发麻,差点连站都站不稳。身边那人急忙抓住了我的胳膊,待我站稳了身子,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将我的小手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已不大会排斥他的接触。甚至,还自然而然地,反牵住了他的手──有个相互扶持的夥伴,对我来说,真的是格外值得庆幸的事吧……少年的手并不大,没有成年男子那般的修长和骨节分明,而是细白柔软,娇巧秀气。就如他的人一般。我抓着他的手晃了晃,愈发觉得身边这人,精致可爱,美好干净。而这样的一个人,却以安静温柔的守护姿态,陪伴在我的身边。

    若换在从前,那个愚笨的小公主龙玉致,肯定会觉得诚惶诚恐罢……然而现在的这个“浪儿”,却已经不会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再感到兴奋和不可思议了。

    好像什麽都无所谓了。因为自己什麽都没有,也不再害怕失去。

    别人赠予我一分,便当做两分妥帖地收好,等到那一分再被收走的时候,也不至於一无所有。

    见我回牵着他的手,身边少年甜甜地一笑。午後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他的身上,阳光下少年的银发灿烂耀眼,笑容更是令人心生暖意。

    并肩站在一块,放眼去看这座小渔村。

    木屋错落,屋顶上三三两两晒着咸鱼,海滩上到处支着渔网,几个身着异域服饰的妇女正忙着劳作……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来,这已是玄武国的国境了吧?难怪,一切都那麽陌生;都是,我这辈子从未见过的景象。

    然而想起来,我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例如身後这片广阔浩瀚的海,如若不是这次“意外”,我恐怕今生都没有机会亲眼看到吧……“少主……”

    眼见几个身着统一衣饰的陌生男子,神色恭敬地面向我行礼,虽明知他们不是在对我说话,我还是忍不住紧张,不自觉便捏紧了身边人的手。

    “都安排好了?”身边的少年分明稚气未脱,却已有着令人信服的魄力。

    “好了。少主随时可以启程。”为首那人年纪已经不轻,恭敬之外还带着几分长者的味道──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他家“少主”与我十指相扣的手。

    我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松开了自己的手。

    这几日海上的颠簸,果然是将我晃糊涂了吧?以为自此随心所欲,任意而为。满脑子充盈着这种自认洒脱的念头,一时间却忘了,只要回到这凡尘俗世里,永远都不缺他人异样的眼光……少年却再次将我的手握住了。

    “这是幕小姐。你们以後要随时保护照顾好她。”他的声音不大,却沈沈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

    “……是!”

    看着几个男人恭谨地朝我行礼──这次是真正向我行礼示意了──我有些赧然,没有出声。

    同时想着……“幕小姐”?听起来,他对我,还真算是“知根知底”啊。连我母妃的姓氏他都清楚,那麽他对我这个人,又了解几分呢?

    “这渔村没什麽休憩的舒坦地方,我们快些启程,早些到了驿站,便能让你好好休息,你说可好?”

    少年微笑着说话,晶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友善的光亮。

    “嗯。”我轻应了一声。自从醒来之後,我一直都不大说话。在人多的场合,更加不愿开口了。

    “马车呢?”见我应允,少年转而对几人问道,“幕小姐体弱,你们是想让她站在海边多吹风还是晒太阳?”

    “属下立刻去叫过来。”有人飞快地领命去了。

    第3章玄武王都

    玄武国多山,马车颠得厉害,这一路行来,竟不比忍受海上小船颠簸来得轻松。

    我虽觉身子难受,然而看那一山一峦,一景一物,入眼皆是浓郁的异国风情,心情也就好了一些。

    沿途有几次在官家的驿站落脚休息,底下人对我身边的这位“少主子”总是毕恭毕敬,对我却总是抱以异样目光。

    不知道自己与这个国家是不是真的那麽格格不入──分明早就换上了玄武国的衣饰,虽然那敞领上衣跟露腿的短裙穿在我身上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我自觉打扮起来应该也不会同玄武国的女子相差得太远,却不明白那些人为什麽总偷眼打量我……带着这一丝困惑和忐忑,我随慕容笙终抵达了玄武国的王都。

    王都伽蓝。

    立於地势极高的山川之上。

    鬼斧神工,浑然天成。

    北国雪域连绵,伽蓝城所依傍的这座山脉,山顶也是白雪皑皑,神奇的是山腰处平坦开阔,郁郁苍苍,修葺下了这一座巍峨恢弘的“圣城”──玄武举国笃信佛教,在这王都内,位居正中的竟不是王宫,而是占地极广的一片所谓“圣地”,庙宇林立,殿堂庄严。

    往外才是王族分布的区域。再是百姓聚居之所。

    进了王都,首先见到的便是繁华的市集。我在马车里坐得屁股疼,强烈要求下车去逛集市。可惜,还没等慕容笙发话,他那些手下的“眼刀”暗暗飞过来,立时就令懦弱的我噤声了……於是,我只好偷偷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除了各色商铺,我更是好奇地打量起,这些异国都城里的平民百姓──除了吆喝的嗓门更加大一点,玄武国人的身板明显也要比青龙国人高大强健一些,看上去多了几分凶悍之气,而少了几分书卷之气。

    玄武国女子,更是比青龙国女子要“豪迈”得多。看到她们穿的衣服,我才知道自己身上这身衣裳根本不算“暴露”。比之她们一个个几乎“袒胸露乳”的架势,我的打扮甚至可以说非常“保守”了……真是奇怪。现下刚入秋的时节,南方应该尚且温热,这北地却是寒冷得早,然而这里的女子个个穿着大胆,竟是完全不惧寒的模样。就算,就算不冷,也不用穿那麽少吧?露胸露腿的,着实太……太诱人了。

    事实证明我的“劣根性”一直潜藏不改,见到“美色”当前依然忍不住偷偷咽口水。再转念一想,连我都尚且如此,这玄武国的男子们天天对着满街移动的“风景”,不知是何滋味?

    想到这里,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一直与我同行的少年──好淡定。

    一直目不斜视,当美色是浮云……“浪儿是不是饿了?”少年忽然转头对我笑了一笑,圆圆的大眼睛眯成了弯月牙,“瞧你一直咽口水的模样。”

    啊?说我麽?

    经过这一路的调试心情,我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从那种郁郁寡欢的落寞心情里走了出来,只不过,心情一有恢复,一如既往的迟钝也就回来了……少年的笑太过灿烂,让我的心情又变好了一点。

    被他这麽一说,才发觉除了美女之外,这市集间熙熙攘攘的无数美食摊贩,各色香味扑鼻而来,我的肚子立时应景地“咕咕”叫了起来。

    第4章少年心事

    在玄武国的日子过得很快,每日都如梦境一般,斑斓缤纷,多姿多彩。

    慕容笙对我真的很好。是那种令人无限窝心的好。

    这个如瓷娃娃一般,看上去好像还需要别人照顾的少年,却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总是有办法让我变得快乐。

    短短几日,我便尝遍了玄武国的美食,玩遍了王都名胜,甚至连玄武国专门出产名贵矿石的矿山都去游过几处……如此惬意的日子让我一直保持心情愉悦,身上奇迹般的还长胖了不少。每次我偷偷捏着自己腰间悄悄冒出来的软肉,暗自嘀嘀咕咕的时候,慕容笙都会笑眯眯地看着我……虽然他的笑分明是揶揄的取笑,我却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

    我是不知道除开“同情”、“可怜”等因素,究竟为什麽慕容笙会把我这条“米虫”千里迢迢带回国来,还心甘情愿养在家里──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虽然愚笨,也到底经过了那麽多事情,防人之心不可能没有的。只不过,想来想去,我还是不觉得自己於慕容笙能有多少利用价值……於是,也便得过且过了。

    不管怎麽样,反正是他自愿“养”我的,我有得吃就吃,等哪天吃不下了再说。

    总之,我就这样在七殿下的王子府中住了十余日,被慕容笙养得“白白胖胖”,简直媲美屠夫手下待宰的肥母猪。

    然而半个月之後,身体的诡秘变化,又一次将我推入了难堪的境地……夜风凉薄,月色新圆。

    “你可算是来了!”

    银发少年可爱的娃娃脸上,此刻带着与外表完全不相称的凝重。终於见到那总一脸淡然表情的男子,他忍不住急道,“你让我暗中下在她饮食里的药物前几日便都用完了,这两天她的身子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面前的男子一身落拓黑衣,长长的黑发仍松垮地系在脑後,半张清澈明艳的脸,半张冷冰冰的金属面具。

    他默默地听少年述说着“她”的情况。

    “她虽竭力瞒我,殊不知我每晚都有暗中守在她房外……”慕容笙眼神微微一闪,目光垂落地面,“她身上那毒物发作起来,真正是摧肝断肠一般的痛苦难受……你那师弟,实在是──该、死!”

    少年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令男子清泉一般的眼眸多了一丝波动。

    “若不是这份难受,你觉得她可能甘愿做你的‘熔炉’,让你慕容兄弟染指於她麽?”男子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道。

    本还一脸忿忿的少年,被男人一句话便堵得语塞。

    见少年好似一身烈焰忽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低下头去沈默不语,男人也没有多说什麽,直奔主题:“你兄长呢?”

    慕容笙张了张唇,好半晌才呐呐地开口,“她‘出事’之後,姑母便着使团提早返回玄武国……四哥不知内情,本还留在青龙国欲找寻她的踪影,後来我跟二哥说了些话,他才被二哥给召了回来。”

    “你兄长知道你的事?”

    “他们都不清楚……”少年每一字每一句,都含着犹豫,“我还在想,到底要不要……”

    越与她相处,他就越享受这个女孩的陪伴。

    他知道自己喜欢上她。

    这是他十八年生命里,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还记得在青龙国御花园里,他曾冷眼看着她在四哥怀里放浪呻吟……彼时的他,还对这个女孩抱以不屑目光,後来不知道为什麽,却逐渐被这个单纯的女孩吸引走了自己的目光……与她相处久了,更不自觉地想对她好。

    自己原本的计划,也就显得愈来愈残忍。不止是对她,更是对他自己残忍……“你反悔了?”男子将他的挣扎看在眼里,冷冷地提醒,“想一辈子都用这孩子般的模样与她做‘朋友’?”

    “……”少年长长的睫毛蝶翼般轻轻颤动。

    不,他不想!

    没错,他不能一辈子这副模样!面容看上去比她还要小一些,身材又矮小……她确实,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过。

    一直以来,她跟他在一起从未避讳过什麽。她不排斥与他偶尔的“亲密”,甚至有时还会自发靠近他……然而他心里清楚,这种亲密对他来说其实并不算什麽好事。

    他虽然享受与她的相处,潜意识里却一直希望,有朝一日,她看他的眼神里,会有一个女人看男人的感觉……“不,计划照旧。”他终是恢复了原先的那份“冷酷”。

    第5章万丈深渊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原本还在睡梦里暗自庆幸,这一夜,终於可以少受一点身上那蚀骨般的痛苦折磨……然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却蓦地发现,自己躺的小床不再是王子府里漂亮的雕花软榻,待的屋子也不再是雕梁画栋的华丽宫殿──转眼间,我竟……竟已身处一间破旧的茅屋里头。

    怎麽会这样?!

    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我从硬邦邦的炕上跳了下来,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将四周瞧了又瞧。

    小茅屋里除了一方简陋的旧土炕,破败的墙壁上挂了一些特殊的食材和捕猎工具,屋子中间的小桌上摆了几样晒干的药材,再推开窗子往外看去,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入目郁郁葱葱,竟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山风拂面而来,将我吹得清醒了一些。

    想起来,玄武国多山,除了采矿之外,靠打猎为生的百姓也不少。看样子,这间茅屋应该,是山中猎人歇脚的一个小基地。

    可我,怎麽会跑到这里来的?

    想不出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是怎麽一回事,我推门走出了小屋,想多找点线索。

    眼前所见依然是连绵的山峦,然而还没等我走出小屋几步,脚下一滑,险险立住之後,却惊诧地发现,往前再多一步便是一处峭壁!往回退了两步,再微倾身往下看去,却发现下面竟是深渊万丈,深不见底!

    我只觉一阵後怕,全身的神经都倏地绷紧了。

    再左右一看,不止是面前脚下无路,就连两旁也是石壁横立,根本没有出路──这小屋竟是生在绝壁之上!

    天呐,我这是在做梦吗?没有来路,那我是如何跑到这屋子里来的?

    凭空掉下来的?

    不可能……惊慌过後,我颇为无奈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应是被人“丢”到这里来的罢。

    慕容笙……莫非他终是被我“吃”怕了,漏夜偷偷把我这条“米虫”给扔掉了?还是……突然想到自己身子近日来的变化,我的心“咯!”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麽……从数天前的一个夜里开始的,我全身发热,血如沸腾,肤如焰灼,最最难受的,是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奇痒难忍!再还有……便是乳房涨疼,腿间小穴不停地一阵阵的抽搐,水液潺潺……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忍过来的。

    跟之前在青龙国时的情况很相似,却更加难受百倍!

    之前这“病”发作时,我意识会变得涣散,只急於想要与人交合,事後却没有留下多少印象……然而现在的状况,却并不仅仅是想要男人而已了。

    我的意识会保持相当的清醒,更觉得身如火焚,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血脉都受着莫大的煎熬,真正是生不如死。

    没错,比起男人,当时的我更想要的其实是……死!

    同时,我在心底拼命地对自己重复着一句话──不可以再随随便便与人发生关系……我不要,真的变成人尽可夫的妓女……我不要!

    ……慕容笙一定是发现了吧?他其实很细心的。发现我的异常也不奇怪。

    慕容笙……不!慕容笙,我以後可以少吃一点少用一点,你不要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掉好麽?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怎麽回事。

    我明明没有、没有那麽脏的……我有些不甘地想着。

    是的,我不再如以前那样贬低自己。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得到的最大的收获。

    慕容笙,我只是“病”了而已。分明已经很久不曾出现病征,现在突然又发作起来,令我痛苦万分的这样一种“病”。

    现在,连你都看不起我,都不要我了麽……我的眼睛变得酸涩难忍。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我死命地吸了吸鼻子,将所有脆弱情绪硬生生逼退下去。

    我不再是那个懦弱的丑丫头了……我是新生的浪儿──即便是一个人孤独流浪,也要坚强勇敢!世界那麽大,还有太多太多我没见识过的东西。我不能一辈子自怨自艾,不能一辈子依赖别人的赐予。

    也许是最近的这些日子过得太逍遥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让我变得贪心了。我贪恋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也想要留住慕容笙这个朋友……对!我要去找慕容笙,我要找他问清楚,把能解释的跟他解释清楚!

    我满脑子急切的念头,一时却忘了自己正身处悬崖峭壁,倏地一脚踩空,身子重心一倾,竟直直往外坠去!

    第6章神医风攸

    “呀──”

    原来,失重的感觉是那样可怕……惊呼一声,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天旋地转,一片片黑白光影交错之间,我仿佛看见了青龙国秀丽的山水,看见了许多曾经熟悉的又陌生而去的面孔,看见了许多我努力遗忘的痛苦画面……到了最後,那个令我痛到骨子里的人,他的脸,终还是占据了我的脑海,死死不愿离开。

    龙司羽……这次我是真的要死了罢?客死於异国他乡,在一片不知道叫甚名字的山林里,摔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你甚至,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何处是我埋身的地方……一滴悲怆的泪,在山风中翩然坠下。

    龙司羽,你会不会,有一点想念我?

    一点点,一点点就好……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气流急剧奔涌而来,用一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道,托起了我下坠的身子。

    那力量绵绵的出现在我脚下,有如一朵祥云腾空,轻巧地支撑起了我全身的重量。一只有力的手掌揽住了我的腰,阻住了我下落的趋势……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稳稳地站回到了小茅屋的门前。

    龙司羽的脸终於又消失了。

    只是这麽一眨眼间的事,我已又从鬼门关走了一来回。

    深吸了一口气才发觉,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掌,冰凉冰凉,仿佛没有带着活人的温度……忍不住低头去看那只修长的手。

    只见五指骨肉均匀,肤质几近透明,几乎能清晰看到上面血脉的流动……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那人身上分明带着一股清新的药香,闻之令人静气舒心,却令我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违和感:觉得自己并不是被一个活人触碰着,反而像被一个没有生机的冷血傀儡,给险险地扣在怀中……我原以为自己经历了这麽几次生生死死,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今後的任何人事物,没想到这胆子还是不够大──全身的鸡皮疙瘩一颗颗都竖了起来,一时却连回头去看那人样貌的勇气都没有。

    “……谢谢。”好不容易等到心跳恢复了正常,我犹豫了一瞬,还是嚅嚅地道了声谢。

    身後那人非常的平静,静到连呼吸都几乎不存在的地步。

    即便我丝毫不懂武功,也能感觉得出此人功力之深厚绵长……这大概就是传说中那种武功“已臻化境”的高人了吧?

    王子身边那一众大小高手,既有领王国俸禄的侍卫小队,也有只取薪金的江湖浪人……原本我还觉得他们算是各个身怀绝技。

    现在想来,他们当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到达此种境界──在悬崖峭壁间能够肆意穿梭而如履平地,随手间便能承托起一个人急速下坠的力道,结果还连气都不喘一下。

    诡异……峭壁上的小屋已经够诡异了,不想还出现了这麽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神秘高手。

    暗暗用了不小的力,才挣脱开了那只冰冷的手,我跳开一步,鼓起好大的勇气,侧过身子转过头去,小声地问:

    “慕容笙……呢?”

    一个“呢”字呐呐地化在了口中……原本料想此人定与慕容笙有所关联,正待“质问”一二,却不想,出现在眼前的,竟会是那样一张令人屏息的容颜──原来不止是手指手背,这人脸部的肌肤也几近透明,单薄脆弱得似能看见皮肤下细细的血管;一双清澈澄净,光华粼粼的眼睛里,黝黑的瞳仁分外夺目;挺直的鼻梁替男人添了几分刚阳之气,更令其侧面俊挺如画,英姿勃发;白净的脸孔上还缀了一双不点而朱的唇,使得这张脸更显明艳动人,勾魂蚀魄……这人,这人大概不是凡人吧?凡人怎可能冰冷得没有体温?凡人又怎可能,长出这样一张脸?

    饶是我在青龙国见过美人无数,亦没能第一时间从这种震惊中回过神来。如果这天地之间真有什麽“仙人”,想象其容姿风华,应该也莫过於此吧?

    我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两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美丽的人儿,没令我产生亲近之心,反而连连想要後退……特别是,当我看清楚对方整张脸的时候。

    方才所见,其实只是一面侧脸,只觉美得不可方物,然而当他整个人面向我的时候,我才迟钝地发觉,那另外半侧面容上,竟覆盖着一片金属面具!

    为什麽会这样?

    男人墨黑的发长得惊人,虽然用丝带系了一部分在脑後,仍在凛冽的山风中,长长翩飞……加上同样墨黑的衣,衬着那晶莹的肤色,怎麽看都是神姿清发,灵气逼人。然而,那半边脸上,冰冷的金属泛着幽幽的青光,粗糙的质感与其下那张晶莹剔透的面容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这样的反差,将原本应该完美无缺的一张绝世容颜,硬生生地割裂出一分突兀的丑陋来……见到这样一张脸,我的心底产生了一份不祥感。直觉,不能与这人走太近。

    所谓物极必反。

    太过美丽的东西,往往带着不祥的预示。而那半张面具,好似隐藏了一些我无从知晓的秘密,更包藏着许多,令我害怕的诡秘危险──仿佛那层薄薄的金属底下,隐匿着数只嗜血的怪兽,只要我一靠近,它们便会蹿出来,轻易将我的咽喉咬碎……那人寻味地看了我一眼,优美的唇淡漠地开启:“他最近有点忙,叫我帮忙照顾你。”算是对我方才问题的作答。仿佛没有发现,我直直盯着他脸发呆的不礼貌目光。

    他说起话来倒是“平易近人”,没有印象中仙人那般的清高疏离,这让我稍稍安心了一点。

    这人果然也是慕容笙的“手下”?

    然而,慕容笙是从哪里找来这种奇人异士,又为何要让他将我带到这种荒山野岭悬崖峭壁上来?

    “我是大夫。”面前的男子显然很是擅长捉摸人心,轻易地便知悉了我的疑虑。

    只见他自身後解下一只采药用的竹筐,漫不经心地拾掇了一下里面新鲜的药草,看都不看我一眼,径自走进了小屋。

    大夫?

    这美得像仙人的男子,竟会是那种习惯了常年在山野之间攀爬采药的大夫?

    虽然他身上确实带着一股难以伪装的药香,我仍是不大相信,这样的男人会是个医者。这时,我不禁想到了曾经遇见的那个脾气火爆的男人,他也是一身落拓黑衣,他也自称医者,他曾救我一命,却也陷我於万劫不复的痛苦境地。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男人同那飞离之间,应该有着点什麽联系。而这联系对我来说,都不会是什麽好事……待到我满怀疑惑地跟了进去,男子才淡淡地接着解释,“前段日子你受的伤,是慕容笙寻我替你医治的。”

    “……”这个姿容绝世,一身神秘气息的“大夫”,竟是慕容笙特意寻来替我治伤的?

    我的伤……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那道长长的疤痕……痛意犹在。

    “你的身子还未好全,尚需药物调理。”男子将竹筐随意搁下,转身朝我走过来。

    出神的我一时不察,待到被那男子抓住了手腕,才大吃一惊想甩开他的手。

    不动。

    再甩!

    还是不动。

    ……被那冰冷的手掌扣住手腕的感觉,就好像被人紧紧扼住了咽喉!我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就算是那个刻薄的太後,都没有让我这样怕过……“别动。”对方好像察觉了我的害怕,出言安抚,“只是替你把脉。”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只好无奈地站着,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拔腿硬跑的冲动,安静地等这“大夫”把完了脉,然後飞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大夫”看了我一眼,低头沈默了一会儿,语气平静地道:“你若不想治好身上的‘病’,我也大可不必到这深山中,替你找寻药材。”

    ……替我,找寻药材?

    就算是,那也是慕容笙叫你做的吧?你同我非亲非故,怎可能有这份好心?再说,你一个大夫,自己进深山采药就好了,作甚还要带着“病人”到这危险的峭壁上来?

    出於对眼前这男子本能的害怕和排斥,我向来迟钝的脑袋瓜也变得灵活机警了几分。

    我不会再那麽轻易地,去相信一个陌生人了。

    见我显然并不信他,“大夫”黝黑的瞳孔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半晌才道:“你这几日,应该一到子时便全身发热,血如沸腾,肤如焰灼,奇痒难忍,痛入骨髓。”

    他的语气依然不咸不淡,听在我耳里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他,他竟然会知道……并且还形容得一字不差?!

    “再有,便应是乳房胀痛,阴内淫汁久泛,甚或有阴壁抽搐……”

    “别说了!”我又惊又急,慌乱之间伸手去捂住了男人的嘴!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是医者了行吧!就算是医者,也不用这般大喇喇地,将如此令人难堪的用词挂在嘴边吧?!

    我脸儿涨得通红,羞得无法自已。

    待到自觉行为逾矩,我慌忙又松开了手,退後几步,脸上烧得火辣辣的。

    “你……你到底是谁?还有,慕容笙呢,他、他也知道我的‘病’?”

    那“大夫”仍深深地望着我,忽然伸手,触了触他自己的唇。像是被什麽困扰了一般,微微皱了皱眉。

    “是谁?”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很快他便垂下手臂负手而立,风轻云淡地移开了目光,望向窗外的山林,“师父唤我……风攸。”作家的话:呀哈,终於有这个功能了,早就想试试了!攒了这麽多天才更新一次……让大家久等了!月饼节快过去了……迟迟地祝福每一位追文的读者,中秋佳节人月两团圆!

    第7章花汁入径风攸?

    这名字倒是与这男子颇为相称。

    “你的‘病’,慕容笙自然亦清楚不过。”大夫风攸仍不看我,投向窗外的目光澄澈悠远,仿佛能够望尽虚空……“那……你治病就治病,”方才我还一副因为不小心触到陌生男人的身体而不胜娇羞的模样,眨眼间已经忍不住双手叉腰作泼妇状,满脸的戒备显而易见,“为什麽要将我带到这种地方来?!”

    别说外面没路,就算被我找到条出路跑了出去,也指不定被山里的狮子还是老虎一口就给吞了!

    ──对眼前这个气息幽冷的“大夫”,我怎麽都没办法轻易信任。

    男人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瞳孔晶亮晶亮的,目光从我的脸,一路移到了我叉腰的手上……他干净的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的情绪,不知道为什麽,却让向来厚脸皮的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将手放了下去,不自在地背到了身後。

    男人优美的嘴角微微一抿,在我愈发疑惑的目光中,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我睁大了眼睛。

    是一朵小花──一朵貌不惊人,丢在路边都不会有人想要去踩上一脚的,毫不起眼的小花。

    “这个……是什麽?”怎麽看都没什麽观赏价值,也不像有什麽药用价值的样子……男人并未直接回答,只仍用他那淡然的声音,平静地道:“这几日你的身体,又被那毒物折损甚剧,慕容笙用尽办法,想替你寻一救治之途……可惜,穷他玄武一国之力,依旧束手无策。”

    他一直在想办法帮我“治病”?

    慕容笙,是我将你想得太糟了……对不起呢!你诚心待我,我却以小人之心对你妄加猜测……“那你呢?不是有你替我医治麽?”既然束手无策,又作何让我跟着这男人出来?

    “这花,名为扶摇。”我发现这位大夫说话总是自顾自地,毫无顾及别人能不能跟上他的跳跃性思维──“此花只生长在环境最恶劣的地方,尤爱悬崖峭壁,经受风吹雨淋……”

    听了这话,我不禁对这朵不怎麽好看的小花刮目相看。多看几眼,似乎也觉得可爱起来……且它还有个很特别的名字呢!

    “听上去倒是坚忍不拔的品性……可惜,却寿命极短。”

    大夫风攸晃了晃指间那株弱小的植物,依旧淡然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凝重来,“朝生夕死,只一日花期。”

    这……然後呢?这同我有什麽关系?

    “因而此花一旦采摘,需即时使用,过了当日,便成一叶枯草,再无功效。”大夫风攸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手将那朵小花儿,放入了一只研药用的石钵里……我好像是有点听懂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不带我这个“病患”自己到这儿来,那就算采到了这小花回去也没有任何用处。

    依然不明白的是,这样一朵看似脆弱却又顽强,看似平凡却又矜贵的“扶摇花”,到底对我的“病”,能有什麽帮助呢?

    我的脸皮到底还是不如这大夫厚,不好意思如他那般毫不隐晦地,将人家的“难言之隐”宣之於口……忍了又忍,还是没有问出口。

    大夫开始动手将石钵里的小小花朵捣碎开来……只见那原本淡薄到近乎无色的花瓣,碎裂之後生出的,竟是一股妖异如血的红色汁液!接着他又陆续取出几只小瓶,或是药粉,或是药液,一点点地添加进石钵里去。

    鲜红的花瓣汁液内,逐渐掺入了或灰或白的物质若干,直至变成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诡异颜色……悄悄注视着大夫的一举一动,我心底那股不安更重了。

    这个男人,无论是他的脸,他身上的气息,还是他的一举一动,都着实透着股!人的气息……然而他的眼睛却那麽的纯净。

    “这‘扶摇’连用七日,你的症状应会有所缓解。”大夫风攸终於又用他澄澈无暇的眼眸看向我。

    见我仍然满脸不信,他又轻声加了一句,“是替你调理身子的,日後……你能好受点。”那声音低沈濡软,仿若自言自语。

    是夜,山风呼啸,丛林中无数古木的枝叶,被吹得“哗哗”作响。

    我似被那风声惊扰,又好似是被梦魇缠身,睡梦里迷迷糊糊地说起了胡话,“不是的……哥哥……不要……”

    我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念叨什麽,只觉周身逐渐起了火一般的难受,脑袋烧得厉害,头痛欲裂。

    再後来,就是手脚冰凉,腹中却仍如火烧。

    我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好像在试探我的额头。

    那人的手好凉好凉,仿佛不带一丝常人应有的体温。

    那只手从额头转移到了我的手腕,静止了一会儿之後,那人开口,语气淡漠依旧:“也是你命中注定,要受这许多劫数……”

    “不要走……”虽然意识不清,我却在迷糊间精准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我一定是生病了,有人在照顾我呢。是……是他吧?从小到大,每次我生病的时候,也只有他会亲力亲为地照顾我。

    好想他……忽然好想好想。

    “哥哥……”

    “……”身边人愣了愣,最终还是没有再抽回手。任我将他修长细腻的手掌紧紧拽在手心里,沈默了一阵子,才淡淡地念了几个字──“痴男怨女,徒增纷扰。”

    我抓着那只冰冷的手,觉得好受了一点。正待回到昏沈的梦乡里,那人却又兀自将手抽离了。还没来得及表现不满,两只手腕倏地都被捉住,然後很快被一条丝带状的不明物体给绑在了一处。

    我不耐地挥了挥手,发觉挣不开那束缚,於是又踢了踢脚,以示抗议。抗议的结果,是两只小脚也被人捉住,还被左右分开了。

    然後……然後好像、像有人在脱我的裤子!脑海里某根神经忽然一紧,我拼命挣扎着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终於,好不容易睁开了沈重的眼皮,只见烛影昏黄,映照出眼前情景,惊得我几乎魂飞魄散!

    “你干什麽?”

    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下身的衣物已然被卸尽,双腿呈最羞耻的姿势大张着躺在床上,两腿间的私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的眼中……是……是那个大夫!

    他、他……我又急又气,也不管对方什麽身份目的,第一反应就是踹了那人一脚!

    没想到的是,此刻自己身子绵软无力,这一脚非但一点威力也无,反而姿态暧昧如调情,白嫩的裸足软软地贴在了男人的胸口;同时间,腿心处更是彻底地打开在对方眼前,整个湿漉漉的阴部,闪动着淋漓汁液的淫艳光亮……“你到底想干嘛?!”

    赶紧将脚收回并拢,我两手动弹不得,一下子起不了身,只能皱着眉头怒视那个正一脸坦荡、若无其事的男人。

    是我太粗心大意,武断地认定了这个容姿绝俗的大夫,不可能会对我有任何不轨“企图”,才会如此放心大胆地睡去吧?明明白天还对他满是戒备的,怎麽到了夜里反而不记得要防备一个陌生男子了呢?

    是因他姿容太过惊世骇俗,还是,举止太过淡漠疏离?

    我只记得入夜之後,见他并没有进屋休息的意思,还以为这种世外高人大概是习惯了在山野之间幕天席地、餐风宿露什麽的,不屑於同我这样一个小女子争抢,屋内唯一的一张不怎麽舒适的小炕……继而我就傻傻地想象着,那张纯净而俊美的脸庞,沾染上了点点草枝、树叶间的露水,会是怎麽样动人的画面……然後傻傻地便入了梦乡。

    怎生想──“别动。”见我惊醒,那名唤风攸的男子淡定自如,清澈的眼眸里,丝毫都看不出心虚慌乱之类的情绪,“替你上药。”

    上……什麽药?我又没受伤,干嘛要上药?

    “扶摇花的汁液可缓解你体内燥热,”男人径自欺下身,将我两条软软反抗的细腿轻易地按住,紧接着,一支细小的竹管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现下正是子时,你体内毒素最盛的时候,用了这药,对你只有益而无害。”

    竹管一头的软塞子被他取下,立时有一股颜色妖异的粘稠液体,开始缓慢地往外流淌出来……见到那麽一根长条状的物体,再看他正试图重新掰开我并拢双腿的动作,我立刻联想到了这竹管的用途,小脸瞬间涨到通红!身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裸露而受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这白日里他曾给我看过的小花,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可我万万想不到,竟需要以如此羞人的方式来“上药”……“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只是上药,为什麽不将我叫醒,反将我的双手绑了起来?我用万分抗拒的眼神,阻止男人继续“入侵”我的下体。

    “绑你的手,就是怕你突然醒来惊慌之下坏了事。你自己,又怎懂得如何使用?”大夫风攸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似在诧异我的不合作。

    “我说过,这扶摇只有一日功效,虽将它制成了药液,却也不能延长其时效。你若不配合,那我们趁早放弃。反正我亦不能确保,接下去的六天里,每日都能采摘到新鲜的扶摇花朵……”

    他说我不懂如何“使用”?难道不是像我想的那样,将那小竹管插……插入下身?咳,这不是关键啦!

    听这大夫的口气,这扶摇花真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异草,连他这样的高人都好不容易才采摘回来的,我若再不配合,那便前功尽弃,二人便白白跑到这山林里来了……这麽想着,原本“目露凶光”的我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只犹自不甘地嗫嚅道:“你……你教我,然後我自己……”

    “行医之人,替怀妊妇人接生都是常有的事。”大夫好像终於察觉到了我在顾忌什麽,冷淡的语气里却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换成是你,难道也让医者只授以机宜,然後留你独自生产?”

    “……”我被反驳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趁我犹豫,男人已经动作极快地以两指分开了我腿间两片花瓣。里面那道嫣红粉嫩的隐秘肉缝,彻底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我动了动腿,最终还是咬牙忍住了想要逃跑的冲动,闭上眼睛不去看那羞耻的画面。

    然而,女人最敏感私密的地方被男人的手指那样碰触,要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本就正受着那“淫毒”的折磨──刚被男人一碰,这副淫荡的身子立刻兴奋了起来!小穴里倏地涌出一大股汁水,沾湿了男人纤长玉白的手指……我的脸羞红得都快滴出血来。这样淫荡的自己,彻底展现在了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再无保留,再无什麽矜持自尊可言。

    那自称风攸的大夫却似见怪不怪,手下动作一瞬未停:分开我左右花瓣的手指加大了力度,直到紧紧闭合的两片小阴唇也被迫分开,在粉色嫩肉之间,露出一个极小的孔隙来;另一只手迅速地将正要淌出黏液的竹管,对准了不甘翕动着仍想闭合的小孔,一头插了进去!

    “啊……”

    感觉到竹管戳开了狭小洞口,往我的身体里钻了进来。那管子虽不大,只大约一根手指的粗细,却毕竟是硬邦邦的死物。已经好些日子没被人入侵过的小穴紧窒异常,吞咽得很辛苦。

    我痛得双脚本能地踢动,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挂在了睫毛上──小半是因为痛楚;多半,还是因为被异物进入的羞耻。

    “再动,仔细我伤到你。”大夫的动作顿了顿,“还是你想,日後夜夜受此折磨,直到……所有人都离你而去,留你一人孤单飘零地死去?”

    男人语气平淡的问句,却起了很好的震慑作用。

    他说的没错……与全身燥热、奇痒入骨的感觉比起来,这样一点痛与羞耻,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更不想让慕容笙也放弃我。

    如果这样做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就算难堪,也唯有忍耐了。

    男人继续手下的动作。

    他的手非常稳。我感觉那竹管缓慢而有力地,被整根推进了我的穴儿里。冰冷而坚硬的竹管并不尖利,但是刮在全身最敏感的那一处嫩肉上,还是刺激得我全身轻颤,难耐地发着抖。

    “抬高一点。”见竹管已经插入,大夫松开了触碰我私处的手指,改而伸到了我的臀下,示意我将屁股往上翘起一些。

    他的手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情,却给我滚烫的身子带来极其强烈的快慰。我的意志无形中多少已经被这男人征服,即便仍觉羞耻,还是任他抬高了我的屁股,使得阴部往上翘起了几分……这样一来,竹管里的药液开始顺势淌进了花径深处。

    一遇到火热的内壁,粘稠的药液很快融化开来,冰凉药汁渗入肌理,伴随着清冷寒意直涌上心!

    那冰冷感觉同我体内如火炽般的燥热纠结於一处,周身虚火顿时如退潮般消减了下去……小穴内嫩肉本能地吸住了入侵的竹管,直到将管内药汁吸尽,穴内肉壁还在贪婪地收缩蠕动,肉洞口的两瓣花唇还依然紧紧贴合着竹子的棒身……就犹如一张粉色的小嘴,孜孜不倦地吞咽着一根翠绿色的长棒,看上去好不淫艳。

    “嗯……”

    我口里开始不自觉地吐出娇吟,浑然忘却了自己正双腿大张对着一个陌生男子的处境。我只感觉,折磨了自己很久很久的燥热和奇痒,终於在瞬间烟消云散了。身子变得好舒服。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特别是下身的穴儿里凉凉的,一会儿又好像有些暖暖的……每一处嫩肉都感觉到了慰藉,连带着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变得舒畅起来。

    “嗯啊……”意识已经有些涣散,如乘云驾雾般飘飘然。当一只冰冷的手掌按住我小腹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作家的话:好久不见。

    龙城卡文很严重,效率太低,假期好几天才磨出这麽一点来。这个文貌似有点脱离轨道。如果有觉得不知所云的,我很抱歉。

    第8章养你一世

    那一夜,我终於睡得香甜。

    朦胧中只感觉有一冰冷的掌心,在我腹部肌肤上来回摩挲,奇迹般地带来一股股温暖安定的力量……到了次日醒来,我的精神较往日都好上许多;而那个大夫,则不见了。

    我猜他应该是又“采药”去了。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夜半里那羞人的“上药”画面,我臊红了一张小脸,再也不敢去想那“大夫”的去处。

    中午时没等到他回来,我自发自动地吃了些他留下的干粮。胃口还不错的样子,食物虽粗糙,竟也吃了个七七八八,也不管某人自己是否还留有余粮。

    填饱了肚子,我便百无聊赖地在小屋里摸摸碰碰,将墙上挂着的兽皮,还有各处风干的药材都“染指”了个遍之後,终於等到了天黑下来。

    天黑之时独自身处一片深山老林,听山风“哗啦啦”的从打开的窗户涌进来,吹得窗子劈啪作响,再听各种鸟兽诡异的鸣叫,偶尔还伴有几声狼嚎……我打了好几个哆嗦,周身的鸡皮疙瘩一个一个地竖了起来。

    人一旦害怕起来,马上面临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赶紧关上了窗子,我费了不少劲儿才点上了墙上挂着的小油灯。然後就抱着膝盖坐在小土炕正中,紧盯着摇曳的灯火,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心里的恐慌随之愈来愈甚。

    他怎麽还不回来……是采药的时候不慎失足,坠入山谷了?还是……其实根本没去采什麽所谓的“药”,而是,早就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出山去了?

    想来想去,以那个大夫的身手,前者的可能性应该是比较小的,但我又不敢真的相信,他会丢我在这深山老林里……那不是等於让我在这等死麽?

    不会的不会的!那人看起来虽冷冷淡淡的,毕竟还是个大夫,总不至於做这种“缺德”的事吧?──此时的我将某个最“缺德”的大夫,也就是害我倒霉至此的罪魁祸首,那位美艳高傲的飞离大爷,完全给忘得一干二净……到了夜深依旧不敢躺下睡觉,我抱着床旧被褥坐在炕上,後背紧紧抵着墙壁……如此似乎能多几分安全感。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子时,我终於在“呜呜”的风声和此起彼伏的兽鸣声中,听到了小屋门板外传来的叩门声!

    跳过去开了门,我第一次那麽欣喜於一个陌生男人的靠近。

    大夫风攸的容姿神采依旧,光华流转,使得破败的小茅屋刹那间蓬荜生辉,就连那半张面具都闪闪发亮,看起来亲切了许多。然而这出尘绝俗的男人,此时却衣衫零落,捂着一只胳膊:暗红色的粘稠液体,从他莹白的指缝间缓缓渗了出来……他受伤了?!

    在山里的时间过得很慢。夜晚的时候,更是难熬。我却不得不每夜接受那令人难堪的“上药”过程。

    尽管一直强迫自己忘掉那一个个羞人的画面,我与那名为风攸的男子之间,却或多或少生出了一点暧昧的味道……大概是他长得太过美丽。让人没有办法不目醉神迷。而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大张双腿,绝对是极其考验人的意志力的──意志力薄弱的,大概早就扑过去投怀送抱了吧……我的意志力不强,然而胆子更是不大。虽然心里有些被“诱惑”的奇怪想法,却没有那个胆量真正靠近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怪了。诡异得令人生畏。他对我是冷漠专制,对他自己,则是残忍无情。令我屡屡怀疑,事实上他只是个不会哭不会笑,自然也不会痛的行尸走肉而已。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扶摇花真的那麽难采到,明明他有那麽好的武功,可每次回来,身上带的伤,着实触目惊心。然而,不管是再严重的伤,他都仿佛无关痛痒,只草草包扎止血,然後便公式化地替我“上药”。

    初时我总是避之不及,羞不可遏。然而那张面无表情的倾国容颜,终究还是令我努力克制住了自己。

    只替我上药而已,又何需惊慌……都说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别,我自己胡思乱想,人家却大概早把这种事当成了家常便饭般的随意?况且眼前这位大夫,观其姿容更是明净澄澈,翩然若仙,我好像也没有立场将人家想得太坏。毕竟,我还算有自知之明──这副身子,早就不干不净,还一身说不出口的怪“病”,怎麽可能惹得各个男人都对它感兴趣?

    回到王子府邸,已是七日之後的事了。

    慕容笙见到我,显然很高兴。我却莫名的有些尴尬。他托人带我去“医病”的时候,是否知道会用那样羞人的医治方法呢?

    以前我与他相处时,从来不曾有过男女之别的意识,然而这七日一过,他依旧是那样精致可爱的模样,我的心底却生出了一点异样的情绪。毕竟……毕竟他还是个男孩子,而不是真正的姊妹闺蜜。

    神秘的大夫风攸从我身边消失不见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病”是不是算治好了。只晓得夜里终於不再那麽难受。看来这位大夫,还真是个济世神医。不过要谢的,终究还是另一个人。

    “谢谢你救我。”一面对着他家的精致美食大快朵颐,我一面小声地道谢。

    “……不客气。”孩子气地眨了眨大眼睛,慕容笙的长睫毛蝶翼般颤动,惹得我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一碰。

    还好油油的小手最後自觉停下了。

    我擦干净双手,认真地看着他,“慕容笙,你能养我一辈子麽?”

    他愣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秀丽的少年牵起了我的手,“浪儿,只要是愿意,我养你十辈子也没有问题。”

    咳!

    还好嘴里的食物都已经咽下去了,不然肯定会呛到!这孩子,还真是肉麻……我晃了晃他的手,看着彼此十指紧扣,说不出的亲昵感渐生。唉,就算是男孩子又怎麽样,他还是比较像个可靠的小姐妹呢!就算我是个酒囊饭袋,人家都照“养”不误,要是换个豪迈点的说法,那就是好“兄弟”讲义气,肝胆相照,义薄云天!

    “浪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他吞吞吐吐,似是藏了不少心事。

    “你说。”我却只顾着把玩他几乎比我还纤细的手指,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似的,回答得漫不经心。

    “我……”

    “圣旨到。”

    慕容笙的话语被突兀地打断了。

    我还是第一次接到玄武国的“圣旨”,跟青龙国的差不多,也是文绉绉的。

    “吾王诏曰:幕亲王小女德才兼备,秀外慧中,特赐婚於二王子允,择日完婚,不得有误,钦此!”

    这个……幕亲王小女?我怎麽有种不祥的预感?

    “浪儿,我……我二哥……他是个好人。”刚刚还说,要养我一世的人,眨眼间却宣布,他要将我推向另一个人了。作家的话:

    卡了太久的文了……决定加快剧情。能省的都省了……希望不要嫌弃太粗糙突兀……

    第9章风雨断肠

    清晨,凉风挟着细雨,缠缠绵绵,沁湿了花圃里开得正盛的陶菊。

    正是秋意深浓。

    “二哥,是我错了!”少年已经在冷雨里跪足了一夜,银发湿透,沾着园子里的泥水,狼狈地倾泻了一地,“求你……别再淋雨了,快回屋去吧!二哥!”

    他手脚冰冷,竭力忍着寒颤,嗓音更是沙哑得厉害。然而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只望着不远处同样淋在雨里的兄长,目光里直直透出哀求。

    花圃里,一个青年正俯身看护着花盆中娇滴滴的花朵。对少年的话,径自充耳不闻。花枝繁茂,百媚千娇……如果不仔细看,也许还发现不了,隐没在花丛中两个金属圆轮──那是一张制作精巧的轮椅。

    “我知道!二哥,我全都知道!”看着青年苍白的侧脸,少年终於崩溃了一般地哭喊起来,“如果没有二哥的默许,那诏书根本就不可能下得来!就算父王心急替你娶亲,也不可能允许我用一个不知所谓的亲王之女蒙混过关……”

    听闻少年的哭声,花丛中青年的手终於静止在了那里。

    “二哥!你向来最疼我……母後死的时候,你应承了要护我长大,你……你帮我最後一次,二哥!”少年凄凄艾艾地哭求着。

    苍白的手掌缓缓地紧握成拳。

    “你究竟……想干什麽?”同样没有血色的唇瓣缓慢轻启,一字一句,“小七。”

    细雨绵绵毫不停歇。

    一盏茶的时间後,少年断断续续的哭诉终於渐止。

    青年一直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沈声低喝:“……荒谬!”话音落处,只见他手心里一朵鲜花的残骸簌簌飞舞而下,随着风雨盘旋着,飘落进了尘土之中。

    苍白的手掌放回到了修细的双腿之上,青年坐直了身体,嘴角紧抿着,绷成了一条肃穆的直线。

    “我必会找天下最好的名医,替你调理身体,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治好这‘病症’!”这个国家地位最尊荣的王子,凝重地吐出誓言。

    “不,没用的。如果普通的医者有用……”犹豫了一瞬,娃娃脸的少年选择了直言不讳,“二哥你,也不用多年来缠绵病榻了吧?”

    青年倏地侧过脸来。刹那间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静止了。

    眼前名花妩媚,嫣红!紫,然而在那青年沈静如水的苍白容颜映衬下,竟只成了彻底的陪衬。雨水沾在他的发上,却又好像不忍让他染上丝毫的狼狈。

    少年对着他苍白的面容,心里有些刺疼,更被他的目光所慑,小声地继续求道:“二哥,你只要……只要同她圆一次房,一次就好!她不用你负责……你要是不喜欢她,我自会带她离开……”

    良久,但见那一脸病容的青年闭了闭眼睛:“你明知我……”眼见兄长的神色有所松动,少年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罢了……就当我这一世,对你最後一次纵容。”

    “二哥,你答应了?!”少年几乎是哑声欢呼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常年孤身一人的二哥,是因何而不取任何妻眷。

    二哥的病,本来就不适合接近女色,就算不考虑身体的原因,以二哥的性子,更不愿意耽误了任何一个女子……无奈父王执意想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最心疼的儿子能有个伴侣,进或後继香灯。之前去青龙国求亲,自然是父王的意思;然而四哥嚣张跋扈的表现,却是拜二哥所赐──故意搞砸了求亲之事,替二哥省去了不少“麻烦”。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兜兜转转,那个女孩儿最後改头换面,却仍是要“嫁”给他的二哥。

    “二哥……快回去吧!”不忍再看病弱的兄长在雨里“自残”,终於得到应允的少年心里发虚。

    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到底有多荒谬、多过分。然而用婚姻当做外壳,他的良心似乎能稍微好过一点。正如青龙国君说的那样,玄武国,确实有着“兄纳弟妇、子承父妾”的风俗。兄弟共妻,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麽十恶不赦。

    二哥不喜欢,她最後还是我的……这是少年心底卑劣而卑微的一点小算盘。

    “这株魏紫,怕是不行了呢。”天青色的衣袖轻轻抚过花圃里开得最灿烂妖娆的花朵,青年轻轻逸出一声叹息,微微低头,晶莹的雨珠顺着他墨黑的发滑落下来,“将它旁边的姚黄,一并处理了吧。”(注)吩咐既出,他轻轻转动身下轮椅,已是起身离开的意思。十步之外“虎视眈眈”等了大半夜的众人,瞬间在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我已经将自己锁在房里足有两日了。

    除了送饭的婢女之外,再没有人能进来。

    外头的侍从们眼睁睁看着,他们尊贵的七王子殿下,两日来不时对着个紧闭的门板絮絮叨叨,温言细语,却怎麽都没听到屋里有任何的回应。

    慕容笙着实是好话说尽,到最後软硬兼施,恩威并济……我却还是不肯见他。任他软磨硬泡,我心底都没有什麽柔软的触动了。只傻傻地坐着,默默数着桌上餐盘里的饭粒。

    不能说是伤心,失望总归是有的。

    还以为自己真那麽好运,平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愿意养我这条大米虫的金主……人家跟我可以说素昧平生,哪里需要对我付起什麽一生一世的责任呢?

    况且,他絮絮叨叨说着的,不过都是关於他二哥的点点滴滴……至於为什麽要替我伪造身份,为什麽要让我嫁给那个公子允,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吱呀──”

    紧闭的门扉终於打开。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微微染湿了慕容笙的眉角发梢。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依旧神色无辜的秀丽少年:

    “既然都安排好了,王子殿下至少,先让我见见那‘幕亲王’吧?”

    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他七王子殿下一句话,我真的已经改名换姓,成了所谓“幕亲王”的小女儿,小字汐浪,父母双全,上面还有一对兄嫂,家庭和睦……得蒙王上垂青,“我”这个异姓亲王家的女儿,有幸嫁予老王最锺爱的二王子允,是以光耀门楣。虽然有传闻二王子“短命”,可在众人的口中,这位“病公子”却是个不世出的英雄人物。

    我也没有什麽好挑的。

    “出嫁”的那天,整个王都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

    北国的深秋,细雨再温柔,都是寒彻入骨的。身披薄薄的赤红鲛绡,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异国的寒冷。

    脂粉在苍白的面容上抹开了嫣红浓妆,沈重的头饰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异国的婚礼,一点都不比想象中来的简易轻松。

    慕容笙终是没有出现在面前。只派人捎来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淡淡的墨迹透着秋意微凉──“等我。笙。”

    呵!

    我冷笑着将那纸片撕成了粉碎,转手丢进了哀凉的风里。注:姚黄魏紫,牡丹中极品。这里被我顺手拿来当菊花的名字了。切勿深究。作家的话:我回来啦!

    二公子的出场怎麽样?呵呵……

    第10章洞房昨夜停红烛

    虽然对慕容笙的所作所为感到恼怒,可我不得不说,我那新得的“爹娘”,倒真是一对非常和善的夫妇。

    他们待我亲切得,就好像我生来便是他们的孩子一般。就算是虚情假意,我也不得不由衷地赞叹他们的演技,真是十分的好!

    不过也是,平白得了个亲王的封号,我那“兄长”也顺势捞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做,对这一家人来说,倒真是捡来的幸运,怎不感恩戴德,尽心尽力?

    “汐儿,这明日便要出嫁了,为娘有些东西让你瞧瞧。”

    所谓的“幕王妃”和蔼地笑着,牵过我的手,让我在她房中等候着,看她翻箱倒柜,最後取出了几样东西摆在桌上。

    一眼就瞧见一个外形像南瓜一般的小玉器,色泽玲珑剔透,可爱非常。

    “这是什麽?”

    我好奇心大盛,再看“娘亲”默许的眼神,便伸手捏起了那个“南瓜”中心的小柄。那如盖子般的“南瓜壳”轻而易举就被提了起来。

    里头是个凿空的容器,而那容器里……“啊!”我惊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一个通体雪白的“玉人儿”被按倒在“地”,洁白的胸口隆起两片玉丘,上头更有两点娇嫩的粉红,显示出其女性的身份;而那女子雪白的双腿被架在另一个人臂弯里,那人胸部平坦,下身扬着根粗黑的器具,已有半根陷进了女子腿间的黑丛里……这这这……分明就是男女欢爱的模型呀!且还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做的假人,仿造男女交欢的情形,形态做得小而精致,栩栩如生。

    “这夫妻间周公之礼,汐儿可看仔细了。”悉心扮演着“娘亲”角色的女子又在我眼前摊开了一本画册──正是演示着各种男女性交画面的春宫图册。

    一时之间,我尴尬得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次日。

    沁凉的夜,红烛的泪影斑驳,剥落下一圈又一圈的哀伤。

    洞房花烛夜,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美好而娇羞的时刻吧?

    可是於我,却好像个莫大的讽刺。

    我不知道玄武国的贵族,是不是如青龙国人那般的看中女子的贞洁……可终归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来说,怎麽都是我对他不起。

    我呆坐在喜床上,想到了方才拜堂的时候,不经意间从盖头一角瞥见的,慕容笙的脸。

    他最後还是出席了“我”的婚礼。或者应该说,是他兄长的婚礼。他的眼睛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瞧的。

    那赤裸裸的目光,令我多少有些不适。即使隔着盖头,也好像如芒在背。

    平素他在人前总是温柔无害的模样,可是彼时看我的眼神,仿佛要将我一口吞噬。他就不怕他的兄长,那个即将变成我“夫君”的男人,心生不悦吗?

    说到这位“夫君”,倒是没我想象的那般病弱不堪、奄奄一息……虽然我看不见他的样貌,可那高大的身材、宽厚的背脊,却是隐约能够分辨的。甚至,还觉得有几分熟悉的味道……看来坊间传闻果真不可尽信。

    我乖巧异常地遵照司仪的吩咐,一步步地完成了繁琐的拜堂婚仪。就因为我知道,那双永远天真无辜的眼眸,正密切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呵!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对慕容笙的“报复”了──让他那麽尊敬的二哥,众人眼中护国安邦、运筹帷幄决胜於千里的大英雄,穿破鞋,戴绿帽……想想都觉得暗爽。

    既然是他自找的,我又何必客气。

    “王子妃,愿您与二殿下夫妻和睦,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几个喜娘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吉利话,又在大红喜床里塞了不少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才一一告辞退出去了。

    我还未来得及享受片刻的安宁,一个婆子低哑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隔着大红的盖头,缓缓传入我的耳中:

    “王子妃,有些话本不该由奴婢们来说,只是……二殿下身子向来不好,这‘圆房’的事,还需你多‘帮衬’着点。”

    什、什麽……?我瞬间就懵了。

    “老婆子知道,姑娘家害羞,可娘娘既然选择嫁给了二殿下,就该提前做好这准备。”那婆婆也不知道什麽身份,说话并不像外头请来的喜娘仆妇,倒更像是宫里头的人──语气处处透着“男方家长”的威严,像是在代替她家王子殿下给我个“下马威”。

    “有些话我这儿早些跟你说了,到临事的时候娘娘也就不必慌乱……”那婆婆显然准备开始她的“传道授业解惑”,可怜我却尴尬得手脚僵硬,面红耳赤。

    还好有那红盖头遮挡着,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若我真是个未经事儿的雏儿也就罢了,可我早就被不止一个的男人碰过,现在倒是要“假装”起羞涩无知的新娘子,这也忒可笑了些。

    更奇怪的是,跟我拜堂的那个男人,分明就不像是病到连“洞房”都要旁人担心的程度呀?

    “娘娘出嫁之前,娘家应该有过给你‘压箱底’的物什吧?”老婆婆原就暗哑的嗓音压得更低。

    “嗯?”我还没适应好这个所谓王子妃的身份角色呐!要不要给我出这麽多令人难堪的问题啊?!

    “你娘亲未曾教授你夫妻之道麽?”

    “这……有、有……”我嗫嚅着,恨不得拔腿跑了开去。

    “既然有了,老奴也不再多说。只提醒王子妃一样:二殿下的身子可经不起太大的刺激,做媳妇儿的,不能因为贪欢,就不顾夫君的身体;还有,不能让殿下太‘操劳’,房事的时候,需由你主动……娘娘可听见老奴的话了?”

    此时此刻,我十指都死死陷进了屁股底下坐着的被褥里。如果不这样,我怕会克制不会自己,悔婚逃跑的欲望!

    坐上花轿、拜堂……这一系列的繁琐过程我都忍过来了,完全就是凭着心里堵着的一口怨气──我自暴自弃地,装作乐意、甚至是欢喜的模样,去做这个新娘,就是想要慕容笙後悔难过……虽然我并不知道,作为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已经明确地将我“转手”他人的慕容笙,会有什麽立场来後悔、来难过?

    可是仍任性地,执意想要“报复”他而已。

    而现下呢?难道我真的,要用同一个陌生男子“洞房”,来作为我报复慕容笙的筹码麽?!如此赌气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娘娘,这本册子你先收着,可需多费心看看。”大概是见我一直沈默,老婆婆以为我怕羞得厉害,事情也算交代完了,她终於起身告辞,“老奴就先告退了。”

    等到那婆婆蹒跚而去,我立即掀开了挡了一天视线的红盖头,视野里终於不再是一片红彤彤,空气也好像新鲜了不少。可惜头上凤冠依旧沈重,压得我欲哭无泪。顺手翻开了婆子塞到我手里的东西,那装裱精致的纹路,还真是诡异的眼熟。正是昨日在“娘亲”那里刚见过的东西:春宫图!

    翻开了之後,我才领悟到这“夫家”的人,为何会做起了娘家人的事。那些羞人的画面一个个呈现的姿势虽千差万别,事实上却是大同小异──这本画册特别的地方,就在於画的,都是些“女上男下”的姿势……这、这就是叫我“主动”的办法?特此提供,以便我今後多加学习乃至“应用”?这男人到底是病到什麽程度,要底下人“体贴”到这种份儿上?

    我真真哭笑不得,随手将画册一丢,绞尽脑汁想起了应对之策──怎麽办,怎麽办……?

    这王子妃临时起意要“逃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不说这偌大的王子府守卫有多森严,就算今夜我能侥幸逃得出这二王子的府邸,又怎麽逃得开,整个玄武国举国上下的搜捕?!

    可是现在不跑的话,待会儿,我要如何才能逃得过这洞房之夜的“周公之礼”?

    假装生病?这个好像不错。先逃过这最关键的一夜再说。只要过了这一夜,那位“病君”兴许就没了洞房花烛的兴致,乖乖地养他的病去了!

    那生什麽病好呢?

    拉肚子?咳,好像有些不雅……还是干脆来个晕倒,不省人事?这个又很容易被人占了便宜啊……我脑袋里写满了大大小小无数“逃婚”二字,一心想着要逃过这洞房花烛,却不想,自己因为累极,竟倒在喜床上渐渐睡了过去……“这王子妃怎麽……”

    “哎,这可怎麽像话……殿下,您看?”

    “嘘──都退下吧。”

    “那您……”

    “行了。我还不至於──连床都爬不上去。”

    “……是!奴婢告退。”

    “咕噜……”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些嘈杂声响,我有些被吵醒了。然而更恼人的,是开始咕咕作响的肚皮──这一整天下来,除了中午进过些许糕点,就再也没吃到过什麽东西……嗯……好饿……可我又不想起来。嗯,被子好软好舒服……真该诅咒那该死的婚礼!琐琐碎碎让我劳累了一整天!好想就这麽呼呼大睡到天亮,什麽都不用想噢……“呼……”好冷!谁在抢我被子……咕哝了一声,我感觉身上盖的软绵绵的被子,忽然间已经离自己而去,赶紧手脚机敏地用力扯了回来。作家的话:努力更文中……追龙城的亲多给点响应嘛……

    第11章郎君狼君上

    被子兜头蒙住了脑袋,过不了一会儿,便又觉得不大舒服,探出头来。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竭力伸长了小胳膊小腿,努力霸占住整张大到过分的床榻。

    哎呀,干嘛又扯我的被子?!

    我不耐地踢了踢小脚,想把“侵犯领地”的东西给赶出去。却好像踢到了什麽软绵绵的物体。

    惺忪睡眼睁了开来,朦胧间看见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

    嗯……高挺的鼻梁,削瘦的下颚……嘴唇的线条也极为诱人……可惜就是没有红润润的血色……不知道若是轻轻咬上一口,会不会立即使它回复光泽?

    眉眼更是生得分外的好看……多情的上挑的眼角,星眸熠熠,修长双眉在白皙的脸孔上划过两道极好看的弧线……嗯,好看,真是哪里都好看──我脑袋里匮乏的词汇,根本难以形容眼前所见,只觉得见着了美人赏心悦目,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眼熟。

    这……怎麽那麽像我家冰山的脸噢?!不,应该说,是那个卑鄙无耻、无情无义、残酷冷血的小人龙司羽的脸……原来我又做梦了呐。

    呵呵,龙司羽,你看,现在梦见你,我已经不会心痛了呢。看来,很快就能忘记你了吧?很快……我开心地笑了起来。

    晃了晃脑袋,想要把眼前朦朦胧胧的这个龙司羽给晃掉。可是,无论我怎麽摇晃,那张漂亮得令人不忍心讨厌的脸,依旧坚定不移地横亘在那里,甚至,甚至还在逐渐放大……最後,记忆里那双总是冰冷无情的凤眼,反常地带了点笑意,温和地,近距离地,直直凝视着我的眼。

    “娘子看来真是累极了。不过,也该先除了凤冠霞帔,才能好好地睡吧。”一个清雅好听的嗓音悠然响起。比之记忆中的龙司羽,也要温和清润好多──确实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令人心暖的声音。

    可这好听的声音在说些什麽乱七八糟的?娘子?我好生迷惑。呆呆地看着他。

    “……呵。”亲自动手替我解下了头上一直压着的凤冠,他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或者,再等‘为夫’先同你喝了合卺酒?”

    嗯……好怪!记忆里的龙司羽,他的眼睛,从来都不会笑的……在我发呆的时候,男人已经从靠近床边的小桌上,取过了两个精致的小杯子。

    “能拿得住麽?”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像是在思考该不该把杯子塞进我的手里──此刻的我,肯定像是个迟钝的小傻瓜。

    我更加呆了,一直死死凝望着那张脸,疯狂地希望看出点究竟来!

    方才那蹙眉的动作,实在太像龙司羽了!明明那麽像龙司羽,那张脸却又比龙司羽更加苍白瘦削,就好像……是个病入膏肓的龙司羽!嗯,没错,那嘴唇也着实,太苍白、太病态了一些……“娘子一直盯着为夫的唇,莫不是,想让为夫喂你?”

    苍白病态的“龙司羽”又笑了,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带着点,对孩子般的宠溺。

    原来,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温暖地笑……让我的心都跟着烫了起来。

    “呵,再不说话,我只能把你这双眸子里的东西,理解为……‘期待’的眼神了。”几乎是下一秒,柔软的唇贴住了我的,很快有酒液随之蔓延进了我的口腔。

    啊……尚温的酒液瞬间汇进了喉咙里,酸辣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涌来!我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好辣、好辣!

    天啊,这北国的酒,可真不是一般的辣!!

    “咳、咳、咳……”

    就只被喂了一口酒而已,却咳得我眼前金星直冒!没想到还换来,对方眼中愈发深浓的笑意。

    真坏!

    对,这才有点像我记忆中的坏人龙司羽!

    帮忙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终於等到我停下咳嗽,眼前的怪异“龙司羽”伸手抚了抚我散落背後的长发,“好了,宽衣睡吧。”

    “嗯?”总觉得还有什麽事没做。

    “咕噜……”不甘寂寞的肚皮极为应景地再度叫嚣了起来。

    “噗嗤……”某人这回几乎是咧开嘴笑了起来。

    可恶!

    “哈哈!你这丫头!真是……”在我“狠厉”的目光鄙视下,未尽的笑语被他吞回了肚中,“原来是饿了,好了,为夫定会负责到底,喂饱你的。”

    ……这个“荒诞”的“洞房花烛夜”,就在我超乎於常人的迟钝之下安然度过了。

    那个“奇怪”的“龙司羽”,将吃饱喝足的我揽在他的臂弯里,好看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瞧,直到我再度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那漂亮的嘴角,一直含笑。

    “二哥?”刻意压低的嗓音忽然自屏风後响起。

    “嘘──”一直带着笑意的嘴角,迅速抿回了一条削薄的直线。他小心地将怀里的小人儿放回到柔软的被褥里,然後缓缓地坐起身。

    套上榻边一双大红的软底布鞋,他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未卸的微微凌乱的喜服,步伐缓慢地走到了屏风後。

    银发少年秀气的脸上,表情有些急切,还有几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恨……总之大红喜烛映照下的这张娃娃脸上,几乎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不过他身後有个人,比他的脸色还要难看。

    “她……真的是她?!”四王子慕容胤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英俊到近乎邪魅的一张脸上,透出吃人的光来!对着弟弟稚嫩的脸,最後却只能哑声低吼,“你骗我,笙儿?!为什麽不告诉我,为什麽?!”

    “四哥!既然是你代替二哥拜的堂,她……她也算是你的妻子了……”少年脸色愈发的惨淡,“你、你同二哥商量商量……”

    “商量?”高大魁梧的男人居高临下,狠狠瞪着幼弟,紫色瞳仁里妖光大异,“你跟我说的‘救’你的办法,就是让你我兄弟共妻,用这女子来当你‘破咒’的工具?!”

    不自觉间提高的音量,使得屋里头正酣睡正甜的小人儿动了动手脚,好似在抗议噪音的侵扰。

    三个男人同时朝大红喜床处看了过去,几乎在同时屏住了气息。

    还好,小人儿咕哝了一声,也不知道正在做什麽梦,迷迷糊糊说了声“我真的不喜欢你了”,又安然睡了过去。

    余下六道目光,同时胶着在她清丽绝伦的小脸上……良久,二王子慕容允轻轻开口,“她不胜酒力,想是睡熟了。”

    “……二哥。”少年轻轻唤了一声,眼眸里的意思,满是征询。

    “不。”脸色苍白的青年几乎是断然否决了他的询问,“来日方长。我不想……破坏了这个夜晚。”

    远远地看着床上小人儿那安详甜美的睡颜,银发少年竭力按捺着自己,几乎奔上前去带她遁走的冲动;紫瞳王子则绷着一张俊脸,幽深紫眸里,满是野兽重逢意外脱逃的猎物时,才会有的,势在必得。

    二人默契地,都未发表任何意见。作家的话:肉放在下章,想多写点,所以不确定除夕还有没有空更新……1.22凌晨01:

    第12章郎君狼君中

    秋雨绵绵下了十数日,一直未见放晴。

    我嫁来二王子府里也一晃就快半个月了,却还未曾与我那“夫君”谋面。就连洞房花烛夜,他都没来看过我一眼。

    换了人家姑娘,也许早该哭哭啼啼回娘亲诉苦去了,我却每天笑眯眯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新婚之夜那个诡异的梦给刺激的,总之心情在一夜之间变得明朗了起来。

    虽然对这个“二王子妃娘娘”的身份着实不怎麽吃得消,但旁人怎麽样看我都无所谓,既然这新婚的夫君不来见我,可见对我没有什麽兴趣,今後我也就不用担心“尽夫妻义务”的问题了……沙沙沙……窗外小雨弹奏出轻快的乐调。

    阴沈沈的雨天,果然是偷懒睡觉的好天气呢!感觉秋风从大开着的雕花木窗里飒飒而入,我紧了紧身上的被褥,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娘娘,严嬷嬷来了,就候在外头呢。”柔柔的女声在我床头响起。

    负责侍候“王子妃娘娘”的丫鬟很是不少,我记得住名字的,却只有两个,一个叫鸳鸯,一个叫喜鹊。鸳鸯长得极秀气,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眼睛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性子却很是沈稳,一点都看不出十四五岁的稚气;喜鹊就完全相反了,圆圆的脸蛋很是可爱,人如其名,唧唧喳喳的总有说不完的话。

    “又来了?”

    我被鸳鸯的话吓得缩了缩脖子,“跟她说我还没起来。”事实上我确实还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享受着赖床的乐趣。

    “娘娘,这个时辰还没起,更加会被严嬷嬷说教上半天的……”喜鹊从鸳鸯身後探出圆圆的脸蛋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比划起老妇人喋喋不休的模样。

    “啊……”我痛苦地哀嚎一声,无奈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光是想象那个老婆婆面无表情地站在面前,一本正经地询问我“圆房”情况的那种窘迫情景,我便已经羞得无地自容。

    可是没办法呀!我又不能请她吃闭门羹……谁让我後来才知道,这位每次都尽拣些尴尬话题来同我“讨论”的老婆婆,竟然是玄武王宫里专门负责监察後妃生育子嗣,以及王子教养问题的老嬷嬷。也就是说,玄武国的每一位王室成员,包括现今在位的王上(也就是我的“公公”),都是在这位年逾八旬的老婆婆“监督”(从父母“圆房”的那天起)之下诞生的。

    玄武国跟青龙国不同,王宫里并没有阉人内侍,所以很多事情,包括王上临幸後妃的记录一责,都是由年长的女人承担的。

    说起来,这玄武国“不同”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听说王後还在世的时候,老王没有纳过其他妃子,就算後来王後过世,也只陆续收过几位夫人,并无同时收纳很多姬妾。这同青龙国皇宫里某人的作风可真是大相径庭──佳丽三千,还要贪得无厌……着实令人不齿!

    王上如此,连带着几个王子也是,年纪都不小了,却还迟迟不肯娶妻。这要放在青龙国,男人过了二十三四岁还不娶亲的,可真是怪事一桩了。

    由此,这位公子允以二十八岁之“高龄”才来娶亲,也难怪旁人紧张了,尤其是那位严嬷嬷……几位王子都是在严嬷嬷的照料下长大的。通过这几天来跟她的接触,不难发现这位老婆婆对几个王子的感情。大概是怜惜其自小体弱多病,她对二王子更是极度的偏爱!所以,作为被无数国民崇拜而又怜惜的公子允的“妻子”,又是王子们娶的第一位王子妃,可以想见我身上的“担子”有多沈重了……沙沙小雨轻轻落在我头顶的素色纸伞上,斜斜雨丝湿润了身後长长的青丝。

    雨水还浸湿了足底的绣花布鞋,脚上传来的丝丝寒冷,令我微微蹙眉。可是心里烦闷,实在不想回去对着一群丫头婆子,听她们七嘴八舌,徒惹心烦。

    以前从未道秋雨绵长,身处异国他乡,才真正感觉到了这“悲秋”的意味。

    在这里,我没有亲人朋友,却平白多了个素不相识的“夫君”。如若真能当做陌生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也就算了,可他终归是王室的人,不可能不受到各种规矩的制约……想到上午严嬷嬷同我说的话,我就更忍不住心焦──她说,因为我迟迟没有同她家二殿下圆房,按照王室的传统,今夜她会亲自到我们新房来,“指导”这最为重要的“第一次”周公之礼……难道真的逃不了了?!

    也不知道那个病公子到底“行”不“行”……最好,他真的如严嬷嬷担心的那样,病入膏肓到根本不能人道……可是,不管他行或不行,要我在旁人的“参观”、“指导”之下脱光衣服,做出某些可能的姿势动作……光是想想都足以令人汗毛倒竖!

    “呀!”

    正分神的时候,脚下忽然被一块碎石绊了一下,油纸伞瞬间从我手里滑落,倒立在了雨里。

    还没等我弯腰去拾回来,一双大手抢先握住了伞柄,将纸伞施施然撑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是谁这麽没品噢?!

    眼睫被落在脸上的雨丝给沾湿了,我有点迷了眼,睫毛眨了又眨,才勉强看清面前抢了我伞的男人──身材高大强壮,矗立在我面前,简直像座小山似的,令人望而生畏!这……有点熟悉的感觉……应该、应该不可能是我那位“夫君”吧?

    可是,能出现在王子府里的男人,除了我那位病弱夫君,还会有谁呢?

    “真的是你……”对方堂而皇之地抢了我的伞,还“痴痴”凝视着我的脸蛋半晌,才发出一阵喃喃自语。

    不过很快,那失魂落魄的自语声便被自嘲的笑意取代,跟着有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爬满了我的周身!

    “好久不见,小怪兽。”

    他、他、他……瞪大了眼睛,隔着雨帘死死盯着那张英俊邪魅的脸看了好久,直到男人含着揶揄笑意的眼眸中一抹幽深紫光闪过,我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竟然是他!

    对,我早该想到的,他是玄武国的四王子,是慕容笙慕容允的兄弟啊……我怎麽先前一点心理防备都没有,眼下堪堪的被吓了个措手不及?

    来了玄武国这麽久,跟七王子待在一块儿那麽多天,跟着嫁来二王子府里也有好几天了,却一直都没再见过那个紫瞳的四王子……所以我才在潜意识里逃避一般地将这个人忘到了九霄云外吧?

    这个人……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勉强算是“救”我过一次,但是那次“露水姻缘”,却同样把我害得很惨。在他面前,我曾经展露过最狼狈、最羞耻难堪的模样。同时,他也是最清楚我并非处子之身的人,然而眼下我却成了他兄长的娘子──就如当初他去青龙国求亲要求的那般……足可见这因果循环,命运弄人!

    若是他向众人“揭发”了我的“丑事”,揭穿了我的身份,那我……那我就连这最後的避身之所,都会彻底坍塌了吧?

    不!不要想了!

    我摇了摇头,也管不了有没有打伞的问题了,转身,拔腿,像只逃命的兔子般飞快地跑了开去!

    “你跑不掉的,小怪兽……”

    男人低沈的笑声随着风雨紧紧跟随在我身後,无孔不入地侵袭进我的身体,夺走了我心里的最後一点安宁。

    二王子的府邸大得堪比皇宫,我在雨里狂奔了半个时辰,无头苍蝇一般地乱躲乱撞,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一干婢女的侍候下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天色已经黑了。

    一想到今夜即将面临的可怕事情,再加上下午遇见慕容胤的意外插曲,我对着一桌精致的菜肴,却烦恼得一口都吃不下去。

    “娘娘,这晚膳您多少都得用一些。”鸳鸯在旁边劝道。

    “我不想吃,都撤下吧。”实在是没胃口。

    “娘娘,您一点都不吃的话,今儿夜里,可是……”喜鹊话说到一半,被鸳鸯责备地瞪了一眼,立即收声了。

    “夜里?”我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喜鹊的意思是──若是我什麽都不吃,哪里有力气应付今夜繁重的“体力劳动”呢?

    “娘娘,您淋了雨,先喝了这碗姜汤驱驱寒吧!”鸳鸯将一旁还冒着热气的姜汤呈到我面前,“其他的事,到时候才想。”

    我也怕受凉得了风寒,乖巧地接了过来,一口气将那辛辣的汤汁全都喝了下去。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没有人拿着糖果蜜饯来哄我,我也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身体了。毕竟经历过身体不适的长久折磨,现在的我特别希望保持身体健康。

    见我喝下了姜汤,鸳鸯收好了碗,又柔声劝道:“娘娘,我知道您吃不惯这里的菜,今日的几道小菜,都是奴婢嘱了厨房特意做的,您趁热尝尝。”

    果然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待我温柔体贴……被她这麽一说,不管心情再郁闷,还是立即执起了象牙筷,拣了几道菜尝了尝,果然是可口至极。倒是挺像在慕容笙那里时,他特意替我备的青龙国惯有的一些菜式。

    然而这顿晚膳没有享用多久,只听一个丫头匆忙通报“娘娘,严嬷嬷来了,请您快些用了晚膳,说是……说是殿下已经等在您房里了。”作家的话:不知不觉又写多了,下章上肉啦……新的一周了,求求票……

    第13章郎君狼君下

    新房,一切的摆设布置,依旧全是鲜艳的大红色。

    眼望着不停淌泪的喜烛,一时间觉得那耀眼的鲜红衬着火光,灼亮异常,微微刺痛了我的双眼。

    “娘娘,您怎麽了?”

    身边鸳鸯低声问起,我才发觉自己,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眼睛有些不适……没大碍的。”隔着珠帘,看了看里头同样铺满大红被褥的喜床,我暗暗拽紧了裙角,“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鸳鸯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未施脂粉的我看上去脸色太过苍白,她的神色有些古怪。像是在担忧着什麽。

    “那奴婢……先告退了,娘娘?”鸳鸯最後还是不放心地询问。

    “嗯。”这圆房的事情,旁人还能帮到我麽?无奈地,只能装作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全都退走。

    我的紧张,应该不是很明显吧……鸳鸯带着几个丫鬟退了出去。临走前,仔细地将几扇门窗都严谨地关好了。看上去,整个房间严丝合缝,只余下,这满室的红。

    然而每个人心底都清楚,这个迟来的洞房之夜,却不是只有一对新人亲密相拥那麽简单……“娘娘来了。”待鸳鸯她们全都走了,一道苍老的嗓音缓缓自另一侧珠帘後响起,“怕娘娘尴尬,老奴就不出来觐见了。请记得老奴禀告过的话,好好侍候二殿下。”

    这……难得这位严嬷嬷还知道体谅我“尴尬”。

    可惜,就算她“体贴”地坐在了重重珠帘之後,要我当着她的面上演一出“活春宫”,怎麽想都怎麽令人作呕!

    那位二殿下呢?

    众人口中英明神武,智谋绝世的他,也能接受如此荒唐的事情吗?──明知道皇室中人各有各的无奈,我还是忍不住对这位病公子抱了一点点的期望,期望他能断然拒绝严嬷嬷可笑的“监督”,最好是将这位讨人厌的老婆婆快快赶出门去……磨磨蹭蹭地掀帘,磨磨蹭蹭地迈步,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大红喜床边。

    床榻上,一个男人颀长的身躯已经悠然地躺在那里,双眸闭阖,呼吸均匀,好像早就睡熟了一般……如雪的面容微微侧了过来,高挺的鼻梁带着着令人心动的线条。对着那侧脸淡淡一瞥,只是一瞥而已,我的呼吸已然瞬间停止了。

    龙……龙……我好像听见自己的喉咙发出了一阵模糊的低语,最後却又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什麽都没能说出来。然而心里已经好像有千万匹狂奔的野马重重踏踩而过,那无边无际的嘈杂声响震彻云霄!

    龙司羽……龙司羽……?!!

    我喉头一热,眼前一黑,直直朝地上栽倒了下去。

    “娘子,娘子?”

    迷糊间,像是有人在我耳边不停地呵着气,惹得我耳洞都泛起一阵难言的痒。

    “快起来,乖……”

    那人锲而不舍,继续往我的小耳朵里灌气。

    “噢……”

    我哀叫了一声。好讨厌!

    最後还是不敌那人的耐心,不甘却无奈地被他从黑甜的梦境里拉了出来。梦里,龙司羽还在对我笑,笑得好美,好令人心动……待到睁开了眼睛,我用力将迷蒙的双眼眨了又眨。

    眨了又眨……不、不可能的!怎麽睁开了眼睛,还有一个龙司羽在对我笑?

    “呵,傻娘子,上次的洞房就是被你这麽一睡,白白的浪费了过去。今夜,可别想着再用此法来敷衍为夫哦……”

    天呐!如此这般温柔微笑着的龙司羽,在我看来,是怎样的陌生啊!可是,又好像带着一点点的似曾相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娘子。”他笑着吻了下来,温热的薄唇瞬间封住了,我还在翕动着试图张开说点什麽的小嘴。

    “唔……”我满肚子的疑惑被迫咽回了喉咙里。男人的吻是那样的温柔而甜蜜……我禁不住沈醉在了里面。

    沈醉在,这个酷似龙司羽的男人带给我的,奇妙的感官世界里……唇齿交缠了不知道有多久,那温柔的男人气味终於自我口中稍稍褪去。我听见“龙司羽”在我耳边,以几不可闻的音调低语道:“为了应付严嬷嬷跟宫里头的人,今夜要委屈娘子了……”

    呃,委屈?

    我被吻得七荤八素,意识都有些朦朦胧胧了。然而“严嬷嬷”三个字,还是如魔咒般直直钻进了脑海里,“轰”地一声摧毁了,被“龙司羽”假象编织起来的,情欲交织的迷梦……无情地将我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此时再去看四周──依然是眼熟的鲜艳大红色,火红的喜烛,火红的幔帐,火红的新床,火红的被褥……只有眼前男人的脸,是冰雪一般的白色。不!还有他的肌肤,也是白皙细致,秀色可餐!等、等一下!我这是……在看什麽呢?

    目光艰难地从男人线条性感的腰腹部位拉回向上,我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眸,正含着笑意,凝视着我的眼睛。

    这……真的好像龙司羽啊!然而事实上,却又跟龙司羽那双永远冰冷无情的凤眼,是那麽的不同。

    那样温暖的带笑的眼睛啊……好像望进去便是无垠的海阔天空,处处透着暖融融的,令人感动的气息。这是连童年时的小美人,都不曾给过我的味道。被那样的一双眼睛看着,好像无论我做什麽,都是可以被包容的,被谅解的;而不用担心会换来冷漠的嘲讽,或者不屑一顾的冷哼。

    那种味道,叫做“宽容”。

    “呀,你做什麽?”一直到那含笑的眼眸调离了视线,我才後知後觉地发觉了自己正面临的问题──“不脱了衣服,你我要如何圆房呢,娘子?”他无辜地眨了眨了眼睛,好看的凤眼眯成了令人心软的弧度。

    “我……”我喃喃地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一瞬间的事,他已经褪下了我轻薄的外衣,露出里面艳红的小兜儿来。

    “啊!”低头看见自己胸前裸露的风光,我的脸腾一下就烧红了!

    这玄武国人的服饰本就甚为暴露,今夜她们“特意”替我准备的衣服,更是性感得要命,就好像唯恐男人见了不发情似的……这衣服的设计,真真是“匠心独具”,可惜是将所有心思,都用在诱发男人欲火上了。

    这衣服被一群婢女七手八脚地套上身後,我一看镜子里的自己,便有种羞愤欲死,想找到地洞钻下去的冲动!

    这玄武国人也太不知羞了,这种衣服都能设计得出来!换了在青龙国,就是再放浪的女子,应该都不可能会穿着一套到处是孔洞的亵衣亵裤,来“勾引”自家夫君吧?这还是玄武国王室呢,王室的人不是应该更讲究什麽端庄稳重吗?就像严嬷嬷那般古板的人,怎会“批准”给我穿这样暴露的衣服呢?

    “娘子……你这般打扮,”男人的嗓音明显变得低哑了,“算是在‘勾引’为夫麽?”

    呃……我是知道如此打扮太“过火”了一些,然而现下见着了男人眼里明显烧起来的火焰,我才真正明白,这身衣着,到底是有多放荡……那样温柔的眼眸烧着了欲火,是多麽微妙又不可思议的事情呐。

    都怪这身破衣服!真是“破”得太该死的“巧妙”了!哪有衣服在人胸部跟裆部都开口的啊……咳!对了,下面……可惜来不及了!在我想到要并拢双腿之前,男人已经掀起了我几乎透明的裙子,分开了我细嫩的双腿。

    “呜……”我羞得几乎要哭了。

    那暴露的裙子底下,不是没有穿裤子,而是那裤子明明穿了,却比不穿还要羞人……“娘子啊,你一次便给为夫如此大的‘惊喜’,不怕为夫……”男人一字一句地轻声叹着,细长的手指,已经轻轻触碰上了我腿间裸露的花瓣,“会受不了麽?”要知道他可是有名的病君呐,难保不会第一次就来个马上风什麽的。

    “呀。”我小声地哼了一声,整个身子都颤了一颤。

    女儿家最羞人的密处被男人摸了去,本来是那样羞耻的事情,可我却好像突然间失去了羞耻感。

    满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些纷乱的绮丽念头。好像隐隐知道,被这温柔的男人触碰,会是件非常新鲜的体验;或者说,被一个温柔的“龙司羽”温柔地抱着,甚至被他亲密地唤作了“娘子”,这是我做梦,都不敢企及的快乐……“真敏感……”男人眸光里依旧含笑,依旧温柔,只是带了一点羞人的火光,“你这儿,可真娇啊,娘子。”

    “呜……”他的手指微微探进去了,我紧闭的小花缝被迫裂开了一道小口儿。

    “第一次会有些疼。”他轻轻地道。细长的指头却不若他的笑容那般温柔,反而直达目的地──推挤开了穴缝里头的层层嫩肉,直直地插了进来!

