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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妃艳史 文 /

    第一回俏冬梅园中采花忙憨金良树下狂蛰蕊

    话说金废帝海陵王初名迪吉,后改名亮,字元宫,乃辽王宗干第二子。为人伪善奸诈,躁急多猜忌,残忍仕数。年十八,以宗室子为奉将军,迁骠骑上将军。未几,加龙虎卫上将军,累迁尚书右丞,留守汴京。领行后尚书省事。后召入,为丞相。

    初,熙宗以太祖嫡系嗣位。海陵念其父辽王。本是长子,自己也是太祖嫡孙,合当有天下之份。

    遂怀觊觎之心,专务立威以压伏人心,后竟弑杀熙宗而纂其位。心忌太宗诸子,恐为后患,欲尽悉除去。与秘书监萧裕密谋。

    萧裕阴险奸诈,因构致太传宗本一秉德等罪状。

    海陵杀宗本,遣使杀秉德,宗恣及太宗子系七十余人,秦王宗翰子孙三十余人。

    宗本已死,萧裕又取萧裕宗本门客,萧裕教以其款为状,令作主名上奏,遍诏天下。天下冤之。

    且说海陵初为丞相,假意简约,妾媵不过三人。篡位登皇位,侈心顿葫,淫志蛊惑。自徒单皇后而下,有大氏、萧氏、聊律氏,俱以美色被宠。凡平日曾与奸者,悉招呼主内宫,列之妃位。

    又广求美色,不论同姓、异姓,名分尊卑乃有关无夫,但心中所好,百计求淫,多求为嫔妃者。

    诸妃名号,共有十二位,昭仪至充媛九位,婕妤、美人、才人三位、殿值最下,其他不可举数。

    大力营造宫殿,以处嫔妃,木土之费,至两千万。宫殿之饰,遍敷黄金,而后绘以五彩,金屑飞空如落雪,一殿之费,以亿万计。成而复毁,务及华丽。这俱不必提起。

    单说昭妃玉凤,姓陈。驸马都尉陈好古之女。生得妖娆娇媚,且嗜酒放浪。及待字闺中之际,春心摇荡若不能禁,奈何重门深院,蜂蝶难入,只得每日醉眼迷离,空对梅月。有诗为证:

    寒仓江树路,处处见花稀;

    明里鸳鸯鸟,双双他自飞。

    承怀愁不寝,佳(期)估允违;

    不知清藏日,观赏旧云归。

    转眼冬去春来,园中花放。

    一日,玉凤遣使女冬梅去采摘牡丹。正吩咐,有人来请玉凤,说夫人有请,玉凤遂款款去了。

    冬梅兀自提篮移动蓬步便往后花园去。

    冬梅与玉凤本青春相若,亦生得妖冶非常,体态撩人。边走边思忖,如何讨得玉凤欢心。

    及至后园,遍寻花童金良不见,不觉疑心起来。轻放花蓝,重又寻觅。

    终在一亭后,觅见金良背影,方欲喝骂又不由呆住细观。

    只见金良坐一石凳之上,正双手在腰间乱动,耸肩动腰,哼哼叽叽。冬梅疑惑起来,遂转至金良斜对面欲看个究竟。

    一看之下,冬梅不觉两腮绯红,心中暗骂,这小贼囚竟做如此勾当!

    你道金良做何勾当?原来他正闭目吸气,手握裆中直挺挺七寸长那物舞得正欢哩!冬梅本欲叫住,却又忍不住想看稀奇,毕竟思春之时,见此物件也可聊消欲火,不禁手扶树杈,痴痴地看着。

    只见金良索性站起,裤儿突的掉下,两条肉腿乱拌乱晃,五姑娘争上,刹时阳物比先前更茁壮粗大,青筋凸起,昂昂然怒发冲寇。忽然间金良不动了,睁眼左右观瞧。

    冬梅正看得如醉如痴,裆下早已春水泛溢,见金良乱看,忙躲至树后,心儿砰砰如鹿撞般不停。心底思忖,这什个肉棍棍若戳在自家的裆里不知如何享受哩!只是自己是黄花闺女不曾弄过,莫若让金良来弄上一弄,冬梅强忍骚痒,伸头偷眼又观。这会儿只见金良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大手仍在套弄不止。口里闷哼如牛,冬梅心里又道,这贼囚子不知有多快活哩,若不是个粗人,换成是个标致小官儿,定上前与他交欢一场,心里想着,腿间湿答答的奇痒不止,遂纤手撩开裙裾,伸入小裤,在流水不止的肉缝间深挖起来,这一挖不打紧,顿觉身软如泥,酥了半边身子,险些一头裁倒在地。原来触动这里可以这般享受,快活死人也!冬梅不觉哼出声来,一只手指嫌不过瘾,又加进一指,一出一进,滑滑溜溜,把个阴户搅得一踏糊涂。抽插之中触着一物,似婴儿鼻,软中带硬,触之麻痒,快意无比,冬梅自忖道:此处莫非春意儿书上所写之花心?寻思片刻,又欢弄起来。

    日影斜过,冬梅猛然记起小姐吩咐之事,停住手暗暗叫苦不迭,荒唐半日如何交待?忙整好衣裙,瞥见金良还侧身而睡,便移步上前,急拍金良。金良已熟睡,哼了一声,翻过身来。冬梅又气又喜,气的是他贪睡不起,耽误正事,喜的是他那腰间之物仍倔倔直立,且一跳一跳欲打先锋。

    冬梅欲火又旺,前番自家摆弄自家,终是乏味,今番一个红红的真家伙就在眼前,焉能放过?遂急坐在金良身旁,用手拨弄起金良阳物起来。采花之事早已被扔到脑后去了。

    手一握肉棍,冬梅惊得心魂飞散。男人之物非比寻常,如此粗大,倘若刺入阴中怎能受得往?人言天下最快乐之事莫如裙下裆中勾当,今不妨一试!冬梅欲火攻心,哪管许多,急急解下裤儿,露出白馥馥的牝户儿,照准金良铁硬阳物,蹲套下去,突的进了半截,冬梅不由倒抽冷气,暗忖道:“竟这般容易?”

    你道缘何这般容易,皆因冬梅在一旁用手摆弄自家半日,阴中已宽绰,加之金良阳物其势昂然,故一下攻破头阵。冬梅贪得痛快,遂胯下用力又往下落,怎知这一落使她痛得眼泪直滚,紧皱眉儿,不敢再长驱直入,又舍不得欢畅滋味,只浅浅套动起来。

    原来冬梅红元守城,未曾破得,如何能将牝户直抵金良阳物根上?轻摇慢晃,虽不尽兴,倒也消些骚火,跑起自家动手不知胜过许多倍!

    冬梅在金良身上,似骑着三岁口的嫩马儿,不敢放纵,只颠颠乱套。那金良却似喝了迷魂药股,沉睡不醒,一任冬梅驰骋,

    套动近一个时辰,冬梅觉得两腿酸麻,研磨一圈之后起身,哪想到淫水淋漓转而如注,浇了金良满肚皮儿,金良惊醒,见上方立着一对白生生的大腿,根部一个红鲜鲜的洞儿,敞着口无遮无拦,惹得他伸手将玉腿搂往,心肝、心肝叫个不停。

    此咐冬梅哪里能寻裤儿穿上?羞得脸上红彤彤的,腿儿东扯西扭,金良方才正做梦,梦见自家阳物被猫儿嘴含着,软酥酥的,正享受间,大雨陡至,惊醒之后见未着裤儿的冬梅正从身上站起,遂明白猫儿便是冬梅了,不顾冬梅提醒,腾的将她拉倒在地,滚倒在一起。

    冬梅自觉理亏,又觉前两番都未尽兴,遂老着脸儿与他亲热,金良哪想今日有天下掉下的大好事来?脱尽裤儿,又将冬梅衣裙剥下,兴发如狂,嗷嗷叫着,压将上去。

    金良没头没脑往冬梅腿缝处乱搠,搠了举天,竟不得其门而入,冬梅在下面醉眼迷离,扭动不止,久久不见大枪杀将进来,忙用手去摸,湿淋淋的一杆枪正横冲直撞,乱闯不停,气得冬梅用手狠抓他的臀尖骂道:“你个贼囚根子,乱戳什么?”

    金良一怔,恼怒间记起是自家入错了门径,原来他被驸马都尉后庭给弄惯了,以为男女一榉,轻车熟路亦杀个回马枪,孰料性急之中将冬梅亦当成小厮来弄了,讨了个没趣,一时又不得要领,遂覆在冬梅的嫩肚皮上央求道:“姐姐好心,快帮个忙吧!”

    冬梅微微叹口气,伸手捻住枪杆儿往里一送,突的进了半截,忙又用手死死箍住,不让再进分毫。

    金良觉得整个人儿掉入一汪水里,一时魂飞天外,正消魂时焉能安营扎寨?耸身大进,竟被冬梅纤手挡住。心似油煎,连连哀求,怎耐冬梅死守辕门,粉脸涨得鼓鼓,闭着眼睛哼哼不止。

    金良无奈,只得金鸡乱点头,在门户上擦蹭徘徊,孰料他这一来回蹭动,惹得冬梅淫兴如狂,哪里还防?双手死命拖往金良臀尖大叫起来。

    金良腰上用力一顶,遂至花心深处,咻咻抽插起来。

    “啊哟!”冬梅忙紧抱金良,痛叫起来。指甲抓进金良脊背,心中暗骂:死贼囚破了我的身子了!

    金良哪懂什么怜香惜玉,只顾痛快,挺抽乱插,可怜冬梅在下樱唇微张,黛眉紧锁,约抽了两百余下后,便也不觉如先前那般痛楚了,虽酸痒异常,似有几百只小虫儿在阴中拱起爬去,遂紧搂金良腰背,掀动双股不往往上凑迎。

    金良又勇力大振,大肆抽送了近五百下,到底是毛头小子,懂什么养精运气,刹时间大泄,死猪一般不动了。

    冬梅正干得兴起,忽见金良阳物软叽叽滑出,心中不免恼恨骂道:“没用的死贼囚!”用力掀下金良,再看地上草间,血水淫液弄得秀草狼籍不堪,又觉阴户肿涨,用手一摸,似馒头一般。

    冬梅心中凄然,不想今日采花未成反倒被采了花心走!思此动怒。见金良那惹祸的家伙偃旗息鼓,遂拾起绣鞋打去。

    这一打不要紧,正中要害,那物儿又猛虎抬头,威风凛凛起来。

    冬梅心中惊异。才纳币称臣又要扯旗造反?正思忖间,金良翻身越起,凌空而下扑倒冬梅,将双股架在肩上,挺枪又刺。

    冬梅阴中泛溢,突的一声尽根没入。直捣花心,喜不自胜。金良一见更不怠慢,奋力冲突,来来往往,又不下五百余抽。且下下顶往花心,追弄不止。

    冬梅花枝乱颤,咿咿呀呀叫个不簿。如此煽动欲火,金良不晓得身在何处,抽拽失序,气喘吁吁,如此紧暖娇物,恨不得一口吞下?心下合计之间,又抽送两百下有余,渐渐觉冬梅阴中春水枯断,遂慢抽浅送起来。

    冬梅亦觉干涩隐痛,知阴精已泄,只是久旱逢甘雨,不忍罢手,遂星眸闪动,勾引道:“不想你这死贼囚还会耍些手段,弄得我浑身酥软”。

    金良抵住花心,将舌尖去舔冬梅的香唇,道:“我的好姐姐,这一招叫老汉推车,我老实着哩,待我再弄个手段与姐姐耍一

    回。“金良说罢,又急急抽送起来。

    冬梅被肏得晕去,哪里还知晓金良再耍什么手段,金良见冬梅半晌无息,慌忙拔出阳物,捧起冬梅粉面以口布气,少顷,冬梅才呀地一声缓过气来,断续骂道:“你这死贼囚,不与你耍了,一个老汉推车,就险些要了老娘的命,扶我起来吧。”

    金良顺势将温香暖玉搂了个满怀,那物儿又直楞楞竖起,冬梅捻着,不忍放手。

    金良道:“想必姐姐还要贪吃么?”

    说罢,长拖拖斜躺在地上,冬梅亦不答话,跃身跨马桩入,淫水四溢,直直抵住花心,酸痒酥麻妙不可言。冬梅套弄起来,大起大落,摇摇摆摆,玉乳甩来甩去,恣意寻欢。又手拄于地,旋起圈来,研研磨磨,浪叫连连。

    金良哪见过这仗阵?恍惚之间,龟头阵阵紧张,遂狂泄不止。

    冬梅觉阴中空洞,遂撅起臀尖,见金良那物儿如醉酒的汉子,口中呕吐不停。用手一摸,粘粘稠稠,与阴门落下之物一般。知是他亦泄了,遂用草纸揩抹干净,穿好衣裙,再看红日都已西斜,燕归巢鸟归林,猛然记起采花之事,慌忙站起。

    那金良正躺在上,口里咂咂有声,似吃了琼浆玉露一般,哪里肯起,一只手拉住冬梅玉腿,一只手摩弄着阳物。

    冬梅一见怒从心头起,喝骂道:“短命的杀才,小姐吩咐我来让你采花,你竟躺着不动,都是这般时候了,如何去向小姐交待?”急得眼泪直掉。

    金良这才慢熳坐起,道:“我已采了姐姐一枝花,余下慢慢采吧!”

    冬梅怒道:“呸,今日让你占了便宜,看我不禀告老爷,将你打死。”

    金良道:“姐姐敢么?不怕坏了你的名声?还是与我做夫妻罢!”

    冬梅无语半晌,才道:“老爷那里我可不去说破,只是小姐那里不可搪塞,早晚要坏事。”

    金良道:“不怕小姐见怪。小姐平素也甚没正经,寻个机会,让小姐亦尝尝滋味,看她还敢怎样?”

    冬梅大骂道:“呸!也不撒泡屎照照自家,小姐亦是你碰的!”

    金良支支唔唔道:“我不敢碰自有人要碰,早晚有男人替她破瓜。”

    冬梅劈手打了金良一下,道:“那亦轮不到你。”

    金良一躲,又道:“巡个时机我与姐姐做耍,让小姐故意看见,小姐若不动心,我输你一条裙儿。”

    冬梅道:“亏你想得出!那样小姐还不打死我俩。”

    金良摆手道:“你若不信就算了,那花早已替你摘好放在亭子里了。”

    又涎着脸儿靠了过来道:“姐姐今晚来我处欢娱罢。”

    冬梅道:“想得甚美!只此一次。”言罢抽身便走,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原来阴中肿痛举步艰难。金良一旁窃笑不止,冬梅大怒拾起一枚湖山石朝金良打去,金良捂头落荒而走。

    冬梅一瘸一拐的寻到花篮,往亭中去寻花束,果见一花盆内有鲜花一束,冬梅忖道:“这蠢才倒有些机灵。”

    拿了花篮,去回复玉凤小姐。正是:

    一刻值千金,娇娃欲断魂。

    虽说小姐正在绣一锦帕,上面红绿两个鸳鸯交头而眠,见冬梅突至,忙藏至袖中,嗔问道:“缘何如此长功夫才回?”

    冬梅抹抹眼窝道:“适才小奴去后花园,不慎被一狂蜂蛰了眼睛,故此这般时候才归。”

    玉凤见她眼窝果有泪痕,便不深疑,吩咐将花儿插在瓶中。

    冬梅忙将残花从玉颈瓶中挚出,将新采之花插入,忙动之中忽忆起方才在后花园中情景,顿时霞飞双颊,心跳如鼓,股间春水汨汨,身醉神迷,不能自持。

    玉凤无意瞥见,遂问道:“你又发什么呆?”

    冬梅忙恢复常态笑容可掬道:“偶忆起园中狂蜂采花之景。”

    玉凤不解道:“狂蜂采花是自然之事,有什奇怪?”

    冬梅道:“狂蜂采花,恣意无比。”

    玉凤道:“你又非狂蜂,焉知采花滋味?

    冬梅笑道:“奴奴曾尝此昧,故知。”言罢,忙掩口。

    玉凤觉冬梅言语甚是奇怪,正欲问个明白,一小厮来到跟前纳头拜道:“老夫人请小姐过去。”

    玉凤忙起身款款而去。

    冬梅伸手劈了自己脸一下,忖道:“今日说走了嘴,小姐起疑恐难饶过。”

    见月己上梢头,胡乱吃了些饭食,回房倒头便睡。这正是: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二更鼓响过,冬梅在床上翻来覆去,浑身骚痒难奈,白日之事恍在眼前,几次欲起去后园幽会金良,又暗恨自家不争气,如此粗劣男人亦让自家神魂颠颞倒,偏偏这恼人春夜,叫人怎能独眠?肉欲人情,非礼规所能禁,个中滋味,怎忍割舍,胡思乱想间,褥子已被洇湿大片,摸生门,早已湿透!如何消除此难耐欲火,又不要自家摆弄自家?……罢罢,反正已做了秀才,再中个举人罢。

    冬梅披衣而起,精赤着下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才觉不妥,返回穿上一套裙,哪管里面空空如也,一路淋漓不尽,直奔后园而去。

    夜阑更深,蛙鸣虫唱,明月高悬,疏星排列。冬梅急急如风,穿越小轩,绕过石桥,曲径通幽,顷刻来到金良房子外面。

    冬梅四顾无人,忙又推门,门虚掩着,呀的一声响后,溜进房内,听帐中鼾声如雷,冬梅捺不住心头狂喜,轻手轻脚直奔床前,挑开帐幔,鱼一般溜进金良被窝中。

    金良不推不拒,迷迷糊糊中用大手去扯冬梅下衣,一摸精光,亦不做声,游走不停,腰间那物挺起,顶在髋上亦不入巷,急得冬梅如泥鳅入泥,乱钻乱摆。

    大手又至牝户抚摸良久,继而下移,遍梳玉体之后,欢手摩至肉缝儿,久久摸弄。

    冬梅急得乱骂:“狗杀才!有什么好耍的,还不快快替老娘止痒。”

    金良亦不做声,将小脚提起一尺,搁在肩上,扶着家伙往里便肏.

    初时试探花丛,似小和尚般探头探脑,搅得冬梅阴水横流,畅快至极,更痒难止,金良用手摸着牝户四周,阴气发动,沛然成雨,遂挺身一插,直到花心深处。喜得冬梅金蓬在半空中连蹬带舞,直是心肝地叫,那金良更是肏得虎虎生风,夹带渍渍水声,把个虫鸣蛙叫硬是逼退了。当下就抽送了一千多下,肏得冬梅花心怒放,阴精频丢。比白日在草地上干更是另一番滋味。

    金良早已打过头阵,何惧关隘万险,一路冲杀,马不歇,人更不歇,足足杀了两个时辰亦不怯阵,这边冬梅虽嫩花一枝,初尝风雨亦无所惧,猛掀动身子极力往上凑迎弄,记不得有多少回合,却不见胜负。淫水汗液把个褥子湿透,连换三块巾帕仍不住手。

    金良愈战愈勇,那物件暴跳如雷,可怜冬梅花簇般的阴户己被捣得水肿不堪,仍在频频接应。冬梅几次都被肏得晕死过去,醒来仍不依不饶。

    金良见一时战不倒冬梅,索性拔出阳物用巾帕擦了又擦,又将冬梅横在床上,自家跳下床站稳,掰开两股,大举侵入。

    此时月华透窗,照见二人模样,金良低头看阳物在牝户中出入之势,甚是有趣,唧唧之声不绝于耳,冬梅觉小肚子中又多了一截,不禁阵阵浪叫,乳波臀浪,好不淫荡。

    金良淫兴大发,狠命抽提,一连又是近千余下,肏得冬梅手舞足蹈,声息渐小,冬梅暗忖今晚他竟金枪不倒,再弄一个更次亦是无用,不如让他暂泄,杀一杀他的威风,自己亦好休整一下,然后再战,思此不由浪声大起,又说些淫辞,又摆又摇,前后推拉,阴肌收缩,麦齿紧含,把个金良弄得如颠如狂,猛然间狂抖起来,一阵阳精射在花心深处,似雨打芭蕉一般。

    冬梅觉阴中甚热,一阵眩晕,阴精也出,四肢如废,摊成团泥。金良拜倒辕门,气息渐微,死了一般。有诗为证:

    但愿生从极乐国,免却夜夜苦相熬。

    二人交颈叠股,睡至鸡啼方起,冬梅道:“又便宜你一夜快活。”

    金良道:“夜里浪叫的是哪一个?”

    说罢又去抚冬梅光溜溜的那处。

    冬梅一躲,骂道:“昨夜不曾吃够,又来歪缠老娘。”

    金良老着脸道:“姐姐,就是将那话儿整天插在姐姐的小肚子里那才快活哩。”

    冬梅又笑问道:“你个挨刀的,做个欢喜佛亦没整天歪缠在一起哩!”

    金段又笑问道:“姐姐明晚来不来?”

    冬梅在他的脸上扭了一把,道:“我才不来哩,你一个人打手铳罢!”

    金良趁势搂住冬梅在怀里亲了个嘴,用手摸着乳,道:“我打手铳能消火,恐怕姐姐无处寻角先生受用,还是找我这根真家伙吧。”

    说罢又欲求欢。

    冬梅被他这么一捏摸,欲火又上来了,跨到金良身上,捻住阳物照牝里一送,一上一下套动起来,金良大喜,双手搂住冬梅的蛮腰,往上顶送,口里哼唧着道:“姐姐,你的倒浇蜡功夫还不错哩!用力多弄!”

    冬梅伸手一下将金良抻起,金良坐着与冬梅弄了起来,动情之处,冬梅大呼大叫,阴精丢了,金良呼呼喘着卖力抽送,不觉龟头一麻,亦泄了。

    二人又倒在床上,良久,冬梅长叹了一声道:“如此下去,怎生得了?”

    金良含着冬梅涨大的乳头,含混不清的道:“姐姐若依我计,定会无事。”

    冬梅一把扯住他的阳物道:“依你何样奸计?”

    金良笑道:“不错,正是奸计,待我俩交欢之时,让小姐看见,不怕小姐不入瓮。”

    冬梅用力一抓道:“天杀的,真是要骗奸小姐不成?看老爷不打死你。”

    金良手指早已抠进冬梅肥腻肉缝之中,道:“小姐倘若被奸亦不敢告,名声要紧哩”。

    冬梅拿开手道:“不与你乱讲了,我要服待小姐去了。快些拿出你的脏手。”

    金良抽出手指,见指上早已黏液欲滴,遂道:“看姐姐骚兴又发,再来一回如何?”

    冬梅站起身来,惊道:“你这贪吃鬼唬杀我也!”说罢,穿上裙子就走。

    金良赤精条条下床就追,在门首赶上紧紧搂住,那时节,冬梅裙带还未系上,金良便站着,仗着腰中之剑,急寻孔洞刺去,刺得个冬梅面无人色,低低叫道:“天杀的,让人从窗外看见怎生了得?”

    金良哪管冬梅说什么,将冬梅抵在门上,抽送不止,约有二百余下才往了,再看冬梅娇喘微微,酥胸半解,如醉如痴,把个香舌抵送津液到金良口里,金良挺阳物又冲入牝中;乒乓乓又大弄了一百余下,正欲狂肏,忽听隔房门响,冬梅忙抽身提起裙儿。又手理云鬓,再看金良白眼一翻,身子一抖,龟头中喷出些汁液来,落在门上,亦撒至冬梅的裙子上。

    冬梅急用手摸,黏黏的,米汤一般,不禁笑骂道:“你这些坏水出了,看你还逞什么威风!”

    说罢,听听无有什动静,系好裤儿,猫儿一般开门潜去了。

    金良回到床上躺定,慵懒之中心满薏足,暗忖道:“不想女人裙下妙物如此让人销魂,真不枉为一回人!待把那风骚的小姐勾上床云雨一番,就是死了亦心甘情愿了,待思个计策行事。”

    想到小姐模样,不觉裆下又涨硬起来。

    且说冬梅一路小跑,回到卧房,关好门,日头光亮亮的在空中,映得满室金黄,冬梅上床欲穿上内衣,碰到腿处黏乎乎的好生痒痒,亦不知是金良还最自家流的,遂取过菱花镜,坐在床上,支起雪白的腿儿,照那私处,一照之处不觉心寒,只见镜中之物青肿,毫茎凌乱,遂用手理了理,有些烧灼般痛,思无良药,只好穿上内衣,在房中闷坐。这正是:

    桑间陌上欢不够,等闻候又迎郎来。

    第二回巫山里玉人娇喘息闺房中娇丽赴阳台

    且说玉凤被陈好古夫人叫去非为别事,乃因一宗室子汪东生派人来提亲,举家正商量此事。

    玉凤闻听有人了提亲,心中甚喜,怀春之心尚不待言,男女间事亦向往以久,只是人前不好提罢了,到了夜里,免不得在被窝里自家做些勾当。今知东生正值青春年纪,貌美体健,喜不自胜,巴不得一下子嫁过去,了却饥渴,遂满口答应下来,略作羞状回房不提。

    陈好古与夫人商量毕,给东生捎过信去。一个月后完婚,又差人开始备办婚事。

    一日,陈好古下朝回来,夫人于内堂接毕。遂问及女儿婚事备得何如?

    夫人言道:“诸事颇顺,目下正叫人缝做绵被。”

    陈好古手捻长须笑道:“夫人可记得十八年前孟春之事乎?”

    夫人亦笑答道:“大婚之礼焉能忘怀?”

    陈好古朗声大笑道:“下官是说大婚之礼以前之事。”

    夫人脸一红,嗔道:“亏老爷记得扎实,那种羞人之事怎能启齿?”

    陈好古上前将夫人手放入手心一拍,道:“一夜风流十八载,亦算一段佳话,看今日月明风清良辰吉日,你我夫妻久未行周公之礼,岂不荒怠?”

    夫人闻言将手抽回,满脸堆笑,道:“老爷美意,妾身怎能不夫唱妇随?只是天色尚早,老爷又未曾用饭,饭毕再效鱼水之欢也不迟。

    陈好古站起,朝南厢拱手道:“天子赐宴,早已饱腹,请夫人自便,下官内房等待。”言毕竟自内房而去了。

    饭毕已是掌灯时候,待婢女点起大红灯笼前面引路,夫人环佩叮当朝后而去。

    陈好古开门接着,屏退侍婢,携手上床,先是四目交对,后双双哑然失笑。

    夫人道:“想必老爷今日一定又寻来个验方助兴。”

    陈好古答道:“夫人聪颖,今日偶得验方乃仙家所传,甚是灵验,一试便知。”言毕从袖中取出一纸笺与丝绢包一个。又道:“纸笺乃验方,请夫人藏好,包内则春药。”

    夫人接过纸笺看了一眼,揣入怀中,道:“此等验方妾身已藏若干,足够钉成册了,不知老爷是否欲流传后人?”

    陈好古正襟危坐正色道:“夫人言谬,你我夫妻无子传嗣,此等秽物焉能传承下去?切莫叫女儿知晓了。”

    夫人听罢心头不悦,暗忖道:“既是秽物却藏若宝贝,老不正经!”脸上却依然微笑道:“依了老爷,待妾身与老爷更衣。”

    陈好古连忙摆手道:“夫人整日操劳,下官何忍劳动?待下官与夫人更衣罢。”

    夫人闻言诧异,随口问道:“莫非今日验方上已有一味药?”

