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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龍騰小說網 > 古代言情 > 紅樓遺秘史

第 21 部分閱讀 文 / 未知

    白玄笑道︰“老實說吧,我也知曉到了這田地,你大多不會騙我,但……”

    他指著暈迷過去的羅妍,接著說︰“但她是我的頭一個女人,怎舍得真的交與你呢?”轉身便朝門口走去。《+鄉+村+小+說+網 手*機*閱#讀 m.xiangcunXiaoshuo.org》

    韓將雙目暴裂,心知大限即到,狂掙狂嘶道︰“好!好!天底下數你最最狠毒,我定化做厲鬼來……來尋你!”可憐他身上數處要穴被封,只余尋常力氣,連那些普普通通的繩子都掙不斷。

    白玄仰首狂笑道︰“待我得到變幻無窮的《無極譜》,再練成鳳凰涅磐,到時嘛,哈哈!莫說鬼,便是神仙找來我也不怕!”語音未結,已摔門而去了。

    韓將猶自地室里狂嗷不往。

    都中地處偏北,極熱過後,不過短短的數日間,天氣悄已轉涼。

    這日近午,寶玉從塾里放學出來,忽听秦鐘道︰“先莫家去,我姐姐說珍大奶奶糟了些老鵝掌與鴨信,極是爽口的,喚我過去吃,你也一塊過去吧?”

    寶玉自從和秦鐘沾惹了鳳姐兒後,與之更是如膠似漆,又听他說及秦可卿,心中一動,遂答應了,命小廝回府報知,兩人便同往寧府而來。

    可卿本以為只弟弟一個人來,不想後邊還跟著個寶玉,忙招呼他上房安坐,張羅擺上果品點心。卻早有人報知尤氏,又轉請到她那邊屋里。

    尤氏听說寶玉想嘗鵝掌鴨信,攜了他手笑道︰“又不是什麼希罕東西,卻叫這小孩子騙過來,若是想吃,告訴我叫人送過去不就成了,幸好天已涼了些,要不老祖宗準得心痛哩。”

    寶玉笑道︰“有好些日沒過這邊來了,正想瞧瞧大嫂子呢。”說這話時,眼楮卻不覺望向可卿。

    可卿本來大方,只當這寶二叔是個孩子,但自從那日荒唐夢過,心藏羞澀,見他看過來,臉上微微一熱,忙轉首瞧往別處。

    因不見賈珍,寶玉又問︰“大哥哥今日不在家麼?”

    尤氏道︰“一早就出城與老爺請安去了,也不知還忙些什麼,卻到現在仍未回來。”命人端上鵝掌鴨信來與寶玉嘗。

    寶玉與秦鐘吃了幾啖,只覺十分香脆可口,眉花眼笑道︰“好吃好吃,大嫂子親手糟的麼?”

    尤氏點點頭,笑道︰“若是合味口,日後我叫人送些過去,不知老祖宗吃不吃得動,否則也弄些與她嘗嘗。”

    寶玉道︰“須得最嫩爛的才吃得。”

    可卿笑道︰“吃這些,若有酒相佐才更好呢。”尤氏听了,忙喚人去灌了最上等的酒來。

    寶玉邊酒邊食,果然味道更美,吃得口滑,不覺多飲了幾鐘,這時他身邊沒帶一個丫鬟婆子,幾個跟來的小廝又在二門外歇候,而尤氏可卿婆媳倆又是主人,誰會去阻攔他。

    直至可卿見他眼圈微紅,才道︰“寶叔下午還要去學里,莫醉了才好呢。”

    一語提醒了尤氏,也道︰“對對對,喝了不少哩,該吃點飯下去。”忙命人撤掉酒,去換了些湯飯上來。

    寶玉與秦鐘飯罷,肚里的酒涌了上來,不覺有些醉意,雙目乜斜困倦,尤氏見狀便道︰“別回去了,就在這邊睡一會,反正下午還要去學里。”

    寶玉點頭應好,可卿對婆婆道︰“交與我就是了。”尤氏素知這兒媳辦事最妥當的,自是放心。

    可卿便命丫鬟婆子扶了寶玉秦鐘兩個,往後邊行來。

    寶玉微大著舌頭道︰“絕不去那掛燃藜圖的屋子。”

    可卿笑道︰“知道啦,還去我屋里睡好不好?”

    寶玉道︰“最好最好。”雖說是叔叔歇于佷媳的房里有點不妥,但上回已有先例,既然主子們都無異議,那些丫鬟婆子自然再沒人多話。

    到了房中,可卿問道︰“你們是各睡各的呢?還是擠一擠?”

    寶玉與秦鐘對視一眼,兩人皆道︰“擠一擠吧。”

    可卿便安排他們于榻中躺下,親展紗衾為兩人蓋好,瞧了瞧她弟弟道︰“你們好好歇著,別到了下午沒精神。”

    秦鐘也有了酒,躺在寶玉身邊,心中酥麻麻的,只盼他姐姐快走,才好**親熱,便道︰“知道知道,姐姐你也快去睡一會兒。”

    可卿知道他與寶玉鬼混之事,悄悄瞪了她弟弟一眼,才要走,卻听寶玉道︰“上次進來,就聞到一股甜香,怎麼今天卻沒了呢?”

