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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頭林沖(6) 文 / 海岸線文學網

    且說這林沖娘子與那僧人春風一度,正當筋疲力盡之時,哪有心思與這高衙內理會,更何況這高衙內面相丑陋,更增嫌惡。只是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是何人,竟敢調戲良家婦女。”那高衙內只是痴痴地望著這婦人,當真是似廣寒仙子下凡,姿容妍美,清麗不可方物,只是吃吃笑著道︰“娘子,且上樓去,和你說話。”這婦人愛的是風流子弟,俊俏兒郎,豈肯理會這等紈褲弟子,紅了臉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將良人調戲?”正在糾纏之際,林沖已是及時趕到,把那後生肩胛只一扳過來,喝道︰“調戲良人妻子,當得何罪?”恰待下拳時,認的是本管高太尉螟蛉之子高衙內,一下子先自手軟了。

    高衙內說道︰“林沖,干你甚事!你來多管!”原來高衙內也不曉得她是林沖的娘子,若還曉的時,也沒這場事。

    那許多閑漢見鬧,一齊攏來勸道︰“教頭休怪,衙內不認得,多有沖撞。”林沖怒氣未消,一雙豹眼睜著瞅那高衙內帶著眾人上馬去了。林沖無奈之下引著妻小並使女錦兒轉出廊下。

    只見魯智深提著那柄鐵禪杖引著二三十個破落戶,大踏步搶入廟來。林沖見了,叫道︰“師兄哪里去?”智深道︰“我來幫你廝打。”林沖道︰“原來是本官高太尉的衙內,不認得荊婦,一時間無禮。本待要痛打那廝一頓,太尉面上須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沖不合吃著他的請受,權且讓他這一次。”智深道︰“你怕他本官太尉,灑家怕他甚鳥!俺若撞得那撮鳥時,且教他吃灑家三百禪杖去。”林沖見智深有些醉了,便道︰“師兄說的是,林沖一時被眾人勸了,權且饒他。”智深道︰“但有事時,便來喚灑家與你去。”眾潑皮見智深醉了,扶著道︰“師父,俺們且去,明日再得相會。”智深提著禪杖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話,阿哥,明日再會。”當下引著眾潑皮去了。

    林沖領著娘子並錦兒取路回家,心中只是郁郁不樂。

    且說這高衙內引了一班兒閑漢,自見了林沖娘子,又被他沖散了,心中好生著迷,怏怏不樂,回到府中納悶。俗語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高衙內只是日漸面容清減,了無生趣。

    卻說太尉府中一個幫閑的忝作千戶,名喚富安,人稱干鳥頭,知道高衙內心思。

    一日,見那衙內在書房中閑坐,便走向前去道︰“衙內近日心中少樂,門下卻有一心腹陸謙,長得是姿容秀麗,小子去將他喚來與衙內解渴如何?”那高衙內原也有男風之好,一听登時精神一爽,道︰“那可好,你去快快叫來。”過不幾時,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走了進來,長得姿容清雅,體態嫵媚,高衙內看著心中高興,叫道︰“快快來,讓我瞧瞧。”說著一只色手已是在陸謙身上搓摩起來,只覺觸手肥腴,想那胯下也自豐潤可人了。陸謙好不容易得攀高枝,其實心下狂喜,也跟著放出風流手段,極盡挑逗之能事。

    高衙內樂得大叫著,當下就將那陸謙推倒在春凳上,扯去褲子,面朝春凳,屁股朝天,露出那白白肥肥之物。要知陸謙久慣風月,這後庭原是精心調養,故是如桃花綻蕾,分外誘人。

    高衙內手中吐了些許唾沫,涂在那菊花蕾上,跟著操起那不大不小不軟不硬之物來,湊在那緊密的屁眼上就是一入。陸謙口中卻哼哼叫著,“衙內好手段,入得人家好爽喲。”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高衙內一听更是動得越發有興,或大抽大弄,或慢抽緩弄,緊接著感覺屁股內滋潤滑溜,進出如意,浸浸然有水從中流出,只覺麻癢有趣。

