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疼。”
男人隐忍着，艰难的答道。
身为男子汉，他很想说，当然不疼。
但事实是他疼到快要恨不能干脆就这样死去，而她甜软的嗓音似乎触碰到他心里某处柔软。
“对不起对不起，不该问这个问题，我换一个。”
乐乐敲敲自己的小脑袋慌忙的道歉。
怎么会问他疼不疼呢？不是需要转移他对疼痛的注意力么？
她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笨死了！
“你是职业杀手么？”
“……”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学校？”
“……”
“唉，我该问什么呢？”
乐乐咬着唇，好挫败。
她发现面具大叔好像对她问的任何问题都不感兴趣呃。
“换我问你。”
不想看到小女孩伤神的样子，男人接过话题。
用听她说话、和她说话来极力保持自己的清醒。
“啊？”
“你叫……什么名字？”
话语才问出口，男人有些讶异，他从来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的。
是因为他懒得去思考新的问题么？
“倪乐乐。”
乐乐笑了笑，大方的答道。
“倪乐乐，谢、谢、你！”
面具男人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真心的致谢道。
“呃？子弹取出来了吗？哇，大叔你好神奇耶！”
乐乐正疑惑大叔干嘛突然道谢，突然发现大叔竟然就这样徒手把子弹取了出来。
带着黑血的子弹浸泡进刚刚泡过匕首的酒精里，漾出一道诡异的弧度。
此时此刻，乐乐像崇拜神一样崇拜这位面具大叔的勇气和超凡的毅力。
“是的，取出来了，谢谢你。”
取子弹几乎用尽了他全身力气，面具男人累倒快要虚脱了。
再次真诚的道谢，劫后重生般的笑容挂上苍白的嘴角。
至少，他可以确定，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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