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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文 /

    第三卷所有的故事都已啟程

    吃過晚飯,華夏習慣性開機掃版榕樹下,把別人的主頁都瞄過一遍再回到自己的地盤寫上一句︰要堆最大的雪人,希望它能萬古長存。

    然後把離為給的vcd拿來看,看王菲的眼淚裝,看她美杜莎一般的頭型,看她肆意的動動手腳有人說那是最精彩的舞姿。

    她問泡面頭︰你說那麼多的人都被稱作天後,為什麼感覺王菲是後中之王,其余人都達不到她的境界呢?

    過了許久泡面頭才回︰你看過聖斗士吧,你知道天生擁有第七感和費勁渾身氣力達到第七感的差別麼,就是這樣的。

    傳道授業解惑也不過如此,華夏喜歡泡面頭和他的思維方式,認識了那麼許久,她才問︰你都在忙些什麼。

    泡面頭回︰忙著念書和早戀。

    華夏大笑,他還真是直接︰原來你也是學生。

    泡面頭說︰不僅是學生,還是高三的學生。

    華夏問︰高三真那麼辛苦?需要游離在學生之外?

    泡面頭回︰高三很純粹。沒有游離,只是白馬非馬的道理。

    華夏點點頭︰你也是個天生擁有第七感的人吶。

    泡面頭笑。

    轉天早晨又是急促的電話鈴,她躲在被窩里要死不活的最終還是無奈的裹著被子跑去接听。憤怒如火山爆發︰“蕭離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沒成想是她媽媽,嘆氣問︰“又和離為吵架了?你怎麼動不動就發脾氣呢,一點女孩樣子都沒有。”

    她唉聲︰“我錯了。”

    媽媽說︰“姥爺犯心髒病住院了,你下午去看看,去之前給舅舅打個電話。”

    華夏答應著︰“嗯,我去。”

    媽媽補充說︰“到時候別再跟姥爺頂嘴了,他說什麼你都點頭,知道麼。”

    她敷衍說︰“點頭,我一定點頭,他要是叫我立地消失,讓我磕頭都行。”

    媽媽很無奈︰“你這麼大了怎麼一點都不懂事呢。”

    華夏最受不了這句話︰“那姥爺都那麼老了不也不懂事麼?懂事和年齡沒有直接的關系。”

    媽媽問︰“你一個人在家出事了?跟離為吵架沒地撒氣了?怎麼一大早的可勁跟我頂嘴呢。”

    華夏想了想說︰“是我沒睡醒。”

    下午到了中心醫院,在住院大樓下給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她實在是有點怵頭見姥爺,又不是青面獠牙的怪物,是血緣緊密的長輩,老人家無非做人硬朗了點,說話習慣性嚴厲了點,她也知道他是出于關心,可就是一直不能親近。

    根據舅舅的指示找到了病房,進去的時候姥爺正在看報紙,看到她來,難得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讓她找地方坐。華夏忽然很沒孝心的感覺穿著病號服的姥爺比較讓人滿意。結果兩人照樣話不投機,沒說幾句她就失去應付的耐心,坐在沙發里除了點頭什麼話都不再說了,心里悶得難受,一臉苦楚的期待著隨便進來個誰都行。大表哥田雲彬同志仿佛天兵,騰著祥雲而來,推門的瞬間凝滯的空氣終于通暢,他要是再不來,華夏估計自己都要被憋出心髒病了。

    其實田雲彬跟他爺爺也不甚親密,因為是長孫,老人家對他的要求比對華夏還要嚴格許多,好在是男孩子,臉皮比華夏要厚實。他進來後的改觀就是,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里受訓,等待隨便進來個誰解救一雙兄妹。

    有人敲門,他們趕緊應聲,是個華夏不認識的叔叔來探病,跟著走進來了邵安。

    表哥站起來叫了一聲︰“邵叔叔。”又激動的叫了一句,“小虎。”

    被喚作小虎的殘疾邵安也十分激動︰“小號哥。”

    華夏跟著激動︰“怎麼是你?”調侃一般的問,“你們哪個村的?”

    邵安嘿嘿笑著︰“王二小那個村的。”

    三個人循環交換了會眼神。

    她有好久種沒見到邵安的感覺,瘦了點白了點,關鍵胳膊上還打著石膏,像鐵臂阿童木一般。她問︰“你胳膊怎麼了?”

    邵安保持憨厚笑容︰“打籃球撞的。”

    “撞哪了?”

    他撓頭︰“撞牆了。”

    華夏那時候並不是多麼的了解邵安,後來慢慢的相處中漸漸發覺,他就是那麼扯的一個人,在聰明的掩飾下是個地道的脫線鬼,胡扯中的精英。

    姥爺和邵叔叔連帶著邵安在病房里領,打發華夏他們倆去灌兩壺開水。

    出了病房她拉拉表哥的衣襟小聲問︰“你怎麼認識邵安的?”

