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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章 一見鐘情VS毫不留情! 文 / 真愛未涼

    安寧看著緩步而至的鳳傾城,上一次在洗塵宴上,她以二公子的身份見識過鳳傾城的聰慧與手腕兒。

    听聞鳳傾城這近月余之間,求見蒼翟,一次又一次的吃閉門羹,可這位鳳家大小姐,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放在心上,依舊天天求見,微微斂眉,安寧暗道,這鳳家大小姐的耐心還真是不錯,不過,她也知道,鳳傾城越是想要見到蒼翟,越是表明她的意圖不簡單,那麼,她自然要是越要小心防範了。

    思索之間,鳳傾城已經走到了安寧這邊,柔聲道,“二小姐,久聞二小姐大名,今日幸得相見,幸會,幸會。”

    鳳傾城倒是沒有理會在場的其他人,就連裕親王,她也沒有打招呼,反倒是獨獨對這安平侯府二小姐問好,一時之間,旁邊的其他人都甚是詫異。

    事實上,鳳傾城之所以會格外留意安寧,只因為她稍早得到的消息,據傳,安平侯府二小姐曾是宸王蒼翟傾心之人,雖然已經是曾經的事情了,宸王如今據說和那個二公子曖昧不明,但對鳳傾城來說,倒是沒有將安寧看成一個被冷落了的人,畢竟,她也是宸王蒼翟看上過的人,不是嗎?

    她稍早還想著,宸王蒼翟那般對她的求見視而不見,又有誰入得了宸王蒼翟的眼?對這個二小姐,她一早就心生好奇,想見上一見,沒想到今日剛到皇宮門口,便遇見,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不僅如此,鳳傾城方才就看了一眼眾人,她不得不承認,若是不是因為她事先就對安平侯府的二小姐有興趣,她也會留意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她沒有想到,安平侯府二小姐的容貌竟然是如此出眾。

    這一眼看去,並不比自己遜色啊!

    難怪!難怪那宸王蒼翟會傾心于她。

    不光是鳳傾城,就連她身旁的丫鬟羽兒,也就是方才那個開口說話之人,在走近看到安寧的容貌之時,眼中也浮出了一絲驚艷,這女子……竟有不輸于小姐的容貌,她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對于小姐的美麗,她是每日都看得見,所以,對于美女,她的免疫要比其他人強得多,她還以為這世上便再也找不出在容貌上能和小姐一較高下的女子,卻沒有想到,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

    能夠讓她也為之驚艷,這意味著什麼,便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且不說這安平侯府二小姐五官怎樣,單是那神色之間,隱隱流露出來的氣質,便好似蓋過了一切,便足以用“風華絕代”四個字來形容。

    “這位是鳳大小姐吧!鳳大小姐哪里的話,安寧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深閨女子,哪能擔得起鳳大小姐‘幸會’二字?鳳大小姐抬舉安寧了,該說幸會的是安寧才對。”安寧嘴角含笑,溫和大方,優雅端莊,這一開口,氣勢風範竟也不輸鳳傾城。

    安寧在鳳傾城開口之時,目光就沒有從鳳傾城的身上移開,她似乎能夠感受得到那面紗之下隱隱含著笑意,不過,那笑意是真友善,還是假友善,那就有待商榷了。

    二女目光交匯,鳳傾城似乎要從安寧的身上看出些什麼,好像在探尋,這個安寧除了容貌之外,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讓蒼翟為之傾心,憑她的直覺以及這些時日打听到的關于蒼翟為人的傳聞,她可不相信蒼翟僅僅會因為美貌而看中一個女人,這個安寧必然是有什麼其他的過人之處啊。

    不過,便是看了許久,鳳傾城都沒有看出絲毫端倪,眼前的二小姐,就如普通的大家閨秀一般,只是,比其他的大家閨秀要出眾許多罷了。

    聰慧如安寧,又怎麼會看不出鳳傾城那探尋的目光,探尋嗎?那她便什麼也不顯露出來,只是溫婉笑著,看她能看出什麼花樣來。

    終于,鳳傾城開口了,笑道,“今日一見二小姐,深覺親切,倒好似多年不見的姐妹一般,二小姐,傾城相見恨晚啊。”

    “安寧也有此感覺呢,只是,鳳大小姐身份尊貴,安寧有這番想法,實在是有高攀之嫌啊,慚愧。”安寧迎上鳳傾城的視線,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

    二人之間的寒暄,停在外人耳里,倒是讓許多人摸不著頭腦,但是一旁的韶華郡主和雲錦是看出來了,這個鳳家大小姐對寧兒的興趣可不小呢,而寧兒嘛……自然是在和鳳家大小姐虛與委蛇了。

    鳳傾城心中因為探不出安寧絲毫的信息,而感到不悅,但她卻感覺得到,這個二小姐必然是不簡單的。

    正此時,卻听得一個充滿了驚喜的聲音響起。

    “寧兒……”

    話一落,人便已經到了安寧的身旁,來人一襲錦衣華服,手執折扇,那自詡風流,又玩世不恭的模樣,不是甦琴公子又是誰?

