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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高手之徒 嬌燕落難 文 / 色色小大夫

    ;別玉寒跳下馬,卻沒敢迎上去,心想敢情又是來擒賊除害的,這下可難纏。沖二人一抱拳︰“王姑娘好,荒唐公子好,二位到此有何貴干”

    王幽蘭冷冰冰地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荒唐公子一合手中玉扇︰“別公子在百花園說奪命仙子挑戰東方世家,武功了得。本公子今日將王姑娘邀來,領教一下王公子的黃山絕學,請別公子做個見證。”

    原來如此,心中放下一塊石頭,至少王幽蘭這丫頭沒功夫為難自己,同時也想看看兩人的武功究竟誰勝誰劣,如果自己能再幫一下王幽蘭,她也許會忘了手帕的事,當下答應︰“承蒙兩位看得起,別某做此見證,實是有幸。不知兩位何時何地比試有何規矩”

    “如果別公子方便的話,就現在吧。如此豪宅,如果別公子有好客之道,在下與王姑娘不妨就在貴宅後花園里比試如何”

    “好二位請進。”

    來到後花園,明鏡、如月在涼亭里的石桌上擺好酒菜和果品。別玉寒、千葉影兒和沈岩坐下,阿嬌、杜雋和明鏡、如月站在身後,剩下兩個位置給王幽蘭和荒唐公子。王幽蘭卻不領情,冷冷地站在亭外。荒唐公子卻不客氣,大大方方坐下,端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

    “閣下如果是邀本姑娘來吃喝的,本姑娘概不奉陪。如要手上見真章,就別羅里羅嗦,否則,本姑娘立刻就走。”王幽蘭冷冷對荒唐公子開口,故意不理不睬別玉寒。

    荒唐公子將酒杯往石桌上一放︰“既然有人急著丟人現丑,好”站了起來,走下涼亭。

    別玉寒想起上次王幽蘭在西山受傷的事,一揮手︰“慢既然兩位選擇別某家比武,抬舉別某做見證,別某便要冒昧提兩個要求。”

    “讓你做個見證而已,哪來那麼多要求”王幽蘭瞥了他一眼,又高傲地望向天空。

    別玉寒嘿嘿一樂︰“規矩之一就是以武會友,刀槍相見但不能生死相拼。第二,不能用暗器傷人,更不能施毒。第三,別某以為任何一方有違規定時,可下場阻止。如果兩位沒有異議,在下數到三時比武開始。”

    見二人面對面相距兩丈外站好,別玉寒數道︰“一、二、三。”

    三字音未落,兩人爆喝一聲,騰空而起。王幽蘭雙刀已在手中,劈向荒唐公子,荒唐公子一聲來的好,但听叮當數聲脆響,荒唐公子的手中不知何時玉扇不見,卻多了一柄短劍,迅速砍在王幽蘭的刀上。王幽蘭冷哼一聲,刀往外磕,一雙金蓮自裙下閃電般踢向荒唐公子。

    身子輕輕一扭,躲過對方飛來的雙足,自己的雙足回敬過去。王幽蘭並不躲閃,左手裊裊向下斬去。荒唐公子右腳尖在左腳上一點,人已凌空騰飛,頭下腳上旋轉著短劍閃爍著扎向王幽蘭頭頂。王幽蘭空中向旁一閃,雙刀飛舞,一砍短劍,一扎對方胸部。但听當的一聲,劍刀相擊,荒唐公子身形向外一避,柳葉刀自胸前劃過,坐手為掌擊向對方握刀的皓腕。王幽蘭借著刀劍相踫的力刀人向外飛去,落在旁邊一顆松樹上。

    荒唐公子同時落座在另一側的松樹上。

    刀不過二尺,劍更是尺半有余,刀劍拳腳,近身相攻,讓人心驚膽戰。幾個回合轉眼間在空中結束,竟未著地。王幽蘭嬌喝一聲,飛離松樹,再次撲向荒唐公子。荒唐公子也不示弱,雙手握劍迎了上去,刀劍相擊,勁風直擊得葉飛花落,睫殘枝斷。

    二人此時使出本門真功夫,以功對攻,以快對快,但見劍招刀式精妙絕倫,迅如電閃,讓人眼花繚亂。劍氣刀風更是風起雲涌,光華燦爛。王幽蘭長發飛舞,白裙飄逸,如散花仙女;荒唐公子銀白長衫,衣帶隨風飄舉,長身玉立,風流瀟灑,如潘安宋玉轉世。

    涼亭里有人看二人武功看得入迷,但有人卻看人看得著魔。別玉寒盯著散花仙女般亮麗的王幽蘭發怔的時候,身後的阿嬌和杜雋談的正興。

    “杜雋妹妹,你看這荒唐公子玉面朱唇,玉樹臨風,端是潘安轉世,宋玉復生。”

    “阿嬌姐姐說得不錯,這荒唐公子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單憑這美如冠玉之貌,表哥恐怕也要讓上一兩分呢。”

    “阿嬌姐姐說的是,不過,雖說這公子豐神綽約,可惜多了些脂粉之氣,少了些陽剛之偉。”

    “那是因為雋妹妹豐腴結實,所以喜歡健壯男子。”

    別玉寒听到二人談話,哭笑不得,自己的女人站在老公身後談論別的男人。將身子後仰,頭湊到二人耳邊,低聲道︰“動心了,就不知他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二女大窘,不約而同伸手在他後背上擰了一下。別玉寒格格一笑,繼續觀看二人比武。