    陈好古一怔,即尔大笑道:“夫人风趣,言中了,正有此味药,名唤:”脱衣散‘,来来,待夫人服下吧!“

    言毕,将夫人搂过来,轻卸罗衫,慢脱绣鞋,顷刻间裸体于前,又将银灯取过,细照茎毫,羞得夫人翻身朝里而睡,光光臀尖耀眼夺目。

    陈好古手上轻轻用力,扳正夫人身子,说道:“夫人已近不惑,皮肤竟如处子一般,真仙人也,不知下官何世修来福分,与夫人厮守至斯,真大幸也。”言毕摩挲不已。

    夫人紧闭双目,颊项红潮如血,扭动身子,游蛇一般,引得陈好古猛吞唾液,放下银灯,褪尽衫裤,拥了过来。

    夫人紧闭双股,一时间不肯就范。陈好古扑了个空。反倒笑道:“这又是一味药,名唤:”吃不着‘夫人倒先服了,待下官整顿与夫人欢娱。“

    夫人只管埋头听着,亦不知陈好古在做何整理,只听悉悉嗦嗦声,又有喷嚏声,方欲转身看个究竟,不期陈好古覆来,躲闪不及,被横压在下。

    夫人气喘挣扎,不知又是哪一味药,强将陈好古推开些许,欲再调笑一番,哪知陈好古只顾用口儿叼住夫人奶头不放,夫人只得依他胡闹。

    吃吮了有一拄香工夫,陈好古才拱起身,拿起一粒药丸暗暗塞入夫人牝中,又用些药粉在阳物上涂涂抹抹,弄罢也不动作,静躺于侧不言语,静观其变。

    夫人虽房事久旷荒疏,但一时还不能兴起。人言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值此虎狼年华,焉何不能兴,只是虑及陈好古整夜醉眠花丛,十房姬妾中个个是色中饿鬼,把个陈好古弄得面黄肌瘦,骨髓干枯。如此下去,大厦将倾于一旦,岂不哀哉?故收敛方寸,强忍欲心,每每陈好古相缠,遂以身子不适推辞,算来已有经年未尝枕席之乐了,今日闻得陈好古又寻回来,恐落到别个女人手中,老爷危矣不说,自身也危矣,况女儿大婚迫近,还是规导礼数,不逾轨规为上,故勉强为欢。寻思个以不动应动的法儿应付过去,见陈好古折腾一阵,翻身落马睡去,以为他倦怠不堪,遂围上护胸放心睡。有诗为证:

    千杯绿酒何故辞,一面红妆恼煞人。

    哪知才睡片刻,便觉浑身热痒难耐,牝中似千百只小虫儿蠕动,搅得夫人床上百般扭动,暗叫不好,中了老爷圈套,手抚臀摩,直弄得阴中水流似溪,欲死欲活。夹紧双腿,更奇痒无比,遂哼叫出声,欲罢不能,口内干渴生烟,急欲寻得泉眼,牝中冷滥恣肆,惟盼如意杵进。正难当际,陈好古翻身上来,火热阳物直肏到底,夫人顿觉甘露下降,心怡神迷,哪还顾得什么礼数轨规,紧搂陈好古腰背大叫如狂。

    陈好古一上一下,行九浅一深之法,冲突往来,唧唧如鱼戏水一般,转眼之间已抽提两百余下,气力渐衰,遂欲罢战,奈何身下夫人紧收阴肌,玉手紧搂。丝毫拔不出来,只得用力苦干,又是三百余下,夫人方阴精丢泄,蚌口渐开。陈好古抽出阳物低头观瞧,并不见验方所言能粗大一围,正恼怒间,夫人素手又至,捻动起来,顷刻涨大窜出手外。夫人大惊,不知神龙变化如此之快,忙抬起双股,做诱敌深入之状,陈好古亦颇欢喜,趁势用肩架住夫人金莲,咕唧一声全军覆没,翻江倒海一般在里面搅动起来,下下直抵花心恋战不舍,足足一个更次,挥汗如雨,也不见软缩。遂精神大振,猛冲猛刺,可叹夫人与床俱动,一来一往,吱呀有声,幔帐乱摇,惊天动地,真个是虎狼咆哮,龙蛇狂舞。又有两个更次,陈好古抽插疾骤,一泄江河,夫人只觉阴中热津密集,连连叫快杀人也。

    再看陈好古,雨摧柳枝,歪斜落地,夫人自扪牝户,似泉冒溢无边无涯,心下舒畅,亦揩抹干净,竟自睡下。

    忽听门外乓的一声,旋即脚步乱响而去,夫人警觉,欲起身看个仔细,却身重难动。原来不知何时,陈好古一只腿横压在两股之间,只得作罢,不题。

    却说门外乱响非是别人所为,乃玉凤。当晚饭毕,玉凤回房歇息,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未与母亲商量,急转身回来找寻,迟来一步母亲竟去睡了,心下怏怏,只得重回房内。欲寻冬梅说个话儿,亦遍寻不见,暗忖这死妮子近日来观其举步维艰,魂不守舍之状甚觉可疑,缘何至此?玉凤闷坐良久好不厌烦,遂出门提着灯笼,四处闲转,见各处房舍均已熄灯睡下,顿觉无趣,欲回房里睡,经过母亲屋前时被一种奇异声响吸住,不禁停住脚步,欲听个究竟。

    初时听甚喧闹,不辩子午卯酉,只闻“验方”二字,后又闻母浪叫狂呼,父“呀呀”怒吼,顿时明白是何事情了,脸红至耳,低头欲走,偶尔隐约听见似鱼跃水面之声,又顿觉稀奇,遂吹熄灯笼扒在门缝仄耳细听。

    听了约半更次,顿觉呼吸紧张,一只手儿在胸前抚个不停,涨鼓鼓的难受。下体也湿答答的似蚯蚓在爬,忙伸进裆里去摸弄,咬紧银牙,不让叫出声来,好不折磨人也,几次欲举步离开,奈何似魔法制住,动弹不得,恨屋里云雨之人不早收兵,也好脱离苦境,正心旌摇荡,遍体生津之际,屋内声音嗄然而止。玉凤伸进裆之手—下顺水滑落,另一只手亦跟着一抖,灯笼瞬间落地,惊得她如兔儿一般弯腰拾起灯笼,一路逃逸。

    回到绣房惊魂未定,懒懒解衣,上床卧下,独对窗外明月,方才偷听翻云覆雨之事搅得玉凤睡意全无,玉体燥热无比,用手缓缓抚弄身子,欲火更是炽热,巴不得梦中人儿东生凌空而下,赤条条将自己覆住,肚脐相对,两件妙物相合,酣畅淋漓大干—场。愈思愈难捱,只好弓腰蜷起,纤纤玉指在腿间抽动起来,不禁咿呀轻叫,后又紧咬被角儿,折腾了一个更次浑身湿透,才算浇灭欲火几许,昏昏睡去,竟自鸡呜三唱方醒。有诗为证:

    晓月暂飞千树丝,付闻候又思郎至。

    斜靠玉枕,玉凤不禁神伤,如此孤清度日如年,岂有欢乐,嫁日遥遥,恨不飞身私奔东生处,以慰寂聊干渴,又想大户人家之女,怎好干那些逾墙钻穴勾当?只能强抑春心,再忍欲念,静候良期。罢罢,借酒遣散,愁思闷绪去者。

    久等不见冬梅来伺侯,心头怒起,面沉似水,眉峰叠嶂,正欲下床,忽听门外踢踏乱响,知是冬梅来了,杏眼圆睁,待冬梅到来。

    冬梅睡眼惺忪,脚步凌乱匆匆推门而入,见小姐怒目而视,先下矮了半截,低眉顺眼,垂手而立。

    玉凤怒骂道:“死奴才,整日丢了魂似的做何勾当!”

    冬梅心头一震,以为小姐已知自己与金良狂荡之事,不免害怕起来,轻则挨打,重则被逐,贪一时之欢,惹半世麻烦。

    偷眼巡看,不见别人,又见小姐脸上只现愠怒之色,并无恶意,遂跪在尘埃道:“请小姐息怒,奴奴非故意如此,实有内情。”言毕低头不敢言。

    玉凤闻听即以为是私情,不由更怒,手拍锦褥喝道:“大胆奴才,做恁些不知耻勾当还不从实招来。”

    冬梅叩头道:“实是荒唐,恐污小姐玉听,不敢实言。”

    玉凤不耐烦道:“罗嗦什么?要吃些板子不成?什么言语我不能听?快快讲来!”

    冬梅叩头在地,道:“不瞒小姐,奴奴近些日子夜梦被—男子所缠,荒唐无状,故白日里无有精神,实是不得已。”

    玉凤不由泄了几分气,又道:“此乃无稽之事,何足令至此状?恐你另有隐情!”

    冬梅叩头如捣道:“奴才深院重户,未尝离小姐左右,何来隐情,望小姐明察!”

    玉凤语气稍缓道:“量你也不敢做出什么,今日无事,不妨将你梦中情景讲些出来,站起来罢。”

    冬梅半响无语,暗忖道:“本以假托梦掩瞒哄过关,孰料小姐当真不说,且还要供状,那种事儿如何出口?”思忖间不禁面红耳赤,长跪不起。

    玉凤又道:“叫你起来讲梦还不肯么?”

    冬梅慌忙站起来,抖抖裙裾道:“非是奴才不肯讲,实是不忍卒听,怕小姐又怪罪。”

    玉凤轻笑道:“什么不忍卒听,我不怪你,讲些出来,凑个趣罢。”

    冬梅万般无奈,只得将与金良云雨之事,轻描淡写叙说一遍,玉凤听得如平素醉酒一般,良久才转过神来,骂道:“你这死妮子,倒亦夜里享受春梦,唉!”言毕不做声了,望那窗前笼中画眉出神。

    冬梅知晓小姐已春情激发,自家亦被捺拨得下面流出些水来,又不懂小姐心思到底如何,不便深言,又暗想东生不日来娶亲,届时鱼水之欢更慕煞人也,不比自家是个粗人,每夜颠来倒去,只做些笨头呆脑的活儿,虽一时快活,可来日靠谁?不觉心中一酸,掉下一滴泪来。

    恰逢此时玉凤转头,见状笑问道:“我这儿愁闷你却陪着掉泪,却是为何?”

    冬梅伶俐,忙道:“奴才思想小姐不日出嫁,届时奴才不知又要伺侯谁人?我实不愿离开小姐。”

    玉凤喜道:“难得你一片忠心,不如此般,待我禀过夫人,将你陪嫁过去,不是又可以厮守了么?”

    冬梅稍愣,即而谢道:“小姐待奴奴恩重如山,奴奴愿终生陪伴小姐。”

    玉凤摆手道:“说得什么话,待日后寻一合适的,把你亦嫁了。”

    冬梅故做羞态,掩面道:“奴才不愿离小姐左右。”口里说着,心里即甜又苦,甜的是被人娶归,了却心头一桩大事,苦的是不知何日方能遂愿,这边厢又撇了金良怀抱,好不凄凉。

    人言妇人未曾让人破瓜,尚能守住寂寞,一旦尝到滋味便舍不掉,所以世间贞洁牌坊下,埋藏多少妇人苦处。

    闲话止住,且说主仆二人在房里聊了半日,方才想起还没用早膳,看看已近晌午,索性凑做一回了,当下冬梅别了小姐,去厨房打理膳事不题。

    又过了三日,距东生迎亲日子还有五日,府里上下忙乱不堪,一应人等皆有事干,闹嚷嚷的,过大年一般,玉凤亦忙前忙后,恐嫁衣不适身量,遂亲自督做,引得众婆子窃笑,都私下道,小姐盼嫁心切,引起话儿,又互相取笑一番。

    玉凤忙中记起冬梅陪嫁之事,遂找父母商量,陈好古半晌不开口,倒是夫人发话了,让冬梅陪嫁过去,玉凤忙向母亲道了个万福遂出门去了。

    陈好古进了书房,独自闷坐。夫人道他劳乏,不便相扰,剔亮银灯,亲手为女儿赶绣花鞋。

    陈好古呆望许久,才起身提笔,欲画些什么,几笔落下,涂鸦满纸,遂掷笔团纸,在窗前烦燥,踱起步来。

    原来陈好古方才闻听女儿说让冬梅陪嫁,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小妮子陪嫁过去,自家岂不空等一场?自冬梅进府那岁,虽未值笄,但亦看出是个美人坯子,陈好古便色心萌动,欲尝鼎脔,奈何冬梅整日紧随玉凤身后,无从下手,遂忍性不动,做些君子模样,及见冬梅绰约婉丽,便又欲偷香,不料冬梅从不单身而走,只得悻悻深忍,及闻陪嫁,不禁心中浩叹,黄花闺女要开在旁人府中,岂不气杀!

    又足足想了一个更次,亦无良策,搓手拍脑,无可奈何,二更时分,只得回卧房独睡。

    心下耿耿,夜不成寐,转眼四更到了,仍无睡意,思想房中各妾,韶华皆逝,夫人更是狼籍不堪,那日云雨,犹似大江中落进一叶扁舟,飘摇无岸且深不见底,甚是没趣,只弄了一更,遂草草泄了,若换个少艾,定战及天明!

    思到此处,腰间那活儿又勃然而起,粗涨难过,知是春药依然做怪,欲寻个消火肉洞,又无心情,只得将锦被绵软当成冬梅的身子,顶送数百下,险些顶个窟窿,力竭才入梦。

    忽然又醒,又算算女儿嫁期不足五日,定要想个法儿一亲冬梅芳泽。折折腾腾,东方欲晓,一梦之间,已到早朝时刻,忙翻身下床,侍婢端过水来,洗漱已毕,上朝去了。

    且说冬梅闻知随小姐嫁到东生家,心中恹然,手上的粗活比绣花还仔细,把个玉凤看得火冒,直催冬梅到花园摘花,让金良在前面忙活,冬梅磨磨蹭蹭来到后花园,坐在亭中长嘘短叹,眼前蝴蝶翻飞,狂蜂乱舞,花香缕缕,直入鼻中。只见:

    牡丹正发,香气袭人。佳卉放蕊,早花破土。疑绵不暖,似玉而寒。繁荣满树,忽看万里白云。昏来月鲜写真,晓起香为薰魄。此刻锦花吐秀,羌笛传香,何处邻人邀笛。悲从气出,宁知失志之流。信口无腔,未涉采菱延露。横吹相和,不离野曲林歌。非惊多愁少睡之人,何有感慨欢歌之泪。

    冬梅皱着眉,脚尖踩踏蚂蚁,手捉飞蜓,咬牙切齿恼恨无状,又忖道:若非该死花奴,何必在此长嘘短叹,又恨自家禁不住引诱,流水落花春去也,换来无限惆怅。

    悲悲切切之中,忽见金乌西坠,云霞满天。慌忙站起身,拎着花篮奔花丛而去。

    再说陈好古在朝班中哈欠连连,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捱到晌午后,称疾退朝,一路在轿中眉头紧锁,双目紧合。归至府中,家人迎过,献茶递水,陈好古摆手,不胜厌烦,想起多日未去后花园中散心,遂未及更衣便直奔花园而去。

    来到园中,心绪稍平,牡丹芍药,争奇斗艳,虽夕阳西下,倒也满园金黄,信步游来,颇畅胸臆。

    正在观赏,眼前一亮,心疑繁花乱眼,那不远处摇拽花丛中不是冬梅么?诺大花园,惟冬梅一人采花,岂非天赐良机?

    陈好古按不住心猿意马,裆下话儿挺挺然呼之欲出,三步两步跨将上去,展双臂搂住娇娃纤腰。

    冬梅大叫一声,惊得鸟儿乱飞,蓝中鲜花早撒一地,回头疾看,见是陈好古,不禁粉脸赧然,挣扎了几下,再亦不敢高叫,任那陈好古箍得铁桶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陈好古在冬梅身上手走如飞,俄尔一手斜插入胸,把握嫩乳揉搓,另一只手陈仓暗渡,直取下体。摸住肉鼓鼓阴户儿,爱不释手。唬得个冬梅目瞪口呆。浑身又酥又麻,道不清滋味,又兼臀尖处隔着裙裾被一硬物顶着,想必是那话儿,与金良的物件一样,直橛橛的,老爷亦要做那勾当不成?让人瞧见,怎生得了?

    正迷乱间,陈好古哼叫有声,手又乱动,去解冬梅的裤带,冬梅明白过来,疾忙制止,这一遮一拦,倒叫陈好古淫火烧旺,哪顾得什么斯文,当下将冬梅拉倒在地,瞅个空档一下扯掉裤带,又剥去小衣。又忙卸掉自家裤儿,将官袍往上一撩,分开阿留花双股,挺身冲下,将硕大阳物,直射冬梅嫩生生的大腿间。

    冬梅羞怯难当,以手掩面,臀儿摆个不停,陈好古一时琢磨不透,阳物滑来滑去,不得入内,急得他只好放下蛮力,施些温柔手段,哄道:“冬梅,你若遂了我的心愿,恁你要些什么都可。”

    冬梅亦不答应,身儿依旧摆动不停,恰如风中杨柳,风骚万状。

    见陈好古急燥,冬梅心中甚是好笑,天下男人都如此好色贪吃,今日羊入虎口,倘若闹将起来,没什结果不说,惹恼老爷定被驱逐,陪嫁之事定化为乌有!此番若成全这个色鬼,定能捞些好处!反正已被人破瓜,换个汉子耍耍,还要有趣,思到此处,冬梅拿开手,把个媚眼丢去道:“老爷亦能看上粗笨丫头?”

    言毕胸乳一颤,勾起腿儿,在陈好古裆里扫来荡去。碰到那物儿又一颤,知比金良的物儿又粗又长。

    陈好古闻听喜上眉梢,又被挑逗得欲仙欲死,知冬梅已属意自家,忙搂住道:“什么粗笨丫头,你若将我弄舒服了,扶你做个偏房!”

    冬梅用腿绞住,娇娇的道:“老爷此话当真?”言毕,阴水横流,肚皮儿紧贴,咕唧作响。

    陈好古捻住阳物,往里就肏.边肏边道:“当真、当真,快让我消火。”

    秃的一声连根没入,丝毫无阻,忙用手揉,紧包紧裹,间不容发。异常快活之际不忘暗忖:“如何这等容易就开了苞了?”

    此时冬梅亦颠狂难制,身子耸起凑迎不止。口里咿咿呀呀乱叫,双股绷紧有力,毫不退让,陈好古见她如此淫荡,柳腰频转,全然不似处子模样,欲抽出阳物细问,怎奈冬梅臀儿扇摆,哪能脱得出,只得奋力耕耘,忽落忽提,左施右抽,着实过瘾,当下就抽提了七八百下,再看冬梅,娇喘微微,媚态盈人,陈好古愈发欲起,架起两条粉白腿儿在肩头,跪在地上大抽大送起来。

    冬梅觉得小肚子里有多了一截,直抵花心深处,比起金良蠢干,另是一番销魂滋味,遂紧闭眼儿哼哼叽叽任他抽插,约有一个时辰,算算已近一千余下。

    那冬梅自与金良偷欢,已成饭食不可或缺,今尝此异味,怎忍离口?这陈好古更是风月场中老手,床上英豪,遇此骚物又哪能罢休?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难解难分。

    正大战之际,陈好古低头一望,大叫不好,原来不知何时,冬梅已被肏得晕去,鼻息全无,慌忙覆在肚上,以口嘬气,又吸了几吸,抚前胸,搓后背,良久,冬梅才呀的一声缓过气来,细声道:“老爷神勇,差点将奴奴肏死,老爷物儿还立着,莫非还欲肏?奴奴身下尽是水儿了,饶了奴奴吧。”

    陈好古觉得冬梅这番情景更骚,还欲弄,只是跪久,抽插费力,便道:“你、我到亭中去弄一番如何?”

    冬梅强撑起身子,露出湿淋淋牝户,陈好古分不清是落花还是元红,遂涎着脸问道:“初肏时你觉得滋味如何?”

    冬梅虽然有些眩晕,毕竟明白陈好古之意,遂答道:“老爷宝物铁硬如杵,奴才里面火烧般痛后竟不顾了。”言毕眼中含泪欲涌。

    陈好古见状,释去疑心,心下欢喜,顿生爱怜之意罢,奈何阳物奋然不屈,遂向冬梅道:“我欲静而它不止,劳你帮我泄了。”

    冬梅故作惊讶问道:“泄些什么?奴奴不懂。”

    陈好古苦笑道:“前些日子抹了些药物在上面,孰料还在发威,你只管敞开肉洞,让我再弄上一回即可,否则着衣都不雅。”

    冬梅说道:“敢情老爷要搭着帐蓬走路?”

    陈好古愣住,问道:“你怎知如此?”

    冬梅自觉失言,掴脸道:“奴奴戏言,比附而已。”

    冬梅应答巧妙,陈好古亦不疑,遂又求欢。

    冬梅道:“奴奴要老爷抱至亭中方弄。”

    陈好古面呈难色。又不能推辞。冬梅见状起身,也不着裤裙,挨了过来,手捻阳物道:“不如老爷将此物插在奴奴洞中,

    端着臀儿去至亭中春凳之上。“

    陈好古抚掌大叫:“妙妙!你所言正是春意儿上一式,点醒我这梦中之人,来来,依你就是。”

    言毕亦不着裤儿,拦腰抱起,把个黑黑红红的家伙塞入桃园洞中,举步朝花间亭中而去。

    冬梅俯在肩头窃笑,此等招式何足道哉?十八般武艺又待如何?只是不知日后能否日日派上用场,正思忖间已到了亭中。

    亭中春凳宽大无比,小床儿一般,冬梅平素与金良多在此偷睡,颠鸾倒凤,花样迭出。

    陈好古将冬梅平放于春凳之上,桃园洞中紧暖无比,怎忍须臾抽出,独受风凉,又将玉腿架起,似断线风筝一般颠头倒脑乱弄起来,一来一往,饱看进出之势,花枝乱颤,足见淫娃颠狂,好不快乐也!

    可怜下面娇娃,蓬门洞开,淫水如注,勾住陈好古颈儿,浪叫不止,陈好古又发狂,抽提千余下,力乏精疲,却不见黄河水流,欲火升腾,几欲灼杀人也。脸上痛苦,冬梅只顾享受,哪知他的病根?只顾乱叫,脚儿乱蹬。

    正难过间,陈好古记起花童金良,那小厮臀儿嫩白可爱,后庭又紧,弄了百余下,便大泄,今日无处觅他来消火,权将冬梅当做金良弄一回罢。

    少顷,陈好古抽出阳物,放开玉腿,令冬梅覆过身去,遂将两个臀尖儿跷起,扒开便弄,痛得冬梅杀猪般嚎叫,用手狠捻住阳物不让入侵。

    陈好古抽送不得,只得降阶相迎,冬梅这才放手准其行过。秃的一声如鱼入渊,深不可测。陈好古发狠顶住,一阵痒麻,已有泄意,忙急急抽出,重又冲入,你道为何?原来,冬梅的前洞不比后庭滋味差,且紧松自如,犹如小儿口儿一般嘬动不止,如此妙物怎生舍得草草收兵?

    那冬梅亦被抵得花心麻麻,抖个不停,只是阴精将至,遂虚怀若谷,亦不甘寂寞,一前一后耸个不停,桩套相迎,乐得个陈好古大呼小叫,急欲喷洒,终熬止不住,一声长啸,阳物抖个不停,把些精水泄出。

    冬梅曲意迎合,狠命套迎,左颠右摆,又赚出些精水出来,自家亦阴精抖出,倒头便睡。

    陈好古强打精神从冬梅背上爬起,看看冬梅妙物儿,早已落英遍踏,蔓草横斜,朝思暮想之物一战擒获,胜沙场万战封侯!想此挨着娇娃斜卧,并头而眠。

    方欲睡去,猛记时辰已不早,足足弄了两个时辰,倒未觉冗慢,正所谓欢娱嫌夜短!再看冬梅,花容失色,云鬓散乱,惟见笑意吟吟,挂在颊上,我见犹怜。

    正思忖间,冬梅醒来,翻身一看,笑道:“老爷今番消火了罢?”

    陈好古朝腰间一摸,软塌塌垂头丧气模样,不禁笑道:“非你莫能让它拜倒辕门,纳币称臣。”

    冬梅道:“奴奴只要老爷不忘今日所言。”言毕将头在怀中乱拱。

    陈好古手抚乳峰,不紧不慢道:“待小姐大婚过后,扶你为妾,定不食言。”

    冬梅伸手又握住阳物,道:“只怕它另钻穴打洞,撇下奴奴受冷清。”

    陈好古道:“谁人能比你风骚。”说毕,手指轻弹乳头,正说笑间,忽然有条人影闪过,二人大惊。这正是:

    否极泰方至,离伙合始来;

    天成原自个,人事先能违。

    第三回石旁舟中几多欢爱孤房堂前一片淫情

    话说陈好古与冬梅在亭中云雨已毕正裸体相戏,忽见一条人影飞闪而过。

    冬梅仔细望了一回,回首道:“奴奴看那人似金良。

    陈好古双目灼然,道:“你可看清楚?”

    冬梅道:“定是他无疑,后花园归他掌管,只有他来回走动,今去了半日,许是回来了。”

    陈好古抚须思忖片刻,道:“你且回去,待我去寻金良问个清楚。”

    冬梅道:“奴奴花园中也已半日,如何向小姐交待。”

    陈好古道:“你就言偶感风寒,亭中卧歇,料小姐不会疑心,快快转去。”

    冬梅欲言又止,只得缓缓下亭,阴中肿痛,行动甚是不便。忖道:“说是偶感风寒,还不如说跌了一跤哩,口里念着,去寻花篮,寻到之后,胡乱折些花朵,竟向前庭去了。

    且说陈好古潜至书房已是掌灯时候了,夫人来问安,陈好古吱唔过去,草草用罢晚膳,复来到花园金良住处,见门虚掩,遂推门而入,惊得金良手忙脚乱,又是施礼,又是让坐献茶,战战惊惊,垂手而立。

    陈好古坐在醉翁椅上,良久没有言语。仍虑及傍晚之事,

    若真是金良看见,难免不会走露出风声,府内便会鸡犬不宁。

    若杀他灭口又不割舍不得,须诱其开口再做理会,思此轻咳一声道:“金良,平素我待你如何?”

    金良忙躬身答道:“老爷对奴才恩重如山,无以为报,愧对老爷。”

    陈好古微微笑道:“即如此,我有话问你,不许隐瞒,傍晚时候,你在花园亭中可曾见我?”

    金良嗫嚅低头不敢回答。

    陈好古看他神色已明白了,遂又道:“金良,我有意将冬梅许你为妻,你看如何?”

    金良一震,头低至胸,道:“奴才不敢。”

    陈好古哈哈大笑道:“我决非戏言,念你平日勤快,又谙事理,就将冬梅赏于你吧。”

    金良不知陈好古此番话是真是假,只得敷衍道:“谢老爷美意,只恐金良无福消受。”

    陈好古面如冰霜,逼视金良。

    金良知此言刺痛陈好古痛处,忙赔罪道:“金良不敢有拂老爷,实恐冬梅瞧不上眼奴才,又贵为陪娘陪嫁”。

    陈好古摆手,打断道:“粗蠢丫头有何贵处?休要罗唣,

    此事定下,你附耳上来,须依我言行事,方能成其好事。“

    金良略略迟疑,又不敢违,只得上前恭听,陈好古如此这般交待几句后起身欲走,想起什么,又在金良面上刮了一下,才跨出门去。

    金良如坠五里雾中,呆立良久才跌坐醉翁椅上,思忖方才之事,实在摸不到头脑。

    黄昏时候,金良收工转回,隐隐听见花间亭中似有男女嬉戏之声,不免生疑,遂轻手蹑足潜至亭边,陡见陈好古与冬梅赤裸下体在春凳上互相逗弄,惊得丢了三魂走了七魄,一时不知是留是走,不信二人青天白日做出如此苟且之事,遂大恨起来,几欲回身提得刀来杀死奸夫淫妇!又细思量,那陈好古势大无边,谁人敢惹,冬梅水性杨花,风骚冠绝,真是一对儿色中班头!自己只能忍气吞声,不看亦罢,想到此,遂虎跃豹行飞也似去了。

    料想二人定闻声而动,可哪顾许多,回到房内才长长出了口鸟气。

    正气闷间,陈好古不速而至,金良方寸大乱,恐祸事临头,故提心吊胆小心应付,及闻欲将冬梅许配自家又不觉好笑,这等残花败柳要她何用!不妨让驸马老爷将绿帽戴定!