    田雲彬瞪大了眼楮︰“你不會吧,以前住平房的時候他家就住在咱家隔壁啊,就是有葡萄架的那個院子,他家後院還有一棵櫻桃樹,你不是最喜歡那棵樹了麼?忘了?”

    華夏搖頭︰“不記得了。”

    她小時候倒是住過一陣姥姥家,不知為何小小年紀跟黛玉似的,天天以淚洗面不得不被遣送回媽媽身邊,關于住在那里的記憶是缺失的。原來早就可以認識邵安,也許早就認識過邵安,原來他一直在那麼近的位置,竟然還是一個青梅竹馬的位置,你看,人生多玄妙。也許華夏當初不哭不鬧,沒有被她媽媽接回去送到幼兒園,跟她一起長大的便是邵安,她也會叫他小虎共享很多的成長經歷,而不是在同桌許久之後才有第一句對白。

    她媽媽是年三十那天回到家的,匆忙的帶著她去姥姥家過年。

    過完年沒幾天就開學了,高一下學期對于高中生來說大約是最快樂的半年。

    華夏回憶起她的高中生活,在面目清淡的過往中能夠稱得上是色彩斑斕的,能夠勞師動眾大興波瀾的,無非是那時的一場籃球賽。記得高一那年的籃球賽來得特別的晚,天都已經要熱起來了才終于有了動靜,見了些眉目。卻一發而動千鈞,校園里的潮熱好像在和響比著加速度,一陣一陣吹著熱鬧和熱火,均是迅猛得超過了四季輪轉,所以華夏說,那根本就是熱火超天。後來她認真又偏見的分析了一下,認定,那完全就是一場天造地設讓蕭離為出風頭的比賽,完全就是一個讓蕭離為不錯時機成為焦點的機會,這樣說多少有點半吊子的酸味。

    好像,每一所高中,大多數少女心里都住過一個籃球高手,他伸手矯捷,動作靈敏,在場上是靈魂人物,在心里是英雄式少年,他站在場中央自成焦點,他有好看的膚色,英俊的側臉。那個人的原型是櫻木花道,流川楓,仙道彰,或者是一張大叔臉的牧申一也說不定,總之,是個帶著動畫色彩被神化的人物。蕭離為是哪個呢?不確定。邵安又是哪個呢?其實,邵安很不幸,盡管他長了一張小白臉,也有不錯的球技,只是可惜是悲劇人物,那麼,算作藤真健司吧,那男人有長長的睫毛和讓人感傷的結局。

    在比賽的那些日子里,蕭離為每日放學會後都在籃球館里跑著跳著,竭盡全力思考著,全力以赴的拼搏著,盡情揮灑熱血和精力,盡情接受場外的喝彩和崇拜,盡情的把自己想象成小飛俠,盡管多少有些自戀和無恥的成份,他依然自我感覺良好。他每天都會在學校里待到很晚才回家,那個時候的華夏早就吃飽了晚飯伏案寫作業了。早晨時,貪睡的華夏又總也趕不上第一班校車從來和他錯過。所以前後算去,他們有許久失去交集。華夏琢磨著,要不也湊熱鬧去看一場球?可是看那玩意有什麼意思呢,她又看不懂,平白浪費時間嘛。

    一天放學的時候邵安突然問她︰“你怎麼從來不去看比賽?”

    他身邊站的男生也問︰“還真的,華夏你怎麼從來不去給我們加油。”

    華夏說得很冠冕堂皇,掰著手指頭說︰“要寫作業,要上競賽輔導,要看那麼多的書做那麼多碘……”

    邵安嘻嘻哈哈的插了一句︰“還要嗜睡。”

    華夏臉皮薄︰“切,嗜睡怎麼了,又不影響大局。你們要是早晨打比賽我就早早跑去看。”

    邵安輕輕笑著,露出隱隱的酒窩線︰“真可惜,那你是沒機會見著了。”

    華夏說得有口無心︰“怎麼了?你們就要輸了?還是你胳膊又斷了?”說完了看到邵安旁邊的男生表情一愣,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怎麼能在參賽隊員面前說這樣不吉利的話,迅速準備語言致歉,還沒發聲。邵安就開了口︰“嘖嘖,童言無忌。”

    華夏正張著嘴,听到他這樣不倫不類的為她解圍,笑容來不及收回面上笑得訕訕。

    為將功補過,收好了書包就跟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去了體育館。在那里遇見了蕭離為稱作畢靜的那個女生,之前在校園里遇見過很多次,她跟離為一起出現的概率很大,華夏覺得她分明張了一張狐狸臉,下巴忒尖,能戳破空氣似的那種尖利,總之印象十分不好。

    她問邵安︰“咱們打七班?”

    邵安一臉你真是活寶的表情,說得極慎重︰“不是,是打一班。咱跟七班壓根就不在一個半區,等四強的時候也許能踫上。”

    華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里疑惑著,那畢靜小姐跑來干嘛的?提前查看敵情?