    此時的他好似沒有想到安寧會出現在這里一般,他還以為,經過了安平侯府的事情,寧兒是不會來參加崇正帝的壽宴呢,這些時日,他也幫著蒼翟,在籌備皇上壽宴的事情,無暇分身,便是有了時間,卻已經到了晚上,實在是不便去見安寧。

    “寧兒,你可不知道,這些時日把本公子累得,今日看見你,所有的疲累都好似煙消雲散啊。”甦琴絲毫不掩飾的說道,以往的吊兒郎當,在此刻面對安寧的時候,多了那麼幾分嚴肅的真誠,讓人看了,竟還以為是幻覺,這個甦琴,一到這里,連裕親王都沒有去理會,眼中怕只看到了安寧啊。

    話說,自從知道蒼翟和二公子曖昧不明之時,他的心中還是生出了些微的希望,畢竟,沒有蒼翟,對于安寧,他是真心的想要來爭取一下的。

    這個女子,在他的心里是扎了根啊,饒是他想去掉,也無能為力,越是掙扎,便越被她縛得更深。

    安寧對于他如此直白的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暗道︰這甦琴,這麼多人都在呢,他就不怕這些人誤會麼?

    見安寧的神色,甦琴自然是看得出來她的不自然,但他卻刻意忽視掉,爽朗的笑道,“走,我帶你進皇宮。”

    說罷,便拉著安寧,朝著皇宮門口走去,安寧的手被他抓著,想要掙脫,卻又不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拂了甦琴的面子,甦琴在她眼里,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朋友,況且,平日里他就沒有個正形,安寧便就沒有在意他抓著自己的手腕兒,畢竟不還是隔著一層衣服呢嗎。

    鳳傾城看著方才的狀況,不由得微微皺眉,有她在的地方,別的女子竟受到第一時間的關注,這無疑是好久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這個安平侯府二小姐,真是不簡單。

    甦琴和安寧剛到了皇宮門口,卻正遇到璃王趙景澤也走了過來,方才自從鳳傾城和安寧對峙的那一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想到前日他去雲王府拜訪安寧時,自己所遭到的待遇,此刻心中依舊郁結著一股凌厲的怒氣。

    那日,他回了王府,氣得連飯都沒吃,硬生生的拿璃王府的下人,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但那怒氣依舊沒有消弭。

    “二小姐,那天本王跟你提及的事情,你再好好考慮清楚,本王今日,會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可要想好了啊。”趙景澤走近安寧,眸光閃耀著,思來想去,他終究是放不下那麼多的好處,安寧是二公子,那她所能夠帶給他的好處,意味著什麼,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且別說南宮天裔的那層關系,單是憑著二公子自己,以父皇對他的器重,以及她名下的那雄厚的經濟實力,虞山金礦怕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安寧若是真嫁給了他,那麼,他無疑是娶了一個強大的後盾,有她的支持,他何愁得不到皇位?何用擔心那趙正揚給他帶來的威脅?

    這一下子便這麼毀了,饒是他也有些心疼那些利益。

    安寧淡淡的斂下眉眼,聲音平靜如水,“那安寧便在此謝謝璃王殿下的厚德了。”

    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安寧可不稀罕趙景澤給的什麼機會,不僅如此,想到什麼,安寧眸光微閃,眼底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光芒,沒有再理會趙景澤,安寧便和甦琴一起進了皇宮。

    趙景澤皺眉,竟听不出安寧到底是領情還是拒絕,想到自己的計劃,趙景澤便揮開了心中的不悅,管她領情還是拒絕,等會兒他便是逼也要逼她表個態,就看這安平侯府二小姐到底識不識時務了,他就不信,他趙景澤握有這個把柄在,還奈何不了她一個小小的安寧亦或者是二公子。

    如是想著,趙景澤暗自冷哼一聲,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得意,昂首挺胸,大步朝著皇宮之內走去……

    宮外,陸續的人都下了馬車,北燕大皇子蒼翼,鳳傾城等人跟雲錦裕親王一起,隨後是南詔國的小公主,南詔國的小公主此行尤為低調,只帶了一個丫鬟隨侍在側,年紀不大,似乎是十五來歲的模樣,生得倒是俏麗。