    原來自從可卿由北靜王府回來,賈蓉已不想也不敢跟她親近,那催情撩欲的春風酥自然再無用過。

    可卿猛想起寶玉那天聞到的是什麼香,玉頰倏紅,含糊道︰“寶叔喜歡薰香麼?那待我去點一爐來。”親自從櫃子里尋了兩塊龍涎香,投入博山爐里燒了。

    寶玉躺在榻上,仰鼻用力嗅了嗅,納悶道︰“不是這種香哩,跟上次的味兒不一樣。”

    可卿只好裝糊涂,道︰“上次點的是什麼香呢?我也不記得哩,既然已經點了,寶叔且將就一下,下回再來時,就試別的香。”

    寶玉笑道︰“多謝姐姐了,我們用了你的床,中午去哪兒歇息呢?”雖然兩人輩份是叔佷媳,但可卿卻比他年長幾歲,閨中內室叫她姐姐也不算為過。

    可卿道︰“地方多著呢,寶叔無須掛心,你們倆快好好睡一覺吧,過不一會又得去學里了。”

    床上兩人齊聲應了,可卿遂與丫鬟婆子退出屋子,心忖︰“也不知他們胡鬧不胡鬧?”生怕被別人撞見,便對眾下人道︰“你們都離這兒遠點,莫吵醒了他們,若沒叫喚,就別過來。”眾下人應了,散得老遠,歇的歇忙的忙各不細表。

    可卿走到廊下,又尋了個借口支開瑞珠,猶豫良久,終返身回屋來,躡手躡足走到離床榻最近的南邊窗下,凝耳聆听,此時正值午後,四下皆靜悄悄的,隱約听到寶玉說話︰“你笑什麼呢?臉上古古怪怪的,還不快快招來。”

    便听秦鐘答道︰“玉哥哥想聞的那香,是不是甜甜膩膩的?”

    寶玉道︰“不錯,我聞過多少種香,那天的香卻是頭一回遇見,難道你知是什麼香麼?”

    秦鐘道︰“既然沒錯,那我就知是什麼香了。”

    寶玉道︰“到底是什麼希罕的東西?說得這般神神秘秘。”

    秦鐘道︰“你先親這兒一下,我便告訴你。”

    可卿羞紅了臉,也不知寶玉親沒親,親了哪里,只听她弟弟“嘻”的一笑,道︰“給你瞧樣東西。”

    隔了一會听寶玉道︰“這是什麼?好甜呢,象似胭脂哩。”

    秦鐘叫道︰“不能吃的,這就是上次你聞過那種香兒。”

    可卿驚疑不定,芳心亂跳︰“難道小鐘兒把暗奩里的春風酥拿與他瞧?”

    果然听她弟弟接道︰“那日我從姐姐的床頭翻出來,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後來悄悄去問我姐夫,才知這寶貝叫做春風酥,說是點玉閣所出的房中聖品哩,睡前挑一厘在香爐里燃了,便能催情撩欲,令人交歡時更加動興。”

    可卿听得頭皮發麻,暗暗叫苦道︰“這小子真是胡鬧,竟把這東西拿出來給他瞧,還興他吃了,該死該死。”

    寶玉道︰“你姐夫也用這些東西麼?可真會享受呢。”不由暗暗幻想賈蓉夫婦魚水相歡的情景。

    可卿羞得無地自容,心里不知臭罵了秦鐘多少句。

    秦鐘道︰“我那姐夫可是最識得玩的,都中的風月之地差不多皆給他逛遍了。”

    寶玉道︰“這些我也略听一二,你姐夫跟我薛大哥可謂不相上下。”

    秦鐘神出望外道︰“但若比起一人來,便是遠遠不如了。”

    寶玉訝問道︰“是誰?”

    秦鐘道︰“都中一品爵北靜郡王也。”

    可卿一听她弟弟說及北靜王,心頭一震,更是屏息靜氣地凝听。

    寶玉問道︰“這北靜王爺我也曾听過,不知他怎生風流呢?”

    秦鐘道︰“傳說這北靜王世榮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更兼文武奇材,奇的是他雖未娶妻,府中卻先養了幾十房姬妾,間中不乏蠻族與海外的美女,個個都是沉魚落雁羞花閉月之貌。”

    寶玉羨慕道︰“不知那些蠻族與海外的美女,又是怎樣的風情呢?”

    可卿心道︰“男人果然個個貪心!”也不知自已是惱北靜王世榮還是屋里的寶玉。

    秦鐘道︰“那些風情可只有他才能領略了,想來必有千般滋味哩。”頓了一下接道︰“他姬妾這麼多,卻還喜歡出入風月之所,拋開財勢不說,以他那樣的相貌才華,天底下又有哪個女人不愛呢,居說都中的名伶花魁,皆以會過他為榮呢。”

    可卿思道︰“想不到他的風流名聲竟如此遠播。”心中各種滋味紛至沓來,一時也分不清是嗔是喜。

    世榮自從那夜一別,數日來再無出現,可卿心中難免有些悒郁不忿,暗道︰“他答應常來看我,怎一轉眼便忘記了?”但想起他送與自已的那顆觀花琳瑯,氣又漸平,思道︰“若他不把我放在心里,怎舍得送我這樣的罕世至寶?”

