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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蹺舊事 文 / 九月輕歌

    芷蘭將方才情形娓娓道來︰“夫人去往院中之後,奴婢與新竹各選了個合適的位置,留意著西次間的動靜。夫人與侯爺低聲言語時,馮五踱步到了窗前,看著外面。奴婢只看得到一個側臉,馮五笑容恍惚,有些失落,似乎還有些悵惘……但是比這更難過,像是臉上笑著心里在落淚的樣子。”她蹙了蹙眉,懊惱于找不到貼切的言辭來形容,“奴婢說不清楚,可是那種笑容,奴婢是見過的,就像是……就像是相府大少夫人看著大爺的樣子。”

    最後一句,足以讓葉昔昭會意。

    葉昔寒成婚前有過鐘情的女子,後來那女子病重離世,成了他刻骨的情殤。是從那之後,葉昔寒一度消沉自暴自棄,成婚後守著正妻卻還拈花惹草,連添了三房妾室,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許氏嫁給這樣一個人,心境可想而知,卻又分明是自心底愛慕葉昔寒。那番滋味,是你能看到一個人,卻無從真正得到的心頭傷。

    葉昔昭安撫地拍拍芷蘭的手,“難為你了,我已明白。”

    芷蘭有些擔心地道︰“夫人,馮五既然對侯爺存著這種心思,那以後還是不要讓她來侯府了吧?”

    葉昔昭笑道︰“旁人覬覦侯爺,我為何敬而遠之?由著她通過別人相助得償夙願麼?”

    芷蘭思量片刻,漾出喜悅的笑,“奴婢明白了!”

    葉昔昭這才返回室內,進門歉然道︰“瑣事多,害得你久等了。”

    馮慧萱自然早已回到原處靜坐,報以體諒的微笑,“是我來叨擾你,該賠不是的是我。”

    葉昔昭看出那笑意中的牽強。她想,她是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人。往日里只覺得是個心性活潑開朗的,如今看來,強顏歡笑的時候怕是不少。來侯府時尤甚。

    馮慧萱啜了口茶,漫不經心地道︰“往日里著實想不到,侯爺也喜讀詩詞。”

    葉昔昭悠然笑道︰“這人世,想不到的事豈非太多?”

    “的確是。就如我,往日哪曾想過如今家境竟有沒落之勢。”馮慧萱苦笑之後,迅速調整了情緒,笑道,“還是說些高興事——你回娘家時,相爺可曾與你說過他得意門生的一首新詩?諸多文人墨客都爭相傳閱,滿口贊譽。”

    葉昔昭險些報以冷臉,這算是哪門子高興事?抬手撫了撫鬢角,用這間隙克制住了情緒,轉臉笑盈盈看向馮慧萱,卻不接話。

    “我看了自然也是驚嘆不已,雖說看罷心生悵惘,卻不得不折服于那般精致華美的辭藻。”馮慧萱贊美之後問道,“我幫你抄錄下來,下次帶來可好?”

    “太平盛世,哪來得那些個悵惘愁緒。”葉昔昭委婉謝絕,“我已沒了這種閑情逸致。”

    馮慧萱的視線多了謹慎鄭重,“昔昭,我怎麼覺得,你變了很多?”

    “我們雖是自幼相識,可我早已嫁為人婦,而你仍是個女兒家——你不變是在情理之中,而我若無變化,便手事一樁。”葉昔昭斂目輕笑,“我如今家的,不過是盡心服侍太夫人、侯爺,所思所想,不離家事。讓你覺得閑談無趣的話,我也沒辦法。”

    馮慧萱沉吟片刻,“你說的句句在理,也該如此。我只是旁觀者清,看到有心人痴情一片,難免同情嗟嘆……”

    換做往日,葉昔昭會斂目靜心聆听,由著馮慧萱恣意感嘆半晌,之後更加愁悶。今時自是不同,今時她厭惡唐鴻笑,而隨之而生的,是也厭惡曾經執迷不悟的自己。後者的情緒,其實更讓她不好過。

    由此,葉昔昭明眸一瞬,將之拖出去掌嘴的心都有了,正色問道︰“這是在說誰?誰對誰痴情一片?”