    而西陵國的來人上官秋雁,正好在南詔國之後,不過,她好似刻意在留意著某個方向,不時地皺著眉頭。

    南宮天裔今日依舊是帶人維護著整個壽宴的秩序,皇宮之中的某個角落,一群巡邏的侍衛剛朝著這邊走來,上官秋雁便堵在了他們面前,為首的侍衛看到上官秋雁,神色竟然多了幾分慌張,目光閃動著,忙指揮身後的侍衛,“你們到那邊去看看,都留意著點兒,今天可不能馬虎了。”

    說罷,身後的侍衛領命,便立刻听從這個侍衛的吩咐,朝著另外一邊巡邏過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這里只剩下上官秋雁,以及方才發出命令的那個侍衛之時,這侍衛才松了一口氣,竟然似撒嬌的摟住了上官秋雁的手臂,只是,剛摟住,卻被上官秋雁給甩了開來,上官秋雁十分不悅的看了那侍衛一眼,淡淡的道,“哼,少給我撒嬌賣乖,你可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母皇陛下有多擔心?幾乎是將整個西陵國給翻遍了,沒想到,你竟然躲在這個地方,你……你教我怎麼說你才好!”

    上官秋雁說到最後,竟似無可奈何的嘆息,眼前這個做侍衛打扮,刻意偽裝了的人,不是西陵國的慧敏公主上官敏又是誰?

    “二皇姐,敏敏知道二皇姐最疼敏敏了,你高抬貴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見敏敏吧。”上官敏又不甘心的上前摟住上官秋雁的手臂,沒有了往日的彪悍,此刻的她,還真是如方才上官秋雁所說,在撒嬌賣乖。

    上官秋雁皺眉,再一次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妹妹,看她此刻的模樣,眉心更是舒展不開來,“瞧瞧,瞧瞧你自己,這還哪里有一點兒公主的樣兒?這臉,這皮膚……你怎麼能這麼糟蹋你自己?”

    上官敏雖然彪悍了點兒,但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平常女子家的如玉肌膚,她照樣有,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此刻那張原本白皙細嫩的臉上,卻是一層黑灰黑灰的東西,若不是因為上官秋雁是上官敏的親姐姐,從小就看著她長大,別人又怎認得出她便是那個西陵女皇陛下最疼愛的三公主呢?

    這模樣,饒是上官秋雁看了,心中也不是滋味兒。

    “這……敏敏這不是擔心被認出來麼?可敏敏這麼費盡心思的偽裝,還不是被二皇姐你看穿了。”上官敏嘟著嘴,不滿的嘟噥著,西陵國的眾姐妹,十分和睦,鮮少出現什麼皇位之爭,上官秋雁和上官敏兩姐妹的關系又尤其要好,在听說西陵國派了上官秋雁來東秦國賀壽的時候,上官敏就知道,要瞞過她的二姐,一定不是簡單的事情,果然如此啊。

    “你還說!若是母皇看到你這個模樣,氣都要氣死了。”上官秋雁沒好氣的道,對于這個三妹妹,除了母皇陛下疼愛,她和大姐也十分喜歡。

    “嘿嘿……二皇姐,你美麗善良,又那麼疼敏敏,是一定不會告訴母皇陛下的,對不對?”上官敏堆起一臉的討好的笑意,近乎諂媚,原本那張明艷動人的小臉,在這曾黑灰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遮蓋下,竟顯得尤為滑稽。

    “哼。”上官秋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哼道,“少給我灌迷湯,總之,這一次我來東秦國遇見了你,不管怎樣,你都要乖乖的跟我回西陵國去,我怎麼著也得將你交給母皇陛下。”

    “哇……不要,二皇姐,你是要推敏敏入火坑麼?母皇陛下非要逼敏敏嫁給那個勞什子的北燕大皇子,我又不喜歡他,況且,他那副德行,我才不要嫁給他。”上官敏皺眉道,她一直都排斥著這門婚事,現在因為某些原因,她更加是不會嫁給北燕大皇子了,大皇子妃又如何?她上官敏可沒有將那些名利身份放在眼里。

    上官秋雁神色稍有緩和,她又如何不知道這個妹妹的性子,已經兩次逃婚了,她不願嫁,便是母皇陛下逼她又如何?在她們幾個姐妹當中,便是敏敏最執拗,只要她所決定的事情,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有前兩次逃婚,也必然會有第三次逃婚,想到什麼,上官秋雁親昵的拉住上官敏的手,“敏敏,你不用擔心,你這次逃婚後,母皇陛下怕也是想通了,大皇姐試探了母皇陛下的意思,她老人家應該是不會再逼你嫁給那個北燕大皇子了。”

    “真的?”上官敏眼楮一亮,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瓖在那烏黑烏黑的臉上,煞是耀眼。