    二人此時打斗正酣,突見荒唐公子如螺旋般轉了起來,越轉越快,銀白色長衫成了一團白影。王幽蘭使出獨門輕功飛燕迎春,圍繞著白影穿梭不定、飛來飛去。

    別玉寒見二人要以內功相拼,心想不好,如果二人真的拼上內力,難免會有傷亡,當下腳尖一點,飛身離開涼亭,撲向二人。人在空中,二人同時發出內功,但見兩股氣流排山倒海般沖向剛好來到二人中間的別玉寒。別玉寒伸展雙臂迎向兩股氣流,然後身體疾速旋轉,雙臂推出,王幽蘭剛剛站過的碗口粗的松樹應聲而斷,枝葉紛飛四射。

    同時接下江湖第一、第二高手傳人的夾擊,別玉寒這一下驚險無比,驚心動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涼亭里的人全部站了起來,王幽蘭和荒唐公子看著別玉寒,滿臉的不可置信。

    別玉寒拍拍手,微笑道︰“二人不過是以武會友,何必如此不要命”

    見別玉寒無事,眾人放下心口的石頭。荒唐公子和王幽蘭見他接下二人的內力竟無絲毫損傷,更是驚奇。王幽蘭不理別玉寒,死死盯著荒唐公子︰“你是神龍不見喬天的什麼人”

    荒唐公子並不回答她,反而格格笑了兩聲︰“在下也算見識了春風舞柳刀法,江湖排名第二的關門弟子功夫果然有兩下子。”

    要知十五年前黃山神尼就是輸在江湖第一高手神龍不見喬天的手里,荒唐公子的笑聲王幽蘭听著異常刺耳,那句話更是刺傷扎痛了她,當下冷哼一聲︰“本姑娘倒要看看江湖第一高手的飛龍劍法有什麼絕妙,他的傳人有什麼本事”身子一晃,人已沖了過去。二人打斗在一起。

    別玉寒站在那里,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二人再次拼上更不要命,凌厲的刀風劍氣使四周的花木更是狼狽不堪,不堪忍受。眼見自己的後花園就要毀在二人的手里,心里直後悔答應她們來此比武。看到花圃里一顆盛開的白菊被王幽蘭的刀鋒齊睫削斷,兩條碩果累累的隻果枝被荒唐公子的利劍連根斬斷,別玉寒實在忍不住叫了出來︰“二位小心,快住手,我這後花園要毀在二人手里了。”

    不喊還好,別玉寒這一喊,王幽蘭手起刀落,立刻又有兩只菊花香銷玉損。荒唐公子劍花翻轉,幾顆香梨上了天。簡直是故意跟他作對,別玉寒心疼的直跺腳。

    眼看二人越打越瘋,加上棋逢對手,兩百招過去,不見任何誰勝誰輸的苗頭,這場比斗不知何時才能結束,自己的後花園非成廢墟不可。別玉寒只好一擰身,帶鞘長劍伸入刀光劍影中,再次將二人分開。

    “好,好,不愧是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傳人,武功卓著,功力非凡,今日真是讓別某開了眼。二位功力相近,棋逢對手,一時難分勝負,依在下看不如就此住手,到涼亭里喝上一杯,如何”

    “誰要與他喝酒,本姑娘非要看看飛龍劍法如何厲害。”

    荒唐公子哈哈一笑︰“想看還不容易,就怕你無福承受。”

    別玉寒轉向荒唐公子︰“閣下身為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在女子面前斤斤計較勝負”

    “你是說女的就不如你們大老爺們我偏不信。”王幽蘭說著一刀向荒唐公子砍去。黃山神尼的刀法以輕靈、快捷著稱,剎那間便是二十余刀。

    荒唐公子短劍一伸,手腕翻轉,干淨利索地擋住這二十余刀。二人再次戰在一起,彼此不敢含糊,將內力運至成,刀劍未遇,勁氣相交,更是激烈凶險。

    別玉寒搖頭,對王幽蘭實在無奈,但又怕她在勁敵面前有什麼閃失,忙又將二人分開︰“天色已晚,夜幕降臨,萬一有個閃失傷了誰都不好。兩位既然請別某作證,別某宣布今日比武未分勝負,來日二位再比神功。”

    王幽蘭瞪了他一眼,又沖荒唐公子冷哼一聲,一跺腳人飛上牆頭,一閃不見。

    見王幽蘭走了,別玉寒沖荒唐公子一拱手︰“公子如此身手,不愧是江湖第一高手的傳人,別某欽佩不已,上次在百花園多有失敬,公子何不入座,讓別某一杯薄酒來謝罪”

    不提百花園還好,一提百花園,荒唐公子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沖他哼了一聲,欲言又止,一擰身,越牆不見。

    別玉寒搖搖頭,沖涼亭里眾人訕訕一笑︰“沒一個人領我的情。”

    “不領情更好,冷颼颼站在這里多冷啊,我可要回屋里去了。”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傳人在不會武功的阿嬌面前比武簡直是對牛彈琴。眾人听阿嬌這麼說,也都感到寒風刺骨,尤其是同樣不會武功身子又弱的千葉影兒在寒風里打了個機靈,蒼白的臉滿是倦容,眾人立刻起身回房。

    “沈兄如何看二人武功”別玉寒邊走邊問沈岩。

    “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劍法刀式果然精妙非凡,比沈某的劍招精妙許多倍,沈某自愧不如。他們的傳人已盡得其傳,只是火候稍微欠缺些而已,但即便如此,沈某恐怕也不是對手,”

