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碧儿的新任务 文 / 灰眸
“碧儿，跟你说件事。”
“嗯，，还有什么事，婢子听着呢”
“傍晚宁哥哥回来那会，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跟他说了今后把你调到他那儿去，专门服侍他一个人，不用再回大房这边了。”
小丫头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有些愕然，接着就在那无声的抽噎了起来。
“碧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碧儿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怎么不要碧儿了，要赶碧儿走呢？碧儿知错了，碧儿以后会很乖，很听的话，在不闹了，碧儿会做好一个丫鬟的本分的，求别赶碧儿赚行吗？”小丫头一面说，一面抽泣的更加厉害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啊！，你为什么要赶碧儿走呢？碧儿和我们一起服侍这么多年了，我们都舍不得她，要是她做错了什么，要惩罚就惩罚我们吧！求你别赶碧儿走。”
刚才还和碧儿在一起打闹的翠儿也跑过来求情，看那灵儿哀求的眼神，大概也是这种想法，陆婉苏一时有些懵了。不过随后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感动围绕在心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在你们心中就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人吗？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不了解你家我的为人，脑子都长哪去了？本来还想着以后接手家中的事务，能指望着你们帮我多分担一点，现在看来是没什么指望了。一个个怎么就这么笨了，在你家身边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学聪明点。我哪有赶碧儿走了？啊？”
“你的意思，是不赶碧儿走了？”唯一没开口的灵儿，有些疑惑的问道。
“大家也都知道，我们陆家在金陵现在看似很风光，其实内里还是有很多的问题。像府里的这些少爷，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游山玩水，只会去那些青楼妓寨风流快活，都不喜欢去琢磨生意上的事，却还一个个的夸夸其谈，好像自己很有本事。”
“每看到他们如此，我就感到深深的悲哀，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身，如果是的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接管陆家，不用吃那么多的苦，遭受那么多的闲话；可是我不是，我又不能看着陆家就这么下去，因为爷爷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就只能去挑起来，因为我不想在看到，小时候每次父亲看我时那失望的眼神，就因为我不是个男孩。所以我决心要做到，而且要做的比他们更好，爷爷之前有这样滇议，其实我心里明白，他也都是为了陆家的将来着想。”
“可是那次，陆伯父拒绝了，爷爷本来也以为这件事情没了希望，所以只能另外打算，不过这个时代哪有人愿意入赘一个商贾之家，有愿意的也是一些歪瓜裂枣，爷爷自是看不上的。可是世事变化无常，没想到不过两年的时间，陆伯父因为范了事，最后客死他乡，陆伯母也郁郁而终，宁哥哥伤心之下也绝了以后求取功名的希望，才会来金陵投了我们陆家。”
“起初他来的时候，爷爷让我们多亲近亲近，那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挣扎的，只好躲着不见，其实暗地里你们也知道，我偷偷过去打量过几次，后来躲不过去了，就借口生意上的事情去了外地。可是躲着也不是办法，终究还是要回这个家的，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去负担起这个家，那么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这大抵便是我们作为女人的命，你不可能去挑你自己喜欢的。”
“总的来说，宁哥哥，还是很好的，读书人，为人老实本分，胆小一点也没事，只会安安分分的，又有秀才的功名，以后大抵就是这样了。
“那么现在我需要有人可以过去帮我照顾他，他性子懦弱，如果在家里一直受气，难免会心存芥蒂，以后会有了什么心思就不好了。而我们现在也还没有成亲，我也有很多事，当然没办法时时的关注着他，所以我需要有一个我熟悉而且在府里够地位的人去跟在他身爆一方面可以照顾他，一方面也可以让我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知道宁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真到了那一天，也好知道彼此之间该如何相处。当然也要帮我管着他，不能让他跟家里那帮少爷一样学坏了。”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你们虽然是一个丫鳜可是你们一直跟在我身爆在府里的地位可不低，又是我最亲近，最相信的人，所以选人我当然会从你们当中选。刚好前段时间碧儿已经照顾了宁哥哥一段时间，你们也彼此熟悉，那也就不需要在换人了，还是碧儿你继续去服侍宁哥哥，只是从以前的打扫，浣洗，变成宁哥爹身丫鬟了，就是这样。嗯？明白了……？”
说了这么一大堆，看似好像是对几个丫鬟的解释，其实未尝没有把憋在心里的一些话说出来给别人听，不然一直憋着也挺难受。几个小丫头也是伶俐的人，之前只是不想离开的身爆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都知道自家的苦处，碧儿也就点头答应了，谁让选了自己了，为了这个认命了，那自己为了也认命吧！
“好，既然明白了就好，只是碧儿辛苦你了，以后不在我的身爆可不能像现在这么任性了，还有你要照顾好宁哥哥，他到哪你也要跟到哪，可不许偷懒。”
“知道了，碧儿一定给你看好宁少爷。”小丫头握了握拳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嗯，相信你，等以后成亲了的话，碧儿你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这只是暂时的，知道吗？时间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一天了。”
“嗯，知道，那早点休息，婢子们就先告退了。”
等丫鬟都走了，关上门，自己一个人躺在，成亲，会是什么样的呢？那还早吧？也说不定，其实自己知道不可能拖的很长时间，大概就在这一年半载了，想着想着，打了个哈欠，真的不早了，看来自己是困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