    “啊!”我蓦然发出了难受的呻吟。感觉那根粗鲁的手指捅破了下体的嫩肉一般,疼痛难忍。然而男人的“提醒”让我想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我……我不是……”我不是第一次,不是了呀!

    龙司羽是那样介意我的清白问题,我不可以,再骗“他”第二次的……必须得,事先告诉“他”啊!

    “嘘……乖,别说话。”男人轻轻地凑近,吻了吻我被情欲和羞耻烧得通红的小耳朵,复又承诺一般地低吟道──“我的王子妃,你是我整座伽蓝城里,最圣洁的瑰宝……”

    ……呜呜!

    不知道为什麽,好想哭呀。

    忍了一个晚上的泪水,终於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晶莹的泪珠爬满了两边的小脸颊。不,不仅是一晚上,不仅仅是这个夜晚而已,那分明是我,忍了好久好久的泪水……龙司羽,你真的不嫌弃我了麽?真的麽……“咳、咳……”

    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只听突兀的两声咳嗽骤然响起,打断了我旁若无人的哭泣,更令我记起了房里还有另一个人。

    对了,是严嬷嬷!还有,“圆房”的任务……啊!定是见我哭得忘乎所以,破坏了气氛,或者说是怕我扫了王子殿下的兴致,她才出声提醒我这个“做媳妇儿的”,不可以任性胡为,而要记得侍候好她家王子殿下的吧?

    可是……我眼前这个人,他真的不是龙司羽麽?

    只看了对方一眼,我马上又一次陷入了那迷梦般的幻想里……“乖汐儿,”他又一次同我咬起了耳根儿,用只有我们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悄声道,“就算是装装样子,也得让严嬷嬷满意,明白麽?”

    啊?他这是什麽意思……装装样子?

    “你若还未做好准备,我可以等……”他的手指一直埋在我小穴里,轻轻地做着扩张,此时忽然加重了动作,“今夜,只是为了让我父王他们安心,你可明白?”

    “啊……”方才他的长指一直插在里头,我好不容易已经有些适应了,现下却突然开始抽动起来,扯得我花径里的嫩肉一阵阵的难受。

    “乖汐儿,听见了没有?”他又亲了亲我的耳朵,悄声问。

    “嗯……明、明白……了……”耳朵都变火辣辣了呢!明明似懂非懂,我却傻傻地点了点头。

    “既然明白,那便开始吧。”他笑着舔了一下我忽闪的睫毛,音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好像不介意被不远处的老妇人听见我们的闺房私语,“夜深了,严嬷嬷也累了,咱们早些完事儿,让老人家也好早些休息。”

    “嗯,嗯……”我又连连点头。也顾不得去想他话里的深意,只觉得心底冒出愈来愈多的兴奋和快乐!天呐,他怎麽可以那麽的温柔,温柔得我骨头都酥软了!

    见我一直傻傻地望着他,男人喟叹着抽出了埋在我小穴里的手指,“我可爱的呆娘子,你这小娇穴儿,可是在欢迎为夫呢……”修长的指尖牵扯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在我眼前划出了一道淫靡的痕迹。

    好羞好羞……一想到隔着几层珠帘的地方,正有个老婆婆正襟危坐在那里,将男人嘴里羞人的话通通听了去,我就愈发觉得羞愧了。

    “不要说……”会被听见的。

    “好,不说。”他将我的身子在被褥上摆放好,整个人很快就压了下来,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将瘦小的我圈在了他的臂弯里。

    “呃?”虽然他後半句话没有说出口,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说,就是要开始“做”了。

    怎麽办,我好像变“色”了,竟然隐隐带着几分期待……“呵,娘子再这样看着为夫,倒让为夫,有些害怕呢。”

    早躺在被窝里脱得光溜溜的他,倒是省去了脱衣服的麻烦,下身直接就压了过来,紧紧地贴住了我的腿缝。

    他会“怕”我?

    来不及细想,明显感觉到一块硬物压到了腿间,我吞了口唾沫,心跳开始加快跳动,周身血液也飞快地流窜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呢……好像、应该拒绝的……真的,应该拒绝吗?再抬眼,看到那张熟悉又似陌生的脸,很快便又安心了。

    只要一直看着这张脸,此刻无论要我做什麽,我都一定可以的……“我的小呆娘子,求你,将眼睛闭上。”

    身上的男人却好像不大满意我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眼神,低下头来又凑近我耳边,耳语道,“再这样看我,为夫怕是会把持不住……”

    呃,好吧!人家乖乖闭眼睛。

    “乖,轻轻叫几声,就像我在爱你一样……”他又耳语。

    啊?

    我脑筋转了好几圈,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竟……真的不准备要我呢。真的,只是要装装样子而已……如果他想的话,我已经就差张开双腿让他进入了吧?

    ……我终於恍然为自己的不知羞耻而难过起来。闷不吭声地埋下脸去,我暗暗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尽量躲避着男人灼热的硬物,侧过脸颊,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第14章奉命圆房

    “娘子?”柔柔的吻落在了脸颊上,男人湿热的舌尖一点点舔去了我的泪痕,“别怕,乖……我不会伤害你。”

    “……”如果我已经被伤害了呢?虽然我知道这是自己无理取闹,还不识好歹──他是怕我不愿接受这样羞耻的“奉命圆房”,才会用如此折中的办法来应付他的父王,同时亦减轻我的屈辱感吧……可是为什麽,我的屈辱感反而更加强烈了呢?就因为自己,曾经被那个名叫龙司羽的男人,狠狠地伤害过吗?

    “娘子?”

    “……”

    原本充满甜腻气息的新房里,忽然间只余下了一阵无言的尴尬。

    没了我的配合,他预设好的这场戏,顿时演不下去了。漂亮的凤眼低垂下来,病弱的男人沈默地看着我,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的暗沈了下去。

    他翻身躺到了一边,好像早就猜到我会“拒绝”一般,脸上微微显露的受伤的表情,令我忍不住心里一颤。

    他……这个男人,就算他不是龙司羽,至少他也长着一张酷似龙司羽的脸啊,我没有办法,看到他露出那样的神情……况且他对我,是那样的温柔。

    这个温柔的,二十八岁了才来娶亲的男人,病弱得脸色苍白、身材削瘦,连圆房都要人担心的男人……我不该因为龙司羽的关系,而反复“迁怒”於他。

    可是,眼下面临的诡异局面,是要如何收场的好呢?今日的圆房,算是又一次的……告於失败了?

    “咳咳!”

    老婆婆的咳嗽声骤然又起,催命一般的提醒着我身为人妇的责任和担当──“二殿下的身子可经不起太大的刺激,做媳妇儿的,不能因为贪欢,就不顾夫君的身体;还有,不能让殿下太‘操劳’,房事的时候,需由你主动。”这段“义正言辞”的教诲,也跟着适时地从脑袋里冒了出来。

    紧接着在我眼前黑压压飘过的,便是春宫图册里那一大溜“招式”各异的男女交欢姿态……我咬了咬牙,坐起身子,征询意见地看了他一眼。那双微挑的凤眼看过来,目光依旧温柔。

    “汐儿若不愿意,我定不会勉强的。”他很轻很轻地低语。

    “……殿下。”我想了想,学别人那般唤了他一声。弯腰低头,在他没什麽血色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我不是什麽稀世珍宝,更加不配,做你的娘子……但你若不嫌弃,我可以帮你,将这场戏演下去。”

    我难以想象,这样温柔的男人在王宫里,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他若要娶妻子,怎麽都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千万倍的女子,为什麽偏偏是我,还偏偏要让彼此难过?这……这都要怪慕容笙!对,全都怪那个居心叵测莫名其妙的臭小孩!

    “汐儿?”臭小孩尊贵的二哥,用他溺死人的温柔姿态握住了我的手,眼睛里灼灼地写满了怜惜。

    “让我侍候您……”我抽回了绵绵小手,纤细的手指回到了被褥底下,灵巧的小蛇般钻到了某个位置。

    “啊……”男人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也对,我的身子比他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脚更是冰冷得厉害,忽然冒昧地握住了人家热忽忽的“那里”……这般刺激,自然是小不了!

    “汐儿?”男人有些不敢置信地抓住了我作乱的小手。

    “殿下,嬷嬷有教导过,汐儿知道该怎麽做。”这话我可不是骗人的──新婚的第二天,严嬷嬷没有看到滴了处子落红的白绢,就开始日日登门拜访,不时教导一些闺房“秘诀”,其中自然包括“侍候”男人的手段。虽然我基本上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羞人的细节钻进了耳里。

    我按照那“驭夫秘籍”教导的,轻轻套弄起了男人肿胀的性器。大概因有被子盖着,多少遮掩去了那许多的尴尬与羞耻,我红着脸儿做起了这生平第一次的,用手“伺候”男人胯下阳物的活计。

    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想要同这个男人亲近。就算是鬼使神差吧,至少那一张脸,可以当做是我心爱的男人……男人的性器并不算特别粗大,却是长长的一根,套弄起来上上下下的甚是费力。更奇怪的是,越是摩擦,越感觉手指间那热乎乎的肉棒,好像不止慢慢变大,还有在一些“弯”的趋势──好怪噢!男人的“肉棍子”不都是直直的一根麽?为什麽我手里的这根,却长长弯弯的……是不是因为被子蒙住的缘故?

    我顿时好奇心大盛,不管不顾地一把掀开了被褥,让那根奇特的肉棒彻底暴露在了空气里。

    “汐儿?”二十八岁的“老男人”,竟然有些脸红了。苍白如纸的面色,染上了淡淡的一层嫣粉。

    “嗯?”我则像发现了什麽好玩物件似的,轻轻晃了晃手里那根东西。

    它在我手心里乖乖地立正站好,却还是微微歪着“脑袋”,一副“虚弱”的模样。看见那滑稽的样子,我有些好笑地松开了手。那肉棒立刻弯弯地垂了下去,长长的一根,几乎碰到了它主人的肚脐。

    男人的毛发并不多,整个下体都显得很白净。长长的肉棒颜色跟它主人身体的其它部分差不多,浅浅的,透着点粉白的色泽。

    一看就感觉很是干净,一点都不惹人讨厌。

    “汐儿,你……不用这麽做的。”男人的喘息有些急促,挣扎着坐起身来,仍是以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低语道,“严嬷嬷教你的那些,不必放在心上。”

    我看着他的脸,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不再轻浮地去爱抚男人的性器,我却咬咬牙,起身跪坐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要‘演戏’,殿下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女儿家的‘落红’呢?”我伸出胳膊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学他先前对我做的那样,在他苍白如玉的耳朵旁边轻轻吐气。

    “……是。汐儿不用担心。”以智谋诡谲着称的男人,自然不可能会遗漏这种细节。

    “嗯。”那我便放心了。然後……两个人面对面地抱坐在一起,如果没记错的话,有种姿势叫做,“观音坐莲”……我,姑且一试吧!

    男人早就脱得一丝不挂,幸而我身上倒是还有几件布料。虽然裆部开了个淫荡的口子,但那亵裤多少还是遮掩住了我跟他的下身。隔着数重的珠帘,老婆婆应该不至於能看得清楚,到底有没有插入吧?

    我抱着男人的脖子,试着扭动了一下小屁股,感觉好别扭……可是为了我们彼此的“利益”着想,这场戏还是得演啊。

    微微抬高了臀部,我装作了刚被插入的样子,唉唉地哭叫了两声,然後再沈下臀去……如此重复了一次、二次……在男人“又惊又喜”的目光里,我的动作慢慢熟练了起来,还加上声音的配合,一副又痛又爽的难捱模样。

    “啊……殿下……嗯啊……”这假呻吟,可比真叫唤还要羞人!我小脸憋得通红,却还是只能豁出去了,只盼着那老婆婆快快走人!

    “汐儿……噢……”

    男人也配合起我的动作,本就染红了的俊脸也是涨到通红,呼吸声更是粗重,端的是气喘如牛、挥汗如雨……“嗯……啊……”

    “……”

    “啊啊啊……”终於表演完第一次被男人肏到了高潮,我虚弱地趴到了面前男人几乎雪白的胸膛上。

    一边休息一边欲哭无泪地想──这老婆婆怎麽还不走啊?!再这麽下去我的嗓子都要喊哑了。呜……腰好酸噢!如此侍候男人的活计,还真是不好做!

    可惜根据严嬷嬷教导的,身为二殿下的媳妇儿,就该有自知之明,就该做好了此等觉悟。呜呜,是不是还嫌我不够卖力?

    只能……再转换姿势了。

    等到那苍白的男人躺回到了床上,我又假意跪坐到了他胯间。彼此尴尬又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我有些虚弱地上下起伏了几下。

    目光飘到了外间……那严嬷嬷不会是睡着了吧?!啊……我好想哭!

    呜,我也好想睡……这该死的“体力劳动”可真是累人!还好我有听劝,晚膳有吃下去不少!还有这满是破洞的衣服啊,真是难看极了!玄武国人真是奇怪!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气涌了出来,我有些赌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啊!”

    第15章阴插阳错

    “啊!”

    原先那各种消极的负面的思绪瞬间从脑袋里通通飞走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再去思考那些问题!因为从下身传来的剧痛,令我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天呐!好痛!

    原本就双腿大分地跪坐在男人腰上,腿心处脆弱的阴部毫无设防地正对着男人的性器,亵裤还不知羞耻地“门户大开”着……加上男人那根东西硬得越来越厉害,几乎是翘在了那里,我这麽重重一坐,阴差阳错,竟、竟将那根肉棒给“坐”进去了!竟在这样尴尬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男人的阳具给“吃”进自己肚子里去了……“啊……”男人皱着弧形完美的长眉,脸上表情也是痛苦又错愕,“汐儿?”

    呜呜,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在因为角度的问题,长长的肉棒只插进来一个龟头多而已,撕裂般的痛楚稍稍褪去的时候,我用力抬了抬小屁股,试图在不弄痛彼此的情况下,赶紧将如此尴尬的意外“交合”给结束掉!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吃到过男人肉棒的缘故,曾经尝过男人滋味的小穴,竟然死死地吸咬住了不小心“错入”的大龟头,像张小嘴似的不停吮动着,一点点将男人的长棍子向花穴里头吸了进去!

    怎麽会这样?!我……看着男人憋到涨红的俊脸,我抱歉地更努力抬了抬屁股。

    “嘶……”却换来男人又一次倒抽了一大口凉气。

    “嗯……啊呀……”我也忍不住“哀叫”起来。

    天呐!我真的只是试图让彼此的下身分开而已,谁知下面的小嘴却像是“吃”上瘾了一般,愈发大力地将长长肉棒向花心里头吸来,涨涨的塞满了整个小穴!而插进我穴里的这根带着奇异弧度的肉棒,竟恰巧戳到了阴道壁上的某块嫩肉──花心里立刻喷出了一股粘稠的汁水,浇湿了男人坚硬的长棍!

    啊!好刺激!真的,好舒服呀……好想、好想再插深一点……就算捅破了小穴也没关系!

    我迷蒙了双眼,克制不住地收缩穴肉,更自发自动地吸住了体内的硬棒。为什麽会这样呢……我、我的小穴竟然会敏感到这种程度。还有,他的肉棒好奇特,虽然很长,却不会粗粗鲁鲁地直直一捅到底,反而那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弯曲,很容易就能戳到小穴里面各个方向的敏感嫩肉……怎麽办?我心里开始了天人交战──一边有一个理智的我大喊着:不行不行,真的同这个男人干了穴的话,那我以後要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这个淫荡的自己?

    而另一边厢,还有一个冶浪的我却正娇滴滴地呻吟喘息着,酥媚入骨地浪语道:被男人干穴真的好舒服的……这麽久没有过男人的滋味,还不抓紧眼前机会麽?

    每一次理智将要占据上风的时候,眼前那张酷似龙司羽的脸便不停地放大;而欲望盘旋不散的时候,同样也是冷眉冷眼的龙司羽冒出来,指责着我是个淫荡无耻的女人……好矛盾!

    ……到了最後,温柔的“假冒”龙司羽终於还是不敌气场强大的冰山龙司羽,我决定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然而诡异的是,我那穴儿真的像是变成了个紧得不能再紧的皮套子,死死箍住男人的肉棒!一拉一扯之间,我笨拙的动作倒适得其反地,令身下一直温温柔柔的某人,几乎咬牙切齿了──“娘子这是……在玩火啊!”伸手抓住了我绵绵的两瓣小屁股,男人苍白的面容上满满的全是隐忍的情欲。我感觉他有过稍稍的犹豫,最终却狠下心来,将我的屁股往下重重地一按。

    “啊呃……”

    我的身子整个都酥了,声音也跟着变得甜腻腻的。虽然心里不愿承认,但这种瞬间被肉棒深深刺穿小穴的感觉,实在是舒服极了!

    怎麽办……我好像真的变“色”了?!

    之前曾经历过的,那无数个被欲火折磨的夜晚,令我深深地害怕、却又想念这种被男人阳具贯穿了身子的滋味……真的好想再来一次,啊……肉棒插在里头硬梆梆的,却又胀得小穴好舒服……可是不行的!我、我跟他只是在演戏而已,怎麽能真的插起穴儿来?!虽然、虽然确实是我的错,却不能“一错到底”啊……趁着意识还没有被贪欢的念头彻底牵引走,我挣扎着从男人身上跪起来,嘴里喃喃念叨着,“不行,不行……”,七手八脚地想要爬起来。然而肥大碍事的亵裤绊住了虚软无力的小腿,致使我膝盖一滑,瞬时又重重地坐了下去──“啊啊!!”

    这次我是真的哭着呻吟了。呜……小肚子都像是被长棍子给捅穿了!

    “呆娘子……”男人一脸又痛又快活的表情,双手十指狠狠掐进了我的屁股肉儿里去,“你是想要为夫的命麽?!”

    没有,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身下男人隐忍地微微一动,我的小屁股被他托了起来,调整了一下姿势。只是那麽细微的一下转动而已,我却感觉娇嫩的膣肉被肉棒重重刮了一下,有股奇特的怪力撑开了紧窒的穴壁,将小小的裂孔撑开到了极限。

    “不要……”我软软的娇吟着。好怪!身体里的大阴茎像是把柔韧的刀子,在生生刮着我的小穴,微微有些疼痛之外,更多的却是源源涌来的兴奋和快乐!

    “口是心非。”

    男人松开了大手,让我的屁股自然下落,“既然娘子不介意‘假戏真做’,为夫再不济,也定会全力以赴,满足我的小呆娘子啊……”同时间下身一挺,早就硬如石块的大阴茎像根着了火的铁棍一般,猛地一下向上贯入,“啊啊啊……”我无法克制的呻吟声含着娇娇的哭音,发自肺腑,娇喘吁吁,比之方才假装叫床时,更柔媚了千百倍。

    “娘子,娘子……”他一遍遍地唤着那亲昵的爱称,下身开始规律地一下下往上挺举,“好紧!你真真是要逼疯我……”

    “啊、啊、啊、啊……不……啊嗯……”我控制不了自己甜腻又破碎的娇吟,被那一下下沈重的插入捣得穴肉翻搅、花径大开,同时间双乳不断跳动,饱饱涨涨的,又痛又痒,“殿……啊!殿下……不要……哈啊……”

    “唤我允!”

    男人空闲的大手覆上了我胸前两只白兔般跳动的奶子,细长的手指渐渐用力,紧紧抓握住了一双柔嫩丰腴。

    “啊、啊啊……允……殿下……啊、啊、啊……”

    终究是无法唤出那样亲密的称谓,我只能用上下款摆腰肢,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矛盾──明明已经骑在这个名义为“夫君”的男人身上,淫荡地夹着他的阳具干着穴,明明知道有人在看着这次性交的过程,还发出不堪的淫荡浪吟;被欲望驱使的同时,心底那些从来未曾被掩埋干净的往事,却又使我,根本无法真正地,将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夫君来看待……不如,不如就当做另一次的“露水姻缘”吧!反正事已至此,这具早就肮脏的身子,就算再污秽一些,又有何妨呢?

    此时的我忘却了曾暗暗对自己许下的誓言,忘记了不可以再随便让一个男人染指的许诺,更抛弃了了女孩儿家的矜持与倔强……这具淫荡的身子,已经食髓知味地爱上了被男人疯狂抽插的滋味……时隔数月,再来品尝这种滋味,竟然比想象的更要甘美数倍。

    我真的,变成一个淫荡的女孩儿了。

    “娘子……噢……”我主动的扭动腰肢,使得男人也舒爽地呻吟起来,手里揉捏我乳房的力道不知觉间更加的重了。

    感觉奶子被抓得好疼,我不得不倾下了身子,膝盖完全跪了下去,以半趴的姿势伏在男人身上,嘴巴刚好凑到了男人的胸口。

    小穴里那根长长的阴茎还在不停地挺刺深捣,我好想更加疯狂地叫起来,宣泄我那无边的快感!然而最後还是张开小嘴,重重地咬住了男人白皙胸口上一点暗红!

    “嗯……汐儿……”苍白的男人全身都开始染上粉红了。他曲起了双腿,加快了插穴的速度,“汐儿……你好小……好想弄坏你……噢……”

    “唔……”我继续咬着他的乳头闷闷地娇吟。

    “啊……汐儿!插坏你!哦……插破你的小穴儿!”温柔的男人真正沈浸到性爱快感里的时候,竟也会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来。

    短短的震惊之後,我很快便释然了。男人大概通通都是这样的吧?……插吧!插吧!插坏我!我早就没有羞耻心了!

    啪、啪、啪……在我刻意的配合之下,肉体摩擦的速度愈来愈快,男人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相互拍打撞击的声音也愈发的响亮!

    “哈啊……”实在忍耐不住,吐出了他的乳头,我快乐地浪吟起来。

    薄弱的意志最终还是不敌感官上的快乐,敏感异常的身子,终是被盲目无边的情欲浪潮,给彻底驱使了。

    虽然我不确定这个病弱苍白的男人,他是不是第一次,也不知道男人是否天生对性爱有着敏锐的本能,我只知道身下这个男人,他光凭这一根坚硬的微微弯曲的肉棒,就足够将我肏得欲仙欲死了──“啊啊……好深……呀啊……”

    肉棒太长,小穴太浅,随随便便一插便到了底,直插得花心淫汁四溅,媚液横流……那微微弯曲的肉棒,更是驭使着坚硬如石子的龟头,磨搔着穴壁上最娇嫩敏感的那块嫩肉,刺激出了我所有的兴奋因子,快乐得几乎要晕了过去!

    温柔的男人却被我的冶浪激出了更多兽性来。

    最後,他干脆转身将我压到了身下,一把扯掉了我那残破的亵裤,掰开了我雪白细瘦的双腿,露出整个湿漉漉娇滴滴的阴户来,长长的肉棒毫不犹豫地戳开两片花瓣,狠狠地往里一送!

    “啊啊……”

    “……”他眼里冒出了火光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拼命地干起了我的穴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这男人几乎是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给我啊!

    最後,他终於在我的粉穴里一泄如注,浓稠的精液几乎堵满了整个花壶。这个出了名的病公子,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将我的身子翻转了过去,用屁股对着他……当我真的晕厥过去之前,偷偷看出去,珠帘後面,已经没有人了。作家的话:我已经很久没写过如此淫荡的东西了,嗷嗷,捂脸……

    第16章露水姻缘上

    连绵多日冷雨骤停,难得天空有了一丝放晴,一道彩虹弯弯的挂在天边,映衬着满园子五颜六色的花草,极是绚丽动人。

    花圃的主人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点缀着天青色的细致花纹,融在一片清新美好之中,甚是和谐。只不过身下的轮椅,终是显出了一丝缺憾来。

    “二哥,你……”身後静默地候了许久的少年,还是熬不到等兄长主动开口的时候,“近来身体可好?”

    “老样子。”青年正弯下腰去,轻轻折了一棵新钻出来的草芽。

    “那……二哥还不准备,同……‘二嫂’圆房吗?”他实在是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想要个确切的“日子”了。

    闻言,青年修长完美的双眉轻轻一蹙,“小七,你还真是没有耐性。我早说过了,要二哥接受一个陌生的女子作为妻子,多少需要些时日吧?”

    “对不起二哥,我……我不是想逼你。只是我、我等了这麽多年,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少年说着,又一次哀戚地哭了起来,“二哥,你不用真的把她当妻子,你……就当成是随便哪个陌生女子,同她做一次就好了!”

    十八岁的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绝不是什麽小孩子了。可他此番哭起来,却是一派梨花带雨的稚嫩模样,虽是男娃娃的相貌,也极惹人心疼。

    经过这些年的煎熬,他痛恨着自己的外貌,却也习惯了利用这样的外表去充当无辜无害的躯壳,充当遮掩自己真实性情的面具。就像此刻这样哭起来,也是信手拈来。七分真三分假,声泪俱下,极是打动人。

    事实上,他并不是真的没有耐性。等了这麽多年,能忍的他都忍下去了,然而这一次不一样──“她”不在自己的身边,那麽一切就难以完全控制在他手里……“她”已经被他亲手操控着嫁给了别人,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兄长,但是放任他们“夫妻”培养“感情”的时间越是充沛,到了最後,他这个始作俑者输得一塌糊涂的可能性也就最大!

    既然注定会伤害她,早些进行总好过夜长梦多。

    等到他成功破解了诅咒,改变了这般幼稚模样之後,他定会带她远走高飞,保护她一生一世,再不会给人染指她的机会!

    “小七,你这是把你二哥当成了,随时可以发情的种马?”在周围鲜艳景物衬托下,青年的脸色愈显苍白,“如果是这样,你当初还用费尽心机将她嫁给我,做我名正言顺的王子妃麽?”

    “我自然知道二哥心思的,你不会做出不负责任的事,自然也不会轻易看上一个女子。”这些问题,他慕容笙已经思量过无数遍了,“只有让她成为二哥的妻子,二哥你才可能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名正言顺地去抱她……”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急迫至此?”青年在轮椅上坐直了身体,一派端正而严肃。

    “我……”

    他能够告诉兄长,因为他从来不曾真心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二嫂吗?以二哥的性子,他这一生要麽不娶妻,既然娶了,就定是要对她负责了。除非二哥完全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她,届时他慕容笙才有可能,请求二哥将她“让回”给自己吧?

    可是,就是因为他太清楚那个女孩儿的吸引力了,他不敢冒那个险……如果等到二哥也喜欢上了她,彼时他还有什麽借口,去拆散这一对他亲手撮合成的“夫妻”?

    “对不起二哥。”最後,他还是低眉敛目地退了下去,“我会更耐心一些的。”

    “嗯。”青年显然不愿意就此话题多说,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幼弟离开。

    “二哥……”转身踏出了几步,银发少年脚步踟蹰着,最後又回过头来,“你真的,还没有同她圆房?”

    “我说过了,只是演给父王他们看的戏而已。”青年神色坦荡,“怎麽小七,连二哥的话,你都不信了?”

    “不是……”少年的神色好像有着些微的失落,却更像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对不起二哥,我当然信你。信你,不会骗我的。”

    我竟然真的同那个病公子“圆房”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有好几天了,我却依然没能完全消化这个事实。第四个了,大多数女人一辈子也就只有一个男人而已,能改嫁第二个夫君的已经是少之又少,而我……却在短短时间内便经历了四个男人。

    这样荒唐的事情,若换在半年前,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它却真实发生了。真实得,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欢时放浪的呻吟……声声犹在耳畔。

    我的身体会变得一天比一天淫荡,这也是我怎麽都想象不到的。我还以为自己的“病”已经治好了,应该也不会再时时渴望着男人的占有了。殊不知,这具身体早就对欢爱的滋味上了瘾,根本,戒不掉了……这次阴差阳错的“圆房”,除了让我认识到这可怕的一点之外,另外还有值得欣慰的一点,便是那位严嬷嬷,她终於不再频频来烦我了。虽然那一夜,无论是“假戏”时还是“真做”时,我的表现都“过火”得厉害,但至少不用再看见她那张严肃的老脸,我的尴尬也就少了许多。

    我那“夫君”也没有再见到面,就如洞房花烛夜之後那样,再一次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真好,这样才符合完美的“露水姻缘”的标准……“娘娘,您真的不去见见殿下麽?”聒噪的喜鹊丫头,俨然成了严嬷嬷的化身,又开始在我耳畔说教起来,打断了我午後小憩时的胡思乱想。

    “喜鹊,你真的好烦!”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娘娘,奴婢是为您好呀!您同殿下新婚燕尔,本来就应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虽然殿下身体不大好,也许外人不是很看好这一段姻缘,但你们好歹还是圆了房,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那就该有夫妻的样子呀!”喜鹊越说越多,越说越是惹我心烦。因为我知道,她这番话句句在理,而且对我掏心挖肺。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喜鹊,你这是什麽话?!”旁边的鸳鸯暗暗掐了喜鹊一把,“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没规矩!合该拖你出去打个三十大板!”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午睡都没个安宁!”我烦躁地从小榻上跳了起来,在两个大丫头噤声站好之後,大摇大摆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这死丫头!”身後,鸳鸯又踢了喜鹊一脚。两人都不敢再跟来“吵”我。

    踏出房门时,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明白鸳鸯是怪喜鹊说出了,旁人一直都不敢明言的那句话──“外人不是很看好这一段姻缘”……为什麽不好看?还不是因为他们这位二殿下的身体?可是为什麽,那一夜的慕容允,却“热情”得根本不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呢?

    想起那夜的疯狂,我不禁红了脸,加快了脚步,匆匆跑进了後院。

    二王子的府邸真的好大!

    虽然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我依然像只小蚂蚁似的东碰碰西钻钻,处处充满了好奇。

    慕容允应该很爱花草树木。

    许多盆栽我根本叫不上名字,也知道是经过非常精心的栽培与修剪的。风景秀丽的後花园占地极广,真是堪比皇家园林,极尽匠人的用心。

    花园里不见人影,非常清幽,真是个散心的好地方。难得天气终於放晴,又可以摆脱那些个嬷嬷丫头,一个人来放松一下,真是再好不过!

    我闲闲地折了两颗小草在手里,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头,最後,干脆坐到了草地里去。经过那麽多天雨水的洗礼,草地依然是松软微湿的。屁股坐下去了,我才发现不怎麽舒服。想要起身,发现身上浅紫色的衣裙,已经沾上了青草的汁液,还有些黏黏碎碎的小泥块。

    “哎!”我郁闷地扯着裙摆拍了拍,“回去又要被她们‘训’了!”

    “谁那麽大的胆子,敢教训你呢……”当我急急转过身去,男人五官深刻俊美至极的一张脸,直直印入眼帘,“好久不见啊,我的小怪兽!”

    “啊!”

    怎麽又是这个“瘟神”?!我被吓得呆在了原地,怎麽都不敢动一动。

    “这麽久没见,有没有想我?”他俯下高出常人太多的身躯,热络地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浓郁的男子气息,令我仿佛闻到了雄性兽类的味道。没错,虽然他老是唤我“小怪兽”,事实上这个男人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头危险的欲兽。

    “放开我!”我毫不客气地伸手敲打了几下他的胸膛,然而入手硬梆梆的触感,却令我後悔不迭,“呀,好痛!你……你变态!”收回了敲痛的小手,我嫌恶地瞪了男人一眼,以示对他极度的厌恶和反感。

    “哈哈!你这小东西……”那男人却毫无自觉地放声大笑起来,“自己敲疼了手还要怪我,还怪我‘变态’?”

    “对啊,正常人身上怎麽可能长你这样硬得要死的肌肉?”我翻了个白眼。打他身上,简直像是徒手去敲一块坚硬的大理石!

    “哈哈……”大怪兽笑得更欢了,“小东西,我身上还有更硬的东西……你要不要来试试?”

    “你去死啦!”

    对这男人,我真是半丝好感都没有,面对他的调戏,向来害羞的我却连脸都红不起来,只是又一次嫌恶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就低下头去,懒得再去看他。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好像终於看出了我对他的讨厌,男人收敛了不正经的语调,却仍固执地将我抱得更紧。我深知自己反抗不了,也就由着他抱,却只埋头不说话,装作变成了个小哑巴。

    “你真的……这麽讨厌我?”他低头,下巴紧紧贴着我的脑袋,温热的鼻息就落在我的头顶。

    还不算太蠢嘛?终於意识到了啊?!我窝在他硬梆梆的胸口,又一次没气质地翻了个白眼。

    “我还以为,你至少也会,有一点点的想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那男人的气息实在太过温热,缓缓的语调,深沈的语气,好像蕴含了滚烫的浓情一般……竟烫得我头顶都阵阵的发热发痒,甚至好像牵动了心里,也微微的痒了起来……不行!我怎麽可能对这个男人有感觉呢?

    第17章露水姻缘下

    “你在胡说些什麽?!”

    趁他一时放松不备,我难得机智了一次,灵巧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匆匆地跳开好几步,才回过头去,用鄙夷的目光仰视那高大的男人,“我已经是你的二嫂了,不是麽?不过一次露水姻缘而已,你又何必这麽放在心上?”

    闻言,那双魔魅的幽深紫瞳,倏地收敛了精光,一股犹如野兽伺机而动时的致命气息,瞬间呼之欲出!

    “……你、说、什、麽?”男人一字一句地说着,同时间脚步向我迈了过来。

    “我说,那次完全就是个意外,意外!”我不能怕他,不能怕!大不了被这个蛮子给揍一顿就是了,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说清楚──“我们根本就不该再有任何瓜葛!你以後就当不认识我就好了!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一声‘二嫂’,我也不介意……唔!”

    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喊出来的一段狠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巴便被狠狠地堵上了!那股浓烈的雄性味道涌进了口腔,一直蔓延到鼻翼跟耳朵孔里!

    “唔唔……”顾不得手疼了,我狠命地敲打起他的後背,兼之脚上一真胡踢乱踹!

    然而,当你不幸被一块巨型大理石砸中,好死不死整个压在你身上,还贴住了你的脸亲密“接触”的时候,你能靠一阵花拳绣腿来扳倒它吗?要问我的答案,显然是不可能……呜呜……竭尽全力对着那野蛮男人好一顿拳脚相加了,却犹如蚍蜉撼大树一般,丝毫不见效果!

    呜!我宁愿被他揍一顿,也不要被这块硬邦邦的“大石头”亲嘴啦!谁来救救我?……唔,没法呼吸了!

    “咳咳咳……”

    好不容易等那“大怪兽”的舌头松开了我的小舌,我气还没理顺呢,只听“嘶啦──”一阵裂帛声骤然响起,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干什麽?!”手忙脚乱地护住被撕开了一大块的裙子,我气急败坏地对那蛮子怒目而吼。

    “干什麽?”那野蛮人扬了扬手里一片淡紫色的布料,慵懒地勾了勾嘴角,“自然还是干你啊……”

    “你!”这个大滚蛋!他为什麽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同他之间,说难听点,不过就是干过一次穴罢了,我又不用他负责,他更不像是会对女人认真的那种男人,何必如此纠缠不休?

    “呵呵,你不是说什麽‘露水姻缘’不用介怀麽?”男人英俊如刀刻的脸上透出一丝邪邪的笑意来,紫瞳迷离,更显魅惑苍生,“咱们眼下就再试一次──让爷我再‘干’你一次,兴许这次爷就腻味了,以後便不会再缠着你,你道如何?”

    男人恶意地加重了那个“干”字,终於成功令我的脸红了起来。我脸红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着感觉到了深深的羞辱。

    “你做梦!”

    恼怒地大吼一声,我抬起脚儿,奋力向男人双腿间的某个部位踢了过去!

    ……“啊!”一脚过去,却是空空的什麽都没有踢到,反而我的身子在瞬间整个凌空──猛然一阵天旋地转……我恍然发现自己竟已被那男人抗上了肩头!

    “许久未见,你变辣了不少嘛,小怪兽。”

    “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有没有人,救命啊?”

    “嘶啦──”

    “呜,我的裙子!”

    “呵,这屁股可真嫩,一如爷记忆里那般的雪白挺翘嘛,还有这朵要人命的小花儿,还是那麽漂亮呀,粉粉嫩嫩的……一副欠干的模样!”

    “你……!”

    “再叫啊,叫响一点!多叫些人来,让他们一起欣赏一下,我们二王子妃这雪白的屁股,还有欠干的小穴!”

    “……呜呜!”

    我真的不想妥协的。真的……可是如若此时声张了出去,这一副衣裳不整的狼狈模样当场被人看了去,那我就真的不可能,再在这个府里待下去了。除非我真的下定决心抛弃这个王子妃的身份,放弃这里的锦衣玉食,放弃这最後一片,遮头之瓦……可就算我真那麽做了,二王子妃与四王子“通奸”的罪名,还是跑不掉吧?

    “你要做就快一点,婆婆妈妈不像个男人!”光着下半身在那男人的“挟持”之下,我心里慌得要死,忍不住出声刺激他──这个野蛮人扛着半裸的我,已经大摇大摆地在偌大似迷宫的花园里转了大半圈了……这个变态到底是想找个什麽样的地方,来方便他“下手”?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爷到底够不够男人?”他嗤笑一声,终於将我往地上一掷,“既然你这麽着急,那就这里吧!还好爷不嫌脏!”

    “啊!”一把被抛在了地上,我差点被震得晕了过去。野兽就是野兽!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虽然我不是什麽弱质纤纤、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可至少也不用把我当沙包摔吧?

    “呵,瞧你这傻样儿!”男人踢了踢我的小脚,“快点转过去趴好,爷要从後面干你!”

    依旧处於两眼发晕状态的我委屈地缩了缩脚,抱住了光溜溜的下身……呜,光着屁股坐在了泥地里,真是好恶心!

    再看看四周,我却惊呆了……好美!

    方才被那男人扛在半空中晕晃个半死,直到此刻才发现,原来我竟被他扛到了一个“世外桃源”来了!

    “这、这些花……”好半晌,我才闭上了一直大张的嘴巴。

    “呵,怎麽样?这可都是你那‘夫君’的心血噢!漂亮吧?”男人这回倒颇为耐心地替我解释起来,说着,他还蹲下身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漂、漂亮啊……”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我干嘛要回答他?!

    “是漂亮。”男人的脸凑得更近了一些,高挺的鼻梁几乎碰到了我的小鼻子,“可我觉得,这里没有一朵花,比得上你下面……这朵会‘吃人’的妖花。”

    “呀啊!”

    这头野兽终於忍耐不住了!一边说着,他的手指一边就伸进了我的腿心,粗鲁地拨开了两片娇嫩的花瓣,直直地插进了我的小穴里!

    “不要!”我疼得不行──要我跟一头没人性的野兽“交配”,真的当我是只发情的小母兽麽?

    我後悔了!呜呜……才不要被这种家夥再碰一次。上次是迫不得己,这次我却是完全清醒的,怎麽能“自甘堕落”让他把我再“蹂躏”一遍?

    “你滚开啦!不要碰我!”

    小脚示威一般地凌空乱踢了几脚,屁股扭了两下,我终於顺利地摆脱了那男人的手指,也不顾自己还光着屁股,爬起来撒腿就跑!

    “……”

    虽然大怪兽不说话,我也能感觉到身後那个危险的家夥正在逼近……哎呀,跑快点呀!为什麽跟那种怪兽比起来,我的腿就这麽短呢?!

    “呼哧、呼哧……”跑得气喘吁吁,好累!

    “虽然你光着屁股跑步的模样也不失为一道‘风景’,可你这个样子跑出去,真的准备让全王府的人来参观是不是?”

    等我精疲力竭地停下脚步,男人轻松地迈着长腿跟了上来,“跑呀,怎麽不跑了?爷倒真是很有兴趣看呢!”

    “……”看着男人以逸待劳的悠闲模样,我着实气得不轻!可是这个该死的花圃,怎麽大到了这种程度?我跑了半天,竟然也看不到尽头!

    仔细看的话,这个宛如仙境的草木的乐园,大致分为了两个部分:中间一大块土地种满了花草,都是露天的,无论风吹雨打,花草们都需自行承受;而外围一圈土地就不同了,大概是这里头的草木异常娇贵,受不得半点风雨,所以这一圈花圃上面搭建了整齐漂亮的棚子,替花儿们营造出了较为安逸的环境。

    还好……还好这头野兽还知道将我带到上面罩了棚子的地方来!仰头看了看搭建得很高的棚顶,我无奈地感叹了起来。

    我又不是真的疯掉了,光着屁股在光天化日之下乱跑……当然,头顶有个棚子,并不代表就可以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了。呜呜,我是被逼的!只能庆幸这里荒无人烟,没人看见了!

    “行了,我二哥自小浸淫於行军布阵的兵法韬略之中,就连这花圃的摆设,都是暗藏着五行机关之术的。你一个人瞎跑,就算跑到了天黑,也不可能跑得出去。”野兽男好整以暇的声音悠悠地钻进我的耳朵里。好刺耳!

    难怪了!难怪我怎麽跑都感觉跑不到小路的尽头……也难怪,这头野兽会将我带到这里来了──这可真是“有来无回”啊!

    “我二哥这花圃还有一个好处,便是泥质奇特,松松软软的充满了弹性,却又不容易沾身。我想……既然有这样的好地方,当然要带你来‘试’一‘试’了!”

    男人缓缓地朝我走了过来,边走边撩起了自己的衣摆,褪了裤子,掏出了一根模样骇人的巨物来……“你别过来!我真的不要跟你做啊!你、你带别人来‘试’好了!”我战战兢兢地往後退去。

    男人胯下那根东西,这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乍一看,更觉粗硕骇人了!简直不像是人身上的器官!不过也是……以这头大野兽的身板,他身下没长个三头六臂的“小”怪物已经不错了。

    “呵,不跟我‘做’,你是还期望着别人?”野兽男干脆一脚踢掉了裤子,跟我一样光溜了个屁股,任粗大的阳具笔挺地翘着,眯着双魅人的紫色眸子,幽幽地向我逼近,“难道,还指望着我二哥带你来吗?”

    这个下流的家夥!自己无耻也就算了,竟然连他自己的兄长也一起挤兑……他以为谁都像他这麽变态哦?

    “是啊,别忘了他是我的夫君!就算我真有闲情逸致出来玩玩‘野合’什麽的,也应该是他带我来,怎麽都轮不到你的……”

    我嘴里还振振有辞,其实说到最後气势已经非常弱了,因为,男人粗如儿臂的大阴茎已经顶着了我的小腹,饥饿的蟒蛇一般盘踞在那里,硕大的龟头上溢出了点点津液,蛇信子似的吻上了肌肤……唯一不同的,是那个蠢蠢欲动的家夥,要比冷血的蛇类滚烫得多!

    “那还真可惜,以我二哥的个性,他这辈子都不大可能,会带你出来这种地方‘玩’了……”男人坚硬的肉棒一点点磨蹭着我的小腹,紧接着便慢慢地向下压去,“只好,由我代替兄长,尽量满足一下我这位淫荡的嫂子了!”

    “啊……不要!我不要啊你听见没有?!”亏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嫂子!你眼里到底有没有你二哥啊?!

    救命啊!有人强奸亲嫂啊!还有啊,以前到底是谁放的流言,说这个放荡不羁的四殿下生平唯一敬重的人,就只有他的二哥?还是说,“敬重”这个词在玄武国的语言文字当中,其实包括了强奸人家妻子的意思?!呜呜……我在慕容笙那里待了不少日子,怎麽听来的消息一点用也没有!

    “别浪费力气了女人!”野兽男的眉头紧锁,一副不悦的模样,“你说不要就不要?那换我们兄弟几个一起上你呢?”

    “……”他在说什麽?!

    我被这头野兽无耻的话语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男人却趁我发呆这会儿,掰开了我的大腿,挺着肉棍便直刺了进来!

    “啊呀……”

    好痛!我的眼睛鼻子瞬间皱成了小小的一团,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嘴里忍不住发出嘤嘤呜呜的破碎哭音,“你出去啊!痛啊……你这头野兽!!”

    “痛?上次干你的时候,里面可满满的全是水……”显然也被我干涩的甬道箍得不怎麽舒服,男人眯起了欲望浓郁的紫眸。

    第15章阴插阳错

    “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上次我是被淫药控制了身子,也控制了心智,再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怎能与现下的情形相提并论?

    可惜我身前这头粗鲁的野兽根本听不懂人话,不管不顾地往我穴儿里头挤了又挤,那粗硬蛮横的大阴茎,直戳得我肚子都要破了!

    “你这个下流胚!啊……卑鄙无耻的大淫虫!呀……”天呐,肚子好胀!

    “还要说麽?”男人沈声低语,性感的嗓音透出浓浓的威胁意味。

    “我、我一定会叫‘夫君’替我报仇的……啊啊!”小嘴儿还妄想逞强,然而下面小穴被猛地一插,花心狠狠地被撞开了!

    粗大的肉棒彻底撑开了穴儿里每一丝褶皱,硕大的龟头顶进了最深的地方去。随之而来的剧烈的饱胀感和隐隐的痛意,使我完全无法忽视,又一次被这个男人侵犯了的事实。而且,还是在这种奇怪的地点,就这样站着被插入了!

    我的眼泪终於哗哗地流了下来,“我讨厌你,讨厌你……”曾经和他干过一次穴,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任意蹂躏我的身体。

    闻言,男人邪气地勾了勾唇角,“上一次,你可是喜欢得紧。怎麽,嫁了人没几天,这嘴巴就养刁了?”

    他的手指意有所指地,拨弄了几下我的腿心处的敏感地带──两片娇嫩的粉唇此刻被扯开到了极限,几乎成了两条破裂的碎线,被巨硕的阴茎捅进了穴儿里去;可怜那张“嘴巴”差不多快被这个过於巨大的“食物”给撑裂了,连“嘴唇”都找不到了……“不要再说什麽‘上一次’!我根本就不记得那次的事,我那时被人下了药,所以意识不清醒,你别以为做了这种趁人之危的事还很光彩,还要时时炫耀……”努力忽视着下体被填满到极限的不适和屈辱,我倔强地擦去了不争气的泪水。

    身体虽然又一次被迫让他强占了,并不代表我想又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掉尊严。

    “……那此刻呢?”男人沈吟了一会儿,燥热的大手从我被他插入的部位移到了後方,缓缓地摩挲着我挺翘的两瓣小屁股,直到摸得我全身都泛起了一层细碎的寒粒,他才在我的耳边吐了一口灼烫的热气,“你清醒麽?”

    天!我、我的身子是怎麽了……也不知道是被这野兽男触到了哪一根淫荡的神经,这身子,突然软得像是快要化掉了!

    “我……我当然清醒!”我真的清醒麽?如果是的话,怎麽身子会有那麽奇怪的反应……眼儿有些迷蒙了,我扭了一下腰儿,试着掩饰心底莫名的恐慌。

    我怎麽能被这个男人发现,只是被他这麽三两下挑逗,我的身子竟然就起了反应?

    然而很快的,我便更为惊恐地发现,自己下身的小嘴完全不知羞耻地,开始一吸一咬地“咀嚼”起了它的“食物”,贪婪地紧紧吸咬住了肚子里面这根粗硕肥大的“肉肠”,将这根本就坚硬的肉棒,一点点吸吮得愈发膨胀,愈发的坚硬如石!

    天啊,身子好酥……“明明就很喜欢,还要嘴硬。”深深插在我体内的男人,怎麽会发现不了我的反应,又怎会不借机嘲笑我的虚伪,“才这麽一会儿,已经湿透了……”

    “……”我无言以对──他说的没错,我的穴儿不仅“贪吃”,还边吃边吐“口水”……这副变得无比淫荡的身子,原来不仅仅会为一个酷似龙司羽的男人,或者说是一个名义上的夫君而动情……它的适应力乃至贪心程度,分明已经达到了可怕的程度!不管是被哪个男人插,不管是被怎样粗暴地插,我的穴大概都会如此,轻易便能出水吧……可我怎能承认,如此不堪的事实?

    “无论你怎麽看我,我现在名义上都是你的二嫂……”我努力地维持着最後一点可笑的面子,喋喋说教道,“你要是还有一点尊重你的兄长,就立刻放开我,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呀啊!”

    他、他的手指竟然戳进我臀缝间那个小洞里去了!

    前面已经被插得快裂开了,紧窒异常的後穴却同时也被插入……这种超乎人体负荷的感觉实在诡异,我哀哀地叫唤了两声,方想呵斥制止这野兽男的野兽行径,他已经低下头来,用唇堵住了我的嘴巴。

    “唔唔……”我徒劳地挣扎着,却被他疯狂地吸走了嘴里所有的津液。随着吸咬我小舌的动作,男人的下身也一挺一抽,开始狂野地插干起我的小穴!

    “啊……啊……啊呀……”他干得好用力!每一下撞击都直挺挺的捣进花心,凶巴巴地干进我的子宫里去,顶得我的小肚子都一凸一凸的,像是有条巨大的蟒蛇在里面钻来钻去,随时要破洞而出一般。

    可想而知我的小穴挨得有多辛苦。他每插我一记,我就往後缩一下身子。小穴像是就要被顶坏一般,承受着难言的隐痛。然而更令人无所适从的,是花心被巨大肉棒给干酥软了之後,逐渐升腾起的,膨胀的快感……因为插得太猛,他原先钻进我菊穴里的手指不得不抽了出去,然而男人的手并没有闲下来。侵犯後穴的那只手游移到了我纤细的腰部,紧紧扣住了我一直打颤的腰儿,另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则滑到了彼此紧密胶合的下身,寻找到我娇嫩的花核儿……“呀啊!”天啊,他掐的我好疼!那麽嫩的地方,怎经得起如此粗暴的对待?花核一定被掐肿了,呜呜……“你这小东西,身子愈来愈敏感了嘛!”随着我疼痛之下猛缩花穴,男人的肉棒显然得到了极大的快慰。野兽男性感地低吼一声,粗糙带茧的手指更用力地按压了一下我红肿起来的嫩核儿,“这张嘴死死的咬得这麽紧,是想我射你吧?!”

    “……”果然是不要脸的野兽!啊……太重了!花心要被干穿了!不行,再这麽下去我会忍不住的……“想叫就叫啊!女人被男人肏舒服了就该大声地叫出来!”这个不羁惯了的男人一边持续狂野的律动,一边竟向我灌输起了他下流淫荡的思想,“在我面前……噢,真紧……你还用装什麽矜持,嗯?”

    “啊……哈啊!好深……啊……好厉害……”明明不想的,可我的身子却像是被他说服了一般,小穴一吞一吐之间将他吸地更紧,淫水越流越多,嘴儿也不自觉地发出了嘤嘤呜呜的声音,像极了女人被干到爽极了时飘飘欲仙的忘我呻吟。

    “喜欢麽?我干得你爽麽?”男人明显地得到了鼓舞,大手托起我的屁股,让我的腿儿缠住他的腰身,整个人挂到了他的身上,高大健硕的身躯随之一振,粗长的肉棒瞬间在我穴里戳得更深!

    第19章花圃偷欢上

    “啊啊……啊啊啊!喜……喜欢……啊呀!”在那短短的瞬间里,我的神智彻底被肉体的快感给迷惑了。

    是这个如野兽般狂肆的男人性能力实在太好,还是我的身子实在太过於淫荡?

    我只知道自己在被他干到失神的那一刻,拼命地搂紧了男人线条完美的的颈项,双腿主动分开到了极限,死死地勾住了他硬实强壮的腰身,在男人猛的一记深插之下,花心里狂泄出了一汪蜜液!

    “啊啊啊啊……”我的眼前再也看不见东西,小嘴无意识地微微张着,只感觉身子如腾云驾雾般的绵软,双臂再也勾不住什麽,两条细腿儿更是一阵阵的抽搐起来。如若不是那男人力气够大,将我娇小的身子搂得够紧,我肯定早就从他身上滑落下去,摔进花圃泥地里去了。

    “噢……你这只小淫兽!想要夹死爷麽?”男人紫幽幽的瞳仁里迸射出幽暗的光芒,伴随着一阵暗哑的低吼,他真正发了狂一般抽插起我痉挛的小穴,动作比方才更快了数倍,真真要将我干死一般的狂野而蛮横!

    “啊呀……啊啊啊!”我的小穴疯狂地收缩翕动着,直至箍出了男人的精液来──在男人舒爽畅快的吼叫声中,蜜液四溢的肉洞还意犹未尽地一收一缩,试图将那正喷精的龟头吸纳进子宫里去!

    “嗯……被干爽了吧?噢……真要命!”大概是不乐意这麽快就被逼出精来,野兽男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打得娇嫩的臀瓣顿时红肿了起来,穴儿却愈发箍得紧了,最後,终是迫他泄了。

    大股的精液涌进了我的子宫里,娇嫩的穴儿倒是毫不怯场,大大方方地将所有滚烫的汁液尽数吞吃了下去。

    暂时云收雨散,男人抱起我绵软无力的身子,将我放到了一处松软的地面上。

    也许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此处花圃的土质特殊,我只觉身下的地面软软的,一点都不会感觉肮脏黏腻,反而躺上去很是舒服……神智还未从疯狂的欢爱高潮中清醒,我懒懒地动了动手脚。方才小腿有些抽筋了,一下子还没缓过来,我的脸色大概不怎麽好看。

    粗鲁的野兽男此时倒是意外的“体贴”。

    他也大喇喇地坐了下来,庞大的身躯半躺在我身侧,将我纤细的肩背揽进他的怀里去,让我的身子倚靠着他的胸膛,而後长臂一伸,沿着我的大腿摸了下去。

    男人原本燥热的大手此时微微有些出汗,顺着我滑腻的大腿一路摸到了小腿,在我倏地一下颤抖後,他敏锐地抓住了我仍微微抽搐的腿部,使力按摩起来。

    “嗯……”不得不承认,他按得我很舒服。

    “这里痛?”不轻不重地缓缓揉捏着我的小腿,男人在我耳畔轻声地问,语气竟有那麽些令人心动的温柔。

    “没、没事的……”那一分温柔,比十分的粗暴还要令我恐慌。

    脑袋终於清明了一些,我讪讪地缩回了腿儿,伸手理了理凌乱的衣物,拉过衣裙下摆,掩住了赤裸的私处。

    “你怕我?”他没有勉强我,大手收了回去,只用那双眸色幽异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没有……”明明是我被他占了大大的便宜,为什麽此刻的我却觉得有些心虚,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呢?

    “你知道吗?”男人将嗓音压到了极低,令我不自觉竖起耳朵去听,“这几个月,我天天都在想你。”

    “咳!”骤然听见从野兽的嘴里吐出,类似於情人间低语时的“情话”来,我真是不惊讶都不行。

    想我?!他想我的什麽?想我这只“小怪兽”足够奇怪吗?虽然之前就感觉到了,这男人对我不寻常的热络,我却不敢自以为是地,将之当做是一种“爱慕”。最多,就只是好奇吧?

    “没错。我就是喜欢你的‘奇怪’。”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将疑问说出了口,男人闻言,英俊的脸庞扯开一抹很深的笑,竟然毫不否认他的“喜欢”。

    “小东西,无论你是什麽身份──平民也好,王公贵族也好,甚或是我兄长的王子妃也好,我都不会放开你的!”这个男人显然是自大惯了,说起变相的情话来,给人感觉像是要强抢民女一般的霸道无礼。

    “……你……?我……”我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你看,绕了一圈,你我还是重遇了。”紫瞳深深,透着魔魅的幽光,磁石一般紧紧吸引着我的视线,“来了玄武国,你分明是‘自投罗网’!既然主动到了我的怀里,就不要再试图逃开,不要,再惹恼我……”

    “我没……”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来玄武国也是走投无路的事,怎麽就变成了向他投怀送抱来了?

    “我玄武国人笃信,佛家说的因缘。”男人却根本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兀自意味深长地,说个不停,“原本我以为,如我这般造下许多杀业的人,是不可能有那个机缘的……可是为了你,我想要试一试。”

    “……”

    正当时的我也许是震惊太盛,并没有及时意识到,这竟然是我人生中遭遇的,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表白”。

    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兽般的粗豪不羁,更有着超乎常人的,坦率和直接。

    假如……假如某人能有这个男人一半的直接,也许我的人生,会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轨迹──这是很久很久以後的某天,发自我内心的感叹了。

    “我……我是你嫂子!”我的心有些慌乱了。这男人虽然粗鲁,毕竟长得是极好看的。比之任何能工巧匠雕凿的塑像,更加线条深刻俊美的一张脸,加上高大强壮的臂膀蕴含着的浓浓的男人气息……这样一个极富侵略性的男人,稍稍温柔起来的话,也许足以令天下任一女人沈沦窒息。

    “嫂子又如何?你们有感情吗?”原本不以为然的口气,在他自己说完之後,却忽然变了调,“莫非你……真的喜欢我二哥?”说到这里,他已经翻身压到了我身上,强健的身躯密密实实地叠在我娇小纤细的身子上,居高临下,直直逼视着我。

    “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急着否认──呸,呸!我干嘛在一个“外人”面前急着澄清,身为妻子,竟不喜欢自己的夫君?

    “呵……”男人得意地笑了起来,“既然没有感情,名分就只是个躯壳而已。”他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我本能地扭脸避开。唇齿的纠缠太过暧昧,我的意识还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的温柔。

    他这次顺从了我的意愿,没有勉强亲我的嘴儿,只是唇齿游移了下去,从脖子一路亲到了锁骨,扯开了我早就凌乱的上衣,大手从侧面托起一只浑圆的奶儿,令粉嫩的乳尖耸立起来,男人温热的唇吮了上去。

    “啊……”方才激情间,两只奶儿并没有得到抚慰,其实早就涨得厉害,此时被男人这麽一下吸吮,身子即刻舒服得酥软极了。

    听见我软软的呻吟声,男人更卖力地揉搓起我的奶子,交替吸吮起两个粉嫩如花的奶头,直吸得我身子发颤,吸得下面小穴立刻又出水了……天啊……这身子太敏感,实在是经不得如此挑逗的。这男人,才偃旗息鼓这麽一会儿,话没聊上几句,竟又做起这种事来──难道我承认同自己的夫君没有感情,就代表着可以与他“叔嫂通奸”吗?

    “还怕我麽?”吐出了娇嫩的乳头,改为用舌头轻舔起来,男人一张俊脸依旧埋在我胸口,模糊的话语断续从我胸脯间传了过来,“你的身子可不怕我……相反,还喜欢得紧……”

    “唔……啊……”不要再舔了,下面,下面都痒起来了!

    “喜欢麽?”男人锲而不舍,越舔越卖力。不愧是头大野兽,舔起人来狂野、热情,津液四溢,简直像要啃咬去我的魂魄。

    “啊嗯……”我眯缝起眼眸,待到男人稍稍松开了口,我模糊地看见自己的胸前,两只奶子都是水光潋滟,乳尖儿挺翘起来,如花般绽放,画面淫艳极了。扭了扭身子,想要掩饰腿间起的空虚反应,却被正将手指探往我腿间的男人逮个正着。

    “都湿成这样了啊……”他魔魅地轻笑起来,“又想要挨肏了吧?”

    “呀啊!”说到那个下流的词汇时,男人粗糙的手指猛地往我湿透的小穴里一捅,模仿起肏穴的动作,浅抽深插起来……小穴太湿,以致紧窒的花径对突然的插入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舒服极了。

    “嗯……啊……”好舒服……再快一点……“舒服麽?”男人明知故问,甚至还故意放缓了速度,“想要更粗更大的东西插你麽?”

    “啊……啊呀……不……”呜……我想啊……可是,我不能说──最後的那点矜持,我还勉强想要坚守着……“不诚实的小东西!”

    “呀啊啊!!”

    ……“娘娘……娘娘……”

    “娘娘?……您在哪里呀?”

    就在一场疯狂的违背伦理的欢情,逐渐进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时,女孩子娇娇嫩嫩的声音远远地隔空传来,骤然钻进我的耳朵里──其达到的效果,不啻为晴天霹雳!

    天呐!是鸳鸯和喜鹊找来了!

    第20章花圃偷欢下

    “你快放开我!有人来了啊!”

    一想到“奸情”被人撞破的後果,我拼了命地挣脱了男人的钳制,受惊的兔子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躲进了一旁的花草植被中去!

    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这一刻,我只能祈祷那两个丫头不会往这花圃的深处寻来……“你说娘娘和殿下是怎麽了……听说那一夜严嬷嬷很满意的……转眼这麽多天却不见面……”

    “叫你多嘴!……娘娘脸皮薄,你还要罗嗦个没完……殿下现在不是唤人来召娘娘了麽?”

    “好啦,知道了!先找到娘娘再说……今夜一定要把娘娘打扮得美美的……”

    “……”

    什麽?那个“挂名”夫君唤人来召我了?!他……他完成了圆房的任务之後,还会对我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妃子有“性趣”麽?

    他……一想到那张酷似龙司羽的脸,我心下又涌上一阵不适。若是再见面的话,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才好。

    “怎麽了,想你的夫君了?”男人沈厚的嗓音骤然在耳畔响起,“他召你去能干什麽?能宠幸你,把你肏舒坦了麽……”

    “停!”飞快地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虽然喜鹊跟鸳鸯的声音已经远去了,我仍是听不得这些下流话的。

    有些无奈地苦着脸,我无声地乞求那野兽男,别再出言讥讽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二哥吧?以为自己性能力卓越,技高一筹,便高人一等,可以将他人任意踩在脚下了?

    “难道我说错了?二哥他,真的有办法满足你吗……就算你不想要,下面这张贪心的‘小嘴’,也要吃东西吧?”紫眸幽幽地闪动间,男人将我推倒在了松软的地面上,轻而易举地掰开我纤细的双腿,目光意有所指地爱抚着我还淌着白浊精液的花穴。

    “……他、他当然可以!”

    明知不该逞口舌之快,我却忍不住地想要,替那个温柔的男人辩驳几句,“他根本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为什麽世人武断地认定了身子孱弱的男人就无法人道,就连他的亲兄弟也这样口无遮拦,毫无尊重?当初在青龙国时还对他二哥一副尊崇语气的男人到哪里去了?还是说,外人盛传的老王年迈多病,几个王子表面上和睦,实际上暗地里都在为了王位而争斗……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就算慕容胤真的觊觎王位,他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暴露他的“野心”不是麽?

    “不像‘我们’想的那样……那麽请问,在‘娘娘’您的眼中,二殿下又是个什麽样的人物呢?”伸出长指翻搅了几下我黏腻潮湿的花穴,男人饶有兴致地将我的下体掏弄得越来越湿……“他……很温柔,对我也很好!”任他玩弄着自己总是不停冒淫水的小蜜洞,我只想着再替那个挂名夫君多辩白几句,“在、在床上……也很、很‘厉害’!

    “噢?”男人紫幽幽的瞳孔野兽般的一凝,“有多‘厉害’?”

    “比你、比你……”

    “比我什麽?”

    “……”

    原本刚要说出口的“比你厉害多了”,最後硬生生地被我吞回了肚子里去。

    “说呀,告诉我……”虽然野兽男英俊的眉眼带上了一点邪邪的笑意,看在我眼里却是满满的发飙的迹象,“我二哥干女人时是什麽模样?”

    “……”

    想到那个俊美如画、脸色苍白的男人,柔声唤着我“娘子”时温柔的眉眼,还有情动时狂肆的抽送占有……小脸蛋飞速染上了红霞,我忍不住害臊脸红了──不知道这般反应是不是,像极了新嫁的媳妇儿,想起自家夫君时的模样,我不经意间流露的羞涩,竟使得眼前邪笑着的男人,勃然变色。

    “你……真的同他干过?!”倏地箍住了我脆弱的颈项,野兽男以一副要勒死我的姿态,粗声逼问道,“你们真的圆房了?”

    “唔……咳……”我本能地挣扎着,脑袋里痛苦地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他一直在试我?!故意贬低自己的兄长,为的就是试探我有没有与其圆房……真可笑啊!

    “是又怎麽样?很奇怪嘛?!咳咳……”好不容易等那头野兽松开暴力的爪子,我哑声轻吼,“我们夫妻间的事,还要你这个四殿下批准吗?”

    “你还真是个来者不拒的!”男人愤怒地捏住了我的小脸,“长着一张纯洁无害的脸,结果不过是个任人肏的烂货!”

    “你!”我无法理解他的愤怒,更无法忍受他的侮辱,“任人肏又怎麽样?!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会沦落到这玄武国来?又怎麽会被逼着嫁给你那个哥哥?又怎麽会让你们兄弟随便玷污我的身体和尊严?!”

    虽说“不知者不罪”,这个野兽男并不一定清楚我的遭遇,可我还是忍不住将这一切的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男人沈吟了片刻,紧绷的俊脸忽然放松下来,露出一丝他惯有的慵懒的邪笑来,“算你有理。”未等我松一口气,他复又加上了一句,“既然如此,你是不会反对我们兄弟一起肏你了……很好。”

    看他自言自语般地下了定论,我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又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番话,不像第一次时那般的厌恶和震惊,这一次,我多了许多的疑惑。

    “你……是什麽意思?”

    “既然你可以接受不同的男人,自然也能够接受得了我玄武国的民风吧──在玄武国,兄弟间什麽都可以共享,包括女人。”

    “……”我浑身泛起了一层小疙瘩,“不会的……他不可能会同意!”我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男人会同意与别人共享自己的妻子,而且还能为世人所接受?不!所谓的共享,最多不过是普通姬妾而已,我是他慕容允明媒正娶的妻子,虽说出身不怎麽“光彩”,至少也是被人承认的唯一的一个王子妃……他们玄武国的民风再开放,也不可能任由王室淫乱,坏了血统的……吧?

    想到最後,我却无法笃定了。这慕容家大大小小的几个全都是怪胎,难保不会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来……“呵……还是没法说服自己吧?”男人像是很高兴看见我的挣扎,笑着将我搂进他的怀里,“你与他的夫妻情分,甚至还不如同我几次的‘露水姻缘’,他又何来的不舍不愿?”

    见我沈默不语,野兽男舔了舔我的脸儿,温柔低语:“小东西,你若是愿意做我的人,我便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第21章人前偷情

    带我离开……“私奔”?!

    这个男人,真的可能为了我,离开王都,放弃王位之争?……难以置信!都说了是“露水姻缘”,本就没有什麽感情可言,这男人何必说得如此“当真”呢?

    “你舍不得这个二王子妃的位子?还是说……”男人将脸埋进了我的颈项间,如野兽检验新捕的猎物一般,呵哧、呵哧地嗅,“这个新嫁的夫君身上,有什麽特别……值得你留恋的地方?”

    “啊!”话音未尽,他竟咬住了我颈上的肌肤──细细的血管动脉,就在那薄薄的一层皮肤之下,细微地跳动着,“野兽”的牙齿只消稍一用力,就可以咬断我的咽喉。

    这男人真的是头没人性的怪兽!方才还温柔四溢,转眼就“凶相毕露”!

    要说他是否真有咬死我的可能,我是一点都不怀疑。

    这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男人,甚至很有可能在吸干了我的血之後,再大摇大摆地拍拍屁股走人……“娘娘……”

    “娘娘,您有在这里面吗?”

    “娘娘?”

    ……两个女孩子的呼喊声再度响起,男人眸中紫光一闪,牙齿总算是松开了我的皮肉。

    “怎麽办呀,府里都找遍了,娘娘还能上哪儿去?”

    “想想也只有这片花圃了,娘娘初来乍到,不知道其中玄机,可能误入了出不来也不一定……”

    “可是再往里走的话,咱们也不一定能出得去了。”

    “看来只能惊动殿下了……喜鹊,你先回去瞧瞧是否有了娘娘的消息,如若还不见人,便去请殿下过来。”

    “那你呢?”

    “这里我比你熟悉一些,我再看看能否寻到娘娘踪迹。”

    两个丫头分配好了任务,喜鹊匆匆地去了,留下老成的鸳鸯守在原地──就在距离我与慕容胤不到二十步的地方……我做贼心虚,紧张得偷偷发抖。然而身旁那头没有礼义廉耻观念的野兽,却好似很享受这般“偷情”的乐趣。

    “小东西,怎麽办,她们要去请你的夫君来‘捉’你了呢!”

    “……”难道我就要在这坐等被“捉奸”麽?

    “你说要是他瞧见了,自己新娶的妃子竟然躺在他最心爱的花圃泥地里,抱着另一个男人滚做一团,他会作何反应?”

    “……”如果是龙司羽的话,我想这次他一定会杀了我的,然而换了那个温柔的男人,我还真不知道他会有什麽反应。

    “一定会……很有意思吧!”

    “啊呀!”

    说话间,男人胯下铁杵一般的热物,在我毫无防备之时猛地捅了进来,狠狠地贯穿了我幼嫩湿滑的小穴!

    我不受克制的呻吟声飘扬而出,偏偏这时,那鸳鸯丫头却正好往这边看来!

    “不……”隔着几丛花木,就这样四目相对,灭顶般的恐惧瞬间笼盖了我的全身。她看到我了!真的看到了!

    “噢……夹得可真紧!”高度紧张下不自觉地收缩了小穴,男人埋在里头的火热粗棒兴奋得愈发膨胀,“真想干死你!当着他的面干你!”

    “她走过来了!快点出去啊!!呀啊……”眼看着鸳鸯朝我藏身的这处花丛走来,我羞愤难当地挣扎着,想要挽救最後的那一点尊严。然而那头野兽怎麽肯给我这个机会──他掰着我的大腿,不管不顾地狠命抽送了数十下,在我绝望的啜泣声中,又将我的身子翻转成背对着他,屁股高高地翘着……男人鹅蛋般大小的龟头在敏感的花核和花瓣间蹭了又蹭,在鸳鸯走到我面前的花丛停下的那一刻,他挺腰一送,将粗大的阴茎插进了花缝,破开了湿淋淋的层层嫩肉,瞬间尽根没入,直插花心!

    这一刻,心理上的极度羞耻与身体上的极度快感,死死缠绕交杂在了一处!我恨不能就在此刻死去!

    啪、啪、啪、啪……清脆响亮的肉体拍击声,开始有规律地回荡在幽静的花圃里。

    我绝望地闭着眼睛,等待被人揭穿淫行的那一刻。然而,等了又等,却都没有听到想象中侍女惊吓的尖叫,或者是斥责声。

    怎麽回事?难道鸳鸯被吓傻了?还有那个男人呢,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被人发现,一个堂堂的王子躲在兄长家花园里疯狂地奸淫嫂子?

    我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怎麽样,被人看着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男人拍了拍我高高翘着的小屁股,下身更用力地耸动,直插得我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对,睁开眼睛好好看着,你那个贴身婢女就站在你面前呢,把你这位王子妃被人肏时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连奶子的大小形状,还有小骚穴的颜色都看到了……”

    “不……”我受不了了!干脆现在就让我一头撞死好了!

    “娘娘,是你在里面吗?”鸳鸯叫我了,呜呜……“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回应她的,是愈发响亮的肉体撞击声,以及阴茎不断捅进小穴发出的黏腻水声!

    为什麽,为什麽鸳鸯明明就站在与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她的眼睛早该瞧见我了,更不可能看不到我身後那麽大个子的一头“野兽”,她却还“明知故问”,一脸怪异的表情?就算她眼睛真的不好使,还有那清晰明显的插穴声呢,难道她耳朵也听不见?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这男人之所以如此淡定,并非因为他全无廉耻顾忌,而是因为一开始他就想好了可以利用了这片花圃的特殊,借那五行之术,来做我与他偷情的遁甲之用。

    “慕容胤……”这一声我唤得可谓咬牙切齿。

    “这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男人修长健壮的上半身覆到了我纤细的背上,两手抓住我两只晃动的奶儿大力地揉,下身耸动一刻未停。

    “啊呀……啊、啊、啊……你……这般吓我……啊……很好玩麽?”我被男人强而有力的撞击干得几乎要飞了出去,如果不是他那两只大手牢牢地抓着我的乳房,下身打桩一般深深地楔在我的小穴里,我应该早就倒地不起了。

    “吓你?不过你胆子小罢了……”男人忽然减慢了插穴的速度,语调缓慢道,“就算真的被我二哥看见,也不是什麽天大的事情,更何况是个丫头。”

    “嗯……呃……”忽然慢下来的速度,使得大阴茎每一次的插入都沈沈的格外充实,小穴被插得好满、好舒服。

    鸳鸯丫头依旧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满面疑惑地望着我这边的花丛,却没有走过来一步。

    “啊啊……”天呐,不要再往我这儿看了!啊呀,体内肉棒突然又插快了起来,插得我浪吟得更大声了。

    我不知道,鸳鸯眼里看到的是什麽样的情形,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听到什麽声音,我只知晓自己被迫堕落进了一个奇妙的感官世界里,新鲜,刺激,无关情爱,只为欲求。

    第22章明目张胆

    花圃里“明目张胆”的偷情,就在鸳鸯的“监视”之下,又持续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我断断续续地达到了情欲的顶峰,继而意识就有些模糊了,只知道身後那根粗大的肉棒仍在毫不停歇地进进出出。

    半眯着眼儿,透过花丛的缝隙看出去,朝夕相对了不少时日的鸳鸯丫头,就在离我那麽近的地方,连她细腻的皮肤上某个小痣都清晰可见,好像我随时伸出手去,便能触碰到她的身体……鸳鸯等得百无聊赖,不时竖起耳朵,像是正努力想听清些什麽,时不时还往我这儿看上几眼,看得我心惊肉跳,几次绞得身体里的肉棒几乎无法动弹,进而换来男人愈发淫邪的戏语和粗暴的插干。

    “以後多找几个人来看你被人干时的骚样,是不是会更兴奋,这淫荡的小肉穴是不是还能吸得更紧,嗯?”

    随着他最後一记深猛的撞击,我无法克制地尖声哭叫了起来,身子颤抖着又一次到了高潮。同时间,鸳鸯带着困惑的眼睛,直直“盯”着我被情欲熏红的双眸,那没有焦距的“对视”,却仿佛窥探到我灵魂一般,直达肺腑!

    “……娘娘?”又迟疑了一会儿,鸳鸯还是不死心地试着换了一声。

    “……”我无声地张了张嘴。求你,快点走吧!

    “鸳鸯姐姐,殿下来了……你有找到娘娘麽?”喜鹊的大嗓门老远就发挥了用处,不仅使得鸳鸯立刻回头、下跪,更惊得我面色惨白、手脚都冒出了冷汗──真的是“他”来了!那张酷似某人的脸,只消远远地看着,我也能在心底勾勒出它的眉眼和轮廓……不要!不能被“他”看见我这副模样……实在太不堪,太自甘下贱了!

    即使坐在轮椅上,那一脸苍白病容的男人,看起来依旧举止雍容,气度不凡。而我,却像个最低贱的妓女一般,躺在泥地里任人摆布,肆意插干……“参见殿下!请殿下恕罪,奴婢一直没有找到娘娘踪影……”鸳鸯跪在地上,一副罪责深重的模样。

    “她若有什麽事,你们俩……”温润的话音骤然停止,不止鸳鸯伏身更低,连“少根筋”的喜鹊也迅速地跪下了。

    男人苍白的面容沈静如水,除去我印象中的温柔隐忍外,还隐隐透着一分陌生的感觉,那是……杀伐决断惯了的人,才有的决绝和冷酷。

    “怎麽,怕了?”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令身後依旧冲撞个不停的男人更有了嘲笑的机会,“你这夫君,是不是与你想象的不大相同?我自小就跟着二哥,在军营里玩大的。他在沙场上运筹帷幄的时候,你恐怕还是个不记事的奶娃儿……“闻言,我心下抖了三抖。难以想象,在这个以武功治天下的国家出生的王子,自小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此时抬眸再次看去,愈发觉得这位二王子,与我记忆中的某人其实并不太像。

    我记忆中的龙司羽,虽然总是冷着一张冰块脸,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如果他也有父亲的督导和保护,有兄弟的相互扶持和帮助,而没有母亲的钳制和羁绊,没有我这个令他烦恼的小麻烦……他也许会成长为一个温柔的人。至少,是我心目中最温柔慈爱的兄长。

    虽然龙司羽每日处理大大小小的各种事务,将青龙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然而他战场上的事情一直是他甚少涉及的。一个以文治天下的国家君主,与一个尚武国家的王子相比,身上的气质实际上截然迥异。就算慕容允此刻看起来弱不禁风,却是绝对无法令人小看的一个人物。

    是我之前被自己心底的脆弱情绪蒙蔽了双眼,将这个挂名夫君想象得太简单了……“看他的表情,如果有人侵犯了他的东西,你猜会是什麽下场?”野兽男总是很乐意看到我情绪失控的画面。

    “……”我欲哭无泪。什麽下场,你不是说什麽兄弟分享一个女人是很正常的麽?!

    “如果你想将他当成某个人的替身,也要看看他是不是你惹得起的。有时候感情债,是最麻烦的,糊涂的小东西……”

    吓!我没想到这头看似粗神经的野兽竟然能一语中的!这时才想起──对了,他在青龙国时是见过龙司羽的!龙司羽与他二哥长得那麽像,他没理由看不出来。可是……他又是怎麽知道我对龙司羽……“你心里想什麽,脸上都写得清清楚楚。”男人倏地将性器从我的身体里抽了出来,自己坐到了松软干净的泥地里,然後将呆愣住的我抱到了他的腿上,“连我都看得出来,你想,你能瞒得过我那聪明绝顶的二哥麽?”

    “……”是真的麽?这麽说,就是因为发觉了我将他当成了某人的“替身”,这位二殿下,才会於圆房後的这些天一直冷落於我?

    “奴婢方才好似隐约听见,花圃里面似乎有娘娘的声音……”

    “你们留在这儿,我进去看看。”

    “殿下,奴婢随您去吧?”

    “要我说多少次,这轮椅,我还不至於推不动。”

    “……是。”

    看那男人以一副平淡而又倔强的姿态,拒绝了旁人的帮助,独自操纵起身下的轮椅,缓慢而坚定地进了这花圃最深处的一片花丛,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难言的恐惧汹涌而来,我不自觉地揪住了身後那人散落的长发。

    “快……放、放开我!求你了!”就算因为这片花圃的特殊,他可以在人前肆无忌惮,可是亲手布下这一切的主人都亲自到此了,他还有什麽理由再这样对我?

    “你本来就是我的……今日便让他知道了你我的关系,那又如何?”男人缓缓摩挲着我细嫩的大腿根部肌肤,依然蠢动的欲龙抵在我的穴口一下下地揉。

    “我不、不是……他过来了!放开……呀啊!”

    我的乞求依旧没有任何效果。男人粗硕的肉棒再次顶开了两片红肿的花瓣,深深地插进了我的肚子里……“汐儿?”沿着一排花木绕转了一圈之後,慕容允的轮椅已经直直地向我推进而来。

    “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看见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见了我的浪吟,我绝望而无助地哭泣起来。就算同这个夫君并没有实际的感情牵绊,我依然为自己此刻的处境而悲哀。

    “嗯啊……”慕容胤托着我的腰臀,再重重地放下去,肉棒更深地刺了进来,贯穿了浅窄的甬道,撑满了红肿的花口。

    这种姿势好像会肏得特别深!我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低头看去,发现除去两只囊袋还挂在下面,男人粗长得不像话的阴茎竟然完全捅了进去,撑得穴口几欲开裂,小腹处更是涨得厉害,连小肚子都微微突了出来……“不要……不要……”我除了这一声声的抗议,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麽了。

    难以置信这男人无法无天到了如此地步,兄长都到了眼前了,还在变着法儿地奸淫嫂子……而我,就成了男人某种“斗争”中的一件卑微的物件,承受着这最最羞耻的待遇,却毫无办法挣脱这样的命运。

    原来,无论在哪个国家,无论在哪片土地,女人作为男人附属品的命运,都是难以逆转的。

    以前我依附於龙司羽的左右,离开了他,就毫无自保的能力;後来又依靠起慕容笙,依然天真地以为能够留在“朋友”身边混吃混喝;再後来就到了这二王子的府邸,又放不开过去,沈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贪恋起虚幻的温柔缠绵,以致放不开这二王子妃的虚名。

    事实上,这些男人从来都不是我可以信任的人。羞辱、伤害、背叛、利用,还有强暴……说到底,男人喜欢的,不过是将女人压在身下,肆意蛮干时的那份快感吧?

    我又有什麽办法,可以将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和痛苦,一点点地洗去,甚至,是一点点地还给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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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夫君探穴上

    “有时候感情债,是最麻烦的……”除去肉体撞击的声响,男人的警告犹在耳畔,忽然间令我茅塞顿开!

    所谓“感情债”,意即感情上的纠葛。慕容胤告诫我不可以玩弄那位“替身夫君”的感情,也就是说,假若我继续将之,当做我幻想中的那个温柔的男人,这位二殿下实际上,很有可能会当真的……虽然慕容胤一直在吓我,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这位“夫君”其实,的确是对我温柔以待的。他对我,肯定与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不然的话,慕容胤根本无需如此处心积虑,想让我害怕疏远於他。除去想独占我的身心之外,慕容胤更想要的,其实是“保护”他的二哥?

    假如……假如我能俘获了这位二殿下的心,那麽慕容胤所图的,自然也就失败了。我甚至,要教他今日对我侮辱的举动,最终适得其反!