    她到的時候比較晚,視角好的地方都擠了幾層的人,最後挑了對方籃球架下的位置坐,因為那里人少,視線也還不錯,除了自己班如何得分看不到以外其余都一清二楚。包括畢靜的眼神隨邵安的游走而波動也被觀察到了。並且,當不幸的邵安被別人犯規直挺挺倒地時她也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熱血上涌,不管不顧的跑到場上,尖聲問︰“你沒事吧。”邵安給了她一個詭異的眼神,她也不理解自己的聲音是如何變得那般細的,只知道自己很緊張,很緊張,周圍瞬間擠過來很多的人,一言一語的問著如何如何,邵安嬉皮笑臉的回答,沒關系。裁判讓她先送邵安到校醫那里看看,臨危受命,她就更加緊張了。可是華夏是誰啊,那麼混沌的一個場面下,扶著邵安走出場地的時候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兩眼推倒他的人。

    有男生自告奮勇來攙扶邵安,華夏挺直腰桿,說得熱血沸騰︰“不用了,我能行,你們留下來加油,一定要贏他們。”群眾的士氣就這樣被鼓舞了。

    為不打擊她的積極性,直到出了球館,邵安才說︰“別逞能了,我自己跳還快一點。”

    華夏噘嘴︰“別逞能了,你胳膊剛好沒兩天,現在腳又受傷,做你的零件怎麼那麼可憐。”

    邵安問得仿佛毫無心機︰“干嘛那麼關心我的零件,你又不是我的肋骨。”

    華夏巴不得當即給他一個過肩摔,憤憤的說︰“你這人怎麼那麼討厭。”

    邵安一臉無辜,好像在揣摩,我哪句話惹到你大小姐了?

    那時候蕭離為正在露天場地練球,一瞥眼就看到華夏攙著個男生走出來,有說有笑,有蹦有跳。華夏一直都是個不太合群的人,從小學到初中他對她的理解就是能獨來不群往,她竟然會來看比賽,不僅來看比賽了還跟男生不清不白。丟下球走過去叫她。

    華夏循聲回頭,看到蕭離為瞬間很開心,不負責的把邵安放在一邊就走過去和離為做相向運動。

    她問︰“你怎麼在這?”他問︰“出什麼事了?”

    他答︰在練球。”她答︰“邵安扭到腳,我送他去校醫。”

    他問︰“需要幫忙麼?”

    華夏搖頭︰“不用不用,你加油吧。”轉身去照顧傷殘。離為目送他們遠走,目光閃閃。

    邵安問︰“你剛才怎麼那麼高興?”

    華夏想了想說︰“那個人是我朋友,我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邵安哦了一聲,接著說︰“你看,誰叫你不來看球的,我就天天都能見到他。”

    華夏心想,我天天見到他的時候還沒有你呢。

    一路聊著天到了醫務室,校醫大略看了一眼,扒拉了兩下,最後說得意味深長︰“你們還是去醫院吧。”

    華夏覺得這事情肯定嚴重了,忙問︰“傷到骨頭了?”

    校醫的眼神極為深奧︰“不好說。”

    華夏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完了,肯定是出了大毛病。

    邵安倒反過來安慰她,剛出了醫務室就伏在她耳邊說︰“別怕,校醫是著名的庸伯,上次劉博肚子疼,他說人家是闌尾炎得去醫院切腸子,嚇得大家六神無主,結果到了醫院一檢查就是吃了髒東西不良腸胃反應罷了。所以,校醫的話我都不當真,他說我骨折了沒準就是扭傷紅腫,他說我扭傷紅腫沒準就是被蚊子咬了。”

    華夏終于淺淺的釋懷,問︰“你覺得呢?折了麼?”

    邵安故作思索︰“應該沒有,上次胳膊骨折我听到了喀嚓的聲音,這次……沒有。”

    權威證明,邵安只是扭傷,可是短時間內還是不能運動。華夏很沮喪,覺得是她的烏鴉嘴害了邵安,皺眉頭問︰“那就是說,就算我們班進了決賽你都不能上場了?”

    他看著卻很嗨皮︰“是啊是啊。”

    華夏問︰“你怎麼不難過呢?”

    邵安摸著下巴說︰“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華夏不解︰“為什麼?”

    邵安認真的舉例說明︰“胳膊骨折的時候我就有不必寫寒假作業地權,現在我腳傷了,接下來的一個月也不用寫作業了,多好。”

    華夏瞠目︰“你當時不用寫作業是因為斷了右手啊。”

    邵安半真半假的表現了義憤填膺︰“右手了不起麼?眾生平等啊,左腳要求同等特權。”說完抬起裹成粽子的傷腳嘿嘿的笑起來。

    華夏看著他一臉的沒心沒肺,覺得心里不是那麼難受了,跟著笑起來。記住新龍騰小說永久地址︰http://www.xltxsw.com,方便下次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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