    “沈兄的閃電霹靂十六劍說到招式之奇和輕靈快捷不如他們,但論威猛之勢,沈兄的劍式大合大開,雷霆萬鈞,二位的劍法卻是不如的。加上沈兄已將龍龜八步融會貫通,應該不會輸給他們二人。但沈兄的閃電霹靂十六劍甚耗內力,踫上他們不宜久戰。”

    “多謝別兄點撥。”

    回到房中,千葉影兒邊脫外衣邊問別玉寒︰“江湖第一、第二高手的傳人,大江幫的少幫主、八劍堡的少堡主,還有峨嵋等武林中人都雲聚京城,加上西城滅門案出現好多江湖豪杰和神秘蒙面人,恐怕京城會很熱鬧的。你說是不是,寒兄”

    “別大哥,這些人會不會都是沖你來的”杜雋插話問道。

    “你大哥哪來那麼大本事驚動江湖第一、第二高手兩位老人家。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姑娘是到京城找東方騰雲那小子比武的。”

    “那也難說,為江湖除害,人人有責麼。”杜雋故意拿話涮他。

    “除了害,那你不成了寡婦了”

    “呸人家還沒嫁給你呢。”杜雋臉一紅啐道。

    “那也是殘花敗柳了。”

    杜雋氣得直跺腳,直喊影兒姐姐,他又欺負人,千葉影兒笑了,卻不管她們。

    大家等著明鏡、如月準備洗澡水,別玉寒一屁股坐到床上︰“如果真是那樣,咱們給他們來個捉迷藏,他們來京城了,咱們就早日溜之大吉,返回武昌,提完親,回金陵、揚州過年去。”

    “真的”听說要回金陵、揚州過年,阿嬌自然最為興奮、高興。

    “就怕老有人拴著某些人的心,走不了。”千葉影兒看了別玉寒一眼。

    別玉寒知道她要說什麼,一拍胸脯︰“明天開始讓明鏡、如月收拾行李,這兩天咱們辭別冷大人後就動身,我這叫有始有終,順便也讓冷大人幫忙照應一下這個大院。來,影兒,讓我給你暖暖腳,免得腳凍壞了又走不了了。”說著,就去拽千葉影兒的金蓮。

    “討厭。”俗話說男怕摸頭、女怕摸腳,雖說已心屬別玉寒,可讓他這麼握住自己的金蓮,明鏡、如月還正在屏風後面加水,嬌羞的千葉影兒忙不迭地躲,但還是被別玉寒抓在懷中。那時女孩子自幼裹腳,但有錢家的漂亮小姐裹腳時總是特別小心翼翼,將腳趾頭裹得整整齊齊,小巧玲瓏,別玉寒一雙手握著影兒的金蓮,揉來揉去,把千葉影兒揉得眼流春意,臉顯嬌羞。

    “我也要暖。”“我也要暖。”杜雋、阿嬌趕忙脫掉鞋襪,往別玉寒的懷中踹。

    “走了一天的路,也不洗腳,燻死本公子了。”別玉寒抱著三雙六只腳,哇哇大叫。

    正在屏風後面加水明鏡、如月忍不住捂住了嘴。偷偷樂著將浴盆加滿水,轉出屏風︰“小姐,水好了,請小姐入浴。”

    千葉影兒羞澀地趕緊將一雙金蓮從別玉寒的懷中拽出來,下床跑到屏風後面。杜雋喊住正要轉身的明鏡、如月︰“別走呀,你姑爺的懷里多暖和,快把腳神這兒來。”

    阿嬌也夸張地叫道︰“都暖到心里去了。”

    過去女子把三寸金蓮看成與自己的胸脯和私處一樣最的地方,從來不會對外人顯露,如今杜雋、阿嬌在別玉寒的面前讓二人脫鞋到別玉寒的懷里暖腳,把二人羞得雙頰如霞,窘得不知所以。

    還是明鏡較如月牙尖齒利,沖二人一瞪眼︰“暖死你們。”一拉如月,跑了出去。杜雋、阿嬌格格大樂起來。

    “天天拿那兩個丫頭來逗樂,你們就缺德吧。”千葉影兒在屏風後罵她們。

    “我們樂意”三人齊齊回答,笑呵呵地相互簇擁著來到屏風後,唧喳亂叫聲中,衣帶紛飛,水花四濺,陣陣歡笑中夾雜著千葉影兒的驚叫和笑罵聲。

    女人的笑聲總是充滿快樂、天真、燦爛、與悅耳,但只有享受到愛的女人的笑聲才會溢出滿足和盡情。

    想著京獅堂參與西三條胡同的事情,別玉寒悄悄起身,告訴祝二小心看護後,離開院子。到了東門,悄悄越過城牆,施展輕功向東而去,要去夜探昨日喬肥爺帶自己去過的莊園,京獅堂的神秘總堂。

    飛奔間,耳聰目銳的別玉寒听到路旁草叢中有輕微的沙沙聲,立刻一勒馬韁,人騰空而起,撲了過去,但听吱吱兩聲叫,別玉寒竟撲了個空,定楮望去,一黑一白兩只如狗似狐的動物溜到自己前方三尺處,四目機警地盯著自己。

    “咦,這不是雙嬌燕的寵物小白,小黑麼”別玉寒在五香樓見過這兩只天山雪犬。心中奇怪︰“他們怎麼會在這兒呢莫非燕家姊妹出事了”