    “自然是真的,二皇姐還會騙你不成?你不是想著多些三夫四侍麼?稍早宮里選秀才結束,大皇姐特意替你物色了好幾個不錯的公子,都是名門出身,你回去,正好納進你的宮里,你都這般大了,也該有人伺候了,對了,你二姐夫的弟弟,好幾次向我問起你的情況,你二姐夫也跟我說了,那小子早就傾心于你,得知你逃婚的消息,他可是高興著呢!他還求你二姐夫,將他引薦給你,呵呵……我們敏敏,喜歡你的人還真是不少。”上官秋雁面上含笑,寵溺的道,敏敏不願嫁到北燕國,很大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做北燕的大皇子妃沒有在西陵國做一個小小的皇女來得逍遙自在麼?

    也對,敏敏從小便生長在西陵國的國度,過著的都是女尊男卑的生活,嫁到北燕國那種男尊女卑的環境里,自然是吃虧的。

    “啊?”上官敏听了上官秋雁的話,嘴角忍不住抽搐,就連嘴巴也是大張著,神色多了幾分不自然,她沒有想到,離開西陵國的這段日子,大皇姐還真是替她著想啊,可是現在……

    好半響,上官敏才反應過來,忙開口道,“敏敏不回去。”

    “嗯?不回去?”上官秋雁皺眉,“母皇陛下不逼你嫁到北燕了,你還想怎樣?”

    “我……我……我才不要什麼三夫四侍了!”上官敏目光閃爍著幾分慌亂,听了二皇姐的話,她是更加不能回去了。

    “你……”上官秋雁緊盯著自己的妹妹,一臉不解,“不要?你以前不就吵著要嗎?要不是你年紀還小,早兩年怕都是有了。”

    “那是以前,現在我不要了,總之……總之就這樣,我只要我喜歡的人。”上官敏堅定的道,若不是臉上的那層黑灰色的不明物體遮蓋著她本身的肌膚,此刻上官秋雁定能從她的臉上看到從來不曾看到過的羞澀,“二皇姐,你就當沒有看見敏敏吧,敏敏在這里過得很好,你千萬不要告訴母皇陛下我的下落啊。”

    說罷,松開上官秋雁的手,逃命似的跑開,留下上官秋雁暗自疑惑,“這丫頭,怎麼一天一個樣?”

    上官秋雁也沒有再去追,知道上官敏在東秦國,她就已經放心了,至于會不會將上官敏帶回西陵國,那也得過了今天再說。

    安寧和甦琴一起剛進了皇宮,甦琴就被宮中的管事太監匆匆的叫走,安寧依舊記得甦琴離開時那萬分不情願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笑意。

    “碧珠,飛翩那邊的消息如何了?”安寧幽幽的開口,今日進宮,安寧帶的人是碧珠,這段時間,碧珠似乎將整個心思都放在了生意上,她若是不利用這個陪她進宮的借口讓她休息一下,這丫頭指不定還依舊東奔西跑的,不知操勞。

    “那林婉兒一切正常,不過,昨日收到一封信,似十分雀躍的樣子。”碧珠如實說道,緊跟在安寧的身旁,打量著自家小姐,似乎是在探尋著她的心思。

    “哦?”安寧眼楮一亮,嘴角的笑意亦是越發的濃郁,“十分雀躍麼?”

    會是誰的信,讓林婉兒如此高興呢?她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人,想到前日趙景澤對她的威脅,又憶起方才趙景澤那神色之中的自信,安寧的眸光閃了閃,不管他今日要做什麼,她都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在宮中轉了一會兒,不多久,一個威嚴的宮殿便出現在了安寧和碧珠的面前。

    “小姐,你這是……”碧珠試探的問道,看著面前的皇後宮,小姐今日來找皇後娘娘做什麼?在她看來,小姐從來不會做多余的事情,小姐來皇後宮莫不是和那天靈寺的林婉兒有關系?

    在雲王府的產業下浸淫了好幾個月,如今的碧珠可不再是那個小丫鬟,許多事情一聯系起來,她便也能夠猜出幾分端倪。

    安寧高深的一笑,卻沒有回答碧珠的問題,徑自走進了皇後宮。

    皇後宮內,銀霜姑姑正伺候皇後娘娘換好等會兒壽宴上的禮服,听得宮人稟報,安平侯府二小姐求見,皇後臉上一喜,“快,快宣。”

    不多久,安寧便走進了大殿,出現在了皇後娘娘的面前,安寧還未來得及行禮,皇後娘娘便上前止住了她行禮的動作,“寧兒啊,怎的這麼久不進宮見本宮?好歹也是本宮的義女,叫本宮在這宮中好生寂寞啊,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自從明月公主被毒蛇咬死之後,皇後娘娘大病了一場,如今雖然身體康復了,但心中卻依舊沒有從失女的悲痛中緩過來,平日里臉上的笑容明顯少了許多。