    金良起身至外小解,金风沐身,悚然警醒又自忖道:若不依陈好古之计行事恐难有机会与冬梅肌肤相亲,只是先行官倒又做了殿后官。罢罢,再忍了罢,系上裤儿兀自回屋不题。正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

    翌日,府里上下依然忙乱如昨,冬梅分外勤快,忙得旋风一般。及至黄昏,急急躲入房内又称头痛睡下,玉凤亦未疑,风风火火忙个不亦乐乎。

    冬梅似睡非睡之时,房门响动,遂起身观瞧,见地上有纸笺一张,忙下床拾起细观,见笺上写道:

    三更时分,务到书房中晤。

    冬梅认定是陈好古手书,心中暗喜。忙将纸笺揣入袖中,乱拣些食疏吃了,坐在床上,单等月上东山,梆打三更。

    忽然小姐差人来传,冬梅快快去至小姐绣房,原来小姐嫁衣做好,正在镜前试穿,见冬梅忙问如何,冬梅只顾左右而言他,胡谄几句,心长草般坐立不安。

    小姐一见心烦,遂打发她回去。

    冬梅一溜烟儿回到自己房内,掌灯画妆,口里哼着曲儿,乐颠颠的。

    收拾停当,才交二更,冬梅推门往外伸头探脑,好不焦燥。

    好不容易梆敲三更,冬梅闪出房门,急朝内庭而去。穿过月亮门,绕过花坛,抬阶而上,来至陈好古书房门前,屏息细听,房中并无动静,遂轻叩门环,房中灯亮又熄,正疑惑间房门遂开,冬梅侧身而入。

    房中甚暗,只觉被人拥紧,道是陈好古性急,也不言语,搂搂抱抱,遂至床前,双双滚入。

    冬梅直觉酒气扑鼻喘息声重,重如泰山,遂皱着眉儿推开陈好古,陈好古复将头扎入怀中。贴着冬梅的脸儿乱舔,冬梅被那口水洗了一番。

    冬梅被逗弄得情动,把个纤手急伸入陈好古裆中乱摸,捉住硕大阳物捻个不停。陈好古急将冬梅裤儿扯掉,抱住腿儿就啃,胡乱一通啃,哪里管天管地。冬梅焉肯落后于人?双手狠命扯下陈好古裤儿,牵住那活儿就往腿缝里戳。

    这一扯一牵,陈好古阳物冲天而立,阳气充盈,整装待发,摸索冬梅肉丘挺身便肏.呀的一声,冬梅忙用手圈处,留一半在外青筋暴发,原来冬梅阴中尚有些干紧,横冲直入遂觉有些痛,连连叫着:“肏杀奴奴!轻些罢!”

    陈好古止住力气,缓缓抽出,吐些唾液在手中又抹在上面,嘿然笑道:“此是应急的春药,保你受用。”言毕凑身就弄,势若破竹一下尽根。

    不觉四周紧合,妙不可言,当下手抵床上,虎虎生风,抽送起来。

    冬梅不料他又有如此手段,满心欢喜,遂拍开双腿,玉臂遂紧紧搂定陈好古结实屁股迎凑,少顷,抽送五百余下,当下冬梅淫液横溢,遍体欲融,喘息微细,不胜娇弱,止不住浪声淫辞,抑不下升腾欲火。正是:

    阳本白雪,诗中自觉罗端缘,

    柳艳梅香,下结鸳鸯之涤带。

    陈好古再尝娇花嫩蕊,别有一番滋味,畅彻骨髓,一柄肉具大动干戈,上下翻飞触抵花心,恨不得将其挑断,乃至酣处愈发用力猛弄,只闻唧唧水声连声一片,肤骨相击乒乓做响,又弄了一个时辰,不计其抽送之数。

    渐渐双股乏力,腕麻脚酸,陈好古掣出阳物纵身下床,令冬梅向外侧卧跷起一只腿儿斜搭在肩,一扶阳物一斜刺里杀入,腾出手来握住峰乳。冬梅顿时大呼痛快,身儿被冲得与床俱动,足儿不住在半空中乱摇。

    陈好古前后冲突。左旋右插,斜雨偏箭,并无虚发,当下又近千回。肏得冬梅飘飘摇摇似落叶随水而流,不见了动静,陈好古慌忙抽出,摆正冬梅水淋淋的身儿,千呼万唤,又用口儿吐纳其微启丰唇之中,方才醒来。

    冬梅微微叹息道:“老爷如此会弄,奴奴都快要死了,饶了奴奴吧。”

    言毕,纤手又至,拨弄陈好古胯间阳物又套动不止。

    陈好古笑骂道:“既然险些肏死你,还逗弄我做什?十足的淫妇,待我令神勇大将军将你肉洞扫平见底!”

    冬梅往里一滚,月华透窗,现出灰白白丰臀耸动不停,陈好古口涎落腹,虎扑过去。抖阳物凌空刺入,满月在抱,隔山讨火,肏得冬梅淫水长流,湿透重裘。当下有五六百抽。

    再看冬梅粉臂平施,云鬓散乱,蛮腰震颤,骚兴勃发,乱嚷乱叫,正消受间猛觉洞中空虚,心乱意迷连连摇动金莲,口里大呼肏来。

    原来陈好古忽然尿急,遂抽出另做他用待,道:“你且忍耐,我解溲再来弄你。”言毕套鞋去了,少顷,复转回挺身送入,又大弄起来。

    冬梅正骚痒难当,忽然风声响过一柄铁硬火热之物突入牝中,满满当当,不留缝隙,与先前大不同,快意更甚,遂极力受承,欢欢迎凑,咿呀乱喊。

    那柄肉具东颠西狂,深抽浅送,夹带些淫水出来四处溅落,弄得冬梅头目森然,仆然倒覆又复翻身睡下,张开双腿,架在肩头,洞开门户,请君入瓮。又是一番天摇地动,大雨倾盆,足足抽提两千余下。冬梅阴精欲丢,忙紧收阴门,不放生还,遂觉心悬意抛,离地升仙,阴中抖个不止,花心受玉露遍施,竟又昏死过去。

    及待醒来,银灯已亮,见满床狼籍不堪,身边之人酣睡还紧,仔细一观不禁大骇,瞠目结舌,原来睡床之上非是陈好古,乃是金良!

    冬梅疑在梦中,愣怔半日方醒过神来,暗暗忖道:“陈好古借解溲之机移花接木,是何道理?莫非他已知与金良偷情?

    正苦思之际,忽见陈好古推门而入,下体赤裸,老着脸儿凑上床来。

    冬梅见状一惊,三人同床共榻岂不羞杀人也!遂披衣护胸,急求裤儿,可哪里寻得?陈好古涎笑不已,陈好古一手搂住冬梅,另手去推金良。

    金良朦朦而起,一手护住那物儿动也不动,陈好古笑道:“你二人已做成夫妻,还要遮遮掩掩,弄了几个时辰,滋味如何?”二人闻罢羞得低头不语。

    冬梅见金良不做声,遂知事体七八分了。暗恨陈好古无耻,更恨金良软弱,索性拥着被儿静观其变。

    只听陈好古又道:“你二人如何谢我这媒人?”言毕直视金良。

    金良龟缩至床角,知陈好古又欲行后庭之事。陈好古门外解溲,唤过早已听房多时的金良快快进去,方才赤着下体朝一侍妾屋中去了。

    金良火急进屋,腰间那物早已直竖竖的跳动不已,朦胧之间见床上玉体横陈,遂跨上就去冲锋陷阵,冬梅迷乱之中哪顾长短粗细,一鼓作气,弄了两个时辰,金良招架不住,丢出阳精,城破旗倒,倒头便睡,未待如何与冬梅交待,陈好古又猝不及防破门而入,又欲行那龙阳兴趣,想必侍妾未能推倒金山、倾折玉柱。当下心中恐惧,退至床角,连连张望冬梅,乞冬梅说情饶过。

    冬梅见状暗笑。尝闻陈好古与金良有断袖之谊,倒不知龙阳行路由径如何?今有幸做壁上观,遂默不做声,泥塑木雕一般。

    陈好古爬将过去将金良放倒,提起金良双腿,架于肩上,拨开软软那物儿,照准下面,挺阳物便射,未进半寸,金良大呼痛杀,陈好古哪管这些,腰腹加力发狠射入,金良哇哇哭叫,声震屋瓦。

    陈好古暂时收回,将些唾液抹在金良下面,又去冬梅牝中捞些水儿出来抹与龟头上,重又稳稳徐徐深入,金良目眦欲裂,紧咬被角儿,任凭陈好古冲撞,费了些力气,终将个阳物没入。

    陈好古稍事喘息,前后浅抽慢送起来,金良紧闭双目,悄无声息,陈好古抽动驰骤,气喘如牛,目瞪着铜钤般鼓起,呻吟出声,少顷,金良也叫了起来,且掀动臀尖,摆动不止。

    冬梅看得心惊肉颤,不信男子与男子交欢会与妇人交欢相类,观其进出真如肏妇人阴户之势,不禁兴起,如此活春意儿谁人得见?

    只是金良为男儿身,倘是女子,活脱脱春意儿景象!忽然想起方才陈好古大弄自家不即如此么?原来看着比干着还有趣哩!

    遂目不转睛,贪看不已,牝户之中淫水又溢,看那边干得热火朝天,无人来给杀火,遂挖进指头搅动一番,嫌不够粗,将裤带缠在指上又深挖不停。又探出一手自抚其乳,乱动乱移,自寻快活。

    约摸过了一个更次,陈好古与金良仍在那弄个不停,换了个姿式更觉得舒服。你道是何种姿式?原来,金良跪在床上,臀儿高高耸起,那陈好古站在床下尽力从其后面大弄,金良那活儿索然而起空往前冲。

    冬梅瞅着这个空档甚觉可惜,早把羞耻二字扔到一边,况与金良亦是弄惯了的,遂抢身倒爬至金良身前,破开臂膀,凑着那物儿直套过去,唧的一声套入。

    金良一愣,明白过来,索性趴在冬梅臀上任他二人前挤后拥,倒亦省些力气。

    陈好古一见大喜,连呼绝妙,身下欲加用力,顶送急骤,冬梅也狂套乱夹,可怜金良软玉温香坚硬无比已尝到,只有夹在中间消受。

    那陈好古早已在外间施了春药于龟头之上,久战不泄,却也憋得脸色青紫,阳物隐隐做痛,把个一腔欲火填进金良后庭,任凭抽插无数,亦不济事,今见冬梅倒开阴门助阵,力气又增,遂以狂风骤雨之势直贯而下,又腾手扯住冬梅丰臀,肌滑若无骨,淫水满把,冬梅又浪叫几声,金良也呻吟连连,遂用尽平生力气猛然一顶,力大如山,把个金良并冬梅双双压倒床上,终狂泄而出。

    金良觉体中阵阵烘热,知他泄了,也觉痛快非常,阳物抖擞撤出阳精于冬梅阴中,最可怜冬梅,知他二人登仙已极,趴在床上被二人压着又动弹不得,亦不甘居人后,自收阴门,咻咻鼓涨,终将个阴精丢尽。三人皆似泥般堆成个叠罗汉。

    陈好古跃身而起,抚掌笑道:“今日我三人极尽人间之乐,虽死足矣!”言毕登床睡下,将金良与冬梅左拥右抱,亚赛神仙模样。

    金良与冬梅对望,毫不羞怯,都是争着比肩,难得风流快活。只是不知为何全无睡意,正疑惑间,陈好古笑道:“你等二人均被施放春药,何来倦意,待略做休息,再演一出三战吕布!”

    及至天明,三人重整旗鼓,又于床上乱交一回,皆大欢喜不在话下,冬梅亦不再提起做妾之事,三人悄悄散去。正是:

    世人之人当威淫,报应循环理最真;

    怀今若能旧正事,何惧鬼兵何怕神。

    且说玉凤与家人忙得天昏地暗,哪知家中暗处污秽之事,把个心思全放在东生身上,日思夜盼。

    那边东生家看看佳期临近,亦张灯结彩,备办彩礼,一应俱全,单等那玉凤嫁过来,东生少年俊雅,虽饱读诗书,也无心进取,倚仗皇帝势力,终日厮混风月为怀,酒色迷性,其父浩叹之余也无办法。待及弱冠,替他寻个女子,成家立业,了却一桩心事,向闻玉凤容貌倾城,遂提亲事,待允准之后戒告东生,收敛性情,安心等待佳期,东生亦觉得眠花宿柳终非正道,遂屏退肖小。闭门读书,做些官样文章出来,心下不免胡思乱想,巴不得书中真的走出一个颜如玉来,又不敢放肆,惟盼洞房花烛之夜以解倒悬之苦,这且按下不题。

    玉凤自与汪家换了大红贴之后,便数着日子苦盼,算算还有两日,反倒不如先前急躁了,侯门一入深似海,待嫁过去后不能轻易再回来探问,思此心中不免怅然。

    这日用罢午膳之后,小做休息,想唤冬梅陪同,在府中四处走走,连叫几声不见有人回答,遂轻移莲步出了绣房,来至母亲堂前,见门紧闭,知在午眠,不忍搅扰,又周围转转,没什兴致,想起后园曲桥流水,繁花绿柳,不禁欣然,遂携起裙裾,奔后园而去。

    来至花园门前,香风袭来,觉得咫尺即别有洞天,不胜感慨,又举步花丛间,任蝶亲蜂绕,流连不舍,触景生情,遂吟词一首,以遣闷怀:

    一缕风情天与错,暮月朝云,密恨谁堪诉,自叹掐檀临史籍,伤心拍遍高千古。

    春到溪头桃夭树,叶叶翩翩,似洗年先负,泪眼洞花花不语,碧沙窗下魂长住。

    吟毕又伤感一回,竟往曲桥寻溪去了。正低头寻觅,似闻风送人淫笑之声,心中疑惑,举头观去,并无人迹,遂重提裙裾,依旧寻去。

    溪水相迈于前,几瓣轻薄桃花逐流而去,玉凤驻足静观良久,叹道:桃花骨弱,身不由已,翻沉水底,香消离恨天,倘枝头竟艳,又被人折去,终脱不去一场红颜劫数!但愿夫郎能怜香为念,自家才不枉做回女儿身!

    长嘘短叹,又行了一阵,知曲桥在望,遂放慢莲步,见亭中安静,移步至间,歇息片刻。

    闭目安样而坐,四面来风,鸟语虫唱不觉倦意深深,遂于春凳之上,曲肱而卧。

    正入春梦,戏谑之声,突兀而至,不由心头怒往,起身四望,隐隐见前面曲桥之上,似有人影幢幢,又观不甚清楚。再细辩去,间杂男女之声。不觉更愤,遂出亭去曲桥欲看个究竟,不知何人胆大妄为在此嬉闹!

    渐渐近了,闻得是一对男女,恰又隔太湖石阻拦,正欲转出叱责,将头伸出一看却呆住了,原来是那冬梅与金良正在曲桥之上斜倚栏杆,下体精赤,搂抱一处做那勾当!

    玉凤头目眩晕,几欲跌倒,藏在石后心儿跳得快蹦出来,怪不得冬梅近日颠三倒四,无有路数,原来一心在勾着汉子!看那骚样,不知几时勾搭成奸,调教出来哩!好不大胆,竟在青天白日之下行此秽事!

    玉凤欲去捉奸又止住脚步忖道,他二人如此不知羞耻,撞到定难堪至极,自家又未尝人道,怎好见金良那物儿,当下犹豫不定起来。忽记起那日偶偷听父母行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心下至今痒痒,今日得见,也算活该,虽他二人粗鄙,那件事儿却做得不见粗鄙哩。后日即嫁,先窥些活春意儿,比及鱼水之欢,添上一些兴趣不亦一乐?只是在此偷窥非正人所为,若让人撞见岂不羞杀人也,罢罢,名份要紧,待去前庭,唤过老仆来将这对狗男女棒杀,以正家风。

    玉凤遂用袖遮面匆匆而返,一路上忿忿,出得花园门,又止住脚步儿,改变主意又折身而回。你道玉凤当真要去捉奸不成?非也,一走一动之间双腿摩研,不禁情兴勃发,遂不顾什么礼数,急匆匆去偷看一回。

    转眼来到太湖石后,藏好身儿,探出脸去,觑个仔细,见那桥上金良与冬梅站着,弄得正欢哩,上面胶着一般,下体掀动不已,肚腹乒乓相撞,水声唧唧乱响,四肢纠缠不清,叫声一阵高过一阵。

    玉凤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不觉阴中异样奇痒,夹紧双腿,口干舌燥,双颊晕红,又不忍罢去,耐着性儿又继续观战。

    只听冬梅道:“贼囚,你不会温存些么!硬撞个什,你在打坯不成?”

    金良涎着脸嘻道:“即是打坯,再过两日也无处可打了,今日就让我打个爽快!”言毕又抱着冬梅的臀儿狠命抽送起来。

    冬梅呼呼急喘,气息不接,道:“如此颠簸,花心怕被你捣碎哩。”

    金良腾出手来抚其乳道:“休要骗我,你阴中宽绰,可以行舟,哪里触到花心?岸边还靠不上哩。”

    冬梅猛拍他的背怒道:“翻江倒海一般,还道未靠上岸,老娘阴中再宽绰,也容不下你的头哩!”

    金良又笑道:“姐姐息怒,是我乱讲。该打该打,用你两块板子用力夹上一夹,出口气罢。”

    冬梅又击一掌,道:“让我夹你,你甚爽利,我才不干哩。”言毕又掀凑不停。

    金良发狠一顶,道:“不夹不打也罢,顺风顺水,也畅游适意哩,只恐姐姐淫水太盛,破堤摧岸,浮上潜下,摸触不到花心深处,无法解痒矣。”

    冬梅不动,金良只顾胡乱撅弄,被冬梅捻住拽开,骂道:“你自管取乐,弄了半日,腿都站得酸麻哩,不与你弄了”。言毕寻裤儿欲穿。

    金良慌了,拉住冬梅道:“不知姐姐受罪,饶恕则个,只是我未曾出火,憋得甚哩,正望姐姐救命。”言毕欲跪。

    冬梅拉住阳物道:“只会站着乱颠,不会换个法儿么?”

    金良一望栏杆,来了主意,抱住冬梅道:“我与姐姐弄个隔山讨火罢,姐姐亦好歇歇。”

    冬梅收手又笑骂道:“贪吃的死贼囚,不让老娘安生,快快弄罢。”言毕转过身去,俯身双手扶住雕栏,跷起臀儿,露出肥肥腻腻水汪汪的妙物来。

    金良一见,咆哮顶入,秃的一声,整个膫子踪影皆无,直把个卵儿都陷落了,激得冬梅快叫起来,身儿筛糠般乱抖,金良更不怠慢,东狂西颠乱抽乱刺,霎时七八百抽,二人风狂雨骤,鏖战不休。

    可怜那玉凤,觑得真切,早已瘫跌在地,幸太湖石遮掩,方未现出身来,双目紧闭,手扒心窝,如饮了十斛佳酿,醉得刘伶一般哪里还有些气力再做壁上观?任他二人折腾去了,只是冬梅妖声浪气,金良吭吭,不断催人耳鼓,愈发春魂难束,下边那话儿咻咻吸动,水流千尺,把个锦绣内衣层层湿透,又无力经营,只暗恨二人不快快歇兵散去。

    正欲火难熬之间,忽闻桥上安静下来,玉凤暗自幸道,势必折戟沉沙,风卷残云了。遂整顿精神,欲悄然离开。

    又闻金良声音道:“姐姐可曾尽兴?只是又嫌劳苦了罢,不敢去亭中欢乐,恐有人来惊破,姐姐多谅。”

    又听冬梅道:“比先前易些,还是不如睡下弄,方才抵得花心。”

    金良道:“姐姐你看那块太湖石如何?你覆在上面定受用哩。”

    冬梅笑骂道:“亏你主意多多亦罢,待我上去歇了!”

    言毕,竟朝太湖石而来,金良紧随。

    玉凤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唬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暗叫不好!倘被他们觑见,如何得了?逃走又要被撞见,恨不得地裂个缝缝钻将进去,又闻二人已近,万般无奈,只好缩成一团,掩在太湖山后一侧,幸太湖石阔大体圆,不曾被二人看见。

    玉凤叫苦不迭,悔不该如此龌龊无耻,只得苦受折磨,任他二人在眼皮子底下作乐。

    冬梅来到石前,用小衣轻掸尘埃,觑好位子仰面睡下,金良又急不可耐扒开双股,挺进粗大家伙就肏.霎时就是四五百抽,抽插之声犹如猪吃漕水般乱响,冬梅被肏到紧要之处,咿呀乱叫,脚儿乱蹬,金良趁势把她双腿架在肩上,又狂弄起来,使劲着实又捣了四五百下。冬梅这回花心被杵得欲碎,怡然又爽快之至。叫唤肉麻,加之阴中运力,金良抵挡不住,大叫数下,披靡退却矣。冬梅亦阴精泄了,二人抱做一个肉团,翻落地下。

    玉凤在暗处听他二人叫唤连连,不似人声,不知何故,亦跟着阴中亦一抖,全身释然,痛快淋漓,从未有过。再用手摸,已滴水成河,暗自骂道:“连这物件亦跟着生怪!又侧耳细听,无声无息,道是二人离去,伸展肢体微探出头,又急缩回,原来二人卧在地上赤精条条酣然大睡,又不敢再动,只得斜倚石上歇息,待他二人睡醒走后再做道理。正是

    前番云雨正掀天,躲藏侧旁了缩缘。

    深悉此生柳下惠,幸而情比玉更坚。

    不觉间玉凤竟沉沉睡去,约有半个时辰后醒来,偷眼再观,石上石下,不见二人踪影,遂放心起身,整理裙裾,移步离去。

    又临溪水,不禁骇然止步,只见溪尾,一叶扁舟在水中抖晃不停,疾站高处观望,见白花花的一团东西在舟上蠕动,料是他二人淫乱无状,又走到舟中偷欢,本不欲再往前走,奈何这是回前庭必经之路,遂悄然前移。欲觑个空当一越而过。

    又约半个时辰,离那舟儿渐近了,依旧晃个不停,玉凤心下骂道:“狗男女,精力倒好,弄了几个时辰还不罢手!亦好让我过去!”

    忽舟儿剧动,那金良撑船一般大起大落,六寸长那物儿凌空而下,不及百下,舟儿一下倾覆!二人被倒扣水中。

    玉凤先是吃了一惊,即儿大笑不止,腹儿都笑痛了,又骂个不止。

    再说金良与冬梅猝不及防落入水中,钻出覆舟,连呼救命,一眼瞧见玉凤站在不远处,用手指着,笑骂不止,比落水被呛还惊,急躲在覆舟后不敢出息。

    玉凤忽然顿住,急急低头直奔前庭而去,撇下金良与冬梅呆如木鸡一般。

    半晌,冬梅才扶着金良哭骂道:“死贼囚,耍什花样?偏偏舟中乱弄!当你是巨灵神,把舟儿弄翻,这下让小姐看见了岂不是闯了大祸!”

    金良抹了脸上水道:“我亦不意舟儿会覆,都是你乱扭乱动,还在怪我?‘’

    冬梅怒骂道:“呸,光着身子游水,羞不羞?你当小姐是憨儿?”

    金良道:“羞什羞哩,弄都弄了,还怕羞哩?”正是:

    雌雄赳赳冠时髦,哪顾光身汗马劳?

    欲知这对野鸳鸯淹在水中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苦煞盼得大迎大娶才子佳人洞房得意

    且说金良与冬梅在舟中交欢,不慎将舟倾覆,落入水中,及被小姐撞见,冬梅好不羞怯,着实将金良臭骂了—顿。

    金良全无心肝,竟不理会,也不将舟儿翻过来,在水中直与冬梅嬉闹,冬梅无心相与,遂挣扎捞起衣裤,傍着覆舟向岸上划去。

    金良哪肯罢休,赶上复将冬梅紧紧搂住,把那物儿扶起又向冬梅牝中乱肏.

    冬梅拗不过他,遂扒着舟身,任他合着水儿狂抽,霎时又是五百余下。龟头卜卜跳动,一渲了事,这才双双爬至岸上,慌乱穿上衣裤,抖抖擞擞,不知如何是好。

    冬梅又骂道:“都是你这喂不饱的蠢驴!害得老娘被小姐撞见丑了,叫我如何在人前站立?”言毕嘤嘤而泣。

    金良一见冬梅哭闹,亦慌了手足,跪下道:“今日连累姐姐罪该剐身,奈何木已成舟,姐姐切莫哭坏身子,方才之事姐姐可向小姐说,前来采花,不慎失足落水,金良舍命相救,有失礼数,更有污小姐清目,请小姐详察,若来盘诘于我,我也如此这般讲话,定能骗过小姐,且小姐嫁心炎炎似火。哪里会深理会,推拖过去自然无事。

    冬梅听罢止住泪水,被他花言巧语迷惑。只得依了,盘算如何去见小姐,金良又挨过来。被冬梅朝面上劈了一掌,骂道:“又来歪缠,待老娘取花剪来将你那祸根剪掉!”

    金良面上火辣辣的痛,用手扶着,涎着脸儿道:“姐姐后日即陪嫁过去,那时想要我这宝贝还无处寻哩,趁这两日我将姐姐活路做齐,省着姐姐日后无处杀火,却还要打我,好不狠心!”

    冬梅更怒甚,大骂道:“狗贼囚,你倒有理。以后断不与你—路!”言毕拂袖而去。

    金良迷茫半晌,见冬梅已去,懒懒骂道:“—个破罐子,有什么张枉的,不与你—路还死了不成?小姐若不嫁得快,连小姐亦奸哩。叫你眼馋流水!”骂毕,歪歪斜斜奔回住处不题。正是:

    两腿不摇身已动,面皮不染色元青。

    且说晚膳时候,玉凤叱叫冬梅侍候,冬梅躲在房中不出,玉凤大怒,跨进门去,叉腰而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得三尸神暴跳,高声骂道:“小贱人!做得丑事即不敢见人,何必要做!”

    冬梅早已跪在尘埃,头低瑟瑟,嗫嚅道:“小姐息怒。奴奴实在是去花园采花,不慎失足落水,金臣赶来相救,恰被小姐撞见,恐怕小姐误会有逾礼数,遂不敢出门。”

    玉凤气噎半晌,又破口骂道:“大胆贱人,还敢放肆?你与金良曲桥和太湖石上之事亦是不慎失足?真真气杀我也!”

    冬梅身子一震,知不可瞒。遂叩头如捣蒜般连呼饶命,玉凤忿忿不已,叱骂不止。

    冬梅心中甚是不平,想到:后日你便春宵极乐,谁人骂你!遂转口道:“小姐且缓骂奴奴,奴奴未明小姐焉知曲桥与太湖石之事。”

    玉凤一时止声,暗忖道:再责骂下去,将偷窥之事露出,岂不难堪?遂缓声道:“你干得的好事自是心知肚明,何又乱问,今且饶过,看你日后还敢再犯,不打断你狗腿才怪!”

    冬梅暗出口气,口里连忙应道:“谢小姐恩典,奴奴自当谨慎,尽心侍小姐,再不敢犯。”

    玉凤看也不看,转身出去了,冬梅独跪尘埃,庆幸不已,想起金良不由切齿暗骂,又思及他的好处,心又平止,微微叹息,忖道:待随嫁之后,何处再效鱼水之欢?再说自家那处又被金良弄得惯了,如何割舍?若留在府中又恐怕陈好古再来歪缠,还是陪嫁过去走了罢。

    两日攸忽而过,娶亲吉日已到,驸马府中喜气洋洋,结彩张灯,好不热闹,单等那东生来迎亲。

    未及辰时,远远望见官道之上一行人吹吹打打,齐齐整整而来,中间一匹玉马蹄踏答答,马上端坐一位英俊少年。衣冠新鲜。正是东生者,来到门前下马,早有人接着往里通报,陈好古偕夫人降阶相迎,至大厅落座不题。

    那玉凤闻听东生来迎亲,喜上眉梢,早把嫁衣着得整齐,将个盖头遮在头上端坐在绣房动亦不动,外面鼓锣喧天似不关已事,心下早都生翅欲飞了。

    冬梅看在眼里窃笑不止,暗骂小姐假装正经,遂故意说那东生的好处,似她见过。

    这时,有人高叫声:吉时已到,一婆子轻挑门帘而进,笑吟吟搀起玉凤就往外走,玉凤故意扭捏,把个冬梅笑得差些跌倒,幸小姐盖头遮住方才未见,否则又遭叱骂。

    出得门来,一顶花轿早已预备停当,掀开轿帘扶了进去,婆子忙喊起轿,轿子稳稳抬起,朝大门去了,另一顶花轿过来,冬梅自掀轿帘,跨步就上,想起什么,回首顾盼,果见人丛中金良伸个颈子愣愣的看着,不觉心上一动,又瞥见陈好古阴笑,遂急入轿中,足点轿底,促起轿匆匆去了。

    及至东生府上,又是一番热闹,拜过双亲,花堂上饮过合欢酒后双双被送入洞房,冬梅及众人各去歇息不题。

    洞房无限春意,东生吃过十数杯酒早已飘飘欲仙,急不可待,将玉床稳坐的玉凤盖头一把扯掉,取过红烛,恣意看将起来。

    那玉凤生得面如芙蓉,腰似杨柳,两眉俨然淡淡春山,双眸恍若盈盈秋水,金莲窄窄,玉手纤纤,风姿飘逸,媚态迎人,东生看得神魂飘荡,不觉得失声叫道:“美哉!艳丽如斯,虽倾城不过如此耳!”有《西江月》一词为证:

    面似芙蓉如玉,肌生冰裂去纹。腮边颊上有奇痕,仿佛湘妃泪印。指露九条碧玉,牙开两片乌银。秋波一转更消魂,惊得才郎倒退!