    別玉寒躍向天山雪犬,二犬立刻轉頭向前飛跑。發現二犬跑向東南,卻是龍潭廟京獅堂總堂方向。

    小黑、小白來到京獅堂總堂側面高牆下,一僦而上,轉眼消失在牆內。別玉寒知道京獅堂已經加強防守,不敢大意,騰身上了一顆高大葉茂的老槐樹,四下望去,看清明哨暗樁後小心躍過高牆,輕輕落到院內,未發出一點響聲。隱蔽向前摸去,卻再找不見小黑、小白。

    如此大的院子,哪兒能找到雙嬌燕姐妹正不知下一步如何辦,突听身後傳來腳步聲,一閃身躲入暗處。

    剛藏匿好身子,身後的月牙門里走出兩名彪形大漢,酒氣燻天,腳下東搖西晃,顯然已醉了七分,左側的稍高大漢邊走邊嘿嘿笑著︰“老大,那兩個妞今天撞到我們手里算他們倒霉。今晚好好玩玩,也他媽的報了二十年的仇。”

    “噓。你這龜兒子小點聲不行這等時刻,讓人听到了告訴堂主,你我吃不了兜著走。”另一大漢罵道,開頭說話的漢子立刻閉口,向前行去。

    路上,不時有暗樁出來沖二人抱拳︰“見過二位護法。”

    “原來是兩位護院護法,看來他們所說的兩個妞應該就是峨嵋雙嬌燕了。”立刻遠遠跟在身後,以別玉寒的武功身法,躲開幾個暗樁並不困難。見二人來到側院進了一個廂房,反手關上門,別玉寒悄悄來到窗前,一個翻身以腳鉤住屋檐下的橫梁,倒掛金鐘,用舌輕輕在窗紙上舔了一個小洞,向里望去。

    里面果然是雙嬌燕姐妹,只見二女坐在地上,雙手反綁,身上的皮袍早被扒掉,裙子也是凌亂不堪,頭來回擺著嘴里塞著一團布,俏臉滿是驚恐。兩名大漢正卡腰站在二女面前,稍高大漢打了兩聲哈哈,喝得舌頭已大,口齒不清地沖雙嬌燕喝道︰“河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他媽的河西。當年我們川北雙雄只不過多看了你媽霍靈芝那婊子,她就和燕宸那王八蛋要挖我們的眼珠子。如不是堂主路過,救了我們,挨了你爹你媽兩個龜孫子十幾劍的我們哥倆早就成了瞎子。但他們卻做夢都沒想到他們的一雙寶貝女兒會落到我們手上。報應,報應,哈哈哈。”

    旁邊的老大桶了他一下︰“小點聲。”然後一雙醉得通紅的眼使勁瞪著雙嬌燕︰“讓你們看看當初你爹你媽給我們做的記號。”唰的一聲將上衣扯開,滿是肌肉的胸肩數道傷疤清晰可辨。將扯開的上衣一甩扔到旁邊︰“如今輪到我們給你們倆做點記號了。”

    見雙嬌燕恐懼的俏臉露出不解,川北雙雄中老二淫穢下流地沖二女一笑︰“放心吧,這麼漂亮的小身子,我們可舍不得劃上幾道,也就是打個小洞洞而已。”說話間,上衣已被飛快的脫掉。

    “不好。這兩個淫賊要對雙嬌燕無禮。”轉念間,川北雙雄一俯身,唰的一聲,雙嬌燕的裙子從上到下被一扯為二,胸衣內褲也均被同時撕掉。

    雙嬌燕魔鬼般嬌好的身材,暴露無遺。光滑的肩,高聳的胸,滾圓的臀部,潔白潤滑的盡現眼前。

    別玉寒卻無瑕欣賞,見雙嬌燕驚恐萬分,嗚嗚地兩眼滿是淚水,卻因嘴里塞著東西而不能哭出聲。川北雙雄中的老大一伸手點了二女的啞穴,將二女口中的布扯掉,在空中揚了揚︰“味道怎麼樣,這可是我們兄弟的內褲,五天沒洗了,陽剛之味特濃吧”

    二女瞪大了眼,,張大了嘴,滿臉惡心欲吐狀。別玉寒也差點兒吐出來,對川北雙雄厭惡之極。要出手救二女,卻因川北雙雄並未背向自己,一不小心,救人不成,反會害了二女。無奈,只好耐心尋找機會下手。

    這時,川北雙雄已將自己的褲子解開,任其掉落在腳踝,伸手抓住自己的老二揉搓著,滿臉淫穢不堪。別玉寒心中焦急萬分,看來只好強行動手了,否則,燕家姐妹的貞潔不保。

    正要動手,只听汪汪兩聲叫,一黑一白兩團東西如箭般撲向川北雙雄的後背。川北雙雄大叫一聲,沒有抓著自己老二的手反手打向自己的後背。別玉寒瞅準這瞬間即失的機會,腳一蹬屋梁,人已如箭般破窗而入,人未到,在空中手指連點,隔空點了川北雙雄每人七處大穴,二人立刻僵硬在當地。一黑一白正是小黑小白兩只天山雪犬,此刻緊緊咬著川北雙雄裸露的肩膀。

    別玉寒人未落地,手揮處,劍光一閃,綁在二女手腕的繩子已斷,穴道亦被解開。

    “快把衣服穿上。”人背對她們,望向窗外。

    二女趕緊將破碎的衣服裹上,撿起旁邊地上的皮袍穿上。別玉寒仍背對著她們,突然看到窗邊掛著一面小銅鏡,二女美妙的嬌軀盡顯其中,便盯著欣賞起來。二女匆忙穿衣,並不知別玉寒正從牆上一銅鏡里窺視二人穿衣時的重重風情。