    寶玉听得羨艷萬分,喃喃嘆道︰“奇人奇人,不知何時能有幸一見?”

    秦鐘壓低聲音道︰“听說那蔣家班的琪官便是他府中的常客哩。”

    寶玉一听,立知那北靜王也是陰陽皆好的,心旌搖動,身上也熱了起來,不免于被中與秦鐘相互狎呢,原來他剛才吃下了一點兒春風酥,此刻已開始慢慢發作。

    可卿听屋內不再說話,呼息卻漸粗濃,心知他們定在胡鬧,輕輕跺了跺腳,正想離開,忽又听見秦鐘道︰“玉哥哥,我們何時再尋她快活呢?”

    寶玉笑道︰“想她了是不是?”

    秦鐘道︰“那樣豐腴的婦人,千中無一,既然嘗到了她的滋味,怎能叫人不想念呢?”

    可卿大奇,便又駐足凝听,心道︰“這兩個小子,竟在外邊有了女人!”

    寶玉道︰“她最近甚忙,平丫頭又老是守在她旁邊,脫不開身哩。”

    可卿一听“平丫頭”三字,差點兒驚倒,心中“砰砰”跳道︰“他們竟敢去勾搭那鳳辣子,真不知死字是怎麼寫哩!”她雖與鳳姐兒感情極好,但亦深知這女人的利害。

    秦鐘喘息道︰“終不成就此不見了吧,好哥哥,想法子再去約她。”

    寶玉笑道︰“那你怎麼謝我?”

    秦鐘半響方道︰“瞧在你將她與我同享的份上,弟弟也送樁大秘密給你。”

    寶玉問道︰“什麼大秘密?能比得上我和她的事。”

    秦鐘道︰“有過之而無不及矣。”

    寶玉道︰“你說。”

    秦鐘道︰“你與鳳嬸子不過是叔嫂之親,我與那人卻是姐弟之親,你說這樁秘密比不比得上你的?”

    可卿听得心髒幾停,隱約已知她弟弟要說什麼,但這時候哪敢進去阻攔?

    寶玉“啊”地一聲,顫道︰“你是說……你跟你姐姐……”

    秦鐘得意道︰“沒錯,老早之前我與姐姐就有那肌膚之親了,她的身子便是我破的。”

    窗外的可卿站立不住,軟軟地跪坐地上。

    第四十回 暗閣綺景

    寶玉幾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喃喃道︰“你們這豈非…豈非是亂…**?”

    秦鐘冷笑道︰“你與鳳嬸子又何嘗不是?”

    寶玉啞口無言,心中隱覺兩者不能相比,畢竟鳳姐兒與他只是叔嫂關系,這樣的**,當然不如他們親姐弟那麼“亂”吧,殊不知秦鐘跟可卿其實並非親姐弟,當下道︰“你們什麼時候就……就那樣了?”

    秦鐘道︰“我也不大記得啦,從小我們便睡在一起,好象是到了我十一、二歲上才分的床,但那時姐姐的元紅已被我采了。”

    寶玉吞了一下口水,道︰“難怪你們姐弟倆感情這般好,我瞧她跟你姐夫倒是客客氣氣的。”

    可卿又听她弟弟道︰“我們睡在一起,最初只不過摟摟抱抱,後來慢慢地才摸來摸去,便是我能硬起來的時候,也不知應該如何,直到有夜下了大雪,兩人冷得在被窩里擠做一團,耍到快天亮,不知怎麼弄的,我就插到姐姐里邊去了,奇怪她也不怎麼痛,只是第二天才瞧見被子床單上染了好多血,我們心里害怕,便趕忙一塊兒收去洗了,哎,如今想起來,可真心痛死哩。”

    寶玉也覺十分惋惜,道︰“那時你們又不懂,怎能怪糟蹋了好東西。”

    可卿美目朦朧地跪倚牆邊,迷迷糊糊地想︰“什麼都叫這人知去了……”

    寶玉忽道︰“小鐘兒你說,她跟你鳳嬸子兩人的床頭風情,誰好?”

    可卿心里惱道︰“混帳小子,憑地拿我去跟她比!”

    秦鐘想了想道︰“鳳嬸子豐腴,我姐姐苗條,鳳嬸子嬌嬈,我姐姐嫵媚,這些各有千秋,難分高下,但我姐姐卻有兩樣最妙的,絕對要比鳳嬸子**……”

    寶玉心癢難熬道︰“快說,別急我啦。”狠狠地挑了身底的嬌男幾下。

    可卿也緊張地豎起耳朵,心道︰“小鐘兒要說我什麼?”

    便听秦鐘道︰“我姐姐的陰精最是麻人,只要粘上一點兒,任你是那鐵澆銅鑄的男兒,也得立即丟盔棄甲,更有一樣妙處,就是她排出來的那些東西里含著奇香,一丟身子,滿屋子便都是香的。”

    寶玉听得是口干舌燥,壓著秦鐘猛挑狠刺,嘆息道︰“可惜我今生無福消受矣!”