    而且我有预感,到时候失望着恼的人,肯定还不止慕容胤,也许那个讨人厌的白头发小孩,也会大吃一惊的……慕容笙,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可我想教你知道,那个在你的身边浴火重生的女子,也许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单“蠢”可欺。

    “汐儿?”男人的轮椅已经近在咫尺,没有任何花草的阻隔,就在我面前的小道上,直直地对着正坐在慕容胤身上的我。

    我双腿大张的模样无比的淫荡,腿心处蜜水横流的小穴,被粗大肉棒堵满的画面,更是完全无所遁形……我不管男人是不是真的有看见,只用一副更加脆弱无助的模样哭泣起来──“求求你,不要这样……啊……我不可以对不起他……啊嗯……不要了……呜呜……好疼……”

    依旧是没有任何成效的哀求哭泣,只是更多了一分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此刻的我声泪俱下,双目通红,小手紧紧揪着身後男人的头发,小小的身子还在试图逃脱男人的强行拥抱,然後无奈人小体弱,根本无法撼动男人的铁臂,更没有办法将身子从那根巨大的阴茎上脱离……“他都已经看见了,对不起的事也做了,还哭什麽?”野兽男热络地亲吻起我的侧脸,下身忽然更用力地一耸,换来我愈发凄楚而淫媚的一声浪吟,在我目光迷蒙涣散之时,微微斜眸,隐约看见男人邪魅的紫瞳光芒璀璨,嘴角挑衅般地一勾──正是对着不到十步距离外的,那个轮椅上脸色愈发苍白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不要……不……夫君……呜呜……”我的哭泣九成九都是真的,所有的难堪和屈辱,在一瞬间爆发出来,我哭得几乎要晕了过去。

    “真可怜……听上去,你好像还真是个,对夫君死心塌地的小娘子呢?”野兽男已经不是在单纯的性交了,他享受的,更大程度上是对我精神上的操控和凌虐。

    粗大的肉棒还在深深浅浅地插着我的嫩穴,我透过满眼的晶莹泪水,好似瞧见轮椅上的男人,面露了一丝愠色。

    他果然,是已经看见了。

    然而男人良好的修养,或者说是强大的自制力,并没有令他出声喝止,甚至连那一丝愠色,也只是一闪而过。

    “夫君……啊嗯……救、救我……啊呀……”他可以假装没有看见我,我却不能装作没看见他。我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娇嫩的嗓音哀戚动人,“夫君……殿下……呜呜……救我……好疼……汐儿要死了……“不管怎麽说,我都是他的妻子,即便新婚夜没有落红,总算都与他有过夫妻之实,此刻如果“见死不救”,这个男人心里肯定会留下一些对我的愧疚,也多少会对慕容胤心生些许芥蒂;而他若是出言阻止了,那我无论如何,也要逼他与慕容胤撕破脸──到了此时此刻,我才发现被抓住“通奸”不是最可怕的,反正我已经不再稀罕这片最後的遮头之瓦。最重要的,是我抓住了这位“夫君”心里的一丝柔软和怜惜……如非仗着这一点“把握”,我恐怕方才就已经羞愧自尽了。

    “……”

    男人的目光从我被插得红肿黏腻的穴口,缓慢的审视上去,掠过我布满了掐痕的两只奶子,再於我那哭得肯定很丑的小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宽大衣袖里的苍白双手捏得愈来愈紧,关节林立。

    不着痕迹地长吐了一口气之後,这位冷静睿智的“病公子”,只用透着寒光的凤眸深深地剜了一眼我身後的那头野兽,却没有与我的眼睛对视一眼,便伸手,操纵起身下的金属轮椅,转身,掉头……“夫君!殿下……不要丢下汐儿……呜呜……”我绝望而卑微地哭求着,却换不回那男人一滴的施舍。

    他的轮椅以比来时快了一倍的速度,离开了我的视线。

    余下一袭天青色的烟影,挟着花香嫋嫋,化作了我记忆中,最难忘的一个背影──挣扎後的绝决,以及隐忍中带着的,残忍的温柔……我可以理解他为何转身离去。除去不愿与兄弟伤了感情以外,也是不想令我当场难堪吧?

    说不出自己心底,是为他的这份“宽容”而庆幸呢,还是为他的“无情”而怨恨?

    “竟然求他‘救’你……小东西,你真傻到,硬要将他当成‘那个人’?!可是你看见没有,我二哥对你,根本不屑一顾……”

    男人话中带刺,身下更是毫不松懈,一下下挺腰,将我刺到花液泛滥、泪水直流……直到晕过去的那一刹那,才感觉这一日的折磨,总算是到了尽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的卧房。待到睁开眼醒来,已是夜里了。

    两个丫头一直候在边上,“娘娘,要喝水麽?”

    我点点头,正准备接过她们递过来的茶水,然而抬眸一看,面前这弯着腰低眉顺目的,不是鸳鸯是谁!

    白日里那荒唐的事情倏地在脑海里重演,我手一颤,杯子摔在了地上。幸而房中铺着柔软的地毯,没有摔出声响、摔出碎片来,只是茶水溅湿了那珍贵的毯子,染了一地的水迹。

    “娘娘?”鸳鸯赶紧跪了下来。

    喜鹊不明所以,也跟着跪了。

    平日里这两个丫头可没这麽拘谨,想来是今日被慕容允吓到了。或者,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又被她们的主人另外“教训”了一顿,也说不定。

    “没事,是我不小心,快起来罢!”我作势要去扶她们,面上表情温和──事实上我从来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儿,要任性也独独在某人一个人面前而已。然而今日要不是我耍性子,丢下她们两个独自跑了出去,也就不会发生下午那一连串令人难堪的事情了吧……两个丫头对看了一眼,很快起身,重新替我端了茶水,而後处理了地毯,最後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旁帘子外头。

    “喜鹊?”我暂时还没有勇气去唤鸳鸯的名字,“殿下呢?”

    慕容胤应该不至於在干晕了嫂子之後,还明目张胆地将我送进闺房里来……既然慕容允已经知道了,那麽做主将我带回这里的,多半是他这个主人自己了。

    “殿下召御医来替娘娘把过脉,喂了药之後一直都是殿下在守着娘娘的,後来忽然来了信报,说是有紧急的军情,殿下才去书房处理了。”喜鹊应道。

    把脉?喂药?

    不会是避子汤吧……某根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了,心下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来!脑海中无法克制地闪过一个幽暗的画面──阴冷的地窖里,女人美艳绝伦的面容上满是鄙夷,那双养尊处优、雪白纤长的手,一把夺过了身後婢女呈着的一碗汤药,捏着我的下巴,一古脑儿的,将那苦涩的药汁灌进了我的嘴里。

    “这碗药,本宫早就想亲手喂给你喝了!”女人十指上的蔻丹鲜红耀眼,美丽的面孔上却写满了怨恨阴毒,“你这小妖精自甘下贱与男人私通不要紧,就算生个十个八个小杂种出来,也不关本宫的事!可我不能让你祸害我的皇儿,坏了我们皇室的血脉……这碗药下去,你以後都不用妄想生孩子了!”

    那一刻,我被羞耻和苦涩彻底湮没了。没来得及去想,这辈子都无法生养孩儿,对女子来说,是多大的不幸……後来在海上的时候,星月疏朗,细细想起来,我才感觉到了心痛。虽然我还没有成熟到想成为一个母亲,也清楚血缘的羁绊,使我这辈子都不能与自己爱的那个人,共有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女人的恶毒,依然使我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娘娘?”两个丫头都一脸担忧,齐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伸手擦了擦眼睛,我想了想,直觉今夜慕容允还会回来,便轻声吩咐道:“你们都去睡吧。”

    “娘娘,您下午在外头着了凉,殿下交待了奴婢要好好照顾您的。”鸳鸯搬出了她家殿下来。

    “着凉?”

    这麽说,把脉喂药,其实是为了治疗风寒麽……是我多心了?

    可是,慕容兄弟应该不知道我无法怀妊的事,难道会放任不管,由着我怀上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

    难道慕容胤当初在青龙国就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还是说……慕容笙那个阴险的小鬼,早就从那位大夫那儿了解了我身体的情况,进而通通报告给了他的兄长?

    越想越觉得这兄弟几个捉摸不透,各怀鬼胎……“是的娘娘,殿下说您身子弱,要奴婢们今後必须寸步不离……”

    “娘娘,难得殿下如此关心您,喜鹊都替您高兴呢!”

    “……”

    唉,本来这两个丫头还当我是主子,想着帮我筹划,如何增进夫妻感情,促进“家庭”和睦……结果才半天的工夫,俨然又已变回了慕容允那边的人,成了监视和看管我的最佳人选。

    究其原因,其实是她们察言观色,也看出了慕容允对我的“不同”吧……不同到,根本无需她们担当起,古来侍婢们总是替女主人筹谋如何“邀宠”的责任。反过来,只需替男主人看好不怎麽知情识趣的女人,便可以了。

    试着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有些受了风寒的迹象……也是,在泥地里“滚”了半天,我这早前就已半废的身子,又怎会逃得了不病呢?

    “没什麽大碍的……我想继续休息了。你们也出去歇着吧,有事我会唤你们的。”依然暗自躲避着鸳鸯的目光,我将酸痛的身子缩回了软炕上,静静地闭着眼。

    这才听两个丫头小声地告了退。

    旁人一走,我便再也忍耐不住了,嘶嘶地叫着,翻了几个身。虽然下身明显已经被处理过,然而下体撕裂般的剧痛依旧直直传递到了全身上下,连带着大腿小腿,还有胳膊腰肢都在泛着疼……这次,真是被折腾惨了。

    我暗暗咬牙,心下更坚定了要报复这些个男人的念头。

    泪眼模糊地睡了过去。夜里依旧睡得不踏实,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迷糊间感觉身边暖暖的,忍不住伸出细细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搂了上去。

    “夫君……对不起……”

    其後的几日,虽然没有人明言,我亦知道慕容允都有在我房中留宿。後半夜才来,天亮前便走──明明躺在一起什麽事情都没做,倒是弄得像偷情似的……我身上那些不堪的痕迹总算渐渐褪去了,除去心底留下的看不见的伤痕,身子总算是又“干净”了。

    这一夜,特意在洒满了鲜花的浴池里浸泡了很久,泡得通体舒畅、身染幽香,我披了一件浅绿色的薄纱裹身,外罩了一件纯白的宽大缎衫,便懒懒地爬上了炕去,抱着香软的被褥,蜷缩着小小的身子,早早地睡下了。

    睡得半熟的时候,感觉有股独属於那个男人的味道渐渐靠近,我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娇憨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半坐起身来。

    “夫……殿下?”不可置信地又眨了眨眼儿,我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宽大的缎衫适时地滑落了下去,露出里头浅绿色薄纱下包裹的雪白丰盈来,两只蜜桃般的奶子鼓鼓囊囊地被包在透明的纱料里,粉嫩的奶尖儿清晰可见……我却好似浑然不觉自己的春光外露,兴奋地跳下床去,光着脚儿踩在地毯上,一路跑过去,想要将男人从轮椅里扶起来。听鸳鸯她们说过,他的轮椅在地毯上不怎麽好用,而且殿下也不喜欢在休息的空间里还对着那张金属制的冷冰冰的大家夥,所以在室内一般都是他自己行走的多。

    男人温柔的目光轻轻扫过我的胸前,停留在我雀跃的小脸上。苍白的脸庞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来,“娘子……”

    “夫君,您小心些!”我弯下腰身,热络地拉起了男人修长的大手。随着身子的压低,胸口原本就几近暴露的春光,更是直直地荡漾在男人的眼前,伴着他最喜爱的某种花的幽香,悄悄潜入男人的鼻翼。

    不着痕迹地将手掌从我的小手下面抽了出去,慕容允礼貌地笑了笑,很快便自己起了身。就怕我去扶他似的,速度甚快地走到椅子边上落了座。

    我暗暗吐了口气,为自己初次“勾引”男人的举动而感叹!

    虽然慕容允拒绝了我的搀扶,却不代表我的勾引失败。男人在女人面前“逞强”的举动,不得不说倒有些可爱。

    虽然我打定主意要报复他们兄弟,却还是忍不住有一点点心疼这个男人的倔强。

    经过一些时日的了解,我知道了这男人不良於行的原因。除去身体确实病得不轻之外,他还在战场上受过伤,伤着了脚踝的筋骨,走起路来很难着力。他每多走一步,不止多痛一分,更会使得伤处严重一分……如若不是实在不便行走,以这男人的个性,是不可能会坐在轮椅上,向世人“承认”自己的“孱弱”吧?

    第24章夫君探穴下

    “殿下,汐儿伺候您泡泡脚,行麽?”我蹲下身子,将男人的鞋袜轻轻地褪了下来。吩咐外头的侍女端了热水进来,我小心地捧起男人苍白饿双脚,抬眸,征询地望向他。

    一开始,男人条件反射般地想将足部缩回去,然而我眼中流露的仰慕和期盼,终是令他放松下来。

    他没有回答,只任由我将他的双足放进了热水里去。

    “嘶……”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我试过水温,应该不会太烫,但不知道男人脚上的伤到底是何种情况,还是小心为妙。

    “殿下,汐儿替您揉一揉?”我这辈子未曾如此伺候过任何一人,今日倒是工夫做足,将这场情深意切是的戏演到了极致。

    见男人没有反对,我干脆跪到了地上,纤细的小手轻轻按住了那双苍白到病态的足,小心翼翼地揉搓了起来……

    毕竟没有过“卑微”至此的经验,过了没多久,我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也不知道自己按得对不对,会不会让他觉得舒服?或者,会不会按痛了他的伤处?

    除了一开始的那一下细微的呻吟,慕容允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自然也就没有给我任何的提示。

    所以我很快就分心了:目光从男人苍白的脚背缓缓地移上去,沿著清晰的筋脉纹路,来到了脚腕处。裤腿卷上去的部位露出他同样白净的小腿。男人很瘦,腿部肌肉匀称,肌肤细腻,看不到一丝的汗毛。

    忍不住伸手,轻轻地碰了碰了那片肌肤,感觉入手光滑,甚是好摸。我从未见过这样如雪般苍白,又如琉璃般易碎的身体,不知不觉就大起胆子,小手一边像是按摩,一边更像是爱抚似的,在男人裸露的肌肤上来回地摩擦……

    “……汐儿?”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男人才耐不住开口,将我从越来越“大不敬”的罪恶深渊里解救了出来。

    “呀!”我恍然惊觉,自己的小手已经爬上了男人的膝盖,一直伸进宽松的裤管里头去了……

    “对不起,殿下!”我脸儿烫红,再也不敢有所僭越,讪讪地将小手抽了回来,藏到了身後去。

    “傻汐儿……”男人盯著我红红的小脸,温柔地笑了开来,“水凉了。”

    “啊?”我赶紧又将小手拿了出来,伸进水里一试,果然,已是半凉了!天知道我到底“摸”了有多久……

    匆忙拣起一旁的巾子,将男人的双脚仔细地擦干了,放在一双柔软的鞋子上。

    “这双鞋是汐儿特意为殿下准备的,也不知道否合脚……”我羞涩地替他套上了干净的新鞋──

    虽然他很少走路,但在房间里还是需要一双柔软舒适的鞋的。至少,在我的房里多了这麽一双鞋,也就代表著我对他这位夫君,多了的某种“期待”……

    慕容允站起身,先是体贴地将我扶了起来,然後迈开细直的双腿,试著走了几步,回过头对我微微一笑──

    “很合适。”

    这一刻,饶是对那张脸多少已经有了些免疫,我依旧忍不住心旌荡漾,乃至神魂颠倒……红著脸低下头去的时候,男人牵过了我的小手,将犹犹豫豫的我带到了卧榻边上。

    新婚的夫妻,气氛温馨又暧昧的夜,此刻沾著了床榻,其中涵义,似乎不言而喻了。

    待到男人背对著我褪下了衣裳,露出一片苍白瘦削的後背来,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摩挲起那光滑似锦的肌肤。再後来,两只小手渐渐地就往男人胸前去了……

    男人温柔地立著,初时还任由我对他“上下其手”,直至我顽皮的指尖揪住了他胸前两粒小小的突起,他终是吸了口长气,伸出修长的手掌,将我的小手罩了起来,按在了他的胸前。

    “傻汐儿。”他喃喃地念叨著那个亲昵的称呼,背对著我,轻轻地道,“我不想委屈了你……”

    我一愣,“殿下?”

    “嫁给我这个久病缠身的‘残废’,连带著你也不会好过吧?”男人转过身,苍白瘦削的面容沈静如水,狭长的凤目眸色温柔,“若是汐儿不开心,为夫也不会快乐……所以,无需勉强自己做任何事,你我,坦诚相待便可。”

    我沈默了好一会儿,小手逐渐从男人胸前滑了下去……男人眼中光芒柔和依旧,写满了谅解与包容。然而那样的眼神,在我眼中却更像是来自,一条温顺而孤独的大犬。

    慕容允,这个曾在战场上以诡谲谋略,和铁血手腕著称的“病公子”,不时在我面前流露的,那点恰到好处的脆弱与温柔,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呢?──没错,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全心地去相信一个人了……

    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像是承诺一般地,在那片无甚血色的唇瓣上留下了独属於我的印记。

    “有幸侍奉殿下,是汐儿一生的荣耀。”脚踩回平地,我虔诚地对他微笑,如同一名最天真无邪的少女,仰望著夫君举世无双的风华。

    “汐儿……”男人眼里有著情动的痕迹,他屈身坐进了柔软的被褥中去,长臂一伸,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

    起初是温柔而谨守礼仪的亲吻,逐渐的,在我柔软的胸脯不停磨蹭他胸口的同时,男人的呼吸重了起来。他的大手捏住了,我被薄纱包裹得鼓鼓囊囊的那双奶子,有些野蛮地,将那两团软肉揉搓成了淫靡的形状。

    “啊……”一阵阵的酥麻电流,从乳尖一直传到了心头,我潜意识里暗自克制著,这个所谓的夫君带给我的异样情欲潮涌,却有些适得其反地,令这种快感变得更加明晰和强烈起来,“殿下……”

    “不是喜欢唤我‘夫君’麽?”男人目光赞叹地流连在我的胸前,“娘子这身子,十足的诱人呢……”

    “夫……呀啊!”薄纱下的小奶头突然重重地弹了一下,我整个身子都几乎要跳了起来……天啊,这男人虽然脚上无力,却不代表他的手上也没力气呀!我娇嫩的乳尖,怎经得起如此粗鲁的对待?

    “不要,夫君……”身子不自觉地就弓了起来,雪白的肌肤开始浮现一层动情的粉色,犹如一只粉红色的小虾米,柔弱地蜷缩在男人硬实的怀里。

    眼见我弓起了身子,胸部高高地挺了起来,慕容允没有拒绝这番“邀请”,不客气地低下头来,隔著轻纱,便将我的乳头吃进了他的嘴里去。

    “啊呃……夫君……”我想去推他,然而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一只乳房被男人用力地吞吸进了大半的乳肉,另一只奶子亦被他大手罩著使劲儿地揉,我身子酥软欲死,哪里还反抗得了?

    胳膊最终变成了,无力地抱住了男人的脑袋,倒像是正将他的脸往我胸前压得更紧……而我下身那早就毫无节操可言的小穴,更是早早地湿透了。

    男人空余的那只手,托抱住我身子的同时,还得闲沿著我的後背滑了下去……宽大的罩衫下头除去一袭透明的薄纱,并无多余的衣物,尤其是下身,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男人的大手……他修长的手指,很快摸上了我湿漉漉的腿心──

    “好湿呀,娘子……”

    “呜呜……”好丢脸!

    双腿分开坐在男人的腿上,那湿处也感觉门户大开,完全阻止不了男人的长指拨弄花瓣,甚至是轻轻地弹动那颗小小的阴核。

    “啊……不……啊呀!夫、夫君……”刺激感不断从敏感的下处涌来,我扭著小屁股,终於等他的手离开了我的下体,却更加不安地发觉,男人胯间的那根肉物已经硬实充血,隔著他的裤子,膨胀著直抵我湿乎乎的小肉穴。

    想起男人那根肉棒的特别,尝过一次个中“妙处”的我,忍不住心底微微掀起了波澜,面皮一热,小穴也不禁“痒”了起来……

    吐出了被唾液浸得湿透的薄纱,男人大手一扯,雪白的两只嫩乳立刻弹跳而出,颤颤巍巍,惹人心痒。

    “啧、啧……”没了那层料子的阻隔,男人这回终於直接吸住了我的乳肉,粗糙的舌苔轻刷著我娇嫩的乳尖,“好软……好嫩的奶儿……”

    这位病公子就像是从未吃过女人奶子似的,目露痴迷,一张苍白俊美的容颜,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前,啧啧有声地吃著我的乳房。

    “夫君……啊……好痒……呀啊……”天知道我也不想叫得如此淫荡,可我忍不住!已经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的身子淫荡,然而料想不到的,是这个温柔的男人竟也,会有如此“淫荡”的时刻。

    虽然上次“圆房”,我已经见识了他“狂野”的一面,可是有个严嬷嬷看著,总不排除彼此都有“演戏”的嫌疑……今时今日,这场更像是“两情相悦”的夫妻房事,男人的表现似乎更加真实可爱了一些。

    眼见这个张著酷似龙司羽的面庞的男人,散发出温顺与野性并存的,浓郁的性感气息,我也不知不觉的,情动得愈发厉害。

    “啧……娘子的奶子……真好吃……啧、啧……”

    男人忘情地交替吸吮著我那两团嫩乳,直到将我两只奶子吸吮得红彤彤、水汪汪,蜜桃一般沈甸甸的挂在我的胸口,他才松了口,只用著迷的眼神继续爱抚著我的胸部,继而两手伸进了我的肋下,轻轻一带,便将我放到了床上。

    弯腰脱下了我亲手替他穿上的鞋子,男人仔细地将两只新鞋子摆放好,然後便褪下了裤子,露出一身白瓷般的肌肤来,等他转回身来,胯间那根粉白干净的东西,在黑色毛发的掩映下,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夫君……”小手护著胸口,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慕容允回到了床上,这次目的明确地分开了我细致的双腿,硬邦邦的肉棒很快抵住了我腿间的嫩肉。

    感觉那硕大的龟头挤开了两片娇嫩的花瓣,肉棒就要长驱直入之时,我忽然身子一抖,小手揪紧了身下的被褥,两条细瘦的腿儿奋力地挣扎起来,而小脸上更是布满了痛苦神色……

    这突然的变故,使得男人不得不放弃了插入的动作,俊美的面容刻著欲求不满,却仍隐忍地,温柔地望向我。

    “汐儿,是我弄得你不舒服麽?”男人字字透著担忧,还有一点自我怀疑与责备。

    “……呜呜。”本就情绪失控的我,愈加控制不住,嘤嘤地哭泣起来,“夫君,对不起……不行的……我好脏……呜呜……”

    “你在胡说什麽?”修长的眉倏地皱紧了,男人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著急,“汐儿,你不想要就算了,别哭了!”

    “呜……夫……殿下!是汐儿对不起您!”我已经抱著膝盖蜷缩进了大床一角,後悔难过地伤心哭泣,“殿下不嫌弃我不是处子,我却不能原谅自己被人强暴过的事实……”

    “汐儿?!”

    “能够嫁给殿下,已经是种天大的奢侈了……呜呜……”我只顾埋头痛哭,“我却依旧没有做好为人妻子的本分,竟还会又一次,又一次被那人污了身子……”

    “……”

    我断断续续地哭诉著,将自己的经历半真半假地掺在了一起,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的不幸遭遇“和盘托出”,毫无遮掩地摆到了男人的眼前──

    妻子被人强暴,不仅婚前失了贞节,就连婚後都难逃噩运……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不是轻易可以忍受得了的事情。

    “汐、儿。”我那夫君眼神渐寒,一字一句地问,掷地有声,“你告诉我,究竟,是谁……那样对你?”

    第25章掠色狂徒

    是谁?

    呵!这“老男人”果然是“老奸巨猾”,我都将戏做到了如此地步,他的情绪仍毫无破绽。

    不教我亲自将那名字说出口,他便会一直的只做不知,是麽?

    “不……我不能说……”

    明白自己此刻的言行甚为卑鄙,而我这场小小的‘阴谋’,亦极有可能早已被眼前的男子所洞悉,我却仗著一股没来由的自信,想要赌上一把──

    “是汐儿不好,一切都是汐儿的错!请、请殿下赐我休书,或者……”如果他真的愿意赐下休书,我也算是就此解脱了,眼下只管演好这个可怜可悲的小媳妇,“或者干脆将汐儿投入牢狱罢!也好过我日夜担惊受怕,受尽折磨,好过令你无端蒙受羞辱……”

    “胡说!”男人立刻否决了我的恳请,他的神色肃穆,目光却极尽温柔,“无论发生什麽事,你是我的娘子,这是一生一世的事。”

    “……夫君。”我仰头迎上了他的目光,恍然又一次迷失在了那份极致的温柔里。

    他的眼睛里有如藏著一片碧海,一片汪洋大海。宽容博大,足以承载无数如我一般渺小的扁舟……

    过了好久,我的视线才艰难地从那片“漩涡”之中抽离,再次垂下脑袋,怯弱地低喃:“我不配……真的……”

    流著泪的小脸埋进了膝盖间。

    “汐儿……不用怕,只需将事情的始末,尽数告诉为夫。”男人靠了过来,将蜷缩成一小团的我整个揽进了他的臂弯之中,“你知道,为夫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你就是你,无论经历了什麽,你都已是我慕容允认定的女人──此生不渝。”

    “……”

    这个男人,怎麽可以如此轻易地,便对我说出这般令人动容的情话来。我想天下任一女子,对著这般浓烈的柔情,都不可能不醉心罢!

    “娘子?”慕容允搂著我,温柔地亲吻我的发鬓,一点一点,吮走我的泪光。

    “他……在汐儿出嫁之前,便一直纠缠不清……贱妾愚笨,不曾想,嫁进了殿下的府邸,竟然还会再见到……他”我哽咽著,断断续续地低语。

    一想起慕容胤侵略性十足的邪魅紫眸,心下便涌上一股恨意!

    “他玷污了汐儿的清白还不够,更想时时羞辱汐儿,甚至还辱及殿下的声名……”我羞愧地将脸儿依进了男人白净的胸口,声音嗡嗡的,“殿下,那个狂徒离经叛道,肆意妄为……汐儿没用,护不住自己贞洁,更没办法替殿下洗刷耻辱,反而……一再令殿下蒙羞。汐儿一定是个最坏最坏的妻子了……”

    说起来,我确实远非一个合格的“妻子”!

    “别说了,乖……”慕容允阻住了我不断的自责,“那名‘狂徒’,为夫应该也认识,对麽?”

    我倏地仰起脸儿,对上他仿佛洞悉一切的双眸,动了动嘴巴,终是什麽也没说出来。未尽的话语一干略过,只汇成了轻轻的一句──

    “我对不起你,殿下。”

    “傻丫头……”男人用以两指,轻柔地捏起了我的下巴,眼眸里漾出徐浅的暖意,与深浓的怜惜来。

    他倾下俊美的容颜,依然略显苍白的唇瓣软软地贴上了我的。轻啄了几下之後,他撩起我额前一缕乱发,柔声道:“为夫替汐儿报仇,好麽?”

    第26章闺房私语

    报仇……报仇……

    他真的会替我“报仇”?为了一个成亲不过半月,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子,不惜伤害他们二十多年的兄弟感情,甚至反目成仇?

    这些天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

    “娘娘,您该歇歇了。”喜鹊这孩子又开始罗嗦了。

    “……”我只当她在唱歌,装著一团团乱糟糟的心事,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手上的活计。

    “娘娘?”不想鸳鸯亦随後出声,提醒道,“再浇下去,殿下的这两盆宝贝……怕是要遭罪了。”

    “哈?”这才回过神来,丢下了手里的水瓢。

    一看,果然,两盆新绽出嫩蕊的菊花,一红一绿,都被打得水汪汪的。眼下看去虽是色泽宜人,可那土壤里进了颇多的水分──这两株花,恐是要让我给害死了。

    这可如何是好?

    也怪慕容允自己,硬是要将这两盆“爱花”交托予我……虽说这是男人一片“心意”,算是夫妻间的某种信任、依托,可我毕竟是个笨拙惯了的,更不曾当过那些个吟风弄月、赏花品茗的大小姐,突然叫我侍弄如此矜贵的娇滴滴的花朵来,又怎可能不闯出祸来?

    “……”扭头望著两名婢女,我张了张嘴。不敢问,嗜花如命的慕容允平素,是如何处置犯错下人的。

    “娘娘……”两个小丫头无奈地互看了一眼,而後,却异口同声地对我说,“您去请殿下来帮忙吧!”

    又是请殿下?我转身吐了吐舌头。这两个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有难题找殿下”……不知道慕容允在她们眼里,究竟是该费心伺候的主子比较多呢,还是个无所不能的英雄人物比较多?

    “殿下操心的都是国家大事,你们就知道拿些‘小事’烦他。”明知这两盆花意义重大,我却假装漫不经心起来,“既然他把这‘宝贝’交给我,自然是信任我的。你们两个把花抱出去,填上些土,放太阳底下晒晒就是了。”

    “娘娘……”两个丫头却显然不怎麽信任我的能力。

    “不要罗嗦了。”

    我摆摆手,不耐烦地赶她们出去,好继续我脑海中关於“复仇”的重重“计划”。如果慕容允真如他说的那般,视我如珠如宝,那麽断不会为了两盆花,就要了我的命罢?

    待到鸳鸯和喜鹊小心翼翼地抱起花盆,脚步匆匆地离去了,我伸了个懒腰,想著要不要午憩一会儿,然而想想还是不安──

    如果那两盆珍贵的花苗真的死了,就算他不怪我,心里也肯定不会痛快……我见不得他不快。虽然,他的情绪从来都只藏在眼底。

    唉……明明是个大我十余岁的“老男人”,却总是让我产生些异样的柔软的情绪来。还是去找他吧!“请示”过,总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在想什麽?”

    “呀!”骤然压近的男性气息令我吃了一惊,恍然发觉原来屋里早就多了一个人,“夫君?”很快回过神来,我柔柔地唤著亲昵的称谓,转身搂住了男人线条纤长的腰身,自然地窝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的怀抱很暖,是种足以令人依赖的味道。难得这般面对面站著的时候,心里便忍不住感叹:这位“病公子”的身量其实也颇高,身形也不差,为何偏就长了副多病的骨子呢?

    我有些遗憾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安慰一般地更搂紧了他。

    “乖娘子,今日教尼一个人待了整天,是不是闷了?”男人低头,温柔地亲了亲我的发顶。

    我抬眸,乖巧地娇笑著,摇了摇头。

    自从那夜“敞开心扉”的一场哭诉之後,这个男人一直守著我抚慰我,每一次亲吻,我一个拥抱,都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宠溺的感觉。

    是不是,这般的宠溺,只有丈夫对妻子才会有?

    如果是的话,我觉得自己开始有些庆幸,糊里糊涂就嫁给了这个陌生男子,平白捡了个如意郎君的“好运”了。

    见我一直“傻笑”不已,男人不禁也跟著笑了笑。亲了一下我柔嫩的唇瓣,慕容允柔声在我耳畔低诉道:“真是个呆娘子……怎麽办……算算也才几个时辰而已,没见著我的小呆娘子,为夫心里就想得慌呢……”

    “夫君……”我脸红了。

    这男人怎麽能将肉麻的情话说得如此自然……嗯,兴许还是因为,天下夫妻皆是如此这般?好吧,其实我也觉得挺受用……不过,有件事还需要乖乖自首呢!

    “夫君,汐儿、汐儿今天闯祸了呢!”

    也许是男人的包容,渐渐给了我更多的勇气。很多话,很自然地就能对他说出来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越来越厚脸皮了呢……

    “噢?呆娘子,该不会是摔著了自己?”男人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受伤的迹象後,才漾起一抹揶揄的笑来,“还是又没学好‘功课’,挨嬷嬷训了?”

    “不是!”我涨红了小脸,从慕容允的怀里逃了开去──

    那个严嬷嬷,还是定时会来给我“上课”。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闺房里那点事……这不,今儿早上已经上到,怎样才能增加怀妊的机会了。倘若那个总是一本正经“授课”的老婆婆,知道了我这个被寄予众望的王子妃,压根儿就不可能会怀上孩子的话,不晓得会是什麽表情……

    自嘲地笑了一笑,我的表情却大概像哭。

    不然慕容允不会神色骤变。

    “呆娘子……”他抱坐进了柔软的床褥里去,一点一点地亲我湿润的眼睫,“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他、他肯定是知道什麽吧?这个男人,分明就洞若观火。

    “为夫都安排好了。”伴随著亲吻,他一字一句地,将一个突来的消息送入我耳中,“明日,便是立嗣大典。”

    “明日之後,汐儿你,便这个国家的太子妃……是我慕容允,未来的王後。”

    第27章储君之欢

    什麽?!

    闻言,我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开去。

    睁著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盯著男人深邃如海的眼眸,我呆愣了很久,才迟疑著蠕动了一下嘴唇。

    “殿下,您、您……”天呐!立储这麽大的事,被他说来却是如此的风轻云淡,仿佛这一切的一切,本就早在他的掌控之间──

    立或不立,立谁为储,甚至连时间,今时或明日,完全都看他一念之间的决定……这般的影响力和决策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再对比起他在我面前的形象,更是令我难以置信,传闻中那位叱诧沙场、用兵如神的王族公子,与我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男子,竟会是同一个人。

    “我怎麽了?”他认真地看著。

    “啊,不……没什麽……”我结结巴巴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本来想问他的──

    突然决定要坐上这个储君之位,是不是与“那件事”有关呢?他这麽做,是为了替我“报仇”麽?

    是不是……不慕容胤真的有心“夺位”,原来一直忍让的允,终於下定决心要绝了他的念头,让他在这场王储的战争中一败涂地?──

    自发自动就幻想了许多王室子弟明争暗斗、自相残杀的画面,我想我很会乐意见到,趾高气扬的野兽男吃瘪的模样……

    “小呆娘子,在笑什麽?”男人柔柔俄嗓音钻进了我的耳里,像首带著优美韵律的歌。

    “没有。”我看著他俊美的面孔,将所有的疑问压进了心底去。既然这个男人,总是什麽都不明言,我也不必事事问个清楚。

    我只需知道,今时今日,这个男人,主宰著我的命运,亦主宰了我大部分的喜怒哀乐。他是我夫君,夫君……

    每次柔声这般唤的时候,不可能不用情的。唤得多了,可能连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了。

    就如此刻,我与他自然地抱在一处,彼此眼中柔情暗涌……

    男人的眼神太暖,仿佛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饱含期待。暖到令我心痒,令我心慌。

    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他同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分外专注,似乎,每每都仔细地,将我每一个字句,听进了他的耳朵里去。那种被尊重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明晰与强烈。

    “夫君,你……”在他期待的目光沐浴下,我终是凑近他耳边,悄悄地低语,“尼好厉害!”我突然有些理解了,玄武国人对这个男人的崇拜。

    “呵?”慕容允愣了愣,继而有些好笑地啄了一下我的嫣唇,“呆娘子!”

    短短时日,我就已经习惯了他亲昵的接近,自然而然就微微扬起小脸,接受了这甜腻的亲热。

    见我乖巧的模样,男人兴致盎然地加深了这个亲吻。

    濡软的舌头滑进了我的小嘴,轻轻地点著我的小舌。开始时我本能地想躲,可是男人以十分的耐心,一点一点地挟走了我的理智,吸走了满口的甜蜜。

    “嗯……”不行了,我快窒息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容易令人著迷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的温柔,对女人来说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简直,简直能令人醉死在其中!

    “小呆娘子,你说……”等到长长的银丝拉开一条暧昧的弧线,男人不经意地舔了舔唇角,绽开一个少见的性感笑容来,“为夫是哪里厉害呢?”

    嗯,原来那稍显苍白的唇,经过激烈绵长的亲吻之後,果真可以恢复红润血色呢!有了血色之後的那张脸,就更加容易与我记忆中的某张面孔重合起来了……虽然心里时刻提醒著自己“不可以”,但是对著那样一张脸,实在是很难不受到诱惑。

    “汐儿的夫君,自然哪里都厉害……”我伸出胳膊,柔柔地抱住了这个男人,软馥的身子压近了他颀长的身躯。方才的热吻,早已令男人情动,下腹的灼热明显地顶了过来。我微微动了动腿儿,刚好使得那块灼热顶在了我腿间的软肉上。

    “嗯……”娇滴滴地轻吟著,已经好几日没被男人插过的穴儿,已经敏感极了,被男人的硬物一顶,立时觉得痒痒的,很快有春水泛滥开来。

    慕容允的呼吸也乱了,热杵微微颤动,声线也压低得性感撩人,“娘子说的‘哪里’,包括……‘这里’麽?”

    言语间,他耸腰,做了个模仿阳具入穴的动作。

    “啊!”

    明明是那麽淫荡的一个动作,被他做来,却带著股说不出的魅惑……而我让他那一撞,虽是隔著布料,却仍感觉到了无比的刺激和兴奋!

    好、好想被狠狠地干穴了!

    “夫君……”

    快点插进来吧!用长长的肉棒戳开我软软的穴肉,满满的,撑开我空虚的甬道,挤出黏黏的淫水儿来……呀,不,不行!我怎麽突然冒出这样不知羞的想法来!

    我涨红了脸,为自己越来越淫荡的思想而感到羞愧。

    想起来,我的小穴可能真是被男人喂坏了。到现在,几天没有被插过,就已经受不了了……

    “乖娘子,想要了麽?”即便在床上,慕容允也是甚为克制的。他尊重我的想法和感受,也很少会说些故意令我难堪的下流话。

    我放心地,便想将自己交给他。

    “夫君……汐儿下面好痒……”真的,越来越痒了!有些像以前身体里的淫毒发作起来那般,虽没那麽痛苦难受,但是水儿也流得好多,小穴更是痒痒空空的,好想被粗大的肉棒狠狠地插,重重地捣!

    我有些著急起来,小脑袋不安地转来转去,腿儿更是努力夹紧,将夫君的阳具“关”在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

    “汐儿,噢……你真是要为夫的命啊,汐儿!”男人终是克制不住,有些粗暴地扯下了我衫儿下的小兜,露出两团白嫩嫩的肉儿来,随著他的拉扯,微微一荡一荡的,像是久盼男人临幸一般,奶尖儿高耸,颤颤巍巍……

    男人的视线像是著了火,烫著我的奶儿,也烫著我的心。

    “夫君,帮我含含……呜……求你,夫君……”哪里都好,不插我下面穴儿的话,含含奶子也是好的!

    “汐儿,你是不是难受?”察觉到了我异常的主动和迫切,慕容允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求你!”

    突来的情欲涌动,令我没办法再理解男人的关心,只急匆匆地一把扯过他的大手,从那光洁的额头,移到了起伏的胸口上去……

    终於,男人修长的手指猛地一收,一只嫩白的奶子被狠狠握住了!好涨!有些痛,却又好舒服,好快乐!

    “啊……夫君!夫君!”我兴奋地一直唤他,像只发情的母兽,对雄性做著最热烈的勾引。

    “汐儿,汐儿……”男人凤眸光芒闪烁,叹息般地唤著我的名,低头,吸住我另一只奶头。

    “哈啊……”好快乐呀!终於如愿被含住了奶子的我,抱著男人温热的身子,左扭右摆,不停地来回地蹭。男人的热杵隔著裤子布料,一下下地摩擦著我已经湿透的阴阜,偶尔擦过勃起的阴蒂,立刻惹来我过电般的颤栗呻吟!

    “汐儿……娘子……难受麽?”替我剥下了已经被淫水打得湿透的薄裤,对著完全裸露出来的水润润粉嫩嫩的女性生殖器,慕容允的神色终於不再是温柔自持。褪了自己的裤子,将隐忍许久的阳物释放了出来,所有最後还是问我:“娘子,可以麽?要我插进去麽?”

    “嗯……要、要!”都这样了,还要我的“许可”麽?本就是夫妻,我自然不应该也不会拒绝他的,不是麽?

    略一想,也大概猜到,上一次,他“千钧一发”,差一点就插进来的时候,我却突然哭了起来,一闹就是好久。他定是怕我心里还有芥蒂吧?

    “插我……夫君……汐儿想要……”

    自动地张大了双腿,我期待起男人凶猛的插入。

    慕容允不再说话,握著那根微微弯曲的肉棒,抵住了我兴奋得微微张开了一丝缝隙的小肉洞。

    “咕唧──”湿透了的嫩穴,终於把男人颤动的长长的阴茎,慢慢地吃了下去。

    第28章致命温柔

    “啊……夫君……里面……嗯……”

    华丽的软炕上,我抱著面容俊美的男人,嘤嘤呜呜小猫一般地叫。娇媚忘情的呻吟,不停跳动的双乳,分开到极致的双腿……玄武国明日的“太子妃”,未来的“王後”,在床上俨然是个没了羞耻心的荡妇。

    “娘子,舒服麽……我插得你舒服麽?”慕容允挥汗如雨,不停快速耸弄下身的同时,不忘关注著我的感受。

    他入穴的动作并没有太多的技巧,然而许是他心里有我,便记得待我温柔。就算偶尔的粗鲁,也是恰到好处──只会让我感觉刺激和舒服,而不会产生一丝的反感。这个男人的一切,好像都是恰到好处,是我刚好喜欢的程度。

    接连不断的数千次插弄之後,我骚动空虚的小穴,已经泄了好几次,湿得一塌糊涂。而我依旧抱著男人不停地求欢,还想要更多──

    即便小肚子被精液满满的堵住,即便花瓣被撞得又红又肿,即便穴里的嫩肉都快要磨坏了,我还是觉得不够……

    “好舒服……夫君……啊……呀……插、插重点……”

    我这是怎麽了?意识明明是清醒的,不像是淫毒发作的样子,然而身体却如此饥渴,一直渴望著,被男人用力再用力地插入、插入!特别是每次被精液灌满花壶的时候,身子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快慰,小肚子暖暖的,身子热热的,从头到脚,酣畅淋漓!

    “咕唧、咕唧”的黏腻水声不停地缭绕在耳畔,低头看去,男人下腹的毛发上沾满了我穴里被他肏带出来的淫液,而那根长长的阴茎不能每次尽根,有小半露在外头,可见原本淡色的肉杵此时已经兴奋成了深红色,沾染著粘稠的白液,闪烁著晶亮的银光……我那粉色的阴阜,已经被拍打得一片红肿,花瓣和阴蒂充血成了嫩红色,却仍然像张不知疲倦的小嘴,竭力吞吐著中间插著的那根粗长的阴茎──

    这画面,怎麽看怎麽淫荡!却令我愈发兴奋得无法自已。

    搂紧了待我一直温柔宽厚的男人,我快乐而贪婪地,不停向他讨要更多的雨露。严嬷嬷曾经的叮嘱,早就被我忘到九霄云外。不止白日宣淫,还勾引王子纵欲伤身……这些我都无暇考虑了。

    被黑暗而甘美的欲望操纵了身子的人,哪里还能顾及得了那麽多呢?

    “嗯啊!那里……啊……再深一点……”身子分明已经被干得没多少力气了,我却依旧死死地缠绕著慕容允,像条妖娆妩媚的小蛇一般,长发铺散了满床,些许青丝环绕在他胸膛,纤细的四肢更是紧紧缠在男人的身上。

    “娘子,真要我弄坏你麽娘子!噢……啊……”再温柔的男人到了兴奋之至的癫狂时刻,也克制不住地狂野起来。

    “啊……要!我要……”剧烈收缩的小穴突然痉挛起来,男人的冲刺也猛地加快加深,肏得我疯狂尖叫,“啊、啊、啊啊、呀啊啊……插、插坏我了!夫君!啊呀呀!”

    被高潮席卷的我,有如一条被人抛上岸的鱼,小嘴大张著竭力呼吸,身子扑棱著颤动著,像是随时会死去……

    浓稠的精液又一次满满地射了进来,我勾著脚趾,快乐得泪眼模糊。

    “娘子!娘子……”射精之後,慕容允的身子整个压了下来,阴茎顺势还埋得更深,将他的种子牢牢地堵在了我穴里。

    虽然男人的身形偏瘦,依然将我压得够呛。只觉穴儿里那根肉杵塞得饱饱涨涨,像是要挤爆我那装满了体液的肉洞!那感觉有些不大好受,我可怜兮兮地请求道:“夫君,里面涨……压得难受……”

    “乖,没事的……”将身体往侧躺倒了一些,男人安慰般的亲了亲我的眼角,“我不压著你,睡一会儿吧。”

    这……是没压得我那麽重了,可是他那硕长的阴茎,依然塞在我的小肉洞里呀!然而男人显然没有抽出去的意思,从侧面抱著我,就这麽闭上了眼睛。无奈地对著那张稍显疲倦的俊颜,我不忍再出声扰他,只好任由他这麽插著,累极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也跟著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

    整整过了半个时辰,我才因为下身的动静而悠悠转醒。睁开眼,刚好瞧见慕容允赤裸著下体,跪在床上替我清理腿间污迹的画面……

    这这这……我脸儿爆红,急忙爬了起来。匆匆忙忙地整理好了自己,更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来。仔细地替慕容允擦干净了那根沾满了淫液的肉棒,我满面通红地替他套上了簇新的衣裤,最後跪在地上,小心地为他穿上了干净的鞋袜。

    伺候这个男人是我的责任。

    我不能因为他的温柔和宽容,就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这是严嬷嬷长期教导下的微弱成果。

    虽然“微弱”,但毕竟还是有些效果的。正是严嬷嬷这般的存在,时刻提醒著我世俗的种种限制,也提醒著我时刻感恩图报,而决不能恃宠生娇的必要。

    看著我像个真正的小妻子一般紧张地忙碌著,男人温柔含笑的目光中,透出深深的暖意来。

    “傻汐儿,为夫同你说过,嬷嬷教你的那些,不必放在心上。”他叹息一般地拉跪地的我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去。

    一开始,我像是屁股被烫到了一般,倏地跳了起来。转身瞧见了男人异样的眼神,我才意识到自己过分紧张了──

    为什麽总是记著他坐轮椅的事,潜意识里总当他下半身残疾,连碰也碰不得?明明知道他的腿是没问题的,不然房事的时候也不可能那麽强悍持久,让我轻轻松松就那麽快乐,而不必像严嬷嬷说的那般,要女上男下由我主动……

    虽然慕容允眼中的异色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惯常的温柔神色,可我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受伤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屁股落回到了他的腿上,虚虚地坐著,我揪著衣角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这样,明明穴儿都主动让他肏了,此刻却别别扭扭,如坐针毡。

    “殿下,倪将军有要事求见。”外头一个声音忽然响起,适时解除了我的尴尬和无措。听嗓音有些熟悉,应是慕容允身边常跟著的心腹侍卫。

    也不知道方才我与慕容允弄穴的时候,这些默默候在外头的侍卫啊婢女啊,有没有将我那些不知羞的淫话儿给听去……

    我默默红著脸,从男人腿上跳了开去。

    慕容允起了身,搂了我的腰肢亲昵地晃了两下,柔声道:“为夫很快回来,同娘子一起用晚膳,好麽?”

    “好。”我乖巧地应了。低著头,不去看他漾满柔情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熟悉,太容易令我产生错觉。加上里面醉死人的温柔,我生怕自己会分辨不清虚实。

    慕容允啊……

    为什麽会有如他这般温柔的男人呢……就算我今日这般粗枝大叶惹他不悦,也仍然不会同我计较。

    我开始有些理解慕容胤的担忧了。对著这样一个男人,我不知道到了最後,结果究竟是我被他偷了心,还是,他被我伤了情。

    **

    夕阳缓缓西沈,晚霞染透了天边云彩,正是晚膳时分。

    我命人将晚膳摆在了庭院里。

    耳畔尽是细细泉水流淌之音,还有归巢的鸟儿窸窸窣窣飞舞以及唧唧喳喳说话的声音。风里挟著远处的花香,带著些幽甜的滋味。

    慕容允是踩著夕阳的余光归来的。

    “夫君!”远远地瞧见了他,我赶紧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在外人面前保持什麽仪容,跟那树上跳脱的小麻雀似的,兴冲冲地奔到了男人的跟前。

    瞧我喘著气儿,小脸红扑扑的模样,慕容允勾了唇角,柔声道:“汐儿这麽想我?”

    闻言,我的脸儿更红了,却也不否认,只紧紧拉著他的手,像个终於等到大人回家的稚嫩孩童,怎麽都舍不得放开。

    慕容允笑得愈发开怀,牵著我的小手,往那摆满了佳肴的石桌走去。

    我乖巧地跟在他身後,忽然後知後觉地想到──这分明还在室外,而慕容允的轮椅,到哪儿去了呢?

    难道……

    就因为先前我不经意的一个举动,便让他想要弃了轮椅,在我面前做一个完全“正常”的男人?

    想到这儿,我不禁失笑:这个事事温柔体贴的“老男人”,竟然又如小孩子般的在我面前“逞能”了呢……然而很快的,心里却觉有些酸酸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慢慢的滋生开来,缓缓萦绕在我心底。

    拒绝了鸳鸯她们的服侍,笨手笨脚的我亲自上阵,斟酒、布菜,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著玉箸,夹著菜肴,送进了慕容允的嘴里去。

    男人只一直温柔地看著我,静静地咀嚼我喂给他的食物。

    “如若哪日,能吃到娘子亲手烹饪的美食,允当不枉此生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敛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垂落,语调轻得几不可闻。

    心头一颤,暗暗泛起了疼来。

    这种心疼的感觉,恐怕只有“他”能给我──

    不是龙司羽……

    他是慕容允……允……

    我的夫君。

    第29章婚後初行

    用完了晚膳,慕容允带我出了府……

    这是我嫁进府里来後的第一次外出。

    问他为何会想到带我出门,我那夫君但笑不语,被我闹了好一会儿,才解释说今日里会有繁华夜市。他想带我去散散步,顺道逛逛花市。

    被重重庭院“关”了这麽久的我,自是忍不住欢欣雀跃──从前在深宫里独自待了那麽多年,也不知道是如何忍过来的。我只知道自从离开青龙国之後,天大地大,我再不想,被困在小小一隅。

    不自觉念念叨叨的,数起了许多好玩的去处来。慕容允安静地听我说著,不时勾唇微笑。

    “还有还有,朱雀大街上的那家九珍玲珑包,想起来还会流口水呢……”明明刚刚用过晚膳,我已经像只小馋猫似的,将印象中的美味点心都努力“回味”了一遍。

    慕容允好笑地擦了擦我的嘴角。

    虽然嘴角并没有真的流出丢人涎液来,我还是忍不住为他这个亲昵的举动而羞红了脸儿,“夫君……”

    怎麽办,好像已经习惯了呢,随时随地都可以娇娇软软地唤出这个称谓来,撒娇一般的语气,情人一般的气息。

    “看来这些日子,为夫真的闷坏了娘子。”将我牵到了一架精致华丽的马车跟前,慕容允竟然亲自抱我上了车。

    “呀!”小小的身子一下子便进了车厢,同时落进了男人的怀里去,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如若此时换了是慕容胤那头野兽,我丝毫不会怀疑他一根手指便能将我举起来的蛮力,然而眼下却是慕容允诶!他、他……

    要是被严嬷嬷瞧见了我好手好脚的人一个,反倒要她们家最最尊贵的殿下纡尊降贵动手抱我,定会训我训到口沫横飞!

    说起来,他的腿脚,真的没事了麽?缩在慕容允的怀里,我暗暗思索著这个问题。

    虽然男人面上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来,我仍旧忍不住有些担心──

    在我面前,他从未展示过病弱的迹象。除去面色苍白身形较瘦之外,我只会觉得这个男人与常人并无甚异。然而传闻中的病公子,怎可能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呢?

    虽然好奇,我却不敢再於男人面前,表现出任何对他身体与“能力”的怀疑。

    乖乖地在他身边坐著,我不时抬头瞅瞅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愈看这个温柔的男人,愈觉他好看得很。特别是那双漂亮的凤眸专注地望著你的时候,真的会令人心口发热,心跳失常……

    “夫君,我、我喜欢你……”

    糟了,我到底在说什麽?!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所含之意的刹那,我涨红了脸差点没爬车窗跳出去!

    喜欢?

    我怎麽可能喜欢上“别人”……喜欢上除了“那个人”之外的任何人?

    就连当初对瞻哥哥,都只是种崇拜和仰慕而已,我何以如此轻易的,就对一个相识不过十数日的男人,动了心?

    “……汐儿?”男人呆住了。

    “……”我捂著嘴巴,不知道如何是好。

    “汐儿。”喃喃重复著我的名,温柔的男人眼里渐渐升起一股疯狂的灼热来,想要将我揉碎一般,重重地搂进了他的怀里去,“汐儿、汐儿……吾的汐儿!”

    第30章疑故人来

    马车里的温度,也好像随著男人眼里的热芒,渐渐攀升了。

    还好,慕容允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紧紧地抱著我,静静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嗯,还好……是向自己夫君的“示爱”。这对我来说,应该没有什麽坏处……他应该,不至於因为我这麽一句小小的表白,突然就讨厌了我。

    我的羞怯与紧张逐渐褪去,下午纵欲後的疲累又涌了上来,慢慢的,竟趴在男人的怀里睡著了。

    马车一路平稳地向闹市驶去,耳边的嘈杂声响愈来愈重,直到吵得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恰有阵风过,嫋嫋吹开了车厢窗口的纱帐,露出了外头喧闹的景象来。借著四周昏黄的灯火,隐约可辨,这里,约莫就是我念念不忘的朱雀大街了吧?

    想起当初,那个带我来这儿尝尽了各色美食的少年,今日不知正在何处……数数也没过多少时日,然而的确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喧闹的人群上。

    商铺里忙著收银的大叔大婶,小摊上用力吆喝著的年轻小贩,牵著手逛街的夥伴情侣,还有一群来回奔跑嬉闹的孩童……等等,那是──

    在那个瞬间,我只觉鼎沸人声在瞬间静止,天地间只余下了一个影子。呼吸,亦跟著静止了。

    一个高瘦的身影,远远地从马车外的人群当中走过……虽然隔著人头攒动,隔著他头上斗笠的轻纱,隔著重重的夜幕和诡谲的黑云,我依旧觉得心擂如鼓,如遭电击!

    是他、是他……

    是他?!

    不,不可能!

    定是心底暗藏那些,无法对人言说的思念,已经太盛了,终是满溢而出,化成幻影了吧?

    “汐儿,汐儿……怎麽了汐儿?”身边男人轻轻地摇晃著突然大口喘息,浑身颤抖的我,温润的嗓音染上了浓重的焦急。

    我扭头过去,入目,却又是那一张面孔!那张令我魂牵梦萦、刻骨铭心的冰雪容颜。

    此刻这张俊颜就这麽近在咫尺,在我呼吸都仿佛能够触及的地方。那眉,那眼,那鼻,那唇……

    不,不……这麽下去我一定会疯的!

    刚刚才对眼前这人说了“喜欢”,还暗暗下了决心会以真心待他,不会再将他当成某人的替身……然而到了此时此刻,我才发现──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也许我根本不会喜欢上这个原本陌生的异国王子;反过来,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也许我会为他的温柔和体贴而倾倒,真心爱上这个温柔的“夫君”也不一定。

    世上的不定之数太多,我心底藏著的过久过重的情感,却随著时间的发酵,越酿越多,膨胀直至将整颗心脏也占满了,再也放不下其他人,其他事了!

    龙司羽呵……

    连想一想这个名字都会疼痛的心,哪里还承受得了一张酷似於他的面庞,时时在我眼前摇晃?

    身子颤得愈来愈厉害,我抖著小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也不顾马匹还在缓慢地前行,仓皇著就跳了下去。

    这一下摔得我眼冒金星,隐约听见身後男人厉声喊著“停车”,顾不得摔得一身狼狈,我只能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跑。

    “汐儿!”马儿的脚步声骤然停滞,只听身後男人向来绵柔的嗓音里,急切得几乎要冒出火来。

    可我管不得了。

    龙司羽,龙司羽……我好想你!我快要疯了!为什麽,为什麽?都过了这麽久了,依然不能够将你从我的记忆里抹去?

    是不是深入骨血的爱恋,只能强迫自己下手一刀一刀地剜去?即便已经剜到了鲜血淋漓,不到最後将心完全剖开的那一刻,都不可能得到片刻的快乐与安宁?!

    “轰隆──”

    雷鸣声乍起,震疼了我的耳膜。望天,已是乌云盖顶,即将有暴雨在眼前。

    身边的路人开始脚步匆匆地四散而去,摊贩们更是匆忙地收拾起货品。很显然,这场繁闹的夜市,不得不随著天气的变化而提早结束了。

    豆大的雨点开始落在我身上。

    我浑然不觉地在街道上拼命狂奔。沿途撞上了一个又一个的路人。

    不是,不是,不是……

    不!龙司羽,你到底在哪里?!

    你出来啊!你出来见我!我好想你!好想你!我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就算你不爱我,我还是想留在你身边,无论是以什麽样的身份……龙司羽!我求求你!就算让我做你眼里的娼妓也好,你带我回家吧,求求你……没有你的地方,我再也,没有家了……

    呜呜……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很快将衣裳湿透,冰冷地黏在了身上。满头满脸的水迹,更是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

    呵呵……我是不是应该笑自己?

    明知没有希望,却仍旧抱著这样可笑的一丝残念──竟幻想著身在千里之外的龙司羽,会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然後,如同数年前那样,无论我周身是多麽狼狈肮脏,他都会抱起我小小的身子,带我,回家……

    “哥哥……”我凄厉地哭喊。试图在这个雷电交加的雨夜,让上苍听见我的心声一般,拼命地叫喊!

    心里有太多的话语无法宣之於口,唯有那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哥哥”,在这个黑暗的雨夜里,染上了无比哀戚而绝望的色彩。

    “汐儿!回来!汐儿……”身後,我的“夫君”拖著那双患有旧疾的腿脚,不管不顾地追在後头。

    我回头,见他同样被大雨打得一身湿透,本来苍白的脸庞变得愈发面色如纸,瘦削的身子在风雨里如同一只摇摇欲坠的风筝。

    然而他依旧急切地朝我奔来,眼眸里掀起了滔天的烈焰。

    不,不……我不想比你这样对我。我对你,即使有过片刻真情,也不可能再向你奉上纯粹无垢的真心。

    求求你,放我自生自灭吧!

    再次扭头,我拼命睁大了眼睛,在一片黑暗里竭力奔跑。

    随著“劈裂──”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了辽阔的天幕,眼前突然一阵白晃晃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景象。

    “……哥哥!”

    我在做梦麽?是麽……?可是前方那个混迹在人群里的瘦高背影,那个戴著斗笠的身影,分明就属於龙司羽啊!

    “不要走!哥哥……哥哥……”为什麽我的哭喊声是那麽渺小,混杂在电闪雷鸣声之中,显得如此的虚弱而无力。

    闪电落後,天地间又恢复了延绵的深沈的黑暗,那个身影随著人群,消失在了接天雨幕之中。

    深秋的雨,已是寒彻入骨。

    寒冷与绝望席卷了我的身心,脚步渐渐地慢了下去,最後,我像只被人丢弃的残破的布娃娃一般,颓然地倒在了汪洋雨水之中。

    **

    “主子?”

    “主子!让属下来吧?”

    两个黑衣人闪身到他面前,试图接过他怀里横抱著的娇小女娃。然而脸色苍白到可怕的他,仿佛没有察觉到眼前有人接近,视线始终死死地盯著怀里女娃紧闭的双目,脚下步伐一刻未停,跋涉在雨水之中。

    “主子?!”黑衣人急了──他们主子的千金之躯,岂容得如此雨水糟践?更别说是那双脚……

    虽然男人走得仿佛漫不经心,然他每走上一步,身为下属的几人,心里就抽紧一分。

    有人撑了伞飞奔而来,遮挡在了他的头顶。

    他却本能一般地侧身,将怀里那张小脸,护在了伞下。四周人群早就四散而光,王子府的马车疾驰到了跟前。有黑衣人屈身跪地,恭请他脚踩上车。

    他依旧视而不见。只是小心地将怀里湿淋淋的女娃放进了车厢里去。他自己,仍在雨里站著。

    没有人敢再上前。清一色都跪了,无声地乞求。

    “驾──”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雨夜诡秘的气息,一骑飞奔至前。

    “吁──”马上人飞快地跳下了坐骑,倒身跪地,“殿下!末将来迟!”

    “……”雨帘里,男人苍白的容颜,竟隐约透出一股病态的妖冶来。沈默了片刻之後,只听他向来温润的嗓音,用一种众人不曾听过的冷厉,慢声道:

    “是他……解决掉。”

    第31章狼君之妒

    子时,已是夜深。

    轰隆雷声接连不断地划破暗夜的静寂,沈沈地砸进众人的心里。纷杂的脚步来来往往,二王子府里的人们,仍在为明日的圣典而著忙。

    虽然这立嗣大典的到来甚为仓促,府里的人却没有多少诧异。在他们眼里,殿下要做的事,只看他个人喜欢了。而他们这些底下人,只管做好手头的事情,便是替殿下“贺喜”了。

    只是这雷电交加的,不知明日,会否能放晴。

    雨水沿著飞檐四散,迸溅而下。偶尔有几滴闯进了未曾关严实的雕花窗扇内,调皮地蹦跳著,亦未能影响房内人的思绪。

    二殿下允的书房,向来是闲人免进的机要之地。

    明日便将成为风月大陆上最强大国家的储君,此时的男人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类似紧张的情绪。

    刚换下一身湿衣的他,素衣清减,长发妖娆,原本温柔的气质中,掺杂进了几分莫名骇人的气息。

    以慕容笙察言观色的功力,心里著实吃惊──

    是谁惹二哥发这麽大的火?!上一次见识到二哥发怒,还是他长跪雨中,试图提出那样惊世骇俗请求的时候……

    想起来,前几日四哥也不知做了什麽,惹恼了二哥……

    不过今日的情形,又不像是为了四哥而生气。那……难道是“她”?

    转眼过了月余,二哥与……“她”,如今已是何种关系?之前他派卫队查探的结果,说二人新婚甜蜜,如胶似漆……他又惊又骇之下,千方百计寻思著,找个什麽借口过府一探究竟。

    无奈二哥有言在先,一日没有收到他的传令,七殿下就不得踏入二王子府一步。

    再等,传来的便是二哥即将坐上储君之位的消息──天知道玄武国上下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国王迟迟没有立储,难免动摇国家根本。现下,终是选出了继承人,避免了许多无谓的猜测与纷争。公子允虽然身体并不康健,却实在是玄武国人的庇佑。关於他的传闻,简直可以当做神话来传颂。

    人们只道二王子体弱,殊不知,他迟迟不肯接下大任,以及迟迟未曾婚配,还出於一个缘由。

    这个天纵英才的男人,多年前曾被彼时的国师断言,命主国家之浮沈──

    二王子命属之星璀璨夺目,乃光耀玄武国的祥兆,然而依据其运行轨迹,这颗星辰恐怕会过早陨落。倘若无意外变数,公子允的寿命恐怕过不了三十……而他遇“劫”之日,便是玄武国走向衰亡之时!

    玄武国人向来笃信佛缘与命运,公子允体弱人尽皆知,国师的预言也就更加令人深信不疑。

    而这命中的“劫数”,是否有办法化解?当年的老王却来不及询问出点因由来。

    预言一向神准、几乎从未有误的老国师,在“勘破天机”之後的第二日,便被发现已羽化登仙,长眠於伽蓝圣塔之上。

    爱子性命堪虞,连带国运亦受威胁,老王沈痛之下,也只能想方设法将二王子保护得愈加周全。照此情形下,原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上战场的,无奈的是,公子允除了醉心行军布阵之术外,似乎还自知命数……

    他一心想要在有生之年,让玄武国变得愈发强大;而他潜心想要做的事,谁又能阻止得了?

    老王也就由他去了,只将太子之位悬空著,眼巴巴地等著公子允“同意”的那天。或者说,是等待著一个神迹,等日月星河逆转,星辰轨道变更……

    太子之位的长期悬空,才逐渐使得不知实情的人们开始猜测,这一位位王子之间,是不是存著不为人知的争斗。

    二王子体弱,但却是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

    大王子乃宫婢所生,母亲产後便离世,没有母系庇佑,但是传闻长年在外游历,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四王子虽传闻性好渔色,性格暴戾,然则战功彪炳,手掌风月大陆最强大的军队;

    最小的七王子竞争力最弱,却是王後在世时最疼爱的儿子,王後一族的强大支持,使得这位七殿下背後的势力,同样不容小觑。

    ……

    呵,想来可笑──

    他慕容笙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王位;而大哥如果真有心争夺,不可能十多年来都远走他乡,避不相见;再说四哥,如果说桀骜不驯的四哥曾经确实有过问鼎之意,那麽二哥在战场上为救他而弄伤的一足,已经足够令他歉疚一辈子。四哥对二哥的感情,一直复杂得令常人费解,甚至当年军中还曾传出这兄弟二人有断袖之嫌的谣言来……

    说到底,若非二哥的坚持,根本就没有人能与他抢夺那个位置。

    然而今时今日,这个倔强得令人心疼的“病公子”,究竟是因何而转变了心意?对此,他大概也能猜测到一二。

    那个女孩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他深有体会的这一点,更加令他充满了危机感。原本只盼在明日的大典上见她一面,不想今夜便被二哥召进了府来。难道……二哥终於决定,在今夜就……

    “你四哥怎麽样了?”轮椅上的男人背脊挺直,薄唇淡淡掀动。

    “……”想到可怜的四哥,慕容笙就忍不住暗生一阵寒颤。

    打量了一下二哥紧抿著唇的严肃模样,只能如实道:“说是送过去的几个‘男妾’都被赶出来了……看那种场面看久了,终是忍不住……吐了。”犹豫了一下,慕容笙斟酌著问,“二哥,究竟四哥做错了什麽事,逼你得用这种……方式,来罚他?”

    当年军中谣言四起,使得慕容胤最忌讳便这断袖分桃之事。要眼睁睁地看著男人之间性交细节,还一看就几天几夜,别说要收下那几名‘男妾’,恐怕最近些时日,对著女人都会‘不举’了……

    “做了不该做的事。”

    清雅语调悠扬,男人深邃的目光投向了窗外连绵的雨帘……

    当日在花圃里见到的一幕,无可否认的刺疼了他的眼睛。他不是不明白慕容胤的用心。这个弟弟想让他看清楚,看清她的机心,避免他为她动了真情。这些他都明白,他更明白其实弟弟最想做的,是将她自他身边带走。

    他难以忍受!

    那一日,他亦如今夜这般,亲手将她抱了回房。

    彼时他问这个自小跟在他身边的弟弟:“她是你什麽人?”

    早就长成飞扬跋扈的大男人的弟弟,眼神坦诚,目光恳切,“她……早就是我的女人。”

    “她是你什麽人?”他仿佛没有听见,重复了一遍。

    “二哥?”弟弟异色的眼眸黯了黯,“我喜欢她!从未像喜欢她这般的喜欢过任何一样东西!我喜欢她……”

    “她,是你什麽人?”同样的问句,他说了第三遍。

    “……”这一次,弟弟的眼里透出痛苦之色,坚毅的背脊僵硬地挺直著,与他如出一辙的倔强。

    “嫂子……”沈默良久之後,弟弟终於开口,绝望一般的说,“她是我二嫂!”

    “很好。”他淡淡地堵上了弟弟心底最後那一点希冀,“只要我活著一日,你都不必肖想带她离开我。明白了麽?”

    “……”在人前霸道无理的男人,在他面前终是低头不语。

    “我国军律第十二条,还记得是什麽吗?”他却犹嫌不够,往弟弟心头犹自又撒下一把盐。

    “……”

    “淫人妻女者,斩──过了这麽多年,还需我再教你一次?”他搬出军队里的铁律来,犹记得当年兄弟二人在军中的岁月,不禁有了些许心软,然而嘴上仍是铁血无情,“如你再犯,以军律论处。”

    原本是想就此掩盖过这事,不想,她却不甘心。

    这个女娃啊……就算是使心计,也使得那样令人心疼。

    他舍不得见单纯无邪的她学习对人用心计时的忐忑模样,更舍不得看她对他百般柔顺,眼里却藏著许多伤痕的模样……

    究竟是谁将她变成了这样?是他那两个弟弟麽,还是……某个更遥远的人?

    从第一次,她睁大那双如星子般的明眸,小口微张诧异地看向他的那一眼开始,他便知道,他之於她,是“不同的”……而究竟“不同”在哪里,则在她睡梦中第一次抱著他喊出“哥哥”两个字的那一刻,开始让他逐渐知悉。

    哥哥……呵,他是当惯了“哥哥”这个角色──

    从小到大,几个不懂事的弟弟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娶的小娘子,竟也将他当做了“哥哥”……

    这种滋味,百般的难受。

    可毕竟还能宽慰自己,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他能对她做的事情,可不是一个“哥哥”可以对她做的……

    每次敦伦,他都恨不得将她重重地捣,狠狠地揉,恨不能撞进她的心里去。然而另一边,他的理智又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温柔!只有温柔,才可能将她的心,牵引到他身上来。

    於是他无时不刻极尽温柔,悉心演绎著一个体贴入微、心细如尘文弱的郎君。

    就算只是令她不安、心疼,也好过在她心里留不下任何印痕……只愿等到那麽一天,在她望著他的时候,那双晶莹清澈的眸子底下,所倒映出的影子,独属於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为了她,他还可以做太多太多……就如花圃里起的那件,他原本已准备作罢的事情,只因见不得她声泪俱下控诉弟弟“暴行”,他又情不自禁的就答应了她,会替她“报仇”。

    他鬼使神差,实施了最能令弟弟难受的一项“惩罚”。

    这一生他从未用过如此“卑劣”行径,还是用在自己的亲弟弟身上,却不知道,只是因为对她的承诺,还是因为,自己其实同样忿恨难平的内心?

    二十八年,他从未体验过如此伤人脑筋的情绪。

    而他二十八岁才来的这一场爱情,就如一朵新开的娇豔的玫瑰,他沈默隐忍著的嫉妒,就如那绽放花朵下面藏的暗刺……

    对,他爱她。

    从她窝在他怀里说“喜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疯狂地沦陷!

    此生不动心则已。

    一旦心动,许已是万劫不复。

    **

    乌云逐渐消散,暴雨终是渐渐平息。

    书房里,长久的静谧无声。

    “二哥?”最幼的弟弟不解地出声打断他的沈思。

    “……”他却依旧望著窗外滴答水珠出神。

    爱情……

    他的爱情呵,似乎还没有过了花期,便不得不被迫枯萎。

    刚刚才对他说出“喜欢”的她,下一刻,已飞奔出他温热的怀抱,远远的,追随外面那个冰冷的虚无缥缈的身影而去……

    他的心,在亲眼见到她哭著跪倒在肮脏的雨地里,还依旧声嘶力竭地哭喊著“哥哥”两个字的那一刻,绝望地裂成了簌簌碎片。

    或许,其实只要再给他多一点的时间,他真的可以用满腔的柔情打动了她;又或许,就算给他再多三十年的时间,他也不可能,真正得到她的心……

    他此生从未曾尝过如此挫败滋味。遂如计划中那般,残忍地下了追杀的命令。

    现下,那个令她心痛如斯的男人,那个,本不该出现在他与她视野里的男人,是否已经殒命於他玄武国的刀下?

    从此以後,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与他面容相似的男人,再也不用让他慕容允,做他人的影子?

    “殿下,倪将军求见!”

    一夜冒雨执行任务的部下终於归来,虽是挟著一身雨水,仍是兴冲冲地跪地禀报,朗声道:“殿下,末将带队连夜追堵,终是幸不辱命!那人身中数刀,坠下深渊,想必已经葬身大山之腹!”

    “……”他闭了闭眼,放在轮椅扶手上的苍白双手,指节微微动了动。

    “去领赏吧。”

    屏退了左右,他正眼看了看一脸疑惑的幼弟,轻声地问:“你寻来的那个‘神医’,现下身在何处?”

    第32章迷魂圣典

    黎明曙光初露,昨夜那场疾风骤雨,早已悄然停歇。

    “娘娘,该起了。”二王子府的婢女早早备好了热水及一干洗漱用具,就等著主子起来好及时梳洗。

    “嗯……”

    炕上的小人儿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继而挣扎著翻身坐了起来,娇憨地揉了揉还未能完全睁开的眼睛。

    “娘娘!”身侧某个向来管不住嘴巴的丫头,忍不住对那床上娇滴滴的美人儿笑道,“奴婢喜鹊恭请太子妃娘娘金安!”

    “嗯……”小人儿终於睁开了微微红肿的美眸,将迷蒙的目光移向了软炕外──

    “呃?”这是何阵仗?一溜烟的年轻姑娘有的手捧银盆,有的端著盛放手巾的玲珑玉碟,有的呈著光泽细腻的象牙梳子……而最令她不解的,是这些人齐刷刷地下跪,跟著领头的大丫鬟学舌道:“奴婢恭请太子妃娘娘金安!”

    “太……子妃?”她的嗓音有些干涩,更透著迷茫与疑惑。

    “是呢娘娘,今日是殿下的好日子,娘娘自然也跟著,成了我国最尊贵的女子。”仿佛早就习惯了主子的迷糊,向来沈静的婢女鸳鸯,也跟著笑盈盈地解释。

    “……”小人儿难以置信地再次揉了揉眼睛,“那……我叫什麽?”

    她这问话一出口,两个大丫鬟在同一时刻,暗暗地揪紧了裙角。然而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只听鸳鸯轻柔道:“娘娘出嫁前小字汐浪,殿下会唤您‘汐儿’……”

    “是麽……”小人儿仰起柔嫩小脸,困顿地眨了眨眼睛,“那我是‘太子妃’,那说的‘殿下’,就是‘太子’咯?”

    “对。”鸳鸯低著头,以最平静的语调回禀,“殿下原本排行第二,是王最宠爱的儿子。”

    “……哦。”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想说什麽,只能怅然若失地应了一声。

    “娘娘,很快便到时辰了,让奴婢们伺候您梳洗吧。”话音方落,一干人等均起身忙活起来,将仍旧一脸茫然的女主子四面包围。

    **

    我是谁……

    从早上一起床,被人簇拥著仔仔细细地清洗打扮了一个时辰,然後像个瓷娃娃一般被人小心翼翼地扶上了香辇,最後进了这巍峨庄严雄奇的殿宇里来……

    这期间,我一直都忍不住在想这个问题──我是谁?

    虽然感觉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是认识,甚至熟悉的,对那些繁琐宫的廷礼仪我亦不算陌生,脑海里还有些模糊的影像,暗示我,自己的身份确实如她们所言,原是二王子新婚不久的妻子,并且很快就将成为这个国家的太子妃……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会连自己叫什麽都不记得了?是那些模糊的记忆太浅薄,还是这个名字对我而言,缺少了些深刻的意义?

    “娘娘您前些天生了场大病,吓得殿下还有我们好几日都提心吊胆。今日总算是醒过来了,真是佛祖保佑!”

    这段话,是早晨时名唤喜鹊的丫头告诉我的。使得我心内的无数疑问,似乎暂时有了解释。再不安,我也难以将心底那种空落落的情绪宣之於口。於是,只好询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殿下的名讳、年纪,还有我与他之间相处的一些情况。

    “殿下疼娘娘,简直像是心肝宝贝似的日夜呵护著,娘娘稍有微恙,殿下就担心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喜鹊丫头说话夸张,在她口中的我,听上去就像是个十足的小药罐子……这样差的身体,不知道我那位尊贵的太子夫君,怎麽会在全国无数女子中,偏偏选中了我呢?

    太子妃……以後岂不就是一国之後?

    啧,好可怕!

    不过,还真有些想瞧瞧,这位在喜鹊她们口中无限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长得是何雄壮模样呢……

    带著这份好奇心,与些微的忐忑,我小心地撩著华丽的裙摆,在侍女的搀扶下一路缓缓拾级而上,终是登上了伽蓝寺的主殿。

    虽然不大明白,为何这种大典不在王宫里举行,反而会放在佛门清净之地,不过这伽蓝寺不愧为玄武国第一大佛寺,四周幽林环绕,大小殿宇巍峨高耸,特别是那座“圣塔”,直直参天入云!

    寺庙的主殿内外梵音嫋嫋,香火缭绕。身著各色袍服的官员们分别在两列站了一溜儿,有的胡子花白,有的满身横肉,有的诚惶诚恐,有的精光内敛……这麽些国家的肱股,与几个光头小沙弥混迹在一块儿的情形,倒是甚为逗趣。

    见我来,满朝文武竟然跪了一地。受宠若惊之余,倒是远远地就让我瞧见了唯一站著的那个男人。慕容允。

    走近了,近了……我揉了揉眼睛。

    “娘子。”他开口柔声唤,脸上挂著微笑。

    “……”盯著那张脸看呀看。

    “看来,是得换个称呼了。”男人笑得愈发温良,语带宠溺,继而,牵过我一只小手,轻轻地印下了一吻,“终於等到你了,吾的‘爱妃’。”

    惊吓地“啊”了一声,我飞快地抽回了自己手。

    “……娘子?”男人似乎微微有些变色,只一愣神的功夫,旋即有些歉然地笑,“当著这麽多人的面,令娘子害羞了……是为夫唐突。”

    这这这……

    这个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大大美人……真的是我那个传说中左能擒龙伏虎、右能斩将杀敌的夫君麽?!

    ……果然,耳听未必为实呀!

    擦了擦几乎溢出嘴角的口水,我後知後觉地掩饰起自己的失态来:“汐儿参见殿下。”

    “吾的汐儿……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玄武国的太子妃,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王後。”他一字一句,庄重地说完,又笑著加了一句,“你可欢喜?”

    “……嗯。”

    太子妃……未来王後……

    怎麽这句话……

    似曾相识。

    第33章斩断前尘

    夕阳染红了圣塔之巅的白云,大典过後的国寺伽蓝,悠然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百官悉数散去,唯有几位最尊贵的来客,悄无声息地留了宿。名义上是吃斋礼佛,而这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假,却并无人深究。

    某处僻静佛殿内,一男子长发倾泻,素衣质朴,在蒲团上跪坐著,凤眸恬然闭阖,背脊纤长笔直。

    正是换下了一身华服的新任储君。

    古佛青灯,满室檀香。

    “二哥……”年轻的声音倏然飘入殿中,银发的少年幽幽地自大佛背後现了身。紧接著,另两个身形较高的男子相继出现,一左一右地立在佛像脚下。

    微微上扬的凤目依然闭著,神色恬淡,仿佛对凡尘俗世的所有一切,皆已超然。然而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却於无形中暗暗逸出,盘旋於大殿,盈满各人心头。

    “二哥,我知错了。”紫瞳的英俊男人,曲了长腿,跟著在佛像前跪了下来,“今日慕容胤在佛前发誓,此生不再抱带她远走的念头……只求,能偶尔见她一面……已是兄长的宽厚……”

    听闻弟弟对自己妻子这般“情真意切”的誓言,慕容允的神色依旧平淡,未露出任何反应。

    反而那银发少年神情有些古怪,瞧了瞧两个笔直跪著的哥哥,再看了看那座宝相庄严、笑看众生的大佛,稚嫩的娃娃脸上,露出一丝与外表不相符的冷漠笑意来。冷笑褪去,他却又是那个温柔无害的乖巧娃娃,一副虔诚的模样跟著在蒲团上跪坐下来──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笃信神明的样子……

    一时间,佛殿里又恢复了沈沈的静谧。

    唯一站立著的男人姿态优雅地抱著拳,冷眼看著这兄弟三人各怀心思的模样,耐心地待了许久,开口,嗓音优美如空谷幽泉:“你们兄弟究竟决定了与否?如若反悔亦无大碍,风某今夜便会离开伽蓝城。”

    闻言,少年雪亮的大眼倏地睁开,周身的紧张之意无所遁形。

    紫瞳男子面色冷凝,却也毫无反应。

    ……

    案前的香炉簌簌落下一截香灰,面容俊美的储君从容起身,掸了掸月白素衣,回头对两个神色紧绷的弟弟,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来。

    “……”

    眼见那笑,不久前刚被修理过,仍心有余悸的四殿下,脸色难看地建议道,“二哥不用理会笙儿,他要是还敢打……‘二嫂’的主意,我饶不了他!”

    “四哥?”少年扁扁嘴,委屈的泪光凝在了眼角。然而嘴上虽是抱怨四哥的“无情”,无辜的眼眸却是一直盯著二哥的脸──

    呵,这个四哥,嘴上说是喜欢,却这般容易便放弃了她……如此肤浅的“喜欢”,又怎配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倒是二哥……委实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

    嘴上说是对她不感兴趣,起不了“性致”,暂时不会圆房……可是结果呢?光是看她时的眼神,柔得能溺死人。他慕容笙不是傻瓜,怎麽还会一直傻傻地相信,亲手被他送入“狼口”的小羊羔,依旧安全无恙?

    他的浪儿啊,早就被“吃”了百遍了吧……而他,差一点点,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若不是昨夜出的变故,突然令二哥转变了先前模棱两可的态度,他很可能不得不无限期地等下去,等到二哥愿意放开她的那天……或许,需要等上绵长的一辈子?

    主动召见了他跟那个一身是谜的风攸……二哥的目的出人意料。

    他以一本医书,交换神医风攸施的二针。

    一针在他的脚,一针在她的脑。

    都说久病成医,二哥手里的那本医书,更是出了宫廷绝难再见的宝贝。这对一个医者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诱惑。甚至风攸也不例外。

    “你的脚,除非手术之後再休养三年的时间,否则根本不可能痊愈。眼下若是施了这一针,暂时是能如常人一般行走,然而不出一年,你这双脚,便是彻底废了!”

    彼时,神医冷静睿智的眼眸在冰冷的面具後,透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光亮来,“那手术,全天下也只有风某一人能做而已。三年换一生健全,还是逞一时之能,换一双废腿……看你自己的了。”

    话说到这里,常人似乎只会有一种选择。

    然而他那倔强的二哥,却硬生生地选了後者。就连一贯冷漠的神医几乎都要摇头兴叹,而他这个亲弟弟呆立了许久,最後却只能无声流泪……

    二哥啊……你早料定,你的余生,已然没有三年的时光了,是麽……

    为了她,你就真的对自己如此心狠……

    那一针下去,苍白的脚背微微颤动,脚趾轻轻蜷缩,男人分明痛到钻心,面色却纹丝不动。

    终是兄弟骨肉,那一刻,他的心,都跟著痛了。这样的男人啊,也许只有他,才是值得他尊敬一生的兄长,才是,配做他“敌人”的男人。

    这场争夺女人的战争,他们兄弟,也许注定两败俱伤。

    医者开始施第二针的时候,男人对待自己的残忍狠厉便倏然消失殆尽,悉数化作了刻骨的柔情。

    在昏睡的她额头印下一枚轻吻,只听二哥喃喃耳语:“忘了他……你才会快乐……知道麽汐儿?忘了他……我们重新开始。”

    忘了“他”?二哥已经全都知道了?

    那一刻,他来不及细想,眼睁睁地看著银针没入了她的後脑,带走了,她脑海里的一切记忆。曾经的,痛苦或美好的,所有一切。包括,他与她当初在海上漂流的那几日,独一无二的回忆。

    二哥可以轻易地说“重新开始”,然而对他慕容笙来说,那段“相依为命”的颠簸之旅,却是独属於他的……唯一值得“骄傲”的筹码啊……

    第34章禅房一梦上

    迈著沈重的步伐从佛堂里出来,慕容笙只觉得自己的心生生被人掏空了一般。

    二哥留下了风攸说是还有事商谈,只教他跟四哥先回禅房去休息──那张仍旧苍白的俊颜上一派风轻云淡,仿佛昨夜痛得撕心裂肺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浪儿啊……不知道失去了记忆的她,如今是何模样?在她的心里,再也不会有关他於慕容笙的一角了吧?