    別玉寒運足內功使視力到了極佳以盡情欣賞時發現二女身材發育一模一樣,只是左右乳上各長一顆小小的紅痣,看來要區分二人只有脫了衣服才成了。

    “謝謝別大俠。”穿上皮袍的燕怡婷見別玉寒遵守諾言,始終未回頭,心中感激萬分,紅著臉上前施禮答謝,玉頰上仍掛著淚珠,卻不知自己的身子早已被對方偷窺得完完全全,連旁的紅痣都看個清清楚楚。

    見二人穿上衣服,別玉寒轉過身來。卻見燕怡雪撿起身旁地上自己的佩劍,口中罵著沖川北雙雄撲去︰“該死的淫賊,我殺了你們,我要千刀萬刮了你們。”往二人身上猛扎起來。

    別玉寒並未出手阻攔,一則二人如此窮凶極惡,該死。二則,放了二人一條生路,今晚之事傳出去了,讓燕家姐妹有何臉面做人只見燕怡雪邊罵邊刺,轉眼間川北雙雄幾乎成了馬蜂窩。

    “你這樣會招來人的。”別玉寒提醒燕怡雪。

    “我不管,我要殺死他們,我要燒了這院子,我要殺死這里所有的人。”燕怡雪像瘋了似地繼續砍刺已倒斃在地上的川北雙雄。直到手累了,燕怡雪用劍將曾塞在她們嘴里的髒內褲挑起來摔倒兩具尸體的臉上,以劍拄地,哇哇吐了起來。

    “姐姐從來沒殺過人。”燕怡婷心疼地望著拼命嘔吐的燕怡雪。

    峨嵋掌門的掌上明珠被人捧著哄著,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大辱,別玉寒望著嘔吐的燕怡雪,亦是滿臉憐惜。

    別玉寒等她吐過,說道︰“這里是京獅堂總堂,非常危險,馬上就有人來了,快隨我走。”

    燕怡婷接來到燕怡雪跟前︰“姐姐,二人已被你殺死報仇,別大俠說了,此處危險,咱們快隨別大俠離開吧。”

    燕怡雪又沖川北雙雄踹了一腳。二女將天山雪犬裝入懷中,來到別玉寒身邊。別玉寒推開房門,卻見十余人已經沖進院子,高舉著刀劍,前排兩人左手舉著火把。轉眼已到眼前,兩個身手矯健的灰衣老者凌空撲向別玉寒,其余的人奔向別玉寒身後的燕家姐妹。

    “跟緊我。”別玉寒叮囑二女,一揮左手擊向襲向自己的兩人,玉蕭同時點向奔向二女的壯丁,其中四人立刻被點倒。但仍有六七人包抄襲向雙嬌燕,二女立刻手忙腳亂。擊向自己的兩名灰衣老者被自己的掌力震的向外飛去,但二人武功不錯,翻身落地時,腳一點又雙雙撲向別玉寒。別玉寒本要回身營救雙嬌燕,見此只好回掌迎敵,右手一片蕭影點向空中,左手凌空又點翻兩個撲向雙嬌燕的壯漢,沖二女喊道︰“跟緊些,往前沖。”

    “人家沖不過去麼。”燕怡雪揮劍擋開砍向自己的一刀,吃力地回答到。

    “那就殺呀。”別玉寒見撲向自己的兩人不敢硬踫自己的玉蕭,翻身向外倒去,順勢又點倒兩人,見來人越來越多,沖二女喊道。

    “人家沒殺過人啊。”燕怡婷回道,連聲音都在發顫。

    “點穴,那就快點穴。”別玉寒無可奈何地喊道。

    “喂。”燕怡婷答應著,擋開砍向自己的一刀,左手二指並攏,點向持刀漢子。持刀漢子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刀也無了章法。

    “不是羶笑穴,點麻穴。”別玉寒哭笑不得。

    “對不起,對不起。”燕怡婷連忙道歉,手又點去。尚未觸及,燕怡雪趕到,一劍刺入大笑不止的持刀漢子前胸,持刀漢子應聲倒斃。

    拼命躲開別玉寒玉蕭的兩名灰衣老者見狀,捏嘴長嘯。別玉寒知道對方是在招呼幫手,時不宜遲,喊聲沖,領著雙嬌燕向前沖去。別玉寒不忍大開殺戒,左蕭右指,空中連點,又有五六人應聲倒下,剩下的四五人和兩名灰衣老者慌張後退。眼看就要沖出到院牆邊,突然兩股凌厲的掌風自頭頂上方洶涌而至,雙嬌燕就在身後,別玉寒不能躲開,玉蕭往上一撩,一片蕭影帶著勁風朝掌風迎上。但听砰砰兩聲響,勁氣相交,別玉寒落回地面。只見兩人落在自己前面五丈遠處。

    “好深厚的功力。”別玉寒心中暗暗震驚,想不到這偏僻莊園里竟有如此高手。舉目望去,只見左側之人一身青衣,年紀五十開外,身材魁梧,臉膛紫紅,兩眼圓睜,定是脾氣暴躁之人。右側之人年約四旬,不高,面淨無須,一雙手亦是白白淨淨,留著長長的指甲,顯然是養尊處優,保養得很好,只是忽陰忽清的臉上一對小眼珠子來回轉動,讓人感到陰深深的渾身不自在,正是自己前日夜探京獅堂總堂時見過的三堂主和四堂主。