    可卿自然知道自已至美時情形如何,听她弟弟把這些最羞人之事都告訴給寶玉,不覺雪頸都染紅了,忽然想起一個深深藏在心底的夢來……

    秦鐘拱起白屁,奮力迎接寶玉,輕哼道︰“那也未必,我倒覺得姐姐很喜歡你哩,有回我們歡好,正到美處,她卻忽然問起你……”

    寶玉訝道︰“真的?”

    秦鐘道︰“千真萬確,她問我是不是跟你好過了。”

    寶玉“啊”了一聲,又問︰“她還說了什麼?”

    秦鐘回頭瞧寶玉聳弄,道︰“她問我你怎麼個好法。”

    寶玉情動已極,口不擇言地悶哼道︰“若是能與你姐姐**一回,便是減壽十年,我也心甘情願。”巨杵只在男兒股內亂戳。

    可卿細細回憶那夢,竟然清晰如畫歷歷在目,動情之處,不知不覺間把手摸到了自已的腿心內……

    秦鐘爽得把臉埋入軟枕里,悶哼道︰“哥哥且等著,待我去求她,若是我們三人也能似上次跟鳳嬸子那般,不知何等的**哩。”

    可卿用力咬住櫻唇,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哼出聲音來。

    寶玉卻道︰“這個萬萬不可。”

    可卿微微一呆,手也停了。

    秦鐘仰起頭呼吸,哼哼道︰“你怕了?姐姐最是痛我,而且又似很喜歡你,此……此事絕非無望。”只覺寶玉的抽添下下結實,頂得自已股內又酥又麻,舌根漸漸地發木了。

    寶玉道︰“她跟你鳳嬸子可不一樣,萬一惹惱了她,我以後再不敢到這邊來了。”盡把對可卿的欲念轉施于她這嬌弟弟身上。

    秦鐘美得兩腳後邊亂踢,嬌哼道︰“我不依,就許你引鳳嬸子來跟我玩,卻不準我去惹姐姐……”突然低呼道︰“哥哥快幫我前邊捋一捋,哎呀……要出來了!”

    窗外的可卿雙頰如火,裙內早已滑膩不堪,再不能听下去,兩腿夾著濕處,搖搖欲墜地逃了。

    ************世榮在藏錦塢連歇數日,天天用功療傷,不敢絲毫懈怠,初時進展甚速,直至傷勢好近七成,進度才慢了下來,那道劍罡仍有部份頑固地殘存肺葉中。

    元春與小蠻每天趁著夜深人稀之時,便偷偷摸摸地為他送飯,三人閑暇聊天說笑,日益熟悉。

    小蠻自幼進宮,于外邊人情世態多有不知,偶逢世榮惟妙惟肖地談及,便如听故事一般,漸覺這人有趣,心中生出親近之感,頭兩日還只是夜里跟著元春為他送食,後來白天也尋借口獨自去看他。

    這日午後,小蠻又來藏錦塢找世榮聊天,听他說起宮外的元霄節,那花街燈市如何的繁華熱鬧,那才子佳人怎麼偷期幽會,不由羨慕萬分,嘆息道︰“今生怕是無望出去瞧一瞧了。”

    世榮見她勾起傷懷,忙把言來勸慰,但小蠻已鑽入了牛角尖里,只是悶悶不樂,他心念電轉,忽道︰“听說宮里來了個神仙道人是麼?”

    小蠻道︰“你說的是那個葫蘆道長吧?他已入宮數月了,時下正紅得發紫,每天跟隨皇上左右,許多王公大臣都比不上他哩。”

    世榮問道︰“區區一個道士,怎麼能這般得寵呢?”

    小蠻來了點精神︰“人家說他煉的丹藥神奇無比,不但能祛百病延年益壽,服用多了,更可以化羽登仙,皇上如今天天都在吃呢,而且于兩月之前,將他封為國師,連三個女徒弟都被封做聖姑,還特地在宮里為他建了一座采瓊閣,賜與他做燒鉛煉汞講經解道之所,里頭鑄了個幾人高的巨大丹爐,看上去就象太上老君把孫悟空煉了七七四九天的那個”。

    世榮笑道︰“世上哪有那麼大的煉丹爐,你看見了麼?”

    小蠻道︰“听別人傳的,那采瓊閣是宮中禁地,尋常人可不能進去的,似我這樣的小宮娥,又怎瞧得著?”

    世榮心中一動,暗地盤算︰“采瓊閣是那妖道的宮中巢穴,里面不定藏著什麼秘密,白蓮教既然對我魔門大業有所不利,我何不趁機查他一查。”遂不動聲色道︰“小蠻,想不想親眼瞧一瞧呢?”

    小蠻一時沒會過意來,詫道︰“親眼瞧一瞧?”

    世榮微笑道︰“既然那爐子那麼有趣,我們何不去瞧它一回?”

    小蠻吃了一驚,慌得兩手亂搖,道︰“不行不行,擅闖禁地,若叫人給逮住了,那可不是說笑的,我還好,你可就慘啦,再說你能走動了麼?”

    世榮道︰“我已經能走到竹林那邊啦,昨天還去濯嬌池偷偷洗了個澡呢,我們只要小心一點,會被誰捉著呢?”