    事情弄成今日这般,他到底,是不是做错了呢?

    如此垂头丧气地走著,冷不妨迈著大步走在前头的四哥骤然停下脚步,他一鼻子撞了上去,还来不及捂住呼痛,竟也跟著四哥一起,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

    “娘娘,外头风大,还是回房去用膳吧?”一个侍婢打扮的小丫头一边小心地剔著鱼刺,一边轻声劝道──

    太子殿下自己留宿伽蓝寺,把身为女眷的太子妃也留在这里,这也算了,顺带的要留她们一群女子侍候娘娘,这也不算什麽了,只是在佛门里公然食用荤腥,这就有点……唉,突然“大病一场”没了什麽记性的娘娘,不记得佛门的戒律也可以谅解,别人更不敢说什麽,谁让娘娘身子弱,光吃素斋的话,殿下舍不得呢!

    “没事儿,我系著披风呢!”被一众婢女簇拥在内的女娃娃,白嫩嫩的肌肤,水盈盈的双瞳,娇俏的小鼻头一看就叫人想咬上一口……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合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怜惜疼宠的模样。

    光是瞧她贝齿轻咬著筷子吃饭的俏皮模样,远远看著的两个男人,便忍不住在心底泛起一层异样的酸软……

    很想,很想在她翘嘟嘟的小嘴边上,重重亲个几口才好!

    不知道四哥紧握著双拳在想什麽,他慕容笙只突然意识到──这一辈子,他定然不会放弃这个女孩儿了……除非他死!

    就算,就算她再不记得他了又如何?只要他记得他们的那段回忆,只要,他还能待在她的世界里……他总有办法,在她的脑海里,重新写下关於他的记忆。而且这一次,他定要写上满满的“好感”,而不能,再给她恨他厌他的机会……

    那麽,这是否表示,他必须放弃之前筹谋了这麽久的计划呢?

    如果计划照旧,她注定还是会讨厌他吧?

    怎麽办……浪儿……你告诉我,要怎麽做,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去拥有你,照顾你,保护你,一生一世?

    ……

    “咦?奴婢参见四殿下……七殿下。”

    一干侍女乍见身材高大、气势逼人的“煞星”皇子出现,先是吓了一跳,再瞧见他身後还有个可爱秀气的七殿下,便又顿时放松下来。

    慕容笙也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四哥竟然会走了过去……大典的时候,她一直待在二哥的身边,寸步不离。别说他跟四哥离得远,就算是晃悠到了她的面前,在她眼里,亦跟其他的文武百官,毫无差别……

    此时去跟她打招呼,会不会,太过唐突了呢?

    但见那在战场上以残酷冷血出名的四皇子殿下,步伐和缓地走到了“她”用膳的石桌前。她惊吓而又茫然地仰头望著男人线条深邃俊挺的面容,呆呆地咬了咬嫣唇,正想转身询问身边的侍女,男人已经曲下笔直的背脊,长腿亦跟著一曲,已是单膝跪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四殿下牵过太子妃一只柔荑,紫眸灼热地盯著对方迷惑的眼睛,而後轻轻地,在那只细白柔嫩的小手上,印下了一吻。

    “呀!”

    还没有人来得及做出什麽反应,被唐突了的佳人最先清醒过来,轻呼了一下,猛地抽回了小手,紧接著,只听“啪”的一声,女娃娃娇小手掌印,结结实实地落在了男人英俊的脸颊上!

    “啊……!”

    身後那一帮婢女更加惊吓非常──这……四殿下突然冒犯太子妃,太子妃又打了四殿下一巴掌……天呐!这到底是什麽情况?

    一想起过一会儿要如何向爱妻如命的太子殿下交待,这短短的晚膳时间为何竟会出这样的事故,众人均是头痛不已。这四殿下也真是的,在外面玩女人玩得再疯,在家里也不能对自己的嫂子下手呀!──

    对这位本就“声名狼藉”的四殿下,在场的诸位女性愈发的没了好感。

    “四哥?”瞧,连向来好脾气的七殿下都看不下去了!

    慕容笙匆忙走上前去,紧张地看著依然跪地的兄长,又看看嘟著嘴儿的女娃儿,正想著如何劝解,不料他这向来脾气火爆、桀骜不驯的四哥,对自己脸上那个小小的掌印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勾起薄唇苦涩地笑了一笑,慵懒的嗓音沈沈道:

    “慕容胤,恭贺二嫂──册太子妃之喜。”

    ……原、原来这跪地吻手,是“恭贺”的礼仪?

    众人一齐茫然地想。虽是没怎麽听说过,然而这麽一想,倒也不能说这向来行事不羁的四殿下,错得有多离谱。

    如果真的只是表达对嫂子恭敬,那麽太子妃这一巴掌,岂不是……

    太子殿下是宠爱太子妃,可是这个四殿下,更是他多年来肝胆相照的手足兄弟,今日这事如果闹大了,还真不知道要怎麽收场?

    不止身後的“观众”著急,小女娃显然也是有些吓著了。她不知道自己本能反应下,对著个“登徒子”挥出去的这一巴掌,怎麽好像是她做错了事……

    眼前这个男人长得非常非常英俊,可是为什麽,那灼热的目光里蕴含的滚烫的莫名情愫,总有点令她心里发慌呢?

    她手足无措地从石凳子上起身,再也不敢瞧那仍旧跪地的男人一眼,匆匆扔下筷子,小兔子似的蹿开了。

    他叫她“二嫂”,还那样熟络地亲吻她的手背……可是,她根本不认识他呀!她不敢多想,在空荡荡脑的海里急切地搜寻到自己夫君的影子,想象著那个俊美到极致的温柔男人,对她柔声细语的模样,顿时便安心了许多。

    嗯,这才令她心安的人。虽然脑海中也并无之前关於他的回忆,然而光是想象著他的眉眼,她便奇异地可以镇定下来。即便是脑海里什麽都没有剩下,只要有这个莫名就觉得熟悉的影子,有这个令她安心的人,她便无所畏惧。

    ……

    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不远处的院子奔去。只想著,躲在有夫君庇佑的地方才好。

    留下身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望著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动静。

    **

    入了夜,我百无聊赖地缩在房间里发呆。

    这是佛寺里一间普通的禅房。四面都是光秃秃的墙壁,除去几本经书,再也找不到什麽可以拿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不知不觉,便又想起了晚膳时的遭遇。

    想起那个高大英俊气势骇人的男人……他长著一双令人过目不忘的紫瞳……而那双幽异的瞳仁里,隐隐透出来的,那样强烈的光热,又是源於什麽呢?总觉得,他的眼睛里藏著千言万语──像是似海深情,又像是无尽悲伤……

    慕容胤……唔,都是慕容家的儿郎,是我那太子夫君的弟弟……难怪长得也是这般好看。就是,就行为著实怪异了些……

    “娘娘,殿下回来了。”门外,忽然传来喜鹊丫头微显雀跃的通报声。这小丫头,怎麽显得比我还高兴?

    “你们先退下。今夜都去休息,不用起来伺候了。”薄薄的门扇外,我那夫君温柔的嗓音显得极是动听,“人多,别扰了佛门清净。”

    “是。”丫头们脚步轻盈而整齐地散去了。

    再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殿下。”原本心里是一直盼著回来的,不知怎的,终於见到了他,反倒有些迟疑了,不知该不该迎上前去……许是夜深人静,闺房独处,骤然两个人面对,而我又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多少有些忐忑吧。

    然而再瞧那美丽的眉眼,我的心又禁不住变得热腾起来。拎起裙摆奔了过去,自然而然,窝进了男人的怀里。

    “娘子……小汐儿……”男人对我的投怀送抱显是受用,甜腻地亲吻了我的发顶,“可有想念为夫?”

    唔,理论上,不过半日没见而已,何来的想念一说……不过实际上,心底确实是有想他的。於是,我老实地点了点头。

    男人满意地笑了,抱著我左揉右亲,像是摆弄什麽小玩具似的,十分的喜爱,又十分的小心──

    生怕把我弄坏一般,只一直轻柔地亲吻我的额角、眉梢,还有微微翘起的鼻尖……我被亲得有些痒,咯咯地笑著,猫儿一般腻在他怀里撒娇。

    ……

    如此耳鬓厮磨,不消一会儿,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我感觉身子有些热,难耐地扭了扭腰肢,“殿下……”

    “乖汐儿,唤‘夫君’。”

    男人温柔地将我打横抱起,漂亮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开始泛红的小脸,直到将我瞧得心慌意乱,心跳如雷。

    “夫、夫君……”我缩著小身子,任他将我抱到了房中那张朴素的木床上。沾著了有些硬的木板,虽然有被褥垫著,我还是不怎麽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乖娘子,今夜委屈你了。”

    我的太子夫君,先是怜爱地吻了我的唇,接著一点一点,缓慢地亲了下去。从下巴、脖子、锁骨、肩头,又回到锁骨下面的肌肤……

    “嗯……呀……”我先是舒服地软声轻吟,然後,又如小猫般绵绵地抗议,“痒……嗯……夫君……”

    “痒?那让为夫,替娘子解解痒,可好?”他轻轻地在我胸口低语,热热的气,一点点涌进了我的衣襟里。

    “啊……”替我解痒?怎麽我的身子却愈发痒得难耐了呢?小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我有些委屈地想著。

    随著热热的气息下移,我的衣襟逐渐被扯开,男人微凉的肌肤贴上了我温热的胸脯。我睁著愈见迷离的眼儿,瞧见他火热的目光,胶著在我隐约可见两只粉嫩小点儿的圆端顶上……

    天、天呐……他的目光,怎麽像是要吃人?

    我隐约能从男人黑亮灼热的眼神里看出点什麽来,却又有些懵懵懂懂,不敢确定。夫妻之间,除了亲亲抱抱,好像还有些什麽特别的事能做……?我迷迷糊糊地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著答案。

    结果,没有成功……

    脑子里面有许多东西,好像都满满的漾著,漂著,偏偏就是找不到出路,让它们回到我的记忆中来。

    “乖汐儿,你终於是我的了,终於……彻彻底底……”

    在我迷惘的时候,我那受到万民尊崇的太子夫君,已经将我的衣裳悉数剥了开来,整对白晃晃的胸脯裸露在禅房微凉的空气里。

    “啊呃……”

    当他倾下俊美的颜,柔柔地吸含住我一只奶尖儿,我立时身子一抽,敏感地乱摆乱扭起柔软的腰肢,两条腿儿更是无意识地乱蹬,想要抓住点什麽一般……天啊,原来被男人的舌头舔到是这种感觉……

    呀,好痒……又好舒服……

    “小汐儿,啧……舒服麽?乖……为夫会给你更好的……”

    一边唇齿并用轻扯起我一只奶尖儿,一边大手用力而又不失温柔地揉搓著另一只浑圆,我的太子夫君,正竭力在我身上,制造起情欲的风浪。

    而我,就是一只没了舵浆失了风帆的小船,只能任那风浪滔天,随波逐流。

    “夫君……别……”揉搓胸脯的大掌开始下移,沿著平坦的腹部,在肚脐眼儿处打了几个转转,而後轻轻地,伸进了我的腿间。

    “嘘……”薄唇离开了我的胸脯,在我身下骤然探入一指,他俯身封住了我的唇,恰好堵住了我抗议的呻吟。

    “唔……嗯……”

    我模模糊糊地还想说“不要”,可是嘴儿被男人火热的唇舌严实地堵上了,小小身子更是牢牢被他压在下面,只能任他的手指,在我腿心的那个小洞里,抽抽插插。

    越来越多的水液,从那个小洞里分泌出来……我原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湿润,更别提那越来越响亮的搅水声,正“咕唧、咕唧”地回荡在安静的禅室里……这淫荡的声音,更刺激了我的神经,呜呜地叫唤著,像只发情的母猫。

    “汐儿,舒服麽,嗯?”松开了我的嘴,太子夫君一向有些苍白的俊美脸颊上,亦呈现出了一股动人的粉色,“你里面好湿了……想要更大的东西插进去麽?”

    “嗯……”迷蒙的眼神对著那张美到勾魂的脸,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他说的任何话,所做的任何事。

    见我呆呆的没有什麽反应,他分开了牢牢并拢的双腿,将它们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我的下半身被顺势拎起,娇小浑圆的屁股半举起在了空中。腿间的小洞没了手指插著,很快便又紧紧地闭合成了一条细缝,然而方才被插出来的那些汩汩淫液,仍晶亮晶亮的黏在粉嫩的阴部,仿佛一张留著口水儿的贪吃小嘴,正在对男人做出最盛情的邀请……

    第35章禅房一梦下

    “真美……汐儿啊,真能要了男人的命……”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花穴处拉扯出长长的一条银丝,羞得我面色绯红,不知所措。再见到眼前温柔的男人,竟将那淫靡的丝线,凑近了自己的唇瓣,好奇般的吐舌,轻轻一舔……那画面,著实羞得我无地自容,恨不能一头钻进条地缝里去。

    “汐儿的味道真甜……自己要尝尝麽?”太子夫君周身温柔的气息,透出一丝奇异的妖冶来,他嘴上是在征询我的意见,然而那根苍白修长的手指,已经不容抗拒地钻进了我的口中。

    “唔……”不可避免地尝到了自己下处分泌的淫靡气息,我一边羞涩地摇头抗议,一边却有如被喂食了什麽烈性的催情药物一般,身子里热血奔涌,小穴里的汁液,涌得愈发地多了。

    湿嗒嗒的露珠,水淋淋的花瓣,就差一根粗大的硬棒,来插开那紧闭的小小裂缝,凶狠地捅上一捅。

    “夫君……”

    难耐地扭了扭挂在半空中的小屁股,我小脚轻踢,如同提醒──提醒男人,是不是应该再多做些什麽,来抚平我的难受……

    “小汐儿……乖娘子……想要麽?”太子夫君的手,径自在我的小屁股上摸个不停,害得我敏感的大腿根部泛起了一阵细密的寒粒,分明见我难受,他却仍不肯轻易地解救我,“要为夫进去麽?”

    “嗯,要……”

    我软绵绵地应著,两只小脚努力勾住了他的脖子,下身逢迎得更高,只道这男人可以有办法安抚我的空虚,却不知他到底会用什麽东西“进来”……

    “说你爱我,汐儿……”说话间,一个火热硬烫的东西,突然戳上了我湿淋淋的阴阜,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著我充血的小花核。

    天呐,原来那个地方被按到是这种感觉……啊!还想要……

    “夫君……嗯……呀……”

    我本能地伸过小手,绕过自己的小屁股,抓住了那根抵在我腿间的大东西……嘶!好烫,好硬呀!

    同样是本能让我想要松手,然而我那俊美到极致的太子夫君,却怎麽都不让了──他的大手按住了我的小手,让我牢牢地握住了他的那根粗大,而後轻声哄道:“乖汐儿,你爱我麽?把你的‘爱’说出来……为夫一定会让你快乐的,好不好?”

    爱?

    我茫然地眨眨眼睛,而後想了想,我的记忆里生活里,完全都只有这个“夫君”而已,我不“爱”他,还能爱谁?

    “我,爱你……夫君……”终是怯生生地给了他回答。还来不及害羞,只听“咕唧”一声,小手间的那根火烫硬物猛地一下抽动,已然戳开了我腿间的裂缝,一下子狠插了半根进去,瞬间挤得穴里春液飞溅,四射而出!

    “呀……啊啊!”

    原来那条粉嫩的细缝儿被插开,是这种感觉……有点疼,有点涨,还有好多的快乐……

    “我也爱你,汐儿!记得我爱你!”

    随著这一声宣誓一般的低吼,我那总是一派低调温柔的夫君,突然用力揪紧了我胸前两团白晃晃的嫩肉,下身一耸,发了狂一般地狠狠地往前一撞,还不待我感受及那惊天的快乐,他复又浅浅一退,继而再狠狠一撞!

    “啊嗯……呀啊啊啊……”

    小穴瞬间被粗粗长长的硬棒插满,身子快要裂开了一般的肿胀充实!甜腻的呻吟已经没法表达身体此刻的快乐,我的小脚愈发用力,死命勾住了男人的身体,只盼他能将那根坚硬的肉棒更深地埋在我的肉洞里。

    “舒服麽,汐儿,为夫插得你舒服麽?”大手松开了两团软乳,太子夫君捧起了我两瓣雪白的圆臀,缓缓地将肉棒退了些许出去。

    那肉与肉摩擦的快感,强烈地取悦了花穴内壁,亦刺激了我愈形放浪的感官。

    “啊……嗯……哈啊……”

    舒服,舒服……好舒服!满脑子晃悠的都是这肯定答案,然而我满嘴嘤嘤呜呜,呻吟尚且不及,小嘴儿哪里还顾得上回答。

    就著花穴里外黏腻的花液,太子夫君来回抽插了好几十下,次次都是将长长的肉棒拔出到只余一个头,继而突然猛地一下尽根没入!“咕唧、咕唧”的水声,比起开始时手指插穴形成的淫靡乐章,更是响亮且淫荡了数倍。

    然而逐渐的,我的身子却不满足於这种来回大开大合的、缓慢的插弄了……

    “夫……啊……夫君……嗯……”如若能再快一些便好了。

    “娘子想要什麽,告诉为夫。”男人依旧捧著我的圆臀,缓慢地入,深深地捣。

    不够,太慢了,而且怎麽愈来愈慢……呜呜……

    我在心里哀哀地抗议。淫荡的小身子扭来扭去,只盼穴儿里那根大肉棒,能更知情识趣才好!

    “娘子不说,为夫不知道呢……”方才那股莫名的毛躁与凶狠全都消失不见,我的太子夫君温柔依旧,长长的肉棒仿佛怕插坏我一般,只小心地缓缓地,在我穴儿里抽动。

    “要……快……”我不满地揪住了他垂下的一缕长发,鞭策般地轻扯,“快一点……嗯……快快的插……”

    “噢……小汐儿现在喜欢快著来?”男人倾下俊美的容颜,温柔地吻著我的脸,“从前你与为夫敦伦,总是叫著慢一些、轻一点……”

    “唔……”

    是麽,从前……从前的事我哪里还记得!我只知道,此刻随著他的动作,自己原本挂在他肩上的两条腿儿,随之整个弯折过来,压到了胸前──

    大腿肌肤几乎摩擦到了自己的乳房,屁股依旧碰不著被褥,整个高高地向上翘著,太子夫君的屁股就叠在我的屁股上面,随著他体重下沈,长肉棒也跟著深深地撞进我的小穴里,仿佛要插破我的小肚子!

    我有些难捱地有些想要挣扎,可是太子夫君正忘情地亲吻著我的嘴儿,舌头热热地探进我的嘴里,忽卷忽吸,吻得我七荤八素。

    ……

    “笃、笃”。

    这时两声细微的响动自门扉传来,俨然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的我,恍惚著没有听见。然而我身上的男人却身子一震,松开了我的嘴儿,撑起手肘半趴著,受了什麽刺激一般,神色紧绷起来。

    “二哥?”

    压低的声线,显然是属於年轻的男子。我迷迷糊糊有些惊觉,是否来了“客人”?

    夜都深了,哪有人这时候打搅夫妻亲热的?我欲求不满地娇哼了两声,抱著身上的男人不肯松手──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欢爱,食髓知味,我都还没讨要到更多的快乐,怎甘心就这麽被人打断?

    幸而身上的男人仿佛知我心意,不但没有停下这“亲热”,反而突然快速地耸动起屁股,自上而下,打桩一般重重地插起了我的小穴!

    “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夫、君啊……啊嗯……”

    方才还嫌他太慢,这一次,却不知是否因这奇怪的姿势,让太子夫君可以飞快地运动起下身。

    随著他线条优美的腰臀飞快的起伏,彼此下体的软肉发出“啪、啪”的响亮拍击声,粗长的肉棒随之不断地没入我的细缝,撑得花穴想要裂开了一般肿胀。黏腻的淫水不断从敏感的肉缝里被插溅了出来,沾湿了太子夫君性感的黑毛……

    我睁著大眼瞧著自己下体的这一淫靡画面,感受著小穴被猛力狂插的疯狂快乐,将门外的“访客”忘了个一干二净,更不记得,自己正身居一座戒律森严的佛寺里──

    “啊啊!不、不行了……夫、君……啊呃、啊……”

    肆无忌惮的呻吟毫无顾忌,软软绵绵、悠悠扬扬地传了出去,给这座神圣庄严的百年古寺,染上了一层淫靡而绮豔的色彩。

    原来穴儿被插是这样的舒服!是我脑海中从未体验过的快乐……我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即将攀上前所未有的癫狂高峰,死死揪著男人的长发,扭著腰儿摆动起下身,小穴画著圈儿牢牢地吸咬住了仍在狂插不已的肉棒。

    “汐儿,汐儿……别咬那麽紧……噢……要到了……”

    太子夫君俊美的面颊上泛起了诱人的潮红,薄唇吐出性感的呻吟──看来插我的穴儿,也给了他同样的快乐……

    耳畔,只听身下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我的身子更是承袭了男人几乎全身的重量与强大的冲击力度。我发觉自己身子古怪地颤抖著,脚趾头都慢慢佝偻了起来。太怪了……呀……紧张地咬住了唇瓣,我尽量压抑了喉咙间的沙沙呻吟,只小声地嘤嘤呜咽著,然而,当最後那最疯狂的浪潮袭来,我终是被那陌生的滔天巨浪,给彻底吞没了神智。

    “啊啊啊啊啊……”小穴像是被干穿了!一股晶莹的汁液从肉缝里激射而出,高高地溅起了淫靡的浪花!

    我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刺激,软绵绵地昏死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仍旧躺在那张木床上,赤裸的身子上面,披盖著一件男人的外衣。

    下身还残留著方才激情过後的酥麻之意,外加一股粘稠的湿意……仿佛小穴里满满地装著许多东西,灌得小腹都满满涨涨的。我有些难耐,又有些好奇地伸过小手,轻轻地按了一按,一股异样的快感瞬间蹿过全身,小肚子里的东西,亦缓缓地沿著小肉缝流了出去……

    “汐儿?”

    察觉到我的醒来,太子夫君温润的嗓音略显焦躁。他匆匆地走过来,阻住了我按压自己小腹的顽皮举动。

    “小傻瓜……”他爱怜地亲吻著我的额头,大手在同时覆上了我的花穴,长指撩拨起那些缓缓流淌出来的液体,一推一送间,两根手指插进了我的肉洞中去,将里头那些东西,深深地堵了起来。

    “夫君?”我不解地眨著眼睛。

    “这些是男人的阳精,可以用来治汐儿的病……汐儿乖乖‘吃’下去,这小身子才会越来越好,记住了麽?”那两根手指埋进了体内,便不再有所动作。

    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失去了记忆,哪里懂得分辨是非对错,眼前这男人教我什麽,便听从什麽了……

    可是,这样堵著,要堵到什麽时候,才能让身子把那些“阳精”都“吃”下去?

    我不好意思问,只好乖乖地呆坐著,将男人的两根手指,牢牢地吸在自己身体里。

    夜已深沈,我几乎打起了小瞌睡。有人比我还要不耐,出声提醒:“二哥?”

    我倏地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著一个高大的人影,从烛火的阴影处,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这人影怎麽看著有些眼熟?

    定睛一看,只见那英俊深刻的五官,高大健壮的身材,飞扬跋扈的气度……这不是晚膳时,亲我手背的那个男人吗?!

    对了,他唤著“二哥”,确实是我夫君的弟弟无疑了。可是,最大的问题是──

    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而我,我此刻衣裳不整地靠在夫君的怀里,更别说下体里还插著夫君的两根手指!呜呜,定是方才那敲门声,便是这位“叔叔”来访。而在我昏睡过去的时候,夫君竟将人给放进来了……天啊,那方才不知羞耻地“玩弄”自己下体的模样,岂不是都被这个陌生的男人给看了去?

    呜呜,我不要活了……

    巨大的震惊过来,我周身的血流都飞快加速,小穴本能地收紧了嫩肉,紧张地将体内两根长指,咬得更紧了!

    “汐儿乖,别怕。”

    太子夫君轻柔地将手指缓缓拔了出去,转而对那立在床头的高大男人吩咐道,“她很紧张,夹得我手指都痛了……温柔点。”

    轻轻将披在我身上的衣裳扯落,露出我白莹莹的一副赤裸娇躯,太子夫君盘膝坐在了床铺里侧,继而将目瞪口呆的我,抱到他的怀里,背靠著他的胸膛,再是……分开了细白的两条大腿,露出了腿间那湿漉漉的一片嫩粉来……

    “唔……”我被吓坏了!吓到什麽都说不出来!

    怎麽会这样?

    夫君他怎麽了?怎会就这样将我的身子,赤裸裸地展现给别的男人看?就连,就连最羞的地方都……呜,就算他是夫君的弟弟,也不能“亲密无间”到这种地步吧?还是说,在我缺失的记忆里,有什麽重要的信息,被我给遗忘了?

    不安地回头瞅著太子夫君的眼睛,看见他美丽的凤眸里,一潭化不开的浓黑,温柔,深情,而又平静无波。仿佛,让他的妻子,双腿大张地对著自己的弟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再扭头,他弟弟已然爬上了床。

    古铜色的健硕身体,与主人一样嚣张的漂亮肌肉,魅人的紫色瞳仁,还有下腹竖著的一根挺拔的粗大的紫红色阴茎……无一不在提醒著我,这是一个英俊而充满威胁力的强壮男人。

    我急得眼里冒出了泪花,无声地向身後的男人求助。

    可是太子夫君只凑过温文俊美的面容,吻住了我的嘴巴──恰巧将我下体猛地被插的痛楚,牢牢地封在了小口中!

    “呃……”因为呼吸不畅,我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脑袋里“轰轰”作响,实在不敢置信,我的夫君不仅让人看光了我的身体,而且,而且竟还帮著别人来插我的肉缝!

    “呜呜……”反应过来这一点,委屈的泪水簌簌地滑落面颊,我拼命挣扎起虚软无力的身体,试图将跪在我大张的腿间,握著粗长的阴茎,仍在努力插开我紧闭肉洞的男人,给赶下这张床,赶离我的身体。

    面对我的哭泣与挣扎,身前的男人面露不忍,迟疑了一下,他将好不容易插进了一个龟头的巨大肉棒,轻轻地抽退了出去。英俊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痛苦挣扎,高大的男人霍地起身,已是想要离开的意思。

    “二哥,我……怕弄伤她。”

    我脑子嗡嗡响之间,隐约听见了这话,心里蓦然一动。这位“叔叔”,竟然还会怜惜於我?为什麽我的夫君,却要逼迫我做这种事?

    “那日你在我面前抱著她肆意奸淫,又可曾想过会弄伤她?”太子夫君却只用了冷冷三言两语,便打消了他弟弟退却的念头,“如果不是有利於汐儿的身体,你以为我还会给你亲近汐儿的机会吗?”

    “……”

    “……”

    我与那位“叔叔”同时陷入了沈默。

    为了我的身体?我迷糊地眨了眨眼睛。

    “乖汐儿,不怕。”对著我,太子夫君又恢复了柔声细语,“男人的阳精‘吃’得愈多愈好,能让你的身子好得更快……四弟以前也是这麽帮我们的,你忘了?你总嫌他粗鲁,这次我叫他轻一些,你乖……”

    这……“帮”我们?天底下竟然有这种事情?

    隐隐觉得哪里不妥,缺失的记忆却让几近空白的大脑,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好了汐儿,腿儿再张大一些……四弟的阳物粗大,得把穴儿张开一点,才好不插疼你。”太子夫君柔声诱哄,将我两条细腿分开到最大,一左一右搁在他的臂弯里。同时,他的一双大手来到了我腿间,拨弄了一下已经被珍珠色欲液粘湿的花瓣。

    “汐儿没有将为夫的阳精吸牢呢,流了这麽多出来,岂不可惜?”他轻轻抠弄著我敏感的小珍珠,而後,两根长指左右分开了两片微微红肿的花瓣,“我们请四弟帮忙堵住,汐儿说可好?”

    什、什麽……

    下一刻,我便明白了男人话中的涵义──

    英俊的“四叔”握著他粗大到骇人滚烫阴茎,顶住了我被左右分的开小小肉缝,健壮的身子微微一沈,粗大肉物一鼓作气破开了狭小肉缝,挺进了我的花谷!这一插的威力著实沈猛,肉穴里尚未流干净的阳精,猛地被挤回了小肚子里去,深深地堵在了最里头。

    “啊……”肉棒太粗,整个粉嫩的阴阜都被撑得饱饱涨涨,狭窄的肉缝更是毫无一丝缝隙,里面的精液想要流出来,就更是不可能了!

    眼见我的小穴“成功”地被插,而我则迷茫著大眼,亦不再哭泣,身後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俊美的容颜埋在了我细致的肩窝里,修长的手掌改而游移到了我的胸口,轻轻地,揉弄著我两只翘起的奶尖儿。

    “嗯……”不得不说,奶子被揉,小穴被插,身子已起了快活的反应。

    虽然依旧觉得有些不安,但是有限的记忆里,也没人告诉过我,被夫君的弟弟干穴是世俗不容的……

    既然连我的夫君都赞成甚至是“支持”,我只好继续躺在他怀里,被动地“享受”起这古怪的三人欢爱。

    “四叔”的阳物真不是一般的粗大……

    相较之下,夫君的更颀长一些,还带著点古怪的弧度;而四叔的阴茎,直挺粗壮,一眼看过去竟有我脚腕粗细,色泽偏深,透著股霸道阳刚的气息。

    四叔的下腹黑毛密布,从粗大阴茎挺立的部位,一直延伸到肚脐眼儿,就连两条强壮的肌肉发达的大腿上,都布满了性感的毛发……那种充满侵略性的雄性气息,与我的雪白纤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光是看了一眼,便使我产生了一股被征服的奇异快感。

    等到四叔开始抽送起那根巨大的肉棒,这种被强壮而英俊的男性征服的快感,便愈形剧烈了。

    娇弱的媚吟声不自觉地从小口里吐出,我有些害羞地撇过小脸,不想教四叔看见我被他插得发浪的模样。

    “小东西,看著我,看著我,求你……”英俊的四叔却伸手扳过了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神秘深邃的紫瞳。

    “记住我肏你的感觉,用你的身体,用你的心,去记住!听见了麽?”他缓缓地撤退,在我以为他就要离开的时候,又猛地一记贯入,“像这样肏你的,是我慕容胤……”

    “啊啊……胤……”

    我记得他的名字,记得几个时辰前我扇他的那一个耳光,记得他对著我那双霸道却暗藏情愫的紫眸……可我不记得他以前是怎麽“肏”我的了。也是这般的狂野,这般的强势,这般的凶悍?

    应该是吧……不然夫君不会说,我总嫌这四叔粗鲁……

    然而亲身体会起这分“粗鲁”,我却并不觉得有多讨厌,反而,甚是受用。看来,“重病”之後的我,比从前更加放浪了许多?

    听我软绵绵地唤出了他的名,再见我神情并无厌恶排斥,甚至是带了些愉悦欢喜,四叔明显地得到了莫大的鼓舞。

    下体往我身上靠得更加紧密,他兴奋地将我虚软无力的两条腿儿左右搁在他粗壮的大腿上,虎腰加速挺送,大阴茎飞快地肏开小穴,粗黑毛发下沈甸甸的两个肉球“啪啪”地击打著我的臀缝!

    “啊!啊!啊!啊!呃!呃!啊啊……!”

    小穴不停地被四叔快快抽,重重捣,两只被插得晃悠悠的奶儿,则一直被身後的夫君揉搓,挤压著,我舒服地不停媚叫,呼吸愈来愈急促,到了最後,只能张著小嘴,大口地喘气,却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了……

    **

    孱弱的身子经不起太过频繁而激烈的欢爱,我在剧烈的快感之间昏昏沈沈,又睡又醒……

    又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半趴在被褥之间,屁股高高地翘著,一根硬邦邦的肉物正在我的下体里快速地穿刺著!

    “唔……嗯……慢、点……”被插久了,下身有些火辣辣的,稚嫩的小穴一夜要承受两个男人漫长持久的索取,实在是有些受不得了。

    “呵哧、呵哧”,回应我的,只有身後的粗喘声。

    我本能地回头,却惊诧地发现,正在猛力撞击著我的屁股,用力戳著我小穴的男人,不是夫君,亦不是方才的四叔,而是……一个脸蛋稚嫩的少年!

    天呐!

    我是在做梦吗?!

    “啊啊!你……”我又一次被彻底地惊吓,扭著腰儿往前爬去,试图挣脱身後那根侵犯小穴的肉棒。

    然而那少年紧紧扣著我的屁股肉儿,甚至是抓著我的屁股往後撞去!

    “呜……不要!放开我!”

    我哀哀地反抗,却只听见满耳都是肉肉相撞的响亮拍击声,还有肉捣水穴发出的啧啧声响。

    “啊……啊……呜呜……放开我!放开……呜……”我绝望地哭泣起来。就算是梦,也太过骇人了一些。

    到现在,我已经搞不清楚,方才在夫君面前插我穴儿的四叔,是否也是我臆想出来的一个幻影了……

    说不定,我真是病得不轻,才会有这样一个比一个可怕的梦境?

    “夫君……呜呜……”我直觉对不起自己的太子夫君,就算只是做梦,也忒淫荡而不知羞耻。

    听闻我哭喊出的“夫君”,身後的少年倏地一顿,肉棒子突然从我屁股间抽了出去。

    我的哭泣稍稍止住,犹疑著微微回头,瞧见了少年铁青的面色。娃娃脸上严肃而阴沈的表情,与那秀丽可爱的外表毫不相衬……我感觉愈发的害怕,悄悄地移动手脚,竭力将身子往床角缩去。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他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白皙纤长的手脚追了过来,整个人骑坐到了我的身上,“真的不记得也就算了,你却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为什麽,为什麽偏就对我如此狠心,为什麽呀,浪儿?!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唔……”我的脖子被掐住了!天啊……快窒息了!这个人是疯的吗?!我还想问呢,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笙儿,你疯了吗?!”唔……有人帮我问出来了。

    来人大力一扯,骑在我身上的少年立刻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咳咳咳……”纤细的颈项终於被松开,我猛烈地一阵咳嗽,几乎快咳晕了过去。

    “汐儿!”另一个男人飞身上前,将我搂进了怀里。

    “呜呜……”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我委屈地嚎啕大哭,“夫君!为什麽要叫别人碰我?呜呜……”

    原来,他们都还在屋里。就待在一旁,看著我被人奸淫?

    “汐儿,汐儿……对不起。”太子夫君嗓音发涩,紧紧地抱著我赤裸的身子,紧到让我又一次无法呼吸,“是为夫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呜呜……真的是为了汐儿的病吗?”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可是,两个男人的阳精还不够,还必须要第三个?

    “是、是……只要能治好汐儿的病,为夫什麽都可以忍受……”太子夫君的嗓音开始颤抖,似在忍耐著极大的痛楚。

    “呜……汐儿今天不想‘治病’了,好不好,夫君?”仍然忍不住啜泣,我小声地在男人怀里乞求。

    “……好、好。”连说两个好字,太子夫君温文俊美的面容上,掠过一闪而逝的杀气,“慕容笙,你给我滚!”

    第36章情丝蔓延

    回到府里已有三日,那一夜在伽蓝寺中的淫乱荒唐的“梦境”,几乎快被我忘却了。因为太子夫君对我实在太好了。

    好到我没有闲暇,去想别的男人。

    然而有时我也会怀疑,那一夜到底只是个虚幻的梦,还是真实的存在?可是太子夫君从未曾提过关於那夜的事,我也再没有见过“四叔”和那个少年。所以我只能将疑问都埋在了心底,只当自己做了一场不可告人的春梦……

    “汐儿,在想什麽?”柔柔的嗓音悠然出现在耳畔。是夫君回来了!

    “夫君……”我匆忙而又笨拙地从软榻上爬起身,心虚一般地整了整微微凌乱的衣裳和发髻。

    对著夫君温柔的俊颜,我哪里敢叫他知道,方才我脑海里想的,竟然是梦里赤裸强壮的四叔……唉,幕汐浪呀,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小淫娃了!怎麽配做夫君的娘子,做这个人人羡慕受宠的太子妃呢?

    心底对著自己狠狠地骂,却依然难以减轻那浓浓的愧疚感。夫君对我千依百顺,疼惜宠爱到令旁人咋舌的程度,我却……呜,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春梦太过逼真,害我惦记上了被男人插弄小穴的感觉。

    只记得那肉与肉相贴相撞滋味,实在是快乐得令人发疯!而且那种快乐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我每次回味起来,小穴仿佛还在隐隐作痒……

    这样淫荡的我,好像正急需男人的慰藉。然而大典之後的这几日,夫君除去抱我亲我,就是没有插过我的穴儿……夜里睡在一起,他也只会轻揽著我的腰身,再不会多做点什麽……

    “为夫今日请了一位大夫来看看汐儿。”

    觉察不到我心底淫荡的想法,太子夫君对我总是那样温柔,就连拥抱,都是轻轻的,仿佛怕稍一用力,便会捏碎了。

    看来正我是因为我这总是生病的身体,夫君才会对我这般的小心翼翼吧?更加不可能会像梦里的男人那般,狂野地插干我的下体吧……呜,这坏身子,又脆弱又淫荡,确实该请大夫好好瞧瞧了!

    很快的,我便见到了夫君请来的大夫。

    竟是一个年轻而高大的男人。

    黑衣,墨发,雪肤……那容貌啊,甚至称得上是冰肌玉骨,简直美得似仙人一般……可惜,有半边侧脸却戴了一片面具,丑陋而微显狰狞的冰冷金属,遮挡住了一半容颜,也破坏了很大一部分的惊世美貌!

    我不禁起了强烈的好奇,想看看面具下掩盖的肌肤,是何模样……然而这大夫身上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伸手去揭他的面具。

    替我把完脉後,一直面无表情的大夫,突然掀起长睫望了我一眼。

    啊!

    被那样一双墨黑的纯净的瞳仁对上,只消一眼,我只觉周身血液骤然冷凝,就连空气都冻结了一般,可怕的寒气丝丝地从心底冒了出来……唔,他定是发觉我心底不敬的企图了!我颤抖著身子,偷偷地,将两只小手都别到了身後。

    “尊夫人并无大碍。”淡漠地丢下这一句,大夫站起身,又垂眸看了一眼我偷藏的小手,转而对我夫君道,“借一步,详谈。”

    夫君也跟著看了我一眼,露出柔柔的安慰的一笑,便带那大夫出门去了。

    若是按照往常,我定会乖乖窝在房里,等著太子夫君回来。可是这一日,不知是不是被那大夫给吓著了,我心底荡漾著莫名的一阵不安……突然很想听听,那个气息冰冷的大夫,会同我的夫君说些什麽。还有我的病,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应该有权知道吧?

    蹑手蹑脚地凑近了房门,附耳一听,脚步声正渐渐远去。

    我大著胆子开了门,还好,今日没有丫鬟守著。轻悄悄地掩好房门,觅著了夫君的背影,我猫著身子尾随他们到了小花厅。

    唔,花厅门外有人守著。

    想了想,我继续猫著身子,偷蹿到了花厅一侧的窗户下。嗯,还好,没有被发现……

    竖起了两只小耳朵,我像只准备偷鱼吃的小花猫,小心翼翼地趴在窗下,紧张地听起了墙角。

    “……扶摇花的效力……七日……男子阳精……”

    那个大夫的声音压得好低,只勉强听到几个字。

    “……还要再试?”太子夫君的嗓音冷冷传来,是我从未听闻过的冷酷,冬天的寒冰一般,下面掩盖著几丛愤怒的火焰,“慕容笙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麽,还想拿我的汐儿,作那劳什子的‘熔炉’?”

    他後来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也便听得更清楚了一些。

    果然是在说我……

    “当初我跟他说过,这事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就的,需假以时日才行。更别说上次的交合,最後并没有完全成功。你弟弟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食不下咽。”那大夫说的话,悉数都是些语气平淡的陈述句。

    “哼。”夫君轻轻地发出一声冷嘲,“他当初跪在地上跟我说的,是只要一次即可。我给了他这一次机会,到了最後,他却敢伤害我的汐儿!”

    “阁下也是为你的妻子著想。不过各取所需,又何必为难自己的兄弟。”大夫显然是个不怕死的家夥,语气一点也算不上恭敬。

    “……”太子夫君沈默了许久,嗓音恢复了沈静温润,“你替我治好了她,莫说国师之位,我便给你整座山河,又有何难。”

    **

    唔……好紧张!

    太子夫君不会发现了我吧?唉,不该这样偷听的……要是被夫君知道了,怕是会生气呢……

    我没见过夫君生气的模样,可是今天偷听到的谈话,却让我知道了,太子夫君也是有脾气的。

    有些後怕地拍著胸口,我逃回了自己的房间,藏进了被窝里。

    可能是因为快入冬了,我的手脚总是冰凉凉的,还有方才只跑了那麽一会儿,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我这得的,到底是什麽病呢?

    偷听来的内容,让我更加迷糊了。只隐约的觉得,太子夫君同那大夫所说的事情,与我那个怪异的“梦”,好像有著些什麽联系……“慕容笙”,梦里的那个少年,夫君也叫他慕容笙……还有,夫君口中那教他嗤之以鼻的“熔炉”,又是什麽东西?

    叫我做那熔炉?是要……把我烧了麽?

    呀!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汐儿,怎麽了?汐儿?”是夫君回来了!唔……不要抓我才好!

    我窝在被窝里,抖成一团。

    难怪我一见著那个大夫就怕,原来他想害我……而夫君不让,夫君只想叫他治好我……可是这跟夫君的弟弟,又有什麽关系?

    太难受了!没有记忆的感觉!没有过去的感觉!实在太辛苦了……

    “啊……”

    又是这样,我不是没试过,可是每次只要一用力回想过去,头就会钻心一般的疼!好像有什麽东西,在脑袋里,被卡住了,死死的,怎麽都出不来!

    “汐儿,汐儿……你听为夫说,不要想了!不要这样……”夫君抱住了我,将我连人带被子,牢牢地,箍在怀里,“等你病好了,慢慢的都会想起来了,乖,你只要听为夫的话,继续好好治病,知道麽?”

    “……夫君,”我眼前只剩下被子里的一片黑暗,怯怯地问,“那次、那次在伽蓝寺……是不是,真的?”

    太子夫君一定知道我在说什麽……就连我方才偷听的事,应该也瞒不过他的眼线──

    虽然我失忆了,可是直觉还在。这个太子府里的事,诡谲,复杂……绝非当作梦一场就能解释的。

    “是。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弟弟。”太子夫君终於向我解释,声音有些僵硬,有些迟疑,仿佛正斟酌著,如何才能不吓到我。

    “在我们国家,兄弟是可以娶同一个妻子的。甚至当初你我成亲,是四弟他,他与你拜的堂。所以,汐儿不用觉得难堪。只不过……不过请弟弟们‘帮忙’而已,汐儿若不喜欢,等病好之後,不再见他们便是了……”

    听完这番话,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我的心里,确确实实平静踏实了不少。

    “也就是说,以後,以後还要再、做那种事吗?”犹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羞怯地问。

    “嗯。”夫君的声音堵在被子里,闷闷的,“大夫说,还要七次。”

    脑海中掠过四叔强壮的裸体,还有那个少年,也就是七叔,白皙秀气的,同样赤裸的身体……我被子里的脸,烧得火辣辣的。还好,没人看得见。

    “夫君?”

    “嗯?”

    “那什麽是‘熔炉’?”

    “……”

    太子夫君依旧紧紧地抱著我,头抵著被子,呼吸轻轻地起伏,仿佛睡著了。

    **

    子时,夜深人静。

    夫君牵著我,出了房门。

    要同夫君之外的男人做那种亲密的事,我不希望是在自己的闺房里。上次在禅院里的事,都让我潜意识里念念不忘了,倘若在自己夫妻房中留下了那样淫靡的印迹,我怕日後,真不知要如何面对夫君。

    所以,我乞求了太子夫君,带我去别的地方。

    哪里都好。

    ……

    慢慢地走在弯弯曲曲的回廊里,四周寂静,唯有我与太子夫君的脚步与呼吸声。

    仰头,顶上挂著的宫灯,一盏一盏,在风中摇曳,灯里的烛光,忽明忽暗。而外头的苍穹,是一片纯净的深蓝,几颗星子寥落,月色冰凉。

    夜风寒冷,夫君伸手替我紧了紧身上披风,而後用大掌包握住我小小的手掌。握得那样用力。想要给我温暖一般。

    可我却感觉到,他的掌心,分明同月色一般的冰凉。

    “夫君,为什麽方才我们出来,沿路都没有人?”

    我试图打破这令人不安的沈寂,晃了晃夫君的胳膊,天真地问出心底疑惑──偌大的太子府,不可能一个巡夜的守卫都没有吧?

    夫君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说出话来。

    我忽然心下了然。他为了我的事,著实是费尽了心思。而我,难道只会给他心里添堵?只能眼看著他为我难过麽?

    不想叫夫君难过,不想,不想……

    蓦地停下了脚步,我踮起脚尖,努力亲上了夫君的脸。本来只能碰到他削瘦的下巴而已,但是夫君惊讶之下侧过脸,成功地让我亲到了他薄薄的唇。

    有些苍白的唇瓣,有些僵硬的身体,有些,惹人心疼的感觉……

    我突然好想,好想反过来温暖他。

    第37章被插游戏

    小手从男人宽厚的手心里逃跑,两手骤然一勾,挂在了夫君的脖子後头。

    “汐儿……”夫君的眸光落在我脸上,柔情似水。

    我忍不住羞涩地笑著,轻轻将夫君的脑袋压低,俊美的面容离我的小脸不到一毫厘差距的时候,我的唇再次贴了上去。

    笨拙的青涩的轻吻,却让夫君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似在那深重的喘息里,克制著某种澎湃的冲动。

    “别这样,汐儿……”他的唇骤然离开,凤眼里有我难懂的复杂光亮。

    “夫君为什麽不要汐儿?”我的手臂依然挂在他肩上,努力睁大开始泛出泪花的眼儿,喃喃地问──

    “难道、难道只有同四叔他们一起的时候,夫君才会愿意,那样抚摸汐儿的身体,那样插汐儿的小穴?”

    ……说完之後,连我自己都惊呆了。不知道怎麽会有勇气,说出这般淫荡的话儿来。脸儿已经羞红了,有些难堪地敛下了眼睫,垂头盯著太子夫君腰带上繁复的花纹。

    “汐儿莫要逼我!”头顶上乍然响起一声轻吼,吓了我一跳。

    仰头,太子夫君漂亮的凤眸里,透出明显的情欲痕迹,他的嗓音亦沈重沙哑,带著浓浓的,诱惑意味,“为夫已经忍得够辛苦……想要汐儿,随时随都想,能那样抚摸汐儿美好的身子,那样,插进汐儿……”

    “夫君!”听不下去了!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原来这话儿听上去,比我想象的还要羞人。我继续缩回太子夫君的胸口,悄悄问,“那夫君为什麽还要忍?”

    “……那一夜,七弟吓著了汐儿,为夫很怕……怕汐儿厌了这事。”太子夫君的手,温柔地抚摸起我的身子。

    “嗯……”他的手渐渐往我小屁股上移了。

    “况且那一夜荒唐,汐儿的身子太娇,这下面……”啊,大手隔著衣物,按住了我的臀缝,“都肿了……”

    “呀!”有两根手指重重地戳了戳那里,我敏感地哆嗦了身子,“夫君……”

    “原来汐儿这般想要……竟不知娘子穴痒,是为夫的过错。”太子夫君托著我的小屁股,抵住了我的身躯。

    有东西硬硬的抵著……隔著衣物也能感觉到。

    “夫君……嗯……不要说……”

    自己说了那麽不知羞的话,我却不好意思听夫君说这般的话来逗我。不过敏感的身子此刻已然瘫软在太子夫君的怀里,一副任人施为的模样。

    知道了他是想要我的,不免欣慰。

    “这样子,汐儿会冷麽?”

    太子夫君一手抚摸著我的下处,一手扯开了我胸前的衣裳,露出一只雪白的奶儿来,大手罩上去,缓缓地,大力地揉。

    “唔……”会冷才怪呢!

    整只奶子不大不小,刚好被太子夫君的大手罩住,虽然有白嫩的肉肉调皮地从他的指缝间冒了出来,可是被那样揉搓著,抚弄著,怎麽可能还会寒冷?相反的,热热的感觉从这只奶儿开始,迅速传遍了全身上下……特别是同样被太子夫君玩弄著的腿心,更是冒出了湿湿的热液来。

    “夫君……”我娇娇地吟。还不够,不够……下面没有真正被摸到。隔著衣服,总是没有真正被夫君抚摸的真实感。

    然而,敏感的湿液越冒越多,沾湿了正被夫君玩弄著的那个地方的布料,夫君很快便发觉了……

    他暧昧地笑,“娘子迫不及待了麽?现在就想要被插了麽?”

    “呜……”我快羞死了。

    “说,汐儿,现在就想要夫君插你的穴儿,用硬棍子捅你的小嫩花儿了麽?”夫君却像逗弄我上了瘾,硬是逼我说出羞人的话。

    “嗯……想……想要……”

    “想要什麽?”

    “想……被、被插了……”我终是被脑海中长久挥之不去的,想要重温被插穴滋味的强烈欲念驱使著,在这个温柔俊美的男人面前,说出了最为淫荡的话儿来,“想夫君插汐儿的穴儿……用力、用力地插……”

    “就在这里插麽?”夫君好坏!

    “嗯……”本能的觉得不可以,可是……我抬头瞧瞧四周──

    月光笼罩下的夜色,依旧一片静寂。回廊一侧是寂寂花草,另一侧,是碧波万顷。端的是风景如画,且无旁人打搅。

    就算,就算真的在这里做起那事……只要悄悄地做,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汐儿可想好了麽?”太子夫君眼里明明有著洞悉一切的揶揄,嘴上却为难道,“在这里的话,恐怕太冷了,害汐儿著凉的话,为夫又要很多天不能碰到汐儿了……所以,汐儿是不会同意的吧?”

    “谁、谁说的……”我赶紧摇摇头,“汐儿不怕冷!”

    “呵……”太子夫君终於笑了,俊颜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宠溺神情,简直令我为之心驰神往,“勇敢的小娘子,为夫会给你最好的‘奖赏’。”

    **

    被插入了!就这样站著,被夫君硬邦邦的肉物给插入了。

    “啊……夫君……”

    亵裤被拉到了屁股下面,松松垮垮地挂在腿上,夫君就站在我的背後,长长的肉棒从後面插了进来,将我的小肉缝塞得满满的,下体鼓鼓涨涨,又热又撑。

    “汐儿,疼麽?”

    “不、不疼……呀!好撑……”

    “乖,放松一点,里面太紧,夹得为夫动不了了。”太子夫君将我的身子拥在他的胸前,大手罩著我一双乳儿温柔地揉搓著,下身也试探般的一耸一耸,像是要再前进,又像是想往後退。

    因为身高的悬殊,这样站立的姿势,并没有让太子夫君的肉物入得很深,只是一个硕大的头部,再加上小半根硬棒塞了进来,再加上我穴里的肉儿箍得实在太紧,无论是前进还是後退,都让太子夫君进退两难。

    “娘子果真是太想念为夫这根肉物了。”太子夫君明明被箍得一直粗喘气儿,却仍揶揄地轻笑,低头,亲吻我的耳朵,“小汐儿,快告诉自己下面这张小嘴,别这般的贪吃,小心撑坏了……”

    “夫君!”

    这话儿也太羞人了!更何况,我不是故意用下面的小嘴,紧咬住太子夫君的肉物不放的。实在是我没有办法控制,就这样站在屋外便突然被插的刺激和兴奋感……

    “这张小嘴留的‘口水’还愈来愈多,娘子自己摸摸,为夫有没有冤枉‘它’?”松开了一只晃动的乳儿,大手将我的小手带到了自己腿间,轻轻一碰──

    果然!好湿好湿了……

    我羞愧地将手儿甩开了,太子夫君也不为难我,只用他自己的手指,抚上了我鼓鼓的阴阜。

    “呀……”

    太子夫君的手指按在了我阴阜下面那条裂缝上,使得我敏感地哆嗦了起来。娇羞的某粒小核被徐徐地揉弄著,配合著另一只大手揉弄胸部的动作,一上一下,缓缓地刺激著我的身体……

    穴儿愈来愈觉空虚了!想要被用力蹂躏小穴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嗯……好痒……里面……夫君?”好想要被用力抽插了。

    “看来娘子准备好了。”太子夫君此时的嗓音有点沙沙的,性感极了,“跟小汐儿玩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穴里都快难受死了,虽有肉物插著,却没有充分的摩擦与撞击,比没有被插的时候,还要难捱──

    此时这个样子的我,哪里还有闲情逸致与他玩游戏?

    “为夫插入的时候,汐儿便在同时数一个数,为夫插几下,汐儿便数几下……如若在汐儿数完之前,为夫便泄了阳精,便是汐儿赢了。”

    天……这是什麽“游戏”呀?!太子夫君是怎麽想出来的?

    我又害羞又觉新奇,好玩的心被太子夫君勾了起来。只不过,我数数的时候,难道没有什麽数字限定麽?只要一直数就行了?这样的话,太子夫君再厉害,早晚还是会泄出阳精来的吧……

    那我岂不是赢定了?

    “别急。”仿佛洞悉了我的疑虑,太子夫君缓缓地加上了另一条规则,“反过来,倘若在为夫没有疼爱完汐儿之前,汐儿便数错了数,或者停下了报数,那麽便是汐儿输了──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哦。”

    “……”好、好心动。这下子不止是穴儿发痒,连心儿都痒痒了,“那夫君……惩罚是什麽?”

    “到时候为夫自然会告诉汐儿。”太子夫君神秘地一笑,竟然对我保密,“汐儿只需先想好,倘若为夫输了,你又想罚我些什麽呢?”

    唔,对哦……如果可以自由选择的话,那我就罚太子夫君……什麽好呢?

    这个被国人奉为神明的太子殿下,有什麽“惩罚”不会对他显得不敬,同时又能难倒他的呢?

    ……我本就空白得可怜的脑袋瓜,顿时呈现了模糊一片的反应。

    正当我笨笨地绞尽脑汁思索著的时候,太子夫君忽然将肉物拔了出去,“卜”的一声,带出好多方才被他的爱抚和羞人的话儿逗出来的淫水儿,湿嗒嗒地滑下来,黏腻腻地流进了我的亵裤里去……

    “乖汐儿,屁股翘起来。”

    为了能让这个“游戏”更顺利,也为了让我能更舒服地被插,太子夫君将我带到了回廊一旁一根柱子边上,让我的小手搁在了光滑的柱子上头,屁股往後翘了起来,迎著太子夫君昂扬翘立的肉柱,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

    “娘子,为夫开始了哦。”

    “善意”地提醒之後,太子夫君的肉物猛地一下戳在了我的肉缝上,害我既是紧张,又是期待地,盼望著他能用力插进这第一下!终於,借著我穴口沁出的丰沛汁水,太子夫君的大龟头一下子戳了进来。

    “呀!”敏感的穴口再次被强力撑开,我快慰地叫著,小手紧张地攀著柱子,屁股不自觉地往後送去──

    想要,想要被插得再深一些……

    “好心急的小娘子,”爱怜地轻拍了拍我肉乎乎的小屁股,太子夫君并不急著深入,只柔声提醒道,“汐儿还不开始数麽?”

    对、对噢……

    “一。”赶紧报出了第一个数字。

    “真乖……”太子夫君双手紧抓著我纤细的腰肢,肉棒很快地後退,再迅速地插回穴口,“再数。”

    “……二。”

    再一抽一刺。

    “三。”

    又一撤一进。

    “四。”

    复一退一捣。

    “五。”

    “……”

    一时间,静谧的夜色之中,只有肉捣水穴发出的滋滋声,伴著我接连不断的数数声,在美丽的庭院里,交织成了一阵淫浪的音乐。

    “三、三十六……啊……啊……三十、七……呀……三十八!三……啊……”数字开始变大了,我很快便发觉,自己有些跟不上了──

    太子夫君插得太快了!呜呜……

    我报一个数字功夫,他的肉物能在穴儿里磨个好几圈,然後才迅速地抽出去,不待我喘一口气,便又急急地刺进来!

    “啊……五十四……五十……五……呀啊……五、五十……六……”

    尽管我一直努力将意识集中到数数上,试著聚精会神,不想让穴儿正被插的事实给影响了自己。

    然而事实上,太子夫君提议的这个游戏,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了……呜,还以为只要不停数数就可以了,怎曾想……在穴儿不停被抽抽插插、来回捣弄的情形下,我的脑子都像是被捣成了一片浆糊,能机械地报出数字来,已经实属不易了。

    太子夫君却插得愈来愈快,入穴的深度亦越来越浅。穴儿里一股空虚的瘙痒慢慢累积著,尚未得缓解,我已被这恼人游戏,逼得快哭了出来……

    “呜……夫君……”已是示弱的意思。

    “噢……娘子不数了麽?”

    夫君甚是“好心”地缓下了动作,给我一个喘息的机会。他自己亦大口大口地粗喘著,我可怜兮兮地扭头,瞧见这凉薄的天,他的额角竟渗著汗……这个坏夫君!他自己也不好受吧,却硬是这般欺负我,呜呜……

    “夫君!”我委屈地撒起了娇儿,“插深一点……里面的肉肉,都好痒……”

    “那汐儿是认输了麽?”太子夫君的肉棒仍旧浅浅的,插一个头在我里面。

    “呜……你欺负我!”我干脆厚脸皮地哭了起来,耍起了赖来,“你插那麽快,汐儿怎麽来得及数?”

    “呵,小汐儿。”太子夫君大手摩挲起了我的小屁股,时不时地弹弹上面那两团翘翘的饱满的肉儿,“你说的对,是为夫的错。”

    “那……夫君插深一点……汐儿会更舒服,也能来得及数了……”

    听闻夫君“认错”,我立刻得寸进尺,明目张胆地耍赖了。

    “聪明的小汐儿……”太子夫君明显在笑我,轻柔的嗓音沙沙荡漾,“那我们慢慢来──深深地插,慢慢地数……”

    第38章回廊花影<4P、慎>

    “哥哥嫂嫂真好的兴致……”

    有人说话的声音忽然自身後传来,将我从情欲的迷雾里揪了出去──

    被太子夫君一下又一下深深的撞击玩弄得迷迷糊糊的我,早已经忘了数数这一回事,正抱著柱子翘著臀儿,专心地体会著被夫君疼爱的滋味,却不想这般羞人画面,竟会被人撞见……

    “夫君?!”我扭著腰儿挣脱了太子夫君仍在抽送的肉物,羞愧地紧紧抓住身前的圆柱,再不敢回头。

    “四弟不知你二嫂,向来害羞麽?”是太子夫君镇静自若的话音,还带了一点点呵斥的意味。

    “是弟弟唐突。”来人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大步朝我走了过来,“实在是嫂嫂发出的声音太销魂,教人忍不住好奇,哥哥是如何‘讨好’嫂嫂的……”

    随著脚步声愈来愈近,我抱著大红的柱子瑟瑟发抖,仿佛遇了海难一般又惊又怕,而那根柱子,则成了我在海上找到的唯一一根救命的浮木。

    “嫂嫂……”男人的嗓音浑厚而性感,沈沈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去,更惹得我脸红心跳,被热气吹拂的耳朵,也立刻烫得像著火了一般。

    我想逃跑,可是光著屁股模的样实在太丢人了……身形高大的男人俯身在我耳旁吐著热气,朝我暧昧低语,而我除了抱著柱子掩耳盗铃,装作自己什麽都没听见,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别吓著她。”太子夫君从另一侧将我拉了过去──我的浮木终於由一根冰冷的柱子变成了自己夫君温热的身躯。

    我抱著太子夫君再不肯放手。

    只不过,这样的贴近,使得小腹压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唔,太子夫君的肉物依旧硬挺著呢。感觉到“它”贴著我的小肚子微微地跳动,我害羞地并拢了双腿。

    下面,又流出水儿来了……

    “二哥……”

    这时候,又有另一道声音冒了出来。微微沙哑,是年轻男孩子的嗓音。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谁是……埋在太子夫君怀里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夫君的这个七弟,实在太可怕了!

    那一次……他差一点点,就要把我给掐死了……

    我怕他。怕极了。

    论身量,他比四叔要矮上一截,体型亦更瘦弱,眉目亦更清秀,可是在我眼里,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却比高大强壮的四叔更可怕百倍。

    如果真的要他们“帮忙”,我宁愿……宁愿只要四叔就好。

    “夫君……”仰起脸儿,用眼神向太子夫君传递著我的紧张和害怕,亦想教他知道,我不喜欢那个七叔……

    “汐儿乖,”太子夫君安慰地揉了揉我凌乱了的发,“放心……他绝不敢再伤害你。”

    “夫君!”有些委屈地嘟起了嘴儿,我实在不想再看见那个有暴力倾向的七叔。

    太子夫君这次却没有顺著我性子的意思,他朝一直耷拉著脑袋站得老远的少年发了命令,语气平静而威严,“还不过来?”

    七叔乖乖地移动脚步走了过来,我躲在夫君的怀里偷偷看他,少年一头长长的银发在昏暗的空间里分外耀目。他的眼睛好大,黑葡萄一般嵌在圆润可爱的面颊上,长长的睫毛浓黑卷翘,比女孩子还要漂亮许多。

    真不明白,外表如此讨人喜欢的一个“小弟弟”,内里怎会有如此古怪的性格……

    “对不起,浪……二嫂。”少年低著头向我认错,“笙儿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再伤二嫂一根头发……如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最後那四个字,少年说得分外用力。我听得是心惊肉跳。他……毕竟是夫君的手足同胞,看在夫君的面子上,我这个“二嫂”宽宏大量原谅他便是了,又何必发如此毒誓呢?

    “汐儿现在还想要麽?”太子夫君却对他弟弟的誓言仿佛充耳不闻,注意力全在我的身上。他的大手摩挲著我牢牢并拢的腿缝,一下子便找到了那里新流淌出来的一片湿滑。

    “嗯……”我害羞地点了头。

    方才正被插得舒服呢……下面的穴儿还想要,被塞得满满的。

    “还不抱著你二嫂。”太子夫君的语气忽然又变得平静威严,原来是对七叔说的──

    七叔愣了一下,而後沈默地走到我身後,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还是有些怕,不情愿地扭了扭腰儿,然而面对著太子夫君温柔的眼神,最後我还是乖乖地躺倒在了他弟弟的怀里。

    在太子夫君目光示意下,七叔一手揽著我的腰,一手圈住了我一条腿儿,而後慢慢用力,将我的腿儿抬了起来……

    “呀!”意识到他们想做什麽,虽然有了心理准备,我依旧羞得不能自已。

    “乖汐儿,不想要为夫进去了麽?”虽然胯下的肉物一直翘著,太子夫君对我依旧一如既往的温柔而耐心。

    我被幽暗烛光下他俊美似天人的容颜迷醉,更被他柔情似水的目光迷住了心神,羞怯逐渐褪去,乖乖的,任由七叔将我未褪尽的亵裤剥了下去,将一条细瘦腿儿举起,小心地搁在臂弯里。如此动作下,披风和小肚兜仍然挂在身上,双腿之间的密处却已经全部打开了,夜风一阵阵地吹拂过来,撩刮著私处,刺激得我下体一阵阵的紧缩。

    “四弟也过来,”太子夫君一手握著自己的肉物,轻轻刺探著我的下体,一边竟又对站在一旁的四叔道,“替你二嫂挡著风。”

    呜!夫君是想叫我羞死麽?

    被当成“屏风”使用的四叔,倒是一副乐意之至的模样。英俊的脸庞上紫瞳邪魅,唇角微勾,铁塔一般地往我身侧一站,目光若有似无,扫过我裸露且分开的两条细腿。

    我的脸儿热热的,身子倒是真的感觉不到冷风吹袭的凉意了。身後七叔将我上半身缘下的衣裙往上又拉了拉,使我腿心的赤裸完全暴露在了几个男人的眼前。

    我情不自禁地随著他们的目光往下,瞧见自己那两片花瓣挂著“露珠”的模样,此刻因为被人肆无忌惮地“观赏”,正紧张地微微翕动著……

    被三个男人虎视眈眈地包围已经够害羞了,眼睁睁地看著太子夫君握著那根微微弯曲上翘的“弯刀”顶开我两片花瓣,就更加刺激得我穴儿猛缩,紧紧地闭合。

    “乖汐儿,放松点……”太子夫君尝试著戳了几下,都无法戳开我的穴口。

    “嗯……啊……”花瓣被滑滑的大龟头戳得好舒服,可是穴儿依旧像个紧紧闭合的蚌,怎麽都打不开。

    “小东西,闭上眼睛。”是四叔的声音。他又一次凑近了我的耳朵,将暧昧的低语悄悄地送进了我的耳洞里去。

    我像是被那热气烫晕了,乖乖地闭上了双目。

    随後,我紧张地等了一会儿,却没感觉到夫君再戳我下面,倒是有两只不知属於谁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胸口──

    衣服早就被太子夫君扯开,两只奶儿被他玩弄过一会儿,後来玩起了被插的游戏,这两只鼓鼓涨涨的“小白兔”便无暇被顾及了……此时忽然被男人的大手温柔地把玩起来,我舒服地嘤咛一声,忍不住主动鼓起胸脯,将两只浑圆往对方的手里送。

    “啊嗯……”

    对方揉得愈来愈大力,两团沈甸甸的软肉被上下左右变著方向地又推又挤,快感迅速蔓延到了下身,刺激得小穴一阵战栗……唔,好痒!下面,下面好想要了!

    这时又有手指“体贴”地挤进了空虚的穴缝里去,缓缓地抽送起来……

    同时还有几根粗粝的手指抓著我的乳尖在挤压──敏感的两只小奶头均被粗糙的手指捉住,一下快速地转著圈圈,一下被按进乳肉里去,再忽然拉扯开来……

    “呜……啊……”

    可怜兮兮地叫唤起来,我只觉得在如此几重的压力之下,得到的快感太多,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好像,快来了……那种最刺激最快乐的时刻……快来了!

    “小东西快到了……”四叔轻声地笑,在我羞愧得想捂住耳朵的时候,他又收敛了语气,一本正经地对太子夫君说──

    “二哥快点让二嫂高潮吧。”

    “……不用你教。”在弟弟们面前,太子夫君维持著他不可撼动的威严,可怜的却是被欲望折磨得不上不下的我──

    花穴里的手指停下了动作,下身强烈的快感随之骤然停滞了!紧接著修长的手指还从小穴里抽了出去,任我怎麽依依不舍地夹紧穴肉,依旧不肯停留下来……

    “呜呜……”我委屈得紧闭的眼角都冒出了泪花。

    “汐儿莫哭……”太子夫君柔柔的安慰声。

    我刚想睁开眼睛看,忽觉下身倏地被戳进一个硬物,“啊呀!”眼儿迫不及待地睁开──

    是夫君!夫君的肉物终於插进来了!

    突如其来的被重重填满,空虚的花穴饱受刺激,在太子夫君的肉物戳到我里面的花心的那一刹那,之前层叠的快感瞬间迸发开来!

    “呃啊……”

    来了!那像要就此死去的快乐!

    “噢……娘子要咬断为夫了……”太子夫君沈沈地低叹著,大肉物艰难地抽出一小截,而後又猛地插进去!

    被顶到了!小肚子里面好像被戳穿了!

    “啊啊啊……”太刺激了!

    好快乐!被夫君插得好快乐!

    “汐儿,汐儿……喜欢麽?”太子夫君还在一抽一顶,每一下都好深好深,给了我源源不断的无上快乐……

    “呃……啊……”喜欢,好喜欢!只是我回答不了……嘴儿无辜地张著,连闭都比闭不上,口里的唾液都挂在了嘴角,我就如一条缺氧的小鱼,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腿儿更是已经站不稳了,身子软绵绵地在往下滑……

    太子夫君的肉棒一时滑了出去,身後的七叔手忙脚乱地想要抱住我,却又怕弄疼我一般犹疑著。

    “我来抱她。”四叔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的位置,驾轻就熟地将我的身子提了起来,安置在他肌肉硬实得壁垒分明的胸膛里。

    虚软的腿儿实在是没有气力,四叔干脆将我两条腿儿左右分开,一齐搁在他强健的臂弯里,他的手臂一分,我的双腿也随之左右大开──

    类似於给小孩把尿的姿势,使得我的花穴整个暴露出来,淫荡的彻彻底底,被看得明明白白……

    我听见了三个男人明显变得愈发粗重的喘息声。

    好羞好羞……

    太子夫君再不客气,大肉物再次挺身而上,分开花瓣,挤入龟头。

    只听“滋”的一声,硬长的肉物顺著湿润的花穴一举戳入,一送到底。我快乐地呻吟著,再次感觉到太子夫君形状别致的肉物带给我的快乐……

    好喜欢,好喜欢被夫君插啊……

    “噗滋、噗滋”的穴儿被干的声响腻腻的钻入耳膜,夫君干得好用力,我的身子被撞得不停往後退,被撞上四叔坚硬的身躯,撞得後背都微微有些发疼了。

    “嗯……啊……轻一点,夫君……”

    “汐儿不是喜欢,叫为夫插得深深的麽?”

    听见来自太子夫君有些陌生的,性感微哑的嗓音,我眯缝著眼儿去看太子夫君俊美的脸庞,只见他鬓角微湿,喘息深重,身体的动作毫不含糊,次次尽根,下下到底!

    “啊、啊、啊、啊……”

    随著太子夫君那般节奏强烈的深捣,我的呻吟声也愈来愈短促,同时间我有了个令人紧张的发现──身後的四叔,开始“不甘寂寞”地撩拨起我的身体……

    他的手臂轻轻松松便支撑住整个身子的重量,除此之外,竟还有余力抚上我的胸口。我的腿窝挂在他的臂弯,而他空余的大手,则正好一左一右包住了我两只软乳,缓缓地揉了起来。

    唔,好舒服……相比起这样的舒服,对四叔那过分坚硬的身体,似乎也没有那麽介意了……

    “小东西愈发的淫荡了。”四叔凑近我的耳朵,悄悄地说。

    “唔……啊……啊呀!啊啊……”

    夫君好像见不得他的弟弟同我说“悄悄话儿”,身下动作愈发的狠了,撞得我下面淫汁四溢,上面的小嘴亦止不住口津流溢,呻吟更变了调儿,真真成了个淫荡的会流水的“小东西”。

    “二哥生气了。”又有痒痒的热气钻进耳洞来了。

    明知夫君生气,四叔竟然还要“害”我,仍然凑在一边亲热地同我“咬耳朵”。

    果不其然,太子夫君俊颜绷得更紧,修长的手掌抓住我两条垂在半空中不停晃动的小腿,下身耸弄得飞快,想要把我给撞飞一般的,肆意抽捣!

    “啊啊……夫君……”太快了!

    令愈发惊吓的,是身後的四叔,竟也开始用力──不止用力揉搓著我两只乳房,更开始前後摆动起他的身体──

    随著四叔在後面一下下的推动,我的身子不由自主便向前晃去,花穴竟配合起太子夫君的动作,主动去套他的肉物!

    “啊呀!啊!啊!啊嗯!啊!啊!……”

    天呐!每一下被插都好深好深!

    太子夫君在前猛烈地撞,四叔就在後面用力地迎,我便这般在两个男人的“前後夹击”下,被干得全身痉挛,又一次颤抖著泄了身子。

    夫君的龙阳之液亦在同时毫无保留地射进了我的花穴,将本就顺润的甬道射得满满的,暖暖的,充充实实的堵在了里面……

    “还好麽,小东西?”四叔魅笑著拍了拍我发烫的小脸,等到太子夫君将开始消软的肉物拔了出去,他怜惜地揉了揉我红肿的花瓣,两根手指插进花穴,代替硬棒堵住流淌的精液,“二哥干得可真狠……看来是二嫂喜欢这般粗豪?”

    唔,胡说!人家哪有……

    “只会说别人,顾好你自己。”太子夫君头也不抬,掏出帕子擦干了自己的下体,才冷冷丢出一句。

    “呵……”四叔竟然开怀地笑了起来,“慕容胤保证会对小嫂子温柔的!”

    什麽“小嫂子”?就算我的个头比他小,年纪比他小,可我怎麽说也是他的“嫂嫂”啊,哪有人总是用那般古怪的亲密语气唤嫂嫂作“小东西”的……我偷偷地想。

    不过,我并不讨厌四叔的亲近就是了。

    当他将我的身子翻转了个儿,由背对改为面对面,手指依旧插在我的体内,我亦没觉得有什麽不适,反而本能地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

    只觉得四叔的怀抱足够强壮,足够温暖,被他那样抱著,一点都不用担心会发生任何危险。

    “终於不会怕我了麽……真好,真好……小东西,我好想你……”四叔将他英俊到邪魅的一张脸庞紧贴著我的脸蛋,亲热地磨蹭,喃喃低语,“我会对你好的……记住我……乖宝贝……”又是“记住”?上次在禅房他插我穴儿时,也是不停地叫我“记住”他给的感觉……

    他的嗓音如哄孩子一般的轻柔,那柔情模样,与他强硬冷酷的外貌毫不相称。所谓“铁汉柔情”,此时的我懵懵懂懂有了一丝半点的体会。

    只不过……只不过仍旧不明白,他对我这个“小嫂子”,为何会怀抱著这般柔情?

    夫君说,当初成亲,是四叔与我拜的堂……我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那是不是意味著,四叔也算是我的“夫君”?只不过太子夫君说我不喜欢的话,只要过了这几次“治病”的过程,以後就不用再让四叔他们抱了……所以,四叔才会一直叫我“记住”他?

    这麽想来,四叔倒像是怕我“抛弃”了他,所以一刻不停地叫我记住他呢……唔,这麽个大男人,想想有点可怜。

    主动亲了亲他的唇角,我看见男人紫色的瞳仁,仿佛在瞬间冒出灼热的火光来!

    “唔……嗯……”他也跟著亲了亲我的小嘴,在我以为他的舌头就要进来时候,却又克制地退了出去。好丢脸……我差点就主动伸出舌头去了!为什麽不亲我?难道……是因为太子夫君在麽?穴儿都让弟弟肏了,为什麽嘴儿不能亲?我实在不懂男人间的“道理”。

    “要命……小东西!帮我摸摸……下面……这里!”四叔一手仍插手指在我穴儿里,稳稳地托著我的臀,一手抓著我的小手往下探去,触摸到他藏在裤子下头的阳物。

    “嘶……”我像是被怪物咬到了手指一般,迅速抽开了手儿。

    四叔的那东西,依旧如印象般中的巨大又吓人……其实方才他抱著我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了……

    “求你……乖……它需要你。”

    四叔好像吃准了我的心软,眼见那麽大一个男人开口说“求”,我便忍不住顺著他的意思,将小手覆盖回了他的胯下……

    “拿出来,摸摸它。”

    我实在不好意思,只隔著裤子象征性地摸了几下。

    “噢……”四叔却快慰得眯起了紫眸,也不勉强我,自己拉下了裤子,掏出了那根雄壮的阳具,继而又哄,“乖宝贝,帮我摸摸……够硬了没有?”

    ……一跳出裤子的束缚,那肉物不用我摸,就已经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了,雄纠纠气昂昂如粗大的铁棒一般,怎麽可能不硬?

    见他陶醉的表情好像很喜欢我的抚摸,我好心地又替他套弄了两下。

    唔,好粗好粗……一只手是不可能环住的,两只手一起也好像不够……还有,四叔的身体真的好性感,大块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黝黑的毛发,每一样都刺激得我忍不住咽唾沫。一想到这样强壮的四叔很快又要用这根粗大的肉棒插我的穴儿,我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下面花穴翕动著咬紧了他的手指。

    四叔的脸色变得好古怪。他抽出了手指,在花穴里的精液流出来之前,肉棒改而抵在了花口。

    花穴里的浑浊体液浸湿了四叔粗壮的肉棒,他顺势将我的屁股往下放了一点,很快,花穴便套住了肉棒的巨头,将它卡在了穴口。

    “啊……”穴口敏感的神经向我诉说著再次被插的快乐。我将四叔抱得更紧,期待著他给我更刺激的体验。

    “小东西,乖乖地吃下去。”四叔两手紧按著我的小屁股,将我的身子缓缓地往下套……

    我只觉得身子里慢慢地戳进来一根好粗好粗的圆物,就好似一根粗大的木桩!

    终於……终於插到了,插到最里面了!

    小肚子都被塞得满满的,我紧张地抱著四叔的脖子,双脚缠住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被插得涨疼的下身一下也不敢动弹,生怕稍稍一动,便会扯坏了穴肉。

    “轻点。”

    是太子夫君。站在一旁“监督”的他似乎比我还要紧张,严密监视著他弟弟的一举一动。

    在夫君这般的“监视”之下,我觉得好生羞愧。淫荡的穴儿却不知羞耻地夹紧了四叔的粗大阳物,将四叔夹得粗喘不已。

    “小东西,要逼疯我!”四叔好像矛盾又痛苦,托著我的臀儿试著颠了一颠。

    “啊嗯……”微微的一点震荡,在花穴深处引发的刺激却放大了无数倍。

    “会疼麽?”四叔轻声地问。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与身体深处的快感比起来,就算有些许的疼痛,亦显得微不足道了。

    瞧见我摇头,四叔的神色显得兴奋起来,他仿佛得了“通行令”一般,放开手脚“运动”起来。

    四叔开始上下移动我的臀──

    缓缓地往上抬,徐徐抽出一截,再慢慢地往下压,深深吞回去一大口……不用看,我亦能想象臀缝间的那张小嘴如此不停“吞吃”肉棒的画面有多淫荡。

    “呜……”感觉下体裂开了好大一个洞,我如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可怜巴巴的挂在四叔高大强健的身体上,任他把著我的臀儿缓慢地套弄他的阳物。

    等到穴儿逐渐适应了这种异常的粗大,四叔开始托著我的小屁股走动起来。

    他的腿很长,步子很大,每走一步,对我来说都是个不大不小的折磨……

    “啊……啊……哦……”

    四叔每走动一下,我小肚子里的肉棒便深深地戳刺一下,戳得花心微微泛疼,刺得花穴蜜汁泛滥。四叔下腹的毛发还硬硬的刺著我的小腹,毛茸茸的,有的扎进我阴阜的肉肉里,感觉又痛又痒……那种被强壮阳刚的雄性征服的异样快感再次上扬,我满足地哼哼著,两条小腿干脆不再费力去夹四叔的腰,放松地垂落下来,任四叔抱著我就这样走,因为相信著,他不可能让我摔跤……

    高大的他如同抱小孩子一般将我抱到了回廊一侧,抵在一根大红柱子上──

    方才我抱著柱子被太子夫君从後面插著小穴,此刻变成了背抵圆柱,而小穴里的肉物换成了四叔的,这种变化刺激了穴儿里汁液的分泌,穴内软肉一下又一下蠕动,紧紧包裹著四叔的巨根……

    “小嫂子的穴儿又紧又暖,插在里面真舒服……”

    四叔竟在这时说起了淫荡的话儿来!

    呜呜,人家受不了这种刺激啊……下面,下面抽搐得更厉害了!

    英俊迷人的男人周身散发出雄性魅惑的味道,性感撩人的低语仍在继续,“小穴初入时困难,好在穴内汁水充沛,越肏越湿,又滑又软……”

    “啊……别……啊呀!”

    四叔好坏,下面粗大的巨物随著他淫荡的“解说”而一下下耸弄起来。我背靠著圆柱,避无可避,只能大张著双腿任他肏我的花心。

    “喜欢麽?小嫂子……喜欢胤这样肏你麽?”四叔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简直快如闪电!

    “啊、啊、啊、啊、啊、啊……”我嘤嘤呜呜地挨著肏,哪里还有办法回答他!只觉花穴被肏得好充实,好饱胀,好舒服!

    “小嫂子……噢……我的小东西……”

    四叔疯了一般地狂插我的小穴,健壮的腰臀拼命地耸动,粗大阴茎次次尽根,深深到底,两只肉丸鼓鼓囊囊地拍打在我的臀缝上,“啪啪”作响!

    “啊……四叔……啊啊啊……”

    好快乐呀!虽然背部一次次的被狠狠撞在坚硬的圆柱上,我也恍然感觉不到疼痛,两条腿儿淫荡地张开到最大,任四叔粗壮的深紫色肉棒打桩般的一次次戳进已经红肿的花穴!

    “小东西!小东西!”

    听见我张嘴唤的一声“四叔”,眼前英俊的男人好像愈发的激动了,屁股耸动得飞快,插得花穴“噗滋噗滋”作响。越来越多的花液流淌下来,淌过我的屁股缝儿,流到了身後的圆柱上,再沿著光滑的柱子流淌到地面……

    “啊啊……”

    “嗯……”

    女子细而高亢的吟哦声与男性粗哑深沈的低吼声交织於一块儿──

    在我又一次呻吟著泄了身子的同时,四叔亦将他的龙阳之液,一股股地浇灌进了我的体内!