    东生弃了红烛,偎在玉凤身旁,玉凤娇弱无力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俏眼乜斜,果见东生风流俊雅,仪表超群,不觉意荡神迷,口中喃喃道:“郎君丰伟,妾身福份非浅。”燕语莺声,娇喘花息。

    东生闻罢欲火上炎,趁势推倒玉凤,玉凤柔软无骨任他摆布,东生急解玉凤绣衣,露出一双酥乳,粉团儿相似,一点点猩红乳头煞是可爱,及伸手摸那牝户,光油油两旁丰满,嫩毫数茎,长仅寸许,将一指头挖进,再也艰忍不可进。

    东生喜极,褪尽衫裤儿,急急扒到嫩白腹儿上,那话儿六寸余长早巳坚挺紫涨,忙将玉凤两只脚儿高高推起,照准门户,捻起阳物便用力一顶,怎奈牝内十分肉紧,仅进寸许,可怜玉凤在下面咿呀叫出声,觉得牝户里面辣烘烘十分紧张,只得颦眉忍耐,由着东生的性儿。

    东生知其为处子,深深爱怜,奈何心炎如焚,遂不顾生熟,弄了好一会儿,方得曲折尽根,顿觉遍体生津,魂魄荡摇,稍稍研磨,愈加紧浅,遂徐徐抽送,享尽快意。

    玉凤亦觉欢畅,情动兴发,淫液自流。自比先前爽快,遂放下双手将自家臀儿扳定,任东生极力抽送。

    东生愈加兴狂床上,觉牝中渐宽,驰骤押“—个破罐子硬抽。”

    玉凤倍加爽快,臀儿扇摆不停,双手紧勾东生脖颈,掀凑不歇,喜尝云雨初逢滋味,不觉又被抽送千余下,星眼朦胧,体软肢麻,弄得紧要之时叫唤肉麻。帮衬东生下下肏抵花心,痒麻难当。

    正肏得泛溢有声,东生呼叫如虎,阳物咆哮,卜卜乱抖,一泄而下,玉凤亦花心开放,仰承雨露,欢欣倍至。

    二人云收雨散,取了丝帕揩拭干净,几点鲜红桃花样,看罢倒头交股而睡,玉凤新鲜异常,阴中肿痛,用手儿轻抚,暗吃一惊,比及往日竟肥腻许多,且粘粘连连,甚是有趣,不意男女相交竟有此神仙般快乐,怪不得那日金良与冬梅如胶如蜜,纵意交欢,不知疲惫,变幻姿式,曲意耍弄,原来这般美妙滋味!

    东生翻身过来,又见那六寸长的物儿耸起,直倔倔的,玉凤骇然,看了许久,不知方才如此粗长的物儿是如何放进自家一条细缝中的,想想比那金良的还要粗壮,纳闷不已,遂轻轻用手指去逗弄,忽又移开,似怕被咬—般,及至触碰见无动静,便大胆捻住,热如火炭,硬若铁杵,把玩套弄,亦快意连连,与那插在阴中相类,更多有一番情趣。

    玉凤初经人道,自然倍觉奇异,玩弄多时,不忍释手,再看东生睡得正酣,哪知玉凤独钟那杀痒止渴如意铁杵,梦中又飞赴巫山,引得玉凤欲心又炽,不由做些路数,自家解脱,折腾半晌,亦不遂意,无名火起,将手中物件差点连根扯下,痛得东生吼叫一声翻身坐起,觉得那物件儿火烧燎般痛,再看玉凤满面嗔意,遂知底细,戏道:“偷看乌将军不惧虎威么?”

    玉凤不屑,道:“即是张翼德醉卧,亦被人割下首级,况郎君白面书生,怎堪—搏耶?”

    东生呵呵大笑道:“不意娘子这般风趣,知你初度云雨未尝尽兴,也可宥谅。待重整雄风,与娘子作风云之会。”

    玉凤心下不悦,嗔道:“不意郎君久战沙场。”

    东生一愣,知露出马脚,忙遮掩道:“娘子休要多虑,小生亦初出茅庐,才用火攻,遂被娘子杀得洋洋大败矣,今娘子又欲匡扶汉室,正合小生之意,愿效犬马为先锋,攻城掠地。”

    玉凤吟吟笑道:“郎君高才,古人不及,想必吟风弄月之余亦遍观兵书,今床上谈兵,焉知胜败?”

    东生仰面叹道:“果然诸葛城上鼓琴,妙音连连,空城亦罢,实城亦罢,司马此番定杀进城去,片甲不留。”

    玉凤白腿摆开,道:“郎君若发兵进城,那赵子龙不来亦罢。”

    东生一见大喜,一番戏谑早巳催情促欲,遂长跪于床,摩擦腰间钢枪,奋然道:“城门洞开,焉有不进之理!待夺得城池再用战饭不迟!”言毕,挺钢枪威风刺入。

    玉凤淫心摇荡,抡起腹下两片明晃晃大刀接住厮杀,紧紧绞在一起,直杀得天昏地暗,水儿倒流,难舍难分,半个更次,便有千余回合,不分胜负。

    东生见难取胜,欲拖枪下床而走,玉凤正杀得激烈,哪里放过,轻展玉臂,倒挂金钩,哪知东生用了个拖刀之计,见玉凤中计,顺水推舟,回马又是一枪,正入空城,苦苦相逼,不让分毫,杀得玉凤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双刀入鞘,扯住钢枪不放,一来一往,又是千余回合,东生愈战愈勇,一柄钢枪神出鬼没,可叹巾帼英雄,香汗如雨,鼻息不闻,东生长啸一声长驱直入,遂陷空城,狂喜至极,蛟龙入海,一泄如注。

    正欲收兵,见玉凤动亦不动,手揉其鼻,不见风吹草动,心下慌乱,急用口布气至其香唇,折腾半个时辰,玉凤才魂转尘世。

    这回东生不敢再逞英雄,搂住娇妻千呼万唤,玉凤凄凄切切,婉转莺啼道:“妾身大意失荆州不言,又险些被郎君肏死!郎君真乃床上真英雄也!”

    东生叹道:“娘子虽初临战阵,但亦不让须眉,今日一战败北,也是赢家,待择日再与娘子大战一场,娘子意下如何?”

    玉凤道:“何须择日,明日便叫郎君拜倒辕门。”

    东生大笑不止道:“就依娘子,权且罢战。”言毕与玉凤交头叠股而眠。

    翌日,玉凤早起拜过公婆姑叔一干人等,又与冬梅及众仆婢调笑一回,遂钻入洞房与东生在床上摆开战场酣战,至此足不出户,酒色并举,东生也疏于政事,终日纵欲不歇。正是:

    这段姻缘难自由,暗中谁识巧机谋。

    皆因无遣偿花债,没什高低有什羞。

    转眠月余,夫妻二人彼此把那事儿淡了一些,东生又去朝里参与政事,玉凤则做些女红,幸在家之时陈好古夫人调教督管,操得起针线不叫人晒笑。

    这日东生朝罢归来,侍婢收拾果蔬酒膳,东生拥夫人于怀中饮酒作乐,你—口我一口笑闹不止,一旁侍婢窃笑。冬梅观那公子生得面如傅粉,风流倜傥,不禁心仪,呆呆的饱看一回。

    东生坐拥美女,口饮琼浆,春风得意,好不快活,饮至半酣,竟拿玉凤如桃小口充做杯盏,滋滋吸个不停,把冬梅及从侍婢又看得面红心跳,羡杀人也,及至二更,方才酒阑散去。

    东生拥着夫人跌撞而行,旁边冬梅快步抢先来扶,只是碍着玉凤,才没把那风流人儿招惹,半架半拥着玉凤连带着东生送入卧房。

    二人仆倒床上遂满口乱言乱语,冬梅遣走侍婢,独自侍奉,取铜盆过来,浸湿巾帕,替他二人拭去面上汗水,但闻酒气刺鼻,喘息声重,似睡非睡,醉眼迷离,不知他二人饮了多少美酒,欢怡一醉,比及自身,凄怀独抱,对良辰而艳羡他人之欢,不禁叹息良久。

    见那玉凤渐渐睡去,方才收拾,准备离去,忽一只手急扯裙裾,忙底头看,见东生手臂摇颤,口内咿呀,眼却闭着。

    冬梅亦不吃惊,道他醉中无状,欲决裙裾而去,奈何东生力颇大,一时挣脱不开,更恐裙带绷断泄露春光,只能忍着性儿,立在床侧等他松手。

    东生招摇裙裾,含混不清道:“娘子快快宽衣,小生要吃裙下美味!”

    唬个冬梅面如土灰,惊栗不已,急看玉凤,侧卧床里,身子被伏,沉沉睡去,方才稍稍稳住心神,见东生扯拉又急,遂大着胆儿靠近。

    东生导引至前,斜斜抱住就行乱摸,冬梅又惊又怕瘫软,不知东生真醉假醉,索性顺水推舟,久旱望云霓,聊慰干渴,遂粉臂紧紧搂抱,享受一回。

    东生层层深入,步步为营,手儿越过屏障,一下捞住冬梅那风流乳窝,嫩松松的肉儿,揉搓起来,霎时冬梅淫水迸如涌泉,不禁呻吟又急掩口,怕那玉凤醒来,忙将近处银灯吹灭,朦胧之中,曲意温存,只是嫌那手指,乱拔琴弦,张驰无度,把春心辜负。才知公子真醉,把自己当成娘子耍弄一回,桃带李僵,片刻春风,好不撩乱人心。

    冬梅及见公子手在裆中并无动作,因甚感乏味,遂将公子手推出,推动之间,不意碰到了公子腰中的那物儿,心中骚动,忖道:何不趁他不省人事,亦偷他一回。

    遂色胆包天,强向虎山,纤指蛇行,取道谋之,及至裆中,不禁神迷又疑,只囚公子那物儿,也吃酒吃得成个醉头陀,抬头不起,软塌塌的,冬梅气恼,好好一个物件儿却派不上用场,遂用力拨动起来,颠颠倒倒之间,那物倏然长大,做威做势起来,冬梅把握不住,跳出外围,这下极喜,忖道:“偷营偷到底”,急褪内衣,撩起裙裾,急切切欲行那事。

    谁知此时竟闻床侧微叹,玉凤翻身而起。唬得冬梅魂魄飞扬,跌至床下,动亦不敢动,呆了半晌,并不闻响动,遂轻轻起身观床上动静。

    玉凤并未坐起,只是嫌热将衣除了,赤精条条仰卧,冬梅不敢妄动,又不敢在床下再藏,觑得对面有一屏风,遂轻步闪入后面,欲寻个空当溜出门去。

    忽见东生坐起。惊醒玉凤斜卧玉枕,酒醒了一大半道:“郎君盂浪,惊吓妾身何为?”

    东生道:“娘子更加孟浪,因何怨小生?”

    玉凤道:“妾身正梦登仙境,被郎君唤回,怎不怨?”

    东生笑道:“怕娘子春梦深入忘归罢。”言毕,手抚酥乳不停。

    玉凤急忙护住。脱口道:“何至此耶?郎君却亦整齐,只是裤儿欲褪了。”

    东生道:“娘子又偷营,道我不知?又布下迷魂大阵引诱小生。”

    玉凤道:“何曾偷袭于郎君,想必郎君趁妾身睡熟,欲行不轨,强行脱衣,怎又倒打一笆?”

    东生拥住,亲了一个嘴儿,道:“方才酒醉,无状如斯,孰是孰非,不能了断,适间下体涨若尿急,道是娘子抚弄,今酒已醒,何不再饮为乐?”言毕,褪尽衣衫。裸裎相对。

    玉凤笑道:“不意郎君今贪杯如此不要命,妾身就与你在床上再酌,破一酒阵。”

    东生又在玉凤面上摸了一把道:“娘子酒色文章,样样俱作得锦绣,小生佩服,待我取过酒具再畅饮—番。”言毕下床,

    屏风后冬梅叫苦不选,不知他二人又要饮到几时,恐东生撞见,遂伏在暗处偷觑,见东生挺着巨物走向一柜儿,拿些酒具复到床上,递与玉凤。

    玉凤赚灯太暗,东生这才觉得银灯不知何时覆了,遂重又点亮,红罗绣帐之中,二人赤精条条半拥半坐饮了起来,吃着吃着,东生将—杯酒送至玉凤口里,道:“娘子替小生饮一杯。”

    玉凤躲躲闪闪,把个酒儿倾了一半。

    东生道:“不要娘子祭天祭地,快饮了罢。”言毕又递。

    玉凤道:“妾身不祭天地,是祭床公床婆,求保佑生贵子哩。”

    东生失笑道:“娘子性急,春播秋收,瓜熟蒂落,急亦没用。”

    玉凤把他那活儿上捻了一下道:“郎君种瓜种豆,全凭这个,辛劳倍至,不如亦犒赏它一杯。”

    东生道:“它且靠后,待先慰劳娘子罢。”

    玉凤乜斜醉眼道:“妾身何德何能,敢劳郎君?”

    东生紧摩乳峰,嘻道:“经月云翻雨狂,娘子飘摇欲坠,恐怕骄躯不胜,故近日未曾相接,今开怀畅饮,娘子怎不赏脸

    饮去这一杯,也慰已愿。“言毕又递。

    玉凤吃吃笑道:“难得郎君美意焉敢不领?”言毕微启朱唇,饮将下去。

    东生抚掌而笑,又斟了一杯,玉凤抢过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妾身借花献佛,敬请郎君满饮此杯。”

    东生并不推辞。张口即纳。

    玉凤轻动兰花手指,又斟一杯相侯,轻舒粉臂将东生颈儿按定,贴上脸儿,哄他吞下,东生趁势搂紧,将口儿对准玉凤的口儿,玉凤躲闪不及,酒入口中,芳香无比,东生又把那舌尖儿在里面停留搅动,更胜酒力十分,缠绵良久,不忍分开。

    那边冬梅斜倚屏风,身如蚁爬,难忍难熬,将双手儿上奔双乳,下捞牝户,忙个不停。

    且说东生与玉凤纠缠一阵,那话儿更加强壮威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玉凤一见,笑道:“君之物莫非饥渴难耐?”

    东生道:“正是渴龙望水,天然欲飞。”

    玉凤也不答话,将满杯酒端起饮尽,扳过东生的头,强送入口中,东生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干咳不已,再看玉凤,将空杯倒覆,朝东生那直直的物件上戴去。

    未及落稳,复落于床,拾起又戴,又是枉然。

    玉凤惊呼:“郎君之物粗过酒杯,妾身下体细缝只若杯壁,缘何进入?”

    东生大笑道:“娘子不闻,神龙变化?见首不见尾乎?自是造化之理,何足问哉?”

    玉凤将身子挣出道:“妾身不信,倒要试一下看神龙如何变化,”言毕翻身上马捻住阳物便往里送。

    东生见玉凤如此浪骚,早巳喜极,遂挺身相迎,那玉凤牝中玉露早滴,只一照面便正中,唧叽套动起来,一起一落,煞是有趣。东生捧住玉凤肥白的臀儿帮衬,玉凤双手抚其乳哼叫不止,把个肉棍棍紧吸慢夹,滋润溜滑毫无阻滞,当下便有一千余下亦不觉疲惫,套送欢欢。东生亦愈战愈勇,挑刺磨研,极尽手段横捣花心,直冲垒壁。不觉又抽送五百下。

    再看玉凤,银牙紧咬,狂荡如驰,恨马儿蹄慢,双蹬紧扣,辗转呼号。东生知其关头临近,勒身绷肌,紧加鞭催,马快如飞,霎时到巅峰之上方才勒住,玉凤浑身抖战,阴精大丢,滚鞍下马。不曾动了。

    东生性正野蛮,哪里肯放,遂提玉凤纤腰于侧,令其跪卧,耸起臀尖,开露玉户,俯身便入内,甚觉宽绰,—入到花心深处,往来抽提,霎时八百余下,又觉越抽越紧,及至咬住—般,玉凤又心肝乱叫,合着叽叽水声,搅成一片响,东生猛肏一阵,顿觉龟头肉麻,遂阳精大泄,叠压在玉凤背上不动了。这正是:

    入夜秋砧动,千声四起都,鸟啼花又笑,惊动障后人。

    往柳垂着水,花暗竹房春,年年还可乐,高兴复留人。

    再说那屏风暗处的冬梅早巳不能站立,裆中水流甚急,原来她亦自家把个阴精挖出,泄出忍了半日的淫火,坐在地上喘息不止,心头不免仍想那些如火的勾当,只是无福亲身消受。

    想了一回,仍觉金良能弄,花样百出,销魂荡魄,不过被东生捏弄自是一番趣味,虽是醉中,亦算温存,何时被他六寸长宝贝弄上一日,岂不快活杀人也!只是被小姐夺占,无可奈何,待寻个计儿遂了心愿,虽死无憾。正胡思乱想,闻无声音动静,遂探头观望,红罗锦帐已闭,银灯复灭,又捱了一会儿,方寻门溜去,及闻梆声,已四更时候,回到卧房睡下不题。

    东生少年得志,蒙恩擢至吏部主事,考察各州府大小官员,不免结下仇怨,诽谤骤至,好不烦心,又值边事蜂乱,朝庭战和争执不休,遂告长假,终日与玉凤沉湎于酒色之中,自称度神仙日子,风流阵中尽失英气,脂粉堆里,赢尽春色,再不管门外尘世,一心只做梦里仙客。

    玉凤亦曾劝导,奈何东生刚愎自用,哪里肯依?闻得烦了,遂教训道:“妇人家,只理女红便罢,何来品头论足?与其多言,不若劝我更尽一杯酒,亦落得逍遥快乐!”

    玉凤心下自是不悦,道:“郎君何必失意如斯?得失无偏,自有天道主之,况功罪自有公论,今郎君出言极偏,更尽杯酒,岂欲西出阳关?出此不祥之语实是不该!郎君慎之慎之。”

    东生不听,拂袖怒去。正是:

    爽口味多终依疾,快心事后顾它秧?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秋千绳上酣战骚人柴草堆中几番云雨

    话说玉凤规劝丈夫,东生怒去。玉凤心中不悦,伤心之事,说与谁听?亦不多做计较,念那东生乃皇亲宗室,料肖小亦奈何不了他,何必多事,惹他忿忿。

    遂唤侍婢备办果品莱蔬与美酒,请东生饮宴。

    东生转怒为喜,美酒佳肴,红袖添香,自是又一番快乐。

    人言道:酒是色媒。酣饮已毕,锦绣被中,端是少不了凤倒鸾颠,极尽鱼水之欢。按下不题。

    单说那冬梅,自那日被困洞房,受尽熬煎,夜半鼠窜而归,金风吹疾,竟一病不起。

    玉凤遣人请得郎中来看,下些草药煎汤灌下,倒亦无事。只是懒懒赖在床上,长嘘短叹,面色憔悴,因无人晓其故,竟亦少来探视,倒落得清净,终日对镜理妆,颦额对视。

    忽一日顿生游兴,梳理毕后独自往后花园而去。

    来至园中,见繁花碧草,曲桥亭榭,与驸马府中相类,触景伤情,不禁滴下泪来,慌忙拭去。

    转至一假山前呆呆独立,不知该再去何处,忽听有人近处喧哗,说东生独自游园闲人躲避,冬梅心中忿然不平,想此官儿太没道理,诺大花园,只盛他一人,天子尚不得如此!又转念想到,毕竟关起门来做皇帝,谁来管他,叹了一口气,转身欲避走。猛又站住,方才人言东生独自游园,玉凤为何不伴?他二人—向形影相随,今为何单飞?惴测间有了主意,逐急急深入桃花丛中蹲下身儿,弄了—会儿,起身朝曲桥西侧秋千架下奔去、,此时正值日照当头,园中闷热无丝风。千架千空吊,并无人玩耍。

    冬梅将裙裾撩起掖在腰间,露出白光光的腿儿,胸衣下移,半截酥胸现出,扯紧绳索,纤足踏牢,鼓力摇荡起来,慢慢悠悠的四下观望,单等那官儿到来夹。

    且说东生终日足不出户,饮酒做乐,好不快活,只是日久生厌,遂想起去园中走走。玉凤欲陪,被他婉却。

    东生想独自排遣闷怀。

    家人素知他不喜杂人吵嚷,遂兜至园中告诫,众人亦就纷纷躲避,找个荫凉去处—梦南柯了。

    东生见天气正午,日头毒辣,遂消念头,不想游园了,但及至书房一看,却又掉头走了。你道为何?终因数日梅雨天气,书房内都捂得霉味冲天,终要一曝方善。

    东生遂信步游园,精神倍爽。心旷神情,恍然忘我。时行时停,观前瞻后,流连忘返。有诗为证:

    天河盈盈一水隔,河东美人河西客。

    耕云织雾两相望,—树绸缪在今夕。

    不知不觉间踱到曲桥,见桥下溪水之中鱼儿清晰可见,亦不避人,悠游自在,叹了一回,只道:人不若鱼乐,空在尘世营营苟苟,到头来皆不知身埋何处!

    又见浮萍漂浮,随波而动,又叹一回,不尽感怀,欲付流水。正出神间,瞥见西厢花丛中。飞红飘绿,如蝶舞蜂狂。是花是人看不甚清,不免心中臆测,遂想过去看个究竟。

    没走十数步他猛然停住,见那新秋千架上正荡着一人,细观其面,乃冬梅,不禁窃喜,隐隐至一树后,观其风韵。

    平素见那冬梅眉目之间风情尽递,婉约绰然,只是碍于玉凤不敢造次,今天赐良机,偷香窃玉即在眼前。倾刻间,怎生按捺得住?遂悄然靠近,细细品来,见那冬梅衣袒胸露腿,袅袅娜娜,欲乘风归去,道亦是个骚仙!

    东生色心顿起,见那冬梅荡得正陶醉春风,白光光的腿儿支在秋千上骚劲十足,乳峰抖颤呼之欲出,怎不生火?裆下那话遂不争气起来,硬硬撅撅顶得裤儿似个斗笠一般,用手一捞,竟流些涎液出来,真正馋涎欲滴,箭在弦上!

    再说那冬梅站得高自然瞧得远,把个东生的举动觑得真真切切,不禁暗喜,心中念道,鱼儿上钩了,待我逗他一逗,故意穷力荡起秋千,高高飞起,哪管头目森然,只是手儿死死拽住绳索,倘若一松手,便成风流死鬼!她断不去顾,拼命荡着。

    你道为何?原来冬梅故意荡得高,裙裾飞扬,双腿尽露,泄尽春光!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下面那东生几乎可仰头而视,却依然做正人君子模样,躲在又一棵树后偷窥。见冬梅愈发舞得起劲,看得他眼花撩乱,满眼白花花的肉,好不紧张,巴不得冬梅那块欲遮还休的遮羞布从天而降,不觉又往前移,裆中物件儿紧紧的乱抖。

    比及更近,东生举头再望竟呆住了!原来,半空中那乱飞的大腿根处红白相映,不曾有一丝缕遮挡!再看那冬梅双目紧合,似睡似醉,全然不去理会,依旧荡个不休。

    东生从未见过如此奇奇淫荡女子,恨不得合一口水儿吞将下去,愣怔旺紧盯那红白景致,手上用力,不觉咔嚓一声,折断树枝,唬了一跳,忙潜下身子。

    再说冬梅早知功夫做足,又听声响,故意寻个破绽,渐渐慢了下来,俟稍稳当遂跳将下来,整理好裙裾,又往东生隐身之处漫瞟一眼,遂欲离去。

    未及五步,遂被人扑倒,唬得花容失色,云鬓散乱,故作惊叫不已。知是那东生似饿虎扑食而至。

    东生急将冬梅翻过,嘬口就朝粉面上乱亲。冬梅假意又羞又惊,半推半就,逗弄得东生欲火万丈,将裙裾一撩,解下裤儿。趴到嫩白腹上往腿缝间乱肏.

    冬梅忙用手扯住他的阳物不许入内,急得东生摇着腰股可奈何,遂央求道:“姐姐救我,快快放手。”

    冬梅道:“公子自重,奴奴贞节要紧,休要莽撞,损折贵体,奴奴担当不起哩。”

    言毕俏眼流波,手上暗暗用力。

    东生闻言暗骂道:这个贼妮子,分明待我入巷,却做足功课,欺我不成?遂止住动作,戏道:“姐姐贞节自然要紧,只是内无寸缕,外飞体肢,是何缘故?况手中所握我的宝物,似执鞭一般,怕是要损折我的贵体哩!”

    冬梅霞飞双颊,手却不松道:“奴奴见园中无人,天气又热,故如此,谁叫公子偷窥?”

    东生老着脸道:“众人皆避,唯你独在此飘飘欲仙,故意引我入瓮,现又阻拦,出尔反尔,何故?”

    冬梅道:“奴奴不曾知此规矩,任性做耍,不意被公子撞见,还望饶恕。”

    东生笑道:“饶你不难,松手即可。”

    冬梅道:“奴奴不敢松手,恐遭不测。”

    东生道:“你尽管放心,我自会怜惜。”言毕又要大动,怎奈冬梅执意不松手。

    东生急叫道:“成全好事,我当重重有赏于你。”

    冬梅道“奴一破身,万劫不复,恐日后难以度日。”

    东生道“你今依我,我便许你做个偏房,荣华富贵任你坐着享受!”

    冬梅闻听此言心中甚喜,忖道,男人至此时候,都是不要命,事过即忘,让那陈好古弄了半日又讨了什么?还是小心为上,遂又道:“公子若对天发誓,奴奴方依。”

    东生忙举手发誓道:“离地三尺有神灵,东生倘若食言,愿伏剑诛。”

    冬梅急掩其口道:“公子够了,奴奴依了便是,只是慢些弄,奴奴怕痛。”

    东生满心欢喜,遂道:“松开手儿,慢慢弄就是。”

    冬梅这才放手,早已粘满涎液,亦无处可拭,东生久等苦盼,拧腰便刺,只闻秃的一声,尽根陷落,如鱼儿入渊般,深不及底,急急抽送,霎时六百余下,淫水大发,愈抽愈多

    冬梅搂紧东生臂肩,咿呀狂荡肉麻地叫唤,把个自家臀儿狠力顶凑,骚不可当。

    东生性欲勃发,那物件儿舞得生风,顷刻又是一千余抽,

    肏得冬梅腿儿在半空中乱蹬,身儿忽起忽落。这正是:

    无端随上狂风急,惊起鸳鸯出浪花。

    东生知已肏到紧要之处,遂将足儿往肩上—扛,重肏牝户,抽送欢欢。冬梅知他物巨大,那晚摩娑未能看清,遂勾住东生颈儿,看那阳物在牝户中出入之势,口中咻咻有声,东生被按着头,亦饱看一回,见那物儿出则露首,进则尽根,乒乓带响,煞是销魂,遂又乱乱抽顶了二千余抽,还不见龟头动静,道是棋逢对手,谁亦不肯先输了。

    又大弄了有半个时辰,东生死死抵住花心钻研,冬梅的足儿都触及额上,弓得难过,哼叫声渐响,东生这才阳物抖擞,将数点阳精洒了出来,冬梅觉阴中热流涌动,知亦丢了,遂平拖粉臂,似未杀死的鸡鹅,徐缓动弹。

    东生早巳翻下马来,又爬起将冬梅臀儿掀起,冬梅知他要找什么,忙夹紧双腿嘤嘤而起。

    东生寻了一阵,不见半点元红,遂怒道:“小淫妇,被谁人先弄过?怪不得如此费力才泄火,还不招来!”

    冬梅呜咽道:“不曾有人破过身子,想是儿时做耍,将指头儿伸进弄破了。”

    东生半信半疑,又无处对证,见冬梅又哭得楚楚可怜,遂道:“我且信你,休要啼哭,让人听见不好收拾。还不起身?”

    冬梅止住悲声,将身儿又扭了几扭,方才起身,替东生将裤儿穿上,道:“奴奴今后就倚仗公子了,公子莫忘今日之情。”

    东生道:“你且放心,待择个吉日扶你做了偏房罢。”

    冬梅暗忖道,又要择什吉日,分明推脱,遂搂住东生道:“奴奴今日就是公子的人了,是亦不是?”