    小蠻心中“砰砰”直跳,道︰“這可太……太危險啦,而且姐姐知道了,定然會生氣的。”

    世榮道︰“我們悄悄去,如果那地方守備森嚴,我們遠遠的瞧一眼就轉回,到時候我不說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小蠻年只十四,尚是孩兒心性,只覺此事十分刺激,不禁有些動搖。

    世榮繼續誘惑道︰“那麼有趣的大爐子都不想瞧啦,你剛才不是還嫌悶得無聊麼?”

    小蠻終道︰“好吧,但你可一定要緊緊跟住我,要是走散了,宮里這麼大的地方,你可找不回來的。”

    世榮點頭應充,兩人便出了藏錦塢,穿過竹林,悄悄往那采瓊閣而去。

    此時世榮身上穿的,是元春不知從哪里弄來的一套小黃門衣帽,與小蠻走在一起,偶遇宮人,也沒哪個懷疑。

    世榮跟著小蠻轉了又轉,不知過了多少宮館庭院,途中左盼右顧,暗暗將走過的路強記在心里。

    走了大半時辰,小蠻忽在一棵梧桐下停住,指著前面由一色椒紅泥牆圍繞的數座高矮殿宇,對世榮道︰“這就是采瓊閣了,我們真的要過去麼?”

    世榮凝目瞧了一會,樣子輕松道︰“半條人影都沒有,我們進去瞧瞧,小心一點便是。”小蠻還在猶豫,卻見他已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遂跺了跺腳,也只好跟在後邊。

    兩人走進儀門,只見里邊盛栽松竹,又有許多不知名的奇草仙藤,皆是青翠欲滴,其間仙鶴閑行,青鹿交游,果如仙鄉幻界,清氣飄然。

    小蠻東張西瞧,不由贊嘆道︰“真秀麗,這兒與宮中別處都大不一樣哩。”

    世榮也覺神清氣爽,暗將此處景物與他府中比較。

    小蠻輕輕走到一頭大青鹿旁,近近地細瞧,那鹿竟不怕人,仍只悠閑自樂,喜得她眉花眼笑,半天不肯離開。

    世榮見她舒暢起來,笑道︰“若是不來,哪能瞧見這些好東西呢。”

    小蠻白了他一眼,道︰“討功勞麼?要是沒我帶路,你又怎能到這兒來?”

    見不遠處有只雪白仙鶴靜立不動,又悄悄朝它近去,誰知那鶴卻十分機警,乍地展翅翱翔,直沖上天,姿態美倫美奐。

    兩人心曠神怡地迤邐而游,走過一處轉角,小蠻忽然驚喜叫道︰“木頭,快瞧那邊!”世榮謊稱自已姓石名木,她索性便將他喚做木頭。

    世榮把眼望去,原來那邊抱廈內立著個巨大丹爐,果然有數人之高,爐門緊閉,其上數道金黃封皮,旁有兩名道僮模樣的少年守著,爐前十幾步還有個小小池子,里邊布滿了粉白芙蓉。

    小蠻得意道︰“真的有這麼一個大丹爐哦,木頭,這下你可相信了吧。”

    世榮卻微微皺眉,心中納悶︰“妖道弄什麼玄虛?燒鉛炬汞豈用得著這麼大的爐子。”

    兩人遠遠地呆瞧了半響,小蠻道︰“總算是瞧見了,我們回去吧,踫見這里邊的人可就慘啦。”

    世榮心有不甘,笑道︰“別急麼,好容易才來一趟,我們到殿里瞧瞧去。”

    小蠻心中忐忑,卻也拗他不過,只好跟著繼續尋幽探秘,順著條抄手游廊蜿蜒而行,不覺竟轉到了一坐假山之上。

    小蠻見前邊花木繁密,便對世榮道︰“只怕這條路不是通往殿里的,我們還是回頭另尋一條吧?”世榮正待答話,倏將她一把擁住,鑽入旁邊的藤蘿叢中。

    小蠻吃了一驚,滿面暈紅道︰“你做什麼!”她何曾被男人摟抱過,身子頓時酥了半邊。

    世榮忙用手將她嘴巴捂住,在她耳心輕輕說道︰“前面有人。”小蠻仔細一听,果然似有人聲,只不知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世榮凝听了片刻,臉上露出一種古怪微笑,牽著小蠻慢慢往前摸去,繞過一大蓬木香,眼前現出副斑竹簾來,原來在這幽秘深處,竟藏著個小小暗閣,簾門上題著“碧源瑤廂”四字。

    小蠻被世榮拉到竹簾前蹲下,這時已听清那聲音乃女人所發,只是妖妖嬈嬈的含糊不清,不知怎麼,臉上就熱了,心道︰“哪有人這麼叫的。”

    世榮指指里邊,示意她去看,小蠻便湊過臉去透過稀疏的斑竹簾往內一瞧,剎那間羞得耳根通紅,原來暗閣中堆滿了厚厚的錦巾繡被,一個赤身**的肥胖男子正奮力聳動,肩上露出一對瑩白如玉的粉足來,雖未繃纏過,卻是無比的縴巧秀美。

    小蠻縮回頭來狠狠地瞪了世榮一眼,他卻滿不在乎,逕自貼著簾往里窺視,只听那女聲喘息道︰“再快一點點才好,有些意思啦。”聲音膩中帶澀,勾人魂魄。

    世榮听得心旌搖蕩,小蠻卻是羞得無處可藏,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男子只是喘著粗氣,越來越濃,忽然悶哼道︰“不行啦,還是賞與你吧!”