    “皇後娘娘……”安寧抬眼對上皇後娘娘的視線,瞧見她明顯比以前要暗淡了幾分的神色,心中浮出一絲憐惜,扯出一抹笑容,安寧繼續道,“寧兒知錯了,寧兒日後一定經常來陪皇後娘娘。”

    安寧乖巧的模樣,讓皇後娘娘笑得更是開懷,拉著她便坐了下來,立即吩咐銀霜上茶,自己拉著安寧一陣寒暄,看安寧的眼神,透著無限的慈愛,似乎是將安寧看成了她自己的親生女兒明月公主。

    聰慧如安寧,又如何看不出來呢?想到明月公主的死,明月公主的性子,也算是她自作孽了,不過倒是苦了皇後娘娘。

    “哎,寧兒啊,自從明月死後,本宮就你這個女兒了啊。”皇後娘娘一聲嘆息。

    安寧心中一緊,試探的道,“娘娘可有想過再要一個孩子?”

    話落,引來的卻是皇後娘娘更深的皺眉,“如何能不想?若是能的話,本宮早就有機會生得小皇子了,哪能就明月一個公主?”

    她的身子不知道為何,便是太醫也瞧不出端倪,可就是無法再次懷孕,若是她能生得一個小皇子,那皇帝的位置,必定是她這個嫡出的兒子的,可是,天不從人願,這也是為什麼,她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南宮天裔的身上,希望南宮天裔在朝中的力量,能夠在下任皇帝登基之後,保得南宮家以及她的安穩。

    安寧前世倒也是听聞過皇後娘娘無法再孕,眸光微斂,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娘娘,若是能請妙手公子為皇後娘娘診斷一下,調理調理身子,想要再生個小皇子,倒也不是難事。”

    一听妙手公子的名字,皇後娘娘眼楮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妙手公子固然是醫術高超,可是,妙手公子又是誰都請得到的麼?本宮雖然是皇後,可曾听聞,北燕的皇太後請其診治,都沒有成功,本宮看還是算了吧!你多抽空進宮陪陪本宮,另外……”

    皇後娘娘好似想到什麼,看安寧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惜,“寧兒啊,皇上本有意將你許配給蒼翟,可蒼翟如今和那二公子……哎……也罷,改日本宮便跟皇上說說,將你許配給天裔吧!本宮看得出來,天裔傾心于你,你若嫁了他,必定是受疼愛的一輩子,對女人來說,夫君的疼愛是太重要了,翟兒雖然要比天裔優秀些許,但他的心若不在你的身上,你若嫁了他,這輩子也是難過的。”

    安寧嘴角微抽,皇後娘娘的意思她又如何不明白?只是,皇後娘娘是誤會蒼翟了啊!

    或許,等她知道自己便是二公子之後,怕就不會如此想了吧。索性,安寧也沒有多言,只是心中記下了皇後娘娘對她的關懷,安寧素來都是有恩必報,有仇必究的人,當下,便更加堅定了方才的決定。

    她怎麼著也得請妙手公子再來一趟京城,上次妙手公子治好了韶華郡主的眼楮,之後,他便從安寧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按照安寧的方法,加上他手上的那些珍稀藥材,幾月之後,身上的冰寒之毒便徹底痊愈,雖然妙手公子已經回了炎州,但他對二公子依舊甚是感激,若是她再次請他出手,妙手公子定也不會拒絕。

    如是想著,那明月公主是想害死她,而遭到報應,皇後娘娘雖然不知道,但這卻終究是事實,那麼,她便再幫皇後娘娘重新得到一個孩子吧!

    臉上浮出一抹笑容,安寧想到今天來找皇後娘娘的目的,微微斂眉,意有所指的道,“娘娘,前些時日,寧兒去了一趟天靈寺,還見到了婉貴妃,不,應該是曾經的婉貴妃。”

    皇後听到婉貴妃三個字,眉毛不由得皺了皺,“哼,那個女人被貶為尼姑,還真是活該。”

    自從皇後開始看清婉貴妃的心思之後,讓人查了許多事情,那個婉貴妃,在她的面前裝得那般賢德,殊不知這後宮許多事情,都是她在搞鬼,若不是她有一張免死金牌,又怎能讓她繼續活下去?