    问毕又将头钻入东生怀中。

    东生站起,道:“你且回房,待相机再来弄你。”

    冬梅不依,扯住东生道:“今日良辰公子莫负了,难道奴奴不曾让公子尽欢么?”言毕。又紧贴在胸。

    东生弄了半日,有些疲惫,冬梅见状扯住道:“请公子移步至秋千板上,小坐一回,亦好歇歇。”

    东生略一思忖,遂与冬梅搂抱至秋千板上坐下,戏了一回,见天色将晚,遂道:“红日西沉,还是散去为好。”

    冬梅樱唇轻启嗔道:“奴奴知公子舍不得小姐,撇下奴奴一人,好不凄清!”言毕亲了一个嘴儿,乳峰又乱耸一气。

    东生被冬梅挑逗得那话儿又鼓起了,遂道:“你若出个花样出来。便与你多盘恒一阵。”

    冬梅略害羞,低头道:“奴奴初经人道,何来许多花样?不若荡荡秋千玩上一回哩。”

    东生不屑道:“乱飞秋千,是女孩儿家的勾当,有什可玩?”

    冬梅眉挑春山,道:“公子可曾荡过秋千做过那话么?”问毕,隔着裤儿扯住东生那物儿。

    东生暗吃了一惊,险些翻下秋千,遂将冬梅面上一刮,道“死妮子,你当杂耍哩?若里掉下来,岂不折戟?”

    冬梅道:“公子胆小,慢慢荡来,又怕什,快来摸摸,奴又湿了。”

    言毕牵东生的手就往腰里送。

    东生摸了一手湿淋淋的,遂骂道:“不期你如此淫荡!太险、太险,断不可为。”一边连连摆手。又欲站起。

    冬梅也不言语,解卸裙带,重又露出白生生的腿儿,还有那嫩松松的肉儿,又扯下护胸,赤精条条立在秋千上。把个东生看得魂儿出窍,那物儿,卜卜乱闹,哪还顾上许多,三下两下,也把自己衣裤卸个干净,蹬上秋千,与冬梅四臂紧搂,双脐相贴,口吐丁香,粘在一堆了。

    冬梅戏道:“方才公子怕折戟,还上来做什?”

    东生老着脸儿道:“这会儿莫说折戟,就是断命亦值,快快与我止痒。”

    冬梅不再言语,将个口儿在东生胸上嘬了几嘬,又捻住阳物送进牝户,霎时大动起来。

    冬梅急道:“公子稳些!不比在地上,须慢慢行事!”

    东生腾出—只手来扯住绳索,臀儿—耸一耸抽拽起来,冬梅借着晃荡,尽力套弄,当下抽弄了五百余下,东生连呼有趣,似有人在后推动—般,抽送十分有力,冬梅亦觉得花心酸酸,遂呻吟连连,亦腾出只手扯住绳索,一悠一荡,一冲一突,弄将起来,来来往往,就有一千多下。

    东生不意如此刺激,遂大声叫唤,惊得飞鸟投林,万花丛中,一对玉人奇淫。

    冬梅记起于驸马府中与金良在舟中交欢,亦因摇荡而紧研快摩遂畅至骨髓,今次更比那番快乐,比肩而立,更添淫兴,那淫水儿顺着腿儿滴答不止,极力迎合,柳摆春风,东生更使出浑身本事,挑刺摇拽,尽心竭力,几次二人险跌下来,只得缓缓悠荡,后攒住气力,飞荡到那最高之处,紧抽紧夹,同时迸泄了,旋即稳住秋千,着好衣服,兵分两路,各自去了。

    又过数日,冬梅不见东生踪影,心下焦虑,屡至花园中去等候,又哪见心上人儿影儿?遂大恨,且无可奈何,整日愁眉紧锁的样儿,旁人难忖其心思。正是:

    春心悠悠不可当,白日夜里梦俊郎。

    这日玉凤陪同婆母去普济寺烧香还愿,遂差人来叫冬梅,冬梅竟称病不出,玉凤亦不多问,另遣侍婢,早早出门去了。

    那冬梅觑得玉凤走了,不胜欢喜,溜出卧房,直奔东生书房,扒着窗棂偷看,见房内无人,又奔卧房,听了半天,亦不见动静,心中怏怏,赌气而回。

    你道这时东生藏在哪里?原来在父亲书房中查找医书。因其纵欲无度,那话儿有些委靡不振,再被那玉凤日夜相缠,肾水渐亏,连眼都有些花了,遂欲寻些方儿补治,再贪鱼水之欢。翻了半日,灰尘满手,也未寻得,倒在无意中,见一春意儿,遂站在一旁,边看边摆弄起来,看着那话儿又硬起来,正骚痒间,忽听门外响动,忙转至桌后,原来是仆人路过,遂站起身,将春意儿往怀中一揣,推门见四下无人,慌忙去了。

    潜至卧房,上得床去,放下帷幔,褪下裤儿,见那物儿一跃而出,用手捻住,摩动一回,又取春意儿观看,连看边弄,阳物亦逐渐涨大起来,不时竟粗大一围,倒亦威武。比那药还见效。

    正弄得起兴,忽闻外面喧哗声起,忙将春意儿藏掖被中,扯住锦被将下身盖住。

    俄尔,门帘掀动,玉凤婷婷走了进来,见帷幔低垂,遂问道:“郎君睡耶?”

    东生亦不敢做声,装作睡着,玉凤上前挑开帷幔,见东生面色潮红,鼻息声重,遂又问道:“郎君病耶?”

    又用手加其额上,热如炽炭,大惊道:“才去半日,郎君不意热重如此,待妾身取冰水为郎君去热。”

    言毕欲去,不意瞥见锦绣被上,牡丹图中,起了个包儿,遂伸手去摸,知是那话儿,遂笑道:“郎君原来欲火炎炎,将整个人都烧焦了,冰水何用?”

    正说话间,东生猛然跃起,将玉凤搂卧床上,急解裙带,心肝乱叫。

    玉凤亦不推辞,任他所为,嗔道:“郎君昼夜驰骤,不亦厌战乎?”

    东生叠压其上,正扯上衣,遂道:“娘子对阵,何忍披靡而去,兵贵神速,娘子接招罢!”言毕,捻住阳物就肏.

    玉凤身子不住扭动,褪尽衣掌帮着他尽根扎住,东生亦不大动,进退徐徐,挤压顶施,弄得玉凤足儿手儿乱动不停,臀儿颠颠,东生边肏边揣摩那春意上的说辞,那话儿遂像老汉行路—般,慢慢腾腾,弄得玉凤欲死欲活,好不难过,遂连声哀求。

    东生出神却未入化,那物儿在牝户中渐渐软了,加之玉凤又动了几动,遂滑出如死鱼一般不动了。

    玉凤那里面空空如也,好不败兴,心中暗骂无用,又用手去抚摩,醉翁一般,哪里扶得起?只得悻悻做罢,穿上衣裤儿下床。

    东生忙问,玉凤道:“婆婆今日斋戒,要妾身亲自去办,今晚与婆婆睡了,郎君早些安寝罢。”言毕去了。

    东生摆弄那物儿自笑道:“果然失威,难服敌寇,那春意儿十足纸上谈兵!又有何用?今宵独眠,岂不苦杀!夜夜为欢,今却做庄生车辙之鱼,何处借水?”

    正乱想间,猛然记起月前与冬梅花在秋千交欢之事,神魂颠倒,不能自持。自从尝了那矫娃手段,不能忘怀,碍着玉凤不敢放肆,今观看春意儿,望梅岂能止渴?又无人侍寝,岂能安眠,还是勾冬梅来,那妮子奇骚无比,再做些手段出来让我消受消受,真—桩美事!

    主意打定,遂着衣下床,推门而出,及见天色已近黄昏,想想还未曾用晚膳,那玉凤备办的索斋又如何吃得?遂绕过前门,奔后面厨房,让那厨子做些佳肴,好饱餐战饭,再度出征。

    来至厨下,见—婆子躬身耸着个臀儿,正在忙着,东生觉其眼生!亦不做声,—旁静静看看,原来那婆子身儿生得亦妖挠娇弱,那东生盯着不放,忘了来干什。

    贪看多时,那婆子亦不曾觉,依旧忙着,东生遂咳了一声,惊得婆子将个碗儿丢落,回头望着东生,惊得半晌不曾言语。

    东生见那婆子年纪虽稍大些:却亦不失妖媚,凤眼含情,柳眉藏春,朱唇开启,牙排碎玉,不禁惊愕不已。

    东生笑笑,道:“你可是新来的,叫什名字:”

    那婆子这才醒过神来,见东生穿着鲜亮,知是主家公子,慌忙道个万福:“奴家名唤张彩,是前日才来的。”

    言毕,转了个身,低头不语。

    东生心荡神移,忖道:“世道真是变了?为何府中一下来了这些风风流流的人物?叫我如何逃得过?遂忍耐不住,欲做那勾当,又不好唐突,遂心生一计,抢步一前,去拾那落在张彩足下的碗儿,顺势轻轻在纤纤足上捏了一把。

    张彩一抖,亦不曾躲避,只是双颊火热,又丢了个媚眼儿,东生知张彩已春心萌动,遂大着胆儿近前轻轻拥住。

    张彩挣扎道:“公子住手,恐怕被人看见!”

    东生笑道:“正要被人看见,看你如何脱得干系?”

    张彩闻言只得依他尽情抚摸,东生那手又不安份,竟伸向张彩下面,张彩急用手挡,东生劲大,一趋而入,摸个正着,觉得那牝户高高的,毫茎繁茂,柔软蓬松,遂挖指头,搅动一番,再看张彩,肢体酥软,娇若无骨—般。

    东生动手去解张彩的裤儿,就地要干。被张彩死死制住,东生苦苦哀求,张彩这才允了,领他到隔壁柴房,将门栓紧,转身就在那柴草堆上卧下。

    东生忙去扯张彩裤儿,扯去了一边,那张彩说什亦不让扯另一边,东生无奈,只好将裤褪至脚踝,又卸下自己裤儿,支着那物儿趴将在肚腹上,捻住阳物就肏.

    张彩叫了一声,双手紧搂他的臀儿,让他深进。东生见她骚发,遂狠狠抽紧不休,霎时干下百余,觉得牝中渐宽,淫水包围,那张彩又叫个心肝宝贝不停,愈发强劲,又抽了七八百下,肏得张彩手扯些草乱舞,臀儿猛掀,几欲将东生颠下,东生忙扪其乳,又被张彩护住,只让露出一只。东生大笑,将那乱摇的腿儿架在肩上,狠顶了一阵,觉得腿下柴草生硬,遂抽出阳物立起,那张彩被肏得兴浓处,怎肯依得,忙站起颠起足儿凑身相就。

    那东生更不怠慢,照住牝户刺去。正中门户,张彩肉麻乱叫,激得东生双手往张彩臀后一捞,圈起张彩腿儿,在地上抡将起来,边抡便肏,那张彩的足儿在东生臀上捣个不停,东生一时难制,阳物颤抖,阳精尽泄。

    张彩亦疯颠一般上下窜动,一会功夫,跌扑在地,幸有衣裤垫着,未曾伤着,当即昏死过去。东生久唤不应,忙着衣去厨下,拿来一碗水,兜头便浇,张彩哎哟叫着跳将起来。

    东生笑道:“滋味如何?”

    张彩抹了一把水道:“公子做贱奴家,怎忍心?”

    东生道:“我才吃着半边,当然要耍你一耍。”

    张彩不语,急将裤儿穿好,理好护胸,忽听厨房那边有人在叫,忙将东生推至柴草堆上,用柴草胡乱盖上,大声应着便开门去了。

    东生窥见房门洞开,亦不敢动,一时身上痒得难过,心中嘲道,不意竟亦卧薪尝胆哩,偷吃滋味却亦妙哉。

    不知张彩回亦不回。又不闻动静,俟得烦燥,一跃而起,偷偷往回就走,及至门首,见天色已是薄暮,想起冬梅放心不下,大恨分身乏术。

    觑个空当。看外面无人,偷偷绕过厨房门首,紧紧走了—截路,方来到冬梅卧房门首,四顾无人,遂潜至窗下侧耳去听。

    不听则罢,一听心惊,屋内冬梅正呻吟不止,被儿乱响,床脚乱动,似与人交欢,又喘声吁吁,一阵紧似—阵,惊得个东生头皮发麻,四脚冰凉,正欲发作,俄尔又细听。觉甚是有趣,倒要知那奸夫是谁,遂将窗纸儿舔了个小洞,眯起眼偷窥。

    房中未掌灯,昏昏暗暗,看得含糊不清。唯见床帐抖个不停,冬梅斜卧在里面,露出灰白臀尖耸得风匣一般,并不见奸夫手脚,遂心中生疑,不知冬梅在做何勾当,而那情状及浪叫叠叠,却与交欢无二,这倒奇了!难道那奸夫有隐身之术?

    东生腰间那物又腾的立起,欲强行进去,又觉不妥,俗语道捉奸捉双,定叫那奸夫显露身形方可行事。遂又窥去。又见那冬梅翻身起来,赤着腿儿坐在床沿,一抹红围胸落下一半,两个乳头儿露出大半,—吊一吊的,正对窗户。这正是:

    花影纱窗人未眠,光晕风情煞有味。

    东生来了精神,屏息凝望,生怕错过分毫。只见冬梅凝眉闭目,将酒杯粗细的物件儿端在胸上,搿开两腿,送了进去,又抽了出来,初时还见路数,后来混杂杂一片,弄到佳境时连呼带号,好不爽快!看得东生那物儿前拥后挤,忙做一团,急伸进手去解围,哪知愈帮愈乱,头触到窗棂之上,叱地一声震碎—片窗纸,屋内乒乓一阵响后,随后一声低问:“是谁在偷窥?”

    欲知东生如何应付,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玉凤夜半几度哀愁东生白日连战连胜

    话说东生在冬梅窗外偷窥,不料被冬梅发觉喝问,遂老着脸儿应道:“姐姐开门,是我。”

    半晌,门栓响动,东生推门而进。

    及至近前,冬梅正背对着他,点亮银灯。东生—把搂住她,话儿紧紧抵住不放,冬梅假意挣扎,道:“公子放尊重些窗纸捅破未补,恐人看见。”

    东生戏道:“要我尊重,谁替你杀火?见你浑身热如火炭,讲什么看见与不看见。”言毕抱起冬梅就往床上放。

    冬梅勾住他的颈儿嗔道:“公子食言,将奴奴抛至脑后月余不顾,今又走来,想必走错了门?”

    东生将冬梅轻放床上,笑道:“非错了门,我是特来捉奸哩。”

    冬梅脸儿红红,在他身上扭了一把道:“公子乱说,屈杀奴奴。”

    东生凑上在冬梅嘴上亲了一下,道:“休要瞒我,云雨之声惊天动地,唬杀人也,待我寻那奸夫出来!”

    言毕在床上乱翻,在那湿答答的褥儿底下扯出一物,仔细琢磨,不禁大笑道:“却是胡先生弄得你爽极哩。”

    冬梅急忙抢过朝床底一丢,捂着脸儿侧卧不语。你道何物,原来是一根去皮煮熟的七寸长的胡罗卜!

    东生晒道:“姐姐忒火大,自家经营羞也不羞?待我真家伙出动与你熄火罢。”言毕去扯冬梅的裤带儿。

    冬梅被他哂笑,心中甚是懊恼,执意不肯让他弄,夹紧双腿,不松丝毫,东生遂曲意安抚,哄了近半个时辰,那冬梅才允了,只是身儿不动,耸着臀儿让他弄。

    东生无奈,只得先行宽衣,又将冬梅的裤儿往下褪,方至一半,冬梅又用手止住,再不让往下褪,白光光的臀儿似亦在生气。

    东生不禁大笑道:“今日邪了,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罢罢,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笑罢,俯在臀上斜刺里将阳物射入。

    冬梅正生闷气,何曾去听他的酸话?只管迎着,任他抽刺,热烘烘的,自比那胡罗卜管用,遂紧收门户,自做道理。那东生发狠大弄,乒乒乓乓冲撞不停,霎时七八百下。

    冬梅受用无比,哼哼叽叽,前摇后摆,逗弄得东生血脉喷张,咆哮如雷,愈动愈疾,及至快处,洋洋大泄,冬梅连根锁住,花心紧张,不觉亦丢个痛快。二人搂抱而眠。

    须臾,东生跳将起来,急套衣裤,冬梅忙问道:“为何这般紧张?公子就在此睡了罢!”

    东生抡了抡手道:“不可,不可。”

    冬梅讥道:“日夜厮守,亦不厌?”

    东生道:“还是小心为妙,还是回去睡罢。”

    言毕下床而走,冬梅心中大不悦。

    东生弄了半日,早已肚腹空空,遂又转至厨下寻些吃食。

    已至二更,灶冷锅凉,只得胡乱寻些炊饼,充饥了事。想再寻那张彩,恐已睡。竟自回到卧房也睡下了。

    正睡觉,觉有人上床挨着,肉滚滚的挤拥,以为是玉凤长夜难耐,又回来求欢,心中又喜又惊,亦不多问,腾身到肚腹上,扒开双股,扶住阳物就肏,闭着眼睛抽送起来,霎时肏了六七百下,觉其牝中淫水温柔滋润,紧嘬zuo疾吸,不比平时,遂发力狠弄,当下就又有一千多下。东生边肏边忖道:“今日这个骚货只知在身下乱扭,缘何哼亦不哼,是我肏得不够狠劲?遂推起双股,令夹在腰间,大力推送,又抵紧花心,旋转研磨。

    约弄了半个时辰,身下浪声大发,疯了一般,东生当下一惊,不似玉凤声音,急拔出阳物,跳下床去点亮蜡烛,回身秉烛而观,见绣榻上玉体横陈,鬓发散乱的一个玉人正用手遮住脸颊。东生见那乳峰嫩松松的乱抖,不禁发笑,道:“原来是你这馋嘴的猫儿,看我不打你一顿!”言毕将烛台置于榻旁,扑将上去,将那玉人儿覆得个严严实实。

    你道是谁?原来是张彩。

    张彩与东生在柴房翻云覆雨,被人惊着,忙将东生藏好出去应付,待回来再寻,早已不见。心下恼着,恨未能尽兴。懒懒回到厨房收拾。

    偶闻老夫人房中,侍婢议论说少夫人今晚要在老夫人房中伴宿,心中大喜,觑个空当,竟奔东生卧房。

    及至门前,悄叩门环,久不闻有人应,遂大着胆儿推门进去,寻了一遭,不见东生,又等了一会儿,亦不见回来,看那红红罗锦帐,艳羡不已,比自家那补丁蚊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再思自家那粗劣丈夫,不及东生一根脚趾,被窝里的事儿,也只知使些蛮力气,全然不懂风情,……

    坐在椅中正在嗟怨,忽听门外脚步乱想,知是东生转来,急忙钻至床下躲着,果然是东生进来了,稍事洗漱便上床睡了。

    张彩初时动不敢动,渐闻鼾声,才爬出透气。

    再看那公子,赤身仰面,腰间那物竖得旗杆一般,兀自睡着。张彩裆中早已泛溢不堪,忙卸了衣裤,爬将上床,一时紧张,竟将东生惊动,遂趁势搂进,导引公子那物儿重入牝门,寻觅花心。

    见东生亦不问遂亦不出声,咬着被角儿忍着任他大大折腾,阴精丢了几次都是不曾发作,及至公子架起双股,穷极深处乱捣乱擦,快活难当,才娇艳浪出声来,遂被公子识破。

    东生双手扒着酥乳,戏道:“冒充我的娘子该当何罪?待明日写个状儿,发你到官衙大堂上,用水火大棍,将你腿间那偷吃的嘴儿戳上八十棍,看你再敢偷吃么?”

    张彩俏眼—闪,道:“公子不就是官么?奴家等不及明日受刑,现在就用公子的水火棍戳上一百八十下罢。”

    言毕又作骄野之态,挤入一只手,捻住阳物就往洞穴里插入。

    东生臀尖一拎,道:“如此戳法岂不太便宜你了?要用刑法亦不能在床上。”

    张彩双手扯住,急道:“莫非去外厢去用刑不成。”

    东生手拉在床上笑道:“不用外厢,就在房中地上即行,还不起来?老爷我要升堂了。”

    二人赤精条条来到地上,张彩不知如何受刑,遂问。东生道:“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儿,就赏你一把椅罢。”

    张彩忙走至椅前坐下,问道:“奴家坐着,官老爷如何用刑?”

    东生并不答话,摸将起来,骑跨在张彩身上,那硬硬的水火大棍早已唧的一下戳入,扶着张彩香肩,一下一下用起大刑。

    张彩双臂紧紧搂住,觉那棍儿在牝中,乌龙摆尾般唧唧绞个不停,霎时流出一道道淫水出来,浇在地上,遂不要命般掀动臀儿,恨不得将那棍儿夹碎。

    东生被张彩搂得结实,施展不开,只能深钻,奈何又被双股拦着,不曾到底,空吊吊的,煞是难过,遂起身将张彩抱起,自家坐在椅上,将张彩往身上—墩,趁着水道,一滑塞得个密实深紧。

    张彩勾着他的颈儿道:“官老爷怎能徇私枉法,让奴家如何受刑。”

    东生双手在张彩肥臀上一捞,上下套动着,气踹嘘嘘道:“老爷累了,你自行动刑吧。”

    张彩闻罢哑然一声笑,道:“官老爷做得懒哩,待奴家替官老爷戳过馋嘴巴,官老爷数着数儿,别把奴家戳打晕了。”

    言毕—颠一颠地套弄起来,一双乳儿,似兔子一般在胸前蹭着,蹦着,东生用口儿捕捉不及。

    东生初时亦认真,半睁半闭着眼睛,数着数儿,及至后来,弄得昏天黑地了,哪里还顾得,仅顶送尚且不迭。

    乒乒乓乓,吱吱呀,肌肤撞碰,椅儿脱榫,弄得好不闹热,张彩使出磨盘手段,旋个不停,上气难接下气,叫道:“到了一百八十下了罢,奴家要住手了。”

    东生正干得起兴,脱口说道:“一千八百下都不止哩。”

    张彩又道:“官老爷滥用刑,又该如何处置?”

    言毕又大动不止。东生紧紧冲刺,口里应道:“待用完刑后,你再给我用刑。”

    张彩故作吃惊道:“奴家哪敢?况且又无刑具。”

    东生道:“你那肉枷不是刑具么?”

    张彩又挑逗道:“恐怕老爷禁不住这粉嫩肉枷,还是住了罢!。”

    东生哪里肯依,嗷嗷叫道:“叫你用刑,你就用,小心再戳打你一顿!”

    张彩只是笑,不再言语,觑个空当,探手取来罗帕,伸进手去揩那淫水及至干净,又用刑不停,不知不觉,快到四更天气。

    东生一阵肉紧,忙将张彩推开,不让其泄,刹那之间遂软缩了,不再耀武扬威。

    张彩哪里肯依,遂道:“官老爷出尔反尔,不待奴家施刑,便欲退堂,是何故?”

    又用手去牵东生那膫子,但它却绵绵的,有气无力。

    东生道:“用刑半日,你不曾招,它却软了,老爷亦无奈。”

    张彩只是不依,乱扯乱拽。弄得东生肉痛,遂道:“你若行个法儿将它弄硬,便让你随意用刑。”

    张彩闻言亦不搭话,曲下身儿,将头扎进他的裆中,启开红唇含住,舌尖游移,津液顿生,湿湿暖暖,撩拨缠绕,胜似那牝户,东生不意张彩用此手段,霎时血涌潮至,那物儿昂然涨大,从张彩口中一跃而出。

    张彩用手轻轻打了一下道:“奴家一啃,你又威风起来了,看奴家不给你上夹板。”

    东生忙从椅上站起来拉过一条春凳,卧在上面,道:“你尽可用肉枷上刑。”

    张彩跨将上去,挟住阳物用屄门两片肉枷夹住,用起肉刑。可怜东生那物儿,披枷带锁,怎生由得自己,只能让张彩墩在凳上,盘旋,顿挫,结结实实服刑,约有一个时辰,那物儿被用刑不过,只得招了,粘粘的喷将出来,又被张彩扶住不准下堂,强又被肉枷夹住,乱用起刑来,又过一会,才用尽气力,将肉枷解开,放出囚犯。让他仰面而卧。

    东生那物儿被枷得欲死欲活,正没处泄火,东生拎其双足盘于腰上,挺身没头没脑一阵乱肏,肏得张彩在地上咿呀告饶。这正是:

    长眉留至缘,丹脸更加方工,夜愁生枕席,春意罢如龙。乱云低薄暮,柔情已近迩,行云且莫去,留翠玉芙蓉。

    东生倒提着张彩弄了一会儿亦觉倦了,遂将其扶正,一同至床上睡下。

    那张彩已是死猪一般,呼呼大睡,俄尔鸡鸣,东生恐玉凤将归,忙摇醒张彩,催张彩回去。

    张彩推说累极,赖着不动,东生将其连哄带骗弄出门去。

    回来熄灯又睡去,未及一梦,房门又响,恍惚间似玉凤声音,也懒应答令其自进上床,只是拥其入被中,那物儿又硬,被玉指牵引又入桃源洞中,弄得欢畅,累了便睡,醒了又弄,足足折腾到东方大白,才沉沉睡去,及待醒来,见旁卧着的并非玉凤,乃是冬梅!心中大骇,知其乘虚而入,心中叫苦不迭。

    正不知如何处置,忽听门外乱响,慌忙坐在冬梅肚上,将绣被裹紧,那冬梅正欲待叫,被东生用个罗帕塞住,可怜冬梅偷得一时欢娱,倒被当做椅儿坐了一回。

    原来冬梅五更时候难耐欲火,遂潜至东生房外偷听,闻听里面干得鱼水正欢,妒火中烧,早把底下裤儿湿透,自家骚了一回,道他夫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正欲离去,忽听门响,忙躲藏起来,见一个人出去,心下疑惑,不知玉凤欲去干什么,及细观背影,却又不似,知是另外妇人,心中更妒,恨不得抢将上去撕打一顿,又怕惹出事端,只好忍住怒火,见东生房门未栓,遂闪身进去,摸上床来,被梦中的东生恣意弄将起来,酣畅无比,力竭而睡,及待醒时,已被东生横坐在身下,又闻脚步乱响,知有人来,遂不敢出声,卷曲被中,抖战不止。

    东生并未曾坐实,半蹲半踞,紧裹绣被等那玉凤到来。心头卜卜跳个不停,暗骂自己荒唐,—夜之间,连偷二妇,交欢数回。

    再说那玉凤服侍完婆母后,就赶回居处,及至屋内,见地下椅凳乱放,凌乱不堪,又见床上东生坐在那颤抖不停,心中大惑,遂近前问道:“郎君昨夜安好,缘何拥被而栗?”

    东生面色青黄,细着声儿道:“昨夜腹泻,出恭不止,醒后身乏无力,遂如此狼狈。”

    玉凤道:“定食不洁之物所致,又兼风寒相逼,遂致病。待妾身叫人唤郎中来看。”

    东生连连摇手道:“区区小恙,怎愿劳娘子,再睡会遂行了。”

    玉凤道:“郎君亦不珍惜自己?让郎中看看,又有何妨?”

    言毕喊来侍婢,交待几句,侍婢去了。

    东生叫苦连连,夫人不走,冬梅留到何时?正在惴惴难安,忽听玉凤问:“郎君甚高,坐的何物?”

    东生惊道:“肢休酸麻,不宜久卧,故将绣枕为座。可谓高坐无忧罢。”

    玉凤吃吃笑道:“好个坐无忧!为何又如此长大?”

    东生心中更惊,料玉凤没看出破绽,遂道:“连同绣被一并坐了,故尔长大。”

    玉凤又问道:“郎君为何愈言愈抖,许是绣枕柔软,不胜骨力。”

    东生忙答道:“娘子所言极是,坐在上面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甚是有趣。”

    玉凤笑道:“既然这般有趣,妾身亦上床与郎君挤坐当一回神仙罢。”

    言毕,就要上床,唬得东生变颜变色,及用手止道:“昨夜折腾,秽闻难堪,恐污娘子。”

    玉凤闻他如此一说,亦不上床,就在床沿坐下,将手探进东生怀中,惊道:“郎君连里衣都不肯穿?怎不感风寒?”