    紫臉大漢看了別玉寒一眼,喝道︰“小子有兩下子,怪不得敢到京獅堂來撒野。”與白淨漢子對望一眼,一個暴喝,一個尖叫,同時騰空而起再次撲向別玉寒。別玉寒揮蕭迎上,三人戰在一起。紫臉大漢一雙手掌交替劈出,掌風氣勢非凡,掌過處枝斷葉飛,讓人靠近不得。白淨漢子則是十指亂彈,縷縷指風夾著陰柔莫測之勁撲來,寒風刺骨。這人的指法讓別玉寒想起花妖,且比花妖的指力更狠更陰更絕,當下左手玉蕭連點,運起十三神筆封向紫臉大漢的雙掌,右手十指紛飛,卻是龜龍八式中的反擊,指風與白淨漢子的指氣踫撞在一起。三人一踫即分,紫臉大漢和白淨漢子再次落至五丈開外,臉色接連變了幾變,顯然沒有沾了便宜。

    “好,好功夫。”別玉寒隨聲望去,只見一處月牙門轉出一座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玉面藍袍五旬漢子,雖然臉上戴著一付面具,別玉寒一眼看出就是那日以巾蒙面的京獅堂總堂主、鐵掌嵇飛。

    一名壯丁後面推著輪椅緩緩來到別玉寒面前。

    “年輕人以一抵二,仍舊佔滿上風,端得好功夫。但敢深夜創我京獅堂總堂,你就是那個近日把京城攪和的不得安寧的別玉寒吧”

    “別玉寒見過總堂主。”既然五毒教主等都在京獅堂,對方當然知道自己是誰,當下一抱拳,報上自己的姓名。

    “原來真是近日名貫京城的別大俠,失迎,失迎。”鐵掌嵇飛點頭道。

    “總堂主過獎了。”

    “別公子雖然名震京城,但與我京獅堂並無過節,只不知別公子為何到我這京獅堂來大動干戈”

    “在下只是來找這兩位朋友,但貴莊的人攔住在下等不讓離去,所以就難免動起手來。”

    “報莊主,王川、王海兩位護法被他們亂劍刺殺在房中。”旁邊曾與別玉寒交過手的一名灰衣老者拱手插口,對藍袍漢子畢恭畢敬。

    “噢,這就是別公子的不是了,川北雙雄王氏兄弟好歹也是我京獅堂的護院護法,即使有天大的錯,別公子也應該先向老夫打個招呼才是。”

    “事出突然,還請總堂主見諒才是。”別玉寒抱抱拳。心里盤算這里如此多的好手,如何才能帶燕家姐妹離開這里。

    “川北雙雄是王八蛋,混蛋,你們嵇家莊竟敢窩藏這樣的下流之徒,非讓我爹掃平這京獅堂不可。”提到川北雙雄,被二人羞辱的事又被鉤起,燕怡雪忍不住罵了起來。

    嵇莊主並不生氣,打量二女一眼,沖燕怡雪一笑︰“兩位姑娘美如天仙,又長得一模一樣,應該是峨嵋燕掌門的千金,江湖十美里的雙嬌燕吧”

    “哼。”燕怡雪听對方提及自己的父親,對自己也有耳聞,冷哼一聲,臉上也是得意。

    “哈哈哈,峨嵋算個屁。”嵇飛哈哈大笑,笑聲中人已騰空而起,如大雁撲向別玉寒。

    別玉寒知道今日絕難善罷甘休,要鎮住對方才行,見對方拍過來的一只手如莆扇般巨大,夾著凌厲的掌風,來勢不但遠比紫臉大漢和白淨漢子凶猛,絲毫不輸當日東方不滅以手為刀砍向王幽蘭那一勢。能建立京獅堂,稱雄京城,武功必有過人之處,看到對方的掌力,更是不敢大意,雖不會什麼掌法,卻把七成功力加在玉蕭上,迎了上去。掌蕭相交,勁氣四射,別玉寒落回地面,感到玉蕭擊在一塊鐵板上,手腕隱隱作痛,同時也看到嵇莊主一雙枯萎的腿,原來這莊主是一名殘疾之人。一名殘疾之人竟能練成如此絕世鐵掌,讓人不可思議。

    嵇飛人也飛回輪椅,呆坐在那里。對方的功力如此嚇人,勁氣幾乎穿過自己的鐵掌,封住自己的穴道,即便如此,手掌幾處大穴仍隱隱酸痛,如不是自己的鐵掌近幾年練有大成,恐怕今日非栽了不可。難怪那麼多人也無法抵擋對方破了西三條胡同之事。

    一聲清嘯,人再次騰空,雙掌齊出,推向別玉寒。與此同時,三堂主和四堂主一掌十指,從側面襲向別玉寒。兩名灰衣老者也撲向別玉寒身後燕家姐妹。

    “無恥。”別玉寒暗罵一聲,不及撥劍,手中玉蕭一揮,淒厲悚然的簫聲中以蕭為劍使出了逍遙八劍中的天地共逍遙。場中立刻情勢大變,無數劍風刺向三掌十指,直破掌氣指風而入。三人大驚失色,翻身疾速倒退。嵇莊主空中連翻,閃到一顆大樹後。白淨漢子就地十八滾,遠遠滾開。紫臉大漢身法較另二人慢些,右腕已被刺中,尖叫一聲,抱腕而退,鮮血從指縫間流出。如果不是別玉寒用的是蕭非劍,又急著救燕家姐妹,一招使出,人向後退去,這只手腕只怕當場斷落。兩名灰衣人想著抓住二女做為人質,一掌拍開二女的佩劍,從中欺入,二女花容失色,慌忙後退。