    **

    趴在四叔怀里休息了一会儿,太子夫君走了过来,将我从四叔身上抱了下去。

    大肉物脱离了花穴,堵塞得满满的精液立刻从还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涌了出来!太子夫君将浑身没剩一点力气的我抱到了回廊的另一侧──

    那侧有一排观景用的长椅,银发的少年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显然刚刚“欣赏”了我与他两个哥哥先後上演的两场活春宫……

    太子夫君将虚弱成一团的我放到了少年的身上。还未坐实,我便感觉到了有东西硌著了下面……敛眸一看,少年的裤子已然半褪,他的手指盖在自己的私处,却仍然掩盖不了阴茎勃起的事实。

    这个七叔,竟然边看我与他哥哥欢好,一边“偷偷”地自渎?!虽然也不能怪他……是我“淫荡”在先的,可还是觉得好别扭……大概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年的相貌,实在是太秀丽可爱了。怎麽看都是个刚刚开始长大的小孩子,精致漂亮,应该有著无忧无虑的笑脸,而不是此刻抚摸著性器自渎时既快慰又压抑的模样。

    纵使百般不愿,我却没有法子在此时起身说“不要”。

    谁让是我自己身子有“病”呢……夫君对我那般体贴温柔,我若耍性子说不肯让他最小的弟弟抱,只会辜负了夫君为我寻医问药的一片苦心。

    这般思量著,我乖乖地屈膝坐在少年大腿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该怎麽做,自己知道!”太子夫君冷淡地斥著他家最小的弟弟,仍旧不放心地坐到了一旁,“快点,精液流出来就浪费了。”

    少年很快依言行动,一手托起我的臀儿,一手扶著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小心地塞进了我的花穴里。

    “嗯……”

    虽然并不甚乐意,花穴再次被插满,还是给了我舒服的体验。

    少年身量未足,还是个大小孩的模样,这肉棒自然也不比他哥哥的粗大,但是也不能算小了……最重要的是足够坚硬,硬邦邦的像石头般硌人。一块不大不小的长条状石头塞在花穴里的感觉,怎麽都令人忽视不了……

    他开始提著我的腰儿上下运动,那硬硬的肉条便在我的花穴里一下下地摩擦起来。

    坚硬的肉棒刮磨著穴儿里头软软的嫩肉,刮得小穴非常的舒服……他的肉棒没有那麽粗大,倒是与细小的肉缝甚为匹配,相较之下出入起我的花穴,便比他哥哥容易许多。小穴吞吃起他的肉棒没有那麽吃力,吃得也就愈发“津津有味”了。

    随著少年的节奏起伏著身子,我逐渐尝到了“小肉棒”的好处──

    如此可以套弄得轻松些,花穴少了涨疼不适的感觉,亦使我有了更多余力去感觉做这事的滋味……真的好舒服……肉棒的长度亦刚好与我的甬道相匹配,我可以很轻松地便吞下“它”,而不必担心被戳坏小肚子。

    “嗯……哈啊……”

    不去想这个少年是不是我讨厌的人,闭著眼睛便当自己在套弄一根石柱子好了。我也不去管他扶在我腰上的双手,径自跟随著自己的感觉,调整著身子起落的速度和角度──

    时而快,时而慢……

    时而往前,时而向後……

    “啊……啊……嗯……”旁若无人地发出了淫媚的低吟,我沈浸在了自己营造的感官世界里,我只觉得体内这根“石柱子”确实“好用”,硌得每一寸穴肉都舒爽不已。

    “啊啊……”

    过了不一会儿,我竟就这样将自己玩弄到了高潮,穴儿里头花液四溅,与残留的龙阳之液混杂著流了出来,使得我与少年交合的部位黏腻不堪……

    “小东西的身子真是一次比一次敏感了。”是四叔的感叹声。

    我睁开被情欲晕染得迷蒙的眼睛,瞧见整理好衣物的四叔坐到了少年的另一侧,与太子夫君一左一右的,坐在两边“观战”。

    “夫君……”我伸手想要叫太子夫君抱。

    太子夫君却将我一双手腕抓在他一只手里,向上高举,而後他俯身过来,将我不由自主挺起的奶子含进了他的嘴里。

    “啊……”我想不到夫君会忽然这样对我,小奶头被他温热的嘴给用力吸住了!

    “啧啧……”淫荡的吸奶声自胸脯传来,我害羞地转头朝向另一侧,却对上了四叔邪邪的笑颜。唔,有不祥的预感……

    “啊啊……”果不其然,另一边那个高大的男人亦依样画葫芦,学起他哥哥吃奶的样子,将我另一只奶儿,卷进了他的唇舌间去!

    这两兄弟……唔,眼看著两颗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前吸吮著乳房,下身却还插著第三个男人的肉棒……太刺激了!光是这样看著,我就快受不了了!

    同样“受不了”的,还有一个人──

    被拥挤地夹坐在中间的少年,似乎对他两个哥哥凑过来“抢食”的行为有些不满,他睁著双孩子般的大眼,委屈地瞪著我胸前那两颗碍事的脑袋。他那两个哥哥,却丝毫没有理会他心情的意思,反而“吸奶”吸得愈加响亮!

    “啊……嗯……哈……”我被吸吮得不停浪叫,一阵又一阵的刺激,从两只奶儿左右传来,两个不同的男人,两种不同的刺激!

    已经高潮了数次的身子,竟然轻而易举又被撩拨起来了。

    “还不快点干?!”四叔吐出我的奶头,提醒他那个傻了眼的弟弟。

    这回少年毫不客气,下身用力地往上挺送,坚硬的肉棒快速地撞击著我的花穴,搅出一片黏腻的水声!同时间他亦低头,叼住了他四哥吐出的那只小奶头──

    像是怕被人抢了似的,死死地吸在自己嘴里……

    “唔……啊嗯……”我被吸得又痛又爽,一阵阵的电流沿著小腹传了下去,传到被插的小穴里,传到被撞的花心处。

    这一夜,注定是个淫乱的不眠夜。

    **

    回廊里与太子夫君及他两个弟弟肆无忌惮的一夜之後,我的身子仿佛被开启了一扇神秘的大门──

    将自己暴露在夫君之外的男人面前的那种羞耻感逐渐褪去,身子里淫荡的一面被挖掘出越来越多……到後来,我已经不会觉得自己淫荡了,反而觉得与几个男人同时欢爱的感觉,其实非常的刺激和快乐。

    我依然很喜欢温柔的太子夫君,也发觉自己逐渐喜欢上了威武强壮的四叔,而对七叔,我只能说没有那麽害怕或者讨厌了。

    对於我这种心态,太子夫君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他不说他希望我喜欢或者是讨厌任何人,但我能猜到,太子夫君其实还是希望,我能一心一意地喜欢他……

    我也想。

    从我有记忆以来的第一天开始,他便是我一眼认定的男人。他的容颜,每一个部分,长眉,凤眸,挺鼻,薄唇……这些部位的每一个线条,都仿佛早就刻在了我的骨子里。只消一眼,便觉得他定是我刻骨铭心的爱恋。

    而这个男人恰好就是我的夫君,还对我千依百顺,温柔疼宠……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不喜欢他。

    只是……只是心底里,却仍好像缺了点什麽……

    在太子夫君身上,我竟找不到。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而那“东西”到底是什麽?我不知道。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总是勾著唇角坏笑的四叔身上,我反而能找到一丝能够填补那种空缺的感觉。

    这种异样的情绪,我自然不能让夫君知道。我只能在每次“治病”的时候,用酣畅淋漓的性爱,释放出那份异样的不安,同时填补上,心底的那份空虚……

    很快的,夫君说的“七次”便完成了。

    也就是说,可以不用再和三个男人一起做那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了……那便意味著,以後我只能单独面对太子夫君,而後独自体会心底的那一种空旷?

    想了很久……我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

    舍不得以後看不到会亲热地唤我“小东西”的四叔,就连那个後来在我面前总是一副犯错的小孩模样的七叔,都好像稍微变得可爱了起来……

    夫君说过,既然兄弟可以娶同一个妻子,那麽,那麽我便“继续”做他们兄弟的妻子好了。我偷偷地想。

    可是这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伤害到夫君?

    我有些犹豫不决……也不知道,夫君最後会不会同意。毕竟每次与他们欢爱的时候,夫君总是一副不得已“出让”自己的“所有物”的姿态,他应该是抱定了信念,“七次”之後,我便会回到他的身边,乖乖做回他一个人的太子妃吧?

    而我却……却产生了“背叛”他的念头。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有几次惊醒过来……因为在梦里,夫君向来温柔似水的眼眸,竟变得冷峻肃杀,炼狱里的修罗一般,手握著剑柄,剑锋上有血,他苍白的俊颜上,亦沾染著殷红的鲜血……

    而最可怕的,是梦里的太子夫君,竟然坐在一张轮椅上……

    第39章疑神疑鬼

    “啊……”

    不会的,太子夫君怎麽可能用剑指著我?不要……夫君,我是汐儿啊,是你最疼的娘子汐儿啊……声嘶力竭的喊叫声里,眼睁睁地看著利剑朝我的脸颊刺来,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剑锋破空划出了呼啸声,堪堪从我耳边擦过──

    不,原来夫君要杀的不是我!他的剑,指向的是我的身後……甫一回头,我惊呆了。怎麽会……我的背後,竟然还有一个夫君?!

    这个夫君没有坐在轮椅上,却显得愈加憔悴和疲惫,伤痕累累,发丝散乱,却遮掩不了他不屈的眼神。

    “夫君?怎麽会……”

    我好想问,他怎麽会受伤的……然而嘴唇试著蠕动了半天,却奇异的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来。这时候坐在轮椅上的太子夫君,已经将利剑刺向了我身後的这个“夫君”……

    “不──!!”胸口蓦然一痛,我捂著心口尖叫起来。

    “汐儿?!醒醒,汐儿……”

    “啊……夫……”

    揉了揉眼角,竟然是湿润的。才发现原又是一次梦境。又是一次这般哭闹著从梦中惊醒。窗外已是晨曦微露。

    眨眨潮湿的眼睛,对上了太子夫君焦急的目光。

    见我醒来,他缓缓松了口气,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拭了拭我汗湿的鬓角。那样小心的动作,那样温柔的神色,那样俊美的眉目……

    任谁看了,都不可能将他与我梦中,那个浴血的“修罗”联系到一处儿。

    “夫君……”我心里一阵难受。

    夫君对我这般的好,我却不仅暗藏著对别人的喜欢,竟然还接连著好几次都做那样诡异的梦。这可是我受万民拥戴的太子夫君啊!就算只是做梦,也是对他的“大不敬”……人家说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若非梦里的情景旁人无从得见,我想我这个太子妃光是暗存这般“诋毁”太子殿下的念头,便足以受万民唾弃了吧?!

    “汐儿还好麽?”太子夫君却毫不知情,仍旧一脸的温柔与关切。

    “嗯,汐儿无碍……夫君不必担忧。”心绪不宁,再也睡不下去,我从暖暖的炕上爬了起来,准备起身。

    “娘子近来可是为噩梦困扰?”终於,太子夫君终於发问了──

    前几次他以为我是旧疾未愈,夜里还会睡不安宁,为此还跟那个戴面具的大夫争论过几句。大夫却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以後可以过“正常”的夫妻生活,身体会越来越健康,只不过“性欲”也会比从前更强……

    他说的确实不假,天气已近入冬,我的手脚却变暖了,不再冰块般的“冻人”;而在床上的时候,我也越来越享受敦伦带来的快乐,有时太子夫君一夜会弄我好几回,我竟然也受得住,小肚子贪婪地吸满了浓稠的精液,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我没事儿,只是吵著夫君休息,对不起夫君。”

    摇了摇头,我抱著被子坐在床角,心里又默默地多念了几声“对不起”……

    “傻娘子!”太子夫君笑得好温柔,他也已经起身,自己披上一件衣裳之後,又拿毛茸茸的皮裘将我蒙头蒙脑的裹了起来,“小傻瓜,身子刚好一点,小心著凉。”

    “夫君……”鼻子酸酸的──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麽好?我,我受之有愧。

    “乖,北国冬季不比……”说到这儿,太子夫君忽然顿了顿,“时辰尚早,再睡一会儿吧,稍晚请大夫再来看看你。”

    太子夫君搂著我亲了亲面颊,将我塞回了被窝里,又叮嘱了许多事情,这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轻轻地开门出去了。

    等我起身梳洗的时候,他的侍卫传了口信来,说是太子有急事外出,晚膳可能不会回来用了,叫我无需担忧。

    不知发生了什麽急事……

    虽然他几乎从不跟我说每日所做的事情,但我还是知道他的辛苦。

    从我有记忆的那天起,便能察觉得出身为太子的他,肩负的担子有多重……虽然他对我体贴地无微不至,可是每日陪在我身边的时间,还是甚为有限的。尤其我的病有所好转之後,他得以将更多精力投入到了国事之上。

    偶尔我百无聊赖,会偷偷地去看他。

    不是批阅公文,便是会晤商讨……在人前的太子夫君,与在我面前呈现的那个他,完全是两个样子──

    冷静,果断,甚至是严苛。

    他做事那般的专心致志,一刻也不敢松懈,仿佛偶一放松,都是对百姓的亏欠,仿佛稍有懈怠,便不够时间补救……

    这样严肃的夫君,与在我面前云淡风轻的那个男人,实在判若两人。

    他到底有多少事情瞒著我?

    我心底那种莫名的不安,是不是也与他隐瞒著我的那些事有关?在我丧失的记忆里,是不是遗漏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确实变得疑神疑鬼。因为没有记忆的感觉,实在太难过了。

    好想知道,真的好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然而从太子夫君口中,我可能永远都探听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

    用了早膳没多久,我正坐在小火炉边搓著手想事情,忽然听见外头小花园里,几个女孩儿唧唧喳喳的一阵议论。

    “哎呀,下雪啦!”

    “这天冷的……是该下雪了。”

    “就是这时节就比往年更早了些呢。”

    透过窗棂的花纹,果真看见纯白的雪花飞舞,如一片片冰雪铸造的落叶。

    我的心里涌上一股雀跃,蹬蹬跑到窗口,仰头仔细地瞧那从天空泼洒下来的点点晶莹……好美。天空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宁静,天地间的一切也仿佛都静止了,除去雪落,寂静无声。

    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手心。很快化成了一抹微微的水痕,留下掌心微凉。

    好喜欢,好喜欢雪……

    如若不是眼见几个侍女在外头,怕她们向夫君禀告,我定要蹿出门去,亲一亲这些舞动的精灵。以前,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尽情地在落雪的天空下玩耍过呢?

    努力搜寻贫乏的记忆,还是找不到任何关於下雪的点滴……

    “是下早了,不过今年御雪的新装,府里也早就采办好了,还是殿下英明。”她们还没发现我站在窗口。

    “我猜呀,是殿下怕娘娘不适应咱们北地寒冷才是!娘娘真是好福气,能有个如此体贴的夫君,早早的就将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嘻嘻……”

    听到这里,我暗自一阵脸红。不过同时间亦心生一股疑惑:怕我不适应北地寒冷?

    联想到不久前夫君的那句“北国冬季不比……”说著就没了下文,我忽然间有了种惊人的猜想。闪身藏到了窗扇的後面,竖起耳朵去听侍女们逐渐压低了的“悄悄话”。

    “小心点,别乱说话……谁要是嚼舌根被娘娘听见,殿下肯定不会轻饶的!”

    “对呢,别忘了殿下特别交代过,关於娘娘的来处,提都不许提,擅自猜度的,决不轻饶的……”

    “……”

    神秘兮兮的交谈声越来越小,後来便什麽也听不见了。

    我心里的疑惑却随之越愈来愈大。

    我的来处?其中果然有文章……

    难道说,我根本,就不是玄武国人?

    细细回想起来,刚有记忆那会儿,其实我总觉得自己说话的口音,与身边的人似乎有些不大相同……夫君却说我大病一场,脑袋都快烧坏了,醒来不记得从前的事,连说话也跟从前有些不同,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我安然无事,他便该酬谢神恩了!我被他温柔的话语感动得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介意口音这种细枝末节……

    倘若我真的是来自异国他乡,那又是如何当上的太子妃?

    夫君曾带我去见过一次我的爹娘幕亲王和王妃,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并没有异样。又或者,我童年时曾经旅居过其它国家,所以才有些生涩的口音,所以才不耐北方的严寒?可真是这样的话,夫君为什麽从来不同我提及,反而说我只是烧坏了脑袋?

    太子夫君总是对我的过去轻描淡写,就连那“初次”谋面的爹娘,也只是匆匆一晤,普通的慰问寒暄之外,再无一句体己贴心的话。失忆对我的影响太大了,不止爹娘对我说不出什麽亲热的话来,我对他们,竟也无特别亲近之感。

    连自己的父母都无法亲近,我的生活里便只有太子夫君,他若不在,我连个可以说说话的人儿都没有了。

    **

    雪花窸窸窣窣一落便是大半日,四处都开始有了积雪。

    房檐,树枝,窗台,还有地面……

    头顶撑著素色的油纸伞,身上裹著簇新的小皮袄,手里提著颜色鲜豔的裙子,脚下踩著绵软的小靴子……换了一身新装,也收拾了心情,走在依旧飘雪的庭院里。

    踩著薄薄的积雪,我能清晰地听见脚下细微的“嚓嚓”声。我的小靴子虽轻软,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想起女孩子们羡慕的语气,我想确实要感恩,谢谢老天给了自己一个好夫君。就算他人不在我身边,也能将我的一切照料周全。就连新做的靴子,不止温暖漂亮,就连尺寸都分毫不差。

    这些小事,其实根本就无需他挂念。可他硬是包揽了关於我的所有一切,鞋子,衣裳,发簪,脂粉,样样都会给我最好,也是最适合的。

    想著这些细微处的温暖,我心里再多的疑虑,也不能做对不起夫君的事。

    捏了捏手心里的纸条,我暗暗对自己说。

    第40章紫气东来

    “这是什麽?”

    摊开手掌,正是那张被我揉成小团的纸条──午膳时,鸳鸯偷偷将它塞给了我。

    “娘娘……”鸳鸯神色迟疑,小心地探视了四周。

    “我已嘱咐她们都去福总管那里报到了。”特意将她叫到僻静地方,就是想听听这其中到底有什麽名堂。

    “娘娘,这……”行事向来淡然的鸳鸯面露挣扎,“是……七殿下的。”

    果然。我看过落款,一个“笙”字将他的身份表露无遗。我想问的是,鸳鸯怎麽会替“他”送信给我?

    那“七次”之後,四叔七叔都再也不见了踪影,我可以猜到是太子夫君的命令。我亦收敛著自己不该有的心思。可是鸳鸯,她不是太子夫君派来照顾我的人吗?怎麽会替七叔传信给我呢……

    “鸳鸯同七殿下熟稔?”

    “娘娘,请饶恕奴婢!”女孩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落雪的青石板上,吓了我一跳。

    “快点起来!”我伸手去拉她,却怎麽也扯不动,“起来再说!地上太凉了!”

    “对不起娘娘,奴婢这样做触犯了太子殿下的禁令,可是……”鸳鸯跪在雪里,眼泪与飞落的雪花混杂於一处,清秀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可是七殿下曾有恩於奴婢,奴婢不忍心眼睁睁看著他痛苦难过……娘娘,您就见七殿下一面吧!”

    “鸳鸯……”我有些明白了她的理由,可我不明白,七叔“痛苦难过”又是怎麽回事,与我又有什麽关系?

    “求求您,娘娘!求求您!”说著,鸳鸯便朝我磕起头来,一下又一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雪水飞溅。

    倘若没有那层积雪,她的脑袋就要磕坏了吧!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我……我答应你了!”我从未见过总是老成持重得跟她的年纪都不相符的鸳鸯,如此失控的模样。看来,七叔在她的心里,一定非常重要。心软之余,我也很想知道,七叔字条里说的,“念昔日朝夕之与共,思卿心悱恻而难言”,又是什麽意思。

    一眼看过去就是句普通的情诗,如果除去七叔开玩笑的可能,我不由得对那句“朝夕与共”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或者说是怀疑。

    “娘娘,您答应了?!”小姑娘一下子破涕为笑,“奴婢叩谢娘娘!”说著又要磕头。

    我赶紧蹲下身阻拦住了她的动作,把已经冻得冰凉的她搀了起来,犹疑了一下:“鸳鸯,七叔他……到底怎麽了?”

    “娘娘去了便知。”

    **

    在鸳鸯安排下,我重新换上了一身侍女的衣裳,低眉敛目跟随於她。

    尽管出门之前鸳鸯已经叮嘱我在里头多加了内裳,然而侍女的外衫还是不如夫君替我准备的那样暖和,鞋子更是,踩在雪地里感觉脚下生凉。

    一边走,我一边在心里默念著“对不起”。

    对不起,夫君,你对我那样好,我却做这样“背叛”事……可是,汐儿实在太想知道了,关於我的过去……七叔一定知道吧?他能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吗?

    我满心痛苦而矛盾的期待。

    虽然步子忐忑,还是顺利地跟著鸳鸯出了府,继而一路匆匆走在雪地里。

    雪此刻已经停了,四周却比下雪时愈加寒冷。街上的行人很少,商铺都冷冷清清,我的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忍不住左顾右盼。

    虽然名义上是这个国家的太子妃,然而就连王都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如此的陌生。

    太子夫君绝少会带我出府,印象里也就一两次而已。

    “娘娘,到了。”鸳鸯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了脚步,回头四顾──一路上她也是如此,那小心谨慎的态度,想来是这般“偷偷”行事惯了的。她是府中侍婢里地位最高的一个,做事也许是比别人要“方便”。只不知道她这般替七叔做事,已经有多久了……

    我仰起头,入口的牌匾上书了几个大字,“紫气东来”。

    进去了才发觉像是家客栈。

    大堂里没有人,鸳鸯直接领著我穿过一条小路,进了後院,再绕了一个花园,最後才到了一间客房的门口。

    “七殿下在等您。”鸳鸯顿了顿首,示意我进去。

    就我一个人进去?该如何面对七叔?我犹豫了……而且这一路偷偷摸摸,实在像极了背著夫君与“野汉子”偷情……

    “鸳鸯,不如我们……我们回去吧?!”我发过誓不能教夫君难过。

    “娘娘,七殿下只是想见您一面。”先前在我面前跪地痛哭的小姑娘,此刻神情坚定得不容拒绝,“您对自己的过去,难道不好奇吗?也许七殿下能为您解惑……”

    “……”最後,我还是推开了门。

    第41章泥足深陷

    一开门,只觉暖意扑面而来。刚踏进门槛,只听身後门响──留在外头鸳鸯,迅速地将房门关上了。

    看著那两扇紧闭门扉,感觉自己好像已全然没了退路,只能朝著那个“背叛”夫君深渊渐行渐远……

    回头再看,这房间很大,风格也与外头大堂跟院子平实质朴完全不同。光地上铺著那层毛皮地毯,就华贵得令不敢轻易动弹。简直就媲美宫殿。

    张望了一下,小声地寻找起主人:“七叔?”

    空旷房间安静得很,好像没有人在。唯有燃烧火炉子偶尔发出“劈啪”声响。

    犹豫片刻,还蹲下身子,脱下了沾著融化冰晶鞋子,还有微微潮湿袜子,赤著脚儿,踩在了那雪白地毯上。

    毛茸茸毯子软软,脚下有种微妙痒。

    拽著同样有些湿漉漉裙角往里走,经过一扇屏风,看见了一个跳跃著火光炉子。就在那炉子後边摆了一张八仙桌,上面摆著琳琅满目许多杯杯盏盏,而桌子後头坐著,个……个俊美银发男人。

    眉眼透著股说不出此曾相识,再看那张棱角分明脸,却分明陌生模样。

    “七……七叔?”

    莫非特意易容来见?怎麽那头最容易被认出来银发,却没有伪装?

    笑盈盈地弯了眉眼,“来了。”说著便站了起来,绕过八仙桌,走到身旁,“冻坏了吧?快坐下,烤烤火。”

    “……谁?”傻了眼──不可能七叔,这人站起来身形,比高了好多,跟夫君差不多高样子,不,可能比夫君还要高一点……

    笑意不改,眼睛灼灼地盯著,两颗圆润黑葡萄般,这眼神倒有些熟悉,“故人。”

    “……”怎麽回事?那双纯真无垢眼眸又像极了七叔,可不止身形,连说话嗓音都完全不一样。

    呆呆地站在原地,看怪物一般地看著,任这个看起来陌生男人握住了手,将它们包进了掌心里。

    “手儿好凉。”将两只有些冻红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揉搓,那垂眸认真而小心翼翼样子,温柔得令人心动。

    有些恍惚了。手很暖,低头去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掌心也足够宽阔──这一双成熟男人手,根本就不像印象里七叔……

    “到底谁?为什麽要来这里?”终於反应过来,倏地抽回了自己手。鸳鸯究竟把带来了一个什麽地方?!愈发後悔今日擅自外出行为了。

    “呵,在下慕容笙,见过‘嫂嫂’。”

    依旧乐呵呵地笑,“嫂嫂”两个字,透著两分古怪。

    “不……不可能!”

    一定有人在戏弄!才数日没见,慕容笙怎麽可能突然变成这样?!

    “要假扮也要扮得像一点!除了银色头发,没有一个地方像!这样骗过来很好玩吗?”还说知道过去,害白白地怀著期待!

    气得立刻往外走。要抓鸳鸯好好问一问,这到底怎麽回事?!

    “浪儿!”蓦地,男人温暖身体从後面一下子贴了上来,修长双臂紧紧圈住了身体,将困在了怀里。

    “放开!”这人到底想干什麽?!

    “好想……浪儿,慕容笙啊!以前还不二嫂时候,都叫慕容笙……”男人力气很大,牢牢将不停挣扎锁在怀里,而说话,也令渐渐安静了下来,“不‘七殿下’,更不什麽‘七叔’,就一口一个‘慕容笙’,脆生生,软绵绵……从来不知道,自己名字可以被叫得那麽好听……”

    “……”什麽脆生生又软绵绵,听得人起鸡皮疙瘩。可说到了还不“二嫂”时候……兴趣再次被挑起,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真慕容笙?可怎麽会……”

    “会变成这样?”了然地看著,眼眸澄澈,眼神无辜,“因为,长大了,浪儿──再也不那个没用小孩子了!从此以後,慕容笙可以像哥哥们一样,保护,疼爱,像真正男人一样照顾……”

    “这……”要相信那个比女孩子还漂亮百倍少年在几日之内便“长大”变成了一个高大强壮男人?这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一点?

    “浪儿,还记得吗,以前陪览遍了王都风景名胜,吃遍了王都大小美食……看,最喜欢吃东西,都在这里!”男人语气缠绵,举止却相当霸道。有力双手从手臂下头穿过,就这样提著转了半个圈,再放回地上。

    目光回到八仙桌上,那大大小小一个又一个碗碟瓶罐,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等到男人将碗盘上盖子一一掀起,依旧冒著热气食物飘散出浓郁香味来……竟都不平常在府里吃到样子。

    “过来。”微笑著唤,清雅嗓音脆响,犹如最上等瓷器轻弹。

    还没能接受眼前这个举止优雅“男人”,就太子夫君最小弟弟──在有限记忆里,明明就个脾气古怪“小孩子”!

    “……还不相信麽?”

    眼眸仿佛望进了心里去,俊美面容上笑意缓缓地凝固了,染上了一丝忧伤,“在眼里,慕容笙永远个古怪、令人捉摸不透孩子,不……”

    “不,……”竟然真能看见心里想法!不敢再看,赶紧垂下了脑袋,犹豫著不应该快点拔腿离开。

    “好了,过来浪儿。”男人脚步移回到身边,一把拉过小手,将拉到桌子旁坐下,“吓著了,本就不对,没给一点心理准备时间……慕容笙向浪儿赔罪了。”

    也回到对面原来坐位置上,添了一杯热酒,仰头一饮而尽。

    “真慕容笙……那,那能说多一点过去吗?”

    总算乖乖坐著没有逃跑,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对方神情。与关系好像很特别……夫君从来都唤“汐儿”,爹娘也,好像只有七叔才会唤“浪儿”,虽说本来名字就叫“汐浪”,还觉得有些古怪……一般人家女孩子,会取这麽别扭名儿吗?还有第一次见到,便一边插穴儿,一边疯狂地唤“浪儿”,还说忘了场景……

    “想听什麽?”那张既陌生又透著熟悉俊美脸庞上,又露出亲昵笑容来,仿佛一个“失散”多年老友,甚至亲密恋人……

    “到底谁?告诉!”

    “……玄武国太子妃,二嫂,也最喜欢人。”

    “……”眼神,像要把融化一般炙热,“不,要听不这些!知道,想了解过去,在失去记忆里承载,到底怎样过去?”

    “浪儿,”不理激动,眼神执著,话语温柔,“独属於‘浪儿’。在海天之间,星月之下,发过誓──此生一定会与相伴终老,给幸福。”

    “……”太突然了。就连夫君,都不曾同说过如此肉麻话……

    “来,快点尝尝,这朱雀大街玲珑八宝包,最馋这个。”男人依旧笑盈盈,动作优雅地执起玉箸,将一只汤汁四溢小点心,夹进了面前碟子里。

    真好香好香,诱人直流口水……

    可,还没问出想要答案来呢!

    “七、七叔?”真可以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吗?

    “快点吃!”那双清澈孩子一般眼眸无邪地看著,目光诚挚,“凉了就不好吃了。”

    “……”最後,还不忍拂了意,尝了一口那热腾腾包点。

    “好吃吗?”何其欣悦,满怀期待地盯著咀嚼小口,不待回答,便又陆续夹了许多样吃食过来。

    象征性地又尝了几口,在男人灼热视线里,最终还“抱歉”地放下了银制汤匙,擦了擦嘴角。

    “七叔……”

    “嗯?这个不喜欢?那再试试这个,这个味道应该没变!”说著又朝举筷。

    “不,、吃饱了。”赶紧摆手谢绝了这份源源不断热情,执著事情,就只有一件,“七叔,以前还没有嫁给太子夫君时候,与……与什麽样关系?们……告诉好不好,从前,到底发生过哪些事……,真很想知道,很想很想……”

    “想听,自然会告诉。”男人笑得很无害,眉眼弯弯,“不要急。”

    “嗯……”终於得到了应允,心底长舒了一口气。

    “同关系麽?”俊美面容上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一副严肃模样,好似在思考更好措辞,“如果说,原本就恋人,後来二皇兄横刀夺爱,硬将娶进了府中……”

    “不,不可能!”不相信太子夫君这样人!

    “呵……”慕容笙又笑了起来,笑容有点苦涩,“只说‘如果’罢了。既然说话并不信,又何必问呢?”

    “七叔!”有些急了,“要相信……好,告诉,究竟哪里人?”

    “……什麽?”愣了一下。

    “从小就在玄武国长大吗?”如果说,便不会再相信於。

    “浪儿……”

    “告诉!”

    “不。”犹豫了片刻,终於说出了想要答案,“原非玄武国人,,将从东海带了回来。”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依旧吃惊地长大了嘴,“东海?”

    “对。”成熟男子清雅悦耳嗓音,开始了一长串述说,“原东海彼岸一个小渔村里普通女孩,因为一次海难,与父母失散,救了,然後把带回了王都。与朝夕相处,早已认定了未来新娘,可惜,造化弄人,最终嫁,二哥……”

    “这……怎麽会这样?”只个出身平凡女子,怎麽会多了一双身为王亲贵胄父母,还嫁给了二殿下为妃呢?

    “身世可怜,又体弱多病,二哥替安排了一个新身份,娶为妃,小心照料,却不想,还思念亲人,久病不治,後来一次病重到竟失去了所有记忆……”撩了撩耳边垂落长长银丝,男人话语笃定而诚恳,“好不容易待醒来,二哥为了不教再想起过去,只能对隐瞒一切。们……都怕伤心,才不提及往事。”

    难怪,难怪对幕亲王父母一点亲近之情也没有,难怪太子夫君绝口不提过去,难怪七叔对……原来事情这样。

    心里大石头终於落了地──原先还对太子夫君心怀某些不好揣测呢……连自家夫君都不相信,实在该死!

    “七叔,”此刻已全然相信了,“那原来名字,可知道?”

    “……生於大海,小名就唤作浪儿。”七叔唤名儿时候,语气特别特别温柔,“後来给取名字──幕汐浪,最珍贵小浪花儿。”

    “七叔……”说不感动假。为什麽,们兄弟几个说起话来,总这副迷死人温柔……

    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答案,看天色也不早,怕外出久了多生事端,起身准备告辞。“谢谢七叔款待,出来时间长了,先回去了。”说著匆匆往门口走。

    “等一等!”身後男人却追上来,拉住了胳膊,“二哥今晚都不会回府了,难得见一面,再陪陪,好不好?”

    “什麽意思?”怎麽知道太子夫君今晚不会回来?

    “青龙国使节来访,二哥身为太子,理应应酬。”认真地看著,像在等待反应。

    “外国使节?”听起来确实大事,太子夫君忙碌也应该。

    七叔表情有些奇怪,“对,青龙国……”

    “哦。”点了点头,“知道了,可,就算夫君不回来,府里人知道失踪了,也会把事情闹大──,还先走了!”

    转身又欲离开,然而一边胳膊仍然紧紧握在七叔手里,丝毫动弹不得。

    “出来时候,鸳鸯就应该帮安排好了吧,以她机敏,相信不会出事。”一副笃定口吻,竟认准了深居简出太子妃失踪上一两个时辰也不会被人发现。

    “别这样,七叔……”挣扎之中,胳膊有些弄疼了,微微皱起了眉头,“谢谢今日将实情告之,解了心中疑惑,过几日等请示了夫君,必定设宴回请七叔。今日实在不便再久留,请七叔体谅。”

    皱著眉儿说完这番话时候,胳膊已经被松开了。

    福了福身,走到门边,弯腰欲套上鞋袜。

    “呀?!”腰上霍然一紧,身子已经被人从後拎起,紧跟著双脚都悬了空!“七叔?放开,七叔?!”

    男人根本没有理会意思,抱著一路回到了房里,越过渐熄火炉,越过满桌糕点,走到了房间尽头一个角落。

    “放开!别这样!要回去……七叔!”挣扎丝毫没有起到作用,最後被重重地抛下了地,“呀!”

    惊吓之余,却没有摔疼感觉。挣扎著坐起身来,发现身下竟一张毛茸茸虎皮。虎皮触手生温,下头也软软,坐在上面很舒服。

    原来张软榻。刚才还以为想摔死……

    “反正二哥不能陪,有与作伴,不好麽?”这时慕容笙又温柔地俯下身来,“知不知道,见不到,就快疯了……”

    “七叔……”眼神灼热得近乎疯狂,语气缠绵得近乎病态,心底对这个男人最初那分恐惧再次复苏,已几近哀求,“七叔,不要这样……真想回去……”

    “回去回去……为什麽,就这样迫不及待地离开?从前同朝夕相对,亲密无间,也不曾厌烦……”双臂垂落,两手左右撑在虎皮上,将身子困在身下,“现在只叫同多待一会儿,都有这样难?为什麽?浪儿告诉为什麽……”

    “从前事不记得了!现在不想这样!”扭头避开灼热鼻息,一种绝望感开始降临──

    过去与到底如何相处不知道,曾经在海上救过事情亦毫无印象,只记得在床上差点把给掐死……还个“孩子”时候便能那样伤害,眼下这个高大成熟男人,又可能如何折磨於……?

    不敢想。只绝望地开始哭,嘴里喃喃地:“夫君……夫君……四叔……”

    “就那麽喜欢们?”慕容笙像看什麽新奇动物一般紧盯著哭泣脸庞,“那麽喜欢哥哥?喜欢们什麽?”

    顿了顿又继续,清雅嗓音染上一股慑人戾气,“喜欢二哥温柔?那四哥呢,又喜欢四哥什麽?”

    “……”只哭泣著摇头,说不出话来。

    “不说,替想想……”慕容笙样子很认真,好像真陷入了沈思。

    当泪水渐渐冷凝之时,只听念念有词:“想来想去,喜欢四哥强壮吧?那一身肌肉很有安全感对不对?还,那阳物够大,教……”

    “不!”脸腾一下就红了,矢口否认,“没有!”

    “没有?口心非。”轻易便给定了罪,清雅嗓音竟轻易地说出粗鄙话来,“别女人最怕就四哥那玩意儿,可不同……这身子,就算三个男人一起都能受得住……这样贪心穴儿,难道还不贪四哥那根大屌吗?”

    “慕容笙……闭嘴,闭嘴!”越说越不堪入耳了!

    “既然连四哥都可以喜欢,为什麽就不能喜欢?”看神情好像真很困惑,俊美脸庞都微微有些扭曲了,“对不好吗?明明比们都更疼……为什麽就不喜欢?因为,没有哥哥们‘厉害’,没有们屌大,满足不了,所以一直都讨厌跟在一起,对不对?”

    “慕容笙!”这样说不仅在侮辱,更侮辱自己!

    第42章叔嫂之乱

    “知道,知道,浪儿,不怪……”慕容笙好像真已经疯了,样子依旧温柔,只接下来举动,令又惊又恼,“只想叫看看,已经不那个小孩子了……这副身体,不变得好看多了?看看,浪儿?浪儿……”

    暂时放开了对压制,男人起身解开了自己腰带,褪下了外衫,又动作迅速地掀开了里衣。

    这大冷天天,……疯子,真个疯子!

    起身想跑,然而软榻只占了角落小小一角,被眼前高大男人一堵,竟找不到出路!

    “看看,不,摸摸,浪儿,看到没有,跟从前不一样了。”很快地,再次俯身压了过来,抓著手去摸身体,“真可以保护,照顾好,相信……”

    先贴著宽阔肩膀,再硬实胸口,然後紧绷小腹……虽然没有四叔那样强健肌肉和性感毛发,但眼前这副身体,确实副漂亮、成熟男性躯体。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思虑著该如何措辞,才不至於让慕容笙这个“长大”疯子,一怒之下又下手掐。“,看见了……长大了……相信日後一定玄武国英雄,哥哥们都会以为荣,也……也相信一定能保护,更加……更加不会伤害,对不对?”

    “浪儿,怎麽舍得伤害?”沈沈低吟,“真相信?那以後也会喜欢吗?像喜欢哥哥们一样,不,比喜欢们更多地,喜欢……可以吗?”

    “……”人感情,说喜欢谁就喜欢谁吗?可,此刻能说不吗?“会……会试试。”

    “好。”显得很开心,样貌身材虽已改变,那副神态却依旧小孩子撒娇得逞模样,“答应了,不许反悔!”

    “嗯……”眼见天色渐暗,心里愈发著急起来。入冬後天黑得越来越早,再不回去,怕今夜都走不了了。

    “浪儿,还没看这里呢。”慕容笙抓著手继续在身上磨蹭,一直伸进了下腹裤子里去,“摸摸,不大了很多?”

    “……”羞恼极了。曾经与有过肌肤之亲一回事,但做这样行为,说这样话语,著实有些变态之嫌。

    可反抗不了,只能眼睁睁地任这个疯子脱下了裤子,继而硬将那东西塞进了手里。

    确实好大……又大又粗一根,已经火热地挺了起来,被手一碰,迅速胀得更大,又烫又硬。最夸张那龟头,比粗硕肉棒还要大上一圈,狰狞极了。

    很快便没有办法将这样一根东西包握住了。

    “还喜欢吗?”男人正用无比期待眼神望著。

    不想回答,又不敢正视那期待眼眸,“七叔……”难以置信一个大男孩会为执著到这种地步──没错,就算外貌再怎麽变,骨子里依旧那个别扭又古怪少年吧?

    “嗯……”见为难,慕容笙扁了扁嘴,语气体谅地道,“这个确实要试过才知道。”

    摇著头直说“不用了”,可只充耳不闻,那双漂亮黑眸热切地俯视著身体,好似在考虑从哪里开始“下手”。

    “七叔……不要……”身子紧绷著蜷缩成了一团,在有限空间里缓缓後退,然而不一会儿,背部已经抵上了墙角。

    “唤‘笙’。”此刻慕容笙依然像个撒娇孩子,语气濡软,“浪儿,给好不好?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独占过……”

    说得像个委屈孩子,好像欠了一般。

    “不……”只能坚持拒绝立场。

    “为什麽不行?不说以後不会讨厌,会比喜欢哥哥们更喜欢吗?”被宠坏了七殿下眼睛湿漉漉,像受了天大委屈,“四哥以前也跟做过,二哥更每夜都可以抱著睡觉,只有从来没有好好跟亲热过……浪儿,不要对这麽狠心。”

    说完,觉得好像就要哭了。

    也好想哭了!眼前这俊美七殿下一下子像个要吃人疯子,一下子又像个耍赖孩子,该如何招架?

    身後已完全退无可退,赤裸男性躯体一下子压了下来,紧紧覆盖住了身体。

    慕容笙将两只手都朝上高举,压到了墙壁上。脸倏地贴了过来,嘴唇攫住了下唇,慢慢地放在嘴里啃咬。那动作很轻,很柔和,却给了愈发大恐惧感──就像一只好不容易才捕捉到了猎物小兽,在下杀手之前,先温柔地逗弄玩耍一番……而在那之後,相信会毫不留情地下口,狠狠咬断猎物喉咙。

    果然,这头“小兽”没多久就厌了,在舔吻完整张脸之後,开始去解衣扣。外衣被撕扯开,冰冷空气一下子涌了过来,抖了一下身子。

    好冷……虽然屋里比外头已经暖和了不少,但不穿衣服话,肯定还会觉得冷。想起来,这些天都与夫君亲热时候,大都躲在被窝里嬉闹,眼下这任性七叔,却想要也跟一样脱光了衣服,由著胡闹吗?

    “鸳鸯!”结果慕容笙倒没有让受冻意思,只听朝窗口大声地唤,“去添些炭火过来!”

    “……干什麽?!”都快忘了外头还有个鸳鸯了!……这副赤身裸体样子,还有这尴尬境地,如何能被人看了去?

    让鸳鸯看见了,今天事岂不就彻彻底底变成了跟著她来与慕容笙私会偷情?这远远并非初衷呀!

    “没事儿,鸳鸯明白人。”慕容笙毫不以为意,亲昵地舔吻颈项下裸露出肌肤。

    等一路亲到胸口时候,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不一会儿,鸳鸯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中,动作迅速地添了新炭。

    “放这边。”慕容笙扯过软榻另一头一条毛毯,包裹住了那身白皙得晃人眼睛赤裸肌肤。

    这家夥原来还知道廉耻……眼见鸳鸯拎著另一只小火炉走过来,还没等她放下炉子,拉过慕容笙身上毯子,蒙住了自己头。

    “呵,有什麽好羞?”慕容笙浅浅地笑,大手从毯子下头伸了过来,捏住了胸前一团柔软,“她已经出去了,小傻瓜。”

    说著毯子被扯下,同时间扯落还有早已凌乱内衫,隔著肚兜揉捏了几下,又解下了脖子後系绳,将那片小小布料抽离了身体。

    “嗯……”乳头一接触到寒冷空气,立刻就紧绷著翘了起来。但男人温热手掌很快覆盖过来,一手一只,包著两团奶子很用力地揉。

    “帮搓搓,很快就不冷了。”将这明明就极为色情举动,说得好像对馈赠与恩惠。天知道有多“想要”这样恩惠!

    然而很快,不得不承认,乳房被男人温热大掌包裹感觉……真好舒服。

    渐渐地,肌肤适应了房间里温度,炉子里炭火亦跳跃著暖人气息,而已经有些迷醉在了慕容笙营造暧昧氛围里。

    “现在暖了?让好好看看。”手掌松开了,改用目光肆无忌惮地爱抚著乳房,“真美……好白,好嫩,又圆又挺……这怎麽长?”

    说著,像个孩子似好奇地弹了弹奶头。

    “啊……”呻吟婉转著变了调儿,伸手去挡自己胸,“别……”

    “让看看!”这个高大“小孩”不依不饶,有力大掌轻易掰开了细瘦手,脑袋凑得更近,乌溜溜两颗眼珠一转不转地盯著奶子看,“真好看……难怪哥哥们都喜欢吃。”

    “……”羞愧极了,脸儿火辣辣,像被炉火熏红了一般。

    “也尝尝。”将嘴唇凑过来,叼住一只粉色奶头,含进温热嘴巴里,认真地吸吮起来。

    看著一个大男人以一种天真姿态,埋在胸口舔吸著乳房,这种感觉又奇怪又刺激。这个七叔真太古怪了,从前又不没有“尝”过……却说得好像都往日欠了,今日合该还给一般。

    心里虽然依旧别扭,但早就被男人抚摸、亲吻惯了身子,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情欲波澜之中,酥软成绵绵一团,任人摆布。

    “哦……真好吃……好喜欢……好喜欢……”放开一边,慕容笙又改而去啃吸另一只,嘴里念念有词。

    “啊……嗯……”好舒服,奶子被吸得好舒服。呀,舔得好痒!

    迷蒙了双目,几乎主动抱住了埋在胸前这颗银色脑袋,随著口舌之间不停变幻刺激而扭著腰儿,连小腿都难耐地动了起来。

    “别急,别急浪儿,下面湿了没有?”慕容笙撑起了上半身,居高临下地对上朦胧视线,好像确信了已经没有反抗意思,迅速撩起了裙摆,将保暖裤子扯下来,然後又脱了亵裤。在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想做什麽时候,慕容笙已经将双腿折叠,大手一左一右抓在膝盖後,将两条腿儿朝身体两侧大大地分开了。

    “不……”虚软无力地反抗起来,可花穴已经大喇喇地暴露在男人眼皮底下,早已经湿漉漉花瓣,诉说著情动事实。

    “说过要好好看看。”慕容笙继续认真地审视著身体,那种执著,那种狂热,就好像欣赏一件稀有工艺品,“这里也好漂亮……水水,嫩嫩,噢,把这儿掰开看得更清楚,就像一朵花儿一样,花心里还有个隐秘小洞洞……”

    “嗯……”不敢置信,光著被这样看著,下身也忍不住微微抽搐,翕动著涌出一股热流来,“别这样,七叔……”

    “说了要唤名。”语气变重了,两根手指将花穴摆开到最大,继而伸出粗糙舌,舌尖倏地刷过腿间那道还在流水细缝。

    “啊啊……”刺激太大了!下面抽搐得更厉害了!

    “小浪娃儿,”见敏感至极反应,喃喃地低语,“二哥真有那麽忙,都不够时间‘喂饱’吗?”

    “呀啊!”又舔了一口!

    “还,这淫荡小身子,早就习惯了被三个男人一起疼爱,一起占有……光二哥一个人,恐怕已经满足不了了?”

    “嗯……啊……不……啊……”

    每说一句,便舔那细缝一下,说到“占有”两个字时候,舌头还刺进了花穴里……被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只剩下了无意识娇吟。

    “又流出这麽多水来……”见已经没有抵抗意识,慕容笙松开了握著右腿那只手,手指插进花穴里,用力地捅,“可真浪,名副其实小‘浪’娃儿……”

    “啊!呃!哦啊……”只知道下身被捅得好舒服,就好像突然被男人硬物插进来一样。

    “快憋不住了,该给小浪娃儿‘尝尝’这根东西了。”手指抽了出去,男人说著扯去了还堆在自己下身那层毛毯,握住早就坚硬如铁石肉棒,轻轻拍打湿淋淋下体。

    “呀啊……”受不了了!那顶端大蘑菇头,擦到最敏感那粒小花核了!

    “小浪娃儿,要插进去吗?”男人用那硬邦邦铁杵般粗大肉棒,在花穴外头一下又一下地凿,几次都以为要插进来了,结果却又什麽都没“吃”到。

    “嗯……嗯……要……插来……”咬著唇瓣,既痛苦又期待地盯著自己腿心看,嘴里渐渐语无伦次,“好硬……啊……插……里面……”

    “请谁插穴?”男人缓缓地研磨进半个头,塞得花穴紧绷绷,却不肯再往里深入。

    好胀……好没插进来就胀得慌了!不知道整个都塞进来话,会不会把花穴给撑坏了……穴口拼命地翕动著,小腿也在打颤,也不知在排斥进入,还在努力将那肉棒给咬住。

    “说不说?”男人喘著粗气,握著龟头在穴口缓缓地磨,嘴里逼问依旧锲而不舍,“小浪娃儿,想请谁来插里面,来肏这朵粉粉小花儿?”

    “嗯……啊……请、请七叔……啊啊!”竟然用手指弹花核儿!“不……七、殿下……啊呀呀!”要坏了!花核要被捏坏了!

    “到底谁?”还在捏著那粒倒霉小东西慢慢地拉扯。

    “呜……笙……啊……请笙殿下插……插……啊啊!”

    花核又被重重地旋转揉按刺激已经太大了,同时间穴口那根大棒子也跟著猛地一捅,只听“噗”一声,又粗又硬肉棒一下子没入了大半根!

    到了!高潮了!就这样被七叔轻易地玩弄到高潮了!

    眼角激动地流出泪来,身体快乐已经占据了一切。这一刻,只想要再多一点……再被狠狠地疼爱得多一点!

    “啊……笙……啊呃……哈啊……”

    在嘤嘤呜呜呻吟声里,已经开始一下下地插了!粗大肉棒从上往下深深地凿入,一次次地捅开细嫩花缝,速度不疾不徐,每次都充分地尽根没入,直到黑毛和沈重囊袋撞在花穴外围,才会缓缓地将肉棒抽出来,然後再打钻一般再一次往下深入……

    大开大合肏弄持续了没多久,穴里淫水越来越多,慕容笙肏穴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将双腿往胸前压得更低,整个屁股高高地翘起来,继而屁股叠坐在屁股上,这时肉棒仍深深地顶著花心,屁股往上翘起一点,肉棒便稍稍退出一点,很快又坐下来,龟头便又一次重重地戳到花心!如重复,屁股上下起伏得飞快,阴囊剧烈地拍打著腿缝,发出清脆响亮“啪啪啪”声。

    “啊、啊、啊、啊、啊……”

    好舒服,被肏得好舒服!粗大肉棒捅得花穴里每一寸肉壁都完全紧绷开,每一寸嫩肉好像都又麻又痒,然而每一分痒又好像很快会被剧烈摩擦给消除!连穴里最深最痒地方,都好像都被不停地捅到戳到,又酥又爽!

    这样肏了好一会儿,慕容笙又粗喘著变换了姿势。

    将瘫软成一团拉了起来,上半身直立起,下半身坐了起来,两条大腿一左一右架在大腿上,花穴里仍塞著肉物。如此面对面地坐著,下半身凹凸相对,紧密相连。先轻轻地耸弄下身,半根肉棒塞在穴里,用那硕大龟头“折磨”穴口,将那花穴撑得像要炸开了一般,将玩弄得忍不住哭了出来,才托起小屁股,狠狠往身上一压!

    “呀啊啊啊……”不行了,花穴像要坏了!被肏坏了!

    整个人重量都在手掌和肉棒上了!大手往上托时候,花穴里就空了一点,大手松了力道时候,全身重量便直直地往下落,肉棒瞬间贯穿花穴,直捣花心!

    “啊呃……笙……”有点太多了,要受不住了!

    “小浪娃儿,噢……真爽……”又一次顶进花心里後,慕容笙不再将肉棒抽出去了,而改为抖动自己和屁股,利用这种细密震动,在花穴深处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狂烈巨浪!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快了,这种肉棒一刻也不抽离,一直顶著花心钻动感觉,实在太过刺激了!不行了,真要坏了!下腹不停地在震动,两只奶子也跟著上下剧烈地跳动……就像一条被扔进油锅里活鱼,几次都被肏得跳了起来!

    “哦哦……夹得太紧了!二哥……啊……夜里真有碰吗?为什麽还这麽……噢……紧得要吸走人魂魄……”

    慕容笙亦呻吟连连,语无伦次。

    最後,又将压回了虎皮上,嘴巴叼住一只肿胀奶子,下身猛烈地又狠狠捅了几次,终於在破碎媚吟声中,抖动著腰臀射出了精来。

    **

    出了“紫气东来”,天色已经灰蒙蒙,几乎看不清眼前路。

    鸳鸯仍旧走在前面,不紧不慢,姿态从容。

    腿脚都在发软,下身更有种羞人不适。边走,甚至有方才还未完全被花穴吸收精液,缓缓地沿著腿根流淌出来……

    好不容易才说服慕容笙放回去,临走前胡乱答应了要求,这才能得以顺利出来,否则恐怕想走都走不动了。

    刚才要回去跟太子夫君说什麽来著?对了,逼跟太子夫君“坦诚”,说并不满足於一个男人,想要继续拥有们兄弟共同宠爱……

    这,这虽然原先有过想法,但怎麽都不敢开口跟夫君说。更何况今日背著夫君同七叔做了“偷情”事……之前那样做为了“治病”,太子夫君虽然允许,却也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却瞒骗夫君做了会让不高兴事情,哪里还有脸面,去向温柔太子夫君做这样“坦诚”?

    可不去跟夫君说话……慕容笙有言在先,要三天之内都不肯开口,一定有办法抓到,当著全王都人面肏穴……

    不知道不真有胆子那麽做,不知道这个少年不真已经疯得那麽彻底……还,还等见到夫君再想办法吧。

    辗转著已经回到了太子府後门,鸳鸯朝示意之後,先推门进去了。躲在一旁等著她出来叫,不想衣领被人向後一扯,整个身子已经被拽得凌了空!

    “呀!”下一刻发现自己竟落在了高耸飞檐之上,“四叔?!”

    屋顶还在淌著未完全消融雪水,身子坐不稳,屁股冰凉凉还在往下滑。紧张地抓住了四叔衣襟,发现衣服竟湿透。大手依旧紧紧拽著衣领,四叔鬓角亦湿漉,连睫毛都沾著细密水珠。

    “四叔?”这下雪天,何必……

    “人见出了门。”原来一直有暗中派人监视太子府。

    “……”就一直在这等回来?有什麽重要事情,非得等到不可呢?

    “宝贝,听说。”四叔紫瞳幽幽,俊脸凝重,沈沈嗓音一字一句像要砸进心里去,“今日与笙儿私会,连都知道了,二哥再怎麽忙,也不可能完全顾及不到。与其到时候让生闷气,还不如亲自向解释清楚──心里到底有没有笙儿,有没有胤一席之地……如果说有,二哥以後才不会关著,不会像防狼似防著们。”

    “四叔……”

    怎麽会这样……竟也叫向太子夫君“坦白从宽”吗?

    “相信!”四叔紧紧地拥抱了,“之前们四个人在一起,不很好吗?多一个人与在一起,便少一分寂寞……以後有陪著,想去天涯海角,都带著去。”

    “……嗯。”趴在宽阔肩头,莫名地哭了鼻子。

    **

    接下来两天,便活在了无数个矛盾阴影里!

    一下子四叔语重心长劝说,一下子太子夫君难过受伤神情,一下子,又变成了慕容笙蛮不讲理要挟……这些人物在脑海里不停地变幻,好像绵绵不绝地在吵著架儿。

    本来想鼓起勇气找太子夫君聊一聊,可这几日真很忙,绝少空闲时间陪在身边。不过也好,没有过问“偷情”事……四叔说话,会不会只拿来吓唬?

    然而就算四叔说只哄骗於,慕容笙……那家夥真不会做出什麽骇人事情来麽?没有那个把握。

    ……

    如此日思夜想,梦也做得愈来愈古怪。

    梦里最常出现还太子夫君,有时也会有四叔,有慕容笙,也有时候,会出现从未见过人。有姿容俊逸、清雅脱俗书生,也有妆容豔丽、妖娆娇媚女子。

    们在梦境里时候,好像都与熟悉亲近人,可转眼醒来,就再也记不清们脸。

    好累,真好累……

    落雪後第三日,也就到了慕容笙给最後一天期限。

    窗外寒风凛冽,天色晦暗,应该还躺在炕上好眠时辰,却又一次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太子夫君也又一次被吵醒,如往常那般替拭去了额角汗水,眼神忧虑。

    不敢对上太子夫君担忧目光,扑进了怀,小声地低喃:“夫君……汐儿想……想去佛寺里暂住几日,吃斋礼佛,修身养性,也许能平静心绪,不再为噩梦所扰。”

    扯著长发撒娇儿,“好不好,夫君?”

    太子夫君有些惊讶,“佛寺?”

    “对呀,”想起册封太子那日,那一片地处雪山之巅巍峨庙宇,真庄严而秀丽,“汐儿想潜心向佛,找些寄托,也许心境就不一样了。”

    “……好,陪去。”太子夫君温柔细语。

    “不用了夫君。”上次在禅房里做事已经够亵渎神灵了──

    彼时刚刚病好,还没有对佛门禁律意识,後来才发现府里人人都信奉佛教,更将伽蓝寺视为“神殿”,绝对不容亵渎圣地中心。真想不到夫君身为人人景仰神话般英雄人物,竟也如此离经叛道……如果再跟夫君一起去,恐怕到时候终日甜言蜜语,更不知会做出什麽扰乱佛门清净事儿来。再说,能丢得下国事,陪去佛寺里小住麽?听说那青龙国使节还在王都,夫君恐怕也不便在这时离开府邸吧?

    果然,最後太子夫君想了想,并没有坚持,“去那边住几日也好……想什麽时候出发?派人护送过去。”

    **

    这第一次与太子夫君“分别”。

    按照往常,觉得就算再忙都好,也不会放离开身边。然而这一次,太子夫君心里,好像装了许多异常沈重事情,莫名,觉得离开,似乎反倒能让更轻松一些……至於到底怎麽回事,就无从深究了。只知道,借著吃斋礼佛名义,能顺利离开那个令总莫名忧心焦躁太子府,离开知道许多“秘密”鸳鸯丫头,亦能避过慕容笙那三日期限要挟。

    伽蓝寺戒律森严,听说寺里僧人们更个个都武艺高强得道高僧,再加上夫君人员“保护”,相信慕容笙再花样百出,应该也难以追到这里来做什麽“疯事”吧……?然而脑海里不可避免地又冒出了当日禅房里慕容笙掐脖子画面,又忍不住为自己这个决定而矛盾起来。

    可谓“提心吊胆”地过了两天,令人欣慰慕容笙并没有什麽“动作”。也逐渐放宽了心境,学著抄抄经,念念佛,焦躁情绪竟然真平静了不少。

    这一趟伽蓝寺之行,也许会有所不一样收获罢?

    番外之少年君主

    【龙司羽番外】1.荣宠

    我叫龙司羽,是青龙国第二十六代君主苍皇的第四个儿子。

    我的母亲是苍皇的正宫皇后。她的母家是北方玄武国的王室,也就是说,我的母亲复姓慕容,原是玄武国的公主,联姻于青龙国,促成两国交好。

    身为君主,我的父亲是个拥有绝对威严又强势的男人。当然,身在美人济济的青龙皇室,他的容貌也是绝对的人中龙凤,倜傥风流。而母亲也是慕容氏里难得一见的“漠上明珠”,带着浓烈的异域风情,成为苍皇后宫里最为冶艳又迷人的一个宠姬。

    有着整个玄武国作为后盾,母亲在青龙国后宫里宠冠一时,并且持续数年都没有人能够撼动她的地位。这个异国来的皇后,成为了全青龙国女子最为羡慕的对象。

    我的出生也注定是带着无数期待与荣宠。

    虽然上面有三个兄长,但是一个早夭,一个病弱。唯有二哥生得俊俏又健壮,可惜他的母亲是个地位低下的宫女出身,所以也并不得宠。

    后宫就是一个如此势利不堪的地方。什么血缘什么情爱都可不值一哂,唯有出身唯有金钱和权势才是主宰沉浮的利器。

    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些。

    冷眼看着身边人阿谀奉承的嘴脸,看着母亲为了维持永不衰变的君恩而暗中耍的一些手段,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用期许又带点陌生的眼神望着聪颖又“乖巧”的我……

    其实我明白父亲并不爱母亲。一个尊贵到了顶点的男人宠幸任何一个女子其实都是兴之所至,假如心中无所爱,那么一个同样尊贵又美丽的女子,也许就成了眷宠的最佳选择。

    但是,终究会厌的。

    那样荣极一时的宠爱持续了六七年的时候,父亲已经渐少到皇后的宫里了。五皇子出生在云姬夫人的宫里……这对母亲来说,绝对是一大打击。

    毕竟从众人仰望的巅峰上跌下来,是那样的令人不甘心。

    而在母亲还没有想出办法扭转败局的时候,另一个女子的出现,更加令她措手不及!

    她的名字叫幕颜,来自青龙国的氏族大家──美人辈出的幕家。幕家史上也出过不少的皇后妃嫔,在青龙国有着某种特殊的地位。

    与母亲冶艳的漠上风情截然不同,这个幕姓女子身上带着的,是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明媚,加之系出名门才有的优雅高贵,每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引人注目……

    纯粹从容貌上也许很难分出两人的高下,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母亲明艳不减当年,但是年轻的幕妃却有着浅浅一笑就倾倒众人为之送上一切的绝代风华!父亲会爱上这样的一个女子,也就并不稀奇。

    后宫的荣宠开始往幕妃的宫里转移。但是人们知道,这一次得宠的这个女子,她所得到的,多不是山珍海味、绫罗绸缎这些俗物,她所蒙受的,是许多后宫女子想也不敢想的──如平凡百姓人家的相处模式──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苍皇眷恋这个令人如沐春风的美丽女子,为得到美人的心,也是用尽了情人间的小心思,只求幕妃一笑!

    我那性子好强的母亲,当然不是不嫉妒的。

    虽然她有一个天资聪颖又生得漂亮的儿子做太子,虽然她皇后的地位很难被动摇,但是哪个女人不想要得到自己丈夫的心……

    那个幕姓女子,抢走了许多她曾经拥有过,以及一些她从未曾拥有过的东西!

    在她最需要人支持去争宠的时候,年幼的我早视邙冷淡的眼神却没有令她受到任何鼓舞。但她还是可以利用我。

    为了将她的丈夫召回身边,她可以不惜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制造各种伤痕,以求苍皇一点怜惜与侧目。关于太子身上的那些伤,从来没有人敢说什么。众人对着这个冷漠惯了的孩子,除了说是调皮弄出的伤,谁也不敢多想。

    父亲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

    一两次之后,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母亲,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这个男人。

    而我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小伤痛,结束于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听闻幕妃已有孕五月的时候,宫里人人都笑逐颜开,想象着那样美好的人儿生下的皇室骨血,到底会是怎样风流标致的人物!

    唯有我的母亲,忽然有如泄了所有的生气一般开始萎靡不振。如果,如果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也生了个男孩的话,那她所有的骄傲,都将彻底土崩瓦解!

    那个孩子还未出世,我的母亲就好像已经事先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她亦不再寄望于父亲垂怜,她望着我的目光,也越来越陌生……但至少她绝少再碰触我。

    我还是做那个聪颖又寡言的太子。

    原本是应该跟着母亲恨那个女人,恨那个未成形的生命,甚至是恨我的父皇……然而除了对母亲淡淡的怜悯与蔑视,我对这些纷杂的宫廷琐事,竟生不出任何的情绪。

    仅仅是心里明白,那个尚未出世的生命,带来了我期许的安宁。

    虽然短暂。

    【龙司羽番外】2.诟病

    我太早就看透了后宫寥落的悲哀。早熟得令自己也觉得有些难堪。

    我可以在无数的书卷之中做一个谦谨的太子聆听圣贤,无法听旁人一句真心实意的赞扬──这实也无妨──亦可以在华丽的宫殿之中做一个孝顺的儿子恭候膝下,却不能得父母一个毫不设防的微笑,这,原也不算什么吧……

    生在皇家已经注定,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做父母心尖儿上的那块软肉吧?

    父子亲情注定淡薄,而母亲也在我日益晶亮又似洞悉一切的冷淡目光中越走越远……

    我比谁都明白自己肩负的重任。说到底,自己不过是皇室中用来传宗接代的一个产物。心如止水地接受着自小就被灌输的君王之道,我以为自己的一生都注定只能无望地在这丑恶黑暗的宫廷之中,看不到任何光亮……

    直到那个小生命的到来,这种循规蹈矩、百无聊赖的生活,好像出现了一点点的变化。

    对于幕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曾有无数人暗揣着各种念头──羡慕、嫉妒,祝福,也有诅咒……却应该不曾有人如我这般,隐隐中对她的出生抱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期待。那种期待甚至可能超越了我的父皇。

    这似乎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心理──任谁也想不到,对自己母亲的失望和隐隐的厌恶,竟会让这个冷漠的小太子,对皇后的“敌人”生出了一分隐约的孺慕之情──我对幕妃的了解,甚至不比大人们少许多。

    我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子身上藏着不少的秘密,她温柔的笑容之下隐藏着淡淡的轻愁,她年轻的身体中暗暗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病痛……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成了我无聊之余会花费时间去幻想的一个影子──

    我很想看看,如果是个男孩,今后我和我的母亲在这个宫里的地位,会变成如何?我可不可能就此改变自己的命运,脱离这条由太子走向新一代国君的沉闷道路?

    而如幕妃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如果生的是个女孩儿的话,又会是个怎样迷人的小东西……

    可惜上天总爱作弄。

    我既没有等来兴许能够改变我命运的弟弟,亦没有得来一个漂亮迷人的妹妹──幕妃生的是个异常难看的丑丫头!──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不消半刻便已传遍了整个皇宫。

    许多人在诧异之后窃喜,暗暗嘲笑幕妃盛宠之后遭了逃谑,上逃诩不肯给她的人生一个完满。也有人私下议论说那孩子是个怪胎,一点也不像苍皇的骨血……诸如此类。

    父皇的心情当然不会愉悦。他从来没有得过这样的孩子,甚至整个青龙皇室数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如此“怪胎”。

    虽然那是幕妃──他至爱的视若瑰宝的那个女子──撑着病弱的身子怀胎十月才辛苦诞下的孩儿,苍皇心里还是不大舒服的。

    也许是因为,这一场倾世的瑰丽爱情,最后竟染上了如此为人诟病的污点!心性高傲的苍皇虽然对幕妃疼宠如昔,但对这个原本备受众人期盼的孩子,他的爱意再没能分出半分予她。

    据说他只看过她一眼。只是匆匆的一眼而已,便把孩子交给了宫里的奶娘,再没管过。同时他亦不喜幕妃多加干涉。

    然而比起皇帝的脸色,显然那个温柔又倔强的女子更加看重的是自己的骨肉。

    她常去看那个不受人喜欢的孩子。虽然产后身子越来越差,却还是想要自己哺乳,想要亲自照顾那个皱着一张瘦黄小脸的小不点……

    没错,彼时八岁的我已经学会了如何逃过太傅那双精明的老眼,偷跑出去玩个小半个时辰而不被他发现。

    那个小不点住的小宫殿很是偏僻。也正因如此,谁也没曾想到,万分娇贵的东宫太子,竟会隔三差五的就跑到那种地方去……

    我也不懂自己为何会像是着了魔一般的喜欢往那里跑。

    我只知道自己还挺喜欢远远地观望着,看那个容颜倾城的女子如何一脸温柔地哄着瘦巴巴的小宝宝,看着那小东西如何享受着这天底下最无私的拥抱和抚慰,却还是不知足地时常哇哇大哭;同时亦看着她与父皇之间的隔阂一日日加深,看着初为人母的她一日日地消瘦,看着那绝美的脸庞愈发的苍白如雪……

    我真的有些不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东西,却能让一对原本恩爱的父母变得渐渐疏离?

    直到某日我终于近距离地观察到了这传言中可怕的“丑八怪”的尊荣。

    【龙司羽番外】3.丑娃

    盛夏时分,阳光晃晃,树影斑驳,蝉鸣幽幽。

    一只小小的摇篮,装着一个小小的身子。繦褓中的小女婴不知为何孤零零地被落在了小小的院落之中。

    趴在一棵桠枝伸展进院子围墙的槐树身上,不动声色地张望着院中情形的男孩心下一阵暗喜──他虽已在此处窥探了数日,却还从未见过这小东西的长相呢!

    老槐树枝叶繁茂,枝干支撑着八岁小男孩的重量倒是毫不吃力,离那摇篮的位置也隔得不远,然偏居高临下的却实看不甚清晰那娃儿的样子。他便又往树梢再挪了挪身子,极力往她那边靠近……

    “哇──”突然一下异常凄厉的哭声蓦地响起,划破天际,直上云霄。

    与此同时──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听上去有人是摔得结结实实。

    ……

    “哇呜呜……”小女婴哭得不休不饶。

    “唔……”男孩摔得不轻,眼冒金星,转头忿然瞪了那嚎哭不止的小东西一眼,却也没喊疼,咬了咬牙就自己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往装着娃儿的摇篮而去──既然都掉进院中来了,便“光明正大”地看一眼好了,反正那么丑的娃儿被人看了也没什么“吃亏”的……

    “哇呜!哇哇哇哇……”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有“不明物体”靠近,哭叫得越发“嚣张”。

    “小东西,还真能哭……”危险继续向摇篮中的小小身子靠近,“惊扰了本太子,害本太子摔得如此狼狈,你说该治你个何罪是好?”

    将太傅教的那些文绉绉的话都给套用上,男孩忽的悠然一笑,精致漂亮的一张稚嫩小脸染上了一种奇异的神采。

    最后那薄薄的唇角勾上了一丝与年龄不符的自嘲──在一个除了会哭和吃奶之外什么都不懂的娃儿面前都记得说这种话,该说是师傅们教得好呢,还是他这个太子实具“天资”呢?

    “呜呜……呜……”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威胁”给吓到,随着男孩脚步在摇篮边停滞,小娃儿的哭泣声渐渐地也止住了,只余一两声可怜兮兮的抽噎。

    而男孩也在同时呆愣住再不发一言。

    好丑──

    干瘦干瘦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黄黄的皮肤上好像还长了一些小小的斑点,一点人家小婴儿的肥嫩可口也无。看那歪歪的小鼻子一吸一吸的还挂着鼻涕,小嘴巴下边还有脏兮兮黑乎乎的一片──口水加鼻涕的混合物看上去肮脏得一塌糊涂……

    这小东西果真很丑!

    换作他人可能任谁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小娃儿吧……

    不知不觉间已经伸出了手,白晰漂亮的手指轻轻地探出,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接近,接近那张实在称不上可爱的小脸蛋……

    指蓟锝要触上那皱皱小脸的瞬间,一直闭目的小东西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晶莹的泪还未彻底消融,将那无尘无垢的透亮眼眶妆点得更加纯净如水,盈盈如清泉

    碧澈……

    男孩的指尖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小娃儿就这样睁着一双水晶一般的明眸,天真地望着摇篮外的“不速之客”。在她清澈的泪光之中,他可以看见自己倒影明晰,甚至连那张美丽到难辨雌雄的面孔都几乎清晰可辨。那精致面孔上的神色此刻带着点说不出的茫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小柔情……

    虽然这小东西的长相实在寒碜,但这双眼睛却真是纯净到令人不舍……这偌大的后宫之中,或许也只有在这样幼小的婴孩身上,才能找到如此这般的纯净吧?

    盯着那两汪小小的晶莹清潭,男孩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样一个刚刚降临这污浊世界没多久的小生灵……

    “噜噜……”小娃儿许是哭得累了,口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噜声,清澈的眸光之中黑溜溜的眼珠儿转了两圈,像是也在观察着靠近的男孩。

    此时她倒是不怕生!他感到有些可笑……也不知道方才哭那么大声作甚,存心想要惹他心烦么?

    男孩对着这小小的娃儿坐看看、右瞧瞧,心下却如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千种滋味滑过,仿佛有一分怅然若失,又有几分难言的温情衍生。虽然后宫亲情淡薄,但许是血脉相连终是难以割舍吧?至少心头那软软的地方,不经意地就被这小小的婴孩给触动了……

    八岁的他也渐渐地忘了什么顾忌,指尖轻颤,执意想要亲手触一触这个看起来弱小到令他都有些心疼的小东西。

    他的手指方一动,却只见小小的娃儿忽的也伸出一只小小的手来──蓦地抓住了他的指尖!

    真是个胆大的小东西呢……

    男孩没有心思再去出声“责备”这个“冒犯”了太子的小娃儿,因为他发现,这团瘦巴巴的小东西,竟会如此“有趣”──

    那指头真的很小,五根加在一起也不过他两根手指粗细而已,短就不用说了,就是整只手算都没有他的手指头长……不过这些小手指倒是根根粉嫩粉嫩的,而且软绵绵的,仿佛多碰一下就能化了。

    小小的手指不停地轻轻用力,像是把他的指尖当成了什么好玩的物事。那力道真的很小,小得那样微不足道。

    等到很多年后,男孩回想起来才觉得,或许正是她这小小的一抓,却抓住了某个人一生的羁绊。

    彼时男孩任她把他的手指当玩具,却不想,手上忽然一热……再看自己的手指,竟是被娃儿小小的嘴巴给吮住了!

    湿湿热热又有点痒……

    男孩冷漠的嘴角都不禁牵起了一丝笑意。这小东西是不是饿坏了?

    是不是该找点东西喂她?他这太子再聪颖,却也为了这团小小的软然锔了愁──该拿什么喂?要是不小心喂错了东西,这小不点肯定经不起折腾吧?

    秀气的眉头微蹙,不自觉地用手指继续逗弄她。

    小娃儿却好像知晓了他的犹疑似的,一双滴溜溜的眼睛闪闪发亮,如同灼灼的期待……这算是鼓励他快给她喂吃的?

    “我可没有奶给你吃……”话方出口他就发现自己这话有多傻气,忍不住笑出了声,“小丑娃,你娘亲呢?”

    小娃儿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话中的“丑”字,眨巴了两下眼睛,就吐出了他的手指,也不再伸手抓他,像是跟他赌气似的。

    “还挺小气的……”他笑得更开,反而不肯放过她,继续拿手指戳戳这里,捏捏那里,觉得这瘦瘦小小的小不点逗起来真是颇有意思。

    原以为她又会哭,但是这次她却听话得很,任他怎么“玩弄”都是乖乖地躺着,只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以后也要这么乖呀,不要让你娘担心你知道么?”不知不觉地,他又对着一个根本听不懂他话的小娃儿自言自语了。

    “咯咯……”摇篮里的小娃娃忽然间手舞足蹈,皱皱的小脸儿上面绽出一朵微笑。

    如同对他的许诺。

    小娃娃就算不是很漂亮,但是也可以很可爱呀……彼时他如是想。

    天性寡淡如他,自幼便已荒芜寂静如雪域川原的心,莫名的被一处突生的暖泉给融化了一角……

    一丝微妙的涟漪,种下了千年未化的寂寥长河。

    【龙司羽番外】4.仙童

    八岁时的那段时光,兴许是我童年之中,最为美好的一个片段。

    时光的缩影,隐约只余下那年夏日──树荫之下那个小小的摇篮之中,小小的身影……

    光阴荏苒。

    犹记得那一场宫宴,皇宫里一年一度的家宴。

    歌舞升平的盛世之中,青龙国宫廷的夜宴倒是一片简单祥乐的光景,觥筹交错之间,每个女眷都显得异常小心翼翼──这日幕妃竟然带了那个“臭名在外”的丫头过来……苍皇的脸色变了又变,却也没说什麽,只对著幕妃投去意味不明的一瞥。皇後坐在一边神色平和,却总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身处这个後宫,面对著祥和之下所藏的无数波云诡谲,大多数人都学会了冷眼相看,明哲保身。

    我坐於皇後身侧,与她如出一辙的端庄架势。表面上看起来,亦是母慈子孝,恭敬有礼。其他的女眷,特别是一些年纪尚轻的宫女、甚至妃子,都用一种奇异的目光,偷偷地打量著我。

    虽然才十一岁,但我的这张脸,已经足够惹人注目。

    大概是因青龙与玄武两国最高贵优良的血统结晶吧……呵,我这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倒是自小就生得这副引人垂涎的容貌──

    美貌是这些女子视若生命的至宝。然而对男子来说,生成这副样子,就有些过分了。

    不过还好,这样的美貌,在後宫这地方并不多余。好看的皮相,除去容易招致嫉妒这点麻烦,却至少不会招来嘲讽讥笑。不似某个小鬼。

    似不经意地往幕妃那边看了一眼。那个耷拉著脑袋的小东西,头发已经长得有些长了,却仍跟在繈褓中时差不多,有点黄黄的,营养不良的样子。幕妃的面色也不甚好,秀美绝伦的脸庞带著一丝难以掩饰的疲倦。

    小东西不知道埋著脑袋在玩些什麽,身边的人有意无意的谈论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

    “……还真是难看呢……看起来傻乎乎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还真没见过这麽不讨人喜欢的小孩……”

    ……

    不管这三岁的小丫头有没有听懂,我只知道,自己的心里,竟一阵阵的难受。

    若问为什麽……

    也许,只因为那个小东西的身上,流著一半跟我相同的血液……也许吧。

    手指不经意间已经握成了拳,紧紧的。

    “还是皇後美豔高贵,生得太子亦跟个小仙童似的,竟不似人间所有的……”

    听到身边有人如是说。

    那些谄媚的嘴脸,在我眼中,前所未有的令人厌恶。

    我却只能听著,然後依旧乖巧地坐著,不动声色。

    身边的母後矜持地一笑,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若有所思。

    父皇说了一句什麽,下面众女眷都极给面子地笑到花痴乱颤。这时候,那一直低著头的小东西却像是瞄准了空子,抬起脑袋来,悄悄往上看。

    那张小小的脸儿应该还没有我的手掌大吧……脸色也是黄黄的,瞧起来很不健康的样子,但是那一双眼睛──

    依然如我记忆中,那样的美丽。

    【龙司羽番外】5.太子

    那双眼睛小心翼翼地往我这边看过来。

    只是那弱弱的目光,未曾在我身上稍停片刻──事实上,那个小东西的眼里,此时此刻,只能瞧得见一个人吧。

    彼时刚过而立之年的父皇,仍是年轻英俊的模样,姿态优雅,气度不凡。

    如他那般不可一世的一代圣君明皇,跟对面那个瘦巴巴的貌不惊人的小丫头,看起来,倒确实不怎麽像一对父女。

    我不知道如他那般,少年时便已建下旷世奇业的帝皇,是否眼明心细到足以发现,对面那两道可怜巴巴的窥视的目光。

    垂下眼眸,勉强将想要继续打量那小东西的念头压抑了下去。

    三年了。距离那个盛夏,那个午後。

    那一天,我发觉了长到八岁以来,自己所经历过的,最快乐的一件事情──逗弄一个纯白如纸的小娃娃,看著她天真地笑,傻傻地哭……而你永远不用担心,这小东西会对你别有用心。

    我见过自己其他的兄弟姊妹。那些漂亮而骄傲的小孩,却没有一个,比得上那个繈褓中饿到哭泣的,孤单的,小小婴儿。

    ……

    “四弟,要不要去小垣坡上,咱们哥几个也喝个几杯,好好聚聚?”忽然有道不大不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时我抬起头来,才发觉父皇已经退席了。再看对面,幕妃也不见了踪影。其他的妃嫔皇子都还在原位。我匆匆扫了一眼──

    那小东西,这麽快就跟她娘回去了?

    那一双可怜无暇的眼眸,仿佛仍然在我眼前闪动著晶莹剔透的光芒。

    下一次,要再见到这小鬼,不知道又得等到什麽时候了。八岁那年盛夏的蝉鸣,好像仍回响在耳边……

    “太子疏於治学,这对整个国家都是怎样的危害?太傅,你自问能担当得起麽?”尊贵的女人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著自己精心挑选的太傅,同样也是不假颜色。

    老太傅一直弯著腰低著头,我看到他苍老的脸上不断流下来的汗水,而他甚至一下都不敢伸手去抹。

    太傅对我这个太子向来严厉。在我最调皮的年纪,他没少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有用戒尺打过我的手心。这样一个风骨硬朗了一辈子的老人,面对著眼前这个女人,竟也是如此无力的姿态……

    其实我心里清楚,在这个後宫里,无论换了是谁,都很难不怕这个女人──却还是有些微的失望。

    所以,明明是我偷跑出去玩耍的事被皇後的眼线发现,明明太傅治学出名的严谨,明明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看著被自己无辜牵连的老人,我却从头到尾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你还有话说吗?”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只盯著对面那个微显佝偻的老迈身影。

    “……微臣没有尽到职责,甘愿受罚。”老太傅说著就跪在了地上,头直直地磕到了地面。

    女人冷淡地笑了笑,妩媚的眼里透出一分刻薄的光。

    那一日的结果,又一个学富五车、享誉京都的老者被赶出了皇城,自此声名扫地。

    太子又换了一个太傅。

    依然没有人说太子的不是。众人皆言,是太子殿下太过聪颖,一般的太傅已经不够格教他了。“太子顽劣”这种话,从来没有人敢说,而我却能从自己母亲漂亮的面孔上,清晰地读出来。

    从此之後,我再也没有过偷跑出东宫去玩耍的经历。那个盛夏的老槐树,後来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槐花满枝,浮香万里。

    ……

    “四弟?!”又一次被唤得回过神来,我知道自己今日的失态,掩饰性地对正望著我的少年微微颔首。

    说话的少年是我的二哥。

    他的母亲倒不是非常讨人厌的那种女人,这个二哥跟我的关系,也还算过得去。他身後还有几个兄弟,有的跃跃欲试,想要亲近与我的模样,也有的一脸傲气,眼高於顶地远远站著。

    我又恍了恍神,这才忆起方才二哥的话。他们是嫌中规中矩的家宴太过束缚了吧,准备到附近的小垣坡饮酒?

    父皇对我们这些皇子的要求一直甚为严格。酒色之类的东西,平时倒是不怎麽上得了台面的。只这一日是循例的家宴,年纪小的孩子们聚在一起闹一闹,也算称父皇的心意吧。

    平时的我是很少跟这些兄弟在一块儿玩耍的。毕竟身为“太子”,自幼接受的教育跟一般皇子便不相同。彼此“身份”的差异所生的隔膜,即使是骨血想通的手足,依旧难以亲密。

    更何况……我瞥了一眼身边的母後──

    她果然似笑非笑地觑著我对面的少年。

    “二皇兄,本宫回去还有功课要做,就不同诸位兄弟们玩耍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我的语调和神情都相当平淡,却在这个热闹的夜晚显现出了异常疏离的意味。

    “……那,太子殿下多保重。”二哥温和的面孔略显僵硬,对我跟皇後都行了礼,才与一帮兄弟匆匆离去了。

    从“四弟”到“太子殿下”,我这个东宫之主的人生,就是如此堆砌起来的。在自己一次次冷漠的面孔覆盖之下。

    在身边那尊贵女子的笑容之中。

    皇後终於迈著她永远矜持的步子回宫去了。

    我蓦然松了一口气。

    她走之前没有对我多说什麽。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到了余下的这一晚上的自由。

    七拐八拐甩掉了偷偷跟著我的两个黑影,我又一次庆幸自己学了些武艺──手脚灵便些,想甩开三天两头跟踪的“尾巴”也就容易些。

    夜色颇为迷人。波光粼粼的碧水中流淌著月儿弯弯,四处草木中虫鸣蛙叫,为这辽阔寂静的宫廷,多添了许多生气。

    脚步愈来愈慢,心思也渐渐安宁。

    能够享受到如此夜色,能够自由自在地行走在这个宫中,能够真正做到透一口气,对我来说,竟是这样难得。

    漫无目的地在夜深无人的皇宫里散步,直到渐渐靠近了正一片喧闹的小垣坡,我不得不在心里又一次对自己今夜的反常做了检讨。

    看来,我这个太子,依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麽有“担当”。

    我也许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也是害怕寂寞、向往手足之爱的,那种软弱的人吧。

    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提到我……如果提到,又会是种什麽样的表情?呵,我摇了摇头,决心还是离这些兄弟远一点。

    刚想掉头离开的时候,一阵笑闹声止住了我的脚步。

    “哟,这不是幕妃生的那个丑八怪嘛?今天出来吓了那麽多人还不够,还好意思偷偷跟著我们几个到这里玩?”

    “这麽大了,还是个挂著鼻涕的臭小鬼,哈哈!”

    “你娘没教你见到皇子们要行礼麽?”

    “就是,你那母妃平时都不管教你是不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换了是我们母妃,才不敢让这种小孩跑出来吓人吧!”