    馮慧萱本就是再度試探,看看葉昔昭是否真的淡漠了過往。得到這樣的回應,連忙賠不是,“你看看我,因著家中是非已是神志不清,說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你擔待些。”

    葉昔昭也就又恢復了柔和神態,“憂思過度的話,就服些安神藥,調養一段時日。”

    “我曉得。”雖說是不快隱于無形,馮慧萱想說的話卻已無從道出,又坐了片刻,起身告辭,“我去知會三夫人一聲,也該回去了。”

    葉昔昭故作訝然︰“這麼早就走麼?”

    說著話,他的手滑到了她胸前。

    葉昔昭又氣又笑,推開他的手,“哪個這麼說了?”

    “我。”虞紹衡又尋到她唇舌吻住,輕輕啃噬,舌尖交錯,手不顧她阻攔,恣意把玩著一處豐盈。

    “你……嗯……”葉昔昭幾次想說話,卻無從做到,漸漸地周身燥熱,氣喘續。心說這哪兒是招惹,分明適意修理她。心念一轉,索性回應起來,甚而前所未有的熱切幾分。

    “想讓我引火燒身?”虞紹衡才不想自討苦吃,笑著放開了她。

    葉昔昭抓撓著他後背,“這可不怪我。”

    虞紹衡把她小手捉住,納入掌中,“現在高興些沒有?”

    葉昔昭無聲點頭,視線鎖住他俊顏,“方才是有些不是滋味,總有那麼多家世顯赫的女子惦記你……”

    虞紹衡顯得很頭疼,“那該怎樣?日後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門也像女子一樣戴上帷帽?”

    葉昔昭笑開來,撓了撓他手心,“沒正形,我說的又不是假話,惦記你的人也不是從如今開始的。”

    “葉昔昭。”虞紹衡忽然連名帶姓地喚她。

    葉昔昭小小地吃驚,“怎麼?”

    “別告訴我,你吃醋了。”

    葉昔昭愣了一下,之後辯道︰“難道有人覬覦你,我還要敲鑼打鼓地慶祝炫耀不成?那可真是太心寬了——未免太看得起我。”

    虞紹衡唇邊延逸出笑意,“除了你,誰惦記也沒用,別胡思亂想。”

    葉昔昭心緒真的明朗起來,湊到他唇爆吻了一下,輕聲道︰“那你可以當我是吃醋了——方才怕落個善妒吃飛醋的名頭。”

    虞紹衡開懷而笑,寵溺地把她摟緊,狠狠地吻了吻她。

    之後,葉昔昭才問起安國公府的事情。

    虞紹衡說起馮家,語調轉冷︰“你認識的五的生身之母是繼室,你總該清楚。”

    “我是小時候听馮五說過,她母親原是妾室,正室去世之後,她母親因育有一子才被抬了繼室……這麼多年了,不是今日提起,平日里都忘了此事。”說著話,葉昔昭意識到了一連串的問題,“可是,那件事她都是听乳母說的,事發時她還未出生。陳年舊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途徑。”虞紹衡細細道出安國公府中事,“只說安國公其人,平日迂腐死板,倒也沒大的過失。皇上如今發落他,其實是因為他的家事。他正室留有一子,也就豎公府長子。長子這些年來想必飽受繼室苛待,安國公近來又有意將世襲的爵位傳給繼室所生子嗣,他自然滿腹怨恨。”

    繼室就算是坐在主母位置上,可地位還是低了正室一等。該繼承公爵的,是正室留下的子嗣,除非有天大的理由,才能打破這規矩。安國公有這想法,未免太糊涂了。葉昔昭不由輕輕。

    虞紹衡繼續道︰“是這時候,老僕人告訴長子,說他生母當年之死很是蹊蹺,疑是中毒而亡,他自然要暗中詳查。我一友人听說之後,抱打不平,出手相助,安排開棺驗尸,想通過骨骸驗出有無中毒跡象。”

    葉昔昭不由睜大眼楮,“竟還有這種事?”

    虞紹衡點一點頭,“自然,這些是在暗中進行,安國公府並不知情。奇怪的是,開棺驗尸時,棺槨內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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