    別玉寒見狀,一招赤龍升天如流星般迎去,左手一按,腕間逍遙索疾速射出,纏住靠近自己的一名灰衣老者,手腕隨即一抖,被纏著的灰衣老者撞向另一名灰衣老者。灰衣老者見飛來的是自家兄弟,不敢出掌,改拍為接,剛抱入懷中,感到一股大力洶涌撞至胸前,想後撤已是不及,狂叫一聲,兩個灰衣老者齊齊向後飛去,正好砸到隨後撲來的壯丁,立時倒下六七名,打開一個缺口。

    機不可失,別玉寒知道如果被人多勢眾的對方纏住,即便自己能全身而退,也保護不了燕家姐妹。此刻隨著這招赤龍升天來到燕家姐妹跟前,雙手一抓,拉住二女手腕,腳尖一點,又是同一招赤龍升天向不遠處的高牆躍去。

    閃到樹後的嵇莊主繞樹轉了一圈,見別玉寒擊退兩名護法,拉起燕家姐妹,掌在樹干上一按,人閃電般向三人追去。別玉寒由下而上,又攜帶著兩人,而嵇莊主靠一拍之力,由上而下無風無息,突然加力,立刻逼近別玉寒背後,右掌借勢拍出。

    別玉寒突感背後陰風撲來,知道有人突襲,而能有如此勇氣和本事的只有此莊的莊主。怕掌風傷及燕家姐妹,雙手一甩,二女驚叫聲中向牆外飛去。此時掌風已近,無處可躲,別玉寒一咬牙,氣運後背,人向前猛沖。

    但听踫的一聲巨響,輕功再好,別玉寒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向牆外。

    “堂主的鐵掌開山劈石,碎石成粉,這小子中了堂主一掌,斷無生理。”四堂主白淨漢子此刻已站起身,對已借一擊落回輪椅的稽飛道。

    “但願如此吧,此人武功高得驚人,如果就此能把他除去,也是我等之幸。”稽飛感嘆道,此一戰損失四名總堂護法,五人聯手還攔不住人家,臉丟大了,臉色一端︰“立刻吩咐下去,搜索周圍五里方圓,不得放過一木一草,有情況立刻報告。”

    “堂主這是”四堂主不解。

    “生要見人,死得見尸。本堂主擔心這小子不會立刻斃命,不能給他養傷的機會。”

    “為何只搜五里”

    “如果五里之內無人,恐怕他所受的傷不重,或被人救走,那也是到京城皇城根的距離,想再查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干嗎不乘勝追擊反正我們也知道他住在何處”

    “好了,執行命令。”

    听到總堂主自面具後面傳出的冰冷聲音,四堂主連忙抱拳下去,立刻幾十人分成數隊,高舉著火把離開總堂。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這位精明的堂主鐵掌再開山劈石,怎麼也想不到別玉寒身上穿戴著兩件刀槍不入的龍皮龜甲,更知道他乃是自己出道江湖後踫到的內功最強的,當即運足氣于背,巧妙借力前飛卸勁,使得那一掌並未落實,僅有三份力道拍在後背的龜甲上,還靠這份力將自己送出牆外,逃得一命。

    饒是如此,也把別玉寒拍了個魂飛魄散,飛過高牆剛落地便吐出一口鮮血。

    “別大俠,怎麼了”亦是剛落地的燕怡婷、燕怡雪趕忙圍上,關切地問道。

    “沒事,快走”一手拉起一個,鑽入白楊林,向前飛奔而去。

    一連奔跑了六七里地,燕怡雪姐妹雖被拉著跑,此時亦是香汗淋淋,嬌喘吁吁,燕怡雪邊跑邊喊︰“我跑不動了,我跑不動了。”

    看看皇城根就在眼前,天也過三更,後面無人追來,別玉寒在一土坡後面停了下來。

    二女一屁股坐下,燕怡婷掏出香帕擦擦額頭,燕怡雪使勁揉著自己的小腳︰“腳痛死了,我累死了,你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還沒喊累呢,你倒先喊上了。”別玉寒運氣療傷片刻,發現無礙,放下心,沖燕怡雪喊道︰“唉,不跑不拉還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燕怡雪問道。

    “你們倆真沉。”別玉寒說完倒地,哈哈大笑。

    雙嬌燕听他如此說自己,豈不是在罵自己肥嗎女孩子家對這最看重,听人、尤其是英俊的男人說自己肥,當時大窘,俏臉漲得通紅。一向霸道的燕怡雪沖別玉寒低低罵道︰“討厭。”

    燕怡婷看著臉色略顯蒼白、額頭微汗的別玉寒,拿著香帕的手舉起,在半空停留一下,又放下,臉卻更紅了,期期艾艾問道︰“您沒事吧”

    “我沒事,他那掌雖厲害,卻拍不死我。”別玉寒沖她笑了笑。

    “謝謝你救了我們,別大俠。”燕怡婷感激地沖別玉寒笑道。

    別玉寒看到這扭捏卻又燦爛的笑容,呆了一呆,突然壞道︰“我不是大俠,是淫賊。”