    ……

    【龙司羽番外】6.笨蛋

    刺耳的讥讽之声,声声犀利地落入我的耳中……

    只是那麽一瞬间的事,在这个夜晚原本已经安宁如水的心境,陡然生变。

    一股无名的怒意,在心底冒出了一小簇妖异的火苗,蜿蜒盘旋不散,使得原本正要掉头的我,情不自禁地更往那小垣坡走近了两步──

    这几个所谓的兄弟也着实过分,如此对待一个连话都还不大会说的孩子,忒令人不齿。

    “小鬼,过来。”又一道带着浓浓戏弄意味的嗓音,清晰地落入我的耳中,“还真是个小不点儿……你今年几岁了?”

    那笨小鬼实在是笨,都已经被人取笑半天了,也分辨不出好坏,竟还呆呆地迈着两条小短腿走过去,垂着脸小声回答:“三、三岁了……”

    “你有三岁?!”旁边已经有人抢着笑道,“哈……这麽矮,人家两岁的孩子都长得比你壮,当然,也比你漂亮多了!”

    “就是!哈哈……”

    又是一阵吵闹嘘声。

    “是三岁了。”

    那小丫头却一点都不急,仰起头来,也不看其他起哄的人,只睁着晶亮的一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问她话的少年,“玉儿是三岁,已经会数数了。”

    玉儿……对了,她叫玉致,龙玉致。三岁已经会数数了?倒也还不算太笨……

    “切!会数数算什麽?!”

    那群起哄的少年哪里肯放过任何一个挖苦的机会,相互嚷嚷着,把一个女孩往前推了出来──

    “昭华,你来告诉这个小鬼,你三岁的时候都会做什麽?”

    那女孩大约七八岁的年纪,面若皎洁月盘,明眸皓齿,肌肤白嫩,水灵得很。印象中好像是一个昭仪的女儿,偶尔瞧见,总是跟在几个兄弟中间玩耍──这几个人并不是不会带女孩儿玩,只是要看是谁的女儿而已;还有,这个叫昭华的丫头,倒确实长得比那瘦瘦黑黑的小东西要顺眼几分。

    不知不觉间,我已在心底“盘算”起了:这瘦瘦的小鬼如果好好调养,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应该不至於会比这个昭华差到哪里去吧……

    “昭华三岁能写字,还能吟诗。”那昭华比小不点龙玉致要高出许多,居高临下地对着她,语气带着一点洋洋自得,“数数谁不会?”

    小不点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些困惑。这时的她大概也感觉到了众人对她的排斥,讪讪地再次低垂下小脑袋,两条小短腿在原地扭成了麻花,却一步也不动──这个笨蛋,这样都不走,还嫌被人欺负得不够?

    “小不点,会数数确实不算什麽,你会……玩飞刀麽?”方才问她话的少年再次开口,却一语惊呆了众人。

    “飞、飞刀?”那小东西连话都还说不大顺溜,傻傻地重复着。

    “对啊,如果会玩飞刀才算厉害呢!”那少年对她异常的‘亲切’,耐心作答,“你要不要来试试?”

    “……”小笨蛋还没反应过来。

    “如果你会玩的话,以後都可以跟着我们大家一起玩哦!怎麽样?很容易的,我们每个人都会哦!”少年还纡尊降贵地蹲了下来,与矮矮瘦瘦的小女娃对视。

    他加重了筹码,不怕那笨笨的小东西不上钩。事实上结果也是,笨蛋龙玉致丑丑的小脸绽开了一朵很丑的笑来,还忙不迭地一直点头。

    【龙司羽番外】7.消遣

    见那小东西点头,周围呆若木鸡的一群观众立刻都活了过来,带着遮掩不住的幸灾乐祸,纷纷推搡着矮矮的丑丫头,将她带到了一处空旷地。

    “你叫什麽名字?”少年牵起了笨蛋龙玉致看上去软绵绵的小手,低头柔声问道。

    “玉致……”笨蛋龙玉致一定是飘飘然了,声音也软绵绵的。

    “好,玉儿。”那少年温和地唤她的名,耐心叮嘱,“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玩飞刀的规则吧?那你先站在这里,看我们是怎麽玩的,好吗?那你要看仔细哦。”

    “嗯、嗯……”

    笨蛋就是笨蛋,一点也没有危机感,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如小鸡啄米,人家说什麽就应什麽……

    “老五,这丑丫头还挺听你的话?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嘛……”

    “呵,偶尔跟‘新朋友’玩玩游戏也不错……不是麽三哥?”少年的嘴角勾起了残酷的笑意,微微侧头,“把我的飞刀取过来。”

    身後的随侍很快上前,双手奉上了一只梨木托盘。托盘里垫着一层软布,上头一排做工精良的飞刀,在夜色中泛着莹莹的冷光……

    少年使了个眼色,他身边的人很快退散开,只余那个小笨蛋龙玉致还傻傻地呆在原地,好奇地仰头看着少年的动作。

    只见他细白的右手伸出,从托盘中拣了一枚飞刀,在某个挂着鼻涕张着嘴的小鬼炯炯的目光中,飞快地将手中的东西掷出。微弱的“笃”一声,飞刀射进了不远处一颗大树的树干里。

    那树干非常粗壮,离得也不远,能射中根本不值一提──可是那个笨蛋龙玉致哪里懂这些,她夸张地长大了小嘴巴,大眼睛瞬间变得更加亮晶晶……

    “好厉害噢!”她奶声奶气地说着,用崇拜的目光盯着对方的手,却对人家嘴角几乎毫无掩饰的讥诮视而不见。

    “你想不想玩呢……”少年再次蹲下身,与矮矮的龙玉致对视,“小玉儿?”

    “想!”她脆生生地答,又傻兮兮地点了点头,表情紧张又雀跃,好像不敢置信自己忽然被人垂青的“好运”。

    此时周围的人,都在用看好戏的目光,盯着那女娃的一举一动,仿佛她是个新发现的有趣而廉价的玩具,可供他们今日一时兴起的消遣欢娱。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既觉得他们可笑,又忍不住觉得那个小东西有些可怜。

    她一定是极想跟这群人一起玩的。

    小孩子的天性使然,一直被藏在宫殿里的丑丫头也喜欢热闹,喜欢成群结队地玩耍,可她还不大懂得别人的目光……也许她也有懂,只是克制不住想要往喧闹人群里钻的欲望。

    “以後都可以跟着我们大家一起玩”,这句话的诱惑力太大。

    那小鬼实在太想要参与了,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足以令她成为他们一员的机会。

    还有,对方一口一个“亲切温柔”的“玉儿”……更是自然而然将那既没定力又毫无判断力的笨蛋哄得团团转。

    隐约意识到他们想要做什麽,我开始犹豫,要不要去“救”那个笨蛋。

    我并不是个多麽良善之人,从不喜做什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举动──况且在这宫里,只要跟我的身份一沾边,再微不足道的事情都会变得复杂起来。

    可是那个小东西那麽笨……我想想好像还是有点舍不得,看这笨笨的小东西就这麽傻傻地被人给玩死了。

    【龙司羽番外】8.游戏

    “玉儿既然想玩,那就要遵守我们的游戏规则哦。”少年仍在继续他的“游戏”。

    “嗯嗯……”小不点继续猛点头。

    “好,刚才你也看到了,玩飞刀是要有靶子的……‘靶子’,你懂吗?”指着大树比划了一番,他慢慢退开几步,“比如说,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把飞刀……掷过来。”

    话音未落,又一枚飞刀从他手中利落地射出──只听“嗖”的一声,斜斜擦着矮矮小小的龙玉致的头顶飞了过去,落在了她身後的草丛里……

    众人先是屏气、沈默,继而,不知是谁先拍手,四周零零落落有了掌声,接着,气氛马上又热了起来。

    “这个好玩!老五想的‘游戏’果然厉害,嘻嘻……”有人附议了这个游戏,“不如这样,让这丑八怪头上顶个苹果什麽的,我们轮流掷,看谁的‘刀法’准啊!”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喝彩,“好!有趣!我上次看的杂耍表演就有这个!”

    “不错不错!都还愣着干什麽,快拿些水果过来,还有再取一盘飞刀来。”

    “……”

    虽心里已有数,但亲耳听见这些话的时候,我心底那一簇火苗,不知不觉已燃烧成了灼烫的热焰。

    笨蛋龙玉致却丝毫没有感知,还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人们,“热络”地围着她的哥哥姐姐们,一群面无表情听从差遣的侍从们……

    当有人把一颗鲜艳的大苹果放到了龙玉致头顶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两条腿已然迈了出去,正待踏上小垣坡蜿蜒而上的石板台阶,有人却恰在这时开口──

    “五弟,这恐怕不大好吧?再怎麽说,她也是我们的……妹妹。”

    是二哥的声音。

    “二哥,原来你还真当自己有这麽个妹妹啊?”有人开始阴阳怪气地抢先道,“长成这副模样,还呆呆傻傻的,连父皇都不当她是女儿了,我们就更加不用把这种丑八怪当妹妹吧?”

    “……二哥说的也是,毕竟她还有幕妃护着。待会儿若是知道了我们一帮兄弟带着她玩,她那母妃可不知道要怎麽闹了。”先前还在带头玩“游戏”的少年,却很快改了口,“行了,我们也别让二哥为难,毕竟二哥年纪最大,有事担的责任也多……兄弟们,今日我们就都散了吧。”

    众人一听,方才还正热烈的情绪被泼上了一盆冷水,嘴里抱怨着,却也没人真的多说什麽──

    玩闹归玩闹,如果没人承担责任,出了事回去还得被母亲责罚,那就划不来了……

    “五哥,”方才小出了一阵风头的昭华公主,忽然娇声开口,“这个游戏昭华想玩,能让昭华试试麽?”

    “噢?”正要散场的一帮人立刻又回到了原位,“昭华你想玩?”

    同样是女娃,昭华显得是那样讨人喜欢,“是呢,哥哥好不好嘛……”牵着衣袖一阵撒娇,嗲嗲的能唤得人身子都酥了半边。

    “既然是昭华想玩……兄弟们,妹妹说话了,你们怎麽说?”

    特别番外[现代篇]

    《容斯羽的秘密》chapter.1[平安夜特辑]

    时间:2010年12月24日傍晚

    地点:容宅

    “咚、咚、咚……”

    复古的时锺一边摇摆著长脚一边唱起了厚重的旋律。而时针则刚好对准了5的刻度。

    “小羽,你妹妹还没回来?”一个长相清豔绝伦的女子从厨房中探出半个身子来──即使身上系著围裙,她的气质依然优雅端庄──寻常人家柴米油盐的烟火味,丝毫未褪去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韵致。

    客厅中的真皮沙发上并没有人。电视机遥控器静静躺在透明茶几上,电视节目无人观赏,只有画面里的人物孤零零地在自唱自说。

    靠近阳台落地窗的梨木雕花躺椅上,静静地靠著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晕染出一片金色光芒。

    从侧面看,青年高挺的鼻梁往下是优美的唇线和弧度迷人的下颚,完美的线条将夕阳中的他衬托得如同一尊造型美好的铜像。

    他似是在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一片黑色剪影,一缕发丝垂落在眼角,使得他的面容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不似其它时候那双冷漠的凤眼一睁开,眼角微微一挑,就总是容易使人忘记,他其实,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大孩子而已……

    “小羽?”穆妍发现他又是一副出神的样子,心里著实有些担心这个孩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一起生活了这麽多年,在她心里,丈夫前妻留下的孩子,也早已是自己最亲密的家人。

    “是的,阿姨。”容斯羽只微微掀了掀薄薄的唇,仿佛感觉到穆妍还在望著他,於是才懒懒地加了几个字,“玉芷没回来。”

    “……”

    穆妍想了想,还是没再说什麽,转身回厨房去继续准备家人的平安夜晚餐。

    而靠在椅背上的青年则掀了掀眼皮,修长的手指在木椅的扶手上轻轻敲打了两个节奏,而後也没了声响,继续假寐。

    夕阳落尽,天色很快地暗了下来。

    空旷的大宅内,只有厨房中传来一丝暖意。外面已是沈沈的黑,时光似乎静止在这一个冬日。

    一直到时锺再次响起,厨房中忙碌的女子终於一边解围裙一边曼步走了出来。

    “这丫头还没回来?!天都黑了,她一个人跑哪儿去了?”做母亲的总是有操不完的心,尤其自己女儿向来乖巧,长得又那麽标致,要是出了什麽事……“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她们老师!”

    背对著女子的青年不著痕迹地皱了皱眉,仍没发表任何意见。

    “喂,你好,是慕容老师麽?……对,我是容玉芷的妈妈……哦,您今天留玉芷补课了呀?那就好……没关系,没关系,老师您太客气了……结束有半个小时了?……我想应该就到了……好,等她回来我会叫她再打电话给您……谢谢,好的,慕容老师再见。”

    一通电话打完,穆妍精致的面容上终於忧色稍减。

    “原来是慕容老师又留她补课了,原本就说两道题,所以没打电话回来,没想到後来都忘了时间。芷儿也应该就回来了,我先把菜端出来。”穆妍长吁了口气,“小羽你今天回来也累了吧,我们先吃饭……”

    “阿姨。”

    躺椅上的青年终於睁开了那双寒潭般的冰冷凤眸,拍了拍两条长腿站了起来,注视著又转身要回厨房的女子,薄唇掀动──

    “……F高什麽时候多了个慕容老师?”

    他的突然出声询问,著实令穆妍吃了一惊──原本她也知道自己基本上算是在“自言自语”,也没想过要从这孩子那得到什麽回应,却不想他竟把自己的话都听了进去,更没有想到的,让这孩子开口关心的竟会是F高的老师……

    “呃,是上个月初刚调来的,教数学的,当了芷儿她们班的班主任。我见过,人虽然年轻,但是修养学识都没话说,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对了,听说还是你们C大出来的高材生呢!”

    听到自己念的大学被“点名”,容斯羽也只是可有可无地扯了扯嘴角。

    “会选择做中学教师,还真是难能可贵的志向呢……”穆妍显然对那慕容老师的印象极好。

    “他经常给玉芷补课?”忽然又冒出的一个问句,轻声打断了女子的话语。

    “上个月是。小羽你也知道,你妹妹的功课向来不算拔尖,上了F高之後就更加难跟上了……多亏了慕容老师关心,给芷儿补习数学,连理化也有补。”穆妍语中满是欣慰,“期中考的成绩总算不太难看,芷儿的功课也算是渐渐跟上了,於是这个月老师也没怎麽再给补过课,所以我今天也一时没想到……”

    在女子热络地向他解释著“他妹妹”的近况之时,容斯羽侧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窗外。

    就在穆妍以为他已经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青年低沈而富磁性的嗓音又轻声响起──

    “慕容老师成家了麽?”

    “……”

    穆妍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从小到大,斯羽这孩子的性格跟“八卦”两个字完全沾不上边儿……於是她好奇地多看了儿子一眼,後者仍是冷凝著一张没什麽表情的俊脸,仿佛方才那个问句只是可有可无的闲话家常。

    “慕容老师也就二十六七的年纪,还没成家呢。”“气氛”难得,她也当聊家常多闲话几句人家的“八卦”吧,“都是听芷儿说的,还说慕容老师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呢,芷儿还要我帮忙介绍……这丫头,我跟她说慕容老师条件那麽好,哪里需要我介绍?”

    说到天真可爱的女儿,当母亲的又忍不住露出了慈爱的笑容。然而再看著外面的天色,心里的忧虑又一次转浓:“你爸爸要求芷儿放学後半小时之内一定要回家的,按理说补完课也应该回来了。跟她说了今天哥哥会回来,她难道还在路上闲逛……”

    “阿姨。”不著痕迹地打断了女人的絮叨──兴许,再怎麽优雅端庄的女子,成了居家妇女久了,也难免变成絮絮叨叨的欧巴桑……

    容斯羽的目光落在了电视画面上──那里正展现著热闹繁华的街景──口中淡淡地道:“今天是周五,小女孩总是喜欢结伴去玩的,再说外面满街都是彩灯圣诞树,小孩子贪玩多看两眼也没什麽。”

    “哎,说的也是,芷儿都十五了却还是顽皮得很!只是现在天黑得早,天气预报还说晚上要下雪,我怕这孩子贪玩忘了时间……”更怕的是女儿真出了什麽事……

    而今天难得斯羽这孩子会愿意跟她讨论点关於他妹妹的事,不如──

    “不如,小羽,你去芷儿放学的路上看看吧,早点带她回来……”

    说出这个可谓“冒昧”的请求,穆妍心里有点不安,还带了一丝隐隐的期盼──斯羽小时候跟他妹妹处得其实是很不错的,不知道为什麽,这几年两兄妹的关系却越来越差,平日里几乎连话也不说……

    这令她心中一直都很不解,搞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按理说芷儿虽然有时有点调皮,却绝对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

    小时候还不觉得,长大了却越来越漂亮,无论哪个亲戚朋友见了,没有不夸她长得好的!即便是她这个少女时代便成名後来嫁人做了家庭主妇的“过气”女星,也常忍不住暗中赞叹自己女儿的容貌。不是她穆妍自夸,芷儿这小丫头不仅长得水灵,性格也是极好的──乖巧又可爱,娇憨又贴心,最是惹大人疼惜。

    虽然功课比起她哥哥可谓望尘莫及,但是马马虎虎的也算过得去,今年刚上了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也就是她哥哥以前就读的F高──入学成绩是刚好吊车尾吊上的,但至少也是小丫头自己凭实力考上的,不算丢容家的脸。

    两兄妹的爸爸是C市政府高官,虽然平日里公务繁忙,但对一双儿女是极为疼爱。相较於对女儿比较不放心因而也更加严格,对儿子的“放心”而导致的较少过问,可以说是父母在孩子成长过程中难得施予的信任,应该也不至於让儿子感觉被“怠慢”了……

    而斯羽呢?

    作为一个男孩子,容斯羽是在良好家教之下长大的,而他本身的才智和处世的成熟度亦无疑是良好乃至优异的──

    从小到大,无论在哪个学校,容斯羽这个名字都像是烫金的招牌一般,引得无数人争相追捧,不仅是老师同学,就算是其他孩子的家长,也常常会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像是一尊完美无缺的雕像一般接受著众人或羡或妒的目光。

    他十七岁考进全国最高学府C大之後,也毫不意外地成了全校师生瞩目的焦点。不仅因为斯羽他拒绝了美国两所著名高校的录取,不仅因为他高过180的IQ和几乎满分的入学成绩,也不仅因为他出众的相貌和气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由於C大出了名严格又挑剔的“魔鬼教授”竟指名要容斯羽做他的“关门弟子”。

    据好事者称,容斯羽经常出入教授的研究室,时不时还被邀请去教授家“蹭”顿晚饭。那著述享誉全国却又出了名刻板难“伺候”的老头,竟然时常对这年轻小辈露出赞赏的神情,有时甚至是“和蔼可亲”的笑容。

    关於其中玄机,也有好事者透露,据说教授最小的那个女儿,也正是刚刚上大学的年纪……

    斯羽这样的孩子,不仅讨老师喜欢,在同学当中,也拥有绝对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在F高时他就连任了三年的学生会主席,进了C大,极少招纳新鲜血液担任重要干部的学生会和其它几大社团,也争相想把容斯羽给收入囊中。

    最後,学生会会长,大三的云霁夜,成功将“容学弟”抢入麾下,并表示退位让贤。於是容斯羽在与“云学长”“称兄道弟”不久之後便接收了学生会的“烂摊子”,一直至今……

    这样一位校园头号风云人物,按理说应该是八面玲珑的类型。但是容斯羽身上那股冷冽的气质,无论是与他相熟的还是不熟的,基本上没有人会感觉不到。他也不是没有礼貌,但就是能让人觉得与他隔了点什麽……

    要说性子凉薄?那多少可能带了一点。

    但她记得斯羽小时候最疼他的妹妹,那时可不像现在这样……

    他也不可能有什麽自闭之类的毛病,演讲辩论他基本上从未输过人;他的成长环境也应该不至於带来什麽心理阴影──她们这个家除了她穆妍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之外,也不能说是个不幸福的破碎家庭,她这个继母也自问从未亏待过这个儿子……

    斯羽这孩子,是不是藏了什麽秘密呢?

    ……

    在穆妍忐忑的目光之中,青年却很自然地取了车钥匙,迈开长腿往门口走去:“我正想出去转转,买份杂志。等玉芷回来再开饭吧。”

    ……

    他并未说什麽来回应继母的请求,也未表现出任何担心妹妹的迹象……他只是动作优雅地出门,矮身进了车子的驾驶席,再缓缓加速,消失在了穆妍的视线之中。

    “小羽……”美丽的女子站在寒风呼啸的庭院之中,对那绝尘而去“买杂志”的儿子的担忧,好像更深了一点。

    一缕雪花轻轻地落於她的肩——

    第一次码这麽多字的现代文,俺现代文无能……各位看了有什麽意见请一定告诉我!如果喜欢的话我可能会写下去,木有什麽人感兴趣的话那俺就不写鸟……

    平安夜,祝每一位亲爱的读者平安幸福!

    番外之朱雀艳情[穿越/高H]

    盈月记事之序[穿越日记]

    是现代文明社会的文明一员,理工科大学生一枚,对广大女生向往的风花雪月情情爱爱兴致缺缺,生平最大爱好是敛财,理想是成为比尔盖茨第二……的老婆。智商勉强,情商弱弱,交际能力还算OK,可惜英语烂到爆,与广大外国友人沟通困难,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贯通全球的宏伟的敛财大计。

    某日不知为何,在我买的众多财经杂志中间,忽然掉出两本封面火辣辣的小说,鬼使神差拣起其中一本封面最为邪恶的看了一眼,书名为《龙城豔情二三事》,忍不住好奇,我翻开了那本一看就知道非常“罪恶”的书……

    鼻血横流的结果,是我身上这颗原本对男人从不感冒的单纯小心灵,突突冒出几朵“罪恶”的小苗来,并且坚定不移地簌簌地疯狂长大……我从此对这位名为泡沫梨的作者笔下的众多美男们心生向往,晚上还开始昏天暗地的做起春光无限的旖旎春梦。

    20岁生日这天,原本狠下心决定告别多年处女生涯的我,还没来得及享受生平第一次性爱之旅,便离奇穿越到了一个神秘的国度……

    妈呀,这国家竟然是传说中的女权社会?!而我,竟然还是这朱雀国第一世家上官家族的掌上明珠?

    穿越过去的我保持著20岁的灵魂,却不得不缩在一个婴儿的躯壳里,不能说话不能跑跳,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哇哇大哭,严重有损我原本健康活泼的小心灵……由此童年时代过得可谓异常“扭曲”。

    我娘就生得我这麽一个女娃娃,於是我免不得被宠得如珠如宝,一直到十岁之前还被家里唤著小名“宝宝”。上官宝宝……想想就起鸡皮疙瘩。後来我终於要去上私塾了,坚定地要求给我自己取了个名字叫……盈月。

    盈月盈月,月盈而亏。

    我哪里懂那些道理,只是觉得前世的名字用著亲切熟悉罢了。

    受尽万千宠爱的上官盈月,依旧对敛财异常热衷。只不过这一世,终於开始多了一样除了金银之外可以让我眼睛发光的东西……没错,那就是──美男。

    可惜的是,朱雀国的女人太多了,到处都是趾高气扬、养尊处优的贵妇,男人们却大多唯唯诺诺、毫无建树,偶尔有几个还算人模人样的也入不了我的眼。

    我想要的男人,除了容貌俊秀身材挺拔之外,更需要有男子气概啊……也就是前世里我们说的很MAN的那种男人!可惜,也不知是幸也不幸,这偌大的朱雀国,虽然多的是漂亮男人,却怎麽尽都是些娇滴滴的娘娘腔?

    家里生意意外陷入了危机,我还来不及心痛白花花的银子,一个从不打眼儿的人却帮忙解决了家里的财政危机,挽救了我可爱的钱宝宝无数。

    这个人……我算了又算,数了又数,勉强……竟算是我的小哥哥。怎麽说呢,他跟我是同一个爹生的,却不是我娘十月怀胎的成果。我爹很受我娘的宠爱,在我娘亲大人的宽宏大量之下,让他把之前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给带进了上官家的门。

    也就是说,这个哥哥在上官家,从根本上来说,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杂种”。

    然而我的这个哥哥,他长得真是好看,身上更是天赋异禀,有种令我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的能力──他很厉害,厉害得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银子源源不断得流进我的小金库,渐渐汇聚成座座大金山……

    渐渐地,我下定决心……要早日把他“吃”进自己口中才行!免得将来他被别家女人给拐跑了,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金”?

    盈月记事一[初次勾引哥哥乱伦H]

    如大家所知,小女子名叫盈月,前世来自现代中国社会,某日穿越到了异世一个以女为尊的神奇国度。

    我娘名为上官惜怜,是上官家族长房嫡女,手掌整个家族的“生杀”大权。

    我娘遇见我爹的时候,已经三十二岁了。而我那可怜的十七岁就死了妻子的爹爹,一把屎一把尿,将难产而死的妻子留下的唯一的小娃娃,好不容易给拉扯到了六岁大。爹爹生得清秀恬雅,二十多岁的男人,虽然因为生活清贫染上了不少风霜,却依然是干净俊朗的。娘对我爹爹一见倾心,不在乎他曾与人有过婚约还带著个孩子,不顾家里长辈反对硬把我爹纳进了门。

    之後两人恩爱非常,很快便有了我的诞生……娘亲中年得女,在这女尊男卑的社会,自然是宠我宠得不得了。

    在我之前,她有生过三个哥哥,比我要大好多──最小的一个也得比我大上十一二岁──多年前就通通嫁了出去,为人父亲了。身为朱雀国的第一世家大族,我们上官家人口众多,各大旁支末系都加起来,其他可以称得上是我“哥哥”的,没有上百也不下七八十个吧。

    这麽多的哥哥,也大多嫁出去给各大贵族小姐当“夫人”去了。然而爹爹当年带来上官家的那个孩子,跟我有著一半血缘关系的这个小哥哥,却一直无人问津。

    掺杂在一众花枝招展的美貌哥哥中间,他终是不起眼了一点,到了二十出头,也依然没有婚配。当然我知道,除了他平素毫不引人注目的穿著打扮、言行举止之外,他的身世才是让他至今没有被“嫁”出去的真正原因吧。

    这些情况,我也是恍然察觉有这麽一个人的存在之後,才想方设法去打听来的。没错,在家里出事之前,我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这麽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前世对金钱的巨大爱好,在这一世里依然有增无减。

    周岁抓周的时候,我就毫无悬念的左手一只胖金元宝,右手一大窜珠链玉石……胖乎乎的小手力大无穷,看得大人们目瞪口呆。

    小小的上官宝宝对於投资买卖是有著天生的高昂兴致的。借著前世看过的那些书,学习的那些知识,我对做生意赚钱也有著自己小小的一套办法。

    爹娘见我对此兴致浓郁、乐此不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自家路都还走不大稳的小女娃,生来是个嗜钱如命的“爱钱鬼”。我的运气一直不错,小打小闹的也被我赚进不少白花花的银子。成本是家里的,成果却基本上都进了我的私人小金库……这样的小日子过得还真是令人心满意足啊!

    过了十二岁之後,爹娘终於放手让我参与家族庞大的生意。

    前世的阅历让我在商场如鱼得水,上官家的背景也让我终於有机会及资本大展拳脚,证明自己在经商上确实是有天赋的。

    然而毕竟涉世未深,当娘亲差不多把家里生意都交到我手上,带著爹爹出去游山玩水之际,上官家的老对手,朱雀国第二大世家宇文家族出名的老狐狸宇文陌,乘机安插了眼线进来……一个小小的把戏就使得家里的生意大为受挫。

    还不到十四岁的我,对著陷入危机的账薄和不得不往外流失的小金库欲哭无泪。

    宇文陌甚至提出了要把他儿子嫁给我的要求。我对他那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傻儿子敬谢不敏,但又苦於无力挫败宇文家的气焰。

    我的小哥哥就是在这个时候,帮了我一个大忙。

    说他是“小哥哥”,是相较於其他几个早就出嫁的年近三十的哥哥来说的,可他还是比我大了整整七岁,说起来跟前世的傅盈月倒是年岁相当。

    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是一个多彩的黄昏。

    彩霞五光十色,缤纷绚烂,织满了整片天空。

    愁眉苦脸的我在家里偌大的庭院之中乱走乱逛,不小心钻进了一个从未曾造访过的小院。

    那是个陈旧的小院落。算不上破败,但显然也是年久失修。我甚至难以置信上官家竟然还会有这麽一片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区域。

    原本以为是间废弃的放置杂货的院子,然而风声中传来兵器舞动时“呼呼”的声响,提醒了我院子尽头有人的存在。

    也是,看窗台上和门廊边上摆放的一些小物件,不像没有人住。

    一时好奇,我循著声音往里面走。

    走了几步,转个弯,原本被屋子挡住的视线就没了阻隔,小小的院落一览无余。屋子边上有一口井,井边一只木桶,桶边挂著一件衣物。一个男人赤裸著上半身,手中挥舞著的东西,并非刀剑,而只是一根普通的竹竿。

    我从来不知道简简单单的一根竹竿也能舞得虎虎生风,比我见过的任何舞刀弄剑的把戏都要好看。

    看背影,男人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筋实,且随著不时变幻的力道而不停起伏。汗湿的背脊,是经久日晒的健康的小麦色,在金黄的霞光下泛著诱人的色泽──拜那旖旎的霞光所赐,我眼前所见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暧昧惑人的光晕──我甚至可以看见男人身上的汗珠,一颗颗沿著背上贲起的肌肉滑落下来,再随著漂亮的腰线滚进同样线条诱人的裤腰部位……

    同时间,两管鲜红的液体滴落地面。

    ……

    呃?天!我、我难道……流鼻血了?!

    吓了一大跳的某人捂著鼻子哀叫了一声,再抬起手一看自己满手的殷红,瞬间“花容失色”,面色惨白地晕了过去!

    原谅我吧,虽然身体还是个不满十四的稚嫩少女,但我的心智绝对超过二十岁了啊,看到男人性感的肌肉看到流鼻血的地步……好吧,我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色女。

    不过有时色女的待遇也是不错的。

    你看,在晕血的我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里,身材好到爆的那位帅哥诧异地转身回头,赫然发现一个躺在地上呈难看的大字型的女娃娃,惊讶之下还是“舍不得”看我在他院子里“挺尸”,只好擦了擦身上的汗,迟疑了几下才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小脸……当然没有反应。

    最後……鼻血横流的某女被抱回了帅哥的小屋里──注意,是最最浪漫的那种公主抱噢!──放到了屋内唯一的小床上,当然也就是帅哥自己睡的床啦!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帅哥早已穿戴好了衣物,安安静静地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桌案边写著什麽。一盏小小的油灯在桌上发出昏黄的光。

    穿上衣服的他身上诱人的气息基本上都被掩盖了,我却依然能透过那一身粗布衣料,肆意想象下面层层均匀漂亮的肌肉,想象被那有力的臂膀抱起来会是什麽感觉……

    噢,不!这一次,我紧张地事先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还好,鼻血大概流光光了,没有再丢脸地挂出来。

    见我醒了,他抬起头来,对我和善地笑了笑。

    我发誓,我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没见过那麽好看的笑容……温文和煦,令人如沐春风。

    借著昏黄的油灯,只见他长眉朗目,高鼻薄唇……是个非常俊逸的男子。

    我问他是谁,他却只温文地笑了一笑,低头继续看他的书。任我怎麽逼供,他依旧什麽都不肯对我说。

    上官宝宝很快便被打发出了那个小小的院落。

    但我怎会甘心。

    立刻调动了家中资格最老的奴仆无数,上上下下审问了N遍,才把爹娘一直隐瞒於我的暗情给调查清楚。

    家里重女轻男,这我是明白的,他在家中的地位尴尬,我也是明白的。然而最让我不忿的是,如此俊雅出尘的一个男人,为什麽……为什麽我早一点没有发现?!

    我开始经常出入他的小院。给他带各种小礼物,“哥哥”长“哥哥”短,努力讨好於他……

    他对我说的话也日渐多了起来。

    时而温柔地摸摸我的脑袋,逗得我心甜如蜜;偶尔冒出一句“谢谢妹妹”,儒雅好听的嗓音熏得我飘飘似仙。

    哥哥很聪明。

    看他看书写字的模样我就知道。有些气质是天生的。我的这个小哥哥,绝非池中之物啊。

    看,家里困扰多时的财政危机,在他四两拨千斤的小小一个计谋之下,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

    宇文家的傻儿子嫁进了皇宫当了个妃子,上官家的生意化险为夷,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多麽皆大欢喜。

    我和哥哥的感情也与日俱增。

    前世我从未与任何一个男子如此亲近过。

    他是我哥哥……哥哥啊。身上的血缘关系是如此微妙,既有禁忌的羁绊,又有甘美的牵连……

    哥哥已经二十一岁了,我知道他在人们视线未察觉的阴影里,一刻不停地努力著。如今他羽翼渐丰──

    离开上官家,也许只是朝夕之间的事了。

    他轻轻松松就能帮我做成一笔又一笔的大买卖,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日後人们对他“趋之若鹜”了。

    我开始慌了。越多发现一点哥哥的好处,心底的不安就越发酵长大。

    有时我会想象,某一日他一声不响就离开了这个待他极为冷漠的“家”,留下一方寂静无声的小院,留下对他毫无挂恋可言的一众亲戚和奴仆,留下我……这个“相识”不久的妹妹。

    不!我不能,放他走。

    女人如果真心想要勾引一个男人,往往并不会太困难。特别是这个男人从未曾尝过女人滋味,还是个清纯在室男的时候。

    我虽没有过性经验,但是前世看的那些个豔情小说里,有太多关於男欢女爱的描写了。

    我相信哥哥也没有经验。他是那麽斯文自律的一个人,平素生活极为简朴,整日与书为伴,有规律地锻炼强身……我知道这附近不少婢女都对他心仪,但哥哥总是沈默寡言,从不与她们多打交道。

    我坚定地相信著哥哥的“清白之身”,同时亦坚定地相信自己的“魅力”足够将他勾引到手。

    我不担心他不肯“就范”。

    在商场混久了,十四岁的小女娃早就学会了许多不怎麽上得了台面的手段。

    春药。

    这东西前世就听说过太多,小说里也看过太多,这一世我终於有机会亲眼看到,甚至即将“亲身”体会……真是令人兴奋呐!

    *****

    月黑风高夜。偷情夜。

    我挑了个夜深人寂的时辰,偷溜进了哥哥的小院。

    一灯如豆。

    哥哥还没有睡。

    打开门看见一脸笑意盈盈的我,哥哥的脸色微显诧异。但他显然已经习惯了总是给他制造无限“惊喜”的这个妹妹的突然造访,即便夜深得根本不适合接待访客,他也一言不发就放我进了屋。

    桌案上,果然依旧是一摞摞的书。砚台边上搁著的笔墨色正新。

    哥哥他……怎麽一日比一日发奋了呢。

    看到这样的他,我本应该替他高兴的,然而胸口这颗自私的心,却酝酿出更多更浓的酸味来……

    带著那样苦涩的酸意,我毅然决然地将手心里偷偷捏了很久,已经被紧张的冷汗浸湿的小纸袋中装的药粉,洒进了哥哥的茶水之中。

    亲眼看著哥哥毫不设防地喝下那杯“加料”的茶水,我的小心肝不停“扑通、扑通”地乱跳。

    因为不确定这个时代的春药的功效与副作用到底有多大,我怕伤到哥哥,还有自己的身体,更怕……哥哥醒来会怨恨於我,所以我特意找了一种药──

    除了催情之外,起得更多的是迷幻作用。也就是说,药效会使得哥哥意乱情迷,“情不自禁”……事情过後却不会知道身体曾被下了药。

    茶水下去,我紧张地抓著衣角,胡乱东拉西扯了几句,口中吐出的句子却完全失去了平日生动的语调。生怕被哥哥看出我的异常,当夜风拂过,我缩了缩脖子,装作不经意地走到窗边。

    已渐入深秋季节,夜寒露重,连窗台上都有一层细微的露水。

    我伸手去关上了窗户。

    “冷麽?”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忽然在我耳畔响起。

    再下一秒,我已经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之中。

    真的好温暖。

    他从後抱住了我,将只到他胸口高的上官宝宝紧紧圈在了怀中。

    “哥、哥哥?”

    我微微恍惚,轻声呢喃,感觉到背後男人胸膛异常的温热和硬实……转过身,仰头看见他变得绯红的俊脸,还有微微迷茫的眼神。

    “哥哥……我好冷……”迎面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我将软绵绵的身子埋进他的怀里。

    上官宝宝虽然长得不高,小身板却发育得有模有样。胸前两团嫩肉已是不容小觑了。此时两只柔软紧紧贴著哥哥坚实的腰腹,我几乎是立时就感觉到了哥哥下腹的坚硬……

    事已至此,再没得後悔了。

    将仅余的那点顾虑抛诸脑後,我不顾一切地勾下了哥哥的脖子,踮起脚尖儿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却是我的初吻啊。我恍惚地想。

    “哥哥……抱我……”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柔柔地低语。

    哥哥的回应,是蓦然变得幽深的瞳孔,还有铺天盖地落下的疯狂炽热的亲吻!他重重地咬住了我的唇瓣,撬开了我的牙关,将舌头探进我的嘴里热情地翻搅,瞬间吸走了我所有的氧气。

    “唔……嗯……”我亦竭尽全力回应他的吻,稚嫩又生涩地用小舌去勾缠他的舌。

    前世的我,连看到电视剧里热情拥吻的镜头都会脸红,当真正亲身体会才知道,与一个自己喜爱的男人亲吻,原来是如此快乐的事情。

    我的手臂依然圈著他的脖颈,小小的身子大半的重量都挂在了哥哥的身上。哥哥干脆一把将我抱起,我自发自动地用双腿勾住他的身体。

    热吻加深,哥哥气息炽热地将我抵在了墙壁上。

    他腿间的欲望已然愈发坚挺了……

    我手忙脚乱地去剥自己身上的衣裙。然而哥哥紧贴著我的身体阻碍了我的动作。

    “哥哥……”趁他终於放开我被吻肿的唇,我小嘴轻动,用微微带著点哭音的声音撒娇,唤他唤得娇媚入骨。

    虽然知道自己的举止是多麽荒唐又不害臊,但我真的不想半途而废。我想要他,要他与我真正的结合。

    脱不下自己的衣服,“兽性大发”的我干脆张嘴咬住了哥哥的领口。他应该是入夜的时候沐浴过,换了干净轻薄的白单衣。这衣服显然方便了我“下口”。

    用细细的贝齿一点点扯开他的衣领,宽松的睡衣很快就显凌乱,露出了哥哥大片小麦色的胸膛。

    “唔……”当我的牙齿咬住了一粒暗红色的茱萸,哥哥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如兽般的低吼。

    没有等我再去“轻薄”他的另一粒乳头,哥哥已经疯狂地剥下了我的衣服。

    两团雪白的浑圆弹跳而出,裸露在冷空气之中,畏寒地泛起了细细的小颗粒……但是下一秒,哥哥修长有力的大手已经罩住了它们。

    一手一只,哥哥掌心的热度熨烫了我的两团嫩乳,让它们也感染了我们的情欲气息,愈发地胀大起来……

    “嗯……噢……”我快乐地嘤咛,鼓舞哥哥赐予我更多的热情。

    “月儿……小月儿……我的宝宝……”哥哥余一手揉搓著我的乳房,唇舌火热地一路往下,舔过锁骨,最後叼住了我另一只乳尖儿。

    “啊……好舒服……哥哥……”

    我不仅感觉到两只奶子颤动的快乐,更察觉到哥哥空出的一只手,正往下剥开了我的裙子……

    “天!你这淫荡的宝宝……”哥哥发现我的秘密了,“你竟然没有穿亵裤……嗯?”

    没错。

    我就是为勾引他而来的。即使再多这麽一条淫荡的证据,也“无伤大雅”了。

    “嗯……宝宝想要……要哥哥……”

    “要哥哥……什麽?”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著我的乳尖儿,沙哑地低声问。

    “嗯……哥哥,舔我……舔宝宝……”我不顾羞耻地放声浪叫起来。

    “小妖精!”哥哥咬牙切齿地重重咬了一下我的奶头,然後将我的身子用力往上一举,一直被紧紧压在墙壁上的我差不多被举过了他的头顶。

    “啊,哥哥?”我有些惊慌地往下抱住他的头。

    哥哥没有回答,只将我两条白皙细嫩的腿儿叉开挂在他的肩膀上。当我发现自己羞人的赤裸私处正对著哥哥的脸时……

    “啊啊……”天啊,他竟然舔我……下面!

    男人火热的舌头方才还在我口腔里肆虐,此刻却伸进了我下身的裂缝之间疯狂地扫动,舔得我全身都颤栗麻痹,快乐得不能自已……

    “啊……哥哥……”哥哥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小穴里!“啊啊……不……哥哥……”太疯狂了!哥哥的舌头又软又滑,在我下身的小孔里进进出出,一下下刺激得我春水直流……

    “啧……啧……”淫靡的吸吮声在小小的屋子里异常的响亮。小油灯昏黄的光晕映照出我与哥哥落在墙上的影子──

    女子背倚著墙,双腿大开架在男人的肩上,男人则热情地舔吻著她下身的私密花穴……舔得她颤抖不已,两个奶子晃个不停……

    太、太淫荡了!

    我小脸绯红,娇喘吁吁。

    当哥哥终於将我放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像死过一遍,浑身无力了。

    “宝宝……快不快乐?”哥哥依旧将我压在墙上,咬著我的耳朵问。

    “嗯……好快乐……”我诚实地回答。

    “哥哥让你更快乐,好不好……”这一次,哥哥说的根本不是问句。他的衣服也已然剥落,露出胯下坚硬硕大的肉棒,高昂著顶住了我腿间的嫩肉。

    “唔……哥哥……”我有些紧张,却勇敢地伸手抱紧了他。

    盈月记事二[第一次就被哥哥干潮吹破处H]

    “宝宝乖……”

    哥哥赞许地低头亲了一下我光洁的额头,一只手握住挺立的肉棒,开始将那硕大的伞头往我腿间挤过来。

    “嗯……”我难耐地嘤咛,感觉那与我的性器官根本不相匹配的粗大男性蠢蠢欲动,上下在我腿心花瓣处摩擦、打著转儿……

    “哥哥……”毕竟还是生涩的,我紧抱著哥哥宽厚的身体微微发抖。

    哥哥将我一条腿儿举得高高的,使得我身下那个小小洞孔稍稍张开,“宝宝可能会有些痛……不要怕……”

    一边柔声安抚著紧张的我,哥哥一边握著他粗硬的肉棍,缓缓往我的小孔里压进……

    “嘶──”我倒抽一口气,“好痛!别……”

    生理的反应根本没法克制,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硬生生地推开了哥哥温热的身体!然後两条腿儿并拢在一块儿,缩在墙脚,身子还心有余悸地发著颤。

    啧,还真是痛呀!看来那些书里说的破处会痛真没骗人……感觉身子就像被凿开了!

    不过还好,没过一会儿身子便缓了过来,我抬起头来,蓦然看见哥哥自责又心疼的目光,不由在心里狠狠骂自己蠢货──

    本来都要成功了,事到临头竟然挨不住疼!

    哥哥就站在离我一步之遥,有些无措的样子。

    他的眼中依然氤氲著浓重的情欲,腿间那“凶器”也依然抬著45度漂亮的仰角,大龟头嚣张地指著我的身体……

    我咽了口唾沫。咳,其实也不能全怪我啦……大概是这十四岁的身体还不够成熟,去接受一个成熟男子的性器吧?虽然古代的人都早婚,但是十四岁在我前世那还算是幼齿小萝莉啊……

    咳,不管了,反正人家心理年龄是足够大了,早点尝试一下十四年前我就想试的事情也未尝不好啊!

    又一次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我拍拍屁股站直了身子,原本被撩起的裙摆又落回腿上,遮住了裙下的春光。

    “哥哥,对不起啦……”我满脸歉意地抱著他僵硬的腰身,“人家下面的小嘴怕疼……”

    妖娆的小身子像水蛇似的渐渐往下滑,缠著哥哥挺拔的身躯,“用上面的小嘴伺候哥哥好不好?”

    话音未落,我明显感觉到了哥哥胸膛深深的起伏。

    嘿,这种诱惑人的话,当初看的小说里写得太多了,还好我过了这麽多年也没有忘记呢。

    用柔软的两只奶子蹭著哥哥坚实的肌肉,我扭著腰肢缓缓跪到了地上……裙子没能遮住赤裸的膝盖,跪在地面上有些凉,然而我的身子却像著了火。

    想象著自己是前世看的电影里那些媚眼如丝的勾魂女子,我仰头眯著眸子,对脸色绯红的哥哥送了个眼波,小手慢慢地伸出,像被处理过的慢镜头似的,在哥哥充满期待的目光里,终於握住了他的硕大。

    嘶……真是好大呀,硬邦邦的,就像是里面藏了根铁柱子,然後在外面包了薄薄一层肉皮……难怪被它一顶小穴就那麽痛!

    可是都说男人肉棒越大,女人得到的快乐也就越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嗯,有待检验。

    轻轻地摸了几下哥哥硬硬的大肉棒,感觉这肉物在我手指间微微弹动了两下,然後它竟……愈发地大了。

    啧啧,真是不可思议。

    再试著来回搓了搓,只见那青筋突起的粗壮阴茎上,粉红的包皮亦随之来回一收一缩……还真好玩。

    最主要的是,这是哥哥的性器呢……

    这麽想著,对这大家夥的“喜爱”之意也就更浓了。我张开了小嘴,吐出小舌,试著轻轻地舔了一下哥哥的大蘑菇头。

    “嗯……”哥哥身子隐忍地一颤,喉间发出了诱人的呻吟。

    啧,味道不差嘛!我嫣然笑著,加深了这个特殊的“亲吻”,张大了小嘴,乖巧地将哥哥的龟头一口含住了。

    “噢……月儿……”

    哥哥应是被我淫荡的举动吓到了。听他犹带羞涩和不自然的哑声呻吟,我很满意地甜笑开来。

    一边小心地缓缓将他粗大的肉棒往小嘴里吞,一边抬起眸来再送给他一个“勾魂”的媚眼。毫不意外的,我看到哥哥眼神激荡欲狂,同时又带些迷茫──显然是在挣扎著,究竟该推开我的脑袋,还是把我的小嘴往他身体那边按得更深吧……

    “口交”这种事,前世那个掉进钱眼里的傅盈月肯定想都不敢想,但是这一世这个十四岁的上官宝宝却好像极有天赋,做起来简直“得心应手”。

    我一直乖巧地跪在哥哥的脚下,以膜拜的姿势小心又尽心地“亲吻”著他的肉棒。同时间我的小屁股随著嘴巴吞咽的动作而一摇一荡……被裙子遮住的地方,有一串晶莹的液体从我腿间小穴里涌出来,然後沿著大腿悄悄地往地面滑落。

    嗯……刚才被哥哥舔过的地方,又痒起来了……我难耐地扭著屁股,试著缓解腿心那强烈的空虚与酸痒……

    “小妖精,够了!”哥哥终於忍耐不住了。

    他将肉棒从我小嘴里抽了出去,然後一把将两腿发软的我从地上扯起,抗到肩头,大步往房内唯一的小床走去。

    嘿……哥哥真是太Man了!这才是我想要的男人呀!

    兴奋的上官宝宝不怕死地继续在男人肩上扭著屁股,小爬虫似的勾著男人紧绷的颈项东摇西摆。

    “啪”,只听小屁股被响亮地揍了一下,活泼好动的上官宝宝立刻老实了,一直到被扔在并不怎麽柔软的小床上,都乖乖的没有抗议。

    我乖乖地躺在哥哥的床上,感觉著哥哥的大手沿著我细腻匀称的一双小腿缓缓向上,暧昧地一路摸到了我的大腿……

    他带著粗糙薄茧的手指,在我并拢的两腿间滑腻又敏感的肌肤上轻轻游移,摩擦出一阵阵异样的酥麻,还有……还有我腿心处愈发的湿润。

    “嗯……好痒啊哥哥!”我难耐地踢动双腿,“宝宝好痒……”

    “淫荡的宝宝……方才用上面的小嘴吃哥哥下面的物事,现在你下面这张小嘴也想要了是不是?”哥哥真是有样学样,很快就用我之前那些不害臊的话来羞我,“真贪心呢……湿成这样,连裙子都湿透了……”

    唔……人家要脸红了啦。哥哥果然是吃“错”了药,竟说出如此邪肆的话语来。

    “乖宝宝,自己把湿透的小裙子撩起来,让哥哥看个清楚好不好?”邪肆的哥哥更进一步,提出了令人羞愧欲死的要求。

    “哥哥!”整张小脸真的涨红了,我揪著裙子羞赧了一会儿,却又怕扭捏作态会让哥哥扫兴,最後还是乖乖地,把轻薄的裙摆掀了起来……

    赤裸的私处在微弱的灯火映照之下,隐约散发出了粉嫩诱人的光泽。

    “呵……”哥哥勾起薄唇暧昧地笑,“我勾人的宝宝……连毛都还未长齐呢。”

    ……哥哥真是太、太坏了!

    看著我羞红的脸,哥哥伸手在那只长出淡淡一层茸毛的小花苞上轻轻爱抚了一圈,最後还暧昧地对它吹了一口气……

    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哥哥,你……进来好不好?”小穴里春水愈发浓了,潺潺地流淌成一条细流,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湿润与渴求,“进到宝宝的身子里……好想要……”

    “宝宝想要什麽?”哥哥俯下身来,高昂的肉棒微微弹动,怒张的样子,应该也是忍耐不住了。

    “唔……想要哥哥,哥哥的肉棒啦!”

    “肉棒”这种称谓从一个女孩子家口里冒出来,显然是太淫靡了一点,也显令哥哥大受刺激。

    “那麽宝宝……”哥哥向来温润的眼睛兴奋得发红,“自己把下面的小嘴张开,欢迎哥哥进去吧。”

    愈发羞人的过分要求!

    “呜……哥哥……”原本想拒绝的,可是转念一想,反正哥哥现在是吃了药,过後应该不会记得我这个妹妹竟会如此主动,如此淫荡……

    死就死吧!小脸热乎乎的,我真的主动张开了双腿,将自己两条腿儿掰成了M字型,然後……伸过小手,小心地,掰开了原本闭合的两个花瓣。

    两片白馒头似的大阴唇上淡淡分布的茸毛都被拨开,中间两片粉嫩的小阴唇完全露了出来,上面一颗小珍珠已经充血肿大了,下面细细的小孔还在汩汩流著晶莹黏腻的淫水……

    哥哥火辣辣的目光死死落在我腿心那淫靡的部位,“宝宝真乖……再张大一点。”

    真是得寸进尺得过分呀哥哥!我在心里羞赧地抗议著。然而身体却像著了魔似地,听凭他的摆布。

    我把小屁股往上翘得更高,两条腿整个折叠,膝盖都压到了自己乳房的两侧……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在这种淫靡的姿势下,腿间的小洞好像不再紧紧闭合,里面的缝隙似乎变大了,而我身体的空虚,同时也便加重了。

    还好哥哥终於不再为难我。

    他整个人压过来,手握著高昂的肉棒,用那龟头上的小眼,跟我胀大的小豆豆摩擦著打了个招呼,换来我羞怯的颤抖;然後肉棒亲昵地蹭了蹭两片娇嫩的小阴唇,最後,在我紧张的视线之中,硕大的龟头终於往我微微洞开的小孔里压了下去……

    我忍耐地揪紧了床单──这一次,绝对要忍住呀!

    “呃嗯……”到最後却仍是忍不住,带著哭音叫了出来。好痛!真的好痛!

    哥哥也有些紧张地抓著我的手,呼吸愈来愈粗重,“好紧……宝宝再放松点!”

    “啊啊……”

    我泪眼模糊地亲眼看著哥哥的龟头硬钻进了我的小穴,紧接著整根肉棒一鼓作气插了进去,毫不留情地破开了我从未被人侵犯过的处子身!

    连脚趾都痛得揪了起来,我的脸也一定皱成了苦瓜脸,然而仰头看见哥哥同样不怎麽好受的神情,我的心里却是激动万分。终於成功了呢……我跟哥哥,真的结合在一起了。

    小手抓住哥哥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待到下身的痛意逐渐散开一点的时候,我兴奋又好奇地低头去看哥哥与我结合的地方──

    哥哥那麽长那麽粗的肉棒竟然真的能全部插了进来,他粗硬的体毛都摩擦到了我娇嫩的阴唇,如此深入彻底的尽根没入的结合,真是令人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那似铁做的肉棒将我的身子塞得满满的,就连小腹都好像突出了一块……真是好涨呀!

    我试著扭动了一下屁股,想要缓解一下身子被撑得太开的难受,只听哥哥在我耳边低哑地喘气,“宝宝,哥哥忍不住了……”

    哥哥插进来以後就一直停住了不动,我知道他肯定忍得很辛苦。吃了春药的哥哥,从一开始就为了我忍耐了这麽久,忍到这种地步,我已经很感动了。

    “哥哥你动吧,宝宝不痛了。”我红著脸仰头去亲啄了一下哥哥俊逸的脸庞,舍不得看他皱紧眉心的隐忍模样,“好想要哥哥,快点抽插我的小穴……啊呀!”

    话音未落,哥哥已经猛地抽出一截肉棍,穴内肉与肉剧烈摩擦引起的快感使我快慰地浪叫起来。肉棒抽出了大半,我清楚地看到了哥哥肉物上沾著的处子血──真好,把第一次献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如此令人欣慰呢……

    “呀呀……哥哥!”不容我有任何分神的时间,哥哥的龟头已经再次狠狠破开我的穴肉,一整条肉棒猛地插入到底,重重地撞上了花心!

    天啊!感觉身子里头有什麽东西被杵到了!

    “啊呀!哥、哥哥……轻,轻一点啦!”人家毕竟是初尝人事,表现得再淫荡,身子终究也经不起他如此孟浪的插穴法呀。

    “嗯……宝宝……宝宝……”哥哥应该听进了我的抗议,一边不停唤著我的小名,一边加快了抽刺的动作──

    速度快了,插得也就没那麽深了。

    他强健的身躯撑在我娇小的身子上方,挥泪如雨,气喘如牛,劲瘦漂亮的腰臀不断起伏,快速地抽插著我仍然在渗血的小穴。

    “啊、啊、嗯啊……”淫荡的上官宝宝一面娇喘吁吁,一面贪心地想要索取更多,“哥哥,嗯呃……里面,里面又痒起来了……你、你再用力撞我一下……啊呀!”

    重重地狠捣了一下花心,哥哥低头咬了一下我一只挺立的奶头,“淫荡的小东西!到底要哥哥怎麽插你才满意呢,嗯?”

    “呜……哥哥,我、我也不知道……你,你还是插、插重一点吧……”要不是双手仍被哥哥的手扣住,此时我肯定伸手捂住了羞红的脸!

    “如你所愿。”

    哥哥的脸上挂起了如往日般斯文温和的笑容,然而下身却突然如过了电一般飞快地狠捣起我的穴儿来!

    “啊啊……呀……哥……嗯啊……”天啊!每一下都直捣花心,撞进子宫口,而且一下接一下,快得我根本来不及适应,“呀呀!哥哥……太、太快了!啊啊……”

    这一次,哥哥再也不理会我断断续续的哀求,只一心一意猛烈地深捣著我早就泥泞不堪的小穴!

    天啊!整个小穴都泛滥成灾了!越来越多的淫水涌了出来,被哥哥迅猛有力地抽捣成了淫靡的白沫!

    “呀!哥哥……我、我要死了!啊啊……”

    随著我几乎声嘶力竭的淫浪呻吟,一股水流从小穴里激射而出,竟成一股水柱般喷洒到了哥哥的小腹上!

    身子不断战栗著,快感在哥哥终於变缓下来的轻轻研磨中绵长持续……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终於反应过来的我,对著哥哥有些不可置信的英俊面庞,羞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天啊!我不会是……失禁了吧?天!趁著哥哥松开了我的手,这回我真的两手捂脸,怎麽都不敢再看他。

    “啧……我淫荡的宝宝,才第一次就被哥哥干到喷水……”哥哥掰开了我的小手,低头轻舔著我的眼睛,“书里说,这种敏感的体质,可是非常难得呢,不用羞……”

    他竟然还安慰我。

    被干到喷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潮吹”?!被哥哥干第一次就能潮吹……这身子也确实是太羞人了……

    还有啊!哥哥每日看的,到底都是些什麽书呀?!可惜这个问题才刚冒出来,很快便随著体内哥哥再次加快抽送的动作,而被我遗忘了。

    “哥哥?”我身上已经没劲儿了,他还要来?我楚楚可怜地盯著他的眼。

    “乖宝宝,得让哥哥先出来。”哥哥又亲了一下我因高潮而染上薄雾的眼睛,“很快。我保证。”

    ……

    事实结果证明,他是“很快”,依旧快得要命地在我身体里抽插了有二十来分锺,才终於抵著我的子宫口射了出来!

    嘶……好烫!第一次被灌入精液的小穴像是被烫坏了似的,我浑身发颤地又到了一回高潮,最後与哥哥面对面地抱著,心满意足地昏睡了过去。

    盈月记事三[哥哥,草钻进穴儿里了草原H]

    睁开眼睛的时候,不意外地看到了哥哥近在咫尺的轻轻眨动的睫毛。他两只手向上托著脑袋,眼睛盯著半空中的虚无,一副出神的模样。

    被子轻柔的盖在我的身上,哥哥赤裸著胸膛,只用另一床薄被遮住了下身。

    看天色,已近黎明了。桌上的小油灯早已熄灭,借著窗子缝隙透进的光线,看见哥哥的侧脸,那挺俊又柔和的线条……只是默默地注视著,就能令我心跳加快。

    “哥哥。”我轻声地唤了一句。

    他转过头来,逆著光,眉目微微有些恍惚。

    心跳得愈发地快了。

    上官盈月的胆子虽然大,但多是仗著上官家的财势才能有恃无恐、胡作非为。但哥哥却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他并不会因为财势而对我有所畏惧或者说妥协。这一次的事,如果哥哥真发现了是我做的手脚……他,能原谅我吗?

    “哥哥……”心下极度不安,我拖长了语调,将脑袋埋进哥哥宽厚的胸膛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稍稍迟疑了一瞬间,哥哥终於有所动作,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我钻在他怀里的小脑袋,“月儿……”

    是轻柔中透著宠溺意味的低沈嗓音。

    太好了!哥哥的反应让我安下了心。

    其实春药只是一个催化剂,并不在於能不能“得到”哥哥,而在於是否足以让哥哥能够迈出那一步……

    结果证明,我赌赢了!哥哥清醒之後,既没有把我从他的床上踢下去,也没有板著脸对我恶声恶气,这就说明,他并没有特别排斥与我发生关系的这个事实。

    我欣慰地抱紧了哥哥。

    真好……

    我知道,哥哥跟我不一样。

    他不像我来自观念开放的异世,又带著前世的记忆,之前十四年也从来没跟他培养过属於亲人之间的感情,所以我遇见他,喜欢上他,就像是普通男女之间恋爱的心情。

    哥哥却是饱受孔孟诗书熏陶的,封建礼教在这个时代毕竟还是严苛的,即便是在女尊男卑、民风开放的朱雀国也不能例外。所以我并不奢望哥哥能够完全不把我当成妹妹,与我像普通情侣一样相处,只要他并不排斥与我亲密的行为,只要他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对他的感情,这也便足够了。

    我抱著哥哥不说话,他也良久没有言语。然而我们之间却没有多少尴尬的气氛。就好像,我们原本就应该如此依偎,如此……缠绵。

    “月儿,”哥哥的大手依然轻柔地抚摸著我的头顶,“你……会恨哥哥麽?”

    恨?我怎麽可能?!傻哥哥!

    “我喜欢哥哥!”我仰起小脸,对著哥哥温柔的目光坚定不移地重复著,“月儿喜欢哥哥!想跟哥哥永远在一起!”

    这是我心下最真实的想法。前世的我到了二十岁都没有过恋爱的经验,最终急急忙忙想找个人终结处女时代,却连这都没有成功。这一世我能够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很幸运很幸运了,我一定要更勇敢更坚定,才能得到属於自己的幸福!

    “傻月儿……”哥哥用一只手肘撑著俊美的脸庞,侧过身望著我,眼神似水温柔,“傻宝宝……”

    他一面轻叹著,一面倾身吻住了我的唇。

    很轻柔很轻柔的吻,让我感觉哥哥的唇就像是绵绵的棉花糖,软软香香,带著不可思议的美好。

    我的小手抵著哥哥赤裸的胸膛,不由自主地就抚摸起那肌肉匀称结实的身体来。

    哥哥的吻逐渐变得热烈起来。

    就在甜蜜激情再次一触即发的时刻,司晨公鸡啼鸣的嘹亮声音划破了黎明的天际,也惊断了我与哥哥难舍难分的亲吻。

    天亮了。

    作为这个家的年轻主人,我还要顾及的东西有很多。一夜未归自己的卧房,如果被人发现了肯定会多生事端。前半夜我是偷偷从房里溜出来的,眼下也只能偷偷躲回屋里去了。

    哥哥好像很清楚我的顾虑。他又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很快放开了圈著我的那只手,翻身下床,即便他下身早已起了我不难发觉的反应。

    他拾起一旁的衣服套上,然後将我散落在床角及其地面上的衣物一件件收齐了,轻轻放在床头。接著哥哥打开门走了出去。等到门口缝隙被小心掩上,我钻出被子,不经意瞥见自己胸口留下的暧昧印记,有些羞赧地挂上了幸福的笑容。

    腿间还残留著昨夜激情造成的酸痛及黏腻,我小心地动了动双腿,还好,虽然是初夜,但是哥哥一直有怜爱於我,并没有做得太过分。待会儿应该还不至於走不了路。穿好了衣服,下面的裙子依然是“空荡荡”的,底下没有亵裤,清晨的冷风一灌进来,腿间立刻凉飕飕的一阵哆嗦,似提醒著我昨夜的淫靡放荡。

    等我像做贼似的打开一条门缝,眼睛贼溜溜地往外偷瞄的时候,哥哥放大的俊脸出现在了眼前。他了然地轻笑,“出来吧,外边没有人。”

    我也赧然一笑,开了门,抬头看见哥哥沾染了晨雾的眼睫,不由心念一动,踮起脚尖儿去亲他的脸!

    结果,却只勉强触碰到了他下巴上微微发硬的胡渣。

    我微微吃痛,小脸皱了起来,接著就看到哥哥透出宠溺笑意的脸庞,在晨曦中俊逸出尘……

    我与哥哥之间的默契无人能及。

    无需更多的言语,我就在他温柔的目光中溜出了他的小院,一路像小耗子似的蹿回了自己的闺房。

    结果是我机灵地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赶在丫鬟们来叫大小姐起床之前,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一次成功的“偷情”,令我心生无限欢喜,做起事情来更加精神抖擞、信心倍增。

    然而人总是很难知足。有过一次,就往往更加难以克制对下一次的向往。

    我开始想尽一切办法与哥哥偷欢……

    *****

    “小姐,这是账簿,请您过目。”

    淑庆婶把马场新收的一批小马驹的记账本交到我手里,我接过来粗略地看了一眼,就心不在焉地将目光瞟向了远处的草场。

    清晨,草原的风远远带来朝露和青草的清香,凉意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晨曦里,一个挺拔俊逸的身影,正伏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肆意奔驰,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漂亮至极。

    我觉得自己有些痴了……

    “淑庆婶,这帐没问题,你先下去吧,我循例逛逛。”

    打发走马场的管事,我牵了自己的小母马碧雪,跳上马背,向草原中心那个已经变成黑点的身影追去。

    哥哥会来马场是我之前无意间发现的。

    在上官家的身份,使得哥哥无法出入很多场合,但是马场这种寻常娇气的公子少爷们不爱来的地方,却是哥哥最能自得其乐的一片旷野。

    马场的淑庆叔很喜欢哥哥,把温文寡言的哥哥从小就当成半个儿子看。哥哥这十几年来受了不少的欺负,也真难得有一两个会照顾他的人在……

    心里正默默想著以後要多关照淑庆婶一家,没一会儿马儿已经在草场上奔跑出了老远,视野里却不见了哥哥的踪影。

    碧雪虽然还小,却是匹万里挑一的良驹,脚程快,也很聪明──轻快地跃过了一个碧草茵茵的小坡,转了个弯,视野立刻又变得更开阔了。

    不远处一匹高大的骏马正悠闲地低头吃草。朱雀地处南国,四季如春,这片草场更是水土极佳的沃土,即使已入深秋,草儿依旧茂盛。小坡下一处地势凹陷的草地上,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正仰面躺著,双臂枕著脑袋,双目出神地盯著头顶的蓝天。

    他的眼神悠远得令我心慌。

    这个男子,终有一日会离开这里。会,离开我……

    我心里一直都确信著这个念头,却不愿意接受。

    我也从碧雪身上跳下来,小步踩著丛丛青草向他走过去。

    学他的样子,与他并肩躺倒在松软的草地上,仰头看著高远的天空。薄薄的白云缓缓游动,清风四面八方而来,宁静清晨中的空旷草原,更显得天高地阔;幕天席地,更觉得自己在宇宙洪荒之中,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哥哥转过头来看我。

    大约是我小脸上隐隐透出了与年纪和外表毫不相称的悲凉之意,哥哥有些担心地拍了拍我的脸,“月儿怎麽来了,出什麽事了麽?”

    他轻柔的嗓音瞬间将我心底多时的担忧与悲伤给引爆。我眼里冒出了泪,又怕他看见,慌乱地扑过去就吻住了他的唇。

    我疯狂地啃咬著哥哥的唇,感觉到哥哥微微有过的一丝犹豫。很快的他便回吻了我,舌头钻进我的嘴里,湿热而温柔。

    我的小舌立刻回予无限的热情。勾住他的舌头尽情地来回翻搅。

    这异样的主动和狂热使得哥哥有些招架不住,或者说他对我的关心永远高於单纯的爱欲。好不容易摆脱了我唇舌的纠缠,哥哥退开了他的唇齿,温和的眼眸与我湿透了的眼睛四目相对。

    “怎麽了月儿,谁欺负你了?!”

    寡言的哥哥会用那样紧张又带著怒气的语气,我本来应该开心的不是麽?为什麽眼泪还是会掉下来呢?

    “哥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上官盈月倔强地擦掉眼泪,大声对眼前的男子宣誓道,“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哥哥凝望著我,眼眸缓缓的,也沾染上了一丝潮气。“傻瓜,你都在想些什麽?”他轻轻地喟叹,“哥哥就算想走,也离不开这里呀……”

    哥哥把我抱进怀里,安慰地拍著我的肩。

    “而且,我怎麽会舍得离开你呢?”他的唇终於又轻柔地吻过来,“我的宝宝……”

    我与哥哥谁先主动脱对方衣服的,我完全没有印象。

    印象里,只有哥哥温热的唇,哥哥好闻的沾染了青草香味的气息,哥哥有力的到处游走的大掌,哥哥压到我身上的修长双腿,哥哥抵住我腿心的坚硬肉棒……

    等我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时,发现自己除了腰间还挂著一件薄衫遮住小腹之外,浑圆的乳房和纤细的双腿已经完全赤裸。哥哥则除下了外衫,解开了裤子,将硕大的肉棒放了出来,亲密地磨合著我腿心处敏感的嫩肉。

    褪开的衣服都被垫在了我的身下,我赤裸的部位仍能感受到地面透上来的凉意,但我无所谓──哥哥肯跟我做爱,我怎麽可能对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有所谓呢?况且眼下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空旷无人,除了正在吃草和玩耍的两匹马儿以外,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们……放纵一次又何妨呢?我默默地告诉自己。

    将自己的腿儿张到了最大,我回想著第一次与哥哥做爱时的情形,尽量让自己的小穴打开到最大,恭迎哥哥阴茎的插入。

    哥哥双手握住了我的双乳,下身腰臀一耸,往前用力一送,只听“噗滋”一声,他粗硬的阴茎一下子贯入了我的小穴。

    “嗯呃……”还没有彻底湿润的小穴,被哥哥粗壮的肉棒猛地插入,那感觉既是刺激又是难受。

    哥哥稍稍退开一点,大手持续抚摸著我的乳房,阴茎开始在我小穴里轻轻地抽刺。

    很快,水液从小穴深处漫了出来,哥哥的抽送也变得愈来愈快,愈来愈深……

    “嗯……啊……”哥哥越来越迅猛的动作,使得我的身子渐渐往前,竟被撞开了一大截,“啊……哥哥,慢、慢一点……”

    哥哥插得太快了,而且每一次都撞得那麽深,我感觉身子有些受不住。长发散乱在青草之上,沾染了露水,赤裸的肩头也感觉到了地面的粗糙不平。哥哥如野兽般的激烈索取,使我产生了自己也是只发情的小母兽的错觉。

    幕天席地的疯狂做爱,不顾世俗伦理的激烈交合……心底涌动出一种异样的激荡,令我忍不住攀住了哥哥的肩膀。

    哥哥发现了我努力抬起上半身去拥抱他的意图,干脆一边深插著我已经汁液泛滥的小穴,一边将我的身子从地上抱起。

    “啊呀!哥哥……”忽然被抱坐起来,小穴自然随著我身体的重量而向下套去,“啊……好撑呀……”

    上半身被哥哥抱进了怀里,已经被揉搓得胀痛不已的乳房紧紧贴著哥哥强健的胸膛,两腿大开著盘住哥哥精瘦的腰,下身屁股则悬在半空中,依靠小穴里插著的那根粗硬的铁柱,来支撑身体的几乎全部重量。

    这种奇怪的姿势,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但是,却让彼此结合得好深入彻底。

    “宝宝……这样会舒服麽?”哥哥将我的臀瓣往上举起一点,再慢慢地放下来……

    “嗯……好、好大啊哥哥……”用自己的小穴慢慢去套哥哥的大肉棒的感觉,真是奇怪的淫荡和快慰啊!

    “宝宝,舒服就自己来,嗯?”哥哥伸出舌尖舔舐我的耳垂,“乖,自己慢慢来……”

    那深入骨髓的温柔和沾染浓郁情欲气息的诱惑啊!令我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根本无法克制胸中激荡的强烈情感,亦无法违抗哥哥的任何指引。

    而且,我对性爱还是懵懂而好奇的。

    我依从了哥哥的话语,自动地将屁股抬起,慢慢的直到哥哥硕大的龟头卡住了穴口。真是个构造神奇的东西呢……我在心里暗想。调皮之心大起,我干脆将哥哥的肉棒整个从穴儿里抽了出来。

    “嘶……”哥哥没想到我会突然抽离身子,粗硬的肉棒忽然没了水穴的温热包裹,他受凉般地轻轻呻吟了一声。

    那大肉棒不甘地耸立在空气之中,巨大的伞头仍直指我的花心。

    想要逗弄这“家夥”的念头更重了。我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那像个大蘑菇似的龟头……啧,感觉好怪!但又……很好玩呢。

    我贪玩地“轻薄”著哥哥敏感的性器官,一时忘乎所以。直到哥哥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我的身子按坐到了地上,我才娇呼一声,眼睁睁地看著他抓过我的腿儿,将我的双腿分开提举到他身後──腿间的小穴对上了他的肉棒……

    哥哥真是的,刚刚的动作好粗鲁。人家屁股坐到草地上的感觉……虽然这些牧草并不是硬硬的会扎人的那种,但是人身体最娇嫩敏感的肌肤直接接触到这些植物,还是会好怪呀……

    “嗯啊!”哥哥的肉棒猛地插进来了!“呀……哥哥!不行!好奇怪……”

    天呀,小穴里有种异样的触感,好像并不止有哥哥硬烫的肉棒带来的感觉,还有……

    “哥哥……好像、好像有草钻进来了……”

    在草原上做爱已经够淫荡了,现在竟然还让一颗没有生命的小草,钻进了我身体最私密的洞穴里……光是想想就够丢脸了!

    “噢?”哥哥好像完全没发现似的,“草麽?钻进哪里去了?”

    “钻、钻进人家里面了啦!”我快要羞死了!哥哥肯定是明知故问啦!

    “里面?”哥哥俊逸的脸庞上荡漾起宠溺的笑容,“难道是月儿……正被哥哥插著的这个小洞里面?”

    唔……哥哥真是……一定要羞死我麽?!

    “哥哥,你先出来啦!”我刚想要哥哥先将肉棒拔出去,然而……

    “啊!别、别撞呀!啊呀……”哥哥竟然就这麽抽插起我的穴来,“啊、啊……别……哥哥……”

    哥哥每次抽出的时候都只抽动一点点,不让那异物被带出我的穴口,然後每一个插入都猛力而彻底,狠狠捣进我的最深处!

    “啊啊……哥哥……不要……”那种异物感根本没法忽略!哥哥肯定是故意的!然而,那种羞耻中混合著的强烈刺激和快感,很快就将我彻底湮没──

    高潮瞬间席卷而至,我的小穴深处迸射出一股浓稠的淫汁,浇上了哥哥还在深入顶压我子宫口的硕大龟头。

    见我已经被玩弄得泄了身子,哥哥这才将肉棒缓缓抽了出去,同时也带出了那根“讨厌”的小草,害得我穴儿里头仍在敏感抽搐的嫩肉又一阵哆嗦。

    “宝宝,好玩麽?”哥哥竟一脸笑意地亲了亲我不自觉间流出泪水的眼角,“应该很刺激吧,嗯?”

    讨厌!为什麽哥哥总是做了那麽恶质的事,然後又对我无限温柔?他这样子,人家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呀!

    我绵软著身子,任由哥哥再次抱起我的上半身,小心地将他仍未发泄出来的肉棒插回我的穴儿里头。

    然後哥哥就托起我的小屁股,上下举高压低,速度逐渐又快了起来。

    “啊、啊、嗯……”我喃喃的就只剩下唤著这个深深占有著我的男人,将所有的依恋、爱欲和隐忧,都化作娇喘和呻吟,融化在彼此交合的热焰之中。

    “哥哥……我喜欢你……宝宝喜欢你……”我开始尽量配合哥哥的动作,主动往下用小穴套坐哥哥的肉棒,“你要记得……请你,一定要记得。”

    身处性爱当中说的话也许都当不得真,但是我坚信著自己的每一字句,都能透过彼此身体,传递到哥哥的心中。

    “哥哥,快点……再快……啊……”

    我放荡地在悠远天地之间呻吟,叫床的声音也许甚至会飘荡到很远,但我已经无法顾及,只拼命迎合著哥哥的插入。

    性爱,成了某种扭曲的宣泄感情的缺口。

    然而我甘之如饴。

    盈月记事四[与哥哥疯狂的马背交欢激H]

    旷野之上的热烈欢爱,一直持续了近小半个时辰。又一次被哥哥的激烈抽捣玩弄到高潮之後,我精疲力竭地伏在了哥哥的身上。趴在哥哥的胸口,倾听他同我一样激烈的心跳。

    不远处的两匹马儿,好似等得有些“无聊”,不时好奇地抬头往我们这边看。

    我终於有些羞涩起来。

    马儿不可能明白人类之间的伦理道德,自然也不会懂我和哥哥如此放肆的行为背後隐藏的东西,可是它们应该知道我跟哥哥是在……性交吧?

    咳咳……一想到哥哥刚刚发泄过的性器,此刻依然埋在我的身体里,我红著脸将脑袋藏进他的怀中。

    哥哥亦享受这片刻温存,没有抽身离开的意思。他只将散落的衣服小心地替我穿好,掩盖住赤裸的肌肤,怕我著凉一般温柔地将我整个人搂进怀里。

    “哥哥,你说……”我脸蛋酡红,钻到他耳边小声地问,“它们……知道我们在做什麽吗?”

    “……”哥哥愣了一下,继而失笑,亲昵地啄了一下我的脸颊,“傻宝宝……你说呢?”

    那个“呢”字咬著我的耳朵,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啦?!”

    “哈哈……傻姑娘!”哥哥止不住取笑我,笑得硬实的胸膛不停发颤,而同时间,我感觉到了某个正在自己体内渐渐“复苏”的大东西……

    哥哥怎麽这麽快又……唉,不行!已经“偷欢”了这麽久,保不齐家里不会有什麽事要找我,再“做”下去的话……这时候刚好碧雪往我们这边走了几步,还打了个响鼻。

    这小马不会是在提醒我别忘了时辰吧?

    咳……

    “哥哥,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我假装不知道哥哥身体的状况,起身让他胯下之物退出我的小穴,一直堵塞在里头的精液缓缓淌了出来。

    我四顾了一下,没找到什麽可以擦拭的东西,再看被丢在一边地上、已经弄脏了的亵裤,只好捡起来,就著干净的布料将自己腿间泥泞的痕迹拭去。

    这裤子是不能穿了。我拎著这轻薄的布料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哥哥却一把接过了我手中的薄布,将这块对我来说最私密的贴身衣物,妥帖地收藏进了自己的怀中。

    这……

    “送给我做纪念。”哥哥也站直了身,拍干净了身上沾著的草叶,又替我整了整裙子。

    确信遮住了裙下赤裸的秘密之後,他若无其事地转身,吹了个口哨,那匹高大的骏马立刻闻声飞快地奔了过来。

    见此情景,碧雪也大著胆子小跑到了我的身边。

    小母马亲热地舔著我的手背,我却完全没有安抚它的念头。

    送给我做纪念……

    脑袋里一直重复著哥哥这句话,还有他将我沾染著彼此欲液的亵裤折好、收进怀中的动作,我再也顾及不了其他杂七杂八的琐事。

    我不知道前世时,那些热恋的情侣们是如何相处的,但是我猜,再肉麻再甜蜜,大概也不过如是吧?

    脸蛋热得不能再热。

    这样的男人,我怎麽可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

    “不是说走麽?”在我胡思乱想小鹿乱撞的时候,哥哥已经利落地跃上了马背,然後轻巧地一抓我的衣领,“送你回去。”

    说话间我已经落在了他的马上,坐在他的身前。

    哥哥骑的这匹马很高,跟我的碧雪骑起来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娃,我的个子小小,腿又短短,骑在一匹真正的高头大马身上,就连脚蹬子都踩不著。我只好晃悠著双腿小心地抓著马儿的鬃毛,生怕它一动就把我摔了下去。

    哥哥的手伸过我胸前,握住马缰,手臂收紧,将我揽护在怀。

    我低头往下看,更觉得马背好高。马儿脖子上的鬃毛被我抓得紧紧的,它甩了甩尾巴,好像有些不耐烦。

    “别怕,它不敢摔你。”哥哥在我耳畔温言细语。

    他好像永远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麽。并且有办法在一瞬间就改变我的情绪。

    既然哥哥说它不敢,那麽我便相信它不敢。

    很快,哥哥催动了马儿,让它轻快地奔跑起来。碧雪机灵地跟在了後边。大概是不满我丢下了它这个专属坐骑,它乌溜溜的大眼不时往我身上瞟。

    然而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主人,眼下哪里还能顾及得上它呢……此刻我紧贴著哥哥身体的臀部,已经感觉到了……那异样的硬烫……

    “哥哥……”我不安地扭著屁股。

    “怎麽了,嗯?”明知故问地贴著我的耳朵,哥哥将我的身子抱得更紧,恶劣地将那硬物抵得更加结实。

    事实证明我根本就是个没有节操可言的大色女,禁不起一点一滴的诱惑。

    哥哥胯下的坚硬随著马儿的跑动,一下一下顶著我的臀缝……握著缰绳的手则若有似无地不断箍紧,强健的臂膀不断挤压著我的胸……

    这,这让人家怎麽受得了嘛?!

    “哥哥……你、别这样啦!”小穴里还残留著被哥哥撑开过久的异物感,淫水竟然又从里头悄悄流了出来……

    “别怎样?”向来温文寡言的哥哥竟像是逗弄我上了瘾,“小月儿说呀……嗯?”

    一边用暧昧的低沈语调跟我咬耳朵,哥哥的一只手松开了马缰,竟渐渐从我胸口移到了我的臀後……再然後──

    “哥哥不要!”

    他竟然从後扯开了我的裙子!未著亵裤的私密之处,原本还有裙子遮挡,被哥哥这麽一扯,腿心处没了布料的阻隔,竟、竟直接坐到了马儿的毛发之上……

    “哥哥!”异样的轻柔的瘙痒很快从下体弥漫开来……哥哥真是,太坏了!

    “呀……好怪!哥哥……不要了,别这样……”马儿完全不知就里,仍欢快地奔跑著,根本不知道它茂盛的漂亮体毛,给身上驮著的小女娃带来了怎样的冲击……

    天啊!小穴更痒了!怎麽办……我甚至感觉到穴里流出的淫水都跟马儿的毛发黏在了一起……呜,实在是太羞人了!

    这次实在是又羞又气,我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哥哥他,真是太恶劣了!为什麽总是用这些“非人”的手段来折腾我?他的圣贤书,到底都读成了什麽样嘛!

    “小傻瓜,你羞什麽?”哥哥忽然驭使正往来路奔跑的马儿调转了方向,“哥哥只是想让你快乐……而已……”

    哥哥温柔的声音飘散在了风儿里,同时间,空虚瘙痒的小穴里已经钻进了一个硕大的东西!

    “嗯呃……”

    我闷闷地呻吟了一声,不自觉地已经配合起哥哥的动作,尽量翘起了屁股,让身後哥哥的肉棒长驱直入,直到它尽根没入我的小肉洞之中。

    “啊!”真是好舒服!被插得好撑,涨涨满满的,之前被马儿的身体弄出的尴尬瘙痒,瞬间就被哥哥的粗壮硕硬给填平了!

    “宝宝,舒服麽?”哥哥见我乖乖地接受了他再次的求欢,满意地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一手仍是执缰,另一手伸到我裙下,轻柔地爱抚我正被插得满满当当的穴口前方的那颗小肉粒。

    “嗯……舒服……”我的回答还是一贯的诚实,“哥哥,有点撑……你……动一动……”

    我原意是想让哥哥的肉棒先退出去一点,小穴从後面被插满感觉有些奇怪……却没想到哥哥所理解的“动一动”,让我的身子变得更加无所适从了──

    他竟用爱抚我阴核的大手,托起我的整个阴部,让娇嫩的花瓣完全落入他的掌握之中,然後便如此一手控制著我的下身,迫使我的下体慢慢地画著小小的圈……同时间,插在穴里的肉棒也在左右研磨著我的嫩肉。

    如此这般,倒真的是肉棒在我穴儿里“动”起来了……

    “嗯……呃……”我的呻吟都变了调儿,娇娇的嗓音含羞带怯,依偎在哥哥的怀里,任他肆意玩弄著我的下体。

    不知道马儿是不是发觉了它身上这一对放荡的主人在做的荒唐事,脚步愈来愈慢,好似在配合哥哥不紧不慢地亵玩我的邪肆动作。

    它一慢,耳边的风声就弱了,而我的呻吟声在这片旷野之中就显得那麽暧昧又清晰。

    “嗯……哥哥……不、不要再玩儿我了……”

    粗硬的肉棒像是天生便给空虚的穴儿搔痒的工具,彼此的身体是那麽契合,可哥哥就是不肯给我一个痛快,就那麽慢慢地研磨转圈,反而把我的穴越“搔”越痒……

    “不要了麽?”哥哥的大麽指忽然重重一按我的阴核,“真的不要?”