    东生忙掩好被儿道:“平素与娘子睡,不着惯了,竟亦忘得干净。”

    玉凤不再言语,默默看了一会儿,等那郎中到来。

    再说那东生身下的冬梅,险些在被中被憋闷死,心中又骇怕,没有听清他夫妻二人说些什么,只见东生的臀儿在自己腰部摩个不停,并未坐实,料他还有怜惜之意,遂不如先前紧张,稍稍挪动肢休,东生臀上用力,顶住不许动,一摩一擦之间,那物儿竟又渐渐硬了起来,东生又急又窘,恐窜出露出破绽,遂屏息咬牙,做出恭状。

    玉凤抬头望见问道:“郎君病甚了?这郎中还不到来?如此坐着甚是辛苦,还是卧下为好。”言毕去扶。

    东生急忙往里挪身子,不意那物儿滑至冬梅腿间,带水滑溜跌进屄内一半。另一半却无法进入。情急之中,东生道:“不劳娘子了,如此甚好无大碍。”

    言毕又紧掩被儿,底下用了些气力,歪歪浅浅抽送了几下。

    冬梅喜不自禁,此种偷情的法儿世上罕有!只是不敢乱动,阴中使些手段,弄得东生似乘舟一般荡动。

    玉凤亦不去理会,只觉得东生面色苍白,冷玉一般,惹人爱怜,遂凑近与他亲了个嘴儿,又不过瘾,索性将舌尖儿吐进他的口儿,吮咂不停,鼻息渐重,将手儿捞向被底儿寻那物儿,被东生腾出只手扯住道:“娘子且住,恐窗外有人,看见不雅。”

    玉凤笑道:“郎君不动情么?郎中再若不来,妾身就与你医罢。”

    言毕就要褪衣、卸裤,东生骇得几欲五脏俱裂,正不知所措,忽听门外有人嚷嚷道:“郎中请来了。”

    玉凤忙站起身整衣出迎,东生这才出了一口气,危急之中,那物儿也险些折戟沉沙,一俟俟玉凤去迎郎中,臀儿猛掀了几掀,冬梅亦极力扭了几扭,闷哼了一声,算是解脱苦海一次,却舍不得拔出,

    须臾郎中至屋坐下,寻问病情,玉凤替答,郎中来到床前欲给东生把脉,遂请他卧下,东生执意不肯,郎中只好坐在床沿上,让他伸出一只手儿,在半空中悬着替他把脉。

    东生本来臂膀无着抖得厉害,加之身下又舍不得那般滋味,虽不敢大起大落,却亦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害得郎中摸不到脉,亦跟着抖,只得令玉凤扶住,方才批准脉,把了起来,约摸半柱香的功夫,郎中摇头道:“脉为何愈来愈快?不似有泻症。待再把上一回。”又把了一会,更是奇怪,自语道:“为何此回又快?老夫行医多年,从未遇此怪症。怪哉!怪哉!”

    玉凤花容失色,道是东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遂央求道:“先生一定救我郎君,定当重重相谢。”

    郎中轻轻叹息道:“实不相瞒,贵夫脉法杂乱无序,且愈搏愈快,以在下医术浅薄,恐不能妄下断语。”

    玉凤听罢,一时急火攻心,二目赤然,跌仆于地。慌得众侍婢忙去救,郎中却闭目不见,依然替东生把脉,把着把着,睁开二目叫道:“真是奇了,方才脉动如擂鼓一般,目下却似老汉赶路。”言毕收手就走,急得东生大叫道:“你不曾见又躺下一个?还不急救。”

    郎中摆手道:“罢了罢了,方才你做悬空之法已使老夫力竭,尊夫人仆地又欲让老夫俯首纳贡不成?都是些怪人怪举。”言毕竟自去了。

    东生又不敢动,忙叫人将玉凤抬至书房照顾,众侍婢不解,东生大怒,众侍婢只得依了,抬着玉凤去自书房不题。

    东生见众人离去,方抖掉被儿,将不成人样儿的冬梅扯起骂道:“都是你这骚货,害得我家娘子病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冬梅委屈道:“公子坐了奴奴半日,又播弄不止,怨着谁来?”

    东生噎住,亦不言语了,原来,郎中上面把脉,东生在下却歪斜的乱肏,自然忽吸急促,脉法错乱,及至造成玉凤着急、惊恐而晕倒,东生亦吃惊非小,忍禁不住,阳精泄个不停,故将郎中捉弄得如坠五里雾中,悻悻而去。

    东生又开口道:“暂不与你理论,你先藏好,待我去至书房后,你觑个空当速速自去。”

    言毕胡乱揩净了下身开门而去,撂下冬梅不题。着衣下床开门奔出。

    东生三步两步,抢至书房,见玉凤仍在昏迷之中,心中焦虑,太夫人闻讯,亦由侍婢搀着蹒跚而至,东生又欲请郎中,太夫人阻止,遂执银针在手,颤颤的往那玉凤手上虎口便刺,冒出几滴艳血,良久,玉凤呻吟有声,醒转过来,忙起身给婆母请安,太夫人慰了几句,回去不题。

    东生满面羞愧之色,搓手顿足,甚是不安。众侍婢忙都避去。东生上前搂住道:“惊杀我也!待我谢天谢地。”

    玉凤缓缓道:“因郎君病症甚是奇怪,妾身一时急火攻心,遂如此,郎君莫笑。”

    东生执手慰道:“娘子情笃,感人肺腑,小生无疾有愧,乞娘子多谅。”

    玉凤道:“不想妾身一宵末伴,郎君竟致病耶,妾身怀恨,今后自当为戒,日夜奉侍。”

    言毕,滴下一滴泪来了。

    东生忙用巾帕拭去,百般慰抚,竟去解其衣裤。玉凤阻道:“郎君病体未愈,焉能行事?”

    东生老着脸儿道:“娘子乃世间最好的良药,小生恨不能合着水儿吞下。”遂又曲意求欢。

    玉凤纤指轻点东生额首,嗔骂道:“妾身以为君力不胜举,不意竟如虎豹一般,真正难煞。”

    东生知其允了,遂剥尽衣裤,置于床上,上去就弄,玉凤一夜未承雨露,枯渴已甚,东生款款推开玉股,轻轻点入花心,往来驰骤,情波即洽,狂荡愈深,俄尔抽出数百之外,渐觉牝中宽绰,凑合之余挡不住玉凤淫声屡唤,臀尖猛耸,一个经过狂风暴雨,何怕突围浪战,一个久惯偷香窃玉,自能着意温存,其欢恋之情,不必细表。正是:

    贞淫非是不均匀,第者难逢淫者真

    年少郎群贪别色,我淫淫我现前因。

    又过月余,玉凤母五十寿诞将近,玉凤遂忙着准备贺寿之礼不题。单说这日早上,玉凤对东生道:“妾身意欲今日动身,

    不知郎君相伴否?“

    东生道:“明日才是寿诞之日,娘子且先行,小生明日再到府上叩拜。”

    玉凤不悦道:“燕尔新婚,夫唱妇随,且家母寿诞,理当偕行,郎君却推辞,是何故?”

    东生面有难色道:“数日未尝上朝觐见,已失度数,且吏部事冗,尚书令已差人来催数次,恐不去,竟被革职,岂不误事乎?”

    玉凤道:“即如此,何不早说?待妾身与冬梅同去罢。”

    东生脱口道:“冬梅病,恐亦不能往。”

    玉凤道:“冬梅病,妾身尚不知,郎君何知耶?”

    东生忙道:“适才偶闻侍婢杂言,故遂知。娘子安行,小生公干去了。”言毕匆匆去了。

    玉凤坐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冬梅病来得亦快?莫非装病?”遂起身奔冬梅居处。

    冬梅正在床上卧着看春意儿。

    那日在东生床上折腾半日,好不容易方得逃脱,冬梅偶见褥子下面有一本书。乱翻了一下,不觉脸热,遂揣在怀中,觑个空当溜了出去。

    及至房中紧闭房门,心中兴奋了几日。称病卧床不起,将那书饱看一回,直看得燥热难当,阴中流液不止,奈何东生不敢离夫人半步,无处偷腥,只有强忍,实在难耐之际,自将那胡先生请出弄上一阵。久之,竟亦上瘾,一日不弄便无精打采,一心想着东生,嗟怨不已。

    近日闻得玉凤欲归家为母祝寿,着实欢喜,玉凤成行必带自家无异,与东生同行,见机行事,兴许能偷上一回,边看春意儿边乱想一番,忽听门外足音响起,不知是谁,忙将春意儿藏在枕下。

    刚刚藏好,门环叩响,冬梅忙下床去开门,玉凤站在门外吟吟笑着,忙请进屋来。

    玉凤坐定,见冬梅并无病容,心中疑起东生那番话,遂不提起,另道:“今日我欲归娘家为母亲做寿,你与我同去罢。”

    冬梅道:“谨遵吩咐,奴奴这就去收拾。”

    玉凤见她答应爽快,疑窦消去大半,站起身又嘱道:“下午动身莫耽误了。”言毕起身欲去。

    冬梅相送,脱口问道:“老爷亦一同去么?”

    玉凤转身注目,看得冬梅不自在,遂低头道:“老爷若去,奴奴亦好替老爷准备换洗衣服。”

    玉凤淡然一笑,道:“老爷忙于政事,无暇同去。”言毕推门去了。

    冬梅呆了,如意算盘打错,又不能推托不去。好不懊丧,随手狠狠关上门,倚立良久。方才收拾东西,心中想到:公子不去,有那金良却亦凑合,况金良那物儿亦不比公子弱,要与他耍弄,还觉新鲜哩。一想到旧日情景,不禁涨红了脸。恨不得立时就到驸马府中,与金良重效鱼水之欢,亦不知那个贼囚如何熬过这几个月哩。

    下午,玉凤差人来唤,冬梅不敢怠慢,忙至小姐房中,见屋中一口大箱子,知那是盛寿礼的,遂叫人抬至院中,车儿早已备好,几个仆奴一发力气,抬至车上。又雇来两乘软轿,请出小姐上了先头的轿子,颠颠去了。冬梅四处望了一回,才恋恋不舍上了轿子。一路不题。

    不消一个时辰,来到驸马爷府中,轿子落稳,玉凤掀帘下来,兀自到堂上去了,冬梅亦下了轿来,紧随其后,陈好古夫人正坐在堂上,见玉凤进来,好不欢喜,扯住问长问短,玉凤偎在怀中撒起娇来,大家欢喜一处。

    趁着热闹,冬梅瞒了夫人小姐,偷偷去了后花园。

    先奔金良住处,不见人影,又去往亭中,又失望一回,正焦急忿忿之间,猛然听似有人声,自假山背后传至,心下生疑,欲看个究竟,遂蹑足来至假山前,正欲转至背后,一阵男女嬉浪之声骤起,冬梅连忙躲起,细细辩听,含糊肉麻,听不甚清,那男的好似金良,女人是谁不知。

    冬梅妒火中烧,想去捉奸,恐弄错,又欲离去,又举步不前,睃巡四下无人,遂贴紧山石,屏神静听,只闻渍渍做响乃男女交合之声,并不言语,弄得正欢。

    冬梅心中暗骂:是哪两个不知羞耻的狗男女,青天白日在这交欢,倒要偷看上一番,遂围绕了几步止住,一看不禁骇然,原来假山一侧草地上,一男仰卧,搿开双股,一女跨骑在上,上下颠套得正欢哩,哪里还顾得罗唣?盘旋似磨,呼呼带风,看得冬梅脸儿涨得紧紧的,跟着一起好不快活!恨不得上去推掉那妇人,自己骑将上去,消受一番,管那下面是谁?正是:

    若待止木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欲知冬梅做何手段?那对男女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冬梅回府重温旧梦金良求欢淫心不死

    话说冬梅陪同玉凤前往驸马府为夫人拜寿,趁着热闹和混乱独自溜进后花园去寻找花童金良做耍,久觅不见,不禁又气又急,忽见藏在假山石后,芳草地上有男女合欢,一赤裸妇人,横跨于一男子身上,正戳力用自家那光肥的牝户乱弄个不停,不禁大发起性来,急得冬梅伸长颈子,张看不停,一头看那牝户套动之势,另头看那妇人身下男人脸面,只是那妇人套弄得正欢,花白的屁股翻飞如浪,哪有半点空隙让出,冬梅只得扶住假山石,耐心观战,小肚下那话儿,早已洇湿淫液汨汨而出了。

    冬梅一头看那朝天一柱,一头思忖,只见那直竖竖蛮横横肉鼓鼓硬梆梆的楞头模样,与金良人儿的相似,腿间的卵儿也挣得紫丢丢的,亦似金良的脸儿,只是被淫水浇灌得似落汤鸡儿一般,又看不清皱折,两只腿儿又挺直绷紧,恨不得将身上的牝马掀下,那妇人岂让他撒野,肋力频生,牝口嘬紧,直把个楞头家伙捂得严严实实,但见妇人身子耸动,却不见那阳物露出,看得冬梅魂儿升入九重天,把自个儿的腿儿紧紧夹起,手指斜插,进入于裆下肉缝之中搅个不停,浪水欢欢,顺着腿儿流下,打湿白袜也浑然不觉,一只手指又咬在口里,缩入拥出,模仿那交合之态,胸前一对玉兔涨得欢欢乱蹦,也无暇顾及,只得在石上偎蹭,骚辣辣春心飘发,不能禁耐之状,甚是可怜。话休絮繁,暂且放下冬梅不表,书中暗中交待那对男女是谁。

    原来那骚发发的妇人是陈好古的一个远方亲戚,丈夫为官不及一年,遂因变故伏诛,自此落落寡居,春夜空守明月,近日闻得陈好古夫人做寿,遂急急来巴结。寻个机会,逢个进身也未可知,毕竟自己还有那七八分姿色,更带万种的风情。

    遂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路迎风摆柳而来,见了陈好古后急将那眼角送上情书,眉尖递上春意,勾得那陈好古早已酥了半边身子,只因碍着夫人,才没有发作,跷起腿儿压伏住硬起的那话,故作客套,寒喧一番,恨不能分身而走,拥着那妇人,一溜烟钻进被窝大干一场。

    那妇人亦坐立不安,瞧见拜问的客人来得排成队,遂心里轻叹一回,溜了陈好古一眼站起来,招招摇摇,花枝乱颤往后厅而去。

    陈好古知其心思,又不敢动,目送那妇人拐人角门,才将身子摆正,知那妇人入厕,更是心急火燎,心里想那白白的屁股高高耸起,自己那活儿又蠢蠢欲动,只得端起只茶杯在肚前遮掩。

    估摸那妇人此时正在摇晃那白生生的屁股,嫩毫倒竖,牝口鸡冠怒吐,不禁心旌猎猎,那话儿震怒一扬,险些隔着裤子将那茶碗撞翻,唬得个陈好古颜色顿变,急忙用又袍袖遮住,几欲露出伏兵,偷眼夫人,见她只顾在那殷勤会客,哪里知他鬼胎。

    陈好古知用袍袖遮挡,终是不妥,遂想出个主意,将那太上老君感应篇头一章,戒色之语急急如律令,默念一回,渐渐将那生事的家伙安顿下去,正松口气,见那妇人位子仍空空如也,算算已去近半个时辰不归,分明在外等他,遂起身走至夫人座侧,俯身耳语几句后竞往后厅去了,夫人道他出恭甚急,亦不多想,依旧照应客人不题。

    那陈好古三步并做两步,抢步来至后角门一看,果然,在那粉墙下面,月亮门旁站着那俏丽人儿,手儿拿个绢帕,正做那系衣的样儿,陈好古饿虎扑羊直奔过去,那妇人并不躲闪,反将帕儿一甩,与他搂成了一团,搂摸了一会儿,陈好古道:“此处人杂,不宜欢会,尊嫂移步至那竹林如何?”

    那妇人娇俏婉转道:“竹林清雅正好绸缪,谨遵雅令。”

    言毕勾住陈好古的颈儿,将胸前的肉坨坨贴偎得紧紧的。

    那陈好古未曾入巷先已醉了,趁势抱起那妇人奔那竹林而去,妇人在怀中柔弱无骨,星眼骚光尽露,陈好古那话儿早已闻鸡起舞,正好多做一条臂膀,将那夫人托负阳台做那襄王梦会。

    来至竹林,将那妇人轻轻放在石桌上,妇人仰卧,急忙卸衣,陈好古忙又手止道:“不可不可,倘卧此欢会恐被人觑个正着,不如站立于那竹林茂盛之处做耍。”

    妇人只得依了,跟在陈好古身后进至竹林深处,寻一粗竹倚了,又听秃的一声,陈好古寻声望去,那妇人裤儿已脱落至地,露出白溜溜一双玉腿出来,那话儿咻咻自动。“

    陈好古笑道:“尊嫂不贫,若何连内衣都置办不起?”言毕偎身近前,捞住那肥肥软软的牝户把玩不停。

    妇人探手至陈好古裆中一摸,扯住那物儿道:“尊官绵绣,此物若何无衣穿着?”遂用力一捻。

    陈好古一愣,即笑道:“尊嫂先夫此物着个什么套儿?”

    妇人答道:“亡夫用那猪肠皮儿做衣。”

    陈好古道:“却是为何?下官还是头一次听说哩。”

    妇人道:“嫌他短促,故令如斯。”

    陈好古又惊问道:“尊夫那物儿下官亦曾见过,并不为小,尊嫂岂不贪乎?”

    妇人笑吟吟道:“他那物儿不若尊官一个指头,焉能算大?”

    陈好古在妇人脸上亲了一下道:“纵然着上肠衣,粗做一围,断亦不堪适兴,尊嫂是否?”

    妇人又用力一拽,道:“尊官幸勿再问,任狂荡一回,妾身早已耐禁不住。”

    陈好古一头卸裤一头言道:“好好,尊嫂莫急,待下官为你杀火。”

    当下站稳扒开牝口,扶住颤巍巍阳物射入,狠力一顶,唧地一声尽到九台深处。

    那夫人呀地一声将陈好古的臀尖儿搂得紧紧,将裤儿踢开,撇开双腿,打通谷道,极力凑合,陈好古双手连那竹子都搂了,足上用力,弓紧腰肋,冲顶起来,人摇竹荡,肏得好不闹热,霎时抽送了一千余下。

    再看那妇人,娇花着雨一般,凌乱香销,淫声屡转,艳态流骚。逗得陈好古—口气又狂抽了七八百下。那夫人站得腿麻,遂将阳物逼出,回身抱住秀竹,把个白光光的屁股团团耸起,牝户尽露于外,淫液乱滴,看得陈好古眼都红了,不由分说,顶阳物一杵到根。双手捞住两窝酥乳,如狂如颠,奋力抽送不断,乒乒乓乓,肌肤相迎,把个秀竹险些撞倒,二人恣意淫乐,干了近一个时辰。

    陈好古累了,将妇人扳过来,架起一条腿儿在腰间,扶住阳物斜里肏进。那妇人亦觉得趣味异样,两手翻转背抱香竹,任他大力抽刺,及至美极之时,妇人心肝乱叫,几欲顺竹滑下,亏陈好古扯拽得紧,方不至跌扑,继续肏个不停。

    陈好古气喘吁吁,道:“我的家伙,比你先夫如何,可否再着肠衣。”言毕,紧紧抵住花心不动。

    妇人顺势用腿儿勾住他的臀尖道:“胜先夫十倍,那他家伙,再捆上两个指头,方能塞满,今间不容发,自内以至周围,无不酸痒至极,十分爽利,再用些力肏罢。”

    陈好古闻言欲火更炽,将舌尖吐入妇人口中,一伸到喉。下面又顶撞急如骤雨般,可怜妇人上面不能叫,下面又被满塞满压,肏得欢处,乱摆乱摇,觉得那花心深处阵阵发抖,知阴精欲丢,急扯住他的臀儿死死不放,陈好古存心逗弄,抽出半截,故作迂回之状。急得妇人狠命一口咬住他的舌尖,陈好古不曾防备,被妇人一咬,阳物又入深处,草草泄了。搂扒在妇人肚上哼个不停。

    那妇人正在难过,却无力去争,又觉得阴中软塌空虚,知他泄了,急用手阻在牝口不让滑出,勉强跷着脚儿凑迎几回,也不见奏效,这才悻悻将阳物甩出,倚在竹上,闷闷不乐。

    陈好古站在一旁揩了阳物,着上衣裤。心想:“这骚货不曾尽兴,焉能放马?若再与她歪缠,夫人那边久等不归,必定生疑。遂老着脸儿近前用口叨住妇人的奶儿道:”尊嫂不必怨尤,今晚尊嫂留宿府中,届时定当以微躯相报。“

    那妇人亦不言语,看了他一眼,又用手儿搔着那花翻红浪之处,甚是可怜,陈好古一见,遂又掏出阳物扶住凑近,勉强做那残蝶采花,万般慰抚曲意劝解,那妇人方才点头,寻来裤儿穿上,整理云鬓。陈好古这才放心,自去不题。

    那妇人觉睏倦,遂走出竹林在那石桌之上小睡了一回。身上如蚁过一般。原来妇人家的兴趣,初时平淡,等到摩弄既久,阴精流出,方觉怡然快美,所以惯会偷情的,要博妇人欢喜,须下些水磨功夫,用那炼战的功夫。及至不尴不尬,自然难过,遂生怨尤,这才难怪。那夫人叹了一回,骂了一阵,骂那死贼囚不肯在石桌上干,偏偏去那竹林深处,让竹儿硌得屁股生疼。这正是:

    心在巫山意在云,只缘宿世有情泪,

    阿娜尤愧麻嚼指,今者佳人更倍增。

    睡了一会儿,凉风席席,有些瑟抖,忙整衣而起,看看日头未及三竿高,寻思午膳尚早,遂缘着一条溪径信步而走,进一个门儿不觉间豁然开阔,满眼的繁花,薰人的香气,知是驸马府花园,不比别处,自有那繁华气派,又叹了一回,一路走着,遣散胸中郁气。有词为证:

    杨柳风吹何太急,桃花雨聚苍苔冷。此际不堪情,断肠相思愁!

    亭榭相望,曲桥东西,正在观望,忽听远处水声欢溅,不免奇心,莲步生花,婀娜而至。

    见曲桥下溪水里正有一男子洗澡,将水儿往头上乱捞,妇人扒在曲桥上将眼珠儿几欲掉下,不由啊的一声,那人忙折转身子站起,惊得妇人急忙低头藏在栏杆后。

    那洗澡的正是花童金良,乱忙了一上午,一身臭汗,遂寻了个空档来到桥下溪中,恰恰才脱去衣服钻进水里,不意桥上有人惊叫一声,心下惊疑道:“这个娇音却是何人?”

    站起身来,一看,又不见人。骂了一句,又钻入水中,忽又站起,对着曲桥哗哗撒了一泡尿水,那物儿颠颠倒倒的,霎时间硬挺起来,妇人勾下头去下偷觑了个正着,不禁又发起骚兴来了,但见:

    坚若钢针,巨若木桁,赤条条恰正是剃去头发的沙弥,乱丛丛就是那没眼睛的胡子。逞威风,冲开肉体,不须丈八蛇矛,凭急性捣破皮营,便弄一层灶甲,乌将军虽系旧名,角先生总化其体。

    妇人看着,寿增一纪,魂灵儿早就飘散,瘫在桥上不能动了,竟呻吟出声,将两只手儿上下忙个不停,金良洗罢正欲着衣,忽闻桥上娇喘之声,心中又惊疑起来,亦不管有人无人,赤条条爬上岸来至桥上,见一妇人衣衫凌乱卧在那儿哼叫不止,粉俏俏的脸儿香汗微濡,酥胸半露,颤抖抖的将要蹦将出来。

    金良看罢淫心顿起,不分生熟抢步上前将那夫人抱了个满怀,那夫人吃了一惊,睁开眼睛见是金良,急忙挣扎却蹬掉绣鞋儿,将只金莲在金良那物上勾了几勾,金良火炽,挺着那物儿压了过去。

    那妇人一闪躲过,倚在栏杆上用凤眼勾他,金良哪里再忍得?扑将上去紧紧拥住,把个粗手探进妇人花裤裆中,摸着那个人见人爱的东西愈发难耐,腾出只手扯掉妇人裤带,露出白花花的一双腿儿,那妇人双颊微红,凤眼含骚,将小衣儿抖开,露出活蹦乱跳的两只白兔子,金良一见,先用口叨住一个,又用另手捧出一个,吮咂摩弄不停,妇人被弄得咿呀乱叫,牝户泛滥啧啧有声,暗忖一个小伙子家却有这些手段,金良当下急了,扯住那涨挺挺的巨物照住牝户一刺,叱的一声连根纳入。金良使出吃奶的功夫乱搓乱拱,肏得妇人在栏杆上东倒西歪,不甚尽兴,遂双手掀着金良的臀尖儿朝自身上乱弄,金良那物儿别别扭扭横冲直撞,哪管里面上下东西南北,只顾倾轧,皆因他贪吃上面,遂下面滞涩不畅。

    妇人心恨,用手扳开金良的头,护住胸乳,只准他肏弄下面,哪知金良吃得正有趣味,见奶头撒去口儿空空,急切之下腰往下沉,拽出阳物,那四寸长的舌头直奔腹下滴水檐处,吃个正着,顿觉甘露滋味,浸入肺腑。

    妇人不意他出此奇兵,不由将身儿前进,门户大开,手儿足儿舞个不停,若不是金良舌长勾住,几欲翻跌下去,那肉舌儿向不比那阳物儿,虽嫌细小,却也灵巧,钻营蜿蜒,别有路数,搅得妇人阴中奇痒无比,口中肉麻,不住心肝宝贝、亲老爷叫唤。

    那金良似渴龙饮水,埋首苦干,不一会就将妇人生生吮得扒在他的背上不能动弹,阴精已丢过数回,昏死过去,金良依旧津津有味,扒开双腿恨不将头儿整个钻将进去。又吃了一顿饭功夫,那妇人才悠悠醒转来,阴中仍被金良那舌儿扶摇翻卷,淫欲复生,更烈更猛,将金良头发扯住,不让他继续耕耘,急急捻住阳物满满塞入。

    金良用手拭着嘴角涎儿,任妇人套动,不觉抽送八百余下,妇人已气短,无力再战。金良哪里肯依,将妇人双腿一圈,挑起就在桥上狠肏了几圈,妇人被肏得嚎叫不止,金良知插到花心深处,遂步步为营,磨研不休,妇人又兴起,勾着金良颈儿,舌吐丁香,咂个渍渍。

    此时金良那物儿愈战愈勇,先头养精蓄锐,今正好派上用场,欲寻个开阔处,大弄一场,一头抡着圈肏,一头观望,瞥见假山石,猛然记起石侧有平整茵地,亦不与妇人商量,遂抱着妇人奔去,足下生风,不碍那阳物抽抽插插,淫水淋漓,都是阴精点点滴滴。

    那妇人眼半睁半闭,哪里管什么去处?方才阴精频丢,已泄先头难熬难制之欲火,今逢连战,正抵偿寡居几载春债。遂紧贴轻偎不胜娇柔之至。

    金良来至假山石后芳草地上,将妇人轻轻放下,用手揩了揩阳物,重整旗鼓,再振雄风,俯身未及推进,却被妇人纤手迎住,金良亦不知她做什花样,竟亦停止不动,直起身子任其所为,只见妇人将朱唇启开,探出腥红一点舌尖,在那龟头之上流连,金良周身麻遍乏力,屏住气息不敢动,那舌尖又翻转直下,缭缭绕绕,错落盘旋,喜得金良肚腹振颤,阳物抖威,那妇人见火候已到,遂仰卧,将足儿双双高高竖起,待那金良大膫子肏进来,金良早已憋得心慌慌,挺着就刺,力用的大了些。那妇人被顶出一尺,双足落空,金良眼尖,耸肩接住,大抽大送起来,比自先前,更觉省力畅意,霎时一千余抽,再看那妇人,把个屁股高高凑迎,一起一落,都暗用些功夫,金良初觉阳中宽绰,暗忖这东西不知被多少人肏过,遂恨刚才放浪之举,男人几多秽物汇入口中,煞是晦气,暗暗骂着,又觉阴中渐紧,及至后来,被吮住一般,每动一下,都觉非易事。知妇人阴功深厚不可小觑,多亏防她一招,才不至早早辕门跪倒,正庆幸间,妇人大动,阴肌收紧,似蚌合一般,金良禁忍不住,猛抽数下,一泄为快,累得扒在妇人肚上死似的不动,被妇人好不容易才推下。

    二人大战了近一个时辰,竟未曾说一句话,金良甚觉稀奇,闭着眼想到:此骚货浪淫异常,定非良家女子,驸马府戒备森严,她是如何之人?即是雇来的歌妓,亦不该在此狂纵不止,心中疑团似云,遂将妇人香肩勾定,足儿斜插人其裆中,问道:“你是何人?白昼来此宣淫?从实招来!”