    “怎麼?她在天靈寺可懺悔了?”皇後的聲音許是因為林婉兒而拔高了些許,被貶為尼姑,倒是便宜她了。

    “娘娘,是否懺悔,寧兒倒是不清楚,不過,寧兒看到一些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安寧觀察著皇後的神色,試探的開口。

    “有什麼是不能跟本宮說的?”皇後娘娘眉心皺得更深,便是一眼便明白,寧兒所要說的事情,必定和那個林婉兒脫不了干系。

    安寧知道皇後是聰明人,便也不加掩飾,“寧兒那日在天靈寺,也是無意間撞見了她,寧兒總是覺得有哪里不對,所以,寧兒就更加用心觀察了一下,竟發現……”安寧頓了頓,瞥了一眼皇後娘娘,見她已經被自己勾起了興致,繼續說道,“婉貴妃當時容光泛發,脖頸之間還似乎有些紅痕,後來寧兒回來之後問了府上的老媽子,才得知那紅痕可能是……可能是……”

    安寧故作羞澀,似不好說出口,但精明如皇後娘娘,自然是明白那紅痕可能是什麼,當場臉色一黑,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哼,好一個林婉兒,被貶為尼姑,戴罪之身,竟還在那佛門重地做出如此的事情來,當真是不知廉恥。”

    皇後娘娘胸口因為怒氣而劇烈的起伏著,安寧看在眼里,眸光微斂,以她對皇後娘娘的了解,即便林婉兒已經不再是皇上的妃子,不再是後宮中的人,但皇後這個後宮的掌權者,也要維護東秦皇室的形象。

    在東秦皇宮內,就算是皇上丟棄不要的,便也只能孤獨終生,連再嫁都不行,更何況是這等背地里**的行為?更加是不容于世了!

    皇後娘娘本就因為林婉兒對她的虛與委蛇而憤怒,如今林婉兒又撞到了皇後娘娘的面前,那結果會怎麼樣?那便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娘娘,寧兒多嘴了,這事情寧兒憋在心里,本不打算說,可是……可是不說寧兒又難受得慌,所以……”安寧好看的眉峰微皺著,一臉的為難。

    “說得好,虧得你跟本宮說了這件事情,不然,林婉兒那賤人,指不定在那天靈寺中如何放肆呢!幸虧是你發現了,若是別人知道了,那我東秦皇室的臉都要被那賤人給丟光了。以本宮看,這樣的女人,直接殺了她,才算是除了禍害。”皇後娘娘厲聲道,在安寧面前,她竟也絲毫沒有掩飾她對林婉兒的憤怒,眸中凝聚起一抹深沉,似在盤算著什麼。

    那個林婉兒,不能讓她這麼在天靈寺中了,她定要早些將她送去見林家人!

    安寧眼底劃過一道精光,成功的挑起了皇後娘娘對林婉兒的怒火,看來,自己來皇後宮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正此時,門外響起了宮人的催促,“皇後娘娘,皇上吩咐娘娘快些去武德殿。”

    這聲音將皇後娘娘從憤怒中拉了出來,想到今天的日子,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很快,便恢復了以往一貫的端莊威儀,“寧兒,跟本宮一起走,今日皇上壽辰,可不能因為林婉兒那賤人壞了氣氛。”

    說著便徑自起身,給一旁的銀霜使了個眼色,隨即朝著皇後宮外走去,安寧自然是緊隨其上,二人被一行宮女簇擁著,朝著武德殿的方向而去……

    崇正帝壽宴,選在武德殿舉行,眾賓客按照順序,進了武德殿,尋找到各自的位置,都坐了下來。

    位置的安排,都是按照地位的尊卑排列,崇正帝和皇後娘娘的位置,自然是在主位,他們二人兩側,左邊是外國來客,右邊是東秦國自己的人,左邊為首的位置,當然是北燕大皇子蒼翼莫屬,從他開始,依次是鳳家大小姐鳳傾城,詹家家主詹灝,而後才是西陵國的上官秋雁與南詔國的那位低調的小公主。

    右邊首位自然是崇正帝的弟弟裕親王,緊隨而列的便是宸王蒼翟,這倒是沒有什麼,這二人在東秦國是唯二的有資格穿玄色衣裳的兩人,排在首位,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怪就怪在,宸王蒼翟之後坐的人竟然是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就連如今風頭正旺的雲王爺雲錦,都坐在她以下的位置,更別說是其他的皇子王爺與達官貴族了。

    眾人的視線都不著痕跡的落在了安寧的身上,眼中驚艷與詫異交織著,她坐在宸王殿下的身旁,這意味著什麼?宸王殿下不是移情到了二公子身上,這二小姐不過是個過去式了麼?可照此刻看來,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的啊。

    不僅如此,今天似乎沒有看到二公子。

    安寧承受著眾人的視線,神色泰然,沒有絲毫不適,沒有將眾人的詫異放在眼里,不過,有一道視線卻是容不得她忽視,那視線不是別人,正是坐在蒼翟對面位置上的鳳傾城。

    此時,鳳傾城看自己的眼神,比起方才,似乎有多了些什麼,安寧朝著她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去理會,自顧自的喝著小酒。