    高衙內天生一副狗公腰,擅于顛簸,那兩條細腿立定馬步,一陣狂攻猛沖,不一會兒,氣喘吁吁,魂飛魄散,快美之極。

    那陸謙股中發熱,脹得不行,只是叫著︰“好衙內,親親里面好緊,弄得親親好是舒服。”那衙內興發極致,打了個寒戰,一泄如注。

    當下二人雨收雲散,陸謙見高衙內眉間猶有郁郁之色,顯是心中有事,于是笑著道︰“衙內莫非為那林沖娘子乎?”高衙內眼楮一亮,雙手緊緊抓住陸謙的手臂,急道︰“你有什麼法子?”陸謙道︰“林沖固是好漢,但他的娘子外似堅貞,其實風騷無比,陸謙略施小計,包管衙內得遂所願就是。”高衙內一听,登時手舞足蹈,樂不可支,道︰“此事若成,我包你一世榮華富貴。”且說林沖連日悶悶不已,懶上街去。巳牌時分,听得門首有人叫道︰“教頭在家麼?”林沖出來看時,卻是知交陸謙,喜道︰“陸兄何來?”陸謙道︰“正是幾日不與兄相會,今兒想同兄去吃三杯解悶。”當下兩個就走到樊樓內,佔了個雅座,吩咐酒保上了兩瓶好酒和下酒菜,敘起閑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那林沖娘子見丈夫出門,就拿起針線納鞋,不到半個時辰,就听見大門被打得山響。打開門來,卻是一個中年漢子,氣喘吁吁的道︰“我是陸虞候家鄰居,你家教頭和陸謙吃酒,吃到半晌,教頭一口氣不來,便撞倒了,叫娘子且快去看視。”林沖娘子听見大急,連忙央間壁王婆看下家,帶著侍女錦兒跟著那漢子直走到太尉府前小巷內一戶人家。

    上至樓上,只見桌子上擺著些酒食,卻不見自家官人,剛要下樓,屏風後走出一個後生,搔首弄姿,賣弄風流,正是那日在岳廟里羅 自己的高衙內。只听得高衙內道︰“娘子少坐,你丈夫來也。”林沖娘子羞道︰“衙內自重,奴家已是有丈夫之人,你也不看太尉面上。”高衙內猛地一下子跪在當地,雙手已是抱著那婦人雙腿,道︰“自那日一見娘子天顏,我便茶飯不思,魂牽夢縈的就是娘子,娘子可憐則個。”林沖娘子那三寸金蓮一被捏住,不禁紅雲滿布,欲退不能,道︰“清平世界,如何能這樣調戲良家婦人?”高衙內卻不理她,沿著那曼妙雙腿勾住褻衣,只是一拉。那林沖娘子啊了一聲,感覺下體一涼,她的身子扭動著,頗想求助,卻見錦兒早已逃跑,此時孤立無助,頓時珠淚翻滾,不知所以。