    妇人啐了一口道:“死奴才,肏了老娘半日才问,是何道理?”

    金良一愣,听她口气,似与主人有些瓜葛,遂问道:“我是奴才,你又是谁?”

    妇人推了他—把道:“我是谁你休要问,就连你家老爷,还有我半个屁股哩!”言毕又哼了一声。

    金良听置,不禁唬了一跳,心想:如此浪言,定与老爷非同一般,心里想着,口中又问道:“敢问是老爷新娶来的姨太?奴

    才怎么不知。“

    妇人脸儿一红,道:“休要罗嗦,还未换帖哩,早晚要立。”

    金良本是粗人,不辩其言语真伪,慌忙起身跪倒,叩头道:“奴才不知,乞饶大罪。”言毕叩头如捣蒜。

    那妇人见金良诚慌诚恐,遂笑道:“止了罢,饶你亦不难!方才你肏了我多少,我就要回敬你多少。”

    金良哪里肯干?口里嚷道:“杀死奴才亦不敢了,姑且饶了罢。”

    妇人笑道:“你若不依,我便去前厅找那驸马老爷,定你个强奸大罪,打入大牢,再通个人情,秋后问斩。”

    妇人说这番话斩钉截铁一般,唬得金良手足麻木,后悔不迭,又叩头道:“奴才不愿入牢,更不愿问斩。”

    妇人又笑道:“那你总该有个了断罢,不若这般我这身上有柄刀儿,你拿将过去自行阉割了罢,去做个太监,不亦风光。”

    金良闻罢更恐,畏缩成一团,抖颤不止。

    妇人见状大笑道:“你这死奴才,方才如狼似虎,转瞬猫犬一般,还不卧下待我上马?”

    金良知她真正要干,心下紧张,怕她弄完又去告状,遂道:“奴才有话要讲,怕完事了之后又被遭遣。”

    妇人在他胸上一捻道:“油滑奴才,这关过了,万事皆无,还不卧下。”

    金良只得依了,直拖拖卧在那儿木头一般不动。

    妇人骂道:“不中用的奴才,还等什么。”

    金良焦急骇怕,那物儿软塌郎当,垂头丧气,妇人无奈,只得双手抚弄,见些起色,只是不够紧张,妇人重施故伎,走到溪中嘬来一口水儿,鼓鼓着腮儿,吃进金良那物儿。金良顿觉温软润滑异常,胜似那牝中滋味,心下惊异妇人哪来如此手段?即使娼家也未尝有这些路数,那物儿被这水一泡,舌一搅,遂一抬头直竖竖而起,抖出妇人口,妇人惊得一噎,剩下的半口水儿咽了下去。

    妇人骂道:“死奴才,又吃你骚水,便宜你哩。”

    金良心里嘀咕道:“是你发骚,自制些浪水出来激我,却又怨,真是泼蛮,如何打发了及早抽身?”金良暗怀鬼胎,那物儿却一心一意应战,不曾露半点怯色,金良又在肚中骂道:“都是这不争气的家伙惹出的祸来,看我回去不拿板子打你。”

    妇人跨上马来也不言语,扶住就往肉缝里塞。金良旗杆似的不动,任她折腾,那夫人见他生硬,知亦不能强做肉麻取悦,只管那物儿铁硬即可,遂套动旋转磨压起来,金良方才泄过一回,也迟顿了些,任妇人驰聘。

    那妇人也着实骚,顿挫之际,还令金良手抚其乳,金良天奈,两只粗手握住,暗暗用力捻着,那妇人也不惧痛,咿咿明呀又大叫不止,金良臂膀举得酸麻,遂偷手下来让其自颠狂,那妇人弄了一阵又自扪其乳,金良恶心,暗暗算道:“若真是如此骑马的话,五十里都跑出去了!”

    遂脐力暗运,往纵深处弄她,捣碎骚货的花心!亦好落下马来!孰知那妇人正得其乐,心肝肉地乱吼,把个屁股舞得磨盘似的,丝毫不露,金良又暗骂道:“推磨亦推了一担米哩。”妇人正弄得酣畅美之际,不肯放过一刻恣意淫乐,不题。

    再说冬梅看了将近一个时辰亦不见那妇人罢住,舞得花白屁股生风,眼都弄花了,初时新鲜淡了下来不说,竟至生厌,心想下面男人要被活活被弄死了,不看亦罢,省着那男人得马上风死了跟着摊官司,遂欲转身离去,恰这时,一阵花香甚浓飘来,鼻中生痒,一声喷嚏巨响,唬得自家都一跳,急忙去观那二人。

    只见那妇人倏然停住,回身观瞧,恰恰冬梅露出脸来,妇人大骇,忙翻身下马来,乱寻衣裳,哪里寻得,慌忙赤着身儿一溜烟往桥上跑去,蹲在地那厢忙活一阵,穿上衣服,匆匆下桥去了。

    冬梅不意间惊破人家好事,心中恹然,正欲离去,却又瞥见那赤身裸体男人正哎哎哟哟直起腰来,冬梅留神一看,不禁愣住,遭天杀的,原来是金良这个死贼囚!登时气得木桩般戳在那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金良正庆幸脱身,抹了抹额上汗水,又扯了把草揩了揩那狼籍不堪的家伙,忙完这些才举头四顾,却见冬梅在假山后露着脸儿。不禁亦愣住,呆呆互望了好一会儿才都醒过神来,正欲起身,那边冬梅闪身而出,飞也似的来到近前,臂面一掌打过来,顿觉脸上火辣辣的,打得金良哇哇大叫:“姐姐亦忒不讲理,见面未成亲热就打一顿老拳?”

    冬梅叉腰骂道:“你这个遭天杀的死贼囚!跟那骚婆子干了半日还有力气叫骂,怎没将你弄死。”言毕,拾起一树枝,在金良那不识趣的东西—亡乱打,—头打一头骂:“我叫你还挺!”

    金良用手护着叫苦不迭,手上早挨了几下,央道:“好姐姐,不要打了,金良痛杀了!”

    冬梅哪里肯依?举着树枝乱打,金良只得爬起,捂住裆下绕着假山石乱走,冬梅紧追不舍。正是:

    乐极生悲自古道,色泥坑中莫级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陈好古欲奸女儿身老夫人持剑怒追杀

    话说金良精赤条条围着假山石,手捂着裆下走个不迭,冬梅举着树枝苦苦在后追打,金良气喘如牛,不住的回头看,脚下被绊,一个筋斗摔将出去,四仰八叉卧在地上,那话儿依旧高高昂着不肯服输,及至冬梅赶到再想翻身逃走,已来不及,被冬梅狠狠跨上,着力抽打起来,打得金良哭爹喊娘,哀告不止,眼见血筋迸出,冬梅方泄去些心头火气,怒问道:“与你乱弄的婆子是谁?偷了几个月了?”

    金良苦叫道:“我的好姐姐,不知她是准家的,今日才遇到,怎又说偷了几月?”

    冬梅怒道:“你都快将她那烂尿窟捣烂了,还说不知她是谁?还敢欺我,看打。”骂毕举枝又打,恰似骑了一匹真马儿。

    金良在半空中双手做揖求道:“姐姐可怜则个,我确实不知,方才我在桥下洗澡,被她勾引,做下勾当。她只言驸马老爷还有她半个屁股哩!”

    冬梅在他脸儿上又拧了一把,骂道:“她是什人?敢言老爷与她有瓜葛?定是你胡说八道,定要再打你。”遂又高举花枝,堪堪欲落。

    金良吼道:“住着!我已经被姐姐打了半日还不泄火?我被她折腾得欲死,姐姐又趁人之危强行,算什么本事?”

    冬梅愣住,即尔大叫道:“你与她快活,欺我不知?”

    金良道:“姐姐又非我,怎知我快活?‘

    冬梅用手一拔那硬朗朗直竖的话儿,怒道:“即不快乐,为何这般涨硬?又如何塞进去就不出来?”

    金良苦着脸道:“姐姐见我怎样快活?”

    冬梅又拔弄到:“我只见她骑马似的上下颠套,不是你在下面享受?”

    金良苦笑道:“那是她在受用哩,关我何事?我是被逼的!”

    冬梅道:“你的话倒奇了,世间哪有男人被强奸的?你又敢欺骗我?”

    金良缓声道:“姐姐有所不知,那人骚淫无比,逼我干她,我若不依,她就要去老爷处告我强奸。”金良言此忙掩口。

    冬梅听出破绽,喝道:“定是你先奸在前,才勾她火动,你这个死贼囚还不该打?”

    金良无奈,只得招了道:“是我一时糊涂与她做下苟且之事,乞姐姐原谅则个。”

    冬梅更怒甚,骑在上面乱扭,手里扬着树枝儿道:“这几个月不知你这死贼囚偷过多少骚货,一一招来免得挨打。”骂毕腾腾跃跃,耀武扬威。

    金良掩面泣道:“姐姐冤枉死人了,姐姐陪嫁数月,未曾回来过一次,如此薄情,实令人齿寒,今日喜归却寻事相闹,怎不令人伤心?罢罢,打死了事!”

    冬梅听这一番话语,心中恻然,旧日欢情,历历在目。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金良人虽蠢笨,却亦老实,今日之事亦属偶然,都怪那骚婆子勾引,待寻她是谁,告她一状。想此软下心来,缓声道:“数月之中,可曾念及姐姐否?”

    金良啜泣道:“自姐姐去后,无日不思,无日不想,几欲寻个事由去看姐姐一趟,又恐老爷、夫人生疑,只有罢了。”

    冬梅腰往下沉,道:“罢了罢了,你这铁杵般的家伙怎样才肯罢了,该又去钻穴打洞罢!”

    金良道:“姐姐耍我,金良粗鄙,哪个能瞧得上眼?还不是含忍了事。”

    冬梅笑道:“今日不是就有人看上?被我捉奸,还在哄我不成?”

    金良道:“姐姐这回赶得巧。”

    冬梅在他肚上着实一拍,怒道:“赶得不巧又有多少回?看打!”又挪腾跃动。

    金良挣扎欲起道:“金良口拙,姐姐何必绕缠,待金良着衣陪姐姐在园中各处走走,让姐姐出口气。”

    冬梅跃身啐道:“谁让你陪?看不撕你烂口!”

    骂毕俯身揉手,金良忙扭摆身子躲闪,那冬梅又夹得牢实,几番挣扎,只听秃的一声响,二人顿时呆住了,相望个不停,你道如何?

    原来冬梅在金良身上猿猴似的腾挪不止,早将裤裆缝儿的线挣断,这妮子又骚惯了,不着内衣。折折腾腾浑然不觉,那牝儿早开了户,金良一躲一闪,那物儿自然顺着水儿就滑了进去,被玉火钳夹裹得个严严实实,密密匝匝,待冬梅明白过来为时已晚,行者的金箍棒早巳抵达花心,丝毫动动弹不得。

    冬梅又羞又气,刚欲起身脱出,被金良一把搂住,变势一滚,压在身下,急急抽动起来,霎时二千余下。

    再看冬梅,早把枝儿扔出丈外,冬梅气喘吁吁,两眼翻白,几乎被肏得晕死。

    金良这才起身,笑道:“打我一下,肏你十下,看哪个划算。”

    冬梅亦不搭话,飞起一足,正中金良那物儿,金良忍痛又扑上来,恶狠狠道:“看我不肏死你!”

    一头说一头去卸冬梅裤儿,冬梅假作势不依,二人滚成一团,金良力大,三把两把,将冬梅剥个精光,冬梅尝到甜头,亦不再闹,高高竖起腿儿,露出湿答答的牝户。

    金良怎敢怠慢,趴在地上分开双腿就肏,—口气就抽了一千余下。

    二人驾鹤乘鸾,深抽浅送;攀龙附凤,低低吟叫,说不尽万般恩爱,描不出一段恩情写意儿,伸伸缩缩;算爱惜,款款轻轻。一个柳腰款摆,一个筒掘齐根。金莲高驾水津津,不怕溢蓝桥。玉笋轻抽,火急怎那恁浇袄庙。口对口,舌尖儿不约而来。腿夹腿,那话儿推来推去,久已离变,此番不能罢手;向成成渴凤,何时云得能丢。鸾颠凤倒,实是情深。冬梅几番折腾,牝中早已淫水泛滥不堪,一道—道的流将下来,泅湿芳草地。

    金良卖力大弄,一头肏一头问道:“姐姐那活儿里面怎比先前宽绰?想必被谁又粗又壮的东西弄过?”

    冬梅脸儿通红,骂了一声道:“还不快弄,乱问些什么?”骂毕,收拢双腿。

    金良打了个寒战,笑道:“姐姐好手段,再用些力罢。”

    冬梅忽地将腿扒开,骂道:“老娘让你连人都肏进去,再将你生出来。”

    金良涎着脸道:“‘姐姐还是收腿为好,你、我已经好久未曾消受知肉具往来摩擦,其味如何?”

    冬梅不耐烦道:“肏你的罢,缘何问得如此细致。”

    金良抵住花心不动。道:“姐姐不言;金良就泰山压顶再亦不动,看姐姐不求才怪。”

    冬梅在他臀尖上打了一下道:“死囚!何时变得细腻起来了,问我这些,偏不说。”言毕又搿开双腿。

    金良将整个身儿倾入,探到花心深处又进一截,按兵不动。使出水磨功夫,研动起来,冬梅花心酸麻痒极,遂咿呀的乱叫。央告起来道:“死贼囚,求你快些抽动罢。痒死人了。”一头说一头将臀尖抖颤摆摇。

    金良笑道:“姐姐不肯说,金良就再磨个一个时辰。”言毕,又用了三分力气。

    冬梅难忍之极,遂道:“你这死贼囚,不肏亦就算了,还偏要听些肉麻的骚话儿,那就让你听上一听罢,你那龟头火热,出出入入,自内以至周围,无不酸痒有趣,更有一段可贪可爱而不忍割舍,只觉遍体酥麻十分爽利!可曾听够?死贼囚!”

    金良满脸堆笑道:“够了、够了,听了比真肏你还要爽哩!金良这就赏姐姐一千下罢。”

    言毕大肆抽动起来,自首至根,拱上钻下,挑拨花心,冬梅粉臂平施,玉股紧挺,迎凑不歇。

    金良兴动非常,—发不可止,将那三浅九深捣坚破避(壁)之力大弄。须臾。冬梅心中如刺,遂也放出本领,抡起两片明晃晃肉刀,接杀后阵,两手紧接金良腰胯,双股—转,合于金良臀上,勾住颈儿,将身子凑将上去,牝中使出手段,不住摩荡紧夹,单将那舌舐夹之法,连连迎凑二百余度。那金良初时甚觉宽绰,以后愈抽愈紧,遂大力摩荡,气喘吁吁。

    一顿饭的功夫,冬梅遂连心肝都叫不出了,金良一见忙将阳物拔出,俯在身上乱叫。

    少顷,冬梅方醒转过来,骂道:“你这死贼囚,憋得疯颠颠,将老娘肏得要死,不与你弄了!我要见小姐去了。”

    金良求道:“姐姐才至又要撇下金良,心忒狠罢,况姐姐方才言道更有一段可贪可爱而不忍割舍,如今却要割舍!”

    冬梅缓声道:“出来已近半日,小姐疑心,怎生是好?小姐要过上几日方走,再图欢会又有何难?”言毕就欲着衣。

    金良扯住道:“姐姐出来半日,小姐即使疑心亦知来会金良,情有可宥,还是做耍罢。”又要搂住求欢。

    冬梅劈手阻道:“你连战二人还不泄火,又要歪缠?”

    金良道:“那妇人金良又不识得,怎比姐姐,你是心头肉儿,搂抱也爽利,还是弄一回罢。”,

    冬梅闻听此言,有些欢喜,遂道:“你是真心待我,还是贪我那宝贝?”

    金良一把搂住,叫道:“姐姐与宝贝,金良都爱!”言毕,急急又将阳物乱戳乱刺冬梅腿间。

    冬梅紧夹住腿道:“我在下面,被你险些压死,换个法儿罢。”

    金良一听,忙卧在地上。扶那物儿叫道:“姐姐上马待金良送你几程。”

    冬梅道:“恶心!方才那骚婆子就是这种弄法,不弄、不弄。”

    金良急了,侧身而卧,道:“弄个比目鱼如何?”

    冬梅:“死贼囚,你倒学来不少手段,就依你罢”言毕,挨他卧下,金良顺势紧搂,扶稳阳物,—扒牝户,肏了进去,耸耸动动,互搂臀尖,弄上半个时辰。金良连呼有趣,冬梅咿呀不止,弄着弄着,冬梅颦蛾道:“不弄了,有些痛。”

    金良抚着臀尖问道:“姐姐翻过身去,金良替姐姐看看。”

    冬梅懒懒翻身,把个花花白白的臀尖儿耸给了金良,口里叫着:“快看上一看,弄出血来了么?”

    金良亦不搭活,挺起阳物秃的肏入,冬梅呀的一声,身儿往前挪动,被金良双手抚摩住双乳,动弹不得,只得依了金良来弄。

    金良侧卧斜刺入肏弄,好不爽利,用力猛顶,虽至花心还露着一截,却也撩拔得冬梅狂荡无比,恨不得金良那物儿连卵儿凑入,金良发力弄了一回儿,遂将双手掣出,令其曲卧,又偎进肏弄,乒乓臀腹相撞,煞是煽情,一出一进,唧唧连响,弄到极乐处,冬梅一手扪其乳,一手探进牝户下面去捞他那卵根。帮衬金良阳精频至,却不曾泄,几次下来,方知又是冬梅手段,心中大悦,欢弄个不停。

    冬梅弄得金良阳精又欲出,遂脱将出去,拱跪于地上,高高耸起臀尖,金良一见眼都红了,揩抹阳物,捻住就肏.霎时七百余抽,那冬梅不动,任他顶撞,金良含忍几次,才让黄河倒流,重整旗鼓,半立半跨,掩杀肏来。又是一阵大抽大送。

    那冬梅将头抵至草地,臀儿扬得更高,金良更好受用,大干快弄,又是一阵暴雨狂风。

    冬梅半睁半闭着眼儿在那低头消受,偶见腹下金良那卵根吊吊当当,摆来摆去,遂又用手去摸,捻住不放,粘粘腻腻,

    滑滑流流,道是他的阳精泄了,牝中却挺然有物,满满当当。遂凑迎几下,煞是快活,收回手时,偶触牝口,遂又用手指自家摩弄一回,另有趣味。

    金良见她如此之浪,更狠命大顶,顶住牝口搅挑不停,肏得淫水涌动连连,融融暖暖。

    冬梅闷叫道:“勿要再弄,已不堪了。”金良哪里肯住,搂住肚腹并及双乳,贴身狂弄。用力过猛,齐齐摔倒,冬梅开口欲骂,金良虎跳而起,一掇冬梅的双腿儿,举得高高,架在肩上,照准牝户,昂扬又肏,连根没进,噎得冬梅喘了—下遂不出声。

    金良知已触及花心深处,遂使出金鸡乱点头的手段,紧逼紧刺,冬梅死死勾住他的脖儿胡乱哼哼,正要播弄,金良这半日亦乐极,遂想花些功夫让冬梅极乐一回,遂暗含气力,耸身顶住花心紧肏.顷刻又五百余回,再看冬梅,香汗透胸,四肢颠簸,叫快不绝。金良又发狠,抵住花心,一阵揉戳,正在紧要爽极之时,牝中阳物暴跳起来,频频击打花心,龟头酸麻,跳了几跳,身儿跟着一抖,不禁阴肌抽紧,忍禁不住,将阳精一泄如注畅畅丢出,冬梅亦值快处,牡丹着露,春意盎然,不禁连声高叫,也合着丢了个痛快。

    金良自知泄了,遂鼓足余勇,拼力搏杀,直把阳物抖得甚欢,方才泄尽,一头倒在冬梅身上,死了—般不动。

    少顷,二人相扶坐起,低头互看,不禁哑然失笑,互相揩拭已毕,着衣又温存一番,人言久别胜新婚,二人虽未明媒正娶,却亦早识滋味,今日干柴烈火,再浇上那妇人的烈油,自是气势难当。

    看看天气,已近黄昏,冬梅不愿再留,遂撇下金良离去,金良不舍,追上又摸了一回方才放手,二人散去,正是:

    桃花烂漫傍亭开,红雨含烟照碧苔

    绘尽阳春洞景,呵谁折得一枝来。

    冬梅慌慌张张去找小姐,拐过一个角门,低头急走不期与一人撞个满怀,忿然看去不禁吃了一惊,那人亦驻足细细看她。你道是谁?即是那驸马都尉陈好古也。

    陈好古见四下无人,色胆包天,未及冬梅逸去,遂枪身紧紧拥住,羞得冬梅挣扎不已。

    陈好古用只手抚住乳,涎着脸儿笑道:“姐姐慌什么,是急着寻我?”言毕,又去摸冬梅裤裆。

    冬梅百般扭扯,却被箍得铁桶似的,遂急暗示他往门后一躲,陈好古会意,拥拥抱抱,至于门后,陈好古又道:“姐姐去了这许多月,还念那段故事否?”言毕,手又乱动。

    冬梅轻声道:“老爷尊重些,休被旁人听见,快些松手放我。”言毕又挣。

    陈好古哪肯放过,将舌尖儿强伸进冬梅口中乱搅,冬梅顿觉厌恶,遂用舌往外抵,一搅一抵纠缠起来,不禁耳热心跳,桃腮红遍。

    陈好古拥着温温软软的身儿早巳不能自持,舌尖又被吮咂得渍渍的,腰间那物儿腾起多时,遂将手儿先探进冬梅裆内,就着脐下一摸,不禁道:“缘何如此湿热?软得煮熟一般,是备好妙品供我用晚膳乎?”一头说一头揉搓。

    冬梅夹紧腿儿急道:“老爷自重。”言毕掣其手。

    陈好古淫笑道:“久不在堂上侍候,跑到何处与人做那事去了?看你妙物儿早巳泛滥成灾,淹死几人?。”

    冬梅忙辩道:“老爷乱讲?奴才如厕方回,故才如此。”

    陈好古隔着裤儿用那物儿朝冬梅私处一顶道:“如厕也罢被人弄过也罢,老爷都不管了,老爷亦要乐上一乐,”言毕去扯冬梅裤带。

    冬梅慌忙制住其手,急道:“老爷即使欲乐,也要等到晚夕才可,此地徜被人看见,成何体统?”冬梅急着脱身,装妖作势哄着。

    哪知陈好古奸诈成性,识其心思,遂道:“站着相弄,片刻就完了,姐姐还是依了为好。”言毕又扯拉不停。

    冬梅心里叹了一声,道:“若有人经此路过,如何是好?”

    陈好占见她软了,遂道:“掩住门板,轻慢些弄,无事、无事。”

    冬梅心中暗骂:“老杀才脸皮忒厚,随处行淫,早晚不有报应才怪。”

    陈好古褪去冬梅裤儿,及至膝处,阻住不肯。陈好古无奈只得依了。又自卸其裤,剥个尽光,冬梅暗暗笑骂道:“徜被人撞见,我提裤遂可疾走,你这老杀才光着屁股丢人现眼罢。”

    陈好古一手扶住火硬的家伙,一手扪冬梅的牝口,游移摩婆了一会儿,方狠狠插入。冬梅扳住他的肩头,跷起脚儿任他抽送,毫不经意,却双眼睃巡着四处。

    陈好古低头狂肏,片刻之间抽送五百余下,冬梅不哼不叫,不颠不摇,木桩似的任其弄着。

    陈好古又抽送了一会儿,觉牝中不似先前润滑,渐渐干涩难行,知其淫水枯干,春心难动,心中不悦,拔出阳物,挖进指头触其花心。则觉室内肉珠累累坟起,如榴子之状,将嫩心儿抖了几抖,莲瓣激张又挖进一指,于牝内搅动一番,弄得那牝口儿张一翕,牝内丽水儿渐生,又并二指齐进。抽扯磨转片时,淫水儿早汪汪流出,

    冬梅依旧木然而立,勉力承受,陈好古挖了一会儿,挖出些水儿出来,又将阳物抹上些自家唾液,好歹凑合重又肏将进去。狂抽乱送了一阵,正畅美之际,忽听远处足音渐起,慌得冬梅将没头没脑乱弄的陈好古狠力一推,提上裤子夺路而逃。

    陈好古愣愣怔怔,把个硬梆梆的物件儿暴露在外,含忍不泄,耳又闻人声已近,顾不得喘,扯住门板将身子遮住,不意门板正拍在龟头上,身子一抖,顶在门板上大泄。门板被顶得一动一动的,陈好古急把持住,只泄了一半,单等那人过去再着衣出去。

    且说那人走至门板前却驻足不动,陈好古心惊,低头看去,隐隐见一双绣花鞋儿,心中喜道:“逃了一个,又送来一个,正好泄火。”遂运足气力,将门板猛推,咣郎一声将那人撞翻,赤身抢上死死压住,不管生熟,急急去剥那女子裤儿,那女子被门板撞晕,卧在地上脸儿歪在一边,恰被衣上别着的帕儿遮住。

    陈好古淫火正旺,卸去其内衣就挖那高高迭迭的妙物儿,紧暖胜过冬梅水蓬蓬的那物儿。

    陈好古腾跨在白嫩嫩的肚腹上,扶住肉具在牝口逗逗弄弄,不忍进去,摩弄一回,弄出些水儿出来,心中欢喜,遂欲肏去,又觉不妥,贪看了一回,正见:

    门户两扇如紫绡,白肉臃肿欲吐,蠕蠕乎似蚌胎剖珠,体毛卷缩类狮茸,毛下鼻棱微下压,水道口似括白绉囊,两肉翼间犹叠红绡,渐洳及谷道。举体如束素,香气逼人。

    陈好古看得实在难以忍得,方稳稳搭住牝口,正欲挺入,那女子遽然而醒,一把掀开遮住脸的帕儿,见状大骇,急叫道:“爹爹,你在做什么?”

    陈好古闻言大惊失色,慌忙起身细观瞧,却原来是女儿玉凤,羞愧至极,慌窜至门后躲起。

    玉凤坐起,看着赤裸下体,明白过来,哇的一声大哭,急忙着好衣裤,—溜烟跑不见了。

    陈好古胡乱套上裤儿,四顾无人,心下慌张,知闯了大祸,踉跄而走,去到书房躲避不题。

    且说玉凤一路哭哭啼蹄奔前厅而来,欲将受辱之事禀告萱堂。

    何故令出此荒唐、尴尬之事?原来玉凤在厅上陪客人饮茶,因内急,觑个空急急如厕,临至角门见那门板儿无风自动,遂觉奇异,驻足细观,孰料门板扑至立时倾倒,登时晕将过去,及至醒来,觉一人骑跨在身上在腰间舞弄什么,掀开遮住脸的帕儿,细观其人,才知乃父,故高叫一声,惊走那陈好古,坐起一看,方知已被淫辱—番。心中大恨,遂直奔前厅,欲告发乃父禽兽之行。

    及至前厅,已不见母亲,遂急奔后堂,撞门就进,夫人吃了一惊,问道:“何至如此慌张?”

    玉凤近身扑倒床上放声大哭,夫人追问其故,玉凤愈发哭叫不止,夫人劝了又劝,方才止住悲声,遂把方才之事一五一十讲与夫人听。

    夫人听罢,头目森然,昏倒于地,玉凤急忙急忙去救,众侍婢蜂拥而至,七手八脚将夫人抬至床上,玉凤急差人去请郎中。有人去请陈好古,陈好古亦吃了一惊,却不敢来,故意拖延,

    郎中未至,夫人已徐徐醒来,口中喃喃不清,双目紧团,面色青紫。玉凤心若刀割,不知该如何相劝,只得陪着暗暗落泪,不多时候,郎中及至,进屋一眼看见玉凤,话亦不言,转身即走。一侍婢忙拦阻,郎中不耐烦道:“前番遇到的小妇人,怎生又在这里装病?此番我不被耍了。”言毕欲走。

    侍婢道:“你且看清是哪个病人再说这些怪话。”

    郎中这才见到夫人在床上沉沉卧着,道了个不是来到床前,欲为夫人诊脉,夫人摆了摆手,郎中不解,呆看一回,侍婢掏出些散碎银子递与他道:“夫人之意是请你回罢。”

    郎中接过银子,自言自语道:“又遇到一个怪人,却赚了银子。”开门去了不题。

    夫人又将手挥了挥,众侍婢识趣而出。

    玉凤道:“娘亲保重身体,莫气坏了。”

    夫人缓缓道:“娘死不足惜,只是便宜了那个老畜牲!他还不曾来见?”