    只听女人嬌嚶道︰“哎呀!我的萬歲爺,您可急死奴家啦……”

    兩人听得心頭劇震,大驚想道︰“難道里邊的男子就是當今皇上?”

    男人猛喘著,喉底嗯嗯哼哼,半晌終出聲道︰“不怪聯不怪聯,你那寶貝會咬人哩。”

    屋外兩人听見他自稱為“聯”,心中再無懷疑,小蠻做夢都想遇見皇上,激動得心兒突突直跳,世榮卻是另有所圖,心念電轉。

    又听女人撒嬌道︰“不依哩,萬歲爺老是把人家吊在半天上,叫人不生不死的。”

    皇帝終于平復下來,嘿嘿干笑道︰“聯用你師父傳授的法子,對多少嬪妃皆是戰無不勝,但一到了你小白藕這里,就沒丁點兒用處啦。”

    世榮心道︰“莫非這女人就是葫蘆道人三個女徒弟之一?”身子稍稍抬高,卻仍瞧不見被堆里的女人。

    白藕膩聲道︰“皇上偷懶呢,一快活就忘了運功,所以才這麼快投降的。”

    皇帝道︰“非也非也,實在是忍不住矣,你里邊那小東西咬得那麼利害,神仙都守不住啊。”

    小蠻听得一頭露水,世榮卻甚是明白︰“這女人定是如我的孔雀兒一般,識得淫功媚術。”

    白藕道︰“皇上,我師父還有一樣絕妙無比的功夫,叫做先天神鼎功,不但能日御百女,更能白日飛升,您去請他傳授,終身可受用無窮哩。”

    世榮心道︰“真是胡說八道!先天神鼎不過是道家用來蒙人的東西,從古至今就沒听有誰練成過。”

    皇帝道︰“聯早已听國師說過了,但要學此神功,必須先建一座通天台,再鑄造那先天神鼎,這可不容易啊。”

    白藕道︰“敢問皇上,有何不易呢?”

    皇帝道︰“建鑄這兩樣東西,所費只怕不下數百萬,聯前些時候略在朝中提及,便遭數位大臣極力勸阻,因而不易。”

    白藕道︰“以您堂堂一國之君,竟被那幾個不識體恤主子的惡臣束手縛足!

    如今海內升平,國中富強,若不及時行樂,徒使江山笑人哩。“世榮心道︰”好利害的小妖精,狗皇帝若是听了你的話,這江山只怕立時土崩瓦解,徒令吾笑哩。“

    皇帝沉吟半響,方道︰“聖姑也是言之有理,但此事干系重大,還得慢慢來哩。”

    世榮暗道︰“狗皇帝還沒昏頭到家,這天下終歸是得由我來取的!”

    白藕怕逼得急了反令皇帝生疑,遂轉移話題道︰“萬歲爺,您說回心里話,我們師姐妹三人當中,您最喜歡哪一個?”

    皇帝笑道︰“都喜歡都喜歡,哪一個聯都痛的。”

    白藕撒嬌道︰“別跟奴家打哈哈,今天您一定得給奴家個明白!”

    皇帝被她逼不過,只好道︰“紅蓮最妖嬈,碧荷最明艷,而小白藕你卻是最嫵媚,各有各的好,叫聯怎麼分得了上下呀?”

    白藕大嗔道︰“哎喲喲,她們兩個不在這里,您尚且不肯哄哄我,可見奴家在萬歲爺的心里邊,定然是遠遠比不上她們的。”說著竟嗚嗚地哭了起來,也不知是真是假,慌得皇帝連連哄勸,好聲安慰,誰料她卻反而愈哭愈凶。

    皇帝手足無措道︰“瞧,哭得都打抽了,好啦好啦,三人當中聯最喜歡你,最最痛你。”

    白藕猶泣不止,上下抽氣道︰“不要啦,這是奴家鬧來的,不希罕!”

    皇帝急道︰“小心肝,那你到底想怎樣?”

    白藕斷斷續續道︰“除非……除非……”

    皇帝焦灼道︰“除非怎樣?快說快說,聯都答應你!”

    白藕梨花帶雨道︰“除非萬歲爺讓奴家騎一圈。”

    皇帝道︰“什麼!”

    白藕道︰“萬歲爺想反悔麼?那就算了。”說完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皇帝叫道︰“罷罷罷,讓你騎一圈。”拱起身子,趴在被堆之上,他身形甚胖,便象只大肥豬般。

    白藕笑逐言開,起身跨在皇帝的脖頸之上,歡聲道︰“吁……吁吁!馬兒快走吧。”那堂堂一國之君,便馱著婦人在被堆里爬了起來。

    白玄這才看見了那白藕聖姑的容顏,果然生得花容月貌,最奇的卻是那張臉上,籠一股似有似無的嫵媚氣象,令人瞧了,綺念叢生,心中警道︰“此女媚功造詣絕對不俗,難怪能哄得狗皇帝這般寵她。”

    小蠻听得心頭直跳,暗地里佩服萬分,思道︰“這聖姑真真能耐,竟能把皇上哄得給她當馬騎,要是日後我有她一半本事,今生就滿足了。”顧不得害羞,當下又偷偷去瞧,只見婦人一絲不掛兩腿叉開騎在皇帝身上,那嬌嫩潤膩之處正貼在男人的脖頸上,不禁羞得全身都熱了。

    白藕忽道︰“萬歲爺,您身邊不是常常跟著個戴著銀面具的侍衛麼?今天怎麼沒瞧見?”