    高衙內心中欲火熾熱,探花手已是著實的摸著那光光肥肥的陰牝,感覺甚是柔軟麻酥,當下著力搓摩,把那陰唇兒夾于指間,順著那條陰濕小道上下滑動。

    林沖娘子原系水性楊花之女,羞恥二字早拋諸雲外,只覺那牝戶騷癢難當,熱血上涌,好似要炸了一般,小嘴兒發出了哼哼不斷的淫聲。

    高衙內本是花間浪子,采花高手,這種情狀,焉能按捺得住?掏出那條五、六寸家伙只是在林沖娘子襠間亂拱亂竄。

    此時林沖娘子已自將身上衣裳盡行褪去,酥胸高聳,雪白一片,兩只小手只是在胸間不停磨擦。

    高衙內只覺渾身火熱,口干舌燥,見那婦人已是情動,便雙手抱起那娘子,放倒凳上,定晴一看,那牝戶高聳聳,鼓揪揪,一道鮮紅的縫隙上陰毛柔順地覆蓋,端是妙物無雙。

    當下分開雙腿,雙手將那粉臀托起,陽物對準那妙物,只是一湊,已是緊扎扎地沉入那萬丈深淵。

    林沖娘子嗯哼一聲,只覺牝戶堵塞得滿滿當當的,那物兒在陰中一進一出,如蛟龍戲水,把那陰壁磨得癢入骨髓,恨不得那陽物把自己的牝戶撐開,只有如此才能得以泄出心中欲火。

    高衙內抽送得高興,只覺那牝戶有淫水外泄,越發的有勁頭,忽而如霸王壓頂,忽而如老樹盤根,忽深忽淺,忽緊忽慢,實是快活難當。

    林沖娘子渾身酥軟,仿佛被抽了筋骨似的,不知不覺間已是泄了兩次,只是哼著,“我要死了,衙內真壞!頂得奴家了……”粉臉酡紅,如醉酒一般,一時間,滿室皆春,淫聲盈耳。

    高衙內抽得高興,只是叫著,“怎樣才能天天如此,死了也甘心呀。”林沖娘子鳳目迷離,朱唇吐艷,“心肝,今日一會已是緣份,以後再也不能了……”那高衙內豈能甘休,只是叫喊道︰“你這牝內真是又緊又嫩,妙趣橫生,再也離不開你了……”兩人話到情濃,高衙內又是陽物高舉,將那物湊了進去,抽送數百下,才又是一番大泄。溫存一會,那婦人拿著紗帕,相互揩淨了,整理好衣裳。

    卻听得樓下林沖怒吼著,已是蹬蹬蹬的沖上了樓梯,在門外高叫著︰“大嫂開門。”那婦人听得是自己丈夫聲音,當下一邊開門一邊使眼色,那衙內識趣,斡開樓窗,跳牆走了。林沖上了樓上,尋不見那高衙內,問娘子道︰“不曾被這廝污了?”林沖娘子豈肯自家招認,只是道︰“不曾。”林沖氣得施展拳腳,把那陸虞候的家打了個粉碎。當下和娘子下樓,和報訊的錦兒接著,三人一處歸家去了。

    林沖回到家中,越想越是氣憤,就拿了一把解腕尖刀,徑奔到樊樓前去尋找陸虞候,也不見了。卻回來他門前等了一晚,不見回家,林沖自歸。

    林沖娘子勸道︰“你休得胡作,也不想想高衙內是我們能動得的?”林沖道︰“叵耐這陸謙畜生,我對他情同手足,卻也來騙我,只怕不撞見高衙內,也照管著他頭面。”那娘子頗想息事寧人,只是苦勸,不肯放他出門。

    陸謙只躲在太尉府中,也不敢回家。林沖一連等了三日,並不見他的面。第四日飯時,魯智深徑尋至林沖家相探,兩人同上街來,吃了一日酒,又約明天相會,自此每日與智深上街吃酒,把這件事都放慢了。

    這一日,林沖與智深同行到閱武坊巷口,見一大漢在那賣刀,見那刀清光奪目,冷氣侵人,實是一把好刀。林沖一見心喜,就出了一千貫買了。

    當晚不落手地看了一晚,夜間掛在壁上,天明醒了又去看那刀,喜愛得不得了,卻不知已墜入了陸謙的計中。

    卻原來那日高衙內得了手後,食骨知髓,只是越發的愛那娘子了,整日價的只是思念那婦人,精神日漸憔悴。

    陸虞候和富安兩人私下一合計,當下就去找了高太尉。

    高太尉仔細地听了,緩緩道︰“如此因為林沖的渾家,卻要怎地害他?——我尋思著,若為了可惜林沖一個人時,須送了我孩兒性命。這樣吧,就依你們的計較,若救得我孩兒性命,我自抬舉你們二人。”陸謙和富安喜得連忙跪下謝恩,才不曉得高太尉心中自有計較,尋思著那婦人國色天香,打算弄進府中,也好開開胃,泄泄火。

    次日巳牌時分,高太尉令兩人去尋林沖。那二人來到林沖門首,叫道︰“林教頭,太尉鈞旨,道你買了一口好刀,就叫你將去比看,太尉在府里專等。”林沖一見那二人身著承局衣服,只卻不識得,道︰“我在府中不認得你。”兩人說道︰“小人新近參隨。”說著卻已來到府前,進入廳前,轉入屏風至後堂,又過了三兩重門,到了一個去處,只見周圍都是綠欄桿。

    那兩人又引林沖到堂前,說道︰“教頭稍待,等我入去稟報太尉。”林沖拿著刀站在檐前等了一盞茶功夫,不見那二人出來,心下起疑,探頭入簾一看,卻見那檐前額上赫然四個青字,寫著︰“白虎節堂”。

    林沖猛然驚醒,“這是軍機要地,怎能無故闖入?”急待轉身,只听得一聲叫喊,卻是高太尉喝道︰“林沖,你又無呼喚,安敢闖入白虎節堂?你手里還拿著刀,莫非是要刺殺本官麼?”當下不由分說,旁邊耳房里沖出二十余人,把林沖橫推倒拽,牽浩皂雕追紫燕,渾如猛虎啖羔羊。林沖只是嘴里叫冤喊屈,當下被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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