    “啊啊!别……”天啊,我会被哥哥折磨疯的!“哥哥……求你了……快、快点……插我,快点……”愈来愈小声。

    “求我什麽?”恶劣的哥哥自然又装作没有听见,“说呀月儿。”

    “求哥哥……快点插我,抽插……小穴……”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如此不知羞耻的话,真不敢置信自己真能说出口!

    “哦?那月儿想要……”哥哥忽然放开了托按著我阴部的手,“哥哥怎麽……‘抽插’呢?”

    “不知道……哥哥……你别这样……求你了……”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出了求饶之外还能做什麽,只求哥哥不要再用这样的方式来玩弄我──

    我虽然比这个时代的一般女子要大胆开放,但毕竟也是个平凡的女孩子,羞耻之心还是有的……

    哥哥见我真快被羞耻的情欲折磨到崩溃,终於放弃了恶劣的逼问,只说了一句,“那让这匹马儿帮帮我的月儿吧。”

    话音未落,哥哥一声“驾”,马腹一夹,马儿立刻又飞奔起来!

    “啊……啊……哥哥……”

    天呀,马儿撒蹄子飞快地奔跑,一跳一跃之间,哥哥一直深插在我小穴里的肉棒随之一下一下深捣起我的花心!

    “啊啊!哥哥……太、太……”太刺激了!刺激到我连话都说不清了,“哎呀!天啊,哥哥,插到里面去了!”

    马儿规律的奔跑,偶尔不规律地一个跳跃;哥哥的肉棒也规律地抽捣,而且一个不规律的深插……

    “呃啊……”我叫得小嘴都闭不上了,口津都不自觉地洒了出来,下身小穴更是淫水横流,沾湿了马背,“哥哥……哥哥……好爽啊……嗯……”

    什麽都顾不得了,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插在我身体里的这根坚硬的肉物。

    盈月记事五[与哥哥院中偷欢树上插穴H]

    距离那天在马场的疯狂欢爱,转眼又过了七八日光景。家里的生意愈见兴隆,而我与哥哥见面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我想念哥哥。无时不刻。

    我开始认真考虑起一件事:如何将哥哥安排到自己身边……以哥哥的才能,处理上官家族的大小生意,根本全不在话下。娘亲大人既然不在家,那麽我这个代理的“家长”稍稍“关照”一下自己的兄长,也是无可厚非吧?

    可是,到底将哥哥安排到哪里,会比较好呢?

    哥哥的少年时代,大多数时光都是在那个小小院落中独自度过的。这个国家的制度,这个家庭的特殊,都使他不得不默默无闻地“寄生”於上官家。

    要让哥哥一展所长,我不是办不到,而是之前的我一直……心有顾虑。

    哥哥很细心,账目交给他,一定能做得妥妥帖帖,可管账房财政的人,不是随便能换的,家里各房都盯得紧,她们若发现了哥哥身份的特殊,届时定会借此来攻击哥哥、爹爹,甚至是我这个“徇私”的妹妹。

    哥哥对生意之事有著天生的敏锐触感,但他却只能偶尔在“幕後”对我指点一二,让他“抛头露面”,却是我最最不想的──

    如果哥哥就此崭露头角,就此有了新的机遇,例如被哪家的小姐给看中,就此,离我而去……光是想想就够我难受的了。

    我承认我自私。我想把哥哥,永远,留在我身边。

    可是,我终究还是舍不得,舍不得才华横溢的哥哥就这样被埋没在那座小小的院子里,舍不得温柔的哥哥,永远都是孤单一人……

    那麽,到底有没有可以两全的办法呢?

    一个人想得太辛苦,不论怎麽想,都总觉得无法安心──对哥哥,对我同他的关系,我总是安不下心。我不知道该如何消弭自己心底“不必要”的担忧。

    也许我是时候,该听一听哥哥的想法。

    他对我的看法,对我与他关系的看法,对他前途的看法,对我们的将来的看法……这些,我从来没认真问过他。

    *****

    “傻月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听到我的问题,哥哥俊逸的脸庞扯开脉脉温情的一笑,亲昵地刮了一下我的小鼻子,他语气笃定而轻柔,“哥哥哪里都不会去的,你要我说多少遍,嗯?”

    哥哥的话语那麽风轻云淡,神色也照旧那麽温柔,我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终於又稍稍放下了一些,却还是求证般地娇声道:“哥哥,你真的不会……”

    “嘘……宝宝。”

    哥哥轻声打断了我的话,凑近了我的耳廓,独属於他的温热气息很快蔓延,令我四肢百骸的血液也瞬间变得热情起来。

    “我的小宝贝,先别说话。哥哥这几天……”他颤抖著吻住了我的耳朵,“好想你……”

    天!耳朵一定是我的敏感地带,只是被哥哥这麽轻轻一咬,我全身都如过了电一般,肾上腺素极限飙升,血液的脉动热烈得近乎沸腾!

    “哥哥……”我也好想他,好想好想!今天好不容易才趁午休时分跑出来的──

    虽然以前我也常来找哥哥,身边的下人也不是全无知情,但他们大多当我是方知道自己还有个从未谋面的小哥哥,一时好奇罢了。从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哥哥的时候起,我就开始有意识地避讳他人的视线了。而自从与哥哥发生了亲密关系之後,我更是“做贼心虚”,不敢大意。

    “啊……哥哥别……”哥哥的大手摩挲著我娇柔的身子,渐渐往下,最後,竟钻进了我的裙子里。

    午後的阳光暖洋洋的,驱散了深秋季节的气息微凉,偶有风过,草木摇曳,月桂飘香。这样美好的一个午後,应该手牵著手在院子里散步才是嘛,怎麽……怎麽又演变成了情欲气息如此浓重的局面?

    “嗯,哥、哥哥……”

    我的呻吟渐渐化作如水一般的娇语,轻轻抚过哥哥的耳根。哥哥的手指,则如抚摸一支初盛开的花朵一般,轻柔而小心地撩拨著我腿间的那朵敏感的小花。

    身下的小花开始潺潺地吐出露珠,一颗又一颗,晶莹又糜豔,粘满了哥哥微显粗糙的大手。

    “嗯呃……”那小花儿的花瓣被他忽然变重一扯,同时间花核被哥哥的指尖猛地弹了一下,微微的疼痛间有惊天的快感弥漫开来,“啊!哥哥、哥哥!不要了!啊啊……”

    随著哥哥长指往花穴中深入的一刺,积蓄了好久的快慰顷刻爆发!我软下了身子,瘫倒在了哥哥的怀里。

    背倚靠著院子里的大树,哥哥将我结结实实地抱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头顶。

    “小月儿舒服麽?”哥哥将手指从我裙子里抽出来,“喷湿了哥哥满手呢……”

    “哥哥!”我不依地打断他羞人的话,撒娇道,“不许笑人家啦!”

    真是的!虽然我算是大胆,但毕竟光天化日的在院子里头,我脸皮再厚也终归是个女儿家,就这麽站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被哥哥玩弄到高潮……实在是,太羞人了!

    哥哥抱著我转了个圈,换我的小身子抵住了树干,他高大的身体压了下来,小腹处灼热的硕大猛地撞上了我的腿心!

    “啊!哥哥……”

    我有些紧张了。哥哥不会是想在这里就……

    “宝宝,”哥哥俯身吻上了我的唇,“好想、好想吃掉你……”

    他只是轻声的一句类似呓语的呢喃,听在我耳中却成了最动人的情话!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上官宝宝瞬间就被他蛊惑了。

    唇齿紧紧依偎缠绵,我尽量仰高小脸,与哥哥交换著彼此甜蜜的津液。同时任由他的大手解开了我的衣襟,扯下了最里头的小肚兜。

    “嗯……”哥哥热烫的手掌罩上了我的浑圆,那有力的揉搓迅速令快感从胸前升起,“啊……哥哥……好舒服呢……”

    哥哥像是被我脱口而出的“称许”给鼓舞了,大手更热情地抚摸我胸前两个涨痒起来的奶子,下身的硬挺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撞著我腿间的凹处。

    刚高潮过的花穴依然敏感万分,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撩拨,哥哥这样子……害我又会……很想要啦!

    “啊!”当哥哥撩起我的裙子,一把扯下贴身的白色亵裤,凉风直接袭上光溜溜的大腿,和腿间正微微颤动的花瓣,我羞得大叫起来,“不要啦哥哥!”

    天啊,这时候如果有人进院子来找哥哥的话……我不敢想象了!哥哥他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麽?!

    “哥哥,我们进屋去啦!”我软声央求著。

    然而哥哥却完全没有听从我的意思,留一只大手依然揉搓著我的乳房,另外一只手掌已经罩住了我赤裸在空气中的腿心。

    当哥哥一口气往我穴内插进两根手指,我只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彻底软了下去了,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靠哥哥的手指支撑著,“哥哥……别……”

    总是温文的哥哥,却像是对亵玩我的身子上了瘾一般,不顾我的羞窘,又一次在我小穴里抽插起他粗砺的手指。

    “啊……嗯……”我背抵著粗糙的大树,软绵绵的身子无力地随著哥哥手指插穴的动作而摇摆,“啊呀!”

    哥哥的手指突然抠弄到了我穴儿里头某一个敏感的凸点,瞬间从那一处爆炸开来的快感,令我放声高昂地浪啼起来,下身竟不由自主地去迎合哥哥手指的插入。

    “啊……哥哥……”

    “小月儿,要哥哥继续麽?”哥哥忽然开口问我,大手竟在此刻作势要同时离开我的乳房和腿心。

    “嗯……哥哥,我们去……去屋里啦,好不好?”我按住胸前哥哥的手,下身小穴更贪心地死死吸住里面那两根长指……

    “乖月儿,什麽时候变胆小了?”哥哥意有所指地笑著,两根手指在我穴儿里慢慢地划著圈儿,搅弄出“滋滋”水声……

    我知道哥哥的意思──在野外我都可以那麽放荡地与他做爱,在自家庭院里反而变得胆怯了……

    “哥哥,真的要在这里麽?”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呢。

    “不怕。”哥哥轻声说著,将手指从我犹不甘心的小穴里抽了出去,大手改而托起了我滑溜溜的翘臀,“我们到上面去……”

    “呀!”我感觉身子忽然一轻,原来是哥哥一把抱起了小小的我,飞旋起身,在树干上借力踩了一脚,迅速落在了大树枝头!

    哥哥院中的这颗大树足有十多米高,枝繁叶茂,即使入秋也依然叶青如碧,枝蔓横生,长长的枝条一直伸出院子外头去。繁茂的枝叶遮挡住了我和哥哥的身体,而在我还来不及思考更多的时候,哥哥已经褪下了他的裤子,露出那早已勃起的肉物……

    “哥哥?”真没想到哥哥会狂野至此,有屋子里的床不用,竟带著我躲到院中树上来做……做这种羞人的事。

    “月儿别怕,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哥哥靠在几个枝桠的中央,牢牢地将我箍在怀里,一手又揉捏起了我逐渐肿胀的乳房,一手又回到了我的腿间……

    “呃嗯……”我有轻微的恐高,虽然脚下站著的树干非常粗壮,不至於会被我踩断的样子,可我还是忍不住害怕,再被哥哥这麽对待,我实在是……

    “好湿啊宝宝……”

    哥哥持续在我的芳草地里面爱抚著敏感的小花,直到我克制不住地流出越来越多的淫液,他的性器开始从我屁股缝里向前摩擦过来……

    “啊……”我双腿发软,根本并不拢,哥哥粗硬的肉棒很顺利便穿过了我腿间,圆硕的大龟头摩擦过我小小的湿润肉缝,带来异样的激烈触感!

    我紧张地靠著哥哥的胸膛,紧紧与他贴合在一起,两条腿儿竟不停地发颤。

    哥哥小心地将我圈在怀里,腰部一挺,圆硕龟头破开了蜜汁泛滥的穴口,瞬间将我窄小的蜜洞撑到了极限!

    “嗯……”

    我极力克制著想要尖叫的欲望,小手紧紧抓住了哥哥箍在我身前的结实手臂。

    这时候哥哥忽然又退了出去,我的穴缝再次合拢,花瓣微微蠕动著……我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屁股,感觉双腿软得快支撑不住,产生了随时会错脚摔下树去的错觉。

    “太紧了,放松点,宝宝……”哥哥的嗓音愈来愈低沈,在我耳边轻轻诱哄,“相信我。”

    说话间,哥哥将我一条细腿微微抬起,在我还来不及紧张抗议的时候,贴著屁股的肉棒这次猛地钻进了肉缝里,重重地一插到底!

    下体瞬间传来被紧绷到极限的感觉,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哥哥给撑裂了。

    “哥哥……”我娇声唤著,享受著又撑又涨的舒服快感,同时间感觉到哥哥的大手在我的小腹处若有似无地抚摸著,忽然用力一个挤压!

    “啊呀……”

    哥哥的手像是与我小肚子里那块硬肉相互呼应似的,一边用手使劲儿按压,一边用肉棒在我花穴深处研磨抽捣……

    那快感实在太强烈,我的指甲都嵌进了哥哥手臂肌肉里,“哥哥,轻点……”

    当哥哥硕长的肉物真正在我穴儿里抽送起来以後,我更加无法克制自己激动的颤抖,指甲也掐得愈发用力,直到将哥哥那小麦色的肌肤抓出了几道伤痕,我也浑然不觉。

    午後的暖阳透过大树密布的枝叶,柔和地倾洒在我和哥哥衣衫零落的半裸身体上。

    “啊、啊、嗯……哥哥……”

    我被哥哥一下下激烈的插入弄得娇喘吁吁,眼儿朦胧地半眯著,模糊间看到斑驳的光晕刚好落在了我胸前两只跳动的奶子上,还有……还有我身子下方刚发育不久,毛发稀疏的羞人处。

    盈月记事六[被哥哥果塞蜜洞肉捣汁溅H]慎

    身後哥哥的视线也紧追而至,灼热地盯著我上下两处敏感的私密地带。

    “宝宝好美……”

    哥哥俊脸垂下来搭著我的肩,炙热的薄唇在我锁骨下方轻轻吸吮,一手攫住我一团软乳热情地揉搓,一手伸进我腿心淡淡的毛发间撩拨挤按。他坚硬的腹肌与我的腰臀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空隙。

    “哥哥……嗯……”

    快感从上下两方同时传来,被哥哥的粗硬肉棒给填满的那个小洞,更是又涨又痒……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打著哆嗦。

    “宝宝,这样舒服麽?”哥哥著迷的目光落在太阳光晕之下,我那被他玩弄出各种形状的一双嫩乳上。

    肉棒在我体内的抽送悄悄停滞了下来,哥哥扭动起他的窄臀,变换方位在我身後摩擦著我私密处的嫩肉,同时间也就带动那坚硬肉物在我穴儿里头左右研磨,龟头上那个小眼一下一下亲吻著我的子宫口……

    “啊……哥哥,好舒服……嗯啊……再用力一点……”

    真的好舒服,舒服到让我忘了身处高处的恐惧,忘了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危险,更加忘了原本想要找哥哥商量的那些事。

    “嗯……那里!啊……好痒……哥哥再重一点……那顶一下那块肉!啊!哥哥,我不行了!哈呀……”

    小穴深处某块软肉被哥哥硕圆的龟头重重一顶一刮,漫天的快感侵袭了我的身子,花穴里一股热液瞬间喷涌而出!

    我高潮的汁水不仅淋湿了哥哥的肉物,更令人难堪的是、是当哥哥的硕物抽出去之後,那些羞人的水液很快喷湿了周围密布的树叶,还有的,竟淅淅沥沥地沿著我与哥哥脚下的树枝往下面滴去……

    唔……我以後不要见人了啦!

    “宝宝的身子真是越来越敏感了……”哥哥的嗓音染上了低哑性感的味道,“都还没好好地‘弄’你,你就已经泄了好几次……”

    我红著脸儿又一次无力地瘫软在了哥哥的怀里,连反驳他的调笑的气力都没有了。

    “真的有这麽舒服麽?”哥哥在欢爱的时候,总是喜欢对著变得软弱的我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此刻他的询问,分明比诱哄还要性感惑人,“还要麽……宝宝?”

    “嗯……”我迷迷糊糊地闷哼著──我能说不要麽?哥哥的肉棒明明还硬邦邦地抵在我的穴口,像是随时想要再往里插进来……

    自己高潮了几遍却不让哥哥发泄……我怎麽可能那麽自私?

    “哥哥,你快点……嗯……插进来啦!”

    再不快点做,我怕我的腿真的会站不住,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那样的话,可能会死得很难看呀。

    “宝宝好心急。”明明在性爱中狂野非常的哥哥,却总是有办法把我弄成“心急”的那一方,“那哥哥这就……‘插进来’了!”

    “啊呃……”

    随著我一声尖叫,硕大的伞端又一次破开了闭合的肉缝,将我那还在翕动的小小花瓣狠狠撑开到了极限……湿润的蜜穴再次被哥哥的粗长给一口气填满了。

    “哥哥!你……啊、啊……”我还想再说什麽,但哥哥没再给我发表意见的机会,他双手牢牢扣住了我的臀,握著我的小小柳腰,开始了大力的冲撞!

    很快,空气中便只剩下我无力的娇喘,还有肉体拍打发出的清脆的“劈啪”声……

    *****

    “你追我呀,来呀!哈哈……”

    “胖仔你别跑,你抢了我妹的手绢想跑到哪里去?!”

    “嘻嘻……手绢归我了,让你妹长大了嫁给我……”

    “你想得美!就会欺负她!”

    “呜呜……哥哥,等等我……”

    ……

    一阵孩子的喧闹声由远及近,愈来愈清晰。

    正沈浸在激狂性爱之中的我与哥哥的身子同时一滞──天呐!真的有人来了!一想到会被人发现与自己的亲哥哥躲在大树上面偷欢……我紧张得浑身一个哆嗦。

    “噢……”哥哥忽然发出一声暗哑呻吟,“要命!月儿想夹死我麽?”

    天!我紧张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本来就窄小的花穴缩得愈发的紧了,将一直埋在穴里的那块硬肉绞得死紧……

    “放松点宝宝……没事的,只是几个孩子。”哥哥低声在我耳边劝慰,大手温柔地爱抚我的乳房。

    没错,听声音应该只是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可是……上官宝宝的这身子,其实也不过十四岁而已,在现代社会,仍是个半大的孩子,比之外面喧闹的几个小孩也大不了多少──那几个孩子还玩著过家家的游戏,嘻嘻哈哈什麽都不懂,我却在做著如此淫靡不羁,不顾人伦的事情……

    我的羞耻之心在此刻爆棚,无论哥哥怎麽宽慰,身子依然紧绷著,下身根本放松不了,无奈箍得哥哥的肉物在穴儿里头寸步难行。

    还好,那几个孩子应该只是经过哥哥的院子,在院子外的围墙经过而已。眼下只要等他们走过去,我跟哥哥便“安全”了……

    听著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脚步一直靠近,直到与我跟哥哥一墙之隔的时候,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说是有一墙之隔,其实哥哥这院子的围墙并不高,至少比起十来米高的大树要矮得多了;而我与哥哥栖身的是大树正中的枝干,大约距离地面六七米高的样子──

    也就是说,这时经过围墙外面的人,如果仰起头来仔细看的话,其实不难发现大树上的异样……

    天啊,我真是又羞又急!我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逃过一“劫”,以後都不要再跟哥哥“做”了啦!呃,就算要做,也要……也要回屋子里头关起门来做比较好。

    孩子们嬉闹著,脚步轻快地从院子外跑过,我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外头一道稚嫩的女孩的声音,“哥哥、哥哥,我想吃上面那个果子!”

    “果子?”

    “哎,我知道,是後边那颗大李树上面结的果啦!这颗树的果子可甜啦!馨儿你等著,我这就去摘给你吃!”

    趁著那位小哥哥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不久前才把小女孩逗哭的“胖仔”,便自告奋勇地冲回到了刚刚经过的大李树下边,手脚并用就要往上爬……

    天啊!此时躲在大树上的我,透过树叶的空隙,隐约能看到围墙外面的情况,而这突发的情况,更让我紧张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我与哥哥身处的这颗大树枝叶一直延伸到围墙的外头,而墙外那颗李树长得也很高,两颗树的枝叶甚至上下能够“亲吻”到。

    老天啊,求求你拜托你,千万不要让那个孩子爬上了墙外的李树,要不然……被几个孩子“捉奸在树”,这世上大概都没有比这更羞耻的事情了!

    我急著想要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物──

    如果今日真的注定要被捉到,至少别太难看也好呀!可惜的是,身上的肚兜儿方才就被哥哥扯掉了,大概是丢在树下某片草地上了,还有亵裤也没了……总之此刻的我身上除了一件薄衫和被撩到腰上的裙子之外,早不剩其他的蔽体之物。

    “哥哥!”我轻声唤著,想叫哥哥快点放开我的身子。

    “不会有事的,乖……”哥哥低声对我耳语,肉物静止在我的穴儿里,却没有抽出去的意思。

    裙子前摆被放了下来,遮住了我两条光溜溜的细腿,只有我和哥哥知道,裙子後面彼此依然性器相连的淫靡画面。

    “小胖,你小心点啦!这树太高了,不要爬了!”

    名唤馨儿的小女孩在李树下面小声地劝著,天真的眼儿一下看看枝头成熟的红豔李子,一下又瞧瞧正爬树爬得辛苦的胖男孩。

    “哎……没、没事儿,这棵树我以前……以前常爬啦!”胖仔一面咬牙支撑,一面艰难地回应女孩。

    没用太久的功夫,小胖终於踩到了李树中间分叉的枝桠,一手抱著枝头,一手去够高处两颗红豔豔的漂亮果子。

    “呀!加油!差一点点,再高一点!”女孩兴奋地在下边喊著。

    小胖总算成功地够著了那两颗果子,“接著!”他伸手一扯,两颗李子应声而落。树下馨儿兄妹赶紧去接,其中一颗却不小心砸在了地面。

    “胖仔,不如你摇摇那树枝,果子就会掉下来了!”女孩的哥哥一边拾起地上的果子,一边想了个好主意。

    胖男孩应承了,立刻用力摇晃起李树的枝桠,将果实累累的大树摇得枝叶乱颤,成熟甚或半熟的果子纷纷落了下去,仿佛下了一阵小小的色彩斑斓的雨。

    地上很快便落了一层果子,有的李子还落进了院子里。

    “哥哥,这果子真好吃!”小女孩已经拣了个果子尝了,甜甜地对兄长笑道。

    “臭馨儿,我这麽辛苦,你怎麽谢我?”胖男孩这回很快便从树上爬了下来,胖乎乎的脸上挂满了汗滴,急急向女孩邀功。

    “最多那条手绢送你啦……”女孩娇嗔道,“快点帮忙把果子拾起来!”

    “好、好……”

    ……

    几个孩子的笑闹声终於逐渐远去了。

    *****

    我回过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得一身是汗,汗滴沿著脖颈细细密密地往下流,沿著诱人的乳沟一直流到了小腹处。

    原来,原来我不是什麽都无所谓,原来还是会害怕到这种程度……

    “哥哥,我们快点下去啦!”我失了欢爱的兴致,懒洋洋地央求著哥哥,“人家真的站不住了……”

    哥哥目光缠绵地望著我,柔声道,“好。”

    只有我知道,他埋在我身体里的欲茎依旧刚硬如铁,因为太久没有抽动,甚至胀得比先前还要粗硕……

    哥哥却没有再说什麽,将欲物抽了出去,伸手擦了擦我小脸上的汗滴,将我的身子转过去面对著他。

    “哥哥……”我仰头,终於透过树缝间洒进的光晕清楚地看见,哥哥那张被隐忍的情欲晕染出一片潮红的俊脸。

    “乖。”低头在我额上亲了一下,哥哥的大手抱起我软绵绵的身子,从树上飞旋而下。

    轻巧地落在了地面之上,脚踏实地的感觉在此刻是如此令人欣慰。

    我弯下腰,将地上散落的贴身衣物都拾了。一颗果子咕噜噜地从脚边滚过,原来是方才那几个孩子打落的李子落进了院中。

    我童心一起,拾起了那颗熟透了的红果子,回头对哥哥甜甜笑道:“哥哥、哥哥,我要吃果子。”

    本想学方才那个小女孩说话的,却不想,此时衣裳不整的自己说的任何话语,听在一个正严重欲求不满的男人耳里,大概都变成了“调情”的蜜语。

    我没有注意到哥哥变得愈来愈浓重的眸色,还翘著半露的臀儿蹲在院墙脚下,一颗颗去捡草堆里四散的果子。

    哥哥缓步走到了我身後,双手忽然圈住了我整个身子,哑声低语:“乖妹妹,真的想吃果子麽?”

    我感觉到背上紧贴著的哥哥胸口那发烫的体温,却还是不知死活地甜笑道:“对啊,你要不要喂我吃?”

    “……好。”

    哥哥的嗓音前所未有的粗哑魅人。

    他弯下颀长的身体,从我用小肚兜上盛著的几颗果子里,先是拣出一颗最软最红的,停了一下,又拣了颗最大的却微显青涩的。

    哥哥真是贴心,最红的和最大的,他都想喂给我吃麽?嘻嘻……

    我半扭过头,看见哥哥跪在了我的身後。他将果子放在干净的衣服布料上擦了擦,拭净了从地上沾染的微尘,再接著……我发现了不对劲。

    “哥哥你做什麽?!”

    哥哥是有把果子喂过来,却不是往我张著的小嘴里,而是直接按住了我的屁股,往两瓣白嫩臀肉中间那道粉色缝隙里“喂”去。

    “你放开我!不要啦哥哥!”

    刚刚还毫无危机感翘著屁股蹲在地上的我,终於意识到了哥哥那未退尽的情欲有多可怕。可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一把被推倒在松软的草丛上,我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膝盖压弯了一片小草,还惊飞了几只仓皇逃窜的小虫。雪白的屁股被哥哥紧紧握在了他的手掌之中,被迫高高向上翘起,任我如何用力扭动,仍旧丝毫动弹不得。

    “哥哥!啊……”

    老天,光天化日之下撅著屁股露出私处已经够可耻了,哥哥他……竟然……

    “呜……不要啊哥哥!嗯啊……”

    他竟真的把那颗最大的果子塞进了我的私处!

    “哥哥……不要!”我奋力扭著屁股挣扎著,身子却怎麽都逃不开哥哥的掌控。

    两片小小的娇嫩花瓣被哥哥带著薄茧的手指左右拨开,先前做爱时残余许多湿润蜜液的粉嫩洞穴,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而那颗依然青涩的李子,被硬生生地挤入了我的洞口之内……

    “好疼!啊……别这样哥哥!”

    我虽看不到自己身後的状况,却清晰地感觉到了闭合的肉缝被迫张开,一个硬实的圆圆的东西将我的阴道口撑到了极限,并且,还在试图往里深入……

    “月儿乖,别怕。”哥哥哑声对我诱哄道,“你不是想吃果子麽,哥哥喂你吃……”

    “不、不要了哥哥……真的好奇怪!”未熟透的果子硬硬的,又那麽大颗,我的穴儿那麽小,怎麽可能“吃”得下?!

    “哥哥,拿出去……啊啊!”天啊!哥哥完全不顾我的反对,真把那东西整个按进了我的阴道里!我痛得眼泪都落下来了。

    “好疼!哥哥……”

    与哥哥做爱的时候,他再狂野都不至於弄伤我,毕竟那肉物再硬,也不是真的铁棒,可眼下这颗小小的果子,却是没有生命的死物,就这麽塞进了娇嫩的阴道里……

    我难堪又痛苦地啜泣起来,“好难受,哥哥……”

    “好好,乖,不哭。”伸手抹去了我的泪珠,哥哥的嗓音依旧温柔,“不想‘吃’了?那就自己吐出来,乖……”

    “吐”……?

    愣了足有十秒锺,我才意识到哥哥话中的涵义,脸儿顿时火烧火燎!看我挣扎著想要站起来,哥哥却仍紧按著我的屁股,“现在就吐出来,乖宝宝。”

    在哥哥温柔却又不容抗拒的“指导”之下,我犹疑了一会儿,却别无他法地只能将屁股撅得更高,下腹用力,小穴一收一缩,慢慢地将阴道里的异物逐渐向外“吐”去。

    最後,只听“噗”的一声,果子从小小的穴口蹦了出去,余下没有彻底闭合的花穴,依然张吐著,泛出粉色的嫩肉……

    我自然是看不见自己身後如此淫豔的情景,擦了擦眼睛正想从地上爬起来──以後都不理哥哥了啦!坏死了!

    没想到,刚刚抬起一条腿,身子却又被一把按回到了地上!

    “哥哥?!”我半趴在地上,回眸看见哥哥一手按著我的身子,一手拾起了刚刚从我穴儿里飞弹开去的果子。

    那青中泛红的果子上面,还沾著我蜜洞里的晶亮汁液,还有一些,是乳白色的粘物……天啊,好羞人!这东西,哥哥他还捡起来做什麽?

    我羞红著脸刚想叫哥哥把那枚果子丢掉,下一秒却更加惊诧地看见,哥哥竟将那果子缓缓凑到了自己嘴边……

    “哥哥?”

    只听清脆的一声果肉崩裂声──他、他竟咬了那果子一口!

    我满脸见鬼一般的神色,眼睁睁地看著哥哥将那果肉慢慢咀嚼了,“咕哝”一声喉结转动,悉数吞咽下肚……

    天、天!哥哥他,他怎麽能这样?!

    他在我眼里,从开始便是一个翩翩君子的形象,然而自从被我“勾引”了之後,哥哥做的事情,却一次比一次的……淫魅和邪恶,甚至淫邪到令我每次都无所适从!

    我看著哥哥又咬了一口果肉,俊脸上浮现出如痴如醉的魅惑神情。他温和的眼眸透出了魅人的邪肆光芒,直勾勾地与我痴傻的目光对视……

    我、我是不是应该快点逃跑?这样的哥哥,与我印象中的,实在太不相同了。可惜的是我根本就跑不了──

    哥哥一口吐出了果核,手中却又出现了另一颗果子,“淫荡的宝宝,还有一颗果子没吃完哦,乖,这颗会比较好吃……”

    不顾我的挣扎,哥哥这次换将稍小的那颗红豔豔的果子塞进了我的小穴里。

    “哥哥!”可怜我根本撼动不了哥哥的气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任他将另一枚异物往我阴道里塞填……

    这次这颗比较小,因为熟得很透,摩擦到穴里的嫩肉,也不会觉得很难受……哥哥的长指很顺利便将它推进了我的蜜穴深处!

    “唔……哥哥……”我狼狈地半趴在草丛里,任哥哥著了魔一般亵玩著我的下体,泪水无法克制地又落了下来,也不知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羞耻的异常快慰。

    那枚熟透的果子对身子造成的影响不算太大,可当哥哥的阴茎在此时插进我身体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啊啊……哥哥,不要!求你!”我难堪地哭叫著,感觉到哥哥硕大的伞头顶开了我的肉缝,狠狠往我穴里一撞,“啊呃!”

    老天!阴道里的那枚异物瞬间被哥哥的肉棒顶进了最深处,直直捣向子宫口!

    我又痛又涨,感觉小腹都快被撑裂了,“哥哥,别这样……求求你哥哥……”

    此刻的哥哥却不顾我的哀求,执意在我身子里抽送起来。他甚至连安慰的话都不再赐予,只是如野兽般粗喘著在我身後挥汗如雨,狠捣起来我的嫩穴儿来。

    “啊、啊、啊……哥哥……轻点!啊啊……”

    那羞耻的快感啊,从小穴深处那颗逐渐被捣出汁水来的果子开始萌发,渐渐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滋滋、啧啧……”

    软软的红果禁不住哥哥狂野的次次撞击深顶,最後免不了一个果碎肉烂的下场,汁水四溅,果肉横飞,好不糜豔!

    然而我的肉穴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娇嫩的蜜洞被那狂野的性爱交合,被那一次次彻底深入的摩擦,捣弄出了越来越多的酸慰快乐。

    插入,抽出,顶进,拔出……哥哥的激烈索取,肉物不断的狂野撞击,入得我穴儿抽搐,花心里的汁水更加丰沛地流出,拌著穴里果子被捣烂後产生的果汁,合成了最淫靡的液体,被哥哥一次次狠捣插得汁水淋漓!

    粉色的穴肉更是与果子嫩黄色的果肉一起,被哥哥的肉棒捅进带出,捅进带出……

    天啊!真是糜豔到令人呼吸都要停滞的景象,就这样发生在哥哥的院子里。此时如若真的有人进来,毫无疑问我跟哥哥避无可避,媾和的动作一览无余。然而我却完全沈浸进了哥哥带来的狂热情潮里,迷醉,沈沦……甚至也许被穴心里那些果肉果核给磨破了嫩肉,我也浑然不觉!

    上半身无力地瘫软在草丛里,我就这样高翘著屁股,任哥哥跪在我身後一次次狠插著我的蜜洞,直至逐渐被他干到失去了意识……

    盈月记事七[传说中的站立69式淫荡调情H]

    “嗯……”

    迷迷糊糊地娇吟著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四周简单质朴的摆设熟悉非常,而躺在我身边的男人,更是有著令人心安的熟悉味道。

    “哥哥……”我伸出手臂抱住了他,“什麽时辰了?我该回去了。”

    今日的所谓“午休”时间,肯定是严重超时了──

    都怪哥哥啦!我跟他在一起做那种事也没有几次,他却一次比一次“邪恶”,现在变得像个超级大色魔了,随时随地都能拉著我“就地解决”。

    不过还好,哥哥好像只有在“发情”的时候才会变得特别“坏”,发泄过後却又会变回我那个温柔儒雅的哥哥……

    “乖,不急。”靠在我身边,哥哥亲昵地点著我的鼻头,“再休息一下吧……就算要走,也不是现在。”

    任由哥哥的脸颊一点一点磨蹭著我的脸,两个人的五官亲昵地贴在一起。刚清醒的我脑袋还不是很灵光,傻傻地问道:“为什麽?”

    “呵……”哥哥笑著咬住了我的耳朵,“现在你还有力气走得回去麽?”

    我在他揶揄的暧昧眸光中试著动了动手脚……好吧!

    “哥哥你太坏了啦!”

    我得收回方才的话,哥哥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温柔了,还总喜欢看我笑话。在院子里做了那麽多邪恶的事情,弄得人家羞窘得要命。这还不够,定要一直“做”到我昏了过去,才将我抱回屋子里,害得人家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还笑!”看到哥哥俊逸的脸上,不小心绽出了如偷腥得逞的猫儿一般,惬意又愉悦的笑容,我实在忍不住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小心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噢?”哥哥显然对我出口的词汇非常感兴趣,笑道,“我的小月儿这是打哪儿学来的词儿?‘纵欲过度’、‘精尽人亡”……呵呵,其实月儿大可放心。”

    “放心什麽?”我睁大眼睛看他。

    “区区在下虽不才,身体毕竟不弱,不至於才这麽几次就不济事了。所以,我的小月儿……”哥哥暧昧地对我挤了挤眼睛,“你若是不放心的话,要不要再来‘试’上一试?”

    试你的大头鬼啦!“哼,不理你了!”

    哥哥真是越来越“色”了,我还是不要随便招惹他比较好──他的身体岂止“不弱”,简直不要太“神勇”!

    “上官大小姐原来如此喜新厌旧,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这麽快便嫌弃在下的身子

    在与哥哥相互孩子气的打打闹闹之间,我挣扎著坐起身,笑著护住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好啦哥哥,人家认输啦!你最厉害好不好?快点放我回去了啦。”

    “……好。”哥哥嘴上应著,眸光却仍热热地落在我的身上。

    好吧!我到底是什麽时候被他剥得精光放在床上的?我挫败地想著。

    原来这麽一坐,整片雪白的背脊一直到屁股,全都落入了某个随时准备再来“试”上一次的“大色魔”眼中……

    “人家的衣服呢?”记得在院子里的时候还有衣服在身上的。而且哥哥自己的衣服都还有大半在身上,连那总是“不安分”的下身都有块布遮著,为什麽人家就被脱光光放在这里?

    “被我撕了。”某人大言不惭。

    “啊?”我张大了小嘴,不满地瞪著他──

    撕了?哥哥他真化身成怪兽了啊?动不动就撕衣服,力气大也不是这麽用的呀,要人家现在怎麽回去啦?!

    我急得又重重捶了他两下。可惜,花拳绣腿对这男人丝毫没有杀伤力,反而换来他得意的笑声。

    “好啦,乖,衣服我都收起来了。”见我真有些恼怒,哥哥才从枕头後面拿出了整齐叠放好了的衣物,“来,乖宝宝,我帮你穿上。”

    原来说撕了是骗我的。这个哥哥真是……越来越不可信了。才不要他帮我穿呢!

    我放开了捂著胸脯的手,赶紧从哥哥手里抢过了衣服。

    这时,腿间某种异样的酸胀忽然传来,脑海里猛地出现了之前在院子里被哥哥“果塞蜜洞”的情形……我的脸“噌”地红了。试著收缩了一下小穴,仍残留著的异物感令人羞耻万分。

    “哥哥,那个……里面的东西呢?”不会现在还在里头吧?

    “什麽东西?”哥哥总是谦虚好问。

    “你……就是你塞进人家下面‘小嘴’里的东西啊!”硬是要逼我说!还好人家脸皮还不算太薄,要不然一定早被他羞死了……

    “哦,那个啊……”哥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而牵起我的小手,慢慢地将软软柔荑移放到了他的鼠蹊部。

    “嘶──”我像是被烫到似的,条件反射就想收回手,可哥哥力气大,小手被他抓得牢牢的,硬是搁到了他腿间的凸起处。

    那完全不同於女性私处的阳刚构造,就隔著一层布料温顺地匍匐在我的手下,只是没过几秒,已经充了气般的迅速膨胀起来……

    “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吧?”哥哥笑道,“记得每次我都是把它塞进了月儿下面的小嘴里呀。”

    ……哥哥现在简直是厚颜无耻嘛!

    “人家不是说你的肉棒啦!”

    感觉手下鼓鼓的那“一坨肉”自发自动变成了“肉棒”的形状……我不禁暗暗叫苦。人家现在可实在没力气再做“运动”了!赶紧把另一只小手也伸过去,想要把哥哥的大手给掰开,不想结果两只手都被哥哥包进了他的大掌里。

    “不是‘肉棒’,是什麽?”哥哥的嗓音变得沙哑起来,性感得要命。

    “是……那个果子呀!都弄出来了麽?”

    我尽量板起脸来,做出作为这个家的主人的“威严”样子,可是脸却无法克制地越来越烫。

    “呵,你这小妖精……”哥哥再次笑出声来,“放心,果子都被‘肉棒’给捣碎了,化成了果汁,混合著我家宝宝的‘蜜水’,流得到处都是……”

    “哥哥!”此刻的我绝对是典型的恼羞成怒。伸手想打他伸不了,只好忿忿地按了一下手下那一条开始竖起来的硬肉。

    “嗯……”哥哥猝不及防,喉间溢出了暗哑呻吟,“宝宝,你是想把我弄疯吗?”

    活该啦坏哥哥!

    趁著哥哥吃痛之下松开了我的手,我立刻大步从床上跳了下去──此时再不跑我就是傻瓜了!

    “还想跑麽?乖,回来,宝宝……”哥哥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下身盖著的那块布料也落了地,粗大的肉棍直挺挺地翘在那里。

    他抓小鸡一样地把我拎了起来,“我还没说完呢,方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宝宝的蜜水流得到处都是,和那小洞里的‘果汁’掺在一块儿,真是比蜜还甜……”

    可怜我的衣领被哥哥拎著,两条腿不甘地踢动著,仍是随时想跑的姿态,却怎麽都跑不开。只能无奈地听著身後哥哥邪肆的话语……

    “哼,你怎麽知道比蜜还甜?”我才不信。

    某人理所当然的语气:“尝过自然便知。”

    尝、尝过?!

    “呵……谁让我的宝宝太诱人了呢,下面的小花嘴都被摩擦得肿肿的,里面的汁水又多,插你一下就喷出点水来。”哥哥将已经捂住耳朵的我转过身去面对著他,“就算不插进去,你的小嘴也会一点一点吐出花露来……不好好尝一尝,岂不是太可惜?”

    “哥哥!”那低沈性感的嗓音穿透捂住耳朵的指缝,清晰地钻进耳里,我又一次羞极地想要阻止哥哥那太多露骨的邪肆话语。

    实在是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第一次勾引哥哥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这个小哥哥是个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所以还很是担心他不肯接受我。於是,自己明明身为女儿家还放低了姿态,在言语和行动上都大著胆子对哥哥做了一些“挑逗”的举动。

    这“勾引”进行得很是顺利。一直到现在,真是一次比一次更“顺利”,甚至,情况怎麽好像还有点倒转的迹象……为什麽害羞的那个人变成了我,极尽挑逗之能事的人变成了哥哥?那个在我第一次勾引他的时候仍青涩、甚至羞涩的哥哥上哪里去了?

    难道真是我上官宝宝的魅力太惊人,硬生生把一个温文青涩的少年郎,变成了一只邪恶淫荡的大色狼?

    “呵呵,乖宝宝,花穴里头的蜜液,自然是都吸干净了,至於那小果子的残渣,我也都吃干净了。现在宝宝的穴儿里头……”哥哥把我放回了地面,大手却从衣领一直往下,沿著我的後背缓缓摸到了屁股缝儿,“肯定很空吧?”

    “呃……不要哥哥……嗯……”

    怎麽办,我被哥哥邪肆的话语挑逗得真有些动情了,小嘴无法克制地吐出娇媚呻吟,小花穴儿真的空虚地蠕动了起来。

    这时候,哥哥的长指蓦地分开了两朵娇嫩花瓣,粗鲁地刺进了我已经开始变湿的小小花径里面!

    “啊呀!疼,哥哥……”

    虽然下身又变得湿润起来,但是之前被哥哥抽插了不知多久的小穴依旧肿著,此时这不温柔的摩擦更带来粗砺的擦痛感,连带著穴儿里的异物感也变得愈发强烈了。一面是难以消散的异物感,一面是渴望被填满的空虚感……此时如若不缓解一下这高涨的情欲,恐怕自己这一日都不会好过。

    一面收缩小穴咬紧了哥哥的手指,一面抱紧了哥哥精壮的腰身,“哥哥,我难受……你帮我好不好。”

    小手悄悄覆上了哥哥的大手,带著他的手指缓缓一抽,再浅浅一刺!

    “嗯呃……”软软地娇吟著,我手下的动作不曾停止,如此重复了几次,发觉自己掌控频率与“深浅”的感觉非常不赖。

    不一会儿,快感便盖过了穴儿里轻微的痛感,我就这样抓著哥哥的手,享受著由自己掌控自己情欲步伐的快乐。而哥哥,也任由我自己动作──任我把他的手指当成了自慰的工具……

    不够,为什麽还是不够?不管我怎麽动作,都到不了最快乐的那一刻!

    “哥哥……”我感觉到哥哥的硬肉抵在了我的手背,那狰狞伞头上的小眼沁出了暧昧体液。怎麽办,看来又得再做一次了……可我真怕自己会走不回去。就算今日让我回去了,接下去几天都脚步异样的话,肯定会被人看出端倪来的……

    “我的月儿又在胡思乱想了。”哥哥手指忽然一动,不顾仍紧紧吸咬著他的媚肉,硬生生整根从我穴儿里抽了出去。

    “哥哥!”急需宣泄的情欲被迫戛然而止,我好不甘。然而抬起被情欲晕染得一片水雾的眼眸,看见哥哥阴晴不定的俊颜,我才反应过来,哥哥定是看出我的心思了──看出自私的我,只想要得到高潮,却不想要同他做爱……

    我有些羞愧地靠进了哥哥的怀里。上官宝宝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自私了?以前不是还总想著,只要哥哥肯要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感觉开心和幸福吗?

    不过,说起来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啦……自家男人性能力太强,有时候也不一定全是好事。哥哥他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这十四岁的小身板,却还经不起太多太激烈的欢爱。

    “宝宝,”哥哥将我从他怀里拉了出来,温和的黑眼睛定定地看著我,“乖,不想做的话……帮我吸出来。”

    很好,哥哥果然是同我心有灵犀呵,不仅明白眼下我不想做,还很大方地给了我第二个选择──帮他吸出……吸出来?

    好吧……我假装淡定地眨了眨眼睛,在心底大声告诉自己:不就是口交嘛上官盈月!反正早在第一次勾引哥哥的时候就做过了,你还怕什麽?

    回想起来,那一夜被色胆驱使,鬼使神差的什麽“坏事”都厚著脸皮做了。时间过了也不过十几天而已,怎麽我这色胆是越来越小,做事也越来越扭捏了呢?

    无暇多想自己这迟来的矜持都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我开始照著“那一夜”色胆包天时尝试过的方法,我跪在地上,握住了哥哥的灼热坚挺。先是轻轻揉搓了几下,感觉那肉棒在自己手中微微跳动,青筋怒张,我对这东西可说又爱又怕,犹豫了一会儿,最後还是将它含进了嘴里。

    哥哥轻声呻吟,那嗓音仍是既隐忍又诱人,刺激得我心痒难耐。用滑嫩小舌轻轻舔过肉棒伞端下面一圈沟壑,舌尖偶尔轻抵龟头上的小眼,温热的口腔不时努力将粗长的肉茎给吞吸进去……跟第一次一样,我仍是虔诚的样子,跪在哥哥的脚下做著一个放荡的“性奴”。

    只是,人家现在身子好难受……小穴里的汁液不停地滴流出来,根本控制不住。我暗暗缩紧了小穴,想借里头内壁相互摩擦来获得一些慰藉。然而被巨大硬物扩充过的小穴哪里是那麽容易得到满足的,越是摩擦收缩,阴道里头就越是瘙痒难耐。

    “嗯……啧啧……啊……哥哥……”

    我的小嘴一边舔吸哥哥的巨大肉棒,一边忍不住发出淫荡的声音。抬起眼眸看到哥哥黑眸半眯,表情迷醉,我也实在忍耐不住,一手仍握著肉棒的根部,轻轻挤压著两颗肉球,一手则往下伸到了自己跪地的双腿之间,找到那颗充血的小肉核用力按揉起来。

    “嗯呃……啊……”原来自己抚慰自己的感觉也可以这麽舒服。

    我克制不住想要吐出娇吟,口中的“活计”不经意间就被怠慢了。小嘴含不牢哥哥的肉棍,只能用舌头轻轻舔弄那硕大的龟头,嘴里的津液无法控制地沿著嘴角滴到了地上;同时间,小穴里流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沿著洁白的大腿一直滑落到地面……

    “哈啊……你这小荡妇!”哥哥的喘息声粗重如兽,有些急躁地掰开了我的小嘴,他将胀大的粗长肉棍抽了出去。

    在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哥哥已经将我推倒在地上。雪白的身子被翻转,我变成了前胸贴地,背对著哥哥,小屁股翘著,以一种屈辱的姿势呈现出早就已经泛滥成灾的私密之处……

    天啊,哥哥好像很喜欢这种姿势,方才在院子里也是一直从後面干我的小穴,现在他又想……他不是说我只要帮他吸出来就好了麽?是嫌我伺候得不够好,所以他反悔了?

    “哥哥,我晚上还有事要出去应酬,你……”我喃喃地提醒著哥哥。

    身为一个大家族的管理者,十四岁的上官盈月已经学会了分辨轻重缓急,甚至尝试著想要克制自己的情欲,同时也是在控制哥哥的欲望……这样的我,到底是进步了,还是变得更世故了?

    “小荡妇,下面湿成这样,还想著出去应酬?”哥哥就在我身後,伸手撩拨著两片臀瓣间那条湿漉漉的小肉缝,“跟人家谈生意的时候,下面就这样流著淫水儿,会不会想著让别人也来插一插你的小洞,嗯?

    “没有啦哥哥!”被哥哥的话逗得羞红了脸,我急急反驳。谈生意就是谈生意,怎麽可能想著……这麽淫乱的事情。好吧,我承认刚刚“恋爱”的女人是老想著心爱的男人,之前我也有想著多找些跟哥哥相处的机会,可那并不表示我是个随时会发情的淫荡女人呀……

    “说呀宝宝,在别的男人面前,你是不是也都这副骚浪得要命的模样?”哥哥的手指蓦地插了进来,很快又退了出去。

    “不、不是……”难耐地扭著臀儿,我心下感觉有些异样──我哥哥以前不会对我说这种话的,今日的哥哥让我觉得好陌生,“我不会的啦,哥哥,你……啊呀!”小穴外面的两片花瓣突然被含住了!

    我全身一颤,过了电般抖成一团。当哥哥的舌头挑开了肉缝,坚硬的牙齿往我娇嫩的小小阴核轻轻一咬……

    “啊啊!!哥哥……”小穴深处再也克制不住,一大股淫汁汹涌而出,一古脑儿全都喷洒到了哥哥的口腔里!

    “啧,真甜……”将那些黏腻汁液尽数吞进了嘴里,不等我颤抖的身子从高潮中恢复,哥哥又抓起了我的两条腿儿,将我的下半身轻巧地向上一提。

    转眼间,我大开的双腿被架到了半跪著的哥哥双肩之上,而我的上半身整个趴在了地上,下半身等於是被哥哥扛在肩上。我回头,发觉在这奇怪的姿势之下,自己腿间的花穴正正对上了哥哥挺俊的脸庞,还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呃呀!”亲眼看著哥哥伸出长舌,对著我的花穴刻意用力地一舔,那淫靡又情色的感官刺激令我疯狂地尖叫起来,刚高潮过的小穴快感连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叫得、真浪……”哥哥见我情动得厉害,持续舔吸起我的小穴,只是坏心的他每舔一下就停下来说几个字,“真想、把你这小浪穴、操坏!”

    “唔……啊……”哥哥调情说的话真是越来越淫秽了,与他的舌头一起,深深地刺激著我的神经,迫我疯狂扭动著屁股,像是想要逃离这令人羞耻又迷乱的景象,又像在变相地迎合著哥哥的热情。

    挣扎扭动间,我的小手不经意地碰到了哥哥胯间的肉物。感觉那直挺挺的大肉棍仍然高高地翘著,我眼儿朦胧,心神涣散,小手本能地抓住了那条粗大肉物,忽轻忽重地爱抚起它来。

    哥哥显然被我的动作取悦了。

    他变得更加兴奋,“小淫娃,喜欢它的话就用你的嘴,含它,快!”

    说著哥哥重重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疼得我呲牙咧嘴。开始不灵光的脑袋有些迷糊,想不出来眼下姿势怪异的我,要如何才能将哥哥的肉棍给含进嘴里?

    没有时间给我多想,哥哥已经兴奋地站起身,连带著我架在他肩上的下半身也被向上带起。

    “哥哥?”感觉到下半身忽然往上腾空,我有些惊吓地扭头看他。

    “含我,快!”只是两秒锺的事,哥哥已经一把抱住了我的腰肢,将我的下半身紧紧抱著,小腹贴住他的胸膛,两条腿仍在他的肩上,而腿间的肉缝仍正对著他的脸……与方才的区别就是,此时哥哥站直了身体,我的上半身早已离地,身子整个倒立著挂在了空中,除了双腿挂在哥哥的肩上,我整个人的重量都在哥哥的手臂之间──此时哥哥若是松手,我肯定摔个倒栽葱!

    老天!我怕得要命,两只胳膊晃来晃去最後死死抱住了哥哥的屁股,而这时我才意识到哥哥的用意──

    这种诡异又危险的姿势之下,我的脸正好对上了哥哥腿间高昂的粗大肉棒!

    “宝宝,快点!”哥哥又催促了一声,我甚至能感觉他的肉棒在兴奋地跳动。

    我犹豫了一下下,直到哥哥又诱惑性地舔了一下我的小穴,我知道自己“骑虎难下”,任命地张开小嘴,将近在咫尺的大肉棒给含了进去。

    於是,又一幕限制级的淫荡画面在哥哥的屋子里上演了──

    一个胸大臀翘、娇小白皙的女孩,险险地倒挂在肌肉均称结实、小麦色皮肤性感诱人的高大男人身上,散乱的长发几近垂到了地面,嘴里含著男人的巨物乖巧地吞吐著,而大开的双腿正对著男人的俊脸,粉色的肉缝被男人紧紧吸吮在口中……

    感觉被舔吸得好舒服,我含著哥哥的肉棒“嗯嗯唔唔”地叫著,自己根本没法想象这画面到底有多淫乱……

    只是没有陶醉多久,充血的脑袋很快便向我发出了抗议。

    “嗯……哥哥……”我抓紧了哥哥的臀部,努力将塞了满嘴的大肉棒给吐了出去,“我难受……”连说话都没力气了,头好晕啊,曲在哥哥肩上的两脚也在发酸。

    “很快,小淫妇,快点含住!”哥哥竟伸出一只胳膊又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很快就好!快给我吸出来!”

    哇哇!救命啊!哥哥只剩一只手搂著我的腰身,也就是说此时我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哥哥一只胳膊上了,天啊,我还不想摔得脑袋开花啊!男人“性奋”起来可能真的什麽都做得出来……我还不想这麽快英年早逝,更不想这一世死得如此的难看……

    於是,更加任命地,又将小嘴对准了那肉物,直直地吞咽了进去,一直到龟头深入到了我的咽喉,顶得我直想吐,我都不敢把它吐出来。

    哥哥也将嘴重新吸舔上我的小穴,一手仍在我腰间,一手按住了我的屁股,同时他的下半身开始前後耸动──就这样在我嘴里抽送起他那总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巨大肉棒……

    “嗯……嗯……”喉咙被捅了一下又一下,我难受地叫著,嘴里的津液倒流到了地面。老天,我头晕又想吐……好在小穴被哥哥舔得很舒服,算是一点点安慰吧,呜呜……

    为了快点让哥哥泄出来,我只好乖乖地任他摆弄著我的身子,任他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唔……”到哥哥低吼著重重往我嘴里一撞,滚烫的精液岩浆一般射满了我的喉咙,我也低低叫了一声,人已经没用地昏了过去。

    ……

    至於後来又发生了些什麽,还有那天晚上我到底有没有去那个该死的应酬……这个,呃,一言难尽呐……

    後来的某天,当我躲在房里研究某些“不健康”的书籍的时候,才倏地恍然大悟:我跟哥哥那天演练的超级“不健康”的淫荡姿势,原来就是传说中的……站立69式呀!好吧,我家哥哥果然是神勇无敌!只可怜我这小身板啊──舍命陪君子呐!

    朱雀艳情[外传·高H]

    盈月记事八[与哥哥被锁裁衣坊竹椅摇爱H]

    那日在哥哥院中长时间的温存之後,我又日渐忙碌。

    无暇再去策划如何给哥哥制造更多的“惊喜”,或者说是计划一个更加有趣的“约会”。但是我的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惦念著哥哥,自己每做一件事,就想象著此时此刻哥哥正在做什麽。

    这种疯狂的真正如恋爱一般的思念,比我起初自认为的感情还要深刻。

    也许我对哥哥的喜欢,并不仅仅是出於对他身体的迷恋或者外表的吸引……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够牵动我的心。这几个月相处积攒下的感情,也许早已超越了普通的那种“喜欢”。

    然而我与哥哥目前的状态,就好比前世那些大款高官与“二奶”之间的关系,遮遮掩掩,躲躲闪闪,寻著机会就疯狂偷情,在人前却装得道貌岸然,一本正经。

    前世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得到这种待遇,不想竟穿到这以女为尊的朱雀国来,著实享受了一回“金屋藏娇”的滋味──

    妙处肯定是有的,但是烦恼也著实不少。

    不管我怎麽烦恼忧愁,好歹终究还是想通了一件事。哥哥毕竟不是娇滴滴的小女人,也不是娘娘腔的小男人……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不替他著想。

    所以,我想了一通说辞,给哥哥安排了个职位。

    自己家里生意那麽大,我思前想後的结果,是给了哥哥一个“助理店长”的职务。确定来说,就是掌柜的帮手,再直白一点,也就相当於比较“高级”一点的夥计而已。但这还是很有好处的。既然是“助理”,哥哥也就不用承担什麽经营的风险和责任,家里那些大大小小也就不能说什麽。

    我给哥哥安排的铺子,是一家新开的裁衣坊,名叫“苏锦斋”。

    苏锦斋地处官宦云集的城东,店面极宽敞,做的都是大富人家的生意,甚至皇亲国戚也多有关照。虽是地理位置极好的旺铺,但因为平常百姓的生意做的少,所以平素店里不算很忙,哥哥在里头应该不会辛苦。日子稍微久一点了,我也好把哥哥往上面调动。

    总之,就算是屈就,好歹也是给哥哥落实了一项工作,总好过每日待在院子里头“不事生产”。

    哥哥倒是挺高兴的样子,那张挺俊的脸上笑得跟个孩子似的。这还是哥哥长这麽大第一次得到一份工作,能用自己的双手挣钱,就算是让他做苦力,他大概也会觉得开心吧……唉,想想我都觉得好心疼。

    *****

    这一日,我听说苏锦斋接了个预约,说是有几位重要的客人要来光顾,叫店里当日早些就打点好,不要招呼其他客人。意思也就是说,要整间店铺都关门歇业来特意招呼他们了。

    我同那些富贵人家打过的交道太多了,当然明白有些人身份娇贵,排场大,禁忌多。

    本来是不大想自己去插手的,然而,一想到哥哥现下就在那里工作……我的心便热了起来。

    借词去应酬贵客,我又可以同哥哥见上一面了。

    苏锦斋的掌柜姓刑,大家都管她叫刑美人。

    刑美人三十未至的年纪,正是女人最娇豔成熟的季节,体态婀娜,风姿绰约,长得也是天姿国色。她的美貌,就算与店里那一匹匹巧夺天工、价值连城的锦缎丝绣相衬,也是毫不逊色。

    见到言笑晏晏的刑美人,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我为什麽要把哥哥安排到这里来!天啊……

    虽然上官宝宝对自己的容貌身材还是有自信的,但是这十四岁“罗莉”的小身板,要想跟一个美豔的年岁大我足一轮有余的“轻熟女”比拼,感觉总还是差了那麽一点味道……前世的时候曾有听说,年轻男子通常都比较喜欢成熟的女性,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熟女都比稚气未脱不解风情的女娃娃来得受男人喜欢。

    那时候我看中苏锦阁是新近开张,掌柜夥计都是刚刚走马上任,让哥哥到这儿来也就不至於有太多的人际问题。我千算万算,偏偏忘了考虑这掌柜的是个娇滴滴的美豔女子……呜呜,倘若哥哥跟人家朝夕相对,再日久生情什麽的,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心里如此闹腾著,我的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我哥哥在这里还好吗?”我的眼睛东张西望,搜寻著哥哥的身影。

    “呵……大小姐还真是关心这位小哥哥啊。”刑美人边笑著边领我在偌大的店面里转了一圈,“他能干,什麽都帮得上忙。现下正跟著账房点算新到的几批货,大小姐要去仓房看看麽?”

    “不、不用了!”我慌忙否决。

    其实去仓房也不差几步路,可是一想到身边有其他人……我就怕自己到时候不知道如何面对哥哥,怕自己会行差踏错,露出“马脚”来。

    刑美人笑著不说话,领我进了二楼的贵宾雅室。

    所谓贵宾雅室,就如同前世商家专为招待VIP设置的房间。里头装潢得比外头的门面还要富丽堂皇,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简直堪比宫殿。如果在前世,大概就是酒店里的总统套房了。你说一家裁衣坊作甚要弄成“酒店”的架势?这自然是投客人所好了。

    朱雀以女为尊,女人最爱的是什麽?从古至今也不过是些个绫罗绸缎和胭脂水粉。

    因此这朱雀国的商业大军里,做女人生意的自然占了大头。

    那些女官、女将军、女家主们……闲暇时总喜欢呼朋引伴地来逛街。要招待好这些金贵又挑剔的“上帝”,自然得给她们“宾至如归”的享受,样样细节都不得怠慢。比如说夫人小姐们逛街累了,总是娇气地要喝喝水,歇歇脚,请人捏捏腿什麽的……她们要喝的水自然也不是一般的水,要人伺候休息的排场也不是一般的大。

    总之,店铺里头备著关於衣食住行的各方面所需,是我们上官家族能得蒙富豪显贵青睐的一大法宝。

    在房间里最宽敞的软榻上坐了下来,我手抚著身下丝滑的缎褥,看著满室奢华的旖旎,心里又忍不住开始纠结。为什麽……为什麽我要把哥哥安排到这种专做女人生意的铺子里来呢?!要是哪天来个刁蛮的小姐,或是欲求不满的贵妇,“调戏”了我老实的哥哥,那我上官盈月不是更加──

    亏、大、了!

    我的脑筋飞快转动起来,拼命想著要把哥哥再调到哪里去会比较好。就在这时,有夥计通报,说是贵客已经上门了。

    等我亲自出去把人给接进来,才惊吓地发现……咳!有没有搞错?这……传说中的女皇陛下,竟然也会纡尊降贵跑到我们这“小”铺子里来?!

    女皇向来亲民,并不吝於让百姓瞻仰她的容颜。我也是见过她的,印象里是个非常高贵优雅的大美人儿。不过那也是前些年的事了。眼下近距离地见著了女皇的本尊,我的激动之心溢於言表。

    除去对自己国家首脑的敬仰,心里掺杂更多的,其实还是对“大女人”的几分崇拜。

    女子为皇,在朱雀国人眼里是天经地义,然在我看来,就有些玄妙而不可思议了。毕竟,在我曾经学的历史上,历朝历代也只出过武则天那麽一个治御四海的女皇。

    “传闻你们这苏锦斋老板特别会做生意,怎麽,就这样傻站著不动,便是你们上官家的待客之道?”

    一道妩媚优雅的嗓音骤然响起,唤回了正神游九天的上官宝宝……我定睛一看,哇塞!跟在女皇後头的,除了几个女官之外,竟还有一位超级大美人!

    那狭长的眼眸是最标准的丹凤眼,配著一管挺直傲气的鼻,和嫣红得恰到好处的双唇;一头长长的黑发比我们店里的锦缎还要光亮夺目。

    朱雀国的美女一抓一大把,但是称得上美男的可不多。在我看来,朱雀这片土地对男人来说,根本就是风水不好!要不然,风月大陆如此辽阔,为何就唯有朱雀国专产“大女人”和“小男人”?男人不说什麽大作为了,那长相也大都不尽如人意。要麽歪瓜裂枣,要麽油头粉面。要说像我家哥哥那麽极品的男人,绝对是凤毛麟角啊!

    不过眼前这位美人也不差。

    虽然说话的声音“娘”了一点,但是贵在身材高挑,眉目如画,漂亮的肌肤没有擦过任何疑似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快请坐,女皇陛下。”

    我还真是,见到美人就看直了眼……定了定心神,上官宝宝的小脸绽放出招牌式的灿烂笑容,“还有这位是……?”

    “这是我们的皇子殿下。”几位女官不知是不是我的嫣然一笑给打动,原本颇为严肃的脸上,竟一致露出了些笑意来。

    皇子殿下?啧啧……原来是女皇的儿子。难怪比一般的男人要好上许多。

    “一家裁衣坊,倒是弄得比皇宫还要奢华,你们上官家……”男人施施然地落座,妩媚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听得我寒毛直竖,“果然是富可敌国啊!”

    “哪里、哪里……”老天,这宫里的人是最难伺候的了!女皇陛下也许还不大会为难我们这些靠嘴吃饭的商人,可是眼前这位老兄,明显不是善茬。

    我紧张得都要冒汗了。富可敌国……这是多招人忌讳的词儿呀!

    “飞离,你又多嘴了。”在我诧异的目光中,女皇向来端庄沈静的美丽面容上,竟露出了一丝极为慈爱的笑容,“人家小姑娘能把生意做这麽好,多不容易呀!就你整日游手好闲。”说著,女皇竟还伸手去揉了揉儿子的头顶。

    “嘻嘻……母皇陛下,儿臣知错了。”那皇子也笑嘻嘻的,将女皇的手从自己头顶挪了下来。

    ……这、这还真是……母慈子孝、羡煞旁人呐!

    我看得目瞪口呆,可是旁边几个女官却完全见怪不怪的模样,甚至,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著与女皇如出一辙的慈爱笑容,齐刷刷地盯著那皇子俊美的小脸蛋儿……咳咳,算了,我还是不要想什麽乱七八糟的了。

    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我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手下已经把最好的货色一一拿了出来,摆在女皇的面前。我开始巧舌如簧地介绍各种丝绸锦缎,只盼能令女皇满意。

    还好,女皇确实不是难相处的人,没过多久,她就挑了几样花色,然後便跟著刑美人进内间量尺寸去了。女官们也饶有兴致地对著剩下的布匹挑挑拣拣。唯有一个人,依然面无表情地坐著──从方才对女皇笑过之後,他就再也没露出一点好脸色,一直保持著好像别人都欠他几百万贯钱的臭脸。

    “这孩子!”女皇量好了尺寸出来,看到儿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上前去宠溺地拍了拍他那张漂亮的脸,“你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好了,你也去挑几个,说好了今天给你也做几件衣裳的。”

    见儿子仍皱著眉头不做声,女皇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脸来,“上官姑娘,麻烦你帮我皇儿挑几匹适合他的。这孩子,平素总是一身黑衣,想让他穿个喜庆活泼点的都不肯,宫里的师傅更奈何不了他。”

    咳……原来传闻中女皇极其喜爱她这个唯一的儿子,是确有其事啊!还真是位溺爱孩子的慈母啊。果然……慈母多败儿啊!

    我正在心里想著大不敬的念头,还没来得及应女皇的话,眼前突然一道黑影一闪,我人已经被提出了好几步。

    “快点,替我量。”这位皇子大爷发话了。

    只见他双臂平举,脸上是一副乖乖任人宰割的纠结神情。

    他是……是在叫我替他量尺寸?咳,可惜我上官大小姐做生意向来只管动嘴皮子,要想叫一直奉行“动口不动手”的本大小姐帮他量尺寸……管你皇亲国戚!我才不要!

    看了一眼候在旁边的刑美人,她立刻会意,走过来准备替皇子大人量体裁衣。可惜这位大爷著实不好伺候──

    他拨开了刑美人刚要伸过去的青葱玉手,秀气的眉皱得更紧了:“我不喜欢脂粉味,离我远点儿!”

    我站在旁边差点一口水吐出来!咳咳,这位皇子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竟然还说什麽讨厌脂粉味,我的天,如果他大爷的“洁癖”真有这麽重的话,那他是如何平安长到这麽大的?

    “我是叫你,”某人长长的手指直直指了过来,“帮我量。”

    ……当著爱子如命的女皇陛下的面,皇子殿下指著你的鼻子叫你帮他做事,你做不做?咳,做,当然得做,要不然我这小命堪忧啊!都怪我平时怎麽不喜欢涂脂擦粉呢?就算出来见客,我也向来很少打扮,自己觉得清爽,没想到今天反倒招惹人了。

    没办法,没什麽节操可言的上官大小姐转瞬间已经抛弃了心内的自尊自傲,接过了刑美人手里的软尺,乖乖上前替某人量起他的三围来。

    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真的做起来却有点怪怪的味道。

    我也不是没碰过男人的小处女了,碰到个男人的身体又不是什麽大事,可是当我站在那皇子的身後,努力伸长了小手替他量胸围的时候,这事情已经有点变调了,当我手中软尺从他腰间移到臀部的时候,身前这男人浑身一僵,不著痕迹地挥开了我的小手。

    “行了,不用量那麽仔细吧?能穿不就得了。”皇子殿下再次发话了。这回他是拒绝了我再继续替他量身。

    切!你以为我想量啊?!也对啦,反正又不是做旗袍,要那麽标准的三围尺寸做什麽?我讪讪地想著,心里已经把这个奇怪的皇子诅咒了十遍八遍。

    不过好歹,过程虽然有些郁闷,经过了足有一时辰的折腾,总算是送走了这几位矜贵得不能再矜贵的贵客。

    女皇给的银子自然不会少。不过那位皇子殿下临走之前,竟然还居高临下地睨了我一眼。狭长的丹凤眼里精光四射,意味不明!这让我心里发毛的同时,一分微妙的,或者说是诡异的感觉,也在心底埋下了根。

    “刑掌柜,这次女皇的生意马虎不得,你去找师傅们商量商量。我在这躺一会儿,很快便回家去了。你不用管我。”

    “是。大小姐好好休息。”

    等刑美人婀娜曼妙的身影渐渐消失之後,我飞快地从休眠状态复活,生龙活虎地奔下了软榻,直奔仓房而去!

    哥哥!我好想你!

    *****

    到了仓房,几个工人已经下班了。只剩下我那傻哥哥,还在那令人烟花缭绕的一片花色海洋里,认真地点算著成千上万各色各样的布匹。

    “哥、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瞧瞧地躲在门边轻轻地叫唤。

    看见哥哥诧异地抬起头来,巡视了一圈,然後又有些迷惑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估计是以为自己幻听了,接著又继续低头去继续手中的活计。

    “哥、哥!”这次我叫得大声了一点。

    “……?”哥哥再次抬起俊挺的脸庞,往我这边看过来。

    “嘻嘻……傻哥哥!”我关上了大门,才三步并作两步,笑嘻嘻地扑进了哥哥的怀里。

    “月儿?!”哥哥急忙拉住了我,“别,我在这快一天了,身上脏。”

    “没事啦!这些料子都干净得很。”我甜甜地往哥哥身上钻。哥哥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好闻呀!再说我们家的货仓向来打理得干净,这些名贵的织锦更是不能脏的,哥哥就算在这里面待满一整天,也不可能会“脏”的啦!

    “你这小东西,怎麽跑到这里来了?”哥哥举高了手,无奈地看我搂著他的腰。抬眸又审视一圈,确定四下安静无人,才终於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当然是来看你的啦!”我的来意别人不清楚,难道哥哥还不明白?什麽皇亲国戚,都只是场面上的过客罢了,哪里比得上我家的哥哥……

    哥哥任我在他怀里蹭啊蹭地撒娇,忽然俯身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乖宝宝。”

    唔……好幸福,好甜蜜。

    早就变成花痴的上官宝宝得到了哥哥的“嘉奖”,瞬间又被那温柔而亲密的动作给熏得乐陶陶的……

    那样纯纯的爱恋著一个人的感觉,也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经历第二次了。

    “乖,等我做完了事,一起回家好麽?”

    这、这是哥哥开口,要同我……同我“约会”麽?咳咳,好吧,说约会好像不大确切。但是能够等心爱的人“下班”,再一起手牵手回家,再一起煮上一顿香喷喷的晚饭……光是想象那个画面,我便已经心猿意马了!

    “哥哥,这里是不是很辛苦?”原本以为哥哥只要在店堂里看著就好了,如果要做的活计太多的话,我肯定会心疼的,“辛苦我们就不做了,好不好?”

    我好想跟哥哥轻轻松松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他替我遮风挡雨,我为他洗手作羹汤,过最平常人家的夫妻生活……

    好想好想。

    “不辛苦。”哥哥点了一下我的小鼻子,“哪里比得上你忙碌?”

    “嘻嘻……你看你,都是汗。”我像个小妻子似的,掏出手绢儿,一点一点帮哥哥擦去额边的汗珠。

    哥哥安静地等我擦完了,才笑著说:“我家宝宝可真贤惠。”

    “那是!”我毫不谦虚地大方接受。

    ……

    两个人这麽笑著闹著,不知不觉到了日落时分,只听忽然“哢嚓”一声,将我和哥哥从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里惊醒过来。

    等我们意识到,仓房的大门竟然从外被落了锁之後,两个人都白了一张脸,无奈地相视一笑。

    我跟哥哥都明白,定是管理仓房的大叔见门关著,工人们也早下班了,所以先把仓房锁了,出去吃晚饭了。

    “看来我们今日的晚膳是用不成了。”哥哥牵起了我的手,将我拉到一张可以躺靠的长竹椅旁边,“你先歇一会儿。”

    “哥哥你坐啦!”仓房不比其他地方,不可能放好几张可以躺倒的摇椅供人休息。我把哥哥按到椅子上坐了下去,“你乖哦,在这里坐著,等宝宝想出了办法,再救你出去。”

    “哈哈……”哥哥难得有如此爽朗的笑声,“你这个淘气鬼。”

    “嘻嘻……”好喜欢哥哥的笑。

    “宝宝过来。”哥哥坐在椅子里轻轻一拉我的胳膊,小小的我立刻就掉进了他的怀里。

    “啊!”我整个人栽倒了下去,撞上哥哥硬邦邦的胸膛不说,还害得会前後摇动的长竹椅整个晃动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

    我怕自己压著了哥哥,更怕这吱吱呀呀叫著的竹椅会散架,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哥哥身上爬起来。

    “别动!”哥哥却忽然按住了我的小屁股,呼吸慢慢地热了起来,“你这惹火的小妖精!”

    我冤枉啊!完了完了!

    与哥哥在一起时日也不算短了,我怎会不知道哥哥此刻的反应,显然是……动情了。咳咳,罪过罪过!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撩拨他的。天知道我上次在他那儿被“收拾”得有多惨,回去以後整整三天没法正常走路!

    “你这个小坏蛋,还想哥哥把你操得走不了路,对不对?”

    ……唔!果然,温柔斯文的男人进入了发情状态,立刻化身成兽,又开始说这种羞死人的话。偏偏他还总是与我“心有灵犀”,我想什麽,他也想什麽……

    “哥哥不要说了啦!”我伸过小手去捂他的嘴,“你老是说这种羞人的话,都变得不像你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与哥哥甜甜蜜蜜地相处。女人,毕竟总是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呀!

    我小手轻轻按在哥哥唇上,冷不防手心一痒!哥哥他……他竟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我的手心!

    我心里蓦地一热,差点就这样瘫软在哥哥怀里。不行!不行!上官盈月你要冷静一点!我在心底对自己大声地警告──

    不能每次与哥哥见面都做那档子事!况且这还是在自己家的仓房里!天知道什麽时候门会被人打开!到时候众目睽睽,你与自己亲哥哥乱伦的“丑事”,还不得刺瞎人家的眼球!

    然而,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生理上所受到的来自心爱男人的吸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方才手忙脚乱爬起上半身的结果,是分开了双腿就坐在哥哥的腰间,小手还做推挡状,下身却与哥哥的小腹紧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当自己腿间的软肉与哥哥坚硬的腹肌微微摩擦时,所产生的那一分微妙的快感……

    哥哥的那里明显有些硬了起来,冷不防往上一顶,我臀缝间的软肉被他胯下的硬肉撞了一下,这下子我的身子更是敏感地哆嗦起来。“哥哥,不要了……”躲在仓房里做这种事,太、太羞人了……

    “小妖精,是你点著了火,还不肯灭麽?”哥哥的大掌一直在我的屁股上来回摩挲,手指渐渐地就钻进了我的裤子里,“啧,裤子都已经湿了……淫荡的小宝宝,下面这张小嘴儿好几天没被哥哥的肉棒子喂过了,很饿了是吧?”

    “哥哥!”那、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好不好?!为什麽男人发情就是天经地义,女人有生理反应就是淫荡无耻呢?他怎麽不说他自己动不动就“硬”,这才是好色无耻的大色狼吧?!

    “呵……”哥哥仿佛完全知道我心里所想,粗砺的手指已经插了我的穴儿里,换来我无法克制的大声吟叫,“乖宝宝,男欢女爱确实是天经地义,你只需乖乖享受便好。”

    “呀呀!哥哥……”哥哥这次好像非常性急,不等我适应他那根长指,蓦地又多插进了两根!

    “哥哥!有些疼……别这样!”小穴虽然已有动情的水液分泌,可是突然插进三根手指,还是将我紧窄的小洞撑得满满的胀痛。

    “乖……再多流些水出来。”哥哥一边用三根长指在我的小洞里来回抽动,大麽指竟往我臀缝间的那个小眼探了进去……

    “啊啊……哥哥,不行,那里不行……”

    老天!後面的小菊花可不是男欢女爱用到的地方啊……我可还没心理准备要被“开发”那里啊!

    我趴在哥哥身上不停扭动著身子,又是疼痛又是刺激的感官将我送入了冰火二重天交织的境地。“哥哥……啊啊啊……”

    果然是“饿”了太久了吧……才被哥哥的手指插了几下,小菊花里某一块软肉突然被按了一下,我的小穴立刻喷出一股汁液来,将身下哥哥的衣服都打湿了!

    “啧,宝宝的身子越来越敏感了……”哥哥一边感叹著,一边将我的小屁股往上提起了一些,然後动作迅速地扯下了他自己的裤子,将灼热的阴茎释放了出来,“乖宝宝,快坐下来。”

    刚刚高潮的我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了,再也顾不得什麽被人发现的担忧,傻傻地握住了哥哥高昂的大肉棒,将它顶端的大龟头凑到自己腿间的裂缝处……

    哥哥的命根子就被我握在手里,他的粗喘声越来越重,我却动作了半天也没把那大龟头塞进自己的小洞里。淫水还黏腻湿滑地挂在穴口,龟头总是刚一顶进肉缝里就滑了出来。

    “要人命的小妖精!”哥哥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抓著我的屁股就往下重重一按!

    “哥……啊啊啊!”

    哥哥的龟头终於狠狠地插进了我的穴里,捅开层层嫩肉,一口气插到了子宫口!子宫口处敏感的软肉忽然被哥哥的龟头给撞上,一阵酸慰至极的快感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喔……”哥哥也发出了愉悦的呻吟,“真舒服……几日没操你这小洞,真是想死我了。”

    我迷迷糊糊之间,还是听到了哥哥无意识下脱口而出的话语,心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快……哥哥很少说他想我,就算是说了,也总是用疯狂的做爱来“表达”他的想念。

    我也想哥哥,朝思暮想。可我贪恋的并不是他的身体。至少,并不完全是。

    可是哥哥呢?

    他对我,到底是怀著一种什麽样的感情?当他抱我的时候,到底是出於一种什麽样的渴望?

    是同我一样,因为爱而“做”,还是……纯粹因为想“做”而“做”?

    “宝宝,快点动你的小屁股!噢……真紧……”哥哥扶著我的腰,把我的身子稍稍往上提了一点,再重重往下一压。

    如此重复了几次之後,不用他用力,我的身子也便惯性地上下运动起来。屁股上上下下地动著,不停用去自己腿心处的小裂缝去套坐哥哥的阴茎。

    “啊、啊、啊、嗯啊……啊、啊啊……”

    随著我的动作,哥哥身下的竹椅开始前前後後地摇动起来。“吱呀、吱呀”的声音,与肉棒捣入水穴里翻搅抽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伴随著我浪荡的呻吟,还有哥哥的粗喘声,在仓房里回响了一阵淫靡的交响曲。

    不要想了!上官盈月!哥哥肯定是喜欢你的!

    不是都说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则是因性而爱麽?就算哥哥只是喜欢与我做爱又怎麽样,至少他还是喜欢我的……

    “哥哥……插得好深啊!啊啊……顶到里面了!”我故意放声浪吟──至少,我要让哥哥记住我肉体的滋味。

    女子用肉体来困住一个男人心魂的事情,从古至今,多如繁星。我也不用觉得自己可悲。

    我只想要让他,彻底贪恋上,这销魂蚀骨的片刻温存。

    *****

    身下这张旧竹椅,可比不得那些个什麽春宫椅,但是人的“性致”上来了,什麽东西都能将就了。

    哥哥一直以一副悠闲姿态躺倒在椅子上,任我双腿大分跪坐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地套弄著他的性器。没过多久,我便做得累了,不停发出淫声浪语的嗓子也差不多叫干了。於是动作慢了下来,嘴里的呻吟也越来越小声,直至完全安静下来。

    原本火热的仓房好像瞬间冷却了下来。

    我有些无措地看著哥哥被情欲熏红的俊脸,“哥哥……”

    “小妖精!”哥哥一声低吼,双手抱著我屁股,下身用力往上一撞。

    “哈啊……哥哥……轻一点!”我被顶得摇摇晃晃,胸前两只奶子虽然没有裸露出来,却躲在小穴里的汁水都被捣了出来,将哥哥浓密的阴毛都沾湿了。两个人的下体紧密无间,死死吻合著。

    我无力地趴在哥哥身上,任他一下下用力挺身往上狂刺著我的小穴!

    “啊啊……啊、啊、啊……哥哥!太快了!!啊……唔……不行了……哈啊……啊、啊、啊、啊、啊……”

    那猛烈飞快的抽干啊!一直操得我嘴都合不拢了!足足被哥哥这样飞快地操了两三百下以後,我疯狂地大叫:

    “哥哥!不要了!我不行了!要尿出来了!哥哥……嗯啊啊啊啊啊──”

    体内那惊天的快感,随著小穴里一大股淫汁的飞溅而出,终於得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在我“尿”出来的那一瞬间,哥哥猛地将阴茎拔了出去。没有了大肉棍的堵塞,我下身的小肉缝竟飞洒出长长一串白色的水液,一直喷到了哥哥的胸口!

    “啪”地一声,哥哥猛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小淫娃!又被干喷水了!”我浑身一抖,又尿了一股出来。那水液断断续续射了好一会儿方才止住。

    天!我这敏感的身子呀!破处的那天就已经是这样了,以後会不会变得越来越淫荡?

    “哥哥……”我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地搂住了哥哥的脖子。

    “小淫娃,你的奶子涨不涨?快弄出来让哥哥吸一吸!”哥哥一手解开了我的衣襟,掏出我两只成熟的水蜜桃一般的嫩白奶子。因为激烈的性爱而早就勃起的小奶头依然鼓鼓涨涨的,沈甸甸的乳房在哥哥的大手中被肆意揉捏。

    哥哥另一手又伸进了我的腿间,趁我因为奶头突然被他含进嘴里而分神的一瞬间,他再次将手指插进了我的小穴里!

    “啊……”这一回,哥哥插了两根手指进来,对於刚刚被粗大肉棒激烈阔张过的小穴来说,两根手指并不会令人难受,但是当哥哥并起两根长指,在小穴里抽插之余,竟然还微微在狭窄的甬道里弯曲起来,一下下抠挖著我穴里的嫩肉!