    玉凤摇头,夫人叹了一回,道:“我儿也要将心放宽些,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倘传嚷出去,甚为不利,且忍耐一时,待为娘与你出气,差人唤那老畜牲过来。”

    玉凤起身至门外与一侍婢耳语几句,又反转回来道:“女儿还是回避罢。”言毕眼圈又红。

    夫人心碎,遂道:“你去安歇,待为娘寻个空当去看你。”

    玉凤作揖而去。

    夫人卧在床上,怒气不息,单等那陈好古到来。

    不消半顿饭的时候,陈好古悄身而进。

    夫人遽然坐起,厉声骂道:“你这猪狗不如的老畜牲,竟欺到自家女儿头上!若传将出去,叫女儿如何做人?气死老身了!”一头骂着一头将一茶盅甩手打去。

    陈好古闪身躲过,茶盅打在粉墙之上变得粉碎,陈好古赔着笑脸道:“夫人息怒,事出有因,容下官禀告。”

    夫人更怒骂道:“你却有理?淫污女儿,天理难容,难道不惧灭顶?却在嬉笑,甚是混帐!”

    陈好古一揖至地,道:“夫人骂得好,下官深悔不已,奈何事已至此,怎生挽回?诛杀下官,也不为过,惟祈一死赎罪,请夫人裁决,”言毕,解下腰中佩剑双手递出。

    夫人接过,看了佩剑一眼道:“我且问你,缘何至此无状?”言毕抽剑在手,昂首而视。

    陈好古惊得后退,倚在门上连连摆手道:“夫人若行诛杀,亦待下官将原委讲清。”

    夫人将剑平托,道:“若有半句谎语,定吃一剑!”

    陈好古道:“夫人暂息雷霆之怒,莫发虎狼之威,容下官从容禀来。”

    夫人怒起—拍剑环,骂道:“休要罗唣,快快讲来!”

    陈好古近前一步,又作一揖道:“下官委实不知是女儿,徜若知之,焉能行此乱伦之事?”

    夫人喝骂道:“老杀才!亏你还说出乱伦之语,无事躲在门后,意欲何为?且赤裸下体,几近招摇!意欲不轨,是亦不是?”

    陈好古被夫人骂得脊背冰凉,恨不得寻个地方钻将进去,低头道:“夫人有所不知,下官尿急,不及如厕,欲寻个方便,不意被人惊着,遂急躲入门后,一时糊涂,竟干些不齿之事,还望夫人宽恕。”

    夫人手拍剑柄道:“亏你堂堂驸马都尉,竟不择路径,随意竟效猫犬样儿,又躲至门后欲行奸,连女儿都不肯放过,背逆人伦罪不容死!”

    陈好古忙道:“下官实不知是女儿在门旁。只是看见绣花鞋,遂致乱行。”

    夫人仗剑而起,骂道:“一双绣鞋,竟至神魂颠倒干下不赦之事,还不纳头伏诛!”

    陈好古惊得面无人色,慌忙跪倒地上,叩头叫饶,夫人哪里肯依,近前将剑推至陈好古咽处,恶狠狠道:“今日不杀,留你做什,玷辱门庭,祸当灭族!”

    言毕,掣剑欲刺,陈好古登时扑倒在地,竟昏死过去,夫人住手,忖道:“伦理纲常,他焉不明?抑或他另有奸情?不期被女儿撞破?混乱之间,错将女儿桃代李僵?若唤女儿出来对证,又极不妥,不若待他醒转来后再严加讯问。”

    约有半个时辰,陈好古方徐徐醒来,用手急急摸头,皱着眉道:“未曾死哩,幸矣、幸矣。”

    夫人啐道:“老杀才,地府一游快乐至哉!何又归来,人间又多一祸害。”

    陈好古抬头望剑不禁又胆寒,畏缩至角落苦苦告道:“夫人莫非真欲诛杀下官”?

    大人道:“暂且不诛杀于你,你躲在门后究竟何为?是否与他人行奸,被女儿撞见,遂混沌无状,从实招来!”

    陈好古栗然而抖,却安肯将强与冬梅苟且之事说出?遂一口咬定入厕未及,急掩门板方便,再三申明,信誓旦旦,把夫人听得不耐烦了,佩剑挥舞,逼得陈好古又退回。

    夫人按住佩剑问道:“一事未明,尚有一事问你。权且当你不知是女儿。可曾尝着?”

    陈好古万般没有料到夫人会有此问,一时紧张,答不上来,夫人见他默然,以为女儿身失于老贼,遂怒更甚,举剑就刺,陈好古正在思忖如何应答,忽觉寒光劈面而来,忙翻身疾躲,夫人刺空,转身又刺,陈好古钻到醉翁椅下,恰剑尖已到,情急之中,带椅而翻,剑刺于椅上,叱地一声,斩断半只椅腿,陈好古知夫人执意杀他,恐惧万分,把个醉翁椅套在头上,满屋翻滚,作那挡剑之牌,刚刚躲过一剑,一剑又穿过木缝而至,陈好古堪堪毙命,恰在此时,忽听门外有人大喊“剑下留人!!”

    不知陈好古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老色鬼与陌妇厮混汪东生把妙人盘问

    话说陈好古被夫人在屋中持剑追杀,堪堪毙命之际,猛然外厢有人高喊:“剑下留人!”

    夫人不禁止住,提剑愣在那里,陈好古趁势翻窗而出,狼狈而逃。

    夫人气恼。提剑开门就追,冷不防玉凤撞进,险些被刺,夫人惊道:“这般乱闯,伤着如何是好?”

    玉凤亦不搭言,缓缓夺下剑来掷于—旁,拉扯母亲坐在床沿。

    夫人细看,见其眼肿眉乱,好不心疼,正欲开口相劝,玉凤道:“适才娘亲之举,儿已觑见,事已至此,杀他也无益,若闹大恐更难收拾,还是忍了罢,待其自省。”

    夫人长叹一声,道:“不想我儿一路风尘而来,竟遭此不测,也愧杀为娘,定要为儿讨个公道,今日不杀他,看在儿的情面上,从今尔后倘再有不轨之举,为娘定先斩后奏明圣上。”

    玉凤道:“娘亲舐犊情深,无以为报。”

    夫人接道:“一家人何言相报,为娘有一事,不问心甚不安,又难启口。”

    玉凤知母亲问那事,遂道:“娘亲不必问了,儿并未吃亏。”言毕低头不语。

    夫人这才长嘘了一口气,道:“至此再不让老杀才近及半步!”

    玉凤道:“娘亲切勿大动肝火,明日即是寿诞,还是修养精神为好。”

    夫人又叹了一回,互相慰抚一番,各自歇息不题。

    且说陈好古翻窗逃出,刚刚落地就被冬梅瞥见,见冬梅故意把头儿扬起,气得陈好古去摸腰中佩剑却摸了个空,遂狠狠瞪了冬梅一眼,悻悻然而去。

    半路又遇那苟合的妇人,更觉晦气,似遇见鬼一般竟亦不理。

    东走西拐,乱绕了半日才转至书房,躺在床上擂得床沿山响,大恨自家无良,竟干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来,惹得夫人狂怒不止,誓杀不罢休。想来想去,皆怨那两个骚货,狂浪勾引遂致此杀身之祸,还有何面目再见夫人、女儿?

    愧悔难当,生不若死,倘传扬出去,再无颜立于朝廷不说,触怒龙颜,定当满门被斩!陈好古哀声叹气个不停,懊恼忧思,没个着落,忽然想起酒来,翻身下床四处乱找,记起房外廊下,有预备的寿酒,遂跌足推门而出,摸至廊下,急抱一坛,做贼一般而回,启开布封,举起就饮,饮了一阵才放下酒坛,嘿然而笑。

    你道为何陈好古为何发笑?原来这美酒下肚,已解去千般愁绪,万种烦忧,如沐春风,如登仙台,滋味甚妙。陈好古怀抱酒坛,踉跄而至床前,卧在床上又饮了起来,用手一掂,已饮去大半。

    陈好古饮得烂醉,哪里还去想什么狂荡淫乱,诛讨之事?头目森然,放置酒坛未稳,鼾声已扯起,若蛙鼓一般。

    正沉睡之间,似有人相偎相抱,陈好占连连挥手,贪睡不止,又是一阵呼呼噜噜。

    俄儿鼻中又痒,急用手抓,不意抓破鼻梁,血泪泪而下,陈好古这才醒来,忿忿坐起,酒已醒了一半,朦朦胧胧之间,见床头坐着一妇人,疑是夫人又来寻命,遂躲至床角连呼饶命。

    那人亦不作声,起身点亮灯盏,陈好古方才看清,日中于竹林中交欢过的妇人,不由心头火起,遂骂道:“骚货,又来做什?倘被我夫人看见还了得?”

    那妇人笑道:“何必说些名堂出来!谁人不知淫辱亲生女儿,夫人仗剑诛杀之事?”。

    陈好古大怒,骂道:“都是你这骚婆子惹得!看不弄杀你。”一头骂着一头扑将上来。

    那妇人并不躲闪,格格笑倒在床上,一撕一扯之间,酥胸尽露,粉臂平拖,陈好古手在半空中停住,盯着那粉团团,肉疙疙,气短涎长,腰间那话个儿又支了起来。

    妇人一把捻住道:“尊官之物为何挺然而起?不怕被剑一下削去?”

    陈好古正没好气,听得一派胡言,愈加横怒,叱地一声撕烂妇人的裤儿,扒开双股,将头埋进裆间吃将起来。

    妇人连连吸气,抱着陈好古的头,心肝乱叫,陈好古将个舌尖挟带着酒气抖擞而进,曲折蜿蜒,及至花心深处吮咂不休,妇人将腿儿分得大开,俄尔又紧夹箍住陈好古的头,陈好古一心一意,猪吃糟水般乱响,大嘬、狂舔弄一阵,陈好古方抬起头道:“你这骚水为何愈吃愈多?”

    妇人笑道:“尊官醉酒还知滋味?这醒酒汤任尊官吃到天明。”言毕,把个牝户高高迭起。

    陈好古埋头又吃,一头吃一头挖进个手指道:“尊嫂不要做难,合紧作什?莫非开饭店的还怕大肚汉不成,放宽些罢!”

    妇人笑道:“人人皆嫌女人阴户阔绰无趣,偏偏尊官要大摇大摆而进,却亦怪哉。”

    陈好古道:“耕田之牛,怎能够于方寸之间劳作?尊嫂还未尝到甜头?尽皆舔至方寸才有趣?”

    妇人道:“只是你一路舔得酸痒难捱,还是用你那家伙给我消火罢。”

    陈好古跪起道:“不若这般,买卖才公平。我扒在肚上吃你妙物,将我之物让你如何?”

    妇人大喜道:“主意甚好,也省着口中淡出鸟来。”

    陈好古在那肉丘之上一拍,道:“该打!不是淡出鸟来,是淡入鸟来。”

    妇人急到:“管什么淡出、淡入,都是鸟!”言毕伸手去捉那鸟儿。

    陈好古笑道:“衣笼未去,鸟将安出?”

    言毕褪尽衣裤,俯在妇人身上,将口埋在妇人裆间,把个臀尖送至妇人眼前。

    妇人叫道:“尊官会弄,这叫什么手段?”

    陈好古亦不答他,舌尖一吐,又入牝中,蛇动鱼游,激得妇人浪声一片,弄了半日,妇人竟忘了眼前的鸟儿,被陈好古用手一送,才吞下大半截,唧唧吃了起来,陈好古正吃到兴处,自家那物儿又入了窝,更觉欢畅,舌尖频吐,四周溅湿。

    妇人吃得趣味大增,搂住陈好古的臀肩用力朝下压,尽根吃尽,及至深喉,几欲噎死。腿儿乱蹬,用手撕扯其臀尖,陈好古方知不毛之地至险,遂提腰将膫子拖出,妇人才回过气来,用手播弄,道:“尊官之物,粗大无比,口竟纳不下,姑且饶了罢。”

    陈好古起身回视笑道:“尊嫂口也甚小,容入其间美妙非常,还是再弄上一回罢。”

    妇人道:“尊官老牛饮水一般如何受得了?”

    陈好古道:“此间正乐,又要掉转路径!”一头说来,一头跨上马来,妇人早把粉腿儿竖起,陈好古笑道:“好不骚淫。”

    遂将阳物颠了几颠,照准便刺,急急抽提不休,又口对口做成吕字。

    再看妇人,勾住陈好古颈儿,吁吁的喘,顾不上哼叫,闭着眼儿享受,陈好古灯下看那妇人,甚是标致,别有一番趣味,遂大抽大送,霎时又一千余抽,淫水汪汪,横流直泻。

    妇人及至美畅之处,把个臀儿抖摇得生风,陈好古那物儿亦吃醉酒般东摇西晃,如鱼得水,好不快乐,正是:

    二人虽旧。两个重新,一个驾鹤乘鸾好徐娘,一个攀龙附凤陈好古,一时间,巫雨会襄王,片刻间彩云迷是虫,金莲高驾水津津,不怕溢蓝桥。玉笋轻抽,火急急那愁烧袄庙。口对口,舌尖儿不约而来,腿夹腿,那话儿推来又去,久已离变,今番不能罢手,向成渴风,何时方能得手,虽然交浅,实是情深。

    正弄得畅快,妇人叫道:“死也从来没有今朝这般快活。”

    陈好古笑遭:“尊嫂莫非想起尊夫来了。”

    妇人道:“此时无暇,待明日慢慢细想。”

    陈好古道:“今晚将你肏死,看你如何明日细想。”

    妇人道:“做个风流鬼,死亦无憾!”

    陈好古一头行那九浅一深之法一头戏道:“去至地府寻你汉子再狂弄一番,止不定肏弄得你又还阳哩。”

    妇人哂道:“他那物儿灯草样儿,焉能送我还阳?心肝莫再调笑,尽力快肏罢。”

    陈好古数到第九,深深尽底,抵住不动,双手扒着奶儿问喧:“偏偏不信男子那物有灯草般细,如何顶用?且说与我听听。”

    妇人熬不过,用口儿来咬陈好古鼻子,叫道:“休要缠问,你还不快弄,急煞人也!”

    陈好古依旧不动,笑道:“若不说出一二,断是将花心刺穿!”

    妇人软了下来,双臂紧搂道:“先夫之物真是灯草儿样,每次行事,指儿相助。方能入巷,勉强蠕动,遂一泄而缩。”

    陈好古急问道:“那你如何尽兴?”

    妇人眼儿半睁半闭道:“自有法儿消火。要不如何苦熬漫漫长夜。”

    陈好古来了兴致,遂大动起来,一头急肏,一头问道:“去偷汉子消火不成?”

    妇人不答,竭力向上凑迎,陈好古又问道:“偷的汉子本事又如何?”

    妇人嗔道:“问得肉麻,不与你耍了,快快抽出!”言毕用手去拔。

    陈好古哪里肯依,霎时狂野驰骤,肏得妇人哪有力气,肢体摊着,眼白乱翻,陈好古拜起金莲,肏得痛快,觉阴中深处花心地带,似又有一风流孔儿吮个不休,龟头麻麻,几次欲泄,那吮力又止住,知是妇人手段,满心欢喜,大弄起来,累了,稍稍一歇,挺身再弄,阳精又至,悬而不出,陈好古身似火烧,哪里还能再忍,遂捞起妇人肥臀,翻转而跪于床上,双手拄床,觑准那水洼宝地,奋劲顶入。摆摇起来,难禁之时,把个奶儿肥臀乱抓。

    妇人知他憋得厉害,泄不出火,遂妖声骄气道:“久闻尊官有龙阳雅好,喜那后庭插花,府中小厮,俱被弄过,何不寻来一个一同做耍,亦好杀火。”

    陈好古抽顶愈速,气吁吁言道:“这般时候,何处去寻?你倒想趁势多吃一个,是否亦嫌我这铁杵短细,不够受用?”

    妇人半嗔半笑道:“都是为着你好,却说这种话来,真是扫兴。”

    言毕往后猛送,险些将陈好古撞翻,阳物滑落,陈好古捻住复进,一眼瞥见水路上面有一紧皱皱苞孔,喜道:“小厮在此,何用去寻。”言毕,照准硬硬顶去。

    妇人不知他意,正在惴摸,猛觉后庭刀扎针刺般痛,急缩身子,回头怒视,陈好古赔笑道:“还望尊嫂成全,拜托、拜托。”言毕竟做起揖来。

    妇人道:“我这后庭,从没被人弄过,今尊官欲行,定比那破瓜还苦,姑且饶了罢。”

    陈好古欲火中烧,那物儿热得烫手,遂求道:“权当破瓜,事后扶你做个偏房。”

    妇人定定看了一会儿道:“尊官可是认真?”

    陈好古指灯火发誓道:“若打狂语,定被剑诛!”

    妇人笑道:“今日尊官那老娘仗剑诛杀,缘何未被剑诛?”

    陈好古脸一红一白道:“此事另当别论。今尊嫂依我,决不食言。”

    妇人道:“恐被尊官戏要,当立个字据,”

    陈好古心肝俱焚,哪敢不依,当下赤着身子下床,扶着那物儿奔至书台,起手之间,文书写毕,吹吹墨迹,回身双手递与那妇人。

    妇人接过看罢,吟吟笑道:“就依尊官,权且再做一次黄花闺女。”

    言毕,复在床上耸起光亮臀儿,只是牙有些打紧,做些娇羞模样。

    陈好古见状心中暗骂道:“一个破罐子硬充黄花闺女,死要面子!不弄你死难酬这场折腾!还立什么字据?”

    心中骂道,早巳在后立好,持住阳物,抹些妇人淫水在上面,照准就刺。

    妇人呀的一声就躲,气得陈好古拍打臀儿骂道:“这般怕痛,还是做黄花闺女为好!我亦留些力气,另寻小厮来弄!”

    妇人不敢言语,只为那张字据。就是刀山火海下油锅亦要干了,遂将头一扬道:“我不再动,任你弄罢。”

    陈好古亦不应她,复刺,未果,来来往往十余次,不得进入分毫,陈好古急骂道:“你这门儿忒紧,敢莫平时不便不成?”

    妇人亦急还口道:“亏你还长着两只手,不会扒开门儿?”

    这样一说倒点醒梦中之人,陈好古双手行事,阳物紧随其后,费尽气力,只进去半寸不到,如何回荡?正急弄间,妇人急叫道:“快快抽出,痛得厉害,想必是出血了。”

    陈好古忙拔抽出,急看,并未截盖红帽儿,遂骂道:“装妖做势,以为是黄花闺女哩,哪里有血?”

    妇人委屈道:“内里刀剜一般,如何住手?”

    陈好古手儿一伸,道:“字据拿来,不与你破这紧瓜哩。”

    妇人不与,缓声道:“已进些许,再润滑些,应再不难,等我取些灯油与尊官抹上。”

    言毕跳下床竟奔银灯,挖了些灯油在手上,旋风一般回来,捞住他那物儿就抹,凉丝丝澡滑滑,陈好古任妇人巧手舞弄,却亦惬意,顺势又在奶儿上捻了几下,遂道:“够了够了,抹了快半斤,再送不进去,让你赔油钱。”

    妇人笑他小气,调笑一回,方才上床跪好,陈好古半蹲半跨,将那剩下的油儿在那花皱皱处抹了一会儿,才徐徐弄入,约进一寸,猛然发力,秃的一声,一肏尽里,妇人把个牙儿咬得咯嘣响,扯着被儿捱着,陈好古大获全胜,不禁长出一口气,妇人急道:“为何又待扎住不动?这般不易进去还不快弄!”

    陈好古欲火又起,骂她骚得无比,遂强力抽送起来,这内十比牝户要紧暖有趣数倍,每抽送一回,阳精就潮涨潮落,咬着牙儿徐徐的弄.

    妇人初时刺痛,但觉快意异常,新鲜有趣,遂忍着不喊不叫,任他恣意来弄,渐渐竞也抽弄些水出来,比先初顺畅了许多,那阳物由慢及快,由直到曲,由里到外,处处弄到,好不美畅!陈好古见她狂荡有加,遂紧搂小肚,抽送不休,约一顿饭的光景,已近千回,妇人叫出声来,比干那牝处别是一种浪叫,妇人被弄得身儿颤颤,声儿欢欢,不住的迎凑,欲丢出些欢快出来。陈好古狠狠送着,觉得深不尽底,无处可依,空空荡荡,只有这一径路走得春光满眼,流流连连,好不神怡,又一番猛刺,劲力十足,顶得妇人滚到床头,妇人回身怒目而视。

    陈好古笑笑,也不赔不是,遂下床立在地上,唤妇人过来,妇人又喜,急将臀儿送上,陈好古重肏,一下又直捣黄龙,直立而肏,省了些气力,遂鼓足余勇,弄得叱叱乱响,水儿溢出,妇人哼哼唧唧,迎凑卖力,渐渐也觉腿膝酸软,一眼看见绣枕,遂拉过垫在腹下,觉不甚高,又扯绣被乱叠塞加,趴在上面,任他顶送,拱动不休。

    陈好古被妇人这些手段搅得心烦,遂急按住乱弄一气,霎时又是近千余下,仍不见精出,龟头涨得铃铛一般,铁铮铮的,见妇人趴在被上,遂起身抽出,令妇人仰卧,举起腿儿,趁势俯身架在肩上,插入又弄,低头又观其进出之势,见那牝户急急咻咻乱响,空守绣房,下面那处紧紧张张,战战惊惊,不禁狂欲怒发,抽送生风,可怜妇人脸儿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紫,只吸气并不出声,堪堪被他肏死。

    陈好古哪管妇人死活,这会儿即使刀架颈上,剑悬头顶且都不顾了,吸气挺身大动,那憋涨涨的龟头在内里欢跳不止,阳精陡然而至,含禁不住,渲泄下来,丢得无底洞深处花白一片。妇人仰承,体内暖流阵阵,不由自行紧缩,连连抖动,似阴精丢出一般畅快,早已瘫成一堆烂泥,那张字据不知何时飘到身下,被淫水打个尽透,黑糊糊的一片,分不清写的子午卯酉。

    陈好古吹灭银灯,强打精神爬上床来,拥着妇人进了温柔乡中。这正是:

    昨前把酒桃花亭,近日夭桃花渐零;

    最爱一枝芳又嫩,满身香滞读书厅。

    未及一梦,金鸡唱绝,红日东升,陈好古胸痛背麻起身,狂淫一夜,倒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儿丢了个干净,复睡去。忽听有人敲门,遂问道:“何人叫门?”

    外面侍婢答道:“请老爷起床,今日夫人寿诞,宾朋已至前厅,夫人让奴奴来请老爷。”

    陈好古半晌不语,想到昨日之事太丑,今日怎的见人,不若装病,杜门不出,省去尴尬,遂道:“但禀夫人,就说老爷偶感风寒,浑身乏力,不能会客,见谅,不必再来请。”

    外面脚步迟疑几声,才离去,陈好古放心,翻个身儿又睡,见那妇人正睡得呼呼,脸儿桃花般红,不禁心动,扳在身下,趴将上去,拣些捷径,弄了阵快活。

    那妇人亦不曾醒,手却紧勾他的脖颈儿,伊呀乱叫些什么,陈好古款款弄了数下,嫌不尽兴,令妇人侧卧,从后面鼓捣了几下,虽不尽根,却亦销魂,把个奶头儿摸得涨涨,又将个手指探进牝中挖了一回,助些淫水,草草泄了,又睡不题。

    且说侍婢回禀夫人,说老爷患疾不能会客,夫人闻听心中甚怒,转而又想道:“不来也罢,省却烦心。”遂支使侍婢各行其事,自去玉凤房中探看。

    玉凤一夜未曾睡好,思来想去,恼恨伤心不已,忍不住泪儿竟然往下掉,湿透绣枕,见红日已升上半空,想起今日乃娘亲寿诞,还是强做欢颜去侍奉为上,又恐与陈好古撞见两下不安,正在犹豫,母亲敲门呼叫,遂急下床开门迎进,寒喧之后,母亲又安抚了几句。遂至镜前坐下理妆,淡扫蛾眉,轻扑香粉,顷刻画毕,随母亲去至堂上,招呼亲朋,冬梅忙前忙后,及见小姐,施礼问安,玉凤慌忙低头走掉,冬梅亦不在意,依旧忙活,玉凤恐昨日之事已被冬梅窥破,故心虚躲开。冬梅心中一头暗骂陈好古,污辱自己亲生女儿,实是报应,又一头可怜小姐。不题。

    及近午时,寿宴摆下,宾朋落坐,独不见陈好古,有人启问其故。夫人只道说他不凑巧病了,赔了个不是。众人信以为真,皆开怀畅饮,敬祝夫人万寿无疆。

    夫人自是皇家风范,从从容容,若些许儿事亦未发生一样,冬梅冷眼亦未观出其破绽,不得不叹服,正饮得闹热间,忽听家人来报,门婿东生到,玉凤及冬梅俱都吃了一惊。玉凤不由忖道:“却说不来,今日忽来,戏耍于我。”

    冬梅偷偷斜了小姐一眼,心里明白,东生定是为自家而来,心下欢喜不题。

    且说夫人闻罢大喜道:“快快请进来。”

    话音未落,东生已至堂下,夫人及玉凤、冬梅均离座降阶相迎。

    东生满面春风立在阶下,见众人齐齐来迎,忙趋身而候,迎着夫人纳头便拜,夫人急忙扶起,笑吟吟道:“贤婿不辞劳苦前来为老身拜寿,快快请进。”

    东生站起身道:“公事冗繁,小婿来迟,还望岳母大人见谅。”

    夫人道:“贤婿何出此言?一家人何必客套。”

    东生道:“正是,岳母大人请先行。”言罢又一揖。

    夫人见他夫妻二人还末曾见礼,遂闪身道:“老身堂上等候贤婿。”言毕,折身去了。

    东生向玉凤又施一礼道:“小生来得鲁莽,还乞娘子海涵。”

    玉凤并不应答。斜了一眼道:“郎君前日曾言不来拜寿,今缘何突至?”.

    东生道:“昨夜独眠,思念娘子不已,今急急而来,一来给岳母大人拜寿,二者来会娘子。”

    玉凤闻道耳根一红,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冬梅,然后嗔道:“休得乱讲,恐他人听见耻笑。”

    冬梅将头扭至一边,看那堂前燕子飞来飞去,装作不曾听过。

    东生道:“岳母大人诞辰,做女婿的焉有不来之理?前日乃与娘子戏耳。

    玉凤道:“休要贫嘴,且快进去吧。”

    东生又一揖道:“小生遵命就是。冬梅亦来迎我?”

    冬梅正在看那燕儿,哪里想到东生会当着小姐的面叫自家,慌忙答道:“奴奴来迟,还乞多谅。”

    东生笑道:“是讥讽下官来迟了吧。”

    言毕拾阶而上,与玉凤携手揽腕登堂。

    冬梅被撇在一旁,心中甚是气恼,又转念道:“他话中有话,看他如何动作。”

    想了一回,亦上堂去了,见东生坐在夫人右,玉凤伴在左,谈笑风声,好不亲热,遂隔桌拣了个位子坐下,操着箸儿作吃状,侧耳听他二人说些什么。

    只听东生道:“前日才离娘子,今日为何这般憔悴,脸面枯黄,眼窝深陷,敢莫是水土不服,病了么?”

    玉凤被问到痛处,不知怎样作答,不免慌张,将个箸儿掉在地上,东生顿生疑心,又追问,玉凤故作镇静,与母亲说些什么,装作未听见,东生忖了一回,不往下问,饮了一杯酒后,忽然问道:“岳母大人寿诞,缘何未见岳父大人在席?”

    他这一问,将个夫人亦难住了,亦学玉凤的样儿,胡乱攀扯,正所谓五顾左右而言他,那边冬梅险些笑出声来。这正是:

    湛湛青天不可欺,存心默默有天知;

    好坏到头终有报,只待来早与来迟。

    东生见岳母及娘子都不理他,支支吾吾,想必定有什么事情瞒着,遂拉下脸道:“不意远道而来,遭此冷遇!”

    一头说一头站起身道:“小婿不知何处得罪,令岳母及娘子不乐,即来之,何必安之,这就告辞了!”言毕,拂袖欲离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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