    皇帝道︰“好容易才支開她,老跟在身邊,好不耐煩哩!”

    白藕道︰“皇上若是不喜歡,怎麼不趕她出宮去?”

    皇帝道︰“他們這四張面具與別個不同,我也沒什麼辦法,一圈到了,你下來吧。”

    白藕道︰“唔,你再爬一圈嘛,他們怎與別個不同呢?”竟賴在皇帝脖子上不肯下來。

    世榮心中雪亮,知她是在為葫蘆道人打探四大聖衛的底細。

    皇帝嘆道︰“聯也不清楚,只是這四人乃鎮國公牛清所薦,囑咐聯一定要留在宮里重用,那老頭兒如今雖已不事朝政,但他畢竟是三朝元老,又有先皇所賜的勸賢鞭,因此他說的話,聯不得不听一點吶,其實宮中守衛何等森嚴,哪須用得著這四個大麻煩!”他邊說邊爬,轉眼又是一圈。

    世榮心道︰“狗皇帝果然昏庸無明,竟不知曉這四大聖衛是何等份量!”

    白藕嬌聲道︰“就是嘛,逢此太平盛世,明君聖主,怎會有人想加害萬歲爺您呢?”

    皇帝哈哈大笑道︰“聖姑所言甚是,聯登基這二十幾年來,還從沒遇見過要來行刺聯的,啊呀,聯的脖子好酸了,快下來。”

    世榮心中冷哼︰“只怕你時日無多了。”

    白藕笑嘻嘻地從皇帝頸上滑下來,跪在錦繡堆里,忽道︰“萬歲爺還不回去麼?您悄悄地過這邊來,他們大半天找不著您,豈非急死了?”

    皇帝啐道︰“管他呢,這宮里邊能到哪兒去!聯現在好困,就在你這兒先睡一會再說,小白藕,快來哄聯。”那婦人便將皇帝龍首抱在胸前,竟如哄小兒入睡般地輕輕晃動,鼻中也柔柔輕哼,令人聞之欲醉。

    她背對竹簾這邊,世榮見其周身細白如雪,于昏暗中泛著一層淡淡的輕暈,襠中微微烘熱,心道︰“白藕白藕,果然是白。”

    過不片刻,就聞皇帝酣聲響起,白藕將龍首慢慢放下,為之籠好被子,逕從一邊取了衣裳來穿。

    世榮怕她出來撞見,忙朝小蠻打了個手勢,兩人悄悄起身,躡手躡足往來路返回,直至溜到假山腳跟,小蠻方松了口氣,手扶粉額懶聲道︰“真奇怪,剛才那聖姑一哼曲兒,竟連我都想睡了。”

    世榮心道︰“這白藕聖姑竟識攝魂之術,不知跟當年在南疆遇見的碧眼魔姬相比,誰更厲害呢?”正在出神,忽听後邊有人厲聲喝道︰“站住!”

    兩人一齊回頭望去,只見一個丹唇鳳目,長眉入鬢的嫵媚道姑俏立于後,其首束著紫鳳髻,兩邊耳垂各懸著一枚水滴明藍玉,項掛一串珊瑚數珠,身穿素銀綾織錦衫,外面披著一條玄葛道袍,足著雪襪腳踏雲鞋,手執一柄錦絲拂塵,酥胸微露,粉臉猶春,眼中水汪汪的,正是把當今天子哄做馬兒來騎的白藕聖姑。

    原來這白藕聖姑內功甚強,剛才早已听見閣外小蠻的呼息聲,卻不動聲色地哄皇帝睡著,這才追趕出來,不想竟還有個小黃門。

    道姑目光從兩人臉上緩緩掃過,最終停留在世榮臉上,冷聲道︰“哪來的奴才,竟敢私闖禁地!”

    小蠻嚇得面如白紙,戰戰兢兢道︰“奴……奴婢是迎暉館的,因……因听人家說,這里有只好大的爐子,心里邊好奇,就……就……”

    白藕寒著臉接道︰“就偷偷溜進來瞧了是不是?”

    小蠻“ 通”跪下,連磕數頭道︰“聖姑恕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心里卻暗罵身邊的呆木頭怎不跟她一起跪下求情。

    白藕只盯著世榮臉上瞧,冷冷道︰“你去吧,下回再溜進來試試。”

    世榮垂目頓首,悄把全身功力收斂丹田之內,心念電轉︰“難道被她瞧出什麼的破綻了?”

    小蠻站起來,瞧了瞧世榮,囁嚅道︰“那……那他呢?”

    白藕微側螓首,面無表情道︰“你想留下來陪他是麼?”