    “哥哥!不要!啊呀……”手指虽不比肉棒粗大,却更为灵活,当一个男人故意要撩拨你的快感时,他的手指就是无往而不利的武器。

    刚刚经历过无法想象的疯狂高潮,我的小穴还在敏感地收缩著,然而哥哥那两根手指飞快地抽抽插插、掏弄捣干……穴里的每一块嫩肉都变成了他手指的俘虏。当某一处最为敏感的软肉突然被狠狠一按的时候,我的穴口竟又一次喷出一股水来!

    “呜……”我快想哭了!不要!不要再弄了!“啊啊……啊啊啊……”

    哥哥的手指抽了出来,水液就跟著喷出来,刚一停下来,哥哥的手指又再猛地插进去,小穴接著又再射出一股淫汁来……如此接连不断。

    我的奶头一直被哥哥吸含著,小穴被哥哥不停玩弄著,上面的小嘴已经叫哑了,下面的小嘴却不知疲倦地一直在冒水,直到将我与哥哥彼此的衣物都染得湿透……

    盈月记事九[锦上贪欢,蜜汁作画货仓H]慎

    “哥哥,我真的不行了……呀呀……”

    我已经数不清自己被哥哥弄出了多少次高潮,只感觉不停有水液都从下身的小嘴里喷涌出来,好像全身的水分都从下面的小裂缝里流淌光了。

    “宝宝真的有这么舒服么……嗯?”

    哥哥在我耳边轻声揶揄着,粗砺的三根长指仍插在我的媚穴里,大拇指不是按压我娇嫩的小阴蒂,就是轻轻地挤压敏感的小菊花……技巧十足地撩拨着我身体内部每一丝情欲的神经。

    哥哥他到底是哪儿学来的这些手段?简直要把我给玩儿坏了……我如脱水的鱼儿一般,不停挣扎着,在哥哥手里渐渐耗光了所有力气。当我“奄奄一息”再也动弹不了的时候,哥哥顺手提上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抱着我站起了身。

    被我的淫液浸得一片湿迹的旧竹椅,又发生“吱吱呀呀”的一阵叫,像是庆祝自己终于脱离了散架的危险……“哥哥……”我嗓音跟身子一样绵绵的,手上连抱住哥哥的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由他像抱小孩一样拖着我的屁股往前走。

    我双腿大张着勾住了哥哥的腰,而与此同时,方才被哥哥玩弄得湿漉不堪又敏感肿胀的花缝,正正地压在哥哥坚硬的小腹上,与那线条壁垒分明的腹肌紧密摩擦;而哥哥未得发泄的肉棒依然高高地翘着,在宽松的裤子里骄傲地仰着头,随着走动一下下拍打着我的屁股……这种感觉……感觉好怪!好羞人!

    哥哥抱着我走了没几步,很快便急不可耐地,将我抵在了一处由货物叠成的“高墙”之上。

    我还来不及多喘口气,哥哥便将我本就大张的两条腿儿粗鲁地一掰,再次将裤子褪下一截,掏出粗壮的阴茎,然后在我微微期待中夹杂几丝害怕的目光里,用力将硕大的龟头插进了我腿间肿胀淋漓的小肉缝!

    “哈啊……”依旧稚嫩的小穴,每次刚被插入都还会有满满的胀痛感。

    想起来,我今日被哥哥玩得实在太彻底了,此刻自己的呻吟,也不知道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了。

    “慢点哥哥!”哥哥的龟头又硬又大,后面沉沉顶进来的棒身又粗又长,将我小小的身子撑开到了极致,我一时还是适应不了。

    然而,刚刚用尽办法将我玩弄到数次高潮,自己却忍耐了许久,迟迟没操进我穴里的哥哥,当下怎可能还忍得出——他气喘如牛,两手捧着我的屁股,根本不待我适应这个姿势,他便挺动健腰,粗大的阴茎飞快地在我的小穴里抽动起来!

    背靠着身后堆积着的绵软织物,两手紧抓着哥哥身上的衣服,我衣裳凌乱地攀在衣着几乎完整的哥哥身上,极力让自己适应哥哥插入的速度和力道。

    “啊啊啊……啊呀……哥……”实在太快了!还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猛!小穴都被插得发麻了!

    我实在忍耐不住,小手都揪不住哥哥的衣服了,滑落下去,无力地垂落在两边,像个被人玩坏掉的破碎玩偶一般,任由哥哥将我压在层层叠叠的货物上面,几乎是毫不怜惜地死命地操!

    “噢……这张淫乱的小嘴还真是极品呐!”

    沉默着飞快干了我几百下之后,哥哥的气息变得愈发的紊乱,说的话也开始愈发的叫人无所适从——“这小骚洞,都流了那么多的水,还能把男人夹这么紧!爽么?小淫娃,哥哥这么操你爽不爽,嗯?”

    “啊、啊……哥哥,不……不要这样……啊啊、哥……呀……”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难以避免,喜欢在床笫间说些荤话?

    记得前世看的小说里是有写到,男人在床上总喜欢说粗话,可我从来没想过,就连我家哥哥竟都如此……“别夹那么紧!”只听“啪”的一声,哥哥狠拍了我屁股一下,殊不知如此一来我的穴肉更加猛烈一阵收缩,将他的肉物重重一绞!

    “啊……”我绞得再紧,都没能阻止哥哥将龟头插进我的子宫里……我疼得眼前一阵黑,同时间,只听哥哥性感的一声呻吟和低吼——“嘶……小淫娃,射死你!”终是精关不守,在我身体最深处一泄如注。

    当哥哥的下身一顶一顶,断断续续将一股又一股精液悉数射进我体内以后,我已经被他干到全身虚脱,连站都站不住了。

    现在我不止是两片娇嫩的花瓣和小穴内壁饱受摩擦之苦,就连小肚子都鼓鼓的胀得难受。

    一想到那里面,满满的全都是哥哥的精液……再想到这还是自己家的仓房里头,我羞得面红耳赤……看看窗外,太阳都已经落山了,我跟哥哥已经在这里面被困了大半个时辰,做爱做了也有半个时辰。

    门窗紧密的货仓里,浓浓的布满了男女彼此体液散发的淫靡味道。此时如若有人进来,不用看都能猜到我跟哥哥在这里头做了什么……如此激烈的性交之后,我以为哥哥总应该会放过我了——守门的大叔晚饭时间并不会出去很久的,最多出了附近那家小酒馆再去隔壁听个小曲的时间,要是正赶上他回来,那可真是大事不妙了!

    没想到的是,哥哥将肉棒抽出我的小穴还没有多久,竟又将瘫软成绵绵一小团的我抱到了一处织物之上。让我躺在那柔软的布料上面,继续双腿大分,下身正对着他淫荡地打开着……“哥哥?!”

    眼见哥哥胯下刚刚消软下去的肉棒,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我真是又惊又惧。再被插下去,我那娇嫩的小穴儿肯定会被他那根不知餮足的大铁棍给操坏的!

    “哥哥,不要了!大叔……大叔会回来的……”我哀声求饶,想要勉强阻止哥哥那仿佛永不知疲倦的强烈欲望。

    “大叔?你还真是唤谁都唤得如此亲热呐……”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恍惚间好像看到哥哥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嗤笑。

    “月儿你说,等‘大叔’回来,看到他眼里这位高贵的大小姐,竟然躺在自家货仓最名贵的一方织锦之上,叉开大腿让她的亲哥哥来操她的小肉洞……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感觉,嗯?”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呢,被别人看到我操你的穴,会不会感觉很爽,很兴奋?”

    “不……不会!”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哥哥他越说越离谱了,让别人看到……我分明连想都不敢这样想呀!

    我用力并拢了双腿,再看胸前两只白生生如嫩豆腐般的奶子裸露在外,充血的奶头红艳艳的像是两颗鲜嫩欲滴的小果子,淫艳不堪的样子……我赶紧将它们塞回到衣服里面。乳房摩擦到衣料,都敏感地察觉到了不适。

    我的身子,今天真的是“超支”了。

    “哥哥你放我下去吧,不要了,真的好累!下面,下面好疼……”我是真的疼,疼得要命。今天走不走得回去都是个问题了。

    哥哥不说话,可是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一手轻抚着我身下光滑的锦缎,用手指细细描绘着上面那些繁复美丽的花纹,一手则握着自己的阴茎,前后撸动……不出几下,那肉棒立刻又胀硬起来,青筋浮现,蠢蠢欲动。

    天啊!哥哥的性欲要不要这么强呀?!我真的会被折腾坏的!更重要的是,货仓实在不是什么适合偷情的好地方……我在心里默默地控诉,却拿哥哥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哥哥面前,我永远只有撒娇乞怜的份儿,而不可能像对着别人那般颐指气使。

    “疼也忍着点。”哥哥最终还是把阴茎顶在了我的穴口,“一回去,又得好些天见不着……让我好好弄弄你。”

    “啊呀!”随着我一声痛叫,哥哥就着我阴道里头汩汩流出的精液,顺利地将他粗大的阴茎挤进了我那红肿的小穴,硬邦邦的铁棍一次尽没入到根!

    我却已经顾不得疼了。

    因为哥哥说的……一回去,又得好些天见不着……原来,哥哥也是想我的。

    对,他一定是想我!是为了缓解“相思”之苦,才会这样不知疲倦地要着我……一定是的。

    我终于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疲倦的小脸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罢了。就算真被人发现,大不了同哥哥做一对“苦命鸳鸯”,从此离开这里,浪迹天涯!

    以前我从未有这么想过。现下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我反而如释重负,恍然大悟。

    尽管一直大大张开的两条腿都几近麻木,我还是以自认为最妖娆的姿态缠住了哥哥的健腰……酸软的小腰轻轻扭摆,迎合着哥哥凶猛的插入。

    那硬硕的肉棒像是打桩一般深入地凿开我的身体内部,强势地钻开层层嫩肉,一下下地楔进来,很快又一下下地拔出去……“卜、卜”的类似拔罐的声音回响在货仓里,可以想见我的小穴将哥哥的肉棒箍得有多紧,吸得有多牢!

    “呵……”哥哥兴奋地粗喘着,长臂一伸将我徒劳掩上的衣服又全给扯开。两只乱晃的乳房弹跳出来,随着我的呼吸在空气中上下起伏着……“你倒是越发的骚浪了。”

    哥哥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强健的大腿将我细白小腿死死地压在下面,粗糙的大掌粗鲁地捏住我滑嫩的乳房,重重地挤压、揉弄,同时间下身更疾更猛地加快了对我的操干!

    我的整个下半身几乎都被哥哥弯折了过来,插满了整根大阴茎的小穴淫荡朝天,哥哥的屁股叠在我的屁股上,阴茎不停往下狂插着我的小肉洞!

    “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太快了!要被哥哥干死了!

    “哥哥!我……要死了……啊呀呀……”怎么办?!我好像又要失禁了!不行,这里不行的……那张旧竹椅到时候“毁尸灭迹”也就罢了,这些货物可不一样,每一匹都有记录在册的,要是弄“坏”了,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呵……”哥哥忽然粗噶地低声一笑,手下如搓面团一般大力地抓揉着我的胸脯,结实的窄臀一下下飞快地往下,真的如打桩一般深入而强硬地下下猛干着我的小嫩穴,粗硬的阴茎将我插得死去活来。

    “啊……呃呀……”天呀,小穴里又被插出好多汁水了!

    不行,这些“水”流到货物上的话,那些精细至极的布料一定会显出异样的……那样的话,实在是,太淫荡了!就好像暗地里的黑暗勾当,却留下了无法抵赖的污点证据,清晰地呈现在人们面前……“月儿可知,你身下躺着的,可是这次……刚刚从石林国进的,最名贵的,一批布料。”狂野的交媾之间,哥哥的话语断断续续,却足够清晰传入我的耳里,“这质地,这颜色,这花纹……真真是巧夺天工,价值连城……”

    “嗯……啊、啊啊……哥哥轻、轻点……”

    为什么,无论我心里在想什么哥哥都会知道?这让他总有办法轻易击溃我的心理防线,让我随着他的掌控沉沉浮浮,毫无自控的能力。

    “这织物美则美矣,看久了,却还是缺了那么一点生气,不如……”

    微一停顿,哥哥突然将肉棒抽了出去,余下一个大龟头卡在我的身体里,粗长的棒身暴露在空气中。我有些纳闷,垂眼看去,只见哥哥那青筋交错的巨大阴茎上,湿漉漉的粘满了我阴道里淫液与精液的混合物,浊白黏腻,晶晶亮亮……“不如用月儿的蜜汁,帮它添点乐趣。”

    “……不要!”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我赶紧拒绝——这样的“乐趣”太淫靡了,不如说,不如说其实是哥哥的恶趣味!

    “不要什么?”哥哥一本正经地问,“难道宝宝知道哥哥想用你小穴里的汁液来‘作画’?”

    ……作画?有没有搞错!哥哥还真是……越来越会找这些“奇怪”的借口了!

    “月儿乖,我们来试试……”哥哥根本不理会我的拒绝,径自伸手将我的屁股往上抬得更高。

    我只感觉自己阴道里的湿滑液体,沿着臀缝不停地往下流……虽看不见身下的情况,其实我不用看也知道,这些上好的锦缎,算是彻底的毁了。

    就在我无奈地想着,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处理掉这些名贵织物的时候,哥哥已经蘸了一些从我阴道里流出来的液体,然后伸手到我耳边,沿着那处布料上的花纹,用手指细细地描绘勾勒……我微侧过脑袋,便看见哥哥的长指暧昧地在锦缎的纹路上游走,如同作画一般留下点点印迹……最后,那根手指竟还试探般地钻进了我的耳洞里,轻轻地撩拨起我的耳朵。耳朵是我的敏感点,被哥哥如此坏心地撩拨着,我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再也无法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不够湿,不如……”哥哥歪着脑袋想了想,俊逸的脸庞上忽然露出了茅塞顿开的表情,“换支‘画笔’!”

    ……换、换‘画笔’?!不会是……如我想的那样吧?

    只听“啵”的一声,哥哥将一直堵住我穴口的龟头拔了出去,带出滑腻的水液飞溅!

    “还是这支‘画笔’好。够粗,也够硬。”哥哥边说边牵起我的小手,去握他家那根又粗又硬的肉棒,“你说是不是……宝宝?”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我可实在不想回答如此淫荡的问题。

    见我羞红了脸颊没有言语,哥哥干脆用他的大手包住我的小手,带着我给他上下套弄起阴茎来。

    那肉物实在是“够粗”、“够硬”,也够“强悍”——都折腾了我这么久,竟还不“服软”!

    用手也好,总比“反复”、“过度”地使用下面那个红肿不堪的可怜小穴,要来得轻松许多。于是干脆不用哥哥的带领,我自发自动地替他套弄起来。

    我的主动换来哥哥复杂的眼神。他盯着我的小脸看了一会儿,最后闭上了眼睛,享受起来自女孩的温柔小手带来的别样快感……我自然是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反正这个“闷骚”的哥哥脑袋里,肯定多的是奇奇怪怪的念头……我现在已经不像起初那么难以接受了。

    “好了,接下去,我们便试试这根画笔罢。”

    等我松开了小手,哥哥握住了那粗大肉物,龟头抵在我依然蜜汁横流的粉色肉缝处,用力地刮了几刮,引来我下身一阵抽搐……然后他便试着在我腿间那块布料上“画”了起来。

    原本浅色的布料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蜜汁,湿漉漉的“花纹”变得愈来愈明显。

    等到“画笔”上的“墨汁”干了,哥哥便插进我的小穴里捅一捅,重重抽捣一番,再接着“作画”……这一堆堆一叠叠的织物世界里,上演了史上最淫靡的一幕。

    盈月记事十[出现裂痕的“爱情”]

    那日仓房偷情之后,我在家里称病足足躺了两天,才勉强起得来床。

    身体是好了,心里却或多或少的落下了一些阴影。那些淫靡的羞耻的画面,在我脑海里终日盘旋,久久不散……那天在仓房,差一点点就被门房大叔给逮个正着!之后我想方设法费了不少功夫,才把那些被“污染”的锦缎给处理掉了。

    令我实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连我这个穿越来的“豪放女”都被现实逼到了如此忐忑不安的地步,哥哥这个纯粹的“古人”却能够若无其事到完全不以为意的地步,好像一点点都不担心被人发现。

    他依旧乐此不疲地与我做爱。

    虽然并不讨厌与哥哥做爱的感觉,可我却开始害怕起这件事。不仅是身体上的恐惧,更是那种随时可能被人“抓奸”抓个正着的那种紧张心情……尝过一次两次之后,心理的负荷愈发的大到了临近崩溃的地步。

    我开始不再成天想着如何才能见到哥哥,反而,提心吊胆的,有些刻意回避起与哥哥相遇的机会。

    某个午后,我小憩了一会儿,正睡醒,脑子里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有个管事的婆子在旁低声道,“大小姐,刚苏锦斋来了消息,女皇同皇子殿下的衣裳都已经缝制出来了,问您要亲自去铺子里瞧瞧么?”

    苏锦斋……我心下蓦然一紧。最后,还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去瞧瞧吧。”

    那婆子很快便退下去准备出行事宜,留我独自在闺房中,傻傻地在床沿坐了半天。直到丫鬟们进屋来,“大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一下?”

    几个常在屋里走动的丫鬟,平素与我不算太亲近。只因在她们眼里,我是个从小性格颇强,处事颇为老辣的,又是身份特殊的“大”小姐,不似一般闺阁里养的娇娇女,总不让她们跟在身边伺候。她们当然不可能知道我来自遥远异时空的秘密,也不会明白我的心思,自然更不知道,自从与哥哥发生暧昧关系之后,我是怎样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难以亲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此时此刻,我发现了丫鬟们眼中不约而同的惊讶。

    直到坐在了梳妆台前,对着铜镜里那张恍惚的憔悴的脸,我久久才反应过来——那竟是我的面庞么……这真的是那个,永远明媚灿烂、容光焕发的骄傲的上官大小姐吗?难怪旁人要诧异了……我几时将自己弄得如此不堪模样过?

    苏锦斋……苏锦斋……我是不是不应该去呢?

    “大小姐,您来了。”有伙计热情地迎上前来。

    “嗯。”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进了苏锦斋的铺子,“刑掌柜呢?”

    “回大小姐的话,掌柜的等了您一下午了,刚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伙计面露难色,“您是先坐下歇会儿等掌柜回来呢,还是直接拿做好的新衣给您过目?”

    “嗯……那就待会儿再看吧,不急。”我懒洋洋地看了看已近黄昏的天色,“我自己去后头转转,不用跟着我了。”

    很快,我便独自踩上了铺子后头的院子里鹅软石铺成的小路,一边数着脚下的石头,一边想着乱糟糟的心事。

    迎面遇上了三三两两收工回家的工人伙计。我不大想与人打招呼,埋头拐进了一条走廊,准备绕路去找个“贵宾房”坐一会儿。

    “啊!”

    闷头走路的后果,是被半路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拽住了胳膊,再被重重一拉,整个人往一旁倒了过去!

    我吓了一大跳,惊诧举眸,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俊俏挺拔的脸。一张我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的脸……哥哥。

    我无声默念。

    他也不说话,只手上用力,径自将我一把拽进了走廊左手边上的屋子里,然后“啪”的一声将门给狠狠阖了上!

    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我暗暗打了个寒颤。

    “你在躲我?”一句废话都没有,他单刀直入,气势逼人。

    “……”我愣了一下,连忙叠声否认道,“没、没有呀!”一边小声分辨,一边偷偷往后退了几步。

    “没有?”哥哥向来温和的嗓音此时却沉沉的,令人不寒而栗。

    “尊贵的上官大小姐,‘您’知不知道……”他每说一个字,便往前逼近一分,“小姐您已经有整整一十四日,没有出现在‘小人’眼前了。”

    直到将我逼至了墙角。避无可避。

    他语中的嘲讽那么明显,刺得我心下一痛。真的有半个月那么久了么?我整日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着,都搞不懂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很想向哥哥解释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说我这一十四日以来日日茶饭不思,魂不守舍,想他想得神情恍惚?还是说我从未曾有过躲开他的念头?

    “呀!”忽然间被哥哥重重一甩,登时跌倒在了地上,虽有柔软的地毯垫着,我还是感觉腰臀处有些吃痛,“你干什么?!”

    然而不等我发小姐脾气,哥哥颀长的身躯整个压了下来,幽深的黑眸紧紧盯着还懵懵懂懂的我。

    “怎么,见到我都没话说了?”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攫住了我的下巴,以仿佛势要将我捏碎的力道,慢慢上抬起我的小脸,“以前不是日日都要想方设法来见我一面?现在呢……是厌倦了?”

    厌倦?我……怎么会!

    “从你最开始对我‘献殷勤’的日子算起,这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我温柔的小哥哥,此时完全变成了另一副嘴脸,冷峻的伤人的模样,“上官大小姐,你所谓的‘喜欢’,原来也不过如此!”

    盈月记事十一[兄妹“交流感情”的方式]

    没有,我没有!明明、明明是哥哥不对……是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奇怪,才会让我想要逃开一会会儿的。虽然这“一会会儿”好像不知不觉间是久了一点儿,可我的初衷分明只是想避开他冷静冷静,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成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了?

    我的“喜欢”,也分明从来都没有变过呀!我对他的心,从来都是真的,可是他……我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怎么解都解不开那些七七七八八弯弯绕绕的结。

    我与哥哥,终究是有什么不一样了。我不能自欺欺人。

    “还是不说话?心虚了?”哥哥的大手还在缓缓施力,疼的我只觉下颚都快被捏碎了。

    “唔……”我就算想说,都发不出声音来了。剧痛和几乎快要窒息的恐惧感,铺天盖地的将我给湮没!

    “啪嗒!”只听那不争气的眼泪涌出了眼眶,滑落面颊,直直打到了哥哥的手背上。

    捏住我下颚的长指倏地一松。

    哥哥像是被我的热泪给烫到了一般,瞬时将手掌抽离了我的面颊。同时间,他整个人也如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地倒了下去,我一边擦泪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盈月!”身后,哥哥的嗓音微微沙哑了,“……对不起。”

    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唤我的名字……我终究还是犹豫了。禁不住心软,很想回过头去……可是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硬下心肠走到了门边,伸手准备开门出去。

    出门之前,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不行。被捏得那么用力,要是留下了指痕,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想了一想身处的位置,我计算起今日应该找什么借口,才能将事情搪塞过去,直接回家去躲上一躲。

    他拉我进来的这房间,是整个裁衣坊里难得的,较为朴素的一间试衣房。毕竟除了王公贵族之外,招待普通人家的礼仪就算是象征性的,也肯定不能少。因为不常用,这房间处的位置也就显得甚为僻静。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算好的,知道我今日必然会经过这里,所以一直在这里面等着我经过?

    他真的有那么想我?要想,也是想我的身体吧?!

    我用力擦了一把眼泪,视线才变得清晰了起来。

    目光落在房内那面巨大的落地铜镜上。人形高的镜子,虽然不若“贵宾室”里的富贵堂皇,却已足够清晰地映照出我狼狈的脸……果然很难看。

    我呆在原地。一时之间还没有找到勇气,就这么跑出去让人看了笑话——上官家的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小到大吃不得半点儿的亏,更不曾被人碰到一根手指头,即便爹娘都未曾下过一次重手……可是哥哥……练武之人手劲竟是那么的大,才那么一下功夫,我两边的脸颊上便已满是深深的指痕,长长道道,在光洁细白的小脸上显得极为恐怖。

    此时此刻,那淤凝的已经不仅仅是血液,更是我开始出现细小裂痕的心……他、他若对我有半点怜惜,怎么能下得了如此之重的手?

    “……月儿?”哥哥也已经站直身体向我走了过来。

    我蹭蹭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至了房间另一头的墙角。目光却并无逃避,直直地看着男人俊挺的脸容。

    “月儿……宝宝……”他又在用那样亲昵的呼唤来蛊惑我了,“不要这样看我,不要……求你!”

    求我什么?应该是我求求你,不要再欺骗我了……对不对?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可我毕竟不是真的傻瓜。

    那个蠢蠢的上官宝宝,她也是有心的呀!一颗敏感的热忱的心,就那样傻乎乎地毫无保留地捧到了你的面前,最后却被狠狠地摔了个粉碎……“宝宝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对不起,对不起……”哥哥走到了我的面前,低头,温柔地拭去我颊边残留的泪水,“我是太想你了,想到害怕……怕你,怕你不再‘喜欢’我这个没用的哥哥了。”

    “呜……”他越擦,我的眼泪就掉的越多。脸颊依旧火辣辣的疼,然而被他手指柔柔碰触到的地方,却奇迹般变得凉凉的舒服起来。

    “宝宝,你原谅我!”哥哥将我抱进了他的怀里,嗓音更加沙沙的,带着一点鼻音,“好不好?原谅我,原谅我……不要这样看我,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我背靠墙壁,想躲也躲不掉,只能呆呆地任他将我揽进怀中。他的大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小脸被压下去,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

    我清楚地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我最喜欢的,那样沉稳而有力的声响。曾经充满了无上的安全感,仿佛整个宇宙洪荒,只要这一个人与之偕老的,坚定的归属感。

    曾经……那都是曾经的事了。后来,那样的安全感愈来愈稀薄;这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也愈来愈令人无法安定。

    “月儿,你说话呀!我想听你说话……”

    见我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哥哥将我从他怀里拉出来,眼睛红红地看着我,一副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的模样。

    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软,胸口暗暗的发疼。只好将目光偏离开,从男人无辜的俊脸转移回不远处的铜镜之上。

    这才看清自己的眼睛,看清他所谓的“不要用这样的眼神”——那样一双哀伤的,仿佛随时能沁出哀戚血泪来的,雾蒙蒙的眼睛……那样空洞的,幽幽的,没有焦点的目光……“月儿!”哥哥显然是急了,他循着我的目光看向了铜镜,与我一起看着那放空的眼神在镜子里哀哀地放出幽光……他无措地对我看了又看,最后,选择侧身挡住了我的视线。镜子里只余下男人宽阔的背影。

    我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眼前的男人大概是太过习惯于我对他的百般讨好和亲热,眼下见我迟迟都不为所动,甚至连一句话都没不肯对他说,他彻底地慌了。

    而男人表达愧疚的方式,是不是也只有令我恐慌的亲热这一途?

    我不明白。

    只知道我的哥哥,似乎习惯了用这样的方式与我“交流感情”——他开始细细密密地吻我,大手也熟络地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我忍不住开始娇喘的时候,衣衫已经被半褪,他的唇已经含住了我的乳尖儿。

    “呃啊……”我敏感的身体,已经太熟悉这个男人的挑逗。

    只须片刻,就被他撩拨到了全身发热的地步。甚至没等他舔吸几下我的乳头,下身小穴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

    “对不起月儿,原谅我……”等我的身子软绵绵地瘫软在他身下,哥哥才吐出了我娇嫩的乳尖儿,随着大手继续撕开我的衣物,性感的薄唇也随之一路往下,口中絮絮叨叨地重复着,“我是太想你了,太想你了……”

    盈月记事十二[我们私奔好不好H]

    我倔强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强忍着一声不吭。

    男人却仍锲而不舍地,执意用他惯用的方式,逼迫出我的回应。

    他将我的亵裤剥了下来,手指迫不及待地摸上了我的下体。先是揉搓了一番小小的阴核,然后长着薄茧的手指找到入口,直直地插了进去……我闷哼一声,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算不算是一种无声的对抗——还有意对抗的话,也许说明,我对这个男人,还是抱有期待的吧?不然的话,早就应该摔门离去了,何以还要这样被动而隐忍地,接受他的“求欢”?

    他的手指在我湿润的小穴里来回的抽刺,时而微微曲起指节,时而指尖施力,百般撩拨着娇嫩的肉壁。

    “嗯……”我终是有些受不住,两条腿儿打着颤的想要逃开。

    哥哥将我一条大腿抬起来抓在他的手里,使得我的下体更加门洞大开,他顺利又加入一指,两指并用飞快地在我的穴儿里抽插起来。

    “乖,叫出来,叫出来……”哥哥的吻落回到我的脸上,温温热热地在我耳畔低语,“我喜欢你媚声的叫,特别是娇娇地唤着‘哥哥’的时候,最是好听。”

    真的么?他真的喜欢听我叫“哥哥”?可是,事实上……我却情愿自己这辈子都不用叫他哥哥……之前总是哥哥长哥哥短,为的不过是拉近与他的距离而已。可是真的成了“情人”之后,“哥哥”这个称谓所代表的意思,成了横亘在我与这个男人之间最大的鸿沟。

    因为这个男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我。或者,按照这个国度的传统来说,是“嫁”给我。

    我可以相信,感情不够深可以慢慢培养。他可以不够爱我。然而只要时间允许,我一定会让他愈来愈喜欢我;只要有与之携手的机会,我就有信心与这个男人白头偕老!

    可是,他是我哥哥啊……只要他有一分的不坚定,那么我与他的将来,就有十分碎裂的可能。

    没有未来。

    “月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依旧耐心地哄我,哄孩子一般的温柔。

    “你好香……”转瞬又忠心的小狗一般不停地舔吻我的身体。

    甜蜜的亲吻一点点地在我全身上下游走,前戏做足了,当他粗硬的性器直挺挺地插进来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难受,只觉得饱胀又充实。

    有些天没有被插入过了,小穴似乎想念极了大肉棒的滋味,刚一被插入撑开,就立刻死死地吸咬了青筋盘错的巨大阴茎,贪婪地一吮一吮。

    “啊……真紧……月儿,把腿儿张开一点……”

    哥哥发出性感的呻吟,将我被上举的那条大腿抬得更高了一些,夹住他的腰,他的肉棒继而用力往前一捅,尽根没入!

    “呀嗯!”我再也忍耐不住,被插得几乎快晕了过去。强烈的电流袭过我的周身,随着哥哥开始了沉沉的一下下抽插,酥酥麻麻的快感一下比一下强烈!

    “啊……嗯啊……啊啊、啊……”

    断断续续地娇喘声里,结结实实地被操了个几百下,我百般敏感的身子已经禁不住刺激,泄了个一塌糊涂。

    “上官彦,我们私奔好不好?”

    等他也到了高潮,射在了我身体里的时候,我听见自己异常平静地说。

    盈月记事十三[私奔筹划]

    上官彦,我们私奔好不好?

    好不好……如果那个时候,他的回答再草率一点,又或者是更迟疑一些,我可能也就此死心了吧?可是那一刻,正埋在我肩窝里闭目粗喘的男人,倏地扬起俊脸,睁大黑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定定地说了一个字,“好。”

    “……呜呜!”

    倔强的面具终于被撕去,心里的委屈一起涌出了眼眶……我钻在哥哥的怀里哭成一个泪人儿。

    “你说真的?”良久,我才发泄完毕,自觉止住了哭声,鼻子仍一吸一吸的,眼泪鼻涕都擦在他的身上。

    “你呢?上官盈月……你是认真的对不对?”哥哥身体的那一部分坚硬依然埋在我的体内,暧昧胶着。他轻轻地舔吻着我的耳垂,“只要你是……我便跟你走。”

    我便跟你走。听上去多好……我大概做梦都要笑出来。

    只不过,“私奔”,不是一个随口说说就算的词语。自古以来私定终身、背叛家族的男女,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我不觉得自己会比他们幸运。

    但我终归要赌一赌的。

    “噔!”只听门外骤然有了一丝响动,我与哥哥的对话立刻停止了下来。

    我的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哥哥则迅速地将肉棒从我体内抽了出去,放下两人的衣摆,遮掩住彼此裸露的下身。

    我感觉粘稠的液体从穴口流淌出来,沿着大腿往下慢慢滑落。

    哥哥迈步走到门边,听了一下动静,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闪身躲到了屏风后面,接着就听见哥哥打开了房门。

    很快,门又吱呀一声被阖上。哥哥快步走回到我身边,“外边没人,大概是只野猫。”

    此处僻静,屋子的年岁稍微老旧一些,修葺得又不若别处那般的富丽堂皇,园子里偶尔有一两只野猫窜来窜去的,也不稀奇。

    “嗯。”我拭净了腿间污浊,走动了两步,感觉腿脚还在发麻,“哥哥。”

    “月儿?”见我终于开口唤他“哥哥”,这个名为上官彦的年轻男人,脸上又露出了令人心疼的,孩子般企盼的神情。

    “你等我七日。”我望向哥哥的目光里,透出女孩子最坚贞隐忍的信念,“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七日后,有海船将会驶向风月大陆尽头,另一个繁华盛极的国度——青龙国。

    隔日。

    我又一次出现在了苏锦斋。

    昨日我的模样实在无法见人,所以与哥哥告别之后便匆匆忙忙回了府。昨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整夜,依旧觉得摆在眼前的命运是如此玄妙而叵测,充满着无数的未知。

    难得经过这十几日的逃避,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想要为第一次让自己动情的这个男人赌一赌,潜意识里也是想要,替自己第一次动心的这份感情负责……而这样孤注一掷的爱情,如果没有回应的话,在感情上向来不怎么有信心和毅力的我,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坚持下去的吧?

    可是上官彦,他给了我这一份希望。既然有希望,我总要去走一走,试一试。

    余下这七日,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手头的要紧事,安排好今后的生活。最最重要的,是“小金库”的转移和安置……“大小姐,女皇与皇子定制的衣裳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一件件簇新的锦衣呈在了我的眼底。

    “嗯,辛苦了。”

    轻轻抚摸着那些珍贵的衣物,将它们摊在手心细看了一下做工,我不得不感叹,这个年代的手工技术,甚至超越前世那现代文明社会的机器生产。

    我突然想念起那个遥远的异世来。

    我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爸爸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了?还有我的学校,我的朋友,我收藏的各类书籍……前世虽没有多少锦衣玉食的日子,但是过得也还算充实开心——除去我的妈妈抛弃了我跟爸爸,跟着一个有钱的男人远走高飞这一点。

    我那么拼命地读书,那么拼命地想要赚钱,就是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像爸爸那样,因为“没有用”而被人抛弃……可惜的是,我大学才读到一半,还没赚到几个小钱,二十岁的生命就戛然而止了。都还没来得及孝顺爸爸呢。

    在这重生的十四年中,我一直很努力地让自己适应新的环境,努力去享受真正的“有钱人”的生活,努力将自己曾经幻想过的锦衣玉食都尝试了个遍。

    我曾经陶醉过,陶醉于父慈母爱,衣食无忧的日子;也曾经迷惘过,迷惘于这陌生世界里的种种陌生事物。

    却从未如今时今日这般的,沉重压抑过。

    觉得心忽然被牵扯到了无限遥远的时空;被牵扯到了,隐隐作痛的地方……“这是怎么了?伶牙俐齿的上官大小姐,今日作甚如此,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道妩媚的嗓音骤然响起,划破空气中的安宁,微微显得有些尖刻。

    我惊讶地转过身,才发现屋子里的伙计丫鬟都不见了,只余一个人正大摇大摆地躺在铺着软垫的小榻上,翘着个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半挑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看非看地睇着我。

    这……是他,那个败家皇子?!

    咳!这家伙怎么来了?还有他的那一众“亲卫队”呢?

    上次见过那一群女官花团锦簇,围着这位美艳的皇子叽叽喳喳,母爱光环强烈散发的景象,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本皇子今日特来‘验收’你们裁衣坊的成品,怎么,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搞定吧?”皇子殿下打着“官腔”,明显很乐意刁难一下我们这种“贫苦百姓”。

    我掏了掏耳朵——听听,某人才是真正的牙尖嘴利,外加刻薄寡恩吧?话说他大爷怎么这么有空,这种东西做好了自然有十道八道的手续呈进宫去,哪里用得着他皇子大爷亲临视察呀?

    “刚做好的衣裳都在这里,皇子殿下难道眼睛不好使,看不见东西么?”我没好气地应道。对着这家伙,本大小姐今日实在是懒得客气了。

    “我的眼睛不好使?喔……”败家皇子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来,“那么,上官小姐脖子上面的那块‘吻痕’,肯定也是皇子我眼花咯?”

    吻痕……?不是吧!

    我瞬间七魂被吓飞去了三魂,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咯咯……”某人很明显将我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也不知哪里逗乐了他大爷,竟忽然笑得花枝乱颤,一副发羊癫疯的模样。

    此刻的我大概像是个掩耳盗铃的小偷,捂着脖子就以为自己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了,殊不知别人早已准备好要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果然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嘛。”尊贵的皇子殿下金口一开,我就被打上了“荡妇”的标签。

    “听说,上官大小姐今年才十四岁?看来……却早已饱经男欢女爱的滋润了呀!”

    说到最后,他又对我投来兴味的一瞥,那目光里,或许微微有那么点轻鄙的意味流转开来。

    这……真的被发现么了?

    我日夜担心的事情,竟突然间被这个神经兮兮的皇子给揭穿了?!饶是我平素再少年老成,再舌灿莲花,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傻愣在当场。心想,果然是会被人鄙视的吧?同自己的哥哥发生那种事情,被旁的人知道的话,到底是有多天理不容呢?

    “你的脸色好难看。”某人盯着我下了结论。

    “……”我这算不算是东窗事发了?

    “连身上都在发抖呀……干嘛这么紧张?”

    “……”我能不紧张?

    “我想……”狭长上挑的凤眼懒懒地打量着我惨白的小脸,“就算大小姐你真的养了好几个小白脸,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嘛。反正,这个国家的女人,人人如此,不是么?”

    这个……他、他这算是在“安慰”我么?我极度怀疑!不过事实上,在听了这话之后,我确实镇静下来许多——是呀,朱雀国的女人不比其他国家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在一个以女为尊的国度里,女人玩男人才是正常的吧……身为整个庞大家族的嫡女和继承人,我就算是确实有“婚前性行为”什么的,不说天经地义,至少也可以说是无伤大雅了。

    是我自己这两天神经绷得太紧,草木皆兵了。这皇子就算是跑出去宣扬上官大小姐养“小蜜”的事,人们也早该见怪不怪了。只要他们不知道,那个被金屋藏娇的对象,是我的亲哥哥……反而我的过度紧张,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呵呵,”我扯了一下嘴角,傻笑道,“皇子殿下您可真有心,对我们这些‘下等’的生意人还如此‘关怀备至’,实在难得……”

    望着我谄媚的脸,尊贵的皇子显得微微有些不耐,“废话少说!还不过来伺候本皇子试衣?”

    “……是。”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从那一件件精美的衣物里拣起一款男式的,一边朝那土地主似的大摇大摆坐着的男人走过去,一边暗暗耍着小心眼——今日为了掩盖脸上的瘀痕,我可是特意涂脂抹粉精心“打扮”过的,除了一张“惨白”的脸,更还打了不少红红的香粉……这位殿下不是说最讨厌脂粉味么?嘿嘿,今日就让他讨厌个够!

    盈月记事十四[妖孽皇子交易]

    “等等。”

    满身“幽香”正待直奔某人“怀抱”之时,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制止住了!

    “殿下您……”

    “闭嘴!”在说出更多做作话语之前,男人恶声恶气地逼迫住了口。

    两只眼儿“咕辘”直转,小鹿一般无辜地看著。只见男人烦躁地收起了那双随意而优雅地交叠著长腿,倏地站了起来。高出一头有余个子,立时在跟前形成了甚为强大压迫感。

    啧啧,看不出这麽个女人堆里长大皇子,身材倒还蛮有男人味。瞧这宽肩、窄腰、长腿……

    “看够了没有?”皇子大人凤眼一眯,不怀好意地揪住了衣领,“商贾之女,就不一样──浓妆豔抹,举止风骚,看男人眼神也像个时时发骚荡妇……呵,有趣,真有趣!”

    “喂……!”

    岂有此理,又一次被侮辱了!果然古代哪朝哪代都看不起商贾人家,就连这架空朝代社会也不例外!可恶!

    然而不待出口还击,这“可恶”皇子已经拽著衣领,硬将拎到了一旁铜镜前。

    华丽落地镜里,一个脸白得像鬼、嘴唇红得像血小姑娘,惨兮兮地站在那里,大眼睛幽幽地一睁,仿佛含著天大委屈……好吧,知道自己今天模样很吓人,只没想到会吓人到这种程度而已。如若半夜里见到,肯定以为撞见了个吊死鬼!

    “男人不要了?”

    慵懒嗓音透著股不同寻常妩媚,这长相俊美到阴柔皇子,正在铜镜中对著微笑。狭长丹凤眼轻轻上挑,美得勾魂噬魄。

    “什麽?”有些被蛊惑了,痴痴地反问。

    “谁有这麽大胆子,伤了上官大小姐心……”那张俊美脸凑进了头顶,白皙修长到令女人嫉妒手指,撩起了一缕长发,布到了直挺鼻梁下──

    轻嗅,轻叹。

    “嘶……真香……”

    说这话时候,那张脸已然埋进了肩窝里去。那一声叹息,不知说发,还……啊啊,在想些什麽?!

    “……”

    这这这、这男人一定个妖孽转世!

    近瞧这张脸,那凤眼、那丹唇、那墨发……也忒美豔了点吧?还有那小表情,不忒销魂了一些?!

    咳咳,所以,不能怪此刻表情太呆愣,也不能怪任人摆布反应太没节操,实在这厮,美丽得令人毫无抵抗之力啊!

    想来初初尝试著去勾引男人时候,还需拼命回忆著前世在电影里看过,那些风骚入骨女人勾魂媚态,然而此刻再看眼前这一位,简直比古今中外前世今生所见过任一美女,都要妖孽上几分。

    顿时对这位皇子殿下肃然起敬!

    用残余最後一分理智,结结巴巴恭敬道:“民、民女身上,脂粉味厚重,恐污了殿下嗅觉,还请殿、殿下……放开民女。”

    “说不放呢?”

    妖孽男岂那麽好打发,更得寸进尺,八爪鱼一般紧紧地圈住了身体!长手长脚,做起这举动来,不费吹灰之力,便牢牢将扣在了怀里,那手臂甚至箍得胸口发痛。

    有没有搞错?!

    还好没有旁人在侧,不然话,上官盈月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个妖孽皇子身上了!光“丢脸”还小事,这皇子明明说不喜脂粉味,却这样死贴上来,莫不想了什麽坏招,想陷害个冒犯皇子罪名吧?

    小人之心立时从被美男蛊惑深渊里爬了出来。

    “殿下压得月儿难受,咳咳……还请,请松开。”

    别看这男人瘦瘦长长,整个人压在身上,可真够沈!知道对这种被宠坏小孩,不能一直激,换了种方式,软绵绵,娇滴滴。就连自称都换成了闺名,嗓音甜腻,楚楚可怜……

    果然,镜子里男人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不过还乖乖地松了手。

    “咳咳……”又咳了几声,不著痕迹地从身前闪开,走回到那新衣跟前,“殿下可还要试衣?如果不用,月儿身子不适,想先告退了。”

    “……叫,‘月儿’?”见确实虚弱不堪模样,被宠坏小孩多少还有点良心,没有再出言为难,反倒对名字起了点兴趣。

    “嗯,上官盈月。”收拾好东西,准备撤退。

    “上官盈月……跟做个交易,可好?”妖孽皇子正色道。

    盈月记事十五[意外失约被中春药皇子强上H]

    问皇子大人“交易”什麽?

    很不幸,堂堂皇子提议,却不什麽可以让日进斗金买卖。

    那一直跟不怎麽对盘家夥,居然煞有介事地同说,希望这个月之内便同成亲……

    成亲诶?!

    有没有搞错?!

    原来这几年,女皇一直在替这唯一儿子寻觅亲事。可说相了王侯将相闺女无数。可向来任性妄为又不喜束缚皇子大人,无论如何都不肯“下嫁”给任一女子。

    然而无奈身为原姓子孙,天生责任,便为皇室生个下一代继承人。如今年届十九,怎麽都逃不过去了。女皇也下了最後通牒,如若这个月底,也就皇子二十岁生日之前,能选个自己喜欢女子成婚,等生下继承人,便不再干涉生活;如果再不乖乖“就范”,便只能逼“嫁”给女皇选定人,并且永远限制自由了……

    女皇原来不如表面那般宠溺这个任性儿子啊!听闻了这些内情,不禁如想。不过也,皇室中人,总有些不足为外人道无奈吧?

    简单说来,皇子殿下拟定“交易”内容如下:

    给这个嗜钱如命商贾之女,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机会──即替养育继承人机会。

    额外附加一项福利,允许婚後,可以继续“包养”小情人。

    而只需做到一点,那便不可以干涉任何事情。

    多麽简洁明了“交易”,写在纸上,也不过寥寥数行。然而清楚地知道这背後所代表一切。

    前世看过小说里有不少“契约婚姻”,从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遇上。

    原本觉得荒唐,然而不知怎,却认真沈静地考虑起这个提议。比从前面对任何一桩大生意时还要冷静小心。

    思考结果,应该说,这个交易於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早晚都要成亲,比起“娶”一个看著就令人生厌“歪瓜裂枣”,至少这个皇子“卖相”还不错,就算真要生孩子,基因还有所保障;

    与皇子成婚,尚可以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利益关系对家族来说,光想想都令人兴奋,上官世家,或可“一步登天”;

    还有就婚後,既然互不干涉“假结婚”,与哥哥事情便可以一直藏匿下去了吧?

    ……

    这样算起来,倒笔稳赚不赔买卖。

    只可惜,这一切利害关系,都对於上官家族族长而言──

    再早些日子,或许真会欣然接纳。

    可前一日,才与哥哥约定了,要同一起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们地方,重新开始。

    “抱歉……不能接受。”

    这给皇子答案。

    **

    七日之期终於到来。

    前一夜,紧张得几乎一夜未眠。

    上午船,与哥哥约好了在码头碰面。希望,不会失约……躺在床上想著这个可能性,胸口就闷闷一阵疼,更加辗转反侧,烦躁不安。

    应该不会……哥哥不一直期盼著离开这里麽?与一同去,应该会高兴吧?吧?

    不停地问自己。安慰,自己。

    天还未亮,做好了最後准备。布衣荆钗,包袱款款,脚步轻悄,门儿开了一丝缝,就差迈出脚去了而已。

    “唔……”然而一个不速之客到访,却令出逃计划瞬间受阻!

    “唔唔!”救命!

    什麽都没有看清,只觉得有个沈沈黑影蓦然出现在门缝那头,吓得几欲昏厥。继而一双大手用力地捂住了嘴巴,将惊呼死死地堵在了口中!

    不会强盗吧?!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拾掇”好一堆“宝贝”,不禁扯紧了身上包袱,纤细手指发挥出惊人力量,死死抓著那沈甸甸小包袱不放……好吧,身上这守财奴因子,也许已深入骨髓,然而要知道这包袱里面,可辛苦了“大半辈子”攒下积蓄!与哥哥出去过下半辈子依靠啊!

    绝不能让强盗给抢了!

    ……

    “唔唔!唔唔唔!”

    挣扎,再挣扎。

    反抗,再反抗。

    “闭嘴!”这嫌恶语气怎有些耳熟。

    “唔唔……”

    还在试图背著包袱往外跑,然而那“强盗”一把将连人带包袱扔回了房里,房门很快被关上,黑影居高临下,向瘫倒在地走了过来……

    房内并没有掌灯,只能接著窗户纸透进一两丝黎明前光亮,努力看清这强盗面孔。

    一身墨黑衣,一头墨黑长发,衬得皮肤雪白,就算在光线昏暗屋内,依然能看得出来人惊世美貌。

    果然,。

    顿时冷静了下来。

    太傻了!这上官家大院,怎可能会进得了强盗?都怪被私奔一事搅得乱了心神。也不知方才闹出动静,可有惊动其人……

    再转念一想,却不知这位尊贵皇子殿下,又怎会在这种时辰,出现在了闺房?

    虽疑惑,不过注意力还被散落了满地东西吸引了过去,赶紧动手将这些“身家”一一收拾回包袱里。想起码要保障好了下半辈子倚靠,才能与这位不速之客好好聊一聊。

    然而,这位客人却没有“聊天”打算。

    ……

    “喂,干什麽?疯了!”

    老天,还跪在地上,撅著个小屁股捡著满地银票和细软,那个已经被剔除出“强盗”范围尊贵男人,却突然趴倒在了背上!一个大男人,光这麽一压已快将压扁,等再动手撕起了衣服,终於意识到,真大事不妙了!不强盗,却夜探深闺采花大盗啊!

    “……”喘息声很重。重到令害怕地步。

    呼哧呼哧,像头凶猛野兽。

    “皇子殿下!干什麽?放开!”很想大声地嘶吼,让这头压在背上野兽快点滚下去!

    然而心里怕,怕惊动了旁人,今日事情一闹大,就走不了了。

    所以音量,还自觉地控制在了一定范围。相应,这样喝止,也就没了什麽震慑力。

    发狂野兽依旧伏在身上,沈重,灼热──

    身体真不一般热!隔著数重布料,都能感受到那仿佛火燎般高热!看来,不犯了疯病,就……中了什麽效力强劲药物了。

    想到这里,心下有些了然,却又升起了一股绝望。跟一个被药物控制人讲道理,那不可能了。只气愤不解,为何,要不辞辛苦地,跑到这里来找,替“解药”?皇宫里女人还不够多吗?还说,大爷碰巧经过这里,想起里面有个见过两次面女人,个淫荡风骚贱货,所以才……

    “嘶啦──”

    在自嘲时候,男人手脚丝毫没有停滞,一阵裂帛声过後,质地不怎麽好粗布衣裳,轻而易举地被撕成了碎布,散落了一地。

    从外到里,已经被剥了个干干净净。

    灼热硬物很快被塞了进来,屁股被迫撅得更高,就这麽狼狈地趴在地上,被一个甚至连名字都还没清楚男人,给彻底地插入了。

    这一刻,悲哀得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承认自己不什麽三贞九烈女子,并没事先想过,要为爱男人守身如玉。

    可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准备跟心爱男人私奔这一天,竟会被另一个男人,强奸了。

    “唔……嗯……”

    插得很用力,痛得连脚趾头都蜷曲了起来。

    牙齿咬住了嘴唇,将所有苦痛和屈辱,都咬进了自己皮肉,再随著逐渐渗出血液,慢慢流出这副身体……

    “嘶……太紧……”背上男人显然也不好受,插入底之後刚试著挪动了一下,便发出长长呻吟来。

    没有准备身子,自干涩。疼,也疼。

    却不知为何这般狠心,连一点都前戏都不肯做。这样想完之後,便又自嘲地笑了。又不哥哥,怎可能在中了春药情况下,还对怀抱一丝怜惜?

    还好,早就被哥哥调教得无比敏感身子,被坚硬如石粗大阴茎插了没多久,便逐渐湿了。

    “噢……真爽……啊……”

    男人抽插变得顺利,明显愈加兴奋,快乐地在身後飞快地撞。本就妩媚嗓音呻吟起来,愈发性感撩人,勾得耳膜发酸。

    这“发春”人就不一样,奸尸也奸得这般兴高采烈。

    被撞得发晕,本就因睡眠不够充足而虚软身子,愈发难捱。眼冒金星之余,试图夹紧了穴里那根蛮横硬棍。

    早些将夹泄也好。

    “啊……原来做这事这般爽快……妖精,别夹那麽紧!”狠拍屁股,柔滑长发落在赤裸背上,擦得丝丝发痒。

    盈月记事十六[飞离第一次镜前被奸H]慎

    黎明曙光,穿透窗棂之间薄如蝉翼砂纸,逐渐将晦暗房间照亮。

    撑起手肘,仰起头,不经意地,看见了一张让自己有些陌生面孔──此刻赤裸裸地趴跪在地上,竟正巧对著房中那有一人高落地镜。

    造型华丽铜镜里,脂粉未施脸庞,因为日渐消瘦而显得愈发清豔,仿佛已经褪去了少女时圆圆娃娃脸才有稚气;原本有些苍白面色,因为身体正被男人狠狠地贯穿著,而浮现出一层诱人桃红……

    “啪、啪、啪……”

    淫荡肉体拍打声自身後不断传出,娇小身子时不时被撞得像要飞了出去,两只浑圆挺翘乳房更摇晃得夸张,摇摇欲坠蜜桃一般,在镜子里跳著糜豔舞。

    这时,身後那抱著屁股兀自运动个不停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落在镜子上目光。“欣赏”著自己被人强奸时依旧散发著性感气息身体,不经意地,对上了镜子里男人,兴奋到发红眼睛。

    “奶子……啊……晃得真美!”知道了在看,男人像发现了什麽无比有趣事情。

    紧接著,只听“啪”一声脆响,男人胯下跳动鼓鼓囊袋,凶狠地撞上了肉乎乎小屁股,粗大坚挺肉棒,毫不留情地凿进了每次被插之後都试图紧闭回原状肉缝,以前所未有强悍力道,贯穿了幼嫩花穴。

    “啊啊……”

    再也憋不住那强烈想要呻吟欲望,喉间发出凄厉而淫荡声音来。那声音似痛苦又快乐,就好像,与被哥哥插干小穴时相比,似乎也一般无二。

    “看,奶子跳得有多高!快点看!”

    男人欢快地嚷,同时恶狠狠地拍打著屁股,疼得小穴急缩,死死箍住了穴里肆虐粗棒。

    “呜……啊……”

    一股被虐快感渐渐升起,努力睁大了愈来愈迷蒙双眼,难过又难耐地娇吟著,为自己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强奸出了快感而羞愧不已。

    “再来!”

    听见男人用独有妩媚嗓音,发出沙哑兴奋低吼,试著聚焦了迷离视线,继而看见镜子里男人阴柔俊美,因为极度兴奋而微微扭曲脸。

    男人正邀功一般地狠插著蜜穴,一次又一次将撞得乳房直晃,一双雪白奶子有如两只活泼顽皮小兔子,前前後後不停地乱蹿乱跳。每一次,都会插得比上一次更凶狠,只为了看镜子里这两只白兔蹦得更欢……

    真幼稚男人。

    “看著,快看著……盈月……看插!插得多美!”

    果然幼稚“邀功”。一边唤著名,被宠坏皇子殿下一边伸手将屁股掰得更开,抬得更高──

    以一种最难堪角度高昂著,臀缝间一切,必在眼里一览无余……

    盈月?竟还记著名字?

    脑海里也只有余力窜过这个念头而已,下一秒,这个问题又被身後男人猛力贯穿给撞跑了。

    “噗滋、噗滋……”

    听声音也知道,那阴道肯定被插得都淫水了。甚至能感觉大股大股水液,正滋滋地喷射出来,有沿著大腿徐徐流下,有飞溅在地板上,肯定弄脏了身下那块洁白而名贵地毯。

    “呃……嗯……”想起不能惊动下人,只能继续强忍著体内乱窜快感,小口小口地喘息。

    “好湿了,包得好暖……啊……好舒服……”腻人令女人都忍不住想脸红叫床声不断发出──

    可恨忍得这般辛苦,这个无法无天皇子,却跟没操过女人似,叫得愈来愈销魂……不知道,还以为才被男人压在身下操那个!

    “别叫了……喂……”回应,却一记深入子宫撞击,“啊啊!”

    “盈月,也舒服对不对?”满意地听到“回音”,男人“呼哧呼哧”地继续挥汗如雨。

    真有些绝望了。

    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见到这个男人第一天,就应该离离得远远,管什麽天之骄子、皇亲国戚,从未想过要与扯上任何关系!

    **

    鸡啼声已经响了数次,看看天光,几个侍女就快临门了吧?

    可某个吃错了药男人,显然根本不知道避讳为何物,反把强奸当成天大美事一般,抽抽插插乐此不疲。

    仍有些痴呆地盯著镜子,看著男人尚未褪尽黑衣,与满头散乱墨发,衬著白皙细致肤色,和不点而朱丹唇……

    著实个倾国倾城妖孽。

    而此刻,这个俊美至极男人,正挺著下腹一根与外表毫不相符粗大狰狞阴茎,不断往屁股缝里撞击抽刺,啪啪拍打,带出越来越多黏腻淫水,沾染湿了下处同样黝黑阴毛。

    而,则一动不动地趴著,除了翘著两瓣浑圆屁股,偶尔呻吟之外,活像个任人摆布充气娃娃。

    “啊!啊!干死!啊……”

    妖孽叫床声蓦然高亢到令心颤程度,顶入子宫蛮横地狠狠一插之後,男人下腹紧紧贴住了屁股,表面上好像不再动弹,只有知道,那根肉棒插在穴里,缓缓地一耸一耸,显然还在射精。

    终於结束了!此刻也管不了这男人否喜欢随意在女人肚子里播种,只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灾难,终於告一段落了。

    倾尽全力抖了抖身子,想把依旧压在自己身上这个强奸犯给甩下去。不料这个无耻男人,却毫无身为强奸犯自觉,反而再次发挥出那八爪鱼功力,长手长脚一齐用力,将娇小身子死死地箍在了身下。而那根作死“凶器”,更百般痴缠地埋在阴道里,仍旧黏腻地轻轻抽动。

    “盈月……盈月……”不停叫著名字,俊美无匹妖孽皇子附嘴於耳畔,像要向倾吐什麽秘密一般,小声地说,“真感觉好舒服哦……”

    “……”敢情强奸犯舒服了,还要向受害者倾诉得到快感?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地哑声嘶吼:“皇子若真满意了,麻烦您快点放开民女!”

    “什麽‘民女’?”镜子里,男人凑在脸颊边那张漂亮脸上,扁扁嘴,居然一副委屈神情,“现在们都做了这种事了,却这般见外?”

    “……”终於遇到脸皮比更厚百倍人物了!

    “叫飞离。”

    小秘密自顾自继续传递。

    “飞鸟飞,离别离。”

    唔,上次似乎从女皇口中听过名讳。名字就名字,还什麽飞鸟啊离别啊,想来这男人就个心性不定小孩子,还在向往著外头海阔天空?

    “喜欢话,可以叫‘阿离’。”

    鸡皮疙瘩落满地!

    “还有噢,最讨厌姓原人了。所以,千万不要连名带姓地唤!”

    讨厌国姓?有没有搞错?也就说还讨厌女皇?讨厌自己?

    “盈月,会对负责,吧?”狭长丹凤眼温顺地眯起来,像一只餮足小猫咪,慵懒迷人。

    “……”可怜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敢情这个男人赖上了?!当初拒绝了交易,便用这样残忍办法来报复?等等……

    “皇子殿下不吃了什麽不干净药了?”

    反抗不了,死了心地任压著,顺便闲话两句“家常”,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也好。反正待会儿就算人家开门进来,被看见光著屁股人也,不。

    “药?什麽药?”八爪鱼粘得牢牢,一双魔爪还不忘在被压得变形两只奶子上吃著嫩豆腐,“真好摸……唔……不小心吸到了自己调制香粉……所以才有些‘激动’……才会鼓起勇气,来找!”

    “……敢问‘您’,这,什麽意思?”一字一句,艰难地咬牙道。

    “就们婚事啊!已经跟母皇报告过了,她同意了!”男人漂亮脸蛋上挂著欠扁笑容,“怕临时反悔,所以提早圆了房,以後,就人了!就不会随便抛下了吧?”

    说到最後一句,男人好看眼睛眯得更深了,害莫名有一种心虚感觉……

    这个看上去没心没肺大小孩,说不定就只阴险狐狸,算准了时机堵上离开出路也不一定。然而最关键问题──

    本小姐什麽时候答应过说婚事?!又哪里来“临时反悔”?

    “盈月,好喜欢与做这事儿哦……”

    正当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时候,身上男人却一副很开心样子,终於良心发现松开了对钳制,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继而将虚软无力身子拉进了怀里。

    “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做这个“询问”时候,男人下腹那根没节操肉棒早就高高地翘著──只经过埋在穴里这短短几分锺休息时间,竟又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了……

    只觉人生从未如今日一般悲惨过!

    真真流年不利,这到底招惹上了一块什麽样牛皮糖啊!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不还拽得二五八万,怎麽摇身一变就成了个厚脸皮色情狂了呢……啊啊,实在受不了了!

    “原飞离!快点放开!不然告强奸!”终於不管不顾把心底话掏出来了,“本小姐什麽时候答应娶了?!就这娘娘腔鬼样子,谁会看得上呀?!”

    一嗓子吼完,趁著男人还没回过神来,从大腿上爬了起来,拔腿便跑。

    来不及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以发疯般姿态飞快地拾掇起地上零落衣物,胡乱缠到了身上。就连最宝贝“小金库”都顾不得捡了,只想著此刻夺门而出,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

    被丢回铜镜前那块雪白地毯上那一刻,只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剧痛难忍,金星直冒!

    “怎麽,赶著去会情郎?”男人眼眸又眯了起来,不过这次不像猫咪,更像一只狡诈狐狸。

    “唔……”眼里冒出了泪来。心底,彻底被无边无际绝望给席卷了。

    终於明白,这个男人,故意。

    将摆弄回方才那个姿势,两条腿儿一左一右搁在长腿上,整个人都坐在了身上,胡乱套上衣服自然都被扯下,然後这个古怪又变态皇子,握著阴茎就塞进了被迫大张双腿之间那条红肿肉缝里。

    “啊!”

    急促地惨叫,为那再度被撑开到极限疼痛与难堪。

    “上官盈月,刚才说什麽……‘娘娘腔’?”握住了腰,将下身提起一点,然後再往下放,“不知道‘原飞离’还有一条最讨厌,就被人说娘娘腔?”

    “唔……”明明自己变态,还不让人说?

    “还,干得不够舒服?”逐渐加快了提著身子上下起伏速度,“比‘’,要差麽?”

    “不喜欢……不喜欢……啊……怎麽会舒服……”泪眼模糊间,又一次对上了镜子里,自己那张凄楚又透著妖豔脸。

    除去这张褪去青涩之後,日益成熟脸,镜子里更具有冲击力,完全裸呈这一副躯体。

    鼓涨两只乳房,即便铜镜昏黄,却也能看出白嫩嫩两团浑圆,顶上缀著两颗粉色肉粒;

    纤细腰,雪白腿;

    腿间鼓鼓两个小肉丘上毛发还未彻底长出来,只有淡淡一层茸毛,覆盖著最私密地方,而此刻两座小肉丘之间,被挤进一根粗大深红色肉棒,突兀地插在被撕裂那条小缝中间……

    太,太淫荡了!

    叫眼睁睁地看著下面被插画面,实在太“刺激”了!刺激得快要发疯了!

    呜……哥哥,哥哥,此刻否已经到了码头,正等待著身影出现?可知道,宝宝,正被另一个男人插著小穴?

    ……

    “来人啊!救命啊!”疯狂而至绝望,令不顾一切地喊叫了起来,“平儿!四月!东乡!”

    拼著清誉尽毁,也不想让这个居心叵测男人,再这样凌迟神经,羞辱身体……

    然而,叫了有几分锺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外面甚至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原来上官小姐喜欢被人看著……”原飞离这厮又用那妩媚嗓音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可惜了,为了不让闲杂人等破坏本皇子‘第一次’,她们短时间内,想来不会出现了……”

    盈月记事十七[小姐闺中皇子被发现米已成炊H]

    卑鄙!这男人竟处心积虑地来害!

    还有……第一次?

    “呵呵,”也学著某人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镜子里那张泫然欲泣脸庞,挂著冷漠嘲讽,“难怪技术这麽差。”

    事实证明原飞离这个妖孽就个经不起挑衅幼稚家夥──方才还一副得意洋洋胜券在握慵懒模样,听闻了这一句“技术差”,却顿时僵硬了身体,白皙面皮迅速涨到通红,狭长眼睛里透出一股杀人妖光来!

    对!干脆杀了罢!反正今日若被害失去了哥哥,那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麽指望了!

    “只会顾著自己享受,连女人都伺候不来,还想逼迫人家娶?就凭皇子,便可以这般为所欲为?女皇就这般教导?那她怎麽不多教导一些伺候女人技巧呢,要练好了才能找得到好人家……”

    连珠炮般将最能令这个男人窘迫问题丢了出去,痛快地看著镜子里男人面容阴沈,扣在腰上双手,死死地掐进了肉里去,掐那个用力──

    仿佛掐不腰肢,而脖子!

    男人都紧张自己性能力,“第一次”得到女方如此“反馈”和“评价”,相信足够挫败这个幼稚男人自大了。

    “还提早‘圆房’麽?不好意思,本小姐从来不要倒贴货……”想激怒!激要麽杀了,要麽,从此远离,再也不要打主意!什麽交易,上官盈月不想做买卖,还能让人强迫了不成?

    “……”

    强忍著下身仍然被满满撑著羞耻感,劈里啪啦说了好多损人话,结果那男人却毫无表示。

    “原飞离!”不讨厌人家连名带姓地唤麽,再多犯几次好了,“原飞离!上官盈月讨厌!快点给滚!原飞离!!”

    “……,刚才,没让舒服?”

    原飞离这厮终於有回应了。这个方才一直向诉说感官快乐男人,此刻虽然脸色像要杀人,然而出乎意料,并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出手掐喉咙,只如好奇宝宝一般地,不停小声问:“没让爽到麽?告诉呀……盈月?”

    啊,又用那种音调唤名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有,没有!给滚,听到了没有?!”

    事实上,确实没有到高潮──身子再敏感,看来也懂得分辨与拒绝除了哥哥之外男人了……忽然为这个认知而“自豪”起来。哥哥,哥哥……身体并没有背叛,因为心没有,而且,永远不会。

    “对不起……”原某人小小声地嘀咕,“确实没有经验……盈月,让再试一次好不好?保证……这次肯定会好。、发誓!”

    幼稚男人信誓旦旦,想要争取更好表现机会。则在同时气馁地发现,自己著实低估了这块牛皮糖难缠程度。

    这男人脑袋跟身体不知道怎麽长,被一直这麽打击,竟然还能越挫越勇。就比如说一直插在下面那根东西,不但没有被打击得软下去,反而还一跳一跳,隐约还在努力胀大趋势……

    “做完就滚麽?”不让再试一次,看来不会善罢甘休了。

    “盈月……”没有接问题,一个身高腿长大男人又娇滴滴地撒起了娇来,在打著哆嗦寒毛直竖瞬间,却很男人地一个利落翻身,将压在了身下。

    “啊!”

    不知道这厮怎麽办到,短短两三秒锺之间,将身子调了个,面朝著胸膛,背躺在柔软地毯上,双腿屈膝大张,而则从坐姿迅速地转换成了往前俯卧,还不待穴儿松一口气,那根粗大阴茎又猛地插了进来──

    借著体位变转之间力道,加之男人自身体重,这重重一压,气势惊天!

    “喂!起、起来……”被压得差点岔了气去,拼命捶打身体,想要掩饰下体快要被撑裂时产生那股巨大快感。微微疼痛伴随著强烈悸动,让身子又绵又软,小穴不断收缩著,将闯入体内硬棒牢牢地咬住。

    “明明喜欢……对不对盈月?”享受著穴儿剧烈翕动,原飞离毫不客气地抓住两只乳房大力地揉捏起来。

    “呼……啊……”小穴自动地咬得愈来愈紧,明明感觉那东西又硬又粗,撑得下面很不好受,可那穴儿像拥有自己意识一般,兀自死咬著,努力吞咽著……隐约知道,之前被干时累积快感还没有散去,这淫荡身子,又想要吃男人肉棒了。

    有了这个隐约预感之後,心底,不像方才那般坚定了。怎麽办,真不想,被这个讨厌皇子操到高潮啊……

    那样话,岂不等於背叛哥哥了!不想,不想……

    仿佛听见了心声一般,深埋在穴儿里硬棍忽然慢吞吞地退了出去。

    那速度可真慢。

    硬肉缓缓摩擦著紧窒嫩肉,就像研磨著心窝一般,又痒又酥……终於,最粗大那部分卡在了穴口,涨得花口撕裂了一般难受。

    快,快点出去啊!有些焦急而期待地想。

    然而黏腻“啧啧”水声响起,伴著某种暧昧至极“啵、啵”声音……唔,不用看也能想象硕大龟头正卡在穴口那圈嫩肉,来回插入又拔出画面。

    真难捱──

    每一次以为不会再进来了,龟头便又缓慢地捅进了肉缝;当以为握著肉棒想要往里推时候,那大东西却又猛地拔了出去……

    啊!受不了了!

    真被刺激了,使出这般奇怪又“变态”招数来?

    “真好玩……穴死死地咬著这根……啊……盈月……”

    方才还信誓旦旦要让满意男人,很快又重蹈覆辙,用那媚得要命嗓音,发出了阵阵腻死人呻吟来,“好舒服……啊……嗯嗯……拔不出来了……”

    原本以为自己会讨厌叫声,可这一次,不知怎了,身子从耳根一直酸软下去,到胸乳,到腰肢,再到被插得鼓鼓小穴……某种异样快感渐渐累升,咬著嘴唇强忍著,心里有种将近崩溃绝望。

    “啊……里面像有小嘴在咬……盈月……啊……噢……”

    这个男人实在太喜欢叫床了!

    这淫荡叫床声,伴随著滋滋水声,上官大小姐闺房里,持续上演著前所未有鲜活春宫。

    “唔……”实在忍不住了!啊……要到了……要快这个妖孽干到高潮了!

    实在忍不住想要高声吟叫刹那,一口咬上了面前不断耸动著身体男人,咬住了宽厚肩头!

    “……啊啊!!不要……盈月!”男人娇媚嗓音发出杀猪般嘶吼,这种滑稽效果令想笑,身子在那一刹那快感,却令只能勾著脚趾不断地颤抖……

    还到了……这淫荡身体!源源不断水液从穴儿深处喷射了出来──又潮吹了!被哥哥以外男人干到潮吹了!果然……果然副淫荡身体。或者说,上官盈月,果然就个天生淫荡女人。

    “啊……啊……”妖孽男一边射精一边还在兴奋地叫著,等发现下身在喷水时,居然又发现新大陆一般地高声叫唤起来,“盈月!啊…………尿尿啦?!”

    “……”好想捂住耳朵!!

    “小姐!”

    “小姐!在里面吗?!”

    “怎麽办?”

    “刚才整个院子人都被迷晕,恐怕有歹徒对小姐不利!快点撞开门!”

    “……”

    一阵嘈杂声响突然自门窗外响起。

    啊!下人们全都出现了!!

    还没给充分时间做出反应,只听“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一大群男男女女随从丫鬟涌了进来!

    “唔……”

    “呃……”

    “天!小姐……”

    “这……”

    ……

    在目瞪口呆欲哭无泪之际,只见妖孽男不慌不忙自胸前仰首,长长黑发散落额前,遮住了一只妖媚凤眼,“本皇子‘伺候’们小姐,们这些奴才也敢打扰?”

    盈月记事十八[尘埃落定婚事失踪上官彦]

    女皇陛下最最宝贝皇子殿下,一大清晨在上官大小姐闺中出现,被人发现时候正衣冠不整地伏在全身赤裸小姐身上,上演著激情四射活春宫!据说小姐当时表情像吃了蜜一般陶醉与享受,应该被“伺候”得相当满意……

    这个消息在人丁兴旺上官家族一经传开,有如炸开了锅!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个时辰,已经传遍了大大小小所有商铺,然後不出半日,便轰动了整个皇城。

    到了第二天,上官小姐不得不“负责”迎娶皇子殿下消息已经被“坐实”了──

    没错,在被人强奸得腰酸腿软,不得不偷偷喝下一盅避子汤,躺在床上挺尸之时,得了女皇诏书,钦笔御言,上官族嫡女盈月,月底迎娶皇子飞离,特此良田美宅、金银珠宝无数……

    晴天霹雳!

    这个原飞离,竟然来真!

    一想到不慌不忙从身上爬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无限温柔缠绵地替掩好了衣裳做好了遮羞工作,而後对众人说那些恬不知耻话,便有种被恶魔附体恶寒感!

    “们小姐有些累著了,今日都好好看著她,别让她乱跑。”先霸气地嘱咐,而後但见俊美皇子殿下羞涩一笑,姿颜娇丽,倾国倾城,“都怪本皇子昨夜‘伺候’得太卖力了一些……”

    这只狡诈妖孽随随便便一句“昨夜”,与“奸情”便被无限放大了无数倍!

    於什麽“大小姐与皇子锦书传情,暗约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最後情不自禁热情相拥……”之类故事版本层出不穷,成为了朱雀国上下一大谈资。

    好不容易,真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周围或好奇或祝福或嫉妒种种目光包围,觅了个空子,钻进了哥哥住院子。

    不在……哥哥没在家!

    怎麽办,怎麽办……难道哥哥回去“上班”了?

    不可能,事闹得那麽大,连刑美人都跑过来凑热闹了。拐弯抹角地问起,她说昨日起就没见过哥哥,如果再不见哥哥出来解释,可能就要记哥哥无故旷工了……

    上哪儿去了呢?!生活那麽简单,不给委派了那份工作,平时连人都见不到几个。

    哥哥……哥哥不生气了?故意躲著?

    不,哥哥,不故意失约!也不,故意要“背叛”……不要生宝宝气,出来见宝宝好不好?!

    ……

    距离海船离港时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依旧没有哥哥消息,心里如火烧火燎一般难受,却无法向任何人道明。

    对了!会不会还在码头?!

    最後这一丝希望冒出来,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家门,直奔码头。

    哥哥,哥哥……在哪里?出来见啊!宝宝来了!虽然迟到了,可只要们在一起,还有机会可以离开,不麽?哥哥!

    “上官彦!上官彦……在哪里?上官彦?!”

    在码头盲目地寻找了一个时辰,终於几近绝望──从前酝酿在心底那些不安,终於在这一刻彻底地发酵,壮大成了一颗巨硕毒瘤,将心挤压得快要扭曲变形!

    “不会……不会……”喃喃地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将那毒瘤摘去,“哥哥不会走……不会丢下……哥哥……”

    没错,这就死穴,上官盈月这辈子最怕东西──

    深爱小哥哥上官彦,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离开这个家,突然离开了这个没用妹妹?

    没有准时赴约,对哥哥来说,会不会反倒求之不得?会不会,就这样丢下,独自离开了朱雀国?

    ……

    朱雀国控制人口甚为严格,海事并不发达,国民外出通航,审核非常严格,没有足够身份地位和银两,不可能轻易拿到船票。

    而这一次,船票亲手交给……。

    等於,亲自送上了离船。

    ,……

    **

    十日後。

    女皇唯一儿子大婚,举国欢庆。皇城里更,铺天盖地都恭祝皇家与上官家族联姻贺喜之词。

    一时之间,上官盈月这个名字在全国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俨然声名大噪。

    所有人,无论曾经打过交道没打过交道,关系友好关系交恶,都赶著在这天同道一声祝贺。不过就为祝贺一个商贾之女,竟娶了女皇“掌上明珠”,攀龙附凤成了皇亲国戚!

    唯有一个人除外。

    心心念念人,在码头痛哭流涕心碎了一地却依旧不肯放弃、依旧苦苦寻找了这麽多天人,,真再也没有出现。

    披上嫁衣那一刻,忽然开始庆幸,庆幸狠心──

    走了,看不到今时今日嫁为人妇情景,不知道“背叛”,如果真这样,那麽上官盈月给这份爱情,至少从头到尾,都干干净净,毫无瑕疵。

    希望无论身在天涯海角,都能记住。

    上官彦……上官彦……

    爱。

    今生不能做新娘。来世,能对,有再多一丝眷顾麽?

    ……

    有那麽一刹那,真想过,就这样了结自己性命。反正这一世无甚牵挂,除了,也无甚遗憾了……

    然而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愚蠢念头。

    上官彦,自问没有亏欠过……

    想知道,当如愿以偿享受天高地远,当身在遥远异国乡,当某日功成名就,否,还会想起,否会感觉,对,有一丝亏欠……

    想,想……上官彦。

    盈月记事十九[心碎婚宴新婚夜惊魂]

    朱雀国以女为尊,婚嫁礼仪自然也跟前世记忆里差距甚大──

    虽然一身鲜红嫁衣,满头金钗凤冠,却今日应酬宾客人;而那坐在洞房里默默等待,自然便“娶”男人原飞离了。

    作为一个谈生意高手,喝酒难不倒。但轻易并不会喝多,毕竟女孩子形象很重要,酒後失态或失言,总误事。然而想到今夜要回去跟那块牛皮糖“洞房”,便恨不得一头醉死在酒桌上,再也不要醒来。

    特意自远方归来参加婚礼爹娘,在一旁乐呵呵地直笑,只道新婚大喜太过兴奋了,才会大开酒戒,豪气冲天!

    酒液一杯一杯地灌下肚,牛饮一般毫不知味……眼前面孔换了一张又一张,阿谀之词却说来说去尽那几句。

    到了後来,一眼看过去会有三五个人头在面前不停地摇晃,一阵阵恶心欲呕……不行了!

    维持著最後一点礼貌,向旁人点头致意之後,冲出门外,一口气飞奔出老远,总算找到了个僻静之处──

    放心地吐了起来。一边吐,一边就有眼泪鼻涕挂了下来……这样毫无形象模样,自然不能被人看到。

    到最後几乎把苦胆都给吐了出来,大概那胆汁太苦了,捂著脸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地喘著气,却缓解不了胸口那股闷痛,泪水更自指缝之间不断溢出……用个好听一点形容,便如断了线珍珠,说得不好听一点,哭得活像死了爹娘。

    不行,要忍住!

    敲了敲胸口,将那股撕心裂肺一般疼痛,和想要嚎啕大哭冲动,通通吞回了肚子里去……

    上官盈月,又不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人,怎麽能如此自暴自弃折磨自己?

    哽咽著擦掉了眼泪,将头顶凌乱了装饰品通通摘了下来,丢弃在一边花丛里。反正客人也快散得差不多了,这便好回去“洞房”了──去见原飞离那个家夥,又何须什麽打扮?便如此又脏又臭才好,倒看皇子大人还肯不肯抢著同做那“快乐事”。

    新房依据皇家礼仪全新布置,距离宴客地方有些距离,抄小路过去应该会近些。怀著“视死如归”豪迈情怀,迈开步子朝那“恶魔”静候“地狱”走去。

    已近夜深,无星无月夜空,分外暗沈。

    虽然不远处大小楼阁均张灯结彩,然这偌大寂静庭院,树影幢幢,著实透著股阴森气息。

    也不知不受了最近心情影响,向来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次发觉了自家庭院可怖之处──

    黑漆漆花丛里,树丛下,草叶间,巨石後……仿佛到处都暗藏著鬼影,悄悄地探头探脑……

    真要命!

    前世时标准无神论者,但穿越到这个国度来事实,让不得不相信了“灵异”事件存在。

    要,要有鬼怪要来“收”……不应该就这样随“它”去了呢?

    阿弥陀佛,承认还有点怕死。

    提心吊胆地走完了一小段石板路,转弯……

    快了,前面不远就能走上回廊了。回廊上有灯笼照著,也有两三侍从不时走过,便不用再经这莫名恐慌了。

    蹭蹭蹭……怕死可谓健步如飞!

    “呀啊!”

    人倒霉起来果真喝口水也塞牙,大晚上欺负本小姐怕鬼就刚好给绊到块石头!还很不雅地摔了个狗吃屎……

    唔,好痛!

    趴在地上一时起都起不来,又不想大声嚷嚷叫人瞧见狼狈,抬起头来,四面都怪石嶙峋,树木摇曳,借著远处一点灯火,才勉强能看清四周环境。

    心还在砰砰地跳著,忽然有些理解了恐怖片里女主角心情。一股飕飕凉意忽然自背脊传来,鼓起了很大勇气,忐忑地回过头去──

    一个黑影居然就在身後!

    “啊……”鬼呀!

    两眼一翻,顿时不省人事!

    **

    睁开眼睛,头顶依旧那片黑漆漆夜幕。

    动了动手脚,也都还健全。

    “总算醒了麽?”一道熟悉嗓音骤然自脑後响起,带著不熟悉揶揄与冷漠,“再不醒话,今夜洞房花烛,岂非要新郎独守空房?”

    “……”呼吸在那一瞬间静止,手脚瞬间冰冷。

    上官彦?上官彦……上官彦!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被放大了千万倍,而後与那道冷漠嗓音重叠在了一起。

    “怎麽,见到可失望?”

    男人放大容颜蓦地出现在眼前,就算黑暗里看不清面孔,那张脸每一个线条,早已铭刻在心底。

    “……”长久屏气之後,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不说话?”

    男人强壮手臂圈住了脖子,状似亲昵,实则将咽喉,扼在了臂弯,“从前不最喜欢同说话?几日不见,便如此见外了,上官大小姐?”

    手臂微微收紧,使得本就困难呼吸,变得愈发短促。

    这般场景,怎似曾相识。对了,与私奔说私奔那日,便这般冷酷模样,逼得想用私奔,来作为最後放手一搏。

    此刻,被扼得说不出话来──就算能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该问麽?这几日失踪上哪儿去了?真很想知道,既然没有离开,为什麽要躲起来任苦苦找了这麽久……

    可问了又如何,此刻突然发难,已经令有些心里早就明白,却久久不肯承认东西,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噢,倒要忘了,过了今夜……”黑暗里,对悠然一笑,“上官大小姐便不止第一大家族掌权人,更成了高不可攀皇亲国戚了──如此重要身份,哪里还有闲暇,理会这种小角色,对吧?”

    “……上官彦!”呼吸艰难,几乎嘶吼著吐出这三个字。

    “玩厌了,嫌满足不了了?”听见声嘶力竭地喊出名字,这个用尽了气力去深爱男人,却只淡漠地勾了勾唇角,“还,嫌弃这种出身卑微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带给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残忍嘲讽如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剜在已然支离破碎心上。出身卑微……?竟然,竟然会这麽想……将上官盈月,当成了什麽样女人?

    “当初上官小姐口口声声说那些誓言,不过就哄骗如这般无权无势小角色,陪大小姐上床取乐吧?”终於松开了手臂对钳制,幽暗阴影中男人,俊秀如初,却再不复当初温柔,“伺候得大小姐开心了,便逗一逗,厌倦了,便可以一脚踢开!说得对麽,宝宝?”

    那一声“宝宝”实在刺耳,直直刺痛了耳膜。那一份曾经以为真诚无暇爱情,在这个男人眼里,竟如此不堪而龌龊!

    “上官彦……没有心吗?”喃喃,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没有心,所以感觉不到心……对不对?”

    “心?”男人如听到什麽天大笑话,朗朗发笑,“上官大小姐心,自往杯里下药那天,小人便看得十分清楚……”

    什麽……?!

    彻底懵了。

    “大小姐觉得好玩吧?一个与尊贵有著血缘关系,却落魄至极男人……看著很讽刺很可怜吧?一个与自己有著天渊之别男人,玩弄起来,否别有情趣?”饶有兴致地欣赏著痛苦表情,男人有力手掌抓住了一只小手,缓缓地,贴上了身躯,“小人这副身体,小姐可还满意?”

    为什麽?!为什麽……就算做错了,当初不对……太心急……可既然明知茶水下了药,却还要喝下去?事发之後,还装作毫不知情?还有後来那麽多次……那些柔情蜜意,抵死缠绵,难道都假麽?

    这些……这几个月来所有一切,通通,都假象?!

    不!不信……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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