    燕怡婷的臉漲得通紅,怔在那里,謝謝別淫賊這種話她怎麼都叫不出口。燕怡雪正在氣他說她們姐妹肥,立刻毫不客氣大叫一聲謝謝你了大淫賊了。

    燕怡婷趕緊拽姐姐的衣袖阻止她︰“姐姐別這麼叫,別公子是大俠、劍客,可不是淫賊。”燕怡婷不好意思再叫大俠,改口稱呼上公子。

    “我可不是大俠,俠客講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劍客講的是一劍平江湖,快意釋恩仇。公子嗎,是出身豪門大宅的公子哥。我既然不是出身于江湖豪門大派,自然不能想武林五公子那樣被稱為公子了。所以只能是淫賊。淫賊講的是見了你們這樣的就兩眼發光、兩腿發軟。”一番怪論,還故意歪頭看了看她們姐妹倆。

    見他那樣盯著自己,雙嬌燕的臉通紅。別玉寒月光下也能看出最愛臉紅的燕怡婷臉色發紅扭捏作態的樣子,笑問二人︰“听說峨嵋金頂有好多猴子”

    “對啊可多了,我們最喜歡峨嵋金頂的猴子了。你也喜歡”雙燕不知別玉寒提起猴子,齊齊點頭望向別玉寒,滿臉的疑惑。

    “沒有了,我只是在想峨嵋的一對猴子怎麼跑這了”

    “哪呢哪呢”二人平素最愛逗猴子,連忙回頭四下找,卻不見猴子的影兒。燕怡雪為人機靈,立刻想到自己出身峨嵋,這小子是不是把自己姊妹倆比作猴子了。沖別玉寒一瞪眼︰“好啊,你是不是在罵我們是猴子”

    “在下只是看到你們倆的臉通紅通紅的,突然想起了猴子的屁股。”別玉寒笑道。

    武林十美的臉傾倒多少江湖少年,到他這兒竟比被作猴子的屁股。氣得燕怡雪沖向別玉寒,要扇他耳光。別玉寒一閃躲開,向前跑去。燕怡雪不甘心,施展輕功追去,燕怡婷隨後緊追姐姐。

    別玉寒怕二女累著,沒跑多遠便停下,燕怡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看你往哪兒跑,快說對不起,否則我可不客氣。”

    別玉寒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燕怡雪這才放開他,三人慢步而行。天上傳來幾聲鳥鳴,如水月光下一排大雁展翅南飛。燕怡婷望著天上的大雁,痴痴道︰“這麼晚了,大雁也不休息,日夜兼程,準是想盡快找到她們的同伴。”想起自己與姐姐偷偷下山,獨自闖蕩江湖,差點兒落得個色毀人亡,禁不住傷心得眼淚要掉下來。

    別玉寒見她傷心,準是又想起在京獅堂的遭遇,有心逗她,道︰“燕姑娘,你可听說過大雁與鯤鵬的故事”

    歪頭想了想︰“沒有啊。”

    “快講給我們听听。”燕怡雪跟著叫嚷。

    “好吧,反正路上無事,就講給你們听听吧。”別玉寒清了清喉嚨︰“鴛鴦不獨宿,雁飛總成雙,秋南春北去,你我成一行為什麼大雁總是秋南春北,成行結隊而行呢古時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也。鯤之側,居有一雌雁,傾心鯤久矣,卻不願鯤春夏為鯤游于北冥,秋冬為鵬遨游于南天,那等于半年看不到自己心上人嗎有一日大雁忍不住對鯤鵬說,你為什麼總是這樣飛來游去的,干嗎不就與我相守此處,天長地久呢鯤鵬哈哈大笑,說嬌燕焉知鴻鶘之志,一躍而去。雌雁傷心極了,立刻飛離北冥,南下尋找自己的心上人,但卻再也找不到鯤鵬。但她卻不死心,總是秋南春北地飛來飛去,周而復始,從不放棄,才有了以後大雁秋南春北,成行結隊而行的景象。”故意把燕雀說成嬌燕。

    燕怡婷听了又要掉淚,喃喃道︰“大雁真可憐。”

    “那是鯤鵬不是東西,自古道︰無情未必真豪杰,他鯤鵬如此無情,也未必能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燕怡雪罵道,仿佛對鯤鵬恨之入骨。

    “我更喜歡大雁秋南春北地飛來飛去,周而復始,為情從不放棄的精神。”說著燕怡婷偷偷瞄了別玉寒一眼。

    “我講這故事本是逗你們玩,消磨時間的,可不是讓你們發感慨的。”別玉寒心想,沖二人問道︰“那你們雙嬌燕下峨嵋干什麼來了”

    “下峨嵋到江湖上玩唄。啊”二女對望一眼,突然明白他問的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下來找老公來了,怪不得將燕雀說成嬌燕,原來編故事擠兌我們。”燕怡雪一跳,沖別玉寒撲來,別玉寒故意地媽呀一聲,拔腿就跑,燕怡婷隨後追趕二人。

    三人你追我趕,不時傳來格格笑聲。笑聲中又傳出燕怡雪兩聲嬌罵,顯然別玉寒說了什麼讓她氣急敗壞的事。就這樣,轉眼一行三人已來到西三胡同外。

    正打鬧間,胡同口旁的樹上突然跳下一人,把雙嬌燕嚇了一跳,卻是沈岩。

    沈岩張口就罵別玉寒︰“影兒見你久不回來,擔心死你了,還派老子在這樹上冷呵呵喝著西北風,你倒好,玩得他媽的樂不思蜀。”

    “我們累死了,你小子逍遙自在躺在樹上睡大覺,還罵我們,我說的是不是。”

    雙嬌燕連連點頭。沈岩恨恨瞪了別玉寒一眼,怪他搬出女孩子來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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