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圣山之物（下） 文 / 西来
“圣山……那是什么地方，一座山吗？”
“这座山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巅峰的人类存在？”
林诺微微皱眉，感觉上这个词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般。
好在大欢喜号宇宙舰上有着台装载有加查林帝国“维基百科”数据库的主脑，他想了会儿没找到记忆中关于这圣山的资料，便很快从乘客舱旁边墙上拉出了连接主脑的终端触摸屏。
“圣山，查询！”
输入命令后主脑终端已超越每秒三亿次运算速率的反应，很快给出了附和条件的答案。只不过原本动辄图片、视频、文字介绍一大堆的资料，到了这“圣山”之后居然就只有短短的几行文字而已。
加查林帝国和沙加也帝国加在一起，取圣山这个名字的地方，也只有一处。
而看到那几行字的介绍之后，林诺终于想起这个传说中的地方来。
传说中……天能武者的发源地，有着超越整个世俗力量的武学圣地，每一个出世弟子都拥有强悍到不可思议程度超限武力的圣山！
别的不说，林诺倒是很清楚地听过传言：那追杀自己的紫府一门，从大元帅紫千山到那三个英雄弟子，似乎每个人都有着在圣山之上修炼学习的经验。
只是不知道和自己有过一夕之欢的小公主紫迦，是否也同样与圣山有关。
时间过去了很久，他记忆中对那紫迦热情如火的一面已经没有太多印象，但对于后者第二天早上那冷静而睿智的状态却记忆深刻。除了紫迦之外，林诺还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能够如同自己般完全维持在同种波动之上。唔，同通俗的语言来说，就是绝对的冷静。
“圣山……这两件东西和整个金属箱子，全部是从圣山上流传出来的吗？”林诺皱了皱眉，依旧翻看着手中两件不知道作何用的宝物：“怪不得加查林和沙加也都对于这个游离于帝国外的势力毫无反应，原来圣山上的力量超越我们世俗这么多呢。”
沙加也从圣山上找到个流失出来的金属块，就能够令航空科技进步那么多甚至死死压制住了加查林，那么圣山上真正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可怕，显然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所能够想象。
“不知道圣山究竟在什么地方，又究竟有多少神奇之处。”他心中浮起阵淡淡的神往，考虑片刻后才脱去身上衣服，将这看上去材质极为特殊的内衣换上。
冰凉感觉同样持续不到半秒，就变成了和林诺体温完全一致的三十七点一摄氏度。
“就算没有其他功能，这套内衣至少也能起到代替宇宙防护服温控系统的作用呢……武者若是修炼到七品以上境界，经脉中真气循环不息形成个自给自足的小小周天，说不定还真能够就凭着这衣服肉身行走宇宙之间。”林诺摸了摸合身无比的黑色内衣，对这圣山之物大是赞赏：“如果圣山中的高手个个都有这么一件的话，的确可以凭着数人之力就和整个帝国的舰队对抗了。”
——事实上六品高手就已经足以徒手撕裂制造宇宙舰的高强度合金，而若是七品以上的超限存在组成小队在宇宙中肆意攻击的话，就算是加查林帝国最强大的舰队编制也会变得和纸片一样脆弱。
毕竟宇宙舰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可怕的钢铁怪兽，喷射出的炮火能够轰毁一座又一座的城市。但对于高手而言只要解决了肉身飞行宇宙的关键问题，那么无论在哪个部位的的一个小小破口，都可能引起整个船体内外失衡直至完全散架。
在此之前林诺非常确定地相信自己很难与六品高手对战，倒不是说担心凭他暴涨的精神力，以及在此基础上自己研究出来的粗糙“精神力攻击”可能不起作用。林诺所担心的，是凭他这四品力量要想在六品以上高手身上留下伤痕，都是件几乎没有可能的事。
六品高手的真气已经能够自然而然流转全身，甚至不需要心念所到就会自动起到保护肉身之作用。哪怕他以突然出现的精神力冲击，令一个六品高手失去所有反抗力任由自己攻击，那些强大的真气也依然还会流转到受力处，保护自身不受任何伤害。
而有了这柄锋锐无边的金剑，一切当然会完全不同。
但是……
林诺心中微微一动，突然散去真气令金剑上的金黄色光芒彻底消失，然后反手朝自己身上刺了刀。
“叮”的一声传来之后，他低头去看，果然发现黑色内衣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原来这轻薄如纸的黑色贴身内衣，竟然比重逾数千斤的黑色金属箱还要坚固那么多吗？林诺虽然维持在冰境状态没法感觉到任何喜悦或者激动的情绪，但依然“知道”待会儿的自己应该会很满意。
“剑锋划不出痕迹来，那么剑芒……”
涉及到这能够切豆腐般切开金属箱的剑芒，林诺自然不敢像之前般托大。他很小心地扯了一小片衣角出来，运了小部分真气到金色小剑之内，才用剑芒轻轻地划向黑色衣角。
这件贴身内衣的柔韧性很强，穿在他身上时感觉起来仿佛订做般合体至极。此刻拉开了大约两寸的长长一角，衣服也依然服帖地依附在林诺身上没有任何变形。想必就算比他身形大上两三倍的巨人来穿，也能够合适地穿上。
金色剑芒触碰到黑色内衣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随着林诺手上用力越来越大剑芒也只是不断地朝布料里凹陷，而没有向斩落金属箱边角般将这内衣撕开哪怕小半个口子。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结果却是这盾赢了呢。
林诺轻轻吐出口气将金色掌中剑收起来，松手时被拉开来的半截衣料也直接弹回原处，没有任何变形迹象。冰境状态如潮水般退去时，他嘴角终于弯起个小小弧度。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一次花了五十万轮回币买下戒指“黑宙”，都是笔赚大了的买卖呢。
“唔，不知道这圣山的内衣有没有透真气的效果。”
林诺有些突发奇想，也没怎么考虑就很干脆地运起本身就在经脉中流淌的大还真刀气，朝黑色贴身内衣处缓缓流淌过去。
第一秒没什么反应，第二秒时林诺感觉到身体周围突然热了起来……
而等到第三秒，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灵台中，整件黑色内衣仿佛一下子生出无数尖利倒刺般狠狠勾拽着他的皮肉。全身每一条神经，每一处肌肤和每一个细胞，都在这种可怕之极的剧痛中不断着。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