    宴會剛開始,崇正帝說了一番話,便是歌舞登場,舞姬在大殿中央扭動著婀娜的身姿,翩然起舞。

    鳳傾城今日在這武德殿上,終于看到了這近月余她一直求見卻不得見的人,宸王蒼翟,第一眼,她便被他的風姿震懾到了,那是怎樣的俊美?便是她也從來未曾看到如此俊逸的男子,好似神祗一般的存在,雖然和蒼翼有幾分相像,但卻超出了蒼翼許多,不僅僅是這樣,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便是蒼翼無法比擬的。

    那雙眼,深邃得好似能夠將人給吸進去,第一眼,鳳傾城看到蒼翟之時,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漏了一拍,臉也跟著熱了起來,目光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她竟然期盼那雙深邃的眸子能夠看向自己,可是……她卻失望了,她注視了他許久,她就坐在他的對面,他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不僅如此,她還發現,蒼翟的視線始終都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坐在他身旁的女子,那個安平侯府的二小姐!

    前所未有的挫敗之後,鳳傾城的心中竟第一次生出了一絲酸意,那種叫做嫉妒的東西,在她的心里蔓延開來,從來都只是別人嫉妒著她,嫉妒著她的美貌,嫉妒著她的身份。

    自八歲之後,她從來不覺得這兩個字會發生在她身上,可是這一刻,她卻明顯的感覺到了,嫉妒,她竟然嫉妒著那個安平侯府二小姐能夠得到蒼翟的視線。

    傳聞中,那安平侯府二小姐不是已經被宸王蒼翟遺棄了嗎?為何此刻,他看她的眼神竟然是那般溫柔?溫柔之中帶著熱切與寵溺,這分明是濃的化不開的愛意,又怎像外面所傳的那般,宸王蒼翟移情二公子?

    鳳傾城是聰明人,單是仔細一想,她就否決了外面的傳聞,稍早她對這安平侯府二小姐是有好奇,但此刻心中的好奇似乎更加的濃烈,除了好奇,還夾雜著別的什麼東西。

    她不得不承認,這安平侯府二小姐在容貌上,確實是難得一見的貌美,那份淡雅的氣質,更是讓人心生向往,不過,僅僅是這樣便得到宸王這個出眾男子的青睞了麼?

    眸光微斂,正此時,一曲歌舞方歇,鳳傾城率先起身,舉起酒杯,朝著崇正帝道,“東秦皇上,傾城代表爺爺和鳳家恭祝您福如東海。”

    說罷,微微掀起面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崇正帝呵呵的接受祝福,但鳳傾城卻沒有立即坐下來,反而是重新斟了一杯酒,笑道,“這些時日,傾城每日求見宸王殿下,可是,宸王殿下連一次見面的機會都不給,次次將傾城拒之門外,傾城想,是否是傾城在哪里得罪了宸王殿下,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傾城就在此當著各位的面兒,向宸王殿下賠罪,還請宸王殿下,喝了這杯酒,算是接受傾城的致歉了。”

    鳳傾城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蒼翟的座位面前,蹲下身子,親自替蒼翟將他面前的酒杯斟滿。

    鳳傾城的話,無疑是讓在場人的滿臉詫異,這個鳳家大小姐竟然每日求見宸王,可宸王殿下竟一次也不見?這是什麼情況?

    鳳傾城雖然一直帶著面紗,但便是看不到她的臉,單是從身段兒以及風韻風姿,她也有艷壓群芳的趨勢,此刻,替蒼翟斟酒時的一舉一動中所流露出來的優雅,更是觸動著在場的許多人的心,似乎都恨不得她是在為自己斟酒一般。

    只是,鳳傾城的酒已經倒上有片刻的時間,蒼翟卻沒有要喝的跡象,若是以為蒼翟是為鳳傾城的風韻所折服,忘記了喝酒,那就大錯特錯了,此時的蒼翟眉毛微皺,目光落在酒杯上,看也沒有去看鳳傾城一眼。

    鳳傾城心中微怔,她之所以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自替他斟酒,又說出一番賠罪的話,完全是想吸引蒼翟的注意,按理說,她求見蒼翟,蒼翟不見,這場合,該是蒼翟給她賠罪才是。

    她這般費盡心機,可蒼翟竟依舊看也不看她一眼,鳳傾城以往的自信受到了眼中的打擊,心中自然是不甘的,更何況,這里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他便是不看自己,也得將酒喝了呀!不然她鳳傾城的面子該往哪里放?