    小蠻哪敢再多說半句,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白藕慢慢走近世榮,繞著他悠悠轉了一圈,妙目上下打量,瞧瞧眉毛,又乜乜脖子。

    世榮猛地想起一事,額頭汗珠悄然迸出,正想運功將她當場格斃,誰知白藕已先發制人,玉臂倏展一爪疾襲他襠部,電光石火間捉住了男人的命根子,嫵媚絕倫地笑道︰“小太監,這是什麼東西呢?”

    第四十一回 虛以委蛇

    命根子被別人攥在手里,哪個男兒都難免氣短,饒是神通廣大的北靜王世榮,一時也慌了,生怕眼前的辣手聖姑不由分說,就把他這未來天子斷子絕孫了,趕忙軟聲道︰“聖姑饒命。”

    白藕手上稍稍著力揉握,吃吃笑道︰“那你告訴人家,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雖然掌中之物雖只是軟綿狀態,卻已令她合不攏指,心中不禁一蕩,暗道︰“好大的寶貝……”

    世榮俊額發汗,吶吶道︰“這……這是奴才的命根子。”此時他已明白這妖女為什麼死盯著自已的臉和脖子了,濃粗的眉毛與突起的喉節都泄露出他絕不是一個真正的太監。

    道姑粉容往前,近近地瞧著他的眉目,道︰“你一個小黃門,怎麼還能留著這樣東西?”

    世榮心念電轉,苦著臉道︰“奴才入宮時,因為怕……怕痛,淨身時送了內相些銀子,因此混了過來。”宮中歷來有這種事,偶有漏網之魚,也不算太離奇。

    白藕笑道︰“怕痛?我瞧是舍不得吧?”忽將朱唇湊到他耳邊輕輕道︰“你用這東西在宮里勾引了多少女人?”

    世榮雙手亂搖,故作驚慌道︰“聖姑莫嚇我,奴才怎敢冒此大罪!”

    白藕又問︰“你是哪處宮館的太監?叫什麼?”

    世榮道︰“奴才叫小石子,是……是織霞宮里的。”他只听過迎暉館和織霞宮,生怕連累了元春,便謊報了後一個。

    白藕道︰“好土的名字,你又知我是誰麼?”

    世榮道︰“奴才不敢亂猜,既然如此裝束,又在這采瓊閣中,莫不是皇上前陣子欽封的三位聖姑之一?”

    白藕道︰“還不算呆,我問你,剛才那丫頭是你的小情人麼?”

    世榮忙道︰“不是不是,奴才也是對那大爐子好奇,一時糊涂,便跟著她來偷看了,聖姑娘娘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吧,往後再也不敢亂走了。”

    白藕嫵媚笑道︰“你莫哄我喲……”玉手不放少年,反而握得更緊了,刺激得他那寶貝微微雄起。

    世榮心中一驚,內里惡念橫生,差點就想兵行險著,欲出其不意地運功將之格斃,卻听她悠悠接道︰“若不是小情人,你敢冒砍頭的大罪陪她溜進禁地來麼!哼,你瞧見了大爐子,還瞧見了什麼?”

    世榮明白她言中所指,忙道︰“沒……沒有,沒有瞧見什麼。”

    道姑媚目在他臉上又睨了一會兒,綿掌終放開了少年的命根子,卻一把拿住了他的手腕,道︰“你跟我走。”

    世榮道︰“去哪里?”白藕一言不發,只拉著他沿廊而行。

    世榮心中驚疑不定,心忖︰“難道她要把我交給宮中的禁衛?”但看樣子又不太似,只好硬著頭皮跟她前行。兩人轉了數轉,來到假山腳跟幽僻處的一間淨室前,婦人推門進去,但見里邊縴尖不染,布置得素素淡淡,並無半件世俗玩器,只有一幾一席,數只莆團,席邊地上擺著一個陽羨砂盆兒,種著幾苗碧潤潤的水仙,令人神清氣爽。

    世榮正揣測妖女之意,忽見她反手關上了門,神情嫵媚地貼近前來,雙眸水汪汪地瞧住自已,心頭不禁一蕩,體內玄功立生反應,暗暗自警道︰“這妖女精通媚術,可莫著了她的道兒。”

    婦人忽道︰“你剛才真的沒瞧見麼?”隨手將身上的玄葛絲袍脫了,灑然丟落地上,露如兩條凝乳似的玉臂來。

    世榮道︰“瞧見什麼?”心中省悟,忙接言道︰“沒……真的沒瞧見。”心想她一個道姑為皇帝寵幸,畢竟非名正言順,定是顧慮被別人發覺。

    白藕又湊近幾分,粉面幾貼至世榮鼻尖,頰染薄暈道︰“方才在假山上你……你沒瞧見皇上寵幸我麼?”

    世榮心知賴不過去,只好道︰“聖姑饒命,奴才無意撞見,一時回避不及……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說著又要跪下。

    白藕輕哼一聲,笑道︰“回避不及?你有想回避麼!怎麼還在那外邊偷瞧了許久?”身子慢慢地挨了上來。

    世榮啞口無言,但瞧眼前道姑似嗔似笑,一( 紅樓遺秘史  http://www.agxs6.com 移動版閱讀m.agxs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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