    “宸王殿下……莫不是不願意接受傾城的賠罪?”鳳傾城再次開口,這一次,倒是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兒,饒是誰一看,便也舍不得佳人如此的哀求。

    這要換做是誰,再怎麼說,都已經領情的將這杯酒給喝了,可是,偏偏她面對的人是蒼翟!

    “鳳大小姐何來得罪?又哪來賠罪之說?這杯酒自然不該本王喝,來人,替本王換一個酒杯。”蒼翟沉聲道,大殿之中原本就因為鳳傾城的敬酒而異常安靜,此刻蒼翟的聲音,更是讓大殿之中,幾乎沒一個人都听得見。

    話落,大殿之中更是安靜得不像話,宸王方才說什麼?他不但拒絕了鳳大小姐的敬酒,還要求換一個酒杯?這……這未免也……當下,所有人一陣嘩然,宸王殿下這不是當眾給鳳大小姐難堪麼?

    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女,宸王殿下竟也舍得……

    而此時的鳳傾城,腦袋轟的一聲,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蒼翟他竟然……絲毫面子都不給!

    鳳傾城愣了片刻,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蒼翟,此時,他看著終于看著自己了,只是,那目光卻不似他看著安平侯府二小姐的溫柔,從他的眼中,鳳傾城只看到了一片冷然,甚至還夾雜著一絲嘲笑。

    嘲笑?他是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麼?

    鳳傾城面紗底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握著酒杯的手,也下意識的收緊,緊咬著唇,滿心的委屈與不甘,心中分外不是滋味兒。

    安寧將方才的一切看在眼里,敏銳如安寧,自然是沒有錯過鳳傾城替蒼翟倒酒之時,眼神之中的那一份欽慕,當下,安寧的心便緊了緊,鳳傾城喜歡上了蒼翟了麼?他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而已啊!一見鐘情麼?

    安寧不得不承認,方才那一刻,她的心中是緊張的,蒼翟這樣優秀的男子,怕是會讓很多女子一見鐘情吧!一般的女子,安寧自然是不會放在眼里,東秦國不乏美女,除了自己,蒼翟不也一個都看不上眼嗎?可是,這個鳳傾城不一樣,鳳傾城可不是普通的美女。

    那份優雅,貴氣,知書達理的模樣,誰不喜歡?

    方才她給蒼翟斟酒,本就有幾分**之意,安寧甚至有些害怕蒼翟會被她給迷惑了去,可之後的事實證明,她的擔心無疑是多余的了。

    蒼翟竟絲毫不給情面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駁了鳳傾城的面子,甚至還好似避諱著洪水猛獸一般,要求重新換一個杯子,這……便是安寧此刻也不由得在心中暗道︰這蒼翟,還真不知道憐香惜玉。

    雖然心中責備,但這責備卻帶著無盡的甜蜜,安寧又怎會希望蒼翟對別的女人憐香惜玉呢?

    安寧看著鳳傾城那尷尬得無以復加的模樣,便是被面紗遮著,她也能夠猜得出,此刻她臉上是怎樣的精彩表情,安寧承認,看到一個絕色美女這樣難堪,她不心生憐惜反而幸災樂禍,確實是不對的,但她就是忍不住高興啊!

    哼,誰叫你要覬覦我的男人呢?讓你踫一次壁,給你一個教訓,下次獻殷勤,可要長點眼。

    安寧知道,蒼翟之所以會這般不留情面,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因為,鳳傾城是鳳家的人,鳳家是蒼翟的仇家,蒼翟又怎會給仇人面子?若自己是蒼翟的話,她怕也會選擇,毫不留情的駁了對方的面子吧!

    正在所有人都神色各異的交頭接耳之時,卻听得一個憤怒的聲音轟然響起。

    “蒼翟,你好大的膽子!傾城給你敬酒,完全是看得起你,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開口的自然是北燕大皇子蒼翼,此刻的他,回過神來之後,一拍桌子,怒的起身,滿臉凌厲,鳳傾城是他心愛的女子,便是他也從來沒有受過鳳傾城敬的酒,方才,鳳傾城給蒼翟敬酒之時,他還好生嫉妒,卻沒有想到,蒼翟不但不領情,還當眾給他心愛的女子難堪,他如何能忍?

    一時之間,原本交頭接耳的聲音也沒了,大殿之上一片安靜,安靜的近乎詭異,北燕大皇子竟然發難了,這事情怕鬧大了啊!

    眾人的視線都看向蒼翟,屏氣凝神,似乎都猜測著事情接下來的走向。

    蒼翟淡淡的掃了滿臉憤怒的北燕大皇子蒼翼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的鳳傾城,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嘴角微揚,朗聲開口,“大皇子想喝這杯酒麼?既然大皇子想喝,那這杯酒便也不用倒了,來人,給大皇子送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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